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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Finmy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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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樓采凝]熱情香草慕斯(求愛麵包坊之三)[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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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3-1 22:45:02 |只看該作者
第九章
  
  「外公,現在陶斯都得去上班,所以輪到我來看您了。」
  
  如今只要麵包坊輪休日,凌羚便會到康凱的住處陪伴他,與他聊天說話,有時還可以從他老人家口中探出陶斯的一些小秘密呢!
  
  「你平常要做麵包也很忙,不用常來的。」康凱拿著絨布一邊擦拭銀盾,一邊笑說。
  
  「不會呀!反正距離又不遠,只要搭一趟公車就到了。」她笑意盎然地說。
  
  「你真是體貼,我想陶斯就是喜歡你這份不造作的熱情。」康凱抬起瞼,慈藹的笑道。
  
  「外公,您把我說的太好了,其實也是因為我喜歡您,才會常來找您。」她拿起掃把打理這間看來凌亂的房間。真不知道外公平常是怎麼住下的,在這麼亂的環境下不覺得呼吸困難嗎?
  
  經過一上午的整理,終於有了初步的成果。
  
  本來進門玄關處堆滿了書籍,現在書被她搬到角落,進來時不用再跨過書堆,對屋內的環境也可一目瞭然。
  
  「別弄了,我這裡很亂,把你累壞了可是會讓陶斯心疼的。」康凱咧嘴輕笑兩聲。
  
  「他不會,因為他愛你比愛我多。」凌羚將垃圾倒進大垃圾袋中。
  
  「真的?!」康凱大笑,「你不要逗我。」
  
  「是真的,您和他爺爺是他唯二的親人了,而他爺爺又不在台灣,如今您可是他的一切。」她笑說,
  
  「如果這是真的,你不吃醋?」康凱挑眉笑問,
  
  「假如外公是女生,我一定吃醋。」說著,她便噗哧笑了出來,這副俏皮樣逗得好久不曾大笑過的康凱笑個不停。
  
  就在這時候,大門砰的一聲被撞開,康凱猛然站起,抱著銀盾退了好幾步。當摸到嵌在牆上的一個按鈕時,他立刻按了下去。
  
  這時,遠在「陶氏」辦公室的陶斯手錶突地發出一陣閃光與鈴聲,他立即按下接聽鈕,聽到的竟是——
  
  「康凱,你這老傢伙,命還真硬,我還以為你早升天了!」達叔帶著一夥人闖人,當看見康凱與他手中的銀盾時,眸子驀地一亮。
  
  「吳達,沒想到你的野心這麼重。」康凱將銀盾拽得更緊了。
  
  「把東西交出來。」達叔朝他伸出手。
  
  「除非你要了我這條老命,否則絕不可能。」康凱瞇起眼,「反正我也活夠了,要命就來拿吧!」
  
  一聽到這兒,陶斯立即奔出辦公室,直住停車場跑去,邊跑邊聽著那端的談話——
  
  「不,達叔,你不能對一個老人家下毒手。」凌羚趕緊擋到康凱前面,怒瞪著這群人。
  
  一聽到凌羚居然也在那兒,陶斯一顆心揪得更緊了。
  
  「凌小姐,你別急,該你的那份我會給你的。」達叔扯出奸佞的笑容。其實他在來這裡之前已查過這屋子有無線發射器,想必是和陶斯連上線,而這丫頭從以前就愛跟他作對,他絕不會讓她好過。
  
  所以,當他說出這番話時,不但是凌羚,就連康凱與另一處的陶斯都怔忡了!
  
  「你胡說八道什麼?」凌羚瞪著他,心慌意亂地說:「你給我把話說清楚!」
  
  「你這是做什麼?這老頭就算被我們抓了,可這事在他面前攤開來說,我怕他年紀大,會受不了的。」達叔冷笑。
  
  「你是故意的,你故意——」
  
  「別這麼大聲,還怕沒人知道你早和我勾結,與我是一夥的?當初就是為了錢才接近陶斯,你要我說的就是這個吧?」達叔對她眨眨眼,笑得詭怪。
  
  「不是,不是……」她大聲嚷出來,跑到康凱面前,「外公,相信我,我沒有和他勾結,是他胡說八道!」
  
  康凱一時也慌了,根本答不上話。
  
  「我想他心裡清楚,只是不想回答,你就不要再強辯了。」達叔朝手下使了個眼色,旁邊的人就把康凱給抓走了。
  
  「放開他,你們放開他——」
  
  凌羚追了過去,卻被達叔推倒在地,他摀住她的嘴說:「江先生晚上等著你,別忘了。」
  
  她拚命掙扎,可發不出聲,這時他們像是已找到錄音發射器,用力拔掉後才放開她,「我要讓你知道,惹惱我就需要付出代價。」
  
  說完,他便領著一群手下離開了,獨留凌羚跪在地上,整個人已恍然。
  
  ***
  
  時間如沙漏般一點一滴的流失了。
  
  半個小時後,陶斯火速衝了進來,「外公……」
  
  只見現場狼藉一片,只剩仍跪坐在地的凌羚,卻不見康凱的蹤影。
  
  陶斯瞇著雙眸凝睇她,「告訴我,我外公被帶去哪兒了?」
  
  她無力地說:「我不知道。」
  
  「不知道?!你明明就知道。」他火大地問:「你不是跟吳達和江四洋串通好嗎?怎麼可能不知道?」
  
  「剛剛他們拔掉的錄音線就是傳送到你那裡的?」難怪他知道外公被擄走了。
  
  「沒錯,因為我不能一直守在這裡保護他,這是唯一的辦法。」他瞇起眸,眸底冷光閃爍。
  
  「所以你就相信吳達的片面之詞?」她瞇起淚眸,眼底滿是委屈,「你怎麼不想想,我為什麼要這麼做?」
  
  「因為錢。」
  
  「錢?」她苦笑,「你怎麼會這麼想?」
  
  「是你說的,你要錢,你希望自己更有錢……這是你幾天前說的呀!」他緊抓住她的雙臂,「你不是也說了錢不能買下所有東西,難道你忘了?你真的太讓我失望了!」
  
  他激動地抓住她,強勁的力道弄疼了她,可是凌羚卻不吭一聲,因為她心上的痛比手臂的疼還來得劇烈。
  
  原來這個她愛上的男人是這麼不懂她?
  
  「沒錯,我愛錢,可是我還沒有愛到這種地步!」她淚眼婆娑地看著他,「你為什麼不用大腦想一想,光聽別人的片面之詞就誤解我。」
  
  「我已經不願意再多想了,如今只要一回想,便會想起你我的初識,一個美麗的女子居然會愛上一個土裡土氣的土包子,知道我那時心底有多感動……可現在才知道原來只是場騙局。」此刻他俊逸的臉上覆上陰影,臉部的肌肉也因為憤怒而顫動。
  
  凌羚頓時像被一把利劍給刺傷,五官淨是難掩的痛楚,「是呀!我凌羚這麼美,怎麼可能愛上以前那個陶斯呢?」
  
  說時,她還故意放聲大笑,笑中有淚,「沒錯,我真是瞎了眼,徹底瞎了眼。」
  
  「凌羚!」陶斯也很痛苦,他完全不願意相信這是事實,可是這話居然是從她口中說出來。
  
  「別叫我。」她捂著臉,「你自己好好想想,我要回去了。」
  
  凌羚無力地爬了起來,扶著牆一步步往外走,直到門口仍忍不住回頭說:「暫時別想了,你該想的是怎麼救出外公和拿回銀盾。」
  
  哽咽地丟下這話,她便快步離開,而陶斯仍蹲在地上,心情亂成一團。該死的吳達,居然為了銀盾將外公擄走,太可惡了!
  
  銀盾!他緊閉的眸突然一瞠,這才想起銀盾是靠凌羚找到的,如果她真的是和吳達和江四洋串通好,早可以把它交給他們呀!
  
  老天,他是氣昏了嗎?為何會因為一句毫無依據的話就懷疑她,難怪她會這麼傷心難過了。
  
  「凌羚……」他使勁追了出去,卻已不見她的人影。
  
  他是該找到她向她賠罪,可外公的安危更重要。凌羚……原諒我吧!
  
  暫時將兒女私情擺一邊,他該以救出外公為要才是。
  
  吳達,別以為我不反擊,你就當我陶斯是病貓了。
  
  ***
  
  凌羚這兩天都沒出門,聿勤的模樣讓其他三個女人都看傻了。
  
  瞧她成天不是揉麵團,就是烘麵包,要不就磨豆、切水果丁,忙碌的模樣像是麵包店的生意有多好似的。
  
  「凌羚,你都不出去約會呀?」小菲忍不住問道。
  
  「約會是什麼?」她假裝天真地反問。
  
  方凱欣仔細觀察著她,「你們吵架了呀?」
  
  「吵架?!」凌羚哼笑,「我跟誰吵架呀?」
  
  「那個約翰。」為了陶斯的安全,凌羚還沒將約翰的真實身份告訴她們。
  
  「我不認識這個人。」說著,凌羚便捧著一大疊烤盤進入烘焙室,跟著又端了一盤麵包出來。
  
  「凌羚!」江思俞接過麵包,直望著她的眼睛,「有沒有什麼需要我們幫忙的?有話你就直說,不要一個人承受。」
  
  「我現在好得很,哪需要你們幫我承受什麼。」話雖這麼說,可是凌羚的眼眶已經微紅了。
  
  「你就像小木偶,小木偶說謊鼻子會變長,可你卻紅了眼睛,讓人一目瞭然。」小菲細心的發現。
  
  「你胡說八道什麼呀?是有沙子跑進我的眼睛。」凌羚解下圍裙,無奈地注視著她們,「你們是不是太閒了?湊在一起就只會猛逼問我。」
  
  「我們是關心你。」江思俞也靠過去,大家都緊盯著她,等著她自動招供。
  
  「不瞞你們,我真的很好,只是最近我想一個人獨處,仔細想想下一步該怎麼走。」不是她故意不說,而是不知該怎麼說,難不成要她告訴她們,約翰就是陶斯,而陶斯因為不信任她,所以她才這麼傷心?
  
  「什麼叫作下一步該怎麼走?」方凱欣搖搖頭,「這分明是喪氣話,告訴我約翰住哪兒,我去找他問問。」
  
  「幹嘛?你要找他打架呀?」凌羚笑著搖搖頭,「我是文明人,絕不動粗,再說,我最討厭對人家死打爛纏了。」
  
  「你——」
  
  「噓……」凌羚阻止她們繼續說,「你們聽,是不是送報的來了?」
  
  「做什麼?」大夥看她直奔向店外,拾起送報生丟來的晚報,然後迅速攤開,直到瀏覽過所有的標題後,才死心地放了下來。
  
  已經三天了,怎麼連一點消息都沒有呢?難道陶斯還沒救出外公?
  
  「你怎麼了?最近報紙一來就搶著看,在等什麼消息嗎?」小菲好奇地拿過她手中的報紙,也學她仔細翻看。
  
  「沒什麼。」被她們問得心煩,她只想逃開,「我出去一下,晚點回來。」解下圍裙遞給小菲後,凌羚便往大馬路瘧去。
  
  適時攔下一輛計程車,她脫口說出陶斯暫住的飯店,她是想去看看他,可他願意見她嗎?
  
  到了飯店外,她下了車,卻只敢站在騎樓下等著,不敢確定如果真等到了他,她有沒有勇氣上前詢問?
  
  「凌羚。」無巧不巧地,讓她聽見一道再熟悉不過的叫喚聲,她竟不知該不該回頭。
  
  「我終於等到你了。」陶斯的聲音似乎多了份沙啞。
  
  「等我做什麼?」她苦笑,「想要再繼續你的污辱和謾罵嗎?對不起,我可受不了。」
  
  「對不起,你能不能不要這麼說?」他用力爬了下頭髮,「我已經想清楚了,你不可能這麼做。」
  
  「是這樣嗎?」她依舊背對著他,心底卻沒有因為他這句話而感到高興,只是有些悲哀。
  
  「轉過身來,我們好好談談,可以嗎?」他說。
  
  她這才轉過身,凝睇著他的眸,「你還沒救出外公?」
  
  「就快救出來了。」他很有自信地說。
  
  「什麼叫『就快』?你知不知道外公在他們手上一天就多一分危險,而你居然可以氣定神閒地這麼說!」
  
  「他是我外公,我比誰都關心他的安危。」他很認真的說。
  
  「我懂了,你是要我別瞎操心,因為他與我無關,是不?」凌羚苦笑著,而後聳聳肩,「既然你這麼有自信,我還能說什麼。」
  
  眼看她就要舉步離開,他立即喊道:「你就要這麼走了?」
  
  「我本來就是正好經過,要不然你還要請我這個『前任女友』吃飯喝茶嗎?」她對他開著玩笑。
  
  「有何不可?反正現在已是晚餐時間了。」他望著她那矜冷的表情。事實上,他根本不怪她這麼淡漠,錯在他自己之前不夠冷靜。
  
  「可是我——」
  
  「就到對面坐會兒,我想跟你說一下救我外公的計畫。」他隨意找個理由。
  
  「呵!跟我這個『外人』說,有必要嗎?」她賭氣地看著一旁的行道樹。
  
  「那棵樹有我帥嗎?別直看它,也轉過臉看看我,不要跟帥哥生氣了,好不好?」能見到她,陶斯心裡有說不出的開心,既然她自己來了,他又怎能放她走?
  
  「我的氣才沒那麼多。」她雙手插進外套口袋,襯衫與牛仔褲的簡單搭配讓平常總是穿洋裝、套裝的她看來很不—樣。
  
  「今天的你很漂亮。」他扯開嘴角,漾出一絲迷人笑意。
  
  凌羚低頭看看自己,才發覺剛剛急著出門,連衣服都沒換,「哎呀!真糟,我怎麼忘了我是名牌崇尚者,又是極度愛錢的女人,穿成這樣怎麼釣男人騙錢呢?我看我還是回去換件衣服吧!」
  
  才剛旋身,她便被他抓到眼前,瞇起眸問:「為什麼要這麼說,你知道我不是有意的。」
  
  「卻是肺腑之言。」她瞪著他。
  
  陶斯深吸口氣,盯著她好一會兒,終於忍不住低頭含住她的嘴,不在乎這裡是公眾場合,週遭人來人往的。
  
  凌羚先是掙扎了一會兒,可在他強力的箝制下只能認輸了,讓自己沉浸在這個激烈又漫長的吻中。
  
  「你滿意了吧?是不是可以放開我了?」當他的唇撤離後,凌羚梗聲道。
  
  「答應陪我吃頓飯,我就放你走。」他扣在她腰間的手並沒有放開的意思。
  
  「想吃什麼?」算了,她投降了。就在她連續愛上他兩次的時候,不就表示她對他早已失去抵抗力了嗎?
  
  陶斯勾唇一笑,「就對面那家餐廳,滿寧靜的,至於東西好不好吃就不知道了。」
  
  「隨便。」她不停地眨著眼睛,想眨掉眼睫上的淚珠。
  
  「那就走吧!」再度握住她的手,陶斯帶著她越過馬路,來到那家異國風情餐廳,挑了個僻靜的角落坐下。
  
  點了餐後,他才說:「我早在江四洋身邊安排眼線,如果我外公有任何危險,他都會告訴我。」
  
  「哦!你倒細心,那就好。」她點點頭。
  
  她的態度仍是這麼冷淡,他只好唱起獨腳戲,「等時間成熟,我就會將他老人家救出來,非但如此,還要江四洋與吳達作繭自縛。」
  
  「我相信你辦得到。」她點點頭,這時她點的簡單小火鍋送上,她趕緊佯裝忙碌的吃了起來。
  
  「原諒我好嗎?」可知他有多內疚?
  
  「你真是抬舉我了。」她看了看食材,「哇~~這家店真小器,就只有幾樣東西,連份像樣的青菜都沒。」
  
  「那下次我們別來了。」他遂道。
  
  「我們還有下次嗎?」她吃了口,跟著苦笑,「我能再高攀你這位陶氏接班人?」
  
  「凌羚……」
  
  他狠狠地皺起眉,正想開口卻聽見她說:「真的不知道還有沒有以後,別打擾我進食好嗎?」
  
  「不管你怎麼想,我是絕對不會放棄你的。」陶斯的話在她內心造成波濤,但傷得過重的她又不敢輕易允諾,於是什麼都不說,只是專注吃著東西。
  
  「不怕胖?!」他的一句問話差點讓她將嘴裡的東西噴到他瞼上。
  
  凌羚瞪了他一眼,「怎麼?這麼怕我吃?你跟我那些手帕交還真像,只要我多吃幾口就好像天要塌下來一樣。」
  
  「因為你只有在心情不好的時候才會將身材問題拋諸腦後。」他知她甚詳地說。
  
  「呵!你以為我真的那麼喜歡漂亮呀!我只是沒自信,我……算了,跟你說這些你也不會懂。」將碗放下,她抽起面紙拭了拭唇,「吃飽了,也喝足了,我該回去了。」
  
  「我送你。」他也放下筷子。
  
  「不用,謝謝你了。」對他露出一抹甜美笑容,她便打算離開。
  
  當兩人一起走到外頭時,她卻突然頓住腳步,有點尷尬地抬頭看著他。
  
  「怎麼了,終於決定讓我送你了?」他眸光濃烈地問。
  
  「不用麻煩,只是剛剛出門太急,忘了帶錢包,身上的零錢剛才坐計程車時花光了——」
  
  陶斯立刻理解地從皮夾掏出一疊鈔票放進她手心。
  
  她看著看著,鼻頭又酸了,「好像……真的好像……」
  
  「好像什麼?」
  
  凌羚吸了吸鼻子,忍著淚,「我真的好像一個向男人伸手要錢的女人。」
  
  「凌羚!」他痛楚地緊抱住她,「別這麼說,你這麼一說,讓我更無地自容,恨不得一槍先斃了自己。」
  
  「呵……我的話給你帶來那麼大的影響?」她即起下巴,在他的喉結印上一吻。
  
  「絕無僅有的影響。」他皺起眉。
  
  她抿唇笑了,「你還真會說笑話。」
  
  「如果你要拿真心話當笑話聽,我也沒辦法。」半瞇著眸,在陶斯的雙瞳中隱藏的是抹連他也難以料及的愛意。
  
  他甚至無法想像在她前兩天悲傷的離去後,自己是如何忍受思念的煎熬,如果不是要想辦法救外公,他早就去找她了。
  
  「你愈來愈會說話了,其實想想我還挺懷念過去那個陶斯,因為他就算會說話也說不過我。」想起過去,她的雙眼不禁又發燙了。
  
  「羚,我——」
  
  就在這時候,陶斯的手機突然響起,他接起一聽,眉宇驀然一揚,「阿興,你說可以行動了?」
  
  「嗯,好,我這就過去。」
  
  合上手機,他望向凌羚,才想說什麼就見她先開口了,「去吧!一定要將外……你外公救回來。」
  
  她的改口讓他的眉微蹙,但無法多說什麼,只能對她點點頭。
  
  「還有,除了大膽還要小心。」說完最後一句話,她便轉身離開了。
  
  一直到她寂寥的身影漸行漸遠,慢慢消失在眼前,陶斯這才深提口氣,雙拳緊握地前往目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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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在陶斯提供許多吳達與江四洋連續犯罪與毒害他的證據之後,他便與警方里應外合,終於將康凱給救了出來。
  
  江四洋與吳達兩人逃避不及全被抓了起來,可是無論警方怎麼詢問,他倆卻始終不肯供出銀盾的下落。
  
  「外公,您還好吧?」陶斯終於可以回到陶家,也立刻將外公安置在家裡,盡盡孝心。
  
  「我好得很,江四洋他們至少沒餓著我。」康凱輕輕一笑。
  
  「可是外公,他們卻怎麼都不肯說出把銀盾藏到哪兒。」陶斯歎口氣,「不過您放心,我會再接再厲的將它找出來。」
  
  「銀盾!」康凱搖搖頭,笑得挺恣意,「他們被耍了。」
  
  「怎麼說?」
  
  「那銀盾我早藏起來了,就是怕會有這樣的情況發生,所以他們拿走的只是個仿冒品。」
  
  「天呀!外公,您還搞這種偷天換日的計謀!」陶斯撫額大笑,「我還真是服了您,不過也不得不承認薑還是老的辣。」
  
  「這還用說。」康凱四處瞧了瞧,好奇地問:「怎麼不見凌羚?」
  
  「她……呃……」一時之間,陶斯不知怎麼解釋。
  
  「該不會你把她……把她趕出你的生命中了?」康凱想起那天吳達所說的那些話,「吳達說的全是謊話,你不會因此認為凌羚真的與他們勾結吧?」
  
  「外公!您這麼信任她?」陶斯不禁意外,沒想到爺爺比他還瞭解她,難怪她會這麼傷心了。
  
  「當然,這女孩很優秀,雖然打扮時髦,看似作風大膽,其實她比誰都單純,我當然看得出她是受污衊的。你想如果她真有意害我,何需天天來為我打理那破房子,還代替你陪伴我這個老頭?」
  
  陶斯心裡也懊悔不已,就不知道她還願不願意原諒他?
  
  「怎麼?瞧你心神不寧的。」康凱瞇起眸,「是不是你真做了什麼不該做的事?」看樣子他比外孫還緊張,「你可不要笨得不知好好把握她。」
  
  「外公,我已經錯了,徹底做錯了。」他閉上眼,心在顫抖,那是害怕失去她、擔心她遠離的惶恐。
  
  「那還不去賠罪。」康凱催促他。
  
  「我……我真的可以?」
  
  「當然了,傻瓜。」康凱搖搖頭,「就因為她太愛你了才會受傷,不愛你的話哪會因為你的誤會而傷心?」
  
  「嗯,我懂了。」他站了起來,自信一笑,「我這就去找她。」
  
  「好,快去把她追回來吧!」
  
  在外公的鼓勵下,陶斯心急的離開,努力想挽回自己的聿福。
  
  ***
  
  凌羚向夥伴們請了長假到東部旅遊。
  
  看著四周宜人的景色,讓她的心情開朗不少,現在的她就在台東某個溫泉屋內洗溫泉,望著裊裊白煙朦朧上升,倒給了她一絲溫暖的感受。
  
  泡了好一會兒,她想想時間也差不多了,走出溫泉池拿起一件外袍披上,慢慢的朝自己的房間走去。
  
  想想在這裡已住了三天,下一站該去哪兒呢?
  
  半個月的假是該好好放鬆自己,可她卻愈玩愈累,但若待在房裡她又會胡思亂想,不如瘋狂……徹底瘋狂的大玩特玩。
  
  唔……好冷!
  
  為何從這兒回到房間要這麼遠呢?
  
  「啊——我的浴巾!」包在頭上的小浴巾突然被一陣風捲走,她趕緊追上,卻見它飄出長廊,就要掉進溫泉池裡了。
  
  突然,一個男人長臂一勾,將它撈了起來,遞到她面前,「小姐,以後這東西要綁牢,若掉到下面的人頭頂上,就不好意思了。」
  
  她微微愣住,偏過瞼一瞧,心猛地漏跳了拍。
  
  「怎麼是你?」她的眉頭輕蹙,「你不會剛好到這裡來吧?」
  
  「當然了,我是來散心的。」陶斯對她眨眨眼。
  
  凌羚深吸口氣,她只告訴好友們要出去玩個幾天,並沒說明去處,他也絕不可能神通廣大到算出她去哪兒!這麼說來,他到這裡真的是巧合?
  
  「你外公已經平安回來了?」她抓緊浴衣,不自在地找著話題。
  
  「你不是確定他平安無事後才請假出遊的?」有關這點是他去麵包坊問她那些好朋友才得知的。
  
  「你還是去問了她們?」她非常疑惑,「可我並沒有告訴她們我的去處。」
  
  「所以我傷心透下,只想找個地方散心,沒想到這麼湊巧的遇見你,你說我們是不是很有緣?」他雙臂抱胸笑看她一瞼的遲疑。
  
  「哦!那還真巧啊!」朝他點點頭,凌羚越過他繼續朝前走。
  
  「喂……」他喊住她。
  
  「還有事?」她故作陌生地問道。
  
  這句問話讓陶斯心底不舒服極了,他快步走過去,擋在她面前,「我們變成陌生人了?」
  
  「我們不屬於同一個世界,做朋友也太牽強,還是這樣算了吧!」這時正好迎面走來一位她昨天吃晚餐時認識的男人,她趕緊熱情地向他打招呼,「林先生,你要去吃晚餐了?」
  
  「凌小姐剛泡完溫泉?」對方客氣地問,當看見陶斯,不免懷疑地問:「這位是……」
  
  「哦!剛剛我的浴巾差點掉下浴池,是他幫我撿起來的。」凌羚解釋。
  
  「原來是這樣,那要不要一起吃晚餐?我等你。」對方微微一笑。
  
  「好,你在大廳等我就行了,我馬上來。」說著,她又轉向陶斯道謝,「謝謝你,那我回房了。」
  
  陶斯瞇起眸,望著她,又望向那位「林先生」,半晌不語,凌羚只好曲膝一笑便轉身離去。
  
  該死,這女人……這女人居然敢在他面前跟其他男人打情罵俏,簡直是太過分了!
  
  轉身看著那位林先生輕鬆愉快的背影,今晚,他若不將凌羚奪回來,那他就替這位林先生擦鞋。
  
  ***
  
  凌羚打扮得一身亮眼,與林先生步人日式溫泉館的餐廳,可才進入包廂點了菜,突然有數名日本藝妓打扮的女人走了進來,坐在他身旁,「您是林先生嗎?」
  
  「我是。」
  
  「您真的很幸運,剛剛在門口你不是投了張彩券嗎?那上頭的數字正好是我們的幸運號碼,老闆特地指派我們來為您服務。」她們笑容燦爛,聲音又嗲,足以讓所有男人為之傾倒。
  
  可偏偏有凌羚在,他不能表現得太露骨,只好忍痛說:「告訴你們老闆,我不需要。」
  
  凌羚又哪裡看不出他的言不由衷,忍不住笑了笑,「你去吧!我們只是剛認識的朋友,沒必要為了我捨棄這項福利。」
  
  「我真的可以去?你不生氣?」他早已心癢難耐了。
  
  「當然可以。」她輕輕一笑。
  
  「那我去了。」林先生當真敵不過美女攻勢,立即被美女們給帶走了。
  
  包廂頓時變得空蕩蕩的,這時正好侍者端來一堆菜,望著這些精美菜餚,她不禁苦笑了,「唉!看樣子我不管去哪兒,運氣都不是很好。」
  
  「誰說的?我倒覺得你的運氣好極了。」包廂門突被打開,走進來的人居然是陶斯!
  
  「怎麼又是你!你在跟蹤我?」這次絕非巧合吧?
  
  「怎麼說我跟蹤你呢?這裡是溫泉館裡唯一的餐廳,我不在這裡用餐,要在哪裡用餐?」他肆笑著,展露不羈的神采。
  
  「好,你要在這裡用餐我管不著,可是這是我的包廂,你的出現是不是太莫名其妙了?」他難道不知道她急著想忘了他,可他卻總像遊魂似的出現在她眼前,這樣要她如何忘了他?
  
  「幹嘛說話這麼沖?」他瞇起眸。
  
  「我只是——」其實她不怨他也不恨他了,只是心痛的感覺就像附骨蛆,直往她骨裡鑽,成為一種痼疾,每一段時間就會復發,讓她怎麼都忽略不了。
  
  「只是什麼?」陶斯忍不住追問。
  
  「只是不想看見你,雖然你很有錢,可這間包廂是我訂下的,你是不是該離開呢?」她冷漠地說。
  
  「我們不要提錢的事。」他凝起眉。
  
  「偏偏橫亙在我們之間的就是錢。」她拿起筷子,夾了片生魚片沾了哇沙米入口,「哇……好辣。」
  
  看她那副刻意忽略他的模樣,陶斯只是瞇起一對湛藍幽眸,望著她。
  
  凌羚當他不在場,吃塊豆皮壽司,自言自語著:「這豆皮油了點,不過很可口。」
  
  「我就拿掉它。」
  
  「你說什麼?」她愣了下。
  
  「我說,既然橫亙在我們之間的是錢,我就把它拿掉。」他微揚下顎,非常專注地看著她。
  
  「拿掉,你要怎麼拿?」他在說笑話吧?
  
  「我爺爺已經將整個陶氏交給我,陶氏是我爺爺的心血,我不可能捨棄,但我可以放棄總監身份,放棄高薪,我只要你。」
  
  「你!」她震住了。
  
  「我說,我只要你。」他眸光似火地盯著凌羚,沉穩地又說了遍。
  
  凌羚放下筷子,捂著嘴,卻止不住眼中的淚,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你聽到了沒,我只要你。」就算要他承諾一輩子他也願意。
  
  「別說了。」心底的結彷若在這一瞬間被解開,凌羚的心禁不住狂跳了起來。
  
  「我就要說。」他繞過桌子來到她身邊,半蹲在她面前,「來不及準備戒指,但我還是要說,嫁給我。」
  
  「你開什麼玩笑?」她拚命落淚。
  
  「方凱欣告訴我,你是她們之中最期待有男人追的一個,但我猜你要的不是談戀愛的快樂,而是嚮往美滿的家庭生活好彌補童年的不愉快,填補失去父母親情的缺口。」他一對幽熾的眸攫住她那抹柔弱的身影。
  
  「你胡說,我才不是。」明明被他給說中了,可她仍是嘴硬不肯承認。
  
  陶斯緊摟住她,「若是嫌少了鑽戒感覺不夠,我立刻去買。」
  
  她搖搖頭,然後終於忍不住撲進他懷裡,「你這樣要我怎麼拒絕?拒絕如此深情的你,好像我很笨。」
  
  陶斯終於吐了口氣,將她摟得更緊了,「還好你不笨。」
  
  「你好壞。」她躲在他懷裡嬌嗔。
  
  「你才壞,突然消失不見,可知我有多著急?」他重重地印上她的唇,大手撫上她顫抖的嬌軀。
  
  狂熱的吻隨著他熱情的愛撫,讓凌羚的身心瞬間熱了起來。
  
  「不行……這裡……」她擔心地推開他。
  
  他勾唇一笑,「放心,這裡是我的地方,沒我的命令沒人敢進來。」
  
  衣衫輕褪,兩具身軀交纏在榻榻米上,激盪出一道道熱情狂焰,猶如久早逢甘霖,再也無法控制住對彼此的渴望……
  
  ***
  
  「你剛剛說這裡是你的地方?」激情過後,髮絲微亂的凌羚更顯風情萬種。
  
  「對,這家溫泉會館是我們陶氏的附屬事業。」他彎起嘴角,眸光仍無法從她誘人的體態上移開。
  
  「你……」她似乎有點明白,「那剛剛什麼幸運號碼的也是你亂掰的,就是為了將林先生騙走羅?」
  
  「聰明!」陶斯不想瞞她。
  
  「天……我又上當了。」她懊惱的噘起唇。
  
  「難不成你真要與他一起吃晚餐,不怕我傷心死掉?」
  
  「去你的,這樣就死掉?」她才不信呢!這個愛胡說八道的男人。
  
  「你或許不知道當我找不到你的那幾天有多慌張、多害怕,真怕自己永遠見不到你,更擔心你請假只是藉口,為的是想永遠逃開。」他深吸口氣,眸底藍色的火熱說明他沒說謊。
  
  她吸吸鼻子,「那你是怎麼找來這裡的?我不信你還有心情度假散心。」
  
  「傻瓜,這裡既是我的地方,找你的事,陶氏幾乎上上下下都知道,一看見你住房的資料,第一時間就通知我了。」他抿唇一笑。
  
  「天,原來我誤上賊船。」她撫額大歎。
  
  「這叫孫悟空逃不出如來佛的手掌心。」他也開起玩笑。
  
  「哼!小心我又使出第三十六計,這次不再讓你找到。」她驕傲地一笑。
  
  「你敢?!」他瞇起眸,「那我會把地球翻過來找。」
  
  「好呀!就讓我看看如來佛大展法力。」她還真調皮呢!
  
  「我不會法力,但我想讓你快樂。快整理一下,我帶你去個好地方。」他興致勃勃的說。
  
  「現在?已經那麼晚了。」她從皮包拿出鏡子整理了一下頭髮,又仔細補著妝。
  
  陶斯從頭到尾都靜靜坐在一旁,帶著抹笑觀察她,「已經很美了,不需要再靠化妝了。」
  
  「女為悅己者容,就算麻煩還是要畫。」她不以為意地對他皺皺鼻子。
  
  「其實我這麼做是有私心的。」他性感的唇彎起一道迷人弧度,「是怕你被搶走,想起與你一起來這吃飯的男人,我就備受壓力。」
  
  「你說林先生?」她輕輕竊笑,「這你放心,我也不喜歡那種風流鬼,女人一出現就露出一臉色樣。」
  
  「除了他,還有不少男人在注意你,只是你不知道而已。」
  
  「謝謝喔!沒想到你還真會安慰人呢!」將口紅丟進皮包,她站起身拉好洋裝,「可以走了。」
  
  兩人一道從後門走出溫泉會館,他忍不住問:「你真不信我說的話?」
  
  「不信。」她搖搖頭。
  
  「為什麼?」
  
  「如果沒有靠香草慕斯的幫忙,我可能永遠也沒辦法接近你。就算我自認長得不錯,可男人緣太差了。」她打開車門,有些自嘲地說。
  
  「誰說的,你看——」他指著正朝停車場走來的幾個男人,他們的眼光無不隨著凌羚柔媚的身影移動。
  
  「哈……」她忍不住笑了出來,「你觀察得還真仔細。」
  
  「現在你是我的,保護自己的所有物是男人的義務。」他打開車門。
  
  坐進車中,她看著遠方的夜景,「其實像剛剛那些眼光,我早已習以為常了,可他們就只當我是藝術品,純欣賞而已。」
  
  「這麼說我比較識貨,懂得把上好的藝術品收歸己有。」陶斯亦忍不住開起玩笑。
  
  凌羚笑著直搖頭,「收存我這個藝術品之後,可感到物超所值?」
  
  「那是當然。」他對她眨眨眼。
  
  她偷偷一笑,開心地看向窗外,好奇地說:「大半夜的要帶藝術品去哪兒?」
  
  「估價轉手。」
  
  「什麼?」她吃了一驚。
  
  「哈……騙你的,看你臉色都變了。」她這樣的表情讓他得意得不得了。接著,他斂住笑說:「即便天價也不賣。」
  
  聽他這麼說,凌羚感動得又是一陣噎凝無語。
  
  他柔魅地對她笑了笑,不語地開著車。過了好一會兒,他慢慢放緩速度,指著前方,「到了。」
  
  她看向前方,依舊是一片漆黑,但側耳聆聽竟多了海浪拍岸的聲音,還有滿天燦爛的星星。
  
  「這裡是海邊?」她張大眸問。
  
  「對,滿是星星的海邊。」陶斯雙臂環胸,瞇眼遙望遠方星辰。
  
  「怎麼會想到帶我來這裡?」
  
  「在買鑽戒之前,我想送給你一份更璀璨的大禮。」他一手攬上她的肩,認真的找著天際最美、最亮的那一顆。
  
  「嗯。」她感動的掉了淚,「記得上次是我要求你帶我上山看星星。」
  
  「山上的星星大,海邊的星星亮,本想給你又大又亮的,但魚與熊掌不能兼得,我只好挑亮的。」他撇撇嘴說。
  
  「為什麼不挑大的?」她只是好奇。
  
  「因為大星星只是種距離的幻覺,可是光芒卻可以永存你心。」他對上她的眸采,那不也是另一種光芒?
  
  「真會說話。」聽得她心都酸了。
  
  「這次你想許什麼願呢?」他凝著她的眸問。
  
  「嗯……」她閉上眼,「如果再次看到流星,我要它賜給我你永遠不變的愛,還有——」說到這兒,她頓住了。
  
  「還有什麼?」他慌張地問。
  
  「嗯……」她眼珠子輕轉了下,「不告訴你。」推開車門,她跑了出去,還脫下鞋子快樂地在沙灘上飛奔。
  
  這樣的夜裡帶點寒意,卻不會太冷,星星璀璨奪目,倒引來不少的遊客。
  
  「好熱鬧。」視力漸漸適應了黑暗,她可以看見遠方一對對儷影,「如果流星出現,大家都許願,不知流星會聽誰的?」
  
  「當然是聽最真心的。」他雙手扠腰,仰首看著天際,耳聞遠方的浪潮聲,內心從沒像此刻這般寧靜過。
  
  「那我一定會真心祈求。」她認真地說,眼睛還不忘四處找尋著,「就怕今天不會遇上流星。」
  
  「那東西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如果我看見流星,一定要請它幫我一個大忙。」他咧嘴一笑。
  
  「什麼大忙?」她好奇地問。
  
  「那你告訴我,你剛剛沒說完的那一句。」他提出交換條件。
  
  「厚,還用這招喔!」她皺著眉,不依地撇開臉。
  
  「啊!流星。」
  
  他突然大喊,凌羚立即抬頭四處張望著,「在哪兒?在哪兒?」
  
  摘下頸上的項鏈,陶斯將它戴在她頸上,「流星墜在這兒,這是我媽留下的,我想她的目的就是要留給她未來的媳婦。」
  
  「陶斯……」她心口泛熱。
  
  「流星!」他又一喊。
  
  「哼!你騙我。」這次她才不上當呢!
  
  「啊!又一顆。」陶斯的語調控制不住地揚起。
  
  「還騙!」她抬頭瞪他,卻發現天空又陸續掠過四,五顆流星。「天呀!今天是流星雨的日子嗎?」
  
  「我不知道,快許願。」陶斯趕緊閉上眼,凌羚看他這麼認真,也跟著閉上眼許下願望。
  
  直到心底的話都說完了,她這才張開一隻眼偷瞧著他,「告訴我嘛!你到底許什麼願?」
  
  陶斯掬起她的下巴,「大星星、小星星,和套在頸上的星星都看過了,到底答不答應嫁給我?」
  
  她垂下腦袋偷偷笑說:「我剛剛許願,除了要你的愛之外,還想要一個屬於你我的家庭,你說我是答應了沒?」
  
  「凌羚!」他激動得抱住她。
  
  「忘了告訴你,我的那些手帕交都說我很熱情,娶了我之後可別被我的熱情給烘乾了!」她貼著他的胸膛,聽著他的心跳聲。
  
  「烘乾?我看是搾乾吧!」他語出曖昧。
  
  「你怎麼那麼討厭呢?」她臉兒臊紅,貼得他更緊了。
  
  他颯爽大笑,接著端正起臉色說:「好,那我告訴你,如果我真被你烘乾,我也願意為你繼續燃燒。」
  
  她掩嘴一笑,「你真的比以前會說話,不過我真懷念那個土裡土氣的陶斯,婚禮上你扮成那種模樣好不好?」
  
  「為什麼?」他怪叫著。
  
  「這樣我才有從一而終的感覺。」她偏著腦袋想了想。
  
  「那我問你,如果我真穿成那樣,你敢嫁嗎?」他抵著她的額,逼視她那對調皮的眼神。
  
  「不敢。」她答得還真爽快。
  
  「哈……」凌羚可愛的表情取悅了他,讓他止不住的大笑,突然,一道怪聲加入了他的笑聲中。
  
  「什麼聲音?」她皺眉側耳傾聽。
  
  「空……」哇~~又來了。
  
  「是你的肚子!」凌羚指著他,「誰要你剛剛什麼都不吃,餓了吧?」
  
  「是有點餓了。」他揉了揉肚子。
  
  「想吃什麼?」她張大眸問。
  
  「我們回溫泉會館叫一大堆食物進房間,我除了要吃東西……還想吃你……」半瞇起眸,在他語出狂浪的同時已鎖住她的小嘴,深情的擁吻,襯著夜空璀璨的星星……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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