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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藻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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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俠仙俠] 【大秦騎兵】斂財專家 (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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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7-31 18:27:57 |只看該作者
正文 第三百一十章 佛宗命脈 1


    五台星佛宗和天璿星星域的交流,始終保持在不高不低的水平,基本上維持在雙方掌權者之間。空幽是龍泉會館的館主,是佛宗消息最為靈通的地方之一,焉能不知道曾瀅璞的身份。甲零一城是天璿星排名第二的城市,能夠出任該城的城主,就已經說明了曾瀅璞在天璿星有著多麼大的影響力。

    空幽雖然極力裝出一副不在意的樣子,可是他還是流露出了些許緊張的表情,落在曾瀅璞眼中,後者自然知道空幽這會兒心中大概會想些什麼。

    曾瀅璞說道:“空幽,人如何對我,我就如何對人。這就是我的原則。既然剛才你質疑要求我大哥證明他和慧云尊者之間的關系,才肯透露慧云尊者的下落。那麼好,我將根據你的要求,進行延伸。以後但凡是佛宗的人,到甲零一城進行任何活動的時候,都必須進行相關的證明,諸如為什麼要采購某些物資?這些物資將用在什麼地方?會不會危機我們修真界的安全?另外,佛宗的人在試圖在我甲零一城會客的時候,必須提供相關的證明,證明他和客人之間的關系,是友非敵。而且這個進行證明的人,還不能是你們佛宗的人要拜訪的道友出面證明,必須找一個無關的人出面作保……”

    不等曾瀅璞說完,空幽就急道:“曾城主,你這是刁難,是故意為難我們佛宗,你這樣做,是會受到草冠益星主的懲戒的。”

    草冠益是天璿星的星主,天璿星星域中頂級的高手之一,也是唯一能夠在蓬萊星外修煉、生活的散仙,他的修為和蓬萊星星主萬碩散人比肩,都是六劫散仙。

    曾瀅璞嗤笑道:“空幽。你說在星主面前,星主是相信我呢,還是相信你?你要是覺得星主會相信你的話,那麼你盡管去天璿星星主府告狀去,我不會攔著你,當然就算是我想攔。估計也攔不住。不過我必須要告訴你的事,我將把你對待我和我大哥地態度,轉告給我的朋友們知道,這里面包括了甲零二城的城主,零三城的城主,零四城的城主……”

    空幽被曾瀅璞無聲的威脅,壓得喘不過氣來,如果天璿星對佛宗進行封鎖地話,佛宗必然將會蒙受不小的損失。這樣的後果,不是他空幽能夠承受得起的。倘若因為他,而引發佛宗和天璿星的爭端。就算最後事情得到了妥當的處理,做為導火索出現的他,最後也不會落下好下場。

    空幽無奈之下,只好宣了一聲佛號,“佛祖在上。曾城主,我可以告訴你們慧云尊者的下落,但是你們必須向我保證,不會為難慧云尊者。另外,你們倆在我們五台星活動期間。不准進行任何破壞活動,否則的話,我們龍泉會館將向全五台星,隨時隨地地公布你們兩個人的下落,讓你們兩個無處藏身,無處可躲。”

    趙牧淡淡一笑:“空幽大師,慧云和我的關系非同一般,我怎麼可能為難她呢,你多慮了。”

    空幽歎道:“但願事情真地像道友說地這樣。否則地話。老衲萬死難以贖其罪呀。”

    曾瀅璞說道:“空幽。行了。不用一副受迫之後不得已地樣子。我大哥乃是光明磊落之人。他以前甚至和你們佛宗幾乎沒有打過什麼交道。又怎麼可能會為難你們佛宗呢?就算是我。我也是非常佩服佛宗諸位大師地。在我擔任甲零一城城主期間。我也是盡了自己最大地努力。為你們佛宗在甲零一城地活動。提供了力所能及地方便。這一點。大和尚不能否定吧?”

    空幽不是那種睜著眼睛說瞎話地人。他坦然說道:“以往。佛宗和甲零一城地關系處在非常友好地水平上。這一點。曾城主功不可沒。老衲代表佛宗對曾城主說一聲感謝了。”

    曾瀅璞擺了擺手。“不過是互惠互利罷了。空幽。咱們也別扯東扯西了。你趕快告訴我大哥。慧云尊者在什麼地方?”

    空幽說道:“老衲曾經和慧云尊者有過數面之緣。對慧云尊者地風采是無比敬仰地。如果兩位見到了慧云尊者地話。請務必幫老衲傳遞一聲我對她地問候。”

    趙牧這會兒怎麼看這個老和尚。怎麼感覺他像是上老丈人家提親地楞頭女婿。空幽這個大概只有分神期地家伙。妄想高攀散佛慧云尊者。是不是有些不自量力了。不過趙牧也就是在心中想想罷了。並沒有表現在臉上。

    趙牧笑道:“趙某必將向慧云轉告大師的問候。空幽大師,現在是不是可以告訴我,慧云地下落了?”

    空幽說道:“慧云尊者自從十幾年前來到我們五台星之後,剛開始的五年時間,基本上都是在青弘庵居住,裕法師太將其奉為貴賓,殷勤接待。五年之後,慧云尊者就開始了在我們五台星的游曆生活,幾乎每半年左右的地方,就會換一家寺廟居住,仔細算來,慧云尊者已經受到了二十多個寺廟的隆重接待了。”

    趙牧說道:“空幽大師,麻煩你能不能說重點呀?慧云現在在什麼地方?”

    空幽笑道:“如果老衲沒有記錯慧云尊者的行程安排的話,慧云尊者現在應該在我們佛宗弟子的聖地做客。”

    趙牧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聖地?那是什麼地方?”

    曾瀅璞在一旁道:“大哥,空幽大和尚說的是西來頂,佛林禪師主掌地寺廟。”

    趙牧眉頭微皺:“慧云怎麼會去西來頂?佛林禪師不是已經修煉到了金身羅漢境界嘛?他和修煉散佛地慧云,走的不能算是一條路呀?”

    空幽說道:“趙道友不能這樣說。不管是散佛還是金身羅漢,都是佛祖地弟子,都受到佛祖的照拂,我佛慈悲為懷,對每一個佛宗弟子都是一樣的關懷,此外,我佛的意旨是讓佛宗諸弟子不分寺廟,一定要團結友愛。多多交流,互相關懷。慧云尊者到西來頂做客,正是秉承了佛祖的這一番意旨,佛林禪師必將拿出十二分的誠意,盛情接待慧云尊者地。”

    趙牧心中略有擔憂升起,想從佛林禪師的手中。把慧云尊者要過來,估計不是一番輕松之事,中間肯定會有諸多波折。這件事一定要慎重處理,萬不可因為這件事,和五台星佛宗首領佛林禪師交惡,壞了趙牧制定出來的賺錢計劃。

    曾瀅璞說道:“空幽,多謝你將慧云尊者的下落告知于我大哥。我們告辭了。”

    空幽忙道:“兩位道友,老衲送送二位吧。”

    想離開龍泉會館,就勢必要從它的大廳中穿越過去。剛剛走進大廳之中,趙牧就聽到在大廳的角落處,有人在爭吵。仔細一聽,好像是兩個佛宗弟子在爭吵一團黃色炫疾天火地歸屬問題。

    趙牧心神一動,腦海中浮現出來一個想法。于是趙牧便對空幽說道:“大師,我和瀅璞在你們龍泉會館,轉上一圈,了解一下你們龍泉會館都提供一些什麼類型的消息。不知道大師是否同意?”

    空幽雙手合什,“趙道友,你和曾城主盡管游覽我龍泉會館,我館不管是對佛宗弟子還是對修真界的朋友。都是敞開懷抱表示歡迎的。趙道友在五台星的時候,不管有什麼需要,都可以到我們龍泉會館尋求幫助。我們將力所能及的為道友提供消息。”

    主人不反對,趙牧就沒有了什麼顧忌。他和曾瀅璞走到那兩個正在爭吵的和尚身邊,“兩位大師,不知道你們在搶奪什麼呀?”

    兩個和尚看了趙牧一眼,在發現趙牧一副修真者打扮之後,直接就選擇了無視。他們倆把熱切的目光投向了空幽。

    一個長相英俊的和尚率先開口道:“空幽師伯,你老來地正好。你給我們評評理。早在一年多以前,貧僧就在龍泉會館懸下了重賞,誰要是能夠弄來一團炫疾天火,我就送給他一枚靈佛丹,如今炫疾天火來了,我過來履行我的承諾,究竟錯在了什麼地方?”

    另外一個長相偏胖的和尚,同樣不甘示弱,“空幽師叔。這團炫疾天火。我們吉祥寺勢在必得,我們發布懸賞公告地時間。就和虛松在同一天,憑什麼就該把炫疾天火給他呀?難道我們吉祥寺就是那麼好欺負的嗎?”

    空幽只覺得自己的腦袋變成了兩個大,無論是虛松還是吉祥寺,和龍泉會館的關系都不錯,讓他從中做出決斷,還真是讓他難做了。

    “我說兩位師侄,你們聽老衲一句話吧。兩個人都需要炫疾天火,不如你們兩家共同使用吧?”空幽出了一個餿主意。

    虛松說道:“空幽師伯,我們還急等著這團炫疾天火回去布陣用呢,一團炫疾天火我們都嫌少,又怎麼可能將之分割出去。”

    胖和尚也不同意空幽的方案,“我們吉祥寺還等著這團炫疾天火,將之做為佛祖之光,更不會將之分與他人了。”

    空幽隨口又來了一個餿主意,“既然不同意平分共用,那好,你們倆抓鬮吧。把炫疾天火的歸屬交給佛祖決定。誰抓住就是誰的。”

    趙牧呵呵一笑,“兩位大師何必為了這一團花生米大小的炫疾天火,傷了彼此間的和氣。你們既然這麼需要炫疾天火,為什麼不親自到滅域去捕捉呀?我想,依靠你們佛宗地實力,想捕捉到幾團炫疾天火,應該不是什麼難事呀?”

    空幽和那兩個和尚的表情全都變得有些尷尬。就在趙牧搞不清楚怎麼回事的時候,曾瀅璞傳音給趙牧道:“大哥,你算是問到了佛宗的痛腳處。說起來,這也是佛宗的前人做出來的一件不太光彩的事情,大概在一千年前,佛宗到追火人那里求購炫疾天火,結果被他們求上門的追火人當時心情不好,很不客氣的就把佛宗地人給趕出了家門。

    結果當時去求購炫疾天火的佛宗弟子脾氣也不好,就想把貨款直接丟給追火人之後,硬搶炫疾天火。結果一不小心,盛放炫疾天火的旋風瓶被打碎。里面地炫疾天火跑了出來,把那個追火人一家七口,全都給燒成了灰。這還不算,得到消息,過來救援的追火人,又折損進去好幾個。這才把那團炫疾天火給收了起來。

    從那以後,佛宗就被追火人宣布為不受歡迎的人,追火人不再和佛宗進行任何生意上的來往,而且天火星萬順城也不再歡迎佛宗的人進出。後來,佛宗的人曾經派人去滅域追火,無一例外都是損失嚴重,收獲卻是微乎其微,那些有能力追火地佛宗高手,限于五台星和天璿星星域之間地協議。不得不留守在五台星,不能邁出五台星一步。所以他們自己采集炫疾天火的計劃,就宣布流產了。

    這麼多年來。炫疾天火一直是佛宗最受歡迎地天材地寶之一,和天璿星星域的其他星球一樣,同樣處于供不應求的地步。”

    趙牧沒想到佛宗還干出過這種烏龍勾當,不但沒有得到好處,反而還把自己獲得炫疾天火的唯一途徑給斬斷了。“瀅璞,既然佛宗的人沒有渠道得到炫疾天火,那這團炫疾天火從什麼地方冒出來的?”

    曾瀅璞說道:“無利不起早嘛,佛宗既然這麼需要炫疾天火,又願意出高于天璿星星域地收購價。自然會有人偷偷的將炫疾天火帶到五台星上出售了。”

    趙牧說道:“剛才那個胖和尚說什麼要用炫疾天火做佛祖之光,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曾瀅璞解釋道:“這全是佛宗的牽強附會之詞。大哥,你也知道一團炫疾天火,如果不將之用于煉丹、煉器等事,那麼炫疾天火必將會燃燒非常長地一段時間,有的時候能夠超過百年,甚至還要更長。結果佛宗的人就將之稱之為佛跡,牽強附會的認為這是他們所謂的佛祖降下的普渡世人的佛祖之光,在五台星。一個寺廟如果不供奉上一團佛祖之光的話,是會被人嘲笑的。那些供奉了多團高等級炫疾天火地寺廟,在五台星的信徒之中,是很有號召力的。”

    趙牧不知道炫疾天火還有這等妙用。在地球上的時候,趙牧可是非常清楚,凡是可以和宗教信仰扯上關系的東西,那可都是高暴利的玩意兒,北京雍和宮內,一束香就可以買到幾十塊錢。而一束香的成本通常只有幾塊錢。做工不好的,幾毛錢而已。這里里外外。燒香拜佛的人要被賺走多少。還有很多寺廟,都會散發一種祈福保平安地紅布條,一根一塊錢,其成本也就是幾分錢而已,這又是多麼大的暴利。

    趙牧很快就下了一個決定,一定要在佛宗的需求之中橫插一腳,別的不說,單單炫疾天火這一塊,趙牧就明白,自己一定能夠賺不少錢,如果能夠掌控炫疾天火這一塊,趙牧就有了和佛宗打交道的資本,以後就可以插足更多的行當,和佛宗之間的關系更加密切,說不定自己的一舉一動,還能夠影響到佛宗的動態。

    趙牧笑著對兩位還在爭吵地和尚說道:“兩位大師不要爭了,我給你們提一個解決地方案吧?不知道兩位是否願意聽呢?”

    不但兩個和尚都在正視趙牧,就連空幽也急切的看著趙牧,“趙道友,你究竟有什麼解決辦法?快快請講,我等洗耳恭聽。”

    趙牧笑道:“你們手中地這團炫疾天火,就交給虛松大師吧。”

    胖和尚急道:“道友,這就是你提出的解決方案?你這是明顯的在拉偏架,我不服,我堅決不能同意讓虛松把這團炫疾天火給帶走。”

    趙牧嘿嘿一笑,“大師,你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呢。我本來是抱著對佛祖的敬仰之心,念在你們吉祥寺是為了宣揚佛祖的普渡精神的份兒上,想幫你們一把,可是沒有想到你這麼不識抬舉。既然這樣,這團炫疾天火就歸你了。虛松大師,我也不能讓你空手而歸,這團藍白色炫疾天火,就是你的了。”

    趙牧心神一動,一團只有花生米大小的炫疾天火出現在趙牧的指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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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7-31 18:30:35 |只看該作者
正文 第三百一十章 佛宗命脈 2


    虛松難以置信的看著那團散發著幽藍色光華的炫疾天火,使勁的搖了搖頭。又用手用力地揉了揉眼睛,等到他確認自己不是在做夢的時候,驚喜若狂的撲向了趙牧的手掌,“貧僧活了幾百年,今天還是看到這麼好的炫疾天火。道友,我代表我們聖山寺多謝你了。”

    趙牧連忙把炫疾天火收了起來。從他的身上飄出一股柔和地力量,將虛松擋了下來,“虛松大師,你可千萬不要激動,不要撲過來,要是讓炫疾天火燒著你了,事情可就不好收拾了。”

    虛松感受到那股阻擋他的磅礴力量,心中馬上就趙牧高看一眼,態度也變得更加恭敬。“前輩說得對,是貧僧冒失了,差點讓前輩難做。”

    胖和尚急了。“前輩,那團黃色的炫疾天火,我們吉祥寺不要了。請你把藍白色炫疾天火讓給我們吧。我們吉祥寺一定願意以十二分的虔誠之心,將之請回到吉祥寺中,供奉在我佛的佛像之前,讓給佛祖的光輝普照我吉祥寺的每一寸土地。”

    空幽突然也橫插了一腳,“趙道友,不如你把這團藍白色炫疾天火轉讓給我吧,我願意出雙倍的價錢。將之收購。”

    胖和尚跳著腳說道:“前輩,只有我佛的光輝才是最重要地,不管是虛松還是空幽師叔,他們的用途無非就是布陣、煉丹之類的小事,那里比得上我們吉祥寺這麼重要。前輩,無論如何,你得讓我們吉祥寺請回去。為了迎接我佛地光輝,我們吉祥寺願意付出絕對的誠心,一定不會讓前輩吃虧的。”

    僧多粥少。所幸倒也沒有人想到用硬搶的方式,否則的話,誰都不會好過。空幽他們估計得被激怒的趙牧大肆懲戒一頓,而教訓了一番佛宗弟子的趙牧十有八九得就此交惡與佛宗,趙牧夢想從佛宗身上撈大錢的願望,將會就此落空。

    曾瀅璞覺得越來越看不懂新認得大哥了,炫疾天火的曆史估計和天璿星星域一樣悠長,誰也不知道它們起源于什麼時候。這麼悠長看不到盡頭地曆史中,天璿星星域中。不管是誰使用的炫疾天火。通常都是黃色的,基本上看不到黃色以上的炫疾天火。

    原因很簡單。滅域雖然是由炫疾天火和飛火鳶汁組成的,從遠處看,整個滅域都呈現出黑紫色。但是實際上,滅域的最外面一層,並不是由黑紫色炫疾天火組成的,而是黃色的炫疾天火。然後由表及里,顏色慢慢的往上遞增,逐漸變成黃白色、白色……直至黑紫色。這個顏色逐漸遞增地厚度大概也就是二三十米的樣子。它基本上就是滅域的保護層,在炫疾天火漂移帶漲退潮的時候,殘留在星空之中的炫疾天火,都是這層炫疾天火留下的。

    也就是說想得到顏色靠上的炫疾天火,就必須得深入滅域內部才行。在天璿星星域之中,能夠做到這一點的,基本上沒有。就算是蓬萊星的萬碩散人,也不敢保證,自己能夠全身而退,更遑論其他人了。

    可是偏偏不可能出現地事情,卻呈現在了曾瀅璞地面前,趙牧如此輕描淡寫的拿出了一團藍白色地炫疾天火,這說明趙牧手中一定還掌握有更大量的炫疾天火,要不然他絕對不會將之拿出來。

    趙牧說道:“這團炫疾天火是我辛辛苦苦才弄到手的,自然不可能白送給你們。這樣吧,各位大師,你們就現場競拍一下吧,誰出價高,我就讓誰拿走。”

    三個和尚都對這團炫疾天火,志在必得,很快就競價到了一個不可思議的地步,出價最高的是代表著吉祥寺的胖和尚,他願意出價三枚靈佛丹,交換這團炫疾天火。

    靈佛丹和離殞丹的功效差不多,都是一等一的療傷聖藥,甚至就連兩者的用藥都相差不大,主要的差別是靈佛丹是佛宗的人,用佛宗的煉丹秘法煉制的,更加的針對佛宗的弟子,用在修真者身上,也能起到不錯的療效,不過不像離殞丹那麼明顯。反之亦然,離殞丹對修真者地療效。也要明顯優于對佛宗弟子的療效。

    虛松的出價是兩枚靈佛丹,空幽的出價是靚妹靈佛丹外加一件佛寶,出價都不能算低。但是從頭到尾,趙牧都未能搞明白一件事,他們為什麼不用晶石競價,要知道晶石可是修真界最流行的硬通貨。由于晶石的應用極為廣闊,幾乎可以用到各種修煉法門之中,所以絕大部分修真者都樂于接受晶石,而且是品階越高地晶石,越受歡迎。佛宗和修真界雖然是兩種不同的修行方式,不過有一點是共同的,全都是引天地靈氣入體,錘煉自我,從而達到提升自我的目的。而晶石做為天地靈氣最好的承載體。佛宗沒有道理不使用晶石呀。

    想到這里,趙牧就隨口說道:“三位大師,我對佛寶和佛宗的丹藥。並不是很了解。你們能不能改用晶石報價呀?也好讓我有個直觀的了解。”

    趙牧的要求剛剛說出口,空幽等三個和尚就全部啞炮了。

    曾瀅璞再次充當了解釋地重任,“大哥,我忘了跟你說了。五台星佛宗最缺的一樣東西,不是別的,正是各種品階地晶石。五台星上是不允許晶石充當貨幣流通的,因為它的相對稀缺性,不管是誰有了晶石,都會牢牢的捂在口袋之中。絕對不可能把它交換給其他人,就算是師兄弟、親兄弟也不行。”

    其實造成這種情況,也是佛宗事先沒有預想到的。當初他們把散落于各個星球上的佛宗弟子,盡數集中到五台星上之後,也就是把力量集中在一個拳頭之上,從而獲得了和修真界平等對話的資本,然後經過長時間的協商之後,簽訂了和平共處的協議。

    當時經過佛宗地極力爭取,天璿星星域中幾個晶石、礦石儲量還算不錯的無人星球。被修真界忍痛劃給了佛宗。當時佛宗還以為自己取得了大勝利,上下還大肆慶祝了一番。孰料隨著時間的推移,佛宗掌控下的星球,逐漸開始面臨資源枯竭的情況,尤其是和修煉休戚相關的晶石資源,更是率先踏上了開采告罄的道路。這時候佛宗再想從修真界那里弄去更多的無人星球的時候,直接就被修真界給嚴詞拒絕了。

    現在地五台星佛宗,如果想得到晶石的話,只有三條路可走。一個是在他們控制下的無人星球上。大挖潛力,往更深的底層下找礦。第二條路就是和修真界做買賣。可以換回來一些晶石。最後一條路,就是找一個遠離天璿星星域的地方,尋找無人並且有晶石礦脈的星球,進行開采。

    這三條路,無論是那一條,都不好走,尤其是最後一條,更是時刻要面臨著喪命的危險。天璿星星域的北面是橫穿星空,難以跨越的滅域,東面是被隕石帶秘密封鎖中地隕星,南面和西面也是兩道難以逾越地天關。妄想通過這四道大門,到天璿星星域之外,開采晶石礦脈,千難萬難。

    在得到曾瀅璞的解釋之後,趙牧頓時欣喜若狂,他沒想到在尋找到炫疾天火這條可以賺大錢地路子之後,還能發現另外一條同樣可以賺大錢的路子。他趙牧別的東西可能不多,但是晶石絕對不少,無論是標准晶石,還是上品晶石、極品晶石,都需要用億來作為計量單位。如果將之賣給五台星佛宗,趙牧相信自己一定能夠狠狠的賺上一筆。

    趙牧一邊強行按捺住心中的狂喜,一邊盤算著該如何探聽一下佛宗的底細,只有這樣,趙牧才能獲得最大的利益。

    無論是炫疾天火,還是各種品階的晶石,絕對都是佛宗最需要的東西,這兩種東西可以說是佛宗的兩大命脈,如果能夠將之掌握在手中,趙牧就掌控了佛宗的兩大命門,別的不說,至少滾滾的財源是擋也擋不住的。

    趙牧沉吟片刻,說道:“瀅璞,大哥最相信你了。你跟我說一下,三位大師的報價是否公道?我用這團炫疾天火換三枚靈佛丹比較劃算呢,還是換兩枚靈佛丹外加一件佛寶比較劃算?”

    曾瀅璞笑道:“大哥,我如果是你的話,我既不要靈佛丹,也不要佛寶。咱們都是修真之人,將來是要飛升成仙的,都用不上佛宗的各種寶物。你還是要一些五台星的特產比較好。”

    趙牧連忙追問道:“五台星上有什麼特產,是修真界和仙界也能用到的?”

    曾瀅璞掰著手指頭,細數道:“排在第一位的。當然是金佛石了。金佛石是一種質地上乘的材石,其利其堅堪比天金淬,是一等一的煉器制寶地天材地寶。金佛石在五台星的儲量甚大,而且在附屬于五台星的幾顆無人星球上也時有發現。不過比較邪門的是金佛石只存在于佛宗的領地之中,在天璿星星域的其他星球上,暫時還沒有金佛石地蹤跡出現。”

    趙牧連連點頭。“堪比天金淬的天材地寶,要得。”

    曾瀅璞又道:“金佛石其實就是五台星上的硬通貨,在五台星上的貨幣體系中,相當于咱們修真界的極品晶石。不過在天璿星星域,佛宗弟子出售金佛石,一塊拳頭大小的上等金佛石,沒有十塊極品晶石,佛宗弟子是不會賣的。”

    空幽等人都快郁悶死了,曾瀅璞這個女修真。對五台星的底細知根知底,趙牧有了她陪著,佛宗的人根本就別想蒙他。

    曾瀅璞接著說道:“五台星地特產之中。排在金佛石之下的,還有一種石頭,一種液體。這種石頭是一種專門用來布陣的石頭,被佛宗地人稱之為陣心石。這種石頭內部蘊含有不菲的靈氣,但是卻不能用來修煉和煉器,只能用來布陣。陣心石簡直就是為陣法而存在的,用陣心石布置出來的陣法,甚至比晶石布置出來的陣法,還有優秀。陣心石沒有品階之分。只有大小之分,和晶石一樣,大塊陣心石可以分割成小塊的陣心石。在五台星上,兩塊陣心石可以換同等大小的上等金佛石一塊。”

    趙牧心道自己還真是長見識了,無論是金佛石還是陣心石,以前連聽都沒有聽說過,就算是不倒翁留下的各種典籍中,都沒有提及。一想到金佛石和陣心石的神奇性,趙牧就忍不住地流哈喇子。他對那種可以和金佛石、陣心石比肩的液態天材地寶,更感興趣了。

    “瀅璞,那種液體是什麼東西?”趙牧問道。

    曾瀅璞說道:“那種液體,五台星佛宗將之命名為慈悲淚,也有人將之稱為菩薩淚的。這種液體是佛宗手中一種非常神秘的植物分泌出來的液體,可以將之用于合藥。凡是摻雜了慈悲淚的靈藥,用于煉丹的時候,不但可以提高丹藥的品質,也可以提高煉丹的成功率。在天璿星星域。慈悲淚可是比金佛石、陣心石更受歡迎地天材地寶。不過也不知道佛宗是在故意隱瞞慈悲淚的產量。還是慈悲淚本來就很難得到,慈悲淚在市面上的量。一直很少,長期處在供不應求的地步。眼下,一顆黃豆大小的慈悲淚可以換一個拳頭大小的上品金佛石。”

    趙牧點了點頭,“瀅璞,你給我出個主意,這三位大師要想請走我手中的這團藍白色炫疾天火,應該讓他們用那種硬通貨報價?是金佛石?還是陣心石?菩薩淚?”

    空幽率先說道:“趙道友,既然曾城主什麼都跟你說了,那麼我就跟你表個態吧。菩薩淚,你是別想了。貧僧手中一滴沒有,你要是不相信,貧僧也沒有什麼辦法。另外,貧僧手中的陣心石也不多,貧僧能夠拿出來數量最多的就是金佛石了。不管是中品、上品、極品金佛石,貧僧手中都有不少。另外,你現在腳下站著地是我們龍泉會館,她地實力,你就更加不用表示懷疑了。”

    胖和尚說道:“我們吉祥寺也只能出金佛石競價。”

    虛松笑道:“前輩,我們聖山寺可以用慈悲淚競價。”

    趙牧想了想,一個人出價,絕對不會有太高的競價空間,反倒不如三個人一起競價,這樣地話,有爭有搶,才能賣出個好價錢。尤其是三個和尚競價的時候,說什麼也不能落下胖和尚,他可是要把炫疾天火當成佛祖之光的,按照他的說法,懷著對佛祖的一片虔誠之心,其競價的時候,肯定不會小氣。

    想到這里,趙牧說道:“也好,既然兩位大師同意用金佛石競價了,那麼咱們就采用金佛石吧。現在,咱們開始吧。”

    趙牧話音剛落,就聽到旁邊傳來一個洪亮的聲音,“佛祖慈悲。趙道友,品質這麼好的炫疾天火,老衲也是初次聞見,不知是否能夠讓老衲參與競價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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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百一十一章 金身羅漢 1


    趙牧回頭一看,原來是一個寶相莊嚴,白須垂胸的老和尚。老和尚只是穿了一件非常普通的灰色僧衣,一串佛珠從白須的兩側穿了過來,環繞在老和尚的脖子上。

    趙牧還沒有說話,空幽、虛松還有那個胖和尚全都撲通一聲,跪倒在了地上,“小僧拜見禪師。”

    趙牧微微一驚,這段時間,趙牧先後聽到了不少佛宗弟子的法號,但是能夠被稱之為“禪師”的,似乎只有五台星星主佛林禪師,難道這個衣著普通的老和尚就是堂堂星主嗎?

    老和尚微微一笑,伸手微微向上虛扶,空幽等人不由自主的站了起來,“三位大師,老衲今日只是外出游玩,無意當中,到龍泉城來逛上一逛。咱們不是在正式的蓮池法會上,彼此間不用這麼隆重的禮節。”

    空幽等人又沖著老和尚雙手合什,打了個稽首,然後好像是商量好了一般,恭恭敬敬的站在了老和尚的身後,他們的表現,比臣民見到帝王還要順從。

    趙牧心中咯噔一下,這個老和尚的威望挺高,有他在,趙牧就別想把炫疾天火賣出高價。這樣一來的話,趙牧就沒有辦法摸清楚,佛宗弟子願意為藍白色炫疾天火付出什麼樣的代價。這對趙牧謀求控制佛宗經濟命脈的計劃,是非常不利的。

    接下來的事情,證明趙牧的擔心不是杞人憂天,老和尚似乎沒有趙牧、曾瀅璞介紹自己的打算,他只是含著笑看著趙牧,“趙道友,我對這團顏色如此美麗的炫疾天火,同樣非常的感興趣。不知道友是否能夠允許老衲參與競價?”

    “大師。自我介紹一下,在下天火星追火坊東主趙牧。不知大師是哪位禪師,是否可以下告趙某。”不搞清楚老和尚地身份,趙牧是不可能貿然把炫疾天火賣給他的,這里面存在著一個榜樣的問題,要是因為老和尚起了一個壞的帶頭作用。後面的佛宗弟子在購買炫疾天火的時候,就會有樣學樣,讓趙牧賺不到太多地硬通貨。

    老和尚呵呵一笑:“趙道友,你我萍水相逢,也許我們兩個之間,一輩子就只有見今日一面的緣分,維系老衲和道友之間聯系的,就是那一團炫疾天火,過了今日。你我也許就再也沒有相間的機會了。你又何苦執著于老衲的身份呢?”

    老和尚很圓滑。滿面帶笑。讓人如沐春風。可就是不說一句著地地話。就那樣讓趙牧地心在空中漂著。

    趙牧也不是省油地燈。既然老和尚和他玩虛地。趙牧也會。而且玩地只比老和尚強。不比老和尚弱。趙牧呵呵一笑。“大師說地對。是趙某著相了。來來。四位大師。咱們現在開始競價吧。”

    趙牧把手指亮了出來。心神微動間。一團花生米大小地炫疾天火再次浮現在他地指尖。趙牧在這團炫疾天火上面動了不小地手腳。表面一層是真正地藍白色炫疾天火。它只有極薄地一層。甚至比蟬翼還要薄上幾分。而這團火主要地構成物是三昧真火。趙牧現在玩火已經到了出神入化地地步。將兩層不同性質地火焰疊加在一起。對他來講。只是微不足道地小兒科。

    老和尚看了一眼趙牧之間地炫疾天火。笑道:“這確實是我佛地神跡。老衲從來沒有見過這麼漂亮地佛祖之光。道友。老衲還要再問一句。你真地肯出讓這團炫疾天火嗎?”

    趙牧笑道:“這團炫疾天火對我來講。它所代表地意義。遠遠比不上它對你們佛宗所帶來地價值。既然你幾位大師喜歡。趙某就只好忍痛割愛了。四位大師。咱們也不廢話了。請各位出價吧。”

    這是趙牧在佛宗進行地第一次物價摸底。一旦搞清楚佛宗弟子地承受能力之後。趙牧肯定會在五台星上尋址開店。到時候。趙牧十有八九。又該往店里安插兩個忠心耿耿地手下。他自己則是再次上演甩手掌櫃地戲碼。

    空幽等人根本就不敢,或者說不願搶在老和尚前面出價。他們一起躬身道:“請禪師先出價,我等跟隨。”

    老和尚笑了笑,然後豎起了一根手指頭,“一塊極品金佛石。”老和尚說地是標准塊,也就是**拳頭大。

    趙牧看了看曾瀅璞,曾瀅璞隱約猜出來趙牧是什麼意思,連忙為他解釋道:“大哥,金佛石的價值主要體現在品階和體積上。在五台星,一塊極品金佛石可以兌換十塊同樣體積的上品金佛石,上品換中品,也是一比十。”

    趙牧心中微微一涼,老和尚太不開面了,就算是按照天璿星上,金佛石與極品晶石之間的交換價格,一塊極品晶石最多也就換一百塊極品晶石。也就是說老和尚只願意出這麼點的極品晶石,來兌換一團藍白色炫疾天火。

    趙牧把目光投向了空幽,“空幽大師,你出價多少?”

    空幽雙手合什,身子微側,眼神躲開了趙牧,“趙道友,貧僧願意出價九塊上品金佛石。”

    虛松和那個胖和尚也一樣,全都是一塊不多,一塊不少,整整九塊上品金佛石。

    老和尚含笑看著趙牧,“趙道友,你也看到了,老衲出價最高。你是否可以把你指尖那團炫疾天火,賣給老衲了?”

    趙牧看了看老和尚,又看了看指尖的炫疾天火,他的心中突然一動,心道老和尚該不會是看穿了他玩的小把戲吧?

    想到這里,趙牧連忙用真正的藍白色炫疾天火替換了指尖火團內部地三昧真火,然後趙牧說道:“大師,你不覺得這麼好地一團炫疾天火,就換一塊極品金佛石,對你我而言,都不公平嗎?”

    趙牧語帶雙關。他所說的公平是相對地,如果老和尚真的只出一塊極品金佛石,趙牧就會馬上把作假地炫疾天火火團,賣給老和尚,這樣做的話,對老和尚是不公平的。占了便宜的是他趙牧,反過來,如果趙牧把真的炫疾天火賣給老和尚,那麼對趙牧就是不公平的,吃虧地自然不是老和尚。

    老和尚雙手合什,“趙道友,佛祖在天為證,如果你賣給老衲的是現在這團炫疾天火,老衲願意再給你加上一百塊極品金佛石。如果是剛才那團炫疾天火。老衲還是維持原價,只肯出一塊極品金佛石。”

    趙牧這才明白老和尚是真的看了出來,他暗中做下的手腳。趙牧旋即對老和尚高看一眼。要知道趙牧在把三昧真火填充到炫疾天火里面的時候,看似簡單,然而實際上卻是糅合了三昧火戒的控火訣和滅域中的火憩訣,這樣,趙牧才做到了天衣無縫。無論是控火訣還是火憩訣,直到現在,趙牧也沒有搞清楚是誰留下來的,但是根據趙牧的判斷,都是不弱于不倒仙經地修煉法門。老和尚卻只用了一眼,就看了出來,這份眼力,委實不簡單,讓人佩服。

    趙牧臉上馬上浮現出真心的笑容,“這團炫疾天火,趙某不要你出一文錢,送給你了,就當是趙某交了你這個朋友。”

    老和尚呵呵笑了起來。“趙道友是有心人,老衲欽佩。這團炫疾天火,佛森收下了。”

    趙牧笑道:“原來是佛森大師,失敬失敬。”

    曾瀅璞總是覺得佛森這個法號如此的耳熟,她囔囔地品味了兩下,突然響了起來,她連忙福身一禮,“佛森禪師,瀅璞給你請安了。”

    佛森禪師呵呵一笑:“曾城主。草星主身體可好?老衲已經有很長時間沒有見到草星主了。”

    曾瀅璞忙道:“星主身體一向安好。勞禪師你掛懷了。”

    佛森禪師點了點頭,“曾城主。這次你和趙道友來我們五台星做客,倉促間,我們佛宗沒有能夠妥加接待,如果有什麼疏漏之處,還請你和趙道友看在老衲的薄面之上,不要怪罪。”

    曾瀅璞忙道:“老禪師言重了,應該說不要怪罪的是我和大哥,我們貿然來到五台星造訪,事先沒有打任何的招呼,如今更是驚動了老禪師,我等多有罪過之處。”

    趙牧看著曾瀅璞和佛森禪師在那里一對一答,自己始終插不上話,頓時急的有點抓耳撓腮。他對佛宗的了解太少了,根本就不知道誰是誰,誰又代表著什麼。

    佛森禪師注意到了趙牧的表情,便對趙牧說道:“趙道友,你的面相陌生的緊,以前應該從來沒有聽過老衲地法號,這是很正常的,老和尚在五台星只是徒有薄名了,老衲倒是要表示奇怪了。”

    曾瀅璞在一旁說道:“大哥,老禪師只是謙遜之詞,他在五台星上的聲望是非常高的,可謂是德高望重,如日中天。他還有佛林禪師、佛木禪師,並稱為五台三禪,他們三個其實是師兄弟三個人,老禪師居首為大師兄,佛林禪師是二師兄,佛木禪師是小師弟。三位禪師都已經修煉到了羅漢境界,他們三位不但在五台星上享有盛譽,就是我們天璿星,也是非常推崇三位禪師的。”

    趙牧這才明白過來空幽他們為什麼會對佛森禪師這麼尊敬,感情是小和尚見到了金身羅漢,難怪會變成這個樣子。

    “大師,剛才趙某多有唐突之處,你雅量海涵,勿怪。”趙牧雙手抱拳,笑著賠罪。

    佛森禪師對趙牧挺感興趣的,趙牧不但可以收發自如的控制炫疾天火,而且還能在炫疾天火中摻假,這兩手法門可不是普通人能夠做到的,就算是他佛森,也別想辦到。

    佛森禪師笑道:“趙道友,不知道你和曾城主來到我們五台星,所為何事?不會是為了賣炫疾天火,而前來探路的吧?”

    空幽在一旁說道:“禪師,趙道友是來咱們五台星尋找慧云尊者地。據趙道友講,他和尊者是朋友。”

    佛森禪師恍然大悟,“老衲想起來了。慧云尊者曾經好幾次說過,如果她的東主趙牧如果來到了五台星,就一定要煩請見到趙牧的佛友,一定要把消息轉告給她。剛才老衲沒有想到,原來慧云尊者說的那個東主就是你呀。真是失敬失敬。”

    趙牧忙道:“我和慧云之間,也算是不打不相識了。以往我們曾經發生過一些小的誤會。不過在後來共同進行星際旅行的時候,彼此之間,已然嫌疑盡銷,結下了深厚的情意。”

    趙牧巧言令色,把一個實際上地上對下的控制關系,變成了貌似是朋友地關系。

    現在是在佛宗地地盤,趙牧又想著賺和尚尼姑的錢,控制佛宗地經濟命脈,這會兒不謙和一點。肯定是行不通地。當然,趙牧天生不是一個張揚的性子,也是個重要的原因。此外。趙牧同樣願意在自己的能力范圍內,設身處地的為別人多考慮一些。這也是趙牧能夠吸引到眾多合作伙伴的重要原因,要是趙牧一味的以錢為中心,只認錢不認人,可著勁的剝削員工、擠壓合作伙伴的利潤空間,那麼趙牧旗下地文秀軒就不會有眼下的紅火局面。

    慧云尊者似乎沒有把她和趙牧之間的真實關系,告訴佛宗地人,佛森禪師聽了趙牧的話後,只是笑了笑。“趙道友,如果你希望能夠早點見到慧云尊者的話,不妨跟著老衲一塊前往西山頂吧。老衲拐一個小彎之後,就會回到西山頂的。到時候,老衲一定把你引薦給二師弟、小師弟他們。”

    能夠同時結交五台三禪這樣的人物,趙牧當然不會放過這麼好的機會,很多時候,做事情的時候,由高而下。要比由下向上方便的多,以前趙牧沒有這個條件,還在趙牧已經有資格、有機會獲得類似的條件了。

    其實要不是趙牧執意把斂財,當成自己人生地第一大目標,他現在就用不著這麼辛苦。只要他能夠把人生第一大目標,修正為修煉的話,並且把自己的真實修為亮出來的話,那麼無數的修行高手,不管是修真界的、佛宗的。還是散仙、仙人、金身羅漢什麼的。就會像是聞到腥味的蒼蠅一樣,蜂擁而起。把趙牧團團地包圍起來,想供老祖宗一樣供著趙牧。可是趙牧不喜歡那種生活,他更喜歡通過自己的努力,把根基砸牢砸實之後,一點一點的建立屬于他的商業王國。

    辭別了龍泉會館,趙牧和曾瀅璞跟著佛森禪師離開了龍泉城,來到了廣袤的原野之上,開始正式的領略五台星的風光。

    和天璿星星域的其他星球一樣,五台星的靈氣也非常不錯,不過和其他地星球相比,五台星有兩個明顯地特點,一個就是山多,一個就是佛像多。

    趙牧跟在佛森禪師的後面,飛行了短短地半個小時,就已經連續越過了三個山頭,而在這幾座連綿的群山之中,趙牧不時的能夠看到高聳的佛像,這些佛像全都是五台星上的信徒和低級的佛宗弟子,用雙手和一些簡陋的工具,一點一點鑿出來的。趙牧甚至還看到了一群鄉民,正在一座陡峭的懸崖上搭建腳手架,他們似乎要在這里雕刻一個全新的佛像。

    佛森禪師歎了口氣,“趙道友,讓你見笑了。我們五台星的信徒都是好信徒,可就是愚昧了一些。他們都相信雕刻一個高大的佛像,不但能夠給他們帶來平安,而且還能向我佛證明他們的虔誠之心,此外還有人覺得可以讓他們在修煉的道路上,獲得一定的提升。所以在很久之前,就不斷的有人不顧危險,在陡峭的山體上開鑿佛像。如今這種鑿山成佛的現象越來越多了,簡直已經成了攀比之勢,有人鑿出了百米高的佛像,那麼我就要鑿出一百一十米高的佛像,然後又有人說要鑿出一百五十米高的佛像。他們始終就參悟不明白,修佛貴在心誠,心不誠,就算是鑿出再高的佛像,也沒有任何用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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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百一十一章 金身羅漢 2


    趙牧點了點頭,“大師的苦心,趙某能夠理解。在我的家鄉,人們雖然不攀比修建高大的佛像但是對修建高大的建築物還是很有興趣的。不惜耗費巨大地精力去修建。你說的這種情況,在我的家鄉,更加的劇烈,有的建築物高度沒有建好之前,事先就已經向外公布了,不過還沒等它建好。就有另外一個地方宣布要建一座更高的建築物。結果是第一高樓地美女在短短幾年中,數次易手,還沒有捂熱,就被人給搶走了。”

    佛森禪師笑道:“沒想到趙道友的故鄉還有這種習俗,仔細想來,倒是和我們五台星上,競相鑿山修佛的事情,頗有些異曲同工之妙。”

    曾瀅璞說道:“大哥,你家鄉的建築物。已經修建到了多高了。”

    趙牧已經離開地球超過了十五年時間,這些年,地球上發生了什麼。趙牧根本不知道,他只好含糊其辭的說道:“在我離開家鄉的時候,最高的樓已經修建了一百多層,總高度超過了五百米了。”

    曾瀅璞驚訝的說道:“居然修建了這麼高?我明白了,大哥的家鄉一定是地少人多,要不然絕對不會出現這麼高地建築物。”

    趙牧歎了口氣,地球上地少人多是事實,但是其深層次的原因,還是好面子愛攀比造成的。否則地話,就不會在高樓還沒有修建的時候,就高調宣傳,恨不得讓大山深處的狼孩都知道地球第一高樓在哪個國家哪個城市哪個胡同多少多少號。

    三個人又向前飛了大約一個小時,然後佛森禪師率先落在了一座高山的緩坡之上,這里的地勢比較平坦,草木繁茂,有一件茅草屋聳立在紅花綠葉之中,顯得格外的幽靜。

    佛森禪師走到茅草屋之外。然後雙手合什,躬身說道:“師叔,弟子佛森前來求見。”

    趙牧傳音道:“瀅璞,佛森禪師還有個師叔?他的修為肯定很高吧?”

    曾瀅璞回道:“大哥,我從來不知道五台三禪還有個長輩。”

    佛森禪師等了一會兒,茅草屋內並沒有什麼話音傳出來,佛森禪師再次說道:“師叔,弟子佛森奉五台星星主之命,前來求見。希望師叔能夠看在五台星諸多佛友的面上。見弟子一面。”

    茅草屋簡陋的房門吱扭一聲打了開了。茅草屋內傳出來一個宛若破鑼地聲音,“貴客臨門。快快請進。”

    佛森禪師剛要抬腿往草屋里面走,那個破鑼一般的聲音就傳了出來,“佛森,你不准進來。貧僧不想看到你,你也少拿五台星佛友的話頭來引我。你退後一步,讓那位修真界的男性朋友進來,你跟那個女娃娃留在外面。”

    佛森禪師無奈,只好把抬起來的腳又放了下來,他悄悄的給趙牧傳音道:“趙道友,你進了我師叔的靜室之後,請你一定要多多想辦法,把我師叔請出來,我們有一件極為棘手的事情,需要師叔他老人家親自出手。”

    趙牧連佛森禪師的師叔長什麼樣子,都不知道,又怎麼可能游說地動人家,趙牧只好含糊的說道:“佛森禪師,趙某盡力而為吧。對了,你還沒有告訴我,令師叔的法號呢,等會兒見了他,我該如此稱呼你的師叔?”

    佛森禪師抓緊時間傳音道:“我的師叔法號一枯,他的修為比我的二師弟還要高一些。不過他不喜歡別人稱呼他什麼大師、禪師之類的,他最喜歡別人稱呼他為大和尚。”

    茅草屋里的一枯好像是聽到了佛森禪師和趙牧之間地傳音,他地破鑼嗓子又響了起來,“佛森,你不要誤導貴客。我一枯最喜歡聽人叫我老和尚,老賊禿了,就算是叫我禿驢,我一枯也是很高興的。”

    趙牧差點吐血,當和尚地最忌諱被人這樣稱呼了,這幾個稱呼根本就是世人用來罵和尚的話,怎麼這個還沒有謀面的老和尚,就上杆子的往上面蹭呀。***,真是大千世界,無奇不有。

    佛森佛法高深,可是當一枯說出來這樣的話之後,也是老臉一紅,一枯丟臉不要緊,委實不應該把臉丟在了趙牧和曾瀅璞面前,這下子。直接就把佛宗的臉面給丟到五台星外面了。不過佛森禪師知道一枯就是這樣的性子,他不會為了別人而改變什麼。

    無奈之下,佛森禪師干脆裝沒聽見,他催促趙牧道:“趙道友,趕快進去吧。對了,你可千萬不要忘了老衲的請求。”

    趙牧暗自提高戒備。防止這里是佛森禪師精心布置得陷阱,趙牧知道這種情況成真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但是趙牧還是不打算給敵人以任何機會。

    茅草屋內並沒有什麼陷阱機關,只有一塊黃土夯實的地面,一個破破爛爛地草蒲團,蒲團前面,是一個陳舊的木魚,蒲團上坐著一個皮包骨頭的老和尚。滿臉的皺紋,面淨無須,他的一只手拿著木錘。另外一只手則拿著一串佛珠,不斷的撥動佛珠。

    看到趙牧走進來之後,老和尚一枯放下手中地木錘,站了起來,他雙手合什,說道:“貧僧以十二分的誠意歡迎神使。”

    趙牧忙道:“一枯大師,你搞錯了,我根本就不是什麼神使。”

    一枯笑道:“神使何必騙我,自從老衲在一萬多年前。曾經見過一位修神者的面之後,然後就再也沒有在這一界見過修神者了。貧僧曾經從佛祖那里得到啟示,再遇到修神者之時,就是遇到神使之時,他將是我們佛宗的朋友,是我們佛宗的有緣人。”

    趙牧說道:“一枯大師……”

    老和尚一枯打斷了趙牧的話,“神使,請你不要叫我什麼大師,如果你要是覺得貧僧還湊活的話。就叫我老和尚,要是覺得我一枯可以做你的朋友,你就叫我一枯禿驢或者是禿驢也行,要是更進一步,你覺得我一枯能夠和你成為莫逆之交,你就叫我老賊禿。”

    老和尚給趙牧出了個大難題,那有人這麼自輕的,越是交情好,稱呼上越是下賤。這算是什麼事呀。趙牧想了想。最後只能是入鄉隨俗了,“好吧。一枯……”

    老和尚嗯了一聲,趙牧連忙改口道:“老賊禿。”

    老和尚笑道:“多謝神使信任,願意將一枯視為莫逆之交。”

    既然已經開了口,趙牧就不會再介意多說兩次。說句心里話,能夠得到對方允許,堂而皇之地稱呼一位修煉有成的佛宗高僧為“老賊禿”,心里面的感覺還是蠻爽地。

    趙牧說道:“老賊禿,你的眼光很不錯,自從我修神之後,你是頭一個看出來我是修神者的。這一點,我佩服你,不過有一點,你還是搞錯了,我根本就不是什麼神使。天上的神仙,和我趙牧沒有一點關系。”

    一枯說道:“現在沒關系,不代表以後沒關系。你不知道有關系,不代表真的沒關系。神使,這是佛祖的指示,貧僧是不會搞錯的。”

    插一句,斂財中的佛宗不是地球上的佛教,佛祖也不是指地如來佛,信佛的朋友請不要因此而跟騎兵較真

    一枯如此固執,趙牧解釋再多,也不會有什麼效果。沒有辦法,趙牧只好放棄了這一不智的舉動,轉而問道,“老賊禿,你為什麼要把我請進來?難道就是因為我是勞什子的神使嗎?”

    一枯說道:“神使,事情是這樣的。貧僧自從一千多年前,修煉到金身羅漢的巔峰境界後,就再也沒有辦法獲得一點進展。于是我就向佛祖禱告,希望我佛能夠給我一點明確的指示,結果我就知道了神使,佛祖不是說神使是我們佛宗的有緣人嗎?既然是這樣,神使就一定也是我的有緣人,請你指點貧僧迷津,告訴貧僧,我已經如何突破金身羅漢境界,修煉到菩薩境界?”

    趙牧想了想,說道:“老賊禿,我對你們佛宗地修練功法一無所知,又怎麼可能在這件事情上指點你呢?”

    一枯堅持說道:“這是佛祖的指示,那麼就一定是有道理的,換言之,神使一定有辦法,還請神使不要吝嗇,念在咱們倆是莫逆之交的份兒上,指點貧僧一下吧。”

    趙牧沒想到老和尚這麼會套磁,原來從一開始就下了套,先讓他把兩人的關系定性為莫逆之交,現在又把這份定性用到了這里。老和尚還真是費了一番苦心呀。

    趙牧不好打擊老和尚一枯的積極性,于是沉吟片刻,說道:“這樣吧,老賊禿。我已經不是頭一次聽說什麼金身羅漢境界了。可是這個金身羅漢境界究竟代表著什麼意思,我並不是很清楚。你能不能給我演示一下,也許我能夠想到辦法?”

    一枯毫不猶豫的說道:“好。為了讓神使想出來辦法,貧僧就為神使演示一下,也許神使就會被觸動靈感,馬上給貧僧出一個主意。”

    趙牧往後退了幾步,然後說道:“老賊禿,你可以開始了。”

    一枯說道:“神使,也請你把你的氣勢提升到極點,否則的話,當貧僧展開金身羅漢境界地時候。你是抵擋不住地。”

    趙牧點了點頭,他心神微動間,一直蟄伏在身的磅礴氣勢。開始從他地身上蔓延出來,瞬間,小小的茅草屋開始出現泰山壓頂一般的威壓,老和尚一枯好像是和趙牧比賽一樣,在趙牧開始放出威勢的時候,他也開始向外散播自己地境界。

    兩個人勢均力敵,你想上提升一丈,我就提升十尺,始終維持在一個平衡的水平上。這樣一來,趙牧和一枯誰也傷不著誰。

    很快,一枯就將氣勢提升到了極點,趙牧感覺自己還有些余力,想到曾瀅璞跟他說過,金身羅漢境界大致相當于金仙境界,趙牧就知道老和尚一枯和峰真人大概處在同一個水平線上,趙牧當初輕松地和峰真人比成平手,那麼這個老和尚一枯在氣勢上應該不會超過他。再往上增加,就沒有什麼實質意義了。

    想到這里,趙牧就開始慢慢的把氣勢往回收,把兩人之間的氣勢對比維持在一個微妙的平衡狀態,老和尚一枯感激的看了趙牧一眼,他剛才差一點就堅持不住了。這時候要是吃了虧,很容易受傷的。

    一枯說道:“神使,請你睜大眼睛看清楚了,我現在就為你展示一下什麼事金身羅漢境界?”

    一枯深吸了一口氣。身上塌陷下去的皮膚。馬上變得豐滿起來,不大的工夫。一枯已經由一個皮包骨頭地老和尚,變成了一個肌肉健碩健美的羅漢形象,他的整個人,從頭到腳都是金色地。這還不算,在一枯的腦門後面,出現了幾圈彩暈組成的光圈,他的腳下,還出現了一個蓮花寶座。老和尚整個氣勢,變得莊嚴起來,充滿了讓人臣服的氣勢。

    過了一會,在一枯的身後開始出現一個高大的佛像,這個佛像太高了,茅草屋根本容不下,趙牧只能看到佛像膝蓋以下的部分,至于膝蓋以上的部分,則刺穿了茅草屋地屋頂,跑到了外面的天空中了。

    佛森禪師和曾瀅璞全都慌了起來,他們倆誰都搞不清楚,一枯為什麼突然把金身佛像放了出來,這可是把境界提升到了極點才會發生的事情。難道趙牧和一枯見面之後,沒說上兩句話,就吵吵了起來,進而又動起了手。

    曾瀅璞和佛森禪師都有些慌亂,他們倆都不知道趙牧的底細,想當然的認為趙牧打不過一枯老和尚,趙牧真要是吃了什麼虧,被一枯給打壞了,這個後果誰也承擔不起呀。曾瀅璞不想失去趙牧這樣一個好大哥,而佛森禪師則不想失掉趙牧這個可以獲得炫疾天火的渠道,另外也不像和修真界交惡,畢竟趙牧算得上是修真界的人。

    曾瀅璞和佛森禪師好像是商量好了一樣,一門心思的往茅草屋里面沖,一邊沖,還一邊喊著:“師叔,千萬不要傷著趙道友。”

    曾瀅璞則喊著:“大哥,我來幫你。”

    讓兩個人沒有想到的是,他們倆根本就沖不進去茅草屋,這里好像有一道無形地能量,極為堅固,卻又富有彈性,在兩個人沖過來的時候,非常輕松地就把他們倆擋住了。

    曾瀅璞可是大乘期的高手,佛森禪師的修為折算下來,比曾瀅璞更是要高出許多,他雖然沒有修煉到金身羅漢境界,但是現在的修為也是羅漢諸境界中的一種,堪堪能夠比得上金仙初期。

    可是兩個人卻偏偏被拿到無形的能量給擋住了。兩個人頓時和那道無形的能量開始較近,一個個的各顯神通,希望能夠突破這層無形能量,進入茅草屋之中。

    茅草屋內,趙牧算是對金身羅漢有了個粗淺地了解,不過要說深入,根本就談不上,更不要說指點所謂地莫逆之交一枯老和尚了。

    趙牧不忍心晃點一枯老和尚,干脆實話實話,“老賊禿,我現在不能給你任何肯定的答複,我現在也不能馬上告訴你境界提升地竅門,你得耐心的等著,也許將來有一天,我對佛宗的修煉法門有了更多的了解的時候,說不定就可以給你一些適當的提示。”

    一枯說道:“這樣啊。神使,要不我把佛宗的一些修煉法門告訴你,讓你參悟一下。”

    趙牧連忙擺手,“這可使不得,我是修真界中人,要是得到了佛宗的修煉法門,佛宗的朋友會怎麼看我?說不定會把我當成對佛宗有著不良企圖的歹人,這種誤會,還是能避免就避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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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百一十二章 老和尚新跟班 1


    一枯很清楚,讓一個從來沒有涉及過佛宗修煉法門的人,就佛宗境界的提升,進行指點,顯然是行不通的,即便這個人是修神者,也是一樣。

    “神使,沒有關系的,貧僧將佛宗的修煉法門告訴你之後,只有你我都不往外講,又怎麼可能有別人知道呢?”一枯老和尚似乎認准了趙牧,他自從修煉到金身羅漢境界之後,修為已經停滯不前長達數千年之久,即便他再有耐心,再不把修為當回事,也有些煩了。

    趙牧不是佛宗中人,對一枯老和尚所說的什麼“佛的指示”,抱持有嚴重的懷疑態度,如果佛宗之中,誰要是在修煉上面出了點問題,佛都要針對他的情況給出一點點的提示,佛還不得累死。

    “老賊禿,你千萬別害趙某。”趙牧極力推辭道,“趙某沒有別的毛病,唯獨就是討厭麻煩。就算是你把佛宗的修煉法門告訴我之後,不告訴別人。可是趙某的心里面就裝下了這件事,說不定就會日夜不停地想著他,所謂日有所思,夜有所夢,萬一將來我要是說夢話,一不小心把他說了出來,然後傳到佛宗弟子的耳朵中,我可就麻煩了。”

    一枯聽著趙牧的推托之詞,很是無奈。修神者連睡覺的需求都沒有,要是還說夢話,才是活見鬼了。但是一枯卻沒有辦法,強逼著趙牧一定要接受佛宗的修煉法門。就像趙牧說的那樣,這事真要傳揚出去,還真是個讓人撓頭的事情,並不是誰都能夠允許屬于自己這邊的修煉法門,讓不同種的修煉之人知道的。尤其是在修真界和佛宗處在一種競爭態勢地時候。

    一枯說道:“神使。如果你不掌握佛宗地修煉法門,又怎麼可能就貧僧的修煉,進行指點呢?”

    趙牧笑道:“你不是說我是所謂的神使嗎?神不是無所不知無所不能的嗎?做為他地使者,總該有那麼兩把刷子的?說不定我隨便說地一句話。做出的一個動作,就能對老賊禿你有莫大的刺激作用。一下子就讓你尋找到了境界突破的靈感。”

    一枯想了想,說道:“神使言之有理。不過貧僧又該如何知道神使的哪句話,哪個動作,可以讓我頓悟呢?”

    趙牧說道:“我一天到晚不知道要說多少話,做多少個動作。我怎麼知道哪一個對你有用,這就是老賊禿你地事情了。”

    一枯雙手合什。“貧僧明白了。神使,從現在開始,貧僧就會日夜跟隨在你的身邊,時時刻刻地觀察著你的言行,隨時准備著接受神使對貧僧的點化。”趙牧忙道:“老賊禿,你可不能這麼干。你把我當成你什麼人了,還日夜不分的跟著我,你把我當成犯人了。”

    一枯說道:“神使,如果不讓貧僧日夜不分的跟著你,那麼貧僧就沒有辦法知道神使哪一句話、哪一個動作是在點化貧僧。而且神使也不能否認。有些話、有些動作可能只會在某個特定的環境中說出來、做出來,很有可能。一輩子就只要那麼一回。一旦錯過,豈不是貧僧一生的憾事。”

    趙牧倒吸了一口涼氣,他沒想到一枯看似修佛修的有些呆掉了,但是他的邏輯性卻這麼強,分明是個極為精明之人。趙牧想了想,說道:“老賊禿,你我不是一路人,我是修神者,你是佛宗子弟,咱們倆的修行之路,一個往南,一個往北,可謂是南轅北轍。^^^^咱們倆要是硬捏合在一起,無論我走到哪里,你都跟著我,那樣地話,要是讓其他地人看到,他們會做何感想?說不定佛宗的人,會把你看成背棄了佛祖地人,而修真界這邊的人,十有**,會把當成叛徒。咱們還是另外想轍吧,至于你的提議,我看還是算了吧。”

    趙牧身上有太多的秘密,老和尚一枯實力是不錯的,有他跟在身邊,趙牧就多了一個免費的絕佳保鏢,但是和保守住自身的秘密相比,趙牧倒是甯願不要這個和尚保鏢。

    一枯沒有堅持,“既然神使不同意讓貧僧跟隨,那麼你就接受我的修煉功法吧。”

    趙牧忙道:“老賊禿,咱們剛才不是已經說過了,我是不能接受任何與佛宗有關的修煉法門的嗎?”

    一枯說道:“神使,佛是不會搞錯的。他既然明確指示出了你是佛宗的有緣人,那麼貧僧就一定可以從你這里,獲得境界提升的提示。你不就我的修煉功法,對我進行指點,那麼就只能在日常事務當中,對貧僧進行點化。可是你既不讓貧僧跟著你,又不肯參悟貧僧的修煉法門,難道神使還有第三種辦法來影響貧僧嗎?或者是神使從頭到尾都是在敷衍貧僧,並不是真的向你口頭表述的那樣,把貧僧當成你的莫逆之交?”

    話說到這里,已經很言重了。趙牧苦笑了一下,“老賊禿,你讓我怎麼說呢?唉,算了,既然你覺得跟著我,一定可以獲得所謂的點化,那你就跟著我吧。不過我有個條件,你能不能改頭換面一番?不要是這幅得道高僧的樣子。要不然,你跟在我身邊,很有可能,會給我招惹來一堆的麻煩。”

    一枯笑道:“此乃小事一樁。神使,我們佛宗有化身的秘法,修煉到一定境界之後,就可以獲得一定數目的身外化身。貧僧這就變化給神使看看,希望神使能夠從貧僧的十八個身外化身中,挑選出來一個合適的樣貌出來。”

    趙牧點了點頭,他聽說過身外化身這種大神通,霽宸心經中也有相關的記載,可惜趙牧現在修為還不到那種層次,只看看著眼饞,卻無法修煉。

    一枯昂首而立,雙手合十。口宣佛號。佛號未消,數道虛影突然出現在一枯的左右兩側,片刻之後,虛影實體化。

    趙牧凝神細看。差點氣暈過去。一枯老和尚的所謂十八個身外化身,全都是典型的佛宗弟子打扮。猛地看上去,和佛教的寺廟中供奉的十八羅漢,倒是有九成地相似,或臥或坐,或嗔或喜。姿態各異,每一個都宛若是活生生地真人。

    一枯說道:“神使。你看貧僧選擇那副形象比較好?”

    趙牧氣道:“老賊禿,你能不能不要折騰我了。我剛才里唆的說了一大堆,說你是佛宗,我是修真界的,咱們倆在一塊,會有大麻煩。你倒好,還偏偏整出來十八個羅漢化身,你說你換上這些化身之後,和你的本相又有什麼區別呀?還不是一樣給我添麻煩。”

    一枯忙道:“神使不要生氣,你說貧僧該怎麼辦。貧僧都聽你地。”

    趙牧指了指腦袋。“別的地方,咱可以先不說。但是這個腦袋上面,一定要長頭發,尤其是要把腦袋上地香疤給遮擋住。另外,還有說話的時候,不能動不動就帶佛,佛在心中,這就是對佛虔誠的一種表示,不用時時刻刻掛在口頭上。”

    一枯點了點頭,“長頭發是小事,貧僧可以答應神使,畢竟我們佛宗也是允許帶發修行的。不過不能念佛,貧僧恐怕不能答應神使。不錯,佛在心中,但是不念出來,又怎麼可能時時刻刻的提醒自己,要對我佛保持虔誠之心呢。”

    趙牧懶得和一枯爭論下去,“也好,趙某就讓一步。老賊禿你要是跟著我,可以念佛,但是得小聲念,最好是默聲念。你要是能夠答應,以後你就可以跟在我身邊,直到你參悟出來突破金身羅漢地竅門之後。”

    一枯連忙雙手合十,躬身向趙牧行禮,“多謝神使。”

    趙牧苦笑了一下,“謝不謝的,就算了。老賊禿,咱們還是早點出去吧,在里面呆了這麼長時間,你剛才又搞出來那麼多動靜,說不定佛森禪師和瀅璞他們已經等地著急了。”

    一枯說道:“神使所說甚是,我這就撤掉草屋的防護,讓佛森和曾城主進來。”

    一枯心神微動,靜靜地躺在地上的木魚飛到了他的手中,老和尚沖著木魚深吸了一口氣,頓時趙牧就感覺到木魚上面好像有不小的靈氣被老和尚吸走了。

    這時候,佛森禪師和曾瀅璞的又一次嘗試再次開始,因為防護已經消失,兩個人原本是對防護的攻擊,頓時沖進了茅草屋中。

    趙牧暗道一聲命苦,他一揮袍袖,一道金光把兩位大高手的攻擊給擋了下來,轟的一聲巨響,三道力量撞在了一起,趙牧的半邊衣襟還有袍袖頓時被炸成了碎末。

    佛森禪師和曾瀅璞沖到了茅屋之中,“大哥(師叔),你沒事吧?”

    一枯說道:“佛森,你地膽子是越來越大了。貧僧以前跟你說過什麼?你未得到貧僧地允許,就闖到了貧僧的靜室,你還把不把貧僧這個師叔放在眼中?”

    佛林禪師也是關心心切,再加上事發突然,這才把老和尚一枯以前下地禁令給丟到了腦後,還在見到師叔無恙,他這才知道自己犯了大錯,連忙跪在了一枯的面前,“弟子知錯,請師叔責罰。”

    一枯哼了一聲,“念在你認錯的態度這麼好的份兒上,我就罰你賠神使一套新衣服吧?”

    趙牧忙道:“老賊禿,你叫我神使就算了,可千萬不要再慫恿著別人叫我神使,我承受不起。”

    佛森禪師和曾瀅璞全都驚訝萬分的看著趙牧和一枯,兩個人都搞不清楚一枯為什麼會稱呼趙牧為“神使”,至于“老賊禿”,佛森禪師見怪不怪了,曾瀅璞雖然也有些驚訝,但是想起來趙牧走進茅屋之前,一枯說的話,曾瀅璞驚訝的也就有限了。

    一枯說道:“說你是神使的,乃是佛祖的指示,貧僧雖然有諸多不是,卻是不敢違背佛祖意旨的。佛森,你要是還認我這個師叔的話,以後就跟著貧僧叫,不能再一口一個趙道友了。這會讓佛祖不高興的。”

    佛森禪師可不認為趙牧是什麼神使。*****首先他不知道趙牧是修神者,其次趙牧商人氣息濃重,怎麼看怎麼也不像是神的使者。不過想是這麼想,佛森禪師卻沒有表示出來。這次他奉了二師弟地命令,過來請脾氣詭誕地師叔。眼看著就要成功了,自然不會在這些小事上,違背師叔的意願,免得師叔一生氣,就不跟著他回西山頂了。

    佛森禪師說道:“弟子謹遵師叔法旨。趙道友。老衲以前不知道你是神使,失禮之處。萬望海涵。”

    一枯老和尚一瞪眼,“你還叫趙道友?”

    佛森禪師連忙改口,他雙手合什,沖著趙牧深施一禮,“老衲五台星西山頂佛森禪師,拜見神使。”

    一枯老和尚得意的笑了起來,“這就對了。神使,以後貧僧會讓更多的佛宗弟子知道你地身份的,讓大家都認識你並尊敬你,這樣一來。才能讓你和我們佛宗地緣分越來越深。佛祖的指示才能得到最好的體現。”

    趙牧連連搖頭,一枯對佛祖的虔誠已經到了走火入魔的程度。簡直就可以用迷信來形容了,不知道如果“佛祖”發出指示,讓他趙牧來統領佛宗,老和尚是不是也會像現在這樣,一心以佛祖地意旨為行事准則,讓趙牧這個和佛宗沒有任何關系的人,來做佛宗地佛主。

    趙牧還惦記著趕快把慧云尊者找出來,然後到蓬萊星上拯救“受苦受難”的大師兄,他對佛森禪師說道:“老禪師,咱們現在是不是可以去西山頂了?”

    佛森禪師說道:“神使稍等,且容老衲問師叔一句話。師叔,二師弟希望你老能夠去西山頂一趟,宗門出了點事情,希望你能夠出面解決此事。”

    一枯瞪了佛森禪師一眼,“怎麼?這會兒不用五台星所有佛友的名義來壓我了?”

    佛森禪師只盼著能夠把師叔請回西山頂,他這會兒也不敢再說什麼“五台星”了,雖然他並沒有說謊,“師叔,如果弟子有什麼做的不對的,讓你不滿意的地方,你盡管用咱們西山頂的戒律懲戒弟子。”

    一枯大大咧咧的一擺手,“看在神使的面上,貧僧今天高興,就不怪你了。你起來吧,趕快到頭前帶路,咱們一塊兒回西山頂。”

    佛森禪師大喜,“師叔,你真的願意回西山頂了?”

    一枯老和尚說道:“不是我願意回西山頂,而是神使要去西山頂,貧僧自然要跟著。以後不管神使去什麼地方,貧僧都會跟著。神使已經答應我了,直到我突破金山羅漢境界之前,貧僧可以日夜不分地跟在他地身邊。”

    佛森禪師知道一枯當年為了突破金身羅漢境界,可是吃了不少的苦頭,他之所以離開西山頂,也是被這件事給鬧地。五台三禪為了這件事,閉門磋商了很多次了,最後得出一個共識,就是任由師叔自己折騰,千萬不能干涉,一枯現在的精神就有些偏頗,要是逼得緊了,說不定就會向不正常的方向發展了。這可不是他們師兄弟三個願意看到的。

    “只要師叔能夠突破金身羅漢境界,修煉到菩薩境界,願意跟著神使就跟著吧,說不定師叔可以在神使這里獲得提醒,從而尋找到突破的竅門。*****神使,我師叔,老衲就拜托給你了。”佛森禪師說道。

    趙牧忙道:“老禪師放心,一枯大師佛法高深,人情練達,即使沒有我,他也不會吃什麼虧的。”

    佛森禪師只以為趙牧在說一枯的好話,絲毫沒有意識到趙牧說的話乃是事實,一枯貌似有些不正常,但是這個世界上,能從他身上占便宜的主兒,估計就算是挖地三尺,都找不出來一個,就算是精明似趙牧,在面對老和尚的時候,也是撓頭的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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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7-31 18:34:13 |只看該作者
正文 第三百一十二章 老和尚新跟班 2


    趙牧等人離開了這座無名的高山,一枯也正式開始了趙牧的貼身跟班生涯,這個跟班生涯才剛剛開始,暫時還沒有看到頭的跡象,也許幾年,也是幾十年,幾百年。老和尚一枯才能尋找到突破金身羅漢境界的訣竅。這段時間。看似漫長,但是和老和尚超過萬年時間的修煉時光相比,實在是不算什麼了。

    一路無話,四個人沒有費多少時間。就來到了鼎鼎大名的西山頂。這里不但是五台星佛宗最大寺廟地所在地,同時也是萬千佛宗弟子向往地聖地。西山頂的五台三禪,尤其是佛林禪師,根本就是他們心目中活生生的佛。

    西山頂坐落在一座海波高度超過千米的山上,這座山就叫做西山,西山頂因其絕大部分建築都位居在西山地頂上而得名。西山頂是一座典型的佛宗寺廟。大小建築超過了千座,總面積超過了萬間。整座西山地頂都被占滿了。

    西山頂內弟子門人眾多,總數超過了五十萬,其中絕大部分都是大乘期以下的佛宗弟子,在飛升線以上的,數量並不是很多,卻也超過了百人。雖然佛宗弟子在面臨飛升問題的時候,可以做出兩種選擇,既可以選擇留在五台星,又可以飛升佛界。但是當真的讓他們做出選擇地時候,說實話。大部分弟子還是毫不猶豫的選擇了飛升佛界。選擇留在五台星佛宗地,少之又少。

    不管是佛宗也好。修真界也罷,修煉的最大目的,就是可以飛升到更高層次的一界,成仙成佛。很少有人能夠放棄上層世界的誘惑,選擇繼續留在下層世界的。這種情況就像是從農家走出來的大學生一樣,從小學開始,曆經十六年的苦修,才能得到留在大城市的機會,就算是在城市中打工,操持著一份不穩定的工作,也很少願意有人回家種地地,哪怕是農村比城市更加需要大學生。

    水往低處流,人往高處走,這是自然規律,倒是沒有對錯之分。不過有一點要強調地是,五台星佛宗能夠在修真者環繞的天璿星星域,堅持這麼多年,能夠保持獨立性,不被修真界影響、吞並,和這些依然放棄了飛升佛界地佛宗高手們,有著決定性的影響。

    這些佛宗高手和流亡仙界的仙人們還不太一樣,前者是主動留下,後者是在仙界混不下去了,繼而偷渡回到修真界。這其中的境界,自有一番高下之分。

    回到西山頂之後,佛森禪師直接就帶著趙牧、一枯等人去見佛林禪師,結果佛林禪師已經離開了西山頂。

    “啟稟大師祖,師祖已經離開師門好幾天了。師祖臨走的時候,讓我把這塊玉瞳簡轉交給你。”專門伺候佛林禪師的小沙彌將一塊玉瞳簡交給了佛森禪師,然後躬身一禮後,退下了。^^^^

    佛森禪師抓住玉瞳簡,匆匆的瀏覽了一遍玉瞳簡的內容,頓時臉色生變,“不好,事情越來越麻煩了。師叔,神使,還有曾城主,請你們跟老衲走一趟吧,我們佛宗遇到了一些麻煩,說不定還需要你們出手幫一把。”

    老和尚一枯說道:“神使去那里,我就去那里。”

    趙牧說道:“佛森禪師,不是我趙牧乘機提條件。你能不能先把慧云尊者找出來,讓她來見我一面。然後帶上她,我還有瀅璞,一塊兒去給你們幫忙。”

    “趙神使,”佛森禪師還是不太認同趙牧的“神使”身份,干脆就給趙牧換了一個稱呼,這樣既不違背師叔的命令,也表示了自己對所謂“神使”的懷疑態度。“實不相瞞,這次我們遇到的麻煩比較大,西山頂所有的高手,凡是修為在大乘期以及大乘期以上的,全部被召集走了,就連在西山頂做客的慧云尊者,也自告奮勇前去幫忙了。咱們趕快趕過去,也許還來得及見到慧云尊者。”

    趙牧追問道:“老禪師,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你們遇到的事情,不但麻煩,而且還很危險,並且危險到了慧云這樣的散佛都有可能喪命的份兒上?”

    佛森禪師苦笑道:“趙神使,雖然老衲不想承認,但是老衲卻不得不告訴你實話。我們五台星這次遇到的麻煩相當的大,危險性也是前所未有的高,別說是慧云尊者這樣的一劫散佛了,就算是我二師弟,還有老衲,在獨自一人面對那個大麻煩的時候,都會有生命危險。趙神使。你不是我們佛宗的人。如果你和曾城主選擇不去地話,老衲也能夠理解,老衲會馬上安排人帶你們離開五台星地。”

    趙牧連想都沒想,就斷然說道:“老禪師。如果事先不知道佛宗遇到了這麼大的麻煩,我馬上帶著瀅璞走。其實也沒什麼。但是現在我知道了,就不能不伸手幫忙。從我踏進五台星的土地上之後,接連遇到了好幾位佛宗的朋友,他們每個人都用真心把我當成了朋友,朋友有難。我焉能在這種時候,掉頭而去呀?如果我趙牧是這種人。以後我要是遇到了危險,還會有誰把我當成值得相救地朋友啊?”

    一枯雙手合什,“佛祖慈悲,你老說的真是一點錯都沒有,神使真地是我們佛宗的有緣人。”

    佛森禪師同樣雙手合什,“趙神使,患難見真情,你說的話,老衲一定會如實轉告給二師弟的。相信,從此以後。我們佛宗上下。都會把趙神使當成值得用心相交的朋友。”

    趙牧對曾瀅璞說道:“瀅璞,你聽到了。這次咱們要去一個非常危險地地方,你……”

    不等趙牧說完,曾瀅璞就笑著說道:“大哥,你什麼都不用說了。不管你走到哪里,小妹都要跟著你,小妹相信,不管我遇到了什麼危險,大哥你一定會在第一時間過來救我的。”

    趙牧苦笑道:“瀅璞,你還真是信得過。你知不知道,你越是這樣,我越是有壓力呀。”

    曾瀅璞笑地眉眼如月,“有壓力好啊。有壓力才有動力嘛,大哥,你說是不是會這樣啊?”

    一枯說道:“佛森,你還是說說究竟遇到了什麼麻煩吧。說的越詳細越好,也好讓神使有個心理准備。”

    佛森禪師說道:“這件事說起來真是慚愧。趙神使,你還記得咱們去請我師叔的路上,曾經看到的隨處可見的那些佛像嗎?”

    趙牧點了點頭,“記得。老禪師不是說那是佛宗的信徒們再鑿山成佛嗎?”

    佛森禪師歎了口氣,“問題就出在了這個地方。在我們五台星,有一個叫做麒麟山的地方,因其山勢貌似神獸麒麟而得名。在一百多年以前,有一位信徒看中了麒麟山的山勢,覺得適合修建佛像,然後就開始游說各坊,募集資金,召集人手。

    過了幾年之後,他的誠意感動了不少信徒,大家紛紛有錢出錢,有力出力,算是勉強湊夠了開鑿佛像的費用。那位信徒召集了近千工匠,開拔到了麒麟山中,在選好地懸崖處,搭建腳手架,鋪板,丈量,然後開鑿。

    期間幾經波折,開鑿地過程也不是很順利,那位信徒在開工後不久,就因病去世了,然後他的兒子接過父親地意願,繼續開鑿,結果沒過多久,兒子也因病去世,然後是那位信徒的二兒子開始上,結果還是一樣,那位二兒子也因病去世了。事情發展到這里,流言開始興起,說什麼魔鬼現世,佛祖不靈了。趙神使,你知道,我們五台星上下全都信佛,說這種話,是很容易會被人攻訐的。

    很多信念堅定的信徒找到那個信徒的家屬,希望他們能夠繼續開鑿下去,一定要讓那些懷疑佛祖力量的人看到佛像成功雕成的一刻。不過那位信徒的家人實在是被折騰怕了,死活不肯在繼續後面的工程。就這樣,開鑿佛像的事情,陷入了停頓,直到一年後,有另外一位信徒表示他願意接手後面的工程,之後麒麟山的工程才得以繼續。

    誰也沒有想到,這之後,鑿佛像的工匠們開始接連不斷的出現傷亡事故,病死的也出現了好幾個。等到後來,所有的工匠都是懷著對佛祖的信念,在咬牙堅持。就這樣用了十幾年的時間,願意做這件事的工匠們死的死,傷的傷,當再也沒有辦法堅持下去的時候,佛像只完工了一半,卻再也沒有人願意到麒麟山鑿佛像了。

    這事就此停了下來,後來不知道怎麼地,這件事傳到了金山寺法通方丈的耳朵中,法通方丈是一位對佛祖極為虔誠之人,他第一時間就趕到了麒麟山,經過仔細考察之後,將麒麟山幾處可疑的地方進行了一番修整。然後親自出面。招募了一些工匠,然後又從金山寺中派了一些弟子出來,他自己更是親自在麒麟山鎮守,結果這次非常順利的。把佛像修建了出來。”

    趙牧說道:“佛像鑿好了,那位信徒的心願也算是完成了。這應該是好事呀。”

    佛森禪師歎道:“誰說不是呢。可是問題壞就壞在後來的事態發展上。佛像落成之後,法通方丈主持了佛像的開光儀式,結果誰也沒有想到,佛像在開光地時候,雕刻在額頭地字。突然浮現出金光萬道,所有前來觀禮的人。都以為是佛祖顯靈了。包括法通方丈在內,所有的人都沖著佛像跪下了,向冥冥之中的佛祖虔心叩首。這時候,另外一個異象又出現了。在佛像地腳下,一個巨大的字出現,並開始旋轉起來。就在佛友們紛紛猜測這是怎麼回事地時候,從這個字上從天而起一道金光,只聽轟的一聲巨響,剛剛修建完成,開光儀式還沒有進行完。佛像就被炸成了碎末。那可是真的碎末呀。事後有人親自收集佛像的殘骸,最大的一塊。甚至還沒有拳頭大。”

    這時候,不但趙牧都覺得十分驚訝,就連一枯也感到不可思議,“佛森,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佛森禪師說道:“佛像炸開之後,在原來佛像站立地地方,麒麟山的山腳之下,出現了一個直徑超過了十米地大洞,陣陣陰風從大洞中往外吹。當時法通方丈飛到大洞口,向下張望,發現大洞內部極為幽深,一眼望不到頭,就像是無底洞一樣。法通方丈還想細看,就覺得眼前一黑,頭暈目眩,要不是他反應快,整個人說不定就會掉到無底洞之中,從此下落不明了。”

    曾瀅璞追問道:“禪師,法通方丈沒出什麼事吧?”

    佛森禪師說道:“法通方丈調理了幾年身體,後來也就慢慢的好了。”

    一枯說道:“佛森,你不要墨跡,接著說麒麟山無底洞的事情。它怎麼就成了麻煩了?”

    佛森禪師歎道:“這件事,事先誰也沒有想到會演化到這種程度。開光儀式不歡而散之後,做為這件事的發起者,法通方丈昏了過去,還是法明長老親自向以會的佛友告罪,然後派了幾個弟子守在麒麟山後,就悻悻的離開了麒麟山。我們原本以為無底洞就是個無底洞,並不代表什麼,不接近它,就不會遇到什麼危險。有那幾個金山寺的弟子看守著無底洞,也就不會有什麼事了。可是後來的事態發展,遠遠的超出了所有人的預料。

    那幾個看守無底洞地佛友接二連三地開始出問題,剛開始的時候,其中一個,在一個夜晚,突然發狂,瘋狂地殺向了和他一起看守無底洞的師兄弟,如果不是及時被長輩發現,並及時止住了他,後果不堪設想。後來的幾天晚上,又連續出現了弟子發狂的事件。看守無底洞的佛友,不敢怠慢,連忙把這件事上報給了金山寺。

    法通方丈還是昏迷的狀態,法明長老感覺這是有點邪門,可能不是金山寺能夠應付得了的,就把這事通報給了另外幾家和金山寺交好的寺廟。前前後後,法明長老一共邀請了九位合體期的佛友,大家約好,帶上各自的佛寶,然後一塊進入無底洞探險,摸清楚里面的真實情況。”

    “這次探測有沒有摸清楚里面的情況?”趙牧隨口問了一句。

    佛森禪師陰沉著一張臉,“如果能夠選擇的話,老衲倒是甯願沒有這次探測,說不定我們五台星佛宗就不會遇到今日之大麻煩了。”

    趙牧說道:“難道法明長老他們在無底洞中遇到了什麼麻煩?招惹了什麼邪物不成?”

    佛森禪師說道:“不是什麼邪物,而是神物。一只模樣怪誕,誰也說不出來是什麼東西的野獸,這只野獸能夠發出一種神秘的聲音,凡是聽到的,不是發狂,就是變傻變呆,經過很多佛友的觀察,一致認定它應該是一只神獸,不知道怎麼回事,跑到了麒麟山下,那個無底洞中了。”

    趙牧說道:“法明長老他們遇到那只神獸之後,他們沒有出什麼事情吧?”

    佛森禪師說道:“他們沒出什麼事情,每個人都完好無損,不過這只是值得身體上的,他們的精神和靈魂卻已經不屬于他們了,他們被那只神獸給控制住了,成了神獸的傀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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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百一十三章 厲鬼馴牛 1


    趙牧眉頭微皺,“老禪師,你是說這個不知模樣怪誕的怪獸,可以發出讓人迷失心智的聲音,而且還能控制人的靈魂?”

    佛森禪師略有些期盼的看著趙牧:“趙神使,你是不是聽說過這種神獸?”

    趙牧不答反問,“不知老禪師是否能夠給我描述一下此怪獸的模樣?它究竟怪誕在什麼地方?”

    佛森禪師說道:“此怪獸的模樣是老衲從來見過,也沒有聽說過。它只長了一條腿,牛蹄,行走的時候蹦蹦跳跳,速度極快,宛若閃電,讓人防不勝防。在單腿之上,是它的身子,宛如一面豎起來的圓鼓,那種可以讓人迷失心智的聲音就是從這里發出來的。再往上,就是一個牛頭。神獸的身高超過了兩米,有兩米一左右。為了方便辨認,我們都稱呼這頭神獸為鼓牛。”

    趙牧說道:“老禪師,我倒是知道一種模樣和你所說的怪獸有七分類似的玩意兒。同樣也是單腿,鼓身,不過和你說的不同的是我所知道的那種怪獸,並不是牛首,而是馬首。”

    曾瀅璞驚訝的道:“大哥,世上居然有這麼類似的怪獸呀。”

    趙牧搖了搖頭,“老禪師說的鼓牛是不是怪獸,我不知道。但是我可以明確的告訴各位,我所說的那種馬首鼓身的玩意兒根本就不是什麼怪獸,它其實是一種陣魂,名字也很簡單,就兩個字---魂馬。可惜呀,這種陣只存在于古老的傳說之中,現在已經失傳了。”

    一枯連忙追問道:“神使,陣魂之事,貧僧還是頭一次聽說。你能不能說一說這種陣法到底是怎麼回事?它怎麼會有陣魂呢?”

    趙牧說道:“陣魂是如何產生的,我不知道。也許得到這種陣法的陣勢圖之後,就可以弄明白是怎麼回事了。嗯,這種陣法其實是專門用來封印邪物用的,當時創立這種陣法的那位高手,參詳了許多高山峻嶺的走勢,再加上他是一位鼓樂的愛好者。故而把他創立出來地封印陣,稱之為泰鼓大陣。這種陣法容泰山壓頂之勢和鼓惑人心于一體,被封印者,基本上沒有任何逃出來的機會。”

    曾瀅璞癡迷于陣法,聽到還有人能夠將山勢、聲音融入到陣法布置中,不由得心生向往,“大哥,你對泰鼓大陣如此了解,是不是知道它如何設置呀?能不能告訴小妹?”

    趙牧苦笑道:“瀅璞。我剛才不是說了嘛。泰鼓大陣已然失傳多年。我現在對泰鼓大陣地了解。除了它可以凝聚出來陣魂。對泰鼓大陣進行守護。防止任何人接近之外。就知道泰鼓大陣根本用途、威力地不同。被分為了十二個等級。可是這些等級用什麼來表示。這點也失傳了。”

    佛森禪師說道:“趙神使。老衲倒是有個不太成熟地想法。你說你所知道陣魂是馬首鼓身。那麼從麒麟山無底洞中鑽出來地那個牛首鼓身地家伙。是不是泰鼓大陣另外一種地陣魂----魂牛呢?也許。泰鼓大陣地等級地外在表現就是不同地動物腦袋。”

    趙牧點了點頭。“這種可能性挺大。不能否認。”

    一枯老和尚不耐煩地說道:“在這里說地再多。也都是對月空談。一點實際作用都發揮不出來。不如咱們都到現場去看一下。也許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佛森禪師忙道:“師叔言之有理。師叔。趙神使。曾城主。咱們快走吧。”

    曾瀅璞有些擔心地說道:“大哥。如果麒麟山地那頭鼓牛真地是泰鼓大陣地陣魂凝結而成。那麼大哥有幾成地把握可以制服鼓牛呀?佛林禪師在五台星佛宗之中。可是首屈一指地翹楚。連他都驚動了。咱們兄妹倆過去。未必能夠幫得上忙。千萬別到時候。忙沒有幫上。反而給佛宗添了麻煩。”

    趙牧歎了口氣。說道:“如果那個牛首鼓身的家伙真的是泰鼓大陣的陣魂。我倒是不怎麼擔心,我有法子可以制住它。但是破陣魂易。破陣卻難上加難。這中間的分寸相當難以把握,弄不好就會弄巧成拙,觸發泰鼓大陣的自毀功能,到時候恐怕麒麟山以及周邊的區域就在劫難逃了。”

    佛森禪師說道:“趙神使,你要是真的有辦法制服住鼓牛,那就太好了。咱們現在也不求別的,只求能夠把鼓牛束縛住,不再讓它肆虐危害我們五台星了。自從金山寺地法明長老等人把鼓牛招惹出來之後,我們佛宗前前後後已經搭進去了上千的人手,這些人無一例外,全都成了鼓牛的俘虜,做了它的傀儡。

    現如今,佛宗弟子中,修為低于大乘期的,都已經被下令禁止接近麒麟山了。如今包圍在麒麟山周圍的全都是我們佛宗的精英,全是為了佛宗前途而志願留在五台星的超級高手。可是即便是這樣,我們對鼓牛也是束手無措,如今,就連我二師弟都被驚動了,並且親自前往麒麟山,尤其可見,那只鼓牛肆虐到了什麼程度。恐怕再不尋找到制服它的辦法,我們五台星佛宗地好日子就到頭了。”

    趙牧說道:“老禪師不要著急,咱們人多勢眾,鼓牛最多不過是個畜生,又怎麼可能和咱們這些人對抗呢?也許不等咱們抵達麒麟山,就能聽到佛林禪師把勝利的消息傳了出來,到時候,咱們也就只有喝慶功酒的份兒了。”

    佛森禪師歎道:“但願佛祖保佑,可以讓趙神使的話變成現實,而不是一番幻想。”

    一枯說道:“佛森,你怎麼越活越抽抽了?佛林和我一樣,都是金身羅漢,你雖然不咋地吧,也修煉到了銀身羅漢境界了,老幺佛木,貧僧已經多年沒有見過他了,但是能夠被人稱之為五台三禪,他應該也修煉到了鐵羅漢境界了。你們師兄弟三個加上貧僧。就是四個羅漢,如果再加上神使比我只強不弱的修為,咱們五個人一塊出手,貧僧不信還制服不了一只牛首鼓身的怪物?何況,神使不是說了,不能排除鼓牛就是魂牛。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你還有什麼好擔心的。到時候,咱們手到擒來,還我五台星以安甯。”

    眾人不再耽擱時間,在佛森禪師地引領下,眾人用最快地速度趕到了麒麟山。在外圍負責警戒人物的幾個大乘期和尚,見到一枯和佛森禪師之後,不敢有絲毫怠慢,連忙發消息通知了佛林禪師。

    過了一會兒,佛林禪師帶著幾個和尚。急匆匆地趕了過來,眾和尚一起朝著一枯老和尚躬身行禮,“弟子等拜見師叔。”

    一枯不耐煩的揮了揮手。“行了,你們又不是不知道老和尚的性子,誰要是再在我一枯面前磨嘰,休怪我不講情面,罵他禿驢了。”

    佛林禪師等人面顯尷尬,他們都是光頭和尚,得道高僧,別說是在五台星上,就算是在天璿星星域。也沒有人不敢不賣他們面子,就算是背地里,也沒有人敢詆毀辱罵他們。可是現在倒好,一枯是他們的長輩,他這分明是窩里反,搞得佛林禪師他們很被動,卻是一點辦法都沒有。只能苦笑兩下,就等沒聽見了。

    一枯拉著趙牧的手,“來。神使,貧僧給你介紹一下。現在站在咱們面前的,都是我們五台星佛宗地頭面人物,都是兩寺五廟一庵一頂中的掌門、長老級的人物。佛林,你們說吧,是讓貧僧給你們充當介紹人呢,還是你們自己來個自我介紹。”

    佛森禪師給佛林禪師傳音道:“師弟,這位趙道友是從外面來的,不知道怎麼回事。師叔非說他得到了佛祖的指示。說什麼趙道友是所謂的神使。你也知道師叔的脾氣,還是順著點他吧。別拗著他的性子。”

    佛林禪師暗自點頭,他沖著趙牧說道:“趙神使,貧僧佛林,忝為五台星佛宗的佛主,在天璿星星域地修真者中,也有道友稱呼貧僧為五台星星主的。你和曾城主能夠到我們五台星來,貧僧深表歡迎。一個相貌中等的中年尼姑走了出來,“趙道友,貧尼獅子庵明玉。”

    緊接著是一個老和尚,他自我介紹道:“趙道友,小僧子澄。”

    進行自我介紹地和尚尼姑們,基本上都說的很簡單,除了佛林禪師和佛木禪師之外,剩下的幾個,無一例外,全都沒有認同趙牧的神使身份,他們當中甚至有人連自己是什麼寺廟的,都沒有跟趙牧說,顯然都不是很賣趙牧的帳。

    趙牧雙手合什,一一還禮。等到這些高僧們介紹完之後,趙牧謙恭的態度為他爭取到了不少好感,至少明玉師太、子澄大師他們都覺得趙牧還是有些可取之處的。

    趙牧個性並不喜歡張揚,如果不是特別必要的時候,他都會表現地很無害,就像是溫順的綿羊一樣,可愛友善,但是一旦趙牧的底線被人觸動,趙牧就會徹底獸化,褪去和善的表皮,露出他強悍不容侵犯的內在。這種性子是好是壞,也沒有誰能夠說的清楚,反正趙牧覺得這樣做,沒什麼不好,很多時候,放低姿態,反而更容易結交到朋友。就像是一個普通老百姓,從來不會奢望能夠和政府高官成為朋友一樣,可是當政府高官撕掉那層官衣,換以平民心態,反而很容易能夠取得老百姓的信任一樣。

    趙牧志在做生意,自然是朋友越多越好了,下意識的,任何有礙他斂財計劃的事情,他都不會做地。

    佛森禪師對幾位老朋友對趙牧禮貌之中帶著一種拒絕的情況,視若無睹,他對趙牧一點也不了解,又不像他的師叔一枯一樣,能夠看穿趙牧是個修神者,他有這樣的表現,倒也數正常,這本來就是人之常情,沒有什麼好奇怪的。

    佛森禪師說道:“各位佛友,據趙神使所講,那只困擾了咱們五台星多年的鼓牛,很有可能不是一種活的怪獸,而是陣魂凝聚而成。不知道鼓牛現在在什麼地方。咱們趕快去看看吧。也許早一點看到他,就可以早一點制服它。”

    趙牧點了點頭,“老禪師說得對,我也贊成早點制服鼓牛。有這樣一個攪和的人心惶惶不安的怪物在,對趙某在五台星上開展生意,也是非常不利地。”

    佛林禪師微不可查地蹙起了眉頭。他可是堂堂佛主,從加入佛宗之後,就是西山頂重點培養地弟子,從一開始就不愁吃、不愁穿、不愁住、不愁行,他從來沒有親手賺過一文錢,說句不好聽地話,是個不知道柴米油鹽貴賤的主兒,在他的眼中,做生意是一件和修行風牛馬不相及的事情。一個渾身上下充滿了銅錢味道的人,怎麼可能修煉到高深地境界,他又怎麼可能和傳說中的“神使”搭上邊呢。

    想是這麼想。佛林禪師除了蹙了一下眉頭之外,卻沒有說什麼,畢竟,在他和趙牧中間,還有他師叔一枯老和尚的面子。其他幾個僧尼可就沒有佛林禪師這麼多顧忌了,有幾個表現的格外明顯,有的用白眼掃了趙牧幾眼,有的干脆向後退了幾步,好像這樣做。就可以不被趙牧身上的“市儈之氣”汙染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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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百一十三章 厲鬼馴牛 2


    修真界和佛宗之中,也是存在三六九等的,士農工商,四色人等修煉之後,商,也就是做生意的,是最容易被人歧視地。別看趙牧從修煉一開始,就接觸到了不少的修真門派的商人,但是負責門派產業地。通常都不是什麼特別有修煉天賦的人,那些真正有天賦的,是不屑于操持門派產業的,他們熱衷于討論如何追求天道,如何煉丹制藥,如何煉器制寶,至于修煉時所需的晶石從何而來,他們並不關心,只知道在每年的幾個固定時間。直接到師門派發晶石的地方領取。

    當然。有時候為了門派的需要,尤其是涉及到大單生意的時候。掌門人也會出面和外人交涉,但是這時候,更多地是一種禮節上的,具體的協商細節,都是事先在門派內部商量好的,或者干脆,掌門人只是陪坐的性質,真正操刀上陣的,還是專門負責此事的長老或者管事。

    這種情況,在修真界和佛宗屢見不鮮,幾乎就是通行的慣例,只有極少數的情況,掌門人才會放棄追求天道這種“正事”不干,而專注于門派產業經營這樣地“小道”上。

    趙牧對這種情況,是早有體會,不過他沒有那麼大的本事去改變這一切,別說他現在只是個修神者,就算他是個真正的神,也沒有辦法去決定云云眾生的想法,到時候,也只能一點點扭轉個人的看法。不過按照趙牧無利不起早的性子,這種費力不討好的事情,就算是他真的修煉到真正的神人境界,也只會一推三六九,一門心思想著賺錢。

    趙牧懶得跟佛林禪師他們解釋什麼,很多人會形成根深蒂固地想法,想用三言兩語就扭轉這種想法,不比登天簡單多少。

    趙牧沒說什麼,老和尚一枯卻有點不高興了,“神使可是佛祖親自指點貧僧,貧僧才能認得出來地。神使就算是做點生意又怎麼了,你們這幾個賊禿一個個長的肥頭大耳地,吃從何來,傳從何來,要是沒有做生意的給你們倒騰這些,你們還不得光著屁股,和西北風嗎?”

    曾瀅璞抿著嘴,偷笑起來。佛林禪師等人尷尬不已,他們中間有好幾個可是尼姑,被一枯這麼一罵,一點面子都沒有了。佛森禪師活起了稀泥,“好了,師叔,你老別生氣,二師弟他們也沒有別的意思。他們對你還有趙神使,還是很尊敬的。你看,咱們是不是先放下這些瑣事不談,先看看能不能把鼓牛制服?趙神使,你的意思呢?”

    趙牧說道:“老禪師,你要是真心的問我是什麼意思,那我就實話實說,鼓牛不忙制服,你是不是先把慧云給我找來?我們兩個已經有十幾年沒有見面了。”

    佛森禪師一愣,旋即笑道:“好,趙神使稍候,我這就去把慧云尊者給你請來。”

    明玉師太說道:“佛森師兄,你不用去了,還是我用傳訊符把慧云師妹召喚來吧。”

    說著,明玉師太打出了一塊傳訊符。過了幾分鍾,慧云尊者馭使著飛劍,急匆匆的趕了過來,“明玉師姐,不知道你叫我來,所為何事?”

    趙牧呵呵笑著看著風采不減當年的慧云尊者。“慧云,事隔十幾年,咱們倆又見面了?自天璿星一別之後,你還好否?”

    慧云尊者愣愣的看著趙牧,過了一會兒,才醒悟過來,她雙膝一彎,跪在了趙牧的面前,“慧云拜見東主。一別十幾年。東主安好,慧云懸著的心總算是可以放下來了。”

    佛林禪師等人全都怒視著趙牧,慧云尊者是散佛。在佛宗,那也是高手了。可是就是這樣一個佛宗的高手,卻跪在了一個修真者的面前,就算趙牧是散仙好不好,那也不能這樣的侮辱一個佛宗的高手呀。

    趙牧對眾和尚尼姑地憤怒,假裝沒有看見,有些事情是不能解釋的,越解釋越麻煩,反正有一枯在場。佛林禪師他們就算是再憤怒,也不能把他怎麼著,何況趙牧也不是弱者,而且佛林禪師他們還有鼓牛這樣的心腹大患等著趙牧這個外援,幫忙整治呢。

    在場的所有人中,只有一枯對慧云尊者跪趙牧這件事,沒有什麼特別的看法,他能夠猜得出來,慧云尊者和趙牧之間肯定發生過什麼事情。而且慧云尊者是吃了大虧的一方,否則地話,她又怎麼可能真心實意的給趙牧下跪呢。何況,就算是慧云尊者有所勉強,但是能夠追隨一個修神者,對她而言,也是好處多過壞處的。就像是一個可以和佛比肩的神來招募一樣,他一枯十有八九會毫不猶豫的選擇追隨神,當然。前提是不能背棄自己的信仰。

    趙牧揮了揮手。讓慧云尊者站了起來,“慧云。你不在我身邊的這些年,苦了你了。當初東主無能,不能周全你的安危,現在好了,世上再也沒有人,能夠把你從東主的身邊搶走了。”

    曾瀅璞搞不明白趙牧這話是什麼意思,便問道:“大哥,我怎麼聽著你這話好像是若有所指呀?”

    趙牧笑了笑,“其實也沒什麼,就是慧云當初離開我,並不是她自願地,而是被人生拉硬拽走的。”

    明玉師太說道:“趙道友,慧云尊者在我們五台星的這些年,我們五台星佛宗可從來沒有虧待過她,都是以禮相待,把他當成了親人一般。貧僧甚至都代師收徒,將她收為了我恩師地關門弟子。貧尼和慧云尊者以師姐妹相稱呼,這一點,你可以向慧云尊者印證。”

    趙牧看了慧云尊者一眼,後者連忙低下了頭,“東主,對不起,沒有經過你的同意,我就該換了門庭,投到了獅子庵的麾下。”

    趙牧嗯了一聲,“慧云,你不用跟我解釋什麼,我只問你一句,等我離開五台星的時候,你跟不跟我走?”

    慧云尊者毫不猶豫的說道:“東主在什麼地方,慧云自然就在什麼地方。這一點,就算是佛祖親臨,也沒有辦法改變慧云的決定。”

    明玉師太急道:“師妹,你……”

    慧云尊者說道:“師姐,你不用勸我了,小妹意已決,你說再多,也不會有什麼用的。”

    是呀,被趙牧的鳳凰神火禁錮著,不跟著趙牧走,又能做什麼。慧云尊者暗自後悔,趙牧這個東主還算湊活,但是他畢竟不是佛宗的人,當年要是心能夠大一點,不一直躲在芳月星那個小地方打劫過往地星際旅客,而是到外面的世界去闖,說不定就能夠早一日來到天璿星星域,遇到五台星佛宗,那樣的話,她就自由自在多了,又怎麼會受制于人呢。

    趙牧不知道慧云尊者的內心想法,其實就算是知道,趙牧也不會為此懲戒慧云尊者。慧云尊者是個有血有肉的人,不是傀儡,有一些想法,很正常,只要她不背叛,不怠工,什麼都好說。

    明玉師太歎了口氣,不再說什麼。人各有志,既然慧云尊者自甘墮落,她也沒有辦法勉強。就當她從來沒有過慧云尊者這樣一個師妹好了。

    佛森禪師說道:“趙神使,慧云尊者你也看到了,咱們現在是不是可以開始對付鼓牛了?”

    趙牧點了點頭,“好,請為趙某帶路,我要親自的查看一下。才能確定鼓牛是不是魂牛?如果是的話,費不了多少工夫,就可以將魂牛制服,如果不是,咱們就得另外想轍。”

    慧云尊者說道:“東主,還是我來給你帶路吧,剛才我還在負責監視鼓牛的動靜來著。”

    趙牧點了點頭,“瀅璞,你留在這里。跟著老賊禿,那也不要去。老賊禿,我小妹的安全可就全都交給你了。要是她出了一點差錯,咱們倆地事兒,可就算是黃了。”

    一枯忙道:“神使盡管放心的把曾城主交給貧僧吧。貧僧向佛祖起誓,要是曾城主少了一個汗毛,貧僧這一輩子永遠別想突破到上一層的境界。”

    趙牧笑道:“老賊禿,你有這份心就行了,何苦發這麼毒的誓。慧云,咱們走。佛林禪師,佛林禪師你們暫時就不要跟過來了。如果確認了鼓牛地身份。我一個人就能夠抓住他,你們過來,只會驚擾到它,要是讓它跑回到泰鼓大陣,事情就會變得麻煩許多。”

    佛林禪師雖然有些不相信趙牧一個人就可以對付鼓牛,但是事到如今,他們也沒有別的法子,只有死馬當作活馬醫了。

    趙牧現在所在的位置是麒麟山的外圍,而無底洞所在的位置。還在幾十里之外地麒麟山深處。別看距離這麼遠,但是並不安全,鼓牛真要是發作起來,發出來地聲音,百里之內的生物都會受到影響,就算是百里之外,也會有些波及。

    向前飛了一會兒,趙牧就讓慧云尊者往低處飛。其實在西山頂地時候,剛剛得知鼓牛的模樣。趙牧就知道鼓牛就是魂牛。他有一句話是說了謊的,泰鼓大陣的十二種等級。他是知道的,從上而下,分別是鼠首、牛首、虎首、兔首、龍首、蛇首、馬首、羊首、猴首、雞首以及狗首和豬首,正好和中國的十二生肖相對應。

    關于泰鼓大陣,在不倒翁留下的《仙界奇聞錄》這本典籍中,有一定地記載,其中還專門提及了如何破解泰鼓大陣,雖然不是特別的詳細,但是對趙牧來講,已經足夠了。

    泰鼓大陣的封印能力極強,據說威力最大地鼠首泰鼓大陣,就連仙界的天君都能夠封印住,而封印能力僅次于鼠首的牛首泰鼓大陣,其封印能力也是非常高的,也不知道是哪個倒黴蛋得罪了泰鼓大陣的擁有者,慘遭封印至少數千年。

    趙牧之所以敢這麼肯定,是因為泰鼓大陣的陣魂形成是需要時間積累的,沒有幾千年的工夫,陣魂是無法幻化成形的。這一點,也是趙牧刻意隱瞞下來地。他和佛宗的關系又不熟,怎麼可能見了一面,就把他知道的一切,全部一五一十的說出來。

    向前飛了一會兒,趙牧估摸著佛林禪師他們已經不可能看清楚自己的動作之後,趙牧讓慧云尊者停了下來。“慧云,你稍等一下,我來煉制一個小玩意,等會兒你帶上,就不怕鼓牛發出來的噪音了。”

    慧云尊者不知道趙牧為什麼會如此肯定,不過她在跟著趙牧的那段時間,就已經習慣了趙牧說什麼,她就做什麼,不管對不對,會產生什麼樣的後果,反正照著做,就是了。

    趙牧取出來一塊當初在隕星的隕石帶中收集地隕石,然後用黑紫色的炫疾天火,將之淬煉了一番,把里面的雜質剔除乾淨後,趙牧又用神弈力將隕石整飭成形,並在里面設置了幾個小陣勢,很快,一個酷似于連體耳罩的小玩意,就煉制好了。趙牧從來沒有系統的長時間的參悟煉器制寶的辦法,所以煉制出來的小玩意,功能是齊全的,也達到了趙牧地預期目地,就是外形還不夠精致精巧,距離真正的高手還有很大地差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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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百一十三章 厲鬼馴牛 3


    趙牧先在自己的頭上比劃了一下,然後將之遞給了慧云尊者,“把那兩個圓形的片,貼在你的太陽穴上就行了。”

    慧云尊者將信將疑的把趙牧煉制地法寶呆在了自己的頭上,光禿禿的腦袋上,帶這麼一個玩意兒。真是覺得有些很奇怪。

    趙牧並沒有給自己煉制一個防護的法寶,不是他大意,而是他有更好的辦法,可以避免受到魂牛的侵害,只不過這種辦法,只能他本人使用。無法作用在慧云尊者身上。

    做好准備之後,趙牧示意慧云尊者頭前帶路,這一次,在路上再無耽擱,幾分鍾之後,趙牧就在慧云尊者地指點下,看到了好像王者一樣,傲然站立在麒麟山山頭的魂牛。

    和佛森禪師說的一模一樣,這只魂牛也就是二米高一點。站在麒麟山上,就像是一個小不點。可是就是這樣小不點一般的身軀,卻沒有任何人敢輕視它。就算是趙牧,也從來沒有產生過這樣的情緒。趙牧很清楚,五台星這麼多的高手都拿魂牛沒有辦法,自己要不是沾了《仙界奇聞錄》這本典籍的光,要想對付魂牛,趙牧非得付出慘重的代價不可。

    慧云尊者說道:“東主,需要我做什麼?”

    趙牧說道:“你把你這十幾年在五台星上的所見所聞,整理一份資料出來,輸到玉瞳簡中。然後交給我。”

    慧云尊者楞道:“東主,難道你要一個人去對付鼓牛?不用我去給你打打下手?”

    趙牧笑了笑,“你幫不上什麼忙,去了就是添亂。嗯,你要是真地想幫著我做點什麼的話,就做一次警戒吧,盡量不要讓人搞過來,免得傷了他們。”

    慧云尊者點了點頭,“東主放心。我一定給你護好法,不讓任何人接近,免得壞了你捕捉鼓牛的大事。”

    趙牧笑著點了點頭,他看了看已經有所警覺地魂牛,嘴角浮現出一絲成竹在胸的微笑,然後心神一動,趙牧突然就瞬移到了魂牛的面前,此時,趙牧與魂牛之間的距離。只有短短的五六米。

    魂牛瞪著一雙牛眼。死死的盯著趙牧。趙牧沖著它笑了笑,“乖牛兒。你是讓我動手抓你呢,還是乖乖的束手就擒呢?”

    魂牛的腹部突然傳出來一聲巨大的鼓響,嘣地一聲。趙牧沒有什事情,遠在幾十里之外等待消息的佛林禪師等人,心頭突然隨著鼓聲一振。幾個人全都嚇壞了,他們也顧不得譴責趙牧不應該貿然激怒鼓牛了,紛紛的盤腿坐在了地上,調動起各自的功法,開始全力和鼓牛發出的聲音相對抗。

    老和尚一枯不知道魂牛的厲害,剛開始還不當一回事,可是在緊隨其後的兩聲鼓聲中,老和尚突然感覺自己的靈魂好想要出竅了一樣,腦子也變得有些迷糊起來。他嚇得連忙盤腿坐下,然後鼓蕩起身上的佛力,和魂牛地牽魂之音對抗了起來。

    趙牧剛開始還有點擔心,可是當他按照《仙界奇聞錄》上的記載,用一種特殊的排列方法,將體內的一部分神弈力組織起來,在心髒、紫府等幾處關鍵的位置形成有效的保護之後,魂牛發出的牽魂之音就對趙牧造不成任何影響了。

    魂牛雖然很厲害,但是攻擊手段其實就只有兩種,一個是可以攝魂控魂的牽魂之音,又被人稱之為傀儡之音,另外一個就是指揮那些被他控制住的人和獸進行攻擊了。

    不過後一種手段,對眼前這只魂牛來講,根本就沒有任何發揮地余地。魂牛從麒麟山無底洞中鑽出來地時間,其實已經有幾十年了,這些年,的確是有不少人,折戟在了他地手中,做了他的俘虜,不過佛宗的高手也不是吃醋了,絕大部分被魂牛控制的佛宗弟子,已經被搶了回去,然後用法術禁錮了起來。還有一部分,則在爭斗的過程中,肉身毀滅,就此蹬赴極樂世界去了。

    如今在麒麟山的佛宗子弟,都是十足十的高手,魂牛雖然能夠影響到他們,但是卻控制不了他們了。雙手已經進入到了戰略相持階段,誰也奈何不了誰。

    魂牛先是急促的發出了十幾道牽魂之音,後來眼看著影響不到趙牧,更不要說控制趙牧了,頓時意識到不妙,站立在地上的單腿,頓時一屈,然後蹦了起來。趙牧身形一展,試圖伸手抓住魂牛。

    可是魂牛的狡猾程度超出了趙牧的相信,就在趙牧的手快要觸摸到魂牛的皮膚的時候,魂牛的身子突然消失不見了。

    奶奶地,我都忘了,泰鼓大陣的陣魂只要凝聚成形了。瞬間移動就會成為它們的本能。而且他們有泰鼓大陣做根基,可以做到無限次的瞬移。想抓住他們,就得摸清楚他們瞬移的規律才行。

    想是這麼想,但是做起來就不是那麼容易了。趙牧必須准確的把握住魂牛瞬移地起點和終點,才能夠總結出來規律,折騰了老半天時間,趙牧還是毫無建樹,魂牛就像是在跟趙牧玩捉迷藏一樣,每次趙牧都需要費盡九牛二虎之力。才能夠尋找到魂牛。可是這時候,魂牛所在的位置,還是不是他瞬移的終點。那就是沒譜的事情了。

    趙牧知道這樣下去,根本就不是辦法,于是趙牧靈機一動,想起來了有關泰鼓大陣陣魂的記載,陣魂是泰鼓大陣的靈魂,是以泰鼓大陣的存在為目的的,它地使命就是守護泰鼓大陣,防止任何人把泰鼓大陣封印的人或物解救出來。

    想到這里,趙牧馬上想出了吸引魂牛注意力的好辦法。趙牧看准無底洞地方向。然後笑著對魂牛說道:“乖牛兒,我想到無底洞中看看泰鼓大陣當中究竟封印的是何等高人?你要不要跟我去看一看?”

    哞!魂牛頭一次發出了牛叫聲,以前圍攻它的佛宗弟子再多,魂牛也不會感覺到憤怒,因為它知道,沒有人能夠傷害到它和泰鼓大陣,可是現在不同了,它的牽魂之音一點作用都沒有。魂牛能夠感覺到也許趙牧真的有本事把封印了數千年之久的泰鼓大陣解印,如果是這種結果的話。那就是它魂牛的失職,更是對魂牛尊嚴的挑戰。想到這里,魂牛頓時憤怒了。

    趙牧地眼前一黑,身子搖晃,差點暈過去。這是怎麼回事?趙牧大驚。

    魂牛得意的再哞了一聲,趙牧眼黑的情況就更嚴重了,趙牧頓時明白過來,這一切都是魂牛搞得鬼,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一切。肯定和魂牛的叫聲有關。如果任由魂牛叫下去,趙牧就得玩完。

    趙牧心中悲憤不已。***,光信書,害死人呢。早知道會是這樣,他說什麼也要多加兩道保險措施,煉制一個專門針對魂牛的防禦法寶帶在頭上。趙牧這會兒還不知道,躲在遠處的慧云尊者比他還要慘,整個人已經被牛哞聲給震暈了過去,已經從天上掉到了地上。更遠處的佛林禪師也不好過,有幾個修為稍淺點地,也被牛哞聲給震得吐血了。

    趙牧的不妙,魂牛看在了眼中,于是更加得意的叫了起來。趙牧眼前一陣一陣發黑,頭暈目眩,幾欲暈厥。趙牧知道再這樣下去,自己肯定得吃大虧。現在的當務之急,還是能夠先讓人把魂牛給纏住,然後迅速的脫離魂牛的聲音作用范圍,先恢複紊亂的情緒,然後尋找針對魂牛牛哞聲的解決辦法。這一點對趙牧來講並不是什麼難事,他已經采集到了牛哞聲的樣本,又知道了它地作用位置,只要給他幾天時間,他就可以尋找到有針對性地法子。

    趙牧咬了一下舌頭,然後趁著疼痛帶來的短暫地頭腦清醒,迅速的查看了一下周圍環境,結果一個人也沒有能夠找到,當趙牧想著要不要用瞬移離開這里的時候,魂牛的又一聲哞聲傳來,趙牧連忙打消了這個不智的念頭。不管是誰,瞬移都帶有一定的危險性,是絕對不能被干擾的,要不然誰也不知道會瞬移到什麼地方,弄不好還會被時空的劇烈轉換時,帶來的巨大撕扯力給撕碎。

    趙牧在再次發昏之前,又咬了一下舌頭,為自己爭取到了短暫的幾秒鍾時間,緊接著趙牧下意識的打開了私人儲物空間,把里面的祥輝鬼將和緹風老祖放了出來,指著正得意的哞叫著的魂牛說道:“祥輝,緹風,快……”

    話還沒有說完,趙牧的清醒勁兒就過去了,這時候,魂牛已經叫了有十七八聲了,趙牧再也扛不住了,眼一黑,一頭栽倒了地上,昏了過去。

    緹風老祖連忙沖到趙牧身邊,“主人,你怎麼了?”

    祥輝鬼將和緹風老祖已經見過幾面,兩只鬼雖然平時不在一起,但是彼此間,也有了一定的默契,“緹風,你照顧東主。這個小小的陣魂就交給我了。”

    祥輝鬼將格外的興奮,陣魂可是個好東西呀,確切的講,乃是個大補品,尤其是眼前這個有了幾千年道行的魂牛,只要吞吃下去,一定可以讓自己的修為向上升一大截。就算是不吞吃,將其收為屬下,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魂牛驚慌失措的看著祥輝鬼將,他雖然離開,但是說到底也是魂魄的一種,在天生上,就對鬼體沒有什麼傷害力,而且也會在一定程度上,受到鬼體的克制,特別是鬼體的境界越高,魂牛受到的克制越大。祥輝鬼將其實已經是鬼帥初期的修為了,簡直就是死死的克制住了魂牛。大概這就是人們常說的一物降一物了。

    魂牛扭身就跑,祥輝鬼將興奮的桀桀的鬼叫的,風一般的追向了四處逃竄的魂牛。說起來,也是幸運無比,這里乃是佛宗的地盤,而佛宗對鬼體也有著天生的克制作用,要不是佛林禪師他們已經全部被牛哞聲給放到了,現在也輪不到祥輝鬼將這麼肆無忌憚了。

    魂牛這會兒後悔的要死,要是早知道趙牧的手下還有祥輝鬼將這樣的高等級鬼體,說什麼也不能招惹趙牧呀,就算是惹了趙牧,也應該留有余地,把自己聲音的作用范圍控制一下,這會兒哪怕有一個光頭的和尚尼姑是清醒的,祥輝鬼將就得老老實實的趴著,可是現在可好,天下之大,一個能救他魂牛的都沒有。

    祥輝鬼將太興奮了,幾次差點追上魂牛的良機,都被他給錯過了。這時候確認趙牧沒有什麼大礙的緹風老祖,召喚出來了幾個鬼體,保護著趙牧,然後自己也加入到了追捕魂牛的行列中了。他好歹也是個鬼將,陣魂這麼好的補品,他雖然不認識,但是也能夠感覺的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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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7-31 18:38:27 |只看該作者
正文 第三百一十四章 飛升突降 1


    祥輝鬼將一個鬼帥就夠魂牛受得了,現在又加上了緹風老祖,馬上魂牛就覺得受不了了,再折騰下去,就只有被抓住的份兒了。它也曾經嘗試著用牽魂之音和口中發出的哞聲,來攻擊祥輝鬼將和緹風老祖,可是每一次嘗試的結果,都不是很妙,可以輕易的讓佛宗弟子吃大虧的攻擊手段,對鬼帥和鬼將卻是一點負面影響都沒有。

    魂牛頓時魂飛九天之外,不敢再和祥輝鬼將、緹風老祖周旋下去了,連忙用最快的速度,在空中接連瞬移了數下,瞬移到無底洞的洞口之後,身子一沉,就落到了無底洞的深處,再也不肯露面了。

    祥輝鬼將和緹風老祖追到了無底洞的洞口,緹風老祖不知凶險,就要飛進無底洞中,祥輝鬼將嚇得連忙拉住了他,“緹風,千萬不可莽撞行事。我觀此地,凶險莫名,咱們倆個還是慎重一點,暫時先不要進入洞中,以免遇到什麼應付不了的手段。”

    緹風老祖說道:“鬼帥,你說咱們兩個怎麼辦吧?剛才主人可是要咱們兩個把那個鼓身牛首的怪物抓住的,現在它跑了,等會兒主人醒過來之後,咱們倆可沒有辦法向主人交代。”

    祥輝鬼將說道:“東主的吩咐,咱們兩個可靈活執行,不能說東主讓咱們兩個上刀山下火海。咱們倆就得跟個愣頭青似地,連周圍的環境也不觀察一下,就低著頭一門心思的往前沖。你我都是東主手下的得力干將,你我出了問題,還是小事,要是讓東主因此而損失一員大將,那就是咱們的不是了。這樣吧,你在這里守著,一定要盯緊這里,不能讓陣魂跑出來溜掉。我呢,去把東主救醒,然後詢問一下東主,看看東主是什麼意思。如果需要咱們下到洞中尋找陣魂,那麼咱們下去也不為晚。”

    緹風老祖也尋找不好更好的解決辦法。和祥輝鬼將一樣,他也能夠感覺到無底洞有點邪門,要是和祥輝鬼將一塊下去,他還沒有什麼好害怕的,可是祥輝鬼將想把下不下無底洞的決定權。交到趙牧手中,緹風老祖自然沒有什麼好反對的。當手下的。就是這一點好,一旦遇到點棘手地難題,就可以想方設法的把決定權推到頂頭上司的手中,尤其是趙牧這種比較好說的上司,除了會罵兩句之外,大概也不會有更重地懲罰手段了。

    緹風老祖點了點頭,“好,鬼帥,我聽你的,你去喚醒主人。我在這里守著。絕對不會讓陣魂從我地眼前溜走的。”

    祥輝鬼將飛回到趙牧的身邊,他本來想用鬼體特有的方法。來喚醒趙牧,可是當他試圖接近趙牧的時候,趙牧地身上冒出來一道護體的金光,把祥輝鬼將給彈了出去,如果不是趙牧和祥輝鬼將之間有一定聯系地話,就這一下,祥輝鬼將就要吃大虧了。

    祥輝鬼將身為鬼帥,對危險的感知最為敏銳,他嚇得再也不敢接近趙牧,只是在距離趙牧一米多遠的位置站定,然後小聲的呼喚著,“東主醒來,東主醒來。”

    過了一會兒,趙牧齜牙咧嘴的捂著腦袋,從地上坐了起來,他這會兒感覺很不舒服,感覺腦袋好像要裂開了一樣。

    “東主,你醒了。”祥輝鬼將欣喜的說道。^^

    “哦,是祥輝呀。”趙牧用兩根手指揉著自己的太陽穴,緩解著頭部的不適,“你怎麼從私人儲物空間中間跑出來了?”

    祥輝鬼將嚇了一跳,連忙小心翼翼的解釋道:“東主,不是你昏倒之前,把我和緹風老祖放出來,抓捕陣魂的嗎?”

    “我想起來了。”趙牧使勁地拍了拍額頭,“奶奶地,那只魂牛還真是厲害,連我猝不及防下,也吃了大虧。”

    趙牧這會兒有點後悔,自己有點疏忽大意了,或者說有點驕傲自滿了,自以為修了神之後,在這一界,就再也不會遇到可以威脅到他的對手,所以整個人都是懶洋洋地態度,從來沒有想過用全部精力去解決所遇到的一切困難。如果在面對魂牛之前,趙牧能夠做出准備,他絕對不會被一只陣魂凝結成的怪物給弄暈。

    “祥輝,你和緹風的戰果如何?有沒有抓住那只魂牛呀?”趙牧隨口問道。

    祥輝鬼將據實說道:“那只魂牛非常的狡猾,眼看著事情的發展對它相當不利,所以就躲進了無底洞中,我和緹風怕無底洞中會有埋伏,所以商量了一下,就讓緹風在無底洞那里看守著,防止魂牛逃竄,我則過來喚醒東主,請東主示下我們下一步該如何做。”

    趙牧蹙了眉頭,“這事兒越整越麻煩了。早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我就不應該像逗小孩子玩兒似得,跟魂牛周旋了。”

    認真說起來,對泰鼓大陣的陣魂有一定了解的趙牧,只要從一開始就嚴肅對待此事,他有好幾種手段可以在最初的時間段,就把魂牛擒獲,《霽宸心經》中雖然沒有什麼攻擊的手段,但是《不倒仙經》等幾本不倒翁留下來的典籍中,以及控火訣、火憩訣,都或多或少的設計了一些攻擊的法門,將其整合起來之後,趙牧的攻擊力是相當恐怖的。可是趙牧偏偏從一開始,就揚短避長,順著魂牛的節奏走,以至于把雙方之間的主動權交到了魂牛的手中,結果被玩的不是魂牛,而是不完全了解魂牛底細的趙牧。

    如果在一開始的時候,趙牧就打出來自己的節奏。他就可以牽著魂牛地牛鼻子走了,而不是在這里愁眉苦臉的抱著腦袋喊疼了。

    祥輝鬼將說道:“東主,用不用我和緹風先下到無底洞中,進行探路,摸清楚魂牛的方位之後,再讓你決定下一步的行動計劃。”

    趙牧站了起來,“算了,祥輝,你和緹風就不要去探路了。魂牛躲在什麼地方,我知道。走。咱們現在就去把那頭不聽話的犟牛抓起來。***,好長時間,沒有吃過紅燒牛肉了,今天非得拿這頭魂牛開刀不可。”

    祥輝鬼將很想提醒趙牧一句。魂牛只是能量的凝聚體,身上是任何骨肉血脈的。可是話都到了嘴邊,祥輝鬼將還是把話咽回到肚子里面。這些小事,東主比自己明白,要是不知趣,就是自討無趣了。

    趙牧和祥輝鬼將來到無底洞的洞口。緹風老祖正扒在洞口邊緣,往下面張望。

    “緹風。你看到什麼沒有?”趙牧問道。

    緹風老祖說道:“主人,剛才我放了兩個鬼體到無底洞中,進行探路,可是他們兩個下去半天了,卻還是一點消息都沒有傳回來。**

    趙牧忙道:“緹風,你不知道魂牛的厲害,趕快把那兩個鬼體召喚回來,小心路沒探成,反而讓魂牛多了一份午餐了。”

    緹風老祖不敢怠慢,連忙打出了聚鬼令。可是號令發出了半天。那兩個鬼體還是沒有返回來,緹風老祖不由得色變。再次打出了另一道聚鬼令。

    趙牧搖了搖頭,“看來,你那兩個鬼體已經是凶多吉少了。緹風,你就不要白忙活了。還是和祥輝一塊先回到我地私人儲物空間中吧,等會兒,我要是用得著你們,就再把你們兩個召喚出來。”

    祥輝鬼將哀告道:“東主,我和緹風好不容易出來放放風,你能不能讓我們兩個在外面多呆會兒。我們倆在瓷瓶那巴掌點大小的地方,早就呆煩了。”

    趙牧說道:“祥輝,你可要想好了,咱們腳下這顆星球可不是國韻星,而是佛宗的地盤五台星,距離咱們最近的佛宗高手,就在幾十里之外,只要需要,須臾之間,他們就可以趕過來。你們倆要是堅持留在外面,就很有可能要和他們打照面。你確定你們要這麼做嗎?”

    祥輝鬼將和緹風老祖相互看了一眼,後者搖了搖頭。緹風老祖地情況和祥輝鬼將不太一樣,他有一件鬼器----鬼苑九景,不但活動空間要比祥輝鬼將多出不少,而且手底下還有數百個修為不一的鬼體,自然也不會感到寂寞了。留在外面地渴望,對他而言,一點也不強烈。

    祥輝鬼將得不到緹風老祖的支持,只好悻悻的低下了頭,“祥輝聽從東主的安排。”

    趙牧說道:“祥輝,緹風,現在是在佛宗的地盤上,他們在修煉功法上,天生就克制陰邪之物,你們過多地暴露在外面,並沒有什麼好處,而且還得提心吊膽,玩也玩不好。這樣吧,等離開五台星之後,我找一個星球,把你們放出來,讓你們兩個好好的玩一玩,放松一下。”

    祥輝鬼將點了點頭。他這會兒後悔死了,當年不應該因為一時意氣,就離開了最適合他生活地靈鬼界,現在倒好,自由徹底的失去,就連在什麼地方游玩,都得服從趙牧的安排。祥輝鬼將感覺自己現在就像是牢獄中的囚犯一樣,眼淚哇哇的盼著放風的時間。

    趙牧把祥輝鬼帥和緹風老祖收回到私人儲物空間中後,走到了無底洞的洞口附近,他這會兒不敢有任何的疏忽大意了,被魂牛弄暈一次,還可以解釋為疏忽大意,要是再被魂牛弄暈一次,他就再無顏面面對江東父老了。

    無底洞中隱隱約約的傳出了一些頻率很低的聲音,聽到耳朵中後,感覺很不舒服。趙牧知道這是泰鼓大陣本身所具有地一些防護在發揮作用,可以阻擋修為低于元嬰期以下地人接近泰鼓大陣,如果是已經結出元嬰的修煉之人,短時間地接近大陣,還不會有什麼問題,但是一旦接觸時間過長,精神方面就會出問題。逐漸的喪失理智。陷入癲瘋狀態,變得嗜殺嗜血。這是一般情況,要是泰鼓大陣地這些防護手段,在陣魂的有意識操縱之下,還可以將所有的攻擊力集中于一點,產生極大的破壞力,當初金山寺的法通方丈十有八九,就是吃的這種虧。=

    趙牧並沒有急著進入到無底洞中,他先瞬移回到一枯老和尚、佛林禪師等人所在的位置,發現他們全都盤腿坐在地上。陷入苦苦掙紮的狀態之中,趙牧就知道他們一時半會是蘇醒不過來了,于是趙牧拿出來了一些晶石,在老和尚、老尼姑們的周圍。為他們設置了一個特殊的防護陣,這個陣法隔音、防護地效果非常好。而且可以在一定的程度上,阻隔魂牛和泰鼓大陣的某些攻擊,隨後,趙牧又瞬移到了昏迷不醒的慧云尊者身邊,把慧云尊者抱到了防護陣中。然後趙牧又不辭幸苦地,把麒麟山周圍。那些參與緝拿魂牛的近千和尚、尼姑們,全都搬到了防護陣中。由于人太多,趙牧不得不多設置了幾個具有類似功能地防護陣。

    等把所有的和尚、尼姑們安置好了,趙牧這才來到無底洞處,進行了一些必要的准備之後,趙牧腳踏著曜靈劍,緩緩的從洞口下去,往無底洞的深處進發。

    無底洞深入地下,剛開始地時候,就像是一口豎井一樣。這部分的深度超過了五百米。之後。無底洞地樣式開始發生劇烈的變化,突然在無底洞的下方出現了一個高度超過了二十米的巨大空間。這個空間的面積極大,能有標准足球場的一半大小。

    在這個巨大的空間之中,趙牧第一眼就看到了泰鼓大陣。就那樣虎踞龍盤在場地的正中央,占據了空間一多半的面積,只是在陣法周圍留下了三到五米寬的狹小距離。

    泰鼓大陣地特色非常地顯著,根本不用仔細尋找,就可以找到。地面之上,除了一些複雜的線條和花紋之外,就是非常醒目地六六三十六個陣石了。這些陣石全都是一座小山的樣子,如果將其放大,絕對是一個險峻無比的奇山。另外,泰鼓大陣還有一個比較醒目的特征,就是地上的那些複雜的線條和花紋,組成了一面巨大的鼓,在面對著它的時候,一股雄渾激蕩的鼓聲,撲面而來,令人不由自主的亢奮起來。

    趙牧心志堅定,現在又加了提防,只要不進陣,泰鼓大陣是影響不了他的。趙牧這次下到無底洞中的目的,是抓住魂牛,而不是破陣。他現在的修為,即便是用暴力手段,強行破陣,都未必能夠成功,泰鼓大陣即便是在仙界,也是威名赫赫,其自我防守的能力不比仙界那些著名的仙陣差。

    只要能夠抓住魂牛,泰鼓大陣一多半的防守就會被破解掉,這樣的話,再進行破陣,就會輕松許多。另外,趙牧現在還沒有想好要不要破除掉這個深埋地下的泰鼓大陣。牛首級的泰鼓大陣威力無儔,被它禁錮的,要麼是修為精湛的絕頂高手,要麼就是實力無雙的獸類、或是魔頭之類的生物,如果他們秉性良善,那還好一些,倘若他們本來就是因為作惡多端,才被禁錮在泰鼓大陣之中,那麼將他們解救出來的決定,無疑是個糟糕透頂的爛主意了。趙牧可不想將來還要出面收拾自己制造的爛攤子。

    不過就算是要把魂牛抓住,也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趙牧繞著泰鼓大陣轉了一圈,也未能發現魂牛的蹤跡,這個陣魂十有八九就躲在泰鼓大陣之中,搞怪免戰牌,看趙牧的笑話。趙牧要想抓住魂牛,要麼就進入陣中,進行尋找,要麼就在陣外,把魂牛從泰鼓大陣之中引出來。^^^^這兩條路,不管是選擇哪條,都不是那麼容易完成的。

    魂牛太狡猾了,想把他從泰鼓大陣中引出來,千難萬難,可是讓趙牧進入泰鼓大陣這樣厲害的封印大陣之中,打死趙牧,趙牧也不會干這種傻事了。

    趙牧繞著泰鼓大陣轉了幾圈之後,想出來了不是辦法的辦法,就是使用自己以前從來沒有用過的手段,嘗試著把魂牛逼出泰鼓大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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