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只要見到蒼司勁,就能看見耿依柔……不不,是只要有耿依柔,就能看見蒼司勁跟在一旁,這個小社區裏,阿勁與柔柔根本就像是連在一塊似的,根本就沒有人能將他們拆散開來。
星期天早上,他們練了一整個早上的劍,耿依柔對於劍道的熱心程度,遠遠超過於她在學校所學的服裝科系,她的劍術有將近四段的實力,可是大學卻每年都差點被二一退學。
蒼司勁不介意多教她一點高深的劍學,雖然她無論變得多強,他都不會放心,但至少可以讓她充當防身之術。
他聽管冬清說,因為一直都沒有接獲他的死訊,蒼司集團的運作也是一如往昔,蒼司勇人已經沒有耐心再等下去,他派人到臺灣尋找蒼司勁的行蹤,命令手下見到他就格殺勿論。
但他蒼司勁又不是笨蛋,豈會坐以待斃?!
吃午飯的時候,耿依柔累得直打呵欠,但還是很堅持要把作業做完,但才到他家做不到半小時,就昏沉沉地睡著了。
趁著她午睡的時候,蒼司勁透過電腦聯機對手下傳輸命令,他先派遣家族中德高望重的長老,要他們去勸說蒼司勇人及早放棄造反,不要等他失去了耐心。
這時,大門的電鈴聲響起,為了不讓那聲音吵醒正在睡覺的耿依柔,蒼司勁三步並作兩步出去開門。
他沒想到門外站的人會是宋芸,一瞬之間,他的臉色陰沉了下來。
「妳來幹什麼?」
「主人,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跟您說,能不能單獨與您談一下?」一抹柔順的笑容懸掛在她秀麗的面容上,一直以來,主人最喜歡的就是她的溫柔順從。
蒼司勁挑眉睨了她一眼,最後才冷淡地說道:「我們出去談吧!」
「不能進屋裏去嗎?」
「不方便。」他立刻回道。
起初宋芸不懂他的意思,但很快就明白了他不方便的「理由」,她看見耿依柔一張睡眼惺忪的小臉探出玄關,俏麗的短髮有點淩亂,看起來才剛清醒。
「你要去哪里?」耿依柔循聲出來,一看到宋芸的存在,立刻就豎起敵意,她跑到蒼司勁身邊,拉住了他。
「我跟她出去一下。」他笑著拍了拍她的小手。
「不要去。」她拉住了他結實的手腕,緊緊地揪住他不肯放開。
「我去去就回來。」他按住她倔強的小手,柔聲哄道。
「不要,我就是不要你去!」她說什麼就是不放手,反而還捉得更緊。
阿勁跟這女人之間一定有什麼……她能夠從這美麗女人看他的曖昧眼神中瞧出,他們之間有一定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私密關係!
她不要他們兩個人在一起……說什麼都不要!
「柔柔,不要要孩子脾氣,有什麼話等我回來再說。」他的語氣變得有些冷硬。
「我才沒有孩子氣,沒有!」她還是緊緊地捉著他的手,似乎深怕一放開他就不會再回來。
她執拗任性的態度教蒼司勁心裏一惱,這妮子真是被他慣壞了!不給她一點教訓是不行了!
「宋芸,別管她,我們走吧!」說完,他掙開她白嫩的小手,頭也不回地走出大門,彷佛什麼話都不想再跟她多說了。
宋芸並沒有立刻跟隨上去,她媚然的眼神透過修飾得又長又翹的長睫睨著耿依柔,輕輕地笑歎了聲,似乎對她被蒼司勁給揚棄的境遇感到相當同情。
「耿小姐,我想照這種情況看來,主人回到我身邊只是遲早的事情,希望到時候妳不要太傷心才好。」
耿依柔看著她含笑而去,彷佛對於蒼司勁的回心轉意已經勢在必得,她美麗的笑容看在耿依柔的眼底,簡直就刺眼到了極點。
「妳放心吧!我不會難過的,因為在他拋棄我之前,我會先拋棄他!」耿依柔大聲地對早就走得不見蹤影的宋芸喊道。
她好氣、好恨!他冷怒絕情的神情雖然教她心痛,但宋芸挑釁的話教她更難以忍受。
她回到屋裏,找出了行李袋,把自己隨手亂扔的東西往袋子裏丟,起初是她散落在地上的東西,最後連他收拾好放在櫃子上的物品也統統掃進了袋子裏,眼看著被她占為已有的櫃子變空了,袋子卻滿得再也塞不下去。
這些東西都是她每天一點一滴地從家裏帶過來的,不知不覺的,這半年來竟然已經累積了那麼多……
地板上還散落了一堆書,她每天下課就往他這裏跑,作業也在這裏寫,日子久了,她竟然留了那麼多參考書在他這裏。
怎麼帶得走?這麼多東西,教她怎麼帶得走?!
一瞬間,她紅了眼眶,不知所措的無助感就像一朵烏雲飄上她的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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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門之後,蒼司勁的臉色一直都是陰沉的。
那妮子簡直就是被他寵壞了,要不,也不會肆無忌憚地在他面前撒潑放縱,根本就不聽他說的任何話。
平常的她不是這樣的,怎麼今天……
想著,他的臉色不禁更加難看了。
「到底有什麼事情,快說吧!」他以不耐煩的語氣問宋芸。
「我是想問主人何時會回東京?」宋芸不以為意地微微一笑。
「時候到了就回去。」他冷淡地回答完之後,不客氣地反問:「妳的問題就只有這個嗎?」
「不!」聽出了他話裏逐客的意思,宋芸心裏一急,「我是想請主人快點回東京,這裏畢竟不是一個安全的地方,要不,就請讓我留下來保護主人,要是半年前我有跟在主人身邊保護的話,或許主人就不會受傷……」
「我會受傷是因為有一個笨司機。」蒼司勁冷冷地介面,「宋芸,乖乖的回東京去,不要有任何異想天開的想法,我不想在結束兩個人的關係之後,就連主僕都做不成,妳懂嗎?」
「您是說?」宋芸聽完他的話,整個人怔住。
「對,以後除了公事之外,我不會再找妳,如果妳以後還想在我手底下做事,現在就立刻乖乖回東京去,否則別怪我不客氣。」說完,他轉身就走,留下了宋芸一個人站在夕陽之下,久久無法回過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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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在幹什麼?」
一回到屋裏看到前所未有的混亂,蒼司勁覺得自己簡直快暈了,他看她拿著行李袋在收拾東西,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你不會用眼睛自己看嗎?我在收拾東西,我要回家!」
「妳住手!」
「你不是不管我、不是嫌我煩嗎?那我回家,我回我自己的家,別給你添麻煩!」她氣憤地掙開他,繼續收拾東西,但一邊收,一邊掉,教她好氣。
不行,她快要哭出來了!耿依柔深吸了口氣,忍住掉淚的衝動,繼續收拾,說什麼她都不想繼續留在這裏。
「快把東西放下!」他低吼了聲,拉住了行李袋的另一邊,與她僵持不下,說什麼都不讓她把東西帶走。
東西走,她人也會跟著不見!他就是有這種不好的感覺。
「這袋子裏的東西都是我的,我只拿自己的東西,沒要你的。」她又使勁一拉,發現他根本就不肯放手,同時也挫敗地發現自己的力氣根本就比不上他。
「不要鬧了,把袋子裏的東西都放回原位。」
「我明明都說這袋子裏的東西都是我的,你怎麼聽不懂啊?好吧!什麼都給你,可是竹劍和笨狗我一定要帶走。」
說完,她把行李袋塞給他,先走到架子前拿了竹劍,然後又走向狗柵欄想要抱狗,卻在這時被他從身後一把攬住。
「什麼都不許帶走,連妳也不許走。」
「放開,要不然我用竹劍打你喔!」
「我不放,柔柔,妳打吧!」無論如何,他就是不讓她走。
「你不要以為我會怕你喔!」
「妳有怕過我嗎?」他還以為她早就發現這一點了呢!
「我……我真的會打你喔!」嘴裏那麼說,但根本就打不下手。
「打吧!我絕對不還手,讓妳打個過癮。」他放開她,兩手一攤,大有任她處置的瀟灑豪氣。
被他這麼一說,她突然覺得自己好象真的很無理取鬧,但她就是生氣,心裏一酸,淚珠也跟著掉了下來。
「是你自己說不理我的……明明就是你自己不理我,現在又不讓人家走,你到底想要怎樣啦!」她掄起拳頭不斷地打他。
「我不是不理妳,是生氣,氣妳不懂事,分不清楚事情的輕重緩急,妳說我能不氣嗎?」他擒住她充滿攻擊性的小手,認真地盯著她道。
「我哪有不懂事?是你根本就不懂……」
「我不懂什麼?」問題出在她身上,怎麼反倒怪起他來了?
「你根本就不懂,你為什麼要跟她走?我明明就已經叫你不要去了,你卻還是跟她去了……你難道不曉得我會吃醋嗎?」說著,她心裏又泛酸了起來。
「我跟她?」一瞬間,他恍然大悟。
她這小傢伙在吃醋?!
老天爺,他怎麼會沒猜出來呢?她雖然有些任性,有點小脾氣,但大多時候都是笑嘻嘻,滿不在乎的,就算他跟來學劍道的女學生多說幾句話,她也都沒啥反應,只是偶爾女學生長得太漂亮,她就會故意把他支開,不讓他繼續教下去。
那就是她在吃醋。
「柔柔,妳喜歡我嗎?」他大掌捧住她白嫩的臉蛋,俯首正視她含著淚光的濕紅美眸。
「那還用說嗎?」她噘起小嘴,看著他的眼神有些怨慰。
「不會再喜歡上別人了?」她的「多情」是他心中永遠的痛。
唉,這是報應嗎?從來都只有女人擔心他移情別戀,現在他卻必須時時提防自己心愛的寶貝去愛別的男人。
「我儘量啦!」她紅嫩的小嘴噘得更高了,「如果你再這樣欺負人的話,我就要去愛別人!」
「不准!」他臉色一沉,不悅地低吼了聲,她想都別想!
「我偏……」她賭氣的話語還沒來得及說完,就已經被他緊緊地擁進懷裏,柔嫩的小口被他惡狠狠地吻住。
她勉強掙出一隻纖嫩的小手,卻又立刻被他擒住,為了不讓她有機會逃脫,他簡直就是用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脫掉她身上的衣服。
才不過一眨眼的時間,她就像個初生的嬰兒般赤裸裸地被撂倒在沙發上,就連抗拒的餘地都沒有。
「你……你……你……」她纖手指著他,氣得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我怎麼樣?」他邪惡的挑起一道眉頭,修長的身軀覆住她,壞壞地在她的耳邊低語,「妳怎麼可以說要愛上別人呢?真是不乖,我就讓妳知道,其實妳有多愛我,是不可能愛上別人的。」
「我偏……」她囂張的小嘴再次被他堵住。
他懲罰似地狠狠吻著她,不片刻就將她的雙唇給吻腫、吻紅了。
「唔……」嬌弱無力的呻吟從她的喉問逸出。
他一次次地親吻她,就像一張緊密的網,沒有一處遺漏,他的唇,他的舌,吻逼了她身子的每一吋肌膚,她漸漸地變得敏感,而且難以忍受。
「阿勁,不要再親了……不要……」她語氣困難地嬌吟,感覺自己身上的每一吋嫩肌都在顫抖著,渴望他更直接的愛撫。
他俯首吻住了她喋喋不休的小嘴。驀地,他解開自己身上的衣物。
一種蠢蠢欲動的渴望不斷地鑽進她的心裏,讓她急於想要接近他……
他壞心地挑起眉頭,結實的腰杆猛然一挺。
「啊……」突如其來的火熱充實教她不由自主地呻吟,兩人之間緊密的貼觸令她的心口為之悸動。
她腦袋裏轟隆隆地作響,什麼都無法思考。
此刻,她唯一能夠聽到的是自己快速的心跳與呼吸,唯一能夠感受到的,是他低嗄的氣息與強而有力的溫熱臂彎。
她是他的!在他的懷抱之中,她強烈地感受到自己屬於他!
這親昵的念頭教她的心口為之一熱,激動的淚水濕紅了她的眼眶,她緊緊地抱住他的頸項,嬌身一顫,攀上了欲望的高潮,久久不能自己……
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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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東京方面傳來消息,蒼司勇人不接受長老的勸退,反而撂下話說一定要從蒼司勁手裏奪回原本屬於自己的東西。
蒼司勁一得到這個消息,就知道自己安逸的日子即將要結束,他必須在最短的時間之內回到東京,坐回那張屬於他的總裁大位上,掌控整個局面。
但她那個傢伙該怎麼辦?
她黏他那麼緊,要是讓她知道他要回東京好長一段時間,下知道什麼時候才會回來,她大概會哭著說捨不得吧?
只是事實完全出乎他意料之外。
「記得幫我帶禮物回來,我要吃雕魚燒,聽說日本的雕魚燒和臺灣的都不一樣,我要吃吃看。」
她非但沒有哭,反而還討著要禮物,現在她最掛心的其實是畢展的作品能不能順利通過評審老師那一關吧!
「妳不問我為什麼要回日本嗎?」反倒是他有點失落,原來在她心中,他並沒有想像中那麼重要。
「你姓蒼司,聽起來就像日本人的名字,你要回去本來就是理所當然的啊!」她瞪圓美眸,心裏才納悶他為什麼要那麼問呢!
她可愛的表情教他失笑不已,好吧!是他誤會了,他還以為所有耿家人都以為他姓「蒼」,名「司勁」,是臺灣人。
至少,她是例外。
「妳想不想知道我是誰?」
耿依柔睜著美眸,不發一語地瞅著他含笑的臉龐,那兩顆又圓又黑的靈黠眼珠溜了一圈,才道:「以前人家要你說,你神秘兮兮的什麼都不說,現在你要說了喔?好啊!求我聽你說呀!」
聞言,他失笑不已,覺得她這妮子的思考邏輯真的與一般人不太相似,總是能夠教他覺得驚奇。
「其實我母親是臺灣人,我只有一半的日本血統。」也因為如此,他的中文才會溜得連本地人都聽不出來。
「不行,你還沒求我聽你說,所以你還不可以說啦!」她氣惱地掩住耳朵,不甘心就這麼被他打混過去。
但他不管,還是繼續說下去,「我受到槍傷的那一天,其實是我母親的忌日,她嫁給我義父之後不久就死了,那年我才十歲,我回臺灣是為了要祭拜她,她的墓圍其實離這裏不遠,下次我帶妳一起去看她,如何?」
雖然掩著耳朵,但耿依柔還是能夠聽到他說的話,忽然覺得有點愧疚,「對不起,我以前老是說你媽沒教你……我沒想到她去世得那麼早……」
她根本就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嘛!他聽她那麼說,一定很難過吧!這麼一想,耿依柔不禁更難受了。
「妳不是沒想到,是我根本就沒讓妳知道。」他笑著將她抱進懷裏,伸手撫平她眉心歉疚的擰痕,「我喜歡妳教我「媽媽沒教的事情」,妳別自責,她已經去世那麼多年了,我並不難過。」
「那以後我都不要……」
他大掌按住了她柔嫩的小嘴,打斷了她的話,「我說過了,我喜歡跟妳一起學「媽媽沒教的事情」,妳以後都不說的話,我會很難過喔!」
「嗯。」她點點頭,冷不防地親了他的手心一下。
「妳媽媽沒教妳不要這樣引誘男人嗎?」他危險地瞇起含笑的黑眸。
她俏皮地搖頭,張開被他掩住的小嘴含糊地說道:「沒有。」
「那就讓我教妳吧!」說完,他就像一隻惡狼撲上小綿羊般,惡狠狠地將她欺陵了一番。
只是與童話裏有點不一樣的是,她這只小綿羊也很享受被野狼欺陵的快樂感覺,嗯……以後媽媽沒教的事情,她要多做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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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他應該要在今天坐上回東京的班機,但卻突然有一點事情耽擱他的行程,當然,那點小事絕對是因為耿依柔而起的。
「完了!完了!完了啦!」
「怎麼了?妳不是在忙畢業發表會的事情嗎?怎麼說完了?」
耿依柔抬眸瞅了他一眼,繼續像只無頭蒼蠅般到處打轉,小嘴念念有詞,「完了……完了……我這下子真的完蛋了!」
蒼司勁一把揪住了她纖細的膀子,阻止她這個「小蒼蠅」繼續在原地打轉,正色問道:「妳到底是怎麼了?事情有那麼嚴重嗎?」
雖然他知道她這妮子凡事喜歡小題大作,但她可從來都沒有喪氣到會說自己完蛋的地步,他非問個清楚不可。
「人家……人家的畢業發表會完蛋了啦!」說著,她粉嫩的小嘴一扁,又氣又惱,眼看快哭了出來,「明明都已經說好了,竟然又臨時反悔,現在離發表會只剩下一天,大家都在彩排了,就只有我……只有我……完蛋了!」
「柔柔,妳把話說清楚,我快要被妳說得一頭霧水了。」
「那個要穿我設計的衣服上臺的人,就在今天早上突然反悔,說他不要幫我這個忙了!好沒義氣,我們明明說好等發表會結束之後,我要請他吃一頓,沒想到……他竟然跑去幫隔壁班的女生,沒義氣的小人,見色忘友!人家明天就要展出了,模特兒跑了,誰來穿我設計的衣服?」
「那這下怎麼辦?」他問。
「你問我怎麼辦?我哪知道……」耿依柔氣呼呼地抬起美眸,大吼到一半,視線忽然一亮。
果然,天無絕人之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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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會當天,當蒼司勁穿上她為自己準備的衣服時,著實錯愕了半晌,「請問妳設計的這套衣服主題是什麼?」
「殺手。」
「誰跟妳說殺手會穿這種衣服?」蒼司勁看著身上廉價的黑色皮衣褲,頓時感到非常不可思議,並且難以接受。
殺手?他覺得自己根本就像個皮條客!
「電影上的冷酷殺手都是這麼穿的呀!」她搔了搔頭,不明白他的神情為什麼看起來那麼激動。
「據我所知,沒有哪個笨殺手會穿成一副好象巴不得公告天下他是殺手的模樣,如果他真的那麼穿,那他真的是個笨殺手!」要是他哪個手下把自己弄成這副德行,他絕對是第一個不饒。
「你又不是殺手,怎麼知道人家那麼穿就是笨殺手?你不喜歡穿,也不要把人家的衣服批評成這樣嘛!」
蒼司勁在心底冷笑,誰說他不是殺手,他不只是,還是一個令人聞風喪膽的殺手頭子!
「而且我都沒嫌你了,你竟然還嫌起人家的衣服……」她不滿地嘟囔。
「嫌我?妳為什麼要嫌我?」蒼司勁一臉錯愕地看著她,心想他這個殺手頭子來扮殺手已經很給她面子了,憑什麼嫌他?
「本來就是,哪有殺手長得像你那麼斯文?我看還是在你的臉上劃兩個刀疤,或許效果會不錯。」
「休想!」他斷然拒絕,連一點商量的餘地都沒有。
就在這時,後臺的另一邊傳來男人的低咒聲,「天殺的,妳幹嘛把我的眉毛拔那麼細?!妳教我明天怎麼去公司見人?」
蒼司勁循聲看過去,看見了一張有點熟悉的臉孔,似乎曾經在俱樂部看過他,他的身材高大,模樣俊朗,除了那兩道細得可憐的眉毛之外,堪稱帥哥一個。
跟他「淒慘」的處境比較起來,蒼司勁忽然覺得在臉上劃兩道刀疤,好象也沒有那麼令人難以接受。
「眉毛細一點比較像人妖嘛!」楚楚可憐的少女被罵得頭低低的。
「人妖?妳跟我說的主題明明就不是這個!」否則打死他也不會答應!男人氣急敗壞地大吼。
「小宛一定事前沒有跟她老公講清楚。」耿依柔忽然歎了口氣,「其實她的主題是像人妖的同性戀才對。」
聞言,他忍不住瞪了她一眼,心想她這妮子有比較好嗎?什麼殺手?根本就是像殺手的皮條客才對!
「他們結婚了?」蒼司勁對於這一點倒是有些訝異,因為印象中他可是一個不苟言笑的男人呢!
「對呀!」耿依柔點點頭,「當年他們結婚的消息轟動了全國各大高中呢!」
「高中?」他越聽越糊塗了。
「對呀!小宛那時候高一,她老公才剛上大學,他們就奉父母之命結婚了呀!她老公簡直就是那種德智體群美樣樣兼備的超級天才,聽說是榜首呢!不過小宛可就差了,聽說她老公幫她補習了好久,最後她是候補才進我們學校的,在我們班上,她老是最後一名。」
其實,她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啦!
蒼司勁聽完之後感到不可思議,正好男人也往他這裏望過來,兩個被自己女人整得七葷八素的男人相望了一眼,不由得同時苦笑出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