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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悠悠]客串猛男公關(初體驗系列)[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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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3-5-12 23:57:21
第九章

太子大樓是幢耀眼的建築,樓高約兩百公尺,仿佛直入雲霄,亮麗玻璃帷幕外觀更添大樓雄偉氣派。

由於老總裁堂本內豐男女階級分明,長久以來經理級主管全是男人,從二十九樓層開始除了清潔工、跑腿小妹,根本見不到女人的蹤影。

童軒一身筆挺西服,手拎公事包,搭乘電梯直升第三十二樓,那是策劃發展部的天地,可見那一張帥氣的臉,加上老總裁的照應,欺騙了所有的人。

「童經理早。」

「大家早。」童軒如往常一樣,一板一眼。

齊秘書見到她到來,立即捧著卷宗資料跟進辦公室,兢兢業業站在一旁等候指示,「經理,這是今日的工作行程表。」

「十點召開杭州西湖發展案會議。」

「是的。」齊秘書見她從容不迫,像是吃了顆定心丸,有個能力超強的主管,什麼都不必愁。

「請把這幾天必須批閱的公文全拿給我。」

「是的。」

童軒花了不少時間批閱公文,就在快十點的時候才拎著公事包,步往會議室,她的沈著鎮定與會議室的氣氛成了強烈對比,每個在場的主管似乎都很緊張,像是怕被殺頭似的。

「童經理。」主管個個圍向前。

「發生什麼事嗎?大家似乎很緊張。」

「總裁要親自主持會議,你當心一點。」這幾天大家都被刮鬍子,沒有一個人招架得住。

「謝謝提醒。」童軒很納悶大家為什麼這麼擔心。

「哎呀,你怎麼一點危機意識都沒有,突然請假,總裁勃然大怒,待會兒千萬要小心,可別被……」林經理手往脖子一抹。

「是啊,總裁扮豬吃老虎……」

「太子駕到,各位保重啊。」

把風的於襄理急急衝了進來,霎時所有人全都回到座位上,個個表情極為嚴謹。

尊貴亞曼尼西服襯托出堂本浩健壯體魄,渾身散發傲然氣息,黑亮頭髮一絲不苟服貼著,一雙銳利如鷹的眼眸漾著睿智。

他的唇瓣抿成一直線,懾人的威勢讓會議室的氣氛緊繃到極點,有不少人已經冷汗潸潸。

這樣的他令童軒訝異,很難將他與只會吃女人豆腐的輕浮男人畫上等號,她情緒高昂,十分期待這場會議。

結果,一場會議開下來,堂本浩並沒有讓她失望,甚至令她刮目相看,真難以置信啊,他工作時認真謹慎的態度不下於她。

專業知識、判斷力……他所展現出的才能與豐富經驗令她佩服,更擁有掌握新知的先見,他並不是她想像中只懂得玩樂的大少爺。

怪了,那為什麼他之前在公司的形象會那麼差?!

「童經理。」很顯然有個人在夢遊。

堂本浩俯身吻上柔軟的耳垂,輕舔那顆紅豔的痣,品嘗她的滋味總是如此甜美。

「請你自重。」童軒猛然回神,急急推開他,她慌忙環視四周,幸好她的辦公室裏沒有其他人。

「嘿,想我想到失神。」能嚇她一回,他很開心。

「總裁,請問你有什麼事?」這傢伙正經不了多久。

「童經理,每個人都急著巴結我,不知你打算獻上什麼禮物?」他欺身逼近,手指不安分的輕撩她的髮。

「你想都別想。」她扣住他的手制止。

「那些想巴結的人,我都很客氣的送了回禮,你真的不考慮考慮?」堂本浩的笑容漾著誘惑。

「不屑。」

「哈哈,還是你惹人疼。」他將她扯進懷裏,那些極力想巴結他的人,正苦哈哈哩。

童軒氣惱的以手肘隔開兩人的距離,「我還以為你公私分明,原來我錯了,吊兒郎當真讓人討厭。」

「現在可是吃午飯的時間,我與愛人調情不過分吧。」他把玩著她的領帶,這女人的帥氣讓他貪戀。

十二點半,她看了下手錶又瞪著他,「既然是私人時間,請你消失在我的視線內。」

「軒,你別忘了,我可是你的男人。」他趁機吻上她的手腕。

「別胡扯。」與他獨處,難保她不會動武,她起身往外走。

堂本浩與她並行,一同跨出經理辦公室,午休時間仍有不少人留在公司吃午餐,他仗著有旁人,偷偷押著她共進午餐。

進入電梯後,童軒忍無可忍雙手環胸與他爭論,「你應該很清楚,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我希望不論在任何場所,我們都能相處得很好。」

「很難。」她直接潑他冷水。

「可以的,別忘了你休假的那幾天,我們是多麼甜蜜。」他低頭細聞發香,雙臂環抱著她。

「很抱歉,月事不順,心情起伏不定,所以那幾日是意外。」她冷冷宣告過去「灰飛湮滅」。

「換言之,我們的關係回到原點?」

「沒錯。」她的眼神毫無感情。

「不,你我是一體的。」堂本浩在她耳邊低語。

在堂本浩說了那句話後,接下來整整一個星期他們不曾有過交集,一股悵然若失的感覺籠罩著童軒。

難道你想加入笨女人行列嗎?

平和結束是最好的結果,至少她不用擔心他們是否有未來,是的,這樣是最好的結果。

童軒拿起新的圖稿,欲埋首工作裏,借此轉移注意力,只是望著空白紙張久久,她始終沒能畫下一筆。

抬起頭來環視四周,這房間明明是她的,偏偏充滿他的氣味,曾經爭執、纏綿的畫面全都湧現,差那麼一點她就成為他的女人……

心情煩躁無比,她欲抽煙解愁,忽然他的話迴響在耳邊——

我們一起戒煙,否則等你懷了寶寶就太遲了。

她愣了一會兒,最後將煙丟進垃圾筒裏,深深歎口氣,八字都還沒一撇,竟然認真的看待他的話。

唉!她終究還是沉淪在他的溫柔裏,她無奈的順了順發絲。

電話鈴聲響起,這是一通越洋電話,話筒傳來堂本內豐的和葛問候聲,「我最得力的助手,最近過得好不好啊?什麼時候恢復女兒身,嫁給我那個孽孫?」

「老先生,謝謝您的關心。」聽聞熟稔的問候,童軒的壞心情隨之消散。

老人家並不如傳言中那麼古板嚴肅,他就像個老頑童,每回打電話來總是會尋她開心;而堂本浩所有的消息全是他透露,他總是笑著說要她嫁入堂本家。

「我真是後悔死了,嗚嗚。」

「後悔?」好假的哭聲,不過她還是很好奇他為什麼這麼說。

「唉,當初讓你以男人的身分加入堂本集團,不只是因為我這張老臉拉不下來,也是怕你以女人的身分難以領導部屬。」堂本內豐幽幽歎息。

「我明白您的用意,也很感激您這麼幫我。」他這麼做替她擋不下少麻煩。

「如今你的能力已受肯定,你是不是該表明身分了?」堂本內豐以她為傲。

童軒沈默一會兒,緩緩道:「我希望維持現況。」

「唉!現在你的事業平穩,我可苦嘍。」他的語氣好可憐。

「可以談談您在煩惱什麼嗎?我會竭盡所能為您解憂。」

「嘿!你可別忘了這句話。」老人家笑得愉悅。

「陷阱?」童軒心底竄起不好的預感。

「唼唼!什麼陷阱。」堂本內豐大喊冤枉,「我只不過是希望你恢復女兒身,好當我的孫媳婦。」

「您別又說笑了。」

「既然你們兩情相悅,這婚事就別再拖延。」他一邊說電話,一邊翻閱著辦喜事的資料。

「我與他之間很單純。」這話她說得言不由衷。

「你們打出感情了,我這個老頭子很清楚哩。」

「沒有這回事。」兩朵紅雲浮現她的臉頰。

「那個孽孫以前是花心了點,可是你是他唯一放在心上的人,半年前你篤定他會忘了你,可是他並沒有,不是嗎?」堂本內豐繼續說服她。

當初極力隱瞞她的身分,不只是希望她能發展長才,也在考驗堂本浩對這份感情的認真程度。

「我……我需要時間好好想想。」要她承認愛上那個狂妄不羈的男人,真的需要很大的勇氣。

「真不像你,一點也不瀟灑。」

童軒回以苦笑。

「你都二十六歲,孽孫也三十歲了,最重要的是我都快躺進棺材了,你可別想太久。」堂本內豐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

「您的身體健壯,一定會長命百歲的。」

「也就是說我一定看得到你們結婚嘍。」他故意扭曲她的意思。

「呃?」事關婚姻大事,這要她怎麼回答?

「呵呵,那真是太好了,我立刻準備辦婚事。」堂本內豐直接把沈默當成默許。

童軒急急阻步,「老先生……」

「對了,聽說孽孫最近常常遭受到襲擊,你也要小心安全哪。」堂本內豐不讓她有開口的機會。

「發生什麼事嗎?」心擰了下,童軒急忙問個明白。

曾經因工程標案而有歹徒勒索威脅,事態嚴重還威脅到堂本世家每一個人的安危,那一次事件堂本浩也受了傷,她真怕又有恐怖分子掀起腥風血雨。

「有人寄恐嚇信到別館,前幾天他的車子被動了手腳,還有,今天早上差點出車禍。」

「怎麼會這樣?那他……我現在立刻過去看他。」

強烈不安盤據心頭,童軒心慌意亂沒能深思,急急結束電話,隨手抓了外套、車鑰匙奔離房間。

「哈哈,戀愛中的人真好騙,唔!這是善意的謊言,促成良緣的陷阱,可別怪我說謊啊。」電話那一頭的堂本內豐笑得很賊,他又撥了通電話,安排特技人員上工。

這麼好的孫媳婦人選,他怎麼可能讓她跑掉呢?

夜色昏暗,和風別館前兩盞石燈洋溢溫暖,陣陣微風吹送幽幽花香,蟲兒低鳴憑添悠然,一切是那麼平靜,疾奔前來的童軒心情稍稍放鬆。

原以為可以見到堂本浩,結果管家告知他這幾日有要事纏身,所以都忙到午夜才回別館。

她向管家詢問他的去處、電話,得到的只有管家為難的表情,連讓她入內都不方便,她只好回到休旅車上靜靜守候。

童軒的心情忐忑不安,首次嘗到什麼叫做度日如年,手錶上時針、分針走得緩慢,慢到讓她以為壞了。

終於,閃亮燈光映照路旁綠色樹木,堂本浩的車子出現了,童軒正想下車,後方突然有一輛重型機車呼嘯而過。

機車騎士朝著保時捷直衝,霎時,童軒的尖叫聲與煞車聲劃過天際,就在千鈞一髮之際,機車騎士飛越保時捷迅速消失了。

「幸好。」見堂本浩安然無恙,受到驚嚇的童軒整個人虛脫的坐在地上。

「軒。」他衝下車,向前抱住她。

「你(你)有沒受傷?」緊緊相擁的兩人擔心彼此的安危。

「是什麼人恐嚇威脅你?為什麼要這麼狠心置你於死地?」惶惶然讓童軒像個小女人那般無助。

「啊?」一連串的問題讓堂本浩莫名不已。

「有人要加害於你為什麼不報警?不尋求保鏢保護?」她環抱他的腰際,緊緊貼上他的胸膛傾聽心跳聲。

「軒,你冷靜點。」

「為什麼你什麼都不說,如果不是老總裁提起,我就像個旁人被你隔絕在外。」她激動的情緒久久不能平息。

「沒事,我沒事。」堂本浩懂了,今早爺爺說要送他一份驚喜,是份很特別的生日禮物。

原來爺爺這麼頑皮,真不愧他這些年用心薰陶,終於把老古板給改造了,這份禮物是他收過最珍貴的極晶,童軒的關懷與擁抱啊。

「不行,不能讓這種事再發生。」童軒掏出手機,欲將歹徒的身形與穿著全都備案。

堂本浩收起她的手機,親吻粉嫩臉頰,「我們先進屋裏談,瞧你渾身抖得厲害。」

「好。」她點著頭,可是發軟的雙腿不聽使喚。

他見她一張臉慘白,心疼的將她橫抱起走向屋內,吩咐傭僕點燃薰香平穩她的情緒,備來熱茶。

他像哄嬰兒般不斷在她耳邊呢哺,「你儘管安心,我保證我會平安活到百歲,因為我想糾纏你一輩子。」

堂本浩笑得邪惡,又補充一句,「要與你在床上纏綿一輩子。」

「你竟然還有心情說笑。」童軒見到他那慣有的嘻皮笑臉模樣,安心多了。

「噢!我說的情話被你當笑話,我會鬱悶的,你聽我的心跳聲多麼沒朝氣。」他一臉憂鬱,將她的臉壓貼近胸膛。

「你又不正經了。」話雖然這麼說,她挪了挪身軀依偎在他懷中。

「喝茶溫暖身體。」說完他端起杯子含了一口茶,溫柔的覆上她的嘴……

他竟然以口渡茶水給她,一股暖流直達心裏,她的臉紅豔豔,「別這樣。」

「你小女人的嬌態別有一股魅力。」他看癡了,沸騰的情緒讓聲音變得沙啞。

她是上天為他訂做的完美女人,一顰一笑皆牽動他的心,動靜之間總是能輕易勾住他的視線。

羞澀令童軒不自在,她撐起身軀想與他保持距離。

一見到你為我擔心,我真的感到欣慰,我們之間並不是如你所說的那麼遙不可及。」堂本浩抓住時機要她面對感情。

恐懼仍令她心有餘悸,她深深凝望著他,掌心摩挲剛毅臉龐,幽幽道:「是的,我無法自拔的愛上了你。」

「軒。」能聽見她坦承心意,他激動的緊緊摟住她。

她攀附他的頸項,吻上性感薄唇,點燃熱情火焰,將連日來的孤寂全都嬲燒,傾訴著她想念他的吻、他的擁抱……他所有的一切。

佳人主動投懷送抱,堂本浩十分珍惜這美好的一刻,靈活的

舌不斷挑弄,回應她給予的甜美,雙手則愛撫著曼妙曲線,扇動炙熱氣氛。

忽然,她停止熱情的吻將他推離,紅唇逸出勾魂的聲音,

「浩……」

她的呼喚讓堂本浩體內的血液不斷沸騰,跟著她竟然解開衣衫鈕扣,誘人的渾圓若隱若現,如此熱情的人兒令他更饑渴。

童軒褪去襯衫,纖細手指拉下胸衣肩帶,動作極為緩慢,只因她擔心自己魅力不足,不確定他是不是真的要她,豈知這動作令他加倍亢奮。

「噢!你別折磨我。」

等得心跳都快停了,堂本浩低吼抗議。

情欲熾烈難耐,非得她這一池春水才能降溫,健壯體魄將她壓在身下,牽引她的手指扯下包裹渾圓的胸衣。

為了回報她折騰自己,他噙著挑逗的笑,帶動她的手指在雙峰上烙下印記。「猜猜我寫了什麼?」

他的撩撥早讓她神智迷朦,紅唇微張,費了不少力氣才出聲,「我不知道。」

「我再寫一次。」

她的聲音恍如摻了蜜糖,他很想再回味。

酥麻感再次在胸前蔓延開來,童軒從來不知道自己的手指可以帶來這種快意,她的身體仿佛要燃燒起來。

「嗯?我寫了什麼?」堂本浩看著她暈陶陶的表情,也跟著醉了。

她糾著眉,無肋的搖著頭,「我想要你抱我……」

「這句話你得明白。」他側躺在她身邊,鐵臂攬著纖腰,另一手帶動她的手指繼續寫著。

一次又一次之後,她終於弄明白了,「L、0、V、E……」

「是的,你是我最愛的人。」綿綿細語回蕩在彼此的心裏,他的吻落在她身軀每一處。

這個夜很瘋狂,童軒在他的帶領下,釋放被壓抑的熱情,在成為他女人的那一瞬間,深深感覺到自己恢復了原有的性情。

她仍是狂傲不羈的童軒,想愛就放膽去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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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兩人的關係變得親密,他們的生活模式並沒有改變。

童軒依舊是氣宇非凡的童經理,堂本浩依舊吊兒郎當逗著她玩,當然他偶爾也會變成嚴峻可怕的總裁。

短短幾天內,公司內部人事異動得厲害,有主管被降職,也有人被踢出公司大門,當然也有人獲得升遷的機會。

這一次整頓徹底翻覆堂本浩的形象,童軒明白了為什麼有人說他扮豬吃老虎,也懂得他為何要抹黑自己的形象。

原來他與堂本真一合作無間,一個扮黑臉、一個扮白臉,這次堂本真一帶著小妻子到英國開發市場,他正式接管集團才會展露可怕面貌。

下班時間,童軒步人停車場,前方有人迎面而來,那是公司的幾名女職員,走在前方的女子名為張依如。

「童經理。」

童軒基於禮貌點頭打招呼,唉!每回見到她就感到頭痛,實在難以忍受這份熱情啊。

「後天就是情人節,有個盛大的舞會您也參加好不好?」張依如眨動著雙眼,不停送秋波。

「對不起,我有約會。」若是往常童軒一個不字就閃人,不過這回她決定說清楚。

「約會?!」張依如驚呼,臉色刷白。

「一定是為了公事喔,經理您真辛苦。」另一個女職員猜測。

「您還要洽談公事啊?好可惜,要不然我們把舞會日期延後,那您就可以參加了。」張依如的信心又恢復。

「不是洽談公事,而是與情人共度情人夜。」童軒想起她的男人,眼神變得柔和。

「啊!」張依如花容失色,不死心的急急迫問,「你們情人節要在哪裡度過?讓我們看看是哪位女子能夠獲得您的垂愛。」

女子?童軒差點忘了,她們還當自己是男人,「對不起,這是我個人私事。」

「嗚嗚……人家喜歡您好久了,您至少給我一個理由死心嘛。」張依如眼淚說掉就掉。

「死心的理由?」這可難倒她了,童軒開始後悔剮剛為什麼沒有早點閃人。

「是啊,如果她長得美麗、身材好、溫柔體貼……樣樣比我強,那我就甘心認輸。」張依如哽咽說著。

「呃?」

見她說不出來,張依如質疑問道;「您是不是為了拒絕我,才說自己有女朋友?」

這下童軒更頭疼了,「感情的事是勉強不來的,奉勸你另尋對象。」

「哇嗚,您果然是編理由拒絕我。」

「依如,別哭了,至少你今天跟經理說了不少話,這段感情算是有進展了。」一個女職員在她耳邊低聲說。

「是啊,經理肯定是在考驗你。」另一個也附和一句。

「你瞧,他剛剛的眼神不是溫柔多了嗎?」

「嗯。」張依如含著淚笑開,「經理,我對您的感情是堅定不變的,我絕對不會讓您失望。」

這群女人的對話真讓童軒哭笑不得,「抱歉,我得走了。」

「經理,那我們情人節的約定呢?」張依如急急追向前,挽住她的手臂。

「你別這樣……」童軒轉身想拒絕,卻震驚的愣住。

「她瞧著自己的模樣,仿佛深陷迷戀的深淵裏,那如癡如醉的眼神,她只感覺全身寒毛肅然起敬。」

張依如見她這模樣,以為是被自己發送的強力電波吸引住,她,大膽的踮起腳尖獻上一吻。

童軒猛然回神,立即別過頭,可唇瓣仍被侵犯了,她居然還探出舌頭!

霎時,冷汗潸潸,童軒拔腿就往自己的休旅車跑,女人愛女人的感覺真可怕。

張依如的嬌喚聲在後頭響起,童軒坐上車急速駕車逃逸,始終佇立在遠處的堂本浩見到這樣的情形,差點忍不住狂笑出聲。

童軒回到家後,第一件事就是刷牙,迫不及待想洗去熱情女子所殘留的感覺,媽呀,真讓人無法招架。

反覆洗了幾次,不但沒有除去噁心的感覺,甚至覺得渾身不對勁,望著鏡子,瞪著俊美的臉,她感到無比懊惱。

「你還要洗多久?」堂本浩倚在浴室門口久久。

她丟下漱口杯,撲進他的懷裏,吻上他的唇,汲取獨特男人味,想借此化解心裏的不適,與他纏綿久久才停歇。

「你今天對我真熱情。」他看著埋首在頸肩喘息的人兒,忍不住調侃,「也許偶爾該找個女人騷擾你。」

「嚇!你全都看見了?」

「嘿嘿,有個‘帥哥’落荒而逃喔。」

童軒咬了咬他的頸部,奮力推開他,「你居然幸災樂禍。」

「親愛的,你該考慮公開我們的關係。」他從身後摟抱住她,下巴抵著她的肩頭。

「上司與情人是同一個人,這不怎麼好玩。」

堂本浩沮喪的垮下肩,「難不成你想要我當一輩子的地下情人?」

「我只是不喜歡麻煩。」她可以預期當他們的關係曝光,會引來多少人注目。

「什麼都不表示會更麻煩。」

「是嗎?例如?」她低頭把玩著摟抱腰際的手指。

「我的情敵男女都有,每次約會都要偷偷摸摸,這種感覺很嘔。」

「嗯哼!剛才你不是還說要叫女人來騷擾我?」她可沒忘記他看好戲的惡行。

「我剛剛只是說笑,你何必記得這麼清楚。」她的桃花已經夠多,他可不想再自找麻煩。

「你今天怎麼這麼早來?」關於他們的相處模式,她還不想改變,童軒轉移話題。

「我全身細胞都在想你。」他輕舔她的耳垂給予煽情暗示。

「又精蟲上腦了?」

堂本浩一臉苦哈哈,抗議著:「該怪你對我下情蠱,一天沒有抱你就全身犯疼。」

「貧嘴。」她溜出他的懷抱,走到廚房。

「耶?有好吃的?」他跟上前,見她從燉鍋裏端出雞湯,黑眸閃閃發亮。

「敢不敢喝試驗品?」她不曾下廚烹飪,這雞湯的作法是從邢裕栩的食譜裏找出來的。

「真不敢相信你會為了我下廚,就算你煮的是毒藥我也要喝完。」受寵若驚,堂本浩愛死了她為自己的付出。

「是嗎?」她淺嘗一口,這雞湯的味道不如預期中的好,怪了,從早晨熬至現在,精華應該都融入湯頭裏才是啊。

「你的表情很怪。」他的心底竄起不祥預感。

「嘿嘿,就算我煮的是毒藥你也要喝完。」她馬上用他說過的話壓制。

「呃?可不可以從下回開始?」

童軒送了他一記白眼,心情有些沮喪,「可以。」

「跟你說笑的,我是真的想喝,我怎麼可能會糟蹋你的心意。」他吹涼雞湯,面不改色一口氣飲盡。啊!這味道還真怪。

「如何?要不要給你塑膠袋?」

「味道很甜美。」他舔著嘴角很享受的模樣。

「你不誠實。」見他又想喝一碗雞湯證明,童軒收起湯鍋。

「先別收,我說的是事實。」堂本浩盛了碗雞湯再度吹涼,淺嘗一口後,吻上她的唇瓣,「喝法不同就覺得甜美。」

他傳來的熱度讓童軒的臉頰泛起紅暈,「別玩了。」

「如果把雞湯倒在你身上,舔起來一定很過癮。」

挑逗的話讓她的心怦怦跳,她很清楚他真的會這麼做,急急阻斷色念,「不正經,我以後絕對不會下廚了。」

「你別存心讓我鬱悶。」堂本浩的語氣極哀怨。

「我要去策劃新的企劃案。」

「怎麼可以浪費這愛心雞湯。」他將她扯回懷裏,真的想把挑逗的念頭化成行動。

突然手機鈴聲殺風景的響起,堂本浩接起,原本摟抱她的手鬆開了,他快步走到一旁低語,結束通話後,他喝盡所有的雞湯,表明有急事就離開了。

再怎麼親密的情人都該給予對方私人空間,對於他的神秘,童軒並不以為意,可是這種情況一次又一次發生,她的心底不免起了疙瘩。

接下來的日子他的行為更怪,在公司鮮少見到他的蹤影,總是有重要會議才會現身。

而且他總是三更半夜才摸進她的房裏,雖然他每天都會來看她,抱著她入睡,可是他似乎很累,話也變得少了。

還有,他總是帶著沐浴乳的香味前來……

此刻,童軒躺在他的臂彎裏,聽聞沉睡呼吸聲,她的心並不安穩,她討厭懷疑,更討厭做個愛猜忌的情人,可是心中泛起的不快隨著時間愈來愈強烈。

她悄悄起身,凝望著沉睡的堂本浩,手指輕撫深刻臉龐,愛撫健壯體魄每一處,他的膚色變黑了,身上有幾處細碎小傷痕。

他說恐嚇威脅的事件已落幕,那他到底在忙些什麼?

她想問個呀白,但每每看到他閃爍的眼神,只好又將疑問吞回肚子裏,因為她不想聽到敷衍與謊言。

不!別多想了,愛他就得信任他,無論這段情能維持多久,都要堅持愛他的信念,她窩進他的懷裏,牢牢擁抱著他人睡。

藍天清澈,白雲飄飄。

假日,童軒在庭園裏修剪花草,細心照顧每一株瑪格麗特,當初會栽植這可愛的花朵,全是因為笨妹妹喜歡,不過以後花朵的工人就要變成自己了。

想起妹妹的愛情終於有了結果,童軒打從心底為她開心,不過這妹妹也太現實了,有了情人就徹底忘了她這個唯一的親人。

嘖!明明就住在隔壁,竟然也不回來探望一下,真枉費她這麼疼她。

「啾啾啾……」

悅耳鳥叫門鈴聲響起,童軒納悶這個時候怎麼會有人來訪,她拍了拍塵土,前去應門,映人眼中的是一位長髮美男子。

「您好,請問有何貴事?」童軒想起這個美男子是堂本浩的損友之一,兩人曾經在GayBar裏大打出手。

上原真澄直瞅著她瞧,一雙媚眼漾著複雜的情緒,「我是堂本浩的‘好’朋友,我們可以談談嗎?」

「請說。」童軒依舊淡然。

「你與浩很親密?」見她不語,上原真澄又道:「我曾經跟你一樣幸福。」

「曾經?」她點了點頭表示知道。

見她依然鎮定,上原真澄哀怨的道:「他換情人的速度非常快。」

「我有聽說,」

「那是事實,沒有一個人可以在他身邊超過一個月。」上原真澄很惡毒的說。

「然後?」童軒捺著性子等他說明來意。

「我是男的。」

「我知道。」

「你不怕他是個雙性戀,有可能帶有愛滋?」她真的太冷靜了,上原真澄不惜繼續毀壞自己的形象製造紛爭。

「就算怕也來不及了。」童軒的眉頭不曾擰起。

「你就不能哭泣一下,滿足我惡作劇的心態嗎?」一點整人的快感也沒有,上原真澄停止挑撥。

童軒望著他,突然道:「你長得很美,真的很像女人。」

「你說什麼?!」被踩到忌諱,上原真澄陰沈著臉,他的美麗只有自己可以說。

「丟臉,早叫你別耍小把戲,被糗一頓了喔。」佐野夏樹從後頭現身,戳了戳他的肩膀,要他冷靜。

上原真澄冷哼一聲,閃到一邊去。

「請你別怪他孩子氣。」齊藤彥也來到他們身旁。

「可以直接說明是什麼事讓你們特地飛來臺灣嗎?」童軒開門見山直接問。

「為了堂本浩的婚事。」齊藤彥故意說得不清不楚,吊她胃口。

「他的婚事應該直接找他談。」童軒的心湖起了波瀾。

「他最近的行為很神秘,我想你應該感覺到不對勁了。」比起上原真澄,齊藤彥精明多了。

「我信任他,而且不管將來如何,都應該由他親口對我說。」童軒杜絕他們搬弄是非。

「我們只負責帶話,信不信由你。」齊藤彥無所謂的聳聳肩,暗自在心裏佩服她對堂本浩的信任。

「是他要你們來的?」童軒狐疑的問。

佐野夏樹掏出精巧的錄影帶在她面前晃呀晃,轉移話題,「這卷錄影帶有拍攝到他最新一任的愛人,奉勸你先別急著毀了它。」

「是啊,那女人很特別,堂本浩為了她正瘋狂奮鬥,你不瞧瞧她的真面目太可惜了。」齊藤彥的笑容高深莫測。

其實他們會來臺灣全是被逼迫的,堂本內豐要他們將功贖罪,如果沒有儘快促成婚事,那他們三個就皮癢了,可能會面臨當同志公關的悲慘命運。

真羡慕啊!有個如天皇般的爺爺實在幸福。

童軒搖了搖頭,「這卷帶子你們拿回去吧。」

「為什麼?」最沉不住氣的上原真澄湊過來瞪著她。

「如果他真的變心,決定另娶他人,那我知道那個女人的真面目又如何?」童軒反問他們。

「難道你不會不甘心?」她的冷靜突顯她的特別,三個人漸漸明白為什麼堂本浩這麼死心塌地。

「強求的感情不會甜。」

聞言,他們三個人皆流露出讚賞。

「我並沒有你們想像中那麼不在乎,如果他真要與別的女子結婚,我起碼會狠狠揍他一頓,讓他趕不及婚禮。」童軒的語氣冰冷。

「幹得好。」上原真澄舉雙手贊成。

「不過……」童軒凝望著他們。

犀利視線橫掃而來,三個人皆感到不對勁,「不過什麼?」

「不過我現在比較好奇你們的動機。」她卷起衣袖。

她的能耐他們見識過,佐野夏樹急急道:「有話好說,我們只是受人之托。」

「是啊是啊,你可別遷怒。」

「只要你們老實招來,一切好說。」唯有堂本浩會讓她失了理智,眼前這三個人還不至於把她耍得團團轉。

「等等,我們可沒說謊。」

「是啊,哪裡知道你沒興趣看錄影帶,所以才會有誤會產生嘛。」充其量只是想誤導,試煉他們的感情堅不堅固而已。

「你們還廢話?」這些男人還真不乾脆,她的耐性快用完了。

「不敢,這就請你跟我們一起去揭曉堂本浩的秘密。」

呼!愛這強悍的女人,命一定要很硬啊。

「還想耍花樣?」童軒的語氣極度陰沈。

「事關重大,如果你不跟我們一起去采個究竟,只怕某人真的要累垮啦。」佐野夏樹搬出堂本浩阻擋她的怒氣。

那個累贅叫童軒在意,她終於答應跟他們一同上路。

一路上,她不言不語,只是靜靜觀察他們,從他們開車熟悉路線的情況判斷,他們似乎已在臺灣待了一段日子。

車子駛入北投,這是一條無名小徑,濃密相思林給予夢幻氣息,寂靜更添神秘美感,穿梭在這片盎然綠意裏,童軒忍不住開車窗享受新鮮空氣。

經過小橋流水,隱約傳來與這片悠然美景不搭的噪音,她不禁皺起眉頭,是誰破壞了這份幽靜?

車子離噪音愈來愈近,然後她聽出那是挖上機、堆高機……種種機械的聲響。

佐野夏樹把車子停放在離工地三十公尺處,然後他們徒步進入,童軒看見了堂本浩的保時捷,她的好奇心愈來愈重。

「先別急。」齊藤彥小聲要求她捺著性子靜觀。

她點著頭,跟著他們悄悄接近工地,眼前鋼筋鷹架已搭起,看得出這是兩層樓的歐風別墅,目測約有四百多坪,若包含前院與後院,這將會是一幢豪宅。

她很快的就從人群中尋得堂本浩的身影,他一身工人服,頭戴安全帽,正從吊車駕駛座跳下。

「成了成了,今天就到此為止,你們可以回去了。」堂本浩扯著頸上的毛巾拭汗。

「總裁,還是讓我們留下來幫忙。」幾名工程師與工頭急急忙忙奔到他身邊。

「同樣的話別讓我一說再說。」堂本浩灌著礦泉水,準備繼續上工。

他們仍硬著頭皮哀求,「老總裁的命令難為啊。」

「老人家遠在日本,你們怕什麼。」堂本浩見他們又想勸阻,嚴厲道:「你們再不滾,以後就別來上工。」

「是的。」萬一飯碗丟了,那麼什麼都別談,眾人急急收拾離開。

當人群散去,四周寂靜下來。

堂本浩獨自一人攪拌著水泥,開始砌磚塊,一塊接著一塊,每個動作毫不怠忽,細心嚴謹,所以砌牆速度不快,當他砌好一面牆天色已經昏暗。

他點亮燈光,屈膝繼續工作,根本沒有離開的打算,他的心情十分愉悅,努力工作的同時,還輕快的吹著口哨,那是一首情歌,似乎想把甜甜蜜意隨著水泥一同融人牆面。

童軒很想奔到他身邊,可是他們三人一再制止,佐野夏樹拍著她的肩安撫,然後他們三人走向堂本浩。

「天都暗了,你還不回去啊。」

「你們三個怎麼又來了。」堂本浩臉色難看到極點。

「沒辦法啊,你們不早一點結婚,我們三個就多倒楣一天。」上原真澄可無奈了。

「你們大可以安心回日本,OK?」堂本浩開了鐵票保他們平安無事。

「以你這種龜速的求婚方法,他老人家哪有耐性等。」沒成功,他們沒膽回去。

「安心,他只是想抱孫子,只要軒懷孕一切太平。」堂本浩太瞭解爺爺在著急什麼。

「哇!你這分明是找死,他老人家那麼古板,絕不可能讓你們先上車後補票的。」聞言,三人不約而同倒抽一口氣。

堂本浩依然笑得輕鬆,「爺爺可頑皮了,他早已經不是從前那個老頑固。」

「少誆我們了,麻煩你以最快的速度讓嫂子答應婚事。」

「我這不就在努力了嗎?你們來煩我,只會浪費我的時間。」

堂本浩見到他們雞婆想要幫忙,大喝一聲,「全都不許動。」

「喂,你一個人要砌好全部的牆,那要耗費多少時間?」齊藤彥真受不了他的固執。

「就是啊,如果你當初讓大批工人趕工,現在肯定新居落成,美人在抱啦。」佐野夏樹附和。

「難道我的聲明還不夠清楚嗎?我要親手建造我與軒的愛的小屋,你們誰也不能插手。」面對這些愛管閒事的人,堂本浩已經沒有耐心。

「哇拷!你要知道這愛的小屋不是普通的小,憑你一個人的力量,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完工。」上原真澄氣得跳腳。

「要不然你也行行好,就全部灌水泥,何必跟自己過不去打造磚塊屋。」齊藤彥故意提供快速的方法。

「磚塊一塊接著一塊,這樣才能表示我們的感情牢固。」堂本浩不禁鄙視他們不懂得浪漫。

「你為她添購別墅,她就會很感動了,何必親自動手,勞心又勞力?」真服了他的浪漫細胞。

「誠意不同,如果沒能感動她,讓她相信我是真的愛她,她不會輕易答應我的求婚。」堂本浩一心一意要給予童軒安全感。

「你一個人默默在這裏做苦工,而她什麼都不知道,有什麼好感動的?」齊藤彥故意這麼問。

佐野夏樹刻意也揚高音調,「就算你親自參與挖地基,有你和她的名字刻在地底,打鋼筋樁時寫上愛的宜言,可等別墅蓋好後,她完完全全都不知道啊。」

「是啊,除非哪一天地震……」

堂本浩黑眸直射寒芒,「你找死?」

「唔!」上源真澄遽然住口。

「這別墅是她設計的,她想詮釋的感覺只有我懂,相信她一定會感受到我愛她的心意。」堂本浩很篤定。

「唉!你真的是愛到無藥可救。」佐野夏樹對其他兩人使了下眼色。

收到暗示,齊藤彥也搖頭歎道;「那你就慢慢忙,希望嫂子有耐性等你蓋好別墅。」

「咱們走吧,這裏不需要我們多事了。」

「你們最好別再來了。」終於送定了損友,堂本浩繼續砌磚的工作,口哨聲又響起。

忽然聽聞腳步聲,他的好心情又被打斷,不禁橫眉豎眼,「再不滾我就不客氣了。」

「真希望我走嗎?」

「軒?!你怎麼會在這裏?」一點也沒有心理準備,堂本浩震驚得講話都打結。

「聽說有人盜用我的智慧財產,所以我趕來看看。」童軒故意扭曲他的美意,其實她的眼眶已經泛紅。

「啊?」從來沒有想過會遭受到這樣的指控,他一時之間不知該如何回應。

倏地她撲進他的懷裏,牢牢抱著,難掩激動的哽咽出聲,「原來你是個傻男人,癡情瘋狂的傻男人。」

「這是我愛你的堅持,你值得最好的對待。」他低頭吻去她落下的珍珠淚,心疼的哄著,「我這麼做是要討你歡心,而不是要讓你哭啊。」

「我怎麼能不哭?我很心疼你啊。」天知道,見到他一身工人裝扮,她疼到骨子裏了。

「能製造讓你感動的機會又能鍛鏈體力,何樂而不為?」

童軒抬起頭來,輕撫他的臉龐,「你會累壞的。」

「如果我累個幾天,就能迎娶最深愛的你,這對我而言是上天給予的最大恩賜。」他深情凝望著她傾訴。

「我……」她感動得泣不成聲。

「噢!別哭了,你都快成了淚人兒。」她的淚每一滴都這麼珍貴,堂本浩吻了又吻。

她深呼吸幾回,忍住哽咽,「我們一起蓋愛的小屋。」

「你的手會弄髒,你會累壞。」他阻止她拿磚塊。

童軒雙手握拳,「我才沒有那麼脆弱。」

「唉,我的構想是迎你入這愛的小屋,然後在餐廳裏共用燭光晚餐,在鮮花、葡萄美酒的陪襯下,送上求婚鑽。」他喃喃描述心中刻畫美麗的夜。

「只要有你,我就能感受到浪漫,而且沒道理我享受成果,你一個人受苦。」童軒輕輕擦去他臉上沾到的水泥。

「不!我說過你值得最好的,他們居然破壞了一切,我非要找他們算帳不可。」堂本浩眼眸眯起,氣得牙癢癢。

「呵呵,其實我比較喜歡現在這個結果。」這是他們愛的小屋,當然得一同親手建造。

「老天啊,我這一身拙樣被你瞧見,還把你給弄髒了。」他拍去落在她發間的灰塵,更是懊惱。

她又縮進他的懷裏,「我要嫁給你。」

「真的?!太好了!」堂本浩欣喜若狂,抱著她歡呼,「等等!不對不對。」

「為什麼不對?」她怔怔的望著他。

「這不合乎我完美的求婚計畫啊。」他非常沮喪。

「我已經答應嫁給你不好嗎?」她火了。

「我求之不得,可是,我現在連鑽戒都沒有。」憂鬱憂鬱,他真想捶胸,不!是捶死那三個損友。

她踮起腳尖,吻上他的唇,「有訂情之吻就好。」

「很甜,可以再吻一次嗎?」他的心情好多了。

「答應讓我嫁你,我就吻你。」童軒與他談條件。

「親愛的軒,鑽戒、鮮花、愛的小屋……我一定補給你,請你嫁給我。」堂本浩挽著她的手,像騎士跪地懇求美麗的公主。

她的男人真是超浪漫,童軒深信這輩子都忘不了這一刻,她俯下身吻上他的唇,「我願意。」

兩人之間流竄著真情,許下浪漫一生的諾言。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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