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原以爲汪聿承只是隨便說說,沒想到他認真的付諸實行,與林孟薇熱絡的來往著。
也不知是怎麼著,事情好像突然有了轉彎,原本已經進入司法告訴程序的訴訟,突然的中止,說是林家撤回告訴。
而原本因爲商業考量,極爲反對的靳父,也因爲事情有了轉機,態度也跟著軟化,默認靳宇正積極籌畫的婚事。
柳暗花明又一村、雨過天青……這些成語指的應該就是這些意思了。
周末,剛在附近用完早餐的靳宇與子曼,牽著手漫步在門前的小徑上,天氣晴,微風徐徐,是個讓人心情怡然的好天氣。
「婚禮已經籌畫得差不多,正如你想要的,一個在海邊的小小婚禮,請幾個好朋友,邀請親近的家人,辦一個只屬于我們的日子。」靳宇含笑的轉過頭來,黑眸裏滿是深情。
「伯父伯母真的同意?」獨子的結婚典禮可是件大事,他們肯就這麼簡單的帶過?
「當然。」靳宇肯定的點頭,態度強硬,「老婆是我的,他們只要等著抱孫子就好,婚事哪有他們的事。」
子曼聞言笑了。
「八字都還沒一撇,就想到孫子去了。」她輕嗤道,她沒辦法想象自己懷孕的模樣,更別說是抱著孩子的畫面。
「我可是每天都想著。」靳宇凝眸向她,眼神比剛才還要炙熱許多,他伸出食指輕點她的鼻尖,態度親昵。
「不認真工作,滿腦子淨想著這些。」她紅著臉瞪他一眼。
「沒辦法,我醒著想,睡著也想,直想著看哪天能盡早把你娶進門,幫我掃掃地、煮煮飯的。」他話說得輕描淡寫,好像只是想娶個小家僕進門,但一雙眼的熱度卻迥然不同。
「那你可打錯算盤,我的廚藝很差的。」子曼拉著他的手往前走,紅唇邊有著笑意。
「沒關係。」靳宇泰然自若。
「會拉肚子的。」她又補了一句,「你確定要娶我?」
「我的腸胃消化很好的!」他對于她體貼的提點,聽若未聞,「你只要點頭,說你允嫁就好。」
兩人正好來到門前,子曼拿出鑰匙,率先進了門。
「你覺得要不要邀請汪經理參加婚禮?」子曼回頭問了一句,「畢竟他真的幫了不少忙,林家已經撤告,看來……」
她突地止住話,回頭看著靳宇又是一臉悟色。
「呵呵……」她笑出聲來,真的不知道他愛吃味到這個程度,光提到名字都不行。
「還笑?」靳宇一向喜歡她的笑容,但是此時她臉上的興味實在令人看得有些礙眼。
「沒啊!只是真的很有趣嘛!」她搖著頭,努力忍住笑。
「很有趣?」他的聲音壓低,濃眉蹙緊,「我什麼時候演笑話給妳瞧啦?還有趣?」
「沒有,不有趣,一點也不。」子曼忍笑咬唇,但唇上帶來的疼痛,卻還是沒辦法讓她止住笑意。
這真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整張臉都漲紅了,還說不有趣?
不過,這倒是給了靳宇一個更具體的想法,決定盡早解決這個已經影響到他生活起居的「問題」。
「我決定將婚期再提早。」靳宇天外飛來一筆,「選日不如撞日,就這個禮拜天吧!」
「啊?」子曼楞了一下,「這個禮拜天?」
「是!」靳宇再肯定不過,「就在這個禮拜天,而且我歡迎汪經理來參加我們的婚禮。」
子曼斜睨了他一眼,突然明白他的心思,澄眸露出了然的神情。
「怎樣?」靳宇挑眉反問:「我就是要讓他親眼看看,你,夏子曼,是我的!」
靳宇說到做到,火速的決定一切,全額支出費用,將受邀的賓客快快樂樂、高高興興的接到飯店,晚餐享用豐盛的party,還有現場演奏,將氣氛炒得極熱。
子曼落得輕鬆,所有的事情都由靳宇處理,她是個最幸福的新娘,跟著親朋好友吃東西,在位子上聽音樂,看著他像顆陀螺般在她面前轉來轉去。
最幸福也不過如此啊!
能看著一個男人,爲著自己的未來努力、奔波,心裏會有莫名的甜蜜,就算是中間曾讓她花了十年的時間等待。
因爲接下來的日子,都是屬于她的幸福,那這樣的等待,絕對值得!
「我總覺得你在看戲。」覷了個空,靳宇來到她的面前,彎身蹲了下來,看著她笑得甜滋滋的樣子,薄唇勾起微笑的弧度。
「是啊!在看一部愛情文藝大……」她拉長了音,笑容不減。
「大什麼?」靳宇輕捏著她的下頓,晃了晃。
「『大』喜劇。」子曼公布她心中的答案,「還是超浪漫的那種。」
她的答案明顯取悅了新宇,他拉下她的頸項,熱情的賞她一個啄吻,大方曬恩愛,絲毫不怕他人的眼光。
橫豎大家今晚就是來吃喜酒,沒什麼不能理解的,都要結婚了,不恩愛反倒不正常了。
「我說靳宇啊……」一直坐在子曼身邊的夏母,是一早就被接到飯店裏,要參加獨生女的婚禮,縱使她曾經反對過這門婚事,怕是攀不上人家,但靳宇用誠意打動她,終于也讓她點頭,讓女兒風光嫁入靳家。
「媽,什麼事?」靳宇嘴巴甜得很,還沒娶進門,稱謂倒是叫得很順。
「看來事情處理得差不多了,你也休息一下,省得累壞了,明天怎麼當新郎。」夏母關心的提醒,上了年紀的臉,有著歲月的風霜,卻仍舊慈祥。
「是該喘口氣一下。」靳宇點點頭,順應著丈母娘的意思,覺得「休息」是個不錯的建議。
「媽,我肩膀有點酸痛,可以跟您把子曼借走,幫我處理一下嗎?」靳宇不敢造次,認真的請教丈母娘的意見。
「去去去,這事兒還得問什麼?子曼,快去幫靳宇按摩一下。」夏母白是沒有意見,反倒急忙催促著。
「謝謝媽。」靳宇笑了笑,拉著子曼就走,「我們走吧!」
「喂喂……媽……」子曼還想要抗議。
「快去!」夏母十分喜歡這個「半子」,已經開始護著他了,「他都忙一整天了,你就只是坐著。」
「媽……」子曼抗議的聲音沒有下文,就被靳宇拉走。
雖說裝出不情願的樣子,但子曼心裏卻是愉快的,看著被他拉住的手,掌心貼著掌心,緊緊相繫……
明天,他們就要「執子之手,與子偕老」了。
一想到此,她的心像是融化的蜜一樣,甜得化不開,腳步也加快了。
這一輩子,她都要跟他一起走。
「我們今天都還沒有時間講話。」一進到電梯,靳宇就將她壓在牆邊,額頭抵著她的。
「哪沒時間?你大概十分鍾就會出現在我面前一次。」她可是記得清清楚楚,時間一到,他就準時出現,比鬧鍾還準。
「那不一樣,又講沒幾句話,更別說還有一大堆電燈泡在身邊。」靳宇才不滿足那不到一分鍾的相聚。
「十分鍾出現一次,就算只講一分鍾,一整天算起來,也夠驚人了。」子曼偏頭,打算認真算起所有的時數。
靳宇對著她搖頭,電梯當一聲,門直接開了,他拉著她的手往今晚的蜜月套房裏去。
一整天下來,電燈泡夠多了,都快五百瓦了,他整個人都要燒起來,不需要再加上電梯裏的那一顆。
他需要的是一個單獨的空間!
把她拉進門內,他直接關上門,還來不及開燈,就在微暗的空間裏,直接抵住她。
「我好想妳。」他沙啞著聲音開口,語調裏有著濃濃的欲望。
「什、什麼啦!都看一整天了,還想?!」子曼嬌嗔,嘴裏否認著,暗地裏卻將剛才心裏滿出來的蜜全給打翻了。
她喜歡他說出的愛語,教她的心全融了。
「當然想,不得不想。」他用鼻尖磨贈著她的,嗓音低啞極了,「看著妳笑,我好想沖過去吻妳,但是,不行;聽著妳說話,我好想靠到妳的身邊,讓妳可以在我耳邊低語,讓妳在我的耳邊呵氣……」
「好了好了。」子曼的臉都紅了,「別說了。」
「那用行動表示好了。」靳宇等的就是這句話。
「喂!」子曼伸手欲推,但是小手才碰上他的胸口,就反被他緊緊的貼上心口,感覺他強烈的心跳。
那彰顯著什麼,她再清楚不過,只是,那麼多人還在外頭……
「不……」她的拒絕還在口中,紅唇已被他熱情封緘。
這是個熱情、激烈、渴望的吻。
他的雙臂將她椅抱在懷裏,整日的渴望全灌注在此,吸吮、輾壓,讓她完全無法喘息。
缺氧的結果,讓她暈眩,使不出力氣推開,只能緊偎在他的懷裏,感受他的熱情。
她的胸口激烈的起伏,緊貼著他的胸口,挑動著他的渴望,她的雙手在不知覺中已緊攀住他的頸項,讓兩人之間的縫隙等于零,她因爲這樣的親昵而發顫悸動著。
昏暗的光線,照著他發亮的眼,近得能在他的眸中,隱約看見她的身影因爲他而震顫著。
衣衫被拉起,他狂亂的撫上她的身,揉捏著她柔軟的豐盈,讓她的輕顫轉爲嬌喘,不由得閉上雙眼。
欲望在燃燒,燒著他,也燒著她,粗糙的指尖磨弄著她的頂點,挑起她尚嫌生嫩的情欲,理智停擺放空,只能不停喘息著。
兩人的衣衫以最快的速度卸去,火熱的貼附著,他用掌心捧起她的渾圓,直接送進他的口中。
房間裏春意盎然,她的軟軟嬌時在他的耳邊輕哼,乳尖因爲他的吮弄而尖硬,最私密的那一處已經溢出春潮,做好準備,等待著他的進入。
他的大腿叉開她,感覺她的濕潤,他的黑眸更亮了,舌尖繞著她的豐盈,她虛軟的幾乎無法站立。
長指揉捏著她的花核,讓她更加激烈的顫抖,全身像是被一陣電流竄過,春潮更是無法控制的流出。
她紅唇緊咬,又羞又窘,覺得自己真是……
「別害羞,我就是喜歡妳這樣。」像是看出她的想法,他呵出熱氣,燙著她的心口,碩大的欲望找到入口,磨贈著她的花核,沾濕著屬于她的濕潤。
男性的欲望蠢蠢欲動,來來回回的,似是欲入侵,又緩緩退了回去,延長兩人親密接觸的時間。
欲望沾濕花液,抵著花徑的入口,緩緩的往裏壓--
就在這時候,門外卻突然傳來交談的聲音。
「他們應該是回房裏了,剛剛才瞧見他們倆往這裏走來……」說話的人是夏母,帶著負責明天菜色的廚師往他們的方向走來。
「可是房裏看來沒人。」來人低頭看著門內沒有燈光,狐疑的皺起眉。
「咦?是耶!那他們哪兒去了?」夏母也露出不解的神色,「我明明聽他們說要先回房間休息一下。」
「沒關系,我撥電話試試。」話畢,廚師真的撥起電話,卻訝異的聽見房裏傳來音樂聲。
門內的靳宇與子曼同時挑起眉,看著被丟在一邊的西裝外套裏,行動電話正愉悅的唱著歌。
靳宇露出笑,而子曼則是有些慌。
在這個尷尬的時刻,脫光的兩人,最親密的那一種幾乎要結合的當下,隔著一道門,卻有著其他人正談著話……
這也太禁忌了。
子曼無法想象這種事發生,偏偏靳宇還不願停止,碩大的欲望仍是來回磨蹭,將不敢呻吟出聲的她,逼出一身嬌汗。
「要我嗎?」靳宇故意問道,欲望緩緩的往內推。
子曼猛地搖頭,不敢想象自己正做這般驚世駭俗的事。
「不行嗎?」靳宇故意露出失望的神情,欲望緩緩後退,像是要退出她的身體。
子曼咬著唇,感覺著他正折磨著自己,在他緩緩退出的時候,她頓覺空虛。
只是,她又不敢開口留他,甚至是邀請他進入……
天啊!
看出她的掙紮與矜持,靳宇露出意會的笑容,大掌握住她的腰,單手挑起她的右腳,讓她濕潤的花徑大開--
「靳宇……」她低聲喊著,不明白他爲何突然做出這麼駭人的姿勢。
他露出神秘的一笑,還不待她阻止,堅硬的男性欲望便往前挺腰一刺--
「呃!」她悶喊一聲,急忙咬唇,咬住逸出的呻吟。
「咦?我剛剛是不是聽到什麼聲音了?」原本已打算要離開的夏母又接身走回,似乎聽到什麼。
子曼羞窘的閉上眼,這個男人……真是太壞了,竟然這樣捉弄她。
靳宇並不打算這樣放過她,反倒緩慢的抽刺起來。
狂熱的快感,由兩人接觸的那一點傳來,緊窒的花徑被他撐得好開、好緊。
她迷蒙著雙眼,嬌瞪著他,他一點兒也不在意她眼中的責怪,反倒低下頭吻住她,封住她的唇,腰身的挺進沒有稍緩,一下一下將欲望刺進她的花心裏。
她閉上眼,享受著這狂亂的情欲,婉轉的嬌吟被封在紅唇裏,所有的想法被眼前的他占據。
她的指尖緊拖入他的肌膚裏,火熱的欲望穿刺,快感迅速的累積,她迷亂的搖著頭。
而他也因爲她的緊窒低吼,沖刺的動作更加猛烈,每一下都像是要刺進她的花心裏,在她的身體上烙下屬于他的痕跡。
欲望接掌兩人的理智,他托住她的腰,用力的往上頂,讓她的紅唇逸出銷魂的呻吟,帶著她直奔歡愉的頂點。
快感如閃電,打在兩人的身上,帶來又麻又刺的酥麻感,彼此配合得天衣無縫,像是天生就該屬于彼此。
終于,快感累積到極限,就是一整個爆發,他戳刺進她的花心裏,與她緊密的結合,釋放他的熱潮.
門外的人,不知何時已經離開,裸裎的兩人,緊緊擁抱,感受最美好的這一刻。
「我愛妳。」他在她的發上印下輕吻,封緘他最真心的愛語。
子曼偎在他的胸口,感覺他一聲一聲的心跳,紅唇帶著笑,卻無力再說出什麼話。
關于她的心,她想,他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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