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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十 章
在醫院躺了二天,終於獲得醫生的同意出院。只是才剛回到家門,方海藍就見到母親和林韻橙的父母。
而尹晴見到站在門口的中年男人愣在原地動彈不得,作夢也沒想到居然會在這裡會遇到他,一張俏臉陰沉的可以。
那個男人也在看到尹晴的表情後,不自在的移開視線,不敢多看她一眼。
方海藍先開口打破僵局,「媽、林叔叔、林阿姨,你們怎麼會來?」
不回答兒子的問題,方母臉色凝重的看著尹晴。「妳就是那個跟我兒子交往又搶了韻橙男朋友的那個女的?」
尹晴不明白為什麼方母要這麼說,努力的想開口解釋。
「我沒有……」
壓根聽不進去尹晴的解釋,不耐煩的要方海藍過來自己身邊。
「方海藍,給我過來!」
方海藍不明白為何母親會出現這麼大的反應。「媽,妳到底怎麼了?」
「我要你立刻跟這個女的分手,她根本不是你想像的那麼好,不配跟你在一起。」方母用鄙視的眼神打量著尹晴。
多年的鄰居情感,林母知道方母相信了剛剛自己對她說的話說。
林母轉身一手摀著嘴巴,一手用力揉了揉眼睛,還刻意發出一絲哽咽聲,試圖製造出一個母親為女兒坎坷遭遇而心疼的假象。
再回頭,已是眼淚含在眼眶,「這位小姐,我知道是我女兒傷了妳,我在這裡代替她向妳道歉。但是以請妳看在她也是因為男友變心的份上,為她說說情吧,畢竟這件事她才是最大的受害者,我跟她爸爸在這裡求妳了。」
林母最後那句話讓尹晴徹底崩潰了,瞪著她矯情的模樣,推開方海藍,朝著他們大叫。
「原來你們來這裡不過是為了要我在法官面前替林韻橙求情罷了,別說的那麼冠冕堂皇。收起你們虛偽的一面,站在妳旁邊的那個人都已經心虛到不敢看我了,難道妳還認不出我是誰?」
方母憤怒的開了口。「這位小姐,妳搶了人家的男朋友還這麼理直氣壯,到底要不要臉啊!真想會一會妳父母,看他們是怎麼教妳的?」
方海藍想開口解釋,尹晴冷冷的拒絕。「你別說話,我要你們大家看清楚,到底是誰在說謊。」
尹晴眼中冷漠警戒的神情,讓方海藍心頭一驚,就怕好不容易得到的幸福就這麼被毀。
「我的父母?告訴妳,我的父親現在就站在那裡!」伸手指了指站在林母旁的中年男人。
「我……我……」中年男子想開口否認,但喉頭像是哽住一樣,怎麼樣也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方母認為尹晴簡直是不可理喻,為了得到愛情,居然可以把別人的父親認作是自己的。
「我活了那麼大歲數,還沒有見過比妳更不知羞恥的。為了得到妳想要的,居然還可以半路認父。我告訴妳,林大哥一家人是我見過感情最親密的家庭。」
冷哼了一聲,尹晴不屑的望著。「是嗎,感情最甜蜜?沒想到你居然可以為她們,連自己的祖先姓什麼都忘了。不但幫別人養小孩,還丟下老父母不管,爺爺奶奶如果地下有知,真不知會怎麼樣!」
望著方母,尹晴沒有任何情緒起伏。「妳真的了解他們嗎?還是妳只是活在他們編造出來的謊言裡。」
「我當然了解啦,我們可是當了鄰居十幾年的時間。」方母沒有絲毫的猶豫。
「是嗎,那我告訴妳,這個男的他姓尹,民國五十年十一月十九日生。爸爸叫尹天官,媽媽叫尹蔡月,妻子是鄭玉蓮。若是妳不相信,可以請他把身份證拿出來。如果有錯,我立刻在這裡下跪磕頭向你們認錯,從此消失在你們面前。」
這麼嚴重的毒誓讓方母的信心有些動搖,緩緩回頭看著他。「林大哥,可以請你……」
林母趕緊跳了出來,激動著抓著方母。「不要被她騙了,這種不要臉的女人什麼亂七八糟的話都說的出來。」
方母看著十多年的鄰居兼好友,實在不敢相信她會做出破壞別人家庭的事。只是才說到要證明身份的事情,她卻那麼激動。
「怎樣,只不過是要確認一下而已就那麼激動,難不成是作賊心虛嗎?」尹晴雙手環著胸,感覺到有些頭暈,但仍撐著不肯示弱。
一方信誓旦旦的發著毒誓,一方則是悲情痛哭的否認,方母疑惑了,不知道該怎麼做。
最後,她決定不再相信任何人的話,一切由證據裁決。「林大哥,請你把身份證給我。」
嘆了口氣,知道再也瞞不下去,中年男人只好從皮夾裡拿出身份證。林母還想做最後掙扎,試圖搶走他的身份證。
「不能給!她憑什麼要我們跟著她的話去做,她算哪根蔥啊。」
「淑惠,別再錯下去了。」中年男人抓住林母伸過來的手,阻止了她的動作,接著將身份證放到了方母攤開的手掌心上。
每看一個字,方母的臉色就越沉重,最後將身份證丟到他身上。
「我是這麼相信你們一家人,結果呢,你們卻用謊言欺騙我的感情,一騙就是十幾年,你們對得起我嗎?難道你們都不會良心不安嗎?」
二人臉色複雜的看著方母,不敢回話。
「我還可以告訴妳,當初妳兒子跟他們的女兒分手,根本就是林韻橙先劈腿,結果她抓不住自己的男人,讓他跑來對我死纏爛打,最後還讓我進了醫院。」
尹父慘白著臉看著不曾照顧的女兒,原來真相竟和林韻橙所說的有這麼大的出入。
尹晴頭上的紗布提醒著他,是他當年的過錯才會讓女兒承受這樣的痛苦,愧疚之情像是一雙無形的手掐住自己的脖子。
「對不起,小晴我對不起妳……」
武裝起的冷漠有了缺口,壓抑不住的憤怒一股腦的往缺口衝去,撕去了她的面具。
「對不起?一句對不起就可以彌補我從五歲以來就不曾得到的父愛嗎?一句對不起就可以彌補媽媽受到的傷害嗎?你知道這十幾年我們母女受到多少歧視和傷害嗎?」
深吸一口氣,尹晴倔強的不讓眼淚流出來。「這麼多年來的痛苦,加上你的暴力相向,媽媽被你逼到發瘋了,現在住在療養院。
這下你們應該開心啦,還不趕快去訴請離婚,接著就可以雙宿雙飛,正大光明在一起啦!」
方海藍看見尹晴深埋在心中的痛苦與悲傷,上前想抱住他,卻被她一手推開。
「別碰我!我不過是一個搶人男朋友又沒有家教的不要臉女人,不值得你對我這麼好。」
「晴晴,我沒有……」方海藍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她,畢竟現場的每個長輩都傷害了她。尤其是自己的母親,給了她最致命的一刀。
尹父移動腳步,想安慰這個未曾付出關心的女兒,更想用父愛撫平他烙印在她心中的傷痛。
林母看著尹父陣前倒戈,臉上還流露著關心與內疚的表情,死命抓著他,說什麼也不肯放。
「你想幹什麼?我們家寶貝被她害得現在還待在看守所,你不動手教訓她就算了,還跟她說對不起。不要告訴我,接下來你打算安慰、彌補她。」
尹父也動了氣,「再怎麼說,她可是我親生女兒。忽略她那麼多年,現在又被小橙打傷,我安慰她有什麼不對?」
「你可別忘了,當年你選擇我丟下那個笨女人,就代表她們跟你一點關係也沒有。」
「怎麼可能沒關係,一個還是我老婆,一個是我的親生女兒。」
「那又怎麼樣,現在在你身邊的是我和小橙,十幾年來都是我們母女陪在你身邊,她們做了什麼?」
「好笑,如果當年我沒有丟下她們,我可能過得比現在還快樂。別忘了,這房子的貸款有一部份還是我回去找玉蓮拿的,如果不是她,我們哪能那麼安穩過日子。」
「是那個笨女人甘願給你的,我可沒有拿刀逼著她。」
爭吵總是沒好話,二個人你一言我一句的辱罵下,一筆又一筆舊帳被翻了出來。越翻,尹晴的憤怒越高漲,方母的愧疚越膨脹。
在二個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言語攻擊下,肢體動作也越來越大。不知道是誰揮到了站在一旁的方母,一個踉蹌下,整個人重心不穩。
方海藍緊張的跑上前扶住自己的母親,緊張的神情溢於言表。「媽,妳有沒有哪裡受傷?」
眼前的畫面,在尹晴看來就像是一場鬧劇般的不真實,多希望這不過是一場惡夢。
無法再承受更多,她緩緩的往電梯移動,手指按了按鍵。當門一打開便立刻進了電梯將門關了起來,按了一樓的按鈕。
出了電梯,尹晴來不及向警衛打聲招呼,用最快的速度跑到門口,剛好看見一台計程車緩緩開著,揮手攔了下來。
才剛將車門關好,便立刻大喊開車,計程車司機還以為她遇到壞人。深怕下一秒會有人跑出來攔車,油門一踩、方向盤一轉就立刻離開。
※ ※ ※ ※
方海藍確認母親並沒有什麼大礙,想起身找尹晴好好解釋,才發現她不見人影。
「晴晴,妳快點出來,我有話跟妳說。」
方海藍緊張的東張西望,都沒看見她。有一種失去她的恐懼感包圍著他,拼命按著電梯按鈕。
只見電梯上升後又下降,方海藍來到一樓,警衛好奇的攔住他。
「方先生,你那個女朋友是怎麼回事,怎麼忽然往外跑?」
「大哥,你說晴晴跑掉了?」
警衛點了點頭。「你都不知道她跑得有多快,最後搭著計程車走啦。」
拿出口袋裡的手機,找著尹晴的電話,按下通話鍵。
「嘟~嘟~嘟~您的電話將轉進語音信箱……」
方海藍掛掉電話再重打,只是這次是直接進入語音信箱,表示尹晴把手機關機了。
腳一軟,方海藍跌坐在地。「晴晴走了,她就這麼丟下我走了……」
而在方海藍門口的方母,看著兒子著急的表情、倉皇離去的身影,才發現她做了一件多麼愚蠢的錯事。
看著眼前認識十多年的老鄰居,這才明白原來自己根本不曾認識真正的他們。這麼多年來,自己就像是被鬼遮眼一樣在助紂為虐。
原來總是在他們門口哭哭啼啼的才是他的原配,結果自己不但沒有幫忙勸她的老公回家,還幫狐狸精一塊罵她不要臉。
連一個才和兒子交往沒多久的人都相信他不會是那種始亂終棄的人,結果自己還為了他和林韻橙分手的事情,罵了他好幾個月,甚至不準他回家。還不斷到林家道歉,甚至於付出一筆金錢做為他們的精神賠償。
「你們夠了沒,要吵回你們家吵,你們不怕臉丟光,我兒子可還想做人。」方母暴怒的大吼著。
尹父與林母像是按下了暫停鈕,同時停止了動作與聲音。
被大吼過的林母這才想起來這裡的主要原因是想讓方母為寶貝女兒說個情,到時候面臨刑責時也可以輕一點。
沒想到方海藍看上的人居然會是枕邊人的親生女兒,而且剛剛那一場鬧劇還讓苦主給跑了,看來要讓寶貝女兒平安無事變成了一件難事。
但為了不讓十月懷胎的寶貝受苦,林母再度示弱,走到方母面前跪了下去。
「月霞,我在這裡求妳了,求妳救救小橙吧!好歹看在妳也是看著她長大,再這樣下去她會去坐牢的。」
方母能理解林母想為子女付出的心情,但是她無法原諒因為寵溺自己女兒而把別人的孩子當成玩物一樣。
狠下心,別開眼。「不要求我,會有今天這種結果都是韻橙自己造成的,就連我兒子也被她的謊言成為眾矢之的,就連我也因為她的謊言,拉下老臉拿著錢到你們家登門道歉。
最可憐的是那個孩子,一個本來可以幸福的家庭被妳這麼一鬧,她受盡折磨。到了最後,妳居然還說了一堆謊話,害她被我罵成這樣子。」
「我知道都是我的錯,是我不該搶人老公,是我不會教小孩。那些錢我會還妳,我也會要小橙向妳道歉。我求求妳跟海藍說一聲,要他女朋友原諒小橙,我保證以後絕不讓小橙出現在他們面前。」
「那些錢我不稀罕你們還,就當我花錢買教訓。況且你們今天這麼一鬧,海藍和她還有未來可言嗎?」
「月霞,我求求妳……」無計可施,林母只能磕頭以博取方母的同情。
方母想不到多年好友居然可以無情及無恥到這種地步,她的心冷了,不斷說服自己該看破。
「別磕了,我還想多活幾年。現在這樣子,妳認為海藍還會幫你們嗎?不如要妳『老公』說還比較快,別忘了他是那個女孩子的爸爸。」
「可是……可是……」林母吞吞吐吐,面有難色。
「妳也不好意思開口啊!自己不敢做的事情,居然還想要我們幫妳,難道妳不知道妳們母女傷了那孩子有多深嗎?在妳們享受天倫之樂時,她們母女的處境妳在乎過嗎?自己造的孽自己去承擔,真要是被判坐牢,那也是自己的命。」
話畢,方母頭也不回的離開,只留下尹父和林母相視而無言以對。
得知尹晴離開的方海藍,開著車穿梭在大街小巷,不停的尋找著她的身影。只是從天明到天黑,都已經進加油站一千元的汽油,還是找不到。
喪氣的將車子往回家的方向駛去,看見路旁的便利商店,打了方向燈,緩緩停在路邊。
再出來時,手上多了滿滿一袋的酒。隨手將袋子扔在副駕駛座,又發動了車子,直奔回家。
關上門,將鑰匙隨手一丟,一屁股坐在沙發裡。打開電視,將音量調大,企圖趕走駭人的寂寞。
翻著放在一旁的袋子,拿出一罐啤酒,拉開拉環後就猛灌了一大口。
苦澀的滋味驅不走內心的痛苦,只能一口又一口的喝著,在第八罐啤酒見底時,方海藍也醉倒在沙發上。
方母越想越不放心,隔天一早坐車來到方海藍的住處,不斷的按著門鈴,卻得不到任何回應。
正當方母想拿出包包裡的手機時,聽見從裡面傳來了解除門鎖的聲音。門一打開時,聞到了濃濃的酒味。
一頭亂髮、眼神渙散、衣服皺巴巴的方海藍倚在門邊,失焦的看著站在面前的人。
「媽,妳怎麼來了?」像個遊魂似的晃回沙發繼續躺頭大睡,身邊散落著空罐,樣子極為狼狽。
「我拜託你振作一點好不好,你這樣能看嗎?」方母推了他一下,企圖讓他清醒。
「我要怎麼振作?從頭到尾都不關我的事,結果晴晴還不是留下我一個人。她說過等我們存到錢後就嫁給我當老婆,她居然一聲不響就跑走。」誰說男人有淚不輕彈,方海藍憤恨的情緒只能由眼淚稍稍宣洩。
「嗯……那個女孩有那麼好嗎?」看兒子愛得那麼深,那個女孩子應該是個不錯的對象,是該了解他眼中的她。
回想起尹晴的好,方海藍的臉上終於出現笑容。
「晴晴簡直就是個天使,總是擔心我不開心、不快樂,總是以我的感覺為第一優先。她從不要求去大餐廳,反倒樂於下廚,說這樣才有家的感覺。
遇到林韻橙他們那天,不管他們說了多少毀謗我的話,她都是笑笑的相信我,甚至還為了我跟他們槓上。要不是那天我要她陪我去,也不會有接下來的事,她也不會離開我。」
一想到往後的生活裡也許不會再有她的陪伴,方海藍不禁悲從中來。
「昨天她有說她的母親在療養院,又是怎麼回事?」
「事情的過程很複雜,我只能簡單的說,她母親因為丈夫長期的外遇與毆打,再也承受不住精神壓力崩潰了,那天會進醫院好像也是被打。」
方母想起最後一次看見尹晴的母親,似乎就是她跪在樓梯間求著尹父,身上還帶著不少傷。
當時的自己還不知道錯怪了人,走上前狠狠羞辱了她一頓,要她聰明點自動離開,別破壞人家的幸福。
這下可好,不但鬧了個大笑話,就連兒子好不容易萌芽的感情恐怕就要斷送在自己手上。
為了兒子未來的幸福,也為了彌補那個可憐的女孩,方母也只好拉下老臉,想辦法求她回來。
※ ※ ※ ※
回到家,方母仔細聽著隔壁的動靜,男女爭吵的聲音清晰無比。
「你到底要怎樣?」
「我還問要妳要怎樣,從昨天回來以後就故意找我的麻煩。」
「我只不過要你去找那個女人,要她不要欺人太甚。」
「到底是誰欺人太甚,小晴被打不但不能吭聲,還要被我們欺負成這個樣子。這情形要是發生在小橙身上,妳不殺到人家家裡,要個公道才怪。」
「那不一樣啊,小橙是我女兒,她出事我當然要替她討個公道啊。」
「哪有什麼不一樣,小晴是玉蓮的女兒,只不過玉蓮現在沒辦法找小橙罷了。」
「我不管,要嘛你立刻離開,要嘛你立刻去找她。」
「憑什麼要我離開,這間房子我從玉蓮那裡拿的錢可不比妳少。」
「你……」
女人的聲音消失了,但隨之而來的是重物掉落在地板的聲音,接著是玻璃碎裂的聲音。
「妳夠了沒!妳是打算毀了這個家嗎?」
「有差嗎?反正我們母女是死是活,你根本不在乎。」
「妳簡直是無理取鬧。」
「最後再問你一次,你要不要去找她?」
「最後再告訴妳一次,我、不、去。」
「啊~~」
最後,聲音全都停止。寧靜中『砰』的一聲,開門、甩門聲震得連方母家裡的門都有些微微的晃動。
站在門口,隔著貓眼觀察門口,確定沒有任何人或聲音出現後,方母打開門走了二步,站在鐵門前按下電鈴。
木門打開,尹父準備伸手打開鐵門,卻在抬頭時看見方母,一時間也不知該怎麼做。
「淑惠不在家嗎?」
尹父點了點頭,還是沒有開門的意思。
「不在也好,我有點事要找你,不過我想你家應該不方便我過去,還是你過來我家。」看見尹父臉上的尷尬,方母先開口邀請。
跟在方母身後走進她家,脫了鞋進到客廳,尹父不知道她有何打算,只能傻傻的站在一邊。
方母雖然生氣,但知道接下來的計劃只有他才能幫自己,還是耐下性子。
「坐吧。」
不明究理的坐在沙發上。「到底有什麼事,需要妳親自來問我。」
「你的親生女兒叫什麼名字?」
「尹晴。」
「可以告訴我,關於她的事嗎?」
尹父苦笑看著方母。「昨天妳也聽到啦,她五歲我就丟下她不管,哪能知道她的事。我最後一次看到她,是三年前我母親過世時,我帶淑惠回去奔喪時,我才發現她長這麼大了。」
方母知道關於尹晴的事情是無法從尹父口中得知,將話題拉回。
「算了,請你過來是有件事情要拜託你。」
「說吧,我做得到一定不推託。」
「這件事只有你才能辦到,我要你去警局報案。」
「報案!報什麼案?」尹父被突如其來的請求給嚇到眼睛瞪大。
「尹晴從昨天離開後也差不多二十四小時了,我要你去警局報案。」
「我不明白?」
「為了海藍的幸福,也為了可以彌補我對她及她母親造成的傷害。」
聽到生命中虧欠最多的二個女人,尹父低下頭。「要彌補也是我,和妳沒關係。」
「算了,人不在這裡,我們爭著是誰該彌補她也沒用,現在最重要的是該怎麼找到她。」
「好,就照妳說的做。」
尹父回到自己的房子裡拿了證件,和方母到了轄區分局報了失蹤。走出警局門口,尹父原想先行離開,但方母喊住了他。
「可以把你老家的地址告訴我嗎?」
「妳有什麼打算?」
「我想去找找看,也許她會在那裡。」
「好吧,地址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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