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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雪珈]總裁狂愛事件簿(那一夜之一)[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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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3-3-29 00:25:01 |倒序瀏覽 | x 3
總裁狂愛事件簿【那一夜之一】作者:雪珈

  簡介

  他「花心總裁」的稱號雖不是浪得虛名不過「花亦有道」的他也是有原則的!

  未成年的女孩從來不在他的花名錄中他萬萬想不到,這次自己居然會幹下如此糊塗事連人家的姓名都還沒弄清,就把人給吃乾抹淨還搞得人家未成年少女寫出自白書要告他!

  欸欸欸,那晚明明就是妳情我願還是……他對那晚的記憶有問題?

  搞了半天,原來他才是「心不甘、情不願」的那一位!

  那一晚,被下藥的是他,被設計的也是他而那個曾經不小心觸動他心弦的「小可憐」

  居然是個不惜拿著貞操當敲詐工具的蛇蠍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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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3-3-29 00:25:16
  第一章

  完蛋了!

  衛子曦睜開眼睛,發現一片伸手不見五指的漆黑,混沌的意識也在瞬間被敲醒。   

  這是哪兒?他想起身,才發現自己雙手雙腳都被牢牢綁住了。   

  這……是綁架?!

  紊亂中各種不祥的聯想在竄動,衛子曦深吸口氣,努力讓自己鎮靜下來,也開始回想整個經過。   

  他記得自己剛從酒店出來,攔了輛計程車,坐上車後說出家裡的位址,然後就往椅背癱靠,腦子開始想著傑謀三三不順遂的事情……   

  想著想著,忽然嗅到一股淡淡的檀香味,讓他緊繃的神經開始紆解,眼皮也跟著不自覺地閉上……

  當他再張開眼睛時,就是現在這個樣子了 !

  是那輛計程車的問題嗎?還是因為那抹檀香?看來,他是搭上賊車了!既然事先準備好將人給迷昏,那麼就不會是臨時起意!   

  這可能是某個犯罪集團假運將的身份挑人下手,而一身名貴行頭的他,絕對是搶眼的人選!   

  如果是洗劫他身上的財物也就罷了,此刻又將他禁錮,其中顯然有更大的企圖——比如勒贖,那他豈不成了“肉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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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怎麼得了!衛家財大勢大,可惜就他一個單丁,他要是有個閃失,讓衛家絕後的話,別說老奶奶、爸媽會哭死,就連衛氏宗祠襄那些牌位都會一個個趴倒,列祖列宗集體再死一次!

  撇開家族的“小我”己任,他更是不能有所閃失,因為這世上不能沒有他的存在——就是因為有他這等舉世無雙的美男子,世間女子才有希望和夢想啊!

  他一個微笑,就不知可以讓多少女人尖叫,然後陷入一種絕對綺麗的夢幻世界中!

  所以他的安危攸關所有女性同胞的福祉,身系如此“大我”重責,更要好好珍重自己!

  對!他不能坐以待斃!

  衛子曦馬上掙扎地想起身,努力蹬著兩隻被綁在一起的腳,他一定要逃出去!

  逃不掉的,這次真的再也無路可逃了……

  範婕望著那扇緊閉的門板,內心無助地?喊。

  兩手緊緊抱住胸前,纖細身軀微微戰慄。不是因為山裹夜風的吹拂,而是因為那一串在耳後持續說服的字句。

  “範婕,你還在猶豫什麼?難道你願意看你爸爸一直癱瘓?如果你想送你爸爸到美國去治療,很簡單,現在姓衛的那傢伙就在裹面,你只要照著我們的計畫走進去就可以了!”

  一名中年婦女鐵青著臉厲聲說道。

  “蓮姨……為什麼一定要這樣做?”範婕瞬間紅了眼眶,“我當然也想救爸爸,可是要籌錢不一定要用這種方式啊!.你……你這麼安排,不等於是讓我賣身嗎?”

  “如果能讓你爸爸好起來,難道你就不能犧牲一下嗎?我也不願意這麼做,雖然你不是我親生的,但自從我嫁給你

  爸爸之後,我這個後母有哪點虧待你了嗎?我都是為了你爸爸啊!別忘了醫生說過,你爸爸如果再繼續這個樣子,可能拖不了多久了。”

  “不……”範婕咬著唇,想像那個結果,淚水一顆顆往下掉,最後吸了一口氣,終於做了決定,“好,我進去!”

  “等等!”賈蓮忽然拿出一瓶水,交代著:“先讓他喝下這瓶水。”

  “這瓶水……”範婕稍作思量,恍然的臉色又是一變,“這裹頭加了……”

  “當然是可以讓他失控的東西。”

  範婕瞠眸,一臉無法接受地猛搖頭。

  賈蓮絲毫不理會她的表情,逕自叨絮地交代著:“記得,等他喝完水之後,你開始解開他的繩子,讓他以為你是要救他,然後你就把他帶到我剛才帶你去看過的廢棄小屋。”

  “為什麼?”

  “因為要讓他對你毫無防備,等事情真的發生了,我會先放走他,然後……哼!時候一到,我自然會出面,他不得不乖乖聽話,把錢交出來!”賈蓮勾起滿意的笑容。

  “一定要用這種手段對付他嗎?”對容易心軟的範婕來說,這種手段已經遠遠超乎她的想像——雖然她也很恨裹頭的男人!

  一個從未見過面的男人,卻是害父親病倒的元兇!

  “他可是范家的仇人,你居然對他心軟?”蓮姨立刻大動肝火。   

  “我不是、對他心軟,我只是……只是搞不懂,既然他是仇人,為什麼你要我跟他在一起?這……”範婕不堪地搖搖頭。

  “你以為我會白白便宜他嗎?你以為我只是想拿你來威脅他,然後拿點小錢嗎?哼!這不過是給他的開胃小菜,後頭還有更精采的呢!不過這些你都不用操心,你只管負責自己的部分,我有全盤的計畫,總之,你聽我的准沒錯!”

  范婕不清楚所謂的“全盤計畫”是什麼,更不想聽從任何人的話去設計別人,可是……父親的死活,她卻不能不管。

  眼前的她,如果不肯好好配合,那麼蓮姨將不再為父親張羅治療的事,甚至她還揚言要出走,不再過問範家的事,那麼可憐的父親就只能聽天由命

  她恨自己的無能,同時也沉痛地面對一個事實——現在,正是她唯一可以為父親做點什麼的機會!

  吸吸鼻子,範婕接過蓮姨手裹的那瓶“水”,臉上那抹驚駭已經平息下來了。

  給他喝就給他喝吧!這有什麼不同呢?她既然已經準備以身體當誘餌,那麼,是不是對裹頭的男人下藥已不重要了,因為,她本身就是一種毒藥……

  範婕推開那扇門,摸黑跨入,直到摸到燈源,咕地一聲,一道光束倏地穿透潑墨似的黑暗空間。

  角落裹,一盞嵌燈亮起——

  衛子曦眨了眨眼睛,舒緩著視覺刺激的不適之後,眼珠子馬上瞠直。   

  一名女孩躡手躡腳走了進來,一頭如瀑長髮披在纖細的肩頭,映襯得那身肌膚益加雪白,從那吹彈可破的光滑肌膚看來,這女孩相當年輕。

  她手裹拿著一瓶水,靜靜地走向他。

  “你是……”

  範婕也盯望著衛子曦,一時失了神。這男人……好俊啊!

  立體的五官有如藝術珍品一般,濃眉燦眸、鼻樑秀挺、唇線潤澤優美……

  視線落在他身上,她心裹卻無法不去聯想到一件事——再過不久,他對自己所象徵的意義,就是她的第一個男人……

  範婕臉上倏地滾燙起來,避開視線之後,她吸了口氣,咬了咬牙,直接打開瓶蓋開始喂他喝水。

  她的第一個男人,也是她的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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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已口乾舌燥的衛子曦,咕嚕咕嚕地大口灌著水,直到被嗆著。

  “咳咳咳……”他發出一陣猛咳。

  “喝慢點,嗆到很難過的。”看著他嗆得眼淚都飆出來,範婕還是忍不住心軟了。

  聽聞這道細細柔柔的嗓音,衛子曦忙著抬眼,脫口而出:“我還以為你是啞巴呢!”沒想到她會說話,而且說話的聲音好好聽……“你到底是誰?是你……抓我過來的嗎?”

  “噓……”範婕卻不再出聲了,有所示意之後,她蹲下身,試圖想解開他身上的繩結,只是兩手卻顫抖個不停。

  打開繩結之後,她即將面對人生最重要的關卡……

  “你……是來救我的?”衛子曦訝聲問道,難掩喜色。

  救他?迎著那雙明亮澄澈的眼睛,範婕的動作卻停了下來,抬頭深深地瞅了他一眼。

  救他?如果可以,她願意!她願意救他,也救爸爸、救自己……可是,她卻必須扮演一個謀害者的角色!

  和那記帶著無比深沉幽怨的眼神交會,衛子曦的心倏地一揪,當下有了某種異樣的感覺。

  這女孩……睫毛好長好長,讓人聯想到櫥窗裹的洋娃娃,是那麼濃密卷翹。隨著眨動的動作,躲在睫毛下那對黑白分明的眼珠子,也骨碌碌地轉動著,顯得熠熠動人。

  那種明亮度就像具有一種……一種什麼來著?

  向來認為女人只有“嘴巴、胸脯、私處”三個地方可取,從來不浪費太多時間在女人臉龐的衛子曦,一時無法形容那種威覺,只能傻傻地沉浸在與她交集的視線中。

  她看起來好憂傷,雖然不說話,但是透過她盛滿哀愁的眼眸,他感覺到了……

  對!就是這股穿透力!她的眼睛就像會說話一樣!即使不用開口,也能把訊息傳送透進人心……

  “別急,慢慢來。”他情不自禁對她抿嘴微微一笑。

  他笑了?在這種時候,他居然還笑得出來?

  可笑的是,他是在安慰她嗎?

  一個笑得這般迷人、如此溫柔的男人,怎麼會是她家的宿仇呢?

  如果他不是的話……

  想到這兒,範婕的心口竟然忍不住怦動起來,趕忙低著頭繼續解著繩子,但又忍不住好奇地,頻頻抬眼偷瞄著他……

  只不過,她的視線每每被他捕捉個正著,四目交接的?那,她兩隻美眸頓時又成了小鹿班比,驚慌閃避。

  豆大的汗珠從她的臉頰垂落,他看在眼裹,那種奇妙的揪心感又浮現心頭……

  這……該不會就是心疼吧?吱!自身都難保了,衛子曦無法理解,自己怎會對一個完全陌生的女人感到心疼?

  “解……解開了,你……快點逃走吧!”範婕站起身,微喘地看著男人本能反應地往外沖。

  走吧!快點走吧!走得越快越好,至少在她還沒改變心意之前……範婕緊握著拳頭,絲毫不覺指甲已經戳破了掌心。

  “你呢?”偏偏這時候衛子曦腳步一個快速踩停,掉頭問道。

  “我……”範婕欲言又止地搖搖頭。就在衛子曦回頭的那一刻,她絕望地知道定局是什麼了。   

  “走吧,再不走就來不及了!”衛子曦沒想太多,拉著範婕就往外跑。

  只是才踩到外頭,眼見一片荒漫山野,他整個人都愣住了。

  一片漆黑中,他們如何步出這片叢林?就算不被毒蛇給咬著,一個不慎,也絕對有可能會跌落山谷,摔得粉身碎骨……

  “跟我走吧!我知道有個地方可以暫時先躲一下。”範婕歎了口氣,用力拉著衛子曦。

  “你對這兒很熟?,”衛子曦很直接地問了句,但是,回應

  他的,只有一對無語瞅望的大眼睛。

  唉……好吧!衛子曦決定不再多問——至少不是在正在逃命的緊要關頭。

  經過十來分鐘的路程,終於抵達範婕所說的那間廢棄小屋。

  “聽說這兒鬧鬼,所以平時很少有人進來,我們應該算是平安的,可以待在這兒等到天亮再離開。”範婕一邊說著,一邊動手拆著廢棄的紙箱,然後將瓦楞紙平鋪在地。

  她或蹲或起,就這樣在他身邊繞來繞去……直到感覺到他的過度安靜,她才開口問道:“你怎麼不說話?怕鬼嗎?”

  “我……怕鬼?這怎麼可能?”他是忽然開始感覺“害怕”,但怕的不是山裹的鬼,而是心裹的“鬼”!

  他的心裹有鬼——只因那股正在體內無故興風作浪的欲望!

  怎麼搞的?這是怎麼一回事?他是風流沒錯啦!可還不到那種饑渴若狂的地步,更何況他還是自恃有那麼點“人性”

  的好嗎?再怎麼說,眼前這個女孩都算是他的救命恩人,可他現在……

  他現在居然明顯厭覺到某個“傢伙”的蠢動,絕對渴望地想要擁抱這個女孩!

  “你……怎麼了?”范婕也發現了衛子曦的不對,暗暗心驚膽跳。

  藥效發揮了嗎?

  “我……沒事。”也許聊一點別的事,動動腦會有助於降溫?衛子曦順口問道:“你是誰?怎麼會忽然跑來救我?”

  “我……我常過來這兒采草藥,所以不小心發現了你。”

  範婕回答著,心裹驚覺到蓮姨城府之深,居然連對話都事先預測得到,然後善盡“編劇”的功力……

  “哦!我還真是要謝謝你這個‘不小心’呢!”衛子曦胡亂點點頭,故作輕鬆地笑了笑,可某處的緊繃卻絲毫末減啊!

  他無法理解,更不能諒解自己的反應,只能“努力”抗拒著任何加劇蠢動的可能,也許這真的不是聊天的好時機吧?

  所幸的是,女孩這時似乎也不打算繼續開口,擺出做好休息的準備:至於他,便故意挑了一個遠遠的角落,保持距離,以策安全。

  快睡吧!睡著了就不會發生任何意外了……

  就在衛子曦努力讓自己入睡的時候,卻發現女孩似乎正不安地輾轉難眠。

  她……會冷嗎?他想了想,最後站起來,脫掉身上的外套,走了過去。

  範婕確實很不安,明知這時候自己應該製造“機會”給他,可是她既害怕又不忍……

  害怕自己所要承受的,不忍他最後的下場啊!正在掙扎當中,她驚覺到他接近的腳步,他、他真的想……

  她冷得半死,他卻是渾身熱到快爆了啊!

  怎麼辦?該不該推開她?也許他應該慎重地警告她,不要再繼續亂亂鑽,否則一切後果,她可要自行負責……

  可兩具肢體還是這麼繼續摩擦著,擦掉寒意,也擦出一道道火花——

  逐漸濃濁的呼息,開始傳溫著某種曖昧的訊息,直到兩張唇瓣擦劃而過

  他們瞬間靜止不動,他的唇安靜地貼住她。

  “我……”她開口了。

  她不該開口的!不該讓一股女性特有的馨香藉由嘴唇襲向他,硬是將他最後一絲自製的功力給徹底擊垮!

  他想吻她,真的好想好想!

  他伸著舌尖描摹她的唇線,自上唇到下唇,然後含人嘴襄輕輕吸吮,在每道呼吸問汲住她甘美的氣息。

  “嗯……”她還想說些什麼,但就在唇瓣開啟的時候,他以舌尖溫吞地拂拌著她的紅唇,靈妙地誘導著她的迎合。

  強烈的甜蜜誘使著她微微張開嘴,怯怯地伸出舌尖,觸抵著他的……

  四片唇瓣終於密合,他吻住了她,交纏的舌深深搗人彼此嘴裹舔吮。

  他的親吻越發狂熱,唇瓣滑過她的臉頰耳頸,落於她的鎖骨,然後一路向下滑行;一隻大手也伸人她的衣角,直接捕捉她的一隻豐滿,又搓又揉。

  “嗯……”她整個人癱軟如綿。

  他知道再繼續下去將會發生什麼事,原本“這檔事”對他來說根本不算什麼,不就是尋歡一場嗎?可是她不一樣,她是他的救命恩人,不該是他尋歡作樂的對象……

  可她聲聲撩人的吟哦,無疑成了號角催響,再多的自製和認知最後終究不敵體內擴張的那股原始力量。

  持續力量的運作,她身上的衣物很快就被剝得精光,面對她的裸體,他又是一陣驚豔。

  她太美了!美到讓人屏息,此刻的他絕對宛如賓士駿馬,態意縱橫是刻不容緩的事,但偏偏又不忍忽略眼前過境的美景。   

  月色映射之下,她緋色的胴體呈八字型仰躺,凹凸分明的曲線處處是絕景,沿著美麗鎖骨而下,但見波濤洶湧的胸脯,粉色乳蒂在一片雪色中嬌顫,越過平坦光滑的小腹,出現的是一片神秘的丘壑……

  雖不算茂盛卻烏黑柔細的芳草,含露泛濕,服帖地鋪陳在迷人的幽谷之上,更加引人人勝……

  他情難自禁的手,從潔白的足踝一路輕撫而上,察覺她的反應相當強烈,渾身顫了顫,並且本能地曲起腿。

  她渾然不知,就這麼一個動作,已經讓原本隱蔽的叢林深處一覽無遺,並且開始招蜂引蝶。

  他修長的手,就是那態意飛舞的狂蜂浪蝶,當他用嘴巴取代手指的那一刻,含苞待放的粉嫩蕊辦完全盛開了!

  “嗯啊……啊啊……”渾身酥麻的範婕情不自禁地扭擺著腰肢,一股熱浪仿佛正從下體沖溢而出。

  範婕狂了,也亂了!她厭覺整個人像掉人漩渦,有股力量持續拉著她往下沉淪;然後下一刻,卻又有另一波衝力將她給拱上雲端。

  載浮載沉的混沌神智中,她只能緊緊攀住男人,只想將自己完全交付給男人,仿佛這樣子才有所依歸……直到某種鈍痛戳醒了她迷蒙的意識!

  “啊!”好痛!

  他的巨大進入她的體內,讓她發出痛楚的低呼。

  “你……”衛子曦這才有所驚覺,“你是處女?”

  範婕點點頭,別過臉去。

  “那……”

  那現在應該做什麼?

  可惱的是,他居然發現自己一點“經驗”也沒有!因為他向來堅持不碰處女,對他來說,太多的道德枷鎖實在有礙“身”心發展,沒想到就在這一夜,他居然犯了戒律,而且物件遺是他的救命恩人!

  “我……對不起……”摟過女孩,衛子曦第一次在這款事情之後對人家說出這種字眼。

  範婕只是搖搖頭,不發一語地抱著衛子曦。

  沒想到她還是真的讓“事情”發生了!可她心襄很清楚——整個過程中,她的腦子裹從沒記起蓮姨的吩咐,甚至是這麼心甘情願……

  她到底是怎麼了?她怎麼會這麼地……放蕩呢?

  “現在……我想還是讓你先休息吧!”衛子曦離開範婕身上,一邊慢吞吞地整裝,一邊頻頻瞥向她,支吾了老半天才問:“你……還會痛嗎?”

  範婕也穿好了衣服,對著衛子曦搖搖頭,眼角含淚,目光溫馴。

  真是惹人憐愛的女孩啊!衛子曦忍不住上前幫她扣好鈕扣,然後輕摟著她。“你還沒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

  一句話問出口,他忽然覺得很羞恥。

  厚!連姓名都還不知道,居然就這麼把人家給吃乾抹淨啦?

  唉……意外啊!這一夜的一切都超乎他意料之外啊!

  “先休息吧!你也累了。”範婕卻閉上眼,不再吭聲。

  她想起自己的姓名、自己的身份和自己的立場,疲軟的心早已無力多說。

  “那就等明天再說,希望明天趕快到來!”衛子曦卻顯得好興奮。

  範婕只覺欲哭無淚,明天?還有明天嗎?

  完全不察的衛子曦微微笑了笑,倒也不再多說,心裹開始惦著明天的事。

  到了明天,他就去厄除災、逃過一劫了;到了明天,他會問出她的名字、她住的地方,還有關於她更多更多的事……

  至少知恩得圖報,而且他確實奪定了人家的童貞啊!

  只是,他該怎麼做呢?

  就這麼胡思亂想著,衛子曦的眼皮逐漸沉重,正要閉合的那一刻,那股該死的檀香味忽然傳來!

  他心中的警鈴立即大響,不!他不能在這時候失去知覺!

  可是,女孩的影像漸漸模糊起來……

  “等會兒拖出去處理掉吧!”

  在失去意識之前,他聽見這麼一句。“處理掉”?那他不就死定了?

  不!不會的!他不會死也不能死,還有很多事等著他去完成……

  衛子曦忽然發現自己有太多“來不及”完成的事,整個人被那種深切的遺憾給緊緊揪住,他發誓只要還有機會,一定要完成所有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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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3-3-29 00:25:36
  第二章

  “啊!”衛子曦發出低呼,瞬間彈開的瞳孔映現一張臉譜。

  笑眯的眼縫嵌在圓呼呼的臉龐上,就像一尊彌勒佛……

  是嗎?他以為自己看見的應該是閻羅鬼差才是,還是說,另一個世界對總裁也有特殊待遇?

  也對,他感覺身陷一種溫暖,周圍的光線又是恁般柔和,這不是地獄,那麼——他收到的那些詛咒都沒有靈驗,他沒有下十八層地獄!

  “這是哪裹?”天堂嗎?

  恍神中,五根粗粗短短的手指頭在他眼前晃擺……

  “厚!怎麼變成這個樣子?天壽哦!”

  尖銳的嗓音刺入衛子曦耳膜。夭壽?好親切的字眼!再仔細一瞧,鮮紅頭巾、小碎花圍裙……

  “阿春姨!”他一把抱住那圓滾滾的身軀,激動大喊:“你怎麼也來了?你什麼時候死的?”

  咚!一記爆栗轟上街子曦腦袋  

  好痛啊……痛?!他感覺得到痛?死人也有威覺嗎?

  “呸呸呸!我活得好好的,什麼死不死的!你到底有沒有清醒啊?你快點醒醒啊……”阿春姨的手開始進行打乒乓的動作。   

  衛子曦的頭顱成了球,就這麼被拍過來、打過去……

  “停!停下來!”衛子曦趕忙抓住兩支“球拍”,趁再度昏死

  之前籲了口氣,“我醒了!”

  “你……真的醒了?”一張圓臉立即湊過來,眨眨眼,“那我是誰?”

  “你是阿春姨,衛家最最重要的一分子,管家、管人、管蟑螂螞蟻,反正只要是衛家的事都歸你管,從我爺爺那一代開始到我這一代,已經等著晉級三朝元老,對吧?”

  “這樣說是對啦!可是……元老?感覺怪怪的耶!這樣說會讓別人誤以為我很老似的,我可是很年輕的時候就進來衛家……”

  “我知道,十八歲,你待了三十年,所以阿春姨今年芳齡才四十八,還是小姑獨處,一點都不老。女人四十一枝花,咱們阿春姨是最具魅力的熟女,別人都管她叫‘管家之花’呢!”

  “去!你這小子就是嘴巴甜……”再度笑眯的圓臉吐了口氣,“不過你這麼說,就代表你總算清醒了。”

  “呵呵!”衛子曦擠出乾笑,這明明是另一種錯亂吧?拉回思緒之後,腦子裹也開始回想昨晚的一切。“阿春姨,我是怎麼回來的?”

  “在公園撿回來的。”

  “公園?”

  “對啊!還好子瑤一接到電話馬上趕過去,不然的話,那幾個流浪漢不知道要把你扛到哪兒去呢!說什麼你侵佔了他們的地盤,真是的!”

  “子瑤?”怎麼會通知她?

  “是啊!你……應該不會只記得我,忘了你還有個妹妹叫子瑤吧礦’阿春姨顯然不是很放心。

  “呵!我當然不會忘了她。”怎麼忘得了?持續二十幾年的那股黑暗惡勢力,正是來自他唯一的親妹妹——衛家千金衛子瑤!

  “是啊!子瑤說是一個陌生女人打的電話,說什麼你遇到打劫,昏倒在公園。子瑤一開始也是半信半疑,結果打你的

  手機都沒回應,就先趕過去看看,沒想到真的是你!可是你一直沒醒過來,送去醫院檢查,只說你被下藥了,等藥效退了才會慢慢清醒,就怕有什麼後遺症,最後奶奶做主先帶你回家。”

  阿春姨說到這兒,忽然想到什麼,忙著轉身,“你醒了最好,我得趕快去通知奶奶他們!”

  阿春姨離開之後,衛子曦立刻下床,可兩腳才剛著地,馬上感覺昏眩威猶存。

  該死!原來對他的“處理”是這樣?那……那個女孩呢?她的下場又是什麼?

  衛子曦雖然慶倖自己平安回到家,可是心情卻是無法輕鬆,女孩那張楚楚可憐的嬌顏,就這麼盤踞在心頭……

  不對!他應該找子瑤查明那通電話,也許會發現什麼蛛絲馬跡!

  衛子曦才打開門,就看見阿春姨圓圓的身材像球一般滾過來。

  “快!奶奶要你現在馬上去祠堂一趟。”

  祠堂?一聽見這兩個字,衛子曦身子馬上來個大車轉,奔回房間。

  “疑,你幹什麼?大夥兒都在等你,不能再睡了啦!”阿春姨硬是拖住衛子曦。

  衛子曦用著渴望的眼神望著床鋪——不!他不是想睡啊……只是好想再昏一次!

  衛子曦跟著管家阿春姨往祠堂方向走去,心情也越來越沉重。

  唉!可不是子孫不孝,不想再見衛家列祖列宗,實在是……祠堂對他來說,已經成為家族“會審”的殿堂!

  而一直以來,他總是那個等待定讖判決的“累犯”!

  每次只要他一傳出緋聞,而且對象不是家人所認同的。

  一場由奶奶主持、爸媽扮左右護法的家族大會隨即展開,而地點不例外地也一定挑在祠堂,讓列祖列宗來參一腳。

  原因只有一個——因為他是衛家的唯一傳人、金龍集團的總裁,身負整個家族的興衰重責,所以他對列祖列宗的意義特別重大,列祖列宗也會庇佑他做出最好的選擇。

  真是的!如果祖宗們真那麼靈驗,那就應該知道他每次認錯都是萬般不情願,脾位沒直接砸飛過來就很好了,還會庇佑他嗎?   

  只是,這回再度前往祠堂,他真的不太確定是為了哪樁緋聞……

  最近的一樁,是剛出道的女模雪兒,還是剛剛分手的小綺?忽然間,一個名字驚悚地竄入他的腦海——泰瑞莎?他的秘書?!

  說來這不算是緋聞,而是場意外。只因為他剛好喝了那麼點酒,也剛好有那麼點寂寞,偏偏泰瑞莎又忽然繞著他晃來晃去,而且還特別容易摔跤,接連幾次摔入他懷裹,就像投籃一樣,不管距離再怎麼遠,總是那麼“剛好”正中他懷抱。

  一開始他還扶起她,請她小心一點,可在第N次之後,他沒有扶她—

  因為摔在他胯間的女人,已經自個兒有了“把手”!

  接著,“意外”就發生了——

  然後,泰瑞莎忽然冒出一個老公!而且揚言要公佈他們之阿的“姦情”,那又是另一個“意外”!

  這下可好,如果事情曝光,甭說他這個堂堂企業龍頭成為“姘夫”一枚,有損他“淫亦有道”的形象;要是讓家人得知對象是公司部屬,等於是犯了“衛氏祖訓”,迎接他的肯定是場驚天地、泣鬼神的世紀會審!

  因為他爸爸、他爸爸的爸爸、他爸爸的爸爸的爸爸……

  以上族繁不及備載,向來特別再三申誡——禁止在公司中牽涉男女私情!

  他老爸衛世尊當年也是因為傳出跟特助搞出曖昧,最後家族一致通過決議,讓老爸才步入五十歲,就這麼“英年”

  ——提早退休了!

  所以他接手公司之後就發下弘願——絕對不會重蹈父親的覆轍!他可以玩,但絕對要玩得漂亮,最重要的是絕對不能淩駕公司事業之上!

  男兒志在四方,女人這玩意兒隨興就好……

  可這次的二葸外真的玩出問題了!只可惜無法聯絡上衛子瑤,也不能確定事情喬得怎麼樣了,只好懷抱著忐忑的心情踏入祠堂。

  香煙嫋嫋的祠堂,頂級檜木的供桌上祖宗們排排列,而祠堂一旁……則是不變的仗陣,以奶奶為首入座,母親和父親分列旁席。

  “奶奶、爸、媽。”衛子曦喚道。

  “好。現在什麼都別說,阿春,先把香給他。”一頭銀白的衛家老奶奶,雖年過七旬,但清晰有力的嗓音顯示身子還很硬朗。

  衛子曦接過那柬香,開始複習所有跟老祖宗請安的熟稔“流程”,

  老奶奶也不例外地陪在一旁,手裹一樣三炷清香,開始負責“旁白”部分。

  “衛家列祖列宗在上,這次子曦能夠平安歸來,全靠祖宗的保佑,只是忽然發生這樣的事情,讓我心裹實在很不安,現在讓子曦前來上香,謝謝祖宗的保佑,也擔心是不是因為沒有完成之前請示的結果,所以子曦才會有這個劫數,希望祖宗能再給個指示。”

  之前請示的結果?就三記擲茭,便決定了他跟妹妹之間

  至少要有一個人近期結婚,衛家才能逢凶化吉!如今……

  看著奶奶手裹的香,已經換了一對茭杯,衛子曦便暗暗叫苦!

  呃……這次可不可以請老祖宗大發慈悲一點?好歹看在他這麼經常過來“陪伴”的份上吧!

  衛子曦瞪大眼,緊盯著那對茭杯。

  扣!應了一記。

  扣!再應兩記……

  又是三記應菱!

  “果然是這樣……我就說這婚事拖不得,一定得快點辦好!就這麼決定了,兩個月之內一定要完成!把消息放出去。

  只要能成為衛家的孫媳,那麼她將可以擁有百分之十的金龍企業股份,世尊、寶霞,你們夫妻倆聽見了沒?”衛老奶奶對兒子、媳婦下達堅定的指令。

  “聽見了,媽。”衛世尊和妻子李寶霞異口同聲應道。

  “子曦,奶奶的話你聽見了沒?”老奶奶再問了孫子一次。

  “嗯!聽見了。”也看見了——看見了老祖宗的無情無義!

  原來,他被罵沒良心,純屬遺傳基因問題啊?“男大當婚、女大當嫁,特別是你,衛家還指望你來傳承香火,而這一點也是你一直還沒做到的,所以你有這個責任去完成,答應了就一定要辦到,奶奶不能再等了,奶奶年紀也大了,怕是來不及等到那一天,所以你不能讓奶奶失望,你明白嗎?”老奶奶語重心長地道。

  “嗯!我……我明白。”他真的明白了!

  衛子曦忽然想到自己被“處理掉”之前的內心話——那些來不及,那些遺憾,那些發誓要完成卻還沒完成的事……

  他抬眼望著供桌上的牌位,心裹開始對祖宗們喊話:“誤會,誤會啊!你誤會大了!”

  看來老祖宗真的隨時保佑著他,所以適時聽見他的內心話,只是——他發誓要完成所有未完成的事,可不包括結

  婚生子啊!現在居然要他在兩個月之內結婚?這不等於是提早宣判他的“死刑”嗎?

  “奶奶,師父來了。”阿春姨一句話,喚醒了衛子曦的哀思。

  師父?

  “來,讓黃師父幫你收收驚。”奶奶示意衛子曦在椅凳上坐下來。

  收驚?!是啊!現在的他,特別需要找回被這個結果嚇跑的魂魄!

  看著道士嘴裹念念有詞,往自己身上一陣比劃,衛子曦只是一直看著那把桃木劍,想像著切腹的動作。

  結婚?跟固定一個女人生活一輩子?讓他死了算了!

  稍微衛家大廳

  “阿春姨?”衛子曦挑挑眉,一副詢問的眼神。

  阿春姨馬上比了個OK的手勢。   

  “確定?”我親眼看著先生跟太太一起陪老奶奶出門,所以確定這個屋子已經沒有半個人在啦!”阿春姨拍著胸脯保證。

  “阿春姨。”座椅的另一端飄來一道嬌滴滴的嗓音,“這樣說不行啦!我不是人嗎?”

  “嚴格算起來你不是,雖然有些時候也是人模人樣。”衛子曦起身接近妹妹,“現在沒有別人在場了,也該是你恢復原形的時候吧?”

  “嗯?”細細的眉毛微挑,晶鑽般的眸光在閃爍,呈現完美微笑弧度的嘴角眼見就要咧張——

  “就兜媽爹!我去外頭守著!”阿春姨連忙嚷嚷,往外沖出。緊緊關上大門的緊張樣子,就像稍有縫隙,裹頭將會傳出啥驚人的聲浪……

  “哇哈哈哈……”只是,一道女人幾近歇斯底里的笑聲,還是突破了重重的門板。

  也許該準備個棉布塞塞門縫的——阿春姨心裹這麼想著,也開始提高警覺,留意方圓五百公尺之內的視野,避免任何生靈不慎誤闖。   

  而那廂的客廳裹——

  “哥,聽見你這麼說,我心裹總算覺得有點安慰,至少這世上還有個人稍微瞭解我。”衛子瑤呼了口氣,兩條被窄裙束縛的長腿往幾上一架,露出無限舒泰的表情。

  “可是我卻一直安慰不了自己……”

  ‘好啦!別羅唆了,你一直打電話催我回來,到底有什麼事?”

  “我想問你接到那通電話的事情。”衛子曦直接切入主題。

  “那通電話沒有顯示,聲音聽起來有點沙啞,感覺是個中年女人。”衛子瑤答道。中年女人?到底是誰?

  “其實這種事發生在你身上,我是一點兒也不覺得奇怪。

  我想,那位大嬸搞不好是哪位傷心的媽媽,因為女兒被始亂終棄,所以想幫女兒出口氣,所以……也是值得同情啦!”搖搖頭,衛子瑤一副悲憫狀。

  “喂!我什麼時候對人家女兒始亂終棄了?我只不過是沒辦法固定愛一個女人太久,可是至少我都是一開始就聲明,願者上鉤,大家心甘情願嘛!”

  “那你說說看,你身上的財物都沒有損失,人家為什麼要押走你?應該只是想給你一個教訓……對了,有人對你動刑嗎?”衛子曦現在腦子裹想的全是那個女孩,某種不安的情緒悄然加劇,沒有直接回答妹妹的話,只是不耐地揮手應道:“我也想知道這是為什麼!”

  只是現在毫無線索,他甚至無法確定那個女孩是否平安……

  “不過至少你現在已經平安了,那接下來你就可以專心幫我,我想去會一會韋擎……”

  “你還提他?”衛子曦相當無法消受。

  “我為什麼不能提他?”搶在哥哥說話之前,那張妍麗的臉龐已經先扭曲,衛子瑤慎重表態:“喂!你可不要告訴我,你又想勸我放棄韋擎。”

  韋擎,他的好友、好同學、好哥兒們,同時也是唯一敢“拳吻”他這張珍貴俊臉的人!而一切起源,就為了眼前這個寶貝妹妹!怪只怪他嫁妹心切,當爸媽要他推薦妹婿最佳人選,而且強調絕對不能花心風流,他唯一想到的就是韋擎。

  結果呢?韋擎直接拒絕了,可他家大小姐卻來個非君不嫁,急壞爹娘不說,連同他這個哥哥也跟著遭殃。前些日子,他們兄妹倆差點被一路追砍,就在韋擎和另一個女人同居的家門口!

  “我不勸你放棄,只是要提醒你,我不想讓自己再被韋擎一路追殺,也希望你自個小心,姓韋的那傢伙是真的會那麼做,特別是動到他的女人,到時他會跟野獸沒兩樣!”

  “你的意思是不幫我了?”

  “不幫!以我跟韋擎的交情,這種破壞好朋友感情的事,我做不到!”衛子曦一副正義凜然的樣子。

  “是嗎?那你就可以破壞人家家庭?就因為泰瑞莎她老公跟你不是好朋友?”衛子瑤眨眨眼,嘟著紅唇,臉龐挺困惑的。

  “你……”

  “我?我可辛苦的呢!不知費了多少工夫才幫你把事情擺平,原則上泰瑞莎是答應不再跟你糾纏,也願意自動離職,不過我可不敢保證這個女人是不是會一直這麼配合。”衛子瑤拿著手揚風。

  “你真當我怕了嗎?不要想威脅我!”瞪著那張跟自己貌似的精緻臉蛋,衛子曦決定這些天都不照鏡子了!

  “我不是威脅你,只是把事實說出來,聽說泰瑞莎的老公已經抄好傢伙想直接到公司找你,不過你不用怕啦!頂多是事情傳開,讓人家知道你這個總裁淫人妻女,然後名聲掃

  地、受人唾棄罷了,人身安全應該不至於有問題,聽說奶奶已經準備幫你找個保鏢了……啊!這一定又是老祖宗的指示!”

  “是,老祖宗的指示!說到這兒,你可別忘了,兩個月的婚期,不一定是我,我跟你之間只要有人完成就可以交差了。"衛子曦往兩人共同的痛處捅了一刀,要死就一塊死吧!

  “我知道啊!我也很努力,所以就算不成功,相信奶奶也不會怪我的。”可惜的是,她還是一副無關痛癢的樣子。

  “你……該不會是故意的吧?明知韋擎那傢伙根本看不上你,所以故意選他?”街子曦瞠眸,就像眼見妖孽現身一樣。

  “我……去他個王八蛋!他憑什麼看不上我?切!我才不希罕!當我沒人要嗎?”火山蠢蠢欲爆了。

  “嗯……”衛子曦卻忽然冷靜下來,睨著妹妹那張風雨欲來的臉龐,冷靜地期待更多“戰果”。再開口,語氣卻是絕對地沮喪。“看來我現在不得不接受這個事實,兩個月的期降看來非我完成不可,你都這個樣子了,我也不忍心再指望你什麼。”

  “我……我什麼樣子?”衛子瑤甚是無法接受哥哥同情的

  “就是……沒人要的樣子啊!韋擎不要,別的男人更不敢接收了,所以,甭說是兩個月,可能兩年、二十年,甚至更久更久你都還是嫁不掉……你放心,我會交代下去,讓衛家世世代代的子孫都永遠記得你這位萬年大小姐,如果可以的話,我還會加上一條家訓——以後衛家養女兒,最好從出生就先找好物件,免得將來落得一樣悲慘的下場。”

  “衛子曦!混蛋!你閉嘴——”轟隆!火山爆發了,滾滾岩漿一飛沖天!激昂飄高的女音震動厚重門板,“誰敢說我沒人要?我是不希罕!不希罕你們這些臭男人來要!特別是像你這種,自命風流是不是?把女人當成調劑品,不想玩就扔掉!那好,我就找一個像你這種的欠扁男人,然後證明給你瞧!”

  “證明什麼?,’衛子曦有種預感——這個答案很重要!

  一證明……不是只有男人可以玩,女人一樣可以玩得很開心,然後……一她努力調整臉龐的線條,溫婉笑容中仍殘留猙獰的暗影,撥弄秀髮的手揮揮肩膀,歎了口氣,以傭懶的口吻說:“然後玩膩了,當然就是直接扔啦!”

  “哦?那我就等著瞧好了。”他提醒自己不能笑出來,要是功虧一簣了,那取代韋擎的替死鬼就沒指望報到了。

  加油吧!大小姐,祝你玩得開心!

  衛子曦望著妹妹用力踩著腳步的背影,籲了口氣。接下來,少了妹妹攪局,他才能專心處理自己的事……只是,他要處理什麼?擺在眼前的是,他平安回家了,而一切線索都斷了,甚至……他有可能再也見不到那個女孩了!也就是說……一切就當沒發生過?

  想到這兒,他的心情又是一陣沉重……

  不對!不太對勁哦!他是誰?他是向來瀟灑自在、遊戲人間的衛公子啊!從來沒有什麼事可以左右或影響他的!

  這只是一場意外,一段荒唐的小小插曲,就像一顆小石子扔在湖水中,雖有漣漪,但很快就會平靜下來的。

  接下來的日子,衛子曦秉持這個方向,努力讓自己的生活恢復原貌,只是,一通電話卻否決了他一切的努力——

  “衛子曦衛總裁是吧?我想跟你談一筆買賣。”一道粗啞的女音傳來。

  “什麼買賣?你是誰?”衛子瑤心頭暗地一震,這該不會是衛子瑤口中的中年女人吧?

  “我想賣你的是一片性愛光碟,還有一個未成年少女被性侵的自白書。”

  “性愛光碟?未成年少女?”衛子曦心裹隱約有種不祥的預感。

  “我說衛總裁真是貴人多忘事,怎麼?快活過了就全忘了?人家女孩可是記得很清楚,那晚整個過程在那份自白裹寫得清清楚楚的。”

  “你……”那晚?女孩未成年?衛子曦整個人被震呆了。

  他又幹下一樁有違原則的事?未成年的女孩可從來不在他的花名錄中!

  “現在就看衛總裁有沒有這個興趣買回去了。”

  “你……是想敲詐?”明白對方的來意之後,衛子曦聲音更加深沉。

  “別說得那麼難聽,如果衛總裁不想買也沒關係,反正我想……一定有很多人有興趣,大家都很想看看你這堂堂企業家是怎麼強暴一個未成年女孩。”對方也沉沉笑了。

  “你……你在胡說什麼?我沒有強暴她!”那一夜雖然錯亂,但……過程絕對不帶一絲絲強迫啊!

  “你現在當然可以否認,問題是,大家會相信你嗎?女孩是受害者,由她出面指證,應該不會有人懷疑吧?別忘了你跟她發生關係是事實,還有錄影存證呢!”

  女孩指證?衛子曦逐漸冷靜下來,明白這是一場設計好的“仙人跳”!而那個楚楚可憐的女孩,竟然是共犯?!

  “所以,她是故意來救我的?”

  “當然!那瓶水也是為你特別調配的。”

  那瓶水?原來女孩給他喝的那瓶水有問題?所以他才會在瞬間有了欲望和街動?而女孩那佯作畏寒的磨蹭,只不過是一種推波助瀾的伎倆?

  ’從未有過、無法形容的銳痛,瞬間襲上衛子曦心頭。

  “你想要多少?”痛歸痛,他心裹也快速有了算計。

  “這個你要跟被害者直接去喬,看她多少才願意跟你和解。”中年女人說道。

  “行!沒問題!”衛子曦應得可爽快了!

  跟那個女孩“和解”嗎?這個絕對是他現在最想去喬的事!

  好個未成年的可憐受害少女!
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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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3-3-29 00:26:07
  第三章

  衛子曦抄下中年女人給的地址,發現是家pub,隨即飛車前往。

  在一片炫彩燈輝下,原本他還在懷疑能否順利認出人來,直到對上那雙烏溜溜的眼眸,他立刻知道自己找到了……

  她身著一襲白色洋裝,黑色的頭髮披肩,飄逸的氣質格外顯眼。

  她經過他的身邊,匆匆結束對焦的視線。

  “喂——”他一把抓住她的手腕。

  “你……”她抬眼望著他,微微皺眉,“先生,你有什麼事嗎?”

  “當然有事,我是專程來找你的!”

  “找我?對不起,我不認識你。”她板著臉甩掉他的手,繼續往前走。

  不認識?那天他的臉可是沒被貼膠帶,甭說他這英俊絕倫的臉龐絕對讓人過目難忘,就說那晚他們的親密接觸,她怎麼可能不認得他?

  但現在她確實當他是陌生人,那……他該怎麼跟她“喬”

  呢?

  衛子曦一路跟著範婕走,一路思量著眼前絕對不合邏輯的狀況。

  既然自己成為人家挑中的“肥羊”,這麼重要的角色豈

  可能輕易淡忘?還是說……這丫頭根本是心虛,所以故意佯裝不認識他?

  那她為何故意指點他過來這兒?

  衛子曦心中種種疑惑的答案,都在範婕心窩中翻騰著。

  乍見他的那一刻,她才知道原來自己這麼想再見他一面,可是……此時的她又希望他的腳步能停下來,不要再跟著自己了,因為,他只是再度走入一場佈局之中啊!

  范婕原本以為蓮姨的計畫只是單純想敲一筆錢,沒想到還有更大的野心!

  蓮姨想要金龍企業百分之十的股權,所以下個計畫就是要讓她順利嫁入衛家!

  蓮姨的勒索電話只是個幌子,主要的目的只是要營造她的出場,而這樣的出場方式,絕對是針對男人的性格設計的!

  最後的結果,就是要讓她征服他的心,讓他心甘情願地娶她進門……”

  想到這兒,範婕隱約有著某種希冀在胸臆間躍動,帶著矛盾的紊亂心情,她走得更快了。  

  衛子曦也加快腳步緊緊跟著,最後發現範婕走入一間包廂,迎上隨即緊閉的門板,他正在思忖自己的下一步,那道門很快又開啟了。

  “你是……”包廂裹走出一名年紀稍長的女人,裝扮帶著十足的風塵味,正以一雙塗抹繽紛的眼睛瞅望著衛子曦。

  “我是……剛才那個走進去的女孩……”他探試的話語立刻被打斷。

  “厚!你也是沖著婕兒來的吧?可是……恐怕你晚了一步哦!”女人抿著嘴,笑得曖昧極了。

  “晚了一步?什麼意思?”潔兒?是女孩的名字嗎?真可惜了這個“潔”字啊……

  “就是都已經談好了!很快對吧?婕兒一開個價,馬上有

  很多人搶著要呢!最後還是胡董加碼搶到手,呵!從三百萬喊到五百萬耶!我啊,處理過那麼多CaSe,都還沒有婕兒這麼好的行情呢!”

  “嗯?”開價?加碼?case?衛子曦開始有點弄懂了,但隱約又希望是自己弄錯了,繼續試探地問:“你是說……胡董用五百萬包下潔兒?”

  “是啊!三個月五百萬。本來婕兒找我幫忙牽線,我還有點擔心拉不攏呢!沒想到那些大老闆啊,一看見她就像蜜蜂沾了花蜜似的,一個個都黏著不放……”

  女人打住話,略帶遺憾地介面,“雖然不知道是哪個姊妹這麼晚才通知你過來,不過……五百萬也不是每個人都拿得出來的,這樣吧!下次有機會再聯絡羅!”

  “不用下次,就現荏!我……我要她!”衛子曦撇撇唇,嘴角漾著冷笑。

  很好,這個“潔兒”真是好樣的!   

  一個曾經不小心觸動他心弦的“小可憐”,害他以為自己甚少派上用場的“良心”就要發芽茁壯了,她卻來個搖身一變,成了不惜拿著貞操當敲詐工具的蛇蠍女!

  現在呢,又化身為一場競標的“標的物”——拍賣的,是她的肉體。

  那麼……他能不搶標嗎?搶到手,帶回家,然後……

  所有的事情再來慢慢地“喬”!

  衛子曦坐在床邊,聽見一串敲門聲,再看看手錶——果然很準時!

  那個叫金莉的“老鴇”辦事效率還不錯,錢一拿到手,在指定的時間內就將“貨”送達指定的地方。

  衛子曦特別選在這棟專屬於自己的度假小屋,原因只

  有一個——地點偏遠,不論發生什麼事情,絕對不會受到任何打擾!

  “門沒鎖,自己進來吧!”應聲完畢,他以期待的眼神鎖定入門處。

  推開門,範婕翩然現身,然後緩緩走進房內……

  “過來這兒!”衛子曦拍拍身邊的床位,示意她坐下之後,從容地審視著她的臉龐。

  不變的美眸、秀挺的鼻子,也更看清楚她一如想像般美麗的唇線……最後,他注意到她緊緊絞住的十根手指頭。

  “你……看起來很緊張?”拍拍手!演技一流哦!

  範婕沒說話,只是抿著唇,低垂著頭。

  “你叫什麼名字?啊!我想到了……潔兒?”他忽然湊近她,“純潔的潔?”

  “不,是女字旁的婕。範婕。”她中規中矩地應答,但兩手卻絞得更緊,身子也因為某種壓迫而微微傾斜。

  她傾,他也跟著傾,強勢掌握所有的距離。

  “那你知道我是誰了嗎?你現在應該不會說不認識我吧?”

  這個時候再不招供,那就休怪他……

  所有惡毒的歹念正在腦子竄動,範婕忽然抬眼望住衛子曦。

  深深的一眼,一對美眸立刻浮現薄薄的水氣。

  迎上她隱含淚霧的眼,再度接收到那種要命的淒美表情,衛子曦心頭不自覺地一顫,但也在下一秒暗自詛咒!

  該死!又想拿這一套來唬弄他的同情心?不!這一次他不能再上當,否則最後被同情的一定是他本人——一個被女人玩弄的生財工具……   

  玩弄?那他可是玩家!

  夾帶著熊熊怒火,他頎長的身軀直接壓上她。

  “你……不要……不必要……”她整個人仰倒在床上,逸出模糊的字句。

  是“不要”還是“不必要”?對他來說,是要、也一定必要!

  他無法想像年紀輕輕的範婕為什麼會這麼陰險惡毒?最讓他無法消受的是,憑他的“功力”,居然這麼輕易就被她矇騙了?

  她行!她厲害!用一張天使般的純潔面具,遮蓋骨子裹的淫蕩無恥,現在他一定要親自將這張面具給扯下!

  衛子曦將範婕撲倒之後,一個側翻,拉下她背後的拉鍊,把洋裝一路往下扯……

  再一翻身,面對重新仰躺的她,他的大手覆往胸脯,直接拉下胸前的屏障——

  隨著胸罩肩帶咱地一聲斷裂,頓失束縛的豐滿便彈立在眼前。

  他趴倒在她身上,滾燙的嘴唇湊往那張娟秀臉龐,卻有了片刻的遲疑。

  瞪著她花瓣般的紅唇,他刻意閃了過去,然後席捲著其他裸裎之處,從耳頸、肩胛……在細嫩的肌膚上烙下一道道吸吮的痕跡。

  “嗯……”範婕發出呻吟,褪到腰臀間的洋裝,也隨著身軀的蠕動而發出一陣沙沙聲響。

  “怎麼?很舒服是吧?你這小淫娃,就是喜歡這樣讓人家摸?……他掠了她一眼,輕佻的字句飽含某種不屑。

  範婕沒說話,只是閉著眼睛,月眉微蹙,癱軟的身軀大有任人擺佈的意味。

  衛子曦看到她這模樣,只有更火大!“既然你這麼需要男人,那你等著,我一定讓你一次玩個過癮!”

  緊接著,他用行動證實自己的話——

  他的身子往下滑,來到她劇烈起伏的胸脯前,兩手使勁

  抓捏。結果雪白的豐滿更加鼓脹,無法完全罩住的乳波,柔嫩飽和地在他的掌指間溢動……

  他張嘴含住她一邊的豐滿,狂妄地吸吮:另一邊則落在他大手的掌控中,隨著推揉擠捏的動作而變形……

  他抬起眼,眸光閃過某種邪惡,然後用力咬住那顆尖硬的蓓蕾。

  “嗯……”她喉問逸出一記低低呻吟,很快就被衣衫沙沙的摩擦聲給蓋過。

  她會痛、她想抗拒,從她加劇扭動的身軀,他感覺到了;可再聽聞她蚊鳴般的呻吟,他更感覺到她在忍耐,而且是很忍耐、很忍耐……

  忍耐個啥?誰讓她這麼辛苦來著?就為了……錢嗎?

  他揚眼看見她隱隱顫動的眉結,無法不去回想她那一夜的“逼真”表情,就像現在一樣的隱忍無助……

  也許她的反應是真實的,但也讓他更加佩服她的“決心”

  和“苦心”!

  為了達到最終目的,為了成功設計他,她願意忍耐一切的折騰?

  既然這樣,那他也不吝給予她最大的考驗!

  他一頭埋在她的乳波中,大手揉捏,唇瓣吸吮,一邊換過一邊……

  經過一陣瘋狂的掠奪,白皙的豐滿早已通紅,遭到重力吸吮的蓓蕾更加脹挺……

  “哼……”範婕咬著下唇,努力控制著自己。

  但衛子曦不容許,他要奪回一切控制權!

  離開她的胸脯,他的手直接抄往下方,將她的裙擺使勁一撩——   

  褪到腰間的洋裝往上翻蓋,同時她的小褲褲也被他扯到膝蓋下,他抬起她的一條腿,絲薄的質感繞過足踝,小褲褲就這樣掛在她一條腿上,而兩腿已經被大大地分開來了。

  他的手摸過她的大腿根部,然後滑人兩腿之間……

  “嗯……”她忍不住發出低吟,緊繃的身體清楚顯示著不安。   

  他很滿意她的反應,更堅持持續探索她“忍耐”的底線。

  攤掌覆在她的私處,食指和無名指扳開密合的花瓣,抵在穴口的中指順勢插落……

  “啊……不……”她放開咬住的唇瓣,終於低呼出聲,意圖併攏雙腿的動作因為他的橫阻而作罷,只能伸長手迷亂揮舞。

  最後,她攀抓住他的手臂,動作飽含制止的意味。

  “不?不要什麼?不要停嗎?放心,這才剛開始。”他故意說道。

  “不!不是……我、我……”她抓緊他的手臂,努力仰起身子,對著他猛搖頭,胸前那對乳房也跟著晃顫不止。

  “你怎麼?”

  “我……我會……啊!”冷不防的,插在她私處的指頭加深戳入,來不及說完的話成了哀吟,她整個人再度不支仰倒,倏地彈抖跳躍的兩團乳波顯現著床面的絕佳彈力。

  “會怎樣?很舒服是吧?”指端傳來的緊窒感,讓他很清楚地知道她想說什麼,但他希望自己不要聽見——

  她應該是想說她會痛,但這樣只會讓他再度想到那一夜!

  在那個詭異的驚魂夜,他為她的疼痛心疼不已,但最後呢?沒想到她卻反捅他一刀……她才是那個手執利刃朝他劈落的兇手!

  想到這兒,他的動作越加粗暴,粗礪的指頭往小穴狠狠插入,又深又重

  “啊……”她仰著頸子:兩手抓著床單,身子顫抖不已。

  “夠深嗎?還是太輕了?,’他將指頭埋得更深,然後開始旋轉勾刺,在柔嫩的皺褶穴壁上又嫗又彈……

  最後,他加入另一根指頭,刺入她的小穴。

  “唉唉……哦……不行?……”她終於失控地大叫起來。

  “不行?不!你很行,你行得很!就像那晚一樣……”他的指頭在她的花穴裹插落、拔起,速度加快,力道也越來越重……

  “啊啊……”她像被火燒著一樣,纖細的腰肢開始扭動,翹臀也跟著搖擺。

  弄潮的聲音從指頭插落的地方傳出,花穴開始沁出蜜汁,跟著指頭的翻騰往外泄出……

  他努力掏掬的指頭就這麼被溫暖的愛液給包裹,每每戳頂到她最深處的極致柔嫩,也誘引了他某種釋放的想像……

  不!不行!至少不是這個時候,也不是這個女孩!聽話!乖一點!

  衛子曦杜絕自己的假想,強忍著胯間的疼痛,就怕一個失控違背了初衷!

  “說!”他將指頭捅入花穴最深處,重新壓上她的身軀,將一對豐滿緊緊壓迫在自己胸膛下,充滿威脅的眼神罩住她,“那晚為什麼要設計我?為什麼?”

  “我……我……”如泣如訴的眸光再現,這次還多了點求饒的意味,“我不知道,你……不要這樣對我……”

  “你不知道?現在你還想裝蒜嗎?你設計我,跟我發生關係,然後呢?寫好自白書、拿著光碟準備向我勒索!要錢是吧?好啊!你說要多少?你想賣多少?啊?’

  深埋在花穴中的指頭猛然一陣戳磨,緊接著,又是一波愛液熾熱淌下……

  “呃……五百萬,你已經買了,不是嗎?”一陣哆嗦之後,她轉過頭,聲音也打著顫。

  “嗯?”衛子曦怔了怔,然後一手扳回她的臉,強勢地讓她看向自己,“我問的是光碟!還有你那個該死的自白書!”

  “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只知道……”她咬著下唇,晶瑩漾動的眸光略有閃爍,然後小臉出現某種堅持和固執。“我只知道你出最高的價錢買了我,所以從現在開始,

  這三個月內我是你的人。”

  呃?這會兒衛子曦愣了更久。她是他的人?

  他……的確想要她,但要她做什麼?

  要她那融入懷裹的溫香柔軟,要她那觸動心弦的脈脈眸光。要她……

  要她繼續圖謀不軌?衛子曦連忙甩甩頭,不!他要她俯首認罪!他要她從實招供!對,這才是他買下她的用意,而現在……

  人家打死不認帳,怎麼辦?

  “從現在開始,你是我的人,是吧?也就是說,我想怎麼樣就怎麼樣7’那他就針對人家“強調”的部分著手了!

  “是!所以……我已經準備好了。”她閉上眼,身子也跟著放鬆,似乎在說“來吧!”……

  “我知道你已經準備好了。”而且還是他“幫”她做好準備的!

  他的指頭故意邪惡地一攪,讓滋滋水澤聲再度傳出,然後拔出手指。

  她想來就來嗎?不,不能!否則……斷糧七七四十九天!他警戒著自己蠢蠢欲動的部位。

  “可是,我還沒有準備好——這就是你分內的工作了!來吧!讓我看看我花的錢值不值得!”他離開了床鋪,筆直站立。

  對她招招手。

  範婕也離開床鋪,全身赤裸裸地站在衛子曦面前。

  他不客氣地打量著她,從頭到腳——

  她的胸脯脹得鼓鼓的,兩顆緋色的蓓蕾也呈現尖挺,平擔光滑的小腹下,延伸著一座三角洲。那片草原雖不算濃密,但色澤黝黑,不過此刻已呈現淩亂,浸濕的部分服帖在她的桃源洞口,晶瑩的緋色珠蕊在其間隱隱若現

  衛子曦吸了口氣,困難地掉離視線,生怕自己隨時會失控。

  隨著她的小手開始摸索,他卻開始懷疑自己是否做了

  錯誤的選擇——被“折磨”的人應該是她才對啊!

  她開始幫他解開第一顆鈕扣、第二顆……

  脫去他的上衣,小手輕輕撫摸,從裸露的胸膛往下來到褲頭。   

  他抬高頭,目光調至上方,刻意回避她的雙眼,但那股柔細的觸感,卻又那麼清楚掌握著那雙小手的每個動向。

  她解開他的褲頭,脫掉他的長褲……   

  “啊……”當她脫掉他身上僅存的內褲,她明顯逸出細微隱忍的驚呼。

  他的眼珠子掃往下方,正好睨見半蹲在胯下的她差點往後跌倒——

  小心!

  小心什麼?他慶倖自己沒有真的嚷出聲來,但他卻發現一雙停頓在半空中的手。

  幹什麼?他想攙扶她嗎?切!

  只差沒拿左手打右手的衛子曦速速回復冷靜,抬頭挺胸,冷眼旁觀。

  此時的範婕已經從地面上爬了起來,但臉上依然帶著餘悸。

  有這麼誇張嗎?衛子曦的目光又忍不住落向自個兒的胯間——

  唉!甭招呼、甭抬頭呀!行行好,忍著點,改明兒就開始排檔,中式西式複合式都行,任君挑選,一票玩到底,一次吃到飽!

  就這麼說定了,OK?衛子曦努力克制體內抬頭的欲望之後,才繼續整治範婕的行動。

  “接下來呢?你應該知道怎麼做吧?”

  “你……想讓我怎麼做?”她睜大眼眸注視著他。

  “這點還用得著我教你嗎?在你準備拍賣肉體的時候,應該會先拜師學藝,至少會把床上功夫給練好,這樣才有本

  事取悅男人,不是嗎?”他冷冷地掃了她一眼,硬是不肯讓視線有太多交集。

  她還是目不轉睛地盯望著他,唇瓣微微蠕動,幾度欲言又止之後,用力點點頭,“是!”

  “是?”他的眼珠子飛快滾動,最後還是失足沉墜在她眸底。

  她練過了?拜哪門的“名師”?衛子曦瞪直兩眼確定她臉上那抹堅定,然後粗著嗓子,幾乎是低吼地說:“既然是,那你還不快點展現身手?讓我瞧瞧你練得怎麼樣了……呃!”

  她忽然主動湊上唇瓣,覆住他的嘴,讓他的低咆倏地化為一記悶哼。

  他的唇觸抵著她的柔潤,一股淡淡的香味也跟著竄入鼻尖……

  她就這樣以唇貼住他——就只是貼住。  

  他知道,只要自己張開嘴,就能一口吞噬極致美味:但最後他還是別過臉,嘴裹咕噥著:“別碰……只是交易,我沒那個習慣。”

  “呃……我……我知道了。”她的嘴唇落在他臉頰,好小聲地應著。

  “知道了就好,那……就繼續吧!”他忽然有點煩躁起來,這女人說起話來怎麼像在歎息一樣?認命的口吻活似受了多大的欺陵,這……明明被“欺負”的人是他!

  這時,她的唇瓣已經開始遊走磨蹭,兩手攀住他的肩頭,努力踮起的腳尖正在費力調整高度。

  笨!他不耐煩地抓起她的手,架往自己的頸子,然後不自覺地俯低身子,讓她微顫的唇瓣輕輕拂過他的額頭、眉際、鼻尖……

  他還正在為自個兒不必要的配合暗自自責,心版卻像被狠狠敲了一記。

  她是在親他嗎?她的唇那麼綿軟,她的親吻這般輕柔,

  可他卻感覺到一種足以山崩地裂的強烈震盪……

  他自恃對這門“功夫”有足夠的瞭解,也做好了所有準備,只是……這一切卻超乎他的想像!

  她沒有黏巴達似地抱住他,沒有舌吻他的胸膛,更沒有掏握他最不具理性的脆弱處,來場深喉嚨表演。

  他忍不住偷覷她一眼,心頭又是一震。

  她帶著無比認真專注的表情,兩扇顫動的長睫下,眸光是這麼溫柔動人,那一道道啄吻,動作是那麼親昵輕柔,即便是來到他的嘴,也是小心翼翼地徘徊,卻也意味著更多的不舍和眷戀……

  “你……你在幹什麼?”他粗啞地問。

  “我不知道。”她答了一句讓人啼笑皆非的話。

  “不知道?這時候你還說不知道?你不是已經學會怎麼取悅男人了?”

  “是學了一點,可是我不知道算不算是學會了,所以也不知道自己做得對不對,只是……我想這樣子……我想照著自己喜歡的方式去做。”

  她開始以手撫摸著他的胸膛,眼裹充滿驚歎和滿足,嘴角也不禁微微上揚。

  她笑了?

  第一次看見她的笑容,雖然只是微微一笑,那有如春花初綻的清麗嬌甜卻讓衛子曦整個人呆住了。

  她繼續忘情撫摸,遊走在他光滑肌膚的小手,就像把玩著珍奇古玩似的她真當他是一座雕像啊?衛子曦情不自禁地一把攔抱她的纖腰。

  “啊?”範婕被這突如其來的動作給嚇了一跳。

  “夠了!”衛子曦緊緊抱住她,腰杆不自覺前挺,任由堅硬熾熱到不行的男性抵在幽洞口跳躍。

  “你已經夠了?那我不用繼續了?就這樣嗎?”

  衛子曦被這麼一問,忽然好想破口大?。夠了?這怎麼

  可能?還有太多太多沒完成的後續……只是,可以繼續嗎?

  再下去,唯一的結果已經可以預見——就是他會將她壓倒在地,連上床都不用了,直接一舉貫穿……

  然後呢?交易算是成功,她也理所當然地成為他的女人?

  那麼,三個月之後,也許光碟已經無法計算地有了N集,他這個堂堂總裁也成為A片的最佳男主角!

  他忽然覺得好恨好恨!恨自己有太多顧忌,更恨自己想擺脫顧忌的微妙心情……最後,更是無法不恨這些“顧忌”

  的始作俑者!

  “不,不夠!不會只有這樣!”他一把推開她。

  衛子曦抓把椅子坐下,抹了抹臉頰,然後抬頭重重籲口氣,對著一臉茫然的范婕厲色說道:“繼續吧!讓我看看你還學到了什麼,現在……你自己來!”

  “我……自己來?,,範婕臉頰出現了紅雲。

  “你知道的,從你的反應我就看出來了,你早就學好準備派上用場的,不是嗎?”

  “我……看過影片。”範婕壓低著頭,已是滿臉通紅。

  果然用心啊!“好啊!現在就讓我來監定一下你的成績如何?”他盤著二郎腿,一副拭目以待的悠哉模樣。

  “你真的……想看?”

  衛子曦對範婕挑眉示意,她咬咬牙,深深吸了口氣,臉上出現了某種重大決定的氣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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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

  範婕轉過身,緩緩移動步伐,最後挑了衛子曦正對面的牆,靠著牆面倚坐下來。

  接著,兩隻手捧起自己的乳房,用力地又揉又搓……

  “嗯……”她不斷吐出呻吟,微卷的粉紅舌尖不時滑出唇邊。

  最後,她將兩條腿曲起,同時往外大大分開——霎時,大開的門戶對準著男人。

  上只摸撫胸脯的小手開始下移,直接摸上兩腿間的黑森林。

  “哦……嗯……”她用指頭不斷揉弄花核,然後往花穴一插——

  插動的動作越來越快,打曲的腿也開始顫抖,仰著頸子喘息吟叫。

  衛子曦彈起身子,兩隻眼珠子瞬間撞在一塊兒,然後聽見自己吞咽口水的聲音。

  太、太過分了!她怎麼可以放浪形駭至此模樣?她怎麼可以妖嬈誘人到這般田地……她怎麼可以讓他再也無法繼續忍耐?

  強烈的火焰在他體內燃燒,他像一團火球般地撲向她,跪坐在敞開的蜜穴前,抓起她的兩條腿,身軀跟著緊緊壓覆而上,迫使她的膝骨壓往她的胸腹,讓淌流蜜汁的花穴整個

  鼓起……

  他往胯間一掄,才對準花苞中心,腰杆已經奮力挺進。

  進去了!好緊……

  “啊!”她倒抽一口氣,本能地低呼:“輕、輕一點……太大力了……啊……”

  “太大力?不,對你這個淫娃剛剛好而已!你這個淫蕩的魔女,你別裝了,你喜歡的,你喜歡我越用力越好……”嘴邊的話,他用行動佐證。   

  一個汲氣,腰杆猛然沖頂,男根完全被吞沒……

  “啊……啊啊……”塞得緊緊的私處,有種被貫穿的感覺。

  他推到最深處,扭動著腰臀,然後又拔起……再一個加速插落!

  “嗯嗯……哦……”她聲聲嬌吟,被抽翻的花穴也不斷冒出透明愛液。

  “濕了!好濕……你要的就是這樣,對不對?”他的律動越來越強烈,每一下都卯足了力道,每一下都頂到她最深處。

  “嗯……”她漲紅著臉,嬌喘是唯一的回答。

  “回答我!”堅硬充血的男性像鐵杵一樣在她私處搗弄,一種莫大的感官快感排山倒海地襲向他,可是隱約又有某種不甘心讓他無法釋懷。   

  他以為,羞辱她會讓自己取得平衡,但並沒有……

  “嗯……我、我要……我要你……”她給了他最大的配合。

  她一定要這樣逆來順受嗎?一定要讓他感覺自己有多麼惡劣嗎?

  不,不是的,這一切都是她自取其辱!他倒要看看,這貌似清純的女孩,為了達到目的能夠無恥到什麼地步!

  他讓手指加入這場掠奪,以拇指揉著她的花核,中指則一起加入衝刺的行列。

  “哇……啊……”她渾身打顫,吐出投降的迷亂低吟。

  “很癢?”

  “嗯……癢……”她狂亂蠕動的身軀洩漏最真實的語言。

  “所以你要我用力、再用力……”他將她的兩條腿再度扒開,讓陰陽交會得更加緊密,抓著她的一對乳房,巨大的男性更加用力頂撞……

  “哦……是……用力……再用力……啊……”她盤在他腰側的兩條腿緊緊夾往他的臀,然後抬高屁股迎接他的衝刺。

  “舒服嗎?,’他托抱著她的美臀,厭覺手掌沾滿從她私處淌流的愛液。

  “舒服……哦蔔…”陷入意亂情迷的她不自覺地揉著自己的乳房,吐出一記記撩人的浪吟。

  緊接著,又是一陣教人臉紅的拍擊聲,就這樣一直持續下去‘……

  “不要……不行了、我不行了……”範婕吐出微弱的求饒聲,試圖抱住那具還在律動的結實男性身軀。

  “行不行,不是你能做主的……”他強忍著撥去她汗水的衝動,努力讓語氣蠻橫一點,“如果你不能滿足我,怎麼好意思拿那些錢?”

  “可是……我受不住……”

  “那你就想辦法讓我也受不住!”他斥斷她的求饒,繼續勇猛揮鞭。

  一陣狠插猛抽之後,他驚訝地發現自己也一樣“受不住”

  ——來自穴壁的收縮讓他的男性持續脹大,某種警覺提醒著他抽出,卻來不及了!

  “啊!”他發出雄獅般的低吼,身子抖了抖,往花田激射出滾燙的種子

  閉目調息之後,衛子曦重新張開眼睛,也迅速離開範婕身上。

  “你應該有避孕吧?”他劈頭問了一句。

  “我……沒有。”身後的範婕跟著起身,細聲回答。

  “沒有?你就這樣……沒有任何措施就直接來?”他猛地掉頭,瞪著正在床邊找尋衣物的女孩。

  “我……本來是有打算的,可是後來發現……不必要了。”

  “不必要?什麼意思?”

  “我是說……因為發現買下我的人是你,所以就……”

  “是我就不用避孕了?這是什麼意思?你又在打什麼主意?”

  他一把奪下她拿在手裹的衣物甩往地面,厲聲質問之後,卻發現她話裹的另一個玄機——

  他逼近她,眯著眼沉聲問道:“原來是我?你現在終於承認我對你是不一樣的?”

  “你……本來就不一樣。”範婕緩緩抬頭迎上他眸裹那抹厲色,某種執拗再度浮現在那張小臉上,“你是我的第一個男人,也是我唯一的男人。”

  “你……”怎麼這話聽起來甚是動聽?衛子曦連忙抓住霎時輕飄飄的心,咳了兩聲,撇嘴哼道:“哼!你現在該不會是想騙我說,從那晚以後,你就沒有再跟別的男人在一起過吧?”

  “事實是這樣啊!我沒有必要騙你。”她也跟著抬高聲音。

  “事實?你以為我會相信你的話嗎?我只相信我眼睛所看見、我耳朵所聽見的!事實就是,你拿著自己的肉體去拍賣,事實就是,你很努力學習怎麼跟男人做愛,連自慰的錄影帶都認真研究過了,不是嗎?這表示什麼?就算今天不是我買了你,這個房間換了另一個男人,你一樣是躺在他懷裹呻吟!”

  她臉上一陣青白交加,轉過頭,纖細的肩頭隱隱顫抖。

  怎麼辦?範睫發現自己的心居然痛成這般田地,是因為他對她的態度嗎?如果……她將蓮姨所有計劃都說出來,包括剛才那場作戲的“拍賣會”,那又會有什麼結果?

  範婕的心痛苦掙扎著,而衛子曦看著她沉凝不語的樣子,怔了怔,心頭也跟著沉重起來,一隻手就這麼不由自主

  地伸出去——

  “你說得沒錯,我應該是會這個樣子。”範婕出聲回答,同時做了最後決定。她沒有本錢去違抗這個計畫,只能繼續走下去了。衛子曦快速縮回的手,忍不住緊緊握拳……

  “我不得不這麼做,因為……你。”她好想哭——為了自己所說出的每句話。

  衛子曦又是一愣,“因為我?什麼意思?把話說清楚!”

  “我會把一切明明白白告訴你,包括那晚的事。”范婕回過頭面對衛子曦,正色續道:“不過我想先問你一件事。”

  “什麼事?'’

  “你會買下我,只是因為那晚……因為你發現自己被設計了,而我是共犯,所以你心裹很恨我,買下我,除了想從我身上問個明白之外,甚至也想報復,是不是?”

  “是!”絕對是!衛子曦很用力地回答。

  “那麼……如果我把事情明白告訴你了,你也發現自己不再那麼恨我,失去買我的動機之後,是不是可以答應……

  放了我?”

  “放了你?”他沒料著她會這麼說……原來她這麼急著想離開?他繃緊臉色,冷冷應道:“再說吧!你有把握能說服得了我嗎?就算你現在乖乖地把所有事情都招了,也不代表我就一定會放過你!”

  “我知道,所以在pub遇見你的時候,我裝作不認識你,因為我以為靠自己的方法解決是最好的!雖然不能乞求你的原諒,但至少我可以想辦法不讓你再受到傷害,這樣就不會虧欠你那麼多了:而唯一方法就是——我自己想辦法籌到那筆錢!這樣子就不會有人再跟你要錢了。”

  “你是說……你拍賣自己是為了籌錢付給勒索我的人?那……”那麼她也是無辜的受害者?衛子曦吃了一驚,腦子衰快速轉念……“可是那份自白書呢?那個女人說是你親手寫好的,而且也打算拿來指控我……”

  “是,那是我親手寫的,用途也是像你說的,可是……我是不得已的。”她猛搖頭,轉過身去。

  “不得已?有人逼你?是誰?是打電話給我的那個女人,對不對?”他抓住她的肩膀,強迫她面對自己。

  “你……就不要再問了,好嗎?反正就當那五百萬是你付給我的,從現在開始,不會有人再來打擾你,請你就不要再追究了……”

  “我現在追究的不是那筆錢!我追究的是一個事實,是一個公道!而這個公道不只為了我自己,也為了你!你到底懂不懂?難道你就心甘情願接受這種擺佈?”他越說越火,奮力搖晃著她,恨不得把她搖醒似的。

  “我懂!我是心不甘、情不願,可是我能夠怎麼樣?她……

  她不是別人,她是我的……我的家人啊!”她甩掉他的手,捂著臉奔向床鋪。

  “你的……家人?”家人將她當成取財的工具?衛子曦聽聞著陣陣的啜泣聲,一時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是,她是我的家人。”哭泣聲停了下來,埋在被褥的頭顱也跟著抬起,范婕努力平靜自己,卻依然哽咽地說:“蓮姨是我的後母,雖然不是我的親生母親,但是從我九歲那年一直到現在……這十年來都是她在照顧我,所以我一直當她是媽媽。”

  蓮姨?後母?一個白雪公主的再版故事?衛子曦開始有點明白了,但也更加火大!

  “問題是,你那個蓮姨有當你是女兒嗎?有人這樣子對待女兒的嗎?”衛子曦走近床邊;嗓門持續發飆,“這該死的老巫婆!既然你是她一手帶大的,她怎麼能夠這樣對你?簡直是太惡毒了!我……我絕對不會放過她!”

  “蓮姨她……她也是不得已的,你不明白的。”範婕顧不得裸身的羞恥,整個人撲向衛子曦,抓緊他的手懇求道:“你不要對付她,好嗎?我求你,蓮姨她會這麼做,只是為了要籌

  我父親的醫藥費,她只是想把我爸爸送到國外接受更好的治療……”她開始斷斷續續說著父親因為生了怪病,長年癱臥不起,就連醫生也束手無策;而蓮姨又是如何地服侍榻前,四處打聽診治秘方……

  “最近有人介紹美國一位醫生,可是……我們沒有錢可以送爸爸過去,所以……蓮姨才想到這個辦法,造成事實之後。又……又故意騙你說我未滿十八歲,因為她調查過你,知道你很在意這個問題。”

  “那你到底幾歲?”

  “我……剛滿二十。”

  “哼……很好!果然是調查得很清楚才下手!”衛子曦哼笑,聲音難掩濃濃的火藥味。“所以你就贊成蓮姨的做法,然後配合到底?”

  “不,不是的,可是……事實已經造成了,我能怎麼樣?我當然想救爸爸,我也很努力地工作想多賺點錢,可是……

  蓮姨說的沒錯,我再怎麼兼差也是不夠的,而救爸爸本來就是我的責任,就算是要犧牲,我也不能拒絕……”

  “所以也連帶把我一起犧牲了?”衛子曦歎口氣,抬起那張淚眼汪汪的小臉,直接問出心襄的另一個疑惑:“為什麼是我?”

  “因為……我事後聽蓮姨說……因為你……”範婕咬著唇瓣,眸光閃爍,相當不安地說:“你很壞。”

  “我很壞?”所以拿來開刀,不用手軟?衛子曦相當不服氣,“我哪兒壞?壞在哪兒了?”

  “你壞在……”範婕沉吟著,表情逐漸有點變化,眸底的溫度一點一滴地冷卻。“你太風流、太花心,聽說你一直把女人當成玩物,一個玩過一個,而且每次一玩完就甩掉,所以這種沒良心的男人本來就該死!”

  “呃?”這是範婕本尊嗎?衛子曦瞪著那張小臉最後沉定的“厲色”,無法不聯想到妹妹衛子瑤那蓋世無雙的變臉神功。

  “啊?”範婕似乎也有了自覺,神色一掃,驚惶中開始迭聲抱歉。“對不起,這是蓮姨說的。”

  “哦!”衛子曦籲口氣,挑著眉問:“那你呢?也覺得……我很壞?”

  “我……嗯!”她居然點了點頭。

  “你……唉!也許吧!我是風流、是花心,可是至少我從來沒有欺騙任何一個女人,從一開始我就明明白白讓她們知道,分手是一定的結果,差別只在時間的長短,我……我就是這樣!我沒辦法對一個女人持續太久的熱度,不要問我為什麼,天知道這是為什麼?為什麼我就是沒辦法專心去愛女人呢?我……不說了!”衛子曦倉卒地收尾,似乎也感覺自己越說越混亂,最後面對自己的認真辯解更是深厭不屑!何必解釋那麼多呢?這些本來就不是他曾在意過的……

  範婕愣愣地聽著,嘴角開始不由自主地上揚,用著充滿撫慰意味的溫柔語調說:“其實我也不是覺得你很壞,甚至在那一晚,我還覺得你是個好人;只是……”

  “只是什麼?”衛子曦一開口,才發覺自己的口吻似乎太過急切了。

  “只是剛才你那個樣子……我很害怕。”她的頭越壓越低,羞澀的字句也越來越小聲。   

  剛才?想到自己的邪惡粗暴,衛子曦開始心虛了。“剛才我……我以為你是共犯,所以……”

  “我不怪你,而且……我本來就是共犯,不管怎麼樣,那筆錢都是從你身上拿到的,所以再怎麼樣我都會忍受。”她又是一臉認分的樣子。

  忍受?這個字眼讓他心襄隱約有種不快,沒好氣地說:“沒人要你忍受的,其實……早說嘛!如果只是要這點錢,直接開口要,我給你就是了,何必這樣子呢?”

  “這是不可能的,我又不認識你!其實……交易這件事,一開始蓮姨就跟我說了,是我一直排斥,也許就因為這樣,

  蓮姨才會決定那麼做。現在面對這種結果,我不得不下定決心,因為……這是我唯一能做的補救辦法。”

  “你……你怎麼這樣傻?如果不是我找到你,難道你當真……”當真拍賣肉體?衛子曦想像著那種情景,一種陌生的緊揪感再度襲向心頭,不自覺地伸出手輕輕撫著她的下巴。

  “我也很驚訝蓮姨會讓你過來找我,不過這一切都不重要了,蓮姨已經拿到錢,就不會再來找你了,你的生活也可以恢復平靜了。”

  那她呢?

  “現在……你願意放了我嗎?”她抓著輕撫自己臉龐的手,仰視的眸光中帶著殷殷顧盼。

  “你……就這麼想走?”他的眉結微皺,緊緊盯著她,發現那張臉閃爍著不確切的神色,眼看就要底定,他搶在她開口之前說:“你不能走!”

  “啊?”

  “就像你說的,我已經付了錢,我們的協議是三個月,不是嗎?這段時間你是我的人,所以你得乖乖待在我身邊。”

  “可是你剛剛答應我,只要說出所有的事情……”她頓了頓,臉上充滿疑慮不安,“還是說……你現在還是恨我?”

  “我……”衛子曦被問倒了。他恨她嗎?恨這頭迷失的羔羊?恨這個接受命運擺佈的蠢女孩?

  去!這女孩這麼可憐,他還恨得下去嗎?

  想他衛子曦堂堂男子漢,豈是那種小眼睛小鼻子小度量的男人?雖然算不上大慈大悲,也沒興趣撈個啥“正義使者”來扛,不過好歹他自認還有點“人性”,至少眼前的她,讓他發現原來自己還是有惻隱之心的……

  最重要的是,那種想疼惜一個人的感覺,好像還不差嘛!

  對,留住她,也同時留住這種感覺……

  “我不恨你,可是我不讓你走。”他說得很認真,但聽起來卻像是小孩子在耍賴,因為沒有原因,也沒得商量!

  “你……”

  “你很累了,先休息吧!放心待下來,有我在,就沒有不能解決的事。我現在要出去處理一點事情,乖乖等我回來。”

  他拍拍她的肩頭,綻著燦笑。範婕半臥在床,安靜凝望著衛子曦俐落整裝的動作,眸底再度出現一種飄忽,微微擰起的月眉,隱約流露出某種掙扎…”

  “呃……子曦!”眼見男人即將跨離,一句呼喚自她喉底激出,迎對他微訝的眼神,她靦貺地介面:“我可以這樣叫你嗎?”

  “那……當然,你高興就好。”問題是他也很高興吧!他第一次覺得自己的名字這麼悅耳動聽。

  咧著由衷的笑容,衛子曦問:“還有什麼事嗎?”

  “我只是想問你,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好?”她緊張地盯著他。

  “我……有嗎?我有對你很好嗎?呵呵!”衛子曦乾笑應著,卻感覺臉頰竟有股要命的灼熱厭,這……對他來說真是詭異的感覺!

  “你喜歡我?”

  “呃?’這句話對他來說簡直是耳熱能詳,因為他身邊的女人都不忘來這麼一句,只是……這會兒他偏偏又厭覺有哪裹不對勁!最後他確定了——她過度認真的口吻,少了點撒嬌的意味,聽起來反而讓人覺得嚴肅,就像一個正在努力解題作答的學生……

  “你喜歡我什麼?我的身體嗎?”她表情依然認真。

  “嗯……”衛子曦愣住了,稍稍思考後才點點頭,以無所謂的口吻說:“我是喜歡啊!這……有什麼不對嗎?”

  “沒、沒什麼。”範婕低下頭,結束了眼光的對峙。

  為什麼?為什麼他的答案是這樣?她多麼希望他對自己不單單只是迷戀肉體的愛,那麼她將會相信他是真心對待;只要擁有真心,就沒有什麼是不可以化解的……

  然後呢?她會把所有事情都對他說明白?包括父親那段不解的宿仇,甚至是蓮姨此刻的佈局?

  從剛才他的反應,範婕知道自己這個念頭有多麼不智。

  要是他得知一切計畫,將徹底對她死心絕念,然後不但蓮姨的計畫落空,連帶著父親就診的那筆錢也沒有了……

  不!範婕的心逐漸冷靜下來,心思也不再搖擺了。

  衛子曦完全沒有察覺範婕臉上表情的變化,綻出瀟灑的迷人笑容,“你先休息吧!等我回來,就這樣。”然後十足帥氣地揮揮手,掉頭跨出房門。該死!衛子曦一踏出房子,忍不住低咒,他的臉怎麼還是感覺熱熱的?

  這種感覺實在怪彆扭的,不過……好像也不太壞嘛!

  至少他感覺自己的腳步特別輕盈,甚至還有種想唱歌的衝動……

  這種感覺到底是什麼?驅車前往公司的一路上,衛子曦閃爍半晌的眼睛還是不斷掃向鏡面,然後在發現自己臉頰仍然燒紅時發出垂死的呻吟。

  要命!他臉紅了?這事傳出去還得了?他這一代調情聖手居然成了害羞小生了,就因為範婕那小妮子?這……沒道理啊!他喜歡她?是的。他喜歡她的身體?這應該也錯不了……

  就這樣嗎?除此之外呢?應該還有些別的吧!他從不諱言自己是喜歡女人身體的,也一直認為那是上帝賜予男人最佳的聖品,所以更要懂得善用資源,誠如奶奶說的,要“知福惜福”啊!

  可現在,他總感覺這次的喜歡不太一樣,至於是哪兒不同……   

  最後他決定不要想了!反正喜歡就是喜歡,最重要的是這種喜歡的心情,讓他發現了前所未有的美妙:所以他最俊確定的是——

  持續這種美好威覺是他唯一想做的事,就是如此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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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3-3-29 00:26:58
  第五章

  衛子曦為自己拿定主意之後,繼續往山下直驅,手機忽然響起。

  “喂?”那一端傳來李特助氣急敗壞的嗓音。“報告總裁,事情不好了!現在有一大票的人集結在公司樓下抗議,是沖著‘易得購’開發地的案子,晟威集團故意煽動那些不滿市場拆除的攤販前來抗議……”

  “抗議?由他們去吧!”

  “可是……”

  “我等等就會進去公司了,先通知保全部門留意一下就行了,讓他們吼一吼、叫一叫,累了他們自然就會乖乖離開了,無妨的。”成敗已經論定,這些枝微末節已經不是他在意的事了。

  “但是……場面有點難看,他們越罵越難聽……”

  “這是一定的,正在氣頭上,加上又有人煽風點火,就當是.…..先借給他們一個場地紆解情緒吧!他們現在也只能這樣子了,所以不用跟他們太計較,算起來他們也是挺可憐的。”

  “衛總您……”李競在電話那頭髮出驚異的低呼,接著開始碎聲嘀咕起來。   

  “你在碎念個什麼?李特助。”

  “沒錯啊!這聲音明明就對,而且你也知道我是李特助,那……我應該沒打錯電話,你也應該是衛總裁,可是……不

  對勁耶……”

  “不對勁?”

  “是啊,當然不對勁!我待了這麼久,第一次發現原來衛總這麼有人性……”

  “嗯?”

  “呃……沒、沒事,我知道怎麼做了,我這就去處理!”

  搞什麼啊?衛子曦皺皺眉,繼續心裹原來的思考——

  該不該雇個人手留在小屋,也好照料範婕的生活起居?

  車子已經滑下山徑,接著行經一處小市集,他瞥見了幾處小面攤,忽然想到一個問題——她肚子會餓吧?

  可小屋裹應該沒什麼食物的,而偏遠的郊區更是沒啥餐飲店,如果她餓了怎麼辦?   

  是啊,他怎麼沒想到這點?嗯……應該說一心只想“逼供”的他,可沒想到自己當真會把人給留下來!

  但,事實是,他把人給留下來了,那麼……

  他猛地踩了煞車,車頭掉轉了方向,正想踩下油門的時候,一串手機鈴聲突兀響起。

  “喂?哥,我要跟你說聲恭喜唷!”衛子瑤的聲音聽來有點像在笑。

  “什麼事?”通常這時候他就該有所警覺了。

  “奶奶已經幫你請了個保鏢,也就是說,從現在開始你就多了一個形影不離的夥伴啦!”

  “哦?那很好啊!”

  “很……好?”明明飆高的音浪,硬生生地跌平。

  “嗯!你現在應該不是一個人吧?”所以不方便“變回原形”——衛子曦憑經驗推斷,然後回報更明顯的笑意,“你辛苦了。”

  “不,辛苦的是你……也不對,應該是你的保鏢。想一想那實在不是一份簡單的工作,奶奶說了,要他二一十四小時”地‘緊緊”跟著你呢!你說這樣子是不是很辛苦?”聲音依

  然嬌甜,但加重的字音卻透著玄機。

  衛子曦當然聽得懂,他直接回應,“是辛苦了點,不過好歹這是奶奶的心意,這就是家人,有這種一心只想保護自己的家人,算是我的福氣,所以我再怎麼辛苦也會忍耐的,更何況……我想我也需要的。”

  他心裹忽然有個念頭,也許……除了打理生活起居的管家之外,也需要一個可以保護的助手待在“她”的身邊?

  衛子瑤繼續出聲,只是聲音壓得特低,明顯是刻意閃避他人的耳目,“你說你需要?需要被一個人成天這麼監視著?”

  “不都說是保護了,怎麼會扯到監視呢?現在這個社會人心險惡,我呢,又是樹大招風,所以更須特別注意安全問題,所以請個保鏢、隨扈什麼的,也是剛剛好而已。”

  “你——”衛於瑤頓了頓,收線之前,沒好氣地應了句:“你今天特別奇怪哦!我實在無法想像你嘴襄會說出這種話,我也不可能相信你現在的感覺真是這樣子,如果是,那……

  你不只怪怪的,你應該是病了,而且病得不輕!”

  前一個說他不對勁,現在又來一個人乾脆說他病了?

  他有什麼不一樣嗎?不過是心情有點好,然後發現自己其實很幸福而已,這麼一想,心情也跟著更好,看待每一件事情的心態當然又特別好……

  總之,就是好心情、心情好啦!

  切!衛子曦結束對話,聳聳肩,繼續駕駛,心襄也開始有所盤算。

  公司那兒是一定得趕回去處理,但至少要先買點東西回去,然後晚上再盡可能早點趕回來。

  該帶她上哪家餐館?中式?日式還是法國料理……

  倏地,又傳來一記“噪音”——是他手機的簡訊提示鈴。

  籲口氣,他低頭一看,發現竟然是范婕傳來的,趕緊點

  開一看——

  予曦:我有我的苦衷,所以不得不離開,我走了,也請你

  不要再來找我。範婕。

  吱地一聲,一陣緊急?車的聲音刺耳傳來,一輛名貴跑車靜靜停在路中央……   

  他瞪著手機螢幕上的每個字體,一遍又一遍,驚愕、恍惚的表情,就像是正在讀著外太空文字一般。

  最後只鎖在“我走了”三個字,凝聚的眉結隱顫,緊抿的嘴角微搐……   

  “叭叭叭!”後頭傳來陣陣催促的喇叭聲。

  衛子曦倏地拉起沉墜的心思,過度緊抓方向盤的手泛著青筋,他一抬眼,猛踩油門,車子如箭般射出。

  緊接著,不出五百公尺的範圍,傳來路人的驚叫聲。

  那輛搶眼的名貴跑車就這麼一個緊急甩尾,掉頭往前一路飛馳而去。

  他否決了趕回小屋的第一念頭,因為這種確定“人去樓空”的無聊事,絕對不是他所能縱容自己去做的!

  她定了?好吧,走就走吧!省得他為她這麼操心,他還有很多事要忙,公司一大堆事情等著他處理,還有許多漂亮美眉守候著他的青睞……

  對!就是這樣,他的生活依然如故!

  回到金龍集團辦公大樓,也回到了他象徵最高尊榮的地位,從辦公室的帷幕玻璃俯瞰而下,宛若大地萬物都讓他踩在腳底下……   

  直到外面的白布條醒目地刺人他的雙瞳,兩把火焰瞬間驟燃!

  “報告總裁,我照著您的吩咐,並沒有為難他們,讓他們盡情發洩,而且還特別讓人送了幾打杯水過去,我這樣處理,總裁應該滿意吧?”李特助洋洋得意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這是什麼?”衛子曦沒有掉頭,聲音已經隱約在顫抖。

  “那是他們抗議的白布條啊!您瞧上面,還寫著什麼奸商絕子絕孫,旁邊的那一塊則寫……我看看……寫什麼衛子曦不什麼的……”

  李競忙不迭上前兩步,努力調著鏡架,貼住落地玻璃窗,筌後發出確認的興奮聲音。

  “啊!我想起來了,是不得好死啦!剛才下了點雨,所以中間的字糊掉了,不過我能確定,就是衛子曦不得好死啦!”

  “李——競!”十級以上的強震,瞬間天搖地動。

  “總、總裁您……您怎麼啦?我都照著您的吩咐去做……”

  李競一張臉被震得支離破碎,當下差點做出抱頭躲角落的避震動作。

  “那我現在再吩咐你做一件事。”衛子曦走回辦公桌前,兩眸進著陰光。

  “總裁請吩咐!”立定、並腿,外加五指抬手禮!   

  “你現在就出去把外面那些混帳給我一個個拖出去斬了,然後再提著你的人頭回來見我!”砰!拍桌定識。

  “總……”

  “滾——全部給我滾!”餘震持續發威。

  李競倒抽了一口氣之後,用著光速的速度往外沖出,眼淚已經從肚子裹直直氾濫而出了。

  嗚嗚……就說不對勁嘛!難道剛才接他電話的人,真的不是衛總?呃……鬼月好像已經開始了,莫非……

  打了個冷顫的李競最後決定,除了到廟裹拜拜之外,換支新手機是一定要的啦!

  而留在辦公室的男人,也正急著想換個什麼——

  衛子曦開始警覺到自己的心情不對勁,試圖努力更正這種詭異的厭覺!

  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發這麼大的火,所謂商場如戰場,這一切本來就是自己預想得到的,同時也是早就掌握得宜

  的事。

  掌理金龍以來,無論迎對敵手的任何手段,他早就練就長袖善舞的好身段,所以他明知這時候自己的反擊絕不是動怒。

  面對盲從的群眾,他應該出面釋出善意,哪怕是虛與委蛇來個溫情攻勢,甚或四兩撥千斤地模糊焦點,他很知道該如何做才能夠反向操作媒體的力量,然後將對手的企圖徹底擊毀,可是……

  他現在做了什麼?躁怒的心情讓他感覺自己就像成了困獸。

  頹然陷入柔軟的辦公椅內,兩手爬梳著頭髮,心裹某種紊亂渴望整理出一個頭緒來,他想弄明白自己是怎麼了。

  直到他驀地驚覺,自己兩眼緊緊盯著的竟是手機上那行簡訊。

  他實在無從追究自己是何時掏出手機,然後又是怎麼開啟這通簡訊的!目光久久膠著,心思卻在快速轉動。

  就這麼了結嗎?還有繼續糾纏的必要嗎?

  當然要!如果讓她就這麼二走了之”,那他算什麼?對!他應該把這個蠢丫頭給揪回來,然後問個明白什麼叫“苦衷”!

  他想知道,真的很想知道……於是,他開始按鍵撥號了。

  “您撥的號碼沒有回應……”

  很好,範婕的手機不通……無妨!衛子曦嘴角微微一勾,帶著莫測高深的絲縷冷笑,繼續撥打另一個號碼。

  “喂,金莉嗎?我匯的錢你應該已經收到了吧?……很好,那現在換我跟你要人了……沒錯,跑掉了,就是這樣,如果沒辦法按照約定,那麼那筆錢……不,不用你聯絡,你只要告訴我哪兒可以找到人……”

  “魚兒上鉤了!”冷冷的一句話從沙發飄了過來。

  范婕倚在窗邊,呆滯的眼神望著窗外的天空,沒有掉頭多望一眼,便能想像蓮姨此刻的噬血表情,因為,“獵物”已經手到擒來……

  “你金姨打電話來,他果然上當了!一切都在我們的計畫之中,所以他很快就會找上門來,接下來你應該知道怎麼做吧甲,賈蓮略嫌粗啞的聲音繼續傳送。

  范婕想應允什麼,卻感覺頸椎一陣僵硬,遲遲無法點頭。

  一切都在“我們的計畫”之中——這個“我們”,也包括她?

  製造“意外”讓他和她發生關係,然後再以性愛光碟和自白書當幌子,讓他相信這是一場敲詐,再故意安排一場“拍賣會”,誘他上鉤之後,就等著他將她這個帶著劇毒的“香餌”給吞吃下腹……   

  范婕不得不佩服蓮姨的縝密心思,或許應該說,長久以來的觀察研究,已經讓蓮姨充分掌握衛家人的脾胃,所以能精准算計每一步棋路。

  一番悲情表白之後,再來個黯然離去,蓮姨這一招“以退為進”的策略,從金姨的電話來報已經得知奏捷。

  但她卻又開始懷疑,是不是應該陪著蓮姨一起得意慶功,然後開始繼續讓他“上當”下一步計畫?

  他…… 他怎麼這麼蠢?他怎麼真的被料中了?他怎麼還想繼續找她?

  腦子裹浮現他的影像,範婕突然一陣心跳加快快。

  她想到的,是他狂野眼神中流露的愛憐,是他恣意掠奪以外所隱見的掙扎矛盾。

  有我在,就沒什麼不能解決的事情……

  他豪邁自負的話語猶在她耳邊回蕩,她硬是無法抹去他稚氣熱情的笑容,還有他臉上那片可疑的紅潮……

  “婕兒,你有沒有聽見我的話?”座椅那端傳來的嗓音已經顯露出不耐和微慍。

  “我聽見了。”範婕終於應聲。

  “那你知道接下來該怎麼做嗎?下一步你要想辦法抓住他的心,只要順利嫁到衛家,雖然只拿到金龍那部分的股票,至少是個機會,加上衛子曦這麼放蕩,我相信遲早可以把整個金龍拿到手!”

  “我知道,只是……一定要這麼做嗎?”

  “一定!你忘了你爸爸是怎麼倒下來的嗎?如果不是金龍的惡意刁難,你爸爸的成衣廠會倒閉嗎?當時你爸的工廠財務出現危機,所以金龍這筆case對他很重要,結果拼死拼活總算如期交貨,最後金龍一句品管有瑕疵就直接退貨,你爸爸的一線生機也被打斷了,就這樣……他病倒了,所以這一切都是衛家的人害的!”

  “就算是要討個公道,也可以用其他的辦法。”範婕再度別過臉,兩行月眉立即緊糾,不發一語。

  “只要能達到目的,就算不擇手段也無妨,而且……”

  “而且我現在也沒有其他退路了,對嗎?”這次輪到范婕打斷賈蓮,依然輕緩的語調卻透露著某種倔強。

  “沒錯!你能這麼想就好,你要記得自己現在要對付的不是別人,是仇人!是害你爸生病的仇人、害范家垮掉的仇人!想想你爸爸,想想這一切,你就會知道自己應該怎麼做!”

  “我……”範婕側過頭,望著那問彌漫各式藥味的房間,想到長年臥榻的父親,心頭又是一酸,她深深吸口氣,頸子終於重重地點落。“我知道了!”

  “嗯!很好。”賈蓮總算滿意地應了聲,隨著一記打火機的聲響。室內開始飄送陣陣煙味,安靜片刻之後,她忽然又沉聲開口。

  “另外,我必須再一次提醒你,千萬不能假戲真做,如果你愛上他,那麼,你除了對不起你爸爸之外,更是自找苦吃!雖然現在可以肯定苦肉計對衛子曦是管用的,他也已經對你感興趣了,可是像他這種男人,要的只是你的身體,你可

  別蠢到去跟他談感情!”

  “我知道。”這一點已經確認過了,不是嗎?他自己也承認喜歡她的身體,而且是那麼理所當然……

  範婕想到兩人臨別前的那番對話,在心底悄然低歎。

  一個只能拿著肉體去滿足的男人、一個無法交心的男人……也罷!這樣不是更好嗎?她只要把自己當成一副皮囊,至少還能保有軀殼之外的什麼,比如那顆心……

  完成應盡的“職責”之後,依然完整的心才可以瀟灑離開……對!不能跟他談感情,不能愛上他!這是范婕第一次強力附和蓮姨的想法。

  她很用力地告誡著自己,直到他出現在對講機的螢幕上,她內心大作的警鈴都沒有停止過。

  來了……終於來了!接收到蓮姨眸底“備戰”的訊息,範婕不自覺地揪緊襟口,心……別跳得這麼快啊!

  一進門,衛子曦匆匆掃了賈蓮一眼之後,兩隻盯望著範婕的眼睛開始充滿著質疑、痛心,還有一些更多、更複雜的元素。   

  他無法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只知道乍見她的那一刻,心頭跟著輕盈飛揚,就像斷線的風箏再度飄飛上天,可某種叼己法去除的惱意卻隱約霸住他不放……

  范婕面對著衛子曦不再輕率的臉龐,一道道鐘聲撞擊心版,那是一種提醒——她告訴自己要避開他的視線,只有避開他專注深邃的眼眸,她的心跳才可能恢復正常,才可能順利完成下一個預定的“步驟”……

  “你……你怎麼會……”範婕深深汲口氣,視線卻依然與他糾纏。

  “為什麼?”他沙啞地打破沉默,“為什麼要走?”

  “我……”她慶倖自己還記得“無言以對”的操作模式,可是……明明就是照著計畫演練,為什麼心窩處會傳來陣陣緊縮抽疼?

  只因眼前的他表現得太出乎她意料?她所吸收的相關訊息都在在顯示著他的玩世不恭,可現在,她只看見一張無比認真、在乎的臉龐。

  他在乎她!範婕被緊絞的心慢慢釋出縫隙,而一股模糊的甜蜜感,就這麼不經意地點滴滲透……

  “咳咳!”被當成空氣一般的賈蓮傳出一記突兀咳聲,適時終止他們忘情的四目交接,直接走向衛子曦。

  “沒想到衛總真的找來了!”

  “你?你就是那位蓮姨?”衛子曦認出這道聲音,轉身皺眉打量著賈蓮。

  四十餘歲,雖然一身素裝,但從五官輪廓仍可窺見年輕時必定不失美貌。

  “沒錯,我是賈蓮,就是婕兒口中的蓮姨。”

  “就是那個親手毀掉婕兒清白的後母。”衛子曦撇撇唇,冷聲接應:

  “毀掉她的人明明是你。”賈蓮也不含糊,一句話立刻頂回去。

  “你!”衛子曦濃眉一蹙,蘊怒的眸光像刀刃一般直劈過去,“是你想錢想瘋了!是你把她當成犧牲品!”

  “如果為了她爸爸,她犧牲又算什麼?”賈蓮掃了範婕一眼,意有所指。

  “可是你卻把我拖下水!你當我是什麼?讓你利用的工具嗎?”

  “那你現在找上門,是為了興師問罪羅?”賈蓮睨了衛子曦一眼,不在意地擺擺手,逕自落坐,“去吧!去告我啊!別說是被抓去關,再壞的結果我也不在乎,如果沒辦法救婕兒的爸,那我活著也沒什麼意思了!”

  “你——”衛子曦的指控乍然告停,盛怒的臉龐逐漸起了變化。

  切!救夫心切也不能牽扯無辜嘛!

  範婕將這一幕完全看在跟底,也再度看見蓮姨“悲情牌”

  的勝算。這男人為什麼不壞得更徹底一點?為什麼要讓人家抓住弱點?為什麼……計畫越是接近成功,她的心就越痛?

  忽然,愣在原地的衛子曦走向她,一把拉起她的手,一走!”

  “走?去哪兒?”範婕滴溜溜的眸光落在衛子曦臉龐。

  “不管去哪兒,你跟我走就是了。”衛子曦粗著嗓子說。

  “你憑什麼帶她走?”賈蓮連忙起身,擋住去路。

  “憑我……”憑啥?衛子曦臉上閃過一絲掙扎,才繼續揚高聲音喝道:“憑我付了那五百萬,我就有權力要求她履行承諾!”   

  “厚!說來說去你就是在計較婕兒沒有陪滿你三個月?剛剛你說我什麼?說我把婕兒當犧牲品,可你呢?不也一樣當她是祭品,而且還是急著想吞下肚子的人呢!”賈蓮抿嘴不屑地哼笑。

  “我……我不是那個意思!”衛子曦本能地轉頭望了範婕一眼,心裹莫名焦躁起來。

  “我不管你是什麼意思,總之,婕兒不能跟你走,她也不會跟你走!”賈蓮雙手抱胸,倚著門板篤定地說。

  衛子曦質疑地望著範睫,目光卻得不到交集,只感覺緊握的那只小手已經在掙扎……

  “給我一個理由。”他更用力地抓緊她,沉聲問了句。

  “因為……”範婕終於揚眼,泛著淚霧的眸光依然閃閃動人,“因為我馬上要結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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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3-3-29 00:27:22
  第六章

  “結……結婚”衛子曦聞言當場愣住。

  一旁的賈蓮適時插嘴道:“沒錯!對象已經找好了,再過幾天她就要嫁人了,我也正等著那筆聘金送過來,那麼該籌的錢都差不多了。”

  “什麼?為了要那筆聘金而緣人?你這該死的老巫婆!本來看在你的出發點是為了救丈夫,我也就不跟你計較,可你現在居然……就算要籌錢,難道就沒有別的辦法好想嗎?為什麼一定要在她身上動腦筋?到底還欠多少,我給!你一次說完!”聞言大怒的街子曦咆哮痛?。

  “好啊,你給啊!只要你答應娶她,那這筆聘金當然就由你來付。”賈蓮的嗓門也不小。

  “我……娶她?”

  “當然!你以為我在幹什麼?賣女兒嗎?沒錯,錢是有點不夠,所以才需要拿聘金來補足,不過我可不是沒心沒肝的人,我也不希望這件事影響婕兒將來的生活,所以在送她爸爸出國之前,決定趁早幫她找個好物件安定下來,這樣子一來便算兩全其美。現在你來了更好,讓我忽然想到,其實最好的人選就是你,你是她唯一的男人,所以你娶她絕對沒錯!”

  臺詞背得相當熟的賈蓮,把一長串的話說得流利極了。

  娶她?意識到“結婚”兩字,儼成病毒入侵一般,衛子曦的大腦傳輸瞬間當機了。    、

  不自覺中,他的手松放開來……

  範婕睨著自己遭到“釋放”的手,眉尖微顫,一張小臉也跟著發白。

  果然一如蓮姨所解析,這個視婚姻如罕籠的男人有翔狂蜂浪蝶,不容任何人影響恣采花蜜的快活!

  不容任何人——包括她在內……

  範婕緊緊交握著自。己的手,然後抬頭對他說:“你不用傷腦筋,我不會為難你,只是……請你也成全我吧!”

  “我……”衛子曦表情一樣很傷腦筋——咦?自己是什麼時候放開手的?

  “你走吧!”   

  “我……”面對範婕挺得直直的背影,衛子曦解讀到。

  種送客的意味,一時愣住了。

  “你還想說什麼?還想帶我回去?難道就像蓮姨說的,你在我身上付了錢,卻沒有得到滿足?”範婕咬咬牙,始終不肯回頭多看他一眼,“也就是說,只要我沒跟你回去,履行三個月的期限,你就不會放過我,我也不算得到自由,更不能結婚?”

  “你……你真的這麼想結婚嗎?”

  “如果我說我想,我真的很想,很想身邊有一個人真心愛我,很想要一個可以互相依靠的人,那麼……”她緩緩轉過身,脈脈眸光掃向他,“你呢?”

  “我……”他什麼?

  沉浸在她似水眸光中,他的心都快融化了,他就是喜歡她這麼看著他啊!可是……

  親愛的,不要在這種時刻、這種話題,用著這種眼神,好嗎?

  只要別讓他感覺自己正在面對“求婚”這件事,那麼就算真的肝腦塗地,他也在所不惜啦!

  衛子曦還沒答腔,一旁的賈蓮已經直接“開火”了。

  “衛子曦!你還算不算是個男人?雖然說整件事情是我設

  計的,但是你已經知道婕兒是無辜的,不是嗎?生米都已經煮成熟飯了,你現在是想抹抹嘴就不算數了嗎?如果你還有一點擔當,而且也是真心想對婕兒好,你就應該負責到底!”

  “我當然是真心想對她好……”

  “那就不要把她當成玩具,打算玩個三個月就隨手扔了!”

  “誰說我把她當玩具了?又是誰說我打算扔了她?”

  “不打算扔掉就是想保留,那很簡單,一句話,你把她娶回家!”賈蓮睨著衛子曦的面有難色,馬上冷哼一聲,掉頭對範婕說:“婕兒,現在你親眼看見了,可以死心了吧?我就說嘛!你就乖乖地等著林老闆,過幾天好歹也是個老闆娘;至於他……”

  賈蓮唱作俱佳地回頭瞪了衛子曦一眼,悻悻然地說:“如果他敢以三個月的期限為難你,破壞你的婚姻,那我就直接公佈光碟!”

  光碟?衛於曦沉下臉,眯直怒眸,“你現在是在威脅我嗎?”

  “這絕對不是威脅,因為我是真的會這麼做!你現在只有兩條路,要嘛就答應跟婕兒結婚;要嘛就放手,成全她的自由,那麼過幾天她就是別人的新娘,也跟你再也沒有任何關係,就這樣!”賈蓮態度強悍。

  就這樣?兩條路?怎麼選?

  娶她?結婚?從他奶奶、爸爸、媽媽然後遠溯到衛家列祖列宗,想想他歷經多少纏鬥,才讓“結婚”這檔事還不曾在他人生的里程碑出現過,所以塗非他瘋了,否則是不可能選擇第一條路的啦!

  那麼就是放手羅?這好像簡單多了,當“放”則“放”本來就是他深諳的手法啊!

  本能地往範婕投去一瞥,衛子曦看見那雙不安絞動的小手,忽然有種衝動想上前緊緊握住……

  握住那雙馬上就要被別的男人牽人禮堂的手?

  哦,Shit!單是想像她將會陪著別的男人共度晨昏,已經

  讓他的心一陣糾結了!

  不,不能放,至少這個時候他硬是放不了……

  他無法排解的複雜掙扎,轉換成惱火的咒?:“靠!這箅什麼?你是誰?你憑什麼操控這一切?不管是結婚還是放手,都不是你說了算!”

  “那你說啊!你說了就算!你現在想怎麼樣?”賈蓮咄咄逼人。

  “我……”衛子曦正想開口,卻被打斷了。

  “夠了!不要再吵了!我什麼都不要!”範婕忽然崩潰地發出一聲嗚咽,捂著臉往外沖出去。

  “婕兒!你去哪兒?回來!聽見了沒?你可別那麼傻,當真跑去幹傻事,這個家還需要你啊……”賈蓮追到門外,大聲喚道。

  幹傻事?衛子曦整個人愣住了。

  賈蓮掉頭惡狠狠地瞪著衛子曦,“婕兒最近心情很不穩定,我一直怕她想不開,所以才希望找個物件來照顧她,現在被你這麼一攪局……她萬一出事了,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終於回神的衛於曦,望向範婕奔出去的方向,“萬一?不!沒有萬一……婕兒……”低哺之後,是快速拔飛的腳程。

  衛子曦追了出去,終於在暗巷中發現範婕纖細的身影,立刻毫不思索地沖了過去,一把攔抱住她的腰,然後直接架著她往前走。

  “啊!你……你幹什麼?”范婕發出低呼。

  “不要問我,我自己也不知道。”

  衛子曦繃緊著一張臉,走近停泊的車子,將一路挾抱著的女人塞往車子裹。

  “你要帶我去哪兒?”

  “不知道。”坐上駕駛座,衛子曦發動引擎、踩下油門,雙手握住方向盤,兩眼盯視前方。

  “不知道?”

  “我說不知道就是不知道!”他火大了,只因自己是真的不知道。   

  這時的他,既不想帶她回小屋,也不想送她回家,只想把她留在身邊,就這樣子,不用有任何選擇的聯想,不必算計什麼後果……

  範婕沒再多問什麼,睞了他一眼,開始眺望窗外的夜景。

  車廂內開始陷入一種詭譎的安靜——

  “聽說今晚有流星雨。”軟柔的嗓音打破沉默。

  “你想看?”

  “嗯!可是……算了。”範婕直搖頭。

  “什麼叫‘嗯、可是、算了’?”

  “就是……我雖然有點想,可是看你現在的樣子,我想還是算了。”

  “我的樣子又怎麼了?”

  “你……你臭著一張臉,怎麼可能有心情陪我去看流星雨?”範婕又搖搖頭。

  “我……”他的臉色真的很臭嗎?

  衛子曦猛然踩下煞車,掉頭面對她,倏地抬高的聲音顯得氣急敗壞,“也許我現在的心情是不太好,可是你怎麼能斷定我不會陪你呢?至少你想做什麼、你想什麼,你可以說出口的!直接大聲地說出來!你不用這樣子壓抑自己,你要學著勇敢地為自己爭取!”

  “是嗎?我真的可以嗎?”她眨動的眸子閃閃發亮。

  “當然!不管最後會不會成功,至少爭取過了,才對得起自己,不是嗎?”他苦口婆心地諄諄救誨起來。

  “好!”她也很受教,原本怯懦的神色一掃,眸光瞬間發熱,一個提氣之後,用力嚷著:“我要嫁給你!我要你娶我!”

  山巔的夜風格外沁涼,放眼望去,眉峰疊巒在一片墨色中安靜矗立。

  車子安靜地停泊著,人兒也安靜地倚靠車旁,深夜的山區:一切都安安靜靜。

  只除了衛子曦的心——

  他開始回想前一刻所發生的事,就在範婕對著他大聲“求婚”那一刻開始,他的心窩處就開始鬧哄哄的,各種複雜滋味交錯其問。

  ?那間的第一個感覺,他整個人像被點燃的沖天炮一樣,直沖雲霄,每根神經都是輕飄飄、暈陶陶的。

  可在下一刻,漫步雲端的他卻看見自己被炫麗火光包圍。隨時有被燃燒殆盡的危機。

  果決宣誓的她,兩道明亮的眸子就像火把一樣,高漲的熱力隨時可能把人給灼傷。

  在那一刻,他忽然有種危機意識——只要越雷池一步,自己將成灰燼。可她身上所帶的那種光與熱,卻又讓他貪戀著這種前所未有的震撼與滿足……

  “你知道流星雨的由來嗎?”範婕忽然沒頭沒腦地蹦出一句。

  “呃?”持續在衛子曦身上拉鋸的兩股力量倏地停擺。

  “聽說這次是英仙座,運氣好的話,每小時可以看見上百顆呢!”范婕開啟了另一個話匣子。

  “嗯……”在嘴邊漫應的衛子曦睨了她興致勃勃的樣子一眼,內心暗暗苦笑。

  是的,慧星撞地球的瞬間火花,他已經領略到了,就像她那番“求婚”一樣,幾句話攪得場面驚心動魄,轉眼間又風平浪靜。

  這樣子不是很好嗎?如果她忘了這檔事,就不會再提起,那麼他也省得為難,不是嗎?

  事實證明,隨著車子持續前進,他如願了。

  婚事始終沒再出現她的話題之中,可是他卻反而有種奇怪的威覺,心頭反倒有種沉甸感。

  這女孩……怎麼這樣子“沒定性”?婚事耶!豈是隨口說說就拋諸腦後的?但,要是人家當真再提起呢?衛子曦甩甩頭,無法理解自己在執拗些什麼。

  就這樣,他心思不定地將車子開往山上。

  抵達山頂的時候,不免懷疑自己是怎麼開上山來的?又是如何穿過那一條條婉蜒山徑的?

  “你為什麼不說話?”範婕靠倚一旁,迎著夜風,半眯著眼側望著衛子曦。“你看起來心情很不好。”

  “我?”衛子曦把玩著手電筒,努嘴淡笑,“應該有一點吧!”

  “為什麼?”為什麼?衛子曦皺皺盾,唇瓣微微蠕動。

  “又要說不知道了?”範婕卻搶先他說了。他猛地掉頭,手電筒的光源落在她抿笑的臉龐,他眸底閃過一絲驚訝,然後擠出一抹苦笑。“答案你都猜中了。我還需要回答嗎?”

  “當然需要。我怎麼猜是我的事,但是從你嘴巴說出來的,又是另一回事。”透過微弱的光源,看著他持續擴大的驚異神色,她繼續淡淡介面:“就像我說我要嫁給你一樣。”

  當——衛子曦心頭傳來明顯的撞擊聲。原來心頭小鹿亂撞不是女人的專利?她忽然取定手電筒,往遠方投射,遠眺的目光一如語調般縹緲。

  “雖然我猜得到結果是什麼——你不會願意娶我的——可是……我還是想聽從你嘴巴中說出來的答案,雖然明知只會讓自己更難堪,可是這對我來說卻是一定要的,你知道為什麼嗎?”

  “為什麼?”瞬間心思已完全系在她的字字句句上,也同時牽引著他開口的每一句話。

  “因為只有親耳聽見你的拒絕,我才能讓自己真正死心,這樣子我嫁給別人,日子也會過得比較認分。”她幽幽地說。

  “你……”明顯感覺自己那顆心再度飛揚,他抑忍的聲

  音格外沙啞,“你為什麼想嫁給我?”

  “因為你是我的第一個男人,同時也是唯一。”

  “就……就因為這樣?現在是什麼時代了,你怎麼還有這種觀念?結婚是一輩子的事,你應該要找一個自己喜歡的人才對!難道這個道理你不懂嗎?”搞了老半天,原來不過是處女情結作祟?他感覺心頭的小鹿即將失足於山谷了……

  “我當然懂,可是我發現,自己唯一有感覺的男人就是你啊!”她放下手電筒,急切地開口。

  “有感覺?什麼厭覺?”千鈞一髮之際,他的小鹿在殯落的前一刻再度回躍胸口。

  “我……我也不知道。”她咬著唇瓣,羞澀的聲音壓得低低的,“其實從那晚以後,我……我就常常想到你,甚至也曾經夢見你。一直到離開小屋之後,我以為自己已經離開你了。可是卻更容易想起你,特別是想到以後再也看不見你,我的心就好酸、好苦,我實在不知道這是為什麼,這種感覺又代表什麼?”

  代表什麼?她的描述讓他心頭波濤乍湧——要命的是,怎麼這種厭覺似曾相識?

  好像…_好像他也有那麼“一點點”類似的感受?

  “所以我在想……”她忽然移步站立在他面前,一臉肅穆,“我想我應該算是喜歡你的。”他愣了愣,呃……這……

  這算是在示愛嗎?

  比較起那些愛死他的眾佳麗們,她這旬“我應該算是喜歡你,,的模糊語句,實在有欠誠意,也十分勁爆,可是……

  問題來了!他發現自己那顆不聽使喚的心又在蠢動了,這會兒已經不是飛向雲端而已,只怕已直沖外太空而去,頓時怒放的心花即將加入流星雨的行列……

  “你呢?,她更加湊近他,閃亮雙眸是唯一的光源,“你喜歡我嗎?”

  “我……”他正視著她,籲了口氣,坦承道:“我想我也應

  該算是喜歡你的。”

  “那麼,你會跟我結婚嗎?”

  “你……”迎視著她固執而猶帶稚真的臉龐,他沉吟了一番,以著不常見的慎重口吻重新開口。

  “你聽我說,我們現在談的不是要不要去看電影,碰到不好看的電影,就算看到一半也能中途放棄;我們談的是婚事,那是兩個人要生活一輩子的事,而我們之間那‘應該算是,喜歡,不代表‘一定真的’就是喜歡,畢竟我們瞭解不深感情的根基也不夠,而且你也太年輕……”

  “只要多一點相處,瞭解彼此不是問題,而且感情是必須給機會去培養的,這跟年紀不相干;既然是我自己認定的,我就會用心去經營,所以我不只是‘應該算是’喜歡你,也會讓自己‘真的’喜歡你!”她學他刻意加重那幾個字眼。……

  衛子曦聽得發癡、聽得心醉,然而,她認真專注的模樣落在眼底,卻喚醒另一道掙扎的天音。

  “聽你這麼說,那我更不能娶你了。”他直接說出口。

  “為什麼?”

  “因為……你太認真了!”

  “你不喜歡太認真的女生?”

  “我是……”不想傷害一顆太過認真的心?可偏偏自己又恁般陶醉……

  衛子曦惱意橫生,一張俊臉出現不尋常的掙扎,最後終於下了決定,再開口時語氣更顯沉凝。   

  “這樣說吧!你不是適合跟我交往的那種類型,我跟你更是完全不一樣的人,就算我能確定自己現在很喜歡你,可是我真的不敢把握這種喜歡能持續多久,我是真的不知道,因為……我一直是這樣子!”

  “所以你一直換女友?因為喜新厭舊?”她眨眨眼,望住不勝苦惱的衛子曦

  “是常常換,不過我不能確定是不是因為新舊的關係。

  在交往的過程中,我絕對真心誠意,但想分手的時候也一定毫不眷戀,總之就是沒辦法維持原來的感覺,那麼勉強在一起也沒意思,這點從一開始我都會說得明明白白,一直到現在還沒有哪個女人能夠改變什麼,而我……”

  “那你自己呢?你難道就不想改變什麼?比如全心全意地愛著一個人?”趁著他的停頓,她搶問。

  “這……不是說改變就能改變的吧?說白一點,沒有哪個女人能讓我持續三個月以上的興趣。剛剛我也說過了,這種事是講究感覺的,而我不過是跟著感覺走罷了。”

  “嗯……”她煞是認真地思考了一番,然後點點頭。“我都瞭解了。”

  “你……都瞭解?”

  “對。我瞭解你為什麼會這樣子。你嘴裡所說的感覺,其實不過是欲望,你真正感興趣的,是她們的身體;所以不能說你跟著感覺定,因為主導這種感覺的不是大腦,你不過是被……被牽著走。”她的目光快速掃了他周身一眼,有點辛苦地措辭。

  “被下半身牽著走?”直接幫忙填上她保留的敏感字句,他皺著眉,不由自主地瞥了一眼身上的“疑犯”,然後半開玩笑地繼續說:“也許確實是這樣,見了美食就忍不住誘惑,雖然挑食,可是更愛換口味,所以啦,我很壞很壞的!”

  “知道這樣子很壞,那就想辦法啊!”她可積極了。

  “想辦法?’還有什麼辦法?再壞,也是他“兄弟”,難道真要……一刀兩斷嗎?

  “用……這個。”她忽然伸出小手貼住他的胸口,“用你的心去威受,然後你會發現,自己想要的不是只有身體,還有一些其他的,你還想看她的笑容,你會捨不得她掉淚,你會不想讓她離開……”她手掌的溫度透過薄衫傳遞而來,讓他有種像是被燙著的感覺,隨著她溫柔的聲音在耳邊回蕩,他的心也跟著輕盈曼舞……

  “為什麼不試試看?”她殷盼地瞅著他。

  “你……真的不怕嗎?”

  “有什麼好怕的?”

  “我們?”

  “我很風流,很花心,我不會固定……”說著,他的嘴巴被一隻小手給捂住了。

  “不管你想怎麼樣都可以,你一樣可以跟著自己的感覺走,我不會勉強你,更不能干涉什麼。”

  “哪怕是我們真的結婚,你也成為衛太太了?你能接受我跟別的女人在一起嗎?你要知道,我甚至不是那種會忠於婚姻的人!”他下了重藥。

  “你可以繼續隨心所欲,只要這樣子你會覺得快樂。”她咬著唇瓣,更加堅定地說:“可是至少我可以努力……

  “努力?努力什麼?”他望見她頰間的紅潮,饒富興味地問。

  “努力不讓你對我失去感覺,讓你不會受到別的誘惑。”

  “哦?這……可能有點難。”他撫著下巴,故作沉思:“有一件事雖然我還沒告訴你,可是你應該多少感覺得到。”

  “什麼事?”

  “就是……”他忽然挨近她,在她耳邊曖昧低語:.“我天賦異秉,那方面的能力遠遠超過一般人,所以總有特別強烈的需求,你……確定自己可以嗎?每天?N次以上?’’

  “你!”她頓時瞠眸,羞煞至極地嗔笑推了他一把,“你少騙人!

  “你不相信?那我只好證明給你看了。”他一把繞過她的腰肢,讓她整個人倒入懷襄。“你要當真受得住,那麼……”

  “你……你就娶我?”強忍著喘息的她還是堅守初衷。

  “好,我娶你!”他知道這個答案很瘋狂,可是……

  這一切瘋狂得這般甜蜜快意,讓他無法不瘋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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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3-3-29 00:27:46
  第七章

  手電筒拋至車旁,兀自在濃重的墨色中綻放一縷幽光,兩抹暗影密合之後,開始了一幕幕讓人血脈債張的綺麗畫面——

  衛子曦湊向範婕的臉龐,星眸半閉的她,微微張開唇瓣,承受他的唇舌。

  四片唇片緊緊貼附,綿柔靈巧的舌尖也在彼此嘴裹翻攪,持續狂熱的親吻中,他兩手忘情地罩著她的胸脯,隔著衣衫捕捉住那兩隻渾圓,用力的搓、使勁的揉……

  “哼……”她忍不住嬌吟出聲。

  他的唇瓣舔弄著她敏感的耳根,以一道道灼熱的呼息吹著她的耳廓,一股熱浪開始狂注她的體內,無邊無際地竄流周身,讓她渾身酥軟,整個人癱在男人懷襄。

  “相信我,它們一定都興奮了……”他撩起她的上衣想進一步地證實,迫不急待地解開胸罩暗扣,兩團雪嫩的乳房立即映現。   

  他按住她一邊乳房的下方,高高托起,然後以另一手的指端捏住尖端。

  “嗯……”她搖搖頭,應不出話來。

  他輕易地以拇指和中指夾住尖硬的蓓蕾,輕輕搓撚。

  “啊……”她狀似痛楚地發出低吟,身子跟著微微顫抖。

  他忽然抱著她站起來,然後走向車頭處。下一刻,他動

  手脫去她的衣物,從上衣、胸罩、裙子……到最後一件內褲,一併甩至一旁。

  渾身赤裸的她,整個人被放下,倚靠著車頭擋風玻璃的斜坡仰躺,兩隻腳張得開開的……

  他站在她的正前方,兩團眸光烈焰逼人,緊緊盯望她身上的每一處,滿足地享受眼前的美景。

  一眼望去.兩隻乳房高高挺立,絲毫沒有因為仰躺的姿勢而變形,隨著急促的呼吸,兩團白嫩高聳的乳波也跟著盈盈顫動。

  往下看去,平坦的小腹之下,出現一座黑色草原,一路鋪陳至張揚的兩腿間,幽深的洞口隱隱若現。

  他按捺不住地俯身而落,滾燙的唇深深吻住了她。

  “唔……”她熱情地伸出舌尖與他交纏吸吮。

  纏綿的舌吻持續,他的大手也跟著一路撫摸而下——揉著飽滿的乳房,撫過光滑的小腹,再持續往下來到兩腿之間。

  他遊移的唇貼在她耳畔,爬梳著花穴前柔軟毛髮的指頭,故意有一下沒一下地摩擦著頂端的花核。

  “嗯……”感覺到他的粗指在身下游走,她無法回避地勾起某種酥麻記憶,但總在他輕拂而過的時候,換來另一種難以啟齒的空虛……

  她發出無助的呻吟,張得更開的兩條腿洩漏出某種渴求。

  “你想讓我摸這兒?”他以指腹按住那顆小核,輕輕彈撥,換來她更強烈的顫抖。

  “啊……”她緊繃的腿肌往空中蹬直,最後落在他腰側尋求支撐點,緊緊夾住他的臀。

  他就這麼臥在她的兩腿間,埋在她的胸脯前……

  儘管閉著眼睛,她依然厭覺得到他的每個動作,他滾燙的臉頰、略帶冰冷的鼻尖,正在她的雙乳間恣意磨蹭。

  當他攤掌抓握她的乳房時,她感覺到一股微疼;可下一刻,卻又換成另一種奇癢。

  他將她的乳房捏得鼓鼓的,再送人嘴裹,用力吸吮著她的乳尖……   

  “嗯……子曦……”她發出充滿乞求意味的喚聲,夾在他臀後的雙腿開始狂顫。

  “怎麼了?”

  “嗯……你……吸得人家……好癢……”她羞答答地嗔道。

  “不喜歡嗎?”他眸底閃過邪氣的笑容,伸舌舔了舔美麗的緋色乳尖,然後又張嘴以牙齒磨弄。

  “哦……啊……”她環抱著他的頭,不安扭動的腰肢不自覺地往前拱,湊迎著他的嘴。

  一道道吸吮聲從她被佔據的雙乳間傳出,男人並用的唇舌和大手持續火力地蹂躪她的胸脯,用力地搓揉、恣意地吸吮,直到兩隻豐滿高高聳挺,小小的乳尖更顯腫脹尖硬……

  “這樣子舒服一些了嗎?”他傳來壞壞的笑聲。

  “嗯……”她吐出長長的吟歎,繼微疼、奇癢之後,一道酥酥麻麻的滿足徹底擊垮了她。

  “還不夠?那我知道了。”衛子曦自己接話。

  知道什麼?明知他只是故意亂湊,可她卻沒有機會申辯什麼,因為他忽然抓起她夾住他的兩條腿,然後抱起她,就像在擺佈洋娃娃一樣,把她往上方挪移,釋出空間,然後抓著她的兩隻腳掌,大大扳開彎曲的兩膝,頭顱跟著埋人……

  “我找到了……就是這兒!”他撥開那片黑色毛髮,直接摸上花苞,撬開微閉的花瓣,露出粉色辦蕊,曲著的指頭也開始搔刮……

  “嗯……啊……”她晃擺著頭頻頻呻吟。

  “不是這樣嗎?那……”他繼續邪惡的挑逗,指腹按住那顆珠核,又嫗又揉。

  “不、不行……子曦……”強烈的震撼襲來,她體內凝聚的熱浪眼看就快潰堤。

  “這樣也不行?那只好……”他來回穿梭的指頭落在花穴

  人口,用力插入——

  “哎喲……”感覺他的粗指就這麼擠迫而入,她驚嚇地發出低呼。

  指頭悄然頂人,取代直戳而下的動作,迂回輾轉地一寸寸往幽香暗送的小洞持續深入。

  尋幽的途中,同時也搔揠著細嫩的穴壁,就這麼一揠一搔的,盈溢花壺的愛液開始往外淌流……

  埋人花穴深處的指頭故意加劇彈抖,換來她破碎的求饒聲。

  “子曦……別、別嫗了……我、我受不了啊……”

  “這樣就受不了?那……你還想當我老婆?”他調侃著,但指頭卻當真不再造次。靜擱在花穴裹。

  “我……不是……”她緊張得想申辯什麼,但醞釀的字句才到喉間就被吞沒,下一刻她整個人已經被另一種“緊張”

  給攫住。

  遭到指頭插入的花穴,經過一片盈盈濕意的充分潤滑,似乎開始釋出某種剝離感,而這種乍存的“空間”卻又絕對讓人不甚愉悅……

  “嗯……你……”她情不自禁地扭扭身子,嘴邊逸出難忍的低吟。

  “我又怎麼了?我已經不動了。”男人故作無辜的聲音從下方傳來。

  “可是……”可是這樣子好難受啊!她咬著唇瓣,不知如何開口,只能不安地扭擺屁股。

  “你總得說說要我怎麼樣啊!”他的聲音明顯含笑。

  “你……你好壞!你是故意的!”

  “當然是故意的,故意的才好,難道你希望我事後才說對不起,說一切都是不小心的嗎?”不變的輕率口吻,點出某種執著——

  一切本來就是故意的,想愛她,是故意的;撩撥她的熱

  情,也是故意的;想引領她共赴極歡境界,也是故意的。

  想到在小屋中對她曾經有的粗暴,他就一直告誡自己.必須隱忍住衝動,欲望急須宣洩的同時。他發現自己對她更多了一種憐惜……

  在貪歡的過程中,衛子曦首次發現原來自己是那麼在乎女人的感受。

  “你……你還要故意多久?”

  聽聞女人飽含嗔意的話語飄來,他勾了勾唇,一記輕笑之後,他皺眉問道:“你說呢?”話題的空間留給她,但局勢卻操之在他!

  感受到她的不耐和期待,他的指頭緩緩拔出……然後再插落!

  “哼……”她沒有接話,只是呻吟——其中一種滿足的答案。

  “看來你是想讓我動羅?”他揉著她的頂端小核,指頭再度戳人肥沃的花瓣中心。

  “嗯……”她夾緊臀肌,腿肚也跟著顫抖。

  “想這樣讓我進去?”浪聲當中,他的指頭開始往裹頭推送……

  “嗯……”她抬起屁股,迎湊向他。

  “再深一點?”

  “啊!”當那波驚人的律動開始,她忍不住尖叫了。

  他的指頭快速地拔出,又狠狠地戳入,一上一下地往小穴插落。

  他的另一隻手持續磨弄著晶瑩小巧的珠核,猛烈抽插小穴的指頭也舞出一波波愛液。

  初嘗人事的她,豈堪這等要命的狎玩?

  “啊……哦……”一句句放浪吟聲自她喉問宣洩而出。

  “讓我看看……”他的聲音似乎飄得更遠了。

  她感覺兩腿之間有股毛茸茸的觸感,才剛確定那是男

  人的頭髮,兩隻腿已被強勢地扳得更開。

  他扳住她的大腿內側,埋頭探看她的花穴。

  “你看過自己的地方嗎?”他忽然拔出指頭,故意輕戳因被抽翻而顯腫脹的花瓣。

  “嗯……”已經極致敏感的她,一陣哆嗦之後,害羞地抗議:“你……不要這樣子看……”

  “為什麼不能看?’

  “這樣很……”

  “你會害羞?”

  “本來就是,哪有人這樣子……”

  “可我就是這樣,怎麼辦?你還想嫁給我嗎?可能沒幾個晚上你就被嚇跑了!”

  “你……”範婕馬上意識到衛子曦的“別具用心”,深吸口氣,不變的輕柔語調卻透著倔強,“你休想!你嚇不跑我的,不管你想幹什麼。”

  衛子曦微微一怔,最後笑了,語氣中有著更多的寵溺:

  “你這個小女巫!我開始覺得自己錯看你了,你還挺有個性的嘛!很好,我喜歡!更讓人高興的是,我可以絕對地隨心所欲了!”

  絕對地隨心所欲?範婕心口微微戰慄,開始擔心過了今晚。自己不知是否能安步健走?記憶中他是那麼雄壯威猛。

  那可是絕對駭人啊!

  可不管如何,今晚的她不得不隨他擺佈,想逃也逃不走了……

  問題是——她想逃嗎?

  此時的她心頭澎湃,除了驚悸之外,還有一種濃稠得無法釋開的甜蜜威。

  他的眼神是這麼充滿憐愛,他的表情是這麼專注……

  當他用溫暖懷抱著她的時候,倍感呵護的她心裹只有悸動和滿足,仿佛這已成了她唯一的動力泉源。

  她不想逃,她想要眼前的一切,只為了忠實內心最直接的感覺,已經無關其他動機。   

  這一夜,只有狂愛……

  衛子曦將範婕抱下車,擺放在鋪著外套的草皮上。

  赤裸橫陳的玉體,在夜色中凸顯白皙潔淨,聳立招搖的小巧乳尖、微鼓的三角洲,刻畫出最最美麗的線條。

  他快速脫去身上的衣物,俯下赤裸的身軀,纏綿的熱吻開始遍佈烙印她全身,從小嘴、耳頸、酥胸到小腹……

  抱著她渾圓的玉腿,沿著柔細的大腿內側輕舔,摸上丘車的手同時按揉著花核。

  “嗯……”她不住輕顫的兩條腿張得更開。

  男人的手指裹滿透明液體,繼續搔弄著花核的指頭故意刷過花瓣。

  “嗯……子曦……”她不自覺地拱起臀部,某種希冀從嘴裹無功吟出。

  “怎麼樣?”他又故意將指頭插入幾分,然後快速拔起。

  “哦……你……你好壞。”某種滿足來不及領略,馬上換來空虛的折磨,讓她忍不住輕聲嗔道。

  “我本來就很壞,是你說不怕的。”他以指腹兜著小核轉圈,一圈、兩圈……轉出一波波滋滋浪潮聲,也轉出她的聲聲乞求。

  “啊……求、求你不要……”高漲的熱力崩潰在即,渾身一陣輕顫之後,不一會兒就感覺到自個兒身下一陣潮熱。

  “看來我的外套也跟著泡水了。”他的手順著愛液的滲出淌流。自花壺、大腿往屁股方向一路撫摸。

  “啊?”她微驚,做出掙扎起身的動作,但卻馬上被一把扳倒。

  “我幫你看。”他扳住她的膝蓋,用力分開兩腿。

  就在這時候,她微閉的眼皮忽然感受到某種光亮,待一張眼,才發現靜擱在地面上的手電筒已經重回他手中。

  他拿著手電筒,半跪在她身下,讓她的兩條腿分別擱往他的腿上,然後兩膝往前跪去,讓她兩辦高翹的雪臀當枕靠。

  霎時,她的私處高高仰起,暴露在他眼前。

  “你……你幹什麼?”她羞得不知如何啟齒。

  “看清楚啊!我看見了……你知道我看見什麼嗎?”他以另一隻手撥開那片密林,往甬道繼續探索,突然發出一串驚歎,“噴噴!”

  “怎麼了?”羞答答的她還是忍不住問了:“看見什麼了?”

  “我看見了上帝的傑作……這兒。”他的指腹揉住含露綻放的緋色花瓣,“美麗的粉紅色,就像海棉吸足水氣,漲得滿滿的……讓人好想吸一口!”

  “嗯……一隨著他的愛撫和字句引導,某種情境的想像讓她胸口起伏更大了。

  “還有這兒。”兩指輕易地撬開兩辦腫脹的花瓣,中指緊跟著直直插入,“濕濕滑滑的,裹頭好溫暖,我整個手指就這麼被緊緊夾住,而且越往裹頭越是細嫩。”

  說著,他的指頭也真的越往深處戳落。

  “啊、啊……一她的兩條腿在半空中抖揚,不住扭著身軀呻吟。

  “感覺到了嗎?就是這兒,好美好美的感覺……讓人愛不釋手,讓人好想佔有……”直搗花心深處的指頭,不斷地攪弄那最最細嫩的地方。

  極度的快感徹底擊退她最後一絲矜持,她扭動著臀部迎湊他手指插落的律動,斷斷績績的吟哦已不成句,“你、你可以的……一切只為了你打造,讓我……專屬於你……只要你願意……”

  厭受著女人動情的撩人情態,早讓衛子曦血脈債張,胯

  間的疼痛早巳難以忍耐,她一句“專屬”所帶來的滿足和震撼,遠遠超乎他的想像。

  原來……原來他是這麼喜歡這個結果——讓她的一切只屬於自己!

  “我想,我當然想佔有這一切……你這迷人的小妖精!”

  他放掉手電筒,掄起自己的硬棒磨弄花穴前端的小核,粗啞的字字句句滿布激情。“你只能屬於我,只有我……”

  “嗯……只有你……”她意亂情迷的吟浪方罷,馬上倒抽一口氣,失聲低呼:“啊——不要一一

  那一?那,他那管熾紅的男性,已往她的小穴整根插入

  瞬間而來的擠迫威讓她一度很緊張,但隨即而來的滿足感,也從陰陽交會處開始傳遞。

  “這時候才說不要?會不會太遲了?"他輕撥著她淩亂的頭髮,啄吻她的紅唇。

  “嗯……”她嬌嗔地白了他一眼:“可是你……一下子就……”

  “不好嗎?”他扭動著腰身,讓埋在小穴深處的硬杵也跟著旋轉搗動。

  “嗯……”帶動著的,是她不斷扭擺的翹臀。

  他一邊故意提起男性逗留穴緣磨轉,一邊以指腹揉捏她的小核,再度挑逗得身子底下的女人吟不成調。

  “哦……嗯……”遭到磨轉的私處,有如千蟲萬蟻般噬啃,癢絲絲的,某種渴望宣洩的衝動,讓她大膽地伸出小手撫摸兩人結合之處,嘴裹頻頻吐出無助的呼喚:“子曦……

  愛我……”

  “愛你……”她嚶嚀的呼喚,儼成一記出征的號角,他扳起她的一條腿,加劇傾人的男性也埋得更深,繼緩抽之後,是狠狠的重戳……

  每一下都像要貫穿她似的,力道越來越猛,速度也越來

  越快,緊密拍擊聲中,搗出豐沛的愛潮聲浪……

  在不同的姿勢中,他極盡狂野地恣愛著她,最後,他像抓娃娃似地一把將她拎到身上。

  她跨騎在他身上,不免回想起初夜曾有過的驚心動魄,那一夜也是這樣,她騎坐在他身上,一不小心就吞沒了他的……

  “張開點……”他扳開她微顫的兩腿,掄著男性朝著幽洞插落。

  “哦……”一個震顫,她往前傾落的身子與他加劇密合。

  “現在換你當家了。”他伸手撫摸兩人因糾纏而濕成一片的毛髮。

  “嗯……”片刻的沉寂惹來某種難耐躁動,讓她開始扭擺腰肢。隨著她忽高忽低的扭動,烙鐵般的男性也跟著忽隱忽現……   

  “嗯!很好……寶貝,你做得好極了……”他跟著一下下往前頂去,大手罩著晃顫的乳房,擠抓出一團團雪白的乳波。

  “哼……啊……”她抽動的速度逐漸加快,忘情地揉著自己的乳房,翹臀也抬得更高……

  一番劇烈擦撞,有股熱液淋過他的堅硬,然後從交會處氾濫到他身上。

  “嗯……你那兒又讓我好舒服……”浸潤在盈盈愛液中的男性感覺到細嫩穴壁的收縮,那種強烈的快厭險些讓他失控。他渴望狠狠地、深深地衝刺……

  “我、我不行了……”她卻出現後繼無力的現象,癱軟的身軀趴向他。   

  “不能說不行,你忘了嗎?”

  “嗯……可是人家沒力氣了……”她可憐兮兮地瞅了他一眼,暗暗因他驚人的耐力和體力咋舌,忍不住嗔了句:“誰讓你那麼強壯!”

  “強壯不好嗎?這是你的幸福。”他親昵地捏了捏她的臉

  頰。

  “我的幸福?我的?只屬於我的?"範婕像抓住了什麼重點似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

  像這種狂野似風的男人,真的能夠屬於任何人嗎?一不小心,她的心裹開始一種微妙的思量,甚至發現自己原來這麼渴望得到一個答案——一個肯定的答案。

  “你……該不會也想把我占為已有吧?”衛子曦的眸光閃了閃。範婕心頭倏地一緊,瞬間意識到自己不當的“僭越”,於是一把抱住他,一顆頭猛力搖晃。   

  “只是這個時候,好嗎?就現在,你屬於我……愛我……”

  她用更加熱烈的磨蹭動作掩飾內心的悵然失落。

  “婕兒……我愛你……”絲毫不察有異的衛子曦回應著她的熱情。繼續似無止盡的纏綿。

  柔順地接受擺佈的範婕俯趴在車身上,他的大手繞過她的身子抓捏著乳房,而高高抬起的兩辦翹臀間。依然深埋著他的男性。

  他像驍勇善戰的騎士,不斷揮鞭馳騁,隨著勁瘦腰身的律動,熾熱滾燙的男性一下下地戳穿她的花房。

  “啊啊……哦……好深……輕點……我受不了了……”

  女人的呼聲幾度潰堤。

  萬物羞煞,天地也跟著縱橫的愛欲旋轉,山野間。濃濁的呼息夾帶著串串嬌吟,譜出最最撩人的原始樂章……

  直到一記雄獅般的低吼之後,深深埋人的男性終於射出一道激泉,注滿她的花壺,而沸騰的空氣也逐漸降溫……

  調勻的呼息,靜靜流竄在兩人之間。

  “我確定了,我可以的!”她沒頭沒腦的一句話打破了沉默。

  “嗯?”

  “我可以當你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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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3-3-29 00:28:12
  第八章

  數天後

  “你決定要結婚了?看起來……整件事情真的越來越好玩了!”   

  金龍集團總裁辦公室出現了另一張俊朗不凡的臉譜。

  開口說話的人正是韋擎——他渾身散發一股男人特屬的粗獷陽剛,相較衛子曦的俊美無儔,一樣是個讓女人為之屏息心動的優質男人!

  “好玩?我要結婚,你居然用“好玩”兩字來形容?”衛子曦不以為然地皺皺眉,瞪著眼前的好友。

  “好玩不好嗎?我以為對一個貪玩的人來說應該是好事。”韋擎不以為意地聳肩攤手。

  “可是現在是要結婚:那是我的終身大事……”

  “你確定嗎?”韋擎攔住衛子曦的話語,濃眉微微一掠,飽含興味地問:“你確定是終身嗎?”

  “你這話什麼意思?”

  “還能有什麼意思?當然是對你沒信心,也開始替可憐的新娘子擔心。”

  “什麼可憐?你少胡說了!婕兒她說了,她嫁給我,一定是全世界最幸福的人!”衛子曦不服氣地衝口而出。

  反倒是韋擎愣了愣,半晌,眸底開始聚攏笑意,最後直接咧開嘴。

  “看來我說好玩並沒有錯,因為現在你的樣子……真的很不對勁!”

  “不對勁?哪兒不對勁了?”

  “整件事情都不對勁。前不久你打電話給我,正在為婕兒這個‘未成年少女’傷透腦筋,那種悔不當初的樣子,就像想直接闔下自己一樣;接著,為了衛奶奶的逼婚,閣下又擺出一副生不如死的德行;而現在呢?看來這個叫婕兒的女孩應該不簡單,能讓你有這麼大的轉變。”  

  “嗯!婕兒她……”   

  衛子曦抿抿嘴,隱去那抹含帶得意的笑容,然後挺直腰,故意擺出一臉漠然,“也沒什麼,情勢會改變,人當然也會跟著改變,就像……韋先生您不也一樣?”

  “我?”韋擎馬上皺眉,似乎很不認同被擺在一塊兒比較。

  “你不是說自己對女人沒興趣?現在呢?成了一頭披著羊皮的野狼,用盡各種手段,又拐又騙的,就這麼把人家一個純潔的小天使給吃乾抹淨了。”

  “閉嘴!”韋擎臉色一沉,棱角分明的臉龐更顯酷厲,“我的情況跟你不同,雖然是用了點手段,但我從來沒改變過自己的心意,我很清楚也很堅持地追求自己想要的,而你呢?你能確定自己要的是什麼嗎?”

  “我……”腦子裹自然浮現出範婕的身影,衛子曦也很自然地脫口應道:“我要的當然是範婕,我都已經說要娶她了,不是嗎?”

  “能要多久?只怕就像過去一樣,熱度很快就消失了。”

  韋擎撇撇嘴,搖搖頭,臉上只有兩個字——造孽!

  “喂。不要出現那種表情,好嗎?至少我現在是真心喜歡她,而且……以前是以前,以前我可從來沒有結婚的念頭,可是這次……應該是有點不一樣,不是嗎?”

  “應該是?”顯然的,韋擎對這種不確切的口吻仍不甚滿意。

  “現在到底是怎樣?我是要當新郎倌,你倒是把我當犯人,一定要這樣子嚴刑逼供嗎?”衛子曦攤手苦笑。

  “一定要!就像你說的,這是婚姻,是終身大事,你可以對我不耐煩,但是你一定要想清楚,如果你不能確定這次跟過去不一樣,那麼你還是繼續過去的遊戲規則吧!這絕對是更好的做法。”韋擎語重心長地說。

  想清楚?衛子曦開始不說話了,一對漂亮的眸子逐漸佈滿氤氳。

  這次真的跟過去不一樣嗎?

  確實是不一樣啊!過去身邊過往繼來的女人,雖然明知他無意婚姻,但幾乎每一個還是希望營造奇跡,處心積慮地爭取衛家孫少奶奶的地位,可他從來不曾稍稍動搖過心意,甚至因為對方的過度積極而毅然終止交往。

  而這次呢?範婕一腳踩住他的“死穴”,“求婚”也絕對夠積極,而他,卻忘了過去所有遁逃脫身的法則,甚至發現自己並不想逃……   

  “好,我們就結婚吧!”他記得那晚自己脫口而出的這句話,更記得聽聞之後那張燦笑嬌容。

  在山頂守候流星雨的那一夜,有更多絢彩早已簇集在他們之間。該怪流星惹的禍,還是一時浪漫沖昏了頭?

  如果只是一時,那麼接下來,為什麼他一直沒辦法清酗

  他不但不後悔這個決定,隨著婚期的籌備,任何一個細節的張羅,居然都讓他樂此不疲……

  衛子曦回顧自己的心境,意念逐漸篤定,面對韋擎正色地開口:“不一樣!至少我能確定對她的威覺是完全不一樣的,這種感覺是過去的我從來沒有過的,雖然沒辦法肯定這種感覺能持續多久,但至少我從來沒有這麼認真地想跟一個女人共同生活!既娶之、則愛之,就這麼簡單,就只是……用心去愛,不是嗎?”

  啪啪啪!

  韋擎聞言拍手低喝:“好!好一個‘用心’!我相信你了,認識這麼久以來,我現在才發覺原來你還知道“心”的存在,總算衛家列祖列宗有保佑,那我這旬‘恭喜’總算能說出口了——當然,也希望你剛才所說的話,三個月以後還能成立。”

  “這是一定要的啦!也謝謝你對咱們老祖宗的肯定,威恩哪!”

  衛子曦嘻笑之餘,眸底邪光一綻,再開口果然是不懷好意:“不過最想聽見你這句恭喜的人,應該是子瑤吧?”

  “嗯?”韋擎聞言臉色倏地鐵青,聲音也跟著緊繃,“我也很希望能對她這麼說。”

  “只是這可能有點困難,她擺明瞭結婚的物件就你一個。”

  “巧的是,我結婚的物件也只有一個——可惜不是她。”

  “那怎麼辦?”

  “不怎麼辦!如果她再繼續下去,那麼我……”韋擎眉結深深一皺,嘴角微掀,帶著某種噬血的笑意。

  “喂!你可別亂來,再怎麼說她也是我老妹。”衛子曦忙不迭說道。

  “亂來是你們姓衛的本領,放心!我不會對她怎麼樣,我只是想幫她,”

  “幫她?”

  “等著瞧吧!”韋擎拍拍好友的肩頭,撂下一抹高深莫測的笑容。

  “啊?”望著韋擎離去的背影,衛子曦的眼皮忽然開始狂跳,仿佛有了某種“不祥”的預威。

  不會真的出事吧?也許找個時間去趟祠堂,讓老祖宗們也記得多保佑一下妹妹吧!

  不過接下來,衛子曦卻完全抽不出時間,提親、擇日、

  完聘……緊鑼密鼓之下,婚禮已近在眉睫。

  熱鬧滾滾的不只是衛家,一張張紅澄澄的喜帖,就像炸彈一般震撼地投入整個商界,也忙壞了眾記者朋友們。

  接下來,八卦雜誌最熱門的人物,當然是衛家准新娘范婕。

  一個不屬於上流圈子的女孩,同時也從來不曾在衛總的花名錄上出現過,卻忽然傳來這則閃電婚訊,各大媒體開始爭相報導,各展神通地想挖掘出“內幕”。

  本來這只是狗仔隊秉持八卦精神的正常現象,特別的是那一樁樁?面下的“賭盤”。

  賭盤?賭什麼?

  當然是賭這樁婚姻能夠維持多久啦!壓倒性的賭注是三個月——概以男主角“厭舊”的頻率計算之。

  話題斷斷續續延燒,直到婚後的第三個月,再度達到沸點。

  大家都等不及想看後續的結果,說穿了,就是觀察衛子曦的“變化”。

  特別是衛世尊夫婦倆決定陪同衛老太太遷居加拿大之後,一千多事人等都認為這亦是衛子曦鬧婚變的最佳時機。

  果然,衛子曦從一開始的按時回家吃晚飯,到最近的早出晚歸,八卦雜誌上開始出現種種揣測,連帶著,一些女性可疑名單也逐漸出爐……

  酒店裹一片觥籌交錯,衣香鬢影間,盡是酒酣耳熱的肆談。

  隨著夜晚的流逝,一間被包下的頂級VIP也逐漸安靜下來。

  當所有的男人挾摟著女人離去之後,現場只剩下衛子

  曦和韋擎兩人。

  “呼!真是的,遠鼎在搞什麼?拓展業務就是派這些豬哥來玩女人嗎?”

  衛子曦忍不住搖頭低咒。

  “你這樣批評遠鼎的業務代表,不怕這筆生意飛了嗎?這塊大餅可是很多人搶著要,看來你可能忘了這兒還有一個遠鼎的大股東。”韋擎笑著強調自己的身份。

  “那你這個大股東就要負起監督的責任,談生意就談生意,也不用每個晚上都這麼玩法吧?不是舞廳就是酒店,他們不累,奉陪的人都累!”

  “你過去不是常說,只要辦好正事,怎麼玩都無所謂?他們就是喜歡這種方式,你過去最慣用的不也是投其所好?而且我想……你也應該喜歡這種方式才對。”韋擎優雅地調整坐姿,啜了口果汁。

  “你想?你想的就一定對嗎?很不巧的,我現在覺得很受不了,如果可以,我只想早點結束這一切!只是……”

  衛子曦無奈地聳聳肩,“沒辦法,人在江湖、身不由己,為了金龍,為了讓奶奶放心養老,我只好咬著牙繼續賣笑。

  如果你還有良心,就早點促成這個合作案,讓我早點回家抱老婆!”

  “噴!難得啊!想不到來到這種地方,如魚得水的你居然還會想到老婆?怎麼,堂堂衛總裁也會怕老婆生氣?”

  “我……”衛子曦一個瞠眸結舌,挺直腰杆之後,咳了咳,才大聲應道:“什麼怕老婆生氣?愛說笑!你什麼時候看過我用‘怕’字面對女人?再說,想當我衛子曦的老婆,本來就要有氣度、有擔當,婕兒可不是那種只想把丈夫栓在身邊的人,所以不論我多晚回去,甚至是整個晚上沒回家,她不但不生氣,也從來不會過問一聲!”

  “是嗎?那……有點糟糕耶!”韋擎不勝憂心地搖搖頭。

  “糟糕?什麼意思?’’衛子曦皺眉。

  韋擎手機適時響起,他一開口,語調溫柔無限,“嗯……

  等等就回去了……你早點休息,不用等我……知道……好,都依你,你等我就是了。”

  電話一收線,衛子曦已經忙不迭地調侃起韋擎。

  “噴嘖!原來韋先生才是得到‘妻管嚴’的人,而且看起來你無法讓老婆放心喲!我可不像你,就算結了婚一樣自由自在,不用擔心有什麼索命連環call,知道這是為什麼嗎?因為我老婆明事理、識大體,這就是信任,彼此信任就沒什麼好不放心的!”

  “那你就錯了,我老婆不放心的是我跟什麼人在一起。

  簡單地說,她怕我被你帶壞了!雖然她明知自己的男人不會那麼容易受影響,不過沒辦法,女人就是這樣,理性歸理性,感情用事還是免不了,再怎麼明事理的女人還是會有任性的時候,希望能夠跟心愛的人常常在一起,也是人之常情,除非……”韋擎停頓下來。

  “除非什麼?”明知韋擎是故意吊人胃口,衛子曦還是忍不住問了。

  “除非沒感情,自然就沒有所謂的感情用事。沒感情,所以不在乎,一切都可以無所謂,別說你晚回家,哪怕是你有了其他女人,她都有可能完全不在意。如果你說的自由是這個樣子,那麼……這就是我所謂的糟糕了。”

  韋擎收起笑譫,正色說道:“所以,你似乎有必要重新檢視一下自己的婚姻狀況,看問題出在哪兒。”

  “問題?哪有什麼問題?什麼沒感情?婕兒根本就是不能沒有我,你不懂的啦!”衛子曦大手一揮,繼續大口喝酒。

  只是,某個問號卻逐漸在心底形成,再映照生活中的交集片段,這個問題慢慢開始轉成驚嘆號!

  仔細一想,結婚至今,範婕好像真的從來不曾“感情用事”過……

  因為不在乎?因為沒感情?

  他忍不住瞟了手機一眼,心情忽然變得有點低落……

  可是,這明明是自己一直嚮往的自由啊?

  範婕放下手機,目光忍不住再度瞥向那本八卦雜誌。

  封面人物是她的丈夫衛子曦,身旁多了個妙齡女子。兩人含笑對視,親昵人鏡。

  “唉!”她收回視線,不再讓那種刺眼的感覺持續擴大,但沉鬱的一口氣還是不自覺地抒發出來了。

  “汪!”蜷在膝蓋的小狗這時候昂頭叫了聲,舔了舔她的手臂。

  “妮妮。”範婕抱起小狗,往臉頰磨蹭喃語:“連你也想安慰我嗎?謝謝你,可是……我不需要別人的安慰,也不值得被安慰,因為這一切都是我自找的,我知道自己不能怪什麼,從頭到尾都是明知道的結果,可是……為什麼我的心還是會難過?還是會覺得害怕擔心?妮妮,我應該相信他嗎?”

  “汪!”小狗繼續努力舔著主人。

  範婕被逗笑了,“好啦!好啦!我知道你相信他,因為你是他救回來的,所以你當然相信他不是那種無情無義的人。”

  範婕回想起收留“妮妮”的過程——

  那是一個雷雨交加的夜晚,衛子曦開車載著她,行經路口等候紅燈時,她不經意發現一隻被雨淋得濕答答的小狗,正倚著電線杆顫抖,隨著雷擊,可憐的小傢伙嚇得縮成一團。

  “那只小狗……”她想說的話還在嘴邊吞吐,衛子曦已經把車子靠邊停下,然後打開車門,快步走近電線杆——

  就這樣,他們把小狗帶回家,取名為妮妮。

  “你為什麼想救妮妮?”事後範婕忍不住問他。

  “怎麼會是我呢?想救小狗的人明明是你啊!”他故意困

  惱地皺著眉頭,“還是我猜錯了?那我把小狗再丟回馬路上去!”

  “喂!”明知他又在故意整人,她忍不住發出抗議,只是也同時發現了一件事——“因為看我想救妮妮,所以你就抱它回家?”

  “是啊!”

  “也就是說,你只是在做一件我喜歡的事?你會這麼做都是因為我?你希望幫我完成我所喜歡的事情?”她大膽地試探。

  “呃……這個……”

  “你在猶豫什麼?是或不是,一句話,答案不是就在你心底嗎?”

  “這當然不能一句話就算數,要是我點頭說是。那照你的說法,萬一有一天你說你看上了咱們家的守衛,難道就為了你喜歡,我也要幫忙成全嗎?”

  “你在胡說些什麼!”範婕一笑置之,卻也將衛子曦的表情盡收眼底。

  漂亮眸光乍現的那一刻,根據她這段時間的觀察,得知那代表了某種謀略心思的運作。

  在他狀似放蕩的言笑中,範婕領略另一種沉定的同時,也開始覺得蓮姨還是有“失算”的地方。

  最後,衛子曦給了她一記緊緊的擁抱。

  “總之,我會盡力!盡力幫你完成你所喜歡的每件事。也盡力讓所有的一切都成為你喜歡的,嗯……盡力,就是這樣,你說好嗎?”

  “嗯!當然好。”這狡猾的男人!她低歎一聲,柔順地依偎著他。

  一句“盡力”,代表著最上乘的心意,卻也象徵著某種不容僭越的界限。

  想想結婚以來,他確實是盡力在扮演一個好丈夫、好情

  人的角色,對她是那麼地溫柔體貼,在兩人世界裹,他總讓她感覺自己是絕對的備受呵寵,絕對的獨一無二。

  但那只限於在她身邊的時候,至於其他的時間……

  是否還有其他的“兩人世界”?

  而在那個世界裹,也有那麼一個女人,跟她一樣覺得自己是唯一、是他的最愛?

  每當腦子襄出現這種念頭,都讓範婕飽受煎熬。

  任何攸關他的緋聞八卦,她都想問個明明白白,最後卻選擇若無其事,絕口不過問。

  她給了自己一個很充足的理由——男人要的就是一個聽話安靜的妻子,而她當然得扮演好這個角色,這是之前所協定的內容,也是她“使命必達”的不二法則。

  她要的,只是繼續留在衛家罷了,他想怎麼樣就由他去吧!

  夜已深沉,望著窗外那片濃濃的墨色,範婕還是放下了手機,再一次成功地封鎖住自己去電催返的意向,獨自一人躺回那張空蕩的床。

  也許這時候他躺在另一張床上?想到這兒,她再次抓起手機,心頭一陣劇烈抽痛。

  甩甩頭,她拚命想拉回這種不堪的思緒,卻在這一刻驚覺——

  她居然那麼在意他?論斤秤兩的計較,她圖的,竟然只是他的那顆心?

  難道……她當真愛上他了?!因為愛,所以她患得患失,所以她難忍嫉妒?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細碎的腳步聲,在暗夜中顯得格外清晰。

  衛子曦回來了!

  範婕想了想,最後選擇繼續臥床,然後閉上眼睛。

  門打開後又關上,腳步聲持續接近她……

  衛子曦俯低身子,溫柔地撫觸範婕的臉頰,然後低聲輕喚:“婕兒……”

  “嗯?”內心一番掙扎之後,她緩緩地張開眼睛。

  衛子曦迎上她了無睡意的雙瞳,眨眨眼問:“你還沒睡著,對不對?”

  範婕本能地想否認,卻發現自己越來越無法將謊言順暢說出口,特別是迎上他臉上那抹溫柔的時候。

  “那你是假裝睡著羅?為什麼?”他倚著床緣,坐在她身側。

  “我……沒有。”這次她搖頭否認,但說的話絕對由衷。

  “我沒有假裝睡著,只是……”

  “只是不想直接面對我。”他一派輕鬆地說了旬。

  範婕卻在瞬間臉色大變一連自己一時都無法描繪的複雜心思,居然這麼輕易地就讓他識破?

  “跟你開玩笑的啦!”

  衛子曦卻突然輕笑出聲,壓低嘴唇往她額頭烙吻一下,繼續一貫自信的口吻,“你怎麼可能不想面對我呢?你一定一直在等我回來,對不對?:’

  “沒有。我等你做什麼?”當範婕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同時也發現自己不慎流露的惱意,雖然馬上提醒自己,但心裹卻又有某種“快意”!

  “咦?你怎麼這樣說?難道你不希望我回來?”衛子曦一副吃驚的樣子,心裹卻同時有種“快意”。

  他感覺到了!就是她這股惱意,讓他更厭覺到自己的“興奮”——她生氣了!她在意了!

  範婕這時稍稍翻了身,刻意回避他的視線,慵懶地說:“希望你回來是一回事,等你回來又是另一回事,這陣子你每天都忙得這麼晚,我怎麼可能等你回來呢?”

  “那……你是生氣了?”

  “生氣?怎麼會?我知道你在忙,而且我自己也有事要忙,現在奶奶跟爸媽不在家,我更要把家裹看顧好,所以當

  然要早點休息,讓自己更有精神。剛剛本來已經快睡著,忽然想到林議員孫子的滿月禮還沒送,就醒了。”

  她打了一個呵欠,自鼻腔哼出濃濃的困意,“很晚了,明天我也很忙,早點睡吧!晚安。”

  就這樣?

  衛子曦面對著範婕的側身,俊臉出現一片困惑。

  好個忙得不亦樂乎的女當家!那他呢?倒成了一個無關緊要的枕邊人了?

  打發意味濃厚的一句晚安,擴大他心頭的刺痛,就在這時,手機鈴聲倏地響起。

  這麼晚了,會是誰打電話來?

  .  他納悶地掏出手機,瞥見床上女人悄悄側轉的頭,腦門倏地靈光一閃,某個念動在蠢動——

  再看一眼來電顯示,衛子曦唇角忍不住微微漾笑。

  很好,這通電話來得正是時候!
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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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3-3-29 00:28:39
  第九章

  “報告總裁,對不起,這麼晚打電話打擾您,可是……”

  李特助緊張的聲音從電話另一端結巴傳來。

  “這麼晚打電話給我,一定有什麼重要的事吧?”衛子曦的聲音卻出奇地溫柔。

  “是啊!是啊!就是有很重要的事要跟總裁立即報告——”

  大大松了口氣的聲音立刻被打斷。  

  “這只是藉口,對不對?親愛的,你想要什麼,我很清楚。”

  “啊?”那頭的李特助著實愣了半晌,結巴的情況更嚴重了。

  “呃……總、總裁,我……我是李特助,不、不是什麼親愛的……”

  “我知道,我說了,我都明白。你喜歡我,你的心意我懂,可是我現在已經結婚了,而且……我老婆就在旁邊,難道你想故意破壞我的婚姻?你以為這樣子就可以跟我在一起嗎?”

  衛子曦刻意轉身過去,雖然壓低嗓門,卻維持在“旁人”

  可以聽見的範圍內。

  “哦……老天!不——”

  “什麼事明天見了面再說,就這樣!”衛子曦草草結束對話,也終止李特助在電話那端呼天搶地的喊冤聲。

  掛了電話,衛子曦挨近範婕,一個攤臂,結果試探性的

  擁抱被一把揮走了。

  “你怎麼了?”他把握時機地硬是把那道背對的身影給扳回懷襄,然後兩眼緊盯著那張表情煞是豐富的小臉蛋。

  “什麼怎麼了?我累了,想睡覺罷了。你呢?你怎麼了?還不休息嗎?”她垂著眼簾,拒絕眼神的交會。

  “我以為……你會想知道剛剛那通電話是誰打的,所以本來想跟你聊聊的,既然你這麼想睡覺,那……”

  “你想說什麼直接說就是!反正你想做什麼,一向沒有人可以影響你的,不是嗎?”話說得很快,口氣也很沖。

  有別於“明事理、識大體”的絕對風範,衛子曦已經嗅到一種酸味,心情也更加興奮了。

  “可是……如果你根本沒興趣知道,告訴你這些也沒意思。”他用力地一把摟住她。

  “是嗎?照你這麼說,如果我說我很有興趣、我很想知道你的一些事隋,你就會跟我聊,就會什麼都告訴我嗎?”

  範婕忽然坐起身,曲膝抱胸,大有排斥他懷抱的意味。

  “會啊!不管你想知道什麼,我當然都會告訴你。別忘了我們是夫妻,你是我老婆,你關心我的事情,這本來就很合理。只是……這也得你開口問,否則我怎麼會知道你想知道些什麼呢?”結束繞口令似的對話,他眼裹跳躍著某種期待。

  “是,我是你老婆,我關心你的事情是合理的,所以……

  我可以開口去問,可以讓你知道我想知道什麼!”她學著他的話,然後猛地一個掉頭瞪視啊?衛子曦一個投瞥,接觸到那抹前所未有的“厲色”,心底暗暗吹了記口哨——小綿羊“進化”了,會變成“母老虎”嗎?

  “那我可以問你,接連好幾天,你衣領上的口紅、脖子上的唇印是怎麼來的嗎?”

  “呃,有嗎?那……應該是酒店小姐不小心留下的。”忽然發現她竟是這般注意自己的細節,衛子曦雖然很高興,

  不過還是被聲聲質問的肅殺口吻給嚇了一跳。

  “酒店?也就是說,你這幾個晚上都待在酒店裹?”

  “也不是,有時候是在舞廳或pub……”不知怎麼搞的,衛子曦感覺喉嚨卡卡的,說起話來也顯得零零落落,“為了招待客戶,這……也是沒辦法的事,他們就是喜歡那種調調,所以……其實這真的沒什麼。”

  “是沒什麼,男人在外談生意,總是免不了逢場作戲。”

  “是啊!是啊!,,他如釋重負地露出笑容,心裹忽然開始懷念她的“明事理、識大體”。

  唉!原來故意打翻女人的醋桶,是絕對有可能遭到滅頂的。

  只可惜,衛子曦省思已經來不及了,範婕積壓甚久的情緒就這麼爆開,逐句揚升的嗓音宣洩著抑忍的某種情緒。

  “是沒什麼,你在外頭跟別的女人摟摟親親又算什麼?你是衛總,是風流倜儻、花名遠播的衛大總裁,就算是結了婚也一樣,你身邊的女人永遠多到讓人搞不清楚誰是誰!”

  範婕頓了頓,離開了床鋪,走到梳粧檯前順手拿起那本八卦雜誌,然後重重地攤開在衛子曦面前。

  “就像封面上這個女人,裹頭寫說你想把她帶回衛家,而她本人也表示並不排斥當小的。”

  “這……什麼當小的?!衛家絕對不容許這種事,單是奶奶那關就過不了。”衛子曦跟著趨身看個究竟,馬上嗤笑以對。

  “那你呢?”她的聲音已經飆到最高境界,兩隻拳頭也像快握出汁來。

  “不要告訴我家規,我也不想知道奶奶或其他任何人的想法,我問的是你!我只想知道你心裹是怎麼想的?你已經想要娶小老婆了?在跟我結婚才三個月的時候?”

  “我……我沒有,沒那回事,我從來沒有這麼想過。這個小甜甜不過是個剛出道的藝人,那天我是應邀參加唱片

  公司的首映會,我跟她根本沒什麼,這一看就知道是故意炒作新聞,是記者亂寫的……”

  “那你可以告訴我,哪家的記者寫得最正確?珍娜、小婷、祖兒……你的花名冊應該怎麼排列組合才是對的?而我呢?我排在第幾位?還是說我根本不在其中,我這個老婆不過是擺在家裹,被你規劃成為後補,而且還是最方便的那一個!你……”

  激動控訴的聲音一時哽咽,最後再也吐不出任何字句。

  一時呆愣的衛子曦,只能呆呆望著範婕幽怨的淚眼、微顫的肩頭……

  她生氣了!她在意的——這就是他想看見的測試結果嗎?

  當他看見她臉龐滑下無聲的淚水,心頭擴大的心疼催促著他做出擁抱的動作,也讓醞釀在喉間的一句話脫口而出,“對不起……”    .

  在男人堅硬如鋼的懷抱裹,範婕的抗拒徒勞無功,只能任由他緊緊摟抱磨蹭,但當她聽見他的這一句“對不起”。

  渾身又是一僵。

  第一次,他這麼低聲下氣;第一次,他認罪道歉……

  “你跟我說對不起是什麼意思?是被我說中了,是不是?

  還是你已經準備好要告訴我,我們之間已經……”她自己解讀著他的話意,臉色一陣慘白,身子顫抖得更厲害,最後忍不住嗚咽哭出聲來。

  “不!不是!你不要胡思亂想,不是這樣的,我說對不起是因為……因為我沒想到自己會害你這麼難過,這不是我想要的,我只是……”

  該死!他從來沒想過自己在女人面前會這麼笨拙,可擺在眼前的事實是,他笨拙到連一句話都沒辦法說清楚。

  “只是情不自禁,只是你管不住自己?就像你說過的,一切只是憑著感覺走。”

  範婕深深吸口氣,努力控制淚水不再往下掉,可聲音還

  是滿滿的絕望悲愴,“只是我沒想到這一天來得這麼快。結果明明早知道的,也不是自己能計較的,可是……我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還是覺得這麼難過,是我自己想不開……”

  “本來就是你想不開。”他的打岔換來她的驚愕,他繼續用著難得一見的肅容開口說道:“為了一些莫須有的事難過,你當然是想不開!”

  “莫須有?”范婕眨著迷蒙淚眼。

  “當然是莫須有,你剛剛說的沒有一件是真的!我承認我是很風流、很花心,這點我從來沒有隱瞞過,也大概是因為這樣,所以一直到現在還是有很多女人圍繞在我身邊,她們以為我會改變,可是……我並沒有啊!外界怎麼猜、怎麼想,我管不著也不想管,因為我只管面對自己最真實的厭覺,那就是——我對你的感覺一直沒改變啊!”

  “真……的?”驚眸中開始滲入某種喜悅。

  “我從來不說假話,這點你是知道的,如果要靠說謊來維持什麼,那也不是我想要的。”他為她抹去淚痕,又寵溺地捏了她的臉頰一把,然後說了句奇怪的話,“其實現在最傷腦筋的人應該是我。”

  “什麼意思?”

  “也沒什麼,就是有點搞不懂。”

  衛子曦歪了下頭,搔著下巴,英俊的臉龐笑得有點困惑,“其實我也以為自己會改變,事實上,確實有很多女人對我示好,可是就是這麼奇怪,除了你,我就是對別的女人一點感覺也沒有,甚至連上酒家或舞廳什麼的,我心裹想的也只有你一個,我只想快點回來陪你,你說……這是不是有點邪門?”

  “你……“範婕眼眶一紅,嘴角跟著往下撇,一副隨時要哭出來的樣子。

  是的,她好想哭,聆聽著他的每句話,整個人就像被一股暖流席捲似的,此時此刻的她,情願滅頂……

  他心裹想著她,她就放在他心上……原來她要的,不過是如此。

  “所以我嚴重懷疑,你不知對我下了什麼符咒,所以才讓我對你這麼死心塌地。”被盯得怪難為情的他馬上插科打譚起來。

  范婕瞥見衛子曦刻意譫笑卻又漲紅的臉龐,忙著吸吸鼻腔,泫然欲泣的神色跟著快速轉變。

  “什麼死心塌地,你以為幾句甜言蜜語就算了嗎?那剛才的電話你怎麼解釋?在外面招蜂引蝶還不夠,回到家了還要繼續糾纏不清嗎?你居然還喊她‘親愛的’,你怎麼不想想我的心情有多難堪,你說啊!這個‘親愛的’又是誰?”

  她噘著紅唇,故意擺出興師問罪的姿態,體恤並回應他想化解尷尬的心思。

  “是我的特助李競,快四十歲的男人了。”衛子曦露出作繭自縛的苦笑,緩緩“招供”。

  只不過話一說出口,馬上意識到自己陷入“同性戀”嫌疑,他趕緊一口氣說明剛才“雞同鴨講”的電話內容。

  “我想,明天李競應該會臨時請假,不敢來公司;搞不好現在已經跑到廟裹收驚去了,他一直很信這個的。”衛子曦忍不住狂笑。

  “你、你怎麼會……這麼幼稚呢?”範婕聽得目瞪口呆。

  “幼稚?”衛子曦顯然被這個字眼震傻了,陷入一陣沉默。

  他不說話,不代表認同“幼稚”這兩個字,只是在搜索理由——一個讓“幼稚”合理化的理由。

  因為某種意念的太過強烈,強烈到讓他的大腦突然不受控制,完全跳脫所有既定因循的合理模式,只為了圖謀那個答案——

  他只想知道她是不是在乎自己,他從來沒有這麼在乎過一個女人的感受,想清楚了這一點,某種省思讓他迷蒙的雙瞳逐漸澄澈……

  “怎麼了?這樣就生氣啦?”這男人大概是第一次被人這麼批評吧?範婕倒是有點心虛了。

  “不,不生氣,有什麼好生氣的?這確實足有點幼稚。”

  再度開口,衛子曦舒展展顏,將範婕摟得更緊,“可是,你知道我為什麼會這樣子嗎?因為我太在乎你了!我在乎你對我的在乎,所以……”

  當他做下結論卻故意停頓的時候,緊緊盯望著他的範婕,胸口已經跟著狂躍。

  “所以,我想我是真的愛上你了。你說怎麼辦?”他托起她的下巴,以熾熱目光愛撫著她的臉龐。

  “子曦……”怎麼辦?還能怎麼辦?當她領受到那種絕對的滿足和甜蜜感,這一刻,她更加確定了——她愛他!

  她要他的愛,她真的要!

  她緊緊攀附著他,某種擺脫無形藩籬的渴望,直接訴諸更激狂的肢體語言,一個勁地往他懷裹磨蹭,就像恨不得將自己化作水,然後直接被他完全吸附交融……

  衛子曦也正打算這麼做,她的感動和熱情,他都感受到了,而這也決定了他的方向——

  他要經營她的感動和熱情,因為這讓他感到莫大的喜悅和驕傲!

  向來見獵心喜的他只熱衷收穫,可現在他卻體悟到一件事——原來付出一樣可以這麼快意,原來分享擁有是這般美好!

  醞釀的感情澎湃到極點,就像渴望撲岸的潮水,一波波拍擊出美麗壯觀的浪花,聲聲召喚著他們。

  這一夜,他們用了很長很長的時間去愛,除了狂熱以外,還有更多更多的溫柔。

  他們從容地愛撫著對方,溫潤的唇舌一分一寸地交融彼此的氣息。

  直到一波名為激情的潮水席捲而來,讓緊緊密合的他

  們一起乘風破浪,一起翻雲覆雨……

  當他終於安靜下來卻仍歇息在她體內時,他輕輕吻去她眼角的淚水,“累嗎?”

  “說累,你就肯罷手嗎?,’她輕聲嘟噥,嬌羞嗔道:“這麼久……人家的骨頭都快被你拆了!”

  “我當然不能罷手,而且這怎麼能算久呢?我還要更久更久的時間……”

  他輕擰著她的鼻尖,寵溺地說:“去愛我的妻子。”

  “子曦……”範婕緊緊抱著衛子曦,想要強調什麼的聲音顯得格外急切。

  “我是你的妻子,你是我的丈夫,對不對?我們是夫妻,是不是?”

  “這還用說嗎?”他托著她的臉龐,落下徵詢的目光:“有什麼問題嗎?”

  “沒、沒有啊!哪有什麼問題?”

  她揚著兩扇長長的睫毛。

  “沒有就好。記住,我們是夫妻,所以不管以後你遇上什麼問題,都一定要讓我知道,不管什麼事,都有我在,懂嗎?”

  “嗯!”她點點頭,往溫暖的懷抱鑽人,心裡某個念頭逐漸清晰。

  難道自己永遠只能活在這種矛盾的掙扎中?希冀並收集他點點滴滴的愛,卻準備隨時拋棄他?

  只因為她必須了結一樁其實並不是很清楚的前仇舊恨?父親當真希望她放棄幸福去賭這口氣嗎?可惜的是,父親沒辦法開口給她答案。

  而數日之後,從婦產科步出來的範婕,自己找到了這個答案。

  經過檢查,確定她這陣子身體的變化是因為懷孕;一她有了他的孩子,一個屬於他們的愛情結晶!

  返家的路途上,坐在車內的她忍不住輕撫腹部,?那問

  有種領悟——這個小生命這麼嬌脆地倚生著自己,可她能給他什麼?

  埋下更多的前仇舊恨?種下一些無法掌握的前因,讓“他”或“她”去承擔後果?不,她期盼的不是這樣子,她要她的孩子延續希望和未來,因為只有這樣,才能得到真正的快樂……

  但她的父親呢?這一刻她似有領悟,也格外想見父親一面。

  范婕立刻吩咐計程車司機轉了向,繞往範家。

  “你回來得正好,我正想找你呢!”迎接範婕的,是神色深沉的賈蓮。

  “我想先去看看爸爸……”范婕直接想踏往房間的腳步,硬生生被賈蓮拉住。

  “沒什麼好看的,反正還是老樣子,活是活著,不過就是活死人一具。”

  “蓮姨!你怎麼可以這樣子說爸爸?”

  “我不想這麼說他,我也希望他不是這個樣子,可是你很清楚我說的是事實!”

  “可是……他會好起來的!他一定要好起來!你不是說要送爸去美國就醫嗎?為什麼還不去?”範婕激動起來。

  “等你啊!”

  賈蓮冷冷撇唇,面無表情地接道:“現在就等你完成最後一步的計畫,然後我就會送你爸去美國。所以,能不能改變你爸爸是活死人這個事實,就等著看你的表現了!”

  “你……你的意思是說,如果我辦不到,你就不打算送爸去醫治了?”

  這算是威脅嗎?範婕無法相信自己所見所聞,蓮姨居然拿父親的身體當籌碼,難道她一直以來口口聲聲對父親的愛都只是假像?

  那麼,到底還有多少假像是她所不知道的?

  范婕氣極之餘,卻也意識到自己必須沉住氣。

  “你說吧!什麼是最後一步計畫?”

  範婕緊握著拳頭,掉頭面向牆壁,刻意掩飾自己的表情,冷聲拋向腦後的蓮姨。

  只是,她萬萬沒想到的是——接收這道聲浪的,不只是蓮姨……

  推開半掩大門邁步跨入的衛子曦,正好聽見這一句,腳步本能地打住了。

  計畫?什麼計畫?為了不想讓自己有偷聽之嫌,他正想出聲,卻聽見了自己的名字。

  “很簡單,就是讓衛子曦人財兩失!”賈蓮說。

  衛子曦當場愣在原地,一顆心也瞬間凍結。

  顯然地,絕非善意的這個“計畫”,他的妻子也參與其中?他不希望繼續聽見任何字句證實腦中演繹的想像,可他最後還是悄然靠邊一閃,聆聽著蓮姨持續解說的計畫內容——“美人計”!

  賈蓮認為衛子曦已經處於喜新厭舊的時期,所以也相信安排一個絕色美女誘他上床絕對是水到渠成的事,然後呢,就來個捉姦在床!

  賈蓮要範婕提出離婚,最終目的卻是藉機掌握其他實質的“保障”,比如金龍更多的股份,或是衛氏其他可觀的資產——這就是她的如意算盤。

  “如果結果不是像你所想的呢?如果就像你所說,衛子曦已經對我膩了,那麼抓到他出軌又怎麼樣?就算我提出離婚,也不過是成全他罷了,到時候說不定他根本不想挽留我,那麼衛家任何財產我都沒辦法幫你拿到手!”說來說去還是謀財,範婕越來越覺得蓮姨幫夫雪恨的理由似乎不再明確。

  “所以?,在這個計畫上路之前,你還有一件事要做,那就是公開告訴所有人你懷孕了!”賈蓮語出驚人。

  “啊?”範婕真的被嚇到了,她下意識地撫著肚子,一種母性的護衛油然而生,緊接著馬上猛搖頭,想否認什麼的話語卻被攔截下來。

  “我知道你沒有懷孕,可我就是要你這麼說,你明白嗎?”

  賈蓮胸有成竹地繼續說:“我太瞭解衛家那個老太婆的心理。只要你肚子裹有了衛家的骨肉,說什麼她也不可能答應讓你們離婚,而且為了延續衛家的香火,她絕對會答應你的任何要求;而這些要求,當然是由我這個代表娘家的人出面談,你呢,只要好好配合我演好這場戲,我們想要的東西一定可以拿到手……”

  范婕一時無言,閉了閉眼調息呼吸,同時也試圖在紊亂中調整出一個突圍的方向……

  同樣的表情出現在小小前庭一隅,衛子曦安靜地佇立著,任由耳膜持續接收陣陣的轟響——屋裹兩個女人交談的計畫內容,儼然晴天霹靂,足以讓人在瞬間轟炸乾焦。

  好個惡毒了得!這就是他的妻子?

  是的,是他的妻子!那麼,“家務事”就該回到家裹好好處理。

  衛子曦轉身離去之後,隨即撥了通電話給範婕,然後返家等待一場“審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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