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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樓采凝]狂戀閻帝(亮了我還是不是你的女人之二)[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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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3-3 19:29:50 |只看該作者 |倒序瀏覽 | x 3
本帖最後由 Finmy妃 於 2013-3-3 19:40 編輯

       真是好心沒好報啊!
  全天上大概只有他這麼缺德胡來!
  她好心出手相救,他不知道感激就罷了,
  竟然還語出輕薄,對她動口又動手,
  這種人乾脆訧放他在荒山野嶺死死去,
  省得他有機會再去調戲別人!但是,氣歸氣,第二天她還是早早就去探人,
  沒想到他竟然換了個位置?趺下了山徑,
  還一反昨日的惡霸,變得彬彬有禮、爾雅溫文,
  呀!原來是摔壞了腦子,失憶了!
  這下可好,不理會他的話,就失了醫者仁心,
  理會他的話,萬一他突然「獸性大發」對他不利,
  那可怎麼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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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3-3 19:31:30 |只看該作者
楔子
衛亞漢手撫著受傷的右肩胛,鮮紅的血液從指縫中不停流出,但他仍強持鎮定,忍著疼痛拖著顛簸的步子,一步步走向前。
  他告訴自己不能倒下,絕不能在這時候倒下,如果此刻一倒下,他就再也沒有活命的機會了。所以,他必須要撐,撐到安全的地方……撐
到有人救他才成。
  索性這周遭是整片山谷,是最佳的藏匿處,如果他運氣好躲得過去,定要讓那些耍奸使詐的“女幽人”給一個個宰了!
  用力壓著傷口,他緊閉上眼深吐了一口氣,再次邁步前進,可偏偏山路崎嶇難行,他的腦子己暈眩,眼前昏花一片,他知道自己就快撐
不下去了……
  抬起臉,他望著頭頂上閃耀刺眼的陽光,那麼炎熱、那麼熾烈,直照著他頭暈目眩。
  該死的女幽人!該死的羅克!只要他衛亞漢活著的一天,一定要將你們碎屍萬段、剉骨揚灰!
  “呃--”怹深抽了一口氣,因為一時激憤使得傷勢愈加惡化!
  不知他的士兵如何了?相信他“黑閰國”的人絕不會是孬種才是,總有一天他們會振作起來。
  可是現在,他知道自己就快不行了!
  天呀!如果我衛亞漢命不該絕,就讓我活下去吧!我一定得活下去呀!
  努力又走了一段路,他發現陽光不再刺眼,心想或許已是傍晚時分了。
  腦子暈沉、視線不清,衛亞漢於是趕緊找了處隱密的洞穴坐下,祈求上蒼能給他一點兒時間,讓他能夠渡過這次的危機。
  他開始運氣,儘量拖延自己的生命力,無奈他的氣息愈來愈弱,吸到口的空氣也愈來愈稀薄,就連瞳仁間所反射的光影也變得微弱……
  他不能死……絕不能死!
  老天!我這條命就暫時跟你賭上,但我一定會向你索回……你等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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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3-3 19:32:01 |只看該作者
第一章
雲彩兒手提竹籃緩緩步行在山間小路上,一路上,他極其專心地注視著路邊各式叢生的野草,因為她是要採擷可養生延壽的聖品“青聖子”。

  爹爹近來身子骨不太好,所以想了好久,就“青聖子”可以幫爹爹保養身子,她希望采回去後能得到爹爹的誇獎,那就表示她的用藥是對的
了。

  於是,當她采了滿滿一藍“青聖子”正準備返家時,卻赫然發現經常走的山路上居然染滿了血跡!

  她登時嚇住了,下意識往後直退著,直到背脊碰上大樹,這才冷靜下來。

  天……該不會是他們白碧山發生什麼事了吧?或是闖入了盜匪,才會出現這種血腥的現象?

  再向前走了幾步,她才發現血跡還帶著股腥味,可見愛了傷的人一定還在不遠處……

  基於行醫者的心態,他只想救這個人,於是她一手撫著胸坎,緩緩依著血跡向前走去。

  果真,就在一處隱密洞穴口,她發現了一名已昏厥的男子!

  彩兒深吸了一口氣,而後大膽地朝他走去,索性現在天色還沒全暗,她尚能瞧清楚他的傷勢與長相……

  望著他的長相,彩兒怔住了,她傻愣愣地看著男人英俊無儔的絕美容貌!

  天!若非他一身魁梧、高大挺拔的身軀,否則光瞧他那張臉……還真以為是貂蟬再世呢!

  彩兒唯一能想到的形容詞就只有“美”!

  真美……望著、望著,她差點兒忘了要為他療傷,直到他的眉頭在昏睡中緊蹙了下,她才驚覺自己的失態。

  她趕緊檢視他的傷口,進而發現他的傷勢不輕,全身有好幾處刀傷,尤其以肩胛骨的砍傷最為嚴重!

  皮開肉綻、淺露白骨,這麼深的傷口,想必非常疼了。沒想到這男人居然能拖這麼長的一段路來這兒藏匿,還真是難為他了。

  彩兒明白,白碧山右側乃是女幽族,左側則是黑閻國,兩者互不相讓,甚至經常發生戰役爭鬥,但兩方卻從來沒有越界白碧山,那這回
他又是怎麼會突然跑來這裏呢?

  再看看這男人的衣裳,上刺繡著大鷹標記,聽山下的人說,這就是“黑閻國”的國徽,莫非此人是黑閻國的將領?

  唉!不管了,當務之急還是先為他療傷要緊,可是,她身邊並沒有止血的藥草啊!看看藍子僅有的青聖子,她不禁緊鎖眉頭,決定趁
早再到深山走一趟,采一些能止血的血艾。

  於是,她又提著竹藍匆匆地走開,看著瞬暗的天色,她心想,此刻若往深山還真是不智,但為了救那人一命,不去又不行啊!

  既要救人,她便不能半途而廢!爹爹也經常告訴她,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尤其是行醫者更應該抱持著慈悲之心,既是如此,她更不
應該退縮了。

  於是,彩兒加快腳步直往深山走去,由於天色已暗,她未帶油燈出來,以至於只能以觸摸的方式找著心目中的血艾,也因此她老是被芒
草所傷,將她細緻的皮膚割出一條條的血痕!

  她強忍著疼痛,繼續採集足夠的血艾,而後快步地趕回山洞。

  當她將陌生男人的傷口全部包裹好之後,正好見他微張開眸子,一雙深邃幽瞳直注視著她。

  “我……”他撫住傷口,急著要起身。

  彩兒見狀,連忙阻止他,“你別亂動!你的傷勢還很嚴重,得好好靜養才行。”

  她溫柔的掌心輕撫在他的手臂上,讓衛亞漢感到一絲絲柔蜜,而當雙目漸漸適應了黑暗,他也瞧出了眼前女子的容貌。

  她的五官亮眼,模樣可人,還帶著纖細的美感,雖然光影黯淡,他瞧得不是挺清楚,但他確信她是個美人胚子。

  “我發現你受了傷,所以特地到山裏采了些藥草非常幫你包裹傷口,這藥草非常有效,相信只需要數日你就會覺得輕鬆許多。”

  “姑娘且慢!”他急急地喊住她。

  “公子還有事嗎?”彩兒回頭,關切地問道。

  “不知姑娘如何稱呼?”衛亞漢那雙邪魅深邃的眼微微一眯,目光脫離不了她那張絕美的容顏。

  “小女子姓雲名喚彩兒,公子可以直接叫我彩兒就行了。實在很抱歉,由於我爹還在家裏等我,我不能再久待了。”他無奈地回以一笑,隨
即又說:“不過,你放心,我明兒個一定會來看你。”

  可是,她才剛踏出一步,便聽見身後衛亞漢急切的喘息聲,她心頭一驚,連忙回身朝他奔了過去,“公子,你怎麼了?是哪兒不舒服嗎?”

  “我……我傷口疼……疼到不行了。”衛亞漢蹙著眉喊道,然而眼底卻掠過一抹邪佞,勾著笑意的唇角也隱匿在他喊痛的容顏下。

  “怎麼會這樣呢?這藥草敷下應該就不會疼了,是不是你還有別的傷口我沒發現呢?”

  她就著洞外的一絲月光四處察看,可就在這刹那間,衛亞漢卻突然握住她的手腕,他抬起臉,以一張過分邪魅,美得有些罪過的臉龐望
著她。

  彩兒暗吃一驚,薦然張大了眸子,“公子!”

  “姑娘,在下是真的很疼,疼得好無安全感,你別走好嗎?可否留下來陪著我呢?倘若我暈死在這兒,姑娘你又于心何忍?”說著,他竟握
著她的手指向她的心窩。

  “你……”彩兒眉頭一蹙,往後一退。

  “哎呀!真的好疼啊!”

  他露出一副吃疼又依賴的模樣,那痛楚的表情、泌出額際的汗珠,都讓彩兒不知道該不該繼續留下。

  “公子,我想傷口應該不會再疼了,你忍忍吧!由於天色太暗,我無法審視傷口,也只能夠明天再瞧瞧了。”

  她的溫言軟語直襲向衛亞漢胸臆,尤其是在他極端無助的情況下,他又怎麼可能讓她走呢!

  再說,美人當前,就算吃不得,用眼睛看看也很快意啊!說不定還有助於他傷勢的痊癒呢!

  “若你真要走,你……她就走吧!在下不好為難。”放開手,他痛苦地斜倚岩壁,開始閉目養神。

  見他如此,彩兒更是走不開了!

  她躊躇了一會兒,心想這麼睌了。爹爹說不定早己睡了呢!她留下來應該沒有關係才是。

  “好吧!我就留在這兒陪你,若你有什麼需要趕緊開口告訴我,可別讓傷勢惡化了。”

  彩兒不停告訴自己,這就是醫者的天性,倘若爹爹知道她是因為如此才夜不歸營,應該會原諒她才是。

  “我有什麼需要都可以跟你說嗎?”衛亞漢眉一揚,勾勒起嘴角肆笑出一扶斜弧。

  “當然了,如果我可以做得到的,我一定幫你解決。”天真無邪的彩兒並不知道這男人心思的邪惡。

  “那好,如果……我告訴你我現在需要女人幫我解決我底下的欲望呢?”他斜靠在岩壁上,由洞口射進來的月光正好照耀在他左半邊臉的顴
骨上,形成了一道魅惑光影。

  “你--”彩兒驚愕地驀然站起身,原本晶亮的眼眸突然載滿了愕然,“你……你怎麼可以這麼說?我好心醫治你,你居然輕薄我!”

  “只是開開玩笑,何來的輕薄呢?”他啞著嗓音,笑睨著她,撩起她心脈間的熾火,“你又何需在意呢!”

  他以沉冷徐慢的低沉嗓意蕩出了這幾句話,雖然在他說來只是個玩笑,然而彩兒聽在耳裏卻是個極大的污辱。

  她擰起眉頭,望著他那雖然憔悴卻仍是邪美倜儻的俊容,“如果你再這麼口不擇言的蓄意說這些話來讓我生氣,我就馬上離開,絕不會再
管你的死活了!”若非知道他傷得嚴重,根本不可能侵犯她,她恐怕早就嚇跑了。

  望著她直站在洞口一臉防備的模樣,衛亞漢不禁肆笑出聲,一對目也突地陰沈了起來,“算了,你走吧!不過是開個玩笑,你這女人就雞
貓子鬼叫,無趣!”

  “你說什麼?”她瞪大眼。

  這男人怎麼是這麼樣的呢?她好心救他,他卻輕浮又唐突,活像個登徒子!更氣的是她自己,明明可以不甩他、不理他,但又為何就是
放心不下他呢?

  其實她心底明白,這其中除了醫者之心外,還有一股她完全無法捉摸的感覺,那感覺居然讓她光瞧著他,就有一股心口發酸的澀意,以
及一絲排除不掉的眷戀……

  彩兒搖搖頭,眉頭深鎖的抬起眼,瞧著他那緊閉雙眸刻意假寐的模樣,她忍不住的鼓起腮幫子說道:“好!既然你說我小器,我也不想再
理你了,你好自為之吧!”說完,她隨即沖出山洞,可法走兩步又折返,瞪著他道:“還有,明天我也不會來了,你自己想辦法給自己療傷吧!


  丟下這番話,她便往遠處直奔,其戰慄的身影可以她哭得好傷心。

  衛亞漢眯起眸子,緩緩的勾起嘴角,暗自忖道:”既然為我哭,就表示對我有好感。當真不來?好,那咱們就試試看吧!”

  &&&&&&&&&&

  彩兒快步奔回位於山腰的小木屋,而這時,雲老爹也正站在門口直探望著,遠遠見她跑了回來 ,眼角還含著淚水,他不禁緊張地上前
詢問-----

  “發生了什麼事?今兒個怎麼這晚回來?眼睛還紅紅的,是誰欺負你嗎?”

  事實上雲老爹是江湖上消失多年的神醫雲立,十年前他帶著幼女前來白碧山隱居,並將一生的醫術全傳授給彩兒,希望她能繼承衣缽。

  可是,當他見女兒為了鑽研藥草天天遠赴深山尋找,有時還會很晚回來,他還真是擔憂又於心不忍啊!

  “爹,沒事的,因為我想為您采青聖子,所以才會找到這麼晚,讓爹擔心了,彩兒下次會小心的。”她斂下眼睫,因為忍不住滿心的苦處而
嗓音哽咽。

  “彩兒,你一定有心事,對不對?”雲立趨上前,握住她的小手,可一觸,卻疼得她輕呼了聲!

  “呀!”

  “怎麼了?”他不解地抓著她的手進屋,就著油燈一瞧,“天!怎麼到處都是刮傷?”

  “嗯是我在采青聖子時,不小心被芒草割傷的。”她低垂著腦袋,支吾地扯著謊。

  “胡說!”雲立瞪著她那雙逃避的眼神,“你跟著我學醫這麼久,難道不知道青聖子生長的地方根不長芒草的?”

  “爹,我我因為走錯地方,迷了路……”她別開眼,刻意回避這個話題,“爹,您用過晚膳了嗎?”

  “我用過了,倒是你,一定餓了吧?”見她不願多談,雲立只能歎口氣,暫時不問了。

  “嗯!是餓了。”

  說起吃飯,她也不禁想起山洞裏的男人,他受了那麼重的傷,又流了那麼多的血,究竟能撐多久呢?

  “那廚房裏還有茶,你快去熱了吃吧!”雲立催促道,但見她動不動地低頭蹙眉沉思著,他伸手搖了搖頭,“彩兒,在想什麼啊?還不快去
吃東西!”

  “呃!好,女兒這就去。”她震了一下,而後低垂著腦袋匆匆走向廚房。

  望著她的背影,雲立忍不住搖頭歎道:“唉!這孩子也真是的,今晚的行為舉止怎麼這麼怪異?”

  他跟著走進廚房,就見彩兒隨便熱了幾樣菜,有一口沒一口地吃著,更教他憂心忡忡了。

  “彩兒呀!心底有話就告訴爹。”他也明白女兒今年十六了,合該是待嫁女兒心的時刻,有心事是應該的,但她可以提出來與他商量呀!

  “沒……沒有啊!”彩兒抬頭一笑。

  “我不信,是不想下山走走?”

  雲立當然知道小孩哪能一輩子待在山上,彩兒長大了,會有自己的想法,再加上偶爾聽見山腳下的人上山就醫時說的一些新鮮事,她總
是張大眸極有興趣的聽著,所以他認為她的不正常肯定和想下山有關。

  “什麼?”她一頭霧水地問道:“您為什麼這麼想?”

  “你長大了,有心事還瞞得了爹嗎?”

  “不是的!爹……”彩兒急急辯解,“我根本沒想過要下山,也從沒想過要離開您,您別多心啊!”

  雖說她很喜歡聽旁人告訴她一些山下的新鮮事,卻對親見下山一遊一點兒興玫也沒有。

  她喜歡山中的淳樸”安寧,不喜歡城裏人的勾心鬥角,就拿剛剛在山洞裏的那個男人來說吧!同樣是這麼的令人討厭!

  “真是沒有?”雲立不放心地又問。

  “沒啦!爹,我要吃東西了,您就早點去睡吧!”彩兒沒轍地扶著父親的肩,將他送進他房裏。

  “唉!你這孩子,就是嫌我煩是不?”雲立搖搖頭,望著長得愈心愈標致的女兒,下意識地感歎道:“你的模樣與你娘年輕時一模一樣,可
真像是一個模子印出來的。”

  “爹,我知道您想念娘……”彩兒傷心的垂下腦袋,“可惜我不曾見過她……”

  “你娘命不好,生下你就去世了啊!”想著”想著,雲立不禁淌下老淚。

  “別再說了,您快睡吧!”爹身子骨不好,她著實不希望他再憶及傷心過往;她只希望他能快樂,能長命百歲。

  “好,那你也早點歇著。”

  “嗯!我會的,您放心。”

  將父親送上床,為她蓋好被子後,彩兒才放心地離開,回到廚房坐在桌子邊,看著父親為她準備的幾樣她最愛吃的小菜,心底不禁樣漢
溫暖。

  真的,只要和爹在一塊兒,她根本無所謂下不下山。

  爹一定沒想到她只是為了一個輕浮的陌生男人所困擾煩惱……

  望著桌上的菜,彩兒不禁又想起山洞裏的男人。

  若她不再理他”不去看他,他會不會就餓死在那洞穴中呢?

  唉!她能放他一個人自生自滅嗎?

  誰來告訴她,她究竟該怎麼辦才好呢?

  &&&&&&&&&&&&&&

  敵不過心底的憂焚,第二天彩兒還是以上山采藥為藉口,提著竹籃離開木屋,唯一不同的是竹籃裏放了些早上特別多做的菜肴,上頭還
特地覆蓋上的白布,希望能夠隱瞞過雲立。

  也還好雲立一大早就去屋後面養雞,沒有注意到她的怪異行為,她也就趁著這空檔趕緊往山裏去。

  可一到山洞口,她竟然沒有看見人!

  糟了!他的傷勢那麼重,會上哪兒去呢?該不會是昨兒個餓了,所以四處覓食去了?

  她不安的揣想著。

  突然,一股非常深的內疚感襲上心頭,她恨自己,為什麼……為什麼要跟一個傷者嘔氣?

  他傷得那麼重,自然會語無倫次,而她是位醫者,合該別將他的話放在心上,可她居然會對他說出那樣的話?

  如今他上哪兒了呢?她又該去找他嗎?

  看著手中的竹籃,她又想起他整夜未食,於是下定決心找他去,反正就在這山找一圈,若仍沒有他下落,那她就放棄了。

  於是,她便開始往東找去,足足繞了一圈卻仍無所獲,這時她可急壞了,可藍子裏的東西又不能帶回去,因為若是讓爹發現,豈不是又
追問半天,想想……她只好想辦法丟棄了。

  猛歎了一口氣,彩兒便走到崖谷邊,企圖將籃子裏的東西倒下,可才掀開白布正欲倒下時,卻驚見下頭有個人。

  是他!他怎麼跑到下面去了呢?

  她立刻將竹籃放下,匆匆繞著小路,經過好遠的路程才跑到崖谷下。

  她上前扶起他下半身,“你怎麼了?為什會在這裏?天!你的頭上都是血!”

  真糟!彩兒看了看崖上面,心想他該不會是從上頭摔下來的吧?

  瞧他的傷勢,似乎更嚴重了,還有骨折呢!這下子她該怎麼救他呢?

  用力拍打他的臉頰,她壓低嗓音問道:“你快醒醒!不能睡呀!”

  他動了下身軀”緊皺著眉頭,卻沒有張開眼睛。

  彩兒看得愈是心急,不停的在他耳邊喊著,“醒醒!你不能睡呀!這一睡就完了,快醒來呀!”

  在她的叫喚與激烈拍打下,他終於張開了眼,當瞳孔漸漸縮攏,瞧清楚她那憂急的表情時,竟不明白地問道:“我怎麼了?”

  “你昏迷好久了,要撐著別再睡知道嗎?”她提醒著他。

  “姑娘,你說什麼?”衛亞漢撫著額,目光深沉地望著她,”我不懂你在說什麼,而且我的頭好疼……”

  “頭疼是因為你從那麼高的地方摔下來,腦子可能撞傷了,千萬別妄動,我為你看看。”

  彩兒伸手要為他把脈,哪知道他卻急切的拍開她的手,防禦地望著她,“你別碰我!你想殺死我是不是……呃--”也許是一時激憤牽動了傷
口,他痛叫一聲。

  “別這麼孩子氣了,我知道你在氣我,可我不是來看你了嗎?別動啊”見他如此,彩兒可憂焚得不得了,更令她錯愕的是,他居然不認得她


  不不可能的,他八成是還在氣她,恨她的不理睬,所以故意裝作不認識她的。

  “別這麼孩子氣了,我知道你在氣我,我可不是來看你嗎?還帶來了早膳,就在崖上面,你乖乖的待在這裏別動,我這就去拿過來讓你吃
。”說著,她便站起來,急著去將竹籃帶過來。

  可才轉過身,她便聽見兒後的男人說:“你究竟是誰,我真的不認得你,我頭昏腦脤,連自己是誰都不記得了……”

  他面露茫然,無助的表情讓彩兒看得渾身一顫。

  該不會……該不會他傷到了腦子,喪失了記憶?

  彩兒快步地走向他,急切地問道:“你再想想,真的對過去一點印象也沒有嗎?”

  衛亞漢閉上眼,眉頭突地緊攏,再一次抱頭大吼,“啊---不記得了……什麼都不記得了!我只記得有人要殺我好模糊的印象”

  久久,衛亞漢才靜默下來,但此刻的他已經滿頭是汗,眼神空洞地地凝視彩兒的只瞳。

  “不記得什麼都不記得了……該死!我這不就成了廢物嗎?”他緊緊的握住拳,恨得滿心焦慮,“我為何會受傷?為何會傷得這麼重?我究
竟是哪里人呢?”

  “你快別想這麼多了,記憶一定會慢慢恢復的,依我看,你應該是黑閻國的人,不過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身上的傷。”

  彩兒站起來左顧右望,想找一個可以讓他暫時棲身的地方,可偏偏周遭只見樹木,根本沒有可以容身的地方。

  想了好久,她又蹲在他身邊,輕聲道:“我抱不動你,你能不能自己移動?我們到旁邊陰涼的地方,我必須先將你的傷口包紮好,再想辦
法該怎麼進行下一個步驟。”

  她的柔言軟語聽在衛亞漢的耳裏,讓他頓覺舒爽無比,於是他直盯著她的眼,壓低聲音說:“謝謝你,那我試試。”

  他先是撐起身子,雖然傷勢他身子骨硬朗,年紀不輕,這些疼他還熬得過去,於是在她的攙扶下一步步地踱向一旁樹蔭下。

  緊接著,彩兒便忙著將竹籃拿過來,要他先將東西吃了,並趁這個空檔再次進入深出採取治療他傷勢的藥草,再次回到他身邊時已近晌
什。

  將采回來的藥草搗成泥後,彩兒將它覆著於他的傷口上,再將另一種治療骨折的葉類覆在他扭傷之處再做固定,直到一切大功告成了,
她也已經累得汗流浹背。

  在她的治療下,衛亞漢自始至終沒有皺過一次眉,他只是以一雙深邃的眼直瞅著她。

  好不容易能鬆口氣,彩兒以袖布輕拭了下額上的汗珠兒,才抬頭,便在毫無預警的情況下陷入他那深幽雙瞳中。

  “謝謝你,姑娘。”衛亞漢眯起眸子,磁性的嗓音緩緩吐出這句話。

  彩兒一愕,連忙搖著頭說:“快別這麼說!這是我應該做的,只是得委屈你在這裏歇會兒,等你好過一些,我再帶你到上頭的山洞裏,至
少那兒可以遮風避雨。”

  “方才那些東西很好吃,是你做的嗎?姑娘真是好手藝。”

  “啥?”他竟然回了一句風馬牛不相及的話,讓彩兒怔忡得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想了好一會兒,她只能這麼回答,“嗯……只是一些家常菜
,希望你不嫌棄。”

  “家常菜也是這般好吃呢!”他眯起幽然的眸光,彷似心神已經迷失在她那張白皙誘人的小臉上。

  “公子,你快別這麼說,我會不好意思的!”

  彩兒無措地別開臉,心忖這男人喪失記憶後似乎客氣起來了,完全沒有昨日那麼稱呼他呢?

  “姑娘如何稱呼?”他勾起嘴角,突地一問。

  “你昨兒個不是已經問---”該死!怎麼轉眼間她又忘了他已經沒有了以前的印象……“我姓雲,公子可喚我彩兒。”她憨柔地回答。

  “彩兒嗯!這名字跟姑娘非常適合。翩翩風采,彩衣翩翩。”

  聽聞他這兩句話,彩兒的確是不敢相信,她沒想到一個身受重傷的武夫居然會吟出這樣的句子。

  “謝謝公子……嗯!我已經出來很久了,是該回去了。”她頓覺尷尬又羞澀,只想找機會離開。

  “等等!彩兒,”他一手抓住她的柔腕,磁性嗓音輕輕飄進她的耳裏,“你什麼時候還會再來?”

  “晚膳前我會為你帶吃的東西來。”

  “晚膳……這麼算來還有兩個時辰了,這兩個時辰裏沒有你,我該怎麼熬過呢?”衛亞漢嘴裏吐露著引誘勾魂語,還真是將未經情事的彩兒
哄得心頭一陣酥麻。

  她錯愕地張大一雙杏眸,含羞帶怯地說:“不可以,我爹還在家裏,倘若不回去,他會起疑的。我現在還在煩惱晚些時候該用什麼藉口再
出來呢!”她兩條柳眉輕輕一攏,表現出美人顰額的美。

  衛亞漢看得心神為之悸動,握著她柔腕的手勁也愈趨加重,“當真是為難姑娘了。”

  “別……別這麼說……我是心甘情願的,只希望你能早日痊癒。”她微微頷首,連忙將小手脫出他的掌心,隨即飛奔而去。

  這時,衛亞漢目光倏然一緊,激射出寒芒。

  對她,他是決心擁有了。

  失憶?呵!像他這麼一位出類拔萃、超凡不群的一國之君,上天寵倖的真命天子,誰有權利讓他失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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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3-3 19:32:25 |只看該作者
第二章
一連三天,緩兒都是這麼忙忙碌碌、進進出出的,只是時間一久,自然引起了雲立的注意。

  今天個在緩兒出門前,他便等在門口,看見她要出門,他立刻問她,“彩兒,你又要去哪兒了?藥草被你這麼積極的摘,怕不是都摘光了
,青聖子屋裏頭也還有一大堆呢!再說去山裏需要帶那麼的菜肴嗎?”

  閑言,緩兒嚇到了,她的小手直打著顫,手中的竹藍差點兒松脫砸了地,她連忙吸了一口氣,顫著聲音說道:“我……我怕我會餓………
…”

  緩兒因為緊張而緊咬著豐潤的下唇,臉色倒是一陣慘白,尤其被父親那種探究的眼神看得心中焦躁不安。

  “真是這樣嗎?”雲立走近她,一雙精銳的老眼直盯著她那張泛白的小臉,“你向來吃得不多,出去還不到半天的時間竟會餓,這…………”
他這把年紀了,看過的人事物不佑凡幾,可不是這麼容易被蒙的。

  “我……爹,您不要這麼問好不好?“緩兒眉頭一擰,雙腿禁住打起顫來,就怕父親會追根究柢。

  “你這個丫頭!”他卻急急上前,抓住她的肩膀問道:“是不是山裏面發生了什麼我不知1的事?”

  “我……是因為……爹,是我救了一隻小鹿,把物養在山洞裏,東西是帶去時邊照顧它我還可以邊吃的。”她扯著裙子側邊說著慌話。

  天!自從認識了那個男人,她便老是跟爹扯謊,真是不應該……可是,她又不能照實說……

  “原來是這麼一回事,這是好事啊!為何還是瞞著爹呢?“聞言,雲立當真是松了一口氣。

  “那是因為……您曾說山裏的動物都具有攻勢性,要我別太接近它們,可是我卻違背您的意思救了它,所以不敢讓您知道。”

  “你這個丫頭,鹿的性情溫和,它若還小,是沒什麼關係的。不如今天我跟你一塊兒進山裏看看它吧!”雲立轉身準備進屋拿斗笠。

  “不用了!爹,您不用去了,近來您不是膝蓋不舒服嗎?還是我一個人去就好了!”她怎麼能讓爹爬山路呢?這是絕對不行的。

  “說得也是,最近腳都不能走遠,更何況是爬山呢!”想起自己的腳,雲立也是萬分無奈。

  “所以囉!還是我自己去,您就在家多歇息,我一定會早點回來的。”她對父親笑了笑,然後提著竹藍匆匆離開。

  走了一段路後,彩兒才暗自吐了口氣,她心想,好險爹爹沒有再追究,否則她還真怕自己撐不下去、露了餡呢!

  望望天色,她發現時間不早了,便趕緊加快腳步往山裏走去。

  半個時辰後,彩兒終於來到崖谷下,並且發現衛亞漢已經在附近走動了。

  所幸白碧山的地形崎嶇,而這裏又是山陬海澨一帶,非常隱密,非山中人是很難在其中行走穿鋑,否則像他這麼四處走動,還真是危險


  “喂!你怎麼起來亂走了呢?”彩兒趕緊走向他,扶住他的肩膀。

  “我已經好多了,可以練習走走了。”他回頭對她一笑,如今身子骨已經好多了的衛亞漢看起來更是絕俊非凡。

  “我知道你好多了,可我是大夫,你應該聽我的!”

  在彩兒的執意下,衛亞漢只好跟著她坐回在樹蔭下臨時搭的布棚子。

  “來,我幫你帶早膳來了…………這些呢是午餐,我有放了酸醃梅,不容易發臭的。”她從竹籃內一樣樣將小碟子端出來。

  “你連午繕也帶來了,意思是…………要在這裏陪我吃飯囉?”衛亞漢眯起眸子,眼底閃過一道星芒。

  “嗯!今天我陪你吃。其實我剛才不讓你走太多的路,是因為等一下得讓你走回以前的山洞。”她微笑地說。

  “以前的山洞?”他挑起一眉,露出不解的模樣。

  “呃!我忘了你-------”彩兒倏地捂住嘴,頓覺尷尬地垂下腦袋。

  “是不是我喪失記憶以前的事?”他揚起一抹魅惑的笑容,“放心,我會努力想起來的。”

  “別逞強,這樣對你並不好,還是順其自然吧!”她對他搖搖頭,拿起早膳交到他手上,“快吃吧!”

  衛亞漢咬了一口饅頭,隨即閉上眼睛,享受著入口即化的軟綿滋味。

  見他如此,彩兒不禁緊張地問,“怎麼了?是不是不好吃?這饅頭可是我昨晚做了整夜的……”

  “好吃,真的是太好吃了!我能夠感覺得出來你這麼得出來你這麼用心就是為了我,我想……如困你能做我的妻子,那我就天天都有這麼
棒的饅頭可以吃了。”他邊說邊伸出手,粗糲的大掌覆上她的柔荑,醇柔的嗓音緩緩逸出。

  “呃……”彩兒紅著臉兒抽回手,害臊地支吾著,“你愛說笑……我只是湊巧救了你,過一陣子你好了,也該走了。”

  說是這麼說,可彩兒心底難色湧上苦澀的滋味。

  已經習慣每天為他送膳食,為他療傷換藥,有個人陪她說說話,如果他真的走了,未來的日子她又該怎麼過呢?

  可她看得出來他擁有一身好功夫,更有著一抹不容忽視的泱泱好氣度,甚至還暗藏著一股矜貴之氣,如此的他,出身背景必然不同於一
般人。

  既是如此,她又怎能強迫人家留下來陪半她,再說……成天睡在這種荒郊野外也著實危險呀!

  “我不知道自己的過去,該回哪兒去呢?”他揚起眉睫,狀似深情地瞅視著她。

  “這……你不會永遠想不起來的,等腦子的傷好些時,我相信假以時日你定能……”


  “好了,那是以後的事,現在別提。”衛亞漢感覺得出她的惆悵,因此更進一步的欺近她,抵著她的額頭,輕言軟語地說:“即便是當真到
了那一天,我也不想離開你。”

  “你的意思是,這輩子我賴定你了。”他深知自己的魅惑吸引力女人有多麼大,自然得慢慢的一步步引誘她。

  她害羞的趕緊別開臉,“你別亂說了!”

  “亂說?你憑什麼認為我亂說?”衛亞漢蹙眉眉,兩眼似因為憂急而焚得火紅,“是什麼原因讓你這樣說?你告訴我啊!”

  “現在是因為你忘了過去,才這麼對我說,要是……要是你想起來了,或許你有妻子……或許你已經有了喜歡的女子,到時候我就變成多
餘的…………”

  “妻子?你真是愛說笑,這是不可能的!”他犀利的眯起眸子,斷然地說。

  “假設你有呢?”

  彩兒睜亮一雙眼,淡淡的逸出這句話,卻無意的擊中了衛亞漢心底的要害。

  沒錯,他乃黑閰國的帝王,後宮女人成群,然而這些事實他是絕對不會跟她說的。

  “我不能忍受你有別的女人的事實,除非你歸你、我歸我,這樣我就無權利干涉了。”她轉開臉,忍住滿腹的酸澀。

  “傻瓜,你想想,如果我真有妻室,這場戰役我身上多少帶著一份屬於她的東西,但你看看我,除了這身衣服和這副臭皮囊之外一無所有
,連想要弄清楚自己啥都沒辦法。你認為,像我這麼一個落拓浪子會有妻室嗎?”他一雙銳利的眸子輕閃過幾許幽光,真對住她的嬌容。

  “對不起,我無意引起你的傷心事,我知道現在說這些根本都還太早,你也還沒恢復複記憶,就連傷都還沒痊癒呢!所以,今天就別談這
些了,趕緊吃東西吧!”

  引起這樣的話題,彩兒似乎覺得有些尷尬,所以有意逃避。然而她是當真不舍……不捨得他離開啊!

  “好,不提就不提,但我會以行動證明給你看!”

  刹那間,彩兒似乎被他那火熱的眼神與濃重的男性氣息融化了一般,頓覺心口微微發酸。

  “別說了別再說了……你這樣說,弄得我的心好亂,不知道該怎麼辦……”她急急捂著耳朵,可心底已經有著不該有的期待,期待他會真如
他所言永遠不離開她。

  “你明明已經動心了,卻又不敢承認,這是為什麼?”將手中的碗一擱,衛亞漢急急托住她的下顎,望住她水燦般靈活的眼裏。

  然而此刻,彩兒的眼中卻多了層對未來不確定的茫然。

  “你……”她緩緩落下一滴淚,“我其甚不知道你的名字,你要我怎麼託付自己的心?”

  “傻瓜,只要你是愛我的就行了,又何必顧忌這麼多?只要心想著你愛著我,我也愛著你,即便我永遠也想不起來過往,我也無悔。”

  他以極其魅惑的軟語呢喃著,漸進地融化了彩兒心底某個無助的角落,使她首次不顧忌男女有別地依偎在他胸口。

  望著懷中的小人兒,衛亞漢隱約地挑起眉宇,兩簇邪惡的人苗正在他眼中跳動。

  “放心,永不負你便是永不負你,今生今世,我就你一個女人。”輕輕推開她,他曖昧且神秘的微微揚起嘴角,在她恍神之間覆上她的唇,
攫住她嬌嫩的菱口。

  彩兒身子一緊,眸子突地圓瞠,被他這一吻弄得不知所措、緊張萬分。

  老天!這可是她初吻啊!他怎麼可以……

  衛亞漢的大手緊緊壓住她的後腦勺,根本不給她退縮的機會,就趁她杏目圓瞠之際,長舌強悍地滑進她口中,恣意舔舐那柔軟的內壁,
雙眸也直凝視著她銷魂半合的眼,激動的心跳讓血液迅速流竄。

  他的唇舌霸道地做著攻佔的手段,將青澀無知的彩兒弄得神魂顛倒,就快要窒息了!

  “唔……”衛亞漢的舌尖輕舔著她的貝齒,一顆接著一顆,她早己忍不住地軟化在他懷裏。

  “老天!你真香!”

  他輕輕的喟歎一聲,立刻勾回了彩兒的理智,她驀然張開眸子,吃驚地推開他!

  她呼吸急促,胸口真躍動著一股說不出的驚該,無助地凝睇著他。

  “不能……我不能這樣……”她急喘的道,燦眸已經蒙上了濃濃的愁。

  怎麼辦?她怎麼可以跟一個男人做出這種事?俏若讓爹爹知道了,她還有什麼臉活下去?

  “你怎麼了?”衛亞漢蹙起眉,盯著她驚慌失措的模樣。

  “不能……我不能這樣下去…………這是錯的!”她捂著嘴,慌得站起身。

  “什麼是錯的?難道我愛你也有錯?”他的目光驀然一冷,忍著身上的傷困難地站起身,緩步走近她。“怎麼?接受我的愛這麼痛苦嗎?”他
的嘴角掛著陰冷的笑意,笑得別有玄機。

  然而,背對著他的彩兒並沒有瞧見他笑容下的心機,她只是緊揪著衣襟,極力想撫平心口的戰憟。

  “你只要告訴我你的我的感覺如何?”他輕媛地轉過她的身子,臉上的陰邪也轉為誠摯的熱情,眼神火熱的凝視著她。

  看著他那爍利的眼,彩兒不停地思考著自己的心意。

  對他……她終究是什麼樣的感覺呢?雖然才短短數天,她竟發覺自己的整個心思都布他身上,甘願對他掏心挖肺,只求得他的一絲軟語慰
藉、一絲溫柔。

  她不得不承認自己已經愛上他了……愛上了這個不知名的陌生人。

  “嗯?捫心自問,你愛我嗎?”

  衛亞漢火辣的眼神正燃燒著彩兒的靈魂,他更以其慣有的冷靜銳利一步步催化著青澀的她。他相信,只要他願意,定可以不費吹灰之力
地令她為他傾心,讓她對他為之傾心難抑。

  “我……我愛你……”她垂下眼瞼,緩緩地逸出聲。

  衛亞漢眯起眼,暗地裏扯開嘴角,隨即伸出手將她攬向自己,“真好,我終於聽到你的真心話了。”

  “可是我不知道該怎麼辦?我爹不知道有你的存在,而我每天偷偷摸摸的來見你,總覺得良心不安,今天……我甚至還瞞騙他,說我在山
裏救了一隻小鹿…………”她抽抽噎噎地說,滿腹都是對父親的愧疚。

  “什麼?你當我是只小鹿?”

  “我……”她猛抬眼想道歉,卻凝入了一雙調笑的眼底。

  “可以,畢竟我現在負傷在身,想兇猛也兇猛不起來,你就暫時把我當成一隻小鹿吧!”衛亞漢嘴邊帶笑,心底卻有著邪惡的想法。總有一
天她就會知道他是一隻披著羊皮的大野狠。

  望著他的俊美臉龐,彩兒心中一悸,隨即對他嫣然一笑,“我真的好愛你……好愛…………”說著,她眼中泛起淚光,再也忍不住地撲進他
懷裏。

  他揉撫著她的雙肩,嘴角帶著肆笑,“傻瓜,不只你愛我,我也愛你啊!”

  此刻衛亞漢的瞳仁底帶著一抹灰影,還透露出微微的琥珀色,絲毫沒有一絲人類應該有的感情。

  “你當真也愛我?”她抬起滿是喜悅的小臉。

  “那是當然,我不會讓你獨自深陷在這個漩渦中,若要深陷,我會與你一同的。”捧起她的小臉,他再次迷惑著她的靈魂。

  “你……我該喊你什麼呢?”她真想喚一次他的名字。

  “就叫我禦吧!隱約中,我對這個字的感覺特別強烈。”他笑道。

  “禦”這個字在黑閰國是妃嬪們對帝王的匿稱,而他正好利用此時此刻拐她這麼喊他。

  “禦?”她垂顏一想,才想:“這個字真的很適合你,瞧你……即使是身受重傷,當真有一股統禦著的氣勢。”

  “哦!我怎麼不覺得?或許這真是我的名字呢!”他揚起右肩,恣意一笑。

  “那就最好了。”她漾出一抹動人微笑,隨即又倚進他懷裏,“那我以後就喊你禦,不管你真名叫什麼,我都喊你禦。”

  “那你也記著,永永遠遠我都是你的禦。”他托起她的小臉,一步步依他的計畫誘惑著她的心。

  “嗯!那快點把這些東西收一收,咱們回到崖上面的山洞去。”說完,她害羞地推開他,開始收拾東西。

  “為什麼一定要去山洞,這布棚子也不錯啊!”他不明所以地問道。

  “因為晚一點兒會有豪雨。”她邊笑便將四周給清理乾淨。

  “豪雨?怎麼可能?”看著此刻萬里無雲的長空,衛亞漢簡真不敢相信,“你該不會是跟我開玩笑,刻意想激勵我上去吧?”

  “我才沒這麼無聊呢!”她掩嘴一笑,“看你好像對我的話質疑喔?沒關係,晚點兒你就知道了。”

  他眯起一雙銳目,看著她的絕美笑靨,說道:“好!那我就等著瞧了。”

  彩兒收拾好一切,便對他笑道:“可以了,我扶你上去吧!”

  勾住他的一隻臂膀,她緩緩的扶著他一步步朝石徑走去,然而地面極為不平,她怕他會傷著腿,於是萬分小心地攙扶著他。

  所幸他非常堅強,每一步也走得非常堅定,雖然辛苦,也流了滿身汗,可終究還是到達了崖上頭的山洞。

  彩兒拿出事先準備好的油燈,燃亮之後說道:“山洞裏暗,我早在昨天就把油燈帶了來。”

  “彩兒,你真是細心,”衛亞漢揚唇一笑,眼神魅惑的直瞅著她瞧,“將來娶了你,真是我的好福氣。”

  “你又胡說了!”我腦袋一垂,趕緊從隨身背掛的衣袋中翻出采好的藥草,“來,我替你把藥換上,等等將這裏再收拾一下,我就得回去了
。”

  “你不是留下來陪我用午膳嗎?”趁她包紮傷口時,他用力抓住她的小手。

  “可我發覺只要我在,你總是不好你吃東西。”她輕抿菱唇,抬睫偷覤著他那張過分漂亮的臉蛋。

  “因為我想把握與你在一起的每一刻!”大手緊握住她的,根本不給她動作的機會。

  “你放開我……”她微微的掙扎著,“禦,讓我幫你包紮傷口好嗎?”

  “你不答應留下來,我就不放!”他的眼中充滿了闃沉的狎光,直銷住她已經呈現酡紅的臉蛋。

  “呃……”彩兒著迷地望著他閃著璀璨奇光的雙瞳,“好,我不走……我留下來陪你用午膳,但你得專心吃喔!”

  “嗯!我一定把它們全都解決!”

  聽她這縻說,衛亞漢這才揚唇笑了,也乖乖的讓她為他換藥、包紮傷口。

  自始至終,他的眼神總能灼射在她眼底,其中還有著明顥的佔有欲。

  唉!無奈療傷的這段日子裏太過寂寥,能有個這麼樣一位天真小女人來玩玩,倒也不失一個消磨時間的好方法。

  等他的傷勢痊癒,也就是她成為他囊中物的時候。

  就看他衛亞漢如何將她這朵含苞待放的花兒給折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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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3-3 19:32:52 |只看該作者
第三章
用完什膳,彩兒便急著想回家,畢竟這趟出門太久了,她爹一定會更加起疑的。

  而“小鹿”又能負傷多久?總有一天會痊癒,到時候她還能以救了只小白兔為由留在山上嗎?

  不可能的!爹已經對她起疑了,她又怎麼再找這樣雷同的爛藉口呢?

  “你真這縻急?”衛亞漢蹙起了眉頭。

  “嗯!再晚就會下雨了。”她巧笑倩兮的對他說:“你放心,我每天都會來,無論颳風下雨,我一定到。”說完,她便拎起竹籃走向洞外,一
步出外頭,才發現天色已是那麼的暗,該是快下雨了。

  不行!她得趕緊走才是,不能再逗留了。

  沒想到她才這麼想,立刻就下起大雨,豆大的雨點像是銅錢落地般那麼響亮,打在肌膚上更是刺得發疼!

  彩兒連忙退了回來,才不過一瞬間,她已經淋得滿身濕了。

  沖亞漢見狀,連忙道:“彩兒,快點過來讓我幫你擦擦!”原來她剛剛估計得沒錯,當真下起了豪雨,看這雨勢,還真是狂烈得很。

  他徐慢的站起身,褪下身上的衣服為她擦拭濕發,“來!先擦擦吧!”

  “這下子該怎麼辦?我還是得回去啊!”彩兒心慌意亂的,她心想,若不回去,爹一定會出來找她的。

  “我不准!天雨路滑,太危險了!”他緊緊扣住她的身子,說什麼也不讓她走。

  “可我也不能讓我爹擔心呀!他年紀大了,不能再走山路口。”她用力拉下替她在發上擦拭的大手,急著要回去。

  “彩兒---”

  急著站起來的她卻被他給一把拽住,一個不平衡就撲跌在他身上。

  “啊!”

  她尖叫了一聲,可就這麼一撞,她卻與他的唇相觸,酥胸正好為他雙手所托住,更難為情的是,她的腿窩正好頂著他的碩大,明顯的感
覺到一個硬凸!

  彩兒臉兒一臊紅,立刻推開他,坐到一旁,“我……你……”

  “怎麼了?”他喑著嗓音笑睇著她,隨即坐著摟住她的雙肩,“彩兒,你說愛我是真心的嗎?”

  “嗯…………當然是真心……”她紋扭著雙手,借措地說。

  “那就把你給我。”他誘惑著她。

  “什麼?”她驀然張大眸子,震愕地瞅著他。

  “雨勢這麼大,今天你就留在這裏吧!”衛亞漢眯起眸子,緩緩抬起她的下顎,五官徐徐在她面前放大。

  就在她意會了他的企圖時,他已經含吮住了她的小嘴,深情需索著。

  呃!她頓時心慌起來,因為她想起了在家等得焦慮的父親,而她竟然在這裏做出這麼狂浪的事!

  “別動!我想要你想了好久了。”

  他的唇舌放肆的口中躍舞著熱情,對她的佔有欲很是明顯。

  “不行!”她愛他,卻還沒有心理準備要在這時候做這麼親密的事,可是何他要抱她抱得這麼緊?

  “可以的!”

  此刻的衛亞漢是霸道、孟浪的,完全不理會彩兒的意願。

  他緊緊吻住她的小嘴,大手倡狂地撫弄著她美麗的身段,最後因隔衣摸索不真實,他乾脆扯開她的衣襟,大膽且鷙冷的在她赤裸的上半
身引起激浪。

  “呃……”

  她深抽了一口氣,渾身漲滿了某種酸楚的滋味,更有一種害怕的酥軟與熱力感襲上她身子。

  衛亞漢眯起雙目,瞧著她胸前的豔美,以及上頭所泛起的小粒疙瘩,是如此的美麗……

  “我想看看你這兒。”說著,他已動手卷起她那件纖纖可人的抹胸,當粉紅色誘人蓓蕾突地展露在他眼前時,他的雙眼倏然蒙上腥紅。

  “好美啊!”他深抽了一口氣,眯起一雙覆上欲色的眼神,直盯著那雨蕊戰慄的孔蕾瞧。

  彩兒張開迷蒙的雙眼,瞧著他那雙勾魂攝魄的目光正凝住在她高挺的豐胸上,直讓她難為情到極點。

  “別看……求你……”她緊張地開始推抵著他。

  “別動。”

  他用力握住她手腕,火熱的眸子裏全是激浪情潮,接著他居然一個低首,張嘴含吮住她那兩枚美豔似柔蕊的乳首,舌尖在小頭做著邪惡
的撩撥。

  “嗯……”她身子一緊,瞬覺難耐地蠕動起身子。

  “什麼樣的感覺?”一雙肆目揚起,他抬首撇唇一笑。

  “麻……麻癢…………”彩兒直搖頭,渾身倏然漲滿了疼痛。

  “還有呢?”衛亞漢墨沉下眸光,笑裏帶了絲陰性的嘲弄顏色。

  滑舌不停在她豐滿的椒孔上狂吮舔洗,勾情的眸子不斷在她敏感地帶點火肆虐,燃起更激狂的情欲。

  “啊----不要……”為何她會那麼痛苦?全身白的肌膚也都轉為粉紅,絲絲抖意直在她身上發作……

  “別怕,你實在是太敏感了。”唇角斜揚的衛亞漢,笑容中有一抹沉黯的佞色。

  “我……”她困難地吞了下唾沬。

  “你下面可是覺得濕濕的?”他渾身上下都帶著撩戲的狂態。

  彩兒一張臉更是紅得無以復加,她趕緊別開臉,呼吸跟著急促著,“亂說……我才沒……”

  “我的小女人,你又知道我所謂的“下面”是哪兒了?嗯?”他揚起眉眼,眸底斂著抹詭笑。

  “呃……”彩兒的臉兒已像是被火燒般的透紅了,“我……我不知道……”

  “要不要我告訴你?”他揚起邪惡的笑弧。

  “不要---”她又羞又窘,渾身開始顫抖。

  見她這般天真又帶著媚態的抖意與絲絲逸出口的嬌吟,衛亞漢的黑眸漸漸轉熾,化為深潭。

  “可我想!”

  他放肆的大笑,俊冷的側面隨即添上陰邪笑意,跟著他的大掌撩起她的長裙,恣意摸索著她的大腿。

  “嗯……不可以……”她的雙腿隨之併攏。

  “怎麼了?你可以的。”他的黑眸灼灼的銷住她滿是倉皇的黑眸,大手開始繼續往上爬移--

  “別!”就在指尖觸上她的腿窩時,她震驚地張大眼睛!

  “我要!”他強勢地眯起眼,狠意十足的將她的褻褲卷下,大手邪惡的往她腿間的柔密處一抓!

  “呃---”彩兒突地一陣抽息!

  天!他的指尖正撥弄著她前端隱藏的苞核,令她渾身竄過一道快意的酥麻,就連那兒也痙攣了!

  “轟隆---”

  赫然一聲悶雷巨響震醒了彩兒,她瞠大眸子,這才驚覺自己正在幹什麼!

  老天!她怎麼可以……怎麼可以幾近全裸地依偎在他身下,而他的手正在撫弄著她那兒…………

  “不要!不可以------”

  也不知哪來的力氣,她用力推開他,連忙站起拉好身上被褪得七零八落的衣服。

  “彩兒!”衛亞漢想攔住她,可惜他的行動還不方便。

  她直搖頭,拚命搖頭。她討厭自己,她怎麼變得這麼淫浪?她恨自己為何會敵不過他的誘惑…………

  老天爺打悶雷是不有著要懲罰她的意思呢?

  “你要攔我,我想回去……我要回去……”她淚盈於睫,一步步向後退。

  “外面還下著大雨,你要去哪兒?”衛亞漢的一對利目直睇視著她覆滿了愕然與罪惡感的小臉。

  “不雨就下雨吧!我只想回家,我要回家!”捂住了小臉,她驚惶失惜地奔出山洞。

  彩兒淋得滿身濕的奔回家的方向,天雨路滑,白茫茫的雨勢的雨劫迷蒙了她的眼,和著她的淚直淌而下,看不見腳下的碎口坑洞,一路
上她摔摔跌跌的,狼狽的可憐樣還真是讓人看得餘心不忍。

  想當然耳,原就心急如焚等在家門口的雲立也瞧見了她這麼跑回來。

  “彩兒,你究竟怎麼了?怎麼全身都是爛泥呢?”怹趕緊趨向前,輕拍她的背脊。

  這時他才發現滿臉都是水漬的彩兒根本就是在哭泣,還哭得特別凶。

  “你怎麼了?哭什麼?到底發生什麼事了?”雲立趕緊走進屋裏拿出乾淨的布巾為她拭了拭淚,“是不是摔疼了?雨勢大的話就暫時別回來
,爹本來想上山找你呢!你是不是怕爹擔心啊?”

  “爹,我……我……”

  彩兒抽噎了幾聲,看著慈愛的父親,她只想將山上的秘密說出來,至少坦白後,她就不用再這麼虛虛偽偽了。

  禦方才對她所做的事令她害怕不已,她不知道以後該不該獨自去陪他,可是,不走她又放心不下,誰要自己當真愛上他了,而且還愛到
無法自拔……

  果爹答應將他接回家,不但她方便照顧,禦也可以好好養傷,對她,也應該不會再出現那樣的舉動了吧?

  可是,她又刻怎麼開口跟爹解釋呢?

  “你這傻丫頭,有話就跟爹說,這幾天我就見你心事不肯吐露,言行舉止也都怪得讓我擔憂,你若再不說,爹今後就不再讓你出門了,管
它什麼鹿的,該做的你也都做了!”

  這回雲立不得不懷疑女兒是跟他扯謊了。看樣子他非得要好好限制她的行動不可,要不然他真丟了這個女兒。

  彩兒囁嚅了半天,終究還是沒有說出口,只道:“沒事……是當真摔了一跤,好疼……”

  她不敢說,當真不敢說啊!這話說出去爹會怎麼想?她成天不知檢點的陪著一個男人嗎?

  更離譜的是,她今天差點就被禦……被他…………

  想著,她眼底的淚又淌了出來,讓她更是無法坦然地面對父親。

  “爹,我衣服都濕了,好冷,我先回房換衣服……”說著,她便躲進了房裏。

  這情況更是令雲立直感納悶,一雙爍利的老眼倏然眯起,他決定風雨一停便進山裏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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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大雨直下到翌日清早才停息,天未亮,雲立便趁著彩兒還熟睡之際出門。

  儘管他的膝蓋骨疼痛,可是為了彩兒好,就算他拖著老命,也得去瞧瞧那只鹿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他手持油傘,將它當成了拐杖,往山裏找去,他說得彩兒說將那只鹿給養在山洞裏,印象中這山上他們所知道的山洞就只有一個,因此
他便往那兒找了去。

  一進山洞內,他立刻明白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了。

  老眸對上了衛亞漢,一老一少同樣都有雙炯銳的眼光,這時雲立開始擔憂昨兒個彩兒哭哭啼啼地路了回家,莫非是這個男人對她怎麼了


  愈想愈氣,他拿著油傘指著衛亞漢說:“你說,是不是我女兒雲彩兒救了你,把你安置在這裏的?”

  “沒錯,正是彩兒救了我,這位老爹您是…………”衛亞漢眯起雙口。其實不用問,他也明白他的身分。彩兒曾說過她家裏只有爹爹,想必
他便是她爹了。

  “我就是彩兒的爹!希望你不要糾纏我女兒了行不行?”基於做父親對女兒的疼愛,雲立總不希望彩兒吃虧上當。

  “這位老爹言重了!你也看得出來我傷得那麼重,若真要跑,還跑不過彩兒呢!你說我能對她怎樣?”衛亞漢揚起嘴角,望著雲立的眼光深
沉且令人難以洞悉。

  面對衛亞漢這嗆人的話語,雲立猛然一震,全身神經也因此抽緊,拿著油傘的手不禁抖動著。

  “若真是如此,昨天彩兒回去時怎麼會哭得那麼厲害?我養她這麼大,還沒見她哭成這樣過!”雲立氣憤難抑地說。

  “昨天我和彩兒只是發生了一點小摩擦,就因為她愛我、喜歡我,才會傷心成那樣,你說是嗎?”衛亞漢絲毫無所謂地笑睨著他。

  “你---你這個男人竟然說這種話?彩兒還是個黃花大閨女,瞧你把她說成什麼了?就算她救了你,也是因為她心地善良,你怎樣可以利用
她的善良、她的單純來污辱她?”

  “我說她愛我,這也算污辱嗎?”衛亞漢的黑眸不屑地瞅著他,剛毅的唇線緊抿著。

  “說不定她只是好心救你而己!”雲立深吸了一口氣,“請你別隨意誤解我女兒的意思,她還是個閨女,將來可是要嫁人的。”

  “哦!嫁人!”半合起雙目,衛亞漢恣意地斜倚在石牆,輕鬆地伸展四肢,“彩兒與人有婚約了嗎?”

  “那倒是沒有。”見他露出這抹神情,雲立的身子不由得僵直了起來,“你…………你是維?”

  雖然一直深居山中,可這輩子他雲立見過的人倒是不少,而這男人給他非常強大的王者氣勢,即便是受傷,即便是狼狽地窩在這山洞內
,他仍是給人一種非常旺盛且不可忽視的威脅性!

  “我不記得了。”閉上眼睛,衛亞漢雙手環胸道。

  “不記得?”雲立詑異地看著他。

  “嗯!腦子遭到撞擊,我已經喪失以往所有的記憶。”說著,他睜開一隻眼睛,懶洋洋地覷著雲立,“我累了,想睡了。”

  “你……”雲立於是走向他,抓起他的一隻手開始診胍。他靜默片刻才道:“你的身體還算不錯,只是外傷較嚴重。”

  唉!即便是不喜歡這男人,可是醫者的仁慈之心仍讓他放不下他。

  衛亞漢這才睜開另一隻眼,有絲提防地問道:“是想看看我的失憶是真是假嗎?”

  “哼!我才沒那麼無聊,再說,失憶這種東西哪能說診就診得出來的。”雲立深吸了一口氣,同時,他不禁心想,若真不理會他、讓他在這
洞內自生自滅,他又做不來;可讓彩兒為他直往山裏走,他又不放心,倒不如……將他帶回家吧!

  唉!這還真是沒辦法中的辦法呀!

  “那老爹你是想……”衛亞漢揚起眉頭,不解地問。

  “你跟我回去好了。能走嗎?”雲立籲歎了聲,無奈地說道。

  “你說什麼?要帶我回去?”抬高下顎,衛亞漢似乎對雲立這樣的說法感到萬分錯愕。

  “總不能真將你給扔在這個地方。”

  可當雲立要站起來時,雙腿竟然一個沒力的跪了下去,所幸衛亞漢一個俐落伸手抓住了他,才不至於摔得難看。

  “謝謝……”雲立一陣尷尬。

  “聽彩兒說你是位名醫,既是如此,為何不治治自己的腿?”衛亞漢慵懶地撇撇嘴。

  “老毛病了,人都會死,也都會死,哪是名醫所能控制的,頂多壓抑住病情,但遲早還是會發作,不是嗎?”雲立搖搖頭,望著他那對異常
爍亮的眼,“你……真的喪失記憶了?”

  “怎麼?你不相信?”衛亞漢臉色微僵。

  “也不是,只是我覺得你少了失憶者該有的怯意。”雲立一對犀利雙目直瞅著他。

  “忘了過去並壞事,我覺得現在了無負擔,一身輕鬆。”衛亞漢肆笑了聲,臉上卻暗藏著抹錯縱複雜的意味。

  “你這個年輕人的想法倒是與眾不同,若是你人不壞那還好,怕就怕你……你對彩兒存心不良。”說完,他冷著聲重重一哼。

  “你可以親口問問彩兒,我對她會有什麼企圖?”他撇撇嘴。

  “我當然會問,但我警告你,接你回去我就會盯著你,絕不會讓你無由接近我女兒。”雲立先對他說清楚,這才慢慢站起身,“能走的話就
快點走吧!外頭路滑,我是自顧不暇。”

  衛亞漢挑起眉,見雲立走了出走,便也緩緩的站起身,一步步困難地朝外頭走去。看了眼外頭初升的刺眼陽光,他不禁眯起眸子,深深
吸了一口氣。

  這山野間的空氣還真是不錯,這陣子或許是呼吸了這裏新鮮的空氣,頓時讓他的腦子清醒不少,也讓怹想到對付女幽人的辦法。

  看來他或許是因禍得福呢!

  “年輕人,能不能走快點呀!”走在前面的雲立久久沒見他跟來,回頭喊了他一聲。

  “老爹,你這麼催我,是不存心要我變成殘廢呀?”衛亞漢勾起嘴角,蓄意慢條斯理地走著。

  “你要是殘了我還放心些!”雲立沒好氣地說。

  “哼!那彩兒可是會捨不得喔!”眯起一雙利目,衛亞漢抬眼眼仔細觀查雲立的反應。

  “你到底跟我們彩兒-------”果然,雲立激動的轉頭。

  “老爹,別氣別惱,小心怒火攻心啊!”衛亞漢蓄意這麼說,凝勾的嘴角漾滿了漫不經心的態度。反正他知道眼前的老頭跟彩兒一樣老實,
好拐好騙得很。

  “你這個人長得人模人樣,態度怎縻這麼惡劣?”雲立撚了撚花白的鬍鬚,忍不住真搖頭。

  就在這個時候,彩兒出現在前方不遠處。一起床便不見父親,她直覺不妙地跟了過來,沒想到竟然看見這樣的景象!

  “爹!”她倒吸了一口氣。這是怎麼回事?爹怎麼會和禦在一起?

  “彩兒,你終於來了呀!令尊要帶我回你家養傷呢!他真是個好人。”衛亞漢排出一抹漂亮的笑容。

  “這……這是真的嗎?”彩兒趕緊轉向雲立詣問,“爹,你真的願意帶禦回去養傷?”

  “禦?這是他的名字?”雲立皺起花白的眉,疑心地問道:“他不是喪失記憶,怎麼會知道自己的名字?”

  “這名字是……是我們自己取的。”聽爹的口氣,就知道他還在氣頭上,彩兒於是垂下腦袋。

  “哦!我還以為你們取的名字叫“小鹿”呢!”雲立本來不想為難女兒,可是她幾次扯謊,也太令他傷心了。

  “不是的!爹,您……您是在生我的氣嗎?”

  彩兒難過的流下眼淚。她也不願意做出這種欺騙的行為啊!長這麼大,她還不曾欺騙過爹爹,可是為了禦,她卻三番兩次的扯謊。

  “有事你可以跟爹說,瞞著我又能瞞到幾時?我看這男人長得太好看又太邪門,鐵定是心術不正!”雲立凝起眉,冷哼了聲。

  “爹,不會的,他人……很好。”想起昨天禦的行為,彩兒想替他說話都顯得困難。

  “算了,你扶著他吧!先將他帶回家裏,我再替他換藥。”雲立光聽彩兒這麼說,便知道她的少女芳心早被這個男人給拐跑了。

  “嗯!謝謝爹。”

  像是吃了定心丸,彩兒快樂地上前扶住衛亞漢,衛亞漢也趁這個機會刻意將身上的重量往她身上壓去,故意形成一股曖味的氣氛。

  也還好雲立一直走在前面,也因為自己的膝蓋疼,他幾乎沒有時間回頭瞧他們。

  彩兒便在被衛亞漢吃盡豆腐的情況下與他一塊兒回到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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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3-3 19:34:13 |只看該作者
第五章
在彩兒勤快的為衛亞漢上藥、換藥的照顧下,他的傷劫複元得很快。

  今天彩兒又一次進屋為他包紮時,他卻突如其來地握住她的小手。

  “我已經好多了,這陣子真是謝謝你。”

  “你該謝是我的爹,要不是他慈悲心將你接回家中,你哪能這麼舒服的養傷?”

  自從他來到家裏,將這些天臉上、身上的污穢洗淨後,那表現出的翩翩風釆更是媚惑她的心,那種斯文中帶了股傲氣的帥勁兒,讓她漂
亮的臉龐多了分剛毅的魅力。

  “話雖沒錯,可他成天只會對我繃著個臉,好像生怕我吃了你似的。”他撇撇嘴笑得有些一屑。

  “他是我爹,總會擔心嘛!”她溫柔一笑,“但他也很關心你的傷勢,時常來為你看診,難道你感覺不出他的用心?”

  “我不需要他的用心,我要的只是你對我用心。”說著,他便握著她的小手提至唇邊印上一吻。

  “你別這樣!我爹……”她嚇得趕緊抽回手。

  “怕什麼?我剛剛明明聽見他告訴你,要到後面喂雞去。”衛亞漢笑道,突黑眸一黯,雙唇不容其閃躲地覆上她的檀口。

  “唔……”她閉上眼,感受著壓覆在唇上的熱力,以及被他摟在懷中的溫暖,但她又害怕他故技重施,這種感覺是這麼的熱,這麼的淫亂…


  “知道嗎?這幾天我都快瘋了!”

  他的大手又開始在她身上探索,另一隻固定著她的後腦勺,以自己的唇舌熱力顛覆她的思想。

  彩兒也隨著他吸吮的節奏漸漸失了心,失去了理智,已是無力的癱軟在他懷裏。

  直到感覺到他的指尖撫上她的酥胸時,她隨即震愕了一下,連忙推開他,“不行!我爹很快就會回來的。”

  “怎麼?這麼不喜歡我碰你嗎?”他蹙緊眉頭。

  “只是不問慣……而且也是真的好怕那種感覺……好像自己不是個好女孩……”她的小腦袋垂得低低的,說出自己的想法。

  “瞧你,像是極怕我似的。”衛亞漢半眯起眼,直瞅著她的臉蛋。

  “我不是怕你,而是怕那種感覺,況且你我還沒成親,這樣……好像太不應該了。”彩兒羞赧地垂下小臉。你的個性守舊,對於那種親密的
事,她實在無法坦然面對。

  “莫非你不愛我?”他仔細的觀察著她臉上的表情。

  “我當然愛你,若是不愛你,當初又怎麼會為了你的事這麼的心焦,這麼的坐立難安?我是因為……唉!這種事情根本就不一樣,我……”
說到這兒,她的小臉又是一陣的酡紅,已是羞赧得無以復加。

  “你真是可愛。”衛亞漢握往她的手,眼底有著一抹灼熱的迷霧。

  聽她這麼說,他對她的佔有欲就更強烈了。像她這麼樣的一個天真小女人,他又怎麼能夠放過呢?

  “你放心,總有一天,我會明正言順地要了你!”性感的薄唇噙著放浪淡笑,他淡淡地吐出這句勢在必得的話語。

  “嗯!我等著那麼一天,但是,請你放心,我的心永遠是你的。”她柔柔一笑,凝入他的眼中。

  就在這時候,屋後面傳來一聲巨大聲響,跟著而來的是雲立慘烈的叫聲!

  “啊--------”

  彩兒聞聲,突地一震,轉身便往外奔去!

  衛亞漢眸光一緊,隨即翻身下床尾隨而去!

  一到達屋後,他們發現是小屋後頭發生山崩,滾落的巨石壓在雲立身上!

  “爹---”

  眼看這個情況,彩兒早己呆住,隨即朝雲立狂奔而去!

  “爹,您要忍著!您一定要忍著啊!”她用力推著大石,但她的力量有限,大石依舊動也不動。

  “我來吧!”

  衛亞漢將彩兒拉開,運起內力住巨石一擊,下一刻,大石便離開了雲立的身子。

  “老爹,你還好吧?”他扶起雲立,看著他那奄奄一息的模樣,他心想情況非常不妙啊!

  彩兒趕緊上前抓住父親的手診了下脈,驀然之間,她眼中的淚愈聚愈多,猛地開始狂流。

  “為什麼會發生這種事?為什麼?”她緊緊抱住父親,趴在他身上直掉淚,因為她探出父親的脈象極為細弱,已是不行了!

  “傻傻丫頭……別哭了……要堅強啊!”

  雲立微微張開眼睛,並且帶抹虛弱的笑容,“爹身子骨近來本就不好,走上這條路是遲早的事……”

  “不!該死的人是我,不是您啊!平日養雞的工作是我在做,可今天……”說著,彩兒更是痛苦失聲。

  “幸好是我……若是你,爹也不想活了……”緊緊握住她的手,雲立居然將她的小手交給了衛亞漢。“小子,對你,我本沒啥好感,可是……
除了你,我已不知該將彩兒託付誰了…………”他氣喘不已的說。

  “老爹,這個你放心,我會照顧彩兒的。”衛亞漢趕緊點住立身上的幾處重要大穴,好延長他說話的時間。

  “對你,我不……不瞭解,可我想,除了你,這外面仍有著不定的變數,彩兒是絕對應……應付不來的……”他愈說愈喘,到最後已是氣喘
吁吁。

  “爹,您就別再說了,歇會兒吧!”已經哭成淚人兒的彩兒,見父親這樣掙扎,著實於心不忍。

  “不行……我若是不說,可能就沒有機會說弓……”雲立搖搖頭,望著彩兒的眼底已是蓄滿了淚。

  “可……”

  “彩兒,你別哭,就讓你爹說下去吧!”衛亞漢瞧得出雲立已剩沒幾口氣。

  “所以我……我大膽的將……將彩兒交給你,希望你……能好好的照顧她……可別……可別讓她傷心……”雲立的視線是愈來愈模糊了。

  “我會的。”衛亞漢凝眉道。

  “既然答應我,就得……做到…………”雲立又望向彩兒,“爹不在……你也要好好……好好照顧自己……”說到這兒,他的眸子倏地一張,喉
頭像是吞了個什麼似的,接著悄悄地斷了氣。

  望著這一幕,彩兒只是張大一雙紅腫的淚眸,渾身顫抖著,“不--不--爹!您說話……您說話呀!”

  她又叫又哭,不停搖著父親的身子,這一幕看在任何人的眼中,都是這麼的悲哀。

  可彩兒心底已是碎到不行,從小到大就和父親相依為命,她從沒想過會有與父親分開的一天。

  為什麼這一天會這麼快就來臨?快得幾乎讓她措手不及!

  “別哭了,以後有我照顧你。”衛亞漢緊摟住她的身子。

  “不要……我要爹!我要我爹……”彩兒哭得虛脫,直想緊緊抱住自己的的父親。

  “再哭,你爹會無法安息的,你希望如此嗎?”見她已經喪失了理智,他只好說重話,希望她能安靜下來。

  果然,彩兒停止掙扎,只是雙眼無神地看著雲立漸轉蒼白的臉。“好……我不哭了,爹若是見我哭,也會傷心……”

  話雖這麼說,可眼淚仍是無止盡般從眼眶滑出,只是她已經不再激動了。

  “嗯!我們先把老爹的後事辦一辦,其他的事以後再說吧!”衛亞漢凝起一隻眉,一張漂亮性格的臉上也被牽引出幾許無奈。

  “謝謝……禦……”她己是無人可依靠,如今只剩下他而已,她好怕……好怕若是連他也不要她了,那她未來的日子將怎麼過呢?

  “那就別再哭了,我先把雲老爹抱住屋。”說完,他一把抱起雲立走回屋裏。

  彩兒佇立在原地,怎麼也無法接受上午還好好的父親,如今已撒手人寰,想著、想著,她大是淚流滿腮……

  *********

  經過數天的忙碌,終於順利的安葬了雲立,而經過這些日子的心情的沉澱,彩兒漸漸不再悲傷,只是落寞的神情依舊,整天說不上三句
話。

  為此,衛亞漢決定帶她離開,他不喜歡老是鬱鬱寡歡的她,面對黑閰國帝王的他,她只有笑的自由。

  “彩兒,我想離開了。”今天,他突地提出這件事。

  “什麼?你要離開?”她突地一怔,隨即茫然地看著他。

  “嗯!我不能一直待在這裏,上回聽你說過,依我的服飾來看,應該是黑閰國的人,所以我該回去找回我的記憶。”衛亞漢一步步的放下誘
餌,等著彩兒自動上鉤。

  “那……那你還回不回來?”這下子彩兒可緊張了,心想今後這裏剩下她一個人,她該怎麼過呢?

  “傻瓜,我回來做什麼?”他勾唇肆笑著。

  “回來看我呀!難道你……”說到這兒,她已經忍不住淚水蓄滿了眼底,快要滑落。

  “你喔!這兩天掉了多少眼淚你知道嗎?”他伸手拂過她冰冷蒼白的雙腮。

  “別碰我!你走--”想他要走就走,沒有一點兒留戀,彩兒便傷心欲絕。

  “你這是做什麼?我可是要帶你一起走啊!”衛亞漢突地拔高嗓音地對她吼道。

  彩兒突地一愕,杏眸圓瞠地回睇著他,激動地說:“你的意思是……你要帶我走?是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快去收拾一下吧!天一亮我們就走。”他催促道。

  “這麼快?”

  “怎麼?”他蹙緊眉峰,眯起一雙利眼。

  “我爹剛去世沒多久,我想留在這裏多陪陪他。”彩兒斂下眼說道:“倘若真要離開,那你就走吧!”

  “你---”他緊握住她的柔荑,“難道你忘了自己說過你愛我?”

  “我沒忘,可是爹屍骨未寒,我怎能在這時候離開?我想再多陪他一段時日,這是如今我唯一能為他做的事情了。

  “你爹生前將你託付給我,可我若是走了沒帶著你,說得過去嗎?”他眯起眸子,端詳著她的一臉堅決。

  “我不管,你若真要走,那你就走吧!”彩兒心亂如麻,已不知該如何是好,只好對他放聲叫道。

  “你別無理取鬧了好不好?”他一把鉗住她的腰,“若我非帶你走不可呢?”

  “如果你愛我,就該留下來陪我。”她抽噎不已,下唇輕齧於齒間,輕淺地哭泣,“反正你還沒有恢復記憶,何不在這兒多留一陣子?”

  “我如果一直留在這兒,將永遠也想不起過去!”他赫然對她暴吼道,這一吼可是將彩兒的心深沉的撞!

  “你……你……”她開始掙扎,想掙脫出他的掌控。

  “別妄動!”眯起一對犀冷眸子,衛亞漢抵著她的額頭道:“如果我告訴你,我一定要帶你走呢?”

  “可是……”

  “由不得你說不!”他邪惡的勾起嘴角,接著中指往她的腰窩一按,瞬間點了她的睡穴。

  彩兒就這麼昏厥在衛亞漢懷中,而他也已經下定決心,要連夜帶她離開,省得節外生枝。

  *************

  天亮之際,彩兒慢慢從昏睡中清醒,一張開眼,映入眼簾的竟是這般陌生的景象,她不禁大吃一驚!

  她倏然坐起,可腦子仍是暈暈的。

  真糟糕!她究竟是怎麼了?為什麼一點兒印象也沒有?

  記憶中,禦向她提起離開的事,她不答應,後來……

  就在這當口,木門被推開,衛亞漢手捧託盤走了進來,“你終於醒了,餓了吧?快吃點東西。”

  “你……告訴我,這裏是哪兒?”面對這種情況,彩兒顯然有些驚慌。

  “這裏是黑閰國仕的一個小客棧。”此刻的他已經換了襲衣裳,整個人看來精神氣爽,形之於外的又多了分她形容不出來的矜貴。

  “你是怎麼把我帶來的?”彩兒揉揉太陽穴,覺得腦子仍是暉眩得不得了,就不知道他到底對她做了什麼。

  “我點了你的睡穴。”他眉眼冷然地望著她。

  “點穴?”她不懂。

  “是一種武學,可以暫時讓好不省人事。”衛亞漢的黑瞳閃過幾許星芒,“你怪我嗎?”

  “我……我當然怪你,我要立刻回山上!”她急忙下床,打算奔出房外。

  “你這一走,就將永遠見不著我!如果你乖乖跟我走,我便答應過些時日會帶你回去。”他回睇著她,臉色雖然泰然自若,眼神卻是淩厲異
常。

  “你……”她錯愕地望著他,突然覺得此刻的他是如此陌生。

  “你好好的想想……”眯起一雙幽邃瞳眸,他隨即又問:“彩兒,告訴我,你還愛我嗎?”

  “你不是早就知道答案了。”難道他看不出她的死心塌地嗎?這輩子她已不可能再愛上別的男人了。

  “愛我就聽我的,嗯?”他開始柔聲誘哄著。

  “可是我爹……”她幽幽的說。

  “他把你交給我,就是希望你跟著我,若你就這麼跑回去,是不是表示連他老人家的臨終之言都不聽從了?”衛亞漢濃眉緊蹙,慎重的一字
一頓,目的就是要她心甘情願的跟著他。

  他要的女人都是得心甘情願,無論是情或是身子,否則像是剛剛,他可以很容易的將她的清白強要了去。

  沒有用強的,就表示他對自己有一萬個信心,有信心這小女人是決計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我……”彩兒悲傷地垂下秀顏,“可我會想我爹……”

  “回去後,你不是會更想?”他目光灼灼的直盯著她,明白她已經稍稍軟化了。

  “可是……”

  “好了,別再說了。乖,把東西吃了,嗯?”拉著她的手往圓幾邊坐下,他先夾了一塊魚湊向她的嘴。

  “我自己來就行了。”他拿過飯碗,這才發現他並沒有腕筷,“你怎麼不吃呢?”

  “我看著你就飽了。有句話說“秀色可餐”,可真是一點兒也沒錯。”他眯起一雙眸子,輕撇著嘴角,笑睇著她那張絕美容顏。

  “你……你就會貧嘴,我才不信呢!”她雙腮嫣紅,噘起了小嘴角,“我這就去向店小二拿雙筷子。”

  “不用了!”他抓住她的柔腕,“剛才我在樓下已經吃過了。”

  彩兒聞言,低頭扒了幾口飯,隨即又擱下筷子,小聲說道:“我吃不下了。”

  他撇撇嘴,道:“食欲怎麼這麼差?姑娘家太瘦,可就不好看了。”

  “怎麼會?我還覺得自己胖了些。”她彎唇一笑。

  “我指的是女人引以為傲的胸部,太小了就難看了!”他望著她的臉,忍不住伸手撫弄她的秀美容顏。

  “禦!”彩兒的心突地一動,“你又不正經了!”

  “可一看見你,我就不知道該如何正經了。”衛亞漢說著便倒了一杯酒,“來,喝一口吧!”

  “我不會喝酒。”她直搖頭。

  “喝一小口就好,嘗試一下微醺的滋味,嗯?”他揚揚眉,魅惑一笑的將杯綠抵著她的唇。

  “嗯……好,那我就喝一小口試試……”彩兒接過酒杯,看著杯中的液體,許久才喝上一口,“哇!好苦喔!”她輕咳了幾聲,將酒杯遞還給
他。

  “哈!你真是可愛!”他肆笑地看著她吐舌哈氣的可人表情。

  “真的好難喝嘛!”她噘起小嘴兒,“我再也不喝酒了。”

  “可是我喜歡看你臉兒微紅的醺醉模樣呢!”他伸手輕拂過她漂亮的臉色,眸光變得迷離。

  “你別這麼說……”她害羞地別開臉。

  在沒注意的情況下,他居然猛然抱起她走向床榻的方向。

  “你要做什麼?”彩兒張大眸子,吃驚地望著他,發覺他眼底有一抹熾熱的火苗。

  “接續上回的事囉!”他等的不就是這樣一天嗎?

  “不!不要……”想起那種陌生熱力,彩兒全身莫名罩上一股火熱。

  “你放輕鬆點兒就行了。”他的語氣冷靜,眸底卻燃起了狂野欲火,聲音也漸漸變得粗嗄。

  “可是我爹才剛……”

  “兩件事一點兒也沒妨礙。”眯起眸子,他已是迫不及待的猛力撕開她的衣衫,並且繞過肩頭往下一繞,困銷住她掙動的雙臂。

  “不可以……”看著他雙得深沉的眼,她不禁心驚膽戰。

  “別怕了!”他笑著扯去她胸前兜衣,一把攫住胸前兩團柔軟的椒乳,眸光沉冷地眯起。

  “呃……”被他這麼一捏,彩兒的呼吸頓時亂了,“難道你跟我在一塊兒,就只想到這種事嗎?”

  “男女之間得靠這種事情增加情感。相信嗎?等你給了我之後,我會更愛你的。”他撇撇嘴笑道,眼神直凝住她胸前的渾圓。

  “你真會更愛我?”她纋緩抬起臉,一對晶亮的眸子直對上陰闇的瞳仁。

  “不試試,你又怎麼知道我說的是不是真的,嗯?”粗糲的掌心覆上她彈性絕佳的凝乳,拇指與食指還鉗住可愛嬌嫩的粉紅乳蕾。

  “啊!”她的身子倏然一繃。

  衛亞漢的只眼閃爍著深沉的欲望,他冷聲謔笑道:“你的這兒真軟,每每嘗過後,總算得意猶未盡呢!”他緊緊握住她飽滿的雙乳,胯間的
碩大抵在她的腿窩間,惡意的摩擦著她。

  她心慌意亂地說:“我覺得還是……”

  “還是想要了是不是?”他刻意誤解她的意思,一瞧見她完美柔白的身子,他竟變得極其饑渴。這不能怪他,誰教他自從負傷後,就過著和
尚般的非人生活。

  “我…………”

  “噓!別說話,讓我做給你看。”他探出手,重新攫住她兩隻豐嫩的軟熱椒乳。

  “禦,我好熱……”就在他邪惡的拉扯玩弄下,她再也抑制不住地吟哦出醉人旋律。

  “熱嗎?”他低笑著,指尖仍不停撩撥她的乳暈。

  望著她的玉乳,衛亞漢的眸光瞬變熾熱,手心的力道也霍然力重。

  接著,他情不自禁地低下頭吮住其中一蕊嫩花,舌尖直在如絲的乳峰上遊移,調戲兜轉著給予她酥麻的滋味。

  見她忘我的銷魂神情,他邪謔地挑勾起嘴角,謔笑著。

  “啊……禦…………”她身子一繃,不自覺地弓起上身。

  她想抓開他的手,無奈只手被衣服所束縛住,根本就是動彈不得!

  彩兒好心慌,她不明白他為何老要吮她的胸,這麼激狂的表現,又怎麼是她承受得起的?

  可他非但不鬆手,反而更加激烈地抓住她的雪胸。強勢地揉撚著,兩排牙齒不斷齧緊它,揉得那兩團軟綿不停脹大。

  “別……啊呀!”

  接著,他的手居然拉下她的裙裾,隔著褻褲直在她的私密處撩撥揉弄著……

  她想抗拒,可他根本不讓她掙脫,“乖點,你不是要我的愛嗎?”

  “呃……”聞言,她倏然停止掙扎。

  “對,就是這樣,我會好好愛你的。”他柔聲誘哄著,眼光帶著邪意的直凝注她那張臉蛋。

  這時,他的手已經摸進她的褻褲,放浪邪惡地彈弄著前端挺立敏感的苞核,一隻手仍強劫揉壓著她火燙的胸脯。

  “呃-------”她倒吸了一口氣,不停扭著腎部推抵著他。

  他卻當她這種動作是興奮的回應,手指頭緊緊掐住她前方的包核,在他不停的摩擦下眼見它不停鼓脹,還頻頻顫抖著。

  “真是濕透了呢!”他肆笑著,指尖開始輪番撥弄著雨側帶著密汁的花瓣,眼看著它漸漸變得腫脹,他手上的動作也變得更加邪惡。

  “別這樣!”她難受得小嘴微啟,氣息直喘,底下已經抑制不住地淌下更多的花蜜。

  他將她的兩腿往兩側一拉,讓她那迷人之處展現在他眼前。

  “不要……禦,不要--”她急著想拼攏雙腿,他卻硬是掰開她,不讓她稱心如意。

  瞧著她驚慌失措的模樣,他眼底的笑意更濃了,於是更加放浪的壓住她敏感的穴瓣,不停拉扯著。

  “呃……”她渾身激起一片燥熱,已是意亂情迷地吟哦著,水媚的模樣,還真是惹得衛亞漢渾身著火。

  才稍稍張開眼睛,彩兒便瞧見他那雙火焚的眼,於是害羞的趕緊別開臉蛋。

  “別害羞,你可知道自己的身子有多美呀!”衛亞漢在她耳畔低語,而就在她微微鬆口氣的當兒,他的指尖竟猛力地戳進她的柔穴中!

  “啊---”突來的撐開感覺,讓她忍不住叫喊出聲!

  從未經歷的擴張疼痛感讓她難以忍受,她終於忍不住的劇烈扭動起身子,直想推開他!

  卻不知她這麼一動作,底下的唇心更是吮緊了他的指頭,那種感覺還真是讓衛亞漢胯間猛地火熱一脹。

  眯起眸子,他的手指頭不停地前後戳動,望著她柔白的胴體隱隱泛起粉紅色的美豔,不禁醉了他的心,也醉了他的人。

  手指頭緊緊鉗住她的嫩穴,他目光似火地說:“今天我定要你成為我的!”說完,他將自己的褲頭一松,下身驀然一沉,便將自己的昂長猛
地貫穿入她緊實柔嫩的體內----

  “啊--好痛!”她放聲大叫,小手緊握成拳,指甲都崁進了手掌心!

  “忍一忍,乖,想想我對你的愛。”

  衛亞漢已經忍不住地開始在她體內衝刺起來,他一次又一次的她的緊窒中摩擦出狂熱與激情!

  “啊呀--”狂野的痛慘著無比的興奮,讓彩兒就要承受不住了!

  “你真是甜美啊!”衛亞漢輕喟了聲,他高高舉起她的雙腿置於寬肩上,然後以著更急切的速度在她的緊窒中衝刺。

  一片黑霧直在彩兒腦中旋轉又旋轉,終於激發出極強烈的火焰,擊得她整個人一暈,下一刻便厥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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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3-3 19:34:41 |只看該作者
第六章
彩兒猛然張開眸子,便看見衛亞漢坐在圓幾旁的方椅上,正恣意地瞧著她衣衫不整的淫浪樣。

  “你……”她震愕地瞧著他,再瞧瞧自己,連忙起被子遮住身子。“你怎麼可以這麼看我?”

  “更迷人的地方我都看過了,何苦再遮呢?”他揚唇一笑。

  “你……你怎麼這麼說?”她羞怯地垂下臉。

  “身子還承受得住嗎?想不想出去走走?”他突然問道,眼底閃過一抹奸惡的詭計。

  “出去走走?”她揚起羽扇似的眼睫,“現在?”

  “怎麼?還疼是嗎?”他勾起唇,站起身緩緩走近她,“都怪我太粗魯了,誰教你這麼迷人,讓我欲罷不能。”

  “禦!”她深吸了一口氣,剛壓抑下的燥熱又被他給撩起,“我沒事……可以陪你出去。”

  “可別勉強,若真是不行,我就自己去,說不定可以遇上熟人。”他淡淡一笑,望著她紅灩灩的唇,心底又猛然竄起一股熱欲的疼。

  “沒關係,我陪你去,不過……你能不能出去等我,我想整裝一下。”她的小手緊緊抓著昨晚被他撕裂的衣裳,害臊地說。

  “來,我幫你換衣裳。”他不離開,反而走到木櫃中拿出一件新衣裳,“這是我為你買的新衣,你試穿看看。”

  “你什麼時候去買的?”她又驚又喜的接過手。

  “呃……是你剛被我帶來這裏,還沒清醒前。”其實是他早己與他的貼身護衛聯繫上,命他去買的。

  “真美!這質料……真好。”她開心地撫摸著布料細滑的質感。

  “來,我替你換上。”

  轉過她的身子,他輕撩起她的細發,將她身上殘碎的衣裳給褪下來,可這個動作,又讓她一個顫抖。

  “禦,還是我自己來吧!”她渾身酥麻地抖顫了下。

  “不,還是我來。”轉過她的身子,他先為她穿上抹胸,,可在系綁的動作中,他的身子故意傾向她,摩挲著她的胸乳花蕾。

  “呃……”她閉上眼睛,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氣。

  他則肆笑撇了撇嘴角,望著她那張纖美又亮麗的容顏,“怎麼?還是那麼敏感?瞧它翹的。”

  “才沒有!”她的小臉紅似燒蝦地趕緊垂下,不敢直視他張妶目的俊容所流露出的邪魅冷笑。

  他笑了笑,隨即將她拉起,“可以走了。”

  “嗯。”

  彩兒點點頭,將秀髮稍做了下整理,便與他一塊兒走出客棧房間,

  走出客棧,彩兒望著街上熙來攘往的人們,百姓直在街坊凵賣各式物品、小吃,這讓她意識到黑閰國應是非常富裕的。

  “禦,黑閰國治理得滿不錯的,以前我雖然住在山上,但曾不只一次聽說黑閰國帝王他……”她小巧的肩頭一皺,頓時噤了聲。

  衛亞漢停下腳步,回身望著她,“怎麼了?他怎樣?”

  “聽說他武功高強,卻非常的霸氣陰險。”想了想,彩兒附在他耳邊,小小聲地說著。

  “為什麼這麼小心?”他笑她這種小動作。

  “我伯被你們的帝王知道後會懲罰我啊!”她天真地對他眨眨眼。

  “哈哈!你放心,他再怎麼霸道陰險,也不會懲你的。”聞,言衛亞漢忍不往仰頭大笑。

  “你怎麼知道?”也疑惑地反問。

  “我……我想,像你這麼一位可人佳麗,他怎麼會捨得懲罰你呢?”他挑起眉,伸手輕挑起她的下巴,曖昧一笑。

  “你又來了!”彩兒面露赧色,趕緊指著前方,“你看那兒,好熱鬧喔!我們趕緊過去吧!”

  “嗯!那就過去瞧瞧囉!”衛亞漢一手摟住她的腰,將她往那兒帶去。

  就在這時,突地有個男人從一旁走出來,一見到衛亞漢,他便大步走向他,“閰帝!您終於回來了!”

  這人是衛亞漢的貼身護衛簡易,這一幕自然也是他們事先計畫好的,目的便是要引彩兒上鉤。

  “閰帝?”衛亞漢的神情微微一愕,他一臉怔茫地盯著簡易,“你是誰?為何這麼稱呼我?”

  “我……我是簡易啊!難道閰帝您不認識我了?”簡易故意面露驚愕,上前抓住衛亞漢的手臂。

  “你是……”衛亞漢佯裝用手撫額,“我的頭好疼……”

  “你別逼他,他喪失記憶了!”彩兒擔憂地轉向衛亞漢問道:“你怎麼了,想不起來就別勉強了。”

  另外,她心底卻有著沉重的壓力,因為這個陌生男人竟喊禦“閰帝”,這代表著什麼?代表他的身分嗎?

  難道……禦是黑閰國的閰帝?

  “可我想知道我突竟是誰?”衛亞漢深吐一口氣。

  “我覺得我們還是回客棧吧!”彩兒緊張攙扶住他的手臂,這一瞬間,她似乎並不希望他想起過去。如果他真的閰帝,那她與他……

  “不行!你不容易遇上認得我的人,我非得問個清楚不可!”衛亞漢推開彩兒,非常認真地問著簡易,“你說的可是真的?我是……閰帝?”

  “閰帝,,您真的忘了一切嗎?是不是那些女幽人搞的鬼?我去找他們算帳!”簡易表演得非常激動。演技還真是入木三分,讓彩兒聽得一
愕愕的。

  “等等!你說什麼?女幽人……”衛亞漢眉頭一蹙。

  “是啊!女幽人是我們的死對頭。”簡易又問:“閰帝,您想起來了嗎?為了對付女幽人,您不知費了多少苦心。”

  “我……我好像有點印象了。”衛亞漢抱著腦子直搖頭。

  “算了!別想了,想不出來就別想了!”彩兒急急抱住他,“我們回客棧,我們回山上,你就別再想了!”

  “他不能回去!他是我們的閰帝,黑閰國這陣子己是群龍無首,怎能再讓閰帝消失呢?請跟我回去,黑閰國的子民都需要您啊!”

  “可是我……”衛亞漢眯起眸子轉向彩兒,“彩兒,你跟我回去好嗎?我想,只有走一趟,我才可能想起所有的事。”

  “可是我……”彩兒斂下眼,輕咬薄唇,“我不想………”他若真是一國之君,那她跟著去,還能做什麼呢?那種生活她焉能適應?

  不!她不要,她不要見他左擁又抱成群妃子……

  “你不是說愛我嗎?還是你只是騙我?當我知道我的身分時,你就要離我而去?”衛亞漢眯起眸子,激射出冷冽的寒光。

  本來,他拐了心、騙了身子的女人,他也無意再留她下來,怎奈……他似乎還沒有嘗夠她,只要一思及昨晚她嬌軟的低吟聲,他的胯間便
又脹熱起來!

  “我沒有要離開你,只是……”

  “那就別再說了,就這樣說定了,你跟我回去!”他的強悍的、霸氣的,抓住她的手臂不放。

  “禦!”她低呼。

  “什麼?她喊您禦?”簡易聞言一驚。

  衛亞立刻回頭瞪了簡易一眼,暗示他少說話。

  見狀,簡易立刻向後退了步,謹慎的說:“是啊!這位姑娘,既然我們閰帝要請你進宮,那便是你的福氣,你應該謝恩才是。”

  “謝恩?”彩兒雙目圓瞠,她可是極不喜歡“謝恩”這兩個字。

  “是啊!既然是咱們閰帝的聖令,你就理當遵從。”簡易率直地說。

  直到他接收到衛亞漢所遞來的嚴謹目光,才明白自己說錯了話。

  “無論是什麼,我只想找回我的記憶。彩兒,我不能沒有你,你非得跟著我不可。”

  還是衛亞漢會說話,就這麼一、兩句話,便讓彩兒動了心,也在去與不去之間出現了猶豫。

  “怎麼,你不會當真丟下我吧?”

  聽著衛亞漢的軟語,彩兒不禁心一動,喟歎了聲道“好吧!我答應你,跟你一塊兒去,不過……我希望你能允我就近照顧你。”

  “這是當然,我會堅持讓你和我在一塊兒的。”已經達到目的,衛亞漢不禁笑著勾起嘴角。

  彩兒終於點頭答應了,即便是心頭不悅,她還是跟著衛亞漢,在簡易的帶領下,步向了黑閰國的宮殿……

  ***********************

  一踏入黑閰國的宮廷,彩兒立刻被四下尊貴的景觀震懾住!

  這樣的景觀對向來一直住在山上的彩兒而言,還真是氣派萬千,她頓時像是走入了和自己格格不入的世界,讓她感到寸步難行。

  更今她托異的是,當衛亞漢一步入宮中,仿佛所有失去的記憶便全都回籠了,他可以不用簡易引導,便恣意地行走在這偌大的宮中。

  忍不住地,彩兒伸手拉了拉他的衣袖,問道:“想到了是嗎?”

  衛亞漢低頭對她撇唇道:“有一些了。”

  這時候,彩兒心頭瞬涼,更有一種他即將離她遠去,不會屬於她一個人的感覺襲上心間。

  “閰帝,這就是您的寖宮,要不要進去看看,或許有助於您憶起一些事情。”簡易停在一間更是豪華富麗的寢宮外頭。

  “謝謝你,簡護衛。”

  衛亞漢勾唇一笑,正要拔足前行時,簡易一副驚愕的模樣問道!”閰帝,您知道我是護衛?這麼說您想起來了。”

  衛亞漢揉揉眉心,“嗯!是有一些印象了,對你更為清晰,因為你是我最得力的左右手。”

  簡易忍不住揚聲大笑。

  “瞧你,不過是記得你,你就這麼開心?既然這樣,我得努力想起更多的事情呢!”接著,衛亞漢拉過在一旁躊躇不前的彩兒,“我們進去
呢!”

  見他這麼高興,彩兒又能說什麼呢!她只能垂著腦袋,被動地跟著他走進寢宮。

  進入寢宮後,簡易請命告退,頓時就只剩下他們兩個人。

  “怎麼了?你似乎從一開始就不開心?”衛亞漢睨了她一眼,邊說邊坐在圓幾旁,為自己倒了一杯水。

  “我很為你開心啊!我只是很意外……壓根兒沒想到自己救的人會是一個國帝王,我本來還以為你只是黑閰國一名率兵的將領而已。”

  “哦!倘若真是一國之君,你就無法接受嗎?”衛亞漢眯起眼,一張臉震驚的僵凝起來。

  “不是,我只是……”

  彩兒無法形容自己心底的著慌,才抬眼,便看見他那張不說話、不微笑,沉重得教人食不下嚥的臉色,她的心情也跟著沉重起來。

  怎麼辦?她不該留下,是該趁早離開的,但為何她拾不得……為何她不能瀟灑的走……就因為她愛上了他,無法控制地深深愛上他嗎?

  抿了抿唇,她終於忍不住地撲進他懷中,“禦,不要扔我……求你不要扔下我……我好愛你,真的好愛你……”

  此刻的她,仿佛墜入了無邊無際的混沌漩渦中,思緒不停地施轉、施轉……有一股完全的迷惘刺痛了她的心。

  “傻瓜,我也愛你啊!就是因為愛你,才堅持將你帶進宮裏;就是因為拾不得離開你,才強迫你跟著我。”他的目光緊緊地鎖住她憔悴的容
顏,粗糲的大拇指緩緩拂過她仍掛著淚水的眼角。

  “禦,,我不知道你真正的名字叫什麼,但我還是習慣喊你禦,可以嗎?”彩兒依偎在他胸前,滴落的淚沾上他的襟,熨燙著他的胸口。

  “他隨之目光一緊,淡淡的笑道:“小傻瓜,不愛你我還能愛誰呢?別再胡思亂想了,嗯?”

  彩兒輕輕抬起頭,凝睇著他問道:“可我聽說一國之君幾乎都是妻妾成群,難道你沒有嗎?”

  “你這個小女人,還沒看見其他女人就吃味了?”勾起邪佞笑意,衛亞漢捏了捏她的下巴。

  “那你想起那些女人了嗎?”她仍問著。

  “呃……是想起來了。其實那些都不是我的妻妾,只能算是妃子吧!大部分都是旁人進貢,我也不好拒絕,就把她們留在宮裏了。她們跟
你的身分大不同,你別瞎猜了,嗯?”他半合著眼笑道,似乎已經有些不耐。

  “真的嗎?你的意思是,你只會愛我一個?不會負我的情?”彩兒開心地揚起笑容。

  “沒錯,就只你一個。”仿佛被她問得煩不勝煩,他揉了揉太陽穴,“一時之間想起了大部分的事,腦子還真沉呢!”

  “那我就不煩你,你睡吧!我在這兒坐會兒。”彩兒連忙噤聲,低首不語。

  “這樣吧!我派人帶你去別的寢宮,專屬於你的寢宮,如何?”衛亞漢半合起眼揚首凝睇著她。

  聞言,彩兒只是張大眼,愕然地反問道:“我……我不能和你在一塊兒嗎?”

  “傻女人,我是一國之君,在立後之前,寢宮只能是我一個人住,以免引人非議。”

  “立後?”她倉皇的又問:“那麼你立後了沒?可你剛剛在街上答應我,要讓我照顧你的呀!”

  彩兒胸口一窒,不知為何,當她一進入這個與她格格不入的宮廷中,她便患得患失了起來,還出現了無比的躁鬱。

  “瞧你這丫頭,緊張成這樣。還沒有,我確信自己還沒有立後,如果真立了後,我的寢宮怎麼可能沒有任何女人東西?也沒有女人在這兒
迎駕呢?要你住別的地方,並不是不讓你照顧我,你一樣可以來找我呀!”

  “是這樣嗎?”她怎麼覺得他臉上的笑容好詭異?

  “別胡思亂想了,趕緊去休息,若是需要什麼,就儘管吩咐下人,我會命他們盡心服侍你的。”衛亞漢的臉上已經出現厭惡,他霍然推開她
,轉身走向窗邊,面對窗外。

  望著他突然漠冷的表情,彩兒心口頓涼。

  “禦,我不需要人家服侍的!”她快步走向他,扣住他的臂膀,極其依賴眷戀地說。

  從小到大,她不曾離開過山上,不曾離開過爹,如今她的一切全都沒了,只剩下他,他不能再對她這麼冷淡的!

  “這麼說,你是要我服侍你囉?”他猛地轉身,眼底顯現出一股強烈的煩燥和不滿。

  彩兒一愕,怔茫地望著他那張孤絕陌生的臉,心不僅涼了,也漸漸下沉,一股緊束的感覺束得她好難過、好難過。

  錯愕地看著他那雙滿是無情的眸子,她心間像是被什麼東西給重重的齧了一下,好疼,卻又說不出是什麼樣的疼痛。

  “那……那我先出去了。”垂下眼,她靜默地轉身離開。

  “簡易!”衛亞漢揚聲一喊。

  不久,簡易進了寢宮。“閰帝有何吩咐。”

  “帶雲姑娘且下去休息。對了,得好生伺候。”他優雅的撇唇,出色的五官泛上一抹與眾不同的笑容。

  這樣的他,俊逸過人,瀟灑不凡,天生矜貴斯文的氣質與眾星措月的優勢,更是襯托出他的不凡與尊貴。

  就這麼一刹那,她發現與他距離愈來愈遠。

  她喜歡他過去的隨性與不拘,不是現在樣樣講求宮規的模樣。

  與他對望了好一會兒,彩兒就在渾然忘我之際,突聞身旁的簡易說道:“雲姑娘,請。”

  猛地清醒,彩兒恃然地點點頭,隨簡易步出衛亞漢的寢宮,直到老遠的地方,她才有絲倉皇地回頭問簡易,“請問你要帶我去哪兒?”

  “西翼宮人房。”簡易客氣回道。

  “西翼?那很遠囉?”她怔茫地問道。

  “嗯!是有一段距離,因為我們經常在宮裏走動,所以這點距離也就習慣了;不過,雲姑娘可能會嫌遠了些。”他解釋道。

  依他的觀察,這位姑娘看似對閰帝依賴性頗重,但戚他對閰帝的瞭解,閰帝似乎非常不屑這樣的女人。看來這位雲姑娘不久後也難逃被
閰帝冷落的命運。

  “可……可我不希望離他這麼遠……這位大哥,您能不能安排我離他近些的地方?這樣我想他或想見他時便可去找他了。”

  她突然停下腳步,就是不肯前進。她不希望和禦隔離,她想天天看見他呀!

  “雲姑娘,他是閰帝,你以為你是誰?”仿佛受不了她的黏勁兒,簡易忍不住搖頭大歎。

  “我……”彩兒嚇了一跳,淚水已經溢出眼眶,“我是……我愛他……”她不但愛他,還交付了心和身子,如今她可是什麼都沒有了;為何禦
要這麼冷漠的對她?

  “愛我們閰帝?哈哈……”簡易忍不住笑出聲。

  “怎麼了?”她不解的看著他。

  “我……唉!沒什麼,以後你就會知道了。”現在他也不用說這麼多,說不定他在閰帝眼中還是當紅角色,他是得罪不起的。

  “這位大哥……”

  “別喊我大哥,我承受不起,請喊我簡護衛。”簡易被她大哥來、大哥去的喊著,可是弄得渾身不對勁兒。

  看得出簡易對她的不耐煩,彩兒頓覺自己似乎多言了,她於是垂下小臉,說道:“很抱歉,那請簡護衛帶路。”

  “請跟我來吧!”簡易於是將她帶往西翼的寢宮。

  事實上,在黑閰國宮庭中,就分為東、西、南、北四向,東邊是帝王所居住的熾閰殿;北方則是後妃們的宮苑;南面則為一干奴僕的大
雜院,因為要伺候主子,所以離東邊的熾閰較近;至於西翼,自然是一些尚未正式立名的女子居住之所。

  到了那兒,簡易便道:“雲姑娘,就是這間房了,待會兒我會派個丫鬟過來,需要什麼你就直接告訴她。”

  “謝謝你。”彩兒點點頭。

  簡易退下後,彩兒就一個人坐在房裏,愕愕地發著呆,整個人陷入完全不知所措的蒼茫中。

  也不知過了多久,房門被輕叩了聲,彩兒突然地喜躍地輕喊,“禦……是禦嗎?”

  站起身來到門前,她猛地將門打開,卻見著一個陌生的小丫鬟站在門外對著她甜笑,“您是雲姑娘嗎?我是春圓,特來伺候您的。”

  “春圓……”不是禦!彩兒的神情裏難掩一絲孤寂與落寞。

  “不知道雲姑娘需要什麼嗎?”春圓恭謹地問道。

  “我……我能不能知道禦何時會來看我?”彩兒如今滿腦子想的都是衛亞漢。

  “禦?您……您是指閰帝嗎?”春圓突地瞠大眸子。

  “是啊!”

  “是……是閰帝命您這麼稱呼他的?”春圓問道。

  “嗯!他說這是他的名字,只是不知道是不真的。”當時他失去記憶,這也許只是一點模糊印象,。

  “真是如此的話,那您就是宮人了!”春圓驚訝的道。

  宮庭內,大家都知道,只要是閰帝看上且納為宮人的女人,都會命她們喚他為“禦”。

  “什麼宮人?”彩兒聽得一陣迷糊。

  她沒想到宮內規矩忒多,就連稱謂也好多,弄得她迷迷糊糊的,這麼一來禦可會笑話她?

  “呵!宮人便是將來極有可能成為閰帝臨幸的女人,我想……您也明白,閰帝長相是這般俊俏,自然在宮裏是可以呼風喚雨的。”見彩兒一
臉蒼白,春圓突地掩住嘴,“哎呀!您該不會不知道吧?”

  “我……”彩兒垂下眼瞼。

  “算我沒說,您就當作不知道。其實閰帝一定是愛您的,否則又怎麼接您進宮呢?”春圓趕緊自圓其說,但她的話已經帶給彩兒心底莫名的
驚慌。

  彩兒心忖,這個小丫鬟剛剛說的話,是不是表示她只是禦眾多女人中的一個?又為何她喊他禦,春圓就這麼確定她是宮人?

  重重不解直在腦海圍繞不去,彩兒情不自禁地打起顫來。

  “不知道雲姑娘還有什麼事吩咐?”春圓揚聲又問。

  “沒……沒事……”彩兒擰起眉,無神地說。

  “那我就先退下了。雲姑娘,您也早點兒歇息吧”春圓屈膝一躬身,這才為她合上門離去。

  見她離開後,彩兒深鎖愁眉,透窗望著屋外陌生的一切,竟不佑自己是因何而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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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3-3 19:35:12 |只看該作者
第七章
  躺了好一會兒,彩兒是怎麼也睡不著,最後索性起身,打算到外頭走走。

  稍稍休息了一會兒,她的心情漸漸平,便有了心思欣賞外頭精緻打點的花園。

  好多花兒呀!

  看著花團錦簇的景色,她不禁微微合下了眼,細聞這陣陣迷人花香,可當微酸的香氣襲上鼻間,眼眶中的淚水便忍不住地由眼角滑下……

  她懷念在山上的日子,她有禦,禦有她,沒有人跟她爭他,而他也只屬於她一個人。

  可現在他在哪兒呢?他在做什麼呢?

  是在努力回憶著輝煌的過往,也間接忘了她的好,以及與她在一塊兒的一切甜蜜與心酸嗎?

  “唉……”輕籲了一口氣後,她竟然聽聞耳後傳來細碎的腳步聲。

  她連忙回過頭,看見的是四位從沒見過的女子,其中兩名衣裝華麗,看來身分不低,她於是對她們微微頜首,“請問你們是……”

  “哼!這總有個先後到,你該喊我聲姊姊吧!”其中一位高貴女子眯起眸子,滿腹不滿地說。

  “姊姊?”彩兒詫異地看著她。

  “是啊!你不是閰帝帶回來的女人嗎?既然住在咱們西翼,你便是宮人了,這麼說我們不是姊妹嗎?”女人口氣嗤冷的說道。

  “我不懂……”彩兒迭退了幾步。

  “你當然不懂了,這宮裏的規矩,你一個野女人哪懂了!”女人眼神一黯,對彩兒起了仇視的冷光。

  “我說妍宮人,你就別氣了,瞧她這模樣,哪像個宮人,閰帝居然連賞她件衣裳都沒有,穿得這麼寒酸。”另一位妃子也一道起哄。

  “是啊!琉宮人,我是不想跟這種寒酸的宮人計較,只是來教這丫頭一點兒規矩罷了!”妍宮人望著彩兒的目光可以用“犀利”兩字來形容。

  “什麼規矩?”彩兒兩手撫著衣襟,提心吊膽地看著眼前的兩個女人。

  她好慌啊!來到這地方,人生地不熟的,已經夠讓她痛苦了,為何又來這兩個女人跟她說這些奇奇怪怪的話……

  “我們的規矩很簡單,就是別以為閰帝現在寵你,你就耍威風,等哪天要過了氣,你就知道自己有多悲哀了。”

  琉宮人揚起塗得豔紅的唇瓣,逸出這幾句冰冷的話。

  “你別一副畏畏縮縮的樣子,我們兩個說的話,你到底聽懂沒?”妍宮人直睨著她,“真不知名閰帝為什麼要把你帶回來,一副小家子氣,
根本就是出生微寒,哪能跟我們比啊!”

  “兩位宮人,我想她可能是個呆子,瞧她就會用那一雙眼珠子直瞟著咱們,看來還真是愕得可笑。”琉宮人身邊的丫鬟也忍不住開口叨念幾
句。

  這些話還真的惹得四個女人笑不可抑呢!

  望著她們倡狂的笑容、戲謔的神情,彩兒一顆心漸漸發疼起來,她不停地捫心自問,她該怎麼辦?該怎麼應付這些人呢?

  幸好四人見她一副恐懼發顫的模樣,頓覺沒什麼意思,喃喃念了幾向話便掉頭離開,這也才讓彩兒放鬆下來。

  這一鬆懈,一抹酸楚也襲上鼻尖,讓她忍不住地站在原地痛哭起來。

  她哭啞了聲、哭幹了淚,卻不知道天色己漸漸暗沉,就連該來伺候她的春圓也不見人影,此刻她才恍惚發覺自己好孤單,真是你孤單。

  本想走回房裏,但她突聞屋子後面有清泉流動的聲音。

  她於是伸手抹了抹淚,住聲源緩走過去。

  繞過屋宇,她藉著一些微光,果真瞧見有一潭清澈的水池,就隱身在眼前隱密的樹林內。

  這時,她才驀然想起,自從來到黑閰國後,她還沒好好的淨過身,這泉水的聲音吊誘了她,讓她好想跳進池子裏,將痛苦與煩悶一塊兒
洗淨。

  因此,她撥開樹林,往那反映著光影的池面走過去,到了那兒,她又不放心的左瞧瞧、右看看,確定無人後,她才褪下外衫,僅著抹胸
走進池子裏。

  由於從小到大都在山上長,大山裏也有許多類似的清泉池子,因此,她對水性並不陌生,反而如魚得水般在池裏頭自在雀躍的遊著。

  也唯有在這個時候,她才能夠忘卻那些煩惱,忘掉加諸在她身上的壓力,忘掉禦的無情,忘掉自己的無措……

  然而,她卻不知道,就在不遠處有對眼睛直凝視著她柔美的嬌胴,望著她如魚般的身影躍起又沉下,是如此的優美而靈活、性感且媚人


  衛亞漢的目光因此覆上一層濃濃的欲色,他徐徐走近她,先站在樹下欣賞了好一會兒,雙目隨之緊眯,嘴角也緩緩勾勒起一絲冷笑。

  “美……真美……”衛亞漢驀然發出低沉的嗓音。

  這聲音讓彩兒嚇了一大跳,她倏然跳起身,驚慌失措地抱緊自己,回身看向後方,“誰?”

  “想不到才半日不見,你已經忘了我的聲音了。”他將她視為自己情欲下的俘虜,熾烈的欲火早已經惹得自己全身發疼。

  “禦!”一見是他,彩兒不禁鼻頭發酸,身子也發起抖來,是激動?抑或是感動?她恨他的無情,可一見著他,竟然就什麼都無關緊要了。

  “你洗,我瞧美人入浴的美。”他輕撫下巴,笑得有點兒張狂。

  “你……你先離開。”她趕緊轉身,心中卻有著無比興奮,眼底也占滿了驚慌。

  “為什麼要我離開?”他蹶高嘴角,眼光灼視于她幾乎全裏的身影,不曾稍離。

  “人家在淨身,你先回避一下。”她柔柔地逸出水媚嗓音。

  “這有什麼關係?你的哪兒我沒有過了?”衛亞漢眯起眸子,野亮的眼直在她孅美柔軟的身子上。

  她的抹胸浸了水,形成一種柔媚的美,胸前兩點圓凸正好經由半透明的布料隱約顯露出來。

  這種若隱若現的柔與媚所交融的治豔,還真是會令他血脈僨張。

  終於,他忍不住地跨進池子裏,緩步走近她。

  光聽見他步入水中的聲音,彩兒已忍不住渾身顫抖,當聲音漸漸接近,她立刻我控的緊抱著自己欲跑開--

  “啊!”

  踢到池底的小石,她一個不平衡,身子往前栽了下去!

  而這時,衛亞漢眼明手快地勾住她的腰,將她攬近身。

  “禦!”她張大眼,驚惶地開始掙扎。

  “怎麼了?又不是沒碰過你。”他緊鉗著她的腰,抑頭輕笑,大手隨即輕揉慢撚著她豐盈雪胸。

  “呃……”她倒吸一口氣,“可現在……現在不一樣了……”

  漢腹心酸攏上心間,她驀然想起傍晚時分前來挑釁的兩個女人……這表示除了她之外,他還有她們。既是如此,他還來找她做什麼?

  “有什麼不一樣?”他半合起眼,低笑問道。

  “你有別的女人。”她閉上眼睛,淚水赫然從眼角滴落,“既是如此,你該去找她們才是。”

  “怎麼了?吃味了?”他挑起一眉,接著說道:“一國之君,宮裏若沒有幾個女人,像話嗎?她們不過是擺著好看的,你何必放心上?”衛亞
漢薄薄的唇角逸出低沉笑意,壓低的嗓音更為性感。

  彩兒聽得一陣恍然,瞬間壓下混亂的心緒,她接著又問,“我想知道禦是什麼樣的稱讚?為什麼這裏的人見我這麼稱呼你,都喊我宮人?
可當時你不是喪失記憶了嗎?”

  “又在胡思亂想了,禦哪有什麼意義,她們就愛隨便臆測。”赫然抓住她的孅腰,他順勢將她推到池邊,俯身將她的雙手高舉在她的頭頂,
俯道便含吮住她胸前兩蕊挺立的乳尖。

  彩兒無力地倚在冰冷的石頭上,仰首輕喟,享愛著他帶給她的渾身酥麻快意。

  她不管了,不管他所說的究竟是真話或是謊話,她都知道自己這次是無法抽身了。

  隨著他唇舌的挑弄,彩兒情不自禁的將一雙小手輕勾住他的頸項,小嘴微啟,小聲地逸出歡愉的輕喟,才抬眼,她便看見他灼熱的眼神
直盯著她的眸子,目光毫不放鬆地掠取著她的柔媚。

  “禦……”

  她欲語還羞的輕啟嫣唇,又因為羞赧而閉上,這抹眼神勾引得衛亞漢瞳眸中的魔性恣意流竄,漂亮的眸子底亦閃過奇異的光輝。

  “你當真誘人得緊。”

  他的左手驀然托住她的臂,往池上一頂!

  刹那間,彩兒被他拖出了水面,仰躺在池邊,在月影的照耀下,她仿佛是赤裏的仙子,嬌豔得直讓人垂涎。

  衛亞漢立刻分開她的雙腿,望著她底下叢林密佈之處,這樣子更是讓她羞愧得無以復加。

  她別開臉,氣息微喘,心口也跳個不停,隨著他手指的摩挲,她又一次登上愉悅的仙境

  “摩擦你這兒很舒服嗎?”衛亞漢眯起眸子,粗聲笑問。

  “呃……我……”彩兒早已被他挑逗得說不出話來。

  “或是這麼樣呢?”隨即,他撥開她緊密的兩片紅唇,這時裏頭的珍珠霍然挺,是這般堅實,讓人注目。

  而接著,他更是做出了讓彩兒難以承受的事--

  衛亞漢伸長舌尖,輕輕撩繞著那顆珍珠,或舔吸,這麼樣惡意的愛撫,直惹得彩兒尖嚷不休--

  “不……不要……放過我--”

  她不停地扭擺著嬌臀,卻掙不脫他的調戲,甚至因此泌出了更多的汗珠兒,形成了一種水媚的豔麗。

  “再來我想要做的你或許會更受不了了,要有心理準備喔!”眯起眸子,衛亞漢笑看她那敏感的嬌態,接著他居高不下捧高她的臀,分開她
的豔唇,滑舌霍然往內一頂,直接充塞她整個緊塞中!

  “啊------”她驀然張開眼睛,渾身因為如此的激狂而顫抖著。

  可衛亞漢卻不罷手,他的舌尖一次又一次地在裏頭翻攪捲動,時而發浪的狠吮,直讓彩兒興奮得雙腿發顫,小嘴也不停吟哦出快慰的歎
息。

  “禦……”她的身子猛然一緊,小嘴兒嬌喘不斷,心兒也彷似在這一瞬間停止跳動,一股火熱亟欲爆發!

  衛亞漢卻不撤離,反而更加狂浪的吮著她的蜜液,這一激狂深吮,又引起彩兒猛烈戢憟,花心痙攣抽搐!

  他揚首瞧著她那副嬌軟媚態,眼底瞬間射出磷火般的顏色,粗嘎的氣息混亂地帶著命令,“叫吧!再叫大聲一點,讓我知道你有多歡愉!”

  邪佞的勾起嘴角,他再一次對她做出露骨的愛撫與挑弄,直讓她再也忍不住的尖嚷出聲,底下的蜜液更是涓涓湧出……

  就在這刹那,衛亞漢居然將她抱起,直住屋裏走去。

  “啊!你要帶我去哪兒?”她慌張地問道。

  “當然是進屋裏讓你我暖床了!”他肆笑著,眼底滿是氳氤的顏色。

  就這樣,他將她輕擱在床上,再一次將身軀覆於她嬌軟的胴體上,纏綿地吻著她的酥胸,大手鉗住她底下嬌柔,又一次挑弄得她幾近死
去活來……

  接著,他解開褲頭,抬高她的臀,驀然一頂,便深深的搗進她的水漾花心!

  在猛力的衝刺下,兩人又一次陷入極度的歡愉中……

  *************************

  一夜享歡之後,衛亞漢又走了,他走得這般灑脫,毫無眷戀,彩兒又一次陷入了不知所措之中,難以自拔。

  難道他對她僅是虛晃的愛?日後莫非她得揪著一顆心天天等他來,盼他來?不過相隔咫尺,難道見上一面這麼簡單的事都會變得如此困
難嗎?

  難道這就是天與地、雲與泥的差別嗎?

  不,她該信任他的,昨兒夜裏他不也說了,他是愛她的,那些女人對他來說不過是可有可無的點綴。既然她有一顆狂戀,深愛他的心,
又怎麼可以不相信他呢?

  於是,彩兒武裝好自己,決定用深情去等待他、信任他。

  才垂下眼,看見床面滿是淩亂,她的小臉又是一片暈色。

  想想,昨夜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房的,居然就在他強取豪奪之下,弄得疲累不堪。

  深怕待會兒春圓進屋瞧見這情況,她趕緊整了整床面,可就在這時候,春圓恰巧進房。

  “唉!雲姑娘,你怎麼自己動手做這些事呢?這些是春圓該做的呢!”春圓趕緊沖上前,用力推開彩兒,動作之粗蠻,自然看得得出連她這
丫頭都對她不屑一睬。

  可當戀猛一掀開被子,瞧見淩亂的床面時,心間頓時一怔!

  瞧這情形,她已是心知肚明,再回頭瞧著彩兒的嫣紅雙腮,她心中更是有了譜,於是她佯裝不懂地說說:“雲姑娘,您的睡相還真……”

  她掩嘴一笑,更是惹得彩兒心神混亂,頓時慌張無助極了。

  “算春圓沒說,您別害羞了,對了,早膳想吃什麼?我去幫你端來。”春圓開心地轉首問道。

  “我都可以。”彩兒客氣地回答。

  “都可以?您還真是不挑食呢!”春圓雖然臉帶笑意,表情卻滿是鄙視。

  她真不明白,向來高傲自大的閰帝為何要帶她進宮?昨晚雖然臨幸她,卻未昭告讓記事官記下,將來有了子嗣,還會說她偷來的呢!

  既然閰帝連昭告的程式也省了,可見得對她也沒什麼心思。

  哼!還真是個傻女人!春圓不屑的在心中想著。

  “我是不挑。”感覺得出春圓眼神不對,彩兒連忙垂下螓首。

  “你吧!那您等著,我就去端來給您用。”春圓滿心埋怨。

  閰帝也真是的,居然要她來伺候這種鄉下人!

  不過,這也不是沒好處的,琉宮人就塞絟了她一筆銀子,目的就是要她監控她,而如今,她是不是該把這天大的事情告訴琉宮人呢?

  嗯!她是該去跟琉宮人知會一聲才是。

  “謝謝你,春圓。”

  才剛踏出門檻,便聽見彩兒在她身後道謝,春圓驀然停下腳步,心底竟然揚起一絲困惑。

  隨即她回過身,淡然一笑,“不客氣。”待她一走出彩兒的寢居,立刻自言自語,“老實說,這個雲姑娘實在很客氣,根本沒什麼架子,不
過,誰要她得罪了琉宮人她們,她也只你自求多福了。”

  輕歎了一口氣,春圓又直朝琉宮人的寢居而去,一到那兒,她便在琉宮人的貼身丫鬟帶領下直接進入屋內。

  “春圓,你來了。”琉宮人邊喝茶邊看著她。

  “是的,奴婢向琉居人請安。”春圓微微屈膝道。

  “起來吧!要向我報告什麼?”琉宮人好整以暇的問道。

  “是這樣的,閰帝……閰帝昨兒個好像是在雲姑娘那兒過夜。”春圓壓低嗓子,附在琉宮人耳畔輕言首。

  “哦!真有此事?”琉宮人用力放下瓷杯,登時發出一聲巨響。

  “琉宮人,您別發怒,據我所知,閰帝臨幸她時並未昭示,看來對她只是一時好奇,等新鮮感一過,定會把她趕走才是。”春圓安撫道。

  “話雖沒錯,可我不服氣呀!”琉宮人站起身,一雙柳眉緊蹙,“你想想,在閰帝失蹤的日子裏,,後宮多亂呀!好不容易他回來了,多少妃
子等著他臨幸,可他頭一晚居然還找那個女人,那又該如何呢?

  “怎麼了?害怕了?”琉宮人眼尖地看出春圓心底驚慌。

  “我只是……”

  “別再自圓其說了,你那點心思,我會瞧不出來嗎?”琉宮人奸惡地一笑,“不過,你放心,再怎麼她也不是我的對手。”

  “是、是!琉宮人。”春圓趕緊點頭道。

  “所以你就別擔憂了。”琉宮人勾起火紅的唇,淡然一笑,“走,我這就再去會會她,告訴她一些事,可別以為得了閰帝的照顧,她就可以
跩起來。”說著,她便在丫鬟的攙扶下除步走向雲彩兒的寢居。

  到了那兒,先是由丫鬟輕叩了下門,然後便直接推開門,登堂入室。

  “你……”坐在椅子上發呆的彩兒,沒料到有人會這麼走進來,於是驚愕地站起身。

  “別緊張,我只是來找你聊聊,不是來談規矩的。”琉宮人抿唇一笑,而後主動坐下。

  “不知你想聊什麼?”彩兒膽怯地問。

  “聊聊咱們閰帝如何?”

  “他?”彩兒心一動。她是很想多瞭解他一些,可是……她直覺這位琉宮人來意不善,實在沒必要與她多聊呀!

  “難道你不想知道他的一些事?”琉宮人扯出一抹冷笑。

  “呃……我當然想,可是……”

  既然想,我就告訴你吧!其實我們閰帝的女人才多呢!不只你我,其他妃子更是不計其數,你知道嗎?”

  “我……我知道……”她是知道他妻妾成群。

  “你知道?”琉宮人眯起眸子,頓覺有異,“難道你不生氣?”

  “沒有什麼好生氣的,禦說了……他……”赫然住了口,善良的彩兒擔心說出禦只愛她的這事後,會惹琉宮人心傷難過。

  “他說什麼?”彩兒別開臉,不敢面對她。

  “哼!他是不是告訴你,他只愛你一個,其他女人只是推拒不掉的誘惑?”琉宮人揚起眉。

  “你?”彩兒一愕。

  “哈哈!你真是個傻女人,說不定閰帝現在正跟別的妃子溫存,那些妃子可是比咱們宮人還得寵呢!”琉宮人發出狂笑,突然又頓住,問道
:“咦!既然閰帝讓她住在這裏,便是有意立你為宮人,可怎都沒下旨意呢?”

  聞言,彩兒臉色發白。她在意的根本不是什麼宮人的位置,而是他對她的愛呀!

  “不信?”琉宮人掩嘴輕笑,“若真不相的話,你不妨現在就去他的寢宮瞧瞧,保證可以讓你發現一些端倪。”

  既然目地已達成,琉宮人便無意與彩兒多言,她拿起手絹輕拭了下唇角,就示意身旁丫鬟攙扶她回去。

  彩兒望著她離去的身影,心也漸漸碎了。

  她真要去一趟禦的寢宮,查探一下事實嗎?

  緊揪著心口,她閉上眼心忖,若真發現了什麼,那她該怎麼辦?可是,她又能這麼自欺欺人的繼續住下嗎?

  想著、想著,她茫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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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3-3 19:37:23 |只看該作者
第八章
躑躕許久,彩兒還是決定前往衛亞漢的寢宮瞧一瞧。

  可這宮廷還真是大,上回從他的寢宮走回西翼,就費了不少工夫,這回要再走去那兒,同樣得繞好遠的路,甚至於她好像還迷路了。

  走著、走著,己近傍晚,繞了好久,終於讓她找到了衛亞漢的寢宮。

  寢宮外站著兩名護衛,她想進入,卻被阻擋下來。

  “這位姑娘,你是……”

  “我想見禦。”她禮貌的說。

  “哦!您是宮人!真是對不起,您不能進去。”護衛之一將她擋下。

  “為什麼?我只是想見見他,與他說一句話而已。”被拒絕了,彩兒眼眶突然發酸。

  “請宮人恕罪,這是閰帝交代的。”護衛也很是為難。

  “是他交代的?”彩兒暗籲了一口氣,顯然有些頹喪,驀然想起什麼,她又問道、“是否能請你幫我通報一聲?”

  “這……”護衛皺眉的看著她。

  “不方便是嗎?”彩兒了悟了。

  “是的。”

  “那就不勉強,謝謝你。”

  輕聲謝過後,彩兒便回身打算離開,可走著”走著,她又不想回去了,只想在附近走走,心想說不定待會兒他出來時可以遇見他。

  站在衛亞漢寢宮外的長廊上,彩兒靜靜的等著他,約莫一個時辰過去,天色要暗下之際,都還不見他出來

  忍不住地,她輕歎了口氣,正欲打消主意回去時,爽朗的笑聲傳來!她猛地回頭,正欲笑臉迎上他時,卻見他身邊有位女子!

  她趕忙藏身圓柱後方,偷偷瞄向他們。

  卻見衛亞漢緊摟著女子,直吻著她的眼、鼻、眉,而後雙雙走進寢宮後的花亭裏坐著。

  彩兒暗自尾隨,也只敢遠遠的瞧,就見女子發出呵呵笑聲,整個身軀緊緊貼向他。

  “漢,您真的愛我嗎?”女子動手玩弄著衛亞漢胸前的掛飾。

  漢?彩兒心想,這是他的名字嗎?

  “當然愛了,不愛的話,剛剛在床上又怎麼會讓你欲死欲仙的?”捏了下她的鼻尖。衛亞漢口出狂佞之語。

  “您就是這樣!”女子掩嘴輕笑,隨即又道:“聽說您帶了一位姑娘回來,是真的嗎?”

  “是啊!怎麼了?”他的表情突地一斂。

  “她……她在您心目中的地位如何?”女子甜笑地低問。

  “她?能有什麼地位?還不就女人嘛!”他冷笑了聲,無意回答她這個問題。

  “到底是怎麼樣嘛!我還知道您讓她喊您禦,這又代表著什麼?”女子噘起紅唇,帶點兒妒意道。

  “她照顧我,救我一命,我不過封她個宮人做做。你也知道整個宮裏我只准宮人喊我禦,還不如你們可以喊我的名字呢!”

  他用力壓縛住她,熱唇貼著她的小嘴,說著愛語。

  可這話聽在彩兒耳中,就完全不同了。原來他並沒有喪失記憶,原來他是刻意騙她的心,騙她的身子,更將她騙來這裏……

  而她還傻得跟著他,一心一意地愛著他?

  “哼!原來您連救命恩人都不放過!”女子輕抬了下眸子。

  “呵呵!只要是美女,我全不放過!”說著,他伸手探進她的衣襟內,笑著玩弄著她的渾圓。

  “呵!好癢喔!您老是愛捉弄人家!”女子閉上眼睛,享愛著他的愛撫,“那您說,是我美還是她美?”

  聞言,衛亞漢頓住了動作,“我不喜歡女人老愛相互比較!”

  “她就沒比較?”女子氣得坐起身,氣呼呼的嘟起嘴兒,“還是您心裏只有她,我什麼也不是?”

  “你是、你是……”衛亞漢忍不住搖頭笑了笑,“她只是個山上村姑,哪能跟你比,這樣你滿意了吧?”

  “呵!就知道您最疼我了!”女子再次靠向他,直在他胸前磨蹭。

  衛亞漢揚唇抵笑,隔衣再次挑逗著她的酥胸,惹得她緊抓住他的胳臂,風情無限。

  “既然知道我疼你,就該乖乖的,知道嗎?”他揚唇輕笑。

  “漢,可我討厭那個村姑。”她媚眼迷蒙地說。

  “別再提這事了,關於她,我會好好想想……”衛亞漢倏然眯起眸子,口氣瞬轉不善。

  躲在一旁偷聽的彩兒傷心欲絕,她轉身就跑,當她跑遠之後,衛亞漢的眸子才瞟向她的方向,接著他摧開懷中美女,“我書房裏還有好幾
份卷牘未批,你可以回走了!”

  “漢,您怎麼了?”對於他倏然轉變的態度,她極其不解。

  “沒什麼,你可以退下了。”他揉揉眉心,他剛剛明明聽出聲響,知1彩兒就躲在那兒哭泣。

  為了懲罰她的偷竊,他故意說些話傷她的心,可是,見她傷心的逃離,他為何又覺得於心不忍?

  “您有要事啊!那好吧?明天我能再上您寢宮嗎?”他仍在為自己製造機會。如果能懷上閰帝的子嗣,那麼她這輩子就不愁吃穿了。

  他冷冷的道:“我會再命人通知你。”

  “謝謝漢!”重重的在他的頰上印上一吻後,她這才開開心心的離開。

  衛亞漢這才舉步朝西翼的寢居走去。

  *************************

  彩兒傷心欲絕地回到自己的寢居,心中的傷痛已不是三言兩語可以說盡的。

  她被騙了……還被騙得這麼慘!

  她該怎麼辦?她該騙得這麼慘!

  她該怎麼辦?她該離開,回到爹的身邊,永遠陪伴著他嗎?

  可是,這兒戒備森嚴,又哪是她說走就走得了的。

  倘若真走了,她將一輩子見不著禦,她又將如何活下?

  為什麼?為什麼他要這麼對他?

  她默默的流著淚,沒有注意到有人走了進來,直接踏進了內室,還恣意地靠在門邊,瞧著她流淚的漠樣。

  “別哭了,怎麼哭得這麼傷心呢?”終於,對方笑出聲音來。

  彩兒嗓音哽咽,立刻抬起頭來,“你……你什麼時候進來的?”

  “進來好一會兒了,就見你拼命掉眼淚,怎麼了?誰欺負你了?”衛亞漢眯起眸子,肆笑了聲。

  “你別過來!我不想看見你。”他轉開臉,深吸了一口氣。

  “瞧你防我跟防什麼似的,怎麼了?竟跟昨晚差這麼多?”衛亞漢笑著走近她,還伸手輕觸了下她的發。

  “你……你做什麼?”她的身子猛定住。

  “只是想摸摸你。”他揚唇一笑,接著坐在她對面,笑睨著她,“怎麼了?人家說女人心,海底針,可真是一點兒也沒錯。”

  “別跟我嬉皮笑臉,我……我什麼都知道了。”她抿緊唇,眸底漾出淡淡的水霧。

  “知道什麼?”挑起一眉,他眯眼又問。

  “你欺瞞我,根本就是存心欺騙我對不對?從頭到尾你就不曾喪失過記憶,既然如此,又為何要騙我?”她激動的對著他咆哮。天知道她有
多心傷,多難過,若非如此,或許他爹也不會死。

  就因為她一心照顧著他,她爹才會攬下到屋後面養雞的工作……想想,她還真是不孝!

  “我承認我欺騙你,但這本就是情非得已。”從衛亞漢緊抿的唇線,根本看不出半點兒他的喜惡。“就算是欺騙你,也是因為我愛你啊!”他
壓低聲音,魅惑地說。

  “但我不要!我不要你這種不專一的愛……”

  彩兒忍不住淌下淚水,望著那張早己系於心底的臉龐,她心中的痛更為沉重。

  “你不要我的愛?那你是想……”衛亞漢雙目一冷,激射出一道怒焰。

  “我想離開,你放我走好嗎?”毅然決然地,彩兒終於下定決心。這個決定她可是思考了良久,雖然不舍、雖然會心傷流淚,但她相信,離
開他才是她最正確的選擇。

  “走?為什麼?”他語音深沉地問道。

  “因為我得回去陪我爹,當初我就該守在那裏,可篇偏偏聽信了你的話,做了一個最最錯誤的選擇。”

  她愛他,離開他之後,將可能成為行屍走肉,可她也不願意與別的女人分享他,那樣將讓她更加痛不欲生。

  彩兒很困難地下了決心,義無反顧地表遠自己的立場,衛亞漢卻怎麼也不願意成全她,最終也只是撇撇嘴角,發出冷然的笑容。

  “你以為你要走就走得了嗎?”

  彩兒驀然瞠大眸子,呆若木雞的愕了好一會兒,這才揚首看他,“你不能強留我下來,當初是你答應我,先陪你來這兒看看,可你也說過
,當你找回弓記憶,你就會讓我回去的?”

  她緊抿著唇,強忍著欲奪眶而出的淚。她著實不願意在他面前哭,因為哭泣,他只不過是表現出自己的軟弱,也只會讓他更瞧不起她。

  衛亞漢方正性格的下頜一陣抽搐,他蹙起兩道好看的濃眉,神色卻依舊不見一絲感情牽動。“在我這兒住下不好嗎?你這分明是想恃寵而
驕。”

  “你怎麼這樣說?我言一走,你就可以輕鬆自在了,做任何事都不用再顧慮到我!”

  彷似觸動了心底那道委屈的繩索,彩兒這一吼,才發覺自己已是熱淚盈眶,再也忍不住的痛嚎出聲。

  “你……”看見她哭泣,衛亞漢心底又是一陣奇異的抽動,隨即他咽下已到口的惡語,輕輕將她攬進懷裏,“好了,別哭了,再哭可是會變
醜的。”

  他揚唇帶笑,低聲逗弄著她,然而他的軟言軟語卻已說不進彩兒心底。

  她輕輕推開他,“真不肯讓我走?”

  “沒錯,你既然已是我的人,就該認分一點,乖乖待在這兒和其他宮人在一塊,她們也都很好相處的。”

  衛亞漢半合上眼,優雅地往後一靠,半掩眼瞼,從細縫中凝睇著她臉上錯縱複雜的表情。

  “宮人?那我算什麼?在你的心裏,我就只是宮人而已嗎?”她激動地反問他。

  “怎麼?才剛進宮,就懂得勾心鬥角爭名分了?”衛亞漢笑著直搖頭,“你說呢?你想做什麼?妃子嗎?”她壓低嗓音一笑,眼光似箭般地掃
向她,“好!你說,想做什麼我就封你做什麼,算是報達你的救命之恩。

  “救命之恩……”彩兒怔茫地望著他,突然彎起優美的唇,也跟著笑了。

  “怎麼?該不會你想當皇后吧?閰後可不好掌當啊!”他目光冷冽似箭,直刺進她脆弱的眼睛。

  彩兒搖搖頭,回轉過身走向窗邊,“外頭的景物真美,這個宮廷真大……卻不是屬於我的。我並不想做皇后,我只想做個平凡的女人。”

  “平凡的女人?”他深鎖眉頭。

  “即便是山中生活,我也只想和我心愛的男人過著最平凡、最平凡的日子,就像那段在山洞裏相處的時光……”她邊回憶邊笑了,當雙眼閉
上,腦海裏又湧上那一段可說是她這輩子以來最快樂的片段。

  “呵!你倒是天真,要我放棄閰帝的生活,回到那兒去?辦不到!”他雙手負背地走向門口。

  “在你走之前,我希望你能答應放我走。”彩兒背對著他,突地開口。

  “同樣是那三個字,辦不到!”

  撂下這三個字後,衛亞漢便憤恨地踏出門檻,走弓兩步後又突地停止,回頭瞧著她的背影。

  “明天起我將出宮征戰,不知何時才回來,你最好乖一點。”

  他這番話倒是很快地吸引住了彩兒,她迅速地轉身走近他,“征戰……還是跟那個……什麼女幽人嗎?”

  難道上回他傷得那麼重的事情,他已經忘了?現在又要拿生命開玩笑嗎?

  雖說要離開他,可聽到他要走征戰,她的一顆心又懸得老高,怎麼也放不下。

  “沒錯,這個仇,我勢必要報!這兩天我已1擬定好了應敵大計,非將他們給全部殲滅不可!”他眯起了眸子,慵懶睥睨著彩兒一臉憂心的
模樣。

  可惜彩兒和他不一樣,掛在心間的總是一股抹不去、揮不掉的愁

  “不是不理我、硬要走?怎麼還這麼關我?”他高魁地站在她面前,英俊的臉龐閃過幾許懾人笑意,“你分明還愛著我,愛到無法自拔,絕
不可能說走就走的。”

  “你……”彩兒迭退一步。

  他的這句話不停在她耳畔輕柔回蕩,頓時讓她迷惘了。他說得沒錯,她滿心都是他,又怎麼割捨得下他呢?

  “你非去不可嗎?”她抖著聲。不知道為什麼,對於他此次征戰,她心底有著說不出的恐慌。

  “這是當然,我衛亞漢決定的事,絕不會反悔。”他撇撇輕笑,凝睇著她那對焦慮的眼,“放心,既然上次我受那麼重的傷都死不了,這一
次老天爺也不敢要我的命的,而且我篤定凱旋歸來!”

  “那你幾時回來?”

  “打仗這種事,哪有人說得準時間的,怎麼?我還沒出征,你就開始想我了?”

  瞧他那玩世不恭的笑臉,彩兒還當真不知該如何回應。

  “無譣多久,我等你回來。”一雙水霧的眼瞳膠著他俊美的臉上,彩兒啞著聲逸出滿腹的愛意,只求他能明白。

  “那回來之後呢?”他眸光一凜,感覺她話裏暗藏玄機。

  “呃……凡事小心,一路平安。”

  天!她好想哭啊!為何面對他這麼一個無情郎,她居然還割捨不下?望著他俊逸的丰采、俊偉的身形,她仍是心戀於他。

  這是一種幾近瘋狂、可傾盡所有的愛意嗎?

  “嗯!你記住,就算我回來了,你也別想逃。”衛亞漢眸光生煇,這才自信滿滿的離開。

  彩兒頓覺空虛的坐在椅上,對自己的未來已是無所適從,尤其是對他此次的出征,她更是有著說不出的憂心忡忡……

  ***********************

  “唉!閰帝又出征了,這次不知道會不會又帶什麼女人回來?”琉宮人哀聲歎氣著。

  “就算不帶女人回來,他也不會想起你的!”與她一塊兒喝荼的研究宮人冷冷的嗤笑出聲。

  “你這是什麼意思?”琉宮人緊鎖細眉,不悅的看著她。

  “我的意思,閰王在這裏養了多少女人呀!別說咱們倆了,前面有個邠妃,後面有個彩兒,哪有輪到咱們的一天!”

  妍宮人又在那兒賣弄嘴皮子,反正閑來無事,無人臨幸,挑撥一下是非也盡含樂趣。

  “說起那個邠妃,咱們比不上,可是那個彩兒……哼!算什麼東西,閰帝一將回來,我就一肚子氣!”琉宮人厭惡的挑眉怒咒。

  “我看,既然閰帝不在,咱們就不知……”妍宮人眸子輕轉,腦子裏正醞釀著奸佞之計。

  “你又有什麼餿主意了?”

  “我的意思是,不如給那個姓雲的一點兒顏色瞧瞧,讓她知難而退,如此一來,我們只要單單應付邠妃一人做行了!”妍宮人邪惡地說。

  “對付?我們要怎麼對付?若是惹了閰帝生氣,那可是吃不完、兜著走了!”琉宮人提醒著。

  “閰帝這一出征,也不知幾時才回來,說不定回來後就忘了姓雲的這號小人物了。好吧!就算記得好了,我們就推說不知情,或是說她不
甘寂寞跑了不就成了。”妍宮人挑起刻意描繪的細眸,笑著說道。

  “那你打算怎麼做?”聽妍宮人這麼說,琉宮也也有了興致。

  “很簡單,我們這就將她趕到下人房去住,要她專們服侍我們,反正就是每天整得她慘兮兮。”

  “這……這樣好嗎?若閰帝回來,她上告了咱們,可就輪到咱們,可就輪到咱們完蛋。”膽子較小的琉宮人有所顧忌地說。

  “哈哈……”聞言,妍宮人笑可抑。

  “怎麼了?我說錯了嗎?”琉宮人不解的看著她。

  “你真蠢呀!你想,我還會讓她拻熬到閰帝回來嗎?”妍宮人狠戾的眯起眸子。

  “啥?這……這樣好嗎?你會不會弄死她?”琉宮人擔憂的問。

  “弄死就弄死,反正閰帝又還沒立她的一個銜位,要說是宮人也算,春圓又我們的人,絕沒人敢說話。”妍宮人倒是自信滿滿。

  “嗯!好吧!看你怎麼做,我全力配合就是。”

  終突琉宮人敵不過妍宮人的勸說。決定放手一試,反正少個對手,對她而言是有益無害。

  “走,我們這就去教訓、教訓那個丫頭!”妍宮人站起身。

  “什麼?現在?”

  “是啊!閰帝剛離宮,我們得趕緊利用時間,這麼一來才能早點趕她離開啊!”妍宮人早視彩兒為眼中釘,就算是一刻,她也不許她留。

  “嗯!好吧!我們去瞧瞧。”

  於是,妍宮人、琉宮人一起前往彩兒的寢宮,一到那兒,便見彩兒無神地坐在庭院中,喟歎著氣。

  “喲!怎麼了?閰帝才出戰,你就歎氣觸他楣頭啊?”妍宮人走近她,冷睨著她那張細緻的容顏。

  “我……我沒這個意思。”彩兒迅速站了起來。

  “對了,閰帝有交代,他一走,就將你降為奴僕,專門伺候咱們兩姊妹。”琉宮人不懷好意扯著謊。

  “什麼?”聞言,彩兒慌了,“這不可能的……”

  “有什麼不可能,難道你還要閰帝下旨不成?”妍宮人皺起雙眉,“若不伺候我們也成,你立刻給我滾出宮!”

  “出宮?”彩兒垂下眼瞼,“他真這麼說?”

  “這是我們說的,既然你不想伺候我們,我們自然有權利這麼做。”琉宮人也幫腔。

  彩兒心忖,她答應禦要等他回來,就必須等啊!

  “好,我去伺候你們。”最後,她無力的說。

  “不是她們,請改口喊我們宮人。”妍宮人冷冷一笑,“我那兒還有一堆衣服得洗,你就先將它們給洗乾淨吧!”

  “是。”彩兒點點頭。

  “還有,順道去禦膳房後面的柴房,將那裏的柴火劈。”琉宮人見她這麼好騙,忍不住也開口。

  “是。”梗凝了聲,可彩兒不允許自己掉淚。

  這些話恰巧被走進屋的春圓聽見,她吃一驚。再怎麼說,雲姑娘也是閰帝帶回來的女人,兩位宮人這麼對待她,未免太過份了些。

  “春圓向兩位宮人請安。”春圓快步走了過去,向兩位宮人屈膝行禮。

  “原來是春圓呀!”

  您們這樣……不太妥當吧?”春圓實在是怕一個弄不好,她可是會被砍頭的。

  “有什麼不妥的?”妍宮人眉一蹙,厲聲道:“這可是閰帝臨行前的命令,你敢違背嗎?”

  “有這事?可我怎麼沒聽……”

  “閉嘴!”琉宮人深抽了一口氣,“我們的話你還質疑?那算了!等閰回來,我再告訴他,你們眼底根本沒我,壓根兒不遵從我的命令!”

  “不是的!而是……”

  “別說了,春圓,即是閰帝的命令,我理當遵從。”彩兒抬起臉,“我現在就拿衣裳先洗。”

  “你倒是聽話嘛!”妍宮人發出一聲冷笑,“隨我來吧!”說罷,她便高傲的轉身。

  彩兒見狀,只有低垂著頭,乖乖跟在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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