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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它小說] 『傳說中的流浪哥』 哈利波特與冒牌先知 《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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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7-18 22:10:56 |只看該作者
正文 第五十七章 解釋


    邦斯的雙腳落在了堅實的地面上;膝蓋稍微彎曲了一下,哈利摔倒在他的旁邊,那個金色的獎盃掉在地板上,出咚咚的迴響環顧一下四周,現自己來到了鄧布利多的辦公室裡。

    辦公室裡靜悄悄的,所有的東西都一動也不動,只有熟睡的某個肖像偶爾出的鼾聲或是抽鼻子聲才會打破這裡的寧靜。邦斯坐在椅子上看著哈利在辦公室裡煩躁的走來走去。

    “你為什麼能這麼悠閒?”哈利無法忍受地問道。

    “因為一切都如計畫那樣生了,很不錯。”邦斯伸了伸懶腰說道。

    “計畫,什麼計畫?復活伏地魔嗎?”哈利暴躁地說道。

    “差不多吧,要知道剛剛生的比我預期的要好得多。”邦斯說道。

    “為什麼,到底是為什麼?”哈利哀求地問道。

    “鄧布利多會解釋清楚的,別著急。如果你聽完解釋之後,仍然願意和我絕交,我也不會反對,但現在,我請求你聽從我的安排。”邦斯嚴肅地說道。

    吧!”哈利安靜下來說道。

    時間就是這樣在寂靜中過去的,有好幾次哈利都無法忍受而差點爆出來,但被邦斯制止住了。

    空蕩蕩的壁爐裡突然冒出翠綠色的火焰,當鄧布利多高大的身影從火苗裡浮現出來的時候,周圍牆上男男女女的巫師們都猛地蘇醒了。

    “哈利,我很高興見到你還能站在這裡。”鄧布利多柔聲說道。

    利極不情願地說道。

    “邦斯,我要在這好好的謝謝你,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願意行屈膝禮。”鄧布利多笑眯眯地說道。

    “這個笑話可不好笑,教授。”邦斯笑著說道。

    “我知道你現在是什麼樣的心情,哈利。”鄧布利多望著哈利說道。

    不知道。”哈利突然說道。

    “你瞧,鄧布利多?”牆上肖像畫裡的菲尼亞斯;奈傑勒斯說道,“千萬別去設法瞭解學生們的心思。他們討厭這麼做。他們寧願被傷心地誤解,一個勁兒地自哀自憐,備受煎熬......”

    “夠了,菲尼亞斯。”鄧布利多說道。

    “你心裡的感受,我能理解,哈利,”鄧布利多繼續說道,“你能感受到這樣的痛苦,證明你還是有人性的。”

    不—人性!”哈利吼叫道,“我不在乎了!我受夠了,我看夠了,我要擺脫掉,我要結束這一切,”哈利抽出魔杖指著邦斯,“我再也不在乎了——”

    “你確實在乎,”鄧布利多說道,“你很在乎你的感覺,但你不應該用魔杖指著你的朋友。”

    有——他這種朋友!”哈利高聲喊道。

    你有。”鄧布利多說道,“我建議你還是收回剛才的話。”

    “你根本不瞭解我的感受,你們都在那裡,你們根本就體會不到我的痛苦——”哈利咆哮道,拿只魔杖的手在顫抖著。

    “我希望你能平靜下來聽我解釋,哈利。還有,你最好別再用魔杖指著你的同伴。”鄧布利多輕聲說道。

    “你以為——以為我想——你以為我會在意你說的話?我根本就不想聽你解釋,你跟他是一夥的。”哈利指著邦斯怒吼道。

    “你要聽,”鄧布利多堅決地說道,“因為你在生我們的氣,你需要一個合理的解釋。你可能會認為邦斯做的事很荒繆、很讓人惱火。但我能保證你聽完解釋之後,會有另外一種認識。”

    “你在說什麼——?”哈利放下魔杖問道。

    “哈利,我欠你一個解釋,”鄧布利多說道,“我忽略了你的感受,一個老年人所犯下的錯誤。”

    外面已經是深夜了,天空呈現灰墨色,邦斯僥有興趣地望著窗外迷人的夜空。

    “十四年前,”鄧布利多說道,“當我看到你額頭上的傷疤時,我就猜測它意味著什麼。我想它也許是你與伏地魔之間的某種特殊的聯繫標記。”

    “這個我知道,教授。”哈利不耐煩地說道。

    “而後,邦斯的出現證明我的猜測並肯定的證實了這件事。伏地魔永生不死的秘密被解開了,他的力量正在被我和邦斯削弱著。”鄧布利多說道。

    “是什麼?”哈利坐下來問道。

    “你可能不知道那樣東西,但你見過那樣東西,它是一種極度邪惡的魔法物品。”鄧布利多說道。

    “我見過?”哈利問道。

    記得二年紀的那本日記嗎?”鄧布利多提示道。

    “我不明白,先生。”哈利生硬地說道。

    “那是一個魂器,一個由伏地魔製造的魂器。”鄧布利多說道。

    “什麼是魂器?”哈利問道。

    “就是指藏有一個人的部分靈魂的物體。製作魂器的過程就是你把你的靈魂分裂開,將一部分藏在身體外的某個物體中。這樣,即使你的身體遭襲擊或者毀壞,你也死不了。因為還有一部分靈魂在世間未受損害。並且,要成功製作魂器,還必須以謀殺其他人作為前提——這就是魂器。”邦斯突然說道。

    “他解釋得不錯,差不多就是那個意思了。”鄧布利多微笑地說道。

    “這就是伏地魔能復活的原因,他因為有魂器所以沒死?”哈利問道。

    不知道你注意到沒有,他可能不止一個魂器。”鄧布利多說道。

    “但這和幫助伏地魔復活有什麼關心?”哈利問道。

    鄧布利多沉默了一會兒,最後還是開口說道:“因為,在伏地魔試圖殺死你的那個夜晚,當你母親用自己的生命擋在你們中間時,那個殺戮咒反彈到了伏地魔的身上,伏地魔靈魂的一個碎片被炸飛了,依附在倒塌的房子裡唯一活著的靈魂上。伏地魔的一部分活在了你的體內,使你有了與蛇對話的能力,並使你可以連接伏地魔的思想。只要那個沒被伏地魔現的靈魂碎片還依附在你的體內,那麼伏地魔就不可能真正的死去。”

    “不可能,不可能——”哈利突然站起驚恐地說道。

    最後他努力平靜下來,問道,聲音有些變了樣,“這還是跟邦斯用我的血復活伏地魔沒什麼關聯,先生。”

    關聯,因為你母親的那個魔咒存在你的血液裡,使你免受伏地魔的困擾。而我的計畫是,當他用了你的血復活,那麼他就無法真正的殺死你,哈利。”邦斯說道。

    “非常正確。”鄧布利多讚賞地說道。

    “這麼說,邦斯為了幫我才那麼做的?”哈利不敢相信地問道。

    是為了你才那麼做的,哈利。相信我,他比我更不希望你死去。”鄧布利多輕聲說道。

    一陣長長寂靜,最後哈利開口說道:“對不起,邦斯錯怪你了。”

    “沒什麼,都過去了,不是嗎?”邦斯笑著說道。

    “我真得是被氣昏了頭,你不會把剛才的事放在心上的吧?”哈利歉意地說道。

    “不會,你知道我不是那樣的人。”邦斯說道。

    “好了,時間不早了,你該回去休息了,哈利。”鄧布利多微笑著說道,“邦斯,你留下來,我有幾句話要跟你說說。”

    “我在走廊等你,邦斯。”哈利走上房間說道。

    “好的。”邦斯笑著說道。

    當辦公室的門被關上時,鄧布利多開口道:“你今天晚上幹得比我想像中的還要出色,邦斯。但有一點我想在這和你談談,你為什麼要用阿瓦達把瑪律福夫婦咒死?”

    “當時是情況所逼,教授,我沒法控制住我的魔杖了。對此,我很抱歉。”邦斯說道。

    “情有可緣,但我希望不會再生這種類似的情況了,邦斯。要知道,並不是每次我都能為你找到藉口。”鄧布利多嚴厲地說道。

    “我保證,教授。”邦斯說道。

    “那麼,快去睡覺吧,哈利在外面估計等急了。”鄧布利多笑著說道。

    “晚安,教授。”邦斯走出房門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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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7-18 22:11:20 |只看該作者
正文 第五十八章 開始


    “你還是不肯告訴我們究竟生了什麼,是嗎?”赫敏問道

    不想說。”邦斯說道。

    “那麼,你呢,哈利?迷宮裡面究竟生了什麼,為什麼只看見克魯姆和芙蓉從裡面出來,為什麼他們出來的時候第一句話就是‘怎麼沒看見獎盃啊?’為什麼..........”赫敏不停地問道。

    “別問了,赫敏,我答應過邦斯不說的。”哈利說道。

    “究竟生了什麼,為什麼你們要瞞著我們?”羅恩打著哈欠問道,他和赫敏昨天晚上一直在公共休息室等著邦斯和哈利。

    “不是想瞞著你們,而是有些事實在不好說,羅恩。”哈利無奈地說道。

    “這有什麼不好說的,難道你認為我和赫敏會像大嘴蛙那樣把什麼事都說出去嗎?”羅恩說道。

    “這正是我擔心的,羅恩。”邦斯笑著說道。

    “難道我嘴巴很大嗎?”羅恩嘀咕道。他們一起走進禮堂準備吃早飯。

    當他們的早飯吃到一半的時候,和往常一樣的貓頭鷹又送來了許多信件,赫敏得到了一份《預言家日報》,她正靠在南瓜汁壺邊讀著。

    們快看啊。”赫敏驚訝地叫道,把南瓜汁打翻了,她都沒注意。

    邦斯望瞭望報紙的頭版,上面寫著:

    那個連名字都不能提的人回來了

    魔法部部長康奈利•福吉在昨天晚上的一個簡短聲明中證實了那個連名字都不能提的人又回到了這個國家,並且再一次展開了活動。

    “我不得不十分遺憾地宣佈那個自稱為魔王的巫師—家都知道我指的是誰——還活著,而且又在我們當中活躍起來,”福吉在向記者致辭時說道,他看上去既疲倦又狼狽不堪,“同樣遺憾的是我們要報導阿茲卡班的攝魂怪生了大規模的叛亂,它們已經表示反對繼續為魔法部工作。我們相信這些攝魂怪目前正在為那個魔頭效力。

    “值得令人高興的是,昨晚由於著名巫師學校校長阿不思•鄧布利多以及他的追隨者的及時行動,才阻止了一次巨大的陰謀,並且擊斃了數名食死徒,其中不乏有瑪律福夫婦以及一系列的‘名人’。據說昨晚的事地點有人看見了大難不死的男孩和某個霍格沃茨的勇士,筆者猜測這可能是一次有預謀的行動,但究竟誰才是主謀誰才是配角,請繼續關注《預言家日報》。

    “這就是你們昨天晚上做的嗎?”赫敏兩眼亮地說道。

    “差不多吧。”邦斯吃著奶油餡餅說道。

    “神秘人真的復活了?”羅恩臉色有點蒼白地問道。

    活了。”哈利喝著牛奶說道。

    赫敏沒有再說什麼,而是繼續看著報紙。羅恩則不停得纏著哈利描述當時的情況,哈利含含糊糊地回答著。邦斯一邊擦著嘴一邊向斯萊特林的飯桌上望去,瑪律福和他的兩個死黨都不在。

    接下的時間裡,學校裡的學生們就是不停地討論著神秘人的復活以及被識破身份的假穆迪,沒有誰還會去關心三強爭霸賽是誰贏了。只是在某一天,麥格教授把邦斯和哈利留了下來,說道:“本來有個頒獎典禮之類的,但現在是情況我相信你們都瞭解。所以,這袋金加隆你們自己分了吧。”說完,麥格教授從講臺後面的某個抽屜裡拿出一個大的牛皮袋子,遞給邦斯。

    “自己拿吧,哈利。”邦斯走出教室門說道。

    果沒有你,我是得不到獎盃的,還是歸你吧。”哈利說道。

    “那一人一半?”邦斯打開袋子看了看,真沉。

    “不了,你並不富裕,邦斯。而我還有大筆遺產,所以這錢歸你了。”哈利說道。

    “你可別後悔,哈利。”邦斯笑著說道。

    “不後悔。”哈利說道。

    正當邦斯提著沉重的錢袋準備去尋找雙胞胎的時候,他們自己出現了。

    “你好,勇士。”弗雷德說道。

    “你好,邦斯。”喬治說道。

    “你手上是什麼?”弗雷德問道。

    “錢袋,三強爭霸賽的獎金,想要嗎?”邦斯問道。

    “真的?”喬治接過錢袋打開一看,“天哪!這麼多金加隆!”

    足足一千個呢!”弗雷德說道,“可是我們不能要,這是你贏得的獎金。”

    “拿去吧!”邦斯把袋子塞到弗雷德的手上。

    “什麼?”喬治說道,驚訝地目瞪口呆。

    “你神經啊?”弗雷德一邊說道,一邊拼命把袋子推還給邦斯。

    很正常,”邦斯說道,“你們拿去吧,繼續搞明創造。這是給你們的玩笑店的投資。”

    “他真是神經了?”弗雷德用幾乎驚恐的聲音說道。

    “難道你們不希望開一家笑話店嗎?難道你們不希望能大展自己的宏圖和抱負嗎?”邦斯問道。

    “邦斯,”弗雷德聲音軟軟地說道,一邊掂量著手裡的那袋金幣,“裡面可是有一千個金加隆呢。”

    “就這樣吧,我出錢,你們出力,一起開個玩笑店。怎麼樣?”邦斯笑著說道。

    “那你六我們四。”喬治說道。

    “五五分帳,再說我可就不依了。”邦斯板著臉說道。

    雙胞胎呆呆地望著他。

    “千萬別告訴你們的媽媽這錢是從哪來的......儘管她現在不那麼熱心要你們進魔法部了,想想吧.....”

    “邦斯.....”弗雷德還想說什麼。

    邦斯轉身離開了。

    在離開學校的前一天夜裡,邦斯在宿舍收拾箱子時,生哈利有點緊張。

    “你還好嗎,哈利?”邦斯問道。

    “我很好,”哈利說道,“我只是有點害怕。”

    “有什麼好怕的,你又沒做錯什麼?”邦斯說道。

    “說的對。”哈利心情好了點說道。

    當邦斯、哈利、羅恩和赫敏一同走進禮堂時,現裡面比往年安靜的多。牆壁上懸掛著鮮紅色和金色的旗幟。

    真正的瘋眼漢穆迪現在坐在教工桌子旁,他顯得特別緊張不安,每當有人跟他說話時,他就驚得跳了起來。邦斯知道這不能怪他,穆迪在自己的箱子裡被關了十個月,這肯定加重了他擔心遭人襲擊的事。卡卡洛夫的座位空著。邦斯和哈利剛剛入坐,格蘭芬多爆出一陣掌聲。

    當掌聲響過之後,鄧布利多教授突然從教工桌子旁站了起來,打斷了他的思路。禮堂裡安靜下來。

    “又是一年,”鄧布利多望著大家說道,“結束了。”

    “我相信大家基本都知道伏地魔回來,具體我就不說了。我只有幾件事向大家提了提,先,我要祝賀邦斯和哈利,他們為霍格沃茨獲得了榮譽。”鄧布利多望著格蘭芬多這邊說道。

    禮堂裡爆出強烈的掌聲。

    “三強爭霸賽的目的是增強和促進魔法界的相互瞭解。鑒於現在所生的事——鑒於伏地魔的起死回生——這種聯繫比以往任何時候都更重要。”鄧布利多說道,“這個禮堂裡的每一位客人,只要願意回來,任何時候都會受到歡迎。我再對你們大家說一遍——鑒於伏地魔的起死回生,我們只有團結才能強大,如果分裂,便不堪一擊。伏地魔製造衝突和敵意的手段十分高明。我們只有表現出同樣牢不可破的友誼和信任,才能與之抗爭到底。只要我們目標一致,敞開心胸,習慣和語言的差異都不會成為障礙。”

    在他們返回國王十字車站的路上,天氣和他們去年九月來霍格沃茨時是完全不一樣的。天空萬裡無雲。邦斯、羅恩、哈利和赫敏費了很的勁兒,才找到了一個空的隔間,坐了進去。火車載著他們向南駛去,現在回想鄧布利多在離校宴會上的講話,仍然是那麼的清晰明瞭。羅恩和哈利正在熱烈地談論著鄧布利多現在會採取什麼措施阻止伏地魔東山再起,直到送午飯的小推車來了,才停住話頭。

    當赫敏到小推車那買完飯回來,把錢放回書包時,她掏出了一份她一直裝在書包裡的《預言家日報》。

    “上面寫了些什麼?”哈利問道。

    是關於克勞奇和他兒子的事,相信你應該知道了,前段時間麥格教授在課堂上解釋了。”赫敏說道。

    沒去聽。”哈利心虛地說道。

    “就是原來和我們上課的穆迪是克勞奇的兒子假扮的,他是個食死徒、是一個臥底。”羅恩吃著蛋糕說道。

    “這跟克勞奇有什麼關係?”哈利問道。

    “克勞奇瘋了,你都不知道嗎?我認為他是罪有應得,誰叫他那樣對待閃閃。”赫敏說道。

    “什麼?”羅恩問道,一下子被蛋糕給哽住了。

    “他目前還在聖芒戈接受治療,報紙上說他很難恢復從前那樣了。”赫敏說道。

    “赫敏,你好象還有什麼沒說。”邦斯吃著蛋糕提醒道。

    敏從書包裡掏出一隻密封的小玻璃罐,說道,“我抓住了麗塔•斯基特。”

    “這是只甲蟲,赫敏。”羅恩說道。

    “是這樣的......麗塔•斯基特.....她是一個沒有註冊的阿尼馬格斯。她能變成——甲蟲。”赫敏壓抑著得意的情緒說道。

    “你在開玩笑吧,”羅恩說道,“你沒有......她不會.....”

    “沒錯,我很高興你抓住了她,赫敏。”邦斯說道。

    “那不可能,你們在開玩笑,”羅恩把瓶子舉到眼前,低聲說道。

    “沒有,我可沒開玩笑,”赫敏滿臉得意地說道,“你們仔細看看,就會注意到這甲蟲觸角周圍的記號和她戴的那副難看的眼睛一模一樣。”

    哈利湊近一看說道,“那天晚上,我們聽見海格對馬克沁夫人談起她媽媽時,就有一直甲蟲貼在雕像上。”

    赫敏從羅恩手裡拿回玻璃罐,笑嘻嘻地望著甲蟲說道,“我告訴過她,我們一回到倫敦,我就放她出來。我給罐子念了一個牢固咒,這樣她就沒法變形了。我叫她一年之內都不得動筆寫東西。看看她能不能改掉誹謗和侮辱別人的惡習。”

    赫敏得意地笑著,把甲蟲放回她的書包裡。

    旅途接下來的時光過得非常愉快,雙胞胎來到他們隔間和他們一起玩著牌。僅一眨眼的工夫,霍格沃茨特快列車就停靠在九又四分之月臺了。同學們紛紛開始下車,走道裡又是一片混亂和嘈雜。當他們走出隔間來到外面時,邦斯向韋斯萊夫婦問了好。

    “再見,邦斯。”哈利說道。

    “再見,邦斯!”赫敏說道,然後她做了一件比較大膽的事,她當眾親吻了邦斯。

    “謝謝——邦斯。”弗雷德喃喃地說道,喬治在旁邊直點頭。

    “這個暑假又要打擾你們了,真是抱歉。”邦斯笑著對韋斯萊夫婦說道。

    們很熱意這樣做。”韋斯萊夫人慈祥地說道。

    “真是個大膽的姑娘!”邦斯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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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7-18 22:11:45 |只看該作者
正文 第五十九章 另一位部長


    差不多快到午夜了,相獨自坐在辦公室裡,讀著一份長長的演講稿,但是他的腦子裡一片空白,根本不明白那上面寫的是什麼東西在等一位元親信的電話。他一方面懷疑那個該死的傢夥到底會不會打來電話,另一方面克制著對這一漫長而累人的一周的許多令人不快的回憶,所以腦子裡便沒有多少空間想別的事情了。他越是想集中精力閱讀他面前的這張紙上的文字,就越是清楚地看見他的一位政敵幸災樂禍的臉。這位政敵那天出現在新聞裡,不僅一一列舉了上個星期生的所有可怕的事故(就好像有誰還需要提醒似的),而且還頭頭是道地分析了每一起事故都是由於政府的過失造成的。

    相一想到這一些指責,心跳就加快了度,因為它們很不合理,也不符合事實。他的政府怎麼可能阻止那座橋倒塌呢?有人竟然提出政府在橋樑建築方面投資不夠,這真是讓人惱火。那座橋還建成不到十年,最出色的專家也無法解釋它為什麼會突然整整齊齊地斷成兩截,十幾輛汽車載進了下麵深深的河水裡。另外,有人竟然提出是警方力量不足,才導致了那起傳得沸沸揚揚的惡性謀殺案的生,還說政府應該預見到西部那場給人們的生命和財產造成巨大損失的古怪颶風。還有,他的一位助理部長赫伯特;喬萊偏偏在這個星期表現怪異,說是要跟家人多待一些時間,這難道也是他的過錯嗎?

    “全國上下一片恐慌。”那位反對派最後這麼總結道,幾乎毫不掩飾臉上得意的笑容。

    不幸的是,事實確實如此。相自己也感覺到了。人們確實顯得比平常更加惶恐不安,就連天氣也不盡人意,還是七月中旬,就已經彌漫著寒冷的霧氣......這很不對頭,很不正常.....

    他翻到演講稿的第二頁,現後面的內容還有很多,知道不可能把它都記下來,便索性放棄了。他把兩隻胳膊伸過頭頂,鬱悶地打量著他的辦公室。這是一個很氣派的房間,漂亮的大理石壁爐對著長長框格窗,窗戶關得很嚴實,擋住了外面不合季節的寒霧。相微微打個寒戰,站起來走到窗戶前,望著外面緊貼窗玻璃的薄薄的霧氣。正當他背對房間站在那兒的時候,他聽見身後傳來一聲輕輕的咳嗽聲。

    他僵住了,面前黑黑的窗玻璃裡是他自己那張驚恐的臉。他熟悉這咳嗽聲。他以前曾經聽見過。他緩緩地轉過身,面對著空蕩蕩的房間。

    說,努力使自己的聲音聽上去顯得勇敢一些。

    那一瞬間,他明知道不可能,但心裡還是隱約希望沒有人會應答他。然而,立刻有個聲音做出了回答,這個聲音清脆、果斷,好像在念一篇準備好的言稿。相聽見第一聲咳嗽時就知道,這聲音來自那個戴著長長的銀色假、長得像青蛙一般的小個子男人,他是房間那頭牆角裡一幅骯髒的小油畫上的人物。

    “致麻瓜相。要求緊急會面。請立刻答覆。忠實的,福吉。”油畫裡的男人詢問地望著相。

    “聽著......這個時間對我不太合適......我在等一個重要的電話......是我一位親信的.......”相說道。

    “那可以重新安排。”肖像不假思索地說道。相的心往下一沉。他擔心的就是這個。

    “可是我非常希望得到他的消息——”

    “我們會讓他忘記打電話的事情。他會在明天晚上再打來電話。”小個子男人說道,“請立即答覆福吉先生。”

    好吧,”相無奈地說道,就見見福吉。”

    他匆匆走向辦公桌,一邊正了正領帶。他剛剛坐定,把面部表情調整得如他平常的那樣輕鬆、鎮定自若,就看見大理石壁爐下面空空的爐柵裡突然冒出了鮮綠色的火苗。相竭力掩飾內心的驚訝和恐慌,眼睜睜地看著一個大胖子出現在火焰中間,像陀螺一樣飛快地轉個不停。幾秒鐘後,大胖子跨過爐柵,手裡拿著一頂黃綠色的圓頂高帽,站在一方古色古香的精美地毯上,撣了撣他那件細條紋斗篷袖子上的爐灰。

    相,”康奈利;福吉說著,大步走了過來,伸出一隻手,“很高興跟你又見面了。”

    相從心底裡不願回答這句客套話,便什麼也沒說。他一點兒也不願意見到福吉,福吉以前的幾次露面,除了令人特別驚慌外,一般意味著又要聽到一些特別糟糕的消息了。況且,福吉這次一臉憂心,他比以前瘦了,臉色更加灰暗,腦袋也禿得更厲害了,臉上看上去皺巴巴的。相曾在政客們臉上看見過這種神情,一般來說,這不是什麼好兆頭。

    “我能幫你做點什麼嗎?”相問道,匆匆握了一下福吉的手,示意他坐到桌子前一把最硬的椅子上。

    “真不知道該從哪說起,”福吉嘟囔道,拉過椅子坐下,把那頂綠色圓頂高帽放在膝蓋上,“這個星期真夠嗆,真夠嗆啊......”

    “你這個星期也過得不順心嗎?”相板著臉問道,他想讓對方明白,自己需要操心的事情已經夠多了,不想再替福吉分擔些什麼。

    “是啊,那還用說。”福吉說著疲倦地揉揉眼睛,愁悶地看著相,“這個星期我跟你的遭遇差不多,相。布羅克代爾橋........博恩斯的命案.....更別提西部的那場動亂了........”

    “你們——你們的——我是說,你們的一些人跟——恩這些事件有關,是嗎?”

    福吉非常嚴厲地瞪著相。“當然是這樣。”他說道,“你肯定明白是怎麼回事的?”

    相遲疑著。

    正是這種情況,使他不太喜歡福吉的來訪。他畢竟是堂堂的相,不願意有人讓他感覺自己是個什麼都不懂的小學生。可是,自從他當上相的第一晚上與福吉的第一見面起,情況就是這樣了。他還清楚地記得當時的情景,就好像是昨天剛生的事情,他知道他至死也忘不了那段記憶。

    當時他獨自站在這間辦公室裡,品味著經歷了那麼多年的夢想和精心謀劃之後,終於獲得成功的喜悅,突然,他聽見身後傳來一聲咳嗽,就像今晚一樣,他轉身與看,是那幅醜陋的小肖像在跟他說話,通報說魔法部部長要來拜訪他。

    自然地,他以為這是長期的競選活動和選舉的壓力導致他的精神有些失常。他現一幅肖像在跟他說話時確實驚恐極了,這還不算,後來又有一個自稱是巫師的人從壁爐裡跳了出來,跟他握手,他更是嚇得不知所措。他一言不,福吉友好地解釋說如今仍有巫師秘密地生活在世界各地,還安慰他說這些事用不著他來操心,因為魔法部有責任管理整個巫師界,不讓非巫師人群知道他們的存在。福吉說,這是一件相當艱巨的工作,簡直無所不包,從規定如何認真負責地使用飛天掃帚,到控制和管轄所有的火龍(相記得自己聽到這裡時,不由得緊緊抓住了桌子,以免自己摔倒)。福吉說完之後,還像慈父一樣拍了拍仍然吃驚的相的肩膀。

    “不用擔心,”他說道,“你多半不會再見到我了。只有在我們那邊出了嚴重的麻煩,有可能影響到麻瓜,就是那些非巫師人群的時候,我才會來打擾你。除此之外,你就順其自然好了。對了,我還得說一句,你接受這件事的態度比你那位前任強多了。他以為我是他的政敵派來的一個騙子,要把我扔出窗外呢。”

    這時,相終於找到機會說話了。

    “這麼說是騙子?”

    這是他僅存的一點渺茫的希望。

    “不是,”福吉溫和地說道,“對不起,我不是。你看。”

    說著他一揮魔杖,就把相的茶杯變成了一隻沙鼠。

    “可是,”相注視著他的茶杯在啃他的下一次演講稿,上氣不接下氣地說道,“可是,為什麼——為什麼沒有人告訴過我——?”

    “魔法部部長只在執政的麻瓜相面前暴露自己的身份。”福吉說著把魔杖重新插進衣服的口袋裡,“我們認為這樣最有利於保持隱蔽。”

    “可是,”相用微微顫抖的聲音說道,“為什麼前任相沒有提醒我——?”

    聽了這話,福吉竟然笑出了聲。

    “我親愛的相,難道你會去跟別人說嗎?”

    福吉仍然呵呵地笑著,往壁爐裡扔了一些粉末,然後跨進翠綠色的火苗,呼的一聲就消失了。相一動不動地愣在那裡,他知道,只要他還活著,是絕對不敢跟任何人提起這場會面的,在這大千世界裡,有誰會相信他呢?

    過了一段時間,他那顆受了驚嚇的心才慢慢平靜下來。他曾經試圖說服自己,那個什麼福吉只是個幻覺,是因為競選活動弄得他心力交瘁,睡眠不足,才出現了這樣的幻覺。為了擺脫所有會讓他想起這場不愉快會面的東西,他把那只沙鼠送給了歡天喜地的侄女,還吩咐他的私人秘書把那個通報福吉來訪的小個子醜八怪的肖像取下來。可令他大為沮喪的是,那幅肖像竟然怎麼也弄不走。他們動用了幾位木匠、一兩個建築工人、一位藝術史專家,還有財政大臣,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想把它從牆上撬下來,都沒有成功。最後相不再嘗試了,只是一門心思地希望那玩意兒在他任期之內一直保持靜止和沉默。偶爾,他可以肯定他的眼角瞥見畫像裡的人在打哈欠或捎下巴,有一兩次甚至走出了畫框,只留下空空的一片土灰色帆布。不過,相訓練自己不要經常去看那幅畫像,每當出現這類蹊蹺的事情時,他總是堅決地告訴自己是他的眼睛出現了錯覺。

    後來,也就是二年前,在一個像今天這樣的夜晚,相一個人待在辦公室裡,那幅畫像又通報福吉即將來訪,緊接著福吉就從壁爐裡躥了出來,渾身濕得像只落湯雞,一副驚慌失措的樣子。相還沒來得及問他為什麼把水都滴在了阿克斯明斯特絨頭地毯上,福吉就氣衝衝地嘮叨開了,說的是一座相從來沒聽過的監獄,一個被稱作“小灰狼”布萊克的男人、一個聽著像是霍格沃茨的什麼東西,還有一個名叫哈利;波特的男孩,相聽得雲裡霧裡,根本不知道他在說些什麼。

    “.......我剛從阿茲卡班過來。”福吉一邊喘著粗氣說道,一邊把圓頂高帽裡的一大堆水倒進了他的口袋,“你知道的,在北海中央,這一路可真夠嗆........布萊克逃跑了——他們以前從來沒有生過任何越獄事件。總之,我必須上你這兒來一躺,相。布萊克是個著名的麻瓜殺手,而是很可能準備加入神秘人一夥........當然啦,你連神秘人是誰都不知道!”他無奈地望了相片刻,說道,下,坐下吧,我最好跟你詳細說說....來杯威士卡怎麼樣?”

    明明是在他自己的辦公室裡,對方卻吩咐他坐下,還請他喝他自己的威士卡。相感到很惱火,但還是坐下了。福吉抽出魔杖,憑空變出了兩隻大玻璃杯,裡面滿是琥珀色的液體,他把其中一杯推到相手裡,然後又拖過來一把椅子。

    福吉說了一個多小時。說到某個地方時,他竟不肯把一個名字大聲說出來,只願意寫在一張羊皮紙上,塞進相那只不拿威士卡的手裡。最後,福吉起身準備離開了,相也站了起來。

    “這麼說,你認為.......”他眯著眼睛看了看左手的那個名字,“伏地——”

    “那個連名字都不能提的魔頭!”福吉咆哮著說道。

    “對不起......你認為那個連名字都不能提的魔頭還活著,是嗎?”

    “是啊,鄧布利多是這麼說的,”福吉說著把披在身上的細條紋斗篷緊了緊,“可是我們一直沒有找到他。依我看,他只有得到支持才會構成威脅,所以我要擔心的是布萊克。你會把那個警告公佈出去的吧?太好了。行了,我希望我們不會再見面了,相!晚安。”

    可是他們後來還是又見面了。不到一年,心煩意亂的福吉在內閣會議室裡突然憑空顯形,告訴相說道“鬼地奇”(至少聽上去似乎是這幾個字)世界盃賽上出了亂子,有幾個麻瓜被“牽扯”了進去,不過相不必擔心,雖然神秘人的標記又出現了,但那說明不了什麼問題。福吉相信這只是一個孤立事件,而且就在他們說話的當兒,麻瓜聯絡辦公室正忙著進行修改記憶的工作呢。

    差點忘了,”福吉又說道,“布萊克是無辜的,你會把澄清公告出去的吧,鄧布利多催我把這事儘快辦好。還有為了舉辦三強爭霸賽,我們要從國外進口三條火龍和一頭斯芬克司,這是慣例,不過神奇動物管理控制司的人告訴我,按照規定,如果我們把特別危險的動物帶進這個國家,都需要向你通報一聲。”

    麼——無辜的——火龍?”相語無倫次地說道。

    “是啊,怎麼說,他是被陷害的。”福吉說道,“還有三條火龍和一頭斯芬克司。好了,祝你順心。”

    相僥倖地希望不會在出現比火龍和斯芬克司更糟糕的東西了,然而他錯了。現在,福吉又一次從火裡冒了出來,這回帶來的消息是:神秘人回來了,阿茲卡班也生了集體越獄。

    “回來了?你說他‘回來了’......他還活著?我的意思是——”

    相在以及中搜索著二年前那段可怕的對話的具體內容,當時福吉跟他談到了那位人人談之變色的巫師,那位曾經犯下無數滔天大罪之後神秘失蹤的巫師。

    “是啊,還活著,”福吉說道,“算是活著吧——我也說不清楚.......一個不能被殺死的人還算活著嗎?我搞不明白是怎麼回事,鄧布利多又不肯好好解釋——可是不管怎麼說,他肯定有了一具軀體,可以走路、說話,可以殺人了,所以我想,就我們所談的話題來說,他確實是活著的。”

    “不過現在的問題是,我們正處在戰爭之中,相,必須採取一些必要的措施。”福吉繼續說道。

    “戰爭之中?”相不安地重複了一遍,“這肯定有些誇大其辭吧。”

    “那個連名字都不能提的魔頭夥同他的一些追隨者,自從他們公開亮相以後,已經造成了很大的破壞。布羅克代爾橋——就是他們給弄塌的,相,他們威脅說,除非魔法部跟他們站在一邊,不然他就要大批屠殺麻瓜——”

    “天哪,那些人被害原來都是你們的問題,而我卻被逼著回答那些關於設備生銹、伸縮接頭腐爛等等莫名其妙的問題!”相氣憤地說道。

    “我們的問題?”福吉漲紅著臉說道,“難道你是說,要我們屈服於那樣的威脅嗎?”

    “你理解錯了,”相說著站了起來,邁著大步在房間裡走來走去,“我的意思是叫你們想盡辦法抓住那個威脅的人,不讓他再犯下這樣殘暴的罪行!”

    “你以為我們就沒有做出種種努力嗎?”福吉激動地說道,“魔法部的每一位傲羅都在想方設法地尋找他,圍捕他的追隨者,直到今天!可是我們眼下談論的,碰巧是有史以來最厲害的一位巫師,我真不知道除了鄧布利多,誰還能戰勝他。”

    “那麼你為什麼不派他去?”相停住腳步問道。

    “派他去?你以為他沒阻止神秘人嗎,如果沒有他,估計魔法部早就淪陷了。”福吉苦惱地說道。

    “聽我說,福吉——你必須採取措施!這是你作為魔法部部長的責任!”相說道。

    “我親愛的相啊,生了這麼多事情之後,你真以為我還能安穩的當著魔法部部長嗎?我三天前就下臺了!整個巫師界兩個星期以來一直叫嚷著要我辭職。我在任這麼多年,還從沒見過他們這麼團結一致的!”福吉苦笑著說道。

    相一時說不出話來。他對自己被置於這樣一種被動的境地感到憤慨,同時又對坐在對面的這個看上去萎縮的男人心生同情。

    “非常抱歉。”最後他說道,“我能幫你做些什麼嗎?”

    “謝謝你的好意,相,但沒有什麼了。我今天晚上是被派來向你通報最新事態展的,並把你介紹給我的繼任者。我本來以為他現在應該到了。當然啦,目前生了這麼多事,把他忙得夠嗆。”

    福吉扭頭看了看肖像裡那個戴著捲曲的長長的銀色假、長相醜陋的小個子男人,他正在用羽毛筆的筆尖掏耳朵。

    肖像裡的男人現福吉在看他,便說道:“他馬上就來。他正在給鄧布利多寫信,很快就寫完了。”

    “我祝他好運。”福吉說道,語氣第一次顯得有些尖刻,“在過去的兩個星期裡,我每天給鄧布利多寫兩封信,但他就是不肯改變主意。如果他願意支持我,我恐怕還能......不定斯克林傑會比我順利。”

    福吉顯然很委屈地陷入了沉默,可是,肖像裡的那個男人立刻打破他的沉默,用打著官腔的清脆聲音突然說話了。

    “致麻瓜相。請求會面。事情緊急。請立即答覆。魔法部部長魯弗斯;斯克林傑。”

    可以。”相心煩意亂地說道,爐柵裡的火苗又一次變成了翠綠色,火焰中間出現了第二位滴溜溜旋轉的巫師。他轉了一會兒,走到了古色古香的地毯上。相看著這情景,沒有表露出害怕的樣子。福吉站起身,相遲疑了一下,也站了起來,注視著那個新來的人直起身子,撣掉黑色長袍上爐灰,向左右張望著。

    相一下子冒出一個荒唐的念頭,覺得魯弗斯;斯克林傑活像一頭老獅子。他那茶褐色的頭和濃密的眉毛裡夾雜著縷縷灰色,金絲邊眼鏡後面是一雙銳利的黃眼睛,儘管腿有點瘸,但走起路來卻有一種大步流星的瀟灑,使人立刻感覺到他是個敏銳、強硬的傢夥。相認為他很能理解在這危機的時期,巫師界為什麼希望斯克林傑而不是福吉當他們的領了。

    “你好。”相彬彬有禮地說道,向他伸出了手。

    斯克林傑草草地握了一下相的手,眼睛在屋裡掃來掃去,然後從長袍裡抽出一根魔杖。

    “福吉把事情都告訴你了嗎?”他一邊問一邊大步走到門口,用魔杖敲了敲鎖眼。相聽見門鎖喀噠一響。

    “.....是這樣的。”相說道,“如果你不介意地話,我希望不要鎖們。”

    “我不願意被人打擾。”斯克林傑不耐煩地說道,“或被人監視。”他又加了一句,同時用魔杖指了指窗戶,窗簾便都拉上了。“好了,我是個大忙人,我們就開門見山地說吧。先,我們需要討論一下你的安全問題。”

    相儘量把腰板挺得直直的,回答道:“我對現有的安全措施很滿意,非常感謝——”

    “可是,我們不滿意。”斯克林傑打斷了他的話,“如果相大人中了奪魂咒,麻瓜們可就要遭殃了。你辦公室外間的那位新來的秘書——”

    “我決不會把金斯萊;沙克爾趕走的,如果這就是你的建議的話!”相激動地說道,“他效率極高,做的工作是其他人的兩倍——”

    “那是因為他是個,”斯克林傑說道,臉上不帶絲毫笑容,“一位訓練有素的傲羅,專門派來保護你的。”

    著!”相大喊道,“你不能隨便把你們的人安插到我的辦公室來,誰為我工作應該由我來決定——”

    “我想你對沙克爾很滿意,對吧?”斯克林傑冷冷地說道。

    “是的——我是說,以前是——”

    “那就沒有什麼問題了,是嗎?”斯克林傑問道。

    啊,只要沙克爾的工作一直是那麼..........那麼出色。”相軟弱無力地說道,可是斯克林傑似乎根本沒有聽見。

    “還有,關於赫伯特;喬萊——你的那位助理部長,”他繼續說道,“就是那個模仿鴨子、逗得公眾樂不可支的人。”

    “他怎麼啦?”相問道。

    “這顯然是他中了一個蹩腳的奪魂咒之後的反應。”斯克林傑說道,“他的腦子被弄糊塗了,但並不排除他會有危險。”

    “他只是學了幾聲鴨子叫!”相無力地辯解道,“多休息休息....少喝點酒....肯定就會......”

    “就在我們說話的這夥,聖芒戈魔法傷病醫院的一支醫療隊正在給他做檢查。到目前為止,他已經試圖掐死他們中間的三個人了。”斯克林傑說道,“我認為我們最好先暫時把他從麻瓜社會裡轉移出去。”

    麼.....他會好起來嗎?”相擔憂地問道。斯克林傑只是聳了聳肩膀,已經回身朝壁爐走去。

    “好了,我要說的就這麼多。我會把事態的展及時告訴你的,相——或者,我也許很忙,抽不出時間親自過來,那樣我就派福吉上這兒來。他已經同意以顧問的身份留下來了。”

    福吉想擠出一個笑容,但沒有成功,那個樣子倒像是患了牙痛症。斯克林傑已經在口袋裡翻找那種使火苗變綠的神秘粉末了。相不抱希望地凝視了他們倆片刻,然後,情不自禁地說道:“可是,看在老天的份上——你們是巫師!你們會施魔法啊!你們肯定能夠解決——是啊——解決任何問題的!”

    斯克林傑在原地慢慢地轉過身,與福吉交換了一個疑惑的目光。福吉這次總算露出了笑容,和顏悅色地說道:“問題是,另外一邊也會施魔法呀,相大人。”

    說完,兩位巫師就先後跨入鮮綠色的火焰中,消失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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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十章 無間


    許多英里之外,一個男人突然從虛空中現身,在月光映照著的小巷裡

    小巷左邊是胡亂生長的低矮的荊棘叢,右邊是修剪得整整齊齊的高高的樹籬。他大步前進著,長長的黑色斗篷像蝙蝠樣的飄過。

    接著向右一轉,離開小巷。進入了一條寬寬的汽車道。高高樹籬也跟著拐了個彎,向遠處延伸,兩扇氣派非凡的鍛鐵大門擋住了他的去路。他並沒有停住腳步,而是像行禮一樣默默地抬起左臂,徑直穿了過去,就好像那黑色的鍛鐵大門不過是煙霧一般。

    紫杉樹籬使他的腳步聲聽上去有些沉悶。筆直的車道盡頭,一棟非常體面豪華的宅邸赫然出現在黑暗之中,底層窗戶的菱形玻璃射出閃亮的燈光。在樹籬後面黑峻峻的花園裡,什麼地方有個噴泉在噴著水。男人嘎吱嘎吱地踩著沙礫路朝正門走去,剛走到門前,不見有人開門,門卻自動朝裡打開了。

    門廳很大,光線昏暗,佈置得十分奢侈,一條華貴的地毯幾乎覆蓋了整個石頭地面。男人大步走過時,牆上那些臉色蒼白的肖像用目光跟隨著他們。他在一扇通往另一房間的沉重的木門前停下了腳步,遲疑了一下,轉動了青銅把手。

    客廳裡滿是沉默不語的人,都圍坐在一張裝潢考究的長桌旁邊。房間裡平常用的傢俱被胡亂地堆到牆邊。華麗的大理石壁爐裡燃著熊熊旺火,火光照著屋子,壁爐上方是一面鍍著金的鏡子。男人在門口停留了一會兒,剛適應了裡面昏暗的光線時,一個聲音響起了。

    “斯內普,”桌響起一個高亢、清晰的聲音,“你又遲到了。”

    說話的人坐在壁爐正前方,等斯內普走近時,那人的臉才從模糊的陰影裡閃現出來:沒有頭,像蛇一樣,兩道細長的鼻孔,一雙閃閃亮的紅眼睛,瞳孔是像蛇眼那樣垂直的。他的膚色是那種不健康的蒼白,似乎出一種珍珠般的亮光。

    “西弗勒斯,坐在這裡吧。”伏地魔指了指緊挨著他右邊的那個座位說道。

    當斯內普在指定的位置坐了下來。桌旁大多數人的目光都跟著斯內普,伏地魔開口說話了:“我要的情報,你得到了嗎?”

    “主人,得到了,不是很多,但絕對非常詳細。邦斯;福萊,霍格沃茨格蘭芬多的學生,為人神秘、很少與人交往,平常待人冷漠,今年1個孤兒,是鄧布利多非常喜歡的一個學生之一,有先知血統,實力比我們在座的大多數人都強大的多。”

    桌旁的人有些聽了顯地來了興趣,有的聽了似乎不感相信,有的聽了當成笑話正在那小聲笑著,還有的則什麼都沒說,只是盯著伏地魔和斯內普。

    “先知......怪不得。”伏地魔重複了一句。他的紅眼睛死死盯著斯內普的黑眼睛,目光如此銳利,使得旁邊的幾個人都趕緊望向別處,似乎擔心那道兇殘的目光會灼傷自己。斯內普卻毫不退讓地與伏地魔的臉對視著,片刻之後,伏地魔那沒有唇的嘴扭曲成一個古怪的笑容。

    好。這個情報來自——”

    “來自我們談論過的那個出處。”斯內普說道。

    “幹得不錯,西弗勒斯,我該怎麼獎勵你呢?”伏地魔玩笑般地問道。

    “任何東西都行,主人。”斯內普說道。

    “你還是那樣的會拍馬屁,西弗勒斯。”伏地魔打趣地說道。

    “你真是抬舉我了,主人。”斯內普也打趣地說道。

    “計畫進行得怎麼樣了,亞克斯利?”伏地魔朝桌子那頭大聲問道,火光在他的紅眼睛裡出詭異的光芒,“佈置的怎麼樣了?”

    大家又一次把腦袋轉了過去,亞克斯利挺起胸膛。

    “主人,這方面我有好消息,神秘事物司的布羅德里克;博多已經被我施了奪魂咒,計畫隨時都可以進行。”

    亞克斯利周圍的許多人露出欽佩的神情。

    “這倒不錯。”伏地魔說道,“他會幫我們拿到那個東西的,對嗎?”

    “是的——主人,我保證。”奧古斯都;盧克伍德挺起胸膛說道。

    “但願我們的朋友博多在拿東西之前別暴露了身份,”伏地魔說道。

    伏地魔望著壁爐繼續說道:“那個東西我一定要得到,我一定要知道戰勝那個男孩的辦法。還有,邦斯這傢夥也是我們的一大障礙。德拉科,你願意為我做一件事嗎?”

    坐在桌那段的某個矮小的身影直立著身子望著伏地魔一眼,又趕緊移開了目光說道:願意。”

    “很好,你果然沒讓我失望。那麼在這一年裡,你就想辦法把邦斯在學校裡幹掉吧。”伏地魔說道。

    “可是——可是我打不贏他。”德拉科小聲地說道。

    “沒有什麼可是的,莫非你想違背偉大的伏地魔大人的命令?難道你不想為你死去的雙親報仇嗎?要知道他們可是邦斯親手殺死的。”伏地魔紅光閃爍地說道。

    桌子旁邊一大半人都倒吸了一口氣。伏地魔沒有出聲,而是盯著德拉科,大家也把目光轉向了德拉科。

    在眾人的目光下,德拉科蒼白的臉漲紅了,最後點了點頭。

    來。”伏地魔滿意地說道。

    德拉科微微顫抖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向伏地魔緩緩走去。走到面前時,伏地魔說道:“伸出手臂,我要給你個獎勵。”

    德拉科在大家的注視下,顫巍巍的伸出了左手。伏地魔一把抓過把他的袖子擼了上去,用魔杖在那上面輕輕一點,隨著一聲慘叫。接著,德拉科捂著被燙傷的地方癱坐在地上。

    “帶他去休息吧,西弗勒斯,他需要好好體會這種獎勵。”伏地魔表情詭異地說道。

    當斯內普帶著德拉科離開時,德拉科臉上帶著似乎是憤怒的表情。

    接著,屋子裡靜了下來,只有某些嘶嘶聲似乎還在響著。這聲音越來越大,一兩個巫師忍不住打了個寒戰,只聽見桌子底下的地板上有個笨重的東西在爬。

    巨蛇探出身,慢慢爬上伏地魔的椅子。它越攀越高,似乎永無止境,然後把身子搭在伏地魔的肩膀上。它的身體和人的大腿一樣粗,眼睛一眨也不眨,瞳孔垂直著。伏地魔用細長的手指滿不經心地撫摸著巨蛇,眼睛仍然望著壁爐。

    “因為上次的行動我們失去了一部分人,”伏地魔冰冷地說道,“但這並不意味著鳳凰社就比我們要強,只要我得到那個東西.....只要有了那個東西,我就知道如何殺死那個男孩的方法........只要有了那個東西,我就是不可戰勝的.......”

    “這麼說,伏地魔打算叫德拉科去暗殺邦斯?”鄧布利多微笑著說道。

    斯內普皺著眉頭說道,“黑魔王沒指望德拉科能夠得手。這是為了在內部做出個警告。讓德拉科失手,然後付出代價,這對整個食死徒都是個沉重的警告。”

    “總之,這男孩就像伏地魔一樣被判了死刑嘍?”鄧布利多笑著說道,“那麼,伏地魔還在不懈地尋找神秘事物司的那個東西?”

    計畫按照奧古斯都;盧克伍德的主意讓布羅德里克;博多去偷,博多已經被亞克斯利用了奪魂咒。”斯內普坐在椅子上說道。

    “很好。現在,你先需要弄清德拉科打算幹什麼,怎麼做。一個驚慌失措帶有仇恨心理的少年不僅對他自己有危險,對別人也有危險。而且我擔心,邦斯不會手下留情的。”

    “這我看得出,他可不是個善良的人,有時候我真希望他是我們院的。”斯內普玩笑般地說道。

    “但是現在,他還是格蘭芬多的。”鄧布利多笑著說道,“替我監視德拉科,好嗎?向他提供必要的幫助和指導,他應該會接受你,不會防備的——”

    “——他父母死了之後,他就不怎麼喜歡我了。德拉科怨我,認為是我偷偷報信害死了他的父母。”

    “沒關係,試試吧。比起我自己來,我更關心那個可憐的男孩任何行動計畫的意味犧牲品。當然啦,如果要把他從伏地魔的暴怒中解救出來,最終的辦法就是儘快幹掉伏地魔。”

    “你打算現在就去嗎,先生?”斯內普打趣地說道。

    “當然不是,那條蛇怎麼樣了?”鄧布利多問道。

    “還在他的身邊,不好下手。”斯內普說道。

    “會有機會的。”鄧布利多交叉著十指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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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十一章 鳳凰社總部


    邦斯靠在扶手椅子上熟睡著在韋斯萊家的客廳坐了近三個小時,然後閉上眼睛睡著了。他頭歪向一邊,烏黑的頭上似乎有幾根白色的銀,湊著壁爐的火光,能看出他那張非常平凡的臉。他的一隻手正抓著一份報紙,報紙上的標題十分醒目:

    斯克林傑接替福吉

    頭版的大部分版面都被一個男人的大幅黑白照片佔據了,他有著一頭獅子毛般濃密的頭和一張野蠻兇狠的臉。照片是活動的——那人正在不停地揮著手。

    魔法部法律執行司的前任傲羅辦公室主任魯弗斯•斯克林傑接替康奈利•福吉出任魔法部部長。這一任命得到了巫師界的廣泛關注和支持,不過新部長斯克林傑就任幾個小時後,就有傳言說他與剛剛擊退神秘人的霍格沃茨校長阿不思•鄧布利多關係不和。

    斯克林傑的代表承認,部長就任最高職務後即與鄧布利多會面,但他拒絕透露他們所商談的話題。欲知後事如何,請繼續支持《預言家日報》。

    在這張報紙的左邊,還有另外一篇《魔法部如何保證學生安全》文章登在上面:

    新任魔法部部長魯弗斯;斯克林傑今天表講話說,魔法部採取了一些新的強硬措施,確保霍格沃茨魔法學校的學生於今秋安全返校。

    “出於顯而易見的原因,魔法部不會透露其嚴密的最新安全計畫的具體內容。”部長說道。不過一位知情人士證實,這些措施包括一些防禦魔法和咒語、一系列破解咒和一支專門派去保護霍格沃茨學校的傲羅小分隊。

    新任部長堅持保證學生安全的立場似乎使大多數人消除了顧慮。斯克林傑還提到,目前魔法部正在出版保護指南,請各位家庭為了你和他人,儘量遵守上面的規定。

    斯,快醒醒。”羅恩沖進屋裡叫道。

    “有事?”邦斯睜開眼睛問道。

    “是啊,我們要去另一地方了,金斯萊剛帶來了鄧布利多的口信。”羅恩說道。

    “這樣啊。”邦斯站起身來,打了個哈欠,望瞭望手中的報紙,便隨手把它丟到一邊。正當走到門口時,邦斯看到一本散落在地的紫色小冊子,上面印著醒目的文字:

    魔法部授權出版

    保護你和你的家人

    不受黑魔法侵害

    目前巫師界受到一個自稱為食死徒的組織威脅。遵守下列簡單的安全準則有助於保護您自己、您的家人和您的住宅免受襲擊。

    1、不要獨自離家。

    2、夜晚需要格外小心。外出盡可能在天黑前趕回。

    3、檢查住宅周圍的安全防備,確保全家人都知道一些必要的緊急措施,如使用鐵甲咒、幻身咒等,家中未成年的孩子則應該學會隨從顯形。

    4、與親朋好友商定安全暗號,以識破食死徒利用複方湯劑假冒他人(見第二頁詳細描述)。

    5、若察覺某位家庭成員、同事、朋友或鄰居的行為異常,請立即與魔法部法律執行隊聯繫。他們有可能已被施了奪魂咒(見第四頁詳解)。

    6、如若黑魔標記出現在任何住宅或建築物上,千萬不要進入,立即與傲羅辦公室聯繫。

    7、未經證實的消息說,食死徒現在可能使用陰屍(見第十頁的插圖)。若看見或遭遇陰屍,請及時向魔法部報告。

    “快走吧,邦斯,媽媽在火呢。”弗雷德下樓拉著邦斯向外走去。

    沒走幾步就聽見韋斯萊太太在大聲喊道,“亞瑟,解釋一下吧,為什麼雞棚裡有這麼玩意兒?”

    “那個........是這樣的......莫麗......都是些不起眼的東西......別在意,好嗎?”韋斯萊先生擦著禿頂上的汗說道,“莫麗,我們別管它們了,好嗎?”

    “你今天必須給我解釋清楚,亞瑟。”韋斯萊太太堅決地說道。

    這樣的.....都是些別人送的......你知道的......我喜歡這些東西。”韋斯萊先生無奈地說道。

    “怪不得....怪不得你從來不讓我去喂雞,原來是你借喂雞的名義在棚子裡搞鼓這些垃圾。”韋斯萊太太怒氣爆地說道。

    “該走了,莫麗。”韋斯萊先生焦慮地望著手錶說道。

    “你們的那些東西搞的怎麼樣了?”邦斯望著正在搬行李的喬治說道。

    “非常順利,夥計,多虧了你的贊助。”弗雷德開心地說道。

    爭吵似乎進行了很久,直到鄧布利多的出現。一個穿著深紫色長袍的高個巫師憑空出現在韋斯萊的院子裡,向他們走來,韋斯萊夫婦一臉尷尬。

    “我只是來看看你們為什麼還沒有動身,沒別的意思。”鄧布利多微笑地說道。

    好,阿不思。”韋斯萊先生轉身說道。

    “非常好,你們都準備好了嗎?”鄧布利多笑眯眯地望著眾人說道。

    “真是十分抱歉,阿不思,要不要喝杯什麼?”韋斯萊太太不大好意思地說道。

    “不了,我想我們還是先動身吧,”鄧布利多笑著說道。

    的,阿不思。”韋斯萊先生說道。

    “你們帶著他們現在過去沒問題吧,亞瑟?我想帶邦斯單獨過去。”鄧布利多望著邦斯說道。“你不介意和我單獨行動吧,邦斯?”

    “萬分榮幸,教授。”邦斯笑著說道。

    “好了,邦斯,讓我們走進黑夜,去追逐那個輕浮而誘人的妖婦——冒險吧。”鄧布利多走出院子說道。

    “是去鳳凰社的總部嗎,教授?”邦斯跟在後面說道。

    “不錯,我猜你已經知道是哪裡了吧。”鄧布利多說道。

    “我即使知道也沒辦法找到它,不是嗎,教授?”邦斯笑著說道。

    “你肯定還沒有通過幻影顯形的考試吧?”鄧布利多停下腳步問道。

    “沒有,”邦斯回答道,“我記得是年滿十七歲才有資格。”

    “是啊,”鄧布利多說道,“那麼你就需要緊緊抓住我的胳膊了。”

    邦斯抓住了鄧布利多伸過來的前臂。

    “很好。”鄧布利多說道,“好了,我們出。”

    隨著一種從橡皮管子擠出來的感覺,邦斯現自己已經來了一條無人的街道裡。

    “你沒事吧?”鄧布利多低頭關切道,“這種感覺需要慢慢才能適應的。”

    “我很好,謝謝。”邦斯說道。

    鄧布利多笑了,他用旅行斗篷緊緊裹住脖子,說道,“走這邊。”

    他邁著輕快的腳步走著,經過了一家空蕩蕩的巷子和幾所房屋。

    “這段時間過的還好嗎,邦斯?”鄧布利多問道。

    “還行。”邦斯說道。

    “在到那之前,我想和你談談,邦斯。”鄧布利多說道,“根據我的可靠消息,伏地魔目前有個計畫想要幹掉你。”

    “是派德拉科來暗殺我嗎,教授?”邦斯說道。

    “什麼都瞞不過你啊,真是個神奇的血統。”鄧布利多讚賞道。

    “那麼你要我怎麼去做呢,教授?”邦斯詢問道。

    “答應我,不到最後關頭別下狠手,好嗎?”鄧布利多說道,“我不想讓你再次背負殺戮。”

    “這個我只能說盡力了,教授,畢竟我不可能犧牲自己去成全他。”邦斯聳了聳肩說道。

    “到了。”鄧布利多轉了彎說道。

    面前是一個小廣場,周圍都是陰森森的房屋。有些房屋的窗戶都破了,在路燈的映照下閃著慘澹的光,許多門上的油漆都剝落著,還有幾戶的前門臺階外堆滿了垃圾。

    鄧布利多從斗篷裡拿出一個像是銀色打火機的東西,哢噠摁了一下。

    最近的一盞路燈噗的一聲熄滅了。他又哢噠摁了一下熄燈器,第二盞燈也滅了。他不停地哢噠哢噠,最後廣場上的所有路燈都熄滅了,只有那些拉著窗簾的窗戶裡透著亮光,還有夜空中彎彎的月亮灑下的清輝。

    “該走了,邦斯。”鄧布利多把熄燈器放回口袋,拉著邦斯的胳膊說道。

    了。還有這個——鳳凰社指揮部位於倫敦格裡莫廣場1布利多小聲地說道。

    此時,他們正站在11號外面,左邊是1邊是13號。

    “你應該知道該怎麼做的吧,邦斯?”鄧布利多笑眯眯地說道。

    邦斯沒有回答,而是想著那個格裡莫廣場1然一扇破破爛爛的門在11號和13號之間憑空冒了出來,接著骯髒的牆壁和隱森森的窗戶也出現可,看上去就好像一座額外的房子突然膨脹起來,把兩邊的東西都擠開了。

    邦斯跟著鄧布利多一起走上破爛的石頭臺階。門上的黑漆都剝落了,佈滿左一道右一道的劃痕。銀制的門環是一條盤曲的大蛇形狀。門上沒有鑰匙孔,也沒有信箱。

    鄧布利多抽出魔杖,在門上敲了一下。邦斯聽見許多金屬撞擊聲的響亮聲音,以及像鏈條出的嘩啦嘩啦聲。門吱嘎吱嘎地打開了。

    “進去吧,邦斯。”鄧布利多笑著說道。

    邦斯走進黑暗的屋裡,他聞到了濕乎乎、灰撲撲的氣味,還有一股甜滋滋的腐爛味道。這地方給人的感覺像是一座被廢棄許久的空房子。鄧布利多正在用熄燈器把剛剛偷來光球一個個釋放回去。光球一個接一個地跳進各自的燈泡,轉眼間廣場又被橙黃色燈光照得通亮了。鄧布利多走了進來,關上前門。

    邦斯抽出魔杖一揮,牆上一排老式氣燈都亮了起來,投下一片晃悠悠的不真實的亮光,照著長長的隱森森的門廳裡剝落的牆紙和磨光破爛的地毯。頭頂上一盞蛛網狀的枝形吊燈閃爍著微光,牆上歪歪斜斜地掛著一些因年深日久而黑的肖像。

    隨著一陣匆匆的腳步聲,小天狼星布萊克從門廳的另一端的一扇門裡走了出來,說道,“你好,阿不思,你來得正巧,他剛剛到。”

    “你帶他去樓上的睡房,沒問題吧?”鄧布利多說道。

    “當然沒問題,阿不思。”布萊克開心地說道。

    “見到你真高興,邦斯。”布萊克熱情地繼續說道。

    “你看上比以前精神多了,小天狼星。”邦斯說道。

    “是嗎?”布萊克誇張地笑道。

    他們來到樓梯的第二層平臺,布萊克指著右邊的第二個門說道,“那是你們的房間,祝你睡個好覺。”

    說完,他匆匆走下樓去。

    邦斯走過昏暗的樓梯平臺,轉動了一下蛇頭形狀的臥室門把手,把門打開了。

    邦斯剛走進屋裡還沒仔細看清楚,就被一大堆毛茸茸、亂糟糟的頭完全擋住了。赫敏猛地撲到他的身上。

    “你這種歡迎的行為,我不是很喜歡,赫敏。”邦斯倒在地上說道,赫敏正騎在他的身上。

    “邦斯,你還好嗎?暑假過得怎麼樣,有沒有想我?”赫敏說道。

    “非常好,但是我希望你能從我身上起來就更好了,畢竟我們現在的動作太容易被誤解了。”邦斯說道。

    不起。”赫敏爬起來紅著臉說道。

    “沒什麼。”邦斯站起身,坐到一邊床上說道。

    一時間誰也沒有說話,只是互相望著對方。最後,邦斯打破寧靜地說道,“去睡覺吧,很晚了。”

    敏支吾了一聲了,走出了房間。

    邦斯望瞭望關上的房門,脫掉衣服倒在了柔軟的床上,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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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十二章 克利切


    “邦斯,醒醒。”

    “怎麼了,羅恩?”邦斯努力睜開眼睛問道。

    “媽媽說你該下樓吃飯了,大家都在等你呢。”羅恩一邊啃著麵包一邊說道。

    “好的。”邦斯走下床,一揮魔杖,衣服自動的向他飛來,並快穿好。

    “你這手可真棒。”羅恩羨慕地說道。

    “謝謝。”邦斯整了整有點歪的衣領說道。

    哢噠一聲,門被打開了。赫敏走了進來說道:“你還沒起床嗎,邦斯?”

    “已經起床了,很晚了嗎?”邦斯略微皺著眉頭說道。

    “大夥都在樓下等著你一起吃午飯呢。”赫敏沒好氣地說道。

    “知道了,我們這就下去吧。”邦斯說道。

    邦斯、羅恩和赫敏走到樓梯底下,穿過一道門,進入了地下室的廚房。

    這裡幾乎和上面的門廳裡一樣昏暗,一個洞**般幽深的房間,四周是粗糙的石頭牆壁。大部分光線都來自房間那頭的一個大壁爐。管子裡冒出的煙霧彌漫在空氣中,如同戰場上的硝煙,黑乎乎的天花板上掛下來的沉甸甸的鐵鍋鐵盆,在煙霧中顯得有些面目猙獰,陰森可怖。此時桌子上擺滿了豐盛的午飯。韋斯萊先生和他的長子比爾坐在桌子那一頭,腦袋湊在一起小聲地談論著什麼。

    邦斯他們剛一進去,站在壁爐旁邊的韋斯萊夫婦清了清嗓子。她的丈夫,一個禿頂、紅、戴著角質架眼鏡的瘦男人抬頭望瞭望,趕緊站了起來。

    “邦斯!”韋斯萊先生說道,“睡的還舒服嗎?”

    “妙不可言。”邦斯笑著說道。

    好,我叫尼法朵拉•唐克斯,很高興認識你。”一個藍色頭的女人快步過來想和邦斯握手,卻不小心在起身的時候把椅子給撞倒了,糕——對不起——”

    “沒關係,親愛的。”韋斯萊夫人說道,聲音顯得有些惱火。

    “坐下吧,你們。”小天狼星愉快地說道,“我們等的肚子都快吃不消了。”

    “你們不介意我先開動吧?”弗雷德朝邦斯眨了眨眼睛說道。

    “空著肚子在等待果然很不舒服。”喬治叉起一塊魚排往嘴裡塞著說道。

    “抱歉,請你們大家久等了。”邦斯坐下時說道。

    “沒什麼,大家都吃飯吧。”比爾說道。

    “你跟芙蓉的那個進展很順利吧。”邦斯望著比爾開著玩笑說道。

    爾哽住說道,“別對其他人說好嗎?”他小聲補充道,“我不想讓大家知道。”

    “絕對不會的。”邦斯笑著說道。

    在桌子那頭,唐克斯一邊吃飯一邊再給自己的臉變形,逗赫敏和金妮開心。赫敏看到邦斯望向她那邊,開心的笑個不停。

    當大家都吃飽喝足的時候,韋斯萊先生吩咐她妻子把東西收拾乾淨,自己坐在那清了清嗓子說道:“我想你們當中有些人可能會有些疑問之類,我可以簡短的解釋一下。”

    “先大家應該都得知神秘人回來的事了吧。鄧布利多為了與之對抗,而成立了鳳凰社,我們現在就是在鳳凰社的總部,同時也是小天狼星的家裡。”韋斯萊先生說道。

    “你們在做什麼,爸爸?”弗雷德問道。

    “我們正在按照鄧布利多的吩咐去.......”

    “亞瑟......他們還沒有加入鳳凰社呢!”韋斯萊太太打斷話語說道。

    “我只是略微地提一下罷了。”韋斯萊先生小聲地反駁道,但似乎因為不想再吵架,便沒有說別的。

    雙胞胎兄弟怒氣衝衝望著他們的母親,這樣做的可不止他們,幾乎除了邦斯之外,都對韋斯來太太的這種做法感到不滿。

    “他們有權知道點大致的情況,莫麗。”小天狼星開口道。

    “可是他們年紀太小了,不應該知道這些的,這對他們來說不是什麼好東西。”韋斯萊太太說道。

    “但現在是非常時期。”小天狼星說道。“在這稍微瞭解點真相總比聽外人謠言好。“

    “他們不是鳳凰社的成員,他們沒有義務去瞭解這些不該瞭解的東西。”韋斯萊太太說道,“而且,我不希望他們因此而受到傷害。”

    “沒有人會受到傷害的,莫麗。”韋斯萊先生說道。

    “我們還是先去別的地方吧。”邦斯建議道。

    “好主意。”赫敏說道。

    於是他們三人朝外走去,廚房裡似乎生了爭吵。

    “你什麼時候來的,赫敏?”羅恩推開一扇房門問道。

    “比你們早不了幾天,是唐克斯和金斯萊去接我的,老實說,當時可把我嚇壞了,我以為他們是食死徒什麼的。”赫敏坐在椅子上說道。

    啪著兩聲刺耳的爆響,羅恩的兩個雙胞胎哥哥——弗雷德和喬治突然出現在房間中央。

    “爸爸和媽媽又開始吵起來了。”弗雷德坐在邦斯左邊說道。

    “是啊,你們有沒有現。自從神秘人公開亮相以來,爸爸和媽媽爭吵的次數比以前的多得多,媽媽總是為點小事而大脾氣。”喬治說道。

    “觀察的蠻仔細嘛。”邦斯笑著說道。

    “我們該去打掃房子了。”赫敏提議道。

    “打掃什麼?”羅恩問道。

    “把這座房子來個徹底大掃除,這房子已經空了許多年了,裡面滋生繁殖了許多東西。要不是多虧了我和其他人幫忙,你認為你昨晚還能安心地睡覺嗎?”赫敏說道。

    “那可真得謝謝你了。”羅恩沒好氣地說道。

    這時,一個家養小精靈走了進來。

    除了腰上圍了一條髒兮兮的破布,像熱帶國家男子用來遮體的腰布,他全身幾乎一絲不掛。他的模樣很老了,皮膚似乎比他的身體實際需要的多出了好幾倍,雖然他的腦袋像所有家養小精靈一樣光禿禿的,但那兩隻蝙蝠般的大耳朵裡卻長出了一大堆的白毛。他兩眼充血,水汪汪灰濛濛的,肉乎乎的鼻子很大,簡直像豬的鼻子一樣。

    小精靈根本沒有注意邦斯和其他人。他就像看不見他們似的,弓著背,拖著腳,慢慢地、一步一步地朝房間那頭走去,一邊用牛蛙般沙啞、低沉的聲音不停地輕聲念叨著。

    “.......討厭的老敗家子,領著他的小崽子糟蹋我女主人的房子可憐的女主人啊,如果她地下有知,如果她知道他們把什麼樣的渣滓弄進了她的家門,她會對老克利切說些什麼呢丟人啊,泥巴種、狼人、騙子、罪犯和小偷,可憐的老克利切,他該怎麼辦呢......?”

    “你好,克利切。”弗雷德聲音很大地說道。

    家養小精靈頓時僵住了,嘴裡不再念念有詞,而是做出非常明顯但令人懷疑的吃驚樣子。

    “克利切剛才沒有看見年輕的主人。”他說道,轉身朝弗雷德鞠了一躬。他的臉仍然對著地毯,又用別人完全能夠聽見的聲音說道:“是老敗類的討厭的小崽子。”

    “對不起。”喬治說道,“最後那句話我沒聽清。”

    “克利切什麼也沒說,”小精靈又朝喬治鞠了一躬,然後用雖然很輕,但清清楚楚的聲音說道,“這是他的雙胞胎兄弟,一對古怪的小野崽子。”

    小精靈直起身,用惡毒的目光望瞭望大家,顯然相信他們都聽不見他的話,因為他又開始念叨起來了。

    “.......還有那個泥巴種,大大咧咧、毫無教養、肆無忌憚地站在那裡,如果我的女主人知道該哭得多麼傷心啊......”

    “不許叫她泥巴種!”大家非常生氣地同時說道。

    “沒關係,”赫敏小聲地說道,“他腦子不正常,不知道自己在說——”

    “你別自欺欺人了,赫敏,他很清楚自己在說什麼。”邦斯說道。

    “你到底想要幹什麼呀?”喬治厭惡地問道。

    克利切的一對大眼睛猛地朝喬治望去。

    “克利切在打掃衛生。”他躲躲閃閃地說道。

    “說得倒很像是真的。”門外一個聲音說道。

    小天狼星走了進來,他怒氣衝衝地瞪著小精靈。克利切一看見小天狼星立刻深鞠了一躬,身子低得簡直滑稽可笑,豬鼻子一般的大鼻子壓扁在地上。

    “快站起來,”小天狼星不耐煩地說道,“好了,你又想做什麼?”

    “克利切在打掃衛生,”小精靈又說了一遍,“克利切終生為高貴的布萊克家族效力——”

    “可是房子一天比一天黑暗,它太髒了。”小天狼星說道。

    “少爺總是喜歡開點兒小玩笑,”克利切說著又深鞠了一躬,隨即壓低聲音念叨道,“少爺是個討厭的、忘恩負義的下流胚子,傷透了女主人的心——”

    “我母親沒有心,克利切,”小天狼星沒好氣地說道,“她完全是靠怨恨維持生命的。”

    克利切說話時又鞠了一躬。

    “不管少爺怎麼說,”他憤憤不平地嘟囔道,“少爺連給他母親提鞋底的資格都不配可憐的女主人啊,如果他看見克利切在服侍少爺會怎麼說呢,女主人是多麼恨他啊,他是多麼的令人失望啊——”

    “我在問你到底打算做什麼。”小天狼星冷冷地說道,“每次你出來假裝打掃衛生,可是把什麼東西都偷偷拿到你的房間,不讓我們扔掉。”

    “克利切永遠不會把少爺家裡的任何東西從合適的地方拿走的。”小精靈說道,然後又很快念叨起來,“上次掛墜已經被少爺給搶走了,這次克利切一定要保住家裡的任何東西、任何東西......”

    “我就知道是這麼回事。”小天狼星說道,“他大概又會把東西偷偷地拿走,對此我毫不懷疑,要是我能擺脫他,我絕對不會猶豫的。好了,回你的臥室去吧,克利切。”

    克利切似乎不敢違抗直接的命令,不過,當他拖著兩隻腳走出去時,他投給小天狼星的目光充滿了怨恨,而且他走出房間時嘴裡一直念念有詞。

    “——從阿茲卡班回來之後,倒對克利切指手畫腳了可憐的女主人啊,如果她看到房子變成了這樣,會說些什麼呢,卑鄙小人住了進來,她的寶貝被扔了出去,她誓不再認他這個兒子的,如今他又回來了,據說他曾經還是個殺人犯呢——”

    “你再念叨,我可就真的要殺人啦!”小天狼星暴躁地說道,對著小精靈把門重重地關上了。

    “小天狼星,他的腦子不太正常,”赫敏說道,“我想他並不知道我們能聽見他的話。”

    “他獨自待的時間太長了,”小天狼星說道,“從我母親的肖像裡接受了一些瘋瘋癲癲的命令,自己對自己說話,不過他以前就是個很可惡的小——”

    “如果你放他自由呢,”赫敏天真地說道,“說不定——”

    “我們不能放他自由,他對鳳凰社的事情知道得太多了。”小天狼星說道,“而且,不管怎麼說,那份驚嚇也會要了他的命。你突然對他提出要他離開這個家,看看他會有什麼反應。”

   “ 對了,莫麗叫你們到廚房幫她的忙,據說是為了打掃倉庫還是什麼的。”小天狼星繼續說道。

    “知道了。”邦斯帶頭打開房門走出去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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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十三章 飯桌上的爭吵


    接下的日子裡,邦斯他們不斷地幫助韋斯萊夫人和小天狼星清理著這個骯髒的大房子到一個長著一頭亂糟糟的黑男孩出現在他們面前,此時,他們正在清理客廳。

    “你好,哈利。”邦斯坐在一把椅子上說道。

    好。”哈利說道。

    “你來得正好,哈利,來幫我們一起清理客廳吧。”韋斯萊夫人走進來說道。

    “好的。”哈利說道。

    “把臉蒙住,拿一瓶噴霧劑,”韋斯萊夫人說道,指著一張細長腿桌子上的瓶裝黑色液體,“這是狐猸子滅劑。我從沒有見過害蟲這樣氾濫成災的——那個家養小精靈這十多年來都做了什麼?”

    “克利切已經很老了,他大概不能做——”

    “克利切只要想做,他能做的事情准會使你大吃一驚,赫敏。”小天狼星說道,他剛剛走進房間,手裡拿著一個包包鼓鼓的口袋。“我剛才在清理樓上的垃圾,”他看見哈利詢問的臉色,解釋道,“這個房子已經髒得不能再髒了。”

    “克利切是誰?”哈利小聲問道。

    “一個住在這裡的家養小精靈,”羅恩說道,“一個瘋子。從沒見過像他那樣的。”

    赫敏沖著羅恩皺起了眉頭。

    “他不是瘋子,羅恩。”赫敏帶著怒氣地說道。

    “他人生最大理想就是像他媽媽那樣把腦袋割下來,沾在一塊飾板上。”羅恩不耐煩地說道,“那正常嗎,赫敏?”

    “這個——可是,就算他有點兒古怪,那也不是他的過錯。”

    “你什麼時候才能放棄‘嘔吐’?”邦斯笑著問道。

    “不是‘嘔吐’!”赫敏惱火地說道,“是家養小精靈權益促進會。”

    “但是它的意思就是‘嘔吐’,不信你隨便去問誰,看他們會給出什麼解釋?”邦斯說道。

    “邦斯說的不錯。”羅恩贊同道。

    “我說你們知道幹活嗎?”韋斯萊夫人轉身說道,“弗雷德和喬治都準備好了。”

    抱歉。”邦斯說道。

    韋斯萊夫人俯下身,查看攤放在沙上的《吉德羅•洛哈特教你如何清楚家庭害蟲》裡關於滅狐猸子的那一頁。

    “聽著,你們大家,你們必須格外留神,狐猸子的牙齒是有毒的,被它們叮咬之後就會中毒。我這裡有一瓶解毒劑,但我希望沒有人會需要它。”

    她直起身,在窗簾面前擺開架勢說道。

    “我一口令,你們就立刻開始噴。”她說道,“我想它們會飛出來攻擊我們,但噴霧劑上說,只要足足地噴一下,就能叫它們癱瘓。等它們不能動彈了,就把它們扔進這只桶裡。”

    她小心地走出大家的噴射範圍,舉起她自己的噴霧劑。

    “預備——噴!”

    邦斯望著大家對著窗簾噴著,只見一個成年的狐猸子從窗簾裡面飛了出來,甲蟲般亮晶晶的翅膀嗡嗡扇動著,尖針般的小牙齒露在外面,小巧玲瓏的身體上佈滿了濃密的黑毛,四隻小拳頭憤怒地攥得緊緊的。邦斯懶洋洋地用噴霧劑將它噴了一下。它僵在半空中不動了,然後掉在下麵滿是蟲眼的地毯上,當的一聲,響得出奇。邦斯把它撿起來丟進旁邊的桶裡。

    “弗雷德,你在做什麼呢?”韋斯萊夫人嚴厲地問道,“快噴它一下,然後扔掉!”

    邦斯轉身看見弗雷德正在用大拇指和食指捏住一隻不斷掙紮的狐猸子。

    弗雷德歡快地說道,迅地朝那只狐猸子噴了一下,蟲子昏了過去,但韋斯萊夫人剛一轉身,弗雷德就壞笑著,把蟲子裝進口袋。

    “是在研製效蹺課糖嗎?”邦斯低聲笑著說道。

    “是啊。”喬治歡快地說道。

    “什麼是效蹺課糖?”哈利低聲問道。

    “各種各樣讓你犯病的糖果,”喬治小聲說道,“記住,不是犯重病,而是剛好在你不想生客的時候能讓你離開課堂。弗雷德和我這個夏天一直在研製它們。是一種雙色口香糖,一頭橘黃色的,另一頭是紫色。如果你吃下這種吐吐糖那橘黃色的一半,你就會嘔吐。等你沖出教室到醫院裡去時,你再吞下紫色的那一半——”

    “它又能讓你變得活蹦亂跳的了,”他側著身字移到韋斯萊夫人看不見的地方,把掉在地上的幾隻狐猸子劃拉到一起,裝進口袋,“但是還需要再做一些工作。目前,我們的試驗者吐起來沒完沒了,根本無法歇口氣吞下紫色的那一半。”

    “試驗者?”哈利問道。

    “我們,”弗雷德說道,“我們輪流試驗。弗雷德試驗昏迷花糖——我們倆還共同試驗了鼻血牛紮糖——”

    “媽媽還以為我們在決鬥呢。”喬治說道。

    消滅窗簾裡的狐猸子幾乎花了一上午的時間。一直到了中午,韋斯萊夫人才摘掉防護的圍巾,說道:“好了,我們下去吃飯吧,記住,穿過門廳時小點聲。”

    當他們剛走出這個房間,準備輕輕地穿過門廳時。

    砰。

    “唐克斯!”韋斯萊夫人惱火地喊道。

    “對不起!”唐克斯慘叫道——她仰面朝天躺在地上,“都怪那個該死的傘架,這是我第二次被它絆倒了——”

    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被一陣可怕的、震耳欲聾的、令人毛骨悚然的尖叫聲淹沒了。

    門廳那兩道佈滿蟲眼的天鵝絨幔帳,現在突然被掀開了,一幅真人大小的肖像在那尖叫著。

    那老太太流著口水,眼珠滴溜溜地轉著,臉上的黃皮膚因為尖叫而繃得緊緊的。在他們前面的門廳裡,其他的肖像都被吵醒了,也開始尖叫起來,那聲音簡直把人的耳朵都吵聾了。只見盧平從樓上走了下來,和韋斯萊夫人一起想拉上幔帳,把老太太遮在裡面,但怎麼拉也拉不上。老太太的叫聲越刺耳了,她還揮動著利爪般的雙手,好像要來抓他們的臉樣的。

    “畜生!賤貨!骯髒和罪惡的孽子!雜種,怪胎,醜八怪,快從這裡滾出去!你們怎麼敢玷污我祖上的家宅——”

    唐克斯一個勁兒地道歉,一邊把那條龐大而笨重的巨怪腿重新拖到原來的位置。韋斯萊夫人不再試著拉上幔帳,而是轉身匆匆朝門廳那頭走去,一邊用魔杖給其他的肖像都念了昏迷咒。接著,一個留著黑色長的男人從邦斯對面的一扇門裡沖了出來。

    “閉嘴,你這個可怕的老巫婆,快閉嘴!”他吼道,一把抓住韋斯萊夫人剛才丟下幔帳。

    老太太頓時臉色煞白。

    她一看見那個男人就瞪大著雙眼,指著他,厲聲叫道。“敗家子,家族的恥辱,我生下來的孽種!”

    “我說過了—那男人吼道,他和盧平一起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總算把幔帳又拉上了。

    老太太的尖叫聲消失了,接著是一片餘音回蕩的寂靜。

    微微喘著粗氣,撩開擋住眼睛的長長黑,小天狼星轉過身來說道:“看樣子你們已經見過我的母親了。”

    “你的——”

    “是啊,我親愛的好媽媽。”小天狼星說道,“一個月來,我們一直想把她弄下來,但她似乎在帆布後面念了一個永久粘貼咒。我們快下樓去吧,飯菜都要涼了。”

    “可是你母親的肖像放在這裡做什麼?”哈利疑惑地問道,這時邦斯正跟著大家一起順著一道狹窄的石頭臺階往下走。

    “沒有人告訴你嗎?這是我父母的房子。”小天狼星說道,“但布萊克家族就剩下我一個人了,所以這房子現在歸我所有,我把它交給鄧布利多當指揮部了。”

    當他們吃完午飯之後,韋斯萊夫人說道:“我想,休息一下,你們大家就可以繼續去清理客廳了。”

    “還沒有呢,莫麗。”小天狼星把面前的空盤子推到一邊,轉臉望著哈利,說道:“知道嗎,我真為你感到吃驚呢。我以為你到這裡的第一件事就是詢問關於伏地魔的情況。”

    屋裡的氣氛突然變了,度如此之快,比之攝魂怪的到來都不及。幾秒鐘前還是那樣輕鬆悠閒,令人昏昏欲睡,現在卻變得警覺,甚至是緊張了。聽到伏地魔的名字,飯桌周圍掠過一陣戰慄。盧平剛才準備端起杯子喝酒,這時正慢慢放下酒杯,露出警惕的神情。

    “我想問,只是一直都找不到合適的人。”哈利委屈地說道。

    “你應該來問我的。”小天狼星說道。

    “為什麼哈利的問題就能得到答覆?”弗雷德氣呼呼地問道。

    “一個月來我們一直想從你們嘴裡問出點什麼來,但是你們什麼也不肯告訴我們!”喬治說道。

    “你們年紀太小了,還沒有加入鳳凰社呢,”弗雷德說道,那又尖又細的聲音活脫脫就是他母親的,聽著簡直不可思議,“而哈利甚至還沒有成年呢!”

    “沒有人告訴你們鳳凰社在做什麼,這可不能怪我呀,”小天狼星平靜地說道,“那是你父母的決定。而哈利則不同——”

    “用不著你來決定什麼對哈利才有好處!”韋斯萊夫人厲聲地說道,平日裡和藹可親的表情不見了,此刻臉上露出的神情很嚇人,“我想,你沒有忘記昨天鄧布利多給你的忠告吧!”

    “哪一部分?”小天狼星不失禮貌地問道,但神情卻像一個準備迎戰的人。

    “就是不告訴哈利他不需要知道的。”韋斯萊夫人說道,這種強調了最後幾個字。

    “我只打算告訴哈利他需要知道的,莫麗,”小天狼星說道,“要知道當時他可是看見伏地魔復活的,”(聽到這個名字,飯桌周圍的大部分人又是一陣戰慄)“他比大多數人更有權利——”

    “他還不是鳳凰社的成員呢!”韋斯萊夫人說道,“他才只有十五歲,而且——”

    “邦斯也只有十五歲,但他做的事比我們大家幹得都要出色的多。”小天狼星說道,“哈利也是一樣。”

    “沒人否認他們做過的事情!”韋斯萊夫人說道,聲音越來越高,“但他們仍然——”

    “他們已經不是個孩子了!”小天狼星不耐煩地說道。

    “但他們也不是成年人!”韋斯萊夫人激動地叫道,“他們還在霍格沃茨念書!”

    “現在是戰爭時期,莫麗。”小天狼星說道。

    “亞瑟!”韋斯萊夫人說道,突然轉向她的丈夫,“亞瑟,你支持我一下!”

    韋斯萊先生沒有馬上說話,而是摘下眼鏡,在長袍上慢慢地擦著鏡片,眼睛也不看自己的妻子。他小心翼翼地把眼鏡重新戴好,才開口道:“鄧布利多知道情況有了變化,莫麗。他同意在一定程度上必須把最新的消息告訴給哈利,既然哈利現在已經住在指揮部了。”

    “沒錯,但那跟鼓勵他自由問還是有區別的!”

    “就我個人來說,”盧平輕聲說道,“我認為最好讓哈利從我們這裡瞭解到事實真相——不是所有的事實,莫麗,而是一個大致的情況,免得他從........別人那得到一些混亂不清的說法。”

    “好吧,”韋斯萊夫人說道,深深吸了一口氣,掃視了一圈飯桌,指望能夠得到支援,但沒有人回應,“好吧.....看來我的意見是要被否決了。我只想說一句:鄧布利多不想讓哈利知道得太多肯定有他的道理,我作為一個關心哈利切身利益的人——”

    “他不是你的兒子。”小天狼星輕聲說道。

    “但他和我兒子差不多。”韋斯萊夫人惱怒地說道,“他還有誰?”

    “他還有我!”小天狼星說道。

    “是啊,”韋斯萊夫人撇著嘴說道,“問題是,你自己被關在阿茲卡班,根本就難以照顧他,是不是?”

    小天狼星忍不住要從椅子上跳了起來。

    “莫麗,這張桌子旁邊關心哈利的人可不止你一個。”盧平嚴厲地說道,“小天狼星,坐下。”

    韋斯萊夫人的下嘴唇顫抖著,小天狼星則緩緩跌坐在椅子上,臉色白。

    “我認為這件事最好允許哈利表意見,”盧平接著說道,“他年紀不小了,可以自己決定了。”

    “我想知道到底生了什麼事情。”哈利立刻說道。

    “很好,”韋斯萊夫人說道,傷心得聲音都啞了,“金妮——羅恩——赫敏——邦斯——弗雷德——喬治——我要你們離開這間廚房,馬上。”

    立刻,屋子裡像炸開了窩一樣。

    “我們已經成年了!”弗雷德和喬治同時嚷道。

    “哈利能知道,為什麼我就不能?”羅恩大叫道。

    “媽媽,我也想聽聽!”金妮尖聲喊道。

    “不行!”韋斯萊夫人大吼一聲,騰地站了起來,眼睛裡放出奇特的光芒,“我絕對不允許——”

    “莫麗,你不能阻攔弗雷德和喬治,”韋斯萊先生疲倦地說道,“他們已經成年了。”

    “他們還在上學。”

    “但他們是合法的成年人了。”韋斯萊先生還是用那疲倦的聲音說道。

    “那麼邦斯——”

    “你忘記我是誰了,韋斯萊太太?”邦斯笑道。

    吧,羅恩——”

    “反正哈利會把你們說的一切都告訴我和赫敏的!”羅恩憤憤不平地說道,“你會嗎,哈利?

    “我當然會的。”哈利說道。

    “很好!”韋斯萊夫人漲紅著臉說道,“很好!金妮——快上樓去。”

    金妮並不是乖乖離開的。他們聽見她上樓時一路沖她媽媽連喊帶叫,大脾氣。到了門廳裡,布萊克夫人又出震耳欲聾的尖叫,使喧鬧聲變得更加無法忍受。盧平趕緊起身沖到那幅肖像前去使它恢復平靜。等他回來返身關上廚房的門,重新在桌子旁坐下後,小天狼星這才開口說話。

    “好吧,哈利......你想知道些什麼?”

    哈利深深吸了一口氣,問道:“伏地魔在哪兒?”別人聽了這個一個名字又是一陣戰慄和畏縮,邦斯輕輕地哼了一聲,“他在做什麼?我看見報紙上登了布羅代克爾橋塌的事了,還有一位叫阿米莉亞的婦女離奇死在家中的報導。”

    “你得到的資訊很正確,哈利,那座橋是他們弄塌的,阿米莉亞也是他們殺害的。”盧平說道。

    “那麼魔法部為什麼不採取行動?”哈利問道。

    “我想應該是沒辦法行動,人們都害怕極了。”盧平說道。

    “那麼,鳳凰社一直在做些什麼呢?”哈利問道。

    “盡我們最大的努力,確保伏地魔無法實施他的計畫。”小天狼星說道。

    “你們怎麼知道他的計畫是什麼呢?”哈利立刻問道。

    “這就多虧了某人的情報,再加上邦斯的預言以及鄧布利多的猜測。”盧平說道。

    “那麼計畫究竟是什麼呢?”

    “某種只有偷偷摸摸才能得到的東西。”

    看到哈利還是一臉迷惑,小天狼星說道:“比如一件武器。他上次所沒有的東西。”

    “他以前得勢的時候?”

    “是的。”

    “比如什麼樣的武器呢?”哈利說道,“比阿瓦達索命咒還要厲害——?”

    “夠了!”

    韋斯萊夫人站在門旁陰影裡說道。她抱著雙臂,滿臉怒氣地望著大家。

    “我希望你們現在就回到房間裡,大家都去!”她補充了一句,挨個兒掃視著邦斯他們。

    “你不能對我們號施令——”弗雷德想反抗道。

    “聽媽媽的話,快去吧,弗雷德,”韋斯萊先生疲倦地說道,“還有你們大家,都去吧。”

    哈利熱切地望向小天狼星,可是他只是微微聳了聳了肩膀,沒有再說什麼。韋斯萊夫人盛氣淩人地招呼著大家。他們一個接一個地站起身來,邦斯懶洋洋地也跟著站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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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十四章 假期結束


    韋斯萊夫人領著他們上樓,臉板得厲害

    “我希望你們每個人立刻上床睡覺,不許說話,現在。”他們走到二樓的樓梯平臺時,她說道。

    “可是,媽媽,現在才是下午啊。”羅恩說道。

    “都去,不允許再辯解。”韋斯萊夫人咆哮地說道。

    “你媽媽沒事吧?”哈利小聲地問道。

    “沒事,她只是太憤怒了。”羅恩說道。

    “好了,你們三個,快進屋睡覺吧。”韋斯萊夫人在三樓的樓梯平臺上說道,看著邦斯、羅恩、哈利走進臥室。

    “午安。”邦斯對著雙胞胎笑著說道。

    “睡個好覺。”弗雷德眨了眨眼睛說道。

    韋斯萊夫人當著邦斯的面重重地把門關上了。臥室此刻看上去比以前更加昏暗、更加陰森了。

    當邦斯坐到床上時——

    砰!

    “哎喲!”

    “你聲音小點兒,羅恩,不然又會被媽媽現的。”

    “你們倆幻影顯形,正好落在我的膝蓋上了!”

    “是啊,沒辦法,摸著黑總是不太容易。”

    “這還不好辦?”邦斯抽出魔杖輕輕一揮,房間的燈亮了。

    “幹得真不錯,夥計。”弗雷德笑著說道。

    “可是,你還沒到17歲啊,你怎麼會不被魔法部警告?”喬治問道。

    “你是說蹤絲嗎?”邦斯問道。

    “對啊,就是那個。”喬治說道。

    “還記得我曾經提過我知道怎麼不到年齡就可以在校外用魔法嗎?”邦斯笑著說道。

    “我好像記得你曾經在什麼時候提到過。”弗雷德說道。

    “可是我以為他們能測出未成年人施的魔法呢!”羅恩說道。

    “你說很對對——他們能測出魔法,但測不出施法者:你應該該還記得魔法部指控你施了懸停咒的事吧,哈利。它實際是——”

    “多比干的。”哈利低吼道,“所以如果你沒成年,只要待在成年巫師的家裡施魔法,魔法部不會知道?”

    “他們肯定搞不清是誰施的魔法。”邦斯笑著說道,“他們是靠巫師父母來監督孩子在家中的行為。”

    “原來是這樣啊。”羅恩激動地站起來身擊打著空氣,說道。

    第二天,小天狼星帶著他們清理上次沒有打掃完的客廳時,克利切閃身進來了。

    “......聞著就像陰溝和罪犯的氣味。家裡的東西在不斷減少可憐的女主人啊,老克利切該怎麼辦呢?”克利切念叨著。

    “你又想來做什麼?”小天狼星問道。

    “克利切剛才沒看見少爺。”他說著,深深地鞠了一躬,“少爺的所做所為實在是叫人寒心。”

    “我問你到底準備幹什麼?”小天狼星沒好氣地說道,“這次又打算偷偷地把什麼東西拿到你的房間裡?”

    “克利切永遠不會把少爺家裡的任何東西從合適的地方拿走的。”小精靈說道,然後很快就念叨起來,“如果掛毯被扔掉了,女主人永遠都不會原諒克利切的,掛毯在這個家裡已經有七個多世紀了,克利切一定要保住它,克利切絕對不會讓少爺,還有那些雜種、敗類和小崽子們把掛毯毀掉——”

    “我就知道是這麼回事。”小天狼星說道,朝對面牆上投去輕蔑的一瞥,“她肯定在掛毯後面念了一個永久粘貼咒什麼的——”

    “小天狼星,能否允許我單獨和克利切說幾句話?”邦斯說道。

    “跟這個瘋子有什麼話可說的?”羅恩厭惡地說道。

    “未必。”邦斯說道。

    吧,正好我去下樓拿點吃的上來。”小天狼星說道。

    “那麼來吧,克利切。”邦斯笑著說道。

    “克利切聽從小少爺的命令。”克利切低身跟在後面說道,馬上又念叨道:“不知道這個古怪的小崽子找老克利切做什麼。”

    “現在,沒有能打擾我們,我長話短說了,克利切。”邦斯關上門說道。“我知道雷古勒斯和你的小秘密,克利切。”

    “你知道什麼...什麼?”克利切睜大眼睛驚慌地說道。

    “我知道雷古勒斯的真正死因和山洞裡的一切,克利切。”邦斯笑著說道。

    “克利切沒有完成雷古勒斯少爺的命令,”克利切撲倒到地用頭撞向地板說道,“克利切沒有完成雷古勒斯的心願。”

    “是說那個打不開的掛墜盒嗎?”邦斯說道。

    “克利切沒法在上面留一點痕跡。克利切試了所有的辦法,所有的辦法,可是沒有一個,沒有一個成功的.......盒子有那麼強大的魔法,克利切相信只有從裡面才能摧毀它,可是克利切打不開....接著又被小天狼星少爺給搶走了,大概是丟掉了....利切對不起雷古勒斯少爺.....”小精靈哭泣地說道。

    天狼星把掛墜給了鄧布利多,鄧布利多把它給摧毀了。”邦斯說道。

    “真的?”克利切停止哭泣地說道。

    “難道你在懷疑有史以來最偉大的巫師?”邦斯說道。

    “克利切不敢......”小精靈坐在地上望著邦斯說道。

    “你要知道,雷古勒斯是被伏地魔害死的。”邦斯說道。

    克利切聽了這個名字,打起了一個冷戰。

    “如果你想幫雷古勒斯報仇,那麼你就得聽我的,只有這樣雷古勒斯才不會白白的犧牲。”邦斯說道。

    “克利切該怎麼去做,少爺?”克利切鞠著躬說道。

    “........都記好了嗎,克利切?”邦斯問道,“能不能幫雷古勒斯報仇可就看你了,克利切。”

    “克利切知道了。”小精靈鞠著躬說道。

    當邦斯回到客廳時,羅恩說道:“你去的時間可不短啊,夥計,麵包都硬了。”

    “沒事。”邦斯笑著說道。

    接下來的幾天,韋斯萊夫人讓他們幹得非常辛苦。給客廳消毒花了三四天的時間。最後,房間裡還剩下一件令人不快的東西,那就是繡著布萊克家譜圖的掛毯,他們想盡各種辦法都不能把它從牆上弄下來。

    他們從客廳轉移到底層的一個餐廳,現那兒的碗櫥裡藏著大得像茶託一樣的蜘蛛(羅恩急急忙忙跑出房間去給自己倒杯茶喝,一個半小時都沒有回來)。那些印著布萊克家族的飾章和銘詞的瓷器都被小天狼星馬馬虎虎地扔進了一隻袋子。裝在褪色銀相框的一些老照片也遭到了同樣的命運,當玻璃稀裡嘩啦地破裂時,相框裡的人都出淩厲的尖叫。

    每天門鈴都要響上好幾次,一聽到鈴聲,小天狼星的母親就開始刺耳地尖叫。斯內普又蜻蜓點水般地來了幾次,不過讓大家感到欣慰的是,他們一直都沒有正面碰見過。邦斯還看見了他的變形課老師麥格教授,她穿著麻瓜的衣服和外套,顯得十分古怪。她似乎也非常忙碌,來去匆匆。不過,有的時候來訪者也會留下來幫個忙什麼的。唐克斯和他們一起度過了一個難忘的下午,他們在樓上的一間廁所裡現了一隻兇惡殘忍的老食屍鬼。盧平本來是和小天狼星一起住在房子裡的,最近離開了很長的時間,為鳳凰社做了項秘密工作,但他在離開之前幫助他們修好了一台老爺鐘,那鐘不知怎麼地染上了一個令人討厭的壞毛病:朝過哭人射硬邦邦的螺絲釘。鄧布利多來過幾次,每次都是和邦斯單獨談了很久才離開了,對此哈利十分不滿。

    “你最近是不是經常夢見長長的走廊和緊鎖的房門,並且傷疤還會陣陣刺痛?”邦斯穿著睡衣說道。

    昨天和鄧布利多談了什麼?”哈利問道。

    “談你,哈利。”邦斯躺下時說道。

    “我有什麼好談的?”哈利問道。

    “這就得問你自己了。”邦斯笑著說道。

    “別問了,夥計。他就是那樣的,除非他願意對你說,否則別指望從他的嘴裡套出一句話來。”羅恩說道。

    “看樣子你很瞭解我嘛。”邦斯說道。

    假期的最後一天,邦斯正在翻看著從小天狼星父母書房裡找來的幾本黑皮書,哈利正在清掃海德薇的糞便,羅恩拿著三個信封走進了臥室。

    “書目來了。”他說道,把信封扔給邦斯和哈利說道,“也該來,我還以為他們把這個給忘記了,往年早就來了........”

    邦斯把書合上放進箱子裡,拆開他的那個信封,裡面有兩張羊皮紙:一張照例是提醒他九月1日開學,另一張告訴他下一學年需要哪些書。

    砰!

    弗雷德和喬治幻影顯形,突然出現在邦斯的身邊。

    “你怎麼啦,羅恩?”弗雷德望著站著那一動不動地羅恩,問道。

    羅恩沒有回答,只是嘴巴微微張開,呆呆地望著霍格沃茨給他的那封信。

    “怎麼回事呀?”弗雷德不耐煩地問道,一邊繞到羅恩的身後,從他肩膀上探頭望著那張羊皮紙。

    弗雷德也吃驚地張大了嘴巴。

    “級長?”他不敢相信地瞪著那封信,說道,“級長?”

    喬治沖上前,一把搶過羅恩另一隻手裡的信封,把它倒了過來。邦斯看見一個紅色和金色的東西掉進了喬治的手心。

    “怎麼可能?”喬治壓低聲音說道。

    “肯定是弄錯了,”弗雷德把信從羅恩手裡一把搶了過去,高高舉在光線底下,似乎要檢查上面的浮水印,“頭腦正常的人,誰會選羅恩當級長呢?”

    雙胞胎的腦袋齊刷刷地轉了過來,四隻眼睛同時盯著邦斯。

    “我們還以為肯定是你呢!”弗雷德說道,聽他的口氣,好像邦斯在某種程度上辜負了他們似的。

    “我們以為鄧布利多肯定會選你的!”喬治憤憤不平地說道。

    “做事冷靜有條理,從不鹵莽。”弗雷德說道。

    “又十分受到鄧布利多的欣賞。”喬治說道。

    “還有,哪怕選哈利也比選羅恩好。”弗雷德刻薄地瞪著羅恩說道,“級長........小羅尼(羅恩的昵稱)當上了級長。”

    “哦哦,媽媽肯定要令人噁心死了。”喬治拍了拍邦斯的後背哎聲歎氣地說道,把級長的徽章塞進羅恩手裡,好像生怕它會玷污了自己似的。

    羅恩仍然一句話都沒有說,只是接過徽章呆呆地望了一會兒,然後遞給邦斯。邦斯接過來,看了看。格蘭芬多的獅子身上鑲著一個大大的字母他在進入霍格沃茨的第一天,曾經在珀西的胸前看到過同樣的徽章。

    門砰的一聲被推開了,赫敏一頭沖進房間,臉上紅通通的,頭都飄了起來。她手裡拿著一個信封。

    得到了——?”

    她一看看見邦斯手裡的徽章,出一聲尖叫。

    “我早就知道!”她撲過親吻著邦斯,一時間房間裡人都驚呆了。

    當赫敏紅著臉放開邦斯時,邦斯平靜地說道,“我不是級長,”把徽章塞回了羅恩手裡,“羅恩才是,不是我。”

    麼?”

    “羅恩是級長,不是我。”邦斯說道。

    “羅恩?”赫敏說道,吃驚得嘴巴都合不攏了,“可是.....你能肯定嗎?我是說——”

    這時羅恩轉過臉望著她,臉上帶著一副挑釁的表情,她的臉頓時比剛才還紅了。

    “信上是我的名字。”羅恩說道。

    敏說道,似乎完全被弄糊塗了,吧.....恩,太棒了!這真是——”

    “沒有想到。”喬治補充道。

    赫敏身後的房門又被推開了,韋斯萊夫人抱著一大堆剛洗乾淨的衣服走了進來。

    “金妮說書目終於來了。”她說著掃了一眼大家手裡的信封,一邊朝床邊走去,然後把衣服分成三堆,“如果你們把書目給我,我今天下午就可以到對角巷幫你們把書買來,你們在家收拾下行李。羅恩,我要給你再買一套睡衣,這一套至少短了樓英寸,真不敢相信你怎麼會長得那麼快......你想要什麼顏色的?”

    “給他買紅色和金色相間的,配他的徽章。”喬治壞笑著說道。

    “配他的什麼?”韋斯萊夫人心不在焉地說道。

    “他的徽章,”弗雷德說道,似乎長痛不如短痛,索性一口氣都說了出來,“他那可愛的、嶄新的、閃閃亮的級長徽章。”

    韋斯萊夫人過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

    “他的......可是.....羅恩,你該不會是.....?”

    羅恩舉起了他的徽章。

    韋斯萊夫人出一聲尖叫,跟赫敏剛才一模一樣。

    “我真不敢相信!我真不敢相信恩,真是太棒了!級長!家裡的每個人都是級長!”

    “弗雷德和我算什麼?隔壁鄰居嗎?”喬治憤憤不平地說道,他母親把他推到一邊,張開雙臂摟住她最小的兒子。

    “你父親聽說了該有多麼高興啊!羅恩,我太為你感到驕傲了,多麼令人高興的消息啊,你以後可能會像比爾或者珀西一樣當上男生學生會主席呢,這是第一步啊近煩心事這麼多,沒想到有了這麼一個大喜訊,我真是太激動了尼——”

    弗雷德和喬治都在韋斯萊夫人後面出很響的幹嘔聲,但韋斯萊夫人根本沒有注意到。她用胳膊緊緊摟住羅恩的脖子,在他臉上左一下右一下地親著,羅恩的臉漲得比他的徽章還要鮮紅耀眼。

    “媽媽....不要......媽媽,克制一下.....”他喃喃地說道,拼命地想把她推開。

    韋斯萊夫人放開了他,氣喘吁吁地說道:“那麼,想要什麼呢?我們給了珀西一隻貓頭鷹,可是當然啦,你已經有了一隻。”

    說什麼?”羅恩問道,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必須因此而得到獎勵!”韋斯萊夫人慈愛地說道,“一套漂亮的新禮袍怎麼樣?”

    “我們已經給他買了一套了。”弗雷德沒好氣地說道,看樣子他打心底地懊悔他的這份慷慨。

    “或者一隻新坩堝,查理的那只舊坩堝已經生滿了鏽,或者一隻新老鼠,你以前是那麼的喜歡斑斑——”

    “媽媽,”羅恩滿懷希望地說道,“我能得到一把新掃帚嗎?”

    韋斯萊夫人的臉微微沉了沉,飛天掃帚一向是很貴的。

    “不要特別好的!”羅恩趕緊說道,“只要——只要一把新的,換換口味......”

    韋斯萊夫人猶豫了一下,然後笑了。

    “當然可以......好了,我怎麼也得走了,還要買一把掃帚呢。我們待會兒再見.....小羅尼,級長!你們別忘記了收拾自己的箱子......級長.....真是太高興了!”

    她又在羅恩的臉上親了一口,很響地抽了抽鼻子,匆匆忙忙地走出了房間。

    弗雷德和喬治交換了一下目光。

    “我們不親你,你不會介意吧,羅恩?”弗雷德裝出一種惶恐的聲音問道。

    “如果你願意,我們可以行屈膝禮。”喬治說道。

    嘴!”羅恩說道,氣呼呼地瞪著他們。

    “不然就怎麼樣?”弗雷德說道,臉上露出一副壞笑,“要給我們關禁閉嗎?”

    “我倒要看看他敢不敢呢。”喬治笑著說道。

    “如果你們不小心點兒,他就能!”赫敏氣憤地說道。

    “別太嚴厲了,赫敏。”邦斯把自己的衣服塞進箱子說道。

    “邦斯,我搞不懂鄧布利多怎麼不選你當級長。”赫敏問道。

    “難道一定要當級長嗎?”邦斯反問道。

    利——我能借你的海德薇用一下嗎?我想告訴爸爸媽媽。他們肯定會非常高興的——我是說當級長這件事他們應該是能夠明白的。”赫敏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地說道。

    問題。”哈利用熱情地有些誇張的聲音說道,“拿去吧!”

    過了一會兒,赫敏離開了。當門被關上時,房間裡只剩下邦斯和哈利。

    “你確定沒事嗎,哈利?”邦斯說道。

    有。”哈利說道。

    “相信我吧,級長並不是什麼很美好的東西,而且你父親當年也不是級長呢。”邦斯笑著說道。

    嗎?”哈利聲音稍微正常地說道。

    “盧平才是級長,不過很顯然,他幹得並不是很盡職。”邦斯微笑著說道。

    “你總是那麼的冷漠,邦斯。”哈利說道,音調恢復正常了。

    “其實我也不想呢,哈利。”邦斯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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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六十五章 瘋姑娘


    當邦斯被吵鬧的聲音吵醒時,羅恩正在說著話

    “我們最好快點,媽媽已經在脾氣了,她說我們可能趕不上火車——“

    整座房子裡一片混亂。邦斯穿衣服的時候,聽見韋斯萊夫人和布萊克夫人通式在嘶力竭地尖叫著,便知道肯定是弗雷德和喬治給他們的箱子施了魔法,好讓它們自己飛下樓去,省得般,結果箱子徑直撞向金妮,把她撞得一連滾下兩層樓梯,摔在門廳裡。

    當邦斯穿戴整齊準備出門時,赫敏匆匆跑進來,他們撞到一起,開始呆在赫敏肩膀上的海德薇砸了砸嘴飛回自己的籠子裡去了。

    “你沒事吧?”邦斯望著抱著克魯克山的赫敏問道。

    “沒事,你呢?”赫敏問道。

    “比金妮好多了。”邦斯笑著說道。

    “你們都準備好了嗎?”赫敏問道。

    “差不多了。金妮沒事吧?”哈利戴著眼鏡問道。

    “韋斯萊夫人給她簡單地包紮了一下。”赫敏說道,“可是這會兒瘋眼漢又抱怨說斯多吉•波德摩沒來我們不能走,不然警衛就少了一個人。”

    “警衛?”哈利問道,“我們去國王十字車站還需要警衛?”

    “是你去國王十字車站需要警衛。”邦斯笑著說道。

    “為什麼?”哈利不耐煩地說道,“難道伏地魔會從一個垃圾箱後面突然跳出來,對我下毒手嗎?”

    “也不是沒有那種可能,哈利。”邦斯微笑地說道。

    “拜託!你們都趕緊給我下來!”韋斯萊夫人在樓下大吼一聲,赫敏就像給開水燙了似的跳起來,一溜煙地跑下樓去了。邦斯提著箱子,跟在赫敏的後面往樓下走去。

    布萊克夫人的肖像在氣憤地大叫大嚷,那聲音真叫人煩躁,但沒有去拉上幔帳把她遮住。反正門廳裡這麼吵鬧,肯定還會把她再次吵醒的。

    “哈利和邦斯,跟好我、小天狼星和唐克斯,”韋斯萊夫人提高聲音,蓋過了那一遍遍重複的“雜種!敗類!骯髒的渣滓!”的叫駡聲,“把你們的箱子和寵物放下,阿拉斯托會對付這些行李的。”

    她一把擰開大門走到外面九月微弱的陽光下。邦斯跟著小天狼星一起出來了。門在他們身後重重地關上,布萊克夫人的尖叫聲立刻被隔斷了。

    “唐克斯在哪裡等我們?”哈利問道。

    “她在那邊呢。”邦斯指著街角處的一個老太太,說道。她有一頭打著小卷兒的灰,戴著一頂形狀或像豬肉餡餅的紫帽子。

    “你是怎麼認出我的,邦斯?”她眨了眨眼睛問道,“難道我還易容的不成功嗎?”

    你的易容非常完美。但是我恰好知道你要變的樣子。”邦斯笑著說道。

    “好了,現在不是談天的時候。”韋斯萊夫人看了看手錶說道,一邊把步子邁得更大了,“魔法部本來準備給我們配車的,但是鄧布利多為了把鳳凰社隱蔽起來,而拒絕了這樣的好意.........瓜們怎麼受得了不靠魔法旅行呢.....”

    他們步行了將近二十分鐘才趕到國王十字車戰,路上沒有生什麼大事,只有小天狼星為了增加氣氛,給大家講起了他當年在學校和哈利父親他們一起的故事。一進車戰,他們就假裝若無其事地徘徊在第九和第十月臺之間的擋牆邊,等到四下沒人時,才一個接一個地靠在牆上,神不知鬼不撅地穿越到九又四分之三月臺,只見霍格沃茨特快列車停在那裡噴著黑色的蒸汽,月臺上擠滿了正在告別的學生和他們的家長。

    “真希望其他人能及時趕來。”韋斯萊夫人焦急地說道,扭頭望著橫跨月臺上方的鍛鐵拱門,待會兒後來的人將會從那裡過來。

    “我還是得謝謝你,邦斯。”小天狼星望著邦斯說道,“如果沒有你做的一切,我是無法光明正大地站在這裡和哈利說話的。”

    “這沒什麼,鄧布利多做的比我多很多。”邦斯笑著說道。

    好了,”韋斯萊夫人說道,明顯松了口氣,“阿拉斯托帶著行李過來了。看......”

    一頂搬運工的帽子低低地扣在他那兩隻不對稱的眼睛上,穆迪推著一輛堆滿箱子的手推車一瘸一拐地穿過了拱門。

    “一切正常,”他低聲說道,“看來我們沒有被人跟蹤.......”

    幾秒鐘後,韋斯萊先生帶著羅恩和赫敏出現在月臺上。他們把穆迪行李車上的箱子一件件搬下來,快要搬完時,弗雷德、喬治和金妮才跟盧平一切趕到了。

    “沒遇到什麼麻煩吧?”穆迪粗聲問道。

    “碰見了幾個傲羅,被我們甩掉了。”盧平說道。

    “我還是要向鄧布利多再告斯多吉一狀,”穆迪說道,“這是他一星期裡第三次不露面了。怎麼變得像蒙頓格斯那樣不可靠了。”

    “因為他中了奪魂咒。”邦斯隨口說道。

    “什麼?”眾人問道。

    “是真的嗎?”穆迪粗聲問道。

    “應該假不了。”邦斯笑著說道。

    “該死,我得去抓住他了。”穆迪低聲咆哮道。

    “不必了,估計這會兒他應該被魔法部給逮捕了。”邦斯說道。

    “你為什麼不早說?”穆迪問道。

    “你們沒有問啊。”邦斯說道。

    “好了,照顧好你們自己吧。”盧平說道。

    “是啊,避免麻煩,提高警惕。我還是得去斯多吉家看看,就這樣。”穆迪說完,轉身離開了。

    提醒大家上車的汽笛響起。站在月臺上的學生開始急急忙忙地登上火車。

    “快點兒,快點兒,”韋斯萊夫人心煩意亂地說道,胡亂地擁抱著他們大家,兩次都把哈利抓過去摟住,“寫信......保重......如果忘記了什麼,我們會派人捎過去的.....好了,上車吧,快點兒......”

    “再見!”哈利對著窗外喊道。唐克斯、盧平、韋斯萊夫婦和小天狼星都在向他們揮手,邦斯也揮著手回應了下。

    “好了,”弗雷德拍了一下手說道,“總不能一整天都站在這裡聊天吧,我們還有點兒事情要跟李談談。待會兒見。”說完,他和喬治便消失在了右邊的過道上。

    火車行進的度更快了,窗外的房屋呼呼地往後閃,他們原地站著直打晃。

    “哈利,我們去找個包廂吧。”邦斯提著自己的箱子說道。

    利提著箱子和籠子說道,走到一半現羅恩和赫敏沒有跟來,便問道,“你們不來嗎?”

    “他們要去級長包廂的,我們先去找自己的吧。”邦斯平靜地說道。

    這樣啊。”哈利說道。

    “我們不會一路上都待在那兒的,”赫敏很快地說道,“信上只是說,我們需要去分別接受男生學生會主席和女生學生會主席的指示,然後時不時地在走廊上巡視一下。”

    “好的,”哈利又說了一遍,“好吧,那麼我——我們待會兒再見吧。”

    問題。”羅恩惶恐不安地說道,躲躲閃閃的目光掃視著邦斯和哈利,“我真不願意上那兒去,我情願——可我們又不得不去——我是說,我根本就不喜歡去,我不是珀西。”他的最後一句斬釘截鐵。

    “我知道你不是,羅恩。”邦斯笑著說道,“待會兒見,赫敏。”

    “走吧,”金妮說道,“如果我們抓緊時間,搞不好還能為他們站到位子呢。”

    “好吧。”哈利說道。

    在最後一節車廂裡,他們遇到了納威•隆巴頓,他是格蘭芬多五年級的學生。因為使勁拖著箱子,同時還要用一隻手緊緊抓住他那只不斷掙紮的蟾蜍,納威圓圓的臉上滿是汗水。

    利...斯,”他氣喘吁吁地說道,妮....到處都滿了.....我找到不座位....”

    “你在說些什麼呢?”邦斯笑著說道,“你後面不正是一個蠻空的嘛。”

    納威嘟囔了一句什麼,似乎是不想去打擾別人。

    “別犯傻了,莫非你想站在這直到下車嗎?”邦斯笑道。

    他把門拉開,提著箱子走了進去。哈利、金妮和納威也跟了進去。

    “你好,盧娜,不介意我們坐這邊吧?”邦斯笑著問道。

    坐在窗邊的那個姑娘抬起了頭。她長著一頭亂蓬蓬、髒兮兮、長達腰際的金黃色頭,眉毛的顏色非常淺,兩隻眼睛向外凸出,這使她老有一種吃驚的表情。她的目光掃過哈利的身上,望著邦斯點了點頭。

    “謝謝。”邦斯笑眯眯地望著盧娜說道。

    哈利和納威把四隻箱子和海德薇的籠子放在行李架上,然後坐了下來。盧娜從顛倒的雜誌上望著他們,那本雜誌的名字是《唱唱反調》。她眼睛一眨不眨地死命盯著哈利和邦斯看,哈利對此有些略微不安。

    “暑假過得好嗎,盧娜?”金妮問道。

    “是啊,”盧娜恍恍惚惚地說到,眼睛仍然看著邦斯和哈利,“是啊,過得挺愉快的。你是哈利•波特。”她緊跟著說了一句。

    “這我知道。”哈利說道。

    “你是怪男孩——邦斯•福萊。”盧娜指著邦斯說道。

    納威開始呵呵笑著,邦斯也笑著問道:“我哪裡怪了?”

    “哪裡都看起來十分古怪。”盧娜說道,“我不知道你是誰。”她又指著納威說道。

    “我只是個小人物。”納威趕緊說道。

    不是呢,”金妮尖銳地說道,“納威•隆巴頓——這是盧娜•洛夫古德。盧娜和我同級,但在拉文克勞。”

    “過人的聰明才智是人類最大的財富。”盧娜用唱歌般的聲音說道。

    她高高舉起那本顛倒的雜誌擋住自己的臉,不再出聲了。邦斯笑著望著窗外說道:“你們不覺得她很有趣嗎?”

    納威和哈利互相交換了眼神,忍著不笑出來。

    火車哐啷哐啷地往前開,把他們帶到了空曠的鄉村。這真是古怪而又變幻無常的一天,一會兒車廂裡灑滿陽光,一會兒又是天色陰沉,烏雲密佈。

    “猜猜我的生日禮物是什麼?”納威說道。

    “米布米寶?”邦斯望著窗外下著大雨的風景說道。

    看這個.....”他一隻手緊緊攥著他的癩蛤蟆,另一隻手伸進書包翻找了一會兒,掏出一樣像是一棵栽在盆裡的灰色小仙人掌的什麼東西,上面不是長滿了刺,而是步滿了一個個癤子般的東西。

    “這是非常、非常稀罕的,”納威滿臉放光地說道,“就連霍格沃茨的溫室裡都不一定有呢。我真想現在就拿給斯普勞特教授看看。這是我伯父阿爾吉從亞述給我弄來的。我想看看我能不能培植它。”

    它能做什麼?”哈利問道。

    “用處可多呢!”納威驕傲地說道,“它有一種驚人的自衛機制我拿著萊福,好嗎?”

    威,別表演給我們看。”邦斯說道。

    “為什麼?”哈利接過納威的癩蛤蟆問道。

    “因為我不想在開學的第一天裡,身上佈滿了臭汁。”邦斯說道。

    威有點失落地說道,把他的那個寶貝塞回了書包裡。

    大約過了一個多小時之後,當邦斯他們已經吃完了巧克力蛋糕之類的,正忙著交換卡片時,包廂的門被推開了,羅恩和赫敏走了進來,跟他們在一起的還有克魯克山和關在籠子裡厲聲尖叫的小豬。

    “我餓極了。”羅恩說著把小豬塞在海德薇旁邊,從哈利手中抓過一個巧克力蛙在哈利旁邊的座位上。他快地撕開包裝紙,一口咬掉了青蛙的腦袋,然後倒在椅背上,閉上了眼睛。

    “是這樣的,每個學院的五年級都有兩個級長,”赫敏說道,她坐在邦斯旁邊不怎麼高興,“一男一女。”

    “不必說了,我知道你為什麼不開心,是因為斯萊特林的那兩個級長,對嗎?”邦斯說道。“瑪律福和潘西•帕金森。”

    “沒錯。”羅恩苦悶地說道,一邊把青蛙的身體塞進嘴裡,然後拿了塊邦斯買的巧克力蛋糕。

    “還有那個十足母牛般的潘西•帕金森,”赫敏尖刻地說道,“她怎麼可能當上級長呢,要知道她比一個患了腦震盪的巨怪還要笨呢.......”

    “這就很能說明問題了,不是嗎?”邦斯笑著說道,“斯萊特林的人比他們倆還要蠢。”

    大家都開始笑了起來,羅恩笑哽住了,正在那捂著胸口咳嗽。

    火車仍然繼續地前進著,突然,包廂的門再次被推開了。

    “有什麼事嗎,瑪律福?”邦斯挑釁地問道。

    “注意禮貌,福萊,不然小心我關你禁閉。”瑪律福拖腔拉調地說道,“你看,我和你不同,我當上了級長,這就是說,我和你不同,我有權懲罰別人。”

    “看來你父母的死並沒有給你帶來多大的傷痛,瑪律福。”邦斯說道。

    等著瞧!”瑪律福惡狠狠地說道。

    “這句話我已經聽了將近五年了,瑪律福,你知道嗎?你父親曾經也對我說過同樣的話,但他的下場我想你也是知道的了,忘了提一句,你母親死前也說過類似的話。”

    爾福蒼白的臉漲紅了指著邦斯激動地說不出話來。

    “給你一句忠告,瑪律福。別來惹我!”邦斯冷冷地說道。

    瑪律福沒有說什麼,只是瞪了邦斯一眼,轉身離開了。赫敏把包廂的門重重地關上,說道,“你不該那麼說的,邦斯。”

    “我只是實話實說罷了,別太在意這個,赫敏。”邦斯笑著說道,“莫非你還想幫瑪律福說好話嗎?”

    不是這個意思。”赫敏看見哈利拉下的臉趕緊說道。

    他們繼續向北行進,天氣還是變幻不定。雨點有一搭沒一搭地敲打著車窗,然後太陽懶洋洋地探出臉來,很快雲層又把它遮住了。夜幕開始降臨了。車窗裡的燈漸漸亮了起來,盧娜卷起手中的《唱唱反調》,小心地放進書包,然後轉過臉來,目不轉睛地盯著包廂裡的每一個人。

    邦斯望瞭望窗外沒有月亮的夜空,說道:“我們該換衣服了。”

    於是大家便開始手忙腳亂地打開箱子,穿上校袍。赫敏和羅恩仔細地把級長徽章戴在胸前。邦斯注意到羅恩對著漆黑的窗戶照了照自己的模樣。

    終於,火車慢慢地減了,他們聽見四下裡一片紛亂嘈雜,因為每個人都忙著把行李和寵物歸攏在一起,準備下車。羅恩和赫敏要監督秩序,就又從車廂裡消失了,留下克魯克山和小豬讓大家照顧。

    “我來提那只貓頭鷹,行嗎?”盧娜問道,納威在一旁小心地把他的癩蛤蟆塞進長袍的口袋裡面。

    “沒問題。”邦斯把籠子遞給她說道,然後抱起有些暴躁的克魯克山,提著箱子跟在哈利的後面下了車。

    他們拖著沉重的腳步走在人群之中,感受著迎面而來略微刺痛的晚風。走到往常停著馬車的位子,羅恩的聲音響起了。

    “小豬呢?”

    “在盧娜手中提著呢。”邦斯說道。

    “為什麼沒有看見海格?”哈利環顧著四周問道。

    “不知道,”羅恩顯得很是擔憂地說道,“他可別出什麼意外。”

    “別擔心了,他在幫鄧布利多辦事,會回來的。”邦斯說道,來了。”

    赫敏氣喘吁吁地出現在他們面前。

    “瑪律福剛才在那裡對一個一年級的新生態度十分惡劣。我誓我一定要告他一狀,他戴上徽章還沒滿三分鐘呢,就開始利用它來欺負人了。”

    邦斯把睡著的克魯克山遞給赫敏說道:“它確實很不錯。”

    “謝謝。”赫敏接過貓說道,“走吧,我們得趕緊找輛馬車坐坐,要不然待會兒可就沒有地方了.....”

    “我還有拿到小豬呢!”羅恩說道,可是赫敏已經朝最近的一輛空馬車走去。

    “你看,這是些什麼東西?”哈利指著那些拉馬車的問道。

    “什麼東西?”羅恩問道。

    “那些拉——”

    盧娜懷中抱著小豬的籠子出現了。小貓頭鷹像平常一樣興奮地尖叫著。

    “給你,”她說道,“它真是只可愛的小貓頭鷹,是吧?”

    啊......它挺好的。”羅恩粗聲粗氣地說道,“好了,快點走吧,我們得趕緊上車....你剛才在說什麼,哈利?”

    “我剛才在說,那些像馬一樣的東西是什麼?”哈利說道。

    “別問他了,那東西羅恩看不見的。”邦斯登上馬車說道。

    “為什麼?”哈利和羅恩齊聲問道。

    “因為那是夜騏,只有見識過死亡的人才能看見它。”邦斯說道。

    這時候羅恩露出了非常驚訝的神情。

    “這真是不可思議。”羅恩坐在馬車上感慨道。

    “你能當上級長本來就是件不可思議的事。”邦斯笑著說道。

    “這我贊同。”哈利也笑著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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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7-18 22:14:37 |只看該作者
正文 第六十六章 分院帽的警告


    當馬車的門被重重關上時,金妮開口了

    “你們大家都看見那個叫格拉普蘭的女人了吧?她又回這兒來做什麼呢?不會是海格離開了吧?”

    “他走了我才高興呢,”盧娜說道,“他可算不上是個好老師,對吧?”

    是好老師!”哈利、羅恩和金妮氣憤地說道。

    哈利不滿地瞪著邦斯和赫敏。邦斯轉過頭來笑道:“海格確實是個好老師。”

    赫敏則清了清了嗓子,趕緊說道:“.....是啊.....他是很不錯的。”

    “得了吧,我們拉文克勞的同學都認為他是個荒唐可笑的人。”盧娜說道,一副不管不顧、大大咧咧的樣子。

    “那說明你們的幽默感一塌糊塗。”羅恩不客氣地回敬道,這時馬車開始行動了。

    盧娜似乎並沒有因羅恩的無禮而惱怒,相反,她盯著羅恩看了片刻,就好像他是一個還算有趣的電視節目。

    馬車排成一隊,嘎吱嘎吱、搖搖晃晃地在路上行走。他們經過通向學校場地的大門兩邊那些高高的石柱,柱子頂上是帶翼的野豬,場地上此時是一片漆黑。霍格沃茨城堡隱隱約約地浮現著:一座座高聳的塔樓在黑暗的夜空襯托下顯得更加漆黑,偶爾可見一扇窗戶在他們的頭頂上出火紅耀眼的光芒。

    馬車叮叮噹當地停在了通往橡木大門的石階旁,哈利是第一個下車的。邦斯和赫敏一起下車時,看見人群漸漸在湧動著。

    於是他們便匯入人群,匆匆走上石階,進入了城堡。

    門廳被火把映照得紅通通的,迴響著學生們的腳步聲。他們穿過石板鋪的地面,向右邊通往禮堂的兩扇大門走去,開學宴會就在那裡舉行。

    禮堂裡滿滿當當地擺著四張長長的學院餐桌,上面沒有星星的漆黑的天花板,與他們透過高高的窗戶看見的外面的天空一模一樣。餐桌上空漂浮著一根根蠟燭,照亮了點綴在禮堂裡的那幾個銀白色的鬼魂,照亮了同學門興奮的面孔。他們興高采烈地談著話,交換著假期的見聞,大聲跟其他學院的朋友打著招呼,互相審視著對方的新型和新衣服。當邦斯走過時,他們紛紛停止交換,只是呆呆地望著。

    當他們在格蘭芬多學院的桌子前坐下時,赫敏指著教工桌子的中間問道:“那是誰?”

    邦斯的目光順著她所指的方向妄取,先是落在了鄧布利多教授的身上。鄧布利多坐在長長的教工桌子正中間的那把金色高背椅上,穿著佈滿銀色星星的深紫色長袍,戴著一頂配套的帽子。鄧布利多把頭歪向了坐在他旁邊的那個女人,她正對著他的耳朵說話。邦斯第一眼看到這女人就覺得像是一個會說話的癩蛤蟆,身材又矮又胖,留著一頭捲曲的短,上面還打著一個非常難看的粉紅色蝴蝶結,跟她罩在長袍外面的那件毛茸茸的粉紅色開襟毛衣倒很相配。

    “果然還是那個姓烏姆裡奇的女人!”

    敏說道。

    “你們不認識的,她是魔法部的。”邦斯說道。

    “多麼漂亮的開襟毛衣啊!”羅恩假笑著說道。

    “她為魔法部工作?”赫敏重複一遍,皺起了眉頭,“那她到這裡來做什麼呀?”

    “你認為這裡有什麼能讓她做的呢?”邦斯提示道,“你認為霍格沃茨還有哪個位子缺人呢?”

    敏喃喃地說道,“不會的,不可能,這不可能......”

    這時,通往大廳的門開了,長長的一隊看上去驚魂未定的一年級新生由麥格教授領著走進了禮堂。麥格教授手裡端著一隻凳子,上面放了一頂非常古老的巫師帽,帽子有很多補丁,磨損得起了毛邊的帽檐旁有一道很寬的裂口。

    禮堂裡嗡嗡的談話聲漸漸平息了。一年級新生在教工桌子前排成一排,面對著其他年級的同學。麥格教授小心地把凳子放在他們前面,然後退到了後邊。

    一年級的新生的臉在燭光的映照下閃著慘白的光。隊伍中間的一個小男孩看上去似乎在瑟瑟抖。

    帽子開始大聲地唱起歌來:

    很久以前我還是頂新帽,

    那時霍格沃茨還沒有建好,

    高貴學堂的四位創辦者,

    以為他們永遠不會分道揚鑣。

    同一個目標將他們連在一起,

    彼此的願望是那麼的相同一致:

    要建成世上最好的魔法學校,

    讓他們的學識相傳、延續。

    “我們將共同建校,共同教學!”

    四位好友的主意十分堅定,

    然而他們做夢也沒有想到,

    有朝一日他們會彼此分裂。

    這個世上還有什麼朋友,

    能比斯萊特林和格蘭芬多更好?

    除非你算上另一對摯友——

    赫奇帕奇和拉文克勞?

    這樣的好事怎麼會被搞糟?

    這樣的友情怎麼會一筆勾銷?

    哎,我親眼目睹了這個悲慘的故事,

    所以能在這裡向大家描述。

    斯萊特林說:“我們所教的學生,

    他們的血統必須最最純正。”

    拉文克勞說:“我們所教的學生,

    他們的智力必須高人一等。”

    格蘭芬多說:“我們所教的學生,

    必須英勇無畏,奮不顧身。”

    赫奇帕奇說:“我要教許多人,

    並且對待他們一視同仁。”

    這是他們第一的分歧,

    就引了一場小小的爭吵。

    四位創辦者每人擁有一個學院,

    只招收他們各自想要的少年。

    斯萊特林收的巫師如他本人,

    血統純正、詭計多端。

    只有那些頭腦最敏銳的後輩,

    才能傾聽拉文克勞的教誨。

    若有誰大膽無畏、喜愛冒險,

    便被勇敢的格蘭芬多收進學院。

    其餘的人都被好心的赫奇帕奇所接受,

    她把自己全部的本領向他們傳授。

    四個學院和它們的創辦者,

    就這樣保持著牢固而真摯的友情。

    在那許多愉快的歲月裡,

    霍格沃茨的教學愉快而和諧。

    可是後來慢慢地出現了分裂,

    並因為他們的缺點和恐懼而愈演愈烈。

    四個學院就像四根石柱,

    曾將我們的學校牢牢撐住。

    現在卻相互反目,糾紛不斷,

    各自都想把大權獨攬。

    有那麼一段時光,

    學校眼看著就要夭折了。

    無數的吵鬧,數不清的爭鬥,

    昔日的好友反目成仇。

    後來終於在某一天清晨,

    年邁的斯萊特林突然出走。

    儘管那時紛爭已經平息,

    他還是灰心地離我們而去。

    四個創辦者只剩下三個,

    從此四個學院的情形,

    再不像過去設想的那樣和睦相處,團結一心。

    現在分院帽就在你們面前,

    你們都知道了事情的緣由:

    我把你們分進每個學院,

    因為我的職責不容改變。

    但是今年我要多說幾句,

    請你們把我的新歌仔細聽取:

    儘管我註定要使你們分裂,

    但我擔心內這樣做並不正確。

    儘管我必須履行自己的職責,

    把每年的新生都分成四份,

    但我擔心這樣的分類,

    會導致我所懼怕的崩潰。

    哦,知道危險,讀懂徵兆,

    歷史的教訓已經給了我們警告,

    我們的霍格沃茨面臨著危險,

    校外的仇敵正虎視耽耽。

    我們的內部必須緊密團結,

    不然一切就會從內部瓦解。

    我已經對你們直言相告,

    我已經為你們拉響警報,

    現在讓我們開始分院。

    帽子說完又一動不動了。四下裡響起了掌聲,但其中還夾雜著竊竊私語。

    “今年有點跑題了,是不是?”羅恩說道。

    “是有點。”邦斯說道。

    “不知道它以前有沒有出過警告?”赫敏不安地問道。

    “有過的,有過的,”差點沒頭的尼克很知情地說道,“分院帽覺得自己在道義上有責任向學校提出適當的警告,如果它覺得——”

    可是麥格教授正在等著報出一年級新生的名單,這會兒用十分嚴厲的目光瞪著那些交頭接耳的同學。差點沒頭的尼克用一根透明的手指壓在嘴唇上,一本正經地坐得筆直,禮堂裡的嗡嗡議論聲突然消失了。麥格教授又皺著眉頭掃了一眼四張桌子,然後開始叫著人的名字......

    慢慢地,那支長長的一年級新生隊伍一點點縮短則。在麥格教授報出名字和分院帽宣佈分院結果之間的空隙,邦斯可以清楚地聽見羅恩的肚子在咕咕直叫。最後,鄧布利多終於站了起來,聲音洪亮地說道:“歡迎我們的新生,歡迎!歡迎我們的老生——歡迎你們回來!演講的時間多得是,但不是現在。痛痛快快地吃吧!”

    禮堂裡出一片讚賞的笑聲和熱烈的鼓掌聲,鄧布利多端端正正地坐下來,把長長的鬍子甩到肩膀上,不讓他們擋著他的盤子——美味佳餚突然從天而降,五張長桌子上一下子堆滿了大塊牛肉、餡餅、一盤盤的蔬菜、麵包、果醬和一壺壺的南瓜汁。

    “太好了。”羅恩歎著氣說道,抓起離他最近的一盤排骨,開始往自己的盤子裡堆,差點沒頭的尼克在一旁鬱悶地看著他。

    “分院之前你想說什麼?”赫敏問道,“就是關於帽子提出警告這事?”

    了,”尼克說道,“是啊,我以前聽過好幾次分院帽提出警告,總是在它感覺到學校面臨到學校面臨危險的時候。當然啦,它的忠告每次都是一樣的:團結一致,保持內部的穩定。”

    “托系目怎子度月小於危險?”羅恩說道。

    他的嘴裡塞得滿滿的,邦斯說道:“你能把嘴巴清空再說話嗎,羅恩?”

    “對不起。”羅恩使勁吞下嘴裡的東西說道:“它只是一頂帽子,怎麼會知道學校有危險呢?”

    “這還不簡單,”邦斯吃著牛排說道:“它放在鄧布利多的辦公室,肯定聽到些什麼。”

    同學們都吃飽喝足了,禮堂的聲音漸漸嘈雜起來,這時鄧布利多又一次站了起來。說話聲立刻停止了,大家都把臉轉向校長。

    “好了,既然我們正在消化又一頓無比豐盛的美味,我請求大家安靜一會兒,聽我像往常一樣講講新學期的注意事項。”鄧布利多說道,“一年級新生應該知道,狩獵場的禁林是學生不能進去的——這一點,我們的幾位高年級的同學現在也應該知道了。”

    “管理員費爾奇先生請求我提醒你們大家,課間不許在走廊上施魔法,還有許多其他規定,都列在那張長長的單子上,貼在費爾奇先生辦公室的門上。

    “今年,我們的教師隊伍有兩個變動。我們很高興地歡迎格拉普蘭教授回來,她將教你們保護神奇生物課。我們同樣高興地介紹烏姆裡奇教授,我們的黑魔法防禦術課的新老師。“

    禮堂裡響起一片禮貌的、但不熱情的掌聲。鄧布利多繼續說道:“學院魁地奇球隊的選拔將於——”

    他猛地頓住話頭,詢問地望著烏姆裡奇。由於她站起來並不比坐著的時候高出多少,所以一時間誰也不明白鄧布利多為什麼突然停住不說了,除了邦斯。這時,只聽烏姆裡奇清了清嗓子:大家才反應過來她已經站起來,正準備表講話呢。

    鄧布利多只是一刹那的顯出驚訝的神情,接著他就機敏地坐了下去,專注地望著烏姆裡奇,似乎正迫不及待地想聽她說話。其他教師可就沒有這樣巧妙地掩飾自己的驚詫。斯普勞特教授的眉毛都快躥到她飄拂的頭裡去了,麥格教授把嘴巴抿得那麼緊,是邦斯從未見過的。以前從沒有哪位新教師敢打斷鄧布利多的話語,很顯然這個烏姆裡奇是多麼的沒有禮貌。

    “謝謝你,校長,”烏姆裡奇教授假笑著說道,“謝謝你說了這麼熱情的歡迎辭。”

    她的聲音又高又尖,還帶著氣聲,像小姑娘的聲音一樣,這讓人很反感。她輕輕咳嗽幾下清了清嗓子繼續往下說道:

    必須說,能回到霍格沃茨真是太好了!”她咧著嘴微笑著,露出嘴裡很尖的牙齒,“看到這些愉快的小臉蛋朝上望著我,太好了!”

    邦斯注意到四周沒有任何一張面孔是愉快的,相反他們都是吃驚或是厭惡。

    “我迫切地希望早日認識你們大家,我相信我們會成為非常好的朋友!”

    烏姆裡奇教授又清了清嗓子可是當她繼續說話時,她聲音裡的一些氣聲不見了。現在她的聲音變得一本正經得多,話也說得乾巴巴的,好像那些話早就熟記在心中似的。

    “魔法部一向認為,教育青年巫師是一項非常重要的事情。你們與生俱來的一些寶貴天賦,如果不在認真細緻的指導下得到培養和鍛煉,可能會毫無結果。魔法世界獨有的古老的技藝,必須代代相傳,不然就會逐漸消失。我們的祖先積累下的珍貴的魔法知識寶庫,必須由那些有幸從事高貴的教育職業的人們對它們加以保護、補充和完善......

    邦斯沒有繼續聽下去,而是抬著頭望著漆黑的天花板,沉思著。

    “該走了,邦斯。”哈利說道。

    好的。”邦斯回過神來看見禮堂漸漸減少的人群說道。

    當他們來到通向格蘭芬多公共休息室的走廊盡頭,在胖夫人肖像前刹住腳步時,哈利開口道:“糟糕,我還不知道新的口令是什麼。”

    “沒有口令,就不能通過。”胖夫人傲慢地說道。

    “米布米寶。”邦斯打著哈欠說道。

    “正確。”胖夫人說道,她的肖像突然像門一樣朝他們打開了,露出牆上的一個圓洞,邦斯和哈利正向裡鑽去。

    接著他們快地爬上樓梯,來到自己的宿舍裡。

    “晚安,哈利。”邦斯躺在床上說道。

    “晚安,邦斯。”哈利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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