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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蘇打]超激動體育主播【第九號電台之二】[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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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3-9-25 17:04:31
  第九章
  
  日夜兼班的日子雖然有些累,但安若慈累得心甘情願,累得心滿意足。
  
  因為每個夜裡,坐在屬於司馬長風的播音間裡、做著司馬長風過去幾年日日做著的工作、呼吸著司馬長風慣常呼吸的空氣,讓安若慈覺得彷彿他就在她的身旁……
  
  雖然這半個多月來,她依然沒有得到他的任何消息,但她相信,總有一個夜晚,他會聽到她的聲音,發現她做著他的工作,然後明白她在他該在的地方等著他……
  
  一個下午,安若慈像往常一樣,在某間教室裡用輕柔的嗓音為學生們解惑。
  
  離下課還有十分鐘時,有個人突然由後門走入教室,一語不發地坐在教室的最後一排。
  
  本以為只是來為下堂課佔位子的學生,但當安若慈不經意地抬起頭並看清來人的真正面容時,她的聲音突然靜止了兩秒鐘!
  
  因為坐在最後一排的人,竟是司馬長風!
  
  他身上穿著她很少見過他穿的正式服裝,但卻望也沒有望她一眼,只是百無聊賴地坐在最後一排,用手撐著頭,將視線投向窗外。
  
  心跳劇烈地跳動起來,幾乎要溢出胸口,但安若慈還是盡力維持自己的平靜,然後緩緩地將最後一個段落講完。
  
  「今天的課就上到這裡,有什麼問題嗎?」假意擦著黑板上的字,安若慈輕聲問著,聲音有些微顫。
  
  「老師,我有個問題!」
  
  這時,一個男學生舉起了手,然後開始高談闊論地發表起自己的心得,一直到鐘聲響起都沒有停歇。
  
  好不容易在大家的鼓噪下,男學生終於無奈地停下為了博得安若慈注意的舉動,然後與其它人一起收拾書包離開了教室。
  
  當教室中只剩下安若慈與司馬長風兩個人時,她覺得自己好像裸身站在他面前般,是那麼無措……
  
  她緊咬著嘴唇,開始整理自己的東西以掩飾尷尬。但其實在她的心中,是那樣忐忑而激動,因為,他回來了!
  
  他來看她了……
  
  「下午還有課嗎?」突然,一個低沉的嗓音在她的身前響起。
  
  「沒……沒有了。」心猛地一跳,安若慈低聲說著。
  
  「那好。」望著那個只到自己肩膀高度的纖纖身影,司馬長風淡淡說著,「你的研究室在哪裡?」
  
  「三樓。」安若慈傻傻地回答。
  
  「那走吧!我有話要對你說。」司風長風依然淡漠地說著,等到安若慈離開教室後,才緩緩跟在她的身後。
  
  就這樣靜靜走到三樓的教研室,這段路雖然不遠,但安若慈的心中卻是那麼不平靜,因為她實在不知道司馬長風要跟她說些什麼。
  
  「你一個人的?」望著偌大的研究室裡清清爽爽,只有幾排大書架、一張辦公桌及一張會客沙發,司馬長風又問:「什麼時候學校這麼大方了,居然會給副教授一人一間研究室了?」
  
  「那是因為……」安若慈囁嚅地說:「學校說這樣我就可以安心做學術研究,不會被別人打擾。」
  
  「看樣子學校很重視你的研究能力啊!」走至窗前,司馬長風低頭望著樓下來來往往的學生,然後忽然手一伸,將窗簾拉上!
  
  當研究室裡呈現一片昏黃色時,安若慈只能傻傻地站在原地,等待著司馬長風即將要對她說的話。
  
  但讓她意外的是,司馬長風突然走至她的身前,二話下說便將她手中的手提包一把奪走、丟至會客沙發上,然後,手臂一伸將她的腰緊緊摟住,然後低下了頭……
  
  「唔……」當厚實的唇瓣緊緊貼住自己的櫻唇時,安若慈低喃了一聲,整個人陷入一陣恍惚之中。
  
  他怎麼……
  
  但她再也無法思考了,因為他的大手輕輕掐住她的下巴,逼得她不得不輕啟紅唇!
  
  就在她紅唇微啟之時,一個霸道而又靈動的舌尖,整個竄入她的口唇之間,纏住她的丁香小舌,盡情吸吮著她口中的芳香蜜汁。
  
  她的身子瞬間發熱,他的吻來得那樣突然,又那樣熱情,令她幾乎忘了自己身在何處,只能任由他肆意地佔有她的紅唇……
  
  「你好香……」許久許久之後,司馬長風才抬起頭,沙啞著聲音說著。
  
  「我……」低下頭輕輕喘息著,安若慈的臉嫣紅成一片。
  
  「比我記憶中的還香。」司馬長風邊說邊輕吻著她的耳垂、頸後以及露在衣裳外的鎖骨,「這裡、這裡、還有這裡都是……」
  
  「你……不要……」安若慈嬌喘吁吁地呢喃。
  
  司馬長風的身子突然一僵,停止了自己的所有舉動,向後退了一步。
  
  當圍繞著自己的那股熱力消失之後,安若慈恍恍惚惚地抬起頭,望著司風長風許久未見的俊朗面容,望著那個牽動自己所有思緒的男子……
  
  昏暗的光線下,他的臉龐顯得那樣神秘並且奪人心魂,他的眼眸顯得那樣深邃而又迷離……
  
  她想他,好想他……
  
  不知不覺地走至司馬長風身前,安若慈踮起腳尖,將紅唇貼向他的頸項,然後是他的下顎以及唇角,輕嗅著只屬於他的那股獨特男人味……
  
  她真的好想他……
  
  恍惚之際,安若慈突然感覺司馬長風的身子微微一震,這時她才明白自己做了什麼!
  
  但當她倉皇地想離開他時,她卻再也無法動彈了!
  
  因為他的唇緊緊地攫住她的,手臂將她擁得那樣緊,幾乎要將她的身子揉入他的體內似的……
  
  屋內的空氣,在此刻變得如此黏稠,她再也無法思考了!
  
  她只能任由他霸道且恣意地擁吻著自己,感覺室內的溫度愈來愈高,體內的熱度也愈來愈凝聚……
  
  「唔……」在一陣讓人幾乎忘了現實的熱吻之中,司馬長風解開安若慈領口的絲巾,而她無力阻止,只能不斷地輕聲嚶嚀著。
  
  她喜歡他這樣寵溺她,喜歡他這樣忘乎一切地擁著她……
  
  隨著那個吻的不斷持續加溫,她只覺得時間似乎在此刻暫止了,她的腦中只有他……
  
  「啊……」當渾圓的雙乳被他整個盈握住,她忍不住低喃了起來,感覺乳尖霎時挺立!
  
  敏感的乳尖輕抵著內衣的酥麻感與刺痛感,讓她的雙腿完全發軟,只能將所有的重量交付到他的手中,任由自己的嬌喃聲一聲聲在研究室內迴盪……
  
  無肩帶內衣被人解開丟至一旁,洋裝被剝至乳下,底褲和絲襪全都被撕碎了,她身下的蜜汁,隨著他的大手對她雙邊乳尖的捻弄與把玩,像決堤般由她的花徑中沁出,一直蜿蜒至她雪白的腿上……
  
  她不知道為什麼會發生這樣的事,她竟在自己的研究室中,為他如此瘋狂……
  
  可她想念他,甚至想念他佔有她時那股又甜蜜、又羞澀、又曖昧的旖旎……
  
  「你今天真令我吃驚,」聽著那一聲聲自然又撩人的媚淫,司馬長風用力扯動豐盈雙乳的乳尖,眼眸如此深邃,語聲如此低啞,「竟如此媚浪!」
  
  「我……」安若慈也為自己今天的熱情感到羞赧不已。
  
  這時她才發現,自己幾乎是半裸地被他擁在胸前,這個事實讓她又羞又怯,慌亂地想背過身去。
  
  「想走?不可能!」但司馬長風卻不讓她有這個機會!
  
  他由身後一把盈握住她的纖腰,將她扣在身前,另一隻手解開自己的褲頭,又伸向她的裙擺,一把掀起它,然後將自己緊繃已久的火熱堅挺直接抵住她的蜜源!
  
  「啊……」當他堅硬的分身抵住她的花口時,她輕呼了一聲,不斷地掙扎著,小臉徹底地紅透。
  
  老天!他會發現的……
  
  「你竟濕透了?」也感覺到她身下那股潮濕的濕意,他低笑了一聲,更用力地扣住她的腰,讓堅挺緊緊抵住濕潤的花口,不斷地挑動著她、淺探著她。「看!幾乎把我也弄濕了。」
  
  「你別說了……」聽到司馬長風的低笑聲,安若慈又羞又窘地別過臉去,但卻怎麼也無法抵擋那股熱流,「啊……」
  
  「我偏要說!」望著安若慈含羞帶怯的絕美側顏,司馬長風在濕透的花瓣中來回輕滑,語音更顯低啞,「讓你知道,你竟會被一個男人逗得如此癡狂、如此淫浪。」
  
  「不……啊……」司馬長風放肆的言語讓安若慈羞死了,但他對她的逗弄,卻讓她連一句完整的句子都說不出來,只能不斷地嬌啼著。
  
  「安教授!安教授!」就在情狂的時刻,研究室的門突然響起一陣敲門聲,「你在嗎?」
  
  身子忽地一僵,安若慈被突如其來的不速之客嚇壞了!
  
  老天!她居然忘了自己身在何處了!
  
  這裡可是她的研究室啊!隨時會有人來找她的……
  
  「你快放開我……」安若慈又羞又急地輕推著司馬長風的胸膛,「有人來了……」
  
  「那又如何?」但司馬長風卻聽若未聞,一把將安若慈的右腿拉至自己的腰際,用力一挺腰!
  
  「啊啊……」當許久未曾歡愛的花徑被人一舉侵入,那種夾雜著輕微的痛意與花徑整個被撐大的曖昧感,讓安若慈再也忍不住地啼呼了起來!
  
  他怎麼可以這樣?屋外還有助教及她的學生啊!他怎麼可以……
  
  「安教授?你在屋裡嗎?」
  
  「怎麼叫得這麼媚?」將唇俯至安若慈耳畔,司馬長風邪肆地說著,故意迅速地抽出自己,又用力一挺腰,「女教授?」
  
  「呃啊……」當花徑又被人徹底攻佔時,安若慈的身子戰慄了起來,她只能眼眸朦朧、櫻唇微啟地不斷低喃,「不要……不要……」
  
  好討厭!他為什麼變得如此邪肆?竟不顧她的請求與屋外的敲門聲,一次又一次地強力佔有她!
  
  「為何不要?怕被人知道你這個女教授正在研究室裡被男人如此侵犯嗎?」聽著安若慈極力抑制的低喃,司馬長風更是挑逗地說著。
  
  他突然撤離她的體內,然後將她的雙手用絲巾綁住!
  
  而後,他抱起她,讓她坐在辦公桌上,掰開她的雙腿,讓她晶亮而濕潤的秘密花園整個暴露在空氣中,暴露在他的視線裡。
  
  「你……」望著自己被擺弄成如此羞赧的姿勢,安若慈閉上眼、撇過頭去,輕泣了起來。「討厭……我討厭你……」
  
  「你本來就討厭我,不差這一回。」望著坐在桌上,酥胸微露、性感撩人的半裸美人,望著她身下那朵沾著晶瑩露珠、並且微微抖顫的花瓣,司馬長風喃喃說著。
  
  他的手悄悄伸向她的身下,輕輕掏弄著花瓣中那朵晶亮的花珠……
  
  「唔……」安若慈的花徑不自覺地緊縮,她咬住下唇,怎麼也不肯讓自己的聲音再出現在空氣之中。
  
  望著她鼻尖的小小汗珠,他微微一笑,突然一把含住她的右邊乳尖,用舌尖輕輕舔弄著,用牙齒輕輕啃嚙著……
  
  「不要……」安若慈不斷掙扎著,難受地搖著頭,直到頭髮凌亂地輕貼在臉頰旁。
  
  「我就要讓人知道,你這個女教授的乳尖竟如此被男人捻弄著!」司馬長風用雙手一邊一個地捻住安若慈的乳尖,然後不斷向外扯去,「什麼感覺?」
  
  「呃……」安若慈緊咬著下唇,身子不斷顫抖著,感受著身下不斷沁出汩汩的蜜汁,全身火熱不已……
  
  一股熟悉的熾熱感再度出現在她的下腹,然後緩緩流向她的四肢百骸……
  
  「我就要讓人知道,你這個女教授身下的秘密花朵竟如此被男人狎玩著!」
  
  望著安若慈又嬌又俏的面容,聽著她那又輕又膩人的輕喘,司馬長風騰出一隻手,沿著濕滑的花縫處來回輕掃,下腹也開始緊繃。
  
  「安教授不在吧?我們改天再來好了。」
  
  「安教授平常這個時候都在的啊!我們再等等看好了。」
  
  「風……不要……」聽著門外學生與助教的交談聲,安若慈終於睜開了眼眸,楚楚可憐地望著司馬長風。「不要……」
  
  「你這神情,」司馬長風望著安若慈嬌怯又柔弱的模樣,完全看癡了,「簡直是想誘惑人立刻佔有你!」
  
  「你讓我……」望著司馬長風眼中的癡狂,安若慈的花徑不自覺地縮了縮,「處理完學生的事……」
  
  「不可能!」享受著手指被誘人絲路輕夾的感覺,司馬長風再也不想隱忍了!
  
  他用力分開她的雙腿,然後低下頭去,吸吮住花瓣中的花珠!
  
  「唔啊……」安若慈怎麼也沒有想到司馬長風會這麼做,他竟然用雙唇覆蓋住她身下的花瓣,用力吸吮她身下的蜜汁,並且還用舌尖不斷輕掃著她的花珠與花縫!
  
  那種驚人的刺激感與曖昧感,讓安若慈的汗一滴滴由額上沁出,身子也劇烈地顫抖了起來!
  
  但縱使如此,她依然緊緊咬住牙關,怎麼也不敢發出更大的聲音,儘管那是那麼困難……
  
  聽著安若慈的悶聲輕呼,司馬長風一點也不滿足,他眼一瞇,舌尖用力一刺!
  
  「啊啊……」她終於再也忍不住地啼叫出聲了!
  
  他竟然這麼欺負她?那是女人最私密之處啊!他怎麼可以……
  
  她再也管不住自己的紅唇,只能任由嬌喃一聲聲溢出口中!
  
  「那是什麼聲音啊?」
  
  「什麼聲音?我沒聽見啊!你聽錯了吧!我看我們還是明天再來好了,也許安教授今天有事先走了!」
  
  「唔……求你……不要……」當門外的腳步聲愈來愈遠時,安若慈終於不再克制自己,瘋狂輕啼了起來,「啊呀……不要……那裡……啊……」
  
  「那要哪裡?」司馬長風望著安若慈臉上的淚花低聲問著,細長的手指取代了靈舌,輕掏著誘人的花徑。
  
  「都……不要……」安若慈輕泣著,在他的手指逗弄下,下腹的壓力愈升愈高,而花徑也愈來愈疼痛——那是一種需要的疼痛!
  
  「好,我不碰你就是!」感覺花徑的緊縮頻率愈來愈密集,司馬長風突然抽出自己的手,然後退後了兩步。
  
  「唔……」一股壓力釋放前的突然空虛,讓安若慈整個人幾近崩潰。
  
  極力忍受著那種欲得又不可得的煎熬,她只覺得渾身都痛,但她只能抱緊雙臂,不斷地顫抖、低泣著……
  
  他竟如此對她!竟在她快到高潮的前夕離開了她,然後冷眼望著她的痛苦……
  
  「長風……」抬起淚眼,安若慈望著眼前離自己有半步之遙的司馬長風。
  
  「邀請我!」
  
  「什麼?」安若慈望著司馬長風眼裡那抹跳動的火花,心跳突然加速。「長風……」
  
  「邀請我!」
  
  聽著他嘶啞又緊繃的嗓音,安若慈心中一動!
  
  「呃……」她頭一仰,任由一頭秀髮披散在腦後,然後嬌啼一聲,緩緩地張開了雙腿。「愛我……」
  
  「怎麼愛你?」望著安若慈撩人的動作,司馬長風解開她的雙手,握住她舉起的纖纖裸足喃喃問著。
  
  「進入……我的體內……」安若慈羞怯不已地低喃,說出這一生自己永遠不可能說出的話語,「佔有我……」
  
  「好!」
  
  只聽到司馬長風低吼一聲,安若慈便感覺自己的花徑霎時被一個火熱的堅挺整個貫穿,一股驚天的刺激感令她無助地嬌啼了起來。「長風……啊啊……」
  
  「怎麼了?」司馬長風動也不敢動,「弄疼你了?」
  
  「不是……啊呀……」安若慈緊緊摟住司馬長風的頸項,嬌喘吁吁地低喃,「長風……愛我……啊……」
  
  「若你不告訴我你的感覺,」輕輕在安若慈的花徑中來回挑動,司馬長風就是不肯再進一步,「我就不愛你!」
  
  「長風……」明明離天堂只有一步,但卻怎麼也到不了,那種痛苦令安若慈輕泣了起來,雙腿不自覺地勾緊他的腰際,「我的……身子……好難受……快受不了了……」
  
  「為什麼難受?」司馬長風抱起安若慈,邊走邊將自己的堅挺輕輕刺入她的花徑之中,「為什麼受不了?」
  
  「想要你……啊……」緊摟著司馬長風的頸項,安若慈感覺一種奇異的快感緩緩升起。「要你的……全部……」
  
  「會傷了你的。」感覺著她的蜜汁流至自己的腿上,感覺她的身子愈來愈緊繃、花徑緊縮頻率愈來愈密集,他將她抵在牆旁,一邊開始加快自己的速度,一邊悄悄地將全部的自己刺入她的體內!
  
  「不會……」在司馬長風愈來愈深的規則律動之下,安若慈感覺自己的意識愈來愈迷離,「要我……風……啊啊……」
  
  「怎麼了?」望著安若慈的眼眸突然變得渙散,司馬長風再不克制地徹底埋入她的花徑之中,然後瘋狂地律動了起來。「為什麼叫得那麼媚?」
  
  「啊呀……」一股驚天的快感在安若慈的四肢百骸中炸開,她再也管不住自己的口,只能瘋狂尖叫著,「人家的……高潮……來了……風……啊……」
  
  「來了嗎?」司馬長風當然知道安若慈的高潮已經到來,但他要給她更多更多!
  
  「風……啊啊……」司馬長風又深入、又快速的佔有,令安若慈的快感幾乎沒有停歇的時候。
  
  「我在!」望著安若慈高潮後的醉人紅顏,司馬長風再也沒有了自己。
  
  「風……風……」安若慈一回又一回到達歡愛之巔,聲音幾乎嘶啞,而身子也幾近疲軟,「愛我……」
  
  「都累成這樣了,還要我愛你?」司馬長風撤出了自己,將安若慈抱至沙發上,想讓她躺著休息。
  
  誰知她卻掙扎地爬了起來,然後背對著他跪著,抬高她的雪臀,輕輕款擺了起來。
  
  「愛我嘛!」安若慈嬌羞地輕喃著,「我要你愛我……」
  
  每回都是這樣,他總讓她開心,可他呢?真的開心嗎?今天她一定要讓他徹徹底底地釋放他自己!
  
  「老天!」望著安若慈從未有過的嬌嬈舉動,司馬長風的腦子整個炸開了。
  
  他癡迷地走向前去,由肋下一把盈握住她豐盈的雙乳,然後再不克制地將自己的堅挺由身後刺入她的體內!
  
  雙重的刺激讓安若慈幾乎虛脫了,他瘋狂又直接的佔有,讓她覺得自己的身子整個被穿透了!
  
  「啊呀……」
  
  當他終於釋放,一股熱流伴隨著高潮射向她的花徑深處時,她體會到一種前所未有的快感,讓她不由自主地放聲尖叫了起來,而後眼前一黑,軟在他的身下……
  
  「學姊!」
  
  許久許久之後,當屋內的兩個人呼吸終於平靜時,安若慈突然聽到一聲淡淡的叫喚。
  
  「嗯?」她緩緩地睜開疲累的雙眸。
  
  他竟又叫她「學姊」了,在一場放肆而又狂浪的歡愛之後!
  
  但此刻,當她望向他時,他卻望也沒有望她一眼,只是逕自穿起了衣服。
  
  「你剛剛說,」望著地毯上自己的凌亂衣物,望著被撕碎的內衣與絲襪,再望著司馬長風一身的完好如初,安若慈喃喃問著,「有話要對我說?」
  
  「你不提我都忘了,」司馬長風轉過身來,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從今天起,你不必再代我上班了。」
  
  「好。」安若慈默默地回答,但她的心中其實十分忐忑,因為她相信他今天之所以來,絕不會只因為這種用電話便可以說清楚的小事。
  
  「還有,我要結婚了!若你下星期有空的話,幫我一起挑挑婚戒及婚紗吧!就算當我學姊這麼多年對我的最後一次照顧吧!」
  
  司馬長風的話語依然在空間中迴盪著,但安若慈的眼前卻整個黑暗下來!
  
  她再也看不到任何事物……
  
  
匿名
狀態︰ 離線
12
匿名  發表於 2013-9-25 17:05:04
  第十章
  
  接下來的一個星期,安若慈簡直像行屍走肉一般。
  
  她每日以淚洗面,將所有的痛苦吞入腹中,因為是她自己將司馬長風推開的,是她的後知後覺、她的愚蠢,才會造成今天這樣的局面……
  
  若當初她懂得珍惜,那麼,今天的結局是否會有不同?
  
  但安若慈知道,自己是永遠也不可能得到答案了……
  
  一個星期後的週末下午,安若慈被一陣刺耳的門鈴聲驚醒後,便無語又憔悴地跟隨著司馬長風來到一家位於市中心的飾品店。
  
  「你看哪一個好看?學姊?」
  
  「這……」聽著司馬長風歡快的詢問,望著眼前那些亮晃晃的鑽石婚戒,安若慈的眼眸幾乎要被那些亮光刺痛了,但她只能極力忍住那股酸澀,用低得不能再低的語音說著,「都不錯……」
  
  「是都不錯,不過總得挑一個吧!」坐在安若慈身旁的司馬長風淡淡說著。
  
  「那我……再看看。」安若慈有口無心地輕輕說著,眼眸迷離地望著眼前那些刺眼的光亮,心中開始滴血。
  
  他為何要這樣殘忍?為何要讓她來做這種事?
  
  難道在他的心中,除了「學姊」的頭銜之外,她已不存在任何的意義了嗎?
  
  難道那日下午的歡快激情,也只是他一時興起的婚前放縱嗎?
  
  「小姐,這些都不錯,你可以看看,」就在安若慈的眼眸朦朧得幾乎看不清事物時,店員又拿了好幾組鑽戒放至玻璃櫃檯上,「最近好多要結婚的夫妻都看上了這一組,不僅大方,而且價錢也算公道,你的手又細又長、又嫩又白,戴上一定好看得不得了。」
  
  「我……這……」心中一痛,安若慈低垂下頭,「不是我要戴的……」
  
  「啊!是嗎?」店員先是愣了愣,又趕緊陪笑道,「那一定是幫這位先生來看的了,沒關係,那你慢慢看,看到喜歡的叫我一聲就行了。」
  
  安若慈極力地深呼吸,勉強自己將注意力放在眼前那些華麗又名貴的飾物上,因為這是最後一件她能幫上忙的事……
  
  就在恍恍惚惚之中,安若慈突然看到一組小小的婚戒。
  
  這組對戒上的鑽石雖然不是很大、款式雖然一點也不複雜,但設計卻很匠心獨具,小巧玲瓏至極……
  
  「你覺得這個好看?」正當安若慈望著那對婚戒發呆時,身後突然傳來司馬長風低沉的嗓音,「學姊?」
  
  「這個不錯。」安若慈眼眸空洞地點了點頭。
  
  「那你覺得哪個最不好看?」瞄了瞄安若慈所指的那對婚戒,司馬長風懶洋洋地又問。
  
  「最不好看……」聽了司馬長風的話,安若慈愣了愣,然後將眼眸投向一組價格不斐、體型碩大,完全具備暴發戶風格的一組婚戒。「那個吧!」
  
  之所以覺得不好看,是因為這組婚戒上的鑽石大得不得了、俗氣得不得了,若戴在一向愛運動又喜歡簡潔事物的司馬長風手上絕不會好看!
  
  「小姐,能麻煩你把這個拿出來看看嗎?」但誰知安若慈話聲一落,司馬長風立即叫住了店員,硬要她將那個「最不好看」的婚戒拿出來看看。
  
  「當然可以,可是那位小姐不是說……」店員連忙把那組拿了出來,但卻悄悄地低聲對司馬長風說道:「況且這款也比別款貴一點。」
  
  「貴不貴不是重點,反正一輩子也就結一次婚,」司馬長風笑容可掬地對店員說:「更何況,要戴戒指的人跟那位小姐是完全相反的人,所以她不喜歡的,搞不好真正要戴的人會愛不釋手!」
  
  完全相反的人?原來如此……
  
  聽著司馬長風與店員的對話,安若慈的心抽痛了起來,痛得幾乎無法呼吸了!
  
  原來,在他的心裡,喜歡的女子形象是跟她完全相反的人……
  
  「學姊,該去婚紗店挑選婚紗了。」
  
  許久之後,當安若慈的思緒陷入迷茫時,忽然聽到司馬長風的聲音又在身旁響起。
  
  「婚戒……買好了嗎?」抬起頭,安若慈勉強擠出一個笑容。
  
  「買好了,走吧!」望也不望安若慈一眼,司馬長風拎著手裡的紙袋向外走去,然後走進離飾品店只有一牆之隔的婚紗店。
  
  在這間著名的婚紗店裡,安若慈就像木偶一樣,試穿過一件又一件店員推薦的婚紗,聽著店員跟司馬長風的對話,腦中再也沒有任何思緒了。
  
  「這件怎麼樣?小姐穿起來真是美極了,又高貴、又性感、又有氣質。」
  
  聽到店員的話,安若慈抬起頭望著鏡中穿著婚紗的自己,眼眸徹底模糊了……
  
  鏡中的女子是那麼冰清玉潔、那麼亭亭玉立、那麼婀娜多姿,就像童話中的公主一般……
  
  小小的玉冠輕戴在她烏黑的秀髮之上;長長的白紗輕披在她的身後;歐式的低胸純白絲質禮服,襯得她的體態如此輕盈、曲線如此窈窕……
  
  一切的一切,看起來是那樣的完美,而唯一配不上這件禮服的,只有她眼眸中的淒楚……
  
  「她穿起來是不錯,只是不知道真的新娘穿起來是什麼樣子。」就見司馬長風瞟了安若慈一眼,立即又將眼眸移開,然後指指那些安若慈試過、又保守又沒特色的白紗,「我看這件好,還是這件適合。」
  
  「這件……」望著司馬長風指的那件禮服,店員的臉頰有些抽搐,但基於顧客至上的原則,她還是擠出一絲微笑,然後點了點頭。「那先生今天就要把禮服帶走嗎?」
  
  「是的。」司馬長風點了點頭。
  
  「好的,那請您先跟我來填張單子。」
  
  換下那襲夢幻似的禮服,安若慈傻傻地站在店門前發呆,時間對現在的她而言再也沒有任何的意義……
  
  當司馬長風終於拎著一個大衣箱出現,並且帶著安若慈回到第九號電台時,夜幕已然低垂。
  
  「我該走了。」不知道司馬長風為什麼不直接將自己送回家,安若慈站在他的房間裡,望著窗外的夜色低聲說著。
  
  「學姊,就算幫我最後一個忙吧!」將大衣箱擱在房內一角,取出一件白紗放在床上後,司馬長風淡淡說著,「從今以後,我再也不會打擾學姊了。」
  
  從今以後,再也不會打擾她了?
  
  「什麼忙?」安若慈低下頭,聲如蚊鳴、心如刀割。
  
  「幫我預演一下,省得我到時候緊張,什麼都忘了。」
  
  「這個……好吧!」任十指絞在一起,安若慈再也說不出其它的話。
  
  「那我在廣播間等你。」推開房門,司馬長風說完這句話後,便消失在房中,只留下早已心碎片片的安若慈。
  
  她真的好傻,傻到明明心都碎了,可卻還要在這裡冒充另一個女人,然後與自己最愛的男人排練「婚禮」……
  
  但不如此,她又能如何?
  
  十二年來,她什麼時候拒絕過他的任何一項請求?
  
  而十二年來,他又什麼時候拒絕過她的任何一項請求?
  
  只是,一會兒之後,一切的一切都將化為過眼雲煙,不復再有……
  
  安若慈在淚眼朦朧之間,換上了永遠也不屬於她的那套白紗,然後擦去眼中的所有淚水,走向與這間房間只有一牆之隔、那間她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廣播間。
  
  此刻,廣播間裡只有一盞昏黃的燈光,燈光下站了一位挺拔俊逸、穿著一襲黑色西裝、臉上洋溢著幸福的溫柔男子。
  
  「開始了。」司馬長風將手伸向一身雪白的安若慈,低沉地說。
  
  「嗯。」當安若慈顫抖地將手放至司馬長風的掌心中時,聽到廣播間中傳出一陣優美的樂音。
  
  這樂音是那樣熟悉,是每場婚禮中都會出現的「結婚進行曲」!
  
  在熟悉的樂聲中,安若慈被輕輕攬向一個溫柔的懷抱,兩人的前胸輕輕貼著,彼此的雙手十指相纏。
  
  「安若慈小姐,你願意嫁給司馬長風為妻,無論貧賤富貴、直到永遠嗎?」
  
  當樂音終於停下後,安若慈聽到頭頂上傳來一個低沉、醇厚卻略帶乾澀的聲音。
  
  「我……願意。」傻愣了一會兒後,安若慈喃喃說著。
  
  「你真的願意嫁給我?安若慈小姐?」司馬長風再問了一次,「嫁給我司馬長風?」
  
  「我願意。」這回,安若慈幾乎是毫不考慮地便回答了,只是,一直強忍住的淚水,終於再也無法抑制地奪眶而出!
  
  是的,她當然願意!
  
  只是,從今爾後這都只是個夢罷了……
  
  但縱使如此,今夜,就讓她留有一個美好的回憶吧!就讓她的回憶中,留有一個她深愛的男子,含情脈脈地望著她,與她一同道出直達今生與來世的許諾……
  
  「不許反悔,」司馬長風的聲音,不知為何竟微微顫動了起來,「永遠不許反悔!」
  
  「你……」有些詫異一向穩重的司馬長風竟也會有如此激動的時刻,安若慈愣了愣,突然發現自己戴著白紗手套的手指上多了一個東西。「這……」
  
  望著自己手上的戒指,安若慈整個人都恍惚了!
  
  因為這戒指……是她看上的那一個啊!
  
  就像她現在身上穿的婚紗一樣!
  
  剛剛也許是因為太過傷感,因此她並沒有注意,可如今她才發現,自己身上所穿的婚紗,是她曾心動的那套!
  
  可他明明說……明明說……
  
  「這一套,本來就是買給你的。」望著安若慈抬起的小臉,以及眼中的不解與詫異,司馬長風輕輕說著,「那一套你不喜歡的,是打算送給我那個沒什麼審美眼光的妹子當結婚禮物的。」
  
  他竟然……
  
  淚水再也忍不住地由臉頰上滑落,安若慈的腦子幾近於空白,此時此刻,她真的搞不懂這所有的一切……
  
  「幫我戴上,」司馬長風拉起安若慈的手,將男戒放至她的掌心中。「你剛剛已經答應嫁給我了,而你說的話也已經透過電波傳送出去,被幾萬人聽到了,
     所以你永遠也不能反悔了!」
  
  猛地一愣,安若慈望著帶著一臉滿足傻笑的司馬長風,終於徹底地瞭解這一切!
  
  原來,由頭到尾,這全是他的預謀!
  
  他騙她要結婚,騙她陪他去買戒指、看婚紗,騙她陪他預演婚禮……原來,他只是想要騙出她的真心,然後騙取她的一生……
  
  「你……」雖然心中已然明白,但想及這些日子以來那種生不如死的狀態,安若慈還是邊流淚邊望著這個令她又愛又氣的男人,「你怎麼忍心……」
  
  「你都忍心用未婚夫來氣我了,我還有什麼好不忍心的?」
  
  「那是因為……因為……」安若慈著急地想解釋,但頰上止不住的淚水依然不停地一顆顆滑下,「他根本……不是我的未婚夫……」
  
  「噓,我知道,驀然都告訴我了,而其實,我不忍心,」輕吻去一顆顆的淚珠,司馬長風的嗓音那樣輕柔,「我一點也不忍心,但不這樣做,你永遠記取不了教訓,搞不好下回誰又對你說些什麼,你到時直接帶個老公給我看,那我怎麼辦?」
  
  「我不會……」淚眼朦朧的安若慈拚命搖著頭。
  
  「可我不知道,」輕歎了一口氣,司馬長風用手指輕抬起安若慈的小臉,一個字一個字地說著,「因為我永遠也不可能知道,在你的心中,我究竟算什麼?」
  
  「你……」安若慈輕啟紅唇,但卻一個字也說不出口。
  
  因為她從來沒有想過,像司馬長風這樣善於識人,並且自信、樂觀的人,臉上竟也會出現如此不確定的神情。
  
  而這,全因為她……
  
  「若不是那一天,你主動靠近我;若不是那一天,我告訴你我要結婚,你那悲慟欲絕的眼眸告訴了我,」司馬長風眼眸十分溫柔,「否則我永遠不知道,其實你愛我,就像我愛你一樣深……」
  
  「長風……」
  
  「不許再哭了,」司馬長風用拇指拭去安若慈臉上的淚珠,「再哭就看不清楚你老公長什麼樣子了,對了,還不快幫我戴上戒指!」
  
  安若慈輕輕將戒指套入司馬長風的手指中,望著廣播間裡反映出兩人身影的灰黑色玻璃,望著鏡中那對璧人,望著兩人牽著的手,以及手中閃著銀光的婚戒……
  
  「喜歡嗎?」輕吻了一下安若慈的唇,司馬長風將額抵住她的額。
  
  「嗯。」安若慈有些羞澀地響應。
  
  自此刻起,她便是他的妻子了……
  
  「還有呢!」司馬長風詭異地笑了笑,突然背過身去,當他轉過身時,手中多了一些閃閃發亮的首飾。
  
  「你怎麼……」望著司馬長風一件件地將首飾掛到自己耳垂、頸上、手腕上,安若慈的心口又暖又熱,「我不需要的……你賺錢不容易……」
  
  「其實,」聽到安若慈提起自己的收入所得,司馬長風的俊顏有些微紅,「我從大一就開始炒股票、買基金,到今天也算掙了不少……」
  
  「你……難道就是……」安若慈眨了眨眼眸,不敢置信地問:「學校裡盛傳的那個……學生炒股王?」
  
  當初學校裡四處討論著「學生炒股王」一個月炒股所得可以抵上班族幾年收入而掀起一股炒股熱時,安若慈壓根就沒當一回事。
  
  因為她覺得學生的主業是求學,可不是炒股;並且,就算那人真能賺錢,也只是特例罷了,可不是人人都能如此。
  
  如今一想,由司馬長風入學的時間算來,在時間上確實是符合的……
  
  「大概是指我吧!」司馬長風傻傻地笑了起來,然後不再讓安若慈有說話的機會,狠狠地吻住她。
  
  「你到底大我幾歲?」許久許久之後,廣播間裡才終於又響起安若慈帶著輕喘的嬌喃聲。
  
  「嗯……五歲多吧!」
  
  「那你怎麼還有臉叫我學姊?還讓我叫了你十幾年學弟!」
  
  「因為是你讓我叫的。可由今天開始,你再也不是我學姊,而是我老婆了!」
  
  「嗯!」
  
  「這十二年的路真不好走啊!而今天,可是我等待十二年的新婚之夜,你要好好伺候我!」
  
  許久許久之後,廣播間中又傳出安若慈甜膩的低語聲。「我……啊……你當初……怎麼會來念中文系?」
  
  「這個……大概是上天的安排吧!」
  
  十二年前
  
  大學禮堂裡鬧成一片,因為今天是新生入學典禮。
  
  在典禮開始之前,二年級的學生們趁著空檔的時間,急急忙忙地來「認養」自己的學弟妹。
  
  「誰是許安安?」
  
  「我是。」
  
  「他媽的,怎麼是個男的啊?男生取個女人的名字幹嘛?」就見一個男生本來興匆匆地衝至司馬長風旁邊,在確認自己的家族成員後,哀聲歎氣地咒罵著,「唉,我是你直屬學長啦!」
  
  「學長,不要這麼痛苦啦!其實我比你還痛苦……」
  
  就在附近「認親」聲此起彼落之際,司馬長風卻只是百無聊賴地望著身旁的人一個個被「認領」走,心中一點也不存在任何的期待與幻想。
  
  他現在正處於又餓又渴之際,誰有空理什麼學長不學長、家族不家族的無聊事?
  
  如今他最期盼的事,就是這場典禮能盡早結束,好讓他能趕緊補償一下飢腸轆轆的五臟廟……
  
  「誰是司馬長風?」
  
  就在司馬長風無奈地低下頭,聽著自己肚子裡的抗議聲時,一個柔軟、乾淨、清潤的嗓音突然由不遠處傳來。
  
  「我是。」司馬長風抬起頭應道,然後望著一抹小小的身影緩緩向自己走來。
  
  「我是你的直屬學姊,大三的安若慈。」就見一個身材嬌小、清秀異常的小女生站到司馬長風面前,「入學典禮結束後,我會在禮堂外頭等你,帶你去認識校園,所以散會後別亂跑,知道嗎?」
  
  「知道了。」司馬長風禮貌性地站起身,望著比自己矮了一個頭的「學姊」點了點頭。
  
  「給你。」安若慈突然由背包裡掏出了一瓶礦泉水及一個三明治,塞到司馬長風的手裡,「先墊一墊肚子,一會兒我再帶你去吃午飯。」
  
  「謝謝!」望著手中的水及食物,司馬長風眨了眨眼後淡淡地笑了起來,眼眸是那樣明亮,「學姊。」
  
  老天!這是天使吧?要不然怎麼會知道他快餓昏了,然後做出這麼雪中送炭的事來?
  
  仔細望著眼前的女孩,司馬長風的心突然一動。
  
  嗯,確實很像天使,小小的瓜子臉蛋、晶亮的雙眼、挺直的鼻樑、小巧的紅唇,唯一美中不是的是太過撲克臉了……
  
  「嗯,那就這樣了。」一點也沒意識到司馬長風對自己的觀察,安若慈依然面無表情地說著,說完話立刻轉身離開。
  
  就在此時,她的腳卻不小心絆到了階梯,整個身子往前倒去——
  
  「學姊,小心點。」司馬長風快手快腳地一把攬住安若慈的纖腰,笑著說道,「別讓我剛入學就變成孤兒。」
  
  「有點大學生的樣子好不好?」聽到司馬長風不正經的玩笑話,安若慈微蹙蛾眉,「記住,從今天開始我就是你的學姊!」
  
  「我知道,學姊。」聞著安若慈身上飄出的淡淡幽香,望著那個故作老成卻可愛至極的小臉蛋,現在竟顯現出一股少女的羞澀,司馬長風眨了眨眼。
  
  「哇!學弟你運氣太好了,居然是中文系系花的學弟!」安若慈前腳剛離開,司馬長風便聽到隔壁一個男生惋惜不已地說:「你怎麼就這麼好命啊?能有一個這麼可愛的學姊,哪像我……」
  
  「學長,我可不可以換家族啊?我也想要一個可愛的學姊。」
  
  「換你媽的換,我還想換學弟咧!」
  
  「行了,都別吵了,人家若慈學姊是友情贊助的,若不是今年一年級新生太多,二年級人太少照顧不過來,哪裡請得動三年級的若慈學姊來幫忙啊?」
  
  聽著身旁七嘴八舌的討論,司馬長風只是笑而不答,逕自吃起三明治、喝起水來。
  
  吃遍各家三明治的司馬長風,咬下第一口後就知道,他手上的三明治絕不是出自那幫以賺錢為業的商家們,因為,這個史上最及時又最美味的三明治,不僅內容豐富,還有種家的味道……
  
  他這個打小便只懂得照顧別人、從未被人照顧過的人,竟也會有被照顧的一天,實屬不易啊!
  
  這種被人照顧的感覺,真的還不錯,特別是被一個……
  
  「風仔!」突然,就在司馬長風剛把最後一口三明治吞入口中時,一個高佻的人影匆匆走至他的身旁。
  
  「阿明!」慵懶地拍了拍來人的肩膀,司馬長風淡淡說道,「你怎麼來了?不是聽說你今年做助教了嗎?還跟人家來湊什麼家族的熱鬧啊?」
  
  「家族個屁,我是特地來找你的!」就見來人「呸」了一聲,「你上回報的明牌,可讓我跟我舅小賺了一筆,所以我舅,也就是國貿系主任,他說你先熬一熬,
    
  大一下學期就可以開始準備轉繫了,到時,他一定會想辦法幫……」
  
  「不!我不轉了。」還沒聽完陳志明的話,司馬長風便打斷了他。
  
  「什麼?你不轉了?你吃錯什麼藥了?」陳志明的眼睛幾乎快爆出眼眶,「你之前不是說一個大男人念中文系算什麼鳥?只有那種考試失常、娘娘腔得要命兼沒志向、
  沒理想的男生才會去念中文系!更何況,以你對財經的敏感度,念中文系多他媽的浪費呀!」
  
  「你就當我之前在放屁!」瞇起眼,司馬長風望著一樓底下那抹小小的身影,笑得很滿足。
  「我司馬長風這輩子他媽的就認定中文繫了,誰再跟我提轉系的事,我就跟誰翻臉!」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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