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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憐憐] 狼王的新娘 【危險遊戲之六】[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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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9-9 23:16:46 |只看該作者 |倒序瀏覽 | x 1
本帖最後由 闇焰 於 2013-9-9 23:28 編輯

【書名】狼王的新娘


【作者】憐憐


【內容簡介】

她要結婚了,但新郎卻不是「他」!
明明知道「他」會在禮堂外等她她卻沒膽穿上球鞋當「落跑新娘」
更慘的是,她的新婚丈夫一夜都沒進洞房
隔天就因為酒駕變成植物人
害她搖身變成芭樂劇中的苦情女主角——
她不愛的丈夫躺在療養院裏一動也不動
她愛的男人卻變成她的「姦夫」
只能享受肉體關係,卻沒有未來!
這樣的折磨讓她幾乎快要抓狂
與其要她眼睜睜看著「姦夫」跟別的女人相親
她心一狠,乾脆先發制人,拐跑健身教練私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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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9-9 23:17:52 |只看該作者
新年快樂
  
  聽說這本書會在新年期間發書,雖然寫序時,外頭並沒有年節氣氛,但還是
  祝大家新年快樂、萬事如意!
  
  這套書寫到現在,也快接近尾聲,感謝讀者的支持與愛護。番外篇的部分,
  到今天為止還是沒搞定,我還是不知道要寫什麼樣的結局,想了半天,決定去
  寫別本稿子,把番外篇放著,放到結局想出來的那一天好了……
  
  哈哈!我這樣講,有人會來打我嗎?
  
  不勞各位讀者動手,我想編輯看到序已經抓狂了!憐憐皮癢,記得下午通電
  話時,阿編還說:「七集就要結束,我要一個可以說服大家的結局。」
  
  嗯,阿編,是這樣的──
  
  憐憐寫到一半就感覺兩眼沉重、四肢無力,後來乖乖躺在床上,就這樣睡著
  了,結局寫不出來。
  
  第七本我們可不可以不要刊結局?等到所有的讀者大人把他們心目中的結局
  寄來給憐憐,憐憐再寫……(眼巴巴看著編輯)
  
  「去寫!不要唉!」阿編冷酷應對。
  
  厚──就是想不出來才這樣咩,幹嘛對人家這麼冷酷、無情、沒血、沒淚、
  沒心、沒肝、沒肺……(碎碎念)
  
  憐憐想到了,不然我寫嘿咻就好了,好不好?我整章都嘿咻,故事就完結了!
  (再度撒嬌)
  
  友人曰:「之前喊嘿咻寫不出來的不知道是誰哦?現在會寫了?」
  
  憐憐曰:「嘿咻比談情說愛難寫,我要看很多同志小說,才寫得出來一點點,
  可現在結局比嘿咻難寫,我腦汁好象榨乾了,敲起來「咚、咚、咚」的好象有
  聲音說……」
  
  (就是死賴著,不想寫結局就對了。)
  
  (感覺有唾棄的眼神瞄向大過年就開始胡說八道的作者……)
  
  各位讀者大人,新年期間看憐憐耍白癡,感覺很痛苦,對不對?唉!沒法度,
  會這樣都是因為過去的一年,憐憐實在太忙了,請大家看在我這麼可憐的份上,
  來年繼續支持我喲!(眨眼)
  
  我們下本書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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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9-9 23:18:25 |只看該作者
楔子
  
  「退婚?不可能!」
  
  法家客廳裏傳來尖銳的嗓音,劃破夜晚慣有的寧靜。
  
  「媽,我對亦晨是兄妹間的感情,我覺得嫁他的感覺很奇怪。」
  
  法藍似乎還不瞭解話題的嚴重性,只是很老實地說出她對青梅竹馬兼未婚夫
  ──林亦晨的想法。她跟母親一向很有話聊,母親應該會同意她的想法吧?
  
  「妳這孩子今天是怎麼回事?」李秀佳皺起眉頭,對小女兒旅遊一趟回來便
  胡言亂語覺得奇怪,「你們認識那麼久,不嫁亦晨要嫁誰?還有誰會比亦晨更
  好?」
  
  李秀佳開始扳著手指數算林亦晨的好處,最重要的是,林、法兩家從以前就
  熟,法藍嫁給林家的獨生子,一定會被當成女兒一樣疼愛的。
  
  想到這,李秀佳為了小女兒往後的人生,更是堅持自己的想法──林、法兩
  家的親事,非成不可!
  
  「媽!妳到底有沒有在聽人家說話嘛?」拉扯著母親的衣角,法藍的撒嬌聲
  音響起。
  
  「在聽了、在聽了……」李秀佳和顏悅色,對天真爛漫的小女兒微笑。
  
  她知道小女兒涉世未深,突然對訂了兩年的親事有意見,一定是碰到更有誘
  惑力的男人;她得好好把問題點套出來,再跟她曉以大義。
  
  畢竟,再怎麼帥的男人也不能當飯吃,如果遇到會打老婆或是懶得賺錢的男
  人,那就糟了!
  
  她絕對得阻止小女兒對其他男人胡思亂想,省得壞了她幫她打點好的人生。
  
  林亦晨人那麼好,又疼她,嫁這種老公真是女人一輩子的福氣啊!她的呆女
  兒可千萬不要不珍惜啊……
  
  「真的哦!沙學長好厲害哦!對人又和氣……」法藍吱吱喳喳,小臉興奮得
  漲紅。
  
  沒想到真的讓她遇到夢想中的男人了!
  
  其實,他們在旅遊裏並沒有發生什麼特別的事,只是一起烤烤肉、聊聊天,
  連牽手都沒有,但沙承業彈吉他給大家聽時,他的聲音好有磁性,好好聽哦!
  
  透過火光,法藍覺得學長的眼睛好漂亮、好有神,好象只看著她……
  
  可她不敢講給別人聽,怕被笑自作多情。
  
  但,這種感覺太讓人興奮了,原來人家說的戀愛感覺就是這樣啊?
  
  最重要的是,學長趁沒人的時候跟她要電話,她給他了,而且在火車站分配
  送女孩子回家時,她剛好抽中學長的鑰匙……
  
  哇!這不是代表他們很有緣分嗎?
  
  一想到喜歡的人,法藍不但心裏甜滋滋的,整個人也跟著容光煥發。
  
  這跟林亦晨相處的感覺差太多了,她一點也不會為了跟林亦晨見面怦然心跳,
  連緊張也沒有;但跟學長相處,什麼感覺都來了,依照女人的直覺,她知道這
  絕對是戀愛!
  
  那她還是趕快跟媽媽介紹沙學長好了!再把之前的婚約退掉,那就大功告成
  了,反正林亦晨如果知道自己對他只是兄妹的情感,應該也會很開心她這麼早
  就說清楚吧?
  
  想起系上旅遊的細節,法藍臉紅心跳,越說越開心,恨不得把戀愛的甜密跟
  天下人分享。
  
  而人生的風暴,就由這場母女談話開始,漸漸揚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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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9-9 23:20:34 |只看該作者
狼王的新娘1  
  愛需要勇氣  
  來承受心動  
  和所有的阻礙……



第一章
  
  「小梅,我的眼鏡呢?」
  
  才二十三歲的法藍很年輕,臉上化著新娘彩妝,穿著華麗的白紗禮服,往化
  妝間繞來繞去,叫喚著伴娘。
  
  「哪有戴眼鏡的新娘子啊?很醜的。」法藍的高中死黨杜樂梅不懂,在這個
  節骨眼,都要進禮堂了,當新娘子的人怎麼還丟三落四,跟個無頭蒼蠅一樣?
  
  真是的,應該要事先戴隱形眼鏡嘛!幹嘛在妝化好之後走來走去,妝弄糊了
  怎麼辦?杜樂梅瞪了法藍一眼。
  
  「我現在就要用,等會兒再拿下來就好了。」法藍很著急地晃來晃去,翻箱
  倒櫃,根本不顧好友怎麼想。
  
  「妳這時找眼鏡要幹什麼?缺什麼東西,我幫妳找就好了。」這才是伴娘的
  功用嘛!
  
  杜樂梅把法藍押到椅子上頭去,命令她坐下來。
  
  要是化妝師看她這樣亂動,糟蹋她半夜起床為她妝扮的心血,一定很傷心!
  
  「我要眼鏡……」法藍眼巴巴看著好友,眼淚快要掉出來了。
  
  「唉呀!」看她可憐兮兮的模樣,杜樂梅趕緊卯足勁找眼鏡,終於在行李箱
  裏找到了眼鏡。
  
  「來了、來了……」杜樂梅拿出眼鏡布要擦鏡片。
  
  「不用了!」法藍如獲珍寶,一把搶過眼鏡,戴起來後,就窩到窗邊探頭探
  腦。
  
  「妳看什麼?」杜樂梅好奇地跟著一起看。
  
  「我在看沙學長的車子是哪一輛!」法藍仔細搜尋,果然在對街看到沙承業
  的保時捷。
  
  「沙學長?都什麼時候了,妳還跟那個男人來往啊?」聽到這句話,杜樂梅
  倒抽一口氣,無法相信好友會做出這麼愚蠢的事!
  
  這件事要是讓林亦晨知道,那還得了?今天都什麼日子了,他的新娘竟然還
  在想別的男人?
  
  「我早就說要退婚的,沒人肯讓我退啊!」法藍的口氣有點落寞。
  
  她最愛的男人守在飯店的對街,但她卻被逼著為不愛的男人穿白紗,她好痛
  苦啊!
  
  如果可以,她真想學電影裏的女主角,穿著禮服逃婚去,只可惜她在眾目睽
  睽之下並沒有逃婚的勇氣;更何況林亦晨跟她一起長大,她做不出對不起他的
  事,真的做不出來。
  
  「法藍……」杜樂梅感受到法藍語氣裏的氣悶,也跟著歎口氣,看著嬌美如
  花、氣質清新的好友。
  
  她知道好友從小就有青梅竹馬的未婚夫,大家也都羡慕她有這麼疼她的男人,
  但卻不知道,他們的感情已經出了問題。
  
  「我真的不想結婚,但爸媽不肯,亦晨也不願意退婚,可是我對他只是喜歡
  而己……」
  
  好想哭哦!法藍眼巴巴看著窗外的保時捷,這時也只能做這件事而已。
  
  她最愛的男人在對街等她啊!才半年的相處,卻讓她感覺這種甜蜜彷佛延續
  自前世。
  
  他們相愛,卻不能相守,這種痛好比針紮在心上……
  
  沙承業說,如果她敢逃婚,他就在飯店外接應,無論天涯海角,他都願意帶
  她去;但婚禮在即,她不能讓爸媽丟臉啊!
  
  「唉!妳這麼急著找眼鏡,就是為了看他一眼?」有悲情的感覺了!
  
  杜樂梅很難想像,平常開朗的法藍居然能把情感隱藏得這麼深?真是難以想
  象啊!
  
  「他說過要帶我走,可我不能這樣就走!」法藍抿著嘴,堅強一笑。
  
  她不想看清楚這場婚禮,所以沒戴隊形眼鏡;但他守在外頭,沒有眼鏡又找
  不到他的身影……她也很為難啊!
  
  杜樂梅幫忙想辦法,「他守在外頭不難過嗎?還是要我去傳話,要他可以走
  了……」
  
  「不要!讓他多陪我一會兒。」法藍驚呼一聲。
  
  她嘴上的唇膏早被抿得七零八落,眼神也充滿慌亂,看不出有什麼高興的感
  覺,這樣的新娘子實在不及格。
  
  「那妳打算怎麼辦?」高高興興來參加金童玉女的婚禮,竟然碰到這種事?
  杜樂梅一點也笑不出來。
  
  「不知道。」法藍無助地搖頭。
  
  早就六神無主的俏佳人,為遲來的愛情跟家人抗衡多日,仍落得為不愛的人
  穿婚紗,她的心早碎了。
  
  「唉!擦擦眼淚,把妝弄糊了更難看。」杜樂梅把面紙遞給好友。
  
  「謝謝。」法藍無精打采地接過面紙,乖乖擦去眼眶裏的淚。
  
  這時,兩人的體己話讓走進化妝間找新娘的男人,眼裏蒙上一層鬱氣。
  
  准新郎倌-一林亦晨,完全聽到這段對話了。
  
  ※※※※
  
  法藍心情複雜地待在飯店的蜜月套房裏。
  
  她一根一根地拆下頭上的髮夾,等待著出外送客的林亦晨回來,心裏空空蕩
  蕩的。
  
  不知道沙承業哪時候走的?
  
  不管他現在人在哪個角落,跟她都不再有任何關係了,因為她已經結婚了!
  
  她機械式地脫下新娘禮服,卸好妝,走進浴室洗澡。
  
  走出浴室的時候,房間裏還是沒有人,她緊張的心情稍稍鬆懈,也好!林亦
  晨如果被朋友纏住,那就晚點回來吧!最好整晚都不要回來……
  
  因為,她不知道今晚該怎麼面對她不愛的丈夫。
  
  沒想到,她的心語竟然實現,那個名為她丈夫的男人,新婚的第一個夜晚竟
  放她一人在飯店度過。
  
  他,一夜都沒回來!
  
  ※※※※
  
  接到通知,法藍匆忙來到醫院的急診室。
  
  她到的時候,林家的人己經在那裏等著了,看到新婚的小女人出現,林母的
  情緒隨之高昂起來,彷佛認定她就是害林亦晨酒醉駕車的原凶。
  
  「妳這個掃把星啊!我兒子不跟妳結婚,就不會出車禍……」愛子如命
  
  的林陳玉花哭得臉紅脖子粗,看到讓兒子心情不好導致出車禍的罪魁禍首,
  就像惡狼一樣撲過來,想跟她一決生死。
  
  「唉呀,叫妳不要衝動……」幾個男人抓住林陳玉花,但他們對法藍的態度
  也很冷淡。
  
  因為大家都知道,昨天──也就是婚禮當天──那個破壞他們婚姻的男人就
  在飯店外面等。
  
  所以,林亦晨在客人前來敬酒時,喝的全都是真酒,並不是事先準備好的茶
  水,大家都知道他心情不好。
  
  而林亦晨也不准旁人替他擋酒,多少人來敬酒,他就喝多少,不知他這樣喝
  是為了終於結婚而高興,抑或情敵守在外頭所以氣瘋了?
  
  總而言之,小倆口在眾人面前的走樣表現,讓大家完全傻眼。這麼驚心動魄,
  是在演八點檔嗎?
  
  而法藍的雙親也站在一旁,用譴責的眼神看著她,沒有任何維護的話。
  
  有這樣的女兒,他們也很愧對林家的人,所以他們不敢袒護法藍,任憑林陳
  玉花破口大駡。
  
  「媽,我……」法藍啞口無言。
  
  「妳這個掃把星!把我的兒子還來啊……亦晨……媽的心肝寶貝啊……」林
  陳玉花的情緒早己失控,在急診室外的走廊上對法藍大呼小叫。
  
  「對不起,這裏是醫院,請保持安靜。」路過的護士看不過去,出聲制止他
  們吵鬧。
  
  「亦晨……我要我的亦晨……」林陳玉花放聲大哭。
  
  「沒事啦!他會好起來的……」林父趕忙把情緒失控的妻子拉出去,不讓她
  待在急診室外。
  
  法藍失神地站在旁邊,不發一語。
  
  「我看妳還是不要在這裏好了,省得我媽進來又哭又鬧。」林晴美看了嫂子
  一眼,冷冷地說。
  
  法藍無助地看向母親。
  
  「妳先回去好了,省得站在這裏,我看了也心煩。」李秀佳心煩意亂地跟女
  兒揮揮手,要她自己想辦法。發生這種事,她實在對林家很過意不去。
  
  年輕人談感情,不要臉也不要命,也不想想爸媽的老臉皮要往哪擺?尤其又
  是認識二、三十年的老朋友……真的很對不起啊!
  
  法藍的眼眶紅了,低著頭離開急診室。
  
  「秀佳,妳……」法詳威看著小女兒落寞無助的身影,有些心疼。
  
  李秀佳白了丈夫一眼。都什麼時候了,還這麼溺愛女兒?他們就是東捨不得、
  西捨不得,才會寵出問題,他們護女兒,人家不護兒子嗎?
  
  現在林亦晨人還在急診室,生死末蔔,他就心疼起女兒來;要是林亦晨有個
  三長兩短,那要怎麼辦?要他們兩老去生一個健康的兒子還人家嗎?
  
  「唉!」法詳威瞭解妻子的意思,只能重重歎口氣,不再說話。
  
  他望著緊閉的急診室,到底該怎麼辦?也只有天知道了。
  
  ※※※※
  
  「妳怎麼還來上班?不是度蜜月去了?」
  
  看到法藍星期一還是來上班,原本心情欠佳的沙承業臉色終於轉好,在會議
  完畢後,把她留下來。
  
  法藍搖搖頭,不願意說話。
  
  「發生什麼事了?」仔細審視法藍的眼神,沙承業覺得有問題,一定發生事
  情了!
  
  「沒事,我要去工作了。」法藍不願意開口,急忙要離開辦公室。她怕自己
  一開口,淚水就會掉下來。
  
  「說話啊!他對妳不好?」沙承業焦慮地拉住法藍,把她圈在自己懷裏,不
  願讓她離開。
  
  「比這個還糟……」終於受不了偌大的壓力,法藍倒在沙承業懷裏,開始嗚
  嗚哭泣起來。
  
  「到底怎麼了?」沙承業緊抱著佳人,著急地看著她。
  
  他有能力照顧她,為什麼不跟他走?為什麼要留在她不愛的男人身邊?為什
  麼?!
  
  「婚禮結束後,亦晨發生車禍,昏迷不醒……我不知道他為什麼要出去送客
  ……我不知道……」法藍淚眼汪汪地看著沙承業,無助的神情讓人感到心疼。
  
  「那妳有沒有事?」沙承業全身血液霎時凍結,一手扣住佳人的柳腰,一手
  東摸西摸,直到把她全身肌膚摸遍,確定她毫髮無傷後才鬆口氣。
  
  「沒有啦!我在飯店的房間裏睡覺,我沒事……」看到沙承業如此關心自己,
  法藍破涕為笑。
  
  「那……林亦晨傷勢如何?」雖然是情敵,還是出口關心他的安危。
  
  可老實說,想到法藍跟他沒有肌膚之親,他的心情就更好了。
  
  雖然這樣想有些缺德,但在愛情的國度裏,誰不是自私的?想要保有戀人的
  一切,不想被他人覬覦。
  
  或許,該說他骨子裏的大男人主義作祟吧!
  
  「不知道,他還昏迷不醒。」法藍無助地搖搖頭,露出擔心的表情,「我媽
  說看了我就頭疼,要我現在別住在家裏,在外頭找房子住……」說著,她又想
  掉淚了。
  
  她出嫁的時候,整條街都看到法家又放鞭炮、又辦酒席,要是她婚後又繼續
  住在家裏,不要說親戚多話,可能連現在的街坊鄰居講話都會很難聽。
  
  但,她不想也不敢住到林家……
  
  「住我那裏好了,我在陽明山還有棟別墅。」這個好解決!沙承業立即提供
  住處。
  
  「不行!這樣我媽更難跟林家交代了。」
  
  法藍連忙拒絕,連跟他一起工作,都是她好不容易爭取來的,難得她可以學
  以致用,再加上奧立芙服飾集團的確是全球知名的服飾公司,她才能留下來,
  如果她住進沙家的別墅,可能連待在心上人身旁的機會都沒有了。
  
  她不要這樣!
  
  「交代?妳老是想著妳媽,妳怎麼不想想我跟妳?」緊扣住佳人纖細的腰,
  沙承業銳利地質問。
  
  「我……」法藍神情痛苦而迷惘地看著沙承業。
  
  她一直以為他懂她,這段日子,她在愛情跟親情之間徘徊,兩邊都拉扯著她
  的心靈,他不懂她的艱難嗎?
  
  「好吧!那妳就住宿舍。」看到戀人痛苦的神情,沙承業讓步了,「公司有
  提供宿舍,妳跟大家一起住也有照應,我才能安心,妳絕對不可以到外頭租房
  子。」
  
  一來是臺北的治安越來越亂,二來是租金越來越貴……
  
  沙承業自認能替女友支付所有的開銷,但她肯定不願意,所以他只有喝令剛
  出社會的她乖乖待在自己的眼皮底下。
  
  「好吧!」法藍點點頭。
  
  其實,她也沒多餘的錢到外頭租房子,能住在公司的宿舍,那是最好不過了。
  「但是租金……」
  
  他就知道她會想要跟自己算清楚!沙承業微笑著淡淡說明,「租金的部分可
  能員工福利部門會計算吧?會計會在月底發薪水時做部分的扣除,但是,如果
  你問會扣多少,那我就真的不知道了。」
  
  「我知道了,謝謝。」終於卸下心頭的一塊重擔,法藍露出今天的第一個笑
  容。
  
  沙承業看到更心疼了,只能緊緊抱住她瘦弱的身軀,再三叮嚀,「有什麼問
  題都來跟我說,欠錢就來找我借,我跟妳算的利息絕對比銀行低。跟我借,妳
  才划算,我也不怕被欠債不還。」
  
  「好。」法藍窩在男人懷裏,感受到他疼惜自己的心,更感動了。
  
  她就知道她沒看錯人!她就知道,她可以為了他的存在而繼績努力下去,即
  便環境多麼困難,只要她的身旁有他……
  
  法藍閉上眼睛,情願這一刻持續千千萬萬年。
  
  她對他的心也永遠不會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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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五年後
  
  「總裁,這是這個月的訂單。」法藍把助理送上來的報表整理、匯總後,再
  遞到上司面前。
  
  「哦,辛告了。」沙承業反射性地抬起頸來,正好與她的目光接觸。
  
  他戴了副銀框眼鏡,斯文的臉龐充滿高貴知性的氣息。
  
  雖然戴了眼鏡,但法藍依然能感覺他懾人的眼眸,目光犀利如刀,閃爍著冷
  冽的鋒芒,他們每次打照面,就像五年前首次見面般震撼,彷佛可以把她解剖
  開來……
  
  天哪!她已經不是當年那個單純的小女孩了,為什麼還是會臉紅心跳,沒有
  勇氣與他正視?
  
  「等一下到哪吃飯?」沙承業的問題隨性而真誠。
  
  大家知道沙老夫人抱孫心切,早在一個禮拜前就跟秘書訂了午餐時間,順便
  相親。
  
  法藍儘量揚起笑容,抬起清澈的眸子,無懼地直視面前的男人。
  
  「建議總裁到禦庭院吃法國料理,最近來了新廚子,剛從法國學藝回來,做
  出來的法國菜非常道地,推薦的招牌菜是嫩煎鮮鵝肝配上波特紅酒醬汁,入口
  即化,香醇可口。」
  
  「哦,聽起來還不錯,妳不跟我去?」沙承業淡淡回應,聽不出有其他意味。
  
  但,在他身旁工作五年的法藍可不是笨蛋,從小助理熬到服裝設計師,而沙
  承業也從業務員、組長、業務經理晉升至現今的集團總裁,他們一起工作已經
  有段時間了。
  
  「下午王小姐要來拿晚禮服,我要再檢查一下。」法藍的笑容像摻了過多的
  蜜糖般,格外禮貌溫柔,彷佛這樣的犧牲是畢生的榮幸,而高貴雅致的餐點隻
  適合她的主人享用。
  
  「妳午餐吃什麼?」偏不吃她那套,男人不爽地乾脆直接詢問。
  
  「一盤花壽司跟魚骨味噌場。」法藍快速回復。
  
  二十三樓的總裁辦公室,一整層都是沙承業在使用,除了總裁辦公室外,還
  有一間可供臨時休息的套房跟附設廚房。
  
  那間廚房原本是擺擺樣子的,除了拿來泡咖啡跟煮食一些簡單的微波食品外,
  並沒什麼用處;但在沙承業一意孤行地堅持把法藍從服裝設計部門調到他的身
  旁當行政特助後,那間廚房就變成她的地盤。
  
  她除了準備簡單的餐點外,還常烹煮優質的飲品,替秘書們省下不少麻煩,
  也加深沙承業對她的依賴。
  
  「也好,省得出門還要吹熱風,同樣的餐點幫我弄一份,我也不想出去吃了。」
  沙承業宣佈。
  
  他不跟老夫人吃午飯了嗎?相親取消了嗎?心中有千百個問號,但她並沒有
  問出口。
  
  「哦,好啊!」法藍錯愕地答應了。
  
  「那就先謝謝妳了。」沙承業禮貌地微笑。
  
  他有著棱角分明的下顎,薄而漂亮的嘴唇抿得死緊,銳利的雙眼有著過長的
  睫毛,兩道濃眉顯示他這人跋扈狂妄到無法無天,如此深刻的線條如同雕刻師
  父在大理石上雕出的畢生傑作,俊美得令人咋舌。
  
  更完美的是,全身充滿雅痞氣質的他還擁有健碩的身材,宛如一匹黑豹,雖
  然優雅,卻充滿不可忽視的力量與威脅,讓他身旁的人不得不防,卻又無從逃
  起。
  
  渾然的王者氣息,眼神不怒而威,眉毛不揚而剛,神態從容而穩重,帥氣而
  俊美的臉龐更讓許多女人怦然心跳,暫時停止呼吸。
  
  他,沙承業,是一個得天獨厚的男人。
  
  這樣的男人值得各家豪門的閨秀相互競爭,奪取他的注意力,進而成為他人
  生的伴侶;今天即便她出身世家,也不夠格攀上他,因為她人生的另一半早己
  命定……
  
  法藍非常識趣,她從不在他身上多做想像,只是從容點頭,迅速辦完他交代
  的事項。
  
  沙承業默默凝視佳人離去的身影,如同注視早巳相中的獵物,銳利冷冽的氣
  息有如刀鋒,優雅而準確地剖析目標物的一切。
  
  對於她,他勢在必得!
  
  ※※※※
  
  哈!快下班了。
  
  法藍迅速地收拾桌上的雜物,就等美妙時間來臨。
  
  「法藍,妳要走了嗎?」剛來上班沒兩個裏拜的助理工讀生,看到法藍在收
  拾東西,清秀的小臉快要榨出苦水來了。
  
  「怎麼啦?」看到那張欲哭無淚的臉蛋,法藍不禁覺得好笑。
  
  「會議記錄快弄好了,妳可不可以等我一下,總裁說要看到會議記錄,我才
  可以下班。」助理用著乞求的眼神凝視總裁面前的紅人。
  
  「總裁又不會吃人,自己送進去就成了。」法藍伸出食指俏皮地指指辦公室。
  
  「拜託妳啦……」快要哭出來了,法藍又不是不知道她最怕看到總裁那張撲
  克牌臉了!
  
  「好吧!就給妳十分鐘。」瞄了牆上的掛鐘一眼,好商量的法藍決定法外開
  恩,替她送件。
  
  反正今天也沒事,不用去療養院,也沒額外的事得辦,順手幫個忙沒問題。
  
  「謝謝!」小助理趕緊溜回座位趕工。
  
  閑著沒事,她只好打開行事曆,詳看這個禮拜的工作進度,並翻閱各處室送
  來的報告。
  
  其實她並不想當女強人,但現實狀況是──她必須接手他人捅的樓子,把工
  作接續完成,久而久之,便什麼事都跑到她頭上了,「總裁特別助理」這個頭
  銜壓得她非常頭疼。
  
  事實上,她還在等候機會回設計部門,而不是在總裁身旁處理枝微末節的瑣
  事。只是,現實總逼人不得不低頭啊!
  
  「法藍,會議記錄我整理好了。」知道法藍為了自己延遲下班腳步,所以小
  助理動作火速,怕耽誤太多她的私人時間。
  
  「妳放著就好,我等會兒就送進去。」法藍抬起頭對小助理微笑。
  
  「謝謝妳!」嗚……好感動哦!
  
  法藍對她一視同仁,並沒有因為她的職位比較低就不理她耶!她決定下班後
  去「吃茶屋」排隊買法藍最愛吃的綠茶卷糕,來答謝她的好心。
  
  「沒什麼,快下班吧!」法藍輕聲催促。
  
  「嗯。」小助理踏著輕快的腳步,火速離開辦公室。
  
  ※※※※
  
  法藍沒敲門就走進辦公室,卻發現沙承業還沒走,她趕緊開口說明進辦公室
  的原因。
  
  「總裁,這是你要的會議紀錄。」
  
  「會議紀錄?妳哪時還兼任助理的工作?」沙承業揚起眉梢,慵懶的嗓音裏
  有淡淡的質疑。
  
  她在他面前必恭必敬、格外拘謹,在別人面前卻是意外親切,他會吃人嗎?
  沙承業真想問。
  
  「我哪有時間做助理的事?我只是順手送個件啦!」法藍乾笑著。
  
  不明白日理萬機的大總裁幹嘛連這種小事也要知道,只是幾份檔,又不是
  什麼了不起的事。
  
  「咦?我每次找妳加班,妳不是都說家裏有事,必須儘快趕回家嗎?」
  
  沙承業笑得非常諷刺,「今天狀況不一樣,不需要趕回家了嗎?」
  
  為什麼她的親切總是對他以外的人放送?他的心裏有點不是滋味。
  
  五年了,然而他們之間的關係卻好象不進反退。
  
  他不是最有資格得到她笑容的男人嗎?他不是對她大力幫忙,讓她免於面對
  人生的窘境嗎?為什麼自從她結婚之後,對他總是過分地禮貌、謹守規矩?
  
  她對他沒有任何野心,也不在乎他跟其他女人相親;關於這點,是沙承業感
  覺最挫敗的地方。
  
  一手抄起佳人的柳腰,讓她坐在自己的大腿上,兩人額頭貼著額頭,眼睛對
  著眼睛,他似乎要借著這樣的親昵來厘清他們之間越來越混亂的一切。
  
  「總裁,請自重。」撥開男人的手臂,法藍知性而清秀的臉龐端起世故的微
  笑,若有似無地豎立起兩人之間的巨大鴻溝。
  
  不管他們私下有什麼協議,現在是在辦公室啊!更何況她是有夫之婦,她不
  能在外頭做出任何毀壞夫家名譽的事情,即便她的丈夫不知情。
  
  「我夠尊重妳了,更何況,妳是我的人!」沙承業反手將法藍壓制在褐
  
  色手工桃木桌上,低下頭,薄薄的唇瓣覆在佳人如花瓣的紅唇上,細細品嘗
  她口中的津液。
  
  「不要……」
  
  當懷中的女子張口抗議時,男人靈動的舌根趁勢溜進她的檀口,探索她口中
  的溫暖,吸吮著閃躲不及的舌尖,彷佛想借著這個吻將她整個人都吞咽下去。
  
  「啊!」感覺熱氣灼人,法藍拚命甩頭,想閃開他的擁吻,因為她快窒息了。
  
  他的擁抱很熾熱,毫不客氣地以男性身材的優勢壓制住她,捧住她的臉頰,
  要她徹底承受他的親吻,一絲一毫,她都不能遺漏。
  
  隨著沙承業霸道的動作,法藍口中的每個角落都被舔噬過了,雙唇也被吻得
  紅腫。
  
  他什麼都不要,就要這個!
  
  沙承業狠狠地吻著法藍,像在懲罰她一般,就是問不出口讓他惱怒的原由。
  她不在乎他嗎?她就這樣看他去相親?好象他比較在乎她似的……
  
  「不要了……」法藍用力推拒著,但一股蠢蠢欲動的感覺卻在她體內翻騰,
  等待爆發。
  
  察覺到佳人的抗議,沙承業更堅定地摟著她,雙手抱住她的背脊,不斷挑逗。
  
  法藍對於沙承業的挑情悸動不己,怎麼會這樣?她心中警鈴大作,驚喊出聲,
  奮力推開他的擁抱。
  
  「為什麼不要?」俊臉流露得意的笑容,強而有力的雙手扣住她的細腰,把
  他的臉埋在她的胸前,輕輕來回摩擦。
  
  「我……我們還在辦公室……」被人看到怎麼辦?
  
  法藍全身的血液彷佛被火焰灼燒過一般,滾燙而沸騰,而且讓她失常的罪魁
  禍首正貼在她的胸前。
  
  「大家都下班了,誰敢在這時候進總裁辦公室?」除了她之外!她不知道她
  有特權嗎?
  
  沙承業賴皮而霸道地微笑,不打算讓他睡不好、吃不好的女人好過,調皮的
  舌尖劃過她的肌膚,逗弄著她的感官。
  
  「可、可是……我也進來了……」她向來伶俐的腦汁成了漿糊一片。
  
  「可是什麼?妳「這裏」不是這樣說的喲!」男人的唇還渲染著邪惡的笑意,
  大手不知何時撩開佳人的裙襬,往她的幽暗處摸去,手指在敏感的核苞上不斷
  揉撚。
  
  不一會兒,強烈顫抖的幽谷間已水澤一片了。
  
  「啊!」猛吸一口氣,法藍本能地夾緊雙腿,意識一片茫然地凝視平時文質
  彬彬的男人,作夢也沒想到他竟然會在辦公室做出如此猥褻的動作,更難堪的
  是,她的腿間還真如他所預料……
  
  法藍從來沒這樣厭惡過自己的身體,低著頭,不敢看面前的男人。
  
  「我應該感謝自己本領高超,讓妳如此敏感囉?」望著她腿間的水澤,沙承
  業無所謂地笑了笑,晶亮的眸光充滿調侃。
  
  「你亂說!」法藍羞愧至極地想推開沙承業。
  
  「妳何必害羞?至少我知道妳沒有被其他男人碰過,萬一妳的老公哪天醒來,
  我還可以當個人證,讓他知道除了我以外,妳並沒有其他男人。」用力扣住她
  的手腕,他犀利而無情地說明兩人關係匪淺。
  
  他就是討厭她撇清的態度!
  
  「我要回家了!」法藍避開沙承業的眼睛,不想看他。他不可以這樣說她!
  
  「妳不用著急,我會讓妳回去的。」沙承業一手攬住佳人的腰,一手扯開她
  的襯衫,讓她露出白嫩如羊脂的酥胸。他解開黑色蕾絲胸罩,兩顆如水蜜桃般
  的雙峰,在他銳利的視線下立即挺立。
  
  兩朵待人採擷的紅梅在男人貪婪的視線下,隨著她輕淺的喘息聲不斷晃動,
  非常引人垂涎。
  
  他噙住她顫抖的雙唇,大手握住她柔軟豐盈的胸脯,用力捏揉著。
  
  「別這樣,今天不行!」今天是危險期,沒想到他會想在辦公室裏要她,所
  以她沒有吃避孕藥。
  
  「我挽救妳的人生,我給妳工作,我讓妳毫無後顧之憂,盡情發展妳的興趣,
  妳就打算這樣子回報我?」沙承業一手扣住法藍的背脊,兩眼狠狠瞪著她。
  
  沒想到這女人竟對他斤斤計較,好象他們一點關係也沒有……
  
  他以另一手戲耍地撥弄那對早已硬挺的乳尖,用力兜旋,直到乳尖像極了豔
  紅的寶石,才鬆開手。
  
  「你……你就是因為這樣,才不讓我回設計部?」法藍看著沙承業,失神地
  喃喃自語。
  
  「或許。妳總是讓我不高興。」既然被說中了,男人大方承認自己小心眼。
  
  「我……我們不行……不行這樣!」她失去意識的丈夫或許有天會醒來,她
  必須逃離他的誘惑,而不是跟著一起沉淪。
  
  面前這個大男人挑逗著她的靈魂,熨燙著她寂寞的胴體,她不能讓這種不堪
  的場面繼續下去,絕對不能……
  
  「妳何必介意自己到底行不行?我行就好了。」淫穢又曖味的詞句蓄意在她
  耳畔放送。
  
  「別這樣……」她不斷喘息。
  
  「真的不要嗎?小藍,妳不老實哦!」捏揉佳人紅硬的乳尖,他冷眼欣賞著
  她銷魂的模樣。
  
  「不……」她顫抖地拒絕。
  
  她不懂這場失控是如何發生的,她只是幫忙送件,為什麼會引起男人的怒火,
  進而有這場親密的接觸,則不在她的料想之內。
  
  然而,失控並不是重點,目前的她只求全身而退,其他則以後再說。
  
  「小藍,讓女人快樂是男人的責任,妳何必那麼客氣,拒絕我的服務?」如
  鬼魅般的嗓音在她耳邊響起。
  
  腦筋一片混亂,法藍快要發瘋了!
  
  沙承業一手抓住她發脹的嬌乳,用力揉捏;另一手則撐高她的乳房,順勢低
  下頭含住另一隻顫抖的玉峰,兇猛地舔噬,讓身下的人兒發出無助的呻吟,放
  肆地在室內播送。
  
  「哦……承業……」再也隱忍不住了,她高聲地呼喊。
  
  「我早說了,我可以讓妳快樂!」男人的嘴角露出勝利的弧度,對身下的人
  兒炫耀。
  
  他催促她開放她的身體,他現在就要得到她,以彌補心中的鬱悶。
  
  「不行……」法藍腦中僅剩一點意識,但虛軟的呢喃一點也沒有拒絕的氣勢,
  沙承業扳開佳人的雙腿,讓她環住自己的腰杆。
  
  「誰說「不行」的?我就「行」給妳看!」滿嘴邪氣地調侃,他將早巳硬挺
  的小兄弟送入己然濕潤的禁地。
  
  她驚呼出聲,狹窄的甬道緊密包住男人的肉刃,並沒有半點不適。
  
  沙承業露出淡淡笑容,凝結在心頭的鬱氣隨著兩人的結合而微微消除。
  
  亟欲在甬道內馳騁的男劍慢慢緩下,他咕噥一聲,突然間臀部一抬,將肉刃
  抽出,再深深刺入,直頂到甬道的最深處。
  
  「嗯……承業……」
  
  「舒服嗎?」他低沉的嗓音在她耳邊體貼地詢問。
  
  「嗯。」兩手攀在男人的肩胛上,她的頭埋在他的肩窩,像個生重病的病人,
  用極其微弱的聲音答允。
  
  「妳舒服就好。」男人頻頻點頭,對佳人的溫馴感到滿意,他讓她仰躺在桌
  上,手臂用力擒住她的雙腿,狂虐地舔弄著送上前來的紅唇。
  
  「哦……」逃脫不了被男人狎玩的姿態,她的花核不斷湧出愛液,放肆的嬌
  喘聲洋溢整個空間。
  
  「這麼喜歡,還說不行?我可不能辜負妳的投入!」男人捧住她的圓臀,不
  斷在小穴裏進出。
  
  那動作首先是緩慢的,漸漸的,他不再滿足於小幅度的抽插,瘋狂似地抓起
  她的兩片臀瓣,腰捍用力擺動,任憑她發出一聲又一聲的呻吟,不斷搗入她的
  蜜壺。
  
  「啊……啊……啊……」法藍理智全失,拱起身體,狂野地隨著本能而擺動,
  因為這樣的場景每日都在她的夢中上演,在真實世界中,她不能貪戀這樣美好
  的感覺,不能妄想這個健碩軀體給予的安全感。
  
  法藍攬住沙承業的脖子,盡情地呼喊,情不自禁擺動著身子跟著他搖晃。
  
  沙承業不斷來回重複抽送的動作,直到快意的叫喊聲轉為沙啞。
  
  「哦……承業……」感到體內的欲火燃燒到最高點,法藍忘情地呼喊,只求
  男人帶她奔赴天堂。
  
  她再也管不了別人怎麼想她了,她要他填滿她的虛空!
  
  迎視身上女子迷離渙散的雙瞳,證實不是只有他沉溺,他為情受挫的心才有
  點平復。
  
  他的手用力捏揉佳人晃動的乳房,決意在她身上留下不可磨滅的痕跡。
  
  「哦,輕一點……」雖然有痛的感覺,但敏感的肌膚卻相當歡迎他肆無忌憚
  的貫穿。
  
  其實早在多年以前,她就沉涵在他的世界裏了。
  
  一個猛烈推進,碩大的昂揚在她水嫩的蜜穴裏來回穿梭,伴隨佳人放浪的嬌
  吟,他衝刺得越來越猛烈。
  
  「還要……還要啊……」她不斷呼喊。
  
  巨大的肉刃填滿她的虛空,全身充滿絕妙的歡愉,感覺花徑猛烈的收縮,她
  忍不住痙攣了起來。
  
  沙承業咬緊牙根,繼續在她體內狂爆地衝鋒陷陣,直到嬌弱的身子無力地攀
  在他身上,任憑他隨意擷取。
  
  「哦……」
  
  沙承業不顧法藍的浪吟,一再頂入門戶大開的花核中,在兩人渾然忘我的瞬
  間,滾燙的種子撤入她收縮的體內……
  
  兩人同時攀上極樂的巔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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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9-9 23:22:56 |只看該作者
第三章
  
  劇烈地燃燒後,和緩的余溫將兩人包圍。
  
  偌大的辦公室內一片寂靜,沙承業緊緊擁抱著懷裏的女人,生怕她跑掉般。
  
  法藍貼著男人健碩的胸膛,不發一語,靜靜聆聽他的心跳。
  
  維持這樣的關係已經很久了,可以這樣聆聽他的心跳也很久了,久到她算不
  清日子,也搞不清他們之間的關係……
  
  彷佛,這樣是另外一種形式的天長地久,只要他們願意。
  
  「妳在想什麼?」沙承業突然開口。
  
  他凝視懷裏的女人,在大多數的時候,他都覺得自己不瞭解她,也無從瞭解
  起,唉……
  
  「我只是在想我們這樣……」法藍眨眨眼,不想自己太感性,「被其他員工
  發現,那要怎麼辦?」
  
  「哼!誰管得了我跟哪個女人有關係?」沙承業用鼻音哼氣,囂張跋扈的模
  樣立現。
  
  「我是有夫之婦。」法藍淡淡表示。
  
  身分證上的配偶欄填著「林亦晨」三個宇,這事實永不會改變,也是他們之
  間無法跨越的鴻溝。
  
  「那種從結婚當天就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植物人,我不以為這種婚約有什麼
  好堅持的。」沙承業不認為自己哪里不對,對自己喜歡的女人出手,對正常的
  男人而言,天經地義。
  
  更何況他跟她還朝夕相處,林亦晨在醒著時就不是他的對手了,更何況昏迷
  的時候?
  
  只是,當年林亦晨誓言成為他跟法藍之間的阻礙,果然實現了,這讓他很是
  氣悶!
  
  為什麼這女人這麼死腦筋?為什麼要堅持等他醒來?如果那懦夫就這樣睡一
  輩子,那他們怎麼辦?
  
  「但亦晨是你的學弟、我的同學……」法藍悠悠歎氣。
  
  「否則,我早讓妳光明正大成為我的人了,何必到今天還跟妳偷偷摸摸,只
  讓妳當我的特助?」一講到這件事,沙承業就噴火,都是那男人氣度狹小,不
  願承認青梅竹馬愛上才華洋溢的學長……
  
  沙承業無法理解,法藍的雙親當時為何堅持要把女兒嫁給林亦晨?情場如戰
  場,既然法藍從來沒有愛過林亦晨,只把他當成哥哥看待,又何來「變心」一
  詞?又哪來的「背叛」?
  
  林家根本不能要求法藍負起道義上的責任──照顧婚禮當天酒醉駕車而發生
  車禍的林亦晨!
  
  這就是法藍的心結,但,結婚五年的丈夫沒有履行過一天的夫妻義務,這算
  什麼婚姻?沙承業很想拿鐵錘敲開法藍的腦袋,看清裏頭到底裝什麼!都什麼
  年代了,還在堅持那樣的約定?
  
  「別再說了,你知道已經發生的事不能再做任何改變。」法藍的話語裏有淡
  淡的憂傷。
  
  如果命運不要安排她嫁給林亦晨;如果命運不要出差錯,讓林亦晨在結婚當
  天發生車禍……
  
  或許,她會跟沙承業快樂地相守;但現實的殘酷,總讓人扼腕啊!
  
  「哼!」沙承業懶得認同這種「烏龜」的說法。
  
  基於尊重法藍,他沒有插手改變她的決定,但這樣做,跟他決定擁有她並沒
  有抵觸。
  
  沙承業面無表情地起身,將懷中的女人打橫抱起,往隔壁的房間走去。
  
  「幹嘛?」法藍睜開眼看著他。
  
  「洗澡啊!不然可以幹嘛?」男人震動的喉結裏傳來沉穩的笑聲,似乎認為
  這問題有些愚蠢。
  
  懶得理男人驕傲的態度,法藍趕忙起身要離開他的懷抱,「我回去自己洗就
  好,不用麻煩……」
  
  她又來了!又急著要跟他撇清關係了!
  
  沙承業橫眉豎目地瞪著在懷裏蠕動的女人,微微發火地說:「不准!妳在我
  的地盤上弄髒的,就要在我這裏洗乾淨。」
  
  沒想到沙承業這麼容易生氣,法藍立刻閉上嘴巴,想找死也不用急著這時。
  
  眼看她的舉動被自己嚇阻,沙承業的臉色才沒那麼難看,抱著跟自己關係匪
  淺的女人,大搖大擺地走進隔壁的休息室。
  
  他已經決定了,他要好好跟他的女人洗一回鴛鴦浴!
  
  ※※※※
  
  「鈴鈴……」
  
  法藍還在門外掏鑰匙準備開門,就聽到房子裏頭鈴聲大作。
  
  但經過一場無預期歡愛的她,感覺四肢疲軟、昏昏欲睡,等到她打開門走進
  客廳,電話鈴聲早就停止了。
  
  好累哦!法藍閉著沉重的眼皮,無力地趴在大床上,突然間,刺耳的電話鈴
  聲又如雷貫耳地在空間裏響起。
  
  「喂?」她伸出手,胡亂抓起擱在床頭的話筒。
  
  「我說妳這個掃把星啊!玩得這麼晚才回到家,妳不會把我兒子丟在療養院
  就不管他了吧?」
  
  高亢刺耳的辱駡聲從電話那頭傳來,把神智陷入昏沉的法藍拉了回來。
  
  「是媽啊……」是林亦晨的母親!
  
  法藍的兩顆眼睛自動睜開,一身的倦意全都沒了。
  
  但林陳玉花可不管法藍的聲音聽起來有多疲倦,還是抓著話筒,僻哩啪啦地
  罵個沒完沒了。
  
  無辜被罵的人把話筒舉離自己的耳朵三十公分,減低耳膜受罪的頻率,卻不
  敢做任何回應。這些年來,她早就被林母潑婦駡街的叫駡聲荼毒到神經麻痹了。
  
  「……不要叫我媽了,我可沒那種好福氣當妳螞……」林陳玉花繼續罵,撥
  了一個晚上沒人接電話的怨氣像山洪般爆發。
  
  法藍癱在床上,面無表情。這五年裏,她早就練就一身金剛不壞之身,對於
  林陳玉花半夜找碴早己習以為常,她才不會傻得對婆婆打呵欠,因為這樣做只
  會惹來她更深的怒氣。
  
  這樣的婚姻,真有存在的必要嗎?
  
  那張結婚證書的存在只是為了折磨她,因為林亦晨睡了五年,他不知道他的
  母親從高貴閒雅的和善婦人,變成一個隻會潑婦駡街的粗俗女子;他也不會知
  道人世間歲月輪轉的滄桑……
  
  他睡得非常安詳,卻用一張輕飄飄的紙來束縛住她的人生,讓她進無路、退
  無步。
  
  法藍覺得有種苦澀的滋味在心頭發酵,卻無法言語!
  
  她自認不是天生的小媳婦,林亦晨發生車禍是他自己不小心,與她無關,她
  也毋需背負過度無理的苛責,所以她還是儘量不受影響,用著輕快的嗓音回復
  林母的叫囂。
  
  「今天公司加班,星期六有空我會去看他的,媽有空也可以去看看亦晨,那
  就這樣了,我明天還要上班,下次有空再聊!」
  
  「妳說什麼……」
  
  「喀啦」一聲,法藍快速把話說完後便把電話掛了。
  
  她拒絕接收林家人的負面情緒,所以她拉掉電話線,不再接受無謂的查勤與
  干擾。
  
  她對林亦晨情變的愧疚,早在林家人的疲勞毒炸裏消磨殆盡了。
  
  結婚前,她就跟他把話說清楚了,但他還是堅持不退婚;他知道他的堅持讓
  兩個人心碎、讓三個人不幸嗎?
  
  他想必不知道,因為他睡得好沉、好沉,根本不曾理會因他車禍而發生的巨
  大改變。
  
  法藍扯掉電話線之後,愣愣地躺在床上,身體雖然很疲累,但卻睡不著了。
  
  她睜大無神的雙眼,凝視窗外黝黑的天空,淚水一滴滴地,慢慢從眼眶裏無
  聲地滑落了。
  
  ※※※※
  
  輝煌拍賣會的主人──沙承業,正坐在二樓樂團表演的露臺,靜靜看著會場
  內的動靜;但在他腦海閃過的,卻是跟戀人相處的點點滴滴……
  
  不知為何,雖然法藍就在他身邊,但他卻時常心神不寧,常常在獨處時想起
  往事,或許是因為他們的關係因為尊重法藍的意願而不對外公開,讓他對這段
  感情的得失心非常重。
  
  坐在位子上,沙承業忍不住歎回氣。
  
  「沙總,聽說你前幾天放老太太鴿子?」安至昕才踏上樓,慵懶又好聽的嗓
  音便從二樓露臺的另一端傳過來。
  
  「嗯?」俊逸的沙承業抬起頭與好友對視,深邃的眸子裏波紋不興,看不出
  有什麼改變。
  
  面無表情的臉無法掩飾八卦的氣味,私交甚篤的男人們全都靠近了。
  
  「你問也是白問,那張撲克牌臉不會有什麼變化的!」汪凱瑞依經驗判斷。
  
  「除非你提出十拿九穩的鐵證,否則,他絕對不會理會你的誣告。」以對沙
  承業的瞭解,君非凡湊趣搭話。
  
  「我叫手下去跟監!」展翔磨拳擦掌,對新的八卦對象很有興趣。
  
  更何況,他如果再制止手下的狗仔群寫自己兄弟的事,卻頻頻讓新聞被友社
  報走,就太對不起他養的狗仔了!
  
  難得的聚會,一群男人七嘴八舌,比女人還吵。
  
  還好,原本在露臺演奏的表演者早已離去,露臺只有他們幾個人。幾個大男
  人開始像長舌婦般,開始東家長、西家短;當然,適當的八卦有助身心健康,
  也有助聯誼氣氛,所以沒人制止這種閒聊,還帶點鼓勵地往娛樂性較高的個人
  隱私方向走去……
  
  通常不開心的,只有被談論的主角,而其他跑龍套的人卻說得不亦樂乎。
  
  唉!這就是人性嗎?身為主角的沙承業知道制止好友討論太不人道,所以,
  他也沒真正制止這項惡趣,但……
  
  他絕對有權不表態,捍衛自己的隱私到底!
  
  「你們幾個這麼早就到了?」沙承業的俊臉浮現謎樣微笑。吃飽那麼閑,還
  管到他放他媽鴿子哦?
  
  「我是讓老太太用十萬火急的電話找來的!」安至昕淡淡表示。
  
  其實他還沒睡飽,根本沒空管別人的閒事,他也不介意晚點知道全世界都知
  道的舊聞;但沙老太太是他乾媽,要不是奉太后之命來討答案,他才不想管沙
  承業的閒事。
  
  尤其還得面對這張面無表情的撲克臉!
  
  他安至昕向來機靈,可不想大搖大擺惹人嫌,好吧?
  
  「我中午有臨時的會面得處理,一上班就讓秘書先通知了,哪能算放她鴿子?」
  沙承業淡淡解釋沒赴約是事出意外,相不相信就看個人了!
  
  但,顯然的,他媽並不相信,否則也不會要安至昕再來問一次。
  
  「一起吃頓飯有那麼重要嗎?這飯局肯定有鬼。」展翔不愧手下有征信業務,
  一聽就知道有內情。
  
  「相親。說是要介紹陳家的二小姐。」結果陳小姐陪老太太逛百貨公司,順
  便買了幾樣珠寶。
  
  嘖,女人哪!安至昕搖搖頭,對於這狀況不予批評。反正錢賺來就是要花的,
  有人幫忙花著,還是福氣呢!
  
  「陳家的二小姐?氣質不錯,剛從國外留學回來。」衛冠天提供情報,因為
  他曾在其他社交場合見過她。
  
  「陳二小姐的條件再怎麼不錯,遇到沙總漂泊不定的心也沒轍!」汪凱瑞嘲
  諷地表示。
  
  浪子無心嘛!更何況沙承業事業心重,哪里是剛回國的嬌嬌女收服得了的?
  沙老夫人也太看扁自己的兒子了。
  
  依他說,還是得找個厲害的女人,才鎮得住這男人。
  
  君非凡越聽越入神,推推男主角的手臂,「欸,別那麼性格,說句話嘛!」
  嘴角畫出的弧度可漂亮了。
  
  「我今天回天母,再跟她說清楚。」老人家太固執了,沙承業不得不承認。
  
  「唉呀,不過是要跟你吃頓飯,幹嘛這麼嚴肅……」不瞭解好友狀況的幾個
  男人不停鼓噪。
  
  陳家專出美女,二小姐又剛從國外回來,不見個面太可惜了!
  
  但沙承業不再說任何話,把話題拉到最近拍賣會裏比較特別的物品上頭,大
  家才知道他心意己決。
  
  唉!真的不看嗎?陳家二小姐可是貨真價實的美女耶!
  
  一群男人大歎可惜後,才把注意力轉移到拍賣會裏的大小事項,卻沒人注意
  到沙承業那雙銳利的眸子裏有道鬱悶的光。
  
  ※※※※
  
  在滑步機上消耗掉三千卡路里後,法藍拿起擱在旁邊的礦泉水,大大喝上一
  口,才拿毛巾擦掉額上的汗水。
  
  「運動完啦?」看到法藍站在器材上擦汗,在附近的教練便如此開口。
  
  「嗯,現在回家,應該很好睡吧!」法藍笑嘻嘻回應,拿起水瓶跟毛巾,舉
  步離開運動器材。
  
  沿路跟著熟悉的人點頭微笑,法藍嫺熟應付這樣的人群。
  
  「今晚沒有其他節目嗎?」教練傑森跟在法藍身旁閒話家常。
  
  「嗯,沒有,很累了。」法藍懶散地聳聳肩,友善回應帥哥教練的問題,並
  且跟其他會員打招呼。
  
  「教練!」有個新來的會員對運動器材的使用並不上手,頻頻對穿著運動衣
  的傑森揮手。
  
  「那我先過去。」傑森友善地笑笑,先處理意外狀況去了。
  
  法藍微笑欣賞左右逢源的帥哥背影,傑森不但相貌英挺,而且還練了一身結
  實的肌肉,受女性會員歡迎是理所當然的事,更何況他幽默有活力,應對誠懇,
  對男性會員也一視同仁,是健身房裏很有人緣的教練。
  
  對法藍來說,空閒時間來健身房打發時間是很好的消遣,每次來都可以耗去
  半天的時間。
  
  對已婚卻獨居的她而言,下班後的時間其實是段漫長的空白,一個人看電視
  很無聊;去看電影,又會強烈感覺自己只有一個人。
  
  所有的社交活動在東刪西減下,她僅剩每天到健身房報到的習慣還可繼續。
  
  其實,她並不熱愛運動,只是覺得跟著一堆人一起做運動,感覺不那麼寂寞
  罷了。
  
  她的動機雖然很奇怪,但卻是現實。
  
  所以,除非沙承業需要她,或者她到療養院看丈夫的日子到了,否則她人一
  定會在這裏。
  
  在消耗體力後,她像一隻烏龜般,可以躲入龜殼安心入眠,不用處理拉扯心
  靈的現實狀況。
  
  到底為什麼會變成這樣?法藍也不知道。這種日子有點像行屍走肉,但她不
  愛的丈夫正躺在療養院,她又怎能大方享受青春?
  
  而她愛的男人,卻變成她的「姘夫」,跟她有肉體關係,卻不能夢想未來;
  她只能眼睜睜看他跟別的女人約會、相親,卻連抗議也不能說,一點獨佔欲都
  承能表現出來……
  
  這到底是怎樣奇怪的人生?法藍不懂,也沒有能力全盤理解。
  
  她走進浴室沖澡,躲在熱氣彌漫的浴室,任憑蒸氣將她埋葬,將她的淚水同
  化……
  
  她的傷心、她的憂愁、她的鬱悶都隨著流動的熱水揮發,再也不要跟任何人
  談起。
  
  ※※※※
  
  「跑哪去了?」
  
  法藍一把車子開進公寓的車庫,就見到她的停車位旁有兩熟悉的轎車。
  
  「去健身房運動。」打開車門,她順手拎出運動背包。
  
  哼!還有閒情雅致運動?真是好!家人催婚、友人看戲,己把他嘔得一肚子
  氣了,她還有心情運動?
  
  「日子過得真優閑啊!」沙承業滿肚子火氣,一把把法藍拉到自己的車裏,
  用力開上車門。
  
  「上哪去?」法藍懶懶地詢問。
  
  「妳是我的女人,跟我上天堂、下地獄,不都理所當然嗎?」沙承業嘲諷地
  回應。
  
  看來,他今天的心情真的很差!法藍悶悶地坐在副駕駛座上,沒有再說話,
  反正都上他的車了,要把她賣了也是他的本事。
  
  如果她賣得出去的話啦!
  
  ※※※※
  
  「你……你發什麼瘋啦!」
  
  癱在沙承業厚實的胸膛裏,法藍的身體微微顫抖,她的衣衫不整,男人的大
  手熱烈地在她細微的肌膚上游走。
  
  「瘋?妳知道就好,我的確是瘋了。」沙承業口氣不善。
  
  輕撫著她的臉頰,他的手伸入她的上衣,解開她的蕾絲胸罩,無視她顫抖的
  抽氣聲,大手單在飽滿堅挺的雙峰上,放肆地擠壓、捏揉。
  
  「啊……」星夜下的她逸出嬌吟聲。
  
  「很好,妳可以再大聲一點。」唇邊逸出邪佞的微笑,他放肆地在室外撩撥
  她的身體,渾圓的乳尖正輕輕顫抖,他大膽地捏揉一隻豐盈的椒乳,隨即張口
  吞噬,用力地吸食著。
  
  「哦……」她癱在引擎蓋上忘情地詠歎。
  
  男人的舌尖一直撩撥粉嫩的蕾乳,逼得她隨著他的誘引燃燒,再隨著加速舔
  噬的節奏而弓起身體,不斷扭動著纖腰。
  
  「小寶貝,我就知道妳會喜歡。」他惡意地捏揉她敏感的乳尖,讓她清楚感
  受自己體內有股熾熱的火焰在燃燒。
  
  「不要……」她語不成串,構詞能力在男人高超的挑情手段下完全逸失,沉
  溺在一波強過一波的欲火裏,希冀男人填平她的虛空。
  
  「不喜歡嗎?看起來不像啊!」沙承業微薄的嘴唇逸出惡質的笑容。
  
  他的氣息有如春風,稍稍拂過佳人的肌膚,又引來她一陣輕顫。「唔……」
  
  細碎的呻吟從法藍的櫻桃小口裏逸出,但男人玩得正快樂,還不願放過她,
  時而輕啃、時而重重噬咬,以極快的速度舔弄佳人硬挺的乳頭,讓她完全沉溺
  在他邪佞的撫弄裏。
  
  她感覺自己再也不能完整了!
  
  他就是喜歡看她為自己瘋狂的模樣,他以兩手將佳人亟欲掙脫的雙手壓制在
  引擎蓋上,在她毫無反擊能力的狀況下含住嫣紅的乳尖,放浪地吸吮,讓她在
  他身下饑渴地嬌吟。
  
  「這樣感覺好嗎?」非常滿意她意識渙散的失神模樣,但還是要她親口承認。
  
  「好……」意識被激情打散,她順從地回應他的問題,在夜風中扭動著雪白
  的胴體,歡迎他更深的開墾。
  
  沒想到她變得這麼淫蕩,他雙眼瞇起,細細打量被自己改造成功的尤物,心
  裏感到萬分得意。
  
  「妳這樣敏感的身體,身旁沒有男人要怎麼辦?」羞辱的疑問在她耳畔響起。
  
  「沒有……就沒有!」
  
  辯駁的話一說完,她的雙唇就被覆蓋,濕熱的舌尖撬開她的口,交纏著柔軟
  的丁香小舌。
  
  她因他狂野的動作,意識顯得更紊亂。
  
  「說得簡單,我怕妳給我戴綠帽。」他的大手捏揉著她玲瓏有致的曲線,夜
  風微微吹來,他感覺星夜迷蒙的夜晚的確適合歡愛。
  
  「我才沒有呢……」
  
  「試試看不就知道了?」他的唇有如春風,稍稍拂過佳人細嫩的肌膚,引來
  她一陣輕顫。
  
  「啊……」輕聲的喘息在夜涼如水的星夜下展開序幕。
  
  扶住法藍的腰,沙承業將她壓在汽車上,全身的肌肉貼在她凹凸有致的苗條
  身段上,做最熱切的勾引。
  
  「我們回房……」低下頭,法藍低聲咕噥。
  
  她不希望跟男人的火熱挑情在眾人都可看到的地方進行,這樣會讓她覺得自
  己很放蕩。
  
  「可是我現在已經忍不住了。」沙承業執拗地欺上她的身。
  
  「可是……」
  
  「沒有可是,妳照著我的意思去做就好了。」唇邊逸出邪魅的笑容,沙承業
  將情人壓制在引擎蓋上,冰涼的嘴唇再次誘引她犯罪,企圖引爆佳人體內最深
  的渴望。
  
  他要她在這樣夜涼如水的夜晚發燙、沸騰。
  
  「我不想……在這……」她迷漾的眼神混淆了遮掩不住的欲望。
  
  「寶貝,很快地妳就會忘記妳在哪里。」他粗糙的手指恣意妄為地探入她的
  禁地,搗弄她無助的花心。
  
  「啊!」好羞人哦!她感覺花穴的蜜液已汨汨流出。
  
  沙承業拉開她的雙腿,將自己己然硬挺的欲望抵住女性的私密處,一舉刺入
  潮濕的甬道。
  
  「承業……」法藍嘶聲叫喚。
  
  他悍然攻擊已經弓起的身子,她彈性極佳的雙乳不斷晃動,勾住他熾熱的目
  光。
  
  雙腿依附在他的腰上,她沉溺在他帶給她的快感裏,昏亂地呻吟,敏感地察
  覺男人越來越剽悍的律動,高潮未褪,新的浪潮又再度湧上。
  
  激狂而勇猛的抽送,將她推至雲彩的另一端,她忘我的叫喚聲越來越大。
  
  天上皎潔的月光、閃爍的星辰,似乎正無聲地見證了這一場在花園裏的狂野交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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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王的新娘2  
  愛需要承諾  
  以換取信任  
  和所有的心安……



第四章
  
  欲火難耐的佳人,不斷低聲催促著。「快點……」
  
  「我知道。」沙承業淡淡回應。戀情不能公開的鬱悶讓他加倍放浪形骸,倦
  棄年輕有為的形象,他發誓即使墮入地獄,也要抓著她當墊背。
  
  所以,他根本不在意花園裏的危險遊戲到底有沒有觀眾,有人看才好!
  
  抬高她的雙腿,將之架在他的肩膀,他低下頭,將頭埋在她的雙腿間,唇舌
  並用地舔噬花核,引爆濕潤的核心,讓銷魂的滋味再度縈繞她的心,不斷發出
  尖叫聲。
  
  「啊……怎麼這樣?」幾欲瘋狂的嘶喊回蕩整個花園。
  
  「小寶貝,妳真的忘了,只要我喜歡,沒有什麼不可以!」薄唇微勾,男人
  抬起頭,對佳人露出邪魅的一笑,狂妄而霸道的宣言伴隨著夜風在她耳畔低吟。
  
  「啊……」發出忘我的呼喊,她快被逼瘋了。
  
  不理會她的叫喊,他的手指精准地捏揉她的花核,惡意地搓揉逐漸鼓脹的蕊
  苞,惹她發出蝕人心神的吟哦,更加刺激著他的神經。
  
  「發誓!」他低聲命令。「妳發誓這輩子只能有我這個男人,否則天打雷劈!」
  他的手指探入佳人不知滿足的幽穴裏,翻攪由其中汨汨流出的愛液。
  
  「這輩子我只有你這個男人,否則天打雷劈。」她照著說。
  
  「這樣太小聲了,誠意不夠!」說著,他就要抽走手指。
  
  「我這輩子只有沙承業這個男人,否則天打雷劈!」銷魂的快感讓法藍害怕
  失去,她情不自禁投入那奔騰的烈焰當中,不再顧及形象,扭動著身軀,大聲
  乞求己征服她身體的男人。
  
  「這樣還差不多!」他心滿意足地微笑,加速手勁,在她濕熱、狹窄的甬道
  內翻攪。
  
  「啊……」星眸迷醉的她感覺體內的血液己燃燒到最高點,下體引爆著猛烈
  的痙攣。
  
  「小寶貝,看妳把我的手指吸得多緊。」男人的手指在她的體內狎弄,強悍
  地進出,細說身下女子狂放的姿態。
  
  「不要……」不要再說了!
  
  法藍眼裏蓄滿無助的淚水,無奈地凝望操控她身體的男人,無聲地指責面前
  的男人。
  
  「好吧!就來了。」他在心裏無聲地歎氣,就是見不得她掉淚。
  
  他讓女人的雙腿夾住他的腰,這姿勢讓兩人緊密地貼合在一塊,一點也不客
  氣地以火熱的肉刃撐開她的穴口,在瞬間沒入濕漉漉的花徑裏。
  
  「哦……」她咬牙承受他的硬杵。
  
  「我知道妳等很久了。」他摟住她纖細的腰,再也管不住奔騰己久的欲火,
  使勁戳插。
  
  「哦……嗯……」她不斷扭腰擺臀,在月光下,歡迎著男人的到來。
  
  在她熱情的配合下,男人開始激狂地進出她的身體,強悍的肉刃不斷直搗花
  核的最深處,狂亂地抽戳著粉嫩的幽穴,彷佛永遠要不夠般,一次次在她體內
  抽撤著。
  
  法藍瀕臨瘋狂的邊緣,雙手緊抓沙承業的肩頭,配合他的律動。
  
  欲火奔騰在兩人熾熱的銜接處,他是她的男人,她是他的女人,兩人在清風
  明月的夜晚、在跑車的引擎蓋上瘋狂地交歡著,直到兩人都攀上絕頂的高潮…
  …
  
  月兒,隱沒在天邊,不見了。
  
  ※※※※
  
  神智迷蒙中,法藍依稀聽到嘩啦嘩啦的水聲在耳旁流竄,睜開眼睛,男子結
  實精壯的身軀晃過她的眼前。
  
  「醒來啦?」跋扈的男子嘴角揚起若有似無的微勾。
  
  「這裏是……」
  
  「剛剛在外頭玩,弄髒了,便進來洗澡。」沙承業單手撐住法藍的纖腰,拿
  著蓮蓬頭澆淋她雪白的胴體,高熱的霧氣彌漫整個室內。
  
  「我自己洗就好了……」被沙承業突如其來的舉動驚嚇,法藍伸手要搶奪蓮
  蓬頭。
  
  「咦,妳怎麼可以剝奪我為女士服務的樂趣?」沙承業順手把蓮蓬頭放置於
  上方,讓熱水從他們頭頂澆灌。
  
  他摟著懷裏神智不清的佳人,舔噬傲然挺立的乳峰。在熱水的噴灑與情欲的
  刺激下,粉嫩的蓓蕾變得更加紅豔動人。
  
  他渴望在這裏再來一次。
  
  「唔……」思緒無法集中,她癱軟在俊美的男人懷裏,無可自拔地沉溺在他
  的調情中。
  
  「我很高興妳這麼渾然忘我。」沙承業在法藍耳邊呢喃,露骨而煽情的話語
  俏俏在她的耳旁放送,彷佛怕人偷聽。
  
  「你今天很奇怪……有人給你氣受嗎?」法藍回想之前在花園裏的狂放,眼
  中有著羞慚與疑惑。
  
  「對!」沙承業承認。
  
  「是誰?」法藍追問。
  
  「妳!」沙承業話一說完,便在霧氣彌漫的浴室裏把法藍壓住。
  
  不管她的掙扎,他要她全面棄械投降,在劇烈的嘶喊裏,奔騰的欲望完全釋
  放。
  
  她不知所措的神情蠱惑了他,他濕熱的狂吻自她雪白的脖子慢慢滑下……
  
  「嗯……」法藍腦袋混亂,在男人曖昧而挑情的動作下,又再次發出難以控
  制的吟哦。
  
  「想知道為什麼?」沙承業低聲詢問,俊臉上那抹邪魅的微笑依舊,舔噬的
  靈舌已來到她細嫩的胸脯上,細細啃咬。
  
  「想……」淫靡的呻吟不由自主地從口中逸出。
  
  男人的手指在她的口中不停攪動,忽然間,手指抽離,她的唇瓣與他的手指
  間竟然牽著一絲透明的液體,在他全力挑逗下,早己身不由己的女人顯得格外
  誘人。
  
  意識完全被打散,她的靈魂沉溺在男人的征服中。
  
  「大家猜我為什麼不定下來,有人以為我是同性戀。」男人的怒氣一句句從
  口中迸出。
  
  「這……怎麼可能?」
  
  「或許是事實。」男人聳肩,他們間的感情延宕那麼久,連他都開始懷疑這
  種不清不白的關係為何要持續。
  
  他不願放手,但,她又不願公開!
  
  事實上,這種狀況對男人而言並不吃虧,但他就是惱怒,直覺認定她吃定他
  愛她,所以他們的戀情不公開也無所謂。
  
  她就是不解決跟林家無用的婚約!
  
  「承業,你知道你不是。」
  
  「但,我懷疑我是不是越來越孬種……」自我嘲諷著,這種進退不得的窘境,
  讓他有氣無處發洩。
  
  他的左手將她的雙手舉過頭頂壓制,右手撫摸她玲瓏有致的軀體,舌尖已經
  來到她雪白的胸脯,遊走在因呼吸急促而上下起伏的胸口,認真品嘗她身上傳
  來的幽香。
  
  他何時開始迷戀這個女人的?竟然為她忍氣吞聲了五年,還是沒辦法改變事
  實……
  
  既然她不能改變,就由他來吧!男人在心裏暗下決心。
  
  來到任人秘密的幽谷,他的手指以熟稔的技巧給予感官上的刺激,讓法藍產
  生異樣的感覺。
  
  「不是……你別這樣……再給我一點時間……」她混亂地嘶喊,緊緊抓住他
  的肩胛,指甲陷入肌膚裏。
  
  排山倒海的快感如海浪般向她的知覺席捲而來,她眼睜睜地看著身體被眼前
  邪惡的男人玩弄,卻完全管不住身體的反應,向叩門而來的欲望臣服,發出薄
  弱而虛軟的叫喚。
  
  「我給妳夠多時間了,不是嗎?」他含住她胸前粉紅色的突起,惡意而輕快
  地噬咬。
  
  「啊……還不夠……」她亟欲想逃離這種被玩弄的刺激,但上下皆受制於男
  人的束縛,她無助的呻吟己轉成蝕骨銷魂的催情劑,散發在空氣間。
  
  在這種狀況下忍耐,對男人而言是一種很殘酷的要求,原意本要折磨、屈辱
  住人,卻發覺自己的耐性己到達頂點,亟欲闖入她體內的渴望一再鞭策他狂野
  的心。
  
  「還不夠嗎?我會更努力的。」他蓄意曲解她的話語。
  
  將雙眼迷蒙的她架在自己身上,兩指撐開她的花穴,讓透明的液體在他的注
  視下汨汨流出。
  
  法藍撇過頭,俏臉酡紅,不知該說什麼來反駁。
  
  愛極她欲拒還迎的嬌俏模樣,沙承業低下頭,來回不斷舔噬神秘的穴口,讓
  她忘情的呼喊節節升高,回蕩整個空間,他則順勢將熾熱滾燙的舌竄入她的私
  密處。
  
  「啊!天哪……」法藍發出啜泣聲,她快被逼瘋了。
  
  情欲焚燒著她的理智,她連基本的思考能力都被湧上的欲火剝奪,只求男人
  填滿體內的空虛。
  
  「快點……」她不斷扭動纖細的腰枝,充滿欲望的眼神睇凝著眼前堅毅的軀
  體,彷佛在邀請他的進入!
  
  「快什麼?」他惡意地詢問。
  
  「快……快進來……」理智完全揚長而去,她只有憑本能邀請男人進入她的
  身體,填補她的虛空。
  
  「小藍,我就是喜歡妳的身體,總是這麼誠實……」男人沙啞的嗓音在她的
  耳旁放送,但手中的動作卻不曾歇息,不斷抬高她的腰部,再把他的堅挺往她
  體內刺入。
  
  「啊!」法藍把頭一仰,發出甜甜的叫聲。
  
  嘴角呈現滿意的微勾,沙承業在伊人的體內動了起來,更是不忘揉捏她的蓓
  蕾,給於她裏外皆施的刺激。
  
  「還要……」她的兩腳自然地纏住他的腰際不放,彷佛也在期待男人更激烈
  的進入。
  
  她心醉神迷地沉溺在他所帶來的狂野性愛裏,只能用本能去體會炙焰般的高
  溫在體內焚燒,身體被層層快感箝制,明知道不可以,但仍不斷發出呢喃。
  
  「好棒……」
  
  凝視無法思考的佳人,沙承業眼裏再度漾起邪魅的笑意。原來是這樣啊!原
  來情不自禁的人不只有他,在他身軀底下的女人也有份?
  
  這真是太好了!原來這場名之愛情的遊戲,不是他一人唱獨腳戲……
  
  沙承業開始狂亂地抽送硬杵,他知道自己被引誘得全盤失控,但他絕對要扳
  回一城。
  
  不知男人晦暗的瞳孔隱藏什麼樣的情緒,法藍的雙手攀在他厚實的肩胛上,
  發出忘我的喘息,一聲聲的吟哦充滿煽情的味道。
  
  「我會讓妳離不開我的。」如同立誓,又像誘惑,沙承業在情人耳邊喃喃自
  語。
  
  男人用力的抽刺讓她的呻吟加劇,快感似電流流竄她的四肢百骸,令她飄飄
  欲仙。
  
  歡愉的波浪不斷席捲他們的神經,在一次次深深地進入她之後,他終於在她
  的體內灑下白濁的液體,兩人同時達到目眩神迷的高潮。
  
  ※※※※
  
  「啊?」
  
  睜開沉重的眼皮,映入法藍眼底的是一間淩亂的房間,眨眨眼,她想起之前
  的一切──他們歡愛的片段。
  
  這淩亂的臥房不是她的!
  
  「醒來了?」下半身裹著浴巾的沙承業從浴室裏走出。
  
  「現在幾點了?」抬起頭,眼神迷亂的雙瞳注視著他,法藍根本分不清現實
  與夢境的差別。
  
  這太不真實了!還有那場花園裏的狂放交合……
  
  他之前總是說,等他可以公開牽著她的手,才要帶她回家;今天到底怎麼了?
  他為何帶她回家?
  
  「現在淩晨兩點。」
  
  「哦。」法藍躺在床上,有點頭量目眩,好久沒跟他一起過夜,沒想到他一
  發脾氣,便把她帶回來了。
  
  「你的房間真亂。」她忍不住批評。
  
  「看不過去,就自己幫我收。」
  
  「下次吧!」法藍很高興能為他做家事,但不是今天。「我得回去了。」
  
  她困難地起身,還好他也把她洗乾淨了。
  
  「想上哪去?」沙承業一把攔住佳人的去路。
  
  「我說了,我得回家。」她有她自己住的地方。
  
  「從今天起妳就住在這裏,不用回去了。這是我買的別墅。」把佳人困在懷
  裏,沙承業清楚說明。
  
  「為什麼?」法藍愣住了。
  
  「我決定事情,不需要原因。」倨傲的眼神凝視眼前的她,他全身充滿冷峻、
  危險的男人味,讓她感到陌生而畏懼。
  
  「我還是……還是得回家啊!」有時,療養院那邊會有事通知她啊!
  
  法藍一手拉緊浴巾,腳步一邊往後退。
  
  「這裏就是妳家,妳還想上哪去?」嘴角揚起輕浮的微勾,順勢拍了拍她圓
  潤的臀部。
  
  「別開玩笑!」
  
  「我從來不跟妳開玩笑。」沙承業使勁抓住法藍的手臂,拉扯之間,她身上
  的被單落地,雪白而佈滿吻痕的美麗胴體再次展現在男人面前。
  
  「不要看!」滿眼羞慚的法藍慌亂地撿起被單,尷尬得想立即消逝在這個男
  人面前。
  
  「害羞什麼?都老夫老妻那麼久了,妳身體的哪個地方我沒看過?」
  
  沙承業露骨地調笑著,將包裹著被單的佳人攬在懷裏,手持一杯紅酒,自己
  喝一口,再哺入她的口裏。
  
  兩人這樣親昵,彷佛是天經地義。
  
  「哦……」天哪!在神智清楚時跟他做這些事,讓法藍感到既興奮又有點罪
  惡感,他們真的不該這樣,但偏偏又是期盼很久的幸福……
  
  其實,為了她愛的男人好,她不該讓他任性而行;但做愛實在消耗太多體力,
  她現在不但渴、而且還很餓,所以即使不願意,她還是吞下不少男人哺入的紅
  酒。
  
  她為自己動物性的反應感到困窘,只有低聲催促,「如果被八卦雜誌爆出我
  們的事,你的名聲就糟糕了……讓我走!」
  
  「妳管外頭怎麼寫?那是我的事。」沙承業冷酷回應。
  
  那張俊臉稍稍扭曲,彷佛訴說著他不能擁有自己喜愛女人的痛楚,閃亮、深
  邃的眸子散發出兩道淩厲的鋒芒,像來自地獄般,承受極大的苦悶。
  
  他要討回他所有應得的!
  
  「承業……」極力隱忍著跟心上人分離的椎心刺痛,她試圖安撫戀人的情緒。
  
  「我不管!妳早己歸我。」沙承業倔強地拒絕,任性得像小男孩般,邊摟著
  心愛的女人,邊撫摸玲瓏有致的軀體。
  
  「但,不是像現在這樣。」法藍試圖跟無理取鬧的男人說道理。
  
  「已經來不及了!我就是要這樣。」他將嬌小的身子鎖在自己懷裏,狂亂地
  吻著她。
  
  「你這人真是……」法藍倒在沙承業寬闊的胸膛裏,為他的佔有欲掉淚,也
  為他們五年如一日的愛情掉淚。
  
  多少女人跟她一樣,擁有強烈的愛情?她很幸福的,不是嗎?
  
  「叫我的名字。」他執拗地吻去她臉頰上的淚水,誘引著她唇瓣裏的芬芳,
  用舌尖盡情品嘗著她。
  
  法藍幾乎無法相信此時的溫柔與先前的蠻橫,是同一個人。
  
  「承業……」
  
  「很好,妳是屬於我的。」沙承業堅定地宣佈,他的唇隨之覆上她柔軟的胸
  脯,手開始撫摸她的身體。
  
  法藍忍不住顫抖起來,沙承業發現佳人身體的真實反應,呼吸也變得急促,
  挑逗的愛撫立即轉為急切的索求……
  
  「啊……」法藍情不自禁地呻吟,無法反抗心愛的男人。
  
  只有在這樣強烈的情緒裏,才能感到身為女人的幸運和被他戀上的喜悅。
  
  因為早在他們相識的第一天,她就發現自己無可救藥地愛上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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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清爽的清晨,微風徐徐吹入。
  
  沙承業坐在餐桌前,和法藍共用早晨的陽光與豐盛的早餐。
  
  這樣的場景,他夢想很久了。
  
  這個週末,他們形影不離地膩在一起,讓他非常滿足,加上這頓法藍親手准
  備的豐盛早餐,讓他心情好上加好。
  
  感覺上,她好象他的妻子,他們可以這樣一生一世。
  
  沙承業緊摟著法藍的細腰,哈哈大笑。
  
  法藍莫名其妙地跟著傻笑,反正沙承業神秘兮兮的個性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
  開口詢問會讓他洋洋得意,不如跟著裝蒜,等他大少爺心情好了,想講就會講
  了。
  
  沙承業看完報紙,對坐在身旁的女人微笑,「走吧!」上班時間到了。
  
  「嗯,總裁,可不可以先送我去坐捷運?」法藍將最後一口培根吐司塞入嘴
  裏、咀嚼完畢後,抬起頭,對著心情愉悅的沙承業說。
  
  穿著上班套裝,她對情人說話的方式也變回在公司時的恭謹專業模樣,這讓
  好心情的男人皺起眉頭。
  
  現在到底是怎樣啊?跟他一起去上班會羞辱她嗎?沙承業一張俊臉立刻陰沈
  下來。
  
  「這樣上班會遲到!」他知道她不想跟他一起進公司,但他不想順她的意。
  
  「哦,也是。」法藍失望地回答。
  
  早知道她應該吃快點,但她不能催他,西裝筆挺的大男人,怎能吃得像非洲
  難民營裏逃出來的人?
  
  唉、唉、唉……有錢人真麻煩!
  
  「走吧!」沙承業恢復之前的酷臉,立即起身。
  
  肇事者沒注意到因為自己一句話,讓大總裁心情惡劣、烏雲罩頂,悶悶地跟
  著起身。
  
  她低著頭,揣想萬一被同事看到她跟總裁一起上班,她該怎麼解釋?
  
  好辛苦哦!因為不管怎麼編,好象都有破綻……
  
  為什麼這年頭大家都那麼喜歡聽八卦呢?法藍歎口氣,下意識地搔搔頭,俏
  麗的臉龐露出困惑的表情。
  
  ※※※※
  
  「真的嗎?」女廁裏傳來嘰哩呱啦的談話聲,裏頭摻雜了令人驚歎、羡慕的
  八卦內容。
  
  「當然是真的囉,門口的警衛看得可清楚了!」為證明八卦來源的權威性,
  職員甲信誓旦旦地提出人證。
  
  「真是人不可貌相,特助平常對總裁都那麼冷淡……」
  
  「這絕對錯不了,陳秘書說特助今天穿的套裝跟上禮拜五是同一套,他們倆
  週末一定去度假了,特助沒空回去換衣服,才會又穿同一套來上班,想說隔了
  兩天,大家可能沒發現。」
  
  「會不會只是剛好啊?特助跟那些對總裁有企圖的女人態度不一樣耶!」
  
  「笨!這樣才會引起總裁注意啊!」
  
  男人都是這樣,自動送上門的哪里會希罕啊?不過,平常還真的看不出法特
  助喜歡總裁,會不會真是誤會啊?提供情報的職員甲心底也有些疑惑。
  
  不過,大家私下講講,當成娛樂聽聽就算了,如果真爆錯八卦,反正她也沒
  收費,應該不礙事吧?
  
  「是哦?」一群菜鳥受教地點頭。
  
  「但是,這是新出爐的八卦,本集團最大的秘密,所以妳們千萬不要隨便傳
  出去哦!知道吧?」要是消息爆錯了,可跟她無關!職員甲心裏的
  
  如意算盤打得可響的咧!
  
  「知道了。」菜烏們喜孜孜地點頭,心裏不約而同地決定等下就去別的部門
  跟姊妹淘們分享這個秘密。
  
  但她們會記得叫她們千萬不要說出去,因為這是秘密嘛!
  
  「那就這樣了。」看到新人如此受教,職員甲非常感動。
  
  她心安地補補妝、洗洗手,從容地走出化粧室,而總裁的新戀情就這樣從女
  廁蔓延開來了。
  
  ※※※※
  
  「妳要的果汁來了。」冰鎮的鋁箔包放在桌上。
  
  「哦,謝謝。」法藍接過果汁,插上吸管,為自己的胃部補充營善。
  
  「法藍,我好想喝妳榨的鮮果汁哦!」小助理眨眨眼,把秘書私下交代的話
  說一遍。
  
  「等過一陣子,我再榨給妳喝。」法藍不置可否地回應。
  
  「那、那、那……」也只有這樣了,「不要讓我等太久哦!」
  
  她有幫忙了哦!小助理以著憐憫的眼神看著法藍背後的兩個秘書,卻不敢說
  什麼。
  
  最近都是小助理到一樓警衛室領郵件,順道去便利超商幫法藍買東西,因為
  嫻淑的特助最近沒有進廚房的欲望。
  
  先前,法藍料理總裁的飲食只是順手幫忙,現在她不做了,把事情交回給秘
  書;她無所謂,但卻苦了兩個家事不靈光的女人。
  
  因為總裁的嘴巴很難纏,對於送上來的飲品、食物,一不對勁就挑剔挖苦,
  絲毫不減總裁的威嚴,這下她們才知道之前有法藍代做的日子多美好了!
  
  嗚……好可憐哦!八卦又不是她們講的,幹嘛懲罰她們?法特助到底要避嫌
  到什麼時候呢?總裁臉色難看,大家日子都不好過啊!
  
  秘書們心裏雖然埋怨,但也沒膽講出來。
  
  而二十三樓的災情正無聲無息地蔓延著,從秘書、高階主管到回來彙報的業
  務們,大家的演示文稿檔及業務評估部被挑得一無是處;各階主管想到要上
  二十三樓,就得先吃胃片,強化身心健康。
  
  法藍卻是無關痛癢,因為她的職務範圍原本就在專業的服飾業務上面,打點
  沙承業日常的飲食只是順手而為,那原本就是秘書該做的事,現在礙於流傳得
  沸沸揚揚的傳言,她抽手也是情有可原。
  
  這件事,要是傳到記者耳裏,被拿去八卦雜誌填版面那就糟了!
  
  法藍有正大光明的理由把事情推回秘書身上,但卻沒有顧慮到臉色越來越猙
  獰的總裁大人。
  
  所以,奧立芙集團裏的大小職員全都進入八卦的風暴裏,卻還不知是哪個混
  蛋惹的禍,每個得去面見總裁的主管心裏都咬牙暗恨。
  
  哪個大嘴婆給他記著!千萬不要讓他找出是哪個混蛋幹的好事!
  
  嗚嗚……好緊張,胃要穿孔了。
  
  ※※※※
  
  「妳這什麼意思?」
  
  沙承業以著殺人的氣勢把法藍壓在牆壁上,眼底極度的不滿,全指向讓他心
  情不好的罪魁禍首。
  
  「什麼?」法藍瞪大清澄的眼,狀似無辜地看著男人。
  
  「不要裝蒜,妳到底哪時要幫我煮咖啡?」連喝了好幾天煮焦的咖啡,讓他
  很想殺人。
  
  法藍凝視沙承業緊繃的俊臉,突然噗哧一聲笑了出來。
  
  明知道他重視這些小細節,沒有好喝的咖啡、好吃的茶點就會感覺不舒服,
  她竟然拿這些小事耍脾氣……她很壞哦?
  
  而且生氣還生得這麼理直氣壯,難道她真的跟他沒有曖昧關係?難道她真的
  介意那些流言?
  
  或許只能說,她太愛他了吧!所以不想因為自己的存在而拖累他的人生,這
  張氣宇軒昂的臉龐,是她愛戀的源頭啊!真希望她能在不同的狀況下與他相遇,
  跟他再談一次戀愛,那該會有多幸福啊!
  
  只可惜,人生偏不能重來,唉……
  
  「笑什麼?」沙承業低聲斥喝,俊臉微紅,有點狼狽地看著法藍。
  
  「沒有。」趕緊收起惡作劇的笑容,一本正經地對男人表示,「總裁有什麼
  事嗎?」
  
  沙承業聽到一本正經的職稱,俊臉就像中風般歪了一邊,狠狠地瞪著法藍。
  
  「妳好膽再喊一聲「總裁」試試看,我絕對吻到妳嘴巴腫起來,讓所有的人
  都知道我們的關係!」惡聲惡氣地警告懷裏膽大妄為的女人。
  
  「惡霸!就會欺負人。」癱在男人胸膛裏,她杏眼含情地瞪他。
  
  「欺負?小姐,妳也把自己想得太柔弱了吧?整個集團上下,有哪個人好膽
  來惹我?妳不來動我,我會主動咬妳不成?」沙承業一想到這幾天的焦咖啡和
  過甜的點心,就咬牙暗恨。
  
  若有似無地公開兩人關係,是他爭取「身為男人」的尊嚴的表現!他絕對不
  當地下情人!
  
  「哪有?我的身體是讓你予取予求的!」法藍堅決否認給情人氣受。
  
  不管在浴室、還是在花園,只要想到兩人間羞人的情事,法藍薄薄的臉皮一
  下子就漲紅,活像煮熟的蝦子一般。
  
  「妳的身體讓我擺佈是正常的,我從以前就是這樣對妳的啊!」沙承業的俊
  臉浮現賊笑,對於男歡女愛的性事一點也沒有害羞的意思。
  
  「你……」來不及指控,小嘴就被男人再次堵住。
  
  沙承業摟著法藍的細腰,情不自禁吻上柔軟的唇瓣,靈動的舌根竄入佳人口
  中,與之交纏。
  
  法藍靠在牆邊,感覺有點酥麻,但卻沒有抗拒情人的索吻。
  
  她愛他!不管經過多少年、歷經多少磨難,都不能抹去她對他強烈的情感,
  她絕對不能失去他!
  
  正當兩人靠在牆邊,吻得難分難舍時,敲了門的王秘書正巧帶著沙夫人跟陳
  小姐走進辦公室──
  
  一時間,法藍神情迷亂、雙唇紅腫,還沒搞清楚怎麼回事,先回過神的沙承
  業卻在眾目睽睽下放開心上人,對錯愕的母親微笑。
  
  看著迅速分開的一對愛情鳥,瞠目結舌的王秘書這回可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連忙鎮定地讓兩個客人坐下,再央請特助到廚房幫個小忙,順手給了法藍開溜
  的通天梯,兩人一起離開總裁辦公室。
  
  ※※※※
  
  哇啊啊,真是糟糕至極啊!
  
  沒想到特助從總裁辦公室出來後,就變了個人似地淚漣漣起來,到底是怎樣
  啊?即便讓沙夫人看到他們接吻的模樣,也不用那麼難過啊!
  
  總裁又不是那種會被女人牽著鼻子走的男人,即便沙夫人認為他們不規矩,
  也不會影響他的決定。
  
  幹嘛還泡咖啡、還掉淚啊?真是太糟糕了!
  
  兩個秘書決定把眼淚掉進去的那杯咖啡端給總裁喝,讓總裁嘗一下加入心愛
  女人淚水的咖啡到底是何滋味!
  
  「法藍,妳不要哭啊!總裁很愛妳的啦……」王秘書趕快安撫。
  
  「總裁絕不會因為別人說什麼就不喜歡妳的,妳千萬不要胡思亂想!」李秘
  書信誓旦旦地表示。
  
  「對咩、對咩,我也這樣想說……」小助理揮揮小拳頭,加強語氣。
  
  依據他們朝夕相處的時間,看在人不親、土親的份上,兩個秘書外帶小助理
  都想盡說詞安慰法藍。
  
  但,法藍的眼淚還是掉個不停,讓身旁三個女人非常苦惱。
  
  「咖啡好了,先送進去吧!」法藍沒有說明掉淚的原因,只是催促著秘書。
  
  「那我送進去了。」拿起託盤,王秘書身先士卒。
  
  這回法藍親自出馬煮咖啡,她就不信還會被總裁罵得像豬頭!
  
  而李秘書跟小助理則用懷疑的眼神看著王秘書,一泡咖啡立得了功嗎?總裁
  真的喝得出來那是法藍煮的咖啡嗎?還是只是因為戀情不順而遷怒屬下?
  
  法藍才不管三個女人「眉來眼去」揣想總裁不好伺候的理由,煮完咖啡就躲
  到廁所去了。
  
  王秘書信心滿滿地敲門,走進總裁辦公室。
  
  沒辦法,誰教她親眼看見法藍跟總裁激吻的畫面呢?回想當初,她家那口子
  追她也是這麼熱情如火呢!她一點也不懷疑總裁對法藍的感情,她認定他絕對
  喝得出法藍煮的咖啡。
  
  為什麼?這就是戀人間的秘密吧!若總裁喝不出來,為何之前天天發火?
  
  不過,感情不順就欺負屬下,這個大總裁也不是什麼理智的男人就是了!
  
  ※※※※
  
  當然,這回的咖啡果然非常對總裁的胃。
  
  王秘書得到一個酷哥級的微笑,而且總裁還誇獎她今天的聲音非常美妙,讓
  拿著拖盤走出來的她飄飄欲仙。
  
  厚厚厚──這才是她當初打敗三千五百六十一個女人,考進奧立芙集團當總
  裁秘書的福利啊!
  
  而辦公室裏,沙夫人臉色不變,淡淡為兒子介紹留學歸國的陳家二小姐。
  
  二小姐不但美豔大方,而且姿態優雅,對方才辦公室裏的激吻演出絲毫沒有
  提及的意思,視若無睹的程度讓沙承業歎為觀止,落落大方的反應的確打破了
  他對女人的看法。
  
  沙承業的眼裏毫不吝惜地綻放出對佳人的激賞,兩個出身世家的公子、小姐
  非常和善有禮地恭維了對方的穿著談吐,再約定下次見面的時間。
  
  然後,陳家二小姐挽著沙夫人的手臂,藉故說要看書展,不多佔用沙承業的
  時間了。
  
  沙夫人沒有說話,只是意味深長地看了兒子一眼,跟著二小姐一起離開辦公
  室。
  
  世家小姐她給他帶來了,也讓他看清楚人家的長相,面對突發狀況時的應對
  進退,再加上陳家傲人的政商背景,跟平民階級的女人可不一樣。
  
  她相信聰明的兒子應該會做出正確的抉擇才是,所以,她就不多言了。
  
  ※※※※
  
  法藍躲在化粧室裏,看著自己哭腫的眼,覺得有點好笑。到底發生了什麼天
  崩地裂的大事?值得她花容失色,情緒失控成這樣?
  
  其實,也沒什麼大事,她不是因為被大家撞見他們接吻才哭的……呃,或許
  是啦!但不過一個吻,對有錢人來說,這不是什麼問題,哪個有錢人不是三妻
  四妾?
  
  老人家不喜歡她,有什麼關係?年輕的喜歡她就夠了,她還是可以留在沙承
  業身旁,反正妄想嫁給心上人的年紀早就過了……
  
  只要心上人喜歡她,她還有什麼苦不能吃?
  
  更何況,他們之間一直是沙承業在乎關係不能公開,並不是她,輕狂的模樣
  讓老人家看到有什麼了不得?
  
  那她為何掉淚?其實,她控制不住的淚水全都是因為戀人的關係,跟別人無
  關。
  
  因為她注意到心上人在大家看到他們親密的舉動時,眼中閃爍的喜悅神色。
  
  法藍只知道來者是他的母親,她身後的女人是誰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心上
  人對戀情公開的決心!
  
  不管是他帶她回家、兩人一同上班的流言,甚至親吻的激烈畫面,法藍相信
  可能都出自他的企畫。
  
  看來他要公開兩人關係的心意已決,不管好的、壞的,他都接收。
  
  情人這樣的心意讓法藍非常感動,但她自認配不上他,別說出身,只要想到
  已婚的身分,就沒啥好說的。
  
  更何況,她身後還拖著已經交惡的林家親戚!
  
  他們動不動就打電話來威脅、臭駡,法藍感覺自己就像連續劇中苦命的小媳
  婦,不管怎麼說、怎麼做,都會招惹不分青紅皂白的怨恨。
  
  母親也因為愧對老友,鮮少跟她來往,只有逢年過節才要父親打電話找她回
  家吃飯。
  
  為了捍衛那一點點愛情,她失去了所有的親情,獨立與惡劣的環境奮鬥,要
  不是她天生少根筋、性格樂觀,早就撐不下去了。
  
  但性格再怎麼好的人,經歷這樣的磨難,就算樂觀也很有限;更何況,她也
  累了。
  
  她不想再跟這樣的環境胡攪蠻纏下去,找個時間,她會去跟林家的人談條件,
  為林亦晨浪費五年的青春也該夠了……
  
  再怎麼贖罪,也不能改變她不愛他的事實,大家就打開天窗說亮話吧!只要
  賠償的條件合理,她都願意賠給林家,只求不要連累到沙承業。
  
  不管什麼恩怨情仇,就讓她一個人解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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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9-9 23:25:33 |只看該作者
第六章
  
  「上哪去了?」
  
  守著法藍租借的停車位,見到戀人的車子緩緩駛近,沙承業鐵青著臉出現在
  她面前。
  
  真沒想到是他這個日理萬機的大總裁來查女友的勤……
  
  逮到心上人的男人,臉色並不好看。
  
  「我還能去哪里?就去健身房啊!」法藍指指車子裏的運動包包。
  
  但一接近她身旁,就聞到她身上的酒氣,沙承業皺起眉頭,雖然知道她常去
  運動,但她鮮少帶著酒味回家。
  
  「不只這樣吧?現在都幾點了?」沙承業挑眉瞪著語態俏皮輕佻的法藍。
  
  都過半夜十二點了,沒這麼晚打烊的健身房吧?
  
  「你說話的樣子好像我是你老婆哦!」法藍有點醉了,笑嘻嘻地趴在沙承業
  的胸膛上,毫不在乎地說著。
  
  「你……」沙承業氣極反笑。
  
  「快點上樓陪我!你每天都好忙,快點來陪我……」法藍拖著沙承業的手臂,
  要把他帶上樓。
  
  「你先說除了健身房之外,你還上哪去?」沙承業大手一拉,反拖住法藍的
  腳步,他瞪著她,銳利的眼神閃爍著堅決的鋒芒。
  
  「唉喲!你好煩哦……」似乎沒注意到男人發怒的前兆,繼續跟他吵鬧,但
  是過沒兩下,她就癱在男人的懷裏睡著了。
  
  沙承業將法藍打橫抱起,想將她送回租貸的樓層,沒想到一個打火機卻從她
  的口袋掉出來……
  
  墮落天堂?這就是她弄了一身酒味、瘋狂整晚的地方?沙承業眼睛一眯,把
  上頭的電話號碼默記起來。
  
  他絕對會查清楚的!
  
  ※※※※
  
  「健身房教練?」
  
  沙承業拿著展翔遞來的調查報告,俊逸的臉龐逐漸發青。
  
  當他聽到名為傑森的健身房教練跟法藍走得很近,並且最近常與她出遊時,
  黑眸中進出的銳利光芒教人退避三舍。
  
  嗚嗚……好可怕啊!展翔一接觸到沙承業殺人的目光,就感到頭皮發麻。
  
  還好他獵狩的馬子目標裏,並沒有標的物在好友的集團裏,呼,真是好里加
  在……
  
  「你要小心,這男人可是社交圈裏有名的小白臉,最好你的女人沒有拿你的
  錢去供養他的開銷……」展翔斟酌半晌,還是決定提醒身陷情海的好友——小
  心當冤大頭哦!
  
  如果當了,那是他太晚問,可是跟自己沒有關係啊!
  
  「你是說法藍有可能拿錢供養男人?」沙承業重複展翔話裏的意思,兩人間
  的氣氛仿佛是世界末日的前兆。
  
  「嘿嘿,傑森是社交界的名男人,有這個可能性而已!」展翔口氣儘量簡單
  明瞭。
  
  是男人就該明白事情的嚴重性!他最好去確認自己女人的信用卡帳單,看錢
  花到哪里,而不是在這裏跟他大眼瞪小眼。
  
  沙承業閉起嘴,一臉酷樣,完全不開口。
  
  怎麼?他是驚嚇過度,不知怎麼處理了嗎?還是不願相信他的女人在他的眼
  皮底下討客兄?展翔坐在一旁,思索好友會怎麼處理這件事。
  
  「先在外頭等會兒,我換件衣服就出來……」
  
  大門突然「砰」地一聲被打開,清脆的女人嗓音傳進房門敞開的書房內。
  
  展翔看向好友,發現他的臉色很難看,一顆心才稍稍鎮靜下來,這個反應比
  較正常,悶不吭聲比較恐怖。
  
  「咦,門怎麼是開的?」法藍沒料到沙承業會出現在她的公寓裏,俏麗的臉
  龐探進來,看到兩個大總裁正襟危坐地坐在裏頭,表情有點僵硬。
  
  「嗨!」展翔臉部表情微僵,跟調查報告裏的女主角打招呼。
  
  「呃,我沒想到……家裏有人。」嘿嘿!有點糟糕,她該讓外頭等待的人先
  行離去嗎?
  
  法藍愣愣地看著兩人,不知該做何反應。
  
  「你換了衣服後要去哪里?」沙承業眼皮不掀,嚴酷的俊臉沒半絲情緒。
  
  「我……」法藍咽了口口水,「還能去哪里?只能跟朋友去健身房運動啊!」
  
  沒預料男人會調查她的行蹤,她把平常下班後的計畫表拿出來,打算就這樣
  混過。
  
  「什麼朋友?」沙承業冰冷的薄唇裏進出的詢問讓人戰慄。
  
  「呃,就是健身房的朋友……」笑臉有點僵住,法藍第一次應付被抓包的狀
  況,不太熟練。
  
  「法藍,你動作太慢了,要不要我幫你啊?」俊逸帥氣的傑森在外頭等不及
  了,順手推開大門,語帶調笑地自動跑進屋子裏找人。
  
  瞬間,現場三男一女,氣氛冷到最低點。
  
  「你的朋友?」沙承業緩慢地挑起濃眉詢問。
  
  「欵,我有很多朋友。」沒膽面對盛怒中的男人,法藍挑了一個比較中庸的
  講法。感覺上,好像火山要爆發了,她沒預料會這麼快……
  
  她以為還要再刷爆兩張白金卡,才會惹來沙承業的注意,沒想到,他的動作
  比她預期的快多了……
  
  她的心微微抽痛,雖然是計畫中的事,但真正面對這種場面她還是非常害怕,
  不知道沙承業會如何處理背叛他的戀人?
  
  還是他根本就看穿了她的詭計?
  
  不知道此刻的沈默與難堪是屬於哪一種,法藍把該說的話說完,便閉上嘴巴。
  
  「看來你們好像有事要談,要不然,我先走了。」傑森見多識廣,雖沒認出
  書房中的男人是誰,但感覺氣勢驚人,肯定是法藍的金主,便決定腳底抹油,
  無溜為妙。
  
  「我也沒事了,一起走吧!」展翔不由分說地追上傑森,跟他一起離開。
  
  死寂的現場裏僅剩一對男女和冰冷的空氣。
  
  沒人說話。
  
  ※※※※
  
  「你最近都跟他出去玩?」沙承業臉色陰沈,對法藍最近的愛玩萬分不悅。
  
  他知道她最近消費額大增,還不確定有出軌的嫌疑;但誰知性情突然轉變的
  小女人到底怎麼想的?誰知她的哪筆消費會花在汽車旅館或五星級飯店的住房
  上?
  
  他今天非要搞清楚不可!這到底怎麼回事?
  
  「呃,他人很好。」撚虎須的人需要很大的勇氣,面對火山爆發還不逃走的
  人也是。
  
  乖乖站在沙承業面前,法藍眨著無辜的雙瞳,對男人的詢問進行應答。
  
  嘿嘿嘿……她好怕哦!想到要騙倒精明過人的他,心裏就發毛;但如果沒騙
  過他,必須面對的事情更恐怖。
  
  面對唯一的愛戀,法藍的內心萬分掙扎。
  
  「好?出去都花你的錢叫很好?」沙承業諷刺地笑問,他從來不知法藍欣賞
  油頭粉面的男人。
  
  「你……調查我?」法藍漲紅一張俏臉,憑本能跟戀人對恃。
  
  「你的帳單全寄到我的秘書那裏去,我不看,秘書不會告訴我嗎?」沙承業
  露出猙獰的冷笑,令人發毛。
  
  更何況最近的帳單激增了很多不必要的娛樂性消費,他又不是笨蛋,一看她
  櫥櫃裏增加的新行頭,也知道有問題!
  
  「你自己說我可以買我想買的東西!」法藍據理力爭,毫不認錯。
  
  那是當初他幫她辦卡時說的話,難道他忘了?
  
  法藍倔強地抬高下巴,狠狠瞪著沙承業,嘴角微微顫抖,好強的模樣猶如他
  們相識之初她捍衛自己的立場。
  
  曾經,他看過她用同樣的表情捍衛他們的愛情;而今呢?滄海桑田,這副神
  態移轉到另外一個男人身上了,讓他心痛不已。
  
  為什麼?她為什麼要這樣對他?
  
  「我可沒說你可以用我的錢養男人!」男人譏諷又淩厲地回應,讓人招架不
  住。
  
  預期中羞辱的話語火辣辣地飆到面前,法藍握緊拳頭,強悍應戰。「我……」
  
  「你怎樣?」沙承業步步逼近法藍,狠狠瞪著她,憤怒的表情就像要把她吞
  進肚子裏一般。
  
  紙包不火,東窗總會事發,如果她行為正常,何必擔心他會查帳?付款人是
  他,他沒有權利知道錢花到哪去了嗎?
  
  「我不用你管啦!你心疼你的錢,就不用幫我付帳!」法藍沒跟沙承業吵過
  嘴,所以反應很蹩腳,像個小孩子一樣,撂下話轉身就想走。
  
  「想去哪?」沙承業快步沖向前,一把扣住法藍的柳腰。
  
  「當然是去我想去的地方!男人會對我甜言蜜語的地方!你講話這麼難聽,
  我才不要跟你說話咧!王八蛋!混帳男人!你竟敢這樣對我?我要恨你一輩子
  ……」
  
  法藍哇啦哇啦的抗議還沒說完,整個人已經順勢被男人撈起,往臥房走去。
  
  「啊!」法藍驚聲尖叫,不敢相信沙承業竟然讓她頭下腳上,像扛布袋般掛
  在肩膀上,真是太侮辱人了!她又不是東西……
  
  「閉嘴!」沙啞的嗓音爆出喉頭,威嚇十足。
  
  從來沒有一個女人敢頂著純真的面孔做出這種可惡的事,卻還一副惡劣的態
  度,他絕對要修正她的想法!
  
  他們相戀五年,中間經歷多少甜蜜時光,為什麼說變就變?沙承業不相信,
  他要知道到底怎麼回事!
  
  因為她是他的女人,從他們相識的那日起就註定了,沒有道理會是這種結局
  ……
  
  這個女人,最好別耍他,否則大家有得玩了!
  
  沙承業挺直背脊,霸道地走入法藍的臥房,陰沈的眸子裏露出駭人的光芒,
  如同野獸遇到獵物般的殺獵氣息,跟精幹的生意人造型大大不同。
  
  他一步步走入室內,再用力甩上門。
  
  啊,願上帝保佑惹怒他的人!
  
  ※※※※
  
  「跟我說,到底怎麼回事?」
  
  醋勁大發的沙承業將沉重的身軀壓制在法藍身上,一手箝制著她的下巴,另
  一手粗暴地拉扯她的襯衫。
  
  「什麼叫……怎麼回事?」法藍一邊裝傻,一邊奮力反抗,但一點用處也沒
  有,她的力量當然敵不過沙承業強而有力的大掌。
  
  沒多久,她雪白的胴體、窈窕的曲線就完全呈現在他的眼前,任憑他觀賞、
  親吻、舔噬……
  
  「啊……」法藍發出無意識的呻吟。
  
  該死的!她怎麼老在他的身下發情呢?她感到萬分挫敗。
  
  都五年了,她在他面前還像個初識情滋味的少女一樣,簡單而愚蠢,難怪他
  吃定了她!
  
  沒察覺法藍腦中混亂的想法,沙承業繼續挑逗,高超的調情技巧讓她忘記身
  處何地,盡情在他的身下扭動與吟哦。
  
  「你這輩子是我的人了,你的身體只有我能碰,知道嗎?」痛苦地擰緊眉頭,
  沙承業惡狠狠地警告。
  
  「嗯……」法藍不回話。
  
  「說話啊!」沙承業緊緊扣住法藍的下顎,逼她回應。
  
  「你當我那麼隨便啊!這個也好、那個也好?」法藍用力瞪他。
  
  「你能這樣想最好!」沙承業露出陰險又詭譎的笑容。
  
  他貪戀她為自己迷亂的表情,彼此已經燃起的欲望,煎熬著他們的心靈。當
  欲望蒙蔽理智時,欲火一寸寸燃燒她的肌膚,美麗的獵物雙眸溽濕,他火速地
  撲向她,毫不留情地掠取她的美麗!
  
  他要她跟自己一樣,為愛發狂,被欲火灼身,再也不能逃離,無法離開他…
  …
  
  「你現在……到底想怎樣?」法藍僅剩最後一絲理智,兩眼迷亂,雙頰酡紅,
  朱紅的雙唇微啟,輕微喘氣,無意間流露的姿態撩人又撫媚。
  
  「那就要看你怎麼樣了。」沙承業把答案推給她。
  
  他欣賞著身下目光迷離的女子被自己操縱,他的唇來到她的胸前,唇齒順勢
  扯開胸罩,舌尖探入她的乳房噬咬。
  
  「啊!別……」她不停顫抖,白嫩的酥胸也因此上下起伏,兩朵美麗的粉紅
  色蓓蕾不停地誘惑著他……
  
  「別什麼?這是我們的遊戲啊!」他的嘴唇突然暫停挑逗,讓她得以喘息。
  
  不管她的啜泣和吟哦,他的另一隻手大方溜過佳人光滑的肌膚,來到她平坦
  的下腹,在潮濕的穴口不停地撥弄、戲玩。
  
  法藍無法抗拒男人在她身上所撩起的無名戰慄,只是不斷扭動身體,卻促使
  他的手指探得更深……
  
  「哦……嗯……」法藍意識散亂,失聲狂喊。
  
  「我喜歡你為我瘋狂的表情。」沙承業淡笑,他知道身下的這個女人仍屬於
  他,沒人可覬覦!
  
  「唔……」法藍俏臉脹紅。
  
  沙承業急促的呼吸在法藍耳邊回蕩,他卻用雙腿無情地頂開她的大腿,讓她
  門戶大開,任憑他欣賞。「那個男人曾經這樣對你嗎?」
  
  嫉妒的語調在她耳邊回蕩,法藍情不自禁多看沙承業兩眼。
  
  他的指尖輕攏慢撚著她的蓓蕾,讓它們不由自主地變硬、變凸,自由地在他
  的眼中挺立。
  
  然後,他緊抱佳人的柳腰,抬高她修長的腿,大手在她細嫩的花辦上來回搓
  揉,直到蜜汁沾濕了手指。
  
  「啊!不要……」一陣暈眩襲來,法藍口中不禁發出吟哦。
  
  「為什麼不要?你明明就很喜歡!」男人堅持著,手指不斷撫摸女性私密的
  花徑,直到穴口已經濕潤,她的狹小能夠接受他的巨大後,昂揚的男刃才緩緩
  地進入她。
  
  「嗯……」法藍輕輕蹙眉,承受湧入體內的情潮。
  
  她的緊窒讓他幾乎快要潰決,包裹著他火熱的堅挺,沙承業嘶吼一聲,開始
  在她的體內馳騁。
  
  「啊……」法藍壓抑不住心中翻騰的情欲,不由自主地將兩腿張得更開,抬
  高了臀部,期待男人更深的進入。
  
  「說!那個男人曾經這樣對你嗎?」沙承業將法藍的兩腿抬放在自己肩膀,
  以極快的節奏在她柔嫩熾熱的狹窄禁地來回律動,但嘴裏卻沒放過她,不斷追
  問她和傑森的相處。
  
  「沒有……」她只能仰著頭,讓不斷震動的身體更靠近他,十指緊抓他厚實
  的肩膀。
  
  「很好,以後不准你跟他出去!」沙承業露出略微滿意的笑容,啃咬著她的
  耳垂,他不斷衝刺的肉刃在她緊窒的體內激越翻騰,企圖引起更大的浪潮。
  
  「哦……」她無意識地答允。
  
  男人一次次的頂入惹得她開始低聲哭泣,兩手緊扣在戀人的肩胛上,克制如
  潮浪般翻騰而來的快感,卻不得方法,不小心用力一抓,在他的背脊留下十道
  指痕。
  
  「看來,你也很恨我嘛!」沙承業眉頭微皺,對身上的疼痛不以為意,用力
  一頂,撞入花穴的最深處。
  
  「啊!」法藍驚呼一聲,知覺幾欲被撞飛。
  
  男人用力地衝刺,再快速退出,一次比一次更激情的結合,讓身下的女人徘
  徊在狂喜與崩潰的邊緣。
  
  「不要……不要再來了……」法藍忘我地嘶喊著,體內再一次地收縮,一道
  暖流湧出,禁不住激動,她緊緊抱住戀人的脖子。
  
  沙承業低吼一聲,因著花徑收縮的刺激,差點釋放出欲念,他稍稍停住衝刺
  的舉動。
  
  「再來啊……我還要啊……」因為男人不填滿她的虛空,讓法藍難受地叫喊
  出來,她快要發狂了!
  
  沙承業享受地聆聽著伊人的呼求,繼續加快身下的動作。
  
  他就是要她發狂!他就是要她知道她的身體被他完全控制!她不許再違逆他
  的意見!不許再想其他男人!他要完全控制她!
  
  「你覺得這樣不夠?嗯,大概就是我讓你不滿意,你才會想跟別的男人出去。」
  對傑森的事一提再提,沙承業在沒得到想要的答案前,絕對不會釋放欲望,也
  絕不放開她。
  
  「沒有……」急促的抽氣夾雜著啜泣,猛烈而酸麻的快感讓她想就這樣死去
  ……
  
  「那是怎樣?」語尾揚起,沙承業再次誤解。
  
  而隨著碩大的肉刃在她的體內翻攪,他的兩手也用力捏揉著她兩顆巨乳,擺
  明趁她無法抗拒時為所欲為。
  
  「夠了!」法藍咬牙大喊。
  
  「那你還會跟那個男人聯絡嗎?」沙承業再問。
  
  「不會了……」要就快點!不要再問這些有的沒的!她策畫的詭計遇到強悍
  的男人,算是失敗了!
  
  沙承業露出得意的微笑。「小寶貝,你那裏好緊啊!舒服嗎?」
  
  「嗯……舒服……」理智幾欲被他的強力侵略而侵蝕殆盡,法藍的回應聲非
  常微弱。
  
  「沒聽到!」沙承業故意為難她,他卯起勁抽插,就是不停。
  
  「舒服……」
  
  「還要不要?」
  
  「要。」
  
  法藍沒有餘力反抗,只能答應沙承業在床上的所有要求;而男人達到目的後
  也心滿意足,即刻搗入蜜穴的最深處。
  
  「嗯……」如此的激情讓法藍發出忘我的驚呼。
  
  在一次又一次的瘋狂結合中,沙承業終於釋放出溫熟的種子,與她體內噴灑
  出的暖流匯流。
  
  在愛與欲之間,兩人共赴人間最完美的欲望天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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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9-9 23:26:44 |只看該作者
狼王的新娘3  
  愛需要祝福  
  來灌溉幸福  
  和所有的甜蜜……



第七章
  
  「啊——」
  
  被關在屬於「輝煌拍賣會」的飯店裏,法藍癱在頂級套房柔軟的羽毛被上,
  睜大一雙美目,氣憤地發出狂吼。
  
  搞什麼啊!她現在竟然被「隨身攜帶」,一點人身自由都沒有,健身的裝備
  連同她的人一起被拎來,那她到底算什麼啊?
  
  她雖是他的特助,但負責的業務專案並不包含「輝煌拍賣會」這邊,所以,
  她雖來過這裏幾次,對建築物跟拍賣會的業務並不熟,只知道他是這個拍賣會
  的負責人之一。
  
  跟他在一起五年,足夠讓她知道他厲害的本事;但她並沒想到,等到她想逃
  離他時,平常讓她佩服的才能會困住她,讓她無法逃脫……
  
  嘖!真是有夠諷刺。
  
  先前她的男人跟著一大群男人離去時,是這麼跟她說的——
  
  「這裏的設備媲美五星級飯店,當然也有健身器材,雖然不是最大、最豪華,
  但也夠你玩的了,」沙承業的俊臉掛著謎樣的表情,微薄的雙唇卻進出霸道的
  決定。「你就暫時在這裏將就著用吧!」
  
  「你管我要去哪里健身?我不要!」她在他的背後呼喊,但他卻不理她,逕
  自離去。
  
  啊啊啊啊啊……那個可惡無恥下流的王八蛋,竟敢做出這種天怒人怨的決定,
  真是太卑鄙了!這樣她的計畫怎麼辦啊?
  
  還有,她答應林家的條件怎麼做到啊?林母已經答應如果她消失在臺北的名
  人圈裏,就不追究她讓林亦晨變成植物人的事實,願意拿走她所有的積蓄,接
  手林亦晨的看護。
  
  只要她不再跟沙承業鬼混,林母願意代林亦晨放她一馬!
  
  但她處心積慮的計畫竟然被他這沙豬破壞,他真是太可惡了!這樣她怎麼跟
  林母交代咧?
  
  法藍感到氣憤萬分,不停地在套房裏轉圈圈。不行!她絕對不能被目前的困
  境打倒,她絕對要走人!
  
  而且,她這樣做也是為他好,他以後會感激她的!
  
  法藍決定不再坐以待斃,跑到小茶几旁,拎出她的運動袋子,再拿出她的運
  動衣、運動鞋……
  
  穿這樣,飯店的服務人員跟沙承業報告時,才不會覺得奇怪。她得出去晃晃,
  才能知道落跑的路線。
  
  「就這麼辦吧!」法藍兩手擊掌,得意洋洋。
  
  終於想到辦法的小女人神清氣爽地換好衣服、鞋子,出門一探究竟了。
  
  ※※※※
  
  「啊?」沒想到會碰到熟人,法藍發出詫異的聲音。
  
  「咦?你也在這?」穿著泳褲的傑森露出潔白的牙齒,在人造沙灘旁對著法
  藍揮手。
  
  「對啊!你呢?」法藍露出甜美的笑容,迅速跑到傑森身旁。
  
  兩人平時在健身房稱兄道妹,非常有話聊,傑森常教法藍要怎麼運動才不會
  受傷,對法藍而言,傑森是個很稱職的體育老師。
  
  「跟我女朋友一起過來!」傑森的大拇指比比身後,法藍順著他的手勢看去。
  
  咦?那個女人有點眼熟,不知在哪看過?
  
  那張嬌豔無比的臉龐就像朵帶刺的玫瑰,即便伸手摘取可能紮得滿手是傷,
  但仍讓人心動不已。
  
  「嗨!你好。」美人先白了傑森一眼,才跟法藍寒暄。
  
  「你好,我們好像見過面。」
  
  雖然電影、電視裏的男人老拿這句話泡美女,但遇到眼前這位,法藍很願意
  說這句話。
  
  「的確是見過面,」美人抿嘴一笑,「在奧立芙集團,你好像是沙總裁的秘
  書之類的工作人員。」
  
  法藍俏臉漲紅,立刻想起那個吻,也想起自己在哪里看過她了……
  
  「原來你是那位小姐!」眼前的美人居然是沙夫人介紹給情人認識的富家千
  金!
  
  對於情敵,她的眼底並沒有嫉妒,卻有更多的羡慕色彩。
  
  因為她很美,家境又好,配得上沙承業……但她為什麼是傑森的女朋友?
  
  「叫我綺麗就好。」陳綺麗友善地對法藍微笑。
  
  「我叫法藍,是奧立芙服飾集團的特別行政助理。」法藍趕忙撇清跟沙承業
  的關係,連他的名字、稱謂都不敢提。
  
  「是嗎?可是看得出來沙總很喜歡你呢!」抿著薄唇,陳綺麗笑得很客氣。
  
  「呃……」法藍苦笑,不知該怎麼解釋。說多了,交淺言深;說少了,怕她
  不給沙承業機會……這種狀況真的讓她非常為難。
  
  「坐下來再聊吧!」傑森指著游泳池畔附有遮陽傘的圓桌。
  
  「也好。」兩位美人不約而同點頭,繼而相識一笑。
  
  傑森招來飯店的侍者,要他替兩位美麗的小姐送上果汁,接著,三個人坐在
  一起聊天。
  
  原來,陳綺麗跟傑森真的是男女朋友,會來這裏,也是因為她要參加拍賣會,
  見識國內的社交圈。但由於兩人成長背景過於懸殊,陳綺麗一直沒跟家人介紹
  傑森,雖然兩人的感情很穩定……
  
  「我還以為……」法藍滿臉錯愕地看著陳綺麗。
  
  「以為我要搶你的男友?」陳綺麗淡淡一笑,滿不在乎地聳肩,「這可不行,
  我搶走沙總,好讓你名正言順跟傑森在一起?這樣我會很難過的……」
  
  知道法藍前陣子拜託傑森當她的掛名男友之事,陳綺麗淡淡幽她一默。
  
  「哦!」法藍的俏臉完全揪在一塊,不知該說什麼。她的如意算盤泡湯了!
  
  「不過,也不是完全不行。」陳綺麗雖然才見過法藍兩次,卻很喜歡她落落
  大方的態度。「傑森要離開臺北到南部創業,可以借你跟沙總說你們私奔去了,
  不過只是借你「說」而已哦!」
  
  陳綺麗和傑森也是因為家世背景不相配而遭家人反對,所以陳綺麗對於法藍
  的狀況非常同情。
  
  雖然她不以為沙承業會欣賞法藍的決定,但法藍的確有骨氣,女人幫女人是
  理所當然的。
  
  剛好她的男人要離開,兩人在異鄉不但有照應,她也得到一個可以幫她看住
  男友的幫手……
  
  陳綺麗瞭解愛情不被家人認同、婚姻沒有家人祝福的痛苦。
  
  離開混亂的臺北,可以讓大家冷靜下來,思考有必要這樣反對嗎?也讓當事
  人腦袋更清楚。或許,失去才會讓人珍惜吧?
  
  「太好了!謝謝。」法藍抓住陳綺麗的手,用力握了幾下。
  
  「我還可以借你一筆錢做生意,然後我就跟沙總說你收下我的支票,同意離
  開他了。」
  
  陳綺麗嫌法藍的劇情不夠豐富,逕自幫她多加點料。
  
  「好!我拿了錢就跟傑森私奔。」法藍猛點頭,對於陳綺麗的主意非常欣賞。
  
  因為陳綺麗策畫的簡直跟連續劇的芭樂劇情沒兩樣,而她也因此徹底成了變
  心的拜金女。
  
  該結束的愛情文藝片,本來就不該再拖下去,否則怎麼散場呢?
  
  雖然她的心有點痛,但她拖累沙承業也夠久了,他對她也夠好了,她不能這
  麼自私,這樣對他不公平。
  
  法藍小小的腦袋瓜裏有自己的想法,決定付諸實行時,絕對非常火速。
  
  再加上富家女陳綺麗的金錢資助,她的逃難計畫已經完美成型,只待夜黑風
  高、路上無人的深夜來臨,就可以上路羅!
  
  ※※※※
  
  法藍說到做到,拿著支票就落跑,還順便把她的健身教練拐走。
  
  等到沙承業發現時,他的女人早就連同她的姘夫消失在他的勢力範圍!
  
  他平日在商場上運籌帷幄,不知賺取多少金錢、贏得多少利潤,萬萬沒想到
  這一跌竟然跌在錢上!他的女人竟敢光明正大拿走情敵的補貼金,大搖大擺帶
  著男人落跑,還順道卷走他的心……
  
  這是怎麼回事?是他對她太不瞭解了嗎?為何她做出來的事,跟這五年來在
  他心目中的形象完全不符合?
  
  他像只戰敗的公雞,臉色鐵青,躲在書房喝悶酒,任憑多少人來勸,他都不
  開口說話。
  
  為什麼會變成這樣?他不知道。
  
  失去法藍,就像失去長年來奮鬥的依據,不知人生的方向在哪里,這樣的沙
  承業,讓沙家長輩全都傻眼了!
  
  他們以為趕走法藍,會引導沙承業走向正路;沒想到她讓他戴頂綠帽,大搖
  大擺地走了,卻留下連班都不上的沙承業!
  
  失去愛情的男人,失去平常意氣風發的神采,什麼事都不做,唉……那女人
  到底對兒子下了什麼蠱啊?
  
  沙夫人慌張萬分,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地跟眾人哭訴,就盼大家幫忙想辦法,
  把走樣的兒子給拉回來。
  
  但沒有親友說得動沙承業,他鎮日關在書房裏,憑弔失去的愛情。
  
  整整躲了兩年。
  
  ※※※※
  
  書房裏彌漫著酒味,地上散落不少空的酒瓶。
  
  展翔拿著一個牛皮紙袋,大刺刺出現在沙承業的書房裏,沉溺酒鄉的沙承業
  斜睨展翔一眼,沒說話。
  
  「唉呀!真糟糕,喝了兩年,氣還沒發洩完啊?」展翔深邃的黑眸帶著淡淡
  笑意,對沙承業為了一個背叛他的女人如此失志,並沒有表現出難過。
  
  真讓人懷疑,他們真的是哥兒們嗎?他們的交情真的很要好嗎?
  
  幸好,輝煌拍賣會還是經營得有聲有色,並沒有因為沙承業的缺席而停擺,
  這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如果你是來看笑話的,那你已經看到了,」沙承業冷笑著,猛然放下酒杯,
  造成很大的碰撞聲,「你可以走了。」
  
  「嗯,的確是笑話。」展翔沒否認,嘲弄的口氣顯得落井下石。
  
  沙承業沒開口,睨向好友的目光似乎眼白多了些,顯得更陰沈了。
  
  他的沈默仿佛在告訴展翔,如果他再繼續不識相下去,可能會死得非常淒慘。
  
  「你的腦袋就這樣泡在酒精裏兩年,都沒去想過哪里不對勁?」展翔的雙眸
  眯起,眼中的笑意更濃了。
  
  「太多事都出乎我的意料之外,不是分析怎麼回事就可以解決的!」為自己
  再倒了杯威士卡,準備一口吞下,快速麻醉自己的神經。
  
  「哦,是這樣嗎?」展翔冷笑。看來那女人對他的影響太深了,只要她不在
  身邊,他的大腦根本沒辦法正常運作。
  
  展翔歎口氣,把手上的牛皮紙袋放到沙承業面前。
  
  「你可以看完袋子裏的東西,再決定要不要想太多。」希望沙承業的腦細胞
  還有三分之一是清醒的。
  
  「看什麼?」沙承業的口氣很惡劣,根本無心搭理外頭的一切。
  
  「兩個不可能在一起的人結婚了。」展翔的臉部表情依舊優雅。
  
  「與我何關?」
  
  「兩個讓你印象深刻的人結婚,多少還是跟你有點關係。」展翔故意賣弄玄
  虛,但還是很好心地替沙承業把牛皮紙袋裏的相片抽出來,一張一張端端正正
  地擺在他面前。
  
  旁邊還擺著展翔隨手弄來的八卦雜誌,裏頭刊載著最近轟動社交界的世紀婚
  禮和甜蜜的戀愛史。
  
  兩人的婚紗相片占去雜誌的跨頁篇幅,郎才女貌,相當登對。
  
  「他們倆?」沙承業的視線從不耐煩到震驚,瞪著面前的每一張相片,感覺
  腦袋有些昏沉。
  
  「這樣的組合的確很奇怪,傑森跟陳綺麗,意想不到的兩個人。」展翔的嘴
  角微勾,神色自若地凝視臉色鐵青的好友。
  
  拋棄他的女人得到報應了?跟她一起私奔的男人被別的女人搶跑了?
  
  政商背景雄厚的陳家二小姐嫁給在南部經營運動器材起家,最後轉而經營大
  型連鎖健身房的商人,兩個人愛情長跑六年,他們的情史要從在L.A相識的那
  年算起……
  
  混亂的過往與眼前鐵錚錚的事實在沙承業的腦海裏混戰,難道……
  
  「該死!竟敢騙我!」沙承業臉色灰敗,憤怒地抓起面前的相片,捏成一團
  紙球。
  
  這是他兩年來第一個除了意興闌珊之外的表情,實在太動人了!
  
  展翔忍不住想搶過沙承業的酒,高舉酒杯,慶祝此刻的勝利。真的不可以小
  看女人啊……
  
  「應該有原因的,難道你不想查清楚?」展翔好聲好氣地詢問。
  
  「廢話!」沙承業幾欲抓狂,讓他失意、失志的事變成一椿可笑的詭計,那
  他的愛情算什麼?
  
  法藍跟著外人愚弄他,有意義嗎?
  
  沙承業搖晃著起身,踹開腳邊的辦公椅,步伐蹣跚地往書房外走去。
  
  他絕對要搞懂這一切,絕對要!
  
  ※※※※
  
  「法藍姊,我們等一下去逛夜市。」
  
  田恬坐在辦公室的沙發上等法藍打烊,自從跟男友破鏡重圓後,她滿臉春風,
  常想出去玩。
  
  「你的眼睛才開刀完沒多久,這樣亂跑好嗎?」法藍沒抬頭,繼續算帳,沉
  溺在漫天飛舞的數字裏,有些頭昏眼花。
  
  「任行最近都沒空陪我,我剛好跟法藍姊作伴。」田恬愛嬌地笑著。
  
  他的男友是國際名模,也是頂尖的職業殺手,兩邊工作都要兼顧,所以忙得
  很,尤其在替她找名醫醫治眼睛之後,幾乎忙得不見人影。
  
  南部人比較單純,在這生活是非少,在刀口上討生活的男人比較不會擔心;
  經過一段風險評估後,田恬就這樣被藏在臺灣南部,而任行則繼續去幹危險性
  高的工作。
  
  其實這樣也不錯,在優閑的生活步調裏,生活品質比較好,人的情緒也會比
  較簡單,所以,田恬大部分的時間都跟法藍混在一起,不管是經營店面,還是
  生活。
  
  兩個從北部逃出來、感情上各有問題的小女人,經歷人生的磨練後,顯得更
  珍惜彼此照料的緣分,相處得很和諧。
  
  由於法藍先前在跨國服飾公司工作過,在南部經營服飾精品店簡直是大材小
  用,不但選擇貨品的眼光獨到,再加上田恬這個兼職的平面模特兒相貌甜美,
  客人簡直川流不息,實在樂壞當時拿錢投資的陳綺麗。
  
  只是在忙碌之余,法藍心中還是有淡淡的遺憾,順遂的人生不能和心愛的人
  共用。
  
  不知道沙承業在北部過得好不好?娶了跟他相配的女人為妻了嗎?
  
  自從離開臺北後,她根本不看商業雜誌、八卦週刊,因為她怕自己會克制不
  了對他的思念,跑回去偷偷看他,那就功虧一簣了!
  
  更怕看到他娶妻的消息,她的心會疼……
  
  所以她就像只縮頭烏龜,躲在南部的小小精品店裏,跟著一群與世無爭的人
  過日子。當然,她也絕口不談過去的憂傷,沒人知道笑臉迎人的她怎會跑到南
  部來。
  
  不想提就別提,反正繼續生活才是最重要的。
  
  「唉呀,任行沒空才輪到我,我才不要呢!」法藍抓著田恬話裏的語病,取
  笑她。
  
  「哦,法藍姊,你好討厭,明明知道人家不是那個意思……」田恬撒嬌。
  
  「不然是什麼意思?」法藍聳聳肩,皮得不得了。
  
  「厚——你好討厭哦!」田恬跺著腳抗議,對虛長她幾歲的法藍沒轍。
  
  「是啦!我最討厭,任哥哥最可愛了!」法藍繼續貧嘴,根本不怕報應。
  
  「啊!你偷聽我們講話。」田恬面紅耳赤。
  
  「自己跟男人說話不關窗戶,還怪別人?我又不是死人,走過去耳朵會自動
  失靈啊?」法藍悶頭苦幹,電腦按得飛快,但嘴巴不饒人,繼續欺負戀愛中
  的可人兒。
  
  性格老實的小朋友最好玩了,哈哈……
  
  「哼!你最好不要談戀愛,不然我會報復回來。」田恬當然不依。綿綿情話
  被人偷聽,真的好害羞哦!
  
  「是哦?我好怕呢!有人要偷聽我跟未來老公說話呢!」法藍齜牙咧嘴,一
  副小人得志的模樣。
  
  殊不知有可能是她未來老公的男人,已經一臉鐵青地站在門外了!
  
  看來,她過得很好嘛!還跟人有說有笑……哼!
  
  「我不要理你了!」田恬害羞地起身,想到廚房倒杯冰水,沒想到玻璃窗外
  站了個臉色陰沈的男人。
  
  「啊——」田恬被嚇到,尖叫一聲。
  
  不知怎麼回事的法藍抬起頭,看到那張日思夜念的俊逸容顏,也發出一聲鬼
  叫。「咦?」
  
  慘了!真的慘了……
  
  站在外頭頗久的沙承業對法藍的反應很滿意,他抿著薄唇,朝兩個小女人點
  點頭。
  
  親愛的,好久不見了!想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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