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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嚴杏]公主的毒蘋果[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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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3-5-14 00:33:20
第八章

  激情過後。

  牧頵傑在不得已的情況下前往機場,留下一臉若有所思的徐茵葒。

  “妳還在啊?”胡薇進人總裁辦公室見到徐茵葒還在,不意外地道。

  胡薇在老總裁那一代,也曾是組織的一員,結婚後,改擔任總裁秘書,對徐茵葒平空出現在這兒,自然是見怪不怪。

  “正準備要走。”幸好自己衣衫整齊,要不然真是羞死人了。

  “有心事啊?是關於總裁的吧?”胡薇善於察言觀色,加上對他們倆的事她也了若指掌,所以不避諱地問。

  “怎麼什麼事都逃不過胡姊的眼睛?”徐茵葒笑道。

  “那小子遲遲不肯公開你們的關係困擾妳啦?”

  “不,公不公開是其次,他對我好是事實,只是……我不知這樣的關係能存在多久。”

  “妳想放棄?”胡薇驚訝道。

  “怎麼可能!我說過,除非他開口說不要我,要不然我肯定追他到天涯海角。”徐茵葒堅定道。

  “那妳究竟有什麼打算?”

  “我只是想靜一靜,離開臺灣一陣子,四處走走。”她頓了下,開玩笑道:“想讓牧頵傑嘗嘗沒有我的日子……”

  “我同意,適時的分開一段時間,或許會有幫助。”胡薇笑開了。

  人家無怨無悔的付出,卻吝於給人一句承諾,那小子確實該受點小教訓。

  “胡姊也這麼認為?!徐茵葒驚訝道。

  原以為胡薇會反對,沒想到她會同意。

  “當然,妳太寵那傢伙了,讓他將妳所做的一切視為理所當然,給他嘗嘗思念的滋味,未嘗不可。妳想去哪里?我幫妳訂機位。”讓徐茵葒離開是可以,可是絕不能失去她的消息,所以胡薇主動提出幫忙。

  “我還沒決定。”因為心中仍舊猶豫。

  “決定何時走?”

  “或許今晚吧!”


  晚上,組織有場例行演習,徐茵葒很幸運的抽到了,有史以來,還不曾有人破解的鷹揚集團。

  當打開簽條時,她著實愣了一會兒,想和其他人換場所,卻沒有人願意。

  大家以為她是怕無法完成任務所以才會想換,還紛紛安慰她,說什麼破解不了鷹揚集團的保安系統,絕對沒人會怪罪她,更不會有人笑話她,殊不知她想換的原因是……

  鷹揚集團對她而言太過簡單了,畢竟她天天在那兒進進出出,不過,這個理由她也說不出口。

  在不能明說的情況下,只得接下這個別人眼中的苦差事,輕而易舉地取出指定的物品,然後在眾人不可思議的目光中,將東西交回總部。

  在將指定物品交回的同時,順便告假兩個月,成鐵也很阿莎力的點頭,因為組織裏目前最棘手的病毒案用不著她。

  所以,現在她正在前往機場。

  徐茵葒開著母親留給她的奧斯丁,踩緊油門,在茫茫夜色中高速行駛。

  像是對某件事感到遲疑般,柳眉一會兒鎖緊,一會兒放鬆,無意識地重複著。

  在與胡薇談過話後,她隨即到馬家武術館練練身子,狠狠的練幾場拳後,覺得再這樣下去也真不是辦法,她下定決心,妀變自己和牧頵傑的現狀。

  她並沒有透過胡薇幫忙訂機位,也沒告訴胡薇她的目的地,這一點小事,沒必要麻煩人家。

  只是,當真要離開,她的內心卻充滿不舍,即使只不過兩個月。

  徐茵葒瞥了眼手上緊握的特殊鏈子,那是在今晚的行動中,她未經鏈子主人許可而取得的。

  想想,自己似乎大衝動了。

  為什麼拿走鏈子?

  這絕不是惡作劇,更非戲弄,會這麼做的原因,她心裏非常清楚,無非是希望他能追隨她而來吧!

  徐茵葒輕歎了日氣,轉了下方向盤,依照交通號志的指示,往中正機場方向駛去。

  由於心思全擺在牧頵傑身上,以至於沒留意到有輛黑色轎車一直巧妙地尾隨在她身後,緊跟不放……


  鷹揚集團,冷氣團侵襲中。

  總裁從日本簽回了數十億的合約,照理說應該是開香檳慶祝,只是總裁的臉冷得像是剛從北極圈回來,氣壓低到讓人不敢靠近,祝賀的話往往說不到一半便吞回去,趕緊回自己的辦公室,誰也不敢靠近總裁辦公室半步。

  就算真有人不怕死前來,在總裁辦公室門外,聽見震天價響的咆哮聲後,也會立即止步,腳底抹油地快速離去。

  當所有人視總裁辦公室為禁區時,唯獨胡薇氣定神聞地靠在門板上,想知道老闆的怒氣指數有多高。

  指數愈高,胡薇唇瓣的弧度也就愈彎。

  看來,徐茵葒這一招奏效了。

  “該死,姓凡的,你的人不守信用。”

  辦公室內,牧頵傑黑眸燃著火焰,凝著螢光幕上那嬌笑美麗的臉龐,將心中的悶氣發洩在電話那頭的凡皓裴身上。

  “輸了就是輸了,你不會那麼沒風度吧!”凡皓裴淡淡地道。

  凡皓裴在電話那一頭,優雅慵懶地躺靠在沙發椅上,靜靜地聆聽著牧頵傑的狂吼,以為牧頵傑的保安系統第一次遭人破解,所以心情才會這麼不爽。

  “我承認這次是我防守有漏洞,才會讓那個女人乘虛而入,對於這點我心服口服,可是我們不是說好了只取約定的東西嗎?你派來的那個女人,幹嘛連放在一旁的鏈子也

  拿?!牧頵傑在乎的不是那條鏈子,那只是個藉口,他拐了這麼大的彎,無非是想知道徐茵葒去了哪兒。

  在日本,他就知道鷹揚集團的保安系統被破解,不必多想,他也知道是誰破解的。

  是徐茵葒出馬,不破才有鬼,就算她將整個集團搬光,他也不意外她有這個能耐。

  畢竟鷹揚集團的保安系統,他讓她參與部分設計,若她還解不開,在這個行業也別混了。

  而他會發那麼大的脾氣,不是因為她破解保安系統,原因是她居然不告而別!

  在回到臺灣的今天,他在辦公桌上看見她留了張字條,說什麼要到處走走散散心,卻沒告訴他去了哪里。

  他給的改良手機沒開機就算了,居然也沒帶,使得他一時之間無法追蹤她的所在。

  所以只得出此下策,打電話問她的老闆,看凡皓裴是否知道她的去向。

  “姓牧的,你的東西不見了!可別隨便栽贓給我,我確實只收到約定的東西,什麼鏈子,我從來沒見過。”凡皓裴話說得慢條斯理。

  “好,你不信,我就讓你看證據,把你的電腦打開。”牧頵傑將所拍攝到的影像,快速地傳輸到凡皓裴的電腦。

  牧頵傑眉頭緊鎖,由凡皓裴的反應看來,他似乎也不知道徐茵葒的下落。

  看來,他得另外做打算了。

  “這件事我會查清楚。”在看完影像後,凡皓裴嗓音中隱含著笑意。

  “若不是因為她是你的部屬,我早就親手將她抓來了。”牧頵傑思忖著徐茵葒會去的地方,他非得在最短的時間內,親手將她逮回來不可。

  “不過就是一條鏈子,有必要讓你親自出馬?”凡皓裴訝道。

  “那條鏈子……”牧頵傑頓了下,瞇眼。“若你在一星期內未歸還,相信我,我肯定會逮到你的人,讓她好看。”他一人找,不如大家一起找,透過組織名正言順的找人,速度應該會更快些。

  找到人後,牧頵傑絕對會讓徐茵葒非常好看……絕對、絕對讓她幾天幾夜出不了門,下不床。

  再也不讓她從他身邊溜走!

  “這鏈子……該不會是你們家代代傳媳,是你母親大人、我親愛的阿姨,要給未來媳婦的見面禮吧?”凡皓裴戲謔道。

  凡皓裴與牧頵傑是表兄弟,兩家感情很好,互動頻繁,所以他非常清楚牧家的一切。

  現在的牧頵傑正陷入母親逼婚的浩劫中,據悉,牧母曾經放話,這條鏈子在誰身上,誰就是牧頵傑的老婆,所以鏈子是丟不得的!

  “哼,管好你自己的事,我只給你一個禮拜的時間,屆時別怪我對你的人不客氣。”牧頵傑不想與凡皓裴多談此事,心裏所想的全是徐茵葒究竟會跑到哪去。

  “知道了。”說完,凡皓裴掛斷電話。

  不久,牧頵傑透過管道,查出徐茵葒目前人在歐洲。

  只是位在歐洲的哪里還不清楚,不過,她若刻意隱藏自己,一時半刻間是不會有消息的。

  更何況他還是從日本回來後,才知道她跑了的事情,晚了的這一天,早有足夠的時間讓她將自己隱藏。

  他站起身子,踱到落地窗前,握緊雙拳,瞪著身下車水馬龍的街景。

  他實在想不通,為何徐茵葒突然想要出去走走?

  該不會是……抗議他始終不公開兩人的事吧?

  若是,那他得加緊腳步處理李誠的事。

  若不是……心中的那個想法,讓牧頵傑眉頭糾結,胸口梗塞,拳頭狠狠地擊在牆上。

  不!

  想離開他……這輩子她想都別想,

  他絕不可能讓這件事情發生!

  絕不!


  臺灣,某飯店。

  “她在哪里?”李誠問著眼前個頭不高的男子。

  “歐洲,至於精確的地點,我晚點會告訴你,因為徐茵葒似乎打算離開目前的所在地。”男子毫不遲疑道。

  “好,我等你的消息。”李誠頷首。“牧頵傑那邊呢?”

  “他相當震怒。”男子的語氣相當肯定。

  “看來他是真的很愛徐茵葒。”李誠看著照片上美得出塵的女子,一股怒氣猛然升起。

  真不懂牧頵傑到底哪里好,能讓這個女人如此死心塌地、不求名分的跟著他!

  牧頵傑的魅力,讓李誠不爽極了。

  “當然,我想他一直不肯公開兩人的戀情,恐怕是怕你重施故技,再次搶了他的女人吧!”

  “哈哈哈……”李誠一聽,心情大悅。“我想也是。”

  而他也正如此打算!

  “肯定是的。”男子恭敬說道。

  李誠停止笑意,狐疑道:“你究竟是從哪里得知他們倆相戀的消息,甚至連徐茵葒出走的事都知道?”

  畢竟牧頵傑對這項消息封鎖得相當徹底,對眼前這個給他消息的人,他實在很好奇他的消息來源。

  “很抱歉,我有我的消息來源,不方便透露。”男子面有難色。

  李誠蹙了下眉。“算了,只要消息可靠就行了。”

  “那你什麼時候要前往歐洲?”

  “一旦確定徐茵葒的落腳處,我馬上出發。”李誠道。

  “我會儘快給你消息的,沒什麼事,我先走了。”

  在李誠揮揮手後,男子退了出去。

  男子走出飯店後,隨即拿出手機,邊走邊說,像是在報告什麼……


  當所有人猜測徐茵葒可能隱藏在浪漫的法國,或者熱情的西班牙時,她正穿梭在造型引人注意、令人讚歎的現代建築中。

  那全球知名的“立體方塊屋”,高聳流線的現代橋樑,這個城市少了點復古典雅的歐風,卻多了許多俐落與震撼。

  沒錯,徐茵葒正走在有著許多摩登建築的鹿特丹。

  那“立體方塊屋”正是鹿特丹最為人津津樂道的建築,徐茵葒翻了一下簡介。這才知道方塊屋是荷蘭建築師PeitBlom於一九八二年所設計的前衛作品,其靈感來自于由樹木所群聚的村落……嘖嘖嘖,設計師實在太有創意了!

  這是她第一次造訪荷蘭,先前總是與這個國家擦身而過。

  其實一開始她所設定的目的地並非這兒,她原本是想來趟美食之旅,先到法國的普羅旺斯嘗嘗松露,到勃根地品品葡萄酒……可惜,才剛踏上法國的土地,街道上那些熱情擁吻的男女讓她很難不去想牧澦傑,一想起他,她就恨不得搭下班飛機回臺灣……

  為了讓自己的定力足夠,她來到了鹿特丹,馬上從美食之旅改成建築之旅。

  只是,換了個地方就不想了嗎?

  不,當然是一樣想,只不過這裏的剌激性沒法國來得大。

  來這兒一個星期,徐茵葒天天進出博物館,天天研究鹿特丹的建築風格,像現在,她坐在“天鵝橋”橋墩下的河堤邊,欣賞這橋頭造型宛如一隻昂首企盼的天鵝,可是心裏想著的卻是遠在臺灣的他!

  手撫觸著那竊來的鏈子,美眸儘是濃情。

  打從認識牧頵傑後,這是第一次這麼久沒與他見面,感覺很不一樣,有一點放鬆,有更多的是思念。

  這一趟的出走,讓她有更深刻的體會,原來自己還真的是離不開他呢!

  一直到天色變暗,橋上的燈大放光明,徐茵葒才起身,漫步回飯店。

  一進人飯店大廳,櫃枱的服務生隨即拿了一張傳真給她。

  在接過傳真紙後,徐茵葒不敢置信地死盯著看,一顆心卜通、蔔通地跳個不停。

  明天早上十點,樂文港邊的船屋咖啡館見。

  傑

  他來找她了!他真的來了!

  徐茵葒激動得好想大叫。

  她幾乎是狂奔回到房間,拉出所有的衣服,彷彿第一次約會的小女孩,挑選著漂亮的衣裳……

  在接獲消息後,牧頵傑不顧一切地丟下一切,直接飛到鹿特丹。

  他來到了相約的樂文港,港內停泊了許多復古造型與色彩豔麗的船隻。

  牧頵傑沒那個心情觀賞這風格特立的景致,深邃的黑眸急切地搜尋著人群,想從其中找出那抹熟悉纖細的身影。

  那個讓他思念到幾近瘋狂的人兒,待他一找著,非得好好“處罰”不可!

  他絲毫不放過樂文港的每個角落,當他走近一家由船隻改造而成的咖啡館時,一抹身影竄出擋住他的去路,以為是徐茵葒,牧頵傑正打算斥責一番,只是在看清來人的面貌時,他登時愣住,心中激起一陣波瀾。

  “傑,好久不見。”丁敏筠嬌柔地看著牧頵傑,緩緩地靠近他。

  “妳怎麼會在這兒?”牧頵傑微蹙起居。

  這個多年不見的前女友,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這兒呢?

  “我在等你!”美眸狐媚地勾引著。

  “什麼意思?”牧頵傑瞇眼。

  “是我約你來的。”丁敏筠兩手親昵且熟稔的環上牧頵傑的頸項,巧妙地轉了個身,使得兩人的位子對調。

  “妳這是做什麼?”牧頵傑的心猛地震了下,表面不動聲色,想看丁敏筠究竟在搞什麼鬼,心底則焦急萬分。

  如果是丁敏筠約他來,那徐茵葒呢?牧頵傑的眉頭不由得鎖得更緊。

  “哇,我還真是想念你溫暖的懷抱呢!”丁敏筠見牧頵傑沒將她推開,更是得寸進尺地改環住他的腰,緊擁著這曾屬於她的胸膛,美眸不著痕跡地望向某個點,似乎很滿意所見,唇微微彎起一個弧度。

  “妳剛才說是妳約我來的?”牧頵傑低頭看著她,冷道。

  “如果不是我約你來,又怎會在這裏等你?”丁敏筠收回視線,揚起嬌媚的笑容,深情地凝視牧頵傑,彷彿她是全世界最幸福的人。

  兩人這副糾纏不清的模樣,在行經他們身邊的人眼裏,還真是像極了一對熱戀中的情侶。

  “什麼意思?”他握緊拳頭。

  “跟我來,我會告訴你答案。”丁敏筠有些不舍地離開牧頵傑的胸膛,改勾住他的手腕,略微使勁地推著動也不動的他。“難道你不想知道有關徐茵葒的事?”她揚眉。

  聞言,牧頵傑的心彷彿被人狠狠地撞擊了下。

  難道徐茵葒真的已落在他們手裏?

  可是他們究竟從何得知徐茵葒的消息,甚至比他更快……

  “不想知道嗎?”丁敏筠倚靠在他的肩膀上,抬眸凝視著他。

  牧頵傑思忖了下,然後點頭。為了徐茵葒,他暫時妥協任她牽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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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原來咖啡是甜的。

  徐茵葒啜飲著剛端上來的咖啡,心裏如是想著。

  今天她起了個大早,在咖啡館還沒開始營業,就在門口等著,老闆見她可人的模樣,提前開店,還奉送了這杯咖啡。

  在盛情難卻下,她啜了口咖啡,嗯……還真是好喝,像沾了蜜般,甜甜的。

  牧頵傑是對的,咖啡還真不一定是苦的。

  為了在第一時間見到他的面,徐茵葒選擇了靠窗的位子,她引頸而望,懷著期待的心情等著。

  准十點,她的情人終於來找她了!

  窗外的他,那緊張搜尋的模樣,使得她的唇瓣彎起了個弧度。

  看著他為她著急,徐茵葒整個人暖呼呼地,不舍他像個無頭蒼蠅般亂竄,她好心地打算出去迎接他的到來。

  只是才剛起身,臉上原有的淺笑凝在嘴角,窗外一對深情相擁的男女,非但止住了她的腳步,更敲碎了她一顆熱切的心。

  他們倆親昵地手勾手離去的模樣,令她身子一軟,癱坐在椅子上。

  兩年來,呆呆地愛上這個男人,不計一切地跟隨他,凡事為他著想,從沒想過要求什麼,只要讓她陪在他身邊,她就心滿意足。

  就算這一次心中有了掙扎,她也從不曾想過放棄!

  一直以為無怨無悔的守候,總有一天他會重視她的存在。

  哼,原來她錯了!

  他的心裏一直都有別人在,從來就沒給她進駐的機會。

  徐茵葒面帶哀愁地拿起咖啡杯,一口氣喝光,方才甜如蜜的滋味早已散去,這一次,含在嘴裏的咖啡變得苦澀難以人喉……


  樂文港另一頭的咖啡館。

  一對俊男美女坐在角落,男的臉色沉凝,女的臉上則是一直掛著甜美笑容。

  “妳說,這究竟是怎麼回事?”牧頵傑冷道。

  “我的背叛曾傷害了你,我在這裏跟你說聲抱歉。”丁敏筠一改嘻皮笑臉,正色地道。

  “我不是來聽妳說這些,我要知道徐茵葒的下落,還有,你們怎麼會知道我和她之間的事?妳最好老老實實的說清楚。”再次面對丁敏筠,牧頵傑忽然發現,曾有過的熱情似乎早已化為烏有,兩人之間有過的記憶變得縹緲虛無。

  他不得不懷疑,自己真的曾經愛過這個女人嗎?

  牧頵傑冰冷不帶任何感情的黑眸,讓丁敏筠楞了下,她從沒見過他如此陰森的一面,即使她背叛他時也沒有。

  丁敏筠深吸口氣。“敢來見你,就表示我很有誠意說明一切……”

  “別想耍花樣!”牧頵傑警告道。

  “李誠打算用相同的招數來打擊你,他一方面打算誘拐你心愛的徐茵葒,一方面要我來誘惑你,看能不能再從你身上挖走些什麼。”丁敏筠神情真誠地道。

  沒錯,在發mail給牧頵傑的同時,李誠也同樣傳真了一份內容大致相同的檔給徐茵葒,就是為了讓徐茵葒看見方才那一幕,讓她誤會他們倆舊情複燃,然後利用徐茵葒傷心難過之際,李誠再乘虛而人。

  而會告訴牧頵傑這一切,全是李誠的意思!他就是要讓牧頵傑知道他要誘惑徐茵葒,他要牧頵傑在還沒找到徐茵葒之前心急如焚、擔心害怕,要牧頵傑在找到徐茵葒之後,為她的背叛痛不欲生。

  “既然打算這麼做,為什麼還告訴我?”牧頵傑冷哼一聲,李誠的小把戲他再清楚不過,只是李誠究竟是從何得知徐茵葒的消息,這就讓人相當費疑猜。

  “當年你並未追究我偷竊公司資料,所以我想還你一個人情,也希望我的坦白能讓你別為難李誠。”這些說詞全是事先想好的,只為取信於牧頵傑。

  “一直以來都是李誠為難我,若我真打算為難他,他絕對不會是現在這個樣子。”

  牧頵傑冷冷說道。

  “我知道,所以才會約你來這裏,將一切的計畫告訴你。”

  “這些我並不想知道,我只想知道徐茵葒的下落,她……該不會在你們手上吧?”

  現在最重要的是徐茵葒,其餘他不想管。

  “她沒在我們手上,她是自由、平安的。”牧頵傑關心徐茵葒的模樣,讓了敏筠是嫉妒又羨慕。

  “那她在哪里?”他急切地想找到她,想確定她的安危。

  “你真的很愛她?”丁敏筠問。

  “她是我的全部。”說到徐茵葒,牧頵傑的眸子不覺地放柔。

  “你就這麼確定,徐茵葒不會被李誠拐跑?”那深情的眸光,讓了敏筠覺得刺眼。

  “我是曾迷惑過,不過我寧願選擇相信她,她對我的愛,從不吝於表現出來,也從不掩飾。”他不避諱地道。

  這段沒有徐茵葒的日子,他想了許多。如果他再學不會信任,那不用李誠出現,他一樣會失去徐茵葒。

  “你讓她屈就於臺面下兩年,我想她的心肯定是搖擺不定的,是女人都會選擇甜言。

  蜜語,選擇她眼中以為會對她好的男人。”牧頵傑太不懂女人心了,當年她會背他而去,他多少得負些責任,誰要他對工作比對她還來得重視許多。

  所以當李誠這樣的俊傑男子,翩然來到她面前時,她毫無抵抗能力地深陷其中,她相信徐茵葒也不可能例外。

  “她不是妳。”牧頵傑冷諷。

  “牧頵傑,你……”丁敏筠深吸口氣。“所以你相信她不會被李誠所惑,會一直等著你?”她想起了樂文港另一頭的一名女子。

  “沒錯。”談起心愛的女子,深邃的黑眸閃閃發光。

  “你太小看李誠的魅力了。”人難免自私,即使她早已不愛眼前的男子,但是發現他眸中的深情不是因她而起時,她仍舊嫉妒。

  “我問妳,倘若李誠真的誘惑成功了,那妳怎麼辦?”李誠既然如此利用丁敏筠,那就表示他並不愛她,丁敏筠難道還看不透嗎?

  丁敏筠苦澀一笑。“我愛他,我願意為他付出一切,只要他快樂,我就快樂。”

  提到李誠,讓她更覺得不甘,同樣是執著的愛情,為何她就不如徐茵葒幸運,這不禁讓她痛恨徐茵葒的好運,讓她忍不住想捉弄捉弄她。

  “妳不覺得自己太傻了?”

  “你覺得我傻,那我重回你身邊好了。”丁敏筠故意道。

  牧頵傑柔光一斂。“我的心裏只有徐茵葒一個人,再也容不下任何人。”

  “是嗎?”太過誠實的回答,讓她非常不爽,心中霎時決定了一件事。

  “妳還沒告訴我,她在哪里?”

  “我只知道她確實在鹿特丹,以你的能力!應該很快就能查得出來。”

  “妳是怎麼知道徐茵蔽在鹿特丹的?”牧頵傑狐疑道。

  “你們公司的業務經理早已被李誠收買,是他透露一切消息給李誠的。”丁敏筠等牧頵傑問這一句等很久了。

  李誠不想付張愛國尾款,所以打算假借牧頵傑的手來除掉他。

  聞言,牧頵傑冷哼一聲,神情變得森冷。

  “我沒有說謊,這兩年來,他時常到蘇美島找李誠,他們之間的對話,我一清二楚,不可能弄錯,原本李誠在兩年前就打算行動,是這個小個頭的男人要李誠別輕舉妄動,說什麼你愛得愈深刻,搶走徐茵葒對你的打擊也就愈大。”以為牧頵傑不相信,丁敏筠激動的一口氣說完。

  牧頵傑瞇眼,像在思索什麼。

  “我說的是真的,就連徐茵葒這一次到歐洲來,也是他提供的消息,要不然以我和李誠的能力,怎麼可能比你早一步找到徐茵葒。”

  “徐茵葒的一切,妳確定是張愛國提供的?”牧頵傑緊鎖眉頭。

  丁敏筠說得沒錯,如果不是有人指引著他們,依他們倆的能力確實沒辦法查出這些。

  只是牧頵傑有點迷惑了,他相信張愛國有能力提供公司資料給他們,不過,他不相信張愛國有辦法計晝這一切。

  究竟是誰能瞞過他的耳目,設計了這一切?甚至能將整個消息網給封鎖,讓他找不到徐茵葒,這個人究竟是誰?又為什麼這麼做?

  有此能力的人不多……可是,可能嗎?

  “是他沒錯,你打算怎麼處置他?”丁敏筠有些急切的問。

  牧頵傑眉微揚,莫測高深地道:“給妳資料的張愛國,他很快就會消失。”

  聞言,丁敏筠露出一抹笑,而這一切自然也落入牧頵傑的眼底,不打算浪費自己的時間,所以不再多說便轉身離去,他得快點找到徐茵葒,並查出是誰搞鬼。

  在他離去後,丁敏筠也跟著起身,往剛剛遇見牧頵傑的方向走去。


  船屋咖啡館,靠窗的位子,一張淒慘蒼白的臉,讓咖啡館的老闆興起一陣心疼,偷偷附贈好幾杯香濃的咖啡,給這名看來恐怕是失戀的漂亮美眉。

  徐茵葒瞪著牧頵傑最愛的咖啡,淚水一滴滴的滑落。

  她相信牧頵傑會約她來,自然有他的道理,她說過,除非牧頵傑不要她,否則她會一直等下去。

  而她現在要的,正是他的答案。

  如果他當真選擇了丁敏筠,那她……

  一陣悅耳的嗓音,打斷了徐茵葒慌亂的思緒。

  “原來傑說的是真的。”

  “妳……”看見來人,徐茵葒像是被人狠狠地打了一拳。

  “傑說妳會一直等著他,我原本還不相信,沒想到妳真的還在,真是執著啊妳!”

  丁敏筠不客氣地落坐在徐茵葒的對面,看著她梨花帶雨的模樣,產生一抹罪惡感,不過,很快便被妒意抹去。

  丁敏筠很驚訝徐茵葒在看見那一幕後居然還在,她非常嫉妒他們倆堅定的感情,決定討厭這一對互相深愛著對方的戀人,所以打算送給他們倆一點小“禮物”,就不信他們倆能多相信對方!

  傑!這樣親密的稱呼,是徐茵葒從沒喊過的。

  而丁敏筠語中的意思……是牧頵傑要她來的?!

  等到的是這樣的結果,這讓她的心狠狠揪痛著。

  受傷害的徐茵葒不想示弱,深吸一口氣。“有事嗎?”

  “我不想拐彎抹角,我和傑已經破鏡重圓,他一直是愛我的,希望妳識相一點,能主動退出,別讓傑為難了。”丁敏筠裝模作樣地道。

  “他為什麼自己不來?”徐茵葒全身的血液為之凍結,想是一回事,親耳聽見又是一回事。

  “妳知道他是個重感情的人,雖然不愛妳,可是也不願傷害妳,才會要我來告訴妳。”凝視徐茵葒蒼白的臉,丁敏筠的罪惡感再度升起。

  “是這樣嗎?”徐茵葒悵然若失地道。

  要丁敏筠來,對她而言才是一種傷害,難道牧頵傑不知道嗎?

  “我知道妳很難受,不過,女人何苦為難女人,繞了一圈,才知道我最愛的人是傑,而傑也不計前嫌願意給我機會,所以請妳成全我們吧!”丁敏筠一臉誠懇、委屈。

  她好象太過分了……

  “如果我說不呢?”徐茵葒困難地開口。

  該是離開的時候了嗎?

  “那……只會讓妳自己更難過,讓傑為難罷了,如果妳真的愛他,就多為他想想,讓他追求自己的幸福。”

  聞言,徐茵葒一陣狂笑,笑得眼淚不聽話地直掉,笑得心肺疼痛不已,幾乎快喘不過氣。

  讓他追求自己的幸福?

  那她的幸福呢?誰給?

  “妳……我言盡於此,妳自己想清楚,傑還在等我,我先走了。”見狀,丁敏筠嚇一跳,良心過意不去,撂下話後,馬上落跑。

  徐茵葒的視線變得模糊,她的心好慌好亂好痛……她好想回家!


  “小姐,妳不舒服嗎?”低沉性感的嗓音,在徐茵葒的身旁響起。

  “我沒事。”徐茵葒頭低垂,並未看向身旁的人。

  在丁敏筠離開後沒多久,她也離開了咖啡館,離開了鹿特丹,現在正在飛回臺灣的飛機上。

  “喝杯溫開水會好一點。”身旁的男子找來空服員,要了杯水。

  “謝謝。”徐茵葒基於禮貌抬起頭,朝身旁的男子點點頭,這一瞥,美眸閃過一抹疑惑。

  這個斯文俊帥的男人,她似乎在哪兒見過?

  腦袋瓜不停轉動,一幕幕畫面掠過。

  啊,是他!

  他怎麼會出現在這兒?

  丁敏筠及他的突然出現……這未免也太巧了吧!

  難道這一切……徐茵葒瞪大眼睛,直盯著身旁的男子。

  “不用客氣,很榮幸能為美麗的小姐服務。”男子噙著笑,溫柔地道。

  “你都是用這種方法搭訕嗎?”徐茵葒收斂悽楚的模樣,恢復了以往的冷靜。

  她得保持冷靜,好好搞清楚這一切。

  “不,我是誠心誠意想認識小姐的。”男子以為她深受他吸引,所以才會突然精神振奮,黑眸閃過一抹滿意。

  “那丁敏筠怎麼辦?將她還給牧頵傑嗎?”徐茵葒直截了當地拆掉男子的假面具。

  “小姐,妳說的話我聽不太懂耶!”男子愣了下,很快地展開一貫的溫和笑容,一臉無辜地凝視徐茵葒。

  “是嗎?”徐茵葒笑說。“我認識一個叫李誠的男人,愛耍小把戲,愛搶人家的女朋友,做事不夠光明磊落,算是鼠輩一族,他呀長得獐頭鼠目的,居然還自以為是帥哥,就不知道你認不認識這個人?”徐茵葒側過身,看著他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妳……”

  “我見過李誠的照片,和你長得還真是像極了。”徐茵葒在決定追牧頵傑的那刻起,隨即搜集有關牧頵傑的所有事情,眼前的李誠,她自然沒放過。

  “妳找死。”人家都說得這麼明瞭,再裝就太假了,李誠原本斯文的神情換上陰邪的模樣,黑眸門著怒火,大掌一伸想掐住她的下巴,卻意外地被她閃過了,被徐茵葒羞辱再加上制伏不了她,惹得李誠非常惱怒。

  “想死自己去死,別找我。”她嘴角掛著淺笑,不怕死的挑釁。

  “妳這樣揭穿我,又如此挑釁,不怕我對妳不利?”李誠瞇眼,握拳,若不是在飛機上,他會直接將她擊昏帶走。

  “對我不利?你不打算將我從牧頵傑的手中搶走啦?”她刺探道。

  “我是打算搶,不過,妳似乎不可能配合,所以我打算採取更強硬的手段,比如說,製作妳我的性愛光碟,然後送給牧頵傑及他的至親好友,如此一來,妳想,他還會要妳嗎?”第一次被女人拒絕,李誠心底起了一股怨恨。

  徐茵葒翻了下白眼。“無聊,難道你沒有新把戲了嗎?”原來李誠不過是個草包,難怪丁敏筠泱定回頭找牧頵傑。

  一思及牧頵傑及了敏筠相擁的晝面,她不禁再度湧起憂鬱與愁苦。

  “該死,妳最好少說句話,否則別怪我心狠手辣。”李誠被激得惱火,直接掐住徐菌葒的咽喉。

  “你就只會這些初級的把戲嗎?想害人也該多學一點嘛!”只見徐茵葒往李誠的手臂輕輕一捏,轉瞬間,兩人的角色替換,徐茵葒一雙巧手已架在李誠的脖子上。

  這樣的情形,震得李誠說不出話來,看來他太小看這女人了。

  “咱們就別拐彎抹角了,說說你這次的計晝吧!”

  “妳以為我有這麼笨嗎?”李誠嗤笑。

  “你的脖子可不是這麼說的……”徐茵葒手指用力一掐,讓李誠呼吸不得,看著他的表情慢慢變得猙獰,才緩緩鬆手,就這樣連續數次。

  “咳咳咳……殺人是要償命的。”這女人比他還狠!

  “如果說,我有辦法把你弄得像是心臟麻痺死亡,那你覺得我要不要償命?”徐茵葒嬌柔地道,一點也看不出她狠厲的一面。

  要不是這傢伙惹人嫌,她才不會耍狠招咧!

  在性命受到威脅的情況下,李誠不得已道出他所計畫的一切。

  “你是說,牧頵傑會到鹿特丹、我會出現在船屋咖啡館,是你們故意安排的,所以牧頵傑當時並不知道我也在?!”聞言,徐茵葒的眸子閃過一抹光芒,不過,很快便掩去。

  牧頵傑在偶遇了敏筠的那一刻,並未拒絕她的誘惑,兩人親熱的擁抱是事實,看來……恐怕真是餘情未了!

  “沒錯。”李誠不甘願地點頭。

  “你和牧頵傑不是曾經是好朋友嗎?為什麼你老跟牧頵傑過不去?為什麼老愛搶他的女朋友?你嫉妒牧頵傑啊?”

  “妳懂什麼?”李誠面露凶光,激動說道。

  看他的表情,就知道被自己說中了。“你一定是嫉妒牧頵傑什麼都比你厲害,在他鋒芒畢露的情況下,你就顯得微不足道……”

  李誠憤怒地打斷她的挑釁,咬牙切齒道:“妳什麼都不懂,從小到大我一直表現傑出,無論是在課業還是愛情都是頂尖人物,但是自從認識牧頵傑後,一切全變了。在學校,女生第一眼看見的是他。出社會後,他的強勢又害得我老是拿不到訂單,公司雖營運正常,卻也始終毫無突破。這一切都是因為牧頵傑處處打壓我造成的,如果不是這樣,我不會表面上假裝平和,私底下處處和他過不去。”

  “你豬頭啊,有沒有腦筋啊你,如果牧頵傑真要打壓你,你還有機會在這兒作怪嗎?

  笨蛋!”這種人,不罵罵他是不會醒過來的。

  “妳……妳懂什麼?”李誠突然想念起丁敏筠的溫順,對眼前這個老是讓他沒面子的女人厭惡極了,恨不得馬上擺脫她。

  “你就是這麼不懂珍惜身邊的一切,難怪丁敏筠不要你了。”

  “她不可能不要我。”李誠肯定道。

  “人家她和牧頵傑都摟摟抱抱了。”徐茵葒語氣酸澀地道。

  “那是特別安排的。”只是一想到丁敏筠擁住牧頵傑的那一幕,李誠的臉色變得陰暗。

  “將自己的女人硬推到舊情人懷裏……怕你是賠了夫人又折兵哦!”如果是她,也不要李誠這個王八蛋。

  “她不會跟牧頵傑的。”李誠知道丁敏筠是愛他的,若不愛他,她不會任他于取於求。

  “如果真是你安排她去誘惑牧頵傑的,就算了敏筠再怎麼愛你,也會覺得心寒。”

  臭男人,只會吃定女人的愛。

  “那只是演戲。”李誠急了。

  “那就是假戲真作囉,丁敏筠告訴我,牧頵傑願意給她機會,所以懇求我成全他們,語氣非常認真。”她口氣極為不佳地低吼。

  若不是他,他們也不會有破鏡重圓的機會!

  “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李誠惶恐了,他可不想失去丁敏筠啊。

  “吵死了!”徐茵葒手指對著李誠的脖子略施壓力,只見他身子一軟,癱在座椅上沉沉入睡。

  她惻過身子,凝視窗外。

  牧頵傑的一切、丁敏筠及李誠的出現……讓她的思緒翻騰,怎麼也靜不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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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3-5-14 00:34:19
第十章

  馬家武術館內,一名綁著兩條辮子、脂粉未施的美麗女子,坐在道場的臺階邊,對著遠山發呆。

  回到臺灣,徐茵葒先將鏈子放回牧頵傑的辨公室,然後到裴園見見因她而被拘禁的姊姊,知道凡皓裴就是徐芙芯的初戀情人,徐茵葒是又驚又喜。

  由於裴園出了點意外,連帶傷及徐芙芯,所以這兩天徐茵葒也跟著留在裴園裏,一直到確定姊姊的傷勢並不嚴重,她才離開,然後直接住進馬家武館,等待著。

  那日在裴園,知道凡皓裴這五年來不停找尋姊姊的蹤影,對姊姊是那般的呵護,這樣的深情,不禁讓她感慨萬千,為什麼她的男人從不曾這樣對她?

  所以她決定這一次不再主動出擊,她要牧頵傑自己來找她,要他主動出面說明一切,如果他真的在乎她的話。

  “妳老賴在道場,不好吧!”馬英俊來到徐茵葒的身後,打斷她的思緒。

  “無聲無息的,想嚇人啊!”徐茵葒望著天空的雲,那形狀挺像兔子的。

  “妳也該出去走走吧!”省得仇人找上門來。

  馬英俊瞄了眼身後一臉鐵青的男子。

  牧頵傑看來好象怒氣衝衝的樣子,肯定是無法原諒她順手牽羊,還挑釁人家的行為,唉,這次師妹死定了。

  “師母說,隨我高興住多久都可以。”徐茵葒連看師兄一眼都沒有,仍盯著那片兔子雲瞧。

  “那怎麼成?!”牧頵傑生氣是很恐怖的,搞不好會拆了道場也不一定。

  “怎麼不成?還是你嫌我是個外人,沒資格在這兒住下去?要不然這樣好了,你娶我不就得了。”徐茵葒開玩笑道,殊不知身後有人握緊了拳頭。

  馬英俊倒抽口氣,驚恐地道:“妳可別害我!”

  要是讓他女朋友聽見,那還得了。

  聞言,徐茵葒轉身跳腳。“我哪會害你,娶我可是你的榮幸……”

  在看見馬英俊身後,緩緩走近的男子,徐茵葒登時住口,美眸閃過一抹光芒,不過她並未投入對方的懷抱,反而是拔腿就跑。

  “該死!”牧頵傑低咒一聲,在追徐茵葒之前,先對馬英俊撂下一句,“想都別想動我老婆的腦筋!”然後,像箭般疾射出去。

  在徐茵葒還沒來得及走出大門前,牧頵傑就已將她逮著。

  “妳幹嘛看見我就跑?”

  徐茵葒惡狠狠地瞪著他,不發一語。

  牧頵傑見她不語,二話不說直接封住她的唇,不帶任何激情的懲罰,他狂烈的吻著,直到她癱軟在他懷中,他攔腰一抱,無視於道場內的陣陣抽氣聲,踏著沉穩的腳步離去。

  沒人見著埋在牧頵傑懷中的徐茵葒,唇邊正漾著陣陣笑意。

  而馬英俊則像是被人釘住了般,一臉難以置信地看著肢體糾纏不清的男女。

  他們的關係什麼時候變得如此親密,他怎麼都不知道……


  牧頵傑一路疾馳,直接將徐茵葒帶回鷹揚集團,這期間兩人始終靜默,不曾交談半句。

  一進入總裁辦公室,牧頵傑立即將她擁進懷裏,吻上她水嫩誘人的雙唇,蟄伏已久的欲望再也無法抵擋,他狂烈吸吮著她的唇,呼吸著她的氣息,實實在在地感受著她的存在。

  一記長吻後——

  “為什麼躲著我?”牧頵傑摩搓著地紅腫的唇。

  他比她晚一個小時回到臺灣,與丁敏筠談過話後,他很快便找到了徐茵葒下榻的飯店,不過卻遲了一步,她已退房。

  運用了些小手法,得知徐茵葒在退房前曾到過樂文港。

  當他重回樂文港,意外的遇上了咖啡館的老闆。

  由於徐茵葒像個東方洋娃娃,美得讓人移不開眼,所以她在咖啡館發生的一切,全看在老闆眼底,包括他和丁敏筠相擁離去,徐茵葒的哭泣,丁敏筠的再度出現……雖然老闆聽不懂中文,但看得懂肢體語言,他說後來出現的女人欺負了他美麗的東方娃娃。

  對牧頵傑惹美女傷心哭泣,老闆狠狠地刮了他一頓。

  聽著老闆的敍述,他的心始終緊緊揪著,前因加上後果,他很清楚自己被丁敏筠耍了。

  當時真恨不得指死了敏筠,實在懷疑自己從前的眼光,怎會喜歡上這種妒恨心如此重的女人!

  當他趕到機場時,徐茵葒已搭上回臺灣的飛機,當然也同時得知李誠與她一起。

  回到臺灣,聽見的第一個消息,是徐茵葒害得李誠一下飛機便落荒而逃,這可真是大快人心的好消息。

  原本想立即找徐茵葒談清楚,卻正好遇上幾個重大事件,不得不優先處理,只得暫時擱下他和她的事,他相信只要好好解釋,她會懂的,再者,他相信以她的聰穎,很快便會知道這是一場騙局。

  心想她會像從前一樣,中午找他吃飯,沒想到他等了幾天,連個影子也沒見著,這可讓他慌了,連忙到馬家武術館將人擄來,就是要把所有的事情談清楚。

  “我沒躲你。”剛剛會轉身就跑,其實是為了好玩,想嘗嘗被他追著跑的感覺。

  思索了幾天,徐茵葒當然知道自己是中了丁敏筠的計謀,沒找牧頵傑的原因很簡單,她要他主動說明這一切,她要知道自己在他的心中,分量究竟有多重。

  “沒躲我,幹嘛不來找我?”牧頵傑不悅地道。

  “為什麼一定要我找你?你不會自己來找我啊!”徐茵葒撇開臉,噘起小嘴。

  這個男人對感情會如此霸道,肯定是被她寵壞的,她非得妀妀自己不可。

  以為她仍誤解著丁敏筠的事,牧頵傑連忙解釋。

  “妳在樂文港看見的一切,都是丁敏筠和李誠設計的,當時我並不知道妳也在場,更不知道丁敏筠後來去找過妳,她跟妳說的事,全是編造的,我和她之問根本就不可能,妳可別誤會了。”

  “你不愛她啦?”她瞅著他。

  她曾打算,如果他心裏依舊存在著丁敏筠,那她決定退出,讓他追求自己所愛,不想成為他的絆腳石。

  “或許該說,從沒愛過吧!”牧頵傑毫不隱瞞,大方地說。

  “不可能,如果沒愛過,你怎麼會因她受傷害,繼而排斥女人上還記得初見面時,他對女人的反應有多不善,如果不曾受過,又怎會受傷—.

  “如果說,其實我是自尊心受損比傷心多,妳信不停.”牧頵傑的臉龐升起一抹不甚明顯的紅,神情有些尷尬。

  “你是說,你生氣的原因是自尊心受損,而不是愛人跑了傷心?”有可能嗎?

  “剛開始好朋友及女朋友的背叛,讓我很難接受,也很傷心,我也一直以為自己應該是愛丁敏筠的,可是當妳出現後一切都變了,那樣濃烈的情感,是不曾有過的,時時刻刻只想將妳鎖在身邊,一日不見,思念如影隨形,這樣的感覺從不曾發生在丁敏筠身上,我不否認自己曾喜歡過她,但那絕不是愛。”他知道再不坦承自己的感情,遲早會失去她。

  “你現在的意思是說,你愛我?”徐茵葒一臉震驚地瞪著牧頵傑,心底陡然亮起了一陣光芒。

  他是愛她的、是愛她的!

  “我當然是愛妳。”他筆直地望進她眼裏,回答得根乾脆。

  聞言,她欣喜若狂,不過只是一下下。“你騙人。”

  “我是真的很愛妳。”牧頵傑挑起她的下巴,認真道。

  “如果你真的愛我,就不會不想公開我們的情事,更不可能讓我這兩年來像個地下情婦。”她控訴道。

  “對這件事情我很抱歉,一開始我確實是因為不想再發生類似丁敏筠的事情,畢竟跟我有點關係的女人,最後都會成為李誠追求的對象,而且李誠次次成功,後來是習慣了兩人的關係,也就覺得公不公開不是非常必要。”他一直覺得兩人如果相愛,公不公開並不重要。

  “你根本就是不相信我,你以為我會和丁敏筠一樣背叛你!”王八蛋!

  她氣得握緊拳頭,用力地槌在他的肩上、胸膛上。

  牧頵傑沒有回避,任由她發洩情緒。

  “我不否認一開始我曾質疑,畢竟李誠搶我女朋友不曾失手過,我愛妳所以很害怕失去妳,希望這一點妳能諒解。”說相信太矯情,他確實曾經懷疑,所以他不想否認,那只會讓事情更加複雜罷了。

  “你害怕失去我?”聞言,她的手停在他的胸膛。

  “心中有愛,自然會怕,這是我從來不曾有過的感覺,從前李誠愛怎麼搶我沒意見,可這一次不成,妳是我最心愛的女人,所以直想將妳藏起來細細呵護。”

  “那你現在呢?還害怕我會被李誠追走嗎?”

  “不,我相信妳對我的愛。”他停頓了下。“就算妳真的被搶走了,我也會不顧一切地將妳擄回來。”

  “真的?”

  “這兩年來,我很感謝妳為我的付出,我為我自私的想法感到抱歉,請妳相信我,我是真的愛妳。”他真心誠意地告白。

  “真的?”

  “打從一開始見面,其實我就傾心於妳了。”

  “為什麼不早說?”溫柔深情的嗓音,抹去了心底的不安定,溫暖了她的心。

  堅持了兩年的愛情,他終於還是來到她身邊!

  “請原諒一個口拙、臉皮又薄的男人,有些話只敢擺在心底,始終不敢說出口。”他捧起美麗的小臉,深情地凝視她。

  “你哪里口拙了,剛剛說的就很好啊!”她嬌慎。

  “如果我再不說,我怕妳不理我啊!”他的臉皮真的很薄,若非到緊要關頭,他是真的說不出那些告白的話。

  不過,當愛說出口後,其他的,似乎就不是什麼難事了。

  “你也會怕啊!”她噘起小嘴,模樣煞是誘人。

  “我現在最怕的就是妳不理我,下次別再隨便離家出走了,要走也要帶我一起走,知不知道?”他以指腹摩搓著她的唇,黑眸晶亮閃爍。

  “我沒有離家出走……”

  “妳有。”牧頵傑拉開抽屜,取出曾被徐茵葒竊走的鏈子,放進她的手心。“這條鏈子已經有了新主人,所以不屬於我,請還給屬於它的人。”

  他深邃的黑眸閃爍著灼熱的光芒,空氣中充斥著欲望的氣息,兩人的呼吸也開始變得急促。

  “我不知道鏈子的主人是誰。”他侵略的氣息太過濃厚,使得徐茵葒的身於忍不住輕顫。

  “妳知道。”牧頵傑拿起鏈子,動作迅速卻不失溫柔地套上她的頸項。

  “我又不是辣子的主人,你為什麼要戴在我身上?”他的動作太過突然,她根本不知道反應,只能愣愣地盯著躺在她胸膛的鏈子。

  “妳是。”他的語氣堅定。

  她是他認定的妻,自然是鏈子的主人。

  “我不是!”

  “我說是就是。”

  話畢,他吻上她水嫩的雙唇,深層的欲望掀起,他狂烈吸吮著她的唇。

  徐茵葒體內掀起一陣巨大的浪潮,全身都在訴說著對他的渴望,兩年來的苦澀情緒在此刻化為烏有,生氣中沾染的全是甜蜜。

  他在她耳邊訴說著情人間的愛語,順著柔美曲線,落下無數的細吻,沿路點燃澎湃激烈的欲火。

  燙熱的身軀交纏,狂亂激情的舞動著,當高潮來時,不可思議的愉悅,同時竄過他們倆的身體……


  激情過後,兩具赤裸裸的身軀仍在沙發上交疊著。

  牧頵傑看著身下的徐茵葒,饜足般地揚起一抹笑。

  [這幾天妳不在,知不知道我想死妳了?”他的唇輕觸了下她的鼻。

  “我也是。”牧頵傑坦承了他的愛後,嘴巴變甜了,讓徐茵葒有種飄飄然的感覺,彷彿這一切不是真的。

  “記得下次不可以再亂跑囉,”

  “知道了。”

  說到亂跑,牧頵傑突然想起一件事。“對了,我問妳,我們的戀情和這次妳去歐洲,有告訴其他人嗎?”

  “有問題嗎?”

  “這一次的事件有人在背後操控,這個人不但對我們的事情瞭若指掌,而妳的一舉一動也全看在那人的眼裏,妳去了哪里這個人全知道,甚至於有辦法讓我追不到妳的行蹤,所以我懷疑有內奸!”從鹿特丹回來後,他不動聲色暗中查探,卻始終查不出個所以然來,這不禁讓他有些惶恐,卻又感到納悶。

  惶恐於這個人大過厲害,可能危及組織,卻納悶這個人為何只針對他和徐茵葒。

  “你確定?”徐茵葒蹙眉。

  這件事她只告訴了一人,可是……有可能嗎?

  “非常確定。”

  “我是告訴過胡姊啦,可是,她不可能是內奸!”事關重大,徐茵葒很老實的說了。

  “妳是說胡薇知道我們的事?”胡薇加上張愛國……難道說是她?

  “對,從一開始就知道了。”

  牧頵傑恍然大悟。“快起來,趕快穿好衣服。”他迅速起身,將衣物一一套回。

  “到底是怎麼回事?”徐茵葒低喃,撿起散落一地的衣物,邊穿邊瞅著牧頵傑,聽著他指示胡薇及業務經理過來見他。

  “我要不要回避一下?”整理好衣服後,她來到牧頵傑面前。

  “不用,接下來的事情和妳有關,妳有權知道。”

  半晌後,業務經理及胡薇一塊進入總裁辦公室。

  “總裁找我們有事嗎?”胡薇道。

  “胡秘書,是妳把我和茵葒的事,透露給張愛國知道的是嗎?”牧頵傑也不拐彎抹角,直接問道。

  “我沒有。”胡薇瞪大眼睛,直搖頭。

  她是告訴了人,可那個人絕不是張愛國。

  “那妳告訴了誰?”

  “我不能說。”胡薇搖頭。

  “那你又是怎麼知道的?”牧頵傑轉頭看向嬌小的張愛國,語氣不悅。

  “你會找我們來,不是已經猜到誰了,幹嘛還問!”張愛國有些不耐煩地道。

  張愛國不鳥牧頵傑的態度,嚇了徐茵葒一跳。

  這是怎麼回事?一個業務經理居然騎到總裁頭上啦?!

  還有,看他們的表情,似乎早就知道牧頵傑遲早會這樣問話,這……這樣的情形實在有些詭異!

  “好,很好。”管得動他們倆的人不多,如果他猜得沒錯,應該是她了。“你們說說,她究竟為什麼這麼做?”

  “我們……”

  “他們怎麼說得明白,還是我自己來說比較快。”

  聞聲,徐茵葒轉頭,看見門口站著一位高雅的美麗婦人。

  這個人她見過,正是牧頵傑的母親大人。

  而她似乎是這件事情的關鍵人物。

  “你知不知道,我們等你等很久了?我還以為我媳婦兒一來,你們會先厘清疑點……

  誰知道,年輕人就是年輕人,就這麼猴急!”牧母曖昧地朝徐茵葒眨眨眼。

  牧母的一席話,讓徐茵葒臉色轟地漲紅,尷尬到直想挖個地洞將自己埋進去。

  “媽,妳到底在搞什麼飛機啊!”早該想到是她了,還有誰能掩他耳目呢!當然是親愛的母親大人了!

  “還不是你不相信女人老不結婚,好不容易遇上一個真心待你的女子,又將她藏起來,我看不慣,所以得幫幫媳婦的忙囉!”牧母說得理直氣壯,絲毫不覺得有何不對。

  “媽,妳怎麼可以幫李誠他們出主意,還派人跟蹤茵葒……”

  “喂,工作的事我可沒出主意,我只針對感情的部分。還有,要不是我給他出主意,他兩年前就殺過來搞破壞了,哪有時間讓你們兩個培養堅固的愛情啊!還有,我派人跟蹤媳婦兒,是怕李誠要是突然不聽話,傷害了她,那還得了!反正我做的一切都是為你們好啦!”

  “所以妳利用我派去的人,洗李誠的腦,讓他相信,我愛得愈深,破壞力也就愈強……”牧頵傑瞇眼。“該不會也是妳教他們挑撥離間的吧!”

  “沒錯,是我要你派去的人這麼教導的,這樣才能讓你們更能看清自己的心嘛,這一點你們可別否認,我相信你們現在應該是愛得更深更濃了吧!”牧母完全不否認,還說得洋洋得意。

  “那妳也不用阻礙我找茵紅啊!”牧額傑歎了口氣,拿自己的母親沒轍。

  “讓你嘗嘗思念之苦,想想我媳婦兒的好啊!”

  徐茵紅由兀全無法想像,張愛國原來是牧頵傑派去的間諜!

  更難想像的是,鹿特丹的一切,全是牧母搞出來的花樣,這太不可思議了……不過想想,她是真的該謝謝牧母的計謀,若沒有牧母從旁幫忙,她不知道要等到民國幾年,才能讓牧頵傑承認對自己的愛。

  或許她該找個機會,好好答謝牧頵傑的媽。

  “我的好媳婦兒,感謝妳肯收留我這個笨兒子,這些日子讓妳受委屈,辛苦妳了。”

  牧母走近徐茵葒,慈愛地摸摸地的臉龐。

  嘖嘖,年輕真好,臉龐是細緻光滑柔嫩觸感好,難怪兒子愛不釋手。

  “伯母,妳還是叫我阿葒吧,我和牧澦傑還沒論及婚嫁呢。”牧母左一句媳婦兒,右一句媳婦兒,弄得徐茵證怪不好意思的。

  “怎麼還沒!我兒子都將鏈子套在妳的脖子上了,妳註定是我牧家的媳婦兒啦,改天要阿傑帶妳回家,讓妳公公看看妳。唉,剛剛等了那麼久,也累了,我要先回家休息。”牧母說了一串話,也不等人回應,就這麼走了。

  她一走,胡薇也跟著出去,而張愛國則是說出讓徐茵葒更震驚的話。

  “哥,這件事已告一段落,我想應該用不著我了。”

  哥?

  又發生了什麼她不知道的事?

  徐茵葒正想問出心底的疑問,一張面皮就這麼硬生生地從張愛國的臉上撕了下來,原本猥褻的老臉,變成了一張如花似玉的臉蛋。

  徐茵葒美眸圓瞠。天啊!她雖然知道有易容術,可眼睜睜地看著人家扒面皮,還是頭一回,這面皮……還真是精緻啊!

  “看傻啦!”牧頵傑含笑地凝視徐茵葒。

  “她是你妹?”瞪著丟下麵皮隨即走人的背影,徐茵葒在心底讚歎世間的無奇不有。

  牧頵傑頷首。“小媚是為了好玩,所以才會易容成張愛國的模樣,主動提出與李誠碰頭,監視他的一舉一動。”這個妹妹個性古怪,真不知有誰能治得了她!

  “既然你對李誠的一切了若指掌,為何從不遏止李誠對公司一連串的打擊?”這讓人相當疑惑。

  牧頵傑但笑不語。

  徐茵葒瞅著他,思來想去,突然大叫一聲,“啊,你該不會只是耍著李誠玩吧?”

  牧頵傑笑了開來,他的女人真的很聰明。“我沒真正打擊他的原因,一方面是因為他的小動作對公司並不會造成傷害,另一方面希望他能自己想通,我絕沒耍他的意思,如果真要說有,那個人也絕不是我,是小媚。”

  “小媚?”徐茵葒怪叫。

  “在丁敏筠偷了公司資料後,小媚將李誠當做實習的對象,主動提出接近李誠,想試試她自己的膽量,她除了報告李誠的近況讓我知道外,其餘的,她想做什麼我一概不理。”

  “所以對李誠使壞的人,一直都是小媚囉!”這個答案,著實讓人想不到。

  “她也沒使什麼壞,只是偶爾讓他嘗嘗甜頭,偶爾讓他跌入穀底罷了。”小媚整人於無形的功力,真是讓人歎為觀止。

  “所以李誠一直以為是你,才會小動作不斷。”

  “無所謂,如果他不是老愛走旁門左道,小媚也不會有整他的機會。”

  “既然李誠並無威脅性,為何你會怕我被搶走?”

  “小傻瓜,我或許能操縱一切,但人心複雜,操控不了的,更何況愛得愈深愈是在乎,就愈害怕。”牧頵傑揉了揉她的頭,柔聲道。

  “說得也是。”人的心,確實無法操控。

  “我不想談李誠,他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的未來。”他將她往懷裏帶,不想在此時此刻討論一個惹人厭的傢伙。

  徐茵葒想想也對,李誠這個幼稚的男人一點兒也不重要,就算被耍也是應該的,還是討論另一個話題比較重要。

  “那你告訴我上這條鏈子究竟有何意義,為什麼你媽說我註定是你牧家的媳婦了?”

  “這條鏈子是我們家傳了好幾代的寶物,只傳給媳婦的,現在我將它套在妳身上了,妳說,妳是不是註定是我牧頵傑的老婆?”他俯身,給她深深的一吻。

  “你這是求婚啊!”她在他唇邊低語。

  所有煩人的事全拋到腦後,現下,只有他的存在。

  “沒錯。”他吸吮她的唇瓣,目光繾綣愛戀。

  “這樣的求婚,未免太簡單了吧!”美眸閃閃發亮,心底呼喊著:我願意。

  追他這麼久,等的就是這一天。

  “妳不覺得,重要的是我愛妳的心嗎?”牧頵傑深情地凝視她。“嫁給我,讓我呵護妳,讓我這輩子任妳差遣。”

  是啊,一顆真誠的心,勝過千萬朵玫瑰,更何況就算他沒求婚,沖著他愛她,她扛也要將他扛回家,何必執著於形式呢!她歡欣地連忙點頭。“好。”

  他激動地吸吮著她的唇,攫取她的甜美,直到兩人喘不過氣來。

  “我要每天醒來時,第一個看見的是妳,不准妳再半夜跑掉了。”低沉的嗓音透露著濃濃的欲望,深邃的黑眸閃爍著濃情蜜意。

  “好……”徐茵葒唇瓣微彎。這是當然的囉,哪有當了人家的老婆,還落跑的。

  兩人的唇,再度相遇。

  兩顆心,從此緊緊相鎖。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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