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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了了一生 ] 醫世無憂 (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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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1-14 18:20:30 |只看該作者
正文 第五十七章 小女人的難言之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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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妮知道憋尿的痛苦,對此她曾有深切體會,甚至比誰都能理解那種痛苦滋味,因為她那一次憋尿至今還留有後遺症!

事情是這樣的,去年國慶中秋,阿怒老爹應邀去省城參加一場什麼少數民族會議,同時被邀請的還有東鄉族,撒拉族,回族.......等等的族長與領導,有專車負責接送來回.鮮少進城的冰妮也想去置辦一點女兒家的物品,于是就央求阿怒老爹把她也一並帶上,阿怒老爹經不起孫女軟磨硬泡,最終答應了下來.

發前一晚,阿怒老爹就再三告誡冰妮,明天坐車的時候千萬要懂規矩別亂說話,因為這次去參加會議的代表都是各族間有頭有臉的大人物,在自家人面前鬧笑話那是不打緊的,可是在別族人面前出丑,那丟的不但是她自己的人,還有阿怒老爹的臉面,甚至是整個保安族的形象!

冰妮見爺爺答應捎上自己,已經高興得不成樣,自然是點頭如蒜的答應!

長這麼大沒離開過幾次山寨的姑娘想到明天就可以去逛省城了,興奮得整宿都睡不著,待得到了後半夜才迷迷糊糊的睡著!

第二天一早,很早,天才剛剛亮透,娘就叫醒了她,說爺爺已經准備出發了,冰妮慌慌張張的起來,原本她是記著上車前要去噓噓一下的,可是收拾這整理那的,等她感覺急的時候,人已經坐在車里面了.

車里面坐著的全是陌生的面孔,冰妮知道這些都是各族名望極高的頭頭腦腦,記起爺爺出發前的叮囑,冰妮怎麼好意思說說自己去方便方便,讓大家稍等自己一下,于是就把噓噓的**直往心里頭收,還在心里自我安慰的說:路上大家肯定也要解手的吧!

上車之後,冰妮才發現這樣想是一個極大的錯誤,吉譜車在山道公路上蹦蹦跳跳的行著,每蹦一個或跳一下,都讓急得不行的冰妮感覺頂心頂肺的難受,可是車上的人卻好像沒有一個要去噓噓的意思.

車行了一路.

前面出現了一片草叢,是個噓噓的極佳所在,甚至解個大手都沒問題,但那幾個頭頭腦腦甚至自己的爺爺都沒有讓司機停車的意思........

車又行了一路.

前面又出現了很大一塊包谷地,旁邊還有蔥蔥郁郁的樹林,這對冰妮來說,可算是一塊絕佳的風水寶地了,車子走了這麼久,冰妮猜想大家應該有點累了,完本可以在這個地方休息一把,方便一下的,可是眾人好像都不急,對此視若無睹......

冰妮無奈,只好死死的忍著,又熬了半個小時,山道公路邊上竟然出現了一座非常非常醒目的廁所,冰妮那個興奮啊,筆墨都無法形容,心想這會你該在停下來了吧!你沒有理由不停下來了吧!

誰知,事與願違,吉譜車"呼"地一下就駛了過去,冰妮的一顆小心肝刷地一下就沉到了谷底.

車上,爺爺與別族的人很費勁的用半生不熟的普通話在吹水打屁,雞與鴨般的嘮叨了大半天,大家終于累了,都癱在座位上打起了瞌睡.

冰妮實在忍無可忍了,想著不論如何都要讓車停一下,自己再不下去方便的話,那可真的是活人讓尿給憋死了,可是話到了嘴邊,看到了爺爺不經意的掃來的眼神,又看到眾人都在打瞌睡,心想自己讓司機這一停,把大家都弄醒了,那多不好意思啊!

忍無可忍,竟然還要忍,這實在是太痛苦了,冰妮感覺下腹有一個汽球正在不停的被吹著,不停的脹著,再不放松的話,估計就要爆了.

真的不行了,冰妮正想直起身來讓司機停車的時候,自己族中的一個老者卻發話了:"司機同志,你能不能開快點啊,這慢悠悠的什麼時候才能到省城啊?"

此言一出,司機加快了車速,而冰妮只能悻悻的把話咽了回去.

吉普車離開了坑坑窪窪的山路,駛上了泊油路,車子幾乎飛一般的行駛著,雖然不在顛簸,雖然大家也都醒了,可是冰妮仍是難受得不行,急得一張小臉紅通通的,偏偏別人還要拿她打趣,說什麼十八的姑娘一朵花,紅豔豔,粉嫩嫩,一掐就要出水似的.



冰妮心里有苦卻只能往肚子里吞:我現在不掐都快出水了.

終于,當吉譜車行駛到一片榆林的時候,阿怒老爹估計是看出了冰妮無法言語的苦楚,發話道:"停一下,我得下去方便!"

這句話讓冰妮感動啊,差那麼點就喜極而泣了,她真的想對全世界宣布:"世上只有爺爺好!"

下了車,眾人差不多都是就地解決,而冰妮,作為車上唯一的一個女孩,怎麼能那麼沒羞沒臊呢,所以她走得遠遠的!

可是,當她到了沒人的地方,解開褲子蹲下去准備痛快淋漓的噓噓一場的時候,旁邊的草叢里"唰"的一聲響,一條五顏六色的草花蛇猛地一竄而過,當下沒把冰妮嚇出尿,反而把她嚇得尿不出來了.

那邊的人一個個都噓噓完了,都上了車了,而冰妮仍蹲在那里,怎麼使勸就是尿不出來,急得頭上直冒冷汗,可是越急,反倒是越尿不出來了.

"滴滴~~~~~"吉譜車的喇叭響了.

冰妮卻差點哭了,因為她知道大家在催她了,可是她尿不出來啊,怎麼辦?涼拌熱拌都不行,她真的不知該怎麼辦啊?只好把褲子穿了回去.........

終于,吉普車在冰妮失禁之前駛到了地頭,但冰妮已感覺下身快爆炸了,心頭撲撲的狂跳,眼前也是金星亂冒!

族人們紛紛的下車,而冰妮卻一動也不敢動,生怕自己一動,就會忍不住.

"妮兒,到地兒了,你不是要去買東西嗎?趕緊去啊,爺爺去開會了!"阿怒老爹站在車外催促道.

冰妮這會哪還有什麼心思去逛街買東西啊,她都快難受死了,面對爺爺的疑問與催促,只好說:"爺爺,你去開會吧,我肚子有點不舒服,在車上躺一會!"

"妮兒,你怎麼了?哪不舒服?要不要緊啊?"阿怒老爹有點緊張的問.

"沒事,我躺一會就好的.爺爺,你去開會吧,不用管我!"冰妮咬著牙道.

"那,好吧!"阿怒老爹是過來人,以為孫女的月事在車上突然來了,所以不敢下來,于是就對司機說:"司機同志,我孫女在車上躺一會,你不是要去辦事嗎?讓她給你看車,你趕緊去辦吧!"

那司機感激的說了幾句,便急急的去了.

"妮兒,自己照顧自己啊!爺爺去開會了!"阿怒老爹話里有話的說了一句,便關上車門轉身走了,而就在車門關上,車上再沒有別人,而外面的世間仿佛再與冰妮無關的時候,她只感覺自己的褲檔一熱.........

這一次之後,冰妮就再也沒有出過門了,而且從此也留下了尿頻尿急甚至有時候尿痛的毛病,可是小妮子面薄,一直也沒好意思去看,這病就成頑疾了.

現在,身為過來人的她,看到林曉強憋得越來越紅的臉,想起自己當天的尷尬處境她真有點不知如何是好了!

猶豫了好一陣,終于猛地咬咬牙,把心一橫,從外面拿來了尿壺,並關上了房門,走到林曉強面前道,臉紅耳赤的低聲說:"哥哥,爺爺剛剛對我千叮嚀萬交待,絕不能讓你動的,現在他們又全都出門,這個,你要真的急........就讓我來幫你好嗎?"

已經這個時候了,林曉強能說不好嗎?可是他又敢說好嗎?他只能什麼也不表示的閉上了眼睛,像是默許男人突破自己最後一道防線的女孩一般,一動也不動,一句話也不說的躺在那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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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1-14 18:21:33 |只看該作者
正文 第五十八章 被法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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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妮見林曉強默許了自己的幫助,哆哆嗦嗦的去拉他的褲鏈.

僅僅是輕微的一下觸碰,不管是林曉強,還是冰妮,都忍不住顫抖了一下.

林曉強是緊張,外帶還有些難言的興奮,至于不好意思,那也多少有點,但........僅僅是一點.

冰妮呢?無奈,羞臊,尷尬,震憾........所有的心緒都在心里交織著,使得她一顆小心肝無比激烈的蹦跳著,仿佛隨時就要蹦出來似的.

那個尿壺並不是醫院病人專用的那種外帶一個通孔的尿壺,它只是一個盆子,為了避免林曉強尿到床上,冰妮必須幫林曉強把握著方向.

眼觀鼻,鼻觀心,冰妮拼命的壓抑著從心底湧起的種種感覺,想讓自己心無雜念的幫助林曉強,可是如此沒有距離的親密接觸,想真正的做到心無雜念,那除非是不食五谷雜糧人間煙仙的神仙了!

冰妮想閉上眼睛,可是閉上眼睛只是掩耳盜鈴,而且這樣會把不住方向,使林曉強撒得到處都是,所以她只能看著.

可是那個部位又是那麼的觸目驚心,她只好半睜半眯著臉.

林曉強體內蓄存的水份雖然多,可也在一分鍾內全部釋放了出來.

這個時間雖然不長,可是冰妮與林曉強都仿似經受了一次漫長又難忘的考驗.

結束的時候,林曉強終于解脫似的長籲了一口氣,冰妮卻是端著小半盆黃色液體臉紅耳赤的退出房間,一直至阿怒老爹等人回來,也沒敢進林曉強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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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老赤與老曾在出山寨必經的江面上遇著了那個他們唯一可以算得上熟人的中年婦女.

二人興奮得手舞足蹈,老赤甚至想唱:"哥哥要過河,是哪個來背我撒?"不過他還是很懂分寸的對著江面上那女人喊:"大姐,大姐,你能載我們過江嗎?"

那女人不緊不慢的把竹伐撐到二人面前,並不答話,只是露出一臉不懷好意的笑容看著他們.

二人被她臉上此種表情給嚇住了.

老赤以為她沒聽到自己的叫喊聲,于是又重複道:"大姐,你載我們過江行不行!"

那女人不說話,仍是花癡一般笑著.

"大姐,我們不白讓你辛苦,我們給你錢!"老曾與老赤二人東摸西湊,把身上的錢全都掏了出來,五百多塊呢,坐車去省城逛兩個來回都夠了.

那女人搖搖頭,不緊不慢的說:"我要錢做什麼,錢有什麼用?"

老赤與老曾相顧一眼,很是無語,心里幾乎應了一句:大姐,你腦子沒病吧!

隨即,二人就你一言我一語的對這女人說教起來.

"大姐,有錢能使鬼推磨,你想啊,連鬼都能請來推磨.這錢啊,絕對是個好東西!"老曾道.

"有錢不是萬能,但沒有錢卻是萬萬不能的!"老赤接著道.

老赤話音一落,老曾又接上了話茬兒,"對,人只有嫌虱子多的,可從來沒有嫌錢腥的!"

老赤緊跟著道:"大姐,錢在這里雖然買不到東西,但在外面卻能買到你想要的........."

那女人終于開了腔,打斷了二人"鈔票的演講",問道:"有錢能買到男人嗎?"

老赤與老曾聞言又是一寒,可是想到如今的鴨子到處都有,已是見怪不怪的事情,所以幾乎想也不想的同時回答:"能!"

"那好吧!"那女人見二人說得如此肯定,終于點了頭.

老赤與老曾欣喜若狂,這就准備上竹伐,可二人的腳步才剛抬起,那女人竹杆輕輕一點,竹伐就離了岸,那女人把竹伐定在江面上,向他們搖搖頭道:"慢來,慢來!"

"怎麼了?"二人沒想到這女人竟然出而反而,說變卦就變卦.

"我可以載你們過江,但我用你們給我的錢買你們一次........那個法路."那女人竟然相當厚顏無恥的提出了如此過份的要求!

老赤與老曾聽得睜大了眼睛,連反應都忘了.

那女人見二人臉上露出恐懼之色,這才有點不好意思的道:"放心,我只要一次法路就好,絕不會把你們法路至死的!"



"大姐,我們是不賣的!"老赤與老曾異口同聲的回答,其實他們是賣的,不,甚至可以倒貼,但那得看對相,像眼前這個"如花"一般的女人,他們絕不賣.

"咦,你們剛剛不是說有錢什麼東西都能買得到,連男人都能買嗎?"那女人奇怪的問.

"大姐,我們是那樣說過,可我也說過有錢不是萬能的啊!"老曾哭笑不得的道.

"那你們不是說,有錢連男人都可以買到的嗎?"那女人又問.

"是啊!可那是別的男人,不是我們啊!"老赤用盡量婉轉的語氣道.

"那你們不想過江了嗎?"那女人再問.

"想啊!"老赤與老曾同時道.

那女人不說話了,但她的表情已明白無誤的告訴二人,你們要想過江,那就得賣.

老赤與老曾再一次哭笑不得,賣身葬父,賣身還債,賣身糊口.........全都見過了,可是賣身過江,卻真的聽都沒聽說過.

這二人還站在岸上發呆呢,那女人卻自言自語了起來,"咦,這天好像要下雨了,我也好像該回去收包谷了!"

女人說著這就准備上岸,她的意思很明顯了:你們就在那磨蹭吧,老娘可不陪你們了!

老赤二人大驚,趕緊的賠上笑臉道:"大姐,大姐,你等一下,等一下,我們商量商量!"

女人露出了不耐煩的神情,不悅的道:"有什麼好商量的,法路一下而已,又不會掉你們身上一塊肉!而且你們在這山寨里關了那麼久,難道就不想女人?"

那當然是想啊,想得快發瘋了!可是和這樣的女人法路,他們倒是情願發瘋了.

"大姐,大姐,這件事對你來說可能有點小,但對我們來說,卻有點大,你讓我們商量一下好嗎?"老赤一個勁的賠著笑臉道.

"三分鍾,過時不候啊!"女人說著就上了岸,往樹林里走.

"大姐,大姐,你這是去哪啊?"一心想要離開這鬼地方的老赤心急的叫道.

"自然在里面等你們了,難道你想我們在這法路嗎?"女人沒好氣的回答,然後頭也不回的進了樹林.

"老曾,現在怎麼辦啊?"老赤哭喪著臉問.

"你會游泳嗎?"老曾問.

"不會!"老赤搖頭.

"你會撐竹伐嗎?"老曾再問.

"也不會!"老赤又搖頭.

"那現在這個時候,除了答應那老女人的要求,你還要別的辦法嗎?"

老曾搖頭不絕,看現在的情形,想要過江,除了讓那女人法路,那是一點辦法都沒有了!

"老赤,想開一點啊!這女人嘛,只要閉上眼睛,不管老的嫩的美的丑的,全都是一樣的!"老曾語重心長的開導.

"你的意思是讓我去?"老赤驚訝的指著自己問.

"你年輕,你力壯,只有你才能滿足她,不是你去,難道是我去?"老曾攤了攤手道.

"我年輕力壯?你不是更老成持重經驗豐富,更懂得體貼女人嗎?還是老曾你去吧!"老赤回敬道.

"不,老赤,你錯了,我已經老了,不中用了,你沒看我老是夜尿頻多腰酸背痛嗎?這種賣力氣的活,還是交給你吧!"老曾道.

"我........"

"廢話少說了,愛去不去,不去拉倒!"老曾一下就打斷了老赤的話,翹起手轉向一邊.

這家伙,關鍵時刻竟使起了性子,老赤被氣得翻白眼了,可是想到離開這里以後,還有很多地方要倚仗著他,要真把他給得罪了,自己肯定沒什麼好果子吃,于是只好歎了口氣道:"佛曰,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好吧,老曾,為了你,我去!"

老赤帶著一臉痛苦的表情消失在樹林里,緊接下來的半個小時,樹林里不斷傳出慘叫與嘶吼,慘叫是男人的,嘶吼是女人的.



這半個小時里,老曾聽著不堪入耳的聲音,心里頭卻想了很多.

終于,老赤衣冠不整頭發紊亂雙腿發遠的從樹林里出來了,然而那女人卻沒出來.

"怎麼了,老赤?她人呢?被你弄癱了?"老曾奇怪的問.

"老曾,不是她被我弄癱了,是我被她弄癱了,她說我一個人滿足不了她,讓你也進去一趟!"老赤捂著身上一塊青一塊紫的地方哭喪著臉道.

老曾聞言巨寒無比,疑問道:"她不是說一次就可以了嗎?"

"是啊,可她說我只能勉強算半次啊!"老赤臉上的表情極其痛苦.

老曾聞言臉色一陣發白,隨即歎口氣道:"老赤,我看我們還是不要招這罪了,咱們回去找林曉強吧!興許跟著他還真能有條出路呢!你想啊,我們現在就算走出了這里,又能去哪呢?"

"天地之大,哪不能去啊?"老赤反駁道.

"是啊,天地是大,哪都能去,可是哪沒有公安呢?有公安的地方,能有我們的活路嗎?"老曾質問,隨即指著四周的大山道:"只有這里沒有!"

".........."老赤沉默了,出了山寨依舊還是要東躲西藏的亡命天涯,這要到什麼時候才是個頭啊.

"咱們回頭吧,老赤,何必招這份罪呢!而且你真以為那個女人明顯是個守了很久寡的悍婦,萬一她償到了甜頭,見色起心,把竹伐駛到江中,把我們再法路一次,又或是把我們載到深山老林里軟禁起來法路呢?"老曾諄諄誘導道:"我看那林曉強並不是不通人情的,咱們只要好話好說,他應該能容我們的!"

"那咱們真的回去?"老赤動心了.

"嗯!"老曾重重的點頭.

"MB的!死老曾,剛剛我進樹林之前你為什麼不說!"老赤怨聲連連,"我不是給那女人白日一場了!"

"呃,我也是剛剛才想通的!"老曾很無辜的樣子,隨即一邊扯著老赤往回走,還一邊十分猥瑣的問:"怎麼樣,老赤,剛剛感覺怎麼樣,說來聽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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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1-14 18:22:45 |只看該作者
正文 第五十九章 秋夜細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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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曾與老赤回到阿怒家的大屋,發現四下靜悄悄的一個人都沒有,正待走進林曉強那個房間的時候,卻發現房門緊閉著,里面傳來男女喁喁細語的聲音,那聲音明顯是林曉強與那個嬌媚動人的冰妮.

"老曾,你說人與人之間怎麼就那麼大的不同?你就不說了,四十好幾了嘛!我呢?我和林曉強一般大,論身材論相貌論才華哪一樣不比他強,憑什麼他在保安族里就能享受貴賓級的待遇,而且身旁服侍著的還是嬌豔欲滴的美人兒,而我們卻淪落成階下囚,還要搞又老又丑的老女人."老赤的話語中,怨天尤人的意思很濃.

"老赤,同人不同命,人比人是會氣死人的,攀比是沒有用的,攀比只會把你給跌死!"老曾搖搖頭道.

二人正說著,房門開了,冰妮端著一個盆子從里面走了出來,見了老赤與老曾,原本就紅紅的臉愈發的紅了,像是做了什麼虧心事似的,招呼都沒敢打,低頭就走了過去.

這一幕,又引起老曾與老赤一陣竊竊私語的議論.

"老曾,你看到沒有,那妮子看到我的時候,臉多紅啊,你說她是不是對我有意思啊?"老赤有那麼自我陶醉的問.

老曾毫不客氣的拍了一下老赤的頭,問:"日頭這麼猛,你還做白日夢呢?"

"那她看到我的時候,臉怎麼那麼紅呢?"老赤仍是很有自信的辯解.

老曾想了想,道:"那自然是她手里面的那個盆子!"

"那盆子與她臉紅有什麼關系?"老赤不解的問.

"盆子里裝的是什麼?"老曾提示著問.

"黃黃的,清清的,還冒著泡,有點像是熱茶........"老赤正說著,看到老曾臉上鄙視的表情,趕緊改口道:"是尿,林曉強的尿!"

老曾這才滿意的點點頭,"那你現在明白她為什麼臉紅了吧?"

"不明白!"老赤搖搖頭,"不過我敢斷定,林曉強一定很熱氣,不然那尿怎麼那麼黃呢!"

老曾送給他一個白眼,再也沒心思跟他就這點**事上糾纏不清了,抬腿走進了林曉強的房間.

林曉強剛剛放松了一大把,正准備再睡個囫圇覺,卻發現老曾與老赤一前一後的走進來.

"咦,你們不是走了嗎?"林曉強疑惑的問.

"走了,又回來了!"老曾像是老僧一樣打了句禪語,然後正色道:"林兄弟,我想過了,反正已經沒有退路了,如果我老曾沒看錯的話,你一定不甘心在此默默無聞的躲一輩子,你有一個不甘安靜的靈魂,更有一顆無比巨大的野心,換句通俗的話說,那就是悶騷,而我,已經碌碌無為的一輩子,在上一次,眼看就要出頭了,結果卻落得如此模樣,現在我已經沒有別的想法了,既然老天注定不讓我做主角,那我就盡能力的做個最佳配角吧!"

"呵呵!"林曉強聽了這話笑了起來,多少有點不屑的道:"一車翻版黃色光碟,一張百萬美金支票,這就出頭了?"

老曾看到林曉強談起這兩樣東西時毫不在乎的表情,真想像老赤那樣送給他一句:站著說話不腰疼.可是往深的想想,卻又覺得欣慰,因為林曉強淡淡的幾句話,已經讓老曾感覺到,他林曉強的野心,那可真的不是普通的大啊.

老曾正欲開口說話,林曉強卻止住了他,反而看向老赤問:"老赤,你是不是覺得我是站著說話不腰疼?"

"你說呢?"老赤反問一句.

"嘿嘿!"林曉強自嘲的笑笑,"你要讓我說,腰不腰疼我不知道,但我的腿是挺疼的!也許你們不知道,在兩年前,我還不是醫生,當然,也不是現在的殺人嫌疑犯,僅僅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打工仔的時候,一個企業就握在我的手里,如果我願意,我隨時都可以將它占為己有,只要我耍點手腕將它變賣出去,當時我最少能擁有三千萬的身家!"

"三千萬?"老赤與老曾咋舌.

林曉強沒說大話,當時已經扭虧為盈的來福記確實在他的掌握之下,只要他想,三千萬是信手拈來的事情.



"三千萬對你們來說,也許是一筆無法計數的財富,可是對我來說,那僅僅只是一個數字而已!"林曉強緩緩說:"而且僅僅只是區區三千萬,我真的還瞧不上!"

那你能瞧得上的是多少錢?老赤與老曾有那麼點惶惑的想.

"呵呵,你們不用猜,我想要的,永遠是你們想不到的!"林曉強淡淡一笑.

老赤與老曾沉默了,心說難怪我們是配角的命,因為我們想像力不夠啊.

"老曾,你說你很看好我?"林曉強又問.

老曾點頭,老赤卻不發表意風.

"你認為這里是我的新起點?"林曉強再問.

老曾再次點頭.

"那你認為在這兒我能搞出什麼花樣呢?"林曉強考究似的問.

"我......."老曾唯之語塞,保安族山寨雖然山清水秀地沃太陽高,可是公路不通,離省城又遠,一個全國通緝的重犯想在此建功立業出人頭地,那是談何容易的事情!

盡管這個事情很懸,但老曾仍是相當看好林曉強,想了想說:"我雖然不知道能搞什麼,但不管你想搞什麼,只要你需要我,我就一定跟你搞.

"老赤,你呢?你又怎麼想的?"林曉強問.

"我,我什麼想法都沒有,老曾想回來,我和他是形影不分的,所以我也跟著回來了!"老赤仍是死鴨子嘴硬的道.

這個答案讓林曉強感覺不太滿意,因為他品出了老赤話中的潛台詞:我之所以回來,完全是看在老曾的份上,但老曾服你,並不表示我老赤也服你!但林曉強並未表露任何不滿,只是淡淡一笑道:"我知道了!一會你們去找阿怒,讓他給你們安排住宿吧!試用期三個月,零工資!"

工資不工資,老赤與老曾倒是不在乎,關鍵是要有個安身立命之所.

"可是那個阿怒對我們好像誠見很深啊,他給讓我們留在這里嗎?"老曾不無憂心的說.

"呵呵,老曾,如果你這樣認為,那你也太看小我這個結義大哥了,他才是真正說一不二擁有闊達胸襟的純爺們啊!"林曉強笑笑,"放心吧,你們就說是我讓的,他不但不會為難你們,而且還會妥善照顧你們的!"

老赤與老曾只好半信半疑的去了.

到了傍晚,上山的一行人終于回來了,草頭藥雖然采集了一些,可是僅僅只有幾味,離四十六味還差得遠呢!然而草頭藥還不是阿怒老爹擔憂的問題,積石山地大物博,只要肯花時間與力氣,總能把這四十六味藥湊齊的,他最憂心的,還是那個藥引.

保安族有早婚的習俗,女孩十五六歲,男孩二十左右,便已開始談婚論嫁,找一個二十芳華的處女,何其困難,更何況還要她最寶貴的處女血來下藥,這就更是難上加難了.

所以盡管每個人從山上回來後,都因采到了草頭藥而興奮,老爹的心情卻完全相反,先別說這藥難湊齊,就算湊齊了,能不能達到預期的效果,那也是個未知數.古方流傳了那麼久,從未有人試過,能不能有效,恐怕只有仙人才知道了.然而這種憂慮,他又不敢向外人道之,只能把苦悶留在自己的心里.

是夜,冰妮早早就睡了,待得一個囫圇覺醒,已經是深夜了,上一趟廁所回來卻發現爺爺的房間里還亮著燈,于是就敲門進去.

"爺爺,這麼晚了,你還沒睡啊?"冰妮疑惑的問,爺爺一向早睡早起,可現在這個時候竟然還沒睡,確實屬于反常了.

"呃,妮兒,爺爺睡不著!"阿怒老爹悶悶的抽著旱煙.

"怎麼了?爺爺心里有事?"冰妮倒了一杯茶放到阿怒老爹面前問.

經不起小妮子的再三詢問,阿怒老爹只好說出了原由:"妮兒,我正為你叔叔解毒的事情煩心呢!"

"爺爺不是有解毒的藥方了嗎?怎麼還煩心呢?"冰妮不解的問.

"藥方是有了,可是這藥難湊齊啊,特別是這個藥引!"阿怒老爹長長的歎口氣道.



冰妮只知道爺爺有了解毒的藥方,卻不知道還需要什麼藥引,忍不住問:"爺爺,那藥引是什麼啊?很難找的嗎?"

阿怒老爹愣了愣,這才想起今天他們在討論解毒事宜的時候,冰妮在服侍林曉強,並沒在場,沒辦法,只好給她又解釋了一遍.

冰妮知道了這奇怪又特殊還很羞人的藥引之後,臉上紅了紅,沉默了下來,仿佛有什麼事情在心里搖擺不定的模樣.

阿怒老爹見時候已經不早了,便道:"妮兒你去睡吧,爺爺也要睡了!"

冰妮點點頭,道了聲晚安就走了這出去,只是回去之後,她也好像失眠了,因為她房間里的燈,整晚都未曾關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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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1-14 18:23:44 |只看該作者
正文 第六十章 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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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曉強沒說錯,阿怒果然是非常厚道的人.

阿怒與眾人在山上回來後,又一次看到了老赤與老曾,心里多少有些不悅,質問道:"你們兩個不是走了嗎?還回來干嘛?"

"我......."老赤臉上一窘,喃喃的無語以對!

老曾則是比較圓滑,賠著笑對阿怒說:"阿怒兄弟,我們現在已經被全國通緝了,去到哪都難立足......."

"打住!"阿怒不耐煩的打斷了他,"我才不管你們是不是被通緝,有沒有地方落腳呢!反正我兄弟不喜歡你們,我也絕不會允許你們留在這里的!你們馬上給我滾,否則我可要不客氣了!"

阿怒一聲呼喝,不知從什麼地方又冒出了十數個魁梧健壯的阿訇人.

"阿怒兄弟,你別急,你別急,聽我說完嘛!"老曾一看這陣勢,頓時就緊張了起來,"阿怒兄弟,我們留下來,正是你兄弟林曉強的意思啊!"

"是嗎?"阿怒愣了愣,臉上僵硬的表情有所松馳的問.

"是真的,我們已經和林曉強冰釋前嫌了,他說讓我們轉告你,你就會給我們安排衣食住行了!"老赤底氣很不足的低聲道,因為他到現在還搞不清楚林曉強到底有幾斤幾兩,他說的話是不是真的那麼有用.

"是真的,阿怒兄弟,不信你可以去問他的,我們不敢騙你!"老曾誠懇的道.

"如果真是他說的,那就不需要去問了!這個世上,除了我爹,我就信我兄弟."阿怒揮揮手,那班神出鬼沒,仿似隨時都在大宅附近的阿訇人頓時消失無形.

老赤二人見那班凶神惡煞的阿訇人消失了,這才長長的松了一口氣,被關在牛欄里不能見天日的日子他們真的是受夠了,至今回想起來還心有余悸呢!

"你們兩個跟我來吧!"阿怒說著,領著二人往一處很漂亮的房子走去.

老赤二人被安排在阿怒老爹給林曉強建的那個新房里,流離浪蕩餐風宿露了十幾天的他們總算有了安身立命之所!

獨門獨戶的大宅,清香可口的飯菜,舒適安逸的單人單間,沒有阿訇人的威脅,沒有老女人的騷擾,沒有法路,老赤與老曾漂泊不定的惶恐之心也暫時得到了安歇與平靜.

所謂安居樂業,那是有了安穩的住所才能夠開心的工作,仍是冰妮失眠的這個夜晚,老赤正懶在床上呼呼大睡的時候,老曾卻去了找林曉強.

"林兄弟,你睡了嗎?"老曾輕輕的敲門.

"還沒呢,是老曾嗎?請進吧!"林曉強現在日夜顛倒的活著,白天沒鳥事,晚上鳥沒事,吃飽了睡,睡醒了吃,到了晚上就整宿的睡不著,巴不得有人來陪他說會話呢!

老曾走了進去,坐到林曉強的面前,張口道:"林兄弟......."

"老曾不用客氣的,直接叫我的名字吧!我不也叫你老曾嗎!"林曉強笑笑說."咱們以後的日子還很長呢!"

"那好,我就叫你曉強!"老曾也爽快的笑起來.

"老曾這麼晚來找我有什麼事?"林曉強開門見山的問.

"曉強,你這傷什麼時候能好起來呢?"老曾話中有話的問.

"估計還得兩個月!"說起這傷,林曉強也很是頭痛,好吃好喝的被人當是大少爺一樣服侍著雖然不錯,可是連噓噓都讓人端著,特別是讓一個沒有肌膚之親又嬌顏如玉的女人給端著,那滋味確實並不是那麼好受,不過還別說,一想起這事,他下面又有那麼點急了!

"那你好好安心養傷吧,什麼事都等你傷好了再說!"老曾道.

"沒關系的,老曾有事就直接說吧!"林曉強道.

"曉強,這........"老曾吱吱唔唔的好一陣,終于把話說了出來:"我聽說這個給你治傷的醫生是從海外歸來的,是一個醫術相當精湛的醫生是嗎?"

"是啊!"林曉強點頭道.

"那他會不會整容啊?"老曾問.

"你想整容?"林曉強睜大眼睛看著他.

"嗯,我們已經成為在逃犯了,只有改頭換面才能重新做人啊!"老曾認真的點頭道.



"這里山高皇帝遠,警察未必能找上門來的!就算找上門來,有我大哥他們擋著,我們也能躲過去的!"林曉強故意跟老曾繞著圈子.

"說是這樣說,可人無近憂,必有遠慮,只有改頭換面,重新換過身份,那還是一勞永逸的辦法啊!"老曾道.

"老曾,你和我想一塊去了!"林曉強為有一個志同道合的幫手而興奮,可沒一會,臉上的表情又暗淡了下來,"可惜啊,他的醫術雖然沒得說,可是整容這個事情,他卻並不是很擅長!我已經問過了."

"呃......."老曾失望極了,沮喪得不行,卻又不死心的問:"曉強,那你還認識別的人會整容的嗎?叫他來給我和老赤整整好嗎?"

"整容?"林曉強再一次聽到這兩個字眼,心中突然一動,沈晴雪不正是自己整出來的絕世美女嗎?自己就是個整容高手,何必要找別人呢!想到這里,他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來.

"曉強,你笑什麼啊?"老曾莫明其妙的看著林曉強.

"我認識一個整容的高手,整了之後絕對再沒人能認出來!"林曉強神神秘秘的道.

"啊?那真是太好了,他在哪兒?你給我他的電話號碼?我馬上聯系他過來好嗎?"老曾欣喜若狂的道.

"呵呵,不用找!那人遠在天地,近在眼前!"林曉強笑笑道.

"你說的.......是你自己!"老曾吃驚的指著林曉強.

"嘿嘿,你忘了我原來是做什麼的?我可是醫生,而且還是一個擅長外科手術的大醫生哦!"林曉強黃婆買瓜自賣自誇的道.

"對啊,對啊,我怎麼把這個給忘了!"老曾恍然的道,喜悅之情溢于言表.

"不過,老曾,你看我現在躺著像個廢人似的一動不能動,就算我想給你整容,那也得兩個月後了!"林曉強歎口氣道.

"這有什麼關系呢,不就兩個月嘛!我們可以等的!"只要能改頭換面重新做人,老曾才不在乎等多久呢!

"那好吧,既然你們可以等,那你們現在就開始准備吧!"林曉強道.

"啊?"老曾吃了一驚,問:"這整容要做什麼准備啊?而且現在就得准備?"

"別的醫生整容是不用做准備的,但我這個卻必須得准備一下,而且我這個整容手術是不用開刀,也沒有副作用,甚至連打針吃藥都不用的!"林曉強笑著道.

"啊?"老曾再次目瞪口呆的看著林曉強,心中疑問:曉強兄,你沒忽悠我吧!

"不用吃驚,我說的是真的!到時候你就知道了!"林曉強笑笑道.

老曾見林曉強神神秘秘的樣子,只好問:"那我們該做什麼准備呢?"

林曉強接著說出來的兩字差點讓老曾一頭載倒在地上,因為他說:"吃飯!"

"曉強,這,這,這吃飯算是什麼准備啊?"老曾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那你就不要管這麼多了,反正這兩個月,你能吃多少就吃多少,能睡多久就睡多久,能長多少肉就長多少肉!"林曉強交待著說:"反正你長得越胖,對整形就越有利!"

"這.......真的能行嗎?"老曾不敢置信的問.

"放心吧,絕對能行,我又不是第一次給別人整形了!"林曉強不能動,否則他定會拍著胸脯向老曾保證的.

老曾見林曉強如此自信,只好半信半疑的去了.

----------

老曾走了之後,林曉強更睡不著了.

他在心里琢磨開了,身上的這個異能可以給別人減肥,在減肥的時候可以按照自己的意念塑型,這已是不容置疑的事情,否則原本滿身肥膘的沈晴雪怎能變成苗條高佻的大美人呢?

想到了這里,林曉強心中又是一動,因為他想到了一個從來未曾想過的問題,異能可以給別人整形,那能不能也給自己減肥整形呢?



自從被那東西咬到之後,林曉強感覺自己變得耳聰目明,反應特別靈敏,力大無比,能給別人減肥塑型,自我修複一些不太嚴重的傷口,抵抗外來的侵襲之外,還有別的什麼功能,確實是個未知知數.

那到底能不能自我減肥?這確實是值得認真去研究的問題,如果真的能減,那自己想改頭換面重新做人的願望,跟本就不用去求別人,自己就可以實現了啊!

想到這,林曉強興奮了起來,因為他知道自己在接下來一動也不能動的兩個月里終于有什麼事情可以做了.

這首先,他要訓練自己身體內的異能,達到收放自如,可以任意使用的地步,因為以前已有先例,體內的異能在自己的意志逼迫下,是能夠按自己意念而行的.

其次,那他就是要胡吃海塞,使自己胖起來,萬一自己真的能自我減肥,那也得有肥可減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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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十一章 不吃飽哪有力氣減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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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一天一天的過去了,林曉強一直躺在床上,可他並沒有閑著,他忙著吃,忙著睡,忙著訓練體內那股異能.

原本,林曉強以為訓練"它們"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可是事到臨頭才發現並不是那麼簡單,光是用意念去感覺它們的存在就花了不少的時間.

平時,林曉強並刻意去在乎它們的時候,時時刻刻都能感覺到它們,可是當他下定決定想要訓練它們的時候,它們卻成了精似的,和他玩起了捉迷藏!

每每林曉強想找到它們,對它們進行諄諄教誨的時候,卻怎麼也找不著了,可當林曉強折騰得累了,准備放棄的時候,它們又突然的跳出來,在心里四處的晃悠!

如此三番四次下來,林曉強就被徹底的激怒了,身上那股遇強越強的倔勁也全都冒出來了!每天什麼事也不干,就是下死勁的找它們!

其實這會兒臥病在床的林曉強,除了干這別人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的事兒,還真的干不了別的!

剛開始,不管林曉強如何下狠勁,怎麼也找不著它們.反倒是被它們逗得團團亂轉渾身直冒冷汗,弄得侍候他的冰妮以為他有什麼頭疼腦熱了,跟著瞎著急.

後來,林曉強慢慢琢磨出一些門道了,這股異能就像個任性又倔強的小女人一個樣,你越是在意它,它們就越跟你來勁,你要對它們不理不睬,它們又敵不住無聊的出來晃悠,甚至還會"挑逗"一下你!

對付異能,林曉強沒經驗,可是對付女人,他可算是"臨床"經驗豐富.

欲擒故縱,這個對女人最是好用!林曉強先假裝作不理它們,等它們跑出來招搖的時候,猛地就下黑手,虎狼一樣將它們撲倒,剛開始的幾次,林曉強因為下手不夠利索,又有點猶豫不決,總是撲空,可是後來反反複複的折騰,他的身手終于練出來了!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必定手到擒來.

當林曉強能完完整整的感覺到它們,不管它們往哪逃遁都躲避不了他的心眼的時候,時間已經過去了一個星期.

然而,能感覺到它們,並不意味著能控制它們!

首先,這異能並不是成團聚集的,只是閑閑散散的存在,要將它們趕到一處,彙成一股,林曉強就得費牛勁的吆喝!

好不容易,把它們趕到一處了,以為這下可以松口氣了吧,誰知這東西甚至比他林曉強自己還要倔強,你讓它往東,它就往西,你讓它往西,它就往東,像極了別人說的:趕著不走,牽著倒退.

不過,林曉強還真不怕你倔,你要是不倔的千依百順,他還感覺這挑戰的難度太小了呢!

那麼容易的拿下來,那往後臥病在床的日子不是無聊透頂?

緊接下來的日子,林曉強拿出了最大的耐性,威脅利誘無所不用其極,然而這股異能卻跟本不受他控制,在他的身體里左沖右突,奔騰于身體各處,把他弄得氣血翻騰,幾次差點都差點走火入魔的吐血而死.

不過,林曉強從來就是個不信邪的人,他還真不信治不了這些小兔崽子了!

以後的每一天,林曉強什麼也不想什麼也不理的來訓練它們,有而對它們溫聲細語,時而又對它們大吼大叫,更有時候甚至是咆哮如雷.然而,不管林曉強如何的費心費力,這班家伙跟本就不領情.

它們就像是一群超級操蛋的學生,上課的時候,老師講老師的課,它們玩它們的把戲,直把林曉強氣得七孔都差點生出煙了.

一個月過去了,訓練沒有一點起色,林曉強差那麼點就要放棄了,可是想想自己現在的處境,要連這麼點小事都做不成,那如何來成就什麼大業,爺爺都說了,勿以善小而不為,也勿以惡小而為之,成大事者,一定要從小事做起.

這一天,林曉強再一次屏棄心中所有的雜意,收斂心神,一心一意的全力而為,漸漸地,周圍所有的聲音都不再進入耳中了,天地之中,仿佛只剩下了他,還有那股堅難彙集成一處,卻極度不安份的古怪能量.



林曉強的勸導再次開始了,然而這一次,仍是像以往一樣,不管他好說歹說,這股能量就是死活的不動.

" 呸!MB的!真不是玩意兒!"林曉強破口大罵了一句,大汗淋漓,氣喘籲籲的地頹然放松了下來.

冰妮擔憂地看著他問:"哥哥,你怎麼了?" "沒怎麼!"林曉強悶悶的應了一句.

"哥哥,你到底怎麼了啊?有什麼事就和我說啊!你現在這樣神神叼叼的,我有點兒害怕啊!"冰妮憂心忡忡的說,對她來說,最近的林曉強實在是太奇怪了,明明看著他好像是睡著了,可嘴上還是念念有詞的.又或者明明看他是睜著眼睛的,然而卻目光定定的看著一處,叫他也沒反應,伸手在他眼前晃也沒一點知覺,整個人都變得像是神思恍惚走火入魔似的,讓人擔憂極了.

"呃,冰妮,沒什麼,不用管我的,過一陣子我就會好的!"林曉強沒有心情來給她解釋,因為這事情解釋起來太費唇舌了,所以只是很敷衍的應了一句,可是看到小妮子臉上憂慮的表情,又有些于心不忍,于是就道:"冰妮,我肚子有點餓了,你去給我做點吃的好嗎?越油膩的越好!"

"啊?啊!"冰妮有些驚恐的答應一聲,好像剛剛一個小時前,他才吃完一碗紅燒肉,兩個炸雞腿,三大碗白飯.這麼快又餓了?

"去吧,我真的餓了!"林曉強見冰妮遲遲疑疑的樣子,又肯定的重複了一句.

冰妮沒辦法,只好依命去了.

林曉強見冰妮離開,于是又開始了訓兵大計,這一次仍是沒什麼進展,他就有點心煩意亂了,忍不住就大吼一聲:"走!" 那一瞬間,林曉強只感覺心里一陣氣血翻騰,眼前一陣金星亂冒,像是突然失去了思考能力一般,但僅僅只是一小會兒,他就恢複了過來,再仔細的一感覺,頓時就欣喜若狂了,因為他體內的那股能量動了.

真的動了,雖然只是挪了一小步,但林曉強確確實實的感覺到,它們動了!

林曉雖迅速清醒過來,趕緊的收斂心神,在後面催促鞭策起來,那股能量便再一次動了,慢慢回流,緩緩而動,像是一股輕輕的流水一般,徐徐前行.......成功了,真的成功了,林曉強興奮極了,如果此時能動的話,他一定會跳起來大呼小叫的.

不過他很快就冷靜了下來,僅僅是控制它們只是一個小成功,要讓它們發揮作用,那才是真的成功,于是林曉強就指揮著那股能量,向受傷的小腿處進軍.

那股能量仿似極討厭那個地方似的,行進幾次都猶豫不前,甚至還有倒退的跡象,林曉強趕緊在後面加了把勁,它們這才不情不願的向前方開進.到了骨折所在,林曉強以為這股能量要自己再次指揮才會行動,誰知它們竟然很是自動自覺,一到地頭,不用林曉強吩咐,馬上就積極的開始查漏補缺,滲進了那些剛複位沒多久的游離骨碎的縫隙了,像是劑出的萬能膠水一般,發揮著粘合的作用.

這就是自動修複?林曉強明顯的感覺到受傷的小腿處不再那麼疼痛了,反而有一股微微的清涼在那里湧起,舒服得他直想哼哼! 哼聲剛一起,冰妮端著飯菜推門進來了,緊張的問:"哥哥,你怎麼了?是不是哪不舒服?"

林曉強意猶未盡的睜開眼,搖搖頭說不是,其實他真的很想說,我是因為太舒服了所以才忍不住哼哼的.

如是幾天,林曉強一天比一天的感覺好.

正所謂心情好,胃口就好,更加上要立志增肥,他這一吃起來,可真的是海吃胡塞了,凡是肥的油的膩的,只要能吃的,他不管是什麼,通通都塞進了肚子里.

這樣的吃法,又不運動,如果不發胖,那肯定是身體有問題了.

林曉強的身體沒問題,而且要比任何人都要強壯,雖說原來是瘦了點,可是兩個月下來,他就像是換了個人似的,體重一下就加了十幾二十斤.

現在,就算他不整容,也未必有人能把他認出來了.

這一天清晨,當冰妮像以往一樣,端著洗臉水走進房間的時候,卻被眼前的情景嚇了好大的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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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十二章 重新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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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妮走進林曉強房間的時候,發現林曉強已經起來了,就直直的站在她的面前,而且好像......不是好像,是明顯,明顯要比原來高了許多.

兩個月,竟然高了這麼多,冰妮難以置信的指著林曉強問:"哥哥,真的是你嗎?"

"呵呵,傻丫頭,不是我能是誰呢?"林曉強樂了.

"你怎麼變得和原來不一樣了啊,好像高了很多啊!"冰妮伸出手比了比,原先個子窈窕高佻的她齊到林曉強的耳根下,如今卻只是平到他的肩頭.

林曉強聞言心中一喜,再一次對著鏡子照了起來,其實今天早上冰妮還沒來的時候,他已經照了很多遍的鏡子,雖然鏡中的自己除了高了一點,胖了一些之外,仍是像從前一樣的丑.但他卻覺得自己完全不同了.

看東西不但明亮清晰了,而且能夠看得很遠!聽聲音也敏感了,除了周圍的聲音,就邊山寨外面那條小河的流水聲都涓涓入耳,他的聽力與視力,要比原來還沒把能量輸送給吳冰的時候,要更強大得許多.

而且,現在的林曉強,感覺自己全身上下充斥著無限的活力,整個人神清氣爽每個細胞都是舒坦的一樣,仿佛再來十來二十條超級野豬也是小K屎一般,這種渾身上下都充滿自信的感覺,是林曉強一直都沒有的!

林曉強很清楚,自己之所以有此改變完全是因為訓練那股異能的結果.

還沒整容呢,林曉強已經有了種脫胎換骨重新做人的感覺!

冰妮圍繞著林曉強上上下下的打量起來,確確實實,自己的這個假叔叔躺了兩個月,不但長胖了,而且長高了.

"哥哥,你現在高我好多哦!到底怎麼會這樣的啊?"冰妮嘖嘖稱奇的道.

"呵呵,那還不是你照顧周到的結果,是你把我養得這麼胖又這麼高的!"林曉強淡淡一笑,把功勞全都推向冰妮.

"真的是這樣嗎?如果是真的,那我以後改行養豬了啊!"冰妮也笑的打趣道.

兩個人正說笑間,歐陽曉生與沈雪走了進來.

沈雪看到林曉強已經起來,趕緊的搶上前來查看他,仔細的審視一遍,這才點點頭道:"嗯,脫離了三等殘廢,總算有我們歐陽家子孫的男兒形象了!"

林曉強聽了這話有點寒,心道,不夠高就不是歐陽家的子孫了嗎?我生是歐陽家的人,死是歐陽家的鬼啊!

歐陽曉生打量了一下變高了的林曉強,也很是滿意的點頭:"我也沒想到你體內的潛能這麼足,比我原來增高的時候效果好多了!"

冰妮見三人有話要說,便很識趣的關上門退了出去.

"曉強,現在你的傷好了,人也變高了,接下來就是解毒與整容了,這解毒的事情我雖然幫不上忙,不過你如果想整容,我倒是可以給你找個醫生來的!"歐陽曉生想了想道.

"不用了,爺爺,我想這個整容的事情,不需要別人了,我自己應該能行的!"林曉強指了指自己這兩月來吃得發胖,胖得甚至有那麼點腫的臉道:"我體能的異能可以給別人減肥,在減肥的同時可以塑形的."

"可那是在別人身上才靈驗,你自己要給自己減,這能行嗎?"沈雪有點不安的道.

"不知道!"林曉強搖了搖頭,"不過我現在對體內的異能已經能控制自如了,不管怎麼樣,我都得試試看的."

歐陽曉生與沈雪聞言愣了愣,不過最後還是同意了,因為他們認為,反正林曉強已經這麼丑了,再整也不能丑到哪去的.

"那好吧,我們去外面給你守著,有什麼不對勸你馬上就得停止,知道嗎?"歐陽曉生道.

"曉強,你要量力而為,不能勉強啊!實在不行,咱們就找整容醫生來好嗎?"沈雪仍是不放心的叮嚀道.

"知道的,爺爺奶奶放心,我知道分寸的!"林曉強答應道.

----------

月有陰晴圓缺,人有陽痿早泄........呃,是悲歡離合才對,逝去的臉孔,容易被人遺忘,時間久了,甚至無法記清楚那人長得什麼樣,可是有一張臉,你絕對不會也不可能忘記,那就是你自己的臉.



林曉強一直記著自己原來是什麼樣子,因為現在的他和原來的他對比是那麼的鮮明,他在心里想過了,如果要整容,他一定要變成原來的樣子!

不能還我河山,你也要還我原來的面目不是?

這一刻,林曉強靜靜的坐在鏡子前,端視著現在這張臉,然後慢慢的回憶,仔細的回想著原來的自己,同一時刻,他的一雙手也運起了能量.

林曉強的前身歐陽力,那是絕代帥哥歐陽沖與絕代美女蘇非兒的愛情結晶,長得一表人才英俊瀟灑玉樹臨風氣宇軒昂,用人見人愛,花見花開,車見車載,棺材見了打開蓋來形容一點也不為過.林曉強沒有抱多大的信心,僅僅只是想試試,他輕輕的,把帶著能量的手指撫到自己的臉上,像是那一次在京城給沈晴雪整容時一樣.

撫過之後,意想不到的結果發生了,那被他帶著能量的手指輕觸過後,明顯的改變了.

這一試驗的成功,讓林曉強頓時欣喜若狂,他真的能給自己減肥.......不,整容!

接下來,他按捺下心中的激動,一邊回想著自己原來的樣子,一雙手如軟弱的綿絮一般在臉上撫過.

林曉強的臉部骨架並不算小,皮膚也算是白皙,只是原來日夜顛倒流離浪蕩的活著,嚴重的營養不良,這才變得瘦尖無比,讓人感覺丑不堪言,經過林曉強兩個月來的海吃猛塞,而且每天又有意的把能量運行到臉部上進行"通筋活絡",如今的林曉強臉不但不尖,反而有點圓,這刻意所為的結果,就是為了今天的完美塑型. 林曉強小心翼翼的吸去臉上的的油脂,稍微拉開些距離,仔細對比兩邊的比例,感覺兩邊都均勻一致了,圓臉已經變成原來的國字臉了,這才停下手. 男人的額,要飽滿,要厚實,那才是完美. 眉目清爽,朗朗如日月之入懷,頹唐如玉山之將崩,眼爛爛如岩下電,玉山上行,方能光映照人.

顴骨下要略微有些凹陷,這樣才會有立體感;鼻翼要挺拔,才顯風姿神貌. 林曉強的十指猶如彈奏一曲清幽的古樂,帶著緩慢而古老的節奏在他的臉上輕輕撫摸,男人的唇,無須過多的修飾,天然的就很好,但他為了變回原來的自己,仍是輕輕的勾去了粗糙的輪角........

待得林曉強從里面打開門走出來的時候,所有人都驚呆了,張口結舌的呆愣在那里. 這一張臉,沒有奶油小生的俊俏,沒有血性硬漢的剛猛,但你看著他的時候偏偏就有種說不出的舒服!

他笑的時候,你會不由自主的也跟著笑!

他看著你的時候,會讓你的心髒猛地狂亂起來.

他皺眉的時候,你也會跟著憂郁.

這,絕不是一張用英俊可以形容的臉,這是一張帶有親和力與感染能力的臉.

他的五官也許不是最出色的,可是組合在一起,襯著他修長已不顯瘦削的氣質,那是一種強勢的,征服的,讓女人呼吸壓抑,心跳加速,神思恍惚,魂不守舍的震憾.

是的,林曉強已經不是原來的林曉強了,今天的他,已經真真正正的脫胎換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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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妮傻傻愣愣的站在那里,眼光直直的看著林曉強.

"怎麼了冰妮,不認識我了?"林曉強淡淡的笑著問,目光炯炯有神的看著冰妮!

冰妮聽了這熟悉的聲音,吃驚的捂著嘴巴,呆呆的看著已經換了個人的林曉強,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林曉強只是淡淡的帶著笑意的看著她,而他的眼神,也好像比原來清澈明亮了許多.被他看著,冰妮的一顆小心肝竟然忍不住亂跳了起來.

呆了好一會,冰妮才回過神來,失聲問:"哥哥,真的是你嗎?"

今天,她已經是第二次問這句話了,然而今天,也是她的人生之中,最受震憾的一天了.



"當然是我啊!"林曉強走上前來,拍拍她的肩膀說,"你忘了我教你唱的歌了嗎?"

"沒,沒,沒忘!"被他的大手一碰,冰妮頓時渾身一顫,有點結結巴巴的應道,如今的林曉強,渾身上下散發著一股讓人無法昂視光彩,更有一種別人無法拒絕的親和力,所以冰妮的老爹看著林曉強輕拍到自己女兒肩膀上的手,連"說話就說話,干嘛動手動腳"此類的話都說不出來.

"咔嚓!"一聲響,一陣閃光燈亮過,眾人才回過神來,扭頭一看,只見沈雪正用數碼相機給林曉強拍照呢.

"雪,你干嘛?"歐陽曉生疑惑的問.

"我要把他的相片帶回去讓姐妹們看看啊,不然以後在街上見著了都認不出來了!"沈雪看著自己高大英俊的孫子,無比驕傲的說.

"哦,那拍吧,多拍幾張,拍幾個一寸照,他現在這樣子,也要重新有一個身份的!"歐陽曉生說著. 沈雪聞言,便更加賣力的摁著閃光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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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1-14 18:27:18 |只看該作者
正文 第六十三章 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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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山寨外的小河邊,木屋前,冰妮與沈雪並排坐在石頭上,兩個女人挽起褲腳把雪白的小腿浸泡在清涼的水里.

"妮兒,今年你幾歲了?"沈雪看著嬌俏迷人的冰妮,忍不住問.

"二十了!"冰妮低聲答道.

"那你怎麼沒出嫁呢?"沈雪吃驚的問,據她所知,保安族提倡早婚,按冰妮這個年齡早該嫁作人婦才對啊.

這話讓冰妮的心中一疼,低下頭喃喃的應了一句:"馬上就要出嫁了."

阿德達已經出院了,不管阿怒一家願不願意,這頭早早就定下的婚事是不可抵賴的,阿怒老爹雖然想方設法的把婚期一拖再拖,可到了現在,已經沒任何理由可以再拖下去了.

憑心而論,有誰願意嫁給一個沒有感情,而且還是下半身癱瘓的殘廢呢?

冰妮一點也不願意出嫁,然而保安族的族規卻由不得她.

三天後,那就是她和阿德達的大婚之期.

"可惜了啊,原本你和曉強是很般配的一對來的!"沈雪一廂情願的說.

沈雪的話讓冰妮羞臊無比,低聲說:"這.......這怎麼可以,他是我的叔叔啊!"

"切,你們又沒有血緣關系!"沈雪反駁道.

想起林曉強,冰妮臉上愈發的紅了,只是想了又想之後,只能長長的歎口氣,林曉強確實不錯,保安族之中真的很難找得出這麼硬氣的漢子,更何況現在的他不但不丑,反而英俊得讓人看一眼都心驚肉跳!

人是感情的動物,兩個月的日相處耳鬢厮磨的接觸下來,在她的心里,對林曉強多多少少的生出了些好感,能夠嫁給這樣敢沖敢拼敢于犧牲自己保護別人的男人,那確實是一種福氣,只可惜,她現在已經沒有權利去選擇了.

沈雪看到冰妮臉上難過的表情,也是深深的歎氣,這一對恐怕是真的有緣無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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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曉強的傷好了,歐陽曉生與沈雪能做的事情都做了,在保安族中已經耽擱了很長時間的他們准備離開.

"曉強,爺爺能做的事情基本已經給你做了,解毒的事情我也幫不上忙,以後的事情,你自己要好自為之啊!"歐陽曉生在離去的時候,對林曉強如此交待.

林曉強點頭,不舍之情溢于言表.

沈雪走到林曉強面前,伸手整了整他有點亂的衣領,"曉強,以後好好照顧自己,有什麼困難,需要什麼幫助,就給奶奶打電話好嗎?"

沈雪的話使得林曉強心里一酸,喉頭也打結惟的,除了點頭,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林曉強把二人一直送出了村口,送過了江,到達山外的那條公路上,並攔了一輛過路的客車給他們,這才返回.

回到阿怒大宅的時候,卻見到處都開始張燈結彩了.

"大哥,咱們要辦什麼喜事嗎?"林曉強站在門下,仰望正在梯子上面掛大紅燈籠的阿怒.

阿怒沒答腔,掛好了燈籠下來,林曉強才發現他臉上的神色並不是那麼好,不但他,這家里每一個正在准備喜事的人好像都不太歡喜.

不是辦喜事麼?怎麼一個個都愁眉苦臉的,林曉強很是納悶的想.

阿怒下了樓梯,找出一根煙坐到門邊,一邊抽著,一邊悠悠的歎氣:"冰妮要出嫁了!"

"啊?"林曉強聞言臉色頓時就數變,驚聲問:"她要嫁給誰啊?"

"還能有誰,那個窩囊廢阿德達啊!"阿怒無奈的道.

"嫁給她?這個婚事老爹不是去退了嗎?"林曉強疑問.

"退不了,阿黑瑞那個老東西不同意.族中有規定,男方如果不退婚,這定下的婚事就更改不了的."阿怒很氣憤的道,"阿德達已經殘廢了,如果他是為了救族人而殘廢的,冰妮能嫁給這樣一個血性漢子,服侍他後半輩子,我也無話可說,可問題是他阿德達因為貪生怕死慌不擇路才弄殘的,當天在山上的所有族人都能夠證明的,想到這個我就覺得這頭婚事窩囊極了."

"那你們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冰妮嫁給一個殘廢了?"林曉強質問道.



"我......."阿怒突地站起來,瞪著林曉強,可沒一會又頹然的坐下來,"我們有什麼辦法啊!三天後他們就來迎娶冰妮了!"

林曉強想到冰妮就要下嫁給那個貪生怕死又已經殘廢了阿德達,心里難過又憤怒!"大哥,這樣不行,咱們不能再了冰妮一輩子,我絕不允許他嫁給那個阿德達."

"兄弟,這個事情已經沒有回旋的余地了!"阿怒連連歎氣道.

"不,我不管,我一定要阻止這場婚事,我絕不能讓那個阿德達毀了冰妮一輩子!"林曉強怒火滔天的道.

阿怒看到林曉強眼里的堅毅與陰沉,頓時被嚇了一跳,道:"兄弟,兄弟,你冷靜一點,你千萬這亂來,這頭婚事關系重大,別說是你,就算阿爹,都不可能阻止的!"

"關系重大?"林曉強不解的問.

"是啊!我原本見阿爹幾次退婚不成,也想著用強硬的方式阻止這場婚事的,可是一旦我這樣做了,那我們整個保安族就會引發大亂的!"阿怒憂慮重重的道.

"退個婚而已,有這麼嚴重嗎?"林曉強覺得阿怒有點小題大作了.

"不是的,兄弟,你聽我說啊!"阿怒真的害怕熱血又沖動的兄弟會做出什麼莽撞的事情來,于是將事情的原由一一的對他說起來,"我們保安族人民長期以來信仰伊斯蘭教,屬于遜尼派,有老教,新教之分.在老教下分若干支派,兩個主要的支派(門宦):崖頭門宦和高趙家門宦.而我們這邊,是屬于崖頭門宦這一派的.在積石山的別一頭的那幾千族人是屬于高趙家門宦的,新教側在積石山過去,也就是你那天說被野豬載到那個坷兒溝山的後面,也有幾千的族人.阿黑瑞的兄弟,也就是阿明瑞,是那邊趙家門宦的族長!"

林曉強默然了,他沒想到這里面還牽扯著這麼複雜的一層關系.

"阿黑瑞到底有幾斤幾兩重你以為我們不知道嗎?他真的能赤手空拳的打死一只猛虎嗎?那只老虎被抬下山來的時候,阿爹已經仔細的查驗過,這虎原本就受傷慘重虎命危殆,阿黑瑞只是瞎貓撞著死老鼠罷了,但阿爹當時之所以不拆穿他,反而順水推舟的說他是打虎英雄,後來阿爹退位,又讓阿黑瑞來接任,那完全是考慮到兩派各自為政,相互爭斗多年,想借他的親戚關系來平穩動亂的局勢,換來兩派的和平相處罷了!"阿怒繼續娓娓而談.

"那現在呢?兩派和平了嗎?"林曉強忍不住問.

"在阿黑瑞上位之後,他的兄弟阿明瑞已經不再向我們步步緊逼了.要知道,趙高門宦那派的族人超過了六千,而我們只有四千人不到.這一爭頭起來,誰勝誰負都是其次,可是造成血流成河生靈塗炭那絕不是我們所願的!你想,阿爹費了多少苦心,才弄成今日勉強平和的印像,如果現在我們用強硬的態度退婚,把阿黑瑞逼急了,聯合起他的兄弟來個里應外合的大造反,那這事情就真的不可收拾了!"

"........"聽了這一席話,林曉強頓時感覺自己全身無力到極點,軟軟的跌坐在地上......

---以下是方便後面閱讀的婚禮程序詳述,有點重要,當然,大家可以跳閱----

保安族傳統的婚禮程序包括說親認親,擇日,娶親,送親,重席和回門等過程.

說親定親,若男子看上某家姑娘,征得父母同意後,父母將委托媒人到女方家試探.試探時媒人會帶上兩包掛面,若女方家長對婚事贊同,則收下掛面,反之,事後將退回掛面.此次試探稱為"定心".

發展到現在,有時媒人可直接征詢女方家長意見,不一定要帶掛面.

那天,如果媒人來說親的時候,冰妮一口的回絕,那說不定就沒有這麼多的事了,可是那時候小妮子年方十六,哪能夠透過虛像看本質啊.



定心後,過一段時間,再請媒人帶上幾位至親,拿上茯茶一塊,"四色"禮品一份,衣料一塊,送女方家正式定親.此次上門稱為"定茶".女方若接受"定茶"就意味著認親,如果謝絕"定茶"說明不願結親.認親後至正式結婚的這段時間,男方每逢喜慶節日或新年豐收之際,都要給女方家送禮.

再過些時候,男方又去送"納什".即給姑娘送去一盒胭脂,一盒銀粉,一對耳墜,一把頭繩,兩件衣料,兩塊茯茶.這次送"納什"也叫送小禮.

最後是送彩禮,即送大禮.當兩方家長認為可締結婚事時,女方派媒人通知男方聘禮數量等情況.經雙方切磋商定適宜的彩禮數目後,由男方媒人及本家兄弟三至四人,帶著衣料,香粉,姻脂,香皂及手飾等送給女方.如今,隨著生活水平的提高,彩禮的數量和種類都有變化.如,手表,自行車,縫紉機;以及電視機,電冰箱等電器.女方接受男方彩禮,設宴請親房戶族都來吃宴,稱其為"叫客"."叫客"人數之多顯示女方家庭團結和睦.如果女方沒有親友,也可讓毗鄰請其親房戶族,表明女方家人緣關系.在宴席間雙方商定婚禮諸事宜.

擇日,保安族對結婚日期的選擇是比較慎重的.這個過程仍然由媒人來完成.媒人帶上一塊羊肉和一件長衣服面子,到女方家商量結婚日期.去後先將肉方送給女方家,再把衣服面送給姑娘舅家,舅家將配上棉花,里子,再送還姑娘.這時,才由媒人同女方家長擇定結婚吉日.吉日大多選在星期四或星期五(即伊斯蘭教"主麻"日前一天或"主麻"日).

吉日選定後,要在結婚前一天,男女雙方各請阿訇念"討白".

娶親,接下來是隆重的婚禮.當天早晨,男方家庭選派七至八位男性,其中一位是新郎的伴郎,又有兩位年輕婦女作陪姑,組成娶親馬隊,牽著一匹馬,馬鞍上備一條新紅單子並稍加裝飾,再拿上一件熟衣,一頂蓋頭和一梳一篦去娶親.

到女方家,媒人引新郎給女方家長們道"賽倆目"問好.請來的阿訇及長輩坐在炕上方,新郎和伴郎跪在炕沿下,新娘躲在其它房間,不露面.這時,新娘父親直呼新郎的奶名,正式宣布將女兒許配給新郎.如說:"阿卜都,我的阿西亞聘給你了".新郎忙答:"我承領".接著阿訇念"尼卡哈"(《古蘭經》中關于證婚的章節).念完,還需考問新郎伊斯蘭教義等常識.新郎答完,阿訇要代女方向男方要一定數額的"納聘金",可以當場給或給一部分等結婚以後再算清,如果夫妻恩愛至深,由女方應允,也可不給."納聘金"由女方獨自支配,丈夫不能干涉.最後,阿訇將男方帶來的一大盤紅棗,核桃撒向院子中人群.據說,這些紅棗,核桃象征著婚姻美滿,早生兒女,白頭偕老,幸福如意,並能給搶到者帶來好運.因此,年青人爭先恐後搶拾紅棗,核桃.其後便設宴招待娶親人.宴畢,女方親友和村上的小伙們向媒人及娶親者要"奴工木哈錢"(保安語,意為買羊羔肉的錢).若不滿足他們的要求,年輕人們就要用棉花,羊毛沾鍋黑,塗抹娶親人的臉,嬉鬧取樂.並在娶親人離開之際,小伙們還要拳打腳踢他們.據說,這種別開生面的"送客",是為了讓新郎新娘未來子女們記認舅舅的一種儀式.

如果男女雙方是同村人,年輕人會到男方家,將新郎父親,叔父,哥嫂等臉上抹黑,將新郎父親打扮成一身穿翻毛皮襖,大紅棗作"耳墜",地瓜作"眼鏡",身背木制"大槍",抬到女方家院中坐下.雙方親家互道"賽倆目"後,新郎父親裝出生氣的樣子責問為何不快將女兒送來.這樣,小伙們將新娘父親按倒,讓新郎父親用木棍象征性的抽打屁股.這一習俗稱為"抬公公".

當新娘離開家時,女方家組成送親隊,一般為兩個伴娘,八至十個男子或二,三十人.家族中年長婦女左手扶新娘,右手托一盤五色糧食(麥,豆,玉米,青稞,小米)和茯茶.新娘自家門邊走邊向後拋撒五色糧食,出院門.據說,這是示意將吉祥如意和幸福留給父母,姐妹和兄弟.新娘頭蓋面紗,身披一條紅色毯子,騎馬由送親隊送到新郎家.姑娘在上馬前,即將要離開娘家時要唱《哭嫁歌》.

送親 送親隊伍快到新郎家門口時,男方村里的小伙們鞭炮齊鳴,並在路邊阻攔新娘騎馬入門.送親一方認為,結婚吉日新娘應該是不沾塵的,應該由男眷簇擁著強行騎馬進門,或者由哥哥抱進洞房.但是,迎親的一方認為,這樣顯得新娘太高貴了,因此硬讓新娘下馬步行.這樣你沖我堵,互不相讓的"吵鬧爭執"著,然而往往是小伙子們阻擋不住,送親一方連人帶馬一起闖進男方大門,再由新娘哥哥抱進洞房.

新娘進入男方大門後,大伙畢恭畢敬的請出"婆婆",進行"打公公"的儀式.保安族婦女平時在家里地位低,但在這天要做"婆婆"了,當著新娘的面"打公公",意思是以後要"公公"尊重"婆婆".

"亮嫁妝"也是重要的婚俗儀式.送親人將嫁妝"抬鞋"(新娘親手為新郎及其長輩,兄弟姐妹的鞋)擺在院中,展示新娘的針線活,後逐個分給新郎家人.男方象征性地給些"抬鞋"錢.此後,客人們便三三兩兩到新郎親戚家做"轉客",最後在新郎家擺宴歡慶.這時,雙方的小伙子們拉出好馬,在附近的平坦之地進行賽馬活動.這不僅表現喜慶之情,也是青年人顯示騎馬本領的好機會.

當晚,年青人聚集到新郎家院中,架起篝火,邊飲茶邊唱"宴席曲"歡慶.午夜,臨近結束,唱一曲"討喜曲",得到主人以核桃,紅棗等食品招待,便宴散而去.

重席和回門, 婚禮第二天,男方繼續設宴,並由男方長輩出面給新娘的母親"抬錢".新娘母親只象征性拿一些.另外在男方家,還得給新娘舅舅抬煮熟的牛背子(即連著牛尾巴的牛後背部分,有四五十斤重).散宴之前,女方舅舅或伯父,男方長輩分別講一些客套話.例如:兩家的姻緣是"真主"之意.希望男方日後對新娘的不足之處多加教導,諒解;男方感謝新娘家人對新娘的養育之恩等等客套話.

第三天是婚禮的最後一天.男方的姐姐,嫂嫂等陪同兩位新人去女方家"回門".她們到了女方家,同樣先做"轉客",後于女方家設宴.宴散客走,婚禮儀式告終.新娘到新郎家以後,一般三天不吃男方家的飯,娘家送飯,表示父母對女兒的關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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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1-14 18:28:31 |只看該作者
正文 第六十四章 哥 我能夠給你的通通都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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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妮要出嫁了!

男大當婚,女大當嫁,這原本是一件可喜可賀的事情!可是阿怒一家老小的臉上沒有丁點喜氣,反而愁云密布,像即將要來的不是喜事,而是喪葬一般.

原本,熱鬧溫馨的餐桌上,死氣沉沉的一片,所有人都木然的坐著那里,看著滿桌的菜肴,端著飯碗,卻如同嚼臘一般,沒有一點滋味.

氣氛,隨著冰妮的大婚逼近,越顯濃重沉悶了.

"爺爺,爹,叔叔,伯伯,你們都不要難過啊,妮兒只是出嫁,而且嫁又不遠,就在這個村子里,還能時常回來的啊!"最是可憐的冰妮反倒過來安慰起大家.

"妮兒,爺爺愧對你啊!"阿怒老爹想到自己孫女以後漫長的大半輩子就要陪著一個啥也不能的殘廢渡過,心里的滋味豈是難過兩字可以形容.

"爺爺,沒關系的!我認命了!再說當初也是我自己先應承這場婚事的,我能怪誰,只能怪自己當初太傻太天真了."冰妮抬眼環顧疼她愛她的親人們,淚水雖然在眼睛里打轉,卻始終都沒讓它們流下來,反而是堅強無比的笑笑.

苦澀的命運與人生,能夠坦然面對的人有幾個,冰妮只是個二十歲的女孩兒,但她卻已經能做到此,可見其是何等的蘭質慧心.

"妮兒,苦了你啊!"冰妮的娘忍不住抱住了女兒,老淚縱橫的漱漱而下.

"娘,你別哭,你別哭,你一哭我也會忍不住哭的!"冰妮說著說著聲音就哽咽起來,隨即再也控制不住抱著娘親失聲痛哭起來.

氣氛壓抑到了極點,林曉強看到眼前的情景,心里也是酸楚無比,實在不忍心看下去,悄悄的離了飯桌,往外走去.

心情煩躁的他郁悶無比的走在村道上,在林曉強的心里,他一點也不願冰妮嫁給那個什麼阿德達,不管那個阿德達是四肢健全還是下半身殘疾都一樣.

現在,他真的很想偷偷的潛入到阿黑瑞的家里,把那個該死還不死的阿德達給結果了,以他現在的能力,想要神不知鬼不覺的解決阿德達,甚至是阿黑瑞,那都是易如反掌的,可是他能這樣做嗎?

阿怒早已經跟他分晰好了種種利害關系,如果阿德達死了,在這個風頂浪尖的時刻,所有人都會懷疑這是阿怒家的人干的,那兩族間才稍稍平熄一點的爭斗便會以此為破口,引發無比巨大的漏子,如果兩族的爭斗再次暴發,那就不是一條或兩條人命那麼簡單的事情了.

那我到底該怎麼呢?難道眼睜睜的看著自己想要的女人嫁給別人嗎?林曉強痛苦無比的想.

走著,想著,不知不覺間,他又來到了冰妮的那間小木屋前,想起曾經在這里教冰妮唱歌的情景,心里更是難過.

這個純真可愛嬌顏如玉喜歡盈盈淺笑的女孩兒,很快就要永遠的離自己而去了.

在河邊不知坐了多久,身後突然傳來一陣輕輕的腳步聲.

"哥哥,你在這兒啊,我到處找你呢!"清脆的聲音傳來,冰妮嬌俏迷人的笑顏出現在林曉強眼前,除了眼角間輕輕的紅腫,仿佛一切都沒發生過的樣子.

"找我?"林曉強不解的問.

"是啊,你飯都沒吃就走出來了,我哪里都找不著你,心里急呢!"冰妮把手中的兩個蘋果遞到林曉強面前,幽怨的道:"人是鐵,飯是鋼,有什麼事也不能不吃飯啊,餓了吧,快吃啊!"

都這個時候了,你還有心思關心我,林曉強接過蘋果的時候,心里堵得不行,澀聲喚了一句:"妮兒!"

冰妮的身子一顫,這是第一次,林曉強對她如此親切的稱呼,隨即又強笑著掩去心內的激動,問:"哥哥,你怎麼了."

"沒,沒什麼,就是心里難受!"林曉強看著手里的蘋果,仿佛看到了冰妮濃濃的情意.

我的心里又何償好受呢!冰妮心淒婉的應了一句,然而臉上卻只是苦笑,一句話也沒說.

"妮兒,要不我帶你離開這吧?"林曉強突然冒出了這句.

說完這話,別說是冰妮,就連林曉強自己都懵了.



冰妮的眼睛亮了亮,可沒多久,又恢複了暗淡,搖搖頭道:"不行的,哥哥,我走了,雖然可以解脫,可是族人們怎麼辦呢?趙高門宦那一派這兩年來雖然安份了一些,可是誰都知道他完全是看在他兄弟的份上,才沒有像以前那樣,時不時的制造族人流血的事件.這一次阿德達重傷,阿黑瑞已經怨我叔叔阿怒沒有保護好他兒子,如今我再一走了之,我真怕這兩族的斗爭再起啊!哥哥你不知道,阿明瑞那族的人很凶殘的,而且都是青壯年居多,咱們崖頭門宦這族不但人少,還多數是老弱婦孺,他們一旦暴動起來,那後果是不堪想像的!"

"......."林曉強再一次沉默了,他真沒想到,兩族的和平共處,卻是由一個女孩的犧牲所換來的,而阿德達與阿黑瑞的嘴臉及心內的丑惡,僅僅是那天在廣場上,他就已經瞧得清清楚楚,如今冰妮嫁入這樣的家庭,那不等于是送羊入虎口嗎?

這是悲劇,人世界最無奈的悲劇啊!

冰妮走到了林曉強,並排坐了下來,二人默默的看著眼前的流水,一句話也沒說.

時間過去了好久,冰妮突然幽聲的說:"哥哥,我給你唱首歌好嗎?"

"好.......好啊!"林曉強心頭壓抑,這會兒其實沒有一點心思聽歌的,可是過了今天,他恐怕再也聽不到這個女孩優美動聽的歌聲了,于是連連點頭稱好.

冰妮輕輕張嘴,柔柔淺唱,歌聲在山谷里緩緩回蕩.

"一更里點燈進房門,身坐了紅油漆的椅子.

你不是夫妻是旁人,我身子全靠給你哩.

二更里月亮照窗花,照下了一對兒影子.

要好了好上一輩子,才算是真心的伙子.

三更里明燈高照下,我倆人起來了坐下.

毛筆和硯台齊放下,對天者把密約寫下.

四更里月牙兒偏西了,架上的雞娃兒叫了.

手兒搖來嘴兒叫,你走的時候到了.

五更里東方發白了,耳聽見醒炮響了,

阿哥把衣服穿齊了,尕妹把眼淚淌了.

六更里太陽滿川了,四山的牛羊們趕了.

尕妹的眼淚淌干了,眼看著小阿哥遠了.

七更里太陽照花山,花山上長著牡丹.

想起阿哥的下夜站,三九天凍下的可憐.

八更里太陽晌午了,口渴時我喝了水了.

走著走著睡著了,睡夢里看見你了.

九更里太陽壓西山,懷抱了烏木的算盤.

掐著指頭趕著算,幾時里才遇個面哩.

十更里太陽摸黑了,麻月亮淹過了路了.

指甲連肉離開了,刀割了心上的肉了......."

這是保安族最有代表性的花兒令,一樣的曲風,唱者信手拈來的歌詞,即興創作,由心而發,然而冰妮的歌,與其說是歌,不如說是她的心聲更貼切些.

林曉強如癡如醉的聽著,被柔柔的歌聲包圍,仿佛心里正有團綿花輕輕的撫揉,舒服極了.

一曲終結,林曉強癡了似的看著冰妮,冰妮卻只是低著頭,並不敢看林曉強.

兩人無語,只有余音未絕的歌聲,仍在若有若無的回蕩.

青山,流水,小屋,歌聲,構造著一曲和諧與浪漫,卻充滿了悲傷與溫情.

"哥哥,我問你件事情好嗎?"冰妮輕聲的問.

"好!"林曉強點頭.

"哥哥,你有喜歡過冰兒嗎?"冰妮雙暈發紅,聲音很低很低的問.

"喜歡!"林曉強毫不猶豫的回答.

"不是的,哥哥,我不是指叔叔對侄女,又或是哥哥對妹妹的那種喜歡,我是說男女之間的那種......."冰妮越說聲音越低,到最後幾乎低不可聞的地步.

"我知道的,我說的也不是那種!"林曉強眼光直直的注視著冰妮,"妮兒,我第一眼看到你的時候,就忍不住喜歡上你了!"

"真的嗎?"冰妮抬起頭來,欣喜激動的問.



林曉強點頭,四目相對間,他也在冰妮的眼里讀到了一種意思:情意!

二人就那樣互相凝望著,山邊的夕陽紅豔豔的照在兩人的臉上,拉長著二人的背影,多少的濃情密意盡在不言中.

當林曉強忍不住伸出雙手,准備將她擁入懷中的時候,冰妮卻站了起來,對林曉強說:"哥哥,你在這里等一下!"

"哦!"林曉強雖不知道這個浪漫美好的時刻,她還要去鼓搗啥,但還是點了點頭.

冰妮對他笑了笑,緩緩的走進了小木屋!

過了好久,冰妮才腳步跚跚的從小木屋里走了出來,臉上流淌著一抹痛苦,溫聲的對林曉強說:"哥哥,明天我就要出嫁了,我不知道嫁到那邊去之後,會是怎麼一個情況,不過我留了一樣東西給你.一會我走了之後,你才進屋子里去看好嗎?"

林曉強不知道她留了什麼東西給自己,卻不忍拂逆她的心意,點點頭說了聲好.

冰妮聞言笑了笑,那麼的淒美與動人,然後她的身影就漸漸的消失在山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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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1-14 18:29:36 |只看該作者
正文 第六十五章 苦不堪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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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曉強愣愣的看著冰妮漸行漸遠,一直到她窈窕的背影消失,仍然站在那里傻傻的張望!

他的心里,此時此刻,充滿了難過與疼痛,在他穿越而來的日子里,從沒有感覺到如此的無力與軟弱過,明明看著喜歡自己,自己又喜歡的女人就要投入別人的懷抱了,而自己除了無病呻吟的難受之外,竟然什麼也不能做,真的沒有什麼能比這個更窩囊的了!

冰妮走得很遠了,遠得連影子都看不到了,林曉強這才抬步走進了木屋,而當他看到冰妮給他留的東西的時候,當下就驚愕的瞠目結舌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桌上放著一個密封的瓶子,瓶子里盛滿了鮮紅的血液,足足有一百毫升.

這就是冰妮留給自己的東西?林曉強回過神來,趕緊的在房間里尋找起來,很快,一棵帶著斑斑血跡的蘿蔔浮進了他的視線.

當他拿著這根蘿蔔的時候,終于明白了這瓶子里還帶著溫暖的血液是哪里來的了.

這是冰妮,這個二十芳華女子最最最寶貴的處女紅!

這個女孩,這個純樸又讓人感動的女孩,用這根蘿蔔,刺穿了她視如生命一樣珍重的處女膜,用瓶子接下了像征著純潔與神聖的處女落紅,而目的,只是為了給他林曉強解毒.

如果是以往,林曉強肯定會沒心沒肺的想:妹妹,你干嘛要用蘿蔔呢?那很不衛生的啊,你早對哥哥說,哥哥可以借你更好用的東西啊!

可是這會,他的心里,被感動深深的包圍著,沉甸甸的,厚實實的,壓得他連呼吸都是那麼難過,又哪還能生得出那種齷齪的想法呢!

冰妮用她屬于保安族女孩的方式,向林曉強表達她心底最深處的感情,已經婚配許嫁之身的她,不敢跨越倫理道德的鴻溝,與他相親相愛,甚至連擁抱牽手都不敢,但她卻把自己最寶貴的東西,用另外一種方式,贈給了林曉強.

林曉強拿著那瓶還帶著溫暖的處女紅,心頭像是被上萬斤的大石死死的壓著!

他真的說不出口的難過啊!

"冰妮,我林曉強何德何能,受你如此貴重的禮物啊!"林曉強面對著大山,痛苦無比的大聲呐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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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林曉強把那瓶保貴的處女血遞給阿怒老爹的時候,阿怒老爹也是錯愕了大半天.

"這,這是........"阿怒老爹失聲問.

"這是藥引!冰妮的!"林曉強對覺老爹,覺得沒什麼好隱瞞的.

"她!!??"阿怒老爹聽了一個頓坐跌在了椅子上,喃喃的問:"你們......."

"老爹,我們什麼都沒發生,這是冰妮自己......."林曉強想到冰妮為自己做的犧牲,心中又是一疼,往下的話就說不出來了.

阿怒老爹愣愣的看著林曉強,好久好久才長歎一口氣,無可奈何的道:"老爹是過來人,你們的事情,老爹一直親眼見證著,我心里也一直都希望你們兩個能好上,可是造化弄人,你們注定有緣無份啊!"

"老爹,妮兒的婚事真的沒有辦法了嗎?"林曉強仍然不死心的問.

"沒辦法,真的沒辦法了,能想的辦法我都想了!"阿怒老爹搖頭歎息道.

"那我們就這樣把妮兒推到火炕里去了?"林曉強心中難受無比的問.

"不這樣,又能怎樣呢?"阿怒老爹愁眉鎖目的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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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天上淒風苦雨,灰蒙蒙的一片,仿佛老天也不同意冰妮出嫁一般.

阿怒家的大宅雖然張燈結彩,可是眾人的臉上並沒有一點喜慶的神彩.

早早的,天還沒亮的時候,娘親與嬸嬸等等的婦女已經把冰妮喚了起來,給她著裝打扮.

冰妮只是麻麻木木的坐在鏡子前,任由眾人折騰.

待得迎親的人到了阿怒家門前的時候,房間里的冰妮已是裝扮完畢,鏡中的她,是世界上最漂亮的新娘,然而卻是最不幸福的一個.



按照習俗,女方的兄弟叔伯要在門外阻擋接新娘的人馬,並要像征性的對男方來迎親的人"打罵"一頓.

然而,心里有氣的阿怒一家老小,卻是動真格的打,幾次都把來接新娘的人打得哭爹喊娘,就連坐在輪椅上一臉喜氣的阿德達也被人打得像豬頭一般,幾次三番的被打退之後,族中的老人走出來勸和,又讓男家給女方家再封了一個極大的紅包,這才勉強讓他們接到了新娘.

保安族的婚嫁,新娘是不能沾土的,否則就會不吉利,必須騎著高頭大馬一直到男方家附近,才由新娘的兄遞背著越過重重阻攔送入洞房.

在新娘上馬離家之前,按照慣例,新娘得唱一首花兒歌.

冰妮唱的花兒歌,卻幾乎讓娘家在場的人全都心碎了.

"啊!我的父母,

從今日起我在人家的門上活

土式的人哩

我祝願你們活得舒服,

每晚睡個好瞌睡!

感謝你們對我一生的撫育和操心,

從今日起,放下了你們的一片心,

我們愛了人家的白銀子,

受了人家的肉份子

卸下了對女兒的重擔子,

我生長在家里,

廚房里跑了千千遍,

為你二老侍候了萬萬遍!

今日我朦打胡塗的出門哩,

我的心就不安穩啊!

我的心里害怕得很,難過得很啊!

我的父母喲........."

悲戚的歌聲高低婉轉,悠悠揚揚的在大宅里飄蕩,把喜慶的氣息都蓋過去了,阿怒一家老小,甚至阿怒老爹都忍不住老淚縱橫.

在送至男方家附近,騎在高頭大馬上的冰妮原應該下馬,由她的兄弟背著沖過男方虛設的護攔,把她送入洞房之中!

然而,冰妮並沒有讓兄弟來背她,而是對一直護在大馬旁邊的林曉強說:"哥哥,你來送我這最後一程好嗎?"

最後一程?聽了這話,林曉強再鐵石心腸也難過得差點掉下淚來,把冰妮背在身上,緩步走進阿黑瑞家,仿佛是親自把她送入火坑一般,林曉強心里難受得不行.

男方的阻攔,原本是虛設的.可是當阿德達看到背著新娘的人並不是新娘的兄弟,而是一個陌生的,俊朗的,高大又威風的陌生男人,他就使了壞心眼,悄悄的對攔親的人使了幾個眼色.

那些攔親的人會意,待得林曉強背著冰妮從身邊走過的時候,猛地就拳打腳踢,下狠勁的往林曉強身上招呼.

林曉強背著冰妮,雙手撫著冰妮的大腿,騰不出手來還還擊,然而這個時候,感覺心中有愧的林曉就算空著雙手,他也不會還手的.他覺得自己對不住冰妮,因為他沒有能力來阻止這場悲劇發生,所以他站得直直的,迎著那些重重的拳腳,眉頭也不皺一下的往里走.

身上的疼痛一波接一波的襲來,然而再痛,也不如他的心里疼痛.

作為一個有血有肉有骨氣的男人,誰願意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女人下嫁給別人,可是面對著民族大義,面對著數千族人的性命與安甯,他能做什麼?他真的很想問問老天,他能做什麼?

當林曉強把冰妮送入洞房的時候,他的身上已經挨了不只數百下的拳腳,冰妮的淚水也早已經把他的衣衫給打濕了.

曲終,人要散了,女方的人必須得離開了.

林曉強萬般不舍的離開新房,當他回頭看到冰妮那淚眼迷蒙的雙眼那一刻,他的心,徹底的碎成了一片片.

回去的路上,林曉強的心撕裂一般的難受,把自己喜歡的女人送到別人的床上,這種窩囊事別說是做,就是想想就已經夠難受的了.

思想掙紮得越厲害,心中就越是疼痛,最後他再也忍不住,借著尿遁,又悄悄的往阿黑瑞家折返.

來到阿黑瑞家,親朋好友全都散去了,只有新房里仍有燈火.

林曉強真的想立馬就沖進去,把正在水深火熱里的冰妮給搶出來,可是他真的這樣做了,那麼阿怒老爹費心經營的一切,冰妮所做的巨大犧牲,全都白費了,可是讓他就這樣離去,他真的不甘心啊.

然而就在林曉強猶豫不決的時候,他並不知道,洞房里丑陋的一幕正在發生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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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1-14 18:30:35 |只看該作者
正文 第六十六章 怒火攻心 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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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妮一直都表現得很緊強.

從出嫁到進這個門,不管是真的還是裝的,她看起來都是那麼的鎮定,可是到了賓客幾乎散盡,阿德達被人抬著放到了婚床之上的時候,她就開始顯得惶恐不安了.

"冰妮,我終于娶到你了!"阿德達大笑著對冰妮說,臉上的表情幾近猙獰."你以為我殘廢了,你就不用嫁給我了嗎?哈哈哈哈~~~你還不是乖乖的躺到我的床上!"

冰妮漠然的看著阿德達,此時的他,雙手撐在床上,臀部以下的地方空蕩蕩的,看起來畸表又恐怖,想到從此之後就要和這個人同床共枕一輩子,她的胃就一陣陣的翻騰,很有種想吐的感覺.

"怎麼,我的樣子很難看嗎?"阿德達獰笑不絕,整個人看起來有多變態就有多變態,"我之所以會變成這個樣子,不全拜你那個見鬼的叔叔還有那該死的林曉強所賜嗎?"

冰妮冷冷的看著他,眼神中充滿了可憐與譏諷.

"冰妮,我要把他們強加在我身上的一切,通通的加倍還給你,他們犯的罪,通通由你來接受懲罰!"阿德達眼里散發著濃濃的怨毒之色.

"阿德達,你給我閉嘴!"冰妮沉喝一聲,打斷了他的話,"你知道我為什麼不願意嫁給你,為什麼從心底的蔑視你嗎?因為你不但膽小,懦弱,無能,還要強出鋒頭,而且你還不知道反省,只懂得怨天尤人,那麼多的族人在場,你竟然敢說你弄成今天這樣,是我叔叔他們造成的?你要不要我去叫上當天一起上山的族人來對質?看看到底是誰把你弄成這樣的?"

阿德達被冰妮義正詞嚴的質問弄得臉上一窘,老羞成怒氣急敗壞的道:"哼,如果不是他們不保護我,我會落得今天這步田地嗎?"

"阿德達,你實在是太可憐了,真有藥都沒得救了!"冰妮搖頭歎息著道.

"哈哈哈哈,我無藥可救了!是啊,我是無藥可救了!可從今往後,你就要陪著我這個廢人,一直到死的那天為止,我可憐,哈哈哈哈,你不比我更可憐嗎?"阿德達狂笑不絕.

和這種人說話,冰妮覺得是浪費自己的口水,所以她干脆閉上了嘴.

冰妮臉上那副鄙夷的表情,把阿德達徹底給激怒了,對她大吼著道:"你給我上床來!給我上來!"

阿德達下半身殘了,連心態也變得扭曲與畸形了,他卑劣的認為他之所以變成這樣,全是林曉強與阿怒所賜,所以他要變本加厲的報複冰妮,他那玩意雖然不行了,可是他還有手,還有嘴巴和舌頭,面對著冰妮一個這麼嬌滴滴的大美人,他要逞手口之欲,他要發泄心中的怨與恨.

冰妮對他的嘶吼充耳不聞,漠然的坐在哪里,一動也不動.

阿德達怒了,伸出手一探,抓著坐在床邊不遠的冰妮就要扯到床上.

冰妮輕輕的掙了一下,沒掙脫他的手,心里一急,猛地一用力,就把身殘志更殘的阿德達扯到了地上.

"哎呀~~"摔了個四腳朝天的阿德達在地上慘叫了起來.

冰妮看到他如此模樣,又有點于心不忍,于是又過來扶他,誰知阿德達竟然以怨報德,順勢捉住冰妮的身子,一下子攀到她的身上,把她弄得一並摔倒在地上,二人就在地上糾纏了起來.

就在二人撕斗得難分難解的時候,門"咣當"一聲開了,進來的是誰?林曉強嗎?非也,是喝得醉熏熏的阿黑瑞.

"爹,你來做什麼?"阿德達正折騰得性起,看見他爹闖進來,自然是不悅,但不得不放開了冰妮,雙手扶著床沿攀了上去.

"我來和你說點事!"阿黑瑞反身關上了門,臉上的表情頗為陰沉.

"有什麼事明天說不行嗎?我這正忙著呢!"阿德達沒好氣的說.

"還真不行!"阿黑瑞走上前來,眼睛在冰妮與阿德達身上掃來掃去.

"好吧,你說!"阿德達把自己撐到床頭,倚在上面很不耐煩的催促道.

"阿達,你應該知道,你明瑞叔叔是個天生的閹人,我也只有你一個兒子,咱們家只有一脈單傳的骨血是不是?"阿黑瑞問.



"是啊!"阿德達心說,老家伙,你沒搞錯吧,我這正洞房花燭夜呢,你給我扯這些玩意干嘛,存心來耽誤我的**是不?

"阿爹原本是希望你能替我們家開枝散葉,光耀門戶的,可是你如今這樣,那我們家不是要絕後了嗎?"阿黑瑞又問.

阿德達沉默了,不孝有三,無後為大,他沒讀多少書,也明白這個道理的,想到這個家財萬貫,卻門丁稀少的家,他再怎麼的不成性也知道事情的嚴重性,滅門絕戶,那是招天譴的下場啊,于是忍不住問:"爹,那你說該怎麼辦?"

阿德達如此一問,阿黑瑞的老臉上頓時假意紅了一下,其實卻是正中下懷,心內狂喜不已,"阿達,這,你也看到了,爹雖然年近五十,可是並不老,還有傳宗接代的能力,可是你娘卻已經因為生你時候壞了身子,不能再生育了,所以......."

"你想再娶個女人?"阿德達順勢的問,心里卻不免有些奇怪,你娶就娶了,我又不反對你,這事你問我干嘛.

"我確實是想再娶個女人,可是你知道,爹現在是族長,而你娘卻還健在,休了她再娶,這樣影響不好,也不是族規所允許的."阿黑瑞繞來繞去,終于繞到了正題上,"阿達,我是想借你的地下種!"

"借我的地?"阿黑瑞莫明其妙,好一會才回過神來,失聲問:"你的意思是說,你,你,你要替我洞房?"

阿德達沒說話,但臉上的表情卻明白無誤的告訴阿德達,他確實就是這樣想的.

"這,這樣怎麼行?"阿德達結結巴巴的說.

"為了給咱家傳宗接代,這是最好的辦法,反正你現在也不行,而且爹替你,這肥水也沒流外人田不是?"阿黑瑞巧舌如簧的百般諄誘.

"這,這,這......."阿德達心內複雜,一時間竟然接不上話了.

"怎麼?你還心疼這個賤女人嗎?你又不是不知道,這個賤女人早就跟那個該死的林曉強不清不楚了.若不是看在她家勢大力大的情份上,咱們至于那麼屈辱的娶這麼個賤貨嗎?"阿黑瑞氣哼哼的罵道.

阿德達想想他爹的話,覺得也有道理,這個女人,沒進門就不干不淨了,自己現在又不行了,萬一以後閑不住了,又給自己帶綠帽,那不是更難堪嗎?讓別人騎,那還不如讓自己的爹騎,這怎麼說肥心也沒流外人田不是?再說回來了,這也是為了傳宗接代,沒有辦法的辦法啊!

阿德達想方設法的在心里勸說著自己.

冰妮驚恐萬狀的看著這對荒唐,無恥,卑鄙,下流,于倫理道德不顧的父子,氣急攻心的她連罵都罵不出來了.

"爹,客人們走光了嗎?"阿德達思索了好一番,仿似有了決定,臉色陰晴不定的問.

阿黑瑞見兒子如此反應,心中一喜,忙道:"差不多都走了,你放心,我已經吩咐了下人,任何人都不能靠近這個房間的!"

阿德達聞言,仍不是那麼放心的問,"你門關緊了嗎?"

"關緊了."阿黑瑞興奮得直搓著手掌說,猥瑣下流的眼光色眯眯的盯著冰妮鼓漲的胸部與下身.

冰妮被嚇呆了,連反應都忘了,她做夢也不敢相信,天底下還有這麼不要臉的一對父子.

"那爹你替我教訓這個賤貨吧!"阿德達非常無恥的作出了邀請.

"阿達,爹這也是沒辦法,爹這是為了整個家著想,事逼無奈才出此下策的!"阿黑瑞仍是假仁假義的道.

"行了,爹,你別說了,你快上吧!"阿德達的臉上,出現的不是痛苦,竟然是一種難言的興奮,實在是太變態了.

冰妮看著阿黑瑞步步緊逼近自己的丑陋面孔,嚇得手中無措的喊道:"你,你別過來,別過來,再過來我喊人了!"

"哈哈,你喊吧,你盡情的喊!客人雖然沒散盡,但我已經請了族中花兒歌的能手在前廳放聲大唱,這房間,嘿嘿,我也早已加料隔音,你盡管叫,你叫得越大聲,我就越喜歡!"阿黑瑞無恥的淫笑道.

"救命,救命啊~~~"冰妮不管不顧的叫喊了起來.

阿黑瑞與阿德達不但沒有絲毫的害怕,反而一起大笑出聲.

阿黑瑞笑聲未絕,一個猛撲就竄了上來,把冰妮壓到了床上,阿德達不但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媳婦被他爹侮辱,反而極為配合的縮到床邊,給他們騰地方.

冰妮死命的掙紮,拼死不從,可是她一個弱質女子,哪是阿黑瑞的對手,沒一下就被阿黑瑞死死的摁在了床上,身上的新娘盛裝也被撕扯得七零八落,沒一會就裸露出一大片一大片雪白的肌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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