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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十九章 另一位部長
差不多快到午夜了,相獨自坐在辦公室裡,讀著一份長長的演講稿,但是他的腦子裡一片空白,根本不明白那上面寫的是什麼東西在等一位元親信的電話。他一方面懷疑那個該死的傢夥到底會不會打來電話,另一方面克制著對這一漫長而累人的一周的許多令人不快的回憶,所以腦子裡便沒有多少空間想別的事情了。他越是想集中精力閱讀他面前的這張紙上的文字,就越是清楚地看見他的一位政敵幸災樂禍的臉。這位政敵那天出現在新聞裡,不僅一一列舉了上個星期生的所有可怕的事故(就好像有誰還需要提醒似的),而且還頭頭是道地分析了每一起事故都是由於政府的過失造成的。
相一想到這一些指責,心跳就加快了度,因為它們很不合理,也不符合事實。他的政府怎麼可能阻止那座橋倒塌呢?有人竟然提出政府在橋樑建築方面投資不夠,這真是讓人惱火。那座橋還建成不到十年,最出色的專家也無法解釋它為什麼會突然整整齊齊地斷成兩截,十幾輛汽車載進了下麵深深的河水裡。另外,有人竟然提出是警方力量不足,才導致了那起傳得沸沸揚揚的惡性謀殺案的生,還說政府應該預見到西部那場給人們的生命和財產造成巨大損失的古怪颶風。還有,他的一位助理部長赫伯特;喬萊偏偏在這個星期表現怪異,說是要跟家人多待一些時間,這難道也是他的過錯嗎?
“全國上下一片恐慌。”那位反對派最後這麼總結道,幾乎毫不掩飾臉上得意的笑容。
不幸的是,事實確實如此。相自己也感覺到了。人們確實顯得比平常更加惶恐不安,就連天氣也不盡人意,還是七月中旬,就已經彌漫著寒冷的霧氣......這很不對頭,很不正常.....
他翻到演講稿的第二頁,現後面的內容還有很多,知道不可能把它都記下來,便索性放棄了。他把兩隻胳膊伸過頭頂,鬱悶地打量著他的辦公室。這是一個很氣派的房間,漂亮的大理石壁爐對著長長框格窗,窗戶關得很嚴實,擋住了外面不合季節的寒霧。相微微打個寒戰,站起來走到窗戶前,望著外面緊貼窗玻璃的薄薄的霧氣。正當他背對房間站在那兒的時候,他聽見身後傳來一聲輕輕的咳嗽聲。
他僵住了,面前黑黑的窗玻璃裡是他自己那張驚恐的臉。他熟悉這咳嗽聲。他以前曾經聽見過。他緩緩地轉過身,面對著空蕩蕩的房間。
說,努力使自己的聲音聽上去顯得勇敢一些。
那一瞬間,他明知道不可能,但心裡還是隱約希望沒有人會應答他。然而,立刻有個聲音做出了回答,這個聲音清脆、果斷,好像在念一篇準備好的言稿。相聽見第一聲咳嗽時就知道,這聲音來自那個戴著長長的銀色假、長得像青蛙一般的小個子男人,他是房間那頭牆角裡一幅骯髒的小油畫上的人物。
“致麻瓜相。要求緊急會面。請立刻答覆。忠實的,福吉。”油畫裡的男人詢問地望著相。
“聽著......這個時間對我不太合適......我在等一個重要的電話......是我一位親信的.......”相說道。
“那可以重新安排。”肖像不假思索地說道。相的心往下一沉。他擔心的就是這個。
“可是我非常希望得到他的消息——”
“我們會讓他忘記打電話的事情。他會在明天晚上再打來電話。”小個子男人說道,“請立即答覆福吉先生。”
好吧,”相無奈地說道,就見見福吉。”
他匆匆走向辦公桌,一邊正了正領帶。他剛剛坐定,把面部表情調整得如他平常的那樣輕鬆、鎮定自若,就看見大理石壁爐下面空空的爐柵裡突然冒出了鮮綠色的火苗。相竭力掩飾內心的驚訝和恐慌,眼睜睜地看著一個大胖子出現在火焰中間,像陀螺一樣飛快地轉個不停。幾秒鐘後,大胖子跨過爐柵,手裡拿著一頂黃綠色的圓頂高帽,站在一方古色古香的精美地毯上,撣了撣他那件細條紋斗篷袖子上的爐灰。
相,”康奈利;福吉說著,大步走了過來,伸出一隻手,“很高興跟你又見面了。”
相從心底裡不願回答這句客套話,便什麼也沒說。他一點兒也不願意見到福吉,福吉以前的幾次露面,除了令人特別驚慌外,一般意味著又要聽到一些特別糟糕的消息了。況且,福吉這次一臉憂心,他比以前瘦了,臉色更加灰暗,腦袋也禿得更厲害了,臉上看上去皺巴巴的。相曾在政客們臉上看見過這種神情,一般來說,這不是什麼好兆頭。
“我能幫你做點什麼嗎?”相問道,匆匆握了一下福吉的手,示意他坐到桌子前一把最硬的椅子上。
“真不知道該從哪說起,”福吉嘟囔道,拉過椅子坐下,把那頂綠色圓頂高帽放在膝蓋上,“這個星期真夠嗆,真夠嗆啊......”
“你這個星期也過得不順心嗎?”相板著臉問道,他想讓對方明白,自己需要操心的事情已經夠多了,不想再替福吉分擔些什麼。
“是啊,那還用說。”福吉說著疲倦地揉揉眼睛,愁悶地看著相,“這個星期我跟你的遭遇差不多,相。布羅克代爾橋........博恩斯的命案.....更別提西部的那場動亂了........”
“你們——你們的——我是說,你們的一些人跟——恩這些事件有關,是嗎?”
福吉非常嚴厲地瞪著相。“當然是這樣。”他說道,“你肯定明白是怎麼回事的?”
相遲疑著。
正是這種情況,使他不太喜歡福吉的來訪。他畢竟是堂堂的相,不願意有人讓他感覺自己是個什麼都不懂的小學生。可是,自從他當上相的第一晚上與福吉的第一見面起,情況就是這樣了。他還清楚地記得當時的情景,就好像是昨天剛生的事情,他知道他至死也忘不了那段記憶。
當時他獨自站在這間辦公室裡,品味著經歷了那麼多年的夢想和精心謀劃之後,終於獲得成功的喜悅,突然,他聽見身後傳來一聲咳嗽,就像今晚一樣,他轉身與看,是那幅醜陋的小肖像在跟他說話,通報說魔法部部長要來拜訪他。
自然地,他以為這是長期的競選活動和選舉的壓力導致他的精神有些失常。他現一幅肖像在跟他說話時確實驚恐極了,這還不算,後來又有一個自稱是巫師的人從壁爐裡跳了出來,跟他握手,他更是嚇得不知所措。他一言不,福吉友好地解釋說如今仍有巫師秘密地生活在世界各地,還安慰他說這些事用不著他來操心,因為魔法部有責任管理整個巫師界,不讓非巫師人群知道他們的存在。福吉說,這是一件相當艱巨的工作,簡直無所不包,從規定如何認真負責地使用飛天掃帚,到控制和管轄所有的火龍(相記得自己聽到這裡時,不由得緊緊抓住了桌子,以免自己摔倒)。福吉說完之後,還像慈父一樣拍了拍仍然吃驚的相的肩膀。
“不用擔心,”他說道,“你多半不會再見到我了。只有在我們那邊出了嚴重的麻煩,有可能影響到麻瓜,就是那些非巫師人群的時候,我才會來打擾你。除此之外,你就順其自然好了。對了,我還得說一句,你接受這件事的態度比你那位前任強多了。他以為我是他的政敵派來的一個騙子,要把我扔出窗外呢。”
這時,相終於找到機會說話了。
“這麼說是騙子?”
這是他僅存的一點渺茫的希望。
“不是,”福吉溫和地說道,“對不起,我不是。你看。”
說著他一揮魔杖,就把相的茶杯變成了一隻沙鼠。
“可是,”相注視著他的茶杯在啃他的下一次演講稿,上氣不接下氣地說道,“可是,為什麼——為什麼沒有人告訴過我——?”
“魔法部部長只在執政的麻瓜相面前暴露自己的身份。”福吉說著把魔杖重新插進衣服的口袋裡,“我們認為這樣最有利於保持隱蔽。”
“可是,”相用微微顫抖的聲音說道,“為什麼前任相沒有提醒我——?”
聽了這話,福吉竟然笑出了聲。
“我親愛的相,難道你會去跟別人說嗎?”
福吉仍然呵呵地笑著,往壁爐裡扔了一些粉末,然後跨進翠綠色的火苗,呼的一聲就消失了。相一動不動地愣在那裡,他知道,只要他還活著,是絕對不敢跟任何人提起這場會面的,在這大千世界裡,有誰會相信他呢?
過了一段時間,他那顆受了驚嚇的心才慢慢平靜下來。他曾經試圖說服自己,那個什麼福吉只是個幻覺,是因為競選活動弄得他心力交瘁,睡眠不足,才出現了這樣的幻覺。為了擺脫所有會讓他想起這場不愉快會面的東西,他把那只沙鼠送給了歡天喜地的侄女,還吩咐他的私人秘書把那個通報福吉來訪的小個子醜八怪的肖像取下來。可令他大為沮喪的是,那幅肖像竟然怎麼也弄不走。他們動用了幾位木匠、一兩個建築工人、一位藝術史專家,還有財政大臣,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想把它從牆上撬下來,都沒有成功。最後相不再嘗試了,只是一門心思地希望那玩意兒在他任期之內一直保持靜止和沉默。偶爾,他可以肯定他的眼角瞥見畫像裡的人在打哈欠或捎下巴,有一兩次甚至走出了畫框,只留下空空的一片土灰色帆布。不過,相訓練自己不要經常去看那幅畫像,每當出現這類蹊蹺的事情時,他總是堅決地告訴自己是他的眼睛出現了錯覺。
後來,也就是二年前,在一個像今天這樣的夜晚,相一個人待在辦公室裡,那幅畫像又通報福吉即將來訪,緊接著福吉就從壁爐裡躥了出來,渾身濕得像只落湯雞,一副驚慌失措的樣子。相還沒來得及問他為什麼把水都滴在了阿克斯明斯特絨頭地毯上,福吉就氣衝衝地嘮叨開了,說的是一座相從來沒聽過的監獄,一個被稱作“小灰狼”布萊克的男人、一個聽著像是霍格沃茨的什麼東西,還有一個名叫哈利;波特的男孩,相聽得雲裡霧裡,根本不知道他在說些什麼。
“.......我剛從阿茲卡班過來。”福吉一邊喘著粗氣說道,一邊把圓頂高帽裡的一大堆水倒進了他的口袋,“你知道的,在北海中央,這一路可真夠嗆........布萊克逃跑了——他們以前從來沒有生過任何越獄事件。總之,我必須上你這兒來一躺,相。布萊克是個著名的麻瓜殺手,而是很可能準備加入神秘人一夥........當然啦,你連神秘人是誰都不知道!”他無奈地望了相片刻,說道,下,坐下吧,我最好跟你詳細說說....來杯威士卡怎麼樣?”
明明是在他自己的辦公室裡,對方卻吩咐他坐下,還請他喝他自己的威士卡。相感到很惱火,但還是坐下了。福吉抽出魔杖,憑空變出了兩隻大玻璃杯,裡面滿是琥珀色的液體,他把其中一杯推到相手裡,然後又拖過來一把椅子。
福吉說了一個多小時。說到某個地方時,他竟不肯把一個名字大聲說出來,只願意寫在一張羊皮紙上,塞進相那只不拿威士卡的手裡。最後,福吉起身準備離開了,相也站了起來。
“這麼說,你認為.......”他眯著眼睛看了看左手的那個名字,“伏地——”
“那個連名字都不能提的魔頭!”福吉咆哮著說道。
“對不起......你認為那個連名字都不能提的魔頭還活著,是嗎?”
“是啊,鄧布利多是這麼說的,”福吉說著把披在身上的細條紋斗篷緊了緊,“可是我們一直沒有找到他。依我看,他只有得到支持才會構成威脅,所以我要擔心的是布萊克。你會把那個警告公佈出去的吧?太好了。行了,我希望我們不會再見面了,相!晚安。”
可是他們後來還是又見面了。不到一年,心煩意亂的福吉在內閣會議室裡突然憑空顯形,告訴相說道“鬼地奇”(至少聽上去似乎是這幾個字)世界盃賽上出了亂子,有幾個麻瓜被“牽扯”了進去,不過相不必擔心,雖然神秘人的標記又出現了,但那說明不了什麼問題。福吉相信這只是一個孤立事件,而且就在他們說話的當兒,麻瓜聯絡辦公室正忙著進行修改記憶的工作呢。
差點忘了,”福吉又說道,“布萊克是無辜的,你會把澄清公告出去的吧,鄧布利多催我把這事儘快辦好。還有為了舉辦三強爭霸賽,我們要從國外進口三條火龍和一頭斯芬克司,這是慣例,不過神奇動物管理控制司的人告訴我,按照規定,如果我們把特別危險的動物帶進這個國家,都需要向你通報一聲。”
麼——無辜的——火龍?”相語無倫次地說道。
“是啊,怎麼說,他是被陷害的。”福吉說道,“還有三條火龍和一頭斯芬克司。好了,祝你順心。”
相僥倖地希望不會在出現比火龍和斯芬克司更糟糕的東西了,然而他錯了。現在,福吉又一次從火裡冒了出來,這回帶來的消息是:神秘人回來了,阿茲卡班也生了集體越獄。
“回來了?你說他‘回來了’......他還活著?我的意思是——”
相在以及中搜索著二年前那段可怕的對話的具體內容,當時福吉跟他談到了那位人人談之變色的巫師,那位曾經犯下無數滔天大罪之後神秘失蹤的巫師。
“是啊,還活著,”福吉說道,“算是活著吧——我也說不清楚.......一個不能被殺死的人還算活著嗎?我搞不明白是怎麼回事,鄧布利多又不肯好好解釋——可是不管怎麼說,他肯定有了一具軀體,可以走路、說話,可以殺人了,所以我想,就我們所談的話題來說,他確實是活著的。”
“不過現在的問題是,我們正處在戰爭之中,相,必須採取一些必要的措施。”福吉繼續說道。
“戰爭之中?”相不安地重複了一遍,“這肯定有些誇大其辭吧。”
“那個連名字都不能提的魔頭夥同他的一些追隨者,自從他們公開亮相以後,已經造成了很大的破壞。布羅克代爾橋——就是他們給弄塌的,相,他們威脅說,除非魔法部跟他們站在一邊,不然他就要大批屠殺麻瓜——”
“天哪,那些人被害原來都是你們的問題,而我卻被逼著回答那些關於設備生銹、伸縮接頭腐爛等等莫名其妙的問題!”相氣憤地說道。
“我們的問題?”福吉漲紅著臉說道,“難道你是說,要我們屈服於那樣的威脅嗎?”
“你理解錯了,”相說著站了起來,邁著大步在房間裡走來走去,“我的意思是叫你們想盡辦法抓住那個威脅的人,不讓他再犯下這樣殘暴的罪行!”
“你以為我們就沒有做出種種努力嗎?”福吉激動地說道,“魔法部的每一位傲羅都在想方設法地尋找他,圍捕他的追隨者,直到今天!可是我們眼下談論的,碰巧是有史以來最厲害的一位巫師,我真不知道除了鄧布利多,誰還能戰勝他。”
“那麼你為什麼不派他去?”相停住腳步問道。
“派他去?你以為他沒阻止神秘人嗎,如果沒有他,估計魔法部早就淪陷了。”福吉苦惱地說道。
“聽我說,福吉——你必須採取措施!這是你作為魔法部部長的責任!”相說道。
“我親愛的相啊,生了這麼多事情之後,你真以為我還能安穩的當著魔法部部長嗎?我三天前就下臺了!整個巫師界兩個星期以來一直叫嚷著要我辭職。我在任這麼多年,還從沒見過他們這麼團結一致的!”福吉苦笑著說道。
相一時說不出話來。他對自己被置於這樣一種被動的境地感到憤慨,同時又對坐在對面的這個看上去萎縮的男人心生同情。
“非常抱歉。”最後他說道,“我能幫你做些什麼嗎?”
“謝謝你的好意,相,但沒有什麼了。我今天晚上是被派來向你通報最新事態展的,並把你介紹給我的繼任者。我本來以為他現在應該到了。當然啦,目前生了這麼多事,把他忙得夠嗆。”
福吉扭頭看了看肖像裡那個戴著捲曲的長長的銀色假、長相醜陋的小個子男人,他正在用羽毛筆的筆尖掏耳朵。
肖像裡的男人現福吉在看他,便說道:“他馬上就來。他正在給鄧布利多寫信,很快就寫完了。”
“我祝他好運。”福吉說道,語氣第一次顯得有些尖刻,“在過去的兩個星期裡,我每天給鄧布利多寫兩封信,但他就是不肯改變主意。如果他願意支持我,我恐怕還能......不定斯克林傑會比我順利。”
福吉顯然很委屈地陷入了沉默,可是,肖像裡的那個男人立刻打破他的沉默,用打著官腔的清脆聲音突然說話了。
“致麻瓜相。請求會面。事情緊急。請立即答覆。魔法部部長魯弗斯;斯克林傑。”
可以。”相心煩意亂地說道,爐柵裡的火苗又一次變成了翠綠色,火焰中間出現了第二位滴溜溜旋轉的巫師。他轉了一會兒,走到了古色古香的地毯上。相看著這情景,沒有表露出害怕的樣子。福吉站起身,相遲疑了一下,也站了起來,注視著那個新來的人直起身子,撣掉黑色長袍上爐灰,向左右張望著。
相一下子冒出一個荒唐的念頭,覺得魯弗斯;斯克林傑活像一頭老獅子。他那茶褐色的頭和濃密的眉毛裡夾雜著縷縷灰色,金絲邊眼鏡後面是一雙銳利的黃眼睛,儘管腿有點瘸,但走起路來卻有一種大步流星的瀟灑,使人立刻感覺到他是個敏銳、強硬的傢夥。相認為他很能理解在這危機的時期,巫師界為什麼希望斯克林傑而不是福吉當他們的領了。
“你好。”相彬彬有禮地說道,向他伸出了手。
斯克林傑草草地握了一下相的手,眼睛在屋裡掃來掃去,然後從長袍裡抽出一根魔杖。
“福吉把事情都告訴你了嗎?”他一邊問一邊大步走到門口,用魔杖敲了敲鎖眼。相聽見門鎖喀噠一響。
“.....是這樣的。”相說道,“如果你不介意地話,我希望不要鎖們。”
“我不願意被人打擾。”斯克林傑不耐煩地說道,“或被人監視。”他又加了一句,同時用魔杖指了指窗戶,窗簾便都拉上了。“好了,我是個大忙人,我們就開門見山地說吧。先,我們需要討論一下你的安全問題。”
相儘量把腰板挺得直直的,回答道:“我對現有的安全措施很滿意,非常感謝——”
“可是,我們不滿意。”斯克林傑打斷了他的話,“如果相大人中了奪魂咒,麻瓜們可就要遭殃了。你辦公室外間的那位新來的秘書——”
“我決不會把金斯萊;沙克爾趕走的,如果這就是你的建議的話!”相激動地說道,“他效率極高,做的工作是其他人的兩倍——”
“那是因為他是個,”斯克林傑說道,臉上不帶絲毫笑容,“一位訓練有素的傲羅,專門派來保護你的。”
著!”相大喊道,“你不能隨便把你們的人安插到我的辦公室來,誰為我工作應該由我來決定——”
“我想你對沙克爾很滿意,對吧?”斯克林傑冷冷地說道。
“是的——我是說,以前是——”
“那就沒有什麼問題了,是嗎?”斯克林傑問道。
啊,只要沙克爾的工作一直是那麼..........那麼出色。”相軟弱無力地說道,可是斯克林傑似乎根本沒有聽見。
“還有,關於赫伯特;喬萊——你的那位助理部長,”他繼續說道,“就是那個模仿鴨子、逗得公眾樂不可支的人。”
“他怎麼啦?”相問道。
“這顯然是他中了一個蹩腳的奪魂咒之後的反應。”斯克林傑說道,“他的腦子被弄糊塗了,但並不排除他會有危險。”
“他只是學了幾聲鴨子叫!”相無力地辯解道,“多休息休息....少喝點酒....肯定就會......”
“就在我們說話的這夥,聖芒戈魔法傷病醫院的一支醫療隊正在給他做檢查。到目前為止,他已經試圖掐死他們中間的三個人了。”斯克林傑說道,“我認為我們最好先暫時把他從麻瓜社會裡轉移出去。”
麼.....他會好起來嗎?”相擔憂地問道。斯克林傑只是聳了聳肩膀,已經回身朝壁爐走去。
“好了,我要說的就這麼多。我會把事態的展及時告訴你的,相——或者,我也許很忙,抽不出時間親自過來,那樣我就派福吉上這兒來。他已經同意以顧問的身份留下來了。”
福吉想擠出一個笑容,但沒有成功,那個樣子倒像是患了牙痛症。斯克林傑已經在口袋裡翻找那種使火苗變綠的神秘粉末了。相不抱希望地凝視了他們倆片刻,然後,情不自禁地說道:“可是,看在老天的份上——你們是巫師!你們會施魔法啊!你們肯定能夠解決——是啊——解決任何問題的!”
斯克林傑在原地慢慢地轉過身,與福吉交換了一個疑惑的目光。福吉這次總算露出了笑容,和顏悅色地說道:“問題是,另外一邊也會施魔法呀,相大人。”
說完,兩位巫師就先後跨入鮮綠色的火焰中,消失不見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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