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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半步天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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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幻奇幻] 【云鎖瀟湘】 我的主神妹妹(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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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2-1-25 09:48:09
第二十四章 魔術師眼中的普通人十

    「果然都和你小子說的一樣啊!」

    一間並不大的房間裡,征服王的身體坐下來,臉上滿是難以置信的表情。不僅是他,就連坐在一旁的韋伯?維爾維特臉上也是一副吃驚的樣子。

    剛剛在冬木市裡master的第一次聚會,韋伯?維爾維特並沒有參加。用高小宛的話來說,master直接暴露在敵人的面前,無疑會成為致命的弱點。

    是不是弱點韋伯?維爾維特並不qingchu,但是當自己面前那個正在一顆接著一顆吃著糖果的少年對著自己微笑的時候,他還是能夠感到後脊在微微地發涼  。

    「按照你的說法,你們這群人是想要幫助我們奪得聖盃?」韋伯?維爾維特看了眼自己身邊的rider,對著高小宛說道。

    「嗯。」

    「所以我們所有人的結局,你們其實都已經知道了?」韋伯?維爾維特說道。

    「算是吧。」高小宛點了點頭,滿是黑眼圈的雙眼靜靜地掃視著出現在自己面前的征服王,不由地微笑了起來。

    「那你們……為什麼會選擇我?」韋伯?維爾維特皺了皺眉,有些遲疑地看著自己面前的高小宛。

    「哦?」高小宛眉毛一揚,不由地笑了起來。只是除了他之外,斯斯文文的安定辭也轉過了頭,疑惑地看著他們剛剛選定的智者。

    安定辭雖然沒有說話,但是他的眼光中依舊在表明著自己的意思。

    為什麼?

    「因為你們不會殺了我們。」高小宛抬起了頭,直視著征服王伊斯坎達爾的雙眼說道,「勝而不滅,霸而不辱,這才是征服。對於征服王來說,無論是在弱小的人,都能夠跟在你的後面去征服世界。但是對於別人來說,就不一樣了。「

    「別人?」韋伯?維爾維特下意識地問道。

    「是的,別人。」

    「saber和lancer都是正人君子,雖然只是見過一面,但是我想他們也不會拒絕你們的幫助。」征服王伊斯坎達爾直接說道。

    「他們不會,但是他們的master會。」赤著腳蹲在地面上的高小宛捋了捋自己的頭髮,對著韋伯?維爾維特笑著說道,「你雖然是魔術師,但是絕不會採取過激的手段。」

    「過激的手段?」

    「沒錯。」高小宛笑著說道,「在傳統的魔術師的眼中。我們甚至連魔術材料都不如。」

    這是間昏暗無比的房間,放眼望去根本沒有任何能夠被稱為傢俱的東西,不僅連傢俱都沒有,甚至用來照明的也只是一盞微弱的燭光而已。

    這盞散發著微弱光芒的蠟燭,拚命地發著光,想要照亮整間屋子,卻根本就做不到。只聽吱呀一聲輕響,星光便在此時從外面透了進來。

    當先走進來的是一個面無表情的男子,說他是面無表情實在是過於抬舉他了。與其說是面無表情,還不如說這個男人已經忘記了表情究竟是何物了。

    零落的短髮覆在他的額頭,一雙毫無感情的眼睛即使在昏暗的房間裡,也透著攝人心魄的光芒。

    「還不願意把聖盃的結局告訴我嗎?」

    男人一走進房間。就出聲問道,不帶任何感情的雙眼直視著房間裡唯一一件可以被稱作陳設的東西。

    一個女人。

    一個赤裸的女人。

    一個雙手雙腳都被釘在牆上的女人。

    她的容貌說不上多麼的好看,但是配上短髮和堅毅的五官,倒是別有一番情調。如果不把目光放在她的小腹的話。

    一道橫切開的口子。直接從她腹部的左邊延伸到了右邊,腸子和器官便直接暴露在了空氣中,這原本便是令人感到噁心的畫面。但是奇怪的是,血卻沒有從這巨大的傷口中留出來,fǎngfo時間在這個瞬間暫停了一樣,血液凝固在了內臟上和傷口上,卻動也不動。

    「我怎麼會說……」

    女人抬起了頭,眼睛卻沒有睜開來,甚至連眼皮也沒有絲毫的運動。這也許放在別人的身上會十分的奇怪,但是對於她來說,卻是在正常不過的了。

    因為她的雙眼根本沒有了眼球,只有兩個完全看不見的黑洞。

    「我既然可以把你的眼睛挖出來,自然也可以把你的鼻子割掉。」男人站在女人的面前,語氣和藹的就像是在說今晚的月光很好一樣,「你掌握著足以改變世界的情報,而我現在就需要你的情報。」

    「笑話。」女人緩緩地搖了搖頭,嘴角不由地露出了譏諷的神色,「你就是這樣對待能夠改變世界的人,衛宮切嗣?」

    聽到女人的話,衛宮切嗣沉默了起來。目光卻更加深沉地打量著這個突然在自己面前出現的女人。

    聖盃戰爭的第一天,這個叫做王齊的女人就突然出現在自己的面前。告訴了自己聖盃戰爭中幾乎所有master和從者的情報。而自己在遠處觀察著第一交戰時候的情景,確實都和這個叫做王齊的女人說的一摸一樣。

    位於rider職介的亞歷山大大帝,使用破魔的紅薔薇和必滅的黃薔薇兩把長槍的lancer迪盧木多?奧迪那,以及擁有著名為王之寶庫的archer吉爾伽美什,還有隱身在四處的assassin。

    這些從者的情報,和這個女人說的毫釐不差,除了一個人。

    「berserker既不像你說的那樣沒有任何的理性,也沒有一出現便對saber展開攻擊。」衛宮切嗣緩緩地說著,語氣中聽不出任何斥責的味道,「他不可能是曾經背叛了亞瑟王的騎士蘭斯洛特。」

    「怎麼可能!?」

    女人聽到衛宮切嗣的話,猛地抬起了頭來,雖然她的眼睛已經被衛宮切嗣挖掉,但是那雙沒有眼球的雙眼中,還是在訴說著她的驚慌失措。

    「這恐怕是你也沒有料到的吧?」衛宮切嗣說著,「不過即使是這樣,我還是很感激你。」

    「感激我!?」

    「帶給我除了柳夢潮以外,所有從者們的情報。」衛宮切嗣說著,臉上卻根本看不出一點幸喜的表情,不要說幸喜的表情了,他從頭到尾甚至連眉毛都沒有動過。

    「但是我不得不這樣對待你。」衛宮切嗣說著,眼睛緩緩地閉了起來,「因為你的情報,我損失了一枚寶貴的令咒。當然,這從另一個方面來說,也證明了我的猜想。」

    「猜想?」

    「你們其實不止一個人吧?」衛宮切嗣說著,緩緩地搖了搖頭,「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們的首領是想要你們潛伏到每一個master的身邊,為他提供情報,並且在關鍵的時候誤導他。不僅如此,我甚至都懷疑,你們能夠知道未來。」

    衛宮切嗣說著,雙手緩緩地放了下來,按在了王齊已經被完全剖開的腹部上面。

    「你要做什麼!」

    雖然眼睛已經完全看不到了,但是王齊還是叫了出來。只是令人恐懼的事情,還遠遠沒有到來。

    衛宮切嗣的手並沒有停下來,而是繼續向前,一點點地伸入了王奇的腸子裡。感受著雙手傳來的怪異觸感,衛宮切嗣卻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反而低聲地念誦了起來。

    光,漸漸地在王齊的腹部升了起來,一點點的充滿了王齊被剖開的小腹。

    過了好一會兒,衛宮切嗣才緩緩地退後了幾步,滿意地看著王齊,然後點了點頭。

    「我把你腹部的時間暫停了。」衛宮切嗣說著,「你們的情報應該知道,我的魔術是和時間有關的吧?所以這種小事,對我來說並不太難。」

    「難道你把我當成了誘餌!」

    「當然。」衛宮切嗣回答的理所當然,「既然知道了你們不止一個人,拯救同伴自然就是他們會做的事情吧?如果他們從頭到尾都不曾想過要拯救你的話……就把你所知道的一切,都和我說明吧?」

    「你……」

    「告訴我,有關聖盃戰爭的未來。誰是勝利者,誰是失敗者,勝利者用聖盃許下了什麼願望,失敗者又是因為什麼而敗亡,還有……」

    衛宮切嗣一邊說著,一邊抬起了右手,兩根手指毫無阻礙地直接插進了王齊完全空掉的眼眶中,一點點地觸碰著王齊那已經被剝落了的視網膜。

    「我和愛麗斯菲爾的命運,又是什麼。你可以選擇什麼都不說,等待著你的同伴拯救你,或者等待我死掉之後,魔術失效,死在這間房間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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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柳夢潮的保證十

    月光下的間桐宅,到處都透著優雅的痕跡。數百年來的沉澱,讓這所宅邸顯得更加富有歷史的底蘊。無論是在庭院中搖曳的桃花,還是碎石子鋪成的小徑,都在無聲地訴說著這間宅邸的主人所擁有的高尚品味。

    如果現在間桐宅的主人,沒有趴在地上咳血的話。

    「你看起來比昨天的狀態更差了。」

    柳夢潮看著趴在地上不斷咳嗽的間桐雁夜,無奈地搖了搖頭  。

    「我……沒有問題……」間桐雁夜說著,用力的直起了自己的身體,就像是兩塊木板拼起來一樣,身軀僵硬而又緩慢地直了起來。

    請詞奪理……

    柳夢潮看著面前的間桐雁夜,不由地搖了搖頭。不過他還是在間桐雁夜的目光中看到了一絲溫柔和快活的痕跡。

    是的,快活而且溫柔。

    也許這段時間來,是間桐雁夜渡過的最快樂的時光吧?

    柳夢潮微微皺著眉,順著間桐雁夜的目光看向了自己身後的房間。裡面只有一個發出輕微鼾聲的小女孩,間桐櫻。或者說,是現在維持現在這個名為間桐雁夜的男人活下去的唯一希望了。

    間桐雁夜似乎也感受到了柳夢潮的想法,用力地扭著自己的頭,渴望地望著已經一片漆黑的房間。

    「如果聖盃戰爭能夠一直持續下去就好了。」

    間桐雁夜不由感慨地說道。

    柳夢潮沒有說話,他已經明白了間桐雁夜的意思。聖盃戰爭一直持續下去,間桐髒硯就不會回到間桐宅,換句話說,原本過繼給間桐家的間桐櫻就不會接受被蟲子爬滿全身的魔術改造。

    「癡心妄想罷了。」柳夢潮直接搖了搖頭,在間桐雁夜驚訝的目光中,從懷裡掏出了一本書。

    一本又厚又大的書。

    「這是……?」間桐雁夜的目光不由地被柳夢潮手中所持的書所吸引,下意識地的出聲問道。

    「這應該算是你們間桐家的魔術吧?」柳夢潮輕笑了一聲。開始翻動起了自己面前的書頁來。書頁嘩啦啦的作響,一張又一張的在間桐雁夜的面前翻動著。

    「算是?為什麼說算是?」

    雖然臉上滿是厭惡的神情,但是在柳夢潮的鼓勵之下,間桐雁夜還是鼓起了自己的勇氣,走到了柳夢潮的面前,從他的手上接過了那本又厚又大的魔術書。

    「你應該知道聖盃戰爭中被稱為御三家的家族吧?」柳夢潮一邊說著,一邊從走廊的地板上站了起來。他的腳步很輕,就像是從樹梢上飄落的桃花一樣,飄到了正在閱讀所謂間桐家魔術的間桐雁夜的身旁。

    「是間桐家,遠阪家。還有愛因茲貝倫家。他們也被稱作聖盃戰爭的御三家。」間桐雁夜機械地抬了抬頭,又重新低了下去,就好像書上的東西是令人難以拒絕的寶物一樣,不,也不能夠算作是寶物,但總歸是間桐雁夜難以抗拒的東西。

    「間桐家的魔術怎麼會是這樣?」

    過了好半天,間桐雁夜才抬起了自己的頭,雙眼中儘是不可置信地表情。

    「我初看的時候,也覺得挺不可思議的。畢竟間桐家的魔術的屬性居然是水。而不是蟲。」柳夢潮說著,自己卻先搖起了頭來,「你也應該知道這意味什麼吧?間桐家的魔術,其實在最開始的時候。並不需要用到……」

    「蟲子!」

    「看來雖然你的實力比較廢柴,但是大腦還是充滿了想像力。」柳夢潮笑著說道,「而tongguo關於聖盃戰爭的歷史,我也發現了一些被曾經的間桐家主所隱藏起來的東西。」

    「間桐髒硯嗎?」

    「沒錯。」

    柳夢潮雙手衝著間桐雁夜擺了擺。接住了間桐雁夜扔過來的書籍。

    「間桐家的魔法,其實歸於本質的話,應該是吸收。這在第一頁上就寫了吧?」柳夢潮說著。指了指書頁上的序言。

    「嗯。」

    「那麼我有一個推測,間桐家之所以會發展成現在這幅情況,一方面的原因在於從歐洲搬到日本之後水土不服,另一方面……」柳夢潮伸出一根手指,嘴角一咧,「是因為間桐髒硯他本身就是一個優秀的蟲使。」

    「那又能夠說明什麼?」間桐雁夜不由地皺起了眉來。間桐髒硯是蟲使,難道間桐家的魔術就和蟲子沒有任何的關係了嗎?剛剛看到魔術書的喜悅,此刻卻已經在轉瞬之間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即使發現了間桐家的魔術屬性是水又有什麼用?到頭來不還是要和蟲子打交道?

    一想到這,間桐雁夜只覺得附著在自己身上的刻印蟲,開始拼了命的扭曲了起來。借用刻印蟲咬噬自己的身體,以生命換取魔力,本來就是他這個速成的魔術師所付出的代價。

    「不,不。你還沒有意識到問題所在嗎?」柳夢潮臉上的笑意卻越來越濃了,「讓我們把所有的問題都回歸到最初一點。間桐髒硯應該先是作為一個水屬性的魔術師,在這之後才是一個蟲使。換句話說,蟲使只是他發揮魔術的道具,而水屬性才是本源。」

    「柳夢潮……你是說!?「

    間桐雁夜猛地轉過了頭,看著身後的間桐櫻。原本一直隱藏在心中的恐懼,間桐雁夜突然發現居然在不知不覺的消失了。

    「是的,你也可以按照這條道路走下去。先成為一個水屬性的魔術師,進而……找到你所需要的工具。」柳夢潮緩緩說著,直接把手中的書扔了出去。

    只見間桐家一脈相傳的魔術書便像是沙包一樣,直接彭的一聲砸到了間桐雁夜的頭上,又嘩啦一聲掉在了地上。

    「太晚了。」間桐雁夜彎下腰撿起了書,卻又苦笑了起來,「我自己身體的情況自己qingchu,估計聖盃戰爭一結束,就會因為魔力的過度使用而喪失了所有生命力了。重頭修行間桐家的水魔術,對我來說已經根本不可能了。」

    「不,不。」柳夢潮搖了搖頭,直接走到了間桐雁夜的身邊,右手直接按在了間桐雁夜的肩膀上,笑著說道,「還有聖盃。」

    「聖盃……?」

    「是的,可以實現一切願望的聖盃。既是為了可以永遠的保護櫻,你也應該拼了命的贏下去。」柳夢潮說的話很輕柔,卻又像是利劍一樣,直直地刺進了間桐雁夜的心臟中去。

    「為了櫻!」

    「是的,為了櫻,為了葵的女兒。而且你要知道,我們現在已經開始佔據優勢了。「

    優勢?!

    怎麼可能?

    間桐雁夜不由地抬起了頭,看著柳夢潮在月光下的臉。突然之間,他只覺得自己的從者變得高深莫測起來。

    為什麼會說我們已經開始佔據了優勢?有著自己這樣一個拖著後腿的master,想要贏得聖盃戰爭其實是妄想吧?

    間桐雁夜心中在疑惑,柳夢潮卻直接笑了起來,充滿了嘲諷的味道。

    「間桐雁夜,難道你還沒有發現,從者和master之間的裂痕,正在擴大嗎?「

    從者和master之間裂痕!?

    間桐雁夜直接皺起了眉頭,心中快速地思考了起來。所謂的裂痕,一定不是說的自己,那麼只可能是……

    「正是你想的那樣,雖然裂痕才剛剛開始,但是我向你保證,對於lancer和saber來說,這裂痕是絕對不會癒合的,他們只會越來越大,直到把自身完全的吞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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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caster的聖女

    在冬木市深山區更往西的wèizhi,綿長的國道背向著市區的燈光向西方延伸著。而在路的前方等待著來訪者的,是一片尚未開發的森林。沿著這條路跨過縣境,國道靜靜的蜿蜒在前方。

    雖然是有雙向車道的公路,但在路燈稀疏的國道上卻幾乎看不到有迎面過來汽車的跡象。深夜零時的國道,宛如被遺忘在這一片寂靜之中。

    就在這樣寂靜的夜裡,有一匹白銀的猛獸飛馳而來  。

    梅塞德斯?奔馳300sl。「她」那充滿典雅韻味的流線型車身fǎngfo貴婦人一樣穩重,而並排的六缸發動機所發出的咆哮又如野獸一般雄壯。

    「喂喂,速度相當的快吧?這個」

    滿臉得意笑容握著方向盤的愛麗斯菲爾說道。而坐在助手席上充滿緊張神情的saber只能勉強的擠出一個微笑點了點頭。

    「還在為今天晚上的事情想不通嗎?」

    愛麗斯菲爾注意到了saber的情況,不由地出聲問道。

    「衛宮切嗣……」聽著愛麗斯菲爾的話,saber眉頭立刻緊緊地皺了起來,「沒有想到他居然會做出這種事情來。」

    是的,那樣的卑劣的事情。saber心中想著。原本以為自己與愛麗斯菲爾一道,同lancer的決鬥,居然變成了一場充滿了陷阱的戰鬥。

    「切嗣既然來了,為什麼不出來?為什麼要在一旁用狙擊槍窺視對方的master?為什麼要讓自己和lancer一道,夾攻柳夢潮?難道就是因為他突然出現,並且阻止了這場並不名譽的戰鬥嗎?」

    這句話被saber藏在了心裡,始終沒有說出來。如同瓷器一般白皙光滑的臉上,滿是疑慮和不滿,只是雖然心中再不願意,被saber引以為傲的騎士道依舊在支撐著這個少女。不能夠背叛主君。這是saber對自己臣民的要求,她也是這樣以身作則的,即使在這個世界上已經沒有她的騎士了。

    「切嗣……他有著很廣大的理想……」愛麗斯菲爾輕聲說道,雖然臉上滿是篤定的表情,但是saber依舊隱隱約約地覺得,愛麗斯菲爾其實自己也沒有多大的把握。

    「至少,請你在戰局開始之前,一直保護著我吧。」愛麗斯菲爾一打方向盤,直接讓車子換了一個車道,靠著右邊行駛了起來。「關於master之間的戰爭,希望你可以交給切嗣去完成。「

    「master之間的戰爭嗎?」saber緩緩地點了點頭。也許對於衛宮切嗣來說,他只是為了負責解決作為對手的master,而自己,卻是在這之前負責保護愛麗斯菲爾的從者。這兩點本來也沒有任何的衝突,除了自己對於衛宮切嗣的手段有些不齒。

    「好吧……雖然這樣說並不好,但是我有時候在想,如果愛麗斯菲爾是我的master就好了。」

    saber微笑著說道,剛剛還在戰場上威風凜凜的少女。此時微笑起來卻是如此的美麗,便像是一朵在月光下,靜靜開在湖邊的蘭花。無人知曉,卻又是那樣的妖嬈與恬靜。

    「對了。」似乎是為了緩和剛剛與愛麗斯菲爾之間有關衛宮切嗣的爭執一樣,saber轉移了話題,「稍等一下愛麗斯菲爾。剛才你一直都沒有在左側行駛吧?」

    「阿,是阿。」

    愛麗斯菲爾好像只是出了一個非常微小的失誤一樣隨便的點了下頭。然後猛一打方向盤將行車線路變更了回來。對於從生下來就一直沒有出過愛因茲貝倫的愛麗斯菲爾來說,像現在這樣行駛在公路上當然也是第一次。saber從剛才開始便一直注意著他的視線,很明顯愛麗斯菲爾對於道路標示完全不懂。雖然靠左側通行是法律規定的。但似乎愛麗斯菲爾連這一點都不知道。

    不過幸好……saber把自己的目光向著前方投去。

    紅色的信號燈,正在她們的面前一下又一下的閃爍著。

    「……在這附近的愛因茲貝倫別館,還沒到麼?」

    「據說只有一個小時的車程,如果到了的話應該能夠看見吧!」

    對於saber來說,只想快一點結束現在這樣危險的旅程。深夜的過道上對面沒有行駛過來的車輛已經是萬幸了,不過過道非常彎曲對於高速行駛的車輛來說仍然非常危險。saber的血液中充滿了臨戰狀態的緊張感。作為從者的她具有超乎常人的反應和力量,一旦有什麼危險的話她完全可以迅速將愛麗斯菲爾抱起逃出車外。不過那樣的話,這輛豪車一定會摔成一攤廢鐵吧?這實在是與saber一直以來的勤儉節約的觀點不相符。

    想到這,saber下意識地說道:「……要是專門雇個司機的話就好了」

    「那樣是不行的呢.倒不是說雇司機沒有意義,而是那樣做太危險了。畢竟一旦進入冬木市的話,便隨時都有可能被其他的master襲擊。把無辜的人捲入其中也是saber所不願意見到的吧。」愛麗斯菲爾笑著說道,雙眼之中似乎透出了光亮來。

    「不願意把普通人也捲入到聖盃戰爭中來嗎?衛宮切嗣也是這樣的想法嗎?」saber立刻著急的說道,語氣是那麼的急促。能夠保護普通人,也是騎士的美德。

    如果衛宮切嗣也是這麼想的話,他倒是一個不錯的人。

    saber心中暗暗想道。

    「是這樣的呢。」愛麗斯菲爾笑著說道,「對於切嗣來說也是一樣,他的願望非常的遠大,在他看來,只能夠借助聖盃的幫助才能夠實現呢。」

    借助聖盃的幫助嗎……

    saber緩緩地點了點頭,似乎明白了一些衛宮切嗣的心意。雖然仍然不認同那個男人的手段,但是他的理想倒是和自己在某些方面相似著。

    就在saber仔細地思考著衛宮切嗣心意的時候,她突然叫了起來。

    「停車!」

    「哎?」

    忽然間被saber的警告弄得手足無措的愛麗斯菲爾呆呆的問道。而saber顧不上與她解釋。直接向駕駛席探過身子一隻手抓住方向盤,接著伸出左腳一腳將剎車踩到底去。

    saber之所以能夠瞬間作出判斷控制住這輛暴走中的機器,都是因為她作為從者擁有騎乘技能的緣故。對於所有已知和未知的乘用道具的操作,她都可以完全通曉。

    輪胎直接與柏油路面發出了刺耳的摩擦聲,在路面上因為慣性滑行了一陣之後車子終於停了下來。

    「saber,那是」

    在公路前端被梅賽德斯的大燈所照亮的地方出現了一個姿態怪異的身影。看到這景象的愛麗斯菲爾馬上失聲叫道。

    只見面前那人的身材高大而挺拔,佇立在路的中央,似乎剛剛要直接撞向他的奔馳車只是一根微不足道的羽毛。

    他的身上穿著樣式古老的豪華長衫,在漆黑的長衫上面滿是猩紅色的花紋,就像是有人割開了自己的手腕。在上面塗抹作畫一樣。

    除此之外,這個男人給人印象最深的便是他的眼睛。

    大,簡直大的嚇人。完全凸出來的雙眼配上異常粗大的瞳孔,看山去就像是在古代神話故事中才會出現的夜行怪物。

    saber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下突然出現在自己面前的男人,轉過頭對著愛麗斯菲爾說道,「我下車之後你也馬上下來。總之不要離我太遠」

    saber總覺得這個突然出現在自己面前的男人,帶給自己一種危險的感覺。

    saber打開車門,走進寒冷的夜色之中。

    夜風吹拂著樹木發出沙沙的聲響,空氣裡混雜著輪胎因為摩擦而燒焦了的氣息。眼前的人影和以前所見過的任何一個都不同。

    托了那天晚上得福。自己已經見過了lancer,rider,以及職介不明的柳夢潮和那個金光閃閃的英靈。雖然還弄不清這兩個從者的職介,但是saber總覺得這兩個人不會脫離archer和assassin中。

    也許柳夢潮是別的職介也說不定。

    saber心中想著。一邊緩緩地拔出了自己的長劍。

    眼前這個既沒有逃跑也沒有隱藏起來而是光明正大地站在面前的從者看起來應該不是assassin才對,如此用排除來看,最後只能得到一個結論那就是面前的這個人影是caster。

    可是。

    他臉上是即將戰鬥的戰士的表情嗎?

    困惑的騎士王再次觀察了一下對方的相貌。

    對方在笑,不明原因的笑著。而且那也不像是慷慨赴死的戰士所發出的笑容。眼前這位caster為什麼會這樣笑呢?簡直就好像失散多年的兄弟重逢一樣的表情。充滿喜悅的臉上閃耀著無瑕的笑容。

    而就在saber困惑的時候,面前的caster做出了更加令人不解的舉動。

    caster恭敬的低下了頭,好像覲見國王的臣子一樣跪在柏油路上說道:

    「恭候多時了。聖女殿下」

    聽著突然出現的caster的話語,saber不由地皺起了眉頭來。

    不僅是因為眼前caster給自己造成的疑惑,而是在隱隱約約之間,saber覺得有人在遠處窺探著自己。

    是第六感嗎?

    saber眉頭皺的老高,一言不發。

    「被發現了嗎?」

    遠處的樹梢上,一個穿著猩紅色風衣的男人不由地輕笑了起來。(未完待續……)

    ps:

    這是今天的第二更……

    實在對不住……原本前幾天約了同學今晚出去吃飯,他提議去辛香匯……晚上五點半就到門口了……結果一直排隊排到了八點鐘……實在不好意思抽身直接走人……最後到家都已經十點半了……

    今天依舊還是萬字爆發……會把剩下的兩章寫完的……如果想要早睡的讀者大大,可以明天早上起來再看……

    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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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兩顆即將破碎的心

    「還真是一場好戲呢……」

    坐在樹梢下的柳夢潮,看著突然攔住了saber去路的caster,搖了搖頭笑了起來。caster應該算是這次聖盃戰爭中最特殊的一個從者了。

    真名叫做吉爾斯?德?萊斯,原本是英法百年戰爭中的法國的元帥。可以說是一個百戰百勝的軍事指揮官,不過相比較生前可能立下的赫赫功名而言,他的搭檔才是更加被人廣為所知  。

    聖女貞德。

    法國的民族英雄,可以說在法國將要亡國的時候,是這個女人站了出來,帶領著法國展開了絕地反擊。只不過她的下場卻著實悲慘了一點,在貢比涅的戰鬥中,由於貢比涅城中的人擔心英軍會尾隨聖女貞德,進而直接攻城,於是便關上了城門。讓這個帶領法國起死回生的女人,直接關在了城門外而被勃艮第人俘虜,最後又被移交給了英國人。

    英國人對於這位聖女的處置也是非常的乾淨利落。藉著異端的罪名,活活燒死了她。

    當然,對於從一開始便與聖女貞德並肩作戰的吉爾斯?德?萊斯來說,這根本就是不能夠接受的。傳說他以前十分愛慕一同奮鬥的貞德,然而高呼為神的正義而戰的貞德,最後竟遭到被火而處死的命運,並沒有得到神的拯救,這使得他開始懷疑神的存在,也失去了信仰,變得自暴自棄。

    在這之後,這位吉爾斯?德?萊斯元帥大概做完了他所能夠想到的一切瀆神的事情,最後被教廷的人抓住,判處了和貞德死時一樣的刑罰。

    火刑。

    想到這,柳夢潮不由地輕聲地笑了起來,眼睛緩緩地瞇起,這可以讓他更容易看到遠處的事情。

    只見遠處的caster好像非常傷心一樣的嗚咽著,雙手抓著自己的頭髮。剛才一直都非常戲劇性的表情忽然非常戲劇性的變換一副異常狼狽的落魄相。只從這一點就能看出他是一個喜怒無常的危險人物。

    只聽他大聲地喊道:「是我啊!我是您永遠最忠實的僕從吉爾.德.萊斯啊!我一直都期待著您的復活。一直都等待著能夠與您再次相見的這一天,我就是為了這個目的才來到這裡的。貞德!」

    「吉爾.德.雷……?」

    在他們面前報上自己真名的從者這已經是第三個了。雖然不知道他的意圖是什麼,不過這個名字確實是和現界的caster相稱的威名。

    可是對於saber來說,只想把現在這個誤會解除掉。

    「我並不知道你的名字,而且也不知道什麼叫貞德。」

    聽到saber如此的回答之後,caster更加混亂的說道:

    「怎麼……難道說,您全部都忘記了嗎?您生前的事情都忘記了嗎?」

    「算是吧。」

    一聲輕笑,突然在這空曠的道路上響了起來。

    「是誰!」

    caster毫不猶豫地擋在了saber的身前,雙手緊緊地握著懷中用人皮做成的書籍,來回搜尋著發出聲音的人。

    「是柳夢潮?!他什麼時候到了這裡!?」

    saber卻比caster更加緊張一些。就在不久之前,這個職介不明的男人,可是硬生生地在自己的眼皮底下劫持了愛麗斯菲爾。對於柳夢潮那種難以想像的潛行能力,saber直到現在還心有餘悸。

    「出來!」

    saber大聲地呵斥道,語調中充滿了難以言喻的警惕。

    聽到saber的呵斥,柳夢潮笑著搖了搖頭,緩緩地從山坡上現出了自己的身形。月光之下的柳夢潮,披著一件猩紅色的大風衣,頸間繫著一條紅色的圍巾。算不上俊俏的臉上,倒是一直蔓延著遮掩不住的笑意。

    「你……你是誰!?為什麼會穿著如此令人厭惡的紅色衣服!」

    紅色衣服?柳夢潮眉頭一皺,聽著caster有些莫名其妙的指責,瞬間便反映了過來。對於作為曾經的法國元帥來說。英國人的紅色軍服想必是在令人討厭不過的顏色了吧?

    想到這,柳夢潮笑著搖了搖頭。命運總是這樣奇妙,作為最為痛恨英國人的caster,現在唯一的希望卻是英國人傳說中的國王。saber阿爾托莉亞。

    命運可真是會開玩笑啊。

    柳夢潮想著,卻直接停下了腳步,雙眼直視著自己面前的caster說道:

    「若我還未在神的榮耀下。那我祈求他保守我到那裡,若我已身處其中,那我祈求他可繼續保守我。」

    「為什麼要在貞德的面前念誦如此大逆不道的話!」

    柳夢潮的話就像是一隻尖銳的矛,直接刺中了這位cater的逆鱗。只見他原本就大的嚇人的瞳孔,猛地張了開來,那張剛剛還稍顯陰鬱的臉,現在已經變得猶如破敗的城堡一樣幽深恐怖了。

    「原因自然很簡單。」caster的咆哮,在柳夢潮看來fǎngfo微風拂面一樣。他不屑地嗤笑了一聲,說道,「為了法蘭西,我視死如歸。」

    「停下!停下!停下!」柳夢潮的話剛剛說出口,cater整個人便像是發了瘋一樣衝著柳夢潮怒吼了起來,「全世界都背叛了她!他們背叛了神!現在我已經找到了貞德,不允許,我絕對不允許你們在誘惑她!這個世界上,根本就沒有神!」

    caster越是瘋狂,柳夢潮的表情就越是平靜。他所說的每一句話,都是貞德曾經說過的話,要不是有saber這個和貞德幾乎一模一樣的少女出現在這裡的話,直接摧毀caster心靈的效果恐怕還不能夠達到呢。

    「除了叛國之外,我無所畏懼。我無所畏懼,因為神與我同在。」

    柳夢潮的話就像是一柄重錘,直接敲在了caster的心靈上。沒有什麼比這更能夠打擊一個已經支離破碎的心靈的東西了。

    caster愣了愣,下意識地轉過了頭,傻傻地看著saber,嘴唇不斷地蠕動著。即使聽不到caster想要說的話。柳夢潮也能夠大概的猜出來。

    期待貞德,不,應該說是期待saber反駁自己的話吧?

    柳夢潮微笑著搖了搖頭。這又怎麼可能,畢竟,出現在自己面前的女人可是……

    「我叫阿爾托莉亞?亞瑟.彭德拉根之子,不列顛之王!」saber面帶寒霜的報出了自己的名字,「根本就不是你口中的貞德!「

    「不可能……不可能……」

    聽著saber的話,caster往後踉蹌了倒去,他看了看柳夢潮,又看了看saber。突然淒慘的一笑。

    「你直到現在都還在封閉著自己的心靈嗎,貞德?」

    caster像是在質問,更像是在乞求,乞求著saber能夠說出自己想要說的話。只是那可越是祈求的心,換來的卻是更加無情的話。

    「好了!請你適可而止!」saber說著,被風王結界覆蓋著的誓約勝利之劍已經拔了出來,緩緩地指向了caster和柳夢潮,「「我是saber。而你是caster。我們都是為了聖盃而奮戰的從者。我們之所以會在這裡相遇,不過是因為這樣的關係罷了!」

    「啪。啪。」

    聽著saber的話,柳夢潮微笑著鼓起了掌來。

    「你所期待的願望好像並沒有實現啊,caster。」柳夢潮笑著說道,「貞德好像並沒有復活。」

    「不……不……不!」caster的聲音越來越大。臉上的笑容也更加的瘋狂了起來,「我會讓你的靈魂回到你的肉體,恢復你所有的記憶,貞德。」caster的語調突然變得溫柔了起來。「你居然把自己當成了英國人,這實在是讓人難以想像的事情。一定是聖盃令你扭曲了記憶,一定是這樣的。一定!」

    說完,caster便直接跪倒在了地上,語氣無比恭敬地說道。

    「下一次再見面的時候,我一定會讓你重新拾起過去的記憶的。無論用什麼方法……一定會的……」

    雖然caster的話無比的恭敬,但是隨著慢慢消失在空氣中的caster,一股莫名的寒意還是直接襲上了saber的心頭。

    「你為什麼要刺激他?」

    雖然面前已經少了一個從者,但是saber心中的大敵卻依舊沒有消失。柳夢潮還在這裡,她便不能夠放鬆任何的警惕。

    為什麼?

    柳夢潮沒有回答,不帶著絲毫感情的雙眼冷冷地掃視了saber一眼。

    越是貶低一個人,她便越是想要證明自己。

    所以,證明自己吧,騎士王!

    柳夢潮心中在訴說,而saber的聲音也直接高了起來。

    「切嗣的手段我絕對不會認同!」saber大聲說道,「如果你不相信,我們現在就可以公平一戰!」

    「公平一戰?」

    柳夢潮嗤的一聲笑了起來。

    「在哪裡?你們預定的戰場嗎?」

    「這裡!」

    saber的臉漲得通紅,柳夢潮無疑是在懷疑自己作為一個騎士的榮譽!不,他不僅在懷疑自己的榮譽,他甚至在蔑視自己!

    這……

    「這一切都不是你的錯。」柳夢潮輕笑著說道,「但是我不相信你的master,所以你所期望的一切,都是……」

    「白日做夢!」

    話音一落,柳夢潮整個人便和剛剛的caster一樣,漸漸地透明了起來。靈體化,這是每一個從者都擁有的能力。對於一個使出靈體化的從者來說,這意味著他們決定撤出戰場。

    但是對於此時此刻的saber來說,柳夢潮所做的一切,都是對自己的蔑視和侮辱。

    「saber……」愛麗斯菲爾緊張地叫了起來。

    「我沒有事……真的……」

    saber用力的握著手中的誓約勝利之劍,她突然感覺到,這是自己有史以來第一次如此迫切的想要證明自己。

    我是王,我是騎士王!不是卑劣的刺客和殺手!

    saber想要對著柳夢潮大聲吼出自己的心聲,只是沒有人回應她。只有月光,慘慘淡淡的從天空照射下來,似乎在無聲地嘲笑著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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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即將到來的歸宿

    這種感覺很奇怪,當自己完全消失在了空氣中之後,周圍的人直接從自己的身體中穿過,便如同鬼魂一樣。

    柳夢潮現在就覺得自己就像是個鬼魂,眼睜睜地看著saber和愛麗斯菲爾直接從他的身邊穿過,雖然他們都不知道柳夢潮並沒有走遠,依舊站在原地。

    柳夢潮下意識地抬了抬頭,他能夠感受到月光從天上直接灑下來,照耀在自己的身上,卻感受不到那股淒慘的感覺  。

    風,靜靜地從柳夢潮的身邊吹過,fǎngfo在低聲地告訴柳夢潮遠處傳來的消息。只是這消息並不真切,所有柳夢潮沒有多做理會,只是安安靜靜地站在原地,思考著接下來要走的道路。

    和密涅瓦簽訂了契約,自己將要去到fate/stay,night的世界中拯救密涅瓦的代行者。但是由於兩個世界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根本就是平行的關係,所以必須要借助歪曲fate/zero世界的劇情,埋下因果線,才能夠準確的找到密涅瓦曾經經歷過的輪迴世界,並且在那個世界中一步步地取回自己代行者的權利。

    聽上來有些荒誕無稽,但是柳夢潮隱隱約約地覺得自己已經找到了每一個人命運的歸宿了。

    視野中早已不見了saber和愛麗斯菲爾的身影,就連剛才癲狂恐怖的caster都好像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唯一能夠映入柳夢潮眼簾的,只有一望無際的夜空,和在夜空下進境地蟬鳴聲。

    「快了。「柳夢潮低吟道,」很快就要好了。「

    手掌直接被柳夢潮伸了出來,手心裡的刻紋細小而繁密,似乎就像是人的命運,根本看不到一個準確的方向。只是柳夢潮的目光依舊放在自己的手上,似乎在這雙手中。寫滿了每一個從者,每一個master,每一個輪迴者的命運。

    這些命運便在柳夢潮的手掌心裡,雖然與生俱來的天賦因為狂戰士的職介而被剝奪,柳夢潮現在卻依然覺得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甚至更加的清晰明瞭。

    「這算是眼瞎心亮嗎?」柳夢潮自嘲地笑了起來,合起了攤開的掌心。那些紛繁雜亂的命運,立刻無力的被柳夢潮完全握住。

    「命運早已注定。」

    柳夢潮說著,緩緩地邁開了腳步。他所前往的方向,便是saber和愛麗斯菲爾離去的方向。她們在日本設下的據點,一座早已經建好的城堡。

    柳夢潮一邊走著,一邊從口袋裡面拿出了手機。

    是的,天藍色的手機,來自於桂言葉的饋贈。也許有些怪異,在這樣的月光照耀下,柳夢潮居然發現自己又重新想起了第一次見面的女孩。

    是懷舊嗎?

    柳夢潮輕聲地笑了起來,並沒有深究自己內心裡最細膩的情感。他只是深深地吸了口氣,讓夜晚的涼風更多的吸入到自己的肺裡。然後緩步向前。

    「嘟……」

    電話撥響了,間桐雁夜的聲音首先從電話裡面傳了出來。

    「現在怎麼樣?」柳夢潮首先問道,「沒有被發現吧?」

    「沒有。」間桐雁夜的回答帶著一絲興奮,更多的卻是緊張。「雖然這樣對於身體的壓力很大,但是現在我依舊在很好的監視他們。畢竟,離這麼遠的監視一棟三十二層的大廈,並不是什麼難事。」

    「只要你最後不死就好了。」柳夢潮說著。輕輕地舔舐著自己的嘴唇。說不上為什麼,好像自從成為了berserker之後,一股莫名的衝動總是在自己的心中咆哮。不過雖然這咆哮的聲音猶如老虎一般的凶狠。但是對於柳夢潮來說依然就像是清風拂面一樣,不能夠動搖他分毫。

    「不會的。」間桐雁夜在電話的另一邊答道,「我一定會贏的聖盃,一切都為了小櫻!」

    聽著電話那頭間桐雁夜用力的回答,柳夢潮不由地輕笑了起來,腳步卻沒有停下來,便fǎngfo一個不知疲倦的朝聖者一般,向著預定的目的地前進著。

    而遠在冬木市的另一端,間桐雁夜透過租住的套房,緊張地監視著對面的情況,按照柳夢潮的說法,一切都以大廈的安全為準。一旦出現了房屋被炸毀的情況,就可以通知柳夢潮了。

    「難道柳夢潮真的可以看到未來?」

    間桐雁夜有些遲疑地自言自語說道,又搖了搖頭,最終化作了一聲輕笑。只見他舉起了手邊的望遠鏡,努力地移動著自己已經殘廢了的身體,挪到了床邊,屏住呼吸,開始觀察了起來。

    雖然自己只是一個速成的魔術師,但是間桐雁夜依舊能夠感受到從這棟房屋裡面透出來的魔術波動。

    「倒地裡面究竟是誰的master?」

    間桐雁夜下意識地喃喃自語道,卻沒有人回答他。

    當然,對於被間桐雁夜監視的住客們來說,冬木市凱悅酒店的最頂層,應該就是整個冬木市都沒有比此更高的建築。

    不過這第一高度的稱號,恐怕就要讓位於即將落成的新都中心大廈了吧。因為新都目前還是正在開發中的城市,而這個凱悅酒店則是率先建造好的建築之一。

    伴隨著新都今後不斷的發展,新生的酒店將會越來越多。但是以擁有冬木巾最高級的設施和服務水準而自誇的凱悅酒點則不會把這一地位讓給別人。不只酒店的管理者和服務人員這樣想。即便是酒店的客人也被凱悅的高品質服務與經營模式所折服。

    可是即使住在如此豪化的套房之中,坐在窗邊真皮沙發上的肯尼斯.艾盧美羅伊.阿其波盧德鬱悶的心情也沒有一絲的緩解。

    在他看來,這間屋子裡的俗物不過是一種「浪費的集合」。只不過是陰沉的屋子,高價的傢俱,豪華的日用品而已。對於生來就是貴族的凱奈斯來說,最受不了的就是原木俗氣的東西給自己套上豪華的外衣而硬充高貴,而現在這個酒府的房間便是如此,沒有一點歷史背景,也毫無文化底蘊。只不過是以奢華的表面裝飾起來的豬圈罷了。

    想到這,如同最完美的貴族一樣的肯尼斯,嘴角輕蔑的撇了撇,把自己的目光投向了客廳中的電視。

    視野中的寬屏電視突然中止了正在播出的節目,轉而插播了一條緊急新聞。

    「在冬木市灣岸地區的倉庫街發小廠原因不明的爆炸事件。根據聽到爆炸聲的附近居民的報告,消防車在大約四小時前趕到了事故現場。」

    真不簡單呢……

    根據新聞中的時間推算,自己結束了結界之後不到三十分鐘,監督聖盃戰爭的聖堂教會就已經做完了一切的隱秘工作。現在對於那些正在興致勃勃地勘察現場的警察們來說,他們那點可悲的智商和能力,又怎麼能夠做出正確的判斷呢?

    這一切都是徒勞罷了,不過與之相比,還有另外一件事情更加重要。

    「lancer,出來。」

    「是,隨時候命,」

    話音剛落,美貌的英靈便已經必恭必敬地屈著身體出現在肯尼斯的身前,對於身為降靈科導師的肯尼斯來說,直接與靈體對話並沒有任何的障礙,而且非常熟悉。

    但像這樣直接面對面的交談則是很少見的。

    不過肯尼斯現在更願意看著lancer出現在自己的面前,因為只有這樣才能夠讓他更好的看qingchulancer的表情。

    「今晚……可惜了啊……」肯尼斯緩緩地說道,眼中滿是惋惜的神色,「原本我還期待見識一下著名的迪盧木多奧迪那雙槍的實力。」

    lancer沒有說話,依舊沉默地面對著肯尼斯。

    今天晚上從者們的混戰,不,應該說是吉爾伽美什和柳夢潮的混戰,被肯尼斯從頭看到了尾,所以他現在必須要確定一件事情。

    「你覺得,從者之中,誰的實力最強?是archer,還是berserker?又或者剛剛和你交鋒的sab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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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肯尼斯來了

    「無論敵人有多強大,我對於您的忠心都是不會改變的。」lancer依舊微躬著身子,對著他的master肯尼斯說道。

    忠心……?

    肯尼斯心下只有冷笑。雖然他的英靈到現在都沒有對別的從者說出過自己的名字,但是作為master的自己難道還會不知道嗎?

    肯尼斯看著在自己面前低下頭的lancer,不屑地在他眼角的淚痣邊閃過,瞬間回憶起了這位從者曾經有過的豐功偉績。

    迪木盧多?奧迪那。真身是凱爾特神話中被譽為「舉世無雙」的愛爾蘭費奧納騎士團首席勇士——「光輝之貌」迪盧木多?奧迪那。

    一想到自己從者曾經的身份,肯尼斯就覺得頭痛。這個從者在神話傳說中,便勾搭上了自己主君的未婚妻。最後死在了自己主君的手上。

    卑劣的人……品格極其卑劣。

    肯尼斯冷冷地掃視著自己的從者,目光一直徘徊在他左眼角下的淚痣上。這顆淚痣可以誘惑任何的女性,而這位英靈也正是誘惑了他的主君芬恩?麥克庫爾的未婚妻。作為被誘拐了妻子的男人,同時還有著另外一個身份。

    這位lancer的好友。

    連朋友的妻子都不放過,雖然有著再多的理由,肯尼斯還是對自己的從者心中暗自鄙夷。無論是人品,還是實力,在肯尼斯看來都遠遠比不上自己一開始變期待的從者,名為伊斯坎達爾的征服王。

    「lancer,你應該知道對於master來說,我能夠看到從者們的屬性吧?」肯尼斯隨口一提。作為lancer的從者眉頭便已經皺了起來。

    他突然想到一件事,在昨晚那場倉庫之戰的時候,自己的master從一開始便旁觀了整場戰鬥,換句話說,自己的主君……

    「雖然這樣說很失禮。但是昨天晚上出現的從者中,你的能力是最低的。」肯尼斯面不改色的說道,心中卻湧起了一股莫名的快感。沒有master會喜歡自己的從者能力低下,這間接證明了master在聖盃戰爭中獲勝的概率會降低,但是……

    肯尼斯還是覺得高興。

    「事情不能夠這樣看。」

    女人的聲音突然在房間裡面響了起來,肯尼斯和lancer同時抬起了頭。把自己的目光投向了聲音傳來的方向。

    她有著一頭好像火焰一般熊熊燃燒的秀髮,臉上卻總是不假顏色,就像是一座沉默著的冰山。年紀倒是看上去要比肯尼斯稍稍大上一些,只是女人在不自覺中散發出的威儀,會讓人不自覺地忘記這一點。

    「索拉!」

    肯尼斯的眉毛立刻揚了起來,原本毫無表情的臉上突然浮現出了笑容來。沒有人能夠瞭解。在肯尼斯心中自己未婚妻的份量。

    降靈科部長的女兒!只要娶了這個女人,榮耀,財富,都會像是呼吸一樣自然的接踵而至。可是只有肯尼斯自己知道,在第一次見到這個女人的時候,自己的心便已經被她俘獲了。

    一見鍾情,這個詞用來描述肯尼斯對索拉的感情再恰當不過。

    「從者的實力不能夠僅僅依靠master的眼睛來判斷。戰場上瞬息萬變,表面上的數據只會迷惑你的眼睛,肯尼斯。」

    索拉就像是一座冰山一樣,冷冰冰地對著肯尼斯說道。雖然話語像是在勸誡,但是肯尼斯怎麼聽都像是在斥責自己。

    明明都已經是自己的未婚妻了。

    肯尼斯剛想要反駁,卻又停了下來。他不願意反駁未婚妻的話,不是因為害怕,而只是因為他愛著這個叫做索拉的女人。

    「你說得對。」

    肯尼斯緩緩地點了點頭,附和著索拉說道。

    「知道就好。肯尼斯,你能夠在原本就已經固定了的契約上加上你自己的想法。不得不說你是一個天才一樣的人物。」聽到肯尼斯附和著自己的話,索拉臉上如同寒霜一樣的表情好像漸漸和緩了下來,「我們兩個人一個人負責召喚從者,一個人負責提供魔力。在maser的層面上,其實已經遠遠超出了一般的master了。而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充分的發揮lancer的能力!「

    「感謝您對我的信任。」

    聽到索拉的話,lancer不由地微微彎下腰,沉聲說道。

    臉頰紅了。原本像是冰山一樣的索拉,居然害羞地低下了頭,不敢與lancer的視線相對。

    這算什麼!?

    肯尼斯只覺得自己的胸膛有一把火,熊熊燃燒了起來。當著master的面,調戲他的未婚妻嗎!這就是你所謂的盡忠嗎!

    肯尼斯想要這樣大聲質問自己的從者,想了想卻沒有說話。

    「你說的沒有錯,我們要充分發揮我們身為master的優勢。」肯尼斯迅速地說道。他不願意揭穿自己未婚妻此刻隱藏的曖昧,畢竟,從者只是從者,在聖盃戰爭結束之後,便會消失不見了。而自己的未婚妻,將會永遠的和自己在一起,並且享受著贏得聖盃的榮耀。

    這,才是最重要的!

    自己現在必須快點想出一個策略來。

    肯尼斯低吟了一聲,憑藉著自己從小便被人誇讚為天才的智慧,瞬間便想出了能夠克敵制勝的方法。

    「lancer,你能夠拖延saber多久?」

    「多久!?直到勝利!」lancer回答的理直氣壯,「我的寶具都還沒有使用,saber現在應該還不知道我的……」

    「好,就這麼辦!」

    根本就沒有給lancer多說話的機會,肯尼斯直接打斷了lancer的話。

    「我們最大的優勢就在於你行動的魔力是依靠索拉提供的,你今天晚上便對saber展開突擊。而我則從另一面直接攻入愛因茲貝倫的駐地。」

    「這樣太冒險了。請主君站在我的身後,我一定會把saber的人頭帶回來的!」lancer正氣凜然的說道,「即使是正面交鋒,我也相信我絕對不會失敗!數據並不能夠說明一切!「

    聽著lancer的話,肯尼斯微不可察地點了點頭。目光飛速地在自己的未婚妻索拉的臉上掃過。

    心好痛!

    肯尼斯嘴角用力的扯出一個笑容,自己的未婚妻兩眼放光地看著別的男人,這種恥辱……深深吸了口氣,肯尼斯直接站了起來,對著lancer搖了搖頭說道,

    「不行。」

    肯尼斯冷冷地否決掉了自己從者的建議。還沒等lancer進一步詢問肯尼斯這樣做的理由。肯尼斯便已經搶先給出了答案來。

    「作為從者來說,你的實力也許與saber相接近,但是作為master而言,我的實力要遠遠超過愛因茲貝倫家的master。你明白嗎?即使你和saber殺的難解難分,但是從另一個方面來說,如果我們雙雙投入戰鬥。我們的實力其實是佔有優勢的!「

    「肯尼斯!」看著被搶白的lancer,索拉眉頭一皺,直接否定了他的話,「master就應該和從者呆在一起,這樣才能夠發揮你們最大的戰鬥力!要知道,聖盃給予三道咒令,並不是讓master和從者分隔開來的!」

    索拉的理由理所當然。只是無論肯尼斯怎麼聽,都覺得像是在為lancer說話。使用令咒?還是說不想讓你的情人自尊心受到傷害呢?

    肯尼斯盡著最大的惡意,揣測著自己未婚妻的言論,用餘光瞟了lancer一眼。

    「我一定會贏的勝利的!master!」

    lancer無比鄭重的說道。他的表情是那麼的嚴肅,又是那麼的渴望,那雙澄澈的雙眼中幾乎看不到一絲怯懦和猶豫。

    但是肯尼斯就是不喜歡,更加不喜歡自己未婚妻看著lancer時的眼神!這一切都令他覺得噁心,甚至憤怒。

    「肯尼斯!」

    看著猶豫的肯尼斯,索拉出聲催促道。

    「好吧!」還是放不下索拉的肯尼斯,無奈得點了點頭。「lancer,今天晚上我會和你一道參戰,一定要取下saber的人頭!」

    「是,master!」

    lancer恭恭敬敬地鞠了個躬,整個人消失在了空氣中。

    「等著我勝利歸來吧!」

    一發現lancer已經不見了蹤影。肯尼斯的臉上便直接浮現出了輕鬆愉快的笑容。

    「好。」可惜的是,索拉依舊是那副冷冰冰的表情,「我等著。」

    她這樣說道,直接留給了肯尼斯一個背影,轉身回到了房間裡去。

    「彭」的一聲輕響,肯尼斯皺著眉看著緊閉房門,搖了搖頭,獨自一人走出了作為住所的大廈。

    「我一定會贏的聖盃戰爭,以此作為迎娶你的榮耀,將之點綴在你的婚紗之上。」

    肯尼斯走出了大廈,抬頭看著天上的星空,恍惚之間,他彷彿看到了索拉正在對著自己點頭微笑。

    「我愛你。」

    肯尼斯嘴裡輕聲地說著,向著遠處走去。身為傑出的魔術師,愛因茲貝倫家的master所在,早已經被他的使魔探查的一清二楚了。

    只是這位傑出的魔術師並不知道,就在遠處的高樓之上,三個相同的聲音被人傳遞了出來。

    「lancer的master出來了,老師。」

    「肯尼斯出來了,時辰。」

    「他來了,和你預料的一樣,柳夢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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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可憐而可恨的男人

    「來了嗎?」

    柳夢潮聽到手機裡間桐雁夜的聲音,微不可察地點了點頭。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你怎麼就知道肯尼斯和lancer就一定會出來?」間桐雁夜在電話中不解的問道。

    「因為lancer的master其實有兩個人。「

    「兩個人!?「

    「沒錯  。」柳夢潮一邊說著,一邊抬著頭看著不遠處的城堡。愛因茲貝倫家在冬木市的深山裡面,設下的臨時基地。

    「那麼其中有一個人就是誘餌了?他們採取的戰略應該是和衛宮切嗣相同的吧?」

    「不,很不同。」柳夢潮直接否定了間桐雁夜的話,沉吟了一聲,緩緩地說道,「對於衛宮切嗣來說,他將愛麗斯菲爾放在了saber的身邊,說起來讓她當做表面上的master,而另一方面,他在藏身暗處,利用自己的高超的獵殺技巧,出其不意的解決掉疏忽大意的master。」

    「難道肯尼斯的做法就和衛宮切嗣不同嗎?」

    「當然不同。一個是把自己的妻子當做誘餌,另一個卻是把自己的當做弱點。怎麼會一樣?」

    「弱點?」

    「沒錯,就是弱點。如果我沒猜錯的話,肯尼斯和他的妻子兩個人一到參加了聖盃戰爭。一人負責作為master指揮lancer作戰,另一人則是負責供給魔力。如此一來,作為master的肯尼斯能夠最大程度的發揮自己作為魔術師的戰鬥力,而不用擔心維持lancer運動的魔力是否充足。」

    「我懂了!也就是說其實對於肯尼斯來說,他真正的弱點就是他的未婚妻?!是不是?」

    「哦?」柳夢潮輕笑了一聲,讚賞地說道,「你的才能倒是有些出乎我的意料啊,雁夜。你說的一點都沒有錯。想想看,如果在交戰的時候,作為魔力提供的一方突然死去,那麼英靈的戰鬥力自然會在瞬間降低,而作為主人的肯尼斯,則會在瞬間就陷入到絕境之中。「

    「柳夢潮,聽你這麼一說,這樣的舉動反而並不像是一個好主意。「

    「當然不是。力分則弱,負責提供魔力的人本身也沒有戰鬥力。等於是需要防禦的面擴大了,而進攻點依舊是從者和master。這和衛宮切嗣完全不同。」

    「那他為什麼要這樣做?」

    「為什麼?」

    柳夢潮眼睛緩緩地瞇了起來,借助著刺客信條的強化,讓他直接隱身在了樹下,冷眼旁觀著肯尼斯和lancer的身形出現在遠方。

    「自然是為了討他的未婚妻開心了,在肯尼斯看來,能夠獲得聖盃戰爭的勝利,是一件足夠榮耀的事情吧。而作為沒有魔術刻印,空有一身魔力的妻子,如果也參加到了這場戰鬥中。自然也可以作為勝利者,享受這一切。」柳夢潮輕輕地給肯尼斯下了判語,「可憐而又可恨的男人。」

    柳夢潮口中那個可憐而又可恨的男人,此刻卻正一言不發地走著。作為降靈科的天才。把自己的使魔遍佈整個冬木市,對於肯尼斯來說根本就不是什麼為難的事情。

    「lancer,準備好了嗎?」

    肯尼斯輕聲說道。

    「隨時可以為您征戰,肯尼斯大人。」

    lancer的身影漸漸地從虛空中顯現出來。對著肯尼斯鞠躬致意。雖然心中對於自己的從者無比的厭惡,但是肯尼斯依舊不願意現在就殺了自己的從者。

    一方面是為了贏得聖盃戰爭的勝利,另一方面。自然是不願意引起自己未婚妻索拉的憤怒了。把lancer殺掉,這樣太過於明顯的做法,顯然會破壞自己與未婚妻之間的感情。

    肯尼斯不知道自己和未婚妻之間的感情還有多少,但是他寧願傾盡全力去維持,就像自己冒著生命的危險,來參加所謂的聖盃戰爭一樣。

    「現在和你確定我們交戰的方針。」肯尼斯對著站在自己面前的lancer說道,「首先,作為從者的你,將會和saber在正面展開對決。」

    「我會勝利的!」

    lancer猛地一揮長槍,肅然地說道。

    「而我,將會與saber的master,也就是愛因茲貝倫家的女人展開魔術師之間的對決,就如同你和saber之間騎士的對決一樣,我不打攪你,也希望你不要打攪我。」

    「可是……」lancer張了張嘴,想要阻止自己的master,卻又一時找不到一個合適的理由。畢竟,作為幾千年前的英靈,lancer對於魔術師之間的鬥爭還沒有什麼概念。

    「我知道你擔憂我的安危。」肯尼斯說著,心中卻是在冷笑。

    擔憂自己的安慰,這句充滿了虛偽的話,根本就沒有一份真實。畢竟這個英靈,可是與背叛主君牢牢聯繫在了一起的人。

    「」我會出現在你視野能夠看到的地方。「

    「這再好不過了。」lancer恭敬地說道,一長一短兩根長槍,也在這時出現在了他的手中。

    猩紅色的長槍是破魔的紅薔薇,而金黃色的短槍則是必滅的黃薔薇。紅薔薇可以擊破一切有魔法構成的物品,而黃薔薇造成的傷害,卻是從頭到尾都不會被治癒,除非自己親手折斷黃薔薇為止。

    看著自己的從者做好了戰鬥的準備,肯尼斯冷笑了一聲,將腋下抱著的陶瓷大瓶放在地上。

    一離開他的手,瓶底就重重地陷進地面。這個被施以重量減輕之術攜帶的瓶子.實際重量接近一百四十公斤。

    「fervor,mei,sanguis。」(沸騰吧,我的血液)

    一詠唱魔術發動的咒言,瓶子裡的東西便粘糊糊地從瓶口溢了出來。那放射著鏡子一樣金屬光澤的液體是大量的水銀。容量大概有十升左右的水銀,猶如自律的原生生物一樣流出了瓶外,顫動著形成了球形。

    這是肯尼斯引以為豪的事物,被他命名為「月靈髓液」的魔術禮裝。

    「automatoportum,defensio(自律防禦);autonlatoporiunl,quaerere(自動索敵);dilectus,incursio(自動攻擊)。」

    隨著凱奈斯低聲的詠唱.水銀之塊像是應答似地在表面沙沙地震動著,然後在他腳下跟隨著他走近城堡大門。

    「我們走吧。」

    肯尼斯說完,直接把手負在了身後,微微揚起下巴高傲的走在了前面。

    無論是夜晚枯瘦的樹木,還是攔路的岩石,都不能夠阻止肯尼斯前進的腳步。

    對於擁有「水」和「風」兩大稀有屬性的肯尼斯而言,他極其擅長處於兩者之間的交叉地帶「流體操縱」。而他由此創造出的獨特的戰鬥禮裝,便是能夠將填充了魔術的水銀作為武器,隨意對其進行操作。

    沒有一定形狀的水銀,同時也可以被塑造成任何形狀

    「scalp!」(斬)

    在肯尼斯這一喝之下,水銀球的一部分忽然變成又細又長的帶狀向上延伸,接著,水銀帶好像鞭子一樣猛地向樹木與岩石擊去

    就在眼看要衝擊到的時候,水銀的鞭子忽然壓縮為只有幾微米厚度的薄板狀,成為像剃刀一樣鋒利的水銀刃。結果在這水銀的利刃之下,寬大的岩石與樹木好似切豆腐一樣被切為兩半帶著沉重的聲音向著兩側倒去。

    「前進,繼續前進。」

    肯尼斯冷漠地說著,lancer同樣沉默地跟在了肯尼斯的身後。即使作為英靈,lancer也能夠感受到自己的master的情感。

    與之前冷靜的戰鬥不同,自己的master現在倒像是在要特意證明自已一樣。英勇無畏,而且戰力強悍。

    但是,既然身為master都那麼強大,還要自己這個從者做什麼呢?

    lancer微微皺了皺眉,他能夠在master的身上感受一股淡淡的厭惡感。

    但願是自己想錯了。

    lancer無聲地歎了口氣,亦步亦趨地跟在了肯尼斯的身後。

    終於,兩個男人在這月光之下停下了腳步,耳邊既沒有清風吹過,也沒有夜晚林間鳥類的啼叫聲。

    這樣的環境是如此的肅殺與恐怖。

    而在這肅殺的環境之下,兩個女人正一言不發地和不約而至的敵人沉默的對峙著。

    一個名為阿爾托莉亞,職介為saber。

    另一個名為愛麗斯菲爾,身份是容器。

    在她們的不遠處的樹梢下,也有人正悄無聲地注視著一切,職介為berserk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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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可憐而可恨的女人

    一個女人的生命怎麼樣才能夠算作完整?

    這個問題索拉想過很多次,愛自己的男人,一個倍受尊敬而榮耀的生活,衣食無憂,沒有任何的煩惱?

    這些對於索拉來說根本就是唾手可得之物。

    肯尼斯,降靈科有史以來最為天才的魔術師,他是自己的未婚夫。歷任降靈科部長索菲亞莉家族,自己便是這個家族的次女  。這樣的身份說起來也是榮耀到了極點。

    自己似乎已經沒有任何不完美的地方了。

    索拉一邊想著,輕輕地擰開了浴室的水龍頭。

    水從蓮蓬一樣的東西裡面流了下來,滑過索拉光潔白皙的臉龐,掠過纖細修長的脖頸,最後在飽滿堅挺地胸脯上盤踞不去,被一雙素手輕輕地拂去。

    看著鏡中自己令人垂涎的身體,索拉滿意地笑了起來。即使是長相,自己也絲毫不遜色於任何人。

    只是除了一樣東西……

    「lancer……你為什麼不多看看我?」

    索拉口中的lancer此刻正手持著長槍,與面前的saber冷冷地對視著。

    「從者對從者,master對master!」

    話音一落,lancer便欺身上前,手中性猩紅色長槍猛地向前直刺!

    「噹!」

    長劍揮舞,saber瞬間便擋住了lancer的進攻。

    而在另一邊,肯尼斯不屑地看了一眼站在saber身後的愛麗斯菲爾,右手一抬,喝道「攻擊!」

    銀色的液體像是長鞭一樣啪的一聲甩了出去,直接衝向了愛麗斯菲爾的頭顱。

    「為了索拉,我要勝利!和她共享榮耀!」

    肯尼斯心中不斷地怒吼著。隨著他心潮的澎湃,銀色長鞭啪的一聲變成了一道輕薄地刀片,直接斬了過去。

    「可憐……」

    柳夢潮看著正在進行攻擊的肯尼斯,輕輕地搖了搖頭。

    這個可憐的男人,恐怕還在自欺欺人吧?柳夢潮心中想著,緩緩地搖了搖頭。

    「愛麗斯菲爾!」

    saber口中一呼,腳尖在地上連點,瞬間來到了愛麗斯菲爾的面前,手中握著的誓約勝利之劍從下往上的揚起,將肯尼斯的月靈髓液斬成了兩段。

    「lancer!攔住她!」

    肯尼斯口中叫道。

    lancer臉上卻滿是不願的表情。他始終覺得應該讓自己正面擊敗saber。之後再讓對方的master認輸。

    由於心中的猶豫,lancer的眼神不由地迷離了起來。

    巧合一般,遠在千里之外的索拉,此刻雙眼中也滿是迷離的神色。她看著鏡中自己赤裸的酮體,呼吸不由地急促了起來。她緩緩地向前走著。任由水珠從腰間的小窩化出,在翹挺的臀部上滑下一道淺淺的水跡。啪嗒一聲滴落在了地上。

    「你為什麼就不看看我……難道是我的胸不夠飽滿嗎?」索拉一邊說著。一雙柔弱無骨的雙手便攀上了自己的雙峰,輕輕地揉搓了起來,「難道是我的面容你不喜歡嗎?還是說……你不喜歡我的聲音?」

    索拉說著,臉上的表情卻變得越發的溫柔起來。即使是作為她的未婚夫肯尼斯,也從來沒有見過索拉這樣的表情。

    殷紅的臉頰,急促的喘息。還有不斷在自己身上滑動的手。

    索拉的手從自己的飽滿的雙峰開始,一路向下,滑過光滑平坦的小腹之後,繼續往前。去了三角交匯的茂密叢林。

    「lancer……lancer……lancer……」

    索拉口總輕聲低呼叫著,她的未婚夫也同樣的怒吼著。

    「lancer!忘了我之前說過的話了嗎!」

    肯尼斯憤怒地對著自己的從者的大叫起來,雙手直接抬了起來。面前的愛麗斯菲爾論戰鬥力絕對不是自己的對手,但是再厲害的魔術師也不是英靈的敵手。

    「難道你要看著我被saber殺死嗎!」肯尼斯大叫起來。

    「不……」lancer身影一閃,直接來到了saber的面前,「你的對手是我,saber!」

    說著,猩紅色的紅薔薇再次刺出,直接衝向了saber的雙眼。

    「為什麼要讓愛麗斯菲爾捲入進來!」saber同樣的憤怒,「這根本就違背了騎士的jingshén!」

    saber憤怒的說道,手中的攻擊更加的迅猛了起來,便像是暴風雨一般毫不停歇地向著lancer身上傾斜著。

    劍氣不斷地向著四面八方蔓延開來,在地上犁出了一道又一道深深地溝壑。只是雖然進攻的如此猛烈,saber的身影卻依舊站在愛麗斯菲爾的身前,沒有離開分毫。

    原因很簡單,愛麗斯菲爾就在自己的身後!只要自己一離開,肯尼斯強大的魔術就會在瞬間殺死愛麗斯菲爾,自己絕對不能夠這樣做!

    「lancer!」肯尼斯心中的怒火幾乎要化為了實體,「你一定要我用令咒嗎!」

    他不得不憤怒,這一切都是因為自己的從者,fǎngfo打定了主意要和自己作對一樣,開戰前約定好的一切,這一刻都被自己的從者拋到了腦後!

    把與saber的交鋒控制在自己的身前,說是為了保護自己,其實直接限制了自己對愛因茲貝倫家master發起攻擊的可能性了!

    「我一定會贏的!」

    lancer似乎感受到了自己身後master的憤怒。原本像是狂風一般迅猛地長槍,速度陡然加快了起來。

    更多的魔力,我要更多地魔力!

    lancer拼了命地搾取著遠在千里之外索拉的魔力,這讓他的紅薔薇變成了一股紅色的龍捲風,完全把saber罩在了裡面。

    叮叮噹噹的響聲不斷在寂靜的的夜空中響起。

    「好強!比昨天晚上還要強!」

    saber的呼吸不由地急促了起來,因為肯尼斯的wēixié。她不能夠隨意地移動,必須時時刻刻地堅守在愛麗斯菲爾的身前。被動的防守本來就不是saber的風格,但是現在她別無他法,只能夠不斷的堅持!

    衛宮切嗣究竟在哪裡!為什麼要讓愛麗斯菲爾陷入如此的險地!

    saber猛地一揮劍,逼退了lancer的長槍。saber光潔白皙的臉龐上,出現了一道細小的口子,鮮血正緩緩地從這道口子裡面流出來。

    「lancer!」肯尼斯看著陷入劣勢的saber,心中的憤恨更加難以消除,既然可以壓著saber打,只要把這個煩人的英靈引開。自己就一定可以殺了愛因茲貝倫家的魔術師,獲得勝利了!為什麼還要在這裡拖拖拉拉!

    想到這,肯尼斯的聲音猛地拔高了起來,「按我們之前說的去做!」

    肯尼斯在催促,lancer心中更是著急了起來。與saber的交鋒實在是一件難以言喻地享受。更何況現在可以把自己的master和對方的master分隔開來。但是如果再這樣僵持下去,肯尼斯說不定會使用咒令強制讓自己引開saber。進而攻擊站在saber身後的女人。

    這樣絕對不行!

    lancer心中想著。雙手猛地握緊了自己的寶具。

    破魔的紅薔薇和必滅的黃薔薇,一長一短兩把武器,瞬間化作了兩道散發著異彩的光影,不斷地向著saber壓了過去,鋪天蓋地,連天上的星光都被完完全全的遮蔽了起來。

    魔力!我要更多地魔力!

    然後……勝利!

    lancer心中瘋狂地怒吼著。感受著自己體內源源不斷流淌進來的魔力,手中的速度再次快上了一分!

    saber就要敗了!在這樣狂暴的攻擊中,只要自己的黃薔薇擊中saber,勝利就唾手可得了!

    lancer表情狂熱。他只覺得心中的熱血正不斷地噴湧出來。

    作為lancer的master,肯尼斯負責指揮戰鬥,而遠在千里之外的索拉,則是負責提供lancer戰鬥的魔力。

    索拉感受到自己體內的魔力,正在源源不斷地被lancer攝取著,這樣的感覺更加加劇了她的動作。

    只聽索拉顫抖這叫了一聲,雙腿猛地一軟。柔弱無骨的雙手更加快速的動了起來,水聲不斷地響起,索拉的雙手一上一下不斷地揉搓,呻吟聲也漸漸地響了起來。

    浴室裡的熱水依舊從蓮蓬頭裡噴出,不斷地灑落到索拉的雪白的肌膚上。原本就晶瑩剔透的肌膚,此刻更是在熱氣與情慾的蒸騰下,呈現出了玫瑰般的粉紅色。

    「lancer!」

    索拉高聲地叫了起來,雙腿死死地繃直,整個人無力地靠在了牆上。不著寸縷的胴體,不斷在熱水的沖刷下神經質地顫抖著。索拉的嘴角早已滿足地翹了起來,只見她緊緊地閉著自己的雙眼,用力地喘息著。

    「拿去吧!拿去吧!把我的魔力都拿去吧,lancer!我是你的,我的一切都是你的!」

    液體緩緩地流動著,順著蓮蓬裡的水一道,從肌膚上滑落,滴答滴答地流到地面上。背叛丈夫的快感,追尋自由的快感,心中所愛的快感。

    一切的一切,都讓索拉陶醉其中,她越是想,渾身便越覺得酥軟。原本漸漸平息的呼吸,也隨著索拉的想像,再次急促了起來。

    「lancer……lancer……」

    索拉口中的呼喚,lancer根本就聽不到。只是感受到體內越來越多的魔力,lancer越戰越勇,幾乎要把saber逼入了絕境。

    必須要反擊,否則自己就要輸了!把lancer有限的擊退,順勢wēixié他的master,讓肯尼斯盡量的遠離愛麗斯菲爾!

    心中打定了主意,saber深吸了一口氣,雙手猛地握緊了手中的誓約勝利之劍,穿著鎧甲的身體重重地點在了土地上。

    霎時間,塵土飛揚,地面龜裂。

    「喝!」

    saber長劍在空中劃過一條直線,直接斬了出去!這一劍,近乎於同歸於盡的一劍,本來已經佔據了極大優勢的lancer,又怎麼會在這個時候放棄即將要到手的勝利?

    所以lancer開始後退。

    他心中早已想好,saber臨死搏命的一擊之後,必然力竭,到時候自己順勢反擊,勝利必然可期!

    「終於等到了……」冷眼旁觀著陷入苦戰的saber,衛宮切嗣那絲毫不帶感情的聲音在對講機裡面響了起來,「舞彌,動手!」

    「是!」

    對講機另一頭的女人,用著和衛宮切嗣同樣冷漠的聲音答覆道。

    緊接著下一秒,一陣猛烈地爆炸聲便傳了過來,地動山搖。

    「轟!」

    「切嗣,大廈完全炸毀了。」

    「我知道……我已經看到了!」

    衛宮切嗣看著眼前正在交鋒的saber與lancer,冷笑了起來。

    幾乎與衛宮切嗣冷笑同時,看著眼前的情景,柳夢潮霍然起身,只聽他口中輕喝:

    「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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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切嗣,你還是太天真了

    衛宮切嗣的身影猛地從黑暗中竄了出來,像是只長了翅膀的鳥,飛一般的衝了出來。只是他的臉上看不到一點喜怒的表情,整個人冷得像是一塊冰。雖然臉上看不出表情,但是衛宮切嗣的內心卻已經沸騰了起來。

    贏了!

    肯尼斯就要死了!

    衛宮切嗣不由地回憶起了自己定下的計劃。當從那個叫做王齊的女人口中得知,肯尼斯並不是一個人參加聖盃戰爭的時候,他便已經想好了自己的計劃  。根據那個叫王齊的女人的說法,肯尼斯和他的未婚妻兩個人共同參加了聖盃戰爭。肯尼斯作為明面上的master,指揮從者的作戰,而隱藏在暗處的索拉,則負責為作戰的lancer提供魔力。

    所以只要在saber與lancer的交戰中,殺掉負責提供魔力的索拉……

    「怎麼可能!」

    肯尼斯雙眼瞪得老大,滿臉都是不可思議的神色。而在他面前的lancer更加感到不可思議。

    剛剛還渾身充滿了魔力的自己,現在居然……

    「彭!」

    lancer吃力的把手中猩紅色的長槍向上一抬,想要擋住saber的攻擊。但是他整個人便像是沙包一樣,彭的一聲便飛了出去。

    「索拉!」

    看到突然力竭的lancer,肯尼斯瞬間便想到了自己的妻子。負責提供魔力的妻子,現在一定遭到了攻擊!

    不,應該比攻擊更加的殘酷,她可能已經死了!

    肯尼斯來不及細想,便想要對著lancer發佈撤退的命令,只見肯尼斯剛剛想要張開嘴。lancer的身影便瞬間消失在了自己的面前。

    「lancer不是archer,不會擁有即使魔力斷絕,也可以獨立行動的能力。一但提供魔力的人死去,他就不能夠存在了。」

    衛宮切嗣冷笑了一聲,緩緩地從黑暗中顯出了身形。

    「肯尼斯,初次見面。」衛宮切嗣站在了愛麗斯菲爾的身邊,冷聲說道,「現在你的從者已經消失不見了,你……準備好迎接死亡了嗎?」

    「怎麼會這樣!」

    大叫的並不是肯尼斯,反而是剛剛陷入了苦戰的saber。

    「你從頭到尾都一直看著愛麗斯菲爾陷入險境嗎!衛宮切嗣!」

    saber的臉冷如寒霜。即使剛才還不明白,但是此刻看到突然出現的衛宮切嗣,身經百戰的saber哪有不明白的道理。衛宮切嗣把自己和愛麗斯菲爾都當做了誘餌,用來引誘肯尼斯和lancer。

    而自己……居然成了他的幫兇!

    saber憤怒的質問,並沒有換來衛宮切嗣任何的回答。只見他冷著臉。一言不發地看著幾乎要發了瘋的肯尼斯。

    「這一切都是你計劃好的!」原本溫文爾雅的魔術師,此刻也保持不了他平常所具有的風度了。頭髮凌亂的飄在了額前。雙眼瞬間就充滿了血液。

    「沒錯。」衛宮切嗣緩緩地說道,臉上絲毫沒有愧疚的表情,「你現在已經陷入了絕境了,肯尼斯。現在給你兩個選擇,第一,用光所有的令咒。讓lancer自殺,然後退出聖盃戰爭。第二……」

    衛宮切嗣的目光掃了saber一眼,說道:

    「死在這裡!」

    自己應該怎麼辦!只是一瞬間,肯尼斯就覺得自己背後的冷汗開始刷刷的流了下來。恐懼與憤怒兩種情緒同時作用在了這個男人的身上。讓他不由自主地顫抖了起來。

    「我……我……」

    肯尼斯拳頭握的緊緊地,咬著自己的嘴唇。沒有人再比這位降靈科的天才更加qingchu現在自己面對的局面了!

    lancer失去了索拉的魔力供給,現在根本就不能夠出現在自己的面前。雖然在魔術師的對戰中,肯尼斯有自信自己可以擊敗衛宮切嗣,又或者那個愛因茲貝倫家的女人,但是……但是……

    他們還有saber!從者又怎麼可能站在一邊袖手旁觀!

    「認輸吧,你已經沒有任何贏得機會了。」

    衛宮切嗣冷冷地說道,刻意不去看saber的表情。與肯尼斯一樣,衛宮切嗣也明白自己現在面臨的局面。

    如果肯尼斯臨死前展開反撲,說不定還會傷到自己和愛麗斯菲爾。如果自己硬要留下這個男人的性命,saber又有可能不會攻擊他。看起來唯一的方法,就是利用語言,徹底的摧毀這位魔術師的戰鬥慾望了。

    「你一定要等到saber的劍斬在你的頭上,你才會選擇認輸嗎?」衛宮切嗣冷冷地說道,「我可以和你訂立契約,只要你退出聖盃戰爭,我絕對不會傷害你。」

    不會傷害自己……?可是……可是……想要認輸的話怎麼樣都不能夠從嘴裡面說出來。因為……自己未來的妻子,就死在了眼前這個男人的手裡啊!自己怎麼能夠投降……索拉……自己的索拉死了啊!

    「saber!」

    看著僵持在原地的肯尼斯,衛宮切嗣皺起了眉頭。他深知面前的男人被人稱作降靈科的天才,關於咒語和契約本就是他最擅長的事情。

    一直沉默的肯尼斯,難道在偷偷地改變和lancer的契約?

    不能夠再等下去了!

    衛宮切嗣面無表情地掃了saber一眼,緩緩地舉起了自己的手,指向了不遠處的肯尼斯。

    「殺了……他!」

    「衛宮切嗣!」

    saber大聲地叫了起來,眼中的怒火幾乎要噴薄而出。

    「我不想用令咒強制命令你,saber。」衛宮切嗣語調平靜,只是話中的wēixié之意早已經溢於言表。

    如果saber不遵從衛宮切嗣命令的話,他一定會使用令咒!不,只要衛宮切嗣對肯尼斯發起攻擊,一旦衛宮切嗣處於危險之中,saber一定會施以援手。

    衛宮切嗣的心思很好猜,但是卻根本沒有解決的辦法。一方是英靈已經退出戰鬥的master,另一方則是兩個魔術師加上最強職介的saber。無論怎麼看,作為弱勢一方的肯尼斯絕對不會有任何的機會了。

    「我……」

    肯尼斯的眼神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充滿過怨恨,他也從來沒有這樣恨過一個人。但是……這一刻,肯尼斯把自己的所有的憤怒與怨恨全部加在了衛宮切嗣的身上。

    「你在做夢嗎,saber的master?」

    「是誰!?」衛宮切嗣臉上表情不變,心中卻是一驚。按照那個女人的說法,現在不應該有人找到自己和愛麗斯菲爾的所在。

    難道是他!

    「柳夢潮!」衛宮切嗣幾乎是咬著牙,說出了猜測的名字。唯一錯誤的從者,如果那天能夠再倉庫裡面殺掉這個英靈的話,最大的變數早已經消失了!

    「賤名有辱尊聽,正是區區在下。」

    柳夢潮說出來的話無比的謙恭,但是那說話的語氣和神態,完完全全的充滿了嘲諷的意味。

    「本來以為今天能夠看到一場龍爭虎鬥,沒想到……」柳夢潮一邊說著,一邊搖著頭,話還沒有說完,他便已經走到了肯尼斯的身邊,「最後竟會是這樣的結局。「

    衛宮切嗣沒有回答,只是一邊冷冷地看著柳夢潮,一邊探查著柳夢潮的能力。這是每一個master都會擁有的能力。

    力量是b+,耐久是a,敏捷居然是a,魔力居然也是a!

    和自己的saber不上上下啊……

    衛宮切嗣眉頭高高的皺起,只覺得突然出現的柳夢潮棘手異常。

    「柳夢潮!」

    同樣是叫柳夢潮的名字,saber語氣中卻帶著笑意。不用屠殺幾乎沒有還手能力的魔術師,真是太好了。畢竟,利用詭計取勝,根本就不是自己所想要的勝利。

    saber叫著柳夢潮的名字,柳夢潮卻根本沒有給出回應。只見柳夢潮右手探到了身後,抽出了銀白色的巨劍,彭的一聲砸到了自己的身前。

    「考慮一下,我們兩家聯盟吧?」

    柳夢潮明明臉朝著前方,但是每一個人都知道柳夢潮的話是對著身後的肯尼斯說的。

    「好!」

    不出柳夢潮的意料,肯尼斯回答異常的乾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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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暫時休戰的信號

    「好。」

    肯尼斯回答的迅速,柳夢潮臉上的笑意也像是被風拂過的湖面,直接蕩漾了開來。

    「現在又是從者對從者,master對master的局面了。」柳夢潮笑著說道,只是他那笑盈盈的目光,卻像是兩把利劍一樣刺得衛宮切嗣的眼睛生疼。

    自己現在應該怎麼辦?!

    衛宮切嗣眉頭皺的老高,目光不停地在saber的身上掃視著  。現在的情況很明顯,這個叫做柳夢潮的從者,從一開始就一直在一邊觀察著自己對肯尼斯的伏擊。這種感覺很詭異,就好像自己的一舉一動都在柳夢潮的手心裡一樣。

    這怎麼可能!

    衛宮切嗣拼了命地回想著那個叫做王齊的女人給自己的情報。那天在倉庫的時候,自己見到了出現在眾人之前的rider,lancer,archer,以及隱藏起來的assassin。

    根據他們的行為來判斷,rider沒有帶著他的master一同前來,說明一定有和王齊一樣的人到了rider那邊,為他們提供了情報。

    但是換一個方面來想,依舊沒有任何改變的肯尼斯,也恰恰說明了他根本就不知道這次聖盃戰爭已經產生了變化。自己這群人的未來已經被那些連魔術師都算不上的普通人看穿了。

    根據這一點,衛宮切嗣才想要通過與lancer交鋒的時候,讓舞彌引爆肯尼斯居住的大廈,炸死負責提供魔力的索拉。

    但是!

    衛宮切嗣冷冷地看了一眼擋在肯尼斯面前的柳夢潮,眉頭上皺出了一個深深的川子。就是這個英靈,在王齊的口中從來都沒有出現過。他的身份到底是什麼!他的目的難道也是聖盃嗎?如果是聖盃的話,他又為什麼要阻擋在肯尼斯的身前?參加聖盃戰爭的master之間相互敵對,每死一個master,其實都是符合master自身利益的。

    畢竟。這是一場沒有聯盟,只有互相殺戮的魔術師競賽。

    「自然,我的目的和你想的不一樣。」

    怎麼會!?

    衛宮切嗣猛地抬起了頭,看著笑盈盈的柳夢潮,只覺得自己背後的冷汗開始流了出來。自己剛剛只是在心中揣測他的目的,他居然現在就一口爆了出來!?難道她可以看穿人心!?

    當然會。

    柳夢潮雖然沒有看到衛宮切嗣的臉,但是他臉上的表情卻像是電影的片段一樣呈現在了自己的面前。

    的確,由於berserker的職介,柳夢潮發現自己觀察別人微表情的能力被剝奪了。但是,對於一個心理學家來說。微表情只是九牛一毛。

    有的時候,似是而非的話語,才是更加有力的武器。

    「我不僅可以看穿人心,而且還無比厭惡你所做的一切。衛宮切嗣。」柳夢潮緩緩地說道,故意把自己的頭揚了起來。這讓他看上去更加的據有說服力。

    「花言巧語。」

    衛宮切嗣冷冷地看著柳夢潮,雙手時刻放在了自己的身邊。現在的局面已經因為柳夢潮的突然出現而完全改變了。

    雖然用自己的肋骨磨成的起源彈可以殺掉肯尼斯,但是絕對不能夠在這裡就把柳夢潮留下來。如果這個從者把自己的底牌到處宣揚的話……

    「如果我把你的手段到處宣揚的話,想必所有的master應該會下意識地把你作為第一攻擊目標吧,衛宮切嗣?」柳夢潮說著。緩緩地搖了搖頭,「己所不欲,勿施於人的道理,你為什麼就不懂呢?」

    被柳夢潮握著的叛逆之劍直接在空中滑過了一道弧線。直接斬了下來,斬得地面塵土飛揚。只見柳夢潮雙腳分開站立,一在前,一在後。左手對著saber攤了開來,緩緩地撥了撥。

    「saber,雖然你們的計策很巧妙。但是很不巧,只要我還在這裡,lancer的master我就是救定了。至於理由嗎……」柳夢潮掃了眼臉色煞白的saber,笑著說道,「算是對lancer騎士精神的讚賞吧,騎士王。」

    「公平的交戰,也是我追求的目標。」saber刻意沒有看自己的master,而是把自己的目光放在了柳夢潮的身上,「如果你願意的話,我可以在這裡和你公平一戰!」

    雖然是英靈,但是柳夢潮還是能夠看到從saber身上直接騰空而起的戰意。只是對於saber的master來說,事情就並不是這麼簡單了。

    柳夢潮微微地瞇著眼睛,即使沒有看到衛宮切嗣的表情,也能夠把他心中的想法猜個八九不離十。

    畢竟,自己這邊如果認真算起來的話,並不止有一個從者,準確來說,應該是暫時退出了戰場的lancer,和擋在lancer身前的自己才是。

    如果自己在這面拖延住saber,而讓精通降靈之術的肯尼斯改變自己對於lancer的契約。這樣一來,saber即將要面對的從者便不止自己一個了。

    二對一,衛宮切嗣無論如何都會拒絕saber的要求的。

    「停手吧,saber!」

    柳夢潮就像是寫好了劇本,讓衛宮切嗣照著念一樣,衛宮切嗣心中所想居然和柳夢潮所想的一摸一樣。

    「衛宮切嗣!」saber憤怒地回過頭,卻發現自己沒有一點辦法。明明渾身上下充斥著與柳夢潮一戰的意願,但是master卻下達了撤退的命令!

    要吵起來了嗎?

    柳夢潮嘴角一咧,下意識地便想要笑起來。只是還沒有等柳夢潮再說一句話,一顆猩紅色的禮花,沖天而起,照亮了整個冬木市的天空。

    「是召集master的信號!」

    「恩……」柳夢潮緩緩地點了點頭,他也看到了這個信號彈。只是作為英靈而言,這信號彈代表的意義他並不清楚。不過從身後肯尼斯那充滿了不情願的語氣中,柳夢潮還是能夠猜測出一二的。

    「暫時停戰!」

    衛宮切嗣像是冰塊一樣的臉上,居然也有了一絲微不可察地笑意。

    「如果違反了的話,會遭到所有master的攻擊的。」肯尼斯在柳夢潮的身後輕聲說道,肯尼斯有點拿不準柳夢潮的想法,畢竟,這個強大的英靈並不是自己的從者。

    如果是的話,也許索拉就不會死了!

    一想到這,肯尼斯的心中便是一痛,目光中充滿了難以言喻地怨恨,死命地盯著面無表情的衛宮切嗣。

    即使自己贏不了聖盃戰爭,也要殺了你!

    聽到肯尼斯的解釋,柳夢潮直接出聲問道。

    「你的意思呢,肯尼斯?我們是同盟,至少現在要保持共同進退。」

    「暫時休戰。」

    肯尼斯狠狠地瞪了衛宮切嗣一眼,頭也不回地向著來時的路走了回去。聽著到肯尼斯的話,柳夢潮有些自嘲地搖了搖頭。原本想好了的絕對優勢的局面,居然會因為聖盃戰爭的監督者的信號彈而功虧一簣。

    柳夢潮深深地看了眼面無表情的衛宮切嗣,輕笑著搖了搖頭。這個內心扭曲的男人,運氣倒是出乎意料的好呢。

    「喂,肯尼斯……」柳夢潮輕輕地拍了下肯尼斯的肩膀笑著說道,「你不說兩句漂亮話再退場嗎?」

    「漂亮話?」

    聽到柳夢潮的話,肯尼斯居然笑了起來。只見他像是被人用鐵釘釘住了脊柱,整個人僵硬地轉過了身,面無表情地看著遠處的衛宮切嗣。

    「我一定會殺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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