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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Finmy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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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子心]嫁給暴君的女人(魔鬼的契約之四)[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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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7-17 23:13:43 |只看該作者
第九章
  「不請我上去坐?」

  車子在午後寧靜的街道邊停下,杜凡按下駕駛座旁的電動窗,對著站在路邊的佟寶兒問。

  寶兒不能讓他進雜誌社,也無法讓他送回家,只好掏出了周婉婉公寓的鑰匙,宣稱是自己的住處。

  「這……」往樓上看了一眼,佟寶兒想說不方便,杜凡卻早她一步停好了車,由駕駛座上走下來。

  「別跟我說什麼不方便之類的話,我不會接受。」

  看了他一眼,佟寶兒懊惱地蹙著眉心。「其實你根本不用問我的意見。」

  問了也是白問,其實他心底早已打定主意要跟她進屋去。

  「這是一種禮貌。」杜凡淡淡地說,走過來執起她的手,拉著她一同往公寓走。

  「禮貌?」她懷疑這傢伙會懂,他根本是為所欲為慣了!

  「不談這些了,這是你的住處,你不快點帶路嗎?」她幾乎是讓他拉著走,這兒到底是她家,還是他家?

  佟寶兒翻翻白眼,很慶幸自己對周婉婉住處的熟悉,否則一會兒後肯定穿幫。

  「你能不能別走這麼快?」他在興奮些什麼?

  兩人來到門邊,佟寶兒取出鑰匙,杜凡嫌她開門速度太慢,一把取過她的鑰匙,看了幾眼就猜出該用哪一把來打開大門。

  「你這種公寓,在香港已經所存不多。」樓高不及十五層,一戶大約二十坪,在寸土寸金的香港,算奢侈的了!

  「爸媽買的,以前一起住,後來搞移民,他們全搬到加拿大去了。」佟寶兒說的是周婉婉的爸媽。

  「改天我陪你一起去看你爸媽。」杜凡拉著她的手一同往屋裡走,很快來到電梯前。

  「你要去看我爸媽?」佟寶兒噗地一聲差點沒笑出來,趕緊用手搗著嘴。

  她想,他絕對不會想去拜訪她的父母的,因為她的父母與他父母的一樣,如今都早已化為一抹黃土。

  「是呀!」有什麼好笑?

  他看著她,電梯門剛好在她身後噹一聲打開,兩人一同入內。

  「幾樓?」他問。

  「八。」寶兒說了個數字,驚覺不對,趕緊改口。「是十二樓。」

  八樓是她上班的雜誌社的樓層,平日搭電梯人家問她,她便習慣性的回答。

  「是八還是十二?」杜凡狐疑地看著她。

  「八是雜誌社的樓層,十二才是我家。」佟寶兒只好解釋。

  「職業病。」杜凡咕噥了聲。

  電梯很快到達十二樓,門一開啟,兩人往外走。

  看起來這樓層少說也有十幾戶住家,佟寶兒走向右邊最裡邊的一戶。

  「把鑰匙給我吧!」她將手伸向杜凡,鑰匙還在他手中。

  「我來就好。」但杜凡堅持,暫且還不想把鑰匙還給她。

  寶兒只好隨他了,乾脆退到一旁。

  「我猜是這一把。」

  杜凡的眼力果然了得,看了門孔的鑰匙縫一眼,從手中鑰匙串中找出一把,一試,果然開啟。

  「喂,你有沒有想過轉行去當鎖匠?」佟寶兒玩笑地說,換來杜凡一記白眼。

  他旋開門把,也不等人請他人內,自己率先就往內走。

  看著他的背影,佟寶兒一歎,只好跟著往屋子裡走。

  一手才鬆開門把,將門給推上,轉身,杜凡的雙手已纏了過來,一手摟緊她的腰肢,一手掌在她腦後。

  一記灼熱濕滑的吻,就這麼烙了下來,讓人措手不及,就如他一貫的霸道,不容人拒絕。

  「唔、唔唔……」寶兒起先還拍打著他的胸膛,但隨著他漸漸地加深這個吻,她似被催眠般,雙手有了自我意識,像籐蔓一樣地纏上他的頸項,甚至開始回應起他激情的吻。

  杜凡將她摟到沙發邊,結實挺拔的身軀將她壓向沙發,熱烈地吻著她。

  「琯琯,我想要你,真的好想。」他聲音低沉微啞,可聽出正因為某個原因而壓抑著。

  這一聲叫喚,對佟寶兒來說猶如巨雷,轟地一聲,將她的激情一下子全給打光,消失無蹤。

  她真是自做孽呀!

  現在的他,就猶如懷抱著她,嘴裡卻喊著其他女人的名字一樣,教她渾身冰冷,還僵硬得像是一座雕像。

  「讓我要你?」

  杜凡的激情不減,扯開她胸前的幾個衣扣,正吻著她誘人的鎖骨,兩人的下身也僅隔著衣料磨蹭,他的堅硬落在她的嬌柔上。

  「不……不行!」佟寶兒猛然驚醒,開始掙扎推拒。

  她不想在這種情況下與他發生關係。

  「為什麼不行?」他對她的渴望都表達的這麼明顯了,她為何還不肯給他?

  杜凡的唇離開她的頸間,又壓低頭來欲吻她。

  方纔她不也挺熱情的,並沒拒絕他的深吻呀!

  這一次,寶兒的反應極快,趕緊用雙手搗住他欲烙下吻來的薄唇。「我無法告訴你為什麼今天不行,但就是不行!」

  天啊!他眼裡的火光耀動,那懾人的熱度,幾乎可以融了她。

  「你……」杜凡的臉上閃過幾絲懊惱。

  又被拒絕,從來沒有女人像她一樣,居然回拒他!

  他仍壓在她的身上,俊顏上的神情瞬息萬變,有懊惱、有氣憤、有不悅,還有強烈的渴望。

  「你不會在這個地方強暴我吧?」佟寶兒問得小心翼翼。

  「兩情相悅就不叫強暴。」杜凡目光灼灼,咬著牙說。

  「但是我沒有想跟你……」

  「別跟我說你不喜歡我,否則我會伸手掐死你。」

  她呀,絕對是上天派來整他的!

  「……」他的要脅奏效,寶兒果然不敢開口說話,只咕咕噥噥地將話給含在口中。

  「說什麼?」杜凡的口氣顯得暴躁。

  當然了,慾求不滿嘛!

  「我說,我不想給你是因為你答應給我的還沒做到。」

  呼……好不容易,寶兒掰出了一個借口。

  「你要當杜太太?」杜凡咬咬牙。

  那不就表示,他在和家裡那位佟大小姐離婚前,都不能抱她了?

  想起佟、杜兩家的恩怨,有可能因這場婚姻以離婚收場而結得更深,他不禁地皺起了眉結來。

  「是……是呀!」硬著頭皮,寶兒說。

  「沒得商量?」那麼他將會因為慾望得不到紆解而亡。

  「沒得商量。」佟寶兒掩嘴偷笑著說,「除非你來強的,不過你要知道,你要真是這樣做,我會恨你,還有,我聽說做這件事,若不是兩情相悅,那你也得不到真正的快樂。」

  「這不用你來告訴我!」杜凡不悅地蹙緊眉頭。

  「嘿嘿……」看著他,佟寶兒尷尬地笑著,

  像是為了解救她,也為了化解兩人間的尷尬,一聲輕巧的喵嗚聲適時傳來,下一秒,小花跳到了杜凡的背上。

  「你養的貓?」杜凡的臉色難看極了。

  瞧他們現在是什麼模樣,他壓在佟寶兒身上,而貓咪卻壓在他的背上。

  「它叫小花。」是周婉婉的寶貝。

  佟寶兒哈哈笑了幾聲,又怕被人掐斷脖子,於是趕緊收口。

  「快叫它下去。」他說。

  「那你也從我身上移開吧!」她要求。

  「你拿我跟貓比?」他是暴龍,不是病貓!

  「我哪敢。」寶兒吐了吐舌頭。

  「那還不快叫它從我的背上滾下去!」他嘶吼,真的變身成為名副其實的暴龍!

  回到住處,臨下車前,杜凡才發現了佟寶兒遺落在車上的手機。

  杜凡彎腰撿起手機,放在掌中細看,還沒來得及伸手去開車門,阿康便來到門邊,幫他拉開車門。

  「杜爺,阿為回來了。」他恭謹地一彎身。

  杜凡看了他一眼,跨步下車。「事情查得如何?」

  「阿為說已經查出東西的下落,還有交易的時間和地點,現在就等著你定奪。」等杜凡邁步往前走,阿康才緊跟在他身旁。

  「通知富山了沒有?」杜凡停下腳步,想了下。

  他居然忘了問她家的電話號碼,那麼,該將她的手機送去住家給她,還是送到雜誌社去呢?

  這個時間……

  他揪了下眉頭,以她的盡業態度,搞不好又出門到雜誌社去了。好吧!

  一會兒後,就幫她把手機送到雜誌社去。

  雖然兩人才剛分手,他卻忍不住又開始想念起她。

  「已經通知過了,富山先生說,明日會親自到香港來一趟。」阿康看著閃神的主人,訝異非常。

  「那就等富山來了,再決定如何行動吧!」杜凡說著,沒再舉步往前走,而是突兀地轉身,朝著停車的方向走去。「我忽然想起還有事,出去一趟,若有任何的事情,等我回來再說。」

  他說著,快步走向車子,拉開車門,上了車,發動車後,呼一聲又將車子給開出門去。

  「杜爺怎麼了?從沒見過他這麼急切而且愉悅的模樣。」方纔,他甚至瞄見了他嘴角微勾!

  微笑?怎可能!說出去誰都不會信。

  阿康搖搖頭,肯定是最近太忙,眼花了。

  數字雜誌社裡安靜無聲,維持著最高品質,因為雜誌社裡來了一位,他們近日裡正著手跟拍,而且既神秘又可怕,還有一點點惹不起的大人物。

  「你說……你就是溫琯琯?」杜凡臉色難看至極地看著眼前幾乎嚇到軟腿的溫琯琯。

  「我、我、我……是呀……」溫琯琯臉色蒼白,嚇得牙齒打顫,發出好笑的叩叩聲,接著轉向總編求救。「總、總、總編。」

  天啊!她好想哭呀!

  明明負責杜凡案子的不是她,是佟寶兒不是嗎?為何杜凡會臉色鐵青地找上她?

  「你們今天早上有開早會?」一字一字地,杜凡幾乎都由咬緊的牙縫中進出。

  該死的,原來那個女人從頭到尾都在騙他,把他當猴子一洋耍!

  「是呀!」見溫琯琯已嚇得趴在地上,總編只好上前應話。

  「誰請假沒參加會議?」

  「佟寶兒!」

  這會兒不僅是總編和溫琯琯,連圍觀的大夥兒們都異口同聲地說出了罪魁禍首的名字。

  「佟寶兒?」

  杜凡的銳眸慢慢地瞇起,隨著這三個字閃過腦海,他腦中浮現了一個影像,然後,兩個女子的畫面,慢慢慢慢地重疊,直到結合在一起。

  「佟寶兒!」他額冒青筋,咬牙切齒地說,然後一陣風似地轉身捲了出去,臨離去前,不忘撂下狠話:「總編,我命令你三日內將那個女人給我辭退,否則,我一定追究你派人跟拍我的行為!」

  天色微暗,才回到杜家,踏入屋內的剎那,佟寶兒就覺得怪異,但又說不出有何不同。

  合上門,她的手才剛離開門把,身後就傳來了低沉壓抑的嗓音:「你終於回來了!」

  屋子裡沒有開燈,一片漆黑,杜凡就坐在離她前方不遠處的單座沙發上。

  他的聲音讓她一驚,渾身竄過一陣顫慄。

  不會吧?是他嗎?從她嫁進杜家,住進這屋子來,他從不踏進這屋子一步。

  莫非……

  佟寶兒掩住嘴巴,想到他可能拆穿了她的身份,就緊張到差點喘不過氣來。

  伸出顫抖的手,佟寶兒欲開燈。

  「你若現在把燈打開,我會教你後悔莫及。」杜凡卻緩聲開口說。

  佟寶兒呆住,整個人真的動也不敢動。

  「我、我、我……」嚥下一大口緊張的唾沫,她命令自己鎮定。「我不是故意要騙你的,是因為我……」

  「你閉嘴,我不想聽你說話。」在黑暗中,他的眸光烈如火,緊緊鎖著她,審視她。

  「杜凡,你聽我說。」佟寶兒急了。

  「我叫你閉嘴!」他的聲音幾乎是暴吼出來的,「現在,把口罩拿掉,身上的背包放到地上,慢慢地走過來。」

  「我……」佟寶兒猶豫了下,只能硬著頭皮,照著他的話做。

  她放下背包,一步一步地往前走,讓雙眸慢慢適應屋子裡的黑暗,然後來到他坐著的沙發前。

  「現在,跪下來。」他似個帝王一樣的坐著,命令她。

  「我能說……」不嗎?佟寶兒渾身顫抖著。

  「你真想惹我的脾氣爆發嗎?」杜凡沉著聲音說。

  寶兒覺得自己很沒用,咚一聲跪下。

  她的聽話換來他短暫的沉默,然後,她清楚地感覺到,他緩緩地伸過來一手,輕柔地揉撫著她的長髮。

  「這頭髮是假的?你從一開始就準備好要騙我?」

  「不,沒有。」佟寶兒從沒想過自己會像此刻這樣害怕,她的心咚咚地跳著,好像隨時會由嘴裡跳出似的。「結婚的時候是真的,是最近剪短之後,才買頂假髮來戴。」

  「眉毛呢?摧殘兩道像月芽的細眉,將它畫得又黑又醜,讓你很快樂嗎?至於眼睛,你真該死的,雙眼皮哪一點比不上單眼皮?」她真該死,難道一點也不知道,他愛極了她那靈俏的模樣?

  「……」佟寶兒咬著紅唇,不敢說話。

  頭髮剪的時候,她也挺捨不得的,畢竟留了好多年。至於眉毛和眼皮,她也不願意好嗎?每天畫又洗,耗去她許多時間。

  「要我代你說嗎?」杜凡的手離開了她的發,突兀地攔緊她的腰肢,一把將她給拉跌到身上。「是為了要騙我、整我,所以才將頭髮剪了、貼了眼皮、畫了濃眉來騙我?」

  一下子距離大大地拉近,佟寶兒終於覷清了他的眼,瞧見了他眼中的憤怒,還有剔亮得讓人驚訝的渴望。

  「不,不是的,你聽我說,我不是故意的,而是……」她想解釋,事情並不如他所想的這樣。

  「閉嘴!」杜凡再度低吼。

  嚇得寶兒趕緊抬起手來搗住耳朵。

  「你對我說過,你只要當了杜太太,就任我為所欲為的,對吧?」現在,他就想直接扒了她,將她給拆卸入腹。

  「……」寶兒目瞪口呆。

  那是緩兵之計,好不好?

  「你本來就是杜太太了,不是嗎?」杜凡哼了聲,看著她的眸光轉為更深濃。「而我,為何要放過你這塊最上等的嫩肉而不享用呢?」

  「你……」寶兒被他嚇傻了。「你說過要、要、要、要有名無實的!」

  她用他說過的話來反將他一軍。

  「我後悔了,可不可以?杜太太,我的杜夫人!」杜凡氣得咬牙,單手用力將她扯近,眼看灼熱的吻就要落下來。

  佟寶兒急得用手要去搗住他的嘴,「你不可以……不可以食言!」

  杜凡一手箝緊她的腰肢,一手抓緊她的雙手,「從現在開始,你敢再對我說一句不可以,後果你就自行負責。」

  寶兒知道他是說真的,因為他看起來氣極了!

  她不再掙扎了,只用兩隻含著淚光的大眼控訴他。

  「別用這種眼神看我,我不欠你什麼,夫妻之間的事,本來就是你應該盡的義務。」杜凡氣不過,故意將話說得難聽。

  盡義務?什麼義務啊?

  可惡!他居然把男女間親密的事,說成是一種義務,佟寶兒好想張口咬下他一塊肉來。

  「把眼睛閉上。」他冷著聲說。「為什麼?」

  不閉眼睛,她就已經夠緊張了,若將雙眼都閉上,她心跳肯定會直線飆升,心臟搞不好會從嘴巴裡跳出來。

  「你問那麼多於嘛?」他低咆。難道她就不能像其他女人一樣,乖乖地由他親吻,歡歡喜喜地躺在他的身下呻吟?「我要親你,你有看過誰接吻是睜著眼的嗎?」

  「我……」

  親她?又來了!她的心跳隨著腦海閃過的幾幕激情畫面,咚咚狂跳。「你再說話,我就拿條毛巾把你的嘴巴塞起來。」他啐了聲,俊顏一低,狠掠地吻上了她。

  他將對她的氣憤,全都發洩在這個吻裡,故意狂暴地蹂躪她的唇瓣,吻紅她、吻腫她。

  當她忍不住喘息,發出第一聲似貓咪般的輕吟,他再也忍不住,放柔了對待她的動催,更深、更緊密、更渴望地親吻著她,一遍又一遍地,直到她暈暈然地回應著他,激情完全地被撩起。

  衣衫如花辦,一件件緩緩飄落,熱情加溫得迅速,兩人很快裸裎。

  「現在開始,你可以叫了,我不會堵住你的嘴巴,你要叫多大聲都可以。」彷彿是為了懲罰她對他的戲弄,沒給予她充分的準備,他用力的埋進她的體內。

  「啊!」佟寶兒疼得尖叫出聲。

  他完全不理會她的尖叫,故作狠心,在她的身體裡馳騁了起來,為漫漫長夜帶來一連串的驚歎和旖旎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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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7-17 23:14:22 |只看該作者
第十章
  凌晨,天半亮,杜凡讓敲門聲驚醒。

  「誰?」他伸手拉開床頭小燈,怕驚醒身旁人兒,小聲地問。

  「杜爺,是我,阿康。」房門外傳來阿康的聲音。

  杜凡有點不悅地皺起眉頭,起身撈起地上西褲套上,離開床鋪前,再一次傾過身來,深吻著沉睡中的人兒數次,才甘心地離開。

  昨夜,幾乎大半個夜,他都抱著她不放,一再地需索,把她給累壞了。

  也因此,他很明白在自己的心裡,說是惱怒寶兒的欺騙,才發洩似地一再要她,還不如說,在他心底對她的渴望已累積到某個程度,所以一發不可收拾。

  「什麼事?」拉開門,杜凡臉色甚是難看的出現在門後。

  他最好有足夠的理由,將他由床上吵起,離開心愛的女人身邊,否則,他就絕對要狠狠地賞他一拳。

  「呃……」看著杜凡生氣的臉,阿康害怕地嚥下一口唾沫。「杜爺,阿為回來了,而且富山先生也來了。」

  管家季叔跟他說杜爺在夫人房間,他還不信,投想到,杜爺是真的在夫人的屋子裡,而且由身上的穿著來看,想必昨夜是……

  「富山來了?」杜凡的雙手耙梳過頭髮。

  「是的。」阿康恭謹地應道。

  「怎麼沒早告訴我?」

  瞪了他一眼,杜凡轉身想去取來襯衫,但又礙於阿康還站在一旁,於是作罷。

  「是……季叔讓我先別打擾你。」想必季叔一定知道這屋子裡發生了何事。

  杜凡走了出來,順手將房門拉上,掩去了阿康偷偷往內瞧的好奇心。

  「富山到多久了?」

  「大約三個小時了。」阿康說。

  杜凡瞪了他一眼,隨即往前走。「現在人在哪?」

  「杜爺你的書房。

  杜凡停下腳步,想了下,「你先回書房去,跟富山說一下,我回房去梳洗梳洗,馬上就來。」

  「是。」阿康應了聲,轉身欲離開。

  「等一下。」杜凡開口喚住他,想了想,突然決定讓他再去多辦一件事。

  「杜爺還有事吩咐?」阿康轉回身來,恭謹地問。

  「你靠過來,我跟你說。」杜凡揮了揮手,示意他走近。

  阿康遲疑了下,真是有點傻眼了。最近的杜爺果然怪怪的!待他走近,杜凡首次與人交頭接耳,說起悄悄話來,「我跟你說,這件事就這樣,然後那樣,再這樣、這樣……」

  「杜爺,這……不好吧?」

  不是跟齊麗分手了嗎?還要找人家來一同演一場戲要耍夫人?

  「為何不好?」杜凡嚥不下這口氣,對於寶兒耍他一事,他決定也戲耍她一次,兩人才算扯平。

  「這……萬一夫人真的誤會了,怎麼辦?」阿康有種不妙的想法,忍不住額頭開起淌出冷汗來。

  「你想那麼多幹嘛?我怎麼說,你怎麼做就對了!」拋下話,杜凡轉身往他居住的屋子方向走。

  「這……」阿康望著他的身影,在心裡默默地禱告。

  杜爺呀杜爺,玩笑可千萬別開大了,因為女人家的心眼,可小得可比針孔呀!

  萬一真惹惱了你的老婆,吃苦的肯定還是我們男人!

  從佟寶兒醒過來到現在,已經整整兩天,而她也有兩天沒再見過杜凡了。

  季叔說他很忙,忙得讓她孤孤單單一人由床上醒來,忙得沒回家,忙得連一通電話也沒有,甚至讓她不知道他在哪兒。

  「夫人,我看你中午沒吃什麼……」季叔端著餐盤走進屋子來,又見到佟寶兒倚坐在窗邊,望著天邊夕陽歎息,於是心疼地走近。

  「晚餐多少吃一點吧!」知道她一定沒注意到他進屋,季叔輕輕一咳提醒。

  果然,佟寶兒在一驚之後,稍稍拉回思緒。

  「季叔,是你呀!」很勉強地,她臉上擠出一抹笑。

  看著她僵硬的笑容,季叔更覺心疼。「夫人,你在想杜爺嗎?」

  佟寶兒的心口一震,笑容瞬間消失,「他……都沒有一點消息嗎?」

  就這麼討厭她嗎?討厭到不肯回家。

  「杜爺在辦一件重要的大事,這會兒搞不好還忙著喔!」季叔猜。

  聽說,這一次杜爺聯合了富山先生還有內地的公安上層,好像足在搜查一件可怕生化毒物交易案件。

  「是嗎?」佟寶兒僵硬地笑笑,一手握著今天一早在全港賣到缺貨的報紙,報紙上有一則驚天動地的八卦新聞。

  「季叔,你不用再安慰我了。」歎了一口氣,她說。

  罪因是她種的,業果當然得由她自己來承擔。是她欺騙他在先,也不能怪他報復她在後。

  只是沒想到,他居然這麼氣她,氣到在狠狠地佔有她之後,才讓別人來公告兩人的婚姻關係將告終結,杜太太的位置,也將換人做做看。

  報紙上的人兒,是個嬌艷欲滴的美人,她的名字叫齊麗,由她的訪談中得知,原來她一直和杜凡在一起,而佟寶兒才是介入他們情感的第三者。

  第三者?這是個諷刺的名詞,她極度不喜歡。明明,她是他的妻子,不是嗎?為何竟變成了第三者?

  「夫人,我覺得杜爺不至於會……」

  不管是幫杜凡說話,還是安慰佟寶兒,季叔都想極力的解釋,然而寶兒卻一點也聽不下去。

  「季叔,你不用再安慰我了,我很好,不會有事的。」

  「那……夫人,你晚餐要吃喔!」

  「嗯。」佟寶兒隨意點了下頭,心頭亂糟糟的,哪還有食慾呢?

  看著她,季叔一歎,明白解鈴還需繫鈴人的道理,放下食物托盤,搖搖頭,轉身走了出去。

  杜爺呀杜爺,你若真的愛夫人,就快快回來跟她解釋吧!

  杜凡回家了,在消失了整整三天之後,他終於再度回到杜宅,但令人意外地,同車的還有這一兩天來頻頻出現在報紙上的交際圈名媛齊麗。

  好不容易盼到杜凡回來的佟寶兒,迫不及待地跑到前廳,見到的卻是杜凡和齊麗一同下車的畫面,他的一手甚至親密地摟在她的腰肢上,兩人一副濃情蜜意的模樣,相偕地往屋裡走來。

  瞬間,佟寶兒似讓雷給劈中了似的,心好像一下子被掏空,僵化成一尊石像。

  「是你?」杜凡看見她,不閃不避的摟著齊麗,來到她身前。「麗,我幫你介紹一下,這位就是我有名無實的妻子,佟家的大小姐佟寶兒。」

  見她臉色不好,他是挺心疼的。

  但又拗不過心頭不悅,想經由精心安排的戲碼要耍她,好報復她前一陣子在他面前大搞雙重性格的戲碼。

  「原來就是她呀!」齊麗誇張地掩嘴一笑,眸光似雷射一樣,不懷好意的在寶兒身上一陣搜尋。

  「我就說嘛!杜爺怎可能會喜歡這種看起來弱不禁風的女人呢?這樣的女人,就算在床上肯定也不來勁,哪能像我一樣,三天三夜的陪你,讓你欲仙欲死呢!」

  三天三夜?佟寶兒的心驀地一跳,緊緊地咬著嘴唇,一句話也講不出來。

  現在,她好慶幸自己有另一個面具,那個喜怒哀樂不形於色的大家閨秀面具,否則她會心碎至死。

  見她一句話都沒說,杜凡有些生氣。

  她又把他最愛的那個活潑可愛又鬼靈精的小狗仔佟寶兒,給藏起來了!

  「是呀!這三日,我真是天天離不開你呢!」杜凡故意說。

  其實他哪有空跟齊麗亂搞,這三天他都跟富山及幾位內地公安高層在上海,為的就是抓出那位即將把Z5-33賣到第三世界國家去當生化武器的人。

  好不容易,終於在昨天深夜抓到了人,整個事件也宣告落幕。

  「那……我們……」出於妒嫉心,齊麗演起戲來特別賣力,在杜凡的胸口又磨蹭又撒嬌的。

  她可妒嫉死了佟寶兒了!從來沒看過杜凡對哪個女人認真過,更別說是要她配合搞這種可笑的把戲,由此證明,杜凡是真的愛上了這個佟寶兒了。

  「你們自便。」寶兒再也看不下去了,只隨便丟下一句,就轉身回房去。

  看戲的人都走了,戲自然也不用再演下去。

  「阿康,把齊麗送走吧!」

  杜凡心煩地推開緊貼著他磨蹭的齊麗,眸光和心思,早就隨著心愛的女人,不知飄向了何處。

  稍晚,當季叔送晚餐進佟寶兒的屋子之後,馬上慌慌張張的大喊著跑了出來。

  「杜爺、杜爺,不好了、不好了,夫人走掉了!」跑到書房,他砰一聲打開門,顧不得杜凡還有客人在,直嚷著。

  「季叔,你說什麼?」杜凡原本與富山岐唆對坐在沙發上,季叔的話讓他倏地失了冷靜,由沙發上彈起。

  「夫人走掉了。」季叔趕緊將手上的東西遞給杜凡。

  是一張離婚協議書和一封信。

  「媽的!」看著那張離婚協議書,杜凡氣得當場撕爛,打開那封信,他倒是冷靜地細看了起來。

  「媽的!笨女人,難道一點也看不出來,我是故意激她的嗎?」杜凡氣得有摔椅子的衝動。「說什麼要成全我,什麼離了婚之後,無關杜、佟兩家的恩怨。笨女人、笨、笨、笨,難道她不知道,從她嫁給我的那一天起,我們之間的恩怨就注定要牽扯不清?」

  未了,他還真抬起腳來,用力的往椅子上一踹。

  砰地一聲,季叔嚇到了,站在一旁剛倒水進來的阿康也嚇到了,唯一還能端坐在沙發上的,唯有富山岐唆了。

  「杜,先別急!」他站起來,走到杜凡身旁,伸出手來拍拍他的肩。

  感受到他的安慰,杜凡稍微收斂起脾氣。「有沒有人發現,她什麼時候不見的?」

  「這……」季叔搖了搖頭。「杜爺你回來之後,夫人就一直關在房間裡,寸步沒離開房間,誰知……」

  他送了晚餐進去,卻沒見到人了!

  「媽的!」杜凡又忍不住地一罵,眼尾眸光瞟見站在一旁的阿康嘴裡嘀嘀咕咕的,不知在說些什麼。

  「阿康!」

  他一喊,阿康嚇得差點沒馬上軟腳。「是,杜爺有什麼事交代?」

  「你嘴巴嘀嘀咕咕的,在說些什麼?」

  「這、這……」這不好說出來吧?除非杜爺能保證不扒他一層皮。

  「說!」杜凡命令。

  「杜爺……」阿康嚥下一大口唾沫,怕下一秒自己的小命就要不保。

  「我說,說!」杜凡幾乎是用吼的。

  「是,杜爺,我是想說,你故意找了齊麗小姐來陪你演戲,還事先讓她去跟八卦媒體、平面報紙放假消息,是女人都會受不了,也難怪夫人會離家出走!」整人也不是這種整法吧?

  阿康的一席話聽得眾人喘氣連連,然後終於會意過來的季叔啊地一聲。

  「我就說,杜爺怎麼可能沒眼光到喜歡那個像八爪魚一樣的女人,而不喜歡寶兒夫人呢?原來是做戲!」

  他的這段話說得眾人不約而同的張口喘息,就怕下一秒杜凡的拳頭會朝著他老人家揮過來,然後老人一命嗚呼。

  「杜爺,你說,我說得對嗎?」不知季叔是跟天借了膽,還是真老糊塗到忘了該害怕。

  彌天蓋地的沉默籠罩而下,眾人都低頭不語,直到富山岐唆哈哈地笑出聲來,說出了大家心裡想說卻不敢說的話。

  「杜呀,原來你談起戀愛來,智商也跟貝一樣的降低了!」

  唉……愛情,真是害人不淺呀!

  「戀愛!」杜凡復誦一遍這兩個字,終於恍然大悟。

  是的,沒錯,他是戀愛了,愛上了那個小狗仔,愛她的大膽、調皮和不服輸的精神,所以才能幾度容她對他做出別人所不敢做的行為。

  他,愛上了那個可惡的女人!

  台北

  周婉婉早該料想到,這個男人很快就會找到台灣來,而且查出他親愛老婆的下落。

  當叮咚叮咚的門鈴聲響起,周婉婉拉開門,見到站在門外的杜凡時,她什麼話都沒說,只折回房間裡,拿了她的皮包,又折了出來,臨離去前,拋下一句:「好好跟她談談吧!她幾乎哭了一整天,還有,這裡是飯店的客房,你千萬別用吼的,會害我被飯店的人趕走。」說完話,她走得瀟灑又乾脆。

  杜凡朝著她的背影看了眼,隨即推開門,進房去。

  在輕輕推上門,轉過身來的剎那,他見到了躺在床上,似乎睡得不是很安穩的佟寶兒。

  往前走了幾步,他來到床邊,脫去腳上皮鞋,坐上床鋪,在她的身旁躺下,並伸出手去,將她給攬抱進懷中。

  「我好想你。」他低聲地說著。

  還好,手下眼線夠多,讓他很快就查出了她跑到台灣來找好友周婉婉的消息,而後他又請了人在台灣的長孫炎幫忙,在幾個小時內就查出了周婉婉投宿的飯店。

  或許是睡得不沉,也可能是他的低語吵醒了她,佟寶兒倏地睜開眼來,一見到他,先是嚇得愣住,然後開始拚命地掙扎起來。

  「你來找我做什麼?放開我!你不是要離婚嗎?我已經如你所願了,你還想怎樣?」他不放開她,她就乾脆槌打他。

  「寶兒。」他早該想到她會有這般潑辣的模樣,不過他喜歡,何況,她的拳頭打在他的身上根本不痛不癢。「你先聽我說。」

  「我不聽、不聽!」見自己根本推不開他、撾不走他,佟寶兒索性用雙手搗住自己的耳朵。

  「你不可以不聽。」他用一手去拉開她的雙手,但佟寶兒卻鴕鳥地想將頭埋進枕頭下。

  「我就是不聽。」她大喊。見她的模樣,杜凡好氣又好笑。

  「我愛你!」他突然說,寶兒整個人一愣,忘了掙扎。

  「我要對你說,我愛你,你真的不聽?」他不介意再一次說出那三個字。

  「你……」眼淚又不自覺地在她汪汪眼瞳中打轉。「你一定又是來騙我的,你怎麼可能會喜歡我,而且我還騙了你,我……嗚嗚嗚……」哇地一聲,她大哭了出來。

  其實她才不是不在乎,當見到他摟著其他女人,還當面承認與對方的關係,並置她於不顧,她差點沒當場痛哭失聲。

  那一刻起,她才意識到,自己很愛很愛杜凡。

  「別哭、別哭了。」杜凡學著哄她。

  她對他而言,是特別的,讓他有了許多第一次的經驗,像現在,他得學著怎麼哄女人。

  溫柔從來不是他的長項,但是為了她,他肯放下身段用心學。「我怎能不哭……我、我……嗚嗚嗚……」她哭得連話都說不清楚。

  不想看她繼續哭下去,杜凡只好先招認:「報紙上和八卦雜誌的報導都是假的,是我故意讓齊麗去散播的;還有,那三天我也沒跟她在一起,我是去處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總之,她是我故意找來氣你的,誰教你之前要耍我,所以我才會不甘心,也想想個法子來要耍你!」

  終於,她的哭聲停止了,神色錯愕地看著他。「你是說……這一切都是耍我?」

  不,她還是無法相信,畢竟她把初夜給了他,而他卻放著她一人在床上醒來。

  「是的,但我要向你說對不起!」他將她抱緊,整個人壓在胸口,親親她的額頭。

  「可是,你讓我一個人在床上醒來!」那一天,她好無助、好害怕。

  「是我不好。」他又親了她的鼻頭一下,「不過,那一天是真的為了緊急的事,我和阿康、阿為他們,還有富山岐唆一同去了趟上海。」

  「你不是故意丟下我?」她以為,他是在報復她!

  「當然。」他又親親她的眼睛。

  「可是那一夜你好凶,我以為你……」說不下去,她臉紅了。她以為,他是在她的身上尋求發洩。

  「當一個男人知道自己被心愛的女人耍著玩時,肯定不會高興到哪去。」杜凡歎了口氣說。

  「我不是故意的。」她對著他說,「一開始我根本沒想到會讓你遇到小狗仔的我,而我記得跟你說過,我家族裡的人都反對我當狗仔,我以為你也會一樣,所以才會在結婚之後,不敢告訴你,我是狗仔。」

  「原來。」杜凡又是一歎。

  不知聽誰說過,誤會一說開來,有時皆是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

  「杜凡。」寶兒低著臉,開始玩起他胸前襯衫的鈕扣。「你……是怎麼知道我騙你的?」

  至今她仍想不通,她哪兒露出馬腳了?

  「那一天,你將手機遺忘在我的車上,雖然我們才剛分手,但我想你,想得急切,所以就想親自將手機送到雜誌社還你。」

  「你是說……你去過雜誌社?」

  毀了!這是不是表示她的身份再也隱瞞不了了?

  「是。」他用手指輕撫著她嫣紅嘴唇,然後倚過臉來,一遍一遍輕輕地親吻著。「你果然還是如我記憶般甜美。」

  他的話讓她紅了臉,沒了誤會、沒了傷心,她的動作自然又恢復了大膽些。

  「凡,我們的夫妻生活還要恢復有名無實嗎?」

  「你說呢?」看著心愛的女人卻不享用的,不是白癡,就是傻蛋了!而他,當然兩者皆不是。

  「我想,應該不用了,因為現在我們已經不是夫妻了,就算有關係,也只能說是有實無名的一對男女。」她想起離開香港前留給他的離婚協議書。

  「我把離婚協議書撕了,所以,現在我們是有名有實的夫妻了!」說著,他很快地赴諸行動,先由吻住她的小嘴開始。

  好幾天了,無法抱她,讓他思念她,思念得渾身發疼。

  「嗯……」當第一聲輕吟流洩而出,寶兒忽然想起。「凡,你覺得當初我太姨婆和你太叔公,為何要提出讓我們聯煙這麼怪的要求呢?」

  杜凡停下了親吻她的動作。「這點不是很確定,不過,聽說他們年輕的時候曾經相遇,也許他們彼此相愛,卻礙於仇恨,無法在一起。」

  「會嗎?」寶兒驚訝地想了下,又問:「那……他們又怎會知道,我們一定適合?」

  萬一她和杜凡處不來,那兩家族的仇豈不越結越深?

  「什麼事都沒有絕對,想有所改變,總得賭一下!」

  而他們就賭贏了,這該感謝他的太叔公還有她的太姨婆。

  裹足不前的人生,在沒嘗到甜美果實之前,已注定永遠失敗。「可是,我還是覺得很冒險耶!」

  「但事實證明我們相愛,不是嗎?」

  「這個賭注很大耶!」

  「但,你贏了,不是嗎?」

  「可是……」

  「別說了。」

  「但是……」

  「沒有但是了,我們愛愛的時間到了,我已經為你禁慾了整整四天又八個小時,今晚你得好好補償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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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7-17 23:14:44 |只看該作者
尾聲
  「如何,你一點贏的機會也沒有了,現在你怎麼說?」少女得意嬌笑的繞在男人身旁。

  「我……我還有一個!」男人憤然地抬起臉來,哼了聲,又將臉撇向一旁。

  至少他認為沒道理五次都輸!

  「一個?好吧、好吧!我們就慢慢看吧!把最後一個也看完,看你還能不能心服口服!」少女掐了掐手指,哼哼一笑。

  「看就看,你以為我會怕你嗎?」男人面色鐵青地說。

  「嘖嘖嘖……生氣了、生氣了,贏不了我,就耍賴!」少女的嘴裡發出嘖嘖響聲,嬌笑著刺激他。

  「哼!誰說我贏不了?我就不信我會五次皆輸。」男人一哼聲,將臉轉向一旁。

  「好、好,我會讓你輸得心服口服。」少女仍舊是笑盈盈。「我們就接著往下看吧!」

  對於人間的愛情,她可有滿滿的信心,真愛無限大,愛情永不滅。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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