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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play57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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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俠仙俠] [流浪得蛤蟆] 赤城 (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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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7-24 21:48:45 |只看該作者
卻道故人心易變,不想一劍了恩仇三百、商業間諜

趙妮雖然不懂得白勝和倪孃在干什麼,但是卻也能幫襯幾句,她比白勝和倪孃都更熟悉貝闕海市,故而也幫了不小的忙。
白勝這一場掃貨只化去了七八千符錢,倪孃雖然有些肉疼,但卻也能理解白勝為何買這些東西,只是她出身妖怪世家,倪家並不是商賈之家,反而有些類似耕讀傳世的思想,對這種大手大腳的揮霍,心底總不是那麼過得去。


就如人人都懂得,有投入才有產出這個簡單的道理,但是很多人在應該投入的時候,都會猶豫,舍不得,怕冒風險……種種縛手縛腳的念頭糾纏下來,就只能白白錯過很多機會。儘管投入亦有折本之慮,但不投入是肯定沒得回報的,就算那些沒本錢的買賣,也是要冒一冒殺頭的危險,世上絕無沒有投入就有回報之事,很多看似坐享其成之輩,亦是因為祖上有人眼光精準,或者身份地位也能折算其中,凡此種種,不外如是。


白勝掃貨的心滿意足,哈哈一笑,帶了二女,便直奔天守閣的第二層。天守閣第二層出售的貨物,基本都跟一階法器價值相當,大約都是十餘符錢到百多個符錢之間,沒有什麼特別貴重的好東西,許多貨色還不如第一層散修所售,只是規矩就比下面大了許多,還多了接待的貴賓的土木島弟子。
許多來天守閣的客人,都直奔三四層,因為越往上去天守閣出售的東西品質就越好,至於五層以上雖然東西更好,但一來土木島本身也未必捨得出售這個級數的法器,二來也沒有多少人買的起,五層以上出售的就應該是四階法器價值相當的貨物,這種級數的東西,動輒上萬符錢,也只有倪家老祖宗這樣的人,才有資格問津,可這種級別的客人,整個南蟾部洲也不過百多個,而且其中大部分是不需要來買東西的,因為這個級別的客人,寧可自己去煉製所需的東西了。
白勝本來是要買千年碧目魚膽和深海瑤珠草這兩種靈藥,但是他卻絕口不提,只是看似隨意的問起天守閣各種貨物的價格。


土木島精擅煉器,故而出售的東西十之八九都是法器,每一件法器都價值高昂,偶爾也有一些煉器的材料,靈藥只是做搭配了出售。儘管靈藥不是天守閣的主業,但是土木島根基雄厚,門徒有數萬之數,其中便有幾個出色的煉丹大師,島上更有許多凡人作為奴僕,幫忙培養靈田,辛勤勞作,故而出產富饒。就算不是主業的靈藥生意,天守閣仍舊在貝闕海市中首屈一指,這一點上趙妮並未有說謊。

白勝對煉丹並無興趣,也不精此道,他只是來幫羅神君收集兩種靈藥罷了,倒是土木島的法器,讓白勝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白勝在第一層天守閣大肆掃貨,又出示過一件四階法器乾坤袋,持之獲得了天守閣的貴賓身份,故而接待他的土木島弟子多少還有些客氣,畢竟這貨看起來很像是大客戶。但是白勝問東問西,看起來比什麼都好奇,接待他的土木島弟子漸漸也有些不耐起來,回答問題就顯得漫不經心,到了後來更是哼哼兩聲就算是答過,讓白勝自己去瞧那些出售的法器。反正天守閣第二層出售的法器都是一階法器,每一件都有土木島設下的禁制,丟不了,也沒人能偷得走,可以放心讓來往的客人去把玩。


白勝得了這般自由,顯得更加興緻勃勃,白勝幾乎是每一件法器都要拿在手裡,仔細的瞧看,這種行為莫說是那個接待的土木島弟子,就連倪孃和趙妮都漸漸支持不住,在第二層天守閣中給貴賓休息打坐的地方坐了下來,任由白勝一個人從這邊走到那邊。白勝手頭的法術來源龐雜,故而他收集了許多種“真符”,除了他整理的最完備,以赤城真符為基礎,也摸索出來一些基本用法的鳥語言,其他的幾種真符白勝都了解不算甚多。
白勝倒也不是無聊,而是藉著把玩,想要多了解一些土木島的煉器手法。


“一件法器須得有合適的法訣和相應的真氣才能催動,若是修鍊的法訣不對勁,真氣性質又迥然有異,就算修為再高也只能看着一件上好的法器白瞪眼。仙甲門的仙氣霓裳鎧是用雲系法術催動,故而適應範圍頗廣,就連我也能運用自如。經過鳥語言重新編譯符籙,再次祭煉的仙氣霓裳鎧雖然還保留了這個特性,但若非赤城仙派弟子,威力還是要減弱許多,適應性雖然沒有比原版降低,但是也不算廣泛……”


“土木島的法器都是以木系或者土系的法力催動,五行法術也算是大路的貨色,故而適應範圍比雲系法術還要好些,這些法器只要略略東西土木系的法術,就能運用自如,這點上倒是比鳥語言要優勝許多。一件再好的法器,若是沒人能夠使用,也就值不上什麼價,須得人人都上手能用,才能普及開來,我若是要做法器的生意,非得另外有一種比鳥語言更為容易,更為容易普及的符籙語言方可。”
白勝在把玩法器的時候,也悄悄的送入自己修鍊的真氣,探查這些土木島出品的法器奧妙,這種公然的商業間諜行為,居然並沒有管。畢竟南蟾部洲因為修行法門的問題,各家各派的法術並不通用,加之關鍵的修行心法缺乏,土木島的人也就不擔心有人竊取這些資料。何況天守閣第二層只有一些一階法器,也不值得道行高深之輩一曬,白勝這個臨時客串的商業間諜,除了收到了不少白眼之外,倒也沒人來管他。  


白勝把探查這些土木島法器所得來的各種資料都存入了乾坤圖之中,他這件升級了的“new赤城pad”雖然祭煉還未完全,不能把乾坤鐲的符籙,二相環和五光鐲,還有倪家老祖宗的五行陣圖祭煉合一,但功效已經極為不凡。白勝經過了對比了自己收藏在乾坤圖之中的資料庫之後,漸漸也得出來一些結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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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7-24 21:49:30 |只看該作者
懸虹彗,撻鳳尾;劍匣破,舞蛟龍三百零一、乙木套裝

“赤城仙派的法術根基,若說是赤城真符的話,土木島的道法就是根植在五行真符之上。五行真符的效率不如赤城真符,但是適用性卻廣泛的多,若是用來生產大路貨,最為合適不過,甚至不需要適配真氣,只要所修法力隸屬於五行之一就能催動。”


白勝當初分拆出來的各種“真符”也包括了五行真符,只是他對五行真符頗反感,同樣要實行一個法術效果,五行真符就要比赤城真符多出三倍到五倍的符籙結構,而且不拘你用五行之一的哪一種法力催動,五行真符構成的種子符籙,永遠都只能發揮一小部分的力量,想要全部發揮非得五行俱全不可,執行效率又差的難以忍受。


但是若論真氣的適配性,再沒有任何一種“真符”能比得上五行真符,因為不拘是哪一家門派所傳的道法,有九成九都蘊含在五行之中,不在五行之內的道法稀罕到了萬中難得見一的地步。所以只要是五行真符祭煉的法器,或者符籙,只消知道催發的口訣就幾乎人人能用。

赤城真符是白勝所分拆過的所有真符里,執行效率最高,符籙結構最簡潔的一種。同樣的法術,赤城一脈的法術就能以最少的真符組成,不但發動奇快,消耗的真氣法力也少於其他真符組成的種子符籙。只是赤城真符包含五行,卻又超脫五行之外,可以用赤城真氣來催發五行,但是反過來用五行真氣催發赤城真符組成的種子符籙,煉製的法器就就完全不能,真氣適配性奇差無比。
沒有赤城一脈的道法根基,想要運使赤城仙派的法術幾乎不可能,甚至赤城仙派祭煉出來的法器也是最難洗鍊,洗鍊之後品質下跌最大的那一種。
當然要是以“獨門秘傳”這個角度上來講,赤城真符這些缺陷又是大大的優點了。
白勝在天守閣第二層足足消耗了七八個時辰,最後居然一件東西也沒買,招呼了倪孃和趙妮直奔天守閣第三層。接待他的土木島弟子根本就懶得跟上去,任由白勝自己玩了。
白勝登上了天守閣的第三層,這一層主力賣的是二階法器,數目明顯比第一層少了很多。第一層各種靈藥,材料和價值約略相當一階法器的東西不少,真正的一階法器也就一百二三十件。天守閣第二層出售的二階法器,只有四五十件之多,而且每一件都有專門的土木島弟子看守,比第二層又復規矩森嚴了些許。

白勝掃了幾眼,便瞧中了一口飛劍,在問過了看守此劍的土木島弟子之後,他就把這口飛劍取了過來,仔細查看了一會兒,仍舊把本身真氣輸入了進去。藉助真氣的探查,白勝把這口飛劍內的法術符籙激發,這口飛劍登時化為了一道青虹,白勝隨手耍了半招劍法,這道青虹明滅不定,變化萬方,油然生出一股肅殺之氣。

看守這口飛劍的土木島弟子眼光也頗不弱,瞧得出來白勝的劍術了得,在旁恭維道:“道兄法力雄渾,劍術精妙,配合這口清影劍正是相得益彰。這一層中的劍器,只有兩三口比的上這口清影劍,但是論起價錢來卻只有它最低,此物不過六百符錢,已經算的極優惠了。”
白勝呵呵一笑,故作微微沉吟,苦苦思索之狀,這位看守清影劍的土木島弟子,連忙加意介紹這口飛劍的好處,並且還主動讓了一點價格。白勝聽他說的文辭雅緻,口若懸河,也不禁有些笑意,暗忖道:“畢竟是仙道弟子,推銷起貨物來,居然也能出口成章,說得天花亂墜,一言一句之中,居然還有些韻律,比我前世遇到的推銷員可強了太多。”
白勝手頭飛劍不少,這頭清影劍品質又非上佳,他並不想入手,但是經此人介紹之後,他微微沉吟,忽然說道:“這口清影劍雖然好,但是我更想搜集一套乙木系的飛劍,我手中原本有個十幾口,但是卻還不足以湊成整套的數目。”
白勝這是想起了小妖精玲瓏,把他從五淫尊者手裡奪來的乙木飛劍都給了這小東西,但是五淫尊者本來就不怎麼喜歡這套飛劍,只是偶然的機會得了一些上等的千年靈木,這才祭煉了一批,還未到了能夠湊成一套的地步。一般來說乙木飛劍品質都差,非得湊成套了,靠了數目眾多,才能跟別種飛劍比拼。

至於多少口算作一套,窮些的便是九口,十二口,有些身家的就希望能是二十四,二十七,乃至三十六這樣的數目,那些富庶之輩就直奔七十二,一百零八口,三百六十五口這樣的套數去了。白勝也沒想出手太狠,只想給小妖精玲瓏湊齊三十六口乙木飛劍算作一套。


那個土木島弟子聽得白勝這般說法,不由得有些喜色,土木島以土木兩系的法術為勝,故而門中所煉的法器也都是以土木兩係為主。乙木飛劍祭煉容易,故而在土木島來說,也算是最多。只是這種飛劍品質不佳,故而也沒人想過把乙木飛劍祭煉到什麼高明的地步,土木島內積存乙木飛劍也都是以一二階為多,三階以上只有寥寥數口,還都是因為本質特殊,這才有人下此苦功。

白勝一面跟這個土木島的弟子閑聊,一面大量周圍的貨色,這一層也沒有他所需的兩種靈藥,只是那些法器,雖然祭煉的禁制重數多了,但祭煉的手法跟第二層的那些法器都是如出一轍,對他來說已經沒有什麼研究價值,故而白勝也沒打算去再多把玩。在問過了這個土木島弟子,大約一兩個時辰之後,就能把門中的乙木飛劍盡數調來,任憑他挑選,白勝就含笑說道:“那我就先去上面一層晃一晃,然後再下來問道友拿劍。”

那個土木島弟子頗為歡喜,做成了這麼大的一筆生意,還是賣出去本來並不怎麼熱門,幾乎無人問津的貨色,對他在土木島內的地位也頗有好處。這些乙木飛劍因為根本沒有人要,故而平時都不放在外面展示,他立刻招呼旁邊的師兄弟幫他看守攤位,自己去後面庫房調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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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7-24 21:50:47 |只看該作者

懸虹彗,撻鳳尾;劍匣破,舞蛟龍三百零二、買一送二,包郵不?親!

白勝忽然對乙木飛劍大感興趣,不要說趙妮,就連倪孃都十分迷惑。白勝的道法並不偏向木系,倪孃是知道的,她發現自己越來越看不懂白勝,不由得輕輕長嘆,暗暗忖道:“看來我想要在他的身邊站穩腳跟,有一個屬於自己的位置,只怕還得有一番努力。他究竟想要做什麼,總是讓人猜想不透。”

倪孃雖然見過小妖精玲瓏,但是卻沒見過玲瓏使用法術,如今白勝的九顆水行珠,有八個是公開了的,但另有一顆已經被獨角噴雲獸和小妖精玲瓏挪作私用,當成了自家的獨立領地,白勝在知道之後也只是一笑置之,玲瓏和獨角噴雲獸修鍊法術都在那顆被他們佔了的水行珠中,所以倪孃並不知道小妖精玲瓏的底細。

白勝也沒覺得這件事有甚了不起,反正他手中符錢充裕,都花出去,也有辦法賺回來。幫玲瓏湊齊一套乙木飛劍,對他來說,就如幫自己的小妹子買一件禮物般,並不是什麼有特殊含義的事情。



登上了天守閣的第四層,白勝登時覺得氣氛又是一變,這一層天守閣居然有一位修成了罡氣的老道士坐鎮。這一層雖然跟下面幾層一般廣大,但卻只擺了十件法器,其餘的展位都是一些材料和靈藥,白勝先繞了一圈,眼神驀然一亮,居然看到了數十叢深海瑤珠草。
不過讓他啼笑皆非的是,這些深海瑤珠草並非貨物,而是陳設,為了烘托一件羊脂白玉凈瓶的華麗,這才在周圍放了這麼數十叢。白勝瞧了幾眼,那個羊脂白玉的凈瓶也就罷了,只是一件水行之寶,應該是用來收攝萬水精氣,輔助修鍊的法器,並不能用來對敵,又或者其他妙用。白勝對這麼一件法器也沒什麼需求,只是他暗暗思忖道:“如果我說不要凈瓶,只要這些深海瑤珠草,不知道土木島的人會不會以為我是來鬧事兒!也罷,我就先問問看這個凈瓶價值若干。”
白勝伸手一指,衝著看守這件羊脂白玉凈瓶的土木島弟子問道:“道友!不知這件法器價值若何?”
那名土木島弟子微微一頓,不帶任何感情的說道:“此寶能精鍊水中精氣,輔助修鍊水系道法的道友修鍊,價值三千符錢。”白勝微微點頭,倒也覺得這個價格還可以承受,他想了一想,又問了一句道:“若是我要了這口凈瓶,不知天守閣能否把這些深海瑤珠草也賣了給我?”
那個土木島弟子微微一愣,他還真沒遇到過這種事情,這個時候那個鎮守第四層的老道士走了過來,大手一揮,說道:“若是你買了這個真水凈瓶,我便做主把這些深海瑤珠草送了給你!順帶還能搭配數十粒千年碧目魚膽。這兩種靈藥配合起來,可以煉好幾種靈丹,你要這些深海瑤珠草,必然也會買些千年碧目魚膽,本派素來誠信經營,可以讓你省去再多奔波之苦。”


白勝連忙捂上了嘴巴,不然這會兒噴了出來,不是好耍子,非得把這名煉就罡氣的土木島前輩給得罪狠了不可。他忍了又忍,這才連忙說道:“那小子就承惠了,多謝前輩好爽。”白勝隨手取了三千符錢出來,一般來說這種交易說的都是最低面額的胎錢,白勝雖然今日花了不少,但比起他從倪家搶來的財物,仍舊只是九牛一毛,三千符錢不算什麼。
土木島常年經營,故而許多交易都是熟極而流,不旋踵就有人驗過了符錢,把真水凈瓶取了出來,並且把那個老道士許諾的千年碧目魚膽和原本用作陳設的深海瑤珠草一併交付。白勝本擬貝闕海市買不到這兩種靈藥,還要去蜃樓海市一行,沒想到才在貝闕海市逛了第一家大店鋪,就把兩種靈藥買齊。
“我勒個去,老子晃了這麼久,終於把這個活幹完了,可以回去天都峰凝鍊煞氣鳥!在這麼晃蕩下去,老子遲早會發瘋的……”
白勝結果了這兩種靈藥的時候,登時有一種熱淚盈眶的感覺,至於那個真水凈瓶,誰敢那個玩意兒?
白勝收了這些東西,立刻就對倪孃一招手,倪孃還以為白勝要她幹些什麼,但是一陣天旋地轉之後,卻發現自己又到了金霞幡中,把這頭小狐狸氣的只跺腳,但卻再也無可奈何。
白勝隨手丟了一枚符錢給趙妮,就匆匆往下面走去,若非是天守閣不能飛行,白勝現在就一道金光走了不提。
他剛下了第三層,那個去調派乙木飛劍的土木島弟子就迴轉了過來,見到了白勝就把二十餘口乙木飛劍奉上,都是他挑選品質最好的幾口,白勝瞧了一眼,隨手挑選。他算計着加上小妖精玲瓏手中的乙木飛劍,已經湊夠了三十六口,就問了一聲價格。這些乙木飛劍盡皆為二階中的上品,雖然每一口價格都不算高,但合起來居然也有了四千六百多符錢,雖然那名土木島弟子連稱可以抹去零頭,最後也要五千五百胎錢。



白勝也懶得再多講價,隨手掏出四十五枚感錢,就放在了這名土木島弟子的手中。按照符錢的兌換比例,一枚感錢可抵百枚胎錢,故而白勝折算了大額符錢,省去點算的麻煩,也好節省時間。只是白勝卻不知道,雖然兌換的比例是如此,但越是高階的符錢就越難祭煉,幾乎沒什麼人用大額符錢買東西,實際上一枚感錢大約可抵一百二三十枚胎錢。


那位土木島的弟子過意不去,一咬牙把剩下的七八口乙木飛劍一併贈送了,這些乙木飛劍是挑剩下的,品質不及白勝選走的那些,但折算過來,白勝居然也不算怎麼吃虧。白勝亦沒料到,土木島做生意居然這麼開通,兩次都有贈品,而且贈品價值還都頗不俗。


當時他就想說一句:“包郵不?親!”但是想起兩個世界的文化背景,還是把這句不着調的話咽了下去,含笑道了謝,匆匆離開了天守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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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7-24 21:51:28 |只看該作者

懸虹彗,撻鳳尾;劍匣破,舞蛟龍三百零三、打劫

三百零三、打劫
踏出天守閣的一刻,白勝真箇是“陽光燦爛,歸心似箭”,心情喜悅的難以形容。

一想到終於可以趕回天都峰去凝練真煞,接下來就可以着手修鍊罡氣,他的心情清爽的不得了。我們百鳥生大爺情緒太過激動,甚至都沒注意到已經有兩道身影緊緊的跟上了他。這兩個身影並不鬼祟,也未怎麼隱藏行蹤,反而有些招搖過市,膽大妄為的味道,就似乎穩穩吃定了白勝一般。
白勝匆匆走向了最近的一處起降台,雖然他不須在起降台也能凌空飛起,但畢竟貝闕海市有這個規矩,他也不想節外生枝,反而更加耽擱功夫。當白勝踏上了起降台的一刻,這才微微感覺有些怪,兩個身材高大,相貌兇惡之輩緊跟他,也踏上了起降台。而且這兩個貨色還惡狠狠的瞪着他,似乎恨不得把他一口吞了般。
白勝送了聳肩膀,他自忖並未得罪人,加上也實在不怎麼在乎多兩個這樣的敵人,就根本沒往心底里,把金霞幡一催,立刻化為一道金光衝天而起。後面那兩個大漢緊接着就跟了上來,白勝飛出數十里之後,扭頭望去,見後面那兩道遁光不緊不慢的就跟在身後,他縱然是並不在意,也明白這兩人是衝著自己來的了。
“看來是我在貝闕海市出手太闊綽,所以才被人盯上了,不過就憑這兩個貨色,想要搶你家百鳥生大爺可是妄想,他們若是動手,還真指不定是誰搶誰呢!”

白勝雖然才是凝煞第四層的修為,但是憑了許多手段,還真就不懼尋常煉就罡氣之輩,後面這兩道遁光頗為凝實,修為都已經臻至煉罡級數,而且都不是煉罡初步,差不多都該有煉罡三四層的修為。按照常理兩位煉罡的高手對付一個凝煞的小輩,十拿九穩,絕無差訛,所以後面那兩道遁光簡直就是明目張膽,並不怕白勝發現他們。

白勝嘿然冷笑一聲,他雖然心情好,可心情好也不妨礙他殺人的,這小子本來可以催動金霞幡把後面的兩個跟屁蟲甩的無影無蹤,但卻故意放緩了速度,讓後面的兩道遁光一直不棄不離的追了上來。
等白勝飛出了數百里之遙,已經完全看不到貝闕海市了,後面兩道遁光驟然加速,猛然一前一后的把白勝夾在了當中。越過了白勝前頭的那道遁光,顏色青紅,遁光中的大漢現身之後,就冷冷一笑說道:“瞧你也是個土鱉,不知道貝闕海市的規矩,你要到這裏來買賣東西,怎能不交些保護費?識相的快那處五萬符錢來,我們兄弟包你日後平安,若是不然……這裏天高地遠,左右無人,殺了你往大海中一拋,頓時就能化作魚蝦的糞便。”
白勝抖了一抖金霞幡,深深的呼了一口真氣,藉以平穩情緒,然後才燦爛一笑,說道:“好,我這就……給你個大頭鬼!”


白勝是多麼乾脆的人?人家都擺明車馬來跟他打劫了,白勝哪裡還會廢話什麼?這個時候都是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后發制人那是武學境界,不是做人的原則,更絕逼的不是他百鳥生大爺的做人原則。話不投機半句多,白勝出手就是最凌厲的上乘劍術,斬雲和裁雲兩口仙劍各化虹飛,衝著攔路的這貨就下了死手。


白勝這一出手也講究個戰略,攔住他的兩個敵人一前一后,恰好分了開。他飛劍出手,人也駕馭了金霞幡往前沖,在這一瞬間的時候,就等若他只面對了前面一個敵人。白勝雖然有一挑二的本事,但戰略上卻是要先營造種種氛圍,讓自己最強對上敵人最弱的一面,並且不能讓敵人發揮出來全部的實力。
這種近乎偷襲加抽冷子下手的戰術,白勝一貫玩的嫻熟,最近剛剛有倪家老祖宗飲恨在他這種戰術之下,死的冤屈無比,連最得意的殺手鐧都沒機會運使。攔住白勝的人,論實力還不如倪家的老祖宗,而且他也沒有想到一個凝煞的小子,面對已經煉就罡氣的自己,居然敢搶先下手,故而在白勝出手的時候,還微微的愣了一下。
高手之間的交鋒,分毫疏忽就是生死兩分,在白勝的劍法之前,就算煉罡之輩也沒資格恍惚一下,這人稍稍的分神,就決定了他凄慘的下場。兩道仙劍所化的劍光往下一落,饒是這人也隨手放出一道剪虹雙影想要抵擋住白勝這一劍,但是白勝劍光卻在幾乎不可能的情況下微微變化了一次,正是他原本最拿手一招剪虹斷影。
這一招須得雙劍齊出,在空中猛然轉折,避開敵人的劍光攔截,講究的就是在你殺了我之前,我先殺了你,拼的就是誰的劍法快。後來白勝重修七十二路龍形劍式,把這一招剪虹斷影也化入了這套劍法之中,成了新七十二路龍形劍式的第六式剪虹。這一招在融入了綿綿如雲,化情成劫的劍意灌注下,威力比原本高了不止三成,劍光轉折靈動如意,超乎敵人的想象。那人放出的兩道虹影,根本就沒攔住白勝劍光,一攔之下卻攔了一個空。


本來十拿九穩的一招,忽然一招走空,這人登時吃驚不小,再也來不及有更進一步的反應,就被兩道劍光繞上了身來。白勝一聲清喝,斬雲裁雲兩道劍光一絞,這人登時就被斬做了兩段,就在他還要遁出陰神的當,一道長橋迎空兜下,登時把他收入了進去。


白勝放出了奈何橋,鎮壓了這個已經被絞殺了肉身的賊廝貨,立刻掉過頭來對付另外一人。本來這兩人做慣了剪徑的強人,聯手對敵也不知多少次了,但卻從未遇上過白勝這樣,說打就打,出手就毫不容情,而且一派拚命的架勢,用以殺對殺的招數,一下子就擊殺了一人去。剩下的那個雖然見同伴被白勝斬殺了,心頭仍舊不是十分畏懼,只認為是自己的同伴太過大意,還想着給同伴報仇,揚手就彈出了數十道銳利無匹的指勁,交織成了光網,向白勝當頭罩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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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7-24 21:52:23 |只看該作者
懸虹彗,撻鳳尾;劍匣破,舞蛟龍三百零四、打劫(二)

“就這點水準,還想要出來打劫么?”
白勝金霞幡一催,登時拔高了七丈,把後面這名賊人的指勁全數讓過,然後反手就是一劍橫掃。去了一名大敵,只剩下了一個敵人,白勝就大膽的多了,故而這一劍並無變化,就是強橫的斬切過去,因為他瞧了出來這個敵人遁法不及被自己斬殺的那個,根本就來不及避讓開自己的劍光。
這一劍果然如白勝預料的一般,狠狠的掃中了對手,但是接下來的變化,也讓他忍不住狠狠的吃了一驚。斬雲和裁雲的劍光橫切了過去,這個剪徑的大賊身上卻冒出了一道深紫光芒,硬生生的撐過了這一劍,雖然被兩道劍光掃的紫光崩飛,但是卻毫髮無傷。
“原來是護身罡氣!”
尋常的護身罡氣,絕對抵擋不住劍光,但這名大賊煉就的護身罡氣特殊,居然能夠抵擋飛劍。這也是斬雲裁雲雖然品質不俗,但是劍光卻不算鋒銳的緣故。或者冰魄神光訣和焚離真訣修鍊到極高段數,鋒銳也不輸金鐵之物煉就的飛劍,但白勝才不過是凝煞級數,還未到了那等地步。故而斬雲和裁雲兩口飛劍的鋒銳,一直都是白勝的一個缺憾,只是平常他仗着劍術了得,尋釁破敵,游刃有餘,倒也並不怎麼需要劍芒鋒銳。
比如他轟下念夕空那一戰,就是用劍光轟在了念夕空的符靈鎧的最薄弱處,打的念夕空鬱悶的只想吐血。不過護身罡氣和符靈鎧不同,雖然論威能罡氣是怎麼都不及符靈鎧的,但是罡氣乃是功力的一部分,變化由心,剛柔如意,幾乎不會有符靈鎧那樣的薄弱之處。
白勝一按劍光,心頭暗暗忖道:“這傢伙的罡氣凝練,倒是有點像謝鴉頭的五嶽玄罡,都是罡氣凝實,抗打耐造的路數。”白勝猜的不錯,這人修鍊的還真就是跟五嶽玄罡一樣的路數,只是他修為比謝鴉頭深厚的多,又戰鬥經驗豐富,眼見白勝劍法厲害,他立刻就打定了主意,不求有功但求無過,把護身罡氣催運到最高段。護身的紫色罡氣漸漸凝成了一座紫玉樓,把這人全身都護在了裏面。
這種道法讓白勝也覺得大開眼界,他出手的時候,才沒空管對手修鍊的什麼道法,都是先殺了再說。剛殺的那個,白勝現在也不知道對方究竟有什麼強項和長處,但是這一個,因為沒有一劍妙,所以還看出來三分端倪。
“這貨看起來不像是妖修,也不是鍊氣,更不是符修和魂修……好像是個器修啊!”
白勝自己也有本命法器,在對方催動這一座紫玉樓的時候,開始還略略有些吃驚,但隨即就明白了過來,這傢伙是出身土木島。“馬勒個差,怪不得我在天守閣買東西的時候,送贈品送的這麼殷勤,原來還有打劫的在等着我。土木島精於煉器,這貨的紫玉樓一看就是土木工程,不是土木島的人還能哪裡出身?兜率門和玄冥派的道法我都熟,根本就不是這個路子。”
白勝得了《仙羅真解·副冊》,對兜率門的道法也就能了解個八九不離十,至於玄冥派他更是熟,這人道法通神,一看就非是散修出身,又精於煉器,護身的紫玉樓也是堂堂正正,究竟是什麼來路,用腳指頭也能想的明白。白勝心頭暗暗惱火,立刻就存了殺心,這貨不能讓他走脫,不然白勝就是個倒霉大了。
“剛才殺的那個應該不是土木島的人,他體內根本就沒有本命法器,應該是幫閑的散修。但這個應該是土木島的正宗弟子,我要是讓他走了,今後就是個大麻煩,殺人滅口雖然暴戾了點,但也不得不做了。”
“你敢半路截殺土木島的弟子,感情是不想活了!你可知道貝闕海市就是我們土木島的天下,只要有人路過,看到你殺我,你就是逃上九天仙闕去,也不能活命!”
白勝按劍沉吟,那個打劫他的貨色以為白勝拿自己沒辦法,忽然叫嚷起來。白勝聽得微微一樂,笑道:“原來果然是土木島的道友,此事說來只是誤會,不如大家說開來,化干戈為玉帛如何?”那貨聞言冷冷一笑道:“你得罪了土木島的弟子,那裡就有這麼容易善罷甘休,你交出五萬符錢來,我就只做沒有碰到過這件事,不然後果如何,且瞧着辦罷……”
他故意恫嚇,白勝故意說了兩句軟化,更讓此人覺得白勝可欺,怕了他們土木島。土木島人口繁盛,雖然也跟赤城仙派並列正邪十六*大派,但是勢力卻遠非只有二三十人的赤城仙派可比,就算在北海也算的一方極大的勢力,甚至都不懼北海龍族。他這番恫嚇倒也不都是虛言,若是給人知道土木島弟子被人殺了,北海上肯定要掀起軒然大波。就算白勝是赤城仙派弟子,這件事也非是簡單能了。
朱商獨力支撐赤城仙派,在外人瞧來不知有多麼名不副實,有多少想要讓朱商吃個大虧,然後就此隕落下去,把赤城仙派從南蟾部洲最頂尖的門派行列抹去。
白勝自是深明此節,故而他也沒想過仰仗師門的名頭,師門的名頭再大,也不可能無限的給門徒兜轉,白勝手底下也不是沒死過正邪十六*大派的弟子。他故意緩和幾句,就是為了煉化剛被收入奈何橋的那個劫匪的肉身和精魂,同時準備金兜蟲大陣。
雖然這個土木島出身的劫匪,有本命法器護身,白勝也不是沒有信心將之斬殺劍下。只是鬥法這東西,光影效果太強,一旦招惹來觀眾就是大大的麻煩。何況他估算雙方的實力,煉器的修士最為著稱的就是人器合體,本命法器和道法緊密不可分,一身真氣法力牢固,想要在短時間內破去一件五階的法器,白勝自知還力有不逮,所以才要用最快的手段把這貨鎮壓起來。
金兜蟲大陣白勝玩的不熟練,還要多準備一會兒,這才讓這貨廢話了好幾句。當白勝感覺到奈何橋已經煉化了先頭的那一個劫匪,金兜蟲大陣亦復準備齊全,這才燦爛一笑說道:“不就是五萬符錢么?我出了,只求交個朋友,大家日後也好見面。”
白勝把手一攤,驀然間就有一丸金光飛出,在半空中化為數百萬毒蟲,兜頭就向那人罩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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懸虹彗,撻鳳尾;劍匣破,舞蛟龍三百零五、先鎮壓,后斬殺

“着了!”
金兜蟲大陣一落,登時就把那個土木島出身劫匪給收了進去。白勝從蠱道人手裡搶奪了這批金兜蟲,除了蠱道人用來控制蟲群的三百六十五頭金兜母蟲被他鎮壓在白骨舍利的幽冥地獄內,其餘的全都煉入了奈何橋,養在了奈何橋演化出來的三途河中。
奈何橋是第一等的收煉道兵的法器,對金兜蟲的控制要比蠱道人深入的多,幾乎每一頭金兜蟲的身上都被打下了太陰役鬼劾神禁法的烙印。收了數百萬金兜蟲的奈何橋,也因此在操縱空間的能力上大跨越的進境,神妙之處已經超過了目前的品階。當白勝用金兜蟲大陣把這名土木島出身的劫匪鎮壓住了,這些金兜蟲只是略略挪移,就把整座大陣落在了三途河之中。
白勝在金霞幡一抖,化為了一朵柔和的白雲,遮掩了行蹤,這才把奈何橋放了出來。
現在他的奈何橋上,可比原來要熱鬧的多了,除了一千五百頭嬰靈和八十餘頭眼魅,二百五六十頭雪鷲,還有鬼女明月和王允道人之外,還多了天竹蟲百餘頭和數千頭鬼兵。
白勝斬殺的倪家大小姐,倪家老祖宗,倪家的四位客卿,還有倪家無數人口,再加上剛才斬殺的那頭劫匪,如今都化為了奈何橋上的鬼兵。只是他們連陰神到肉身都被白勝一劍斬碎,故而重新拼湊起來的神魂不全,看起來痴痴獃呆,修為也比生前落下去一大截。


白勝只把太陰役鬼劾神禁法打入這些鬼兵體內,但它們須得重新煉過方能逐漸恢復法力,能否恢復生前的級數還未可知,暫時是派不上大用場,只能提供一些法力給白勝。
奈何橋上鬼氣陰森,橋下的三途河波瀾壯闊,白勝從橋上探出頭去,瞧着那位土木島出身劫匪正自催動護身的紫玉樓左右衝突,想要逃了出去,卻哪裡能夠?

白勝瞧那座紫玉樓,越瞧越是歡喜,暗暗忖道:“器修的本命法器跟尋常法器不同,雖然品階到了,但卻跟本身道法相關,並非是真正的五階法器。本命法器一旦被人從身體中取出,品階必然跌落,但總也算是一件好東西。”器修之輩的本命法器被毀,修為就會立刻跌落,若是器修之輩被殺,本命法器被奪,這件本命法器失去了主人的滋養,一樣會跌落級數,所以本命法器跟尋常的法器不同。
一般來說,器修之輩只須本身的修為加本命法器的核心禁制能祭煉到什麼級數,修為就算是突破到了什麼境界,兩者密不可分,甚至已經凝成一體。
白勝也是器修出身,也有本命法器,但是把為了隱藏玄冥通幽法的修為,把所有的修為都打入了白骨舍利,本命法器已經祭煉到了十足,本命法器被奪玄冥通幽法的修為就要盡數廢去,白骨舍利就算被人從他體內挖出來也不跌落等級的,反而是異類。而且似白勝這樣本身是感應級數的修為,就能把白骨舍利祭煉到九十九種法術圓滿,盡皆達致二十七重禁制,演化正宗的幽冥鎮獄神禁的變態,南蟾部洲有沒有出產暫時都還不知。


真正的五階法器,在南蟾部洲已經珍貴非常,就算最頂尖的大派有個三五件,七八件已經十分了不起。甚至就算朱商這樣的大宗師有一件五階法器傍身,也都不算寒磣了。


白勝隨手一招,十八泥犁地獄劍就化為彩虹精芒飛出,他凝練的這道十八泥犁地獄劍的種子符籙只有一重禁制的時候,鋒銳之處已經不輸給他的兩口飛劍,現在經過多日祭煉,早就非同才祭煉之初可比,尤其是無數空間碎片組成的劍芒,繽紛散落,極難抵擋,乃是攻破敵人護身法器的第一等好選擇。
十八泥犁地獄劍化為五彩精芒,跟土木島出身的那個劫匪的護身紫玉樓撞在一起,立刻就爆發了無窮震蕩。白勝把自己最得意的劍法一招接一招的催使出來,劍光變化無方,把他當作了試劍的磨刀石。被白勝困在了金兜蟲大陣中的劫匪登時叫苦不迭,他本來還以為白勝肯定是怕了他,結果沒想到白勝看起來“懦弱”,但是出手卻是又毒又狠,完全是一派不給他活路的作風。他這個時候才覺得害怕,知道白勝是真箇動了殺人的心思。


“這廝怎麼膽大妄為到了極點,明明知道我是土木島的弟子,居然還敢動手殺我?難道他就不怕土木島的諸位真人發現,窮盡天下來索拿他?也是了,若是他現在就把我殺了,我們兩人出來的時候,並無其他人知道,豈不是死無對證?這件事可做的差了,我當時應該柔和一些,先扯身走掉,不去問他再勒索那五萬符錢。不過這廝看起來也不過是一個凝煞修為的土鱉鄉巴佬,為何出手的時候就這般厲害?我跟黑蛇王兩個煉就罡氣的人物出手,居然也不能抵擋?”


這個土木島出身的劫匪拚命谷催法力,抵擋周圍似乎是無窮無盡的攻擊,其實他深陷金兜蟲大陣和三途河中,就如墮入無窮迷陣之中。三途河雖然不及幽冥地獄,但卻是生死交界的河流,本來沒有方向,配合金兜蟲大陣,就算金丹之輩墮入進去也要迷茫一陣子,只能憑了本身的金丹界域和強橫法力轟開無盡幻變的空間。但是這個土木島出身的劫匪卻沒那等厲害手段,只能在白勝的操縱下,東遊西盪,同時還要承受十八泥犁地獄劍的狂轟亂炸。  


好在他的護身紫玉樓沒有煙嵐一類護身法器的弱點,容易被燕子七掠水這樣的劍術破去,也不似符靈鎧那樣,可以讓白勝尋隙攢刺。饒是白勝劍術再高,也只能用法力硬生生去磨,沒有絲毫取巧的辦法。

這種護身法術沒有弱點,也就沒有強處,在同級數的防禦法術和法器中防禦力就會偏低一些。打個比方說,也祭煉到五階的二相環運用好了,能抵擋金丹之輩,但是這貨紫玉樓就絕對不成。但同級數的二相環能夠被白勝這樣修為不足,但是劍法高明之輩破去,這座紫玉樓卻也沒這個短處。
白勝也是知道急切得手不能,這才定下了先鎮壓,后斬殺的戰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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懸虹彗,撻鳳尾;劍匣破,舞蛟龍三百零六、星宿神殿

白勝這一道十八泥犁地獄劍並非是本身修為煉成,而是他通過了白骨舍利汲取金兜母蟲的精氣,產生的無數空間碎片凝聚。

他收伏的金兜蟲數目不少,總計有數百萬頭,所以在明悟了劍訣變化之後,進境一直都處於一日千里的高速狀態,如今他這一道十八泥犁地獄劍的劍光已經是七重禁制的種子符籙所化,威力炯非尋常。饒是在十八泥犁地獄劍之下的那位,也有煉罡的修為,本命法器又是最善防禦的一座紫玉樓,仍舊在半個時辰之後,被白勝生生把他的紫玉樓削去了一層。
這種修為上的折損,事後根本無法恢復,只能重新修鍊回來,把個這位土木島出身的劫匪心疼的死去活來。他無數次叫囂,讓白勝趕快放他出去,
又或者苦苦哀求,賭咒發誓說只要白勝能放他出去,不但既往不咎,還送給他許多好處,但白勝都是充耳不聞,一概不理,只是加緊了攻打。
紫玉樓光芒明滅,在十八泥犁地獄劍的轟擊之下,漸漸黯淡了下去。


這一道由無數虛空碎片凝聚的劍光,每一擊都能給紫玉樓帶來一分傷害,甚至紫玉樓的光芒會被這一道劍光吞噬,最後化為這道幻符劍光的一部分,更增鋒芒!
白勝暗暗估算道:“這貨修鍊道法倒也高明,按照目前的態勢,
非得再有兩三個時辰才能徹底轟開這座紫玉樓。本來我還想把這座紫玉樓留下,研究一番內中的奧妙,現在看來是不能留手了,免得夜長夢多。”白勝本來還略有貪心,但是既然對手強硬的超出他的想象,白勝也就不在顧及那些雜念,白骨舍利猛然飛出,幽皇龍氣罩下,
土木島出身的那名劫匪身外紫光登時弱了一個級數。
本來他護身紫玉樓就被白勝削弱了不少,此時威力驟降,就再也抵擋不住十八泥犁地獄劍的劍光,被白勝一劍穿透了紫光。
紫玉樓中藏身的那人雙臂一振,還要負隅頑抗,但白勝的劍術何等了得?在沒有了硬頂烏龜殼的狀態下,他就算狀態正在巔峰,也經不住白勝一劍,何況此時他心氣被奪,一身法力也消耗的小半,如何還能抵擋?
十八泥犁地獄劍只是一絞,這人就全身化為了無數碎片,精血元氣都被十八泥犁地獄劍吞噬。白勝的這道十八泥犁地獄劍的劍光,乃是白骨舍利中的法術凝練,故而被這道劍光斬殺的敵人,都會被白骨舍利吞噬精血,用來壯大幽冥地獄。
白勝一劍殺了這名大敵,那座紫玉樓就飄飄的落在在他的掌中。雖然白勝也不精土木島的法術,但畢竟也是煉器達人,只是稍稍參研,就大致明白了這座紫玉樓的妙用。
“這座紫玉樓沒有土木島的嫡傳道法,外人根本無法祭煉。好在這座紫玉樓也是五行真符體系的法術祭煉,若是我能把五行真符整理出來,倒是有可能在不洗鍊此寶的情況下,將之重行祭煉,讓任何身具五行法力之人運用自如。”


白勝倒也並不需要這座紫玉樓,他本身的道法已經足夠厲害,但是這座紫玉樓卻是極佳的研究目標,一旦破解了其中的符籙法術,白勝對五行真符的了解就會極近完善,說不定就能夠整理出來五行真符的總綱雛形。
這座紫玉樓在離開了主人的情況下,跌落到了三階法器的層次,只有二十六重禁制,但內中空間頗為闊敞,堆積許多不知是贓物,還是勞動所得。白勝並不曉得,這兩人平時殺人越貨幹了多少買賣,但是他瞧了一眼紫玉樓中的庫藏,也不由得微微咂舌。
紫玉樓中有大約二十幾萬符錢,雖然大多數都是一階符錢,但總數也差不多抵得上倪家的一成現金流,要知道倪家可是歷經萬年才積蓄了這麼許多財物。儘管倪家大多數的財富都不是以符錢形勢來體現,還有許多法器之類的實物,
這些東西的價值遠遠比倪家積存的符錢價值還超出了幾倍,根本沒法簡單算計,但仍舊足以讓人咂舌。除了符錢之外,白勝在紫玉樓中就只尋到了十來件法器,瞧煉製手法也都是土木島出產,顯而易見這是去天守閣買了法器的人被這兩人被截殺了,高價買來的法器也就落在這兩人的手裡。


白勝微微嘆息,心中忖道:“這兩個貨色幹了這麼多買賣,終於撞正鐵板,落在我的手裡,他們死的倒是不冤枉,但是那些死在他們手底下的散修可就倒霉的很了。”
白勝把這座紫玉樓,連帶其餘的贓物一起都放入了乾坤圖中,就在他倒騰這些戰利品的時候,
忽然有一件東西惹起了他的注意。


白勝探手一招,把那件東西攝取了過來,拿在手裡略略把玩,不由得微微驚訝。這件東西白勝沒有見過,但是卻頗熟悉,因為這件東西是一件法器的胚胎,只是剛剛鍛造完成,還未祭煉入任何符籙禁制。而這件法器胚胎可不是土木島一系,而是仙羅派一襲。
換句話說,它可能是兜率門流出來的東西。
畢竟仙羅派一分兩支,一支傳為赤城仙派,已經改成了劍仙宗門,現在還能繼承仙羅派煉器手段的門派,就只有兜率門而已。


這件東西是《仙羅真解·副冊》第一冊,舟、甲、宮、圖四種法器中,宮殿樓閣類法器中排名第二的星宿神殿!《仙羅真解·副冊》第一冊所載的四類法器,都是祭煉最為繁複的法器,祭煉一件所需的苦功,抵得上尋常法器十倍乃是數十倍,當然威力也大了十倍乃至數十倍。


宮殿樓閣類的法器,比舟楫,仙甲,陣圖類的法器尤其複雜,這座星宿神殿在宮殿樓閣類法器中能排名第二,複雜程度更是令人髮指,至少白勝絕對不會想要去祭煉這麼一件法器,他有祭煉這種複雜到不成的法器的功夫,早就自己修鍊飛升了。
白勝只是把玩了一會兒,就察覺到這座星宿神殿的胚胎鑄造的也不盡完美,很多地方尚有欠缺,更有許多材料是用別的東西代替,故而品質只算得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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懸虹彗,撻鳳尾;劍匣破,舞蛟龍三百零七、暴露

白勝把所有的戰利品都收了起來,只留下這座星宿神殿把玩。


他並未有把金霞幡撤去,故而倪孃也瞧到了他手中的這個東西。倪孃瞧了一眼,不由得讚歎道:“這座宮殿小巧玲瓏,倒也真是好看。”白勝微微一笑說道:“不光是好看,這東西祭煉的還粗糙,用的材料也不夠好……可饒是如此,這東西的價值也在二十萬符錢以上,足夠買好幾件四階法器了。”


符錢的價值在三個方面,第一凝聚符錢需要耗費功夫,就算最低的胎錢也要數日光陰;第二凝聚符錢要妨礙修為,凝聚得一枚最低的符錢,除了耽擱了正經的數日修行之外,還要損耗差不多同樣的功力,這些功力還要重新修鍊方能回來;第三凝聚符錢就等若浪費壽元,要知道縱然是修道之人壽元也極寶貴,能夠延緩壽元的丹藥,可不是區區符錢可以買來。
故而閻浮提世界的仙道之士極少有願意凝練符錢的,再加上符錢只要稍稍輸入真氣就能催發,不須任何限制,便可放出一道法術,比起法器還要洗鍊的麻煩來,運用起來方便太多。

遇到敵人的時候,可沒人會跟你講究這件法器應該等若多少枚符錢,往往十枚符錢能夠發揮的威力,比一件價值一百符錢的法器還要強盛的多,儘管符錢用了就沒了,但因為其通用性,故而在大多數仙道之士的心目中,貴重程度還超過的同價值的法器。


法器畢竟有個一件兩件就足夠了,再多也沒時間去祭煉,但符錢不拘有多少,臨敵的時候都能一把灑出,當場發揮威力。


一件法器的胚胎就價值二十萬符錢以上,這個價值可以稱得上驚人,倪孃聽到白勝這個報價,登時驚的呆了。她細瞧了這座小小的神殿,這才驀然發現,這座星宿神殿煉製的材料,有許多都是傳說中的東西。很多珍稀的材料,倪家萬年積蓄,都不曾有。


白勝緩緩把玩這座星宿神殿,忍不住說道:“法器和法器之間區別甚大,同樣級數的法器,因為材料和祭煉手法不同,威力可能天差地別。”白勝的本命法器白骨舍利,材料並不算珍稀,厲害的只是內蘊的九十九種法術組成的幽冥鎮獄神禁。同樣是三階的法器,比如誅魔仙劍就遠遜白骨舍利,一丸幽冥鎮獄神禁完整的白骨舍利在手,白勝就能力敵數十個手持誅魔仙劍,修為相若的敵人,能煉就神禁的法器,一般來說都要挑高二三個境界來看待。
當然這貨劍術太高,換了誅魔仙劍也一樣能力敵數個煉就白骨舍利之輩,卻是人的問題,而不是法器的差距了。


論起材料珍貴,這座星宿神殿的價值為白勝平生所見最為昂貴,要是論煉製手法,這座星宿神殿應該有三道神禁法術,雖然這三道神禁法術都不及幽冥鎮獄神禁,但是三道神禁交錯運使,足以讓星宿神殿不弱於同級數的白骨舍利,只是祭煉起來要耗費更多精力,更多時間。


實際上星宿神殿並不適合用來當個人戰鬥的法器,而適合用來祭煉成一家門派的山門,門中上下數千百人一起祭煉,最後由掌教真人掌握中樞。一旦星宿神殿煉就,就算這一派再也沒出過什麼了得的高人,也能憑了這件法器,匯聚門中眾多弟子法力,對抗脫劫,乃至溫養之輩。


這件星宿神殿越是珍貴,白勝就越是疑惑,因為這種東西出現在土木島島主的身上,他或者會覺得理所當然。但是出現在一個劫匪的身上,就特么的是咄咄怪事兒。因為這東西就不是他能有資格擁有,白勝有十萬以上的符錢,那是奪了倪家的萬載積蓄,平常人身上有數百符錢都算是富豪一方了。
雖然這兩個劫匪出口就要搶白勝五萬符錢,但那也只是看白勝是頭肥羊,並不是真覺得白勝身上有這麼多符錢,更不是每一樁買賣都能有如此級數的收穫。
“這兩人的來歷只怕不是這麼簡單,不光是土木島出身,只怕還有別的內幕……”
白勝思忖不明白,但卻大約勾勒出來一個線索,這兩個劫匪的背後,隱隱有一個潛伏起來的龐然大物。白勝當然不想去得罪這個級別的勢力,他沉吟半晌,把這座星宿神殿收了,此物或者他以後用得着,但是現在卻還沒什麼用處,也沒功夫去祭煉。
白勝剛收了金霞幡,準備回歸南蟾部洲,就瞧到了海面上有數十道遁光縱橫交錯,似乎在搜索什麼東西。
白勝這一次可不想再多跟人碰面,把金霞幡催到了極限,晃眼就飛遁出了百里之外。海面上的那些遁光,似乎忽然都感應到了什麼,一起匯聚起來
,直奔白勝追來。不過他們的遁光沒有一個及得上白勝的快速,被金霞幡越落越遠,當白勝看到了南蟾部洲海岸的時候,後面追的遁光都已經被他甩的不知去了哪裡。


白勝也知道那些人在追他,但是他並不想再跟人動手了,一來他着急回去凝練煞氣,二來後面追的那些人也太多了,一個挑十個他還能試試,一個挑五十想也不要去想。不過白勝在飛入了南蟾部洲的範圍之後,就隱隱覺得有些不對勁,暗暗忖道:“那些人如果是瞧我有些可疑,追上來幾道遁光還說的過去,但一口氣全都追上來,肯定是我有問題了。難道是我搶來的戰利品,有什麼不妥之處?給人設下了什麼禁制?”


白勝隨手把乾坤圖中的戰利品全部都放了出來,然後催動了太陰役鬼劾神禁法掃了一遍,這部禁法最善控制道兵,也最善搜索禁制。

這一掃果然被白勝發現了問題,別的東西都沒什麼,就只有那座星宿神殿內中藏有了一道禁制,這道禁制極為玄妙,非是白勝這樣,煉就了太陰役鬼劾神禁法的人,用普通的道法根本就找不出來。


白勝微微一驚,暗暗忖道:“看來非得把這座星宿神殿先祭煉一重禁制,不然沒法把內中藏的那道禁制驅除。”
ps:今兒懶了,更新晚鳥……道歉,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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懸虹彗,撻鳳尾;劍匣破,舞蛟龍三百零八、分手

白勝想要祭煉這座星宿神殿,手頭倒是不缺法訣,他有《仙羅真解·副冊》。只是這座星宿神殿的元胎品質粗糙,他忍不住就着手頭有的材料,就重新祭煉了一遍,儘管白勝手中的材料也不是太過齊全,但經過重新祭煉的星宿神殿,至少品質上升了兩層。


星宿神殿有三道神禁,數百種法術,比白骨舍利還要複雜,白勝也不可能一一祭煉,他只是把星宿神殿的核心禁制先祭煉出來。這星宿神殿的核心禁制名曰四象星訣,以周天星斗變化為主,參修天星法力,
勾引星力降臨,威能莫測。白勝仗着體內的三百六十五道鎖仙環組成的天心蓮環法力,祭煉一重四象星禁並不算太難,只是轉手之間就已經煉就。
煉就了第一重核心禁制的星宿神殿,在白勝掌心緩緩轉動,漸漸把裏面被人留下的那道禁制被迫了出來。
這道符籙禁制才一出來,就化為一道流星,要往高空遁走,但是在白勝眼前,他又是早就有了準備,如何能讓這道禁制走脫?他只是一抬手,白骨幻陰神爪就飛了出去,一把撈住了這道禁制。這道禁制落在白骨幻陰神爪之中,仍舊掙扎不休,化為一道變幻不定的五色奇光。白勝瞧了一眼,立刻便知道這道禁制隸屬五行,瞧來應該也是土木島一脈的道法,他狠狠的用手一捏,這道禁制登時破碎,點點元氣,都被白骨幻陰神爪吞噬了去。


這道禁制被毀的一剎那,白勝似乎感應到了從這道禁制中傳來的一道陰森意念,那股意念充斥着滔天恨意,似乎想要把他撕碎了一般。但是這股恨意雖然強橫,但是卻沒法憑藉一道緊緊用來鎖定星宿神殿方位的禁制,就對白勝如何,故而白勝在毀滅了這道禁制之後,也並不十分在意。
儘管他也隱約察覺到,星宿神殿的真正主人,只怕法力遠在他之上,最少也是金丹級數。換了旁人,或者對修為如此“高深”之輩,心生懼意,但對白勝來說,就連蠱道人這樣的脫劫大宗師都硬碰硬過,何況法力境界還低一層的貨色。


收拾掉了這道禁制之後,白勝再次把星宿神殿收了起來,然後把遁光加催,一口氣飛了萬餘里,這才忽然把遁光按定,把倪孃叫了出來。
倪孃不知道白勝把她放出來作甚,在見識過了白勝的許多手段之後,倪孃也不敢再興出反抗之念。她已然知道白勝不但心狠手辣,而且道法高深,就算煉罡之輩也是殺起來毫無懸念,隱隱似乎還強過了莽陽山的那些妖王。
白勝瞧了倪孃幾眼,忽然笑道:“我圈禁了你這麼久,也是該放你出來散散心了。我知道你也有些野心和手段,只是礙於倪家還有老祖宗,自己又出身不好,這才不能施展。現在倪家被我重創,只有一個三娘子能苦苦支撐,我給你一個機會,去把倪家給我收入掌中罷。你若是覺得獨力難以支撐,可以先去大梁城十方院一趟,那裡有我收伏的一些班底,可以暫時歸你指派,你亮出仙氣霓裳鎧來,他們會相信你的身份。”


白勝說完了這些,深深的瞧了倪孃一眼,忽然笑道:“要是你忽然想要做點,超出我允許
範圍之外的事情,也不妨試試,只是我已經不打算再給倪家第二次機會了。”


白勝說完這一句,忽然把金霞幡催動,轉瞬就隱沒在天邊,留下了倪孃瞧着白勝消失的遁光,怔仲出身半晌,這才微微苦笑,輕輕展了一個慵懶的身段,喃喃自語道:“你這是想要成為梟雄之輩么?修鍊仙道之人,求長生固然渺茫,但求這些也不過是一場空罷了……”
倪孃身子輕輕一振,那套仙氣霓裳鎧就浮現了出來,她略略辨認了一下方向,就直奔大梁城飛去。


白勝早就在倪孃體內設下了太陰役鬼劾神禁法,故而也不怕這女人背叛,太陰役鬼劾神禁法雖然不及
幽冥鎮獄神禁玄妙,可也是第一流的神禁法術,普天下有能力解除倪孃身上禁制的人,不過超過一巴掌,能夠隔絕她體內禁制的人或者能多個三五倍,不過那種級數的人……根本也不須要像白勝這樣玩這些小花樣了。
現在的十方院道觀有何茉在,這也是一個了不得的女人,心計並不會比倪孃稍差。還有小寡婦李繯娘,

江湖大寇出身的汪潮,或許還有孫逸宸,孫菲梵兩兄妹和另外一個江洋大盜高元騰。這些人留在十方院道觀,日子久了,太過閑逸,只怕也會有什麼變故,

還不如都交給倪孃,說不定還能磨練一番,至於結果如何,那要看各人的緣法,非是白勝能夠掌握。
白勝早就存了這份心思,只是那時候他還要先收一收倪孃的心思,故而並未有提出來。直到他準備回山去,這才放了倪孃出來。

天都峰上有羅家姐妹,他弄狐狸精帶回去,是什麼都說不過去的,儘管羅家姐妹不一定會知道,他在金霞幡中藏了這麼一個女人,但白勝卻並不想冒這種風險。
“一朝結髮從君子,願言行路莫多情”


現在白勝還分不清這幅錦帕是羅家姐妹誰人給他的,但是他卻知道,不拘是誰,都不會喜歡看到倪孃的存在。儘管他對倪孃並沒有那種色慾之心,可瓜田李下的嫌疑,白勝還是不想去招惹的。


白勝把倪孃放走之後,就全力加催遁光,金霞幡的遁法本來就快,他又是無所顧忌的全力趕路,故而沒用幾日就橫越半個南蟾部洲,飛到了天屏山境內。看到了天屏山的皚皚雪峰,白勝心底也不由得鬆了半口氣,
此番他出去尋找靈藥,雖然沒什麼出生入死,可是也頗費了不少周章,眼看就能回到天都峰,他的心裏還是很有一些暢快的。


“這一次回來,我可是說什麼也不出門了,非要把護身真煞修鍊的第九層巔峰,絕對不離開五方真煞池半步。就算天崩地裂,大陸毀滅,我也不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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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7-24 21:58:20 |只看該作者

懸虹彗,撻鳳尾;劍匣破,舞蛟龍三百零九、噴雲獸的罡氣

白勝的遁光才出現在天都峰上頭,就有兩道劍光化虹飛起,劍光在空中微微收斂,露出了兩張宜喜宜嗔,一模一樣的笑臉來。


白勝微微一驚,隨即就有些悲喜交集,他歡喜的是羅家姐妹出來接他,悲憤的是羅家姐妹終於開始修鍊罡氣,但是他仍舊卡死在凝煞第四層,最少也要六七年才能凝煞大成,到了他凝煞大成之日,必然又要被羅家姐妹拉開的更遠。



羅玉璣見到白勝喜動顏色,叫道:“段珪師兄,你可回來了,我跟姐姐都已經修成了五火神罡,你看看我們已經能夠御劍飛劍了也!”羅羽璇見妹子招搖,不由得微微變了變顏色,她擔心自家姐妹的修為提升,會惹得白勝不快,但又不好阻止,只能柔聲說道:“妹子還是讓段珪師兄去見父母罷,此番段珪師兄千辛萬苦湊齊了煉製六陽回春丹的靈藥,功勞莫大。而且段珪師兄看起來風塵僕僕,也該歇息一二,還是莫要纏着他在空中說話了。”
羅玉璣捏了法訣,清喝一聲,天都峰的禁制便如水波一樣蕩漾開,兩姐妹帶了白勝傳過了禁制而入。他們穿過了天都峰的禁制,那些禁制又復層層復原,白勝見羅家姐妹居然已經能夠操縱天都峰的禁制,顯然是得了羅神君的真傳,法力也不比往日,也替兩姐妹歡喜。
白勝志不在此,故而也無什麼妒忌之心,他跟隨了羅家姐妹到了羅神君夫婦修鍊的神殿之中,等候了半日不到,羅神君夫婦就從修鍊的空間飛了出來。他們瞧到了白勝,都各自歡喜,羅神君問過了白勝採藥的經過,白勝就把去荊棘嶺,莽陽山,和海外貝闕海市的採藥經過都說了。
羅夫人在旁邊含笑聽得一會兒,這才說道:“你走了之後沒有多久,

荊棘嶺主人就來告狀。不過他拿出來一紙契約,也不知道是誰人逼他簽的,上面卻不是你的名字,我跟你師父指明此節,他當場就氣的暈了過去。事後我跟你師父救醒了他,此人立刻就怒氣沖沖的走了,荊棘嶺主人也是我跟你師父的好友,

你怎麼把人得罪成這樣?”
白勝心頭轉了幾轉,暗暗忖道:“這些小手段,如何瞞得過智慧超群之輩?還是實話實說罷,
只是要略加潤色……”白勝當下就把剛才所言的經過,略略補充了幾句,他言辭分明,並未有意遮掩事實,就是把某些話沒說,某些話稍稍一提,就產生了異樣的效果。



羅夫人聽了,不禁莞爾,就連羅神君也不禁搖頭,說道:“他居然讓你去煉製那些千年鐵木,你也真箇老實,居然就幫他煉製了……然後他居然還讓你幹了些比的活,換了我也會暴怒,這件事兒雖然還是算你不對,但總算是情有可原,下次遇上荊棘嶺主人一定要老老實實道個歉。”


羅神君當然不知道那日細節,只道煉製那些千年鐵木必然是很吃苦的工作,白勝後面又被荊棘嶺主人要求甚多,自然是年輕氣盛就發作了。白勝解釋的得力,羅神君也覺得這位老朋友有些太過,拿他的弟子當苦力使喚,故而只是讓白勝下次見到荊棘嶺主人去道歉,居然也沒提任何懲罰的事情。至於白勝下次遇上荊棘嶺主人道歉與否,那就是白勝自己的事兒,羅神君也沒得空閑去管這種小事兒,更沒有讓白勝把賊贓吐出,這件事兒就算是輕輕揭過。
其實這也是荊棘嶺主人被氣的昏頭,並未有提起損失有多大,羅神君才不知道其中細節。


至於莽陽山跟倪家衝突的事情,對羅神君來說只是小事,反倒是他在貝闕海市被人打劫的事兒,讓羅神君微微沉吟了片刻。他問起了這件事始末,知道不怪白勝,但卻警告白勝說道:“土木島孤懸海外,雖然是十六*派之一,但是跟其他門派交往不多,門中也頗有些良莠不齊。這件事說不定干係到土木島內的爭權奪勢,你就不要糾纏其中了,反正你已經歸來,就去天都峰絕頂凝練煞氣罷,直到修成凝煞大成,也不要動彈了。”


白勝心頭歡喜,答應了一聲,也不回去自己住的地方,辭別了羅神君夫婦,就去天都峰絕頂修鍊。羅家姐妹把他送到了天都峰絕頂,還約好了時常來看他,這才互相攜手而去。羅家姐妹也是在修鍊的緊要關頭,故而不能放鬆,要不然兩姐妹倒是很想陪着白勝一起修鍊。
終於回到了天都峰,回到了五方真煞池,白勝的心情之激動可想而知。
他出去採藥這段日子,倒也把道心磨練,又經歷了許多戰鬥,對修為亦頗有裨益。故而當他再次沉入五方真煞池中,很快就調整到了最佳的狀態,吞吐五方真煞,恍恍惚惚,其若有物,恍兮冥兮,其若有精……
這一次再無旁的打擾,白勝修鍊起來亦比之前略略快速了許多,不過七個月的光景,就突破到了凝煞第五層。藉著凝煞修為突破,白勝又复分化出來幾個念頭,跟原來分化的念頭一起湊足了一十八個,除了九個孕育在白骨舍利之中,

演化陰神,其餘的九個,有兩個被白勝打入了斬雲裁雲兩口仙劍之中,還有一個被白勝打入了金霞幡內,剩下的六個念頭任意周轉,讓白勝可以举手投足間,就能同時發出六記法術。
修為進境如此快速,就連白勝自己也頗滿意,但只要他想起另外兩個跟他一起凝煞的傢伙,
這種滿意就會變成極度不滿意。獨角噴雲獸二次凝煞,進境快是應該的,小妖精玲瓏身材太小,不需要那麼多煞氣就可以進境,
凝煞夠快也是可以理解的……但是白勝自己才不過凝煞第五層,這兩個傢伙就已經突破凝煞第九層,臻至了凝煞巔峰,卻讓白勝無論如何都不能遣懷。


獨角噴雲獸噴雲兒凝煞大成之後,按理說就可以修鍊罡氣。獨角噴雲獸這種上古靈獸天生就懂得吞吐罡氣,也不用人教,就如它天生就懂得修鍊妖術一般。但是白勝在做了一些考慮之後,把從倪家得來的冰魄罡氣傳授了給獨角噴雲獸。

冰魄罡氣品質極高,只是因為倪家沒有合適凝煞的地方,才會明珠暗投,

噴雲兒修鍊冰魄罡氣也算是相得益彰,跟白勝傳授的龍形劍籙有相輔相成之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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