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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藻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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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俠仙俠] 【大秦騎兵】斂財專家 (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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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7-26 17:57:55 |只看該作者
正文 第一百六十二章 算盤如意(上)


    趙牧心中非常清楚,文秀軒已經和保芝堂處在了兩個完全對立的位置上,不管是保芝堂還是文秀軒,只能有一家存在于.=難容二虎,尤其是兩頭領地意識異常濃厚的老虎,趙牧倒是想和甯文云和平共處,一塊兒發財,可是甯文云卻不會分出來一塊蛋糕給趙牧,因而,文秀軒和保芝堂在可預期的將來,勢必要爆發激烈的競爭,甚至是暴力沖突,趙牧一直在為爭取獲得最後的勝利而努力著。

    趙牧明白,繼承了杜如海和月玉藥兩大高手煉丹制藥經驗的他基本上是不可能輸掉這場比拼的,但是要想贏得最後的勝利,趙牧還需要兩樣東西,一個是時間,另外一個是人,特別是需要大量的既忠心又有能力的煉丹師,只要能夠解決這個問題,趙牧有信心在三個月時間內擠垮保芝堂。

    然而,招攬足夠的人手,談何容易,原有的優秀煉丹師基本上都有了東家,或者自己開了丹房、丹藥鋪子,趙牧又不願過多暴露自身的實力,如此一來,想招攬人手就更難了。不過老天待趙牧不薄,白自在的存在,從側面緩解了趙牧的困局,相信經過明天的招聘活動之後,文秀軒應該可以彙聚上一二十位的煉丹師,只要悉心培養,文秀軒丹房事業崛起之日就不會遠了。

    趙牧的路子雖然老套,但是卻非常的有效,自我培養,自我輸血一向是解決問題的最好辦法之一。這個道理誰都明白,但是願意這樣做的,卻沒有幾個。在修真界,一般只有大門派、大家族才會花大力氣培養煉丹師,不是說大家認識不到煉丹師的重要性,問題的關鍵就在于培養煉丹師所需的藥草來源是個大問題,而這一點恰恰是趙牧的優勢。有木靈家園和雙領洞府做支撐,趙牧根本用不著考慮如何獲取煉丹師練手時所需的藥草,可以說是要多少有多少,另外,文秀軒地丹房還有白自在這樣的名師在,有這兩大優勢在,文秀軒還培養不出來優秀的煉丹師,就實在有點說不過去了。

    白自在蒞臨玉蟾城的消息像風兒一樣迅速的傳遍了大街小巷,人們都在交頭接耳的議論著這個消息。趙牧等人還在議論著該如何循序漸進的發展丹房的時候。就有人摩肩接踵的過來敲門,請求拜見白自在。對此,趙牧沒有表示任何反對,反而還鼓勵白自在多多和玉蟾城地修真者們接觸一下,一方面廣交朋友,另一方面,也是為文秀軒的發展進一步的打開路子。

    沒有多長時間。天字三號院里面就集合了五六十號修真者,他們大部分都是煉丹師。是白自在的崇拜者,過來拜見白自在的目的。是為了表示自己的崇敬,另外也存了和白自在交流一番地心思。

    白自在和這些後輩們相互交談的還算順暢,他基本上能夠滿足後輩們地要求,把自己修煉過程中總結的一些經驗無私地傳授給他們。所有人都在安靜的聆聽著白自在的每一個字。每一句話,他們明白,很可能白自在的一句話就可以讓他們少走不少彎路,甚至是幫他們解決一個一輩子都可能解不開地難題。

    就在賓主甚歡的時候。一個刺耳的聲音突然從院門之外,傳了過來,“小二,這里就是那個自稱是白老前輩的道友住地地方?”

    “正是。”

    “里面的道友聽著,在下玉蟾城稻香門掌門人霍思雁前來拜訪。”話音還未落下,一個長相極為英俊的男子推門而入。他的身後跟著兩個隨處,三人的修為都不算低,霍思雁元嬰中期的樣子,而那兩個隨處也有靈寂後期了。“霍某不請自來,想必道友們不會怪罪吧。”雖然是一個問句,但是霍思雁卻是用肯定的語氣說出來的。

    趙牧起身,“霍掌門大駕光臨,歡迎之際,請進來坐一坐吧。”

    霍思雁大模大樣的越過人群,走到前面,他只不過歪著頭,朝身邊看了兩眼,臨近他的位置的那些煉丹師們就紛紛的向後退,把空間給霍思雁一行人騰了出來。霍思雁一撂錦袍,毫不客氣地坐在了煉丹室給他騰出來的椅子上。

    趙牧開口道:“無事不登三寶殿,霍掌門大駕光臨,不知有何貴干?”

    霍思雁斜著眼看了趙牧一眼,“道友哪位呀?”

    對霍思雁輕視的樣子,趙牧熟視無睹,他的脾氣一向很大,不會為了這點小事,就翻臉

    的,“在下.+||師的就是趙某的小店。”

    霍思雁道:“原來你就是趙牧啊,可惜霍某不認識你,真是遺憾呢。趙東家,霍某這次來,是為了驗證一個心中的疑問,沒你什麼事,請你不要插嘴,你到一邊坐著就是了。”

    趙牧問道:“不知霍掌門有何疑問?說不定趙某能幫你解答?”

    “你?”霍思雁不屑的咧了咧嘴,“一個連元嬰期都沒有修煉到的家伙能解答我的疑問,真是天大的笑話。”說到這里,霍思雁轉而把目光投向了白自在,“就是你在玉蟾之家冒充白老前輩?好大的膽子,也不看看這里是什麼地方?居然敢打著白老前輩的旗號到我們玉蟾城招搖撞騙,視天下英雄如無物,真是狗膽包天,不知死活。”

    有人喊道:“霍掌門,這位真的是白老前輩,他老人家在玉蟾之家的時候,把貔貅旗亮出來了,這可是他老人家的獨家招牌呀,又怎麼可能假的了?”

    “蠢貨。”霍思雁斷然呵斥道,“難道你們不知道什麼是仿冒、造假嗎?一個貔貅旗能說明什麼問題?咱們又不能到鐵鏨門去,請人家驗證一下這人拿著的貔貅旗是不是真貨?是仿冒品也說不定啊。”

    展世昭站了起來,“霍思雁,說話要講證據。你們稻香門平常的時候,在玉蟾城欺行霸市,橫行鄉里也就罷了,我也懶得理你搞出來的那些亂七八糟的事。可是你今天欺負上門,居然敢質疑恩師的身份,你個混賬東西才是吃了熊心豹子膽……”

    “世昭退下。”白自在面目表情的阻止了展世昭繼續說下去。

    展世昭狠狠地瞪了霍思雁一眼,憤憤不平的重新坐到椅子上,惡狠狠的盯著霍思雁。

    霍思雁抓住機會,說道:“各位道友,你們也看到了。這位道友心怯了,主動阻止他的同伙說下去,大家看到這里,難道還敢相信他就是白老前輩嗎?大家伙還是趕快離開這里吧,和這種騙子待著一起,有什麼意思啊?”

    剛才還津津樂道聽著白自在講解煉丹之道的煉丹師們有好幾個露出了懷疑之色,其中有嫉惡如仇的,很干脆的提出了自己的疑問,“你真的是白老前輩嗎?”

    展世昭再次站了起來,“各位道友,我可以證明我的恩師的確是咱們雙極星修真界首屈一指的煉丹大師。”

    霍思雁故技重施,“你證明?誰又能證明你是從那個地方冒出來到小角色呀?”

    展世昭對白自在的愛戴可是發自內心的,有人侮辱了白自在,展世昭就敢和那個侮辱者拼命,“霍思雁,你少在這里裝的人五人六的,我展世昭是誰,你敢說你不知道?***,展某以前在玉蟾城看的丹藥鋪子又不是沒有和你們稻香門打過交道。別人不知道你們稻香門的底細,我可是門清。”

    霍思雁冷笑道:“我們稻香門有什麼底細,不用你說,全玉蟾城的道友全都知道,說不定比你這個不知從哪里冒出來的蔥更清楚。你趁早滾到一邊涼快去,我現在正在代表全玉蟾城一百五十萬父老鄉親驗證這個冒充者的真實身份,你少在這里礙手礙腳的。”

    展世昭騰騰上前幾步,“霍思雁,你侮辱我可以但是侮辱我的恩師就不行。***,老子要和你進行血斗,你他***,要是個男人,就答應老子。”

    血斗就是生死斗,除非有一方死亡,否則的話,爭斗就會永不停歇。不過展世昭提出血斗,可不是什麼好主意,他是煉丹制藥出身,爭斗並不是他的專長,而霍思雁就不同了,這厮是煉丹師中罕見的爭斗大師,可以說是玉蟾城中的一霸,稻香門在他的帶領下,創下的名聲一點也不好聽,坑蒙拐騙,強搶硬奪,這種事,稻香門可沒少干,玉蟾城人私下里都叫稻香門為“盜香門”,這個“盜”可是強盜的盜,偷盜的盜,由此可見,稻香門的口碑有多差了。

    自己的徒弟有幾分本事,再沒有比白自在更清楚得了,白自在久經風雨,霍思雁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肯定有所謀取,而且他們有備而來,展世昭如果真的和霍思雁展開血斗的話,展世昭凶多吉少,當師傅的,又怎麼可能讓徒弟往火坑里面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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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7-26 17:59:20 |只看該作者
正文 第一百六十二章 算盤如意(中)


    展世昭不擅長爭斗,白自在這個當師傅的,對爭斗的熟悉程度也遠遜于對丹藥的了解,當然如果他肯放下不能以大欺小的陳腐觀念,和霍思雁爭斗的話,憑借他比後者高出來一個境界的修為,完全可以搞定囂張的霍思雁,不過白自在就是白自在,像這種敗壞自我名聲的事情,除非被逼到了無路可退的地步,否則的話,他是不會做的。另外,白自在也沒有指望趙牧去和霍思雁爭斗,可憐他身為趙牧的大徒弟,到現在還一直以為趙牧的修為還不到元嬰期,趙牧瞞人的本事可見一斑。

    趙牧一直在旁邊看熱鬧,霍思雁這會兒在他眼里就是一個藏著包袱的小丑,趙牧等著他把包袱亮出來的那一刻,如果能逗得他莞爾一笑,饒霍思雁一回也不是沒有可能,反過來如果這個包袱不但不能逗趙牧笑出來,反而是進一步的蹬鼻子上臉,趙牧不介意親自出手教訓一下霍思雁一行,趙牧可沒有所謂的“不以大欺小”的陳規陋矩,美國人打伊拉克的時候,不講以大欺小,俄羅斯教訓格魯吉亞的時候,也沒有那麼多的規矩,他趙牧在修真世界又何苦主動給自己套上一道又一道的緊箍咒呢。

    白自在暗自後悔,應該在過來玉蟾城招工的時候,規勸趙牧把沈衡英帶來,這樣一來,在沈衡英的威懾之下,霍思雁十有八九是不敢過來搗亂的。

    白自在說道:“世昭,退下。霍掌門是咱們的客人,焉能用血斗這樣血腥的方式招待客人。退下。”

    展世昭不敢違拗,悻悻的道:“是,師傅。”

    霍思雁呵呵一笑,“展道友,你的師傅做的很對,識時務方為俊傑嘛。”

    白自在說道:“霍掌門,說出來你的目的吧。你今天帶人過來久經想干什麼?”

    霍思雁一副義正嚴詞的樣子,他說道:“霍某剛才已經把話說地很清楚了,就是來戳穿你的真面目,向全玉蟾城的道友們證明你根本就不是白自在白老前輩,而是一個假冒的無恥之徒。”

    白自在爽朗的一笑,“霍掌門,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老夫倒是要看看你是如何證明我不是白自在。”

    霍思雁微微一笑。“證明你是假冒的很簡單,方法多的是。不過我也不想那麼麻煩,而且今天在場地都是修煉丹道的道友,咱們就用丹道的方法來驗證你是不是白自在白老前輩。道友,你可敢當著全玉蟾城修真同道的面,讓霍某驗證一番。你要是不敢的話,趁早帶著你的蝦兵蟹將。滾出玉城去。”

    趙牧隱約的感覺出霍思雁這個人不簡單,他三番兩次地撩撥起白自在的怒火與驕傲。肯定在圖謀些什麼東西,至于圖謀地是什麼。趙牧還不敢肯定,只好繼續欣賞霍思雁的表演。

    白自在沉吟片刻,“好,真金不怕火煉。老夫今天就讓你這個後輩親自驗證一下。霍掌門,你說吧,要如何驗證?”

    霍思雁說道:“既然你冒充白老前輩,我自然要用白老前輩最擅長地方式來驗證了。道友。霍某要出三道題,也可以說是三道關卡,如果這三道題你能夠在最短的時間內給出正確的答案,就可以證明你是真正的白老前輩,霍某當著眾位道友地面給你三鞠躬,賠禮道歉。”

    白自在豪爽的說道:“如果我答不上來,我就不會白自在,我馬上帶著人離開玉蟾城,從今以後,永不踏足玉蟾城。”

    霍思雁站了起來,走到白自在面前,“道友,咱們口說無憑,擊掌為誓。”

    啪啪啪,霍思雁和白自在三擊掌,算是約定了雙方的承諾。

    霍思雁哈哈一笑,“道友,你夠爽快,等會兒即便證明你不是白老前輩,霍某也願意結交你這個朋友。來人呢,把東西拿上來,讓這位冒充的道友看一下。”

    霍思雁地隨從拿出來一個木質托盤來,然後往托盤上面擺放了七八樣東西,隨後端到了白自在面前。

    “白老前輩人所共仰,他老人家精研丹道,是我們這樣的後輩所望塵莫及的。”霍思雁不動聲色間拍了白自在一記馬屁,“咱們這些修煉丹道的人,辨藥識藥,那是絕對的基本功,如果連基本的藥草都辨識不出來,又說什麼精研丹道呢。道友,霍某出的第一道題,就和辨藥識藥有關。這個木托盤里面一共有八株不同的藥草,你要是能夠把它們的真面目全部識別出來,然後再說出來它們是否有

    該用在何處?如果這幾個小問題能夠順利解答的話,了第一關。”

    對藥草的辨識,在雙極星除了趙牧之外,可能就數白自在了,趙牧之所以能超過白自在,靠的是繼承了杜如海和月玉藥的修煉經驗,不像白自在取得如今的成就,靠的是摸著石頭過河,一步一個腳印,踏踏實實走過來。

    白自在看了一眼托盤里放著的幾株藥草,又看了看霍思雁,“霍掌門,你確定只要老夫能夠辨識出這八株藥草,並說出它們的用途,就算過了頭一關了?”

    霍思雁笑道:“正是。怎麼,道友,難道你沒有能力做到這一點嗎?要是這樣的話,你干脆承認自己不是白老前輩,滾出玉蟾城吧。”

    白自在哼了一聲,“辨識這八株藥草對老夫而言,不過是小菜一碟。世昭,端著托盤,今天為師要好好的給在座的各位道友講解一下辨識藥草之道。”他隨手從托盤上拿起來一株藥草,“這是百日紅,此花從花開到花敗,一共要經曆一百天左右的時間,故而得名百日紅。此藥草以花開三十至六十日之間,采集為佳,可以用來煉制修元丹、春雪丸等丹藥,其中又以三十日至四十日之間為最佳,采集的時間,最好在中午時分,此時花開怒放,藥效最為醇厚。”

    霍思雁擊掌道:“不錯,這的確是百日紅,道友所言分毫不差。”

    白自在又拿起來一株藥草,“這是鐵鏽草,因其枝葉上的紋路好似鐵鏽而得名,此草和鐵花草長相非常的類似,很容易混淆,沒有十足的功底,很難把這兩種藥草識別開來。”

    霍思雁說道:“既然道友一直堅持自己是白老前輩,那麼對這兩種藥草之間的區別一定很熟悉了,不妨說一下,也好讓我們多一個層面,來判斷道友是不是白老前輩。”

    白自在說道:“據老夫多年研究,鐵鏽草和鐵花草應該是發源于同一種母草,後來在某個機緣巧合的條件下,走上了分化的道路,其中鐵花草具有了藥性,而鐵鏽草則成了混淆視聽的雜草。這兩種草辨識起來十分的困難,需要非常豐富的藥草知識,以及詳細專門的培訓,才能夠最為准確的辨識出兩種藥草的區別。不過既然霍思雁要求老夫講一下兩種藥草的區別,那麼我就說一下兩種藥草比較引人注目的一種區別,就是兩者的紋路,鐵鏽草的紋路通常雜亂無章,毫無規律可循,而鐵花草的紋路相對比較規整,如果你的眼力夠尖的話,甚至可以看到大量規整的幾何圖形。老夫在早些年曾經在一株鐵花草上見到排成行的十幾個圓圈,環環相扣,環環相連,十分的漂亮。”

    霍思雁點了點頭,“請道友繼續。”

    白自在放下鐵鏽草,又拿起來一株藥草,“這是陰陽果,因其果子對准陽光的地方是黑色,背對著陽光的地方又是純白色而得名,是一種相當不錯的藥用靈果,可以用來煉制培元丸,不過在用做培元丸輔料的時候,如何掌控陰陽果的用量是一道很難把握的難題,就算是我,在一個多月以前,都沒有掌握其中的關竅。”

    一聽說陰陽果可以用來煉制培元丸,圍觀的修真者們頓時轟動起來,親手煉制培元丸是每個煉丹師夢寐以求的夢想,只要能夠掌握住培元丸的配方以及煉制方法,可以說一輩子吃穿用度都不用再發愁了。可惜,想破解培元丸的配方,談何容易,目前雙極星修真者被世人所共知的,只要保芝堂有成品培元丸出售,像趙牧,還沒有達到廣為人知的地步。

    趙牧一邊聽著白在在的講解,一邊不停的打量著霍思雁,趙牧總覺得霍思雁搞出來這麼大的動靜,中間必有些蹊蹺。辨別白自在的真實身份,是何等重要的一件事,容不得半點馬虎,可是霍思雁不過是拿出來八株藥草,就像借此識別出白自在,未免有些兒戲了吧?

    霍思雁神色正常,一張俊臉上看不出什麼表情的變化,反而隨著白自在的講解,不時的點頭附和白自在,這種表現,似乎有些矯揉造作了。

    觀察了霍思雁半天工夫,趙牧也沒有發現出什麼異常來,他又掃了霍思雁的兩個隨從一眼,發現他們倆人攏著袖子,低眉順目,眼簾低垂,沒有任何多余的動作。趙牧暗自嘀咕,難道是我太多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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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7-26 17:59:59 |只看該作者
正文 第一百六十二章 算盤如意(下)


    霍思雁雙眼放光,“陰陽果用于煉制培元丸的時候,其用量及用度該如何把握?”

    “霍掌門,你這個問題已經超過了你提出來的三個問題。”白自在淡然一笑,他又拿起來一株藥草,“咱們繼續辨識藥草……”天字三號院又回蕩起白自在的聲音。

    趙牧眼前一亮,他隱約間捕捉到了霍思雁的目的了,趙牧決定繼續觀察下去,進而確認自己的猜想,尋找有利時機,對霍思雁進行必要的反擊。

    接下來的四株藥草沒有什麼出奇的地方,分別是千葉草、陀螺花和雙旋葦,這三種藥草有一個共同的特點,比較罕見,而且不太常用,一般的煉丹師甚至連這三種藥草的名字都沒有聽說過,白自在按照約定,把這三種藥草的名字點了出來,然後又把它們可以用來煉制什麼樣的丹藥,全都說了出來。白自在說話的技巧性很強,每種藥草都是點到為止,並沒有深入往下講,把旁觀的那些煉丹師們給饞的,恨不得上前一步,掐住白自在的脖子,逼得把後面的話說出來。當然,這不過是煉丹師的幻想罷了,除了霍思雁外,還沒有一個煉丹師敢在白自在這樣的大家面前造次聲勢。

    很快,八株藥草已經鑒別七種,就剩下最後一種了。白自在隨手拿起,看了一眼後,眉頭便皺了起來,“這株藥草是……”過了許久,白自在都沒有說出這株藥草究竟是什麼東西。

    霍思雁哈哈一笑,“道友,你怎麼卡殼了?是不是辨別不出來這一株藥草了?我就說你是冒充的吧,你要真是白老前輩,又怎麼可能認不出來這種藥草?”

    白自在猶豫了片刻,說道:“我不是認不出來這種藥草,只是難以相信罷了。”白自在把藥草舉了起來,“各位道友。如果我的判斷沒有出錯的話,這株藥草是殞命花的幼苗,大概是因為生長地後勁不足的緣故,這株藥草不但處在了幼苗期,而且還比較虛弱。”

    白自在甫一公布答案,天字三號院馬上陷入了轟動之中,凡是煉丹師,只要有點見識就沒有不知道殞命花的,人們努力的把眼睛睜到最大。死死的盯著白自在手中的殞命花,都竭力想把殞命花地模樣刻到自己的腦海中,有頭腦反應快的,已經把目光轉向了霍思雁,霍思雁既然能夠拿出來一株殞命花,他就能拿出來第二株,說不定霍思雁還掌握著一處可以采集到殞命花的秘密地點。如果能夠把這個地點挖出來,哈哈。想不發財都難。

    眾生百態,霍思雁盡收眼底。不過他卻沒有絲毫的慌張,“道友這番藥草辨識,非常的精彩,就是有點賣關子。不盡不實,讓人懊惱。”霍思雁一揮手,“來人呢,把藥草收回來吧。”

    一個隨從上前幾步。把木盤和八株藥草全都收了起來。“道友,咱們開始第二關的考驗吧?”霍思雁說道。

    趙牧站了起來,“霍掌門,趙某怎麼覺得這第一關占了最大便宜的是你呀?你精心挑選出來八株藥草,借辨別白自在真假的名義,逼迫自在說出這八株藥草地真實身份以及用途,瞧你這道彎子繞的,讓人想不佩服都難啊。”

    霍思雁哼了一聲,“霍某做事一向秉公而論,從來沒有說要把自己的私心摻雜在里面。為了辨別出白老前輩的真假,我連殞命花這麼珍貴的藥草都拿了出來,我要是真的有私心的話,我會傻地這麼做嗎?哼,趙東家,我看你是心里有鬼吧?怕我識穿這位道友的真面目,故而尋釁阻撓。各位道友,你們也看到了,我霍思雁可沒有耍奸使詐,是趙東家一心阻撓我進行下去,你們要是還願意上這個假冒者地當,隨你們的便了,反正霍某肯定是要告辭地了。”霍思雁招呼上兩個隨從,扭頭就走。

    “霍掌門請留步。”白自在喊道,“你不是還有兩道關卡要用來驗證老夫的身份嗎?咱們繼續吧。”白自在又把目光轉向趙牧,“師傅,你放心,自在自有分寸,宵小之輩是不可能從我這里占到便宜的。”

    霍思雁的眼皮子微微地跳動了一下,他狀似無意的掃了趙牧一眼,深思的表情一閃而逝。

    趙牧暗自搖頭,白自在就是太老實、太實在了,而且太愛惜名聲了,要不然他也不會讓趙牧乘虛而入,做了他的師傅,有這個前車之鑒比照著,趙牧絲毫不看好白自在。不過趙牧沒有堅持不讓下面地兩個關卡進行下去,有他在這里鎮守,一旦霍思雁有什麼不軌的念頭的時候,趙牧完全來得及制止。

    霍思雁轉回身來,“道友,這次可是你要求我繼續辨識你的身份的。後面的兩道關卡可有一定的難度,你要不是真的白老前輩,趁早退出,還來得及。”

    白自在胸有成竹,說道:“請霍掌門出題吧。”

    霍思雁點了點頭,“

    我就出題了。各位道友,咱們修行丹道之人,如果本功,那麼對丹鼎的了解就是另外一項基本功了。這一項基本功應該也是白老前輩最擅長的一件事了,道友,我這里有一個殘破的丹鼎,霍某想讓道友看看,這個丹鼎破在了什麼地方?是否還能正常使用?如果不能用了的話,還有沒有修複的可能?這是第二關的問題。來呀,把丹鼎放到道友面前。”

    另外一個隨從拿出來一個西瓜大小的破舊的丹鼎,丹鼎鏽跡斑斑,無論是誰看到它的第一眼,都會把它當成破銅爛鐵,絕對不會把它當成一件法寶的。

    白自在捧起了丹鼎,打開鼎蓋,看了看里面的丹鼎內部的情況,又分出一道真元,用神識察看了一番。霍思雁等人屏氣凝神的,等待著白自在宣布答案。

    良久之後,白自在把鼎爐放在了桌子上面,“霍掌門,這個丹鼎底子非常好,品階也非常高。可惜被人用了一種極其隱秘的法子設置了一道偽裝,要想使用,必須得破去這道偽裝才行。”白自在搖了搖頭,“可惜啊,想破除這道偽裝何其困難,必須同時精通丹藥之道和煉器之道的大宗師級人物才行,白某無能為力啊!”

    霍思雁臉上的喜色一閃而逝,他扳著一張臉,嚴肅地說道:“道友。你可不能為了讓我和諸位道友承認你的身份,拿這種大話來唬我呀。誰不知道白老前輩是丹藥大師,破除一個丹鼎上面的偽裝還不是輕而易舉地小事,你居然想用話搪塞過去,你是想蒙混過關吧?”

    白自在說道:“白某言盡于此,你信也罷,不信也罷。反正白某已經說過了我是沒有能力破除這個丹鼎的偽裝的,你還是盡快找一個精通雙法門的大宗師級人物吧。否則的話,千萬不要輕舉妄動。以防破壞了丹鼎的品質,得不償失。”

    霍思雁拿著丹鼎,眼神閃爍不定,片刻之後。霍思雁笑了起來,“道友心理素質還真是不錯,霍某居然沒有詐的你改變主意,這座丹鼎的確正如你所言。是由一位高人設置了偽裝禁止,至于破除偽裝的方法,那位高人在設置禁止地時候,已經告訴我了。道友,這第二關就算你過了。”

    白自在淡淡一笑道:“承讓。”

    霍思雁說道:“還有最後一道關卡,如果道友能夠順利通過,那麼就證明你是白老前輩,霍某便當著眾位道友的面,為先前的失禮之處,賠禮道歉。道友,成與敗,就在此一舉了。”

    展世昭說道:“霍思雁,你有什麼鬼心思盡管亮出來,難道我們還怕你不成。”

    霍思雁哂笑道:“怕不怕的,等到我亮出來第三道關卡問題後,再下結論吧。道友,我提出問題了。”他小心翼翼的取出一個巴掌大小的瓷瓶,“瓷瓶里面有三粒丹藥,是三枚失敗的成品丹藥,霍某地問題是這三枚丹藥失敗之處在什麼地方?該如何改進,才能保證成功的煉制出來成品丹藥?”

    霍思雁在這一刻拋出來地問題,印證了趙牧的猜測,霍思雁果然所圖不小,打著印證白自在地旗號,讓白自在連闖三關,借機套問出自己所需的信息,第一關拿出來的是八株常人難以辨識的藥草,借白自在地經驗,辨明藥草的真面目,第二關,估計是霍思雁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得到的那個丹鼎,自己沒有辦法破解鼎爐的偽裝,就把主意打到了白自在地頭上,至于他說的什麼高人已經告訴了他方法,十有八九是為了掩飾自己心虛,第三關,霍思雁所圖就更大了,直接瞄准了丹藥的煉制。什麼失敗的成品丹藥,根本就是稻香門沒有辦法煉制出來成品丹,又不好明者讓白自在把丹藥煉制的訣竅告訴他們,只要采用這種迂回路線,用承認白自在真實身份為誘餌,壓迫白自在說出來真實有效的方法。

    霍思雁啊霍思雁,你的思慮還是有欠周全,太急功近利了一點,否則的話,我又怎麼可能輕易師傳你的陰謀。趙牧暗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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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7-26 18:00:35 |只看該作者
正文 第一百六十三章 暗下陰手(上)


    雖說識穿了霍思雁的目的,不過趙牧卻按兵不動,他打算看看白自在是如何處理這件事的,人的本性以及能力只有在遇到突發事件的時候,才會毫無掩蓋的暴露出來。

    白自在好像沒有辨別出來霍思雁的目的一樣,他慢條斯理的把瓷瓶里面的丹藥倒在手掌上,然後聞了聞味道,又拿出來一把銀刀,從丹藥上面刮了一些粉末下來,用手指撚了幾下,“霍掌門,你們稻香門確實有些獨到之處,居然煉制出來了培元丸,雖然在最後關頭失敗了,但是卻已經非常接近培元丸的正確配方了。”

    霍思雁說道:“是培元丸如何?不是培元丸又如何?道友,我拷問你的第三道關卡可不是讓你辨認這三枚丹藥是那種丹,而是問你它們的失敗之處在那里?你只有回答了我的問題,才能證明你就是貨真價實的白老前輩。”

    修真者與修真者之間經常有一些互動的交流,談修真的心得,談修真的體會,但是從來不會輕易的涉及到具體的技巧竅門,像丹藥的煉制,陣法的具體布局,凡此種種,不是特別親近的人,特別信得過的人,是不會輕易拿出來交流的。霍思雁有鑒于此,特地興師動眾前來問罪,他抓住白自在好面子的特點,一上來先否決了白自在的身份,然後用這一點逼迫白自在為他做事,三道關卡,全都是他精心准備下的,是他們稻香門解決不了的難點疑點。

    白自在呵呵一笑,他隨手一拋,把丹藥丟給了霍思雁,“霍掌門,狐狸的尾巴總是要暴露出來的,我說你為什麼一過來,就一口咬定我不是白自在。原來是想從我這里套取培元丸的有關信息啊。呵呵,告訴你,培元丸的配方、煉制方法以及你出示的這三枚丹藥失敗在何處,我白自在全都知道,但是不能告訴你。你心術不正,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白某要是把這些東西告訴你的話,豈不是助紂為虐。”

    霍思雁冷笑道:“道友。你可別忘了咱們地約定,你只要闖過三道關卡,才能證明你是白老前輩,否則的話,你就是冒充的,是要滾出玉城的。”

    白自在哈哈大笑,“我是不是白自在。相信各位道友自有公斷,你霍思雁心中肯定也有一杆秤。”

    霍思雁堅持說道:“判斷你的真實身份。必須拿出來證據,你要沒有鐵證的話。又怎麼能夠讓我們心甘情願的承認你的身份。”

    白自在說道:“看來你是不撞南牆不回頭。也罷,我就闖你的第三道關。”

    霍思雁原本以為沒戲了,沒想到白自在還願意按照他制定地游戲規則玩下去,不由得精神一振。雙目炯炯有神的盯著白自在,耳朵也支楞了起來,他的兩個隨從又攏起來袖子。

    白自在神情淡定自若,他拿出來一個瓷瓶。然後倒出來一枚丹藥,“這是我親手煉制的培元丸成品丹,霍掌門,你說我既然能夠親手煉制出來培元丸,是不是能夠說出你們稻香門煉制培元丸時的失誤在那里呀?呵呵,白某知道是知道,但是還是那句話,此乃天機,不能泄露。”

    霍思雁咬著牙說道:“誰知道你拿出來的丹藥是不是真正的培元丸?說不定是用別地丹藥來糊弄我和諸位道友的。”

    白自在笑著捋了捋胡須,“諸位道友,霍掌門懷疑白某是在糊弄大家,說這枚丹藥不是真正地培元丸。那好,現在我當場售賣這枚培元丸,今天情況比較特殊,這枚培元丸只賣四十枚標准晶石,誰要?”

    白自在的話不啻于往人群中丟了一顆炸彈,圍觀地煉丹師全都轟動起來,眾人紛紛嚷道:“白老前輩,把這枚培元丸讓給我吧。”“白大師,給我吧,我不要你老降價,按照正常市價賣給我好了。”……說什麼的都有,天字三號院好像菜市場一樣,亂哄哄的,異常熱鬧。

    展世昭在一旁得意的大笑,“霍思雁霍大掌門,你看到了沒有,全玉城地道友們都相信我師傅就是白老前輩,這會兒天底下只有一個人還在懷疑我師傅的身份。可憐啊,天下人全醒,唯霍大掌門獨醉,奈何奈何?”展世昭一邊說著損人的話,一邊連連搖頭。

    霍思雁一張俊臉,煞白煞白,難看的要命。

    白自在隨便地挑選出來一個人,把那枚培元丸低價賣了出去,“各位道友,白某這次出來的匆忙,沒有帶出來幾枚培元丸,各位要是需要的話,可以到.=:.丸這樣聖藥,另外還有玄髓瓊漿這樣

    美酒,保證大家喝了一壇還想喝下一壇。”白自在人,無奈跟著趙牧這個師傅久了,也學會隨時隨地為文秀軒搞宣傳做廣告了。

    霍思雁臉色陰沉,一擺手,“咱們走。”

    展世昭得勢不讓人,“師傅,霍思雁還沒有賠禮道歉呢,你就這樣讓他走了。”

    白自在說道:“不讓他走,難道還讓他留在這里鬧心嗎?世昭,你不要忘了我以前對你的教誨,得饒人處且饒人,何況霍思雁的陰謀並沒有得逞,又何苦為難于他。”

    趙牧暗自搖頭,他趁著其他人都不注意的空檔,悄無聲息的屈指探出了一道鳳凰神火,鳳凰神火風馳電掣撲到了霍思雁身上,瞬間在其衣服上燒穿了一個針鼻大小的洞,然後鳳凰神火一頭紮進了霍思雁身體內部。霍思雁已經出招了,趙牧理所當然要出招回應,被人欺負上門不還手,不是他的作風。趙牧是生意人,講究以最小的本錢賺取最大的利潤,自然是能偷襲就偷襲,除非在萬不得已的情況下,趙牧是不會選擇與人交手的,怕的就是暴露了自己的實力。

    展世昭依然有些忿忿不平,“霍思雁太過分了,咱們這次如果饒過他,說不定下次霍思雁又要禍害誰呢?”

    白自在說道:“你的意思,是想讓我懲罰他了?那麼我該禁錮他,還是揍他一頓出氣呢?世昭,霍思雁不但是一位元嬰期的修真者,他同時還是一大門派的掌門,如果我們動了他,勢必要招惹來稻香門的報複,我不怕,但是你就不行,再說了,還有文秀軒的那些人,我不能不有所顧忌。”

    趙牧笑道:“世昭,你不要生氣了。我敢打賭,不久之後,霍思雁還會來的,下次他來的時候,肯定會向你師傅賠禮道歉的。”

    展世昭不信,“師祖,你老不會開玩笑吧?這次霍思雁丟人丟得夠大的了,他要是在上門,純粹就是不要臉了。稻香門雖然做盡了下流事,但是霍思雁這個自恃甚高,像這種明擺著丟人的事,他是絕對不會做的。”

    趙牧說道:“你要是不信,咱們倆個就打一次賭,賭注是十滴玄冰精髓。”

    展世昭毫不猶豫地說道:“賭就賭,難道我還怕你不成。師祖,我賭霍思雁絕對不會主動登門道歉,你要是輸了,可不許賴帳。”

    趙牧笑道:“我什麼時候賴過帳啊。好了,咱們不說霍思雁了,各位道友,今天天色已晚,我和自在都要休息了,大家都回去吧,等明後兩天,我們文秀軒招募完煉丹師之後,你們再過來,到時候咱們再好好的交流一下煉丹的心得。”

    有人說道:“趙東家,你們文秀軒招募煉丹師,不知道我們可不可以應聘呀?”

    趙牧來了興致,“道友也是煉丹師?”

    那人說道:“我不是煉丹師,而是藥草師,種植培育藥草靈花是我們的特長,不知道你們文秀軒需不需要這方面的人才?”

    趙牧說道:“不管是煉丹師還是藥草師,只要是和丹道有關的修真同道,我們文秀軒都需要,如果將來你們到了文秀軒之後,全都都要歸到自在旗下管束,自在是我們文秀軒丹房的總掌櫃,不但負責煉丹制藥,而且還負責指導藥草的種植。只要你們能夠我和自在的考察,成為文秀軒的正式員工,那麼自在就成了你們的直屬上司,你們在修煉過程中遇到了什麼難題,就可以名正言順的向他或者向我請教了。”

    那人又問道:“趙東家,我風聞你是白老前輩的師傅,可是請恕我直言,我怎麼覺得你的修為還沒有到元嬰期,又有什麼資格成為白老前輩的師傅呢?”

    白自在忙道:“師傅在丹道方面的精習程度,有十足十的資格當白某的師傅,能以恩師為師,是白某的榮耀。”

    趙牧笑著擺了擺手,“自在,你不用拍我的馬屁。諸位道友,說起我和自在的師徒緣分,還源于當初我們倆當時的一場賭斗,趙某僥幸贏了自在,然後自在光明磊落,按照先前的約定拜我為師,其實按照我的資格閱曆,又有什麼資格充當自在的徒弟呢。不但沒有資格給自在當徒弟,就算是給別人當師傅也是誤人子弟。不過沒有關系,如果大家成了文秀軒的正式員工之後,可以不找我這個誤人子弟的東家,卻可以去找自在請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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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六十三章 暗下陰手(中)


    趙牧是個褲兜里面揣著五十塊錢,卻只會暴露十塊錢的主兒,這種性格說不上好,也說不上壞,純粹是仁者見仁,智者見智的事兒。不過修真界風詭云譎,備不住什麼時候就有人從後面捅刀子,能隱藏下幾分實力,也算是一種自我保護的手段吧。

    趙牧之所以在把白自在推到前台去的同時,又竭力淡化處理自己的能力,說到底也是一種自我保護的手段,當人們都把目光投向白自在的時候,自然而然就會忽略他這個東家了,當然這些措施針對的對象有限,像那些熟悉趙牧的人,重視趙牧的程度要遠遠超出重視白自在的程度。

    有丹藥大師白自在這塊活招牌在,文秀軒招募煉丹師、藥草師等員工的過程進行的非常順利,一連兩天半時間,趙牧、白自在和展世昭三個人一連面試了數百個玉蟾城的修真同道,從中擇優錄取了五十位新員工,其中煉丹師和藥草師各占了五分之二,剩下的十個名額則被配藥師、驗藥師等各種職業所瓜分,那些被挑選上的人修為都不是很高,最多也就是心動初期的樣子,但是他們都有一個共同點,非常崇拜白自在,而且富有靈性,見識獨到,既有可培養的潛力,也有培養的前途。

    對那些功成名就,已經闖出來一片名堂的煉丹師,趙牧全都婉言謝絕了他們加入文秀軒的要求,趙牧希望招收到的每一位員工能夠終生為文秀軒服務,他可不想辛辛苦苦培養出來一位煉丹高手之後,對方卻脫離了文秀軒自立門戶,那樣的話,文秀軒的損失可就大了。這樣的例子,不管是在地球還是在雙極星的生意場上都不罕見,除非有些不可抗拒的強制性的手段作為保證,否則跳槽是沒有任何辦法可以避免的。

    “世昭,你吩咐下去。讓咱們地新員工們回家收拾一下,把行李啊什麼的都帶上,咱們明天一早就返回.=位煉丹師,趙牧長長的伸了一個懶腰,“這種讓人暈頭轉向的日子總算是結束了。自在,這兩天辛苦你了。”

    “師傅,這是弟子的份內之事。”白自在謙道。

    展世昭說道:“師祖,前兩天,你還信誓旦旦的說霍思雁那厮一定會過來道歉。這都過去了快三十個時辰,霍思雁還沒來,咱們倆打得賭,應該算你輸了吧?”

    趙牧呵呵一笑,“我說霍思雁來,霍思雁肯定就會來,你耐心的等著。我估摸著霍思雁今天就得上門,如果過了今天午夜。霍思雁還不登門道歉的話,我就認輸。”

    展世昭搓著手。嘿嘿一笑,“師祖,我就等著你輸給我十滴玄冰精髓,這個賭注我要定了。”

    展世昭話音還沒落下。就聽到天字三號院外面有人高聲喝道:“白老前輩,稻香門掌門霍思雁前來拜訪。”

    趙牧瞄了展世昭一眼,“世昭,霍思雁這不是來了嘛。趕快准備好十滴玄冰精髓,等霍思雁走了後,我可是要找你收賭注的。”

    展世昭撓了撓頭,“沒道理呀,霍思雁這個人,我了解,只有他欺負人地份兒,我還從來沒有聽說過他有上門賠禮道歉的事跡。師祖,師傅,霍思雁這次該不會又要耍什麼陰謀詭計吧?”

    白自在說道:“管他耍什麼陰謀詭計,咱們只需要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就是了。世昭,有請霍掌門。”

    展世昭走到小院門口,“霍思雁,我師傅有……”話未說完,展世昭已經驚訝非常的瞪到了眼睛,“哎呀,霍思雁,你出什麼事了?這才幾天不見,你怎麼成了這個模樣?”

    霍思雁的頭發亂糟糟的,比雞窩還要凌亂不堪,雙目赤紅,面色蒼白,整個好像變了一個人似的。這次陪同霍思雁前來的,依舊是前兩天跟著他一塊過來地兩個隨從,其中一個說道:“展先生,不知白老前輩是否在院里?我們掌門想拜見他老人家。”

    展世昭笑道:“呵呵,怎麼今天認識我了?霍思雁,你上次過來的時候不是挺牛氣嗎?死活不肯承認知道我展世昭這麼一個人。今天太陽怎麼從西邊出來了,一上來就是展先生長展先生短地,展某可承受不起啊。”

    霍思雁咬著牙,說話都戴著顫音:“前兩天多有得罪,還請老弟不要怪罪。”

    白自在朗聲說道:“世昭,你在門口墨跡什麼?還不趕快把霍掌門請到院子里面。”

    展世

    身子,“霍思雁,走吧,我師傅請你呢。”

    霍思雁突然倒抽了一口涼氣,兩只手筋暴起,死死的揪住了頭上地頭發,過了片刻,霍思雁發出了一聲野獸般的吼叫,然後扶著牆,呼哧呼哧的喘著粗氣。

    “掌門,你沒事吧?”霍思雁的兩個隨從嚇壞了。

    霍思雁擺了擺手,“我沒事,走,咱們快點去拜見白老前輩吧。”

    霍思雁在隨從地攙扶下,跌跌撞撞的走到了天字三號院,“晚輩稻香門霍思雁拜見白老前輩,”霍思雁推開兩個隨從,雙手抱拳,深施一禮。

    白自在很是客氣,“霍掌門,快快請起。”

    霍思雁直起身來,緊接著又彎下了腰,“白老前輩,我知道是我不對,前兩天,我被豬油蒙了心,在你老面前耍心眼,希望騙你說出一些修習丹道的竅門。這兩天,我一直在深刻的反省自己地錯誤,白老前輩,今天,我特地過來向你老賠罪,請你老看在你我同為修真一脈的份兒,給霍某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

    白自在撚著胡須,呵呵一笑,“知錯能改,善莫大焉。霍掌門,能夠認識到自己的錯誤,可喜可賀,老夫深感欣慰。世昭,給霍掌門搬一把椅子,請霍掌門坐下。”

    霍思雁扶著椅子的把手,顫顫巍巍的坐了下來。

    白自在問道:“霍掌門,你今日如此模樣,是出了什麼事情嗎?”

    霍思雁說道:“別提了,自從那日回到家中後,晚間我的腦袋就不受控制的一陣一陣的頭痛,那種痛徹骨髓的勁兒就別提了,我吃下了很多種丹藥,都沒有辦法控制中這種頭疼的毛病,所以就來找白老前輩你了,你老是德高望重的丹藥大師,對我這樣的頭疼病說不定有好的控制辦法。白老前輩,你我同屬修真一脈,你老可不能見死不救啊。”

    展世昭在一旁嘲諷道:“我說你霍思雁今天為什麼巴巴的上門向我師傅賠禮道歉呢?原來是臨時抱佛腳啊。霍思雁,看來你這雙勢利眼到現在都沒有任何改觀呀。依我看,你這個頭疼病趁早就不要治了,有這個毛病在,你這個人可愛多了。”

    霍思雁強顏歡笑,“老弟說笑了。白老前輩,你是前輩高人,我這個做晚輩的,就算有什麼對不住你的地方,你老也千萬不要往心里面去……”

    “好了,”白自在一擺手,“霍掌門,你不用說了,你過來一下,讓我看看你究竟是怎麼回事?”

    “多謝老前輩。”霍思雁大喜,他吃力的站了起來,還沒有向前走,一張俊臉突然又抽搐了起來,霍思雁痛苦的抱著腦袋,又呻吟了起來。

    霍思雁之所以成了現在這個樣子,全都是趙牧背後搞得鬼,這兩天趙牧已經問清楚了,霍思雁根本就不是個好鳥,和稻香門一樣,橫行霸道,在玉蟾城惹下了偌大的罵名,搞得是天怒人怨,要不是稻香門的勢力太大,說不定稻香門自霍思雁以下,早就被玉蟾城的修真者們撕成了碎片。有此種種,趙牧在霍思雁身上暗施手段,並沒有給他造成任何心理負擔,對霍思雁這樣的惡人、騙子,就得用狠辣的手段懲罰他才行,要不然他是不會長記性的。

    白自在是位老好人,從某種程度上來講,在雙極星修真界,也就他像一個純粹的修真者,其他人包括趙牧在內,都給修煉摻雜了太多的功利色彩,有的用之賺錢,有的用之培育自己的勢力,有的用之爭強好勝……而白自在一直以自己超然的處事態度,獲得了世人的尊敬,要不是打賭輸給了趙牧,說什麼他老人家也不會走上做生意這條路的。不過就算是受到了趙牧的種種影響,但是本質上,白自在首先還是一位修煉求道者,其次才是趙牧的徒弟,文秀軒的丹房掌櫃。

    白自在說道:“霍掌門,既然你不方便,就坐在椅子上不要動了,我過去看你吧。”白自在起身走到霍思雁跟前,抓住了霍思雁的手腕,“霍掌門,你放松一下,我現在要用真元在你的體內察看一番,你千萬不要緊張,精神務必放松。”

    良久,白自在的眉頭已經凝成了一個川字,他察看了良久,也沒有發現霍思雁的身體出了什麼毛病,他又不敢讓自己的真元進入霍思雁的紫府,也不知道毛病是不是出在紫府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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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六十三章 暗下陰手(下)


    霍思雁注意到白自在一臉的慎重,心里不由得咯噔一聲,“白老前輩,我是不是得了什麼不治之症了?”通常修真者是不會生病的,但是一旦得病,就肯定不會是小毛病。

    白自在沒有掩飾自己的無能為力,他直言道:“霍掌門,我剛才查驗了一番你身體的所有部位,全都沒有任何異常,不過你的紫府,我並沒有察看,如果說你要是真的出問題的話,病根也只能在那里了。”

    霍思雁忙不迭的點頭,“肯定是紫府出了問題,你老沒看見我的腦殼疼的利害嘛。白老前輩,你是丹藥界的泰山北斗,一定有辦法幫我治好這個毛病的。”

    白自在搖了搖頭,“霍掌門,你太瞧得起老夫了。白某是人不是神,你這個毛病我治不了,你還是另請高明吧。”

    霍思雁拉住了白自在的衣襟,“老前輩,我知道我曾經得罪過你,心里面對我有成見,但是霍某已經向你道過歉了,你又是德高望重的老前輩,可不能見死不救啊。要不,我給你跪下了。”

    白自在連忙扶住霍思雁,“霍掌門萬萬使不得,老夫已經說得很清楚了,不是我不肯救你,實在是老夫才疏學淺,對你的頭疼病束手無策。”

    霍思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依舊認為白自在還在念舊仇,“白老前輩,只要你肯救晚輩,你要什麼我給你什麼。晶石、飛劍、法寶……只要你說出來,晚輩就算是去搶,也要給你老弄過來。”

    展世昭在一旁冷笑道:“霍思雁,你算是沒救了,都這會兒,還惦記著去搶劫,我看你干脆也別治了,干脆頭疼死了得了。”

    霍思雁改嘴改的挺快。“對不起,晚輩說錯話了,晚輩的意思是說就算是把我的褲衩給當了,也要把老前輩要的寶貝給你老湊齊。”

    白自在歎道:“霍掌門,就算是你把褲子當掉,我也救不了你。”

    霍思雁失望的道:“難道你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晚輩忍受著這頭疼欲裂之苦嗎?白老前輩,你可一定要救救我。”

    白自在想了想,說道:“霍掌門,要說就是不是沒有希望。不過老夫是沒有這個能力了,我給你舉薦一個人,就是我的師傅,也是文秀軒的東家,那,就是這位,恩師在丹藥方面的造詣要比我高出不少。說不定他有救治你地良方,你不妨去求求他。”

    霍思雁這會兒已經顧不上什麼羞恥了。他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跌跌撞撞的走到趙牧面前。深施一禮,“趙東家,趙道友,救我。”

    趙牧早就在等著霍思雁上鉤了。他呵呵一笑,上前一步,“霍掌門,不必多禮。快快請坐。”趙牧親自攙扶著霍思雁坐下,“你的情況,我剛才已經全都看在了眼里,自在說我能治,純粹是往我這個當師傅的臉上貼金,趙某連元嬰期都沒有修煉到,又怎麼可能救治得了霍掌門呢?”

    霍思雁訕笑道:“趙東家言之差矣,有本事的人不一定修為高嘛,霍某有眼不識金鑲玉,趙東家大人大量,千萬不要怪罪。”

    趙牧笑道:“霍掌門,你我同為修真一脈,些許小事,我是不會念念不忘的。好了,咱們廢話少說,我來幫你察看一番。”

    趙牧裝模做樣的又是掐脈,又是翻動霍思雁的眼皮,良久之後,趙牧喟然長歎,“霍掌門,不好辦呢。”

    霍思雁一驚,“趙東家,難道連你也救不了我了嗎?”

    趙牧說道:“霍掌門,你的麻煩大了,你得地根本就不是病,而是找了邪了,你的紫府里面不知怎麼回事,鑽進去一只邪火精,眼下邪火精已經和你的元嬰糾纏在一起,它時不時地會灼燒一下你的元嬰還有你的痛覺神經,正因為如此,你才會感到頭疼難耐呀。”

    趙牧的分析非常契合實際(本來就是他干的),霍思雁連連點頭,“趙東家說得非常正確,我地確感覺那股疼痛是從紫府里面發出來的,而且那種疼和火燒得感覺一樣,趙東家你可真是神了,還請你一定要救救我呀。”

    趙牧搖了搖頭,“霍掌門,不是趙某不肯救你,實在是救你要冒很大地風險,趙某不但要給你煉制一枚專門的袪火丹,而且還要動用大量地真元,打出九九八十一手靈訣,才有可能把邪火精從你的紫府當中趕出來,這只是第一步,還有最難的一步,邪火精可是一種靈物,來無蹤去無影,又極善控火,我必須在它露面的一刹那,想辦法控制住它,要不然

    趁勢鑽到別人地紫府當中,和元嬰做伴。霍掌門,時呀,要不然要不了不久,邪火精就會把你的腦袋燒出一個洞來,帶著你的元嬰遠走高飛了。”

    霍思雁激靈一下子,大概是想到了自己腦袋被燒穿一個洞地模樣,“趙東家,只要你能夠把邪火精驅除出我的身體,不管付出多大的代價,我也願意。”像霍思雁這種人,通常都是愛惜自己勝過愛惜別人,他人的死活是不在自己考慮范圍之內的。

    趙牧右手的大拇指、食指和中指三個手指頭搓動了幾下,這個手勢估計沒有人是不明白的,“驅除邪火精,可是一件很危險的事,趙某可沒有十足的把握。”

    霍思雁爽快地說道:“趙東家,你就直說吧,治好我這個毛病,需要多少錢?”

    趙牧張開右手,在霍思雁的眼前晃悠了一下。

    “五千標准晶石?”霍思雁問道。

    “五千?五千還不夠我煉袪火丹的料錢呢。”趙牧的殺豬刀已經磨的光瓦亮,就等著狠狠的宰霍思雁一刀了。

    “趙東家說的是五萬?”霍思雁有點牙疼。

    “霍掌門,你也太看不起自己了,難道你的性命在你的眼中就值五萬標准晶石。堂堂一大掌門,這樣的自我報價要傳揚出去,還不得笑掉人的大牙。”展世昭在一旁說得風涼話。

    霍思雁根本就不搭理展世昭,他目不轉睛的看著趙牧,“趙東家,你倒是給個實在話呀。”

    趙牧摸了摸下巴上的茸毛,“霍掌門,你不覺得世昭說得很有道理嘛?你的自報價實在有失身份呢?”

    霍思雁這會兒不是牙疼,而是心疼了,“趙東家,你該不會是讓我拿出來五十萬塊標准晶石吧?”

    趙牧說道:“雖說霍掌門的身價肯定要比這個數字多得多,但是我是在給人治病,又不是在搶劫,五十萬標准晶石作為給你治療的費用,還是蠻符合你的身份的嘛。”

    霍思雁差點暈厥過去,五十萬呢,這可不是一個小數字,就算是拿出來購買救命聖藥離殞丹也足夠買來當糖豆吃了,“趙東家,你這根本就是搶劫,是赤裸裸的趁火打劫。”

    趙牧攤開雙手,狀似無辜的說道:“霍掌門,我剛才已經說過了,我要煉丹,要打靈訣,還要想辦法消滅邪火精,這幾件事沒有一件是能夠輕松辦到的,你說我為了給你驅除邪火精,中間要冒多大的風險。我只收你五十萬標准晶石,這已經是看在咱們同屬修真一脈的份兒上了,給你大打折扣了。你要是還覺得貴,我就無能為力了。”

    白自在、展世昭師徒倆已經看出來了,趙牧這次根本就是在趁火打劫,痛打落水狗,白自在雖然覺得趙牧這樣做,有些不妥,但是他這個當徒弟的,不方便出言駁斥,而展世昭對霍思雁根本就沒有一點好感,恨不得讓趙牧趁著這次機會,把霍思雁扒得只剩下一條大褲衩,也算是為玉城的修真同道們出一口惡氣,秉持著這種想法的展世昭自然不會出面為霍思雁說好話了。不過好話不能說,說幾句風涼話,刺激一下霍思雁還是要得的。

    “霍思雁,你堂堂一個大掌門,連這點錢都拿不出來,誰信呢?哦,我明白了,肯定是你被手底下的人給架空了,財政大權被剝奪了,所以才覺得五十萬標准晶石多,一時間接受不了。沒關系,你明說嘛,我的師祖通情達理,要是知道你是這種狀況,為你免除百八十塊的標准晶石還是沒有問題的。師祖,你老人家說,是不是這個理兒呀?”展世昭沖著趙牧諂媚的一笑。

    趙牧面孔一板,喝斥道:“這是霍掌門,是你能調侃的對象嗎?霍掌門呀,要不這樣吧,你先回去,慢慢的籌措資金,要是明天湊夠了診金,我明天就做法給你驅除邪火精,要是下個月,咱就下個月做法,要是明年……”

    霍思雁苦笑道:“就我這個樣子,還有明年嗎?趙東家,五十萬的標准晶石的確有點太多了,我根本拿不出來,就算是稻香門也沒有這麼多的流動資金,你看這樣好不好,我出一部分現金,剩下的用東西來頂。”

    趙牧點頭道:“沒有問題,只要湊夠價值五十萬標准晶石的錢和物,我就動手給霍掌門袪除邪火精。什麼時候湊齊,什麼時候動手。”說到這里,霍思雁“啊”的一聲慘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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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六十四章 神棍一把(上)


    自從霍思雁踏足天字三號院,趙牧就加強了對其體內鳳凰神火的控制,正因為如此,霍思雁才在這段時間里面擺脫了頭疼的困擾,不過趙牧眼見霍思雁好像有點淡忘頭痛之苦了,故意的放松了對鳳凰神火的控制,小小的燒了霍思雁一下子,頓時讓霍思雁疼的叫了起來。

    這次趙牧刻意的讓鳳凰神火的強度稍稍大了一點,讓霍思雁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痛,同時也讓讓明白了驅除所謂的“邪火精”的迫在眉睫。如果在這次鳳凰神火爆發之前,霍思雁還有心情和趙牧討價還價的話,那麼當他再一次品嘗到痛苦的時候,討價還價的心思瞬間就飛到了九霄云外。

    “趙東家,你能不能先彈壓一下邪火精,讓我暫緩頭疼,之後,我馬上回去籌措資金,”霍思雁雙手捧著疼的快要裂開的頭顱,氣喘籲籲的說道,“我力爭在今天晚上的時候把晶石給你送過來,咱們晚上就開始驅除我腦子里面的邪火精。”

    趙牧假裝考慮了一會兒,隨即露出了為難的表情,“霍掌門,不是我不肯為你緩解頭疼的毛病,委實是這種方法治標不治本,一旦施展了這種手段,等到它失效的時候,邪火精反噬的將更加厲害,我怕你承受不了個中的疼痛啊。到時,你又該責難趙某了。”

    霍思雁忙道:“霍某絕對不是不識好歹的人,就算到時霍某沒有湊齊治病所需地錢物。然後引起邪火精的反噬,霍某也不會怪罪到趙東家頭上。嗯,趙東家,霍某這次出來的匆忙,身上沒有帶多少晶石,這里有一千標准晶石,不成敬意,還請趙東家笑納,權當是為霍某緩解頭疼的辛苦費。”

    趙牧躊躇了一下。然後歎道:“也罷,我就豁出去擔負罵名,也要為霍掌門緩解一下疼痛。這些晶石嘛,既然是霍掌門的一片心意。趙某就卻之不恭了。”

    “世昭,你先幫我拿著。”趙牧隨手把晶石袋交給了展世昭,“霍掌門,你坐好。趙某馬上就要施展法術了。”

    趙牧神色肅穆,莊重非常,宛若糊弄善男信女的神棍一般,他悄悄的取出半滴玄冰精髓以及一小塊的千年玄冰。用真元將兩者混合在一起,化成霧氣,同時謹慎的把霧氣控制在一個很小地范圍。然後雙手一揮。淡藍色的玄冰精髓霧氣。突然冒出來的霧氣在趙牧的懷中形成了一個籃球大小地霧氣團,趙牧裝腔作勢的雙手上下翻動。霧氣在他的雙掌之間翻滾。

    那團霧氣就像是一團面一樣,在趙牧的揉搓下,不斷地變幻著形狀。從杜如海那里,趙牧知道了一些激發玄冰精髓靈氣地手法,趙牧這會兒正在用其中的一部分手決,緩慢而有效的激發出來玄冰精髓的靈氣,玄冰精髓乃是秉承天地靈氣生成地頂級天材地寶,即使只有半滴,所蘊含的靈氣也要比上品晶石多出來好幾倍,有云蒸霞蔚的霧氣,還有磅礴纏綿地靈氣,霍思雁對趙牧地信心不由得上升了一份,就連白自在和展世昭也是目瞪口呆地看著趙牧,猜測著趙牧究竟要如何醫治霍思雁。

    師徒兩個雖然已經明了趙牧要狠狠地敲一次霍思雁的竹杠,卻不知道這一次都是趙牧地鬼,還以為趙牧真的有什麼手段彈壓所謂的“邪火精”。他們倆目不轉睛的看著趙牧的每一個動作,努力記憶著趙牧的每一手靈訣,希望能夠從中參悟出來一些東西。

    趙牧表演了有好幾分鍾,等到感覺差不多能夠鎮住霍思雁的時候,趙牧雙掌向外一翻,玄冰精髓和玄冰形成的霧氣化成兩股清煙,大部分順著霍思雁的鼻孔鑽到了他的體內,還有一部分霧氣被趙牧截留了下來,趙牧化掌成刀,把剩下的霧氣切割成了九部分,隨後趙牧又用真元把它們分別壓縮成繡花針的模樣,扣在指尖,對准霍思雁的身上的九處大穴,一一彈去。霧氣針瞬間便穿透霍思雁的外衣,進入到了他的體內,陣陣清涼順著九處大穴,以及胃腸,眨眼的功夫就把清涼傳遍了霍思雁的四肢百骸。

    啊,霍思雁舒服的呻吟出聲,他被鳳凰神火折磨了好幾天,這會兒感受到非比尋常的清涼,舒服的幾欲就此死去。

    趙牧擦了擦額頭並不存在的汗珠,然後說道:“霍掌門,這是我師門傳來的九玄霧針,專門用來對付邪火精一類的邪物的,第一次施展九玄霧針,效果就為明顯,可以緩解兩個半時辰的

    以後每施展一次,可緩解的時間就減少五分之一,所講,留給你的時間只有短短的兩個半時辰,請你務必在這段時間內籌措夠治療所需的錢和物,我呢,也利用這段時間,為你煉制一枚袪火丹,力爭你帶著錢物過來的時候,就可以服用下袪火丹,接續上九玄霧針的緩解效果。”

    事關自身,霍思雁一點也不敢馬虎大意,“趙東家,我記住了,兩個半時辰,屆時,我一定帶著足夠的錢和物過來找你。霍某告辭了。”

    等霍思雁離開後,白自在上前說道:“師傅的本事,弟子自愧不如,無論是切脈還是治療,弟子還有很多東西要跟恩師學習。”

    趙牧沒有打算把事情的實情告訴白自在師徒倆,這種事還是爛在自己肚子里面比較妥當一些,“自在,你用不著自謙,你做的已經非常好了,差的就是經驗和見識。邪火精這樣的邪物,我以前雖然聽說過,但是今天還是首次感覺到實物的存在,你不知道,沒有什麼值得奇怪的。”

    展世昭說道:“師祖,你剛才讓霍思雁拿出來的五十萬標准晶石,才肯給霍思雁治療的決定真是太英明了,弟子舉雙手雙腳贊成你這樣壓榨霍思雁,***,霍思雁根本就不是什麼好鳥,早就應該有人出來教訓一下他了。有你出手,弟子感覺就像三伏天喝了一碗冰水,全身上下十萬八千個毛孔全都舒坦到了極點。”

    “是嗎?”趙牧淡淡一笑。

    展世昭連連點頭,“弟子感覺就是有一點不好,你的要價還是太低了,要是我的話,我就要霍思雁出五百萬的標准晶石,非得讓稻香門破產不可。”

    白自在斥道:“小心吃不下去,把肚皮給撐壞了。恩師,弟子覺得五十萬標准晶石,不但不少,而且還有點多。咱們這樣做,算不算是趁人之危,趁火打劫呀?”

    趙牧笑道:“我就是要趁人之危。自在,這兩天,咱們通過和多位玉城本地修真同道的交談,對霍思雁以及稻香門的本質已經有了比較清醒的了解,他們雖然不能說是惡貫滿盈,但也是惡行累累了,對這樣惡人,如果我們還抱著迂腐的觀念,放他們一碼,他是不會記得你我的好的,相反還會以為咱們軟弱可欺,以後十有八九會得寸進尺,得尺進丈,與其這樣,不如由我們來控制事態朝著對我們有利的方向發展,我要他五十萬標准晶石,的確不少,但是這還遠遠不夠,咱們還要敲山震虎,狠狠的殺殺霍思雁的銳氣,讓他不敢造次,只有這樣,我們才能安心的享受這五十萬標准晶石。對了,等霍思雁送過來晶石之後,自在你拿一萬,世昭,剛才霍思雁給我的那一千標准晶石,你收著吧。等會兒,我就不再另外給你了。”

    白自在忙道:“這些晶石是你賺來的,弟子又怎麼能夠花費師傅你的晶石呢?”

    趙牧呵呵一笑,“誰讓我是你師傅呢,自在,你就不要推托了,收下就是。你看,世昭,他就沒有推辭,你這個當師傅的反倒扭捏了起來。”

    展世昭說道:“師傅,收起來吧,這可是師祖的心意,你要不收,不就成了抗師命不遵了嗎?”

    白自在扭頭瞪了展世昭一眼,“你個渾小子,都快掉到錢眼里面了,早知道你現在會成這個樣子,當年我就不應該讓你出來開店買藥。”

    展世昭悻悻的低下了頭,不敢有絲毫的反駁。

    趙牧呵呵一笑,“好了,自在,大家都是自己人,何苦把氣氛搞得這麼僵。何況世昭說的也沒錯,讓你收下晶石,是我的命令,難道你要抗師命不成?”

    白自在忙道:“弟子不敢。”

    “不敢就好。”趙牧說道,“世昭,到現在我也不知道你煉丹制藥的本領如何?趁著現在有空,我考考你,我這里有一張丹方,你拿著,兩個時辰之後,我希望你能夠煉制出來成品丹藥,不知道你是否能夠辦成?”

    展世昭沒有推辭,“弟子試一試吧。”展世昭接過記錄著丹方的玉瞳簡,當即查看了起來,片刻後,展世昭一頭霧水,“師祖,你給我的是什麼丹藥呀?弟子怎麼看不懂?”

    趙牧笑著問道:“看不懂?哪里看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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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六十四章 神棍一把(中)


    展世昭說道:“師祖給我的這張丹方,乍看上去,像是清神散,但是其中幾味靈藥的用法及用量,又和清神散不太一樣,而且有值得商榷的地方,所以整體而言,似是而非,弟子實在看不明白,這樣一味丹藥究竟起的是什麼作用?又是針對的哪個方面?”

    “拿來給我看看。”白自在伸出手,接過玉瞳簡查看起來,很快,白自在也皺起了眉頭,“師傅,弟子不明白你為什麼要改動其中的幾味靈藥,是為了加強丹藥的療效嗎?”

    趙牧呵呵一笑,“你們倆都搞錯了,這根本就不是清神散的配方,而是祛火丹的配方,這種丹藥別的作用一點沒有,唯一的效果就是驅逐邪火精,你們倆問的再清楚,以後十有八九也不會用到,我就不給你們細講祛火丹和清神散的區別了。”他不是不想講,而是實在沒有什麼可講的,他杜撰出來的袪火丹本來就是根據清神散的配方更改的,依照此方煉制出來的所謂袪火丹,吃不死人是肯定的,讓霍思雁吃點小苦頭也是毋庸置疑的,趙牧可不想讓白自在和展世昭學去了,將來胡亂用藥,貽誤他人。

    展世昭點頭道:“原來如此,我說怎麼看著這份丹藥的配方覺得奇怪。師祖,你就等我的好消息吧,弟子努力爭取在一個半時辰之後,把祛火丹給你煉出來。”

    白自在說道:“師傅,為了保險起見。弟子也去煉制一份袪火丹,以備不時之需。”

    趙牧揮了揮手,讓白自在師徒倆擺丹陣煉丹去了,趙牧則無聊的坐在天字三號院,逗弄著極眼犬卡拉,這幾日趙牧時不時地會喂食卡拉一些晶石,至于玄冰精髓,趙牧還沒有喂食過,倒不是趙牧舍不得。而是現在就用玄冰精髓喂食地話,卡拉會承受不了玄冰精髓洶湧的靈氣與寒氣,必須等到它再大一點,才能用玄冰精髓喂食。而且量上還不能太多。據傳說,極眼犬體內有兩道氣,一陰一陽,陰陽交錯。平衡著極眼犬的能力和生命,陰陽兩氣必須齊頭並進,才能最大限度的激發極眼犬的天賦。

    剛開始的時候,卡拉還有點認生。對趙牧還有些抗拒,不過這兩天,趙牧堅持親手喂食。又經常陪著極眼犬一塊玩。在不知不覺間。卡拉已經接受了趙牧,把他當成了新主人。

    不知不覺間。日已落幕,天際慢慢的被黑色所取代。白自在和展世昭各自拿著煉制好的袪火丹,到趙牧這里交差。

    現在,萬事俱備,只欠霍思雁這個東風了。

    “師祖,現在已經是戌時一刻了,霍思雁還沒有過來,他是不是打算放棄這次讓你治療的機會呀?”展世昭焦急地朝院子外面張望了一眼。

    趙牧正在訓練卡拉直立行走,他頭也不抬的說道:“管他來不來呢,他要是不來,我正好省心,自在,你去收拾一下,咱們就等一晚上,如果今天晚上霍思雁不來,咱們明天天一亮就走。”

    “趙東家,你要是走了,我到哪里去找人為我醫治頭疼病的高手啊?”天字三號院外傳來霍思雁的聲音。

    趙牧朝著院門努了努嘴,“世昭,還不快去迎接霍掌門。”

    展世昭壓低聲音說道:“師祖,這財神爺上門,享受地待遇就是不一樣啊。”

    白自在瞪了展世昭一眼,後者嚇得一縮脖子,不敢再和趙牧說笑,緊跑幾步,來到了院門處,“霍掌門,我師祖已經等你好久了。”

    霍思雁彬彬有禮的說道:“霍某何德何能,敢勞展兄親自迎接,慚愧慚愧呀。”

    展世昭一翻白眼,心道,你還真是自作多情啊,“霍思雁,五十萬標准晶石,你是否已經湊齊?”

    霍思雁說道:“霍某不但湊齊了五十萬標准晶石,而且還給趙東家帶來一個人,一個趙東家肯定會感興趣的人。來呀,把人給我壓過來。”

    一個人反手背在身後,一條粗繩子將其五花大綁。霍思雁的兩個隨從把他推到了展世昭面前,展世昭上下打量了半天,也沒認出來這個人是誰,于是不耐煩地說道:“霍思雁,你不會隨便在大街上抓一個人,就壓過來,說是我師祖感興趣的人。老實交待,你又想耍什麼陰謀詭計。”

    霍思雁嘿嘿一笑,“展兄,你不認識他,並不奇怪,但是我敢保證趙東家對此人一定感興趣。另外,霍某前兩日用近乎欺騙的方式,想從白老前輩哪里詐取培元丸的配方,就是受地他的挑撥,如今霍某已經幡然醒悟,再也不會做出那種

    ,所以,就把他給壓來了。”

    那個被綁著的男子啐了霍思雁一口,“霍思雁,我真是瞎了眼,當初家破人亡地時候,怎麼就想起來投奔你去了?你個懦夫,沒膝蓋地烏龜兒子王八蛋,我都懷君真是看錯你了。”

    都懷君?趙牧霍得站了起來,他噌噌幾步,走到了院子門口,白自在不知道怎麼回事,連忙跟上。

    “多日未見,不知都少東家一向可好?”趙牧神色複雜地看著都懷君。

    都懷君罵道:“王八蛋的趙牧,我們都家因你而亡,你還有臉來見我,**你祖宗十八代。”

    霍思雁揮掌,啪地一聲,扇了都懷君一記耳光,“住口,趙東家身份尊貴,你居然敢任意辱罵,是不是不想活了?”

    然後霍思雁又轉過頭來,沖著趙牧諂媚的笑道:“趙東家,真是對不起,直到今天,我才知道了都懷君和你之間的恩怨,都懷君這個狼心狗肺的壞東西,當時唆使挑撥.=|東家和文秀軒,要不是趙東家您福大命大造化大,說不定你就要被都懷君給搞垮了。天幸,善有善報,惡有惡報,文秀軒平安無事,都懷君這個壞坯,走投無路下,又投奔到我這里,雖然都懷君和霍某是朋友,但是大義滅親的道理,霍某還是知道的,而且都懷君做出如此人人鄙夷的勾當來,霍某也羞于與之為朋為友,特地把他壓來,交給趙東家你處置。”

    都懷君虎目圓瞪,雙眼幾欲噴出火苗來,“趙牧,你有本事,現在就把我殺掉,否則的話,你會後悔的。”

    趙牧淡淡一笑,“都懷君,我不會殺你,畢竟咱們倆沒有那麼大的仇恨。不過死罪可免,活罪難逃,我的文秀軒曾經因為你迭遭大難,甚至已經到了生死邊緣,這份情意,我還是時刻銘記在心的。”

    趙牧一揮衣袖,一股真元隨著衣袖的震動,打在了都懷君的丹田處,都懷君一口鮮血噴出,趙牧淡淡的說道:“都懷君,我已經廢掉了你的修為,從今以後,你欠我和文秀軒的,算是償還清楚了。世昭,拿五百兩銀子來。”

    展世昭連忙取出來一張銀票,遞到趙牧手中,趙牧隨手把銀票塞到了都懷君的衣袖中,“這五百兩算是我給你的醫藥費,剩下的夠你做個小本生意,養活自己了。霍掌門,讓你的人放了都懷君吧。”

    放在幾個月前,趙牧恨不得親手宰割了都懷君,那次要不是趙牧意外之下收服了沈衡英,三大門派和他的關系得到了極大的改善,他和文秀軒就要栽在他這個小人手中了。而且都家以及龍城商貨因為他趙牧而敗,為了永訣後患,趙牧有充分的理由,一刀捅死他都懷君。但是這個念頭畢竟是幾個月前,趙牧現在已經修煉到了出竅期,心境也隨之提升了許多,修煉之道,越往後越難,而且受心境的影響也越來越大,不管出于什麼原因,殺人對心境的負面影響是顯而易見的,非萬一,趙牧也不想殺人。另外,趙牧之所以現在要放了都懷君,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原因,趙牧已經是出竅期的高手了,都懷君丹田被毀,修為被廢,還不如一個普通的世俗人,就憑他,永遠也別想掀起什麼風浪。趙牧有這份自信。

    霍思雁示意兩個隨從放開都懷君,“都懷君,算你小子幸運,滾吧。”

    霍思雁一腳踹在都懷君身上,都懷君在地方滾了幾個跟頭,好不容易才停了下來。

    都懷君自從修為被廢之後,可以說是萬念俱灰,他所有的憑仗不就是他也是一位修真者嗎?只要他的修為還在,他就有信心,有一天找趙牧報仇雪恨,可是現在不但修為被廢,就連修煉的根基也被毀掉了,都懷君永遠都沒有咸魚翻身的一天了,看著趙牧的背影,都懷君發出了刻骨銘心的呐喊,“趙牧,你今天不殺死我,將來總有一天,你會後悔的。”

    趙牧腳步頓了一下,“好,我等著你,將來有一天,讓我後悔。”說罷,趙牧頭也不回的走進了天字三號院,霍思雁連忙跟上。

    都懷君以頭戧地,痛哭流涕,他恨自己太輕易相信別人,以至于遭了趙牧的毒手,然而都懷君始終沒有想過,他之所以成了現在這個樣子,完全都是自找的,是他自己一步一步把自己逼到了現在的境地,怨不得趙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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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六十四章 神棍一把(下)


    “霍掌門,你能夠大義滅親,把都懷君交給我處置,趙某十分感激。”雖說有些不齒霍思雁賣友求榮的手段,但是霍思雁的作為替文秀軒掃除了一個潛在的隱患,從這個層面上講,霍思雁還是有功的。

    霍思雁訕笑道:“都懷君和我相交多年,我們倆比親兄弟還要親呢。說實話,把他交給趙東家處置,霍某做了很長時間的思想斗爭,直到現在,霍某還心有戚戚焉。哎,趙東家,你說你活在世上,那叫一個難呀,有時候不得不忍痛做出選擇,我這心里面的苦又有誰清楚呢?”

    展世昭鄙夷的撇了撇嘴,“霍思雁,你少在這里裝可憐了,剛才把都懷君交出來的時候,我怎麼沒見你露出來一點悲傷的表情呢,反而是威風的很,怎麼一轉眼,就變天,裝可憐了?”

    霍思雁尷尬的笑了笑,他張開嘴,還想自我辯解兩句,正不知從何說起的時候,趙牧已經擺了擺手,“行了,霍掌門,你不用解釋什麼了。你的心意,趙某心領就是了。同時,做為回報,我免除你一萬快標准晶石的治療費。”

    霍思雁本來抱的就是這個目的,他原指望著趙牧能給他免去五六千的標准晶石,沒想到趙牧一下子就給他免掉了一萬塊,這可是一個莫大的驚喜,“多謝趙東家。”

    趙牧說道:“霍掌門,價值四十九萬標准晶石的錢物可曾帶來?現在距離九玄霧針失效地時間可沒有幾分鍾了。你要是不趕快治療的話,等會兒就要承受邪火精的反噬之苦,屆時,趙某即使想幫你,也幫不上你。”

    霍思雁哆嗦了一下,想必是想到了頭疼病發作時的痛苦,他忙不迭的點頭,“趙東家,霍某把錢物湊齊了。我們稻香門流動資金比較少,我這次一共湊來了三十萬的標准晶石,另外還有一些寶物,請趙東家察看。”

    霍思雁一擺手。兩個隨從走上前,把六個晶石袋放到了趙牧面前,這些晶石袋都屬于大容量的,每個袋子里面存放著五萬塊標准晶石。

    趙牧毫不客氣。把晶石袋一一打開,查驗了一番,確認無誤後,說道:“這是三十萬標准晶石。另外價值十九萬的寶物都是什麼,拿出來,讓趙某看看是不是物有所值?霍掌門。現在在場的都是丹道地行家。你可不要拿一些不值錢的東西。來糊弄趙某。”

    “豈敢,豈敢!”霍思雁謙遜的說道。他神色凝重地取出來一個破舊的丹鼎。“趙東家,這個丹鼎是前兩天我請白老前輩鑒定過地,當時你也在場,我就不多說了。你剛才也說了,咱們都是修習丹道的修真同道,鼎爐的珍貴以及稀缺,不用我多說,你也清楚。這樣一個丹鼎折價十萬標准晶石,不算多吧?”

    趙牧哈哈大笑,“霍掌門,真是買賣人呀。這樣一個還不知道能用不能用的丹鼎,你就要作價十萬塊標准晶石,不如我從市面上隨便搜盡一些破銅爛鐵,找個高人煉制幾個破爛地鼎爐,然後一轉手高價賣給你吧。”

    霍思雁急了,這個丹鼎是他最大的憑仗,要不然的話,他根本湊不夠價值十九萬標准晶石的物資,“趙東家,白老前輩可以作證,當時可是他老人家說地,這丹鼎外面是一層偽裝,偽裝里面的丹鼎底子好,品階高。白老前輩,你說句公道話,當時你是不是這樣說的?”

    展世昭搶在白自在前面說道:“不錯,我師傅他老人家是這樣說地,但是你別忘了我師傅還說過一句話,要破除此丹鼎外部地偽裝,必須要同時精通丹藥之道和煉器之道地大宗師級人物出手才行。咱們雙極星修真界是個什麼樣子,你霍思雁又不是不清楚,要麼擅長煉丹制藥,要麼精研煉寶制器,根本就沒有同時擅長兩種法門的大高手,別說咱們雙極星修真界沒有了,就算是放眼整個修真界,這樣地高手又能找出來幾個。先不說找到他們何其困難,就算是僥幸找到了一個,破除丹鼎外邊的偽裝,人家還不知道要收多少錢呢。購置費用加上破除偽裝費,足夠我師祖花錢買上一個不比這丹鼎差的高品階鼎爐了。”

    展世昭也曾經是一家丹藥鋪子的東家,知道該如何討價還價,自然是要對賣家所售貨物的種種優點視而不見,對貨物的缺點則是無限制的放大,尤其是霍思雁現在急欲兌現,更是大壓特壓得好時機。

    趙牧趁著展世昭搶白霍思雁的時間,用神識穿透過丹鼎的偽裝,

    一番丹鼎的實質,查勘結果,趙牧非常滿意。和白出丹鼎品階高不同,趙牧在第一時間就確認隱藏在偽裝後面的丹鼎品質之好超乎所有人的想象,按照修真界通行的方法劃分的話,此丹鼎是一個寶器級的丹鼎,如果放到市面上出售,即使賣一兩百萬的標准晶石,其他人搶破頭也要把它搶到手。

    趙牧把手從丹鼎上拿開,他沉吟片刻,說道:“霍掌門,我剛才查勘了一番,此丹鼎也就是一個中等偏上的丹鼎,你也看到了它的外面還包裹著一層偽裝,不知何年何月才能破除,也就是說這個丹鼎放在我這里,跟一塊破銅爛鐵沒有什麼區別,破銅爛鐵能值多少錢,還占地方。這樣吧,這個丹鼎頂十萬塊標准晶石肯定是不行的,五萬,你要是願意的話,就把這個丹鼎放到我這里,要是不行的話,咱們就算了。”

    趙牧真是夠狠的,價值一兩百萬標准晶石的丹鼎居然好意思回到五萬標准晶石,他不去當鋪當賬房先生,還真是有點屈才了。

    趙牧根本就不愁霍思雁會把鼎爐抱走,其中的關竅就是霍思雁的頭疼病隨時會犯,趙牧就不信了,霍思雁要是把丹鼎抱走的話,又該從什麼地方湊夠資金的缺口。

    事態的發展,果然按照趙牧的預料發展,霍思雁明知道趙牧在趁火打劫,卻沒有絲毫化解的辦法,就像是去醫院看病去,不交錢,不給做手術一樣,打得就是你這個火劫,要不你就交錢,要不你就在走廊里面疼死,醫生也不會理你那個茬兒。

    霍思雁苦著一張臉,說道:“趙東家,五萬塊標准晶石太少了,你老再高抬一下貴手,把價錢給我往上抬一點。”

    趙牧想了想,“好,看在你我同屬修真一脈的份兒上,我就再給你加上一萬,這可是我能出的最高價錢了,你要是不願意的話,就把丹鼎抱走。”

    霍思雁的臉皺的跟苦瓜似的,“六萬就六萬吧。”

    展世昭在一旁嘿嘿直樂,“霍思雁,除了這六萬,你還差十三萬標准晶石,趕快拿來,我剛才給你掐了一下時間,距離九玄霧針失效,還有十分鍾。你可要抓緊時間喲。”最後一句話的時間,好像是哄孩子一樣。

    霍思雁倒抽了一口涼氣,一想到頭疼病暴發時的痛不欲生,他再也顧不得在這里,和趙牧討價還價了,“趙東家,我這里還有一些寶物,索性全部拿出來,請趙東家給個估價吧。”

    霍思雁一股腦掏出來七八件東西,兩枚玉瞳簡,一個黑色的盒子,還有一個品質較差的丹鼎,一個儲物袋,兩個玄玉匣。“趙東家,請容霍某為你一一介紹這幾樣東西。玄玉匣里面裝著的是兩株殞命花的幼株,趙東家如果善加培養的話,說不定可以得到成片的殞命花,以後煉制離殞丹的話,就不用發愁缺主藥了。儲物袋里面是我們稻香門曆年來收集的一些藥草靈花,對趙東家的丹房發展,應該有所幫助,這個丹鼎品質雖然不太好,但也是一個普通品階的丹鼎,賣上一兩萬的標准晶石是不成問題的。那個黑盒子,是一個移植盒,可以用來移植藥草靈花。趙東家,下面我要隆重給你介紹一個這兩枚玉瞳簡,這里面紀錄的是一位丹藥界的前輩高人一生修煉丹道的心得體會,霍某不敢獨享,就貢獻出來,讓趙東家和白自在共同鑒賞。”

    趙牧一挑眉毛,“有這等事?”他隨手拿起來一塊丟給了白自在,自己則拿著另外一塊察看了起來。

    白自在匆匆瀏覽了一遍,說道:“霍掌門,你是不是尋找到了前人留下的洞天福地了?否則的話,就憑你們稻香門的實力根本不可能得到那個有偽裝的丹鼎,也不可能得到紀錄有如此精辟言論的玉瞳簡?還有這移植盒,殞命花等等這幾樣東西都不應該是咱們雙極星修真界出現的寶貝?”

    霍思雁訕笑道:“白老前輩,這也是我們稻香門的運氣使然。”這句話,無疑承認了白自在的猜測。

    玉瞳簡里面紀錄的丹道法門有不少值得稱道的地方,趙牧不知道霍思雁有沒有進行刪節,但是有一點不可否認,這兩塊玉瞳簡算得上是無價之寶,雖然不能和丹玫門月玉藥留下的玉瞳簡相比,卻也是不可多得的寶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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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六十五章 詐(上)


    霍思雁的油水還是很大的,趙牧決定再從他身上多刮一層下來,反正就這一次機會,錯過就再也沒有了。

    “霍掌門,你這些寶貝都很值錢,這一點我不想否認,但是你就拿這些東西想頂十九萬塊標准晶石,未免太樂觀了。移植盒也就撐死一兩千標准晶石,儲物袋里面裝著的藥草我給你算一萬標准晶石吧,殞命花只有兩株,能不能成活都是個問題,所以一株給你算成一千標准晶石,哎,你也別想著拿出來更多的殞命花來頂賬,我們文秀軒還沒本事煉制出來離殞丹,又再多的殞命花也用不著,兩株就已經很多了。至于這個丹鼎嘛,品質說好不好,說壞不壞,就給你算成一萬標准晶石吧。你拿出來的這些東西中也就這兩個玉瞳簡值點錢,一塊玉瞳簡,我給你算成三萬五千塊標准晶石。世昭,你腦子好,給霍掌門算算,這幾樣東西,一共能頂多少標准晶石?”趙牧獅子大開口,使勁地往下壓價。除了兩塊玉瞳簡開價比較公道外,其他幾樣東西的開價基本上就是原價值的一半左右。當然,像藥草的價格,趙牧是按照市面正常價格計算的,而不是按照他和木靈族交易時的那種大白菜價。

    展世昭馬上就報出來總價,“一共九萬四千塊標准晶石,距離十九萬標准晶石還差九萬六千塊。霍思雁,有什麼寶貝。繼續往外掏吧。”

    霍思雁哭喪著一張臉,“趙東家,我能拿出來的東西全都拿出來了,剩下地九萬多塊標准晶石,我實在是湊不出來了。”

    趙牧總覺得霍思雁還藏著什麼東西,其他的東西,趙牧倒不在乎,但是玉瞳簡,他是一定要從霍思雁手中挖出來的。即便挖不出來原件,挖出來複制件也行啊,“霍掌門,距離九玄霧針失效的時間只有一盞茶的功夫了。是讓趙某給你治療頭疼病,還是你一個人扛著疼痛當守財奴,兩條路任你選。”趙牧好整以暇的端起茶盞,咂了一口香茶。“沒關系。霍掌門,你不用急著答複,可以慢慢的考慮。”

    霍思雁眼珠滴溜溜直轉,一張俊臉陰晴不定。眼神也時而緩和,時而陰戾乖張。

    看著玉蟾城的頭號害蟲在自己面前擔驚受怕,患得患失。展世昭就跟喝了蜜糖水似的。心里那個美呀。“霍掌門,不要著急。你還有整整三百秒地時間做出選擇,喲,喲,真是不好意思,我說錯了,現在只有兩百九十秒了。”

    霍思雁暗自惱恨自己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黴,一向來都是在玉蟾城作威作福,沒想到到頭來卻受他***這份兒罪,他猶豫了片刻,終于下定決心,壯士斷腕,先把頭疼病治好,把邪火精消滅掉,等身體恢複正常了,再好找機會慢慢的找趙牧算今天這筆趁火打劫之賬,“趙東家,你看我的記性真是不太好,我剛剛想起來,我當時一共得到了五塊玉瞳簡,還有三塊留在我這里,我現在就給你拿出來。”

    霍思雁把剩下地三塊玉瞳簡取了出來,把它們和剛才那兩塊玉瞳簡並排擺放在一起,“按照你剛才出的價格,一塊玉瞳簡價值三萬五千塊標准晶石,現在我又拿出來三塊,也就是十萬五千塊,比缺口還多出來一萬塊,你看……”

    趙牧說道:“三萬五千塊是剛才兩塊玉瞳簡的價格,誰知道這三塊玉瞳簡是不是值那個價錢,我得驗驗貨才行?”

    霍思雁忙道:“趙東家,你用不著驗貨,我想你保證這五塊玉瞳簡絕對是一套,都是我從那個先輩留下的洞天福地里面發現地,一塊不多,一塊不少。你要是非驗貨不可的話,就先幫我治一下頭疼病,等治好了,你再驗貨也不遲。”

    展世昭嚷道:“那可不行,萬一你拿出來假的玉瞳簡冒充那位先輩留下的遺錄,到時候給你治好頭疼病了,總不能讓我師祖再把邪火精驅趕到你地紫府中吧?所以,咱們說什麼也得先驗貨,後治病。”

    白自在說道:“世昭,為師平常都是怎麼教導你的?你忘了,為師曾經跟你說過嗎?與人方便,自己方便,你這樣咄咄逼人,可不是為人處事之道。還不快向霍掌門道歉!師傅,不如這樣,咱們驗貨治病兩不誤,你趕快抓緊時間給霍掌門治療頭疼病,我呢則來查驗霍掌門剛剛拿出來的玉瞳簡是不是和原來兩塊玉瞳簡是一套,如果霍掌門欺騙你,我就通知你停止給霍掌門治療頭疼病。”

    雁忙道:“這種辦法好,趙東家,你盡管安心給我治地心魔向你保證,我給你地五塊玉瞳簡絕對是一套,我要是有半點欺騙,就讓我被邪火精燒死。”

    趙牧說道:“有霍掌門這句話,趙某就安心了。自在,世昭,你們都退後,我要開始施法給霍掌門驅除邪火精了。霍掌門,請你除去外套,站在院子當中。”

    霍思雁不敢有絲毫怠慢,連忙把身上地錦袍脫下來,交給隨從。

    趙牧照葫蘆畫瓢,先用所謂的九玄霧針,為霍思雁延緩了一下頭疼病發作地時間,然後取出上千塊標准晶石,以霍思雁的站位為陣眼,設置了一個異常龐大的聚靈陣,有五十萬塊標准晶石作保證,趙牧也舍得花本錢給霍思雁“治病”了,反正這次肯定大賺特賺,趙牧又怎麼會在乎小小的千塊標准晶石。

    白自在和霍思雁都是見過大世面的人,但是用千余塊標准晶石搭建的聚靈陣,他們倆都是頭一次看到,對他們倆而言,千塊標准晶石算不得什麼,但是把它們設置成聚靈陣時,那種特殊的驚豔感還是深深的震撼了在場的所有人,天地間的靈氣好像洶湧的潮水一樣,不斷地湧來,站在陣眼中的霍思雁感覺更加的明顯了。

    霍思雁不用趙牧吩咐,便盤腿坐在地上,開始修煉起來。

    趙牧取出展世昭剛剛煉制的所謂袪火丹,然後又倒出來一滴玄冰精髓,把袪火丹捏碎,和玄冰精髓充分的混合到一起,隨後,把兩者的混合液一分為二,“霍掌門,張開嘴。”

    霍思雁依言張開嘴巴,趙牧屈指一彈,一份丹藥的混合液飛進了展世昭口中,“咽下去。”趙牧吩咐道。

    趙牧用真元把剩下的那份混合液潑灑成霧狀,然後打進了霍思雁的鼻孔中,等霍思雁把藥霧全都吸收進去之後,趙牧一跺腳,低聲喊了一聲,“呵!”

    趙牧的雙掌間瞬間便冒出來一股藍幽幽的氣團,趙牧心神一動,氣團便開始跳動起來,趙牧深吸一口氣,兩只手一抖,藍色氣團便飛到了霍思雁的頭頂。趙牧雙手連揮,十幾道靈訣打在氣團之上。噼啪一聲脆響,氣團之上開始冒出藍色的火花,就像是游蛇一般,在藍色氣團當中游來游去。

    趙牧大喝一聲,“嗤!”

    就見那條在氣團當中游走的電蛇猛地一頭向下,劈在了霍思雁的頭上,霍思雁的頭發當時就炸了窩。不過電蛇並沒有就此收斂,藍色的電光始終連接著藍色的氣團和霍思雁的頂門,並持續不斷的放著電荷。

    趙牧稍等片刻,感覺糊弄的差不多了,便開始繞著霍思雁轉起圈來,先是正三圈,然後再反轉三圈,不斷地循環下去,他每轉半圈,就會停下里掐靈訣打在霍思雁的腦門之上,隨著時間的推進,趙牧轉圈的速度越來越快,到了最後的時候,幾乎一分鍾就要繞著霍思雁轉一個循環,六圈十二手靈訣,速度之快,讓人眼花繚亂,根本來不及記憶。

    很快,趙牧事先所說的所謂九九八十一手靈訣便全部打了出去,趙牧的戲也進入到了最關鍵的一環——把邪火精驅除出霍思雁的紫府。趙牧在剛才打靈訣的時候,趁著讓人眼花繚亂,看不清楚的時候,把一團鳳凰神火壓縮成頭發絲大小,悄悄地把它彈了出去,讓它暫時先潛伏在霍思雁的額頭之上。

    “大家都把嘴給捂上,不許出聲,要是驚走了邪火精,各位擔不起責任。”趙牧深吸了一口氣,雙手連揮,開始掐動一個異常繁雜的靈訣。從開頭到現在,趙牧所打的靈訣全都是貨真價實的靈訣,不是他胡亂杜撰的,而是一種異常罕見的化丹訣,主要是用來融化靈丹的,不過也能用在人的身上,沒什麼壞處,但是好處也不是很多,就是讓人感覺分外的神清氣爽。

    趙牧把靈訣打了出去,霍思雁身軀一震,一股痛徹骨髓的疼痛從他的腦殼里面傳了出來,趙牧喊道:“霍掌門,你一定忍住,千萬不要亂動,現在邪火精正在脫離你的紫府,稍有動靜,邪火精就會受到驚擾,再想把它驅除出來,就難了。”

    霍思雁被趙牧給嚇住了,一動都不敢動,就連俊臉上面的肌肉也竭盡全力控制著,不讓它們亂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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