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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淺野薰]猛男閒女(大男人真難搞之二)[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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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3-3-19 00:47:13
第九章

    在清亮的晨光中,迷迭如往常般醒來。

    這兩天,只要她一睜開眼,就看見睡在一旁的閻蒼拓,他總是雙手雙腳緊緊地纏著她,像是怕她跑掉似的。

    她曾經和閻蒼拓共同生活?

    很快樂嗎?

    那為什麼她全忘了呢?

    為什麼這三年只失去和他在一起的記憶呢?

    他的聲音、他的手臂、他的氣息、他的溫暖……她能記起多少?

    雖然她想不起來,但被他如此溫柔的擁抱著……是她一直渴望的,如果能一直這樣被擁抱著該有多好!

    叩!叩叩叩!房門外突來的敲門聲,使她驚覺的用力推開閻蒼拓。

    「迷迭,快開門!妳有沒有怎樣?」果然,蔚家兄弟從國外飛奔回來,在樓下沒見到迷迭急得大叫。

    沒聽見回應,他們更把門拍得震天響,「快回答我,迷迭!妳是不是在裡面?」

    「怎麼辦?迷迭一定是被挾持了,要不要報警?」又是一陣喧嘩聲。

    「一大早誰在吵鬧?」閻蒼拓不高興的睜開眼。

    「起來!快起來!我哥哥他們回來了,完了、完了!」她急得要命,因為身上的睡衣扣子被解開大半,頭髮也亂七八槽。

    但閻蒼拓毫不在意,再度扣緊她的腰貼近自己,覆上她想說話的唇。

    迷迭倒抽口氣,呻吟一聲,伸手想制止他,卻又被他抓住雙手。

    「你別鬧了啦!」她推開他,慌亂的扣好睡衣扣子。

    閻蒼拓挑眉,眼中帶笑,冷酷蕩然無存,雙手撫弄她的嬌軀。

    她氣沖沖的撥掉他的手,「他……他們真的會去報警,會破門而入。」

    他附在她耳邊輕聲道:「別擔心,護衛在外面,他們不會去報警。」

    「啊!這些大個兒是誰呀?!」頓時,門外像是有人受到脅迫傳來驚呼,隨即又噤了聲,不知護衛對他們做了什麼?

    迷迭瞪著他,「他們是我的哥哥、是你的大舅子,還不快制止他們?」

    接著護衛又不知做了什麼,外面驚叫聲、怒罵聲四起。

    「好吧,那就讓他們進來好了。」閻蒼拓雙手枕在腦後,一副悠閒狀。

    她忙把衣服扔給他,「你快穿上!」

    他慢吞吞的套上褲子後,便過去開門。

    「喂!你還沒穿……噢!」迷迭原本想提醒他沒穿上衣,但已經來不及了。

    門外眾人直勾勾的瞪著他倆,因為他們的模樣實在引人遐思啊!

    一個上半身赤裸,另一個雖然穿上衣服,卻是一身凌亂,還有緋紅的粉頰,在在顯示著他們曾經做了什麼事。

    媽的,又「舊事」重演!蔚家兄弟對這一幕只覺得眼熟。

    「迷迭!妳沒事吧?」幾個兄長立刻越過閻蒼拓衝了進去,見她安然無恙後鬆了口氣,但是瞪著閻蒼拓的眼神卻像見到仇人似的。

    見到兄長為她擔心,又受了驚嚇,她有些慚愧的抬下起頭,「我沒事。」

    「沒事就好,我們走,離開這個魔鬼!」大哥拉著迷迭就要走,顯然對閻蒼拓又怕又恨。

    閻蒼拓卻說道:「你們坐下。」

    蔚家兄弟回頭一看,只見四大護衛佇在身後,恐怕沒有他的命令,誰也走不了,只好妥協。

    大伙坐下,大哥就開口說:「閻先生,請你高抬貴手放了迷迭吧!」

    「不,你們當初騙了我,這次我絕不會放手。」他的目光倏地變得森冷,四周的溫度急速下降。

    二哥輕哼一聲,「你強留她也沒用,她不會記得你的。」

    「誰說的?你問迷迭肯不肯為我留下來。」閻蒼拓親暱的定過去擁著迷迭,語氣十分篤定。

    「妳記起來了?!怎麼可能?!」二哥驚訝的看著妹妹。

    迷迭靜靜地看著二哥,「這麼說,我真的有一段記憶喪失了?」

    被她這麼一問,二哥有些懊悔自己反應過度,「妳……原來妳並沒有恢復那段記憶,那就算了,妳還是跟我們走吧!」

    閻蒼拓把迷迭抱得更緊,令她好為難。

    五兄弟互覷著,強忍住氣憤才說:「你幹麼還來招惹她?求求你讓她平靜的過日子吧!過去就算了!」

    「怎能你們說算就算了,我要知道三年前到底是怎麼回事?」他筆直的注視著他們,剛毅的下巴緊繃著。

    「哥,我也想知道究竟是怎麼回事,你們告訴我吧!」

    大哥看了閻蒼拓一眼,不以為然道:「這個男人不值得妳為他付出這麼多。」

    沒有什麼事能令閻蒼拓失去冷靜,只除了有人質疑他對迷迭的愛。

    他倏地抓起大哥,質問道:「該不會當年是你拆散我們的吧?為什麼?我們明明就要結婚了。」

    大哥不甘示弱的回他,「哼!當年就是我們太疏忽了,才會答應迷迭嫁給你,我到現在還很後悔沒有及早拆散你們呢?」

    「天,你們為什麼要這樣做?!」迷迭驚訝不已。

    二哥回道:「迷迭,為了保護妳,我們才會這麼做,恢復或知道那段記憶,對妳一點好處都沒有,聽我們的話,不要留在這個男人身邊,他會要了妳的命。」

    迷迭搖搖頭。即使她失去與閻蒼拓的那段記憶,她也絕不相信他會害她。

    閻蒼拓臉色陰沉的問:「等等,你們認為我『會要了她的命』是什麼意思?」

    「你還裝什麼傻?」大哥激動得一拳打向他的臉。

    他側頭閃開,伸手接住擊來的拳頭,輕輕一扭就制止住,「到底什麼意思?快說!」

    「不要!蒼拓,你住手,」迷迭拉開閻蒼拓的手,阻止兩人隨即爆發的衝突,又對大哥說:「如果你認為是他對不起我,你更應該說出真相來。」

    三哥開口動她,「妳聽哥哥們的話,跟我們回去,因為我們無法再忍受失去妳的可能。」

    「不!」迷迭滿盈淚水的眼眸,流露出無比的堅決,「我相信三年前我就愛上了他,縱然現在沒有了記憶,可是當我再見到他時,我的感覺仍然是愛他的,所以請你們一定要告訴我們真相。」

    「迷迭,妳……妳已經迷失自己了嗎?」二哥莫可奈何的歎氣。

    四哥攢眉,「我們只有妳一個妹妹,只希望妳平安快樂,妳要知道真相,只有讓妳痛苦而已。」

    五哥急怒的看她,「算是哥哥求妳,就當作不曾認識他,再也不要見這個人,跟他在一起只會害了妳。」

    「你們這麼說太不公平了,這三年……你們知道我是怎麼過的嗎?好,你們不說就罷,我自己會查出真相,至於迷迭,她只能跟我在一起。」他早已失去耐性,宣戰似的把迷迭圈進臂彎裡。

    他的用意很清楚,無論如何他是不會放棄迷迭,她是他此生最愛的女人,他無法忍受再失去她,他們再與他作對,也許連迷迭也見不到了。

    「你沒資格這樣說,這全都是你的錯,要不是我拚了命救她,她早就死了!」三哥嘶聲吼著,眼前彷彿重現當時恐怖的情景。

    礙於迷迭乞求的眼神,閻蒼拓克制胸中的怒火,反駁他,「我怎麼可能會去傷害迷迭?當年,要不是你們製造她的死訊,我們也不會分開三年,你們才是罪魁禍首!」

    「哥,難道你們還不明白,既然我和他注定再相遇,如果我無法知道真相,只有讓我更加痛苦和不安。」她再度乞求道。

    四兄弟看著大哥,大哥猶豫了一會兒,終於鬆口說:「在我說出真相之前,我先問你,你有沒有想過要殺迷迭?」

    「我?絕不可能!」閻蒼拓想也不想的回答,追問道:「你的意思是有人要殺迷迭?!」

    三哥開始回憶,「火災那晚是我發現迷迭的,那時候的確有人要殺她。」

    「是誰?!」閻蒼拓強忍著心中的激動與憤怒咬牙問。

    「就是你!」三哥指著他控訴。

    閻蒼拓健碩的身軀一僵,銳利的黑眸緊盯著他們,啞聲說:「不,怎麼可能?我愛迷迭,怎麼可能殺她。」

    三哥冷笑了兩聲,望著臉色冷峻的閻蒼拓,「那晚我在研究所值夜班,結束後開車經過咖啡屋,見到一個女遊民開了店門進去,那時候我以為有小偷,便悄悄跟著她,當我接近窗戶,看見的卻是迷迭早巳躺在地上不省人事,女遊民正在搜刮迷迭身上的財物,包括她手上的訂婚鑽戒。

    「我原本要進去制止,不料你竟從屋後走出來,二話不說就殺了那女遊民後離去,接著屋裡便冒出陣陣濃煙,我才趕緊救出迷迭。」

    「不!那個人不是我,你一定是認錯人了。」閻蒼拓臉色慘白。

    「我看得很清楚,那人就是你!」三哥緊皺眉頭,顫抖的摀著臉說:「當時我衝進火場救迷迭,根本無暇判斷她是死是活,直到把她抱到安全的地方,發現她尚存一絲氣息,但脖子上有勒痕和內傷……是你想勒死她,再縱火毀屍滅跡。」

    大哥接著說:「所以我們兄弟商量之後,便將計就計,把那個女遊民當作是迷迭,替她辦了喪禮,讓你以為迷迭真的死了。」

    「我又怎麼會失去這段記憶呢?」迷迭追問道。

    二哥搖頭苦笑,「妳並沒有失去這段記憶,是我幫妳做了『潛意識催眠』,將這段記憶從深層記憶中『刪除』,所以妳的記憶只有認識閻蒼拓之前,及傷癒之後的事。」

    「什麼叫『潛意識催眠』?」迷迭問道。

    專攻心理治療的二哥說:「這種深層意識的催眠法,是一種修正人類內心深層記憶的心理治療,通過催眠師的叮囑或暗示,可將潛意識中的精神創傷經歷部分或全部遺忘;唉,當時我和大哥是把妳救活了,妳的意識稍恢復時,就不斷的被恐懼侵襲,每天都活在混亂的意識中,有時甚至連我們也不太認得,我看到妳那麼痛苦,才決定對妳這麼做,然後帶著妳遠離閻蒼拓的勢力範圍。」

    「難怪迷迭再見到我時,一直說不認識我,卻又堅持自己的記憶沒問題。」閻蒼拓終於解開心中的疑惑。

    「被深愛的未婚夫謀殺,精神陷入崩潰是可以理解的。」四哥斜睨著他,嘲諷的說。

    他霍地站起,吼道:「你們想想,如果我真的要殺迷迭,何必等到現在?早在我遇見她時,只要我一開口,就可以叫人下手了。」

    唔……蔚家兄弟看著閻蒼拓,發現這男人哪需要開口,光用眼神就可以指使人去替他殺人了。

    大伙都迷糊了,不知道該不該相信他,畢竟他們都不願意拿迷迭的安危做賭注,但迷迭卻握住他的手說:「我相信你,兇手一定另有其人。」

    「迷迭?!」兄長們驚叫,不禁為她擔憂。

    「我一定會把兇手揪出來。」閻蒼拓堅定的說,緊擁著迷迭,在前瞬間,他真的以為會迷迭會因此而害怕他、疏遠他。

    迷迭對哥哥們說:「我相信他,他絕對不會傷害我。」

    大哥立刻喝阻,「不,我們不會隨便把妳交給別人。」

    閻蒼拓面色凜然,下顎緊縮著,不滿的對蔚家兄弟說道:「我不是別人!是她的丈夫,如果我想對她不利,何必在這兒爭取你們的同意呢?」

    四哥一臉嚴肅,「你說的話很合理,我暫且相信兇手是另有其人,但這件事讓我有股不祥的預感,迷迭一向單純,不會與人結怨,所以想殺害迷迭的人很可能與你有關,這教我們如何放心她和你在一起?」這才是五兄弟最擔心的事。

    「我發誓絕不會讓這種事再發生,我會保證迷迭的安全,相信我,我不會比你們少愛迷迭。」閻蒼拓緊握雙拳,眼底流洩著肅殺之氣,恨不得將傷害迷迭的兇手碎屍萬段。
   

    平靜的日子一天天過去,儘管閻蒼拓對迷迭的心意表露無遺,但蔚家兄弟仍然覺得一隻傻傻的小綿羊愛上一頭狂獅,是件危險的事,但是卻又無計可施。

    兩個月後,閻蒼拓與迷迭將正式結婚,婚禮雖然簡單,但事先媒體發佈的消息卻喧騰一時。

    婚禮當天,新娘休息室設在飯店的最頂樓,安全人員進駐飯店內外,以確保安全,嚴密得連賓客都必須過濾。

    新娘休息室的門被打開,閻蒼拓緩慢的走進來,迷迭轉過身看他,「你怎麼還不換衣服?」

    「嗯。」閻蒼拓走過來,黑眸盯著迷迭。

    「你臉色怪怪的,不舒服嗎?」她伸手摸摸他的額,手腕卻被他握住。

    奇怪,他雙手戴著皮手套幹麼?

    他露出陰沉的微笑,將她拉進懷裡,迷迭突然雙肩顫抖,猛力推開他,盯著眼前的人問:「你是誰?」

    「嘿嘿!妳說呢?」他拉了拉手上的手套。

    從他的氣息、身形,以及擁抱的方式,她可以確定他不是閻蒼拓,

    迷迭顫聲的說:「你……你不是閻蒼拓,你是--」

    她只覺得頭暈目眩,好像有什麼東西在她腦中亂竄,這個人、這個情景就像電影畫面重播,但影像支離破碎,教她難以拼湊起來。

    那人卻猙獰大笑,「妳記起來了嗎?三年前我還以為殺死妳了,沒想到妳命不該絕,今天,我只好重來一次。」

    「你為什麼要假冒閻蒼拓來殺我?」迷迭撫著頭,終於想起一些驚悚片段。三年前的那個夜裡,和現在的情景一樣,他戴手套的手扼住她的脖子……讓人怵然心驚!

    「嘿嘿!想要妳死得痛苦。死不瞑目啊,而且這樣也沒人知道我是誰。」假閻蒼拓說著,雙手掐上迷迭的脖子,目光比刀刃還鋒利可怕。

    「救命啊--」聞言,迷迭失聲呼救,被扼住的頸項讓她幾乎無法呼吸,難過的漲紅了臉。

    「不用叫了,外面的保鑣都被我解決了,至於妳那個准老公,嘿嘿!正在接一個重要的電話,沒空呢!」當然,這個電話是他安排的,只能拖延幾分鐘,他必須速戰速決,手勁又加了幾分。

    「你還跟她囉唆什麼?快點下手!他們就要回來了。」門外有個穿侍者制服的女人走進來喝道。

    假閻蒼拓暫時對迷迭鬆了手,不太高興的粗聲回應,「妳不去把風,進來做什麼?」

    「嘿,這次我要親眼目睹蔚迷迭死得徹底!」那女人的目光充滿了威脅。

    迷迭因對方鬆手而得以喘息,開始掙扎道:「放開我!」

    「我們會放開妳的,不過--是等妳死了之後。」那女人瞪向迷迭,臉色變得猙獰恐怖,令她覺得毛骨悚然。

    「妳認識我?」迷迭隱約覺得她面熟,卻想不起她到底是誰,腦海不斷的搜尋對這個人的記憶。

    「妳不記得我?我是丁艷!」丁艷伸手揪著她的衣服,將她的臉拉近,似乎想確定她是不是真的不記得了。

    「你們到底是誰?為什麼……咳!要殺我?」迷迭開始覺得脖子被勒得越來越緊。

    「因為是我先認識蒼拓、先愛上他的!是妳,妳搶了我的男人!」她又指著一旁的假閻蒼拓說:「三年前我告訴他,妳是閻蒼拓的『弱點』,殺了妳比殺了他還要教他痛苦,為了報仇,他果然毫不遲疑的找妳下手,可惜他運氣不好,沒殺死妳。嘖嘖,到底妳是命大還是運氣好呢?」

    「這要怪就怪姓閻的好了,閻幫本來是我的,全被他搶了去,所以我要把妳毀了,教他活得痛不欲生,就是對他最好的報復,如此一來,才能消我心頭之恨!再見了。」他雙手用力扼緊迷迭的脖子,她因缺氧而意識渙散,身子逐漸癱軟,再過幾分鐘她就會昏厥休克而死。

    砰!一聲巨響,門突然被踹開,兇手還來不及反應,就被一個高壯的身影踹飛出去。

    一切在電光石火間結束,迷迭安全的重返閻蒼拓的懷裡,她喘息著睜開眼睛,瞪視著摔跌在地上的兇手,臉上的面具被鬼戟扯了下來,露出一張陌生的中年人的臉孔,而丁艷已被幽劍逮住。

    中年人在地上滾了一圈才爬起來,手中拿著槍指向閻蒼拓,存心置他於死地。

    「啊!」迷迭驚駭喊出聲來,一顆心險些跳出來。

    對方的槍還沒能瞄準,閻蒼拓即迅捷的竄上前,一記流暢的手法搶過槍枝,眨眼間,槍口已經轉了方向,塞進對方的嘴裡。

    「弘叔,久違了。」閻蒼拓森冷的雙眸淡淡一瞥,表情殘酷冷肅,令人相信他會毫不留情扣下扳機。

    弘叔一臉死灰與惋惜,因為只差幾分鐘就可以報仇得逞,然後遠走高飛。

    「唔唔唔……你們怎麼這麼快……」槍枝塞在口中,令弘叔的話含糊不清。

    「弘叔,結婚消息大肆宣揚,就是要引你出來啊!」陰斧用力朝他小腹踹了一腳。

    「我們早就料到你會動手,事先已經布下不少監視據點,你的一舉一動早已被我們掌握住,你還妄想用談判電話困住老大?」冥刀好心的為他解答。

    「弘叔,同樣的事做第二次,就該料到會有什麼結果了,你以為我們會上第二次當嗎?你的腦子就跟你的組織一樣,不堪一擊!」幽劍嘴角一扯,綻出讓人心驚膽戰的冷笑。

    這時國際刑警隊的同仁進來接手,閻蒼拓收起槍枝,將弘叔交給他們。

    橫豎都是死路一條,弘叔決心放手一搏,他暗中往鞋底摸去,抽出一把短刀,展開反撲突襲,目標就是脆弱的迷迭。

    反應敏捷的閻蒼拓冷笑,迅速掄起拳頭重擊弘叔,一路將他逼到牆角,他狂亂的往窗外張望,想要找到一條逃生之路。

    「弘叔,這裡是第三十六層頂樓,希望你有帶降落傘。」鬼戟嘲諷的說道。

    「你要找我報仇可以,但千不該萬不該找我的女人下手,尤其在我的面前!先前你對付她的方法,我會加倍奉還給你!」閻蒼拓伸出手扯住弘叔的頸項,慢慢地收緊指節。

    「對,勒得他半昏迷,再砍斷他的手腳!」冥刀惡狠狠的說道。

    陰斧則陰沉的補充,「然後把他吊起來,用火烤乾!」

    聞言,弘叔忍不住劇烈顫抖,瞠著的雙眼彷彿已看到死神逼近,禁不住嘶啞狂喊道:「不要……殺我,我不想死……啊!」

    不知道他們是說真的,還是故意嚇人,迷迭急促的奔上前,扯著閻蒼拓的手臂失聲喊道:「不要!不要殺人--」

    閻蒼拓陰驚的黑眸瞥向她,落在她脖子上的紅痕,手勁不自覺又加了幾分。

    「夠了!這樣就夠了,把他交給警方吧!我不要你殺人。」她語氣堅持,固執的看著他。

    憤然的黑眸看著那張焦慮的小臉,終於鬆開指節,「好,我饒他一命。」

    他手臂一揚,將弘叔重重用落牆角,昏厥過去,讓刑警們收拾他。

    迷迭鬆了一口氣。剛剛的血腥場面驚險得嚇人呢!

    閻蒼拓的目光緩緩移向被幽劍箝制住的丁艷,厲眸一瞥,嚇得她驚駭到極點,看著面色陰沉的他說不出話來。

    「妳也不想活了嗎?」只見他冷笑一聲,朝丁艷猛揮一拳,聽她痛得喊不出的悶哼,就知道那拳的力道有多強。

    迷迭瞪大眼睛,開始懷疑說不打女人的閻蒼拓,此刻根本就是想要親手打死丁艷。

    「你說過你不打女人的!」她慌忙的提醒他。

    「這次我很樂意破例!」想到迷迭差點沒命,他的拳頭握得更緊,其實他心底還在顫抖,只因他從未如此恐懼過。

    「閻蒼拓,你言而無信!」丁艷激動的大吼道:「你答應我父親什麼的?現在還為了一個女人打我,你無情無義!狼心狗肺!」

    「夠了!從妳十四歲開始,我就照顧妳的生活,包括供妳唸書,直到妳成年,妳父親能做的也只是這些,妳還要我怎樣?」他緊繃的身軀進發著壓抓的力量。

    「我……」丁艷突然哭了,「我要你愛我啊!」

    「不可能!」他下顎繃得死緊,要他愛別的女人,連下輩子也不可能。

    「好!我殺了她--」丁艷不要命的朝迷迭衝過去,發了狂的只想傷害她。

    為了迷迭,閻蒼拓很樂意再次破例,他摟著迷迭的手分毫未動,另一手輕易的一擋,反手一拍,沒有半點憐憫的將她擊昏在地。

    緊繃的手臂肌理因憤怒而債起糾結,隨時都可能要人的命,迷迭害怕他的理智會被憤怒吞沒。

    「沒事了,瞧,我真的沒事了。」她柔軟的手掌拍撫著他,讓他鎮定下來。

    儘管她已安然無恙,他還是感到惱火,迷迭遭遇驚嚇危險全是因他而起,半晌之後,他的怒氣才逐漸平息。

    幽劍提起昏過去的丁艷問:「她怎麼辦?」

    「送她進牢房陪弘叔。」他言簡意賅的回道,然後把迷迭抱得好緊好緊。終於往後可以高枕無憂了!「走,我們回家吧。」

    「咦……這婚不結了?」她疑惑的問。

    「今天這種場面妳還想結婚?這麼急著要嫁給我呀?」他眼底換上了笑意,薄唇旁若無人的輕啄她。

    「呃……那就算了。」她羞怯得不敢迎視他的目光,轉頭一瞥,瞧見四大護衛忍著笑,很賣力的偽裝成隱形人,她更加尷尬了。

    真是的,警告他多少次了,不要在人前跟她親熱,就是聽不懂!

    「什麼算了?」他濃眉一皺,托起她的小臉,「我已經安排好,下個月在撒丁尼亞島舉行婚禮。」

    「啊,那個充滿檸檬香與橙花芬芳的南歐小島!」她笑得眼神發亮,可見有多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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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3-3-19 00:47:38
第十章

    經過婚禮上的意外事件,蔚家兄弟更認定閻蒼拓是個危險人物,於是要求迷迭回台中的家,理由是妹妹要出嫁,也得從娘家出嫁;儘管閻蒼拓不想放人,卻敵不過迷迭的眼淚攻勢。

    她用迷濛的淚眼盯牢他說:「他們是我的親哥哥耶,而且我回去也是想跟他們說清楚我們的事,你不讓我回去,難不成是想跟他們鬧翻嗎?那不是故意要我為難、讓我難過……」

    「我……我不是這個意思,唉!好吧!妳早上回去,晚上我來接妳。」他忍痛的妥協。

    「呃?!」她不可置信的瞪著天花板,喃喃道:「一天來回?可是哥哥要我回去住,說我們還沒結婚不能同居的。」

    「他們管的也未免太多了吧!就一天,不然拉倒!」他突然不講理起來,就像個孩子在鬧脾氣。

    罷了,一天就一天吧,她得快點出發才行,「那我走嘍!」

    「等等,」他一把拉住她說:「我送妳去。」

    「你不用上班了?」她詫異的瞠大眼,還以為他下班後才去接她。

    閻蒼拓黑眸炯亮的注視著她,輕聲說道:「我得看緊妳才行。」

    「神經!」她嗔道。

    當他送迷迭到家後,要迷迭先進屋裡,他則去停車。

    大哥一見到迷迭回來,歡天喜地的把她拉進屋裡說:「進來,妳看看是誰來了。」

    迷迭一看到來人,意外道:「咦,怎麼是你?」

    三哥笑說:「可不是嗎?張士輝特別來看妳,還帶了很多禮物來。」

    之前張士輝與迷迭的相親被閻蒼拓破壞之後,他原以為自己沒什麼希望了,個料蔚家兄弟卻跑去找他,對他頗為熱絡,甚至表示希望他去追求迷迭,才令他重新燃起希望。

    今天,蔚家兄弟邀張士輝前來蔚家做客,確實是想撮合他與迷迭,希望給寶貝妹妹多一個選擇。

    「迷迭。」張士輝見到迷迭立即站了起來,再次被她清純、柔弱的模樣給迷住了。

    二哥對其他人使了個眼色,故作輕鬆的說:「士輝,你不是有兩張音樂會的票,不如跟迷迭一起雲吧!」

    他一說完,馬上有人跟進勸說:「今天天氣很好,去逛逛街也不錯。」

    「對啊,迷迭最喜歡甜點了,這家店的地址給你們,是我同事介紹的,聽說很棒的喔!」

    「哥,我這次……」迷迭想說話卻又被打斷。

    「還有,這裡有電影票,本來我約了人去看的,可是臨時有事不能去,票給你們算了,哈哈……」

    家裡五位哥哥已迫不及待的你一言、我一語,企圖把氣氛炒熱,意圖明顯得連迷迭都一目瞭然。

    迭迭心想,如果她跟張士輝出去,一定會把他害慘,「可是我回來是為了跟你們……」

    四哥瞪著她,暗示她要聽話,「我們知道,不過士輝是客人嘛,妳怎麼可以冷落他呢?」

    「可不是,士輝這麼有誠意來找妳,妳這是待客之道嗎?」

    一時間,眾人七嘴八舌,堅持她得接受這個「好意」,粉嫩的小臉上露出無可奈何的表情。

    另一頭,閻蒼拓停好車子再折回來,正想推門進去時,卻聽到蔚家兄弟急著把他的准老婆推給另一個男人?!

    天!他慶幸自己夠「神經」,執意的跟來了,否則老婆被拐了都不知道。

    沒有人察覺站在門外的閻蒼拓,而迷迭早就被哥哥們推到張士輝的身邊,期待他們能迸出火花來。

    「迷迭,過來!」低沉嚴厲的聲音打破這股熱絡氣氛,客廳裡的人抬頭一看,立即看到寒著一張臉,額冒青筋的閻蒼拓。

    為了不讓無辜的人遭殃,迷迭三步並作兩步,乖乖回到他身旁,他則目光冷厲的橫掃每一個人,最後落在情敵身上。

    張士輝愣了一秒,當然認出了閻蒼拓,傻傻的問:「怎麼又是你啊?」

    「想追她?先問過我的拳頭再說吧!」他幾個大步上前,就將張士輝整個人揪起來。

    「蒼拓,住手!」迷迭急忙阻止。

    但閻蒼拓的拳頭比他的理智還快,伸手就是一拳,狠狠地將張士輝打倒在地。

    「你……你真是……我永遠不要再見你了!」迷迭實在又氣又急,一跺腳便回房裡去。

    一句「我永遠不要再見你了」令閻蒼拓心慌,當場撇下情敵,轉身追迷迭,並且在她關門前成功的擠身進入。

    「迷迭。」閻蒼拓低沉的聲音在她耳際響起,雙手從背後緊緊摟住她。

    她被摟得不能動,負氣的嚷道:「別叫我!」

    他親親她的粉臉,「別氣了,嗯?」

    「哼!」迷迭低頭避開。

    「我愛妳。」他以最真摯的情感低語。

    「唔……唔!」倏然,迷迭摀住嘴巴,拔腿衝進浴室。

    哪不對啦?他說錯了什麼?

    說「我愛妳」會讓她噁心?

    「妳怎麼了?」他納悶的追進浴室,焦急的問。

    「什麼事?迷迭?!」才打發張士輝離開的蔚家兄弟打開房門見狀,也全都擠到浴室門口,頻頻追問著。

    一股噁心感,讓迷迭扶住洗臉盆大吐,等到她吐完之後,臉色早已慘白,似乎吐得整個人都虛脫了。

    「一定是剛才車子開太快,讓妳暈車想吐,我帶妳去醫院。」閻蒼拓讓她靠在胸前,一雙眼關切的看著她。

    「不用……」她有氣無力的回道。

    「還逞強?不舒服就要看醫師。」見到她蒼白的臉色,直教他心慌。

    不顧她反對,閻蒼拓抱起她就往外跑,上車直奔醫院,五兄弟也開車在後面直追,一行人像行軍似的跟在他們後頭,誇張的舉止引起他人的注意。

    迷迭閉著眼睛,虛弱的來到醫院,閻蒼拓又抱著她衝進了急診室。

    迷迭的胸口又悶又難過,好不容易壓下噁心難受的感覺,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只能扯著他的衣袖抗議,只見他不顧一切的把醫師給吼來了。

    半小時過後--

    迷迭紅著臉,好想鑽個洞躲起來,因為她早就懷疑自己懷孕了,只是還沒證實而已,剛才經過醫師的檢查,果然只是懷孕引起的孕吐,而剛才閻蒼拓十萬火急的緊張模樣,活像她就要生小孩了。

    在婦產科門診裡,同時有六個大男生圍住她等「消息」,實在是令人側目,氣氛也令人覺得曖昧。

    不過,「好孕到」讓閻蒼拓一掃陰霾,展現前所未有的熱情,雙手握住驚魂未定的醫師直道謝,然後開心的哈哈大笑。

    蔚家兄弟則垂頭喪氣,想不承認這個妹夫都不行啦!

    「我們可以走了嗎?」她小小聲提醒他,免得他繼續傻笑,自毀形象。

    「來,我抱妳回去。」他雙臂一攬,將她從診療床上抱起。

    迷迭窘得跳下來,「我可以自己走……」

    閻蒼拓倒抽一口氣,鐵青著臉吼道:「妳挺著大肚子還敢跳來跳去?」接著又大聲下令,「給我站好!」

    拜託!她肚子都還沒大起來呢,說得她好像已經大腹便便的樣子,又大吼大叫,連診間外的人都好奇的探頭進來看了。

    然而閻蒼拓一向目中無人慣了,對別人的眼光毫不在意,害迷迭好想就此消失算了。

    她又糗又窘,眨了眨淚濕的眼睫,淚珠像是斷線珍珠似的滾下來。

    一見到她那張淚痕斑斑的小臉,他手忙腳亂了起來,暗罵自己一聲,怪自己把她惹哭了。

    「別哭!別哭!」他忙扶著她坐下,伸出大手為她抹去淚水,急切的說道:「妳知道我最捨不得讓妳哭了,乖,別哭了。」

    聞言,她更哭成了淚人兒,因為他那副鐵漢柔情的模樣,讓她真切的感覺到,他真的很呵護她、很愛她……嗚!感動到不行。

    可憐的閻蒼拓,他隨便用個眼神就可以嚇退混混,但此刻他卻只能無奈瞪著他的小女人。

    蔚家兄弟全都看傻了。

    看來他們可能太多慮了,寶貝妹妹的眼淚對哥哥們無效,卻對這個大男人還挺管用的,隨便兩滴就把他給鎮住了!
   

    義大利西岸的撒丁尼亞島

    在清澈美麗的海灘上,一對新人正在舉行婚禮,牧師莊嚴的神情等著為他們證婚。

    悠揚的結婚進行曲響起,蔚家大哥挽著迷迭緩緩走在紅地毯上,一對小花童陪伴著,準備將美麗的新娘交給地毯另一端的閻蒼拓。

    樂聲中,迷迭一步一步走向閻蒼拓,直到他握住她的手,他才放下一顆忐忑的心。「天,我等得可真是夠久了。」

    蔚家大哥糾結的眉頭,與閻蒼拓的喜上眉梢成了強烈對比。他還是擔心這危險的前黑幫老大、現任的國際刑警是否能給妹妹幸福?

    「如果你讓迷迭受一丁點委屈,我們絕不會放過你。」這句話,五兄弟不知念了幾遍。

    閻蒼拓苦笑,忍不住說道:「放心,我一定善待迷迭,疼她疼進骨子裡,你們不相信我,也該相信迷迭吧?是不是,迷迭?」

    她掀起頭紗側目瞧他,眼神儘是迷惘,「呃!你是……是誰呀?你認識我?」

    什麼?!這句話好熟……難道又來一次?!

    閻蒼拓震驚得全身血液飛奔逆流,肌肉緊繃得似要裂開,「妳……說什麼?!妳竟敢又說這種話?!」

    「你……你到底是誰?為什麼對我那麼凶?」她驚愕的左顧右盼,然後轉身就想逃向哥哥們。

    這還得了?被她逃了他就沒有新娘,於是伸手攔腰抓住她,鐵青著臉說:「妳給我站好!看著我,看清楚我是誰!」

    「我不知道你是誰啦!」她拚命的蹬腳要逃離他。

    「該死的!」他緊張的調整呼吸,回頭看向蔚家兄弟,「她到底怎麼了?」

    只見蔚家二哥偏著頭,努力搜索原因,「可能……可能她的記憶出了問題,畢竟當初我的『潛意識催眠』還在實驗階段,很可能在治療過程中有些……瑕疵,而產生後遺症。」

    「該死!該死!為什麼偏偏在這時候出問題?妳給我記清楚了,我是閻蒼拓、妳的丈夫!不准再問我是誰,也別說不認識我,記住!」他氣得暴吼起來。

    「我的丈夫?!我什麼時候嫁給你了?」她小嘴微張,很懷疑他的話。

    見到她慌張的小臉,他僵硬的放柔聲調說:「就是今天要嫁給我!」

    「你騙人,我不認識你,幹麼要嫁你?」她委屈的撫著手中的捧花。

    「我說過別再說該死的『我不認識你』!」他向禮壇大叫,「管妳認不認識我,反正妳今天一定要嫁給我!牧師快為我們證婚,」

    真是的,果然是出身黑道世家,在牧師的面前還是一副霸氣、殺氣十足的模樣,好像不達到目的,今天來觀禮的人都將倒大楣。

    「咳……我現在為閻蒼拓先生及蔚迷迭小姐證婚,」牧師輕咳兩聲,拉回大家的注意力,「閻蒼拓先生,你是否願意在任何環境下,不論貧富、病老……」

    「我們倆都願意!」他不等牧師說完,便忙不迭的把戒子套住迷迭的手指。

    「哈哈……」這時,迷迭忽地哈哈大笑,「我只是開你玩笑罷了,哥,這樣夠了吧?」

    什麼?他被蔚家兄弟耍了?

    閻蒼拓會意過來,緩了臉色,隨即又激憤罵道:「過分!妳這可惡的女人,不准再開這種要命的玩笑,也不准忘記我。」

    「但……誰也說不準,未來的事我又不知道會怎樣。」

    「很好!看來妳的膽子養大了,是不是?妳敢再失去記憶的話,我就在妳的腦中植入晶片。」

    這氣焰萬丈的大男人,還真是沒什麼安全感呵!而且真是無可救藥的霸道、蠻橫!

    迷迭不禁輕笑了起來,卻又讓他不悅的皺起眉頭,「妳敢笑我?」

    「對不起嘛!」見他緊張的樣子,她又忍不住漾起一朵笑意。

    閻蒼拓卻僵著臉擠不出一點笑意,低喃著,「這筆賬我會在床上給妳加倍討回來。」

    終於,一對新人完成了結婚儀式,賓客們全都以熱烈掌聲,為這對新人祝賀。

    稍晚,迷迭挽著閻蒼拓的手臂在沙灘上散步,好奇的問:「你怎會想到要選這樣的地方舉行婚禮?」

    特有的南歐浪漫風情,不像閻蒼拓的風格,他應該是那種只會去註冊結婚,頂多席開二十桌宴請親友的男人。

    「這是妳自己挑選的,三年前我們計劃結婚時,妳說喜歡這兒,所以我就選在這裡結婚。」閻蒼拓回道。

    「是嗎?」她側頭想了一下,不確定的樣子。

    他緊張的問道:「妳又忘了,不喜歡這兒?」

    迷迭笑說:「喜歡,可是不記得當時我說過喜歡這兒。」

    她對三年前的記憶並不完整,但此時此刻她認得他、記得他就好了。

    閻蒼拓似乎想到什麼,看著她問道。「我們從重逢到現在,妳有沒有什麼話要對我說?」

    「啊……」突如其來的問題令她迷惘。

    「唉!算了。」他歎了一口氣。

    「嗯。」這些日子讓她累壞了,而輕爽的海風吹得她迷迷糊糊得快睡著。

    過了一會兒,他不放棄的又暗示,「妳都沒話要告訴我嗎?」

    「什麼?」她揉揉雙眼試圖讓自己清醒。

    「我在想,妳是不是有些話該親口對我說?」他暗示的語氣更明顯了。

    「沒有啊!」她慵懶的打了個哈欠,無法意會他意有所指的暗示。

    他卻不死心的追問:「沒有?真的沒有?」

    「嗯……」迷迭又打了個哈欠,懷孕令她容易疲倦。

    「妳再想想看。」他好像認定她應該有話要說。

    她怔愣的看著他,更加迷惑,「你說話從來不拖泥帶水的,到底想說什麼?」

    他為難的搔搔頭,終於下定決心問道:「妳愛……不愛我?」

    她被「潛意識催眠」抽去對他的記憶,他無法確定她還愛不愛他,他是想問,但好幾次話到嘴邊,他又將疑問吞回肚中,只怕她說不愛他,所以他不敢問。

    「嗄?!婚都結了,你才來問我愛不愛你?」迷迭的反應卻是驚愕。

    「那妳到底愛不愛?」得不到答案,他急了。

    他還在懷疑什麼?

    她又想哭了,心中既委屈又氣惱,她的心都給他了,他竟然還敢懷疑?

    迷迭委屈的沉默不語,被他誤解為遲疑與不敢肯定,他的自大性情又冒出頭,不管三七二十一攬著她的腰。

    「說!說妳愛不愛我?或者有沒有一點點愛我?我要妳親口說出來。」彷彿她敢說一個不字,就跟她沒完沒了。

    用這種霸道方式求愛,誰敢拒絕他呀?

    迷迭噘著嘴,「我不能說不,是吧?」

    「廢話!妳敢說不就試試看……不!絕不能說,試試看都不能,」他急得有些語無倫次。原來在心愛的女人面前,再剛強的男人都會變得脆弱。

    「那、那麼,我只好愛你……」她早已紅到耳根去了。

    「看清楚,是我在抱妳,是我在愛妳。」他興奮的狂吻她。

    他要她全心全意的付出,要一個完完整整的她!

    即使人都在他的懷裡,他仍不忘再三叮嚀道:「記住,什麼都可以忘,就是不准忘了我。」

    沒想到,這個身為黑白兩道老大的男人,還真是沒什麼安全感呵!

    她忍不住輕輕地笑了起來,他不悅的皺起眉頭,「妳在笑我?」

    「是啊!」她也不否認。

    「看來,我還得多多努力,才能讓妳一輩子牢牢地記住我。」他曖昧的把她抱起,一步一步走進屋裡。

    她傻傻地看著他,「你這是什麼意思?」

    沒多久,她才發現自己已經躺在大床上,頸子、肩膀被他的唇烙下紅痕,他熟練的同時褪去彼此的衣物,開始第一道的努力過程。

    這個男人真是的,她歎息一聲,閉上眼睛承受他多情的吻、纏綿的撫摸……還有,她喜歡他特有的霸道呵。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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