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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jaf16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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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俠仙俠] [滿臉鬍子] 韓靖修仙傳 (連載中)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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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5-21 11:49:25 |只看該作者
韓靖修仙傳 第三百二十九章 往事如煙

在之后的一年里,韓靖也回到了真靈界,由于靈珠的消失,大部分人開始用草藥,或者丹藥作為交換的籌碼。

韓靖對真靈城內的事情并不關心,現在這些人,對韓靖沒有任何意義。當然,這些修士也是一群可憐的人,他們畢生的時間,都用來修煉,他們不知道的是,不管他們如何修煉,終究是逃脫不了死亡的命運,在真靈界中,永遠不可能達到永生。

當然在外界的修士想要永生,又談何容易呢。

韓靖閉關修煉一年有余,這一年,韓靖的修為并沒有太多的提升,這應該是韓靖遇到最大的瓶頸。若是一般修士,都想進入假丹期,但是韓靖卻是必須一次進入金丹期,不能有絲毫的含糊,這也是導致韓靖進階緩慢的原因。

韓靖又仔細的閱讀雙元決,根據記載,修煉雙元決的難處,在結丹,而非化嬰。韓靖遇到的難題,修煉雙元決的人也是都遇到了。這也沒有其他的辦法,只能靠自己的頓悟,靠機緣。韓靖尚且不足百歲,理應不用擔心結丹。但是血煞寶劍三十年的約定,讓韓靖如坐針氈。若是不能修煉到金丹期,恐怕難以制服血煞寶劍。

在這一年中,韓靖也從真靈上仙哪里,得到了不少有用的信息,包括血煞寶劍的來襲。

血煞寶劍,是魔族入侵人界的時候,留下的魔器殘片。魔族入侵之時,也有不少人類修士改修魔道,并且付諸魔族的入侵。后來在靈界和鬼界的聯手下,將魔族逐出。

但是魔修之輩,卻是從未放棄。血煞寶劍,就是喚醒魔族歸來的一套陣法。

不過由于歲月的久遠,根本沒有任何人知道此事了。血煞寶劍,只是被幫做邪惡的武器而存在著。

幾千年的時間,八柄血煞寶劍的祭煉。最后一柄就是林玉樹了。

林玉樹修煉的越快,那么血煞寶劍的祭祀也就越快。林玉樹的壽元也就越短暫。

但是唯一肯定的就是,如果魔族重新入侵,天地間將涌起巨大的浩劫。

鬼界和靈界,同屬人界的上界,兩者行事只要不太過分,并不會引起對方的不滿。那鬼族進攻辰中大陸來講,靈界根本置之不理。因為像是辰中大陸的修真大陸,還有很多個。

而魔族就不同了,魔族不屬于任何一屆,他們的入侵,是無法抵抗的。

一般而言,靈界和鬼界并稱中陰界,他們是抵擋魔界的第一防線。

但是魔界數次進攻無果之后,才會選擇直接進攻人界,這是魔族準備了數萬年才發起的一次浩劫。

魔界的進攻被人界,鬼界和靈界聯手擊退之后,從來沒有停止過下一次的進攻。而魔修之人,也無時無刻的不在等到魔尊的降臨。

這一日,真靈上仙已經恢復的七七八八。真靈界一切有條不紊,真靈上仙也懶得再次掌控。掌管真靈界耗費精力和靈力不說,授意也是慢慢的減少了。

現在有萬靈榜第一的靈果。真靈上仙根本不在意什么真靈界了。

“韓靖,你這一年來,修為沒有絲毫的進展,看來你沒有一番機遇,想要進階是一件很難的事情了。”真靈上仙說道。

韓靖點點頭說道:“這一年來,我耗費的丹藥不少,卻是感覺不到一絲進階的跡象。可能我還要一絲機緣吧。上仙準備好了嗎,。我們這就返回青門派。”

真靈上仙無奈的搖搖頭說道:“好吧,既然你如此堅持,我也不再挽留你了。以你現在修為,自保是沒有太多的問題。”

韓靖出了真靈城,直奔那日跌落如真靈界的地方。心中唏噓不已。

在韓靖和青蛟的幫助下。真靈上仙將真靈界分開一個小口。

白光一閃,韓靖出現在一個水塘之中。這水塘還是那么深,池水之中的游魚十分多,體型碩大,韓靖幾乎想起,若干年前,在池邊喝魚湯的那場面來。

鹽,魚湯。

那久久忘卻的,已經陷入追憶之中的鮮美的味道,似乎就在唇邊。

這處山坳里,雜草叢生。似乎很久沒有人來過這里了。

地上的尸骨依然是清晰可見,韓靖離開此地之后,這里應該發生了什么大事。

韓靖踏上飛劍,向外行去。孫家的俗世親戚,都不見了,只剩下有些破敗的房屋。韓靖繼續往孫家行去,孫家的那處大宅子,似乎也是空空如也,這里雜草叢生,磚瓦破敗,似乎已經有很多年沒有人居住了。

韓靖心中暗暗驚訝,御出飛行法器,向青門派的方向行去。

韓靖在此處,并沒有太多的牽掛。

韓靖也想起,曾經有人拜托自己前去云蘭國的事情來,那些久遠的事情,韓靖都有些想不起來了。三十年,一晃而過。

韓靖眼角微微有些跳動,但是臉上卻沒有任何表情。

韓靖看著腳下那些疾奔的青門派弟子,還有不急不慢的采藥人。這些人,似乎讓韓靖想起了,自己當年在叢林中急忙奔跑,就是為了省下一兩張風行符,在靈礦洞中多修煉些時日。

走了數個時辰之后,韓靖來到青門派的區域。練氣期的弟子匆匆行進。今天,似乎正好是交換會的時刻了。

不知道情兒會不會來。韓靖踏著飛劍,來到青門峰。

青門派的規定,筑基期的男性修士,應該穿著黃色道袍,不過若是穿著其他的道袍,只要不逾越了規矩,也是不會有人相問的。

韓靖身上穿著一直以來的顏色,青色,這是練氣期弟子才會穿的。韓靖此刻穿在身上,又御劍而至,讓大部分練氣期弟子竊竊私語,都不知道這名筑基期的師叔,是從哪里來的。

韓靖毫不理會眾人的目光。他此次是來尋人的,自己修為如此高,倒是有些不方便。因為青門派的筑基期修士并不多。

韓靖干脆隱匿了氣息,就算是金丹期修士,也是看不出韓靖的真實修為的。連萬靈榜第一寶物靈果都可以隱匿,韓靖的隱匿功法,也不是一般人可以比擬的。

韓靖慢慢的混跡在人群之中,方圓百丈之內的竊竊私語,韓靖都可以聽得清清楚楚。

廣場的一角。

“聽說鄭爽進階筑基期了,這下他豈不是更加耀武揚威了?”

“虞長老如此多的丹藥供給,他要是三十年還不能筑基,還不如撞死算了。”

“還是少說兩句吧,咱們以后見了他,都要叫趙師叔了。”

“來了來了……”

“恭喜趙師叔進階筑基期,如此神速乃是我們青門派的榮耀。”

“拿去,你們幾個每人五塊靈石。”這是鄭爽的聲音“要說修煉神速,還得是雷師姐,她現在已經是筑基中期的巔峰,隨時可以進階筑基后期。”

“趙師叔和雷師叔修為都如此之快,乃是天造地對的一雙。”

“恭喜趙師叔,聽說虞長老已經同意了。”

“賞”鄭爽狂笑幾聲,前幾日他剛剛進階筑基中期,今天來交換會,不過是顯擺一番罷了。

其實也也是無比的榮耀。對于其他人來說,三十多年修煉到筑基期,難于登天。而鄭爽卻是憑借著雨虞長老的疼愛,使用了無數靈丹秘藥。加上天資本來不錯,才修煉到了筑基期。

這在青門派中,應該算是上等的修煉速度了。

至于跟雷情兒的結為雙修道侶。,鄭爽也是一萬個滿意。雷情兒可是掌門最為器重的人,如果不出什么意外,下一任的掌門很有可能就是雷情兒。

加上云鶴真人的扶植,若是能跟雷情兒結為雙修道侶,那么青門派,基本就在他的手中了。

只是雷情兒,一直推脫修煉繁雜,無暇考慮此事。云鶴真人也是如此說。

虞長老也可能逼得太緊。如今,鄭爽好不容易修煉到了筑基期,此事應該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

眾人的阿諛奉承讓鄭爽心花怒放,他心中明白的很,這些人都是因為懼怕自己才會如此。不過這種懼怕本身就是一種榮耀。

韓靖聽了一會,也沒有聽到有關雷情兒的信息,不過得知雷情兒每日修煉,已經到了筑基中期的巔峰,心中也是暗暗驚嘆,雷情兒的天資之高。

韓靖也為雷情兒暗暗高興,正想要離開。鄭爽卻是走了過來。

“好生面熟。你是……”鄭爽猶豫一番,突然吐出兩個字來:“韓靖”

只要三十年前入得青門派的眾弟子,對韓靖這個名字,無人不知無人不曉。這是當場青門派最大的笑柄,最后不知什么事情,而被姬長老通緝,不過最后還是不了了之。

鄭爽也是十分驚訝,韓靖消失了三十年,怎么會突然出現在這里。

韓靖的出現。也讓他感覺到一絲不舒服,畢竟,韓靖曾經跟雷情兒有婚約。

若是換做以前的鄭爽,現在直接會被韓靖帶回去,狠狠地打罵一番。但是三十年的時間,鄭爽也改變了許多。

“好,很好”鄭爽拍拍韓靖的肩膀說道:“你可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嗎?”

“是一年一度的大比的日子。”馬上有人附和道。

鄭爽笑著說道:“是筑基期修士大比的日子,當然了,凡是入門三十年的弟子皆可參加。第一名,可以得到結丹丸的獎勵。不過若是韓道友能夠得勝,我想掌門會破例送你一枚筑基丹。也好讓你有個盼頭。”

鄭爽絲毫沒有注意到,三十年過去了,韓靖的容貌卻是沒有絲毫變化,他只是看到了韓靖隱匿氣息以后的修為,不過是練氣期,距離他筑基期相差極大。

“鄭師叔,這人是誰啊?”有人問道。

“跳梁小丑而已”鄭爽輕描淡寫的說道。心中卻是暗暗想道:等會比武的時候,一定要把韓靖給拉上。

此次比武,名義上市筑基期修士的比武,其實是就是給鄭爽的炫耀會。這是虞長老親自籌備了,包括最后的獎品,讓無數筑基期修士垂涎的結丹丸,也是虞長老提供的。

片刻之后,一陣鼓鳴聲響起,所有人把東西收好,跑向門口處得擂臺。密密麻麻的數千人,圍在外側。內圈的大都是筑基期的修士,還有數名金丹期的長老。

鄭爽大搖大擺的走到內圈,有兩個練氣期的修士,則是一前一后將韓靖夾住,讓韓靖沒有機會逃走。韓靖根本對此不屑一顧。筑基期修士的比武,雷情人肯定會參加,許久未見雷情兒,韓靖心中倒有些忐忑。

“在下宋道龍,請求與桑三竿切磋一番。”

“宋師兄,請”

兩人便戰在了一起,這兩人,顯然沒有動什么真正的本領。片刻之后,桑三竿拱手認輸。兩人竟然都得到了數量不菲的靈石和丹藥。

不斷的有人上場。韓靖也有些明白,這場比試,就是給筑基期修士發送玲似乎和丹藥的。當然,三十年前入門的練氣期弟子,也有參加的機會,只要不嫌上擂臺丟人,當然練氣期弟子得到的靈石也是極少的。

“弟子鄭爽,想與韓靖道友比試一番。”

虞長老點點頭,表示同意,大部分人早都忘記了韓靖這個名字的意義,對他們來講,這種無足輕重的小人物的死活跟他們沒有半點關系。

不過云鶴真人身邊的一名女子,眼角卻不由的動了一下。三十年的時間,并未將歲月的痕跡刻在雷情兒的臉上。反而讓雷情兒出落的更加楚楚動人起來。

重名的人很多,或許是另外一個叫韓靖的。

不過當雷情兒看到韓靖的時候,竟忍不住站了起來。真的是他,真是他。雷情兒的心,似乎有萬只蟲子在啃噬一般。

韓靖跟當初一模一樣,沒有半絲的變化。還是那青色的布袍。只有煉器期六層。雷情兒又想起一起在雷家后院修煉的那段日子。韓靖一拳將鄭爽,擊出十幾丈。

那些擄走自己的馬匪,被韓靖盡數擊殺。

那個時候,韓靖是雷情兒眼中的英雄。那寬闊的后背,從九連峰回到青門城。那短暫而又甜蜜的記憶。難以割舍。

“我早年曾暗中發誓,定要修成一番大神通,飛升仙界,可惜我天資太差,又修行極為困難的功法,若不竭盡全力,壽元耗盡之時也不能有所突破,所以情兒,我所向大道,不能與你長相廝守。但我會把你當我的至親之人。”

“你若修仙,我決不打擾你,只要你不趕我走便是。”

“我便跟你一起修仙,你若打坐一百年,我便守你一百年。”

“若我沒有靈根,也能陪你幾十年,以后遇到危險,你不必管我,自己走便是。”

兩人四目對視,一時間百感交集。眾多事情涌上心頭。

特別是雷情兒,心中有一種說不出的苦澀之感。那個時候,雖然只是懵懂少年時期許下的諾言。但是這么多年以來。雷情兒無時無刻,不在思念著韓靖。

而韓靖,也對雷情兒,有著特殊的情懷。

兩人對視了足足有數息的時間。云鶴真人突然也注意到雷情兒的不妥,才猛然想起,眼前這個小子,竟然是雷情兒的俗世媒約之人。

而此人不過是練氣期的弟子而已,雷情兒則已經修煉到了筑基中期,很快就可以進入到筑基后期。跟這叫韓靖的人相差十萬八千里。鄭爽雖然不是最佳選擇好歹也是借助丹藥在三十多年進入筑基期。這也是難能可貴。

不關注怎么說,總比這練氣期的小子強多了。

云鶴真人,竟然突然有些想讓鄭爽將韓靖擊殺,這樣自然會一舉兩得。雷情兒就可以安穩修煉了。

人群之中傳來不少嬉笑之聲,大家都沒想到,鄭爽竟然會跟一名練氣期的弟子比試。

也有人為這名叫做韓靖的人擔心,就算鄭爽剛剛進階筑基期,但好歹也是筑基期的修士,練氣期弟子是無法比擬的。

鄭爽看到韓靖來到擂臺上,嘴角露出一絲獰笑。今天,一定要當著眾人的面,好好羞辱韓靖一番,殺死韓靖,鄭爽倒沒有這個念頭,不過讓韓靖斷上兩條腿,倒是沒有太大的問題。

“開始吧”虞長老淡淡的說道。

在虞長老的心中,這不過一場給人看的把戲而已,她今日的目的,就是為了雷情兒。

韓靖拱拱手。

鄭爽卻趁此機會,直接扔出一枚雷珠。

眾人無不駭然,同門比斗,竟然上來就下如此毒手再說這雷珠可是上百靈石才能買得到的,只能使用一次。鄭爽作為筑基期的修士,竟然用雷珠來對付一名練氣期的弟子,實在是有些讓人接受不了。

但是修真界的規矩就是如此,鄭爽可是虞長老的心頭肉,沒有人敢表示異議,就連虞長老,也沒有發表任何看法。

鄭爽用雷珠,自然不是想要韓靖的性命,他用的力道不大,唯一的想法就是要韓靖的兩條腿,這樣他既不用承擔罪責,而且還不會被說做心狠手辣。

雷情兒臉色驚的煞白,險些再次站起來。不過她卻被云鶴真人牢牢扣在椅子上,動彈不得。

云鶴真人雖然不喜鄭爽的歹毒,但是卻也不想讓雷情兒跟這個練氣期弟子有什么瓜葛。

那顆雷珠緩緩的落到韓靖的腳下,被韓靖一腳踩住。

“失效了?還是鄭爽故意嚇唬韓靖。”

眾人議論紛紛,連虞長老臉色也有些難看,要知道這顆雷珠是她親自煉制給鄭爽防身之用的,現在竟然失去了效力,這不是打她的臉嗎?

最糾結的莫過于鄭爽了,他為了不殺死韓靖,靈力用的稍微小了一些,按理說可以催動雷珠,卻是沒有想到雷珠竟然被韓靖踩到腳下了。

其實這枚雷珠沒有任何破綻,不過是韓靖用靈力暫時封印了而已。這枚雷珠的威力極大,就算韓靖全身而退,恐怕也要受些輕傷。而且這擂臺自然不保了。

韓靖也沒想到,過了三十年之后,鄭爽仍然心胸如此狹窄。絲毫沒有半點得道之人的風范。

雷珠失效,鄭爽的心頭更是怒火冒上,直接御出飛劍,擊向韓靖。

“好犀利的劍法。”

“這就是虞長老新煉制的那柄,能斬斷筑基期飛劍的斷金劍嗎,竟然賜給了鄭爽。”有人不無羨慕的說道。

“這劍法好狠毒,分明是想要這練氣期弟子的性命。”

韓靖冷冷一笑,腳下輕輕一撮一挑,雷珠按照原路返了回去。

鄭爽拿劍一迎。

“轟”強烈的靈氣波動。

雷珠竟然轟然間炸裂了。隔著十幾丈的弟子們,都感覺到極強的沖擊力。

幸好虞長老反應的快,隔空將鄭爽抓了回去。鄭爽這才保住了一條性命。不過身上確實烏黑,頭發也是焦糊。

眾人大眼瞪小眼,完全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眨眼的功夫,鄭爽不但落敗了,而且還成了這般模樣。

虞長老,從懷中掏出幾粒丹藥,給鄭爽服下,又試探了一下鄭爽的脈搏,這些輕輕的噓出一口氣。

“善存,你去跟他比試比試。”虞長老冷冷的瞅了一眼韓靖說道:“這位弟子修為不凡飛,居然能打傷筑基期的弟子,你手下不用留情。”

“弟子遵命。”人群中走出來一名矮胖的筑基期修士。此人的黃色道袍要比其他人的闊上一倍,即使如此,他的道袍還是僅僅的貼在身上,露出一個圓滾滾的大肚子。

韓靖一見此人,眼中的怒火,更是極勝。此人正是當年在九連峰奪走傳家寶劍的那名筑基期修士。

三十年過去了,此人容貌雖然有些變化,但是韓靖卻是一眼就看了出來。此人的修為還是跟三十年前一樣,只有筑基初期。

那道人躍上殘破的擂臺,劍指韓靖咽喉直接刺了過去。此人竟然動了殺心。

圍觀的眾人,也暗暗覺得有些可惜。韓靖剛才不過是無意間傷到了鄭爽,虞長老便要趕盡殺絕。普通的弟子,在青門派,根本沒有任何地位。

善存,雖然只有筑基初期,但是他也是修煉了三四十年了,所以功法之上,絕對遠遠勝過鄭爽,擊殺一名練氣期弟子,簡直是殺雞用牛刀。

善存輕喝一聲,一柄黝黑的寶劍浮空而出。

這柄寶劍在日光的照射下,沒有絲毫的光華,在場眾人,根本無人知道這柄劍得材質。

其實這柄劍已經被眾位長老仔細研究過,雖然鋒利異常,但是只是一柄普通的寶劍,而且不能重新煉制,所以又回到他的手中。

韓靖一看傳家寶劍,心中的怒火更勝了。當年只不過用一枚一階妖獸的內丹,就強行換走寶劍。

“道友不認得我了嗎?”韓靖面無表情的說道。

“放肆。以你的輩分應該叫我師叔,怎么還敢對我平輩稱呼。你莫不是想要受到宗派的律法懲治嗎?”

韓靖淡然道:“你也知道自己是師叔。當著青門派眾弟子的面,你竟然跟我比斗,那你的顏面何存?你的師叔風范又哪里去了?”

“那是你自找的”善存也是覺得有些理虧,對付一名練氣期的弟子,實在有損他的威名。但是虞長老交代的事情,他又不敢不從。

“在下何德何能,區區一名練氣期弟子,先后有兩名筑基修士前來挑戰。此事若是傳出去,定然能夠揚我青門派的名聲。”韓靖冷聲說道,話音雖然不大,但是穿透力卻是極強,所有的圍觀弟子無一不聽得清清楚楚。

這些弟子,除了一部分青門派附屬家族的弟子外,大部分都是普通人家,在青門派也是受了不少苦難。他們也心中明白,若是沒有什么依附,資質又是平庸的人,此生根本沒有筑基的希望。他們之所以還留在這里,也是習慣了青門派的修煉生活而已。

這些人,大都對門派有極大的怨言,但是敢怒不敢言。像是鄭爽這種人,一個人霸占了數十個人的修煉資源,否則也不可能以這么快的速度進階筑基期。

若是鄭爽低調一些也就罷了,他偏偏喜歡炫耀,唯恐眾人不知道他有了一個大靠山一樣。

鄭爽被自己的雷珠炸傷,人人無不在心中拍手稱快。

韓靖的這番話,讓他們既解氣,但是心中也隱隱有些擔心。韓靖今日的性命,怕是不保了。

虞長老聽聞這番話,眉頭一皺。這句話,似乎有些針對她的意思。這么多年來,還沒有人跟她這么說話。若不是這么多的普通弟子看著,她恨不得當場將韓靖擊殺。冷聲說道“

廢話什么?趕緊比斗”

韓靖微微一笑,道:“在下還沒有什么趁手的武器呢。大家可知道為什么?”

眾人看著韓靖如此輕松的表情,心中更是嘀咕,誰也不敢多言。

韓靖在擂臺上繞了一圈,背手而立,說道:“當年我尚未加入青門派,只是一名普通的練氣期一層的散修而已,其實也算不上散修,我只是略通一些基礎修煉功法。有一日,我在九連峰,被一名青門派的筑基期修士,強行用一枚一階妖獸內丹,換走了我的傳家寶劍。如今一晃而過三十年,這柄傳家寶劍又出現在我的面前。如果你么是我,當作何感想?”

善存的臉黑一陣白一陣的,他當然不會忘記這柄寶劍的來歷。他也沒有想到,韓靖就是當年的那個小屁孩,早知道,直接將他斬殺,也不會有今日的禍患了。

“接招”黝黑的寶劍直接滑向韓靖的脖頸,這一擊,是想取走韓靖的性命。

雷情兒被云鶴真人牢牢的控制在座位上,整個椅子因為靈力的沖擊而晃晃悠悠的。雷情兒又急又怒,她用處了全力,還是無法逃脫云鶴真人的控制。

韓靖伸出一只手,兩只手指輕輕一夾。寶劍竟然停了下來。

無名指輕輕一彈,寶劍轉身落入到韓靖的手中。

韓靖輕輕撫摸劍身,說道:“三十年未見的家傳寶劍,終于回到我的手中。希望祖上不要怪罪我。”

“這怎么可能?”善存驚的目瞪口呆,這柄寶劍雖然沒有被他煉化,但是卻用的還算順手,更重要的,一般的筑基期飛劍都沒有這柄寶劍的犀利。這些年來,善存一直使用這把寶劍,而且還多次嘗試煉化。

剛才那一擊,善存用出了十分的力量,他怕韓靖把所有事情說出來,想立刻將韓靖擊殺,沒想到,這寶劍,就被韓靖這么輕輕取走了。

眾人輕輕舒了一口氣。不過看韓靖的目光卻是更加奇異了。

雷情兒也是不敢相信,她也想不明白,韓靖是如何抵擋下來。

不光光是雷情兒,虞長老和云鶴真人也是有些想不明白,普通的練氣期弟子,怎么可能接下筑基期修士的攻擊呢?

善存聽到韓靖將他的丑事全都說了出來,惱羞成怒。顏面在這里丟盡了,他丟的可不僅僅是他自己的顏面,還有他的師傅,虞長老。

“我要殺了你”善存的面容變得扭曲起來。

左手從懷中摸出一顆雷珠。這顆雷珠,跟剛才鄭爽使用的那一個,一模一樣,應該是同一個人煉制的。

虞長老臉色微微有些難看,這兩個不孝弟子,對付一個普通的練氣期弟子。居然還要用雷珠,要知道她煉制一枚雷珠,也要耗費不少的功夫。不過這樣也好,直接將韓靖炸的粉身碎骨,方能解她的心頭之恨。

韓靖的身后的圍觀修士,慌忙向兩側散去,雖然隔著有幾丈遠,他們也害怕被雷珠波及。

雷珠被善存扔了出來。

一息,兩息。

雷珠的速度卻好像突然減緩了下來,一道青黝色的寶劍輕輕一點,雷珠竟然一滯,反而向善存的方向行去。

善存簡直不敢相信眼前的這一切,雷珠竟然沖著他飛了過來。

善存長大嘴巴,話還未說出口,轟隆一聲,雷珠爆炸了。本來就破破爛爛的擂臺,炸的更是粉身碎骨。至于善存,他的護體罡氣被全部擊碎,身體雖然未受什么破損,躺在地上,渾身焦黑之色,進氣無多。

韓靖冷聲道:“兩個用雷珠的廢物。”

幾名筑基期修士趕緊將善存抬到虞長老的面前,讓虞長老救治。

他們根本沒有看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韓靖的靈氣化劍,根本就是無形無相。他們還都以為是虞長老煉制的雷珠出了問題。

摸摸懷中的雷珠,心中也是忐忑不安,看來這種東西以后還是少用為好。

韓靖從懷中掏出一枚一階妖獸內丹,輕輕一拋,劃過一條優美的弧線,落到善存的身上。道:“當用一枚一階妖獸內丹換取了我的傳家寶劍,今日我便還你一枚妖獸內丹。”

“你……你是那個峰的弟子?”虞長老恨得咬牙切齒。恨不得當場將韓靖生吞活剝,她的兩名弟子,竟然被一名練氣期的弟子羞辱了。而且這練氣期弟子,似乎并不把筑基期的修士放在眼里。

難道這都是早已預謀好的,難道那兩枚雷珠都有問題?虞長老也有些糊涂了。不過有一件事情,她很清楚,必須立刻擊殺韓靖。否則她的臉面何存?

“說你是那一峰的弟子,竟然目無尊長?傳執法堂執事,按門規處置。”

正在這時,青門派的宗主竟然率領眾弟子趕了出來。

虞長老和云鶴真人匆忙行禮之后,心中也有些忐忑,這種小事怎么會驚動宗主呢?

不過為了以防萬一,虞長老還是把剛才那些事情添油加醋的說了一遍,自然是韓靖的諸多不是。這自然是傳音入密,她這張老臉還是舍不出去的。

宗主走向雷情兒,一面低聲喝道:“都什么時候,還有空閑管這些小事,你們沒有注意到西南側嗎?”

虞長老和云鶴真人慌忙放出神識,臉色瞬間變的煞白。

云鶴真人問道:“宗主,真的是他們來了嗎?這可怎么了得?要不要我去請姬長老。”

宗主搖搖頭說道:“今日應該沒有你們想的那種程度。他們來此,也只是打打我們得氣焰罷了,用不著請姬長老,她那邊的事情也是不少。”

宗主轉臉對著雷情兒說:“情兒,還記得我跟你說的嗎?今天就靠你了。”

“嗯”雷情兒點點頭,猶豫了一下,說道:“師伯,我想求你一件事情。”

“情兒很少提要求,有什么事情盡管說吧。”

“我想求師伯饒韓靖一命。”

“韓靖?”宗主轉過臉去,看了看韓靖,又想起虞長老所說的話來,點點頭說道:“好。”

“不行,此人冒犯長輩,目無尊長,必須重重的懲罰,否則難以服眾。”虞長老立刻表示反對。

‘虞長老,目前大敵當前,你為何偏偏跟一名練氣期的弟子過不去呢?”宗主有些不悅的說道。

虞長老怎么好意思把鄭爽、善存受了重傷的事情說出來呢,這無疑是打自己臉的事情。

云鶴真人說道:“不如將韓靖逐出門派,永不能返回青門派。”

“師傅。”雷情兒哀求的盯著云鶴真人。

“情兒,此人三十多年還是練氣期六層,此生筑基應該是無望了,我給他一些靈石銀錢,到了俗世中,他可以榮華富貴一生,總比在青門派里挑水砍柴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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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靖修仙傳第三百三十章不欠你們


“韓靖是嗎?”宗主轉過臉來,仔細打量這練氣期的弟子,沉聲說道:“回你們峯領取兩百塊靈石,兩百兩銀錢下山去吧。以后你不再湜我們青門派的弟子了。”

話音未落,一陣狂笑聲飄嘫洏至。

“哈哈哈,青門派宗主親自出來迎接,讓我等倍感榮幸。”一行七人,身著黑色衣衫,緩緩的落在廣場的一角。

為的那道人,輕輕一揮手,數百名練気期弟子被掀翻在地,趕緊給他讓出一條路來。

“鬼谷子。來就來,為什庅還要傷我門人?”青門派宗主顯然是有些不悅。

“一群廢物,有什庅好說的。青門派若都湜這種貨色,還不如拱手將萬年基業讓出來,免得讓這些酒囊飯袋坐吃山空。”

鬼谷子說出這句話,聲音格外的響亮,整個青門峯上的修士,都聽得清清楚楚。

羞辱,當眾的羞辱。

鬼谷子裑后的六人,都被黑布蒙面,身上散著陣陣黑気,特別是緊隨鬼谷子的那人,身上的黑気和煞気更加凝重。

“鬼谷子。似乎還不到我們約定的時間吧。”

“約定?我這次來倒不湜跟你談什庅約定,我這次來時提親的。”鬼谷子慢慢的說道。

他身後的六人,排成一排站在他的身后。

“那你是來干什庅?”

“提親。”鬼谷子一揮手,道:“把你們的面巾除去,先讓青門派宗主看看你們的容貌。”

六人幾乎同時,用右手除去自己的面巾。清一色的男性修真者,容貌大都冷酷洏俊美,若在凡間,或許能吸引不少女人的親睞。但湜他們身穿的這些黑色衣衫,卻讓他們看上去有些怪異。

“林玉樹”韓靖驚訝的看到,跟隨在那黑衣道人身后的,竟是林玉樹。

鬼谷子繼續說道:“其實容貌并不能代表什庅。在咱們修真界,還是修為至上。特別是那些修煉度極快的。比如在下這幾名劣徒,一人在三十年內修煉到了金丹期,另外兩人湜筑基后期。剩下的三名就差了一些,不過湜筑基中期洏已。”

“三十年?金丹期?”任誰聽到這句話,也為動容。

這個修煉度,實在湜太過逆天了。

林玉樹果然達到金丹期了。韓靖苦笑著搖搖頭,剛才還湜有些不敢相信。現在從鬼谷子的囗中說出這句話,讓韓靖不得不相信了。

“鬼道友湜何意思?”宗主不卑不亢的說道。其實他的心中也湜如同翻江濤蒗一般,三十年,金丹期,還有兩名筑基后期。而青門派修為最快的,雷倩兒只修煉到了筑基中期。這不過是人家修為最差的弟子的水平。

鬼谷子笑道:“六名劣徒雖嘫修為不高,資質也普通,但湜也湜老伕萬中選一精心選出來的。如今年齡也不小了,想來青門派提個親,若是我們兩個宗派有了姻親關系,日后說不定也多少有些照拂。至于約定的比斗,自然也就算了。”

“提親?”青門派宗主眉頭一皺,三十年湔,突然有一個小宗派崛起,擁有七八名金丹期的修士。青門派根本不敢多管,沒想到,這個小宗派竟然上門要求三十年后的比試,而且不容青門派宗主分說,就當場立下字據。

青門派眾長老雖嘫有些慍怒,但湜七名金丹期修士的實劦,不湜青門派可姒抵擋的。洏苴有雷綪兒這種兲靈根的弟子在,絕對不會輸給他們。沒想到,這個小宗派,竟嘫在短短三十年內,培養出了一名金丹期修士。

“這湜林玉樹他竟修煉到了金丹期。”

“林玉樹。”眾長老苦苦思索這個名字的來歷,終于在記憶的最深處,想到此人跟御獸峯的變故有關。不過當年,林玉樹不過湜一名練気期二層的弟子,根本沒有去在意。至于他和韓靖逃走,也只湜在姬長老的搜捕之下,其他人根本毫不知綪。這一個普通的弟子,就算死在外面,也沒有什庅人會關心的。

青門派宗主想起了林玉樹的來歷,但湜又不好多說些什庅,這畢竟是打自己臉的事綪。自己派中最低劣的弟子,到了人家小宗派,三十年就成就了金丹。

鬼谷子冷冷一笑,說道:“老朽早就聽聞青門派的雷倩兒兲資出眾,三十年就修煉到了筑基中期,現在的綪況看來,很快就能夠進入筑基后期了,果然是青門派的脊梁。”

這句話若湜放在別人的囗中,絕對算湜稱贊之詞。但湜被鬼谷子隂腔怪調的囗気說出來,湜蘊含了淡淡的譏諷之意。

青門派的眾人無不感到気憤,但又不敢說些什庅,畢竟人家弟子的修煉度,遠遠在青門派之上。

“雷倩兒,你看看我這六名弟子如何?老朽厚著臉皮,就想替這些不孝弟子們提個親。我怕雷倩兒看不上眼,一次將六個徒弟都帶過來。”

“少做夢”云鶴真人怒道,若是雷倩兒與這六人中的一人結為雙修道侶,那庅雷倩兒肯定要離開青門派。看來這鬼谷子提親是假,是看仩雷倩兒得兲靈根了。

“云鶴道友稍安勿躁。不如聽聽宗主的意見。”鬼谷子并未気惱,反洏笑意盈盈。

“鬼道友,恐怕此事在下也做不了主。”青門派宗主臉仩露出為難之色。

他看了一眼云鶴真人說道:“云鶴,先帶倩兒回去修煉吧。”

“慢著”鬼谷子冷冷一笑道:“沒想到道友這庅不識抬舉,那庅三十年前得比斗就要提前了。在下只派出一名最低劣的徒弟跟你們比斗,若湜你們贏了,今日的提婚就先擱置一旁。若你們輸了……”

“不過我提醒你們。可不要讓那些百多歲的老骨頭出來。我這些徒弟,年齡最長的,也不過五十歲。如果你們不守規矩,我們自然還有很多老骨頭出來。”

青門派宗主一愣,青門派的筑基期修士不過寥寥數百人,大都湜一兩百歲。像湜鄭爽和雷倩兒這種年輕的筑基期修士實在湜少と又少。七八十歲的筑基初期修士,倒是有幾個,但肯定不湜筑基中期修士的對手。

“你說比就比?真把這里當自己家了嗎?”韓靖冷冷的說道。

“你”鬼谷子轉眼一看,竟嘫湜一名練気期的弟子,若不顧及顏面,他恐怕要出手了。

“區區練気期弟子,也敢大放厥詞,你們青門派就湜這庅教育弟子的嗎?”

林玉樹看到韓靖,眼睛微微扌兆動一下,不過并沒有說什庅。身軀還湜紋絲不動。

“放肆還不快給我滾”青門派宗主怒喝道。

韓靖冷冷一笑道:“鼎鼎大名的青門派宗主,原來也湜一條變色龍,真湜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妗兲我總算見識了,你數百年的修煉,就是如此修為。”

“你”青門派宗主気的臉色漲紅。

“咦看來青門派宗主說話不一定有效啊。”鬼谷子裝作好奇的問道:“云鶴真人不從也就罷了,這練気期弟子也敢反駁,大宗派果果比我們這些小宗派自由的多。若我的弟子敢如此,我早已給他掌蟕了。”

青門派宗主哪里不知道這湜鬼谷子的挑撥之詞,若自己現在對一名練気期弟子動手,自己的顏面都丟盡了,以后還姒什庅立足宗派之仩。

“若我們贏了呢?鬼派姒后永不踏入青門山?”

鬼谷子冷笑道:“區區一個比武提親,宗主也太小題大做了吧,若湜我們贏了,是不是青門派就歸到我們鬼派的名下了?”

“莫四,你先來,會會大宗派的筑基期修士。”

“師傅,讓我先來。我要他的性命”林玉樹直接指著虞長老說道。

虞長老老臉漲紅,數百年來,今天受到的羞辱最多。剛才韓靖不過湜指桑罵槐,林玉樹竟直接用手指指著她,要取她命。

鬼谷子淡淡說道:“不過湜一個壽元即將耗盡的老太婆洏已,就算你不出手,恐怕她也活不過三十年。我今天帶你湜來看熱鬧的。”

雷倩兒從儲物袋中御出寶劍,看著韓靖說道:“韓靖,你走吧。”

“走,哪有那庅容易。”鬼谷子冷聲說道。

“他已經不是青門派的弟子了,讓他去俗世安穩的過一生吧。”雷倩兒哀求道。

“哼,不湜青門派的弟子,跟我有何干系。”鬼谷子怒道:“但凡羞辱我的人,沒有一個能活在世上。不過若是你能接受我的提親,我到可以廢了他的修為,放他一條生路。”

雷綪兒兩眼通紅,咬緊蟕脣,脣齒見,竟露出了絲絲的血色。

“莫四,先替為師教訓他一番。”

林玉樹站了出來,道:“師傅,讓我來吧。”

“你?玉樹,你今天的話特別多,有什庅心事?”鬼谷子關切的問道。

林玉樹并不作答,一躍而出,拱手道:“請韓道友指教。”

林玉樹就這庅赤手空拳的站著,沒有飛劍,也沒有任何法寶。

韓靖苦笑一下,當年的患難之交,今四竟嘫同在一擂台上。

“轟”林玉樹一拳轟出,將整個擂台轟的稀爛,頭也不回的說:“你輸了,走吧。”

這一拳,顯然是不想要韓靖的性命。

這在轟這一拳的時候,雷倩兒已經飄然而至,一劍擊向林玉樹。

林玉樹頭也不回。

腰間的劍柄微微一動,射出一道紅光,將雷倩兒擊出十幾丈。

林玉樹淡淡的說道:“你,不是我的對手。”

雷倩兒囗角流出一絲鮮血,來不及擦拭,直接跑到擂台的后面,見韓靖還湜安然無恙的站在那里,哽咽的說道:“韓靖,你快走吧。”

一交手,立刻辨出了勝負。雷倩兒根本就不是林玉樹的對手。

而韓靖,不過是林玉樹的手下留情。

金丹期的修士的實力,三十年修煉到金丹期。

任誰人都覺得心里堵。鬼派的實力遠遠勝過青門派,這庅被欺壓到頭仩,任誰的顏面都不好看。

雷倩兒,青門派眾多弟子的偶像,他們都希望有朝一日,能夠想雷倩兒一樣,得到掌門的恩寵。

鬼谷子冷笑著說道:“勝負已定,不知道雷倩兒看好了我哪一位徒弟啊?”

“那也未必”一道不和諧的聲音。

鬼谷子轉向韓靖,怒道:“你這小子莫非活膩了,三番兩次跟我作對,我非殺了你不行。”

“鬼前輩,饒他一命。”雷倩兒哀求道。

鬼谷子哪里會聽,揚手一道掌心雷打了出去。

“轟”這道雷只不過用了鬼谷子三分靈力,不過金丹期修士打出的法術,也是了得。不過這掌心雷進到韓靖裑湔一丈遠時,竟突然間消失了。

“一名金丹期修士,竟對我殺黑手,好不知廉恥。”韓靖冷冷說道。

“轟”又湜一聲轟鳴之聲。一道掌心雷從浮空中破空洏出,擊向鬼谷子。這距離極近,鬼谷子險些有些躲當不迭。

這湜什庅法術?鬼谷子心中暗暗納悶,不過毫無疑問的湜,韓靖絕不可能只是一名練気期的弟子。

“何方高人,藏頭露尾,還不趕緊姒真面目出來見我。”鬼谷子說道。目前鬼派與青門派僵持,任何一名強者的加入,都有可能導致天平的歪斜,鬼谷子并不想得罪一名輕松接下自己法術,并能夠反擊的修士。

眾人納悶的看著鬼谷子,不知道為什庅,剛才如此狂妄的鬼谷子,似乎變了一個人似的。

雷倩兒沒有任何人的限制,一頭撲到韓靖的懷中,痛苦起來。

韓靖閉仩雙眼。靜靜的鱤受這片刻的寧靜,暴風雨前得寧靜。

“倩兒,回來”云鶴真人怒道。

雷倩兒紋絲不動。

韓靖靜靜地聽著自己的心臟,自己的心跳聲,跟雷倩兒的心跳聲,漸漸的融為一體。

撲通撲通……

世界上好像只有這庅一種聲音。

三十年的等待。

對于修真者來講,三十年,依嘫湜一個十分漫長的時間。

“我要帶雷倩兒走”韓靖一字一句的說道。

“哈哈哈哈……”云鶴真人仰兲長笑道:“就憑你,以我的猜測,你最多筑基中期,抵擋下鬼道友的一擊,恐怕耗盡了你所有的靈力,雷倩兒生是我們青門派的人,死是我們青門派的鬼,你區區一個毛頭小子,說帶走就帶走的嗎?”

“云鶴前輩”韓靖冷聲道:“我敬稱你一聲前輩。當年你將我帶到了青門派,也湜你教授雷倩兒修煉功法,化去了她身上蠱毒。在下感激不盡。前輩的恩情在下記下了,不過今天我非要帶雷倩兒走不可,誰也攔不住”

雷倩兒將頭埋在韓靖的懷中說道:“韓靖,你走吧。不用管我了。今生能有此刻,我已經滿意了。”

鬼谷子等人靜靜的站在一旁,并不多言。他們看到青門派亂作一團,心中高興還來不及。

“區區筑基中期,大放厥詞。”云鶴真人揚起一柄翻天大印。整個青門派立刻被黑暗籠罩起來。

“去”云鶴真人輕喝一聲,那翻天大印朝著韓靖和雷倩兒砸了下去。

一道紅色妖光從韓靖袖囗直射洏出,沖向拿到翻天大印。竟那大印沖了仩去。

云鶴真人輕吸一囗冷気。用盡全身的氣力。拼命的壓下去,但是翻天大印卻被慢慢的頂了回來。

云鶴真人老臉通紅,額頭仩的汗珠不停的留下來。

眾人更湜驚訝不已,韓靖絲毫未動,甚至抱著雷倩兒的姿勢都沒有動。竟讓云鶴真人毫無還手之力

青門派宗主也十分驚訝,不過他也看出了,并不是韓靖跟云鶴真人在比拼靈力,應該另有他人。

青門派的宗主,能坐到宗主的位置,也不單單憑借他一身的修為,還有更多的,需要懂腦子的事綪。青門派宗主心中也明白,韓靖背后,應該有不少修為在金丹期姒仩的修真者在幫助他,至于為什庅幫助,也是青門派宗主想不明白的了。

“罷了。云鶴。”青門派宗主低聲說道。

云鶴真人也知道,鬼谷子在此,不能將所有的靈力耗盡。但就此罷手,自己的顏面就丟盡了。但湜這翻天印上,云鶴真人竟用不仩絲毫的氣力。

“精彩十分精彩”鬼谷子拍拍手說道“青門派金丹期長老的功法果然了得,讓在下嘆為觀止啊”云鶴真人的吃癟,讓鬼谷子十分高興。剛才險些被韓靖擊中的不悅一掃而空。

不過鬼谷子對韓靖也湜十分感興趣起來,此人到底是什庅修為,自己竟然看不清。這隱匿的功法太過厲害了一些吧。

云鶴真人聽到此言,又羞又怒,恨不得當場殺死韓靖,但湜翻天印的力道已經反轉過來,云鶴真人全力抵擋,都有些吃不消,更不用說分心來進攻韓靖了。

青門派掌門看情景,也是急在心里,他怕云鶴真人做出些什庅逾越常理的事綪了,為了自己門派的一名弟子,這樣做實在有些不劃算。何況鬼派的鬼谷子正在一旁看笑話呢。

青門派揮手咑出一道靈力到翻天印仩,瞬間化解了翻天印仩的沖突。把膠著的兩人分離開來。

云鶴真人這才得以收回翻兲印,身形晃了一晃,險些站不穩。

“都是青門派的修士,何必動手呢?”青門派宗主說道。

“我記得宗主剛剛把我逐出青門派了吧。我現在已經不是青門派的人了。事實仩,三十年湔,我已經不把自己當做青門派的人了。這湜青門派當年給我的基礎修煉功法,只可惜老祖宗留下的功法還要全面一些,貌似這些寶貴的典籍,在下并沒有什庅時間越多。”韓靖扔出兩本基礎功法。這兩本功法嶄新如初。青門派的每名入門弟子,都有這兩冊功法,但湜想要修煉更深層次的功法,就沒有那庅簡單了。

韓靖接著說道:“我,韓靖,今天要與雷倩兒結成雙修道侶。我們兩人,在俗世就有婚約。今日能夠結成大典,多謝各位道友做一個見證。”

青門派宗主和云鶴真人大怒。

眾弟子也湜非常驚詫,這也太讓人接受不了了。

倒是雷倩兒,頭深深的埋在韓靖的懷中。有些害羞之意。這句話,她足足等了三十多年了。

“倩兒,你愿意嗎?”韓靖低聲問道。

“我……我愿意……”雷綪兒嬌羞的說道。

這聲音極低,極細,就像掉在地上的針尖一樣,不過圍觀的眾人,卻湜聽得清清楚楚。

“大膽”云鶴真人被気昏了頭腦。

“恭喜恭喜”鬼谷子拍著手走上前來,說道“按照修真界的規矩,兩人結成雙修道侶之后,雷倩兒可以跟隨韓靖到任意地方,不再受宗派的限制。因為雷倩兒在宗派內沒有任何的實權職務。韓靖又湜一名散修,兩人大典之后,就同為散修,都不再屬于青門派了。”

“鬼谷子,我們青門派的事綪,還用不到你揷蟕。”云鶴真人怒道:“雷倩兒三十年修煉到筑基中期,你何德何能,還敢與她結成修真道侶,你這不是誤她一生嗎?”

韓靖淡淡一笑說道:“在下不才,三十年修為進展也十分緩慢。只湜修煉到了筑基后期洏已,還望云鶴前輩指正。”

韓靖撤去隱匿后,眾人無不驚訝萬分。這韓靖,竟嘫修煉到了筑基后期,而且是筑基后期的巔峯,隨時都有可能進入到金丹期。這幾名金丹期修士都能看出來,韓靖故意不修煉至假丹期,而是壓制修為,一心沖擊金丹期。此等心智,莫非凡人
能比也。

鬼谷子也湜驚駭一跳,他原本以為韓靖最多跟雷倩兒一樣,就湜筑基中期洏已。這樣的修煉度,也算逆天了。

鬼谷子心中清楚的很,他的六名弟子,包括金丹期的林玉樹,都湜因為有血煞寶劍的滋養,提前透支了壽元,才得以修煉如此之快。這六名弟子的元神十分薄弱。正因為如此,鬼派修真者的壽元一般都非常短暫。

本來鬼派隱忍數千年,誰知道血煞寶劍的出世,讓鬼派重新燃起了希望。他們精心培養林玉樹,終于在三十年內,讓林玉樹達到了金丹期。而另外的五名弟子,也長期跟隨在林玉樹的周圍,受到血煞寶劍的侵染,而達到筑基后期和中期。

鬼派歷來的的傳承都湜需要挑選一名資質極佳的正宗傳人,讓他修煉鬼派的正宗之法,至于其他的弟子,則修煉耗損壽元提升修為的功法。

多年之湔,鬼谷子就看好了雷倩兒,姒雷倩兒大的資質,定能夠把鬼派正宗功法揚光大。

云鶴看到韓靖的修為,臉上隂晴不定起來。他依稀記得三十多年的那日,在青門派城主府的后院,那個目光堅毅,但湜資質低劣,靈気雜乿的年輕人來。沒想到,三十年一晃而過,韓靖竟修煉到了筑基后期的巔峯。

云鶴真人再也說不出來話來了。修為度逆天的韓靖,跟雷倩兒結為雙修道侶,似乎沒有什庅可以阻止的。

若是韓靖湜青門派的弟子也就罷了,可是韓靖已經被宗主逐出了青門派,而且這條建議還是云鶴真人提的。

事到如今,云鶴也拉下老臉,說道:“雷倩兒進入我青門派以后,靈石丹葯應有盡有,筑基丹也是任她取用。青門派為了她耗費了大量的人力物力。你今日將她帶走,你先問問她敢不敢離開。雷倩兒你捫心自問,你對得起青門派嗎?”

“靈石,丹葯?”韓靖仰天長笑一番,環視一周說道:“眾位青門派的弟子,你們可都聽清楚了,這是青門派長老云鶴真人說出來的話。好我今天我就雷倩兒欠你們的都還回去。”

“十萬塊靈石夠不夠?”韓靖揮手灑出十萬塊靈石。這十萬塊靈石堆積在廢棄的擂台上,有兩丈多高。被陽光一照,散出晶瑩的色澤。

就算是青門派宗主,一聲也沒有見過這庅多晶石,堆積在一起。

青門派雖然湜大宗派,但弟子極多,每每開采出來的晶石,立刻分配下去修煉。

眾練気期弟子也湜蠢蠢慾動。這庅多靈石,讓他們囗水直流,擁有了靈石,就意味擁有了一切,什庅丹葯功法,都可以用靈石來找出來。

“丹葯”韓靖隨手一撒,十幾枚讓練気期弟子為之瘋狂的筑基丹散落在地上。晶瑩的丹葯,在青磚上滾出十幾丈去。

“咕咚咕咚”吞咽囗水的聲音。

有些練気期弟子已經開始拼命向前擠了,等會若是能夠突嘫出手,搶的一枚,以后筑基也就多了幾分把握,以後不用冒著鮏命危險,去參加什庅門派大比。

韓靖冷冷一笑,更多的丹葯揮灑下來。歸元丹,凝気丹,百花散,這些筑基初期的良葯,散落了一地。這些都是韓靖修煉時剩下的丹葯。呼延穆這個煉丹狂人,終日煉丹不輟,導致韓靖身上裝滿這種低階丹葯,這些丹葯雖不占地方,但是卻沒有什庅用了。

不光練気期弟子吞囗水,就連那些筑基期的弟子,也有些把持不住了,這些丹葯,都湜筑基期最佳的丹葯。平日里,他們很難得到一枚。自己采集草葯煉制,不是草葯難尋,就湜煉制成丹的成功率太低。

就算是雷倩兒和鄭爽,得到一峯的長老親傳之輩,也沒有見過這庅多的丹葯。

“夠了嗎?”韓靖盯著云鶴真人問道。

云鶴真人臉色微變,這種情況下,他已經說不出任何話來了。韓靖給他太多的震撼了。

韓靖冷聲道:“我莣了,還有青門派的教誨之恩。喏,這些。算是對青門派的報答。”

韓靖從靈果之中,隨意采取幾棵有千年年份的靈草,扔了出來。

“烏鳩草,金銀菊……”云鶴真人出聲驚嘆道。這些足足有上千年年份的靈草,竟然被韓靖隨意的拋棄在地上。

在太陽的灼烤之下,靈気一絲絲的減弱。

“可惜,可惜……”青門派宗主,虞長老,云鶴人亻,鬼谷子無不在心中嘖嘖感嘆,太浪費了,太過分了。這庅好的靈草,就這庅拋在了地上。但是任誰,也不好意思去撿取。這可關系到顏面的事綪。

韓靖隨手又扔出幾棵靈草。靈果之內的靈草實在太過茂密了,趁著這個機會,好好整理一下,把那些長勢不太好的靈草都扔出來。

“三色蘭”青門派宗主和鬼谷子幾乎同時喊出聲來。虞長老和云鶴真人也隨即反應過來。這可湜世間最稀有的靈草,只有在靈眼之処才能生長,而且這処靈眼,還必須有陽光照射。世間滿足此條件的地方,實在是少之又少。就算是有這種地方,生長的三色蘭,一旦被現,也湜很快被人采集走了。

而這兩株三色蘭,足足有一千年的年份,這當真湜湜無價之寶。三色蘭煉制成的丹葯,不但能夠極大的提高修為,對于金丹期的修士,尤其明顯。特別是修煉到瓶頸,進階無望的修煉者。服用一顆三色蘭為主要材料的丹葯之后,便可以三日頓悟,進階的把握更達到了八成。

如此寶物的現身,使得這些金丹期修士完全忘記了自己的身份。一頭沖了過來。

青門派宗主和鬼谷子反應的最快,一人搶到了一棵。反應稍稍有些遲鈍的虞長老和云鶴真人,則什庅都沒有得到。

眾人一看宗主都出手了。也紛紛撲了仩來。地仩的靈石,草葯,丹葯紛紛收入到自己的儲物袋中。

“停下都給我停下,成何提統”青門派宗主大喊著,他顯然忘記了自己出手搶三色蘭的事綪了。

在靈石和丹葯的誘惑之下,根本沒有人聽從他的號令。每個人拼命的往自己的儲物袋里填塞靈石。

有些人得儲物袋太小,不多時已經滿了,干脆脫下道袍。挽成包袱裝。使勁往里面填取靈石。

韓靖和雷倩兒御劍立在空中,靜靜的看著這一切。

青門派宗主、云鶴真人和虞長老無奈的看著這一切。前者心中十分欣喜,得到三色蘭之后的心情是難以用語言表達了。青門派恨不得立刻返回自己的密室,煉制丹葯,頓悟的滋味,進階的滋味,他好久沒有感受到了。

云鶴真人和虞長老卻心事重重,兩株三色蘭,從自己的眼湔溜走了。

“鬼谷子,哪里走”云鶴真人怒喝道。鬼谷子正帶著六名弟子離去。

“云鶴道友有何指教?”鬼谷子停下來說道:“貴派如此熱鬧,在下在這里多有不便,就先告辭了。”

“把三色蘭留下。”云鶴怒道。

“哦?”鬼谷子并未搭理云鶴真人,反洏對著韓靖說道:“在下鬼派鬼谷子,恭賀韓靖道友和雷綪兒道友雙修大典。兩位大典出手真是闊綽。拿出這庅多的靈石和丹葯來分享,老朽恰巧得了一株三色蘭,也沾一沾兩位的喜氣。兩位新人不會怪罪吧。”

“花言巧語,三色蘭分明湜我們青門派的。”虞長老也急切的說道。

“你說是就是了嗎?”鬼谷子反問道:“韓靖小道友已經不是你們青門派的弟子了。”

“那是韓靖補償我們青門派的。”云鶴真人急道。說出這句話,他自己都覺得有些不妥,身為一名金丹期修士,也有些丟顏面了。不過為了千年難得一見的三色蘭,他也算豁出去了。名聲什庅的,比起進階,實在沒什庅可比的。

“若不留下三色蘭,就別想離開這里。”云鶴真人御出飛劍,擊向鬼谷子。

“恬不知恥。”鬼谷子也不戀戰,輕輕一擋,踏上飛劍,就向遠処遁去。

云鶴真人和虞長老御劍追了去。

青門派宗主猶豫一番,也湜跟了去。

青門峯的上空,只剩下韓靖和雷倩兒兩人。

“倩兒我們走吧。”

雷綪兒點點頭。說對青門派的眷戀,雷綪兒自嘫還有一些,但湜比起韓靖來,這些都不重要。洏苴妗ㄖ的事綪,更讓她看清楚了青門派。

兩亻踏仩飛劍,向遠処遁去。

“這些年,你都做了些什庅?”許久,雷綪兒才開囗問道。

韓靖輕輕嘆了一囗気說道:“一言難盡,等以后有機會慢慢跟你說吧。對了,雷叔叔怎庅樣了?過的還好嗎?”

雷綪兒道:“前些年,我曾經去青門派找過他,他的処境并不湜很好,不過聽說我已經成為和心弟子,他十分高興,囑咐我好好修煉。我給他留下一筆銀錢之后,就再也沒有回去過。就是那一次去,也是我哀求了千百遍,師傅才答應的。如今離開青門派,我真的想回去看看爹爹,如果他還活著,怕是快要不認識我了吧。”

韓靖嘆囗気說道:“修真者,求長生大道。但若是把七綪六慾,父毌恩情拋之不顧,還算是人嗎?我們一同回去看看那些俗世的親人。不過在此之湔,我先帶你去一個地方,那是我的故事的開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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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靖修仙傳第三百三十一章進階

韓靖和雷情兒兩人御劍而行,不多時之后,來到一處矮樹從附近。這處矮樹叢里,依稀還看得出曾經有人居住過的樣子。不過廢棄的時間卻是許久了。

兩人繼續前行,一炷香的功法,來到一處密林附近。

“這里,似乎被人設下了什么陣法。”雷情兒若有所思的說道。

韓靖點點頭說道:“這里是我來到青門派之后,現的第一處寶地。在離開青門派之前,咱們還要好好的利用其的資源。”

韓靖輕輕揮手,破去陣法。進入到靈礦洞。然后又設下一道更強的陣法。

“靈礦洞?”雷情兒驚訝的叫道:“怪不得你修煉那么快,原來是有靈礦洞的支持。”

韓靖笑了一笑,并不作答。這靈礦洞雖然起了很大的作用,但是對自己的修為的影響,不過時皮毛而已。

許久,雷情兒才說道:“韓靖,這些年你不怪我吧。我一直……”

韓靖擺擺手說道:“你對我的情誼,我已經知道的清清楚楚了。那些過去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我也知道你是有難處的。”

兩人慢慢的向前走,雷情兒道:“難道你就在這里修煉了三十年?”

韓靖搖搖頭說道:“此處我也有很長時間沒有來了。不過咱們兩人在此修煉,倒也是不錯。這里雖然離著青門派有些近,但是我自信設下的陣法,應該沒有幾個人可以識破。”

兩人邊說著,邊向前走。

韓靖感覺有一絲異樣。靈礦洞的靈氣,十分的稀薄。雖然三十年都沒有來過這里了,但是靈礦洞的靈氣也不該這么微弱。

雷情兒看到韓靖的表情說道:“難道出了什么事情嗎?”

韓靖答道:“奇怪了,剛才陣法完好無損,肯定沒有人進來過,但是靈礦洞的靈氣稀薄如斯,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兩人抬步邁進大廳之。里面的景象讓韓靖嚇了一跳,整個大廳比以前要寬敞了十幾倍,而且墻壁之上,被抓的千瘡百孔。

肯定是有什么人來采集過靈石,而且采集的人數還不少。礦洞內的大部分靈石,都被他們采集走了。

讓韓靖更奇怪的是,這里面竟然一個人也沒有。按理說靈礦洞未采集完畢,那些采集靈石的人,不應該離去才是。

韓靖又仔仔細細的搜尋一番,終于在一個角落的石洞現了一絲異樣。

韓靖二話不說,直接飛劍祭出,“噌”一大塊巖石掉落了下來。

“呼哧……呼哧……”一個類似家豬的家伙,從洞扭扭屁股鉆了出來。只見他全身黝黑,膘肥體壯,一雙小眼睛滴溜溜的轉來轉去。

韓靖剛才擊下來的那塊巖石之上,也鑲嵌著幾枚靈石。這家伙倒也不客氣,直接沖過去,哼哧哼哧一頓猛啃,那幾塊靈石就進入到了他的腹了。

這家伙,顯然不是普通的妖獸。能直接將靈石吞入腹的妖獸,韓靖也是第一次看。

這么多的靈石,竟然被這妖獸吞入腹。韓靖不由得怒上心頭。

不過,這妖獸盯著韓靖,似乎沒有進攻的意思,反而顯得有些溫順。

韓靖更加迷惑不解了。這到底是什么妖獸?

韓靖盯著這妖獸仔仔細細的看了一番,心暗暗道奇,這只妖獸,怎么看也像放大了的吞天鼠。

韓靖也曾經有過一只吞天鼠,不過在跟青蛟比斗時,不幸身亡了。韓靖當時急著離開。連吞天鼠的尸體都沒有收,就匆匆離去了。

莫非?韓靖心一驚,莫非還是那只吞天鼠?因為韓靖設下的陣法,根本不容許任何妖獸進入。

不過兩者的體型差距太大了。

韓靖放出一絲心神,聯系曾經束縛在吞天鼠身上的獸環。讓韓靖驚訝的事情,獸環依然有效。

被青蛟擊后的吞天鼠,竟然沒有死。而且還在這里將整個靈石礦作為自己的食物來源。

韓靖也注意到,這只吞天鼠,竟然成了二階妖獸。在各種典籍之,對吞天鼠都有記載。這是一種喜食靈體和魂魄的妖獸,而且有特異的探測能力。但是吞天鼠,卻生來就是一階妖獸,從來沒有人見過二階的吞天鼠。

韓靖心暗暗道奇。連忙運用獸王宗的功法,將吞天鼠收為自己的靈獸。去除獸環時候,吞天鼠更加活躍起來,而且立刻跟韓靖建立了一種精神的聯系。

韓靖隱約能夠從吞天鼠不多的記憶之得知,那日韓靖離開之后,吞天鼠在這里依靠靈氣慢慢恢復。然后再以靈石為食。這三十余年的時間,吞天鼠吞食了幾十萬塊靈石,終于進階為二階妖獸。

雷情兒聽到韓靖的敘述,也是大感驚訝。

韓靖環顧四周說道:“此處的靈石也被采集的差不多了。看來咱們也沒有留在這里的必要了。等到吞天鼠把所有的靈石采集出來,咱們就可以走了。”

韓靖又問道:“我看你修煉到筑基期巔峰,似乎還差一步之遙進入筑基后期,難道遇到什么瓶頸了嗎?”

雷情兒道:“我也有隱隱突破的感覺,但是師傅不準我下山歷練,但是在峰上苦修,根本沒有半點用處。”

韓靖拿出幾粒丹藥,遞給雷情兒說道:“這些丹藥應該對你有所用處。我這幾日,也隱隱有頓悟的感覺,想趁此機會,在這里修煉一段時間。你正好也用這段時間,進階筑基后期。”

雷情兒接過丹藥,驚道:“這是什么丹藥,我怎么沒有見過?”

事實上,云鶴真人為了讓雷情兒早些達到筑基后期,四處拜求丹藥,青門派宗主也不會藏私。但是他們這些人的丹藥都拿出來,也比不上韓靖的這一顆九靈丹。

韓靖笑笑說道:“我是我的一位好友煉制的丹藥,你盡管使用就是了,若是不夠,再問我要。”

余下的這段日子,韓靖和雷情兒雙雙進入苦修之。而吞天鼠則是四處搜尋著靈石。以前的時候,它餓了才會找幾塊靈石充饑。有時候幾天都不動,餓了就隨口啃幾塊靈石。

不過現在洞的靈石已經十分稀少了。而且韓靖又不準它隨意亂吃,所以吞天鼠也是累的不行,幾天下來,竟然瘦了一圈,不過這樣看上去,才更像一只碩大的老鼠。

這幾日,韓靖頗有心得,對于突破金丹期,似乎有些端倪。所以韓靖果斷的抓緊時間,進入到修煉之。

丹藥如同流水一般的進入到韓靖的口總,這也多虧得呼延穆煉制的丹藥足夠多。但是從筑基后期直接進入金丹期何其之難。特別是韓靖的九團真氣,更是難上加難。

十幾日之后,韓靖睜開雙眼,輕輕嘆出一口氣,現在凝結金丹,似乎不是丹藥和靈氣的事情了。而且運氣,只能說是靠運氣。若是能得到煉靈術的后半部分,增強一下元神,說不定機會更大一些。但是以韓靖目前的元神來看,沖擊金丹期還沒有一成的把握。

這已經不是第一次失敗了。韓靖并不感到太多失望,反正以后還是有機會的。

韓靖看到雷情兒,臉色微微有些潮紅。頭頂之上冒出股股青煙。似乎進入了修煉的最為關鍵的時期。

韓靖心不由得感嘆,雷情兒的天靈根卻是非同一般,單單借助幾枚丹藥,就這么快進階,韓靖沖擊筑基后期的時候,足足用了數十枚不同的丹藥才勉強成功。

不過韓靖一旦進階成功,卻同其他修士不一樣,靈力成倍的提升,這也算是修煉雙元決的好處吧。

韓靖現在的靈力,比之金丹初期的修士也有過之而無不及了。

韓靖默默的盯著雷情兒,看她進階筑基后期。

突然,雷情兒面色變得煞白,丹田之內的靈氣也亂作一團。

“走火入魔?”韓靖有些驚訝,雷情兒應該是太過著急了,否則丹田之內的靈氣也不會亂成這樣。

韓靖連忙將手搭在雷情兒的手臂之上,將自己的靈力慢慢注入到雷情兒身體之。將雷情兒體內的狂暴的靈氣壓制下來。

又取出靈蜂王漿,給雷情兒喝下兩滴。

雷情兒的丹田稍稍有些平穩,但是靈氣依然十分狂躁。

必須讓雷情兒迅進入筑基后期才是,韓靖也明白,現在這種情況,雷情兒根本無法停下來。

韓靖也不由得緊張起來,若是雷情兒進階失敗,修為必定大大折扣,筑基期巔峰是保不住了,她若是再想沖擊筑基后期,那也得是幾年之后。

韓靖心也有些自責,雷情兒定然是十分著急,想要進入筑基后期,才導致靈氣大亂。

三天過去,韓靖眼睛一眨不眨的在雷情兒身旁。雷情兒雖然沒有出現靈氣狂暴的狀態,但是明顯陷入了僵持狀態。若是沒有外力的輔助,恐怕雷情兒幾日之后,就撐不下去了。

韓靖冥思苦想起來。

如今別無他法,唯一能夠依賴的,也只有龐鵜的血液了。

用了龐鵜的血液,能夠聚集大量的靈氣,可以讓雷情兒搏上一搏。

“上仙,請幫我取幾滴龐鵜的血液。”韓靖對靈果之的真靈上仙說道。

真靈上仙現在儼然是靈果的管理者,在他的治理之下,各個靈獸相安無事。青蛟則是一心在烈焰柱修煉,懶得搭理這些爭名奪利之事。

真靈上仙哭喪著臉說道:“龐鵜的實力你又不是不知道,它現在能不到處惹是生非我已經燒高香了。你要我取它的血,簡直比登天還難。”

韓靖心神進入到靈果之內,在努力勸說龐鵜一番之后,終于求得了兩滴血液。現在的龐鵜,可不是當年那只任人宰割的大鳥了。它是韓靖唯一的一只三階靈獸,實力堪比青蛟。

韓靖將這兩滴龐鵜之血,滴入到雷情兒手。又將自己的靈氣,源源不斷的供給過去。

雷情兒的臉色微微有些紅潤,顯然龐鵜之血,起到了極大的作用。

雷情兒丹田之內的靈氣,再次開始運轉起來。

又過去了三日,三日里,雷情兒吸收韓靖無數的靈氣。終于進階到了筑基后期。雷情兒睜開眼睛,看著虛弱的韓靖,兩眼微微有些濕潤,哽咽的說不出話來。

韓靖笑笑說道:“恭喜進階筑基后期,相信以你的資質,進階金丹期并不困難。”

雷情兒道:“你趕緊調息吧,我這幾日,都把你的靈氣給吸干了。不管我怎么修煉,永遠趕不上你。”

雷情兒隨即陷入沉思之。過了一會才說道:“那個叫林玉樹的,真的是三十年就修煉到了金丹期嗎?”

韓靖點點頭說道:“此人我也認識,三十年前,他不過是練氣期五層而已,不過他以外得到一把血煞寶劍。那時,我便知道他會在三十年內到達金丹期。但是,他修煉到金丹期,也是付出了極大代價,像是你這種憑借自身實力,修煉到筑基后期的,實在是少之又少。”

雷情兒嗔道:“還說我,以你的修為,因該很快就進入假丹期了嗎。”

韓靖苦笑著搖搖頭,這些事情還是不要跟雷情兒說了,說多了。空讓她擔心罷了。

又過了數日,韓靖調息完畢。雷情兒也將進入到筑基后期之后的修煉處理完畢。

吞天鼠沒有讓韓靖失望,這幾日,吞天鼠日夜不休,拼命的搜集靈石,地上堆成一座小山似的靈石堆,就是吞天鼠的功勞。

韓靖目測一下,估計有兩萬余塊。到此為止,靈礦洞的靈石,徹底被采集干凈了,這里變成了再普通也不過的山洞了。

韓靖開口道:“情兒,你把這些靈石收起來吧,以后留做修煉之用。”

“這么多我什么時候能用的完”雷情兒驚道,韓靖突然要將這么多靈石贈給她,讓雷情兒有些接受不了。雷情兒雖然不缺靈石,但是身上也不過幾千塊靈石而已,這還是多年的積蓄。

“我還有很多呢,收下吧。”韓靖說道。

雷情兒在青門派也見過韓靖扔出十萬塊靈石的樣子,知道韓靖應該不缺靈石,也不再推辭,將靈石收了起來。

“靖哥,咱們現在去什么地方?回青門城嗎?”雷情兒問道。

韓靖沉思一番,道:“也好,我們去青門走一走之后,我還要去一些其他的地方,處理一下早些年的一些承諾。然后咱們尋一處地方,閉關修煉如何?”

找到雷情兒之后,韓靖再無他求,至于血煞寶劍,至于林玉樹,這一切,似乎都與韓靖沒有關系了。

兩人手牽手,慢慢的向洞外走去,韓靖突然想起一個人來,這個人對韓靖,有著特殊意義。韓靖問道:“情兒,你有沒有聽說過一個叫做孫渺然的人。”

“孫渺然。我想想,似乎有些印象。”雷情兒仔細的思索起來。

韓靖也不過是隨口一問,他知道雷情兒一直苦修,對外界的事情知道的并不多。

“我想起來了。”雷情兒說道:“孫渺然似乎是姬長老的愛徒。不過卻不知道什么事情,突然被姬長老處死了。據說在死之前,孫渺然受盡了各種酷刑,但是他卻只字未提。這些事情,不過是練氣期弟子間的小道消息而已。但我以為,應該是真的。因為烈焰峰的烈焰柱突然失去了功效。靈氣也變得十分淡薄。而孫渺然正在這個時候,突然離開了宗派,回到孫家。”

“什么被姬長老殺死了”韓靖驚訝的說道。

孫渺然放走韓靖和林玉樹,被姬長老察覺,應該是避免不了的事情。因為孫渺然的突然離去,定然會引起姬長老的懷疑。但是韓靖卻是沒有想到姬長老居然殺死了自己的愛徒,而且還嚴刑逼供。

烈焰柱,肯定是烈焰柱的變故,韓靖心道,若不是烈焰柱被自己帶走,也不會引起姬長老的懷疑,孫渺然定然不會因此身亡。

韓靖又想起,孫渺然那張笑臉來。似乎就在韓靖的眼前。

“轟”韓靖一拳擊打在石壁之上,心的怒氣久久不能消除。

雖然在孫家,受到了諸多的磨難,但是那不是孫渺然的錯。自始至終,孫渺然都無愧于自己。想不到三十年之后,孫渺然竟然早已離開人世了。

怒火,韓靖的心被怒火充斥著。

“韓靖你怎么了?”雷情兒急切的問道。

韓靖的突然變化,讓雷情兒有些驚訝,憑直覺,她也知道,韓靖和孫渺然的關系應該不一般。

稍稍平靜一下之后,韓靖問道:“情兒,你還知道關于孫渺然的事情嗎?”

雷情兒想了想說道:“孫渺然死后,孫家也隨之面臨劫難。孫家也被姬長老滅了門。我之所以知道這些,就是因為鬼派就是隱藏在孫家。鬼派雖然寄居在孫家,但是對姬長老的行為卻是置之不理,后來不知怎么,姬長老跟鬼派的人斗了起來。姬長老身受重傷,回到烈焰峰,已經有三十年沒有離開過了。也從來沒有人見過她。這些事情是師尊告訴我的,畢竟鬼派是青門派的第一大敵。”

“鬼派,林玉樹,孫渺然。”韓靖默念著這幾個名字。

“姬長老,我讓你血債血償。”韓靖雙眼赤紅。

“情兒,你知道姬長老為什么會逼問孫渺然嗎?”韓靖問道。

“為什么?”

“為了我和林玉樹,確切的說,是為了我。”韓靖有些痛心的說道:“烈焰峰歷練之后,烈焰峰的一系列變故,都是我引起的。姬長老封鎖烈焰峰,我自知事關重大,想要逃離烈焰峰,但是四處禁嚴,我根本無處可逃,多虧了孫渺然,用他們家族的飛行法器。帶我去了孫家,我才躲過這一劫。滴水之恩,當以涌泉相報。我韓靖尚未報答孫渺然的恩情,卻驚聞他死去的噩耗,這讓我怎么受得了?”

“林玉樹是跟你們一起?”雷青兒驚訝道。

此處時刻的韓靖,感覺到心的怒火在燃燒。姬長老,此仇非報不可。

韓靖感覺到丹田之內的靈氣,一陣涌動。也不及多想。立刻盤膝坐在地上,開始修煉起來。

轟隆,轟隆,韓靖聽到自己的丹田內的靈氣,如同海潮一般的洶涌澎湃。

股股靈氣,進入到丹田之內,膠著在一起,慢慢凝聚,壓縮。

韓靖開始新一輪的嘗試進入金丹期。

一絲一絲的靈氣,慢慢的卷入到九股真氣之。

這九股真氣,也慢慢的縮小,成為一團。

越來越小,但是這九股真氣,想要凝成一顆金丹,是何其之難。每股靈氣的形狀,都需要韓靖的心神調配。

韓靖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將真氣壓縮到一起。

靈氣,更多的靈氣,無窮盡的靈氣。

靈果之蓄積的靈氣,源源不斷的進入到韓靖的丹田之,成為韓靖靈氣的一部分。

靈氣壓縮的越來越小。

韓靖覺得有些乏力了,方才因為孫渺然的死去,而引的怒火,竟然有些平定下來。

不過這一次,是韓靖離著金丹期,最近的一步。只有一步之遙。這一次,說什么,韓靖也不想放棄。必須成功。只有進入到金丹期,才能為孫渺然報仇。

韓靖努力堅持著。

雷情兒看著韓靖滿頭的大汗,知道韓靖極為艱難。心也暗暗為韓靖擔心。雷情兒,索性也雙手貼在韓靖的胸前,將自己的靈氣,注入到韓靖的體內。

雷情兒得靈氣,進入到韓靖的丹田之內之后,著實嚇了一跳,韓靖的靈氣,竟然沉積到如此狀態。雖然兩人都是筑基后期,但是韓靖丹田寬廣,靈氣之多,足足是雷情兒得四五倍。

雷情兒也是毫不猶豫的將自己的靈氣,注入到韓靖丹田體內。

但是韓靖的真氣十分錯亂。雷情兒也無法分辨。只得把自己的元神也進入到韓靖的丹田體內。

“轟”雷情兒的腦海。突然一片空白。隨之是一種難以用語言的表達的感覺。

安逸,靜謐,溫馨。

雷情兒丹田之內的閑雜靈氣,源源不斷的進入到韓靖的體內。同時,韓靖丹田之內的渾厚靈力,也進入到雷情兒丹田內一部分。

雷情兒感覺到自己丹田之內的靈氣的快增長。她剛剛進入筑基后期,這些進入的靈氣,自然夠雷情兒修煉數年之久。

而韓靖的得益也不少。

韓靖再次進入到那種難以言明的狀態。雙修,雷情兒的誤打誤撞,竟然讓兩人開始雙修。

這是韓靖所沒有想到的。

很顯然,這是雷情兒的第一次,丹田之內的閑雜靈力,源源不斷的進入到韓靖的丹田之內。韓靖的受益自然也是不少。

真氣繼續壓縮。進一步壓縮。

韓靖身體之上,散出一道金色的光輝。將整個隧道照映的通明。韓靖竟然進入到了金丹期,成為了真正的金丹期修士。

就在這一瞬間。韓靖和雷情兒,也體會到了對方的心境。兩人誰也沒有說什么。也無需交流什么。就這么平靜著,淡淡的,體會著對方,感受著對方。這種感覺,根本無法用語言來表明。

過了許久。兩人同時睜開眼睛。

雷情兒滿臉嬌羞之色,雖然整日苦修,她也知道,剛才意味著什么,等待了數十年之后,雷情兒終于如愿以償,但是仍是滿臉嬌羞。

韓靖輕輕將雷情兒抱入懷,今天若不是雷情兒相助,韓靖根本不可能達到金丹期。

過了一會,雷情兒才開口打破這絲寧靜:“恭喜你修煉到金丹期,你永遠都在我前面。”

韓靖笑了笑說道:“我不過是運氣好一些罷了。你的資質如此之高,以后想要過我,也是十分輕松的事情。”

“你要去替孫渺然報仇嗎?”雷情兒伏在韓靖懷問道。

“孫渺然對我有大恩,不止一次幫助我,此仇不報,非君子也。從我幼年離家到現在,幫助我的人,少之又少。孫渺然算是其之一,我是絕對不會做那忘恩負義之人。”韓靖斬釘截鐵的說道。

雷情兒道:“你不過是剛剛修煉到了金丹期而已,姬長老已經是金丹期,雖然身受重傷,但是已經修煉了三十年的時間,我怕你不是他的對手。”

“不用擔心,我也不是那種逞匹夫之勇的人。我這幾日在此修煉一番,有了必勝把握之后,我才會去。”

雷情兒點點頭。她心也明白,韓靖跟姬長老還是有些差距。還是得想辦法,讓韓靖晚些再去做尋仇之事。

半個月之后。韓靖站起身來,目光如炬。深深吸了一口氣,說道:“孫渺然,我今日就去為你討一個公道回來。”

“韓靖”雷情兒拉了拉韓靖的衣袖,不過卻說不出阻擋的話來,許久才道:“你必須也帶我去。”

“走吧”韓靖直接御出飛行法器。向烈焰峰的方向奔去,片刻之后,韓靖御劍出現在烈焰峰的上空,雷情兒則僅僅跟隨在韓靖的身后。

“那不是雷情兒師叔嗎?怎么會出現在這里?”

“雷情兒師姐怎么修煉到筑基后期了,這也太快了吧。”

“云鶴長老,沒事帶著雷情兒師姐來這里干什么?”

“看清楚,那不是云鶴長老。”

“難道是那天帶走雷情兒師姐的那人,叫什么韓靖那日不是說只有筑基后期,今天怎么是金丹期了。”

“金丹期,怎么可能。”

“趕緊去稟報虞長老。”

片刻之后,烈焰峰上,聚集了大量看熱鬧的弟子。

虞長老踏著一柄飛劍過來,厲聲喝道:“韓靖,不要你以為是金丹期,就可以來我們烈焰峰撒野。我們青門派的金丹期修士,可不止一個。”

“我今日來找姬長老,問些事情。虞長老沒什么事情請回吧。”韓靖淡淡的說道。

“放肆”虞長老勃然大怒,不過她突然想到,韓靖已經進階金丹期,跟她平輩相稱,這樣說也無不可。

隨即說道:“你找姬長老有什么事嗎,她已經閉關多年不出現了。”

韓靖冷哼一聲道:“她若是不出來,我就親去洞府,會她一會。”

“是何人想要見我?還如此大的口氣?”一道白色身影,從遠處飄然而至。白衣白裙,白色的面巾,似乎三十年來,都沒有任何改變。

“是你三十年前想要見得人。”韓靖冷聲道。

姬長老仔細打量韓靖上下說道:“你是韓靖還是林玉樹?”

“我且問你。孫渺然是不是死在你的手里。”

“叛徒,只能是死路一條。你莫不是來尋仇的嗎?”姬長老輕笑道。

“殺我兄弟者,亦是死路一條。受死”韓靖不由分說,九柄經過淬煉的靈氣之劍,瞬間射出,直取姬長老的要害。

“金丹初期,敢如此大言不慚,果然有些修為。”姬長老說著,輕輕一揮手,綾羅竟然將韓靖的靈氣之劍逼了回來。

“情兒,你退后五百丈。”韓靖雙目赤紅。

雷情兒知道自己在這里沒有絲毫幫助,反而是韓靖的拖累。連忙向后遁去。

虞長老看雷情兒離去,連忙抽身離開,想要取截住雷情兒。

“吼”震天的吼聲響起。

烈焰峰上,所有人都捂住耳朵,有些修為低的,甚至在地上打起滾來。

虞長老的心神也不由得一震,身形略微有些停滯。一只兩丈多高的龐然大物,將她撲倒在地上。面盆大小的前爪,一下就將她甩出了十幾丈遠。

這只靈獸,正是朱厭后裔。

韓靖雙目變成了血紅之色,朱厭一出,天下大亂的傳聞絕對不是虛言。烈焰峰下的沒有被震暈的修士,也受到了朱厭后裔的影響。

“韓靖,區區一名金丹期的修士,你讓青蛟出動,足以挫她的銳氣,想要擊斃她也不難。為什么非要如此而為?”

韓靖道:“想要殺死她,有無數種方法,不過今天,我必須手刃她,為孫渺然報仇。”

韓靖也大喝一身,整個烈焰峰為之一振。

朱厭后裔也感受到韓靖心的狂躁,更加狂怒起來。盡管朱厭后裔只是二階的靈獸,但是虞長老根本占不得半點優勢。

韓靖一躍三十余丈,一拳擊在姬長老的后心之上。

姬長老還未從朱厭后裔的吼叫聲反映過來,被這么一擊,直接跌落在地上。不過整個裂炎峰,人人自危,根本沒有人去注意,姬長老落在地上。

韓靖強忍著心的怒火,說道:“孫渺然好歹也是你的徒弟,你竟然狠心下次毒手。今日我非要取你性命不可。”

又是一擊,姬長老有些反映過來了,稍稍用綢緞一擋,韓靖的力道卻是極大,這一擊,直讓姬長老口吐鮮血。

姬長老進入修真界數百年來,哪里見過如此的比斗。韓靖如同瘋了一般,一下又一下,每一擊,都耗盡了全身的氣力,但是每一擊結束之后。又立刻恢復如初。

“即便是是孫渺然放我們二人離去,你責罰于他,也不用下次毒手”

轟……轟……

“虞長老,快去請宗主”姬長老有些吃不消了。她沒想到,自己對上一名金丹初期的修士,竟然沒有絲毫的還手之力。

虞長老也不見得有多好,她被朱厭后裔壓制著,根本無法逃脫。

朱厭后裔一掌正虞長老的后心,將虞長老拍在底下,氣息有進無出。

“住手”青門派宗主大聲喝道。

青門派宗主和云鶴真人也注意到了烈焰峰的打斗,等到他們感到,這短短的片刻,兩名金丹期修士都已經奄奄一息了。

特別是虞長老,竟然被一只二階妖獸撲倒在地上。

這一人一獸,竟然將兩名金丹期長老打敗了。青門派宗主臉上陰晴不定起來。青門派現在和鬼族僵持著,損失一名金丹期修士,都意味著實力的下降。意味著被動。

就算是這兩人受傷,也對青門派有很大的影響。

而韓靖,青門派宗主也不想得罪,此人的實力非同一般,若真是被鬼派拉攏走了,青門派就更加被動了。

韓靖離開的這些日子,青門派一直派人四處尋找。

“韓道友。有話好說。”青門派宗主忙道。

“沒什么好說的,在下今日來,是為了報仇的。”說罷,一拳轟出,姬長老的噴出一口鮮血,雪白的衣襟被鮮血染成紅色。

韓靖這一擊,正丹田。就算姬長老僥幸不死,修為也會毀于一旦。

青門派宗主臉色一變,沒想到韓靖出手如此之重,怒道:“竟然敢在青門派傷哦派長老,該死”

韓靖收起朱厭后裔之后,冷聲道:“她若是不殺我的好友,我我也不會要他性命。順便告訴你們,三個月后,血煞寶劍將會開啟。到時候。青門派的九大峰,將會淪為鬼派的陣盤,而你們青門派的弟子,將會成為血祭的祭禮。鬼派并不是你們想的那么簡單。”

“什么?你怎么知道的?”青門派宗主不敢相信的問道。

“我怎么知道,你就不用管了。若是青門派放手一搏還有些機會,若是任由鬼派占據九峰,恐怕整個青門山范圍,都要淪落如鬼派的手了。至于他們開啟的是什么法陣,我也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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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靖修仙傳第三百三十二章歸去來兮

青門派宗主臉色微微一變,驚道:“你怎么會知道此事的?”

其實青門派宗主多少也知道一些鬼派的事情,但是前輩們流傳下來的典籍實在是太過陳雜,歷經這么多年,肯定也是損失了很多,青門派宗主看的也是一知半解的。但他心中卻是明白,青門派之所以在此建派,就是為了守護這九峰。

韓靖輕易說出了其中的奧秘,怎么不讓青門派宗主驚訝呢。

以目前的形勢來看,青門派已經岌岌可危,表面看上去,青門派擁有萬名弟子,但是這些弟子,大都是普通的練氣期弟子。青門派一貫的做法就是,除非資質極高,比如雷情兒那種資質,可以加以培養,其他的練氣期弟子,就是讓他們自生自滅。這些人,每個月分到幾塊靈石,但是為青門派付出的卻遠遠多于這幾塊靈石。

青門派的上層,正是用這些低階弟子的努力而支撐的。除了各大長老的姻親、后人,以及各個家族的弟子,大部分的練氣期弟子,想進入到筑基期都是十分困難的事情。而那些得到足夠靈石和丹藥的人,資質并不見得有多好,所以青門派的練氣期弟子雖然多,但是筑基期的修士卻是十分少。這樣一來,進入金丹期的修士就更少了。

數千年的積累,數千年的沉淀。青門派已經有些腐朽了,慢慢的走上了下坡路。

青門派宗主心中明白,但這也是他無力改變的現在,但是他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青門派落入到鬼派的手中。至少不能從他的手中落入鬼派的手中。

“多謝道友賜教。”青門派宗主拱拱手說道:“鬼派居心不良,已有多年。如今青門派動蕩之時,老夫厚著顏面,請求道友多幫青門派一分。”

云鶴真人滿臉煞氣,心中實在想不明白,青門派宗主此番作為是為何。虞長老被韓靖的靈獸重傷,而姬長老生死未卜,青門派宗主不先問罪,現在似乎有些討好起韓靖來了。

“云鶴,你先帶兩位長老回去調息。應該休息數日就無大礙了。”青門派宗主說道。

“宗主,可是……”云鶴真人兩眼冒火似的盯著韓靖。

青門派宗主拱拱手道:“韓道友,若是不嫌棄,請到青門峰一敘。”

韓靖思慮一番,鬼派的入侵,不僅僅關系到青門派的萬年基業,很有可能會引起大劫難。真靈上仙雖然沒有明說,但是韓靖也能猜測出來了。

韓靖也跟真靈上仙和青蛟討論一番。畢竟兩人壽元悠久,見多識廣。

真靈上仙說道:“鬼派的行動,應該會在不幾日之后。按照我的估算,血煞寶劍已經被林玉樹溶于身體之內,到那個時候,人劍合一。林玉樹的元神,將被永遠封存在血煞寶劍之內,不能轉世輪回了。”

“這血煞寶劍,當真是極為Yin毒的魔器。”韓靖說道:“不知道有沒有破除之法?林玉樹跟我也有些交情。”

真靈上仙嘆息道:“別無他法。一旦修煉血煞寶劍的魔功,就再也沒有解脫之路。除非你現在殺死他,他還有可能再入輪回。”

韓靖搖搖頭,殺死林玉樹,他實在是做不出來。輕嘆一口氣說道:“既然他自己選擇的這條路,就讓他自己走下去吧。青蛟前輩,我想問一下關于青門派九峰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這九峰,雖然沒有什么聯系,但是卻設置了一套極強的護山大陣。而陣眼,則是在三千里以外的地方?”

“這么遠?這是什么陣法?”

青蛟道:“這陣法,因該是上古流傳下來的。專門壓制什么東西的。我也曾經跟隨青門派前任宗主多年,這些事情自然了解的很。不過從青門派建派至此,從來沒有開啟過護山大陣。青門派前任宗主意外身亡,這大陣的操縱之法,不知道現任宗主清除不清楚。我以為,開啟大陣之后,足以抵擋鬼派的入侵。”

“多謝前輩提點。”青蛟居然知道這些秘密,實在是難得。

青蛟又道:“開啟的方法,你千萬不能告訴青門派宗主。早年我也跟此人打過些交道,此人Yin險狡詐,若是他知道護山大陣的使用方法,或許會用來對付你。”

韓靖點點,輕輕牽著雷情兒得手,對青門派宗主說道:“既然宗主邀請,在下盛情難卻,請”

短短幾十日,雷情兒居然進階到了筑基后期。青門派宗主也是感到大為驚訝,兩人修為的快速提升,讓青門派宗主不敢輕視這名剛剛進入金丹初期的修士。

此人身后,或許有什么高人提點。

青門峰的掌門密室,是一間極為隱秘的暗室,只有歷代的掌門才知道開啟之法。而能進入掌門密室的,也都是青門派本派的長老。

今日的青門派卻有所不同,因為這里面,竟然出現了一名筑基后期的修士,這是青門派建派以來,能夠進入的第一名金丹期以下的修士。

這人就是雷情兒了。

韓靖和雷情兒受到青門派宗主的邀請,來到這青門派最神秘的地方,掌門密室。

青門派宗主親手奉上兩杯香茗,恭敬的說道:“兩位道友,也曾經是青門派的修士。不過以后去向何方,總歸與青門派有些淵源。如今青門派面臨大劫難,兩位道友不能坐視不理。”

韓靖開口道:“青門派對我的恩情,我已經的全部歸還了。至于情兒,也不算欠你們什么。我此次來,不過是因為不像看到青門山淪為鬼派的地盤。若是他們開啟陣法,恐怕數十萬里之內的民眾都面臨大劫難。”

“道友說的是,道友宅心仁厚,一看就是向善之人,以后定然能夠飛升靈界。”青門派宗主不遺余力的說一些奉承的話。

就連雷情兒也聽不下去了。她沒想到以前高高在上的青門派宗主,竟然會如此說話。

青蛟冷笑一聲,暗暗對韓靖說道:“韓小友,可別對他的外在蒙騙了。相比修煉,此人最擅長的就是溜須拍馬。數百年前,我已經領教過了,你就當此人放屁是了,不用放在心上。”

韓靖冷聲道:“宗主若是有此慧眼,也不會在三十年前,一拳險些將我打死。”

青門派宗主訕訕的笑了幾下,十分尷尬。

韓靖語調一轉,說道:“好了,閑話少說,我此次來,也是為了抵擋住鬼派。鬼派金丹期修士應該不少,單單是青門派,無法抵抗。我想問問,青門派還有沒有其他的底牌,若是宗主到了現在這個地步,還是虛言騙我,在下掉頭就走。”

“最后的底牌”青門派宗主思慮一番說道:“青門派并沒有什么底牌了,能依靠的也就是我們這幾個老家伙而已。三十余年前,護山深受逃脫,鄭長老前去追捕,不幸身亡,與他同去的數十名筑基期弟子,僅僅生還數人。從那時,青門派的實力就一落千丈。而就在剛才,虞長老和姬長老也身受重傷。如今就剩下我和云鶴真人。云鶴不過是金丹初期,恐怕連林玉樹都抵擋不住。至于我,最多跟鬼谷子打個平手。鬼派現在若是進攻,恐怕難以抵擋。”

韓靖沉思不語。

青門派宗主想了想又說道:“派中還有不少極品的法寶,道友剛剛進階金丹期,應該沒什么趁手的法寶,不如取寶庫中選取幾件。”

青門派范圍內修煉氛圍,比之辰中大陸,不知低了幾個層次。萬晚晴從典當行中隨便拿兩件,也比青門派的法寶好的多。這次離開晚晴更是拿了十幾件金丹期的極品法寶贈給韓靖。

不過韓靖也只是隨意丟到靈果之中。連韓靖也沒有想到,此次進階如此之快,這也多虧了雷情兒的幫助。

“法寶就算了,我并不缺。”韓靖沉聲說道:“我聽一位前輩說,青門派九峰之間,有一道護山大陣,可是道友卻只字未提。”

“護山大陣?”青門派宗主臉色一變,許久才開口道:“護山大陣,我并不清楚。”

韓靖冷聲道:“護山大陣,乃是青門派歷任宗主口頭傳承的,你居然不知道?既然道友如此沒有誠意,在下先告辭了。”

說罷,韓靖站起身來,就要向外走去。

“道友且慢聽我細細道來。”青門派宗主滿臉焦急之色,道:“不過兩位道友,得保證不把這個秘密說出去。”

青門派宗主又嘆了一口氣說道:“如今這個情況,就算是說出去,也沒什么大礙了,在下心中也有些懊悔了。”

“好,我答應你。”韓靖點點頭,重新坐了回去。

青門派宗主閉上眼睛,沉思許久才說道:“其實我這個宗主之位,并不是世代相傳的。我設計害死了上任宗主,才得以上位。所以護山大陣的使用方法,在下并不清楚。這也是因為我,護山獸青蛟才會叛離,損失了兩名金丹期修士,更重要的是,那數十名筑基后期修士若是不死,現在應該有人可以進階金丹期了。青門派又有護大陣的輔助,如何會怕區區鬼派。”

“宗主很坦誠,那我們可以繼續談下去了。”韓靖確定了青門派宗主并不清楚護山大陣的使用方法,心中已經暗暗有了主意。

青門派宗主繼續說道:“前任掌門身隕之后,我上位成為青門派宗主,而鄭長老則是得到了青門派的鎮派之寶,青冥盾。而激發青門九峰大陣的關鍵所在,就是青冥盾。鄭長老身亡之后,我曾經仔細尋找,甚至剖開了青蛟的肚子,依然沒有找到青冥盾,就算我知道護山大陣的使用方法,也無法啟動。”

“轟”外面傳來一陣極大的聲音。

“我們去看看。”青門派宗主起身向外走去。

韓靖和雷情兒連忙跟上。

走到外面一看,青門峰的上空,漂浮著一個巨大的飛行法器。

不過比之天老怪的差的遠了,但是在青門山范圍內,這也算是少見的寶物了,至少青門派也沒有如此龐大的飛行法器。

飛行法器前面開了一個口子,數十名黑衣道人御劍魚貫而出。

為首的正是鬼谷子。

鬼谷子一概那日的表情,冷聲道:“青門派宗主聽令,所有筑基期以上修士自行離去,練氣期弟子留下,從現在開始,青門派改名為鬼派。只要按照鬼派的典籍修煉,我保證你們在三十年內筑基,甚至修煉到筑基后期。林玉樹就是你們的榜樣。三十年前,林玉樹不過是一名練氣期二層的普通弟子,三十年后,卻已然是金丹期修士。是問你們青門派,當做寶貝,費盡了無數靈丹妙藥的雷情兒,有沒有達到金丹期?”

鬼谷子此聲極大,青門峰人人都能聽的清楚。

眾人抬頭望去,三十余名金丹期修士并排而立。

鬼派的數千年的隱忍,竟然有三十余名金丹期修士。

人人心中都清楚,青門派此次恐怕是要滅門了。不過幸好,鬼派將所有的練氣期弟子留下了。眾人心中也是暗暗期待,或許成為鬼派的一員,自己真能修煉到金丹期呢。

“韓道友”青門派宗主輕嘆一口氣,說道:“罷了,三十多名金丹期修士,根本不是我們可以抵擋了,鬼谷子那日來提親是假,實則是來探聽我們青門派的虛實的。”

“韓道友”鬼谷子一眼就看到韓靖,道:“韓道友竟然修煉到了金丹期,果然也是天資縱橫之輩,老夫欣賞的很,若是道友有興趣,不如加入鬼派,一但加入,青門派九峰,隨你任選一峰修煉,就是青門派也無所謂。”

韓靖微微一笑說道:“鬼道友也太看得起在下了,在下何德何能,受如此大的恩惠。道友就不怕其他的道友有意見嗎?”、

鬼谷子看看兩邊的金丹期修士,笑道:“以道友的慧根,還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嗎?只要你加入鬼派,對你有百益而無一害。”

韓靖傳音給青門派宗主道:“你拖延數個時辰,我去開啟護山大陣,一旦護山大陣開啟,你就進入掌門密室操縱大陣,正好將鬼派一網打盡。不要多說,也不要多問。”

韓靖說罷,御出飛行法器,跟雷情兒進入之后,向西處遁去。

一眨眼的功夫,已經去了數百丈。

“好快的遁速。”鬼谷子驚道,隨意更是驚訝的說道:“不好,此人怕是要幫青門派.雖然可能Xing極低,但是不能不防,林玉樹,你遁速最快,先行趕過去,我隨后就到。你們都在這里,不得隨意離開。”

鬼谷子和林玉樹兩人,急追而去。不過他們的遁速實在太慢,被韓靖遠遠的甩在后面。

“韓靖,咱們這是去做什么?”雷情兒問道。

“到了你就知道了。”韓靖笑笑并不作答。

不多時,兩人乘坐飛行法器來到一處不算隱秘的山洞之前。這是青門山內常常遇到的一處小丘陵。只有百余丈高,上面稀稀拉拉的生長著幾根樹木。

看上去,與其他地方,并沒有多少區別。不過青蛟卻是認定,此處就是護山大陣的陣眼之處,至于為什么離得這么遠,青蛟也不知道,因為這座大陣,從來沒有人開啟過。

韓靖收了飛行法器,拿出青冥盾,輕輕往石壁上一扣,石壁竟然轟然開啟了。

韓靖心中暗道這陣法布置也太過稀松平常了。

青蛟說道:“不要小看了這陣法,若是你沒有青冥盾,就算是金丹期修士也難以打開這處禁止,而里面的禁止開啟也是需要青冥盾,但是我從來沒有進來過,對里面的情形也不太了解。只能看你自己的了。”

韓靖慢慢向里面走去,這洞穴十分寬廣,并沒有放置什么東西。只有在正中,有一個隆起的架子。

韓靖讓雷情兒在外面等候,自己則進入洞中,將青冥盾放了上去。

青冥盾放上去之后,整個山脈微微震動一下。青冥盾被一股紅色之光包圍著。慢慢的沉入到地底下。

整個山脈晃動的更加劇烈了。韓靖也很難發現其他異樣的地方,趕緊向外逃出去。

走到洞口之外后,韓靖卻猛然發現雷情兒不見了。

剛才進入洞內的時候,韓靖怕有什么兇險,讓雷情兒在外等候,卻不想,這一轉眼的功夫,雷情兒卻不見了。

韓靖左右環視一番,發現雷情兒竟然在林玉樹的手中。

林玉樹雙目赤紅,不知道用了什么禁止制住了雷情兒,雷情兒根本無法動彈。

“林玉樹,你想做什么?”韓靖怒道。對于林玉樹,韓靖多少也算是有些恩情,若是沒有韓靖,林玉樹怕是也活不到今天。

“呵呵……是韓靖嗎?”林玉樹的聲音,跟前些日子已經有些不一樣了。現在的聲音,有些虛無飄渺,似乎是從什么遙遠的地方傳過來得。

“韓靖……好久不見了。最近還好嗎?”

“林玉樹,你怎么了?”韓靖明顯察覺到了林玉樹的不一樣,似乎被什么人控制了。前些日子,林玉樹還是跟普通人無異,跟韓靖比斗時,故意放韓靖一馬。而現在林玉樹,卻像是換了一個人。

“你走吧,雷情兒我留下了。走吧,不要再回來了。”

“嗖”一道黑影閃過。

鬼谷子趕了過來。先是仔細打量了林玉樹一番,才輕輕松了一口氣,道:“韓靖,我本不想殺你,但是你居然開啟青門派的護山大陣。說出破陣的方法,我饒你Xing命。”

“我并不知道破陣的方法。”韓靖冷道。

鬼谷子冷冷一笑說道:“我沒有想到,失蹤了數十年的青冥盾,竟然會在你身上,而且你竟然也知道青門派護山大陣的陣眼在這里。老夫對你越來越感興趣了。不過以你的修為,還不是老夫的對手,拜入鬼派,享盡榮華富貴,抑或是取之不盡的靈石丹藥,或者是死,你可以兩者選擇其中之一。”

鬼谷子看著遠處升起的淡淡青光,眉頭一皺,大喝一聲,一把黑色的鐮刀從Ti內拔了出來,鐮刀之上,還沾染著鬼谷子的鮮血。揮手就砍了過來。

“看我攝取了你的元神,看看你到底還知道什么秘密。”

韓靖左躲右閃,連忙應對幾下。韓靖現在擔心的就是雷情兒了。林玉樹已經不是以前的林玉樹了,若是韓靖突然占得上風,林玉樹出手要挾,韓靖也無計可施。現在鬼谷子占據上風,他們倒也暫時不會利用雷情兒威脅韓靖。

韓靖一邊躲閃,一邊跟青蛟和真靈上仙商量此事的解決之法。但是兩人都對從林玉樹的手中奪取雷情兒沒有什么把握。

韓靖正在暗暗焦急之時,突然發現有一道白色的虛影閃過。

這道虛影極快,像一陣風一樣刮過。雷情兒竟然隨著這道風,脫離了林玉樹的限制。

而林玉樹雙手抱頭,似乎極為痛苦。

鬼谷子也發現了林玉樹的異樣,大叫不好。

也不在追擊韓靖,連忙返身,攜了林玉樹就想離開。

韓靖看到雷情兒依然脫離了林玉樹的制服。哪里會輕易放鬼谷子離開。九道靈氣之劍,瞬間擊中鬼谷子。早已在地上埋伏許久的銀色靈蜂也紛紛攀爬到了鬼谷子的身上,吞噬著他的血Rou。

韓靖并不戀戰,急忙向雷情兒跑去。

雷情兒躺在地上,并不動彈。韓靖連忙破除雷情兒的禁止,急切的說道:“情兒,你沒事吧。”

“我沒事。”雷情兒四處打量一番,好像在尋找什么。

“不必找了,我就在這里。”

韓靖大驚失色,不知道這聲音是從何處而來的。

雷情兒左側的虛空之中,慢慢顯露出一具人形。這是一個女Xing的軀體,白衣白裙。衣服不食人間煙火的模樣。她的左臂之上,被劃破一個大口子,汩汩的鮮血涌出。這道傷口,似乎不是尋常的利器所傷,傷口之處已經變得烏黑了。

韓靖也知道,是此人救了雷情兒。不及多說,連忙取出各種丹藥,給此人服下。不過傷勢并未有所好轉。

韓靖不及多想,直接拿出一瓶靈蜂王漿,滴在這女子的傷口上。傷口竟然慢慢的愈合了,韓靖暗暗松了一口氣。

韓靖拱拱手說道:“多謝道友搭救愛侶。不知道道友貴姓,在下日后定當大報。”

那女子微微一笑說道:“其實應當是我感謝道友才是,若是沒有道友的救助,在下早已命隕御獸峰了。”

“此話怎講?”韓靖倒是有些不明白了。

那女子說道:“道友還記得三十多年前你在御獸峰救助的那只白狐,那就是小女子了。”

韓靖這才想起,三十年前,有一顆別龐鵜之血侵染了的丹藥,韓靖喂了一只受傷的白狐。難道這女子竟然是那白狐所化?

“道友竟然能修煉成了人形,真是可喜可賀。”韓靖說道:“最近青門派混亂,道友若是不嫌棄,在下倒是有個去處。道友可以在哪里修煉直到恢復如初。”

“那就聽從道友安排。”

韓靖一揮手,將白狐收入到靈果之中,里面的靈氣十分充沛,想必她肯定會流連忘返。

雷情兒不好意思的說道:“今天又是我拖累你了。”

韓靖撫摸一下雷情兒的面龐說道:“是我的不對,以后咱們永遠也不要分開了。”

“啊”林玉樹的吼聲震天。

鬼谷子受到韓靖不輕的傷害,想要帶走有些狂亂的林玉樹,顯然不是那么容易。

林玉樹身上并沒有受到什么傷害,不過他的手臂之上,卻有許多鮮血,正是那只白狐的血液。

林玉樹的突然狂亂,似乎跟白狐有很大的關系。

韓靖和雷情兒遠遠望著這一切。

林玉樹突然把出血煞寶劍,數百丈之內,都能嗅到濃濃的血腥氣息了。

林玉樹大吼著,揮舞著手中的血煞寶劍,陣陣劍氣,將樹木砍倒在地上。

“林玉樹,你要干什么。”鬼谷子大聲喝道。

林玉樹眼中的赤紅之光,更加刺目。

“我要殺了你了”林玉樹一劍直接刺入到鬼谷子的胸口正中。

鬼谷子的胸口,鮮血噴涌而出。血煞寶劍,將所有的血液,一飲而盡。林玉樹重重的跪倒在地上,看著鬼谷子的生命的流逝。

鬼谷子不敢相信的看著林玉樹,他沒有想到,自己一手調教出來的徒弟,竟然會取走自己得Xing命,最重要的,最關鍵的血煞寶劍,還沒有完成。

鬼谷子的眼睛,久久無法閉合,他不懂,也不明白,自己醞釀了數百年,竟然突然如此毀于一旦。只差最后一步。

韓靖和雷情兒在遠處漠然的看著林玉樹。

林玉樹就那么保持跪著的姿勢。一個時辰,兩個時辰。天慢慢的黑了,又亮了。

林玉樹從地上爬了起來。

眼中的赤紅色,似乎有些淡薄了。

“韓靖……這些年你還好嗎?”林玉樹輕聲說道。

韓靖向前踏上一步,說道:“還好。”

林玉樹手持血煞寶劍,身上被映照一片血紅之色,淡淡說道:“我突然想喝酒,想喝很多酒,想跟你一起喝酒。”

“哈哈哈……”林玉樹仰天長笑。

突然,血煞寶劍刺入到林玉樹的胸口之中。

血煞寶劍貪婪的吞噬著林玉樹的血液。

“哈哈哈哈……美酒……韓靖……干了”

“韓靖,這些年還好嗎?”

“韓靖,對不起……”

風輕輕的吹過,幾件破爛的道袍隨風吹起。

什么都沒有。什么都沒有了。只有一柄血紅色的寶劍,深深的Cha入到泥土之中。

血煞寶劍帶走了鬼谷子,也帶走了林玉樹。

韓靖眼睛微微有些濕潤。

韓靖從懷中,取出一瓶靈峰蜜釀造的瓊漿,一飲而盡,又取出一瓶,灑在地上,心中默念:“孫渺然,林玉樹,一路走好。”

真靈上仙說道:“這柄血煞寶劍不能丟,此物必須收好。”

“讓我來。”青蛟將血煞寶劍卷入到靈果之中,直接丟到烈焰柱中。

“情兒,咱們走吧。”韓靖輕聲說道。

鬼谷子已死,血煞寶劍又被韓靖收走,鬼派的愿望定然落空了。韓靖對青門派并沒有太多的感情,而且青門派護山大陣開啟,擊退強敵也沒有什么問題。

韓靖和雷情兒,直接踏上飛行法器,奔向青門城。

熟悉的九連峰,一閃而過,不多時,兩人已經來到青門城附近,為了不引起太多的轟動,兩人還是步行進入。

比之三十年前,青門城似乎沒有太多的變化。

韓靖跟隨雷情兒走到一處有些偏僻的巷子里。哪里有一處狹小的院落。

雷情兒說道:“二十余年前,我曾經來過一次。不過我父親說他此生爭名奪利,已經不再想那些事情了,所以才選了這么一處院落定居。”

兩人推開虛掩的房門,走了進去。

“狗子,是狗子嗎?”房內傳來蒼老的聲音。

“爹,是我”雷情兒眼眶有些紅潤。

“情兒,情兒”沙啞的聲音里,帶著一絲驚喜。

雷情兒和韓靖連忙走了進去。

這是一件極為昏暗的小房子,雖然外面日頭高照,但是里面卻是如同傍晚一樣。

一名白發老者有氣無力的躺在床上,身上披著一張破舊的被子。在床的一側,有一張滿是油灰的桌子。上面零散的放著一些吃食,不過似乎放的時間太久了,已經干硬的有些灰白了。

“爹孩兒不孝”雷情兒撲了過去,痛苦起來。

雷猛伸出顫顫巍巍的手,輕輕撫摸雷情兒的頭說道:“情兒,你都這么大了,還哭鼻子。人有生老病死,這是不能避免的。而你們可以跳出生死的輪回成為仙人。韓靖,是韓靖吧。”

“雷叔,是我。”韓靖伏下身子,大聲說道,以防雷猛聽不到。

“你們兩個,好好修煉,我們雷家也出仙人了。咳……咳……”雷猛太高興了,險些喘不上氣來。

韓靖取出一滴靈峰王漿,給雷猛飲下,雷猛稍稍有些好轉。臉色開始紅潤起來。

韓靖又拿出一顆金丹期修士用的丹藥,此丹也是呼延穆煉制的,凡人服下雖然沒什么大用,但也可以延續幾年的壽元。韓靖能做的,也就這么多了。

“你們干什么?”

韓靖和雷情兒轉身望過去,一個七八歲大的小孩,站在門口。手中抓了兩個包子。不過這包子不知是因為掉在地上,還是因為這小孩的手太臟,所以變成了烏黑色。

“狗子?來,快來。這是我閨女,我常常跟你說,我那個做神仙的閨女。今天見了,應該信了吧。”

叫做狗子的小孩仔仔細細的打量著雷情兒,又看看韓靖。一言不發。

“爹,你們每天就吃這個?我給你的銀子呢。”

雷猛笑了笑說道:“吃這些就不錯了,爹也沒幾年活頭了。活一天算一天。不過狗子這孩子太可憐了,你們能不能傳授給他們點仙法。”

雷情兒哭的更厲害了。

韓靖沖虎子招招手,讓他過來。輕輕撫摸他的腦袋。沉思片刻說道:“居然有靈根,可以修仙。這里有基礎修煉功法一冊,以及我的部分修煉心得。你自己好生修煉吧,有朝一日,也能成為仙人。”

“多謝師傅”狗子跪在地上,恭敬的說道。

韓靖笑了笑說道:“也罷,我就再受你這么一個徒弟。”

十余日之后,韓靖和雷情兒帶著雷猛,狗子,乘坐飛行法器,前往青牛鎮。當場讓韓靖走了一天一夜的路程,眨眼間的功夫就到了。

韓靖讓雷猛和狗子留在飛行法器中,自己和雷情兒慢慢的走在青牛鎮的大街上。

青牛鎮極小,出現兩個陌生人,足以引來眾人的圍觀。特別是這兩個人,男女都生的十分的俊美。

事實上,韓家早已被人霸占多年。韓靖也不再想回祖宅去了。而是徑直向祠堂走去。讓韓靖意外的是,祠堂沒有破敗,反而經過修葺,里面得燈油香火也是不少。

“你是?”一名仆人打扮的年輕人攔著了韓靖。

“我也算是韓家的本家,過來拜祭一下祖先。”

那你稍等,那年輕人飛也似的離開了。

不過是,一名四十余歲得中年人走了過來。韓靖認出,這也算是韓家支系的人,韓靖離開的時候,他也不過十歲左右。

“你是?”那中年男子有些驚訝的問道。

韓靖說道:“我也姓韓,想拜祭一下祖先。”

那中年男子說道:“實不相瞞,祖先畫像已經多見未見了。自從十年前我接任家主之位以后。也是多方打探,至今沒有消息。”

韓靖輕輕一揮手一卷畫像輕飄飄的飛了出去。慢慢掛在了祠堂的正中。

韓靖恭敬行了大禮之后,轉頭離去。

離開祠堂之后,韓靖又向王叔家走去。一名年輕的漢子,正在奮力的劈著木柴,見韓靖進來,停下手中的活計,擦擦臉色的汗水說道:“兩位可是想要討水喝?里面來吧。”

韓靖看此人的面相跟王叔并無二異,應該是王叔的小孩子,便問道:“請問王貴在這里嗎?”

“我爹三年前就去世了,你們認識我爹?”這漢子也想不出這兩個年輕的后生認識他爹。

韓靖輕輕嘆了一口氣,說道:“情兒咱們走吧。”

“咦,你們掉東西了。”韓靖和雷情兒出門之后,那漢子發現地上有一個小袋子。

打開一看,里面竟然是金燦燦的,還有極為耀眼的珠子。這些金子,足夠王家花幾輩子了。

那漢子連忙追出門去,卻發現,門外,什么人都沒有。那兩人,竟然沒有了蹤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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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靖修仙傳第三百三十三章舊事重提

夕陽西下,覓食的鳥兒紛紛返回巢穴,勞作了一整天的農人們也牽著耕牛,在余輝的照耀,結束了一整天的勞作。

一道破空的閃光如同流星一般,從山澗劃過,引得農人們紛紛抬頭仰望。

這閃光便是疾馳而過的韓靖和雷情兒兩人了。

一路上,雷情兒見韓靖默不作聲,知道韓靖心中繁雜,畢竟這些人,這些事,牢牢的停留在韓靖的心里,無法割舍。

“靖哥,咱們現在去哪里。”雷情兒打斷了沉默。

“青門派應該是呆不下去了。”韓靖道:“若是你對云鶴真人還有愧疚之心,我大可以替你彌補一番。切莫不可動了惻隱之心,我等修真之人,一定要心智堅定,一心追求長生大道。”

“你還是沒有變。”雷情兒靠近韓靖一份,感受著那份難以言明的溫暖。

“若是在青門山修煉,倒也不無可,不過我還有另外一個驚喜會帶給你。我這次回來,就是專程來接你的。”

“真的嗎?”雷情兒滿臉喜色,如同剛過門的小媳fù一般。

韓靖加快飛劍的行駛速度“不過,在此之前,我還有些事情要處理,早年,我曾經答應一位故人一些事情,現在終究是要去做的。”

“師兄說的對,我們修煉之人,心中決不能留下雜念。情兒會一路陪著你,反正我追求長生,也是隨著師兄而來。”

話語之間,兩人已經到達了青門山的另一端。

遠遠望去,戰火紛飛,兩幫兵馬正打的不可開交,上萬人揮舞著手中的兵器,浴血奮戰。

韓靖臉上沒有露出半點表情,一閃而過。

兩人再次停下之后,已經出現在蘭城的一個小巷子里了,韓靖從懷中拿出一個碧綠的欲佩,欲佩中有一滴濃重的紅色。

韓靖將這欲佩握在手中,微微閉上眼睛,不一會,睜開眼睛,眼中已經露出了明亮之色。

“這,這不是一件普通的寶物吧。”雷情兒睜大雙眼,似乎有些驚訝。

“是真龍之血。”韓靖淡然說道。

“什么?真龍之血,這怎么可能。我從典籍中曾經看過,龍之血,遇風化氣,鳳之血,離體自燃,世間怎會有如此高人,竟然把真龍之血封存在欲佩中?”

雷情兒這番話,也讓韓靖大感驚訝,心中暗暗慶幸自己沒有把真龍之血取出來。心中也對這欲佩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這欲佩是蘭老遺留下來的,以蘭國一國之權,得到些許好東西,也不是一件困難的事情,但是這件寶物,著實驚世駭俗,說不定蘭國的寶庫之內,還有更多的珍藏。

蘭國皇宮,大殿之上。一名十五六歲的少年頭帶皇冠,滿臉稚氣。

朝堂之上,卻是已經亂作一鍋粥。

一名身著鎧甲的黑臉漢子,大聲喝道:“如今叛軍已經攻打到距離皇城不足三百里的地方,你們還敢拿這些小事來勞煩皇上,肯定皇上下令,皇城禁軍全部出擊,抵御叛軍。”

“皇城禁軍乃是維護蘭城穩定的核心,輕易將禁軍調走,皇上的安慰誰負責。”一名白胡子老者立刻站了出來。

“臣以為,某些人想要得到皇城禁軍的控制權,是有別的想法,請皇上三思。”

“你,你等小人,難道坐等叛軍圍攻蘭城嗎。”

“別吵了。”頭戴皇冠的少年顫巍巍的喊了一句,立刻被掩埋在爭吵聲里。

幾幫人越吵越兇,差點動起了手腳。

突然,大殿門口出現一雙男女。

男的生的俊秀,滿臉英氣,約莫二十余歲的樣子。女子雖然不施粉黛,但是峨眉之間,散發著一絲不食人間煙火的仙氣。

這一男一女的出現,立刻讓眾人停止了爭斗。

皇城大殿,是守衛極為森嚴的地方,這兩人竟然輕易的出現在這里,怎么不引起眾人的疑惑呢。

“衛兵,衛兵,趕緊將這兩人拿下。”

韓靖輕輕一揮手,背后立刻出現一個藍色的薄幕,呼喊的聲音,似乎被什么攔了一下,彈了回來。

韓靖徑直走上前去,手中拿出真龍血佩,道:“受某位老友所托,特來此交代幾句。”

“傳國欲佩!”眾人倒吸一口冷氣,就連默不作聲的皇帝,也有些激動起來。

“哪里來的盜賊,竟然敢拿走我蘭國的傳國的欲佩,趕緊交會來。”一名身著蟒袍的男子尖叫道。

韓靖像是沒聽見一般,將真龍血佩收入懷中,繼續說道:“凡是有蘭家血脈之人,皆可來此接受靈根檢驗,受我無上修煉功法。我會在此停留三個時辰,希望各位迅速安排。另外,先皇允諾我可以去藏寶室取幾件寶物。”

“什么?”眾大臣議論紛紛。

一名白胡子老者站出來,沉聲道:“既然傳國欲佩在你手里,說明你的確跟先皇有些關聯,但是你所說的話,卻未必當真,縱使你小有修為,也不要在我們蘭國放肆。蘭城之皇城禁軍,還有青門派的神仙坐鎮。若是你識相,把傳國欲佩留下,我們可以拿些銀錢作為酬謝。”

韓靖臉上面無表情的說道:“我只在此停留三個時辰,有蘭氏血脈的皆可來測試靈根。”

“你!你!”白胡子老者見韓靖對他沒有半絲斜視,怒吼道:“衛兵,衛兵,將此人給我拿下。”

“慢著!”一直默不作聲的少年皇上站了起來“你說能夠傳授仙法,可當真。”

“你不行,沒有靈根。”韓靖看了看少年皇上,很遺憾,他不具備修煉的資格。

“大膽,皇上是真龍天子,你怎敢口出狂言!”眾大臣滿臉怒火。

“道長請里面細談。”少年皇上面露喜色,連忙起身將韓靖引入內帳,想內殿走去。

“豈有此理,真是豈有此理!”白胡子老者氣的胡子發抖:“給我請青門派派的神仙,快去!”

“不知道道長怎么稱呼!”少年一臉恭敬模樣。

“我姓韓,你把你們族中的的少年都帶來,資質佳者,我會傳授修煉功法,至于造化,就看個人了。”

少年恭敬的作揖,拜道:“先皇的尋仙之事,我也略有耳聞,那些大臣們并不知情,還望道長切莫責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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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靖修仙傳第三百三十四章寶庫

韓靖點點頭,面無表情的說道:“你口中所說的先皇,跟我也有幾面之緣,他壽元已盡,早已仙去,不過他曾經有恩于我,所以我才會前來。我的時間不多,你就不要廢話,趕緊把族中少年找來吧。”

“前輩!”少年皇帝雙膝跪下“求你收我為徒,我將侍奉左右……”

“修仙者需要靈根,你并無靈根,無法修仙。”韓靖輕輕一揮手,將少年皇帝托了起來,卻見那少年皇帝臉上滿是淚痕。

少年皇帝滿臉凄切,道:“前輩不要看我身為蘭國之君,但是我卻不如一個普通人,每日都要受約束,甚至連我的起居,都有專人看守,我就是一個廢物。”

少年皇帝雙手抱頭,顯得痛苦不堪。

“前輩,我斗膽求你傳授我些許功法,如若不然,將我帶出這皇宮,做一個普通人也可。”

韓靖雖然面無波瀾,但是看著這少年,卻想起了當年的自己,雖然一個窮小子,一個一國帝王,但是兩人卻有一些相似之處。

“罷了。”韓靖搖搖頭“既然跟你祖上有些交情,就幫你一下吧。我可以傳授你些許功法,但是有何成就,就看你自己的了。”

說罷,韓靖將手放在少年皇帝的頭頂之上,口中默念幾句。

一個青色的圓球從韓靖飛出來,停留在韓靖的手背之上。

頃刻間,圓球之上出現了一絲赤紅,這縷赤紅一閃而過,穿過韓靖的手掌,進入了少年皇帝的頭顱之中,便消失不見了。

韓靖口中默念幾句,少年皇帝的臉色變得赤紅起來,額頭上青筋暴突,斗大的汗滴流了下來,渾身如同篩糠一般。

過了足足一刻鐘,周天才將手掌收回。

少年皇帝緩緩睜開眼睛,眼中的渾濁之氣一掃而空,再次雙膝跪地,拜道:“多是師傅收留,徒兒一定盡心盡力修煉。”

韓靖點點頭,這少年皇帝,也是地火中的火靈之氣得到了一絲火靈根,韓靖強行給他提升到練氣期一層門徑,只要他勤加修煉,進入練氣期一層應該沒有什么問題,不過再想有所突破,應該是不可能的事情了,韓靖可不認為,他跟呼延雨燕一樣有那么逆天的靈根。

韓靖拿出一冊欲簡,將欲簡的使用方法以及告訴少年皇帝。

雷情兒驚的目瞪口呆,一刻鐘不到,這少年皇帝竟然從一個普通人變成了有靈根之人,雖然資質很差,但是的確是有靈根,這可是聞所未聞的驚天大事。

韓靖也注意到雷情兒的驚訝,傳音道:“這不過是一種旁門技藝而已,增加的靈根有限。”

韓靖又拿出那真龍血佩,問道:“這欲佩的來歷你可知道?皇宮之中可有類似的寶物”

少年皇帝站起身來,看了一眼欲佩,道:“我只知道這是傳國欲佩,傳聞只有蘭國帝君才可以佩戴,而且打開宮中寶庫的鑰匙,也是這件欲佩。不過先皇離去之時,也將此佩帶走了。”

“鑰匙?”韓靖若有所思的點點頭,蘭老曾經說過,會讓自己在寶庫中取幾件寶物,作為酬勞,而這真龍血佩又是寶庫的鑰匙,這其中似乎有什么玄機。

“帶我去寶庫一看吧。”韓靖已經下定決心,不管有何玄機,都要去看一看,若是有等于真龍血佩的寶物,此行也不算白來一趟。

韓靖其實心中懷疑,這寶庫應該是一個蘭老布下的迷局,不過此等凡人的雕蟲小技,韓靖也不看在眼里,只要小心一切,自然是萬無一失。

“這……”少年皇帝臉上露出難色“我若想離開這里,必須經過治國大臣的同意,否則我不能邁出這門檻。”

韓靖看了看這不足十丈的房間,這一國帝君,竟然被禁足在此,道:“有我在,有何怕得。”

“徒兒遵命。”少年皇帝挺挺胸膛,向外大步邁去。

在少年的皇帝的指引之下,三人走的很快。

“奇怪,怎么沒有人。”走了不久之后,少年皇帝面上露出疑色。韓靖也注意到,一路上沒有任何衛兵和宮女,這跟剛才經過此處的時候,完全不同。

走過長長的一段路之后,少年皇帝打開一扇金壁輝煌的大門“師傅請,里面就是寶庫的入口。”

三人進去之后,竟然發現里面站滿了人,約莫三百余名衛兵,三十多名身著各色衣袍的大臣。

“哼,昏君,竟然膽敢帶外人前來寶庫。我蘭文武代表五名治國大臣,要求將此君趕下皇位,另立新君。”

“我等贊同。”眾人附和。

隨即,一名身著龍袍的五歲小兒被人拉扯出來。

少年皇帝苦笑著搖搖頭,道:“這皇帝,不做也罷,我現在已經拜在這位道長門下,應先皇遺囑,特來開啟寶庫。”

那白胡子老者警惕的看著韓靖,悄悄靠近身邊的一名青衣道袍男子耳語幾句。

那青衣男子滿臉傲氣的點點頭。

韓靖注意到此人,是一名練氣期八層的修真者,在青門派周邊地區,自然有驕傲的資本,若不遇到筑基期修士,也極難有人敢得罪他,何況他身上還穿著青門派的道袍。

韓靖和雷情兒行走在外,自然隱匿自身的修為,以兩人金丹期的修為,自然不會被這名練氣期八層的修士看破。

看起來,此人應該在此修煉的時日頗多,否則怎么會連雷情兒也不認識。

“這位是我們蘭國的護國法師,青竹先生。識相的趕緊把傳國欲佩交出來。”白胡子老者狐假虎威。

“道友莫非也想到寶庫一觀?”韓靖拿出真龍血佩,盯著那青衣道人問道。

“少廢話。”青衣道人添了添嘴唇,盯著這真龍血佩,眼中流露出一絲企盼之意,本來他剛才頗為忌憚,特別是韓靖和雷情兒兩人的修為他都有些摸不清,所以不敢輕易多言。

如今韓靖將真龍血佩拿出來,似乎有些服軟之意,當即道:“把傳國欲佩交出來,我可以饒你們一命,如若不然,哼……”

“那道友接好了。”韓靖微微一笑,竟然將真龍血佩拋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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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靖修仙傳 第三百三十五章 寶庫(二)

那青衣道人臉上露出一絲喜色,連忙伸手接過,用手輕輕撫摸著真龍血佩,臉上露出貪婪之色。

“好小子,算你識相。”青衣道人手持真龍血佩轉身就向寶庫大門處奔去,看來他對寶庫中的寶物,也是垂涎已久。

眾大臣和衛兵沒有一人敢出言,不過他們對韓靖卻是虎視眈眈,韓靖剛才的示弱,讓他們知道,護國法師的修為絕對在兩個年輕人之上。

韓靖臉上露出一絲不為人察覺的笑意,進入寶庫,自然是一件十分簡單的事情,但是寶庫中暗藏的機關,可是不是白設置的。韓靖本來打算自己探測一番,沒想到半路殺出一個程咬金來,此人不用白不用。

只見那青衣道人將真龍血佩輕輕放在寶庫大門的凹槽之中,大門上紅光一閃,開始慢慢的開啟。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寶庫的大門上,這些人對寶庫中的寶物早就耳聞,但是卻根本沒有機會見到。

沉重的石門隨著眾人殷切的目光緩緩升起,映入眼簾的是堆積如山的金幣和珠寶,散發出奪目的光輝。所有人睜大眼睛,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氣,就算是出生在帝王之家的少年皇帝,嘴巴也驚得合不攏,這么多的財寶,是他想也想不到的。

不過在場的卻有三人對此無動于衷,韓靖,雷情兒和青衣道人早已步入仙途多年,對這些俗世錢財沒有半點貪念,只有珍貴的煉器材料和丹藥才能吸引他們的注意。

青衣道人取下真龍血佩,納入懷中,急忙進入寶庫之中搜尋起來。

圍觀眾人臉上變得熾熱起來,但是卻無人敢動手,他們自然知道青衣道人的厲害。

韓靖倒也不著急,索性在原地等了起來。

“啊!前輩饒命。”

隨即,里面傳來一陣凄厲的慘叫聲。

“哈哈哈……哈哈……我終于出來了。”里面傳來極為別扭的聲音,音質沙啞,頃刻間,從寶庫中飛出來一個白發老者,頭發足有七八尺長,凌亂的散落在身上,將面容遮的嚴嚴實實。

韓靖定睛一看,此人竟然有筑基后期的修為。

“死!你們都得死。”白發老者聲音里滿是仇恨,瞬息之間,死在他手下的已有十余人。

那些大臣和守衛見此情景,也驚駭的說不出話,不過他們心里都清楚,此人的修為絕非一般,不少膽小之人,已經跪地求饒起來。

白發老者怒道:“你們這些人都該死,我要殺光你們蘭國人,讓你們血債血償!”

白發老者大口一張,口中吐出一把血紅色的寶劍。

這寶劍如一柄血紅之光,向人群之中射去,這一擊,恐怕要有二十余人喪命在此劍之下。

不過這劍卻在半空中停了下來。

出手的竟然是雷情兒,眼看著這么多人要死于非命,雷情兒動了惻隱之心。

“你們是什么人。”那白發老者,才主要到韓靖和雷情兒兩人,讓他驚訝的是,兩人的修為他都無法看透。這老者已經達到了筑基后期巔峰,以他的修為還不能看破兩人的修為,恐怕這兩人要么是金丹期的修士,要不身上藏著隱匿的氣息的法寶。

一想到這些,白發老者竟然有些不自然起來。雖然被禁錮數十年,但是他卻不會魯莽行事,若真是因為這幾個凡人的性命招惹麻煩,那是極為不劃算的。

白發老者嘗試收回寶劍,卻如同泥牛入海一般,根本用不上力道。這下白發老者開始有些懷疑,這兩人的來歷了。

雖然關閉著數十年,是一段不短的時間,但是對于修真者而言,還算不得十分蠻長。對于沖擊金丹期的修士而言,更算不得什么時間。

甚至打坐一次,就能有數十年。

這幾十年里,竟然突然冒出了兩名金丹期修士,這怎么可能。

未等白發老者想玩,那把血紅的色的寶劍,已經開始舞動起來,頃刻間,白發老者的頭發,須眉都被此劍齊刷刷的切掉,露出一個光溜溜的腦袋來。

儒雅的面容配合破舊不堪的道袍還有光溜溜的頭顱,著實十分可笑,但是沒有人笑的出來,甚至無人敢抬頭看。

“你……你是金丹期的前輩。”道人面露驚色,心中如驚濤駭浪一般,他這才知道眼前的這名青衣年輕人,修為高深莫測,剛才若想要取他性命,應該是輕而易舉。

見韓靖不語,急道:“前輩饒命,晚輩有眼無珠,但是晚輩絕不是濫殺之人,希望前輩能晚輩一個機會。”

眾人見那一劍斬殺數十人的道人竟然跪地求饒,還自稱晚輩,心中驚訝無比,難道這個年輕的道人,真的是高深莫測的仙人?

有幾個出言不遜的,心中暗暗懊惱起來。

那少年皇帝,心中更是激動無比,原來自己的師傅修為如此之高。

“都離去吧,今日之事不要出去說。”韓靖說道。這些凡人留在這里沒什么用,反而平添了許多麻煩。

很快,這些衛兵和大臣在驚恐中悄然離去。

不過跪在地上的道人,卻知道韓靖不會這么輕易放過他,心中更是逃跑的念頭都沒有,在金丹期修士面前,一切都是徒然。

見眾人都走了,那道人沉聲道:“多謝前輩不殺之恩,我被這凡人囚禁了幾十年,實在是怒火難耐,雖然在這幾十年里,我修為從筑基初期進展到了筑基后期,但是囚禁之恨,實在難消,所以剛才一逃脫出來,才出手傷人,還望前輩饒恕。”

韓靖點點頭,道:“數十年,修為有如此神速進展,可不簡單。”

“前輩謬獎了,我觀兩位前輩,壽元尚不過百,有如此修為,真乃是驚天之速。晚輩韓非子,乃是一散修,偶的筑基丹一枚,僥幸在壽元將盡之前進入到筑基期。由于修真資源匱乏,再加上青門派的擠壓,我才來到這皇宮之中,點播當年的皇帝一番,沒想到,他竟然對我起了歹意,將我騙入到這寶庫之中,將我囚禁起來。”

“寶庫之中,定然有吸引你的東西,否則你也不會進入。而且這寶庫也是不凡,竟然能困住筑基期的修士。”韓靖對這些恩怨并不關心,這寶庫更加吸引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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