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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綺萱]征服妳的心(佔有慾之二)[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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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3-4-24 07:22:38 |倒序瀏覽 | x 1
征服妳的心【佔有慾之二】 作者:綺萱

這女人是天生和他犯沖,還是他命中帶賽啊?
才第一次見面,就撲上來害他撞得滿頭包!
最詭異的是,她明明不是他的菜
對她也絕對不會有什麼非分之想
他卻以傷為由,要脅她陪他挑選家具
反正只要是他的「房事」,她都要負責搞定!
他知道她是抱著「奧客至上」的心態忍受他
可當她差點被一個真奧客性侵
他忍不住要出面替她出氣,還說要對她負責!
明明他們之間的一切都還在撲朔迷離的階段
卻莫名其妙地直奔本壘
這一切都失控得讓他hold不住
只能戰戰兢兢地急著為自己「正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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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3-4-24 07:22:55
  又是一個感冒的季節  綺萱
  
  又是十一月了,感覺一年即將過去。今年的過年特別早,這也代表領年終的日子也特別早。(呵呵!有沒有說出許多人的心聲呢?)寫這篇序文時,某萱正染上了風寒,其症狀乃為咽喉發炎,導致口乾舌燥、吞嚥困難,接下來還打噴嚏兼流鼻水,總之只有一個慘字了得。因為有看過醫生,所以至少喉嚨不痛了,但鼻涕和痰一樣很多,最慘的是某萱還傳染給了兒子。
  
  本來極力避免不想把感冒傳染給小喆喆的,無奈每天同床共枕,小傢伙又特別黏我,不知不覺他就中獎了。(如果中樂透有這麼容易的話該有多好!)原本想今天帶他去看醫生,但剛好明天他要打日本腦炎第二劑,只好順便去問下醫生感冒能不能打,只知道流感疫苗是得先暫緩了,因為他在感冒,想打也沒辦法,照顧小孩真是件苦差事。
  
  現在寫稿都只能利用假日,平時下班後東摸西摸就十點之後了,接下來又要把兒子搞定,也就十一、二點了,真正有自己的時間不多——突然想到一個小孩就已經要把我給搞死了,再來一個還得了,於是乎決定暫緩,等小喆喆大一點再來考慮要不要生第二個。
  
  所以目前寫稿子的速度是龜速。希望某萱能在月底完工,要不然又不知道要拖到何年何月了,其實我真的不愛拖稿呀!
  
  這本書寫的是老二墨治國的故事。其實從一開始,某萱就是把他塑造成搞笑的角色,他也真的發揮了他的功效,讓整本書都很歡樂,就連女主角也跟著一起搞笑。這本書其實應該改名叫《大家來搞笑》,應該會更像某笑話全集吧!
  
  最近的序文越寫越少,實在是腦袋太空虛了。決定哪天要是腦袋太空虛,就抓一些平時愛傷春悲秋的朋友來替某萱寫個序,好讓大家觀摩一下他們的佳作,我想這樣他們應該會很樂意吧!
  
  嗯嗯,就這麼辦!
  
  如果想和綺萱敘舊聊是非的,歡迎上我的部落格,隨時歡迎你們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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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匿名  發表於 2013-4-24 07:23:33
  楔子
  
  傍晚時分,原本應該靜謐的住宅區裡,陡地傳出一陣高亢的女聲——
  
  「你說,你今天又給我跑去哪裡鬼混了?」丘嵐板起一張臉,目光灼灼地瞪著坐在前方、氣定神閒的丈夫。
  
  墨修身睞也不睞她一眼,兀自看著手中的醫學檢討報告,反正妻子的河東獅吼,他老早就司空見慣,見怪不怪了,別理她,讓她自己鬼吼個幾十分鐘就好。
  
  打定主意後,他有如老僧入定般充耳不聞,看著丈夫將她視若空氣,丘嵐氣憤地雙手擦腰,有如茶壺般地伸出一手,開始她滔滔不絕的長篇大論。
  
  「你這個死沒良心的,還騙我說要去參加什麼醫學研討會,結果齊家說你根本沒去!」以為她沒有眼線嗎?
  
  聞言,原本打算不理會她的墨修身,此時緩緩抬起頭,嚴肅的臉上,眉頭微微皺起。難得偷了個空,和王院長一塊去北投泡溫泉,沒想到居然被他兒子給破壞了,全怪他沒好好地叮嚀兒子。
  
  將手中的醫學報告丟在桌上,他倏地站起身來,要吵是嗎?他也不會認輸的!
  
  「我就不能偷空去做自己的事嗎?你這死老太婆又在那裡吵什麼?」
  
  「哈,承認了吧?上回是偷看年輕辣妹被我抓到惱羞成怒,現在你又給我跟哪個狐狸精去玩了?」老不休!
  
  「你又在那裡發什麼瘋?我跟老王去泡溫泉,這樣也不行?」他火大地大聲咆哮。
  
  「好啊!做錯事還敢跟我大小聲,你這分明是強詞奪理!」居然還敢凶她?
  
  只見兩人你一句來我一句去,吵得不可開交,墨治國一進門就見到這副景象,他俊臉一垮,又吵了?今天晚上大哥墨齊家和古秋嬋一塊到南部度假去了,沒人可以當他的救火隊,看來今天他鐵定沒好日子過了。
  
  「爸、媽,我回來了。」意思性地打了聲招呼,他拖著疲憊的身子往樓上走去。
  
  「咦?」兩夫妻停止戰火,面面相覷地看著兒子消失在樓梯口。
  
  「治國是怎麼回事啊?」丘嵐納悶地問。
  
  「我也很好奇。」墨修身忍不住挑高眉。
  
  平時這孩子總是會拚命地阻撓他們吵架,充當和事佬,然後免不了遭受池魚之殃,幾時見他視若無睹地走回他的房間去?
  
  正當兩人在竊竊私語時,墨治國的腳步聲又從樓上傳了下來,夫妻倆頓時有些手忙腳亂,維持方才怒罵的姿勢,準備延續戰火——
  
  「對了,我明天開始要搬到台中去住,你們繼續。」話一說完,就頭也不回地轉身上樓。
  
  丘嵐瞪大雙眼,不可置信地看著丈夫,剛才那小子說什麼?說要搬到台中住?這怎麼成啊?如此一來,以後他們兩個吵架,豈不是沒有旁觀者了?這樣還有什麼樂趣可言?
  
  「治國,有話好好說嘛!為什麼要搬出去住呢……」趕緊說服兒子去!
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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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3-4-24 07:23:55
  第一章
  
  「世紀製藥」甫成立便迅速在市場上佔有一席之地,初期以感冒相關藥品打響市場知名度,而後研發出許多產品,並和許多大醫院、藥房合作,這讓身為總經理的墨治國更是感到與有榮焉。
  
  當初他拖了幾個朋友合資成立製藥公司,原本還有許多人不看好他們,認為他們撐不過五年,沒想到他們不但堂堂邁入第五個年頭,而且還做得有聲有色,甚至即將拓展海外業務。
  
  不過隨著營業額的蒸蒸日上,連帶地也表示他的工作壓力隨之接踵而來,自然也沒多餘的時間待在家裡當父母的和事佬,反正這種事有大哥處理就夠了,再加上現在多了個大嫂,相信那對夫妻會收斂一點的。
  
  「治國,其實住在員工宿舍就好了啊,為什麼要特地去租房子?」尉晨綱不解地問。
  
  「我比較喜歡住外頭的感覺。」他就是不喜歡住宿舍。
  
  「哦?難不成你是想來個金屋藏嬌?」如果真是這樣,那他就能理解了。
  
  聞言,墨治國沒好氣地白了尉晨綱一眼,最近公司在台中增設了新據點,因為一切還沒上軌道,他才前來接手,預計要來這裡住個一年半載的,正好讓他耳根子圖個清靜。
  
  身為合夥人之一的尉晨綱,自然是不會忘了要好好關照夥伴,當初他們還苦思了許久,不知要派誰去駐守台中分公司,沒想到墨治國居然自告奮勇,願意離家百里,來到這個「百廢待興」的鳥地方。
  
  「你們還好意思說,那棟宿舍是誰找的?外觀看起來那麼破舊,如果真有員工要進去住,不怕半夜撞鬼嗎?」一想到那棟老舊斑駁的公寓,墨治國就感到一陣不滿。
  
  「拜託,那附近也只有那棟公寓看起來比較能住,而且屋主也很爽快地把整棟租給我們,價錢又便宜,有什麼好嫌的?」尉晨綱忍不住反駁。
  
  當初那棟屋子可是他的助理辛苦打點來的,雖然外觀看來不起眼,但裡頭還算乾淨舒適,難不成墨治國想住豪宅不成?
  
  「算了,反正員工不嫌就好了。對了,有和那個租屋經理人聯絡好了嗎?」等他這邊公事處理好之後,就要下台中去了。
  
  「放心吧!你的吩咐,我老早就替你打理妥當。」可別說他這個朋友不夠義氣。
  
  「你確定?」他狐疑地睇向他。
  
  「你那什麼眼神?我辦事,你放心。」好歹他也算是個足以信賴的朋友吧?居然用那種眼神看他,真傷人!
  
  「最好是能滿足我的需求。」他的要求一向很簡單。
  
  尉晨綱濃眉微挑,若不是墨治國解決了他們的燃眉之急,他才懶得理他要住哪裡咧!明明有免錢的宿舍不住,偏偏要自己多花錢住什麼小公寓,還規定傢俱要一應俱全,而且外觀不能太髒亂,最好還要能提供無線上網。
  
  他怎麼不去住飯店啊?住在飯店還有專人二十四小時服務,隨call隨到,甚至還能準備食物供他享用,咳!這傢伙究竟是去洽公還是去度假的?
  
  不過抱怨歸抱怨,尉晨綱當然不會笨到公然和墨治國挑釁,否則到時他大爺雙手一攤,表明不想去,那誰要去駐守那個鳥地方啊?一想到親親女友,尉晨綱只好把苦水往肚裡吞,盡量滿足墨大少的需求了。
  
  「放心放心,我已經把你的需求跟那位租屋經理人說了,保證能找出你心目中的優良住宅。」尉晨綱笑得好不諂媚。
  
  「很好。」墨治國滿意地頷首,隨即埋首於桌上的公文中。
  
  看著他專注的模樣,尉晨綱揚起唇角,他是有把墨治國的需求跟那位經理人說了啦!只是對方也只說盡量,並不能保證找到那樣的屋子,反正只要把墨治國給拐去台中,到時一切已成定局,他才不相信墨治國會專程殺上來扁他咧!
  
  今晚就和他的親親女友去吃一頓好料的吧!
  
  ◎◎◎

  墨治國眉頭微挑,看著眼前美輪美奐的大樓,看來尉晨綱的確沒有騙他,這個租屋經理人的確是找了間外觀看起來還不錯的房子。
  
  「墨先生,社區內一樓設有左岸咖啡休閒區、鋼琴區,二樓設有健身房、KTV視聽室、交誼廳、會議室、無線上網區,頂樓則設有五星級空中花園、SPA池、游泳池、三溫暖、烤箱、觀星區、烤肉區……」傅維瑗保持著甜美笑容,有條不紊地解說著。
  
  「等等,那些設備不是那麼重要,我想知道你替我找的房子是不是也符合我的需求。」他打斷她的話。
  
  聞言,傅維瑗眉頭微擰,不過憑恃著多年來的工作經驗,臉上隨即又掛上制式的甜美笑容。這男人真沒耐性,哪有人不在意自己的居家環境的?為了滿足他的需求,她絞盡腦汁,才找到這棟符合他要求的房子。
  
  若不是剛好這棟大樓新屋落成,屋主又和她極為熟識,只怕她還真的找不到他口中的「豪宅」了。
  
  「墨先生,我想請問一下,你會在意屋子的大小嗎?」她笑著問。
  
  「只要舒適,基本的設備都具備就好。」墨治國兀自打量著週遭環境。
  
  什麼叫基本的設備?傅維瑗強忍怒氣,人家房子的基本設備,就是大廳、廚房、房間兼衛浴設備啦!
  
  當初尉晨綱找上她,她還感到受寵若驚,畢竟他是她大學時期極為仰慕的一個學長,當時知道他畢業後要和朋友合開製藥公司時,她還特地為他打氣加油,沒想到他不但做得有聲有色,還沒忘了介紹生意給她。
  
  問題是……這生意還真難做!
  
  看這個男人長得眉清目秀、俊逸非凡,要求卻是異於常人,打從她一和他碰面開始,他就挑明了希望她能找到讓他滿意的房子,一副瞧不起人的模樣,簡直是狗眼看人低!
  
  好歹她也在這行做得有聲有色,放眼中部,有哪個同行不知道她傅維瑗的大名啊?這男人未免太自以為是了。
  
  「很好,那麼請跟我來。」笑笑笑……她掛著笑容,心裡卻嘔得要死。
  
  跟著走上樓梯,墨治國看著走在他前頭的傅維瑗,眉頭不禁微蹙,明明有電梯,為什麼她非要帶著他走樓梯不可?
  
  「傅小姐,這裡有電梯。」他指了指電梯。
  
  「墨先生,不過是三樓而已,你想搭電梯嗎?」傅維瑗淺淺一笑,黑眸裡卻閃動著鄙視的神情。
  
  有敵意!
  
  墨治國可不笨,當然能明確感受到眼前女人對他的敵意,只是……為什麼?他應該沒惹到她吧?莫非她曾經是他花名冊裡的其中一員?
  
  凝望著她小巧的臉蛋,他這才發現她長得還不錯,只見她彎彎的柳葉眉,搭配上那雙圓潤晶亮的黑眸,雖然不是很挺卻小巧可愛的鼻樑,最重要的是,她擁有一張性感的豐唇。
  
  至於身材嘛……以他身為男人的專業眼光來看。她算是中等身材,包裹在那身有些老氣的深紫色套裝裡,看不出她的身材有多曼妙,不過她圓俏的臀部倒是挺賞心悅目的。
  
  發現他用著詭異的眼神打量她,傅維瑗忍不住轉過身子,不讓他繼續用眼神「意淫」她。
  
  「如果你覺得三樓的距離會讓你感到力不從心,那麼我可以配合你搭電梯。」她不疾不徐地說。
  
  「用不著,我還不至於那麼不濟事。」居然敢說他力不從心?這簡直是侮辱他男人的自尊。
  
  「那麼就走吧!」她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眼,而後轉身繼續往上走。
  
  傅維瑗走到門前,動作迅速地打開大門,率先走了進去,跟在她身後的墨治國,則是環視著屋內的擺設,只見他俊臉微僵,濃眉漸漸聚攏——裡頭的傢俱跟他想的一點都不一樣!
  
  用幾張籐椅和一張看起來顯然很破舊的桌子就想打發他嗎?若不是那台嵌在牆上的三十二寸液晶電視勉強安撫了他的情緒,只怕他會當場翻臉走人。
  
  「裡頭桌椅兼具,主臥房裡附有衣櫃和單人床。」她簡單地做了介紹。
  
  「這桌椅不能換成沙發和大理石桌嗎?」他咬牙問。
  
  「很抱歉!屋主只願意提供這樣的設備,如果墨先生不滿意,您可以自行採購,畢竟這裡不是飯店,無法滿足您的各種需求。」她揚起笑容,黑眸中閃過一抹促狹。
  
  看他一臉屎面,她就忍不住暗笑在心,他以為他是國王嗎?要什麼就有什麼?一般租屋,屋主有附簡易傢俱就要偷笑了,還挑三揀四的,他以為他是誰啊?若不是尉學長死命拜託她,她才懶得接這件case。
  
  墨治國不發一語地走進主臥室裡,裡頭果然空蕩蕩,只有一張簡單的單人床,外加上內嵌式的衣櫃,唯一讓他感到欣慰的,就是外頭還有一個小陽台。
  
  「雖然傢俱可能不能讓您滿意,不過若是以舒適度和交通位置來說,絕對找不到比這裡更好的房子了。」這句話可是很中肯的。
  
  畢竟這棟大樓才剛蓋好,詢問度就節節高昇,若不是尉晨綱剛好打來,只怕他想搶也搶不到,現在居然還敢挑剔人家的傢俱,這人怎麼這麼難搞?
  
  「房子也小了點。」依他目測,大概二十坪左右。
  
  聞言,傅維瑗柳眉微蹙,良好的專業形象差點在他面前破功。她深吸一口氣,忍住忍住,千萬別為這種人動怒啊!剛剛是誰說不介意房子大小的?下回要接生意之前,一定要先打聽好對方的個性,如果是這種爛咖,打死她也不要接。
  
  「我想,墨先生只是一個人要住吧?我認為這樣的大小,還滿符合您的需求。」她笑臉盈盈地道。
  
  「唉,算了算了,看起來還馬馬虎虎,能住就好了,明天再去傢俱行添購些傢俱回來。」光看到那些破壞他視覺神經的傢俱,他的心情就愉快不起來。
  
  馬馬虎虎?能住就好?她真想用手往他那顆頭狠狠地巴下去,這裡的房子他不要住,還有一堆人搶著要咧!
  
  呼!別跟他一般見識,她將已經有些高舉的右手硬生生垂放在身側,而後噙著甜美的笑容,朝他微微頷首。
  
  「那麼這是合約書,如果墨先生覺得沒問題,麻煩您在上頭簽名。」她從包包裡拿出兩份租賃合約書。
  
  接過她手中的合約書,他迅速瀏覽了上頭的條款,而後在上頭簽了名,傅維瑗笑容可掬地將其中一份合約書連同大門鑰匙一併交給他。
  
  「第一個月的租金連同押金,明天我會過來收取,如果有任何問題,可以隨時和我聯絡。」
  
  「明天你有空嗎?」他天外飛來一句。
  
  聞言,傅維瑗頓時一愣,完全無法反應。他這麼問,是要跟她搭訕嗎?果然是個好色的登徒子!他們不過才見過一次面而已,而他說不定連她的全名叫什麼都不知道,居然敢開口約她出去?
  
  他以為他長得帥就了不起呀?她傅維瑗可不是如此膚淺的女人,她的夢中情人,就該是像尉晨綱那樣溫柔的好男人,怎麼樣都不會是眼前這個要求特多,又隨便亂搭訕女孩子的臭男人!
  
  她板起臉,俏臉上一副生人勿近的表情,墨治國沒留意到她的變化,只是東走走、西看看的,眉宇間的皺褶越來越深。
  
  這裡真是什麼都沒有,看來他太高估尉晨綱的辦事能力了。
  
  不只是要買桌子和沙發,還要再買張舒適的大床才可以,他一向注重睡眠品質,現在房間裡的那張破床,光用看的就覺得難睡,當然床單和被單也是不可或缺的,一想到他還得張羅這些瑣事,他就高興不起來。
  
  「抱歉,明天我沒空,請墨先生自便,我還有事得先離開了。」她面無表情地轉身離開。
  
  一見她準備走人,他眉頭一蹙,想也不想地一把拉住她的手臂,沒料到他會有此一舉,她嚇得花容失色,拿起手中的包包就往他身上砸去,就怕他會對她做出什麼禽獸不如的事情。
  
  「哦!住手……」被她亂無章法的攻擊打得滿頭包,墨治國忍不住哀號。
  
  「你這個大變態、大色狼!別以為我是女人就好欺負,告訴你,我也是學過防身術的!」她繼續打。
  
  「住手!好痛!」該死的,她的包包是裝了石頭嗎?痛死他了!
  
  「會痛厚?怕了就好,你這個死變態,房子我也不要租給你了,我會跟尉學長說一聲,要他自己想辦法!」她拿起包包就是一陣狂砸。
  
  驀地,她的皓腕被人箝制住,手中的包包老早就被丟得老遠,她瞪大雙眼,看著寒著一張俊臉的墨治國,只見他臉上有著被她砸出來的紅色瘀痕,看著他如此狼狽的模樣,她忍不住噗哧一笑。
  
  「笑什麼?你這是什麼意思?」莫名其妙拿東西往他身上就是一陣狂打,她以為他是沙包嗎?
  
  「要你安分守己一點,不要像個沒見過女人的登徒子,才第一次見面就想約女人出去。」她掙扎著,卻掙脫不開他的手。
  
  「你說我是個沒見過女人的登徒子?」他瞇起眼,顯然很不苟同。
  
  「不是嗎?否則你幹嘛問我有沒有空?」她仰起下巴,不服輸地回瞪他。
  
  聽著她的指控,他怔愣了好半晌,而後才明白她誤會了什麼。原來她以為他約她是想跟她搭訕?有沒有搞錯啊?雖然她長得還勉強過得去,那並不代表他會飢不擇食到這種地步好嗎?
  
  「傅小姐,你是耳朵有毛病嗎?還是想像力太豐富了?我問你有沒有空,並不是想和你約會。」他扯動唇角,有些嘲諷地看著她。
  
  「耶?」她錯愕地停止掙扎。
  
  「我只是想請你陪我去信譽良好的傢俱行買傢俱。」誰要跟她約會啊?神經病!
  
  「你那樣說,誰都會誤會的。」她忍不住羞紅了臉,死也要替自己找台階下。
  
  「是你誤會吧?」他挑眉。
  
  「你……」她刷白了臉,臉上閃動著怒氣。
  
  看她臉上青白交錯,他鬆開了她的手,好整以暇地轉過身,替她撿起被丟得老遠的「凶器」。嘖!這裡頭是裝了什麼,重得要命?難怪他會被打得哀哀叫。
  
  「放心吧!我對你絕對不會有半點非分之想,你還不是我的菜。」他將包包遞給她。
  
  接過他手中的包包,她鐵青著臉,聽著他的冷嘲熱諷,她高傲地冷哼了聲,誰稀罕成為他的菜啊?她對這種人一點好感也沒有,尉學長會跟這種人共事,真是瞎了狗眼!
  
  「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我真懷疑尉學長為什麼會選擇和你合夥,你可別拖垮『世紀』才好。」她睇了他一眼。
  
  「看你左一句尉學長,右一句尉學長,晨綱和你是什麼關係?」叫得還挺親熱的嘛!
  
  「當然是學長學妹的關係啊!」問這什麼笨蛋話?
  
  「哦?看你對他極為推崇,你該不會是在暗戀他吧?」他笑得賊兮兮的,像是逮著了什麼把柄。
  
  傅維瑗心一驚,像是被說中了心事,她清了清喉嚨,故作無事地回視他探索的目光。她崇拜學長早就不是什麼大新聞了,這又有什麼好奇怪的?
  
  「誰在暗戀他啦?我只是很崇拜學長而已,你少胡亂造謠。」
  
  「你眼神飄忽不定,分明是被我猜中心事了。」他看人可是很準的。
  
  「胡說八道!」她才懶得跟這種人討論她的心事。
  
  「惱羞成怒?」他揚聲笑道。
  
  「墨先生,如果你再繼續胡言亂語,我會馬上把合約書撕掉,這件交易就當作沒發生過。」反正她可以再租給其他有品德的房客。
  
  嘖!這小女人還真是夠狠,剛才被砸的人是他,而被威脅的人也是他,好一個尉晨綱,去哪裡找來一個他的親衛隊來惡搞他啊?待會他如果不馬上打電話回去訐譙一下,他就不姓墨!
  
  「傅小姐,我都沒跟你算帳了,你還反過頭來威脅我?我看我得先打個電話去跟晨綱抱怨一下,他找的什麼好經理人,居然還毆打房客,還威脅我不讓我租房子……」他喃喃自語,一邊從西裝口袋裡掏出手機,一邊不忘用著埋怨的眼神看著她。
  
  看他動作迅速地撥打著電話,傅維瑗頓時感到一陣心虛,她打他純屬意外,如果讓尉學長知道她的暴行,肯定會對她的印象大打折扣,這怎麼行?雖然學長喜歡的人不是她,但她可不想在學長心目中留下壞印象啊!
  
  突地,她動作飛快地飛撲上前,搶下他手中的手機,墨治國沒料到她居然會使用蠻力和他硬搶,而且這小妮子看起來嬌弱,力量居然還不小,讓他一時不察,整個人被她撲倒在地,手中剛撥通的手機也順勢飛了出去。
  
  墨治國硬生生躺在地板上,後腦勺就這麼和地板相親親愛,甚至還發出了好大的聲響,而罪魁禍首就這麼趴在他身上,儼然將他當成了現成的肉墊。
  
  「哎喲喂呀!好痛!」傅維瑗忍不住呻吟出聲。
  
  「哦!媽的,你這女人是想壓死我嗎?」墨治國只覺得全身快散了。
  
  「誰教你要這樣!」活該啦!痛死他!
  
  「我怎樣?還不滾!」他惡聲惡氣地吼。
  
  「吼什麼吼?你以為我願意趴在你身上哦?」是她吃虧好不好?
  
  「快起來,你不知道你很重嗎?」
  
  「再重也沒你重!」居然還敢嫌她重?
  
  死女人!墨治國毫不憐香惜玉地將傅維瑗推離他身上。
  
  傅維瑗一時不察,整個人滾落一旁,手肘硬生生撞在地板上,痛得她柳眉微蹙,驚呼連連。
  
  「好痛……你這人怎麼這樣?用蠻力欺負弱女子。」她好不委屈地說。
  
  「哪有你兇猛?還整個人撲上來,你當我是羊啊?」墨治國狼狽地爬起身來,一邊揉著有些微腫的後腦勺,一邊狠瞪著她。
  
  「那你還真是頭大肥羊啊!」她一臉鄙夷地看著他。
  
  兩個人精采的對話內容,全讓電話另一頭的尉晨綱聽了去,他眉峰微揚,忍不住嘖嘖稱奇。
  
  沒想到才一天的光景,他們兩個居然就打得火熱了?這件事他得和莊定宇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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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匿名  發表於 2013-4-24 07:24:37
  第二章
  
  臉上有著數條淺淺紅痕,外加後腦勺腫了個大包,墨治國此時的表情絕對稱不上好看,他面無表情地瞪著走在他身旁的傅維瑗,只見她神情愉悅,甚至還哼著不知名的曲子。
  
  若不是今天是星期六,公司不用上班,他這副鬼樣子去公司能見人嗎?幸好這暴力女還有點良心,主動說要陪他出來挑傢俱,要不然他絕對要去她公司投訴她毆打客戶。
  
  「喏,這條路上幾乎都是傢俱行,那間牌子老,信用好,不過價錢有些高,另一家是新開不久的,最近有在促銷,看你想去哪一間。」別說她不夠義氣,她可是很鉅細靡遺地提供資訊任他挑選。
  
  看這妖女……呃,不,是暴力女,褪去那套老氣橫秋的紫色套裝後,沒想到看起來還挺青春洋溢的嘛!瞧她那頭短髮上還夾了根草莓髮夾,穿著一件咖啡色削肩T恤,外加一條卡其色休閒長褲,腳上穿了雙球鞋,看起來就像個鄰家女孩般清純。
  
  清純?他居然會覺得她清純?他肯定是腦袋不正常了,可別忘了這女人的暴力因子,若不是他身強體壯,哪天被她搞得一命嗚呼再去陰曹地府跟閻王哭訴就來不及了。
  
  「錢不是問題,你只要告訴我哪間的售後服務跟品質最好就行了。」管他特不特價,他要的是舒適和美觀,東西丑再便宜有什麼用?
  
  「死有錢人。」她忍不住咕噥了聲。
  
  「你說什麼?」他沒聽清楚她含在嘴裡的話。
  
  「沒什麼,那就去那間好了。」她指了指那間開了十多年的老店。
  
  「你可別再坑我。」他醜話說在前頭。
  
  聞言,她瞪大美眸,朱唇微啟,誰要坑他啊?她替他找的那間房子是哪裡不對他的眼了?從一踏進那間屋子以來,嫌東嫌西嫌沒一處好,就連她好心帶他來傢俱行,他也能講出這種話,她是招誰惹誰來著?
  
  有錢人了不起啊?讓他餐風露宿住路邊好了啦!不然去住難民營或收容所也好,省得氣死她!
  
  「墨治國,你似乎對我很不滿。」對她不滿,她無所謂,但對她的專業有所質疑,她就無法容忍。
  
  濃眉一挑,他懶懶地凝視了她一眼,而後唇角微揚,雙手插在口袋裡,悠悠哉哉地邁開步伐往那間傢俱行走去。
  
  「是呀!你認為我會對一頭猛虎有好感嗎?」他語帶戲譫。
  
  「什麼?」猛虎?他居然把她形容成一頭虎!
  
  「昨晚不知道是誰,餓虎撲羊的,害得我全身酸痛還兼掛綵,後腦勺還腫了一大包,你要不要摸摸看?」他斜睨著她。
  
  聽著他的控訴,她有些心虛,誰教他昨天要打電話給尉學長,為了自己的清譽,她當然要用生命去扞衛自己呀!誰知道他那麼不耐撞,看起來還挺健壯的,怎麼一下就被她撞倒在地了?八成是個外強中乾的男人。
  
  「咳咳!很抱歉,我不知道你這麼不耐撞。」她據實以告。
  
  還以為她會自我反省,沒想到居然拐著彎罵他不耐撞?這女人是存心和他槓上就是了,什麼爛經理人?他還找她出來陪他買傢俱根本是瘋了!
  
  「哼!那是有人像個女蠻牛。」他冷哼一聲,頭也不回地走進傢俱行。
  
  他居然說她是女蠻牛?傅維瑗緊咬下唇,一張俏臉猙獰著,該死的臭男人,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算了,如果她和他一般見識,不過是顯得自己小鼻子小眼睛!
  
  跟著他走進傢俱行,只見裡頭的門市人員笑容滿面地上前招呼,墨治國環顧了下四周,走向沙發展示區,門市小姐趕緊跟了上去,替他介紹著。
  
  「先生,您要看沙發嗎?需要哪一種的呢?」難得看到帥哥,店員自然是服務得更起勁了。
  
  「可以麻煩你幫我推薦一下嗎?」墨治國揚起燦爛的笑容,帥得讓女人眼睛裡都浮現愛心的符號了。
  
  怎麼就沒見他對她那樣笑過?傅維瑗心裡有那麼點不是滋味,就說他根本是對她有偏見,虧她還那麼勞心勞力地為他服務,卻換來他這樣的對待。
  
  「當然可以囉!這一款是目前賣最好的款式,是從歐洲進口的L形沙發,融合布及皮兩種材質,並崁入鋁合金飾條,布面全部都可拆洗,而且拆卸也很方便哦!」門市小姐漾著甜笑,還故意嗲聲嗲氣的,聽得傅維瑗一陣頭皮發麻。
  
  「顏色只有黑色嗎?」墨治國摸了摸沙發的觸威。
  
  「還有灰色和米白色的,您想要哪一種?」
  
  「喂!你覺得哪個顏色好?」墨治國頭一轉,看著兀自在看書桌的傅維瑗。
  
  沒料到他居然會徵詢她的意見,傅維瑗有些詫異地睜大眼,基本上,他喜歡紅的黑的藍的黃的她都沒有任何意見,只要他快點把「房事」搞定,放她自由就阿彌陀佛了!不過話雖如此,她還是感到心頭一陣喜悅。
  
  「呃,都不錯啊……」她緩緩走向他身旁,看著門市小姐介紹的那組沙發。
  
  「什麼叫都不錯?你不選個顏色是要我全部買回家嗎?」他記得那間二十坪的小房子可擺不下這麼多組沙發。
  
  「可是,東西是你要買的,你問我的意見做什麼?」到時他又要把錯怪到她身上來。
  
  聞言,他身形一僵,沒錯,家是他的,東西是他要買的,他沒事問她的意見做什麼?看著她納悶的表情,他俊容微赧,還來不及釐清自己心中怪異的感覺,他輕咳了兩聲,沒好氣地看著她。
  
  「多聽聽別人的意見也不錯。」他替自己找了個台階下。
  
  原來是這樣啊!不過他剛才的話若讓有心人聽去,恐怕會引起誤會呢!眼角不經意地一掃,身旁一雙含怨的厲眸,此時正惡狠狠地掃向她。
  
  好……好殺的眼神啊!
  
  她和墨治國一點關係也沒有,用不著用那麼恐怖的眼神看她吧?她純粹只是陪客啊!
  
  「其實我覺得,那一組比較好。」她指著另一頭的杏色L型沙發。
  
  「哦?」他濃眉一挑,看著她選的那組沙發。
  
  簡單的色調,樸素高雅的設計,看來簡單大方,的確挺符合他的品味,再加上他偏好真皮的質料,布料他一向不太考慮。
  
  「那一組也不錯呀!材質是進口牛皮,不過我是認為這組比較好啦!」門市小姐有暗中較勁的意味。
  
  「好!就這麼決定了。」他雙手一拍,心中有了決定。
  
  門市小姐喜出望外地睜亮眸,果然是選擇她的吧?嘿嘿!她驕傲地抬高下巴,傅維瑗不禁感到啞然失笑,敢情這位小姐是把自己當成墨治國的女朋友了嗎?
  
  「這組嗎?那你要什麼顏色……」門市小姐還來不及說完,隨即被墨治國打斷。
  
  「就那組了。接下來再去看看桌子。」墨治國指著另一組牛皮沙發,而後推著傅維瑗往另一區走去。
  
  只見門市小姐當場怔愣住,看她那副錯愕的模樣,令傅維瑗忍俊不住地輕笑出聲,哈哈!好好笑,這個墨治國還真是不懂得憐香惜玉,不過真的是多虧他這種爛個性,才會讓她看見這麼好笑的一幕。
  
  而她心裡,似乎也有那麼一點點的得意。
  
  得意?她在得意個什麼勁啊!她和墨治國只不過是租屋經理人和房客的關係,昨天甚至還「大打出手」,她是中邪了嗎?
  
  抬眸看著他俊雅的側面,只見他神情專注地研究著桌子的材質,有時甚至撫著下巴沉思著,撇去他惡劣的個性不說,他長得還真是十分好看呢!也難怪那個門市小姐會被他迷得團團轉。
  
  猛地,他突然轉頭迎上她的目光,嚇得她心跳漏了一拍,一顆心失序狂跳著,她不自覺緊撫著胸口,看著他緩緩湊近的俊臉,忍不住屏息以待,腦中頓時一片空白。
  
  「你覺得這張桌子如何?」他轉頭詢問她的意見。
  
  「不錯啊!很高雅,跟那組沙發挺相襯的。」她隨口應了應,心臟還是撲通撲通狂跳著。
  
  他沒事靠這麼近做啥?害她差點嚇出心臟病來,她趕緊將視線停放在其他傢俱上,卻感覺手腕一緊,她詫異地看著那隻箝制住她的大掌,正抓著她往另一頭走去。
  
  「喂!墨治國,你幹嘛拉著我到處跑啊?」原本平息的心,此時又不聽使喚地亂跳著。
  
  「我覺得這張不錯。」他指著另一張以強化玻璃製成的大茶几。
  
  「是不錯,不過它沒抽屜。」她皺了皺眉,還是習慣有抽屜的桌子。
  
  聞言,他挑了挑眉,薄唇勾起一抹迷人的笑容,看得傅維瑗倒抽了一口氣。哎呀!又不是沒見過男人笑,做什麼這麼沉不住氣?以前面對尉晨綱也沒這樣,更何況是和她有過節的墨治國?
  
  思及此,她重整心神,試圖平復自己紊亂的思緒,管他要挑哪一張桌子椅子,她只要隨口附和就好了,反正最後決定權又不在她身上。
  
  「你喜歡就好了,我沒意見。」她加了但書。
  
  「本來就是,我就喜歡這張桌子。」她的意見本來就不會左右他的決定。
  
  他冷淡的語調,令她為之氣結,他自己喜歡哪張就買哪張,幹嘛問她還要反駁她?神經病!
  
  「那就買這張,可以嗎?」她瞪了他一眼。
  
  「我覺得剛才那張也不錯。」他又看了眼剛才挑的桌子。
  
  這傢伙分明是存心的吧?她唇角微揚,漾出一抹甜笑,反正只要過了今天,她就不用再看到這張惹人厭的臉了,既然如此,她就忍吧!
  
  「不知道墨先生覺得哪張比較好呢?」她換上專業的笑容。
  
  看著她那張做作的笑臉,他眉頭微蹙,雖然她的笑容很甜美、很迷人,不過他實在很討厭她那過於制式的表情,還是氣呼呼的表情看起來生動多了。
  
  驀地,他興起一股惡作劇的念頭,冷不防地湊近她的臉,看著他猛然欺近的俊容,她倒吸一口氣,美眸瞠大,緊盯著他臉上細微的表情。
  
  「你說哪張就哪張,反正你說了算。」屬於他的男性氣息盡吐在她臉上,讓她全身不自覺興起一股戰慄。
  
  「墨治國,你這人怎麼那麼善變啊?」一下說他說了算,一下又要聽她的意見,她都快被他搞糊塗了。
  
  「唉!你害什麼羞?反正我們以後都要住在一起了……哦!」腳下不期然踢到桌腳,他整個人不穩地往前一撲,恰巧吻上了她的唇。
  
  四唇相接,她只覺得有個軟軟熱熱的東西覆在唇上,然後一看到他放大的俊臉,霎時血液逆流,心有如脫韁的野馬,只差沒跳出胸口了,尤其那強烈的電流竄過她的全身,電得她腦筋一片空白,只能傻愣愣地站著任他吻。
  
  不只是傅維瑗感受到異樣的感覺,就連墨治國也感覺到那強勁的電流,無形之中,點燃了兩人之間的火花,她性感的豐唇,竟該死地吸引他!
  
  正當兩人皆為這莫名的情愫感到怔愕萬分時,站在一旁始終做壁上觀的門市小姐,揚起冷冷的語調,打斷了他們你儂我儂的甜蜜時光。
  
  「不好意思,打擾你們親熱,不過我還是得冒昧請問一下,請問你們桌子是要選擇那張有抽屜的,還是沒抽屜的?」
  
  對啦對啦!她就是看不下去啦,難得看到一個帥哥,居然又是別人的男人!既然得不到他,那他們也別想在她的地盤上親熱給她看!
  
  他們居然接吻了!
  
  ◎◎◎

  她居然和那個傲慢不可一世的機車房客接吻了?
  
  一想到剛才在傢俱行的那一幕,傅維瑗簡直是無地自容,若不是那個門市小姐適時地打斷了他們,她實在不敢想像他們會在那裡親多久!
  
  結果墨治國氣定神閒地推開她,選了她一開始挑的桌子,再請傢俱公司將那些傢俱送到他的住處,神情自在得彷彿剛才的一切全然沒發生過。
  
  反觀臉皮薄的她,臉上始終是紅暈不退,再加上店員若有似無的曖昧眼光,更讓她一刻也不想多做停留。
  
  看著走在她前頭、一派悠閒自得的墨治國,她就感到火冒三丈,再怎麼說,他都欠她一句道歉!
  
  「墨治國,你給我站住!」忍無可忍的她大聲斥喝著。
  
  中氣十足的渾厚嗓音,讓他眉頭微挑,看不出她纖細的外表下,隱藏著一副渾厚的好嗓音哪!
  
  「有事?」他回過頭,一臉狐疑地看著她。
  
  傅維瑗怒氣沖沖地走到墨治國面前,看著足足高她一顆頭的他,一股無形的壓迫感令她有些喘不過氣來,氣勢瞬間就矮人家一大截,她抬起下巴,不著痕跡地倒退了一大步。
  
  「道歉。」她挑眉。
  
  「道歉?道什麼歉?」他丈二金剛摸不著頭緒。
  
  「你居然還有臉問我要道什麼歉?」她聲音不自覺拔高。
  
  那尖銳的嗓音,讓墨治國不禁想起母親和父親爭吵時的聲音,再加上她雙手擦腰、像只茶壺的模樣,他忍不住眉頭深鎖,像是看到母親丘嵐又活生生出現在他面前。
  
  「我有做了什麼對不起你的事嗎?」他想不起來。
  
  天啊!他居然還有臉說這種話?剛才當眾佔她便宜的人可是他哪!當時可是有不少目擊者可以作證,而他居然還敢否認?
  
  傅維瑗再也顧不得服務至上的理念,反正她是豁出去了啦!這筆生意做與不做都無所謂了,一過上這傢伙,她壓根忘了氣質兩個字怎麼寫。
  
  「墨治國,你還有臉說這種話?剛才莫名其妙吻我的人是你,我要求一句道歉也不為過吧?」沒賞他兩巴掌已經很給他面子了。
  
  她盛怒的嬌容,此時有些微扭曲,原本甜美的笑容早已不復見,現在的她多了點滑稽,甚至是有點可愛,讓他忍不住想逗弄她。
  
  「我們算是扯平了吧?」他好整以暇地說。
  
  「扯平?」她挑眉,納悶地道。
  
  只見他指了指自己的臉,再指了指後腦勺,唇角漾起一抹詭異的笑容。
  
  「你沒忘了昨天餓虎撲羊的人是誰吧?」
  
  「那是你自作自受!」她今天為了他浪費了一天的時間,已經算是彌補他了。
  
  「這樣啊,那我去貴公司投訴一下你的暴行也沒關係囉?」他笑得一臉無辜。
  
  聞言,她鐵青著一張臉,雙手不禁掄拳,心裡甚至有個衝動,想一拳打掉他那張欠揍的笑臉!她可是年度最佳服務人員,怎能因為他莫須有的指控而毀了她多年來的努力?
  
  「墨治國,你真是一個差勁的男人,你到底是不是男人啊?」她簡直氣到快中風了。
  
  「我是啊!你需要驗明正身嗎?不過如此一來,吃虧的人就變成我了。」他一臉困擾。
  
  「誰要驗你的身啊?神經病!你變態!」果然是個登徒子。
  
  「嘖嘖嘖,我看我有必要跟你公司反應一下,不只是對我暴力相向,還口出惡言,這樣的人哪有資格當經理人啊?」他搖頭歎息,一手從口袋裡掏出手機。
  
  「喂!你這人怎麼這麼卑鄙啊?明明是你故意挑釁我,分明是存心挖坑讓我跳!」
  
  「又罵我卑鄙?看你長得還挺秀氣的,怎麼牙尖嘴利的,連我都說不過你了。」長指在手機數字鍵上開始按著。
  
  看著他的動作,她在心裡老早就問候過他的祖宗十八代了,儘管她不想做他的生意,但只要一個客訴,就可以搞得她雞飛狗跳,而她也不想讓尉學長對她感到失望。
  
  一想到尉晨綱失望的神情,她的心頭就感到一陣難受。不!她絕對不容許自己在學長面前有任何「不良紀錄」,反正就先順著墨治國,她也不是第一次遇到奧客,又何必和他一般見識?
  
  只是,因為這樣而損失了一個吻,實在是太不值得了!縱使她潛意識裡,還為那個吻感到悸動。
  
  「對不起,是我失態了,請你不要見怪。」她低頭道歉。
  
  墨治國頓時停下手中的動作,看著她低垂螓首,聽著她那過於制式的道歉話語,他心裡頓時興起一抹不悅,不喜歡她把他當成一般客戶看。
  
  「哦?你不在意我剛才吻你的事嗎?」他揚聲輕問。
  
  「我想墨先生一定不是故意的,我不會為這種小事和你計較。」她語氣平緩地說。
  
  「你心裡真是這麼想的嗎?剛才在我面前大呼小叫的人是誰?」他不怕死地繼續挑戰她的底限。
  
  傅維瑗緊抿著唇,這臭男人!她都已經低聲下氣如此卑微了,他幹嘛還一直在她的傷口上灑鹽呀?一定要逼她拿刀砍他才甘願嗎?
  
  「墨先生,剛才是我失態了,我真的是一點也不在意,既然您的傢俱全都挑選完畢,那麼我也該回去了,祝您有個愉快的一天。」再和他多相處一秒,她很難保證自己不會當街痛扁他。
  
  「誰說我挑選完了?」他涼涼地說了聲。
  
  「咦?」剛才不是桌子、椅子都挑好了嗎?
  
  「你沒忘了我的床還沒挑吧?」他賊賊一笑。
  
  「床?你剛才怎麼不一次挑?」她不悅地擰起眉。
  
  「那裡的床我都不喜歡。」硬邦邦的,一點也不好躺。
  
  「難不成你還要挑席夢思的哦?」她白了他一眼。
  
  「你怎麼知道?我在家裡的確是睡席夢思的床,如果換張床,還真是不習慣呢!」他笑得愜意。
  
  死有錢人!那乾脆在這裡買棟豪宅住就好了,幹嘛要在這裡租房子,然後一直挑她毛病?她恨不得不做他的生意!
  
  「那你自己去席夢思挑床吧!我晚上還有事,恕我失陪。」她才懶得陪他繼續鬼混。
  
  「傅小姐。」他叫住她。
  
  一聽到他那副醇厚又略帶沙啞的嗓音,她不禁全身起了雞皮疙瘩,他這樣的語調,肯定又有什麼麻煩事了。
  
  「不知道墨先生還有什麼指教?」她漾起笑容,眼底卻沒有任何笑意。
  
  只見他笑得一臉燦爛,而後抬起那隻修長的手,指了指自己俊臉上的紅色細痕,另一手又指了指自己的後腦勺,那雙誘人的黑眸裡閃過一抹促狹。
  
  天殺的王八蛋!
  
  她真後悔昨天為什麼不砸用力一點,不撲用力一點,最好砸得他毀容,撞得他失憶,要不昏迷個三天三夜也好,就是不要像惡魔一樣在她跟前晃個不停啊啊啊………
  
  「我突然想起我晚上的約會好像取消了,陪你一塊去挑床應該是不麻煩的。」她笑容可掬地說。
  
  見她屈服,他笑得更加燦爛,沒想到這招這麼好用,雖然昨晚被她虐待得很慘,不過一想到這反而成了牽制住她的武器,他就覺得昨晚自己受的傷,一切都是那麼值得。
  
  「反正挑床也不會花費多少時間,等挑完之後,我們一起去吃頓飯吧?」他提議。
  
  「吃飯?」她驚呼,死也不想跟他有任何私事上的牽扯。
  
  「是呀!你不用擔心我會佔你便宜,這頓飯,我請客!」他豪氣干雲地拍拍胸脯。
  
  看著他得意的笑臉,她忍不住翻了翻白眼,誰稀罕他請客啊?
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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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3-4-24 07:25:32
  第三章
  
  「嘿,兄弟,我學妹人還不錯吧?」尉晨綱曖昧的話語,令墨治國俊眉微挑。
  
  「什麼錯不錯的?」墨治國拿著手機在廚房裡走動著。
  
  不只是傢俱,還得添購一些家電用品才行,雖然他不常開伙,不過他的家裡一定要有瓦斯爐和鍋碗瓢盆之類的,看來得再找那個經理人陪他去採買一番了。
  
  「少來!前天我明明聽到你們打得火熱。」還敢睜眼說瞎話?
  
  「你是腦子有問題嗎?誰跟那隻母老虎打得火熱?」他們兩個人沒拿刀互砍對方已經不錯了。
  
  「沒有嗎?我記得我明明聽到什麼『好痛……你這人怎麼這樣?用蠻力欺負弱女子』、『哪有你兇猛?還整個人撲上來,你當我是羊啊?』這類曖昧不明的話,莫非我是產生幻聽嗎?」尉晨綱語調微微上揚,似乎是在忍笑。
  
  聞言,墨治國悚然一驚,原本還在思索著要添購哪些東西,卻被尉晨綱這番曖昧不明的話給打斷了思緒。
  
  「你什麼時候聽到的?」該死的!若讓這傢伙知道,這件事肯定會鬧得沸沸揚揚的!
  
  「我是正大光明的聽哦!」若不是墨治國打了那通電話,他也不會聽見他們精采的對話。
  
  看來他的小學妹還挺真人不露相的,明明看起來溫柔婉約,沒想到居然這麼熱情啊!為了不讓耳朵繼續聽著他們接下來更加限制級的聲音,他還好心地主動掛電話,留給他們一點私人空間。
  
  像他這麼好的朋友,打著燈籠都找不著了唷!
  
  「那你應該知道我們兩個是在吵架,而不是在搞曖昧吧?」墨治國眉頭微蹙,試圖澄清自己的名譽。
  
  「吵架會吵到撲上去?嘖嘖!治國,這話你可以拿去騙別人,但要騙我?省省吧!」這理由太蹩腳了!
  
  「拜託!你那個學妹簡直像個母老虎,那天只是一場意外,根本沒你想的那麼下流。」果然是滿腦子變態思想。
  
  「維瑗會像母老虎?雖然我們也好幾年不見了,不過就我所知,她當年可是個相當受歡迎的小美女呢!你不是一向喜歡這種嬌小柔弱的女人嗎?難得我給了你這個機會,你不會不懂得好好把握吧?」可別說他對他不夠好。
  
  嬌小柔弱?
  
  他可沒忘記那女人對他劈頭就是一陣猛砸,雖然臉上的紅痕早已淡化,不過後腦勺腫的那一包,現在還絲毫沒有消腫的跡象,而尉晨綱居然還有臉說那女人柔弱?那全天下的女人大概是不堪一擊,風一吹就消失得無影無蹤了吧!
  
  驀地,腦海中閃過兩人接吻的畫面,他黑眸微瞇,不可否認,那個男人婆嚐起來的滋味的確還不錯,不過他又不是沒吻過女人,比她條件好的女人比比皆是,他又何必記掛著那一天的吻?
  
  揮去腦中異樣的想法,他離開廚房,手中順便拿了罐剛才去超市買的啤酒,直接走到客廳的沙發上坐下。
  
  「尉晨綱,我對你的小學妹一點興趣也沒有,話說回來,她挑的房子馬馬虎虎,裡頭簡直是貧瘠的可以,這件事我都還沒跟你算帳呢!」墨治國濃眉一挑,大有興師問罪的意思。
  
  原本還想繼續調侃他的尉晨綱,此時突然感到一陣冷風吹過。才三天而已,墨治國該不會說他想回來了吧?不要啊!他不想被派駐到台中去。
  
  「呃……維瑗是個很優秀的經理人,我相信她找的房子,絕對符合你的需求,你就別挑剔了吧!」
  
  「滿足我的需求?還差得遠呢!我不是說要附傢俱嗎?結果你知道裡頭給我放了什麼?一張破桌子還有幾張破椅子,主臥房裡還給我擺了一張硬邦邦的單人床,然後什麼都沒有,你說,這和我當初要求的簡直是天壤之別!」
  
  不說還好,一說就讓他一肚子火。
  
  「唉,人家租屋原本就是租空屋嘛!你挑三揀四又這麼臨時,能找到就很不錯了……」傢俱自己去買不就得了?
  
  「你說什麼?」墨治國語氣不佳地問。
  
  糟糕,他聽得出墨大少在不爽了,為了明哲保身,還是不要繼續這個話題,省得被無端牽累,到時沒好日子過。
  
  「沒事、沒事!我明天安排了台中分公司的唐經理來接洽你,如果你有什麼不懂的,問他就成了。」趕緊把話題繞回公事上。
  
  算他識相!
  
  墨治國用肩膀夾著手機,動作敏捷地打開啤酒,仰頭就灌了一大口,冰涼的口感讓他的火氣逐漸消退。
  
  這才是人生哪!
  
  「我知道了,對了,有空去跟你那個學妹曉以大義一下,讓她知道什麼叫作顧客至上!」墨治國不忘叮嚀。
  
  「……」這事應該由他自個兒去說吧?
  
  「好啦!我懶得跟你鬼扯,等等還得去添購一些東西,這裡什麼都沒有,真不知道要怎麼住人。」墨治國忍不住抱怨著。
  
  「……」什麼都沒有?這種話他居然說得出口?
  
  「就這樣了。」不理會電話那頭突如其來的靜默,墨治國直接掛掉電話。
  
  其實除了房子小了一點,環境還算清幽,而且離他公司只有十分鐘車程,看來傅維瑗也還沒那麼差嘛!
  
  一想到昨晚他請她到三媽臭臭鍋吃飯,她臉上頓時浮現出一抹為難,很明顯就是不喜歡,不過他偏偏反其道而行,還逕自替她點了一鍋臭臭鍋,只見她臉色越來越難看,甚至有奪門而出的衝動。
  
  「吃呀!怎麼不吃?」他和顏悅色地說。
  
  「我其實不太餓。」她扯著唇角。
  
  「不餓?怎麼可能?我們今天忙了一整天,體力消耗不少,來來來,這裡的臭臭鍋超級世紀無敵好吃,快吃!」他忙著勸道。
  
  只見她動作極為緩慢地拿起筷子,然後動作極為緩慢地夾起鍋中的魚丸,然後動作極為緩慢地放進嘴裡……
  
  雖然她沒有當場吐出來,不過她臉上的表情的確稱不上賞心悅目,只是,見她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的,他就感到通體舒暢啊!
  
  嘿嘿!他知道了她的弱點,那就是——她不敢吃臭臭鍋!
  
  凶巴巴的母老虎也有弱點,不好好把握怎麼成?
  
  在心裡打定主意後,他慢條斯理地拿起丟在桌上的手機,按了快速鍵,靜待電話那頭的人接起。
  
  「喂?找哪位?」慵懶迷人的嗓音從電話裡頭傳來。
  
  陡地,一陣熱流從他的下腹升起,慢慢熨燙著他的心,強而有力的心跳聲清楚地傳進他的耳裡,光是那一聲,居然喚醒了他體內的慾望!
  
  「喂?是誰啊?」比先前更為慵懶的低啞嗓音,再次凌遲著他的身心。
  
  該死的!看著自己亢奮的胯下,墨治國忍不住倒吸一口氣,不敢置信自己會因為一個女人的聲音而有了反應。
  
  「傅小姐,是我。」他收斂心神,不讓自己的聲音洩漏出他的渴望。
  
  「你是誰?」傅維瑗顯然睡迷糊了。
  
  「你忘了我嗎?我是你最親愛的客戶。」他笑道。
  
  還在床上和棉被難分難捨的傅維瑗,被他這句話給驚醒,只聽見一陣碰撞聲,伴隨著女人哀號的聲音,他濃眉微挑,驀地興起一股罪惡感。
  
  「墨治國?你七早八早打來做什麼?」哦!痛死她了!
  
  「七早八早?」他看著手腕上的機械表,上頭時針和分針都指著十二的位置。
  
  「對啦!有話快說,有屁快放。」昨晚她一直到三點才睡著,這死傢伙一早又打來做什麼?
  
  「基本上,早睡早起對身體比較好,現在是正午時分,我也準備要去大賣場添購一些民生物品,要麻煩你當陪客囉!」他笑得邪惡。
  
  「誰理你!」她超想睡覺的,才懶得陪他去什麼大賣場!
  
  「這樣嗎?那好吧!我只好撥個電話到貴公司,跟他們敘述一下前天傅小姐的惡形惡狀,看看他們要怎麼補償我……」他還不忘輕歎了一口氣。
  
  卑鄙無恥的下三濫!昨天他吻她的事,她都沒跟他算帳了,他居然還一直拿這件事來威脅她,哼!同一個計謀重複使用成功就太肉腳了,她才不會這麼容易就屈服。
  
  「你打啊!」反正他也不過是嚇唬她的。
  
  「你就這麼篤定我不敢打?」以為他只是隨便說說嗎?
  
  「有膽你就打。」她輕哼。
  
  「好,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我就撥個電話吧!我想讓貴公司來處理這件事是再好不過的了。」
  
  聞言,他迅速收了線。
  
  傅維瑗裹著棉被,一頭短髮翹個半天高,她呆滯地看著手機螢幕,約莫數分鐘,見手機沒有絲毫動靜,她這才鬆了口氣。
  
  「我就說嘛!那傢伙肯定是嚇唬我的,我才不信他敢……」話說到一半,手機鈴聲頓時響起,嚇得她差點把手機給摔出去。
  
  手忙腳亂地接住手機,看著上頭的來電顯示,她頓時有種如臨大敵的威覺。
  
  「喂,經理,你找我有事嗎?」她戰戰兢兢地開口。
  
  「維瑗,我不是告訴過你顧客至上嗎?你怎麼能動手打客戶?」周金裡嚴厲的指責令她忍不住肅然起敬。
  
  「經理,那是誤會……」
  
  「總之,我不管什麼五會六會的,你現在馬上去給我安撫客戶,如果讓外頭傳出一點不利於我們公司的傳聞,我絕對唯你是問!」收線。
  
  她怔愣地再次瞪著手機螢幕好半晌,一股怒氣打從心裡蔓延開來。墨治國居然真的打電話去投訴她!天啊!難得她保持了這麼多年的優良績效,卻讓他一通電話給毀了!
  
  她錯了,她不該和他賭氣,這下吃虧的是自己,他大爺可沒有半點損失,甚至她還得去負責「安撫」他的情緒!
  
  去他的情緒!
  
  手忙腳亂地衝進廁所胡亂梳洗完畢,她隨手拎了件黑色上衣,再套上一件牛仔短裙,匆匆忙忙地衝了出門。
  
  她發誓,等等看到那個該死一千一萬次的臭男人,她絕對會讓他死得很難看!
  
  ◎◎◎

  一見到傅維瑗風馳電掣地出現在他家,墨治國掩不住喜悅,笑得一臉開懷。雖然用公司來壓制她是一件很卑鄙的事,不過一看到她的身影,他就感到心情愉悅,覺得這一切都是值得的。
  
  「哇!你只花了半小時的時間。」他嘖嘖稱奇。
  
  傅維瑗一手撐著牆,上氣不接下氣地順著氣,一路搭計程車狂飄而來,再一股作氣地爬上三樓,害她累得半死,全是為了這個罪魁禍首!
  
  「墨……我……你……」她斷斷續續的話,讓他忍不住眉頭微挑。
  
  「你在說火星話嗎?」看她氣喘如牛,他一把拉住她,將她往屋裡帶去。
  
  原本想掙脫他的箝制,但因為太喘,她光忙著呼吸都來不及了,哪還有力氣和他激戰啊?只好任由他拉著,如果他敢亂來,她肯定會拿鞋子砸在他臉上。
  
  將她安置在沙發上,墨治國轉身從一個購物袋裡挖出一瓶運動飲料,一派悠閒地拿到她面前。
  
  「等氣順了後再喝吧!」
  
  為他這貼心的舉動而感到訝異,傅維瑗先是看了他一眼,見他俊臉上沒有任何的嘲笑意味,她才一把搶過他手中的飲料,等呼吸較為平順之後,才扭開瓶蓋灌了一大口。
  
  看著她小臉上滿是汗水,他輕歎了口氣,抽了張面紙遞給她。
  
  「瞧你一身汗,快擦乾,當心著涼。」他叮嚀著。
  
  聞言,她像是發現新大陸般緊盯著他不放,天要下紅雨了嗎?那個以整人為樂的墨治國,居然真心向善從良了,害她一時之間慌了手腳,完全不知道該怎麼應付他。
  
  她可是典型的吃軟不吃硬,只要對方姿態稍微緩和下來,縱使前一刻她氣得半死,下一秒馬上會前嫌盡釋,也懶得跟對方計較了。
  
  見她有如石化般僵硬不動,他不耐煩地直接坐到她身側,拿著面紙替她輕拭著臉上的汗水。
  
  「雖然看你在這麼短的時間內趕過來很令人贊許,不過若是因為這樣而累到說不出話來,我可是會感到罪惡的。」他不忘調侃她幾句。
  
  前一秒她才對他有那麼一丁點改觀,下一秒他又說出這種令人為之氣結的話來,就算她想原諒他,那也是不可能的事了啦!
  
  「那你就不該打電話去跟我們經理說這件事!」她一把搶過他手中的面紙,不讓他繼續為她服務。
  
  「咦?我記得是有人要我打去說的啊!」他可真冤枉。
  
  「那我叫你去死,你怎麼不去死一死啊?」忍無可忍,她將手中的飲料放在桌上,一臉殺氣騰騰地瞪著他。
  
  瞧她美眸迸發出璀璨的光芒,整個人耀眼得令人別不開眼,他頓時感到喉嚨一陣乾澀,尤其看著那件貼身的黑色上衣勾勒出她姣好的身材,而她傲人的上圍,正因為她的呼吸而劇烈起伏著。
  
  那屬於女性的誘人魅力,正無形地引誘著他,驀地,他黑眸微黯,深邃的眸光中閃動著一抹奇異的光芒,正在盛怒中的傅維瑗沒有留意到,她一心只想拿把刀在他身上砍個幾刀,以消她的心頭之恨。
  
  他的靜默,讓她頓時有些納悶,他不是很懂得挖苦人嗎?怎麼她都說出這麼麻辣的字句了,他居然沒有回嘴?莫非他是生病了?
  
  「喂!你是中邪了嗎?」居然不說話了,嘖嘖!
  
  「有沒有人說過,你生氣的時候很迷人?」他湊近她,雙手撐在她的身側,將她困在懷中。
  
  他突然湊近的俊臉,讓她的心房再次失序地跳動著,耳裡只聽見猛烈的心跳聲,看著他漸漸貼近的臉龐,她不由自主地停止呼吸,只見他那雙黑眸正蘊藏著濃濃的溫柔凝視著她。
  
  一向只會和她惡言相向的他,居然會用這種眼神看她,看得她心頭一陣小鹿亂撞,鼓都敲得半天響了,那種既期待、又怕受傷害的不安感,讓她反射性地往後退,只想逃離他所灑下的曖昧情網。
  
  一雙大掌猛地托住她的後腦勺,她錯愕地瞪大美眸,一瞬也不瞬地看著他逐漸放大的俊臉,天!他該不會是想吻她吧?這怎麼成?上回讓他佔了一次便宜還不夠,這次她可沒那麼笨!
  
  「墨治國,我警告你,識相的就快放開我哦!小心我打電話報警,到時你若被抓去警察局,丟臉的人可是你!」她打破這股曖昧的氣氛,刻意提醒他不要輕舉妄動。
  
  「哦?我有對你怎麼樣嗎?」他挑眉笑問。
  
  他又露出那種曖昧不明的詭異笑容,偏偏那笑容出現在他臉上還真是好看得緊,害她一時看傻了眼,直到他輕笑出聲,她才猛然回過神來。
  
  「誰知道你會不會對我怎樣啊?一副想佔我便宜的樣子,我告訴你,昨天的事我就算了,但是如果你還敢再佔我便宜,我肯定會揍得連你爸媽都不認得你!」就算她力不如人,也會卯足全力給他好看。
  
  「佔你便宜?我會佔你便宜?」他忍俊不住地放聲大笑。
  
  「喂!你這句話是什麼意思?」看他笑得上氣不接下氣,眼角甚至還泛著微微淚光,讓她感到一陣難堪。
  
  好歹她也是個正值青春年華的女人好嗎?聽他的言下之意,活像是她沒有半點姿色一樣,低頭看了看自己尚可見人的豐滿上圍,她柳眉一挑,抬頭挺胸地用鼻孔朝他吹氣。
  
  「姓墨的,你少狗眼看人低,再怎麼說,我也是有人追的!」
  
  好不容易止住笑意的墨治國,因為她這番話,再也憋不住笑意,索性轉過身子狂笑著,甚至還誇張地撫著肚子,彷彿她剛才說了什麼天大的笑話,讓他笑成這副德行。
  
  「哈哈哈……你說……你有人追?」他輕拭著眼角,轉頭對上她憤怒的星眸。
  
  「墨治國,你這人怎麼那麼差勁?一直羞辱我,你就這麼得意嗎?」她就不能有人追嗎?
  
  「我……我沒有在羞辱你……只是……哈哈哈哈……」天,好久沒聽到這麼好笑的笑話了,他實在克制不住滿腔的笑意啊!
  
  看著他笑得東倒西歪,傅維瑗冷著一張臉,不發一語地拿起桌上的運動飲料仰頭就灌,氣死她了!這男人就是故意把她叫來嘲笑的嗎?虧他長得人模人樣的,沒想到心思這麼歹毒。
  
  從他打電話到公司跟經理投訴之後,基本上,她對他的印象根本是蕩到谷底,再也沒有翻身的餘地,和這種爛人還有什麼好說的?
  
  「墨先生,我記得你一大早把我叫來,不是為了來這裡看你笑的吧?」她涼涼地開口。
  
  她淡漠的語氣,很顯然是在對他不尊重的行為做出消極的反抗,他斂住笑容,唇角仍然揚起漂亮的弧度,那雙黑眸甚至還閃動著盈盈水光——笑到流淚的證據!
  
  「傅小姐,放心吧!我只是和你開開玩笑而已,像你這種清粥小菜,我是一點也沒放在眼裡的,你不用擔心我會對你意圖不軌。」他挑明了她不是他的菜。
  
  「那最好,既然你笑也笑夠了,我們是不是應該要出發去挑你那些該死的民生用品了?」一聽到他說的話,她的心就沒來由地感到煩悶。
  
  什麼叫作她不是他的菜啊?好歹她在業界也是有名的一朵花耶!有多少男人對她表示好感啊?只有這個男人對她這麼不屑一顧,想來就一肚子火。
  
  「不是該死的民生用品,而是有用的民生用品,還有,我還得去買一些家電,你今天就陪我一塊買吧!」他逕自替她做了決定。
  
  「為什麼?」不是只有民生用品嗎?
  
  「你沒看到這間房子裡什麼都沒有嗎?我總得去買台冰箱,還有烤箱跟微波爐什麼的,要不然怎麼住人哪?」說完還不忘掃了她一眼。
  
  又變成是她的錯了?真是生眼睛沒看過如此鴨霸的男人,相較之下,尉晨綱就比他溫柔多了。
  
  「怎麼不是學長來台中啊?至少他還不像你這麼難伺候。」她忍不住咕噥著。
  
  聲音雖小,卻落入了耳力極佳的墨治國耳中,看她不情不願地噘著嘴,一把無名火頓時從他腹裡竄燒了起來,尉晨綱那傢伙哪裡比得上他幽默又風趣?
  
  再說人家明明有女朋友了,她還在那裡吱吱歪歪個什麼勁!
  
  「抱歉,讓你失望了,晨綱想在台北守候他的女朋友,哪有那種閒情逸致來這種狗不拉屎、鳥不生蛋的鬼地方?勸你還是少作白日夢了,人家不可能愛上你的。」他冷嘲熱諷地嗤了聲。
  
  說人壞話被逮個正著,她頓時啞口無言,支支吾吾地不知要如何辯解。而他見她驚慌失措的模樣,像是被他給說中,她果然喜歡尉晨綱!
  
  分不清心中那抹酸澀感是什麼,他眉頭一皺,寒著一張臉,轉身走回臥室裡,傅維瑗眨了眨眼,仍然處在震撼中,完全無法做出反應。
  
  「呆什麼呆?你現在的任務就是要陪我逛街採買,不准你腦子裡想其他男人!」他佔有慾十足的話語,令兩人都大吃一驚。
  
  「想其他男人?」她腦子裡有裝其他男人嗎?
  
  墨治國俊臉微赧。該死的!他在胡說八道個什麼鬼啊?就算她喜歡阿貓阿狗阿珠阿花或是路人甲乙丙丁都不關他的事,如果讓她誤會他對她有什麼好感,豈不是自找苦吃?
  
  思及此,他隨即整頓心神,又恢復一貫的表情。
  
  「對!晨綱已經有女朋友了,你少打他主意,走走走,別想賴皮,你欠我的就要還。」他推著她的背,將她往門外推。
  
  「喂……我對學長才不是像你說的……哎喲!好痛!你這個大白癡,我腳踢到門了啦!」她忍不住哀號著。
  
  「笨蛋,看到門不會閃嗎?」還笨到去踢它?
  
  「墨治國,你這個大混蛋!我告訴你,你死定了,我一定會讓你死得很慘……啊!好痛!」顧著罵他,她卻忘了前面的門,一頭往前撞去。
  
  清脆的碰撞聲迴盪在整個樓梯間裡。可想而知,她這一下撞得有多結實。
  
  「唉!你可別撞壞我的門啊!」
  
  「……」
  
  她一手揉著額頭,一臉忿忿不平地瞪著他。
  
  「如果門被你撞壞了,我可是要你賠錢的哦!」他好整以暇地凝視著她,俊臉上還揚起一抹欠揍的笑容。
  
  若不是痛到說不出話來,她肯定會一拳打得他滿地找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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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3-4-24 07:25:59
  第四章
  
  「唯真租屋經紀公司」成立六年以來,憑恃著絕佳的服務,在業界順利打響名號,更成為大中部地區首屆一指的租屋經紀公司,對於客戶的要求,他們絕對是使命必達,當然更不容許有客訴的情況發生。
  
  每年的業績考核除了成交量之外,親切的服務態度自然也成為績效評核最重要的一環,而績效第一名的同仁,不但擁有豐厚的獎金,甚至還能獲得董事長親頒的金牌一座。
  
  入行三年以來,傅維瑗憑著一股熱忱,連摘三年最佳服務冠軍,正打算朝第四年邁進時,居然半路殺出了一個程咬金,而且還是染了墨的程咬金!
  
  她嘴裡咬著御飯團,俏臉上凝聚著一股肅殺之氣,其他人一見到她這副生人勿近的模樣,連忙閃得遠遠的,深怕受到波及。
  
  「喂!你一大清早在生什麼氣啊?」身為敢死隊之一的吳宏書,率先踏進暴風圈中探聽敵情。
  
  「我有嗎?」她白了他一眼,而後拿起牛奶吸了一口。
  
  明明就有!
  
  只有眼睛瞎了的人,才會看不出她此時正處在盛怒之中,能讓一向溫和好脾氣的傅維瑗氣成這樣的人,肯定也是個了不得的大人物。
  
  「維瑗啊,咱們都是幾年的老同事了,有事就說出來,別老憋在心裡,當心得內傷。」
  
  「就跟你說我沒事。」她死也不想再提到那個名字。
  
  「小吳,你不知道維瑗最近接了個case,就是那個世紀製藥的總經理啊!聽說他要求很多,東挑西揀的,才會讓維瑗這麼氣憤。」阮婉如捧著一大疊資料走過,漂亮的臉蛋上閃過一抹無奈。
  
  「啊!墨治國嘛!我知道他,聽說他大哥是醫生,弟弟是有名的攝影師,三兄弟都很優秀呢!」墨家三兄弟可是很有名的。
  
  聞言,傅維瑗柳眉微蹙,不動聲色地繼續咬了口御飯團,但耳朵卻早已高高豎起,準備接收其他的八卦內容。
  
  沒辦法,知己知彼,百戰百勝,說不定她能掌握住他的弱點,好讓她扳回一城,思及此,她全神貫注地聆聽著他們的對話。
  
  「就是齊家治國平天下嘛!話說回來,他們的名字還真是挺妙的呢!不過墨治國應該還不至於這麼難搞吧?」一旁的趙建富也跟著加入八卦行列。
  
  屁啦!那傢伙難搞指數都可以破百了——傅維瑗忍不住在心裡咒罵著。
  
  「墨齊家是最溫柔又最穩重的,聽說他前一陣子結婚啦!至於墨治國算是普普通通,算是挺好相處的人吧!墨家脾氣最古怪的,大概就是墨天下了。」趙建富開始發揮他身為八卦站長的功力。
  
  「怎麼說?」吳宏書好奇地問。
  
  「你不曉得藝術工作者的脾氣總是最難預測的嗎?墨天下的作品在攝影界可以說是帶動了風潮,不過他的惡劣性格,卻也是聲名遠播,所以看來看去,墨治國也不過算是小兒科啦!」
  
  小……小兒科?一想到他都可以搞得她雞飛狗跳兼睡眠不足,那個墨天下究竟是個什麼樣的怪物啊?天啊!她不要再跟墨家人有任何牽扯了啦!
  
  那天陪墨治國挑完所有的家電用品後,她回家足足睡了一天一夜,幸好他沒再來找她麻煩,讓她安安穩穩地度過三天的悠閒時光,只是害她拿不到年度最佳服務獎,讓她仍是無法釋懷。
  
  她的金牌、她的榮耀啊!全被那男人給毀了。
  
  「如果他是小兒科,那有人願意跟我換一下嗎?」將御飯團塞進嘴裡後,傅維瑗忍不住開口。
  
  只見大夥你看我、我看你的,雖然墨治國和墨天下比起來是小兒科,但見他能把傅維瑗搞得雞飛狗跳,他們可不想蹬這淌渾水啊!還是閃遠一點比較安全。
  
  「哎呀!維瑗,你忘了嗎?我們對顧客要從一而終,怎麼能半途換經理人呢?再說墨治國一定會指名要你服務的。」阮婉如率先表態。
  
  「對啊,反正他東西也都買齊了,應該不會再找你麻煩了啦!」吳宏書拍拍傅維瑗的肩。
  
  「維瑗,沒關係,我相信你可以的!」趙建富真心地祝福她。
  
  看著這群她工作上的好夥伴,她頓時領悟了一句話——
  
  「日頭赤炎炎,隨人顧性命」,講了老半天,還是沒人願意和她交換工作啊!
  
  她輕歎了口氣,將桌上的鮮奶一飲而盡,吃完早餐後,開始準備一天的工作,記得她今天還要帶幾個客戶去看屋。
  
  「黃先生來了,維瑗,是你的case吧?」周金裡穿著一身俐落套裝,冷冷地出聲問道。
  
  「是的。」一聽到自己的名字,傅維瑗下意識地站起身來。
  
  「還愣在那裡做什麼?別讓客戶等太久!」看著傅維瑗一副狀況外的表情,周金裡板起臉,大聲斥責著。
  
  「是!」傅維瑗隨手抓起包包,飛也似地逃離辦公室。
  
  比起墨治國,周金裡還是比較恐怖。
  
  ◎◎◎

  看著那個穿著老氣的紫色套裝,臉上漾著制式甜美笑容的女人,墨治國濃眉微挑。這幾天他忙著適應公司的環境,壓根沒空去找她,腦海中卻三不五時就浮現她盛怒的嬌顏。
  
  看來到台中並不全然是件壞事嘛!至少他找到一個能娛樂他的好對象。
  
  沒想到他們還真是有緣,就連走在路上也能遇見,正想上前朝她打個招呼,她身旁的年輕男子讓他硬生生停下了腳步。
  
  只見那名男子斯文的面容上噙著一抹溫柔的笑意,那雙熠熠有神的明亮雙眸中有著一絲眷戀。
  
  「黃先生,我找到了您要求的小公寓,坪數大約是二十坪左右,而且環境清幽,管理制度完善,價格也很合理,不知道您會不會滿意?」傅維瑗親切有禮地詢問著。
  
  黃禮成是新竹科學園區的科技新貴,因為職務調動的關係,被分派到台中分公司來,因為住不慣公司提供的宿舍,才找上他們替他另謀住處。
  
  最令她感到驕傲的,是他一來就指定要她服務,若不是她很篤定自己真的不認識他,還真以為他是來替她捧個人場的呢!
  
  「我相信傅小姐的能力,光是看到附近的環境,我就很滿意了。」黃禮成莞爾笑道。
  
  「黃先生您真是太客氣了,這棟大樓是以豪宅的格局來建造的,目前空屋剩下不多,幸好您來得早,否則只怕一房難求。」她專業地解說著。
  
  「真有你說的那麼好?那我可要好好的參觀參觀了。」黃禮成黑眸中閃過一抹異樣的光芒。
  
  傅維瑗低頭從包包裡找出大樓鑰匙,也因此沒看到他臉上異樣的神情,但站在一旁的墨治國,自然是沒忽略黃禮成的行為舉止,看來這個男人八成是居心不良,就不知道那個小笨蛋有沒有發現了。
  
  「待會我會帶您去熟悉一下周連環境,至於房子……」話還沒說完,隨即被打斷。
  
  「環境對我來說不是那麼重要,我們先去看房子吧!」黃禮成揚聲說道。
  
  聽著他有些高亢的聲調,傅維瑗先是微微一愣,一般客人不是都會要求先熟識一下環境嗎?當然,墨治國那傢伙是例外,所以黃禮成突如其來的要求,讓她頓時忘了該怎麼反應。
  
  發覺自己似乎太躁進了,黃禮成有些懊惱地擰了擰眉,只見他清了清喉嚨,不著痕跡地漾開了笑容。「抱歉,我比較著重房子的格局,這些公共環境我比較沒那麼在意。」
  
  「哦!那……那我們直接搭電梯上樓吧!」傅維瑗牽強地笑了笑,拿起鑰匙打開大門,心裡仍有著些許疑惑。
  
  眼見兩人魚貫地走進社區裡,等大門緩緩關上之後,墨治國這才邁開長腿,跟在他們後頭走向社區大門,從口袋裡掏出鑰匙打開了門,俊臉上浮現出一抹擔憂之色。
  
  明明現在他應該要準備出門到工廠去巡視的,他記得唐國豪正在現場等他出現,沒想到居然會在甫出門時遇到這個小笨蛋:他大可視若無睹地轉身離開,反正他們之間壓根沒有任何關係,更何況那男人不過是她的客戶而已,他沒事在瞎操心什麼?
  
  只是方纔那男人臉上一閃而逝的詭異表情,卻讓他心裡升起一股不祥之感,之前他聽過不少租屋經理人或是女保險業務員,被客戶先姦後殺,甚至還棄屍荒野,再加上剛才那男人不合常理的反應,更讓他不得不懷疑。
  
  那個呆子除了嘴上不饒人之外,根本就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一枚,先前若不是他毫無防備,怎麼可能讓她在他身上「為所欲為」?但若是遇到一個辣手摧花的變態色魔,那後果可是難以想像的。
  
  打定主意之後,他飛也似地衝進大樓裡,看著電梯門在他面前緩緩合上,他冷靜地抬頭看著樓層指示燈,二樓、三樓、四樓……驀地,六樓的燈號停留最久,接著電梯再也沒有任何動靜。
  
  媽的!居然住在他家樓上!這女人還真會做生意,是打算把全部的客戶都塞進這裡嗎?還以為這裡是專為他量身打造找來的咧!沒想到她對他還真是一視同仁哪!
  
  思及此,他的心就沒來由地感到一陣氣悶,乾脆丟著別理她算了!正當他在電梯門前生著悶氣時,一名中年婦女拿了把雨傘戳著他的屁股。
  
  被人從後面攻擊,他嚇了一大跳,反應極快地轉身看著對方,俊臉上滿是防備的神情。
  
  「先生,你不搭電梯就別擋在前面行嗎?」不搭電梯還站在電梯門前做啥?
  
  「我哪有不搭電梯?」他皺著眉。
  
  「我看你連按鈕也沒按,莫非你以為用念力就能讓電梯下來嗎?」中年婦女不置可否地打量著他。
  
  「是啊!你不知道這年頭流行練習念力嗎?」他冷哼了聲,看著她手中的雨傘,臉上更是染上一層陰霾。
  
  這肥婆居然敢拿雨傘刺他的屁股,若不是看她是一介女流,他肯定會當場狠K她一頓。
  
  「笑話!如果電梯真的下來,我就任由你處置。」看這小子人模人樣的,怎麼腦子有問題啊?真可憐哪!
  
  驀地,只聽見「叮」的一聲,電梯門緩緩開放,中年婦女錯愕不已地瞪大雙眼,不可能,這小子怎麼可能用念力就讓電梯下來?
  
  哈!真是天助他也!墨治國得意地揚起眉峰,好整以暇地看著她。
  
  「喏,你說要任憑我處置的,這樣吧!你讓我拿雨傘戳一下,我們就一筆勾銷。」他這人可是很大方的。
  
  「戳一下?」婦人大驚失色地驚呼,難不成,他要拿雨傘戳她的屁股?
  
  媽呀!這小子真是個大變態,連她的豆腐也想吃,簡直是不要命了!
  
  「媽咪,這個叔叔在說什麼啊?」稚嫩的童音在他身後響起。
  
  「你管人家要做什麼,等等到保母家,要乖哦!」沉穩的女音揚起。
  
  「我很乖的,保母都說我很聰明哦!」小男孩牽著母親的手,兩人從電梯裡走了出來,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現場頓時一片鴉雀無聲,墨治國猛地想起他還有正事沒做,也不理會和中年婦女的約定,動作神速地閃進電梯裡,目送著那婦女驚駭憤怒的表情漸漸在電梯門後消失無蹤。
  
  按下六樓的樓層鍵,他眉頭微蹙,剛才一個不留意和那肥婆鬼扯太久,希望傅維瑗可別在這段時間出了什麼狀況才好。
  
  ◎◎◎

  六樓的格局其實和其他樓層的設計大同小異,差別只在六樓的視野更為廣闊,如果比較講求生活品質的人,住在這裡倒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裡頭附有簡單的傢俱,如果您覺得品質不好,建議您可以自行採購。」傅維瑗想起墨治國的冷嘲熱諷。
  
  「不要緊,反正也不重要。」黃禮成黑眸微幽,聚精會神地凝視著她嬌麗的面容。
  
  從在某本商業雜誌上看到她開始,他對她就一見鍾情,拚了命地打聽她的資料,知道她是中部有名的租屋經理人,聰明能幹又美麗,年紀輕輕就連續蟬聯公司的最佳服務金牌獎,由此可知,她是一個事業心強的女人。
  
  而他一向迷戀這類型的女人,為了接近她,他刻意請調到台中,甚至主動找上她,美其名是客戶的關係,可是他要的當然不只是這樣。
  
  「是嗎?我有個客戶可是挑剔得很,從房子一直挑到傢俱,沒有一樣入得了他的眼。」她無奈地聳聳肩。
  
  「這樣嗎?」他緩緩湊近她,用力嗅聞屬於她身上的女性幽香。
  
  那抹淡淡的馨香,輕易地喚醒他體內潛伏許久的慾望,看著她優美白皙的雪頸,不知道摸起來的觸感如何……
  
  「黃先生,不知道這樣您是否滿意?」她一轉頭就看到近在咫尺的黃禮成,嚇得差點停止呼吸。
  
  「滿意,當然滿意……」黃禮成瞇起眼,呼吸濃濁地看著她。
  
  他眼中強烈的渴望,在社會上打滾許久的傅維瑗又怎會不知道?要命!她還以為黃禮成應該是個正人君子,一時之間倒也沒有防備,居然還單獨和他進了屋,這下可好,只好祈禱他不是想對她做出什麼禽獸不如的事來。
  
  「呃,既然您很滿意,那麼這份合約書,就麻煩您在上頭簽名,租金和押金我明天會派人來和您收取。」她倒退一步,從包包裡拿出兩份合約書。
  
  「維瑗,我很喜歡你。」強烈的慾望早已吞噬了黃禮成的理智,他現在只想得到她!
  
  「黃先生,你……你冷靜一點,我們才見沒幾次面,你一定是太累了,不然你好好休息,我明天再來和你簽約。」她乾笑兩聲,顧不得手中的合約書,飛也似地想奪門而出。
  
  豈料黃禮成早已看出她的意圖,只見他大手一撈,就將傅維瑗給抓進懷中,傅維瑗花容失色地忙著掙脫,手中拿著包包就是一陣狂打,然而她的攻擊對他來說不過是不痛不癢,他大手一揮,將她手中的包包給丟得老遠。
  
  發現自己的武器離了身,傅維瑗第一次感到強烈的恐懼,之前和墨治國在一起時也不曾有這種感覺,而眼前彷彿化身為狼人的男人,此時正瘋了似地撕扯她的衣服,甚至還用他的嘴在她臉上狂吻著……
  
  「我愛你,我好愛你……」黃禮成口中不停傾訴愛意。
  
  強烈的噁心感讓她不自覺地想吐,一想到她會被這男人給玷污,她就恨不得拿刀劈了他!
  
  「走開!你走開!」雙手被他給箝制住,她索性用穿著高跟鞋的腳來踢池。
  
  小腿脛骨被她用力一踢,黃禮成痛呼出聲,突如其來的刺痛令他鬆了手,傅維瑗趁著這個時機點,狼狽不堪地逃出大門,衣服的扣子早已在剛剛的掙扎中拉扯掉了,裸露出她胸前的大片春光,但她卻顧不得遮掩,一心只想逃離這裡。
  
  一踏出大門,一堵肉牆擋在她面前,她煞車不及地一頭撞了上去,感覺腰間被一雙有力的大掌給摟住,她淚眼迷濛地抬頭一望,見到一張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俊臉,也不管她和對方有多麼不對盤,雙手一張便緊緊抱住他。
  
  見她衣衫不整地奪門而出,驚慌失措的小臉令墨治國心房猛地一震,平時見慣她凶巴巴的模樣,頭一次見她如此恐懼不安,一股怒氣油然而生,他非得打得那淫蟲變豬頭不可!
  
  「那傢伙對你做了什麼?」墨治國咬牙問道。
  
  「他……他想強暴我……」幸好她聰明機警,沒讓他得逞。
  
  「然後呢?他得逞了沒?」墨治國眉頭緊皺,一臉擔憂地看著埋在他懷中的頭頂。
  
  剛才那可怕的畫面在傅維瑗腦海中慢速重播著,一想到黃禮成吻過她的臉,甚至還觸摸她的身子,她忍不住打了個寒顫,全身不自覺地發抖。
  
  見她靜默不語,顫抖的身子直接告訴了他答案,他俊眸微瞇,輕推開她的身子,看著她楚楚可憐的慘白嬌容,熊熊怒火迅速充斥在他的胸臆間。
  
  真他媽的王八蛋!居然敢對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下手,見她胸前洩漏出的大片春光,他脫下身上的西裝外套,直接往她身上丟去。
  
  「披上。」他命令著。
  
  「哦……」他嚴肅的表情,竟然多了分冷酷的帥勁。
  
  原來正經八百的他,居然比平時還帥上幾倍啊!芳心忍不住大動,紅霞悄悄爬上她白皙的頰畔,更多添了一分嬌羞,不過正在氣頭上的墨治國顯然沒看到,只見他大爺怒氣衝天地走回屋子裡,掄起拳頭就往黃禮成身上招呼去。
  
  「該死的下流胚子,這種事你也做得出來?」一拳狠狠地往那張討人厭的臉上揮去。
  
  「你……你是誰?」莫名其妙挨了一拳,黃禮成不穩地跌坐在地。
  
  「媽的,你還有臉問我是誰?我是你爸啦!」一想到他加諸在傅維瑗身上的暴行,墨治國就一肚子火。
  
  「沒想到居然還找了幫手。」嘖!這點黃禮成可沒料到。
  
  聽到黃禮成毫無悔意的話,墨治國眉頭一皺,揪起他的衣領,再次往他仍舊安好的右臉揮去。
  
  「你這個人渣!像維瑗那樣清白的女孩子,居然就這樣被你玷污了,你怎麼下得了手?」他憤怒地咆哮著。
  
  站在門口的傅維瑗,神情震撼地看著這一幕,她緊抓著仍然留有他的溫度的西裝外套,上頭甚至有著他身上清新好聞的香皂味,那樣暴力的墨治國,是她前所未見的。
  
  而他會有這種舉動的原因,全是因為黃禮成玷污了她,雖然她沒讓對方得逞,但墨治國臉上那扞衛她的表情,讓她心頭一熱,眼眶不自覺凝聚著淚水,漸漸模糊了她的視線。
  
  「誰玷污了她?你不要血口噴人!」被打得東倒西歪,黃禮成不穩地站起身子,臉上有著痛苦的神情。
  
  墨治國臉上肅殺的冷酷表情,令他莫名打了個冷顫,他承認他對傅維瑗的確是意圖不軌,但他可沒有對她做出什麼事來啊!
  
  「如果你想死,我不介意現在就打到你躺進太平間。」墨治國扳著指頭,那喀喀作響的聲音,聽來格外清脆。
  
  為了自己的性命安危著想。黃禮成飛也似地衝出大門,搖搖晃晃的身軀差點撞倒站在大門邊的傅維瑗,看他狼狽地衝下樓,她始終不發一語,淚水卻早已滑落她的臉頰。
  
  「該死的下三濫!我一定要告到他哭爹喊娘!」墨治國啐了句。
  
  傅維瑗低垂螓首,淚水不受控制地串串滴落在地,一滴一滴暈染在地面上。
  
  「這種人不能留著讓他危害社會,若是他去找別的女人下手怎麼辦?」墨治國再罵。
  
  幾不可聞的啜泣聲隱隱約約傳進他耳中,他擰起眉,看著她嬌小的身形孤立無援地站在門邊。
  
  「我知道這種事對你們女孩子的傷害很大,不過這也不是你願意的,你千萬不要自責,懂嗎?」他笨拙地安慰著,唉!他最怕女孩子哭了。
  
  「可是……你們男人真的不介意自己喜歡的女人被人強暴嗎?」她悶悶地問道。
  
  她哽咽的話語,讓他眉頭一蹙,胸口猛然一窒,分不清心頭那為她而起的莫名情緒是什麼,他大步走到她身旁,大手一張,將她纖細的身子攬進懷中。
  
  屬於他的清新氣味,再次籠罩著她,她閉上雙眼,任由淚水滑落,心頭第一次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安全感,她雙手環抱住他勁瘦的身子,看不出他這麼瘦,揍人還挺有力的。
  
  「笨蛋,如果那個男人是真心愛你的,他絕對不會嫌棄你。」他歎了口氣。
  
  「真的?」她抬起眸,壓根不相信他的說詞。
  
  那雙水汪汪的明亮水眸,此時正一瞬也不瞬地望著他,看得他一陣喉頭發癢,視線鎖定在她那張性感豐厚的唇瓣上,驀地,他猛然回神。都什麼時候了,他居然會想吻她?
  
  不成不成,現在絕對不是個好時機,他可沒忘記她才剛受了創傷,需要時間來平復,可能她這輩子從此懼怕男人,那他還得慢慢開導她,讓她敞開心胸,近而接受他……
  
  接受他?!
  
  腦海中頓時被這個想法給嚇了一跳,他瞪大眼,不可置信地看著此時正仰著小臉看他的傅維瑗,那雙水靈的大眸,澄澈又透亮,簡直要把他的魂兒都給吸了去——
  
  正當他還在做垂死前的掙扎時,一雙纖細的小手倏地勾住他的頸項,在他怔愕的當下,那張他戀戀不忘的性感紅唇就這麼主動湊了上來。
  
  他,徹底淪陷……
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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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3-4-24 07:26:33
  第五章
  
  傅維瑗笨拙的吻技,挑起了墨治國內心的慾火,看她雙眸緊閉,身子柔軟地緊攀著他,那姣好的身段,讓他管不住自己早已脫韁的心,明知道她現在亟需休息,甚至很有可能是一種反射性動作,但他卻該死地不想放開她。
  
  右手扣住她的後腦勺,他化被動為主動,逕自加深這個吻,濕熱的靈舌輕易撬開她的檀口,順著她散發出的芬芳進攻那片私密的領域,挑逗她的丁香小舌,汲取她誘人的蜜津。
  
  強烈的酥麻感讓她險些站不住腳,若不是他緊摟著她,她鐵定會這麼癱軟在地,屬於他的男性氣息逐漸籠罩著她,剛才黃禮成所造成的驚嚇,早已被他的溫柔所驅逐出境,現在她滿腦子全是他的身影。
  
  她從來不知道自己是如此渴望他,明明是兩個全然不對盤的人,卻因為這場意外而將他們緊緊繫在一起,直到此刻,她才知道,他其實是一個很溫柔的男人。
  
  許久,四片唇瓣分離,靜謐的室內,只聽到兩人粗喘的呼吸聲,傅維瑗臉蛋嫣紅,綻放出嬌艷迷人的瑰麗色澤,那雙盈盈水眸所散發出的驚人魅力,讓他忍不住呼吸一窒,心頭一陣小鹿亂撞。
  
  要命!小鹿亂撞那個名詞,八百年不曾出現在他身上了,沒想到現在居然會發生在他身上,而那個讓他小鹿亂撞的罪魁禍首,居然是眼前這個辦事不力的經理人。
  
  「你……我先送你回去好好休息,等你心情好一點後,再來決定要怎麼處理那傢伙。」他輕咳了聲,迅速打破這曖昧的氛圍。
  
  「啊?」她眨了眨眼,思緒還沉浸在剛才兩人接吻的畫面中,壓根忘了黃禮成那傢伙的事了。
  
  她嬌憨的表情,竟這麼的可愛,之前他怎麼會以為這女人不是他的菜啊?
  
  這下可好,他不但對她有感覺,還真是該死的對他的味!
  
  「你家在哪?我先送你回去。」他攬著她的腰,感覺她的身子依舊有些癱軟。
  
  「先到你家坐一下好不好?我有點累。」她沒說謊,現在她的腿還是站不太穩,但她不會告訴他這是因為他的吻所造成的後遺症。
  
  「到我家?」他錯愕地瞪大眼,懷疑自己耳朵出了問題。
  
  看著他驚訝的表情,她的滿腹熱情頓時被一盆冷水所澆熄。她承認剛才是她主動吻他,就算他對她沒有任何感覺,她也不應該感到意外,只是一聽到他這麼錯愕的反應,反倒讓她覺得難堪。
  
  他會不會覺得她是一個隨便的女人?或許他會懷疑今天黃禮成差點強暴了她,全是她自找的,否則他怎麼會適時地出現在這裡救了他?
  
  種種的跡象,讓她初萌芽的愛苗被他狠狠地踐踏,眼底閃過一抹受傷的光芒,她低垂螓首,掙脫他的懷抱,試圖用自己的雙腳行走,不料她才走沒兩步,便因腿軟而跌坐在地。
  
  墨治國反應靈敏地將她撈進懷中,俊臉上明顯的擔憂之情,讓她原本鬱悶的心情頓時豁然開朗,原來他不是對她全然沒感覺的。
  
  「站都站不好了,還逞什麼強?我看你這樣也沒辦法回去,只好先到我家休息一下了。」將她攔腰打橫抱起,傅維瑗雙手自然地交握在他頸後,抬眸緊盯著他好看的俊容。
  
  他絕對適合笑容,眼前板著一張臉的他,看起來還真有幾分生人勿近的陰森感呢!
  
  「你會不會覺得,我是一個很隨便的女人?」她怯怯地開口:心裡十分在意他的答案。
  
  聞言,他倏地一愣,低頭看著她愁眉不展的小臉,這丫頭在胡思亂想些什麼?剛才他不就說過這件事不是她的錯,要她別自責了嗎?果然那個混帳真的是嚇壞了她,等他安撫好她的情緒之後,回頭肯定要扁得那人變白癡。
  
  「你要聽實話還是聽謊話?」他挑眉看著她。
  
  「還有分實話和謊話?」她不可置信地問。
  
  「隨你挑啊!」別說他沒給她選擇的權利。
  
  柳眉微挑,她沉默了好半晌,雖然她很想聽實話,可是又害怕那殘酷的事實,所以,她很孬地選了後者。「那……我可以先聽謊話嗎?」
  
  「這麼不敢接受事實啊?咳!好吧!那我要說了,你可要仔細聽好。」他裝腔作勢地清了清喉嚨。
  
  只見她屏氣凝神地看著他,感覺心臟劇烈地跳動著,就連她都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
  
  「你不是。」他宣佈。
  
  他的話,就像是法官宣判給她死刑般那樣震撼,她杏眼圓睜,一時之間有點無法接受這樣的事實,原來在他的心目中,她真的是一個隨便的女人……
  
  看著她泫然欲泣的小臉,他忍不住皺起眉,明明是她自己選的,居然還敢哭給他看,她是存心讓他不好受的嗎?
  
  「喂!不是這樣的吧?是你要我回答的耶!」
  
  「我就知道,在你心目中,我就是一個隨便的女人。」淚水再度模糊了她的視線。
  
  媽的,她什麼時候變成水做的啊?動不動就掉眼淚,之前他還以為她是個不折不扣的男人婆,看來是他忽略了她也是個貨真價實的女人。
  
  「既然你想聽實話,你大可以直接問,幹嘛要拐個彎來胡亂猜測我的話?」女人,你真是一個麻煩!
  
  「我幹嘛要問?你的答案都那麼清楚了,我又何必自討沒趣?」她扁嘴瞪著他,活像他是個始亂終棄的負心漢。
  
  「喂!女人,你們就是會斷章取義,難怪八卦流言滿天飛。」他總算是見識到了。
  
  他的指控,讓她忍不住賞了他一記白眼,不顧他還抱著她,死命掙扎著脫離他的懷抱,虧她還覺得他是個好人,甚至還為他動了心,沒想到他居然說她是八卦製造機?
  
  「笨蛋!」她冷哼了聲,頭也不回地直奔下樓。
  
  「幹嘛罵我?我又沒說錯什麼!」簡直是莫名其妙嘛!
  
  笨蛋笨蛋笨蛋!她怎麼會喜歡上這個大笨蛋啦!緊抓著披掛在她身上的西裝外套,哭花的臉蛋上忍不住閃過一絲苦悶,不管了,她決定要將他三振出局,在他身上蓋上「不適用」三個大字!
  
  正當她足踩著三寸高跟鞋,氣憤地走過樓梯的轉角處時,一雙健臂猝不及防地攬過她的腰,她怔愕地轉過頭,迎向那張令她又愛又恨的俊容。
  
  「惱羞成怒了?」他挑眉問道。
  
  「哼!不用你管,我要回家。」她拍著他的手,不讓他碰她。
  
  「你沒事鬧什麼脾氣啊?話也不聽完,我就說你們女人真的是個麻煩。」他忍不住啐了句。
  
  「麻煩?你說我是麻煩?」她瞪大眼,咬牙切齒地迎視他。
  
  「有話直接問就好了,扭扭捏捏,一點也不乾脆。」他一向不是個太有耐心的男人。
  
  「你……你……」氣死她了!她一時語塞,不知該用什麼話語來回應他。
  
  不理會她的氣急攻心,他直接攬著她下樓,直到走到他家門前,他從口袋裡掏出鑰匙開了門,將她帶進屋裡。
  
  「要喝什麼?」他走到冰箱前,轉頭問著她。
  
  逕自坐在沙發上,傅維瑗輕哼了聲,反正她打定主意不跟他說話了啦!既然他認為她是一個隨便的女人,就放任她自生自滅就好了啊!幹嘛還要浪費時間關心她?
  
  看她板著一張俏臉,他輕歎了口氣,就說女人是個大麻煩,真那麼在意他說的話,不會一開始就直接選擇聽實話嗎?還敢跟他鬧脾氣!他從冰箱裡拿了罐果汁,長腿一邁,走到她身旁坐下。
  
  「喏!喝果汁。」他將手中的果汁遞給她。
  
  「我不要。」她別開臉,不想接受他的施捨。
  
  「我叫你喝你就喝!」他板起臉,不悅地斥責道。
  
  「你以為你是誰啊?叫我喝我就喝,我偏不要。」她的火氣也被他給激出來了。
  
  「傅維瑗,你沒事鬧什麼脾氣啊?反正我的話對你來說也是無關痛癢的,你又何必在意我的想法和意見?」他皺眉問道。
  
  「我……」她漲紅著臉,支支吾吾地不知如何啟齒,他說得沒錯,他的想法對她來說的確無關痛癢,但在她發現自己喜歡上他之後,他的想法對她來說就是很重要!
  
  「好吧!我體諒你剛才受了驚嚇,就不跟你吵了,等等我還得趕回去巡視工廠,你先好好休息一下。」放下手中的果汁,他站了起身,唐國豪想必等他等了很久。
  
  見他起身,一股莫名的焦慮感,瞬間侵入她的心,她反射性地拉住他的衣角,一張小臉有著強烈的不安感。
  
  那雙水靈般的大眸,此時正用著無辜的神情看著他。
  
  又來了!剛才那種小鹿亂撞的感覺再次出現,他眉頭一蹙,看著她楚楚可憐地緊抓著他的衣角,活像她是個柔順嬌弱的小女人,等著他的臨幸一樣……
  
  臨幸?!媽的,他是腦子中風了不成?居然會想出這見鬼的名詞來!
  
  他握住她的皓腕,想拉開她的小手,卻在觸碰到她纖細的手腕時,一道電流飛快地竄過他的四肢百骸,感受到下半身的小老弟此時正不受控制地悄悄升起旗來,只差沒唱國歌了,他驚詫地鬆開她的手,不明白自己怎麼會像個沒見過女人的少年郎一樣?
  
  「抱歉,我……我只是……」她也不明白自己怎麼會就這樣抓住他,有些倉卒地鬆開手,連忙站起身來,俏臉上閃過一抹酡紅。
  
  「我……我真的沒事了,謝謝你今天的幫忙,我先回公司去了,拜拜!」真丟臉!她今天肯定是被黃禮成給嚇到腦子失常了,才會做出這麼多不合時宜的事情來!
  
  看著她落荒而逃的樣子,他再也顧不得自己內心的壓抑,長手一伸,一把拉住她的手,用力一帶,將她帶進懷中。
  
  傅維瑗驚呼了聲,腦袋還有些暈眩之際,唇瓣,將她的驚呼聲全數吞沒……
  
  ◎◎◎

  一道溫熱的觸感倏地覆上了她的他絕對不承認眼前這個飢渴的男人,會是他墨治國本人,儘管理智和情感在他腦海中拉扯著,但在他懷中的女人,卻讓他拋卻了理智,那芳香軟馥的身子,激發出他潛伏許久的慾望。
  
  稍早的那個吻,早已讓他的身體對她產生了強烈的共鳴,讓他從一個斯文有禮又風度翩翮的好男人,成為一頭見了女人就想上的猛獸。
  
  他的吻來得又急又猛,幾乎吸光了她胸腔內的氧氣,她漲紅著臉,差點因為缺氧而昏厥,見她情況不對,他離開她的唇,讓她呼吸著大口的氧氣。
  
  披掛在她身上的西裝外套,不知何時早已掉落在地,而她身上凌亂的衣服,讓她胸前那片春光盡收他的眼底,只見那對包覆在黑色蕾絲內衣下的飽滿酥胸,正因為她的呼吸而急劇起伏著。
  
  眼前的美景,讓他全身的血液瞬間往兩個方向集中——
  
  一個是他的腦門,另一個則是他最引以為傲的男性象徽。
  
  該死的,她居然讓他起了這麼大的反應!就算嘴巴上頻頻挑著她的不是,但他的身體卻比他的嘴巴更誠實,他分明就對眼前這個女人有好感!
  
  所以他才會在看見黃禮成那傢伙流露出詭異的表情時,硬是拋下公事,尾隨他們進來,甚至在他欺負她時,挺身而出,雖然讓那傢伙給溜了,但他知道他絕對不會放過那傢伙。
  
  他墨治國幾時對一個女人這麼在乎了?只有她!偏偏這女人老是讓他氣個半死,就連她遭遇到這種事,還能為了他說的是真話還是謊話而跟他吵架!
  
  傅維瑗睜著迷濛的雙眸,他……他居然主動吻她?不同於之前她的投懷送抱,現在是他主動吻她的,這代表他對她也有好感嗎?而不只是同情而已?
  
  「你為什麼吻我?你不是認為我是個隨便的女人嗎?」她喘著氣,不解地問著他。
  
  看著她被他吻得紅腫的朱唇,他伸手輕輕摩挲著她的唇瓣,就連這麼感性的時刻,她也能翻出舊帳來質問他,天殺的,他怎麼會對這個女人有感覺?
  
  「誰說你是個隨便的女人了?」他咬牙輕問。
  
  「不就是你嗎?」她好不委屈地扁著嘴。
  
  聞言,他猛地捧起她的臉,狠狠地吻住她的唇,那窒息式的親吻,讓她再度因為缺氧而腿軟,儘管口腔裡儘是他的男性氣味,但再這麼吻下去,她肯定會先上天堂報到了。
  
  懲罰性地輕咬著她的唇,引來她的驚呼,他滿意地莞爾一笑,誰教她要隨便詆毀他的人格。
  
  「你不是要聽實話嗎?我就說給你聽!你簡直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大笨蛋,隨隨便便就單獨和陌生男子去看屋,你就不怕發生什麼意外嗎?」回想起來,他還是忍不住想斥責她的大意。
  
  「咦?」她錯愕地眨了眨眼,原來他所謂的隨便,是指她隨便單獨和陌生男子看屋這件事嗎?
  
  「虧你腦子平時還挺靈光的,怎麼對這種事一點警覺心也沒有?看那男人一臉色迷迷的樣子,你居然還笨到看不出來,若不是我在社區外頭留意到,才會尾隨在你們後面上來,可惜我還是遲了一步。」為此,他忍不住咒罵出聲。
  
  「什麼遲了一步?」聽出他的語病,她疑惑地擰著眉。
  
  「當然是那個人渣對你做的事啊!」他忍不住咆哮出聲:心裡仍為自己沒及時趕到而氣悶。
  
  莫非,他以為黃禮成那傢伙強暴了她?所以他才會這麼自責?思及此,她的笑容忍不住漸漸擴大,雙手緊緊摟住他的腰,將小臉深埋在他健壯的胸膛裡。
  
  原來他是真心在乎她的。
  
  她悶不吭聲的舉動,讓墨治國以為她還沉浸在恐懼之中,雖然這樣很殘忍,但他仍是需要勸她到醫院做精液採樣,以便搜集被強暴的證據。
  
  「維瑗,雖然我覺得這對你來說很殘忍,但我還是認為你應該到醫院做一下檢查……」話還沒完,就被她給打斷。
  
  「我沒有被強暴。」她目光灼灼地盯著他。
  
  「如果你害怕沒有關係,我會一直陪在你身邊。」像是沒聽到她的話,他滔滔不絕地繼續說。
  
  「一輩子不離不棄嗎?」她偏頭問道。
  
  看著她澄澈透亮的黑眸,他的心猛然一窒,無論她遭遇到什麼不好的事情,但他為她悸動的心,卻沒有一絲一毫的動搖,更何況這件事根本不能怪她。
  
  他緊緊摟住她,將臉深埋在她的頸間,淡淡的洗髮精香味不經意地竄進他的鼻間,他閉上眼,感受著她在他懷中的真實。
  
  「只要你需要我,我就會陪在你身邊。」對她,也對自己承諾。
  
  他動人的告白,令她感到欣慰,雖然她還滿想利用這句話來壓搾他一輩子,不過她可不是這種人,感情的事原本就是你情我願,就算今天她真的被黃禮成強暴,她也不會利用這件事來束縛住他的人生。
  
  沒有愛,留著他的人又有什麼意義?
  
  「謝謝你,不過我想告訴你,我沒有被黃禮成強暴。」她輕推開他,水眸中帶著濃濃的笑意。
  
  聞言,他悚然一驚,瞠目結舌地看著她。
  
  「在你趕來的時候,我正好掙脫他,所以我只是受到了一點驚嚇,還有臉上被他偷親了好幾下而已。」她解釋。
  
  他有如石化般地僵硬不動,臉上寫滿了錯愕和訝異,她掩唇竊笑,看來受到驚嚇的人,不單單只有她而已。
  
  「有沒有鬆了一口氣的感覺?至少你不用賠上你的一輩子呢!」看她多有良心啊!
  
  他抿著唇,從震撼中恢復了過來,看著她故作無事般地離開他的懷抱,蹲下身子撿起他的西裝外套,秀麗的面容中,閃過一抹淡淡的憂愁。
  
  驀地,他一個箭步從她身後緊緊環住她,被他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一跳,傅維瑗手一鬆,剛才撿起的外套又躺回地板上。
  
  「幸好……幸好那個人渣沒有得逞……」他從沒像此刻如此感到如釋重負,甚至是感激上天。
  
  「哈哈,所以我說你不用擔心要對我負責了啊!至於那個黃禮成,我會和公司反應這件事,要他們注意一下。」她輕描淡寫地說。
  
  聽著她輕快的語調,他眉頭不禁一皺,她就這麼不想要他用一輩子的時間陪著她嗎?
  
  「我根本一點也不在乎要對你負責。」他扳過她的身子,凝視著她的臉。
  
  「啊?」他嚴肅的表情,讓她頓時寒毛直立。
  
  「我說我要照顧你,不是因為我同情你。」他才不會笨到要賠上自己的一生,來照顧一個他不喜歡的女人。
  
  「哎呀!反正我也沒事了,這件事就當沒發生過吧!還是要謝謝你的見義勇為,我記得你好像還要去上班,都耽擱了你這麼久的時間,真的是很抱歉。」她潛意識地想避開這個話題。
  
  說她孬種也好,沒用也罷,要她在同一天接受自己喜歡上他的事實,又要在同一天裡接受最後的審判,對她來說真是太過殘忍了,雖然在社會上打滾多年,但在情場上,她還是一株小嫩草啊!
  
  「去他媽的上班,都這種時候了,你還想逃避?」他忍不住咒罵出聲。
  
  「你罵我?」她不敢置信地指著他。
  
  「你明知道在我們之間所產生的那道火花,絕對不是那麼單純,你還想逃避到什麼時候?」他一把抓住她的手,沉聲說道。
  
  隱藏在她心底的真實情感,被他赤裸裸地攤出來說,讓她又羞又窘,一張俏臉忽紅忽白的,她扯著被他抓住的右手,卻始終掙脫不開,一時氣惱,她抬起右腳踢向他的小腿,卻被他輕易躲過,只見他一個轉身,反倒將她制伏在地上。
  
  「墨治國,你欺負弱女子算什麼英雄好漢啊?」雙手被他壓制在頭上,就連雙腿也被他給制伏得動彈不得。
  
  「媽的,你這女人怎麼那麼粗暴啊?動不動就用偷襲的,幸好我反應夠快!」他忍不住啐了句。
  
  「誰教你要胡說八道?」手腳被制伏,她也只剩下一張嘴能反擊了。
  
  「我胡說八道?」他瞇起眼,冷冷地看著她。
  
  只見她酡紅的臉蛋上更顯亮麗,胸前大敞的春光老早就讓他一覽無遺了,至於她短裙下的修長美腿,更是讓他心猿意馬,只想在這裡和她翻雲覆雨,一起攀上那慾望的巔峰。
  
  傅維瑗壓根沒察覺自己的處境,只想掙脫他的箝制,卻不知道在她的扭動下,那對酥胸更是激起一片春波,讓他看得雙目發直,褲襠忍不住繃緊,小老弟一直朝他怒吼著要解放——
  
  「快放開我啦!地上很冷耶!」她打了個寒顫。
  
  「傅維瑗,其實你是喜歡我的吧?」他沉聲問道,那雙黑眸變得更加深邃。
  
  聞言,她雙頰瞬間爆紅,他他他……怎麼這麼毫不保留地戳破她的偽裝?
  
  真是太不解風情了,就算她喜歡他,她死也不承認!
  
  「誰喜歡你啊?你再不放開我,我就把你當成黃禮成,一起把你們抓去警察局……啊啊啊!你要幹嘛?」一陣天旋地轉,她感覺自己被扛了起來,等她回過神來,就看見他健壯的背。
  
  「反正你都要把我抓去警察局了,如果不做些什麼,豈不是太可惜了嗎?」他步伐穩健地往臥房走去。
  
  他說什麼?他的意思是,要跟她「這個那個」嗎?
  
  「墨治國,你先放我下來,有話好說嘛……」她低聲下氣地求饒。
  
  「你放心,我會讓你好好說的。」在床上說!
  
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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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匿名  發表於 2013-4-24 07:26:55
  第六章
  
  被墨治國拋進他那張特別訂做的席夢思柔軟大床裡,傅維瑗還來不及體會名床的舒適度,他龐大的身子便欺了上來,她瞪大眼,看著他像在剝粽子般解開她的衣服,動作之迅速,讓她忍不住歎為觀止。
  
  哦!不不不,她哪還有閒情逸致在欣賞他的神乎其技啊?她應該要想盡辦法逃離,然後去報警抓他才對,有誰像她這麼悲慘的,一天要遭受到兩次這樣的震撼教育啊?
  
  「墨治國,我警告你哦,你最好是快點放開我,然後我會當作這一切都沒有發生過,當然我也不會報警抓你,所以你就……啊啊啊啊啊!你在幹嘛?」看他脫掉身上的白襯衫,裸露出結實的好身材,她忍不住爆出一聲尖叫。
  
  「你有眼睛不會自己看嗎?」他揚起唇角,一臉曖昧地看著她。
  
  「天啊!你別害我長針眼,我告訴你,我是虔誠的天主教徒,絕對不能發生婚前性行為的,所以你別害我破戒哦!」她信口胡詻。
  
  「沒關係,主那麼寬宏大量,祂會諒解的。」他一點也沒放在心上。
  
  無論她說了什麼,他都能輕而易舉地打回票,讓她又氣又惱,只是看他健壯的好身材,的確還挺賞心悅目的,如果以後他想轉換工作,或許到牛郎店上班是一個不錯的選擇,相信他一定能成為首席紅牌。
  
  正當她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時,墨治國早已低頭攫住她的唇瓣。她就像是一塊上等的蜜糖,讓他愛不釋手,他舔吮著她的豐唇,舌尖劃過她緊抿的唇瓣,那酥麻的感覺,讓她忍不住逸出一聲嬌吟,趁著此時,他靈活的舌長驅直入,進攻她的檀口,和她的粉舌嬉戲糾纏。
  
  他熾熱的大掌搓揉著她渾圓飽滿的酥胸,一手繞到她的背部,輕而易舉地解開她的束縛,只見那對雪乳瞬間獲得解放,赤裸裸地呈現在他眼前,他手指挑逗著她粉嫩的蓓蕾,引來她的驚喘。
  
  「墨治國,你不要亂來哦……」酥麻的快感自她的胸前蔓延開來,她咬著牙,不讓嬌吟聲洩了她的底。
  
  從沒在男人面前這樣「解放」,她有些手足無措,而且他們兩個不是在爭論嗎?怎麼莫名其妙就爭論到床上來啦?
  
  「我這人唯一的優點,就是我從來不亂來。」熱燙的氣息在她耳畔吹拂著,激起她壓抑住的熱情。
  
  她忍不住抖動著身子,感覺到他溫熱的舌尖正舔吻著她敏感的耳垂,啃曙著、吮吻著,而他厚實有力的大掌,正放肆地在她胸前肆虐,運用著指腹挑弄著她早已硬挺的蓓蕾,惹得她嬌喘不休,一張粉臉添上了淡淡的紅暈。
  
  「我警告你,如果你再不停手,你一定會後悔的。」睜著迷濛的大眼,她嫵媚動人的性感模樣,一點威脅性也沒有。
  
  他扯唇微笑,壓根不把她的威脅當一回事,等他將她吃乾抹淨了,她要他怎麼負責他都心甘情願,前提是,他現在要好好的「大飽口福」。
  
  沿著她雪白的頸項一路吻下,來到她因喘息而劇烈起伏的酥胸,他張嘴含住她紅潤尖挺的小紅莓,舌尖靈活地在上頭兜轉,一陣強烈的酥麻感瞬間從腹間竄上腦門,讓她倒抽了一口氣,卻抵擋不住隨之而來的快感。
  
  不!不能這樣,他們之間一切還在撲朔迷離,就這麼莫名其妙地三壘全上,未免也太操之過急了吧?看著埋首在她胸前的墨治國,她瞬間羞紅了臉,一時之間倒也不知該如何制止他。
  
  他溫熱的大掌撫摸著她柔細的肌膚,順著她的胸前緩緩下移,越過她平坦的小腹,甚至是往下觸碰到她的女性禁地……
  
  「墨……墨治國,你你你你你……」她尖銳的嗓音陡地揚起,雙手忍不住抓住他的手臂,不讓他在她身上為所欲為。
  
  看著她早已羞紅的俏臉,他一手掙脫她的箝制,手掌直接覆上那片濕熱的女性私密處。
  
  從沒和男人這麼親密過,傅維瑗此時早已慌了手腳,一向辯才無礙的好口才完全發揮不了作用。
  
  「安靜點,現在還不是你叫的時候。」右腿擠進她的雙腿之間,他低頭吻住她的唇,手指靈巧地采進她的花蕊,找尋那片敏感誘人的花核。
  
  他的吻來得急促猛烈,讓她不知不覺間放棄掙扎,雙手甚至摟抱著他健壯的身子,原本的嬌羞不安早已拋卻在腦後,她化被動為主動,探出粉舌劃過他溫熱的唇瓣,讓他下腹一緊,一把慾望之火再度焚燒起來。
  
  似乎沒察覺到他的異樣,她像個孜孜不倦的好學生,用生澀的技巧挑逗著他,甚至學著用舌尖撬開他的唇,和他的舌糾纏著。
  
  該死的!這女人外表看起來這麼粗暴,一點女人味也沒有,而且吻技還有待加強,偏偏他卻愛極了這樣的感覺,不可否認地,她的生澀竟意外引發他胸中那把熊熊大火。
  
  指腹在她的花核中來回遊走,一道不同於方纔的強烈快感,讓她瞬間倒吸了口氣,身子不由自主地抖動著,看著她如遭電擊般的動作,他唇角微揚,手指開始逗弄著那令她敏感的根源。
  
  一波波快感淹沒了她的理智,她只覺得身體像是有一把火在燃燒著,腹部彙集的那道熱流,讓她忍不住扭動著身子,感覺那道熱流沿著她的私密處流了出來,她輕喘著氣,心中被一抹空虛感所佔據。
  
  「我的天,你好濕……你想要了嗎?」看著手指沾滿著她的愛液,他低啞地問道。
  
  「要……要什麼?」她瞇起眼,眸中閃動著赤裸裸的慾望。
  
  她不知道自己要的是什麼,但她知道只有他能滿足她,雙手用力攬住他的身子,他不穩地趴在她身上,胯下昂揚的男性,正牴觸著她最誘人的女性柔軟。
  
  「哦!天殺的!」該死的,他感覺到自己的分身正迫不及待地想進入她!
  
  「治國,幫我……」她不自覺地逸出呢喃,那柔媚的吟叫聲,無異是最動人的催情曲,將他殘存的理智擊得潰不成軍。
  
  他本來想把前戲拖長一點,好讓她享受到最美好的性愛,可惜這女人不知道是天生和他犯沖,還是他命中帶賽,她總是有辦法打亂他的計畫,讓他完全不能照著劇本走。
  
  她雪白姣好的女性胴體,此時正在他面前扭動著,那泛著淡淡薄暈的身子,像是一顆熟透了的紅蘋果,在他面前吶喊著「吃我吧!吃我吧!」,而他一向不是柳下惠,更不是個會虐待自己的人。
  
  「治國……」修長的手指在他胸膛上輕畫;心裡那根名叫理智的線,此時正式斷裂。
  
  再也不想隱忍那快要爆炸的慾望,他動作迅速地將褲子褪去,胯間那碩大的男性,此時正在她面前晃動著,看得她忍不住瞪大雙眼,一張俏臉像是一顆熟透的番茄。
  
  「別想逃,這是你要的。」他分開她的大腿,覆上她的身子,將自己的男性在她的幽徑前磨蹭著。
  
  傅維瑗有些畏怯地縮了縮身子,雖然她覺得渾身發熱,但仍是感到些許羞澀,尤其是他的尺寸那麼大,待會她肯定會痛死的!
  
  「先等等,我……我……」她想阻止他的動作,卻迎上他深邃的眸光。
  
  那眸中閃動著明顯的慾望,更說明了他的堅持,這代表她壓根沒有退縮的餘地了,還來不及意會他下一步的動作,只見他扣住她的腰,抬高她的臀,腰桿往前一推,就這麼挺進她的花徑裡——
  
  強烈的痛楚讓她俏臉一片猙獰,她忍不住痛呼出聲,雙手用力捶打著他。
  
  「好痛!走開,我不要了!」她死命掙扎著,眼角泛著盈盈淚水。
  
  她扭動的身子,讓他額際冒著汗水,這女人是存心挑戰他的底限嗎?為了減輕她的不適,他不敢貿然動作,而她卻還不知死活地亂動!
  
  「該死的,怕痛就不要亂動!」他吼道。
  
  「你說那什麼鬼話?我就是痛才要動啊!」痛的人是她,她當然要動啊!
  
  「你再動下去,等等痛死我就不管你!」他咬牙說道。
  
  「你威脅我?」她杏眸圓睜,不敢置信眼前這男人在這種時候居然還敢恫嚇她。
  
  「我不是在威脅你,我是在陳述事實!」該死的!她真的要逼瘋他了!
  
  「陳述什麼爛事實啊?你給我滾開!」她火大地扭動著身子,就是想從他身上掙脫。
  
  她的舉動讓他爆出一聲低咒,克制不住心裡那頭慾望的猛獸,他不顧她的掙扎,開始全力衝刺著,沒料到他有此舉動,她尖叫出聲,卻被他早一步地將她的尖叫聲吞入口裡。
  
  方纔的痛楚早已漸漸消去,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全然陌生的強烈快感,他猛烈的撞擊,引起她陣陣的嬌吟,修長的美腿自動自發纏繞上他的腰,他粗喘的呼吸聲在她耳畔繚繞著,更讓她感到一陣滿足。
  
  空虛感早已被他所充實,她頓時明白她要的是什麼,看著他的俊臉上佈滿汗水,那毫無一絲贅肉的壯碩胸膛,正隨著他的動作,呈現出最結實的狀態,古銅色的肌膚上佈滿一層薄汗,讓他渾身散發出一股窒人的魅力。
  
  她的緊窒緊緊咬合住他,強烈的滿足感蔓延至他的四肢百骸,他幾乎可以威受到自己全身的毛細孔因此而大開著,額際的汗水更隨著他的律動而滴落在她雪白的胸前。
  
  只見那滴汗水正順著她誘人的曲線往下滑動,看著他血脈債張,忍不住加快動作,碩大的男性瞬間抽離她的身體。感覺那抹緊實感倏地消失,她眉頭微擰,還來不及反應過來,他又如入無人之境般地沒入她體內。
  
  「啊……」她忍不住呻吟。
  
  「叫我的名字。」他俯下身子,趴伏在她身上,腰間的動作始終沒停過。
  
  早已被慾望凌駕了理智,她眨著迷濛水眸,柔若無骨的小手緊緊攀附上他的身子,他強而有力的律動,將她帶領上慾望的巔峰。
  
  她只覺得全身有如火在燒般的難受,一陣痙攣讓她忍不住蜷起腳趾頭,察覺出她即將達到高潮,他突地緩下動作,黑眸中閃動著熾熱的光芒。
  
  「叫我的名字。」他再次重申。
  
  「治國,我要你……」氤氳的瞳眸中,清楚地表達了她的慾望。
  
  「你要我什麼?」他唇角微揚,有一下沒一下地在她體內抽送著。
  
  那心癢難耐的感覺,讓她不由自主地自己律動起來,但卻始終無法達到滿足,她皺著眉,紅潤的臉蛋上有著慾求不滿的神情。
  
  「說你要我什麼,我就滿足你。」他邪邪一笑,試圖誘導她。
  
  「我要你的全部。」她吐氣如蘭,迷人的嗓音輕易操控了他的理智。
  
  彷彿被一道悶雷劈中,他心房微微一震,看著身下嬌艷如花的美麗女人,正用著充滿吸引力的媚人眼神瞅著他,原本還想折磨她,卻沒想到他折磨的人是他自己。
  
  再也不想壓抑自己,他粗吼了聲,扣住她的纖腰,毫不憐香惜玉地猛烈衝刺著,一波波的快感瞬間淹沒了他們,她嬌吟喘息,他呼吸急促,她的柔軟、他的堅硬,搭配得恰到好處,彷彿一個圓般那樣契合。
  
  隨著那有如漫步在雲端的高潮來臨,在她花徑強烈的收縮下,伴隨著他的怒吼,他在她體內釋放了屬於他身體裡的那道熱流,趴臥在她柔軟的嬌軀上。
  
  ◎◎◎

  床,很軟。
  
  身體彷彿像是跑完百米般勞累,傅維瑗睜大雙眼,看著天花板,千頭萬緒卻始終理不出個頭緒出來。
  
  「你沒有什麼話要對我說的嗎?」受不了這異常的沉默,墨治國率先開口。
  
  聞言,她轉頭看著他,只見他雙目炯炯地凝視著她,那眸裡閃動的濃烈情感,讓她心口一熱,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臉上再度布上一層紅暈。
  
  「你的床很軟。」她隨口說了句。
  
  驀地,他坐起身,俊臉微微一沉。在他們兩人有了親密關係之後,她開口說的不是他們兩個未來的發展,而是他的床很軟?
  
  去她的床很軟!她是腦袋有問題,還是根本就是感情冷感啊?
  
  「你他媽的還有心情討論我的床軟不軟?」他咬牙切齒地狠瞪著她。
  
  他盛怒的表情,令她微微一瑟,這張床很軟是事實啊!他幹嘛一副怒火中燒的模樣?
  
  「這張床是真的很軟啊!」她柳眉微蹙,一臉狐疑地斜睨著他。
  
  還敢跟他強辯!
  
  他火大地俯下身子,俊臉距離她的臉不到五公分,猛然欺近的臉龐,讓她怦然心動;心兒不停狂跳著,明亮的黑眸一瞬也不瞬地看著他,臉頰上卻不經意地飄上兩朵紅雲。
  
  她紅潤的臉蛋,看來嫵媚動人,那吹彈可破的細膩肌膚,令人流連忘返,他伸出手,輕撫著她細緻的臉蛋。
  
  「你喜歡我。」他輕喃。
  
  迷離的意識瞬間被拉了回來,看著他性感迷人的俊臉,她緊咬著下唇,就算她喜歡他,也絕對不會在這種情況下告訴他,這一切來得太過突然,她整個人還呈現在一片混亂之中,壓根沒辦法思考。
  
  若不是黃禮成想對她意謀不軌,他們兩個也不會莫名其妙就上了床,然後在這裡你看我、我看你,上演他追問她喜不喜歡他、而她打死不認的爛戲碼。
  
  「誰喜歡你?你少胡說八道。」她別開眼,不想對上他灼人的目光。
  
  「如果你不喜歡我,你的反應絕對不是這樣。」他瞇起眼,毫不客氣地戳破她的偽裝。
  
  心事被人看穿,她窘迫地紅了臉,一雙小手撐住他的胸膛,試圖推開他,但無論她怎麼使勁都絲毫撼動不了他半分。
  
  這男人怎麼這麼無賴?她都讓他給吃乾抹淨了,他居然還死纏著她硬逼她承認自己的心意,怎麼不是他先坦承他的心?
  
  除非他根本就不喜歡她!
  
  一有這層認知,她刷白了一張俏臉,怔愣地看了他好半晌。被她幽怨的目光看得渾身不對勁,墨治國挑起俊眉,一臉納悶地捏著她的臉頰。
  
  「你又在胡思亂想些什麼?」還想得這麼入神,一張臉都變成死人臉了。
  
  「你為什麼要碰我?」她拍掉他的手,皺眉質問著他。
  
  「事到如今,你居然還敢問我這個問題?」他恨不得一掌敲開她的腦袋瓜子,看看到底裡面是裝了什麼。
  
  「我為什麼不能問?吃虧的人是我耶!」她好不委屈地指控,淚花在眼眶裡打轉著。
  
  「該死的,不准哭!」她好樣的,居然敢哭給他看!
  
  「我就偏要哭!」都這種時候了,他還敢凶她?
  
  見她扁起嘴,眼眶凝聚的淚水越來越多,大有一發不可收拾的趨勢,他墨治國天不怕地不怕,最怕女人的無理取鬧外加淚水攻擊;其他阿珠阿花也就算了,他大可拍拍屁股走人,偏偏現在演這齣芭樂劇的女主角,就是他喜歡的女人!
  
  「不准哭!」他咆哮。
  
  「我偏要!」淚水形成兩泡潭水,眼見就要決堤,他低咒了聲,低頭吻住她的唇。
  
  她的嗚咽聲被他吞入口中,不同於他表現出來的粗暴,他異常溫柔地吻著她,厚實的大掌不安分地在她身上遊走,再次點燃了兩人之間平息的慾火。
  
  熟悉的慾望如火如荼地啃蝕著她,傅維瑗倒抽了口氣,不行!她不能一錯再錯,這男人分明不知安了什麼壞心眼,她怎麼能任由他一而再、再而三地佔她便宜?
  
  「滾開!」她自以為用盡全身的力氣嘶吼著,偏偏逸出口的,卻是殘破不全的聲音。
  
  「你這女人怎麼這麼倔強?開口說出你的真實情感真有這麼難?」一遇上她,他也差點要舉白旗投降了。
  
  「什麼真實情感?你少自以為是!」她喘著氣,朦朧的雙眸中閃動著動人的水光。
  
  一道熱流瞬間貫穿他的身體,下腹平息的慾火早已蠢蠢欲動,他微瞇起眼,該死的!他從來沒對一個女人有這麼深切的渴望,光是看到她,他就想將她融入骨血裡,和她融為一體。
  
  「承認吧!承認你喜歡我。」他細碎的吻遍佈她全身。
  
  「我不喜歡你……嗯……」他的舌尖毫無預警地舔過她敏感的蓓蕾。
  
  她全身不由自主地興起一陣戰慄,口中不自覺哼出曖昧的嬌吟,明明身體早已接受他的愛撫,偏偏這張嘴卻像蚌殼般,死也不肯承認她的感情。
  
  好吧!他收回之前說過的話,她不但是他的菜,還該死地合他胃口!
  
  他吻過她平坦的小腹,舌尖在她小巧的肚臍上兜轉畫圈,引來她的嬌呼,強烈的慾望早已焚燒了她的理智,就算她想抗拒他的碰觸,但她的心卻極度地渴望他!
  
  從來不知道自己的情感可以如此熱切,她感覺他分開她的腿,架在他寬闊的肩膀上,女性私處毫不保留地呈現在他眼前,一陣羞恥心驀地襲上她的心頭,她想抽回腿,卻讓他給制止了。
  
  「別動,我想看你。」他粗啞的嗓音,格外迷人。
  
  他熱切的目光,看得她只想埋進地洞躲起來,身體因嬌羞而添上一層薄暈,有如上好的紅酒般可口,光是他的注視,就能讓她感到莫名的興奮,愛液汩汩流出,沾濕了床單。
  
  「你渴望我。」他莞爾一笑。
  
  「我哪有?」她心虛地回道。
  
  看著她緋紅的俏臉,他決定不再逼問她的心,就讓她的身體來回答他的問題吧!
  
  他拉高她的腿,熱燙堅挺的男性慾望抵住她的花徑入口,緩緩沒入溫熱的甬道中,快感再次席捲她的理智,她只覺得大腦一片空白,身體本能地回應他的攻勢。
  
  他狂猛地在她體內衝刺著,每一次都直搗花心,激烈的撞擊,點燃了她體內最深層的高潮,瞬間淹沒了她。
  
  「快……再快一點……」那淫蕩誘人的吟叫聲,讓他滿意地揚起了唇。
  
  「你要我快一點?我偏偏不如你所願。」他減緩速度,緩慢地在她體內律動著。
  
  身體無法得到滿足,她擰著眉,不悅地瞪視著他。
  
  「求你……」此時她早已失去理智,只想徹底釋放身體的慾望。
  
  「說你愛我。」他倒也堅持。
  
  「我……我……」她喘著氣,只見她嘴巴動著,逸出口的,卻是殘破不全的句子。
  
  「嗯?大聲點。」他俯下身子,將耳朵湊近她的唇。
  
  這男人,居然敢「色誘」她!儘管被他迷得團團轉,但唯一的一絲理智仍是殘存在她腦海中。
  
  「我不要。」
  
  她堅定的話語,令他眉頭微挑。「你還在撐什麼?」氣死他了!
  
  「寧死不屈……啊……你……你這個……」他突如其來的動作,讓她差點尖叫出聲。
  
  只見他在她體內馳騁著,還低頭吮咬著她胸前的蓓蕾,另一隻大掌則是用力搓揉著渾圓柔軟的雪乳。
  
  雙重快感讓她徹底失去理智,嘴巴逸出的全是對他的愛語,墨治國滿意地揚起唇角,正打算使出渾身解數帶領她一同邁向慾望的最巔峰時,一道殺風景的手機鈴聲頓時響起。
  
  陡地,兩人停下動作,傅維瑗看著聲音來源,迷濛的眸光中閃過一抹錯愕。
  
  「有……有電話。」她提醒他。
  
  「別理它。」都什麼時候了,哪個白目還敢打來吵?
  
  「可是會不會是什麼重要的事?」手機鈴聲持續響著。
  
  「我說別理它。」沒什麼事情比他們現在要做的事還重要。
  
  「還是接了吧……」她手伸向床頭櫃,看著來電顯示,上頭寫著「唐國豪」。
  
  「該死的!你專心點行不行?」他不悅地搶過她手中的手機,順勢丟到一旁,手指不經意地按到某個鍵。
  
  電話一接通,唐國豪簡直感動得快痛哭流涕了,這個總經理不是說要來巡視工廠嗎?他都在這裡等了兩個小時了,還沒見到他的人影,逼不得已,只好打電話來催人了。
  
  「總經理……」哼哼哈哈的喘息聲,驀地竄入他耳裡。
  
  呃?他有撥錯電話嗎?不信邪地看著螢幕,上頭明明寫著墨治國的名字,還是他存錯電話號碼?
  
  「治國,我愛你,我愛你……」那嬌吟的女性嗓音,直接為他解開謎底。
  
  「我也愛你。」墨治國粗喘的聲音,更證實了他沒打錯電話。
  
  兩人激烈的肉搏戰,一字不漏地全讓唐國豪給聽了去,只見他面紅耳赤,電話不知該掛還是不掛。
  
  看來,改天他應該要跟總經理討教一下,該怎麼在床上取悅女人,這樣他老婆肯定會很開心。
  
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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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3-4-24 07:27:24
  第七章
  
  有問題!真的有問題!
  
  墨治國看著公司裡交頭接耳的眾人,忍不住揚起俊眉,這些人是吃飽撐著沒事做,還是真的有這麼認真在討論公事?
  
  他不動聲色地緩緩接近那群自成一格的小團體,以唐國豪為首,只見大夥聚精會神地看著唐國豪,臉上都有著期待的表情。
  
  「你們都不知道,昨天總經理放我鴿子的真正原因。」唐國豪好不得意地笑道。
  
  「我聽說總經理人還不錯,而且也很精明,應該不會莫名其妙蹺班吧?」八卦一號率先發表言論。
  
  啊,原來是在談論他昨天因故不到的事情。
  
  「嘿嘿,再精明的人,也逃不過美人關哪!」唐國豪賊賊一笑。
  
  聞言,眾人莫不詫異地瞪大眼,這個意思是——昨天總經理沒來,是和某位幸運兒一同度過囉?
  
  「經理,你別賣關子了嘛!你是說,總經理交了女朋友嗎?」甲女好不扼腕地開口,原本想說總經理又帥又沒女朋友,她還有一點機會的說。
  
  「是不是女朋友我不敢說,不過我知道他昨天和一個美女在床上度過……」一想起那些香艷刺激的呻吟聲,就連唐國豪都忍不住一陣臉紅心跳。
  
  墨治國俊臉一沉,這個唐國豪是從哪裡挖來這些消息的?昨天他和傅維瑗在床上親熱,壓根沒有第三者知道,中間只有一次手機響起,然後他搶了手機,往旁邊丟去,莫非是那個時候……
  
  「你怎麼知道的?」八卦二號忍不住問道。
  
  「還不是昨天我打電話給總經理,結果他大概是不小心按到通話鍵,接著我就聽到那些……嗯,你們知道的。」他也不好說得太明白。
  
  「哇塞!那總經理的表現如何?」這簡直是太勁爆了!
  
  「對呀!他長得雖然帥,不過體格偏瘦,不知道辦事能力如何?」乙女也跟著加入話題。
  
  「天啊!千萬別是個外強中乾的男人才好。」別讓她們的夢想破滅啊!
  
  外強中乾?體格偏瘦?墨治國越聽臉色越黑,原來他在這幫員工面前是這麼的不濟事啊!
  
  再怎麼說,曾經和他交往過的女人,對他的「能力」可是讚譽有加,而這些在他面前嚼舌根的人,居然還敢批評他的辦事能力,簡直是不要命了。
  
  「不過總經理長得那麼帥,如果真的辦事能力不怎麼樣,我想我還是能接受的。」甲女一點也不嫌棄。
  
  「我也是!」眾家女子頻頻扞衛她們的夢中情人。
  
  「喂!我幾時說過總經理辦事能力不怎麼樣了?」眼見情況失控,唐國豪忍不住說道。
  
  「咦?難不成不是?」眾人再度將目光放在他身上。
  
  發現自己再度成了眾人的注目焦點,唐國豪清了清喉嚨,毫不保留地說出昨天的經過。
  
  只聽見現場接二連三的抽氣聲,男人驚訝、女人驚歎,眾女聽得是面紅耳赤,也對墨治國的愛慕之情漸漸攀升。
  
  「如果能和總經理討教幾招,我想我老婆肯定會愛死我的。」唐國豪歎道。
  
  「我不介意傳授你幾招,如果你還待在這間公司的話。」冷然的語調悠悠傳來。
  
  原本喧嘩的聲音瞬間停止,現場頓時一片默然,眾人緩緩朝著聲音來源望去,只見墨治國寒著一張俊臉,森冷的目光看得眾人冷不防打著冷顫。
  
  天!總經理站在這裡多久了?
  
  「總……總經理!」唐國豪臉上血色盡失。慘了!慘了!他這下死定了!
  
  「唐經理,我不知道你居然是謠言的製造者。」而且謠言的主角居然是池!
  
  「總經理,我……我只是……」這下好了,唐國豪連解釋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我想今年度的績效考核,我應該要和總公司商討一下。」他面無表情地環視在場的人。
  
  「總經理,您別這樣啊!這一切都是唐經理說的,我們什麼都不知道啊!」八卦一號趕緊撇清。
  
  「是啊!我們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沒聽到。」八卦二號也跟著撇清責任。
  
  「總經理,我只是經過。」甲女拿起杯子,假裝忙碌地離開。
  
  「我……我只是來拿報表。」乙女隨手抽了份文件,一溜煙地跑回座位。
  
  只見眾人作鳥獸散,溜得一個都不剩,徒留下唐國豪一個人,他冷汗涔涔,低垂著頭,視線只敢停留在地上,許久,墨治國輕哼了聲,邁開步伐走進辦公室裡。
  
  「唐經理,這件事我希望到此為止。」他警告。
  
  「是!」唐國豪急忙點頭,開玩笑,他可不想丟了工作,成了中年失業的一分子呀!
  
  ◎◎◎

  「維瑗,今天沒事就早點回去吧!」阮婉如拍了拍她的肩。
  
  「我這邊東西收一收就走。」傅維瑗朝她微微一笑,整理著桌上的東西。
  
  黃禮成企圖對她性侵一事在公司裡鬧得沸沸揚揚,公司基於維護商譽,將這件事給壓了下來,還發放了一筆慰問金給傅維瑗,其他人忍不住為她抱屈,不過她反倒沒那麼憤怒,甚至還欣然接受。
  
  至少墨治國當時狠狠教訓了他一頓,而她也沒遭受到任何傷害,既然公司不願意鬧大這件事,她也樂得輕鬆,畢竟要她還原當時的情況,她心裡還是會有陰影。
  
  腦海中驀地閃過她和墨治國的親密畫面,讓她原本拿著杯子的手一滑,杯裡的水灑了一桌,她忍不住驚呼了聲,動作迅速地搶救桌上的文件。
  
  「怎麼回事?喝個水也會喝成這樣。」阮婉如拿了一塊抹布遞給傅維瑗。
  
  「一時手滑。」總不能告訴她,她剛才腦中想的激情畫面吧?
  
  那天她沒回公司,大夥得知這件事後,以為她受到驚嚇,忙著安撫她的情緒,沒人注意到她避根沒有受驚的樣子,有的只是滿臉的潮紅,幸好她的衣領夠高,否則她脖子上的吻痕鐵定會被識破。
  
  利用職務之便,行親熱之實,到時說不定公司還以為是她信口胡謅,故意栽贓給黃禮成,跟她追討那筆「遮羞費」怎麼成?
  
  明明想打死不承認自己對他的感情,沒想到在情慾當下,她還是很沒用地臣服了,不過縱使在意亂情迷之中,她記得他也有開口說愛她……
  
  為此,她感到無比喜悅,儘管男人在床上說的話壓根不可信,但她還是為此感到喜孜孜的,唇角時不時都微微上揚,一點也不像差點遭受到性侵的被害人。
  
  「維瑗……傅維瑗!」一陣嬌斥驚擾了她的幻想。
  
  「啊?什麼事?」她驚跳了下,一臉莫名地看著阮婉如。
  
  「你發什麼呆呀?那張紙再不瀝乾就要被你弄破了!」她指著她手中濕透的紙張。
  
  聞言,傅維瑗驚呼出聲,這可是客戶資料,如果弄破了可就糟了!她趕緊抽了幾張面紙放在上頭吸乾,俏臉上有著懊惱。
  
  「我知道黃禮成的事對你造成很大的陰影,如果沒事就回去吧!我來收拾就好。」阮婉如貼心地說。
  
  「不用了,我自己來就好……」不習慣大夥對她這麼呵護有加,傅維瑗反倒有些尷尬。
  
  「我說我來就好,你快點回去,別讓你男朋友等太久。」阮婉如板起臉,拿起傅維瑗的皮包塞進她懷裡。
  
  「男朋友?」傅維瑗皺著眉,她什麼時候冒出一個男朋友來了?
  
  「裝什麼裝啊?之前還在說和人家不對盤,才沒多久就搭上線了,算了算了,不和你囉唆了,快點出去,人家在等你。」推著她往前走,阮婉如將她推出公司門口,還順手關上門。
  
  「什麼跟什麼,我幾時冒出一個男朋友來了?」傅維瑗一臉狐疑地抓著懷裡的皮包,而後一個轉身,一道頎長的身影出現在她眼前。
  
  墨治國西裝筆挺地站在一旁,俊臉噙著一抹淡淡的笑意,他的存在,毋庸置疑地成了眾人的注目焦點,尤其是幾名剛從外頭回來的同事,都用著曖昧的眼光看著他們。
  
  「墨治國?你來做什麼?」意外他的現身,她忍不住驚呼。
  
  他眉峰微揚,難得他願意親自來接她下班,她不是應該要感到欣喜若狂嗎?怎麼樣也不該是這副受驚的模樣。
  
  「接你下班。」他不悅地吐了句。
  
  「你沒事來接我下班做什麼?」他好歹是個總經理,用不著還特地繞來公司接她下班吧?
  
  「你這什麼態度?大爺我開心不行嗎?」原本的一番美意,卻被她這樣對待,想來他就滿肚子火。
  
  見他臉色不佳,像是在生悶氣,她柳眉微挑,這男人特地跑來和她大眼瞪小眼,是嫌她還不夠忙嗎?
  
  「那不打擾你的雅興了,我還得趕回去,失陪。」繞過他身旁,她踩著高跟鞋離去。
  
  頭一次被女人忽略得如此徹底,他鐵青著一張臉,這女人是存心氣死他嗎?他還以為在他們兩個都發生過親密關係之後,關係會有所改善,誰知道她還是依然故我,壓根沒把他當情人看。
  
  看著她視若無睹地越過他,他邁開步伐,輕而易舉地追上她。
  
  「傅維瑗,你是聽不懂人話嗎?」他斜睨著她。
  
  「如果我聽不懂人話,那請問我現在是在跟誰說話?」她回視著他。
  
  「媽的,你這女人就不能溫順一點嗎?」一天到晚和他唇槍舌戰的,她不累,他都嫌煩了!
  
  「是你存心激怒我的,墨先生。」她停下腳步,目光灼灼地看著他。
  
  她生疏的稱呼,令他眉心微攏,右手緊握著她的手,她纖細的手掌,在他的大掌下顯得格外嬌小。
  
  被他突如其來的舉動嚇到,她看著兩人交握的雙手,那天的記憶更加鮮明,她俏臉微微泛紅,雖然表面上想裝作毫不在意,但她知道,一旦面對他,她的心就不由自主地狂跳起來。
  
  「我知道你喜歡我。」他天外飛來一句。
  
  「啊?」她錯愕地看著他。
  
  「那天你已經表達得很清楚了。」他緊瞅著她。
  
  想起那天她放浪的行徑,她只差沒拿刀自我了斷,沒想到她會如此熱情,不但回應著他,甚至還拚命跟他表明愛意,除非那天他耳朵聾了,否則肯定是聽得一清二楚。
  
  「我……我……」這下她是沒得辯解了。
  
  「我以為我們現在應該是男女朋友的關係才對。」他笑道。
  
  「男女朋友?」她驚訝地看著他。
  
  「不是嗎?」看她詫異的表情,他的心頭閃過一絲不悅。
  
  這女人是怎樣?在他們什麼該做跟不該做的事全都做了以後,她還想翻臉不認帳嗎?他絕對不會容許這種事情發生。
  
  「可是……可是我記得你說過我不是你的菜。」她咬著下唇,總覺得事情似乎有那麼點脫序。
  
  「那又怎樣?人的口味是會變的。」大魚大肉吃太多,他想改吃清粥小菜不行嗎?
  
  「你未免也變得太快了吧!」她皺著眉,一臉狐疑地看著他。
  
  雖然他主動將他們兩個的關係升級,讓她感到受寵若驚,甚至可以說是欣喜若狂,可是在她還不是那麼確定他的心意以前,她實在不知道該用什麼心情面對他。
  
  唉!為什麼她會喜歡上這個男人呢?明明他既不夠溫柔,也不夠體貼,那張狗嘴時常吐不出象牙來,脾氣也壞得要命,莫非她有被虐傾向?
  
  「不行嗎?」他用力握住她的手,一臉不悅。
  
  他佔有慾十足的表情,讓她心頭流過一絲暖流,俏臉忍不住浮上一層薄暈。
  
  「你是真心喜歡我的嗎?」她抬眸問道。
  
  他俊臉微赧,有絲不自在地清了清喉嚨,雖然在情場上也不算是個生手,但要他主動和他喜歡的女人談論這種問題,他反倒顯得有些手足無措。
  
  再說,他都為她做了這麼多事,難道是她眼瞎耳聾沒看出他的真心真意嗎?
  
  「你在問廢話嗎?」他睨了她一眼。
  
  儘管夜色低垂,她還是沒錯過他臉上一閃而逝的潮紅,她沒看錯吧?這個臉皮算不上薄的男人,居然會臉紅?
  
  像是發現新大陸般興奮,她冷不防伸出左手撫上他的臉,墨治國心頭一震,黑眸中透露出一抹訝然。
  
  「我沒看錯吧?你居然臉紅了!」她唇角微揚。
  
  「誰臉紅?」事關男人的面子和尊嚴,他死也不承認自己臉紅的事實。
  
  「有什麼好害羞的?我還以為像你臉皮這麼厚的人,這輩子絕對不會知道什麼叫臉紅,沒想到你也會臉紅。」她捏了捏他的臉頰。
  
  那細緻的觸感,令她感到驚訝,看來他不只是長得帥,就連保養都很有一套,皮膚的觸感可不輸女人呢!
  
  「講話就講話,做什麼動手動腳的?」還是在這人來人往的大馬路上,她是存心讓他在大馬路上出盡洋相的嗎?
  
  「有沒有人說過,你的皮膚保養得很好?」她忍不住多摸了兩把。
  
  「你說什麼?」他瞠目結舌地看著她,以為自己重聽。
  
  「我說你的皮膚保養得很好,你都用什麼牌子的保養品啊?」
  
  她還以為像他這樣的男人是不會在意皮相的,沒想到還是保養有方。
  
  墨治國任由她的手在他臉上為所欲為,俊眉緩緩聚攏,保養那種事,不是只有女人才會做嗎?他堂堂一個大男人,壓根沒那種閒情逸致去保養自己的面子問題,敢情她把他當成娘們看待?
  
  他沉默不語,用著那雙透露出火光的黑眸狠瞪著她。
  
  「我想說男人應該不會那麼在意保養這種事,不過隨著近年來的潮流變化,男人變得比女人還要注重保養,我還看過有些男人鏡子、梳子不離手的呢!」說著,她還刻意看著他的口袋,想看看裡頭有沒有鏡子、梳子這類的玩意。
  
  「我沒有那種東西。」他咬牙切齒地說。
  
  「真的?」她儼然不信。
  
  她狐疑的眼神,輕易地挑起他的怒氣,媽的!這女人究竟是用什麼樣的眼神來看待他啊?一而再、再而三地質疑他的男性自尊,他一定是眼睛瞎了才會愛上她!
  
  「我也沒有用那些該死的保養品!」他再吼。
  
  震耳欲聾的咆哮聲,讓她短時間內只聽見「嗡嗡嗡」的聲音,柳眉微蹙地輕撫著受到刺激的耳朵。她的聽力好得很,用不著在她耳畔大聲咆哮,如果把她耳膜給震破怎麼辦?
  
  路上的行人似乎也被這天外飛來的怒吼聲給駭住,紛紛不約而同地轉頭看著噪音源,有人甚至還爆出不雅的字句,傅維瑗只覺得丟臉,拉著墨治國的手臂往一旁走去,深怕待會他又做出什麼驚人之舉,會連累她被路人集體攻訐。
  
  「你做什麼啦?莫名其妙大吼大叫,我的耳朵好的很,你用不著用吼的。」她沒好氣地斥責。
  
  「你這該死的女人,不要一再地挑戰我的底限。」他瞇起眼,俊臉上滿是陰森的氣息。
  
  「說你皮膚好也要凶我?你這人有神經病!」讚美他也不行?
  
  「那種話你應該用在女人身上!」
  
  「喂!你這人怎麼性別歧視成這副德行?男人女人都是平等的,現在不也有許多男人使用保養品?又不是只有女人才能用,怎麼,你是以為我說你太娘,所以才惱羞成怒對我發脾氣嗎?」她牙尖嘴利地反擊道。
  
  聞言,墨治國深吸了一口氣,克制住想當場將她掐死的舉動,說他用保養品就算了,她居然還說他很娘?
  
  媽的!那名詞和他壓根扯不上邊!他可是個正港男子漢,和那種小白臉可差得老遠,而她竟敢將那個名詞套用在他身上!
  
  「我很娘?你是哪隻眼睛看到我很娘了?」他忍不住提高音量。
  
  「我哪有說你很娘?是你自己要對號入座的!」她的火氣也跟著上來。
  
  「我對號入座?是你一開始就挑起這個話題。」沒事扯到他保養得宜的話題上,想到他就火。
  
  「墨治國,你有病嗎?娘娘腔也是人,你幹嘛一直歧視別人?」
  
  「你還說!」他額角青筋微凸。
  
  「我說什麼你都有的挑,既然如此,我們還是各走各的好!」氣死她了,她冷哼了聲,決定不和他在大馬路上繼續丟臉。
  
  「你給我站住!」他大喝了聲。
  
  「你叫我站住我就站住,你以為你是誰?」她轉頭瞪了他一眼,甩上皮包準備走人。
  
  該死的!剛才明明是在濃情蜜意的告白氣氛下,怎麼一轉眼就變成兩人針鋒相對的場面了?這女人真是一丁點溫柔體恤之情都不懂,就不會稍微讓步一下嗎?
  
  他一個箭步將她攬進懷中,傅維瑗一時不察,小臉撞進他結實的胸膛上,她痛呼了聲,忍不住咒罵出聲。
  
  「說不過別人就想用暴力,你這男人怎麼這樣啊?」
  
  「閉嘴!」耳朵在她連珠炮的言語攻擊之下,已經顯得有些疲態。
  
  「我說你真不是男人,既然你那麼愛當娘娘腔,那麼就繼續對號入座下去吧!放手!」她用力拉扯著他置放在她腰上的手。
  
  「不放。」他文風不動地看著她。
  
  「墨治國!我叫你放手!」可惡!只會用蠻力逼她屈服,他還會做什麼?
  
  「我說我不放。」他倒也堅持。
  
  「墨……」她張嘴欲抗議,卻讓一張溫熱的唇給佔據。
  
  他有如狂風驟雨般肆虐她的唇,雷霆萬鈞地攻掠她的領域,蠻橫的唇舌翻攪著她的口腔,纏繞著她的粉舌,那道猛烈的強力電流,再次遍佈她的全身,只見她雙腿一軟,全身癱軟在他懷裡。
  
  她柔軟的嬌軀誘惑著他,除去她的伶牙俐齒不說,這小女人的確是該死地吸引他,為了成功堵住她的怒罵,他不介意用這種方式來制止她。
  
  「你就不能溫順一點嗎?」他離開她的唇,在她唇瓣吐氣道。
  
  氤氳的水眸中泛著一層薄霧,她還尚未從方纔的擁吻中恢復過來,瑰紅的面頰更添柔美,他莞爾一笑,分別在她兩頰上落下一吻。
  
  「讓你住口的最好方法,就是吻你。」他滿意地攬住她。
  
  驚覺自己和他在大街上接吻,她霎時漲紅了臉,只見週遭不少路人朝他們指指點點,其中甚至還不乏熟面孔……
  
  啊!那……那人不是她們公司裡最有名的八卦情報員之一嗎?
  
  「啊……你你你你你……你給我站住!」傅維瑗一時情急,忙不迭地朝街上的某個女人叫道。
  
  只見那個女人揚起一抹詭譎的笑容,接著頭也不回地轉身跑走。開玩笑!
  
  好不容易讓她親眼見到這麼精采的一幕,她如果不好好發揮八卦的本性,豈不是太對不起自己了?
  
  看來這條八卦肯定會轟動全公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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