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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yeah5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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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夏琦拉]皇商的棄公主(水晶的約定古裝篇之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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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2-28 03:28:25 |只看該作者
第九章

花妞又來看她了,她們說到明日的圍場狩獵,她跟花妞告狀,說哲烈嘉霸道死了,就是不讓她跟去湊熱鬧,她氣呼呼的對花妞說她一定要去。

「你老實點吧!」花妞當時冷冷撂下一句。「萬一出了什麼事,可沒人能擔待得起。」

呃……她什麼時候變得這麼重要了嗎?

^    花妞起身走了,瑛符還在發傻,直到目光掃到掉在地上的手帕。

「咦,花妞的手帕掉了,我得拿去還給她才是。」她撿起手帕,也沒多想就出門追人去了。

^         她遠遠跟在花妞的身後,花妞看起來步子不大,但走得飛快,而且走的都是小路,三轉兩轉的,她辛苦的跟著,直到走過紅紅的穿廊,花妞往更角落偏僻的地方走去,最後站定在一叢藤蔓遮掩的葫蘆門前。

瑛符看見花妞停下身子,左右采看了下才進門。

她加快腳步追上去,生怕跟丟了,才來到葫蘆門前,便聽見有聲音傳來。

「大人!」

是花妞的聲音!可並不像平時跟她說話的聲音,有點冰,有點冷。

她很想知道她叫「大人」是誰,可惜前面被藤蔓擋住,她不敢隨便亂動,又好奇花妞是來這裏跟誰見面,於是靜靜站在原處偷聽。

「情況怎麼樣?」

天!是班布善的聲音!瑛符的臉色慘白,雙手握成拳頭,身體隱隱發著抖。          ^

「她親口承認,關於伏羲的情報都是真的。」花妞冰冷道。

「你確定?」班布善語調懷疑。

「是!」

他們收到情報了?怎麼可能?

瑛符感到驚詫。她的那些情報根本就沒有發出去就被哲烈嘉抓住了,班布善怎麼可能收得到情報?

莫非是哲烈嘉故意放出假情報迷惑他?

「她跟哲烈嘉呢?我看他們感情好得很,我懷疑那小賤人根本已經臨陣倒戈,有男人的寵愛,又懷了那男人的孩子,怎麼可能還幫著她弟弟呢?」

「據屬下所知,她心裏很怨恨那男人,一直跟屬下抱怨,還說她跟孩子都是那男人的棋子……」       ^

花妞的話還未說完,班布善突然伸出手,制止她繼續說話。

「是誰?」他耳朵一動,精炯的眼神準確地射向瑛符的藏身之處。「出來!否則休怪我無情!」

「咳,是我啦。」見被發現,知道瞞不過武將出身的班布善,她只好裝作若無其事的走出,手裏還捏著那條撿到的帕子。「花妞,你的帕子掉在我那裏了,我拿來還給你。」

花妞的臉色白了一下。「你怎麼會跟過來?」

她感覺花妞好像在怕著什麼,但並不是對班布善的懼怕。

「這是你的帕子。」將帕子遞給花妞,然後看向班布善,好像剛剛才看到他一樣。「啊,原來班布善大人也在啊,我不打擾你們說話了,帕子送到,我先離開!你們聊,你們聊啊!」

瑛符趕緊轉身想走,可惜,她連半步都沒有跑出去,肩膀就被重重壓住了。

她停住腳步,一步也不敢動,感覺到脖子被一種很堅硬冰涼的東西抵住,她小心翼翼地將視線往下看,心中大駭。

那亮晃晃的大刀在陽光的照射下,發出刺眼的寒光。

「你再跑呀!」班布善冷笑。「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哲烈嘉把你保護得那麼好,我正愁沒機會好好會會你,小公主,我們何不好好敘?舊呢?」他轉向花妞命令,「抓住她!」

「花妞?」瑛符祈求地看向她。

花妞看起來並沒有絲毫的掙扎,冰冷著小臉,走到她面前,「你不該跟來的,對不起了!」       ^

^  她只感覺到花妞向她伸出了手,下一刻,她就失去了意識。

哲烈嘉幾乎是在第一時刻就感覺到——那顆小肉包出事了!
^
當時,他還在跟一群朔金權貴喝茶聊天,聽著那些自昭博學的大臣旁證博引,他覺得無聊透了。
^
就在他拿著名貴的瓷杯,眼睛無意識地盯著天空中飛過的一群鳥兒是,他突然心中一跳,瓷杯頓時被他捏碎了,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事,手被瓷片劃破,鮮血流了出來,他看著那不斷流出的血,心裏莫名狂躁不安。

瑛符!哲烈嘉驀地抬起臉,陰鷙的雙眸看向她院落的方向。
^
石楠立刻上前。「世子殿下?」看到主子手上的傷,他轉身下令,「世子殿下的手受傷了,快去叫御醫。」

再轉回頭時,他只覺得面前一道輕風吹過,定睛一看。哪里還有殿下的身影?滿室的人都張大著嘴巴,被哲烈嘉如鬼魅般的輕功驚住了。

「跟上殿下!」第一個反應過來的還是石楠,他一掠而過,追著主子的身影飛奔出去。

原本站在房外的伏義精兵們也即刻跟上。

哲烈嘉的心跳的很快,風聲從他耳邊呼嘯而過,周圍的景物像是一瞬閃過的幻影,他只能聽見自己的心跳。
^ ^
來到景陽苑,他一腳踹開房門,沒人!

他一把掀開被子,床單上還有碎掉的餅屑,她又不聽話趁著他不在,在被窩裏偷吃東西了。
^
四處看了看,都找不到人,哲烈嘉皺著眉,心中不安更甚。

她的小百寶袋呢?她的小百寶袋向來不離身,她現在一定不在這裏。

他立刻奔出門外。

唰!

驀地,空中疾飛過一支紅羽箭,他一舉手,輕而易舉的將羽箭捏在手中。

將將箭身上的紙條接下,看罷,舉起手,那張紙條便在手中化為粉末。

「哲烈嘉,哲烈嘉,瑛符在哪里?」

「皇上,小祖宗,求您慢著點,千萬別跌跤……」

瀛泰外袍都沒有穿好,急急向哲烈嘉跑過來,他身上跟著十幾個太監和宮女,心急火燎地恨不得插了翅膀追上他的步伐,將這任性的小皇帝攔下來,生怕他跑得太快,跌了那金貴的身子。
^
「哲烈嘉,我剛才做了個夢,夢到瑛符一個人把我留在宮裏,她跑去找你了,她消失了,她為什麼留下我一個人?」

哲烈嘉目光森寒的掃向他。

瀛泰北他嚇到,止住了身子,不敢再向前一步。「哲烈嘉,瑛符呢?」

「她現在不在。」

「她去哪里了?」

「我會讓你見到她的。」

「真的嗎?」為什麼現在不能見?瀛泰咽了咽口水,看到哲烈嘉嚇人的臉色,他很想問,卻不敢。

「我用我的生命向你保證!」哲烈嘉神色陰鷙,全身肌肉緊繃,緊握的右手因為握得太過用力,發出「瞬瞬」的可怕聲響。

皇家圍場距離帝都西北約五十餘裏,地勢高峻,懸崖陡壁之下是兇險澎湃的深海,廣大的草原森林孕育著豐富的物種,此處水草豐美,崇山峻嶺,溝壑深淵,林木蔥郁,此時正值金秋,只見漫山遍野的紅葉似火,霜林疊翠。

皇上的金頂大帳建在最高處,環繞而搭的帳子分屬皇族親貴及文武百官,呈八角吉祥對陣,將皇帳圍在中央,按照往例,班布善的帳子搭在皇帳的左側,不過,出人意料的的,就是瀛泰特別禦詔哲烈嘉的帳子搭在皇帳的右側。

^   第一日的上午,稍事休息後,下午皇上與群臣檢閱常年駐紮在此的軍隊。

第二日,狩獵拉開序幕。

瀛泰坐在金塌上,身下鋪著獸皮,太監在後面打著金蓮華蓋。

「皇上,今日秋高氣爽,萬里無雲,真是個好日子。」班布善一身戎裝,不像是來狩獵,倒像是來打仗的。

^         「愛卿說的正是。」瀛泰點頭,他也穿著獵服,還頗有幾分英氣。「朕以前總是在宮中練習射箭,因為年紀小,不便上場與眾卿家同歡,今日班布善已經應允朕可去獵鹿,朕忍不住立刻就想動身。」

站在一旁的哲烈嘉始終未發一語,瀛泰特意看了他一眼,欲言又止。   ^

班布善也很納悶。瑛符不見,哲烈嘉應該焦急不已的在宮中找人才是,他還特地在宮中為他準備好了獵殺計畫,可惜啊可惜……

不過也好,這兩個倒楣鬼正好湊在一起,他可以共同殲滅,省了麻煩。

大局在握,且他手中掌有王牌,三軍又都為他所用,沒有什麼好怕的!班布善心下安定,不由得信心十足。

「皇上,臣早已聽說,世子殿下是天下聞名的玩走馬高手,若不見殿下顯露一番真功夫,那豈不是人生一大憾事?」
^
瀛泰沉吟半晌,方點頭道:「說的是,哲烈嘉,你就露個幾手吧!」

他抱拳答復,「既然是皇上和班布善大人的意思,哲烈嘉就斗膽獻醜了。」

「石楠。」
^
「是。」他上前聽令。
^
哲烈嘉將披在身上的大氅脫下,扔到他手中石楠接過退下。

今日,哲烈嘉穿了一身全黑的獵裝,烏黑的發用石青色的發帶綁住,他不懼天寒,只著了輕裝。

「為了給皇上助興,臣特地挑中一匹上好的野馬,這匹馬很難馴服,臣相信除了世子殿下,沒有人可以在短時間內讓它聽話。」

「班布善大人過獎了,」他吩咐石楠,「去把馬牽過來。」

「世子殿下……」他想阻止主子的冒險行為。這明明是個陷阱,向來英明的世子殿下怎會不知?

「這裏有你說話的份嗎?」哲烈嘉冷下臉。「讓你牽來便牽來。」

「是!」石楠只得將馬牽到主子的身前。

「記住,你要緊跟著皇上。」從他手中牽過馬時,小聲附在他耳邊交代。

他不知道主子為何這麼說,但他只能依命行事了。

這是一匹黃彪馬,轡是被強行套上去的,為了怕它咬傷自己,馬嘴也被特製的籠套套住了。

哲烈嘉強牽著馬,進入鐵杉木柵圍起的馴馬場。

那裏的空地上每隔約一匹半馬的距離便橫架了一根白蠟杆,一字擺開了幾十杆之多。
^
一進馴馬場,哲烈嘉便將馬身上的所有束縛都拿掉。

那匹馬頓時放開四蹄,在空地裏上下踢踏,像瘋了一樣地拼命嘶叫。

伏義人都說,草原之獅是草原上的王,就是兩頭野駱駝打架,哲烈嘉都能一個人搞定,更別說是一匹小小的野馬了。

他拔身而起,動作輕逸,不見絲毫費勁就穩穩落座馬背。

被人騎上馬背的野馬更加瘋狂,扭頭甩尾,屁股不停上撂。四隻鐵蹄將地上的泥土刨處深洞來,努力想把人甩下來,哲烈嘉卻臉色不變,手掌一拍馬頭,雙腿運勁使力,幾百斤的重量便全壓在馬身上,就見那黃驃馬四條腿顫動了幾下,開始還能強撐著走幾步路,不過眨眼工夫就四腿彎曲,一個勁地往下蹲去,再也無法蹦跳了。

然後,野馬哀嘶一聲,漸漸老實下來。

啪啪啪啪!頓時,滿場的文武百官都鼓起掌來。

「太好了!精彩!」瀛泰激動地跳起身,豎起大拇指。「哲烈嘉真是朕所見過最有能耐的真英雄!」

跟在身邊的班布善,臉上佈滿嫉妒之色,心下暗轉惡意,哲烈嘉,就儘管得意吧,反正再活的時辰也不多了!

接著,哲烈嘉用黑布蒙上了黃驃馬的眼睛,訓練它跨過那些白蠟杆,幾十趟下來,馬兒越跑越溜,高度也越來越高,大有越空而起的英武之氣。  ^

大家正看得目不轉睛,一個勁地叫好鼓掌,遠處卻突然傳來不小的動靜。
^ ^  ^
「怎麼回事?」瀛泰問。

班布善的屬下貼在他耳邊解釋了一番,他點頭後,上前稟報,「回皇上,是守衛的士兵看到一隻百年難得一見的白鹿王,正在追捕。」
^
「白鹿王?」他一拍腿,大叫道:「這可是象徵吉祥的瑞獸,傳朕的口諭,不准傷著它,朕要親自去抓!」

「皇上,萬萬不可呀!」班布善假意勸阻。

「愛卿不要阻擋朕,朕就騎太陽的兒子晨星,你騎太陽,有了你這員猛將保護朕,不會有事的。」瀛泰下待他多言,自去牽那匹一直跟在一旁的小馬。

「皇上小心啊,等等老臣……」他嘴巴裏雖然這樣喊著,卻使眼色不准近侍阻攔小皇帝。

瀛泰在沒有絲毫阻力的情況下騎上了馬,往叢林奔去。

群臣都被哲烈嘉的精湛馬術吸引,很少人注意到這邊的事情,就算是有人注意到,看見班布善跟在後面,也沒人會多管閒事。

只有石楠從隱身的地方走出,看著前面漸漸消失的身影,在看向正在馴馬場上的哲烈嘉,想起主子的叮囑,立刻跳上一匹馬,追隨而去。        ^

^   瀛泰絲毫沒覺得自己已經深入險境,他追尋著樹林中不時傳來的嘶鳴和士兵們的亂叫聲,越來越深入林中。

他沒有注意到身後追隨的士兵越來越少,只是興奮地頭腦發熱,一心想看到只有在書中才能見到的白鹿王。

「在這裏,白鹿王跑到那邊山洞裏了。」不知道是誰忽然喊了一聲。
^
他循著聲音望去,果然看到一雙白玉質地,老枝權狀叫結盤神的美麗鹿角在某處綠叢中晃動。

瀛泰趕緊驅馬往那個方向趕去。

而另一邊,哲烈嘉早已因為馴馬而濕透了獵裝,他脫去了上衣,寬闊的胸膛上佈滿汗水,肌肉奮起,線條結實,汗珠順著鎖骨滑下胸口,沒入小腹,發繩早就不知道掉到哪里去了,披散的長髮因為汗濕而粘附在厚實的背上,讓他看起來狂野又魅人,他眯起雙眸,認真對付胯下的野馬。

他掌控著馬兒的每一個躍起,每一次落下,隨著它在空中奔騰,他的全身都在用力,他強健的右臂上青筋隱現,揪著馬兒長長的鬃毛,他的長髮順著風的方向,肆意飛揚。

眼看馬兒就要跨過那最高的一道白蠟杆,人與馬仿佛已合為一體,在半空中作完美的跳躍,卻猛地——

「嘶——」馬兒高昂嘶鳴一聲,馬首突然垂下,整個身子往下急促墜落。 ^   ^    ^

「天?!世子殿下要摔斷脖子了……」

瀛泰追隨著白鹿王的身影,他的身邊只剩下班布善還在跟隨。

「班布善,你看,白鹿王就在前面。」看到那雙鹿角不動了,急忙停下馬,他從馬上跳了下來,往白鹿王跑去。

^      跑了兩步,他驀地止住腳步,有些傻眼的瞪著眼前的怪物——

「這、這是什麼東西?」  ^

這只鹿,怎麼會像人一樣站立?它身上裹著的東西是什麼?是白毛布套嗎?瀛泰突然明白這是怎麼一回事了。

「大膽!你們竟敢欺瞞朕?害朕白白高興一場!」他的小臉惱得漲紅。

那個裝成白鹿王的人見小皇帝識破了一切,索性將固定在頭上的大鹿角扔掉,解下頭套。

那男人雖然被識破,並不見驚慌之色。

「朕一定要讓班布善治你的罪!」

茲啦!腳步踩過乾枯枝葉的聲音,瀛泰直覺是班布善來了,立刻趾高氣昂地命令,「班布善,這個人騙了朕,朕要你好好懲罰他!」    ^

「是,皇上!」他陰笑著走向他。

正覺得有異,才抬起頭,就被班布善手中鋒利的雙斧嚇破了膽。

「哇啊啊!」瀛泰尖叫一聲,看著那雙斧頭向自己劈來,本能的抬起雙手遮住了臉。

哲烈嘉的耳朵一動,立刻捕捉到那從森林深處傳來的打鬥聲,他如鬼魅般雙腳一抬,便躍上樹梢,踩著枝葉三兩下跳躍,便趕到了目的地。

只見石楠已經身負重傷,全身是血,但他還是保護著身後哇哇大叫的瀛泰。

「小子,你給我閉嘴!」哲烈嘉厭惡地向他丟出一句話。     ^

若這個小子不是瑛符的弟弟,他才懶得多管閒事,有那麼一刻,他真想袖手不管了,做個得利的漁翁,可一想到瑛符那張哭泣的小臉,他咬緊牙根壓下這個念頭。

這顆小肉包,這輩子欠他的,看她下輩子要怎麼還!他在心中暗想。

班布善將一雙斧頭使得虎虎生風,他的幫手也是個狠角色。一手銀鉤,一手長劍,雙雙向石楠攻來,眼看著四把兵器就要將已無力抵抗的他捅個大窟窿——

鏘!忽地,一片金光閃過,班布善定睛一看,他們砍到了人,卻似乎根本無法傷這男人分毫!

「這、這是什麼鬼!」幫手嚇得臉色都白了。

因為哲烈嘉只用一臂便擋住他們的兵器,他手臂上浮起白煙,被一股紅光包裹住。

「是護體神功!」班布善也面現驚懼。

「石楠,你沒事吧?」

「世子殿下,屬下沒事。」石楠知道自己此時只是一個負累,因此立刻退出戰圈,撤到一旁。
^
「哇啊啊啊,哲烈嘉,你終於來救我了!是你說今天不管什麼人叫我做什麼事,我都要去做,這樣瑛符才會回來的,瑛符呢?」為了他的一句話,自己的小命都差點沒了,他最好不要騙他,否則他絕不放過他!
^
不過要不是這樣,他哪里會知道,一手將他養大,他視之為父的班布善,對他竟存有謀權之心呢?

「你少廢話。」哲烈嘉看不慣只會哭哭啼啼又沒用的東西。

「喂!」他好歹也是皇帝,怎麼對他如此不敬。

瀛泰的抱怨還沒說出口,就被他揪起了衣襟。
^
「哇啊啊啊啊——哲烈嘉,你要殺了我嗎?」他張牙舞爪地叫囂,卻止不住被甩到樹上的去勢。

^  等他叫完才發現,他正站在高高的樹枝上,仿佛有人將他輕輕提起又放下,看來哲烈嘉是為了防止他被他們波及,才好心把他掃離戰場。

「嗯,念在你還有就朕的心上,朕會對你從輕發落的。」瀛泰摸摸下巴,找個舒服的姿勢坐下來看戲。「不過你們最好鬥個兩敗俱傷,一個被朕發配邊疆,一個滾回老家,再也沒有能力東山再起,而那個笨蛋瑛符,就還給朕囉!」他蹺著二郎腿,神態悠閒,眼睛卻緊緊盯著下面的戰況。

哲烈嘉冷冷一笑,向兩人伸出手臂,手指勾動,陰鷙黑亮的雙眼梭巡四野。

「別浪費時間了,有多少伏兵就一起上吧!」

話音方落,就見四面八方投射出蛟繩,如亂花般向各個方向穿過,亂得讓人根本看不清也無從閃避,而他卻氣定神閑,動也沒動的站在原位。

「這是用東海蛟龍筋製成的繩索,你越掙扎它綁的越緊,怎麼樣?我們英明神武的世子殿下,我看你現在還能怎麼辦?哇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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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2-28 03:28:50 |只看該作者
第十章

看著被五花大綁的伏羲世子,班布善仰天狂笑,身後樹叢中數十名身著黑衣的殺手也隨之現身。

「哼!」哲烈嘉薄唇彎起絲毫沒有溫度的笑意。「老傢伙,既然越掙扎越緊,我豈能違背你的心意。」不能掙扎,那他縮骨就是了。

此時,只聞他全身骨頭「嘩啦」亂響,沒一會兒,繩子就從他的左手脫落下來。

^     「什麼?他是怎麼辦到的?」這究竟是什麼妖法?班布善大驚失色,急忙掄起雙斧,下令道:「一起給我上!」

雖然身體的其他部位還是被綁縛住,但這一點都難不倒哲烈嘉,他只用單手便震飛率先撲身上前的十幾名黑衣人。
^
「殿下,劍!」已經暫時運氣調息、穩住傷勢的石楠,立刻見機將身邊的劍飛傳給主子。

他伸手穩穩抓住劍,臉上漾起嗜血的冷笑:「老匹夫,你以為這點人就能傷了我嗎?」

「哲烈嘉,你別得意,老夫有的是人,你有本事殺死一千、一萬,你殺得死十萬大軍嗎?」班布善倡狂的笑道:「再說了,我手中還有你的心肝寶貝,殺了你,再殺了那對蠢姐弟,到時整個朔金皇朝不就是我的囊中之物了!」

「老蠢驢,你的如意算盤打得真響,但能不能如你所願,你倒是試試看。」哲烈嘉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

他以為他在馬上做了手腳,就能奈何得了他嗎?也不想想他哲烈嘉可是草原之獅,沒有他降服不了的馬兒,也沒有難得倒他的事,在馬兒出事前,他早就發覺不對勁的飛身離開了,現在這些人他更是沒看在眼裏。

「死到臨頭,還敢大放厥詞,」班布善不再廢話,「上!給我把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傢伙砍成肉醬。」

「殺啊!」震天響的喊聲從林外傳來,是班布善的人馬,只見一層層的人圍成一個圓圈,將他包圍在中央。

哲烈嘉冷酷地揮舞著長劍,手起手落之間,幾十顆人頭齊飛出去,沒一會兒,他全身都染滿了血跡,有如從阿鼻地獄走出的嗜血修羅。
^
他冷酷的目光在血色中閃動,幾乎能穿透人的靈魂。

層層疊疊的人撲上去,倒下來,再撲上去,再倒下來。他四周堆滿了屍首,他卻絲毫不見影響。

正在戰局僵持不下之際,一個渾身是血的士兵從林外跌跌撞撞地跑到班布善面前。「大人……大人不好了,伏羲,伏羲人來了!」

「什麼?」他一把揪起這個士兵的衣領,暴凸雙目,厲聲問道:「你是不是腦袋糊塗了?伏羲士兵從哪里來?他們不是已經撤兵了嗎?難道從天上來?」

如果哲烈嘉調兵遣將,這麼大的動作,他的將領不可能沒有絲毫察覺,這……
^
^        ^  「回稟大人,這伏羲就、就是從天上來的!斷崖那裏,從斷崖那裏飛來的!求您趕緊去外面支援,我們的大軍被殺得七零八落,快招架不住了……啊!」

班布善氣急敗壞地一掌拍死了這個士兵。「大軍在哪里?」   ^

「都在斷崖前禦敵!」       ^

「命人把瑛符那小賤人帶到斷崖來!」他吼叫道。

「是!」

「給我全部撤到崖前。」班布善急速上馬,領著剩餘的士兵從馬道上往斷崖趕去。

「想走?」哲烈嘉有如魔魅的聲音如影隨形的跟在他身後。

「哇啊啊啊!」

班布善聽著身後的慘叫聲,心驚膽戰,他不敢回頭,只能拼命驅趕胯下的駿馬往前飛奔。

沒見到真實的場面,哪里會想到伏羲人如何從天上來的,因為他壓根忘了伏羲與朔金的接壤處不是兩處,而是三處!

除了帝都與金水的小片接壤處之外,皇家圍場的海域是直通伏羲半島的,只是他沒有想到,伏羲人有本事做出這樣等同於自殺般的舉動。

^     這皇家圍成當初被定為皇室狩獵區,正是看中了它四面都是斷崖峭壁,正是天然的防護區,飛鳥都難以越過,人就更不在話下了。

可伏羲驍勇善戰的兵士們硬是開著船艦,繞海而來,從斷崖處爬上來。

那泉湧不斷、闖關成功的伏羲士兵,一到達安全區,就像是落地的凶獸,一拳就能將朔金的士兵打飛出去。

「哲烈嘉,算你狠!」這帶的哪是士兵?簡直是凶野猛獸!

是他太失算了,根本沒想到哲烈嘉的實力竟然強大到如此地步,竟暗自發展了船艦水師,可事到如今後悔也沒有用了,他現已騎虎難下,不搏一搏,等著他的就只是死路一條。

「快!快保護我!」班布善大叫著,雙臂抓起士兵就往後面扔,企圖止住緊追在後的哲烈嘉。

瑛符,他的救命仙丹!
^
班布善泛著血絲的眼睛,在亂軍之中四處探找。
^
「在那裏!」他看見被花妞帶在身邊的瑛符。

花妞一見他趕來,臉色一驚,正要開口,班布善的一雙斧頭卻先招呼過來,她驚險避過,右臂卻被劃傷,頓時血流如注。

「花妞,你沒事吧?」瑛符被噴了一身血,忍不住驚叫。

「瑛符,小心!」花妞突然厲聲大喝。

「什麼?」剛問出口,雙臂便被人從後折起。「啊,好痛,放開我!」     ^

無論她如何掙扎大叫,都掙不開班布善如鐵箝般的雙手。

她的雙臂幾乎要被硬生生扯離肩膀,相比他的粗魯凶蠻,哲烈嘉以前對她所做的,根本就不算什麼了!

「瑛符!」在她痛得快要昏過去時,那熟悉的嗓音帶著急切和恐懼,衝破了昏茫的迷障,將她喚回現實。

^    「哲烈嘉!」她看到他焦急不已的臉。

她大叫著,更加用力地在班布善手裏掙扎。

「班布善,現在就放開她,我留你一條生路。」哲烈嘉如鷹隼的視線緊緊盯著那箝住瑛符的雙手,剛才冰冷無情的眸子,此時已佈滿驚怒與不舍。「班布善,只要你動手,就再也無法回頭,你自己想清楚。」他聲色俱厲地警告。

「哲烈嘉,成者為王,敗者為寇,不等最後一刻,誰知道結果如何?」他還是執迷不悟。「就算我死,也要拉個墊背的!你很心疼這個小賤人吧!」

眼看前面就是斷崖,再沒有後路可退,自己軍隊的士兵也是死的死、傷的傷,班布善索性放棄馬匹,扣著瑛符的頸子一步步退到懸崖邊。

「叫他們全部退下!」他將瑛符擋在身前,略略側身探看腳下的懸崖。

只見筆直深幽的懸崖足有萬千仞,海中波濤狂浪,更像是要吞噬人的怪物,張牙舞爪地撞上堅硬的岩石。

他驚懼地咽了咽口水。

哲烈嘉豎起右掌,原本喧器嘈雜的戰場,在瞬間變成了安靜的墓地。

「退後!」所有人立刻後退百步。        ^

揮振衣袖,衣擺在狂風中獵獵作響,哲烈嘉危險的眯著眼睛。

「你放開我!」瑛符覷準時機狠狠咬了班布善一口,但跑沒兩步,便被他擄了回去。

啪!他狠狠一掌打歪了她的小臉。
^
「瑛符!」哲烈嘉的雙拳緊握,控制不住地上前半步,臉上的焦急再無遮掩。

^       班布善玩味地看看他,又看看她,露出了一個猙獰殘忍的笑。

「不,你不單單是心疼她,你害怕,你恐懼失去她!」發現了這點後,他更加有恃無恐。「跪下!爬到我身前來!」

哲烈嘉二話不說,直接照做。

「不要,哲烈嘉不要!」瑛符大聲哭喊,簡直不敢相信向來驕傲的他,竟會為她做到這地步。

此刻她真恨不聽話的自己為什麼要亂跑,為什麼這麼沒用,只能看著心愛的人為了她被人折辱。

「自己用劍,把你的右手釘在地上。」班布善掩不住一臉得意,繼續想法子折磨他。

「不,不,哲烈嘉不要……你殺了我吧!」瑛符拼命掙扎。那是他用劍的手,用來吃飯的手,用來握住她的手,她不可以讓他的手廢掉!

當他沒有一點拖泥帶水,俐落的將鋒利的劍插進手掌時,她的心碎了,無法抑制的心痛就像那被血染紅了的草地,迅速向四方蔓延。
^
「哈哈……我真是沒想到,這女人有什麼好?你竟然對她癡心到這種地步?」

「也許你一輩子都想不到。」雖然受了傷,他卻吭也沒吭一聲,眼神依舊堅定沉穩。

哲烈嘉的視線緊緊盯著他,暗自估量出手的時機,就在班布善微仰起下巴的時候——

就是此時!

他就像豹子一樣迅速拔劍,伸手折斷班布善箝住瑛符的雙臂,再一氣呵成的將劍一頂,長劍由下頷穿過班布善的頭,從頭頂刺出。

「如果你聽話,我真的會放你一條生路,但你傷了她!」

班布善的身子晃了晃,竟然還能拼著最後一絲力氣抓住瑛符,一同向身後的懸崖落下。

「瑛符!」哲烈嘉在最短的時間內反應過來,探手一抓,抓住了她的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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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布善的身體在峭壁上摔滾了數十下,最後落入大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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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瑛符,你不要亂動!」他感覺到她小小的身子在半空中飄蕩。

他努力想要把她拉上懸崖,她卻在此時突然鬆開手。

^    哲烈嘉肝膽俱裂,撕心裂肺的吼道:「瑛符!」

「別叫了,我在這啦!」

他一看,原來她腳下正好有一道窄窄的石階,她正攀著凸出的石頭,仰著小臉對他笑,那被打腫的小臉已經有點變形了。

「你幹麼放開我的手?快把手給我!」

「不給!」她其實是心疼他的手,他受了那麼重的傷還用力,她真怕他的手廢了。

她還笑?「你想死嗎?」

「不。」她搖頭。

「不想死,就該死的把手給我!」他真想掐住這小丫頭的脖子用力搖一搖,看能不能把她搖得聰明一點。他真是不被她嚇死,也會被她氣死!

「哲烈嘉,你答應我,不要與朔金為敵,永世與朔金結盟交好,我就上去。」     ^

「你!」他錯了,這丫頭一點都不笨,比小狐狸還精明。

她已知道自己對他的重要性了,她那聰明的小腦袋認准了他的這處弱點,竟然以此威脅他,他還該死的非接受她的威脅不可!可以相見,未來他都會被這小丫頭騎在頭上,吃得死死的了……        ^

「你到底答不答應?」可惡,他如果不答應,要怎麼趕快止血嘛!她有些擔心的看著他。

哲烈嘉氣結地瞪她。從來沒有一個女人能讓他這樣牽腸掛肚,一邊恨她恨得牙癢癢的,一邊又擔心她的安慰得不得了。

他突然低低笑出聲來。「你的臉都腫起來了,好醜!」

「你才不好看,身上都是血!」大眼心疼地看了眼他的傷手,傷口還在向外冒著血。「痛不痛?」

「不痛!」他搖頭,眸色放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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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騙人!」她被打了一個耳光,就已經很痛了,他的手掌都被穿了一個洞,肯定比她痛很多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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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瑛符,記得上次吵架嗎?你說我們再來做個約定。」

「記得。」她點頭,把小手搭到他的雙手上,他立刻緊緊地握住,就像握住自己的生命。

抓牢她的手,他口中籲出歎息,知道她安全,他的心也安穩放下了。「瑛符,我可以答應你,不動朔金分毫,但你也要遵守我的約定,這輩子,只能待在我的身邊,不可以比我先離開這個世界。這個約定,你能遵守嗎?」

瑛符怔住,眸中浮起淚水。 ^

^        她沒忘記他第一個跟她訂的約定,是要她不能背叛他,儘管困難重重,她還是想辦法以自己的方式遵守了。後來,他要她答應不准半夜起床偷吃東西、不准做任何傷害寶寶跟自己的事、不許沒問過他就亂跑、為他多生幾個小小肉包,那些約定看似是在掌控她,但其實都是為她好,全是他愛她的表現……

感動溢滿她心間,感受到他對她毫無保留的愛戀眷寵,她默默在心底與自己許下約定,她會一直一直愛著他,即使下輩子、下下輩子,她都還想遇上他、愛上他、和他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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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笑了,那是個燦爛萬分的笑容。「嗯,我會遵守約定,我這輩子永遠都不離開你,我要做送走你的那個人。」
^   ^
她相信,他們會一起攜手到老,除了這七個約定,之後她還會和他一起實踐無數的約定!

「世子殿下,屬下來救你了!」突如其來的聲響打斷了兩人的深情凝視。

從上方探出的臉,讓瑛符的小臉立刻變色。「她她她她她她。哲烈嘉,她……」

「主子,我們來了!」

哲烈嘉的屬下見主子半天不動,終於忍不住紛紛上前,決定幫忙。

瑛符直到被拉上來,還維持著一臉驚詫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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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嘴巴閉上。」他沒好氣地說。

「哲烈嘉,那個……這個……」瑛符看看不遠處的女人,不知道該怎麼說,老半天才擠出幾個字,「她,她是花、花妞……」

「怎麼?」哲烈嘉臉很黑。御醫跪在他腳旁給他包紮傷口,她卻像視而不見一樣,都不關心他兩聲,只顧著看那個花妞,那個花妞有比他好看嗎?她的注意力只能放在他身上!

「那個……這個!」她想告訴他,花妞是班布善的人,她被抓,就是因為糊裏糊塗地跟蹤了花妞。

「你這個笨蛋!你怎不想想,你在宮中失蹤,我為什麼不留在宮中找你,幹麼跑到這裏來?」

沒有花妞的通風報信,他哪能那麼確定她就在皇家圍場呢。「你!」瑛符瞪圓眼睛。「花妞是雙重間諜?」

^         「她本來就是伏羲的人。」

「你你你!」她張口結舌。這個哲烈嘉也太可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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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她什麼都想透了,她總是偷偷跑去看瀛泰,這事只有花妞知道,花妞把這件事告訴班布善,他才有藉口逼她嫁給哲烈嘉。

而哲烈嘉肯定也知道這件事,那麼……哲烈嘉從一開始就有意如此,花妞才會做這件事的囉?

天啊,她要暈了,他這傢伙太陰險了!

「哲烈嘉,你是從一開始就決定對朔金動手了對吧!」她才不相信他從一開始就喜歡她,才故意設計她聯姻伏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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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事你不是一開始就知道了?」他倒不否認。

「不是,我是說很早很早的時候,在班布善還沒動心思讓我嫁你的時候,你就已經在想這件事了!」瑛符尖叫。

「我這人做事有個原則,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他這麼做也沒什麼吧,班布善若不起滅他伏羲之心,他只會按兵不動。

「不行,你這人太奸了!」他們以後的約定,一定要白紙黑字寫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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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該死的小東西,對我都沒什麼表示嗎?」

「表示?什麼表示?」她一臉無辜。      ^

可惡,等他手好了,一定要將她的圓臉當麵團來捏,把她做成一顆小肉包,放在蒸籠裏蒸起來,塞到他肚子裏。

這樣至少她整個人都是完整屬於他的了,不用擔心她那混賬弟弟來搶!

「說我愛聽的話。」他這暗示已經夠明顯了吧。

嘰裏咕嚕……瑛符的肚子忽地響起一聲打鼓聲,她無奈地攤手。「我餓了!」很好,這下不用等到他手好了,他現在就要對她施以「肉包刑」!
^   ^
「瑛符,你給我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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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啊!」他們在這歡樂笑鬧的玩樂著,而另一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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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人呀,有人沒有?朕還在樹上呢,你們快點來放朕下來啊!」被遺忘在樹上的瀛泰,還癡癡的等著人來解救他呢……

「你每日只准在兒子的房間裏呆上一個時辰。」

^     一個時辰?兒子三餐吃奶的時間都不夠!更何況不滿周歲的小娃兒,一天只吃三次是遠遠不夠的!

「那他要吃奶怎麼辦?」瑛符氣死了。她怎麼會嫁給這種蠻不講理的丈夫啊!

「要他自己解決。」男人負氣撇開臉,擺明瞭不想再談論這個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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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差點沒氣昏。看看,這是做為一個兒子的老爹應該說的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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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俗話說,道高一尺魔高一丈,誰是道、誰是魔還不知道咧!

「來人,文房四寶伺候。」她清清喉嚨,扯開嗓子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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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侍女們魚貫而入,將文房四寶佈置完畢便退下了。

「哲烈嘉,老規矩,約定解決,你開出你的條件,我也有我的條件。」

他不語,等著看這小丫頭搞什麼鬼?

瑛符煞有介事地研磨,鋪好宣紙,拿起白毫筆,沾墨,下筆。我們母子好可憐,竟然遭遇最殘忍的生離,嗚呼哀哉,世間大悲莫過於此!基於兒子的爹曾經跟我約定,咱們兩個要互敬互愛,事事平等,於是,嫁雞隨雞、嫁狗隨狗的我當然要遵守約定,定下平等條約——

抬起小臉,她得意揚揚地看向哲烈嘉,看得他的心裏開始發毛。瑛符想了想,小臉突然紅了起來,但還是鼓足了勇氣寫下去。

因此他每天也只能碰我一個時辰,約定成立!

^     「怎麼樣?這個約定公平吧?簽字簽字,快點快點!」

她還敢抓著這張紙刀他眼前獻寶?

哲烈嘉的臉紅一陣白一陣,瞄著眼前那滿紙歪歪扭扭像蟲子在爬的筆跡,從齒縫見逼出幾個字,「小肉包,你活得太清閒了是吧!」這簡直是嚴重侮辱他的能力,他「疼愛」她豈是一個時辰就能解決的事!

他伸手就要抓人,打算將她就地正法,讓她明白他的厲害。        ^

不過她還真是瞭解他早抓著紙跑遠了。

「你要是不同意,大家坐下來好好說嘛!」她嘟著嘴看他。

^     「過來!」他懶得跟她胡鬧,他已被她撩撥得心頭一把火,現在就要把她抓到床上,跟她大戰三百回合。

「哎呀,我的世子爺,你也收斂收斂脾氣,你看人家瀛泰都比你乖好多。」一說起她那個弟弟啊,她笑得可甜了。

自從他知道自己就是他的親姐姐,還為了救他付出了這麼大的代價,對她簡直就是言聽計從,不但比她兒子還聽她的話,還成天從朔金派使者來伏羲送東送西,每次都必定附上口諭,說如果哲烈嘉不要她或待她母子不好,隨時可將她和兒子接回朔金。

哲烈嘉自然是氣得火冒三丈,只要朔金來使,必拒于桑岑之外,但這樣還是阻擋不了朔金使者的決心,總有漏網之魚溜進來,讓他大動肝火,親自動手把人扔出世子府外。       ^

「不要跟我提他,再提我就滅了朔金!」

瑛符向他吐吐舌頭。她才不相信咧,他現在這句話基本上都是嚇唬小孩用的,他可是答應過她要跟朔金好好地遵守盟約的。

這顆小肉包現在被他寵得越來越無法無天,可是怎麼辦?他就是只想寵她,讓她一直活在快樂裏,她只要開心,他也會跟著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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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我們好好談,成不成?」到最後總是他讓步。

「我才不相信。」瑛符白嫩的臉頰因為剛才的小跑,染上水潤桃紅,那羊脂般的柔嫩肌膚勾誘著他。
^
「過來!」他的眼眸深了,雙手舉起來。「我保證不亂動。」

「真的?」傻傻的小白兔總是學不了乖,老是被大野狼騙,一小步一小步的向他挪動。

「逮住你了!」就在她靠得夠近時,他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把她抓入懷中。

「你這個小東西,你慘了!」

「你又騙我。」她嘟著小嘴,氣呼呼地捶他。哲烈嘉狠狠親了她小嘴一記,一把將她圓潤的小身子抱起,就要往內室走去。

「你騙人,騙人!」瑛符不依地在他懷中扭動。

「誰要你不聽話。」

「哼,我們走著瞧!」嬌柔的聲音軟軟抗議著。

^            「乖,把腿打開。」魅惑的聲音低低誘哄著。

「不要!」

^  「瑛符!」他溫柔低誘,她明明已動情卻倔強地硬是不肯順了他。他投降了!

「好,我答應你的條件。」

她不敢張嘴,是怕先逸出的是羞人的呻吟,只好漲紅了小臉,睜圓了大眼一直瞪著他,等著他表示。
^
「我的條件就是,我每一次抱你多久,你就能陪兒子多久。」     ^

他狡猾一笑,挑高的眉眼間全是得逞的快意。

什麼?哪有這樣的?這是變相強迫,她不要啦!瑛符驚慌失措,可是後悔已經晚了……

在她無法阻止自己不斷嬌喘呻吟時,她後悔的想著,再也不要跟他訂什麼約定了,每次吃虧的都是她啦!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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