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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于媜]把個壞男人【頑石點頭之三】[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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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3-9-16 00:30:35
  第十章
  
  結束在外三個多月,一百三十四天的「流浪生涯」,她終於回家了。
  
  回復到以往無所事事的生活,除了彈彈琴、後頭跟著幾名保鑣出門逛街,她的生活平靜得連她自己都懷疑,是否曾掀起過漣漪?
  
  她始終小心翼翼,避免去想起過去的點滴,不想揭起痛楚依舊的瘡疤,但她也不願堆砌仇恨,讓曾經的美好蒙灰。
  
  畢竟,即使不愛她,他卻曾經帶給她那麼多快樂,那些美好,她一輩子也無法忘記。
  
  說好了不再想他,不知不覺,她的思緒還是繞回他身上,終究,她還是無法徹底從心底抹去。
  
  溫熱的濕意從臉頰傳來,她伸手一抹,是眼淚。
  
  她是那麼幸福,為什麼要哭?
  
  她不愁吃、不愁穿,天底下沒有要不到的東西,談了一場轟轟烈烈的戀愛,就算受了傷,回到家還是有愛她的父親,無條件的張開雙臂歡迎她。
  
  她的眼睛熱得發痛,卻還是用力把那股衝上眼底的酸澀吞回去。
  
  天底下那麼多不幸的人,她沒有資格哭,更沒有資格怨天尤人,她何其幸福擁有了這麼多。
  
  而今,她總算明白,父親這麼保護她,極力想阻止她去愛易桀是為了什麼。
  
  她根本不懂愛,不明白愛情裡不會全是晴天,更不會處處都是順境、條條都是康莊大道,愛跟傷害只一體兩面,得不到愛情,注定只能受傷。
  
  她終於明白,最愛的人,帶給她的,也會是最深的傷害。
  
  忍不住,說好不再流的眼淚又滑落臉龐。
  
  她責怪自己的懦弱,她的不堪一擊,也責怪自己甚至如今還——牽掛著他。
  
  她真的忘不了他,即使他用如此殘忍的手段劃清彼此的關係,甚至,從頭到尾不曾出現過,彷彿過去種種只是一場夢,他為她所做的一切都只是錯覺。
  
  用力深呼吸,她逼回眼淚,不願讓自己沉湎在過去有他的回憶中,她索性出門走走。
  
  乘著豪華私家轎車,她漫無目的的要求司機往山上行駛,冷冽的空氣,卻一點也吹不進她層層封閉的心。
  
  車子繞回市區,突然間她開口吩咐道。
  
  「讓我下車!」
  
  「小姐,老爺吩咐——」
  
  「沒關係,我只是去走走不會有事的,你在這裡等我,我一下子就會回來。」她和氣的朝司機笑笑。
  
  「可是——」
  
  沒等戒慎恐懼的司機說完,她逕自開門下車。
  
  沿著大街慢慢的走著,不知不覺,她竟來到一棟有幾分熟悉的建築前。
  
  她甚至沒有多想,一個人就這麼來到巖日的門外。
  
  打開大門一看到她,巖日沉穩的臉上不禁露出一抹訝色。
  
  「田小姐?你怎麼來了?」
  
  「我可以進去嗎?」
  
  巖日目不轉睛的盯著她。
  
  她不自在的笑笑,彷彿怕被看出什麼。
  
  知道自己失意憔悴的模樣肯定很糟,但是,一個碎了心的人還會在乎看起來是否宜人嗎?
  
  點了點頭,他側身讓她進來。
  
  她只是順道來看看他,畢竟她也曾打擾他一段時間,不但三天兩頭往他辦公室跑,還老是央求他帶她一起參加聚會。
  
  只是不知道為什麼,看到巖日,就像看到一個能讓人信任依靠的兄長,她多日來的堅強竟然全數崩潰了。
  
  「巖日,我該怎麼辦?」第一次,她在人前哭了。
  
  那個向來把尊嚴看得比什麼還重要的她,竟然崩潰了,成串的淚水怎麼也止不祝
  
  「是易桀?」
  
  巖日平靜的一句話,讓田欣愕然抬起頭。
  
  「你愛上他了?」
  
  「你——」他看出來了?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也唯有易桀那遲鈍的小子至今還沒有察覺。」真是易桀標準粗枝大葉式的作風啊!巖日悄悄歎口氣。
  
  有誰看不出來,每回聚會田欣的目光總是凝視著易桀,有誰沒察覺她眼底那股濃烈的情感——唯有那個神經大條的易桀。
  
  「我想忘了他,可是好難——」真的好難,就連要停止一些些對他的感情,都難以自己。
  
  「為什麼要忘了他?除非你不要他的愛。」巖日少見的露出微笑。
  
  「他不愛我——」田欣失落的聲音,飄忽得像是快潰散在空氣中。
  
  「誰說他不愛你?」
  
  田欣瞠大眼,遽然抬起頭,震驚、不信的眸光輪流交錯,伴隨泛起的,是一層再也經不起傷害的淚霧。
  
  「怎麼可能?」易桀愛她,她能相信嗎?這個她連作夢都在奢求的願望。
  
  「這麼久的朋友了,他心裡藏了多少心事很容易看得出來,不過,他老是以為你喜歡我。」
  
  從她三天兩頭送點心到他辦公室,甚至不惜苦苦跟著他去參加聚會,認識他的朋友也跟易桀一樣,以為她喜歡的人是自己。
  
  可她的來訪,總算讓他弄清楚,這個誤會真是鬧大了。
  
  原來,自始至終田欣跟易桀這對寶,都在玩著相互追逐的遊戲,卻始終不自知,連他這個局外人,也莫名其妙的被拖下水,玩起了三角關係的遊戲。
  
  「你——你沒有騙我?不是安慰?」田欣的聲音隱隱顫抖著。
  
  「拿一個男人的感情跟人格做安慰?我不是那麼沒義氣的朋友。」巖日淡淡的笑道。
  
  「他總是要我向你表白,可我卻沒有勇氣告訴他,我愛的人是他不是你。」想起來,田欣才發覺自己有多傻,竟然白白浪費了這麼多時間。
  
  「在愛情裡總是盲目的,幾乎沒有幾個人能保持清醒,不是嗎?」他若有所感的歎了口氣。
  
  「我不懂,他若是愛我的,為什麼要把我送回家?」他怎能割捨得下這份情就此不再見她!
  
  「易桀這個人看似簡單,其實有點難懂。」巖日若有所思的評論道。
  
  田欣不懂,複雜的人心她從沒懂過,就如易桀,她從不知道要怎麼解讀他。
  
  「那我該怎麼辦?」突然間,田欣惶然失措,不知下一步該怎麼走。
  
  難道,就這麼放棄,明知道愛著彼此,卻只能在遙遠彼端相望?
  
  「回家去,我會讓他自動找上你。」他的話帶著幾分玄機。
  
  田欣不懂,但她信任這個穩重可靠的男人,她也只能把一輩子的幸福鑰匙交給他,由他幫忙開啟通往易桀的那道門。
  
  她不想、真的不想放棄他,這輩子除非他不愛她,否則她都會為這道在她生命中初綻的第一道陽光執著到底。
  
  看著巖日,她心頭那塊大石放下了,隱隱作痛的胸口如今滿佈的不再是痛楚,而是漲得滿滿的希望。
  
  窗下,一個俊朗身影佇立良久。
  
  易桀凝視著窗內兩道身影的目光深沉難懂。
  
  像是解脫,卻又像是承受了極大痛楚的閉上眼,易桀心底有痛、有不捨,卻也有著大方成全後的釋然。
  
  從她離開後,他只要一有空就會到她家門外,即使只能遠遠想像著門內的她,而今天,卻讓他碰巧跟上她,目睹了這圓滿的一幕。
  
  有情人終會成眷屬,他該給予祝福。
  
  只是,這不就是他要的結果嗎?
  
  他總算是把田欣交到巖日的手裡了,只是那種預期中的釋然與輕鬆為何全然沒有出現,反倒是心——
  
  痛得好像快裂成碎片似的!
  
  ***
  
  「巖日?」
  
  他從來沒想過,素來大忙人一個的巖日會主動來找他。
  
  「你怎麼來了?」易桀要死不活的瞅著他。
  
  這個對誰都冷淡的傢伙,肯定是發生了什麼驚天動地的大事,否則他不可能會出現在這裡。
  
  「沒事來走走。」
  
  「你怎麼可能會沒事?」易桀有氣無力的瞄他一眼。「說吧,什麼事!」
  
  不知怎麼的,近來他越來越覺得自己像行屍走肉,沒有感覺、沒有情緒,甚至渾渾噩噩得連自己都快遺忘自己的存在。
  
  巖日從手裡拿出一張紅色的信封,遞到他面前。
  
  「我要結婚了!」
  
  結婚?易桀像是被燙著似的,猛然跳了起來。
  
  「你要結婚了?」他石破天驚的喊了起來。
  
  「怎麼?我看起來像是打一輩子光棍的福薄相嗎?」巖日調侃他。
  
  他無法相信,才短短——短短一個多月時間,田欣竟然就要跟巖日結婚了。
  
  一時之間他百感交集,那種情緒複雜得連他都解釋不清。
  
  最先湧起的那股酸意他姑且稱之為嫉妒,緊接而來的瀰漫在整個胸口,那股濃重的空虛應該可以解釋為失落,最後緊攫著心口不放,那緊繃得讓他幾乎窒息的不適,他隱約猜測是心痛。
  
  巖日沉穩出色,跟甜美可人的田欣是很合適的一對,他甚至無法想像,當這對壁人出現在眾人面前時,會引起多少嫉妒、歎息的目光。
  
  「『我的新娘』特別要我邀請你,務必出席我們的婚禮。」巖日特別加重那幾個字。
  
  田欣?一張甜美羞怯,純真而可愛的臉龐清晰浮現腦海。
  
  他以為自己會大方給她祝福,但他發現,自己竟然嫉妒起那個得到她的男人,即使那個男人還是自己最好的朋友。
  
  許久,他無法動彈、無法思考,甚至連呼吸都感困難。
  
  他從來不知道,要割捨所愛會是這麼艱難。
  
  愛?這個陌生的字眼猛然闖進他的腦海。
  
  過去種種一一掠過眼前。
  
  他終於發現——自己愛上了她,早在第一次看到她,就已經在他拒絕愛情的心底悄悄埋下了種子。
  
  只是他始終以朋友義氣為名欺騙自己,不肯承認自己早巳被愛情給征服。
  
  但是,他又能如何?
  
  田欣愛的人不是他,他只能給予祝福。
  
  原諒他的自私,他實在無法在心碎的同時,還能掛上微笑道祝福。
  
  這場婚禮,他是注定要缺席。
  
  就如同他在心底為所愛的女人空下的位置,也缺席了——
  
  ***
  
  把自己埋進公事堆裡,易桀足足三天三夜不曾合眼。
  
  他拒絕去思考、拒絕去感覺,拒絕一切有關田欣的思緒侵入腦海。
  
  深怕自己一閉上眼,眼前就會浮現她的身影,他甚至不敢合眼,只好藉著一件又一件的公事,讓沉重的精神壓力與體力透支來麻痺自己。
  
  當梁珣看到他,嚇得幾乎以為自己來到野人島。
  
  「易桀,你——你怎麼弄成這副德行?」
  
  梁珣衝到他面前,緊張的上下打量他。
  
  「你沒事吧?你哪裡不對勁?啊?」才幾天不見,他到底是怎麼把自己搞成這個樣子?
  
  易桀了無生趣的掃他一眼,又逕自埋首公文中。
  
  除了洗澡,他幾乎不曾打理自己,雜亂的胡碴、憔悴的神情、因睡眠不足嚴重凹陷的眼眶,他從一個翩翩瀟灑男子,成了一個不修邊幅的落魄失戀者。
  
  「我知道這些日子我怠惰了些,但你也不必這樣,來來來,你趕緊回去休個長假去,這裡有我罩著,你儘管遊山玩水、大啖美食,泡妞玩樂去,總之,讓自己放鬆點,知道嗎?」梁淘連珠炮似的說著,一手拉著他往門外推。
  
  「不必了。」
  
  他固執的想坐回辦公桌後,唯有那裡,才讓他覺得稍稍安心,像是在極度的心痛中找到一點依靠支撐的力量。
  
  「要!」梁珣堅持的將他拉起身,不容商量的將他拉出辦公室,推進電梯,順便把他手裡的文件夾搶回來。
  
  「從現在起,一個禮拜內都不准踏進辦公室,也不許你過問公司的事,這樣懂嗎?」
  
  實在看不過去的梁珣,惡狠狠的拋下一句,伸手按下電梯門開關把他送下停車常
  
  幾乎是連騙帶轟的被趕出辦公室,頂著空蕩蕩的軀體回到家,看到鏡子裡的自己,他也幾乎被自己嚇壞了。
  
  天,鏡子裡那個失意、落魄且憔悴的男人,真的是過去那個瀟灑得什麼都不在乎,人生悠然自適的他嗎?
  
  算了吧!他在乎什麼呢,生平第一次動了感情,卻是狠狠摔了一身傷,他還能期望自己有多體面好看?
  
  他腦子一片空白的躺回床上,她走了兩個月了,房子裡卻依然殘留著她迷人的氣息,那讓人心悸、讓人沉醉的玫瑰氣息——
  
  他試圖入睡,三天來不分日夜的工作已經幾乎快搾乾他最後一絲體力,偏偏腦子卻是該死的清晰——
  
  天,他一定是瘋了,被失戀的打擊給逼瘋了,溫文教養好的他,竟然連髒話都出口了。
  
  懊惱的申吟一聲,他在床上翻來覆去,她的影像、她的聲音,以及她的味道,都無所不在的包圍著他。
  
  終於,他忍無可忍了。
  
  他活像一座醞釀許久的火山,猛然跳起來。
  
  他要去見她最後一面,即使只是言不由衷的說句祝福的話也行,他真的——想見她!
  
  衝出門,他開著車子以鐵定會吃上幾十張紅單的速度,火速衝向田欣家。
  
  瘋狂按著電鈴,是傭人出來開的門。
  
  「要找小姐?」約莫五十開外的傭人,奇怪的看他一眼,隨即領他進門。
  
  等他終於見到朝思幕想的人兒時,已經是三十分鐘後了。
  
  這三十分鐘,是他這輩子最難熬的時刻,他緊張不安、期盼焦躁,各種複雜的情緒紛紛湧了上來。他擔心自己一旦見到她,是否能保持冷靜,且有風度的說聲恭壹I。
  
  踩著疾步而來的田欣,一顆心緊張興奮得幾乎跳出胸口,不敢相信易桀竟然會來找她,直到她見到那個在偌大客廳裡的挺拔身影。
  
  「欣欣。」聽到腳步聲,易桀轉身以最客氣有禮的態度面對她。
  
  「易桀?」真的是他?一顆破碎的心,在見到他的這一刻,彷彿又重生如新。
  
  「我——我是來恭喜你的。」他勉強揚起一抹笑容,盡力想讓自己看起來自然一點。
  
  「為什麼要恭喜我?」
  
  這麼久不見,他一出現卻說了句這麼莫名其妙的話,這讓田欣難受得想哭。
  
  巖日胸有成竹的保證,讓她幾乎以為,他是來向她表白的,因為她真的深信巖日所說的:易桀愛她。
  
  「你就要跟巖日結婚了,多好是不?」他試圖用笑容製造出輕鬆自在的氣氛。
  
  「跟巖日結婚?」田欣完全楞住了。「是誰告訴你的?」這簡直太荒謬了!
  
  「巖日。」他強自壓抑嫉妒好友的念頭。
  
  「我不愛他,怎麼可能跟他結婚?」她咬咬唇,一臉快哭的表情。
  
  「你沒有要跟巖日結婚?」
  
  這怎麼可能?那巖日帶給他的消息,以及那張他根本沒勇氣打開的喜帖——只是個幌子?
  
  「我為什麼要跟他結婚?更何況他已經有藍波姐了,根本不可能跟我結婚!」田欣委屈的咬著唇。
  
  「你的意思是說——我被騙了?」他不敢置信,那個看似光明磊落、誠實正派的巖日也會騙人?
  
  等等——他剛剛是不是忽略了什麼重要的話?她說——她不愛巖日?
  
  這讓易桀受到了驚嚇。一直以來始終深信的事突然成了問號,這讓他著實慌了手腳。
  
  「可——你愛他不是嗎?」他試圖在這團混亂的三角關係裡厘出個頭緒來。
  
  「我根本不喜歡巖大哥,我喜歡的人是你,自始至終都沒有別人,唯有你!」她心痛又悲憤的說道。「我愛你!」
  
  頓時,空氣像被凝結了。易桀張著嘴久久說不出話來。
  
  她說——她愛他?
  
  不,這個玩笑太過火了,一直以來他所相信的,竟然是個錯誤。
  
  這些日子以來,他所受的折磨竟然只是——一個荒謬的誤解?
  
  這是怎麼一回事?
  
  「你若不愛巖日,為什麼每次都跟著去聚會,為什麼總是三天兩頭往巖日辦公室跑?」他真的想知道。
  
  「因為我想接近你,而他是最快的途徑。」田欣娓娓訴說道:「自從第一次在宴會上見到你,我就愛上你了,我費盡千辛萬苦只為了追尋你!」
  
  「你不是因為喜歡巖日才——」天,這個誤解實在太離譜了!
  
  「我也氣自己的懦弱,遲遲不敢表示自己的感情,才讓自己落得這麼狼狽。」
  
  「天,這麼久以來,我們彼此都錯過了什麼?!」他痛苦申吟一聲,用力將她攬進懷裡。
  
  「你——」那份未知的期待,讓田欣整顆心都揪疼了。
  
  「我愛你,要不是當初以為你心有所屬,我早就把你搶過來了!」他深情的表白道。
  
  剎那間,田欣的心傷消散了,只覺得渾身充滿幸福與喜悅。
  
  田欣的淚一下子全湧上眼眶,她不敢說話,只能緊緊、緊緊抱住他的頸子,將自己的滿心喜悅跟感動投注在這個擁抱上。
  
  「你不怪我——通知你父親?」易桀一心為她好,想保護她,卻不知道她是否能懂他的用心。
  
  她用力搖搖頭。「是我替你惹來太多麻煩,我不怪你——」
  
  突然間,環抱著她的雙臂一僵,隨即她的臉蛋被一雙大掌捧起。
  
  「聽著,不論以前還是未來,我都不會把你視為麻煩。」他嚴肅認真的說道。「我只是不希望你受傷害,你知道當我看到那些人那樣欺負你的時候,我的心有多痛嗎?」不過,第二天他已經將所有秘書遣退,他無法原諒她們對她做過的事。
  
  看著他溫柔且深情的臉孔,突然間,田欣覺得自己何其幸運,能擁有他的用心對待與關愛。
  
  「我沒事。」她只能強忍悸動,綻出微笑安慰他。
  
  「嫁給我好嗎?」他突然柔聲問道。
  
  倏地,田欣的雙眸瞠得老大,幾乎不敢相信自己所聽到的,這個消息太突然,她實在沒有心理準備。
  
  「我會疼你、愛你一輩子,不讓你受任何委屈。」他的誓言反倒像是承諾。
  
  田欣一張臉羞得火紅,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我會帶你坐一輩子的摩天輪、吃一輩子的冰淇淋。」見她久久沒有回答,他心急得索性使出賄賂的手段。
  
  「如果這些都還不能說服你的話,那,看在它的份上,你是不是能再慎重考慮一下——」突然間,他從西裝外套裡抱出一隻雪白的馬爾濟斯。
  
  溫軟綿軟毛茸茸的小身子擠進了她的懷裡,親暱的開始舔起她雪白的纖手。
  
  看著手裡可愛的小狗,她知道易桀仍清楚記得跟她共度的每一刻。
  
  她感動得熱淚盈眶,一句「願意」哽在喉頭,卻怎麼也說不出口。
  
  「傻丫頭,說你願意啊,人家都這麼有誠意了,總不能讓人家說我們田家教出來的女兒不近人情是不?」
  
  突然間,一個聲音自她身後響起。
  
  轉頭一看,只見田仲豪臉上掛著抹前所未見的溫和笑容,緩緩朝兩人走來。
  
  「爸?」田欣不敢置信,她以為父親討厭易桀。
  
  「一個男人能為自己的女兒如此付出,我這個當父親的還有什麼話好說?」
  
  牽起女兒的手,田仲豪鄭重且嚴肅的將自己的心肝寶貝交到易桀手裡。
  
  「小子,我把我的寶貝交給你了,日後你要敢欺負她,讓她掉一滴眼淚的話,我絕不會輕饒你,聽清楚了嗎?」
  
  「爸,我知道!」這一刻,易桀像是突然開竅了,迅速跟田仲豪達成共識。
  
  兩個素不相識的男人,卻同時深愛著一個女人,這讓他們不免有著惺惺相惜之感。
  
  「我都還沒答應耶,你們——你們倒是自己做好決定了?」
  
  一旁又羞又氣的聲音,驀然打斷了兩個男人一條心的默契。
  
  易桀寵溺的看著那張嬌俏可愛的臉蛋,忍不住把她的手更握緊了些。
  
  這輩子,不論是疼她寵她,還是得小心翼翼,帶著她一步步走出她父親保護的羽翼,他都愛定她了!
  
  他心底那個唯一的位置,只許她佔有!
  
  
  【全書完】
匿名
狀態︰ 離線
12
匿名  發表於 2013-9-16 00:31:09
  後記
  
  小媜子閒嗑牙
  
  呼,總算是完稿了。
  
  好久不知道什麼是睡眠滋味的于媜,終於可以癱回床上睡到地老天荒——
  
  「不行!給我起來繼續趕下一本!」
  
  一個無情的聲音從某個角落傳來。那是向來氣質好、風度佳的媜子ㄤ,瀕臨崩潰邊緣的怒吼。
  
  「可是我才剛趕完稿耶,需要休息一下——」心虛的媜子不敢發出平日的河東獅吼,只能很委屈的辯駁。
  
  沒辦法,媜子確實心虛,媜子ㄤ已經很久不記得身邊躺個人是什麼感覺了。
  
  「休息?你不覺得自己已經休息很久了嗎?」
  
  「……」兩滴心虛的冷汗再度淌下。
  
  「再說,你知不知道我們月底還有什麼計畫?被你這麼——拖稿,又少了兩個禮拜,剩下的兩個禮拜你能把稿子交出去嗎?」
  
  「沒——沒有——」媜子羞愧得低著頭,手指幾乎快纏成了麻花。
  
  「那你還有臉敢休息?啊?」這是媜子第——次發現,媜子ㄤ的嗓門這麼大,用不著大聲公,屋子裡外都有他的回音。
  
  「是、是、是!小的這就去寫稿!」平時在家作威作福慣了的媜子,很沒用的爬回電腦桌前,開始認命敲稿。
  
  嗚,沒辦法,媜子ㄤ——下就掐中了媜子的弱點,只能乖乖的任他擺佈,就算媜子ㄤ要娘子學狗吠個兩聲,媜子恐怕也會照辦。
  
  玩性堅強的娘子什麼都能犧牲,錢可以不賺、覺可以不睡、美食可以不吃,就是不能不玩。
  
  對的,你們沒有猜錯媜子卑劣的個性,媜子又要出國玩了!
  
  如果媜子記性還算好,好像去年暑假就到歐洲玩過一趟,那時想兒子想得每天歸心似箭的媜子,還哭哭啼啼的發誓,以後再也不去了——
  
  言猶在耳,媜子卻開開心心的宣佈又要出國玩,這簡直是學不會教訓,自找罪受,可是這次不一樣,媜子再也不必因為奶水太旺盛而漲成一頭乳牛,也不會因為想念兒子每天玩興全失,因為——咱家可愛的小犬也要一併帶去!
  
  等媜子ㄤ學校一放假,一家三口就要飛到正值夏天的澳洲去避寒,說真的,最近的一波波寒流真讓怕冷的媜子抖到快發瘋了,就算只能享受澳洲的艷陽短短九天,媜子也心甘情願了。
  
  不過,要帶一個一歲三個月的小搗蛋出門,真得有點勇氣,也得有相當程度的忍耐度,因為這個年紀的小孩真的超級「番」,動不動就用尖叫、哭號、癱在地上作為手段逼我們就範。
  
  要吃糖,不給——尖叫;要爬上電腦桌,不從——狂號;黏人、要抱抱,沒空——癱在地上吼叫,通常,這三種戲碼上演,不是媜子氣得揍小犬屁股,要不就是投降的媜子,抱著一臉得逞笑容的兒子,哀怨自己教子無方。
  
  尤其媜子剛剛訓練咱家小犬學會走路這項特技,正慶幸往後不必老是將他抱在手上,才發現媜子真是大錯特錯。
  
  我想沒有人可以想像,一個橫衝直撞,天不怕地不怕的十五個月小寶寶,老是不聽使喚要四處探險,趁著你跟人說話、看東西的忙碌空檔,一個人偷偷的四處遛達去,會嚇死多少細胞。
  
  這趟澳洲行,讓媜子對第一次的家庭旅行充滿了期待,卻也讓媜子跟媜子ㄤ擔心得很,不知道這個皮到快讓人抓狂的小傢伙,到時又會變出什麼花樣來。希望,這難得的第一次,不會是最後一次,媜子用力祈禱中。
  
  頑石點頭系列,已經進入了第四本,眼看著只剩下梁珣跟季敬睦這兩個難纏的傢伙。
  
  其實說他們難纏也還好啦,只是在芸芸眾生之中要替他們找到合適的對象難了點,畢竟兩個人說好不好,說壞又不太壞,我要上哪兒去替他們物色不好又不壞的女主角?難啊!
  
  不過,如果沒有意外,接下來媜子應該會先著手梁珣的故事,希望能讓有點狂放自傲、又有點玩世不恭的男主角,談上一場轟轟烈烈的戀愛。
  
  至於女主角——嘿嘿,賣個關子,下本書見分曉啦!
  
  媜子閒嗑牙,咱們下本書見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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