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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幻奇幻] [靜夜寄思]吞天[全書終]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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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3-4-19 03:47:23
第二十章 定心丸

  「天縱哥,你怎麼來了?」突然間聽到秦天縱的聲音,凌菲兒一下子掙脫了凌鐵山的攙扶,渾身好像重新充滿了力氣一般,蒼白的臉上也湧現出一抹紅暈。

  看到秦天縱的出現,凌鐵山和凌霄也是滿臉的高興,他們對秦天縱笑了笑,然後退出了房間,凌鐵山出門前更是欲言又止地看了秦天縱一眼,似乎有什麼話想說。

  「菲兒,讓你受苦了。」秦天縱跨前一步,摟抱住了這個只為自己綻放光彩的女孩,內心一陣絞痛。

  被秦天縱強而有力的臂膀摟著,凌菲兒臉上的神情一陣變幻,她微薄而性感的嘴唇一張一翕的,卻是什麼話都說不出來,最後趴在秦天縱的肩膀上失聲痛哭起來。

  秦天縱緊了緊自己的手臂,眼睛也變得濕潤起來,自己何德何能,能讓如此優秀而漂亮的女孩愛上自己。

  想起凌菲兒前世對自己所做的一切,最後卻是香消玉殞的場面,秦天縱不由長長地嘆息一聲。

  「天縱哥,我不是一個好女孩,你忘了我吧。」哭了半響後,凌菲兒終於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緒,她輕輕地掙脫了秦天縱的胳膊,眼神堅定地望著秦天縱說道。

  「菲兒,你不是好女孩的話,這世界上便沒有好女孩了。」秦天縱感覺到凌菲兒對自己態度的突然變化,他先是一愣,緊接著便明白了凌菲兒想做什麼。

  「天縱哥,我真的不是一個好女孩,我發現自己喜歡上別人了,而且我還答應了他的求婚……」凌菲兒臉上的掙扎一閃而逝,她滿臉愧疚地看著秦天縱,放佛做了十惡不赦的事情一般。

  秦天縱聞言苦笑,要是自己沒有重生,要是自己沒有聽到凌菲兒對凌鐵山剛才的對話,自己還真的有可能相信凌菲兒的話,這小妮子的表演實在太逼真了!

  「菲兒,別說了。」秦天縱蠻橫而霸道的打斷了凌菲兒的話語,柔聲道:「我剛才在房外站了很久,你跟凌叔叔的話我都聽到了。」

  輕輕的一句話,凌菲兒好不容易偽裝出來的堅強立即被擊潰,淚水順著她光滑如玉的臉頰滑落,所有的話語都化作了無聲的抽泣。

  「菲兒,乖,不哭了。你為我所做的事情我全都知道。不過事情遠非你想像的那麼糟糕,我今天特地趕過來看你,便是想給你吃一顆定心丸……」秦天縱把凌菲兒額前的幾絲長發捋順,有選擇性地告訴了凌菲兒一些信息。

  隨著秦天縱的講述,原本還滿臉擔心的凌菲兒卻是漸漸地張大了嘴巴,眼睛也變得越來越明亮,最後她更是發出一聲歡呼,緊緊地抱住了秦天縱的身體。

  「天縱哥,你居然被一位大藥師看中,你簡直太幸運了,鄭元浩那個壞傢伙的陰謀這一次肯定要落空!」秦天縱的一席話無異於靈丹妙藥,讓原本虛弱無力的凌菲兒一下子變得生龍活虎,而且臉上容光煥發。

  「菲兒,對不起,我沒有及時告訴你我師尊的事情,讓你擔驚受怕這麼長時間。這裡是三瓶增階藥劑,你服食完這三瓶增階藥劑後,便可以晉陞為元武境武者。」秦天縱從自己的懷中掏出了三個白色的瓷瓶,柔聲對凌菲兒說道。

  凌菲兒雖然修為達到了脈武境,但是因為她是旁系的緣故,凌家根本就不重視她,所以她也從來沒有服食過任何靈藥,增階藥劑對她來說卻是有效的。

  「啊,元武境武者?桓?城年輕一代中最厲害的是鄭元浩,他也不過是融武境武者而已,要是我成為了元武境武者,那豈不是意味著我比他還要高一個境界?」看著手中的三個白色瓷瓶,凌菲兒的臉上露出了不可置信的神色。

  「菲兒妹妹天資卓越,又豈是鄭元浩那種庸才所能比擬的。我師尊惱怒鄭元浩針對秦家所做的一切,所以他特地給你煉製了這幾瓶增階藥劑,就是想讓你到時狠狠地羞辱鄭元浩,給他一個致命的打擊,還希望菲兒妹妹明天早上配合我,好好地演一齣戲給鄭元浩看看……」秦天縱冷笑一聲,把自己的計劃說了出來。

  聽完秦天縱的計劃,凌菲兒點頭不止,臉上也露出了惡魔般的微笑,這段時間她天天被鄭元浩和凌樂白逼迫,人都差點崩潰,她現在特別期待看到凌樂白和鄭元浩目瞪口呆的樣子。

  知道秦家非但沒有危險,反而有可能徹底翻身,成為桓?城的第一家族後,凌菲兒心情大好,看向秦天縱的目光也充滿了柔情蜜意。

  感受到凌菲兒對自己的情意,秦天縱都舍不得離去了。

  當窗外響起一聲咳嗽聲時,秦天縱才悚然驚醒,依依不捨地告別了凌菲兒,大步離開了凌府。

  「天縱,菲兒是一個好姑娘,你千萬不要負了她。」走在桓?城的街道上,秦通突然間感慨道。

  秦通原本很是不解秦天縱為什麼非要連夜趕到凌府,直到跟秦天縱一起聽到凌菲兒跟凌鐵山的對話,他才明白了秦天縱今天往凌府跑了一趟是多麼的必要。

  「通爺爺,菲兒的修煉天賦比我好,實力也比我強,我敢負她麼?」秦天縱看到心上人得到秦通的認可,他心中也滿是喜悅。

  聽到秦天縱的話,秦通臉上露出了開心的笑容,看向秦天縱的目光也變得愈發寵溺。

  在罡武境巔峰境界卡了八年多時間,秦通以為自己此生再也沒有可能突破先天境界,可是前天晚上服食了秦天縱交給他的凝真合劑後,他居然勢如破竹般地晉陞為了先天強者。

  更讓秦通欣喜若狂的是,秦天縱居然當場又交給他一份先天境界修習的功法,並且跟他講了很多先天運用真元力的技巧。

  也是在這個時候,秦通才知道在後天境界和先天境界之間,居然還有一個偽先天境界,而自己的結拜大哥秦厚德幾十年來因為沒有修習過先天境界的功法,修為一直停留在偽先天境界。

  想起自己在秦天縱的幫助下一蹴而就,一下子就成為了真正的先天強者,而大哥秦厚德幾十年來一直在慢慢地摸索真元力的運用技巧,還自認為已經是先天強者的糗事,秦通臉上的笑容就更多了。

  秦通下意識地把秦天縱交給他的一切都認為是秦天縱的師尊所為,也只有大藥師手中才可能擁有先天功法,而且還會大方地拿出來。

  「天縱,你說鄭永福和鄭永金兄弟倆是真正的先天境界強者,還是偽先天境界武者呢?」秦通突然間想到了一個很重要的問題,忍不住出聲問道。

  只是秦通問完這句話他就知道自己問錯了人,天縱不過是一個十七歲的孩子,他又能知道什麼呢?

  「不是說鄭家的背後有奧義秘境的勢力在支持他們麼,既然這樣的話,鄭家應該擁有先天功法吧?」秦天縱也不知道鄭家的真正實力,只能根據坊間傳言來推斷。

  武者從後天境界晉陞為先天境界後,體內的精元便轉化成了真元力。

  只是後天武者晉陞為先天境界武者後,要是不能夠及時地獲得相應屬性的先天功法,那麼就無法控制體內的真元力,不但戰鬥力會大打折扣,還會不時地遭受體內真元力反噬。

  偽先天境界武者雖然實力遠遠高於後天境界武者,但是三四個偽先天境界的武者都不是一個同階先天境界武者的對手。

  「鄭家有奧義秘境的勢力在撐腰,這話估計也就是說出來嚇人的。鄭永福是不是真正的先天境界武者我不知道,不過鄭永金每次跟你爺爺見面時,我倒從來沒見你爺爺怕過他。」秦通聞言冷笑一聲,第一次開始質疑鄭家的實力。

  秦天縱聞言卻是眼睛一亮,爺爺居然在鄭永金面前從來沒吃過虧,那麼鄭永金肯定也是偽先天境界的武者。既然是這樣的話,收拾鄭家的計劃無疑變得容易了很多。

  「秦通,你做了幾天縮頭烏龜,終於捨得出來了啊,我們已經等了你好幾天,現在你就去死吧!」秦天縱和秦通兩個人剛剛拐進一個胡同,一道陰測測的聲音便在空蕩的夜空中響起。

  說話的人個子瘦瘦的、高高的,跟一根枯竹竿一般,身著黑衣黑褲的他站在陰暗的胡同中,放佛跟黑夜融為了一體,要不是他突然間出聲的話,根本就沒人能夠察覺到他的存在。

  「葉武,你這是要幹什麼?」驟然間前進的道路被堵,秦通眉頭一跳,大聲喝問道:「我們倆一向無怨無仇,你為什麼要取我性命?」

  葉武是一個傭兵,而且是一個獨行俠似地傭兵。他不但實力強勁,更喜歡用腦,他出道以來,還從來沒有失手過。

  秦通作為一方大盜時,曾多次跟葉武合作過,兩個人也互相算計過,所以秦通非常熟悉葉武,也很是忌憚葉武。

  「秦通,不是我要取你性命,而是鄭家想要取你性命啊。」名叫葉武的瘦高個臉上擠出了一個難看的笑容,解釋道:「你也知道做我們這一行的,肯定不會跟錢過不去,鄭家開出了一千藍晶幣的價格買你頸上人頭,這個價格已經足以讓我心動了。」

  「葉武,你不過是一個罡武境巔峰境界的武者,你自信足以取我性命麼?」要是換在兩天前,或許秦通看到葉武后頭也不回地便會逃竄,可是現在的他已然成為了真正的先天境界強者,他自然無懼於葉武。

  「秦通,你也不要抱有什麼僥倖心理。我知道一千藍晶幣不是那麼好拿的,所以我自然做了萬全的準備,你看看你身後就知道了。」葉武看到秦通沒有立即逃走,他也不著急動手,而是不緊不慢地說道。

  看到葉武信心十足的樣子,秦通不由回頭看去,當他看到身後的幾個人時,他不由面色大變,同時一顆心也沉入了深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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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3-4-19 18:42:17
第二十一章 境界的差距

  「秦通,假如你還是昔日那個無畏無懼的大盜,我根本不敢對你動手。可惜的是,你進入秦家後,居然玩起了結婚生子的遊戲,我不得不說,你很失敗!」清楚地把秦通的神色變化看在眼中,葉武心中一陣輕鬆,忍不住放聲大笑起來。

  秦天縱回頭看了一眼,不由暗中嘆息一聲,同時也明白了秦通面色大變的原因。

  秦天縱和秦通的身後已然多了三個人,其中的一張面孔秦天縱再也熟悉不過,因為那是秦通的兒子秦強,只是秦強此時已然奄奄一息,要不是有另外兩個人攙扶著,估計秦強已然癱軟在地上。

  另外那兩個人跟葉武一樣,也是一身夜行人的打扮,大概血武境巔峰境界的實力,應該是葉武找來的幫手。毫無修為的秦強落到他們的手中,自然毫無反抗能力。

  「葉武,禍不及妻兒,你放過我兒子,今天我認栽了。」沉默了一會後,秦通突然間低下頭,臉色黯然道。

  「秦通,看來你是真的變了,要是以前,你根本不會在乎任何人的性命。」見秦通這麼容易低頭,葉武先是一愣,緊接著眼角露出了一抹嘲諷,「不過這樣也好,省了我很多功夫」

  葉武說話的同時,手指尖突然間激射出幾根金燦燦的絲線,朝秦通的面門擊去。

  與此同時,秦天縱也動了,他猛然間朝側面一沖,兩條腿已然蹬到了胡同的牆壁之上,在葉武還沒有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時,秦天縱的身體猛然間倒轉而回,直接落到了秦強的身後。

  只聽得「砰」、「砰」兩聲悶響,挾持秦強的兩個人應聲而倒。

  秦天縱的動作實在太快了,快得讓人無法反應過來,而且現場中除了秦通外,根本就沒有人意識到秦天縱會突然間暴起傷人。

  「小輩,找死!」看到自己好不容易抓到的人質轉眼間便要落入別人手中,葉武爆喝一聲,嘴中吐出兩根碧藍色的長針,徑直奔秦天縱和秦強的額頭刺去。

  「葉武,這麼多年過去了,你還是那麼沒風度啊,為什麼總是跟小輩過不去呢?」秦通一直防備著葉武,看到葉武吐出的兩根長針,他衣袖一甩,兩根長針居然席捲而回,被秦通給收入了衣袖。

  「秦通,你這是自尋死路,就怪不得我了。」見秦通不管不顧地任由自己手中的真絲擊向他的面門,他卻只顧著去解救一個小輩,葉武臉上露出了一抹猙獰,十指猛然發力,手中的金絲居然在空中發出一陣陣呼嘯聲,把秦通的脖子環繞了起來。

  葉武剛才這一招本來就是聲東擊西,他此行的任務目標便是秦通,只要殺死秦通,一千藍晶幣便到手了。至於秦天縱和秦強,在葉武眼中不過是掣肘秦通的工具而已,他根本就不在乎這兩個人的生死。

  就在葉武以為自己完成這一次任務十拿九穩時,他卻聽到了「咔嚓」幾聲脆響,然後手中一輕,陪伴了自己幾十年的珍品高階武器金絲斷魂索居然斷成了好幾節,而任務目標秦通居然安然無恙地站在原地,以一種憐憫的目光看著自己。

  「這……這怎麼可能,你的實力即使比我強,也最多強上那麼一點點,怎麼承受我的全力一擊,還能震斷我的金絲斷魂索?」失魂落魄地看著手中斷成幾節的武器,葉武陡然間放佛蒼老了幾十歲,站在原地喃喃自語道。

  而秦通此時卻不由暗呼一聲僥倖,他清楚地感覺到,葉武的實力比以前不知道強了多少倍,要是換在兩天前被葉武這樣全力攻擊的話,自己的腦袋肯定早就跟身體分了家,可是這一次葉武的全力一擊居然沒能對自己造成任何傷害,這就是後天境界跟先天境界的差距麼?

  「我已然踏入罡武境巔峰境界十幾年,距離先天境界也不過一步之遙,後天境界的武者之中,根本不可能有人是我的對手,我怎麼可能輸給你呢?」葉武根本就無法接受自己失敗的事實,他狀若瘋狂地朝秦通咆哮道。

  「你也說了,你只是在後天境界中無敵,可是我已然是先天境界的武者,你居然妄想殺掉我,你這不是蚍蜉撼樹,不自量力麼?」看到葉武失魂落魄的樣子,秦通心中一陣不忍,低聲解釋道。

  「什麼,你已然晉陞為先天強者……哈哈,你已經是先天強者了,我居然為了一千藍晶幣去算計一個先天強者……」聽到秦通的話,葉武先是一怔,緊接著卻哈哈大笑起來。

  秦天縱看到葉武一驚一乍的,鬧出這麼大的動靜,他忍不住皺了皺眉頭。

  「通叔,你是先天境界武者的事情不能暴露出去……」秦天縱朝秦通比劃了一個姿勢,示意秦通把葉武殺掉。

  「天縱,葉武只是為了錢才對我動手,跟我們並沒有任何仇怨,但是他的實力很強,我想把他招徠過來為秦家所用。」秦通看了秦天縱一眼,把自己的想法用密音傳耳的方式說了出來。

  秦天縱聞言一愣,緊接著點了點頭,秦家雖然已經有了兩個先天境界的高手,也僅僅只有這兩個頂尖高手而已,其餘的人卻是拿不出手,要是這個葉武真的能夠加入秦家的話,倒不失為一股力量。

  「秦通,既然今天落在你手中,我無話可說。我曾經發誓過,當我任務失敗的那一刻,也便是我生命終結的時刻,你取了我的性命吧。」短暫的情緒波動後,葉武又恢復了平靜,毫無畏懼地看向了秦通。

  「葉武,你果然是條漢子,我沒有看錯你。不過我沒有殺掉你的意思,既然你連死都不怕,不妨跟我一起為秦家效力如何?」秦通看到葉武的反應,他哈哈大笑起來,朗聲說道。

  「為秦家效力?」葉武聞言皺了皺眉頭,「秦通,秦家對你有救命之恩,對我可沒有救命之恩,我這個人自由自在慣了,不喜歡被束縛,更不喜歡看人臉色行事。與其讓我過那樣的日子,還不如要了我的性命呢。」

  葉武的回答沒有任何的猶豫,這讓秦通為難起來,秦通知道葉武說的是事實,不過他也知道秦家的確需要招徠葉武這樣的高手擴充實力。

  「要是秦家能夠讓你晉陞為先天境界強者呢?」秦天縱看到秦通滿臉為難的樣子,本來沒打算出聲的他下意識地插了一句。

  「你說什麼?秦家有能力讓我變成先天境界的強者?」驟然間聽到秦天縱的話,葉武好不容易平靜下來的心情又激動起來。

  葉武是一個武癡,他之所以選擇做獨行俠似地傭兵,就是希望在無休止的殺伐和生死一線的體驗中突破瓶頸,晉陞為先天境界武者。可是他付出了無數的血汗和淚水,卻看不到任何突破的希望,在罡武境巔峰境界停留了十年之久後,他幾乎對這個目標絕望了。

  葉武激動地問了秦天縱一聲後,便把目光投向了秦通,想從秦通那裡得到肯定的答案。

  在葉武渴盼而激動的目光中,秦通點了點頭,微笑道:「葉武,天縱少爺都答應幫助你晉陞為為先天境界武者了,你還不趕緊感謝他?」

  看到葉武失態的反應,秦通自然明白了葉武的選擇,心中不由對秦天縱多了幾分感激,剛才要不是秦天縱及時地拋出先天境界武者這個誘餌,葉武肯定不會答應加入秦家,秦天縱之所以出聲,顯然是為了照顧自己面子。

  「謝謝少主成全,葉武願意誓死追隨少主左右,侍奉少主一生!」秦通的回答讓葉武吃了一顆定心丸,而且秦通有意無意的暗示也讓葉武明白了秦天縱在這件事情中的作用,葉武福至心靈地朝秦天縱跪了下去,大聲宣誓道。

  「這……」秦天縱沒想到葉武的態度會立即來個一百八十度的改變,他一時間有點沒反應過來,不過前世的秦天縱沒少經歷這種場面,所以他的表情很快就平靜了下來,「葉武,你先起來說話吧。」

  秦天縱沒有說答應讓葉武跟隨他,也沒有說不答應,這讓跪在秦天縱面前的葉武有點不知所措了。

  「葉武,你倒是滑頭,居然直接向天縱少爺宣誓效忠,只是天縱的師尊是一位大藥師,以後天縱的成就肯定不止於此,你覺得你有資格成為大藥師的追隨者麼?」秦通看到秦天縱得體的反應,他不由暗暗點頭,同時也耐心地給葉武解釋了一遍,免得葉武找不到台階下。

  「啊……大藥師……」聽到秦通的解釋,葉武心中有如驚濤駭浪一般翻滾。

  靈藥師在武靈大陸上極為稀少,葉武平時連靈藥師學徒都難得見到一次,沒想到站在自己面前的少年居然有可能成為未來的大藥師,這一刻,他心中的不滿和委屈煙消云散,而且追隨秦天縱的決心也更加堅定。

  「葉武有眼無珠,剛才冒犯了少主,還請少主見諒。為了成為少主的追隨者,葉武萬死不辭,還請少主成全!」葉武不由分說地對著秦天縱連磕了九個頭,滿臉誠懇地哀求道。

  葉武激烈的反應顯然出乎秦天縱的意外,他面色一冷,就想斥責葉武。不過卻被秦通的眼色所阻止。

  「天縱,葉武的人品是毋庸置疑的,而且他表面上殺伐果斷,其實內心卻是極為重情,即使你不需要他保護,月兒和你程姨也需要一個實力過得去的人保護啊。」秦通再次密音傳耳道。

  聽到秦通的話,秦天縱終於心動。

  「我可以先幫助你晉陞為先天境界強者,但是你能否成為我的追隨者,就要看你以後的表現了。」心中權衡了一番後,秦天縱沉聲說道。

  「謝謝少主收留!」見秦天縱已然讓步,葉武也不為己過,立即站直了身子,滿臉高興地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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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3-4-19 19:08:15
第二十二章 內線

  「鄭家真夠歹毒的,要是秦府沒有了陣法保護,秦家的兩百名精英弟子又完全失去戰鬥力的話,一旦鄭家進攻秦家,戰鬥肯定是一邊倒的屠殺。」從葉武嘴中得知鄭家針對秦家的計劃後,秦通額頭直冒冷汗,大聲謾罵道。

  秦天縱因為早就知道了這一切,所以他的表情很平靜,事實上秦天縱這幾天一直纏著秦通不讓他出門,一方面是為了提升秦通的實力,另一方面未嘗不是為了保護秦通,避免前世的悲劇再次發生。

  把秦天縱淡定的神情看在眼中,葉武對秦天縱又高看了幾分,年紀輕輕地就具備了這種處事不驚的性子,以後肯定前途無量!

  「我突然間有了一個想法,可以給鄭家一個教訓,不過這個計劃需要通叔和葉武的配合。」秦天縱看到秦通義憤填膺的樣子,他眼珠一轉,微笑道。

  「少主儘管吩咐,葉武赴湯蹈火在所不辭。」葉武聽說自己有事情做了,立即變得精神抖擻。

  秦天縱見葉武一副慷慨就義的樣子,他有點哭笑不得,不過在秦通和葉武期待的目光中,他還是把自己的計劃說了出來。

  聽完秦天縱的計劃,秦通和葉武都以一種怪異的目光看著秦天縱,最後不約而同地點了點頭,臉上也露出了壞笑。

  一個時辰後,葉武出現在了鄭府的議事大廳,只是此時他的臉上血跡斑斑,衣服也是凌亂不堪,身上多了幾處深可見骨的重傷。

  「秦通死了麼,秦通死了沒有?」看到葉武的出現,鄭元浩忍不住激動地站了起來,大聲追問道。

  「幸不辱命,秦通人頭在此,還請鄭少付清餘款。」葉武把手中的皮囊一扔,然後大大咧咧地找了一個椅子坐下。

  鄭元浩看到滿是血跡的皮囊朝自己飛來,他不由厭惡地皺了皺眉頭,鼻子中發出一聲冷哼,與此同時鄭元浩雙掌往前一推,皮囊立即從空中垂直掉落地面,露出了一個面目全非的人頭出來。

  「葉武,這是怎麼回事?」鄭元浩看著這個圓滾滾的頭顱,他根本就無從判斷到底是不是秦通的人頭。

  「秦通跟我有不共戴天之仇,殺掉他一直是我的夙願。以至於殺掉秦通後,我沒能夠控制住自己的情緒,對秦通實施了剮刑,還請鄭少不要見怪。」葉武看都不看鄭元浩一眼,一雙眼睛冒著紅光看著地上的頭顱,放佛還想再踩上幾腳。

  「葉先生,這個人頭被你弄得面目全非,我們根本就無從判斷你到底有沒有完成任務啊。」鄭元浩強忍著噁心的感覺,又打量了地上的頭顱一眼,為難地說道。

  「鄭少,你不會是想賴賬吧。秦通有沒有死掉,你直接看秦家的反應不就知道了?」聽到鄭元浩的話,葉武騰地一下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怒目圓瞪地看向鄭元浩。

  「葉先生息怒,既然葉先生說這是秦通的人頭,那麼肯定不會錯的了。葉先生辛苦了這麼多天,今天又得報大仇,且容我為葉先生置辦酒席,就當是為葉先生慶賀了。」鄭元浩看到葉武一副要拚命的樣子,他立即換上了微笑的面孔招呼道。

  在鄭元浩的示意下,地上的頭顱很快就被收走,而葉武也被兩個俊俏的丫鬟給領去沐浴更衣了。

  「吩咐下去,查看秦家有沒有異動!」葉武的身影剛剛消失不見,鄭元浩立即朝身旁的一個下人吩咐道,而鄭元浩臉上的微笑也變成了猙獰。

  等葉武收拾妥當出來時,客廳已然多了一桌香噴噴的酒席,鄭元浩早就坐在那裡候著他了。

  秦府和鄭府離得並不遠,葉武又故意在沐浴更衣時耽誤了一點時間,所以鄭元浩安排出去的下人早就打探到了秦家的消息。

  「看來少主猜測得沒錯,秦府果然有內鬼!」鄭元浩再次看到葉武時,已然態度大變,熱情得幾乎讓葉武受不了,葉武不由暗嘆秦天縱高明。

  酒足飯飽之後,葉武完全無視了鄭家的熱情招徠,拿著鄭家支付的一千枚藍晶幣揚長而去,而鄭元浩也終於忍不住放聲大笑起來。

  「秦通死了,秦府居然沒有半點動靜,要不是本公子在秦府有內線,本公子差點就上當受騙,以為葉武是拿著假人頭糊弄本公子。」

  「秦通已然死掉,秦家的兩百名精英弟子也已然中毒,現在的秦家根本不堪一擊,估計我單槍匹馬都能滅絕秦府吧?」

  「秦天縱啊秦天縱,本來你只是一隻小螻蟻,我從來沒把你放在眼中,可是誰讓你跟菲兒有婚約在身呢?這就怪不得本公子要找你晦氣了,而且你身後的家族也要跟著你一起倒霉!」

  想起秦家偌大一個家族居然被自己一個人玩弄於股掌之間,而自己修煉的鼎爐凌菲兒也很快就要得手,鄭元浩情難自禁地在自己的書房中踱來踱去,激動地喃喃自語著。

  葉武在桓?城晃了好幾圈,確認沒有人跟蹤自己後,他才一個閃身潛入了秦府,而秦厚德和秦通早就在一側迎接他了。

  三個人見面後互相點了點頭,確認計劃已經順利實施,然後臉上露出了會心的笑容。

  秦厚德對於葉武的加入表示了極大的歡迎,畢竟秦家現在有種青黃不接的局面,有了葉武這一支生力軍,能為秦家增色不少。尤其是葉武有可能晉陞為先天境界武者的情況下,那麼秦家有可能第一次總體實力超過鄭家。

  當然,這一切都只是秦厚德等人的保守估計,事實上在秦厚德和秦通成為真正的先天境界強者後,秦家在桓?城的實力就已然超越了鄭家,只是他們不知道鄭家的「兩位先天境界武者」也僅僅是偽先天而已。

  「葉武,既然你想做天縱的追隨者,你以後就呆在後院聽從天縱的指揮吧。」秦厚德跟葉武寒暄了一會後,興高采烈地吩咐道。

  「謝謝老爺成全。」聽到秦厚德的安排,葉武感激不已,大聲答應。

  「葉老弟,你比我幸福啊,你的修煉天賦本來就好,只是苦於沒有靈藥的輔助,修為才遲遲未能突破,以後你跟隨了天縱,你的實力還不是一日千里地增長啊,看來以後要被你甩得遠遠的了。」秦通一邊把葉武往秦天縱的院子中領,一邊豔羨地說道。

  「通哥,我看得出來少主對你異常尊重的,少主又什麼好處又能少得了你,所以你就別笑話我了。」葉武雖然激動,但是他還是沒有失去理智,謙虛地回應道。

  兩個人談話的功夫,很快就抵達了後院。

  如今的後院已然修葺一新,跟以前的後院截然兩樣,院子中不但多了幾個花圃和一座假山,丫鬟僕人也多了不少,整個院子一派繁華熱鬧的景象,完全不遜於秦府其它幾座院子。

  本來秦厚德有心讓秦天縱等人搬到其它院子去住的,只是秦天縱不想多生是非,惹得原來院子的主人對家族對自己不滿,所以他很堅定地拒絕了秦厚德的要求。秦厚德無奈之下,只能花費巨資把後院重新包裝了一番。

  秦通和葉武到來的時候,秦天縱正陪著程姨和月兒散步。

  看到秦通的到來,無論是程流蘇還是秦皓月都很是熱情,慌忙不迭地要進屋給秦通倒茶,秦天縱只是親熱地招呼了秦通一聲,然後便引著秦通和葉武往客廳走去。

  「流蘇,現在府中有那麼多下人了,這些活你交給下人做就是,你沒必要什麼事都親力親為的。」秦通看到程流蘇客氣的樣子,他心中有點過意不去了。

  秦通非常地清楚,秦天縱是一個重情重義的人。十幾年來,程流蘇把秦天縱兄妹照顧得無微不至,秦天縱兄妹早就把程流蘇當成了自己的母親,現在秦天縱強勢崛起,秦通再也不敢把程流蘇當成下人對待。

  「這些年來承蒙管家的照顧,讓天縱兄妹的日子好過很多,流蘇給管家端茶倒水也是應該的。」程流蘇福了福身子,客氣地說道。

  「流蘇這話就見外了,天縱兄妹乖巧懂事,我一直把他們當成自己的親生孫輩在看待,又何談照顧不照顧的呢。不過天縱現在出息了,以後輪到他們兄妹來照顧我們了。」聽到程流蘇的話,秦通坦然接受了程流蘇的侍候,只是他看向秦天縱的目光多了幾分惆悵。

  秦通跟程流蘇寒暄了一會後,便把葉武介紹給了程流蘇和秦皓月認識,事實上秦天縱先前已經跟程流蘇和秦皓月講過葉武這麼一個人了,所以二女也不覺得突兀,欣然接受了葉武加入後院。

  感覺到秦天縱跟程流蘇、秦皓月之間的濃濃親情,葉武對程流蘇和秦皓月不敢有絲毫的怠慢,慌忙尊稱小姐、夫人。

  看到一個罡武境巔峰境界的武者對自己恭敬有加,無論程流蘇還是秦皓月都有點誠惶誠恐,還是秦通和秦天縱在一旁照拂良久,她們的心情才僅僅平靜了下來,也是這一刻,她們才真正地感覺到,隨著秦天縱實力的突飛猛進,自己的生活似乎要發生很大的變化了。

  秦通在後院呆了一小會,便告辭離開了。程流蘇和秦皓月知道秦天縱跟葉武肯定有事情要談,也結伴離開了客廳。

  「葉武,你說你從來沒有服食過靈藥,僅僅憑著自己的天賦和堅毅不拔的韌勁修煉到了罡武境巔峰境界?」跟葉武簡單的交流後,秦天縱忍不住訝然地瞪圓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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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恐慌
  
  葉武並非普通家庭出身,而是出生於一個先天秘境勢力的世家,從小就有著良好的家教,並有一位真正的先天境界強者收他為徒。

  只是葉武的身世卻極為悽慘,因為他家族佔據的洞天福地被另外幾個先天秘境勢力的世家所覬覦,幾乎一夜之間,先天秘境葉家就人間蒸發,而當時年僅五歲的葉武什麼都不懂,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至親一個個地在自己面前死去。

  要不是葉武的師尊在關鍵時刻封閉了葉武的穴道,讓葉武無法發出聲音,估計被塞在暗格中的葉武也無法避免被殺的命運。

  葉武雖然沒有服食過靈藥,他的皮肉筋骨卻被各種昂貴藥水浸泡過,而且他體內的筋脈也被先天境界的強者疏通過,所以他修煉起來一路坦途,直到陷入後天晉陞先天的瓶頸。

  「對不起,我不知道你有這麼一番遭遇。」看到葉武說完自己的身世後雙眼紅腫的樣子,秦天縱不由心生愧疚。

  不過秦天縱既然決定留下葉武,他自然要弄清楚葉武的身世,所以即使再給秦天縱一次機會,他還是會仔細盤問葉武的過去,秦天縱不想自己身邊有任何安全隱患。

  「沒事,這麼多年過去了,仇恨早就被埋進心底深處了。」葉武深深地吸了口氣,臉上沒有任何不滿的情緒。

  「假如我給你機會,你想不想報仇?」想起葉武為了晉陞為先天秘境而不屈不饒的勁頭,秦天縱出聲問道。

  「要是有機會,我自然要報仇!」聽到報仇兩個字,葉武雙眼閃過一陣紅芒,只是這陣紅芒很快便熄滅無蹤,「不過要報仇談何容易啊,三大先天秘境勢力聯合起來的力量,根本就不是普通人所能想像的。」

  「那要是你晉陞為奧義境界的強者了呢?」秦天縱不疾不徐地問道。

  「奧義境界?」聽到這四個字,葉武的眼睛猛然瞪大,緊接著臉上露出了驚喜不已的神情,他毫不猶豫地朝秦天縱跪了下去,熱淚盈眶地說道:「謝謝少主恩典!」

  看到葉武居然反應這麼迅速,秦天縱也是一愣,看向葉武的眼神第一次有了欣賞的意思,自己只是一個十七歲的靈藥師學徒而已,葉武居然對自己的話堅信不疑,並且用話把自己給套住,並不是任何人都可以做到這一點的。

  不過秦天縱倒也沒有哄騙葉武,葉武在沒有服食靈藥的情況下,僅僅用了三十幾年的時間,便憑著一股毅力修煉到了罡武境巔峰境界,這種修煉天賦絕對是萬里挑一的,所以秦天縱才敢對葉武說出幫忙他晉陞為奧義境界強者的話語。

  武靈大陸上雖然武者很多,可是大部分都是普通武者,每三百個後天境界的武者能夠有一個晉陞為先天境界就不錯了;而先天境界的武者能夠徹底掌握某種規則,踏入奧義境界的就更少,一萬個先天境界的武者中都不一定能夠產生一個奧義境界的武者。

  「要是我真的能夠晉陞為奧義境界的強者,一人足矣踏平那三大世家!」葉武捏了捏拳頭,冰冷的心又變得火熱起來,秦天縱的話讓葉武看到了報仇的希望,也讓葉武更加堅定了成為他追隨者的決心。

  「以後旁邊的側屋便是你的住所,這裡是三瓶增階藥劑,你拿去分三次服用,每一次藥劑的藥效吸收乾淨後,再服用另外一瓶藥劑。等三瓶藥劑的藥效全部被你吸收後,你再過來找我吧。」秦天縱原本打算給葉武服用凝真合劑的,只是得知葉武居然從來沒有服用過任何靈藥後,他立即改變了主意。

  接過秦天縱遞過來的藥劑,葉武滿臉的感激。

  「少主,我的師尊曾經對我說過,要是後天境界能夠不服用靈藥的話,就最好不用服用靈藥,不知道你有沒有聽說過這種說法?」拿到秦天縱遞過來的增階藥劑後,葉武猶豫著問道。

  秦天縱聞言一愣,緊接著腦海中湧現出一段傳說。

  南荒神王曾經以十二歲的幼齡便踏入了先天境界,而且在晉陞為先天境界武者之前從來沒有服用過任何靈藥,這也導致了他成為神王后,其實力遠遠超過另外幾個同期的神王。

  「武靈大陸上是有這種說法,不過這種做法只適用於修煉資質絕頂的天才。一旦武者年齡超過二十歲而沒有晉陞為先天境界強者,那麼不服用靈藥的話,有可能一輩子都無法晉陞為先天境界武者。」看到葉武猶豫的表情,秦天縱立即明白了他的想法,耐心地解釋道。

  「呃……」聽到秦天縱的解釋,葉武不由滿臉通紅。

  這麼多年來,葉武始終堅持不服用靈藥,不是因為他沒有錢財購買靈藥,而是他牢記了他師尊的教導,想在武道上走得更遠而已,沒想到他的天賦終究還是差了一點,辜負了師尊當初的厚望。

  秦天縱安慰地看了葉武一眼,什麼也沒說,徑直離開了客廳。

  本來只是礙於秦通的面子收留葉武,沒想到無意間居然撿到了一個絕世天才,這讓秦天縱有種喜出望外的感覺,秦天縱敢肯定,有自己的靈藥配合,葉武今後的成就絕對不可限量。

  回到練功房後,看到書架上一大排的腿法戰技,秦天縱不由嘆了口氣。

  秦天縱隱隱覺得自己觸摸到了一點腿部戰技門檻,腦海中也有了腿部戰技的雛形,可是他就是無法系統地演練出來。秦天縱痛苦地發現,自己在研究腿部戰技的問題上陷入了瓶頸。

  不過秦天縱這段時間也沒歇著,他每天練功之餘,都會呆在靈藥堂,不停歇地煉製各種靈藥。

  秦厚德已經暗中動手,通過鄭家的三家藥草店舖源源不斷地往秦府內調派藥草,因為秦厚德的謹慎和鄭家的輕視,幾天時間過去,鄭家居然沒有發現藥草店舖的異常現象。

  「也不知道葉武服用了三次增階藥劑後,其修為能否直接達到真武境巔峰境界,要是葉武成為了真武境武者,那麼桓?城就再也沒有人是他的對手了。」秦天縱還是第一次碰到這種驚豔絕倫的天才,不由對葉武服用增階藥劑的效果萬分期待。

  後天武者體內的精元濃郁到了極致,精元凝練後轉化為真元力了,便成為先天境界武者。先天境界按照真元力的強弱,也分為九個境界,從弱到強依次為氣武境、靈武境、真武境、玄武境、渾元境、破虛境、通靈境、明慧境、洞天境。

  其中氣武境武者可以在身體周圍形成氣場,扭曲對方攻擊;而靈武境武者則擁有煉化的能力,可以煉化大山等巨型物體,也可以煉化法寶;真武境武者則領悟種種人體奧妙,擁有常人根本無法想像的力量,後面幾個境界也有著非常顯著的特徵,而且每一個境界之間的差距都是天壤之別。

  「鄭元浩啊鄭元浩,你為了一己之私,居然滅絕秦府上下五百人口,更是狠心地讓我跟菲兒天人永隔,我不狠狠地收拾你,我誓不為人!」秦天縱煉製靈藥的同時,眼中也散發著仇恨的光芒。

  當天際露出一絲曙光的時候,秦府又迎來了新的一天,只是這一天注定了是不會平靜的一天。

  「你們這幾天有出門麼,聽說我們秦府在桓?城的藥草店舖全部被燒燬了呢,也不知道是真的還是假的。」

  「這個還能有假,不但如此,聽說我們秦府的兩名靈藥師學徒也跑了呢。」

  「老張,你的消息早就過時了,靈藥師逃跑是小事,問題是那兩個靈藥師在給秦家煉製靈藥時動了手腳啊,也不知道秦府有多少人著了道。」

  「……」

  流言有如病毒一般,瘋狂地在秦府內傳播,而且還有愈演愈烈之勢,剛開始僕人丫鬟們還是偷偷摸摸地暗中交談,到了後來,他們也沒了什麼顧忌,開始在大庭廣眾之下議論紛紛。

  隨著流言傳播範圍越來越廣,恐慌也在秦府內部蔓延開,幾乎所有的秦府下人都意識到了危險,一個個惶恐不可終日,有性格急躁的,甚至忍不住直接去問自己主人,等待他們的自然是厲聲訓斥。

  當流言蔓延了整個秦府時,鄭家和凌家卻同時卻收到了一張請柬和一份重禮。

  請柬的內容很簡單,秦家在府中大擺筵席,恭候鄭家家主和凌家家主的光臨,商討解除秦家和凌家之間婚約的事情,請柬的最後落款是秦厚德。

  「哈哈,秦家終於沉不住氣了,我還以為秦厚德真的是一個寧死不屈的硬骨頭呢!」仔細地看了兩遍手中的請柬厚,鄭元浩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元浩,秦厚德一向吃軟不吃硬,這個請柬會不會有詐?」鄭永金卻不像鄭元浩那麼樂觀,他在一旁質疑道。

  「二爺爺,這個肯定假不了。秦家的靈藥師學徒都跑了,他們家族的所有精英弟子又中了毒,而且秦通也死無全屍,秦厚德想不低頭都難啊,他不為自己著想,難道還能棄秦府上下五百條人命不顧?」想起自己一連串的策劃終於取得了成績,鄭元浩難以掩飾臉上得意的笑容。

  「既然這樣,那二爺爺就陪你到秦府走上一趟吧,不過我們多帶幾個實力強點的隨從,以防秦府搞鬼。」鄭永金猶豫了一會,也覺得以秦府現在的狀態,只有跪地求饒的份,不可能掀起什麼風浪,所以默認了鄭元浩的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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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逼宮

  「菲兒,這樣就對了啊,高高興興地多好,鄭元浩跟秦天縱比,簡直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你嫁給鄭元浩,二爺爺也就不用擔心你日後的幸福了。」意外地收到秦家的請柬,凌樂白心中樂開了花,臉上的笑容就沒停過。

  凌菲兒聞言瞪了凌樂白一眼,卻沒有搭理他。

  「菲兒,二爺爺這幾天不讓你出門,也是有迫不得已的苦衷,你就不要怪罪二爺爺了,等你跟鄭元浩大婚的日子到了,我一定送你一份豪華的嫁妝,不讓你失了身份……」

  凌樂白見凌菲兒不理他,未免有幾分尷尬,不過凌樂白也知道現在不是生氣的時候,要是現在不趕緊巴結凌菲兒,等凌菲兒嫁入了鄭家,就再也沒有機會巴結凌菲兒,他可不想把凌菲兒嫁入鄭家後什麼好處都得不到,反而給凌家惹來一個大麻煩。

  「我說你還是趕緊想想待會如何討好鄭家吧!」看到凌樂白喋喋咻咻的沒完沒了,凌菲兒漂亮的眉毛微蹙,不耐煩地說道。

  「那行,您忙,您先忙。有什麼需要我的地方,您喊人通知我一聲就成。」看到凌菲兒生氣,凌樂白臉上的笑容一滯,慌忙退出了房屋。

  凌樂白一走,凌菲兒立即感覺到渾身輕鬆,而一直坐在旁邊一副苦海仇深表情的凌鐵山和凌霄也露出了開心的笑容。

  「這個老傢伙終於走了,我都差點裝不下去了。」凌霄探頭朝房外看了一眼,低聲嘟囔道。

  「凌霄,不准無禮,即使你二爺爺再不對,他也是你長輩。」凌鐵山低聲叱責了凌霄一聲,滿臉的平靜。

  「瞧他剛才那諂媚的樣子,我看了都想吐……也不知道待會他到了天縱哥家中後,得知真相後會是什麼表情。」凌霄本來還想繼續埋怨凌樂白,被凌鐵山瞪了一眼後,他立即轉移了話題。

  「還是天縱那孩子有辦法啊!」想起秦天縱的計劃,凌鐵山臉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為了禁止凌菲兒跟鄭元浩的婚事出現意外,凌樂白這段時間變相地軟禁了凌菲兒一家人,不讓他們出門、甚至不讓他們跟外人接觸,這讓凌菲兒對凌府的怨恨又多了幾分,要不是秦天縱偷偷地來到凌府給她吃了一顆定心丸,估計她早就要發瘋了。

  鄭府和凌府一派喜慶氣氛,可是秦家今天卻是愁云慘淡,一派烏煙瘴氣。

  「分家,你們好好地怎麼想要要分家呢?」看著眼前這些熟悉的面孔,秦厚德滿臉的疑惑。

  秦厚德今天一大早就收拾了會客廳,準備迎接鄭家和凌家的家主,沒想到兩家的家主還沒到,自己三個兒子和二十幾個旁系家族負責人不期而至,而且毫不猶豫地表明了來意。

  「爹,你就別硬撐了,家族的藥草店舖被毀,靈藥師學徒又叛離,眼看家族就要被鄭家給吞噬完了,這個時候不分家,難道還等到家徒四壁時再分家?」

  「還有,家族的兩百名精英弟子已然全部中毒,完全失去了戰鬥力,而且通叔也可能已經喪命,府邸沒有了陣法的防護,要是這個時候有仇家殺上門的話,我們秦家豈不是只有被屠戮的份?」

  「爹,二哥和四哥說得對,趁著現在沒有仇人殺上門,您老就趕緊遣散下人,解散家族吧,免得秦府上下五百條人命一起跟著您陪葬。」

  「……」

  秦興海、秦興瀾和秦興龍不疾不徐地闡明了自己的意見,看向秦厚德的目光完全沒有了昔日的尊敬和畏懼。

  隨著秦興海三兄弟的發言,旁系家族負責人也紛紛出聲附和,一時間會客廳中鬧哄哄的。

  看到眼前幾乎失控的場面,秦厚德的臉色變得異常難看,他的腦海中也下意識地想起了秦天縱的話。

  「爺爺,雖然您為家族付出了很多,可是現在的秦家用一盤散沙來形容也毫不為過。我敢打賭,只要我略施小計,家族便會面臨解散的局面。」

  家族面臨的最大困境被解決後,秦厚德雄心壯志,有心把秦家經營為桓?城第一世家,猛然間聽到秦天縱的話,他自然大為生氣,認為秦天縱是在危言聳聽,然後便默許了秦天縱的計劃。

  秦厚德一面在府內散播謠言,一面給鄭家和凌家派送請柬,然後一大早便坐到了會客廳,他想跟秦天縱打賭,看秦天縱說的局面會不會出現。

  「這就是自己經營了幾十年的秦家麼?」秦厚德知道,自己跟秦天縱之間的打賭輸了,而且輸得很慘。

  秦厚德一向以家族為重,認為秦府雖然實力算不上強大,但是凝聚力和向心力絕對是桓?城的另外兩大家族不可比擬的,可是眼前的狀況卻讓秦厚德心情格外地沉重。

  看著眼前二十幾張再也熟悉不過的面孔,秦天縱突然間覺得有點陌生。

  「興海、興瀾、興龍,你們真的決定要分家麼?」沉默了良久,秦厚德才低聲問道。

  看到秦厚德心力交瘁的樣子,秦興海猶豫了一下,不過想起自己即將得到的東西,他的心腸立即變硬。

  「其實我們也不是非要分家,我們只是想把秦天縱那個孽畜趕出秦家而已,秦家之所以有今天的遭遇,完全是秦天縱所賜。秦天縱讓家族蒙受如此大的損失,把他逐出家族也不為過分吧?」秦興海直視著秦厚德的眼睛,一字一頓地說道。

  「我想爹應該是老了,不然的話秦天縱修煉資質一般,爹為什麼要為秦天縱強出頭,而置整個家族的安危於不顧呢?」接到秦興海眼神的示意,秦興瀾在旁邊建議道,「爹,要不你把家主的位置讓出來給二哥?」

  「這幾年來,家族的事務一向是二哥在處置,而且也沒有絲毫不妥的地方,爹既然精力不夠了,就把家主的位置讓出來吧,我想二哥有能力帶領秦家度過這一難關的。」秦興龍也在一邊附和道。

  秦興海兄弟一開腔,底下又有差不多一大半的旁系家族負責人出聲支持,另外一部分人也在交頭接耳議論紛紛。

  「原來你們兄弟幾個的真正目的是逼我把家主的位置讓出來?」聽到秦興海幾個人的發言,秦厚德聽到會客廳中大家你一言我一樣的,幾乎都是想把自己從家主的位置上趕下去,他心中不由湧出一絲悲哀,這就是自己辛苦幾十年的下場麼?

  「可是家族現在面臨如此困境,我這個家主位置讓不讓出來又有什麼區別呢?」秦厚德的眼神漸漸變冷,也對會客廳中的二十幾個人完全失去了信心。

  「爹,我剛才不是說得很清楚了麼,家族之所以會面臨今天的困境,罪魁禍首便是秦天縱,我們今天只要答應鄭家和凌家解除秦天縱跟凌菲兒之間的婚約,並把秦天縱兄妹逐出家族,家族的困境自然迎刃而解。」秦興海並沒有注意到秦厚德的神色變化,只當是秦厚德心灰意冷之下開始向自己妥協了。

  「那叛離家族的兩個靈藥師學徒又該怎麼辦呢,家族沒有了靈藥師學徒,又如何維持家族精英弟子龐大的靈藥開銷?」秦厚德冷冷地瞪著秦興海,漠然問道。

  驟然間被秦厚德的眼神鎖定,秦興海被嚇出一身冷汗,端坐在那裡一個字都說不出來,只是目光驚疑不定地打量著秦厚德。

  「爹,這個就不用你操心了,鄭家已然答應我們,只要我們處置了秦天縱,以後秦家的靈藥包在鄭家身上了。」秦興瀾並沒有察覺到秦厚德和秦興海的異常,這番話幾乎是脫口而出。

  「這麼說,你們這些人已然跟鄭家勾結到了一塊,把整個秦家給賣了?」秦興瀾的一句話讓秦厚德額頭青筋畢現,他雙眼冒火地掃視了一遍會客廳中的二十幾個人,咬牙切齒地問道。

  一旦家族的靈藥來源被鄭家所控制,那麼秦家必然會成為鄭家的傀儡,離滅亡也就不遠了,這也是秦厚德忍不住動雷霆之怒的原因。

  秦厚德一聲爆喝後,會客廳中亂鬨哄的場面立即安靜了下來,大家都噤若寒蟬地站在原地不敢動彈,也是這個時候,會客廳中眾人才意識到坐在首席的秦厚德才是秦家的家主,而且這個家主的脾性貌似還不是很好。

  「秦兄,你又何必動怒呢。我們鄭家和秦家毗鄰而居,一直和睦相處,現在秦家遇到了困難,我們鄭家有義務伸出援助之手幫助秦家脫困啊,你說『勾結』『出賣』這些話語,未免太傷感情了吧?」

  就在客廳中眾人被沉悶的氣氛給壓抑得快踹不過氣來時,一道清脆的聲音突然間在會客廳中響起,有如和風細雨般在大家的心頭拂過,讓會客廳中眾人身上壓力驟然減輕。

  隨著這道聲音的響起,一個身肥體胖的老頭突兀地出現在了會客廳中,老者一身金色絲綢長袍,滿臉的紅潤,眼中更是透露出和藹的笑容。

  胖老頭的旁邊,跟著一個身著白袍的青年,青年手中拿著一把摺扇,神色滿是倨傲,陰鷙的眼神在會客廳中掃了一眼後,隱隱閃過一絲失落。

  「一向聽聞秦家老爺子急公好義、熱情好客,沒想到我們應邀上門,秦家家主卻擺出這個陣仗來迎接我們,真是名不副實啊……」白袍青年看清楚會客廳中的現狀後,忍不住放聲大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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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不堪一擊的鄭元浩

  「鄭老爺子好,鄭少爺好!」看到肥胖老者後,秦興海、秦星瀾和秦星瀾慌忙不迭地起身,恭敬地朝肥胖老者問好。

  把秦興海三兄弟諂媚的樣子看在眼中,肥胖老者忍不住捋了捋鬍須,朝秦厚德露出了一個得意的笑容。

  剛進來的爺孫倆是鄭永金和鄭元浩,接到秦厚德的請柬後,爺孫倆反覆推敲,確定秦厚德的邀請不是鴻門宴後,他們終於決定登門拜訪,而看到會客廳中劍拔弩張的樣子,似乎一切都在自己的算計之中,他們的心中就別提多得意了。

  「好……好……非常好……我秦厚德沒有白生你們這幾個孽畜!」看到秦興海三兄弟的表現,秦厚德一張老臉更是憋得通紅,手臂顫抖著指向秦興海兄弟,雙眼中冒出一陣陣殺氣,卻是一句完整的話也說不出來。

  要是說鄭元浩囂張的話語讓秦厚德不屑一顧的話,秦興海三兄弟的反應無異於扇了秦厚德一記重重的耳光。

  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幾個兒子居然當著自己的面向仇人問好,而且還一副卑躬屈膝的樣子,這讓秦厚德情何以堪?

  「秦老爺子,你也覺得他們做得很好麼?」看到秦厚德被氣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的樣子,鄭元浩做出恍然大悟狀,大聲笑道:「秦老爺子肯定已經想通了,決定退回讓賢了,對吧?」

  「聒噪!」秦厚德還沒有說話,會客廳外面又響起了一道宏亮的聲音,「哪裡來的跳樑小丑,居然妄想插手秦家的家事,活膩了麼?」

  伴隨著這道聲音,秦天縱跨門而入,他恭敬地朝秦厚德行了一個禮,然後又隱晦地點了點頭,這才走到秦厚德身後站好。

  「你……秦天縱,你居然敢這樣說我,你在自尋死路,難道你真的以為你躲到那個老匹夫後面就萬無一失了麼,我今天就要當著那個老匹夫的面殺掉你!」鄭元浩沒想到一向不被自己放在眼中的秦天縱居然敢出聲叱責自己,而且還是那種高高在上的態度,他一下子就惱羞成怒了。

  「啪、」「啪」。

  鄭元浩的話剛落音,會客廳中便響起了兩道清脆的掌聲,而鄭元浩也彷彿被人掐住了喉嚨一般,聲音戛然而止,他的整個身子更是凌空飛起,然後重重地掉落地上,兩邊的臉頰已然紅腫不堪,腫氣老高。

  「鄭元浩,就你這點微末道行,也想殺掉天縱哥哥麼?」就在鄭元浩東張西望到處尋找打自己耳光的元兇時,一個身著鵝黃色的絕美少女出現在了會客廳中,她的身後站著一個嘴巴張開得可以塞進拳頭的老頭。

  這個鵝黃色的少女是同樣應邀而來的凌菲兒,她身旁的老頭就是凌家現任家主凌樂白。

  鄭元浩囂張之極的話語說出口後,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在秦厚德身上,想看鄭元浩如此挑釁秦厚德,秦厚德會有什麼樣的反應,壓根沒有料到凌菲兒抵達凌府後,會突然間朝鄭元浩出手。

  「凌菲兒……是你……你居然敢打我耳光?」看到俏生生地站立在自己面前的凌菲兒,鄭元浩摸著自己火辣辣的面龐,滿臉的不可置信。

  跟鄭元浩的怒火中燒不同,會客廳中的其他人卻看出了更多的東西。鄭元浩是融武境修為,卻被凌菲兒給狠狠地扇了兩計耳光,那麼凌菲兒還是以前的脈武境修為麼?

  「你都叫嚷著要殺天縱哥了,我打你倆耳光都不可以麼?」凌菲兒厭惡地看了一眼鄭元浩,不屑地回應道。

  「凌樂白,你們凌家是不是想從桓?城徹底消失了?」鄭永金冷眼把剛才發生的一切看在眼中,然後一把拎起身邊的凌樂白,厲聲喝問道。

  「不管我的事啊,鄭家主,真的不管我的事啊,我也不知道這小妮子會突然發瘋。」猝不及防之下被鄭永金給拎住了脖子,凌樂白被嚇得半死,他一張臉早就失去了血色,思維也陷入了短暫的呆滯之中。

  「廢物!」鄭永金看到凌樂白不堪的樣子,厭惡地咒罵了一聲,把凌樂白扔到了一邊,開始重新審視凌菲兒。

  「凌菲兒,我要殺了你!」大庭廣眾之下被一個女人給打了耳光,心高氣傲的鄭元浩實在難以嚥下這口氣,短暫的呆滯後,鄭元浩撕掉了溫文爾雅的偽裝,咆哮著朝凌菲兒衝了過去。

  凌菲兒出手打了鄭元浩兩耳光後,才想起來這裡是秦府,她忍不住忐忑地看了秦天縱一眼,發現秦天縱朝自己微笑著點了點頭,並沒有責怪自己的意思,她懸著的一顆心才落到了實處,也是在這個時候鄭元浩對她發動了凌厲的攻擊。

  鄭家的家傳功法是枯榮訣,木屬性功法,暗合四季枯榮輪迴的道理,所以鄭元浩的掌法之中綠意盎然,放佛一棵棵參天大樹朝凌菲兒碾壓了過去。

  凌樂白見狀額頭直冒冷汗,他有心想阻止鄭元浩的進攻,只是想了想剛才凌菲兒的行為,他又不敢發出任何的聲音。

  凌樂白知道自己今天算是徹底完蛋了,無論凌菲兒剛才的行為是否出於自己的授意,凌家以後的日子都不會好過。

  就在鄭元浩以為凌菲兒要被自己碾壓成肉泥時,她看到凌菲兒眼中閃過一抹詭異的笑容,只見凌菲兒白皙的五指輕輕地抖動了一下,一股深藍色的氣勁便朝自己席捲而至。

  「驚濤駭浪!」看到凌菲兒的這一招,凌樂白的嘴巴張得老大,因為凌菲兒使出來的招數正是凌家的家傳功法金浪功,驚濤駭浪是金浪功第八招中的最後一式。

  「驚濤駭浪至少需要元武境的修為才能施展得出來,菲兒那個丫頭一個脈武境武者怎麼可能施展出驚濤駭浪呢?」看到眼前不可思議的一幕,凌樂白感覺自己如置夢中。

  一招,僅僅是一招,鄭元浩就被凌菲兒的氣勁給掀到了半空中,然後口吐鮮血掉落地上,只是這一次鄭元浩卻未能爬得起來,而是徹底昏迷了過去。

  做完這一切,凌菲兒看也不看鄭元浩一眼,而是恭敬地朝秦厚德行了一個禮,「秦爺爺好,菲兒剛才衝動,沒有經過秦爺爺的應允,便在秦府動手,還請秦爺爺責罰。」

  「好,好,非常好,菲兒,來爺爺身邊坐下,讓爺爺好好地看看你。」秦厚德本來心中堵得慌,凌菲兒扇了鄭元浩兩個耳光,又把鄭元浩給打得吐血不起後,秦厚德心中大喜,一下子就喜歡上了這個七竅玲瓏的准孫媳婦。

  鄭元浩和凌菲兒之間的戰鬥電光火石之間便結束了,這讓會客廳中三十幾個人完全沒反應過來。

  要是說第一次凌菲兒扇了鄭元浩兩記耳光是偷襲成功的話,那麼凌菲兒第二次秒殺鄭元浩卻是實打實地過招,這就徹底地震撼了會客廳中的眾人。

  「鄭元浩不是桓?城中年青一代中的第一高手麼,怎麼在凌菲兒面前不堪一擊?」

  「這個凌菲兒的修為到底是什麼境界,她怎麼會比鄭元浩強上這麼多?」

  「沒想到凌家這一代居然出了這麼一個妖孽的天才,看樣子凌家要發達了。」

  一陣陣竊竊私語聲在會客廳中響起,讓鄭永金的一張臉色變得尤為難看,剛才凌菲兒是後發先至,等到他意識到鄭元浩完全不是凌菲兒的對手時,他想出手已然晚了。

  「秦老匹夫,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麼?」鄭永金確認鄭元浩受的只是皮肉之傷後,他的眼神狠狠地剮了凌菲兒一下,這才憤憤不平地質問秦厚德道。

  「鄭家主,剛才不過是兩個晚輩在開玩笑而已,你又何必動氣呢,坐下來喝茶,我們有話好好說。」秦厚德現在心情舒暢,也不計較鄭永金對他的稱呼,而是笑呵呵地招呼道:「凌家主,你別愣著啊,一起上座。」

  「這……」鄭永金顯然沒想到自己的重重一拳會擊在棉絮上,他不由一愣,好不容易積累起來的氣勢也消散一空,冷哼了一聲後,隨便找了一張椅子坐了下去。

  凌樂白魂不守舍地應了一聲,也挨著鄭永金坐下。

  「兩位家主稍等一會,等我先處理完自己的家事,再好好地招待你們。」秦厚德客氣地朝鄭永金和凌樂白拱了拱手,臉上滿是歉意,「老夫治家不嚴,這些孽畜一大早就趕到客廳來鬧事,讓兩大家主看笑話了。」

  鄭永金不置可否地哼了一聲,沒有說話,心中卻冷笑不已,等著看秦厚德的笑話,凌樂白還沒有從凌菲兒給他的震撼中完全清醒過來,只是一個勁地微笑點頭不止。

  「興海,從你今天擺出的陣仗來看,你覬覦家主的位置不是一天兩天了吧,那我就給你一個機會,只要你能夠在我的手中撐過一招,這個家主位置就是你的了。」秦厚德跟鄭永金和凌樂白招呼後,轉瞬間臉色變得冰冷,漠然地跟秦興海說道。

  「謝謝父親成全!」秦興海看了鄭永金一眼,見鄭永金朝自己點頭,他心中立即有了膽氣,興奮地站直了身子,朝秦厚德抱拳道。

  「那你看好了,為父使的是驚鴻決第一式長虹吸月。」秦厚德見秦興海點頭,他也懶得跟秦興海?嗦,直接雙手在胸前虛抱了一個圓圈。

  秦興海看到秦厚德居然用家傳功法的第一招對付自己,他臉上頓時樂開了花,因為他剛學習驚鴻決時,秦厚德至少用這一招喂食了他數十次,秦興海自然不會畏懼這司空見慣的一招。

  秦興海爆喝一聲,擺出了一個驚鴻決的起手式,以不變應萬變,正是應對長虹吸月的最穩當的招數。

  「孽畜,僅僅懂得驚鴻決的一個花架子,就妄想做家主麼,你就別給秦家丟臉了!」就在秦興海以為自己已然撐過第一招,穩穩坐上了秦家家主的位置時,他的耳邊突然間傳來了一聲厲喝,把他嚇得魂飛魄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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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跳樑小丑

  秦厚德腹部一收,胸前的圓圈也跟著後退了一點,然後秦興海龐大的身體便不受控制地從座位上飛了起來,徑直朝秦厚德的方向落去。

  只聽得「噗嗤」幾聲悶響,落到秦厚德懷中的秦興海一身修為化為了虛無,整個人也癱軟成了一團,跟肉泥似地。

  秦厚德看也不看秦興海一眼,直接把他扔到地上,然後目光在秦興瀾、秦興龍和另外二十幾個旁系家族負責人身上掃過。

  「你們還有誰看中了我這個家主位置?」秦厚德面無表情地問道。

  可惜的是,經過秦厚德的雷霆一擊後,此時卻是再也沒有人敢正視秦厚德,一個個都低下了頭,心中掀起了驚濤駭浪,不是聽說家主中毒,已然變成了廢人一個麼,怎麼他剛才表現出來的實力反而比以前更勝一籌了?

  秦興瀾和秦興龍把求助的目光看向了鄭永金,卻發現鄭永金臉色蒼白一片,嘴角還掛著一絲血漬,他們更是心頭巨震,身子也忍不住瑟瑟發抖。

  「秦老匹夫,你好狠的心計。」鄭永金抹掉嘴角的血漬,臉上露出了一抹苦笑。

  剛才秦厚德跟秦興海動手的瞬間,鄭永金也出手了,青翠色氣勁排山倒海地朝秦厚德湧了過去。

  本來鄭永金以為秦厚德中了慢性毒藥,現在完全是外強中乾,承受不住自己的攻擊,何況秦厚德沒有注意到自己的偷襲,所以在自己的干涉下,秦厚德肯定無法攝拿秦興海。

  讓鄭永金沒想到的是,關鍵時刻秦厚德的右手拇指對準他的方向輕輕地彈了一下,一股銳金之氣便巧妙低化解了他的攻勢。

  「鄭老匹夫,我在處理家事,你暗中偷襲又是什麼道理?」見鄭永金撕破了臉皮,秦厚德也不再演戲,而是徹底放開了自己的氣勢,一股濃郁的金屬性真元力立即蔓延了整個會客大廳。

  「你……你沒有中毒……這怎麼可能?」感覺到秦厚德不可匹敵的氣勢,首當其衝的鄭永金面如金紙,滿臉驚駭地質疑道。

  「不可能的,這是不可能的事情,你肯定是使用某種秘法,強行抑制了體內毒性的蔓延。鄭案、鄭邦,你們一起上,速速殺了秦厚德,他只是一匹虛張聲勢的紙老虎而已。」呆滯了半響後,鄭永金竭斯底里地喊道。

  「是,家主!」隨著鄭永金的一聲令下,跟隨鄭永金和鄭元浩一起入府的十幾名鄭家精英弟子同時朝秦厚德圍了過去。

  這十幾名鄭家精英弟子修為都跟鄭元浩不相上下,有的甚至已然是元武境修為,要是秦厚德和秦通不出手的話,這股力量足以蕩平整個秦府。

  「鄭永金,這是你自找的,就別怪我心狠手辣了。」秦厚德看到朝自己圍過來的十幾個鄭家精英弟子,他嘴中厲喝一聲,蔓延在會客廳中的金屬性真元力消散一空,只是房屋中卻多了數十根金光燦燦的手指,十幾個鄭家的精英弟子慘叫聲此起彼伏,響成一片。

  「混元金指……」鄭永金失聲喊道,然後整個人也虛脫了一般,無力地抓住椅子的扶手,穩了穩自己的身子,也是這個時候,他才徹底確認一個事實,秦厚德並沒有中毒。

  鄭家跟秦家交鋒多年,鄭永金自然對秦厚德的功法摸得一清二楚,混元金指是秦家家傳功法驚鴻決的最後一招,也是威力最大的一招,混元金指一出,必然見血,要麼是敵人的血,要麼是自己的血。

  只是混元金指的施展條件也極為苛刻,只有在真元力沒有受到任何影響的情況下才可能施出這一招。看到自己帶來的精英弟子被秦厚德一招秒殺,鄭永金知道自己賭輸了,而且輸得極為悽慘。

  「秦厚德,剛才是鄭某貿然出手相助秦興海固然不對,不過你也出手擊殺了鄭家十幾個精英弟子,我們之間的事情就這樣抹平如何?」鄭永金內心掙紮了一番後,知道秦厚德實力未損的情況下,受傷後的自己斷然不是對方的對手,不得不打掉牙齒和血吞。

  進入秦府以來,這是鄭永金第一次低頭,而他的態度也讓會客廳中其他人面色大變。

  尤其是秦興瀾和秦興龍兄弟,他們是暗中接到鄭永金的指示,一大早來會客廳鬧事,配合鄭家給秦厚德難堪,讓秦厚德下不了台,沒想到結果卻是秦興海一身修為被廢,鄭家十幾個精英弟子也盡數死亡的結局。

  凌樂白由始至終他都不看好秦家,也不認為秦家在跟鄭家的交鋒中會討到好處,所以他一直很堅定地站在鄭家這邊,只是今天凌菲兒的所作所為以及秦厚德的強勢反擊卻讓他第一次猶豫起來,跟著鄭家真的是對的麼?

  「鄭永金,你是不是覺得很奇怪,為什麼你指使秦家的兩個靈藥師學徒在秦府的靈藥中下毒了,而我卻沒有任何中毒的跡象?」看到鄭永金開始服軟,秦厚德卻沒有回應對方的話語,而是突然間轉移了話題。

  「其實我中毒了,秦府所有的精英弟子也都中毒了,絕大部分武者都無法抗拒得了靈藥的誘惑,在修煉的過程中不服用靈藥,而你們鄭家收買的那兩個靈藥師學徒也很盡職……。」在鄭永金滿是期待的目光中,秦厚德緩緩地說道,聲音也變得低沉起來。

  「秦府所有精英弟子毒發後,全身修為毀於一旦,估計在座的二十幾個旁系家族負責人也未能倖免吧?」秦厚德的目光緩緩地在房屋中的十幾個旁系家族負責人身上掃過,「我知道秦興海兄弟幾個肯定從鄭家拿到瞭解藥,不知道你們當中又有幾個人拿到了鄭家的解藥呢……」

  那幾個旁系家族負責人被秦厚德的目光一掃,他們還以為秦厚德要對付自己,一個個渾身發顫,不敢有任何異動,待聽清楚秦厚德的話後,他們運功後臉色變得慘白。

  二十幾個旁系家族的負責人都跟了秦厚德多年,他們跟著秦興海兄弟幾個鬧事,完全是被秦興海兄弟蠱惑或者賄賂,根本不知道實情,此時得知自己中毒,而且秦興海兄弟還是幫兇,他們怨恨地看了秦興海一眼後,立即改變了立場,站到了秦厚德這一邊。

  隨著這五個人的反水,陸陸續續地又有十幾個人站了起來,表示自己是受秦興海兄弟矇蔽,請求秦厚德的原諒。

  到最後只剩下了秦星瀾、秦興龍還有另外三個旁系家族的負責人臉色陰晴不定地變化著,他們根本就不敢正視秦厚德的目光。

  「秦厚德,俗話說一山不容二虎,桓?城注定了只能存在一個超級大家族,我們兩家之間互相算計是很正常的事情,至於在座的各位秦家精英弟子,我今天就是特地來送解藥給各位的,而且以後會給你們比秦家更好的待遇。」鄭永金見秦厚德一番煽情的話語就把二十幾個秦家旁系家族負責人拉攏了過去,他不得不拿出自己的殺手鐧。

  鄭永金的話剛落音,那二十幾個秦家旁系家族負責人又騷動起來,作為一名武者,沒有人能夠容忍自己變成一個普通人的。所以聽到鄭永金願意贈送解藥,大家又心動了。

  「鄭永金,你這是在找死!」見鄭永金說話這麼光棍,秦厚德不由一愣,下意識地回答道。

  「秦厚德,你雖然實力比我強,但是也非常有限,你想殺了我估計很難吧?不過我想殺掉你卻是一件輕而易舉的事情呢,你信還是不信?」鄭永金看到秦厚德氣急敗壞的樣子,他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鄭永金,你不過是我的手下敗將而已,你有什麼本事可以殺掉我?」秦厚德卻是不屑地看了鄭永金一眼。

  「有時候實力並不是決定成敗的決定性因素啊,要是你不想那中毒的幾百名精英弟子死於非命,不想整個秦府為你陪葬的話,你就乖乖地站在那裡讓我娶下你的腦袋如何?」鄭永金也不惱怒秦厚德的話語,而是滿臉微笑地說道。

  「你……無恥!」聽到鄭永金的話,秦厚德當場就要發作,只是被秦天縱給拉了一下衣袖後,卻不得不頹然坐回椅子。

  看到鄭永金一番話就把秦厚德給威懾住,秦星瀾和秦興龍神色一震,終於坐直了身子,會客廳中當即又有七個旁系家族負責人倒向了鄭家。

  目光在秦星瀾、秦興龍和那七個剛剛反水的牆頭草臉上掃過,秦厚德臉上閃過一抹痛苦的神色,他給了這些人反悔的機會,結果卻不盡如意。

  這一刻,秦厚德的身影顯得那麼的孤獨、蒼老,他內心柔弱和無助的一面完全暴露在了會客廳眾人的眼中。

  「秦老匹夫,很難過是吧,知道眾叛親離的感覺是什麼滋味了吧?其實我等這一天已經很久了……」見秦厚德沉默不語,鄭永金以為秦厚德已然認輸,他臉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在一旁揶揄起來。

  會客廳中的其他人見狀也唏噓不已,秦厚德為家族的付出大家都看在眼中,沒想到最終卻落得這般下場,他們看向秦厚德的目光滿是不忍。

  「爺爺,您做得已經夠好,完全沒有必要因為這件事情難過。」看到鄭永金有如跳樑小丑一般在會客廳中哈哈大大笑,秦天縱的眼神一冷,爽朗的聲音在大廳中響了起來,「我相信經過這一次的變故,我們家族肯定可以去蕪存菁,變成真正的超級大家族。」

  此時的大廳中,最瞭解秦厚德複雜心事的莫過於秦天縱了,看到爺爺臉上痛苦的表情,秦天縱忍不住在一旁開導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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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豪賭
  
  「……去蕪存菁,這個詞用得好,天縱,我還不如你看得透徹啊。」秦天縱的一席話有如醍醐灌頂,讓正在傷神的秦厚德恍然大悟的同時,他發現自己長久以來的修煉瓶頸也有了鬆動。

  大廳中除了凌菲兒一家人外,所有人都認為秦家面臨著一場滅頂之災,所以秦厚德爺孫倆突然間的對方卻讓他們覺得莫名其妙。

  鄭永金有心呵斥秦天縱,只是礙於秦厚德在一邊,他也不敢過於放肆,只是冷笑著坐在一邊,想看這爺孫倆到底在演什麼戲。

  「秦興瀾、秦興龍,還有另外十位旁系家族的負責人,既然你們決定脫離秦家,老夫也不強留你們,不過你們要歸附鄭家,那麼學自秦家的功夫卻是要留下的。」秦厚德一雙虎目掃過秦興瀾等人,漠然出聲道。

  「鄭家主,救我,救救我們!」聽到秦厚德的話,秦興瀾等人有如被一盆冷水澆灌到了頭上,大聲朝鄭永金求饒道。

  秦星瀾等人是得知秦厚德可能喪失了全部的修為,才敢肆無忌憚地聚眾鬧事,可是現在秦厚德一身修為盡在,而且更勝從前,這就讓他們有點坐蠟了。

  「救你,我看現在誰能救你們!」秦厚德冷哼一聲,沒有任何猶豫地施展出了長虹吸月,秦興瀾立即享受了跟秦興海一樣的待遇。

  「秦老匹夫,你真的想讓秦府上下五百條性命死於非命麼?」鄭永金看到秦厚德對自己完全沒有顧忌,他忍不住站了起來,厲聲叱責道。

  秦厚德斜睨了鄭永金一眼,根本就不屑搭理他,兔起鶻落間,秦興瀾、秦興瀾和十個旁系家族的負責人都變成了一灘軟泥癱瘓倒地。

  當秦厚德做完這一切的時候,鄭永金的一張臉已然變成了鐵青色,看向秦厚德的雙眼直噴火。

  而另外十五位選擇了跟家族同生死的秦家旁系家族負責人卻是暗呼僥倖,一念之差居然待遇相差這麼大。只是在慶幸自己沒有被廢掉修為的同時,他們也暗自心焦,家主有辦法拿到解藥麼?

  「我秦厚德一向獎罰分明,既然家族叛徒都被處理了,那麼家族的忠臣自然也不能虧待,天縱,把解藥都分發給在座的各位吧,免得他們等得心焦。」似乎看穿了十五位旁系家族負責人的心事,秦厚德朝秦天縱吩咐道。

  秦天縱心中暗自讚嘆了爺爺一聲,然後迅速地從懷中掏出十顆晶瑩潔白的藥丸分發了下去。

  「對不起各位叔叔伯伯,其實這些解藥應該早點給你們的,只是為了考驗大家的心性,所以晚了幾天發給大家。」秦天縱散發解藥的同時,還不忘跟這十幾個人道歉,「順便告訴大家一聲,家族所有的精英弟子在十日前便獲得瞭解藥,他們壓根就不知道自己中毒的事情,所以還請各位心中不必有所牽掛。」

  這些晶瑩潔白的藥丸剛從秦天縱手中的瓷瓶拿出來,一股誘人的清香立即在會客廳中散漫開了,而鄭永金卻是臉色大變。

  「你……你們怎麼會有解藥?」鄭永金正在猶豫著要不要跟秦厚德決一死戰,看到秦天縱拿出解藥,他不由愣在了那裡。

  進入秦府以來,鄭永金第一次失去了淡定。

  那十五個秦家旁系家族負責人本來還猶豫秦天縱拿出來的藥丸到底能否祛除自己體內的毒性,讓自己恢復一身修為,看到鄭永金驚慌失措的樣子,他們毫不猶豫地把藥丸扔進了自己嘴中,生怕被人搶了一般。

  「家主,我錯了,我是因為服食靈藥中毒了,才不得不選擇歸附鄭家啊。」

  「家主,您不能把我們逐出家族啊,我們真的是被逼的,我們自己一點都不想脫離家族的。」

  「……」

  看到昔日跟自己平起平坐的旁系家族負責人轉瞬間變得生龍活虎,而自己卻成了廢人一個,還要面臨被逐出家族的命運,那些家族叛徒終於意識到等待自己的將是什麼樣的日子,忍不住大聲求饒。

  可惜的是,機會只有一次,錯過了就不會再重來。此時的秦厚德卻是看都懶得看他們一眼。

  「不,不可能的,你們怎麼可能有解藥呢,你們的兩個靈藥師學徒都被我們鄭家給收買了,而且你們的所有藥草店舖也完全被燒燬,你們不可能擁有解藥的。」鄭永金站在原地喃喃自語道,臉上滿是不可置信的表情。

  可惜的是,無情的事實告訴他,秦家的確擁有解藥,而且解藥的效果還不是一般的好,在他說話的功夫,那十五位服食瞭解藥的秦家旁系家族負責人已然站直了身子,齊齊朝秦厚德磕頭跪謝不已。

  「秦某的家事已然處理完畢,現在還請幾位家主坐到一邊。我跟凌家主還有正事要商談。」秦厚德看到十幾位旁系家族對自己感恩戴德的樣子,心中舒暢不已,他可以確認一件事情,經過這件事情後,這十五個秦家旁系的負責人肯定不敢再對秦家生出二心。

  體內毒性被祛除後,這十五位秦家旁系負責人心中一陣輕鬆,對秦家的信心也變得前所未有的強大。

  「凌家主,關於凌菲兒和天縱的婚約,你有什麼意見?」秦天縱沒有搭理在一旁喃喃自語的鄭永金,而是朝一直默不作聲的凌樂白問道。

  「這個……」凌樂白一向唯鄭家馬首是瞻,他不由把目光投向了鄭永金,想看鄭永金的意思,可惜的是鄭永金還沒有從剛才的震撼中清醒過來,自然無法給他意見。

  「我本人是極為滿意這一樁婚事的,菲兒雖然性格急躁了一點,但是心地善良、嫉惡如仇,而且她的修煉資質也不錯,完全配得上天縱……」也不待凌樂白說話,秦厚德便自顧自地說開了。

  凌菲兒聽到秦厚德提及自己跟秦天縱的婚事,她的一顆心立即懸了起來,直到秦厚德誇獎她的話語飄進她的耳中,她才慢慢地放鬆,整個人有如吃了蜜糖一般,臉上樂開了花。

  「凌菲兒自然配得上秦天縱,可是秦天縱那個廢物配得上凌菲兒麼?」一道怨毒的聲音突兀地在會客廳中響起,卻是被凌菲兒給擊暈的鄭元浩已然醒了過來。

  其實鄭元浩醒過來已經有一段時間,也看到了秦家十幾個旁系家族負責人服用解藥後的一幕。

  只是被一個女人給擊暈,鄭元浩實在沒有面子站直身子,所以乾脆躺在地上裝暈,免得被人笑話,聽到秦厚德的一番言語後,鄭元浩還是忍不住出聲了。

  「也不知道誰是廢物,居然連我一招都接不下,你有什麼資格說這句話?」聽到鄭元浩的話,凌菲兒毫不猶豫地反擊道。

  凌菲兒說完這句話後,又歉然地朝秦厚德笑了笑,乖巧地站到了秦天縱的身邊,讓秦厚德對這個處處維護自己孫子的女孩又多了幾分好感。

  「秦天縱,你躲在女人身後算什麼本事,有種你跟我決鬥一場,我們兩個誰勝利,誰就可以迎娶凌菲兒。」一而再再而三地被凌菲兒給打敗,鄭元浩已然正視了凌菲兒實力比自己高的事實,他把矛頭對準了秦天縱。

  「對不起,我沒有興趣跟你決鬥,我跟菲兒情投意合,為什麼要用這種無聊的方式來決定彼此的感情歸屬,要不我們兩個來賭點別的?」秦天縱果斷地拒絕了鄭元浩的挑戰,微笑著說道。

  「賭什麼?」鄭元浩咬牙切齒地問道。

  「賭鄭家三天之內會從桓?城徹底消失,從現在開始,要是鄭家能夠在桓?城的存在時間超過三天,我們秦家立即搬出桓?城,秦家的所有產業都歸鄭家所有,如何?」秦天縱瞪著鄭元浩的眼睛,一字一頓地說道。

  「你說什麼?」聽到秦天縱的話,鄭元浩猛然瞪圓了眼睛,放佛在聽到了最不可思議的事情一般,「鄭家三天之內會在桓?城消失,你確認自己不是在說夢話?」

  不僅僅是鄭元浩以為秦天縱實在癡人說夢,除了秦厚德外,幾乎會客廳中的所有人都認為秦天縱是在異想天開。

  畢竟鄭家有兩個先天境界的強者坐鎮,而秦家有且只有秦厚德一個先天境界強者,兩個家族的實力相差實在太懸殊了。

  所以秦天縱的話落音後,會客廳中立即一片嘩然,而鄭永金更是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無知小兒,鄭家有兩個先天境界強者,六個罡武境武者,二十七個元武境武者,而你們秦家不過只有一個先天境界武者而已,一個罡武境武者,元武境武者更是只有可憐的九個,你該不會是坐井觀天,認為秦家真的跟鄭家有一拼之力吧?」

  「鄭家之所以能夠容忍秦家在桓?城發展,一方面是因為秦家行事低調,沒有侵犯到鄭家的利益,另一方面是你們秦家有秦通的陣法保護,易守難攻,我們鄭家不想讓自己的精英弟子受傷或者死亡。可是現在秦通已死,秦府失去了陣法保護,鄭家想滅秦家只不過是一個念頭的事情而已,你居然叫囂著三天內讓鄭家從桓?城消失?」

  鄭永金幾乎是嘶聲揭底地吼出這一番話的,說完這番話後,他覺得心中無比的暢快,看向秦厚德和秦天縱的目光滿是不屑和憐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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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戲劇性的翻牌

  「秦管家死了?」聽到鄭永金的話,會客廳中再次嘩然。

  作為秦府唯一的罡武境強者,他在秦府的威望並不比秦厚德低,而且他在秦府所起的作用,更是遠遠地超過了秦厚德。正是因為有秦通的陣法保護,秦府的弟子才可以高枕無憂地度過每一天。

  可是鄭永金居然說秦通死了,難道是鄭家暗殺了秦通麼?聯想起鄭家最近一系列針對秦家的行動,而一向跟秦厚德形影相隨的秦通現在又不見蹤影,會客廳中眾人基本上相信了鄭永金的話。

  「秦天縱,我原本以為你只是修煉資質差了一點而已,沒想到你的腦袋也有問題。居然跟我打這種賭,跟你這樣的人做對手,真是無趣之極啊。」看到大廳中眾人驚慌失措的樣子,鄭元浩驕橫的本性忍不住顯露了出來。

  就在所有人都以為秦天縱會被鄭元浩給羞辱得勃然大怒時,秦天縱卻突然間笑了,他自嘲地笑了。

  前世的鄭元浩就像一座大山橫亙在秦天縱面前,他掌控著秦天縱的命運,讓秦天縱感覺到不可抗拒,在秦天縱心底埋下了不可磨滅的陰影。再世為人後,秦天縱發現自己的對手居然是如此的膚淺和幼稚,這讓秦天縱有種大砲打蚊子的感覺,白白浪費了一個月的準備時間。

  「凌菲兒,你剛才雖然冒犯了我,但是只要你願意解除跟秦天縱之間的婚約,我可以不計較剛才的事情。」看到秦天縱詭異的笑容,鄭元浩愣了一下後,便把目光轉移到了凌菲兒身上。

  「想讓我解除跟天縱哥哥的婚約也不是不可以,只要你能夠拿出跟天縱哥哥一樣貴重的聘禮來就行。」凌菲兒一向反感鄭元浩的囂張,此時看到鄭元浩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先後侮辱秦天縱和自己,她的臉上湧出一抹戲謔的笑容。

  「那個廢物能夠拿出什麼聘禮,你趕緊退了就是,我雙倍奉上。」鄭元浩並沒有留意到凌菲兒的神色變化,而是不屑地說道。

  「天縱哥哥送給我的聘禮是一種丹藥,讓我從脈武境中階武者晉陞為元武境中階武者,你確認鄭家可以拿出類似的聘禮?」凌菲兒小嘴微微張開,露出了適當的驚訝神色。

  凌菲兒的話猶如一波掀起千層浪,讓會客廳中眾人陷入了呆滯狀態,緊接著整個會客廳立即變得熱鬧起來。

  「凌菲兒不是兩個月前才晉陞為脈武境中階武者麼,她怎麼可能這麼快就晉陞為元武境武者了,這中間可是隔了整整三個大境界啊!」

  「難怪她可以輕易擊敗鄭元浩,原來她已然是元武境武者,修為境界已然高了鄭元浩一個境界,我還以為剛才鄭元浩是粗心大意才被凌菲兒給擊敗的呢?」

  「能夠讓人短時間內提升三個境界的丹藥,這種丹藥也未免太逆天了吧,我們秦家怎麼拿得出這種丹藥,難道有真正的靈藥師在支持家族麼?」

  ……

  聽到凌菲兒的話,鄭元浩如遭雷殛,一張臉羞得通紅,偏偏凌菲兒此時還滿臉「期待」地看著他,讓他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凌菲兒以十七歲的年齡便達到脈武境中階的修為,在桓?城備受關注關注,她的修為境界並不是秘密,凌菲兒剛才擊敗融武境修為的鄭元浩,證明了她現在是元武境武者的事實。所以沒有人懷疑凌菲兒剛才話語的真實性。

  會客廳中熙熙攘攘鬧成一團時,大廳外面突然間響起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緊接著幾條人影走進了大廳,其中為首的人正是秦通,另外一個人卻是葉武,還有三張陌生的面孔。

  「少主,幸不辱命,鄭永福的頸上人頭已然帶到!」走到秦天縱面前後,葉武恭敬地把手指的蛇皮口袋打開,露出了一個圓滾滾的人頭。

  「大哥,我按照少爺的吩咐,在鄭府周圍布下了天羅地網陣,讓鄭家的人無法邁出府門半步。」秦通則是朝秦厚德點了點頭,興奮不已地匯報了自己的戰果。

  「家主,我們已經遵從您的叮囑,三天前便在鄭家的所有水源中投放暴暴藍毒藥,鄭家的所有精英弟子現在已然給廢人沒有兩樣!」另外三個人猶豫地看了鄭永金一眼後,咬牙匯報到。

  在秦通走進會客廳中的那一刻,會客廳中便立即安靜了下來。因為鄭永金剛才說秦通已然死掉,而眾人也信以為真,可是現在一個原本已死的人卻活生生地出現在大家面前,這就有點駭人了。

  正是因為會客廳的寂靜,所以秦通和葉武等人的匯報聲也清楚無誤地傳入了會客廳中眾人的耳簾,讓大家陷入了極度的震撼當中。

  「剛才鄭永金不是說秦管家已經死了麼,原來他是亂說的啊。」

  「大管家身後的那三個人好像是鄭家的靈藥師學徒,只是鄭家的靈藥師學徒怎麼會投靠我們家族呢?」

  「那個陌生日手中提著的頭顱真的是鄭永福的麼,要是這樣的話,鄭家就真的完蛋了。」

  「……」

  跟秦通和葉武一起進入會客大廳的三個人的確是鄭家的靈藥師學徒,他們進入房屋後,便緊緊地跟隨在葉武的身邊,而鄭永金和鄭元浩看向他們的目光卻要噴出火來。

  「三位大師,我們鄭家一向待您們不薄,你們為什麼要如此對待鄭家?」鄭永金一面暗中蓄力,一邊沉聲問道。

  可惜的是,那三個靈藥師學徒只是靜靜地站在葉武的後面,根本就不搭理鄭永金。

  「不……不可能的……我爺爺怎麼可能被殺呢,這個頭顱肯定是假的。」鄭元浩聽到葉武的話後,他也顧不得秦通死而復生的事情了,他一雙眼睛死死地瞪著葉武手中的人頭,嘴中失聲喊道。

  聽到暴暴藍幾個字後,鄭永金爺孫倆的臉色就變得慘白。別人不知道暴暴藍是什麼東西,他們卻是再也清楚不過,當初他們收買秦家的兩個靈藥師學徒時,便是讓他們在秦家的靈藥中放入少量的暴暴藍藥粉。

  暴暴藍藥粉無色無味,普通人服食後不會有任何不良反應,可是對於武者來說卻是致命的毒藥,因為暴暴藍藥粉會抑制武者體內精元的運轉,要是毒性不能及時解除的話,最終便是全身修為盡失。

  讓鄭元浩沒想到的是,自己才給秦家下了毒,轉瞬間鄭家便遭到了報應。

  「怎麼會這樣,怎麼可以這樣,到底哪裡出了問題……」看到一切都跟自己的計劃大相逕庭,鄭元浩完全懵了。

  鄭元浩以為自己算無遺策,今天可以狠狠地羞辱秦厚德和秦天縱爺孫倆,然後再神不知鬼不覺地找個機會把秦家連根拔起,讓他沒想到的是,自己今天先是被凌菲兒給狠狠地羞辱了一番,緊接著又被秦天縱當成跳樑小丑玩了半天。

  看到鄭永金和鄭元浩爺孫倆剛才還飛揚跋扈,囂張無比,轉瞬間就變得失魂落魄的樣子,會客廳中的眾人確認了秦通跟陌生強者剛才說的話語全部是事實。

  可是眾人卻有點不敢接受這個事實,桓?城的超級大家族居然說沒就沒了,而且還是被實力遠不如它的秦家給滅掉的?

  對秦天縱來說,鄭家就是他心中前世今生最大的一塊疙瘩,這塊疙瘩不去掉,他都無法靜下心來練功。

  前世秦天縱成為大藥師後,他也想過復仇,可惜的是那時候桓?城已然變成了一片廢墟,鄭家也死於蠻荒凶獸的肆虐之中,以至於未能替程姨報仇成為了秦天縱心中永遠的遺憾。

  所以秦天縱這一次親力親為,策劃了一場滅絕鄭家的好戲。

  發生秦通遇刺的事情後,秦天縱便讓秦通便將計就計,從明處隱藏到了暗處,秦府一方面讓人故意散佈秦通死去的信息,一方面又嚴禁外傳秦通死去的信息,這就讓家族內的叛徒把秦通「死去」的消息傳到了鄭家,而鄭家也信以為真,完全被秦家蒙在鼓中。

  與此同時,秦天縱用一部煉製靈藥的秘典,成功地誘惑了鄭家的三名靈藥師學徒,讓他們投靠了秦家。對三名靈藥師學徒來說,鄭家對他們的待遇再好,也沒有晉陞為正式靈藥師的誘惑大。

  秦天縱原本的計劃中並沒有葉武,他只是想讓秦通用陣法困住鄭家,有了葉武后,秦天縱乾脆一不做二不休的把鄭家的另外一名先天強者給殺掉了。

  葉武在完全吸食了三瓶增階藥劑後,已然晉陞為真武境武者,實力完全壓制了鄭永福,即使鄭永福因為閉關而沒有中毒,葉武擊殺鄭永福也是手到擒來的事情。

  「大哥,你怎麼會死呢?你說過要帶領鄭家成為真正的先天秘境勢力的,你怎麼就這樣走了呢?」感受到葉武遠遠強於自己的氣勢,鄭永金突然間放聲大笑起來,眼中全是淚水。

  葉武警惕地看了狀若瘋狂的鄭永金一眼,然後緊緊地護在了秦天縱的身邊。秦通的眼神也一直集中在鄭永金的身上,提防他暴起發難或者逃走。

  「葉武,去殺掉鄭永金吧,給他一個痛快。」看到鄭永金的樣子,秦天縱不由皺了皺眉頭,他知道這個可憐的先天強者承受不了滅府的刺激,已然陷入了癲狂狀態,為了避免他傷及無辜,也只有殺掉了事。

  秦天縱的命令對葉武來說就是聖旨,葉武聞言後,一言不發地朝鄭永金的方向走去,一身殺氣也漸漸外放,鎖定了渾渾噩噩的鄭永金。

  「住手,你們不能殺掉我二爺爺。我還沒有輸,我也不會輸。秦厚德,要是你想要你孫子活命的話,你最好放掉我跟我二爺爺,並且給鄭家所有的精英弟子解除暴暴藍的毒性,不然的話你會後悔莫及的。」眼看鄭永金就要殞命在葉武手中,鄭元浩一個激靈,終於清醒了過來,咬牙切齒地喊道。

  「我早在幾個月前,便在秦天縱身上下了毒,而且那種毒極為陰柔,不但讓人修煉變得極為緩慢,容易感到疲憊,而且半年之內雙腿便會殘疾,一年之後雙眼會失明,最後整個身體慢慢地失去知覺,直至死去……」

  在秦厚德等人詫異莫名的目光中,鄭元浩一字一頓地把秦天縱體內陰毒的事情說了出來。

  鄭元浩此時也看出來了,秦厚德對秦天縱極為重視,而現在鄭永金精神狀態極不穩定,很難依靠他從秦家突圍,所以秦天縱體內的陰毒成為了鄭元浩逃離秦家的最後一張底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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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3-4-19 19:12:43
第二十九章 糗事

  聽到鄭元浩居然對秦天縱下了陰毒,會客廳中眾人不由打了一個寒顫,熟悉秦天縱的人更是面色大變。

  「鄭元浩,你真卑鄙,你怎麼可以幹出這種事情?」凌菲兒第一個忍不住大罵出聲。

  「天縱,你有鄭元浩說的那些症狀麼,你真的中了陰毒?」秦厚德沒有叱責鄭元浩,卻是滿臉焦慮地看向了秦天縱。

  「難怪天縱前段時間練功總會無緣無故地昏厥過去,而且無論他怎麼努力,精元力都沒有半點增長的跡象,原來是你這個兔崽子從中作祟!」秦通爆喝一聲,瞪向鄭元浩的目光都快噴出火來。

  葉武的反應就直接多了,他冷哼一聲,「咻」「咻」兩道真元力便從他手中激射而出,鄭元浩甚至來不及發出一聲痛哼,他的兩條胳膊便掉落地上,緊接著葉武欺近了鄭元浩,把鄭元浩給單手提了起來。

  「交出解藥,否則死!」冰冷的聲音在會客廳中盤旋,沒有半點的生氣。

  鄭元浩從來沒有想像過葉武身上的殺氣會有這樣重,他整個身體如墜冰窖,嘴巴哆嗦著說不出一個字來。

  「葉武,你這個無恥小人,收了我們的錢,卻沒有完成我們委託的任務,反而投靠了秦家,你不得好死!」哆嗦了好大一會,鄭元浩才怨恨地說道。

  要是沒有確認秦通已然死亡,鄭永金和鄭元浩是萬萬不敢來秦府耀武揚威,從而遭受現在這般羞辱的。

  鄭永金爺孫倆之所以確認秦通死亡的信息,一方面是秦興海兄弟的通風報信,更重要的卻是葉武呈貢了「秦通」的頭顱。

  「是你自己愚蠢,沒有識破少主的計謀,居然還埋怨我沒有配合你?」葉武聞言吃笑道。

  聽到葉武的話,鄭元浩眼中露出了不可置信的神色,難道葉武的所作所為都是秦天縱吩咐的麼,那個廢物怎麼可能有這樣的算計?

  「秦天縱,沒想到你居然隱藏得如此之深,而我卻一直把你當廢物看待,我還真是愚不可及啊!」想起自己剛才還嘲諷秦天縱,說對方不配做自己的對手,沒想到轉瞬間對方便給了自己重重的一記耳光,鄭元浩覺得面部火燒火辣的。

  「葉武,殺掉他吧!」漠然的一句話從秦天縱的嘴中吐出,放佛在說一件極為平常的事情。

  「少主……」聽到這道命令,葉武突然間著急了,下意識地抗拒了秦天縱的命令。

  秦厚德、秦通和凌菲兒雖然沒有說話,卻也是滿臉焦急地看向秦天縱,希望秦天縱這種時候不要意氣用事。

  「你便是殺死鄭元浩,也是問不出解藥的。要是把他給逼急了,他胡亂說出一兩種解藥,我花了大半個月才調養好的身體豈不是又要遭殃?」看到眾人關心的目光,秦天縱苦笑著解釋道。

  秦天縱說的是實話,鄭元浩給他下的那種陰毒毒性極為刁鑽,一般的靈藥師面對這種陰毒根本就束手無策,自己的師尊當時也是研究了整整半個月,又翻遍了神藥谷大半個藏書閣,才把自己體內的陰毒研究透徹,鄭元浩這種小角色又怎麼可能弄到解藥呢?

  「鄭元浩,我承認你有一點小聰明,但是你的過分自負卻足以抵消你的那點小聰明。難道你沒發現我現在已然是脈武境初階武者了麼,要是我體內的陰毒還在,我又怎麼可能一個月的功夫就從力武境高階武者晉陞為脈武境初階武者呢?」見鄭元浩滿臉詫異地看著自己,秦天縱冷笑道。

  葉武聞言一愣,緊接著自己的少主身後可有一位大藥師,他臉上立即露出了放心的笑容,只聽得「喀嚓」一聲脆響,鄭元浩的腦袋便跟身體分了家,可憐鄭元浩連一句求饒的話語都沒來得及說出來便丟了性命。

  殺掉鄭元浩後,葉武又毫不猶豫地把鄭永金也給解決了,他乾脆利索的殺人手法讓大廳中眾人看得心驚膽顫,也在眾人心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眼睜睜地看著鄭永金和鄭元浩爺孫倆被殺,大廳中陷入了短暫的沉默和壓抑,秦厚德吩咐了一聲,很快就有十幾個僕人進來,把會客廳中的屍體和血漬給處理乾淨了。

  「凌家主,你現在還堅持毀掉菲兒跟天縱之間的婚約麼?」秦厚德感懷了一陣鄭家的滅亡後,把目光投向了凌樂白,語氣已然沒有了先前的咄咄逼人。

  「啊……」凌樂白被秦厚德的一聲招呼給嚇得身體哆嗦了一會,待反應過來秦厚德話語中的意思後,他才滿頭大汗地回答道:「秦老哥就別跟我開玩笑了,菲兒跟天縱之間的婚約是天作之合,我又怎麼忍心破壞呢?」

  聽到凌樂白的話,凌菲兒不由翻了一個白眼,現在知道我跟天縱哥之間的婚約是天作之合了,怎麼以前不知道這樣說啊。

  「既然凌家主對菲兒跟天縱之間的婚約沒有意見,那我也就放心了。秦某還有一些家事需要處理,就不送凌家主了,還請凌家主走好。」秦厚德並沒有嘲諷凌樂白什麼,而是漠然地說道。

  「秦老哥……」看到秦厚德居然毫不留情地對自己下了逐客令,凌樂白臉上一陣尷尬,他諂媚著笑道。

  「凌家主,面子是自己給的,別人是無法給你面子的。」凌樂白的話還沒說完,便被秦厚德所打斷。

  「這……既然秦老哥今天要忙家事,那我改天再來叨擾。」凌樂白看到秦厚德的一張臉板了起來,他也不敢繼續呆下去,而是自己給自己找了一個台階下,然後匆匆離去。

  「菲兒,我這樣對待你二爺爺,你不會有意見吧?」直到凌樂白的身影消失不見,秦厚德才低聲問凌菲兒道。

  凌菲兒聞言心中卻是一陣溫暖,她微笑著搖了搖頭,卻沒有說話。以凌菲兒善良的性子,即使凌樂白再不是,她也不會背地裡埋怨凌樂白不是的。

  「爺爺,你就別為難菲兒了,她是晚輩,怎麼可能去說長輩的是非呢?」秦天縱見凌菲兒不吱聲,讀出了她的心思,在一旁幫忙說道。

  秦厚德聞言一愣,緊接著也反應過來自己剛才的行為的確欠妥,不由哈哈大笑起來。

  看到鄭家的事情已然塵埃落定,秦天縱隨便找了一個藉口,便拉著凌菲兒的手立刻了會客廳。

  秦天縱知道,鄭家被滅後,秦家肯定要忙碌很長一段時間了,秦天縱沒有興趣參與這些事情,也不想浪費時間在這些事情上面。

  「天縱哥哥,你一定很累吧?」靜靜地走在秦天縱的身後,凌菲兒突然間低聲問道。

  「嗯?」秦天縱疑惑地看了凌菲兒一眼,不知道凌菲兒怎麼會有此一問。

  「以前的你雖然修為境界只有力武境,可是你的臉上卻總是掛著笑容,而且眼中也滿是少年的鬥志和熱情,我現在很少能從你臉上看到笑容,反而從你身上感覺到一股蒼老和成熟……」凌菲兒瞪著一雙明媚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秦天縱,美眸中儘是關心和憂慮。

  「呃……」秦天縱沒想到凌菲兒的直覺這麼靈敏,居然察覺到了自己心態的變化,只是讓二世為人的他時時刻刻保持一種少年的心態,這是萬萬不可能的。

  「可能是這段時間忙著對付鄭家,所以才會覺得心力交瘁吧。」斟酌了一會,秦天縱回答道。

  秦天縱這句話剛落音,他便感覺到面頰上一陣溫熱濕潤,同時「吧唧」一聲脆響傳入了他的耳簾。

  鼻端傳來若有若無的清香,胳膊處被一團柔軟所擁抱,秦天縱的身體猛然變得僵直。

  「天縱哥哥,對不起,都是我,要不是我的話,你也不會遭受這麼多罪。」輕輕地依偎在秦天縱的肩膀上,凌菲兒輕聲呢喃道。

  「菲兒,這跟你有什麼關係呢,都是鄭元浩蠻橫霸道,我知道你為了堅持我們之間的婚約做了很多事情,也受了很多委屈的。」猶豫了半響後,秦天縱伸出胳膊,輕輕地摟住了凌菲兒柔軟纖細的腰肢。

  陡然間被秦天縱的手摟住身體,凌菲兒的身體也是一僵,緊接著一張面頰變得通紅,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只是她卻沒有擺脫秦天縱的擁抱,反而是勇敢地把自己的身體又往秦天縱的身體裡面靠了靠。

  「天縱哥哥,我差點就以為我再也沒有機會跟你在一塊了呢,還好現在一切都過去了。」凌菲兒夢囈道,想起這段時間以來家族和鄭家的雙重施壓,她心中一陣後怕。

  「嗯,一切都過去了,以後誰也別想把我們分開。」感受到身邊女孩的害怕,秦天縱緊了緊胳膊,輕聲安慰道。

  凌菲兒聞言重重地點了點頭,思緒卻飄飛了自己的童年時代。

  「天縱哥哥,你還記得我們是怎麼認識的麼?」沉浸在記憶中良久,凌菲兒才柔聲問道。

  「過去的糗事就不要提了吧?」秦天縱看到凌菲兒眼中促狹的笑容,他臉上滿是尷尬,不過他的腦海中也浮現出了幾乎模糊的畫面。

  秦天縱第一次看到凌菲兒的時候,凌菲兒姐弟正被一群紈袴在圍毆,當時凌菲兒因為是凌家旁系,同時又是女兒身的緣故,根本就沒有資格修煉家族的功法,所以凌菲兒姐弟倆只有挨打的份。

  關鍵時刻秦天縱當時挺身而出,把凌菲兒姐弟給解救了出來,只是他自己的實力也低微得可憐,反而被幾個紈袴給蹂躪得更慘。

  凌菲兒跟秦天縱的偶遇,讓凌家跟秦家搭上了關係,當時的凌家家主凌樂天毫不猶豫地把凌菲兒許配給了秦天縱,同時教導凌菲兒修習凌家家傳功法,也是因為跟秦天縱的相遇,凌菲兒的命運徹底被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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