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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千風]寵物情婦(欽點情婦之二)[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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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3-3-22 00:49:33 |倒序瀏覽 | x 2
寵物情婦【欽點情婦之二】作者:千風

步風的寵物名單有喵喵和汪汪,可還是缺一樣……

金星賭場要拍賣抵債品,什麼都有什麼都賣
這內在傲慢、外在抱歉的蘇流螢底標要$60,000,000
附注:不提供試用期,只接受銀貨兩訖
決定了!他要提前結標,因為馴服她的成就感──無價
果然一帶回家,她就開始玩捉迷藏,拒絕履行寵物義務
OK!他可以當鬼,不過捉到了要「體罰」喔……

這年頭想要自我推銷,出奇制勝絕對是最佳撇步
抵債品蘇流螢的方法是搞「自拍」――自我拍賣
得標者是著名大凱子步風?很好,她沒有異議!
因為凱子的相近詞=呆子……
可他居然在她脖子掛上重金打造的「狗牌」?很醜耶!
更可怕的是所有男性紛紛走避,見牌如見鬼
寵物的職責是睡覺跟吃飯?簡單嘛!
誰知道真相是要她「陪睡」當「宵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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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3-3-22 00:50:16
楔子

  “他”是一個集團。

  “是個清一色由男性組成運作的跨國企業。

  創始人據說是位美籍華人,他很聰明,是個千年難得一見的絕世怪才。

  聽說這個創始人的性子,一半像是天使,一半是魔鬼。

  而世人所見的他,大部分是像魔鬼。

  因為絕多數見過他的人,從來不敢提起隻字片語。

  他一手創建了“他”集團,當他的事業發展到世界各個角落時,他把“他”集團一分為二,分別給了自己的雙胞胎兒子。

  傳言這兩個兒子沒有他們老爹聰明,而且生性懶散,可是他們很好命地各自找來三個天才養子,這六人為他們兄弟倆奔波效勞,翻手為雪覆手為兩,將“他”集團的資產在短短十年間翻了一百倍。

  這六個養子各自管轄一個產業,他們在各自的領域內,都是赫赫有名的龍頭老大。

  這六人,屬於雙胞胎哥哥“龍之組”的分別是段栩。原非、方岩;屬於雙胞胎弟弟“風之組’‘的則是步風、齊霽、蒼凡。

  他們六人年紀相差無幾,而且容貌非凡,最重要的是,他們還都是單身漢。

  有鼎鼎大名的“他”集團做背景,他們不僅僅是“黃金單身漢”,而是貨真價實的“鑽石單身漢”

  相反的,這樣的他們處事相當低調,連那些勤於打探的狗仔隊都探不到確切的內幕消息,只能偶爾發表一些關於他們的新聞花絮。

  不過,最近關於“他”集團的消息突然多了起來。

  不曉得是哪個神通廣大的人士得到了確切消息,說“他”集團的太上皇準備給鑽石單身漢們徵婚。

  鑒於這六人都到了三十多歲的年紀,卻遲遲沒有定下終身,太上皇一時興起,便打算替他們招親,結果“他”集團內部開始兵荒馬亂。

  “他”集團清一色都是男子,至於為什麼會有這樣的規定,太上皇一直不說他的理由,外界也無從知曉。

  但是,總有一些人議論紛紛,懷疑這個清一色都是男子的集團成員有種特殊的性向他們只喜歡男人。”

  呃……

  真是如此嗎?
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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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3-3-22 00:50:43
第一章

  儘管房間內開著空調,“金星賭場”的負責人侯明傑還是冷汗直流,手心更是直冒汗。

  侯明傑是接替上一任的洪哥管理這家臺北最大的賭場,雖然他只有四十歲。卻憑藉著兇狠、幹練、眼光獨到以及處變不驚的特質成為這家大賭場的總管,作風是言出必行,連臺北黑道的老大們也對他忌憚三分。

  可是,現在的侯明傑卻戰戰兢兢,宛如大灰狼嘴邊的一隻小白兔。

  他跟在身著銀灰色西裝的高大男人身後,頻頻用手擦拭額角冒出的冷汗,緊張不已。

  儘管男人並沒有說什麼,甚至微微挑起的嘴角還帶著一絲笑意,侯明傑依然小心翼翼、如履薄冰。

  男人叫作步風,但是侯明傑相信放眼整個臺灣黑道,恐怕沒有一個人敢直接叫他的名字,道上的人都尊稱他一聲——風哥。

  洪哥曾經特別囑咐過他,風哥不是個太難伺候的人,也很少發脾氣,更不會意氣用事,總是冷漠的微笑著,仿佛這個世界與他沒有什麼關係。

  可是風哥一旦發脾氣,那後果恐怕沒有任何人能夠承受得起。

  據說風哥生氣的時候,比撒旦還恐怖三分。

  侯明傑現在唯一擔心的是,萬一出了什麼小小的紕。漏惹得風哥不開心,他可就要麻煩了。

  金星賭場位於臺北的繁華區,每到夜晚這裏總是燈火通明、人聲鼎沸、熱鬧非凡。

  當然,為了躲避警方查緝,這裏掛的招牌是“金星夜總會”,名義上是一個娛樂場所,實際上是經營著臺北市最大的地下賭場。

  金星賭場的總裁就是步風,而出資者則是赫赫有名的“他”集團。

  當然,他集團名下的賭場絕對不只臺北這一家,在香港、澳門、上海以及亞洲其他大城市皆有他們的分場,而總部設在世界三大賭場之首的拉斯維加斯。

  步風就是拉斯維加斯之王。在這個賭城,他擁有三家最大的賭場以及相關的娛樂業、飯店、餐飲……等等。

  步風一年之中大部分的時間都在美國,但是他會空出兩個月的時間到世界各地視察賭場生意,同時進行一年一度管理人員的業務考核。

  很多人以為賭場的管理很鬆散,工作人員不過是一群烏合之眾,然而步風的管理制度卻比美國總統府還要嚴格,每個人各司其職,一旦有人失職就會受到懲罰,懲罰的輕重按照失職造成的損失程度來區分。

  賭場的懲罰都是很嚴厲的,不像官方那樣,只要用“引咎辭職”的理由就可以推卸全部責任。

  今天,步風來到臺北,進行一年一度的視察與業務考核。候明傑上任只有半年,這是他第一次與這位傳說中呼風喚雨的賭王進行“近距離接觸”,他覺得自已緊張得快要全身抽筋了。

  以前在洪哥手下的時候,他也曾遠遠地看過步風,當時只覺得他身上充滿無與倫比的尊貴氣質,簡直像帝王君臨天下二般。

  但是這次親自接待他,與他談話,他才發現何止如此?

  步風身上散發一種讓人望而生畏與不怒而威的氣勢,或許,能成為大哥的人,總是與眾不同吧?

  -“不錯。

  把整個賭場看完一遍,回到總裁辦公室的時候,步風依然嘴角上揚著,輕描淡寫地下了這兩個字的評語。

  耶!萬歲!

  如果可以,侯明傑真想興奮得跳起草裙舞。

  萬歲、萬歲、萬萬歲!

  感謝上帝、感謝阿拉、感謝聖母瑪利亞……

  老天啊!你心對我真是太仁慈了!

  侯明傑幾乎快要喜極而泣,可是表面上卻只能微微躬著腰,用一種非常沉穩、謙卑的語氣說:“是總裁領導有方,以後屬下會偕同金星賭場的全體同仁更加努力工作,以回報總裁的栽培。”

  步風點了點頭,沒有說什麼。

  以侯明傑跟著洪哥十幾年的經驗得知,步風視察賭場時,很少下評語,大部分的時候,都是一言不發;可回到拉斯維加斯之後,關於賭場的改善方針很快就會傳達過來,然而這對於每家賭場已經是天大的幸事。

  如果他冷哼一聲,那就意味著有人要倒大據了。

  這次,他居然破天荒地說了一句“不錯”。

  哇……真是下紅雨了啊!

  侯明傑一直高懸著的心,此時才終於稍稍地放了下來。

  “總裁,這邊請。”侯明傑哈腰引路,這次是真心誠意地笑著請步風到總裁室去休息。

  他希望步風到了總裁辦公室,會更加高興一點,因為那個辦公室,他也依照步風的喜好重新裝修過了。

  步風大步朝前走,侯明傑微微躬身跟在後面。

  上樓梯的時候,一個黑衣小弟忽然從後面跑過來,神色慌張地小聲喊:“傑哥、傑哥,”

  侯明傑瞪了他一眼,警告他不管再天大的事,都等以後再說。

  偏偏那小弟剛來沒多久,不太懂得規矩,只知道那邊事情緊急,就莽撞地湊到侯明傑的耳邊繼續說:“不得了了,蘇小姐把胡先生給刺傷了。”

  “滾!”侯明傑見他如此,怒不可遏地推開他,低聲斥道:“找虎子去處理,沒看到我正忙著嗎?”

  “可是……”

  “出事了?”注意到異狀的步風轉過了身問。

  侯明傑驚跳起來,在心底哀歎一聲,老天啊!您終究還是不想善待我,是不是!

  步風跟著侯明傑來到事發現場時,那個腹部被玻璃刺傷的胡先生已經被送往私人醫院救治,地毯上留下一攤暗紅色的乾涸血跡。

  一個披頭散髮的女孩正蜷縮在房間的角落裏,頭埋進雙膝之間,渾身不停的顫抖。

  在她的旁邊,有一塊沾了血跡的碎玻璃。

  碎玻璃的原身是一個玻璃酒杯,現在剛支離破碎地躺在地毯上。

  女孩不停的顫抖,手上的傷也不停地流出血。

  步風微皺了皺眉,“她的手也割傷了,叫醫生來。”

  “是!虎子,書叫柳醫生來。”侯明傑急忙吩咐手下,叫來賭聲的專屬醫師。

  步風看著女孩,轉頭問侯明傑:“怎麼回事?”

  侯明傑擦了擦額頭的冷汗,“風哥,是這樣的。她叫蘇流螢,是被她父親抵押來償還賭債的,今天是她第一天招待客人,誰知道……”

  步風的眉頭緊擰,走到女子面前!沉聲命令:“抬起頭來。”

  “不!”那小小的身子更加縮成一團,緊接著就是一陣壓抑的啜泣聲,“不要、不要!嗚……”

  “她多大了?”步風問侯明傑。

  “十九。”

  “難道事先沒有訓練好嗎?這樣傷了客人,我們的商譽何在?”步風的臉色嚴肅起來。

  “是!都是屬下的過失!”侯明傑連連鞠躬道歉,“可是之前這女孩表現得很乖順聽話,除了不笑不說話之外,從來都不反抗;屬下一時大意,以為她是個聽話的人,誰知……”

  “表現得乖順聽話?”步風似乎有了點興趣,“她是有意欺騙你們的吧?想找個機會逃跑,或者像今天這樣來個玉石俱焚?”步風的目光又轉向那弱小的女子,“抬起頭來!”

  像這種女子他見多了,又哭又鬧、尋死覓活的,最後還不是乖乖馴服?

  蘇流螢應該是個嬌小的女子,她縮起來不比一隻小動物大多少。

  見她仍是不動,步風火了,“我最後說一次,抬起頭來!”

  氣氛正僵持不下時,柳醫生恰好趕來。

  他蹲到女孩的身邊,想要查看她右手的傷勢;她卻像受驚般急速抽回右手,猛然抬起頭來,用防備的眼神瞪著醫生。

  “乖,我不會傷害你,而是要替你包紮傷口。”柳醫生對這種眼神早已司空見慣,熟練而溫柔地勸說。

  蘇流螢盯了柳醫生好一會兒,確信他不是壞人,才慢慢地伸出那只被玻璃深深割傷的手。

  看到她的臉,步風任仲住。

  她並不漂亮,那清瘦的面龐、白皙得有些蒼白的肌膚,平凡的五官都稱不上漂亮。可是她的眼角微微斜飛人鬢,就像中國傳統戲劇裏畫的臉譜一樣,為整個臉蛋增添一股奇特的魁力。

  據說,眼角微揚的人是相當邪氣的人,無論是魅力也好,性格也好,都帶著邪氣。

  她還是哭個不停,晶瑩的淚珠在眼眶裏打轉,鼻頭紅紅的,看起來楚楚可憐。

  步風下意識地微微一笑,“蘇流螢,我是步風。”

  蘇流螢只是瞥他一眼,隨後漠然地將目光移向天花板。

  二風的臉色一沉。

  從來沒有人敢這樣對他!

  哪怕不認識他的人,或是不曉得他的身份的人,也會因為他的外表面對他格外客氣與巴結。

  這個女孩居然敢不理他?

  “風哥,她……她一直很少說話。” 侯明傑慌忙解釋著。

  他現在後悔死了,當初真應該把蘇流螢賣到泰國或者隨便哪個國家去,就知道這個死丫頭會搞怪!

  可是侯明傑也是個懂得感恩的男人,蘇流螢的父親蘇忠仁雖然嗜賭,但是早些年也是個大富翁,曾給過侯明傑不少好處,所以蘇忠仁現在落魄了,把女兒送來抵押,侯明傑多少也對她有所照顧,沒有趕盡殺絕,因此一直沒有對蘇流螢動用極端的手法。

  步風不動聲色,繼續觀察這個努力不哭出聲的女孩。

  當醫生幫她把右手包紮好之後,她慢慢站起來,對侯明傑說:“他還欠你多少錢!

  她口中的“他”是指她的父親,對於一個把她押上賭桌的男人,她實在無法再稱呼他一聲父親。

  “六千萬。”侯明傑無奈地回答。

  蘇忠仁這些年沉迷于賭博,生意全部交給自己的老婆和小舅子打理。

  結果小舅子拐了他的錢逃之夭夭,還害他破產,連同之前欠賭場的錢,一下子就債臺高築。“賭場裏有一個規定,就是抵債品,到了一定時間就會進行拍賣,是不是?’’

  蘇流螢擦幹眼淚,認真地問侯明傑。

  “是的。”

  ‘那好,請你把我拍賣了吧!” 蘇流螢流著眼淚對他說。

  “啊7’侯明傑一怔。

  步風海藍色的眼眸陡然變得黯沉,他眯起眼,宛如一隻緊盯著獵物、蓄勢待發的猛獸。

  這個小女孩到底在打什麼主意?

  “與其這樣被眾人糟蹋,不如賣給一個人。” 蘇流螢顫抖地說,淚水再次不受控制地流出來。

  如果可能,她好想自我了斷。

  可是她不能,她死了媽媽怎麼辦?

  還有那個……混蛋老爹怎麼辦?

  被抵押來的三天裏,她一直很少說話,就是想為自己拖延時間,靜觀其變。然後找出一個盡可能減低受辱的方法。

  直到她剛才從那個想侵犯她的男人嘴裏得知,抵押品是可以被拍賣的,只要有人願意買!

  只要有買主,抵債品就可以逃出賭場的黑暗牢籠;當買主厭倦了她,她就有機會獲得自由之身。

  這已經是她能想到解救自己的最好方式。

  為了病弱的媽媽,無論如何她都要活下去。

  “我買你。”

  啊?

  蘇流螢和侯明傑同時詫異地抬起頭,看向說話的男人。

  是他?

  蘇流螢吃驚地看著眼前自稱步風的男人。他有著挺拔的身材、寬厚的肩膀,而修長勻稱的雙腿讓他比模特兒更迷人。

  除此之外,他還有一張冷峻的臉,濃密的劍眉顯示他霸氣的個性,而深邃的雙眼是美麗的海藍色,挺直的鼻樑讓他的五官輪廓顯得格外立體鮮明,微薄的嘴唇彎起性感的弧度。

  無論從哪個角度來看,他都是一個難得一見的英俊男子。

  何況,他還有著無人能及的帝王氣息。

  即使靜靜的不發言,只是站立在一旁,也讓人無法忽視他懾人的氣勢。

  這個男人,絕對不尋常!

  他為什麼要買自己?

  蘇流螢很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平凡的外表絕對不是那種讓人一見鍾情的國色天香。

  就連剛才那個想要侵犯她的老男人,也只是因為她還是處子之身,才想要染指她。

  不管他是因為什麼要買下自己,這都是讓她脫離黑暗賭場的一個契機。蘇流螢看得出這個男人的身份一定很尊貴,因為就連金星賭場的老大侯明傑都對他必恭必敬。

  她再次擦幹自己的眼淚,微微昂起削尖的下巴,盯著這個渾身充滿危險氣息的英俊男子,清晰地說:

  “六千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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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3-3-22 00:51:12
第二章

  小小的臉蛋、小小的鼻子、小小的嘴巴、小小的身體,這個女孩簡直就像個小玩偶一樣。

  步風看著正在睡覺的蘇流螢,目光變得格外深沉。

  這裏是他的專用房間,豪華的裝潢不亞於五星級飯店的總統套房;雖然他一年可能只在這裏住幾天,這個一房間卻常年保持著乾淨整潔,宛如他天天住著一般。

  而現在,被他買下來的女孩正躺在他的大床上,甜甜的酣睡著。

  她居然能睡得著?在他的注視之下、在他的範圍之內,她居然可以這樣毫無防備地睡著?難道不怕他侵犯她嗎?

  步風可不認為自已是一個可以給人“安全感” 的男人。

  這個女孩讓他感到不可思議,而回想起不久前的情景,他的眼裏更是充滿玩味的神色。

  “風哥?您、您、您真的要……”侯明傑聽到步風要買下蘇流螢,大為吃驚,甚至連說話都變得結巴,他不知道該怎麼問出口。

  “是的,我要買下她。”步風毫不猶豫地回答。

  蘇流螢的眼睛又睜大了些,眉梢懷疑地挑了起來。

  當她斜著眼睛偷偷瞥向侯明傑時,步風覺得那眼眸就像在對人拋媚眼一樣,讓他很是不快。

  雖然這個女子外貌平庸,卻有一雙會勾人的桃花眼。他伸出手,把蘇流螢拉到自己的懷裏。

  晤!感覺好小,身高才到他的胸膛而已。而被他圈住的腰肢更是纖細,簡直不盈一握,她到底是吃什麼長大的,真的有十九歲了嗎?在美國,連十三、四歲的女孩恐怕都比她還要高大豐腴許多。

  蘇流螢微微吃了一驚,但隨即順從得像只乖巧的小綿羊,烏溜溜的眼睛裏沒有任何的抵抗。

  “風哥,您要的話,還說什麼買不買的。”侯明傑覺得自己一年出的汗都沒有今天多,而且這種冷汗的滋味真難受。“只要您一句話,她就是您的了。”

  “那他的欠債呢?可以一筆勾銷嗎?”蘇流螢搶先問道。

  這個他,自然還是指她父親蘇忠仁。

  從這一點可以看出蘇流螢是個非常頑固的人。

  發誓再也不叫那個男人父親,就真的再也不叫一聲,不管人前人後。

  侯明傑怒瞪她一眼,不置一詞。

  蘇流螢微微皺眉,語氣依然堅持的說:“希望你們以後不要再找他的麻煩,他把我抵押過來,債務就轉移到我身上了,不是嗎?’’

  侯明傑沒想到她這麼大膽,居然敢跟賭場談條件,剛想說些什麼,步風卻淡淡地開口。

  “我會轉過來六千萬,算是付她父親的債務。從今以後,她就是我的了。”

  “是!”見老大這樣說,侯明傑只有頻頻點頭。

  “如果他以後還賭博,希望你們把他趕出去。” 雖然明知道這是過分的要求,蘇流螢還是說了出來。

  她真的不希望父親繼續賭了。

  可是開賭場的,有把賭徒往外趕的嗎?侯明傑不禁為她的話感到好笑。

  步風卻給了他一個眼色,“就照她說的辦,如果她父親再來,就給他苦頭吃,斷絕他想賭的念頭。”

  “是。”侯明傑趕緊答應。

  呢……風哥今天好奇怪耶!

  難道說,真的是英雄難過美人關?可惜,侯明傑怎麼看,都看不出蘇流螢到底美在哪里。

  當初蘇忠仁把她抵押的時候,侯明傑還不想要她,怕會是個賠錢貨,後來聽說她還是處子才勉強留下。

  在侯明傑的心目中,這大概是蘇流螢唯一的賣點了。

  風哥到底看上了她什麼?

  真是搞不明白。

  當一切吩咐完畢,步風帶著蘇流螢回到他專屬的豪華套房。

  “要喝點什麼7’他把外套脫掉,隨身的侍衛兼保鏢比利立即接過外套,幫他掛到衣架上,動作迅速且敏捷。

  蘇流螢打了個呵欠,“我可以先睡覺嗎?”

  步風眉眼一挑,眼神曖昧地看著她,這個女人是想挑逗他嗎?這樣迫不及待地拉他上床?

  蘇流螢繼續打呵欠,眼角溢出幾滴淚珠,當她疲倦的時候就會流淚。“我已經三天三夜沒有睡覺了。”

  “哦?”

  “在賭場,我擔心會被人羞辱,所以一直睜著眼。”蘇流螢神情疲憊地解釋著。

  步風目光深沉地看著她,“難道,你不怕我?”

  蘇流螢抬頭看他,烏黑的眼瞳裏是無邪的天真,“我都賣給你了,還怕什麼!”

  步風啞然,他實在摸不透這個小女人的心,她到底在想些什麼?

  “我比侯明傑更壞。”步風冷笑的提醒她。

  “也許吧,不然你不會出現在這裏。”蘇流螢依然直視著他,然後用小手揉了揉自已發酸的眼睛,“不過,可以請你對我好一點嗎)’

  “為什麼?’步風的眉毛再次挑高,這個女人總是超乎他的預想之外。

  他還以為她是個驕傲的小生物,驕傲到不會奢求別人的憐憫。可是她卻坦率地懇求他的照顧,反而讓他對她更感興趣。

  “因為我現在是你的所有物了,主人都應該愛惜自己的物品,是不是’?’’蘇流螢繼續揉著可憐的眼睛,它們已經發紅了。

  步風伸手阻止她對自己的虐待待,盯著她說:‘那要看你能不能讓我高興。”

  蘇流螢歪著頭認真思索,“你買下我,只是想讓我陪你上床嗎?’

  “上床?” 步風邪魁的眼掠過一絲譏諷之色,“你覺得自己夠資格嗎?’’

  只見蘇流螢蒼白的臉蛋上泛起兩抹紅暈,但是步風很清楚,那不是羞澀,而是羞窘。

  蘇流螢雖然知道自己貌不出眾,但是被男人這樣直接批評,還是讓她覺得倍受打擊。

  “那你買下我做什麼)’她的一雙眼睛瞪圓了,因為氣憤與羞辱。

  步風的手指在她光滑的臉頰上輕輕摩挲,是啊,買下她做什麼?

  他自己都有些疑惑了。

  他喜歡的女人,一向是那種豐乳翹臀的性感女郎,而不是眼前這種嬌弱瘦小的小女孩;可是在看到她的瞬間,心底的某根弦就莫名的被撥動了,讓他急切地想把她收為己有。

  可是,買下她到底要做什麼?想了很久,他終於得到一個答案。

  “我有一隻寵物狗叫汪汪,一隻寵物貓叫瞄瞄,現在還缺一個寵物女人,你就當我的寵物吧。我想汪汪和瞄瞄會很歡迎你的加人。”

  什麼?把她和貓狗放在一起?

  可惡!

  蘇流螢瞪著這個可惡的男人臉上那狂放不羈的笑容。

  這個自大又狂妄的男人真是討厭!瞪了好一會兒,眼睛都發酸了,她才低下頭冷冷地說:“寵物要睡覺了。”

  “啊?”步風怔了一下,隨即大笑,一把抱起她,滿意地看著她眼睛中的驚恐,然後把她放到舒適的大床上,在她的臉頰上親一下,“睡吧,我是很疼愛寵物的。”

  結果,蘇流螢就真的睡著了。而且一睡就是十幾個 小時。

  時間已是午後時分。

  伺候步風吃過午飯後,比利在退出房門前提醒他: “先生,晚上九點鐘有個酒會。”

  “知道了。”步風揮揮手,打發比利。

  晚上的酒會,名義上是熱量臺北政商名流,實則是 為了日後擴大地盤,借機拉攏好人脈關係。

  看著依然在床上沉睡的蘇流螢,步風冷峻的面容奇 跡般地緩和下來,他走到床邊,伸出指尖沿著她的臉龐 滑行一遍,她卻毫無所覺,依然呼呼酣睡。

  這個幸福而知足的小傻瓜!

  步風的手指遊移到她的鼻子,輕輕捏了一下,見到 她微微皺眉。

  他像是想到什麼,迅速起身,回到辦公桌前,打開手 提電腦。床上的蘇流螢咕噥的翻了個身,揉揉鼻子,繼續 睡。

  看她趴在床上,四肢展開成大字狀,步風搖了搖頭, 真是睡相糟糕的女人!

  他打開電腦,調出需要的資料,進行最後一次的研 究,臉色突然變得嚴肅而凝重。

  當他看到一半,準備休息片刻喝杯咖啡的時候,這 時手機響了起來。

  “喂?爺爺?’’知道他私人手機號碼的,都是至親的 人,至於公事的聯絡,他都交由比利全權負責。

  “哼!還知道有我這個爺爺嗎?”沈玄在電話那端捏著鼻子扮委屈。

  雖然他們沒有血緣關係,可是他們卻比有血緣的祖孫還要親近。

  “爺爺,您又在搞什麼鬼?我離開美國之前,不是專程去紐約看您了嗎7’步風蹙起眉心,只要是這個老頭主動找上門肯定沒好事。

  “哼哼,待了不超過三秒鐘,沙發都還沒坐熱就走了,這也叫看我7’沈玄繼續指控沒有孝心的晚輩。

  “還不是因為您一直陪著奶奶,不肯理我。” 說到委屈,步風相信自己絕對不會比他少。

  真是搞不明白,兩人都是七十歲的人了,還整天卿卿我我的,讓他們這些晚輩看了都臉紅。

  “臭小鬼,吃你奶奶的醋了?還是你自己孤家寡人一個,覺得寂寞了?”沈玄在那端笑得不懷好意。

  步風覺得背脊掠過一陣颼颶的冷風,立刻警覺性地。坐直身體。“爺爺,您又在動什麼念頭陷害我?我告訴您,我可不像段栩那個笨蛋,您隨便給我安排個女人我就接收。”

  “呵呵呵……別說得那麼難聽嘛!我這樣疼愛你,怎麼會陷害你呢?今天晚上不是有個酒會嗎?我都——一關照過那些來賓了,凡是他們有女兒姐妹正好待字閨中的,我都讓他們帶來了,你就好好選選吧,這些可都是名媛淑女喔!不管怎麼說,這次你一定要給我帶個女人回來,否則就看著辦吧!”

  “爺爺!”步風一個頭兩個大。

  果然,老頭子果然給他帶來一個大麻煩!酒會居然變成相親大會?

  “小風,你也知道最近奶奶的病情加重了,任性得讓人招架不住,她渴望能有幾個重孫子,你不會讓奶奶失望的,是不是7”威脅完畢,沈玄又開始裝可憐。

  “爺爺……”步風皺了皺眉,真是拿這兩個老頑童沒轍,“我知道啦,我會儘快給您們一個 Baby玩玩的。”

  “呵呵,我就知道小風最孝順,要找個好女人喔,我等你的好消息,再見。”

  這個死老頭,專會給他找麻煩!

  步風緊皺著眉頭,眼睛轉到床上的蘇流螢時忽然一亮。

  寵物畢竟是有用的!

  蘇流螢感到呼吸困難,在極度缺氧的窒息狀態下睜開眼睛,赫然發現眼前有張放大的臉。

  “晤……”她想大喊,卻發現自己的嘴巴似乎被什麼堵著,一個濕潤而柔軟的東西侵人她的口中。

  “喀晤晤—…•”步風真卑鄙,居然趁她睡著時偷襲。

  蘇流螢死命地掙扎,手腳並用地在他結實的身軀上又踢又打。

  明明之前恥笑她不夠資格,現在又來侵犯她……毫無信用的大混蛋!

  當步風發現她的櫻唇意外的香甜,小舌也意外的甘美時,他迫不及待地展開讓人心跳加速的法式深吻。

  他的大手在她纖細的身體上摩挲,透過薄薄的夏季衣衫,描繪她那雖然有些清瘦、依然有峰巒起伏的曲線,而那滑嫩勝過絲綢的肌膚,更是讓他流連忘返。

  真沒想到,她還是個迷人的寵物呢!

  步風正沉醉不己時,突然舌頭傳來一陣劇痛,他急忙撤回來,然後捂住嘴,舌頭火辣辣的隱隱作痛,似乎被咬得不輕。

  他冷笑一聲,扣住她的下顎,冰冷的眼神凝視著她,“怎麼?不是說不怕我嗎?’掙脫他之後,蘇流螢迅速退到床頭一角,用力的裹緊被子,遮蔽住e己只著內衣的身體,步風嗜血般的眼神讓她渾身顫抖,出於本能的恐懼讓她臉色刷白,再也沒有先前強裝出來的平靜。

  “你……你說過不動我!”她顫聲地說。“

  “不動你?我說過嗎?’’步風的眼中閃過一絲冷冽,盯住她那只悄悄伸向一旁杯子的手。“想刺傷我嗎?來個你死我活4’

  蘇流螢被他說中心事,急忙把那只手縮回到被子中,氣憤地瞪著他,“是你出爾反爾,說我根本配不上你,卻又趁我睡著時偷襲我,卑鄙!”

  步風的臉色一寒,猛然欺近,一把揪住她的秀髮。

  蘇流螢吃痛地仰起臉來,看到他那雙盛怒的眼睛。

  “你是我的,我要怎樣就怎樣。我說過,要想過得好一點,就要把我伺候得開開心心。”

  蘇流螢閉緊嘴巴,倔強地怒視著他。

  “你應該感到慶倖,如果不是我,單憑你刺傷金星重要客人一事,就足以給你最殘酷的懲罰。你覺得同時伺候十個男人,和伺候我一個,哪一個好/

  他說的是事實,即使蘇流螢不瞭解賭場規矩,也知道自己犯j大罪;一想到那種可怕的場景,她就渾身發抖。

  “混蛋—…•”他們都是混蛋!連步風也一樣!

  同樣都是侵犯一個女子,他和那些男人又有什麼兩樣?別自欺欺人了!

  “你要怎樣7’她冷冷地問。

  步風笑了起來,我喜歡你的表情,恐懼卻又驕傲地逼自己表現得從容冷靜。

  “小女人,這樣的你突然讓我充滿欲望呢!”

  “不、不要……”蘇流螢大聲的抗拒,可隨即明白這樣的話多麼可笑,所以就閉上嘴巴不再喊叫。

  她拼命地把身體緊緊蟋曲起來,似乎這樣便能保護自己一般。

  步風溫怒的眼眸漸漸變得深不可測,從來沒有女人拒絕過他。

  他並不喜歡用強硬手段來得到女人,那會讓他沒有任何成就感,從而失去交歡的美妙樂趣。

  可是,這個女人讓他本來單純想戲弄她的情緒徹底失控,她表現出來的拒絕與逃避讓他憤怒。

  “作為一個寵物,你唯一的職責就是要讓主人高興,明白嗎?”用手指托起她白皙尖削的下巴,步風緩慢地說著,眼眸中迸射出懾人的光芒。

  蘇流螢僵硬的身體漸漸軟化,她閉上眼,淚水再次奪眶而出。。

  步風灼熱的唇再次貼上她,靈巧的舌撬開她的唇長驅直人,與她的了香小舌交纏。

  當蘇流螢不再做徒勞無功的反抗時,她突然發現這種親密接觸讓她全身變得怪怪的。

  步風顯然極為熟悉愛撫的技巧,巧妙地用他的舌和雙手開發她的身體,讓她那未經人事的嬌軀變得敏感,體內燃起一團從未有過的熊熊火焰,從小腹向全身蔓延。

  “啊……”當步風的手指大膽地侵犯她的禁區時,她發出一聲尖叫聲,一道激烈的電流迅速竄遍全身,那猛烈而怪異的快感讓她大大受到衝擊。步風挑起眉梢,眼中忽然閃過一絲戲弄的光芒,他在她的蓓蕾上輕輕地咬當,“真沒想到,原來你這樣敏感。”

  他的手指益發肆虐起來,蘇流螢發出嗚咽般的呻吟,被唇齒咬嚼過的一倍蕾迅速挺立,身體各種奇異的反應讓她難以控制的扭動腰肢,從小腹不斷湧出的熱流和難以言喻的搔癢感更開始折磨著她。

  “啊……我……啊……不要……”蘇流螢竭力壓制著那如潮水般衝擊全身的猛浪快感,並用手推開步風。

  不要!她不要他再踐踏自己。

  聽著她的嬌吟,步風的眼中也燃起了熾烈的欲火,他低頭品嘗她潔白如玉的肌膚,“真是一個極品寵物,我想我已經開始喜歡上你了。”

  他的大手和雙唇在她的身上縱橫肆虐,很快的那凝脂般的肌膚上便留下許多青紫的痕跡。

  蘇流螢的掙扎變得虛軟無力,她被一種即將被侵犯 的恐懼所籠罩。

  當他分開她的雙腿,覆在她身上時,她瞬間緊張到 極點,緊緊咬住自己的雙唇,而那裏早已經滲出鮮血,她 卻毫無知覺。

  抬頭看到白皙肌膚上散佈著大大小小觸目驚心的 吻痕,步風猝然停下進一步的動作,欲火漸漸熄了,目光 又轉變為深沉難測。

  蘇流螢本以為他會毫不客氣地侵犯自己的身子,就 像那個令人生厭的老男人一樣,可是等了許久,預想中的動作卻沒有繼續。

  她怯怯地睜開眼睛,言外地發現步風正面色凝重地看著她。

  直覺告訴她危險已經過去了,她不由得暗中籲了一口氣。

  步風的手指移到她的下唇上,輕輕摩挲著上面的鮮血,等到他的手指沾染上血滴後,他將手指放進自己的嘴裏。

  “有些腥,但很甜。”他聲音沙啞地說。

  呢……蘇流螢嚇傻了!

  混蛋!他這是在做什麼?

  蘇流螢感到自己的臉蛋像火一樣燃燒起來,害羞得說不出話來,僅僅是一個手指觸摸嘴唇的動作,卻讓她覺得比親吻更……曖昧,甚至充滿情色的味道。步風低下頭在她的嘴唇上咬了一下,咬到了傷口,只聽她痛得呻吟一聲。

  他沒有退開,雙唇仍是緊緊和她的貼在一起,但是眼睛看起來卻更加幽深難測。

  他捧著她的小腦袋,壓低聲音說:“剛才你害怕了4’

  蘇流螢強撐起身體,“誰……誰害怕了?我已經賣給你了,從頭到腳都是你的,你愛怎樣就怎樣,我才不害怕呢!”

  步風突然笑了起來。

  那低沉的笑聲讓蘇流螢漲紅了臉,氣憤地扭開頭不看他。

  “小東西,你真是可愛。”步風揉了揉她的秀髮,邪佞的咬上她的耳垂,“記住你剛才所說的話:你是我的寵物,我是你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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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3-3-22 00:51:36
第三章

  夜幕低垂,繁華的臺北夜生活正式拉開序幕。

  位於臺北繁華中心的金星夜總會今夜格外熱鬧,來賓很多,而且從他們的衣著和言舉止就可以明顯看出,他們皆不是普通人物。

  儘管能夠進出金星夜總會的都是有來頭的人,但是今天顯然更加不尋常,似乎所有重要的人士都齊聚在一堂。

  在近百坪的大房間裏,衣香鬢影、杯影交錯,頂級美食、華麗的擺飾、隨傳隨到的侍者,每一處都費盡心思讓客人感到賓至如歸。近百人的酒會,因為主人無微不至的體貼服務,氣氛熱鬧卻不紊亂,一切都井然有序,而且每個人都感覺自己受到最頂極的招待與服務。

  今晚的客人中,年輕女性格外搶眼,占了總人數大半的妙齡女子,個個爭奇鬥豔,豪華晚禮服襯托出她們婀娜多姿的身材,讓所有的男性來賓都大飽眼福。

  她們有的濃妝豔抹,有的淡掃蛾眉,在這個盛產美女的年代,每個人都美得讓人無法移開目光。

  現在的女性真的越來越聰明,懂得根據自身的條件來打扮自己,把三分的缺點完全掩蓋起來,將七分的優點發揮到十二分。

  而奇怪的是,這些美麗女子都冷漠的敵視對方,互相排斥,只管找男人們說話聊天,彼此之間卻很少打招呼。

  男人們自然也明白這是為什麼,因為這些女子的美麗都只為了等待一個人——

  一個賭城中的賭王,同時也是赫赫有名的他集團第三代領導者之一的傳奇男人。

  000

  十點鐘,比預定時間晚了一個小時,步風才姍娜下樓。

  眾人的目光全部聚集在樓梯口,看著那個站在樓梯上的高大男人。

  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地在心中暗暗讚歎,好英俊的男子!

  步風穿著一身正統的黑色禮服,量身訂做、剪裁得體的西裝套在他結實而修長的身軀上,硬是比別人多了三分帥氣。

  他的頭髮整齊地向後梳起,只有左鬢角有兩絡發絲不聽話地垂了下來,掃過他斜飛的劍眉,增添一股性感的魅力。

  在他那張線條優美、充滿立體感的臉上掛著似笑非笑的笑容,一雙深邃的眼睛在在暗示著主人桀騖難馴的個性,富有個性的嘴角微微上揚,勾勒出一個性感的弧度,讓女人恨不得尖叫的撲上去親吻。

  他原本就是個英俊挺拔的男人,現在刻意打扮了一下,更加出色不凡,讓所有人的光彩頓時黯然失色,他宛如君臨天下的帝王,令人不由自主地臣服在那不怒而威的氣勢下。

  賓客之中,有的雖是舊相識,但大部分都是第一次見到步風,尤其是那些女子,雖然是慕名而來,卻沒有想到他是如此英俊性感的男人,在看到他的第一眼,立刻就芳心暗許了。

  可是……當第二眼看到步風身邊的女子時,所有人都倒抽了一口涼氣。

  她是誰?

  一向冷酷的賭王,從來不攜帶女伴出席各種宴會以及正式場合,今天為什麼會帶一個女人出現?

  別說是賭王,就有心人士的調查,他集團的領導者都是如此,出席任何正式場合,除了隨身的助理和保鏢,從來都是單獨一人,不曾帶過任何女伴。

  為什麼步風的身邊會有一個女子?

  更讓人吃驚的是,那女子站在他身邊,竟然毫不遜色。

  和步風一樣,那女子也穿了一件黑色晚禮服,低胸設計、無袖無頡、胸前有一朵用白色絲綢做花瓣、中間鑲有金水鑽做成花心的小白菊,合身的剪裁將她纖細的身段襯托得曲線玲戲。她戴著一雙黑色手套,手套上也繡著白菊的圖案,看起來素雅而別致。她那張稱不上美麗的臉蛋只畫上淡妝,卻將她盈白如玉的臉蛋襯托得玲瓏剔透,散發一種清靈出塵的氣質,小巧的耳垂上同樣戴著一副由水鑽做成的小白菊耳環,使她顯得更加楚楚動 人。

  她的個子嬌小,雖然穿著高跟鞋,一度只及步風的 胸膛,可是這樣的她站在步風身邊,卻非常的相稱。

  步風的英武偉岸,女子的清雅素淨,正好調和成一幅讓人賞心悅目的畫面,令人歎為觀止。

  看到眾人眼中的疑惑,步風握緊蘇流螢的小手!臉歉然的說:‘非常抱歉來遲了,因為一直在替她挑選合適的服裝,不想大失禮。”

  啊?眾人聽了這席話更是瞠目結舌。

  一向對女人冷酷的步風,居然會親自替一個女人挑選服裝?

  “這是我替她選擇的禮服,怎麼樣?還不錯吧4’步風故意表現得像個沉迷女色的無道昏君,“哎呀,忘了給各位介紹,她是蘇流螢,我的女人。”

  蘇流螢偏過頭看他,眼中充滿疑惑,小聲的問:“不是寵物嗎7’

  步風瞪她,“笨!”

  寵物不會和主人有排聞,可是女人就不一樣了。

  蘇流螢在心中不滿地嘀咕著,她討厭要和他親熱,寧願當個只負責吃飯睡覺的寵物。

  coo

  “蘇小姐,可以聊聊嗎7’抓住步風和其他人談論事情的空檔,幾個女子紛紛圍住落單的蘇流螢。

  蘇流螢只是抬眼掃了她們一下,沒點頭也沒說話。

  “唷!蘇小姐該不會是有得力靠山,所以不把我們這些平凡女子看在眼裏9’

  一個冷豔的女子撒著嘴角,語帶諷刺地說。

  蘇流螢向後退一步,想躲開明顯來者不善的幾個人。

  “蘇小姐,怎麼?還真的不給我們面子哪!”另外一個頭髮染成酒紅色的女子同樣用鼻子冷哼。四周的退路都被堵住,蘇流螢只好無奈的站在中間,依然保持面無表情。

  “聽說,蘇小姐的父親是很有名的蘇忠仁?”又一個有著豐滿酥胸的女子譏嘲地問。

  蘇流螢怔了一下,她從來沒在上流社會露過臉,而且她確信自己是第一次見到這裏所有的人,為什麼她們會知道她是誰?

  “奇怪我們為什麼會知道嗎?’冷豔女子好笑地看著她驚慌的表情,“要知道,世上沒有不漏風的牆,更沒有永遠瞞得住的秘密。”

  上流社會的這些優閑女人們,最大的樂趣就是傳八卦。

  “對喔,咱們都認識那位元蘇先生,聽說他很好賭耶。”

  “對啊,把家業都敗光了,還被自己的小舅子擺了一道,真慘哪!”

  “可是,我還聽說一件奇怪的事哦。”

  ‘什麼?快說!”

  “據我所知,那位蘇太太雖然育有三女一子,可是那三位蘇小姐,沒有一個叫作流螢的耶!”

  “耶?真的嗎?’’

  “千真萬確,那三位蘇小姐都美麗大方,一看就是上‘’流社會的千金大小姐,哪像這位,一副寒酸樣。”

  “這麼說,她是私生女囉?”

  “哎喲,真丟臉。”

  ‘大概也是被步風玩玩就扔掉的貨色吧,步風很快就會離開臺灣,看她到時怎麼活!”

  幾個女子自說自話,完全不把蘇流螢放在眼裏。

  蘇流螢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她低下頭,習慣性地咬住下唇,今天下午才咬破的下唇,再次滲出了血絲。

  是的,她就是人人所不齒的私生女,也是那位“蘇太太”恨不能千刀萬剮丟人地獄的小野種。

  所以在父親走投無路時,她才會被丟出來當抵債品,而不是那三位“上流社會的千金大小姐”。

  蘇太太說了,她命賤,活該受這種罪,如果她不聽話,她母親將不得善終。

  那個被譽為端莊賢淑的蘇太太,在她從小到大的成長過程中,就是這樣不時地羞辱她和母親,甚至虐待她。

  小時候曾經拼死反抗,卻換來母親受到更大的折磨,所以她只得低頭。

  她不能理解母親為什麼要對那樣的男人癡情不悔,可母親畢竟是疼愛她的,她不能拋下母親不管。

  她是私生女,但她絕對不低賤!

  蘇流螢緊緊咬住自己的嘴唇,因為過度用力而全身顫抖著。

  當她快要支撐不住時,一雙有力的臂膀及時抱住她,她搖搖欲墜的身體便靠在一個寬厚而溫暖的胸膛上。

  她詫異地抬頭,看到步風那雙深沉的眼睛,此時,那裏正閃爍著嗜血的光芒。

  “我好像聞到魚市里的味道。” 步風抱緊她,冷笑地掃視那幾個女子。

  “啊?’’其中一個女子傻傻地聽不明白。

  “好臭!” 步風皺緊雙眉,“是誰吃了大蒜和臭豆腐嗎?這裏這麼多美麗的小姐,卻散發出令人難以忍受的味道,真是令人匪夷所思。”

  那些女子的臉頓時紅得像煮熟的蝦子。

  步風把頭低下去,輕吻蘇流螢的嘴唇,“不要再虐待自已可憐的嘴唇了。” 。蘇流螢眼睛一紅,隱忍多時的淚水終於潰堤,而淚珠也迅速隱沒在步風的雙後中。

  他埋首在她的頸項間深吸一口氣,“還是我的女人好聞,我喜歡這樣迷人的清香。”說著,他在蘇流螢潔白的頸項間狠狠咬了一口,換來她輕聲的呻吟,然後他聲音沙啞地說:“真想吃了你。”

  說這話時,他抬起雙眼,給那幾個看得目瞪口呆的女子一個譏嘲而危險的眼光,“至於那些腐臭的魚,應該扔到臭水溝去,因為扔到大海裏會污染環境。”

  啊?

  難道他要殺了她們?

  那幾個女子頓時臉色鐵青,互相對看一眼之後立即倉皇逃竄。

  看著她們的背影,步風冷冷一笑。這就是所謂的上流名媛?一個個心機深重,為了追名逐利、貪圖奢華,恐怕本來純潔無邪的少女心都變成黑色的了吧!

  想動他的人?先殺了他再說吧!

  “為什麼不說話?她們那樣侮辱你。” 步風扣住蘇流螢的小蠻腰,有些惱怒地追問。

  他雖然喜歡她的恬靜,但是他可不喜歡自己的寵物受人欺侮。

  蘇流螢臉色蒼白,勉強地扯出笑容,“你不是說,她們很臭嗎?所以她們不配和我說話。”

  步風一怔,隨即大笑起來,然後狠狠地摟住她,“小東西,怎麼辦?我越來越喜歡你了!”

  蘇流螢埋在他的胸前,笑得慘澹。

  為了生存,她早已經學會了“忍”。

  雖然說忍是心字頭上一把刀,可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她,除了忍,別無他法。

  她給自己設定好一個最後的底限,只要別人沒有侵犯她的最後底限,她就採用這種不聞不問的態度,畢竟退一步就算不是海闊天空,也會讓她的生活減少許多爭吵和咒駡,得到多一些平靜。

  埋首在步風的懷裏,她顫抖著,強忍一切的痛若與羞辱。

  “風。”一個身材修長、外貌俊俏且帶著桃花眼的男子走過來。

  “彥宇。”步風看到他,停止與蘇流螢的纏綿。“東西拿來了嗎?”

  “我辦事,您放心。”趙彥宇誇張地咧嘴而笑,從外套口袋取出一個錦盒,小心翼翼地用雙手交給步風。

  趙彥宇,一位議員的公子哥,卻意外和步風成了“鐵。,哥們”。

  當然,這個鐵哥們是他自稱的,至於步風怎麼想就沒人知道了。在趙彥宇的心裏,步風就像天神一樣的人物,他願意為他做任何事。

  步風接過,打開錦盒,裏面是一串略帶玫瑰色的白珍珠,凡是喜愛珍珠的人都知道,這種色澤的天然珍珠才是極品中的極品。“這可是全亞洲最昂貴的珍珠,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弄到手呢。” 趙彥字雖然平素喜歡誇大其詞,但這次說的卻是真話。

  而且,他在步風面前從來都只說真話,不敢撒半點小謊。

  “辛苦了。”步風淡淡地說,隨即取出珍珠,把盒子丟給趙彥宇。

  他抬起蘇流螢的頭,“來,我幫你戴上。”

  “我?’’蘇流螢有些驚訝。

  “怎麼?難道是給我自已戴的?”步風對她的反應大為不悅。

  蘇流螢不禁想像步風戴上珍珠的模樣,差點忍不住地笑了出來,“可是,這珍珠……”

  這珍珠一定價值連城,對一個寵物來說,這樣的禮物太昂貴了吧?

  “我的東西就是你的,不許拒絕。”步風霸道地說。

  蘇流螢扁了扁小嘴,如果你的東西就是我的,那可‘好了,我就再也不用挨餓,媽媽也不用了……

  趙彥宇驚訝地看著步風用他從未見過的溫柔,把那串珍貴元比的珍珠戴在蘇流螢脖子上,更令人震驚的是,步風居然解下他頭上的一個玉墜,掛在那串珍珠的下端。

  那個玉墜上有一個“風”字,是步風一直戴著的。

  其他人也驚訝地看著這一幕。

  難道,步風對這個女人是認真的?歡場浪子真的要收心了?

  “喂?你這是什麼意思7’趙彥字扯一下步風,小聲地問。

  步風淡然一笑,“就是這個意思,給我的寵物掛個牌子,證明她是我的。”

  “老夭!你搞什麼鬼?不就是個女人嗎?” 趙彥宇有些大驚小怪,隨即再次認真的打量蘇流螢一番,“不知道她到底有什麼魅力,值得你如此做?等你玩膩了,讓我玩玩吧!大魚大肉吃夠了,偶爾換點清粥小菜也不錯。”

  蘇流螢的臉色霎時一寒。

  她本來就不喜歡這個渾身上下都透著一股輕浮氣息的男人,然而他最後一句話,更是讓她列人了拒絕再看一眼的黑名單。

  步風回頭,看到蘇流螢氣得發白的小臉,皺起眉峰,點頭道:“沒問題!前提是我不要她的時候。”

  蘇流螢猛然抬頭,瞪視步風,“你說什麼?”

  “哎呀,就知道風最照顧我了。”趙彥宇眉開眼笑,那雙桃花眼更是流裏流氣的在蘇流螢的身上打轉。“幸好。幸好!我還以為風真的成為女人的俘虜了。”

  “俘虜”二字宛如晴天霹靂一般擊中步風,他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眼神陰驚地盯著蘇流螢,“呵,不過是一個寵物而已。”

  雖然現在寵她,但是哪一天膩了,他隨時可以把她轉手。

  他——步風,不會成為任何一個人的俘虜!

  絕不會!

  蘇流螢瞪著他,猛然把手中的雞尾酒潑向他的臉上。

  全場人震驚。

  步風盯著她,眼中充滿殺氣。

  這就是伺候步風的壞處,前一秒可能對你百般憐惜,下一秒就會毫不留情地要殺你。所謂的‘伴君如伴虎”,大概也就是如此。

  蘇流螢不甘示弱地回視他,“步先生,我想我必須告訴你,寵物也是有尊嚴的。”

  “哈!尊嚴?”步風譏嘲地冷笑。

  “是,當你玩夠、玩膩了,盡可以一刀殺了我,草草把我埋了,或者丟到大海去,我會寫下自願死亡書。但是請你不要踐踏我的自尊,我可以做你的寵物,但是我也有我的尊嚴!”說完,蘇流螢頭也不回地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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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3-3-22 00:52:03
第四章

  寵物也是有尊嚴的。

  這大概是今天酒會上最可笑、最勁爆的話題吧!

  蘇流螢腳步踉蹌地回到步風的套房,渾身顫抖著蜷曲在沙發上,想著剛才的那一幕,不由得自我嘲笑。

  好笑!真是好笑!

  她已經是任人玩弄的寵物,居然還妄想擁有什麼自尊。

  蘇流螢,你還真是天真啊!她把臉埋到雙膝之間,努力平息因為激動而顫抖不停的身體。

  雖然她每次受氣都讓自己保持平靜,可是極端壓抑的性格卻反而讓她無法克制地劇烈顫抖,有時候甚至四肢抽搐、呼吸困難。

  所有無法發洩的憤怒、無法傾瀉的怨恨,都只有透過身體的痛苦才能獲得解脫。

  她用雙臂緊緊抱住雙膝,告訴自己不能哭。

  她不過是個寵物,早晚有一天會被主人遺棄的,他現在就給她打預防針其實更好不是嗎?

  步風那樣英俊、富有、聰明,怎麼會看上她這樣一個平凡普通的女子?

  不能傷心、不許傷心、不准傷心!她拼命告訴自己,她的難過絕對不是因為步風那句話的關係,絕對不是!

  然而,那些女人惡意的羞辱她、趙彥字下流的輕薄她,她都可以無所謂,為什麼步風的一句話,就讓她所有的忍耐都功虧一簣了呢?

  當著那麼多人的面,把酒潑在他的臉上,他一定會殺了她吧?

  就在蘇流螢胡思亂想、心亂如麻時,門被大力地打開了,然後步風眼神冷冽地走進來。

  蘇流螢抬起頭,有些驚慌失措,卻又倔強不認輸地逼自己看他。

  步風大步走到她面前,一把拎起她,可怕的目光讓人不寒而慄。

  蘇流螢的嘴唇泛青,除了因為憤怒,也因為激動與驚恐。

  步風的大手箝住她小巧的身子,怒氣騰騰的樣子宛_如要吃了她一般,他咬牙切齒地說;“女人,我恨不得指死你!”

  蘇流螢原本還想反駁,可是一看到他危險的眼神,不由得渾身發冷,只能惶恐地看著他。

  她想移開視線,可是步風的眼睛卻像磁石一樣,讓她無法控制的被吸住。

  “寵物也是有自尊的?呵!真是受教了。” 步風的語氣裏充滿了譏諷,不等蘇流螢有所反應,就猛然低頭強吻她的雙唇。

  “晤……”蘇流螢怔住,不敢置信地瞪大雙眼。

  他不是要殺了她嗎?為什麼要吻她?

  步風的吻兇狠而霸道,像要把她一口吞下去,環住腰肢的手也幾乎要將她折斷。

  “——……”不要!

  蘇流螢的呼吸開始紊亂,甚至快要窒息,可是步風依然不停在她的唇上輾轉吸吮。

  就在蘇流螢以為自己快要支撐不住的時候,步風終於放開她,目光中也沒有剛才的肅殺之氣,反而變成熾熱得幾乎要焚燒她的欲望。

  “小東西,我要懲罰你,懲罰你對主人的大不敬!”

  蘇流螢驚恐地瞪大雙眼。

  “對,不用懷疑,就是體罰,讓你永遠難以忘記的體罰。”步風說完,便猛然抱起她,大步走向臥室。

  終於還是到了這一步。這是自己招惹來的禍事嗎?

  蘇流螢在看到步風偉岸的身體時,居然分不清自己是期待還是恐懼。

  剛滿十九歲的蘇流螢,因為出身特殊的緣故,使她拒絕男性,害怕戀愛;雖然身邊的女同學總是快樂的談論與男朋友之間的事,她卻總是故意裝作沒聽見。

  她以為自己永遠不會對男人動心,因為就算是看到俊美的模特兒與男演員,她也不曾有過一點點喜歡的感覺。

  可是……為什麼步風讓她感到心悸?

  如果不是他,她會不會真的隨便把自己賣給一個陌生的男人?

  怒火中燒的步風變得很野蠻,強壯有力的手一使勁,就將她緊緊貼在他健壯的身上。

  一貼上步風熱燙的肌膚,戰慄瞬間沖刷她的全身,最後一點掙扎的力氣也全被他熱力四射的肌膚融化殆盡,四肢酸軟無力。

  接著,步風粗魯的褪掉蘇流螢身上的束縛,在燈光的照射下,她的肌膚宛如剛剛出浴的楊貴妃,滑嫩誘人,令他不由自主地興奮起來。就連蘇流螢都清楚地聽到他怦怦的心跳聲,當他的牙齒落在她胸部的蓓蕾上時,她突然尖叫的推開他,“不!”

  步風猛然抬起頭來,眼中充滿怒火。

  ”‘不!如果你以後想把我隨便丟給別人,就不要碰我——”蘇流螢掩住自己的臉,哀傷地懇求。

  是的,她不可能再有更多的要求了,她只是個寵物,最多只能要求主人永遠養著她。

  步風忽然笑了起來,大手握住她纖細的柳腰,“只要不丟掉你,就可以碰你了嗎?”

  她不語。

  步風的手移到她的頸項間,“你居然還敢和我談條件?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嗎?’’

  “不用你時時刻刻提醒我。”蘇流螢冷漠地說。“你可以殺了我,但是不能隨意踐踏我。”

  “因為寵物也是有自尊的?”步風繼續譏諷地反問。

  蘇流螢再次無語。

  步風也不在意,只是又開始了愛撫。

  他的欲望徘徊在蘇流螢的幽谷外卻不進人,那種若有似無的挑逗讓蘇流螢羞恥地想找個地洞鑽進去。

  步風的大手在她的身上游走,略微粗糙的手掌好像帶有魔力,只要撫摸過的地方,火苗也隨之蔓延上讓她欲火焚身,最後他攀爬到雪白的酥胸上,在上面揉捏逗弄。

  蘇流螢欲火難耐地在他的懷中扭動,想抗拒這種令人墮落的快感,然而雙手卻先一步背叛她的意識,主動勾住他的脖子,主動的迎合。

  步風的舌再次侵人她的嘴裏,纏住她的丁香小舌,品嘗她甜美的津液,如狼似虎的饑渴,讓蘇流螢喘不過氣來。

  最讓蘇流螢受不了的,是全身沸騰的欲望和體內源源不絕的快感,讓她只能拼命的扭動身軀,來紓解那種令人心慌意亂的騷動。

  步風顯然是個深諳情欲的個中高手,並不急於進人最後一步,而是用盡各種方式挑逗,將她體內所有被壓抑的欲望都挑起,使她沉浸其中而無法自拔。

  這個混蛋!他要讓她主動哀求她?

  可是在步風的眼中,蘇流螢清楚看到男人的欲火,那種猛烈到幾乎要從眼底噴射出來的火焰,好像要將她吞噬,讓她感到炫目迷惑,明知是飛蛾撲火,還是不由自主地縱身其中。

  “啊……啊……”蘇流螢無法壓抑自己的呻吟,那聲音背叛了她,不斷地從喉嚨裏竄出,並透著銷魂蝕骨的嫵媚。

  步風其實並不想這麼快就要了這個倔強的小女人。

  蘇流螢是個非常有趣的小生物,逗她生氣很好玩,比逗自己的貓和狗都好玩,所以他原本想再戲弄她一陣子,然後等到水到渠成的時候再要她。

  可是,她總是有辦法激怒他,當她把那一杯酒潑到他的臉上時,他才明白自己真是低估這個強悍與柔弱揉合的奇妙小東西。

  當她用憤怒的眼神與倔強的姿態對他說“寵物也是有自尊的”,他的情緒便由憤怒突然變成欲望。

  他想要她!

  現在就要!

  於是他把蘇流螢壓在身下,澎湃的欲望前所未有的高張。

  這一刻,他突然有種預感,這個寵物將會成為他生活裏最重要的一部分。

  他怎麼會想把她給人呢?

  就算有一天他厭了、倦了,他也會把她扔到冷宮裏,烙上風字記號,永遠永遠都屬於他。

  他的東西就只能是他的。

  “啊t,,

  在蘇流螢思緒一片混亂的時候,步風好像下了什麼決定似的,猛地將她的雙腿分開,火熱的欲望完全挺人她的身子。

  突如其來的劇痛讓蘇流螢發出一聲慘叫,指甲更是深深地嵌人步風的背部肌肉之中,在上面留下長長的抓痕。

  充實的感覺、難以言喻的快意上讓蘇流螢的頭腦一片混亂。

  她的眼角因為疼痛與微妙的快感而濕潤了。

  看到她的神情,步風益發的興奮,從她的體內稍稍退出,然後又大力地刺進去;強有力的衝擊與劇烈的摩擦,讓蘇流螢宛如驚濤駭浪中的一葉扁舟,隨著他的擺動而上下前後起伏。

  。當疼痛漸漸消退,那猛烈而銷魂的衝擊讓蘇流螢簡直不能自己,只能緊緊地抱著步風的脖子,隨著他的動作而呻吟喘息。

  可怕的欲望,她感覺自己好像不再是自己。

  她的體內融人另一個男人,男人的身體與她緊密的結合。

  他不再是單純的他,她也不再是單純的她。

  她自問:這就是身心合一嗎?

  不!她強烈推翻,這只是身體的結合。起碼心還是自己的吧?

  可是蘇流螢很快發現,隨著身體的失去,她的心也很快就被這個男人奪去了。

  身體宛如鉛一般沉重。

  好不容易等到步風睡著,已經是淩晨五點鐘。

  蘇流螢悄無聲息地慢慢從他的身邊爬出來,小心翼翼地下床,抓過一旁的睡衣穿好,然後躡手躡腳地朝外走去。

  當她關上臥室房門的時候,步風同時從床上彈跳起來,鷹眸危險地眯成一直線:這個小東西,又要搞什麼花樣?

  蘇流螢走到客廳才松了口氣,她坐到沙發上,用手揉了揉自己太過僵硬的臉,然後伸手拿起電話,熟練地撥了一個號碼。

  “媽媽,是我。”她儘量壓低聲音說話。

  “小螢?”宋治如終於從朦隴睡夢中徹底清醒過來,緊張地握著話筒問:“你在哪里?還好嗎?”問到最後,她幾乎快哭出來。

  “媽媽,別難過。我沒事,真的!”是的,她沒事;雖然剛被一個男人奪了她的清白。

  “小螢,你在哪里?侯明傑說你被一個人買走了? ’宋‘冶如心如刀割。

  “是!不過那個男人對我挺好的,媽,您不用擔心。他還在咱們家吧?’

  “呢……是的。” 宋。冶如看了看身邊的蘇忠仁,歎了一口氣。

  “他還賭博嗎?’

  “這些日子都沒出門,大概不會了。” 宋怡如沒有說出蘇忠仁被人打得鼻青臉腫的慘狀。

  也許是知道他破產了吧,所有的賭場都不准他進人。

  蘇流螢聽了頓時寬心,看來侯明傑有確實遵守對她的承諾。

  “那就好,我會在侯明傑那裏寄放一串很值錢的珍珠項鏈,是那個男人送給我的,你今天來取吧!拿去賣了,改善生活;以後如果我有錢,也會寄回家給你。”

  “小董……”宋恰如不舍地痛哭失聲。

  “好了,不多說了,媽媽要好好養病。讓他去找份工作吧,總不能整日遊手好閒,再見。”

  蘇流螢掛了電話,低頭陷人沉思。

  她以為聽到母親的聲音會失控,或難過的大哭,可奇怪的是,她居然異常地平靜,甚至不覺得難過?

  呵……人的適應力真是可怕。

  她雖然自認有比天高的自尊,可最終不也是適應了寵物的身份。

  她深深地歎口氣,從脖子上取下珍珠項鏈,準備偷偷地下樓到賭場,交給侯明傑。

  正當她站起來轉身時,赫然發現步風正倚在臥室的門上,雙臂交抱,冷眼地盯著她。

  “啊……”她驚嚇地倒退一步。

  “怎麼?’’步風冷笑一聲,“幹嘛這麼害怕?’’

  “我。……”她下意識把珍珠項鏈藏到身後。步風卻疾步走到她面前上把勒住她的脖子,從她的身後奪走珍珠項鏈,而灼灼的目光中閃爍著熊熊的怒火。

  “你要把我送你的東西交給別人賣掉”’他從來沒這樣生氣過,氣得幾乎想一把掐死這個不知好歹的女人。

  ‘你知不知道這是什麼?這是我的護身符,我小時候差點死去時,爺爺親自替我求來的。戴上它,就算走遍世界各地,也沒有任何人敢加害你,你居然就這樣隨便把它當掉?蘇流螢,你真該死廠

  他把這麼重要的東西,當著所有人的面給她戴上,就是一種無言的宣告,從此蘇流螢就是他的女人,誰若敢動她,就是與他步風過不去,也與他集團過不去。

  可她呢?

  就這樣毫不珍惜地把它賣掉?

  現在,只要步風的手指再加一點力道,蘇流螢就會香消玉損。

  她震驚地看著激動的步風,再看看他手中的項鏈,那項鏈的墜上有一個風字。

  她本來就沒打算把這個墜子送人,想把它取下來貼身收藏,她不知道它有多珍貴,只知道這是步風的東西,也是步風送給她的第一份禮物,理所當然會珍藏啊!

  可是項鏈不同,項鏈是趙彥宇那個輕優放浪的男人弄來的,只會讓她覺得厭惡,一點都不想要,不管這些珍珠是否價值連城。

  “該死!在你的眼中,我只是一個金主嗎?’’步風搖晃著她的肩膀,疾言厲色地逼問。

  蘇流螢咬緊嘴唇,不想回答。

  不是金主,還能是什麼?他期望她把他當作什麼?

  “你是我的主人,步風。可是你送我的東西就是我的了,我不能處理嗎4’

  她的答案讓步風的怒火徹底爆發,他把她揪起來,拎到臥室裏。

  這個不知好歹的小東西,他要讓她知道他是誰,要她的腦子裏只記得他的名字,還要她的身體烙下他的印記。

  他是她的男人!到現在,她居然還不瞭解。

  豈有此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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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3-3-22 00:52:28
第五章

  美國拉斯維加斯蘇流螢坐在豪華轎車內,靠在步風的肩膀上昏昏欲睡,似乎對兩旁的風景毫無興趣。

  今天一大早,步風就把她從床上拉起來,吩咐她穿上準備好的衣服,然後帶著她匆匆趕往機場。

  他居然這麼快就準備好她的機票與護照?

  蘇流螢雖然感到不可思議,但是寵物不該多嘴,所以她選擇保持沉默。在他們上機之前,蘇流螢還聽到步風囑咐侯明傑給她父母一筆錢,具體數目有多少她不知道,但肯定會讓母親瞠目結舌。

  她沒有拒絕,因為這是自己的身體換來的,她不認為這筆錢很低賤,人為了生存必須對現實妥協,這時候的選擇,往往是沒有對錯之分的。

  在飛機上,步風也沒有對她做出什麼動作,只是一直待在她身邊,偶爾問她會不會暈機、覺不覺得難過、餓不餓等等。

  蘇流螢覺得他真的是一個很體貼的主人,做他的寵物想必很快樂吧?

  一切聽他的、不要多嘴、不要反抗,就會得到他的微笑與愛護,蘇流螢很快就發現到與他相處的訣竅。

  可是第一次坐飛機的她,畢竟有些不適應,下了飛機又換轎車,她已經疲倦得快要死掉。

  車子離開寬敞的大道,彎進一條較窄的馬路,馬路 兩旁排列著筆直而高大的樹木。

  蘇流螢不知道那些樹的名字,卻覺得它們很美。大 約十五分鐘後,車子停在一棟美麗的莊園大門前。

  守衛為他們開門,車子緩緩地駛進去。

  猜測他們已經到達最後的目的地,一路上飽受舟車 勞頓之苦的蘇流螢也不禁好奇地坐直身子,透過車窗向 外觀看。

  車子繼續朝前開,兩旁都是高大美麗的樹木,長長 的枝極在道路上方交錯糾結,形成一個拱形的綠色隧 道。

  現在正是傍晚,金色的夕陽餘暉從樹葉間隙灑落下。來,照在地上,變成碎了一地的金黃。

  萬物寂靜,夕陽的餘暉在層層交疊的樹葉之間閃爍 著,蘇流螢完全被眼前的美景迷惑,一時看得出神。

  “真美。”她由衷地發出讚歎。

  “你喜歡就好。”步風淡淡地說。

  最後,他們終於來到主樓的面前,整棟建築物只有 三層高,卻因為設計典雅,顯得格外莊嚴宏偉。而金黃色 的落日餘暉照在窗戶上,映射出美麗而炫目的色澤。

  古老的牆壁上爬滿常春藤,由樓房延伸出去的空地 則是草坪和花圃,花圃裏還有一位彎腰工作的老者,一 切美麗得如同油畫中的風景。

  蘇流螢覺得自己就像那個誤闖進童話世界的愛麗 絲,眼前的一切都令她驚奇,她現實生活中那間狹窄的 鴿子窩根本無法與之相比。

  選擇步風,到底是對還是錯呢?

  步風生活的世界,與她的相差太大了,她不知道是 否能夠適應。

  她開始迷惑了。

  在一樓的大廳,有一位身穿黑色西裝、身材奇瘦無 比、鷹鉤鼻又特別誇張的老男人在等待他們。

  鷹鉤鼻男人頭髮灰白,額頭上佈滿皺紋,鼻樑上還 架著一副玳瑁眼鏡,灰色的眼珠子從鏡片後面嚴厲而苛 刻地打量緊挨著步風的蘇流螢。

  蘇流螢的手被步風緊緊握著,所以雖然感到膽怯, 卻依然能夠勉強保持笑容。

  步風簡單地為她介紹:“這是我的管家,也是從小看 我長大的霍布斯先生,你可以稱呼他哈特。”

  蘇流螢主動伸出手,“霍布斯先生,你好。我是蘇流 螢,以後請……多多關照。”

  雖然步風讓她叫他哈特,但是看到霍布斯那張毫無 笑意的臉,蘇流螢還是選擇使用尊稱。

  她的英語並不流利,所以有些結巴,發音也不是很 標準,帶著明顯的臺灣腔,比外國人說國語還蹙腳。

  霍布斯比蘇流螢高一個頭,他居高臨下地打量她, 然後仲出手碰她一下,很快又收回去,顯然他並不歡迎 這位女子。

  蘇流螢也識趣地收回手,並沒有受到太大的打擊, 她知道自己不是一個討所有人歡喜的小天使。

  “關於你在這裏居住的一切問題,都可以問哈特,他 會幫你解決。”步風對她說。

  蘇流螢點了點頭。

  “現在,就由哈特帶你去房間,我要先回辦公室辦點事。”步風說完,便朝另一個方向走去。

  “蘇小姐,請跟我來。”霍布斯為她帶路。

  然後他們開始上樓。

  在每層樓的樓梯走廊上,都有漂亮的人物畫像掛在兩側壁上,就像古老城堡中的王公貴族一樣。

  蘇流螢幾乎以為自己真的不小心回到了十七、十八世紀。

  霍布斯在前面沉默地走著,蘇流螢也只有安靜地跟著後頭。

  她是個內向的人,不擅長熱絡氣氛;而且她的英語實在雙腳,就算想跟他聊天也不知道該怎麼說。

  這樣的情況真讓人沮喪。

  霍布斯一直向上走,最後,他們來到位於頂層的閣樓。蘇流螢一進人,赫然發現這裏和剛才所看到的完全是兩個世界,沒有地毯、沒有壁畫,屋頂與地面之間的高度連她都覺得矮,整個房間悶熱得讓人喘不過氣來。

  這裏的光線很暗,地上亂七八糟地堆放著雜物。

  霍布斯站在門口,微微躬身地對蘇流螢說:“蘇小姐,從今以後,這就是你的臥室了。”

  蘇流螢先是吃了一驚,隨即點頭回應:“好的,謝謝你。”

  雖然她知道自己只不過是一個寵物,但是被安排住這種房間,還真是有些意外。

  尤其是在看到這樣壯觀雄偉的莊園之後,對比格外強烈。

  霍布斯依然面無表情地說明:“下面三樓的最東側,有個公共浴室,是讓女傭們使用的,你可以在那裏洗澡,吃晚飯的時候會敲鐘,請你自己到一樓的餐廳用餐。”

  “好的。”

  “這是莊園及先生的作息時間表,請你仔細記住,並嚴格遵守。一日三餐都會敲鐘,錯過時間就不再提供食物。”

  “好的,我會記住。”

  ‘先生為你訂做的衣服,之後也會陸續送來。”

  ’‘謝謝。”

  “蘇小姐,歡迎你的到來,希望你在這裏一切順心,我先告辭了!”霍布斯說完,點一下頭便離開了。

  他說這些話的時候,始終沒有看向蘇流螢,目光在空氣中飄移不定,好像蘇流螢是空氣中的粒子一般。

  蘇流螢明白他不把自己看在眼裏,不過她也覺得無所謂。

  等霍布斯離開之後,她想在椅子上坐下歇一歇,用手一摸才發現椅子上早已蒙上厚厚一層的灰塵,地板。床鋪上也都是。

  雖然已經勞累不堪,喜愛乾淨整潔的蘇流螢還是立即動手清掃房間。

  小閣樓裏沒有衛浴設備,她只好到樓下的公共浴室,找了一個水盆盛水,又找了塊抹布,然後回到樓上開始打掃。

  晚上七點半,晚餐正式開始。

  在進餐之前,會提前十分鐘敲鐘,就像古老的學院一樣,沒有電鈴,用敲鐘的方式提醒上下課的時間。

  當所有的飯菜都端上桌子,步風右邊的座位還是空著。

  步風的目光不停地望著門口,可是他等待的人遲遲沒來。

  “風,怎麼了?還不吃飯嗎?”坐在他左邊的是一位水靈靈的女子,大大的眼睛、雪白的肌膚,再加上窈窕的身段,搭配身上典雅的旗袍,使她成為東方古典美女的絕佳範本。

  步風心不在焉地應了一聲,依然沒有動手用餐。

  然而他不開動,眾人自然也不敢動,只好幹等著。

  步風的對面,坐著一位五十歲左右的婦人,容貌非常端莊秀麗,可以想見年輕時一定美麗動人;此時,她正目光複雜地審視著步風。而在婦人的左手邊則坐著莊園的總管霍布斯先生。

  霍布斯的對面,是步風的隨身侍衛比利。

  因為步風的堅持,所以霍布斯和比利才和他們一起用餐,多年來一直如此。

  “風,是真的嗎?你帶回來一個女人?’水靈靈的女子有些失望地問。

  步風淡淡地看她一眼,“是的。”

  “她是誰?做什麼的?憑什麼來咱們家?” 她的口氣漸漸激動。

  “這是我家。”步風的眉峰緊蹙,沉聲地聲明。“我喜歡讓誰來就讓誰來,需要理由嗎?” 

  女子的小嘴一扁,委屈地看向美婦人,“姨媽,你看啦,風欺負我!”

  “聽說她是被你買來的?那一定是貧賤人家的女孩,隨便玩玩還可以,不需要把她帶到家裏吧?”美婦人的身上有一種天生的嬌貴與跋扈的氣息。

  步風的眉頭皺得更緊,不耐地說:“我的事自己會處理,你們做好自己分內的事就夠了。吃飯。”

  一聲令下,眾人埋頭吃飯,再也沒有人敢提這個話題。

  在人睡前,擔心的步風拿了些食物,親自去閣樓探望蘇流螢。

  可是,任憑他在外面怎麼敲門,裏面還是沒有任何回應,當他覺得不妙破門而人時,早已人去樓空。

  步風急忙沖下樓,詢問還沒有休息的傭人們,他們卻都說沒有見過那位剛來的小姐。

  該死!蘇流螢居然消失不見了?

  她一個活生生的人,怎麼可能從這個偌大的莊園裏、平安消失?

  他的手腳頓時變得冰涼,手裏的食物也全部掉在地上。

  她是不滿意被安排在這裏,所以生氣的逃跑了嗎?

  可是……怎麼可能呢?

  莊園裏戒備森嚴,而且安裝了全美國、甚至全世界最先進的保全設備,就連飛進來一隻鳥、跑出去一隻小兔子都會被發現,何況是蘇流螢這麼大一個人?蘇流螢這個該死的女人,簡直不能對她有一絲鬆懈,否則她就會製造意想不到的麻煩。

  剛到莊園,居然就給他搞失蹤!

  就算翻天覆地,他也要把她找出來,然後狠狠打她一頓屁股!

  氣急敗壞的步風完全失去往日的鎮定自若。

  “把所有的人都叫起來,展開地毯式搜查!” 步風站在落地窗前,拼命地抽著菸,對比利下命令。

  “是!”比利急忙轉身出去傳達命令。

  “先生,實在對不起,都是我失職。”霍布斯低頭,依然面無表情地說。

  步風回過頭,不耐地看他一眼,揮手讓他出去。

  霍布斯從來沒見過他那樣可怕的眼神,即使和步風相處二十多年,他還是不由得從心底打了個寒顫。

  霍布斯明白那種眼神,是先生大開殺戒之前的預兆,如果蘇流螢真的出意外,恐怕他就算性命能保,也會被懲罰得奄奄一息。盛怒之中的步風,往往是六親不認的,霍布斯太清楚他的個性了,也親眼見過他對自己的親生父母是如何殘酷。

  步風很在乎那個女子,真的很在乎!

  老謀深算的霍布斯立即肯定這個事實。

  蘇流螢其實哪里也沒去,她正在莊園的一處安睡著。

  傍晚的時候,她又累又倦,打掃完房間並沖過澡之後,就倒在簡陋的小木床上睡著了。

  睡夢中,她自然聽不到什麼吃飯的鐘聲。

  當她醒來的時候,房間裏一片漆黑,也不知道是幾點了。

  她摸索著開關,打開唯一的一盞小燈,發覺自己又是汗水淋漓。

  這房間位於樓房的頂層,不隔熱又不通風,讓她悶得以為自己會窒息而死。

  就算是她曾經住過的鴿子窩也有電風扇可以吹,可是這裏除了電燈,卻沒有任何其他的電器用品。

  她歎了一口氣,擦拭佈滿汗水的臉頰,然後突地笑了起來。

  真是太好笑了!

  她剛進人這個莊園時,還以為自己成了穿上玻璃鞋的灰姑娘,可是殘酷的現實社會裏,哪有什麼美麗的童話?蘇流螢,你真是太可憐了。哈哈哈……

  瞧,這又問又熱又小的閣樓多適合她,對一個貌不驚人的女子來說,步風肯給她這樣一個地方住就已經是天大的恩賜了。

  外面已經一片靜悄悄,她猜測自己應該錯過吃晚飯的時間了,而霍布斯曾經警告過她,一旦錯過用餐時間,就無法再得到食物,她摸摸自己幹扁的肚子,無聲地歎口氣。

  好吧,反正天氣這麼熱,熱得她也沒有什麼食欲,就當作節食減肥吧!

  她又下去沖了一個澡,可是在房裏待上一會兒,又是一身汗。

  七月的夭氣,正是最熱的時候,這個閣樓就像一個蒸籠,快把她蒸熟了。她躺在床上,肚子又餓身上又濕濕黏黏的,說不出的難受。

  最後她從枕頭底下摸出一個小藥盒,取出一個藥片就著涼水吞下去,然後繼續躺下,摸著平坦CJ小腹。上天保佑,希望她不會這麼快中獎!腦海裏胡思亂想一陣,她還是睡不著。

  閣樓只有一扇百葉窗,還是無法打開的那種,風根本進不來,她覺得快要悶死了。

  目光在閣樓裏梭巡的時候,她意外發現閣樓的偏僻角落有個木梯,應該是通往閣樓樓頂的。

  無法再忍受酷熱的蘇流螢乾脆穿好衣服,爬上那個梯子,不過因為長年沒人使用,梯子上也有厚厚的一層灰塵,她一直爬到頂端,推開上面的錫鐵蓋子,上到屋頂。

  然後她小心翼翼地把蓋子放好,環視周圍,她看見其他屋頂,上面有一層黑糊糊的東西,大概是防水隔熱的保護層,而閣樓的屋頂卻是鋁鐵的,白天很熱,但是到了夜晚就變得很冷。那些屋頂的四周都裝有白色的防護欄,閣樓位於建築物的偏東部,但是下面都是樓房的屋頂,所以看起來相當安全。

  因為閣樓很矮,即使摔下去也不會有大礙;蘇流螢放心地躺下來,欣賞滿天的星斗。

  真的好美啊!

  滿天的星星亮晶晶的閃爍著,吹拂而來的微風帶著陣陣的涼意,蘇流螢貪婪地呼吸著這令人毛孔頓開的涼爽。天啊,真是太舒服了!

  在無比的滿足中,蘇流螢再次沉睡,完全不知整個莊園陷入兵荒馬亂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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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3-3-22 00:52:56
第六章

  最後,還是步風最先找到她。

  當所有人都回報,整個莊園各個角落都找遍了卻不見蘇流螢的影子時,步風並沒有勃然大怒,大吼大叫。

  這顯然不是他的個性。

  在突發狀況與危難面前,能保持出奇的冷靜與自製才是真正出色的人才,何況步風這種人才中的天才。

  他把所有的可能性推理一遍,再次回到閣樓,比利緊跟著他。銳利的目光在閣樓狹窄的範圍內搜索。最後步風發現那個通往屋頂的梯子,他沖上前去,看到梯子上殘留著腳印。

  比利也同時看到了,立即猜測道:“難道蘇小姐上去屋頂?”

  步風的心瞬間被打入冰窖,她……不會自殺吧?

  上帝!步風搖頭,迅速甩掉不安的恐懼。

  不,絕對不會!

  蘇流蠻不是這種脆弱的人,她雖然個子嬌小,但是超乎常人的堅強與倔強卻是他親眼見過的。

  腦海中各種念頭紛亂雜遝,步風不知不覺中已經爬上屋頂,而比利也緊隨其後。

  當他們來到屋頂時,被眼前的一幕震驚住。

  月光女神!

  沐浴在月光中的蘇流螢側著身子躺在屋頂上,神情安寧地睡著了,小小的臉蛋上還流露出淡淡的微笑。在月光的照耀下,那張原本平凡無奇的小臉,看起來出奇美麗,柔和的光線灑落在她修長的雙眉上、線條柔和的五官上,仿佛油畫中的仙女,沉睡在一個不受世俗侵擾的乾淨世界裏。

  比利看向步風,後者正目光深沉地盯著蘇流螢,臉上有著不可思議的喜悅與驚訝神情。

  比利走到蘇流螢面前,準備喚醒她,卻被步風以手勢制止。

  ‘比利,你先下去吧!”步風輕聲命令道。‘叫其他人不要找了,都去休息吧!”

  “是。”比利鞠躬之後迅速下去。

  步風走到蘇流螢的身邊蹲下身來,深深的凝視著她。

  這個小女人,居然會想跑到這裏來乘涼?

  難道她不怕沾染露水而著涼嗎?她到底夢見什麼?居然笑得這樣甜美?

  難道不知道自己身處的環境很惡劣嗎?

  步風笑了起來,而且是那種發自內心的微笑。

  以前,他也曾帶女人來過莊園,那些信誓旦旦愛他到白頭的女子,出身高貴、舉止優雅、學識卓越,每個人都夢想成為這座莊園的女主人,與他恩愛繾綣。

  他同樣先安排她們住到這間閣樓裏,告訴她們,如 果想住在莊園裏,就必須住在這裏。

  結果,有的女子當場翻臉轉身就走,或是指責他是 虐待狂;有的撒嬌要賴,哭鬧的吵著要去睡他的豪華 臥室;有的則是嚎陶大哭,淚水漣漣,企圖博得他的同 情。

  結果,沒有一個人能在閣樓待上超過兩個小時就走 了,步風從此也徹底斷絕和她們的關係。

  後來,他懶得再找女伴,沒有一個女子願意住到閣 樓裏,即使這是他的閣樓。

  可蘇流螢卻不一樣。她沒去找他哭鬧,也沒有自文 自憐,居然聰明地爬到屋頂上乘涼?

  這個小東西,總是能在最糟糕的境遇中尋找到最好 的生活方式。

  比如被當作抵債品的時候,她聰明地把自已拍賣, 而不至於淪落到一雙玉臂萬人枕的慘況。

  雖然同樣是賣,但是任誰也知道這其中的差別。

  當註定失去人身自由,她選擇盡可能不要被羞辱。

  當然,步風也感覺得出她對這種悲慘遭遇的無助與 動搖,可是她堅持支撐下去,為了身體多病的母親和那 個從來不曾正式承認過她的混蛋父親,她甘願忍受磨 難。

  閣樓又問又熱,春秋兩季還好,但在這炎熱的夏季 簡直就是像個火爐,會把人熱死,她就變通地跑到屋頂 上。

  只是一個小小的轉變,卻讓她顯得既聰明又可愛。

  似乎是感受到灼熱的視線,蘇流螢慢慢地睜開眼 睛,當她看到步風的臉時,還以為是在作夢。“風?”

  步風伸手把她抱起來,坐在自己的大腿上,然後低頭在她的唇上吻一下,“小傻瓜,怎麼跑到這裏來了?’

  被溫暖的大手擁抱著,感覺到他的體熱,蘇流螢才發現這不是夢,她掙扎地想站起來,卻被步風制止,張口想說什麼又忽然吞了回去,最後歎一口氣。

  “這裏的風景很美,不是嗎?”

  步風訝然,“不是因為閣樓很悶熱嗎?’

  “你也知道那裏很悶熱啊!” 蘇流螢淡淡一笑,雙手環抱住他的脖子,靠在他的肩膀上,“我簡直無法呼吸了,連個窗子都沒有。唉,幸好我發現了這裏,真美!我想再好的房間也比不上這裏。”

  “想住舒適的房間嗎?’

  “你肯給嗎?’

  步風沒有點頭。

  蘇流螢再次歎口氣,“我覺得這裏很不錯,等一下我要拿枕頭和床單上來,就在這裏睡覺。”

  “你在譏諷我沒有盡到主人的責任?’步風猛然眯起眼,他真的低估這個小女人,她的嘴巴和她的心思一樣古怪離奇,讓他防不勝防。

  “沒有,我在慶倖自己發現了一塊風水寶地。”

  步風突然抱起她走到樓梯口,“下去。”

  “為什麼?’’蘇流螢有些抗拒。

  “下去! 

  “哦!”蘇流螢聳聳肩,她忘記了,身為寵物是不該多嘴的。

  一丁子從心曠神,治的世外桃源返回悶熱的閣樓,那難受的感覺比剛才沒出去時還厲害。

  當步風也下來時,蘇流螢看了看他;忽然覺得胸口一陣悶熱的氣浪翻湧,還來不及跑到門口,她便臉色蒼白地嘔吐起來。

  步風的心口一陣緊縮。

  老天!看看他的任性給她帶來什麼災難?長途跋涉回來,她不僅沒有得到充分的休息,連飯也沒有吃,還住在這樣悶熱的房間,原本虛弱的身體當然會支撐不了,他早該想到的。

  蘇流董的嘔吐越來越厲害,五臟六腑仿佛都移了位,難受得眼淚都冒出來了。

  步風看到一旁的臉盆裏有清水,便拿毛巾為她擦拭冷汗涔涔的額頭。“小東西,好些了嗎? ’

  當吐到只剩下酸澀的胃液時,蘇流螢才勉強止住嘔吐,而她的臉色也變得更加蒼白了。

  步風抱起她下樓,歎口氣,“你真是我的剋星,只要離開我的視線一秒鐘,就會惹麻煩。”

  “那真是對不起,給你添麻煩了。”蘇流螢嘟起小嘴,賭氣地回答。

  步風苦笑,“從今以後,你要待在我視線所及的地方,不管去哪里、做什麼,都要告訴我;從今天開始,你就和我一起住。”

  蘇流螢不敢相信自己耳朵所聽到的,“真的嗎?’

  “難道還是假的?”步風瞪她一眼,“如果再出現一次這樣的事,我擔心我會把整個莊園給夷為平地。”

  蘇流螢不再說話,她覺得步風說話總是很誇張。

  不過,能離開這個閣樓,她真的松了一口氣。

  她也是普通人,喜歡舒適的地方,討厭倍受折磨的環境,雖然大多時候她必須忍耐這種環境。

  可是步風時冷時熱。到底對她是好,還是壞?

  她完全被搞糊塗了。

  家庭醫生很快就趕來了。

  幫蘇流螢做過檢查後,對步風說:“她沒有什麼大礙,只是有些輕微中暑,還有對藥物的不適造成的。”

  “藥物不適?” 步風目光如刃地瞥一眼躺在床上蘇流螢,“什麼藥物?她幾時吃過藥?”

  醫生向蘇流螢確認,“蘇小姐,你應該吃過藥吧?”’

  憑他多年的臨床經驗,不會判斷錯誤的。

  蘇流螢閃避著步風的逼視,支吾地說不出話。

  步風走到床前,逼問她:“說,你擅自吃了什麼?是想自殺嗎?”

  “不是!”

  “那是為什麼?’

  “我……”她不認為有告訴他的必要。

  “說!”步風厲喝一聲。

  蘇流螢不得已迎上他的目光,冷冷地說:“避孕藥。”

  步風倒抽一口涼氣,瞬間出現強烈的殺意,大手猛然扣住她的脖子,面孔扭曲地低吼:“你居然想殺死我的孩子?你竟敢不要我的孩子?你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蘇流螢被掐得滿臉通紅,想說話也說不出來。

  比利急忙上前一步說:“先生,蘇小姐要窒息了。”

  步風這才驀然鬆開了對她的箝制,但目光依然如冰一般的冰冷,“蘇流螢,你最好給我一個理由,否則……”

  “否則怎樣?殺了我嗎?’蘇流螢也激動地坐起來,用手一把拽過淩亂的頭髮,低下頭露出雪白的頸項。“那就請你儘快動手好了,別再戲弄我廣

  “蘇、流、螢!給我理由!”

  “你做事不也不需要理由嗎?’蘇流螢尖銳地反問。

  步風咬緊牙根,握拳的手背浮現數條青筋,“女人,你以為我不會把你怎麼樣嗎?為什麼不要我的孩子)’

  那麼多女人巴不得能夠為他懷孕,只要能夠和他沾上關係,就是一輩子的榮華富貴;即使沒有正當名分,也肯定比所謂的貴夫人過得舒適。

  可是眼前這個小女人呢?

  她居然偷吃避孕藥!

  她不要他的孩子!

  “步先生,我是什麼?請問在你的眼裏我是什麼?’蘇流螢的目光也變得淩厲,宛如一隻渾身豎起刺的小刺娟。

  “寵物,

  “哈,原來你還記得我是寵物。你的小狗汪汪和小貓瞄喵呢?你不是讓我來和它們作伴的嗎?難道你也會要汪汪和瞄喵給你生孩子嗎?’

  比利低下頭,忍不住想笑。

  而戴著眼鏡的家庭醫生已經忍俊不住。

  這個看起來貌不驚人的女子還真是牙尖嘴利,還沒見過有哪個女人敢不怕步風的怒氣。

  步風忽然冷笑一下,“哦,原來你繞來繞去,無非是想得到一個名分?我真是看錯你,原來你也不過是個愛慕虛榮的女人。”

  蘇流螢同樣冷笑回應,“如果你要這樣想也沒關係。我不會要你的孩子,這輩子都不會要!”

  “蘇流螢,給我你真正的理由!”步風忽然逼近她。

  被他灼熱的目光近距離的逼視,蘇流螢心虛的別過頭不看他。

  “到底是為什麼?你以為你不說,我就會放過你嗎?’

  步風突然仲手把她拉進懷裏,蘇流螢本能的想逃開,但是坐在床上,再加上身體虛弱,她哪里是一個男人的對手?

  步風迅速把她的雙手反翦在後,另一隻手則抓著她的頭髮,強迫她抬起頭來,冰冷的唇順勢壓到她的唇上。

  “唔……”

  這個禽獸,他在幹什麼?房間裏還有別人呢,步風灼熱的呼吸拂過蘇流螢的臉,他身上那種獨特的清爽味道瞬間席捲了她的感官,讓本就疲倦不堪的她猛然一陣暈眩。

  她努力掙扎的身體也漸漸平息下來,渾身酥軟無力。

  就像一個魔咒,只要步風親吻她,她就會變成百依百順的小寵物。

  蘇流螢,你這個沒用的女人!

  她拼命罵著自己,可是他的激吻很快地讓她失去思考的能力。

  步風用力吮咬著她,一點都不溫柔,甚至帶著一點粗暴,像一頭想把她吞下去的野獸。

  可是這樣的恣意攻擊,卻讓她頭暈目眩,憎恨、厭惡、抗拒……各種念頭統統潰堤。

  醫生和比利對視一眼,識趣地退出房外,同時把門給關上。

  “混……蛋”’

  好不容易步風終於離開她的唇,蘇流螢已經氣喘籲 籲,蒼白的臉色泛起嬌豔的潮紅。

  “你根本就無法抗拒我,不是嗎?’’他幽深的眼眸仿 佛看透了她,眼底閃著狡黠的調侃。

  “我……”蘇流螢聽了,更加羞惱的甩開他的手,大聲嚷道:“是是是!步先生的魅力無邊,我一介平凡女子 自然無法抗拒,你滿意了吧?儘管驕傲去吧!” 

  步風輕笑起來,托起她的下巴,咬著她嫣紅的嘴唇低哺:“小東西,告訴我,為什麼不想要我的孩子?” 

  蘇流螢猶豫著如何說出口,步風卻出其不意地再次吻她,而且比剛才更加激烈。

  輾轉吮咬並且挑逗舔舐,當他的大手在她的身體上來回遊移時,蘇流螢的神智也陷入迷亂,唇間忍不住逸出嬌媚的喘息與銷魂蝕骨的呻吟,讓步風的情緒益發激昂。

  最後,蘇流螢放棄了抵抗,雙手無意識地環上步風的脖子,仰起頭主動接受他的唇舌;她從來都不知道,僅僅只是一個單純的吻,也會讓她渾身戰慄,甚至心馳神迷。

  她終究是拿這個男人沒轍,儘管她想守住自己的心,可是這個陣地最後還是淪陷了。

  在他強勢的進攻之下,她已經節節敗退,不管他對她好或是不好,她的身心都已經深深烙下他的印記。

  “你這個小妖精!” 步風一邊低吼,一邊緊緊地抱住她,熱烈的愛撫像是恨不能把她完全揉進自己的身體一般。

  “嗯……” 當步風脫去她全身的衣服,準備要進人時,蘇流螢突然全身緊繃,顫抖地推拖著他,“求你,不要這樣……至少帶上套子,好不好?’’

  步風的眼中立刻燃起怒火,她不說還好,這樣一說,他反而山止即挺身而人,完全地沉入她的身體。

  “晤……”雖然已經承受過一次,但蘇流螢似乎還是不能適應他的巨大,發出難耐的呻吟與痛呼,“不……不要……,,

  她閉上眼睛忍耐,感覺比親吻還要刺激的情潮。

  步風雖然也被激烈的欲望驅使,卻還是不忘嘲諷她:“身體這麼敏感,卻說不要?口是心非的小東西!”

  “啊……不……

  他的手在她的酥胸上放肆撫弄,唇也不停的吻著她敏感的鎖骨,下身更是在她的體內縱橫肆虐。

  這樣三管齊下的刺激,讓蘇流螢幾乎無法承受這種過於劇烈的快感。身體像是快融化了,意識也越來越膝朧,讓她無力抵抗他的愛撫,蓓蕾被用力吸吮著,空虛被完全填滿,痛覺與快感交織,讓她幾乎要發狂了。

  在高潮來臨的刹那,她哭泣道:“不、不要孩子!我不要他再承受我這樣的痛苦。”

  “為什麼?” 步風的聲音,在纏綿之後顯得格外沙啞性感。

  可是蘇流螢卻轉過身,固執地不再吭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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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清晨,耀眼的陽光刺痛了雙眼。

  蘇流螢皺起眉,用雙手遮蔽在眼睛上方,慢慢地蘇醒過來。

  這是一間豪華的臥室,可是風格卻非常簡約,是充滿義大利風味的男性房間,給人一種清爽的感覺,就像……  步風一樣。

  慢慢回憶起昨天發生的一切,蘇流螢坐起身子,發現身上居然未著寸縷立即羞紅臉,急忙再縮進被單裏。

  看到身上的青痕瘀紫,昨夜的激情頓時鮮明的浮現在腦海裏,她想起了那愛撫的大手,熾熱激烈的吻,還有

  想著想著,她感到全身的血液都滾燙起來。

  她居然會用甜蜜的心情回味那一切,真是可恥!

  於是她急忙尋找自己的衣服,正當她的目光在房間裏來回梭巡時,赫然發現了木質地板上有兩個問人者——一隻小貓和一隻大狗!

  天啊!原來步風真的有養寵物啊。

  那是一隻雪白的波斯貓,有著扁扁的小臉,一雙無辜的清澈眼眸、一對可愛的耳朵,以及小巧玲攏的塌鼻子,簡直可愛極了。

  最奇異的是,它的兩隻眼睛顏色不一樣,一只是藍色,一只是棕色。

  而且它還有柔柔亮亮、閃閃動人的美麗皮毛,散發出王室皇族般的高雅貴氣。

  它抬頭望向蘇流螢,渾然天成的優雅姿態,教人迷戀不已。

  而與小貓形成鮮明對比的,是一隻高約二十五公分的大狗,雖然蘇流螢對寵物不太清楚,但是從大狗一身金黃色的皮毛來推斷,它應該就是著名的黃金獵 犬。

  它站在小貓的身後,宛如波斯貓的護衛一般,充滿穩重與威儀的神態。雖然黃金獵犬的體型巨大,但性格卻相當溫順,濕潤的大眼睛,也專注地望著蘇流螢。

  “哇!”蘇流螢一時太過興奮,也顧不得沒有衣服,就把床單裹在自己身上,赤著腳丫下床。

  她走到那一對寵物面前,彎下腰,像加菲貓那樣揮揮手,“嗨,你們好啊,我是蘇流螢,你們應該就是久聞大名的瞄瞄和汪汪吧?’’

  “瞄……”小貓叫一聲。

  “汪……”大狗也叫一聲。

  “哈哈哈……你們真可愛。”蘇流螢伸出手,分別在它們的背上摸一下,見它們沒有抗拒,就大膽地享受波斯貓和黃金獵犬那種長而柔軟的皮毛。“嗯,我們真是一見鍾情呢!這樣,我們算是朋友了嗎?’’

  “瞄”

  “汪…”

  ’‘天啊,你們是我見過的最最聰明的貓和狗。” 蘇流螢驚訝地說著。一時忘記了煩心事,蘇流螢和貓狗玩得 不亦樂乎。

  正當蘇流螢身上裏著的床單快要被壞心眼的大狗給咬下來時,門被推開了,一個黑人少女走進來。

  I‘蘇小姐,早安。”

  “啊……你早。” 簡單的英語對話,蘇流螢還是沒有問題的。

  “我叫珍妮,是先生派來伺候您的;這是您的衣服。,、設計師剛剛親自送來。”

  珍妮走到衣櫥前面,打開衣櫥,然後取出手提袋裏面的衣服分門別類的掛進衣櫥,“您可以選擇喜歡的來穿。”

  “好的,謝謝你。”

  “小姐,您真客氣。”珍妮有些受寵若驚。

  蘇流螢微微一笑,算是回應。

  其實她很想說,我和你是一樣的,都是伺候別人的人,哪有什麼客氣不客氣的。

  接著,她選擇一件海藍色真絲的無袖連身裙。

  珍妮也立即為她準備好一系列高檔的內衣。

  蘇流螢有些驚訝,因為那些衣服仿佛是為她量身訂做的一般,尺寸大小剛好。

  步風還真是厲害,連這種事也做得漂亮。

  她穿好衣服並盥洗一番。

  珍妮又對她說:“小姐,請到餐廳用餐吧,我帶您過去。”

  “好的。謝謝。”

  “呢……小姐。”珍妮一副吞吞吐吐的模樣。

  “怎麼了?” 

  “小姐,我非常喜歡您,覺得您和汪汪、瞄瞄給人的感覺一樣,非常……和善。所以提醒您一句,在莊園裏,千萬不要對傭人說‘謝謝’。”

  “為什麼?” 蘇流螢不解,西方人不是最注重禮儀的嗎?

  “這樣就沒有貴族的感覺了,一個高貴的人是不需要對傭人道謝的,否則別人會嘲笑您是個庸俗的下等人。”

  蘇流螢怔了一下,隨即笑顏逐開。“珍妮,我想你誤會了,我出身平凡人家,如果不是因為步風,就連出國都不可能。什麼貴族、什麼高貴,對我來說都太遙遠了,我和你是一樣的。”

  “小姐?” 珍妮瞠目結舌地看著她,雖然蘇流螢的英語說得不流利,甚至還有一些語法上的小錯誤,但她的意思卻表達得相當清楚。“您真是一個不可思議的人。”

  啊?這樣就算不可思議了?蘇流螢感到好笑,只是笑笑沒再說什麼。

  餐廳位於一樓,空間非常大,而華貴的長方形餐桌甚至可以容納二十幾個人同時用餐。

  餐廳裏靜悄悄的,•蘇流螢和珍妮走進來時,裏面沒有任何人。蘇流螢忽然想起管家霍布斯的警告,疑惑地問珍妮:“現在已經過了早餐時間吧4’

  她不是故意不遵守時間的,而是昨夜被步風折騰太久,太過勞累,所以今天才趕不上早餐的時間。

  “沒關係,先生吩咐過了,以後小姐什麼時候進餐,廚房都會配合的。”珍妮愉快地告訴她。

  雖然相處不久,珍妮卻已經喜歡上這個溫和謙遜的東方女孩,她和那位趾高氣揚的表小姐真是天壤之別啊!

  而且,珍妮還記得先生當時這樣吩咐時,所有人都驚愕不已的模樣,因為先生本人是個非常烙守時間的人,總是維持規律而e制的生活作息,所以總是精神奕奕,他從來沒有遷就過任何人,就算是他母親也一樣。

  可是今天早晨,先生居然特意把所有人召集起來,當眾宣佈:“蘇流螢剛剛來到美國,身體還很虛弱,不太適應這邊的生活,所以一切都隨她的意思,讓她自然睡眠與休息,什麼時候進餐都可以,莊園裏也可以任她隨意走動,不許加以阻止,而且你們對她要像對我一樣尊重。”

  珍妮還記得那時候老夫人和表小姐的表情好難看,像是恨不得殺人一般。

  聽珍妮這樣說,蘇流螢很驚訝,她真的越來越不懂步風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早餐很豐富,是典型的美國式早餐,有水果沙拉、麥片粥、荷包蛋、奶油吐司、果醬、麵包,還有咖啡和紅茶。

  老天,他們當她是小豬啊?

  蘇流螢像小鳥在啄食般。口小口地吃著。

  她的腸胃不太好,也不太喜歡吃東西,所以總是胖不起來。

  “小姐,有什麼不合胃口的嗎?’’珍妮擔憂地看著她。

  “很好吃。”蘇流螢笑著說。

  “那就好。”珍妮籲了一口氣,“先生說,您太瘦弱了,應該多吃點東西補充營養。”還真把她當小豬養了!蘇流螢在心裏小聲嘀咕著,埋頭拼命吃東西。

  才吃了一半,肚子已經飽到不行,蘇流螢只好慢慢啜飲著紅茶,她看著依然伺候在旁的珍妮,遲疑的開口: “珍妮,呢……可不可以請你幫我一個忙?” 

  “小姐請吩咐。”

  “你能不能偷偷幫我買避孕藥?”蘇流螢壓低聲音說。

  她從臺灣帶來的藥,昨天都被步風沒收銷毀了,害她今天醒來就一直惶惶不安,擔心萬一懷孕了怎麼辦?

  珍妮滿臉的驚慌,結巴的說:“小姐,您……這怎麼可以?被先生知道,他會殺了我!”。 看珍妮恐懼的模樣,蘇流螢歎口氣,‘好吧,當我沒說。”

  “小姐,因為沈老先生和老夫人非常渴望得到一位重外孫,所以先生現在最想要的就是小寶寶,如果您懷孕了,一定可以成為這裏的女主人,為何要吃避孕藥呢?”珍妮不明白,多少女人盼望懷上先生的小孩,偏偏小姐她……唉,她的想法還真是令人費解呢!

  蘇流螢搖搖頭,回想昨夜與步風的爭吵,神情隨之黯然。

  從她懂事起,就發誓這輩子不要孩子。

  更何況是步風的,她更加不能要。

  “唷!蘇大小姐總算起來了。” 一道冷冷的聲音從背後響起。

  “表小姐。”珍妮急忙回身施禮。

  蘇流螢放下手中的杯子,也回過頭,看到一位身著黑色洋裝的美豔女子,正不屑地看著她。

  在女子的身邊,還有一位同樣身著黑色套裝的中年婦人。

  蘇流螢立即站起身,對她們點頭示好,“你們好。”

  “我才不好。” 女子哼了一聲,“風哥還真是寵愛你啊,嘖嘖!”

  蘇流螢忍不住皺起眉,對方的態度以及說話的語氣,都讓她感到非常不舒服。

  “請問你是?’’

  “安娜•羅蘭。” 女子高抬起下顎驕傲地說,並介紹身邊的婦人:“這是步風的母親翠西•瑞奇,順便告訴你,瑞奇家族可是美國五大家族之一囑。”

  “羅蘭小姐、瑞奇女士,你們好。”蘇流螢重新問候一次,然後對珍妮說:“珍妮,我吃完了,讓人來收拾這些餐具吧。”

  “是。”珍妮於是吩咐廚房的人來收拾。

  等她吩咐完後,蘇流螢便準備離開。“咱們回去吧。”

  “慢著。”安娜伸手攔住她,然後對珍妮說:“你出去!”

  珍妮擔心地看一眼蘇流螢,後者用眼神示意她離開。

  珍妮這才不安地退出去。

  翠酋的身材已經略略發福,但是精緻的五官與白皙無理的肌膚仍可以看出她曾經是個大美人。

  她身著高級裙裝,胸前別了一枚鑽石胸針,顯得格外雍容華貴,而她高傲的姿態則是家庭背景使然。

  跟安娜的鋒芒畢露相比,她多了一分內斂,卻顯得更加冷酷無情,一雙深藍色的眼睛如同結冰一樣,不帶一點溫度。

  “蘇小姐。”

  “是。”蘇流螢不卑不亢地回答。

  “你到我家來是為了什麼?”翠茜的眼神非常深沉,仿佛只要蘇流螢的回答讓她不滿意,就要立刻把她冰凍起來一般。。“不是我想來的。”蘇流螢淡淡地解釋,“身為一個寵物,總是要聽從主人的命令。”

  “寵物?” 安娜冷笑一聲,不屑地說:“哈,原來是這種貨色啊!”

  “哦?”翠茜卻不相信這個說辭,更加仔細地打量眼前這個嬌小、卻一點也不膽怯的女子,“寵物是嗎?那我希望你謹守自己的本分,別試圖控制步風,更別以為自己能成為一步登天的灰姑娘。”

  ‘謝謝你的提醒。”蘇流螢淡然地回答。“我會注意的。”

  “我不喜歡有人破壞規矩,所以希望你以後按時用餐,否則只好委屈你餓肚子了。”

  “我知道了。”

  “乖乖待在房間裏,不要在莊園裏走來走去,我不希望你出現在我的視線內,更不希望我們的客人看到你。”

  蘇流螢皺眉不悅,但還是答應下來:“好的。”

  但是寵物@是要散步的,如果步風硬要帶她出來,她也沒辦法。

  “別讓自己懷上孩子,否則我會殺了你。”最後一句,翠茜說得格外陰狠,簡直就像歇斯底里一般,“你這個下賤的人種,不配有他的孩子!”

  蘇流螢渾身一顫,但隨即平靜下來,她看著翠茜說:“或許,你可以幫我一個忙,提供我一種永遠不會懷孕的藥。”

  她還不敢膽大妄為到去做輸卵管結紮的手術,而且在步風的嚴密監視下,也不可能有做手術的機會。

  所以她渴望得到一種一勞永逸的藥丸。翠酋警戒地看著她,“你在說什麼?” 

  “正巧,我也非常不想要孩子,如果被步風甩了,我還要另外找主人,帶著孩子太麻煩了,不是嗎?’她故作輕鬆地說。“所以我需要藥。”

  翠茜點點頭,“好,我晚上就會派人交給你。不過,你別想耍什麼花樣,否則的話……哼!”說完,翠茜冷笑一聲,轉身走了。

  “你最好乖乖的,如果不想以後更淒慘,就不要惹惱我們。”安娜補充一句,急忙追著翠茜出去。

  蘇流螢歎口氣,看看等在門外的珍妮走到她身邊,握著她的手說:“貴族真討厭!”

  “小姐!”珍妮緊張萬分。

  蘇流螢不禁莞爾,“珍妮,我要去和瞄瞄、汪汪玩。”

  比起人來,那一對貓狗簡直就像是天使。

  晚上,珍妮要蘇流螢換上一套設計簡約、卻充滿個人風格的紫色露背曳地禮服。

  正和瞄瞄、汪汪玩得不亦樂乎的蘇流螢嘟起嘴,“幹

  嘛?一會兒就要睡覺了,我不要穿。”

  “小姐,這是先生吩咐的,您不能不穿。”珍妮著急地 道。

  “為什麼?”蘇流螢不解,難道又要參加什麼晚會?!

  “今天莊園裏有個非常重要的晚宴,小姐也要出席。”

  “他怎麼這麼多酒會、晚宴啊?” 蘇流螢嘴上抱怨著, 還是乖乖地讓珍妮為她換上禮服。

  換好禮服的她,讓珍妮看得兩眼發直。

  “喂!”蘇流螢在她眼前晃晃手指,“你怎麼了?” 

  珍妮傻傻地笑起來,“小姐,你真的好迷人。”

  “呿!”蘇流螢白了她一眼,認為珍妮在取笑她。

  兩人笑鬧間,門突然被打開,步風走了進來。他依然穿著黑色禮服,但是式樣和在臺灣時不同,剪裁更簡潔,凸顯出他的俊美挺拔。

  和珍妮一樣,他也著迷地看著身著露背禮服的蘇流螢,然後輕輕地擁她人懷,汲取她的發香。

  “小東西,我們果然很適合情侶裝。”

  “啊!” 他這樣一說,蘇流螢才注意到他們兩人的衣服的確很相似,在一些小地方上有著同樣的點綴與裝飾。她的臉頰登時泛起紅暈,低聲眸道:“誰和你適合情侶裝了?臭美!”

  “哈哈……”難得見她撒嬌,步風笑得特別愉快。“走吧,很多人等著我們呢。”

  蘇流螢嗯了一聲,跟他一起朝外走,可是她的裙角卻像被什麼絆住而無法順利前進;她驚訝地回頭,看到喵喵正咬著她的裙子。

  她噗哧一聲笑了出來,彎下腰摸摸瞄瞄的頭,“瞄瞄乖,我等一下再和你玩喔。”見狀,旁邊的汪汪也跑到她的身上磨蹭撒嬌。

  蘇流螢同樣摟摟它的脖子,“汪汪也乖乖喔,我很快就回來了。”

  步風忍不住吃味地攆走它們,“去!你們兩只見色忘主的傢伙,不要纏著她,她是我的寶貝!”

  蘇流螢笑了起來,心裏洋溢著一股暖意。

  或許,步風是有些喜歡她的吧!

  走到樓梯轉角的時候,步風忽然從背後擁住她,在她的耳垂戲濾地咬兩下,輕聲低哺:“真不想讓他們看到你,最好把你藏起來,就我一個人能看到。”

  蘇流螢好笑地回頭看他,摸摸他的腦袋,覺得他任性得像一個小孩子。

  唉!就是這種偶爾流露出來的孩子氣令人不舍,才會讓她這麼快就淪陷的。

  所有的宴會好像都是如此,身著華麗衣服的男男女女在炫目的水晶燈下寒暄交談,總會讓人有種錯覺,以為生活就是如此的華美。只是,一想到那些正在街上流浪的人和在狹窄黑暗的小巷中討生活的人,蘇流螢清楚明白眼前的一切,不過是極少數人才能享受的奢靡罷了。

  這一切,都與她無關。

  然而她不知道,就是這種心態,使她在人群中顯得格外清高絕俗。

  在深紫色禮服的襯托下,白色的肌膚宛如象牙一般,呈現出圓潤迷人的色澤,和西方人的死白不同,猶如奶油一樣誘人,讓人想咬一口。

  紫色雖然具有神秘華貴的特質,卻很少有人能把這 種顏色穿得出色,而纖瘦白皙的蘇流螢卻格外適合。

  而露背的設計,更是將她美麗的背部線條展露無 遺,格外引人遐思。

  當然,在步風殺人的眼光威逼下,沒人真的敢去碰 觸。

  蘇流螢挽著步風的手臂,隨著他在人群中穿梭,不停地和不同的人點頭寒暄,一開始還能保持微笑,後來臉頰開始酸痛,就乾脆板起臉。

  這種應酬真讓人疲勞。

  其間,她不斷感受到背後有兩道敵視的目光,不用回頭看,也知道是安娜和翠茜。

  蘇流螢覺得好笑,她並不是不想遵守與她們的約定,但被步風強拉出來,她又有什麼辦法?

  真搞不懂那兩個女人在緊張什麼。

  最後,步風帶著蘇流螢在一個高大的男人面前停下。

  “李奧。” 步風和他擁抱了一下,然後對他介紹身邊的人,“這是蘇流螢,來自臺灣。李奧•洛克,‘宙斯’賭場的總裁。”

  宙斯是拉斯維加斯的另一家大賭場,與他集團名下的“龍”並駕齊驅。

  李奧是個金發藍眼的英俊男子,和步風相比,他的外型更加耀眼與突出,狂野的氣質帶著一種侵略性。

  李奧微笑地抬起蘇流螢的手,在手背上輕輕印下一吻,“非常榮幸認識你,迷人的女士。”

  蘇流螢螢爾一笑,“我也很榮幸認識你,迷人的先生。”

  “哈。”李奧驚喜地拍一下步風的肩膀,“真是個令人愉快的小東西。”

  步風卻立刻警覺地把蘇流螢藏到身後,“我警告你,她是我的。”

  李奧白他一眼,“我知道朋友妻不可戲,不要把我當成花花公子好不好?” “

  “你不是嗎?’’步風嗤之以鼻。

  “你和我比,恐怕有過之而無不及吧?” 李奧同樣扯他後腿。

  步風急忙瞪他。

  李奧驚覺失言,自動打自己嘴巴一下。然後他對蘇流螢彬彬有禮地說:“如果我先認識你,一定讓你成為我的禁臠,藏起來不給任何人看。”

  耶?蘇流螢杏眼圓瞪地看向步風。

  這些男人都在想什麼啊?把她藏起來?有毛病!

  “你真幽默。不過我想,沒有一位女子喜歡被藏起來,這樣會窒息而死的。”蘇流螢淡淡地說。

  李奧挑眉,對她的言論面露詫異之色。

  步風顯然不想讓他們繼續深談下去,拉著蘇流螢便想離開。

  此時,一位身著紅色鮮豔禮服的女子搖曳生姿地走過來,“風,好久不見啊廣

  步風皺緊眉頭,她怎麼也來了?

  他還未說話,女子已經撲進他的懷裏,並且主動路起腳尖,熱情地吻上他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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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蘇流螢移開視線,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

  一旁的李奧有趣地觀察她,注意到她的臉色明顯變得蒼白,手也緊握成拳頭,像是受到什麼刺激似的。

  她在吃醋吧?

  步風不耐的推開像強力膠一樣黏在他身上的女人,“薇亞!”

  他低沉的聲音,帶著濃濃的警告意味。

  薇亞膘了一眼旁邊的蘇流螢,噗哧一聲笑了出來,“哎呀,別那麼緊張,我又不是要吃了你。這個小姑娘就是新歡嗎?你的眼光真是越來越低了。”

  “薇、亞!”

  薇亞送給他一個甜美的微笑,忽然跟起腳尖湊到他的耳邊。“你想知道新崛起的‘冥界’的資料嗎?我可以提供給你喔。”

  “真的?”步風的眼睛陡然亮起,繼而謹慎地確認情報真假。

  “假的啦,你可以不信。”薇亞哼一聲,扭著水蛇腰就要離開。

  步風忽然笑起來,伸手把她拉進懷裏,大手熟練地攀上她的腰。“好吧,你想要什麼條件?”

  薇亞抬起頭來,冷豔的面容變得異常認真,“讓我繼續做你的情人。”

  “薇亞……” 步風無奈的歎口氣,“我們已經分手了。”

  ‘那是你自己說的!” 薇亞的眼睛裏掠過一絲不甘,“我不會再要求獨佔你,也不會要求成為你公開的情人,只要你一個星期來我家一次就夠了,好不好?” 

  “薇亞,你知道我不喜歡被人威脅。”

  “‘我只是告訴你我想要的。”薇亞歎息地低頭。“我知道以前錯了,不該試圖束縛你,那麼現在給我改錯的機會好不好7’

  步風緊鎖眉峰,扭頭對李奧說:“麻煩你先照顧一下流螢,我和薇亞談談。”

  “OK!”李奧立即點頭答應。

  步風看了看蘇流螢,蘇流螢卻扭過頭不看他。

  之後,步風拉著薇亞進人舞池,開始翩翩起舞。

  “吃醋了?’’李奧微笑著問蘇流螢。

  “我不太習慣這種環境。” 蘇流螢歎氣,“你知道嗎?我原來只是個學生,家裏也很貧窮,第一次見識這種富豪之家,很不適應。”

  李奧驚訝于她的誠實,有許多人一旦踏入上流圈子,就會以出身貧窮為恥,沒想到蘇流螢卻坦誠無偽地說出來。

  “而且,我覺得原來的生活可能比較適合我,我不喜歡交際應酬,只要看到不喜歡的人,就無法維持笑容。”李奧看那張憂愁的小臉皺成一團,不由得憐惜地向她伸

  出手,“那麼,迷人的小姐,你總不會討厭我吧?可以有這 個榮幸邀請你共舞嗎?” 

  “我?” 蘇流螢驚訝地指著自己。

  李奧點頭,眼裏是滿滿的笑意。

  “我……不大會跳舞耶。”蘇流螢害羞地低頭,她沒 有運動天分,跳舞技巧更是差勁。

  “沒關係,只要跟著我就行了。”李奧可是舞林高手。

  看了一眼在舞池中的步風,蘇流螢最終還是答應和李奧跳舞。

  “小丫頭,你在嫉妒薇亞吧……”李奧一語道破。

  蘇流螢哼了一聲,一腳踩在李奧腳上,痛得他齜牙咧嘴。

  因為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李奧也沒計較,“她啊!是賭城的第一名交際花。”

  蘇流螢抬頭看他,“哦,我還是第一次親眼見識到真正的交際花呢。”

  李奧忍不住在她的臉頰親吻一下,“她曾經結過兩次婚,但丈夫都意外死亡,所以大家背地裏偷偷稱她是黑寡婦,但是這並沒有影響她釣男人的魁力,她……說了你大概也不懂,很懂得討男人開心。”

  “你是說Sex那方面嗎?’’

  ‘唷,你真大膽呐!”李奧再一次對她感到驚訝!“我以為東方女孩都很內向害羞!”蘇流螢沒有辯解,但也不再說話。

  “步風也是她的裙下之臣,後來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就分手了。”李奧覺得自己從來不這麼人卦。

  看到懷裏的小女人露出憂傷的神色,他又忍不住主動為步風辯解。

  “我想薇亞和步風以前的那些女人沒有什麼不同,都是不超過一個月就分手,然後就再也不會往來。但是這次薇亞帶來的消息確實很震撼,現在拉斯維加斯崛起一股新勢力,並且迅速威脅著我和步風,我們今天正是想多搜集一些對方的資料。”

  步風和李奧是因為生意競爭才認識的、彼此都非常賞識對方,慢慢地就變成似朋友似敵人的特殊關係。

  而當新的敵對勢力出現時,兩人就順理成章地聯手合作,同仇敵汽。

  “我不懂生意上的事,也不想去過問。”蘇流螢淡淡地說,“李奧,其實你不必為步風開脫,我不會介意的,因為我根本不愛他,也不奢求他的愛。我知道自己比不上蔽亞以及步風以前的其他女人。”

  李奧皺眉,“你怎麼可以這樣看輕自己?’’

  “你知道我是怎麼來的嗎?” 

  李奧搖頭。

  “我是父親賭債的抵押品,是步風買下我的。我只是他的寵物而已,主人和寵物之間只有領養關係,沒有愛情。”

  李奧吃驚地看著她,同時不小心踩到她的腳,聽到她的抽氣聲才急忙道歉,“對不起、對不起……不過,你可能不知道吧?”

  “什麼?” 

  ‘涉風從來不買女人。”

  “嗯?” 

  “還不明白嗎?傻瓜。”李奧親一下她的鼻尖,覺得這個女孩真可愛。

  蘇流螢沒有自信的低下頭,她……不敢往那個方面

  想。

  就這樣,兩人各懷心思地陷人靜默。

  從旁人眼中看來,嬌小的蘇流螢就像是埋首在李奧 的懷中,而李奧則親吻著她的秀髮,含情脈脈。

  怎麼看兩人都像是一對親密的戀人。

  忽然,一股強大的力道將蘇流螢從李奧的懷中拽出去,兩人同時吃了一驚。

  “風?” 李奧先是驚訝,隨後了然於胸的微笑,“怎麼?薇亞的事解決了?”

  薇亞正站在一旁,同樣錯愕地看著這一幕。

  步風粗魯地把蘇流螢攬進懷中,海藍色的雙眼轉為暗沉的深藍色,他突然攔腰抱起一臉驚訝的蘇流螢,大步朝外走去。

  李奧不受影響的向前邁一步,伸手邀請蔽亞,“不知是否有這個榮幸與你共舞?” 薇亞看著步風的背影。眼裏充滿幽怨,但她也知道這時候追上去只有自取其辱,只好不甘心地與李奧繼續跳舞。

  “你做什麼?”

  蘇流螢一直被步風抱到花園的深處,她不知所措地看著黑漆漆的四周,如果抱著她的人不是步風,她一定會以為這男人對自己圖謀不軌。

  步風卻沒有出聲,只是更加粗魯地摟住她,蘇流螢的腰肢被他的粗糙大手圈住,動彈不得,鼻間充斥著他特有的陽剛味道。

  她有些暈眩。

  “風?” 她想掙脫,因為從步風充滿欲望的眼眸裏,她感受到風雨欲來的危險。

  不、不要!

  這裏是花園,萬一被人看見……可是不容她多話,步風已經吻住她的唇,她只感覺熾熱的舌尖抵住自己的,緊緊交纏著,接著又直探到口中深處翻攪著,激烈的吸吮著。

  步鳳仿佛要掠盡她的所有,既濃烈又熾熱的感覺是她從未感受過的。

  然後,步風的唇又移向她的耳朵,從耳朵到頸部是蘇流螢的敏感帶,令人顫抖的快感不停從耳後侵襲她。

  步風顯然比她更瞭解她的身體,來回的舔弄著她的耳垂,吹在耳朵上的熱氣更使她感到有如強烈的電流通過身體。

  “晤……不……”害怕會被人發現,她刻意壓抑著自己的呻吟聲,但那無法忍耐而不小心逸出的聲音,卻異常的甜美誘人。

  步風的眼睛在黑夜中,仿佛有兩團火焰在燃燒著。

  當他看到蘇流螢埋首在李奧的懷中時,他立即怒髮衝冠,然後失去理智的沖過去。

  這個水性楊花的小女人!他要懲罰她,讓她再也沒有力氣去看任何男人!這樣瘋狂的念頭刹那間佔領了他的腦海,因此他不顧眾多客人的詫異,當著所有人的面把蘇流螢抱出來。

  當他開始隔著裙子撫摸蘇流螢的欲望地帶時,蘇流螢感到下腹好像有一團火快要燃燒起來,心跳開始急劇加速。

  然而對於步風的侵略,她的抵抗總是微不足道又徒

  勞無功。

  不知何時,她的禮服被褪至腰間,步風溫熱的手直接揉搓著她的椒乳、暴露在冷空氣中的蓓蕾輕微地顫抖,在手指的揉捏下敏感地挺立。

  “風……回房間好不好?’’蘇流螢還是無法忍受這種露天的偷歡。

  萬一被人看見,她將羞恥得無法見人。

  心底產生強烈的恐懼感,讓她想推開他,無奈身體使不上力。

  她被壓倒在柔軟的草地上。

  步風壓住她的上半身,拉高她的裙子,吸吮著慢慢綻放的蓓蕾,口中還發出淫靡的聲音。

  “不……風……風……” 蘇流螢拼命的抓他的頭髮,想要拉開他,卻只是白費力氣。

  步風將手探進她的雙腿之間,指尖在那神秘的幽谷中輕輕地揉撫;蘇流螢情不自禁發出小小的尖叫聲,想要抓住步風放肆的手,可是他的指尖仍在禁區不斷的上下遊移。

  蘇流螢再也無法抗拒這種洶湧激烈的快感;而擔心被人看見的恐懼,讓這種快感變得更加刺激。

  僅有的理智讓她試圖抵抗壓在身上的男人,卻不知為何渾身無力,最後反而變成欲拒還迎,半推半就。

  為了拒絕在大腿上游走的手指,她緊緊夾住雙腿。可是這樣反而讓步風的手停留在那裏;不得已分開大腿時,他的手卻又邪佞的調戲她。

  漸漸地,抗議的聲音變成火熱的喘息聲:“啊……啊……  不要了……晤……”

  步風吻著她的朱唇,吸吮她口中的蜜津!然後他曲

  —                  —起身子,用膝分開她的雙腿,兩人的舌難分難舍的交纏著,她的胸脯劇烈地上下起伏著;他的手指也同時伸進內褲,逗弄著儒濕的柔軟。

  蘇流螢很快被強烈的快感席捲,理智越來越薄弱,最後棄她而去。

  當她想迎接那邪佞的手指時,它偏偏又狡猾地逃走,巨大的空虛感與火熱的感覺衝擊著她,使她的體內火熱難耐。

  步風離開她的唇,牽出細細的銀絲;蘇流螢急切的喘息著,眼角不知不覺地濕潤了。

  她用哀求的目光向他求情。

  步風的眼神卻更加熾熱,宛如發狂的饑餓猛獸。

  他粗魯地扯掉她的內褲,挺腰進人她體內。

  “啊……”火熱的堅挺深深進人自己體內時,蘇流螢幾乎停止呼吸,全身像電流竄過一般。

  “小妖精……”步風感受到花壁緊緊包覆著自己,喉嚨發出低沉的嘶吼聲,腰部更加用力律動著。

  下身的衝擊慢慢的加快速度,蘇流螢的呻吟聲也越來越無法克制,堅硬的碩大不停的在她狹窄的體內狂肆抽動。

  正當她感到那股熱浪越來越洶湧,就快要達到高峰時,步風卻突然停止不動了。

  她不滿地看著他,目光中滿是不解。

  “以後還會勾引別的男人嗎?” 他的聲音充滿嫉妒與不快。

  “你在說什麼?” 蘇流螢更加不解。

  步風低頭咬住她的唇,在上面輾轉許人!才粗嘎地說:“小妖精,只有我才能滿足你這淫蕩的身子,也只有我才能給你這樣的快感,是不是?’’

  蘇流螢頓時滿臉通紅,她雖然把自己當成寵物,甚至現在也正在取悅她的主人,可她還是羞於啟齒。

  更何況,步風的語氣中有著強烈的鄙視。讓她非常難過。

  “我不懂你在說什麼!”她躲避著步風的吻。

  “蘇流螢!”步風似乎真的生氣了,他狠狠的吻上她,直到她無法喘息,兩隻手也更加賣力的挑逗她,“你是我的、你是我的!只有我才能帶給你這種感覺。”

  他急切的說著,同時在蘇流螢的脖子上留下一個又一個的印記。

  “啊……啊啊……” 激烈的動作讓蘇流螢的身體更加敏感,難耐的不滿足更是無法忍受。

  偏偏體內那灼熱的碩大一動也不動。

  步風撫摸遍她的全身,就是不滿足她的欲望,強烈的空虛感讓蘇流螢扭動纖腰,雙腿交叉的摩擦,減輕那種空虛帶來的痛苦。

  “說!你是我的,只是我的!”步風命令道。

  “風 ……”

  “除了我,不許讓別的男人碰你,誰都不許!”步風懲罰似的用力揉捏她的尖挺,卻不再吻她。

  “‘啊……風……”那感覺簡直快把蘇流螢逼瘋了,下腹的空虛感是她從來不曾體會過的,步風的行為讓她覺得自己像個蕩婦,最後敏感的身體終於讓她無助地哭了起來。

  “小東西?” 步風的眼中閃過一道銳利的目光,“不要以為哭就會放過你,如果你不聽話,我就把你囚禁起來,。不讓你見任何人!”

  說這話時,他故意稍微動一下身體,輕輕挺進,但隨即又撤退。

  “風,……”那若有似無的感覺讓蘇流螢瀕臨崩潰邊緣。

  可惡、可惡、可惡,她從來沒有這樣難受過,從來不知道原來做愛也可以這樣消磨人的理智與鬥志。

  步風微笑起來,目光中卻有著一絲殘忍,他的手指在她的椒乳附近來回徘徊,每碰一下,蘇流螢敏感到極點的身體就顫抖一次。

  “說,你是我的,只是我的!”

  “是,我是你的,只是你的。”蘇流螢終於投降,哭泣的喊道。

  “乖!”步風咬著她的耳朵輕語,“想不想得到高潮?” 

  蘇流螢的全身都羞紅了。

  “想的話,就求我愛你。”

  “步風’你……混蛋……晤……”

  步風再次挺動一下,又立即抽離。

  蘇流螢慌亂地伸手摟住他的腰,渾身顫抖不停,哭泣的哀求:“步風,求你、求你愛我……嗚……”

  步風發出一聲低吼,猛然深深地挺進,然後開始激烈的律動。

  “啊……啊啊……”

  瘋了!

  蘇流螢感到自己已經淪為步風的欲望奴隸,可是這種瘋狂的快感讓她無力抵抗,更無法逃離,只能隨著他的律動而搖擺身體,口中的呻吟也無法停歇。

  體內源源不絕的狂潮不斷湧向下半身。

  蘇流螢讓自己更貼近步風,接著整個身體突然一陣痙攣,猛烈的狂喜讓她的大腦一片空白,無法思考。

  只感覺天旋地轉,連星星都瘋狂了。

  步風感到蘇流螢的身子突然停止擺動,同一時間,他也感到一道異樣的熱流傾瀉而出。

  時間在一瞬間仿佛完全停頓了。

  兩人一起發出粗哽的呻吟,緊緊相擁的身體完全的融合為————

  欲望宣洩過後,步風仍然沒有退出的意思,固執地留在蘇流螢的體內,整個人伏在她的身上。緊緊與她貼合在一起。

  從空白的暈眩中漸漸恢復意識的蘇流螢,羞恥得想找個地洞藏起來。

  她居然和步風在花園裏……

  想起剛才自己放浪的樣子,她就渾身滾燙,好不容易停止的淚水立即又蓄滿眼眶。

  混蛋!步風你這個大混蛋!

  就算是寵物,也不能隨便這樣的……野合吧!

  “不是很刺激、很快樂嗎?” 似乎明白她在想什麼,步風咬著她的耳朵煽情的說。

  蘇流螢咬緊自己的嘴唇,羞憤地閉上眼睛。

  心滿意足的步風在她的唇上吻一下,“記清楚你是我的女人,以後不許再和任何男人有肢體接觸。”

  蘇流螢哼一聲不回話。

  “你的身體好溫暖,真不想出來。” 步風抱怨般地低哺著。

  蘇流螢瞬間漲紅臉,她感覺到步風的碩大再次蠢蠢欲動起來。

  不,不要!

  她拼命推拒著他,“不……還有客人……嗚……”

  她真的哭起來。

  步風只好無奈退的出來,他當然不可能再來一次,雖然欲望根本還未得到滿足。

  他用手帕溫柔地為她擦拭乾淨,整理好衣服,再扶她站起來。

  “回房間吧。” 可是蘇流螢的腿有些發軟,一站起來就會摔倒。

  嗚……剛才實在太激烈了。

  步風狡猾一笑,再次攔腰抱起她,“聽說在中國有些少數民族,結婚的時候,新郎都是這樣抱著新娘子進洞房的。”

  “誰是你的新娘子?” 蘇流螢白他一眼,頭卻深深地埋進他的胸膛中,聆聽著他的心跳,心中喜憂參半。

  “呵呵……”步風淡淡一笑,沒有再說什麼。

  當步風帶她至房內,安置到床上躺好時,不忘溫柔地在她額頭上輕吻。“休息一會兒,我去應酬一下,很快就回來。”

  “嗯。”蘇流螢現在累得連抬起手指頭的力氣都沒有。

  步風轉身出去,走到門口的時候又探身回來,深深地看她一眼才真的離去。

  當蘇流螢昏昏欲睡時,門口傳來敲門聲。

  “誰啊?’蘇流螢感到奇怪,步風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而且他不用敲門的啊……

  “安娜。”

  “哦,請進!”蘇流螢費力的從床上坐起來,打開燈。

  安娜一走進來,就看到蘇流螢頭髮散亂,臉頰上泛著嬌羞的紅暈,明顯是被男人疼愛過後的嬌美模樣,不由得心底一痛,臉色更加的鐵青。

  她走到床前,伸手遞給蘇流螢一個小藥包。

  “今天早晨你要的藥。三粒就會達到你想要的效果,但是藥性太烈,你一次只能吃一粒,分三天吃。”

  蘇流螢緩緩接過,面色凝重而痛苦。

  “你最好乖乖的,不要以為風哥寵你就得意忘形,要認清自己的本分廣安娜又威脅一句,才轉身離去。

  打開藥包,看著裏面小小的三粒白色藥丸,蘇流螢痛苦地蹙緊峨眉。

  要不要吃?如果吃了,就不用再擔心會懷有步風的孩子,可……這輩子也不會再有任何人的孩子。

  蘇流螢閉上雙眼,晶瑩的淚珠滾滾而下。

  她的眼前浮現出小時候受的痛苦,母親受的屈辱,還有旁人的嘲笑與辱駡,私生子、野種、傷風敗俗、丟人

  還有,步鳳說的那句——你只是個寵物!

  她猛然睜開眼,不能再猶豫了。

  她端起床頭桌幾上步風替她倒的水,正準備把三粒藥全部倒人口中,門突然被撞開了步風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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