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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子澄]魔鬼牙醫(把馬俱樂部系列)[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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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3-6-2 20:06:38
第八章

  又是一通無聲的電話?!

  自從和大家聚會過後,童穎綠沒敢再耽溺於甜蜜的感情世界,認真且認分地開始趕起工作來了。

  對她而言,有沒有錢賺還在其次,最重要的是她不能辜負學長的期望和請托,非得把他交代的工作完成不可。

  於是她的工作戰斗營開訓了,除了吃飯和休息,她沒給自己安排額外的活動,包括柴劭淳。

  他被列入“戒掉”的行列之首,畢竟他正是導致自己工作失序的最大元凶。

  她當然知道柴劭淳心裡很不平衡,不過即使如此,柴劭淳仍體貼地給她適度的事業發展空間,雖然有些不甘心和埋怨,他依舊放手讓她全心投入工作;這教她心裡很是感動,也不自覺地更加傾心於他。

  但不如從什麼時候開始,她房裡專為工作而裝設的電話,最近竟常響起鈴聲,接起話筒後卻又聽不見任何聲響,直讓她心裡的不安像漩渦般越擴越大,久久不散。

  滿心疑慮得不到答案,當她還沉浸在適才那通無聲電話的驚懼裡,霎時電話再次響起,讓她狠狠地驚跳了下,深吸口氣後才有勇氣再次拿起話筒。

  “喂?”她沒發現自己的聲音抖得厲害,她只想趕快厘清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綠?”凌晨時分,柴劭淳思念成疾,忍不住強烈的沖動,他撥了電話想聽聽她的聲音,卻聽到她顫抖的低喃。“你的聲音不太對,我吵醒你了嗎?”

  他以為自己將安睡中的她擾醒,畢竟他太清楚她是多麼嗜睡的小女人,每每在他懷裡可以得到印證。

  “淳……”乍聽他熟悉溫柔的嗓音,她雙腿發軟地蜷蹲在地。“你……在這之前曾撥電話進來過嗎?”

  原本不想讓他擔心,所以無聲電話的事她一直不曾向他提起;但她實在越來越害怕了,不得不在自己最脆弱的當口,攀附著他尋求支撐下去的力量。

  “沒啊,怎麼了?”隱隱聽出她的不對勁,柴劭淳心頭的警戒立現。  

  “我、我好害怕……”一啟齒,淚水便控制不住地潸然落下,抽抽噎噎地語不成句,僅能表現恐懼於萬分之一。

  “……等我,我馬上過去找你!”

  童梓姬的想法很簡單,她知道女兒最近在趕工作,小倆口也有好些天只通電話沒見面了,或許男人總是較為按捺不住的一方,趁著月色太美、天氣太過燥熱,終究凍未條地“翻牆”而來,全然不曉得女兒此刻正陷入無邊的慌亂之中。

  柴劭淳沒有多加解釋……應該說他根本用不著解釋;就在他還不知該如何向童梓姬說明來意之際,童梓姬已關上大門並交代好前往童穎綠房間的動線,打個呵欠之後便回自己的房間會周公去了。

  柴劭淳感到有些哭笑不得,搞不懂童穎綠有這樣的老媽,到底算是幸運還不幸?

  才敲了下她的房門,木門便“唰”地一聲由內打開,繼而沖出來的是她微顫柔軟香馥女體,軟臂緊緊環抱住自己的腰際,一時間教柴劭淳五味雜陳。  

  如果今夜她純然是受不了欲望的煎熬而投懷送抱,那麼他會欣喜欲狂,絕對熱情配合她起舞;問題是她遇到麻煩了,感覺上還是不小的麻煩,他的心不免緊揪起來。

  哪個不要命的家伙敢動他的女人?他柴劭淳絕對會叫他吃不完兜著走!

  關上房門將她拉至床邊,讓她坐在自己的大腿上,柴劭淳開始聆聽她近來的遭遇,眉心也隨著她的敘述越擰越緊。

  “你確定沒有得罪任何人?”以她倔強的性格看來,他實在很懷疑這個真實性。  

  如果是惡作劇電話,通常不會超過三次,因為對方只是好玩;但如果成了經常性的打擾,那就不是惡作劇了,那是恫嚇。

  電視上的狗血劇不是經常演嗎?男人在外頭養外婆,外婆受不了妒意的折磨,因而猛打無聲電話給正牌老婆。

  他發誓!他絕對沒有背著她亂來,所以上列的可能絕對不成立,因此八成是她得罪人而不自知或是怎的,總之對方肯定是不懷好意。

  搖頭再搖頭,童穎綠差點沒把頭都搖掉了。“沒有,真的沒有嘛!”或許是瞧見他不肯輕信的眸光,她不住再三強調。

  柴劭淳沉默了,過了半晌,又問:“你這支電話有多少人知道?”

  “很多啊,不過主要還是工作上的接觸。”為了不打擾父母的安寧,她才會在自己房間再接一支私人號碼,認識她的人幾乎都用這支電話同她聯絡,當然工作上的客戶也都是撥打這個號碼。

  很多?那就傷腦筋了。  

  如果知道她這支電話號碼的人不多,那就有特定對象可以追蹤;但她的情況不是這樣,顯然問題會變得復雜許多……

  咦?等等,他好像漏掉一個很重要的家伙,一個讓人很感冒的家伙。

  “你學長呢?他也知道?”如果他曾經有過治療經驗,那就會有病歷可以查;別人當然是不能夠隨便碰觸到病人的病歷表,但他可不同,他有“特殊管道”可以得知那家伙是不是真有“前科”。

  “你干麼突然提到他?”

  童穎綠雖然怕,但反應也很快,她很快便猜測到柴劭淳問題背後的真正意義。

  “不可能會是學長!”這個可能性,她連想都不願去想。

  “你怎麼知道不是他?”拜托!都什麼時候了,這女人還心存婦人之仁,她到底有沒有大腦啊?

  童穎綠扁著嘴,開始鬧脾氣了:“總之不會是他!”

  柴劭淳瞇了瞇眼,對她如此維護巫念金的行為感到不是滋味。

  怎麼從來都不曾見她這麼挺過他?他才是她正牌的親密愛人,那個學長算什麼東東?

  “你理智點,我是就事論事。”他深吸口氣,努力壓下回蕩在胸口的醋意,試著跟她講道理。

  “我也是就事論事。”她也不想跟他為了學長而鬧僵啊,可是這件事真的不關學長的事嘛!“你不知道學長對我有多照顧,他不可能做這種事來嚇我的啦!”不假思索地,她脫口而出。

  房裡出現短暫的凝窒,仿佛連空氣都緊張得忘了該有所流動。

  “只要是知道這支電話號碼的人都有可能,你不能預設立場。”他已經夠頭大的了,不想再亂吃飛醋,可胸口那抹醋意硬是囂張地盤據在他心髒頂端,讓他很不舒服。

  “我沒有預設立場,就像你,你也知道我的電話號碼,我懷疑過你嗎?”她就是不贊成他把學長當成嫌疑犯,難道這樣有錯嗎?

  “我跟他不一樣,你別把他拿來跟我比!”

  完了!一旦兩個男人被並列評比,再有風度的人都受不了;至少柴劭淳就覺得難以忍受。

  童穎綠懊惱地翻翻白眼。“我沒有拿你跟他比,你不要胡鬧了好不好?”

  “胡鬧?你說我在胡鬧?!”

  這算什麼?他很認真的在為她找凶手唉,她竟然反過來說他胡鬧,那他到底算什麼?烏龜嗎?嗟——

  “難道不是?”他那麼大聲做什麼?人家就已經夠害怕的了,他還火上澆油?!“我說了啊,我從沒懷疑過那會是學長的惡作劇,就像你一樣,我也不會懷疑你!”

  柴劭淳氣炸了!

  這個有理講不清的女人,當真想把他給氣死嗎?

  “夠了!”他再也不要為了一個不曾謀面的男人踉她鬧脾氣,絕不!“你需要好好冷靜、冷靜,我回去了。”

  這是頭一回,他主動要求離開她回家。

  童穎綠委屈得鼻酸,卻沒有開口留他,任由他帶走烈火般的憤怒,獨自品嘗孤單的滋味。

  “淳,別怪我沒提醒你,我們這樣做實在不合法。”拿著一堆厚厚的資料,韓牧允不慌不忙地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表情和言論渾然搭不上邊。

  “我又沒有叫你以身試法,你急個屁啊?”凶狠地睞他一眼,柴劭淳逕自翻閱起巫念金的病歷資料。

  韓牧允干的是律師,也不曉得什麼原因,好似全世界的律師都會跟征信社“掛勾”似的,韓牧允就有幾個類似偵探的朋友。

  於是他動用人情關系。硬是逼韓牧允幫他找出巫念金的所有資料,包括他的祖宗十八代全查過一遍;如果可能。他還想把他們由地底下挖出來吃早餐咧!

  “這個人……問題不小啊!”韓牧允翻看著手邊的資料,神色凝重地歎了口氣。

  事實證明柴劭淳猜得沒錯,巫念金是個有精神方面病史的人。

  這個人的身世說來也挺可憐的,很小的時候就失去雙親保護,留下他和一個妹妹,流轉在無情的親戚之間;很沒創意的過往,經常可以電視劇和小說裡看到的劇本,卻真實地發生在巫念金的身上。

  他對唯一的妹妹疼愛有加,因此對於親戚的責罵和毒打,全為了妹妹一人攬下來,將她當成全世界唯一的珍寶般呵疼。

  “如果沒問題,我才不會閒得叫你去查他!”

  想想現在還火呢!那蠢女人竟為了那家伙跟他發脾氣?!這可是交往以來他們之間最嚴重的爭執,怎不教他感到挫敗?

  像巫念金那種男人最企盼的,該是見到妹妹幸福的笑容吧?可惜他並沒有如願。

  十年前,在巫念金剛滿二十歲的時候,小他兩歲的妹妹因男朋友負心,一氣之下沖動地結束自己的生命,從此獨留巫念金一人在世上苟活。

  這個刺激對一個以妹妹為重心運轉的男人而言,不啻是全世界最嚴苛的打擊;沒多久,他就進了精神病院了。

  “躁郁症?!嘖嘖嘖,可怕喔 ̄ ̄”湊到電腦桌前跟柴劭淳搶看螢幕,韓牧允那張嘴始終沒有閒著。

  柴劭淳沒好氣地瞪他,心情浮躁得想砍人。

  爾後經過兩、三年的治療期,在病情穩定之後,巫念金才重新融入這個社會,卻不願和任何人談感情。

  和他較有交集的全是學校裡的學弟學妹,或許因為相處的時間夠長,彼此的關系也比較單純,因此他並沒有排斥和他們相處。

  “唉,資料裡調查出跟他交情最好的學妹,正好就是你的女人,這倒是有趣得緊。”所謂損友約莫就是指他們這一類的朋友,抓到對方的痛處就猛踩,韓牧允損起人來一點都不客氣。

  柴劭淳狼狽地咬了咬牙。“你要是不說話,沒人會拿你當啞巴!”

  韓牧允的看法與他大致相同,這也是他最擔心的一

  點。

  根據先前童穎綠的說法,巫念金是在聽說她交了男朋友之後,態度才開始有所轉變……莫非他將綠和他妹妹的影像以及悲慘的記憶重疊,產生分不清現實的想像,繼而做出打電話的失常舉動?

  該死!誰教那女人到處放情,看吧!放出火來了,怕不燒得她哇哇叫才怪?

  “盯緊他吧,或許你的女人會安全點。”韓牧允涼涼地建議道。

  柴劭淳低頭沉思,心下的主意逐漸成形。“允,你跟警局熟不熟?能不能請個女警跟著綠?這樣危險性小一點。”

  韓牧允挑高眉尾,差點沒把他給掐死。

  什麼嘛!有異性沒人性的家伙,就他的女人重要,人家女警就沒有生命危險喏?

  嗟一一他是倒了八輩子的霉才認識這家伙,麻煩事才會一一落到自己身上。

  問題是,他要到哪裡去找個願意幫忙的女警?



  當柴劭淳安排好所有診所的工作,准備隨時盯緊巫念金,而韓牧允也好不容易商請到願意出手援助的女警之際,一切似乎都已經來不及了——

  童穎綠失蹤了!

  在她出門前往客戶公司的途中,競像是被黑洞吸走似地憑空消失了。

  將近兩天不見人影,童梓姬哭得是老眼昏花、胡言亂語,直責怪自己沒把女兒帶好,才會出現這種出人意料的意外。

  朋友有難,一堆死黨全窩進童穎綠家裡,個個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

  反應快卻沒啥大腦的易靖,一見女人哭就心軟,就連老女人也一樣。“不是啦,童媽媽,穎綠已經成年了,不見了絕對不關你的事。”他對著哭得肝腸寸斷的童梓姬安慰道。

  一句話立刻招來所有人的白眼。

  什麼嘛!不會講話就閉嘴,偏偏妄想扮演安慰者的角色,“下場”一定奇慘無比!

  果然,童梓姬聞言哭得更大聲了。“哇~一我可憐的丫頭啊——”

  童爸爸拍了拍她的肩,老人家也跟著慌了,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

  “放心啦,童媽媽,穎綠不會有危險。”柴劭淳咬牙道。

  如果童穎綠真是讓巫念金給擄走,以巫念金的行為模式來推斷,他應該是將童穎綠當成自己親妹妹的化身,所以童穎綠的危險自然會降到最低。

  怕就怕對方萬一不是巫念金,那麼穎綠現在的狀況可就難說了。

  正當眾人錯愕之際,被由童穎綠房裡遷移到童家大廳的那支電話陡然響起,聲聲剌入每個人緊張不安的心裡

  “哪位?”柴劭淳沒有多想便按下擴音鍵;如果他的推理沒錯的話,這通電話找的人應該是他。

  對方沒有出聲,有的,只是略微沉重的呼吸。

  所有人面面相覷,沒有人敢發出一丁點的聲音,包括哭得差點沒厥過去的童梓姬,此刻也算“中場休息”,安靜無聲地瞪著那具粉藍色的電話。

  柴劭淳睞了所有人一眼,沉著聲音再問:“童公館,請問找哪位?”

  電話那頭依然沒有回應,呼吸聲變得更為急促和濃濁。

  柴劭淳雙拳一緊,狠心試探對方的底限。“再不出聲我就掛電話了。”

  “你是阿妹仔的男朋友?”

  對方終於出聲了,很不穩的腔調,把大伙兒的心嚇得全提到喉頭。  

  柴劭淳深吸口氣。“我是。她在你那裡嗎?”

  “……你知道我是誰?”對方顯然有點詫異,頓了兩秒後才再開口。

  “嗯。”

  這次對方停頓更久,久到所有人差點沒因而心髒麻痺。

  “我要你離開她,行嗎?”

  “這是我跟她之間的事,不是你能決定的。”柴劭淳並不讓步。

  而對方,顯然被他激怒了,不穩的聲音更顯緊繃,甚至尖銳地咆哮起來。“我是她哥哥!我有絕對的資格來決定你們的未來!”

  深深地看了童梓姬一眼,柴劭淳像在宣告誓言般謹慎。“不,除非她當面親口說要分手,否則我不放手。”

  沉重的呼吸和凌亂的腳步聲,透過電話重重地打擊著每顆緊張到不行的心髒。

  雖然覺得柴劭淳下的是著險棋,卻沒有人敢發出任何異議。

  “你!你旁邊有沒有別人?”對方陡然大吼,整個客廳裡的人全都為之一震。

  扯開好看的笑紋,柴劭淳在眾目睽睽之下公然撒謊。“沒有,就我一個。”

  “好,你馬上到××路上的那個廢棄工廠來,不准帶其他人也不准報警,就你一個人來!”

  不理會眾人反對的聲浪,柴劭淳決定只身前往巫念金所指定的廢棄倉庫。

  當雙腳踩進廢棄工廠裡滿地鐵皮碎屑的水泥地後,他小心且步步為營地緩慢前進。

  “格格格一~該說你笨還是勇氣可嘉呢?勇士先生。”

  尖銳的笑聲及嘲諷,由堆高的鐵板櫃上傳了下來,讓人在一瞬間頭皮發麻,但柴劭淳卻不為所動。

  對於巫念金的挑釁,他微笑以對。“我不是勇士,我只是個平凡人。”

  “敢一個人找到這裡來,便足以稱之為勇士。”俐落地由鐵皮櫃上躍下,巫念金一點都不擔心自己跌傷似的,像極了一只靈活的猴子。

  “你不也是一個人,我有什麼好怕的?她人呢?”不想和他說廢話,柴劭淳立刻切入主題。

  巫念金的眼呈現短暫的渙散,不自覺地自言自語。“她不乖啊,說什麼都不肯答應跟你分手,所以我就把她關起來了。”

  “你沒有資格限制她的行動。”柴劭淳老大不高興地蹙起眉,毫不留情地指控他的錯誤。

  “我是哥哥!你要我說幾次才懂?!”巫念金被他激怒了,渙散的眼滲入一絲狠戾。

  “關起來有用嗎?她還是可以趁你不注意的時候跑出來找我。”他企圖說服巫念先放人,其他的可以等會兒再說。

  “不可以!”巫念金像頭焦躁的野獸,開始漫無目的地來回走動。“為什麼你要騙她?我不可以讓你再傷害她,不然她又會丟下我一個人走了……”

  柴劭淳知道他再次陷入痛苦的回憶裡,但不得不逼他交出人來。

  “讓我見她,或許我可以考慮你的建議,離開她也說不定。”劭淳衷心期盼希望勸哄這招對他有效。

  “不行,你這麼壞,騙了她一次還不夠,還想騙她第二次、第三次……我不會這麼笨上了你的惡當。”巫念金突然狂笑起來,仿佛得意地發現自己是全世界最聰明的人。

  真的是神經病一個!

  把他叫到這裡來,又不讓他見人?簡直是莫名其妙!

  “不然你想怎麼樣?”  

  “我想怎麼樣?”巫念金凝住笑,神色變得驚疑不定。“我想怎麼樣?我、我不想怎麼樣啊,我只是想保護她而已……”

  “你不可能關她一輩子的,讓我見見她。”哎 ̄ ̄柴劭淳暗歎口氣,實在很難不同情他的遭遇和變故。

  “不!不能讓你見她,不能!”巫念金像分裂成兩個人似的,一個狠戾、一個脆弱,雙方互相僵持不下。“你不要再來找她了,她受不了刺激的……”

  “既然不讓我們見面,你又何必大老遠地把我叫來這裡呢?”

  好,既然正面調停失敗,那他逆向操作總可以了吧?柴劭淳丟了個足以令對方思考半天的問題給他。

  巫念金果然被他唬住了,神情顯得有些呆滯。

  “對喔,我叫你來干麼?奇怪,我怎麼想不起來?明明是很重要的事啊……”

  柴劭淳又歎息了。“讓我見她吧,她一定很想見我。”如同他想見她一般,至少讓他確定她的安全。

  “不不不,絕對不可以。”巫念金像個無助的孩子般搖頭晃腦。“沒有你就好了,沒有你她就不會受傷,她就不會離開我,要是沒有你就好了……”

  仿佛憶起約他前來的目的,巫念金霍地沖到角落拿出兩只透明的玻璃酒瓶,手忙腳亂地在口袋裡掏探,不曉得在尋找什麼東西。

  柴劭淳頭皮一麻,他霍地明白這個蠢蛋想做什麼了——他想殺了他!

  “你不要沖動!”該死!這家伙竟然准備使用汽油彈?!“你想清楚,萬一傷到她怎麼辦?這裡會整個燒起來啊!”

  他試著動之以情,希望巫念金能夠三思而後行。

  問題是,一個精神失常的人早已沒有理智可言,怎麼可能會考慮那麼多?

  “沒有你就好了,沒有你就好了……”巫念金好不容易找到塞在口袋裡的打火機,全然不需要考慮就准備點火,嘴裡還不斷地叨念個不停。

  “巫念金!”

  柴劭淳沒有時間思索,他一個縱身將巫念金撲倒在地,兩人瞬間就扭打起來。

  “誰可以放我出去?”陡地,工廠深處傳來玻璃被打碎的聲音,細微的喊叫聲由同一個地方傳了出來。“學長,你放過我好不好?”

  “不!不准你帶走她!不可以……”

  察覺柴劭淳不再戀戰,並且猛地推開他,一心要往關住童穎綠的地方奔去,巫念金頓時把心一橫,撿起因打架而丟擲在地上的玻璃瓶和打火機,用顫抖的手點上烈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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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3-6-2 20:07:39
第九章

  好像作了一場好長的夢,一場既驚悚且冗長的夢。四周充斥著強烈的高溫和熾人的火光,直逼得人無法喘息。

  猛地睜開雙眼,童穎綠全身滿布汗珠從噩夢中驚醒,,還來不及分辨自己置身何處,身邊便早一步響起熱烈的歡呼。

  “醒了醒了!”

  “哎喲,謝天謝地喔,童媽媽終於可以不哭了。”

  “閉嘴啦你!這麼令人高興的時候,別再講那些不高興的過去好不好?”

  一堆人七嘴八舌地抬起槓來,直教童穎綠滿頭霧水。

  現在是什麼情況?她是不是還在作夢?不然為什麼他們說的話,她一句都聽不懂?

  突然一張熟悉的溫柔臉龐出現在她眼前,她眨了眨眼,認出這是母親童梓姬的臉。

  “醒了就好,醒了就好。”童梓姬以手抹去她額上的汗珠,老眼蓄滿感動的淚水,除了不斷重復的四個字之外,再也找不出更貼近心裡感動的詞句。

  童爸爸也附上來了,輕緩地拍撫著女兒的手背。“以後別再讓大家擔心了,我們全都嚇壞了。”

  嚇壞了?那是什麼意思?她做了什麼讓大家害怕的事嗎?

  蹙起秀眉,這個簡單的動作牽動了身上不知何處的傷口,引來一陣沒有預期的疼痛,令她不由自主地抽了口氣。

  “別亂動。”再次進入她的眼界底下的是柴劭淳,她的親密愛人。

  可奇怪的是,為什麼他身上會有一些白色的繃帶呢?他什麼時候受了傷?

  “淳?”她想開口說話,但喉卻干涸得難受,僅能發出低啞的粗嗄聲。

  “來,喝點水。”接過童梓姬遞過來的水杯,他小心地將她扶坐而起。

  一坐起身,她這才發現床邊有好多人,有柴劭淳的朋友和她的家人,連偶爾聚會的同學們都到了,把自己不算大的房間擠得水洩不通。

  滿是問號地讓他喂自己喝水,童穎綠這才發覺自己連舉起手拿杯子的力量都使不出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正想開口問個明白,不料那一大群人竟像約好了似的,開始有了不同的動作。

  “唉,人家小倆口應該有很多話要說,我們杵在這裡好像‘不太方便’吧?”

  “是不合時宜啦,笨蛋!”

  “走啦走啦,別打擾人家談情說愛,這樣很缺德啦!”

  “好嘛,別擠啦!門就這麼一個,萬一被壓扁了怎麼辦?”

  幾句調侃的玩笑話飄進她耳裡,不消多少的時間。原本壅塞的房間瞬間被清空了,只留下柴劭淳和分不清楚現況的她,更教她迷惘了。

  “他們……”清清稍微滋潤過的喉嚨,她好不容易發出兩個單音,便讓他以指按住紅唇,阻止她開口講話。

  拉開復在她身側的薄被,他在床畔坐了下來。

  “你才剛醒,別急著當個好奇寶寶,以後有時間我會慢慢講給你聽。”

  “嗯?”好慘,除了發出單音節之外,她好像沒辦法把字句說得完整似的。”

  柴劭淳輕柔地摟住她的肩,小心翼翼地像是怕碰壞了她似的。“你一定不知道,我差點就失去你了……”



  雲很清,天空很白,但也很冷。

  在寒冷的十二月天,童穎綠把自己包裹得像顆端午節的粽子,鼻子不爭氣地蹭啊繒的,努力不讓鼻水流出鼻尖。

  “你啊,看起來壯得像條牛,可實際上卻像棉花糖一樣軟趴趴;這麼好的天氣也會感冒?冷不會用暖爐啊?笨蛋一個!”

  即使自己已經熱得換穿無袖背心了,柴劭淳還是為了她將室內的暖爐調高溫度。

  “不知道啊,不曉得誰老喜歡在半夜裡把棉被弄得一掀一蓋的,害人家不好睡又冷得要命,感冒了怪誰啊?”

  他要損人是不是?她損人的功力也不差,全都是向他學來的。  

  柴劭淳的顴骨泛起微紅,沒好氣地瞪她一眼。“你啊,嘴巴再利呀,改天去裝把刀片算了。”

  好吧,就當他色急攻心、好色難耐好了,可是要不是因為怕她會冷,他會把棉被蓋在自己身上?

  到頭來就只會怪他,這個死沒良心的女人,她又不是沒有享受到!

  童穎綠微愣了下,格格地笑癱窩進溫暖的沙發裡。

  後來她才知道,無聲的電話真的是學長打來的,他存的不是惡作劇的心態,只是警告她不要談戀愛,卻每每話到嘴邊又不說出口,難怪會被她當成怪電話了。

  其實她對自己落難那幾日的經歷已經不復記憶,很多片段都是由柴劭淳的敘述所拼湊起來的。

  他說那在醫學上叫做“選擇性失憶”,忘記的大多是不願想起的過去。  

  可是失去了那些記憶,還是讓她覺得好可惜;雖然不會是太好的過往,可是想起來總覺得有那麼點缺憾,畢竟她遺漏了生命中難得經驗的“驚悚七十二小時”。

  對於學長的“暴行”,她已經沒辦法也不想追究了,因為學長已經在那次的意外中身亡,留給她的全是對自己好的那一面。

  偶爾,她仍會不由自主地憶起學長對她的好。

  根據柴劭淳的說法,在他和學長扭打成一團的時侯,誰也沒注意汽油彈裡的汽油因為傾倒而溢出玻璃瓶,倒得滿地都是汽油;所以當學長氣憤地引爆汽油彈的時候,大火就在他還來不及將手中的玻璃瓶擲出去前,便已經迅速地火速蔓延,造成學長自己被大火吞噬的結局。

  而當時她之所以昏迷,純粹是因為廢棄工廠裡的通風不良,才會被濃煙所嗆傷。

  不過說來也怪,為什麼柴劭淳除了外傷之外,並沒有像她這樣被嗆到昏迷呢?

  她思索好久總是沒有答案,最後也只能以“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的論調來推斷他之所以安好的理由。

  因為他根本是個禍害,所以才會只受了點小傷。

  “你又在想什麼了?”見她慵懶地占據整個沙發,他走過去將沙發攤開成床。

  因為這小女人太懶了,總是把沙發當成床在躺臥,為了不讓她長期因坐姿不良而腰酸背痛,他不得不將昂貴的皮制沙發換成柔軟的沙發床。

  瞧,他對她多麼的好,偏偏她就生了張只會氣他的利嘴,真是個惱人的小妖精!

  “沒有啊,我哪有想什麼?”舒服地躺成大字形,她才不敢誠實招供呢!

  每次被他發現自己又在努力回想失去的記憶,總會挨他一頓好罵;因此在經過無數次的實驗之後,她很沒骨氣地放棄了,省得兩人又為了那段記憶而爭吵。

  有了那次驚悚的經驗,她發現人生是那麼的美好。著實不該浪費在爭吵這麼無聊的事情上頭,既傷心又傷神,得不償失。

  “真的?”他瞇了瞇眼,明知她在撒謊卻沒有戳破。

  雖然她能遺忘痛苦的記憶是很好,但卻也因此讓她有理由記不得教訓,偶爾還是會犯了不大不小的鄉願病。

  只要她的毛病又犯了。他就是那個倒楣的家伙;因為他總是得為她收拾善後,著實苦命得緊。

  “當然是真的啊!”她心虛地干笑兩聲,反過來將他一軍。“柴醫生,你不覺得你的疑心病越來越重了嗎?該不該找個時間去診療診療?”

  柴劭淳愣了下,馬上發覺自己被這鬼靈精給戲耍了。“你皮癢了你!”

  他撲壓在她身上,引爆她更歡悅的笑聲。

  她又成功地惹毛他了!最近她發現,這是一個很好玩的游戲,而且樂此不疲。

  “你最近越來越不怕我了,啊?”柴劭淳火力全開地呵她癢,因為這是她最明顯的弱點。“這樣損我很有趣嗎?看我怎麼對付你!”  

  “不要……哇哈哈一不要啦——”

  她笑得飆出淚來,扭動得像只活蹦亂跳的小跳蚤。

  “不敢了,人家再也不敢了嘛!”  

  嚴厲的懲罰到最後總會變質,尤其在情正濃的當口,呵癢的懲戒變成了溫柔的挑逗,攻擊的武器依舊殺傷力十足地游移在她柔美的嬌軀。

  “不要……你好壞……”當他迫不及待地撩高她的毛衣上下其手,她輕喘地指控他每每不顧時間與地點的發情,往往教她過度流失體力。

  “我記得你沒有一次誠實,每次都騙我說不要。”三兩下扯掉她身上寬松的毛衣,霍地發現她輕薄的薄衫底下不著寸縷。“沒穿內衣?嗯?”

  即使歡愛多次,她仍因他的輕浮而羞紅了臉。

  “又沒有要出門,不穿內衣比較舒服嘛!”她害羞地反

  駁道。

  “是啊,既舒服又‘方便’,對吧?”俯身隔著薄衫舔吮她

  挺翹的蓓蕾,在薄衫上留下濕濡的痕跡。

  “唔……”她輕喘,柔順地承接他的熱情。

  由於薄衫的阻擋,讓他不能盡情地揉撫她嫩白的胴體,他焦躁地褪去她的薄衫,讓她嫩白肌膚全然暴露在微涼的空氣中。

  “討厭,好冷呢!”她不依地撒嬌,肌膚上泛起點點疙瘩。

  “我會讓你熱起來。”

  火一般的熱吻在她身上留下濕滑的路徑,接觸到冰涼的空氣又令她微微發顫,冷與熱兩種極端的溫度在她身上交互漾開,逼得她嬌喘連連。

  不公平!他總能惹得自己喘息不休,這並不公平!

  素手一揚,童穎綠將他推倒在沙發床上,旋身壓制在他的胸口上,漂亮的眼瞳閃動著算計的眸光。

  “綠?”柴劭淳是驚愕的,畢竟在房事方面一向由他主動,她從來不曾如同此刻一般反常,著實讓他忍不住心跳加速起來。

  探舌舔了舔被他吮腫的紅唇,她的嗓音沙啞而嫵媚。

  “淳,這次換我來為你服務吧。”語氣裡是不容拒絕的堅定。

  柴劭淳的胸口急遽起伏,雙眼瞪得比龍眼還大。她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為他服務?!真是教他興奮得發抖呢!

  “來,我來為你脫衣服。”童穎綠仿佛玩上了癮,帶著全新的心情體驗他曾在自己身上施展過的法術。

  “噢……”他粗喘了聲,她才開始有所動作,他的欲望就快撐破褲子了。

  “不不不,你不可以起來。”察覺他急欲奪回主導權,她不依地將他壓回床上。“說好了讓我來的,你不可以犯規。”

  “可是我……”感覺自己好像一只即將被母獅生吞活剝的小免子,教人家怎麼不害怕嘛?!

  “不行!”

  小手拉出他塞進褲裡的上衣下擺,然後貼上他結實的腰際,折磨似地在他胸口上滑動,直讓他大口大口地喘氣。

  滿意地勾起紅唇,小手大膽地往下移動,她想試試看自己對他有多大的影響力——

  “綠!”猛地攫住她快貼近“標竿”的小手,他的胸口硬是被逼出點點薄汗。

  她扁了扁嘴,無辜的眼瞅著他。“不行嗎?”

  “呃……不,請繼續。”

  既然他在性愛的過程裡全然體會逗弄她的快感,那麼她也有相同的權利可以逗勾他、愛撫他,他是絕對不容置喙的,只是……他答應得好虛弱啊!

  童穎綠開心地笑了,在觸碰到他的男性時驚呼了聲。“啊!它自己會動唉!”

  閉了閉眼,柴劭淳再也受不了了,他的忍耐已然達到極限。

  弓起膝蓋利用腳尖褪去自己的長褲,他反身一撲,結結實實地將她整個嬌軀壓在身下。

  “你玩夠了嗎?小妖精。”

  “嗄?!”噢!他的體溫好溫暖,比棉被還熱呢!“我好像還沒開始‘玩’呢!”

  人家才輕輕一碰,他的反應就這麼大,那如果……如果……

  她被自己太過大膽的想像畫面給羞死了,連軀體都染上好看的緋紅。

  還沒開始玩?

  真要命,這丫頭越來越大膽了,連這麼露骨的話都說得出來?!

  凝著她越來越紅的俏臉,他迫不及待地分開她的長腿,讓她結結實實地感受自己生命的躍動。“想玩嗎?來啊,我們現在就開始!”

  在她的驚喘嬌吟中,他挺身讓兩人合而為一,決定讓她一次“玩”到瘋!

  看她以後還敢不敢“亂玩”?

  “淳……”

  嗚嗚嗚 ̄ ̄討厭啦,他就會欺負人!

  “好玩嗎?小寶貝。”他的呼吸紊亂,毫不放松地撞擊她的水嫩。

  天!她還是好小,一點都不似曾與自己歡愛多次的模樣,宛如初次那般緊窒地包復著他!

  “嗚……”

  怎麼辦?有沒有辦法讓他稍微輕緩下來?人家都快被他撞散了啦!

  抬高她的右腿架在肩上,他深吸口氣正想讓她徹底臣服之際,她清嫩的嗓音哽咽地揚起——

  “淳,我愛你。”

  不曉得這句愛語有沒有傳說中的神奇魔力,可以讓身上這頭野獸稍稍“冷靜”一點……一點點就好,她不強求的。

  童穎綠恐地瞪大美眸,敏感地發覺自己用錯了方式,似乎讓那頭野獸更加興奮了呢!

  她來不及逃離,才稍動了下便又被他緊緊攫住,強迫她承接自己藏不住的熱情。

  男人的粗喘使她軟弱,女人的輕泣令他更為標悍,將整個屋裡全染上濃得化不開的激情。

  那,她就此認輸了嗎?

  誰說她輸了?一句愛語換得他無數溫存的吻和數不清的“我愛你”,她獲益良多呢!



  “柴醫師,你難道不能遵守自己所說過的話嗎?你答應了要改善隔音設備的!”一個生龍活虎的小女人,怒氣沖沖地跑到牙醫診所,指著診所負責人柴劭淳的鼻子叫囂著,一進門便責怪他食言而肥。

  柴劭淳悠閒地倚著掛號櫃台,一派輕松地面對童穎綠的質詢。

  “童小姐,我也說過隔音不是三兩天就可以解決的,你總得給我一點時間做准備啊!”

  護士小姐何繡荔不慌不忙地整理著滿桌的病歷表,仿佛眼前正上演的戰局對她一點影響都沒有,倒是等待中的患者個個瞠大眼睛,不曉得怎麼應付這種爭執的局面。

  “准備准備,你知不知道你已經准備一年多了?麻煩你動作快一點行不行?”童穎綠快跳腳了,臉紅脖子粗地差點沒掐住他的脖子。

  優雅地揚起嘴角,他愛極了她紅著臉的模樣。

  “別說我沒提醒你,童小姐,很多時候不是‘快’就能讓大家感到滿意,你說對不對?”

  何繡荔忍不住了,不太好意思地睞了眼雙頰緋紅的童穎綠,終究還是控制不住地蹲在櫃台後方狂笑起來。

  哎喲 ̄ ̄這個柴醫師也真是的,說起帶著顏色的笑話還能面不改色,真是夠了!

  還有,這對小情侶也真是絕配,明明愛意多到藏不住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們在玩什麼“把戲”,為什麼不把那張證書簽一簽呢?

  真不曉得這小倆口在想些什麼!

  童穎綠被他這麼一頂嘴,羞窘得差點無地自容,再加上何繡荔毫不客氣地大笑出聲,著實令她直想挖個地洞將自己埋進去。

  “柴劭淳!”她河東獅吼了。

  “有。”頑皮地喊了句,他的臂摟上她的腰肢。

  “你知不知道你很過分?”她氣暈了頭,沒發現自己被他牽著鼻子走。

  “嗯哼。”趁著她不注意的當口,柴劭淳朝何繡荔眨了眨眼,不著痕跡地摟著童穎綠往後方的住處走。“願聞其詳。”

  “你以為那對耳塞可以敷衍我多久?要是有誠意就每隔一個月買對新的來換,不要讓我的工作進度又‘滴累’了!”

  “嗯,還有呢?”

  “還有,不是我愛說你,你的隔音真的該加強了。”

  “如果你搬進來,不是什麼問題都沒有了嗎?”壞女人!老是不答應嫁給他,他會笨到去改善隔音問題嗎?

  那豈不是娶妻無望了?他才不犯傻。

  “誰、誰要搬到你家,你少厚臉皮了!”

  “我的臉皮有你厚嗎?上門挑釁還可以分三餐來喔?大面神也不過如此。”

  “那……那還不都是你的錯!”

  “是是是,都是我的錯;就因為我沒能力拐你進禮堂,所以怎麼說都是我的錯。”

  “柴劭淳!”

  “別再連名帶姓地叫我了,親愛的,我可不想鬧笑話。”

  “你害我鬧的笑話還不夠多嗎?”

  “不會有人介意的。”

  “為什麼?”

  “因為只要來看牙就可以看好戲,傻瓜才會介意。”

  “……”

  你們家附近的牙科診所有提供免費看戲的服務嗎?如果有的話請通知辣媽,辣媽鐵定攜家帶眷殺到那裡去看診,就算牙牙健健康康也無所謂嘍!

  誰不愛看戲,你們說是吧?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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