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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夢雲]鴨霸女王(混世魔女之六)[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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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3-7-18 00:08:09
  第七章
  
  就在段於鳳一邊吃著宴會的美食,一邊忙著欣賞眾多賓客的一舉一動,再從他們舉手投足之間去揣測他們心中真實的想法之時……
  
  咦?她怎麼好像看到一匹披著人皮的色狼在打一名年輕女孩的主意呢?單就那女孩外在的氣質來論,段於鳳還真有點懷疑那名女孩到底滿十八歲了沒?
  
  夭壽喔!這麼稚嫩的小動物,那匹色狼也吞得下去,當真是慘絕人寰的大「熱鬧」。
  
  呵呵!有熱鬧不湊上一腳,她段於鳳就個是段於鳳。
  
  為了湊上熱鬧,段於鳳狠下心來拒絕另一道美食的誘惑,一步步往那匹可恥的色狼逼近,就佇足於他的不遠之處,靜觀他會用什麼樣的卑劣手段釣那名年輕稚嫩的小女子。
  
  「你若想知道更多有關他的消息,不如我們找個比較安靜的場所,我再把他最近的動向說給你聽,好嗎?」
  
  這說話的男人段於鳳跟他算是有一面之緣。
  
  她知道他姓安,名字就叫敔男,外號人稱「花心男」,是安氏企業的第二代傳人,同時也是唯一能把安老頭送上「山頭」的寶貝兒子。
  
  說起這花心男的名聲嘛!哼!那可真是臭得不能再臭。
  
  在社交圈裡,有不少人知道這安啟男不只是女人的公敵,還是個敗類、垃圾,曾吃過這花心男悶虧的女性,更是恨不得能親手宰了這不要瞼的男人,就為了替自己好好出口怨氣。
  
  若非大夥兒看在安老頭的面子上,這安敔男就是死一百遍也不夠賠償那些被他毀掉一生幸福的女性。
  
  至於那名年輕稚嫩的女子嘛,呃,很抱歉,
  
  這女孩看起來雖讓她感到有幾分的眼熟,但段於鳳就是想不起自己到底在什麼地方見過這般愚蠢的女人。
  
  瞧,說她愚蠢,她還真的非常愚蠢。
  
  人家不過才下了這小小的誘餌而已,就見她一臉嬌羞的向「花心男」開口急問:「你當真知道他最近的消息嗎?」
  
  中計了!那愚蠢的女人還真是禁不起騙,三言兩語就被人給拐騙成功,這下可有好戲可看啦!
  
  只是,段於鳳還在考慮自己是否該上前湊熱鬧,假做好事之名,行湊熱鬧之實,順手解救一下那愚蠢女孩即將面臨的危機?
  
  考慮須臾,段於鳳決定她人都已經來了,總不好白來這一趟,乾脆一步上前。
  
  「這是當……」
  
  「當什麼當啊?安公子。」段於鳳一臉訕笑的對著他說。
  
  「啊?段於鳳。」慘了!我命休矣。
  
  一看到這人稱鴨霸魔女的段於鳳,安敔男臉色是又白又青,只因想起上回這可怕的魔女給他的教訓——
  
  第一次與段於鳳交手的安敔男,一點兒也不知她的可怕,一心就為她那張美麗的容顏所著迷。
  
  縱橫胭脂粉場,向來無往不利的安啟男,理所當然的拿出自認為釣女人的最高一招——金錢攻勢,很直接的開口:「我要包養你,你開個價吧!看是一個月要多少錢,才包養得起你這朵美麗的花?」
  
  段於鳳笑得花枝招展不說,還一副羞怯靦腆的模樣,害他看得神魂顛倒,還差點被她牽著鼻子就這麼一路的跟著她走。
  
  「你心動了對不對?」看她笑得如此嬌羞,安啟男更是心癢難耐。
  
  他興奮的想著,果然!古有名言,英雄難過美人關,美人難過金錢關,這句名言還真是假不了!
  
  只要祭出「錢」這字眼,就算是貞節烈婦也會心動的。
  
  「是啊!我好心動呢!心動的想……」段於鳳不只笑得嬌羞不已,還笑得挺禍水的,差點把人家的心魂全都給勾定。
  
  「想什麼?」不知這鴨霸魔女可怕之處的安敔男,還很不知死活,一臉陶醉地問。
  
  「想狠狠地摑你一掌。」話才說完,一個巴掌聲隨即跟著響起。
  
  安敔男臉頰一熱,當即怒氣衝天的指著她大罵:「你這不知好歹的女人,告訴你,你這樁Case完蛋了!你休想得到我安氏企業的合作案。」
  
  「哦!」甩甩手,段於鳳一臉不在意的輕應著。
  
  跟著神色倏地一變,纖纖玉手一出,揪著安敔男的衣襟低聲警告:「你若敢不簽下這張合同,我馬上就把你剛剛所說的那番話,公開給所有的報章雜誌,跟著我們再來瞧瞧,是你倒楣,還是我遭殃,你看如何?」
  
  「你、你、你有錄音存證?」這可能嗎?安啟男心惶惶然地問道。
  
  「沒錯!」段於鳳回答的不只篤定,而且還一臉自信的掏出她事先藏在口袋裡頭的小型錄音機。「小女子我素聞安公子您花名響叮噹,早挖好了坑,就等著您來跳呢!」
  
  被她這一坑,安敔男也只得自認倒楣,鼻子一摸,乖乖地任她擺佈。
  
  ***
  
  想到那次所經歷的慘痛教訓,安敔男嚇得冷汗直冒,心裡就直想著「落跑」這兩字,再也沒有那個心情想釣眼前這位年輕美麗的小妹妹。
  
  想溜?哈!地段於鳳豈有讓人這麼輕鬆過關的道理?
  
  難得他再次落人她的魔掌,不好好整整他,豈不是太對不起自己了?「怎麼?安大公子,仔細一想,我們也算是舊識,見了面不打聲招呼便想走,這樣子不嫌太過失禮了些嗎?」
  
  「我……呃……沒話好說、沒話好說,就這樣啦,拜拜。」揮揮手,不帶走任何一片雲彩,安敔男天真的以為只要自己懂得進退之道,這鴨霸魔女便沒理由為難他才是。
  
  殊不知,段於鳳若想整人之時,那人若不乖乖地讓她整上一整,也形同得罪了她一般,
  
  「安大公子,你這樣不行喔!同樣是年輕美麗的小姐,你對這女孩跟對我的態度怎麼會差那麼多?這樣子人家看了,可是會很不舒服的喔!」
  
  「好心的姑奶奶,你就寬懷大量的饒過我吧!我保證下次再也不敢啦!真的,我下次絕對不會再隨便招惹別的女人。」只要有她在,他安敔男發誓自己一定會乖乖的不敢作怪。
  
  「你……」還玩得不夠盡興的段於鳳,正想再好好地整整這沒啥良心的花花公子一頓,誰知身後竟突然響起一道女聲——
  
  「雜種,你幹嘛跑出來破壞我的好事?」
  
  一聽見雜種這兩個字的稱呼,段於鳳立即想起那個令她看起來感覺很眼熟的小姑娘是誰,她正是當年在主屋裡那名惡人先告狀的蠢女孩。
  
  這下場面可真是越來越熱鬧了。
  
  「哈哈哈!我還以為這差點被騙失身的笨女人到底是誰呢?原來,原來就是當年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蠢女孩啊!」唉!早知是她,她說什麼也不會無端跑出來淌這渾水的。
  
  「你、你這老狐狸精生的小狐狸精憑什麼對我說這種話?」黃雅怡怒火騰騰的指著她罵。
  
  「拜託!」很無聊的掏掏耳朵,段於鳳一臉不屑的開口:「你這小女孩難道就只有這一千零一個招數嗎?都已經過了那麼多年,瞧你……嘖嘖,還真是沒啥長進。」話說到此,鴨霸魔女還真是語不驚人死不休,「看你好像長高了許多,可那顆腦子的容量怎麼還是跟當年一模一樣呢?」
  
  被她這一激,黃雅恰氣得差點淚灑當場,再想起七、八年前的那一日,她賞她一巴掌的仇恨,她至今還未討回,乾脆手臂一抬就想狠狠地摑她一掌,以報當年之仇。
  
  從不肯吃虧的段於鳳,一看她的動作,身子立即機伶的一閃,狡猾的把那花心男推到自己的身前。
  
  於是,就這麼無辜的,安敔男成了代罪的羔羊。
  
  啪的一聲,當場惹來好多人的側目,更引起一陣不小的喧嘩。
  
  「哦喔!你慘了。」哈哈!看到安敔男被那花癡女這麼一摑,再看那蠢女人打錯人之後一臉驚慌失措的神情,段於鳳差點兒忍不住地開口暢笑。
  
  好爽,段於鳳心情愉悅的暗忖,好熱鬧喔!看來她還真得好好感謝那個強迫她來參加這場宴會的閻森不可了。
  
  ***
  
  正當場面陷入僵凝之時,黃鼎亭以及閻森還有幾位商場的老前輩,其中當然也包括安敔男的父親——安氏集團的總裁,眾人紛紛趕至他們的身邊。
  
  「這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黃鼎亭神情嚴肅的朝著打人的小女兒逼問。
  
  黃雅怡愧疚的低著頭,一句話也不敢回,更不敢抬頭看父親那張冷若冰霜的酷容。
  
  「就是你看到的情況,你女兒打了人,而那個被打的人就是安氏集團的小開,這樣你可了了?老頭。」恨不得天下大亂的段於鳳,說得輕鬆愜意,還一副看戲的神情。
  
  「雅怡,你都已經幾歲了,還這麼不懂事,我現在命令你立即向安先生說聲對不起。」
  
  「伯父……」安敔男正想把所有實情一字不露的轉述給各位長輩知曉,突然感覺到一道冷凜無比的目光直射向他,當場逼得他吞下所有解釋,只得一臉尷尬的住了口。
  
  「我不要。」不甘受這委屈的黃雅怡,態度堅決,說什麼也不肯對安敔男說聲抱歉,「我沒錯,錯的是這個不要臉的小狐狸精。」
  
  「黃雅怡。」那聲音又嚴肅、又冷澀,任何人聽了都會忍不住打起哆嗦,這就是黃鼎亭的可怕之處。不必疾言厲色,更毋需大聲咆哮,只要冷冷的幾個字,就足以把所有人嚇得屁滾尿流。
  
  當然,這其中絕對不包括段於鳳這名大禍水在內。
  
  被自己的老爸用這麼嚴肅的語氣一呼,黃雅恰當場淌下兩行清淚,她一臉委屈的哭訴著:「我沒錯,我根本沒錯,為什麼你們大家都要我道歉,我只不過是想打那個小狐狸精,哪知她這麼會躲,才害得我打錯了人,這樣我也錯了嗎?好!今天就算我當真有錯,那小狐狸精……」
  
  「住口!你左一句小狐狸精,右一句小狐狸精,這話能聽嗎?不管今天錯的是誰,你千不該,萬不該當著這麼多長輩的面前罵你姊姊狐狸精,更不該隨便出乎打人,這樣你聽懂你錯在哪裡了沒?」
  
  「沒關係,狐狸精這三個宇,我早已經習慣到不能再習慣了。」段於鳳佯裝一臉的委屈,說得煞是哀怨動人,最後還不忘表現出一副寬大為懷的模樣開口說:「今天雅怡妹妹既然喜歡稱我這個姊姊為小狐狸精,一切隨她就是,老頭,你可千萬別再怪罪她才好,要不人家可會說我這個姊姊專門欺負這年紀小的小妹妹呢!」
  
  「我不用你雞婆,更毋需你在此裝模作樣,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所做的一切、所說的每一句話全都是為了陷害我嗎?告訴你,你這黃鼠狼,我看不起你,水遠也看不起你。」哭訴一番之後,黃雅怡也不管在場的人心裡怎麼想,直接轉身悻悻然的離去,反正在她老爸的心中,那個小狐狸精永遠比她還來得重要。
  
  好啦!到此鬧劇總算是落幕了,只是留在原地的眾人,實在不知該怎麼打破這沉寂的氣氛才奸。
  
  仔細一想,這些事情不過全屬黃家的私人恩怨,他們確實也插不上口。
  
  只是可憐了那個代罪羔羊就是。
  
  看到這情況,段於鳳心裡還真是愉快得很。
  
  哼!憑她小小年紀就想跟她鬥,還早得很呢!正所謂君子報仇三年不晚,瞧,那沒啥教養的蠢女人這下不就遭到她應有的報應了。
  
  正所謂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就在段於鳳因報了當年之仇而表現出一臉的幸災樂禍之時,一雙深沉的眼眸也正直勾勾的盯著她瞧。
  
  看來,這女人應當是個可利用的棋子。他相信,只要自己運用得當,這女人將會是幫他打倒皇鼎企業最有力的人選才是。
  
  ***
  
  「你若不想當炮灰的話,最好的辦法就是保持沉默,一句話也別跟我提起。」才剛被老頭給「請」入房間,受了將近半鐘頭鳥氣的段於鳳,現在全身就像綁滿了定時炸彈一般,任何人只要輕輕一觸,保證馬上可以引爆她的脾氣。
  
  「OK,我現在什麼也不說,只單純的陪著你,這樣行嗎?」閻森雙手一攤,開口保證。
  
  只要能消弭她那可怕的怒火,要他怎做,他絕對樂意配合。
  
  「哼!」冷冷一嗤,段於鳳不給予正面的答覆,只邁開她修長的雙腳,一步步往屋子的外頭走去,想到外頭去吹吹風,降降她的火氣。
  
  亦步亦趨跟著她的閻森,當真守諾的不開口也不出聲,就等著她心情較好之時,再好好跟她討論他倆將來要走的路。
  
  他瞭解於鳳的程度更勝於自己,他知道她絕對不是個典型的賢妻良母,也瞭解她的能力,更知曉她是有抱負、有野心的女子。
  
  就因此,他早已替他倆擬定一個未來的方針,就等著適當的時機,好跟她討論個清楚。
  
  對於閻森的存在,段於鳳不是不知,更無法輕易匆視他的存在。
  
  講句老實話,他的陪伴對現在的她來說,感覺還真是好得不能再好,尤其是在她心中充滿了矛盾的情緒之時,有他的陪伴確實是替她減少了許多掙扎的痛苦。
  
  「你知道老頭想把皇鼎留給我的這件事嗎?」突然,段於鳳開了口。
  
  「我知道。」跨出大廳,來到外頭的庭院,閻森看她隨意的找了個地方一坐,他索性也瀟灑的陪著她一起坐下,完全不管這地方是否會弄髒他倆的衣服。「這件事黃董早在我的面前提過好幾次了。」
  
  「哈!原來你早就已經知道了。」一聽他早就知曉的事實,段於鳳心裡突然萌生出一個疑問,「告訴我,你接近我的原因是在於……」
  
  「別懷疑我對你的感情。」對她這突然萌生的疑惑,閻森心裡還真有幾分氣惱,「以你的聰明,從這些日子我們相處的點點滴滴,你當真看不出我對你的感情嗎?」若非愛她,他何須事事受限於黃鼎亭之手,以他的能耐,他就算現在想獨當一面,也非不可能的事情。
  
  「感情?」對這種虛浮莫名的東西,段於鳳還是無法接受。「說實話也不怕你生氣,對你,截至目前為止,要談感情這兩個字,還真是過早了點。」
  
  「我知道。」上輩子是他負她太多也太深,這也就難怪這輩子她會事事提防著他,更不肯輕易交心。
  
  她的情緒,他瞭解,也能體會,更能體諒。「不說感情,我還是想跟你談談我們兩人的未來。」
  
  「未來!?」雙眼瞠大,段於鳳一臉莫名的開口:「我們之間哪有未來可言?」他是他,她是她,她與他的關係根本就是八竿子也打不著,這樣的關係還有未來?這話未免也太滑稽了點。
  
  「有,一定有。我們之間一定有未來可言。」他已經等了她有千年之久,這輩子他若再輕易的錯過她,閻森就不再叫閻森了。
  
  「嘖嘖,我還真沒想到你的意志竟然這麼堅定。」他有,她可沒有。「說實話,感情這檔子事,我段於鳳這輩子還不曾想過。只因這輩子截至目前為止,我腦子裡頭的東西全都是老頭還有我媽這兩個人所灌輸給我的一切。我的恨,因他們而起;我的怨,也因他們而起;我的嗔,同樣也因他們而起。說出來也不怕你跑去跟老頭告狀,這輩子我最大的宏願就是毀掉皇鼎,不計代價、不擇手段,就算會因此而遭千萬人唾棄,我也在所不惜。」
  
  聽她提到這話題,閻森無言了。
  
  只因他不想在這樣良好的氣氛之下,跟她再起任何的衝突。
  
  「算了!話就暫且說到這兒,你口渴不渴?我進去幫你倒杯飲料過來?」不可否認的,閻森之所以轉移話題,最主要的目的是為了鬆弛一下現在這種緊繃的氣氛。
  
  「隨便。」
  
  有得喝,她當然樂意喝;沒得喝,她也不會強求的。
  
  這麼一想,段於鳳突然發覺,自己除了對皇鼎的堅持之外,其他的好像還滿隨意的嘛!
  
  「你在這裡等我,別隨便亂跑,我去去就來。」
  
  「OK。」
  
  既然隨意,那就隨意個徹底吧!反正有人樂意幫她服務,她當然也樂得享受他人的服務,不是嗎?
  
  目送閻森的背影,段於鳳突然感覺這男人的身材還真是一級棒的,再想起他那張俊容,嗯!不錯,長得倒也人模人樣。
  
  倘若他有興趣走男模這個行業的話,她倒是能將他介紹給那個好色女洪杜鵑也省得他在她身邊不時嘮嘮叨叨個沒完沒了。
  
  仔細一想,這法子還真是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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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3-7-18 00:08:35
  第八章
  
  「是誰?」察覺有人欺近自己的段於鳳,立即全身進入戒備狀態,身子一站,往那欺近之人的方向一望……
  
  他是個很難讓人忽視的男人!這是指他有意想讓人知道他的存在的時候,他的強悍、邪佞、還有那股說不出的奸慝氣勢確實很難讓人忽視他的存在。
  
  可是當他有意隱瞞自己的存在時,他那張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容顏,確實很容易讓人過目即忘。
  
  對這個擁有兩種不同性格的男人,段於鳳的感覺是——不喜歡,很不喜歡,超不喜歡。
  
  就因不喜歡,她對他難免戒備更深,一雙水眸直勾勾的鎖著他不放,就防著他突然使出什麼害人的小伎倆。
  
  「嘿!請你別對我產生那麼大的敵意好嗎?再怎麼說我也是個跟你有相同目標的人呢!」噙著一抹無害的微笑,他雙乎一攤,坦然以告。
  
  對這樣聰明的女性,簡文雄知道自己是絕不能對她有任何隱瞞,要不同夥可就要變成水火不容的敵人了。
  
  「同夥?」這話可引起段於鳳的興趣了。「把話說清楚一點好嗎?還有,在說話前,麻煩請你先自我介紹一下,要不我還真不知該怎麼稱呼你這位『同夥人』。」她有意無意的特別強調同夥人這三個字眼。
  
  「敝姓簡,名文雄,一家小小公司的職員兼董事,沒什麼顯赫的背景,只不過是個小人物罷了。」
  
  一聽到簡文雄這三個字,段於鳳細緻的雙眉立即緊擰起,「呵呵!簡先生還真是謙虛,當今商場有誰不知道你這新進的後輩,你的名字在這詭譎多變的商場可是代表著滅亡,這樣還謙稱自己是個小人物,那我段於鳳在您的面前豈不是什麼也不是了?」
  
  「呵呵,好說、好說。簡某人若與你這位商場人稱鴨霸女的段於鳳相較,還真有雲泥之別。」
  
  惡,噁心。不想再與他在那兒「五四三」的段於鳳,索性直接把話題帶入重點。「你與我是一個半斤、一個八兩,我們就別在這裡假惺惺了,還是請簡先生直接說出你的來意吧!要不若等到我的同伴回來,你想說可就來不及了。」
  
  「好!段小姐為人果真爽快,既然你如此爽快,簡某也就不好太過矯揉造作,一句話,你既有心想毀了皇鼎,我幫你如何?」
  
  「哈哈!你憑什麼說要幫我?」沒錯!段於鳳確實是發下宏願,這輩子非毀了皇鼎不可,可心高氣傲的她,可不屑借助任何的外力,就算這人當真有那個能力,她也不屑他的幫助。
  
  「裡應外合,總比一個人做來得簡單許多,不是嗎?段小姐。」
  
  「哇!你好聰明喔!連這麼困難的法子也能想得出來,當真令於鳳佩服極了。」段於鳳拼了命的點頭,還不忘加點暍采的掌聲,那模樣看來好像當真打算當他的『抓耙子』。
  
  神色一整,段於鳳一臉犀利嚴肅的開口低喝:「你這人還真是聰明,好人由你來做,壞人全由我當,你想,我段於鳳當真是個這麼愚蠢的女人嗎?你真天真的以為我會甘心受你的利用與擺佈嗎?」
  
  「NO、NO、NO,段小姐你這話可說錯了,我倆的合作是站在同等的地位與立場,並無你所謂的利用、擺佈等卑劣的說辭,我不勉強,一切就看你的意思。」
  
  話說到此,簡文雄突然從自己的口袋中掏出一張名片,硬塞到段於鳳的手中,才再開口:「倘若段小姐你當真同意我們的合作方案,就請打這個電話與我聯絡。切記,我二十四小時隨時等候你的電話。」話說到此,他人突然頭一低,輕輕的在段於鳳水嫩的雙頰上留下一道唇印,更狡猾的在她還來不及反應之前退離五步的距離,跟著就消失於夜色之中。
  
  輕撫著他所烙下的那道唇印,段於鳳還真有點心動。
  
  當然這心動並非針對他那個人而言,而是指他所提議的合作方案。
  
  正如他所說,與其一人在裡頭搞鬼,倒不如與他來個裡應外合,這樣不只能達到事半功倍的效果,還能節省不少的時間。
  
  這……確實是值得她好好考慮考慮。
  
  ***
  
  黛眉緊蹙,小嘴緊抿,神情一片的茫然,那模樣分明寫著她有心事,而且這件心事還挺困擾這霸道的小女人。
  
  閻森心忖,打從他進屋子去幫她取來飲料之後,段於鳳便一直維持著這若所有思的神情。
  
  他雖明知她心中有問題正困擾著她,可就是不知該怎麼開口向她問個清楚才好。
  
  眼看她家就近在眼前,閻森終於按捺不住地踩下煞車,他轉過身的同時,也逼段於鳳那雙凝視窗外夜景的水眸看著他。
  
  兩人面對面,他開口問:「你心裡有事?」
  
  「沒有啊!是誰告訴你我心裡有事的?」段於鳳雖慣於說謊作假,可在那雙犀利深沉的眼眸逼視之下,也難免有幾分的不自在。
  
  「此地無銀二百兩,這句話你聽過沒?」她的表現已間接拆穿了自己的謊話,若再想裝傻蒙騙可真要說不過去了。
  
  要死了!要死了!這男人幹嘛那麼精明啊?真是討厭耶!
  
  難道他就不能表現得稍稍笨一點嗎?這下該怎麼轉移他的注意力,讓他別再這麼咄咄逼人的直向她追討真實的答案。
  
  考慮一會兒,段於鳳突然想到他對她的感情,於是乾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犧牲一點,用自己這張可口的櫻桃小嘴,緊緊的封住他那張討人厭的大嘴。
  
  本來是想只要稍稍轉移他的注意力,她便可功成身退的。
  
  哪知這回段於鳳的如意算盤可打錯了。
  
  閻森一看段於鳳主動吻上自己,而且還表現得那麼熱情急切,閻森就算再笨也懂得把握這難得的良機。
  
  他霸道的箝制著她的身子不放,一張嘴更放肆的直吻著她,不只如此,他還強肆的探索她檀口中的美妙滋味,直吻得她暈頭轉向,不肯輕易放過這個喜歡使壞的女人。
  
  哎呀!這下段於鳳可真幹下賠了夫人又折兵的蠢事啦!
  
  在他的手探入她的衣服底層,接觸到她灼熱的肌膚之時,她稍微的掙扎一下,可惜就是掙不開他的懷抱。
  
  在他的唇更進一步的親吻上她胸前的蓓蕾之時,她依舊不忘梢稍表示一下反對的意見,只可惜還是不怎麼成功就是。
  
  緊接著下來,全都是些未滿十八歲之青少年不宜的畫面。
  
  想想這夜,還真是纏綿悱惻啊!
  
  ***
  
  她以為自己就要完蛋了,其實沒有。
  
  她以為這夜就是她失身的夜晚,結果也是沒有。
  
  在那旖旎纏綿的時刻裡,段於鳳老早就忘了什麼四維八德、禮義廉恥、甚至連女人的矜持為何物,她也早拋諸於腦後。
  
  在這樣天時地利人和的情況之下,她還失不了身,這一切只能歸功於那個自制力比聖人、柳下惠還要強的閻森。
  
  聽他說,他不是不要她,只是不想這麼輕匆她與他的第一次。
  
  天啊!聽聽這是什麼爛理由,她小妮子都已經被他吻得全身灼熱,一心就想著趕緊獻身給他,他卻用這種超爛的理由來拒絕她,當真是……去他的老爸、老媽、爺爺、奶奶、還有那個王八蛋的十八代的祖宗。
  
  若非是閻家那些混蛋祖宗的明訓,她段於鳳今晚早就失身成功了,幹嘛還要懸著一顆想要卻又要不到的失望之心,折騰得她睡不著覺。
  
  還有更慘的一點是——當他把她吻得暈頭轉向,什麼都不知道的時候,那個超爛的男人竟還狡猾的趁著她神智還未回復之際,進行逼供的齷齪劣舉。
  
  害得她……害得她一時不察,把簡文雄找她談的事情也一併吐露給他知道。
  
  嗚!她不要活了啦!活了將近二十五個年頭,今晚算是段於鳳最丟臉的一個夜晚,甚至比她十六歲生日的那一天還要丟臉。
  
  一想到自己是拜誰之賜才會這麼丟臉,段於鳳氣得乾脆啃起自己的枕頭,猛槌自己的棉被出氣。「死閻森、臭閻森,總有一天我段於鳳一定要把你拆吃人腹,不然我就跟著你一起姓閻。」
  
  為了貫徹這偉大的宏願,段於鳳決定明天就到錄影帶出租店,找些A片好好回來觀摩、觀摩,再把所學到的一切利用在閻森的身上,到時……嘿嘿嘿,她就不相信那個姓閻的傢伙還能勉強自己當那個什麼姓柳名下惠的蠢傢伙。
  
  倘若連這個法子也無效的話,她段於鳳乾脆去跳高雄「愛河」算了,也省得自己留在這世上丟人現眼。
  
  ***
  
  「這採購方案,既然我倆的意見一致,我想應該可直接發回採購部門,要他們開始進行這項方案才是。不過在此之前,我希望你能撥個時間告訴採購部門的主管,告訴他要注意幾個著力點,商品、數量、還有銷售的時機,另外一個就是價格方面的權衡。」
  
  耳聽悅耳動人的低沉嗓音,眼看他那張足以迷死所有女性的俊容,段於鳳當真是有點「醉」了。
  
  她好想,好想嘗嘗他那張正用來浪費說話的嘴喔!
  
  這一想,段於鳳當即毫不客氣的抓住他的下巴,大剌剌的奉上自己一張櫻唇,緊密且親暱的貼著他,學著他曾教過的技巧,拚命的咬他一頓,還使盡全身的力氣,猛吸吮他的嘴唇。
  
  不錯!真的是很美妙。
  
  原來主動的親熱還具有這種說不出的樂趣,早知道她十八年前就該好好的嘗試、嘗試才是。
  
  對她主動的熱情,閻森剛開始是樂得接受,但不過眨眼間,他就再也受不了了,只因這女人實在粗魯的有點兒過分。
  
  猛然一推,他看她又要貼上自己,趕緊迴避開口:「夠了吧!我剛剛說的那些,你到底聽清楚了沒?」
  
  「沒有。」囉哩囉唆的一大堆,誰理啊?「人家昨晚又作夢了耶!」這才是段於鳳想跟他討論的重點。
  
  這夢,她之前也曾做過好幾次,之所以不談它是因為她無法接受自己慾求不滿的事實,但經過昨晚的那場親熱之後,她坦然了。
  
  既然已「哈」他哈到這種程度,她乾脆接受了事,也省得一天到晚好像吃了幾噸的炸藥一般,隨時都在生氣。
  
  氣死別人是小事一件,若不幸氣壞了自己的身子,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夢?一聽她提起夢這個字眼,閻森眼神一閃,詭譎的光芒稍縱即逝,他狀若無心的問著:「你做了什麼樣的夢?」
  
  「剛開始,我夢見的人物根本與你我二人無關,只是這夢到了最後,主角竟變成你我兩人。」段於鳳一邊敘述著夢的一切,一邊站起身子,很主動的偎入閻森壯碩溫暖的懷抱之中,表現得有如夢中那個小女人般的溫馴賢淑。
  
  「在夢裡,你我皆是古人打扮,我荒唐的還會談一手的好古箏,還會吟詩作詞。你有一個母親和一個表妹,那個表妹一看就知道是個花癡女,她對你可是愛得不得了呢!一聽說你要下江南一趟,還直吵著說要一起跟去。」
  
  「那你呢?」閻森別有深意的追問她在夢中所扮演的角色。
  
  「我?哈!說出來你一定不信,在那個莫名其妙的夢裡,我竟然是你的妻子耶,所有夫妻間該做的事情我們全都做了,你說,這好不好玩?」段於鳳邊說,還邊調皮的用自己的手指在他的胸口處畫圈圈,一圈又一圈的畫,就像恨不得用這些畫出來的圈圈,深鎖住他的心,讓他這一輩子只能由她一人獨佔,任何女人也休想覬覦這屬於她私人所有的產物。
  
  獨佔?一想起這字眼,段於鳳不由得眉頭一攏,暗自懊惱自己怎會突然對他產生這麼強烈的獨佔欲,這種事情可不是現在的她所能接受的。
  
  她想要的只是那種說不出的感官刺激而已,其他的一切,就暫時別理它好了。
  
  「你就只夢到這些而已嗎?」那就還不到時候。
  
  「對!就這些而已。」話說到此,段於鳳突然水眸一瞇,犀利的直鎖著他的雙眼開口:「聽你這話,好像知道我這夢應該還有續集,對不對?」
  
  「哈!」佯裝一臉的調侃,閻森有心迴避她的問題,於是開口道:「夢是你自己在做的,是否有續集理當也只有你自己才知曉,我就算再怎麼厲害,也不可能干擾到你夢裡頭的世界。」
  
  聽他這麼一說,段於鳳不由自主的點點頭,算是同意了他的說法。「對!應該是這樣沒錯。」話雖是這麼說的,可她總覺得有些不對勁的地方,但就是要命的說不出那種不對勁的感覺到底是什麼。
  
  「好啦!別胡思亂想那些有的沒的。」順手抓住她那只在他胸前作怪的小手,閻森有心的刺探,「對於簡文雄那男人所說的那件事,你到底決定怎樣?」
  
  「我決定……」呵呵!一想到自己曾發下的宏願,段於鳳笑得更賊,她暗忖:這也是可利用的一點不是嗎?「你若想知道我的決定,今晚就請我到你家吃一餐,等吃飽了飯之後,我再來告訴你我的決定,這交易你覺得可不可行?」
  
  「你在玩火,女人。」這點,閻森相信聰明的她絕對不可能會不知道。
  
  「沒錯,我確實是在玩火。」段於鳳大膽的承認,同時也毫不隱諱自己對他的「性」飢渴。
  
  「你已經決定要跟我共度一生了嗎?」倘若她真有此決心,那他們倆才可能更進一步,若不是,那什麼也不用說。
  
  擰擰眉,段於鳳一臉唾棄的開口:「拜託,你別像個老冬烘好嗎?現在都已經是什麼時代了,男歡女愛只要雙方高興,誰還會計較最後的那道程序。」就如她那個母親,還有老頭,不也是沒名沒份的過了一輩子,也不見他們身上少掉任何一塊肉啊!
  
  「很抱歉,你的論調我無法接受,等你確實準備好要與我共度一生時,我們再來討論你所感興趣的那個話題也依然不遲。」話落,閻森也不管她那張怒容的可怕,身子一轉,手拿一件公文就要往董事長的辦公室定去。
  
  段於鳳看他一點兒也不為所動,憤怒的開口威脅道:「難道你不想知道我的決定了嗎?」
  
  「你不說也無妨,反正我倆相處的時間還很長,我會慢慢的等,看是等到你有所行動的時候,還是等到你肯開口說出答案的時候,都行。」
  
  「好!這可是你逼我的。」哼!她段於鳳就不相信他當真這麼沉得住氣。「你不滿足我的好奇也無妨,我頂多去找別的男人來試一試。」
  
  一聽她要找別的男人試,閻森一張臉可變得比任何怪物都來得掙擰可怕,他咬牙切齒的低喝:「你敢?」
  
  「哈哈哈!你說呢?」他越是生氣,段於鳳就越高興。想用那種可怕的臉色來嚇她,等下輩子再試看看有沒有用吧!
  
  「好!這可是你自找的,怨不得我。」話落,閻森門一關,還非常順手的按下門鎖。
  
  段於鳳一看他的舉止,一顆心可雀躍極了。
  
  終於,好不容易總算刺激到他發了狂,這下子她總算能完成自己昨晚所發下的宏願,當真是可喜可賀啊!
  
  只可惜……
  
  段於鳳還是高興得太早了點兒,等辦公室門再開啟的時候,她一張小臉不但紅得有如關公一般,連身子也不停的哆嗦著。
  
  她雙眼目露凶光,咬牙切齒的瞅著那可惡的男人直瞧。
  
  可惡!可惡!那卑鄙的男人竟敢用這種下流的手段來逗弄她。
  
  把她逗得慾火焚身,還逗得她不得不開口承諾絕對不會隨便找別的男人一試,跟著他就這麼停了手,不再繼續下去。
  
  不管她怎麼強悍霸道的命令他,哭泣哀號的懇求他,他就是不肯完成最後一道手續。
  
  這、這、這到底算什麼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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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3-7-18 00:08:54
  第九章
  
  簡文雄說他有必要再見她一面。
  
  她問他,見面的理由是什麼?
  
  他回答說:「因為我必須再一次確認我們的合作關係。」
  
  合作?對啊!簡文雄那小子不說,段於鳳還真快忘了他所提議的合作方案呢!
  
  考慮了一會兒,段於鳳決定不管自己最後的決定是什麼,她都該給人家一個清楚的答覆才是。因此,段於鳳赴約了。
  
  「你決定如何?」簡文雄一臉平靜的問著。
  
  段於鳳狡猾一笑,這男人想用平靜無所謂的模樣來探測她的心事,可說是白搭了。
  
  他越是不肯真誠以待,她對他的心防也就越重,要談合作自然也就成為不可能的事情。「你可知,你現在的表情讓我感覺就像只黃鼠狼般?」
  
  「為什麼?」聽她稱他為黃鼠狼,簡文雄平靜的臉色略過一絲絲難以察覺的焦急。
  
  雖難以察覺,可依舊難逃段於鳳那雙精銳的眼瞳。
  
  她笑了一笑,不做正面的答覆,反問他道:「先告訴我,你為何會把目標指向皇鼎?」
  
  皇鼎的確是很大的目標,可一般人想動它卻也非容易之事,這人會把目標指向這麼難以應付的大目標,其心思就值得她好好深究。
  
  簡文雄掙扎著該不該對她吐實,須臾之後,他終於做了決定。「因為我恨黃鼎亭。」他不只說得咬牙切齒,雙眸更充滿恨意。
  
  「難道你也是……」那老頭的私生子?
  
  「不!我不是。」他根本不屑與黃鼎亭搭上任何關係,「倘若我是的話,今天我所做的就不是毀掉皇鼎,應該是毀了你這個想毀了皇鼎的女人才是。」
  
  「嗯嗯,這倒也是有理。」確實!倘若他真是老頭的私生子,那他所做的就絕對不只如此而已,以他的野心來說,不強佔整個皇鼎那才真是怪事一件。「既然你不是,那我是否有這榮幸請教你恨黃老頭的主要原因?」
  
  「因為他毀了我的家,強佔了我的母親,害死了我的父親。」
  
  哇塞!三條重罪耶!那老頭還真是出乎意料的可恨、可恥、可憎啊!「既然你那麼恨老頭,為何不乾脆一刀殺了他了事?」也省得動這些歪腦筋,誤人誤己又浪費時間,不是嗎?
  
  聽她這一說,反倒換成簡文雄啞然了!
  
  他搖著頭開口:「你當真是黃鼎亭的種嗎?」倘若真是的話,為何能這麼不在乎的開口建議他人奪取自己父親的性命?
  
  「不知道。」這點,段於鳳不予置評。「我聽我老媽說是,我也跟著一起說是,至於是或不是,也只有那對男女自己清楚了,不是嗎?」
  
  聽她回答得如此妙絕,簡文雄不由得開口大笑,「哈哈哈!我真受不了你這個女人,我真想不到這世間還有你這樣的女人存在,哈哈哈!」
  
  笑?看他笑得如此愉快,段於鳳心裡可不舒服極了。「你想笑儘管慢慢的笑,我先走一步了,至於你想知道的那個答案,很抱歉得讓我再多考慮幾日,我才能給你答覆。就這樣啦!拜拜。」話落,她也不管那男人是否會把自己的下巴給笑掉,身子一站,連帳單也不拿,就想直接走人。
  
  「等等。」才剛談到主題,這女人就想溜?簡文雄一伸手緊緊扯住段於鳳的手臂,不讓她走。
  
  對他抓住自己手臂的舉止,段於鳳初時是不悅的,正想開口好好的罵他一頓,哪知眼眸一瞟,突然讓她發現窗外有個人正鬼鬼祟祟的往他們這方向瞧來。
  
  好啊!那男人竟也學起人家幹起這等偷雞摸狗的醜事,不如就趁著這機會……心念一轉,段於鳳立即出其不意的俯低身子,還給簡文雄第一次見面時送給她的見面禮——一個印在他臉頰上的吻。
  
  這個吻的力量可真是大得讓人難以預料。
  
  簡文雄一臉呆樣、瞠目結舌,看那蠢樣好像連下巴也快掉了。
  
  反觀窗外那名偷窺者,則是一臉的憤怒,他目光如炬,只差沒親自踏入餐廳來砍人而已。
  
  段於鳳看到這兩個男人出現截然不同的反應,不由得發出嘿嘿嘿的奸笑。
  
  這下可有熱鬧可瞧羅!
  
  ***
  
  攏一攏垂肩的長髮,順順自己的衣擺,再拉拉自己的裙子。
  
  段於鳳邊走邊注意在她後頭緊跟不放的男人,就等著看他到底能忍耐到什麼時候;
  
  她一路緩緩地走,慢慢地逛,走三步,再停個幾分鐘看看櫥窗裡頭的擺設。
  
  其實她根本沒在注意任何東西,她所注意的不過是反射在櫥窗裡頭的那個男人。
  
  調皮的吐了吐粉舌,她心裡暗自想著,這男人肯定是快被自己給氣瘋了,要不他怎會傻得到處撞人,走起路來還有點醉醺醺的模樣呢?
  
  發狂啊!上來質問啊!我段於鳳就等著你主動出招呢!你怎會到現在還不採取主動的攻勢,這樣遊戲可就不怎麼好玩了喔!
  
  給了他大約有五分鐘的時間,段於鳳看他連動也不動一下,就只曉得張著一雙快要噴火的怒眸直瞅著她。
  
  搖搖頭,她對他還真是沒有辦法,算了!一切隨他去好了,她該做的、能做的,都已經做盡了,他再沒任何反應,那也是他家的事情。
  
  而她……很簡單啊!直接放棄那宏願不就得了。
  
  這樣一來,她平靜,他也好過,何樂不為?
  
  只可惜事情的變化往往出乎人的意料之外,就在段於鳳閃身走入一條僻靜的街道時,緊跟在她後頭的閻森突然一步跨向她。
  
  動作極為粗魯的把她拉靠於石牆之上,更霸道的深鎖住她的檀口不放。
  
  這是個完全不同於平常的吻;這吻以雷霆萬鈞之勢夾帶著撼天動地的怒火。
  
  他可以說是毫不憐惜的吻痛了段於鳳的櫻唇,當她承受不住的出手反抗時,閻森緊緊的將她的雙手箝制於她的頭頂,用自己全身的重量制伏她的身子,他修長的腿就在她的雙腿之間,藉機頂住她嬌弱纖細又敏感的身子。
  
  「你不是很喜歡我這麼待你嗎?為了逼我這麼待你,你不顧一切、不擇手段,就為了看我為你發狂吃醋,就為了逼我如此狠戾的對待你,不是嗎?」
  
  「我……」心裡有幾分恐懼的段於鳳,急著想替自己的行徑辯解。
  
  豈知閻森根本不讓她有辯解的機會,一低頭再次強佔她的櫻唇不放,雙手更是邪肆的探索著她的身體。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段於鳳突然產生一種似夢的幻覺,她好像見著一個跟閻森很像的男人,拿著一把長劍抵在那溫柔似水的女人頸上。
  
  他神情淒厲的逼著她問:「為什麼?為什麼你要背叛我對你的愛?」
  
  女子無言,她只用一雙水瀅瀅的秋瞳,哀傷的看著那個男人,心裡不斷吶喊,相信我,相公,請你一定要相信我,別、別背叛我對你的愛與信任。
  
  可到了最後的結果……
  
  ***
  
  簫茹鳳,一個好似用水做出的女人一般。
  
  她體態輕盈、貌美如花,琴棋書畫是樣樣皆通,就因她的美、她的博學多聞,踏上她家門檻求親的男子多得幾乎快把她家門檻給踏破了。
  
  一日,她上寺廟進香求佛,就為了求神明保佑她爹長命百歲,哪知竟不幸的遭遇一群不學無術的男子調戲。
  
  閻森與簫茹鳳同是故鄉人,他不只是所有未嫁閨女所青睞的對象,更是他表妹一心想嫁的良人。
  
  這日,他正巧欲上寺廟找自己的好友,也就是寺廟的住持聊天下棋,就這麼好巧不巧的化解了簫茹鳳的危機。
  
  一男一女可說是一見鍾情,再加上相當的門風家世,所以當閻森托媒上蕭家提親之時,簫父沒有任何猶豫,一句話便應允了他。
  
  從此,夫妻鸛鰈情深,真羨煞不少的年輕男女,只可惜他那不死心的表妹老纏著他的娘親,要他娘親作主替他休了簫茹鳳,逼他改娶她。
  
  想當然耳,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
  
  今天就算沒有簫茹鳳,他也不可能娶他表妹為妻,更甭說他現在一顆心都繫在簫茹鳳的身上,絕不可能再看其他女人一眼。
  
  這一日,因江南那邊的市場出了問題,逼得閻森不得不親自動身處理。
  
  臨走之前,閻森最放心不下的就是自己的妻子。她身子骨纖細,個性又柔弱,他怕,怕把她一個人放在家裡,會遭來自己娘親與表妹的欺負,想帶她一起隨行,他又不捨,只因他實在不放心她那纖細嬌柔的身子,就怕她受不住長途跋涉之苦。
  
  在千叮嚀、萬囑咐之後,閻森終究還是得動身前往南方市場一趟。
  
  被夫婿單獨留在家裡的簫茹鳳,不管婆婆與表妹如何刁難她,她全都隱忍下來,一心就期望自己的夫婿能趕緊從南方回來。
  
  她不在乎自己受苦,唯一擔憂掛慮的就是自己的相公。
  
  就這麼日過一日,很快的,相公歸期已近。
  
  這一夜,她感到特別的疲倦,斥退服侍自己的婢女之後,她便和衣躺下,想稍事休息一下。
  
  未料這麼一躺,天色已然大亮,一聲尖叫把她從如夢似幻的情境中喚醒。
  
  簫茹鳳張開雙眼,稍稍的坐起身子,正想開口問這尖叫聲究竟是何原因?
  
  豈知張眼一瞧,這才發覺自己竟然一身赤裸,身旁還躺了個陌生的男子,更令她感到意外的是——她口雖能開,卻怎麼也發不出任何的聲音來。
  
  這、這、這究竟是什麼回事?
  
  正當她一頭霧水,滿心疑惑之際,閻森竟在這時興匆匆的從外頭趕回他們倆的房間。
  
  「娘子、娘子……」一聽見相公的呼喚,簫茹鳳一臉慘白,她以眼神示意要自己的婢女趕緊上前來幫她更衣。
  
  可是那侍女竟一臉癡呆,根本就不知應該怎麼反應。
  
  在求助無門的情況之下,簫茹鳳一切只得自己來,只是當她穿好褻衣底褲之
  
  時,閻森也正好踏進房間,看到所有連她都不知該怎麼解釋的一切。
  
  看到自己的妻子竟公然的賞了一頂綠帽讓自己戴上,任何男人的反應都該是一樣的。
  
  只見憤怒不已的閻森倏地拔出自己身上的佩劍,抵住簫茹鳳的咽喉問:「為什麼?為什麼你要背叛我對你的信任?」
  
  簫茹鳳無語,不只因現在的她根本說不出話、發不出聲,更因她對這一切根本一無所知。
  
  試想連她自己都厘不清的疑惑,她又如何能向自己深愛的相公解釋清楚呢?
  
  就在兩人對峙之時,那全身赤裸躺在床上的男子,狡猾的趁著這難得的機會整柬自己的衣冠,並偷溜出房間。
  
  簫茹鳳一看那陌生男子要走,伸手正欲抓住他,求他好好對自己的相公解釋,但是那柄抵在她咽喉的長劍根本不容許她有任何動作。
  
  閻森看自己的妻子都已經到了這節骨眼,還一心眷戀著那名男子,他神情更是淒厲的逼問:「為什麼?為什麼你要背叛我對你的愛?」
  
  簫茹鳳無言,在無法開口說話的情況之下,她只能用一雙水瀅瀅的秋瞳,哀傷的看著自己的相公,心裡吶喊著:相信我,相公,請你一定要相信我,別、別背叛我對你的信任。
  
  「可惡!」
  
  看自己的妻子連辯解也不肯,閻森怒極不再留情,心狠的下了重手,一劍就刺穿簫茹鳳的咽喉。
  
  簫茹鳳便這麼含冤莫白的死在自己最親最愛的相公手中。
  
  問她怨嗎?她怎不怨?
  
  問她恨嗎?她又怎能不恨?
  
  在陰差將她的魂魄銬上手銬腳鐐之時,她一步步往前拖著,過了奈何橋,到了閻王殿,她哭訴著滿心的不甘,恨那可恨的男子,更恨策劃這一切的陰謀者。
  
  閻王問她,可要上陽世替自己尋回個公道義理。
  
  她哭泣著說:「不要!我只求不再為人;永世不再受情愛的折磨。」
  
  於焉,她轉世投胎成了一隻千年難得一見的鳳凰,一生受主人的垂愛與憐惜,不用任何的付出,便能享受到自己所貪渴的一切。
  
  ***
  
  昏昏濛濛之間,段於鳳突然驚醒過來。
  
  她陡然坐起身子,張眼一望,四周全都是一些她完全陌生的景物,「這是哪裡?」她喃喃自問著。
  
  「我住的地方。」
  
  一聽這聲音,段於鳳立即轉過身,張眼一瞧,「是你,閻森。」看到他,那如夢似幻的一切再次糾纏著她的思緒不放,她抱著頭大喊:「不要想了,不要再想下去了,那些全都是夢,全都是夢,不要再想了。」
  
  「不,那一切都不是夢。」閻森突然開口,一句話卻教段於鳳整個情緒更加混亂。
  
  「憑什麼?你憑什麼說那一切全部不是夢?」在這時,段於鳳突然好恨閻森,她真恨死這個男人了!
  
  把對老頭的恨拿來與對他的恨相比,段於鳳突然有種小巫見大巫的可笑之感。
  
  「因為夢裡的一切全都是你上上輩子所經歷過的。」
  
  「哦?照你這種說法,那你呢?你這輩子又跟著我來,為的又是什麼?男人的自尊?還是想再殺我一次讓自己洩恨?」一想起他連讓她辯駁解釋的機會也不肯給,就直接取了她的性命,段於鳳心痛啊!
  
  好痛、好痛!這輩子她從不曾有過這麼痛的感覺。
  
  就算是十六歲生日那天所經歷的痛楚,也比不上此時她所經歷的一切。
  
  聽她提起這個話題,閻森不禁黯然神傷,他低語著:「我對不起你,當初是我錯怪了你,等我發覺一切全都是我那個娘親以及我那表妹的計謀時,一切已經來不及補救了。」
  
  說到此,閻森神情一整,再度開口:「當年,在我知道所有的錯誤與誤會之後,我曾想跟著你一起赴黃泉,後來是經過好友的勸解,才與他一起看破紅塵出家當了和尚,直到老死。
  
  死了之後,我向閻王詢問你的去向,後來才知道你已投生於另一個世界,一個我再怎麼奮力去追也追不上的世界。
  
  因此我放棄所有再世為人的機會,自願永沉於阿鼻地獄受火焚之痛、油煎之苦,就為了彌補對你的虧欠。
  
  直到我知曉你再有轉世為人的機會,我便苦苦哀求閻王,求他讓我保有上輩子的記憶,投胎轉世尋你……」再續良緣。
  
  這四個字閻森說不出口,在還未得到她的諒解之前,他怎麼有臉說出口呢?
  
  聽完他所說的一切,段於鳳當真不知自己該怎麼反應才好。
  
  用力的大笑一番,還是好好的痛哭一場?抑或乾脆來個不理不睬?
  
  她段於鳳這輩子最不信的就是鬼神之說,想不到今日自己竟成了其中的女主角!
  
  這對她來說簡直是無聊加三級。「這件事太過荒唐,我不信這些,你想怎麼說、怎麼做,那全都是你家的事,與我段於鳳完全無關,再見。」她身子一起,就直往他家的大門走,一心就想回家好好睡他三天的大覺,醒來之後他依舊還是他,她同樣也是原來的她,誰也沒有任何的改變。
  
  隨人家去說她怯懦的不敢面對這荒誕不經的事實算了!
  
  總之段於鳳就是段於鳳,跟那個名叫簫茹鳳的膽怯女子永遠也搭不上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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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3-7-18 00:09:22
  第十章
  
  看她當真要走,閻森身子一閃,隨即擋住她的去路。「告訴我,你是否已經原諒我了?」他已經等她等得夠久了,再也等不下去,今日他說什麼也得逼她要個清楚的答案不可。
  
  「沒有什麼原諒不原諒的,這件事根本一點兒根據也沒有,單憑你的三言兩語和一個夢境,又能說清楚些什麼事情。」原不原諒他,段於鳳也說不出一個所以然來,她唯一知道的是——她現在對他的感覺就只有恨。
  
  恨什麼?不知道。理由呢?也不清楚。
  
  總之就是恨他就對了啦!
  
  可是除了恨之外,她心裡頭似乎還暗藏著一種她說不出來的情愫,
  
  既然如此,那……為了造成既定的事實,閻森決定要採取主動的攻勢。
  
  不管她意願如何,他直接長臂一伸,將她攔腰一抱,再度回到自己房間的那張床。
  
  「等等、等等,敢問一下,閣下現在想對本姑娘做些什麼?」眼看自己身子就要被他送回那張大床之上,段於鳳心裡還真有點惶恐。
  
  「做你一直想逼我對你做的那件事啊!」閻森回答得理所當然,動作更是自然,直接將她的身子往自己的床上一放,而後他昂挺俊拔的身子隨即覆上,並且吻住她誘人的唇瓣,然後接著下來就是……
  
  ***
  
  她差點就要失身了,結果很慶幸的沒有。
  
  她本來以為自己已經完蛋了,可是就因那幾顆似真似假的淚珠,然後就這麼僥倖的逃過一劫。
  
  從這點,段於鳳得到一個很清楚的答案,那就是天下所有的男人都很好騙,其中尤以閻森為最。
  
  她怎麼也沒想到自己才不過慌慌張張的掉了幾顆淚珠,他就這麼乖乖的停了手、乖乖的送她回家,還規規矩矩的囑咐她要好好的睡,別再胡思亂想,一切有他就可搞定。
  
  哈哈哈!他若知道自己那幾顆淚珠純粹是為了作戲而流的,不知會有何種精采的反應呢!
  
  但講句老實話,段於鳳還真是挺惋惜的,惋惜自己錯失了這次的機會。
  
  可是……當她一想起那個夢境,她對他實在也起不了什麼「性」致,想想還是作罷算了。
  
  至於往後該怎麼應付他才好,那就看情況而定羅!
  
  她自信只要自己不要,就不怕那男人會採取什麼樣的花招來對付她。
  
  呵呵!這麼一想之後,段於鳳還真有點期望兩人之後的關係到底會發展到什麼樣的階段。
  
  ***
  
  一大早就到公司上班的段於鳳,怎麼也想不到自己竟然會看到一幕她絕對意想不到的畫面。
  
  一個女人……呃,對不起,那副發育不良的樣子實在還稱不上是個女人,應該稱之為女孩才對。
  
  一個女孩,一個驕縱任性的女孩,整個身子就霸著閻森的桌子不放,故意用那種會令人渾身起雞皮疙瘩的聲音說:「閻大哥,求求你嘛!陪人家到公司四處走走,老爸他也同意你帶我到公司走走,他老人家說這是為了我畢業之後能進入他公司上班做準備耶。」
  
  看到這一幕,段於鳳很理所當然的一笑置之。
  
  那發育不良的「小妹妹」,想跟她玩這種幼稚的把戲,哼!憑她的功力尚還玩不起來。
  
  再過三年,等她身材發育的較為完全之後,再來試試這種把戲也還不遲。
  
  「公司裡頭人多的是,你又何必一定要為難我呢?」閻森不怕別人胡亂講話,唯一怕的就是段於鳳會誤會他與她家小妹的關係,因此極力撇清,要是這位驕縱任性的小姑娘能饒過他,那他可真要謝天謝地了。
  
  「哎呀!閻總,你這話可就不對了!」唯恐天下不亂的段於鳳,很好心的插上一腳,「人家小公主難得出面懇求你帶她到公司四處走走、見習見習,你又何必這麼直接就拒絕人家的要求,到時小公主若是一狀告到老董那兒,你可真要吃不完兜著走羅!」鴨霸魔女段於鳳,不只不受這小把戲所干擾,甚至還極力的鼓吹,就希望閻森真能帶這位「迷人美麗」的小公主到處逛逛走走。
  
  這樣一來,她也可以好好的透透氣,省得被那雙電眼給電暈了頭。
  
  瞧!才想到電眼兩個字,閻森那雙眼眸還真能放出十萬伏特的超強電壓,電得她心驚膽跳,還以為自己說錯了什麼話呢!
  
  「閻大哥,你聽,你的狐狸精秘書都已經這麼說了,你還好意思不陪我四處走走逛逛嗎?」哼!她就是存心要跟她鬥,誰數她在宴會那日要讓她那麼的難堪?
  
  今天她說什麼也得討回那筆舊帳不可,要不她是怎麼也個會甘心。
  
  對了!在此要說明一點——黃雅怡,黃小公主心中青睞的對象可不是閻森喔!
  
  她之所以會有此舉動,正如段於鳳所預料的,純粹就為了惹惱她,激怒她一下下,只因她早聽說閻森與段於鳳已被自己的老爸視為皇鼎未來的接班人,因此她才會有這種要不得的天真想法。
  
  「是啊!是啊!人家小公主都已經親口頒下聖旨了,閻總你好歹也得陪陪人家才是,至於我嘛!」說到此,段於鳳故意頓了頓語氣,直逼那年輕不懂事的小女孩把所有注意力轉移到她的身上,才開口續道:「我看我就去會會那個叫什麼清、什麼文的年輕小夥子好了。」
  
  「狐狸精,你敢!」一聽到清文兩個字,黃雅怡可再也顧不得閻森這號人物,她雙手擦腰,皆目欲裂的瞪向那個不要臉的女人,指著她開口大罵:「你就跟你母親同一副德行,專門喜歡搶別人的男朋友。」
  
  搖著頭,段於鳳萬分無奈的替自己小妹的無知感到悲哀。
  
  「你啊!真不是我愛說,怎麼變來變去就只這麼一套,拜託你,就算真要跟我為敵,也請拿點智商出來,別老是讓我贏得那麼容易好嗎?」贏得太過容易的鬥智遊戲,根本就沒什麼看頭嘛!
  
  害她無聊得都快打起瞌睡來了,真是!
  
  「你、你、你……誰說這次是你贏了?告訴你,戰爭可才剛開始,這場戰役誰輸誰贏可還是個未知數呢!」
  
  段於鳳輕輕一歎,再次無奈的搖搖頭,還表現出一臉無聊的掏掏耳朵,「拜託,你若真有什麼絕招,就趕緊使出來,可千萬別讓我等得太久喔!」
  
  被段於鳳一激,黃雅怡還真是越來越生氣,為了激怒她,她索性什麼也不顧,突然抱著閻森的頭不放,紅唇一送,硬是在他的唇上留下一道印記。
  
  雖只是輕輕的一道印記,而且過程也短得連一眨眼的時間都還不到,可這就足以讓段於鳳看得咬牙切齒。
  
  氣,很氣,很生氣,因為太過生氣之故,她走起路來還喀喀的響著,直到閻森的面前,她一掌揮下,啪的一聲,好大的一聲哪!
  
  可惜的是,這個巴掌,不是打在黃雅怡的臉頰上,反倒是打在閻森的臉上。
  
  「你是泥塑木雕做成的人是嗎?人家要吻你,你也不會躲一下,這樣算什麼男子漢大丈夫,告訴你,我看不起你。」
  
  話落,她也不管這兩個人要怎麼鬧,她已經懶得再看下去了,乾脆身子一轉,明目張膽的準備蹺班去,回家好好的睡上一覺。
  
  可她真走得了嗎?才怪!
  
  只見不動的泥人,突然雙臂一展,也不管她怎麼掙扎,直接將她攔腰一抱,便直直的往外頭而去。
  
  ***
  
  路上,他們碰見了老董,也就是黃鼎亭這花心的老頭。
  
  「救命啊!老頭,你請的這個執行總監要綁架我,你不會見死不救吧!」有始以來第一次,段於鳳不顧自己的面子向她家老頭求救。
  
  哪知黃鼎亭一看,只抽出自己褲袋中的手帕輕輕地揮一揮,開口對閻森道:「今天本董事長特別准你一天假,只要能把這女人搞定,隨便你要使哪一招,我完全沒有異議,拜拜。」
  
  這、這像話嗎?
  
  接著他們又碰上許多公司的同事,段於鳳不顧自己的尊嚴,再次開口大喊大叫:「你們這些人,快點仗義相助,替我打死這隻大色狼,快!」
  
  「呃……這樣好嗎?閻森可是我們董事長內定的東床快婿,我們若真的把他給打死,後果可能會是……第一要吃罪入獄,第二沒了飯碗,衡量了一下其中的利害關係,我們想,還是請段小姐您自己多多保重吧!」
  
  活該!
  
  這就是鴨霸女段於鳳的下常
  
  他們個個可高興極了、爽透了,只因他們終於看見有人能制伏得了這可怕的魔女。
  
  當真是謝天又謝地,神明保佑。
  
  就在全公司的人列隊歡送下,段於鳳被閻森給綁上了車,一路載回他的家,準備以大刑伺候。
  
  ***
  
  當一個人的身體被人以拋物線的弧度直拋到軟綿綿的床上,那感覺……相信絕對不好受。
  
  但令段於鳳更加難受的事情還等在後頭,她不顧一切,掙扎的坐起身子,張眼一看,「哇!不要臉,你怎麼可以在我的面前把自己的衣服全部脫光?」一看清楚他的舉動,她立即發出一聲尖叫,更不忘用兩隻小手緊緊的擋在自己的眼前。
  
  只是……呃……還是免不了的給他有點好奇,因此她五指大開,很小心的偷瞄了他幾眼。
  
  瞄了那幾眼之後,她滿心不屑的暗付,啐!真是小氣,要脫也不會連底褲也一起脫,這樣還有什麼看頭嘛!真是!
  
  把自己身上的累贅卸去之後,閻森馬上開始進行另一項更加艱巨的工作,那就是除去段於鳳身上的所有衣物。
  
  一發現閻森的舉動,段於鳳很小心,也很有禮貌的開口向他請教:「閻先生,可不可以請問一下你現在正在做什麼呢?」
  
  「脫你身上的衣服啊!」這麼明顯的舉動她也要問,根本是在裝傻嘛!「來,合作一點,自己把手給伸出來。」
  
  段於鳳一聽他的話,還真的很聽話的把手給伸了出去。「對了!我好像忘了問你,你到底為什麼要脫我的衣服啊?」
  
  「因為我想跟你做那件只有夫妻之間才能做的事。」在回答她的問題時,閻森還不忘親吻著她那美麗的鎖骨。
  
  「可是我記得閻先生你不是說過若我不愛你的話,你就絕對不可能跟我做那件事情的嗎?」嗯,他怎不多吻一點,這樣很舒服呢!
  
  「因為我已經知道你是愛我的,因此我才會跟你一起做這件事情,這樣你可懂了?」
  
  「懂了、懂了,原來你已經知道我是愛……」咦?等等,她什麼時候對他示愛的,她自己怎會不曉得?「等等,你把剛剛的那些話再說一逼,我恐怕聽得不太清楚。」
  
  「我說,我已經知道你是愛我的。」這句話事關重大,為了讓這小妮子聽得更加清楚,閻森不得不停下所有的動作,一臉正經且嚴肅的回答她的問題。
  
  「你已經知道?」這話到底是誰說的?「是誰透露這種連我自己也不曉得的事給你知道的?」段於鳳一臉莫名的逼問著他。
  
  「沒人告訴我,這是我從你的言行舉止中探究出來的真實答案。」
  
  「我呸!我會愛上你這個老冬烘!?哈哈哈!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嘛!」就是把她段於鳳給打死了,她也不會承認的。
  
  「你不相信是嗎?」
  
  「沒錯,我確實是不相信。」
  
  「好!那我問你一個問題,你得老實的回答我才行。」為了逼她承認愛上自己的事實,閻森只好問道:「剛才你看到你妹妹吻我的時候,心中的感覺是什麼?還有你打我的那一巴掌,到底又是為了什麼?」
  
  哼!這件事他不提,她都快把它給遺忘了說。
  
  現在聽他再次提起,段於鳳所有的火氣又全都往上冒,「我打你是因為我很生氣,氣你這個木頭人,人家要吻你,你也不會閃,就這麼乖乖的任由人家吻你。」想到此,段於鳳突然天真的想幫他好好消毒。
  
  念頭一起,她二話不說,直接緊錮著他的頭,拚命把自己的口水沾在他的唇上,還用力的咬他的雙唇,更不忘用舌頭去刷刷他那張被人玷污的嘴巴。
  
  「你現在到底在做什麼?」雖然閻森是挺樂意接受她主動的熱情,但她那不知節制的力道可真弄疼了他的雙唇,因此他不得不稍稍抗議一下。
  
  「我在幫你做清除消毒的工作,懂了沒?」當完成所有的手續之後,段於鳳還不忘親自嗅嗅他的嘴巴,確定上頭已沒有別的女人的口水味道,她才滿意的開口:「這樣不就好多了,你瞧,清潔溜溜,不留任何女人的胭脂。」
  
  「於鳳,你知道你很霸道嗎?」
  
  「知道啊!我若不霸道的話,就不叫段於鳳了。」她回答得理所當然。
  
  「那你是否曾對任何一個人湧起獨佔的念頭?」看她已在不知不覺之中踏入他預設的陷阱裡頭,閻森再丟出另一道問題。
  
  「這、這好像沒有耶!」嗯!仔細一想,確實是沒有。
  
  「那對我呢?」閻森將聲音放得很輕,同時還表現的一臉不在乎,看起來就像在閒聊一般的自然。
  
  「你……當然有,就像剛才我妹對你這樣,不就是在侵犯我的所有權,這可讓我……」
  
  哦喔!完蛋了!
  
  段於鳳口無遮攔的把所有該說的,以及不該說的話全都快說完了,才發現自己竟然在不知不覺中透露了對他的在乎。
  
  完蛋了!看他那臉寫滿「逮到了」這三個字的神情,段於鳳才知道自己中了他巧設的騙局了。
  
  「你騙我!」她不依的指控著他。
  
  「不騙你,怎聽得到我想聽的愛語。」看她氣嘟著一張紅唇,閻森欣悅的賞給她一個熱吻後,便一臉深情的對著她說:「我愛你,這份愛已有千年之久,千年以來,我無時無刻都在想念著你。」
  
  一個女人聽到了一個男人這麼深情的告白,倘若還能不動心的話,那根本就不是人了。
  
  段於鳳自認自己是個正常人,雖然有點兒壞,可終究還是個人不是嗎?
  
  也因如此,所以她實在很難不被他這般深情的告白給感動,只是有些話可得說在前頭才成。
  
  「你既然愛我,就不能再對我有任何的懷疑,就算我真的做出了什麼壞事,你也不能怪我。我的好、我的壞,我的霸道、我的奸詐,你得全部包容,不能有絲毫的意見,更不得有絲毫想改變我的想法,知道嗎?」
  
  「呃……這點,我們等等再說。」話落,他狡猾的不再讓段於鳳有開口的機會,直接以唇封住所有難解的問題。
  
  只是當段於鳳被他吻得神魂顛倒之際,恍惚問好像還答應他不少的條件,直到她倍感不耐,開始反被動為主動,一切的問題才終於結束。
  
  至於後續的發展,還有黃家的恩怨……嗯!我們暫且就不管他好啦!
  
  總而言之就只有一句話,那就是有了閻森,一切搞定!就算搞不定的,他也會想盡一切辦法包容的。不是嗎?
  
  今天我們就姑且相信這個男人的話好啦!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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