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星引力]網遊之天譴修羅[全書完]

第三卷 魔王殿下：第214章 天涯、蝶舞(上)

軒轅蝶舞……

蝶舞……

凌塵用力的晃著頭，卻怎麼都無法將這個名字，還有那張天使般的稚嫩面孔從腦海中甩去。他逼自己去相信她在十三年前就已經死了，逼自己相信劍皇和她根本不可能有任何的關係，又不斷的告訴自己，他的一生，只會陪伴水若。

但是……

他，怎麼可能遺忘……怎麼可能不去想，不去在意。

因為，那曾是他願意用生命去守護的人……

蝶兒，真的是你嗎……

可是，為什麼我那麼渴望是你，又那麼渴望不是你……如果那不是你，我會再傷心一次，如果是你……我又該怎麼做。

頭重重的依在樹幹上，心徹底的散成一團亂麻。冷兒抱著布偶娃娃飄在他身邊，一會兒到前邊，一會兒到側邊，不斷眨著眼睛好奇的看著情緒怪怪的他。

“主人，冷兒，想聽主人……講故事。”

冷兒一手抱著娃娃，另一隻手伸出白嫩嫩的手指，小心的戳了戳凌塵的手臂，嬌嫩的聲音打破了長久的沉默。

凌塵微微一笑，說道：“主人今天有些累，不知道該講什麼故事。明天再給冷兒講好不好……來，這個洋娃娃給你玩。”

拿出一個新的洋娃娃交給冷兒，換來她的開心和歡喜。

沒過多久，五個熟悉的身影來到了他的身邊，外人來到，對凌塵之外的人還是有些害怕的冷兒連忙回到了凌塵的身體裡。

“哥哥。”

一來到這裡，水若就感覺到了凌塵情緒的低落，她的心情也一下子跟著低落了下來，走過去，偎依著坐到他的身邊。

“凌天哥哥，你有沒有事？你知道嗎？你今天真的好威風好威風！”蕭琦很大聲的說道。

“是嗎?”凌塵笑了一笑，抓起水若的小手，看向雲夢心，說道：“夢心，殺龍天雲的事，是我情緒失控了。”

“沒關係。”雲夢心輕輕搖頭，“你想做什麼，都是你的自由。我們是你的夥伴，而不會願意成為你的累贅和阻礙。只要你沒事就好。”

“對啊對啊！”蕭琦用力點頭：“我知道，凌天哥哥一定擔心龍天雲在生氣之下，把我們也牽連到，嘻，放心啦！就算他知道我們是同屬心夢的夥伴，也不能拿我們怎麼樣的，我可是戰魂盟的公主哦，才不怕他呢。蘇児的爸爸是京華市長，蘇児的叔叔是第三首長，也不會怕他，他追求夢心姐姐，當然不會把夢心姐姐怎麼樣，冰瑤姐姐那麼厲害，就更不會怕他了。就算他向我們逼問你的身份，我們也肯定不會說的……因為本來我們也不知道嘛。所以，凌天哥哥只要保護好自己就好，一點都不用擔心我們。”

“凌天哥哥要保護好自己。”蘇児粉著臉頰，有些緊張的小聲說道。

暖暖的溫度在心間滋生，他的目光一一在三個女孩臉上停留，微微一笑，說道：“放心，我會保護好自己的。只要我不願意，龍天雲別想把我奈何。”

“嗯！我們當然相信凌天哥哥……凌天哥哥，你知道嗎！你今天真的帥死了！帥的無法形容哦！現在全世界的人都在談論你呢，到哪裡，都會聽到你的名字。現在的凌天哥哥，都快成為全民偶像了！”

“是嗎？”凌塵不以為意的笑了笑。

“你現在已經被推為新的天榜第一，並且正在徵集屬於你的名號，三天之內就會有結果了。現在無論走到哪裡，都會看到關於你的東西。你所帶來的轟動效應，會持續非常長的一段時間。你今天所做的事，可以稱之為近些年來遊戲世界最轟動的事了。另外，你在華夏之外的世界，也引起了非常高的關注度。”雲夢心說道。

“呵呵，這種事，時間長了自然就會被遺忘的。不用在意。”凌塵說道。反應平淡的過分。

“那，凌天哥哥，可不可以滿足我……是我們一個小小的願望。”蕭琦雙手一拍，身體前傾，美眸中閃動著渴望的光芒。

凌塵一訝：“小小的願望？”

一直那麼活潑無拘的蕭琦此時卻顯得有些緊張兮兮起來，她眨動了一下眼睛，緊張而期盼的說道：“現在所有人都知道了凌天哥哥，但是，還沒有人見過凌天哥哥的樣子，能不能，讓我們看看那麼厲害，那麼讓人崇拜的凌天哥哥，是什麼樣子呢。”

蕭琦的話說完，幾雙美眸一起期待的看向了他。雖然已經相處了不短的時間，但云夢心、蕭琦、蘇児，都還沒有見過凌塵的真顏。這種渴望隨著他們相處的時間越長，而一點點的增長著。

凌塵的手放到了自己的面罩上，短暫的停留，在女孩們心跳開始加速的時候，他又將手放下，輕輕的搖頭，笑著說道：“我怕我把面罩拿下來，會讓你們大失所望……似乎還是讓你們保持心目中幻想的英武形象比較好吧，哈哈。”

“不會不會，才不會！”蕭琦焦急的幾乎要跳起來：“凌天哥哥那麼厲害，長相一定……一定也很完美才對！”

凌塵還是搖頭：“過一段時間吧，這幾天我調整下心情，到時候一定給你們看，好不好？”

“可是……”蕭琦才不會死心，但她話一出口，就被雲夢心打斷：“沒關係，我相信你說的那個時間，一定不會太久的。凌天，你的情緒似乎有些低落，是發生什麼事了嗎？”

“想起了一些很美好，也很傷感的往事。”凌塵拉著水若的手站起身來，嘆聲說道：“不過也沒關係，人總有會情緒不太好的時間，一小會就好了。今天我有些累了，就先和水若下線了，明天再見。”

“嗯。”雲夢心點頭應聲。

離開神月世界，凌塵睜開眼睛，看著蒼白的天花板，心情依舊一片混亂，無論睜開眼睛，還是閉上眼睛，看到的，想到的，都是那個全身被黑衣包裹的劍皇，還有記憶深處，那個玲瓏的倩影。

“哥哥，遇到什麼……不開心的事了嗎？”

身邊的水若依偎在他的身上，傾聽著他有些混亂的心跳。在她患病的那幾年，她知道他沒有一天是真正的開心，她的身體痊癒後，他和她每一天的心情都是那麼的愉悅……但是現在，究竟是什麼，讓他的心情變得這麼低落。

“水若，我……我……”凌塵開口，卻又不知道該怎麼向水若解釋。

“哥哥，有什麼不開心的事，都告訴我好不好？讓我可以陪著哥哥一起不開心，然後，再和哥哥一起把不開心的事忘掉。”凌水若伸過手臂抱住他，在他的耳邊輕輕的低念。

心弦，被水若的聲音所撩動。感受著身邊與他時刻相依相偎，比他的生命還要重要的女孩，他有了把所有的事，都向她傾訴的衝動……

房間安靜了下來，能聽到的，只有輕微的呼吸聲音。過了好久，凌塵把水若的柔荑握在手中，看著天花板，聲音緩緩：“若若，聽我講一個故事好嗎……一個，發生在很久以前，也是我找到若若以前的故事。”

凌水若沒有說話，輕輕的點頭，然後悄悄的讓自己與他靠的更緊。

目光朦朧間，凌天的眼睛一點點的閉合，記憶，隨著聲音，回到了那個本已被塵封在腦海深處的過去……

“在一個勢力很大，很大的家族裡，一個男孩子，在那麼一個錯誤的地點，錯誤的時間，錯誤的出生了。他出生的那一年，他的媽媽就死了，他的媽媽死之前，為他取名‘天涯’，因為作為母親，她能看到他的未來……他屬於天涯海角，而不屬於那個龐大的家族，只是那時候不懂事的天涯不會瞭解母親所給予的這個名字的含義，一直留在那個大家族之中。他在那個家族的身份和地位很特殊，人們都不願意和他說話，不願和他接觸，看他的眼神都很奇怪，但又不會讓他凍著、餓著，就這樣，那個叫天涯的男孩子在冷漠的環境中一天天的長大。”

“那個家族有很多的人，每天，也會來往很多的人，更有很多很多的家族是依附，或者守護著那個家族。在這些家族之中，天涯認識了一個和他年紀相仿的女孩子，她屬於守護家族中最強的那一個，但是，由於那個家族只重男丁，因而，她經常受到很多小孩子的欺負。但是，那個女孩子很可愛，也那麼善良，天涯五歲的那一年，他們第一次相遇，女孩子衝著他笑，還拿出好大的一把糖，和他一起吃。”

“一直在孤寂和冷漠中長大的天涯開始不斷想念那個女孩子，後來，他終於知道他叫蝶舞，還知道，她和他是同年、同月、同日生……這樣的巧合，就如同上天所牽起的緣分，讓他們越走越近。”

“後來，她又一次被那些小孩子欺負哭的時候，他衝上去，和他們廝打在一起，他的身體並不健壯，但很兇狠，為了替蝶舞出氣，他被打的遍體鱗傷，但也把那些小孩子抓出很多的傷痕……從此以後，每當有人要欺負那個叫蝶舞的女孩子，他都會像一頭幼狼一樣衝上去……為了她，他的身上一直有那麼多的淤青，雖然很疼，但一點都不後悔。因為只有他自己知道，習慣了的孤寂和冷漠之中，那個女孩的笑是那麼的美麗。”

“六歲生日的那年，蝶舞拉著他來到花園裡，從花樹下，捧起已經落上幾片花瓣和綠色的蛋糕，向著他說‘生日快樂’。那天，是他們共同的生日，也是天涯第一次過生日，因為在那之前，從來沒有人會記得他的生日，連他自己都會遺忘。那一天，天涯哭了，蝶舞笑他男孩子還哭，但很快，她又忍不住陪著他一起哭起來……那時的蝶舞，或許並不知道那個沾著花瓣與綠葉的生日蛋糕，還有那句柔柔的‘生日快樂’對天涯意味著什麼……”

第三卷 魔王殿下：第215章 天涯、蝶舞(中)

“天涯依然是那個家族裡特殊的存在，隨著他的長大，人們越來越刻意的避開著他，不願和他說話，不願和他接觸，就如他身上有什麼瘟疫一樣。在那裡，連天涯自己都覺得自己是多餘的，他的性格，也在那樣的環境下過早的獨立和成熟。但自從有了蝶舞的陪伴之後，他的人生徹底的改變。”

“從共同的6歲生日之後，他們幾乎每天都要在一起，有說不完的話。那時的蝶舞已經有自己的老師，聰穎的她在六歲的時候，就認識一千多個字和通曉基本的數學知識，在一起的時候，她會很細心的將她會的東西，一點一點的教給天涯……天涯一輩子都沒有上過學，但他並不是沒有文化的人，因為他有一個很好的老師，那就是蝶舞，蝶舞無論教他什麼，他都會學的很快，而且怎麼都不會忘記。後來蝶舞有了更多的文化課老師，她學到什麼，就會教給天涯什麼……那個時候，蝶舞的家族對她並不重視，也因而比較放任，但也不願看到她天天去找天涯，就阻止她，呵斥她。蝶舞那麼溫柔善良，但骨子裡，卻又是格外的倔強，一向聽話的她在這件事上怎麼都不肯遷就和屈服……那個家族的人也多次找過天涯，威脅他不要和蝶舞膩在一起……那個時候，蝶舞的一個哥哥嘲諷他只是個雜種，早該從那個家族裡滾蛋……他說了很多侮辱的話，但天涯全部忍下，因為蝶舞的哥哥那時十多歲，很厲害，天涯怎麼都不可能打的過他，更不想徹底鬧翻讓他再也見不到蝶舞……而蝶舞的哥哥雖然在威脅和用語言羞辱，但因為天涯有些特殊的身份，他也不敢出手傷害……”

“蝶舞的倔強在很小的時候就體現的很極端，也或者，那時候她和天涯一樣，把對方當做了最最重要的人，最終，那個家族在阻攔不成後，只好妥協……只要蝶舞從那之後能每天堅持練劍六個小時，其他的時間，任她自由——那個家族，是一個用劍的家族，也是世人眼中很神秘的古武世家。那些家族依然在使用冷兵器。”

“蝶舞答應……以往從來不會練劍，甚至害怕接觸這種會傷人東西的蝶舞從那之後沒每天都會辛苦的練劍，然後在完成每天的任務之後，跑去找天涯，教她自己今天所學到的知識，在她的劍技和劍意有了少許的基礎，可以修煉劍招之後，她又會每天把新學到的劍招演示給天涯看，她曾經用很隨意的語氣和他說，她會努力的練劍，爭取成為了和哥哥，和父親一樣厲害的人，那樣，她長大後，就可以保護他。”

“她教他的所有東西，說給他的每一句話，展示給他的每一個劍招，他都牢牢的記在心裡，甚至會和蝶舞一起想一些很唯美的姿勢，去創造好玩好看的劍招。雖然從那之後他們在一起的時間被壓縮的很少，但他們依然很滿足，很快樂。那時他們的年紀很小很小，但卻過早的知道了什麼叫做依戀。”

凌水若輕抿著嘴唇，靜靜的聽著，不讓自己發出一絲聲音去打斷他。在遇到他之前，關於他的過去，她一點都不知道。她曾經很好奇的問起過，但是他回答，他已經讓自己忘記以前的一切，以後只是她的哥哥，於是，她便沒有再問過。如果以前的事不堪迴首，她又怎麼捨得讓他再次回憶，但心底深處，她還是希望能夠瞭解完完整整的他，如果他曾經有過罪孽，她就和他一起背負，如果以前有過太多的傷痕，她就陪他一起心痛，然後一起忘記。

“蝶舞在劍方面的天賦開始表現的越來越驚人，以往被忽視的她，開始被那個家族的人高呼為天才，開始將她最重點的培養。同時，也在刻意的壓榨著她和天涯在一起的時間。但是，這些，都扛不住蝶舞的倔強。她依然會每天都去找天涯……尤其是他們共同生日的那一天，她會全天，都和他在一起。”

“他們一天天的長大，也一天比一天的無法分開。隨著天涯的長大，人們看向他的眼神也一天比一天怪異，而這些，天涯早已經不在乎，他只要有蝶舞在身邊就好……但是，僅僅是這麼簡單的要求，也終要被剝奪。”

凌水若的兩隻小手下意識的收緊，抓住了他胸前的衣服。

“那個家族有一個少主……一個被所有人恭敬的少主，他從小在奉承和讚譽中長大，誰看到他，都會慇勤的去問候，無論他的什麼命令，他們都會馬上去完成。那個少主的年紀只比天涯大四歲，但他身上的光環，卻是天涯根本所無法比擬。他和從來都是清閒在家中的天涯不一樣，那個少主幾乎所有的時間都在外面，天涯很少看到他。每次見到，他會向天涯親熱的點頭，雖然基本不和他說話，但並沒有其他人那麼的冷漠。在天涯九歲生日過後的第五天，他不知因什麼原因回家，不經意間擦身而過，那時，天涯忽然感覺到腿上似乎被什麼東西刺了一下，很疼……他回到房間，把褲子挽起，發現腿上果然多了一個很小的針眼，血已經止住。天涯當時想或許是那個少主身上有著什麼尖利的東西，擦身而過的時候不小心刺了他一下，他本人都沒有發覺。那時的天涯也不太願和蝶舞之外的人接觸，更不願多生事，所以，他並沒有放在心上，甚至一小會兒後就完全忘記，連蝶舞都沒有告訴。”

“但是，從那天晚上開始，他就感覺自己的身體輕飄飄的，甚至能清楚的感覺到力氣在從自己的身體裡流失著。平時會在十點之後睡覺的他，早早的趴在床上睡了過去，第二天也起的很晚很晚，不想走路，不想吃東西。並且，身體的無力感一天比一天嚴重，臉色也一天比一天蒼白，但為了不讓蝶舞擔心，他在蝶舞面前會努力的表現的很正常，那時候他單純的以為自己可能是著涼感冒，所以身體有些乏力，過幾天就好……三天之後，家族裡忽然來了一群穿白大褂的人，說對家族裡的人進行常規的身體檢查。這樣的檢查，那個家族經常會有，尤其是僕人，每一次都檢查的很嚴格。但這次比往年來的早了很多，而且以往，天涯都不需要接受檢查，也不會有人理會。但那次，卻執意的要檢查他……而檢查出的結果，讓整個家族都陷入了恐懼之中。”

凌塵的眼睛睜開一條縫隙，放射出充斥著恨意的光芒：“天涯的身上，攜帶著世界上最可怕的病毒……伊斯洛卡！！”

“啊！！”凌水若一聲失控的驚喊，嬌弱的身體出現了輕微的顫抖，她抓著凌塵的手，焦急萬分的喊著：“後來呢，後來呢，天涯他……他怎麼樣了……”

凌塵反手將水若的小手輕輕的握住，語氣，又恢復了柔和：“天涯身上有伊斯洛卡病毒的消息讓那裡所有的人都陷入了恐懼……但還好，天涯似乎攜帶伊斯洛卡病毒並沒有太久，沒有傳染給任何人，那裡的人除了天涯，沒有其他人也染上了這種病毒。那天，整個家族進行了細緻到每一寸土地的清潔和消毒，關於天涯的一切東西都被焚燬，而天涯，他在別人眼裡就如同變成了一個可怕的惡魔，無論誰見了他，都會滿臉驚恐的跑開。平時給他做飯，照顧他起居的大娘也遠遠的躲著他，再也不敢靠近……當天下午，他被幾個穿著厚厚隔離衣的人抓起，關在了家族後方的一個小屋子裡，並將他鎖在了裡面。他們說只是暫時的隔離，不讓病毒傳染到任何人，他們還說會馬上去告訴家族的最高主人，讓他來處理這件事。”

“天涯那時已經九歲，很清楚伊斯洛卡病毒是多麼的可怕。伊斯洛卡病毒沒有潛伏期，一旦感染，就會快速蠶食一個人的生命，那時的天涯已經感染了四天，再加上他知道後的恐懼與萬念俱灰，他幾乎沒有了站立的力氣，像一個死人一樣躺在冰冷的地面上，甚至希望自己能就那麼死在那裡，但是，他又捨不得死，因為他捨不得蝶舞。”

“就在他如夢囈般呼喚著蝶舞的名字時，蝶舞出現了。她用不知道從哪裡找到的鑰匙，打開了那個緊鎖的門，衝到他面前，抱著他用力的哭。見到蝶舞，他就像做夢一樣的驚喜，但馬上，他又恐懼起來，用力的把她推開，大吼著讓她離開，不要靠近他，因為他就算死，也不想把病毒傳染給蝶舞。但是，蝶舞還是衝上去抱緊他，任憑他怎麼用力的去推、去拉，都無法讓她離開……”

回憶著那時的畫面，凌塵的心在溫暖和刺痛中顫動著。

“那天晚上，蝶舞背著已經沒有力氣走路的天涯，來到了他們經常一起去的那條小溪邊。那天晚上的夜色很好看，天上一點雲朵都沒有。天涯枕靠在蝶舞的腿上，眼睛可以看到漫天的繁星，可以看到蝶舞在注視著他，比天上的繁星還有好看的眼睛……”

……………………

“蝶兒，我不想死……如果死了，就再也看不到你的眼睛……再也聽不到你的聲音了……蝶兒……”

“天涯哥哥，你是男子漢，不可以……不可以哭，我們都不可以哭……你一定不會有事的……無論什麼時候，我都會陪著你……我的一切，都只屬於我的天涯，如果天涯哥哥真的死了……我……也會跟著死去……再也不會有人看到我的眼睛，再也不會有人聽到我的聲音……”

………………………

那晚的聲音，那段來自一個稚齡少女的誓言彷彿就在他的耳際，衝擊著他所有的神經，所有的情感。

第三卷 魔王殿下：第216章 天涯、蝶舞(下)

“……那天晚上，他們在一起很久很久。蝶舞告訴他一定不可以對自己的生命失去信心，因為他還有她，她會盡自己的全力，讓自己的家族，讓天涯所在家族的最高決策者去尋找解決伊斯洛卡的方法……但是，伊斯洛卡病毒在那個時候從來就沒有被治好過的先例，最長的，也根本活不過幾年。為了讓他可以堅持，她取出了之前做好的一根長長的紅色繩子，一端綁在了天涯右手的尾指，一端綁在了自己左手的尾指上。”

凌塵的視線變得朦朧，那天晚上發生了每一幕，他都還清楚的記得……就算到自己真正死亡的那一天，他也不可能忘記。

“這根呢，是月老將我們兩個緊緊牽連在一起的紅繩，紅繩的一端連著你，另一端連著我。天涯哥哥，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嘻……意味著，從現在開始，我，軒轅蝶舞，成為了天涯哥哥的妻子，今天是，一輩子都是。而天涯哥哥，成為我軒轅蝶舞的丈夫，我們會永遠在一起，不管發生了什麼，都不會分開，誰也不可以離開誰。”

皎月之下，少女抓著少男的手，閉上眼睛，向著天空虔誠的禱告：“我軒轅蝶舞，願意成為天涯哥哥的妻子。我和天涯哥哥是同年同月同日生，更願與天涯哥哥同年同月同日死，今生只屬天涯哥哥一個人。請上天見證我軒轅蝶舞說過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字，如有違背，萬劫不復。請上天祝福我和天涯哥哥無論發生了什麼，都可以永遠在一起。”

就這樣，那個女孩用與年輕不符的認真與虔誠，面對身染可怕病毒的男孩，發下了以詛咒自己為代價的誓言，將自己才剛剛開始的一生，綁在了這個隨時可能死去的男孩身上。

“………原本萬念俱灰的天涯生出了無比強烈的求生慾望，為了蝶舞，他必須學會堅強，絶不可以死去。因為他離不開蝶舞，蝶舞也離不開他。那天晚上，他們在小河邊一直停留到臨近黎明，然後，蝶舞將他背起，送回了之前關著他的那個小屋子裡。那個家族的防備極其的森嚴，就算是一隻蒼蠅進入也會被馬上發覺，但是，那天晚上無論是蝶舞把他帶出，還是送回，都很奇怪的沒有驚動任何人。分離的時候，蝶舞輕輕的吻了他……那是天涯第一次被女孩親吻，也是他第一次親吻女孩子。伊斯洛卡病毒很容易通過口水傳染，天涯當時在抗拒，但是全身無力的他根本抗拒不了蝶舞……蝶舞是在告訴他，無論他變成了什麼樣子，她都不會有一點一毫的排斥他，甚至願意和他一起感染伊斯洛卡。”

“蝶舞，她真的，是一個好善良的女孩子。”凌水若輕輕的低念，在腦海中描繪著凌塵所陳述的情境。隨著凌塵的講述，她越來越渴望能見一見那個叫“蝶舞”的女孩子，感謝她對那個叫天涯的男孩子的所有好，感謝她在他最絶望時的陪伴和不離不棄……就如哥哥，在她最絶望的時候始終不離不棄的陪伴著，她能在伊斯洛卡病毒下支撐三年，唯一的理由，就是凌塵。

“蝶舞走後，黑暗中就只剩下了天涯一個人，那時的天涯咬緊牙關，抗拒著身上的無力感，努力讓自己不再脆弱，他想到的，全部是讓自己怎麼儘可能活下去，而不是頽然面對可怕的伊斯洛卡。但是，就在蝶舞離開十幾分鐘後，那個屋子的門又忽然被打開，黑暗中，幾個穿的特別厚實的影子快速的闖了進來，天涯還來得及發出聲音，嘴巴就被什麼東西堵住，然後，他的身體被提出，丟入了一個厚厚的的大袋子裡。”

“啊！”全身神經都處在緊張狀態的水若發生一聲驚喊。

“天涯完全不知道發出了什麼，他的口中被塞入了東西，發不出聲音，他感覺到自己被扛起，然後快速的奔走，然後，又被狠狠的丟到了什麼東西上，那時天涯的身體無比虛弱，在被丟下時，他眼前一花，很快的昏了過去，在昏過去的時候，他聽到了汽車發動的聲音。”

“他們要把他帶到哪裡？要對他做什麼？”凌水若在這個時候終於忍不住插口，她的兩隻小手手心裡已經全身緊張的冷汗。

凌塵繼續平靜的講述：“天涯再次醒來的時候，是被再次狠狠的摔下之後，他被丟到了一個冰冷，但似乎並不太堅硬的地方，然後，他感覺到有越來越多的東西從自己的頭上灑下，將他的身體壓的越來越重，他的呼吸，也越來越困難，然後，他終於明白，灑在他身上的，是泥土。他正在被埋入一個很深很深的坑裡。”

凌水若的身體顫抖起來。

“天涯拚命的想要掙扎，但身體虛弱的他，在厚厚的泥土之下根本連動一下都不能。他口中依然塞著東西，連發出聲音都不能。逐漸的，越來越深的窒息感讓他最後的意識一點點消失……他知道，自己要死了。他放棄了掙扎，任由自己的意識離自己越來越遠，最後的力氣，全部用來回憶他和蝶舞在一起的每一幅畫面。他不怕死，但他那麼害怕如果找不了他，蝶舞會不會傷心欲絶，肝腸寸斷。因為就在今天，她才成為了他的妻子。”

“他們為什麼要這麼對他！他又沒有做錯過什麼，那裡的人已經對他足夠冷漠，為什麼還要這麼對他！！為什麼就因為他染上了病毒，就要這麼殘忍……這麼殘忍的把他埋掉！”凌水若的臉上已經是淚痕遍佈，她把螓首埋到凌塵的胸前，在壓抑的哭聲中痛苦的喊著。

凌塵抱緊身邊的女孩，長長的呼出一口氣：“因為，他在那個家族，就如同一根拔不掉的毒刺，誰看了都會不舒服，卻又不能把他驅逐，更不能傷害。尤其是對那個少主，他就是一個隨時有可能爆炸的定時炸彈。隨著那個少主一天天長大，心智一天天的成熟，他就越來越明顯這個道理。”

“為什麼？”水若抬起朦朧的淚眼，迷茫的問著。

“為什麼？呵……原因已經不重要了。從那天晚上開始，他們就都以為天涯已經死了，他們應該會編造，或者假想很多種天涯消失的理由。這一切的原因是什麼，也都已經不重要了。那天之後的天涯，也和那個家族再也沒有了任何的關係……永遠都不會再有。”

“那後來呢，天涯他……怎麼樣了？”水若用手悄悄抹去臉上的淚點，輕輕問道。

“後來，在死亡即將來臨前的朦朧中，他聽到了來自上空的對話……雖然很輕，但他聽的足夠清楚。”

“這樣，真的好嗎？畢竟他是……”

“哼，這可是少主親自吩咐的。不要說多餘的話。早點清理完痕跡走人。這個地方，平時不會有人來，埋在這裡，十年八年都不會被發現。”

“呵呵，少主這麼小的年紀就有如此的城府，將來真是不可限量。”

“他們的話讓天涯原本無力睜開的眼睛一下子瞪大，無盡的怨恨在他腦中、心中如洪水般奔湧澎湃。他不知道從哪裡來的力氣，又開始拚命的掙扎，拚命的想要咆哮。那無盡的恨意讓他不甘心死，他想要再見到蝶舞，想要去質問那個少主為什麼這麼對他……想要報仇！”

“隱約的發動機聲音傳來，帶他來這裡的人已經離開。恨意之下所衍生出的執念是相當可怕的，在窒息之中過了那麼久，他依然殘存著意識，依然在竭力的掙扎，如一頭絶望的野獸般在心底咆哮著，怨恨也在一直不停的膨脹，再膨脹……他從出生，就生活在冷漠的世界中，或許從很小的時候起，他心裡就一直積壓、積攢著無形的怨氣，越積越多，在絶望和巨大的刺激之下，一下子被全部激發出來，那時候，他心裡想的，甚至是渴望殺光除了蝶舞之外，世界上的所有人……”

“……在被埋葬之中，他不知道過去了多久，他感覺到那是一段很漫長，很漫長的時間。當時的他也不會意識到身體虛弱的他在被埋葬中堅持那麼久是多麼不可思議的一件事。最後，他終於到了極限，意識越來越薄弱，距離死亡越來越近，但發自靈魂的怨恨依舊是那麼的強烈。在他徹底失去意識前的那一刻，他聽到了頭頂上傳來很大的聲響，然後，他感覺到自己的身體被什麼東西抓了起來……再然後，他便失去了所有的意識。”

“然後呢，然後呢……是誰救了天涯？他一定沒事對不對？”水若的聲音是那麼的緊張而急促。

“的確有人救了他。是一個無意間路過那裡的人，救他的理由，是他在絶望之時所釋放出的怨氣和恨意。因為他要找的，就是內心被怨恨填滿的人，因為這種人是最不甘心死的那一類人。他把他救了起來，然後帶著他去了一個很遙遠的地方……一個，叫‘天堂’的地方。”

第三卷 魔王殿下：第217章 不堪迴首

“天堂？是一個……很美好的地方嗎？”水若輕聲問道。

“不，是一個很可怕的地方。那裡，有一個瘋子……真正的瘋子。但他有著非常可怕的能力，在世人眼中最恐怖的伊斯洛卡病毒，他隨手便可治癒。他藐視人類，自居為超越人類之上的‘救世主’，他想要製造出世界上最可怕的殺人機器，然後看著那些渺小的人類在他製造出的殺人機器下哀哭顫慄。天涯，被帶到了那個地方，成為了他的試驗品之一，並有了一個新的名字——1353號。他，是第1353被帶到那裡的孩子。”

水若：“！！！！”

“在‘天堂’裡，他停留了三年多。他被無數次的置於精神崩潰邊緣，然後在崩潰邊緣刺激和突破精神所能承受的極限，他的身體也被那個瘋子用特殊的藥物一直泡製著……就這樣，三年之後，他的精神承受力，還有身體都變得比怪物還要可怕。而那1353個孩子，有1351個承受不住而先後死去，只有兩個孩子最終活了下來，一個是男孩，一個是女孩，男孩是1353號，也就是天涯，女孩是17號，有著紅色的頭髮，藍色的眼睛。”

短短幾句話，概括了那三年，凌塵說的很平淡，承受了太多，再提起當年的事，也已不再有什麼感覺。但是，任何人都足以知道，那三年，無數次的生死邊緣，承受的將是多麼無法想像的痛苦。水若的整顆心在那一刻都幾乎要碎裂，她抱著凌塵，已經泣不成聲。

“天涯之所以能堅持下來，是因為他不甘心死，他想要報仇，想要再次見到蝶舞。在天堂三年之後，他被當初救他的那個人，帶去了一個叫‘地獄’的地方。而那個人的名字，也叫做‘地獄’。在那裡有很多人，在天涯和17號第一次去那裡時，那裡的人都對他們露出殘忍和憐憫的眼神。那裡的人稱呼那個男人為‘地獄教官’，每一個人都無比的恐懼著他，他所說的每一句話，都沒有人敢違抗。”

“就是在那裡，他和17號一起學習最可怕的殺人技巧。精神被摧殘了三年，天涯的記憶卻沒有任何的片段被剝奪。三年的痛苦都承受下來，他已經沒有不可承受的東西，為了能復仇，為了能早點離開去見蝶舞，並一輩子保護她，天涯在那裡拚命的學習與訓練，他和17號的精神與身體太可怕，只用了很短的時間，就超過了那裡的所有人。沙漠、海洋、森林、沼澤、高山……各種極限環境下的訓練他從未抗拒和失敗過。後來，他開始了真正的殺人訓練。在殺死第一個人的時候，他居然不感覺到害怕，平靜的就像是切斷了一顆小草。後來，他幾乎每天都在殺人，殺很多人，那幾年，他的手上沾了多少人的鮮血，他自己都無法算清，或許幾百，或許幾千。他知道那時的他已經變成了一個惡魔，他更知道，那樣的他已經不可能配得上蝶舞。但他還是那麼的渴望能見到她……然後用自己已經擁有的能力，去為自己報仇。”

“不會的不會的！”水若的臉色已經變得蒼白，她拚命的搖頭：“蝶舞不會怪他，更不會討厭、害怕他……蝶舞說過，無論他變成什麼樣子，她都會和他永遠在一起。如果天涯因為自己……殺了好多人而離開她，才是對她最大的傷害。”

凌塵微笑了起來：“嗯。我知道……天涯所殺的所有人，都是由地獄教官指定。但天涯最想殺的那個人，卻是地獄教官。因為如果他不死，他永遠都沒有自由。而跟隨地獄教官的人，也全部都希望他從世界上消失……但是，地獄教官真的太可怕。就算是他、17號，還有那裡的所有人加起來，也不可能是他的對手。他是那個被瘋子博士都稱呼為‘神’的人。無數的國家元首聽到他的名字，都會嚇出一身的冷汗。曾經有人對地獄教官反抗過，或者試圖逃出他的控制，但後果，全部都是慘死，死的很慘很慘。死亡後，身體會被送到瘋子博士那裡，成為他試驗用的材料。而地獄教官最沒有戒心的兩個人，就是天涯，還有17號，因為他們在離開天堂時，被瘋子博士用不知什麼方法設下了精神控制，會終生聽從他的號令……但是，他和瘋子博士都不知道，天涯和17號，早已用一種很特殊的方法，共同將精神控制給衝開。”

那個特殊方法是什麼，凌塵沒有陳述，也無法陳述。

“在地獄教官身邊三年之後，天涯終於無法再等待下去，和17號一起，策劃著將地獄教官殺死。於是，利用地獄教官對他們戒心最小的這一點，他們在搏殺訓練的那個孤島上放置了液體炸彈，並在地獄教官靠近時引爆……但是，地獄教官對危險的感知力太強，提早避開，炸彈爆炸時，僅僅是炸到了他的右手……所幸的是，他的右手的手筋被炸斷，無法使用，而且整隻手鮮血淋淋。只有一隻左手的地獄教官，天涯和17號有了戰勝的可能，他們一起衝了上去，以手中利刃去擊殺地獄教官…………那一場廝殺很慘烈，地獄教官太可怕，就算是只剩下了一隻左手，依然把天涯和17號打的遍體鱗傷，但他畢竟受了重傷，時間越久，他血流的越多，體力也快速的流失。那場廝殺，天涯被地獄教官刺了二十九刀，17號被刺了十三刀，而地獄教官，被刺了十三刀，最後一擊，17號將地獄教官的整隻右臂給切了下來，天涯衝上，以自己所有的力氣，把手中已斷裂的匕首刺入了地獄教官比鋼鐵還硬的身體，紮在了他的心臟之上……臨死之前，地獄教官爆發出了很可怕的絶望力量，在吼叫中以恐怖的速度逃竄，跳入了茫茫大海之中……雖然最終不可能找到他的屍體，但最後那一刀刺入他的心臟，他已是必死無疑了。”

“地獄教官死亡，他手下的殺人機器也全部獲得了自由。當天涯和17號把地獄教官的那隻手臂帶到他們面前時，他們全部在驚喜中狂呼，然後向他們表達了臣服……這是他們曾經的約定，誰能殺死地獄教官，讓他們脫離地獄，便願意永世跟隨。”

“天涯是東方人，那裡的東方人都跟隨了他，17號是西方人，那裡所有來自西方的人跟隨了她。在殺死地獄教官的第三天，天涯和17號就回到了‘天堂’，但在那裡，他們卻沒有找到瘋子博士。瘋子博士有可怕的智慧，但沒有地獄教官那樣的力量，所以，他們沒有再繼續找下去……不久之後，天涯就帶著那些跟隨他的人，悄然的離開，回到了他出生的華夏……甚至沒有向17號告別。因為17號透露過要和他一起去東方的意思，他記掛著蝶舞，不想那樣的事發生，於是偷偷離開。”

“他……他回去之後，見到蝶舞了嗎？”水若緊張的問道。

“沒有……”凌塵搖頭，“回到華夏，他讓人立即去調查那個家族和蝶舞的現狀，那些人都有著極高的情報能力，他們很快就給了天涯答案……蝶舞在七年前，也就是他被帶去天堂的那段時間……絶食而死。”

“啊！！”水若一聲驚喊，她有些失魂落魄的搖頭：“不……怎麼會……怎麼會這樣……”

“在得到那個消息後，天涯很痛苦，痛苦的幾乎瘋狂……而事實，他也真的瘋狂了。他瞞著所有人，一個人，潛入了那個家族……因為他知道那個家族的防備力量有多可怕，那裡有最先進的熱武器，最強的守護家族，他自己的恨，不想別人插手，也不想連累那些剛獲得自由的夥伴。於是，在怨恨和痛苦中失去理智的他一個人去了。那時的天涯雖然只有16歲，但已經有了極其可怕的身體和實力，他的闖入讓三大守護家族全部出現，甚至出動了大量的重武裝軍隊，天涯那時候穿著黑衣的衣服，遮住了自己的面孔，沒有人認出他……也不可能認出。他在那裡殺了很多的人，但，那個家族畢竟是最有權勢，也是整個華夏防禦力量最強的地方，他殺了很多人，也受了很嚴重的傷，最終不得不選擇離開，他被追趕了整整一夜，流了很多的血，最終筋疲力盡……後來，他竄上了一輛行駛中的火車，在車頂上昏了過去。”

凌塵閉上了自己的眼睛，低低的說道：“那個時候，他很恨自己，如果不是他，蝶舞不會死……如果不是那個家族，蝶舞也不會死。但，那個家族太強大，他連為自己，為蝶舞報仇的能力都沒有。他回想自己的過去，冷漠、冰冷、仇恨、痛苦、殘酷……唯有蝶舞，是他生命裡唯一的溫暖。但這最後的溫暖，上天也殘忍的把她收走。他不知道，自己以後還會不會笑，不知道自己越來越冰冷的心還會不會有變暖的那一天。他想，或許從那個時候起，他活著的唯一目的就是報仇了……只是，他的內心深處，依然在渴望著溫暖，渴望著能有一個真正的家。這是再冷血的人，都不會失卻的本能。如果有一天，他可以再遇到一個蝶舞那樣的女孩，他一定會選擇用自己的一切去守護，再也不要同樣的事發生。”

凌水若：“……”

“在天涯終於醒來的時候，火車依然在行駛，不知要去往何方。他的身體恢復了少許的力氣，從火車上跳下，然後漫無目的的向前，他走了很久，終於來到一個有人居住的地方……似乎是一個城市的邊郊。從偶爾路過行人的交談中，他得知了所在的地方叫做‘中州’，然後，過度脫力的他再度暈倒在了地上……直到，一個很美很美的女孩聲音把他喚醒。”

凌塵的講述，到這裡停止。凌水若用力的摀住自己的嘴唇，努力不讓自己發出哭泣的聲音，但臉頰之上，早已滿是淚痕。

第三卷 魔王殿下：第218章 今天天氣不錯

凌塵講述的，完全是自己的故事。天涯就是凌塵，凌塵就是天涯，也是那個1353號。他所說的那個家族，就是龍家……因為只有龍家才有資格被稱作華夏勢力最強的家族。這些，凌水若不會不明白。

後來的事，水若都完整的知道，因為他昏倒在中州，喚醒他的那個女孩就是他。第一次相遇，他一身黑衣，趴在被烈日烘烤的無比灼熱的地面上，行人匆匆，卻沒有一個人理會，反而避之唯恐不及，在回家的路上，她看到了他，焦急的去呼喊她……因為她的爸爸是一個醫生，從小就教育她要有一顆善良的心，要用自己的力量去幫助身邊可以幫助的人。她把他喚醒，看到了一張蒼白毫無血色的臉，當時的他話都無法說清，無法行走，於是她和她的爸爸、媽媽把他帶回了不遠處的家裡照顧他……問起他的來歷，他說他想要遺忘，不願再提起，問起他家在哪裡，他說他沒有家。問起他的名字，他回答了一個“塵”字，他說他就像是空氣中的一粒浮塵，孤寂飄零，不知歸處。

於是，那時候她很天真的呼喊出：“那大哥哥就把這裡當成家好不好？我一直，都好想有一個哥哥。”

她的爸爸媽媽一直微笑，作為思想成熟的大人，他們一定會覺得不妥。但他們很寵愛他們的女兒，也僅僅是微笑，沒有多說什麼。那個時候的凌塵無論身體、精神都受到了巨大的打擊，而水若，就像是上天派來拯救他的精靈，她的聲音，她的笑顏，讓他冰冷的心快速的融化……原本排斥他人的他，在那個時候，跟隨著潛意識裡的意願，就那麼點了點頭。

於是，他成為了水若的哥哥，在那個家裡留了下來。也有了爸爸和媽媽，有了一個家……也是他這輩子，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真正意義上的家。在那個家中，他享受著遲來的一切，享受著什麼才是家的溫暖，讓他失去蝶舞的痛苦、心中的仇恨都一點點的被淡化，讓他甚至一直想著……把過去的一切都遺忘，永遠守著這個家，守著水若，守著父母，會是多麼幸福的一件事……

但可惜，這樣的平靜，上天只施捨給了他三年。三年之後。他頻繁接觸伊斯洛卡病人的父親終究不小心被感染上了伊斯洛卡病毒，然後在不經意間傳染給了母親和水若。唯有他……擁有怪物一般身體的他不可能會生病，也不可能感染病毒。他停留了三年的家面臨著支離破碎，他一個人承擔起了一切，一個人照顧著父母和水若。一年之後，父母撒手而去。他的生命裡，就只剩下了水若。為了能驅除水若感染的可怕病毒，他踏遍了無數的地方，用了無數可以使用的方法。他甚至讓人去全世界尋找當年消失的瘋子博士……因為只有他能輕易消滅伊斯洛卡病毒。但三年過去，一無所獲。直到他們來到京華，遇到了雲風。

“哥哥，這些……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凌水若緊緊抱著他，終於大聲哭了出來，哭的如梨花帶雨，從最初遇到他，她就知道他一定有不堪迴首的過去。此刻，她才終於知道，他的過往豈止是不堪迴首。他一路走來受到的痛苦和折磨，根本是常人所無法承受，無法想像。出生便失去母親，在冷漠中長大，被人殘害，被人活埋，然後被帶去了可怕的“天堂”與“地獄”，在他終於脫離一切時，最重要的那個人，卻早已離他而去。他那些年，承受的都是怎樣錐心刺骨的痛苦與折磨……水若的心撕裂般的疼，比伊斯洛卡病毒的折磨還要難以承受的疼。她把自己的身體靠在他的身上，在哭泣中已經說不出一個字……視線朦朧間，她彷彿看到了那個在一次次的絶望中掙扎與咆哮的哥哥，內心在痛苦之中，一點一點的滋生起幾乎從未有過的怨恨情緒……她恨命運為什麼對他這麼殘酷，怨恨那個家族為什麼要這麼對他，怨恨那個時候自己……為什麼沒有陪在他的身邊……

“哈哈！”凌塵笑了起來，他伸出手指，輕輕勾抹著水若不斷湧出的眼淚，安慰著說道：“若若不要哭，這些事都已經過去很久很久了。上天不是已經給我補償了嗎……把若若送到了我的身邊。能遇到若若，真是讓我對一直作弄我的老天爺恨都恨不起來了。因為如果不是因為發生了那些事，我或許一輩子都遇不到若若，也不會有可以保護若若一輩子的力量。在遇到若若之後，我一直在遺忘著過往，這些事，原本想一輩子都不再提起的，沒想到，今天還是都說出來了，還害我的若若流了那麼多的眼淚。好啦，我的若若，不要哭了，再哭我的心都快碎掉了。”

“哥哥……哥哥，我……我……嗚嗚……”水若泣不成聲，雖然一切真的都已經過去，但她的心實在是太疼，疼的讓她幾乎無法呼吸。

“呼……”凌塵嘆息，輕撫著水若的頭髮，等待著她安靜下來。和水若在一起之後，他的確在很認真的忘記過往，把蝶舞塵封在記憶之中，甚至不再碰觸原本刻骨銘心的恨意，只想一直陪著水若，其他什麼都不想了，尤其是得知水若感染伊斯洛卡時，他感覺到自己的整個世界都快崩塌，對他來說，只要水若能好起來，他什麼代價都願意付出……至於曾經的仇恨，他早已顧不得。

但是，水若康復，他的心不再沉重，最大的包袱放下，進入遊戲世界，他再度聽到了“龍”之姓氏……就像是一簇小小的火苗，將他塵封的仇恨之火再次點燃，而且一旦燃起，就再也無法熄滅。於是，他幾乎是無法自控的，開始策劃起報復龍家的計劃。

這樣做，是不是我太貪心，我明明知道，這樣做很有可能打擾和若若在一起的平靜……

當年支撐著他在被活埋整整兩天都沒有死去的恨意，支撐著他在天堂三年都沒有崩潰的刻骨之恨，又豈是那麼容易被遺忘，那些仇恨他在刻意遺忘，卻其實一直都沒有遺忘，而是如一頭沉睡的猛獸一般盤踞在他心裡沉睡，只要輕微的刺激，就會醒來，然後一發不可收拾。

過了許久，水若的哭聲才終於小了起來。她抱緊凌塵，多麼的想用自己的一切去呵護著他……她抬起水朦朦的眼眸，哽嚥著問道：“哥哥，你還沒有告訴我……為什麼你會忽然變得不開心……是因為，想起……以前的事了嗎……”

凌塵把一切都告訴了水若，他也不願再對這個會在一起一輩子的女孩有什麼隱瞞：“因為……因為劍皇，她……有可能是蝶舞……”

“啊！”凌水若一聲驚喊，睜大掛著淚珠的美眸，滿臉的失措。

凌塵緩緩說道：“之前和她交手，我碰撞到她身體時，無意間知道了她是一個女子，而她後來使用的一個劍招……那個劍招，和當年我和蝶舞一起創造的一個劍招一模一樣。那個劍招可以讓蝶舞像蝴蝶一樣在空中揮灑劍影，很好看，但也僅僅是好看，和她所在家族的三十六絶劍根本不能相提並論。那個劍招的名字，被我們取做‘天涯蝶舞’。當年，蝶舞經常會施展給我看，讓我欣賞她凌空舞劍的身姿……劍皇所使用的那一招，和蝶舞施展天涯蝶舞時幾乎一模一樣，只是，當年的天涯蝶舞只有著絢麗的外表，劍皇所用出的，卻是無比凌厲，已經是一個真正的劍招。”

“她……她真的就是……就是……她不是已經……已經……”水若震驚的都忘記了哭泣，心跳都是加速了不知多少倍。

凌塵搖頭：“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她，也許那只是相似的劍招，也許是蝶舞把那招天涯蝶舞教給了別人……一切都只是我想的太多……”

“不會……一定不會的！那是屬於你們的東西，她怎麼可能會教給別人。”水若用力的搖頭：“哥哥，那你當時為什麼不……為什麼不喊她的名字，為什麼不告訴她你是誰……那樣，就會知道她是不是蝶舞姐姐……”

“我……不能……”凌塵的苦澀的搖頭：“心中的蝶舞在十三年前就死了，忽然知道她或許還活著，而且就在我面前，我的心緒全亂，我不敢喊她的名字，我怕如果她不是蝶舞，我會再承受一次心痛，如果她真的……真的是她，我……根本不知道該怎麼去面對……”

水若的雙目變得朦朧，凌塵所無法面對的是什麼，她又怎麼會不知道：“……是因為，我嗎？哥哥是怕如果他是蝶舞，就會無法同時面對蝶舞，和我，對嗎？”

“若若，我說過，會陪你一輩子。若若離不開我，我也離不開若若。”凌塵輕輕說道。

“那，如果她真的是蝶舞姐姐呢？在哥哥被所有人拋棄，在哥哥感染伊斯洛卡的時候，她依然不離不棄，而且還那麼堅決的，要成為哥哥的妻子……應該說，從那天晚上開始，蝶舞姐姐就已經是哥哥的妻子了，那一晚的皎月、繁星，都可以見證。如果那真的是蝶舞姐姐，哥哥又怎麼可以棄下她，拋下自己的妻子呢，她對哥哥那麼深情，一定一直都在等著哥哥回來，等了很多很多年。”

凌塵：“……”

第三卷 魔王殿下：第219章 哥哥的甜點

水若的話，完完全全說中了凌塵的心事。當年，他的世界裡只有蝶舞，根本不會容得下其他，在天堂和地獄的七年，他每天想的也是她。但歸來時，得到的卻是她的死訊。萬念俱灰之下，他遇到了水若，冰冷的內心被水若的一切悄然的填滿，讓他只想一直守著她，再也不允許同樣的事發生，但今天，他卻察覺到蝶舞或許並沒有死，一時之間，他根本無所適從。

蝶舞在他身染伊斯洛卡時毅然要成為他的妻子，為他練劍，為他絶食，他永遠不能對不起蝶舞。但是……他又怎麼能對不起水若。

看著凌塵一下子變得混亂的眼神，水若完全明白了凌塵的情緒為什麼會變得低落……不，那應該不會低落，得知蝶舞可能沒死，他心中一定是充滿著無數的驚喜，而他的低落，是源自內心的歉疚。歉疚原來她一直都活著，自己這麼多年卻沒有再尋找過她，歉疚自己這些年和另一個女孩子一直在一起，所以，他不敢和她相認，會覺得自己沒有顏面和勇氣再見到她，也害怕她其實不是蝶舞……同時，如果那真的是蝶舞，他又不知道該怎麼去同時面對。他去找蝶舞，會對不起水若，他和水若一直在一起，又怎麼對的起蝶舞……

“哥哥，你知道嗎，你是一個很大，很大的大傻瓜。”水若抹去眼角的淚痕，把螓首枕在凌塵的肩膀上，輕輕的說道。

“若若……我……”

“嘻……”之前還哭的梨花帶水的若若軟軟的笑了起來，她伸出纖手，按在了凌塵的嘴唇上，柔柔的說道：“哥哥，先什麼都不說好不好？我有一點點餓了，哥哥去為我做甜一些的晚點，好不好？我好像已經好多天沒吃到哥哥做的甜點了。”

“好！”凌塵點頭，撫了一下水若的嫩顏，從床上起身，走出了房間。

水若一直痴痴的看著凌塵的背影，直到他從視線裡消失，她閉上了眼睛，雙手合在胸前，在心中，用輕風一般的聲音低唸著：“哥哥，我一直以為，你是上天派到我身邊的天使，讓我生命的每一天，都變成了最美好的天堂。但直到今天，我才知道，原來哥哥曾經受過那麼多的苦難和折磨。在我最絶望的時候，是哥哥一直寸步不離的陪著我，和我一起分擔痛苦，一起尋找希望……而在哥哥最絶望的時候，我卻沒有陪在哥哥身邊，沒有和哥哥一起承擔……”

“哥哥，現在一切都已經過去，你喜歡的蝶舞姐姐也或許還在這個世界上，如果是那樣的話，一切，都會變得好完美呢。以前，總是哥哥守護著我，讓我每天都那麼的開心快樂。以後，就讓我，用自己的全部來補償哥哥承受過的所有殘酷，我永遠不要自己成為哥哥掙扎和不開心的原因，要用自己的全部，讓哥哥成為世界上最幸福的人……只要哥哥可以快樂，我就永遠沒有不快樂的理由。”

“伊斯洛卡病毒所帶來的生死之隔都沒有把我們分開，只要可以在一起，還有什麼，是不可能接受的呢……蝶舞姐姐，你一定也會是這麼想，對嗎？”

眼睛睜開，水若輕然一笑，霎時如百花綻放。她解下遊戲裝備，踩著拖鞋，走出了臥室。

“哥哥，我先洗澡了哦！”

凌塵的廚藝有多高，水若最清楚。他幾乎沒有不會做的餐點，當年他們的父母也是讚不絕口，或許，這也是他們的父母當年並不排斥這個來歷不明的人長久留下來的原因。這些廚藝是他在“地獄”中所學習，因為用美食殺人，也是殺人手法中的一種。凌塵在做甜點的時候，耳邊響動著浴室傳來的水花聲，水若每天都會洗浴，不願讓玉石一般的肌膚沾染一絲凡塵。

細心做好的甜心擺在了桌上，凌塵將它們擺動成一個又一個很唯美的形狀，看著自己的作品，他會心一笑，若若，應該會喜歡的吧。

“若若，甜點做好了，洗好了嗎？”聽到耳邊的水聲停止，凌塵輕喊道。

凌塵的聲音剛落，浴室的門就被打開，一個雪白玲瓏的倩影輕巧的走出，星辰般的美目看向了他，然後，蟬翼般的睫毛輕輕一彎，露出了一個可愛無暇，卻又媚惑萬千的笑。

凌塵的身體如被一道強力的電流通過，全身一麻，目光死死的落在了水若的身上，再也無法移開。

水若是赤著雪蓮般的嫩足走出，全身上下，僅僅裹著一層並不寬大的浴巾，一雙嫩白玉手正提著浴巾的邊緣，除此之外，身上不著一縷，修長如玉的粉腿藕臂全部裸露在外，白的晃眼。豐盈飽滿，如凝脂玉酪的雙峰不小心露出一小半，絶美風情一覽無遺。

水若嬌嫩的臉頰嫣紅一片，她美目流轉，見哥哥似已神迷，抿唇一笑，一直提著浴巾的雙手悄悄的放開，讓白白的浴巾沿著她光滑的身體一下子滑落了下去。

凌塵：“……”

水若的身體肌膚雪白嬌滑的毫無一點微瑕，尤其是優美修長的美腿，簡直誘人到極點，和那線條細削柔和、纖柔緊小的柳腰連接得起伏有度。隨著浴巾的滑下，那對飽滿挺秀的香乳輕輕的彈躍而出，無比迷人的輕輕晃蕩，兩顆鮮艷欲滴的粉紅寶石在輕擺中划著瀲灧的線，讓凌塵眼前一片目眩神馳。

水若冰雕玉琢般的膧體一絲不掛的展示在了凌塵的面前，春光四溢，令他呼吸頓止，喉嚨乾澀的忘記了該怎麼發出聲音，傲人挺立的盈乳如一對含苞欲放的嬌花蓓蕾，顫巍巍地搖盪在一片晶瑩的香肌雪膚中，彷彿等待著他的採摘，盈盈一握、嬌柔無骨的纖纖細腰，雪白嬌滑、豐潤渾圓的香.臀……嬌滑平軟的小腹、優美勻稱的美腿，再配上她那純美絶倫的絶色花靨，即使他已經那麼多次的看遍水若的全身，依然被一瞬間奪走了七魂六魄。

水若的雙頰透著淡淡的粉紅，如雲似瀑的秀髮貼在頸部、香肩，她的雙手順著玲瓏有致的身體曲線向下，放在光潔玉白的小腹上，輕輕的低喃：“哥哥，我的身體……好看嗎？”

好看嗎？任何人看到這樣的畫面，都不會相信世界上還有比這更美麗的風景，凌塵是近乎呆滯的點頭。他嘴唇動了動，發出聲音，“若若，你……這樣……會著涼的……”

凌水若的唇瓣微翹，似乎對哥哥的不解風情有那麼些許小小的幽怨，她蓮足抬起，踩過浴巾，走向了目光呆滯的凌塵，然後，把玉潔的身體輕輕的靠在了他的身上：“哥哥，在吃甜點之前，先把若若吃了好不好……若若，想成為哥哥最喜歡吃的甜點……好不好……”

她的手攀上凌塵的脖頸，明眸輕顫，主動抬起螓首，吻向了他……他們第一次親吻，是在水若十三歲的那一年，那一次，也是水若主動，因為如果不是她主動，凌塵根本不忍心用自己沾染了無數血腥和罪惡的身體去玷污她……

這樣的挑逗，這樣的話語，這麼完美的軀體，任何男人，都不可能再保持住理智，四唇相接，凌塵極力壓抑的情火終於徹底爆發，他抱住了水若赤裸的身體，貪婪地吸吮著她花瓣一般嬌嫩的雙唇，熟練的挑開那緊閉的玉齒，吮吸清淡甜美的香津，點點滴滴，沁入心脾。水若鼻中輕“嗚”了一聲，細巧的脖子高高仰起，熱烈的回應著，鼻息裡噴出的火熱氣息打在凌塵臉上，嬌軀越發變得滾燙，嬌柔的手臂緊緊抱住他的身體，緩緩的迷醉著。

凌塵的呼吸漸漸變得滾燙急促，他的手攀上她的俏乳，一陣貪婪捏揉，另一手拂過柔滑的腰間，剛好握住了她細巧的臀部，弄得水若“呀”的一聲嬌呼，細巧眉兒緊張地顰了起來，貝齒咬住鮮紅的小口，細喘吁吁，蓮香輕吐，臉上也悄然浮起一抹粉紅。感覺那兩隻作怪的大手在自己的胸前和小臀上輕輕揉捏。火熱的感覺透過肌膚傳入體內。全身上下便似著了火般的燃燒，盈盈僅堪一握的纖腰不自覺地輕輕扭動。鼻中發出無意識地嗚聲。在緊張中，水若睜開眼睛，痴痴的看著他，逐漸的滿臉紅暈，眼瞳中一片醺醺然的意態，然後，她偷偷的伸出小手，伸進他的衣襟之內撫摸著，感受著他的體溫，逐漸的，另一隻手向下，碰觸到他身體最火熱的部位，輕輕的抓住，用纖嫩的玉指緊張而生澀的揉動著。

雖然這只是少女青澀的挑逗。卻引的凌塵情火如潮。他們的嘴唇一直沒有分開，身體顫動的越來越厲害，口中的呼吸聲也變得越來越急促。從來都是溫軟可人的水若在今天或許用光了所有的勇氣……長時間的互相撩撥。撫慰，直到再也無法壓抑的情動，凌塵抱起氣喘吁吁的水若放到沙發上，輕輕的用腿分開了她的雙腿，胸膛也覆壓在她柔弱的身體上。

“若若……”

“哥哥，快點吃我……”

神秘的枷鎖一衝而破，窗外的光線已經變得昏暗，夜幕即將落下，一聲沒有壓抑的悅耳痛吟溢出，消散在空氣之中。水若抱緊身上的男子，修長的玉腿盤在他的腰間，肌膚一片緋紅，又不知在何時佈滿上了細細的汗珠，更顯晶瑩如玉。雖然很痛，但她卻幸福的笑了起來……

哥哥，我終於……完全屬於你了……

比蝶舞姐姐還要早哦！

第三卷 魔王殿下：第220章 水若心

月明星稀。

龍天雲端坐在大廳的中央，眼瞼垂下，一言不發，靜若石雕，他保持這個東西已經一個多小時。炎黃聯盟的各大高管都站在下方，個個噤若寒蟬，龍天雲的表現的太過平靜，平靜的讓他們有些悚然，死一般的寂靜中，龍天雲不說話，他們也沒有一個敢說話。

噠……

龍天雲的手指，忽然在桌子上輕輕的敲了一下。終於發出的聲響讓所有人心裡“咯噔”一聲，然後，安靜中的龍天雲抬起了頭，目光平淡的如一汪死水。然後，他用很低的聲音緩緩低念：“能有膽子公然殺我，能在實力上勝過邪羽，聽其聲音，年齡似乎尚不到三十歲，在我的記憶裡，實在想不出有這樣的人存在。”

“少主，那個凌天顯然是剛進遊戲世界不久，不知道你……還有我們炎黃聯盟的威名，所以不自量力觸犯你……”

“不自量力？”龍天雲一聲冷笑，“在你們的重重護衛之下，我被他連殺兩次，外帶一百三十七個人，這叫不自量力？如果這還叫不自量力，那你們都是群酒囊飯袋嗎？這如果不是在遊戲裡，而是在現實世界，我現在已經死的不能再死了！！”

所有的人頓時語塞，全身冷汗，羞愧的低下頭，再也說不出一個字。跟隨在龍天雲身邊的，除了劍皇和炎帝，也都是一群高手中的高手，當時現場還有數千炎黃聯盟的玩家，就是為了防止突發事件的發生，但這樣的保護力量，卻讓凌天在那麼短的時間內，連殺龍天雲兩次……最後，還讓對方安然逃脫。

歷史之上，從未有過。這對他們，對整個炎黃聯盟來說都是天大的恥辱。現在到處都在宣揚平原地帶發生的事，已將凌天給描述的越來越神乎其神，而炎黃聯盟，則是悲哀的成為了一個陪襯。

“算了。”龍天雲站起身來，一甩手：“這也怪不得你們，就連我，也沒想到凌天竟然強到這種程度，連邪羽都可以完全壓制。你們擋不住他，也並沒有什麼奇怪。”

炎影上前一步，鄭重的說道：“少主請放心，相信凌天的身份三日內就可以調查清楚，到時候他插翅難飛。另外，我炎黃聯盟絶不可受欺，我已準備好向全盟下達對凌天的追殺令，少主意下如何。”

“去下達吧，一旦發現凌天，全力追殺！另外在青龍廣場的復活點、以及周邊城鎮的復活點安排人輪班盯梢，發現凌天的蹤跡，馬上通知！另外，現在炎黃聯盟未真正建立，沒有工會頻道和既定的管理機制，現在的炎黃聯盟終究還是一盤散沙，成員的去留完全隨意。今天的事，必然會讓很大一部分人悄然離開。現在最重要的還是找到那個‘小飛俠’，然後第一時間成立炎黃聯盟！”

“我明白。”炎影點頭。“暗夜既然已經接下，相信這件事馬上就會有結果。另外，還有一件事，是關於凌天的……”

“說！”龍天雲冷然道。

炎影向前一步，認真說道：“少主已經知道凌天和雲家大小姐、戰魂盟公主、蘇家公主走的很近……而且，凌天似乎已經決定加入雲家大小姐準備成立的那個似乎命名為‘心夢’的公會。另外，冰心羅剎沐冰瑤也已確定加入，還有一個人……一個年級應該不大的女孩子，和凌天的關係很親密，或許是他的家人，也似乎準備加入。不過那個女孩子和凌天一樣一直都是戴著面具，包括雲家大小姐等人在內，都沒有見過她的樣子。”

“查到凌天為什麼要幫夢心了嗎？”龍天雲說道。他很確定，在神月世界開啟之前，雲夢心和凌天根本不認識，否則他不會不知道。但他們在這個神月世界是怎麼認識，凌天又為什麼準備幫她，他暫時不知。

“這個……目前的確得到了一些訊息。”炎影稍稍吞吐，猶豫了一下，才小心的說出來：“蕭盟主的妹妹也在那裡。所以我之前問過蕭盟主，蕭盟主說包括他的妹妹在內，都沒有誰見到凌天的真實樣子，也不知道他是什麼來歷，至於他準備加入心夢，要幫助雲大小姐的原因，是……是……”

“是什麼！趕緊說！”龍天雲眉頭一皺。

“是……是凌天對雲大小姐一見傾心，驚為天人，然後似乎又知道了她和少主的事，於是主動要幫他，兩年之後若是達成雲大小姐之願，雲大小姐就要……要嫁給他，而且雲大小姐也應允……”

“混帳！！”龍天雲暴怒大吼，讓炎影迅速垂頭，牢牢的閉嘴。龍天雲雙拳攥緊，臉色陣陣扭曲：“凌天，今天開始，這個世界上有你沒我！！有我沒你！”

在場的所有人都知道，龍天雲對凌天這次是徹徹底底動了真怒……雖說之前就已經暴怒。因為他們都知道，雲家大小姐可以說是龍天雲在遇到凌天之前，遭遇過的唯一失敗，以他龍天雲的家世、權勢、外貌、才能……天下誰人可及？什麼樣的女人配不上。但他的眼界又實在太高，極少有女人能真正入他之眼……目前只有一個，那就是雲夢心。

雲夢心之容的確是天下無雙，任誰見了都會疑為天女下凡。讓這個龍家少主在少時見到尚且年幼的雲夢心都是一見難忘，更何況長成傾城禍水的雲夢心。但是，面對他的主動追求，雲夢心居然是拒絶，而且拒絶的相當強硬。

這件事，在京華的上層社會當然是人盡皆知，也讓龍天雲大失顏面。但他又絶不願放棄。而，雲家做夢都想攀上龍家，因而，雲夢心就算抗拒，也是無濟於事……於是，就有了雲夢心和他父親那個看上去不可能勝的賭約。

炎影說的話，龍天雲半點都不懷疑。素不相識，又有著如此能力的凌天為什麼會願意幫她，也只有可能是這個理由。雲夢心的容顏讓他都無法抗拒，何況他人！他相信任何男人只要見了雲夢心真顏，都會連自己信什麼都忘記，為得她的青睞甘願做任何事。龍天雲幾乎要把自己的牙齒都咬碎，他也忽然想明白自己和這個凌天從未打過交道，他卻對自己有那麼明顯的針對之意的原因，原來是在打雲夢心的主意！

欺人太甚！

如果他龍少主看中的女人真的被凌天給奪去，那對他來說，就是徹頭徹尾的奇恥大辱了！

龍天雲的雙目眯成一條細細的縫……想跟我搶夢心？我倒要看看，你凌天有什麼能耐讓心夢在兩年之內擁有匹敵雲家的財富和聲望……或者，你根本已經活不到那一天！

“馬上去下對凌天的全盟追殺令！另外，關注一下夢心的動向，我要去見見她……注意，不要被她發現，更不要驚擾到她！”

……………………

蕭秋風扯的慌相當之高明，只因他太瞭解龍天雲，也知道龍天雲在什麼事情上容易失去分寸。如此一來，他讓龍天雲的轉移力完全轉移，不再追查凌天幫助雲夢心的真正原因，從而為雲氏姐妹，還有凌天兄妹，包括他的妹妹蕭琦以及蘇児避免了很多有可能觸發的大麻煩。

而凌塵，至今其實還未見過雲夢心的真實樣子，也似乎並無興趣。雲夢心在他面前時，也從來都是遮面……不知是習慣，還是刻意。

……………………

凌塵抱著水若半躺在浴池之中，享受著水溫帶來的舒適，兩隻手在水若光滑水嫩的軀體上來迴遊走。水若星眸朦朧，依在凌塵的胸前，已經被折騰的沒有半點力氣，凌塵的手偶爾碰到她的敏感部位，讓她不斷發出細碎微小的呻吟聲。

“哥哥……”

水若發出聲音，聲音很綿很軟，她的身體太嬌柔，而凌塵的身體又太過強悍，縱然凌塵已經極力的在克制，讓自己的動作儘可能的輕柔，水若依然被折騰的死去活來，最後差點沒昏過去。她輕輕的說著：“媽媽說，只有和自己的老公，才可以做這樣的事……我現在，算不算已經是哥哥的妻子了呢？”

凌塵微笑：“在我的心裡，若若一直都是我的妻子啊。”

“我知道……我能感覺到哥哥現在的心跳。”若若閉著眼睛，享受著和他沒有任何距離的貼近：“但是，蝶舞姐姐，也是哥哥的妻子呢。”

凌塵：“……”

感受到撫摸著自己身體的那隻手一下子僵住，水若星眸一眨，忽然“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哥哥，你現在，有兩個妻子呢，難道不高興嗎？”

凌塵怔住，一時不知所措：“若若，我……”

“哥哥，我知道，你怕對不起我，又對不起蝶舞姐姐。”水若輕輕打斷了他的話，依著他，緩緩的說著：“其實，哥哥真的好傻，你忘記了嗎，在我患伊斯洛卡的那幾年，哥哥寸步不離的陪著我，把我當成了一切……那個時候，我做夢，都想好起來，然後陪著哥哥做任何哥哥想做的事，只要哥哥可以高興，可以開心，無論是什麼，我都願意。現在，我已經完全復原，哥哥依然在我身邊，對我來說，只要哥哥不離開我，只要哥哥能一直開心，這一輩子，我都會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哥哥找到了那麼喜歡的蝶舞姐姐，哥哥應該開心才對，而我也只會比哥哥更開心，我不吃醋，不會難過，因為我知道哥哥就算有了蝶舞姐姐，也不會離開我。有那麼一天，哥哥可以把蝶舞姐姐帶回來，我一定會好喜歡她，感激她對哥哥那麼好，而且一定聽她的話，會和她一起照顧哥哥，可以三個人永遠的在一起……這不是，很美好很美好的事嗎？”

凌塵：“……”

“我相信，蝶舞姐姐也一定願意。如果那真的是蝶舞姐姐，她等了那麼……那麼多年，等到了她的天涯哥哥，她的心情，和我身體復原時一定是一樣的。經歷了那樣的考驗和分離，那麼喜歡哥哥的我們，怎麼還會在乎尋常女孩子的東西，怎麼會願意做讓哥哥不開心的事呢。而且，如果哥哥喜歡別的女孩子的話，都可以帶回來哦。因為哥哥喜歡的女孩子。一定是對哥哥好的，我一定也會喜歡的。”

水若閉合著眼睛，笑容淺淺，比天山之上最聖潔的雪蓮還是純美。聽著她的聲音，凌塵的眼眸一直在顫蕩，那麼久，都說不出話來。

哥哥，那些年，你受到了那麼多的苦，應該受到很多很多的補償，應該被很多倍很多倍的愛著，應該得到許多許多別的男子得不到的幸福。我最盡我最大的努力，讓哥哥成為世界上最幸福的男孩子。那樣的話，我，就會成為世界上最幸福的女孩子……

第三卷 魔王殿下：第221章 前往朱雀城

西方世界，某個未知的角落。

屏幕之上，正播放著凌天和劍皇交戰的畫面。平原地帶發生的事轟動的不單單是整個華夏，也引起了華夏之外的無數玩家的關注，尤其是……

“凌……天……”

屏幕關閉，她低唸了一聲這個名字，緩緩的站了起來，在窗外光線的反射之下，她的頭髮掠起一片絢麗的紅芒。

“我終於可以找到你了。這次。一定不會再讓你逃走！”

……………………

遺忘大陸。

時間已經很晚，蕭琦、蘇児、沐冰瑤都已下線，雲夢心依舊孤身一人在平原地帶練級，她的性格格外獨立，同時也不會因為有了凌天這麼強大的人幫助她而鬆懈了自己。在很小的時候她就明白，這個世界上最靠的住的人，唯有自己。她雖然只是個女人，但也絶不允許自己沒有獨擋一面的能力……即使是戰力上。凌天給予她的職業和武器讓她有了一個絶好的基礎，因而，她就更不允許自己放鬆。

夢影劍靈職業本就是女子所創，職業技能施展起來都是格外的華麗柔美……但唯美的動作下攻擊卻是凌厲非常。雲夢心雙劍舞動之下，身體曼妙扭轉，衣訣飄飄，遠遠看去，猶如仙子臨塵，悠然起舞，端的是美奐絶倫。龍天雲站在遠處，一時看的呆了過去，他身邊的人更是不堪，目光直直的看著雲夢心曼妙如仙的身影，魂魄都不知飛到了哪裡……一陣冷風吹過，他們全身一凜，慌忙的低下頭去。這是少主看中的女人，他們再多一百個膽子也不敢有非分之想。

啪！啪！啪！

龍天雲在驚艷中一邊拍手，一邊走近，大聲讚歎道：“夢心，果然是你，我就知道，除了你，這個世界上不可能會有這麼美麗的身姿。”

龍天雲的聲音讓雲夢心的眉頭一蹩，雙劍收起，轉過身來，平淡的說道：“龍天雲，是你。”

她自然不會相信龍天雲出現在這裡僅僅是個巧合。

“夢心，你可以像小時候一樣喊我雲哥哥，聽上去會親切很多。”龍天雲微笑著說道。

雲夢心不做回應，淡漠的說道：“很晚了，我需要去休息了，有事情的話，以後再說吧。”

雲夢心面對他時一如既往的冷漠讓龍天雲一聲嘆息，他說道：“夢心，我們也有一段時間沒見了，我知道你一直在刻意的躲著我。我今天只是有些事想要問你，不會耽誤你太長時間。你應該知道，我從來不會做讓你不開心的事。”

說完，他轉身，一甩手，跟在他後方的幾十個人立即全部掉頭，走出了很遠。被一個人冷漠以對，他還要軟語相言，天下能讓龍天雲這樣的，似乎也只有一個雲夢心。但見過雲夢心之容的人，也沒有一個會覺得奇怪和不可接受。

雲夢心知道龍天雲是個不達目的絶不罷休的人，龍天雲要問她什麼，她也能猜到個大概，漠然說道：“你說吧。”

龍天雲點頭，說道：“夢心冰雪聰明，應該知道我想問什麼……的確，我是想向夢心問一些關於凌天的事。因為我聽說，凌天和夢心走的很近，而是已經決定加入夢心即將建立的‘心夢’。”

雲夢心：“……”

“我知道凌天是為了幫助夢心而來，而且是幫助夢心拒絶我，呵呵……“龍天雲自嘲一笑：“我這麼問，夢心一定會覺得不開心吧。但是，夢心應該也知道了，凌天對我的敵意很大，他做的很多事，已經觸動了我的底線。以夢心對我的瞭解，應該知道什麼事是我不能容忍的。所以，我想知道，夢心和凌天的關係是什麼？如果我對凌天動手，夢心會是什麼樣的反應？”

雲夢心的月眉明顯的一挑，龍天雲並沒有向他詢問關於凌天來歷的事，似乎已經明了她也不知道凌天的來歷，短暫的思索後，她面無表情的回答：“你若要對付他，盡可隨意，我不過是一個力量單薄到可以忽略的女人，我的反應如何，重要嗎？你龍少主想要對付的人，我無論甘不甘願，又能阻止的了嗎？”

龍天雲笑著搖頭：“只要夢心願意，無數男人會甘願為夢心出生入死，又怎麼會是單薄的力量呢。好吧，既然夢心對這件事並不上心，那在對付凌天這件事上，我也並不需要什麼太大的顧忌了。另外，夢心，凌天這個人來歷不明，而且性格偏於陰暗，你還是小心他一些好。他這樣的人，永遠不會平白無故幫助一個人。”

“他的目的是什麼，我心裡很明白……已經很晚了，沒有別的事的話，我先走了。”雲夢心說完，轉過身去，準備離開。

龍天雲嘆息一聲，說道：“我知道，他幫你，是為了得到你，如果他能幫你戰勝你和你父親的賭約，你就必須嫁給他，而且我知道，你已經答應了……”

雲夢心的腳步停頓，眉宇間凝起深深的疑惑，但馬上又被她隱下，直接說道：“以你的情報能力，夢心當然沒有什麼事能瞞過你。既然你已經什麼都知道，為什麼還要多餘的前來一問。”

龍天雲的胸腔一陣劇烈起伏，他眼睛眯起，聲音微帶傷感：“凌天的確很強大，強大的人，對女人都有很強的吸引力。但是，夢心，為了徹底避開我，你居然答應了一個來歷不明的人的這樣一個要求……你就那麼討厭我嗎？”

“我……沒有討厭你的理由。”雲夢心搖頭：“我想要的，只是決定自己命運的自由。如果凌天能幫我擺脫這個來自你的枷鎖，我願意答應他的任何事。”

龍天雲仰起頭，向著天空長長的吐了一口氣，然後垂下頭，目光痴迷的看著雲夢心如幻似夢的背影：“夢心，我從來沒有強迫過你……不過，我雖無心，也的確無意間給你造成了諸多困擾。但……夢心，總有一天，我會讓你明白我對你的心，讓你明白這個世界上，只有我能配的上你，其他人都沒有資格擁有你……包括凌天。你和凌天的‘交易’，就算會讓你不開心，我也一定不會讓它實現的。”

說完，龍天雲嘆息一聲，轉身離開。

雲夢心身體停住，幾秒之後，忽然轉身，終於主動的對龍天雲發出聲音：“龍天雲，有一句你說的沒錯，強大的男人，對女人有著同樣強大的吸引力。對我也是如此。我雲夢心所會鍾情的，只會是強大的男人，但在我眼中，至少現在，凌天的強大遠勝過你，因為你的‘強大’，一大半是來自家族的光環和環繞你周圍的力量，而凌天，則是單純的個人能力，是完全屬於自己的‘強大’，這一點，你沒有理由否認。你若想讓我甘心嫁給你，就以自己的力量勝過凌天，借助他人之力，或者用一下不堪的手段，只會越來越讓我小視你。”

龍天雲腳步停止，雙手死死的攥在了一起。

被這輩子唯一真正動心過的女子當面赤裸裸的說他遠遠不如另外一個男人，這讓從來都是高高在上，俯瞰眾生的龍天雲心臟一陣扭曲。身體僵了好一會，他沒有再說話，沉默的走向前方，眼眸中一片陰霾。而云夢心，也已消失在了那裡。消失前，她一直在疑惑，龍天雲得到的消息究竟是來自哪裡……

………………………………

“凌天，現在炎黃聯盟已經針對你下達了全盟追殺令，你一定要隱藏好自己！千萬不要被發現！尤其是一些主要城鎮的復活點，肯定都有炎黃聯盟的人盯梢，回城的時候，一定要記得把戰鬥裝備換掉！”

凌塵剛一上線，就接到雲風一番焦急的提醒。他拿起通話器，很隨意的回道：“這不是很正常的事麼，放心，我沒那麼容易被發現，就算被發現，也沒什麼大不了，不過是讓他們多死一些人而已。”

敢面對炎黃聯盟的全盟追殺令這麼淡定加張狂的，估計也就凌塵一個人了。雲風還是不得不提醒：“還是小心些好。”

凌塵對雲風的提醒沒有太過在意，也的確沒有太過在意的必要。青龍城這邊已經沒有什麼牽住他的事，接下來，他必須全力向南，在最短時間踏入南方的朱雀城，尋找可以救回汐靈的唯一希望。也就是從今天開始，他便要啟程前往南方。

攤開遺忘大陸的地圖，凌塵很快找到了朱雀城所在的位置，他大致測算了一下青龍城和朱雀城的距離，結合了一下自己平均的在線時間和平均的行進速度，如果沒有碰上什麼太大的阻礙的話，他從青龍城出發到朱雀城，至少需要一個月的時間。畢竟，遺忘大陸的版圖太過遼闊，從青龍城到朱雀城，橫穿了整個遺忘大陸超過三分之一，接近二分之一的跨度。

汐靈還能支撐的時間最多為兩個月，路上可能碰到的諸多不確定因素也會將行程很大程度上拖延，讓他達到朱雀城的時間一定會超過一個月，所以，他的時間已經是相當之緊迫。到時候，他還要花時間去尋找朱雀和想辦法。

合上地圖，凌塵不再耽擱，去了青龍城主府一趟，把欠青龍城主的那些金幣利索的還上，同時拿回地契，又順便問了下那塊空地被玩家諮詢的情況。得到的答覆讓他相當之滿意，而後，他去了中心拍賣行一趟，寄拍了幾件東西。處理完後，走出青龍城，喚出踏雲駒，直線向南而去。

第三卷 魔王殿下：第222章 照秒不誤

有了從錢滾滾手裡買來的地圖，凌塵隻身一人前往朱雀城也不是什麼困難的事。他會在避開地圖標示的危險區域的前提下，儘可能的選擇最近的道路。他現在的等級很低，沿途活動的高級怪物不計其數，他雖然打不過，但一路躲過去倒不是什麼難事。

他知道自己現在必然被龍天雲徹底記恨上，但並不知他記恨自己的原因又多了一條……理由，來自雲夢心。蕭秋風的隨口幾句話貌似幫了他，也貌似順便陰了他一道。

平原地帶發生的事依然被傳的沸沸揚揚，他儼然成為了所有玩家關注的焦點。華夏區的天榜也因他而發生了改動，一直穩居第一的劍皇被排至第二，他凌天，自然而然的成為了新的第一。炎黃聯盟的全盟追殺令也已經是人盡皆知，走到哪裡，都能看到搜查凌天蹤跡的炎黃聯盟隊伍，但領天接下來的很長一段時間，基本都不會處在普通玩家經常活動的區域，再加他在地獄裡練就的反偵查能力，炎黃聯盟的人就算再多，只要他不願意，也絶難發現他的蹤跡。

凌水若的話徹底打開了凌塵的心結。但他卻並沒有迫不及待的去尋找劍皇確認她是不是真的就是軒轅蝶舞。相反，他決定短期之內，暫時忘記蝶舞的事……絶不是他對軒轅蝶舞的感情淡化，不急於與她相認。而是……十三年過去，太多的東西都已發生了改變。他必須要首先確認她是不是蝶舞，明白現在的她所處的狀態……若她不是蝶舞，急於相認，會直接暴露自己。若她是蝶舞……十三年了，她還是否還是記憶中的那個女孩，還是她已釋懷了以往的一切，以自己的全部在遵從著屬於她的宿命。

在夢心她們上線後，凌塵把自己必須儘快到達朱雀城的事和她們解釋了一番。昨天龍天雲找她的事，雲夢心也並沒有對他提及，但也是因為昨天龍天雲說的那幾句話，在今天見到凌塵時，她心跳的頻率和以往稍稍有些不同。凌塵原本打算和水若一起前往，但被蕭琦她們給攔了下來，水若是她們的團隊中唯一的治癒、輔助職業，她們對她產生了相當強的依賴，當然不捨得她離開。最後，凌塵也只好無奈的接受，隻身一人前往。

上午出發，一直到下午，青龍城的南方區域相對太平和平坦，中間除了中午那一會，基本沒有什麼中斷。一路上大部分的時間都在給冷兒講故事。他知曉的那些適合兒童聽的故事本就少的可憐，到了最後，他不得不挖空心思自己編造……編造的各種不符邏輯，偏偏冷兒聽的津津有味，坐在踏雲駒的頭上，一手抱著洋娃娃，一手托著雪白的腮幫，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他。一天下來，凌塵口乾舌燥，但辛苦也沒有白費，收穫冷兒對他的好感度+5。

他也越來越發現，好感度越高，繼續提升的難度也就越大。要達到50，不知要何年何月。要達到傳說中的100……好吧，現在似乎還不適合幻想這個數字，他在很認真的考慮的是……自己要不要去買上一大堆童話故事書。

夜晚上線，出現在之前下線的地方——田園地帶30級“憤怒的稻草人”的領地。他打開等級排行榜瞄了一眼，發現自己的等級已經被下方的人很大程度上拉近。今天一天，他一路奔行，一個怪物都沒打，一天兩天還好，一直這麼下去，他用不了幾天就被會甩下等級排行榜，雖然等級不算什麼太重要的東西，但一直雄霸第一的自己忽然變得榜上無名也不是什麼光彩的事。

“看來，每天還是要抽出幾個小時練練級的。”凌塵自言自語道。

打開屬性面板，他此時所擁有的技能潛力點已經高達6270點。這些技能點基本全部是來自白骨之林和月神廢墟，他細緻的看了一眼自己現在所擁有的技能和它們的等級，琢磨了很長時間該點在什麼技能上。

之前，他所得到的技能點，大都是加在被動技能上，除了四方星陣，主動技能都從未升級過。

思慮過後，凌塵分出2000點，點在了戰神訣上，光芒閃過，戰神訣提到了3級、

【戰神訣】：目前等級：LV3，最高等級：LV10，升至LV4所需技能潛力點：3000。來自戰神魂力的強大戰訣，修行後可極大幅度永久提升自身攻擊能力。效果：力量增加3×X點，物理攻擊力增加7×X（X=當前等級）。

戰神訣升級，凌塵的基礎攻擊力瞬間增加了近80點。戰神訣的效果與等級成正比，等級越高，效果越強。所以即使到了後期，戰神絶依然是極強的被動技能。

剩下的技能點，凌塵全部點在了三個攻擊技能上，把凌天斬、凌天斷從2級升級至5級，四方星陣從3級提升到5級，還剩下770的技能點，凌塵想了一想，又直接點在凌天斬上，將凌天斬升到了6級。

【凌天斬】：目前等級：LV6，最高等級：LV10，升至LV7所需技能潛力點：1000，以手中武器攻擊單個敵人，在擊中敵人的剎那猛然釋放出戰魂力量，對敵人造成毀滅性傷害。效果：單體攻擊，傷害等同於普通攻擊的260%，暴擊率+10%，5%的概率附加3-5秒的眩暈狀態，很大概率將目標擊退，消耗魔法20，無技能冷卻時間。

【凌天斷】：目前等級：LV5，最高等級：LV10，升至LV6所需技能潛力點：700，將戰魂之力傾注至武器之上，在橫掃前方的同時瞬間釋放，造成小範圍的力量爆破，攻擊前方6米範圍內的所有目標，傷害等同於普通攻擊的150%，消耗魔法30，無技能冷卻時間。

【四方星陣】：目前等級：LV5，最高等級：LV10，升至LV6所需技能潛力點：1500，以戰魂之力激盪四方，於自身周圍10米範圍瞬間形成一個毀滅之陣，暴走的戰魂之力將對陣中所有目標造成毀滅性傷害。傷害等同普通攻擊的500%，暴擊率+10%，100%觸發強力擊退，消耗魔法100，技能冷卻時間：60秒。

三個攻擊技能的威力都得到了相當幅度的提升，尤其凌天斷，攻擊範圍從5米提升到6米之廣。他擁有的技能升級所需技能點都是個相當大的數字，但由於他獲得的技能點數量也格外多，因而，他的技能升級速度也並不慢。升級完技能，技能點只剩下了可憐的70點。他裝備上巨闕和烈風劍，開始瀏覽起自己此刻的完整屬性：

人物：凌天

等級：18級

職業：凌天戰魂

所屬勢力：無

聲望：14013；金錢：136201782金幣，技能潛力點：70。

基本屬性：力量：241，體質：41，敏捷：25，精神：35

天賦屬性：幸運：11；悟性：11

生命值：1177

魔法值：710

物理攻擊力：1088

魔法攻擊力：70

物理防禦力：215

命中：？？？？；迴避：35

暴擊率：31%；破擊率：？？？？

攻擊速度：100；移動速度：143

元素抗性：水：0%；火：0%（汐靈附加的火抵抗屬性消失）；風：10%；雷：0%；土：6%；光：0%；暗：18%。

技能：

自有技能：

【探知術】——不可升級、【魂祭】——LV3、【天罡訣】——LV4、【御器訣】——LV3、

職業技能（凌天戰魂）：

【戰神訣】——LV3、【凌天斬】——LV6、【凌天斷】——LV5、【四方星陣】——LV5、【戰魂附體】——LV2、

裝備技能：

【烈風】、【千鈞烈破】

裝備：

武器：右手：巨闕（雙手鈍器），左手：烈風劍（雙手劍）。

月神鏈：天譴之月（雙子珠、射手珠、巨蟹珠、絶情珠、低級防禦晶石、低級速度晶石、追風之石、黑暗水晶、中級力量晶石、中級速度晶石）

戰盔：追風頭帶

面罩：普通面罩

項鏈：白骨吊墜

耳環：無

戒指：敏捷指環、四靈指環

徽章：勇者的證明、靈犀徽章

上衣：暗黑胸甲

腰帶：無

下衣：紫晶護甲(下)

披風：幽冥披風

手甲：骷髏手套

戰靴：踏風鞋

寵物：小灰（天靈獸）、汐靈（赤靈）、冷兒（？？）

凌天戰魂是一個純攻擊型的職業，他現在的攻擊能力已幾乎和他的生命力持平，這是明顯的失衡狀態。凌塵緩步走進了30級【憤怒的稻草人】的領地，一個稻草人頓時一晃，然後忽然向他跳來，凌塵隨便的掃了它的屬性一眼，也不躲避，右手巨闕掄起一陣呼嘯的風聲，一個凌天斬砸了過去。

噗！！

-3399。

還沒有碰觸到凌塵身體的稻草人被遠遠的掃飛了出去，落在有些乾枯的地面上。絶對命中，無視防禦之下，18級的凌塵面對30級的普通怪物……照秒不誤！

第三卷 魔王殿下：第223章 從天而降的危險

凌塵和水若手牽著手，行走在京華市最大的購物天堂中。水若的手裡拿著一個大大的冰淇淋，一邊走，一邊輕輕的舔吃著。水若從小就喜歡甜食，巧克力、冰淇淋、水果糖之類都是她的最愛，因為，凌塵拎著的那個大大的購物袋裏，一大半是這類的東西。

以往，他們很少來到人多的地方，這裡更是極少來到，一個原因是那時的水若身體太弱，另一個原因，是他們不想把伊斯洛卡病毒傳染給他人。

作為華夏國的政治中心以及最繁華的城市之一，這裡自然不會缺少各種各樣的美女，但能如水若這般美奐絶倫的，實在是太少。每個人看到這有著純美容顏，宛若天使般的女孩。都會瞬間被她精緻的幾乎虛幻的容顏所驚訝和征服。她嘴角勾起的淺笑讓人心都快要融化，不時眨動的眸子如水晶一般亮燦，一張還帶著稚嫩的臉頰美麗的難以描繪。她就像是一個畫中走出的精靈，她的純淨和唯美不該屬於這個世界，因為這個世界骯髒的空氣只會玷污了她。

一路之上，凌水若都處在無數目光的注視之下，這些目光無外乎驚艷、呆滯、驚嘆……也少不了來自女孩的羨慕嫉妒。至於她身邊的凌塵，承受的則是純粹的羨慕與嫉妒的目光。而這些，他們早已習慣。水若在很小的時候就出落的過分美麗，連她的父母都笑稱她將來肯定要禍國殃民。

“哥哥，已經沒有其他要買的東西了，我們去吹吹風，好嗎？”

“好啊。”

牽著水若的手，凌塵走向回家的方向。

對面不遠處，一個胖子拿起手機，攝像頭面對水若的方向短暫的停留了一下，那很小的“哢嚓”聲音被完全淹沒在人流之中。凌塵向哪個方向瞥了一眼，繼續向前走去。那個胖子剛要把手機收起，一個人忽然迎面走來，直直的撞到了他拿手機的手上，將他的手機撞到了地上，那人的腳順勢向前，一腳踩在上面……不知是那手機太劣質，還是那人的腳力過於不同尋常，那一腳之下，手機竟然被直接踩成一地碎屑。

胖子剛要勃然大怒，那個撞到他的那個人也在這時停步轉身，看向了他……大熱的天，這人卻戴著一頂黑色的鴨舌帽，帽檐被拉起，胖子看到的是一張佈滿著猙獰刀疤的面孔，一雙眼睛形似三角……就如毒蛇的眼睛。被這雙眼睛盯住，胖子禁不住一身發冷，喉嚨如同被什麼東西掐住，連呼吸都變得不暢快。

“對不起啊。”那人冷冷的說道，雖然是在道歉，目光，卻冰冷的像兩把要扎入他身體裡的尖刀。

“沒……沒關係。”連地上破碎的手機都沒有去撿，胖子哆嗦了一下，慌不迭的離開，轉身的時候還一個踉蹌，差點摔到地上。

“呵！”那人一聲不屑的冷笑，拉下帽檐，繼續緩步走入人群之中。

前方，傳來陣陣輕微的騷亂聲，很快，騷亂的來源就出現在視線之中，一輛酒紅色的磁懸浮跑車迎面而來，速度還相當不慢。這裡是京華市中心最大的一條步行街，禁止一切機動車輛入內，一輛跑車的闖入自然會引起騷亂。但是，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規定是死的，只要你有足夠的金錢、足夠的權勢，任何規則都可以不放在眼中。能開著車進入這個地方的人，人們用腳趾頭也能想到其來頭必然十分驚人……僅僅是那輛磁懸浮跑車就足以證明。雖然現在的磁懸浮技術已經足夠成熟，但磁懸浮跑車依舊是奢侈品中的奢侈品，就算是在京華市，能開的起這種車的也不會超過一百人。

磁懸浮跑車的車速緩下，然後就在凌塵前方十幾米的地方停了下來——那個地方，剛好是這裡最大商場的主入口之一。水若嘴唇微張，一聲不自禁的呼喊：“哥哥你看，好漂亮的車子。”

“嗯，的確很漂亮。”凌塵點頭，同時想到……要不要給若若也買一輛呢……對了，應該先教若若開車。

磁懸浮跑車之後，又是三輛超豪華的商務車緊隨而至，呈眾星捧月之勢將跑車護在中間，同時也將這最繁華的步行街給堵了一大半。這樣的陣勢讓不少人暗暗咋舌……這是哪個大人物到了。

剪刀門翻起，一條線條過分優美的長腿伸出車門，車裡走出的，是一個女孩子，當她把遮陽鏡拿下，隨手丟到車裡的那一刻，人們的頓感眼前的世界亮了很多，尤其是男性，目光從車子上完全轉移到女孩身上，半天都無法移開。

這是個十六七歲的女孩，正處在一生中最美麗的年紀。嫩顏雪潤嬌美，紅潤香唇鮮艷欲滴，秀氣的瑤鼻嬌翹，烏黑的眼睫下是一雙如星鑽般晶瑩美麗的眼睛，結合之下，傾透著一種顛倒眾生的艷色，配合她的冰肌玉骨、明艷姿容，別有一股活潑輕盈、充滿青春魅力的獨特韻致。她上身一件淺藍色的無袖T恤，微微緊身，襯得腰細胸挺，曲線凹浮，裸露的雙肩賽雪欺霜，白的晃眼。下身為漂白的帆布緊身長褲，一雙美腿又直又長，

十六七歲的年紀，卻顯然已過早發育，有著玲瓏凹浮的火辣身材，不需要什麼刻意的動作，就可以輕易的撩起男人的慾望。微微上揚的嘴角讓她在艷麗之餘，多了些許活潑的味道，但掩不下她與生俱來的高貴。

看到她，凌塵愣了一下，因為這個女孩，他和水若都認識。

“啊！是琦琦姐姐！”凌水若也驚訝的喊道。

“噓……不要讓她聽到。”凌塵小聲說道。

意外的在現實世界遇到蕭琦，也是一件很美好的事。眼前的蕭琦不再是他熟悉的一身法師長袍的元素師裝束，緊身的打扮盡顯妖嬈的身材，著實的明媚動人。

他們能認出蕭琦，但沒見到他們真顏的蕭琦肯定不可能認得出他們。不過凌水若的外貌實在太耀眼，被這個大小姐注意到的話，說不定會引來什麼麻煩事。所以他拉著水若偏移方向，目不斜視的繼續向前。

一出場就震住全場的情況蕭大公主早就習慣了，她把車門一關，抬步走向旁邊的商場門口，後面的車裡呼啦啦的下來十好幾個人，一臉警惕的跟在她身後，黑西裝、黑墨鏡，隱形麥……那打扮就差在臉上貼上“保鏢”倆字。

後面過於響亮的腳步聲讓蕭琦轉過身來，然後眉毛一撇，嘴唇一張，那神情似乎要要營造出一股威懾力，但又實在可愛的讓人感覺不到半點威懾：“我不是說了只要三個人嗎，怎麼來了這麼多！”

“這個，我們是怕……”

“真是的！我只是來買些東西，找兩個搬運的和一個看車的而已，你們這麼多人跟著讓我怎麼逛街……你，還有你，跟我進去，剩下的，全部留下來看車，不許跟著進來！”

“是是。”蕭大公主的命令，他們肯定是不敢違背的。因為在戰魂盟裡，說話最管用的不是盟主，不是少主，而是這個公主！因為無論是盟主蕭戰，還是少主蕭秋風，都是把這個公主寵上了天，幾乎她說什麼，就是什麼，生怕她受了一丁點的委屈。

於是，這些在京華各大區域都能呼風喚雨的人物，兩個被調去當蕭大公主的搬運工，剩下的十幾個只能圍著蕭公主的愛車站在那裡，連個蒼蠅都不允許靠近到那車一米之內，當然，最多的時間是在大眼瞪小眼。

剛要轉身，蕭琦的身體一頓，抬頭看向了自己的左前方，目光落在了兩個牽手走在一起的男女背影上。她疑惑了好一會，總覺得有點熟悉的感覺，但又想不到熟悉在哪裡。很快，那兩個背影在視線中走遠，她也不再多想，開始了自己今天的大採購……心夢工作室每次的採購工作，都是由她來完成。

涼風徐徐……

買完東西后，凌塵和水若便直接來到了這裡，也是他們最經常。最喜歡來的地方。每次來到這裡，他們的心情都會變得輕鬆愉悅。一眼望去，只有看不到邊際的碧綠田野，沒有鬧市區的喧鬧和污濁，也看不到他們之外的人。

和水若一起踩著鬆軟的土地，迎著舒爽的風一直走了很久很久，直到水若累了，他們才停了下來。凌塵坐到地上，把水若抱到自己的膝上，以免弄髒她的衣服。

“我們這一次，走了好久的樣子。這個位置，以前都沒有來過。”水若微笑著說道。她還記得上一次，復原後第一次來這裡，她沒有哥哥的攙扶，一個人走了五百多米的距離，雖然身體有些累，有些痠軟，但真的好開心。而這一次，走的比上一次，比以往的任何一次都要遠很多倍。她真的已經完全復原，只是在體力上，比正常人稍微差那麼一點而已。

凌塵看著前方，輕聲說道：“以後，只要若若喜歡，想走到哪裡都可以。等完成對雲風的承諾，我們就離開京華，去任何想去的地方。”

同時，也在接下來的十年來，尋找根除伊斯洛卡的方法。世界醫學越來越發達，十年的時間，足夠完全攻克伊斯洛卡病毒。

“哥哥去哪裡，我就去哪裡。”縮在他的懷裡，水若軟軟的說道，忽而又輕輕一笑，問道：“嘻，哥哥，你有沒有覺得琦琦姐姐很漂亮呢？之前哥哥看到她的時候，可是偷偷看了好久哦。”

“美麗的事物，總是會讓人忍不住想要多看的。”凌塵笑著說道。

“那就是說，哥哥喜歡琦琦姐姐咯？”水若眨著眼睛問道。

凌塵搖頭：“當然不是，只是欣賞……”

“如果哥哥喜歡的話，就要去追求。不然的話，琦琦姐姐說不定會被別的男孩子搶走哦。到時候後悔就晚了哦。我一定全力支持哥哥！”凌水若彎著唇角，很認真的說道。

“哈，哪有把自己喜歡的人向別的女孩子身上推的，若若你……哦？”

話說到一半，凌塵的眼角忽然一跳，眉頭死死蹩起……

這是……危險臨近的感覺！

凌塵的目光迅速掃瞄四周，空曠的田野，除了偶爾飛起的鳥蟲，視線裡看不到任何其他人的存在。最後，凌塵猛然抬頭，看向了上方，在他逐漸收縮的瞳孔之中，他看到一個極小……小到常人肉眼無人識別的黑點正在逐漸的變大。耳邊，也隱約響起了越來越近的“哧哧”聲。

“哥哥，怎麼了？”察覺到凌塵的異常，水若有些緊張的問道。

“閉上眼睛，捂上耳朵！！”凌塵無法解釋，大喊一聲，咬著牙，抱起水若，以最快的速度向前方衝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