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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田心貞]嘿,小姐看過來(嘿,小姐之二)[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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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3-3-8 00:10:49 |倒序瀏覽 | x 4
嘿,小姐看過來【嘿,小姐之二】 作者:田心貞
   
上司有點壞,一點小凸槌,冷得像塊冰,
秘書難侍候,一個不高興,大小姐甩頭走人。

  
褚照煒,大財閥的二少爺,一向視女人為絕緣體,
可這樣的他,卻在第一眼見到公司裡那亮麗的武善芝後,
起了壞心眼。明明人家她是應徵課長助理,倒頭來,
卻成了不知名人士的“貼身助理”,那人叫褚照煒,
聽說是空降部隊!而且褚照煒根本是個豬頭,只會欺負她,
明明人家是中午十二點休息,她卻常常下午三點才吃午餐,
而且她的下班時間是下午六點,卻是要天天加班……。
氣得武善芝拿他筆電出氣,一火大就偷偷按“Power”鍵熄火,
這些她都能忍,不過是工作,可是當那豬頭摔她買的晚餐後,
小姐不幹了!為了表示自己的決心,武善芝懶床不上班,
氣得褚照煒直接上門捉人,沒想到人是捉到了,也拉去公司了,
可他的心卻也跟著被拉動……。他承認,他是喜歡她,
更想捉她上床好好疼愛一番,可是他真的只是想而已,
但怎麼辦,他不只在她家將她壓上床“活吃”,還過了夜。
誰知,才幾天功夫,同一張床竟躺了另一個男人,
妒火攻心的他,二話不說,先捉姦狠揍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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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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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3-3-8 00:11:51
第一章

  中午用餐時間一到,辦公室裡的人紛紛收拾桌面,準備出去吃飯,武善芝也不例外,她打開辦公桌最下層的大抽屜,從背包裡拿出小零錢包。
  
  看見大家走進電梯,武善芝也想要快一點趕上電梯,她站起來,一隻大掌卻擱上她的肩膀。
  
  “等等,妳要去哪裡?”
  
  武善芝回過頭,“中午休息時間到了,我要出去吃飯。”
  
  “吃飯那種事情先等等,妳過來幫我處理一點事情。”
  
  武善芝楞了,不過她還是跟隨高大背影走進主管專屬的辦公室。
  
  “先把這迭資料整理給我,我馬上要用。”褚照煒轉身,一迭PVC資料夾交到她手上。
  
  有力的勁道讓武善芝頓一下,手上多了一迭厚重的檔,褚照煒走到辦公桌後,偉岸的身形端坐在椅子上,大掌在顯得微小的滑鼠上點幾下。
  
  武善芝看看手上的資料又看看專注在電腦液晶螢幕上的傢伙,她張口欲語,但是最後她抱著資料轉身。
  
  “妳要去哪裡?”
  
  武善芝回過頭,“我回去位子上整理資料。”
  
  “那邊有一台手提電腦,妳用那一台手提電腦幫我處理。”
  
  專注在電腦液晶螢幕上的褚照煒仍是沒有抬眸,一台銀色的手提電腦擱在玻璃桌上,武善芝朝沙發走去。
  
  她打開電腦,在電腦開機的同時翻翻資料,她看了又看,她也看了電腦桌面上的每一個圖示。
  
  “那個……”她才看向辦公桌。
  
  “三十分鐘之後我要那些資料近年來的資料。”
  
  “近年來的資料……”武善芝視線回到一迭資料上,她一邊翻著一邊呢喃。
  
  外面辦公室的燈光大部分已經熄掉,只剩下從百葉窗外透進的光線,經理辦公室裡燈光明亮,只有褚照煒點拉滑鼠和武善芝翻閱紙張的聲音,約莫過了五分鐘。
  
  “不好意思,請問一下,你要的近年來資料在資料裡面還是電腦裡面?”
  
  褚照煒別開電腦液晶螢幕上的視線,“妳還沒有開始著手我要的東西。”他語氣肯定,但是武善芝以為他在問她。
  
  “不好意思,因為我還沒有找到你所謂近年來的資料在哪裡。”
  
  “既然妳不清楚我交代的東西為什麼一開始不問?我一開始就告訴過妳,這資料我趕著要用。”
  
  他還不是有時間說風涼話,武善芝站起來,“對不起,我今天是第一天上班,有很多地方我還不清楚。”
  
  “這算什麼理由?”褚照煒拍了桌子,“我今天也是第一天過來業務部門。”
  
  褚照煒的口氣一直不算嚴厲,但是他一向不慍不火的臉色反倒叫人心驚。
  
  武善芝不可思議的看他,這傢伙竟然跟她拍桌子?
  
  “把我的手提電腦跟資料拿過來。”餘光見她沒有動作,褚照煒的視線再次從電腦液晶螢幕前挪開,“妳在發什麼呆?我叫妳把手提電腦跟資料通通拿過來沒聽見嗎?妳只剩下二十分鐘完成我交代的事情。”
  
  沒有錯,他剛才真的拍了桌子,武善芝拉回膠著在他臉上的目光,她將一迭資料放上手提電腦,她連同手提電腦一起抱起來,她捧著一堆東西放到辦公桌上,站在他左方的位置。
  
  “打開STATISTICS軟體。”
  
  武善芝趕緊將一迭資料夾挪到一邊,她打開手提電腦液晶螢幕,“STATISTICS軟體在哪裡?”
  
  褚照煒又挪開電腦液晶螢幕上的視線,瞥向她的目光好像帶著呆滯,武善芝挺起胸脯,“電腦桌面上的小圖示都是圖案,我看不出哪一個是STATISTICS軟體。”
  
  “工作列上有一個紅色的快速鍵。”
  
  武善芝用滑鼠點開一個紅色的圖示,“把資料裡的資料通通輸入進去是嗎?”
  
  “嗯。”
  
  “要輸入每天的資料?還是每個禮拜?每個月?”
  
  “當然是輸入每個月的資料,我不是說了我要近年來的資料。”
  
  冷冷的口氣讓武善芝在心裡咬牙,她都說了她是第一天來上班,如果她沒有記錯的話,她是課長的助理。
  
  她想瞪他,但是又怕被他察覺,武善芝硬是佯裝若無事的看他一眼。
  
  武善芝分別拿出資料夾裡的紙張,她一手指在左邊的紙張上,另一手擱在鍵盤上,她得在一堆密密麻麻的文字裡找到月銷量數位。
  
  耀眼的陽光從左側窗戶灑進,百葉窗沒有拉下,炙人的陽光曬在武善芝的身上,她左手翻閱紙張,右手輸入數位。
  
  她的視線專注在每一張A4大的紙張上,她沒有近視,但是印得密集又渺小的字體讓她看得吃力,月銷量數字如果是阿拉伯數字很好找,偏偏大多都是大寫國數字,她懷疑他只是趁方便隨便拿一迭有歷年資料的東西丟給她,這不是做過整理用的報表。
  
  “妳只剩下十分鐘。”
  
  武善芝的手指頭在鍵盤上快速的敲出準確數字,她雙眼拚了命的在紙張上來回穿梭,這一迭資料的年份從五十五年前開始。
  
  褚照煒看了她一眼,刺眼的陽光在纖細的側身上形成一圈透亮的光暈,她的側臉專注,一手輸入,一手忙著翻閱資料,微微開啟的紅唇念念有詞。
  
  他將視線移回電腦液晶螢幕上,偌大的辦公室裡又只剩下他點拉滑鼠以及她翻過紙張的聲音。
  
  過了一會兒,褚照煒擱在辦公椅上的手突然有一下、沒一下的輕敲起來,聲音不大,但是在安靜的空間裡卻響得格外清楚,武善芝翻閱紙張的左手不由得加快速度。
  
  “好了沒?”
  
  “就快了,再給我一點時間。”
  
  褚照煒沒有再開口,他的手也沒有停止輕敲椅把的動作,但是輕敲椅把的頻率卻有增加的現象,他的目光不再盯著電腦液晶螢幕不放。
  
  褚照煒往後靠在椅背上,擱在滑鼠上的手指頭動了動,他打開另一個軟體裡的資料圖,他一邊看,一邊思考。
  
  “好了。”
  
  褚照煒將手提電腦的液晶螢幕轉向過來,一堆數位出現在螢幕上,“妳確定這就是我要的東西?”
  
  武善芝楞了一下,她驚覺她只是把五十五年來的資料全部輸入而已,她還沒有動用到軟體的功能。
  
  “啊,我還沒有讓軟體統整分析。”
  
  褚照煒早已經開始點拉滑鼠,“我叫妳來幫我處理事情,如果每一項細節都還需要我一一吩咐指示的話,我還叫妳來幹嘛?我不會自己動手處理就好。”
  
  不消一會兒,褚照煒最後像是十分不耐的用力在鍵盤上敲下ENTER鍵,清脆又響亮的聲音讓ENTER鍵彷彿要彈跳出來。
  
  武善芝睜大了雙眼,他是極度不耐煩嗎?她已經算是動作很快的將五十五年來的資料一一輸入進去,她的眼睛都要脫窗。
  
  有本事他在密密麻麻的紙張裡找他要的資料,紙張上的字體小得跟螞蟻一樣,她都沒有要求要有一個放大鏡了。
  
  誰這麼摳門把資料印得這麼小字體?想省錢也不是這樣。
  
  “剛才我操作軟體的指示妳有沒有一個步驟、一個步驟記下來?”褚照煒抬眼,站著的武善芝像是一副剛回神的樣子,“不會操作軟體又不看清楚學習,妳想怎樣?”
  
  褚照煒一邊看著手提電腦上的分析圖,一邊在桌上型電腦輸入。
  
  武善芝傻眼,他把手提電腦轉向他,他要她要看什麼?
  
  “妳不能我要妳做什麼,妳就問什麼,如果是這個樣子的話,公司要助理幹嘛?主管不會一切自理就好。”
  
  “那個……”武善芝看一眼橫躺在辦公桌前方,透明三角柱壓克力名牌,“陳經理,我今天是第一天來上班,我還沒有熟悉所有工作內容,我今天早上只有連絡廠商,電腦裡的各項軟體我還沒有接觸到。”
  
  褚照煒瞥了她一眼,“不要再用第一天來上班當理由,我也是第一天過來業務部門,什麼叫做妳還沒有接觸到軟體?妳剛用的STATISTICS軟體不是軟體嗎?”
  
  “陳經理,其實我對於各種軟體也不是完全陌生,只是……”
  
  “我不姓陳,我不是經理。”
  
  “我需要一點時間來摸索,剛剛因為你急著要資料,我一時心急,輸入所有資料就交給你,其實我……”
  
  “妳去把鐵櫃裡的黃色資料夾全部拿出來,我要看看這幾年來合作廠商資金大多投資在哪一個區塊。”一再被打斷,武善芝睜著一雙大眼睛啞口無言。
  
  “妳還在發什麼呆?我說把鐵櫃裡的黃色資料夾全部拿出來。”
  
  他瞥過來一記冷冷的眼神讓武善芝在心裡氣得牙癢癢,高跟鞋喀拉喀拉的走向鐵櫃,他根本就沒在聽別人說話!
  
  沒禮貌的傢伙,只會斜眼看人,不知道什麼叫做正視他人!
  
  他不是陳經理,那他在陳經理的辦公室裡做什麼?武善芝蹲在鐵櫃前,她把裡頭黃色資料夾一一拿出來,真希望今天早上不要再看到他的臭臉。
  
  
  
  整齊、寬敞又明亮的辦公室,每一個職員坐在自己的位子上認真工作,偶爾傳來幾聲交談,但大多都是工作上的討論。
  
  武善芝抬起頭來看牆上的鐘,眼看就要中午,她的心情卻愈來愈緊張,視線穿透一面大玻璃,她看見坐在經理辦公室裡的那個傢伙,而真正該坐在經理辦公室裡的人卻被請到外頭,她還是不知道那個傢伙的真正職稱。
  
  她明明是課長助理,但是她每天被那個傢伙叫進去做事,課長竟然也不以為意,還說他的事情他自己處理得來。
  
  她問課長他是什麼來頭也問不出個所以然。
  
  褚照煒彷彿察覺到辦公室外的視線,他抬頭,武善芝想避開他的眼神,但是已經來不及。
  
  “武善芝,妳進來。”
  
  她就知道,武善芝在心裡哀嚎一聲,她認命的站起來,看向課長的目光帶著哀怨,課長若無其事的將視線移到別處。
  
  她也看向暫時移位到外頭的業務部門經理,陳經理對她佯若無視,他逕自與課長交頭接耳。
  
  武善芝踩著沉重的步伐走進經理辦公室,她的手摸上肚子,她可憐的胃已經好幾天沒吃上一頓正常的午餐。
  
  “把桌上那堆資料整理給我,我一個小時之後要用。”
  
  武善芝的腳還差一步踏進經理辦公室,但是辦公室裡的聲音已經響起。
  
  “是。”武善芝走到黑色沙發前,她抱起玻璃桌上一迭資料,他每天派給她的工作愈來愈多,今天的份量已經抵到她的下巴。
  
  “妳要去哪裡?”
  
  武善芝停下腳步,“我回我的位子處理資料。”
  
  “妳沒看見桌上有一台手提電腦嗎?”
  
  武善芝瞥了玻璃桌上的手提電腦一眼,她就是不想跟他在同一個辦公室裡工作行不行?
  
  “看見了。”
  
  “動作快一點,那些資料整理一下,我一個小時之後全部都要。”
  
  “好。”武善芝像是歎氣般的口氣讓褚照煒從檔上抬起頭,見她坐下沙發,雙手也立即工作起來,她除了第一天反應跟不上他的指示之外,不可否認,之後她一直做得不錯。
  
  這兩個多禮拜來,她很快上手他所交代的每一件事情,對於一個剛從大學畢業的社會新鮮人來說,她的能力不錯。
  
  前兩天他翻了她的履歷,她不是相關科系畢業,卻處理的很有條有理。
  
  “那些東西整理好就過來,我教妳處理一些分析圖表的交叉比對,這樣妳以後可以幫我做一些市場調查分析。”
  
  “是。”武善芝打開手提電腦,這個腦筋有問頭的工作狂,他的手上明明就有帶表,卻不按照時間做事情,他大爺可以不按照公司休息的時間外出,她可不行。
  
  明明就是一個半小時才能完成的工作,他卻只給她一個小時,一個小時之後,他又要坐在椅子上開始東敲敲、西敲敲,這麼閒是不會來幫她?
  
  她幹嘛閒閒沒事跑出來工作?爸爸都說了會養她,她偏偏要跑出來活受罪,就算去自家飯店裡工作也好過這裡。
  
  武善芝一邊動作迅速的處理資料,一邊在心裡碎碎念,在他嚴苛的要求之下,她在短時間之內學會一心多用,不偷偷罵他,她的心裡很難受。
  
  辦公室外的女同事只看見他走出辦公室的優雅模樣,沒看見他在辦公室裡頤指氣使的惡劣行徑,動不動就給她三十分鐘、二十分鐘,他交代的工作量往往需要雙倍的時間!
  
  其它人只看見他英俊又內斂的神情,殊不知他看人的眼神令人咬牙,動不動就一副“她問的算是什麼問題”的樣子看她,她是都不能問他問題嗎?她要是不一開始就問個明白,到時候又要給他說耽誤時間。
  
  他是一表人才、相貌堂堂,不過那又如何?哥哥、星斌、凱風、爾烈和爾儒也都是長得這個樣子,有什麼好稀奇?她從小看到大早就膩了。
  
  武善芝一雙眼睛在電腦螢幕跟資料間來回,心裡對他的不滿愈來愈多,她明明就是課長的助理,可是做的事情都是他助理該做的事情,他的助理肯定被他嚇跑,空有一副好看的皮相是無法收攏人心。
  
  過了許久,褚照煒闔上文件。
  
  “妳還有十分鐘。”褚照煒往後躺靠在椅背上,擱在椅把上的大手輕敲起來。
  
  武善芝抬頭看一下辦公室牆上的鐘,她咬了咬牙,是還有十分鐘,但是這傢伙竟然提早敲了起來,她擱在鍵盤上的手飛快的動作。
  
  
  
  “喂,妳等一下要不要一起去新開的那一家餐廳吃飯?”穿著淡紫色襯衫的楊美茜偎向一旁的同事,“那家餐廳在開幕期間都有優惠。”
  
  “好啊,妳說的是昨天我們路過的那間新餐廳吧?”
  
  楊美茜點了點頭,她把椅子轉向另一邊,她正想多找幾位同事一起去嘗試看看新餐廳口味的時候,武善芝靠了過來。
  
  “我也跟妳們一起去好嗎?”
  
  “妳要一起來我們當然歡迎,可是妳可以去嗎?”楊美茜的目光飄向經理辦公室。
  
  經理辦公室對外的玻璃今天不知道為什麼拉下百葉窗,所有女職員雖然可惜不能看見坐在經理辦公室裡的俊雅男人,但卻也鬆了一口氣。
  
  大夥兒也只有在百葉窗拉下來的時候稍有喘息,坐在經理辦公室裡人不會有意無意將視線飄向外面,但是他渾身散發出一股沉著的氣息,他更蘊含一股鋒芒內斂的氣魄。
  
  奪目的外表讓他在初來的那天的確引起部門女同事一陣驚呼,不過一夥人在一陣騷動之後沒人敢造次,她們對於坐在經理辦公室裡的男人只敢遠遠的欣賞,不敢動綺念。
  
  業務部門對於這位突然冒出來的上司感到好奇,但是經理絕口不提他究竟是誰,只見陳經理的專屬辦公室讓人佔據也沒見他面有難色。
  
  大夥兒都在謠傳他應該是公司董事會裡其中一人的公子,否則哪能叫經理坐到外面,經理就真的乖乖坐到外面還面帶笑容?
  
  武善芝歎了一口氣,“如果我今天中午有休息的話,我就和妳們一起出去用餐?”
  
  “當然好。”楊美茜突然挨近武善芝,“妳可真好,才剛進公司而已,每天中午都可以跟大帥哥兩個人單獨相處在辦公室裡。”
  
  她的話像是一根針刺進武善芝的心裡,“妳想的話,我把這天大的好機會讓給妳。”
  
  “呵呵,他每天叫的是武善芝又不是楊美茜。”楊美茜把椅子轉個方向,繼續邀別人。
  
  武善芝羡慕的看著幾位女同事低聲談笑,她也想要像其它女同事一樣,休息時間一到,大家相約一起出去用餐。
  
  辦公室裡的工作氣氛一向很認真,大夥兒除了站起來走動走動,到茶水間沖杯咖啡休息片刻之外,沒有人會在上班時間閒話家常,頂多就是說一說等等要去哪裡用餐或者是下班之後要去哪裡。
  
  除了公事上的交流之外,她很難在上班時間跟同事熟稔起來,偏偏她的工作大多又是由“他”指派,由那個坐在經理辦公室卻不是經理的人指派。
  
  “武善芝。”武善芝看一眼牆上的鐘,那個不是經理的傢伙愈來愈早把她叫進去辦公室,她以為他會早點放她出來,結果沒有,她只是在經理辦公室裡待得更久而已。
  
  “來了。”武善芝在經過楊美茜身邊的時候,“記得算我一份。”
  
  楊美茜有點懷疑的抬頭看她,“妳中午時間能跟我們一起出去吃飯當然沒問題,不過我們只等妳五分鐘,新餐廳開幕可是會大排長龍。”
  
  “等我十分鐘?”武善芝交迭兩根食指,楊美茜皺了眉頭,“好嘛,等我十分鐘啦,我也想要和妳們一起出去吃飯。”
  
  “武善芝。”
  
  “妳趕快進去,他比經理還大。”楊美茜推著武善芝,她根本就不覺得武善芝有時間可以跟她們中午一起出去用餐。
  
  武善芝跺了跺腳,她極為不甘願的瞪向百葉窗,她明明就是課長助理。
  
  “武善芝。”
  
  武善芝用力踩著高跟鞋前進,“來了、來了,我剛剛從洗手間大便回來!”
  
  “噗!”課長噴出嘴裡的茶。
  
  部門裡的男同事全都不可思議的望著那抹走進經理辦公室的窈窕身影,他們萬萬想不到長相甜美的新同事會說出這種話來。
  
  女同事們也都覺得很不可思議,武善芝怎麼會對大帥哥說出這種話?業務部門裡只有不坐在經理辦公室的陳經理還老神在在的跟客戶講電話。
  
  “妳剛剛說什麼?”褚照煒低頭在文件上。
  
  “我說我去洗手間。”
  
  走進經理辦公室的武善芝在心裡氣得咬牙,這傢伙就會坐在裡面叫叫叫,不然就是敲敲敲,等一下都不行嗎?有本事給她一個任意門。
  
  “然後?”
  
  “什麼然後?”
  
  “妳說妳去洗手間然後?”
  
  “大便。”問得這麼仔細,變態,武善芝看向他的目光無法不帶著嫌惡。
  
  褚照煒抬頭看她一眼,“去洗手間就去洗手間,大便這種事情不用宣佈得人盡皆知。”
  
  那還問她幹嘛?武善芝朝天花板翻著白眼。
  
  “嗯?”褚照煒低頭在文件上。
  
  “知道了,大便這種事情以後不要講出來。”
  
  “把手提電腦拿過來。”
  
  “我在沙發這邊做事就好。”
  
  褚照煒抬眸,“我叫妳做事還是妳教我做事?”
  
  武善芝鼓著腮幫子拿手提電腦走過去,這傢伙不知道他坐在她的身邊,她做起事來會很緊張嗎?他最好別再敲敲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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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3-3-8 00:12:11
第二章

  武善芝走進家門,背包往沙發腳邊一擱,她整個人軟趴趴的撲上客廳沙發。
  
  “芝芝,我以為妳中午就會回來。”齊芯語闔上雜誌,武善芝的頭趴在她的大腿邊。
  
  “因為那個不是經理的人不放人。”趴在沙發上的武善芝有氣無力,她撇過頭看一下客廳牆上的時鐘,她這個禮拜日又泡湯。
  
  “妳會不會餓?我去弄一點東西給妳吃。”
  
  武善芝一隻手往前伸,她壓住齊芯語想要起身的身勢,“嫂嫂,不用了,我等等一起吃晚餐就好。”
  
  “妳今天中午有吃飯嗎?”只見武善芝點了點頭。
  
  “嫂嫂,爸爸跟媽媽呢?”
  
  “爸媽跟叔叔他們出去,他們說今天不回來吃晚飯。”
  
  “難得我這麼早回來,他們竟然不在家……”武善芝在嘴裡嘀咕著,“哥呢?他還在樓上?”
  
  “小堯他今天提早去店裡,店裡的生意愈來愈好,他想多找幾位調酒師進來,他現在應該在面試新進的調酒師吧。”
  
  “那今天晚上只有我跟嫂嫂兩個人。”
  
  “嗯。”齊芯語摸摸武善芝柔順的頭髮,她和武致堯打小相處在一塊兒,武善芝如同她的親妹妹。
  
  “嫂嫂,妳趕快把肚子裡面的寶寶生出來,我們家人好少,我回到家都好寂寞,爸媽又一天到晚跑出去。”武善芝趴著趴著都有點愛困。
  
  齊芯語笑著,“芝芝晚上想要吃什麼?嫂嫂弄給妳吃。”自從武善芝去上班之後,她鮮少和家人一起用餐,她幾乎每天加班到晚上九點、十點。
  
  “牛肉麵好了。”
  
  “芝芝,妳要是真那麼累的話就別去上班了,我跟小堯都會給妳零用錢。”
  
  “我早不想去上班,可是我又不甘心。”齊芯語才在納悶,武善芝爬了起來,她跪坐在沙發上,“嫂嫂,妳知道嗎?那個傢伙真的很自大欸,他動不動就用眼皮看我。”
  
  “什麼是用眼皮看人?”
  
  “就是瞧不起我啊,我才問他一個問題而已,他竟然擺出一副不屑回答的樣子,我的動作要是稍微慢一點,也不是我的動作慢,是他太強人所難,他根本是壓榨我的時間,老是要我在一半的時間之內完成他要的東西,我又不是生產線。”
  
  “生產線?”
  
  “他以為我是機器,他說的話是設定。”
  
  齊芯語還是一臉不解,“妳們公司不是工廠吧?”
  
  “哎呀,嫂嫂,總之那傢伙是一個很嚴苛的人啦,他說的時間就是設定在機器上的時間,我要在時間內完成,搞不好我太早完成他還以為我這個機器故障。”武善芝皺了皺鼻子,她倒是還沒有機會提早完成他交代的事情,因為他都把時間捏得緊緊。
  
  “我看時間差不多,我去做飯。”齊芯語從沙發上起來,武善芝也跟著走到廚房裡,她方才還一副懶洋洋的樣子。
  
  “嫂嫂,妳知道那個傢伙今天很過分嗎?今天是假日,我才比平常晚五分鐘進公司而已,他竟然說我的生活紀律不好。”武善芝睜大了雙眼。
  
  齊芯語從冰箱冷凍庫裡拿出牛肉,她今天早上應該先拿出來退冰,她打開冰箱冷藏室,看看還有什麼蔬菜?
  
  “他說公司的加班費是其它公司的兩倍,他一副好像我是來混水摸魚騙錢的樣子,嫂嫂,妳說那個傢伙過不過分?”
  
  “胡蘿蔔、洋蔥、高麗菜,洋蔥跟牛肉麵合嗎?用奶油炒肉絲會不會比較好?”
  
  “嫂嫂,我跟妳說他真的很不可愛,我是剛進公司沒多久,可是我做事很認真,不只有課長,連陳經理都誇獎我,可是那個傢伙卻從來沒有稱讚過我。”
  
  “芝芝,洋蔥用奶油來炒黑胡椒肉絲,妳說好不好?”齊芯語一手拿著洋蔥,一手拿著奶油塊。
  
  “好。”武善芝想都沒想的點頭,“嫂嫂,我跟妳說,我發現那個傢伙他不只是自大,他還沒禮貌得很,我有時候去茶水間倒水都會順便幫他倒茶,可是他從來沒有跟我說過一聲謝謝,他是小朋友嗎?難道還要我教他說謝謝,他才會說謝謝?嫂嫂,妳不覺得他這樣真的很糟糕嗎?”
  
  武善芝跟在齊芯語的屁股後面吱吱喳喳說個不停,她比手畫腳,最後還生氣的雙手插腰,她愈說愈氣憤。齊芯語一點都看不出來她剛剛還趴在沙發上一副昏昏欲睡的樣子。
  
  直到齊芯語把晚餐料理好,全部端上桌,武善芝在餐桌上還是在抱怨那個傢伙。
  
  “芝芝,妳常常說的那個傢伙到底叫什麼名字?”
  
  武善芝一雙大眼瞠得圓圓,“嫂嫂,我沒跟妳說過那個傢伙的名字嗎?他叫褚照煒啊。”
  
  “褚照煒……”齊芯語一時想不起來她在哪裡聽過這個名字。
  
  “我們辦公室裡的女同事都被他的外表給騙了,大家都看到他一副溫文儒雅的樣子,可是他用眼皮看人的樣子真的會讓人想抓狂。”武善芝拿著筷子的手已經忍不住握拳。
  
  “芝芝,褚照煒好像是你們公司的少東。”
  
  “我管他少東還是少奶奶,他下次要是再用鼻孔看我,我就把原子筆戳進他的鼻孔,讓他血流不止。”武善芝惡狠狠的吸著麵條。
  
  齊芯語微歪著頭,他們公司的少東是褚照煒嗎?她不確定,不過她好像聽過這名字,齊芯語不是很在意的吃面。
  
  
  
  武善芝提心吊膽的看著辦公室牆上的鐘,她的事情已經做好,她的背包也已經收拾好,現在只差五分鐘就五點整,五點鐘一到,她只要衝到門邊打卡就行。
  
  只剩下五分鐘了,那個傢伙千萬不要在這短短的時間裡又找上她,武善芝虔誠的祈禱著,她只要平安度過這短短的五分鐘,她就不用加班到街上都關門、關店又熄燈。
  
  當武善芝再睜開眼睛的時候,她希望牆上時鐘,分針已經往前移動四格。
  
  “武善芝。”
  
  從經理辦公室裡傳出來的聲音讓武善芝像是受到打擊一樣,她垮著肩膀站起來,在經過課長身邊的時候,她用一種極為幽怨的眼神看著課長。
  
  她當初明明應徵課長助理,但是她幾乎天天都比課長跟經理都要晚下班!
  
  “善芝。”課長笑瞇瞇的往經理辦公室方向努了努,“上司對妳的表現很滿意,他上次還跟陳經理談到妳,如果沒有什麼意外的話,妳很有可能會直接升遷到上司的身邊做事,這可是連我也求不來的好機會。”
  
  武善芝丟給課長一記嫌棄到不行的眼神,她踏著忿忿的腳步前進,她有多久沒跟湘竹、齊潔出門逛街吃飯?這不是經理卻坐在經理辦公室裡的傢伙真的很過份,上週末竟然一連要求她加班兩天,誰稀罕雙倍的加班費?她又不缺錢。
  
  通常,她人還沒走進經理辦公室,他交代事情的聲音就已經響起,武善芝看著坐在辦公桌後的他,只見褚照煒慢條斯理的抬起頭,他連開口都懶,他用下巴努了一下玻璃桌方向。
  
  武善芝被叫進經理辦公室的時候,她通常是坐在沙發上,在玻璃桌上做事。
  
  透明的玻璃桌上迭放一層高高的資料夾,武善芝喀拉喀拉走到沙發邊,她一屁股坐下,老大不爽的打開電腦。
  
  這頑固的手提電腦不知道在哪裡出產,不管她怎麼有意無意殘弄它,它都不曾故障,她常常POWER鍵給它用力一按,就讓它關機。
  
  武善芝打開迭得跟她坐著一樣高的資料夾,她大概看一下內容就知道褚照煒要她做什麼事情,她用滑鼠點開相關軟體。
  
  褚照煒看著桌上的檔,這幾個月來,他一直在公司各部門遊走,他得熟悉各部門營運的狀況。
  
  爺爺希望他和大哥一樣,在正式入主自家企業之前,先通盤瞭解各基層單位的工作,唯有如此才能服眾,也才能具備足以帶領企業的能力。
  
  他現在所做的事情大哥之前都做過,只不過他比大哥多了兩年在其它公司做事的經驗,大哥希望他藉此能有一些不同以往的見解。
  
  之前他在外工作兩年的時間,有人說大哥想要藉此機會除掉他,好掌握褚家企業的所有權力;也有人說他是因為想要跟大哥分家的原因,先到外頭尋求日後的合作對象。
  
  雖然外界對於他跟大哥的手足之情一向未有太多的著墨,但其實他跟大哥的感情比外界想像得還要好上太多。
  
  因為大哥是長孫,爺爺的確一向重視大哥甚過於他,褚家企業的接班人從大哥出生的那一刻就已經決定。
  
  對於他跟大哥來說,總裁跟副總裁的頭銜並沒有太大的差異,大哥遇上問題或是難以抉擇的時候都會找他商量,他也一樣。
  
  他不曾忌妒大哥,他的野心其實不若外界想像。
  
  褚照煒看著坐在手提電腦前做事的武善芝,其實在他剛進自家公司的時候,大哥就找過助理給他,大哥找的人選一向優秀,做事的效率也讓他滿意,只是他不怎麼喜歡有人待在他的身邊。
  
  他來到這個部門有兩個月的時間,這麼說他叫她做事也有兩個月的時間。
  
  “武善芝。”
  
  “嗯?”
  
  “武善芝。”
  
  “有什麼事情嗎?”
  
  “武善芝。”
  
  武善芝咬牙,她把視線從手提電腦上移開,雙眼與他相對,“褚先生,請問你到底有什麼事?”他不知道她想趕快把事情做完好回家嗎?
  
  武善芝看了一眼門外,外頭的人果然早走光,辦公室的燈也都熄了。
  
  “我肚子餓,妳出去外面買點吃的,順便替我帶一份晚餐回來。”
  
  “你不是都叫外送嗎?”
  
  “每天吃那幾樣東西,妳吃不膩?”
  
  “換一家叫外送不就好了?”
  
  “要換哪一家?換來換去不就是那幾家餐廳,妳去買。”
  
  武善芝真的想扁他,“你要吃什麼?”
  
  “不是叫過的那幾家餐廳就好,錢拿去。”
  
  武善芝從他手上抽過兩張大鈔,“隨便我買?”
  
  “快去快回,我肚子餓了。”
  
  武善芝朝他吐著舌頭,褚照煒抬頭只抓住她一閃而過的頑皮眼神,她馬上移開視線,褚照煒挑了挑眉。
  
  “妳對我有什麼意見嗎?”
  
  多得很!“你不是要我去張羅晚餐嗎?我現在就去。”
  
  褚照煒看著她窈窕的身影從門口消失,他瞇起眼,這個小妮子在他背後的小動作愈來愈多。
  
  
  
  “當!”的一聲,武善芝愉悅的從電梯裡走出來,她左右手各提著塑膠袋,撲鼻的香味從電梯裡一路蔓延到辦公室。
  
  武善芝興奮又得意的將兩大包鹽酥雞擱上他的辦公桌。
  
  “妳買這什麼東西?”褚照煒皺著眉頭。
  
  “鹽酥雞。”
  
  “我不是叫妳去買晚餐嗎?”
  
  “這就是啊。”武善芝討賞似的笑瞇瞇,吃點跟平常不一樣的東西很新鮮吧。
  
  “我不吃,妳再給我去買別的晚餐回來。”
  
  “為什麼?我走很遠才買到鹽酥雞,你以為鹽酥雞隨便路邊都有可以買嗎?”
  
  “這種東西能當晚餐嗎?”肚子餓讓褚照煒的口氣不是很好。
  
  “為什麼鹽酥雞不能當晚餐?很多人都愛吃這東西。”
  
  “把我的鑰匙拿去,車子停在地下二樓A2的位置,妳再去給我買別的東西回來。”
  
  “你要吃就吃,不吃拉倒。”武善芝走回沙發上坐下,她打開手提電腦。
  
  “我說我不吃這東西當晚餐,妳聽見沒有?”
  
  “我聽見,那你就當宵夜吧。”武善芝用力按下開機鍵,她要趕快把這些東西做完趕快回家,她再也不想看見他這個豬頭。
  
  “武、善、芝。”
  
  只見她埋首在電腦跟資料夾之間,褚照煒根本拿她一點辦法也沒有,桌上兩大包鹽酥雞傳出的香味一點也不吸引他。
  
  他找著方才看到一半的文件,褚照煒不耐的抽出被壓在下面的文件,孰料他抽出檔的角度太大,拿起檔的同時,上面的鹽酥雞也跟著飛出去。
  
  熱騰騰的一大包塑膠袋“啪!”的一聲掉在地上,油紙袋裡的鹽酥雞滾、滾、滾,滾到武善芝的腳邊。
  
  武善芝不敢相信的抬起頭來,他有必要這樣嗎?
  
  褚照煒不是故意,但她睜大的雙眼就是讓他有些莫名心虛起來,褚照煒儘管感到心虛,但他的臉上仍是沒有表情。
  
  褚照煒看了她一眼,“妳把地上的東西收一收。”
  
  武善芝無法置信他就這樣又低頭下去看檔,“褚照煒,你該對我說的話不是這樣吧?”
  
  褚照煒只見她氣衝衝的站到他辦公桌前,“妳把桌上那些資料處理好就交給我。”他也不打算再叫她出去買晚餐。
  
  “跟我說對不起。”
  
  “我為什麼要跟妳說對不起?”
  
  “因為你把我買回來的東西丟在地上!”
  
  “我叫妳把地上的東西清一清,然後趕快做事。”
  
  “褚照煒,你簡直不可理喻、過分至極!”武善芝氣得胸口起伏。
  
  褚照煒斂下臉色,“武善芝,不要忘記妳的身分。”
  
  “我是什麼身分?不管我是什麼身分你都不應該把我買的東西丟在地上!”
  
  “武善芝,我叫妳趕快做事。”
  
  武善芝雙手往辦公桌上一拍!“你這個爛人,我偏不做,我看你能拿我怎樣?地上你自己清!”
  
  “妳!”褚照煒眼睜睜看著她頭也不甩的走出辦公室。
  
  褚照煒頗為意外,他不是不知道她一直對他頗有微詞,但是他沒有想到她會表現出如此不負責任的行為。
  
  她做事情一向很認真不是嗎?
  
  褚照煒看著辦公室門口發怔,過沒多久,氣勢沖得像只小母獅的武善芝又出現在門口,她踩著高跟鞋走到他面前,小手往辦公桌上又是一“啪!”
  
  “錢還你,哼!”
  
  武善芝哼得非常用力,她甩著一頭俏麗的中長髮轉身,褚照煒還想說些什麼,但是她已經離開門口。
  
  飄逸的秀髮將髮梢的香味傳到他的鼻尖,即使她的身影已經從門口消失,但是他的鼻尖彷彿還殘留她髮梢的花香。
  
  他該憤怒,他該立即大聲斥責,他該馬上炒她魷魚,但是他沒有這麼做,就算他是故意將食物丟到地上又如何?
  
  但褚照煒的內心竟然還是升起一股不該有的愧疚。
  
  
  
  “星斌,謝謝你陪我去吃東西。”
  
  “哈哈,竟然有人敢把我們芝芝給惹毛,我替妳去修理他好不好?”齊星斌揉了揉武善芝的頭。
  
  “笨星斌,我比你大欸。”武善芝揮開他的手,這傢伙每次都把她當成小妹妹。
  
  “可是妳的身高跟妹妹沒兩樣啊。”
  
  “笨蛋,那是因為你長得太高。”
  
  齊星斌捏捏她的臉頰,“好啦,芝芝開心一點嘛,妳要是對那個褚什麼的傢伙真的這麼不爽的話,我幫妳去扁他,我把他扁到妳爽為止。”
  
  “他叫褚照煒。”武善芝不甘願的嘟著嘴,講到那個豬頭,她就有氣,她睨向齊星斌,“喂,你想找人練拳頭還說是要幫我?你說的可真是好聽。”
  
  齊星斌笑開一張英俊的臉,“一舉兩得不是很好?”
  
  “哼,我心領了。”
  
  “芝芝,妳要是真不開心就別再去上班,湘竹不也沒在工作嗎?妳找她看要去哪玩都好,幹嘛跑出去受人家的氣?我姐跟妳們都是公主欸。”
  
  想他姐姐齊芯語、芝芝、湘竹、熏風和齊潔可都是他們這六個家庭的寶貝,他們對這五個女生講話一向輕聲細語,從小對她們愛護有加,怎麼可以被別人欺負?
  
  “對啊,我也覺得自己很奇怪,我幹嘛自己找氣受?我早該辭職了。”武善芝負氣的雙手環胸。
  
  “好,就這麼說定了,芝芝明天就去公司遞辭呈。”
  
  “啊?”
  
  “嗯,這樣好像有點麻煩。”齊星斌摸了摸下巴,“妳乾脆電話拿起來,說一聲老娘不幹了,然後再帥氣的掛上電話筒。”
  
  “你就只會替我出餿主意,不理你了。”武善芝嘀咕著解開身上安全帶,她走下車,“你趕快回去啦。”
  
  齊星斌笑看向副駕駛座窗戶,“妳真的不要我去扁那個褚什麼的傢伙出出氣?”
  
  “他叫褚照煒,你要我說多少次才會記得?笨星斌。”
  
  “啊,芝芝,等等啦。”
  
  “你又幹嘛?”才剛轉身的武善芝又轉過來。
  
  “妳跟我姐說,叫她要回家的時候記得帶鑰匙,我爸媽出去玩幾天,之前他們應該有跟她說,不過妳還是提醒她一下,妳知道懷孕的人腦子好像都不太靈光。”
  
  武善芝瞇起眼,“你不在家嗎?”
  
  “嘿嘿,妳要記得提醒我姐啦,我先走。”齊星斌發動引擎倒車。
  
  “星斌,你不要一天到晚亂亂跑!”回應她的是呼嘯而去的引擎聲,武善芝瞪了車尾巴一眼。
  
  武善芝轉身走進巷子,“齊星斌,你給我記著,我要跟昊叔還有霏姨說你都趁他們不在家的時候又成天跑出去鬼混……”
  
  褚照煒背倚靠武家牆壁而站,他剛按門鈴,她的家人說她還沒有回家,他應該走了,但他還是留下來。
  
  他不知道他是想要等到武善芝回來抑或如何?她的車子停在公司地下停車場,他不知道她怎麼回來?按照她離去的時間,她也早該到家,她離開公司之後一個人晃到哪裡去?
  
  他不知道他在她家門口站多久?是巷子口的動靜讓他抬起頭,他以為她是一個人,但是他看見她坐在另一個男人的車子裡,心中突來一股異樣的感覺在發酵。
  
  他看不清楚車子裡的模樣,但是他知道她跟車子裡的男人有說有笑,她甚至一副嬌嗔的樣子,她跟那個男人很熟?
  
  “鹽酥雞為什麼就不能當晚餐?熱呼呼還特別好吃呢,虧我買完的時候還走的特別快趕回公司要給他……”武善芝一邊走一邊嘀咕,她不知道為什麼最後又抱怨起那個傢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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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3-3-8 00:12:40
第三章

  武善芝從巷子口走到家門,短短幾步路,但是她已經把褚照煒從她第一天進公司到今天為止的惡劣行徑又罵過一遍。
  
  褚照煒看見她從巷子口走過來,他不知道她低著頭在嘟囔什麼,但是細碎的咒罵一點一滴傳入他耳力極好的耳朵裡,隨著武善芝的靠近,褚照煒的臉色也愈來愈難看。
  
  “你在這裡做什麼?”武善芝驚訝著,不過她隨即擺出一張撲克牌臉。
  
  褚照煒一臉陰鬱,他在她離開辦公室沒多久之後也跟著離開,他不想承認在辦公室裡坐不住的原因是因為點擔心她。
  
  他只是想跟她說清楚,他不是故意要將她買的鹽酥雞打翻,他只是想拿出被壓在底下的資料,該死的,就算他不解釋又如何?
  
  他大可不用跑這一趟,辦公室的桌上亂成一團,他想也沒多想的跑出來,到了地下室才知道她根本沒有把車子開走。
  
  武善芝在心裡哼了一聲,她不想承認他的臉色看起來有點嚇人,她才不會被他嚇到,她繞過他的面前,當她正要推開大門的時候。
  
  “武善芝。”
  
  “幹嘛?”
  
  “剛才在辦公室裡的時候,我不是故意打翻鹽酥雞。”
  
  “哼。”武善芝頭也不回的推開大門。
  
  褚照煒一急,抓住她的手臂,“喂,妳這個女人!”
  
  “我怎樣?”武善芝側過頭睨著他,她用眼皮看他。
  
  “我跟妳說了我不是故意。”
  
  “我聽見。”
  
  “那妳還這種態度?”
  
  武善芝繼續用眼皮睨他,被人用眼皮看待的滋味很不是滋味吧,她是長得沒有他高,不然被人從上而下用眼皮看的滋味更令人不是滋味。
  
  武善芝墊起腳尖,更加賣力斜睨他。
  
  褚照煒皺起眉頭,這女人的腦筋有什麼問題?
  
  “我什麼態度?”
  
  “以下犯上、不倫不類的態度。”
  
  “哼,誰理你。”武善芝扯回手,“那你剛才就是來道歉的態度嗎?”
  
  褚照煒眉頭皺得死緊,“誰說我是來道歉?”
  
  “不然你來我家幹嘛?”
  
  “我來跟妳說我剛才不是故意。”
  
  武善芝瞇起眼,這張俊逸的臉要是不那麼討打的話,還真是滿吸引人的,呸呸呸,她想到哪裡去?
  
  武善芝轉身,當她想要進門的時候,手臂又讓人給從後抓住。
  
  “武善芝,我說了我不是故意的,妳耳聾啊?”
  
  “你才耳聾勒,我剛才就說了我聽見!”武善芝揮開他的手,“聽見、聽見、聽見!滿意了沒?”
  
  “妳!”
  
  “我怎樣?我要回家啦,你再拉住我的話,我就叫我大哥出來揍你!”武善芝掄起拳頭,她漂亮的一雙大眼睛從他的頭頂藐視到腳底,褚照煒簡直氣死。
  
  “芝芝,是妳在外面嗎?”屋裡傳出聲音。
  
  “對、媽,我回來了。”
  
  “回來還不趕快進來妳在外面吵什麼?”
  
  “我把這只瘋狗趕走就進去。”褚照煒睜大眼睛,他扯了她的手一下,抓住她手臂的力道加重,武善芝不甘示弱的再掄起拳頭。
  
  “妳別吵到鄰居。”
  
  “好,我知道,我一會兒就進去。”
  
  “我都已經跟妳說了我不是故意,妳還用這種態度對我。”褚照煒咬著牙壓低聲音。
  
  “我已經跟你說了我聽見,不然你是想怎樣?難道我還要跟你說不客氣嗎?”
  
  “妳這個女人簡直不可理喻。”
  
  “你這個男人才不知羞恥,明知道做錯事情還死不道歉,你不要臉。”
  
  “我不要臉?”褚照煒簡直快氣瘋,“武善芝,我說了我不是故意,不、是、故、意。”
  
  “是男人就乾脆一點跟我說對不起。”武善芝用鼻孔看他,她要把他的死樣子全部還回去。
  
  “我都說了不是故意幹嘛還跟妳道歉?”褚照煒幾乎要失去耐性。
  
  “如果你不是心虛的話,你幹嘛跑來我家?”
  
  “誰說我是因為心虛才過來,我只是來讓妳我不是故意打翻,我是要抽出下面的檔。”
  
  武善芝用高跟鞋尖往他的小腿脛用力踢去,褚照煒臉色一變,悶哼了一聲,握住她手臂的手勁兒也鬆了。
  
  武善芝輕輕鬆鬆推開他,“哼,白斬雞一隻。”
  
  “武善芝,妳!”
  
  武善芝還拍了拍手臂上被他抓過的地方,她那副嫌惡的樣子讓他簡直為之氣結!
  
  武善芝睨了他一眼,“褚照煒,我警告你,我們家姓武的可都不是好欺負。”只見她趾高氣揚的轉過身去,“狗改不了吃屎,牛牽到北京還是牛,豬頭三就是豬頭三。”
  
  “武善芝,妳!”
  
  碰的一聲,闔上的大門只距離褚照煒的鼻尖一毫釐,他瞠大了雙眼,他不敢相信她就這樣進屋。
  
  
  
  隔天一早,褚照煒出現在武家門口,他的手指頭擱在門鈴上,卻遲遲按不下去。
  
  他的臉色愈來愈陰鬱,他不知道他為什麼要出現在這裡,他今天起的比以往都還要來得早,他不想承認那是因為他一夜都睡不好。
  
  高大又筆挺的身形站在大門前,他的手也在門鈴前要按不按,他昨天晚上應該在她要進屋之前,先把她給炒魷魚再說。
  
  可是她昨天擱在玻璃桌上的東西都還沒有處理完畢,對,他是要來叫她把玻璃桌上的資料給處理掉,難道要叫他這個集團副總裁去做那些瑣碎的事情嗎?
  
  正當褚照煒下定決心,手指頭要往門鈴一按的時候。
  
  “你找哪位?”
  
  褚照煒側過頭,只見一位身高與他不相上下的男子出現在他的左側,他皺了眉頭,除了大哥跟白叔之外,沒有人可以靠近他而他沒有察覺。
  
  “你找誰嗎?”武致堯任他打量,早在走進巷子口的時候,他就已經一邊打量這個傢伙。
  
  “你是住在這間屋子裡的人?”
  
  “嗯。”
  
  “我是來找武善芝。”
  
  “你找她有什麼事?”武致堯將鑰匙插進大門,“進來吧。”
  
  褚照煒有點意外,不過他仍是走進武家。
  
  武致堯打開屋子的門,屋內的空氣不似外頭寒冷。
  
  “小堯,你回來了。”
  
  “我回來了。”英俊的五官露出笑容,武致堯抱住迎面而來的妻子親了一下,大手親昵的撫上妻子微突的小腹。
  
  武致堯剛毅的臉孔有溫柔的表情,褚照煒微擰眉頭,他怎麼突然有種看見大哥跟大嫂的感覺?
  
  “他不是昨天站在門外的年輕人嗎?”蘇紫菱一說,坐在餐桌前的武霖也跟著放下報紙。
  
  “真的,他怎麼早來幹嘛?”
  
  蘇紫菱拍了武霖一下,她站起來走到客廳,“你叫照煒對吧?你吃過了嗎?過來跟我們一起吃早餐好了。”
  
  齊芯語在武致堯的懷裡偷笑,“原來他就是褚照煒。”
  
  “妳認識他?”武致堯挑著眉。
  
  齊芯語神秘的搖搖頭,“等等上去跟你說。”
  
  武致堯朝廚房方向點了一下頭,“我看你在門口應該站了也有一會兒,一起過來喝點熱的。”
  
  “你怎麼不按門鈴?”蘇紫菱笑著,她往樓梯方向看了一眼,“這個時候芝芝怎麼還沒有下來?”
  
  “媽,芝芝說別叫她,她說今天要睡到自然醒。”
  
  “她不用上班嗎?”蘇紫菱問著。
  
  齊芯語聳了聳肩,“芝芝說失火了也別叫她。”
  
  “這個笨丫頭……”蘇紫菱往樓梯走上去。
  
  褚照煒不自覺露出一張不是很好看的臉色,他就知道這個女人沒有責任心,她要是打算繼續上班下去的話,她昨天晚上就不會對他這個上司無理。
  
  他昨晚在床上翻來翻去,他猜得果然沒有錯,這個囂張的小妮子抱定不幹的主意,可惡,現在剛出社會的年輕人都這麼禁不起考驗嗎?
  
  他根本什麼也沒有對她做,他不過就是不小心打翻一包鹽酥雞。
  
  荒謬,竟然有人為了一包鹽酥雞辭職不幹,她的腦子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
  
  枉費他還覺得她的能力不錯,學習任何東西的速度也很快,看來她跟一般時下的年輕人也沒有什麼兩樣。
  
  武霖納悶的看著對面,他不知道對面年輕人的臉色為什麼愈來愈難看?
  
  “那個照煒,你不多少吃一點嗎?我老婆跟媳婦煮的東西還沒讓人嫌棄過。”
  
  “喔?好。”褚照煒拿起碗筷。
  
  齊芯語偎近丈夫,“小堯,昨天芝芝說她在門外遇到一隻瘋狗,她要給瘋狗氣死。”她偷偷的笑著,還不知道耳力極好的褚照煒已經變了臉。
  
  武致堯玩味,他扒著碗裡的稀飯,“等等,我們吃完再去房裡慢慢說。”
  
  齊芯語捂著嘴偷笑,“好啦。”
  
  “你喝看看豆漿,鍋子裡的豆漿是我們家自己煮,外面買不到。”
  
  “伯父,我自己來就行。”褚照煒打開鍋蓋。
  
  “褚照煒,你在我家幹嘛?”
  
  蘇紫菱拍了女兒一下,“妳怎麼這樣說話?”
  
  武善芝鼓著腮幫子抱頭,“人家都說了不要叫我,媽幹嘛一直要把我叫醒?”
  
  “妳上班都要遲到了。”
  
  “我不去上班了啦。”武善芝氣衝衝的走到餐桌前,“褚照煒,你怎麼會出現在我家?”
  
  “妳剛說什麼?”碗還拿在半空中的褚照煒冷著一雙眼。
  
  “我問你怎麼會出現在我家?你幹嘛喝我家的豆漿?你不會回家吃自己?”
  
  “上一句。”
  
  “什麼上一句?”
  
  “妳說妳不去上班?”
  
  “對,老娘我從今天起不去上班,老娘我不幹了!”武善芝還穿著睡衣,但是她頗有架式的雙手插腰。
  
  褚照煒放下碗筷站起來,一股壓迫隨即逼上武善芝,“妳說不幹就不幹嗎?昨天晚上擱在玻璃桌上的東西根本沒有進度。”
  
  “我、我管你有沒有進度,老娘我不幹了。”武善芝偎到哥哥背後。
  
  “武善芝,我還不知道妳這個小傢伙什麼時候變成老娘?嗯?”蘇紫菱揪住女兒的耳朵。
  
  “哎……媽、媽。”
  
  “老婆,芝芝要是真不想去上班就算了,一個女孩子每天這麼晚回來,我們也放心不下。”武霖走上前拉開妻子的手,武善芝揉了揉耳朵,她一臉委屈。
  
  “對啊,媽,我看芝芝的工作真的太累,哪裡有人每個禮拜都加班?”齊芯語偷覷褚照煒一眼,他難看的臉色讓她更加偎近丈夫懷裡。
  
  “媽,芝芝不想做就別勉強她。”武致堯也皺起眉頭。
  
  “你們通通別轉移話題,我什麼時候非得要她去上班不可?我是問她什麼時候說話開始粗魯了?我這個老娘都還沒自稱老娘,她倒是老娘起來了。”
  
  武善芝在心裡罵著齊星斌,“媽,人家以後不會再這樣說了啦。”
  
  “妳好的不學,淨給我去外面學一些壞的回來。”
  
  “人家知道錯了嘛。”
  
  “咳、咳,伯父、伯母,請問我和武善芝可以去上班了嗎?她車子昨天停在停車場,我是順道過來接她一起去上班的。”
  
  “我說了老……我說了我不去上班,你聽不懂國語啊?”武善芝凶巴巴的雙手插腰。
  
  “武善芝,妳流氓嗎?說辭職就辭職,以妳工作的時間來看,妳至少得在十日之前預告雇主。”
  
  然而在武家一家人的眼裡看來,他們覺得褚照煒現在的樣子比較像流氓。
  
  “芝芝,我看妳再去十天算了,我們武家怎麼可以讓人說成是流氓?”武霖揮了揮手。
  
  “十天之後不管妳做是不做,至少在這期間內妳還是得照常上下班,做好妳份內的工作。”褚照煒也有一肚子的火。
  
  “上去換衣服。”蘇紫菱推推心不甘,情不願的女兒。
  
  武善芝跺了跺腳,氣衝衝的爬上樓,看著她不情願的背影,褚照煒心裡也有說不出的煩悶。
  
  “不好意思,昨天我跟她在公司裡有一點誤會。”
  
  “褚照煒,你家公司不缺我妹這一個職員吧,你幹嘛故意刁難我妹?你不要告訴我,你看不出來我妹是真的不想去上班。”武致堯開了口。
  
  褚照煒抿著嘴,“她昨天擱在桌上的東西還沒做完。”
  
  “好啦、好啦,我女兒一會兒下來就跟你去公司,別再說我們武家是流氓。”武霖都快忘了這兩個字。
  
  “我不會再讓她加班。”
  
  “這可是你自己說的,別忘了。”武霖瞥看褚照煒。
  
  “是的。”褚照煒點了點頭。
  
  “一會兒芝芝下來,讓她吃完早餐再走,可以嗎?”蘇紫菱問著。
  
  褚照煒毫不猶豫的點頭,“我不趕時間。”
  
  武致堯懷疑的睨了他一眼。
  
  
  
  “這份資料先給你。”武善芝將手上的檔放到辦公桌上。
  
  今天早上她搭褚照煒的車子過來公司,辦公室裡的人看見她和他一起從電梯裡走出來,幾個愛胡鬧的同事還吹了口哨,褚照煒一個眼神過去才讓他們閉嘴。
  
  她也不喜歡讓人家用異樣的眼光看待好不好?他以為只有他會不高興?臭美。
  
  武善芝一邊走向沙發,一邊作鬼臉,她斜嘴歪眼的表情完全落入褚照煒的眼裡,只因為辦公桌的正前方是一面鋪上深藍裝潢的光滑牆面。
  
  她沒有一次不在轉身過去之後作鬼臉,他不會愚蠢的以為那是她的興趣,他真令她如此討厭?褚照煒皺起眉頭。
  
  武善芝一本正經的在沙發上坐下,她讓人一點都看不出來她剛才拚了命的想把舌頭抵到耳朵,一對靈活的眼珠子還惡狠狠的往上翻。
  
  她翻開桌上的資料夾,她只要再跟這個豬頭相處十天就行,不,是九天半。一想到這裡,她的心情才能好一點。
  
  武善芝察覺到他的餘光,這個小眼睛、小鼻子的男人又在偷偷觀察她有沒有偷懶,芝麻綠豆大的心眼兒,難怪晚餐要這麼斤斤計較。
  
  武善芝挺起腰杆,她端正的坐在沙發上,雙手擱上手提電腦,手指頭在不知不覺中打出“豬頭”兩個字,她趕緊刪掉。
  
  “武善芝。”
  
  “做、做什麼?”
  
  褚照煒挑著眉,“怎麼?妳做了什麼事情?”
  
  “沒有!”
  
  褚照煒瞇起眼,他才不相信這小妮子說的話,武善芝讓他看得慌張,她索性往POWER鍵用力一按。
  
  “武善芝,妳都是這樣操作我的手提電腦嗎?”
  
  “電腦不都是這樣使用的嗎?”武善芝心虛的眼神飄著。
  
  “妳知道這兩個月來我的電腦拿去維修過多少次嗎?”
  
  “我可以出去外面使用我位置上的電腦。”
  
  “算了,我這部手提電腦用得也夠久。”褚照煒揮了揮手,他拿起她剛拿過來的文件,“妳去休息,先做到這裡。”
  
  武善芝看一下牆上的鐘,一點三十分,她懷疑的看了他一下,這豬頭一向不到兩三點不放人。
  
  “怎麼?不想休息,想接著繼續工作?”褚照煒頭也沒抬。
  
  “不是,我要休息。”看錯時間是他家的事,武善芝拿起沙發上的外套走出經理辦公室。
  
  武善芝走出辦公室之後,褚照煒仍低頭看著她剛整理出來的報表,密密麻麻的十幾張A4紙,他花了將近十分鐘看完。
  
  他不得不稱讚她,她的心思細膩,她做出來的報告不會比本科系出身的職員做的差,她是個可以栽培的人才。
  
  只是她的耐性好像只用在繁瑣的檔上而已,她今天早上在車子裡一再跟他申明,她的工作只做到十天之後,她不管薪水怎麼算,她就是要只做到十天之後而已。
  
  他只要一想到她那打定主意的樣子就感到煩悶,褚照煒放下手上的檔,他從辦公椅上站起來,拿起椅背上的西裝外套。
  
  褚照煒難得在工作還沒告一個段落的時候走出辦公室,他想出去透透氣,去喝一杯咖啡提提神也好。
  
  “妳在幹嘛?”
  
  盯著電腦的武善芝抬起頭,她剛咬下的一口麵包還完整的擱在嘴裡,她雙手捧著一個十勝紅豆麵包。
  
  “妳傻了還是笨了?我問妳在幹嘛,這麼簡單的問題妳也不會回答?”
  
  “我在吃東西啊,我知道上班時間不能吃東西,可是我吃的又不是零食……”武善芝愈說愈小聲,她心虛,可是她沒有時間出去吃飯嘛,他以為這都是誰害的?
  
  討厭鬼,武善芝忿忿的咬了一口紅豆麵包。
  
  看見她桌上擱著一瓶便利超商的飲料,褚照煒的眉頭鎖得更緊。
  
  “妳吃這些鬼東西肚子會飽嗎?”褚照煒拉起她,“走。”
  
  “啊……你、你幹嘛啦?”她手上的紅豆麵包差點掉出去。
  
  “我帶妳出去吃飯。”
  
  “我不就是在吃飯嗎?”
  
  “妳父母親要是知道妳中午淨吃這些鬼東西,他們不責怪我才怪。”
  
  “反正我再做也只有十天。”褚照煒陰鬱的臉色讓武善芝一窒,“你、你幹嘛?”
  
  “我叫妳跟我一起出去吃飯,妳聽見沒有?”
  
  “聽見了啦,我穿一下外套,哎……等、等等啦,我的錢包還沒有拿。”武善芝才剛套上外套而已,褚照煒就拉著她直往電梯走。
  
  電梯門開啟,拉拉扯扯的兩個人走進電梯,電梯門闔上,這時辦公室裡豎起耳朵的大夥兒才敢往電梯方向看去。
  
  “你剛才聽見沒有,他剛才說武善芝的父母親要是知道……難道他已經去過女方家裡?”
  
  “嗯,不是沒有可能,他們今天不是一起電梯上來嗎?搞不好昨天晚上一起過夜。”說這話的人被另一名男同事撞了一下,“你幹嘛啦?”
  
  “這種話是可以隨便亂說的嗎?”
  
  “反正你是沒希望,早點死心比較快活。”小康瞪了同事一眼,真是的,“你以為你跟上司有得比嗎?你隨便抓一個女同事過來問,就算褚先生不是上司,你跟褚先生她們會選哪一個當男友?”
  
  “我有自知之明啦,可是我還是不想你說她的壞話行不行?”林義挺出胸膛。
  
  當然不行,小康自知矮人一截,見好就收,這年頭像林義這種滿腔熱血的傢伙不多了。
  
  聚集過來的人愈來愈多,辦公室難得一堆人七嘴八舌起來。
  
  “想不到褚先生平常看起來一板一眼,沒想到手腳倒是挺快的。”
  
  “唉……褚先生也滿過分,趁職務之便近水樓臺,其實武善芝一進公司的時候我就對她很有興趣。”
  
  “褚先生一過來這個部門的時候,我也想追他啊。”
  
  幾個男男女女湊在一塊兒望著電梯歎聲,陳經理走了過來。
  
  “你們這幾個傢伙不做事在偷什麼懶?是不是要我記你們警告?”
  
  “陳經理,你就老實說褚先生到底是不是集團少東?”
  
  “集團少東就是我們的總裁,你們難道不知道嗎?”
  
  “這個我們當然知道,我說的是從沒露面的二少東,褚先生也姓褚不是嗎?”
  
  “董事會裡大半的人都姓褚。”陳經理睨著這堆部屬,他們對於每個月的業績要是有這麼熱情就好了。
  
  “陳經理,你很不乾脆欸。”
  
  陳經理揮了揮手,“通通做事去,哪來這麼多好奇心?褚先生是不是集團二少東跟你們有什麼關係?成天就知道八卦,又不是三姑六婆。”一夥人只得掃興的散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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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褚照煒跟武善芝一路拉拉扯扯到公司附近的餐廳,到了餐廳門口,武善芝總算甩開他的手。
  
  “你煩不煩啊?我都說了我會自己走,你幹嘛還要一直抓這我的手不放?你這個大豬頭,你看我的手都讓你抓淤青了啦。”武善芝生氣的把手腕抬到他的面前,“我很容易淤青你知不知道?”
  
  “我現在知道了。”褚照煒快走到他面前,“你怎麼可以說你知道了?你要說的是對不起!”
  
  “那你剛才說我是豬頭,你要不要跟我說對不起?”還是大豬頭,褚照煒推開ta
  
  武善芝愣住,她剛才有把心裡的話說出來嗎?
  
  “先生,兩位嗎?”
  
  “嗯。”
  
  “這邊請。”侍者看了一下褚照煒的後方,“那位小姐?”
  
  “豬頭等一下會自己找過來。“褚照煒頭也沒有回的往前走。
  
  武善芝回頭還站在原地蹙眉回想著,她是常常叫他豬頭沒錯,可她不會叫出來,難道是因為即將要離職太興奮脫口而出?她聳了聳肩,不重要,反正他最好馬上把她炒魷魚算了。
  
  武善芝回頭找尋他的身影,她在他的對面的位子坐下,她翻這菜單。
  
  “菜色還真多。”
  
  “這的羊肩排佐紅酒不錯。”
  
  “羊肩排佐紅酒是吧?我偏不要。”武善芝合上菜單,交給一旁的侍者,“給我一份蘑菇義大利面。”
  
  褚照煒抬眸睨了她一眼,“我一份牛小排。”他也把菜單交給侍者。
  
  “兩位請稍等。”
  
  “還說羊肩排佐紅酒不錯?你自己不也沒叫羊肩排。”武善芝瞪了他一眼,她就知道這頭豬不安好心眼。
  
  褚照煒拿起水杯,“我經常吃,吃膩了。”
  
  “哼。”武善芝看看這餐廳的裝潢,女同事一天到晚說他有多帥,在她看來也不過爾爾。
  
  褚照煒眯起眼,他敢肯定,這小妮子眼睛不看他,但是心裡肯定在罵他。
  
  “武善芝。”
  
  “恩?”武善芝用鼻孔看他。
  
  “你對我有諸多不滿。”
  
  “有嗎?我怎麼都不知道?”
  
  “為什麼?”
  
  武善芝不再轉來轉去,她看著他,“你真的想真的嗎?”
  
  “嗯。”
  
  “好吧,反正我再做也只有十天,九天半才對,我告訴你也無妨。”
  
  “動不動就把在做十天掛在嘴邊,你抱這敷衍了事的態度在做事嗎?”褚照煒一臉難看的臉色。
  
  武善芝瞠目結舌的看著他,這傢伙有病嗎?說變臉就變臉。
  
  “不管你的在職時間還剩下多少,你都應該抱著始終如一的忍著態度做事,這非關企業營利,而是關乎你本身認知的價值觀。意識到即將離職就敷衍了事,你這樣跟勢力又短視的傢伙有什麼兩樣?”
  
  “我、我哪有敷衍了事?”
  
  “你從今天早上做上我的車到剛才為止,你一共跟我說了十九次,說你反正再做也只有十天。”褚照煒一臉陰鬱,他也不知道他聽到這句話為什麼會不爽到極點。
  
  ”我有說這麼多次嗎?”
  
  “你懷疑我計算的能力?”
  
  “沒有。”武善芝搖著頭,跟這他工作的這段期間,她不得不承認他是以為非常優秀的人才,他運用專業來分析該跟哪家廠商合作、底標該設定在哪個範圍、最高獲利的誤差為何……她聽過他跟其他公司的對談,他的歷練似乎不似他外表看來年輕,他不只有專業,他還很懂得如何跟其他公司交涉。
  
  他總覺得業務經理這工作對他來說遊刃有餘,他應該可以做上更高階的位子。
  
  “我沒有打算敷衍了事,不管我的工作還有幾天,我都會跟之前一樣認真。”
  
  “那就別再給我說什麼反正再做也只有十天這種話。”
  
  “好嘛。”
  
  “快吃。”
  
  武善芝卷著盤裡的義大利面,一邊偷看他,那麼凶幹嘛?
  
  
  “合約修改好了嗎?”
  
  “還沒。”武善芝的雙手飛快的穿梭在鍵盤上。
  
  “我注明的每一個細節都要做修改。”
  
  “知道。”
  
  褚照煒走到她的身後,他看看牆上的重又看看她電腦裡的進度,他皺起眉頭,“你的動作怎麼會這麼慢?我列出來的項目你修改不到一半。”
  
  武善芝側頭睨了他一眼,她現在沒空跟他抬杠。
  
  他五分鐘之前才把要修改的東西交給她,他以為打開檔案就可以之久修改了嗎?她光是看他條列出來的內容就花了四分鐘,要修改注明多東西又不早一點交給她。
  
  “這麼再注明一條,雙方人員各占合作小組一半之人數,合作小組之人數定為偶數以示公平。”
  
  突來的男性氣息讓武善芝屏息,她的姿勢不變,但是眼珠子已經惻到最右邊,她不自覺將身子微微的往左移。
  
  “我說加在這後面。”褚照煒的手指頭往電腦螢幕上一指,溫熱的身軀也更加靠近她。
  
  “好,好。”
  
  “偶數一定要注明上去。”
  
  “好、好啦。”武善芝的身子又往左邊移了一點。
  
  “你把數字選好,看清楚,不是蓮藕的藕。”褚照煒幾乎要失去耐性,他看向她,只見她衣服視他為毒蛇猛獸般的模樣,“你在搞什麼鬼?不知道我在趕時間嗎?給我坐好!”
  
  褚照煒打手一扯,將她歪斜的身子拉正,武善芝睜大雙眼,眼看他的臉距離她愈來愈近。
  
  “唔!”褚照煒扯著她的衝擊力讓她的唇準確的撞上他的唇,武善芝一對圓滾滾的眼珠子驚駭幾乎要彈跳出拉力。
  
  褚照煒一時間怔住,武善芝雙眸裡的驚慌讓他下意識往她的方向施加壓力,武善芝一雙圓眼瞠的更大,他胸口瞬間盈滿笑意。
  
  柔軟的唇瓣讓他意外眷戀,褚照煒沒有思考太多,大掌撫上她的後腦勺,閉上雙眸,他抵住柔軟唇瓣的嘴忍不住揚起嘴角,他可以想像她驚嚇得要掉出眼珠子的模樣。
  
  褚照煒順從內心的渴望伸出舌尖,可惜舌尖還沒來得及品嘗美味滋味的時候,他就讓人給拼命推開。
  
  “你幹嘛?”武善芝衣服大受驚嚇的模樣。
  
  褚照煒伸出舌尖舔弄碰過她的唇瓣,可惜他沒來得及用舌尖好好描繪她優美的唇形,她的雙唇即水嫩又柔軟,他才碰觸不到幾秒的時間卻叫他戀戀不捨。
  
  他舔弄自己嘴唇的樣子人那個武善芝大感不可思議,“你變態啊?”
  
  褚照煒讓她推開的手擱在沙發背上,武善芝像是他有傳染病一樣的揮開他的手,她拼命的甩手背方才讓他觸碰的嘴。
  
  “呸呸呸!”她怎麼會碰到他的嘴?
  
  “哈哈……”
  
  武善芝瞪著他,“你笑什麼?有什麼好笑的?”
  
  褚照煒的胸透不停的鼓動,他倒沒想到她的反應會是如此生澀,他一向喜歡技巧純熟的女伴,大不可否認,這個認知讓他感到高興。
  
  “你好像還挺可愛的。”
  
  “我本來就很可愛,我可愛才不用你來說,你以後都離我遠一點!”武善芝不斷擦這雙唇,她像是非得磨掉一層皮才甘心。
  
  “為什麼要我離你遠一點?”
  
  “因為你變態!”
  
  褚照煒忍住笑意,他不想把她逗得惱羞成怒,儘管她嬌嗔的模樣很誘人。
  
  武善芝雙手拉拉有些上移的窄裙,她端坐好面對電腦,這個豬頭,不小心碰到就算了,他怎麼可以伸出舌頭?
  
  武善芝沒有辦法一直雙頰不斷升高的溫度,她仍感覺得到他殘留在唇瓣上的溫度,這個該死的傢伙,碰到臉頰就算了,這麼准還對到雙唇,真是便宜他了。
  
  褚照煒仍是站在她的身後,有些散亂的頭髮讓她勾到耳後,他清楚看見她連白皙的頸子都泛上一層薄薄的紅暈,誘人的紅暈往下延伸,他可以想像她渾圓雙乳上的透紅。
  
  他知道她的身材很好,挺翹的小臀總是讓窄裙緊緊裹住,豐滿的乳房總是讓她合身的襯衫高高隆起,纖細的柳腰彷彿一折就斷。
  
  其實一開始他叫她做事,她亮眼的外表讓他以為她撐不了多久,畢竟花瓶在業務部門一向不會消失,但是她的能力出乎意外的令他讚賞。
  
  褚照煒盯著她她紅透的耳根子,一股欲望在他的體內蔓延,而武善芝是目不轉睛的盯著電腦螢幕,她的腦子卻讓不進顯示在螢幕上的文字。
  
  武善芝翻翻一盤的紙張,她忘了她方才做到哪個階段?
  
  褚照煒站在她的走著的沙發斜後方,他有些慌神卻又想要專心的側臉讓他移不開眼,與她共事來兩個月的時間,一礙事他只是偶爾抬起頭來看這她一下,但是節這他抬頭看她的頻率卻愈來愈頻繁。
  
  最後卻演變成他得抬頭看看她才能繼續工作,否則他的心會好像浮在水面上無法踏實,這種情況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他不知道。
  
  她不願意在他的身邊繼續工作,這個認知讓他感覺極差,她在他身邊工作的時間剩下不到幾天的時間愛你,這個事實讓他的心情槽透。
  
  褚照煒拿出煙。俐落的彈開火機點燃煙頭,他熟練的動作不像是一個剛抽煙不久的人,點燃的煙頭嫋嫋飄很粗煙霧,坐在前方沙發的武善芝皺了皺鼻子,她蹙眉回頭。
  
  武善芝張嘴本想開口,但她遲疑一下之後轉回頭,不知道為什麼她現在無法與他抬杠,她還是趕緊完成手上的事情。
  
  褚照煒看著她,他知道她想說什麼,他很少吸煙也已經很不久不吸煙,他總是在心情煩悶的時候才這麼做。
  
  隨著他離開的時間一天天逼近,他的情緒好像愈來愈浮躁,工作累了一天回到家,這幾天他甚至無法入眠。
  
  “你接吻的經驗好像很少?”武善芝不知道是不是她的耳朵有問題,她回頭看他,褚照煒呼出一口煙,“你跟男人接吻過嗎?”
  
  “這跟你有什麼關係?神經病。”武善芝紅這臉回過頭,這傢伙生病了是不是?今天看起來特別反常。
  
  這幾天他愈來愈早讓她中午休息,從一點三十分變成一點,從一點變成十二點二十分,從十二點二十分變成十二點,他今天甚至讓她從十一點五十分就休息,天要下紅雨了!
  
  這豬頭之前不到兩三點是不放人的,更古怪的是,她走出經理辦公室之後,他也跟著走出來,他通常會再晚一個半小時左右才走出辦公室,離譜的是,他還帶她一起出去花他的錢吃中午。
  
  她都要離職了,他應該把握最後剩下的時間竭盡所能的虐待她不是嗎?武善芝搖了搖頭,大豬頭這幾天好像變了一個人似的。
  
  “善芝,那天晚上送你回家的男人是你的男朋友嗎?”
  
  “什麼男人?”不對,“這跟你有什麼關係?褚照煒你幾天身體不舒服是不是?”
  
  他是真的要趕這份合約還是要整她?靜問她一些有的沒有的怪問題,可武善芝還是情不自禁的紅著臉。
  
  “你不知道我為什麼要問你這些問題嗎?”褚照煒走到辦公桌,熄掉煙頭。
  
  “我現在很忙,沒空跟你鬼扯,如果你有空的話,不如臣我還在修改合約的同時,一邊看看好了,做什麼還是要修辭一堆……”
  
  褚照煒來到她的身邊,大手沾上他的下巴,他在她困惑之時將她的臉轉過來,接著在她驚呼之際將唇印上她,大掌撫上她的後腦勺,快一步壓住想要逃開的她。
  
  “唔!”武善芝抬起手拍這他,可是他卻陶醉的閉上雙眼,他甚至想翹開她的齒間。
  
  褚照煒不禁驚歎,他熟練的吸住她掙扎的唇,柔軟的唇瓣讓他含近嘴裡品嘗,捏住她下巴的手稍微使力,武善芝吃疼的張開嘴,他趁機探圖舌尖。
  
  “唔!”她用力的拍著他的肩,推舉他的胸膛,可是他卻不動如山,鑽進她嘴裡的舌頭甚至撥弄她的小舌。
  
  扶住她的後腦勺上的大掌往下移,一把攬過她的纖細的腰肢,武善芝頭往厚,趕緊呼吸一口新鮮空氣,她的胸膛力滿是男性的氣味。
  
  她生澀的連換氣都不會,待她喘口氣之後,捏住她下巴的手伸向他的後腦勺,褚照煒再一次狠狠的吻住她。
  
  武善芝簡直不敢相信,她眼睛瞠都酸了。
  
  捨不得放開她卻不能不讓她呼吸,褚照煒在吻她的同時渡氣給她,她的甜美讓他連一瞬間都捨不得鬆開她。
  
  武善芝不知道他怎麼可以吻的這麼及?她的手都錘累了,他閉上眼享受的模樣,讓她以為剛才只是在體她捶捶肩、捶捶背而已。
  
  她放棄掙扎,她愚蠢才認為自己掙脫得開他,每當他脫下西裝外套的時候,竟鼓在襯衫上的胸膛她他知道他瘦耳不弱,耳她方才在推拒他的時候碰觸到他的胸膛,他的胸肌堅硬而且結實,他的體格比她想像中的健壯。
  
  她的柔順讓他的吻愈來愈溫柔,他輪番吸吮她上下唇瓣,靈活的火頭有一下、沒一下的逗弄這她,而她只能不知所措的任他為所欲為。
  
  他更進一步吮住她的小舌頭,他輕柔的吸吮讓她的的喉嚨深處逸出一聲輕喟,彷彿受到鼓勵似的,他的手將她摟的更緊。
  
  撫在她後腦勺的手緩緩的往前,溫熱的大掌拂過泛紅的臉頰纖細的頸子,知道她的胸前的隆起,武善芝倏的睜開眼睛,渾圓的隆起盈滿他寬厚的手掌心,他收緊手掌。
  
  “不……唔!”沒能讓她有時間開口,他的唇密密麻麻的覆住她的小嘴,大掌在她的乳上又揉又捏,引得她熟透一張小臉。
  
  她合身的襯衫早讓飽滿的雙乳高高撐氣,大掌只消柔捏幾下,原本就已經背微微撐開的紐扣便鬆脫,大掌揉這她的胸部也揉出襯衫底下的豔紅色彩,白皙的肌膚在豔紅的色條襯托之下顯得更為柔媚。
  
  手指頭勾下豔紅的布料,大掌隨即觸上細嫩的乳肉,正當他的吻還想繼續往下延伸的之時,鬆懈的人讓一股突來的力道給推開。
  
  “你、你太過分了。”武善芝慌張的將罩杯拉好。
  
  陶醉不已的褚照煒還有些慌神他戀戀不捨的舔著唇瓣,他還忘不了盈滿在手心裡的觸感。
  
  “你有病、你有病是不是?竟然敢這樣對我……”武善芝用手背擦這嘴唇,她扣會襯衫紐扣的手不停抖著,他的唾液沾在她的唇上,他的氣味停留在她的嘴裡。
  
  有點紅腫的嘴角開開和合,彷彿在誘惑他一般,褚照煒還沒有發覺他這股來得不尋常的欲望,他從不曾在工作想做這檔事。
  
  褚照煒拿開她的手,“我來。”
  
  武善芝奮鬥老半天的幾顆口子讓他兩三下就扣好,她應該揮開他的手,不再讓他碰她,可是她只是眼睜睜看著他扣回一顆又一顆的扣子。
  
  武善芝像是突然受到打擊一樣推開他,她看著他的眼神就像是看見毒蛇猛獸一般,她不但心跳如雷就連呼吸也變得急促。
  
  褚照煒勾起嘴角,他攬過柔軟的身子一把抱住她。
  
  “褚照煒!”
  
  “剛才的吻你也有感覺,對吧?”
  
  “對你個頭,快點放開我。”
  
  “哈哈……”懷裡的掙扎一點也不影響他,如果她會坦白的話,那才有鬼。
  
  “褚照煒,你快點放開我,你知不知道這樣算是騷擾?”
  
  “芝芝,你言過其實了,我們這叫兩情相悅。”
  
  “誰跟你兩情相悅?還有誰准你叫我芝芝了?芝芝是我的家人才能這麼叫我!”武善芝拼命的推開他,可是不管她怎麼捶,怎麼打,她就是只能貼在他的懷裡。
  
  “芝芝,你當我是頭一次跟女人接吻嗎?女人有沒有投入我會不知道?”
  
  “你跟哪個女人接吻我沒有興趣!”
  
  褚照煒的胸口突然襲來一記重捶,他悶哼一聲,嘴角卻高高的揚起,“芝芝,你的醋勁可真不小。”
  
  “誰要吃你的醋?”
  
  “哈哈哈……”武善芝氣得出鬍子瞪眼,他笑得連胸口都不停的鼓動。
  
  褚照煒將她摟得更緊,武善芝不曉得是掙扎累了抑或如何,她也就由著他摟摟抱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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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芝芝,你東西準備好了嗎?“
  
  武善芝往辦公桌的方向瞪了一眼,“好了,東西都準備好了.“
  
  “時間差不多,出發吧.“褚炤煒拿起椅背上的西裝外套.
  
  褚家集團跟太祥企業合作已有多年時間,原本是雙方各占一半利益,但是近年來太祥企業佔據的利益竟高達七成.
  
  太祥企業是集團合作多年的對象,過去幾個業務經理可能因為不敢失去這個長久合作的物件而在合約部分一再退讓,也不敢往上呈報.
  
  如果不是他親自來業務部門坐鎮一段時間,他和大哥大概還沒能發現這個問題.大哥換掉之前那個業務經理是對的決定.
  
  原本兩天前就應該和太祥企業合作簽約,但是因為合約書沒能來得及修改完成,褚炤煒只好打電話過去跟孫董事長延期.
  
  “我合約書已經審閱過三回,不會再有問題.“武善芝手持合約書,雙手伸得筆直,褚炤煒挑眉.
  
  “我知道合約書你修改過很多回也一再校正,我也已經親自審閱過目,現在我們可以出發.“
  
  “合約書已經確定不會出差錯,我還要跟你去簽約幹嘛?“
  
  瞧她一副苦瓜臉的樣子,“你以為合約書這麼好簽定帶回公司嗎?你以為經理的薪水為什麼比坐在外面的人薪水高?手提電腦帶著,那個孫董事長肯定今天不會簽約.“
  
  “既然知道對方不會簽約,那我們還去幹嘛?“
  
  “孫董事長不可能會完全按照我所擬定的合約書內容走,所以我要你帶著手提電腦,他一定會要求修改合約書內容.我看過幾份之前和太祥企業合作的合約書內容,他不是一個乾脆的傢伙,我大概得來來回回跟他周旋幾次才能把合約書內容定下.“
  
  “總而言之,我不能不去就對了.“武善芝認命的走回沙發上收拾東西.
  
  褚炤煒眯起眼,“芝芝,這兩天你都在避著我.“
  
  “你不要再叫我芝芝.“武善芝有氣無力,她已經不知道跟他爭辯過多少次.
  
  褚炤煒看著她前後凹凸有致的側身,這兩天只要他稍微靠近她一點,她便像驚弓之鳥般彈開,以往她總愛跟他爭辯上幾句,現在卻是無條件棄械投降.
  
  褚炤煒才走近她,武善芝又馬上挪到沙發另一邊,他抿緊嘴,心中老大不爽到最高點.
  
  “東西都收拾好了嗎?“
  
  “好,我把手提電腦裝進去就好了.“
  
  褚炤煒拿過手提電腦,“走吧.“
  
  “啊,電腦我來拿就好了,你是經理欸.“
  
  褚炤煒一個回頭,武善芝撞上他的胸口,“你不是一向連名帶姓叫我褚炤煒?“
  
  “你現在要出去簽約,我當然不能這麼叫你啊.“她又不是笨蛋,武善芝揉了揉額頭.
  
  褚炤煒冷哼一聲轉身,“回來再跟你算帳.“
  
  武善芝瞪著他後腦勺,他就不能讓她好好做完剩下這幾天嗎?
  
  “你還不跟上來杵在那裡做什麼?“
  
  武善芝忿忿的跨出腳,他的後腦勺長眼睛?
  
  
  
  褚炤煒和太祥企業的孫董事長相對而坐,武善芝坐在褚炤煒的身邊修改合約書內容,他對孫董事長的形容太過含蓄.
  
  對面老頭簡直難搞到不行,褚炤煒和他談了將近一個半小時,雙方不只沒有達到任何共識,對面老頭的的要求根本就是要發回之前原本的合約書內容,褚炤煒怎麼可能依他?
  
  對面老頭將原本的條款一項一項慢慢提出來,他以為這樣講就可以把褚炤煒呼弄過去?她知道褚炤煒只是在應付對面老頭,他說過他得跟這傢伙周旋幾回才有可能成功.
  
  武善芝在手提電腦的鍵盤上打字,褚炤煒要她修改的內容都在他的預料與接受範圍之中,她不得不佩服起他,對面老頭的反應都在他之前的推想之中.
  
  “褚先生,不知道你和你們集團總裁褚炤燁先生是什麼關係,褚山集團的二少東還從未對外露面過.“
  
  “褚家人幾乎都在自家的集團裡做事,褚家人也一律用族譜命名,我的名字中間有個炤字,只能說明我和集團總裁是同一輩分.“
  
  “是嗎?“孫民道笑了笑,“這看著要是職位不夠高的人,名片還不會不印上頭銜.“
  
  褚炤煒但笑不語,這老狐狸比他想像中得還要難以應付,他以為今天至少能讓他在兩三個條款上退步,看來以前的業務經理都讓他吃得太死,把他的胃口給養大.
  
  “褚先生的能力很不錯吧,能坐上褚山集團裡的經理位子,沒有兩把刷子可不行.“
  
  “孫董事長能跟褚山集團長久合作也很不容易,你很清楚要從哪裡獲取最大的利益.“褚炤煒放下跨上左腿的右腿,身子也從沙發椅背上起來,雙手卑鄙上雙膝,他改而雙腿張開,身子微微的往前傾.
  
  武善芝因為他的右腿一直靠近過來而將雙腿微側到另一邊,她審視電腦銀幕上剛做修改的合約書內容,她知道褚炤煒不會再讓公司吃虧,但是她還是無法不小心謹慎,之前她在公司裡只幫他處理他交代焉的事情,他和別人談合約帶她出來這還是第一次.
  
  她不知道是不是她多想還是如何?她總覺得一旁的褚炤煒似乎有些浮躁,甚至動怒,他不是一個沉不住氣的男人,他在出發之前不也跟她說了這合約得周旋幾回才有可能成功.
  
  “孫董事長,我看我們今天先談到這裡,我下次再過來拜訪你,合約書我留一份在這裡讓你考慮,你該知道這份合約書的內容絕對不會讓你吃虧.“
  
  “褚先生何不再坐一會兒?急著走做什麼?既然你是剛上任不久的經理,當然得跟我多熟識熟識,往後雙方合作的機會多得是,我跟你們公司談的合約可不是只有今天這一個.“
  
  “把東西收一收,合約書留一份在這裡.“
  
  “是.“
  
  孫民道抓住褚炤煒,“年輕人,你不會不知道我的意思.“孫民道的目光又往武善芝的身上飄去.
  
  褚炤煒睨著對面老頭,“放手.“武善芝這才察覺到氣氛真的不對勁.
  
  “年輕人,識相一點做起事來會很順利,就算你是褚家人,但是據我所知,褚家人在自家集團裡做事的也得靠本事.“
  
  褚炤煒原本難看的臉色變得更加陰鷙,他甩開孫民道的手,從一開始,他就想把這死老頭的眼珠子給挖出來.
  
  “褚炤煒,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你拿不到我這份合約,我看你回幹群關係怎麼向上頭交代?就算你是褚家二少又如何?褚翔天早將集團全部交由褚炤燁掌權,我看你要是做不出一點成績也難以在褚山集團裡混下去!“
  
  “走.“褚炤煒拉著武善芝.
  
  “經理,怎麼會弄成這樣?“武善芝看著孫董事長又看著滿是怒火的褚炤煒,雖然客套,但是他們文教不是還客客氣氣的嗎?
  
  “你別管,東西收一收,我們走人.“
  
  孫道民了然一笑,“年輕人,心胸開闊一點,我只是想嘗嘗她的味道,不會霸著她不放.“
  
  武善芝不敢相信的睜大雙眼,她看向褚炤煒,褚炤煒臉色難看至極的抿緊了嘴,他替她把桌上的東西收拾進公事包.
  
  褚炤煒拉著她,“我們走.“
  
  “褚炤煒,你只要現在帶著她走出這個大門,這份合約就不用談.“
  
  褚炤煒咬牙,他放開武善芝的手臂,回頭就是給孫民道一拳.
  
  “經理!“武善芝驚呼出聲.
  
  “你這不知道好歹的傢伙.“褚炤煒揪起孫民道的衣領再狠狠補上一拳,孫民道徹底倒地不起.
  
  “經理,他……“
  
  “走!“褚炤煒抓著武善芝的手踹開會議室大門,他滿腔怒火,如果不是因為顧忌她,他不會只給那個死老頭兩拳.
  
  褚炤煒抓著武善芝走進電梯,當電梯門關上的時候,會議室門口傳來一志尖叫.
  
  “啊!董事長!“
  
  武善芝站在他的身邊,她甚至可以感覺到他胸口上的劇烈起伏,一股暖流滑過她的心口,她的胸口滿是奇異的感覺.
  
  “經理……“褚炤煒突然一把抱住她,武善芝楞在他的懷裡.
  
  褚炤煒將她的臉貼向他的心口,他從未如此憤怒過,這世界上最不能引起他情緒翻騰的事情就是有關於女人.
  
  除了他家裡的女人之外,他不在乎任何女人他從不在乎身邊的女伴何時離開,他也不在乎身邊的女伴是因為什麼原因跟他上床,他甚至記不起她們的長相.
  
  可是他不一樣,孫民道只是瞄她一眼而已,他幾乎無法忍受.
  
  “該死的老頭,我真想殺了他.
  
  當電梯到達地下停車場的時候,武善芝推開他,她率先走出電梯,“還好你剛才沒有答應那個死老頭的要求,否則我哥跟我爸要是沒有把你剁成肉醬的話,我武善芝倒過來寫.“
  
  褚炤煒鬆了一口氣,他以為她會讓方才那種情形驚嚇到,他跟上她的腳步擋過她的腰,“我怎麼可能把你推給別人.“
  
  “我們直接去吃飯好不好?我好餓,他們公司還真小氣,我們坐了這麼久就只有茶水而已,都要中午了連個小點心也沒有.“難怪之前占了公司這麼大便宜.
  
  
  
  之前業務部門裡的人就一直在談論坐在辦公室裡的褚先生是不是集團的二少東,當一向坐鎮在企業大樓頂層的集團總裁出現在電梯門口的時候,大家心裡的這個疑惑又冒了出來.
  
  褚炤燁走出電梯,他身邊沒有跟著秘書,他直接往業務部門的經理辦公室走去.
  
  “是啦,是啦,你看兩個人長得這麼像.“
  
  “可是聽說褚家的堂兄弟都長得有些相似.“
  
  “褚先生跟總裁特別相似啊,之前總裁沒下來還還不這麼覺得,可是總裁剛才經過眼前的時候,他跟褚先生還不是兄弟的話,褚先生跟誰是兄弟?“
  
  “兩個人一樣不苟言笑的樣子,褚先生看起來比總裁還嚴肅……“
  
  褚炤燁不是不知道他所經之處引起一些碎言碎語的談論,基本上只要員工有做好份內的工作,他不會去干涉太多事情.
  
  褚炤燁制止陳經理與課長起身的動作,他推開經理辦公室的門直接走進去.
  
  “大哥,你怎麼下來?“
  
  褚炤燁一屁股靠坐在辦公桌上,“你都已經闖禍了,我能不下來看看嗎?“
  
  “大哥是要說孫民道的事情?“
  
  “嗯,你怎麼會弄成這樣?“
  
  這時,辦公室的門讓人推開,武善芝愣了一下,“不好意思,我不知道經理有客人.“
  
  她本想走出去,但是褚炤煒開口:“沒關係,進來.“褚炤燁挑了挑眉,他還以為只有他進來是不用敲門.
  
  武善芝將咖啡放上辦公桌,“我再去倒一杯咖啡過來.“
  
  “不用了,他是我哥,不是別人,你去做你的事情.“
  
  褚炤燁又挑了挑眉,“我來到這裡連一杯咖啡也沒得喝嗎?“
  
  “桌上不就有一杯咖啡?“
  
  “你要我喝你的口水?“
  
  “你女兒不也常拿吃過的東西塞進我的嘴巴?“
  
  “這倒是,“褚炤燁努了努沙發的方向,“你不讓她出去嗎?我們要談的事情可都是上級主管才知悉的資訊.“
  
  “她是我的貼身助理,大哥,我就直接跟你說,我不打算再跟太祥那個死老頭合作.“
  
  “貼身助理.“褚炤燁點了點頭,“你什麼時候開始有貼身助理這回事?“
  
  “大哥,我說我從此以後不打算讓集團再跟太祥企業合作.“
  
  武善芝看往辦公桌的方向.
  
  褚炤燁拿起咖啡喝了一口,“好,不合作就不合作,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褚炤煒皺起眉頭,“大哥,你不問我原因嗎?“
  
  “嗯,你為什麼不跟太祥企業合作?“
  
  武善芝難得看見褚炤煒一副咬牙的模樣,“大哥,你正經一點好不好?“
  
  “我哪裡不正經?“你趕快說,我三點半還有一個會議要主持.“
  
  “我不想說了,反正大哥你不反對就好.“
  
  褚炤燁突然勾起一抹詭異的笑容,他看了武善芝一眼,武善芝佯裝沒看見的打開桌上檔資料夾.
  
  靠坐在辦公桌上的褚炤燁壓低身子,“炤煒,這件事情是不是跟你的貼身助理有關係?“
  
  他之前派了一堆高學歷的秘書給她,他不要,他自己不知道去哪裡找了個名不見經傳的助理,還是貼身助理.
  
  最不喜歡讓人跟在身邊的傢伙自己去找了個貼身助理?
  
  “這件事情跟芝芝沒有關係,是孫民道的人格操守有問題,為老不尊的死老頭.“褚炤煒只要一想到這件事情還是有氣.
  
  “芝芝啊……“褚炤燁摸著下巴,他跟貼身助理很熟?都貼身了還能不熟嗎?
  
  褚炤燁有意無意的打量目光讓武善芝打了個冷顫,她真實性轉身背對辦公桌,兩個人不愧是兄弟,目光一樣犀利.
  
  “炤煒,你什麼時候要到樓上去?你各部門都已經跑過,也該是時候回到自己的工作崗位上.“
  
  “集團跟太祥企業的合作破局,我擔心董事會裡的人會有微詞.“
  
  褚炤燁搖了搖頭,“太祥企業占我們集團便宜的事情,我早就在會議裡提出,我們拒絕跟太祥企業合作是遲早的事情,看來這事情還是托芝芝的福.“
  
  褚炤燁的視線順勢往武善芝的方向飄去,武善芝渾身抖了一下.
  
  “我看你明天就搬到樓上上班,你的辦公桌已經空置太久,順便把你的貼身助理帶上來.
  
  褚炤燁走到門口,“再過幾天就是巧巧的生日,你還記得吧?“
  
  褚炤煒點了點頭,就算他忘了,褚炤巧也會明示、暗示到他想到這件事情為止.
  
  “你記得回來家裡,啊,對了,芝芝.“褚炤燁看向坐在沙發一角的貼身助理,“你也跟炤煒一起來吧.“
  
  “我?“
  
  褚炤燁點了點頭,“你不跟炤煒一起過來的話,他會有麻煩.“
  
  武善芝看向辦公室的門慢慢關上,褚炤煒看著發怔她,他前幾天就想跟她說這件事情,但她不是老跟他針鋒相對就是躲著他.
  
  “芝芝.“
  
  武善芝突的站起來,“我要喝水,我要去茶水間喝水.“她手上一杯滿滿的馬克杯酒出些許茶水.
  
  
  
  武善芝推開一道厚重的門扉,她左看右看,壓低帽緣之後又往前走,好死不死,她要找的人竟然大刺刺坐在吧台前,她在心裡哀號一聲.
  
  
  齊湘竹回頭一看.
  
  “啊……呵呵,芝芝你終於來了,嗝!“回過頭的齊湘竹雙手搭上武善芝的肩膀.
  
  “你這個酒鬼,臭死了啦.“齊湘竹一把撲向她,武善芝只能捏緊鼻子,閉上雙眼,“你到底喝了多少酒?“
  
  “呵呵……芝芝,一起喝嘛,這個不會苦喔.“齊湘竹搖著纖細又白嫩的手.
  
  武善芝翻了翻白眼,她只有遺傳旭步的酒膽,沒有遺傳旭叔的酒量.
  
  湘竹你站好啦,你知不知道你很重?“武善芝拼命的撐著齊湘竹軟趴趴的身子,齊湘竹卻還很不合作的雙手揮來揮去,把她頭頂上的鴨舌帽給揮掉.
  
  飄逸的秀髮甩在半空中,武善芝又哀號了一聲,正當她手忙腳亂的不知道要怎麼撿起掉在地上的帽子時,一位路經她身邊的小姐幫了她的忙.
  
  “謝謝你.“
  
  “漂亮的小姐微笑,“不客氣.“
  
  武善芝的頭跟著小姐曼妙的身材轉動,PUB裡火辣的小姐不少,但是要介方才那位小姐這麼有氣質的還真是不多.
  
  那位小姐應該是位模特兒,她的身材不但高挑又纖細,這裡出入的明星、演員很多,其中更有乏伸展台或是平面雜誌上的模特兒.
  
  “芝芝,親一個,唔……“齊湘竹又說又笑的嘟起嘴往武善芝的臉逼近.
  
  “不要,你好臭.“齊湘竹嘴裡呼出的酒氣快讓武善芝暈了.
  
  “炤煒,你要再來一杯嗎?“
  
  武善芝扶著差點跌倒的齊湘竹,她看向方才那位小姐的方向,PUB裡吵雜的音樂和喧鬧讓她聽得不是很清楚,但是那位小姐的手撫上一個男人的背部,而那個男人的背影卻讓她感到很熟悉.
  
  “不了.“褚炤煒雙手撐在吧臺上抵著額頭,他側過臉與身旁的女人說話,女性化的修長手掌在他寬闊的背上來來回回的撫了又撫,任誰看了都是一種極為挑逗的肢體語言.
  
  武善芝氣炸了,那個女人穿的裙子比誰都短!
  
  “芝芝,我們再去別家PUB玩好不好?“
  
  “不好!“武善芝咬牙切齒,她想要衝到他的面前去,可是齊湘竹軟趴趴的像麻薯一樣黏在她身上.
  
  “芝芝?“齊湘竹眨著一雙醉茫茫的眸子.
  
  “小姐?“吧台裡的酒保出了聲.
  
  武善芝哀嚎,她轉頭,“拜託,我馬上就要走了,不要通知我哥.“
  
  酒保為難的笑了笑,大手往檯面上的鈴一按.
  
  武善芝認命的閉上雙眼.
  
  “芝芝,芝芝,我跟你說喔,我外公說要把他最喜歡的一瓶酒無條件送給我,等我拿到那瓶酒之後,我再去人家找你,人說好不好?“
  
  “齊湘竹,你給我清醒一點.“武善芝往齊湘竹的臉頰用力一捏.
  
  “唉唷……芝芝.很痛欸.“
  
  武善芝連另外一隻手也一起捏上她的臉頰,“你趕快給我清醒過來,一會兒我哥就下來了.“
  
  “芝芝,好痛喔!“
  
  “那你清醒一點了沒有?“
  
  “清、清醒了啦!“齊湘竹都要哭了.
  
  齊湘竹一副我見猶憐的模樣引來不少人注目,而武善芝清新甜美的外表同樣吸引人,原本要和同伴離開PUB的褚炤煒回頭,他不是因為身後的騷動而回頭,他是因為彷彿聽見她的小名而回頭.
  
  周遭吵雜的聲音讓他沒法聽得清楚,他穿過圍觀的人群來到一陣騷動的吧台前,他沒有理會身後同伴的呼喊.
  
  “芝芝,真的是你.“武善芝抬頭看見上方籠罩下來的身影,她冷哼一聲.“芝芝,你怎麼會在這裡?“
  
  武善芝撇過頭去,“湘竹,你站好啦.“
  
  “好嘛,芝芝,人不要對我那麼凶.“
  
  齊湘竹攀住身材和她同樣纖細的武善芝,武善芝常常懷疑,她會矮上湘竹兩公分的原因就是因為讓她壓出來的.
  
  褚炤煒揉揉感到有些暈眩的額頭,“芝芝,你的朋友喝醉了,我送你們回去.“
  
  “不用!我們會自己回去.“
  
  “你朋友醉得都站不穩,我替你把她扶到車上去.“
  
  武善芝一把揮開他的手,“褚炤煒,不准你碰她.“
  
  褚炤煒皺起眉頭,“芝芝,你是怎麼了?“
  
  “哼!“武善芝又撇過頭,還好今天湘竹有叫她來,不然她就給他騙去.
  
  “武善芝“
  
  武善芝縮了一下脖子,她想轉身卻又不能轉身,她只好回頭,“嘿嘿,哥.“
  
  聚集圍觀的人讓武至堯冷著一張臉,“爸媽不是已經告訴過你,我也警告過你別再到聲色場來?“
  
  “人家知道嘛,人家也沒有要來的意思,都是湘竹啦,你看她,她又喝醉了.“武善芝推了推齊湘竹,“你趕快跟我哥解釋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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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3-3-8 00:14:34
第六章

  “呵呵......小堯哥哥,芝芝跟星斌都說還是我們自己家的PUB最好玩。”
  
  “湘竹!”武善芝幾乎尖叫。
  
  武致堯看一眼站在妹妹後方的褚炤煒,卻沒有看見他的女伴,他和另一個女人在滿早的時候就已經進來喝酒,他還沒有搞清楚褚炤煒和那個女人是什麼關係,不像情人卻又超出朋友的範圍。
  
  “芝芝跟星斌......唔!”
  
  武善芝搗住齊湘竹的嘴,“哥,你知道我很久沒有再和星斌跑出來這個地方玩,我已經不會再感興趣。”褚炤煒皺起眉頭。
  
  “你回去跟爸媽說吧。”武致堯提起齊湘竹的手臂,“齊湘竹,你再給我繼續昏醉下去啊,這次你休想去我家醒酒。”武致堯看向吧台,“打電話給旭叔。”
  
  武善芝替她哀號一聲,“哥,湘竹是真的醉了。”
  
  “她有哪一次沒醉?這個女酒鬼。”
  
  “芝芝,我送你回家。”
  
  “不要!”武善芝撇過頭,她以為他早走了。
  
  褚炤煒皺起眉頭,武致堯看了妹妹一眼,他開口,“和你一起來的那個女伴走了?”
  
  “哼!”
  
  “女伴?”褚炤煒差點忘了,他回頭看了看,伸手拿出手機撥出號碼。
  
  他擺明一副著急的樣子讓武善芝更加生氣,“哥,你快點送我回家啦。”
  
  “芝芝,你等我一下。”
  
  武善芝提腳往他的小腿用力一踢,“等你個頭!”
  
  褚炤煒悶哼一聲,手機也在這個時候接通,“喂?”
  
  武善芝愈看褚炤煒愈生氣,她轉向武致堯,“哥,你到底要不要送人家回家啦?”
  
  “芝芝,我講個電話馬上就好。”武善芝提腳又是使勁兒的一踢,褚炤煒又是悶哼一聲,電話另一端完全搞不清楚狀況。
  
  武致堯看了褚炤煒一眼,他用眼神意示身旁兩名男子,他抱起癱軟在妹妹身上的齊湘竹轉身。武善芝跟在他的後面。
  
  “芝芝!”褚炤煒想要上前卻讓兩名男子擋了下來,“讓開。”
  
  不只是兩名男子擋在他的面前,原本處在角落的保鏢也現身,褚炤煒抿緊了嘴,酒精的效力擴泛在他的全身。
  
  他知道這是她大哥的意思,但是他不知道武致堯為什麼要這麼做。這十天裡,他天天送武善芝回家,他偶爾會進屋去與她的家人寒暄幾句,他遇上武致堯的機會不多,但是他可以肯定武致堯對他沒有不好的印象。
  
  褚炤煒只能看著武善芝的背影走進PUB後方,他手裡的手機還沒斷線,對方在電話裡不斷“喂”著。
  
  
  褚炤煒氣急敗壞的走進巷子,她又再一次掛掉他的電話!
  
  她明明想見他也想聽見他的聲音,否則她不會接起他的電話不出聲音一會兒之後才掛斷。
  
  她做滿十天之後便沒有再繼續待在公司裡工作,他也回到原本的副總裁辦公室,但是他們之間的關係早已不用於兩個多月以前的情況。
  
  褚炤煒用力按著武家門鈴,在他如催命符般的狂按門鈴,武家大門很快讓人一把拉開。
  
  武致堯目露凶光,“褚炤煒,你有病是不是?你以為我家門鈴不會壞嗎?”
  
  褚炤煒點了點頭,很好,兄妹倆一向愛問候他是不是生病。他一把推開武致堯,他叫人堵他的帳還沒算。
  
  武致堯沒想到他會來這一招,他的身子往一旁偏去,他瞪大了雙眼看著堂而皇之走進他家屋子的傢伙,這傢伙明明就出生名門,可是他卻比誰都還像流氓。
  
  他到底是來追他的妹妹還是來挾持人質?
  
  褚炤煒走進人家客廳,他看看客廳又看看廚房的方向,“伯父、伯母、芯語,你們好。”
  
  “你好,炤煒你今天......”
  
  “芝芝她不在樓下嗎?”
  
  “芝芝她在樓上。”蘇紫菱話都還沒有說完,高大的身影已經消失在樓梯口。
  
  “這傢伙真的是在追我們家芝芝嗎?他怎麼一副來尋仇的樣子?”武霖望著樓梯口,“老婆,我們家芝芝會不會被人家玩弄啊?”
  
  “烏鴉嘴!”
  
  “小堯,褚炤煒他怎麼一副很生氣的樣子?”
  
  “誰知道他在耍什麼脾氣?”武致堯一屁股坐在老婆身邊。
  
  褚炤煒三步做兩步跨上階梯,他迅速來到三樓,他敲也沒敲的打開房門,趴在床上的武善芝回頭一看見是他,她氣得把頭悶在枕頭裡,
  
  “你還跑來我家幹嘛?”
  
  褚炤煒輕輕的關上房門,他一屁股坐在床沿上,“武善芝,你忘了你答應過我什麼事情?”
  
  把頭悶在枕頭裡的武善芝有好一會兒的時間不說話,正當褚炤煒想拿開她頭上的枕頭時,她一隻手突然開始在床上摸啊摸。
  
  眼看她的手就要摸上他的褲襠,褚炤煒挑了挑眉,可惜她沒有摸上他的褲襠,她只有摸上他的大腿,她還用力拍了一下才甘心。
  
  武善芝最後在床頭的位置摸到她要的盒子,她把手伸往後,“拿去。”
  
  “這是什麼?”
  
  “要給你妹妹的生日禮物。”笨。
  
  “你自己親手送給她。”
  
  “我都不去了還要怎麼送給她?你拿去給她。”
  
  褚炤煒一把把她抓起來,“你剛剛說什麼再說一次?”
  
  “笨蛋,不要怎麼用力抓我,我很容易淤青。”武善芝生氣的揉著手臂。
  
  褚炤煒揮開她的手,看看剛才捉住她的地方那個,“還好,沒有淤青。”
  
  武善芝抽回自己的手,“不要你管。”
  
  褚炤煒的臉色又凝下來,“為什麼突然在這個時候才說不去?”
  
  “我才不是突然決定下去。”武善芝將小禮盒塞到他的手上,“拿去。”
  
  褚炤煒一把把她扯到懷裡,武善芝為之火大,“我都說了不要拉我,我很容易淤青。”
  
  褚炤煒的臉色絕對不會比她好看到哪裡去,“你這兩天為什麼要故意躲著我?既然接通了電話又為什麼不說話?”
  
  “因為我不想理你,你以後再也不要來找我!”
  
  “你到底在搞什麼鬼?我快讓你給弄瘋了你知不知道?”
  
  “我才不要讓你給弄瘋了勒,你這個壞傢伙......”武善芝摧折他的胸口。
  
  褚炤煒意外,這小妮子在前一秒鐘明明還是一副凶巴巴的模樣。
  
  “我怎麼了?我做了什麼事情讓你生氣?”
  
  “你還敢問?你真是不要臉......”
  
  “可是如果你不告訴我的話,我根本就不知道你為什麼生氣?”
  
  “那天手在你背上摸來摸去的女人是誰?”
  
  “摸我的背?”
  
  “就是跟你一起去PUB的女人啦,你要氣死我是不是?我都已經怎麼生氣了你還這麼笨嗚嗚......”
  
  “PUB?”
  
  “明明就說喜歡我還跑去跟別的女人鬼混在一起,男人跟女人去玩PUB之後都會再去賓館......”
  
  褚炤煒一臉古怪,“賓館?”他光是想到這兩個字就毛骨悚然。“芝芝,那個女人是我的小阿姨。”
  
  武善芝吸吸鼻子,“小什麼?”
  
  “小阿姨。”
  
  武善芝索性大哭,“這麼爛的理由你也想的出來?你IQ零蛋啊......”
  
  褚炤煒的臉色有點發青,“芝芝,我說的都是真的,那天跟我一起去喝酒的女人是我的小阿姨,她今天也會去產假巧巧的生日派對,你等等跟我一起回家就知道。”
  
  “她看起來跟你差不多大怎麼會是你的小阿姨?”跟讓她生氣的是,那個女人不單長得漂亮,身材高挑穿什麼都好看。
  
  “她是我媽最小的妹妹,今年好像才三十二還是三十三歲我忘了,她每次回來臺灣都很喜歡去夜店裡晃晃,我哥有妻女根本就不理她,我不陪她去夜店誰陪她去?巧巧還是朵朵?”
  
  “她的年紀為什麼要這麼小?”
  
  “我媽排行老大,小阿姨的出生不在我外公、外婆的預計之內,說明白一點就是多生的,我媽娘家的經濟條件不錯,既然有了孩子當然會生下來。”
  
  武善芝在他的懷裡抬頭,他認真的模樣讓她有些軟化。
  
  “褚炤煒,你要知道說謊總有一天會拆穿。”
  
  “你可以去問我爸、我媽還是我爺爺。”
  
  “那你喜歡過她嗎?”
  
  褚炤煒像是被嚇到一樣,“芝芝,她是我的小阿姨。”
  
  褚炤煒盯著她,可是她完全一副不是在開玩笑的樣子,“芝芝,雖然我接受過西方教育,但是這種事情連西方人也不是很能接受,更何況我的倫理道德觀念很重。”
  
  “哼,黃飛鴻也很孝順他父親。”
  
  “芝芝,小阿姨早就結婚了。”
  
  “真的嗎?”
  
  “嗯。”
  
  “那......”武善芝咬著下唇,這麼說來她這兩天對他真的很過分。
  
  褚炤煒笑著在她的唇上偷了個香,他不會要求她說出對不起三個字,對不起對於這個拗脾氣的小妮子來說太困難。
  
  武善芝在他的懷裡抬起頭來,她看見她好像已經沒有在生氣的樣子。
  
  “炤煒,那個......”
  
  “不想說就別說了。”褚炤煒笑著低下頭,武善芝柔順的閉上雙眼。
  
  武善芝張開嘴好讓他的舌頭順利進入,跟他接吻無數次之後,她發現他喜歡一開始便將舌頭竄進她的嘴裡嬉戲一番,然後才吸吮她的雙唇。
  
  褚炤煒逗弄著她的小舌頭,他欣喜的發現她已經逐漸會回應他的索求,以往她總是不知所措的張著嘴任他為所欲為,但是現在她的小舌頭已經知道要怎麼對付他,她甚至調皮的將舌頭縮起來。
  
  褚炤煒揚起嘴角,他的唇滑過她的嘴角,來到光潔的頸項,武善芝迷蒙的睜開雙眼,她的小舌頭舌頭甚至探出唇外摸索,但是他的唇卻早已經離開。
  
  褚炤煒吸吮她的頸子,她的皮膚很白皙,他常常吮沒幾下便在她的頸項上留下痕跡,還好現在是冬天,她可以穿上高領的衣服。
  
  武善芝敏感的縮著脖子,褚炤煒的手從她的一副下擺滑進去,他俐落的脫掉她的內衣,寬大的手掌一把罩住豐滿的乳房。
  
  武善芝咬著下唇睜開雙眼,褚炤煒捏了捏一隻滑嫩的凝乳,他迅速將她的上衣脫去,一對渾圓又挺俏的乳房霎時彈跳在他的眼前,
  
  褚炤煒黯了一雙眸子,武善芝才抬起手想要遮住雙乳時,他卻已經低頭含住她的乳尖,武善芝及時咬住下唇才沒讓呻吟逸出。
  
  大手揭開她牛仔褲上的扣子,她的牛仔褲合身且服帖,但褚炤煒還是俐落的褪掉她的褲子,大手在細滑的大腿上來回撫弄,冰冷的空氣以及他的撫摸都讓她的肌膚泛出一粒粒疙瘩。
  
  “炤煒,我好冷。”
  
  褚炤煒從她的乳上抬起頭,他再次吻住她,“一會兒就不冷,我會讓你渾身變得很熱,就像是要燃燒一般的火熱。”
  
  但他再次將舌頭伸入她的嘴裡時,大掌也從她的底褲上緣摸了進去,厚實的手掌心拂過一片防潮,當手指頭往深幽處探去的時候,武善芝夾緊了腿。
  
  他的手指頭仍是繼續前進,知道觸及柔軟的肉瓣,褚炤煒深深的吻住她,吻去她的抗議,也吻去她些微的掙扎。
  
  靈活的舌頭在她的小嘴裡攪弄,他不斷追逐她想要逃開的小香舌,覆在她小腹底處的大掌也不容拒絕的壓迫著她,粗大的手指頭有些近乎蹂躪似的搓揉她的肉瓣。
  
  武善芝讓他側抱在腿上,他的左手從她的背後握住左邊的乳房,他深吻著她,右手褻玩著她的私處。
  
  武善芝不停的踢著雙腿,可他的右手還是牢牢覆蓋在她的私處之上,他的手指頭甚至在她的花穴口徘徊,武善芝嚶嚀著,可是她的聲音完全讓他蝕去。
  
  武善芝仰著頭抗拒他的吻,他順勢吻上她優美的下巴,漂亮的曲線從上而下延伸到纖細的鎖骨,他細細啃咬起她的鎖骨,武善芝咬緊了唇才能不然喉嚨裡的呻吟逸出。
  
  武善芝不知道他右手摸著的地方為什麼會有愈來愈濕潤的感覺,她夾緊的雙腿扭動得更為厲害,她的小腹甚至癢癢的。
  
  褚炤煒伸出舌頭舔弄她的鎖骨,她的頸子一向敏感,濕滑又溫熱的舌頭不斷在她的胸口上來回,靈活的舌頭甚至翔小狗一樣的舔著她的乳房,這一瞬間,她感到她的小腹深處好像流出一道什麼液體似的。
  
  顫抖的肉瓣讓褚炤煒知道她的身子又變得更為敏感,一根手指頭粗大又修長從花穴口探進去,花穴口處的濕膩讓他沒有多做考慮的將手指頭往深處裡插,
  
  “呃!”武善芝倏地弓起甚至,褚炤煒及時吻住她欲咬緊的唇,他的手指頭在花穴裡觸及一層薄膜。
  
  他吸吮著她的小香舌,覆在她乳上的左手近乎蹂躪似的壓捏她的乳房,伸進花穴的手指頭卻徐徐前進,武善芝的雙腿踢得更為劇烈。
  
  他不斷侵入花穴的手指頭逼出她的餓眼淚,陣陣刺痛不斷襲擊她的小腹,她在他的懷裡掙扎,武善芝不斷的躲避他的吻。
  
  當她終於閃躲掉他的吻時,他的唇卻含進她的乳尖,他的手指頭仍不斷往花穴深處探入,武善芝痛得哭泣出聲。
  
  “嗚嗚......”不敢放聲大哭的抽抽泣泣得讓他心都疼了。
  
  褚炤煒抬起頭來,她咬緊下唇的可憐模樣讓他不捨極了,推到花穴處的手指頭緩緩律動起來。
  
  “忍著點,破了那層膜就不疼。”他飽滿的額際滑下一顆又一顆的汗珠,他同樣在忍耐。
  
  火熱的視線從美麗又痛苦的小臉往下移,她的乳房不單渾圓且挺俏,飽滿的乳肉溢出他的手指間,纖細的腰肢很是柔軟,她在他的懷裡不斷扭動出有人的曲線。
  
  她平坦的小腹下方是一片烏黑的芳草,而他的手指頭正侵入她銷魂般的花穴,緊窒的花壁纏繞住他的手指頭,他的血液幾乎無法抵達手指末端。
  
  她一身白皙的肌膚很是細嫩,渾圓的雙乳上已經讓他捏出一些青淤。
  
  她強忍的哽咽讓他憐惜,他加快手指頭在花穴裡的抽動卻她的身子掙扎得更為劇烈,她的雙腿幾乎踢到虛軟。
  
  手指頭在最後猛烈的抽動幾下之後,他撤了出來,濕膩的手指頭帶出一絲絲血跡,他讓哽咽不止的她平躺在床上。
  
  “嗚......”武善芝側躺過去,屈起雙腿,她抓起身邊的棉被咬在嘴裡,好讓她的哭泣聲別逸出,她不知道做這回事會是這麼的痛。
  
  褚炤煒跪在她的身邊脫起衣服,她的處女膜比想像中的厚韌,他手指頭浸入花穴的力道不算小,他抽撤的動作甚至有些劇烈,但是她的處女膜彷彿仍是沒有太大的破壞。
  
  褚炤煒困難的脫下最後一件衣物,他的傢伙腫脹像根粗大的烙鐵,底褲布料只消輕輕觸及敏感的前端,他就腫痛得幾乎難以呼吸。
  
  “芝芝。”褚炤煒輕柔的扳過她的身子,滿是淚痕的小臉讓他自責,如果是待在他的屋子裡,那麼她便能盡情的放聲大哭,她不需要忍耐。
  
  “炤煒,好痛......”
  
  “我知道,但是你總得痛上這一回。”
  
  “我,我不想做了......”
  
  褚炤煒撥開她額上柔軟的細髮,落下輕輕細吻,“乖,張開腿,讓我愛你,嗯?”
  
  武善芝哽咽的搖著頭,她將雙腿夾得更緊,褚炤煒苦笑,大手在她的腰腹上來回撫摸,武善芝閉著雙唇不讓他再將舌頭探入,他改而親吻她敏感的頸項。
  
  濕滑又溫熱的舌頭不只滑遍她的頸子也滑遍她的胸口,他耐著性子逗弄起櫻紅的乳尖,儘管他朝天挺翹的傢伙已經瀕臨爆炸之際。
  
  過了許久,哽咽的哭聲逐漸轉為細弱的嚶嚀,紅腫的小嘴頻頻吐出細喘,推拒他的小手不知道在何時揪起身邊的床單。
  
  褚炤煒粗喘的放開硬實的乳尖,異常酡紅的小臉映入他的眼簾,他困難的吞噬著口水,他的唇抵上她的小嘴,“芝芝。”
  
  大手拉開她虛軟的雙腿,武善芝仍是感到有些害怕,但是她已經沒有再多的力氣去制止他。
  
  褚炤煒吻住她,烙鐵般的前端抵上兩片肉瓣,他稍稍弓身往前,碩大的圓端擠開兩片肉瓣,他再一個弓身往前。
  
  “唔!”武善芝瞪大了雙眼,粗大的異物在一瞬間侵入她的體內,她的小腹像是活生生讓他剖成兩半似的痛苦。
  
  褚炤煒將她的尖叫納入嘴裡,他心疼極了的吻著她,大手放開她的雙腿,他不斷輕柔的撫摸著她的身軀。
  
  虛軟的雙腿抑制不住的顫抖,讓肉棍擠開兩片肉瓣也不斷顫抖,灼燒的肉棍暫且停留在她的小穴內靜止不動。
  
  “嗚!”武善芝雙手死絞著被單,纖細的關節也因為太過使力而泛白。
  
  褚炤煒不斷親吻她優美的頸子,雙手在她的腰側以及大腿內側來回撫弄,緊窄的花莖幾乎要讓他崩潰。
  
  綿密的花壁緊緊的咬住火熱的肉棍,他甚至感到分佈在肉棍上的血管在跳躍,奮起的血管像是要突破重圍似的突擊。
  
  濕滑又溫暖的花徑彷彿是他肉棍最適合擱置的地方,褚炤煒竭盡所能降低她的痛楚,一身細皮嫩肉的她禁不起這般折騰。
  
  武善芝努力做著深呼吸,可是抽泣的哽咽讓她無法順暢的呼吸,她每一次吸氣的時候都可以感到他擱置在體內的粗大又腫脹幾分。
  
  緊窒的花穴像是無法適應他粗大,花壁不斷的蠕動,幾乎快將肉棍給擠出來,褚炤煒緩慢的拉起腰杆,武善芝的眉頭蹙得更緊,他不管動與不動對她來說都會造成痛楚。
  
  褚炤煒憐惜的吻著她,不然她咬唇,他拉開她一隻不停顫抖的腿,伏在她的身上開始律動,緊密的花壁在肉棍撤出之時便立即蠕動起來,然而霸道的肉骨卻一再撐開合攏的花壁。
  
  他每一次抽出與挺進都讓她哽咽,然而他深入體內的親昵感卻又讓她依戀不已,這般甜蜜的折磨不曉得持續多久的時間,硬挺的肉棍逐漸在花穴裡注入絲絲快感。
  
  她哭泣的哽咽逐漸轉成細微的嚶嚀,揪住床單的雙手也變得難耐,她彷彿要他給得更多,但是她卻又說不出她要他給些什麼。
  
  “炤煒......”褚炤煒漲紅著一張俊臉,他強忍的緩慢律動讓她這一聲呻吟擊碎,雙手大大拉開她的雙腿,他弓起身再狠狠的刺進。
  
  “啊......”武善芝咬著唇不敢呻吟得太大聲,褚炤煒心疼吻住她。
  
  武善芝抱緊了他,褚炤煒伏在她身上搖晃得愈來愈厲害,他開始加大腰杆搖擺的弧度,緊窄的花徑每每在蠕合之後又立即被肉棍撐開。
  
  褚炤煒吻著她的眉、吻著她的眼,吻去她猶掛在眼角的淚珠。
  
  “嗯......嗯!”
  
  “想叫就叫出來。”褚炤煒低沉的呻吟飽含粗喘的氣息。
  
  武善芝咬著唇搖頭,她只是抱緊他,可是他愈來愈勇猛的撞擊就快要讓她抓不住他。
  
  堅硬且結識的胸肌壓迫柔軟的雙乳,奮起的胸肌不斷摩擦乳頂上乳尖,殷紅的乳尖因而挺立,挺立的乳尖與胸肌之間的摩擦反而愈來愈大,陣陣摩擦的快感穿透彼此的胸口,兩個人同事感受到胸口上的劇烈悸動。
  
  一旁的小禮物盒因為床鋪的震動過大,晃一晃之後便滾落到床底下。
  
  “芝芝,你好美。”酡紅的小臉讓他移不開眼,迷蒙的圓眼含著嬌媚的流光,褚炤煒往上有又是一個猛烈的挺進。
  
  “嗯!”
  
  太多的快感讓武善芝難以承受,她只能在他的背後留下一條又一條的抓痕,褚炤煒知道與她破身的痛楚比起來,讓她用手刮過的痕跡實在不算什麼。
  
  “芝芝,你終於是我的人。”想烙鐵般熾熱的肉棍在花穴裡蠻橫的搗進、搗出,搗出花穴深處的蜜液,滑膩的蜜液不單潤澤粗大的肉棍也讓肉棍能順利穿梭在緊窄的花徑中。
  
  “啊嗯......炤、炤煒!”
  
  褚炤煒每一次挺進都將肉棍推到花穴裡的最深處,碩大的前端一再觸碰花穴底處引起她的顫搮,頻頻收縮的花穴讓他再加快挺進的速度。
  
  陣陣快感在她的體內私處奔竄,武善芝陌生得害怕,小腹瀕臨抽搐的瘋狂讓她害怕得哭泣。
  
  “炤煒,我的身體怎麼會這樣嗚嗚......”武善芝難耐的咬著下唇,她不自覺弓起身子挺向他,身體的反應讓她不知所措。
  
  “芝芝就快要舒服得上天堂。”鑄造子吻著她嚶泣的唇,他盡情的搖擺腰杆,稚嫩的花穴在他一次猛烈的撞擊之際痙抽。
  
  “嗯!”武善芝睜大雙眼,弓起上身,在他的懷抱之中,她達到生平第一次高潮,劇烈抽搐的花穴讓她哭泣。
  
  褚炤煒吻著她做最後衝刺,強烈收縮的花穴讓他難以前進,不過他仍是次次頂到花穴的最深。
  
  “唔!”迸射的白光讓武善芝看不清四周,身上的觸感變得敏銳,勇猛的挺進讓甫經高潮的她難以招架,太多的快感讓她止不住抽泣。
  
  武善芝睜開眼睛不敢相信他竟然頂得更猛烈,他每一次都是硬生生將蠕合的花穴再次撐開,褚炤煒粗喘的劇烈律動,當一陣電流穿過腰椎之際,他奮力將硬挺的肉棍頂到花穴的最深處,前端的小孔激噴出一道道濁白的濃液。
  
  “唔!”武善芝激情的渾身顫抖,灼人的熱流猛的射進她的體內,精瘦的腰臀壓在她的腹上抖動,他將全數種子灑在她的花田之上。
  
  褚炤煒伏在她的身上粗喘,而他背後的小手也虛軟的癱放在床上,褚炤煒抱著她轉過身,讓她可以趴在他的胸膛上。
  
  “芝芝,身體有感覺比較好一點嗎?會不會還是跟一開始的時候一樣痛?”
  
  “一直都很痛啊。”武善芝扁著一張臉,花穴裡的收縮讓她頻頻扭動身子,他汗濕的胸膛上有著鼓動,武善芝拍了他一下,但是虛脫的小手就像是在撫弄他的胸口一般,“你還笑?”
  
  褚炤煒抓起她抗議的小手親吻,另一隻大手壓住她的小臀,“你可愛得讓我不得不笑,你別再繼續扭來扭去,不然我會很快就想再要你一次。”
  
  “我不要!”
  
  “那你就乖乖的躺著別動。”
  
  “可是你的東西還放在我的身體裡面,我感覺好奇怪。”武善芝想要夾緊腿,可是她的雙腿仍讓他分開在兩側。
  
  “習慣就好。”
  
  “我不要習慣這種奇怪的東西。”
  
  褚炤煒打了一下她的挺俏的小屁股,打在臀肉上的震動連帶刺激敏感的花穴,引起濕膩不堪的花穴又是一陣收縮,收縮的花徑壓迫稍軟的肉棍,分佈在肉棍上的血管奮張起來。
  
  褚炤煒銷魂的咬著牙,“什麼叫做奇怪的東西?放在你體內的東西是我的傢伙。”
  
  武善芝像是想要哭泣卻又難耐至極的嚶嚀著:“你、你不要再動了啦。”
  
  褚炤煒頻頻喘著氣想要調勻呼吸,他想要翻過她的身子不再把傢伙挺進去一次,可是他怕她會受不了。
  
  大手扯過一旁的棉被覆在彼此身上,褚炤煒摟著她的大手在她的背上來回撫摸,放鬆她的身子,他閉上雙眼強迫自己不去想像她一身曼妙的胴體,可惜他腦海裡滿是她赤裸裸的身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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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天還沒亮,武霖已經下了樓準備出門慢跑,他走到玄關穿上慢跑鞋,當他要打開門走出去的時候,他愈看地上那雙皮鞋愈不對勁。
  
  這雙皮鞋跟他還有兒子的尺寸差不多大,他可以肯定他沒有買過這一雙皮鞋,但是他也不確定兒子是不是有這一雙皮鞋。
  
  “武霖,你怎麼還沒有出門?外面下雨嗎?”蘇紫菱從樓梯上走下來。
  
  武霖習慣在天還沒亮之前出門慢跑,久了之後,她也習慣跟著他一起早起,跟著丈夫一起早起之後,她晚上睡覺的時間提早許多,結果武霖也跟著她一起早睡。
  
  “紫菱,你過來。”
  
  “怎麼了?”
  
  “這雙皮鞋是誰的?小堯什麼時候買這雙鞋?”
  
  蘇紫菱也跟著看著地上那雙皮鞋,她不記得媳婦曾幫兒子買這雙鞋。
  
  武霖看著鞋子,他的臉色有點恍神又有點發青,他一手扶著門框在玄關處坐下來。
  
  “武霖?”蘇紫菱蹙起眉頭,武霖抬起一張泫然欲泣的臉,英俊的臉孔仍是有著年輕時候的帥氣風采。
  
  “老婆,那傢伙昨天晚上沒有回去嗎?”
  
  “這……”蘇紫菱看著丈夫一副大受打擊的樣子。
  
  “他竟然在我們家把我們女兒吃抹乾淨,當年就是我和齊昊他們也沒有這麼囂張。”武霖把臉埋進手掌裡。
  
  蘇紫菱蹲下來,一手扶上丈夫的肩膀,“武霖,說不定照煒只是在我們家過夜而已,兩個年輕人昨晚聊天聊晚了。”
  
  “你看那小子像是會蓋著棉被,純聊天的傢伙嗎?他又不是我們家的笨兒子。”
  
  “武霖……”
  
  蘇紫菱也感到意外,昨天兒子比較晚出門,等兒子出門之後,她和丈夫過沒多久就上樓休息,媳婦兒因為懷孕的關係這陣子也都早早上樓休息,他們倒是都沒想到女兒的房裡還有個男人待著。
  
  “那個臭小子不是出身規矩一堆的大戶人家嗎?他怎麼比我還要像流氓?”武霖一臉哀怨,他坐在地上踢著腳。
  
  “老公,你不是還要出門慢跑嗎?天都快亮了。”
  
  “慢跑什麼?我的女兒都讓人拐走,我還跑什麼跑!”
  
  “武霖……”
  
  武霖一把抱住蘇紫菱,“老婆,我好難過,我們女兒還那麼年輕就要跟人跑了嗎?”
  
  “不會的。”蘇紫菱拍拍丈夫的背,可是其實她心裡也不確定。
  
  “我們芝芝小時候都說她要嫁給爸爸。”武霖都快要哭了出來。
  
  蘇紫菱歎了一口氣,“是啊。”
  
  武善芝雖然早已經辭去工作,但是她仍是每天到公司去,她搭著一旁的專屬電梯抵達副總裁的辦公室,一整層空間全屬於諸照煒一個人使用,她常常在這裡一待就是一整天過去。
  
  電梯出口的寬闊空間擺了一張辦公桌以及一組沙發,辦公桌供給秘書使用,沙發讓稍候的客人坐著休息。
  
  電梯出口的右方是他個人的辦公室,往左方走過去依序有接待室、會議室,在過去的空間擺設幾乎跟單身住家沒有兩樣。
  
  他辦公室裡面也有一間可以休息的套房,不過在會議室過去的那間套房除了有廚房之外也配有一些健身器材。
  
  “武小姐。”坐在位置上的秘書站起來。
  
  武善芝指了指右邊的辦公室,“他在忙嗎?”
  
  秘書點了點頭,副總裁沒有一天不忙,“副總裁說您來了就直接進去沒有關係。”
  
  武善芝笑了笑,“你不用幫我倒茶,我一會兒想喝什麼再自己去弄就好。”
  
  秘書微笑,她坐下來做事,這幾年她一直負責擔任集團裡重要幹部的專屬秘書,她每天見識的都是不是企業董事長就是總經理,但是要像副總裁這麼不愛與人交際的重要幹部還真是不多,她之前也擔任過總裁的秘書,大概兄弟之間多多少少都會有些相似的特質。
  
  她在進來諸山集團之前也曾經在別家企業工作過,親兄弟都在自家企業裡工作,她還沒見過像總裁和副總裁之間如此和睦的情形。
  
  總裁在派她下來之前還特地吩咐過她要盡力協助副總裁上軌道,她之前在別家企業工作時,她只接收過要扯後腿的指示,而上級要扯後腿的物件還是他的親手足。
  
  武善芝輕手輕腳的推開玻璃門,不過還是讓他發現。
  
  “你來了。”
  
  武善芝笑眯眯的走到他身邊,“有什麼工作我可以幫你處理嗎?”
  
  “我看今天能不能提早離開公司,如果有時間的話,我想帶你去跟我的家人一起吃頓飯。”
  
  “好啊,巧巧的生日禮物我到現在都還沒有拿給她。”
  
  那天她本來已經軟化要跟他一起去參加他妹妹的生日,可是他們卻直到早上睡醒了才想起這回事,他的手機掉到床底下,事後才知道他的妹妹把他的手機響到沒電。
  
  她只要一想到這件事情就覺得很不好意思,他的大哥一連幾天下來都是直問他生日派對那天晚上他究竟和她兩個人跑到哪去做了什麼事情。
  
  那天早上醒來之後,他走進她房間裡的浴室,她以為他要衝澡,可是他沒一會兒便從浴室裡走出來,他抱起還躺在床上的她,原來他替她放了一缸水,但他把她放進熱水中時,她腿間的酸痛瞬間減緩許多。
  
  他捧起熱水幫她洗澡,她的身子雖然還是很虛軟,他頂在她臀後的硬挺比熱水還要熾燙,她一度以為他會抓著她又做上一次,可是他沒有,他只是輕柔的幫她潔淨身子。
  
  她以為他們在下樓之後他便會離開,可是他竟然拉著她往餐桌的方向走去,爸爸一臉古怪的樣子讓她不知所措,最該感到彆扭的諸照煒卻一副從容自若的樣子。
  
  他不但稱讚媽媽的手藝好還跟媽媽有說有笑,她只能看著爸爸的臉色愈來愈古怪,還有冒青筋的跡象,他的膽子實在比她想像的要大上許多。
  
  那天早上她硬推著他,要他趕緊去上班,只因為她發覺爸爸在瀕臨爆發之際,她真不敢想像一會兒哥哥要是回來之後的情形。
  
  “你的臉色怎麼這麼紅?是不是身體又不舒服?”諸照煒把她抓到面前察看。
  
  “我沒有身體不舒服,我感冒早好了。”
  
  “那你又什麼想到臉紅?”諸照煒露出一抹略帶促狹的笑容,她自己沒有發現,但是他早看出她常一個人坐在他的身邊不知道想著什麼便笑了出來。
  
  諸照煒只要一看見她就會不自覺露出笑容,但是他卻還沒有發覺到這一點,他只知道他現在一進公司腦海裡浮現的不是一整天的行程,而是她什麼時候會進來公司找他。
  
  前幾天她人不舒服躺在家裡休息,不知道是因為她沒有陪在身邊的原因還是因為擔心她的身體狀況,他無心在需要一一過目檔上也無心與部屬商討各案件的細節。
  
  他頭一次放開工作跑出去,當時他正得與大哥還有幾名幹部開一個重要的會議,他在地下停車場遇見正要上樓開會的大哥,他還是開著車子走了。
  
  習慣於天天跟她一起工作,她如果沒有來公司陪他,他好像怎麼也提不起勁。
  
  “你不是說要帶我回去見你的家人一起吃飯嗎?你還不快一點工作,我才不相信你今天可以早點離開公司。”
  
  諸照煒笑了一下,“你自己去找事情做吧,一會兒到了中午我們再出去吃飯。”
  
  “你不用我幫忙嗎?”
  
  “你只要別讓我分心就行了。”
  
  武善芝嘟了嘟嘴,她走到一邊的沙發去,她哪有讓他分心?她都是安靜的坐在一旁看她的書。
  
  諸照煒要自己專心在桌上的檔,每當他回過神來的時候,他總是將目光膠著在她的身上。
  
  “啊……”武善芝趕緊緊咬住下唇,她的上衣被高高撩起,內衣不知道被扯到什麼地方去了,她的雙腿讓他架開跨坐在他的腿上。
  
  諸照煒貪婪的吸著她的乳尖,他輪流舔吮兩顆粉嫩的乳尖,渾圓的雙乳沾滿他濕滑的唾液,濕熱的唾液一但接觸到冷空氣便會讓她泛起一顆顆疙瘩。
  
  “照煒,辦公室外面還有人。”武善芝難耐的捧著埋首在胸前的黑色頭顱,她捨不得把他推開,但是他卻又每每總在一起時興起之時拉著她在辦公室裡做了起來。
  
  “我在進來之前就讓秘書先行下班。”諸照煒有些含糊不清的說著,他嘴裡含滿了凝脂般的乳肉。
  
  “原來你一開始就打算這麼做。”
  
  諸照煒帶著笑容抬起頭來,他現在只要進到她家,他爸便要他留在客廳聊天那也不准去,即使他進到她的房間,用不著十分鐘之後,她爸也會開門要他下樓吃飯、吃水果、吃名產、吃一堆亂七八糟的東西。
  
  “我們好幾天沒做了。”
  
  “你前天明明就還拉著我進去後面的套房不讓我回家。”
  
  諸照煒扯著她的底褲,“你爸好像在監視我。”
  
  武善芝紅著臉配合他的動作,“還不是因為你那一天太囂張。”
  
  手指頭撫上濕淋淋的肉瓣,“原來你已經準備好。”
  
  “別說了。”武善芝帖向他的胸口,不讓他看著她的私處。
  
  “你濕得讓我都快捏不住你的花瓣。”諸照煒在滑膩的肉瓣上又捏又揉,手指頭輕而易舉揉開兩片緊密的肉瓣。
  
  武善芝紅透了一張美麗的小臉,當他探入一根手指頭進到體內的時候,她仍是感到有些難受的蹙起眉頭。
  
  “還是疼?”諸照煒淺淺的探著花穴口,“我們做了這麼多次,你早該不會感到疼痛才是。”他幾乎天天抱她,應該是她的小穴真的太過於緊窄。
  
  “一點點疼而已。”武善芝努力的撐開雙腿。
  
  諸照煒吻了吻她的小嘴,“沒關係,我會等你適應才挺進去,這樣可以嗎?”手指頭徐徐往花穴深處推進。武善芝蹙眉點頭,她把臉埋進他的肩窩,細細的嬌喘全吐在他的頸邊,手指頭開始在她的體內抽抽撤起來。
  
  諸照煒一手伸在底下探著她的花穴,一手扶在她柔軟的腰側,每當手指頭抽出或者是推進花穴的時候,她柔軟的腰肢便會不由自主的扭動著。
  
  像果實般硬實的乳尖有一下、沒一下的擦過他的胸膛,誘得他加快手上的律動。
  
  “嗯……”
  
  “叫出來沒關係,外頭早已經沒有人。”
  
  “照煒,手指頭不要伸進了,我、我已經……啊!”武善芝突然激情的仰起頭。
  
  諸照煒立即將手指頭推到花穴底處,好感受她花穴收縮蠕動的快感,手指頭上的快感像是一陣電流穿梭在他的體內。
  
  諸照煒將手指頭從花穴裡拔出,他拉下拉鍊,掏出傢伙,硬挺的傢伙掙扎布料的包裹,烙鐵般的硬棍朝天翹起,大手稍稍捧起她的臀瓣,諸照煒讓躍動的圓端對準濕滑滑的肉瓣。
  
  當圓端擠開兩片肉瓣之時,敏感的花穴收縮了一下,諸照煒放下她的身子好讓圓端擠進藏匿在兩片肉瓣之間的窄小的肉縫。
  
  “啊……”武善芝雙手攀在他的肩頸上,難耐的仰起頭。
  
  緊窄的花穴努力吞納巨大的肉棍,當武善芝完全坐下去時,她的小腹已經脹滿,花穴讓腫脹的肉棍完全撐滿。
  
  “啊……”儘管他們已經做了好多次,但她每一次都還是難以接受他的粗大,太粗的肉棍每次都將她的小穴撐得好痛,太長的肉棍也總是將她頂得頻頻求饒。
  
  諸照煒吻上她頻頻作著深呼吸的可愛小嘴,一隻手扶穩她的腰肢,一隻手撫上豐滿的乳房,他或輕或重的揉著渾圓凝乳。
  
  他的舌頭在小嘴裡逗弄她的小香舌,大手不只搓揉她的乳房還撚起櫻紅般的乳尖把玩,脹滿在小穴裡的飽實感讓武善芝難耐的扭著身軀,他含住乳尖的嘴更是讓她渾身酥癢不已。
  
  諸照煒在她的臉上、胸口上落下一個又一個火熱的吻,但是他挺進花穴的肉棍卻一動也不動,只有分佈在肉棍上的血管不滿的躍動著。
  
  “煒……照煒,我要啊。”
  
  武善芝一個要命的扭動讓他差點爆發出來,“唔!”
  
  “照煒,你快動一動嘛。”武善芝難受的捶了他一下,他就愛把她弄成這副德行卻有不乾脆的給她。
  
  “這可是你要求的,一會兒不准你再要我停下來。”這就會磨人的小妮子,每每自己舒服了就不管他。
  
  “我的身體好難受,你別再折磨人家了。”
  
  諸照煒捉住她一雙生氣就亂揮的小手,“抱緊我。”
  
  武善芝的手才剛沾上他寬闊的肩背而已,一個突來的頂弄讓她的身子跟著往上搖晃,花穴驀地收縮咬緊肉棍。
  
  “天啊,你要逼瘋我是嗎?把我裹得這麼緊。”
  
  “人家才沒有。”武善芝羞紅了一張臉,她也知道他突來的挺進刺激讓她的花穴一時間縮緊。
  
  “身子放輕鬆一點,你再把我咬得這麼緊的話,我要直接開始衝刺。”
  
  “我不要你這麼快。”
  
  “那你就把身子放輕鬆一點。”諸照煒咬著牙。
  
  武善芝鼓著腮幫子,這哪是她可以控制?
  
  “照、照煒,啊……”
  
  諸照煒用力的往上頻頻頂弄溫暖的花穴,“我說過叫你別咬得這麼緊。”
  
  
  “啊……我沒有,啊……”
  
  武善芝兩隻小手抱住他的肩頸,他勇猛的衝擊讓她的身子頻頻往上彈跳,窄小的花穴一再做著吐納巨大肉棍的動作。諸照煒空出一隻手捏住她的下巴,他貪婪的吻上她的嘴,他不只用肉棍侵犯她嬌嫩的花穴,他也用舌頭侵犯她頻頻嬌喘的小嘴。
  
  渾圓的雙乳隨著他猛烈的撞擊而彈跳,蕩漾出一波又一波妖豔的乳光,豐滿的乳房晃動得讓她感到疼痛,但是他堅硬的胸膛又不時與晃動的雙乳摩擦,她敏感的乳尖為他硬挺。
  
  偌大的辦公室裡,只有女人細細嬌喘與肉體相互拍擊的聲音,百葉窗外的天色不知道在何時已由黃昏轉黑,但是男人彪悍的震搖依舊。
  
  精瘦的諸照煒有著一身結實的肌肉,他捧著武善芝優美的小臀頻頻將肉棍送進花穴,男人低沉的粗喘不斷在武善芝的耳邊響起,她知道沉浸在歡愉當中的不是只有她一個人,諸照煒和她同樣感受這一波波襲向彼此的強烈情感。
  
  收縮的花穴不知道已經痙攣幾回,但是他仍不肯發洩出來。
  
  “照煒,你快一點結束,人家好累了。”
  
  大手將她的背壓向自己,諸照煒讓她趴在胸膛上,他一次又一次往上頂弄銷魂的花穴。
  
  她早就已經達到高潮,但是他還不想繳械,溫暖又緊窒的花穴讓他停不了最原始的律動。
  
  武善芝渾身虛軟的偎在他身上,她的唇就抵在他的頸子邊,頻頻喘息的吐納全拂在他堅硬的頸子上,太多的歡愉讓小腹酸軟,她張嘴一咬。
  
  她像是要將一股電流咬進他的體內,諸照煒抱緊她軟趴趴的身子做最後衝刺。
  
  “啊啊……”武善芝激情的仰頭呻吟,她不知道他哪來這麼多體力,她幾乎要昏厥過去。
  
  肉棍頻頻彪悍的挺進花穴,諸照煒突來一個強而有力的衝擊,火熱的肉棍深入花穴底處,前端的小孔激噴出所有灼燙的種子。
  
  “啊……”武善芝弓起上身,纖細的十指深深嵌入他堅硬的背肌。
  
  分佈在肉棍上的血管在溫暖的花徑裡鼓動著,柔軟的花壁依舊讓肉棍撐得太開,諸照煒抱緊渾身虛軟的武善芝。
  
  他的胸膛因為粗喘而劇烈起伏著,奮起的胸肌貼著她的雙乳起伏,她已經搞不清楚她的呼吸頻率,她只能好好感受他胸膛上的溫暖。
  
  諸照煒抱著她往後靠在沙發椅背上,大手在她無瑕的背肌上輕輕撫著,“外面的天色都黑了。”
  
  武善芝渾身無力的貼在他身上,“你不是說要帶我回去吃飯?”
  
  諸照煒瞥一眼牆上的時鐘,“我看家裡的人應該早就吃飽了。”
  
  武善芝生氣的在他胸膛上咬一口,“巧巧的禮物你自己拿去送給她啦,哪有人送生日禮物送了這麼久都還沒有送出去?”
  
  諸照煒不敢笑出聲,可是鼓動的胸膛還是讓她發現。
  
  “哎、哎,芝芝你別再咬了。”
  
  “那你再敢偷笑試試看?”
  
  “我不笑就是了。”
  
  “哼!”
  
  諸照煒滿臉笑意的安撫著她的背,其實他一直很想帶她回去讓家人看看,可是副總裁位子剛坐不久,他幾乎每個假日都得跑到公司裡工作,他要熟悉的東西還很多,每一項決策也很重要,幾乎不容犯錯。
  
  他真該找個時間好好向家人介紹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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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3-3-8 00:15:37
第八章

  武善芝心情愉快的走出電梯,她按照慣例朝秘書笑了一下之後便往右邊走,她方才陪湘竹、齊潔去逛街買東西,她也買了一份特別的禮物要給褚炤煒。
  
  他原來喜歡送她一些精緻的手鏈或項鍊,但是因為她不愛戴這些東西在身上,所以他現在常常送她一些大大小小的包包。
  
  其中有些名牌包包是她慣用的廠牌,有些則是她未曾看過的品牌,她方才跟湘竹、齊潔她們在逛百貨公司的時候才知道原來他送她的東西是這麼的貴重,而這些沒看過的品牌是今年才引進臺灣的西班牙名牌。
  
  雖然是西班牙的品牌,但是價位卻不輸給歐洲名牌,幾款經典包包的價位真是嚇人,就是拿去訂制愛馬士的柏金包也綽綽有餘。
  
  她之前上班很忙,即使辭掉工作之後她也還是幾乎天天和他膩在一塊兒,好久沒有去逛街,都不知道精品品牌已經推出好些新穎款式的包包。
  
  褚炤煒的眼光很好,送給她的包包沒有一款看起來會讓她顯得老氣,她每次拿起他送的包包出門,嫂嫂都會稱讚她搭配的很好,嫂嫂是服裝設計師,她的眼光一向很準確。
  
  “武小姐,請等等。”
  
  “有什麼事嗎?”武善芝回頭,她的手才剛碰上副總裁辦公室的門把。
  
  “副總裁現在有客人在裡頭。”
  
  “喔,我都忘記要先問妳一下看看他是不是在忙。”
  
  “武小姐先在沙發上坐一下好了。”
  
  “嗯。”
  
  武善芝走到沙發上坐著,她迫不及待的拿出裝在紙袋裡的小禮盒,深墨色的禮盒是她特別再找來包裝禮物的。
  
  “楊秘書,妳快看看這款手錶好不好看?”武善芝獻寶似的拿到楊秘書面前。
  
  楊秘書看了又看,最後點了點頭,“很不錯,這只手錶是要送給副總裁的吧?”
  
  武善芝用力的點了點頭,這只手錶不但花光她之前上班賺來的薪水,還動用到哥哥嫂嫂給她的積蓄。
  
  “妳猜他會喜歡這款式的手錶嗎?”
  
  楊秘書微笑的點了點頭,“我想只要是武小姐送的東西,副總裁都會很喜歡。”
  
  武善芝笑得好甜,她小心翼翼的手錶收起來,“裡頭的客人進去很久了嗎?”
  
  “嗯,有一會兒了,我想應該快出來了。”
  
  可是武善芝坐在沙發上等了又等,她甚至走到接待室跟會議室裡去晃晃,她還走到在走廊最末端的那扇門,這扇門的鑰匙就只有她跟褚炤煒有而已。
  
  褚炤煒只把這扇門的鑰匙給她一個人,她走進去玩他的健身器材,她甚至真的在跑步機上跑了起來。
  
  等她走到楊秘書位子旁的時候,副總裁辦公室的門仍是沒有開啟。
  
  “楊秘書,炤煒他還沒有出來嗎?”
  
  楊秘書笑了一下,“還沒有。”
  
  “裡頭的客人是誰?他們談什麼要談這麼久?”
  
  楊秘書笑了笑又低頭下去,武善芝知道這是楊秘書不想再繼續交談的意思,她也知道身為褚炤煒的秘書會有多忙。
  
  她坐在一旁的沙發上,無聊的等待讓她快要睡著,不知道又過了多久,副總裁辦公室的門才讓人打開。
  
  “炤煒,謝謝你的幫忙。”
  
  “這沒有什麼,妳不該這麼晚才來找我。”
  
  “炤煒……”臉色略顯蒼白的女人濕了眼眶,雖然她只是濕了眼眶,一雙大眼卻有哭過的紅腫。
  
  武善芝打起精神,坐正姿勢,她瞠大雙眼,弱不禁風的女人雙手抓著褚炤煒不放,她腦海裡的警鈴大響。
  
  褚炤煒對著身旁的女人笑了下,“妳不要想那麼多,千萬不要做出讓自己後悔的事情。”
  
  圓滾滾的雙眼眨都不眨,她緊盯著站在褚炤煒身邊的女人,她用鼻孔呼出兩口氣,她不得不承認,弱不禁風的女人除了臉色有點蒼白之外,長得真的漂亮。
  
  武善芝倏的站起來,她不動聲色的站到褚炤煒身邊,可是他看都沒有看她!
  
  “炤煒,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武善芝生氣的抬起頭來,可是他只是瞥了她一眼,“妳現在就到我市區的住處去休息,我會讓人照顧妳,妳現在最需要的就是好好睡上一覺。”
  
  武善芝睜大了雙眼,她眼睜睜看著他把鑰匙交到別的女人手中!
  
  “褚炤煒!”
  
  “妳等我一下。”褚炤煒只是看了武善芝一眼之後轉頭過去。
  
  “不能等!”
  
  “芝芝。”褚炤煒皺起眉頭。
  
  武善芝簡直不敢相信褚炤煒會對她皺眉頭。
  
  “炤煒,我不打擾你,我先走。”
  
  “妳不是也還沒有吃飯嗎?一會兒跟我們一起出去吃個飯再走。”
  
  褚寧搖了搖頭,“真的很謝謝你。”
  
  “褚寧。”褚炤煒拉住她的手。
  
  武善芝本想甩頭就走,可是他不但抓住那個女人的手也抓住她的手,他想劈腿?門兒都沒有!
  
  “褚寧,有什麼事情就說出來,找我哥也是一樣,妳知道我跟大哥一直都是關心妳的。”褚寧雖然笑著,可是她臉色蒼白的好像隨時會暈倒一樣。
  
  “一會兒我讓司機送妳到我的地方。”
  
  “不用了。”
  
  “褚寧。”
  
  褚寧點了點頭,“你還是趕快安撫她吧,她要氣炸了。”
  
  褚炤煒看向一旁火冒三丈的女人,他頗為無奈的搖了搖頭,他這一搖,可讓武善芝更加的生氣,她用力甩著他的手。
  
  “楊秘書,一會兒讓司機送褚甯到我住的地方。”
  
  “好的。”褚炤煒拉著武善芝要走進辦公室,可是武善芝一點也不合作。
  
  “你放開我!”褚炤煒索性把她抱起來,“我不要進去你的辦公室!”
  
  褚甯看向剛被闔上的辦公室門,她看向楊秘書,“我還沒有看過炤煒會抓著一個女人的手不讓她離開。”
  
  “我們副總裁真的對武小姐很好。”
  
  褚寧笑了,她很高興炤煒終於遇見一個可以讓他對比工作更感興趣的女人,她也知道能讓炤煒愛上的女人肯定很幸福。
  
  “褚小姐,我讓司機在門口等妳好嗎?”
  
  “嗯,謝謝妳。”褚寧轉身走向電梯。
  
  
  
  “褚炤煒,我警告你,你快點放我下來,不然我……唔!”褚炤煒一嘴堵住她從剛才就一直警告個不停的小嘴。
  
  靈活的舌頭撬開她緊閉的雙唇,大手往她的下巴一壓,濕滑的舌頭隨即竄入芳香的小嘴裡,大手壓住她的後腦勺,另一雙手將想要殺掉他的兩隻小手捉到後面。
  
  褚炤煒深吻著她,他的舌頭頂弄她嘴裡的每一處,他甚至狠狠吸住她拚命想要逃開的小香舌。
  
  武善芝在他的身上不斷掙扎、扭動,褚炤煒瘋狂的吸吮她的舌尖,啃咬她的唇瓣,唇形優美的小嘴讓他弄得又紅又腫。
  
  當褲襠裡的傢伙活力十足的蘇醒時,不得不放開她。
  
  兩個人都頻頻喘氣,武善芝狠狠的瞪他一眼,當她要從他的腿上坐起來之時,褚炤煒又把她給抓了下來。
  
  褚炤煒不容拒絕的將她鎖在懷裡,“芝芝,妳誤會了,我跟剛才那個女人不是妳想像的那種關係,她是我堂姐。”
  
  “褚炤煒,你把我當笨蛋是不是?只要是你身邊的女人你一律說是親戚。”
  
  褚炤煒在心裡暗歎一聲,這小妮子的醋勁可真驚人,不過他不反對她一直保持這愛吃醋的個性下去,褚炤煒會心一笑。
  
  “芝芝,妳方才沒聽見我叫她褚寧嗎?”
  
  “她叫褚寧又如何?”
  
  褚炤煒抱緊她,讓她動彈不得,“褚寧是我二伯的女兒,這幾年她一直跟一個被家裡反對的物件交往,去年她毅然決然跟對方私奔,可是前一陣子她發現對方竟然有了外遇。”
  
  武善芝睜著一雙大眼眨也不眨,她看著他,褚炤煒繼續道:“她最重視的愛情走了樣,她無法容忍她的男人還有其他女人,她最後選擇離開對方,可是從小嬌生慣養的她沒有謀生能力,妳知道她剛才來找我是為了什麼事嗎?”
  
  “她要請你幫她找工作嗎?”
  
  “她是要來跟我借錢去墮胎。”
  
  武善芝猛然抬頭,“你借她了嗎?”
  
  褚炤煒搖了搖頭,“如果讓她把孩子拿掉,她一定會痛不欲生。”可是如果她不拿掉孩子,這個孩子注意要失去親生父親。
  
  “你不能借她錢。”武善芝的腦袋有些空白,她不敢相信那個弱不禁風的女人會遭遇到這樣的事情。
  
  “芝芝,如果是妳的話,你會怎麼做?”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褚炤煒抱緊她,“我不可能讓妳遭遇這種情形,我只是真的也不知道該怎麼幫她,我可以提供她金錢,但是孩子生與不生我真的沒有權利幫她取捨。”
  
  “炤煒,她剛剛好像暈倒的樣子,我們要不要帶她去看醫生?”
  
  “這個妳不要擔心,我會讓人過去照顧她。”
  
  “她不能回家嗎?”
  
  “她如果回家的話,勢必得將孩子打掉。”
  
  武善芝打了個冷顫,“她的家人怎麼會這麼對她?”
  
  褚炤煒抱緊了她,一股想要與她結婚的渴望愈來愈強烈,他之前想過與她的婚事,可是忙碌的工作讓他心裡的想法一延再延。
  
  他想要給她一個保障,只有他知道這個保障是永遠也不會變質,他愛她,他想保護她一輩子,他想讓她生下他們的孩子。
  
  儘管大哥的婚姻生活一如既往的甜蜜,但是他從未心動,直到遇見她為止。
  
  爺爺之前一再催促他成家,他看是時候可以順了老人家的心意。
  
  “芝芝,妳有沒有想過要和我每天生活在一起?”
  
  武善芝突然揪起褚炤煒的衣領,“炤煒,你堂姐應該不是真的想要拿掉孩子才對,她一定是因為一時太傷心難過的原因才會這樣。”
  
  “妳怎麼知道?”
  
  “我就是知道!不准你拿錢讓她墮胎,你聽見沒有?”
  
  褚炤煒苦笑,“芝芝,將來孩子要是生出來,褚寧身上的擔子會很重,光是我二伯那邊就有得她受。”
  
  “你們這些堂兄弟姐妹是假的嗎?她是你堂姐啊。”
  
  “好、好,我知道該怎麼做。”
  
  “你要怎麼做?”
  
  “我叫褚甯安心把孩子生下來,往後不管是孩子的生活費還是教育費,我通通都會負責。”
  
  武善芝點了點頭,“你以後不要再買名牌包給我了,把這些錢省下來。”
  
  “芝芝,不要讓別人影響我們,我只是怕妳不肯相信她是我的堂姐才會把她的情況說出來,我不要妳的心裡有負擔。”
  
  “你叫褚寧去你的地方住,可是你冰箱裡什麼東西也沒有。”
  
  “那些瑣事我會讓人去處理。”
  
  “那她去做產檢了嗎?她懷孕幾個月?她有什麼不舒服可以跟我說,我可以回去問我嫂嫂。”
  
  “芝芝,她問醫生會比較快。”
  
  “你住的地方都鋪上大理石,褚甯會很冷的,我哥讓人連樓梯都鋪上木質地板。”
  
  “芝芝,褚甯冷了自己會穿鞋,妳別忘了她的年經比我還要大。”
  
  “啊,你的浴室沒有防滑墊,我嫂嫂……唔!”
  
  褚炤煒非常後悔把褚寧的事說出來,因為這件事情會困擾著她,直到褚寧有了好結果,他不想讓她的心思花在除了他之外的地方。
  
  大手從她上衣的下擺伸了進去,他熟練的扯掉她的內衣。
  
  “炤煒,我不……啊!”褚炤煒捏起她的乳尖,敏感的乳尖在一瞬間硬挺。
  
  “芝芝,妳只想著我就好,別去管別人的事情。”
  
  “她不是別人,她是你……啊!”褚炤煒索性低頭啃咬起她的乳尖,“褚炤煒你!我在跟你說正經事……呃!”
  
  褚炤煒的手早已經在她嚷嚷之際伸進她抓皺的澎澎長裙,手指頭勾開底褲直接觸上兩片密合的肉瓣。
  
  修長的手指頭刮搔著她的私處,武善芝抓住他的鐵腕,可是他靈活的手指頭仍在她敏感的私處裡穿梭。
  
  “炤、炤煒,你還得上班。”
  
  “誰讓妳這麼可口?我蹺班的情形愈來愈嚴重。”舌頭舔弄著她的唇,一手握起她豐滿的乳房把玩,一手在花穴口徘徊,撥弄滑嫩的肉瓣。
  
  對他來說,最重要的已經不再是工作,而是她。
  
  他每天準時在中午十二點鐘離開辦公室,為的就是不想讓她餓到肚子,不管他加班加到多晚,他一定會帶她出去吃完晚餐、送她回家之後,再繼續回頭工作。
  
  如果他以前不能瞭解大哥將工作排在妻女之後的心情,那麼他現在是徹底瞭解大哥的心境。
  
  不管他再怎麼熱愛工作上的成就,他只想以她為優先,他想跟她一起生活,他想要她送他出門的感覺。
  
  “嗯……楊秘書在外頭。”武善芝咬緊唇,她好擔心辦公室裡的聲音會洩漏出去。
  
  手指頭放開剛捏起的肉瓣,另一手也放掉捧在手掌心裡的盈滿,褚炤煒一把打橫抱起她。
  
  “炤煒,我先聲明,我只跟你做一次。”
  
  “妳說呢?”
  
  “你每天這樣抱我,我好累。”
  
  “可是我好愛放進妳體內的感覺,妳就像是我一個人的,誰也奪不走。”
  
  武善芝輕捶了他的胸口一下,“我本來就是你一個人的。”
  
  褚炤煒抱著她走進相鄰辦公室的套房,他用腳勾上房門,雖然楊秘書沒看見他們走出去,敲了辦公室的門又沒回應便知道他們在做什麼,可是以防萬一他還是把房門給鎖上。
  
  褚炤煒將武善芝放上大床,他站在床邊脫衣服,“妳不脫嗎?”
  
  武善芝羞赧的坐起來,“早就讓你給脫了……”
  
  “妳在嘀咕什麼?”
  
  “啊,我的內衣讓你丟在外面。”
  
  褚炤煒撲向她,壓住想要起身的她,“不會有人走進辦公室看見。”
  
  “楊秘書一看就知道。”
  
  褚炤煒抓起她兩隻手壓在頭頂上,“就算內衣沒有丟在外面,楊秘書也知道我們在做什麼事情。”
  
  “這樣好丟臉。”
  
  “妳內褲掛在腳邊走出去才會丟臉。”
  
  “褚炤煒!”
  
  “好,我不逗妳。”褚炤煒低頭吻住她還想抗議的小嘴,大手兩三下扯去她早已鬆脫的衣物。
  
  靈活的舌頭舔掃小嘴裡的每一處,他不滿足的吸吮起她的小香舌,相互碰觸的四片唇瓣沾染彼此的唾液。
  
  當他的唇停止吸吮她的小舌的時候,他的舌尖與小香舌牽連出一道銀線,銀線混著彼此的唾液,武善芝眷戀的舔著嘴角。
  
  褚炤煒的唇往下移動,他舔弄著她纖細又光潔的頸項,武善芝搔癢的縮著頸子,褚炤煒在上頭留下一個個專屬於他的印記。
  
  當他吻上其中一枚乳尖時,他的大手也撫上另一邊的乳房,他的手勁兒配合著他吸吮乳尖的輕重緩急,武善芝讓他逗得不停的扭動身子。
  
  過多的愛撫讓她的小腹泛上一陣陣酥麻,她甚至感到一股微弱的電流隨著他的唇悄悄滲入她的體內,柔軟的腰肢在他的身下扭出誘人的曲線,當他的唇往下移到平坦的膨脹上時,武善芝連臀部也萬分難耐的扭動起來。
  
  褚炤煒在她的腰腹上落下無數個細吻,他先是撫摸她的兩側髖骨,一一落吻在白嫩的小腹上,溫柔的觸摸以及太過火熱的親吻都讓武善芝扭動得更為劇烈。
  
  兩隻大掌往下摸去,褚炤煒捏住她兩片渾圓的臀瓣,他吻上她纖細的恥骨,武善芝不禁脫口呻吟。
  
  “啊……炤、炤煒……”
  
  大掌再稍往下滑,褚炤煒溫柔的扯開她一雙細滑的大腿,妖豔的私花瞬間呈現在他的眼前,他艱難的吞了口水。
  
  形狀優美兩片的肉瓣原是密合,卻因為他的動作而微微綻放,他甚至可以看見躲藏在兩片肉瓣之間的窄縫,他難以想像如此細窄的肉縫竟可以容納得了他的巨大。
  
  “喔……”武善芝羞赧至極的閉上雙眼,他濃厚氣息不斷噴在兩片濕膩的肉瓣上,吹拂在肉瓣上的火熱呼吸讓她知道他有多瘋狂。
  
  褚炤煒一雙赤燙的注視讓兩片肉瓣忍不住顫抖,花穴口突然溢出一道汩汩的透明蜜液,武善芝難耐的扭動著,可是卻叫他給制住。
  
  褚炤煒壓制住她的雙腿,他的視線專注在美麗的私花上,透明的蜜液讓粉嫩的肉瓣透著亮滑的光澤,當私花上滿滿的蜜液像是要滴落到床單的時候,褚炤煒將唇靠了過去。
  
  “啊!”武善芝激動萬分的扭著身子,可是他的唇卻像是吸盤似的含住她的肉瓣不放。
  
  不管武善芝再怎麼扭動腰臀、再怎麼推拒他,褚炤煒就是埋首在她的私處不願離開,他用硬韌的舌尖描繪她的肉瓣,他不只親吻她的私處,他甚至將舌尖壓進肉瓣之間、抵進她細窄的肉縫。
  
  “不,炤煒不要!”
  
  褚炤煒竟然用舌尖在花穴裡戳刺起來,他的舌尖不似肉棍粗大,也不似他的手指頭堅硬。
  
  他的舌尖的侵入並沒有讓她感到任何的疼痛,武善芝反而感到一陣彷彿是兇猛浪潮般的快感向她襲來,但是強烈的羞愧也在同一時間衝擊著她。
  
  儘管小腹已經達到陣陣酥麻激情,但是武善芝卻哭了出來,花穴裡傳來的收縮讓褚炤煒挺起身子,他抹了抹一嘴的滑膩。
  
  褚炤煒伸出舌尖舔弄嘴角邊沒被擦去的蜜液,儘管他的性經驗很豐富,但是他還不曾為女人這麼做過,她是第一個也會是唯一的一個。
  
  他一向不排斥讓女人替他口交,但是他不會要求她這麼做,他知道她還不是放得很開,如果有一天她願意主動這麼做,他會接受,如果她始終沒有這意願,他也不會覺得有什麼不好,因為她已經夠讓他銷魂,沒有女人可以替代她。
  
  “嗚……”
  
  “怎麼哭了?”褚炤煒覆上她。
  
  “你不要再親我那裡了,我覺得好丟臉。”
  
  “妳會感到不舒服嗎?”
  
  武善芝搖了搖頭,“可、可是我不要你這樣嘛……”
  
  害羞的小妮子,褚炤煒親了親她,大手也沾上她滑嫩的腿來來回回撫摸,他扳開一雙猶在發抖的腿。
  
  “炤煒,你以後不要再這麼做了,好不好?”褚炤煒但笑不語,他讓前端擠進肉瓣中央,“炤煒,你還沒有回答我。”
  
  “專心一點。”褚炤煒沉下身子。
  
  “啊……”粗大的肉棍在她的體內徐徐推進。
  
  褚炤煒將她一雙手捉到頭頂上,另一手握住她的膝窩,將嫩白的大腿大大扯開,他一個挺身往前。
  
  “炤煒!”緊窄的花徑原是讓他慢慢的撐開,但是當前端推進到一半的時候,褚炤煒突的讓粗大的肉棍在一瞬間貫穿她。
  
  超出她能負荷的充實感在她的下腹,他的一部分是如此的赤燙。
  
  褚炤煒吻上她嬌喘的小嘴,精瘦的腰杆徐徐的律動起來,一隻大掌與捉在頭頂上的兩隻小手摩挲,她纖細的手指頭揪著他的大掌,她彷彿難耐得不知所措。
  
  扯開大腿的手掌開始在細嫩的大腿肌膚上滑動,他好幾次都幾乎要觸碰到他們交合的地方,細窄的肉縫努力的吞納著巨大的肉棍。
  
  火熱的肉棍一次又一次深入花穴,脹大的前端誘導花穴大量泌出滑膩的密液,透明的花蜜不只將肉棍沾得濕滑透亮,他們交接的地方也是一片濕溺。
  
  “天啊,炤煒,你進到我的身體好深、好深的地方。”
  
  汩汩的花液堆積在早已濕溺不堪的肉瓣上,武善芝仰頭叫出一聲又一聲呻吟,褚炤煒趴在她的身上聳動,他的舌頭在她漂亮的頸子上舔弄、磨蹭。
  
  徐徐的律動讓武善芝舒服的像是上了天堂,她一手與他在頭頂上交纏,一手撫上他英俊的臉龐,纖細的手指頭輕輕劃過他的眉眼,手指頭沿著英挺的鼻樑來到他的唇,漂亮的指尖隨即讓他含入嘴裡。
  
  褚炤煒一次次拉起腰杆再緩慢且沉重的深入她的體內,深邃且幽暗的眸子盯著她如花般美麗的小臉,他握住她細若無骨的手腕,吸吮她挑逗自己的纖細手指。
  
  渾圓的雙乳隨著他緩慢的頂弄而晃蕩出妖媚的弧度,堅硬的胸膛不時壓擠她挺俏的凝乳,豐滿的乳房讓他擠壓出一對飽脹的半球體。
  
  “芝芝,我好愛你。”
  
  “嗯……”雙眼迷濛的武善芝不斷的呻吟著,俊逸非凡的臉孔放大在她的眼前,他略薄的雙唇開合著。
  
  武善芝沒聽清楚他飽含深情的告白,她只知道他的唇好誘人,她不知道他為什麼還不吻上她,每每當他這麼看著她的時候就表示他會吻著她不放。
  
  “炤煒,我要你。”
  
  “我不是正在給妳嗎?”他緩緩的推進,當肉棍已經盡根沒入在花穴裡的時候,他仍是頂壓著她的私處。
  
  “我要你吻我。”武善芝閉上雙眼。
  
  褚炤煒笑了,可是他卻沒有低頭吻上誘人極了的小嘴,他反而拉開她一雙大腿的距離,大掌分別握住她圓潤的膝蓋。
  
  “炤煒?”武善芝睜開一雙矇矓的眼睛,看見他笑得儒雅,可是他的腰臀卻突然一個猛烈的頂弄,“啊!”
  
  “炤煒,你、你怎麼……啊!”
  
  “妳已經舒服了,該我了。”
  
  “不、不……啊!”
  
  褚炤煒剽悍的挺起腰杆,狠狠將腫脹的肉棍刺進濕漉漉的肉縫,肉縫裡的濕潤讓他得以順利的抽撤,他低頭吻住有些驚慌的小嘴。
  
  貪婪的舌頭鑽進她的小嘴裡,她的小嘴就如同她向下的小穴一樣,溫暖且潤澤。
  
  “炤煒,太快了。”武善芝雙手抱著他有些汗濕的背肌,賁起的背肌如同他的胸膛,堅硬且續滿力量。
  
  “腿再拉開一點,讓我好好愛妳。”
  
  “你、你頂得是太用力,啊!”
  
  褚炤煒伏在她的身上勇猛的搖擺腰杆,愈來愈深厚的氣息吹拂在她的嘴邊,他的呼吸絮亂且不穩,結實的胸肌隨著他粗喘的氣息劇烈的上下起伏。
  
  “啊……”武善芝細細的呻吟愈來愈急促,她的呼吸混亂,嬌喘頻頻。
  
  褚炤煒剽悍的挺進愈來愈兇猛,太多的刺激讓武善芝承受不住,當一記兇猛的穿刺再次深深頂入花穴之際,武善芝激情的弓起身子,仰頭尖叫。
  
  “啊!”花穴裡一陣強烈的收縮襲向她,頻頻收縮的花徑讓肉棍更加蠻橫的侵入,顫抖的小腹讓武善芝渾身竄過一陣顫慄。
  
  高潮的衝擊讓武善芝的眼前迸射出一道璀璨光芒,她渾身止不住甫經快感顛峰的抖動,褚炤煒愛憐的抱緊她,溫柔的吻落在緊閉雙眼的小臉上,他勇猛的將肉棍送進變得更加敏感的花徑。
  
  “嗚……”褚炤煒又是疼愛又是憐惜的吸吮她的唇瓣,太多的快感總是會讓嬌柔的她忍不住啜泣,他將粉嫩的小舌頭含進嘴裡吸吮,他開始做著最後衝刺。
  
  褚炤煒瘋狂的律動讓武善芝害怕,但是渾身綿軟的她甚至抬不起手。
  
  褚炤煒彷彿悍將般的猛勁,讓偌大的房間裡不斷迴響肉體拍擊的肉欲聲音,驍勇的攻勢持續永久,當武善芝承受不住即將暈厥過去之時,褚炤煒終於挺進一記強悍至極的侵犯,腫脹的前端小孔將一道道灼熱的噴進花穴底處。
  
  濃灼的種子灑在她的體內,綿密的花壁痙攣般的猛烈收縮,武善芝高亢的尖叫出聲。
  
  精瘦的腰臀狠狠壓向她高潮的私處,粗大的肉棍密密麻麻的填塞著被撐開的花徑,細緻的花穴不斷收縮,白嫩的小腹也止不住顫抖,褚炤煒貼在她的身上感受她身體裡的強烈悸動。
  
  “啊、啊,炤煒。”
  
  褚炤煒抱緊她翻轉過身,汗濕的胸膛劇的起伏,粗喘的氣息在她的頂上吹拂,武善芝偎緊他上下鼓動的溫熱胸膛。
  
  “芝芝,我好愛妳。”褚炤煒頻頻粗喘著。
  
  武善芝累得睜不開眼睛,不過她笑了,“炤煒,我也愛你。”
  
  褚炤煒收緊環抱住她的雙手,這輩子他不能沒有她。
  
  “炤煒,你抱得我都不能呼吸。”
  
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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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3-3-8 00:15:58
第九章

  冬天的早晨冷颼颼,天還未亮,一向寧靜的社區顯得格外冷清,大夥兒都還躲在被窩裡睡覺的時候,武霖卻已經在院子裡熱好身,準備出門慢跑。
  
  當他跨出大門的時候,眼尖兒的看見一抹剛從巷子口彎進來的身影,挺拔的身影隱在清晨霧氣之後,武霖看了看腕上的表。
  
  這個時候兒子應該才剛從店裡正準備回來。
  
  褚炤煒驚喜的看見有人從武家大門裡走出來,他原本以為還得在外頭站上一會兒,因為他來得真的太早,他不想要打擾到伯父、伯母的睡眠,畢竟伯父看他的眼神一向不是很痛快的樣子。
  
  他在商場上也歷練過,他懂看人臉色,他知道伯父不是不喜歡他跟芝芝交往,只是伯父很介意他之前在芝芝房間過夜的事情。
  
  他如果早知道伯父會這麼在意這件事情的話,他當初一定會把芝芝帶回他的住處,畢竟芝芝當天晚上連哭都不敢出聲,讓他於心不忍極了。
  
  他之前已經去精品店看過好幾回,但是放在展示臺上的成品他一直沒有很中意,昨天晚上他還在公司的時候接到精品業者的電話,他放下手中的工作跑去精品店,他很滿意精品業者交給他的訂製品。
  
  昨天晚上他本想直接過來找她,但是他竟然緊張得有些膽怯,他這輩子從沒如此慌張過,他一整晚躺在床上翻來覆去,他雖然對於她的感情有信心,但他仍是感到發慌。
  
  大哥讓他煩得一整個晚上沒辦法回房間抱著老婆,稍早之前大哥才剛失去所有耐性把他撇在客廳,上樓去。
  
  雖然天還沒亮,但是他再也按捺不住的開車過來。
  
  “伯父,你早。”
  
  “你這傢伙怎麼會這麼早來?”
  
  “我今天起得比較早。”
  
  “年輕人假日不多睡一會兒這麼早爬起來做什麼?”
  
  “我有時候也會在清晨的時候運動。”
  
  武霖揮了揮手,“我要去慢跑,等等記得把門關上。”
  
  褚炤煒看著武霖遠去的背影,伯父今天竟然沒叫他不准上樓?褚炤煒心情愉快的走進武家,這彷彿是個好兆頭。
  
  褚炤煒走進玄關脫掉鞋子,他今天穿著一套淺色的休閒的服裝,聽到門聲的蘇紫菱從廚房裡走出來。
  
  “炤煒,是你啊,我還想說小堯怎麼這麼早回來。”
  
  “伯母,你早。”
  
  “早,你剛進來的時候有遇見芝芝她爸爸吧。”蘇紫菱笑著轉身走向廚房,爐火的東西還滾著。
  
  “有,剛好遇見伯父他要出門慢跑。”
  
  “芝芝她爸爸每天都要慢跑,這已經是他的習慣。”
  
  褚炤煒本來以為緊張的心情已經平復許多,“伯母,芝芝在樓上吧,我上去找她。”
  
  “好,一會兒下來吃早點。”蘇紫菱掀開浮動的鍋蓋,她將火勢轉小,“啊,對了,炤煒,芝芝她在……”
  
  蘇紫菱轉個身,可是方才還站在沙發邊的高大人影已經不見蹤影。
  
  “這孩子今天怎麼好像有點浮躁的樣子。”蘇紫菱歪了歪頭,她轉身回到爐火上的東西。
  
  
  
  褚炤煒三步做兩步跨上階梯,當他來到武善芝的房門前,他卻望而卻步了。
  
  褚炤煒站在房門前不斷深呼吸,但是他的腦子好像還是大量的缺氧,他感到腦子有些空白,他一手伸進口袋,握住一個硬殼的小方盒,這麼做好像能給他多一些勇氣。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終於提起勇氣,一手握上門把,手把往下一壓,他徐徐的推著房門前進,當他站進房門,往床上一看的時候。
  
  褚炤煒皺起眉頭,他的女人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大只?
  
  他還記得前天抱她的時候,她身子骨柔弱纖細得彷彿讓風一吹就走似的,但是現在窩在棉被裡的身軀卻高大魁梧。
  
  褚炤煒抿緊嘴,他走上前,一把扯開鼓起的棉被。
  
  “芝芝,別鬧了,我真的很累。”
  
  褚炤煒睜大眼睛,一個男人赤裸著上身躺在他女人的床上,他的視線往下,雖然男人的身上還穿著褲子,但是褲頭卻已經鬆脫。
  
  齊星斌側睡的身子曲了起來,他一手在身後摸索,“芝芝,很冷欸。”
  
  褚炤煒目光如矩的瞪著躺在床上的男人,他眯起眼,這個男人就是把芝芝送到巷子口,坐在車子裡的那個男人!
  
  他萬萬沒有想到武善芝竟然還有再跟這個男人聯絡,褚炤煒憤恨的扭頭看向浴室方向,他一腳踹開浴室門,卻沒有在浴室裡看見預期的小人兒。
  
  褚炤煒氣憤填膺的走到床鋪邊,他扯開男人身上的棉被,他忿恨的將棉被甩在地上。
  
  “芝芝,我說了不要吵……”褚炤煒一把抓起齊星斌的頭髮。
  
  齊星斌才痛得睜開雙眼,“你搞什麼鬼?”惺忪的睡眼還沒來得及睜開,迎面就是一拳過來。
  
  這下子齊星斌可徹底清醒,在他還沒看清楚來人之前,又是一記重拳揮過來,齊星斌被拳頭揮趴在床上。
  
  “媽的!”齊星斌擦去嘴角的血漬,他回頭一瞪,“你搞什……”
  
  迎面又是一個拳頭過來,齊星斌閃到一邊,褚炤煒的拳頭雖然沒有正中目標,但是一半的拳頭仍擦過齊星斌的臉。
  
  齊星斌不甘示弱的從床上爬起來,高挺的身軀猛的撲向褚炤煒,“媽的,敢打老子?你活膩了!”
  
  褚炤煒憤怒萬分的拳頭不斷落在齊星斌臉上、肚子上,齊星斌也不是一個好惹的傢伙,他抓起褚炤煒的頭,往前奮力就是一敲!
  
  額頭上這一個重擊讓兩個男人一時都有短暫的暈眩,晃動的景象讓誰也看不清楚誰,兩個男人索性扭抱在一起滾打。
  
  五斗櫃上的陶瓷娃娃搖著搖著便滾落到地上,應聲碎裂,床頭上的相框也倒落在床上,一旁的梳妝椅讓褚炤煒拿起來砸,齊星斌睜大了雙眼,他也趕緊拿起手邊的檯燈,媽的,他到底是誰?
  
  “碰碰!蹦蹦!”的聲響吵醒對面房間裡的人,當武善芝打開房門的時候,她最喜歡的水晶紙鎮竟然摔在她的腳邊破裂。
  
  武善芝沖向她的房門,她的房間就好像戰場一樣,她愣住的一時之間說不出話。
  
  “你們在幹什麼?”武善芝雙手伸直的握緊拳頭,奮力一喊。
  
  熟悉的聲音讓褚炤煒雙手一頓,他回過頭,齊星斌趁這個時候將手上的鐵盒子他的頭上一砸!褚炤煒悶哼一聲。
  
  武善芝慌張的沖到褚炤煒的身邊,她捧著褚炤煒的臉,他忍痛的模樣讓她心疼極了,武善芝憤怒的轉頭,“齊星斌!你怎麼可以打他?”
  
  “我為什麼不可以打他?你瞧這傢伙把我揍成什麼模樣?”齊星斌咬牙切齒,他轉身走到梳粧檯前照鏡子,“媽的……”
  
  齊星斌用大姆指擦著嘴邊的血漬,這傢伙專門攻擊他的臉就對了。
  
  武善芝拉著褚炤煒坐在床沿邊,她站在他的面前,心疼的審視著他身上的傷勢,“你們怎麼會打架?”
  
  武善芝輕撫著褚炤煒的臉龐,她看見他的左眼角不知道讓什麼東西劃出一道傷痕,右邊的眼睛腫了起來,嘴角邊也滲出一絲血漬,他的右半邊臉幾乎是一片瘀青,她擔心他身上還有其他傷勢,卻忽略了褚炤煒一臉難看的臉色。
  
  褚炤煒抿著嘴,他看著埋胸前的小頭顱,他知道她是真的擔心他,但是那個男人,褚炤煒憤恨的眼神往梳粧檯的方向又是一射。
  
  齊星斌咬牙看著鏡子瞪自己的傢伙,他非常不爽的轉身,“媽的,你這傢伙到底在搞什麼鬼?不分青紅皂白抓人就打,你剛從精神病院裡跑出來嗎?”
  
  齊芯語挺著一顆大肚子走進來,即將臨盆的她很害怕受到風寒,她擔心藥物會影響到肚子裡的胎兒,儘管有些藥物是孕婦可以服用,但她還是能避免就儘量避免,所以她每天一早起來一定會套上一件又一件的衣物。
  
  齊芯語簡直不敢相信她眼前所看見的景象,“這……”
  
  齊星斌一看見齊芯語,“姐!”人高馬大的傢伙馬上往大肚婆撲去。“姐,你看人家的臉啦。”
  
  齊芯語心疼的看見弟弟臉上青一塊又紫一塊,“你怎麼會弄成這副德性?”
  
  齊星斌怨忿的瞪向褚炤煒,“還不都是那個傢伙害的!”
  
  “齊星斌,你還有臉這麼說?炤煒的頭都讓你給砸到流血!”武善芝心疼的抱著褚炤煒的頭。
  
  “我的頭就沒血嗎?”齊星斌把頭低下來,“姐,那傢伙剛才不但用椅子砸我,他還用蠻力抓我的頭髮,我都快痛死了啦,我以後會不會禿頭?”
  
  齊芯語揉揉弟弟的頭又揉揉他腫起來的臉,可是手才剛碰上弟弟的臉頰而已,齊星斌便痛得叫了出來,齊芯語不捨極了。
  
  “齊星斌你不要一直亂叫!人家炤煒都沒有出聲。”武善芝愈看齊星斌愈生氣,褚炤煒的臉色讓她以為他是痛極了。
  
  “他神經病!他幹嘛抓著我打?我認識他嗎?”
  
  武善芝愣了一下,她低頭,“炤煒,是你先動手的?”褚炤煒只是抿緊了嘴。
  
  “當然是他先動手的,不然是我先動手的嗎?”齊星斌轉頭大吼大叫,但是一回頭面對姐姐又露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姐,我真的好痛喔。”
  
  “你坐在這裡等等,我去房間拿藥。”
  
  “姐姐你快點回來,不然他們兩個等一下又要欺負我。”
  
  齊芯語讓弟弟的樣子給逗笑了,他不去欺負別人就好了。
  
  “炤煒,你為什麼要打星斌?我還以為是他先動手。”
  
  “武善芝,你太過份了,問都不問就說是我先動手。”
  
  “齊星斌你閉嘴!炤煒,你怎麼會動手打人?”
  
  齊星斌瞪大雙眼,一屁股坐在床上,武善芝判若兩人的態度讓齊星斌氣得牙癢,女孩子長大了果然就是別人家的!
  
  “炤煒,你為什麼一直不肯說話?”
  
  齊芯語拿著藥膏進來,她將瓶瓶罐罐的藥膏放在床鋪上,她拿起其中一瓶替弟弟上藥,武善芝也伸長了手拿過藥膏。
  
  武善芝將清涼的藥膏輕輕抹上褚炤煒臉上紅腫的地方,她避開破皮流血的傷口。
  
  其實褚炤煒胸口裡的怒氣已經消去大半,但是這種狀況讓他反而不知道該怎麼開口才好,他一時衝動沒有搞清楚狀況。
  
  “你啊,沒事就愛跑到人家的家裡睡覺,被打了活該。”
  
  “姐,你怎麼這樣說?”
  
  “人家炤煒來找芝芝,看見芝芝的床上躺了一個男人,你還沒有穿衣服,炤煒要是沒有生氣才奇怪。”
  
  “姐……”
  
  武善芝低頭,“炤煒,你真的以為我跟星斌是怎麼樣了嗎?”
  
  褚炤煒一張嘴閉得死緊,只見一臉健康的膚色上泛出不自然的紅暈,他有些僵硬的撇開臉。武善芝感到不可思議,“炤煒,你瘋了嗎?我跟那種傢伙怎麼有可能怎麼樣?”
  
  “喂,武善芝你給我說清楚,我是哪種傢伙?”齊星斌老大不爽的側過身。
  
  “別亂動,你這樣姐姐會不好替你上藥。”齊芯語輕輕把弟弟的臉轉回來。
  
  “炤煒,我跟星斌絕對不是你想的那種關係。”
  
  “我已經知道了。”褚炤煒有點難拉下臉。
  
  “星斌是我大嫂的弟弟,他常常愛在外頭鬼混,每次要是喝多了酒就會跑過來我家睡覺,因為他要是滿身酒氣回去給昊叔發現,他會死得很慘。”
  
  “嗯。”褚炤煒雙手扶上武善芝的腰,他享受著柔軟小手輕輕撫過臉頰的溫柔。
  
  “喂,武善芝,我哪裡有死得很慘?我只是不想讓我家老頭生氣而已。”
  
  齊芯語寵溺的笑了一下,弟弟真的是太愛玩了,“你別亂動。”
  
  “炤煒,你有在聽我說話嗎?”
  
  “有。”褚炤煒睜開眼,露出儒雅的笑容。
  
  “星斌他很不要臉,他不睡沙發,所以他每次來我都得跑去跟嫂嫂一起睡覺,昨天半夜我又給他趕出我的房間。”
  
  褚炤煒揚起嘴角,“我知道,我沒有生氣。”
  
  “你沒有生氣你打我幹嘛?”齊星斌瞪大眼,側過頭,齊芯語手指頭上的藥膏剛好抹上他的眼睛。
  
  “呃……”齊芯語頓了一下。
  
  “啊……辣死我的眼睛了啦。”齊星斌搗著眼跳了起來。
  
  武善芝一時也看傻眼,褚炤煒好心的吐出一句,“快去浴室用清水沖眼。”
  
  “這我也知道還用你說嗎?”齊星斌又叫又跳的沖進浴室。
  
  大家的目光跟著齊星斌移到浴室,武善芝開口:“我的浴室門怎麼破了個洞?”
  
  “芝芝,剛才伯母叫我們早點下去吃早餐。”
  
  “喔,好啊。”武善芝轉頭看向褚炤煒,“我去嫂嫂的房間洗臉刷牙,你在這裡等我一下。”
  
  “嗯。”
  
  齊芯語在浴室門口看了一下弟弟應該是沒什麼大礙之後也走出房間,一早就鬧哄哄的讓她的身體有點受不了。
  
  武善芝的房間裡又只剩下兩個男人,齊星斌在從浴室裡出來之後,他朝褚炤煒哼一聲便走出去。
  
  褚炤煒摸著口袋裡的小方盒,他又開始緊張。
  
  
  
  齊芯語下樓沒多久後,齊星斌也跟著下樓,蘇紫菱轉頭一看見他的臉。
  
  “天啊,星斌,你的臉怎麼會搞成這副德性?”
  
  “都是那個叫什麼炤、叫什麼煒的害的。”齊星斌一屁股坐在餐桌前。
  
  “天啊,阿姨看看。”
  
  “哎,痛、痛啊……”
  
  蘇紫菱趕緊放開原本是一張帥氣的臉孔,“你這樣子回去,你媽媽看見之後一定會心疼死了。”
  
  “媽,我剛才在樓上已經幫他上藥了。”
  
  “我看這沒有一個禮拜是不會消下去,我剛剛還以為會不會是我聽錯,樓上怎麼會有砰砰的聲音。”
  
  “那傢伙把芝芝的房間都給砸爛了。”
  
  “你還好意思說人家?你不也有份?”齊芯語說著。
  
  “哼。”齊星斌撇過頭去。
  
  “炤煒應該不是這麼浮躁的一個孩子啊。”蘇紫菱轉身將爐火上的鍋子端到桌上。“芯語,你坐著就好,都要生了別一直走來走去。”
  
  “我多拿幾雙碗筷。”
  
  “他們兩個還沒有要下來吃早點嗎?”
  
  齊芯語拉開放著碗筷的櫃子,“芝芝說她換個衣服就會下來。”
  
  這時候褚炤煒跟武善芝也恰巧從樓梯上走下來,當他們走進廚房,蘇紫菱又看見一張慘不忍睹的臉孔。
  
  “天啊,你們兩個到底是有什麼深仇大恨要打成這樣?”
  
  “沒什麼,伯母,我一時搞錯了而已。”
  
  “哼!”齊星斌隨即又哀號一聲,他因為“哼”的太過用力而扯痛了臉上的傷勢。
  
  “你也真是的,星斌是常常來我們家過夜沒錯,可是芝芝自從長大以後就沒再跟他睡在一張床鋪了。”
  
  “伯母,我知道。”褚炤煒難得感到有些不好意思。
  
  “媽,炤煒他一開始也不知道嘛。”武善芝撒嬌的扯著蘇紫菱。
  
  “那我被打活該嗎?”齊星斌仰起頭。
  
  齊芯語拍了弟弟一下,“你安靜一點。”
  
  “哼!”齊星斌隨即又哀號一聲。
  
  “人家星斌只是過來我們家睡個覺而已,你要他這樣子回去讓霏霏阿姨跟昊叔看見了,他們會有多心疼?”
  
  “媽,炤煒也受了傷,人家看了也很心疼啊。”
  
  褚炤煒開口:“伯母,真的很對不起,我下次不會再這麼衝動。”
  
  蘇紫菱沒好氣的看了女兒跟褚炤煒一眼,“你下次真的別再這麼衝動,能進來我家的都是自己人,跟星斌年紀差不多大的男孩子還有凱風、爾烈跟爾儒,你可別再見一個就打一個。”
  
  “我知道。”褚炤煒還沒這麼困窘過。
  
  “通通過來吃早點吧,我看武霖跟小堯也差不多時間要回來。”
  
  武善芝拉過褚炤煒,她不讓褚炤煒坐靠近齊星斌的位子,齊星斌只給她一個“幼稚”的眼神。
  
  “炤煒的臉有上藥嗎?”
  
  武善芝笑眯眯的看向母親,“有啊,我當然有幫炤煒上藥。”難道她要幫臭星斌上藥?
  
  褚炤煒坐在武善芝的身邊,但是他有一部份的心神好像飄到別的地方去。
  
  “炤煒,這早餐不合你的胃口嗎?”
  
  “不是,伯母。”
  
  “你多少將就吃一點,我們家一向吃中式的早點比較多。”
  
  “我在家裡的時候也一向是吃中式的早點。”褚炤煒拿起碗筷。
  
  “你不是一個人住在外頭嗎?芝芝上次跟我說要去市區找你。”
  
  “我在市區是有一間公寓。”褚炤煒喃喃的說著。
  
  “媽,炤煒的房子暫時讓一個親戚借住,他這陣子搬回家。”
  
  褚炤煒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他思索著口袋裡的東西要怎麼拿出來才妥當,他一直找不到適當的時機,但是他卻不想再拖。
  
  “這樣啊,這樣炤煒每天不就很早就得起床準備上班?”
  
  “他本來就很早起床啊,他才不像某人天亮才睡覺。”武善芝的目光兇狠的飄向齊星斌。
  
  “你在說我姐夫是吧?”齊星斌吹著碗裡的稀飯。
  
  “我說你!”
  
  齊星斌才不甩她,他喝著熱騰騰的稀飯,熱呼呼的稀飯滾下肚,他胃裡的酒精好像都瞬間蒸發一樣。
  
  “好像有人回來了。”蘇紫菱聽見外面大門開啟的聲音,她才剛說完沒多久,屋子的門也讓人打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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