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OGO論壇
  登入   註冊   找回密碼
查看: 2421|回覆: 11
列印 上一主題 下一主題

[都市言情] [米樂]美女是野獸(惡男X21之二)[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匿名
狀態︰ 離線
跳轉到指定樓層
1
匿名  發表於 2013-6-13 00:55:28 |倒序瀏覽 | x 2
美女是野獸【惡男X2之二】作者:米樂

她李詩曼是閃亮亮富家千金一枚,
也是隻超級野蠻的美麗小野獸,誰都別想惹到她!
偏偏最近不知怎了,簡直是犯太歲+犯小人+犯霉運,
才會招來一隻名叫夏爾平的討厭鬼,
使計逼他同父異母的哥哥和她取消婚禮被發現,被討一吻!
心情不好上酒吧喝酒又好死不死和這男人遇上,
惹到了黑道大哥差點被酒瓶砸他出手相救她是有一滴滴感謝啦,
可這討厭鬼活脫脫是隻大色狼,帶她躲暗巷不忘摸透透……
沒把他砍成肉醬算他走運!沒想到被老爸逼來參加相親,
他又救了被混混跟蹤的她,說什麼要一次解決的直搗黑道總部,
她才傻傻的發現好像被唬弄了耶,原來背後的老大是他夏家的人,
什麼嘛,害她白白受驚嚇、白白被他毛手毛腳、白白被吻了去,
還被誤認是他女朋友被留在酒店最頂級的套房要他們好好玩玩,
玩?完了,她的內在美可是一套粉紅色的羽毛情趣內衣……
喜歡嗎?分享這篇文章給親朋好友︰
               感謝作者     

匿名
狀態︰ 離線
2
匿名  發表於 2013-6-13 00:55:48
前言

  “夏俊平,我人在你家……我為什麼在你家?我想你現在應該沒空問這個,你的小女僕學妹也在這裏,不過剛剛聽到夏伯伯跟她說的話之後,她拒絕讓人送她回去,獨自一人哭得很傷心的離開。”

  電話那端沒了聲音,看來有人很緊張的收線來接人嘍。

  握著手機,李詩曼唇邊笑意慢慢拉大,然後握拳喊道:“YA!作戰成功!”

  王子來接小女僕,從此兩人過著聿福快樂的日子,每個童話故事的結尾都是這樣的,呵呵呵。

  她將手機放進皮包裏。夏俊乎是她父親替她安排的結婚對象,看來父親要失望了,因為這門婚事恐怕要告吹嘍,但如此一來,她可以繼續逍遙自在的過她單身女子生活了。

  一轉身,她被站在身後的高大男人給嚇了一跳。是夏爾平,一個浪蕩猖狂的公子哥兒,大家都這麼說他。

  “你嚇人喔。”真是的,要是燈光再暗一點,她會以為看到鬼。

  “你做了什麼壞事嗎?看起來有點心虛的樣子。”

  這男人到底在說什麼?“我哪有做什麼壞事,若不是有人跟鬼一樣的無聲走到人家的背後,我會嚇一跳嗎?”想跟她鬥,門都沒有,也不去打聽打聽她李詩曼的外號,是超級野蠻女唉。

  “為什麼打電話給夏俊平,你不是很想嫁給他?”

  “誰想嫁給他了,本大小姐現在還不想嫁人。”哼!

  “那你就是不想嫁給夏俊平了。”

  “廢話。”夏爾平哪里猖狂了,不過是個普通男人罷了。

  “不想嫁,所以向八卦雜誌告密,說夏俊平有個交往十年的親密學妹,可能還把自己調查來的資料,也一併奉上,我沒有說錯吧?”夏爾平輕笑了聲,那笑有點邪氣俊魅,自信又瀟灑。

  李詩曼心驚不已,她想看清楚男人的用意,但那雙黑眸比夜色還要暗黑,根本讓人無法看出他的想法。“你到底在說什麼?我告訴你,飯可以亂吃,但話可不能亂講。”

  “很抱歉,我從來不會亂吃飯,而且我比較喜歡吃西餐。”

  “不好笑。”都什麼時候了,還在講冷笑話。

  “原來你知道我在講笑話,那我們還挺有默契的嘛。”夏爾平看著眼前表情慌張卻又故作鎮定的女人。說真的,她不但長得很漂亮,而且,還挺有趣的。

  “夏爾平,我警告你,最好別亂說話。”

  “我並沒有亂說話,我可是有根據的。”

  李詩曼感到自己的心跳得很快。

  “你知道嗎?我一直覺得那篇徘聞報導很有趣,狗仔可能真的太閑,才連巫心菱家的祖宗十八代都查得一清二楚,再來,最好笑的就是標題了。”他咧嘴笑著,“那張照片上的主角明明就只有三個人,標題卻是硬生生的多卡進一位,好像寫什麼准妻子知情之後傷心欲絕,我記得那幾個字特別大。”

  李詩曼氣得咬牙切齒。

  沒錯,是她去找友人鞏凡透露這事,巫心菱的資料也是她提供的,唯一的條件就是要把她寫得很委屈,用意只是想讓父親看到後,一氣之下取消聯姻。

  他到底是怎麼知道的?

  就他所說的看照片而來?這傢伙哪是猖狂可以形容,根本就是個鬼,討人厭的鬼!

  “你想怎麼樣?”

  “應該是我問你想怎麼做,是不是該堵住我的嘴巴,不讓我到處去亂說呢?”

  “好,你要多少錢?”

  她話才說完,驀地被夏爾平給拉了過去,“我教你,堵住一個人的嘴巴,是不需要花錢的,一個吻就夠了。”

  昏黃的燈光,俊男美女的擁吻,遠遠望去,像是一對沉醉在美麗月光下親吻的完美戀人。

  當然,不去看臉部表情的話……
匿名
狀態︰ 離線
3
匿名  發表於 2013-6-13 00:56:10
第一章

  “對不起,借過。”

  傍晚六點多,在熙來攘往的街道上,有個穿著銀色運動服,腳踩知名品牌最近推出的亮橘色運動鞋,身上背了個大側背包,一頭烏黑長髮隨著小跑步而隨風飄逸的女子,路人們在定閃之餘,看到她經過,不管男人女人,皆露出驚豔表情,忍不住多望幾眼,就算最後只看到女子離去的背影,還是教人讚歎。

  好正的美女!

  李詩曼沒理會路人投射而來的目光,依舊小跑步的往前走,因為她已經遲到十分鐘了。

  一個小時前,正在一家健身房運動的她,接到好友方蓉埴的電話,兩人約在經常去的咖啡店,她匆匆洗了個澡,之後搭上計程車赴約,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星期六的關係,馬路上車子特別多,她從健身房一路塞車過來,直到前一個路口,幾乎可說是龜速前進,受不了塞車,因此她決定小跑步過來。

  其實她會這麼樣的心浮氣躁,不是因為她的車子剛好進廠保養,搭車又遇上大塞車,原因在於好友下午接到美國寄來的包裹,她的設計“作品”被退了回來。

  直到進入咖啡店,已經坐下來了好一會兒,李詩曼還有點小喘。

  “你幹麼用跑的,晚點到又沒有關係。”方蓉埴直到她來了,才和她一起點飲料,兩人都點了卡布奇諾。

  “我不想讓你等太久,你待會兒不是還要趕回去育幼院?”剛剛蓉埴在電話裏提到她出來採買生活日用品。

  方蓉琯從小在育幼院長大,就讀大學時離開育幼院,直到畢業後,因為育幼院的孩童增加,因此她又搬回育幼院,白天上班,晚上則是擔任孩子們的教育老師,幫忙院長管理一百多個小朋友。

  “不用那麼急,假日因為有志工媽媽,所以八點以前回去就可以了。”白天正職工作是銀行員的方蓉琯,留著一頭及肩的整齊短髮,相當秀氣。

  此時服務生送上咖啡,她們的談話暫時中斷,看到服務生離開,李詩曼急躁問道:“東西呢?”

  “在這裏。”方蓉埴從椅子旁拿過一個紙袋給她,裏面裝的是一件情趣內衣的設計樣品,而設計者就是李詩曼。“喬治說,大老闆親自試驗,覺得這次的設計不夠性感,挑不起男人的欲望,要再修改。”喬治是負責和她接洽的人,他是帝爾集團總裁的助理。

  帝爾在歐美地區擁有二十幾家高級俱樂部,會員不是富豪就是貴族,俱樂部每個月都會舉辦一場內衣派對,每個女服務生都會穿上迷人性感內衣為會員服務,想也知道那是什麼樣的派對,不就是男人享樂的場所,只不過是比較隱密而且高級罷了。

  李詩曼接過紙袋,美麗的臉蛋不悅的嘟起嘴,“什麼變態老闆,還要怎麼樣性感挑逗,不穿不就行了?”聽說帝爾的老闆是歐洲某個貴族的年輕後代,居然還親自試驗,看來老闆經營俱樂部不只是要賺錢,可能還是他的癖好。

  面對好友高調的抱怨,方蓉埴安慰她,“詩曼,這次你可能要豐苦點,再修改一次,沒問題吧?”

  “哪會有什麼問題,這次我一定改得讓那個變態老闆一看就流鼻血。”李詩曼沒有打開看,直接將紙袋放進她的大側背包裏,鬥志高昂。

  “就知道你會這麼說。”方蓉埴不意外聽到好友這麼回答。

  她和詩曼認識很久了,詩曼人長得美,名字也很夢幻,但率直的個性卻是和夢幻美女該有的文靜優雅相差甚遠,有時候看她頂著一張絕美臉蛋,然後說著不太文雅的話,總會讓人忍不住想笑,若別人知道她就是知名的龍華食品獨生女,也就是大家口中所謂的上流名媛千金,恐怕會有更多的驚訝聲發出。

  “詩曼,我代替育幼院的小朋友跟你說謝謝,你為育幼院做好多事。”儘管兩人是十多年的好友,但方蓉埴對好友為育幼院的付出很感動。

  這些年要不是有詩曼幫忙,叫她一些有錢的叔叔阿姨捐錢,育幼院恐怕會撐不下去,更不用說幾年前詩曼還讓她父親捐了一大筆錢興建新的宿舍,而她之所以會設計情趣內衣,也是為了幫她。

  兩年前大學畢業,她雖然有銀行的穩定工作,但又想兼差,在美國某個網站看到帝爾集團應徵情趣內衣的設計者,只要所設計的內衣被採用,設計費用五萬塊美金,高額的報酬讓她設計多款情趣內衣寄了過去,但始終沒有被採用。

  那時候詩曼剛好從美國留學回來,她說在美國和她同住的希臘籍室友是內衣設計者,她也學了點,因此設計一款樣式,以她方蓉埴的名字寄了過去,她說萬一被她父親知道她設計這個,肯定會被串。

  結果詩曼的作品被採用了,自此,詩曼成為帝爾的情趣內衣專屬設計者,聯絡人就是她,而每一次的設計費用也為育幼院小朋友帶來更完善的生活品質。

  “我不是說了不要說謝謝的嗎?只不過是舉手之勞罷了。”反正工作之外,其他時間她閑著也是閑著,畫點東西其實很簡單。

  方蓉琯笑了。“我知道了,不拘小節的小姐。”

  “是你太講究禮貌了。”李詩曼也跟著笑了。

  她和蓉埴可說是不打不相識,小五那年,在她學習跆拳道的道館裏,蓉埴從別家收掉的道館轉過來,年紀跟她一樣,練跆拳道資歷也跟她一樣是兩年,那個時候道館裏大家都在說她是育幼院來的,教練可憐她,因此沒有收取費用。

  她才不管方蓉埴是從哪里來的,她只知道一個道館裏只能有一個最強的女生,因此她找她單挑,自此建立了友誼。

  兩人喝著咖啡,方蓉埴問道:“對了,你和夏俊平的婚事真的吹了嗎?”夏俊平是寶來集團的大少爺,也是詩曼父親為她安排的結婚對象。

  “當然吹了。”李詩曼得意的笑著。

  見到好友笑了,方蓉埴卻是發出可惜的歎息聲。“唉,夏俊平長得那麼帥,條件又好,你到底為什麼討厭他?”她知道婚事之所以會告吹,詩曼幫了不少忙--

  幫忙搞破壞。

  “我沒有討厭他,只是對他一點感覺也沒有,而且我也不想這麼早就嫁人。”

  她和夏俊平以前就認識了,但只是點頭之交,哪來討厭或喜歡?況且,他早就有個交往十年的小學妹,她對棒打鴛鴦一點興趣也沒有。

  “既然婚事吹了,那你又為什麼心情不好?”稍早打電話給她,她說因為心情不好跑去健身房。

  “那是因為我爸他……”當李詩曼想大吐苦水,方蓉埴的手機鈴聲突地響起。

  是育幼院一位老師打電話給她,有個小朋友身體不舒服,得送去醫院,聚會只好提前結束。

  “晚上恐怕沒空了,明天我打電話給你,再聽你好好說。”

  “好,你快點回去。”

  走出咖啡店,來到方蓉琯停車的地方,兩人沒敢多浪費時間,因此說了聲再見之後,方蓉镟就開車走了。

  李詩曼向好友揮手,並沒有馬上搭計程車回家。最近諸事不順的她,心煩得很想找個地方喝酒,她記得這附近好像有間酒吧?

  走著走著,她看見那間酒吧了。

  如果現在有人告訴李詩曼,哪里的算命師父很厲害,她很願意掏光自己的錢,請求大師替她掐指一算,看看她最近到底是怎麼了,犯太歲?犯小人?還是犯什麼黴運?

  她猜,有可能全犯上了,不然臺北市少說有上百問的酒吧,為何她一走進這問酒吧,就遇上了這輩子都不想再看見的討厭鬼,夏爾平。

  而被她歸為跟鬼同類的男人此時也看見她,因為他就坐在門口不遠的位子,輪廓深明的五官,神態傲然地看著她。

  反正她人還站在門口,乾脆就這樣直接轉身定出去,免得連喝酒都會讓人感到消化不良,而夏爾平似乎看穿了她想離開的想法,她看見那雙邪魅的黑眸露出了嘲笑眼神,仿佛是在告訴她,他等著看她夾著尾巴落跑。

  落跑?開什麼玩笑!美麗的亮眸朝夏爾平狠狠瞪了眼,讓他明白--就算有人要落跑,那也絕對是他而不是她!

  既來之,那就喝吧!李詩曼決定正面迎戰。

  她走進酒吧,找到空的桌子,一屁股重重的坐下,將大包包往一旁椅子放去,然後向服務生點了酒,雖然察覺周圍注視的目光,她不以為然,不管他們是想搭訕還是覺得她服裝不對,她喝她的酒,反正又沒人規定穿運動服不能到酒吧喝酒。

  感覺男人的視線並沒有收回,她偏過頭去,不予理會,不過也不知道是不是空腹喝酒還是因為有個討厭鬼的存在,她感到胃有點不舒服,果然會消化不良,讓她心情更煩。

  十八歲那年暑假,她從美國回來臺灣,剛好有個強烈颱風侵台,颱風過後,她跑去育幼院找蓉埴,才知道育幼院那些老舊的建築物到處都在漏水,根本無法修補了,因此她去拜託父親捐錢蓋房子。

  她父親答應為育幼院興建兩棟新房舍外加一問活動中心,但有條件,以後她交往的對象得經過他的同意,如果到了二十五歲她沒有男朋友,那麼就得聽他的話,和他安排的對象結婚。

  當時她哪有辦法拒絕,就只能乖乖點頭答應,不過就算今天父親對她這麼說,她還是會答應。

  只是本以為父親會捨不得讓她太早嫁人,沒想到她今年二十五歲一到,父親真的為她找了結婚的對象,就是夏俊平,不過這門婚事,隨著半個月前夏俊平為愛情放棄一切,甚至被趕出家門而告吹。

  想到夏俊平被趕出家門,她的心有著那麼一絲絲的歉意。

  說真的,她不是故意要鬧到人家父子失和,純粹只是她還不想嫁人,哪知道夏俊平那傢伙會為了捍衛自己的愛情而放棄所有的東西,不過她知道他和他的小女僕學妹以後一定會很幸福,因為他們深愛對方,這一點倒讓人覺得欣慰。

  本來以為婚事告吹,她可以繼續悠閒過日子了,沒想到父親下午居然告訴她,會再為她安排其他結婚對象,她一生悶氣,只好跑去健身房大量的做運動,發洩情緒。

  就在她要喝下第三杯酒,那個被她封為史上最討人厭的男人走了過來,她將臉偏向另一邊,沒看見、沒看見。

  “你知道嗎?像你這樣的喝法,很容易醉的。”夏爾平邊說邊拉開李詩曼身旁空的椅子,不請自坐。

  以為他只是經過,沒想到居然坐下來?這讓李詩曼將臉轉回來,不高興地瞪著他。“這位先生,我好像沒有邀請你坐下。”

  他當然聽得出她在趕人,更何況,那張漂亮的臉蛋可是雄赳赳、氣昂昂地瞪著他呢……夏爾平看著她,一向狂傲不羈的眼神裏有著欣賞。他真的對她愈來愈廄興趣了!

  她就像某種小野獸,一碰就虛張聲勢的想咬人似的,那模樣真是可愛到無法形容,特別還是一隻美麗小野獸,讓人不禁想圈起來養著,占為已有。

  看見那雙帶點邪氣的黑眸直盯著自己,李詩曼心裏莫名的一陣緊張,她用生氣來掩蓋心情。“你看什麼?”

  “我覺得你對我有著敵意。”夏爾平刻意將身體傾向她,放低聲音說道:“怎麼,把初吻給了我就那麼不甘心嗎?”

  不知道是因為他的突然靠近,還是他的話,李詩曼臉頰一熱,慌張的快速往四周瞄了下,幸好店內音樂聲挺大的,因此並沒有其他客人聽到他的話,她又氣又羞的低喊,“夏爾平,我不是叫你忘了那件事嗎?”

  這個男人,名副其實的討厭鬼。

  那晚,就在夏家大宅的院子裏,她的計謀成功,婚事鐵定告吹,但她的高興只有半分鐘,下一刻就被這個討人厭的鬼給威脅要告訴別人她所做的事,讓她氣得咬牙切齒。

  他突然吻她以做為堵住他的嘴的回報,讓她嚇了一跳,因為那是她的初吻耶!

  一生氣,她大聲叫嚷,雖然馬上就後悔了,但話已經來不及收回,不過,她有警告他,既然她付出了回報,等同銀貨兩訖,大家以後互不相千。

  二十歲在美國留學時,她曾經有過男友,跟她一樣來自臺灣,但他是靠獎學金出國讀書。兩人交往沒有多久,也不知道她父親是怎麼知道她有男朋友的,竟打電話要求她分手,因為那男生條件太差。

  雖然她生氣,但沒有忘記和父親的約定,之後她就沒有再戀愛,除了父親的關切外,再者她也沒有喜歡的對象就是了,反正她的脾氣不太好,恐怕沒有幾個男人受得了。

  “乖,別生氣,俊平那件事我答應不說出去就不會說出去。”像是安撫小野獸因生氣而豎立的毛髮,大手撫摸著她的頭,不過被她一手揮開。

  “別碰我!”這個男人,幹麼老是喜歡對她動手動腳的?不想被他給纏住,她生氣的劃清界線。“夏爾平,我警告你,以後最好和我保持十公尺的距離,否則休怪我對你不客氣。”

  面對她的警告,夏爾平神態自若,此時他的手機響起,他看了下螢幕,從位子站了起來。“我先到外面接電話,待會兒再陪你,記住,有蒼蠅黏過來,要記得打走喔。”他曖昧地朝她笑了笑,走出酒吧。

  “你就是!”再過來,她就不客氣了。

  服務生為她送上了剛剛點的酒,她端起酒杯,心想著如果早一秒送來,絕對會將這杯酒潑向某個討厭鬼。

  不想再繼續待下去,也不想再見到那個男人,不然真的會消化不良!李詩曼一口氣把酒喝光,起身準備離開。

  可她一起身,才想要拿放在一旁椅子上的大側背包,一陣昏眩襲來,她伸手扶住桌子,穩住了差點失去重心的身體。

  剛剛坐著還好,沒想到一站起來才覺得頭有點暈,她不會是真的醉了吧?

  輕甩了下頭,李詩曼才剛站好,就看見面前站著兩個男人,除了面有惡色外,她還看見他們兩人手臂上都有著刺青,一身的江湖味,讓人一看就明白絕對不是什麼善類。

  其中一人開口,“喂,美女,我們豪哥想請你過去喝一杯。”

  “什麼,豪哥?”李詩曼差點沒有笑出來。

  那不是電影人物,怎麼會跑來這裏?如果她沒有喝酒,也許會聰明的閃人,不理會對方,就算她曾經練了幾年的跆拳道,但還不至於笨到去得罪這些人。

  可是幾杯黃酒下肚,此時的她就算沒有五分,也有三分醉,再加上被某個男人給惹毛了:心情不好的她不客氣的喊道:“走開,別來煩我。”還真被那男人給說中,有討厭的蒼蠅飛過來。

  “美女,別不知好歹,你知道豪哥是誰嗎?”

  “我沒興趣知道。”

  “我們豪哥是虎幫紅組的組長,豪哥找你過去喝酒,是你的榮幸,所以乖乖過去喝酒。”

  都說了沒興趣知道,幹麼還講那麼一大串。“不管你們是什麼幫,貓幫狗幫也好,那都不關我的事,我現在要回去了,請借過。”他們擋在她面前,儘管對方不是一群有禮貌的傢伙,但她不會跟他們一般見識。

  “你這個女人,居然敢說我們是貓幫狗幫,非給你一點教訓不可。”李詩曼的話惹火了眼前兩個男人,只見兩人惡狠狠地上前,就在他們伸手要抓住她時,後方有人說話了。

  “你們兩個快點住手,別嚇到人家美女了。”

  李詩曼眨了下有些醉意的眼睛,看見原本要抓她的兩個男人退開,從中定出一個年約四十歲左右的男人,理著小平頭,個子矮胖外,還挺了個大大啤酒肚,然後她聽見退在一邊的兩個人朝他喊二蒙哥”。

  這個人就是豪哥?在她看來,他跟路邊的甲乙丙沒兩樣。

  豪哥走上前,和李詩曼約有兩、三步的距離,一雙小眼睛色迷迷的在她身上瀏覽。“美麗的小姐,真是不好意思,不知道我的兩個手下有沒有嚇到你?”

  被跟只癩蛤蟆一樣噁心的男人盯著看,她只覺得胃更不舒服了,有點想吐。

  “請讓開,我要回去了。”想找出路時,她才發現自己的周圍似乎突然淨空了似的,客人全在幾公尺之外。

  豪哥矮胖的身軀不但沒有讓開的意思,還往前一步,笑眯了眼。“剛剛你走進來的時候,我就覺得你很美,現在這麼近看,更漂亮呢,而且個性這麼火辣,身材這麼好,讓我看了更喜歡。”

  真是下流又思心,什麼樣的人講什麼樣的話,外加那教人很反胃的淫笑,讓她很想一腳踢向他的肥肚,但她還沒有拾腿踢他,見到那只滿是刺青的短肥手臂伸向她的臉,一驚嚇,完全是一種心理的反射動作,她雙手用力推開那教人感到極度思心的男人。

  但,不知道是她的力量太大,還是那個叫什麼豪哥的太虛了,被她這麼一推,他那圓滾的身軀當場往後跌倒,身旁的兩個手下來不及扶住他,只見他在地上滾了一圈之後,整個人撞向一旁的桌子,嚇得一旁客人發出尖叫聲閃躲,而受到撞擊的桌子,從桌面上掉落一隻玻璃酒瓶,不偏不倚砸在豪哥的額頭,砰一聲,當場血流如注。

  事情發生得太突然又讓人覺得不可思議,聽到豪哥的哀嚎,見他血流滿面,李詩曼驚訝的張大眼睛,酒也醒了。她不過是輕輕推了一下而已……

  豪哥的兩個手下,一個去扶起豪哥,另一個大聲飆罵了句髒話,隨即抓起一旁桌上的空酒瓶,惡狠的往她臉上打過來--

  “啊,危險!”

  四周一片男女喊叫聲,待李詩曼轉過臉,就見一隻酒瓶揮向自己,她完全已經來不及躲開……

  以為自己就要被酒瓶打中,一隻強而有力的手臂出現在她眼前,動作很快的抓住了握著酒瓶的男人,再以身材高大的優勢,將那只手臂往後折壓,推往被手下扶著,正要從地上爬起來的豪哥,頓時虎幫三個人全撞在一塊。

  看著出手救她的夏爾平,李詩曼還來不及說什麼,只見他略帶生氣的朝她大喊著,“發什麼呆,快走!”

  夏爾平是真的生氣了,因為他若晚一步進來酒吧,後果真的不敢想像。這個女人,叫她打走蒼蠅,她還真的乖乖聽話的打,但也別挑最大的一隻打啊。

  李詩曼被凶得很無辜。她又沒有求他來救她……

  不過他沒有喊錯,這個時候的確是要快溜!她一手拿起自己的大側背包,另一手則是被人握住,然後拉著她往門口跑。

  “喂,你……”幹麼拉住她的手?

  “後面追來了。”

  她一回頭,豪哥的手下,其中一人打著手機,另一個追了過來,因此她被夏爾平半拉著跑出酒吧,然後她聽見在後方追趕的人憤怒大喊--

  “你們兩個絕對跑不了的,外面都是我們的兄弟。”
匿名
狀態︰ 離線
4
匿名  發表於 2013-6-13 00:56:36
第二章

  一跑出酒吧,李詩曼真看到街道另一端有幾個人跑過來,嚇得她只想快點坐車離開這個鬼地方。

  “快點叫計程車!”

  “這個時候別說計程車難叫,路上車子這麼塞,恐怕只要坐上車,很快就會被他們給攔下來。”夏爾平緊握住那微微發抖的小手,“往這邊跑。”

  看著他帶她跑往巷子裏,李詩曼莫名的緊張起來,腦袋可說完全清醒了。“你為什麼往巷子跑,不是應該跑向人多的地方求救嗎?”

  “街道上人多跑不了,而且我保證,只要看到追我們的是一群流氓,絕對不會有路人敢出手相救。”

  轉了個彎,昏暗的巷子裏,路燈照著一男一女向前奔跑的身影。

  儘管兩人合不來,但李詩曼知道夏爾平沒有騙她,因為剛剛在酒吧,面對豪哥他們的騷擾,周遭的確沒人有想幫她解圍的意思,反而還退得遠遠的。

  跟著他往前跑,她很慶倖自己今天穿布鞋,不然肯定很慘,只是追他們的人似乎有愈來愈多的感覺,因為那夾帶髒話的叫囂聲愈來愈大。

  “X的,你們站住,不要跑!”

  “你們死定了。”

  雖然平常她有上健身房做運動的習慣,但這樣突然快跑,都敦她快要喘不過氣來了。

  “呼呼~~快點打電話報警。”李詩曼急喘的邊跑邊喊著。臺灣是個法治的國家,怎麼可以讓流氓這麼橫行呢。

  夏爾平白了她這惹是生非的女人一眼。“警察會接受你的報案,也會把那些人抓走,但那最快也是半個小時之後的事,你知道若被他們抓走,這半個小時,我跟你將會受到什麼樣的傷害嗎?”

  “我……”一想到自己被那群流氓抓了之後的下場,一害怕,她感到自己的手腳全發軟,還有,她快要跑不動了。

  “不要再說話,保留點體力。”他的氣息也開始喘起來。

  一個轉角,四肢有些疲軟的李詩曼,手上的大側背包掉在地上,裏面的紙袋也跟著掉出來,一件粉紅色,在三點處貼著幾片小羽毛的連身情趣內衣大刺刺的攤開在地上。

  看到她的包包掉了,夏爾平停了下來,在她撿起包包時,他則是撿起了那件粉紅色的連身情趣內衣看著。

  “原來你有這種嗜好。”

  李詩曼雙頰飛紅,快速的從他手上將情趣內衣搶過來。“才不是,我是這件內衣的設計者。”

  “設計者?”夏爾平揚眉,一臉疑惑。“真的嗎?”

  “現在不是討論這個問題的時候好嗎?”她不想再討論情趣內衣的事,那讓她很不自在,而且他沒有聽到後面那可怕的吼叫聲嗎?

  夏爾平認同她的話,再度握著她那細嫩的小手,繼續往前跑著。

  “你不用抓著我,我可以自己跑。”

  他當作沒有聽見,沒有放手,依舊緊緊地握住她的小手。

  “你有沒有聽見……”

  “改天有空,穿給我看。”

  什麼?她瞬間耳根一紅,“變態!誰要穿那種東西給你看--”

  “你們兩個不要跑。”

  “大家分頭抓人。”

  李詩曼的話被後方追趕叫囂的流氓給打斷,聽到他們說要分頭抓人,她害怕極了,同時覺得自己的氣力已經用盡。

  她的腳步慢了下來。“呼呼~~對不起,我再也跑不動了,呼~~”

  夏爾平在一個十字交叉的巷子口稍停下腳步,看到喘噓噓的李詩曼,感覺後方追他們的人靠近了,他往周圍看了下,說道:“走這邊。”

  她心慌了,也很害怕,只能任由他帶著她走,然後她發現他牽著她走往一條狹小的暗巷。

  “這條巷子好暗……”

  “噓!”

  “可是……”好黑。

  “別說話。”

  “但是……”

  夏爾平輕笑了聲,低頭親了下她因快跑而熱紅的臉頰。“寶貝,別緊張,我不會讓你受到任何傷害的。”

  突如其來的親吻,不禁讓人詫異,而且,誰是他的寶貝!當李詩曼想糾正他那句寶貝時,他突然伸手抱住了她的腰,將她緊抱在懷裏,接著躲進了一個牆角的凹處,兩人的身軀頓時隱沒在合黑之中。

  “該死的大色狼,你快點放開我!”

  躲就躲,他幹麼要抱她?李詩曼掙扎著想擺脫他的摟抱。

  “噓,他們追來了。”

  她停下了動作,往前一看,原本是伸手不見五指的小巷子,在適應了黑暗後,她看見追著而來的一群流氓就在他們剛剛站著的十字巷口。

  那一群流氓,少說有一、二十人,她看見有的人手上還拿著木棒之類的東西,兇神惡煞,看起來可怕極了,她真的無法想像被他們抓到之後,自己會有什麼樣的下場。

  感到懷中的人兒身子微微顫著,夏爾平將她摟得更緊了些。“別緊張,我會保護你。”

  這傢伙在做什麼啊,叫他放開卻抱得更緊?兩人的身體幾乎可說完全黏在一起了,還有,他幹麼在她耳邊說話,感受到他那有點喘的灼熱呼吸氣息,莫名地,讓她緊張得心跳加快,分不清楚是因為前方的一群流氓,還是身後他這個大色鬼。

  “你快點放開我。”她小聲說著,同時試著掙脫他的熊貼。“我不是警告過你要距離我十公尺嗎?”現在,別說十公分了,兩人之間幾乎沒有縫隙。

  “不要這麼大聲說話,被他們找到,我們可能會被大卸八塊。”夏爾平伸手按下她向後襲來的拐子,還要賴般地抱得更緊。

  “如果你不放開我,我就先把你大卸八塊。”李詩曼話一說完,就聽見前方那群流氓之中有人喊著--

  “你們幾個去那邊找,你們追這邊,每條巷子都要仔細找清楚,絕對要把打傷豪哥的女人給抓到!”

  “是。”

  聽到他們要搜查巷子,她低聲說道:“我覺得應該逃跑。”

  “不行,現在出去太危險了,而且,你不是已經跑不動了?”

  有那麼一刻,李詩曼還是想沖出去,儘管那群流氓教她感到害怕,但身後的男人卻也讓她感到危險,總覺得和他困在這裏很下流,特別兩人還貼在一起。

  現在她可以很確定自己今年犯太歲十犯小人+犯黴運,不然怎麼會到酒吧喝個酒,都被流氓追,那也就算了,身後還有個討厭鬼,儘管他剛剛出手救了她,但現在也讓他抱夠了。

  看見五個流氓往他們所躲藏的巷子走過來,她緊張得想跑,畢竟被找到,那他們真的會被砍成肉醬,但身後的男人將她整個人圈抱進懷中。“不要動,他們過來了。”

  雖然很想掙開夏爾平的懷抱,但看見那五個人愈來愈靠近,手上還拿著木棍,就算她很想保持冷靜,也無法壓抑內心的害怕,只能暫時任由他抱住自己,動也不敢動。

  美麗小野獸生氣的表情很迷人,而此刻這樣在他懷中顫抖,那可憐又可愛的模樣,更讓人忍不住將她抱得更緊,想好好疼愛一番。

  為什麼他以前都沒有發現原來她是這麼樣的可愛迷人?

  臺灣上流社會的圈子其實不大,他和李詩曼曾經在幾場友人的生日派對上照過面,她給人的感覺就是個美麗、任性的高傲千金大小姐,這樣的個性似乎和他有點相似。

  也許她不知道,一開始要和她聯姻的人是他而不是俊平。

  他父親跟他說過,在李詩曼的父親提出結為親家時,他父親當時想到的人選是他不是俊平,無關集團接班人,而是純粹就個性上來考量,他父親認為他和李詩曼比較適合,因為他怕個性內斂的俊平會鎮不住這有點野蠻的丫頭,不過最後李詩曼的父親選上俊平。

  想想,他父親還真是有先見之明,果然鎮不住,婚事還在談,她就已經先出招了,搞得俊平為了保護心愛的女人而不惜和他父親鬧翻,而剛剛在酒吧也是,她就這麼愛惹是生非嗎?

  那晚,就在她打電話要俊平去接巫心菱時,被他拆穿了她的詭計,這女人不但不認錯,還擺高姿態說要給他封口費,呵,多麼好笑,如果不是她不瞭解他夏爾平,那麼就是她太天真了。

  很有趣的女人不是嗎?大大的挑起他的興趣。

  而且,一吻之後,瞧她那張美麗臉蛋氣呼呼的,要他以後別靠近她,說真的,若不是她逃得快,他還真想再抓過來好好吻一番,因為臉紅的她,非常的美麗、誘人。

  夏爾平低下頭,性感的薄唇依附在她的耳畔邊,用著氣音說:“你知道嗎?剛剛那件情趣內衣,類似的我有見過,老實說,貼上羽毛片有點過時了,毫無情趣可言。”

  這個男人不講話就算了,一開口就讓人想扁他,居然說她的設計過時!而且現在是什麼時候,他居然還有閒情逸致的說這個?雖然生氣,但他的唇幾乎是輕吻著她的耳垂說話,那若有似無的肌膚碰觸,酥麻的刺激,讓她體內竄起一陣顫慄,身子抖得更凶。

  正想開口罵人,夏爾平不知道往她嘴裏塞了什麼東西,一看,是他胸前的領帶,火山即將爆發之際,她看見那五個人距離他們不到幾公尺,一緊張,她緊咬著嘴裏的領帶。

  “你放心,他們看不見我們。”

  他的語氣聽起來毫無懼怕,就算有哪里不一樣,那絕對是變得更輕佻,讓李詩曼忍不住更狠狠咬著領帶,恨不得咬碎。

  她不知道夏爾平何時拉下她運動外套的拉鏈,感覺他的手隔著她貼身的運動小背心,撫摸著她的胸部,讓她緊張不已。

  “唔!”咬著領帶,李詩曼發出生氣的低唔聲。這該死的男人,如果他們沒有被那群流氓砍成肉醬,那麼待會兒她一定會把他砍成肉醬。

  “女人的胸部不該用羽毛片遮起來,也許換上薄紗會比較好,若隱若現,誘人的指數應該不錯。”夏爾平挲揉著她飽滿柔軟的胸部,隔著薄衣,他的指腹找到了兩顆突起的小圓點,然後壞心的輕輕擠捏著。

  “嗯……”李詩曼倒抽了口氣,那低唔聲明顯氣力不足,有些抖音,還夾雜著一絲細吟,不曾有過的感官刺激,讓她心跳加快,身子有些虛軟。

  身後不斷傳來男人的體熱,加上他有意無意的磨蹭,讓她體內也莫名的起了異樣的燥熱,再加上前方五個混混的接近,緊張、害怕又刺激的氛圍,讓她呼吸急促、混亂起來。

  聽到懷中女人發出了像小貓似的輕吟,仿佛某種催情劑似的,挑動著他的欲望,他忍不住輕舔起她的小耳垂,大手伸入她的貼身運動衣裏,毫無阻凝,親密的覆蓋上她柔軟的豐盈。

  他那有些粗糙的大掌,不停地在那細嫩柔軟的渾圓上來回摩擦、挲撫,這樣的肌膚相觸、磨蹭,遠比剛剛的撫摸更刺激百倍以上,特別是他咬住了她的耳垂,受不住這樣強烈的挑逗,李詩曼緊咬著領帶,避免自己叫了出來。

  感到那小乳蕾在他的掌心裏挺立起來,夏爾平唇邊揚起了一抹俊魅壞笑。“看來你對我的撫摸很有感覺呢。”

  天殺的,誰會對他這種下流的動作有感覺,那是因為她她她……太生氣了,對,因為太生氣了,所以胸口才會跳得那麼快。

  儘管沒有辦法聽到她的回答,但她的搖頭,很明顯是在否決他此刻說的話。看來她還沒有學到教訓,不只做錯事不承認,現在也在否認身體上的感覺,也許他該讓她明白自己的感受。

  帶著懲罰意味,修長的手指捏著那突起的小乳蕾,然後加重力道。

  那帶著些許疼痛的強烈刺激快感,讓李詩曼身子一個抖動,小嘴放開了他的領帶,在她叫出聲之際,夏爾平抬起了她的臉,用吻堵住她的叫聲。

  他吻上了那柔軟的紅唇,舌尖糾纏住那細滑小舌。

  早在她定進酒吧,他就想這麼樣的抱她、吻她,因為穿著運動服的她,全身散發出朝氣蓬勃的氣息,為她的美麗添加一股帥氣,變得更加迷人。

  他說他對她有興趣,並不是開玩笑的,又或許可以說為她著迷,因為他不曾如此的渴望想吻哪個女人,她是第一個。

  跟黑夜一樣閱黑的雙眸,瞄了眼前方那幾個往回走的混混,黯黑的眼轉冷。今晚他只是剛好想做點運動,陪懷中的小女人跑步罷了。

  那問酒吧,他是股東之一,不過是玩票性的軋了一腳,真正幕後的老闆他熟得很,對方沒有公開就是了,看來這群傢伙根本不知道他們是在誰的地盤上鬧事,但拜他們所賜,今晚他玩得還滿開心的。

  嘴角揚起淺笑,夏爾平加深了兩人的吻。

  李詩曼完全沒有察覺到前方的幾個人已經離開,隨著他的吻落下,灼熱氣息撲面而來,讓她原本就急促的呼吸,變得更紊亂起來,明明沒有跑步,雙頰卻發燙,因為夏爾平的手依舊在她身上遊移、撫摸。

  他的吻強勢而炙熱,那完全不給她喘息空間的吮吻,讓李詩曼覺得自己嚴重缺氧,腦袋不禁開始昏沉起來。

  今晚的她,有著不曾有過的體驗,莫名其妙的打傷了流氓大哥,然後被追殺,而此刻,則是和她最討厭的男人擁吻,生氣、害怕、緊張、顫慄、刺激、心跳加快……還有,她發軟的雙腿快站不住了。

  在夏爾平放開她之後,李詩曼只覺得頭一昏,整個人虛脫的往地上倒下,她感到有人抱住了她。

  在失去意識之前,她唯一想的是,她一定要將夏爾平砍成肉醬。

  “夏爾平,我要把你砍成肉醬。”

  “為什麼要把爾平砍成肉醬?”

  咦,是她父親的聲音?李詩曼張開眼睛,發現自己躺在房間裏的床上,而她父親站在床邊。

  看著父親,她有些恍惚。“爸,我怎麼會在家裏?”

  “看來你還真是醉得不輕。”李龍元不高興女兒喝醉了。“一個小時前,爾平開車送你回來,他說去酒吧喝酒,看見你喝醉了,因此特地送你回家。”

  李詩曼搖了頭,緩緩從床上坐了起來。

  “那傢伙是這麼跟你說的?”她咬牙切齒問道。那傢伙居然把自己說得像是什麼大好人似的。

  “爾平是這麼說的,怎麼,難道不是?”當爾平送女兒回來時,其實他也嚇了一跳,沒想到女兒會跑去喝酒,還喝到不省人事。

  “他還有沒有說什麼?”那傢伙應該不至於把她打傷豪哥,還有他們被豪哥手下追殺的事跟她父親說吧?

  “為什麼這麼問?難道發生什麼事了嗎?”李龍元反問。剛剛他想去休息,回房間前先來女兒這裏,看看她怎麼樣了,沒想到她這麼快就醒來,不過女兒的樣子不太像是喝醉,還是有其他原因?

  他和妻子就只生詩曼一個孩子,妻子去世得早,而他又忙於事業,對女兒多少疏于照顧,也因此她的個性變得比較自我,為了彌補對女兒的虧欠,他決定幫女兒找好對象結婚。

  說真的,女兒的個性雖然任性了點,但卻是個善良的好孩子,和夏家的婚事告吹,讓他覺得很惋惜,因為夏俊平是個不錯的丈夫人選。

  無法結為親家那也沒有辦法,而且為了消除一些流言,他決定儘快再幫女兒安排相親,他知道女兒不高興,他猜她應該是因為這個緣故跑去喝酒。

  父親的反問,再看他的表情,李詩曼覺得父親應該什麼都不知道,若是他知道了,肯定會很生氣。“沒事。”

  李龍元看著女兒,再度問她,“詩曼,你剛剛喊著要把爾平砍成肉醬,是怎麼一回事?”

  “哦,那個……”真不知道該怎麼跟父親解釋,雖然她很想把那個大色狼的罪行公諸於世,但那種事很難啟齒欽,總不能說自己和他躲在暗巷裏,然後被這樣、那樣吧。

  一想到那傢伙居然不要命的在她身上亂摸,她的臉頰不禁一熱。如果不是她後來全身無力,一定會馬上把他砍成肉醬,再丟到海裏喂魚。

  以為女兒在生氣,至少表情看起來是那樣,但又臉紅,這是怎麼一回事?李龍元不懂女兒的表情為何這麼多變化,不過這還是他第一次見到女兒露出了那像是害羞的神情。

  難道女兒和爾平世侄的關係不錯?“詩曼,你喜歡爾平嗎?”

  友人夏兄的這兩個兒子都很優秀,之所以他會挑大兒子俊平為女兒的結婚對象,一來因為他是長子,再者,他聽說了爾平個性比較自大,女兒個性也是,儘管夏兄屬意爾平,但他中意的是俊平。

  仿佛聽到什麼駭人聽聞的事,李詩曼張大眼睛,大喊,“那怎麼可能!我怎麼會喜歡那個傢伙?”

  “那你幹麼臉紅?”而且反應很大。

  她臉紅了嗎?李詩曼摸了下自己的臉頰。就算她真的臉紅,那也都是因為那個大色狼對她做了讓人難以啟齒的事,和喜歡絕對無關!

  “詩曼。”

  “爸,我好像真的有點醉了耶,我想睡覺了,總之,我和夏爾平一點關係也沒有,你不要亂猜測。”

  “我知道了,那你早一點睡覺,晚安。”

  “爸,晚安。”

  看到父親走出自己的房間,李詩曼籲了口氣躺回床上。

  她想著今晚發生的事,感覺像是古惑仔電影搬到現實生活來,她居然被黑道大哥和他的手下追殺,真的是可怕的一夜,當時若不是夏爾平出手救了她,她有可能被打過來的酒瓶給毀容了。

  不過就算在酒吧裏,她有那麼一刻感謝他出手相救,但也因為他後來對她所做的事,讓她連謝宇都免了。

  回想和夏爾平躲在暗巷裏的情況,直到現在,她的胸口還緊張的怦怦跳著。那傢伙,當時情況那麼危急,他居然趁人之危對她毛手毛腳的,想起那溫熱大手的觸摸,還有那教她快要窒息的熱吻,莫名的她胸口泛起一陣燥熱,臉頰也是,跟著心跳加快,因為那感受非常深刻……

  雙手覆蓋住自己的臉。她幹麼想起那傢伙對她所做的色色的事?忘了忘了,全都忘了!

  反正吻也吻了,摸也摸了,就當作是他晚上救了她的謝禮,她不欠他任何人情了。

  以後再讓她遇見他,一定要叫他和她保持十公尺距離。
匿名
狀態︰ 離線
5
匿名  發表於 2013-6-13 00:57:02
第三章

  秘書通報,聽說已離開公司的夏總回到公司做最後交接,因此夏爾平來到他的辦公室,見他將自己的東西二放進一個紙箱裏。

  夏俊平,他同父異母的兄弟,比他早出生一個月,是他從小到大視為勁敵的競爭對象,而此刻他卻已經決定退出爭奪接班人位置的戰場,就為了一個女人?

  想起他前一陣子把自己的工作交給老四、老五去做,那麼他是從很早以前就已經決定要離開?

  “你真的一點都不後悔?”

  夏俊平看著依舊沒有敲門,還像問犯人似的質問的來人,像是早已習慣了某人這樣囂張的行徑,他的臉上有著若有似無的淺笑。“我從來不做後悔的事。”他繼續收著自己的東西。

  夏爾平定上前。“那麼未來總裁的位置就是我的了。”

  “以後寶來就交給你了。”

  “你放心,我會打理得很好。”

  “我相信。”

  以前感情就不怎麼熱絡的兩人,現在當然也不會離別依依,說話依舊你來我住,只是少了點針鋒相對的意味。

  “我真的沒想到有人會傻到為了一株小車而放棄整片大森林,這真的教人想不通。”夏爾平還是免不了一陣嘲諷。

  夏俊平當然知道那個傻子指的是他。“心菱不是小草,她是我喜歡的女人,若真要把她說是草,那也是我不可或缺的心靈藥草。”原本冷淡的神情,在提到自己心愛的女人時,露出溫柔笑意。

  他有雙親,家裏也很有錢,但內心卻有著深不見底的不滿足感,直到遇上了心菱,她單親,貧民家庭,卻一臉知足模樣,讓他見了就有氣,忍不住常常捏著那笑得燦甜的圓頰,捏她究竟是想要欺負她,還是想感受她的甜香暖意?他猜兩種都有吧。

  她真的是他的心靈藥草,相識十年來,如果他的世界沒有她,那肯定很無聊,套句古早的廣告詞,人生是黑白的。

  想到她曾向他提出分手,讓他非常生氣,怎麼可能放手,他花了十年的時間改造她,一點一滴的滲入她的生活,讓自己成為她生活中最重要的角色,然後死心場地的愛著他,這樣的愛已經不是刻骨銘心可以形容了。

  看到夏爾平用奇怪的眼神看他,夏俊平不以為意。“等你有真心喜歡的女人,你就會明白我現在說的話。”

  夏爾平冷哼道:“就算你真的對你的心靈藥車無法放手,也可以找其他解決辦法,而不是像現在這樣硬碰硬。”他父親的個性猶如一塊硬石,硬碰硬會有什麼結果,他不相信他會不知道。

  “你現在是在捨不得我離開嗎?”夏俊平輕笑。

  他哼了聲,“你想太多了,就如我之前說過,太容易到手的東西,會讓我感到很無趣。”他父親在他們兄弟從美國留學回來,進入公司的第一天就說了,他會挑選表現最好的兒子做他的接班人。

  夏俊平將最後一項東西放進紙箱。

  “我的東西都收完了,該離開了。”抱起紙箱,他臉上沒有一絲的留戀,倒是經過夏爾平身旁時問道:“要送我到樓下嗎?”

  沒有理會他,夏爾平轉過身,大步走出辦公室。

  “爾平,公司就交給你了。”

  他回頭,帶點邪氣的俊朗臉龐哈笑一聲。“如果你在外面混不不去,告訴我一聲,我可以避開老頭的眼線,安插你到分公司的工廠去,職位不會太低,至少會是個小主任。”

  “那就先謝謝了。”

  “不客氣。”

  夏爾平大步走出去,沒有發現身後的夏俊平意味深長的看著他。

  回到辦公室時,夏爾平的秘書告訴他,二夫人十分鐘前來找他,現在在辦公室裏等他。

  他母親怎麼會到公司來?濃眉一揚,他走進自己的辦公室,因為他大概知道母親來公司的目的。

  一身的高級服飾,名牌手提包,脖子上一條珍珠項鏈,手上還戴了兩隻大鑽戒,五十來歲的周育秀,一副標準貴婦的珠光寶氣打扮,一見到兒子回到辦公室,她立刻從椅子上起身,興奮的問道:“爾平,我問你,聽說俊平被趕出公司,是真的嗎?”

  “你就是為了問這個而來?”夏爾平回到自己的位子上。

  “是不是真的,你也回答我嘛。”周育秀一顆心七上八不的等著兒子給她確定的答覆。

  “是真的,我剛從他的辦公室回來,那傢伙剛剛已經打包東西走人了。”

  “沒想到是真的。”聽到夏俊平真的離開公司,周育秀在松了口氣之余,高興的笑了起來。

  爾平的父親有三個老婆,她是二房,當年若不是俊平早產,她的兒子爾平會是夏家的長子,不過無所謂了,現在大房的俊乎已經離開公司,那麼將來整個寶來集團就是他們二房的了。

  這麼多年來,雖然各房看似相安無事,但誰不想自己兒子將來是集團的總裁,爾平非常的優秀,他絕對有資格繼承,至於三房那邊,在仲平離開後,剩不的不是沒有本事,就是年紀小還在讀書……想到自己以後就是寶來集團總裁的母親,身份地位也跟著不一樣,周育秀笑得都闔不攏嘴了。

  瞧母親高興的樣子,一看就知道,她認定他是接班人了。“媽,你會不會高興得太早了。”

  周育秀看了眼臉上沒有半點喜悅的兒子,收起笑,神情警覺地問著,“什麼意思?”

  “公司最後由誰繼承,還有變數。”不是他故意要潑母親冷水,而是真的有變數,他不想讓母親最後太過失望,這也是為她好。

  “哪會有什麼變數!”她不喜歡聽到兒子這麼說,“三房的仲平早就離家,是不可能回來,現在俊平也離開了,你父親的兒子除了你,誰比你有本事,公司肯定由你接班。”

  夏爾平不疾不徐回道:“你應該比誰都清楚,我並不想要繼承公司。”

  周育秀心驚不已。“你還沒有打消那個念頭?”

  “對。”

  聽到兒子的回答,周育秀氣得胸口劇烈起伏著,看著兒子臉上那堅定的神情,她很明白自己無法也不可能去改變他的決定,就是這樣,她才會更生氣,明明是她生的,卻是母子心意無法相通。

  爾平從以前就想離開這個家了。

  這麼多年過去,沒有聽他再提起,她以為他已經打消離開的念頭。

  一旦兒子選擇在這個時候離開,那麼已經到手的公司,不就飛了?不行,她不能讓這種事發生。

  “爾平,你聽清楚,公司就算你不想要,也要給你弟弟。”周育秀口中的弟弟是指他們八個兄弟裏排行第四的達平,是她所生的二兒子,比爾平小了一歲半,進入公司快兩年,她還有個排行老七的小兒子,二十歲,人在美國求學。

  聽到他母親的話,夏爾平感覺好笑極了。“你要老四那個笨蛋繼承公司?”因為他們家兄弟眾多,又是不同媽生的,因此大家習慣用老幾來稱呼。

  “達平他是你的親弟弟,不准你這麼說他。”她承認二兒子達平的資質是比大兒子差了點,但絕不是笨蛋。

  “媽,達平是你生的,你應該知道他不適合繼承公司。”達平的玩心重,情緒管理完全不及格,當然,這是因為他沒有大腦,因此就算達平是和他同一個媽生的,但不適合就是不適合。

  “我不管他是不是適合,我只知道,如果你不想要,那就把公司交給你弟弟繼承。”如果爾平肯繼承,她哪還得在這裏和他爭論,但無法改變他的決定,那麼她要他幫達平爭取到繼承的位置。

  “把公司交給老四,我敢跟你保證,寶來不出一年,就會因為經營不善而倒閉。”不是他要唱衰自己的弟弟,他只是實話實說,一年還太多,也許更快。

  “我不管,反正你不想要繼承公司,那就讓達平來繼承。”周育秀完全聽不進兒子的話。“就算達平資質不好,但可以慢慢學呀,有誰一開始就很厲害。”總之,本來就已經是二房到手的公司,她就不想讓給三房那邊。

  “媽,難道你想見到寶來倒閉?”

  “那你就用點心,好好教教達平。”

  “媽……”

  “不然你就不要離開。”

  母子兩人對視,夏爾平難得語氣沉重,“媽,你應該很清楚我為什麼要離開,不是嗎?”

  她怎麼會不知道兒子為什麼要離開,但是……“爾平,你就不能當作什麼事都沒有發生嗎?”

  兒子沒有回答,但周育秀從他的表情知道,他很在意。

  原本爭吵的辦公室頓時安靜下來,空氣裏揚起一絲無奈。

  周育秀歎了口氣。“爾平,就算媽求你,若你真的要離開,那也要想辦法讓達平繼承公司好嗎?我就只有這一點點請求,你都不答應嗎?”

  夏爾平依舊沒有說話。

  “爾平。”

  “我可以提供你和兩個弟弟很好的生活品質。”

  “那不一樣。”她要的已經不是物質上的滿足了。“老是被人說二房二房的,二房的孩子,那種感受你應該也很清楚不是嗎?既然該由我們二房繼承公司,為什麼要放棄?”

  夏爾平無言。

  “爾平,媽求你,幫助達乎成為公司的繼任總裁。”

  他看著母親。“我知道了,就依你的意思。”

  得到了兒子的允諾,周育秀總算放下心,這才離開兒子辦公室。

  在母親離開後,夏爾平有些煩悶的拉松自己的領帶,一改一貫的自信瀟灑,俊眉糾緊,神情異常凝重。

  想起母親說的,要他當作什麼事都沒有發生,如果他做得到,此刻他的心就不會這麼難受了。

  那件事,就如某首歌名,是個不能說的秘密。

  他點了根菸,吸吐幾口後,黑眸看著菸頭處燃起的一縷輕煙,細細纏繞而上,一如他的心,被那個秘密給困擾、糾纏許久……

  他早就決定離開,但沒想到夏俊平那個傢伙居然比他先離開,果真是個變數,不過這不會影響他離開的決定,也許在離開前,他該做點事。

  為愛情放棄一切,這不是他所認識的夏俊平應該會做的事,那麼他為什麼要這麼做?難道還有其他隱情?

  暫且不管他背後的動機,看見他那副大情聖模樣,真的很好笑,雖然知道他很喜愛那個小女僕,不喜歡就不可能把她放在身邊十年,但有需要搞得這麼轟轟烈烈嗎?

  夏爾平哼笑了聲,繼續抽著菸。

  剛剛俊平提到,等他有喜歡的人,就會明白他的話時,他腦海居然閃過了李詩曼那張美麗臉蛋,雖然感到不可思議,卻又覺得沒有什麼好奇怪的,畢竟他真的很欣賞她。

  他不禁想起兩個人上個星期的驚奇一晚,想起她張嘴咬住他領帶,在他的撫摸下,身子微微抖著,還發出了細細喵吟聲,當時的她真的非常性感,讓他忍不住給了她一個熱情的吻,因為她太誘人了。

  真想看看她咬其他東西的模樣,是不是也一樣可愛?

  他將快抽完的菸撚熄在菸灰缸裏,儘管他很欣賞她,但不會更進一步了。

  李伯父為什麼要幫獨生女安排相親結婚,他猜李伯父也許是想找一個可靠的女婿,將來好幫繼承者李詩曼打理龍華食品。

  而他,已經決定離開臺灣了,若此時兩人關係更進一步,恐怕只會為他的決定多添不必要的變數。

  每個星期二李詩曼都固定到育幼院,替孩子上美語課,因此都提前在四點半下班,然後開車前往育幼院。

  雖然她是在自家的公司上班,但也有把份內工作都完成才離開。

  不知道是不是景氣不好的關係,這個月育幼院又來了好幾個小朋友,開銷也變得更大了,雖然蓉埴從不對她提起錢的問題,但她自己也會看,看來哪天她得再舉辦個慈善晚會,對象當然是她那些貴婦阿姨們了。

  美語課結束後,她和孩子們一起吃晚餐,之後留點時間,輔導國、高中的大孩子們英文,包括平日英文測驗哪里有問題,都可以提問。

  晚上九點多,在輔導課結束後,李詩曼來到了方蓉瓊的辦公室,她正在檢視小朋友的家長聯絡簿。

  “詩曼,下課了,辛苦你了。”

  “別客氣。”她覺得蓉埴真的很有愛心,像她只是偶爾過來上上課,再則就是捐錢,但蓉埴卻是每天都在忙育幼院的事,除了在銀行上班之外,她幾乎完全把自己的時間奉獻給孩子們了,她猜蓉埴就算結婚了,也一定離不開育幼院。

  蓉埴有個從大學就交往的男朋友,是個國中老師,跟蓉埴一樣很有愛心,假日兩個人的約會地點都是在育幼院,他們兩個人真的很速配。

  方蓉埴看完所有小朋友的聯絡簿,將它們二放好,準備待會兒拿到寢室發還給小朋友。

  “蓉琯,你每天都這麼忙,不累嗎?”

  “不累。”方蓉埴笑著。“倒是你,看起來好像很累的樣子,怎麼了,不會是李伯父又要安排你相親了吧?”

  “被你說中了。”她的累有一半是無奈。

  “不會吧,這麼快又要安排你去相親?”和夏家的婚事告吹也才沒有多久,沒想到李伯父這麼快又要幫詩曼安排相親,難怪她看起來一副有氣無力的樣子,換成是她,也會很頭疼的。

  看到好友整個人無力的趴在桌上,方蓉瓊不禁有些同情她。

  “伯父這次又為你安排什麼樣的對象呢?”

  “他有說,我沒有仔細聽,我只知道相親時間排在星期六晚上。”只隱約記得好像是哪家電子科技公司總裁的兒子,總之,她沒有去在意對象是誰。

  ”詩曼,這次你又要怎麼做?難道又要像上次那樣,找徵信社的人去調查你的相親對象,然後再搞破壞?”上次她就是這麼做的。

  李詩曼聳聳肩。“沒有其他辦法了。”

  “我有個建議,不知道你聽不聽得進去?”

  “什麼建議?”

  “我覺得與其伯父這樣一直安排你相親,你一直搞破壞,你要不要乾脆去交個男朋友?如此一來,你不用被逼相親,也可以嫁給自己喜歡的人,當然結婚也可以晚一點嘍。”

  “問題是我沒有喜歡的對象。”

  “就算沒有喜歡的對象,但我想你身邊應該會有條件不錯的男人,也許你沒有注意。”詩曼長得很漂亮,應該有很多男人喜歡她,但她有點粗線條,只要她多注意身邊的人,應該很快就會有男朋友。

  “沒有。”李詩曼搖頭。

  真的沒有嗎?“那麼最近和你見面而且未婚的男性是誰?”

  李詩曼想著最近和她見面的男人,腦海閃過夏爾平那張自以為是的臉,讓她心情更糟。“別提最近和我見面的男人,那是個讓人很討厭的傢伙。”

  “到底是誰讓我們美麗的公主生氣?我真的很好奇耶。”

  面對好友追問,她說了。“那個傢伙叫夏爾平,是夏俊平的弟弟。”

  “夏俊平的弟弟?”這個對象還真的教人感到詫異,“你為什麼討厭他?”

  提起夏爾平,不禁想起他的惡行。“因為那傢伙是個大色狼!”一說完,發現好友一臉等著她繼續說下去的表情,李詩曼頓覺自己說太多了。“我和那個傢伙是仇人,所以不可能的。”意思是要她別亂點鴛鴦。

  認識詩曼這麼多年,這還是第一次聽到她提起男人的名字,雖然詩曼看起來一臉很討厭對方的樣于,可是還是讓她對夏爾平感到很好奇。“為什麼你會罵夏爾平是個大色狼呢?”

  “那是因為他……”就算是好友,李詩曼也無法開口說出那個色狼所做的事。

  “我是聽別人說的,有人說他是個大色狼。”

  “真的嗎?”方蓉埴疑惑。

  “真的,你就別想太多了,我和他之間沒什麼,更何況他是夏俊平的弟弟,你認為我和他有可能交往嗎?”別說那個傢伙品性不良,他是夏俊平的弟弟,她差點就成了他的大嫂。

  “為什麼你和他之間不可能交往?你又沒有嫁給夏俊平,甚至連訂婚也沒有,為什麼不能和他弟弟交往?”

  “算了,我們別聊不可能發生的事,很無趣。”李詩曼不想繼續聊那個男人,因此刻意轉移話題,“對了,有件事我要向你道歉,那件情趣內衣我還沒有想到要怎麼修改。”

  “老師,你們剛剛說要修改什麼?”

  突然有人插話,嚇得李詩曼和方蓉埴看向說話的人,是八歲的小君,她是個可愛的小女生。

  “小君,你怎麼會來辦公室呢?”方蓉镟問著。剛剛和詩曼聊得太起勁,完全沒有注意到有人走進辦公室。

  “是院長說有事找蓉埴老師,她在院長室等您。”

  方蓉埴笑笑。“我知道了,謝謝你,小君好乖。”

  小君仰頭看著教美語的詩曼老師。“對了,老師,你剛剛說要修改什麼?”

  李詩曼一臉尷尬,只好隨便敷衍一下。“我剛剛是說要修改一件衣服。”

  “原來是修改衣服,那很簡單,穿上去不就知道要怎麼修改了嗎?”育幼院常常會收到善心人捐贈的二手衣物,志工媽媽都會叫他們先穿上或者比一下,再幫忙修改長度或大小。

  “穿上去?”李詩曼低叫。

  “對呀。”小君笑著點頭。

  一旁方蓉埴偷笑,然後故作認真的附和,“我覺得這個建議很好,不穿上去,怎麼知道要改哪里。”

  李詩曼白了眼一直在偷笑的好友,“改天我會請你試穿看看。”

  “呵呵,不用了,我身材不好。”方蓉埴笑到不行。

  “沒關係,我不介意看。”

  若真的有人願意穿上,她是真的不介意看,因為也許那樣她就知道該改哪里,會讓那件情趣內衣看起來性感挑逗。

  又過了好幾天,李詩曼還是不知道該怎麼修改會更好,既然要修改,她就要改到最好,不再被人給退回來,畢竟五萬塊美金是要拿來做育幼院小朋友們的教育基金。

  只是,到了星期六,她還是只能看著那件內衣發呆。

  從早上想到中午,連午覺都不敢睡,李詩曼看著掛在大衣架上的連身粉紅情趣內衣,凝著胸前那幾片羽毛,腦海忽然飄過夏爾平的話。

  你知道嗎?剛剛那件情趣內衣,類似的我有見過,老實說,貼上羽毛片有點過時了,毫無情趣可言。

  過時?會嗎?她伸手摸著那幾片白色羽毛,不得它們哪里不好看了。真的過時了嗎?但一般人不是喜歡用羽毛來做裝飾……

  女人的胸部不該用羽毛片遮起來,也許換上薄紗會比較好,若隱若現,誘人的指數應該不錯。

  若隱若現?是怎樣的若隱若現?

  李詩曼抓了抓額頭,沉思著,但她想了老半天,就是無法有那種若隱若現的概念。好難喔,或許因為她不是科班出身,只是玩票性的設計,也許穿在人體上,會比憑空想像要來得具體一點。

  難不成真的要Call蓉埴過來穿給她看嗎?

  不過蓉埴今天沒空,聽說今天有民意代表及部長級的高官要去育幼院,她是育幼院的發言人,看來得忙上一整天了。

  蓉瓊沒空,還有誰可以找呢?

  李詩曼在房間踱步,猶豫著。難不成真的要自己穿上?

  她不能再浪費時間了,對方有可能不會等那麼久,該怎麼辦?她無力的往床上仰躺下。

  算了,穿就穿,反正只穿給自己看,別人又看不到。這麼一想,李詩曼不再猶豫,她從床上站起來,決定自己來當模特兒。

  她才剛穿上情趣內衣,還來不及定到大鏡子前,突然有人敲著她的房門,讓她嚇了一跳,連忙抓起放在一旁的衣服擋了下。

  “小姐,老爺說您該出門了。”是李家的女僕。

  出門?李詩曼愣了下,隨即看了下牆上的時鐘。天啊,時間怎麼過這麼快,現在已經五點半了!如果沒有記錯的話,她的相親時間是六點。

  沒有聽到回應,因此女僕再次敲門。“小姐,您聽見了嗎?”

  “我、我聽見了。”李詩曼慌張回著。“我等一不就下去了。”

  房間裏,她急忙要脫下情趣內衣,卻發現很難脫下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剛剛明明很簡單就穿上的……

  “詩曼,還沒有準備好嗎?”

  這次是她父親,讓李詩曼嚇了一跳,差點拉壞內衣。不行,如果硬扯,肯定會弄壞,她只有這麼一件樣品而已,還沒有想好要怎麼改,完蛋了,她剛剛怎麼會沒有注意到時間呢?

  “詩曼?”

  “爸,我聽到了,我等一不就好了。”她試圖慢慢脫下來。

  “你待在房間一整天,還沒有準備好嗎?”李龍元懷疑女兒是不是故意想要遲到,讓對方有不好印象。“詩曼,不能等了,你現在就得出門,不然會遲到。”因為上次和夏家雙方約好吃飯,結果夏俊平沒有來,因此他決定這次就讓女兒自己去赴約,年輕人先認識也好,壓力不會太大。

  “我……”

  “詩曼,快點出來。”平常女兒的裝扮就很得體,他相信女兒不可能在房間裏特意做打扮。

  “可是我……”她這個樣子怎麼出門啊!

  “詩曼,你再不出來,爸爸要生氣了。”

  她快瘋了啦!聽得出來爸真的生氣了。

  真是的,為什麼會脫不下來?不管了,先出門赴約好了。

  慌亂中,她從衣櫃裏找了件較寬鬆的衣服,再套上一條及膝百棹裙,照了下鏡子,幸好頭髮沒有很亂,她快速擦了口紅,然後在父親發火前,打開了房門。

  “我現在就出門。”

  她儘量走路正常一點,不被人給看出怪異,打算到了餐廳,和對方打聲招呼之後,就找個藉口回家。

  李詩曼開車前往相親地點,由於她太在意身上穿的內衣,心神不定,因此完全沒有發現有輛黑色轎車在她的車子從家裏的大門出來後,就一直跟著她。
匿名
狀態︰ 離線
6
匿名  發表於 2013-6-13 00:57:22
第四章

  二十分鐘後,李詩曼的車來到了相親地點附近,停好車,她拉了下衣服,確定沒異狀後,下車前往約定的餐廳。

  走著走著,在接近餐廳時,她看見有輛保時捷跑車停在路邊,還在想車子主人不懂交通規則,因為這裏是不能臨停的,結果看見從駕駛座走出來的男人,她當場傻眼。

  夏爾平?怎麼又遇上他了?

  看見他大步定向自己,他不會是專程下車跟她打招呼吧?見他走近,李詩曼大喊,“站住,你不准再過來,別忘了我之前的警告,以後見到我,你必須離我十公尺……”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一個箭步上前的男人給抓住了手。“夏爾平,你做什麼?快點放開我!”

  夏爾平臉色不怎麼好看。“後面有個混混一直跟著你,你都沒有發現嗎?”

  有個混混跟著她?李詩曼驚愕地轉頭,就見應該是跟著她的男人,將臉轉向一旁,故作在等人似的。

  真的有人跟著她?“他為什麼要跟著我?”根本沒想到自己會被跟蹤,對方到底是從什麼時候跟著她的,為什麼她都沒有發現?

  “如果我沒有猜錯,他應該是那晚被你打傷的豪哥的手下。”還以為那晚他們找不到人,那件事就算了,沒想到那豪哥居然會派人找李詩曼,既然已經有人跟蹤她,這就表示豪哥已經知道她的身份了。

  不過從他最近並未被跟蹤來看,豪哥是針對李詩曼而來,報仇恐怕只是藉口,真正的目的是想要得到她吧!

  看來,他得徹底解決不可,畢竟這關係到這個小女人的安危,真沒想到,不過是外出買個東西,結果居然會看見她被人跟蹤。

  他不太懂和李詩曼之間這種“相遇”,能不能稱得上是緣份,上次是一起被追逐,而這次呢,看來應該也會挺有趣的。

  相較于夏爾平臉上有著玩性的淺笑,李詩曼別說笑不出來,還緊張得要命。

  “你說他是豪哥的手下,真的嗎?”那一晚被一群人追著跑的恐懼心情再次浮上。“我現在該怎麼辦?”

  “跟我上車。”夏爾平牽著她的手,走向他停在路邊的跑車。

  “去哪里?”

  “去徹底解決你跟豪哥之間的恩怨。”

  坐上車,李詩曼邊系安全帶邊問:“你要怎麼解決?”她感到自己的小手微微抖著。

  扣好安全帶,一拾眼,和那雙直視著她的黑眸對上,然後她看見他笑了,那笑容和平常的自大傲然有點不一樣,像是多了一絲柔和,而且很帥,讓她頓時看傻了眼。

  夏爾平伸手摸著她的臉頰,“你放心,我不會讓你有事的。”

  雖然不知道他要帶她去哪里解決問題,又要怎麼樣解決,但此刻他的話,卻讓她有著莫名的心安,覺得他說得到做得到,就跟上一次一樣。

  “怎麼,真的被嚇壞了,居然沒有推開?”

  “什麼?”李詩曼在第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後來才發現他的手一直摸著她的臉頰,甚至還搓揉起來,小臉一紅,她生氣的立刻撥開他的手。她剛剛是著了什麼魔?居然會覺得他很可靠,而且很帥!

  “總算回復點元氣了。”

  他是在為她打氣?李詩曼愣愣地看著他。

  “坐穩一點,”夏爾平從後視鏡看到有輛車跟上來,應該不會只有一輛才是。

  “我們要開始在城市裏飆車了。”

  “什麼?”

  轟隆隆!一踩油門,黑色保時捷跑車猶如一隻城市裏的黑豹,快速敏捷的向前直駛。

  剛剛夏爾平說要飆車,李詩曼還以為開玩笑的,但現在,她知道不是,而且她不得不懷疑他是否當過賽車手,因為他可以快速且俐落的閃過好多車子,連轉彎處都表現得很流暢,她也會開車,很清楚自己這一生不可能有像他這樣高超的開車技術。

  “我們要去哪里?”

  “待會你就知道了。”

  看來她就只能跟著他了。李詩曼從後視鏡一看,驚訝喊道:“有兩輛車子跟著我們。”夏爾平已經開得很快了,他們居然跟得上?

  “你少看了一輛,是三輛。”

  “三輛?”真的有三輛車追著他們嗎?她想轉身往後看個清楚,卻被一旁的夏爾平給阻止了。

  “你坐好,不用看了。”

  “可是……”

  “我們快到目的地了。”

  快到了?李詩曼看著他們來到的地方,馬路兩旁都是什麼大酒店和那卡西的店,整條馬路異常熱鬧,就像不夜城似的,為什麼夏爾平要帶她來這種地方?

  車子變多了,她感到他的車速減緩,而且像是在找什麼店似的。

  “奇怪了,我記得那家店應該在這附近。”

  “他們追上來了。”

  “找到了。”夏爾平一個右轉,將車子開向一間名叫銀豹的酒店,在酒店前的大廣場停下車,後面追來的三輛車子,則一左一右的停在他車子旁邊,把他的車子圍住。

  “為什麼來這裏?”李詩曼看見從那三輛車子裏,陸陸續續走出不少人,全圍向他們而來。

  “聽說這裏是虎幫的總部。”其實總部是在酒店後方的一棟大樓,不管了,反正這裏應該也找得到人。

  “虎幫總部?”李詩曼瞠目。“那我們不就是自投羅網?”

  砰砰砰!外面好幾個人用力拍打著車窗,讓她嚇了一跳。

  “你們兩個人快點下車!”

  聽到外面的人叫囂,李詩曼緊張得不知道該怎麼辦。這下他們真的會被砍成肉醬了!

  夏爾平伸手握住了她的左手,將之拉到嘴邊,輕吻了下她的手背。“好緊張,不會有事。”

  “怎麼可能會沒事;:這裏是虎幫的總部,又不是警察總部。”李詩曼想收回手,但他卻握得更緊。

  “你願意給我一個吻嗎?”

  “什麼?”

  “如果這次我們可以再一次平安脫困,你會給我一個吻嗎?”

  “現在都什麼時候了,你居然還想著……”

  “看我願意陪著你一起被抓,你會給我一個吻吧?”

  他握得好緊,感受到他大手傳來的熱度,像是會燙人似的,李詩曼緊張得硬是收回了自己的手。

  “我知道了,如果我們平安無事,我會給你一個吻。”

  “不要忘記你說的話。”夏爾平眼眸一沉,笑了。

  他的笑,讓她覺得自己是不是被他玩弄?因為他的表情太有自信,連那抹淺笑都詭異得很,可是他們真的被圍住了,有辦法安全脫困嗎?

  瞄到有輛少見的外國休旅車進來,停在酒店正門口,他又笑了。

  “我們下車。”

  李詩曼和他一下車,立刻就被虎幫的人抓住,發現她在發抖,夏爾平將她摟進懷裏。

  此時自休旅車上走下兩個男人,走在前方的男人一般身高,但俊美無儔,而跟隨在他身後的高大男人,則是面無表情。

  酒店前迎接的人自動站為兩列,包括抓住夏爾平和李詩曼的一群人,儘管有些距離,但他們依舊大聲且恭敬的喊著--

  “少爺!仲哥!”

  高大男人警覺地往四周望著,目光掃過了夏爾平,兩人四目短促交接,他臉上沒有什麼表情,跟著前方的少爺走進酒店。

  “喂,老三,你真的要見死不救嗎?”

  夏爾平這一大喊,讓所有人全望向他,懷中的李詩曼也仰起臉看著,唯獨那個高大的男人沒有任何反應,但他前方的俊美少爺發現了夏爾平,一臉驚喜,然後走了過來。

  原本抓住夏爾平和李詩曼的幾個人,見到少爺一臉笑意地走過來,像是認識他們,大家趕緊放手,站到一旁去。

  少爺溫雅的朝夏爾平笑著。“夏二哥,好久不見了。”

  他也笑了。“好久不見,邦彥。”

  李詩曼坐在一間豪華氣派的房裏,這裏是客廳,房間應該在另一扇門的那邊,這裏是酒店的最高樓層,她猜這應該是這問酒店的最頂級房間。

  她看著夏爾平和那個俊美少爺閒話家常,直到現在,她還處在驚訝之中。

  聽說夏家老三從美國留學回來之後,跑去混黑道,沒想到傳聞是真的,剛剛那個仲哥就是夏爾平的弟弟夏仲平。

  “夏二哥,除了從美國回來的那一年,我們好像兩年沒有見面了。”

  “對。”別看齊邦彥笑得人畜無害,就像一般鄰家男孩,他比他和仲平小了三歲,但卻是和他就讀同一屆,以前他是個天才少年。“你和老三過得好嗎?”

  “嗯,我們過得很好,謝謝。”齊邦彥親自為他倒酒。“對了,聽說夏大哥被趕出家門,是真的嗎?上次我看到仲平看著報導,雖然他什麼都沒有說,可是我知道他很擔心。”

  “報導是真的,俊平被我父親趕出家門。”俊平的情況其實和仲乎有點像,一樣是為了愛某個人而離開,不同的是,仲平是自願離家出走。

  他和仲平同年齡,就讀同一所大學,但不同科系,而邦彥則是他們同校學生,學校的華人學生不少,因此經常會舉辦聚會,而老三就是在聚會上認識邦彥的,後來邦彥出事,大家才知道,原來傑尼斯系的天才美少年,居然是臺灣黑道老大的兒子。

  從此大家有意無意的和邦彥保持距離,畢竟這是遠在他鄉的美國,大家只想好好讀完書,不想出事,但老三卻和邦彥走得更近,甚至當起他的保鑣來,那個時候他才知道他們之間的關係。

  回到臺灣後,老三自己找他父親攤牌,說他愛男人,而且對方是黑道大哥的兒子,說完就離家出走了,而他曾受三媽所托,來這裏找過他,剛剛聽到大家恭敬的喊著仲哥,看來這小子混得不錯。

  此時夏仲乎開門走了進來,看到夏爾平一臉悠哉地和齊邦彥坐在一起喝酒,他不悅的白了他一眼。這傢伙以為他是來這裏度假的嗎?

  倒是齊邦彥一見到他進來,立刻起身走向他。

  “和阿豪談過了?”

  望著他,夏仲平露出了和外表形象不太符合的柔和笑意。“你不用擔心,都處理好了。”虎幫的組織分成了紅、黃、藍、黑、綠五個支線,而和爾平有摩擦的是紅組的頭兒阿豪。

  夏爾平看著眼前的兩個男人。沒事不是應該跟他說嗎?但一進門就瞪他,對邦彥卻是笑得那麼嗯心,他完全沒變,就跟當年在美國一樣,對誰都酷酷的,只對邦彥一個人笑。

  雖然人家不是對他說的,但好歹事情也解決了,他開口說了聲,“謝了,要不要喝一杯?”

  事情怎麼解決,老三又是怎麼和那豪哥談的,他不會去追問,畢竟他們會用他們的方式解決,若老三說沒有問題,那就是沒問題。

  看到夏爾平倒酒,夏仲平定過去,一把喝光。

  “要再一杯?”他問著。

  “我們樓下還約了人,得走了。”說不要,但看見他又倒了,夏仲平很豪邁的又喝光。

  “你不需要為俊平的事擔心,你也應該知道他會處理得很好。”

  夏仲平將酒杯放回桌上的手頓了下,隨即又是一副不在乎的酷樣。“沒有人問你這件事。”

  離開前,齊邦彥說道:“夏二哥,既然已經來了,就好好玩玩再回去,這個房間今晚是屬於你和你美麗的女朋友。”

  女朋友是指她嗎?她才不是!李詩曼還來不及反駁,夏爾平的弟弟和那個少爺已經定出房間了。

  夏仲平和齊邦彥離開後,李詩曼不高興的瞪著夏爾平。

  小野獸在生氣?“你是在瞪我,還是在誘惑我?”

  “我在瞪你。”她不客氣的說著。

  “我以為你應該會感激我再次救了你。”

  “夏爾平,既然你弟弟是虎幫的人,而你和他們的少爺又這麼熟,那為什麼那晚我們被他們追的時候,你不表明身份呢?”

  “我忘了。”

  “忘了?”李詩曼齜牙咧嘴的叫著。“難道你是故意在玩弄我嗎?”她不是笨蛋,這種事怎麼可能會忘了!想到自己那晚被他要得團團轉,她就很生氣。

  不知道為什麼,知道自己被他玩弄,她感到很難過。

  “也許我們該喝個和解酒。”

  “不用了,我要回去了,而你,就像黑幫少爺說的,既然來了,就好好玩個痛快。”這裏是男人尋歡作樂的酒店,女孩子不適合來。

  李詩曼拿起皮包,轉身要離開。

  “回去之前,可以把欠我的東西還給我嗎?”

  她停下腳步,轉過身。“我欠你什麼?”

  “一個吻,你欠我一個吻。”

  “什麼!”李詩曼覺得他很好笑。“你還敢提到這個,如果我早知道你弟弟是在這裏混的,怎麼可能會答應?”

  怪不得當時她覺得哪里怪,因為他太冷靜了,而自己卻傻傻的被他拐了答應那種事,都怪當時氣氛太危急了。

  “說了就要做到,難不成你想反悔?”

  “你……”

  “再說不管我家老三是不是虎幫的人,我的的確確又救了你一次,不是嗎?”夏爾平深瞅著她,挑釁激她,“不過是一個吻而已,李詩曼,你在怕什麼?難道怕我吃了你?”

  他的表情仿佛是在恥笑她是個弱者,這一點讓李詩曼不能接受。

  “我知道了,你不用再說了。”就如他所說的,不過是一個吻而已,反正他們又不是沒有吻過。

  而且,他的確是又救了她,雖然又被他玩弄一次,可是若沒有在路上遇見他,她根本不知道自己被跟蹤了,她不想欠這個大色狼任何人情。

  李詩曼走回去,放下皮包,在他身旁坐下。

  剛剛說得好像無所謂,但只有她自己知道,此刻她的心跳得有多快,可能是剛剛太生氣了,而現在只感到緊張,她根本不知道要如何去吻眼前的男人,之前都是他主動吻她。

  發現身旁坐了許久的女人沒有動作,夏爾平笑了。“怎麼,你要這樣和我對看一整晚?還是說你在醞釀什麼氣氛嗎?”

  好討厭的感覺!“你先閉上眼睛。”他看著她,會讓她緊張得吻不下去。

  “你的嗜好真特別。”他臉上的笑意加深。

  “少羅唆,快點閉上眼睛。”她決定隨便親一下,然後馬上閃人。

  “我知道了。”夏爾平閉上了眼睛,隨即又張開,讓李詩曼嚇了一跳。“我看這樣好了,你閉上眼睛,由我來吻你好了。”

  “什麼……唔!”高大的身軀將纖細身子給壓入沙發裏,灼熱的吻隨即落下,堵去了她的話。

  剛剛只是逗逗她而已,她看起來好緊張,而且一臉認真,真的很可愛。其實,打從在餐廳門前看見她,他就想吻她了,因為她害他的心有著不曾有過的緊張。

  沒錯,他的確是緊張,搞不好額頭還冒了冷汗也說不一定,如果今晚沒有遇見她,他無法想像她被豪哥手下抓走後,會有什麼樣的下場。

  想到她差一點就要遭受巨大傷害,他不禁更抱緊她,忘了先前自我提醒的不再碰她,此刻,他只想狠狠的吻她來安撫內心被她所嚇起的驚慌,完全沒有察覺自己比想像中還要更在乎懷裏的女人。

  不像之前那般舌尖刻意地翻攪逗弄,兩人唇舌交纏,他緊緊吮吻,吸取著她嘴裏每一處甜蜜,像是個無法得到滿足的野獸,他刻意擠壓著她柔軟的身子,輕輕蹭了起來……
匿名
狀態︰ 離線
7
匿名  發表於 2013-6-13 00:57:53
第五章

  “嗯……”

  溫熱的吻,有著不容拒絕的霸道,再加上夏爾平刻意加壓的重量,讓李詩曼幾乎快要喘不過氣來了。

  他放開了她的唇,但依舊壓制著她,完全沒有想起身的意思。

  被吻到嚴重缺氧,李詩曼是有點頭昏,但沒有昏過頭,她舉起有些無力的手推著他,呼喘道:“已經吻完了,放開我。”他好重。

  “誰說吻完了,我只是讓你喘口氣。”夏爾平再次覆上那紅豔的唇,吻去了她的抗議。

  這個傢伙不只是色狼,還是個無賴!不想被佔便宜,李詩曼雖然想抗拒,但他的吻功著實深厚高超,幾次的輾轉勾纏,那帶點攻擊性的強烈熱吻,一再深入吮吸,吻得她的頭又開始昏了起來,那軟弱無力的抗議聲,聽起來像是申吟。

  這是個飽含著情欲的火辣辣濕吻。

  熱吻持續,夏爾平的手撫上她的身子,還記得那晚的撫摸,大手勾勒出漂亮的胸形,飽滿柔軟,觸感是那麼的好,黑眸突地一沉,察覺有異樣,因此他微起身,很困惑的看著她。

  “你裏面是不是穿了什麼?”難道是……

  原本昏沉的腦袋,因為他的這句話,李詩曼可說完全清醒過來,雙頰一熱,她緊張的說著,“我哪有穿什麼……你要做什麼?”

  大手自她腰際間將上衣拉高,映入眼簾的是那晚他所見到的粉紅色情趣內衣,幽深的眸子又驚訝又驚喜,他伸手摸著。

  “原來你真的有這種癖好。”

  臉頰燒燙到幾乎得去沖冷水,李詩曼又羞又氣的急著拉下自己的衣服。“才不是你想的那樣,不准看。”

  夏爾平沒有放開手,灼熱的視線依舊在她身上,他甚至想要看全部。“還是說,你知道會遇見我,所以要穿給我看的?”

  “不是、不是、不是。”她羞紅臉猛搖著頭,“我是因為不知道該怎麼修改,所以才想說穿上去,或許就會知道問題在哪里。”她不知道自己幹麼跟他解釋這麼多。

  緊拉著衣角,發現夏爾平一直看著,她忍不住伸手,想要遮住那雙不懂非禮勿視的黑眸,可這一伸手讓她衣服頓時失守,他一氣呵成的將她身上寬鬆的圓T自頭頂處脫下。

  李詩曼驚慌叫了聲,隨即雙手擋在自己胸前,這次她不敢再亂動了,就怕一伸手哪里會曝光,美眸泛著濕潤的瞪著他。

  “夏爾平,你這個大色狼,快點把衣服還給我!”半裸著身體,她不知道是接觸到微涼空氣讓身體發抖,還是眼前男人那灼熱的視線,他看她的眼神很不一樣,簡直像是想把她吃了。

  如果夏爾平有辦法聽到人的心聲,他會給李詩曼此刻的想法拍拍手,因為,他的確是想把她吃了。

  粉紅色的情趣內衣穿在她身上,雪白的肌膚猶如綴上一層粉色,軟綿細緻,性感迷人,再加上那張紅豔通透的美麗臉蛋,此刻的她,可口得讓每個男人都抓狂,體內血液為她瘋狂竄流。

  豪華的房間,氣氛已經夠詭異曖昧了,卻在此時又丟了顆原子彈。

  十分鐘前離開的夏仲乎,再度回來,秉持著夏家人不敲門就進入的習慣,他開門走進房間,然後看見躺在沙發上的女人叫了聲,她身旁的男人快速將她抱住,摟在懷裏,並側過身去,將女人的曝光減到最低。

  夏仲平怔了一秒,隨即淡淡的邊走邊說:“邦彥說他可能把慣用的筆掉落在這裏,我過來找找看。”說著,他看見桌腳旁躺著一支銀色閃亮的高級名筆。“找到了。”

  他撿起戀人的筆,沒有多逗留的往門口走。

  打開房門,離開前他轉頭道:“我會替你們把房門鎖上,不過,那件粉紅色的情趣內衣是在哪里買的?”

  看到有東西飛射而來,夏仲平迅速關上房門。

  李詩曼雙手捂著臉。完蛋了,她沒有臉見人了!接著,感到夏爾平的大手溫柔的撫摸著她的頭。

  “別害羞,你很美。”

  什麼嘛,這個時候說她美,她會高興嗎?而且,他怎麼可能會覺得她美,他不是一直在玩弄她嗎?感覺他在她的手背上親了下,李詩曼抬起臉,看見那雙凝視自己的黑眸,沒有嘲弄,沒有戲譫,那眼神此刻看起來很沉穩,讓她不禁看呆了。

  他是真的覺得她很美嗎?

  看見她一臉困惑地望著他,夏爾平捧住她的雙頰,親了下她額頭,“別懷疑,你真的很美,很迷人。”

  他異常溫柔,而她不討厭這個吻。

  剛剛夏仲平突然進來,她嚇了一跳,想都沒有想就沖入夏爾平懷裏,為什麼?

  難道在她的心裏,已經有著一種莫名的既定概念,他一定會保護她?

  也許是兩人最近所經歷的事太特別了,這男人雖然討厭,可是卻很可靠,讓她有著一股安心。

  還有,她不喜歡被他戲弄,她喜歡他此刻的溫柔輕吻。

  少了對立的煙硝味,當四片唇再度貼上,意外擦出他們意想不到的熱情火花,劈劈咱咱響,燃燒旺盛,也燒出了對彼此的欲望之火。

  李詩曼不太記得最後兩人是怎麼到房間裏的床上打滾,只知道他的吻很溫柔,一路吻下,吻得她全身發軟,再加上穿著情趣內衣,她的身體變得非常敏感,那不斷傳來的男性體熱,激得她體內有著莫名的渴望,然後他邊吻邊將她抱進房間。

  結合的痛楚幾乎逼出她的淚來,卻也帶來強烈的刺激感受,讓她的身體變得更熱,看見他英俊臉上布著幾滴汗珠,黑髮略顯淩亂,幾許發絲垂落在額上,放浪下修邊幅的狂野模樣,她競覺得此刻夏爾平看起來很性感,一顆心怦怦然地狂跳著。

  突來的心跳加快,讓她有些不知所措,她伸手抱住了眼前男人,一如那晚她任由著他帶她跑,現在也是,跟隨著他,將歡愛推向那銷魂的最頂端……

  沐浴後,夏爾平沒有穿上酒店提供的睡袍,隨性的拿了條長浴巾系在精瘦的腰問上,他走出房間,到客廳找喝的,拿了瓶礦泉水準備走回房間時,聽見李詩曼放在桌上的皮包傳來手機鈴聲。

  他微蹙著眉。如果他沒有聽錯的話,好像他抱著李詩曼進入房間不枯經久後,這手機鈴聲就一直響著,都過一個半小時了還在打,是誰呢?

  他走過去從她的皮包裏拿出手機,看了下螢幕上的來電顯示:爸爸。

  他將她的手機一併帶進房間。

  房裏,李詩曼還躺在床上休息,她的氣息已經漸緩下來,不過臉上還有著歡愛後的淺淺紅暈,煞是可愛。

  “你要喝一點水嗎?”他往床沿坐下,打開礦泉水,但床上的人傭懶懶的,沒有回答,“對了,你的手機剛剛響了,好像是你父親找你。”

  “我爸?”李詩曼忽地從床上坐起身,手上抓著薄被,然後大叫,:兀蛋了,我忘了今天晚上相親的事了。”

  她從他手上拿過手機,沒看見男人臉上深沉的表情,正想要打電話給她父親,她父親又打來了。

  “喂,爸爸。”

  “詩曼,你到底在做什麼,為什麼不接手機?你知道我打了多少通電話嗎?我差點就要去報警了。”

  一點也不意外,她父親在電話那端生氣的大吼著。

  “爸,你不要這麼生氣,對不起啦。”

  “你以為說聲對不起就好了嗎?人沒有去赴約,手機也不接,你書人家在餐廳等了兩個小時,你知道嗎?”

  “什麼,那個人在餐廳裏等了兩個小時?”李詩曼簡直不敢相信,“那個人還真是有耐性。”

  “詩曼!”女兒的不在意,讓李龍元很生氣。

  “爸,我知道錯了。這樣好了,你再跟對方約個時間,這次我一定會去赴約,然後會好好跟對方道歉。”忽地,身旁的男人一手勾住了她的下巴,隨即那張俊顏貼近,他喂她喝礦泉水,嘴對嘴。

  夏爾平突然喂她喝水讓李詩曼一臉莫名其妙,她擦著嘴角旁的水漬,小臉忍不住紅了,完全沒有聽電話那端父親說的話。

  “詩曼?”

  “爸,怎麼了?”

  “什麼怎麼了,我問你為什麼沒有去赴約?”

  “那個……我……”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跟父親解釋她失約的原因,“我開車不久後,突然很想上廁所,所以就開車去百貨公司上廁所,然後百貨公司裏人很多,等很久,後來又開車,就一直塞車……”這個理由,恐怕連三歲小孩都不相信。

  “詩曼,我要知道真正原因。”

  就是不能說才會瞎掰嘛。“爸,你別再問了,總之,今天晚上都是我的錯,改天我會好好跟對方道歉……啊!”

  “詩曼,怎麼了?”

  “我、我沒事。”坐在床邊的男人,不知何時把手伸進被子裏,還到處亂摸,李詩曼隔著被子,揪住了那只亂來的大手,不讓它繼續惡作劇,她嘟起嘴,撒嬌意味重地瞪著夏爾平。

  “沒事幹麼大叫?”

  “我亂叫的。”

  “真是的,你現在在哪里?快點回家。”

  “爸,我今天可能會晚一點回家,你先睡,不用等我了。”此時夏爾平靠近她的臉,聽見他在她耳朵旁低語,要她今天睡這裏,接著又咬了她的耳垂,引得她一陣顫慄。

  不過她搖頭,因為今晚她已經惹父親生氣了,要是又說要在外面過夜,明天回家,准會被罵到耳朵痛。

  還有,想到要和他一起過夜,李詩曼臉頰陣陣燒燙。

  她看見男人臉上露出了壞壞淺笑,那俊魅的壞笑,讓她莫名的緊張起來,他甚至掀起蓋在她身上的薄被,整個人鑽了進來。

  怕自己待會兒亂叫,讓父親起疑,因此李詩曼急著說:“爸,我現在沒有空跟你說話,有、有只小強靠近我,總之,我今天晚上住朋友家,明天早上會回去請罪的,就這樣,拜拜。”

  關上手機,她感到胸口被舔了下,下一刻夏爾平從薄被裏鑽出來,那狂浪不羈的霸道模樣,讓她心跳破表。

  “你說的小強,是指我嗎?”

  “因為你好討厭,為什麼不讓我跟我爸好好說話?”剛剛她很丟臉耶。

  他沒有說話,仰起臉給了她一個熱吻,頓時又將她給吻躺回床上。“你又去相親了?為什麼?”

  “我爸安排的,我有什麼辦法。”她也很無奈。

  察覺夏爾平貼上來的身體是赤裸的,還在想他腰間剛剛不是圍著浴巾,他已經磨蹭起來,堅硬的地方像是刻意的撞著她腿間的柔軟,忽輕忽重,引得初嘗情欲的身子微微抖著,小嘴輕吟出聲。

  “爾平……”兩人的隱si處不斷摩擦,那不斷提升的熱度,讓李詩曼感到自己整個人都快燒了起來,一如剛剛他們到達高chao她叫著他的名字,此刻的輕喚,有著渴求。

  “跟我交往。”

  “什麼?”

  李詩曼還來不及再次確認他剛剛是不是說了要和她交往,隨著他進入她體內,不禁叫了出來。

  夏爾平拉開礙事的薄被,大手盈握住那纖細的腰,緩緩的抽動起來,望著那張嬌豔美麗的臉蛋,他心動的在那紅唇上親了又親。

  “我們交往,以後不准你再去相親。”

  李詩曼聽清楚了,儘管內心有著欣喜,一顆心也早已經亂蹦亂跳的,但她嘴硬的說著,“我考慮考慮。”

  “是嗎?”他唇邊揚起自信迷人的淺笑,“看來我得更賣力一點,好讓你滿意的點頭。”

  “那你得要有很好的體力。”她繼續挑釁。

  “很好,中途不准喊停!”

  床上,交纏的兩人,像是兩頭較勁的野獸,誰也不讓誰,互咬互撞互舔,一整夜,房間裏,男人粗重的喘息和女人嬌媚的申吟不絕於耳……

  夏爾平和李詩曼的交往,因為兩人沒有打算要隱瞞,再加上熱戀的愛火藏不住,因此很快就傳了開來,在雙方家長都知道後,兩人開始同進同出。

  “好,我知道了,晚點見。”

  李詩曼甜蜜的收起手機,看見好友臉上有著困惑。

  “怎麼,有問題要問我?”今天是星期二,她來育幼院上美語課,剛剛下了課,正打算要走了,夏爾平打電話給她,讓她今天過去他那裏。

  “詩曼,你不會是已經和夏爾平同居了吧?”從她公佈戀情,到現在還不到一個月耶。

  她笑了笑,那笑裏有著甜蜜和淺淺羞澀。“算不上同居,但我偶爾會去他那裏過夜。”因為他是自己一個人住在公寓,他們要獨處很方便。

  “你們兩個人會不會進展得太快了?”

  “會太快了嗎?”李詩曼也不是很清楚情侶要交往多久才可以住在一起。“你知道嗎?我爸昨天提議,讓我和爾平訂婚呢。”

  記得當她說自己和爾平交往時,她父親當時還嚇了一跳,一直問是真的嗎?結果昨天他跟她說,既然她和爾平是認真交往,那麼要不要先訂婚?他還說他已經和夏伯父談過了。

  “訂婚?”方蓉埴簡直無法想像了。

  “其實我也覺得太快了,所以我還沒有回答我爸爸。”當然,她要先和爾平討論過後,才會回答父親。

  她不知道自己和爾平這樣的發展,是不是真的太快,可是,不知怎地,她每天都會很想見到他,一天沒有見面,就會很想他,她都不知道自己原來是這麼的喜歡他,想天天和他在一起。

  和他交往之後,她才知道,其實她和爾平有很多地方都很相像,這會不會就像人家說的,一拍即合?他們真的很合得來。

  雖然她覺得兩人在一起很快樂,但是,最近有許多關於他不好的流言傳出,與她感情不錯的表姊還特地打電話問她,是不是真的和爾平交往。

  有人說夏俊平會離開寶來,是被心機重的二房夏爾平設計,然後又開始追求原本應該要和夏俊平結婚的她,目的就是要繼承寶來集團,順便也接收龍華食品,二房要出頭天了。

  當然,她沒有去理會那些流言,畢竟夏俊乎會被趕出家門,其實計謀者是她,而她和爾平的交往,則是很自然的就在一起,像是時機到,他並沒有特別或刻意的追求她。

  她覺得那些流言都是假的,就像她以前和爾平不熟,也聽了不少關於他的傳聞,說他高傲猖狂、目中無人,正所謂樹大招風嘛,可能有人嫉妒他太優秀了,惡意中傷他。

  只是表姊的話,讓她很在意。

  表姊很肯定爾平是計劃性的接近她,不是真心愛她,他父親因為夏俊平決定和小女友結婚而生氣,夏爾平此刻和她交往,就是為了討他父親歡心,好讓他父親選他為接班人,不然之前他們之間根本毫無交集可言,為什麼會突然交往?

  不知道是不是她和爾平交往的時間短,儘管她不去理會流言,但多少還是被影響,不想去在意卻又胡思亂想,而且他好像真的沒有說過喜歡她。

  他是不是真的愛她?不然為什麼沒有說過愛她的話?她不知道自己幹麼在意這個,可又不好意思開口問,因為那感覺像是她在逼他說那幾個字,他們的相處一直是很隨性自在,如果不喜歡的話,就不會在一起了。

  總之,她想和他永遠在一起。

  表姊有疑惑,希望她能帶他一起參加她下個月的生日派對,讓她試探他是否真心和她交往,她並不想那麼做,也不想聽太多的流言。

  看到剛剛還笑得甜蜜的人,此刻卻微皺著眉,讓方蓉埴感到很納悶。“詩曼,怎麼了,是因為我剛剛說你們交往太快嗎?你別在意,我那只是很自然的反應。”

  任誰聽到哪對情侶交往不到一個月就同居或者訂婚,相信都會很驚訝,特別詩曼之前還嚷著沒有男朋友,不想嫁人。

  “跟你說的話無關,我只是在想其他的事而已。”不要再亂想了。

  “詩曼,談戀愛的是你們兩個人,只有你和夏爾平才知道對對方是怎麼樣的一種感情,如果你們早就認定了彼此,那麼交往的時間長或短,似乎就沒有那麼重要了。”

  “認定?”

  “我跟你說一件事,其實前一陣子我男朋友的家人也提出要讓我們先訂婚。”

  這件事她沒有跟任何人說,包括有如她母親的院長。

  “真的嗎?為什麼我之前都沒有聽你說呢?”

  “沒有跟你說的原因,那是因為我男朋友已經先拒絕他父母的這個提議,他知道我現在很忙,沒有空談婚事。”男友的體貼,讓她覺得很窩心。“他跟我說,早在他見到我的第一眼,就已經認定我了。”訂婚或結婚只是一種形式,他們會永遠在一起。

  李詩曼不太懂好友口中的認定。在她父親提出要他們訂婚時,她雖然沒有正面回答,但其實心裏是雀躍的,這樣算認定嗎?她甚至覺得明天要她和爾乎結婚,她都會點頭。

  但爾平呢?他有什麼想法?

  也許是太在意好友所說的認定,又或者,她很想知道夏爾平是否和她有著相同的想法,因此在她從育幼院來到他的公寓,吃著他為她煮的面時,她刻意提起訂婚的事。

  “爾平,你知道嗎,我爸昨天問我要不要和你先訂婚?”

  “我爸今天也跟我提起這件事。”

  夏伯伯跟他說了,那他的想法呢?李詩曼覺得自己在緊張。

  “我覺得太快了,過些時間再說,你應該也是這麼覺得吧!”

  “……嗯。”她有些僵硬的點頭。

  “你乖乖吃面,我先去洗個澡。”夏爾平親了下她的臉頰,才走進房間。

  是她的錯覺嗎?為什麼剛剛那一瞬間,她會覺得爾平並不想和她訂婚,難道他不想兩個人永遠在一起?

  還是說,他還沒有認定她?那麼他真的愛她嗎?

  淩晨兩點多,夏爾平被一通來自美國的電話聲給吵醒,他親了下有點被吵醒的李詩曼,起身去書房接聽電話。

  那是他在美國那邊的助理打來的,因為問題很緊急,才會在臺灣這麼晚的時問打電話給他。他很早以前就決定要離開,因此在美國有著自己的投資事業。

  半個小時,他回到房間。

  床上的人側身,背對著他睡,他一躺下,主動從身後抱住她。

  電話結束前,助理問他,何時來美國?他沒有回答,也沒有時間表,除了因為俊平的事情外,另外,就是懷中的女人了。

  那晚,在銀豹酒店頂樓,他抱了她,因為那時候的她實在太美麗性感,而且她居然還穿著那讓他看了差點鼻血直流的情趣內衣。

  之後,知道她父親安排她去相親,她還傻傻的說要再見對方一次,他不知道自己在火大煩躁什麼,脫口便說出要和她交往。

  現在想想,那並不是脫口而出,而是因為他喜歡這個女人,深深被她吸引,不想她去見任何男人,也不要再去相那該死的什麼親了。

  說好不碰她,卻控制不住的佔有她,明知道這樣會讓他離開一事有變數,他還是不顧一切的想要擁有她,這個女人,讓他該有的冷靜全沒了,全身血液只為她沸騰。

  交往後,他常常藉故讓她夜宿在他這裏,因為他喜歡像這樣抱著她睡覺,他一點也不覺得兩人的發展太快,他們都不是那種拘小節的人,大剌剌的愛著,不壓抑對對方的喜歡,當然床上的契合,也是他們發展快速的原因之一。

  認識她,他才知道,原來自己也有迷戀的東西。

  但她可以完全是屬於他的嗎?

  如果跟她說他要去美國,她會放下臺灣的一切,包括她的家人和她的工作,跟他一起去嗎?他很怕她說不,更怕讓她深陷為難或痛苦的心情裏。

  當父親提出有意讓他和詩曼訂婚,他當然很樂意,問題是,一旦訂了婚,萬一兩人得分隔兩地,他無法接受這樣殘酷的折磨。

  難道要分手?這讓他更無法接受,因為他知道自己很有可能再也遇不到像她這般讓他迷戀又心動的女人,每次見到她,就想把她抓來狠狠吻上一番。

  他知道自己很自私,明知道也許不該讓她愈來愈喜歡自己,免得將來她決定留在臺灣,兩人分手而內心難受,可是他就是無法放手,這只美麗的小野獸是他的,他甚至壞心的想要讓她很愛他,最後跟他一起去美國。

  抱著她,聞著她的甜美馨香,他不禁輕歎,“我該拿你怎麼辦?”

  夏爾平擁著李詩曼,闔上眼睛,完全沒有發現懷中背對著他的人是清醒的,一臉茫然。
匿名
狀態︰ 離線
8
匿名  發表於 2013-6-13 00:58:16
第六章

  夏爾平依著母親的意思,讓老四接管夏俊平的工作,然後完全不去理會,果然不出他所料,公司的資金產生問題,他本來以為大概是半年後才會發生的事,結果只不過兩、三個月而已。

  公司資金調度有問題,讓他父親非常震怒,責駡著亂簽約又亂毀約,讓公司資金產生問題的老四,老四一急,跑來找他,問他該怎麼辦?他沒有理會,不過建議他,若不想公司倒了,就去找俊平。

  上午才叫老四去找俊平,下午他母親便來公司找他,不用問,肯定是老四哭著回家找媽媽。

  “爾平,達平說你都不幫他,故意看他被你爸爸責駡,你爸還說若處理不好,要把他趕出公司。”稍早接到二兒子打來的電話,周育秀再也坐不住,立刻來公司找大兒子。

  夏爾平感到好笑。“哈,爸又要趕走一個兒子,他到底有幾個兒子可以讓他這樣趕出去?”

  “現在不是討論這個問題,你得幫幫你弟弟。”爾平不繼承,如果達平被趕出去,那麼她該怎麼辦?

  他收起笑。“媽,我已經應你的要求,讓達平去接管俊平的工作,讓他為未來的接班人做準備了。”

  “我知道,可是現在資金有問題,你就不能想辦法幫他嗎?”

  “媽,他不能每次出了問題、闖了禍,就要找人幫他解決,如果我不在公司,他以後要怎麼辦?找誰幫他?”

  周育秀無言。她明白爾平此刻的意思,從小到大,達平只要闖了什麼禍,都是她幫他解決,也許是她慣壞了達平,但是有哪個媽媽會覺得自己兒子不好,不如人呢。

  “我不管,你要幫你弟弟。”

  “媽,你還看不出來,達平他只適合做夏家少爺,不適合坐總裁位置。”不是他故意損和他同一個媽生的老四,而是老四真的沒有那個才能。

  “不讓他再試試,你怎麼可以這麼肯定說他不行。”就算心裏有底,但周育秀就是不肯放棄。“你沒有聽過,鐵杵磨成繡花針嗎?你就好好再磨練達平,他可以的。”

  “媽,朽木不可以雕,不過還可以拿去燒,你就讓達乎去坐在他該坐的位置,這樣對他和對公司才是最好的,因為至少他還可以是寶來集團的四少爺,萬一連公司都沒有了,你想要他做什麼?”

  “為什麼你就對達平這麼沒信心?”

  “媽,你對老四真的很有信心?”

  面對大兒子的質問,周育秀沒有辦法馬上就回答,但也不想說自己對二兒子沒有信心,因為不好可以再學習。

  如果達平像爾平這麼優秀就好了!她低歎了口氣。

  “爾平,昨天你父親到我那裏,我看得出來他心情很不好,雖然他嘴上不說,但我知道他對將俊平趕出去很難受,不過以他的個性,要開口叫俊平回來,那是不可能的。”就像仲平,這麼多年過了,他還是絕口不提他。

  周育秀看著兒子,繼續說道:“他說他現在只能寄望你了,你還要離開,真的要讓你父親戚到失望嗎?”

  “媽,同樣的問題,我們已經討論很多次了,不需要再說了。”就是因為不想父親失望,所以他才要離開。如果老四夠聰明,應該已經去找俊平了。

  “好,我無法勸你,那詩曼怎麼辦?你難道要她丟下她父親和龍華食品,跟你去美國嗎?二剛一陣子兒子帶詩曼和她見面,她很高興,還以為兒子打消了離開念頭,結果不是?

  母親說中他的心事了。“那是我和詩曼之間的事,我自己會看著辦。”

  “你錯了,你應該知道,你和她交往是兩家人的事,還是說,你沒有打算和她結婚?”之前爾平的父親就有意和李家聯姻,因此知道爾平和詩曼交往,還高興的說他本來就覺得爾平比較適合詩曼,連老天爺都把他們湊成對了。

  “媽,感情的事,我自己處理。”

  就算他和她的交往,是兩家人的事,他也不希望有長輩們插手,畢竟他不想勉強她做任何事,這也是他遲遲沒有跟她說出離開臺灣的事。

  他知道事情總得說的,只是他想多擁有她一些日子。

  “昨天你爸說打算讓你和詩曼在最近就定下來,他還說詩曼的父親問過她訂婚的事,詩曼並沒有反對,可見她很喜歡你,難道你要拋下她離開臺灣嗎?”

  那個女人答應訂婚?她從來沒有跟他說過,她真的答應了嗎?那麼她是否願意和他遠走美國?

  接著他又和母親談了下達平的事,還是一樣沒有交集。

  夏爾平覺得今晚的李詩曼有點漫不經心,話很少,不太像平常的她,其實不只今晚,這幾天她都這樣古裏古怪的。

  還有,她變得特別愛黏他,吃飯也靠著他,就像現在,他才剛洗好澡,坐在床上,她馬上就黏過來偎在他身邊,雖然他是很喜歡她像只小貓似的黏著他,他走到哪跟到哪,但還是覺得不對勁。

  而且,總是一副欲言又止。

  他摸著她。“你怎麼了?是不是有話跟我說?”

  “我……”她想問他,那晚他為什麼要問說該拿她怎麼辦?他不是真心和她交往的嗎?為何他的語氣有些無奈呢?

  但她不敢問,怕看到他點頭,那麼她一定會很難過。

  想想還沒有和他在一起前,為何會不高興他玩弄她?原來那個時候她就已經很在意他了,所以不喜歡被他玩弄。

  這幾天她一直想著認定的事,就算他不夠喜歡她好了,那麼至少要認定她吧,因此她貼在他身邊,讓他隨時可以看到她,這樣,他應該會認定她了。

  想想他們之間的交往,雖然是頤其自然,但好像就像人家說的,是先有性再有愛那種,他是那樣嗎?

  “想問就問。”

  “沒事。”

  “還是說,你的靈感又卡住了?”他知道她在設計情趣內衣,雖然覺得不可思議,又有點好笑,那和她給人的感覺不太一樣,不過他沒有反對,他喜歡看她做她想做的事。

  “沒有。”上次已經修改好了。

  “有問題可以跟我說,也許我可以給你一點意見。”

  “你還敢講,上次那件樣品,我還沒有修改好,就被你給弄壞了。”那件粉紅色的內衣,那晚被身旁的男人給撕破了,不,正確來說,是被他給咬壞的,真是野蠻。

  不過想起他咬的模樣,還真的很好笑。

  她的臉被人抬起,夏爾平問道:“你在笑什麼?”

  “我想起你把內衣咬開的樣子,真的好好笑,簡直跟野獸沒兩樣。”李詩曼的笑聲只有幾秒,隨即因為男人的動作而臉紅心跳。

  他拉過她的手,承認。“我是野獸沒錯,我現在又餓了,你說該怎麼辦?”拉起她纖細手指,黑眸凝著她,然後輕咬著她的指尖。

  別說男人咬她手指的畫面有多麼情色曖昧,讓她心跳加快,感覺他的熱度自她的指尖傳達到她身上,濃烈而且強烈,簡簡單單就引起她體內的某種渴望,讓她呼吸急遽起伏。

  這個男人是故意的,他看著她的眼神,邪惡而且挑釁。

  “別以為只有你會咬指頭,我也會。”她不會認輸的,拉過夏爾平的大手,學著他,咬著他的手指,想狠狠把他咬痛,又捨不得。

  如他剛剛咬她指尖是屬於輔導級的畫面,那麼此刻她咬他的手指,絕對是限制級,她臉蛋小,嘴巴也小,咬著他手指的模樣煽情無比,就在她露出小小粉舌,改成用舔的之後,教他熱血沸騰。

  高大身軀全身繃緊的將她撲倒在床上,眼底不見一絲冷靜,只有欲火。“你怎麼懂這個?”

  感到他的硬挺直抵著自己,李詩曼一陣羞怯,而且不明白這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

  “你也是在美國讀書的,會看情色電影應該是很普通的事。”她知道她的室友偶爾會藉著看情色電影,來增加和男友之間的樂趣。

  “我要你答應我,這種事以後只能對我做,知道嗎?”

  他這是什麼意思?意思是她以後就只能有他一個男朋友嗎?她喜上眉梢,卻又不馬上回答。“我想想。”

  這個女人,剛剛明明還那麼乖,現在又開始壞了!他忘了,她是只小野獸,讓人氣得癢癢的,卻又欲火焚身。

  夏爾平動手脫著她的睡衣,灼熱的欲望因子猛衝,一個力道過大,他撕裂了她的蕾絲睡衣,既然已經撕壞了,他索性來個大撕特撕。

  “喂,你真的是野蠻人嗎?”她這件睡衣好貴的,昨天剛買,今晚特地穿給他看,結果他根本就不看,那她幹麼穿啊,浪費錢。

  想到她美美性感的睡衣就這樣沒了,李詩曼野性也被激起。

  “就你會撕人家的睡衣嗎?我也會。”

  可惡,一點也不懂浪漫的男人,咬死他算了!

  兩人互脫著對方的衣服,像是在比賽誰脫得比較快,最後是李詩曼成功的將他給反壓在床上,他一絲不掛,但她可還有一件小底褲呢,她知道夏爾平可能有讓她那麼一點點啦,但贏的人是她,還是讓她高興的笑了。

  “哈哈,你輸了。”坐在他的身上,她發出勝利者的宣言。

  夏爾平也笑了,他伸手摸著她的臉。“你看起來精神多了,好美。”

  就這樣,一句話,打趴李詩曼。臉紅心跳的她,不高興的嗔瞪著眼前男人。

  明明她才是勝利者……“你犯規!”

  俊魅的臉笑開了。“好,任你懲罰。”他四肢攤開,一副任她宰割狀。

  知道自己輸了,還輸得很慘,李詩曼喊道:“不好玩。”她從他身上下來,卻被他從背後抱著,同時小底褲被偷走。

  “那來玩刺激一點的。”夏爾平抱著她,硬挺的陽剛在她腿問磨蹭,大手伸前握住飽滿柔軟的雙峰,吮咬著她發紅的細軟耳垂。

  所有的敏感處全被人控制,李詩曼只覺得激烈的快感穿透全身,她全身發軟地淪陷在他熱情的挑逗下。

  接著感到他從後面緩緩進入她的體內,時而溫柔、時而狂野的抽撤,比平日更亢奮,隨著他加快了衝刺的速度,孟浪般的快感襲來,教人意亂情迷……

  李詩曼表姊陸可茵生日那天,她和熱戀中的男友夏爾平一起來參加派對。她並不是如她表姊所說,要試探爾平是否真心喜歡她,而是她想讓大家知道,她不會理會什麼流言,她會和夏爾平愛一輩子。

  年輕人的生日派對,沒有任何長輩,少了該有的拘謹,有人玩開了,甚至故意穿奇怪的衣服來呢。

  夏爾平看著身旁的女友,身穿及膝紫色小禮服的她,是全場最美的女人,沒有濃妝,只上淺淺淡妝,她的美麗,性感又純真。

  她的表姊,也就是今天的壽星陸可茵,他認識她,不知道她有沒有跟詩曼提過他和她之間有著過節。

  那是他剛回來臺灣不久的事,一次他和朋友到酒吧,在那裏,他遇見陸可茵,外表冷豔的她,身旁有不少男人圍著,朋友向他介紹這個茵茵公主的“事蹟”,還誇張的說整問酒吧至少有一半的男客人都曾是她的性伴侶,他聽聽就算了,畢竟把傳言當真是很幼稚的事。

  之後陸可茵來到他身邊,剛剛還說著她事蹟的朋友已經被她給電得團團轉了,讓他覺得很好笑,在她的手摸著他的大腿做暗示時,他拒絕了她,但她卻誇張的整個人黏上來,最後他不得不推開這個女人,告訴她,她讓他感到很不舒服。

  在美國求學多年,他不是沒有過一夜情,但那也要彼此看上眼,或者有點感覺,而陸可茵,徹頭徹尾讓他很倒胃口,那張臉太虛假,他沒有興趣成為她的入幕之賓。

  也許那時他該紳士一點,叫她離開,而不是直接叫她滾遠一點,不過不能怪他態度不好,因為她真的教人受不了。

  記得她當時氣得大罵他什麼自大猖狂、傲慢無禮之類的話,他不在意,反正他是哪種人,不需要去向任何人交代,看來他的確是自大了點。

  被拒絕這種丟臉的事,從她剛剛故作熱情的和他打招呼,他確定她沒有告訴詩曼他們之間有過的“過節”,也好,反正事情過那麼久了,不需要在意,只是轉過身,那個女人在瞪他,他不以為然。

  派對上,他遇見了幾個友人,和他們閒話家常,身旁的女人向他輕說了聲要去化粧室,他點點頭,繼續和朋友聊天。

  在朋友先離開後,他環視著舉辦派對的別墅。真不愧是茵茵公主,一個生日派對居然可以搞得像是舉辦什麼大晚會似的,非常盛大,不過來賓素質參差不齊,龍蛇混雜,看來待會兒詩曼回來,他們還是提早離開好了。

  他定到窗戶邊,聽見落地窗外談話的聲音,讓他相當好奇,因為他好像聽到提到了他和詩曼的名字,他的頭一偏,看見壽星居然也在裏面,他肯定不會有什麼祝福的好話。

  “夏俊平的事,肯定是被有心人給設計,把沒有家世的小女友養在外面不就好了,實在不需要搞到跟他爸爸斷絕關係,連公司職務也沒有了。”

  “是有可能,只要是聰明的人,都知道要娶可茵的表妹。”

  “我看夏爾平根本就是故意接近我表妹的,那個男人的風評從很早以前就很爛了,自大傲慢,又很陰險,只有詩曼那個笨蛋才會被他騙得團團轉。”

  夏爾平俊顏不怒反笑。偶爾他也會覺得詩曼說話不怎麼文雅,而陸可茵則是低俗,幸好他的寶貝沒有被帶壞,依舊純真可愛。

  “我認識爾平很多年,我覺得他不是你們說的那樣,是個陰沈的傢伙,我倒覺得他很厲害,至少把快要倒的公司給救了回來,這一點,他就很厲害。”

  “對,我也覺得他是個厲害的傢伙。”有人附和。“就算是二房生的孩子,他的能力應該不輸給夏俊平,沒有必要做那些事。”

  “你們什麼都不知道!”女人的聲音尖銳,“在我看來,整件事都是夏爾平所精心設計的,他先讓他父親把正室的夏俊平趕出去,接著又接近我表妹,還和她交往,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那個男人不但想要寶來集團,還覬覦我舅舅的公司。”

  “我認為可茵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畢竟詩曼以前是要嫁給他大哥的,怎麼會現在被他給追走呢?如果他真的喜歡詩曼,那一開始讓他們兩個人去結婚不就好了。”

  “對,就是那樣,那個陰險自大的夏爾平,他要他們家的公司,還要我舅舅的公司,不把大房的夏俊平趕走,二房怎麼繼承?”

  “我怎麼不知道,居然有人這麼瞭解我?”

  因為太有趣了,夏爾平定上前,加入他們的談話。現在他知道了,這不是單純的生日派對,應該是批鬥大會,又或者可以說是鴻門宴。

  陸可茵轉過身,美豔的臉上陰笑著。“夏爾平,你說瞭解你,怎麼,被大家說中了,你是有目的和我表妹詩曼交往的吧?”

  “除了我家公司,龍華食品,你剛剛還少說了一樣。”如果他們想聽的話,他不介意說給他們知道,增加八卦的刺激度。

  “是什麼?”

  “你表妹,李詩曼。”他冷笑。“令人作嘔的女人,我只會叫她們滾遠一點,但詩曼,她很美,讓我心動。”

  陸可茵鐵青了臉,美豔的臉上青筋浮現,美眸瞄到後方,她不動聲色。“夏爾平,不管你的解釋是什麼,你的目標說穿了就是寶來集團和龍華食品,對吧?”

  “是又怎麼樣?”他冷冷回應。

  她看向站在後面一會兒的表妹。“詩曼,你聽見了吧,這個傢伙和你交往是有目的的。”

  夏爾平回頭,不知道李詩曼何時從化粧室回來,她的表情很震驚,他知道她誤會了。話只聽了一半,他前面的深情告白卻都沒有聽到,真是的,也不早一分鐘回來。

  李詩曼看著他,呆愕地站在原地。

  “你剛剛說的,是真的嗎?”

  夏爾平看著發呆的人。“什麼真的假的,我們先回去,其他的回家再說。”他沒有忘記這裏是哪里,這不是可以談話的地方。

  他走向美麗人兒,但還沒有走到,就聽見她大聲問著,“夏爾平,你真的是為了要討好你父親,想要成為你們寶來的接班人,還有想要我們家公司,所以才和我交往的嗎?”

  她一直告訴自己,他和她應該有著一樣的感覺,他們是彼此吸引而交往,不像流言說的,他是有目的的接近她。

  但是,現在他卻親口承認了,虧她這陣子為了要讓他認定她,一直一直很努力的去愛他,緊緊地黏在他身邊,結果,竟是聽到這樣的答案,她真的好震驚、好難過,更是生氣。

  他怎麼可以這樣玩弄她!

  夏爾平很無奈。他太不小心了,這果然是鴻門宴。“詩曼,你別誤會了,我們先回去,回去之後,我再跟你好好解釋。”

  “我一直以為你是愛我的。”李詩曼氣得眼睛濕潤泛紅。

  “你認為我不愛你?”這個笨蛋,那麼這陣子他不就白疼、白愛她了。夏爾平有點失去冷靜了,因為某個笨蛋居然質疑他對她的愛。

  如果不是這裏人多,他一定把她抓起來,好好的懲處一番。

  所有人的視線頓時全聚集在落地窗這區,因為太精彩了,每個人都以像是欣賞什麼驚奇好戲的表情看著。

  實在不喜歡把自己的私事拿出來在公共場合說,特別是感情的事,因此夏爾平定向李詩曼,打算帶她先離開,不料他一定過去,她就向後退,而站在她身後圍觀的人也跟著後退,讓出空間來。

  “夏爾平,你別過來。”李詩曼不准他靠近她。

  “你這個笨蛋,別鬧了。”他再上前,她又退一步。

  “對,我是個笨蛋,所以才會被你要得團團轉,一直被你玩弄著。”她快要氣哭了,但她忍著不讓淚水滑落,因為她不想被他瞧不起。

  “我們回去好好談。”

  “我跟你已經沒什麼好談的了。”

  “李詩曼,你真的把我給惹火了。”她的不乖,讓夏爾平失去耐性,乾脆直接上前去抓人。

  見他過來,李詩曼脫下高跟鞋丟向他,他頭一閃,後方發出了一聲慘叫,她再丟,他又閃,再度擊中後面觀看的人,又是一聲慘叫。

  夏爾平真的火了,沒想到她玩真的,他一個箭步沖向她,只見她撩高小禮服露出一雙筆直美腿,不在乎現場發出的驚呼聲,往他踢了過來,雪白的美腿先來個前踢、側踢,最後來個後旋踢,完全逼退了他。開玩笑,她雖然許久沒有練跆拳道,但基本招式可沒有忘記呢。

  現場圍觀的人頓時看傻了眼,嘴巴大張,夏爾平則是快被她給氣死了,因為她曝光了,粉紅色的貼身小褲褲一覽無遺。

  “你這個笨蛋,你瘋了嗎?”他噴火的喊著。

  “你不要再過來,不然我還會再踢你。”李詩曼依舊撩高著小禮服。

  “你……”夏爾平就差沒有氣到吐血,但他知道一旦自己再過去,她真的會那麼做,而他不想再被其他男人欣賞到她的美麗雙腿,當然還有那件可愛小褲褲……

  真想好好拍打她的屁股一頓!

  李詩曼向後退著,退到了門口。“夏爾平,你最好別跟過來,不然我會對你不客氣的。”說完,高跟鞋也不撿了,她赤腳離開。反正在育幼院,她也常赤腳和小朋友在草地上玩。

  夏爾平沒有追上去,決定放她先離開。回去之後,他一定會把她綁起來,好好管教、馴服。

  半個小時後,夏爾平回家,不意外,那個小女人沒有回來這裏,正當他想著要不要馬上去李家,和她把話說清楚,人在紐約的喬治打電話給他,喬治是跟了他多年的助理。

  “老闆,大事不好。”

  “怎麼了?”

  “有個客人在店內鬧事,受傷了,他是沙烏地阿拉伯的王子。”

  “然後呢?”

  “他父親亞比親王說要見你。”

  “亞比親王?”夏爾平沉著臉。“我知道了,我會搭最快的一班飛機去紐約,你好好招待亞比親王。”他所投資的石化工廠,原料來自于亞比親王所經營的原油公司。

  “是。”

  掛上電話,他只能回房去準備簡單行李,一邊撥打李詩曼的手機,回答他的是那句“您的電話將轉按語音信箱”。該死,她居然關機!

  沒辦法,他只能先去美國處理公事,回來再好好跟她談。
匿名
狀態︰ 離線
9
匿名  發表於 2013-6-13 00:58:38
第七章

  “他愛我,他不愛我,他愛我,他不愛我,他愛我,他不愛我……”

  星期六的上午,在育幼院的花圃裏,李詩曼戴了頂棒球帽,蹲在草地上拔著雜草,嘴上則是反覆念著這幾個字。

  “停!”從辦公室走出來的方蓉镟喊著,晅區雜草已經拔完了,換到那一塊花圃。”

  “我知道了。”李詩曼像遊魂似地站起來,定向前方一小塊花圃,裏面沒有幾株雜單,但她還是蹲了下去,邊拔邊念著,“他愛我,他不愛我,他愛我,他不愛我,他……”她看著手上的雜草,呆愣。

  一旁方蓉琯替她喊出來,“他愛你。”

  她丟掉手上的雜草,在一旁的涼椅上坐下,方蓉瓊也跟著她坐下。

  “怎麼沒有高興的樣子,不是數到他愛你嗎?”

  李詩曼比了比前方。“可是那塊是他不愛我。”

  方蓉值當場笑了出來,見到好友不高興的看著她,她想止住笑,可是真的很好笑。“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笑你的。”

  一個星期前,詩曼突然拿著行李說暫時要住在這裏,和她擠一張床,因為她失戀了。以前詩曼也常住育幼院,這沒什麼,但後面那句,則教她震驚不已。

  失戀?

  之前不是還甜蜜蜜,說要訂婚了,怎麼現在變成分手了?在聽了她說分手的理由後,她不知道該怎麼做,只好儘量安慰她。

  不戀愛就算了,一談起戀愛,天雷勾動地火,一顆心深陷下去,不過這很像是詩曼會做的事,她的個性就是這麼率真,真性情。

  “蓉埴,我可以一直在育幼院住下去嗎?”白天上班就算了,她晚上暫時不想住家裏,免得父親一直追問。

  父親希望她不要因為一點爭吵或意見下臺就說要分手。

  她和夏爾平若只是單純的情人爭吵,那還比較好解決,問題是,他們之間的問題並不是吵架,那能怎麼解決?只好暫時先分開了。

  但父親一直要她快點和夏爾平和好,所以她才會心煩的搬來育幼院,眼不見為淨,如此也可以好好想一想。

  “你想一直住下去?”方蓉瓊好驚訝。

  “不可以嗎?”

  “當然可以,院長說了,你想住多久都可以。”只不過是多一副碗筷,而且詩曼晚上還幫小朋友輔導學業,幫了不少忙。“只是……我覺得你這樣一直躲著,好嗎?”

  “我沒有躲著,只是一些事還沒有想通。”

  “詩曼,雖然我沒有見過夏爾平,可是你會那麼樣的喜歡他,我想他一定很出色,你也說了他的個性很自大、狂放不是嗎?那樣的人,我總覺得不會是個陰險的人。”

  她在銀行工作多年,每天來來去去的客人那麼多,各行各業、各式各樣的人她幾乎都遇過,就是覺得夏爾平應該不是工於心計的人,他真的有可能會是因為要繼承公司而和詩曼交往嗎?

  “我也不知道。”李詩曼有些茫然無助。

  其實在表姊生日派對隔天,有個也去參加的朋友打電話給她,除了誇她的踢法很帥、很漂亮外,並告訴她,她誤會了夏爾平,因為夏爾平當時說他想要的東西,除了寶來、龍華外,還有她,他說他為她心動。

  那個自大的傢伙真的在大家面前說他對她心動嗎?

  她的心情好複雜,高興他或許真的喜歡她,可是另一方面卻又很在意他說他是有目的和她交往,那麼她該相信他是真的愛她嗎?

  想起當她提到訂婚的事,他臉上不但沒有喜悅,還說太快了,他是不是不像她這麼樣的喜歡他?會不會他只是在作戲給他父親看,等他正式坐上總裁位置,就會把她甩了?

  她抓了抓頭,愈想心愈煩,思緒更亂。

  “詩曼,我覺得情侶之間發生了問題,應該雙方好好坐下來談,聽聽對方的想法,除非你已經不愛他了。”不過看詩曼這幾天像沒了魂似的,還拔光了育幼院裏所有的雜草,就知道她還是很愛夏爾平。

  李詩曼一臉若有所思。她得再想想,再決定該怎麼做。

  美國•紐約

  在帝爾集團大廈的頂樓辦公室,夏爾平和助理喬治剛從飯店回來,兩人的神情看來都有些疲累。

  “總算搞定了。”夏爾平將剛剛和亞比親王簽下的合約書放到桌上。十天前,他飛來紐約親自處理亞比親王和他兒子的事。

  剛到美國留學那年,出於好玩,他用投資股票賺來的錢,買了一問快要歇業的高級俱樂部,他曾和朋友去那裏玩,覺得不論是設備和服務都非常頂級,本來生意不錯,之所以會撐不下去,純粹是因為老闆的經營有問題。

  也許他真的有商業經營這方面的天份吧,稍改了下經營策略,他將會員的門檻提高,非超級有錢人是無法加入,結果意外的,大受大富豪們的喜歡,就這樣,他的高級俱樂部從一家變成兩家,然後到數家,最後他成立的帝爾集團,將業務拓展至歐洲國家。

  至今帝爾集團旗下有二十多家的高級俱樂部和三問度假飯店,臺灣知名的N.T酒吧也是帝爾的產業,強調最頂級的消費服務,一樣在臺灣很受歡迎。

  前年他開始轉投資石化工業,雖然目前損益是打平的,但未來只要油價穩定,利潤是非常可觀的。

  當年投資第一家俱樂部,因為他是學生身份,因此聘請當時在俱樂部擔任主任的喬治當他的助理兼發言人,他則是退居幕後做總決策的老闆,兩人合作至今已經快十年了。

  其實前幾年他就建議喬治可以自行開店當老闆,畢竟他每年領的紅利不少,也算是個富豪了,而且經歷豐富,喬治的回答很妙,他說他不愛做老闆,只要跟著他賺錢就夠了。

  亞比親王希望能人股他的石化工廠,而偏偏這個時候他兒子卻在他的俱樂部受傷,兩件事巧合得實在讓人不得不懷疑有關連,畢竟亞比親王去年就曾寄出邀請函給他,但他讓喬治拒絕了,因為他不想暴露身份。

  若亞比親王成為股東之一,那麼原油來源不會短缺,這對公司長遠的發展是一大利處,問題是亞比親王是只老狐狸,他想要用低價位來購買超過百分之三十的股權,他無法接受他開出的合作條件,因此雙方僵持著。

  就這樣,十天過去了,多次的開會討論,最後雙方有了共識,以增資方案歡迎亞比親王的投資,他能擁有的股權只有百分之二十,將來分公司成立,可以擁有百分之三十五的股權。

  “今天總算可以好好休息了。”喬治說著,“對了,老闆,你今天不再打電話了嗎?”十天來,老闆一有空就打電話,不過好像沒有一次是打通的,後來他才知道,好像是老闆喜歡的女人對他有誤會。

  “不用打了,因為我明天就要回臺灣。”他來美國十天,也打了十天電話,但李詩曼一直關機中。

  想起那晚在陸可茵生日派對上所發生的事,直到現在,他還在生氣,而她,居然敢關機,不接他的電話,讓他內心的火氣沒有一天消退。

  為什麼她會認為他是有目的接近她,甚至認為他不愛她?就算聽了流言,但他們幾乎可說每天都膩在一起,她應該知道他有多喜歡她才是,難道她這陣子沒什麼精神,是為了這個緣故?

  因為不知道而亂猜測,讓他心浮氣躁,沒有見到她之前,恐怕他的心情都會是這樣,偏偏亞比親王的事又延了這麼久才簽約。

  想想那晚她也真狠,向他踢來的那幾招,招招要他的命,完全不留情,讓他氣急敗壞,但當時的她,真的美極了,狂野亮麗,炯然有神,他在對她生氣的同時,又忍不住被她深深吸引,恨不得把她抓來,然後狠狠吻上。

  他美麗的小野獸,一次又一次的讓他更加迷戀她。

  “說真的,我很想看看是什麼樣的女孩,會讓老闆這麼喜歡,就連工作中都抽空打電話給她。”其中有好幾次老闆在開會中還失神呢。“她會和老闆一起來美國嗎?”

  面對喬治的問題,夏爾平沒有回答。

  她會和他一起來美國嗎?他不知道。

  拋下熟悉的故鄉和摯愛的家人,到美國來生活,其實是件難受的事,這不像以前來美國留學,以後他們會永遠定居在美國,只是偶爾回臺灣,她得忍耐想念家人和厶口灣的一切……

  詩曼雖然個性單純,但卻是聰明的,或許她察覺到他藏著話,甚至在提到訂婚時都想拒絕吧,因此才會有他不愛她的笨想法,是他猶豫不決的心情影響了她。

  看來,是該跟她好好談談的時候了。

  雖然想馬上去找李詩曼,把話說清楚,但夏爾平一回到臺灣,便聽說他父親下午昏倒,現在人在醫院,把行李放下後,他開車來到醫院看望。

  晚上八點多,他走進私人病房,只見到看護,看護說兩位夫人剛剛才離開,她先出去在外面等,有事再叫她。

  聽到看護和人說話的聲音,還沒有入眠的夏政德張開眼睛,看到是二兒子。

  “爾平,你回來了。”他坐了起來。

  夏爾平定過去。“爸,您怎麼樣了?”

  “我沒事,下午只是被達乎氣得一時喘不過氣來,現在沒事了。”夏政德撫了撫胸口。達平意氣用事的和已簽合約的廠商毀約,卻不知道毀約金是當初簽約金的十倍。

  難怪父親會氣到住院,關於老四惹的禍,他已經從秘書那邊知道了,的確是讓人很生氣。

  “對了,你怎麼會突然跑去美國那麼多天?”

  “沒什麼。”

  “還有,我怎麼聽說你和詩曼分手了,這是怎麼回事?是真的嗎?”兒子去了美國,他也沒有辦法向他求證。

  夏爾平臉一沉。“分手?”

  “是詩曼自己告訴你李伯伯,說她已經和你分手,沒有任何關係了。”他也是從李老那邊聽說的。

  那個女人,抓到了,看他怎麼處罰她。“我和詩曼沒有分手。”

  “這樣就好,你知道嗎?要當集團繼承人,你的妻子必須是要名門出身才好,你這麼做是對的,做大事的人就要知道分寸,可千萬別像俊平那樣,隨隨便便找個女人就說要結婚。”

  父親的話,讓夏爾平微訝。父親以為他是為了要當繼承人才和詩曼交往?連父親都有這樣的想法,也難怪那個小女人有這樣想。

  但他真的不是。

  “爸,我不是為了做什麼繼承人才和詩曼交往。”他是徹徹底底的被那只美麗的小野獸所迷住。

  夏政德沒有去理會二兒子的說法。“反正要像你這樣,懂得人情世故,才有資格做我夏政德的接班人。”

  夏爾平很清楚他父親沒有將他的解釋聽進去,依舊認為他是有目的和李詩曼交往。父親向來就是父權至上,否則也不會和俊平溝通不良,父子鬧到要斷絕關係。

  “爸,我不適合做您的接班人。”

  “為什麼?”夏政德驚訝,“難道你跟俊平一樣,有其他的女朋友,所以你才和詩曼分手,是這樣的嗎?”不然為什麼會說自己不適合做接班人?

  看來要改變父親的某些觀念很難,因為已經根深柢固了。

  “爾平,我剛剛還在誇你識大體,怎麼這會兒就學起俊平了呢!”夏政德以為二兒子跟大兒子一樣,愛上沒家世可言的女人。“如果你有其他女人,不妨就把她收來做小的,你還是和詩曼結婚。”

  先不論家世好了,若他開口說要那只美麗小野獸做小的,肯定馬上被她給咬得遍體鱗傷。

  他大概可以體會俊平的感受,不可能去委屈自己心愛的女人,又或許那傢伙和他有著一樣的想法,這輩子身邊就只會有一個喜歡的女人,不會再有什麼小不小的了。

  “爸,我想去美國。”

  “什麼?”

  “我很嚮往美國生活,打從我去留學,我就想著以後要到美國。”“美國有什麼好?”夏政德忽然想起二兒子突然跑去美國。“你這次去美國,是因為你打算以後在美國生活,所以在那邊安排事情?那工作呢?你要放棄這裏的一切,包括公司嗎?”當年為了孩子將來出國讀書方便,因此每個老婆都是去美國待產,生下後取得綠卡。

  “我在美國那邊已經有工作了。”

  “是什麼樣的工作?會比當寶來集團的總裁還要更好嗎?”夏政德沒想到二兒子居然不想當他的接班人,他驚訝不已。

  “那是我想要做的事。”至於好與不好,那都是其次。

  夏政德看著二兒子。比起俊平沉穩的自信,爾平的自信似乎多了猖狂和霸道,從小二兒子便不曾讓人為他擔心,因為他總是知道自己在做什麼、想做什麼,很早以前他就知道自己有天會管不住他。

  現在爾平的表情,猶如等著出柙的獵獸,已經準備要到外面去闖了,他看得出來他真的無心要接他的位置,為什麼他之前沒有注意到兒子有這樣的想法?

  “爸,叫俊平回來。”

  “怎麼可能!”夏政德回著。“再說,叫他回來,那小子就會回來嗎?”

  “但您應該很清楚,他很適合而且有能力掌管寶來集團。”

  他不語,算是認同二兒子的話,但他怎麼可能拉下老臉去叫那個被自己給趕出去的小子回來?

  夏爾平望著父親那張神情堅硬的臉。也許,他該去找他了,這算是他對父親表達的一點孝心。

  坐在房間裏的椅子上,夏俊平若有所思的想著白天夏爾平來找他的事,想得入神,連妻子巫心菱開門定進房間,他都沒有察覺。

  之前老四達平來找過他,希望他可以回公司幫他處理一些事情,他沒有答應,因為他已經離開公司了,對現在的“宅男”生活還算滿意。

  結果,他沒想到爾平那個傢伙今天會親自到家裏找他,要他回公司善後。

  善後那種事,他大可以處理,因為那傢伙的能力有可能在他之上。上次老四來找他,聽得出來,爾乎是故意不處理,還記得老四很生氣的說爾平都冷冷看著,存心要他難堪,看公司倒閉。

  那傢伙絕對不會是想要公司倒閉,想起爾平一如往常冷列的神情,說他沒有空處理,因為他要去抓某只逃走的小野獸,他知道,爾平是製造機會讓他回公司。

  難不成那個傢伙他……

  “俊,怎麼了,你在想什麼?”

  夏俊平微訝的看著站在面前的妻子。她是什麼時候回到房間的?

  巫心菱洗好澡回房間好一會兒了,連乳液都擦好了,親愛的老公像是還沒有發現她進來,因此她定過來問著。“你是不是有心事?”

  “沒什麼事,我只是在想點東西。”他拉著妻子坐在身邊,剛洗好澡的她好香。

  她不相信沒事,老公剛剛臉上的表情有點凝重,於是問道:“俊,你是不是不想回你們家的公司,只因為我們都認為你該回去,所以你才會答應要回去嗎?”

  晚上,俊在餐桌上說,爾平來找他,是要叫他回公司,他想知道大家的意見,她媽媽和婆婆都覺得,公司既然有問題,他應該回去幫忙處理,而她,也投贊成票,因為她知道老公有多喜歡他原本的工作。

  “不是,老實說,我也有點擔心公司。”這些年他對公司投入很多心血,看著妻子為他擔心,他親了她一下。

  “是這樣嗎?”巫心菱看到老公對她點頭。“其實聽到爾平今天來找你,我真的嚇一跳,我以為你們之間的感情不是很好。”

  之前她和老公去乞T酒吧,和爾平遇過幾次,總覺得他們兄弟之間感情像是不太好,連說話都針鋒相對。

  夏俊平笑著承認,“我和那傢伙的確感情不好。”

  “那為什麼他會來找你回公司呢?”她就是想不通這一點。

  俊還是她男朋友時,她聽他說過,他父親將在他和同父異母的弟弟爾平之間,選一個做為他的接班人,既然老公離開了,那麼爾平不就正好繼承他父親的位置,為什麼還要來找她老公呢?

  看到妻子張大圓眸,一臉想不通的模樣,夏俊平輕捏了下她可愛的臉頰,他很懷疑自己可能一直到老都會很想捏她的臉,因為好可愛。

  “你覺得爾平為什麼會來找我回公司?”

  “我不知道。”巫心菱搖頭。“為什麼?”

  “說真的,我也不知道。”

  “什麼嘛,你一定知道,只是不想說,對不對?”認為老公肯定知道什麼,她好想知道是不是有什麼內幕。“你快點說。”

  夏俊平不是不說,而是不知道從何說起。很多事情是無法說得明白的,就算他現在說了,他知道智商不高的妻子也應該聽不懂,畢竟他和爾平之間的兄弟感情很微妙,說感情好,大家一定不相信,但絕對沒有不好。

  “你快點說嘛。”

  “好,我說,你知道嗎?爾平他現在和李詩曼在交往。”

  “真的嗎?”沒有發現老公已經轉移話題,巫心菱一臉驚訝。

  她見過爾平多次,他給她的印象是長得帥,說話陳踐的,而李詩曼小姐她見過一次,長得很漂亮,很有個性,他們兩人在交往?單想兩個人站在一起的畫面,她就覺得他們好相配。

  “是爾平親口說的。”

  “我覺得他們兩個人好登對,真教人羡慕。”

  瞧她羡慕的樣子,“那我們就不登對?”

  巫心菱看著老公,沒有回答。

  “幹麼突然不說話?”難道她覺得他們不登對?如果她敢這麼說,很好,今天晚上她不用睡了。

  老實說,巫心菱很想點頭。她和親愛的老公的確不登對,不論是家世和外表,他們怎麼看都不登對,她甚至還覺得老公為什麼會愛上她呢。

  但看見老公眼底那抹幽厲,她知道老公生氣了,而且他臉上的表情告訴她,如果她答錯,那她就等著臉頰被捏成大豬頭。

  他們在一起十年,一個眼神、一個表情,就知道對方在想什麼。

  “我突然覺得有點困了,上床去睡覺。”腳底抹油,巫心菱快逃。

  “你還沒有回答。”夏俊平追上前。

  房間裏先是一陣嬉鬧聲,之後是纏綿的粗喘聲。
匿名
狀態︰ 離線
10
匿名  發表於 2013-6-13 00:59:05
第八章

  下了班,李詩曼開車回育幼院,一下車,院裏有小朋友跟她說她有訪客。

  訪客?

  還在想是誰來找她,就看見夏爾平朝她走過來。多日不見,這傢伙頭髮似乎長了點,放浪形象更重了點,看起來要命的性感,讓她的心狂跳著。

  她在想什麼?這傢伙長怎樣,和她沒有關係,他們已經分手了。

  “夏爾平,你怎麼會在這裏?”

  “當然是來找你,還有,我剛剛捐了一點錢。”

  “你怎麼會知道我在這裏,我爸跟你說的?”

  “你的事我全都知道,不用李伯父跟我說。”夏爾平咧嘴笑著。多日不見,他美麗的小野獸看起來精神不錯。

  “你還來找我做什麼,我已經決定跟你分手了。”

  “我不答應。”

  “什麼?”他的斷然拒絕,讓李詩曼覺得好笑。“不管你答不答應,我都決定和你分手。”這幾天,她還是沒有想出該怎麼做決定,因為想得頭很痛,乾脆不想了。

  “我也不管你做了什麼決定,我都不會分手。”

  “你……”

  ;時曼老師,你現在和你男朋友是在吵架嗎?”一旁圍觀的幾個小朋友,有人突然開口問著。

  李詩曼尷尬的笑了笑。“不是,我們不是在吵架,而且,他已經不是我男朋友了。”她特別加重已經兩個字的語氣。

  “我到底是不是你男朋友,我想我們換個地方來討論會比較好。”畢竟待會兒要是又有什麼暴力動作出現,嚇壞孩子可不好。

  看到夏爾平走向她,李詩曼往後退。“你別過來,你忘了那晚的事嗎?你再過來,小心我對你不客氣。”

  “說到那晚,高跟鞋我有幫你撿回家喔。”

  她臉頰一熱。“誰、誰讓你做那種事了。”

  “我們得坐下來好好談談。”

  “沒什麼好談的。”

  “不管怎麼樣,我們先回我公寓,坐下來好好談,不過如果你想要在床上談,我也不反對。”夏爾平朝她曖昧一笑,十天不見,他真的想念她。

  這意有所指的話,讓李詩曼又氣又羞。吼,他怎麼可以在孩子面前說這種下流的話!還來不及罵人,就聽見一旁的小朋友喊道--

  “咦,詩曼老師臉紅了。”

  “對耶,老師臉紅了。”

  五、六個小朋友全望向詩曼老師,大家都笑了。

  李詩曼尷尬到了極點,雙頰泛紅,只見始作俑者食指放在唇上,帶笑地說道:

  “噓,大家不要再笑了,你們看,詩曼老師臉更紅了呢。”

  他不說還好,一說,所有小朋友笑得更大聲。

  “詩曼老師的臉真的很紅,呵呵呵。”

  “對啊,老師在害羞。”

  該死的男人,不饒你!李詩曼氣紅了臉地沖向前。今天她穿的是褲裝,非常方便,她一腳踢向那張笑得很討厭卻又迷人的俊顏,乾脆把他踢到火星算了。

  夏爾平笑著接招,高大身體動作俐落的躲開,在閃躲的同時,他一把抓住了她的手,反手將她抱進懷中。

  “夏爾平,你快點放開我,大家都在看。”看見小朋友們個個一臉害羞模樣的看著他抱她,她的臉更羞紅了。

  “這樣正好,讓小朋友知道什麼叫相親相愛。”他緊緊抱住掙扎的人,在她耳邊低語,“如果你再亂動,我就在這裏吻你。”

  他的話讓李詩曼的臉更加熱紅,儘管很生氣,也想踢扁身後的大色狼,但她只能乖乖不動,因為她很清楚這個男人真的會那麼做,她不想更丟臉。

  “發生了什麼事嗎?”聽到外面有吵雜聲,方蓉埴從辦公室走出來,就看見夏爾平抱住李詩曼。他們兩人擁抱的模樣,如果詩曼的表情不是像要吃了人,然後再張開雙臂,那就是很浪漫的傑克與蘿絲的經典擁抱。

  “方小姐,詩曼回來了,我和她先定了,再見。”夏爾平抱著拚命要掙開的小野獸,走向他的車子。他要回去好好馴化一番,再不行,就把她關個三天三夜,應該就會乖乖聽話。

  “誰要跟你走,夏爾平,你快點放開我。”李詩曼喊著,掙脫下了,她轉而向好友求助。“蓉镟,快點救我。”好友一直到大學都還練著跆拳道。

  “這個……”她欲言又止,呵笑著。“剛剛夏先生他捐了一整年小朋友們的學費耶,所以……”

  “方蓉埴!”李詩曼快氣死了。這見錢忘友的傢伙!

  她差點要捂耳朵了。“哎呀,詩曼,你就和夏先生去好好談一談吧。”

  看見詩曼被夏爾平像抓什麼小動物似的抱進車子裏,她不忘對他們說聲再見,一旁小朋友也揮著手。

  希望沒事!方蓉壇這麼想著。

  雖然詩曼嘴上不說,可是她看得出來,詩曼其實內心難過得要命,剛剛和夏先生談了下,她大概知道詩曼為何會那麼喜歡他,那個男人散發出來的自信與霸氣,那不容忽視的強烈存在感,再加上那一張帥臉,恐怕沒有一個女人抵擋得了他的魅力。

  另外,言談之中,她感覺得到夏先生是真心喜歡詩曼的,想想有誰在派對上被女友丟高跟鞋,被大家取笑之後,仍來找她呢?也只有他才能制得住詩曼,因此她不插手,他們兩人得好好談談。

  當然,捐錢也是一小部份的原因啦。

  不過下次詩曼來,她能躲多遠就躲多遠,以策安全。

  兩人來到了夏爾平的公寓,李詩曼直接走進房間,拿起她之前放在這裏的小旅行袋,開始收著自己的東西。

  她不想和他談,因為不知道要和他談什麼。

  這幾天她想了很多,也許他真的有一點點喜歡她吧,畢竟他們兩人這兩個多月來相處得很愉快,還有,在床上也很合。

  但是,那晚在派對上,他也親口承認他是有目的的接近她,直到現在,她胸口還隱隱作痛,內心難受的質疑他的喜歡她,其中有多少真心,還是純粹只是rou體的歡愉而已?

  她明白,就算他現在說喜歡她,她內心還是會存有疑慮,難道她要一輩子都這樣,每天都質疑他是不是真的喜歡自己嗎?那樣有一天她會瘋掉。

  她不想到最後和他變成仇人,甚至恨他,那她會比現在更難過,若是現在分開了,或許他們以後還可以是朋友。

  李詩曼收拾著自己的衣物。她到底什麼時候拿了這麼多東西來這裏?她發現夏爾平高大的身軀從剛剛就倚在房門口,一臉看好戲的表情,但他就只是看著,沒有說話。

  她真的不知道他在想什麼,不是說要和她談?幹麼默不吭聲,起碼見到她在收拾行李,也要開口挽留一下,難道他一點也不想留她?可是剛剛在育幼院不是還大聲說絕不和她分手嗎?

  猜不到夏爾平在想什麼,讓李詩曼心情浮躁,她瞪了他一眼,繼續整理行李。

  她不知道自己在氣什麼,反正不管他說什麼,她都決定和他分手了,就算他挽留,她也會拒絕,可是他不說話,就是讓她感到生氣。

  終於,夏爾平開口了。

  “你的東西看起來不少,要我幫忙打包嗎?”

  “什麼?”不挽留她就算了,還要幫她打包行李?李詩曼氣不過,將手上的衣服丟在床上,生氣喊道:“夏爾平,你到底想怎麼樣?”

  前一秒還說不答應分手,這一刻卻要幫她打包行李,她都被他的態度給搞得莫名其妙,一顆心忽上忽下的,教人抓狂。

  “你終於肯正面看我了。”在回來的路上,她完全不看他,甚至此刻回到他的公寓,她也就只有剛剛瞪了他一眼,這樣他要怎麼跟她好好談呢?

  “夏爾平,你在戲弄我嗎?”明知道她會沒有耐性,因此這樣激她上當?

  “你不看著我,我要怎麼跟你談呢?”

  “好,你想說什麼,我洗耳恭聽。”

  “我愛你。”

  李詩曼沒想到他說的第一句話,居然是這三個字,一時間讓她的心猶如坐雲霄飛車似的,從最底下快速往上飛沖。但等一不會不會在空中繞轉幾圈,最後又是他在戲弄她呢?

  “怎麼,不相信?”

  “對。”

  “為什麼?”

  “你以前沒有說過,現在我已經要和你分手了,你才說愛我,這樣不是很奇怪嗎?”她的心真的被他給搞亂了。

  “你才奇怪,我不說你就不知道我愛你嗎?”累積多日的煩躁,讓夏爾平認真的語氣裏,聽得出有著一絲怒意。

  “你幹麼這麼凶?”

  “那是因為有人太笨了,聽了幾句流言,就信以為真,還說要分手……你到底是怎麼看待我們之間的交往?怎麼可以隨便說分手就要分手!”

  他居然罵她笨,而且還抱怨了這麼一堆,真是的,該有怨言的人是她!“我承認,流言對我的確是有一點影響,可是你自己也親口承認你是有目的的接近我不是嗎?”親耳聽到比流言更傷人。

  “如果我說我和你表姊陸可茵有私人恩怨,她曾經在酒吧向我搭訕,但被我狠狠拒絕,因此那晚被她套話設計了,你相信她還是我?”

  “什麼?可茵表姊曾經搭訕過你?”李詩曼好震驚,她從來沒有聽表姊和他提起。

  “我不需要說謊。”是那個女人逼他把這件事說出來。

  夏爾平此刻的表情看起來的確不像是在說謊,特別是他那雙黑眸,眼神深沉認真,而可茵表姊,她不是不知道表姊有點愛玩。

  等等,難道是因為表姊搭訕不成,恨著爾平,不想看他們幸福快樂,所以故意跟她說了那麼多爾乎的壞話,目的就是想讓她和爾平分手?

  仔細想想,爾平現在說的話不無可能,之前她就覺得表姊有點說太多爾平的壞話,更何況有關夏俊平緋聞的曝光,全拜她所賜,是她把巫心菱的調查資料給了雜誌社。

  如果這件事是真的,那麼可茵表姊就太過份了,不過就算那晚是可茵表姊故意那樣說好了,但是……

  發現李詩曼仍舊一臉不相信的樣子,夏爾平像是挨了一記悶棍。“你選擇相信你表姊?”也許是平常他們太過親昵了,他都不知道原來他們之間還有著許多的問題。

  他那仿佛她真是個笨蛋的語氣,讓李詩曼感到不高興。“我們之間的問題,不關流言,也不關我表姊,而是你讓我覺得,你並不是真的那麼喜歡我。”

  “你到底在說什麼?”

  既然說了,那就一次說完。“你不要以為我是個笨蛋,我不笨,我有眼睛看,我看得出來你並不想和我訂婚。”不讓夏爾平反駁,她繼續接著說道:“你別想否認,那晚,當我說我爸有意讓我們先訂婚,雖然你沒有明顯拒絕,但你皺眉的表情替你回答了,你不想和我訂婚。”

  夏爾平微訝。這個女人個性大刺刺,但心思縝密,想起她有好幾天心情不好的樣子,是這個緣故?

  也許他該早點跟她說的……

  而她也真是的,還說自己不是笨蛋,有問題是不會問他嗎?幹麼自己一個人煩惱,而他也一樣,不是嗎?他們難道是新笨蛋兩人組?

  見他沒有否認,一瞬間,李詩曼的心沉到穀底。

  雖然是早就知道的事,但得到了證實,還是教人難以接受。

  什麼都不用再說了。

  李詩曼提起床上整理一半的行李。塞不進的就請他丟掉好了,此刻她只想快點離開這裏。

  她才剛伸手要提旅行袋,夏爾平就抓住了她的手。“你不想聽聽理由?”

  理由很簡單,他是有目的的接近她,最後雖然有點喜歡她,但還沒有到可以結婚的那種喜歡,她猜大概就是這樣,但她無法接受他一開始接近她的目的。

  兩人凝視著對方,目光交纏,眼神有著無奈,還有不舍。

  最後打破沉默氛圍,先開口說話的人是夏爾平。

  少了跋扈,他臉上那帶點憂鬱、晦澀的神情,是李詩曼不曾見過的。“我不想和你訂婚,那是因為我不知道你會不會和我一起去美國。”

  “你要去美國?”

  “對,很早以前就決定了,而且我在那邊有自己的事業,所以我不會繼承我家公司,更不用說龍華食品了。”深深沉沉,夏爾平吐露著那藏了近十年的秘密。為什麼要告訴她?因為他真的很希望往後的日子裏有她的陪伴。

  震驚了,她思緒亂成一團,一時不知道該說該問什麼?

  他不想繼承他家公司,可是就她所知,之前他和夏俊平兩人不是在為成為接班人而彼此互相較勁嗎?怎麼會說他不想繼承?

  “我想你一定有著疑惑,在俊平離開後,接班人一位我已經唾手可得,為什麼要放棄?”

  李詩曼點頭,大概是那個意思。

  “我沒有那個資格成為夏家寶來集團的接班人,”隱晦的黑眸裏,有著淡淡無奈。“因為我不是我父親的親生兒子。”

  還處在震驚之中的李詩曼,此刻又因夏爾平這句猶如震撼彈的話,給炸得腦袋轟隆隆的響,她張大眼睛看著他。是真的嗎?他不是夏伯伯的親生兒子?

  十年前他在美國求學,一次學校體檢,他訝異自己的血型居然不是從小到大既定的B型,而是A型?他怎麼會是A型,出國留學前的體檢報告也是B型,是哪里出錯了?

  他又去幾家醫院檢驗,確定他是A型,一個0型的媽媽,B型的爸爸,是不可能生下A型的孩子,因此他立刻回臺灣,從他母親那裏知道他是她所生,但不是他父親的親生兒子。

  聽著夏爾平說自己去檢查血液的事,李詩曼很想開口叫他不要開玩笑了,因為他這個人老愛捉弄她,但她說不出來。

  “這件事只有我和我媽知道,你是第三個知道的人。”夏爾平摸著她的臉,苦笑。“這是個不能說的秘密,你會替我保守住,對吧?”

  “為、為什麼要告訴我?”

  “你應該知道原因的,但希望不會造成你的負擔,我不是不愛,又或許該說很愛你,讓我考慮許久。”

  這麼大的秘密藏在心裏,可見他的壓力有多大,此刻,她卻一點也不覺得有負擔,她很高興他願意把心中的秘密告訴她。

  “既然你不想繼承你們家公司,那麼之前為什麼和夏俊平競爭呢?”有關夏伯伯要從他們兩兄弟之間選一個接班人的事,是她父親以前跟她說的。

  “該怎麼說呢,那是從小養成的習慣。”

  “從小養成的習慣?”

  “對。”那真的是習慣。“我和俊平從小到大不論做什麼,常常被大人拿來做比較,我們兩個人私下也很較勁,”原本笑著的臉,忽地笑容隱去。“在這個世界上,我最不想輸的人就是那傢伙,但我卻是連站在起跑線的資格也沒有,為了不要自己輸得太難看,只好先離開了。”

  他凝著沒有說話的李詩曼。“丟下摯愛的家人以及工作,還有許多好友,那是件讓人難受的事,特別你又是你們家的獨生女,若我說出要帶你去美國定居生活,也許你父親會馬上反對我們交往。”

  因為實在太珍惜她,真心想要擁有她,因此想得很多。

  “我不確定你是否會跟著我離開臺灣去美國,在我還沒有把自己的決定跟你說之前,又怎麼可以跟你訂婚?因此,有時我會不知道該拿你怎麼辦!”

  李詩曼明白了,那晚他之所以會說這句話,原來是這個意思。

  “你的回答呢?”

  “什麼?”

  “我想知道你的回答。”不拐彎抹角,他直接問,緊張的等著。

  若告訴別人他夏爾平此刻手心冒汗,肯定會被人取笑,但他真的很想知道她的答案,要跟他一起去美國嗎?

  她的回答?李詩曼怔愣地看著他。事情的發展,超過了她所能想像的,真的太驚訝又教人震撼,她該怎麼回答他?

  一時之間失去原有的思考,心情亂成一團,她覺得自己應該先離開,因為她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做?

  她有些渾噩地拿起床上的旅行袋。“我、我先定了。”

  夏爾平臉上有那麼一刻的僵硬,但他沒有多說什麼。“我知道了。”

  提著旅行袋,李詩曼走出房間。

  “我開車送你回育幼院。”剛剛是他自育幼院把她綁來的。

  “不用了,我自己搭計程車,今天我想回家。”

  “好。”

  兩個人走到玄關處,李詩曼打開了大門,回頭,夏爾平就站在她身後,她看著他,情緒好複雜。“那個……我走了。”

  他落寞地朝她一笑。“嗯,再見。”

  他說過不會勉強她做不想做的事,更不想逼她去做痛苦的抉擇,那會讓他為她感到心疼。

  小手握在門把許久,李詩曼不知道自己想要做什麼。要回去還是要留下?是這麼的難決定,此刻的她,很想哭!

  她知道自己替他難過,雖然同情這個男人,只會讓他變得更可憐,但是他的母親怎麼可以這樣對他……

  “詩曼?”

  砰一聲,大門關上,是李詩曼關起來的。放下手上的旅行袋,她起步,快速的沖向夏爾平,直撞入他的懷裏。

  “我沒有辦法,我真的沒有辦法在這個時候離開。”因為那個總是喜歡玩弄著她的男人不見了,此刻的他看起來是這麼樣的孤獨哀傷。

  還有,他剛剛怎麼可以看輕自己,說什麼還沒有比就輸了,只好去美國,她不准他如此失志,可見不是夏伯伯親生兒子對他的打擊有多大。

  但在她心裏,他是最強悍又霸道的出色男人,是其他人永遠比不上的。

  夏爾平如獲至寶的緊緊摟抱李詩曼。他沒想到她居然會回頭,真的教人驚訝又驚喜!他喜歡她此刻的擁抱,雖然有點用力,卻讓他無比溫暖。

  她眼底泛著淚光,沒有說話,她仰起臉,吻他,就像是舔著愛人的傷口,他受傷了,他的心受傷了。

  十天的思念與渴望,再加上誤會冰釋,讓兩個人的唇幾乎一貼上,便緊緊吮吻著對方,唇舌交纏,吻得深切濃烈。

  夏爾平將李詩曼抱坐到約一公尺高的鞋櫃上。他想要她,很想念她,渴望進入她溫熱的體內,讓他真真實實的擁有她。

  欲望之火燒得劈哩咱啦響,大手只解開她襯衫上的兩個鈕扣,之後便失去耐性的一把將她的襯衫扯開,他的粗魯舉動,惹來她的抗議。

  “噢,你真是個瘋子,怎麼又把我的衣服給撕了!”雖然鈕扣是多了點,但上班她習慣穿襯衫。

  “對,我是個瘋子,為你而瘋,你不知道我有多想要你。”他毫無抑住欲望的意思,坦坦白白,因為他真的為她瘋狂。

  太過露骨的求歡告白,讓李詩曼漲紅了臉。這個男人,總愛說些讓人臉紅心跳的話,害她體內也跟著莫名的熱切起來,也想狠狠撕開他的上衣,摸他那健壯的身軀。

  夏爾平解下了她無肩式的胸衣,低頭吻著那粉嫩的蓓蕾,一手則揉弄著另一隻椒ru,十天的焦躁不安頓時化成了一股失控的欲火,那火勢猛烈又灼熱,讓彼此的體溫都高得嚇人。

  “嗯……”比平日更加瘋狂的吮吸,強烈刺激的快感,讓她身子輕顫不已,他邪惡的故意咬著,她更是叫了出來。

  面對他如此霸道又猛烈的攻擊,李詩曼完全無法招架,只能抱著他,漸漸迷失在他所帶來的亢奮感官裏。

  夏爾平的手不知何時已經解開她褲子的鈕扣,李詩曼只聽見他喊了聲“屁股抬一下”,下一秒,她的褲子被脫下,甩到一旁地上,他也開始解開自己的褲帶。

  “你……你不是想要在這裏吧?”這裏是玄關耶!

  “你現在問不覺得太晚了嗎?”

  乍見他腿間那昂揚的火熱,李詩曼小臉熱紅,感到那熱氣猛往她腦袋沖,呼吸急促起來。

  “你你你……怎麼會這麼快……”她說不下去了,太羞人了啦。

  “一直都這樣。”他也喘著氣。

  “什麼?”

  “在育幼院見到你,就很想直接撲倒你。”

  小臉辣紅,心也跟著狂跳。他說話的表情是那麼樣的認真,那麼她是不是該慶倖此刻是在玄關處,而不是草地上?

  “你不知道我有多想要你。”

  一說完,已經快要爆發的男性火熱,猛地挺進,深埋入那已經為他濶濕的體內,厭受著那股甜蜜的灼熱吸附,熟悉的美好結合感覺,讓兩人忍不住狂野激情的叫了出來。

  他不停地撞擊,引得李詩曼嬌喘連連。

  “你你……慢一點……”軟弱嬌吟,她的呼吸節奏全亂了拍。

  夏爾平忽地暫停下來,低喘了聲,似笑非笑。“我喜歡你的叫聲。”

  聽見那有著戲譫的語氣。這個男人,她剛剛幹麼會對他產生同情呢?她不會又著了他的魔,上當了吧?

  “真的要我慢一點嗎?”

  又在玩弄她!李詩曼不甘示弱。“我是怕你不行,撐不了太久。”

  夏爾平咧嘴笑著,他低頭親了親那張倨傲的美麗臉蛋。她怎麼會可愛成這個樣子,分明是要叫他直接吞了她嘛!

  這美麗的小野獸,敦他怎麼有辦法不愛她、不被她所迷住?

  他想著自己是什麼時候愛上她的?

  應該是在酒吧,她穿著運動服走進來,那是他第一次發現,原來女人穿運動服也可以是這麼樣的耀眼美麗,他的心為她狂跳……

  兩人深深一吻,夏爾平加快了速度和強度,讓彼此沉淪在那快感不斷的激情漩渦裏,沒有人想喊停,只想更深的纏綿,為對方瘋狂。

  “別訂婚了。”他低吼。

  “嗯啊……”什麼啊?

  “我們直接結婚。”
您需要登錄後才可以回覆 登入 | 註冊


本論壇為非營利自由討論平台,所有個人言論不代表本站立場。文章內容如有涉及侵權,請通知管理人員,將立即刪除相關文章資料。侵權申訴或移除要求:abuse@oursogo.com

GMT+8, 2025-8-17 17:38

© 2004-2025 SOGO論壇 OURSOGO.COM
回頂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