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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九章 整飭店鋪(下)
姚七星作為修真者,卻比趙牧這個凡人還要窮,連個儲物袋都沒有,走到哪里都是一塊包袱皮,難怪趙牧覺得他遜了點。
姚七星畫符的時候無意中抬頭發現趙牧在搖頭,心里面一哆嗦,手中筆一抖,欻一聲,本該畫圈的地方畫成了直彎。姚七星連忙停下筆,“我是不是有什麼地方畫錯了?”所謂人窮志短,馬瘦毛長,有求于趙牧的姚七星連說話都不敢太大聲。
趙牧擺擺手,“沒事,沒事,你繼續畫。你畫的挺好的。”
姚七星把畫錯的那張黃紙一團,扔到了一邊,又重新畫了兩張紙符,交給趙牧評薦。趙牧每道符都仔細看了有四五分鍾,和心中所知兩相印證後確認姚七星畫的符還算正確,並沒有什麼錯誤,滿意地點了點頭,“你畫的很好,能當著我的面試驗一下效果嗎?”
紙符是使用范圍最廣同時也是要求最少的符咒。姚七星用一根木棍挑著紙火符,念了一段咒語,紙火符蓬的爆燃起了一團火花,瞬間之後變成了一個火球。紙火符燃燒了大概有半分多鍾,隨即慢慢的熄滅了。姚七星放下木棍,拿起了甘霖符,又是一段咒語後,甘霖符恍惚間變成了一朵雨云,嘩嘩的下起雨來。
看著店鋪中漫過腳底的雨水,趙牧不知該生氣,還是該高興,姚七星的確有點真本事,不過心思卻不夠靈動,就是俗話說的缺心眼,明知道甘霖符會降下這麼多雨水,也不知道提醒趙牧用水桶接著。
“還愣著干什麼,還不快點幫我把雨水掃出去?”趙牧白了姚七星一眼。
兩個人忙活了半天,好不容易才把雨水清掃乾淨,趙牧一邊打掃,一邊說道:“以後在我這里做事,要考慮一下後果,不能像剛才那樣不計後果了,如果你要是再淹我的文秀軒一次,我可是要扣工錢的。”
姚七星打掃雨水的時候,心情特忐忑,他已經做好了被掃地出門的打算了,當他聽到趙牧的這番話時,過了好幾分鍾才反應過來,他激動地道:“東……東家,你決定雇用我了?”
“東家?這個稱呼我喜歡。”趙牧呵呵一笑,“對,以後你就是我文秀軒的正式員工了,我是文秀軒的第一個員工也是創始者,你是第二個員工。回頭我找人做兩個胸牌給你配當上。以後每個進入文秀軒的員工都要佩戴上胸牌,我這個東家也不例外。”
姚七星對戴不戴胸牌並不關心,他關心的是自己進入文秀軒後,腰包會不會鼓起來,“東家,你打算給我多少工錢?”
關心自己可能的收入乃是人之常情,趙牧即不惱怒,也不反感,“姚先生,你說說你在北大殿買賣紙符,一個紙符賣多少錢,一個月下來又能賺多少錢?”
姚七星回道:“平均下來我的一個紙符賣七文錢,我一個月大概可以賣掉兩三千張紙符,大概能賺十幾兩不到二十兩的銀子。”姚七星沒說實話,他一個月最多的時候才賺了五兩多銀子,到了趙牧這里,上下嘴皮子一碰,當即翻了兩番。
趙牧不可能去查證姚七星的實際收入,他用了不到十天的時間賺了四五千兩銀子,姚七星一個月才賺二十兩,在他眼里已經是非常差的成績了,在這里趙牧犯了一個聰明人經常犯的錯誤,沒有實際求證,而是想當然。不過趙牧還是敏銳的把握住了姚七星話語間的漏洞,“你剛才還跟我說你一天只能畫兩張紙符,一個月下來也就是六十張,一張紙符七文錢,全部賣掉也不過四百二十文,還不到半兩銀子,你一個月是怎麼賺到二十兩的?”
姚七星心道牛皮吹大發了,要壞事,他忙給自己的話打補丁,“東家,我認識兩個做紙符的老伙計,他們制作紙符的速度比我快多了,每天都能做七八十張,我的這幾個朋友不願意做生意,我呢,和他們比較熟,低價從他們那里收購來,然後倒賣出去。我每個月賺得錢大部分都是從一進一出之間的差價獲得的。”
姚七星這番話能夠自圓其說,趙牧也就沒再深究。“我知道了,姚先生,如果以後有機會,把你的朋友介紹給我認識。”
“一定一定。”姚七星暗自抹了把冷汗。“東家,你看我的工錢……”
趙牧躊躇了,按照姚七星的說法,一個月最多制作六十張紙符,什麼都不夠瞧的,這個工錢還真不好確定,少了吧不合適,多了更不合適。***,我就當是千金買馬骨了,我把姚七星這個修真者招聘進來,就算他不給我干活,我就當花錢雇用了一個形象代言人,只要樹好榜樣,不愁以後沒有修真者上門給我打工。想好之後,趙牧豎起了兩根手指頭,“每個月二十兩的工錢,如果文秀軒的效益好,或者你有突出的表現,還可以給你發獎金。”
對于這樣的條件,姚七星非常的滿意,“謝謝東家,我一定會努力做事的。”
趙牧拿出紙和筆,“姚先生,咱倆簽署一份用工合同吧,把我和你商量好的條件寫在紙上,簽上你我的名字,以後咱們之間就按照合同辦事。”
趙牧這話聽著新鮮,姚七星以前從來沒有聽說過“合同”這個詞,“簽合同有啥用啊?”
“簽了合同,就可以證明文秀軒雇用了你,以後每個月你可以按照合同的約定領取工錢,當然作為回報你也要按照合同上面的約定認真負責的為文秀軒做事。”趙牧簡略的解釋了一下,“當然簽合同最大的目的,就是以後咱倆無論是誰反悔了,沒有按照約定辦事,就可以拿出來合同作為證據評理用。”
“哦?這樣啊?”姚七星雖然從來沒有接觸過合同,可是還是明白過來簽合同對他是有好處的,“好,我簽。”
趙牧翻閱過不少合同范本,知道該如何書寫合同,他花了十幾分鍾時間匆匆草擬了一式兩份,和姚七星分別簽上了各自的名字。“好了,姚先生,從現在開始,你正式成為文秀軒的員工了,你今天先回去收拾一下,明天就可以過來上班了。”
姚七星匆匆的收拾了一下自己的包裹,然後離開了文秀軒。
姚七星剛走沒多久,就有人來應聘,一個四五十歲的中年,頜下一縷山羊須,眯縫著一雙眼,好似睡不醒似的,他自我介紹姓丁,單名一個“翁”字,趙牧和他交談了很長時間,發現這個丁翁行事非常老辣,有著十幾年管事、將近十年的掌櫃經曆,因為在兩個少東家爭奪財產的時候站錯了隊,新東家一登台,就把丁翁給辭退了。
趙牧非常滿意丁翁這個人,丁翁對趙牧年紀輕輕就出來闖蕩的經曆也非常佩服,兩人一見如故,一拍即合,趙牧當即以年薪黃金十兩的高價把丁翁聘為了掌櫃。
丁翁很有職業操守,馬上進入了角色,在他的主持下,又為文秀軒聘請了一個小伙計,小伙計姓苗,名字起得很孬,叫狗勝。苗狗勝十七八歲的樣子,憨厚中透著一股機靈,他也有了三年當伙計的經曆了,他的要求並不高,管吃管住,每個月再賞點錢零花就行。
趙牧給了狗勝五十文錢,讓他扛著文秀軒的匾去工匠那里改動一下,在文秀軒後面添上三個小字“符箓店”,苗狗勝把五十文的銅錢揣到懷里,然後扛著匾額一溜煙跑沒影了。
“東家,狗勝剛進來文秀軒頭一天,你不怕他把你給他的錢拐跑了?”丁翁眯著眼睛問道。
趙牧呵呵一笑,“丁掌櫃,我這人一向信奉一條,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如果連這點氣度都沒有,我還不如胡亂娶一房媳婦,守著老婆孩子熱坑頭過一輩子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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