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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子紋]極道槓真愛(衰鬼開運之一)[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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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3-4-13 00:12:56
  第九章

  雖然賈禎璦想要趁著安伝軒到澳門處理事情的時候待在臺灣,巴著阿傑請他幫她完成當大姊頭的夢想,但是安伝軒根本不給她有任何機會,硬是強勢的主導,讓她只能跟著他搭著私人飛機來到了澳門。

  這還是賈禎璦第一次來澳門,賭場酒店有兩個入口,一個是五星級飯店,另一邊的才是賭場的入口,巧妙的設計使得酒店與賭場融為一體又彼此不相衝突。

  身為大老闆的安伝軒一帶著賈禎璦和金龍、銀龍到來,理所當然被安排入住總統套房。

  這間總統套房也遵循傳統,金碧輝煌的擺設,什麼東西都是奢華的金黃色。有張鋪著金黃色床罩的大床,梳粧檯上的鏡子也用K金鑲邊,就連浴室裏的水龍頭也是十八K金的。
  
  而據安伝軒所說,因為自己的媽媽很愛天鵝,所以當初他的外公和爸爸投資這間酒店時,在任何可能的角落都用上了天鵝的圖騰,所以優雅的天鵝,成了賭場酒店的Logo。

  「哇!」賈禎璦不由輕搖了下頭,K金的水籠頭也做成天鵝的圖案,「這裏真酷。」

  「看什麼?」安伝軒從後頭一把將她抱住,將她拉近,讓她靠向自己的懷抱。

  「你看。」她放鬆自己往後靠,然後抬頭看著天花板,一整面部嵌上鏡子,兩人此刻的樣子也反射在裏頭,「好有趣。」

  「很高興你喜歡。」安伝軒並不特別喜歡這些設計,但是來賭場的客人喜歡這些金澄澄的東西。
  
  一進入這種富麗堂皇的環境,就會不自主的令人產生一擲千金狂賭一把的豪氣。

  「我不是喜歡,」她抬頭看著他,「只是覺得有趣。」

  他微微一笑,雙唇滑下她的頸部,舌尖探著她急促的脈搏,感覺她在他的碰觸之下顫抖。

  他抱起她,把她放在床上。

  他用嘴封住她,她雙手攀住他的頸子,感受他慾望的力量,他並不溫柔,但是帶給她的快樂卻無庸置疑。

  就算來澳門是有正事等著他,但是他依然選擇跟她慵懶的度過一個下午。

  「我要出去一下,你一個人可以嗎?」洗好澡之後,安伝軒一邊穿著襯衫一邊看著躺在床上的賈禎璦問。

  「沒問題。」她回答得肯定又響亮。

  「好,」他坐在床上,彎腰在她的臉頰上印上一吻,「我馬上就回來。不准出去,等我回來,我再親自帶你去逛逛。」

  這裏畢竟不是臺灣,賭場出入的份子難免複雜,所以他不希望她一個人亂闖。

  「我已經沒力氣了,」她心滿意足的對他微微一笑,「不會出去的。」

  他將她拉過來,溫柔的吻她,穿好衣服之後,安伝軒便在酒店經理和金龍、銀龍的陪同下,一起離開。

  他才一離開沒多久,賈禎璦就從床上坐起來。

  這裏是澳門,來這裏不賭一把實在對不起自己。上次去Las Vegas因為只顧著找老公,所以根本就沒有去賭過,這次既然找到老公了,就可以放鬆的好好玩一把。

  雖然她對安伝軒有承諾,但是在他忙完事情回來前,她就會乖乖回房間等他了,神不知鬼不覺——既然如此,她當然得去玩玩。

  ☆   ☆   ☆

  「就是他們!」賭場經理站在安伝軒的身旁,要人將畫面給定格在二十一點的賭檯上。

  畫面上出現兩張西方臉孔。

  在澳門的賭場裏,絕大部分的賭客都是亞洲人,因此這兩張臉孔特別突出。

  東西方兩地的人看待賭博一事的觀點不盡相同,老外把賭博當娛樂,中國人卻把它當成玩命似的,所以澳門賭桌數雖然遠遠不及拉斯維加斯,但是收入卻早就遠遠超過了。

  「他們待了一個星期,掃了我們五、六百萬美金了。」

  「查到原因了嗎?」

  「我想問題出在他們的手。」

  「手?」安伝軒撫著下巴思索著。

  經理交代將鏡頭給拉近些許,「老大,你看他們的戒指。」

  貓眼石在燈光底下發著光亮,「針孔嗎?」安伝軒眼底的銳利一閃而過。

  「對!」經理點頭,「常理判斷,應該有人接應,從針孔中看到牌型之後,算出機率,然後經由耳機——你看後頭有個東方男子,這些天,他都一直跟在他們身後,但是卻從不下注,只要他有動作,他們才壓注,十把裏頭至少贏了八、九把。」

  「查到外頭接應的人了嗎?」

  「應該在我們酒店裏,再花一點時間就可以追到。」

  「很好!約他們明天到VIP室賭一把。」安伝軒淡淡的道,「記住,越不引人注目越好。」

  「是!」賭場經理立刻微點了下頭。

  這時,安伝軒看到入口的監視器拍到一個熟悉的身影,「把鏡頭拉近。」他交代。

  操控人員立刻照作。

  「這女人——」安伝軒輕輕搖了下頭,他以為他已經交代她乖乖的待在房裏了,看來她真的把他的話給當成耳邊風。

  「老大,要把大嫂請回房嗎?」賭場經理問。

  「不用,」安伝軒搖搖頭,垂下的眼眸突然一亮,「她停在哪個檯子?」

  「也是二十一點的檯子。」

  「跟她玩玩。」安伝軒微笑說道,用手做了一個斷頭的動作。

  賭場經理立刻吩咐下去。

  安伝軒勾來一張椅子,坐了下來,好整以暇的看著她。

  在她拿到第十把「爆煲」之後,看到她皺起眉頭,他忍不住輕笑出聲。

  底下的人已經告訴他,她只換了一百塊美金,所以看樣子要不了多久,她也只能乖乖回房了。

  他站起身,拍了拍賭場經理的肩膀,頭也不回的離開。

  ☆   ☆   ☆

  俗話說的好,小賭怡情,但是她從不知道她那麼倒楣,一百塊美金在短短的三十分鐘之內就輸個精光,還以為認識了安伝軒之後會轉運,現在看來根本就不是這麼一回事。

  賈禎璦垂頭喪氣的走回總統套房。

  桌上早就擺著美食佳餚,安伝軒一派輕鬆的斜靠在沙發上,漆黑的眼睛從她進門就鎖在她身上。

  「我只是下去一下。」她咕噥,現在心情超差,壓根忘了自己曾答應過他會乖乖待在房間裏。

  「去哪裡?」他懶洋洋的問。

  「就是……」賈禎璦正要說話,但一對上他陰鬱的眼,他的心立刻一突,「你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如果我不回來,怎麼可能會發現你不聽我的話呢?」

  她很快的想起了自己的承諾,「對不起!」在他的目光底下不自在的欠了欠身子。

  他對她勾了勾手指。

  她懷疑的看著他。
  
  「過來。」

  她思索著,他口氣還不錯,除了眼神有些陰沉以外,不過他常這樣看她,所以應該是沒事,她緩緩的走向他。

  似乎是受夠了她慢吞吞的動作,她才靠近,他的長手就一伸,直接把她拉進自己的懷裏。

  「別這樣嘛!」她忙不迭的說道:「就算我不聽你的話,我也受到報應了,我剛才輸了一百塊美金。」

  「還好啊,」他不以為然的挑眉。

  「是還好,但重點是感覺!輸的感覺……很差。」他看起來真的有點生氣,所以她微微掙扎,想要拉開兩人的距離,「別這麼生氣嘛,我有報應了!」

  「這才是你的報應。」他低下頭,霸氣的吻住她的唇,「你不是說你已經沒力氣了嗎?看來,我還沒讓你太累嘛!」

  賈禎璦先是被嚇了一跳,但是不一會兒就屈服的張開雙唇,回應他的吻。

  雖然是他先吻了她,但是她很樂於採取主動,畢竟從見他第一次面開始,她就深深被他所吸引。

  這個吻是火熱而強烈的,她不能控制的顫抖,他們之間燃起的激情使他一把抱起她,放到床上。

  她沒有開口,只是靜靜的對他伸出雙手,讓他慢慢的躺在她身旁……

  ☆   ☆   ☆

  看著臺上的狂豔舞蹈,賈禎璦連眼睛都捨不得眨一下。

  看到地看得入迷,身體還不停的往前探,安伝軒無奈的歎了口氣,把她給抓回自己的身邊坐好。

  「哇!每個人的身材都好好。」賈禎璦讚歎。

  這是澳門最著名的瘋狂巴黎豔舞團表演,配合燈光變化和十足的音效顯示人體之美。

  「就算再好,」安伝軒好笑的看著她,「你也不需要看得像是要流口水一樣。」

  「我才沒有。」她沒好氣的瞟了他一眼,「別騙我說你看到臺上的人都沒有任何感覺。」

  安伝軒聳了聳肩,沒有回答,反正這種時候,怎麼回答都會落人話柄,所以沉默為上。

  這裏表演的多是法國妙齡女郎,受過嚴厲的訓練才能登臺,所以水準很高。

  雖然在澳門投資多年,但是他卻鮮少踏出酒店,畢竟每次來這裏,總有無數的事情要處理,他忙得幾乎分身乏術,這次還真是托她的福,他才會陪著她像個遊客似的四處走動。

  一場精采的豔舞秀結束,他摟著她走在澳門的街道上。

  當夜幕低垂,澳門搖身一變成了誘人的魔鬼,跟早上街上鮮少人煙的景象截然不同?

  「來澳門不吃蛋撻,那不跟沒來過一樣。」咬了口鬆脆外皮,賈禎璦一臉的滿足。

  「照你這麼說的話,我之前不就等於都沒來過。」

  她微微一笑,把咬了一口的蛋撻送到他嘴前,「就算不吃甜食,但好歹嘗一下嘛!」

  在她期待的眼神下,他也輕咬了一口。

  「不錯吧?」她試探的問。

  「還可以。」他摟著她走在孫逸仙大馬路上,今天不是假日,人潮不算太多,沒有擁擠的感覺,反而多了無拘無束的熱鬧氣氛。

  有人將這裏說成酒吧街,也說是澳門的蘭桂坊,面臨海邊,海景配上燈光充滿浪漫情調。

  「若真那麼喜歡吃蛋撻,就得吃正宗的。」安伝軒說道:「如果你乖乖聽話的話,我明天請人買安德魯最新鮮出爐的葡氏蛋撻給你。」

  她一臉驚喜。「這是你說的喔!」

  「對。」他伸出手揉了揉她的臉頰。

  「剛才我們要出來的時候,酒店經理說要派人跟著你,你為什麼不要?」她一邊吃著蛋撻一邊問道:「就連金龍、銀龍你也不要他們跟著。」

  「想跟你悠閒沒壓力的過一天,」他的手肘彎曲,輕靠著欄杆,側頭看著她,「不好嗎?」

  「跟你獨處是很好,但是若會讓你有危險,這可不是我想見到的。」她微笑,把最後一口蛋撻給吞下肚。

  他在燈光之下打量著她,她臉上恬靜的笑使他的心像被電擊一般,「看來,」他輕輕的開口,「你真的沒我想像中的不聰明。」

  她不服氣的嘟起嘴,「我也看過黑道電影好嗎?我知道像你這樣的人,一定有不少仇家。」

  「你想太多了。」安伝軒伸出手,一把將她摟進懷裏,細細品味她在他懷中的感覺。

  他早已經忘了上次這麼慵懶、悠閒是什麼時候了。

  「你看!」在他的懷中,她拿出手拿包裏的紅紙。

  「怎麼了?」他帶笑的看著她,對於這張紅紙,他也不算陌生,「你不是說,江湖術士的話僅供參考嗎?怎麼還留著?」

  「不是啊!」她抬起頭,輕觸了下他的唇,「原本我也以為這不准,但最後我才發現,其實它說對了!我跟友鈴、蘋安討論過了,我們覺得李仙姑真的是高人,至少在我與你的事情上,她對了。」

    「我不是黑人。」他提醒。

    「但你是黑社會老大,而且真的是黑到不能再黑,賭場、酒店、綜合調查顧問公司你都有涉足,難道不夠黑嗎?」

    他聞言,只是搖了下頭,露出一個性感又迷人的笑容。

    微涼的海風吹來,他伸出手將飛散在她在臉頰的頭髮給撥開。

    「那二十二是什麼意思?」

    「其實我也想了很久。」她對他露出一個微笑,「可是最後讓我想到了,或許這個數位是我們的幸運數位,你忘了嗎?我們第一次見面的那天,還有我到你家潑膝那一天是幾號嗎?」

    「不會是二十二號吧?」

    「是啊!」她點頭搗蒜,「而且我剛好在十點認識你,那不也是二十二嗎?」

    這也說的通?他伸出手揉了揉她的頭頂,「我以為我們做賭場的人重視風水、迷信,沒想到我老婆也一樣。」

    「與其說是迷信,不如說是強化自己的信念。」她專注的看著他的黑眸,柔聲說道。

    他將她拉過來,溫柔的吻她。

    「強化自己的信念?」安伝軒淡淡的說道:「相信我們真的是命中註定一對,是嗎?」

    「對啊!」她滿心暖意的笑笑。「不然我到現在還不敢肯定,我們是否真的可以和爸媽一樣相守到老。」

    「我們會!」他緊緊把她摟在懷裏。

    她靜靜的留在他的懷裏,若是沒有遇上他,她或許永遠也不能體會這種相許一生的摯愛。

    「你說哪一天。」她在他的懷抱中有些異想天開的低語,「會不會你的仇家發現我對你很重要,所以就計畫綁架我,然後跟你勒索?」

    「女人。」他低下頭,用力的吻了下她,「你的電影真的看太多了。」

    「我可得好好想想,如果真有那麼一天的話,我要怎麼脫身又不會給你造成困擾。」

    看她講得興致勃勃,他無奈的搖著頭,她愛作夢,就由著她吧!

    「不然我就在身上裝個小型追蹤器好了,這樣不管我走到哪裡,你都可以很快找到我。」

    「隨便你。」他對天一翻白眼,她高興怎麼樣就怎麼樣,他只求她開開心心而且不要惹麻煩就好了。

    至於綁架,他對自己一向自信滿滿,他不會讓任何人有機會傷害她。

    她手上的那張紅紙,他還是認為——僅供參考!

    ****************************************************

    安伝軒才用完早餐,就跟賭場經理一起離開。

    如同以往,她被交代乖乖待在房間等他。雖然滿心不以為然,但是這次賈禎璦學乖了,不敢再把他的話當耳邊風。

    她把玩著手中剛從賭場經理那裏要來的小型追蹤器,這個時候門鈴響起,她隨手將追蹤器給塞進牛仔褲裏,輕快的起身。安伝軒離開的時候有說會派人去買葡氏蛋撻給她,沒想到效率這麼好,這麼快就回來了。

    門外服務生打扮的男人手裏拿著紙盒,散發濃濃蛋香味。

    「哇!我的蛋撻!」她興奮的接過手,「謝謝你!」

    她轉身正打算去拿小費,但是頸上傳來的劇痛使她驚呼了一聲。下一刻,她墜入無邊的黑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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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章

    雖然開設賭場,但是安伝軒從來就是不個賭徒。他善於談判,用心機,在牌桌上去看他人的心理。其實說穿了,玩牌不過就是一種機率的遊戲。

    百家樂的桌臺上只有莊家、閑家、平家三種投注區。玩家在發牌前會先選擇壓哪一方,壓完注之後開始發牌,莊閑兩方均會得到至少兩張牌,根據特別的規則,如果需要還可以再要一張牌,總點數以最接近九點的一方獲勝。

    他穿著一派悠閒,與坐在對面的兩個西裝筆挺的西方男子對賭,一回合賭金是十萬澳門幣。

    「別想一次贏到滿足點。」安伝軒就算已經輸了上百萬,卻依然神色自若,「想達到長期贏賭場,細水長流的方法機率較大。」

    兩個西方男子對看了一眼。

    「我不是開善堂的。」安伝軒的口氣依然輕淡,「我知道賭博單看運氣是不太夠,可是你們,運氣實在太好!或許,你可以告訴我,你的朋友在幾號房?」

    「我不知道你是什麼意思?」其中一個西方人開了口,中文有著古怪的腔調。

    「不知道嗎?」安伝軒的手一揮,「那我們繼續。」

    「今天夠了!」西方人站了起來,「我不玩了。」

    「這麼快?」安伝軒一臉的懷疑,「可是人我還沒捉下來,你走了,不就沒戲唱了嗎?」

    兩個西方人不約而同的起身,轉頭就往外頭跑。

    但是還沒碰到門把,就被守在門口的兩個壯漢給制伏。

    「開賭場還怕人贏錢嗎?」被捉的其中一個人心有不甘的吼道。

    「我不怕人家贏錢,我是不喜歡別人做手腳。」安伝軒將手上的牌一丟,頭微微一側。金龍就上前去,果然在兩個人的耳朵裏都發現小型的接收器,「把不屬於你的錢吐出來,一輩子不准再再進我的賭場!」

    「老大,不好了!」飯店經理從外頭跑了進來,就算看到被制伏在地上的人,他的目光也沒有分心看一眼,「我們剛才發現送蛋撻給大嫂的服務生被打昏丟在樓梯間。」

    安伝軒臉上的神情不變,「禎璦人呢?」

    「我立刻到房間查看,沒有看到大嫂!對不起!老大!」

    看到安伝軒臉上的神情,飯店經理緊張的額頭冒汗。

    「還有,我在房間接到一通電話。」飯店經理連忙拿出紙條。「他說他會告訴你有關大嫂的事。」

    他一把搶過了壓在他心上的紙張,陌生的電話號碼,再也沒有空理會動手腳贏了他們賭場大把鈔票的這些敗類。他火速的走出VIP室,拿起電話,撥了過去。

    「你是誰?」電話才接通,安伝軒劈頭就問。

    「你不是很神嗎?」聲音經過變聲處理,陰沉的令人覺得不舒服。「或許你可以猜猜看?」

    他對猜謎遊戲一點興趣都沒有,安伝軒忍著怒氣,「阿凡,你到底想怎麼樣?」

    「你……」對方大為意外自己的身份被猜出來。「你怎麼知道?」

    「這不過就是機率問題。」他不悅的說:「跟我有過節而且知道禎璦存在的人,只有你而已。」

    「去你的!」安亦凡放棄了變聲,直截了當的說:「你少得意,別忘了你的女人在我手裏,你還打算要跟她結婚不是嗎?」

    「我警告你,別動她!如果她少了一根寒毛,我會要你的命!」他錯了,不該一時婦人之仁將阿凡給放了。「你有什麼條件,直接說出來!」

    「很簡單,天幫旗下的產業那麼多,我只要你所有產業總資產百分之五十一的股權就好。」

    一個人的貪心果然可以到無止盡。

    「可以!」他沒有多想,立刻說:「把禎璦還給我!」

    「我會把人還給你,但要看你資產轉移的速度有多快。」

    「你會知道我的脾氣。絕對、絕對——不要動她!」

    安亦凡沒有回答,掛上了電話。

    「該死!」安伝軒用力一甩,電話硬生生的撞到牆壁,成了一堆廢鐵。

    「老大,是誰綁走大嫂?」金龍問。

    「阿凡!」

    金龍和銀龍交換了驚訝的一瞥。

    安伝軒很快的將安亦凡的條件說出來。

    「老大,你真的要百分五十一股權給他?」這不代表著天幫的老大要換人做了嗎?就憑安亦凡這個小人,他根本就不配。

    「為了禎璦,不給也不行!」安伝軒雖然面無表情,但是他額上狂跳的青筋,可以顯示他的憤怒。

    金龍費力的跟上安伝軒的腳步,「老大,我立刻派人去查。」

    「聯絡日本,叫日本的人過來。」安伝軒交代。他外公手下有一批訓練有素的電信追蹤人才,只是從日本到這裏至少要六個小時的時間。

    該死!他第一次覺得自己的孺弱與無能。

    不論金錢或命運,在他的生活之中,有大多的變數,在他的世界裏,可以一夜致富,也可以一夕之間失去一切,但不可以是他的愛情和他所愛的女人……

    ****************************************************

    賈禎璦感脖子很痛,想要伸手去碰觸,才發現自己的手動彈不得。她呻吟了聲,吃力的睜開眼睛。

    這是一間看起來有些熟悉的房間,她被綁在房間的一個角落裏。賈禎璦細思了一下,四周傢俱上頭都雕著熟悉的天鵝圖騰。她還在酒店裏,她很快的就抓到了重點,只是誰會大費周章綁架她,但又不把她帶出酒店?

    房門被打開,她沒有費心偽裝,只是奮力的扭動自己的脖子看向大門。

    進門的是個微胖的男人,帶著一頂鴨舌帽,壓得低低的,看不清楚容貌,身後還跟著三個高壯的男人。

    「你為什麼要抓我?」她問。

    「問你的男人!」

    阿軒的仇家——她皺起了眉頭。就算隔著一段距離,但依然聞得到濃烈的酒氣。

    「你是阿凡嗎?」她問。

    「去你的!」安亦凡用力的將頭上的鴨舌帽給甩在地上,「你又是怎麼知道的?」

    他早晚,會被這對男女給搞瘋!

    因為我知道你會在大白天喝酒,她一臉莫名其妙的看著他的怒氣,「為什麼抓我?」

    安亦凡居高臨下的看著賈禎璦,奇異的看著她一臉的平靜,「你不害怕?」

    「我怎麼可能不怕?」她被五花大綁綁著,任何一個正常人都會害怕,只是恐懼在這個時候無濟於事,「但是我承認害怕,你就會放了我嗎?」

    「當然不會。」在第一次見面,安亦凡就知道這女人有膽勢,卻沒料到她竟然可以臨危不亂到令人發毛的冷靜。

    他撫著自己的下巴,上次因為安伝軒不客氣的一拳,把他的下巴都打歪了,現在還隱隱作痛。

    當下他就已經發誓,這一拳,他早晚要討回來。

    「把我放了吧!」賈禎璦歎了口氣,「不一定阿軒會看在親戚一場的份上,不跟你計較。」

    「你作夢!」安亦風上前用力捏著她的下巴,想要從她眼底看出懼意,滿足自己大男人的心態。「你搞清楚,你以為你的男人是什麼東西?從今以後我才是天幫的老大!」

    賈禎璦看著他一臉狂亂,不由皺起了眉頭,這男人瘋了!

    「就算沒有阿軒,憑你也無法讓天幫的人服你。」

    安亦凡聞言,怒火一飛衝天,用力的甩了她一巴掌。「阿軒唯一贏過我的,只是他比我會投胎。有一對好父母,給他這一切。」他的大手一揮四周,「老天不公平,對我不公平。」

    臉頰的劇痛讓賈禎璦眼淚差點掉下來,她可以感覺嘴巴有血的味道,她恨恨的看著安亦凡,「你期望人生公平是不可能的一件事!每個人的人生本來就不公平,你的不公平不是在於阿軒比你會投胎,有一對好父線,而是在於你太貪心!」

    「你這女人。」他氣憤得眼睛都快要爆出來,「信不信我敢殺了你!」

    「我當然信。」她倔強的看著他,「你都敢在阿軒的地盤綁架我了,還有什麼做不出來的。」

    「既然知道,你就閉上嘴巴,給我乖一點。」他睜著因為喝酒而滿怖紅絲的雙眼瞪著她。

    她咬著下唇,將視線移開,不再說話。

    「酒!」安亦凡踩著不穩的腳步起身,大喊著,「我的酒呢?你們這些飯桶!」

    其中一個壯漢連忙替他倒了杯酒,安亦凡也不客氣的灌了一大口。

    這個男人瘋了!賈禎璦低下眼眸掩去自己的不安,盡可能的縮進角落裏。

    她相信安伝軒會來救她,一定會的!只不過他若真的來,兩人會有衝突吧?

    看著瘋狂的安亦凡,雖然身在險境,但是她滿腦子卻只擔心安伝軒因為她而以身試險。

    反正她賈禎璦平凡的要命,唯一的不平凡就是認識了他,世界沒有她仍會繼續運作,但是安伝軒不同,他有太多的責任,所以若能選擇,她情願選擇他平安……

    *****************************************************

    「監視器並沒有發現任何可疑的畫面。」以最快速度趕來的追蹤專家用日文說道。

    安伝軒沒有回應,只是靜靜的站在窖口,望著外頭夕陽西下。華燈初上,但是很多事都變了。

    俊美的臉龐嚴酷的像是花崗岩般,當知道賈禎璦失蹤的那一刻起,他實在難以偽裝事事一切如舊。

    在他的生命裏,從來沒有人可以像她一樣。從今往後可以讓他感到無措的,怕也只有她了。

    一語成讖!沒料到真的被那傻丫頭說中,安伝軒的視線落在遠方的海面上。真的因為他,使有心人把目標放在她身上,而且還是在他的地盤上,一個他認為百分之百安全的地方把人擄走。

    只是那時她說了什麼?他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在海灣恬情的氣氛下,她的異想天開……他猛然轉身捉著金龍。

    「追蹤器!」他吼道。

    金龍被嚇了一跳,「什麼?什麼追蹤器?」

    「她說,她要放一個追蹤器在身上!」安伝軒急急的繞過金龍。「搜尋這附近的訊號!」

    「可是。」一旁的賭場經理也立刻說道:「大嫂早上是有拿走我身上的那個追蹤器,只是那個追蹤器是短距離的,是特殊情況要放在賭場莊家身上的東西!」

    「監視器並沒有發現任何可疑的畫面。」安伝軒急促的說道:「沒有可疑的人離開,因為他們認為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人可能一直都還在酒店裏,立刻查!」

    他一吼,每個人不敢遲疑,連忙追查。

    「老大。」看到螢幕上的紅點,賭場經理像是中了賓果似的,「真給你說中,如果追蹤器大嫂是放在身上的話,她人確實還在酒店裏。」

    「哪裡?」安伝軒問。

    「二十二樓!」賭場經理說:「但是確實地點還不清楚。」

    又是二十二——幸運數字?!

    安伝軒沒有多想,猛然轉身離開。

    金龍和銀龍連忙帶著一批人跟在他身後。

    「大哥,我們再查清楚一點。」金龍吃力的跟上安伝軒的大步伐。「一個樓層至少有三、四十間房,若是一間一間的查,只會打草驚蛇。」

    「不用!」安伝軒的眼神一冷。就信你一次了,李仙姑!如果真能一切平安,他會送上一大筆豐厚的謝禮。「去查2222房,入住房客的身份。」

    「2222號房?」金龍連忙用對講機詢問,在電梯門開在二十二樓時,也得到答案。「登記的是位香港客人,姓周。」

    安伝軒直接走到2222號房前,門把上頭還掛著請勿打擾的牌子。

    金龍和銀龍對看了一眼,然後由金龍按下門鈴——

    等了好一會兒,門被微拉開一個縫,角度正好沒看到一旁的安伝軒和銀龍一票人。

    「不好意思,客房服務。」金龍微笑的說。

    「你是『青眠』喔,恁爸掛一個牌置這,沒看到喔!」

    閩南語口音,根本不是香港人,不再遲疑,安伝軒抬起腳,用力的一踢。

    門內的人沒有心理準備,踉蹌了一下。

    安伝軒的力道之猛,把房門上的鐵鏈都踢斷了,房門因此大開。

    喝得酩酊大醉的安亦凡有些意外突然如其來的聲響,他吃力的睜開醉醺醺的眼眸。

    「你——」一看到安伝軒,他嚇得差點尿褲子。「人——來人!把他給我捉起來。」他慌亂的像個小丑。

    安伝軒冷酷的看著他。這次他沒有費心朝他揮拳,只是一個側踢,把他從沙發上踢倒在地。

    在他還來不及爬起身時,一腳用力踩在他的胸口。

    「饒了我!饒了我!」安亦凡的氣焰消失,只顧著求饒,「軒哥,你大人大量,我只是一時神智不清,才做糊塗事!你答應過我哥不會傷害我的,對不對?」

    「你根本不配提到你哥哥!」用力的一踩他的胸口。

    安亦凡發出哀號。「我沒有動她。」他呻吟著,手顫抖的指向角落。「人都好好的!你可以問她!」

    安伝軒沉肅的眸子閃過一絲光亮,退了一步,站在他身後的金龍立刻接手,將安亦凡給壓制在地。

    安伝軒看到被丟在角落的她。雖然外表副嬌小脆弱的樣子。但是她的膽識和傲氣可不是一般男人可以比擬的。

    賈禎璦對她露出一個虛弱的笑容,「你來的比我想像中快。」

    他看著她,發現自己真的好喜歡看她的笑臉,他彎腰親吻了下她的臉頰,「不怕嗎?」

    「怕!但相信你會來!」她看著他,緊繃的情緒鬆懈,眼眶一紅。

    他低下頭替她鬆開綁住手腳的繩子,還不忘貼心的替她搓揉著,使血液加速恢復迴圈。

    這個時候,他注意到她的嘴角掛著些許乾涸的血絲,「他打你?」

    他有想要殺人的衝動!

    她看出了他的怒氣,但是絲毫不害怕,因為她明白的他怒火並非針對她而來。

    她感到心口一片暖洋洋的。

    他緊緊的摟著她,然後把她給抱了起來,大步走了出去,沒有理會在地上哀號的安亦凡。

    「你不會殺了他吧?」單單想到那種血腥畫面,她就覺得頭皮發麻,「而且你答應過他哥哥,無論如何都會留他一條命。」

    「別提醒我這個。」他第一次這麼厭惡自己許過這樣的承諾。

    「但是答應就是答應。」她輕歎了口氣,「別做會讓自己後悔的事情!」

    「放心吧!我會留他一條命,只是幫有幫規。」

    「這是什麼意思?」她一臉的懷疑。

    「他打你。」

    她的手不自覺的撫著自己的左臉,這一巴掌打的還不輕,現在還很痛。

    「他用哪一隻手打你?」

    「我忘了。」她老實的回答,「用右手打還是左手反摑?那個時候誰記得那麼多。」

    「那我就只要他兩隻手好了。」他的聲音低沉而清楚。

    她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不要吧!好歹留他一隻手,至少以後還能摸女人。」

    聽到她的話,他忍不住失笑出聲。若是擔心被綁架這件事會在她心頭留下陰影,他該是多慮了。因為她看來根本就把這次的驚悚事件當笑話看。

    他將她抱回房裏,放在床上,安穩的留在他的視線範圍裏,這使他心裏踏實。

    「有驚無險,不是嗎?」她對他眨了眨眼。

    他認真的雙眸一眨也不眨的瞅著她,「我很抱歉。」

    「幹麼抱歉?」她靠近他,愛撫他的胸膛,「我沒有事,你沒有事,這就好了。」

    沒有任何人受到傷害,算是最好的一個結果,只是——

    「你怎麼找到我的?」她好奇的問。

    「你的瘋狂和異想天開。」他沙啞的說。

    「我不懂。」她一臉不解。

    「早上,你是不是跟經理拿了一個追蹤器?」

    「對啊!」她的靈光一閃,拿出牛仔褲裏的追蹤器,她都忘了有這個東西。「原來是這個小東西救了我一命。」

    「算是也不是。」他有些神秘兮兮的說。

    她不解的看著他。

    「你覺得那個李仙姑有沒有興趣到我們賭場擺攤?」他以建議的目光凝視她,「或許,她真有兩下子。」

    「你不是說她的話僅供參考嗎??」

    「事出必有因。」他的吻從她的嘴往下移到頸部。「或許我得去拜訪一下她。」

    「她不隨便幫人算命的。」她覺得自己有必要提醒他。

    「沒關係,反正重點也不是要算命的。」他抬起頭,專注的看著她,「我只是要跟她道謝。」

    看著他的眼神,她感到無比滿足,「謝什麼?」

    「謝謝她指引你到我生命裏!」

    她注視著他臉上流露的感情,發現了其中的無助和渴望,他們因為這次的事情又更加貼近彼此。他的眼神,好像全世界只容得下她而已。

    她伸出手圈住他的脖子,緊緊的摟住他。

    算命是否代表迷信,這是見仁見智的問題。若是沒有愛——生命註定也不過只是一場笑話而已!只有心甘情願被彼此綁住的男女才相信這世上真的有「命中註定。」

    「我要去學空手道!」她再次異想天開的說:「這樣我就可以自保而且還能順便保護你。」

    「隨便你。」他望著她,笑出聲來。

    「很好笑嗎?」

    「不!這一輩子你時刻提醒我,你的瘋狂想法都有存在的必要,我得要給予全數的尊重。不一定哪天,還真要輪到你來救我。」

    雖然當解救王子的公主這種感覺還不錯,但是她一點都不想要這事真實發生。

    「不准說不吉利的話!」她輕敲了下他的頭。

    「知道了。」他將她給摟回自己懷裏,熾熱的佔有她的唇,原始的飢渴不言而喻。

    她微笑的回吻著他,在他的擁抱之下,其他都不重要。
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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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匿名  發表於 2013-4-13 00:13:45
    尾聲

    「我們做人要邁向成功最大的一個關鍵是什麼。你們知道嗎?」

    在賭場的安伝軒與賈禎璦的世紀婚禮至今依然為人所津津樂道,但是現在大家茶餘飯後聊的卻是這個可愛的東方女人成立了一隊自以為濟弱扶強的「雜牌軍」。雜牌軍裏有五、六十歲退休的老夫婦,還有未成年的孤兒,甚至連脫衣舞孃都可以來插一腳,至於賈禎璦當然是老大。

    總之,她要做老大,就算手底下都是些三腳貓,她也當得很開心。

    「熱忱!」賈禎璦對坐在下頭聽她談話的「手下們」柔柔一笑。「邁向成功最大的一個關鍵就是熱忱。你要對一切都具有熱情,就好像我們,路見不平一定拔刀相助!」

    底下立刻響起附和的聲音。

    安伝軒曾經試圖制止過「雜牌軍」的成立,但是他的強硬一對上賈禎璦的眼淚,最後只能舉雙手投降,一切都由著她,還大方的給了她一間貴賓房當永遠的據點,反正他是認為這群雜牌軍也起不了什麼作用,所以索性就隨她胡鬧。

    「大姐頭,昨天Ann在精采酒店跳舞的時候,被人上下其手。」說話的是個長相美豔的妙齡女子。「Ann想制止,還被甩了一巴掌。」

    「真是太過分了!」賈禎璦聞言,很有義氣的說道:「知道那個人叫什麼名字嗎?」

    「不是很清楚,但知道今天他還住在酒店裏,十二點之前會離開。」

    「十二點之前嗎?好!我們去賭他!」賈禎璦從椅子上跳了起來。

    「可是這樣好嗎?」妙齡女子的臉上有遲疑。「精采酒店的大老闆是Sean,聽說在澳洲很有勢力,而且最近Martin先生好像有筆大生意要跟他談。」

    賈禎璦有聽安伝軒提過,最近他們打算將賭場生意進軍到澳洲去,需要一個強而有力的後盾。Sean來自澳洲,在當地有一定的勢力,所以是合作的最好人選,只不過他們的條件一直談不攏。

    「這是兩碼子事!」賈禎璦不能放任自己的手下被欺負,不然她這個大姐頭做的就太沒意思了。「我們走!」

    於是一票老弱婦孺加起來十幾個人,就這麼浩浩蕩蕩上精采酒店去「踢館」。

    「就是他!」在Ann的指證之下,他們在大廳堵到了正打算要離開的色狼。

    這傢伙還真不是普通的高,賈禎璦無聲的吹了口哨。他至少有一百九十公分,體重少說也有一百三十公斤,體型足足有她三倍大。

    但是不管他多有巨大,做錯事就是得道歉。

    「喂!」賈禎璦沒有半點懼怕,一馬當先的衝了上去,擋住對方的去路。「我問你,你昨天是不是對Ann不禮貌?」

    「是又怎麼樣,不是又怎麼樣?」他高傲的掃了賈禎璦等人一眼,明顯不把他們放在眼裏。

    「不怎麼樣。」賈禎璦揚起下巴。「我要你道歉。」

    「道歉?」對方嘲諷的一笑。「哪來的瘋子!」他不乎的用力推她一把。

    賈禎璦踉蹌了一下,差點就要跌坐在地上。但是在這個時候,整個人被雙有力的大手從後頭給扶住,她一轉頭——

    「阿軒!」她有些驚訝,怎麼也沒料到會在這裏遇到自己的丈夫。

    「難道你就不能乖一點嗎?」安伝軒的語氣有點無奈,「我肯定早晚會被你氣死!」
  
    「我又沒怎麼樣?是他調戲我的手下。」賈禎璦一臉的無辜。「我只是要他道歉而已」

    「這是怎麼一回事?」頭頂已經半禿的Sean臉色不太好的出現在人群之中。

    方纔他跟安伝軒在談有關澳洲的合作計畫,但是他們對於利益分配談不攏,所以這次的合作宣告破局。其實真正的原因是,Sean跟安伝軒一向沒有私交。所以對安伝軒的人格他抱著很大的懷疑,活到近六十歲,他無意冒著有可能讓自己一生的心血毀於一旦的風險,跟個不瞭解的人合夥。

    「你的客人調戲我的手下。」賈禎璦解釋。「所以我帶人來,要你的客人道歉。」

    Sean的臉色一沉,看著站在賈禎璦後頭的人,老的老、小的小,還有穿著清涼的妙齡女郎。「這裏是我的酒店,什麼時候輪到你們來撒野?」

    「我們不是來撒野,我是Martin的太太,我們是來討公道的。」

    Sean看著安伝軒,「你怎麼說?」

    安伝軒的眼神一冷,他凡事只求達到目的,至於過程……誰在乎!他從站在身旁的金龍腰間拔出手槍。

    Sean嚇了一大跳,連忙退了好幾步,他身後的保鏢立刻圍了上來

    安伝軒冷冷的看了他們一眼,直接拿槍抵住了高壯男子的太陽穴。

    「我老婆要你道歉。」安伝軒的語氣冷淡,態度表明了一點都不在乎若他拒絕,就直截了當給他一槍。

    對方臉色立刻一白。

    「不過就是道歉嘛!」對方也很快明白情況對誰不利,立刻說道:「對不起!這位女士!」他對Ann說道。

    「這樣可以了嗎?」安伝軒看著賈禎璦。

    賈禎璦被他的酷樣給嚇了一跳,連忙轉頭問Ann,「可以嗎?」

    Ann的表情有些不安的看著圍在四周保安人員,勉強的擠出一個笑容點了點頭。

    「可以了。」賈禎璦興奮的說。

    安伝軒放下手中的槍,「你可以走了。」

    高壯的男人一邊詛咒一邊拿著行李離開,還說這輩子絕對不會再住進這家不會保護客人的爛酒店。

    安伝軒面無表情的將槍交回金龍手裏。

    「你好帥!」賈禎璦用力的抱住了安伝軒,「你才是見義勇為的廖添丁!」

    連廖添丁都出來了……安伝軒覺得好笑的摟了下她。

    「你最好給我一個交代。」Sean覺得有些顏面無光。安伝軒竟然直接在他的酒店亮槍,這消息若傳出去,他以後要怎麼做生意,「不然我們大家走著瞧!」

    這句話似乎代表著大麻煩!賈禎璦不由皺起了眉頭,有許多幫派可以因為一言不和而發生火拚,她一點都不希望這種事發生在安伝軒的身上。

    「我只不過要討回公道而已!」她不顧安伝軒的反對,硬功夫是出聲說道:「Ann是在你的酒店表演舞者,難道她就活該被客人摸來摸去嗎?」

    「你都說了,她只是個舞者。」Sean的手不客氣的指著Ann。

    「舞者又如何?」賈禎璦口氣表達強烈的不以為然。「舞者的工作是跳舞,並不是陪酒不是被人上下其手。如果真要摸的話,不會花錢去妓女嗎?」

    Sean被她一陣搶白,突然詞窮。

    「我知道Martin現在跟你有生意要談,我們不該得罪你,但是這件事偏偏就是在你的酒店發生,我也沒辦法啊!」

    「好啦!沒有人怪你。」安伝軒安撫的拍了拍她,「別再說了,這件事我會處理!」他一把摟住她,轉身而對Sean,「若我們造成你的不快,我可以道歉。但是我想,我的太太來這裏只是想要替朋友討個公道,應該不為過。」

    Sean仔細看著眼前這對年輕男女,雖然安伝軒的高傲依舊,但是他對身旁女子的關愛卻是無庸置疑的。他年近六十,有過四段婚姻,更有過無數個女人,所以他很清楚女人是怎麼一回事。

    「女人……」Sean歎了口氣,「這世上有了女人麻煩,沒有女人卻可能更麻煩!」

    聽到這句話,安伝軒的嘴角微揚了一下。

    「小子,你就像我一樣,懂得保護女人。」在誇別人的同時,Sean也不忘連自己也讚美進去。「我就信你一次!我想跟你在澳洲合作,應該挺有趣的。」

    安伝軒聞方有些意外。

    Sean對他一笑,伸出手,輕觸了下賈禎璦的臉頰,「我喜歡你的性子!」

    安伝軒因為他的動作而眼底閃過暴怒。

    在他還沒有任何反應之前,Sean收回手,在保鏢環繞下離開。

    這個老不死的竟然敢碰他的女人。安伝軒用力的擦著賈禎璦被輕觸的臉頰,不悅之情溢於言表。

    「他是什麼意思啊?」賈禎璦愣愣的被塞進等在外頭的車子時問道:「你們要合作嗎?」

    「對。」安伝軒老大不快的說。

    事情的轉變實在是令人覺得難以置信。

    「這麼說來,我幫你談成了一筆大的合作計畫嘍!」她興奮的拉著他的手說。

    「這叫誤打誤撞。」安伝軒用力的吻了下她。

    「什麼誤打誤撞,這是因為我福星高照!」她得意洋洋的看著他。「只要碰上我,衰事也會變喜事。」

    「我還以為你說自己是衰鬼。」

    「原本是。」她拉過他的手放在她的胸口,「但是遇到你之後,我就不是了!李仙姑說,我只要找到真愛,就可以擺脫一切衰運,我有這些轉變,都是因為你。」

    他的眼睛凝望她的,「我才不在乎你是福星還是衰鬼。」

    「我知道。」她對他露出一個迷人的笑容。

    「你知道?」他懷疑的看著她。

    「當然。」她索性坐上他的大腿,拉近他,給了他一個吻。「因為我知道,不論我是福星還是衰鬼,你在乎的只是我——賈禎璦!」

    他的眼底閃過激賞,沒有回答她,只是柔情的在她的額上印下一吻。

    確實如她所言,不論她是福星還是衰鬼,他在乎的始終只是她。

    不論是巧合還是命中註定——他們就是要在一起!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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