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喂，你什麼意思？什麼叫人失蹤了？一個好好的人，會平白無故的不見嗎？你把話給我說清楚！」從一大早，辦公室的怒駡聲就沒斷過，眾人你看我我看你，沒人知道誰惹火了他們的總編大人。
「……」電話那頭的人也不甘示弱的回嘴。
「什麼？這個事情不歸你管？當然歸你管了！你快給我去找人！」睡眠不足的王時昀紅著眼、扯著沙啞的嗓子大吼，氣呼呼的他拉開抽屜，抓起巧克力用力的啃。他的秘書總會替他到處收購不同口味的巧克力，這個是讓他安靜的法寶，可是今天法寶似乎失靈。
「喂！大哥，我人也在臺灣啊！你這麼急著要找人，不會自己去美國找？」廖建豪忍不住也咆哮了。
「我、我不能去啊！」就是因為不能去，所以他只好跨了個關係，去拜託別人照顧敏敏啊！結果還是出事了，昨晚他收到從美國來的訊息：敏敏失蹤了！
她帶走大部分的行李，只留下要離開的訊息，就走得無影無蹤，而且還失蹤了兩天。
噢！急死他了！
「為什麼不能去？」還得麻煩他左右傳話，嘖！他又沒賺半毛錢。
「因為敏敏會不開心。」不然他早沖去美國了，不管她怎麼想，都要把她綁回身邊，可是他知道敏敏想要掙脫他的束縛，而他只想要她開心，即使所有人都不願她隻身出國，他還是只能順著她，任她離去。
「可是你這樣鬧，不只你心情很差，我也快殺人啦！」廖建豪用力的抱怨。因為老王，他可以拿來當樂子的敏敏說離職就離職；因為老王，他一大早就要被炮轟，他何其無辜？
「你妹那裏到底怎麼了？她欺負敏敏了嗎？不然她怎麼會不聲不響的離開？」噢！他快瘋了！
「我妹跟敏敏是好朋友，她也很著急啊！而且還被你罵哭了。你從來沒對女孩子凶過的耶！憑什麼對我妹妹這麼『特別』？」
王時昀咬著巧克力，這回巧克力無法平靜他的心。他知道是自己急昏了頭，才會抓著所有人猛吼，可是他急啊！「唉，我不是故意的，可是我擔心敏敏，其他的我都顧不了了！」
「我會讓佩芸再去找人的，你就安心在臺灣等吧！我相信敏敏也不是毫無行為能力，她會照顧自己的。」說完，廖建豪趕緊掛了電話，同時吩咐秘書，只要是王時昀打來的電話，一律「掛無赦」。
瞪著嘟嘟作響的電話的王時昀，咒駡著掛下電話，拉起外套就往外走。
他沒辦法冷靜的坐著等待消息，他要去一趟美國！
手機突然響起，他接起電話，也不看是誰就猛吼：「我沒空！我現在要趕去美國找我的女朋友！」
「啊？幹嘛要去美國？那這樣可就跟敏敏錯開了呢……」被一陣猛轟的王媽媽傻眼了。好凶唷！
「什麼？」正要跨進電梯的腳猛地煞住。「誰？你再說清楚！」
「敏敏啊！你不知道她回來了嗎？」
「我聽錯了吧？」他一拳槌在牆上，心臟被提得高高的，又強烈跳動著，他不敢置信，卻又為這個突然的消息而狂喜。
王媽媽歎了口氣。「兒子，你還年輕，耳朵沒聾，你沒聽錯，敏敏現在就在機場，她指名要你這個司機去接她。」
「她她她……她什麼？」現在已經在臺灣，跟他站在同一塊上地上了？他劇烈喘息，又顫抖的微笑著。
「兒子，養你這麼多年，我不知道你有口吃耶！」王媽媽知道他的感受，咯咯的取笑他。
「媽！敏敏現在在臺灣？」他不敢相信，再問一次。
「對啊！剛下飛機。」王媽媽不厭其煩的再度重複。
「你早就知道她要回來了？」王時昀靠在牆上，有種快要虛脫的感覺。
「對啊！她前兩天打電話回家，辜太太有跟我說。」
「那你怎麼不跟我說！」害他得到消息快嚇死了，又加上前幾天接到她只出了一個聲音就掛掉的電話，他被嚇壞了。
「我以為敏敏會告訴你。」王媽媽以為他們倆熱線電話不會斷。
「沒有沒有沒有！她這半年來對我不聞不問！」他忍辱負重、強忍相思，全是因為不要打擾她，而該死的她，居然在她已經下了飛機才讓他知道。
「那現在她召喚你去當司機啦！還不快去！」王媽媽知道他心急如焚，想馬上看見敏敏，催促著他。
「我知道了。」掛了電話，王時昀拚命按電梯下樓的按鈕，看電梯還在高樓層，不知什麼時候才會下來，等不及的他，轉身朝逃生梯奔去。他要用最快的速度趕到她身邊。
「好慢唷……」辜敏敏坐在椅子上，上半身趴在行李箱上，原本的期待全被姍姍來遲的男人給打散了。
坐在她身邊的男子開口了：「你要不要坐我的車？我把車子停在停車場，而且我們住的很近嘛！順便把你送回家，一點都不麻煩。」
「不要緊，我想他應該很快就來了。」辜敏敏微笑著對他搖頭。會和這男的認識，是因為他們不但坐同班飛機回臺灣，還坐在一起，他不斷跟敏敏搭訕；原本不想理他，但旅途過長，他說話又挺有趣，敏敏才漸漸和他熟稔。
「來接你的人是誰？讓你等這麼久。」男子忍不住抱怨把她這麼個小女孩丟在這裏的人。
「大概他也不知道我今天要回來吧！我剛才打電話回家，就是要確定他有收到訊息……啊！他來了！」看到那狂奔的身影，她興奮的站起來，咬著下唇期待他給她一個大大的擁抱。
「嗨！我回來了。」她沒得到擁抱，可是她看見他眼裏的開心。
「你……」王時昀跑得氣喘吁吁，一看見她身邊的男人，急切的心涼了一半。哇咧！她又哪裡找個醜男回來？「回來做什麼？」
他不可思議地瞪著她身邊身材瘦小、一頭鳥窩頭、眼睛比綠豆還小、一臉麻子的男人，忽覺一陣昏眩。
天哪！她該不是為了宣佈婚訊才回來的吧？那他呢？那他呢？他又被拋棄了？
辜敏敏一愣。「我……不能回來嗎？」
沒有擁抱也就算了，怎麼連個歡迎的話都沒有，而且他還擺張臭臉……什麼意思嘛！
還是他……在這半年裏，又交了哪個模特兒，覺得她一點意思都沒有，見到她就嫌煩？噢！如果是這樣，她會把眼睛哭瞎的。
「說要走的是你，要回來的也是你，隨你高興！回家吧！」再瞪眼醜男N號，王時昀伸手要替她背隨身行李、也要接過她的行李箱。
「不要！」辜敏敏縮了身子。
王時昀一臉錯愕。「怎麼了？」她根本不要他來嗎？媽說是她叫他來的啊……
「你這張嘴臉，誰要跟你上車？」辜敏敏瞪他一眼，又轉向身邊的男子，「可不可以麻煩你送我回家？」
「噢！可以啊！」醜男N號覷了眼臉色鐵青的王時昀，不敢多言，帶走了辜敏敏。他不知道這兩個人的關係，可是在他們初見面時，明明很開心的，怎麼又突然刀槍相向了？
回頭再看一眼，他發現王時昀一身殺氣跟了上來，他咽了口口水，擔心自己惹了不該惹的人……
準備迎接辜敏敏回家的辜、王兩家人，看見辜敏敏從一輛陌生的車子下來，而王時昀的車則是跟在後頭，下來時，臉色也臭到不能見人。
「又怎麼啦？」王媽媽問自己家兒子，不料原本急匆匆趕去機場的人，現在卻繃著臉無聲轉身進了家門。
「敏敏，又吵架啦？」兩家家長關懷聲不斷。
自從發現兩家孩子的情事之後，他們便自動將老鄰居的身分提高為「親家級」，比以前更熱絡了。
「我也不知道他想幹嘛，一見面就擺臭臉，還問我『你回來幹嘛』。我回來挨他罵的啦！」說著說著，敏敏哭了起來。
「唉，可是剛剛我打給他的時候，他明明很急，說要去美國找你啊！」
王媽媽一臉狐疑，被這亂糟糟的場面弄糊塗了。
「是嗎？」不是她要懷疑長輩說的話，可是她在機場受到的待遇可不是貴賓級的，比較像是被押解回台的重刑犯。
「對啊！他說他要去美國找女朋友的，女朋友不是你，還會是誰？」王媽媽指著她，說的毫不猶豫。
辜敏敏腦筋一轉，想到了一個在美國的熟人——
趙、美、人！
「她！他一定是要去找她！」她大吼。原來她被唬了，王時昀和趙美人還是在一起，不然他還會去美國找誰？
「誰啊？」大家看著她如一陣風般沖進王家，全都跟了進去，想弄清楚事情，當然，也想看戲。
「王時昀，你馬上給我滾出來！」站在客廳，辜敏敏氣拔山河的吼聲響徹整棟宅子。
在廚房裏搜巧克力吃的王時昀，一邊嚼巧克力一邊晃出來，臉色糟糕依舊。「我不像從前的你，長得像球，滾不動，抱歉。」
「你你你……你這個大騙子！」他沒水準！吵架歸吵架，幹嘛還提她以前的事？除了那些，他沒有別的可以取笑她了嗎？
噢？他除了是管家公，現在還多了個大騙子的稱號啦！王時昀雙手一攤，對隨後進來的父母親及辜家雙親聳肩。「我幹嘛了？」
「你騙我！」辜敏敏不客氣的往他肚子撾一拳，不過她的手感覺到的痛感好像比較多。
「就算騙了，也是半年前的事了吧！」他咬牙切齒提醒她，他們快半年沒聯絡了——五個月又十二天，他算的清清楚楚。
「對！就是半年前的事！」他騙她和趙美人分手就是半年前的事。
「什麼？」瞧她說的認真，王時昀也冷靜下來，她是不是誤會他什麼了？
「你沒跟趙美人分手，對不對？你不用說了，我知道了，我不會再有任何期待的，我這輩子都不想再見到你。」她大聲指控他，顧不得淑女氣質、也顧不得長輩在場了。
「呵！你會有期待？你只期待沒有我的日子吧？你飛到美國後，根本就忘了我！」王時昀一想到她真的狠心離開他就一肚子氣。
讓他一個人獨守空閨、讓他一個人在臺灣犯相思，結果她在美國樂不思蜀，哼！就知道她不負責任，騙走人家的心還裝沒事。
「我沒有！我想你，真的有想嘛！」這點她敢發誓。
「我不信。」王時昀雙手盤在胸前，不怎麼想搭理她。他只要一想到剛才她身邊那個醜男N號，就想把她抓起來搖一搖，看能不能把她的豬腦袋搖聰明點。
「真的啊！每次看時鐘，我都會想現在的你在做什麼？吃飯了沒？睡覺了沒？洗澡了沒？你大概上班了吧……」說著說著，在異鄉的孤獨染紅她的眼眶，她抹著淚水，哭的像個孩子，「我真的好想你……」
「想我會想到別人懷裏去？」王時昀看著她的淚臉，心裏一陣不捨，可是想到她老是讓他為她挑男人的眼光氣結，就是拉不下臉。
更何況，她不知道他在等她嗎？怎麼可以這麼不負責任？哎，他寵的，他活該！
「沒有啊！」抹著淚的女孩抗議。
「那剛才那個醜男……」王時昀大手一伸，指著外頭。就算人早就走遠了，但他的殺氣還是追殺著人家。
辜敏敏瞪著他，他該不會是以為……
「他？他是我在飛機上遇到的人啦！」唉唷！原來是個天大的誤會，王時昀以為她對那位先生……
哎，她很久之前就已經「戒掉」那個壞毛病了啦！自從有了他之後……
王時昀的手尷尬的舉在半空中，氣到僵硬的臉也變得滑稽。
飛機上認識的？那，她不是帶人回來宣佈婚訊，也不是帶人回來告訴大家她又換新男友了？
「是嗎？」是他多心了？
「對啦！你這個蠢蛋！人家在機場等了你好久你都不來，那位先生好心陪著我的。」結果還掃人家白眼，那位先生一定覺得很無辜。
王時昀漲紅了臉，發現兩家家長笑得樂不可支，更是羞愧難當。
「我嫉妒嘛！以為你是要回來宣佈婚期的。」釋然竄過他全身，他忍不住伸手把她拉進懷裏，「噢敏敏，知道你失蹤了，我好擔心、好擔心啊！」他用力揉她，不管會不會弄疼她，現在他需要撫慰，她欠他的。
原本被他的動作嚇到，但他熟悉的氣味安撫了她浮躁的心，她滿足的在他懷裏，把自己更貼緊他，這回她再也不要離開他了。
「我失蹤？」她抬臉看他，一臉納悶，「我怎麼會失蹤？我人不就在這裏嗎？」回頭看父母，他們也知道她要回來啊。
王時昀用手指推她的額頭，「是你自己不告而別，你在美國的那個朋友找了你兩天，情非得已才打電話回來的。」
「佩芸？她以為我失蹤了？我有留話給她啊！」壓著被他戳疼的額頭，她一臉莫名。
「是啊！說什麼『要離開處理重要的事情，會再打電話給她』，然後人就消失了，你知道你嚇壞了多少人嗎？我是其中最需要去收驚的那個！」氣不過，王時昀又抓著她一陣搖晃。
「我說時昀哪！輕點，別把我女兒搖散了。」辜媽媽在一旁喊著。
「呵呵，我這兩天也有事在忙，就忘了把這件事告訴時昀了。」王媽媽這才自首是自己的粗心惹的禍。
原來是這樣啊……原本還有點介意的辜敏敏這下終於釋懷。
「噢！我不是故意的，急著去趕飛機嘛！不然我待會陪你去收驚囉……等等，你怎麼認識佩芸？」對啊！剛才她就覺得不對勁，原來是他和佩芸，這兩個人搭不上線才對。
王時昀身子一震，馬上推開她，開始向屋裏退。「呃……你累了吧？快快快，先回去休息，晚上我請大家去吃飯聚一聚。」
「王……時……昀……」小手拉住他的衣服，可不打算放過他。「你把話說清楚，你又做了什麼？」
「唔……」她聽得懂才怪。
「什麼？」她挑眉，向前跨一步，王時昀就退一步。
「我安排一個眼線在你身邊。」王時昀歎口氣，老實的說了。
「真的假的？誰？」她怎麼一點感覺都沒有？
「就是你的好同學、好朋友，廖佩芸啊！」他沒辦法，只好招了。
「她？你認識她？」怎麼沒聽佩芸說過？
王時昀笑著推推她的腦袋，看她眼睛轉啊轉的，就知道她在胡思亂想了。
「呵，很簡單，我認識她哥，你也認識。」這個暗示不知道夠不夠明顯。
「誰啊？」她一臉茫然。她不認識什麼姓廖的人啊！
王時昀欣慰的點點頭。這才是他的敏敏，一點都沒變，還是一樣的豬腦袋。
「廖建豪。」他送給她最直接的答案。
辜敏敏愣了好一會，大腦才接受他給的答案。「不會吧？他們是兄妹？」他們一點都不像啊！
「這也是巧合，沒想到我們都互相認識，所以就請她多注意你一下了。」也是剛好他跟廖建豪訴苦時，兩人相互對照，才發現敏敏去美國找的，居然就是廖建豪的妹妹，二話不說，當然是要美國的那個人用力照顧她囉！
「所以佩芸才會那麼照顧我？」她和佩芸感情好沒錯，但是佩芸對她的照顧實在太過了。難怪她覺得熟悉，原來是他在遙控一切。
王時昀用力搖頭。「那是人家自願的，你人緣好，與我無關唷！」人家是急著邀功，只有他是急著撇清，沒辦法，他怕又惹火這個嬌滴滴的小女人嘛！
「那你還做了什麼？」她沉下臉，開堂審訊。
「沒什麼，只是拜託她報告你的一言一行而已。」糟了糟了，這下恐怕又吵不完了。
「所以……你在臺灣，結果還是在遙控我？」
「我沒有。」就算有，也要說沒有，他不想找死。
「你有！」眼淚又噴了出來。「王時昀，你這個大白癡！我再也不理你了啦！」辜敏敏氣得轉身離開，「再度」在心裏決定不再理他、不再跟他說話……
辜家為被寵溺過度的女兒感到一陣愧疚。「哎，又來了……」
「……嗯……不好意思，害你被嚇壞了，我應該要說清楚一點的。」辜敏敏回家之後，趕緊撥電話到美國向廖佩芸道歉。
「哈！沒關係啦！我知道你是急著要奔回情郎身邊，這點事就不重要了。」廖佩芸已經從哥哥那裏得知好友安全回到臺灣，整個人都癱了，剛接到電話時，也狠狠罵了她幾分鐘。
「哼！還說他呢！」辜敏敏嘟著嘴，習慣性的埋怨隔壁那個臭男人。即使她已經被母親教訓了一頓，她還是拉不下臉。
臭男人，不會自己送上門來唷！還要她去？哼！她才不要。
「怎麼了？」廖佩芸問。
「他居然這麼陰險，要你報告我的事情，這種感覺真可怕，而且好討厭！我就是為了逃離他的這種行為才跑到美國的，誰知道他居然還陰魂不散！」
「敏敏，話也不能這麼說。我們畢竟好幾年沒見了，兩個人的喜好也會改變，所以我很高興有人告訴我你喜歡吃什麼、喜歡什麼顏色，這樣我才能做好準備迎接你；還有，他也交代我一定要讓你生活正常、冬天要替你添暖衣、當你遇到麻煩時，一定要幫你，因為一向有人幫你處理麻煩，怕你在國外不習慣……」
話才聽到一半，辜敏敏已經哭成淚人了。
她想著王時昀在交代這些事情的钜細靡遺，那樣的心思、那樣的溫柔，除了他，還有誰願意這麼做？
她這個傻瓜，居然還怪他……
「對不起，我……」要去找他。
「敏敏，你怎麼哭了？」電話另一頭的廖佩芸緊張了。她說錯什麼了嗎？
「我晚點再打給你，現在，我要去認錯、去低頭、去告訴那個男人我愛他。」說完，她把電話掛掉，一路哭著走出家門，拐進王家，正巧王時昀要回公司，接住只顧哭沒看路的人。
「敏敏，你怎麼哭了？」
同樣的關懷，更多了份別人所不能給的情感，她現在終於全都瞭解了。
她哇的一聲撲進他懷裏。
「能不能……能不能請你……繼續寵我？」她需要他寵她。
王時昀露出欣慰的微笑。「我會寵你一輩子。」他認真的承諾。
「那你能不能愛我？」她需要他的愛。
「我會愛你一輩子。」他毫不猶豫。
「真的嗎？」她拾起哭慘的淚臉，馬上被溫暖的唇吻遍。他永遠都知道她的下一步，因為他細心的注意著她的一舉一動。
「不騙你。」他再度保證，然後笑著用鼻子頂頂她濕答答的鼻尖，「哭什麼？我不就在這裏嗎？哪次不是我在等你回頭？」
「對不起，我太任性了。」她眨動淚眼，難得的向他低頭。
「叫我寵你？」王時昀一臉無奈。
「那……我能不能再多一個要求？」她咬著下唇，被淚水點亮的眼偷偷閃著光彩。
「你還要幹嘛？說吧！」反正他除了答應，別無二路。
「我還是覺得你太帥了，你能不能變醜一點？」推開他，她笑著轉身逃出王家。
「辜……敏……敏！」他追出去，跟在她身後沖進辜家。
反正哪！從小到大兩人就你我不分，感情好到最高點的兩家也是你我不分，現在兩家各派一人出來「聯姻」，這樣可是皆大歡喜呢……
全書完 |
匿名
發表於 2013-7-2 15:54:36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