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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雪珈]換人玩玩看(枕邊戲語之三)[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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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3-3-31 11:54:59 |倒序瀏覽
換人玩玩看【枕邊戲語之三】作者:雪珈

男主角:韋擎
女主角:羅曼娣


她是犯了失心瘋還是腦神經突然接錯?
怎麼這麼容易就跟人幹下這種「見不得人」的事?
差那麼一點點,這個男人就破壞了她釣金龜婿的計畫!
為了保持自己「釣金龜」的堅定理念
她只能把他當成「炮友」,利用他來「練功夫」
好加強自己的勾引能量……
誰知道這男人不甘心淪為「練習物件」
硬是把她的身心都給拐騙過去
教她甘心情願把「金龜」拋到外太空去
而當她發現男人的「真面目」時──
厚!這樣耍她很好玩嗎?
好,這一次就輪到她來拐騙他
換人玩玩「情不自禁」的失身遊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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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3-3-31 11:55:25
  楔子

  夜已深沉。

  這棟公寓一樓燈火通明,幾張榻榻米組合的「客廳」區,三個年輕女孩擠在一塊兒緊盯著電視螢幕,一副全神貫注的模樣。

  她們在看電視嗎?嗯,通俗娛樂。只是,電視機裡傳出什麼聲音來著?

  「哼……喔……啊……」

  床、女人和男人,占滿畫面。

  床上一對男女,一絲不掛的軀體交纏不休,正在賣力演出特技似的動作。

  「哇!我受不了了!」忽然間,一陣呼天搶地的哀號壓過電視裡的聲浪。

  羅曼娣火速沖往一旁,抱著圾垃桶作嘔:「喔!天啊!太、太惡……好噁心啊!老大,妳好殘忍啊!妳玷污了我純潔幼小的心靈,毀了我對愛情最最美麗的夢想啊!」

  「我是在幫妳們耶!」被喚作「老大」的胡璃晶雖然說得理直氣壯,但娟秀的臉龐也是漲紅一片。

  「幫什麼啊?拿這種片子給我們看?那……好髒耶!不信妳問老二。」埋在圾垃桶的頭顱發出抗議。

  被喚作「老二」的淩屏一臉鐵青,薄薄的唇瓣微啟,自鼻腔發出冷哼,「別問我!我已經很忍耐了,因為我不想在這個時候換台電視。」

  呃?這話聽起來很不妙耶!胡璃晶趕緊關閉螢幕,終結電視機可能隨時被砸毀的命運。

  「呼!還好老二也一樣不能接受這種變態的事情。」羅曼娣抱著垃圾桶,大大鬆口氣。

  「變態?是妳們不切實際,搞不清楚自己將來要面對的事情,所以我才想先給妳們來個震撼教育。」胡璃晶反駁。

  「將來要面對什麼?」羅曼娣抬頭,眨著充滿夢幻的大眼睛。

  「嫁人啊!妳覺得這種事情髒,還想嫁人?妳以為男人把妳娶進門,是準備跟妳蓋棉被純聊天嗎?還美麗夢想咧!男人啊,沒有一頭是吃素的!」胡璃晶擺出一副行家的模樣。

  「可是,那看起來真的很恐怖啊!真的一定……要嗎?」年紀最小的羅曼娣,小小臉龐已經嚴重扭曲。

  「當然可以不要──如果妳還有其它更好的辦法,可以在短時間內籌到錢的話;除了釣只金龜婿來幫自己還債之外,妳已經沒有第二條路了。」

  說起債務,是胡璃晶、淩屏和羅曼娣三人心頭的痛。

  因為不同因素的造就,讓她們都一樣背負?額債務。原本她們還在懷疑是不是承租的屋子風水出了問題,所以她們才會從室友變成患難與共的天涯淪落人。

  不過最後她們還是被迫面對現實,決定替自己找到最好的出路。

  羅曼娣終於放開垃圾桶,整個身子往軟墊癱倒。「我哪有什麼更好的法子?就像妳分析過的,就算再怎麼兼差,薪水也不夠還債的。」

  「所以啦!」胡璃晶攤手,「反正都是要嫁人的,就趁現在趕快找一個多金多情的好物件,除了解決債務還可以保障將來的生活。」

  「這道理我知道,只是這只金龜上哪兒找呢?」羅曼娣問。

  「想辦法找啊!眼睛睜大一點,一看准目標,下手就要狠、快、准!」胡璃晶又開始機會教育。

  「下手?」這個字眼讓羅曼娣很感興趣。

  「當然。對付男人是有秘訣的。」胡璃晶伸展著一雙特別修長的美腿,開始發表心得。「首先啊,妳必須把他們歸類清楚,只要抓對特質就容易下手,看是豺狼虎豹還是鰻魚泥鰍都行,只要設計一個專屬他們的牢籠,野獸也會變家禽的。」

  「這麼麻煩啊?我是覺得他們看起來滿好玩的,比較像小丑……嗯,不過說是動物也行啦!馬戲團就有動物在表演啊!」羅曼娣終於再度綻開天使般的笑容。

  「我寧願把他們當成沙包!」一旁摩拳擦掌的淩屏傳出一串喀喀作響的關節聲。

  身為「老大姊」的胡璃晶忍不住輕斥道:「我說老二,妳可要搞清楚自己的狀況,不是讓妳來打拳擊的。」

  「是啊!是啊!淩屏姊,妳要愛惜玩具才對。」羅曼娣忙著附和。

  「對我來說,沙包就是最好的玩具。」淩屏一頭赭色短髮似乎隨時會豎起,以對應她此刻的騰騰殺氣。

  「好吧,隨便妳,反正該教妳們的我已經盡力了,人家說師父引進門,修行在個人,現在就看誰的運氣好,誰就先出頭。」胡璃晶聳肩說道。

  羅曼娣趕緊跳出來。「嗯!到時候別忘了要互相關照,因為我們是好姊妹!獵龜尚未成功,同志仍須努力!我們要同心協力、並肩作戰,風瀟瀟兮淡水寒,不抓金龜誓不還!」

  斗室中,但見光環乍現;同時,桌面上也多了一隻腳丫子。

  「老三,妳說得很好,不過請妳不要拿腳來聞我的咖啡,好嗎?」胡璃晶對著忙縮回去的那只腳搖頭失笑,然後打了個呵欠:「去睡吧!我明天還有個約會,而且……很重要的唷!」

  「跟誰?難道妳已經找到金龜了?」羅曼娣相當驚異。

  「這個嘛……應該說差不多啦!至少算是個起頭,不過……也得我看得上眼再說。」胡璃晶抬著下巴,像只驕傲的孔雀。

  「哇!妳好厲害!動作這麼快?那我也要加油才行!」羅曼娣說完,忙著轉向書櫃,抱出一大疊封面精美的小說。

  「妳說要加油,就是看小說?有沒有搞錯?」胡璃晶愣住了。

  這一問,羅曼娣馬上口若懸河,滔滔不絕。

  「沒錯,錯不了的!妳可別小看這些小說,這裡頭多的是學問,尤其是什麼小孤女跟大少爺、小秘書跟大總裁等等的,反正麻雀變鳳凰的範例應有盡有,而且每一本都代表一個作者的智慧,妳想想,要是我讀個十來本的話,這就叫集思廣益……」

  「!」胡璃晶忙著喊停,揉著太陽穴,一副頭疼樣。「我了!那妳可以找一戶豪宅去當女傭,然後找找什麼蟠龍花瓶的,直接砸了它,看是不是能夠當上總裁夫人。」

  「是喔?我怎麼沒想到?老大,妳真的是絕頂聰明耶!嗯,就這麼辦,明天我就去買份報紙,說不定真的有機會應徵看看呢!」羅曼娣興奮地喳呼。

  胡璃晶滿頭黑線,正不知道說什麼,卻發現淩屏正要跨出大門。

  「喂!老二,這個時候妳上哪兒去?」

  「捉金龜。」淩屏掉頭,咧了抹讓人打顫的笑容。「我也要加油,不是嗎?」

  呃?這種夜半時分?她當「金龜」是那種半夜出來到處爬行,然後由著她在馬路俯拾即是的嗎?胡璃晶啼笑皆非。

  「這麼晚了,老二一個人出去,會不會有危險?」羅曼娣看著淩屏消失,有點擔心。

  「最大的危險就是她彼人當成女搶匪給捉起來。」胡璃晶歎口氣,有感而發:「淩屏老是一副要砍人的德行,我真的很替她擔心,怎麼有男人敢要她呢?」

  「這可難說,說不定就有那種不怕死的男人,也說不定哪天老二會變得完全不一樣,反正這種事還是要看運氣吧!不知道我們誰的運氣比較好?」

  「誰知道呢!」胡璃晶籲口氣。

  未來的事或許沒有人可以預料,不過可以確定的是──她們已經決定好了努力的方向,至於目標……

  一定會出現,也一定跑不掉的!這是她們一致的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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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3-3-31 11:56:16
  換人玩玩看 1

  莫名的心安

  因為有你

  才有繼續尋愛的勇氣……



  第一章

  個日子過去,那棟公寓一樣傳來讓人「毛骨悚然」的聲浪——

  「我比別人卡認真、我比別人卡打拚,為什麼為什麼比別人卡歹命……」

  「淒厲」的歌聲從一隻「懶骨頭」傳出來,只見兩隻蔥白的手不斷揮舞,一張張用紅筆劃滿叉叉的履歷表也跟著飄飄落地。

  沒了!全沒指望了!羅曼娣扔掉手裡最後一張確定不被錄用的履歷表之後,歌聲嘎然而止。

  她本來還想繼續唱的,可是喉嚨硬是像被什麼東西給哽住……霍地爬起身,她開始撿起地面一張張的「廢紙」,疊放到角落那堆報紙上。

  已經疊得這麼高了?她瞥了眼那堆求職人事版報紙,愣了半晌,忽然笑了 。

  這就表示她真的很努力了,所以,就算不成功,也不是她的錯;既然錯不在她,她怎麼能繼續難過?這不是給自己找罪受嗎?

  !她不能傷心喪志,她要更勇敢堅強,要忍耐所有的痛苦和折磨……

  「忍耐!忍耐!追求幸福你要學習忍耐……」羅曼娣拉開嗓門,高亢的歌聲,?然被乍響的電話鈴聲給打斷。

  誰?羅曼娣瞪著手機,腦門快速出現可疑的名單——討會錢的李媽媽?催房租的房東?還是協商還款的銀行?

  不會是錢莊的人又想來斷手斷腳吧?

  「喂……」羅曼娣「皮皮挫」地接了電話。

  「喂!是曼娣嗎?我是表嫂啦!」

  表嫂?一陣子沒聯絡了,她記得沒欠人家錢啊!羅曼娣頓時松了口氣,??應聲:「表嫂,好久不見了。」

  「是啊,自從你媽媽走了之後,就好久沒看到你了,現在過得怎麼樣?」

  「現在……還好啦!」至少手腳都還健在。

  「表嫂有件事想麻煩你,事情是這樣子的,你表哥被公司調到美國,前些天打電話回來,希望我帶孩子去一趟,這一去可能會住一陣子,所以我想找個人幫忙看家,於是就想到你了,不知道你方不方便?」

  「我……方便!我當然方便!」羅曼娣幾乎是用喊的。

  自從「抓龜計畫」開始,胡璃晶和淩屏兩位室友相繼搬走,各自打拚去了,留下她一個人實在無法獨力負擔房租,每天都在害怕房東催討租金的晚娘面孔出現,現在居然有瞭解套的辦法!

  這就叫什麼?山窮水盡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所以嘛,總是會有轉機的!

  隔天,羅曼娣用最快的速度打包行李,搬進表哥的家。

  來到「新家」之後,她不忘給自己一個愛的鼓勵,然後重新挺直腰杆,打起精神。

  就算債務如山、就算口袋空空,但是她還是相信自己的運氣一向不差,既然討債急急如律令,讓她根本無法循正常管道慢慢償還,那只好用最後那招——獵龜行動羅!

  馬無野草不肥,人無橫財不富,不是嗎?她不指望能富有啦!只要還清所有債務,不用擔心走在路上被追殺就好了!

  對!既然打定主意,也沒別的退路了,那她應該更積極一些,「守屋待龜」總不是好辦法吧?

  羅曼娣馬上撥了電話給媒人婆王嬸捎訊息——安排所有的相親大會吧!說不定就這麼相著相著,當真給她撿到寶呢!

  掛完電話,她樂觀地想著,陰霾的心情也跟著一掃而空。

  羅曼娣抓著浴巾準備洗香香去,這好吃好睡是一定要的,養精蓄銳只為了繼續奮鬥!

  「你問我愛你有多深、我愛你有幾分,你去想一想、你去問一問……」嘩啦嘩拉的水流聲夾雜著她對「金龜」的心聲歌曲,充盈一室。

  沒多久,浴室的門打開,氤氫水霧中出現兩條光溜白皙的大腿,朝房間那頭邁去,行經客廳的時候,沙發那忽然冒出一道男人的聲音——

  「你好。」

  僅披一條浴巾的羅曼娣瞬間震呆了。

  男人!是個男人?!

  「啊——」尖叫之後,她成了陀螺在原地打轉,慌得無法決定是該轉回浴室,還是沖往房間?

  就這麼一個兜轉,結果她哪兒都沒去成,倒是身上那條浴巾掉落了——

  啊、啊、啊……卡在喉頭的尖叫沒能發聲,兩隻睜凸的眼珠子已經撞在一塊兒了。

  男人在這時候站了出來,走向一絲不掛的羅曼娣,然後蹲下身撿起那條浴巾。「打擾你了。」

  「啊——」她終於可以發聲了。

  尖叫第一聲,她瞪視著自己畢露無遺的乳房;尖叫第二聲,她看見自己兩腿間的那團黑色森林;尖叫第三聲……

  她一把奪過男人手裡的浴巾,撲往男人的臉,罩住那對放肆直視的眼睛。

  「啊啊啊……」最後連聲的尖叫中,她拔腿逃往浴室,砰地一聲關上門。

  男人取下罩在頭頂上的浴巾,似有所思之後,嗅聞著浴巾,微微揚起的嘴角帶著詭異的笑意。

  那是茉莉花香——一朵潔白芬芳的小小茉莉再度浮現他的腦海……

  「你……你是誰?」門板那頭傳來羅曼娣顫抖的聲音。

  「我——」

  不待他回答,浴室裡那道驚恐的聲音持續爆來。「你……你想幹什麼?這裡沒什麼值錢的東西,而且我……我家的人快回來了,你不要想亂來喔!」

  「你家的人?你是誰?這兒是你家?」

  咦?羅曼娣可愣住了。

  這個小偷未免也太不「專業」了吧?闖空門之前也不先確定一下是否有人在家,就這麼冒冒失失闖進來不說,現在還敢大刺刺地質問她的身分?

  「我住在這裡,這裡當然是我家!你要不要走?我……我要報警羅!」

  羅曼娣想嚇跑男人。

  「報警?你怎麼報警?」

  「我當然是打……」呃……她的手機放在房間,怎麼打電話哩?現在怎麼辦?

  她硬著頭皮嚷嚷:「你再不走,我要叫了喔!我大聲喊救命,到時候就會有很多人過來,你會被打得滿地找牙,然後被扭送警局,你會很慘的!」

  「真的嗎?」門外傳來的問話明顯帶著笑聲。「謝謝你對我的關心,不過……你剛才已經叫很久了,好像也沒半個人過來厚?」

  「啊……」羅曼娣眨眨眼,真的耶!

  「其實我要進來之前,已經大略先觀察過這房子。雖然是中古屋,不過還算寬敞,加上地段比較偏僻,附近又沒什麼住宅,所以更加清幽,唯一的缺點就是交通可能比較不方便。」

  「是有點不方便啦!不過還是有公車,只是要走遠一點……」呃!羅曼娣連忙打住。現在好像不是交換心得的時機吧?

  另一種危機意識佔據了她的腦袋瓜。原來這個小偷還是不失敬業的,好歹人家已經先觀察過地緣,也知道在這個房子裡,就算她叫啞了嗓子也可能沒有半個人來解危。

  嗚……羅曼娣好懊惱自己錯誤的選擇,早知道就躲回房間去,還能打電話求救,現在……情節可以一下嗎?

  「你真的不走嗎?」她快哭了。

  「既然來了,我當然不會這樣就走。」

  「那……那你自己去找嘛!有你想要的就拿走,這樣可以了嗎?」算了!現在保住人命比較要緊。

  「我想要的?」門外的男人,一對黑眸忽然綻出一抹奇異的光芒。「你確定嗎?」

  「我確定!反正,我已經跟你說過了,這裡真的沒什麼值錢的東西,我皮包裡也只剩三千多塊而已,你要的話就都拿走,提款卡、信用卡你拿了也沒用,因為我沒有存款,而且信用卡早就被停用了,現在還在跟銀行協商怎麼還呢!」

  「你……這麼窮?」

  「是啊!我就是這麼窮,坦白告訴你好了,我剩下的那點錢要是被你拿走了,我連吃泡面過日子都有困難呢!所以,你現在應該知道自己找錯地方了吧?」

  「我沒找錯地方,我很確定。」

  「你……」這死沒良心的小偷,居然一點同情心也沒有!她還以為他會大發慈悲,就此收手呢!「好啦好啦,你這麼堅持,那你就拿了錢快走吧!」

  「我不會走,也不會拿那些錢,因為我要的不是你的錢。」

  呃?羅曼娣又愣住了。

  他不要走,也不要她的錢,難道他是想……劫財不成,所以要劫色?

  驚駭的聯想讓她一陣頭昏,卻馬上聽見外頭傳來男人古怪的催促聲。

  「現在我只想……請你出來。」

  「不!你休想!我不會讓你得逞的!你不能……你不能那麼做!」她想像男人破門而入的情景,情緒整個失控。

  「那……只好跟你說聲抱歉,希望你能諒解,因為有些事是我現在一定要做的。」

  好一道溫文有禮的聲音啊!

  羅曼娣的嘴巴始終無法合攏,瞠直兩隻瞳孔,無法面對這種可怕的「禮數」——開玩笑!說聲抱歉之後,一切都可以諒解嗎?包括……強姦?!

  羅曼娣退到浴室角落,兩眼開始搜索任何可以禦敵的武器,最後在馬桶旁找到一隻馬桶刷。

  就在這時候,門外的男人終於有了動靜,他自口袋裡掏出一枚硬幣,然後插入浴室門的喇叭鎖縫隙,輕輕一轉——

  「喀!」門鎖鬆開了,接著門板一推,他跨門而入,迎接撲飛而來的那把刷子。

  「你幹什麼?!」他揚手輕易揮掉羅曼娣手裡的刷子,同時快速地攔抱住她的腰身,來一記大車轉。

  轉了!她眼裡的世界在打轉……直到感覺一陣漆黑來襲,她想她快昏過去了……

  不!她不能!她不能全身赤裸地昏倒在這個賊男人的懷裡……她很想保持清醒,更希望擁有體力去搏鬥,可是最後還是失敗了。

  兩眼一閉,羅曼娣軟綿無力的身軀就這麼掛在男人懷裡。

  咦?男人緊緊抱著她,微微錯愕的眼光掠過她緊閉的眼、小巧的鼻尖、嫣紅的唇瓣……

  再往下看,仰頸垂掛的她露出纖細鎖骨,飽滿的乳房整個被自己的胸膛壓覆……

  兩條腿鬆軟擺開,腿根呈現微隆的丘阜,不算濃密卻狀似柔軟的毛髮似乎還帶著浴後的濕意。

  他以兩隻掌心托抱她的翹臀,可以感覺到一股特優的彈力,讓人有種衝動想捏一把。

  懷抱著如此誘人的胴體,只要是正常的男人都無法不衝動,只是……

  男人兩團眉毛糾結,緊緊抿了抿唇,然後一把抱起她走出浴室,往臥房直驅而入。

  隨著他臉上類似痛楚的表情加深,他的腳步也愈走愈快。

  *

  完了!一切都完了……

  當羅曼娣清醒過來,一睜開眼睛就看見坐在梳粧檯前的男人。

  這個時候,她終於有點時間去看清他的臉。

  略為黝黑的臉龐,棱角分明,濃密的眉毛讓人聯想到古代俠客所謂的「劍眉」,特別是那對炯炯有神的眼睛,竟然讓人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是那麼溫暖明亮……

  熟悉?一定是像某本小說裡的男主角,嗯!就是這樣,那專屬男性的粗獷性格,絕對符合這個最佳男主角的條件!

  男主角?不!他只是一個長得比較好看的「淫賊」!羅曼娣終於拉回神智。

  這可不是欣賞帥哥的時候,她覷著被單下自己的裸體,想到自己所遭遇的不幸,忍不住開始扁嘴……

  「不要再叫了!」男人瞟了她一眼,趕在她發出驚天動地的號哭前說了一句話。

  「我為什麼不能叫?人都被你糟蹋了,我一輩子就這麼完了,我不應該哭嗎?我……」

  「我什麼也沒做。」他斥斷她的嚷嚷。

  「你什麼也沒做?你騙誰啊?你剛剛明明就說有些事是你一定要做的,而且你還硬是開門闖進來!」

  「上廁所難道不是一定要做的事嗎?」他的口吻有點無奈。

  「上廁所?」

  「是,上廁所。你躲在裡面硬是不出來,所以我只好……」他攤攤手,搖頭失笑。「只是我不知道你膽子這麼小,這樣子就嚇得昏過去了。」

  「喂!什麼膽子小?這還不夠嚇人嗎?我在洗澡耶!身上又什麼都沒穿,然後在這種三更半夜有陌生男人闖進來,那……」

  「那絕對會出事。」他又睨了她一眼,點點頭補充一句:「以一般狀況來說。」

  啊?他終於承認了?她真的「出事」了?羅曼娣捂著臉,在眼眶打轉的淚水眼見就要滾下……

  「不過這不是一般的狀況。」男人皺眉望著她泫然欲泣的臉龐,帶著傷腦筋的口吻說:「你……是真的什麼都不懂嗎?你自己有沒有『出事』,難道你自己會沒感覺?我是不是對你做了什麼,你用自己的身體就能感覺到的。」

  「感覺?什麼感覺?」男人的話讓羅曼娣暫停哭泣。

  「當然是做過的感覺。」他若無其事地繼續說:「你現在就可以自己摸一摸、看一看。」

  「摸什麼?看什麼?」

  「摸你自己。」他伸展了腰身,目光飄了飄,刻意以輕鬆的口吻說:「人家說凡走過必留下痕跡,如果像你所想的,已經被我給糟蹋蹂躪了,你以為你會一點感覺都沒有嗎?那不會像牙籤剔牙好嗎?說不定你現在連走路都成問題了。」

  「你……」男人邪惡輕佻的言語,讓羅曼娣臉頰爆熱到極點。

  男人這時候忽然起身走近她,兩眼狐疑地盯著她:「還是說……你已經知覺麻痹,因為……太多經驗了?」

  「你……」滿臉通紅的羅曼娣儼然成了一枚火藥,炮口沖向他:「你胡說!我就是沒經驗所以才不知道是什麼感覺啊!」

  「喔?」男人微微眯眸,唇角也跟著上揚,一抹笑意逐漸明顯,「這麼說,你還是處女?」

  「呃……」男人古怪的笑容讓羅曼娣心裡警鈴大作。

  能點頭說是嗎?聽說男人都喜歡當「開路先鋒」,要是不小心啟動人家的興趣,那她的下場就是——連走路都有問題?男人驚悚的話讓她頭皮發麻。

  「現在你應該可以發現一件事吧?我連你是不是處子都不知道,所以可以證明我真的沒對你做過什麼。只是……」他望了她一眼,眼裡摻雜某種掙扎:「我不知道這個情況還能持續多久,所以你最好先把衣服穿好,再出來客廳跟我聊天,會比較安全一些。」

  誰要跟他聊天?羅曼娣望著男人走向客廳的背影,一陣目瞪口呆。 「你還不走?」

  「我為什麼要走?」他反問了一句很奇怪的話。

  「你想繼續賴著這兒?」

  「不是賴著,是住下來。」

  「住下來?」老天!有沒有搞錯?「你憑什麼?不要太過分喔!雖然你沒有偷東西也沒有……對我怎麼樣,可是不代表你可以為所欲為!你這是私闖民宅,是犯法的!我可以告你!」

  「私闖民宅?」他?然亮出系在腰間的鑰匙,說:「我是光明正大開門進來的。」

  「你……你怎麼會有鑰匙?」

  「當然是林偉——也就是這房子的主人給我的。」他面對她滿臉的驚愕,報以無限同情的目光:「看來你有點困擾,沒關係,我們有時間慢慢談清楚。我等你。」

  是,是該談清楚,羅曼娣也想把事情弄清楚。

  看著男人消失在房間門口,她籲了口氣,暗暗慶倖清白沒有被玷污,只是下一刻,她臉上有了另一種不確切的疑惑,躲在被單下的兩條腿也開始慢慢分開——

  深吸口氣,她掀開被單,低頭探看自己的下體。

  「還好吧?」男人的聲音?然從門口傳來。

  「啊——」尖呼一聲,被單火速蓋上裸露敞開的花戶,也蓋住了羅曼娣的頭。

  男人倚著門,看著埋入被單尖叫的女人,微彎的唇似乎想笑,但最後卻笑不出來。

  韋擎也好想大叫,一種發自內心最深處的?喊——

  十年了!他整整等了她十年,可是她卻忘了他,忘了育幼院那個「小黑」了!

  當他十四歲被收養的時候,她才十歲,他永遠忘不了車後那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追喚。

  「小黑!小黑!不要走……我不要你走啊……你說要陪我讀書、你要教我寫字,你要一直一直陪著我的……」

  「曼曼……」他探頭猛揮手,紅著眼眶嚷嚷:「你快回去!你要聽話!我會回來,我會再回來找你的!你等我——」

  「我會等你!我會等你回來!你要快點回來……」

  十年後,他終於回來,她也長大了,大到……成為一個隻想釣金龜婿的敗金女?想到接收到的種種訊息,韋擎心痛,但也更堅定某種信念——

  他,要找回夢裡那朵潔白的小小茉莉。

  *

  羅曼娣頹坐沙發椅內,腦子裡不斷回想著不久前表哥在電話裡所說的話。

  「小曼,對不起啊!你表嫂沒說你住在家裡的事,所以我才會答應把房子借給韋先生。在美國,韋先生幫了我不少忙,可以說是表哥的大恩人哪!所以這次他到臺灣,我才會幫忙張羅他住的地方,請你要體諒……」

  她能不體諒嗎?表哥的解釋合情合理,只是……體諒歸體諒,她該怎麼辦?

  韋擎不動聲色地瞥著羅曼娣,大略知道那通電話的交談內容,因為一切早在他掌握之中。

  「現在你明白了嗎?雖然有點搞烏龍,不過我跟你一樣,都是經過主人同意借住的,所以……」他對她綻出一抹無比親切的微笑。「我們算是室友了?」

  「室友?你是說……我要跟你住一起?不……不行?!」羅曼娣猛晃著腦袋。

  「不行?你是說你要搬出去?」他迷人的微笑依然如春風拂人,「如果需要幫忙搬行李,別客氣,我很樂意為羅小姐效勞。」

  「我……」羅曼娣瞪大眼,還是一陣猛搖頭,老半天終於進出一句話來:「為什麼是我搬?」

  「難道你想叫我搬?」韋擎皺皺眉,馬上又恢復那抹牲畜無害的笑容,介面說:「我想羅小姐是不會這麼做的,因為羅小姐一定知道這樣會害林偉對我無法交代,羅小姐跟表哥的感情應該很好,一定不會陷表哥于不義。」

  「我……可是……」所有的話都被堵死,羅曼娣的舌頭只能在嘴裡打結。

  「可是什麼?」

  「可是……你會想在這裡住下來嗎?你剛才不是說這兒交通不方便?而且我告訴你,這兒蚊蟲多,還很容易積水,還有治安也不太好,所以……你其實不一定要住這兒,你可以住到別的地方,看是要租個房子還是住飯店都行啊!」她努力想說服人家。

  「租房子還是住飯店?那……」他抬眼看著她,半晌才慢吞吞地說:「那都要花上一筆錢的,不是嗎?」

  「啊?」話題談到錢,可說是切中羅曼娣的「要害」,再瞟一眼男人,她居然發現那張表情竟跟自己一樣的「傷痛」。

  「你……」她對上他的眼,一樣慢吞吞地說:「你也跟我一樣……沒錢?」

  韋擎對著她重重點了頭。

  「呼!」羅曼娣卻垮下肩。

  這下可好,表哥對她有恩,而他又是表哥嘴裡的恩人,她趕走他太不近人情;現在又知道他跟自己同樣是窮光蛋一枚,趕他出門就更沒良心……

  「那羅小姐是決定……現在搬嗎?」他可熱心極了。

  「我是很想搬,可是……我跟你一樣,都是沒錢租房子的窮光蛋,所以我就算想搬,也沒地方可以去。」她歎了口氣。

  「那很簡單啊!我們就一起住下來,兩個人比較有伴,也能夠互相照顧。」

  「照顧?」她望了男人一眼,心頭竟然有了莫名的怦動。

  原來他的表情可以這麼誠懇,眸光也能這麼溫柔……一種熟悉的感覺又浮上她的心頭。

  「你……為什麼這樣看著我?」

  「沒、沒什麼,只是……不知怎麼搞的,我總覺得你有點眼熟。」

  「喔?」一種隱約的期待注入韋擎的心頭,悄然沸騰。

  「可能是我曾經遇過跟你長得相像的人吧!」羅曼娣聳聳肩,不以為意地轉移話題:「算了,既然結果是這樣子,那……我也只好接受了,只是有些事我們還是要先談清楚的。」

  「什麼事?」悄悄收拾胸口起伏的情緒,韋擎以持平的語氣問道。

  「當然是我們住在一起的一些細節,比如水電費呢,就是兩個人平均分擔。」

  「公平。」

  「房間各自負責整理。」

  「合理。」

  「至於共用的浴室還有客廳……」她瞄了他一眼,甚是大方地說:「算了,這個我自個兒負責就好,就讓你占點便宜,我也不是那麼愛計較的人。」

  「不,我韋擎從來不喜歡占人便宜,特別是女孩子,所以……就輪流打掃吧!既然住在同一個家,家事就應該一起分擔。」他居然反對了。

  「喔,那……那樣是最好的啊!」羅曼娣暗暗籲口氣,嘴角有抹笑意已經忍不住逸出了。

  哎呀呀,真的是很好很好的男人耶!居然會懂得分擔家事?很有新好男人的概念唷!

  羅曼娣對韋擎開始產生好感,但也覺得他像謎一樣的難懂。

  說起話來明明露骨又邪惡,熱切盯望的眼神更像要把人給生吞入腹一樣,害得她每次面對他的時候,都以為下一刻自己就會被強姦了!

  不過,擺在眼前的事實卻又證明他沒有乘機欺負她,而且不可否認的,他英挺帥氣的外表絕對吸引人,就像眼前這時候,專注誠懇的模樣讓她忍不住心頭小鹿亂亂撞……

  這……有點像是她夢中情人的樣版耶!呃,不對,好像還有哪兒不符……

  他太窮了,不符「金龜」的等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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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3-3-31 11:56:54
  第二章

  怎麼可以對一個還算陌生的男人動起「歪腦筋」呢?甩甩頭,羅曼娣杜絕自己繼續胡思亂想,這才發現男人已經提著行李箱走進她臥室隔壁的那間空房。

  「需要我幫忙嗎……咳咳!」她才走進房間,馬上咳了起來。

  「這房間應該有一段時間窗子沒打開,所以空氣不流通,你氣管不好,還是別留在這兒。」他停下手邊擦拭的動作,轉身揮手。

  「你怎麼知道我氣管不好?」羅曼娣捂著口鼻,露出兩隻訝張的眼眸。

  「我……猜的。」

  「你這麼厲害一猜就中?那……應該讓你猜一下這期的樂透號碼,說不定一次就發了呢!」她開著玩笑。

  「你是窮壞了嗎?」韋擎搖頭失笑,漫聲應了句:「我看你不如趁年輕,找個有錢人家嫁了,這種長期飯票不是更穩定?」

  「哇!你還真神?!連這個你也猜到了?我們的計畫就是要釣只金……」呃,這種計畫應該不算很偉大,不值得大肆宣揚吧?迎接男人「異樣」的眼光,羅曼娣打住話題,笑得有點尷尬。

  只是沒想到男人卻這麼說了:「想釣只金龜吧?要我幫忙嗎?」

  「不用了,我……自己會想辦法。」她有點窘。

  「你自己?」他搖搖頭,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

  「你搖頭是什麼意思?」

  「我是覺得以你現在的樣子……」話有所保留,只剩兩隻眼珠子在她身上打轉,最後還是搖了搖頭。

  「你是說我現在的樣子……很糟嗎?」羅曼娣露出無法承受的表情。

  「是不算太糟,不過想吸引男人……應該說是想勾引男人,而且是勾引那種豪門公子哥,可能有點困難,那種男人身邊多的是女人在排隊,胃口往往已經被養刁了,以我一樣是男人的感覺來說好了,如果不對味,就算你脫光光躺平也沒胃口。」

  就像……剛才?她全身赤裸躺平在他懷裡,結果……原來她沒被「吃掉」,是因為人家「沒胃口」?

  羅曼娣的自尊心受到嚴重打擊,一張小臉蛋青紅交加。

  「其實……你也不是完全沒希望啦!只是可能要下一點工夫……」他那招牌式的放肆眼光又落在她身上。「也許我可以教教你。」

  「不用了,我說過我自己的事我會自己處理!而且,我也相信自己一定可以辦到!」她「砰!」地一聲關上門。

  氣死人了!他在暗示什麼?說她讓男人覺得沒胃口,是嗎?真的是這樣嗎?

  雖然她沒有老大胡璃晶的性感嬌嬈,也沒有老二淩屏獨幟一格的酷模樣,但大家都說她長相甜美,就像洋娃娃一樣,很可愛很可愛的啊!

  對著鏡子老半天,羅曼娣努力建立被打擊的信心。

  就在這時候,門鈐忽然響起。

  羅曼娣快步走出客廳,從電眼中看見王嬸圓呼呼的臉龐,不得不佩服她的辦事效率。

  電話中王嬸說要送照片過來給她挑選,沒想到居然馬上就到,這樣也好,有這麼敬業的媒人婆,她應該很快就可以找到那只金龜子吧?

  對!她決定了!她要仔細看、認真瞧,然後……馬上動手抓!

  「金」先生,我來了唷——

  *

  羅曼娣翻著一張張的照片,耳邊不斷傳來王嬸的「解說」。

  「曼娣啊,你看看,這張照片這個林先生,家裡可有錢哩!老婆過世了好幾年,孩子也部長大了,所以想找個伴兒,這個最適合你,你不是想找有錢又溫柔的男人?林先生脾氣可好呢!」

  「可是……年紀太大了吧?」

  「年紀大有什麼關係?反正你不也說,嫁個老公就是指望能幫忙還債,所以我知道應該幫你找什麼樣的物件,反正就是要他的錢嘛!你就不知道,以前也有個女孩像你一樣,結果呢,她挑了一個年紀最大的,嫁過去不到一年,老頭子就掛了,她啊,分到一大筆遺產呢!」

  「王嬸……」她頭冒三條黑杠,還來不及說句話,驀地傳來一道男聲。

  「這麼晚了還沒睡啊?」韋擎從浴室走出來。

  羅曼娣一轉頭,就看到他半裸的上身和海灘短褲……

  「洗個澡舒服多了。」韋擎拿著浴巾搓揉著頭髮,結實的胸肌還有道勁的手臂,耀眼地層現陽剛之美。

  羅曼娣傻了眼,本能地掉頭望向王嬸。

  王嬸則張大嘴,兩隻眼睛也緊緊盯著半裸的韋擎。

  呃,大嬸,天氣有這麼熱嗎?「汗水」流到嘴角了啦!

  羅曼娣費了一番唇舌,好不容易拉回王嬸的神智,也努力澄清任何構成「同居」的嫌疑。

  王嬸一離開,她忍不住對韋擎埋怨:「你是故意的嗎?」

  「故意?怎麼說呢?」

  「你不穿衣服到處亂跑,別人看了會怎麼想?很難看耶!」

  「從浴室走回我自己的房間,這叫亂跑嗎?我可沒打算讓別人看,再說……真的很難看嗎?」他看著她的眼睛。

  而她的眼睛則看著他的胸膛。寬闊、結實、壯碩……好啊!

  「看夠了嗎?」

  「呃?」羅曼娣一回神,就接觸到韋擎的滿臉譏笑,忙著回避視線。

  「那些照片是你要相親的物件?要不要我幫你看看?」他?然開口問道。

  她下意識地收回那疊照片, 「不用了,有好消息會告訴你的。」

  「好啊,那我會準備好紅包。」

  「那……我就先謝謝你了。」

  「不用先謝,等你相親真的成功了再說吧!」

  「你……我一定會成功給你看的!所以,你還是先把紅包的錢存下來吧!」羅曼娣氣呼呼地躲回自己的房間。

  隔天開始,一場接一場的相親大會如火如荼地展開——

  只是才過沒幾天,「大會」就閉幕了。

  *

  「怎麼會這樣?」羅曼娣一臉垂喪地喃喃自語。

  「怎麼了?你臉色好像不太好,相親的事還順利嗎?」韋擎的聲音忽然冒出來。

  「結束了,都結束了……」

  「結束了?你是說你已經找到物件了?」韋擎在羅曼娣身旁坐了下來,從容地舉杯啜飲。

  「不是。」

  「不是?那是……」

  「剛剛王嬸打電話來,說再也不接我的『』了。」羅曼娣扁著嘴。

  「為什麼?」韋擎放下杯子,皺眉說道:「這個媒人婆也太不敬業了,就算沒有人看得上你,但是也不能就這樣放棄啊!」

  「不是沒有人看上我!你不知道就不要亂說!是我看不上他們!王嬸說什麼人才?我看都是一些色狼!幾乎每一個都是一樣!第一次見面的時候都還,可是一旦私底下約會,他們就……就……」她漲紅臉,說不出話來。

  「就怎樣?」未待她說話,韋擎撫著下巴,自顧接話:「讓我來猜猜好了。他們是不是一開始會拉拉你的小手,然後告訴你,你有多漂亮,他們有多喜歡你,再來就是摟你的肩,然後嘴巴一定會湊過來,想親你的小嘴……」

  「不要說了!」羅曼娣實在不想再回想那些情景,可是偏偏韋擎又說得那麼清楚,簡直就是親臨其境嘛!

  「我猜對了?」他一副完全能夠理解的表情。

  「你是猜對了!所以你說氣不氣人?雖然說是相親,可是……總是要一點時間培養感情嘛!哪有人這樣子的?他們根本就是只想乘機佔便宜!」愈說愈火大,羅曼娣順手抓起桌上的杯子,咕嚕仰盡。

  「呃……」那是他的杯子。

  「咦?這是什麼果汁?味道好香……我知道!是水蜜桃的味道!」她拿著見底的杯子嗅聞,臉上出現滿足的表情,「我最喜歡吃水蜜桃了!」

  「呃……這是水蜜桃的口味沒錯,不過不是果汁,是新研發的水蜜桃酒。」

  「喔,水蜜桃酒……什麼?酒?!」羅曼娣一聽,整個人彈了起來,「你是說我……我剛剛喝了一整杯的酒?!」

  韋擎點點頭,「有什麼問題嗎?」

  「當然有問題!而且問題很大!我不能喝酒的!」

  「喝都已經喝了,不是嗎?雖然它的酒精濃度有點偏高,大概百分之四十吧!不過還好就這麼一杯……」

  「一杯就完了!百分之四十?完了!你不知道,我只要喝了酒,我……

  我就會……」

  「你就會怎樣?」韋擎才問完,卻發現答案已經開始慢慢浮現了。

  她白皙的膚色開始轉紅,活似一尾掉入油鍋的炸蝦,身子也跟著搖擺晃動……

  羅曼娣一陣昏眩,忙著坐定,捂著急促躍動的胸口,「我就會不顧一切去做自己想做的事!前天我就是喝了一杯啤酒,所以拿著酒瓶砸了一頭豬哥。」

  「呃?」比較濃度的話,那她這次應該要砸手榴彈羅?韋擎籲口氣,攤手微笑:「這樣也很好啊!盡情去做自己想做的事,也是一種幸福啊!」

  「是嗎?可是……你不怕嗎?」她直勾勾地盯著他看。

  「怕?怕什麼?」他迎著她漸漸大膽熱烈的目光,某種想望直接被挑動,他無法確切知道她眼裡的「饑渴」是什麼,但就算這時候她開口說想咬他一口,他大概也不捨得拒絕吧?他在內心澀笑。

  「那……我現在真的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嗎?」她眨著水靈靈的大眼,殷切地望著他。

  「為什麼不?」他話才說完,胸口馬上感覺一道撞擊。

  「嗚哇……」她一頭撞入他的胸懷裡,兩手環抱他的頸子,放聲大哭起來。「為什麼?為什麼我這麼倒楣?什麼不好的事都讓我給碰上了,他們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聽聞她淒慘的哭聲,他強壓內心的酸楚,悶聲應了句:「其實這也是你自找的啊!」

  「什麼?你說什麼?」羅曼娣從他懷裡撐起身子,杏眼圓睜。

  「我說的是事實,相親本來就是你自個兒願意的,不是嗎?」

  「可是……我是要找對象,我不是……不是讓他們吃豆腐的!」

  「這就看你怎麼想羅!相親嘛,本來就只有一個目標,就是結婚,不是嗎?其實你也不用這麼難過,應該說你要高興,至少這表示他們都很中意你,所以才會急著想縮短婚前的過程。」

  「是……是這樣嗎?」羅曼娣心頭的重量快速減輕,癡望著韋擎,就像忽然領受某種讓人釋然的魔力。

  他的話讓她心裡舒服多了,她還想更舒服一些,可以再多聽聽他說話嗎?最後她發現自己現在最想做的是——重回那溫暖的懷抱。

  她的蠢蠢欲動,因為韋擎接續的話語適時冷卻下來。

  「其實問題出在你自己本身。」

  「我?我有什麼問題?」

  「不論是自然交往還是相親認識,男女交往免不了有些親密的過程,牽牽小手、親親嘴也是很正常的事。你一心想釣金龜,但是你有沒有想過一件事,要是當真讓你遇上了呢?」

  「那我一定馬上緊抓不放!」

  「怎麼抓?」他正視她臉上的困惑,以尖銳的語氣問:「你要吸引他、讓他愛上你,但他愛上你之後呢?陪著你遊山玩水、讀書看報嗎?不,他愛你,他就會想完全地擁有你,不論是你的心還是你的身體!他會牽你的手,親吻你的嘴,甚至親遍你身上每一個地方,他會扒去你所有衣服,然後將你壓在身下,陪著你一起喘息……」

  不!不能繼續說了,他需要一點時間緩衝體內那股熱潮。

  韋擎頓了頓,再看了眼身旁呆若木雞的羅曼娣,他籲口氣,話下結語:「簡單地說,你成天嚷著要找男人嫁掉,自己也應該有跟男人發生關係的心理準備;可是你現在看起來卻是一副很排斥的樣子,這樣怎麼嫁人呢?」

  「我……我也不知道,我也不希望這樣,可是……我就是怕啊!」

  「怕?那你就必須先改變這種感覺。」

  「我也想改變啊!可是……單是想到要去親男人的嘴,就讓人感覺好髒……」

  「髒?」他?然湊向她,很近很近的距離,兩人的鼻尖已經摩擦到了,輕聲地說:「我是男人,你要不要試試,也許會讓你改變這種感覺。」

  「試什麼?」她一開口,馬上感覺一陣昏眩。

  老天!他真的靠得太近了,她才張開嘴,就汲入他的鼻息,一種很特殊的男人氣息,從她微翕的口鼻間導貫而入……

  她垂下兩扇睫毛,本能地縮起下顎,試圖拉開距離的身子往後退去。

  他的頭顱卻壓得更低,一隻手圈繞著她的背,迫使她往前挺進,最後,他將她固定在自己的懷抱裡,掠奪她的每一口呼吸。

  「你不能躲,也不能害怕,因為這是你一定要面對,也一定要辦到的……」他貼著她的嘴唇說話,模糊的字句聽來有點喘。

  寂靜的夜裡,兩具身軀集中靠攏而深陷的沙發周圍,開始了一種熾熱緊繃的曖昧氛園。

  他深遂的眼神、輕柔的字句,形成一種勾魂攝魄的力量,讓她陷入一種陌生的暈陶感之中,她不知道這是什麼感覺,但她知道自己是喜歡的,就像蕩秋千一樣,每次的激蕩都是一波快意……

  她尋求著這道快意的來源和持續,當他新生的胡髭摩擦著她嘴唇的時候,這種快意也跟著快速爬升,她的體內竄起奇妙的騷動,身子微微一顫。

  他感覺到她的顫動,也得到莫大的鼓舞!

  「其實沒那麼困難……這本來就是這麼自然……」他湊在她耳畔低語,故意吹了口氣,然後以唇瓣碰觸她潔白的耳垂。

  「嗯……」她的頭皮倏地一陣發麻,全身再度輕顫。

  「你必須放輕鬆,心裡只想著一件事,就是你現在想做什麼?為什麼不去做?」

  他回到她正前方持續催眠似的聲音,伸手撫摸著她的唇,從上唇到下唇,然後繞過唇緣,刺探著她嘴裡的芳津。

  他用另一隻手抓起她的小手,一樣放在自己的嘴唇上,帶領著她撫摸著自己,然後忽然張開嘴,直接含住她的指頭吸吮。

  「嗯……」她感覺到了!感覺到他唇的溫度,感覺到他的舌那麼柔綿……一種無法形容的騷動也在她體內持續擴大。

  她想要什麼?她想做什麼?她想紆解這種頭昏目眩的感覺,她想讓心跳恢復正常運作,她想緩和身子不由自主的顫抖……

  她以為只要他停下動作,所有難以言喻的感覺也都會消失,可是這種想法卻又陷入另一種迷思。

  他當真停下來,回到她面前交集的視線是那麼熱烈而專注,單是沉默的凝視,卻讓她有種快透不過氣的感覺。

  這是怎麼一回事?

  她溜轉的眸光每每閃躲之後,又悄悄回顧,就像在玩捉迷藏一樣,小心翼翼地想躲好,卻又總是不放心地探頭。

  最後,她還是被逮住的那個人,因為……她實在不想躲。

  為什麼要躲?這麼深情款款的目光讓人心動,這麼濃烈甜蜜的氛圍讓人心醉啊!

  原來跟異性「交往」的感覺是這樣嗎?臉紅心跳、亢奮莫名?而這種滋味真是意想不到的美妙啊!

  她喜歡他的眼神、喜歡他的懷抱,也喜歡他的……唇。

  大腦和剛剛被吸吮的手指「連線」,那種溫潤柔軟的回想,讓她體內的騷動更加擴大。

  她微微張著嘴舒緩緊窒的呼息,就這麼癡望著男人近在咫尺的嘴唇,絲毫不察自己的目光是多麼貪婪而期待。

  「你想做什麼?」

  「我想……我想……我……」她無助地搖搖頭,不安地頻頻舔著唇瓣。

  他看著她小小舌尖滑進滑出,所有累積在體內的能量終於爆發了。

  他張嘴一個低湊,直接吻住了她。

  「唔……」她渾身倏地一顫,吐出一記嚶嚀。

  他緊密地佔據她的唇瓣,快速滑出的舌尖強勢地撬入她的嘴裡,深深探索,直到勾住她的舌尖,用力地吸吮、翻攪……

  「唔……嗯……」她的身子顫抖得更加厲害,兩隻手已經不知不覺地攀住他的頸子。

  兩具身軀就像磁鐵一樣緊緊吸附,兩人的喘息聲彼此交會。

  「給我……」他捧著她燙紅的臉頰,探著舌尖舔著她的唇,一下一下挑逗著她。

  一種前所未有的震撼,讓她的腦袋瞬間掏空,唯一存在的知覺,開始由男人火熱輾轉的唇舌帶領。

  她張著嘴,學著他的動作,怯怯地伸出自己的舌尖。他吸住她的上唇,她舔著他的下唇,兩人的舌尖在空中抵觸、交纏,最後將彼此再度完全吞沒。

  不堪過度摩擦的衣料傳來憲串的抗議聲,隱約中還有讓人心顫的打啵聲,但最後都被串串嬌吟給掩蓋過去了。

  「嗯……哼……」她虛軟無力地膩在他懷裡,嬌喘低吟。

  「現在你還會覺得髒嗎?這只是情不自禁,只是因為心動……」他撫著她被吻得腫脹的嘴唇,熾熱的唇繼續遊移在她的耳頸間舔舐。

  「啊……」她應不出話來,因為她……她是真的喜歡這滋味啊!他的每一下碰觸都讓人又酥又麻,感覺整個人都快化成一攤水了。

  「其實你是喜歡的,對不對?你只是不瞭解自己,不明白什麼叫心動。就像現在這樣,你想勾引男人就要開竅,不管一壘、二壘、三壘都是很自然的……」

  一壘二壘三壘?飽讀愛情小說的她,當然懂得這「通俗」的說法,所以她也知道自己上壘了,現在她跟男人正在一壘糾纏。

  而事實證明,這番奇妙體驗確實推翻了她原來的排斥觀感,難道……這就是他說的心動?

  她對男人動心了?可以嗎?這樣子……好嗎?

  羅曼娣恍惚中有了疑惑,但是卻沒有太多餘裕掙回絲縷理智。

  「聽我的,跟著感覺走,你會發現更多……」

  他無比深情的眸光綻放讓人心悸的光芒,輕柔的耳語帶著一種魔魅般的勾引力量,舔吮著她臉龐每個角落,動作百般愛憐。

  這一刻的她,感覺自己就像被人捧在掌心上呵寵的寶貝,自從唯一相依為命的母親撒手人寰之後,這種感覺對她來說就好遙遠……

  她整個人被這種溫暖甜蜜的愛寵感覺給緊緊抓住,讓她不舍放離,她要!她是要的!她要這種感覺,要更多更久……

  她忍不住主動抱緊他,埋入他結實的胸膛磨蹭。

  韋擎的身子微微一僵,隱顫的眉結顯示某種過度的壓抑,喉間模糊逸出一記類似歎息的低吟,然後將她的身子扳起,壓倒在沙發上。

  寶貝,我只是想好好愛你——迎著她吃驚的困惑表情,他的內心在狂吼。

  「你……」她看著他古怪的臉色,還是不免有點害怕。

  「別怕,我不會傷害你……」他再度吻住她,不讓她有機會說出任何讓自己遲疑的字句。

  唇舌再度熾熱交纏,他的一隻大手直接探入她的衣內。

  一種綿細的觸感立刻從指端傳來,原來她裡頭沒穿胸罩,讓他暢行無阻的大手直接捕捉飽滿的雙峰。

  他攤開的掌心覆住她的乳房,緩緩摩擦,然後曲著指頭,一下下地逗弄頂端的蓓蕾……

  「嗯……」她的蓓蕾開始尖硬,身子也在不安蠕動,「不……不要這樣……」

  「這樣不好嗎?」他以指腹按住那粒尖硬,彈抖幾下。

  「嗯……你這樣……很癢……」此時此刻的她,只能用最簡單直接的字句去形容感覺。

  「這樣呢?」

  他以拇指和中指捏著小巧的蓓蕾,又搓又揉之後,稍加用力地掐了掐,指腹巧妙運作的力道,足以催毀所有矜持的殘念。

  「哼……」她情不自禁發出呻吟,脹痛的胸脯似乎梢得紓解,可是……

  「怎麼樣?還會癢?這兒嗎?」衣料下的大手繼續滑行,霸住另一隻豐滿,持續重複所有的狎玩。

  最後索性兩手一起摸入,同時撲抓住一對飽滿,不停地揉捏……

  「啊……呀……」 一波波熱浪直直貫穿她的身子,她感覺自己全身就像著了火似的,不由自主地扭著身子,晃著腦袋,吟逸著斷斷續續的求饒:「停、停……不行……我好熱……」

  他也很熱,而且快要熱爆了!

  一種最直接的生理欲求瓦解了他原本所有的設想,雖然有著時機尚未成熟的警惕,但是另一道更加張狂的力量卻也形成拉鋸。

  為什麼不?

  他發過誓要一直陪著她、要永遠照顧她,即便分隔多年,她不再是十年前那個天真的小女娃,但從重逢的那一刻開始,夢裡那對明亮動人的眸光再現的時候,他就感覺到自己的心悸,也更清楚知道心中的意念沒有改變,甚至更加熱烈。

  他不只想照顧她,他還想佔有她!他想掠奪她那朵花樣般的笑顏,他渴望她對自己笑、因自己哭……

  可是接連的幾個夜晚,他卻只能暗地看著她打扮得漂漂亮亮,然後出門相親去,一次又一次。

  不,他要她!

  只有完完全全將她納入自己的懷抱,然後他才能用盡一切心力去愛寵呵護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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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3-3-31 11:57:27
  第三章

  隨著意念的張狂,加上感官不堪刺激的催促,韋擎直接動手,將羅曼娣身上那件多餘的上衣給扒開。

  霎時,一對白皙的乳房顫晃而出,粉紅色的小小蓓蕾迷人挺立。

  他伸出兩手撲過去按住她的豐乳,搓揉一番,用力抓擠,讓美麗的尖端更加突起。

  然後頭顱壓低湊往,以唇瓣夾住一邊的乳尖,然後伸出舌頭輕輕拂拌……

  「啊……」癢、癢、癢啊!從未領受的強烈刺激,讓羅曼娣渾身打著哆嗦,兩手狂亂舞抓,最後只能緊緊攀著男人的肩,兩條腿兒也緊張地蹬直。

  緊接著,韋擎張著嘴,直接含住一邊的乳尖,然後用力地吸吮。

  「哼……啊……」一直無法理解而且不得紓解的熱浪,好像就快被他給吸出來一樣,她情不自禁地發出呻吟。

  「這樣舒服嗎?」他貪戀的唇舌來到另一邊乳房,持續熾熱的狎弄。

  「嗯……」她像著了魔一樣,獲得滿足的身軀有了最誠實的回應。

  她緊抓的手開始松放,兩腿也自然垂放,然後拱著身子,湊迎著男人的嘴,任由男人捧著乳房用力吸著、吮著……

  「這就是二壘了,你已經證明自己是可以的……」他濃濁的聲音似乎飄得更遠一些。

  是嗎?二壘?然後呢?……

  一道冷空氣襲來,刮上她的腿肌還有小腹。

  「啊?」她這才驚覺自己身上那條休閒褲不知道何時已經被扔在地面上了。

  也就是說……此刻的她,全身上下只剩那件小小的三角內褲?!

  「不!不可以繼續……」她抱住他埋在胸脯前的頭,緊張得夾緊兩條腿。

  「為什麼不可以?」他不安分的手已經摸上她的大腿,一路遊走,最後攤掌罩在她的內褲上,狀似按兵不動,卻故意以掌心揉著被包裹住的三角洲。

  「因為……因為……」她感覺他掌心的溫熱就像要穿透那層底褲一樣,兩條夾緊的腿間忽然有種奇異的感覺。

  又是那種癢……一種無法啟齒的搔癢啊!

  「這種感覺不好嗎?你真的不想繼續嗎?」他曲著指頭,逗留在夾緊的腿縫間,覆住她的洞口邪惡地摳弄。

  「可是……可是……啊……」她的遲疑換成另一道撩人的吟浪。

  他竟然豎著中指,對著她的桃源洞口就往下一戳,然後隔著薄薄的內褲以指腹推揉……

  「你都濕了。」

  「什麼?」

  「就是這兒……」他「熱心」指點的指頭,就這麼不客氣地撬開底褲的一角,然後滑人她的花道,精准地摸到神秘的花穴中心。

  他的指頭探入溫熱的洞口,輕輕地觸探、緩緩地摩擦,直到被一種黏稠的透明液體包裹……

  「韋……喔……」她發出無意識的低呼,夾緊臀肌,不安地扭擺下體。

  「又流出來了……褲子都濕了……」他一把扯掉她的內褲,然後做了個嗅聞的動作,接著將內褲送到她眼前。「都是你的味道。」

  「你……你幹什麼?」男人浪蕩至極的動作讓她羞死了。

  「教你怎麼認清自己,還有怎麼去面對。」他壞壞地漾笑,原本靜擱在她身下的指頭又開始蠢動。

  揉撚著小巧的花核,然後沿著濕漉漉的花徑再度來到花苞中心,指頭就往裡頭一刺……

  在她為之緊繃的時候,他卻又快速抽離,然後又是撫弄花核、摳搔洞口,直到再度曲指戳下——

  一次又一次,他態意迴圈著這種邪惡的挑逗,指頭每每的挺進都在悄然加深,同時也加長逗留彈抖的時間……

  這樣的循序漸進,適時化解了她原有的緊張,來自感官最直接的某種快感,也帶領著她一步步踏進另一個奇異的領域。

  他搔得她癢絲絲、他摳得她酥麻麻、他摸得她輕飄飄……

  她的兩條腿兒開始愈放愈開,他埋在她兩腿之間,一手撐開半呈開放的花苞,讓另一手得以恣意揉撫。

  「嗯……」被撫弄的下體傳來一波波強烈的快感,早已徹底擊潰所有的矜持,她體內有股陌生的力量正在持續擴張……

  她快要瘋狂了!她甚至……甚至無法忍受男人稍停動作,她發現自己好想好想……

  「你喜歡我這樣摸你嗎?」他不住地撫摸她的下體,然後伏身吮吻她的胸脯。

  「嗯……喜歡……」好吧!她真的瘋了,也狂了!

  「這樣好嗎?」他笑得好邪惡,指頭故意逗留在洞口,又摳了摳。

  「嗯……」這樣好嗎?在極度的快感之後,此刻的她卻有種莫名的空虛。

  她的私處明顯感覺到他停擺的指頭,隱約有某種無法說出的渴求……

  「我不知道……」她月眉微擰,臉上卻露出一種狀似痛楚的表情,晃著腦袋瓜,迷亂地說:「我覺得……我好像……」

  當他逗留洞口的指頭開始磨轉,她扭動的屁股也不由自主地迎合……

  「你想讓我這樣……插進去!」 「滋!」地一聲,是他指頭沒人幽洞的水澤聲。

  「唔……嗯……」她吐出滿足的呻吟。

  「我知道你還想要什麼。」

  她想要什麼?渾身熾熱的羅曼娣意識一片混沌,唯一鮮明的,是那種愈來愈緊窒的快感,正隨著男人更加狂熱的愛撫而加劇。

  她像一把火在燃燒,也像一攤水融化了,四肢百駭早已不是自己的那般

  夜更深了,動情的訊息彌漫一室,空氣就像摻了糖漿似的,濃稠得化不開。

  一陣金屬碰擊的聲音驚心地傳來,韋擎俐落地褪去衣裳、解開褲頭,然後赤裸的身軀再度壓向她,兩具一絲不掛的身軀緊緊交疊在沙發上。

  去它的時機成熟!今晚,他就要她!他要找回曾經失落的……

  *

  韋擎一把抓起羅曼娣的兩條腿,一個往前推擠,讓她的大腿壓迫著她的乳房,露出兩瓣渾圓白嫩的翹臀。

  再將她的大腿分得更開,讓藏在萋萋芳草中的小小洞穴完全敞開,緋色的花核泛著珠光,微微脹腫的模樣,顯示著指頭蹂躪過的痕跡。

  教人血脈債張的綺麗畫面,徹底瓦解了他最後一絲的克制力,胯間的疼痛滲入每個細胞。

  他無法再從容以對,無法再平心靜氣,一把掄起宕在胯間的硬杵,抵住花穴入口,就像巨蟒一樣頻頻吐信,頂端也開始滲出液體,交會著她從花穴裡淌流的淫水。

  滋滋滋……陰陽交會的私處不斷傳來羞煞人的聲浪,在潮濕的愛液推波助瀾之下,那條巨蟒也開始鑽行,撐開肥沃的花瓣,繼續往深處推進……

  「啊……」熾熱堅硬的侵入,讓羅曼娣發出驚呼。

  「放輕鬆,沒事的……」

  「可是……我怕……」

  「不要怕,你什麼都不用怕,因為有我在,我會保護你,不會再讓你受到任何傷害,不會讓你再害怕什麼……」積壓的內心話,不再刻意隱藏。

  是嗎?有他在,她就什麼都不用怕了?可……他是誰?

  如果還有一絲絲理智,那麼她當然知道他是一個剛認識不久的男人,一個迫於情勢接受的室友,一個暫時交集的過客……

  只是,此時的她,內心的感動卻已經淩駕所有理性。

  這男人溫柔深情的眼神深深震撼了她,堅定的口吻更是流露著一種讓人心折的擔當和氣度。

  他是誰?他是一個說要保護她的男人,是一個對她無比溫柔多情的男人,一個她夢寐以求的男人!

  她醉了,醉得迷迷濛濛,分不清是體記憶體留酒精在作祟,還是渴望倚靠的心情在發酵。

  她熱烈回應著男人的再度親吻,四片唇瓣緊緊貼附,探入彼此嘴裡的舌頭,不斷地攪拌吸吮……

  他用纏綿的親吻化解她的緊張,暫緩的火力,也在一點一點地累積爆發能量。他伸出一手揉捏著她的小小珠核,持續冒出的愛液沾濕了硬杵,就像溜滑梯似地刷過她窄小的甬道,一下又一下。

  每每來到頂端的花核,又故意磨轉一番。

  「哼……唔……」他每刷一下,她的身子就跟著顫抖一番。

  「覺得很癢?」

  「嗯……好癢……好難受……」她扭動著翹臀,嬌喘咻咻。

  「我也很難受。」他沁汗的額頭青筋微冒,兩頰隱現咬緊牙關的線條。

  不!他真的不能忍了……

  被愛液浸透的炙管,擠開小小嫩穴的同時,那種緊窒溫暖讓他亢奮到神經緊繃,渾身熱血難耐。

  他渴望更深、更深……

  身子往前壓覆,他腰杆一挺,那管熾熱的男性便插入嫩紅的花穴——

  「啊!」

  當她發出尖叫的那一刻,充分掌握狀況的他,緊緊地一把抱住她。

  「好、好痛……」一種麻辣的痛楚讓她發出低泣。

  「這是正常的……過一會兒就好了……」他輕撥著她淩亂的頭髮,輕輕啄著她的唇。

  「可是……」下體快被塞爆的感覺讓她十分難受,她推了推他的胸膛,開始想掙脫,「你……放開我!」

  「放開你?現在?」他微微睜眼,臉上盡是無法接受的表情。

  「當然是現在,不然呢?」

  「嗯……再等一下,等一下你就會覺得不一樣了……」老天!埋在她穴裡的男性堅硬火熱,正渴求著某種能量的宣洩啊!

  「還要等一下?我不要!我要你現在就放開我!」她捶了他兩記,「說什麼沒事,可是……你把人家弄得好痛……你騙人!我不要再聽你的……」

  「我沒有騙你,這……會痛也是正常的,女孩子第一次……」他的話還沒說完,意外就發生了。

  羅曼娣忽然騰出兩隻手,貼住韋擎的胸口,使盡全身力氣狠狠一推——

  「呃……」猝不及防的韋擎往後一仰,身子抽離了她。

  羅曼娣一骨碌地仰坐起身,還來不及執行奔逃的意念,整個人卻呆住了。

  那……那是什麼景象?一柱擎天?!

  半仰半坐的她,目瞪口呆地看著韋擎往後仰倒,兩具貼合的身軀被硬生生拉開距離,活生生被抽離的男性碩大直挺挺地在空中晃蕩,對著她致意。

  起立、敬禮……

  請坐下,快點禮畢吧!她一臉崩潰,喔喔,這是什麼?首度見識到男人的壯碩,她終於明白剛才為何會有被撕裂的感覺……

  她忽然想到他說過的話——說不定她連走路都有問題?

  無法想像承受的後果,頭皮整個發麻的羅曼娣,最直接的反應是低頭一望——

  她看見自己跟平常完全不一樣的私處,花瓣又紅又腫,上面覆蓋著白色的透明黏液,還有……流血了!她流血了!

  那是處女膜破裂的跡象嗎?她最最寶貝的初夜就這麼白白送給了這個男人?

  「哇……不要……我不要啊……」恢復的理智,換來驚天動地的號哭。

  這……韋擎愣住了,臉上第一次出現旁徨的表情。

  他竟然害她哭得這麼傷心?她嘴裡嚷著「不要」代表了什麼?

  不要這個事實?還是……不要他?

  *

  「怎麼辦?怎麼辦?都是你!都是你害的,你怎麼可以這樣子對我?嗚……」羅曼娣頻頻拭淚。

  「你……唉!你別哭啊!」韋擎想上前安撫她。

  「你……你別過來!你這個大色狼!」羅曼娣馬上嚇得縮回身子。

  「我……我是大色狼?」

  「你是!你本來就是!我好心收留你耶!你怎麼可以……你怎麼可以強姦我?」

  「強姦?有嗎?我們這樣子……算強姦嗎?你的感覺看起來很好啊,不是嗎?」

  「我……」羅曼娣回想自己剛才的投入和陶醉,一陣語窒之後,忙著改口,「那是被你誘導的!你趁我心情不好,故意假裝好心安慰我,然後……然後一步一步地拐騙我!」

  「你就這麼好騙?」

  「我……」是啊!她怎麼這麼糊塗?什麼一壘二壘三壘?最後居然迷迷糊糊地讓人家來個全壘打?

  「反正……我就是要告你誘姦!」羅曼娣惱羞成怒。

  「告我?好吧,要告你就去告吧!」韋擎露出傷腦筋的表情,然後起身離開沙發,寸縷未著的身軀大刺刺地踱向飲水機,倒了兩杯水,其中一杯送到羅曼娣面前,然後咕嚕咕嚕地將手中那杯水往嘴裡灌。

  唉!澆澆水,熄個火吧!

  「你……」羅曼娣才一抬頭,腦袋又當機了。

  厚!他一定要這樣子繼續嚇人嗎?幹嘛挺著那根「怪形怪狀」的棒子四處跑?

  平時打針她都不敢看針筒一眼,因為她會想到紮入皮膚的感覺;可現在呢?他卻讓她再度眼見那管巨棒,讓她無法不去回想那重重插入……

  「你是以為我不敢,還是真的一點也不怕?」她轉過頭回避視線,同時開始梭巡自己的衣物。

  「我是……尊重你。」他幫她找到衣服,遞上前去。

  羅曼娣不情不願地接過衣服,想到什麼,忙著補充一句:「你的呢?你……可以把衣服穿好嗎?很難看耶!」

  「我……」韋擎瞪直眼,低頭望瞭望自己,真的很難看嗎?

  是的,出師不利的模樣確實很難看,他歎了口氣,將長褲套上。

  羅曼娣這時候也開始七手八腳地穿上衣服,嘴邊盡是埋怨:「什麼尊重?尊重我的話,你會對我做出這種事嗎?」

  她的反應讓他感覺到一絲懊悔和嫌惡,也讓他的心一路狂跌。

  「這……這是情不自禁,跟尊不尊重沒關係。」他皺著眉抿抿唇,呈現倔強的臉龐線條漸漸僵硬,「不過事實已經造成,如果你覺得告我會讓一切變得更好,或者你心裡會因為這樣覺得舒服一些,那我也尊重你的決定。」

  「我……你……」她應不上話,半晌才搖了搖頭,喪氣地喃道:「你說的沒錯,不論我現在做什麼都改變不了事實——這個終身幸福被毀掉的事實!」

  「有這麼嚴重嗎?你是說我毀了你的終身幸福?」韋擎真的動氣了,只是他也不確定自己在氣什麼。

  他是在氣自己的把持不住、操之過急?還是氣她一古腦兒的排斥和抗拒?或是氣他費心安排的結果,居然只讓自己獲得這種罪不可赦的定位?

  「怎麼不嚴重?你到底有沒有一點貞操觀念?」她頓了頓,才又介面繼續說道:「也對,你是男人,所以你不知道貞操對女人的重要,可是我不一樣!我的清白就這樣毀了,你說我該怎麼辦?我原本還指望找到一個好老公,可是現在呢?我還有什麼指望呢?」

  「現在一樣可以找老公啊!」韋擎搖頭失笑:「現在這時代,你以為每個男人娶回去的老婆都是處女嗎?算了吧!重要的不是那層膜,而是那顆心。我相信大多數的男人在乎的是婚後能不能忠貞,至於追究婚前是不是交過男朋友、是不是處女,那一點意義也沒有。」

  「是嗎?」她眨眨眼,「你是說……你也不在乎?如果你發現娶回家的老婆不是處女,你知道她已經跟別的男人發生關係了,你一點也不會在乎?」

  「那我會把那個男人剁碎……」呃……羅曼娣驚瞠的模樣提醒著他快速閉嘴,輕咳兩聲,才訕訕地介面:「我是說……如果婚後還有任何瓜葛的話。」

  「喔?是這樣嗎?」羅曼娣看起來依然憂心仲忡。

  「你不用這麼鑽牛角尖,為什麼不用另一個角度想想呢?雖然今晚的事有點突然,但就像我說的,那只是情不自禁,這就表示我跟你之間是有那種感覺的,那為什麼不乾脆一點?」

  「乾脆一點?」

  「乾脆我們交往,繼續在一起,繼續……這種感覺。」他挨近她,熠熠生輝的眸光罩著她。

  羅曼娣抬頭觸及他的眼,又來了!又是這致命的溫存啊!她終於明白自己失身的肇因。

  就像這個時候,她體內的酒精早已消退,腦袋也絕對清楚,但是迎向他的時候,一顆心的悸動依然絲毫不減。

  「既然我們的關係已經是這樣了,那麼……我願意承擔所有責任,就讓我來照顧你吧!」

  「你……要照顧我?」

  「你懷疑我的心意?」

  「我……」她是懷疑他的能力!某些現實層面是她不得不去設想的,比如說堆積如山的債務。

  她甚至必須認清一個事實——談情說愛已經不是她擇偶的必要條件。

  就算眼前的男人再出色又如何?她能對一個不適合結婚的物件心動嗎?

  「還是……你真的那麼排斥我?」韋擎陡沉的聲音顯得更加粗啞。

  「不是!我沒有排斥你,我只是……」羅曼娣低著頭,聲音愈來愈小。「只是無法接受你。」

  「為什麼?」韋擎眉結隱隱顫動。

  「因為……」羅曼娣咬著唇瓣,支支吾吾地說:「其實我一直想找結婚的物件,就是想……想找個有錢的老公,可是……可是你……」

  「可是我太窮了?」韋擎努力控制嗓音,卻無法撫平內心的波濤。

  這女孩……果然是個敗金的女人!

  「韋……」羅曼娣瞟了他一眼,有點不安地說:「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立場,也有一些別人不知道的難處,所以……對不起,我知道我不應該這麼對你說,但我沒有瞧不起你的意思,我只是……」

  「你只是堅持釣金龜的計畫?」韋擎撇撇唇,似笑非笑地點點頭,然後攤手起身走向窗邊,拋來一串類似玩笑的話:「你不用跟我說對不起,只要你想得開,不要再說要告我就好了。」

  羅曼娣望著他的背影,解讀著他的反應,有種讓人不是很愉快的揣測,忍不住直接問道:「你就是怕我告你,所以才會說什麼你喜歡我,想跟我交往?」

  「這個……」韋擎轉過身,對她眨眨眼,「這個問題對你來說,重要嗎?」

  「呃?」羅曼娣愣了愣,表情相當不自在。 「當然不重要,只是……隨便問問,沒什麼。」

  「既然沒什麼,就……早點休息吧!」韋擎率先往自己的房間邁去。

  真的沒什麼嗎?身心兩方面的衝擊,讓羅曼娣一夜無眠。

  絕對不能沒什麼!一牆之隔的房間裡,韋擎也在思量著。

  這一夜,顯得格外漫長……
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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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3-3-31 11:58:08
  換人玩玩看 2

  心動的擁抱

  因為是你

  才能忘記痛苦和不安……



  第四章

  迷蒙之中,出現一幢瓦蓋磚牆的四合院——

  偌大的庭院裡,一支大掃把咻咻咻地在地面上寫著大字,幾雙小小的鞋子踩了過來,揚起一串笑聲。

  「厚!小黑又被處罰了!」

  「一定又是跟人家打架!」

  「誰讓他這麼不聽話呢?每次都被罰……啊!」

  當那支掃把忽然狂掃而來的時候,一串尖叫終結了所有謔笑。

  一群小孩鳥獸散離去,男孩繼續握著掃把,用力地掃著——直到那雙小小的粉紅布鞋擋住了路。

  「曼曼,回去。」男孩連頭也沒抬,轉向繼續掃。半晌,他停下動作,掉頭一看,那抹小小的身軀還杵在原地。

  「羅曼娣,我叫你回去!你沒聽見嗎?」

  「我……」小女孩顯然嚇了一大跳,腳步往後退了兩步,結果踩著了小石子,整個人往後仰倒。

  「啊!」羅曼娣以屁股著地,看著手裡的肉包子滾了出去,忙著撲抓,卻一個落空,眼睜睜地看著肉包子摔到地上。

  「髒了……弄髒了……」她撿起沾滿泥沙的包子,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開始泛淚。

  「髒了就扔掉啊!有什麼好哭的?」男孩瞥了她一眼,表情一樣不耐煩,但語氣已經轉緩。

  「可是……這是我特別留下來的,我想……你沒晚餐吃,所以……」她含著淚水,努力想拍掉肉包上面的泥土。

  「所以這是要留給我的?」男孩伸手想拿走肉包。

  「不行啦!已經弄髒了……喂!」

  男孩一把搶走包子,往嘴裡一塞。

  「你……好吃嗎?」她眼巴巴地,望著鼓著腮幫子咀嚼的男孩。

  「嗯……」咬著沙子的感覺讓他好想一口吐掉,但是……迎著她含帶憂心的期待眼神,他硬是一口吞下,模糊地點頭應道:「嗯!好吃……謝羅!」

  「你不要跟我說謝謝,其實……是我要跟你說對不起,如果不是因為我,你也不會動手跟張錦明打架,所以是我害你被罰的啊!」她看他把包子吃光,露出開心的笑容。

  「這跟你沒關係,是張錦明愛欺負人,這種人本來就欠揍!」男孩早熟的眉宇間透著一股少年血氣。

  「可是,老師說打架就是不對,所以……」

  「所以連你也怪我?你覺得是我的不對?」

  「我……」小小的指頭扭成麻花狀,她急切地說:「我是捨不得看見你被處罰嘛!」

  捨不得?男孩望著她洋溢純真熱情的小臉龐,眸底有道光芒在閃爍。

  他喜歡!喜歡這句「捨不得」!在育幼院待了這麼久,第一次有人這麼對他說,一種奇妙的感覺在他心中不斷擴散……

  「小黑,你怎麼一直看著我?」

  「我……院裡的小朋友都很怕我,你不怕嗎?」

  「不怕啊!而且……」她漾出無比俏皮的可愛笑容,兩眼勾望著他,「我很喜歡你喔!我知道小黑不是壞小孩。」

  「曼曼……」

  「哇!好漂亮的花唷!」小女孩的視線突然被牆邊枝丫上的小白花給吸引了。

  「你喜歡嗎?我摘給你。」

  「可是……可以嗎?可以摘嗎?」

  對他來說,只要能換來她滿足的笑靨,沒有什麼不可以的。

  他逕自攀上磚牆,倏地,一道低喝傳來——

  「小黑!你在幹什麼?」

  「啊!」回應的是失聲驚呼,還有男孩重重墜地的聲響。

  「小黑!小黑!你快點張開眼睛,跟我說話,我喜歡跟你說話,我喜歡跟你玩,我喜歡你!我喜歡你!你不能死啊……」

  細嫩的女童哭泣聲逐漸清晰……

  不!不要哭!他聽了很不舒服,他不喜歡她哭,他喜歡看見她笑……

  「不!不要——」韋擎從床上彈坐起身,然後瞥望著四周。

  又是一場夢。

  他下意識地撥開劉海,摸著額頭上依稀存留的舊傷疤。

  這是當年為了摘那朵茉莉花的代價,園長一聲吆喝,害他受到驚嚇摔破了頭,等到傷勢好了之後,他還是被罰了,足足抄寫心經一百遍。

  當他被領養而離開育幼院的時候,曼曼硬是吵著要保留那些手抄本,說這是他們之間回憶的一部分,她要當成寶貝一樣珍惜。

  如今呢?她還保留著那些手抄本嗎?對現在的她來說,值得珍惜的又是什麼?

  一個可以庇蔭她大富大貴的靠山、一隻「金龜」?

  而他,又該怎麼看待她?一朵已經蒙塵、不復潔白的小茉莉?

  那只曾經拍去肉包上泥沙的小手,再度浮現他的腦海,他從沒忘記那時嘴裡咀嚼的滋味。

  就算有沙子,他還是硬吞下肚,而且還滿心歡喜,不是嗎?

  韋擎似有領悟,唇邊勾起的微笑更加堅定了。

  就算有障礙,他還是要繼續往目標前進,就像她今晚所抗議的——他一步一步地拐騙她!

  這算是她給他的提示嗎?他必須使出渾身解數,繼續「誘拐」她!

  *

  一串敲門聲吵醒了羅曼娣,她睜眼一瞧,從窗簾的縫隙中發現一片陽光。

  「你醒了嗎?如果你醒了最好出個聲音,否則……我只好沖進去了。」韋擎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啊?我……我醒了!」羅曼娣差點從床上滾下來。

  他的話只帶給她一種想像——他沖進來,然後就撲上床來,再度壓住她,重複昨兒夜裡的所有過程……

  喔,不!她不能一直這麼想,這樣日子怎麼過下去?她要忘記昨晚的事、她要把目光往前看。

  可是當她梳洗完畢、準備更衣的時候,對著鏡子裡頭的裸身,情緒又是一番起伏。

  此時的她,已經不再是小女孩了,就在昨兒夜裡,她成了女人;而讓她成為女人的那個男人,這時候還在外頭催促……

  催促的聲浪讓她開始畏怯,他在催什麼?他等她做什麼?

  不!她不該任由這種「曖昧」繼續下去!她應該把話說清楚,她不要活在一種隨時可能「慘遭蹂躪」的陰影中!

  也許……請他搬走是杜絕肇因、一了百了的唯一辦法!

  打定主意,羅曼娣大步跨出房間,馬上聽見韋擎的朗聲招呼。

  「早!其實也不早了,現在不知道算是吃早餐還是午餐。」韋擎將碗筷擺好,轉頭對著羅曼娣燦笑。「快來吃吧!我等得肚子好餓。」

  「呃……」羅曼娣愣了愣,走到餐桌前,不禁訝呼:「地瓜粥?」

  「是啊!不知道你喜不喜歡?」

  「我喜歡!小時候我最常吃的早餐就是地瓜稀飯,我媽媽每次都煮一大鍋,我都跟育幼院的小朋友一起吃呢!」羅曼娣露出驚喜的笑容,原本擬定的「談判」早已拋到腦後。

  「育幼院?」

  「對啊,我媽在育幼院裡當幫廚,所以我大部分的時間都是在那兒度過的。」

  「那……不錯啊!裡頭那麼多小朋友,你就有很多玩伴。」

  「是這樣沒錯啊!可是……大概因為我不是孤兒,讓他們感覺我不太一樣,所以有時候還是會被欺負,不過還好……」她像是想到什麼,臉上的表情有點複雜。

  「還好什麼?」韋擎停下盛粥的動作,兩隻眼緊盯著羅曼娣。

  「還好有人保護我。」她淡淡地笑了。

  「喔,是嗎?這麼小就有護花使者?我猜那個人一定是個男孩子。」

  「嗯,他叫小黑,他……」她抬眼接觸他過度熱烈的眸光,就像被燙著一樣,連忙低頭抓起碗筷,模糊地應了句:「快吃吧!你不是餓了?」

  「好吃嗎?」他也不再追問,只是靜靜看著她低頭扒粥的動作。

  「好吃!這味道跟我媽煮的一模一樣耶!吃起來有點甜甜的。」某種驚喜讓她快速地抬起頭。

  「稀飯快熟的時候,放一點點砂糖,地瓜就會更鬆軟,吃起來也會更加甘甜。」

  「是啊!是啊!我記得媽媽好像放了什麼,應該就是你說的砂糖,難怪我老是煮不出一樣的味道。對了!這稀飯你去哪兒買的?我記得這附近沒有人在賣稀飯啊!」

  「有啊!區公所附近就有一家賣清粥小菜的。」

  「可是那很遠耶!用走的也要花上半小時吧?」羅曼娣頓了頓,然後眨眨眼問:「你該不會真的走上半小時去買稀飯吧?」

  「如果我說我真的這麼做,走了半小時買好早餐,然後等著跟你一起吃,你會怎麼樣?」

  「我……」她對上他炯炯雙眼,心跳一陣加速。

  「你會很感動?然後……」他笑得迷人極了,「然後開始覺得如果我是你的男朋友,其實也挺好的,對不對?」

  「你……你在胡說什麼?」呃,稀飯是很好吃啦!可是她的心哪是這麼容易就被收買的?

  但看著桌面一盤盤可口的小菜,想像他忙碌張羅的情景,她的心頭還是有種莫名的甜蜜感。

  「怎麼樣?你現在還想繼續找那只金龜嗎?」韋擎忽然又問。

  「你……」羅曼娣面露尷尬,忙著岔開話題,敷衍說道:「今天這頓早餐讓你請,改天……換我請你就是了。」

  「是嗎?那很好啊!我也想吃吃看你煮的。」

  「我煮的?你叫我自己煮?」

  「當然自己煮,不然真的要走上半小時去買嗎?」

  「你……你的意思是說,這稀飯是你自己煮的?」她更驚訝了。

  「只是簡單的地瓜稀飯,值得這麼驚奇嗎?」他對她綻開笑容,溫柔地說:「我會煮的料理還很多,如果你還想嘗試,以後多的是機會。」

  「好哇!」她一口應允。

  但下一刻,她內心就開始懊惱。怎麼搞的?不是要請人家搬走嗎?瞧她做了什麼?居然爽快地就答應了機會多多的「以後」?

  唉!怪只怪這男人要命的溫情實在讓人不忍心拒絕啊!

  嗯……「呷飯皇帝大」,念在人家張羅這桌早餐的心意,在飯桌下逐客令是有點不妥,等吃完飯再說吧!

  羅曼娣心中轉動的意念,為自己解了套。

  *

  直到吃完早餐,終於離開飯桌,羅曼娣一鼓作氣地開口了。

  「有件事我想跟你好好談談。昨晚的事就當作是一場意外,就像你說的,我還是可以追求自己的幸福,所以我想我們最好保持距離,如果可以的話,請你……請你……」

  「我明白,你要說的我都明白。不過我也有件事想跟你談,而且對你來說,算是很重要的事。」在她說出「搬走」兩個字之前,他搶先開口。

  「對我很重要的事?什麼事?」

  「就是釣金龜的事,我決定幫你。」他坐在沙發上,修長的腿優雅交疊,手裡的遙控器不斷轉換著電視畫面,口吻聽來有點漫不經心。

  「你要幫我……釣金龜?」

  「如果你確定要這麼做,那我也只好幫這個忙,免得將來你嫁不出去,把所有責任都推到我身上。」

  「可是……這怎麼可能?」她搖搖頭,不以為意地跟著在沙發上落坐。

  「為什麼不可能?你懷疑我的能力?」

  「這……跟能力沒有很大的關係吧?而是……交友圈的問題,你知道什麼叫金龜嗎?那可不是一般的家世背景……」

  「不就是企業傳人、豪門公子而已嗎?」他努嘴哼笑。

  「而已?你認識的朋友有這種人嗎?」她直接說出懷疑。

  「當然有,而且還不少。」他不經意掃過電視螢幕的眼睛定住了,然後指著畫面說:「就像這個。」

  哪個?羅曼娣也跟著往螢幕投瞥,發現畫面裡有一個長相俊美的年輕男人正被一群記者包圍。

  她再仔細瞧瞧,馬上認出這個儀錶出眾的美男子是誰。

  衛氏少東衛子晞,一個備受媒體追逐的話題人物,同時也是「金龍集團」在台分部的執行總裁!

  「你……認識衛子晞?」羅曼娣萬分吃驚。

  「如果可以,我也希望這不是真的,不過……很不幸的,我們確實認識,而且還算……有點熟吧!」韋擎瞪著螢幕上正在談笑風生的男人,微蹙著眉,不時搖著頭。

  再掉頭,正好發現她緊盯螢幕而顯得專注的眸光,眉結瞬間打得更緊了。

  「怎麼?這傢伙也在你的金龜名單當中嗎?」他冷冷地間了句。

  「嗯……」羅曼娣收回視線,乾笑回應,「衛子晞的條件這麼好,本來就是很多女孩心目中的白馬王子。」

  「也包括你,對吧?」韋擎繼續哼笑,表情有點僵硬,「你也心動了?」

  她心動了嗎?乍見螢幕裡的美男子,那種視覺饗宴確實讓人流連忘返,美好的人事物本來就值得細細品味啊!

  至於心動……羅曼娣偏著頭,再度望向電視畫面。

  左看右瞧,她怎麼好像覺得有哪兒不對勁?電視裡的男子,五官精緻無比,簡直比女人還要漂亮……

  對了,就是「漂亮」這兩個字!

  這男人就是太過漂亮,漂亮到讓人聯想到一具完美的藝術品,只想遠遠觀望,就怕一不小心就砸碎了。

  羅曼娣感覺自己沒有一絲想接近衛子晞的念頭,甚至也沒有太多的聯想,反倒是身旁的韋擎,俊朗之外多了種特屬於男人的粗獷,雖然每個舉手投足都讓她倍感威脅,但……也讓她臉紅心跳。

  如果電視裡的這個少東換成身邊的男人,那她……

  「看你的樣子,真想要這個姓衛的傢伙?」

  羅曼娣的雜思被韋擎清冷的嗓音給戳醒,為自己虛擬比較的心態感覺心虛,不自在地起身回避,嘴邊漫應著:「這種事又不是我說要就要的,倒是你……開口閉口什麼傢伙,這樣子對人家有點不尊重吧!」

  「尊重?」他還想一拳捶破電視,終結衛子晞那張禍國殃民的嘴臉呢!

  「對了,你說跟衛子晞認識,是怎麼認識的?」她又問了句。

  「命運的捉弄。」迎著她錯愕的反應,他口吻一轉,續道:「我跟他怎麼認識的,對你來說不重要,我想你現在最在意的應該是怎麼認識他吧?」

  「我……」明明他的口氣還算緩合,但她總覺得自己受到某種「壓迫」,微惱地回應:「是啊!能夠認識衛子晞當然很好,怎麼?你要幫我介紹嗎?」

  「好啊!這有什麼問題?我隨時可以安排!」韋擎答得可爽快了。

  「那……我先謝謝你了。」

  「可是你這句謝謝,我有點不敢承擔。」

  「什麼意思?」

  「因為我只能介紹你們認識,但是如果那家……我是說,如果衛子晞根本看不上你,你最後只是白高興一場,那你還會跟我說謝謝嗎?」

  「我……我還是會謝謝你,因為這種事本來就是不能勉強的。」她鼓著腮幫子,心裡實在有氣,這男人分明是故意潑冷水嘛!

  「是不能勉強,不過還是可以努力,如果……」他離開沙發,走向她,「如果你肯聽我的,成功的機率絕對比較大。」

  「聽你的?」她快速別過的頭顱定住不動。

  兩張太過接近的唇瓣擦槍走火,險些碰觸在一塊。

  一股男性的氣息就這麼不設防地竄入,她明顯感覺體內有道急流在洶湧澎湃,就像要把一顆心給沖出胸膛一樣……

  「聽我的意見,聽我的每句話,你必須相信我,相信我的眼光、我的感覺,因為我不會害你,我只想幫你,幫你得到最想要的幸福。」他醇厚低沉的嗓音再度發揮魔魅般的誘惑力。

  「我……」她感覺到他口鼻的溫熱噴過來,細嫩的耳頸起了陣陣的疙瘩。

  「你在遲疑,就代表你不是很確定,不論是接受還是拒絕,那麼,為什麼不試試看?試著讓我來安排,讓自己多一個機會。還是說……你對自己一點信心也沒有?認為你一定沒辦法接受我的安排?」

  他凝著她快速緋紅的臉龐,汲取著她明顯紊亂的呼息,一種想狠狠攫住那張紅唇的衝動在體內作祟,只是……

  他得按捺住,因為他不能。

  他不能讓自己一直接受她「異樣」的眼光,他無法容忍她那副避之唯恐不及的態度,所以他要化主動為被動,他要誘導出她的熱情,一步步地勾引她……

  他強忍著不去親吻那張紅唇,但也不想拉開彼此的距離,兩條腿有意無意地輕輕摩擦著她,故意自然攀倚牆面的兩手間形成一道溫暖的臂彎,讓深陷其中的她無從回避地承受彼此交會的體溫。

  「我、我當然不是這樣子,我……」她的頭好昏,有種腿軟的感覺。

  「那就直接開始吧!」他?然探出一隻手,圈繞著她的腰,也適時支撐了她狀似癱軟的身軀。

  「開、開始……什麼?」她緊盯著他那張太過接近的嘴,無法避免地想像他的直撲,還有,緊箝在她腰上的那只大手,也讓她直接回想那曾經的放肆遊走……

  就在她體內的熱潮幾乎沸騰時,他放開了她,往沙發走了過去。

  「開始我的改造計畫。」他揮揮手,向背後的女人示意。

  他離開她的身旁,也帶定那股令人迷眩的火熱氣流,羅曼娣靠往窗邊,扶著窗臺,悄悄調整紊亂的呼息。

  她松了口氣,原來一切都是自己的幻想?他什麼也沒做,只是對她的獵龜計畫表示熱情贊助,這代表什麼?他對她是別無「他意」的?

  「什麼改造計畫?」掉頭望向韋擎潔淨的後腦勺,一種失落的感覺莫名襲上心頭,讓她的聲音顯得有幾分慵懶。

  「當然是改造你。如果你想釣姓衛的那傢伙,那麼你現在的樣子是不行的。」

  「可是我就是這個樣子啊!我……我還能怎麼樣?」

  「跟我走。」他拉著她,往門口步出。

  「你要帶我去哪裡啊?」一直到出了門,羅曼娣這才想到——

  她不是想請他搬走嗎?怎麼全忘光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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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

  韋擎帶著羅曼娣來到百貨公司,逐櫃搜刮任何他覺得「」的東西,從流行服飾、鞋子、皮包到珠寶配件,每個物件的價格都昂貴得令人咋舌!

  這整個過程,她就像一具活動的人體模特兒,任憑他和專櫃小姐「擺佈」,看著他拿著亮澄澄的卡刷過一張又一張,她的驚駭不安終於達到極限。

  「喂!你在幹什麼?不要啦!」她撞了撞他的手肘,壓低聲音。

  「不要?可是我覺得那件小禮服還不錯,雖然不是出自名師的設計,不過我相信你穿起來一定很有效果。」

  「我不是說那件禮服不好,是……」她面露難色,「你買這麼多東西要幹什麼?」

  「當然是給你添一點行頭,『人要衣裝』這句話你沒聽過嗎?」

  「可是……太貴啦!」開玩笑!單是一個包包就要好幾萬塊,那可是她好幾個月的伙食費!

  「沒關係,我先幫你墊好了。」

  「你……」羅曼娣的神智在這一刻崩潰了!幾秒鐘之後,她抱著手裡的大包小包轉頭就想跑。

  「喂!你去哪兒?」韋擎一把拉住那個花容失色的女人。

  「我……我去問問看能不能退貨啊!你……我會被你害死啦!我哪來的錢還你?」

  「等你成為某某少奶奶的時候,就有錢還我了啊!」他還是一副輕鬆模樣。

  「如果最後我什麼也不是呢?」

  「那只好讓你先欠著,有錢再慢慢還就好了。」

  「我不要!我欠的債務已經夠多了,幹嘛無緣無故又多這一條?不行!不行……」她猛晃著腦袋,然後籲口氣,表情更嚴肅了。「我先跟你說清楚,要嘛,你現在就陪我去退貨;不然的話……你沒經過我同意就幫我買了這堆東西,我是可以不認帳的喔!就算你的卡刷爆了也不幹我的事!」

  「如果是這樣,那我也只好認了。」他拉著她繼續走:「走吧!去看看化妝品。」

  「還要看?我都這麼說了,你還要繼續買?」她實在搞不懂這男人心裡在想什麼。

  「化妝品對女人來說本來就是不能少的,特別是——如果你想釣上衛子晞的話,那就更要懂得打扮,因為我知道那傢伙喜歡性感的熟女。」

  「我……」羅曼娣搖著頭。

  「你不相信我的話?還是不相信衛子晞喜歡這種類型?」

  「我才不管那傢伙喜歡什麼類型!我現在擔心的是你……你不能這樣子一直買,那會花很多錢的!」她急切地說。

  「你……是怕我沒錢?」他的眼角植入一抹笑意。

  「你本來就沒錢!也不想想自己的處境,這時候應該更省一點,存點錢讓自己的生活更好一些,還這樣子亂花錢……」她嘟著嘴碎念一番之後,翻了翻眼皮瞪著他,「分擔水電費的時候,你可別指望我會少算你一毛錢!」

  「好、好,不買就不買,不要再碎碎念了,活像老太婆一樣。」

  「喂!什麼老太婆?我是為你設想,為你打算耶!」

  「是,你這麼關心我,我都聽你的,行了吧?」他自然地摟了摟她的肩,由衷地笑了。

  韋擎的笑容裡多了種欣慰,從她捨不得過度花費的跡象顯示,敗金虛榮的傳言有必要更深入求證。

  「那現在可以回家了嗎?」她仰著小臉露出甜笑。

  「嗯,我們回家吧!」他的手依然停留在她肩頭。

  就這樣,他們離開百貨公司,一直到抵達「家門」,始終持續著一種自然形成的親昵依偎。

  「現在我要驗收成果了!」回到家,韋擎開口的第一句就這麼說。

  怎麼個驗收法?

  「當然是展現你最大的優勢,拿出你最美好、最美麗的一面。」他有模有樣地下達換裝的「指令」。

  羅曼娣半信半疑地進了房間,換上剛買的小禮服,從鏡子裡看見自己的那一刻,她不得不佩服韋擎精准的眼光。

  永遠不退流行的黑色主系色,襯托著她雪般的白嫩肌膚,緞底鑲綴的銀色圖紋有一種貴氣的眩麗,巧手剪裁的線條,讓她原本纖細的曲線更加凸顯曼妙。

  原來……她低頭看著隱隱若現的乳溝,暗笑自己原來可以這麼波濤洶湧?

  還有那纖細的小蠻腰、因緊緊包裹而更加挺翹的臀部……這真的是她嗎?原來她也可以這麼性感?對著鏡子擺個「妖姬」的媚笑,她忍不住噗哧一笑。

  「好了嗎?」外頭的男聲在催促。

  「好……了!」她吸口氣,垂著頭,慢慢走出房間。

  「呃!」韋擎霍地從沙發上起身。

  「怎麼樣?」她局促地扭著手指,表情相當緊張。

  韋擎沒有吭聲,只是從頭到腳細細地審視著她。

  她就像一朵盛開的春花,綻放著誘人的芬多精,那種嬌媚動人,足以煽惑群蜂亂舞。

  驚豔的讚歎貫滿他的心裡、眼底,但是……一想到她招蜂引蝶的企圖,他的心也跟著悄然沉落。

  「怎麼樣?你……怎麼不說話?是不是……不好看?」她更加不安了。

  「好看,很好看,不過……」

  「不過什麼?」她看起來好擔心,兩眼盯望著他。

  他走向她,開始指教起來。 「不過你的姿勢、表情都不對。」

  「姿勢、表情?」

  「你要抬頭挺胸,不要畏畏縮縮的樣子,讓人覺得你好像要去幹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有自信的女人才會更加迷人;還有,你的表情也不對,一副上刑台的德行,看起來就像等著受死的樣子。」

  「我……」可問題是,她現在確實有瀕於「受死」的感覺啊!

  韋擎可說是傾力相勸,不僅嘴巴上說,手也跟著加入「調數」的行列。

  他拍拍她的肩,讓她挺起胸,又調整了她胸口的綴飾,然後順了順她腰身的弧度……

  「嗯,這個開衩不會太高太招搖,這樣子剛剛好,隱隱約約顯出腿部的美麗線條,但又不會露太多,保留一點空間是很重要的,這樣子才能吊男人的胃口……」

  他的手在她裙擺開衩處逗留「評監」,指頭輕輕刷過腿肌。

  一種騷動讓羅曼娣不由自主地輕顫,「嗯……」

  「嗯?你怎麼了?」他抬起頭,端著一臉的不解。

  「我……沒、沒什麼,只是……不太習慣穿成這樣子。」韋擎無辜的表情,讓羅曼娣心虛地漲紅臉。

  哎呀呀!人家這麼認真專注地進行「品檢」,她怎麼可以發出這麼奇怪的聲音呢?

  「禮服雖然不常穿,但你還是必須學會習慣,要是嫁進豪門,應酬宴會的場面少不了,這時候門面就更重要了,你總不能老是套件牛仔褲、踩雙涼鞋出席吧?」

  他說完話,視線回到她臉上,忽然伸手撫觸她的眉。

  「不要皺眉,臉部表情要放輕鬆,要有笑容……」話未完,一張咧齒的大大笑臉已經展現在他眼前,讓他乍覺黑杠罩頂!

  「呃……也不用笑得這麼……這麼奔放啦!可以再含蓄一點,嘴巴再合一點點……」他忍著發噱的衝動,指頭撫上她唇畔輕輕觸點。

  「嗯……」他摸得她的嘴唇好癢耶!

  「對,就是這樣,微微打開……」他繼續撫摸著她的唇瓣,低沉迷人的嗓音輕道:「就像含苞的花蕊一樣,讓男人渴望你為他開放……」

  「嗯……」又來了!她驚覺自己又發出那道奇怪的聲音了!

  幸好這次他沒有多問什麼,只是以含笑的眼瞅著她,然後放開手。

  「!現在我們就從頭來一遍,把過程正式地預演一次。」

  「預演什麼過程?」

  「當然是你跟……那只金龜的邂逅。」他指向餐桌,「就當是在一場晚宴上遇見了。你剛剛在裡頭換裝的時候,我都已經準備好了。」

  羅曼娣轉頭一望,發現餐桌上竟然已經擺好各式餐點,還有紅酒、燭臺和水晶杯。敢情待會兒要上演一場燭光晚餐?好浪漫喔……

  「可是……沒有那只金龜啊!」她忽然清醒過來。

  「你可以當我就是。」

  「你?」她一副吃驚的表情。

  「由我客串演出。怎麼?你覺得我不像嗎?我除了比較沒錢以外,條件應該沒差到哪兒去吧?」

  「是這樣沒錯,可是……」可是這麼做好像有點……危險耶!

  「喂,你這種猶豫的表情很傷人喔!」他攤著手,沉下臉說:「雖然你昨晚明白表示無法接受我,可是從一早睜開眼,我就為了你的事忙到現在,這就表示我完全不計較,也是真心想幫你,你居然讓我感覺自己這麼失敗、這麼被排斥,唉!」

  可以不要這麼悲情嗎?

  羅曼娣的良心開始大受譴責,連忙道歉:「對不起,是我不好,你不要這麼想,那……我聽你的就是了。」

  「這樣才乖。」他的悲情一掃而空,馬上拎起一雙新買的鞋子走向她,笑吟吟地說:「穿上它,然後走向我——一個你想放電的目標。」

  「嗯!」她乖乖地照做,只是在套上鞋子的那一刻,突然面有難色。

  「怎麼了?」她的表情讓他一度懷疑她忽然鬧肚子疼。

  「這鞋子……太高了,我從來不穿高跟鞋的啊!」她才走了一步,馬上被那種搖搖欲墜的感覺給嚇得停步。

  「不行!你一定要穿高跟鞋,因為要搭那件禮服,走起路來才會好看。」

  是嗎?這樣子走路真的會比較好看嗎?羅曼娣咬著牙,小心翼翼地邁開步伐。

  一步、兩步……

  「哎呀!」鞋根突然一拐,顫巍巍的身軀直直撲倒。

  「小心!」 一個箭步上前的韋擎適時迎接她伏倒的身軀。

  兩具身軀瞬間交疊,雙雙倒臥在地面上。

  「這一招有點老套。」韋擎對著壓在自己身上的女人眨眨眼。

  「我……我不是故意的……」

  「故意也只是剛剛好,因為……已經有了效果。」

  效果?什麼效果?

  當羅曼娣看見韋擎眼裡的那把火,她看見了效果!一種「被電著」的效果……而這個效果,正以驚人的速度持續擴大。

  韋擎伸出一手按住羅曼娣的頭,然後湊上前吻住她。

  *

  這種預習的「過程」算正常嗎?

  某些特殊狀況是無法以「正常」與否去衡量的,至少對此刻的羅曼娣來說。

  隨著男人熾熱的唇舌襲來,一種超乎自己想像的震顫也同時沖刷而來,那種歡娛的滋味竟是這般銷魂啊!

  她喜歡、她愛!愛男人深深攪入的舌尖、愛男人重重吸吮的唇……

  「唔……」她也送上自己的舌,纏住他的。

  狂熱的舌吻中,他摟著她的身子一個翻轉,將她壓在地面,隔著衣裳不斷揉擠著她的胸脯,然後持續往下一路遊走,來到她的裙擺開衩處。

  他像滑鰻般的大手遊入大腿旁的開衩人口,然後直接覆往鼓起的三角洲。

  繼續鑽入底褲,他輕輕撫摸著她的柔細體毛,指頭按著頂端的珠核,又揉又轉。

  「嗯啊……」昨兒夜裡那種激震再度襲來,此時的羅曼娣有了更強烈的反應。

  昨夜的她懵懵懂懂,隨波逐流地攀登一個又一個陌生奇異的領域;而今的她,再度攀登高峰的同時,曾經有過的酥麻快感,讓她渴求著另一個極致的到來……

  她的兩條腿愈張愈開,花核沁出的淫水浸透了他的指頭。

  夾帶著潮水的指頭滑行花徑,然後抵著她的小小穴口,輕輕戳著、摳著……

  「喔……嗯……好癢……這樣好癢啊……」她扭動身軀,發出嬌吟。

  「那……」他的指頭不再彈抖搔弄,就這麼淺淺插在洞口處,靜止不動地感受穴壁的溫暖和緊窒。

  她一樣感覺到他指頭的溫度和粗實,卻無法排解那種蝕骨的奇癢。

  「啊……」隨著身軀更加厲害的扭動,她離開地面的臀部像被磁石吸引一樣,往上一個頂挺。

  她往上頂的同時,他的中指也往下一戳——

  滋滋水澤聲浪中,他的指頭深深地插入她的花穴。

  「喔……」她吐出滿足的呻吟,臀肌夾緊,兩條腿又是一陣狂抖。

  「舒服嗎?還會癢嗎?」他的指頭插得更深,一下下、一次次地加快抽動速度。

  「啊……啊……」她的屁股跟著狂扭,迎合著他的律動。

  一波波的愛液從花穴淌流下來,流過她的大腿,直到她感覺臀下一片濕透。

  「出來了!你流了好多……你很想要了……」他的指頭刮搔著穴壁,攪弄出一陣陣浪潮。

  「嗯……」她想要什麼?

  私處因為過度快感正處於痙攣狀態,但是當他的動作稍停的時候,那種快感卻又讓她急於追逐,她想要什麼?她想要他更多的碰觸,她也渴望撫摸他全身每個地方……

  「韋……我……怎麼辦……怎麼辦……」她緊緊抱著他勁瘦的腰身,搖晃著腦袋,無助地低喃。

  「你不知道該怎麼辦嗎?很簡單,我來教你。」他一把抱著她坐正,然後吻住她的嘴,一隻手開始繞向她背後的拉鍊。

  拉鍊持續往下拉……

  「叮咚!叮咚!」一串電鈴聲突然可恨地響起。

  有人來了?這時候上門的會是誰?羅曼娣迷蒙的兩眼逐漸開始清澈。

  有人來了?這時候上門的真不是人!韋擎則是恨恨地想著。

  他想置若罔聞,特別是感受到懷裡女人的緊繃,讓他有種衝動想直接將她抱入房間,門外卻傳來一陣叫囂。

  「韋擎!你在嗎?」

  一把熟悉的嗓音,讓韋擎瞬間勃然變色——

  來者果然……不是人!

  *

  「韋擎!我確定你在裡頭,你不開門一定是在忙,沒關係,兩分鐘之後我再按一次電鈴,如果你還是一樣忙,那也不要緊,反正再兩分鐘後……」

  突地打開的門終結了那道突兀的叫囂,一道俐落的身影立刻閃往門後,就像躲空襲一般快速。

  「耶?我還以為你會直接揮拳……哎喲!」門板後露出的半張俊臉慘遭拳吻,發出哀號。

  「總算沒讓你失望,衛總裁!」韋擎站在門口,板著一張臉,雙手環胸,冷眼看著來人。

  「如果你毀了我這張臉,小心引起全國女性同胞的公憤。」衛子晞揉著臉頰嘀咕道。

  「如果是這樣,我的功德就無量了。」韋擎挑眉,淡淡置笑。

  「你這傢伙果然冷血!居然說動手就動手,這已經是你第二次對我動手了!」

  「衛總裁的記憶還算不錯,應該沒忘記第一次是在什麼時候吧?」

  「當然記得,才過了三個月,不是嗎?你就像一頭髮飆的公牛,簡直就想一腳踩扁你最親愛的老同學、老朋友兼老搭檔,結果害我賠了那家餐廳大半的家當,你放心,這筆帳我牢牢記住了!」

  而且還明明白白記在恩仇錄中,等著哪天一筆結清!衛子晞哼哼冷笑,俊秀的臉龐出現另一種猙獰。

  「那你也應該還記得是為了什麼事吧?」

  「嗯……這個……」說到這兒,衛子晞搔著臉頰,訕訕地乾笑:「其實也沒什麼,是你自己太小題大做了,我老爸要我推薦幾個能配得上我妹妹的人選,我想來想去,能夠稱得上乘龍快婿的只有你,這是我對你的肯定耶!」

  「是嗎?這麼說來,我還得謝謝你羅?謝謝你幫我引來衛子瑤那個麻煩精,讓我的日子不得安寧?」韋擎挑高的眉隱隱顫抖。

  「這……這也不能怪我啊!我怎麼知道子瑤最後看上的人是你?其實子瑤也不是真的那麼麻煩,只是……有點固執啦!」

  「固執到聽見我表示不願意,馬上來個非我不嫁的宣誓?然後出動衛氏長老,直接找上門跟我談判?」韋擎說到這兒,忍不住搖頭歎氣。

  「這是……面子問題,我想應該是她從來沒有被人拒絕過,所以……」

  「巧的是,我也從來不會讓自己被勉強。」

  「對!做人最起碼的尊嚴就是不要被支配,不要被人當成一顆棋子擺佈!」話一說完,那雙媲美女人的漂亮眼睛閃過一縷異彩,忽然轉身沖入屋裡。

  「喂!你……」韋擎回了神,快速跟進,本能地望向正從房間走出來的羅曼娣。

  羅曼娣則愣愣地望著突然闖入的衛子晞。這個男人……這張臉……當她發現這名陌生男人竟然酷似衛子晞時,不禁傻了眼。

  此刻已經快步趨前挨近衛子晞身畔的韋擎,以極具威脅的嗓音問道:「衛子晞!你想幹什麼?」

  「!衛子晞暫時消失在地球表面,此時呈現您眼前的,只是一顆棋子,一切所做所為,均與衛子晞本人無關。謹此。」衛子晞低沉回應。

  韋擎緊緊地握緊拳頭,想像著下一刻自己就把衛子晞給一拳擊飛出去……

  「嗨!你好,敝姓衛,衛子晞。」

  一記愉快的招呼傳來,適時喚醒了羅曼娣,但驚愕並未消退——

  真的是衛子晞本人?那個傳說中讓女人瘋狂著迷的美男子?這是韋擎的安排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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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

  「呃,你好,我是羅……」

  「我知道你是誰,你一定就是羅曼娣小姐。」衛子晞那張白皙俊美的臉龐綻放出迷人的笑容。

  「咦?你知道我?」

  「當然知道,因為韋擎……」因為韋擎就是為了她,不顧一切反對,堅持飛渡千山萬里來台;也因為她引起衛氏千金大小姐的莫大興趣。

  衛子晞保留尾句,目光瞟了瞟韋擎,嘗到那兩隻眸底咻咻射出的「飛刀」。

  這時候韋擎又上前兩步,直接站在他們之間,形成某種阻擋的界線,然後對著羅曼娣說:「我對他提過你,只是閒聊了下罷了!他今天剛好經過這兒,所以才順便進來打個招呼。」

  「耶?怎麼說順便呢?我這一趟可是專程過來的,我聽韋擎說,羅小姐是個可愛迷人的女孩,心裡就一直想找個機會過來認識一下,今天一見面果然證明韋擎沒騙我,羅小姐果然長得很漂亮。」

  「呃……沒有,是你過獎了。」呵呵呵,從來沒有被人這麼直接誇獎過的羅曼娣,雖然有點不自在,但某種虛榮感卻讓她輕飄飄的。

  韋擎的臉色卻直直沉墜——想像揮出的這一拳,已經不是單單把衛子晞擊飛屋外,而是太空之外了!

  「衛先生,你請坐啊!」羅曼娣禮貌性地招呼。

  「叫我子晞就好,大家認識就是有緣。」

  「呃……」不知怎地,羅曼娣這時竟很自然地望向韋擎,馬上被那對眸底的厲色給嚇了一跳,頓了半晌,才將視線拉回衛子晞身上,「那我叫你衛大哥好了。」

  「好啊,衛大哥聽起來也比較不會那麼生疏。」又是一張極其迷人的笑靨。

  「那……那我去倒水,你們聊。」羅曼娣才一轉身,馬上被喝止。

  「不用了!」韋擎插嘴,「不用忙了,衛大總裁是忙人,坐一下就要走了。」

  「不!不忙!我說過今天是特別抽空過來的,我還想請羅小姐一塊吃頓便飯呢!」衛子晞對著韋擎咧笑。

  「謝謝衛總裁的抬愛,吃飯的事改天吧!我們已經吃過了。」韋擎直攫其鋒。

  趁著羅曼娣不注意的時候,他一把拉起賴坐沙發的衛子晞,就只差沒直接往門外甩去。

  「吃過了?」被迫離開座位的衛子晞望向餐桌,像是發現了什麼,直直地走了過去。「應該是準備好了,但是還沒吃吧?臘燭還沒點,紅酒也還沒開,看來……今晚這兒有一場浪漫的燭光晚餐?這些菜都是羅小姐親手料理的嗎?」

  「嗯……不是,是……」羅曼娣的話再度被搶走。

  「是我們一起準備的,只是一些微波的速食料理,衛總裁不會感興趣的。」韋擎的身軀再度「巧妙」介入。

  「不,我羡慕極了!有時候吃飯是要看物件的,如果能跟羅小姐這麼可愛的女孩子共進晚餐,這東西吃起來的滋味一定特別不一樣,所以……」

  衛子晞終於「繞境」成功,來到羅曼娣面前,再度送上一記史上超級無敵魅力的笑容,「不知道我有沒有這個榮幸參與你們?」

  「當然可以啊!」羅曼娣朗聲笑應。

  「當然不——」不怕死的儘管來!慢了半拍的韋擎,朝衛子晞拋去這麼一記眼色。

  就這樣,三人開始了一場詭譎的晚餐。

  用餐過程之中,韋擎忽然變得很安靜,不再搶話,只是冷眼旁觀,看衛子晞如何賣弄風騷,也看羅曼娣如何反應。

  看她手裡捧著的紅酒杯只剩一點點酒液,眉結狠狠糾結。

  她不再那麼忌諱飲酒,是因為她可以不用怕任何「後遺症」?因為她現在正在做自己最想做的事——釣金龜?

  離開飯桌的那一刻,韋擎只能慶倖沒被掀翻的桌子還完好如初。

  終於捱到送客的時刻,兩個男人隔著緊閉的大門對峙。

  「你這是什麼意思?」韋擎沉聲問道。

  「這得問你。」衛子晞應得流利極了。

  「什麼意思?」

  「問你對她是什麼意思?如果你對這個羅曼娣只是小時候的情分,那一切好談;但是如果……應該沒有如果,至少我現在已經確定你對她的感情不單純,所以我只好想辦法勾引她,然後交差了事。」衛子晞說得好無奈。

  「你……你敢!」

  「先不說我敢不敢,問題是我一定要這麼做,誰讓我家老爺子那麼迷信?說是這一年之內我們家一定要有人辦喜事才能沖喜,所以,如果我不幫妹妹搞訂婚事,下一個受害者就是我。雖然搶了你的女人有可能被你追殺到底,但是要我現在結婚,我一定馬上一頭撞死,所以為了多活命……」

  「你打算犧牲兄弟?」

  「話不能這麼講,就算害你失去羅曼娣,至少我也送了個妹妹給你啊!」

  「那對我來說就是最大的犧牲!」韋擎搖搖頭,無法認同地說:「既然你爸這麼在乎,那就由他自己承擔,辦喜事也不一定是你們兄妹倆,你老爸也算是衛家的人吧?」

  「我想你這個提議,我老爸應該不至於太反對,問題是——那也得我老媽同意。」衛子晞對這個建議露出苦笑。

  「那你想動曼娣的腦筋,也得看我是不是同意。」

  「是嗎?我怎麼不覺得事實是這樣?我覺得羅小姐對我的感覺應該滿好的,你別忘了,她現在最想要的是什麼,而我應該是不錯的人選。就算你對她有意思,那又怎麼樣?反正你還在拖拖拉拉,不敢對她表明心意,所以我相信只要我更積極一點,她一定馬上對我投懷送抱……哎唷!」

  又是一記飛拳襲來,慘呼之後的衛子晞怒咆:「喂!我的容忍是有限度的!這是你第三次……如果你敢動她,還會有第四次、第五次,你慢慢算吧!」

  韋擎拋下這句話之後就轉身開門入內,很快地用力關上門,阻隔了外頭那串啐罵。

  「我是讓你,不是怕你好不好?就因為你是韋擎不是別人!什麼嘛!重色忘友的傢伙……」衛子晞揉著臉頰,也開始很認真地想著一個問題

  真要繼續配合妹妹的破壞計畫嗎?韋擎那個向來視女人為無物的冷血動物,現在居然如此看重一個女人,還真難得……

  手機忽然傳來簡訊的提示鈴,衛子晞拿出手機探看一眼,俊臉立刻出現三條黑線。

  「哥:加油喔!我正在努力搞定你的漂亮秘書泰瑞莎,阻止她開記者會公佈你們的姦情;不過,你的破壞成功,才是我努力的最大動力,所以一起加油吧!子瑤。」

  如果他失敗了呢?什麼公佈「姦情」,他是不怕啦!就怕泰瑞莎那個忽然冒出來的「老公」會難堪,要是讓世人知道他上了別人的老婆,可是嚴重敗壞他「淫亦有道」的形象!

  雖然是泰瑞莎自個兒撲向他的,好死不死地,碰到他難忍空窗期的「老毛病」又犯了,不過這種解釋,不知道人家的老公會不會接受?

  看著妹妹充滿威脅的簡訊,衛子晞歎了口氣,開始收拾剛剛萌芽的「良心」,然後統統掩埋!

  屋子裡的韋擎,也一樣在努力掩埋——掩埋對她的憐惜、掩埋對她的期待、掩埋對她的耐心……

  「衛大哥走了啊?」換上輕便的休閒服,羅曼娣一邊收拾餐桌,一邊轉頭對韋擎笑了笑。

  衛大哥?夠了!他不要她這麼親密地叫著別人!他無法忍受衛子晞的假設成真!

  某種莫名的情緒讓韋擎瞬間失控,一把攬住她的腰,然後直接架著她往房裡走去。

  「啊!你幹什麼?你放開我啊!」羅曼娣兩隻腳幾乎騰空,像小雞似地被韋擎持進房裡,然後被甩到床上。

  「你……你要做什麼?」

  「我要你!」

  *

  羅曼娣彈落床面的那」刻,將自己脫得一絲不掛的韋擎也跟著撲上去。

  他動手扒開她的上衣、扯掉她的胸罩,露出亭亭玉立的一對堅挺。

  「你……啊!」她以兩手遮掩晃搖的乳房,馬上發出低呼。

  混亂之中,她再度看見他那比例完美的身段,最最讓人屏息的是倒三角黑色毛髮中那管硬棒!

  它的巨大堅硬,讓她無法不去回想曾經有過的戳穿和疼痛,不!她不要……

  「不……不要過來……」她伸著兩隻腿拚命地踢著。

  他一把抓住她的腿,順勢拉住她的褲管,用力扯落——

  「啊!」脫去長褲的她,僅剩一條小內褲,而兩隻腿還落在人家的手裡。

  他順勢脫掉她身上最後的遮蔽物,然後大大地分開她的腿。

  她的緋色花穴就這樣完全敞開,微閉的花瓣泛著一層薄薄珠露,那是他曾經翻覆的痕跡。

  他以放肆的目光直直盯望著,熊熊的欲火加速燃燒中。

  「你……不要這樣子,放我下來啊!」私處就這麼被攤開來瞧著,羅曼娣羞死了。

  「我不放,也不能放!我要你!我要讓你屬於我!」他不放開她,不容許別人有任何機會奪走她……

  「你……想強暴我?!」她驚呼出聲。

  「我……」一片陰霾中,有道巨雷在他心裡轟然乍響。

  他在做什麼?他對她做了什麼?望著她一臉的驚悸,他的心一陣揪疼。

  他只是想愛她、只是害怕失去她……

  「你不要這樣……這樣子我會很害怕……」

  「不用怕,我不會強暴你。」他要就此罷手嗎?衛子晞的話再度讓他氣血上沖!

  不!他不能再拖拖拉拉,他要完全擄掠她的一切,不論是她的心還是她的身體!

  所以,哪怕是用哄的、用騙的還是用拐的,他都不在乎,只要能留住她!

  韋擎臉部的表情逐漸緩和,但動作卻毫不遲疑。「你不用怕,我不會勉強你,我會讓你……讓你自個兒想……」他的指頭揉著她的花核,然後往幽洞插入,「想讓我這樣子插進去。」

  「喔……」她渾身起了哆嗦,胸口急促起伏,昂顫的乳尖明顯變得尖硬。

  他抱住她兩條大腿,狂熱的親吻、綿柔的舌頭舔過她的大腿內側,滑過她的小腹。

  「你想要的,你想要我用力一點,用力插你的小穴……」廝磨的唇瓣吐著放浪的字句,他持續在花穴中又挖又摳。

  「喔……喔……」她吐出一句句自己不忍聽聞的呻吟。

  不行!不能繼續顫抖、不能一直呻吟,這是不對的,她應該嚴正拒絕,她不能讓男人繼續得寸進尺,動不動就爬到她身上胡搞瞎搞!

  就像現在,他整個人壓住她,手指不斷掏掬著她的小蜜穴,匐匍前進的嘴唇已經來到她的胸脯,伸著舌頭不住舔弄她兩邊的蓓蕾,害她渾身一陣奇癢難耐。

  每當這個時候,她整個人就會陷入一種矛盾複雜的掙扎中,就像載浮載沉的小舟,明明駭于前方的險灘湍流,可是又有種隨波逐流的力量牽引著她無法掉頭靠岸。

  「不要……不要了……」崩潰之前,她做出最後的掙扎。

  「不要什麼?這個嗎?」韋擎故意裝迷糊,用實際動作「請示」——他以指頭挖掬她的蜜穴,又用力吸吮她的豐乳。

  「嗯……啊!」她真的崩潰了!身子一個哆嗦,下體也流出更多的愛液。

  「你很舒服,你也很想很想……你可以的,你可以讓自己得到更多更多……」他抓著她柔細的小手,帶領著她,沿著他光滑的胸膛繼續往下撫摸。

  「啊!」她像是被燙了手,忙著想伸回。

  「怎麼?」他凝笑地望著她明顯被嚇著的眼。

  「你……好可怕!」

  「可怕?它嗎?」他開始有點理解,一抹邪惡的笑容浮上來,故意強迫她圈住自己的碩大,「那是因為你跟它還不熟,所以不知道它的用處,其實它很想為你做些什麼的。」

  「我……我應該沒有那個需要,不用……麻煩它了。」她感覺手裡好像握著一根伸縮棒,還會抖動呢!

  「不,你需要的,而且你會愛上它。」

  「不……不可能,我一看見它就害怕……」

  「那還不簡單?你就閉上眼睛,別看就是了。」

  不看,就代表什麼事都沒有嗎?「可是……」

  韋擎霸道地吻住羅曼娣的嘴,吻去她所有抗駁的空間,用最纏綿的親吻勾引著她的熱情。

  她再度被他溫潤的唇舌包裹,也再度品味那種令人迷眩的溫存,透過廝磨交纏的唇舌,一股勝過蜜糖的甘甜直直往她體內注導,愈來愈來濃郁,直到再也化不開……

  就這樣,讓她繼續迷醉吧!她閉上了眼,圈著他的頸子,他則抱著她的腰,四片唇瓣緊緊貼著,赤裸的兩具身軀密密疊合,彼此的下體摩擦著……

  隱隱約約中,她還是感覺到了,他的碩大抵在她的洞口跳躍了幾下。

  她的疑慮很快就被另一種狂喜給擊退,他往下移的嘴輪流霸住她的乳房,以牙齒輕輕磨弄著頂端,再度惹得她嬌吟連連。

  「啊……別磨……好癢……」

  他很聽話地不再磨弄,卻張著嘴直接一口含住,用力地又吸又吮。

  「喔……」她泛紅的嬌軀像蛇一般狂扭,而抵在穴口的巨蟒也跟著昂首吐信。

  摟著懷裡赤裸裸的曼妙胴體,撫摸著凝脂般的柔嫩肌膚,再體驗撩人的嬌吟扭動,韋擎的額頭開始沁汗。

  體內高漲的火力已經快爆發,也更渴望尋獲出口……

  「我好想……好想馬上……」他的聲音變得粗啞。

  「馬上……什麼?」她感覺他的指頭一路摸到自己最細嫩的私處。

  「馬上架開你的兩條腿,讓它代替指頭,這樣頂……用力地頂……」他的指頭往洞口戳入,「就像這樣插進去……深深地插在你這兒……」

  「呃……」一陣震顫讓她差點岔了氣,但聆聽著讓人心驚膽戰的「企圖」,她不得不努力表示一下意願了。「不……你不能那麼做……我不要……」

  「為什麼?」

  「因為……」讓那個「巨物」像他的指頭,往她的小嫩穴狠插猛戳?她直接說出心裡的恐懼,「因為我不想連走路都有問題。」

  「呃?」回想自己曾經說過的話,韋擎一陣微愣,不得不暗暗苦笑。原來自己早就嚇壞人家了?那琨在他是不是該負責「收驚」?

  「傻瓜,那是我故意唬你的,你也相信?」

  「我當然相信,因為……那明明很痛……我不想再來一次。」

  「不會,這一次絕對不會痛,既然你這麼害怕,那我更有責任排除你的恐懼,糾正你錯誤的印象,所以……一定要!」說完,他當真一把架開她的腿。

  「啊?」感覺他拔出指頭,她開始慌了!

  當真要換……那管巨棒來搗?沒人要他這麼「負責」的啊!

  她想併攏兩腿,卻被他俯湊的頭顱給阻隔了。

  「你……你想幹什麼?」才問完,她又是一記嬌呼。「啊……」

  他埋頭在她的兩腿之間,兩手扳開她的花苞,露出豔紅的小珠核,還有兩瓣豐澤晶瑩的花瓣。

  他先是以兩指掐捏小核,在她嬌喘顫抖的同時,伸出舌頭繼續舔舐一番,甚至以牙齒齧磨。

  「啊啊……」劇烈的刺激讓她幾乎快抓狂,手指絞弄著床單,頭也不住晃擺。

  他的舌頭繼續捲入,劃過綻放的花瓣,然後像泥鰍一樣往花穴裡鑽……

  「不……不行了……」她哇哇叫著,屁股更是扭得厲害。

  一陣強烈的收縮帶來某種無法言喻的快感,緊緊盤據在她的下體,讓她整個人陷入狂浪之中。

  眼見她達到高潮,他伺機而動地掄起巨大的男性取代舌頭。

  「嗯……」她立刻感覺到另一種堅硬熾熱。

  「沒事,放輕鬆,我會輕輕的,就像剛才一樣……」他的男性插進她的花穴,馬上感覺到她的窄狹緊窒,被夾在其間的男性緩緩推送,在有所保留的深度停了下來。

  「進去了!我說過不會弄痛你的,不是嗎?」可是他卻愈來愈「痛」了!

  老天!她溫暖潮濕的甬道緊緊包裹著他,那種快感直貫他每根神經!

  「嗯……」緊張到不行的羅曼娣也有了另一種奇妙的發現。

  當硬邦邦的男性插落的那一刻,潮濕的嫩穴被撐擠開來,她以為自己會再度痛得大叫,但她感覺到的竟是滿足……

  不過,隨著他靜止的時間拉長,她卻又隱約感覺某種不安。

  「嗯……哼……」她不由自主地扭了扭身子。

  「怎麼了?還會痛?」

  「不……不是,是……」她難以啟齒。

  「會癢?」看著她胡亂點頭,他露出一絲帶著頑皮的邪笑,「哪兒癢?」

  「你……討厭!」她羞得滿臉通紅,滿含嗔意地瞪了他一眼。

  「真的討厭嗎?這樣呢?」他倏地腰杆一沉,整根硬杵突破保留的空間,一舉深深搗入她的幽洞。

  「啊!輕、輕一點……」完全塞爆的感覺還是讓她嚇著了。

  「完全聽你的。輕一點?這樣?」他的身軀開始一上一下地律動,熾熱的硬棒緩緩插落,再一個抽出,然後逗留在入口處,抵著小小珠核又磨又轉。

  「嗯……哼……」某種空虛感讓她情不自禁地拱起身,迎湊向他,他故意懸宕磨弄的巨杵,就這麼整根被洞口給吞沒。

  意亂情迷的她,完全不知自己此刻是多麼大膽淫蕩,只知道她好愛這一刻,這種完全燃燒的光和熱!

  她無法容忍一絲絲冷卻和間隙,於是不自覺地收縮臀肌,用力夾緊……

  「啊……」韋擎發出難忍的低吟,「你夾得我好緊……」

  看著他狀似痛楚的表情,她一驚,馬上松放兩腿。「你……也會痛嗎?」

  「我已經痛很久了,如果你再不讓我動一動的話。」他快速地吻住她,腰杆開始舞動。

  他的巨大深深地插落,再抽出,然後用力插入……

  「啊……喔……」她的臀部也跟著一次次往上抬,迎接他的貫穿。

  「舒服嗎?還要我輕一點嗎?」

  「唔……好舒服……」

  「還想要更舒服嗎?」他忽然取來枕頭墊在她的臀部下面。

  「你……」她不明白這舉動的含意,努力抬起頸子偷看,只見自己的下體高高抬起,昂首的男性插在嫩穴之中,讓整個花穴呈現鼓脹狀……

  「看見了嗎?」他發現她在偷看,索性幫她撐起上半身,甚至牽著她的手去觸摸陰陽交合的地方,還有男性留在外緣的那一小部分。

  她怯怯地撫摸著,它一樣是那麼堅硬灼熱,但她卻發現自己已經少了幾分驚懼,雖然花穴被它塞得快爆掉似的……

  「都濕透了,都是你的。」他陪著她一起沾取手裡的透明黏液,壞壞地笑道:「想不想也要我的?」

  他的?她還沒回應,隨著狠狠一記插落的動作,她強迫撐起的上半身再度不支地仰倒床面。

  韋擎扳開羅曼娣的腿,胯間的硬棒開始狠狠地插入、抽起,一下一下都像要貫穿她的花心似的。

  「啊……好深……你頂得好深……」交合處傳來的拍浪聲中夾雜著她狂亂的呻吟。

  「頂到了……頂到你那兒了……」他扭動著臀,讓男性深深插入、用力搗轉。

  「啊……喔……」

  劇烈震動的床面,支撐著床上一對人兒起起落落的彈力。

  床繼續震搖,交疊的人兒也在加劇那種起落。

  韋擎托抱著羅曼娣的腰肢,看著自己炙紅的男性裹滿愛液,在花穴中揮進揮出,綺麗的景觀讓他更加血脈僨張,身軀的起落也更加快速……

  「韋……不行……我不行了……」她又有那種下體被緊揪住的感覺。

  「啊……你那裡夾得我好舒服……」感受她的穴壁一陣收縮,狹窄的甬道更加緊窒,一種極限的快感沖刷而來,讓他的男性一陣急促膨脹……

  他也不行了!

  他緊緊抱著她,狠狠加速衝刺,「用力搖……扭動你的屁股……」

  她感覺他在體內忽然脹大,那種更加緊密的結合,再加上一陣狠插猛抽夾帶而來的快感,讓她也緊緊抱著他,狂野地扭動著自己……

  「啊——」當他滾燙的種子注入她體內的時候,分不清彼此的歎呼中彙集了宣洩的快感。

  他略帶虛乏地在她身畔躺下,然後一把摟過她,經過調整的氣息逐漸緩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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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3-3-31 12:00:03
  換人玩玩看 3

  炙人的體溫

  因為愛你

  才會釋放愛人的能量……



  第七章

  那……接下來呢?

  隨著安靜的時間拉長,羅曼娣某根短路的神經終於恢復正常功能。

  她……她怎麼又跟人家幹下這種見不得人的事?她是怎麼搞的?老是這麼容易就被這男人給拐上手?!

  「你在想什麼?」韋擎忽然開口問了句。

  「我……」

  「你該不會是在後悔吧?」韋擎放開羅曼娣,側過身子,只手撐著床面凝望著她,眼裡略帶興味。

  「我……我們本來就不應該這樣……」她想轉過身子背對他,卻被他一把按住。

  「為什麼不應該?男未婚、女未嫁,兩個人情投意合、情不自禁,這本來就是很自然的事。」

  「我……誰跟你情投意合、情不自禁了?不要開口閉口什麼情不情的,我跟你什麼也不是!」羅曼娣埋入被窩,避韋擎熾熱的眸光。

  「喔?那你的意思是你現在只當我是炮友?」

  「喂!什麼炮友?一定要說得這麼難聽嗎?」被單一掀,羅曼娣狠狠地瞪過去。

  「本來就是!不想談感情,只想要做愛,不是炮友是什麼?!」韋擎忽然歎了口氣。「其實真正吃虧的人反而是我,不但被你當成練習的工具,最後也只能看著你投向另一個男人的懷抱!唉!難道沒錢的男人就這麼悲哀嗎?」

  「韋擎!你在胡說些什麼?」羅曼娣杏眼圓睜,惱火地嚷道:「現在跟有沒有錢沒關係,問題是我們的關係不對!你不要再亂說,什麼只想做愛?什麼拿你來練習?明明是你一直對我動手動腳,故意勾引我,一次又一次地誘拐我,現在還敢嚷著你吃虧?」

  「你又來了!老是說我誘拐你,那你有沒有想過,為什麼你不能拒絕誘惑呢?還讓我一次又一次地誘拐得手?」

  「我……那是你手段厲害啊!」

  「是嗎?這算是你對我的誇獎嗎?」他咧嘴笑了。

  「是啊,我在誇你!你很厲害,而且非常非常厲害!以你這麼厲害的調情功力,不知道累積了多少豐富的經驗,也一定有很多涉世未深的女孩子受害!這樣說你高興了嗎?」

  「那你呢?你這麼想,會讓自己更開心嗎?」

  「我……」她怎麼想?想著他累積經驗的可能過程?還是想像其他女孩「受害」的情景?

  腦子裡出現他跟其他女人做著剛才的事的情景,她的心情忽然一陣沉悶。

  討厭!好討厭的奇怪感覺!

  向來覺得一切人事物愈簡單愈好的羅曼娣,已經習慣非黑即白的判斷方式;偏偏這些日子以來,卻讓她嘗盡另一種模糊難辨的複雜滋味!

  而這些,都是從這個男人出現以後才開始發生的!

  「怎麼不說話了?」他的手輕輕碰觸著她。

  她抖了抖肩以示抗拒,然後幽幽地說:「還有什麼好說的?就像你說的,不管怎麼樣,這種事……我自己也要負點責任的。」

  「那很好啊!你就負責到底就行了。」他忽然抬高聲音。

  「呃?」顱著男人臉上的興奮表情一眼,她實在無法理解。「負責什麼?」

  「當然是負責我們的關係。」

  「我們的……關係?」

  「為了證明你不是拿我當炮友,不是只想利用我來練習,所以你要調整我們的關係。」

  「我……調整我們的關係?」這點她一直在努力啊!只是每每都功虧一簣!她歎口氣,「怎麼調整?」

  「就是我剛剛說的情投意合、情不自禁。」他強勢地摟著她,不容她有一絲抗拒,「從現在開始,我們就往這個目標前進!我們可以像一對戀人一樣,盡情做著戀人之間會做的事!」

  「我們……像一對戀人?」她光溜溜的身子就這麼被他緊緊摟入懷裡,要命的是,體內居然再度興起一股惱人的熱浪。

  該死,她忽然發現原來自己是這麼好色、這麼……淫蕩?!

  「對啊!我們可以跟一般戀人一樣,花前月下、卿卿我我,也可以像剛才一樣纏綿恩愛……」他忽然捏了捏她的乳尖。

  「啊……你!」她拍掉他的手,嘟著嘴說:「我看你只是想在我身上佔便宜!」

  「你說這種話就太沒良心了,就算是做愛,我也是很賣力,難道你剛才不快活嗎?從頭到尾我可是很在乎你的感覺,又不是只顧著一個人享受。」

  羅曼娣一時無語,因為他說的是實情。

  看她不說話,韋擎繼續溫情攻勢:「你想想,身邊多了我,你就不用一個人孤零零了,我可以陪你散步、逛街,也可以陪你聊天說心事,有什麼快樂的事一起分享,傷心的時候又有人陪著你、安慰你,你有我的照顧和保護,這樣子有什麼不好?」

  「你……」怎麼可以說得這麼好?!

  羅曼娣一臉動容地望向韋擎,在那雙溫柔的眼裡看見自己的倒影,也從他的字字句句中聽見自己的夢想。

  她要!她真正夢想的就是這般……

  「我知道你要釣金龜,反正你現在還沒找到,那我……你就將就一點使用吧!」

  「什麼將就使用?」她被他故作無奈的表情給逗笑了,紅唇一噘,「那如果我一直找不到呢?難道你會一直陪著我,照顧我、保護我?」

  「我會!我會陪著你、照顧你、保護你!」他愛死這個假設了!他一把摟著她的背,讓她整個人靠往胸膛,下巴磨蹭著她的秀髮,「就像過去育幼院的那個小護花使者。」

  「咦?你還記得這件事?」

  「我當然記得,因為我就是……」

  「還是別再提了。」她突然打斷他。

  「別……別再提了?」

  「因為……沒那個必要。」她搖搖頭,苦笑地說:「只是一個不存在的人,誰知道他現在過得怎麼樣了?也許他早就把我給忘了……」

  「不!不會的!他不可能忘記你的!」這次是他搶了話。

  「問題是我自己想忘記這個人,所以,我不想再提起這件事了,好嗎?」

  韋擎無法再多提一個字,任由一顆心往下沉墜。

  原來他始終掛念的女孩,對自己是這麼排斥?不想多提,甚至不願記起?那麼……他又該如何表明身分呢?

  看不見韋擎的一臉郁色,羅曼娣安靜地枕在他懷裡,心裡有種從未有過的奇妙感受。

  原來什麼都不做,就只是這樣靜靜相依相偎,感動和甜蜜還是充滿她的心裡……她的嘴角悄悄地揚起。

  這就是心動?至少她確定這不只是肉欲的臣服,難道這就是……戀愛的感覺?!

  *

  接下來的日子,羅曼娣更努力找工作,只因為心裡的盤算——

  她開始質疑自己,為什麼一定非「金」先生不可?為什麼要把自己的終身寄託在渺茫的未知裡?難道她就不能好好把握眼前這種美好的感覺嗎?

  只要努力工作、努力存錢,至少生活會慢慢改善,那她就不用再陷在愛情與麵包的難題之中,她就可以盡情地愛自己所愛!

  想到這段日子以來,韋擎對她無微不至的呵護,她的心裡一陣甜蜜,感覺自己是世上最幸福的女孩……

  站在站牌等著公車,昂頭看著轉陰的天色,羅曼娣忍不住又想起幾天前那個風雨夜。

  那晚「小紅」忽然提早來了,正暗暗擔心是否不小心中獎懷孕的她,也適時化解隱憂,只是要命的是,她發現自己居然忘了衛生棉已經用完了!

  看來只好冒雨出去買了!她忍著不適的感覺,撐著傘正想出門,卻被韋擎一把拉住。

  「三更半夜,雨又下得這麼大,你要去哪兒?」他揉著惺忪睡眼,滿臉納悶。

  「我……去買東西。」

  「買東西?買什麼東西?」

  「買……」她實在不好意思直說。

  「我知道了,你肚子餓了,是不是?誰教你晚餐吃那麼少?」韋擎取走她手裡的傘擱往一旁,自顧自地說:「這麼晚了就別出去了,外面的攤子應該也都收了,我看就在家裡煮個麵條什麼的……」

  「喂——」她喚住往廚房走去的韋擎,吞吞吐吐地說:「我不是肚子餓啦!我是要去買……其他的東西,而且是生活必備的東西。」

  「生活必備的東西?」看了她一眼,韋擎愣了愣,然後轉頭拿起傘,「那我替你去買吧!你要買什麼?說吧!」

  一定要這樣子打破沙鍋問到底嗎?她看著他絕對堅持認真的臉龐,歎了口氣,斂下眼皮慢吞吞地開口:「我要買衛生棉。」

  「啊?」韋擎足足愣了半分鐘。

  「所以啊,我就說我自己去買就好了。」她一臉窘紅,正想伸手去拿傘,韋擎卻已和她擦身而過。

  「咦……」看著他快步離去的背影,她愣了更久。

  她走到窗邊往下看,看著身材壯碩的韋擎撐著那支顯然太小的雨傘,壓低著頭一路疾行而去。

  他會淋濕的!最近的便利商店也得走上十分鐘。

  結果,她足足等了半個多小時,他終於回來了。

  渾身濕透的他,手裡拿著一支開花變形的小雨傘,打駝的身軀看起來有點古怪。

  「附近那家超商內部整修,暫停營業,所以我只好跑到另一家……」他低著頭,將一隻緊緊抱在懷裡的袋子遞給她,雨水從他的頭髮一路順著臉頰滴流。「買回來了!只是不知道有沒有買錯……種類還真的有點多呢!」

  她看著他哂笑的臉龐,接過袋子,眼角開始被一種溫潤給浸淫。

  不知怎麼搞的,她忽然覺得好想哭。

  「那你現在是不是……」他提醒著她。

  「喔!」她抱著袋子轉身,馬上又掉過頭深深望住他:「你趕快去換衣服,不然會生病的。」

  「如果我真的因為這樣而生病,說不定也不錯。」

  「哪有人希望自己生病的?」

  「如果讓你為我心疼,那也沒什麼不好。」他一臉認真地說。

  「你……神經!」她啐笑一聲,閃進浴室裡。

  只是沒想到,韋擎一語成讖——感冒的症狀開始出現了!

  她要他去看醫生,他卻一副打死也不從的模樣。

  「我不喜歡看醫生。」他皺著眉,頻頻搖頭。

  「誰喜歡看醫生?可是生病就一定得看醫生啊!」她忽然覺得此刻面對的好像一個固執的小男孩。

  「放心,我身體好得很,過兩天就會好了。」

  「身體好?那怎麼會淋個雨就生病了?」

  「那是因為我才剛從被窩裡爬起來,就馬上跑出去淋雨淋了半個多小時啊!」他不服氣了。

  「那……」她嘟著嘴,瞪了他一眼:「我就說我自己去,誰教你要搶著去?現在後悔了厚?」

  「有什麼好後悔的?要是讓你淋雨生病,那不如我自己生病。所以……」他發出一陣猛咳,抱著自己的枕頭往另一個房間走去,「現在更不能傳染給你!」

  韋擎不情不願的沮喪口吻,讓羅曼娣又好笑又好氣。看來暫時不會再有人死皮賴臉地硬霸住她半張床羅?

  就在羅曼娣遊思當中,公車來了,只是最後她還是沒上車。

  想到他的感冒還是沒好,她離開站牌,走向另一頭的街道,開始尋找藥局。

  半晌,她搜尋的目光打住,一抹熟悉的身影竄入眼底。

  「表哥?!」

  「啊?」被她喚住的男人轉頭瞥了她一眼,立刻轉身想跑。

  「表哥!是我啊!我是曼娣!」

  羅曼娣追了兩步,男人終於停了下來,然後慢吞吞地轉過身。

  「你怎麼見了我就想跑?你什麼時候回到臺灣的?」

  「我……」林偉一陣支支吾吾。

  這時候,身邊忽然多了一道童音,「爸爸,我買到霜淇淋了!」

  羅曼娣低頭一看,發現是六歲大的表侄女,馬上笑開來,彎身親密地喚著:「小珍,有沒有叫姑姑?」

  小女孩乖乖喊了聲「姑姑」之後,羅曼娣接著問道!「你跟爸爸一起回來啊?你這次跟媽媽去美國好不好玩?」

  「美國?我不知道耶!媽媽沒帶我去啊!媽媽帶我去台中找爸爸。」小女孩舔著霜淇淋,笑圓一張臉。

  「台中?」羅曼娣的笑紋凝住了。

  「是啊,我們現在都住在台中喔!媽媽說過一陣子才能搬回臺北住。」

  羅曼娣愣住了,起身面對一臉窘態的林偉,「表哥,這是怎麼回事?表嫂明明說你在美國,所以她要帶孩子去看你,那現在……」

  「那是……騙你的,其實在你搬過去住的時候,我就已經從美國回來了,而且……還是跟韋先生一起回來的。」林偉見紙已經包不住火,只得硬著頭皮承認。

  「韋先生?」韋擎嗎?羅曼娣震驚到極點。

  「我們找個地方坐下來,我再慢慢跟你解釋,好嗎?」

  *

  在露天咖啡廳落坐,林偉才一開口,羅曼娣馬上感覺全身血液都凝結了。

  「其實這一切都是韋先生的意思,韋先生知道我跟你的關係之後就找上我,要我安排機會讓他接近你,所以……我跟你表嫂後來才想到這個方法。」

  「怎麼會……」羅曼娣難以置信地猛搖頭,「韋擎他……他為什麼要這麼做?我跟他之前又不認識……」

  「你們認識的!」林偉介面,「在美國的時候,韋先生親口告訴我,說他在育幼院的時候跟你很要好,只是後來他被領養了,所以才會要我帶他回臺灣,就是為了找你。」

  「育幼院……」羅曼娣脫口喊道:「小黑!他就是小黑?」

  腦海中的少年有張黝黑的臉龐,還有明亮的雙眼……

  難怪!難怪她老覺得韋擎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總覺得兩個人好像認識了很久很久……

  林偉繼續一臉為難地說:「我不知道他在育幼院叫什麼,我只知道他看起來對你並沒有惡意,而且……我也真的欠了他很多人情,所以……」

  「所以你就跟他聯手一起欺騙我?」羅曼娣腦袋亂紛紛的,兒時的記憶一幕幕湧現,交疊著眼前的一切,讓她頓時無所適從。

  記得那一年,因為母親打算帶著她離開育幼院,而且還準備跟一個她完全不認識的男人一起生活,她慌了。

  她一邊流著眼淚、一邊寫信給遠在異國的小黑,明知道小黑不可能幫上什麼忙,但至少可以給她一點安慰,就像在育幼院的時候,只要她難過,他總是可以讓她破涕為笑。

  結果,她等到的回信,只有幾個字——

  不要再寫信來了!

  她抱著回信放聲痛哭,過了好久好久,她擦乾眼淚,然後開始默默收拾行李。

  踏出育幼院的時候,她一滴眼淚也沒掉,因為她知道,面對未來只能靠自己,沒有任何人可以依靠,小黑也不再存在了。

  而現在小黑回來了……

  既然他回來了,為什麼不對她直接表明身分?

  林偉有點不安,頻頻道歉:「曼娣,對不起,可是韋先生一再對我保證,說他不會傷害你,他是想幫助你,所以他想進一步瞭解你。」

  就算是這樣,羅曼娣還是無法消受眼前的事實。

  她不能明白的是,為什麼他要用這種方法接近她?她要問個明明白白,她討厭這種被蒙在鼓裡而一無所知的感覺!

  當羅曼娣一路飆回「家」的時候,卻愣在大門口,因為,那扇緊閉的大門裡傳來一道女人的聲音——

  「韋擎,不管你怎麼說,我還是會等你,而且我相信我一定可以等到那一天。」

  「哼!」韋擎發出冷笑。「看來子晞那傢伙還是不夠瞭解自己的妹妹,他只說你有雙重人格,怎麼沒說原來衛大小姐還是個自戀狂?」

  「沒錯,我老哥確實是不瞭解我,我也不必他來瞭解,我……只要瞭解你就夠了。」

  「你瞭解我?」韋擎的輕笑更明顯了。

  「你不相信嗎?別的不說,單說你跟那個姓羅的女人糾纏不清的事好了,我想那很快就會過去了,因為你對她根本不是真心的。不過你放心好了,等你回頭想追求我的時候,我應該不會因為這樣子就嫌棄你。」

  「你憑什麼說我對曼娣不是真心的?」韋擎的聲音聽來好深沉。

  「就憑事實擺在眼前啊!你為什麼一直不敢對她表明身分,說你就是當年的『小黑』?」

  「那是因為……」

  「那是因為你從一開始就對她沒有信心,所以你才故意接近她、試探她,因為你怕她只是個愛慕虛榮,一心貪圖富貴的女人。」

  「她不是那種人!」韋擎粗著嗓門應道。

  「問題就出在這兒!」衛子瑤的聲音也提高了,好像帶著更多的興奮,「你已經確定她不像別人說的那樣敗金,但是現在呢?你還是沒對她說出自己的真實身分,那是因為你發現沒這個必要了,你發現維持現狀更好,反正能嘗到甜頭又不用怕負擔,少了『小黑』這個身分,就少了一些道德的包袱,因為你對她的熱度不會持續太久,所以想為自己預留退路!」

  不!不要說了!不要再繼續說了……羅曼娣胸口傳來劇烈的窒痛,感覺自己就快要不能呼吸了。

  她踉蹌地掉頭往外沖,卻撞上了某「物體」——

  「羅小姐,你……咦?你怎麼了?你別昏啊……」衛子晞忙不迭地抱住羅曼娣。

  就在這時候,大門正好開啟,屋子裡也有一個女人跟著踉蹌地跌了出來——

  「呃……」衛子晞很想扶妹妹一把的,但是看看懷裡的羅曼娣,他一臉的傷腦筋。

  所幸,很快就有人幫忙「分擔」了。

  「曼娣?!」韋擎發現了羅曼娣,上前一把抱住她,看著那張失去血色的嬌容,抬眼狠瞪來人,「衛子晞你……」

  「不是我喔!不關我的事,是她忽然沖出來撞上我,然後就……就這樣子了。」衛子晞警戒地退了兩步,忙著澄清。

  「我看她八成是聽見了什麼。」此時衛子瑤拍拍不慎沾惹的灰塵,那張酷似衛子晞的精緻臉龐帶著不以為意的笑容,「這樣也好,像她這麼可愛的女孩子,要是被臭男人當成玩物,那真的太可惜了,看來我也算日行一善了。」

  「你給我閉嘴!」韋擎緊緊抱著羅曼娣,發出狂獅般的怒吼,「我沒有玩弄她,我對她是真心的!我愛她!你們聽見了沒?滾!」

  他掉頭抱著她步往屋內,然後用力關上門。
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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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3-3-31 12:00:37
  第八章

  羅曼娣緊合的眼皮下面,微微有種滾動。

  她醒了,只是沒有馬上睜開眼睛。

  睜開眼睛之後呢?她該如何的反應,才能讓自己的心不再這麼痛?

  踹他咬他打他,然後把他給轟出去?還是指控哭泣一番之後,自己走人?

  雖然做了種種的設想,她的心還是好痛!

  韋擎抱著她,小心翼翼地將她放在沙發上,然後突然跑開。

  羅曼娣聽見一連串急促的步伐,然後是翻箱倒櫃的聲音……不久,她聞到一股薄荷的清香。

  「曼娣、曼娣……」他在她的太陽穴、人中處塗抹著精油,然後抓著她的手不斷貼住唇瓣輕啄,呼喚聲也愈來愈焦切。

  「你醒醒!醒過來聽我說,事情不是那樣子的,不是像你聽見的那樣……」

  那是怎樣?欺騙是事實啊,羅曼娣在內心悲哀地回應,這時候,貼在他臉龐的手掌忽然感覺到某種濕意。

  那是……他的眼淚?他……流淚了?

  「我承認這一切是我的設計,因為我太想念你,我一直想找你,最後終於打聽到你的消息,卻聽見你正在處心積慮地釣金龜婿,我不知道你到底變成什麼樣子,坦白說這也是我害怕面對的,我……我甚至擔心你知道是我,不知是什麼反應?我不想要一句久違的寒暄,我要的是你出自內心的情感……」

  「欺騙就是不對。」

  「是,我不應該欺騙你,可是……」韋擎的頭倏地抬起,嘴角也跟著快速飛揚,然後攤臂撲向羅曼娣,「你醒了?你醒了!太好了!」

  隨著她的一個閃躲,他的雙臂落了空。

  「曼曼……」

  「你現在終於跟小時候一樣這麼喊我了!」她走向他,沉痛地問:「那我呢?我現在應該叫你什麼?韋擎?還是小黑?」

  「有什麼不一樣?」他就是他啊!

  「不一樣,如果你是小黑,那你就不會這樣子對我!小黑不會設計我、玩弄我!」她依然激昂。

  「我只是……只是想接近你,但是我沒有玩弄你的意思!」他握著她的手,只是很快又被甩掉。

  「如果只是想接近我,為什麼要隱瞞身分?因為你打聽的結果顯示我不是一個好女孩,所以你懷疑我,你接近我不過是想試探我,而不是……不是你真的想念我!」她轉過身,緊握拳頭,肩頭隱隱顫抖。

  「如果我不想念你,我又何必大費周章地安排這一切?我就是在乎你,所以才想弄清楚所有事實!」他繞到她面前,大聲說道。

  「弄清楚又怎麼樣?如果你最後發現我就是別人說的那樣子,那你會怎麼樣?」

  「這個問題,在我決定回來的時候就已經想好了。如果真是這樣,那……我會盡所有能力去幫你達成目標,只要你確定得到的是自己真正想要的,那麼……我會離開,確定你會過得好好的,這就夠了。」他英俊的臉龐佈滿憂鬱,讓人動容。

  「是嗎?也就是說,你還是不會說出自己是小黑?」她終於肯對上他的眼睛,只是目光含帶幽怨。

  「那個時候是不是小黑已經不重要了,小黑活在你的記憶裡,可是我卻是真實存在你眼前,我就是我,就是這樣的一個人。我要的不是你對小黑的兒時念舊,我想要讓你對我『這個人』有感情,我要你愛上的是現在的我,而不是一份懷念的心情!你懂嗎?」他搭著她的肩,輕柔的語氣透著無比的堅定。

  「我……」她開始有點懂了,仔細回想一切,他確實一直往這個目標在努力,用一點一滴的柔情融化了她,而她的心也因此被俘虜了!

  「其實我也想過要向你表白身分,可是你的反應卻很冷淡,你說不想再提了。」

  「那……也是因為你啊!」羅曼娣想起那段對話,忙著為自己辯駁,說出當年那封回信的內容。

  韋擎乍聞有點吃驚,但很快就恢復平靜,唇角微微一撇苦笑道:「我根本沒收到你的信,那封信也不是我回的,是我爺爺自作主張。」

  「你爺爺?」羅曼娣眨眨眼,「你是說當年收養你的老先生?」

  「是,不過那不是收養,應該說是……認祖歸宗吧!」

  韋擎接著便說出自己那段不為外人所知的身世。

  **

  原來韋擎的父母因為愛情得不到雙方家人的諒解,所以一起私奔來到臺灣,最後卻因為一場意外不幸雙雙罹難,甫出生的韋擎一夕之間成了孤兒,直到爺爺循線在育幼院找到他,才遠渡重洋來臺灣將他帶走。

  「那很好啊!你終於回到自己親人身邊了。」羅曼娣由衷地為他高興。

  「是嗎?可是當時的我卻不這麼認為,突然知道自己父母親的不幸,對我來說是一種打擊,因為我知道我永遠不可能有機會喊一聲爸爸或是媽媽了。」

  「不過……還好你還有爺爺,他一定很疼你吧?」看著他,羅曼娣忽然好想伸手撫平他的眉結……

  咦?不對呀!都還沒有決定是不是原諒他,怎麼可以為他心疼呢?

  「跟爺爺相處之後,我才知道當年爸爸為什麼會帶著媽媽遠走他鄉了。」韋擎開始訴說爺爺一絲不苟的冷峻性格,以及對他有如魔鬼訓練營的種種嚴厲考驗過程。

  「我常常因為一個發音不正確,就少了一頓飯,他說少吃一頓不會死,但是比別人的本事少了一點,就沒有競爭的本錢,註定要被淘汰。」他頓了頓,沉重的語鋒稍轉輕鬆:「你寫信來的時候,應該是我無法通過考驗的當頭,而這個時候封鎖外界的一切也是他的手段之一。」

  「怎麼這樣……」

  「就是這樣!所以去到美國,我大多數的時間都是被關在房間裡背單字、算習題,就算是練體操、學劍術或拳法,對我來說都只是象徵一層層的考驗,通過這一關,再等著下一關……你知道嗎?當時我甚至想過要偷跑,我想我是恨他的;直到有一天他忽然倒下來,就在斷氣前的那一刻……」

  說到這兒,他故作輕鬆的語氣明顯變了調。

  「他告訴我,他知道自己快死了,他說他一直很害怕這一刻,只因為我。從他找到我的那一天開始,他就開始設想這一刻,他要讓我有能力謀生,而且一定要比別人過更好的生活,可是他怕來不及,因為我的程度已經落後了,所以他只好加快腳步。

  「他拉著我的手,問了我一句:『孩子,你恨我嗎?』我看著他愈來愈差的臉色,感覺到他抓著我的手也愈來愈沒力氣,就在我感覺他真的要離開我的那一刻,我的心忽然好痛好痛,我急忙抱住他,大聲叫著:『爺爺!我不恨你!我愛你!你不能死……』」

  「韋……」熱淚盈眶的羅曼娣終於忍不住撲上前抱住他。

  「我再抬頭的時候,爺爺已經斷了氣,臉上帶著微笑。」韋擎別過臉,悄悄拭了拭眼角,才托起羅曼娣的下巴,正視著她。

  「我能確定的是,爺爺聽見了我說的話,我也終於沒讓自己留下永遠無法彌補的遺憾。這讓我領悟到一件事,就是愛要及時,所以……當我跟你重逢之後,我發現自己對你的愛並沒有比小時候少,甚至更強烈,我知道自己再也不能放手了,至少我不能放棄任何可以爭取的機會!」

  「你……是啊!你是沒放棄,而且還用盡心機地設計我呢!」她睞了他一眼。

  「你到現在還這麼計較喔?我以為你聽我說了這些會很感動,也應該知道我對你是真心的。」

  「感動歸感動,」被設計久了也會學聰明吧?看著韋擎故意擺出哀兵姿態,羅曼娣噘著紅唇:「就算你對我真心真意,但是你這樣子會讓我覺得自己就像白癡一樣,什麼都不知道就被你拐了!你現在不也承認自己從頭到尾都對我居心不良?反正我就是有一種被耍著玩的感覺,心裡還是有疙瘩,感覺不公平!」

  「不公平?那……」韋擎先是一臉的苦惱,然後忽然眸光一亮,「我有辦法消除你心裡的疙瘩了!」

  「什麼辦法?」這個她可感興趣了!

  「就這麼辦!」他彎身一把抱住她,往房間飆去。

  「喂!你又想幹什麼?你不要以為這樣子就可以一筆勾消,我不會再上當的……」厚!這是什麼爛招?又想使出渾身解術來征服她?

  休想!

  *

  「現在,隨便你了。」

  韋擎一進房間就放開羅曼娣,一骨碌爬上床,然後自動躺平。

  「隨……隨便我?」

  「是啊!我拐了你,讓你覺得自己像白癡,我對你有企圖,你也認為是我玩弄你,那現在換你來試試。」

  「換我試試?」

  「換你來拐我,你想怎麼耍著我玩都行,讓我覺得自己像白癡也沒關係,只要讓你覺得公平一些就好。」

  「喔?」

  換人玩玩看的意思嗎?看著韋擎故意擺出一副壯烈赴義的德行,羅曼娣兩隻大眼睛開始閃閃發光。

  那是一種邪惡的光芒!她從他身上師承得來,而且也決定現學現賣!

  「那……我就不客氣了!」她一步步走了過去,不懷好意地笑著。

  「來吧!」韋擎閉上眼,兩條腿呈八字形張開。

  羅曼娣爬到他身邊,兩隻手伸在半空中,晃了老半天。

  「你……幹什麼?」他睜開一隻眼,看著她一副不知從何「下手」的滑稽模樣,故意擺出神氣的笑容,「我就知道你辦不到。」

  「我……誰說的?我只是在想應該怎麼做,才能讓你跟我有一樣的感覺!」

  而這種感覺就是挑逗到極限,故意讓他陷入一種無法自拔的地步,然後……

  成其好事?當然不!這樣一來,怎麼合乎「玩弄」的主題呢?羅曼娣已經有了主張!

  她的手輕輕撫摸著他的眉、眼、唇……最後以唇代替小手,親吻著那張臉龐的每個地方。

  他閉著眼,感覺她柔軟唇瓣的磨蹭,直到那股芬芳柔潤來到他嘴唇……

  她以唇瓣摩擦著他,他自動張嘴迎去,想湊上一吻,卻發現自己含住的是她的手指頭。

  羅曼娣伸手快速攔截韋擎的吻,秀眉一擰,兇惡地瞪他,「不要亂動!」

  「唔!」抿抿失落的嘴唇,韋擎不免暗暗叫屈,他對她應該沒有這麼凶吧?

  羅曼娣摸著韋擎不再造次的嘴唇,忍住笑意,然後才送上自己的唇瓣。

  她親吻著他,他也馬上有了反應,張著嘴巴迎接綿柔小舌的探入。

  兩個人的唇舌交纏吸吮一番之後,她放開他,喘了口氣。

  要命,怎麼才一個親吻就讓她自己渾身酥軟無力,甚至腦子裡還出現自己癱在人家懷裡呻吟的畫面?

  不!這樣子是不對的,畫面沒問題,但角色必須換人!

  她一番調息之後,直接跨坐在他身上,然後抓著他的上衣,用力一撕扯——

  呃?怎麼撕不破、扯不動?這明明是小說裡常出現的橋段啊!

  先是用力一個撕扯,露出讓人噴鼻血的美好胴體,然後侵略者的蹂躪才能開始啊!

  「會不會是衣服材質不對?」她抓著他的上衣又搓又揉,嘀咕著。

  「你……」天可憐見!他實在不願也不舍打斷她的忙碌,可是又實在受不了她騎在身上發呆的蠢樣,只得指著衣裳的排扣,苦笑著提示她,「從這兒就可以解開了,要我自己來嗎?」

  「需要你自己來的時候,我會說。現在你只要閉上眼睛,乖乖躺好就好!」她像個女王般發號施令。

  唉!閉上眼睛對他是不困難,比較不好辦到的是「乖乖躺好」——被她騎著晃搖摩擦的「小兄弟」,硬是無法乖乖躺好啊!

  偏偏她又這麼笨手笨腳的,幫他脫個上衣就費了好大一番工夫,特別是解開鈕扣之後,她想翻轉他的動作更顯得費力。

  「嗯……」這時韋擎忽然發出一記「怪聲」,壯碩的身軀順著她的手勢向左扭、向右搖。

  「呃?」終於順利脫掉男人上衣的女人卻瞪直了眼,男人的「呻吟」還有波浪狀的扭擺,嚴重地刺激了她。「你幹什麼?這樣子很奇怪耶!」

  「既然角色要對調,那我現在當然得學你的樣子,這樣會很奇怪嗎?」他說完,連忙伸手遮掩那團結實的胸肌,然後佯裝掙扎的身軀努力晃顫起來。

  「我哪有像你這樣子……喂!別亂動啊!」隨著他故意的晃搖,騎在上頭的女人也跟著又搖又擺。

  就在他嘴角露出一抹賊笑的同時,搖擺的方向一個大變動,他夾緊臀肌,一個奮力往上連續頂撞。

  「啊!」她感覺到某個隆起物正好頂到自己兩腿間的私處,即便是隔著衣物,卻還是可以感覺它的堅硬!

  她忙著離開「危險區」,卻瞥見他惡作劇的笑容,暗暗氣結之餘,一把撲向他的褲頭。

  皮帶、長褲連同內褲……脫掉!統統脫掉!

  她就這麼望著他一絲不掛的身軀,又是一陣傻眼。

  怎麼會……目光落在他矗立的男性,她除了一樣暗暗驚顫之外,還有著另一種好奇。

  他剛剛怎麼可能穿得下褲子?原來男人的這玩意兒這麼超具彈力、伸縮自如?

  再來呢?她現在該做什麼?她回想著他曾經對自己做過的事……

  「你……到底想做什麼?別告訴我,你想學我做過的事,那是不行的。」他偷偷地掀眼,看見自己挺立而興奮期待的象徵。

  「現在好像輪不到你說不行喔!」她學著他壞壞的笑容,汲口氣,小手直接撲上前——

  她跪在他兩腿間,一手圈住他的男性巨大,一手輕輕撫摸著笠狀的頂端,以及上頭羅列的小小顆粒……

  「嗯……不要……你不要……」不要停啊!她的小手好柔軟,她的碰觸好舒服……

  看著他故意模仿的呻吟,她又好氣又好笑,這麼想學她嗎?那就得多一點的刺激了。

  她握著他的男性開始套弄,上上下下地律動。

  然後她低下頭,伸出舌頭,像在舔著棒棒糖似的,舔過、擦過硬邦邦的柱身,讓他的男性在手裡顫了顫,最後她張大嘴含住那管脈動。

  「唔……喔!」隨著她一下一下地吞吐,被緊緊吸吮的男性更加脹紅堅硬,美妙之至的快感讓他倒抽一口氣,吐出難忍的低吟;「你……吸得我好舒服……你這個小妖精,喔……」

  她瞥了一眼他快意滿足的臉龐和明顯失控微搐的身軀,心裡忽然有種奇妙的感覺。

  一直都是任由從容持穩的他擺弄的她,總是難逃激情崩潰的下場;而現在……

  他的失控是因為她,他的滿足也是因為她。

  昂藏金剛已化為繞指柔,她的心裡多了點感動,也多了點滿足。

  她開始愛上這種感覺,也樂於持續它。

  把著他的男性用力又吸又吮,摩挲著頂端沁出的透明液體,另一隻小手也沒空著,往下撫摸著他貯藏生命種子的部位……

  「曼曼……」男人的呼喚更顯焦切和渴望,胯間劍拔弩張的模樣已然達到極點。

  「你……想要什麼?」她再度攤開兩腿,跨坐在他身上,故意扭了扭腰,卻馬上讓她皺起眉頭。

  哎呀呀,有些「危險動作」果然不能亂模仿,她這麼一扭,埋在她私處正下方的硬棒竟然強勢抬頭,那種堅硬過分的威脅感,讓她不禁以為自己的小內褲被直接戳破了。

  「我想要你……」男人出現狂亂的動作,兩隻手抓著她的衣襟,往外扯去。

  一陣裂帛聲之後,她被撕破的上衣自頭頂上方飛過。

  哇勒!她發現自己剛才努力老半天的「經典動作」,居然在男人手裡完美地成功了?看來……除了材質之外,還有手勁的問題。

  只是這個時候,顯然不是「檢討研究」的好時機吧?

  男人饑渴的大手,已經來不及褪去她的胸罩,直接扳開罩杯,擠出她的豐滿,用力地搓揉……

  「啪!」她拍掉他的壞手,努力支撐那種要命的昏眩感,「你別亂動……」

  「是你問我想要什麼的啊!寶貝,這種時候不可能不動,那樣很……很不好受啊!」他像個討糖吃的小孩,露出可憐兮兮的表情。

  就是要讓你不好受啊!瞪了他一眼,她帶著被寵壞的驕縱笑容,指尖輕戳著他的胸膛,「別急,乖,放輕鬆……我知道你想要什麼,就像這樣……」說完後,她脫去自己的胸罩。

  露出一對雪白的乳波之後,她挺身坐直,沉沉壓住他蠢動的男性,同時以兩手覆住自己的乳房,開始不斷揉捏。

  「還有這樣……」最後她身子微弓,稍稍提臀之後,小手往下滑,伸入自己的底褲,輕輕撫摸。

  「曼曼……」他看著她一手揉著乳房、一手摸入內褲的風騷模樣,更加渴望「分工合作」的大手也不安分地摸上她的臀,使勁一抓。

  「啊!」突遭襲擊的她嬌呼一聲,身軀往前伏倒,胸前晃搖的乳房擦過他的嘴唇。

  「寶貝,乖,別玩了,給我……」他緊緊抱著她的腰,扭搖的下半身加劇陰陽相抵的摩擦。

  「給你什麼?」儘管騷動讓她渾身難耐,但男人棄械的痛楚表情,更加招惹她的狂放。「這個?」

  她的小手往下一伸,握住男人的硬杵,從自己的底褲邊緣塞入,然後對準花穴,讓堅硬的前端磨弄著花核,然後撐開花瓣……

  「嗯……對,就是這樣,寶貝,再進去一點……」他忽然拱起身,一口含住她的乳尖,腰杆也跟著往上頂。

  「啊……」感覺穴壁硬生生遭到更深入的迫擠,她腿肌一陣緊夾,勉強自己再度提臀。呼!是因為太過濕滑了嗎?差點就……

  闖關失利的男性再度擱淺在洞口處,男人的難耐達到了極點,兩手托抱住她的臀部,試圖壓縮那惱人的間隔感。

  「寶貝,再深一點……讓我插進去……你都濕了,你也一樣想要的……」

  就因為這樣子,她更確定時候到了!再繼續下去,恐怕失算的又是自己!

  「我想……我很想啊……」制止他想翻身的躁動,她附在他耳邊低語:「等我一下,一下下就好。」

  等她一下?看著她下了床,拋來一記媚笑,然後往門口步出,韋擎一陣納悶。

  她又想做什麼?洗澡嗎?他不確定,不過最後他唯一能確定的是等這一下,至少已經超過半個小時了!

  他愈想愈不對勁,大步跨出房間。客廳外不見她人影,只見冰箱上的貼紙磁鐵下壓著一張字條

  我說過需要你自己來的時候,我會說——就是現在羅!另外,冰箱裡有青草茶,宜降火。

  韋擎愣在原地,久久,才拿下字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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