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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幻奇幻] [蠶繭里的牛]武極天下[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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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3-8-6 01:10:02
第二百一十九章 讓你在絕望中掙扎

    “對林家下手嗎……”歐陽荻花沉吟了一會兒,他其實早就想用這種方法逼迫林銘現身了,只是他顧忌琴子牙。

    現在,琴子牙為了總宗的考核大賽,一直在找林銘,也許他已經懷疑自己了,只是他沒有證據。

    這時候如果對林家下手的話,容易被琴子牙發現端倪……

    張奉先看到歐陽荻花在猶豫,開口道︰“我知道歐陽大人擔心什麼,這件事,由我聯合商會出面來做,我用正當手段,打壓林家的家族生意,我調查過,林家上上下下數千口人,只有兩個莊園,幾百畝土地,剩下的,都要靠家族生意來維持日常開銷。”

    “如果我掐斷了林家的家族生意,林家就要四分五裂,我想,正常的商業競爭,琴府主總不能說什麼吧。等著林家衰落,林銘的父母再也不會有人保護,到時我們暗中抓他們便是手到擒來,不會激起多大的反彈,歐陽大人覺得呢?”

    歐陽荻花點點頭,用正當手段打壓林家確實是一個不錯的方法,琴子牙也挑不出什麼毛病來。林家生意做得不小,可是在擁有數百年底蘊的聯合商會面前,卻不值一提。

    “好,就這麼辦,做的絕一點,我要林家家破人亡,我倒要看看,這個小畜生到底死哪里去了,他要是敢出現,我必定弄死他,他要是不出現,我就讓他親眼看著家族敗亡,父母都到街上去當乞丐!與狗爭食!”

    歐陽荻花冷冷的說出這些話。眼楮中閃過一絲陰毒的光芒。

    張奉先嘿嘿一笑,突然想到了什麼,給歐陽荻花倒了一杯酒說道︰“歐陽大人放心,我會一步步地把林家閉上絕路,逼得他們把女兒賣給我的人口采買辦,林家也算是一個修武家族了,家里的女兒總有三品天賦的。到時候,我再孝敬給歐陽大人,拿來采補修煉。而且這麼做,也是合規矩的,只要是林家自願賣的。那就是女奴了,歐陽大人想怎麼樣都行,誰也說不出一個不是來……”

    張奉先一邊說著,一邊殷勤的將酒杯遞給歐陽荻花,歐陽荻花接過酒杯一口飲下,哈哈大笑,“好!很好!我就讓這小畜生看看,林家的女人,在我胯下承歡!”

    歐陽荻花一把捏碎酒杯,臉上露出淫邪猙獰的笑容。他仿佛看到了林家衰亡,林家女人成為他性奴爐鼎的情景,“林銘,你若是死了也就罷了,若是你沒死卻躲在暗中對付我。那我就讓你好好享受這份大禮!”

    歐陽荻花正在構想對付林家的方法,就在這時,他猛然間感到一股殺氣襲來,仿佛滲透到了他的骨子里,讓他從頭冷到腳!

    “誰!?”歐陽荻花霍地站了起來,渾身真元運轉。目光如鷹隼一般掃向四周,然而周圍沒有任何異樣,他的四個護衛還在不遠處守著,儼然什麼都沒發生的樣子。

    張奉先疑惑的站起來,他覺得歐陽荻花是不是神經過敏了,這里是聯合商會的總部,在總部中,甚至還有一個後天高手坐鎮,誰敢在這里動手那是找死了。

    可是張奉先剛動這個念頭,他便完全說不出話了,經歷過無數大場面的聯合商會會長,此時卻瞪大了眼楮,一副活見鬼的表情!

    他眼睜睜的看著一個容貌俊逸,面帶笑容的少年,從空中緩緩落下,而後凌空虛立在湖面上方,笑吟吟的看著自己。

    “飛……飛行!!”

    張奉先本身也是一個武者,雖然修為不高,但是他卻清楚飛行對一個武者來說意味著什麼。

    只有先天高手才能飛行!!

    一個先天高手來殺自己?不……不可能!

    歐陽荻花此時面沉如水,他灼灼的盯著空中的少年,心中翻江倒海,這個少年不但能飛行,而且渾身真元內斂,根本看不出修為的境界,儼然到了傳說中返璞歸真的境界!無怪之前雖然覺得有一股異樣的氣息從天而降,卻並沒有引起自己的警覺,直到殺氣露出,才知道有敵人臨近!

    “林銘!!!”

    歐陽荻花從牙縫中擠出這兩個字,同時摸出了須彌戒中的長劍,為什麼他能飛行?為什麼他能達到返璞歸真的境界?

    難道他跨入了先天?

    這不可能!即便是上古時代,一手開創了聖地的聖賢大能也絕不可能在十五歲跨入先天!

    無論是什麼原因,歐陽荻花都隱隱的有一種感覺,林銘一直在隱藏著自己的底牌,隱藏著他不為人知的一面,而今天,他卻將隱藏的獠牙露了出來。

    自己將面對的會是,將一切底牌暴露出來,實力達到極致的林銘!

    “你到底是什麼人?”歐陽荻花失去了往日的鎮定,他現在才知道他從來就沒有看得透林銘,難道火工被他殺了?如果那樣,林銘的實力很可能已經超過了自己!這等人物,隱藏的這麼深,怎麼會來七玄武府當一個學生?他到底有什麼目的?

    “我什麼人?”林銘微微一怔,旋即笑了,“怎麼,隔了一個多月你就不認識我了?太健忘了吧,你好本事啊,居然能找人假扮琴府主,引誘我去南疆,可惜,你派出的殺手太差勁,已經被我殺了,太遺憾了,你差點就成功了的。”

    林銘說到這里,歐陽荻花渾身發冷,雖然猜到火工可能被林銘殺掉了,可是從對方口中得知這個消息,他才真正感到了恐懼,眼前的林銘,很可能有足夠的實力滅殺自己!!

    “林銘是吧,我們還是第一次見面。”張奉先灼灼的盯著林銘,負手而立,他已經從剛才短暫的慌張鎮定了下來,既然是林銘,那他不可能是先天高手了,雖然不知道他為何會飛,不過只要不是先天高手,在自己的大本營,對方膽子再大又敢怎麼樣?敢動手的話,那就是找死!

    “告訴你,這里可是我聯合商會的總部,你敢在這里殺人?哈哈!我想你總該知道歐陽大人的身份吧!天運國七玄使,叔叔是七玄谷長老,你有幾條命?敢殺我們?現在你想走也來不及了,私闖我聯合商會,襲殺七玄使,我派人殺了你,也不壞規矩!”

    張奉先冷笑著說著,一只手已經悄悄地捏碎了傳音符,讓坐鎮聯合商會的後天高手立刻趕來,只要他來了,任憑林銘三頭六臂,也要伏誅!

    林銘自然看到了張奉先的小動作,絲毫不在意,他布下的幻境結界連後天巔峰高手傾盡全力都破不開,被一張劣質傳音符穿透的話,簡直是笑話。

    “哼,叔叔是七玄谷長老便能無法無天了?嘿嘿,你們想殺我,我為何就不能殺你們?你叫張奉先是吧?聯合商會的當家人,果然有其子必有其父,父子兩個一樣的囂張啊,我之前已經廢了張冠玉,現在,不如把你也廢了,去陪他好了。”

    “你找死!”提起張冠玉,張奉先目露殺機,這戳中了他的逆鱗,“你今天別想走了,就留在這里吧,我會讓你生不如死!”

    “好,我等著。”林銘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歐陽荻花看了眼皮一跳,剛才張奉先已經捏碎了傳音符,可他還有恃無恐,到底有什麼底牌?

    想到這里,歐陽荻花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預感。

    “衛一!衛二!你們在發什麼傻?快過來殺掉這個刺客!”歐陽荻花突然轉過頭,對著不遠處的四個侍衛放聲大吼,這四個侍衛,都是歐陽荻花的貼身侍衛,其中衛一更是達到了凝脈中期,實力不見得比歐陽荻花本人差多少。

    林銘看著歐陽荻花大喊,臉帶笑容,雙手交叉抱在胸前,一副從容淡定的樣子,仿佛在看小丑演戲一般。

    “衛一?衛二?”歐陽荻花發現四個平時警戒如狐的侍衛,如今仿佛聾了一般的站在遠處,根本就沒聽到自己喊聲。

    看到這詭異的一幕,歐陽荻花心中涌起了一股莫名的寒意,他轉頭望向林銘,聲音已經有了一絲顫抖,“你……你做了什麼?”

    林銘面帶捉狹的笑意,“叫啊?怎麼不叫了?你叫破喉嚨也不會有人來救你的。”

    林銘本來只是想干淨利落的殺掉歐陽荻花,可是正好撞見了歐陽荻花與張奉先商量的惡毒計劃,幸虧他及時回來,否則這個計劃一旦施展開來,他的父母和林家的女孩將面臨何等悲慘的命運,他無法想象。

    如果真的發生了那樣的事情,殺歐陽荻花一百次都沒有意義了!

    他本來跟歐陽荻花無冤無仇,可是歐陽荻花卻一而再,再而三的對付他,各種陰招損招盡出,險些置他于死地,現在又要對他的家人下手,這口氣,不是簡簡單單的殺了歐陽荻花就能消散的。

    他要狠狠的刺激一下歐陽荻花,讓對方在絕望中掙扎著死去,如此才能了卻心中的執念,讓念頭舒暢起來。

    看到這幅詭異的景象,張奉先也有些慌了,傳音符已經傳出去了,聯合商會總部不過方圓幾里見方,以後天高手的速度,只是眨眼便到,可是為何沒有一點動靜?

    “你……你到底做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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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3-8-6 01:10:23
第二百二十章 絕對的實力壓制

“沒做什麼,只是用陣珠布下了一個結界,可以讓我有充足的時間陪你們玩玩,不用白費力氣了,這結界只有先天高手才能破開,可以隔絕一切信息,無論我們在里面打的天翻地覆,外面看里面,還是平靜如常,歐陽先生要是不信,可以動手攻擊一下試試。

林銘依舊抱臂在胸,不緊不慢的說著,臉上帶著陰冷的笑意。

聽到林銘的話,歐陽荻花心中一沉,只有先天高手才能破開的結界?這得多大的手筆?對方從哪里弄到這樣的陣珠?

真有這樣的陣珠,恐怕放在七玄谷也是無比珍貴!

這再一次坐實了歐陽荻花心中的猜測,林銘有不為人知的背景!

“你到底想怎麼樣?”歐陽荻花沒有懷疑林銘的實力,既然對方今天敢來,就一定有滅殺自己的把握。

“你問我想怎麼樣?歐陽先生怎麼會問出這麼沒有水平的話來,不是明擺著麼,我要殺了你,布下這個結界就是為了避免引起別人的注意,讓我能毀屍滅跡啊。”

“好!很好,我倒要看你如何殺我!”歐陽荻花一聲爆吼,身體真元爆發,身體如同利箭一般沖出,然而他攻擊的卻不是林銘,而是虛空中的結界。

“絕生白骨劍!”

歐陽荻花渾身真元鼓蕩,手中的長劍變成了骨白之色,無數陰風沖出,伴隨著凄厲的鬼哭聲,令人頭皮發麻!

這一招當初張冠玉與林銘決戰時也用過。是《合歡神功》中威力極大的一招,可是張冠玉用來明顯沒有歐陽荻花這等威勢。

“聰明的做法,可惜沒有意義。”林銘根本沒有動手,眼看著歐陽荻花一劍擊在夢境結界之上。

“吱——!!”

白光迸發,歐陽荻花的長劍放出尖銳刺耳的響聲,仿佛要折斷一般,歐陽荻花悶哼一聲。身子猛地一震,虎口被震得崩裂開來,鮮血淋漓。

然而那無形的結界卻紋絲不動。沒有半點損傷。

破不開,真的破不開!

歐陽荻花心中一沉,他剛才只覺得自己仿佛轟在了一座大山之上。幻境結界根本紋絲不動!恐怕確實如林銘所說,只有先天高手才破開此結界!

“我說過,除非是先天高手,否則根本不可能破開結界,認命吧,今天就是你們的死期!”

林銘說著右手在須彌戒上一抹,九尺九寸的重玄軟銀槍便橫在手中,銀白色的槍刃,寒光四溢。

歐陽荻花轉頭望向林銘,目光中有了一分陰厲決然之色。“林銘,你不要逼我!你以為你贏定我了!?如果我拼著自損修為,使出《合歡神功》中的絕魂劍,你也別想活!”

歐陽荻花說著,身體猛地一震。大喝一聲,身上的錦衣貂裘全部被震碎,露出了身下穿著的紫金色軟甲,這赫然是一件人階上品寶器。

一抖手中的長劍,劍身發出高亢的嗚吟,仿佛有無數鬼魂被封在了劍中痛哭一般。

林銘笑道:“不愧是七玄谷長老的親侄子。身上軟甲,手中長劍,全部是人階上品寶器,連我也看得眼熱,既然如此,我就笑納了。”

“不知死活!”歐陽荻花雙腳猛踏地面,直接將樓臺踩的爆裂開來,他的身體,拖出一連串的虛影,一劍直取林銘的咽喉!

“驚鴻劍!”

歐陽荻花一劍斬來,空氣發出刺耳的氣爆聲,看起來聲勢駭人!

然而林銘只是哈哈一笑,沒有用任何武技,雙手持槍,重重的砸了下去!

吸收巫神塔中的氣血之力,再加上《混沌罡斗經》煉體,這一槍的力量,何止萬斤!!

“轟!”歐陽荻花只覺的一座山岳砸了下來,槍劍相交,巨大的反震力震得歐陽荻花凌空吐出一口鮮血,他只覺得自己的骨頭都被震散了!

“練力如絲!”林銘一槍刺出,五千股震動真元絞成一個螺旋,直刺歐陽荻花的右肩膀,要是這一槍刺中了,歐陽荻花的右臂就會被硬生生的撕下來!

生死攸關之時,歐陽荻花雙眼閃過一絲陰厲之色,身體急退出去,同時張開嘴吐出兩顆珠子,直射向林銘的眼睛!

“霹靂邪火珠?”

林銘冷笑一聲,當初張冠玉的霹靂邪火珠就是歐陽荻花給的,他早就猜到歐陽荻花會在攻擊中摻雜霹靂邪火珠,只是沒想到他把珠子含在了嘴里。

霹靂邪火珠這種東西,突然襲擊可以,一旦對方有了防備,效果就大打折扣。

“風之意境!”

林銘左手衣袖猛然一揮,一股狂風自下而上吹起,直接將兩顆霹靂邪火珠吹飛了,與此同時,林銘腳步一動,身體如同箭矢一般射出,一槍直刺歐陽荻花小腹!

“轟!轟!”

霹靂邪火珠在高空中爆炸,卻絲毫沒能影響到幻境結界,這時候,林銘的長槍已經刺到了距離歐陽荻花不足十丈遠!歐陽荻花身在半空中,根本無從閃避!

“林銘,我跟你拼了,絕魂劍!!”歐陽荻花一拳砸在自己的心口,張口逼出一股血箭,噴在劍身之上,本來銀光四射的長劍,吸收了鮮血之后竟然變成了詭異的血紅色,而后只聽一聲撕心裂肺的吼叫,一只紅色的骷髏頭從劍身上掙扎著沖出,好像從血海中爬出來的一樣!

骷髏頭一出現,就如同一個氣球一般膨脹起來,轉眼間脹大到了一丈寬,對著林銘狂吼咆哮,一時間,整片天空陰風陣陣,仿佛附近人身上的血氣都被這骷髏頭抽干了一樣。

放出這血色骷髏頭后,歐陽荻花的神色頓時萎頓下來,這是他能用出的最強一招——絕生劍,一旦用出,自損兩成修為,在半年內都難以恢復元氣。

看到這骷髏頭出現,林銘露出了一些意外之色,即便他體內氣血滾滾如狼煙,但是面對這骷髏頭,也感到了一種發自靈魂深處的寒冷,仿佛大冬天的渾身著出現在雪地中一般。

“死吧林銘,絕魂血骷髏一旦出現,不吸干敵人的精血絕不罷休!”歐陽荻花歇斯底里的狂吼著,他的臉色呈現出病態的殷紅,仿佛著了魔一樣。

眼看這血色骷髏咆哮著撲殺過來,林銘收起重玄軟銀槍,右手一彈,一根盤龍鋼針跳出指尖。

小小鋼針,只有兩寸長短,鋼針上紋刻著紫色蛟龍,蛟龍一圈一圈的纏繞著鋼針主體,不多不少,正好九圈,雖然蛟龍身體渺小,但是每一分細微的紋理都細致的表現出來,包括它兇戾暴虐的神情,也刻畫的惟妙惟肖,仿佛這不是一個浮雕,而是一條真正的蛟龍盤在鋼針上所化。

血色骷髏轉眼沖到了林銘的面前,張開大嘴要把林銘一口吞下!林銘不為所動,對準骷髏頭的血盆大口,屈指一彈。

盤龍鋼針化成一條紫色細線直射血色骷髏而去,一邊是直徑一丈的巨大骷髏頭,一邊只是兩寸鋼針,完全不成比例的對撞!

“噗!”

盤龍鋼針直接將血色骷髏貫穿,無窮的紫色雷霆之力爆發出來,如同一張電網一樣籠罩了血色骷髏。

粗大的電弧閃爍,血色骷髏發出撕心裂肺的痛苦嘶嚎,它的身體如同澆上了鋼水的冰塊一樣,迅速消融!

鬼魂最怕的就是雷霆之力,鬼魂要成陽仙,必渡雷劫,而雷劫之下,不知多少鬼魂飛灰湮滅!

何況林銘手中的盤龍鋼針是赫赫有名的紫蛟神雷,而歐陽荻花釋放出的血骷髏,不過是上不了臺面的邪功,兩者相撞,結果可想而知,只是短短的幾息時間,血色骷髏頭便哀嚎一聲,在嗤嗤嗤的響聲中,徹底化為烏有!

紫色雷霆兀自在半空中閃爍,林銘伸手一招,盤龍鋼針便回到了他的手心,滴溜溜的旋轉著,仿佛剛才毀掉血色骷髏就像踩死一只螻蟻一般容易。

歐陽荻花看到這一幕,徹底地傻掉了,他做夢也沒有想到,自己自損兩成修為施展出的最強一擊,就這麼被林銘像吹滅蠟燭一樣破掉了,怎麼可能?這怎麼可能?

歐陽荻花心中涌起濃重的絕望感,他的手都在顫抖,死亡的感覺從未如此臨近!

“吃驚麼?以你七玄谷長老親侄子的出身,又比我年長了七八歲,現在卻被我玩弄在股掌之中,確實讓人難以接受……”

“無論如何,你今天難逃一死,告訴我當初假扮琴府主的人是誰?我會給你個痛快。”

林銘並不知道假扮琴子牙的人是歐陽荻花還是另有其人,他如此一問也只是為了試探。

歐陽荻花面如土灰,嘴角抽動,“你以為我會告訴你?做夢吧!”

林銘笑了,“雖然我很想知道隱藏在背后的敵人還有誰,但是真的不知道也無所謂,先殺了你再說,我會讓你以最痛苦的方式死去。”

林銘說著抽出了重玄軟銀槍,槍尖上電芒閃爍,五千股震動真元已經全部灌入其中。

歐陽荻花目光閃過一絲猙獰,“你不讓我活,那我們一起死!”他伸手在須彌戒上一抹,抓出了一大把霹靂邪火珠,“同歸于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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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3-8-6 01:10:47
第二百二十一章 殺歐陽荻花

鼎天械居..林銘目光一凝,手指急速彈出,只聽“咻”的一聲輕響,盤龍鋼針如閃電般飛出,切開了空間,以不可思議的速度劃過了歐陽荻花的兩只小臂

“噗”歐陽荻花雙手被切斷,斷腕噴血,兩只斷手,連帶著一堆霹靂邪火珠飛向了天空了。

“啊啊啊啊”

歐陽荻花發出痛苦的慘叫,林銘冷哼一聲,隨意的一揮手,一股旋風卷出,將所有的霹靂邪火珠收集了起來。

風托著霹靂邪火珠懸浮在半空,至少二十多顆珠子,在滴溜溜的亂轉著,而歐陽荻花卻痛苦的倒在地上呻吟。

他的雙臂從手肘往下,全部斷開,上臂還閃爍著雷霆,已經燒的焦黑

張奉先在一旁看的心如死灰,往常見慣了大場面的他,現在卻腿肚子直哆嗦,張奉先擔任聯合商會會長這麼多年,不知道處死了多少人,可是如今,當他自己面臨死亡時,他卻渾身發抖。

人越是身居高位,就越怕死,張奉先也是如此,手掌大權幾十年,令人尊崇的身份,享盡無數的財富、珍寶、美女,這一切都讓他無比的留戀生命,懼怕死亡。

半空中的那個少年簡直就是魔鬼,他太強了,強大到可以輕易把他們玩弄于股掌之中,就像貓戲耗子那樣,在他面前,任何反抗都失去了意義。

林銘放出靈魂力掃了一遍這些霹靂邪火珠,微微一笑。毫不氣地將它們全部收了起來。

“早知道你有霹靂邪火珠,我又怎麼會給你機會”

歐陽荻花猶如一只死狗一樣跪伏在地上,雙臂已斷,他只能用腦袋撐著地面,鮮血不斷的從他口中噴出,他惡狠狠的說道:“你……你等著我叔叔瘋狂的報復吧……他會讓你生不如死”

林銘徐徐落在歐陽荻花的面前,冷笑道:“你叔叔我將一切做的干干凈凈。他會知道是我殺了你麼你一個凝脈中期高手,身邊還有四個高手護衛,在高手如云的聯合商會總部喝酒。在這種情況下,你卻不聲不響的死了,你覺得你叔叔會把懷疑對象放在我身上麼恐怕他會以為這是先天高手所為吧。哈哈哈”

林銘之所以敢殺歐陽荻花,就算算準了沒人會懷疑到自己。

“我當時在武府登記處記錄的歷練時間是兩個月,現在才一個半月而已,我殺了你之后,再等半個月才出現,誰會懷疑我人們都知道你跟我有矛盾,但是誰又知道,我們的矛盾已經升級到必須殺了對方的地步”

林銘用槍尖挑起歐陽荻花的上身,歐陽荻花滿臉是血,已經不成人形。林銘很從容的摘下了歐陽荻花的須彌戒,靈魂力一掃,嘖嘖稱嘆,“不愧是七玄谷長老的親侄子,家底就是豐厚。謝謝了,我正好手頭有些緊了。”

林銘一邊說著,一邊拿著須彌戒在歐陽荻花眼前晃了一晃。

“噗”歐陽荻花怒極攻心,猛地噴出一口鮮血,他渾身經脈已經多出斷裂,不是被打的。而是被林銘氣的

怒火便是所謂的“氣”,氣息通達,念頭舒暢,修武也事半功倍,反之,若是怒極攻心,氣淤積在經脈之中,就可能損壞經脈。

越是高傲的人,越容易肝火攻心,古代就有算無遺策的軍士謀士被氣的吐血而亡,如今歐陽荻花雖然沒有被活活氣死,卻氣碎了經脈,可見他有多恨林銘了。

看著歐陽荻花這個樣子,林銘搖搖頭,想指望他說出假扮琴子牙的人是不太可能了,正欲下殺手,而就在這時,一直躲在遠處的張奉先突然說道:“林少俠,我知道是誰假扮琴府主欺騙了你”

“嗯”林銘轉身望向張奉先,“你知道”

林銘布滿殺氣的目光如同刀子一樣,張奉先觸及到這目光只覺得心中一縮,連退兩步,他吞了一口口水,戰戰兢兢的說道:“我不知道,但是我能猜個不離十。”

“說說看。”

“我……我說可以,只是請求林少俠放過我”張奉先說著噗通一聲跪在地上,以他的身份,連看到天運國皇帝都只需躬身行禮即可,如今卻雙膝跪地,他是被歐陽荻花的慘象刺激到了,連七玄谷長老的親侄子都落得這個下場,何況是他。

不得不說,人的求生是可怕的,有幾個人能面對死亡渾然不懼大多數人臨死時都會拼出一切去爭取那一線生機,這個時候,什麼尊嚴、廉恥、道德都成了一個笑話。

“哦你覺得你有資格跟我談條件”林銘的聲音驟然變冷。

張奉先急忙搖頭,“不敢,只要林少俠放過我,我可以給林少俠一億兩黃金我可以驅使整個聯合商會為少俠服務,少俠想要找稀有材料,想找丫鬟小妾,想找珍貴的丹藥藥草,都可以通過我聯合商會,我敢保證聯合商會的信息渠道是天運國最廣的,連皇室都無法比擬”

一億兩黃金

林銘眼皮一跳,整個天運國的賦稅收入,一年也就是幾千萬兩黃金而已,這聯合商會,真是富可敵國了。

張奉先生怕林銘不同意,繼續說道:“少俠如果信不過我,可以先把我軟禁起來,以少俠的天賦,突破先天是遲早的事情,等少俠突破先天,我的性命便完全掌控在少俠手中,絕對不敢背叛”

雖然張奉先給出的條件動人,但是放了張奉先會有很大的危險,林銘可不想冒這樣的風險,他說道:“先不談這些,你猜到的假扮琴府主的人是誰”

張奉先戰戰兢兢的說道:“少俠不殺我”

“我不殺你。”林銘說的很坦然。

張奉先眼珠一轉,正想讓林銘對武道之心起誓,就在這時,林銘一聲冷哼,猛地轉身,一掌打在歐陽荻花的心口。

絕脈手

“噗”

歐陽荻花身體猛地一震,渾身真元像泄了氣的皮球一般四處逸散,轉眼間,武功盡失。

他無力的摔倒在地上,雙眼已經失去了焦距,到了這個地步,他活著跟死了已經差不多了。

林銘收回手掌,冷聲道:“想不到你還有力氣自絕經脈自殺。”

張奉先在一旁看得心驚肉跳,抬手間就廢了歐陽荻花全身武功,連自殺都不行,這林銘簡直是個惡魔。

“說吧,想好了沒”

“我說……我說。”張奉先不敢再提武道之心起誓的事情了,他怕林銘心中不悅,把自己弄個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我懷疑,假扮琴府主的人是七玄武府的副府主碧落,此人出自幻宗,最擅長的就是易容術,而且他本人跟歐陽荻花私交不錯,又跟琴府主不合,很可能對你下手。”

張奉先作為聯合商會的當家人,了解的信息很多,一般武者根本就不知道碧落是誰。

“碧落原來如此,此人是什麼修為”

“好像是……后天中期。”

“嗯……謝謝你了,須彌戒給我吧。”

“好……好的。”張奉先哆哆嗦嗦的摘下須彌戒,就在他把戒指交到林銘手上的時候,卻突然身子一僵,瞪大眼睛看著林銘的雙眼。

林銘的一雙眼睛此時已經變成了兩個黑色漩渦,漩渦緩緩的旋轉,中心是無盡的黑暗,仿佛后面通著無盡的虛空。

張奉先只覺得靈魂被吸了進去,無數紛亂的景象涌入他的腦海,他看到了無數個自己,有少年時,有老年時,有飛黃騰達,有落魄街頭。

在不知道經歷了多少復雜的人生后,這無數的人生片段,全部倒逆著卷進他的大腦中,在精神之海上空掀起了劇烈的風暴,張奉先的身體猛地一震,精神之海轟然破碎,接著他瞳孔放大,眼睛中完全失去了神采,已經變成了白癡。

不過林銘並沒有停手,依舊施展著輪回武意,直到張奉先的精神之海碎的不能再碎,再也沒有留下一丁點完整的信息。

“噗通”張奉先摔倒在地,瞪大眼睛望著天空,他眼角流血,雙眼已經失去了黑眼珠,只剩下了眼白。

林銘的雙目這才恢復正常,“我說過不殺你便不殺你,留你一命,安安靜靜在床上躺著度過后半生吧。”

轉身望向歐陽荻花,林銘屈指一彈,盤龍鋼針彈射到指尖。“有什麼遺言麼”

歐陽荻花仿佛沒聽見似的,依舊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那就死吧”

盤龍鋼針飛出,歐陽荻花的身體被雷靈貫穿,很快便被燒成了灰燼。

林銘隨手一揮,一股清風將灰燼全部吹散,他仔細的吸收掉空氣中殘留的雷霆之力,繼而收起兩枚須彌戒和夢境之珠。

夢境之珠被收起后,幻境結界還能維持一會兒,足夠林銘離開。

天空中正飄著鵝毛大雪,達到返璞歸真境界的林銘可以隨意收斂全身氣息,除非是先天高手,否則根本無法發現他的存在。

他就這麼輕易的出了聯合商會總部,沒用驚動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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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3-8-7 00:57:32
第二百二十二章 死訊傳來

    雪越下越大,守在樓台不遠處的幾個侍衛一直在警戒著。

    零下二十度的低溫,對凝脈期武者倒不算什麼,只要運轉真元,就可以驅散寒氣。可是那些丫鬟小廝們就苦了,他們可沒有修為,在這樣冰天動地的寒風中站著,不一會兒就凍的瑟瑟發抖。

    然而聯合商會的規矩很嚴,他們雖然凍的不行,卻不敢跺腳搓手來取暖。

    這時候,幾個丫鬟端著葡萄、甜點走過來,小臉凍得紅撲撲的,盤子上已經落滿了雪。

    衛一檢查了一下水果,點心,點點頭,示意她們送過去,而就在他一揮手的一瞬間,他身體猛地一僵,不可置信的望著不遠處的水榭樓台。

    那樓台已經空空如也!

    “這……大人呢?”

    “嗯?”衛二,衛三聞聲望過去,也是懵了。

    “怎麼回事!?”

    四個侍衛慌了,展開身法狂奔過去,卻見樓台中歐陽荻花已經消失了,張奉先倒在一旁,生死未知。

    這一下,幾個侍衛心中都涌起了一股莫名的寒意,他們就守在這里,怎麼會發生這種事情?

    “歐陽大人呢?被劫持了,還是……”

    衛一話說了一半,沒有繼續說下去,其余三人都是心中一凜,如果歐陽荻花死了,他們也就要面臨七玄谷的嚴厲處罰!

    衛一伸手一探張奉先的鼻息,還有氣,撐開他的眼皮一看,衛一頓時倒吸一口涼氣,眼珠已經消失了,只剩下眼白!

    “快……快匯報給武府,用長距離信息傳送陣告知總宗。歐陽大人出事了!”

    其實,在歐陽荻花死掉的一瞬間,七玄谷就得知了消息,如歐陽荻花這樣的宗內重要人物,都會有自己對應著的本命玉牌。

    人一死,不管距離多遠,玉牌都會碎裂。

    守衛玉牌室的弟子聽到玉牌碎裂的聲音,微微一怔,看了看玉牌編號,點燃了一張傳音符。

    此時。在七玄谷的後山一座洞府之中,一個身穿黑色練功服的中年人正盤膝靜坐著,他披散著頭發。長發黑白相間,一直垂到腰間,中年人的臉冷漠如岩石雕刻一般,隨著他運轉真元練功,從他身體竟是傳出了隱隱的鬼哭聲。一股股陰寒之氣從他體內傳出,在他周圍的地面上,迅速的結了一層寒冰。

    此人正是歐陽荻花的叔叔歐陽博延,也是七玄谷合歡宗長老,先天初期高手。

    “呼!”

    一團火焰在歐陽博延眼前燃燒,玉牌室執事的傳音響起在歐陽博延腦海中。

    “什麼!?”歐陽博延猛地睜開雙眼。眼楮中寒光肆意,“誰殺了我佷子!”

    下一刻,歐陽博延化成一道幻影沖出洞府。轉瞬間來到玉牌室,玉牌室執事早已經在此等候,他雙手托著一個托盤,在盤子中放著歐陽荻花的本命玉牌,此時玉牌上已經出現了一道清晰的裂紋。證明歐陽荻花已死。

    “敢殺我佷子,無論是誰。我要他生不如死,全家來償命!”

    歐陽博延眼中滿是煞氣,二十年前,歐陽博延尚未突破先天,他與歐陽荻花的父親一起外出執行任務時遭到追殺,兩人拼死一戰,歐陽荻花的父親身死,但也重創了對手,歐陽博延因此才僥幸保全性命,所以他一直視歐陽荻花為親生兒子一般,盡可能滿足他的一切需求,有時歐陽荻花因為好色而辦出一些得罪世俗界權貴的事情,歐陽博延也統統幫佷子壓下來。

    七玄谷並非鐵板一塊,七大分宗各管各的事情,由于修煉功法的差異,他們本人的性情也差別極大,常言道,道不同不相為謀,七個大長老彼此之間的關系實在不怎麼樣,連七玄谷谷主也指揮不了他們。

    合歡宗雖然隸屬七玄谷,但根本不怎麼受制約,歐陽博延作為合歡宗長老,權勢極大,有他的庇護,歐陽荻花幾乎可以為所欲為。

    歐陽博延這樣護著自己的佷子,可是現在,他卻死了!這觸及到了歐陽博延的逆鱗,九泉之下,他無臉見他的大哥。

    “準備神風雕,我要去天運國!”歐陽博延冷然下令,他已經下定決心,就算把天運國翻個底朝天,他也要找到殺害佷子的凶手……天運城,白氏家族——

    天運城白家,世世代代在朝中為官,家族每一代都有人中文舉,可謂是書香門第,百年望族。

    白家的大多數族人以文為主,負責編修文史,審閱奏章,打理朝政。

    到了白家現任家主白元培這一代,白家更是達到了鼎盛,白元培二十五歲便狀元及第,四十五歲官至侍郎,二品大員。

    不過,在重武輕文的天運國,三年一出的狀元甚至遠不如半年一出的七玄武府考核第一名來的榮耀,朝廷宰相也不如十大將軍位高權重。

    所以白家一直以來,在天運城地位不算太顯赫。

    然而到了白元培的孫子孫女這一代,卻出了意外,那就是白元培的嫡孫女白靜雲,竟然有驚人的四品上等天賦。

    白靜雲的父親是一個完全沒有武學天賦的文人,母親是三品上等天賦的武者,白靜雲能有如此天賦,實在是難能可貴。

    因為這個原因,從小到大,白靜雲在家族中地位超然,加上她美麗的容貌,很快便成了天運國的天之驕女,引來無數女孩的羨慕嫉妒,還有男子的傾慕。

    可是,在白靜雲十五歲那一年,她公主一般的生活卻終結了。

    在外游歷的歐陽荻花看中了白靜雲的美貌和出眾天賦,要娶白靜雲為妾。

    白家不願意,然而歐陽荻花是直接向皇帝提的親,而後皇帝下了聖旨,金口玉言,白元培怎能不從?莫說是歐陽荻花的權勢比皇帝都大,就算是皇帝。看中了哪個大臣的女兒,要收為嬪妃,大臣都不敢不從,何況歐陽荻花的叔叔還是七玄谷的長老,擁有廢掉皇帝,另立新皇的恐怖權力。

    所以白元培只得答應下來,可是白靜雲的父親卻竭力反對,歐陽荻花的妾已經不知道有多少了,女兒嫁過去根本等于跳進火坑!

    然而,再怎麼反對也改變不了白元培的決定。

    白靜雲的父親只是一個文弱書生。身體原本就不好,常年臥病在床,正巧趕在這時候突然就病逝了。

    按照天運國的傳統。父親死,嫡系子女需結廬百日,守孝三年,歐陽荻花是提親,而不是強收爐鼎。也不能破了這規矩,所以這一門親事就拖下來了。

    現在,守孝期即將過去,歐陽荻花卻來到了天運城成為了新任七玄使,這讓白靜雲心生絕望之感,想當初。歐陽荻花還沒有出任天運國七玄使的時候,白家已經無力反抗他的提親了,現在。歐陽荻花擔任七玄使,地位相當于太上皇,白元培一個小小的侍郎,結果可想而知。

    白靜雲借口外出歷練,躲了一個多月。現在還是無奈回來,面對這躲不過去的命運。

    她已經好多天沒去武府了。大多數時間都呆在了房間里,這天早晨,白靜雲起床洗漱,房門被敲響。

    “靜雲,開一下門。”

    是白元培的聲音。

    白靜雲嘆了一口氣,對這個為了家族利益,最終把自己推出去的爺爺,她談不上恨,但也沒有太多感情。

    尤其是父親過世後,她對白元培更加的冷淡了。

    “進來吧。”白靜雲平靜的說道。

    “靜雲,怎麼沒吃早飯啊?”白元培盡量讓自己笑的和藹一些,以此來掩飾他的心虛。

    “沒胃口。”

    “飯總是要吃一點的,我一會兒讓廚房給你做點點心,讓人送來。”

    “不用了,我還要休息一會兒。”白靜雲今天實在不想跟白元培聊下去,因為她不用想也知道白元培為什麼而來。

    “那個……”白元培尷尬的咳嗽了一聲,“我知道,關于提親的事情……”

    “不用說了,我都明白。”白靜雲的聲音很冷淡,提親只是好聽的說法,按照天運國的習俗,男子是一夫一妻多妾制,一般來說,只有明媒正娶的妻子才有提親一說,納妾根本就不算提親,就連皇帝娶妃子,也不算提親。

    她很清楚,指望爺爺一個小小的侍郎反抗新任七玄使是不可能的。

    白元培一句話被堵回去,只能干笑,“那個……再過半個月,十皇子雲親王殿下在府上舉辦一個宴會,嗯……這是請帖……”

    白元培苦澀的搖了搖頭,從懷里拿出一個燙金請帖。

    白靜雲看了一眼那帖子,用腳趾頭也能猜到,雲親王的宴會,必請歐陽荻花,這幾個月,十皇子已經隱隱的得到了歐陽荻花的支持,而反觀太子殿下,因為林銘的不辭而別,威望大打折扣,有很多抱著觀望態度的勢力,已經轉向十皇子一方了。

    “我不去!”白靜雲的聲音冷冰冰的。

    “靜雲,可是……”

    “我說過,為我父親守孝三年!三年素食,三年素衣,三年不嫁!在此之前,我不想再見歐陽荻花!你若我再逼我,我寧死不從!”

    白靜雲說到這里,滿臉決然之色,白元培嚇了一跳,要是白靜雲真的尋了短見,那麼他不但丟了孫女,也會惹怒歐陽荻花。

    他急忙道︰“靜雲,靜雲,你冷靜點,不去就不去了,我這就去稟報雲親王殿下……”

    白元培說到這里,突然面前燃起一道傳音符,聽到中傳來的信息,白元培頓時呆若木雞,歐陽荻花……竟然……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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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三章 先天高手所為?

“歐陽荻花死了……”白元培喃喃自語著,無法相信這個事實。

“什麼?”白靜云吃了一驚,幾乎以為自己聽錯了。

“歐陽荻花在聯合商會總部被殺,屍骨無存,聯合商會會長張奉先變成白癡,精神之海完全粉碎,即便用搜魂術也搜不出任何完整的信息……”白元培復述著傳音符傳遞的信息,雖然他不是武者,但對各個等級武者的實力卻有很清楚的了解,歐陽荻花可是凝脈中期的武者,身上保命寶物一大堆,甚至他就算遇上凝脈巔峰的武者,也有一戰之力。

可是實力這麼強的歐陽荻花,卻在高手如云的聯合商會總部被殺,這什麼概念?難道是先天高手下的手?

“歐陽荻花的護衛呢?他不是有四個近身護衛麼?”白靜云不可置信的問道。

白元培苦笑道:“他的四個護衛都在,他們當時距離歐陽荻花只有二十丈遠,歐陽荻花死的時候,他們都沒發覺,不光是他們,聯合商會還有一個后天高手坐鎮,可是兇手進來出去,根本就沒留下一丁點痕跡,那后天高手也渾然未覺。”

白靜云這一驚可非同小可,她整個人都愣在了那里。

在四個高手護衛的守護下,無聲無息的殺掉歐陽荻花,毀屍滅跡,同時避過了后天高手的感知,這要怎樣的修為?到底歐陽荻花得罪了什麼人?

白元培道:“兇手的實力太強了,十有是先天高手。可能是歐陽博延的仇家,報復到了歐陽荻花的身上吧……這等級別的爭斗,與我們毫無關系。”

沒關系?怎麼會沒關系?

關系大了!

白靜云驚訝過后,突然冷笑起來,“死的好!他早該死了。”

白元培嚇了一跳,急忙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靜云。這話可不能亂說,今天天運城已經全城戒嚴,稽查兇手。歐陽荻花的叔叔歐陽博延也從七玄谷趕了過來,幾天之內就會到,這幾天。你在家里呆著別出去,免得引起禍端。”

“我知道了。”白靜云應聲道。

待白元培走后,白靜云呆呆的坐在床邊,她有種做夢一般的感覺。

她解脫了!在婚期即將到來之際,歐陽荻花竟然死了!

她早就詛咒歐陽荻花多行不義,遭人仇殺,橫死街頭,沒想到,真的有這一天。

到底是誰殺了他?

白靜云心潮起伏,她想找到這個人。當面重謝,對那神秘的武者來說,救下她根本就是無意為之,可是對白靜云來說,卻是改變了自己一生的命運。

事實上。此時天運城,不光是白靜云,還有很多人也在暗暗慶祝這個消息,比如太子楊林。

這兩個月來,因為十皇子得到了歐陽荻花的支持,勢力突飛猛進。而反觀楊林,因為林銘的突然失蹤,勢力大跌,眼看這麼下去,他的皇儲位置都難保了。

現在突然峰回路轉,發生了這麼重大的變故。

只能說,歐陽荻花死得太及時了!

楊林也想好好地謝謝這個神秘人……在各方勢力因為歐陽荻花的死而風起云涌的時候,林銘正躲在距離天運城數百里遠的一處山洞中。

在他手中有兩枚須彌戒,還有從歐陽荻花身上取下來的人階上品寶器和人階上品軟甲。

無論歐陽荻花還是張奉先,都是富得流油的人,兩人的家底自是不用說。

林銘首先拿起張奉先的須彌戒,靈魂力沉入其中,不禁暗暗咋舌,“聯合商會真是大手筆,我還是第一見到人階上品的須彌戒,這種須彌戒,光是打造的材料就要幾十萬兩黃金,打造師至少也得是先天高手,加上出手費用,還有失敗的成本,這一枚須彌,少說一百萬兩黃金!而且有錢也不一定買的到,先天境界的打造師可不是說出手就出手的。”

林銘將須彌戒中的物品一股腦的取出來,三口大箱子,一堆古玩字畫,還有一些衣服。

那些衣服林銘隨意的看了一眼,確定沒什麼太值錢的東西后直接放了一把火燒掉,而后他把目光轉移到三口箱子上,這些箱子用的木料都是上品香魂木,堅固如鐵,散發著清香,其價值比黃金還要金貴。

打開了第一口箱子,隨著嘩啦啦的響聲,滿眼寶光璀璨,箱子中裝了滿滿的一箱子珠寶。

饒是看慣了大場面的林銘,陡然間在日光下見到這麼一大箱閃亮的珠寶,也是發出一聲驚嘆。

這些珠寶都是珍品中的珍品,玉是上好的羊脂血玉,翡翠石是綠的逼人眼的翡翠王,寶石少說也有雞蛋大小,珍珠是千丈深海中的頂級黑珍珠!

即便林銘對珍寶研究的不多,但也能大致猜到這一箱珠寶的價值。這一箱子珍寶中隨便拿出一件都要幾萬兩黃金,一整箱怕是要上千萬兩了!

“這些珍寶,還有那些古玩字畫,看來都是張奉先的收藏品,到了張奉先這等境界,普通物件根本入不了他的眼。”

很多人到了一定地位,錢多得數不清的時候,就會搞搞收藏,張奉先也不例外,這里的很多東西都是張家的前任和大前任族長留下來的,每一件都非同小可,好幾代人才累積下來這麼一箱子的東西,現在被林銘一鍋端了。

把這一箱子珠寶收到須彌戒里,林銘打開了第二個箱子。

這個箱子里面整整齊齊的疊著一件暗金色的衣服,看起來有些像袈裟,在衣服上,有一個大盒子,打開一看,里面是一捆一捆的金票,粗略一數,有七八十萬兩。

金票並不多,顯然張奉先大多數的資產都存進了聯合商會的錢莊,盒子中的這些錢,只是隨身帶著以備不時之需的。

林銘收起金票,揚起這件暗金色的衣服,衣服薄如蟬翼,看起來沒有什麼特別,只是摸上去的手感有些冰涼。

“這難道是金木神蠶的蠶絲編制而成的?”

林銘繪制第一張銘文符找天蠶絲的時候,專門進七玄武府的琴府查過資料,對天蠶、金木神蠶都了解的很清楚。

天蠶已經稀少的不得了了,當初他為了弄一小節天蠶絲,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由此可見一斑,而這金木神蠶是天蠶的異種,一千只天蠶中才會出一只金木神蠶,吐出來的金木神蠶蠶絲,寸絲寸金。

這一件衣服不知道要用掉多少金木神蠶的蠶絲,換算成黃金的話,價值無法估量。

“這一件寶衣雖然薄如蟬翼,但是刀槍不入,而且還能在一定程度上削弱真元攻擊!張奉先有金木神蠶寶衣為什麼不隨身穿著,反而放在箱子里,難不成他身上也穿了一件?”

想到這里林銘暗嘆可惜,當時一下子把張奉先弄成了白癡,只取了他的須彌戒,卻沒有看清他衣服里面穿的什麼。

“這寶衣雖好,不過太惹眼,我暫時不能穿,被人發現就麻煩了,還是收起來。”林銘手一翻,將金木神蠶寶衣收入了須彌戒,接著打開了最后一口箱子。

這箱子里面,碼放著整整齊齊的真元石,大致一數,有數千顆之多。

“數千顆真元石,而且都是純凈的上品真元石,這些真元石,恐怕是張奉先用來給七玄谷高手送禮的。一顆純凈真元石價值一千兩黃金,這一箱子又是幾百萬。正好我之前攢下來的真元石用的差不多了,有了這些,又能用個一兩年了。”

至于最后剩下來的古玩字畫,林銘完全不懂,一股腦的收進須彌戒,三箱東西,保守估計價值兩千萬黃金以上!

真元石和寶衣留著自己用,其他的東西找個合適的機會脫手,換來的大筆金子兌換真元石也好,或者是留著買材料寶器也好,足夠林銘花銷好一陣了。

洗劫了張奉先的須彌戒,林銘又拿起了歐陽荻花的。將里面的東西一一擺出來,歐陽荻花雖然沒有張奉先這麼富裕,可是他的東西對武者來說卻更為實用。

林林總總二十多瓶丹藥,有上好的療傷藥,快速恢復真元的血精石乳,修煉用的極品聚元丹等等。

這些丹藥,並不是有錢就能隨意買到的,很多都是大宗門的內供品,根本不會流傳到市面上來。

除此之外,還有三枚記錄功法的玉簡,其中有一枚更是稀有的人階上品功法。

最后就是一些真元石和幾件備用寶器,這些比起丹藥和功法來說,都是小頭了。

最有價值的還是歐陽荻花留下的人階上品軟甲和人階上品寶劍,可惜這兩件物品也是太招搖,既不能使用,也不能脫手。

林銘將所有的東西都收起來,心中不禁感慨,果然殺人越貨是最快的致富方式,這些東西直接讓他的財產翻了十幾倍,當然,這麼說是不算牧千雨留下的夢境之珠。

那夢境之珠到底價值多少林銘不清楚,但光憑它逆天的效果來看,絕不是世俗界的黃金白銀能買下來的。

“還有半個月的時間,我就在這里好好修煉一下,回去見琴府主,到時候應該沒有人會將歐陽荻花的死懷疑到我身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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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四章 林銘歸來

    林銘料想的不錯,隨著歐陽荻花死去,歐陽博延到來,天運城已經翻了天,然而人們已經先入為主的認為歐陽荻花是死在了先天高手的手上,林銘的嫌疑直接被排除了。

    即便是知道林銘和歐陽荻花過節的碧落,也沒有懷疑到林銘的身上,碧落自問,就算是自己出手,各種幻術盡出,也不可能在那種情況下無聲無息的殺了歐陽荻花。

    于是,歐陽荻花的死成了一個謎案,歐陽博延無論如何調查也查不出任何蛛絲馬跡來。

    時間就這麼推移到了十天之後,七玄武府的總宗考核已經拉開帷幕……

    ……

    天運城的大雪已經斷斷續續的下了十多天,大片大片的雪花就像是扯散了的棉絮一般,紛紛揚揚的灑落下來。

    整個城市都籠罩在一片茫茫的白色中,每天早晨,都會有官府的勞役們上街掃雪,但是今天剛掃,明天又鋪下來,怎麼掃都掃不盡。

    在七玄武府,登記處的執事孫亮,正抱著一本傳記小說在埋頭苦讀,雖然外面天寒地凍,但是屋子里卻燒著一銅盆的炭火,門也用掛上了棉布簾子,窗戶則糊上了厚厚的窗紙,整個屋子暖洋洋的。

    在溫暖如春的屋內看著冰天雪地的外面,別有一番滋味,這種氣氛,倒是最適合看書。

    而就在這時,大門被推開了,一股寒風刮進來,孫亮打了個機靈。有些不爽的抬起頭,這一看,他卻愣住了。

    來人竟然林銘!

    “林師弟?你回來了?”孫亮趕緊放下小說,笑臉相迎,在七玄武府,什麼人不用放在心上,什麼人要巴結著。孫亮都了然于心。

    “嗯,我歷練結束了,差不多兩個月了吧。專門來登記處取消歷練記錄。”

    “林師弟太客氣了,怎麼還用你專程來一趟,直接找人傳個話過來就行了。說起來你回來的可真準時,林師弟不知道吧,七玄谷的總宗考核已經開始了,這些天,琴府主已經開始選人了。”孫亮一邊快速的說著一連串的話,一邊熱情地把林銘迎進來,殷勤的倒了一碗熱茶。

    “嗯?”林銘微微一愣,作為七玄武府的準核心弟子,自然知道這總宗考核。

    七玄谷在各國設立七玄武府,一是為了更好的掌控各個國家。另一個則是為了培養高手,壯大七玄谷的實力。每隔三年,總宗便會派人下來驗收附近幾個國家的武府弟子,舉行一場會武。

    會武主要的考核對象為各武府核心弟子,如果非核心弟子十分優秀。也可以參加進來。

    會武當天,各國武府核心弟子雲集,包括七玄谷總宗和修武家族也會派來天才弟子,一較高下。

    如果能取得好成績,不但取得成績的核心弟子有獎勵,武府府主也能得到獎勵。

    其中最珍貴的獎勵便是後天巔峰高手沖擊先天時需要服用的入天丹。入天丹材料難尋,七玄谷每三年煉制一爐,成品只有區區二三十顆。

    即便是天賦驚人的琴子牙,加入七玄武府這麼久,也只分得了一顆入天丹而已,而且他服用這顆入天丹後,因為琴心不圓滿,未能突破先天。

    這些年琴子牙進入深山幽谷苦修數年,琴心大成,迫切需要一枚入天丹來沖擊先天瓶頸。

    然而入天丹只獎勵會武第一名!

    想拿第一談何容易,七玄谷下轄三十六國,在三十六國之外,還有古老的修武家族和總宗的弟子。

    不過,就算拿不到第一,拿一個靠前的成績,也是大增顏面的事情,而且也會在功勞簿上記下一筆,所以各國武府的府主,都非常重視這次會武。

    “沒想到總宗考核這就開始了……”

    林銘心中正想著,這時孫亮突然啊了一聲,“林師弟……你……你修為達到鍛骨巔峰了?”

    孫亮這才注意到林銘的修為,手一抖,茶杯都差點摔在地上。他記得林銘走之前還是易筋期修為,轉眼回來就是鍛骨巔峰,這修煉速度也太快了吧!

    本來孫亮根本就不看好林銘外出歷練,在他看來,外出歷練怎麼比得過七玄武府提供的資源,可是萬萬沒有想到,林銘轉一圈回來,就提升了一個半境界!

    “嗯,僥幸突破了。”林銘不願意在這個問題上多說,在琴子牙面前,他的修為也掩飾不住,不如就別暴露自己的返璞歸真隱藏修為的本事,否則反而不好解釋。

    僥幸?我怎麼沒有這種僥幸?

    孫亮聽林銘一口隨意的語氣,有一頭撞死的沖動,從易筋期到鍛骨期,一個僥幸就在兩個月的時間內狂飆了一個半境界,真是人比人,氣死人。

    “對了,當初七玄令傳下來的時候,是說林師弟只要在十六歲的時候達到易筋巔峰就能成為核心弟子吧?現在林師弟不是已經是核心弟子了?”孫亮突然想到前些日子傳的沸沸揚揚的七玄令,頓時兩眼放光。

    “嗯,應該是吧。”

    孫亮愣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雖然早就知道林銘成為核心弟子是遲早的事情,可是真的到了林銘成為核心弟子的這一天,孫亮還是覺得有點夢幻,如此年輕就有這等成績可不得了,以前說林銘將來會成為七玄使聽上去就很誇張了,現在看來,恐怕還不止!

    要是突破先天,成為了七玄谷長老的話……

    孫亮深吸了一口氣,不敢再想下去了,他對林銘愈發的恭敬,雙手把茶杯遞到林銘的手中,恭維道︰“林師弟修為突飛猛進,這次在總宗會武中說不定能進前五十呢。”

    孫亮說出前五十的名次倒不是小瞧林銘,主要是參加總宗會武的弟子很多都是十九、二十歲的,修為凝脈期以上,林銘十五歲的年齡太吃虧了。

    而且參加總宗會武的人太多了,七玄谷下轄三十六國,十幾個古老的修武家族,再加上總宗的新秀弟子,足有五六百人,想在這麼多人中脫穎而出可不容易。

    林銘笑笑,也沒否認什麼,他抿了一口熱茶,說道︰“你剛才說琴府主開始選人了,都選了誰?”

    孫亮道︰“兩天前,琴府主、孫府主兩人已經召集一干核心弟子進行大比,現在大比已經進行了一多半,已經有三個人確定下來能參加考核,剩下的兩個人選還要看後續比賽的結果。”

    “哦?是哪三個人?”

    “已經確定下來的三個人分別是秦杏軒、周玉、梁龍。其余未定的兩個人,在凌森、拓苦、趙繼峰、江彬中選。”

    “嗯?凌森沒有被第一批定下來麼?”林銘有些詫異,凌森雖然不是核心弟子,但是他的實力已經趕超了凝脈期武者,就連秦杏軒也未必是凌森的對手,怎麼會還沒定下來?

    孫亮道︰“琴府主首先在五個核心弟子里選的,然後才算上凌森和拓苦。”

    原來如此,林銘心中清楚,七玄谷的總宗考核主要針對核心弟子,一般不會讓非核心弟子參加,大概是這五個核心弟子不能讓琴子牙滿意,所以才拉來了凌森和拓苦。

    孫亮又道︰“林師弟既然回來了,就趕緊去見琴府主吧,他就在武府的宣武殿里。”

    “我知道了。”林銘點了點頭,便出了門,大步向宣武殿走去,這次七玄谷總宗考核他自然不想錯過,考核的很多獎勵,他也非常心動……三年一次的總宗會武對各國七玄武府的府主來說算是一件大事了,琴子牙當然也十分重視,他提攜林銘就是存了讓林銘在總宗會武上取得亮眼成績的心思,當然,這一屆他沒抱什麼希望,林銘還太年輕了,修為也只有易筋期,天賦再逆天也不可能是那些凝脈期天才的對手。

    參加總宗會武的武者年齡上限是二十二歲,也就說林銘還能參加兩屆,琴子牙相信,以林銘的天賦,等到他二十二歲的時候,必然會在會武大賽上大放異彩。

    可是琴子牙的計劃還沒來得及實施,林銘便失蹤了……

    琴子牙懷疑過歐陽荻花,但卻沒有證據,然而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他回來才過了半個月,歐陽荻花也死了,而且死的很離奇,居然在聯合商會總部死掉了,他身邊幾個貼身侍衛都沒有發覺任何異樣。

    歐陽荻花一死,歐陽博延就趕到了天運城,現在整個天運城雞飛狗跳,琴子牙苦不堪言。

    就在這個節骨眼上,總宗考核就要開始了,天運國作為一個二級國家,可以派出五名參賽者。

    七玄武府的核心弟子正好一共五個人。

    不過這五人的實力,琴子牙卻並不滿意,唯一拿得出手的就是秦杏軒,可是秦杏軒也是年紀太小了,怕是進不了前二百。

    所以他只能讓凌森、拓苦也參與進來,其實不到不得已琴子牙不想這麼做,因為這樣一來其他國家會笑他天運國七玄武府無人,竟然要外門弟子來參加總宗會武充門面。

    琴子牙雖然生性淡泊,但並不代表他什麼都不在乎,既然成為一府之主,那麼就要承擔起府主的責任,他可不願意看到自己的武府被人恥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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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五章 預選賽開始

嘆了一口氣,琴子牙說道:“這次我們真的是青黃不接了,上次拿到前百名的穆銀卓已經年滿二十二歲,被招進總宗了,秦杏軒年紀尚小,也不會取得太好的成績,只能靠凌森撐場面了……”

“嗯,可惜了,如果林銘在的話就好很多了,他的現在的實力,想必也超過拓苦了。”回琴子牙話的老者身穿一身青衫,一頭白發綰成了一個發髻,一副道士模樣,他便是七玄武府的兩個副府主之一孫有道。

孫有道四十五歲踏入后天,如今已經在后天境界足足滯留了七十年,雖然修為早就達到了后天巔峰,但孫有道卻知道,以他的天資,總宗無論如何也不會賜他一枚入天丹,其實就算是真給了也是浪費,一枚入天丹根本不夠他踏足先天。

因為知道自己這一輩子也就是這個樣子了,所以孫有道心態很好,安安穩穩的做他的副府主,從不搞什麼爭斗,與琴子牙也一直保持著良好的關系。

琴子牙點點頭,說道:“只能這樣了,可惜了,林銘在這個時候失蹤。”

“如果真的是外出歷練還好,就怕……”孫有道說到這里沒有繼續說下去,林銘在這個時候外出歷練實在說不通,且不說他樹敵不少,就算他沒有敵人,外出歷練的效果也未必比得上在七玄武府利用七大修煉殺陣修煉來的快。

琴子牙沉默不語。

孫有道嘆了一口氣,繼續說道:“林銘確實是一個好苗子,如果讓他成長下去,這一次總宗會武他可能取得不了太好的成績,可是下一次,下下次,他未必不能沖擊前十。甚至有希望問鼎!”

孫有道話音剛落,房間中呼的燒起一團傳音符的火焰,琴子牙聽到傳音符中的信息,霍地一下站了起來。

“怎麼了?”孫有道很少看到琴子牙如此失態。

“武府登記處傳來的消息,林銘回來了。”

“嗯?”孫有道愣住了,“這小子,不會真的出去歷練了吧?”

孫有道剛說完,在宣武殿之外就響起了林銘的聲音:“弟子林銘,求見琴府主。”

“進來!”

殿門被推開,林銘上前躬身行了一禮。“琴府主、孫府主。”

這青衫老者林銘也認識,幾個月前,就是他把重玄軟銀槍交給了自己。

琴子牙上下打量著林銘。面色連變了幾變,饒是琴子牙素來鎮定,這一回也是驚得失去了常態,“林銘,你達到鍛骨巔峰了!?”

“是的。前些日子遇到一番機緣,僥幸突破。”

林銘說得輕描淡寫,琴子牙心中卻是心潮起伏,武者的機緣,多半伴隨著危險,有多大機緣。便會有多大的危險,林銘這兩個月在外面經歷了些什麼?每個武者都有自己的秘密,琴子牙也沒有追問。

青衫老者也是驚得胡子直跳。當初林銘易筋期就能擊敗鍛骨期的歐陽荻花,現在鍛骨巔峰,這還了得!這次總宗大賽恐怕要進前五十,搞不好進前三十!

琴子牙問道:“林銘,你這兩個月。是真的外出歷練了?”

林銘點頭,歐陽荻花的事情他自然絕口不提。

琴子牙沉吟了一會兒。沒有再追問下去,他總覺得事情有點不對,林銘突然外出歷練,還有歐陽荻花的死……如果不是林銘的修為擺在這里,不可能在那種情況下殺掉歐陽荻花,琴子牙定然會懷疑這兩者有什麼聯系了。

“可能是我多想了。”既然林銘這麼回答,琴子牙沒有繼續追問,他現在最想知道的是林銘的實力。

“林銘,按照當初七玄令規定的考核內容,你已經成為我七玄武府的核心弟子,這次總宗會武,你可知道?”

林銘點頭道:“弟子知道。”

“好,總宗會武還差兩個名額,本來預定在凌森、拓苦、趙繼峰、江彬中選,現在加上你,五選二!你今晚休息一下,明天一早,預選比武就開始。正好你跟凌森和拓苦都有一場決斗,就一起比了吧,你若是贏了,當時許諾了碧靈丹和凈體靈液也會給你,順帶一提,凌森半月之前也突破鍛骨期,你有個心理準備。”

雖然已經認定林銘必定會占一個名額,但琴子牙還是要他參加比斗,一來服眾,二來他想知道林銘究竟有多強。

“哦,我知道了。”林銘倒沒有意外,凌森在易筋巔峰停留的時間已經很久了,也該突破了。

與凌森的交手林銘期待已久,本來凌森一直是林銘奮起追趕的目標,沒想到現在,一下子就這麼超越了過去……林銘回歸的消息,如同長了翅膀一般很快就傳遍了天運城。

不過多數人不覺得有什麼意外,他們只當林銘是真的出去歷練了,只有少數人才感覺出此事的不同尋常。

當然最震驚的就是碧落了,林銘竟然活著回來了!

“這個小畜生,還真是命大!”碧落面沉如水,因為先入為主地以為歐陽荻花死于先天高手之手,所以他倒沒有懷疑林銘。

“他會不會知道害他的人除了歐陽荻花外,還有我?”碧落心中不安,林銘的成長速度實在太快,足以在幾年之后威脅到他。

碧落也想過把歐陽荻花聯合自己害林銘的事情告訴歐陽博延,但是又怕盛怒中的歐陽博延遷怒到自己身上,所以現在的碧落可謂左右為難,如坐針氈。

總宗會武的預選賽是七玄武府三年一度的盛事,預選賽對外公開,只要有貴族身份或者是七玄武府的弟子,都可以進入觀看。

之前的第一輪核心弟子預選的時候,因為天氣惡劣,觀眾還是比往常年少了一些,可是這一次不同的,整個賽場坐的滿滿的,他們十個人中有九個是聽說林銘回歸,來看林銘和凌森的決戰的。

在天運國,名聲最響的年輕高手就是凌森和林銘,至于周玉、梁龍那些武府核心弟子,反而沒多少人知道,這些人都出自天運國邊界的四大修武家族,並不是天運國人,實力強也好弱也好關他們鳥事。

天空中還飄著雪,但是已經小了很多,整個七玄武府演武場的積雪被掃的干干凈凈,周圍搭起了遮雪棚。

有一定修為的武者根本就不懼寒風,而至于那些身體羸弱的貴族,則穿著暖和的貂皮錦衣,一旁還擺著熱茶,燒著炭火,也絲毫不覺得寒冷。

早早的通過了預選賽的梁龍、周玉也坐在觀眾席上,等著這場比賽的開始。

“你說凌森勝,還是林銘勝?”梁龍一邊吃著松子,一邊隨口問道。在他看來,這場預選賽重頭戲就是凌森和林銘的對決,至于趙繼峰、江彬、拓苦等人,還是稍差一些。

周玉笑道:“這個可不好說,凌森易筋巔峰就能比得上凝脈期武者,林銘易筋初期就能比得上張冠玉,現在兩人的實力都提高了,是一場龍爭虎斗。”

林銘達到鍛骨期的消息還沒有傳開,但是周玉已經提前知道了,林銘已經正式成為了核心弟子的一員。

“這江彬和趙繼峰實力確實差了些,我倒是想上場試試這林銘的本事。”梁龍自信的笑了笑,他並不認為自己的實力比凌森和林銘差。

“嗯?府主他們到了。”梁龍放下了松子,在演武場的入口,一排人魚貫而出,走在最前面身穿一身白衣的人便是琴子牙,雪花飄落下來,接近他身體的時候便自然飛開,沒有一片雪落在他身上。

在琴子牙身后,跟著孫府主和武府一干長老,在最后面則是林銘、凌森等五個參賽者。

看到林銘出現,整個賽場的氣氛頓時高漲,這幾個月下來,林銘幾次創造奇跡,積累下來的人氣甚至超過了秦杏軒,尤其對平民武者和女粉絲來說,林銘是絕對的偶像了,很多貴族少女不顧矜持地對著林銘揮動著手中的絲絹,這次林銘沉寂了兩個月后重新出現,引起了粉絲的無限期待。

隨著比賽時間的臨近越來越多人物登場,連最近足不出戶的白靜云也到了,這倒是引起的慕容紫的驚奇,“靜云姐,你終于也出來了呀,再在屋里多呆幾日,你都要生霉了呢?”

白靜云笑了笑,沒有說什麼,她不經意的掃了一眼全場,目光在林銘身上短暫的停留,便移開了。

白靜云自然知道林銘和歐陽荻花的仇隙,但理智告訴她,歐陽荻花的死是先天高手所為,與林銘無關,可是不知為何,她又總是不自覺地將二者聯系到一起。

“靜云姐,你在找誰呢?”慕容紫在一旁笑著問道。

“只是隨便看看,沒什麼。”白靜云搖了搖頭,淡然的笑了笑,只是她的心情卻並不平靜。

距離預選賽開始只剩下了一刻鐘的時間,這時候太子楊林也到場了,今天的楊林穿了一身虎皮麒麟袍,腳蹬踏雪靴,跨騎雪龍馬,可謂是意氣風發。

太子駕到卻並沒有通傳,因為今天在場人中重要人物太多,各大世家的重要人物,王公貴族,侯爵伯爵,甚至十大將軍也來了兩個。

這等場面,他一個皇子,還是不好高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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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六章 林銘VS江彬

楊林到場后,遠遠的對林銘微笑了一下,便徑直來到自己的座位上坐下,自從歐陽荻花死后,太子的地位水漲船高,各方勢力對楊林也客氣了很多。

緊跟著太子的是鎮國元帥秦霄,隨著秦霄的到場,在場所有軍隊體系里的人全部站了起來,那兩大將軍更是趕過去迎接,這些年秦霄在軍隊中有著無與倫比的威望,天運國子民有許多人不識國君姓名,但沒有不知道秦霄的大名的。

秦霄身后一左一右,分別跟著秦杏軒和木易卓,秦杏軒的到場,立刻惹來了在場不少貴族公子的目光,雖然他們明知道高攀不上秦杏軒,但是偷看幾眼總是不可避免的。

林銘遠遠的微笑了一下,算是打過招呼,半年前秦霄對林銘來說,還是高不可攀的大人物,那是偶元帥府的馬車,遠遠的看一眼都覺得心生敬畏之感,可是現在,接觸了牧千雨之后,林銘再遇到秦霄,卻突然就處之淡然了,秦霄在天運國是民眾心目中的神,可是出了天運國,卻只是一個后天期的普通武者罷了。

到了牧千雨這等人物的眼里,那就更是不足為道了。

這時候,負責主持這次預選賽的長老看到時辰已到,站起身說道:“現在開始抽簽。”

這次預選賽采取淘汰賽的方式,第一場五人有一人輪空,其他兩組對決,輸了的進入敗者組,贏了的繼續打下去。

敗者組依然進行淘汰賽。再輸的話就失去資格了。

最后勝者組和敗者組,各決出一個第一來,就是參加總宗會武的人選了。

林銘在抽簽箱中摸出一個玉牌,上面寫著第一場,將玉牌拿給負責登記比賽場次的執事,那執事在公告牌上把對戰列表寫了出來。

第一輪:林銘對江彬,第二輪:凌森對趙繼峰。拓苦輪空。

這公告牌掛出來后,全場觀眾的熱情明顯高漲起來,林銘第一輪就上場。他們可是期待已久了。

在演武場一角,江彬遠遠的看著熱情的觀眾,冷冷的笑了一聲。

趙繼峰看到江彬的表情。笑道:“是不是很不服氣?”

“你不看看這些觀眾,有哪一個看好我?估計他們連我的名字都不知道吧。”江彬冷笑著說道。

他有五品修武天賦,如今十八歲,修為達到鍛骨巔峰,有望在二十歲之前突破凝脈期,雖然他自認修煉速度不如林銘,但是如果比同階戰斗力,他就不信會比林銘差多少。

誰不是天才,林銘不過是在易筋期越階擊敗了鍛骨初期的歐陽荻花而已,歐陽荻花一個非核心弟子。又能厲害到哪兒去?擊敗了他又有什麼了不起?

至于之前林銘創造的所謂奇跡在江彬看來更是一個笑話,擊敗朱炎、張蒼這些不入眼的小嘍啰就算創造奇跡,這奇跡也太廉價了吧!

趙繼峰冷笑了兩下,附和道:“這些人沒聽說過我們也正常,我們畢竟不是天運國人。朝廷又怎麼會給我們宣傳,這些愚民都等著看林銘把你踩下來呢,你一會兒好好打一下他們的臉。”

“打臉我說不準,但至少我不會輸!大家都是鍛骨巔峰,戰斗力都比同級武者強,憑什麼認定我會輸?笑話!”

江彬出自江氏修武家族。是天運國周邊四大修武家族之一,四大家族走出來的人,帶著與生俱來的優越感和傲氣。更何況江彬還是江家最優秀的年輕弟子,年輕人銳氣十足,他怎麼甘心屈居人下。

“比賽開始了,該你上場了,到時候你干掉林銘,我干掉拓苦,看這幫愚民是什麼表情。”

林銘早就在場上了,他手持重玄軟銀槍,等待著對手。

江彬氣宇軒昂地走上臺,望向林銘,冷笑道:“林銘是吧,我聽說過你不少事情,在七玄武府,你確實是百年一見的天才,不過這里所謂的‘七玄武府’只是指的非核心弟子,我們天運國周邊四大修武家族是不算在內的!我們四大修武家族擁有千年歷史,底蘊豈是你能想象的!”

四大修武在天運國邊疆各自獨占一處靈山,確實是傳承了近千年之久。這一千年來天運國皇朝更替,改朝換姓了六次,可是這四大修武家族卻一直存在著,沒有哪個王朝會去動他們,四個家族如果聯合起來,那可是一股不可小覷的力量。

“哦?四大家族已經傳承一千年了?”林銘微微一愣,旋即搖頭,發展了一千年才是一品家族,這也叫底蘊深厚?真是白瞎了這千年歷史了。

江彬看到林銘的笑容中有幾分不以為然的意思,頓時怒火中燒,“林銘,看來你是瞧不起我四大修武家族了,好,我就讓你見識一下,我江氏家族的祖傳劍法!”

江彬本來還拿不準自己是比林銘誰強誰弱,但是看到林銘有輕敵的意思,他獲勝的把握頓時大了幾分。

“等著吧小子,我會讓你對你的囂張付出代價,二十招內解決你,我倒要看看那些支持你的觀眾是什麼表情!”江彬這樣想著,手中長劍凝聚的真元更加濃郁了幾分,這是一把人階中品寶器劍,而且是同等級寶器中頂尖的。

這時,裁判長老大聲宣布比賽規則。

“寶器自選,品級不限,主動認輸,或是受傷倒地為負!不可殺死對方,不可故意致人傷殘,比賽現在開始!”

話音剛落,早就蓄滿了力量的江彬一步踏出,展開身法向林銘掠去,這正是江家獨有的江水無痕身法。

只見江彬的身體在快速移動中拖出了一連串的影子,而他本人的動作如同行云流水一般,渾然天成,慢慢的影子越來越多,根本就分不清哪個才是真正的江彬。

在觀眾席上的人們看到這一幕忍不住發出驚嘆,他們本來根本就不認識江彬,只知道他是武府核心弟子,究竟什麼實力卻不清楚,不過因為出于對林銘的盲目崇拜,這江彬直接被當成路人甲般的存在,上來就應該是等著被林銘踩的。

可是現在看看,這江彬似乎不是等閑之輩,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在場有不少武者,其中幾個將軍更是達到了凝脈中后期,他們看到江彬這套身法后,都是極為吃驚,就算是他們,如果不沉下心來,也看不出江彬的真身所在!

“嘿嘿,江彬存心炫耀,論四大家族的身法,江家的江水無痕是最絢麗的,一般武者碰上這套身法根本就毫無辦法。”坐在觀眾席上的梁龍一邊吃著松子一邊說道。

“林銘可不是一般武者,如果江彬能把步伐練到進退如水,圓潤無缺的地步,倒是能贏林銘,不過現在他這招只練到五成火候了,輸贏就不好說了,不過給林銘造一些麻煩是肯定了……”周玉對江家的江水無痕非常了解,一眼看出了江彬的身法境界。

就在不少觀眾為林銘擔心的時候,江彬出劍了,準確的說,是十幾個江彬一同出劍。

十幾口利劍在同一時間高高舉起,寒光四射,凝厚的真元凝聚在劍尖之上,形成了肉眼可見的實質化劍芒!

“嗯,真元化形!”

這下,在座不少觀眾發出一聲驚呼,真元化形一般只有凝脈期武者才能施展,而江彬只有鍛骨巔峰。

“月渡橫江!”

江彬大喝一聲,聲音從四面八方傳來,十幾口利劍一同直刺林銘的面門,這一招帶著風起云涌的氣勢,真元涌動猶如大江滔滔!

這麼密集的劍雨讓不少觀眾一顆心懸了起來,這怎麼躲?

月渡橫江是江家劍法中名列前三的殺招,江彬雖然言語貶低林銘,可是真正動起手來他卻絲毫不敢輕敵!

“好劍法,劍如江水,無孔不入,江家這月渡橫江和江水無痕配合起來幾乎躲不開,就看這林銘怎麼……”

梁龍話才說一半,卻直接沒聲了。

他眼睜睜的看著林銘連重玄軟銀槍都沒出,只是猛地踏前一步,一拳擊出!

粉身碎骨拳!

“轟!”

林銘腳下的地磚直接被震得爆裂,五千股震動真元爆發開來,如同兇戾的蛟龍一般撲向江彬。

如果說江彬的劍是滔滔江水,那麼林銘的震動真元就是過江猛龍!

“噗!”

十幾個江彬的虛影直接破碎,江彬的主身被林銘一拳擊中,身體如斷了線的風箏一般倒飛出去,凌空吐出一口鮮血,重重的摔在地上,連手中的劍都被打飛了。

武者可重傷,不可棄劍,可是江彬實在是拿不住了,那劍柄傳來的狂猛震動之力把他的虎口都震裂了!

眼睜睜的看著江彬摔出演武場,全場一片嘩然。

他們雖然覺得林銘應該贏,但也沒想到贏得這麼徹底,而且看起來那個叫江彬的家伙也不像草包,可是卻被林銘當草包一樣給扔出去了,甚至連重玄軟銀槍都沒用得上。

慕容紫都看呆了,她喃喃自語道:“這才兩個月啊,你妹子的,這頭牲口怎麼又進步這麼多?還讓不讓人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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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七章 凌森的強大實力

梁龍這下閉上了嘴,松子兒也嗑不下去了,想起剛才自己的一番言論,他只覺得臉上發燒,還說他也想上場試試林銘的本事,現在看看,恐怕真上場后跟江彬的下場也差不多吧,梁龍確實比江彬強,但也沒強多少。

這真的是鍛骨巔峰武者麼?起碼有凝脈中期武者的實力吧。

梁龍吞了一口口水,忍不住看了一眼旁邊的周玉,卻見周玉面沉如水,目光陰沉,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琴子牙在主座上看的微微點頭,臉上的笑容掩飾不住,這次林銘外出歷練,實力提高的太大了,如果是兩個月前,林銘只有易筋期的時候,絕不是江彬的對手。

“嘿嘿,這小子說不定還有底牌呢,真是期待。”孫有道在一旁摸著胡子,臉上也滿是笑容,到了他這等年齡和修為,自己突破無望,那麼能帶出出色的學生,就是孫有道最大的欣慰了。

“林銘勝!”

比賽的裁判長老也是愣了一會兒,才宣布比賽結果,作為七玄武府內府的長老,他可是清清楚楚的知道江彬的實力,雖然修為是鍛骨巔峰,但是他完全可以跟最弱的凝脈期武者交手而不落下風。

現在卻被林銘一招擊敗,這豈不是意味著林銘最少能秒殺最弱的凝脈期武者?鍛骨巔峰秒殺凝脈期,這什麼概念?

那等他到了凝脈期之后,是不是能秒殺自己?

深深地看了林銘一眼,裁判宣布道:“第二場,凌森對趙繼峰!”

第二場比賽即將開始,江彬已經被打入敗者組了,不過看他的情況,進了敗者組也是白搭。他不可能進入前兩名了。

“該你上場了。”拓苦嘆了一口氣,拍了拍凌森的肩膀,“看來這次總宗會武我是沒希望去了,我是肯定打不過你,現在看看林銘,我還是望塵莫及,哎,我畢業后就準備參軍去了。”

拓苦雖然搖頭嘆氣的,但是臉上還有笑容,倒並不是特別沮喪。其實早在林銘回歸,拓苦知道林銘的修為達到鍛骨巔峰的時候,他就預感到自己不會是林銘的對手了。只是沒想到差距這麼大。

“嗯,我畢業后也會參軍,還是那里適合我。”凌森默默的抽出自己的重劍,他沒有須彌戒,重劍一直背在背上。他用這種方式不斷的磨練自己與劍的契合度,最終達到人劍合一的境界。

“老凌,對付林銘只能看你了,我覺得你還有的打。”拓苦遠遠地看了林銘一眼,對凌森說道。

凌森沉默不語,如果說剛才林銘的真正實力。他確實可以打上一番,甚至可能獲勝,可是這會是林銘的真正實力麼?

恐怕他還有許多不為人知的底牌沒有使用。

深不可測!

這是凌森此時心中對林銘的感覺。

凌森上場后。立刻吸引了在場所有觀眾的關注,這可是七玄武府天之府的大師兄,幾年來,他穩坐這個位置,無論張冠玉還是拓苦。都遠遠不是他的對手,可是凌森究竟有多強。人們卻並不清楚,只是傳聞他以易筋巔峰的實力就可以勝過最弱的凝脈期武者。

現在凌森突破鍛骨期,實力會達到何種高度?

人們心中都充滿了期待,包括林銘也是格外關注,凌森的修為雖然進展慢,但卻一步一個腳印,厚積薄發。

凌森的修羅武意對修煉沒什麼貢獻,但是在鍛煉武者的戰斗力方面,卻能發揮到極致效果。

這一點是空靈武意萬萬不及的。

“凌森。”

在演武場上,凌森默默的看著對手,報出了自己的名字,聲音中帶著一股冰冷的殺氣,這是他在修羅武意中經歷無數殺戮練就出來的。

“趙氏家族,趙繼峰!”趙繼峰自報家門的聲音有些小,在同伴被完虐之后,趙繼峰也失去了剛才的底氣,對上凌森他完全沒把握了。

“媽的,那林銘就是個變態,我肯定不是他的對手,這場對凌森我不能再輸了,要是輸了的話,總宗會武就沒戲了。”趙繼峰心里嘀咕著,手中的厚背刀握得更緊了幾分。

他雖然不指望在總宗會武中取得什麼成績,但是周家的周玉和梁家的梁龍都參加了會武,他被刷下來,那就是家族的恥辱了,以后他在家族都抬不起頭來。

想到這里,趙繼峰一咬牙,拼了!

裁判走上臺來,大聲宣布道:“規則我就不重復了,比賽現在開始!”

話音剛落,趙繼峰一步沖出,手中厚背刀閃爍出漆黑如墨的光芒,刀身一拖,這道光芒竟然被拖到了十幾丈長,刀光呈弧形,遠遠看去,宛如一個巨大的黑色月亮突然降臨人間一樣。

“落月斬!”

趙繼峰暴喝一聲,雙手緊握厚背刀,對準凌森狠狠的斬了下來!這一刀,遮住了陽光,仿佛夜幕落下!

凌森目光一凝,揮出手中的重劍,他的劍揮的很慢,而且還是后出,眼看根本追不上趙繼峰的落月斬,但是就在刀劍相交的那一瞬間,讓人費解的一幕發生了。

趙繼峰的身體突然頓了那麼一下,而凌森的劍卻揮到了趙繼峰的眼前。

“呯!”

清脆無比的聲音響起,趙繼峰的半月斬仿佛一塊被錐子砸中的巨大玻璃,碎成了無數黑色小碎片!

趙繼峰身體一震,如麻袋一般從半空中跌落下來,重重的摔在地上,他沒被凌森的劍氣砍中,也沒受什麼皮肉傷,更不見吐血,但一跤摔在地上卻似乎起不來了。

凌森把重劍插回了背上,轉身就走,看都沒看趙繼峰一眼。

全場觀眾都有些傻眼了,凌森的劍芒明明沒有落在趙繼峰身上,怎麼會把他打的倒地不起?

梁龍、周玉等人都是沒看懂,林銘微微皺眉,他靈魂力強大,感知敏銳度遠勝于常人,剛才他隱隱地感覺到,凌森似乎放出了實質化了的殺氣突入趙繼峰的體內,將他打成了內傷!

“第二場,凌森勝!”

裁判用感知探查了一下趙繼峰的情況,並無大礙,便找了幾個人把趙繼峰抬了下去。

隨著裁判的宣布,全場嘩然,這……這就勝利了?一招搞定,碰都沒碰到趙繼峰,到底是怎麼回事?

聽著周圍觀眾興奮的議論,梁龍和周玉的面子都有些掛不住了。他們現在反而慶幸沒幾個人認識他們,自然也不知道他們修武家族核心弟子的身份,否則真的要找個地縫鉆進去了。

一連兩場,兩個四大家族的子弟全部被淘汰,而且還是在一招之下秒敗!

林銘厲害也就罷了,凌森怎麼也這麼變態!?梁龍和周玉兩人的實力不見得比趙繼峰和江彬強多少,也就說無論林銘還是凌森,都能瞬間搞定他們。

“這凌森可真是給了我一個驚喜。”琴子牙看著凌森的背影,暗暗心驚,他本來以為,凌森不會是林銘的對手,可是現在看來,兩個人有的一戰了!

“應該是殺戮之氣!凌森無情無欲,心中只有殺戮,這是他武道之心的心魔,但也是最好的武器,殺氣凝化成實質,以至于可以直接攻擊了,之前趙繼峰之所以行動頓了一下,就是被凌森的殺氣所逼,實力發揮不出來了。”

孫有道活了一百多歲,雖然自身實力不算頂尖,但是經驗十分豐富,一眼就看出來凌森的攻擊方法。

琴子牙道:“不但如此,凌森把這殺氣凝聚在四周,形成了一種類似領域的殺氣守護,如果實力不足,連他的殺氣守護都攻不破!能自創這種招式,這凌森悟性了得!怪不得他實力增長這麼快!我這幾年沒有關注凌森,沒想到,他的實力已經成長到這種地步了!”

“嘿嘿,這下有得看了,我本以為林銘戰凌森會是一面倒的戰斗,這一會倒是有懸念了,你說他們誰能贏?”

琴子牙搖搖頭,“不知道,剛才一戰,凌森和林銘都沒盡全力,就看誰隱藏的實力多,誰的底牌厲害了,這次去總宗,我準備破格向總宗申請讓凌森成為核心弟子,唉,可惜了凌森,什麼都好,就是修武天賦一般,修為進展太慢了……”

凌森如今已經二十一歲,僅僅鍛骨期,到凝脈期至少要二十四五,后天就要三十多歲了,等到后天巔峰恐怕要四五十歲,這時候才沖擊先天已經錯過了最好的時候。

隨著凌森一戰的結束,預選賽進入第二輪。

林銘即將與凌森、拓苦碰撞,全場的觀眾想起剛才凌森的壓倒性勝利,無不激動無比。

天運國再添一個絕頂高手,而且最讓人激動的是,接下來將會是凌森和林銘的對決!

這是一場龍爭虎斗!想想就讓人熱血沸騰!

即便是在場的兩個將軍也是激動的不得了,到了他們這個位置,又經歷了無數生死廝殺,風風雨雨,已經很少有什麼事情能引起他們的激動了。

而這一刻,他們卻找到了當初年少時才有的激情。兩個頂級天才的碰撞,究竟誰勝誰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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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八章 戰拓苦

“第二輪比賽馬上開始,你們兩個需要休息麼?”裁判長老象征性地問了問林銘和凌森,其實在他看來,兩人根本就沒出什麼力氣,八成是用不著休息了。

果然,凌森和林銘一起搖頭。

“嗯,那就開始第二輪吧。”裁判長老拿過抽簽箱,這抽簽箱里其實只有兩個簽,一個是戰,一個是輪空,拓苦已經輪空過,默認為戰,抽簽由凌森和林銘來。

這時候拓苦說道:“不用抽了,就剩三個人了,我誰也打不過,不過我還是想跟林銘打一場,這是之前已經預定好的對決,”拓苦說著看向林銘,“怎麼樣林師弟,我們上場,如何?你的碧靈丹可是要打敗了我才能拿呢!”

林銘哈哈一笑,道:“有何不可?”

“痛快,那就來吧!”拓苦說著跳上了演武場,同時抽出自己的八尺棍,紫烏彈鐵打造的棍身足有雞蛋粗細,兩邊都匝著金箍,這金箍可以防止敵人的兵器滑進來,傷到手指。

林銘一看,沉吟了一下,抽出了須彌戒中的貫虹槍,自從有了重玄軟銀槍后,貫虹槍他已經很久不用了,這次抽出來是不想在兵器上占拓苦的便宜。

棍槍的寶器太難尋,尤其在還要保證彈性的情況下,拓苦這麼多年來,一直用的紫烏彈鐵棍。

拓苦看到林銘換槍,哈哈笑道:“林師弟,不必在兵器上讓著我,說實話。今天我上臺來就沒準備跟你跟你比武。”

“嗯?”林銘一怔,“不比武比什麼?”

拓苦嘿嘿一笑,說道:“比力氣!”

他聲音洪亮,這一句話說出來,全場都聽得清清楚楚,慕容紫聽了哭笑不得,不比武比力氣。這不是明擺著林銘吃虧麼。拓苦天生神力,修煉的也是淬煉的力量型功法,他一直是七玄武府力量最強的弟子。

而林銘雖然力氣也不小。但怎麼比得過拓苦,她不禁對白靜云說道:“拓苦這只大猩猩,平時看著挺老實的。沒想到這麼奸詐,林銘雖然是牲口,但牲口跟猩猩比力氣肯定是比不過的……”

白靜云沒好氣地白了慕容紫一眼,笑道:“拓苦既然這麼說,那肯定已經放棄這場比武了,只是想跟林銘在力量上較量一場罷了。”

果然如白靜云所說,拓苦道:“林師弟,論實力,我比你差太多了,所以這場比武我提前認輸。”

“我速度不行。攻擊力不行,修為不行,然而唯獨力量是我最拿得出手的東西,我知道林師弟你也擅長這個,當初你進七玄武府的時候就被認為是天生神力。后來你的戰斗方式也大多是硬碰硬。我當時就想著,等你什麼時候到了與我一樣的修為,我們兩個認真的較量一下力量,看看到底誰是七玄武府的力量第一!如何?”

拓苦說著,隨意的彎折了幾下手中的八尺棍,雞蛋粗細的紫烏彈鐵棒在他手中竟然如一根藤條一樣。隨意變形著。

林銘看到這一幕,大笑道:“好,那我們就比力氣!不過我不占你便宜,我們這場比武就看誰的力氣大,誰就算贏!”

拓苦一怔,旋即道:“這就不必了,我還期待著你跟凌森的決戰呢,要是我跟他打,那就沒意思了,我不知被他虐了多少回了,我可不想在大庭廣眾下又被他虐一次。”

拓苦說著哈哈大笑起來,林銘也笑了,道:“你這麼說,是覺得比力氣我肯定輸給你?”

“我可沒說你會輸,不過……”拓苦說到這里狡黠一笑,露出一口整齊的白牙,“不過是我贏的可能性比較大。”

“哈哈,多說無益,那我們就比比看!”林銘說著,一抖手中的貫虹槍,八尺貫虹槍,如同彈簧一般劇烈地震顫起來。

“好”拓苦大喝一聲,隨著嗤啦的破帛聲,他上身的衣衫直接被震成了碎片四散飛射出來,露出一身如花崗巖一般結實的肌肉。

拓苦身高將近九尺,站在人前陽光都能遮住,如鐵塔一般,一般天運國男子身長七尺便可自稱堂堂七尺男兒,算是身高不錯了,可是這樣的人站在拓苦面前,只是勉強夠到肩膀而已。

隨著拓苦發力,他的渾身肌肉發出嘞嘞的爆響聲,水缸粗細的胸圍,水桶粗細的大腿,皮膚的青筋如同蚯蚓一般蜿蜒扭曲,如此誇張的體型,看得在場觀眾一陣陣驚呼,這簡直就是一頭熊!

“來!”

拓苦一腳側踏,扎了一個馬步,只聽得轟隆一聲,他這一腳直接踩得地磚爆碎。

林銘不禁嘖嘖稱嘆,這演武場的地磚可是經過特殊加工,堅硬無比,卻被拓苦隨意的一踏,只憑力量就踩碎了,果真是天生神力!

他也一把脫去了上衣,露出了一身勻稱結實的肌肉,相比拓苦花崗巖般粗糙結實的肌膚,林銘的身體倒顯得有些細嫩了。

練武四年,風吹日曬雨淋再加上無數次的打樁、解骨,林銘身上、手上也留下了不少糙皮,不過在吸收了大量的氣血之力,又經過幾次洗筋伐髓后,這些糙皮卻慢慢地剝落了,現在的林銘,看上去就像是一個沒怎麼干過活兒的富家少爺。

林銘馬上十六歲,身高已經長起來了,臉上的稚氣逐漸消失,再加上這一身勻稱的肌肉,很容易讓人忽略了他的年齡,而且林銘本來相貌雖不說豐神如玉,但也卓爾不群,看得在場一些女孩子忍不住發出尖叫。

“一群花癡!”慕容紫不屑的撇撇嘴,在她看來當林銘的粉絲根本就是虧本買賣,因為他不可能娶在場的這些女孩子,明知道連當小妾都沒希望還倒貼上去,不是花癡是什麼?

白靜云笑而不語,不過她也認同慕容紫的觀點,天運國是不可能留下林銘的,他終究要離開這里。

場上的林銘和拓苦,身材完全不成比例,這讓在場不少人不禁擔心,林銘能在力量上勝過眼前的大熊麼?

林銘右手持槍,小臂依托著槍桿,手肘壓著槍尾,貫虹槍橫伸出去,擺了鐵橋攔江的起手式。

“小心了!”拓苦雙腳猛地一踏地面,直接踩的巖石爆碎,他的身體則如同一輛戰車一般沖了上來。

“喝!”雙手握緊紫烏彈鐵棍,對準林銘猛然砸了下去。

林銘扎下馬步,橫舉貫虹槍,毫無花哨的迎接了拓苦這一砸!

“轟!”

巨大的沖擊力讓林銘雙腳直接踏碎地面,陷進了地磚里,兩人都沒有用任何武技功法,完全憑借力量搏殺!

“吱嘎吱嘎——”

鐵棍和貫虹槍發出金屬擠壓變形的聲音,槍桿和棍桿都已經彎成了一張弓,仿佛不堪重負,快要被拉斷似的。

強大的力量對撞,讓兩人腳下的地面產生了蛛網一般的裂紋,觀眾席上觀眾看得無不心驚肉跳,這還是人的力量麼。

林銘感受著手中貫虹槍的情況,卻是不忍用力,他清楚,如果他的全部力量爆發出來,必然會對貫虹槍造成永久性的損傷,這把槍跟了他這麼久,實在不忍心就這麼折了它。

“換個方式吧,這麼比我們的兵器都受不了。”在這樣激烈的比拼中,林銘尚能平靜的說話,顯然還有留手。

“正合我意,你說怎麼比?”

“不用兵器,直接角力吧。”

拓苦想了想,甕聲甕氣地道:“我個頭比你大,如果直接角力,你不占便宜,不如我們用測力石碑,最直接!”

“測力石碑?可以!”拓苦說起測力石碑,林銘也想知道自己力量的極限是多少,他不知多久沒用過測力石碑了。

一場比武,離奇的轉變為用測力石碑來比試,在場的觀眾無不翹首以待,他們也好奇,這兩人的力量極限到底是多少。

“裁判長老,能給我們準備測力石碑嗎?”

林銘開口問道。

“當然可以了。”七玄武府的測力室就在不遠處,裁判長老一聲吩咐,兩個武者就跑過去搬了。

“嘿嘿,測力石碑,我記得拓苦這小子一年前就能打出八千斤的成績,那時候他才初入鍛骨期,修為不穩,真元鍛骨剛剛開始而已,現在他已經是鍛骨中期了,真元鍛骨大成,這一次恐怕要打出九千斤往上了,九千斤啊,嘖嘖,就算是凝脈巔峰的武者,力量也不過八千斤而已,林銘這小子,這次是掉進拓苦挖好的坑里了。”孫有道笑著摸著胡子。

力量提升不易,從初入鍛骨期到鍛骨中期,真元力會提升數倍,可是力量的增長就少多了。所以天生神力的優勢,越到后面越不明顯。

琴子牙也笑而不語,對拓苦來說,實力上的輸贏已經不重要,他要的只是七玄武府力量第一的名號。

他要爭口氣。

“林銘的力氣也不小,他能打出多少,我也很期待。”

測力石碑很快就搬到場了,用束縛陣法固定在擂臺上,黑色的測力石碑靜靜的佇立在場中央,石碑中的晶石柱高一丈二尺,一尺代表一千斤。

拓苦笑著走上臺,“林師弟,那我先來了。”

“好,你先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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