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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Finmy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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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子心]豪門裡的悲戀詛咒(豪門的詛咒之一)[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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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7-18 19:45:23 |只看該作者
第九章

  如意打開電腦,一手拿著錄音筆,正準備記錄下今天一整日所發生的事,門上卻剛好傳來了敲門聲。

  “如意。”是傅學廉的聲音。

  如意站起身,關掉電腦,收起錄音筆,走過來開門,“學廉?有事?”

  如意看看手錶,已經快十二點,平常這個時間,傅學廉大都上床就寢了。

  “我想跟你聊聊。”

  因為今天學禮忽然說他要結婚了,若是別人家,結婚肯定是件好事,但在傅家,結婚則是個賭注,而且賭輸的機率還非常高。

  “喔,那……要進來嗎?”如意站在門後,退開一步。

  “不了,我們到書房去聊。”

  “要去書房,那你等我一下。”如意轉身,很快的取來一件外套披上,走出臥房,順便將門帶上。

  “有什麼事,讓你睡不著?”她說著,習慣性地過來攙扶著他的一手。

  傅學廉隨著她貼近的動作,一手緊緊地握住她的,將她的小手緊握在大掌中。“學禮今天回來。”

  “我知道。”

  “他是回來和我商量。”兩人走著,很快來到書房門口。傅學廉停下腳步。

  “商量什麼事?”不是出於好奇心,如意僅是反射性的問。

  傅學廉想了下,並沒有馬上回應她的話,伸手推開書房的門,拉著她一同進入。

  門在兩人身後緩緩地被合上,書房裏點了幾盞小燈,為室內帶來了溫暖.

  “在這裏坐下吧!”走到屏風後,傅學廉拉著如意一同在沙發上坐定。

  “你還沒說,學禮是回來和你商量什麼事?”屁股才剛沾到沙發,如意就問。

  這事肯定讓傅學廉相當傷腦筋,否則他也不會半夜了還拉著她來商談。

  “他說他要結婚了。”傅學廉說著,一手耙梳過齊肩長髮。

  “結婚?”如意眨眨眼,表情似在說,就這樣?

  “是的,他要結婚。”如意詫異的模樣,讓傅學廉一歎,心想,尤叔肯定沒將傅家的事全都告訴她。“尤叔沒跟你說過有關我家的事嗎?”

  如果女人對傅家來說是個魔咒,那個結婚就是可怕的夢魘,幾乎沒有好結果收場,以他和他父親的例子來看,傅家男人最好還是別結婚較為妥當。

  “你家的什麼事?”爺爺是說過,但不多。

  “結婚對我們家來說是夢魘。”傅學廉說。

  如意再也笑不出來了。“婚姻對你們是夢魘?”

  “是的。”傅學廉點點下巴,眸光灼灼,認真且嚴肅。

  如意翻翻白眼,“換言之,就是不管你們傅家的男人跟誰交往,等到要結婚時,就得三思而後行,最好是一輩子別結?”

  那就是說,他也可能一輩子不娶她嘍?

  驀地,如意頓覺心火上揚,極不高興地推開他,從沙發上跳起,轉身就要朝外走。

  “如意。”被她突來的舉動嚇了一跳,傅學廉趕緊上前抓人。

  “放開我啦,我很識趣的,不會死纏著你。”如意誤會了,以為他會這麼說,是為了擺脫她。

  “不放。”

  傅學廉緊緊地摟住她,將她整個人摟在懷中,一個翻身使力,乾脆將她給壓進了沙發裏。

  “我不放,一輩子都不想放開你!”

  他說著,吻上她的額頭,她的眼簾、她的鼻、頰靨,最終流連於令他血脈僨張的柔嫩紅唇。

  “傅、傅……學廉。”如意驚喘著,因為這個吻已經變調,讓她驚喘,心跳加速。

  傅學廉的手由她的衣服下擺竄入,揉握住今他喘息變得濃濁的渾圓。“我想要你,好想、好想,如意。”

  說著,他的一手已忙碌的解她的衣衫。

  “喂、喂,你幹嘛啦?”如意差點無力招架,一邊得感受他的手掌在她胸前創造出的驚喜,一邊又得急忙忙的跟他的另一手對抗,防止他攻城掠地。

  一記深情又綿密的吻再度罩上她,吻得如意整個人暈陶陶地,任由他擺佈。

  “我會證明,這一輩子我有多麼地不想放開你。”他說著,熱切的吻往下,幾乎吻遍了她的全身。

  如意蜷起腳趾,驚喘連連。

  衣衫一件件飄落,兩人已接近裸程。

  “如意……”他的聲音聽起來低沉中帶著沙啞,別有一番誘人的味道。

  “嗯?”如意回給他一聲尖喘,因為他指端的撥弄。

  “你的褲子該死的難脫。”要不是這件礙事的褲子,他早已成功的攻城掠地。

  “是你規定只要在山莊裏,一律不准穿裙子,只能穿長褲。”害超愛穿裙子的她,只能由幾件不常穿的褲子裏,挑著穿。

  “我的規定?”傅學廉皺起眉心。對呀,是他自找麻煩,沒事幹嘛訂這些規定!

  “嗯。”如意點頭,感覺他用力的拉下她的牛仔褲,臉蛋驀地羞紅,因為最親密菲薄的底褲也被他一併褪去。

  他的身子覆上她,“那……我改好了,從現在起,以後你可以改穿裙子了。”一個拱身,他深深地埋入了她。

  話題暫且被拋到了腦後,激情正盛,一點一點融化了他心中的冰漠,燦爛的夜,由這一刻開始……

  醫院裏,如意陪著傅學廉來做最後一次門診。

  診療室裏,氣氛有些尷尬,因為傅學廉的佔有欲和謝進成挑釁的雙眼。

  “這次門診之後,你可以改成一個月來回診一次就好。”謝進成邊說著,一手邊忙碌地在電腦鍵盤上鍵入一些藥品名稱。

  很氣人,是不是?

  明明說了要好好惡整這個男人的,但這個男人卻從來叫也不叫一聲疼。

  若不是因為他奪走了他的最愛——如意,他想,或許他能跟他成為朋友。

  “還得回來呀?”很顯然地,傅學廉是一次也不想再見到他。

  手一握緊,他緊緊地將如意的手握在掌中。

  看著兩人緊握在一起的手,謝進成的心裏就是有那麼一點不是滋味,“當然得回來,要不,我怎麼確定你在颳風下雨、打電、下冰雹的時候,雙腿會不會感到不適。”

  “蒙古大夫。”

  “臭小子,你別得了便宜還賣乖。”看他的一手悄悄地攬上如意的腰肢,謝進成氣得差點由座椅上彈起。

  “進成哥!”如意為他的過度反應而驚訝不已。

  “那傢伙是故意在我的面前吃你豆腐。”謝進成推開椅子站起。

  “就算是又怎樣?”擺明瞭與他槓上,傅學廉一點也不以為意,更甚者,他還靠過臉來,毫不避諱的在如意的臉頰上啾了下。

  就愛看他的情敵生氣的模樣。

  如意翻翻白眼,對這兩個大男人沒轍,只好推了推在她腰肢上亂摸的手一下。

  “學廉,你先出去一下,我和進成哥聊聊。”她說。

  “你要跟他聊?”

  “是的,就我和我的如意妹妹,我們要單獨聊聊。”為了激他,謝進成故意擠眉弄眼,做出一副曖昧樣。

  “真是輸給你們兩個!”如意啐聲,瞪了謝進成一眼,又看向傅學廉。“我跟他沒什麼的,你到外頭等我。”

  傅學廉當然不肯走,在她腰部的手反而圈得更緊。“我不放心!”

  如意歎了口氣,朝著他薄略唇瓣輕輕一啄,“這樣放心了吧?快到外頭去等我,我相信你也不喜歡一直待在診療室裏,我只是和進成哥談談他今天要開給你的藥,當然了,那些藥多半有止痛的成分,如果沒有酸痛得嚴重,最好還是少碰為妙。”

  “這……”傅學廉實在不放心讓他們兩人單獨相處,但他瞭解如意的脾氣,知道她要的是信任,如果他不先離開,恐怕她會生氣。

  “好吧,我先出去,不過,你最多只能留在這裏十分鐘,超過了我可不等你。”

  “是。”十分鐘就夠讓她和謝進成聊一聊了。

  “那我先出去。”不放心的又抱了她一下,傅學廉在抽手離去前,狠瞪了謝進成一眼.“你要是敢對如意動手動腳,我們就單挑!”

  如意大翻白眼。“你快出去等我!”

  轉過身來,她用力推著他,將人給推出診療室,門喀地一聲關上,暫時阻隔開彼此。

  “你怎麼受得了他?”謝進成朝她走來,撇撇嘴,一臉的氣惱。

  “你別在他背後說他的壞話。”男人,如意哼了聲。

  謝進成聳聳肩。“我哪有?”

  “算了,我留下不是要跟你爭辯這事的。”

  “那有什麼事?”他就知道,肯定不會有什麼好事。

  “我想幫他。”如意突然說。

  “你又要幫他什麼了?”

  “最後的治療。”如意眨了眨眼。

  “最後治療?”很難懂。

  “我想幫學廉完全走出他的陰影。”她說著,心裏已有盤算。

  “你是指……”

  如意朝著他勾了勾手指,示意謝進成靠近。“我的想法是這樣……然後那樣……再來是這樣……”

  謝進成聽得一對眉心打結,“如意,這樣真的好嗎?”

  “當然好,他若不去面對,一輩子也無法由那個陰影中走出來,要走出陰影,最好的法子就是先勇敢去面對。”

  “這樣好嗎?”謝進成仍在猶豫。

  “進成哥,你難道不希望見到我幸福嗎?”如意繼續勸說。

  “我當然希望你能幸福,不過……萬一讓他知道了,怎麼辦?!”

  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他可比一般人還瞭解傅學廉那傢伙的脾氣,說他是糞坑裏的石頭,又臭又硬,一點也不為過。

  “你不肯幫?!”如意很自然將他的遲疑想成了不想幫忙。

  “是你提出來的,我怎可能不肯幫忙?”望著她,謝進成深深一歎。

  “那先謝了。”如意綻起笑容,朝他伸過來一手。

  謝進成先看著她的手,目光最終落在讓他又愛又疼的那張悄臉上。

  “我幫你就是了,不過你自己得小心一點。”伸過來一手,他與如意握。

  “謝謝你,進成哥。”如意說。

  謝進成撇撇嘴,“不用對我說謝謝,如果你能對我說你愛的是我,我一定會比現在高興一萬倍。”

  如意對著他眨眨眼,“你一定會遇到比我更適合你一萬倍的女人。”

  “希望是如此。”謝進成一歎,“你決定何時開始行動?”

  “你有認識的征信社嗎?”她得先把夏詩織找出來,才能將傅學廉由陰影之中解放出來。

  “大學的時候,有個不同科系的學長,就是搞這個的。”

  “去請他幫忙?”

  “看來也只能找他了。”

  “你跟那個蒙古大夫聊些什麼?”一回到車上,傅學廉就急忙忙地問。

  “沒什麼,只是瞭解一下我爺爺的近況如何。”很抱歉,如意不得不選擇對他撒謊。

  “真的只是這樣?”他懷疑,如果要聊的只是尤叔,那麼他在不在場應該都無所謂,為何得一定要他先行離開?

  “是呀!”如意沖著他一笑。

  那笑容在瞬間甜了他的心窩,忍不住伸過來一手,輕輕地撫觸著她的頰靨。“如意……”

  “嗯?”她望著他的臉,他的眼。

  他的俊顏靠了過來,伸手壓住她的後腦,將她按向他,吻上她的唇辦……

  這個吻有點過火,飽含著濃濃情欲,他的另一手勾上她的腰肢,順著衣料往上撩撥,落在她胸前的柔軟上,握個滿掌。

  如意閉起了眼,渾身竄過一陣顫慄。

  傅學廉的氣息轉為濃濁,“說你愛我。”

  他的吻已變質,離開了她柔嫩唇辦,吻過她的頸脈、鎖骨……眼見就要落在渾圓上。

  “快說你愛我。”他的眸光灼烈烈,亟欲吃了她,但得不到她的承認,他就是怎麼也無法安心。

  “我……”如意快喘不過氣來,因為他的吻繼續往下。

  “如意,快說你愛我。”他說著,解開了她的衣扣,雙手探入衣料中,解開她胸前的束縛。

  “我愛你!”終於,如意再也無法克制,尖叫出聲。

  她的叫聲讓他滿意極了,一手由裙擺下探入,撥弄她。“有多愛?”

  如意顫抖著,渾身顫慄不停。“很、很……愛。”

  她是該慶倖的,慶倖他已克服了開車的恐懼,這幾回上醫院復診、都由他親自開車,否則車上要是有第三人,她可會羞得找地洞鑽。

  “很愛是多愛?”沒問出她對他的愛到底有多深,他就無法安心。

  “就是很愛。”如意終於忍不住呻吟,感覺裙擺被撩起,他壓上了她……

  “像我愛你一樣的愛我,對嗎?”他進入她,既深情且激烈。

  如意幾乎快要招架不住,雙手只能順著本能攀上他的肩頸,緊緊纏繞。

  “如意,對嗎?”他奮力的進出。

  “對……”她的聲音破碎,而且顫抖得不像話。

  他一再地進入,直到一波熱流同時席捲兩人,他才在她的體內深處釋放了他的熱情。

  如意紅著臉,坐在駕駛座旁的座位,隨著車子呼嘯往前,她不時將目光投向車外,就是怕一轉過臉來,會與傅學廉的目光對個正著。

  方才在車上發生的事,至今仍令她的腦子亂成一片,不敢相信自己居然那麼大膽,真的跟他在車裏發生了那件事。

  驀地,如意的臉更紅,落在窗外的目光拉回,不過不是看著前方,也不是看向雙手正掌著方向盤的男人,而是低著頭看著自己的雙手,努力的尋找話題。

  “那天你說關於學禮想結婚的事……”那日的話題只聊了一半,就被激情打斷了一切,所以她再問。

  “嗯。”傅學廉睇了她一眼。

  “你反對嗎?”如意迎上他的眸光。

  “說不上贊成或反對。”傅學廉坦承地說。

  “怎麼說?”不反對也不贊成,這是什麼答案?

  “一方面我是希望他能再考慮看看,另一方面,我也覺得他可以試試,就算會受傷,只要能從傷害中站起來就好。”

  “結婚不一定都會受傷。”如意聽出了他一長串話中的重點。

  “是嗎?”他伸過一手來,輕撫了她的頰靨幾下。

  “只要是對的時間,遇上對的人,婚姻就不會是錯誤,沒有錯誤,可以甜蜜美滿的過,又哪來傷害?”

  “什麼才是對的時間?什麼樣才是對的人呢?”這是很籠統的說法。

  “你居然問我這樣的話?”如意一臉詫異的看著他。

  難道他從沒想過,以後有可能會與她結婚,相守一輩子?

  她臉上受傷的表情讓他難過,但傅學廉並不想欺騙自己,更不想欺騙她,至少目前為止,他確實還沒動過可能與她結婚的念頭。

  “我覺得兩個人在一起,只要相愛、快樂就好,不一定得結婚。”他說。

  如意更詫異地看著他,彷彿他說的是外星語,而她則聽不懂他的話。“你的意思是……從沒想過有一天我們可能會結婚?”

  “……”傅學廉愣了下,被她問倒。

  前方剛好紅燈,他踩住煞車,暫時將車停下。

  “你是不是想告訴我,你永遠不會跟我結婚?”如意不可置信地看著他,滿臉挫敗。

  “如意……”

  傅學廉伸來一手想撫摸她的頰靨,卻讓如意揚起一手揮開。

  “綠燈了,我們快走吧!”她深深地吸氣,冷冷地說。

  傅學廉看著她,遲疑了下,才換踩油門,讓車子前進。

  就這樣,車內安靜了下來。

  許久之後,他一歎,退讓地說:“如果結婚是你想要的,我想我可以讓步。”

  這句話讓如意瞠大雙眸,氣得眼瞳差點噴火,“你永遠不會知道我想要的到底是什麼!”

  負氣的轉開臉,她看向窗外,接下來的車程中,她一句話都沒對他說,任由寂靜充塞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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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整整一個星期,不僅傅學廉覺得難過,連山莊裏的每個人都感覺到如意的不對勁,她變得不再笑容燦爛,常常一個人發呆一整日。

  “是的,我知道了,就照你安排的。”如意剛切斷電話,抬頭轉身,剛好見到推開房門走進來的傅學廉。

  她哼了一聲,故意不看他,轉身就要走進浴室。“時間不早了,你到我房裏來幹嘛?”

  傅學廉握了握手,欲言又止。

  “沒事的話,我要去洗澡了。”如意氣憤地瞪了他一眼,在心裏又罵了他一次大笨蛋。

  “等一下。”終於,他開口喊住她,抬起一腳將門勾上,向她走來。“我有話想對你說。”

  “要說什麼?”咬了咬牙,如意抿緊唇線,瞪他,瞪得很用力。

  傅學廉伸過來一手,攬上她的腰。“你知道我在乎你,所以不論你要什麼,我都會答應你。”

  “你沒救了,傅學廉!”如意掙扎了起來,掄起小拳頭,一下一下地槌打在他的胸膛上。

  什麼叫作你知道我在乎你,所以不論你要什麼,我都會答應你?

  她要的是他的真心,是他發於內心的想要她,而不要有一點點的強迫!

  他任由她的雙手槌打,反正力道不大,不痛不癢。

  “那你倒是告訴我,你到底要什麼?”

  大掌一伸,抓住了她的雙手,將她給拉高,讓兩人的眸光交融。

  如意顫了下,因為他眼中毫不掩飾對她的渴望。“你不懂?你到現在還不懂?”

  她想尖叫,想咬他。

  “我是不懂。”

  煩!

  傅學廉鬆開了抓握著她的手,煩躁地耙了耙頭髮,開始在她的房裏踱步了起來。

  “我一直以為我們目前的相處模式很好,你也很喜歡,而且我……”

  他愛她!

  發覺自己一天比一天更愛她,所以,他才不想有婚姻,就怕兩人間的感覺會變質,他不想失去她!

  “你怎樣?”如意懷疑他能說出什麼好聽的話來。

  果然,只見傅學廉的濃眉一揪,臉色沉了下來,幾度張口,卻是無聲。

  如意半哼氣的看著他,就是要聽他到底要說些什麼。

  “總之,我是不想再與你冷戰了。”這一星期以來,日子夠難過,讓一向冷漠慣了的他,幾乎抓狂。

  如意聽了翻翻白眼。

  他以為她就喜歡冷戰嗎?

  真是豬頭一隻!

  靜靜地瞪了他幾秒,如意仰望天花板一歎,轉身就要走進浴室。

  “你到底聽到了沒?我不想再跟你冷戰了。”見她要閃人,傅學廉急忙忙上前,拉住她的手臂。

  “你抓痛我了!”

  看著自己手臂上的一圈紅,如意氣得想抬腳踢他。

  “你不掙扎就不會痛。”他仍不肯鬆手放開她,就怕這一鬆一放,他會失去她。

  “你說的是什麼鬼話?”如意真的動腳了,誰知傅學廉的反應快,整個人往旁邊一閃,她頓時失了重心,往一旁倒。

  “如意。”傅學廉被她嚇了一大跳,顧不及自己可能會被她給拉倒,一手先攬住她的腰,將她往回拉。

  砰地一聲,是跌倒了沒錯,不過痛得發出闖哼的是傅學廉,被當成肉墊的也是他。

  “你不要緊吧?”他急急伸來一手,確認落在他身上的她是否安然無恙。

  如意為他突來的舉動所感動,噘了噘嘴,“我很好,倒是你自己,摔傷腦袋了沒?”

  “我很好。”發覺她在關心自己,傅學廉似偷吃了蜜糖般笑了出來。

  “你笑什麼?”如意槌了他的胸膛一記。

  他吃痛地悶哼了聲.

  “放開手啦,讓我起來!”如意急著推他。

  “不放,我想像這樣抱著你。”他一掌輕壓她的腦袋,嗅吻著她的耳窩,知道她怕癢,還有這裏最敏感。

  “傅學廉!”如意用手指戳著他的胸膛。

  他卻將她抱得越緊,一個翻身,將她壓制在身下。“我明天要去香港一趟。”

  他突然說,如意愣了下。“去香港做什麼?”

  “簽一個合約。”他說著,目光灼灼地瞅著她。

  “什麼合約非得到香港去簽?”腳的複健才剛到一個段落,就開始趴趴走。

  不過,他去香港也好,她可以利用這空檔,跟謝進成一同去看看夏詩織的母親。

  據他方才撥來的電話說,征信社已查出夏母的住址。

  “老三的公司,有一個重要的決策等著我去簽署。”傅學廉沒多作解釋,目光早已被吸引到另一個地方去……

  他的雙腿介入她的,隔著衣料磨蹭她。

  如意渾身竄過一陣顫慄。“你……這次要去多久?”

  對於傅家的財富和產業,她沒興趣,所以從不多問,只隱約聽山莊裏的員工們稍稍提過,似乎挺複雜,雖稱不上富可敵國,但也絕對是富甲一方。

  “可能三天或四天。”傅學廉的一手開始不安分,拉高她的裙擺。

  如意握住他竄入她裙中的大掌。“別這樣!”

  “為什麼?”他大掌霸佔住她的柔軟。

  “傅、學、廉。”她的聲音在嚴重的顫抖。

  “學廉。”他糾正她,靈巧的手指滑得更深,挑撩得更急切,沒多久,如意節節敗退,迷失在他製造出的一波波激情中。

  “你是我遇過的男人中最糟糕、最壞的!”當他挺身進入她,她忍不住抱怨。

  “真的是最壞的?”他衝刺得更用力。

  傅學廉心裏有數,一個把自己的純真全交給了他的女人,能拿什麼男人與他做比較呢?

  他笑了出來,寵溺地吻上她。

  “壞壞的我,卻只愛你!”

  傅學廉前腳才踏出山莊,如意後腳也跟著離開,她原以為至少會有兩日的時間可以找到夏母,一天找到夏詩織,然後一次解決掉傅學廉心中的陰霾。

  卻沒想到傅學廉比預期要早兩天回到山莊,因為第一天的晚上他由香港撥電話回來,卻找不到她,於是他急忙忙處理好所有公事,在第二天中午就趕了回來。

  “她去哪了?”才一踏入山莊,他就把成叔抓過來問。

  成叔搖搖頭,“不清楚,如意沒多說,我想可能是下山去看尤管家吧!”

  “尤叔?”不,傅學廉非常確定,如意沒去看尤叔,因為他已撥過電話。

  瞬間,他恐慌起來。不會又……

  “不,不會,她不會。”嘴裏喃念著,他的臉色變得暗沉。

  如意不會背叛他的!

  絕對不會!

  “看見她回來趕緊來告訴我,我在書房。”說著,他往內屋走去。

  回到書房,他心裏有個猜測,卻沒勇氣去確認。

  再三猶豫,他走到書桌邊,在皮椅上坐下,深深地閉起雙眸,喘了好幾口氣,感覺心跳仍在,但心口已讓人給刨出了一個大洞。

  他打開抽屜,從裏頭翻出一張名片。

  兩指顫抖地夾住,照著上頭的電話,一個數位一個數位的撥,沒多久,電話接通,那端傳來總機小姐的聲音——

  “臺北市XX醫院您好。”

  “你好,小姐,能不能麻煩你轉接一下複健科謝進成醫師?”傅學廉深吸氣,他發覺自己的聲音正顫抖著。

  “你等一下。”總機小姐查看電腦,一會兒後,“對不起,謝醫師休假喔,如果你要找他,請後天再撥電話來。”

  小姐的話才說完,傅學廉已不能忍受地掛斷電話。

  他在顫抖,全身顫抖,任憑他如何的想推翻心中假設,但事實證明,如意極有可能是跟那個蒙古大夫在一起!

  不能接受這樣的事實,他仰天長嘯,吼出心中的不安和悲憤。

  一個反手,掃落了桌上所有的東西,檔四散,電腦全毀。

  “他們會去哪裡?”砰地推開椅子,他發狂似的站起,似想起了什麼地沖出書房,來到如意的臥房。

  一陣翻找,他開啟她的筆記型電腦,搜出了她的錄音筆。

  他一一閱讀電腦中的所有檔案,也聽了錄音筆內的內容,然後他整個人僵住,彷彿上帝突然判了他死刑,靈魂瞬間由身體裏硬生生地被剝離。

  PTSD!

  她的論文報告!

  她為了這篇論文,居然可以連身體都奉獻給他,只為博得他的信任?!

  “哈、哈、哈……”再也克制不住,傅學廉狂笑出聲。

  如意在隔天的傍晚才回到山莊,這兩天半的時間不能說完全沒收穫,但也沒如預期中的順利。

  首先,她找到了夏詩織的母親沒錯,但經由夏媽媽親口證實,自從女兒背棄了傅學廉,跟別人私奔後,她沒臉在山莊裏繼續工作,而夏詩織也從來沒再與她聯絡過。

  至於那個帶走夏詩織的男人,聽說去年有人在花蓮見過他,只是不知道消息正不正確。

  “唉,真是白跑了一趟。”如意歎了口氣,跟謝進成道過再見,看著他開車離去,才有些意興闌珊地往山莊裏走。

  才走了幾步,成叔不知由哪裡跑了出來,一臉神秘兮兮地將她拉到一旁。

  “如意、如意。”

  “怎麼了?”如意不明所以。

  “你先別進主屋裏去。”阿泰也不曉得由何處摸出來,突然出現在如意身後。

  “怎麼了嗎?”如意瞧瞧他們的臉色,怎麼一樣難看?

  “大……唉……大少爺回來了。”阿泰說。

  “學廉?!”她還以為他會明天才回來,或是晚一點,至少比她晚一些回到山莊,“他有問我去哪了嗎?”

  這個問題讓阿泰和成叔同時沉默。

  一會兒後,見他們臉色都不對勁,如意乾脆直接跨步往主屋方向走。

  “如意、如意,大、大少爺昨天中午左右就回來了。”成叔趕緊跟上她。

  如意停下腳步,看了成叔一眼。“他很生氣?”

  “不是很,應該說是氣炸了,我們大家都不敢靠近他。”阿泰縮縮脖子,想起了兩年前的那個夜晚。

  倏地,渾身竄過一記冷顫。

  只怕這次比兩年前那一回更糟糕,因為大少爺的表情更冷肅。

  “他在哪?”如意問。

  在心裏沉沉地一歎,要獲得他的信賴,似乎還要更努力。

  “你的房間。”成叔插話,眉心緊皺在一起。“他從昨天開始,就一直待在你房裏,除了喝點水之外,連東西都不吃。”

  如意推開房門,見到裏頭一片淩亂,預料到大事不妙。

  “你回來了?”他坐在陰暗的角落裏,似頭受了傷的狂獅一樣的緊盯著她。

  “你瘋了嗎?沒事幹嘛毀了我的筆電?”見到地上被摔得粉碎的筆記型電腦,如意氣得差點昏倒。

  傅學廉哼笑一聲,倏地由沙發上站起,快步來到她面前,伸出一手落在她的頸子上,用力一掐。

  如意嚇得臉色蒼白,幾乎要喘不過氣來,“你、你……幹什麼?放開我、放開我,咳……”

  她咳了起來,感覺空氣由胸腔中一點一滴的消失,黑暗很快就要朝她襲來。

  “傅、傅……學……廉……”如意的雙手已使不出力,眼淚似潰堤一樣。

  發覺自己差點失手掐死她,傅學廉趕緊抽回手,將她甩向一旁。

  “你滾,滾出我的山莊,滾出我的地方,我一輩子都不想再見到你!”

  如意掙扎著由地上爬起,“為什麼?”

  就僅是因為她失蹤了兩天,所以他才趕她走?

  “你還敢問我為什麼?”他怒不可遏的一吼,雙目刺紅地瞪著她,“這樣耍弄我,讓你覺得好玩?PTSD?你把我當什麼了?你的論文對象?你的觀察記錄者?還是是你的實驗品?”

  “我……”他全都知道了?!“不是你想的那樣。”

  “我想怎樣?”傅學廉的嘴角勾起一抹悽愴的笑,“告訴你,就算你是為了論文報告而找上我這個案例,我也不吃虧嘛,因為你也給足了我甜頭,對嗎?”他嘴角微揚,諷刺地說。

  “你……”如意無法想像,他竟會將兩人的歡愛說成這樣。

  “我還記得你在我身下的那副淫蕩模樣!”他更殘酷地說。

  “住嘴!”如意撲向他。

  傅學廉退開一步,讓她再度摔倒在地。

  “滾!反正我已經玩膩你了,這件事都就當沒發生過,只要你永遠別再出現在我面前。”說著,他冷酷地轉身,朝外走去。

  “傅學廉。”如意在他的身後喊他。

  他腳步未停。

  “你這個笨蛋、臭雞蛋、王八蛋,你是全天下最笨的笨蛋,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你趕我走,你會後悔一輩子的!”如意哇地一聲,大哭了出來。

  如意負氣離開山莊,夜色中,她一個人走在山徑上。

  “該死的臭男人,你一定會後悔的,嗚……”她邊拭淚,邊哭泣,視線模糊。

  “嗚、嗚……居然一點情份也不顧地趕我下山。”一想到傷心處,她哭得更大聲。

  叭叭叭……

  一部急駛而來的貨車,猛按喇叭,差點撞上如意。

  如意被嚇得軟腿,跌倒在地,哭泣聲不斷,眼睛揉得都快腫起來了。

  “該死的,連司機都欺負我!”她掙扎著由地上站起,這時,天空已下起了綿綿細雨。

  “連老天爺都看我不順眼。”如意氣得踢飛腳邊的一粒碎石子。

  這時,對向有部貨車駛來,那顆碎石飛向車子的引擎蓋,開車的司機發出咒駡聲:“媽的,是哪個瘋子不要命!”

  如意縮縮脖子,不敢出聲,整個人往山徑邊縮,然而後退的腳卻在這時一個踏空,她整個人瞬間往山溝裏滑。

  “啊!”瞬間她已滑下山溝數十公尺。

  樹枝劃過她的身體,劃傷了她的手腳,身體幾度撞上一旁的樹籐,在她以為自己性命就要不保時,她掉到了一處泥地上。

  “我、我死定了。”

  她很確信自己的意識還清楚,不過以她的體力,根本無法爬上幾十公尺外的山路,而這裏是荒郊野外,只要一夜,她就可能因失溫而死掉。

  忍住全身的疼痛,如意的一手在四周摸了摸,看能不能找來一些雜草之類的東西,充當保暖的東西覆蓋在身上。

  本來不摸還好,這一摸,她很快地摸到了一個像骨頭之類的東西。

  如意瞬間嚇白了臉,忍住尖叫,不敢看。

  神啊,千萬別是我想的東西!她在心裏求神拜佛後,才用眼尾餘光偷瞄。

  “啊!”在看清楚東西的同時,她尖叫,嚇暈了過去。

  在暈倒前,她彷彿聽到了上方有人在喊著她的名字。

  “如意、如意,你在下麵嗎?如意,別怕,我馬上回山莊去找人來救你!”

  三天後。

  如意由昏迷中醒來,一睜開眼,見到的是一室潔白,白色的窗簾、白色的日光燈、白色的天花板、白色的……

  眨了眨眼,她想抬起手來捏自己一下,看看自己是否已經上了天堂,但手腕上的點滴卻扯痛了她,讓她悶哼出聲,明白自己還活著。

  不過,她全身疼得好似筋骨全讓人給拆開來又硬組上,沒有一絲完整。

  這時,病房的門剛好開啟,一個高挺的身影走進來,一兒到她醒來,俊顏上忍不住掛起笑容,如釋重負。

  “你醒了?”是傅學廉,他手裏拎著一個旅行袋,可以看出袋子裝得圓鼓鼓的,裏頭肯定塞了不少東西。

  如意喉嚨幹啞得說不出話來。

  “醫生說你滑下山溝的時候有撞到頭,所以有輕微的腦震盪。”他說著,已來到病床邊,隨意將旅行袋往旁邊一放,在她身旁的一張椅子上坐下,伸過雙手來,緊緊握住她的。

  “渴嗎?”抓起她沒吊點滴的一手,他放到唇邊一啄,起身幫她倒來一杯溫水,插上吸管,溫柔地遞到她的嘴邊。“醫生說你醒了的話,可以先喝點水。”

  如意看著他,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感覺就像過了一個世紀那麼久,久得她的眼睛紅了,淚水不禁掉下。

  “別哭了,已經沒事了。”傅學廉溫柔地說,一手急忙抽來面紙,為她拭淚。

  他的溫柔令她感動,相對地,之前他的絕情卻也教她心痛。

  她吸了口水,嗓子終於不再幹啞,“我、我……差點死掉,怎能不哭?”

  吸了吸鼻子,她的眼淚又撲簌簌往下掉。

  “不哭、不哭,沒事了,都過去了。”他張開雙臂抱緊她,想將她攬在懷中。

  “痛!”如意因為全身都是傷,痛得大喊出來。

  “好、好,我不抱,不抱。”不敢抱緊她,卻又不能不安慰她,傅學廉進退兩難。

  就這樣,如意看著他,默默無聲地掉淚。

  “別哭了,是我不對,我不該錯怪你。”他低頭,認錯,就算她想槌他打他,他都不會還手。

  寧可被她打死,也好過聽到她跌落山溝的消息。

  她可知道,當因為不放心,緊跟在她身後的阿泰奔回山莊,送回她跌落山溝的消息時,他的心臟差點停止跳動,整個人陷入前所未有的恐懼之中。

  “現在你才知道?”如意哭著,聲音含著濃濃鼻音。

  “是的,我都知道了。”謝進成已經將一切都告訴他了。

  “你摔壞我的筆電,我的論文都完了。”她繼續控訴。

  “我賠你一部新的,論文大不了我陪你一起做,這一次你想從我身上探討什麼、要我配合什麼,我都照單全收。”

  “你害我傷心,我覺得心都碎了,好痛。”他的提議聽起來還不錯,不過她不想這麼簡單就原諒他。

  “我也一樣。你知道當我聽說你離開山莊,而且極有可能跟那個蒙古大夫在一起,我的心就像讓人給狠狠撕裂一樣難受。”那時他簡直理智盡失。

  “我跟進成哥並不是……我們是一起去查……”如意辯解。

  “我都知道了,你是為了幫我,想找出夏詩織。”傅學廉沉默了下,看著她,目光中滿含深情。

  “你知道了?”

  “嗯。”傅學廉點了點頭,接著說:“那個蒙古大夫已經全都告訴我了。而且,你已經找到詩織了!”

  “我找到夏詩織?”如意貶了眨眼,一臉不解。

  “你昏倒前,手裏摸到的那副骨骸就是。”不用再接受什麼心理輔導了,因為他心中最痛的傷,已經痊癒。

  原來詩織並沒有背棄他,她只是不慎滑落山溝,又沒被人發現,所以才會從此消失。

  “那是夏詩織?”如意驚訝極了。

  “嗯。”傅學廉點頭,臉色凝重,“大家都以為她跟人私奔了,結果卻是滑下山溝,失溫凍死在裏頭。”

  如意渾身竄過一記顫慄。她想到如果不是有人發現了她,她可能會跟詩織一樣,成為另一具白骨。

  “是誰發現了我?”她肯定要好好謝謝人家。

  “是阿泰。成叔不放心你一個人離開,讓阿泰跟在你後頭,他看見你滑下山溝,急得跑回山莊求救。”

  “原來是阿泰。”如意在心裏大喊了聲謝謝,“你要幫他加薪。”

  “好,什麼都依你。”他讓她的額頭靠在他的胸懷。“如意……”

  “嗯?”她沒抬頭,因為好累。

  “有件事我想告訴你。”

  “什麼事?”

  “我想,我們得盡速結婚了。”他說。

  結婚?!

  如意倏地抬頭,因為脖子有點扭傷,“啊”的大叫一聲。“你不是說不要結婚嗎?怎麼現在又提?”

  “這已經不是我們能決定的了。”他說著,眸光若有寓意地瞅在她的肚子上。

  如意揚揚細眉,“你是說……”

  “是的,這個孩子挺勇敢的,而且很健康,所以我這個當爸爸的,當然得快快將他的媽媽給娶進門。”

  “我真的懷孕?”如意仍深陷在驚訝中,回不來。

  “是的。”他親親她的額頭。

  “那……”她無法思考,大腦仍被驚嘆號占滿。

  “我們結婚。”他伺機親了一下她的唇瓣。

  “我不是跟你談這個,我是要說,我的碩士論文怎麼辦?”如意抗議。

  “等孩子生完再說嘍!”他應得輕鬆自若。

  “怎麼可以?”她抗議。

  “當然可以。等你當上傅太太,生了小孩,論文還是可以補上的。”他大笑著說。

  “我不要!”如意想掐死他。都是他害的!

  要不是他貪歡,她就不會落到這田地了!

  不過,就像他說的,事情總會過去,有無數個明天會一直到來,新的希望、新的生命、新的體驗,他們的愛會一直持續下去,冬天過,春天來,屬於他們的故事,就在這裏永遠傳頌……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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