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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唐衣]暖床寶貝[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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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3-9-26 00:14:17 |倒序瀏覽
暖床寶貝 作者:唐衣

溫順柔弱的她最近肯定大犯桃花劫
否則不會在她輿上司展開不倫之戀的當頭
半路飆出個叛逆少年來破壞這段「危險第三情」
還在她被人下藥「配性」時「捨身相救」
從此更自詡為她私人專用的「暖床寶貝」
不僅喜歡黏在她身旁親來舔去•動手動腳
還常常「意隨性起的做起愛做的事
也不管她這把「老骨頭」是否經得起「一日多次」的折騰
肇然別人都說「吃幼齒」,好過三年進補
但是這位「寶貝弟弟」也實在「嫩」得遇了頭
害她除了承受「女大男小」的壓力之外
又倒楣的背上了「誘拐未成年少男」的最重罪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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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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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3-9-26 00:14:52
  心情雜記 唐衣
  
  啊--日本一直是我最嚮往的國家!
  
  去年和朋友--魯蛋、笨月、白花路,一行四人,浩浩蕩蕩的飆去東京,在經歷了既驚奇又驚險的旅途之後,就深深的、無可救藥的瘋狂愛上了日本。
  
  那裡有多得恐怖的烏鴉、貴得嚇人的商品、擠得快爆的地下鐵、趕得要死的上班族、香得離譜又油得誇張的天婦羅……等等諸如此類的怪異現象,在在教我們這群仿如從另一個星球來的鄉巴佬大開眼界。
  
  你能想像一大片象烏雲的烏鴉在你頭頂盤旋的景像嗎?!那感覺豈止是用「恐怖」兩字可以形容,簡直是「恐怖到了極點」,呀呀呀的聲響就在耳邊愈叫愈近,地面的雲狀陰影也愈來愈大,猶如凌空逼下的「黑社會」,生怕它們看我們頭皮一個不爽,就衝下來啄個痛快,或是賞給你一大坨白金當護髮乳。
  
  嘔--這滋味,可謂是「提心吊膽」、「驚心動魄」。在佐佐木公園,我們看到烏鴉老兄,能閃就閃、能躲就躲,逃竄得像是在躲避空襲的難民,一有「黑色轟炸機」飛過,就開始閃躲,唯恐被「粘糊炸彈」擊中。又跑又叫的我們,可真是替台灣人爭了無比的光榮,看!我們能如此自然地喊出尖八度的優美高音,看!我們的小短腿能跑贏烏鴉的凌空飛行。啊!台灣人,贊啦!
  
  旅程中,我們安排一天專門以遊逛市區大街為主。進入精品店,看到每樣東西都覺得好精緻、好「卡娃伊」,手就忍不住發癢地想帶它們回家,放在一角讓它們蓋上蜘蛛網,但是--在看到價錢時,胸口猛地就會噴出鮮血,然後用那顫抖的手把它們放回原位,絕對不敢再碰,生怕一不小心弄壞、摔破,就得在日本來個「援助交際」好還債。所以,雖然經過好幾間店、我們出來後唯一帶走的就只有那不用錢的商店名片。哈!
  
  在日本,「恐怖」的還有那個如蜘蛛網似的地下鐵,活生生是螞蟻王國的放大版,密密麻麻的一大片出來後又湧進一大片。不過,唯一不同於黑壓壓的螞蟻的是那兒人的頭髮都是彩色的;他們幾乎每個人都染髮,一眼望去五顏六色的,好像三D圖片,更像是在測驗色盲的圖案級。
  
  在各個著名觀光聖地,如「原宿廣場」、「明治神宮」、「雷門」、「迪士尼樂園」這些地方,根神奇的,到處可以碰得到來自台灣的同胞們。
  
  好幾次,我們在路上攔截路人,請他們幫忙拍攝四人合照,不懂日文的我們就以最原始的肢體語言,加上自以為是的日文混英文,請求地說:「『失禮馬誰』,『普利絲』,『黑而密』,『卡麥拉』,『OK』?」,結果對方一定會回答:「0K」或是「YES」。
  
  在拍完照後,雙方人馬分道揚鑣,忽然就會聽見對方那團傳出熟悉的語言--「正港」的國語,只見我們四人相看一眼,喊出一聲「哇咧」,原來大夥兒都是自己人,全是從台灣來朝聖的觀光客,其是糗爆!糗斃!糗到最高點!
  
  還有更糗的是,在最後一天回到桃園機場,下了飛機我不小心撞到人,第一反應就說:「失禮馬誰!」害得朋友們還一起打我的頭,告訴我已經到了台灣!該回魂了!
  
  唉!都是因為在日本太常說這句話,回到台灣才會一時還改不過來,遲遲到第三天才真正恢復原狀呢!
  
 
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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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匿名  發表於 2013-9-26 00:15:57
  暖床寶貝1
  
  我聆聽你心跳的聲音
  
  喜歡它在激情時刻
  
  顯得狂亂不已
  
  
  第一章
  
  「真的能和他約會了!」坐在客廳沙發,凝著牆上時鐘指針愈近九點位置,柳暖暖心頭的喜悅及期待就愈加強烈,整個意識沉浸在甜美的夢幻當中。
  
  半年前,暖暖進人現職的「永成公司」工作,當時就是由擔任企畫部經理職務的沈達順應徵面試。
  
  初次見面,她就為他獨有的成熟魅力及精銳的處事能力著述,在日久生情的作用下,對他產生一種迷戀情愫。
  
  不過,因為他在四年前已成家室,她便將這份愛慕之意壓抑心底,默默掛念在心中,不敢有所表示。
  
  且到昨天,一場公司舉辦的職員聚餐餐會解散之後,事情有了轉變——
  
  昨晚餐會結束,暖暖和同事相互道別之後,走到餐廳門外的公車站牌等候回家的班車。
  
  突地,一輛白色轎車駛至暖暖面前停下,車上的人搖下窗戶。
  
  看見車內探出的人頭,暖暖頓時驚愕不已。
  
  「這麼晚了,我順道載你回去。」達順俊逸的臉上掛著熱誠的笑意。
  
  暖暖漾開絢爛的歡顏,回應他的笑容。
  
  她不時夢想著能和達順有段浪漫的相遇情節,沒想到今天真的實現了!
  
  「上車吧!」達順將暖暖因過度愕然而產生的遲鈍誤以為是客氣,他打開車門,更為親切熱情地邀約。
  
  「謝謝,不好意思要麻煩你了。」暖暖點頭致謝,羞怯地坐人前座,順道說明了自已居住的地點。
  
  「在公司,你好像很文靜。」達順右轉開往暖暖住家方向,以輕鬆的口吻帶動氣氛。
  
  他注意到她!暖暖撫著胸口,直覺自己的心臟幾乎快要跳出。
  
  暖暖覺得自己並不出色,也不善交際,在公司是屬於沉默的族群,很難教人發現她的存在,然而他卻注意到了她,這對她來說,無疑是件幸運而興奮的事。
  
  「我比較被動,又不太會說話……」暖暖羞赧地低下頭來,將垂落在臉頰的長髮順至耳後。
  
  「我就是欣賞像你這種話少能力強的職員。」在車子暫停紅燈時,達順瞵視暖暖一眼,期盼她瞭解他話中包含的意義。
  
  閒言,暖暖臉頰的羞澀更為暈紅,再加上達順專注且異樣的眸光凝視,她整個人莫名緊張起來。
  
  「前天謝謝你幫我打掃了辦公室。」綠燈亮起,車子繼續前進,車內的奇妙氣氛也繼續蔓延。
  
  「你怎麼知道?!」暖暖發覺達順有意無意間會挨近她,偷偷吸取她身上擦抹的淡淡香水味。
  
  「前天一早到了公司,看到原本雜亂的辦公室煥然一新,我驚喜了很久,問警衛室的老伯,他說那天早上看到一個長頭髮的女孩子到儲藏室拿了掃把、抹布,把辦公室打掃了一遍。」達順側頭看著暖曝!對於她粉嫩細緻的皮膚,不禁發出讚歎之聲。「公司留長髮的女孩子只有你,我就猜想」定是你,真是謝謝,辛苦你了。」
  
  「反正一早到公司沒事做,就順便打掃罷了,沒什麼。」迎視建順炙熱的目光後,暖暖眼臉更加低垂,心中的雀躍及亢奮霎時沸騰到了極點。
  
  「誰要是娶到像你這樣的女孩當老婆,那真是幸福,好希望我就是那個幸運的人。」達順再靠近她些,」叩氣中有若明顯的暗示及對目前生活的不滿抱怨。
  
  「呃?」暖暖感覺達臘神情漸趨幔異,F意識將身體移靠車門,和他拉開距離。
  
  她雖然愛慕著他,似對感情她一向小心謹慎!絕不輕易表達、也不輕易接受;再說,他已有妻兒,她不想引起不必要的誤會,直覺該和他保持距離才是。
  
  「老實說,這半年來我和太太的感情已經瀕臨泱裂地步,目前正在談論離婚的相關事宜…!」說完,他捶打了下方向盤,歎出一口哀怨的長氣,家極了連續劇裡,男主角表現悔恨時的標準動作。
  
  「離婚……」暖暖暗罵自己心裡竟然會有一絲歡喜產生。
  
  「你知道原因嗎?」他將車子開至路旁停靠,一手搭在暖暖的椅背上。
  
  暖暖據著嘴搖頭!對達順的認識僅在公司公事部分,其他的她完全不知。
  
  「是因為你。」他凝視著她,對她的情感與想要佔有她的慾望,全在眼眸中流露出來。
  
  「我?!」暖暖瞠大雙眼,錯愕地比著胸口,她從不知道自己有如此大的影響力。
  
  「打從你進入公司,我就對你很有好感。但礙於我們是上司和部屬的身份,我也已經有了家室,所以一直不敢蝓矩,直到這幾天……」達順激動地握起暖暖的手,含情脈脈地望著她,眼神略帶有色光瀲地瞄向她偉大豐盈的胸前。
  
  「沈經理……」暖暖的手微顫抖著,心中混雜和他情感相應的喜悅,也混著兩人情感不倫的愧疚。
  
  她萬萬沒想到愛慕半年的人居然也同時喜歡著她.這結果真的出乎她的意料,直教她驚喜不已?
  
  但她不能接受這份感情,因為一旦接受就等於破壞了一個美滿的家庭,她不願也不許自己成為介入別人婚姻的第三者。
  
  「今晚我覺得很煩躁,你願意陪我嗎?」達順示意她前方有問旅館,希望暖暖能和他一同度過今夜。
  
  「這樣不太好吧!」這是他接近她的最終目的嗎?暖暖緊抓手中的提包,下意識地置在胸前防護。
  
  「對不起,向你提出這種要求,讓你為難了……」達順抓抓頭,一臉尷尬,暗罵自己不該因情急難控而如此失態,亂了計劃。
  
  「其實我並不是不願意……」見他滿是沮喪,暖暖的心不禁軟化下來。
  
  「真的?!達順興奮地驚呼,亮起一道希望。他就不信以他的魅力,會誘惑不到她,讓她甘願為他獻上身心、供他玩樂。
  
  「可是,我不想當第三者。」這是她的堅持。
  
  「如果我和她離了婚,你願意接受我嗎?」他看準了她容易心軟的個性,大用苦情計博取同情。
  
  聞言,暖暖臉上浮現一陣複雜及矛盾。「這太突然了……」她低下頭,不敢正視他的反應,怕自己又被他無助的眼神牽動。
  
  「是啊,太突然了……」見她為難的神情,他放鬆緊握她的雙手,同時收斂急切的渴望。
  
  對付這種柔弱且矜持的女人是不能心急的,得一步一步突破她的心防!達順以他多年來遊戲愛情的心得做個歸結。
  
  暖暖不語。在她內心,道德愧疚和情感需求正在激烈地交戰著、爭執著。她不知是該勇敢接受他的愛,還是為顧及他的家庭而拒絕他。
  
  「明天你有空嗎?我想約你出來吃個飯。」車子開到暖暖的公寓大樓門口停下,達順開始進行計劃好的第一步。
  
  「這……」暖暖感覺胸口一陣苦悶,隨後襲上的是一股罪惡感。
  
  「我並沒有任何意思,單純只是想先去除我們之間上司及部屬的身份,一切從『朋友』開始。」他試圖安撫她的心緒,取得她的信任。
  
  「嗯,一切從『朋友』開始。」他偽裝出的真誠態度,果然成功化去了她的顧忌和防禦。
  
  「明天早上九點,我到這裡載你。」他記住她居住的地方了。
  
  「好。」暖暖打開車門,準備下車。
  
  「給我你的手機號碼,我才方便聯絡你。」建順倏地拉住她,想要索取一個道別的親吻。
  
  「我的手機號碼是……」暖暖以為他是為了叫喚住她才拉她,沒發現他動作後的念頭。
  
  「我可以直呼你暖暖嗎?」見她毫無反應,達順迅速地收回嘟高的嘴,以瀟灑掩飾尷尬。他佯裝泰然自若地拿出手機,隨後輸入暖暖的名字和號碼。
  
  暖暖點頭,這讓兩人的距離不再那麼生疏,而真的如同朋友一般熟稔。
  
  「你的手機號碼呢?」暖暖也拿出手機,準備記入他的號碼。
  
  「我的……」達順皺了皺眉,臉上明顯露出顧慮和擔憂。「最近我想換個手機號碼,等換好了再告訴你。」
  
  「嗯。」從他的表情,她瞭解到他的難處,索性不再追問,揮手目送他開車離去。
  
  就這樣,他們的關係由上司與部屬轉變成了「朋友」。
  
  這轉變教暖暖整夜興奮得難以入眠,狂喜的心情直到翌日早晨還一直盤旋不去!孰不知自己已成為他人進攻玩弄的目標。
  
  
  
  早上九點,暖暖便已裝扮完畢,在客廳等候達順前來接她。
  
  「都九點二十分了,怎麼還沒來?」暖暖從沙發座位站起身,無意識地在客廳來回踱步,不時抬頭看向壁鐘。
  
  「是不是有事耽擱了?還是在路上……」暖暖心生不安,不由得猜想起許多可能發生的意外。
  
  這時手機響起,暖暖連忙接聽。
  
  「暖暖,很抱歉,公司臨時有點事,我無法趕到,今天的約會得取消了。」打來的人是達順,如暖暖所猜想,他有事不能前來。
  
  「沒關係。」她是有點失望、有點落寞而已……
  
  「真的很抱歉,只好改天再約,我會補償你的。」他的語氣十分急迫,聲音裡有著刻意的掩飾。
  
  「嗯。」暖暖收下手機,沉重而無奈地吁了一口氣。
  
  公司臨時有事?真的嗎?
  
  暖暖直覺他的口氣相當緊張,好似在躲避著什磨、隱藏著什麼……
  
  暖暖甩甩頭消除這個疑慮。或許是她太過多心,他的事業一向忙碌,假日有時還得出差南下視察下游工廠,很多意外狀況隨時會發生,她該相當他才是。
  
  再看向牆上時鐘,九點近半,暖暖心想反正已經有了出門的準備,乾脆就到百貨公司逛逛,消磨時間。於是她決定搭乘公車前往市區。
  
  
  
  此時,暖暖正穿過一座公園,春季清新的氣息如同酵母一般,神奇地活化了她失落的心情。
  
  「哇!今天的天氣真好,心情也跟著開朗起來!」漫步在滿是盎然綠意的林蔭道上,她做了個深呼吸,吸取春天的香氣,感覺世界變得好亮好美。暖暖放眼望去,街道上花樹翠綠績紛,然後她展開雙臂,氣候溫和清朗,就連拂過她臉頰的微風都是那麼溫馨柔軟……
  
  正當她陶醉在這明朗清新的氣氛之時,飄然的意識沒注意到路口的紅綠燈已由黃轉紅。她一個快步,跨出公園側門的斑馬線,直往對街公車站牌走去。
  
  此時,一輛機車從街道轉角紙出,急速筆直地朝她衝來。
  
  「啊!」驚見迎面駛來的重型機車,暖暖失聲尖叫,雙手下意識地護住頭部——
  
  突然,車子緊急煞車,但由於煞車太快,險些撇摔出去,幸好這名騎士反應敏捷、抓牢車頭,並以長腳支撐,這才定住機車。
  
  還活著嗎?暖暖剛剛飛出體外的魂魄,又一一歸回,她連忙摸摸自己!還用力捏了大腿一下。
  
  啊!會痛!太好了,她還活著!暖暖情不自禁地跳高歡呼。她還活著,沒被撞死!
  
  「喂!」申闐剛瀟灑地以手腕推開賽車型全罩式的安全帽帽蓋,他一派耍酷地將車身斜置,挑高一眉,吐出慍氣,睥睨著眼前這個一會兒大叫、一會兒歡呼,行為怪異的女人,隨後冷冷地叫喚一聲。
  
  他不耐的語氣凍結了她跳躍的動作。暖暖這才發覺自己又犯了突然失控的老毛病,她轉過頭回望他,被他審視的眼神給激起一股莫名心悸,渾身不自覺顫抖起來--
  
  他的瞳眸好犀利.帶了點邪佞和稚氣,還有教她感到戰慄的電流……
  
  暖暖猶如被千萬瓦高壓電力擊中,身於僵直且動彈不得,只剩一對眼珠可以轉動。
  
  她呆愣地回凝著他,好奇地猜想戴著全罩安全帽下的他,長相到底如何?
  
  看樣子他應該沒幾歲,是個年輕的男孩,但為何眼神會是如此冷冽、尖銳,好似頃刻間便能將人看穿、看透……
  
  還有他騎的這輛銀白色的重型哈雷機車,如同一把銳利的刀械,閃著冷光、氣勢盛凌,教人不寒而慄……
  
  「喂!你在看什麼?你不曉得你現在正站在馬路中問嗎?」闐剛上下瞟睨暖暖一眼.看似不屑,但卻又護衛性地將車身再斜署一些,隔出安全範圍,以防後頭的車輛沒注意到她或是來不及煞車而撞上了她。
  
  以她清秀的外貌看來,她的年紀應注和他相同,不過就是太過拘謹保守,年輕人該有的活力與朝氣全禁鎖在素色的洋裝裡面。
  
  素雅的洋裝雖然能夠完美地烘托出她特有的文靜柔美氣質,卻讓她的外形感覺十分老氣,再加上那頭清湯掛面,那直得不能再直、黑得不能再黑的長髮,整個人感覺弱不禁風,而且還顯得沉悶黯淡。
  
  他想,要是她染個橙發,挑個幾致銀色髮絲,再穿件圖案花俏的T恤加上刷白勾須的牛仔褲,一走俏麗極了!
  
  端詳暖暖清麗精緻的五官,闐剛腦海隨即閃過數個主意,幻想暖暖換穿樣式年輕服飾時變換的亮麗外貌,准比現在還要讓人感到亮眼、心動。
  
  就在闐剛想像暖暖換上時尚新潮打扮的時候,身邊經過的車輛因他機車檔於中央的緣故,被迫改換車道,駕駛者紛紛氣憤地直按喇叭責罵,催促他們離開。
  
  此起彼落的喇叭聲!震回闐剛胡亂跳格的意識,也驚醒了暖暖恍惚的心魂。
  
  啊!她竟然看這小毛頭看得出神,完全忘記自己現在站在車輛快速奔竄的馬路中央,隨時有被車子撞上的危險。
  
  「上車。」闐剛索性再將銀白色的哈雷機車車身斜低!方便她坐上後座,並丟給她一頂安全帽,要她戴上。
  
  「上車?!」暖暖接下安全帽,日光照射機車時所反射出的銀白光芒刺入她的眼底,教她一陣暈眩。
  
  「不想被撞死就快上車!」闐剛以冷冽的眼神命令她趕緊戴上安全帽後上車。
  
  來不及改道的車輛全塞在闐剛機車後頭,不斷地接喇叭抗議、咒罵。
  
  「喔!好……」他凌厲的眼神有著不容抗拒的威嚴,教暖暖不得不順從,隨即戴上安全帽、坐上機車後座。
  
  「抓緊。」由照後鏡看見她慌亂的雙手在半空晃蕩,不知該擺置在何處,於是闐剛拉起她的手腕,放在自己的腰側,要她抓緊。
  
  他的手好大好熱……突來的碰觸讓暖暖的心震個不停。
  
  他掌心的炙熱如同滅不了的火焰,整個包裹住她的小手,經由她手背的感覺,順著神經燃燒而起,迅速沸騰至全身。
  
  暖暖意外在他如此青澀稚嫩的外貌下,竟有著一隻巨大而粗糙的手,手指的硬曲摩擦到她的兩手,居然激起陣陣酥麻感覺……
  
  「不想摔死就抓緊我。」見她仍一副呆愣狀態,闐剛慍怒地說道。他將她兩手拉至前胸壓下,要她抓牢,以防他急速騎馳時,她不慎摔落。
  
  被他一拉,她整個人貼上他的背,兩手如纏結的麻繩,緊緊地圈擁住他。
  
  靠著闐剛背部,暖暖不自覺地閉上眼睛,感受他背部肌肉的厚實,以及令人情緒平穩的安全感。
  
  暖暖兩團熱貼而來的柔軟,強烈刺激箸闐剛的神經,背脊不由得竄起一陣悸動,衝入他所有感官——
  
  沒想到看似瘦弱的她竟然是個波霸級的尤物,闐剛艱澀地吞了口口水。
  
  貼靠在闐剛身上,暖暖發覺到他狂烈的心跳,好奇地更加貼緊聆聽,在心裡幫他細數——
  
  怦怦!怦怦,想不到聽一個人的心跳聲音會是如此好玩,尤其是當他心跳速度愈漸加快、混亂時,感覺就愈有趣。
  
  確定暖暖坐安後,闐剛加催油門,飛速前進,藉由冷風吹散身體的燥熱。
  
  「你要去哪?我直接載你去。」既然她已上車,乾脆送她到目的地。當然他純粹是出自好意,絕對不是因為貪享她巨大胸脯貼於他身後的刺激。
  
  然而真的是這樣嗎?他突地有些心虛,並警告自己不許再有任何迷亂的遐想產生。
  
  「尼薩百貨。」暖暖從機車的照後鏡仔細查看著闐剛的正臉,發覺他上揚的眉毛十分有型,滿是霸氣,眼眸則晶亮有神,睫毛既黑亮又捲長……
  
  闐剛發現她的打量,並沒有多大的反應,他早已經習慣別人的注視,一派自在的騎往「尼薩百貨」的方向。
  
  車速之快讓暖暖只覺強風不斷台著她的臉頰,及腰的長髮被風拉扯向後飛旋,瘦削的身體跟著也快被強力拉走,嚇得她兩手更為緊絕他的腰身,怕一不小心摔落車後。
  
  她愈緊抱,胸脯的圓丘就愈緊貼,那股柔軟、那股溫熱,惹得闐剛的心又不禁一陣騷亂。
  
  暖暖感覺他的心跳相當紊亂,還有急遽升高的體溫……
  
  在她發覺他的同時,她發現到自己也是……
  
  天啊!長這麼大,她不曾和異性如此親密接觸過,況且又是個陌生的男人——
  
  不!應該說是個陌生的男孩!
  
  思及此,她竟然無端地心慌意亂起來……
  
  
  
  沒多久,機車來到「尼薩百貨」正門前的廣場停下,闐剛再將車身傾斜,讓暖暖順勢下車。
  
  闐剛的動作給了暖暖一種體貼的窩心感受,他為了配合她一五八公分的嬌小身材,將車身整個傾斜,方便讓她跨上跨下,可見他是個極為細心的人。
  
  安全感!細心!她居然會對他這個陌生人產生如此強烈的信賴及讚賞之情……
  
  「對不起,剛才我突然衝出馬路,害你差點摔車,又麻煩你載我來這裡。」暖暖脫下安全帽還給闐剛,頻頻道歉又追勃。
  
  闐剛挑動一下眉,覺得沒什麼,也不想去計較這些。
  
  「啊!麻煩你再騎前面一點,拜託……」突地,暖暖急忙戴回安全帽,踮起腳尖,側坐上機車,好似在閃躲大貓的小老鼠。
  
  闐剛瞥見她眼眸閃現的慌張,循著她的視線,看見百貨商場門口那對牽著三、四歲大的兒子一同出來遊玩購物且氣氛和樂的夫妻。
  
  「你認識那對夫妻?」他將機車騎向前方一個轉角處,回過頭看她。
  
  「嗯……」暖暖按著胸口,直覺一陣悶痛。
  
  由她苦悶哀傷的神情看來,闐剛多少猜出她平和情樾剎那轉為悲淒的原因。
  
  「他跟我約好見面的,結果說公司臨時有事,原來是要陪他的太太和小孩……」暖暖緊抓著闐剛的手臂,躲藏在他身後,呆茫地看著眼前一幅美滿和樂的天倫之圖。
  
  達順將兒子抱入懷中,以玩具逗弄他,小孩開心地咯咯大笑,快樂的笑容大夫妻兩人臉上同時漾開……
  
  ?那歡樂和諧的笑顏,在她眼裡竟是這般刺眼、這般鋒利,如同一把刀刃,狠狠戳穿她的心臟……
  
  他說和妻子的感情已經決裂,但為何還是如此恩愛幸福?
  
  他騙了她……他竟然欺騙她……
  
  由暖暖落寞悲傷的神情看來,闐剛更加肯定自己的猜想。
  
  看來她戀上了有婦之夫,原來和男子私下相約見面,卻「意外」撞見他們一家同游的和睦景象。
  
  這是「意外」嗎?
  
  闐剛可不這麼認為,以旁觀者的心態來看,這畫面似乎是刻意營造出來的情景,有著危險的警告意味……
  
  奇怪!他和她家不相識,他何必替她擔這種無聊的心,她愛上有婦之夫.就活該得到這種殘酷的現實。想想,闐剛不屑地哼嗤了聲。
  
  「可不可以再麻煩你載我到前面的公車站……」暖暖擔心和建順碰見,場面將會尷尬不已,更怕自己當場失控痛哭。
  
  「嗯。」闐剛沒有拒絕,騎向前方一百公尺之遠的公車站牌。
  
  「謝謝……」暖暖摘下安全帽.幫他掛回至手把位置,牽強的微笑中有著百般的無奈及悲哀。
  
  她悲傷的神情,沒來由的牽動了他,勾起他內心保處的一地柔軟,萌生出想呵護疼惜她的念頭--
  
  「你沒事吧?」他將頭側低,瞵視她低垂黯然的臉。
  
  「沒事……嗚……」他關懷的眼神突破她偽裝的堅強,所有酸澀苦悶跟著熱燙的淚水,在瞬間爆發。
  
  「別哭……」她突地趴在他肩上痛哭,害他一時間慌得手足無措,不知道怎麼安慰,只得笨拙地輕拍她的背部。
  
  雖然他並沒有什麼安慰的動作和言詞,但在他的肩膀,暖暖尋到了渴望的安全及慰藉。一種穩定的感覺,神奇地撫慰了她受傷的心靈。
  
  「不要哭了。」闐剛什麼都不怕,就怕女孩子哭;況且又是在大庭廣眾之下,經過的路人無不以責難的眼神唾棄著他,以為是他惹得她傷心。
  
  「為什麼要騙我……」暖暖難耐悲苦,捶擊著闐剛的手臂,放聲大哭。
  
  哇咧!她竟然捶打他!從小到大,從來沒有一個人敢動他,然而她卻不知死活地以捶打他來出氣!
  
  闐剛眉頭緊皺,想要喝阻她停止動作,卻又不忍,只有大歎倒楣,好心幫忙卻惹來麻煩。
  
  「好啦!別哭了。」她哭得他滿是慌亂,情急之下,他捧起她的小臉,用手想將她臉頰上的淚水抹去,要她停止哭泣。
  
  「好痛!你為什度要捏我?」暖暖痛呼出聲,兩邊臉頰被他的蠻勁用力一揉,頓時漲紅。
  
  「我不是故意的……」闐剛嚇了一跳,沒想到他才輕輕一握,她就痛得哇哇大叫。
  
  「你討厭我……」她以為他嫌惡她才放意捏她,意欲要她停止哭鬧。
  
  「你別誤會,我只是想幫你擦眼淚。」他真的不是故意的,只是好心想幫她抹去眼淚、安慰她,怎知用力過猛,把她的臉拉扯得像披薩一樣。
  
  披薩!闐剛不禁莞爾,她現在紅腫可愛的圓臉真有如剛烤熱出爐的披薩一樣。
  
  「討厭我就直說,何必捏我……」她好可憐,想要付出真心卻受人欺騙,想要祈求安慰就被人討厭,連想難過哭泣也會遭人取笑。
  
  「我沒有……」正當闐剛想要解釋時,公車進站了。
  
  暖暖怕再惹他厭惡,更怕他再有粗暴舉動,趕緊跑上公車。
  
  望著她委屈悲苦的背影,闐剛懊喪地重捶了下大腿,心裡的憐惜及歉疚如急速充氣的皮球,不斷漲大、飽滿……
  
  怪了!他怎可能會對一個陌生女子產生如此幾欲疼愛的渴望,還因為莫名的內疚想追上前去解釋……
  
  呵!啥時他變得這麼博愛?
  
  她不過是個陌生人,她的傷心干他何事?她誤會他又怎樣?他何必這麼在乎她的感受?
  
  闐剛自我嗤笑了聲,甩開這個荒唐的感覺,加催油門,騎往和朋友約定的廣場。
  
  
  
  跑上公車的暖暖,低垂著頭,連忙擦乾眼淚,不想讓人發現她在哭泣。
  
  走到最後一排位子上坐下,她頭斜靠車窗,望著窗外的街景,陷入一陣沉思——
  
  達順為何要騙她?在她想要相信他的時候!竟然讓她發現他在說謊。
  
  他說他和妻子感情惡化,瀕臨離婚邊緣,原來都是在騙她。
  
  天真的她還以為他的婚姻即將結束,她能就此獲得真愛……
  
  被欺騙的感覺猶如被強酸侵蝕一般難受!痛得暖暖的淚水不禁又滑落下來。
  
  公中上的人發現暖暖側低著頭偷偷飲泣,紛紛向她投射注目眼光。
  
  「我要去找麥當勞叔叔!」坐於暖暖前排座位,一名五歲大的小男孩趁母親不注意,跳下座位跑向暖暖。
  
  「那是姊姊,不是麥當勞叔叔。她怪怪的,別太靠近她。」男孩的媽媽趕緊抱回兒子,警示他不要過去。
  
  「可是她好像麥當勞叔叔,頭髮卷卷的、臉白白的,鼻子、嘴巴也都紅紅的呀!」男孩眨眨大眼,直盯箸暖暖瞧。
  
  公車上的人聽見男孩天真的話語,再看看暖暖的模樣,皆爆笑出聲。
  
  麥當勞叔叔?!她怎麼可能像麥當勞叔叔?暖暖趕緊拿出粉盒,看視盒上鏡子反映出的自己。
  
  天哪!這是她嗎?她嚇得差點將粉盒掉落地下。
  
  她果真如男孩所說,頭髮被風刮得像一團亂草,臉色蒼白像個瘋女,鼻頭紅得猶如草莓,眼睛哭得比加菲貓還要浮腫,更好笑的是腮幫那兩抹紅脹過度的瘀青,讓她看起來好像是個化錯妝的小丑。
  
  難怪公車上的人會笑她,原來她現在的樣子不只是狼狽,還滑稽得可以,所以小男孩才會把她看成是麥當勞叔叔!
  
  暖暖趕忙把頭髮梳理整齊,拿起粉餅,把臉上的狼狽給蓋掉。
  
  都是他,那個傢伙騎車騎這麼快害她頭髮亂得跟稻草一樣,還無緣無故捏她捏得這麼大力,臉都瘀青了,真是混蛋!暖暖在心底狠狠痛罵男孩一頓。
  
  才罵完,她又覺得有些歉疚,想起他剛才對她所有的好——
  
  一開始是她闖越紅燈,害他緊急煞車,還險些摔倒,而他卻沒責罵她。
  
  要不是他斜置機車,硬是幫她隔出一個安全空間,她可能早被後頭駛來的車子撞倒。
  
  還有,他擔心她發生意外地載她離開,更體貼地將車打斜方便她上下的細心,甚至怕她摔落!拉著她的手要她緊抱住他……
  
  暖暖將手背貼向臉頰,彷彿還感覺得到他大手覆蓋在她手上時的溫熱……
  
  那股溫熱自手背烙燙在她臉頰,讓她想起緊貼他背上時的感受,同樣的溫暖、同樣的炙熱,也同樣深印在她心裡。
  
  另外,還有數著他猛烈心跳的新鮮……
  
  她難過哭泣時,他毫不吝惜給予慰藉及充滿安全感的精壯臂膀……
  
  這個陌生男孩的體貼、細心,讓暖暖有著強烈的感觸及感動,久久無法忘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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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3-9-26 00:16:31
  第二章
  
  熬了一夜,暖暖接連著將日劇「美麗人生」的VCD看完,然後一直睡到隔日中午才起床。
  
  「幸好春節假日一共連放七天,正好可以把想看的日本偶像劇一次『K』個過癮。」才睡醒,暖暖一番梳洗過後,就準備再到影視中心租借其他日劇,消磨接下來的假日時光。
  
  收拾桌上的VCD,暖暖望見放置在沙發上的手機,將它拿起,有股衝動想按下開機按鍵的同時,心頭卻浮現一陣苦怨,結果又把它給丟下。
  
  昨天中午回到家後她便將手機關了,不想接聽任何電話,也不想被任何人打擾。
  
  她知道自己容易心軟,生怕達順來電,沒幾句話就輕易改變她決定放棄感情的決心,甘願受他欺瞞。
  
  就算如此,在昨夜反覆思慮之後,她內心一處自私的想法逐漸漲大,動搖了原本堅定的意識,開始替他編織各種理由和藉口。
  
  「或許他只是順道載送太太和小孩到百貨商場,之後便趕到公司處理公事也不一定。」這是理由一。
  
  「或是他的小孩要他陪伴,他不忍心拒絕,只好對我編說臨時有事的善意謊言,卻恰巧被我碰見。」這是藉口二。
  
  這一切應該只是個誤會,有些事情不能光看表面,她該給他一個解釋的機會,也給自己一個求證的機會。
  
  種種猜想動搖了暖暖原本堅持的決心,敵不過牽掛和在意,她打開手機,決定等待達順能給她個合理的解釋。
  
  將手機放入提包,暖暖穿上高跟涼鞋,習慣性地穿越公園捷徑,走到對街的公車站牌。
  
  這會兒暖暖可不敢像昨天那樣恍神大意,確定綠燈了她才跨步通行,穿越斑馬線時還不時注意著左右方的來車。
  
  陡然,她發現停在道路中央一輛熟悉的銀白色哈雷機車,與安全帽下那一雙熟悉的眼睛--
  
  那是一雙銳利有神,會電死人的眼睛……
  
  暖暖好似發現寶藏,滿臉驚喜,雙手朝他又揮又搖,衝動地想向他大聲打招呼,卻因不知他的姓名,只能咿咿呀呀地怪叫。
  
  對面站牌的人群裡,有幾個男女還以為暖暖是在和他們招手,跟著也揮了揮手,見暖暖沒回應,咕噥幾句才尷尬地放下了手。
  
  被暖暖的視線擬定在身上的一瞬間,闐剛的心彷彿是被鼓棒直捶重擊的大鼓,震撼的節奏頻頻作響。
  
  兩人焦距相交的同時,眼神皆流洩出異樣的光彩,還有混著酸甜滋味的微妙情懷,那感覺就好像含著一顆入口即化的酸梅,酸澀甜膩的滋味由口中迅速蔓延開來,刺激全身感官……
  
  他後座還載著一個女孩,一個長相亮麗的女孩……
  
  暖暖發覺他寬實的肩膀後頭有個嬴弱的身影,那身影頭部貼近他的臉頰,兩人不時嬉笑逗弄,相當親暱的模樣。
  
  女孩戴著的那頂希特勒式的安全帽,是她昨天戴的那頂……
  
  難怪他機車把手上會多掛一頂安全帽,他昨天一定是要去載這個女孩,他的女友……
  
  這個認知湧現心頭的一剎那,胸口原本盈蘊的酸甜感覺在瞬間轉為苦澀……
  
  神經!暖暖嗤笑了聲,覺得自己在知道他有女友時的鬱結反應相當荒謬可笑。
  
  像他那種人有女朋友是正常的,她何必大驚小怪,更好笑的是她竟然會有種失落的感覺……
  
  一陣此起彼落的訕笑聲傳入暖暖耳裡,喚回她恍惚的心神。她回過頭,看見路人們正指著她交頭接耳地談論,違才意識到自己站在馬路中央呆立不動的失態行為,頓時覺得丟臉至極,急忙跑過馬路。
  
  跑至站牌,暖暖規線不自覺又移向男孩,瞥見他圓大炯亮的雙眼瞇成狹長狀,閃現一道淘氣莞爾的光彩。
  
  真丟臉!她又出糗了!不過,這會兒她並沒有任何難堪的感覺,反倒覺得能惹男孩開心,挺有成就感的。
  
  好想看他全罩安全帽底下的笑靨是什麼樣子……
  
  暖暖此時真希望自己懷有能夠看透物品的特異功能!能看到男孩的真面目以及俏皮燦爛的笑顏。
  
  闐剛挑了下眉峰,興起想騎上前去和暖暖打招呼的念頭時,後座的女孩拍打了下他的肩膀,提醒他已亮起綠燈,可以前進。
  
  兩旁的車輛如射出的弓箭,急速地衝向前,劃斷他駛近暖暖的道路,更阻擋了他想和暖暖問候的衝動,只得跟著前進離去。
  
  看著男孩女友由背後親密擁抱他的畫面,暖暖不禁想起昨天和男孩共騎時的情景。
  
  那個溫暖厚實的臂膀果然只是短暫的安慰,並不是屬於她的……
  
  這想法一起,暖暖不禁為自己荒誕的渴望嗤笑起來,她搖搖頭,把妄想甩了。
  
  公車隨後駛至站牌,暖暖坐上公車,來到市區一家極具規模的視聽娛樂中心。
  
  走進店,她習慣性地走上二樓,開始挑選想看的偶像日劇。
  
  「『長假』、『魔女的條件』、『三十拉警報』,這些全部租回去,趁著有一個星期的假期,總算可以把它看個過癮。」暖暖將眼前所有的日劇VDD拿下,打算趁著春節假日,一次全部看完。
  
  拿齊想要觀看的日劇,暖暖略微空虛的心靈終於得到滿足。
  
  「對了!還有『麻辣教師』忘了拿!」走過貼有日劇出租率排行榜的牆面,她看見列為榜首的「麻辣教師」時,趕忙回頭拿取。
  
  就在暖暖伸手要拿取擺列在最上層的最後一套「麻辣教師」日劇VCD時.有個頎長的身影搶先在她之前拿走。
  
  「啊——」暖暖懊惱地叫喊了聲,目光瞟向站在身旁的人。
  
  「這個你要?!」身旁的男孩左手曲在胸前,交疊在上的右手晃著光碟盒子,俊俏的臉上揚起一道頑皮的弧度。
  
  「啊!是你!」暖暖瞠大雙眼,凝著面前那對熟悉的精銳瞳眸。
  
  她記得這個眼眸,炯炯有神、具有牽動心跳的魅力,一雙有意無意狂放電波的眼睛……
  
  「又遇到了你!」闐剛為了配合暖暖的身高,將身體斜低靠著牆櫃,姿勢看似慵懶又吊兒郎當。
  
  暖暖詫異地望向上方這個俊秀得令人驚艷震懾的臉龐。
  
  男孩齊肩削薄的頭髮,挑滿藍紫及橘紅顏色,刻意抓梳成凌亂狀態。兩耳耳骨穿滿一排耳洞,夾戴各式大小彩色的環形耳飾,眉尾、下唇也穿戴著一隻環狀鐵飾,前衛奇特得教人咋舌。
  
  在暖暖眼中,闐剛看到意料中的驚悚。對此目光,他早就習以為常,根本覺得無所謂,反倒將這類呆愕的反應當成有趣的畫面來欣賞.還故意調皮地朝她吐了吐舌頭,要她顯露更加震駭的表情。
  
  暖暖微皺下眉,在發覺他舌上亮點是由一顆穿刺而過的圓形鋼珠反光形成時,一陣觸目驚心的震撼感覺由背脊竄起,繃緊她所有神經--
  
  原來這就是男孩的真實面目,看起來活像個外星人……
  
  暖暖難以相信眼前的男孩和她同是一個空間的人,他的裝扮實在太過驚人,猶如異次元的人類!勁爆怪異得讓人匪夷所思。
  
  不過男孩的這身裝扮卻相當適合地狂野叛逆的外形,明顯流露出他落拓不羈的個性,還有特立獨行的作為;隱約中散發著界定於男人及男孩之間的魅力,唯我獨尊的氣勢裡帶箸濃厚的稚氣及聰穎,和刻意強調表現的冷酷模樣相沖、矛盾,卻意外融合。
  
  「你的臉……」他輕佻地勾起邪佞笑意,將光碟盒夾在腋窩下,雙手插在褲腰袋裡,擺出一副瀟灑不羈的姿態。
  
  「還不都是被你捏到瘀青的。」暖暖沒好氣地說。今天出門前,她可是撲了好幾層的潤膚蜜粉才把瘀青的痕跡掩飾掉,卻仍然隱約透出青腫的模樣。
  
  經她一說,他有了些微的內疚。「我昨天不是故意的,我只是——」解釋到一半!暖暖提包裡的手機突地作響,打斷了他。
  
  「對不起,我接一下電話。」暖暖趕忙拿出手機,一聽見來電者的聲音,她的臉部表情滿是驚愕。
  
  「暖暖,昨天很抱歉,臨時有事失約了。」達順以溫柔及歉疚的語調開頭。
  
  「沒關係,我知道你忙。」暖暖說得有些心酸。
  
  闐剛站在旁邊,隱約聽見手機裡傳出的男聲和他們對談的內容,他注視著暖暖,看她如何斂起臉上的苦澀。
  
  「今天晚上有空嗎?我想約你到『MIMICO』酒吧。」達順似乎已經猜想得到暖暖的答案為何,語氣明顯不再愧疚。
  
  「嗯!『MIMICO』酒吧是嗎?」闐剛的視線有如燃著審判意味的火焰,狠狠灼燒暖暖的良心,教她下意識泛起不倫之戀的心虛,捂著話機,轉過身,背對闐剛而不敢正視他。
  
  暖暖的舉動讓闐剛感覺到她對他生疏的距離及介意,心頭直湧起一古腦的不爽,他更加貼近她,偷聽他們的談話。
  
  「七點鐘,我到你家接你,有事再以手機聯骼。」建順說得滿懷期待。
  
  「好,就七點。」暖暖收下手機,雀躍的心倩因闐剛慍怒的瞪視而沉滯了下來。
  
  她想,闐剛應該已經知道她和有婦之夫私會的事實,因為在他眼裡,她看到鄙棄和嫌惡,厭棄她這種介人別人家庭的第三者。
  
  「闐剛,你片子找好了沒有?」一個裝扮風格和闐剛相同的女孩從三樓跑下來走向他,自然地用手貼挽他的手臂。
  
  是那個坐在他後座的女孩,他的女友……
  
  女孩新潮另類的造型和闐剛如出一轍,不論外形或容貌都相當登對,看得暖暖好生羨慕。
  
  如果她能夠年輕個五歲,或許就有勇氣嘗試這類摩登的打扮,或許現在站在男孩身旁的人會是她……
  
  拜託!她想到哪裡去了,她竟然幻想能和男孩挽著手臂、親密談笑的情景,這實在太荒唐,太可笑了。
  
  「安妮,你選好了嗎?」闐剛已然習慣女孩們主動的親近,對於安妮的黏貼並無任何反應,只移動目光,看了下她手中拿的四支片子。
  
  「好了,都是你愛看的動作片喔!」安妮搖著帶子,滿是欣喜地貼在闐剛的胸膛撒嬌。
  
  「你不是想租一些文藝愛情的片子?」闐剛好玩地抓抽安妮夾在頭上彩色的麥穗假髮,作弄的動作中含有嬉鬧的親密。
  
  「你看那個都會睡著,我就不想租了,陪你看動作片也挺刺激的。」安妮雖然輕撞闐剛手臂要他停止,但臉上仍是盈蘊著甜蜜。
  
  不知為何,沮喪和失落的酸澀感覺,緩緩地滑入暖暖心底,一點一滴凝聚起來……
  
  她是怎麼了,看到舉止親熱的情侶,她居然會產生不平衡的心理,她這兩天的反應實在太過反常……
  
  她想,或許是因為她和達順的感情不可能進展到如此親密、坦然的程度,更不可能相處得如此輕鬆自在,因為他們的情感在他尚未和妻子離婚、恢復單身之前,是不被眾人認同與接受的,所以她才會對從他們親暱的行為感到嫉妒吃味……
  
  一定是這樣子。
  
  不然還有什麼理由可以解釋?
  
  
  
  天色逐漸暗了下來,此時已是七點,暖暖呆坐在客廳兩個小時,手中的遙掛器她不知重複接過幾次,電視螢幕總是切換不停,和她的心一樣無法平靜下來。
  
  「怎麼到了約定的時間,達順又還沒來?」暖暖索性關掉電視,走到靠向道路的窗口,從五樓向下望去,見到數輛機車從前方駛過。
  
  其中一輛機車明顯是男女朋友共騎,女孩坐於背後緊抱男孩,兩人頭部相近,愉悅地談笑。這樣親密的貼觸、歡樂的氣氛、心靈的滿足,就是戀愛發酵時最甜美的享受。
  
  她幻想現在坐在機車上的女孩是她,擁抱著心愛的男友時的甜蜜感覺……就像抱著那名男孩時有著無比的安全感和溫暖一樣嗎?
  
  她試箸去幻想、試著去感覺,然後反問自己。
  
  呵,暖暖突地嗤笑出聲,敲敲自己的腦袋一記,她又想到哪裡去了,她現在喜歡的人是達順,她還期待能和他的關係有所進展、有所結果,怎麼老是會不經意想起那個只是有過幾面之緣的男孩?
  
  就在暖暖起身至廚房令取飲料飲用的同時,手機響起,她不必猜想便知道是誰,於是快步奔向客廳,從提包拿出手機接聽。
  
  「暖暖,抱歉,我原以為公司的臨時會議六點能準時開完,現在還在進行當中,我沒辦法離開,可能要延後一個小時。對不起,我不是故意失約的。」打來的人果然是達順,同樣的,他又有事在身,不能赴約。
  
  「沒關係。」不知為何,暖暖並沒有太大的失望及失落感,她自嘲的笑了一下,笑自己已經習慣了他的敷衍。
  
  這時,她又想起了在商場門口看見他和妻子、小孩親密歡樂的畫面,想起他說公司臨時有事卻陪伴妻兒同游的謊言及欺騙……
  
  「暖暖!真是對不起……」他也想能和她多些親近、相處的機會,但無奈總是碰上急事而不能如願。
  
  「你工作忙也是沒辦法的事。」正當暖暖想要掛斷手機時,她隱約聽見彼端傳來公司總經理叫喚達順的聲音,這才心軟釋懷。「你現在真的是在公司嗎?!」她小心詢問求證。
  
  「是啊。」達順回答,故意轉向旁邊的助理交代一些公務。
  
  「這樣子啊……」暖暖暗自痛罵自己。她對自己的疑心及小心眼,感到相當嫌惡。
  
  「會議一開完,我馬上就到你家載你。」背後又傳來總經理叫喚達順的聲音,使他有點為難,不知是否要立即掛掉電話。
  
  「酒吧就在公司附近,我先搭計程車過去等你好了,你也不必多繞一趟路到我家接我。」他公事繁忙,她不想讓他再來回奔波。
  
  「這不好吧……」此時客戶全部進入會議室,達順忙著招呼、回應,無法再和暖暖通話。
  
  「你去忙吧,就這樣。」暖暖說完立刻掛斷,不願達順難為。隨後她整整儀容,穿上高跟鞋,出門前往酒吧等他。
  
  
  
  約莫半個小時的車程,計程車來到市區一家極具規模、裝演炫麗,與舞廳相接的複合式酒吧前停下,暖暖下了車走向門口,買票進人。
  
  一如酒吧給人的印象,在這異次元的空間裡,充斥著震撼人心的節奏、閃動著迷眩人眼的霓虹,醺然的酒氣再加上人們自我意識的催眠,穿梭搖晃在此的人,猶如墜入一個極為委靡虛幻的瘋狂世界。
  
  才一踏入酒吧,暖暖便被一股強力的男女情慾氣氛圍繞,隨著強烈的音樂陷入迷幻,和她常在電視劇裡看到的劇情一樣,男女主角的情緒在絢爛燈光烘托的浪漫下,瞬間燃起激情因子……身歷其境的她!終於體驗到這種感覺。
  
  「麻煩給我一杯蛋蜜甜酒。」暖暖走向吧檯,向調酒師叫了一杯飲料。
  
  她極少喝酒,就連公司聚餐助興,她也是盡量推拒。然而,今晚她不知為何,就是想喝點甜酒,嘗嘗使壞的感覺。
  
  暖暖選擇一個可以觀看到門口的角落坐下,她覺得自己現在好像是個接演邪惡女人角色的演員,即將介入別人家庭,破壞原有的和諧,成為人人口中的第三者、壞女人……
  
  一手托起腮幫,一手用吸管攪拌著玻璃杯中的紅色汁液,當甜酸的酒液滑入喉頭,暖暖心頭一陣滿足,心靈深處一塊空缺及空虛瞬間填滿。
  
  突然,門口晃現一個高瘦的身影,頭頂藍橘交雜的髮色及全身螢光花俏的服飾,在昏黃的燈光下閃亮不已,搶走眾多人群的目光。
  
  暖暖瞇起雙眼,仔細瞵著那筆官走來的人影,在接近三步之遠時,才認出向前走來的人是那個男孩。
  
  「呃!是你,真巧,我們居然又碰面了。」闐剛放意走過暖暖,進入她右後方電子舞曲區,再佯裝巧遇似地走回來打著招呼。
  
  「是啊!」暖暖漾起淡笑,覺得和男孩十分有緣,總是能意外相遇。孰不知這是闐剛刻意製造出來的「巧會」。
  
  「你……」闐剛站在桌旁,一手彆扭地胡亂敲動,正猶豫要不要裝出一派自在地坐下時,戴在胸前的迷你手機突然響起。
  
  「闐剛!你現在在哪裡?怎麼我才去洗個澡,你就不見了。」
  
  聽見這番質問,闐剛眉頭不耐地皺了一下,喜悅的神色立即黯沉泰平。
  
  「我想一個人出來透透氣。」闐剛沒好氣地回道。
  
  「你答應我一整晚都要陪我看片子的,人家為了你還都租你喜歡看的動作片和科幻片耶。」安妮聽出闐剛的煩躁,馬上改用撒嬌口吻說著。
  
  「安妮,我什麼時候答應過你了?」他說著還不屑地啐了一聲。
  
  安妮?!就是那個在影視中心和闐剛在一起的女孩,他的女友……暖暖不自覺地灌了一大口的甜酒,險些被嗆到。
  
  「你說無聊又不想出去,我才提議說要看VCD的,你也說隨便我的……」安妮心虛地將音量降低。
  
  「我說隨便並不代表我答應了你。」闐剛不悅地咆哮一聲,「你不要老是以你自己的意願來約束我。你太纏人了,我需要自由,我們分手吧!」話畢他隨即把手機合上,順便關機,不想再受到任何煩人的打擾。
  
  分手?!暖暖以不可思議的眼神盯著闐剛!無法相信他竟能如此輕鬆、瀟灑地提出分手。
  
  「你一個人啊?」闐剛硬是將尷尬的氣氛拗回,藉由別的話題轉移暖暖對他方才行為的訝異及些微的嫌惡。
  
  「我等人,和朋友的好在這裡。」暖暖提著飲料,心頭同時浮現兩種怪異且矛盾的情緒;其一是對於男孩將愛情視為遊戲看待的厭惡,其二竟是聽見他和女友決裂的莫名歡喜。這可真的是怪異極了,也矛盾極了……
  
  「你朋友人呢?」闐剛兩手抵在椅背,意欲拉開椅子坐下。
  
  「他還沒來。」他怎麼這麼隨便?暖暖以驚愕防衛的目光盯著他的舉動,雖然她對他的印象不錯,但他終究還是個陌生人,需要防備。
  
  「你們不是約好在酒吧見面,七點時他會過去接你嗎?」見暖暖防備的眼神,他停止了動作,不敢再貿然行動。
  
  「你怎麼會知道?」闐剛的話觸動暖暖全身的防禦神經,立刻和他劃分距離。
  
  「我……」糟了.他居然在無意間說溜了嘴,這可怎麼辦?
  
  「你偷聽我們的談話。」暖暖一臉慍怒地瞪著地。
  
  「在影視中心時,我不小心聽見你和他的談話。」他不想對她說謊,索性說出實話。
  
  聞言,暖暖胸臆驟地燃起一把烈火。「所以你才會來這裡!」她就覺得奇怪,就連在這裡他們也能相遇,原來是男孩刻意的跟蹤。
  
  「我只是想來看一下。」闐剛努努嘴,心中懊喪地暗叫一聲,大罵自己豬頭,掰出這麼白爛的藉口。
  
  「我們兩人毫無瓜葛,你這樣跟著我,已經侵犯到我的隱私了。你不要再纏著我,這會讓我害怕……」暖暖雙手下意識護住胸口,臉上滿是驚恐。
  
  「我只是怕你被騙、被傷害。」見她一臉惶恐,闐剛急忙解釋。在百貨商場時所感受到的危險氣息,到現在仍然梗在他的胸口,雖然他明瞭她是和他不相干的人,但就是無法放心、無法不去擔憂她的安危。
  
  「請你走開,不然我要報警了……」闐剛突如其來的關切更教暖暖懼怕。她不瞭解他的動機為何、目的為何,更不瞭解他真正的為人。他們只是有過幾面之緣的陌生人而已,他何必對她這麼關心,可見他一定別有居心。
  
  「我沒有惡意,很抱歉,這麼冒失才驚嚇到你。」闐剛摸摸鼻子,黯然地走至角落座位坐下。
  
  他沒想到他的好意會替她帶來如此大的衝擊及困擾,而他也從未被人推拒過,才會一時之間無法接受這麼強大的自尊打擊及挫敗感。
  
  暖暖以眼角餘光瞄視到闐剛沮喪的神情,慍火登時熄滅一半,但為免再受侵犯,她故意轉以背部對著他。
  
  「小姐,你一個人啊!」兩名穿著西裝的男子用專屬鑰匙打開吧檯旁的酒櫃,拿出放置在裡頭保管的洋酒,向服務人員要了三個酒杯,一派紳士模樣地走向暖暖。
  
  「我們同桌聊聊如何?」其中一名個頭較壯,穿著藍白條紋西裝,留著小鬍子的男子優閒自在地將酒瓶放在桌上,拉開座椅坐下,看來他已經用慣這套搭訕公式。
  
  「這位子有人坐了……」暖暖怯怯地說。她都刻意選擇較為陰暗的角落坐了,怎麼還是碰上這種無聊男子的搭訕?遇見這種人她最為頭痛,因為她不善於應付,對方又多已賴皮成性,總是會糾纏許久才肯罷休。
  
  「是另一個小姐嗎?」另一名體形瘦長,身穿素面黑西裝的男子跟著也坐了下來,但臉上那雙藏不住好色賊性的小眼仍是直盯著暖暖突出的上圍。
  
  「是男士。」暖暖希望能籍以嚇退他們兩人。
  
  「那他呢?怎麼從剛才就沒看見人?」小鬍子男子仔仔細細地掃視暖暖一遍,對她發出驚艷之聲後,將視線停在她豐滿的胸脯上。
  
  「他等會兒就來了。」他們侵略的眼光彷彿已經透視她身體的各個部位,教她惶恐難安。
  
  闐剛坐在一旁裝出不干己事的模樣。他淡漠地看著暖暖被兩名無賴糾纏,其實他早有衝向前去阻止的衝動,但他硬是壓抑下來,等她主動向他求救。
  
  好傢伙,竟然袖手旁觀,完全不理會她!暖暖雙眼驚惶無措地飄動,看見闐剛竟一派優聞自在、蹺著兩郎腿,還一副等著看好戲的模樣,胸口不由得生起一陣慍怒。
  
  湧起慍怒的同時,一股歉念卻又跟著泛起--
  
  是她先拒他於千里之外,現在麻煩纏身,又怎能要求他過來解救?
  
  唉……這一切都是她自己活該,個性懦弱又不敢開口表達,無法直截了當拒絕,只會退縮……
  
  「我們在旁邊看你等了快要一個小時,我想他是遲到了,也可能不來了。」黑衣男子晃著手中的酒杯,瀟灑地飲下杯中物。
  
  不來了……是嗎?看看手錶已經九點,達順卻還沒出現,難道他又失約了?
  
  一股怨氣湧上心頭,暖暖覺得自己猶如傻瓜,總是輕易相信他人,結果是一再被作弄、被欺騙卻還不自知。
  
  「你很漂亮,叫什麼名宇?留個電話讓我們做個朋友吧!」
  
  「這麼美麗的夜晚實在不適合孤單一個人。咱們做個朋友一起出去夜遊如何?我們可是很真心誠意的。」
  
  一見暖暖心情有所動搖,兩名男子趕緊乘勝追擊。
  
  「麻煩你們離開……」暖暖努力擠出這句話,聲音緊張得直發抖,一點威嚴都沒有。
  
  「好,要我們離開可以,但你至少也要給個面子,喝下這杯酒我們就不再打擾你。」小鬍子男子打開酒瓶,將洋酒倒滿一個空的酒杯,海派地說道。
  
  「不做朋友,至少也給彼此留個好印象。你就喝杯酒,大家好聚好散。」黑衣男子趁暖暖不注意,將原先藏在手心的白色藥粉撒入酒杯中,粉末一碰到酒,立刻融化混合。
  
  闐剛發現黑衣男子的詭異舉動,起身走了過去。
  
  「大夥兒就乾個杯,為今晚短暫的緣分做個完美的結束吧!」小鬍子男子舉杯,邀暖暖一同乾杯。
  
  「不要喝!」闐剛見事情危急,立刻衝向前去,想要搶下暖暖手中的酒杯時,被小鬍子男子起身攔阻。
  
  「你很煩耶!」這些男人怎度都這麼煩人?老是纏她纏個不停。暖暖心中只想趕緊打發他們,求得清靜,索性將杯中酒液一口氣仰頭灌下。
  
  「不能喝啊!」闐剛推開小鬍子男子,搶下暖暖的酒杯,結果酒杯裡的酒液只剩下少許。
  
  由於喝得太猛!暖暖拍著胸口、頻頻咳嗽,直覺唇舌、喉頭甚至胃腹都有股灼熱及刺辣的感覺刷過,難過至極。
  
  「小子,你是誰呀?」兩名男子一向以身高為傲,但一和闐剛相較,身高便與他差距近半個頭;至於容貌長相就更不必比較,不過為了顧及顏面,兩人硬是把心中的恐懼壓抑下來,擺出惡人姿態問道。
  
  「一個看不慣你們耍無恥的人。」闐剛站到暖暖面前,他的威猛氣勢,頓時把兩名男子嚇得跟路退步。
  
  暖暖望著闐剛的背影,原先恐懼的心居然有了可以安定依靠的信任感。她想前去碰觸他,腦中意識卻突地變得遲鈍緩慢,陣陣暈眩讓她全身無力,癱軟在椅上不能思考、行走。
  
  「剛才人家小姐不理你,如今看她願意和我們去夜遊,你不爽呀!」他們相互對望,仗著兩人勢力,硬是把闐剛的霸氣擋下。
  
  「我沒有……」暖暖對著閱剛搖晃虛弱的手,告訴他,她並沒有答應和他們外出。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剛才做了什麼。」闐剛氣忿地握緊拳頭,狠不得痛歐兩人一頓。然而,現況不許他如此衝動,目前最要緊的事就是得先把昏醉的暖暖送到安全的地方,以免被這兩名男子或是其他居心不良的人給侵害了。
  
  「你……你有什麼證據……」小鬍子男子心虛地吞了口口水。
  
  「你可別亂栽贓,這酒是她自己要喝的。」黑衣男子理直氣壯地說。
  
  「這杯子裡還殘留著一些酒液,我可以拿到警局化驗揭穿你們的陰謀。」闐剛將槍下的酒杯拿起,晃動杯裡殘剩的酒液.以嚴厲的口吻警告他們。
  
  聞言,兩名男子臉上開始浮現不安神色,同時衝出的念頭就是要搶下闐剛手中的酒杯,好消滅證據。
  
  正當兩名男子準備動手搶奪時,舞廳的燈光驀地開亮,節奏激動的舞曲霎時靜止,現場立即爆起群眾的驚呼聲及吵嚷聲。
  
  一名警員走至舞台,拿出擴音器大聲說道:「警察臨檢,所有的人拿出身份證,未成年或是沒帶的就自動站到右邊,否則抓到的話,不論男女得先拘留一天才可以保釋。」話畢,門口陸續進入一隊警員。
  
  驚見警察臨檢,群眾原先的抱怨及驚愕即刻停止,順從地將身份證拿出,讓警員檢查核對。
  
  兩名男子看見警察,青綠的臉上冒滿冷汗。兩人面面相靦,眼睛相互透露箸不安及惶恐,怯懦地退至角落,希望能藉此混淆過去。
  
  「我的身份證……」暖暖撐起因酒醉發軟的身體,她從皮包裡拿出身份證,夾在右手的食指及中指之間、上下左右地捕搖,等著拿給走上前來的員警檢查。
  
  「小心一點。你看,你連身份證都掉了。」闐剛將暖暖甩搖過度而飛落桌底的身份證拾起。
  
  「你的呢?」暖暖晃著頭.努力將愈漸沉重疲累的雙眼睜開,抬起軟趴趴的手,拉了闐剛手臂一下。
  
  「我沒帶。」闐剛撤撇嘴。他向來不習慣攜帶證件,就連皮夾也未曾帶過。他的現金和信用卡都是直接放在褲子口袋,再說他要是有帶也不會拿出來,因為他還未成年,是偷混進酒吧的。
  
  「麻煩請拿出身份證。」一個穿著新到職制服的矮胖警員走了過來,手上還拿著一台和警局連線、查核身份資料的通訊機,查定暖暖的身份後,轉而問向闐剛。
  
  闐剛故意搖頭晃腦,假裝聽不懂警員所說的話,甚至還以日文回應他,意欲警員以為他是個日本觀光客。他常用這招,每回都能輕易騙過。
  
  矮胖警察看闐剛一身前衛勁爆的裝扮,果真以為他是外來的日本人,趕緊以不怎麼流利的英文解釋現在所執行的職務。
  
  闐剛以擺手的動作表示不瞭解,還刻意回問一串日文。
  
  矮胖警察抓抓頭,實在不知如何應付,索性跳過闐剛不檢查。
  
  躲在角落的兩名男子見闐剛安然混過,大為不甘;且因先前闐剛破壞他們本想迷昏暖暖的計晝,心生報復,跳了出來準備拆穿他。
  
  「他才不是——」正當兩名男子指向闐剛,要大聲揭穿他時,一名穿著黑色披風,戴著帽子及墨鏡的女孩驚叫出聲,高尖的聲音掩蓋過兩名男子的聲音。
  
  「就是他們、就是他們下藥迷姦我的……」女孩憤恨地指著兩名男子痛斥,接著就衝上前去痛毆他們兩人。
  
  他們認出女孩,嚇得直往後門方向跑去。
  
  「把那兩個男子抓回警局。」警長一聲令下,大隊人馬立即追上前去抓人。
  
  「警察怎麼走了……」暖暖還在迷醉狀態、頭昏腦脹的,意識昏沉不已的她根本不知週遭發生了什麼事情。
  
  「他們去抓剛才那兩個男的。」闐剛急忙扶住硬是要站起,結果險些暈眩傾倒的暖暖。一時間,淡雅的幽香、熱燙的體溫,再加上她豐盈柔軟的貼觸,種種刺激教他的身體直要焚燒起來。
  
  「我的頭好暈喔……怎麼會這樣……」暖暖順勢躺入闐剛的懷裡,享受著他的保護及體貼。
  
  「你被下藥了。」她抬頭對著他說話,呼出的熱氣播過他下顎,直奔臉頰、耳窩,給他一陣酥癢的刺激。
  
  「什麼?你說什麼?」暖暖為了更清楚聽見他說的話,踮起腳尖,在他身上蠕動、攀爬,想要更加貼近他的嘴巴,孰不知她此時的舉動極為挑逗煽惑,惹得闐剛心頭搔癢難耐。
  
  「我先送你回去.你家在哪裡?」他輕推她,和她保持幾公分的距離,他不敢保證自己在她火熱的挑情舉動下,還能保有多少理智。
  
  「我家--」難敵酒精及藥物成分的侵襲,暖暖終於體力不支地昏睡過去。
  
  「你還沒告訴我你家住在哪裡?」闐剛搖搖躺臥在懷中的暖暖!才說完,就發現暖暖握在手中的身份證。
  
  原來她已經告訴他地址了,闐剛拿起身份證,不禁莞爾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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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3-9-26 00:17:03
  第三章
  
  闐剛原本是騎著機車來到酒吧,但為顧及暖暖的安全,他扶她搭上計程車,依照身份證上登記的地址,來到她所居住的地方。
  
  付了車費,闐剛見暖暖早已熟睡,索性抱起她走進公寓。
  
  闐剛為了讓她能夠舒適地躺靠在他的胸膛,於是將她抱高了些,讓她的頭部順勢貼附在他肩膀及手臂的位置,不致隨意晃動。
  
  她的臉蛋就貼在他臉頰下方,他垂眼凝視著她酣甜的睡顏,現線由細長的秀眉開始慢慢移至濃密捲翹的睫毛!小巧挺俏的鼻子,粉嫩嬌紅的小嘴。
  
  如此親近一看,他這才發現原來她的長相不止是清秀而已,還相當精緻亮麗,尤其那猶如豆腐般吹彈可破的白嫩肌膚,還有由她體內蘊發而出的香氣,更是令他著迷。
  
  難怪那兩名男子會這麼處心積慮地想要迷昏撕把再行侵害,因為她實在太過誘人,就連相當有著自制能力的他也想一親芳澤。
  
  不行!他不能趁她不備時偷襲她,那不就和禽獸無異!幸虧他及時喚回神志,阻止了情不自禁想偷吻她的衝動。
  
  隱約中,暖暖聽見貼靠在耳邊一道硬實熱燙的肉牆傳來急送的心跳聲,跳動的頻率好似亂了節奏的鼓聲,震個不停,暖暖以為自己還身處在音樂震撼的酒吧。
  
  在暖暖的提包內,闐剛找到鑰匙,他抱著她坐上電梯,直達三樓的套房,打開鐵門後進入客廳。
  
  闐剛先將暖暖放置在沙發後才走到門旁,打開電燈。
  
  「這就是她住的地方……」闐剛看著約十五坪大的套房.全是以粉色的東西來搭配佈置,粉黃的沙發、粉藍的酒櫃、晶亮玻璃棺砒粉紅花邊的餐桌、粉綠相交成格的餐巾、窗簾、抱枕……等等,再加上簡單的傢俱擺設,精巧的飾品點綴,整間屋子顯得溫馨無比,教人不想離去。
  
  這屋子裡有著屬於她的獨特氣味,清清淡淡的像是百合花的花香;輕輕一聞,有著清幽淡雅的氣味,再深吸一下,卻又有著魅惑攝魂的蠱香,誘人至極。
  
  闐剛忍不住想就此迷眩在這個香氣當中。
  
  「呃……我怎麼回到家了……」暖暖突地醒來,想要撐起身子坐起,卻使不出力,又倒回沙發。
  
  「我送你回來的。」闐剛走回沙發旁,把鑰匙放在桌上,準備離去。
  
  「你為什麼要送我回家?」她又試著撐起身體,這回成功把頭抬至沙發扶手上面,眼眸也聚准焦距地認出男孩來,就僅剩神志還未成功清醒,依舊在迷糊狀態。
  
  「因為你喝醉了。」雖然有點不捨,但他的任務已經完成,沒有任何留下的理由,還是離開的好。
  
  「對喔!我喝了點酒……」她隱約想起在還未喝醉前曾被人騷擾,而他過來解救的事。
  
  「他們下的應該只是安眠藥而已。」闐剛看暖暖除了昏沉欲睡之外,並沒有任何異狀,這下可真放了心。
  
  「你說什麼?」沒聽清楚闐剛話意的暖暖,使盡全身的力氣,抓住他的手腕將他拉下。
  
  突被拉扯,闐剛一個重心不穩,跌落在暖暖身上,驚愕的唇剛好疊在她微啟的紅唇上。
  
  「好痛!」暖暖驚呼出聲,注意力全在被闐剛壓痛的手臂上,倒是沒注意到兩人雙唇那一瞬間的貼合。
  
  「是你拉我的。」闐剛趕忙起身解釋,免得她又和之前初遇時一樣,誤會了他。
  
  「哎呀……我的頭又開始暈了……」暖暖四肢又呈現無力的癱軟反應。
  
  「你好好休息一下吧。」他走向門口一步後,又回頭探視了下。
  
  「扶我進房間……我會認床……在沙發上睡不著……」她用僅剩的力氣抬高一手,試圖喚回闐剛。
  
  闐剛無奈地走回沙發,他先拿起桌上的鑰匙,再彎腰將暖暖一把抱起。
  
  「你房間的門真難開……」闐剛用力轉動房間木門的鑰匙,怎麼打也打不開。
  
  「我來開,這有訣竅的……」暖暖嘟起小嘴,一臉得意。
  
  訣竅?!闐剛牽起一抹笑意,倒想看看她如何征服這個死硬的門把。
  
  「鑰匙插進門鎖的洞之後……插到底部,再向裡頭用力按下……轉動門把,這才會開……」由於力氣不足,暖暖的動作顯得相當遲鈍,就連解說也多是氣音。
  
  「嗯。」闐剛艱澀地吞了口口水,因為她的聲音太像嬌吟,再加上她魅惑的神情,令他不由得將她話中的用詞想歪,腦中湧現許多情色遐思。
  
  「你看,這不就開了!」暖暖綻放的燦笑中蘊滿淘氣神色,可愛俏皮的模樣,看得闐剛不禁枰然心動。
  
  「我扶你進去休息。」他得趕快遠離她,不然準會因血液沸騰過度而死。
  
  「嗯,我好累好熱,好想洗個澡……」躺上熟悉的床鋪,暖暖不自覺全身放鬆,伸了個懶腰。
  
  「你還是先睡一覺,明天醒了再洗。」天啊!她可知她伸懶腰的動作有多誘人,完美的身形就在他面前蠕動……
  
  「不要,我好熱,全身是汗……全身沒力……好熱……幫我把衣服脫掉……」她試著解開上衣的扣子,但總是徒勞無功。
  
  「你真要我脫?」慾望無法抑制地狂襲上身,令闐剛繃緊所有神經。
  
  「幫我……」她覺得身體又濕又黏,難過極了,恨不得立刻脫掉全身上下的衣物,沖個舒服的熱水澡。
  
  是她請求的,他只是好心幫忙,並非想乘人之危。闐剛在說服自我的道德意念之後,坐到床沿,開始幫暖暖寬衣。
  
  「好舒服喔……」解開上衣,一陣清爽涼意讓她不由自主地逸出呻吟。
  
  見到那對罩著胸衣的圓挺呼之欲出,闐剛腦袋轟然噴爆熱氣,灼紅了整張臉。
  
  「你叫什麼名宇呀……」糟糕!她是不是醉昏頭了,覺得眼前的男孩相當面熟,卻怎度也想不起他的名宇。
  
  「申闐剛。」他稍微側身,不敢直視她接近半裸的胸脯,拚命沉住自己急促的呼吸及心跳。
  
  「申……闐剛……」暖暖似乎恢復了些力氣,撐起自己躺向床頭,拉了下他的手,問道:「怎麼寫?」
  
  「闐!一個門部,裡面加個真字,剛就是剛毅的剛。」他故意背對著她,卻赫然發現床鋪旁的衣櫃表面是由反光玻璃做成,可以完全照出影像,反射出上身半裸的她。
  
  「寫給我看。」她挨了過去,拉起他的大手,要他寫在她的手心。
  
  那強烈的異性氣味猛然侵入鼻息,還有如同奶油般滑嫩的肌膚貼觸,霎時撼惑了闐剛的心魂,將潛在他內心的慾火完全點燃——
  
  「就這麼寫。」他的手相當然樂得在她手心滑移。
  
  由掌心傳來的酥癢令暖暖咯咯發笑。「好怪的名字……什麼意思?」
  
  他炙熱的眼神遵循最真實的渴求,直視她嬌麗的笑靨。「闐是充滿、壯盛的意思,剛就是剛強剛烈!我那個怪老爸取的,說是滿盛剛毅的意思。」
  
  「我的名字也是爸爸取的。」她點點自己的鼻頭,嬌笑著說。
  
  「叫什麼?!」他一直想要知道她的名宇,但始終找不到詢問的機會。
  
  「柳暖暖……」她嬌俏的笑靨中蘊涵著一絲羞澀。
  
  「暖暖?」闐剛莞爾一笑。她的名字讓他大感意外,還有趣極了。「基隆暖暖區的那個『暖暖』?!」
  
  「對啊!我在那裡出生的,爸爸就取名叫『暖暖』。」她覺得自己的名字雖然有些怪異,但卻十分親切、好聽。
  
  「暖暖。」他輕念出聲,一同念進心裡,覺得這名字雖然有點奇怪,卻非常適合她,如同她給人的感覺,溫暖而溫馨,讓人直想待在她的身旁。
  
  「奇怪……我怎麼覺得身體感覺怪怪的,愈來愈熱,愈來愈想……」想什麼?她也不知道,只感覺渾身發燙,下腹急速燃起炙熱的火焰。
  
  「沒事吧?」闐剛抽了幾張放置在床頭的衛生紙,幫暖暖擦去額上冒出的熱汗。
  
  「為什麼我覺得好喘……心跳好快……」暖暖撫著胸口,覺得好悶好熱,索性將胸衣也脫掉。
  
  「你……」闐剛驚愕地倒吸一口氣,雙眸頓時瞠大,不自禁地看著暖暖解開胸衣後,彈跳而出的雪白雙峰。
  
  「怎麼脫了還是覺得好熱……」由下身竄起的騷熱難受得教暖暖發出呻吟,在床上扭動起來。
  
  可惡,那兩個傢伙真是卑鄙,下的不只是安眠藥!看暖暖如同被烈火焚身的反應,闐剛不必猜想,也知她被下了春藥。
  
  「你躺著休息一會兒,藥效忍一下就過了。」他急忙幫她蓋上薄被,怕俗砒涼、其實是更怕自己會克制不住想侵佔的慾望。
  
  「不要走……不要離開我……」不知為何,她好希望他能抱她、親她。
  
  闐剛沒有防備的被她使勁一拉,倒入她柔軟的懷裡。
  
  「我需要你……我要你……」渾身的燥熱燒燬了暖暖的理智,同時燃起了她的慾火,她勾下他的脖頸,吻上他的雙唇,如在沙漠乾渴許久的旅人,尋得綠洲泉水似的迫切汲取。
  
  天哪!他是個正值青春期的少年!怎禁得住女人這般騷媚的挑逗?再也制止不住衝動的闐剛回應更為狂烈的親吻,將舌探入她的口中,戲弄她滑嫩的小舌!帶著勸誘的意味!不斷撥拋砒她羞澀的舌,逗引她跟自己嬉戲。
  
  「我要……」要什麼,她不清楚,只知道心裡有種空虛感需要他來填補,在急切的渴盼下,她兩手開始在他身上撫摸。
  
  闐剛的手也跟著在她身上游移,一手缸砒她的圓乳,以掌心輕柔地摩擦挺立的頂點,一手探進她的裙子,將裙擺推高至她的腰間!順著她的腰臂曲線來回撫觸。
  
  「啊……」她逸出嬌媚的吟聲!身體的空虛得到一陣滿足,不過隨即爆起更大的需求,期盼他給予更多。
  
  她眼中漾著渴望被疼愛的迷濛波光,輕啟的櫻唇發出甘美的聲音,誘人的嬌軀因他的愛撫而悸動、沸騰,媚嬌的模樣令他深勺砒迷。
  
  闐剛輕捧起她的小瞼,粗糙的大手柔情地撫上她臉頰,仔細欣賞她此刻魅惑人心的嬌態,指節來回輕觸箸她柔膩的肌膚,再下滑,摩撫過脖頸、香肩,最後難忍亢奮地用力揉捏她的椒乳。
  
  她驚呼出聲,疼痛的吟叫中蘊涵著一股喜悅及舒服感受。
  
  跟著,他濡濕的舌尖纏上她綻放的蓓蕾,霸道地畫圓舔弄,嘴上的吸吮加重變成輕咬,淘氣地啊匙砒她高聳的渾圓,再以大掌揉搓。
  
  暖暖一時無法承受這般狂烈的逗弄!在他身下不停蠕動。
  
  他的舌尖繼續貪婪地旋鐃舔食她的軟丘頂端.一手手指難捺渴望地潛入她的底褲,隔著薄紗蕾絲,按壓揉缸砒她的私處,溫柔地疼寵著她。
  
  「喜歡嗎?」他嘴角銜著一抹邪氣笑意,眼光如火炬般閃耀,熾烈地燒鬃砒她全身的肌膚。
  
  「嗯……」下體襲上陣陣炙熱的狂浪,她直覺體內深處有個隱私的開關被他開放,即將引發劇烈的爆炸。
  
  接著,他的大手鑽入她的底褲,一指恣意地潛進她溫熱的小穴,探取她內部的濕潤及柔嫩。
  
  突來的侵略教她震撼,雙手不自覺地捉緊床單,喊出疼痛,整個身體痙攣顫抖起來。
  
  闐剛深入她濕濡滑柔的幽徑,感覺到她又熱又緊的肉壁急速地收縮,緊緊地夾裹他修長的手指,他放慢了穿刺及挑勾的動作,要她放鬆,不必緊張,只需享受被挑弄的快意。
  
  下身的痛楚混合著某種禁忌的甜美,在暖暖無止境的渴望理,填補上了一陣滿足及舒暢。
  
  他加深手指的挑弄,炙熱的唇舌由豐胸上的紅點沿著柔滑的身體曲線,舔過性感的鎖骨、脖頸,輕含細嫩的耳垂,深入耳窩,最後再蜿蜒爬上她的嘴唇,封住她逸出的嬌吟軟語。
  
  越來越難忍受的高漲壓力讓她難以克制的扭動,為了紆解激狂的灼熱,她慌亂地抓下他堅硬的臂膀,在那如石的肌肉抓出數道明顯的痕跡。
  
  被臂膀的刺痛一震,他更能深刻的感受到她的渴切,但他並不立即給她想要的滿足,反倒想作弄她。他邪佞地報復她所帶來的疼痛,將原本在幽密花叢間傳動的手指抽出,改以雙指夾著她花瓣的肉芽,輕扯後再勾拋砒。
  
  「啊……喔……」在他的唇舌下移舔她的身體時,她羞怯地摀住她的面容,猛搖著頭。她最私密的禁地現在正被人侵紛砒,而她卻十分享受這種感覺,儼然像個慾求不滿、不停發浪的蕩婦。
  
  他將視線移向她散出魔蠱熱香的神秘地帶,扳開她難忍挑逗而交纏的雙腿,褪去她的裙子及底褲,探視內側桃紅色的魔境之花,花瓣上已然沾滿甜美花蜜。那散發而出的惑人馨香,教他瞬間亢奮不已,男性象徵立即堅硬直挺起來。
  
  他在看她最隱私、最羞人的地方,而他的手指正在她濕熱的穴口滑動,時而溫柔、時而粗暴地搔弄著她,暖暖直覺快被他挑起的慾火焚燒燬滅。
  
  他低下頭,火熱的口唇貼近她的下體,熱燙的舌頭如同汲取到甜稠的蜜汁般,更貪婪地深入她敏感的核心,翻轉並舔食著從內部滲出的甜液。
  
  「啊……我受不了了……」她狂浪地吟叫,無法承受這麼多激烈的狂喜,震撼的電流在她內部衝擊;尤其是他的唇舌不斷舔弄她因興奮而脹起的花核,一手手指揉搓花蕊,一手抽插穴徑時,感受更為強烈。
  
  不止她無法承受,就連他也感到一陣難耐,他快速地脫去身上衣物,迫不及待想進入她緊實美妙的幽徑,和她結合。
  
  此時的他猶如一隻飢渴的凶獸,將她的雙腿扳至最開,灼熱的堅挺抵至花蜜的泉口,沾弄散佈在幽穴四周的密釀,不僅猛烈地磨擦著她狹隘的幽徑入口,還故意將堅挺頂端緩淺地殖進她的小穴,再旋轉、點刺地逗弄著她。
  
  「我要……」她狂亂地弓起身子,要他完全進入她的體內,給予她最大的滿足以及最大的享受,還有快感。
  
  濕滑濃稠的花密包裹著她,令他克制不住而衝入其內,在她喘息之際,他一氣呵成地挺起腰身,將硬挺貫穿她的女體,完整沒入她溫熱緊窒的穴徑
  
  ?「好痛……」一聲高亢的痛吟,劃破佈滿激情的空氣,她忍不住由下腹竄燒而起的劇痛,拚命扭動著火熱的身軀。
  
  「等一下就會舒服的。」他挺直的勇猛在她緊濕的密穴裡愈漸加快地扭轉、抽插,一次比一次深入。
  
  「不要了,好痛……我不要了……」她雖然極度渴盼著他能填塞她的空虛,但從不知在他給予的快感中竟會有如此劇烈的疼痛,痛得她只能拚命搖頭。
  
  他感覺到她緊實的密部正因他的穿刺而急速緊縮著,於是他抓高她的腳踝,分至最開,抬高架在他肩上,然後再壓俯下身,一手揉捏她豐腴的白乳,一手以兩指撫弄充滿愛液的花瓣;要她在三重刺激之下,直達高潮狀態。
  
  她發出瘋狂的嘶吼聲,錯亂地扭動臀部,他穿戳她股間內部的硬挺腫脹得出乎她意料的厲害,已全然塞滿她的秘道,在狂猛出沒地動作中,急速地摩擦著她內壁上的每一點敏感,讓她更為激狂、舒暢。
  
  一陣猛烈的抽插之後,他放下她架在他肩上的雙禿把捧起她的細腰,將她的膝蓋曲壓至她的胸前,抽出的堅硬沾著閃爍晶亮的黏液,他拍打、摩挲她的蕊心,在她睜眼看見他們兩人方才融合的物體時,一口氣再戳入她的穴口,再次強勁抽送。
  
  驚見他碩大的堅硬深沒在她的體內,她迷濛的眼神閃現一道驚喜的光彩,瞵視著兩人交合之處,俗砒他衝擊的律動發出高亢的浪吟。
  
  她緊密的穴口正不斷地擠壓、收縮著他充血脹大的男性,被緊包裹含的暢快感覺令他瘋狂至極,而後更為使勁地向內部衝擊、扭動。
  
  進行一半,他欲改變體位,於是停止動作抽離了她。
  
  「不要……不要離開我……」她習慣也喜歡上了他給予滿足的激狂行為,正在快意享受時,他卻突地停住、抽離,令她以為已經結束,霎時感到迷茫而惶恐。
  
  「不會,我不會離開你的。」他從來沒有為一個人如此著述過,恨不能把給她揉進懷裡。
  
  這就是愛嗎?他感覺到心中甘願無私的奉獻,這是他從未有過的感覺,沒來由的總是會想起她,想將她捧在手心仔細呵護。
  
  他輕轉她的腰身,示意她背對著他,雙膝彎曲跪立,抬高臀部,他兩手自她的脖頸部位至腰身、臀部來回撫觸,隨後他彎下身,以舌尖描繪背部圓滑的曲線。
  
  「不行……那裡不行……」他炙熱的舌尖轉畫到她臀瓣中央濡濕的裂縫當中,狂恣地上下旋轉、舔弄,兩指一同探人搔刮,品嚐她的甜蜜。
  
  「你說的是哪裡?是這裡嗎……」他舌尖繼續點刺著她突立脹紅的小核,要激發她更加亢奮的慾望。
  
  「喔……」她仰高了頭,甩動長爰,感官被狂捲而來的熾烈浪濤給完全吞噬。
  
  他的手指又再穿入她的幽穴,狂猛地揉搓她如粉紅沼澤的密口,勾轉著她敏感緊實的肉壁,以唇齒吸吮、輕易砒她的肉瓣,引誘她逸出嬌甜的嚶泣聲。
  
  然後,他突地將下體腫脹的堅挺插入她內部,扭轉腰肢,用力朝深處挺進,激烈地做著衝擊動作——
  
  急遽收緊痙攣所引起的快感讓她渾然忘我地低喊驚喘起來,最後發出高亢的喊叫。
  
  他的腰身持續推前、持續抽送,他俯下身轉側她的臉,和她可愛的小舌交纏,親吻她誘人的紅唇,兩手刻意盈握住她那細白軟嫩的豐乳,激動地揉捏、挑弄中心的粉紅蓓蕾。
  
  他驚人的熱燙及挑逗像是一道強勁的電流!不斷竄進她的體內,灼燙著她的身體,俗砒激起的高潮感受而爆出火花。
  
  在她身體內部爆發火花的同時,他難耐怏意衝擊地低吼出聲,體內引發出的激情熱流噴射注入她的深處,和她一同到達巔峰。
  
  狂猛的高潮感受,使她秘部所引起的強烈痙攣像是永無止境似地一直呈現緊縮現象,將她的意識帶入一個銷魂的感官漩渦。
  
  他抱起因過度刺激而癱軟的她,讓她仰躺在他懷裡,安穩舒適地睡去。
  
  「我想我是真的愛上了你。」他慢慢俯下了頭,貼近她的耳窩低低地呢喃,然後溫柔地烙上她輕顫的香唇。
  
  她感覺到有股熱氣輕拂在她臉上,雙唇還覆著兩片灼熱,不停來回摩擦,幼砒些微的刺癢。接著有個如熱鐵般的東西輕壓上她的身體,熱套砒她每一寸肌膚,傳來陣陣屬於危險男人特殊的體味,這味道有點濃烈又有點濕悶,卻意外的讓她覺得舒爽好合。
  
  嗯,她喜歡遠個男性味道、這個肌膚熨燙黏貼的感覺,還有被氣息吹拂的溫熱,被摩掌的酥癢,感覺好棒、好棒……
  
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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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3-9-26 00:17:46
  暖床寶貝2
  
  你霸道的溫柔及熱情
  
  將我心中的冰冷
  
  化成一道道情感的浪潮
  
  
  第四章
  
  正午烈陽的熱光自玻璃門窗潑灑進來,房間的溫度顯得有些居高不下。
  
  暖暖感覺身子有點濕悶,將涼被掀起,轉個身離開身下微發著熱燙的物體。
  
  薄被一掀,暖暖又感覺到身體一陣冷涼,不由得打了一個哆嗉,再拉回掀開的薄被,以被角蓋住上身。
  
  咦?她怎麼會覺得忽冷忽熱,在這春末近夏的季節,她常會睡到一半,感到悶熱就把棉被掀開,反正身上穿著睡衣的她也不會因醋砒涼。
  
  穿著睡衣?!呃!她現在有穿睡衣嗎?不然怎麼一把棉被掀開,身體就好像赤裸在空氣中似的覺得冰涼……
  
  暖暖努力把惺忪的睡眼睜開,拉高一些胸前的薄被,看了下自已--
  
  「啊!!」她驚慌地慘叫起來。她竟然沒穿衣服,全身光溜溜的,她從來不敢嘗試裸睡,何時她變得如此大膽了?
  
  「怎麼了?」睡在一旁的闐剛被暖暖的驚叫聲震醒了睡意,趕緊起身。
  
  「啊!」暖暖轉過頭,看到床邊躺著一名男子!趕緊抓過薄被,像是看到鬼似地縮至牆角。
  
  「你醒啦!」闐剛將身子挨了過去,以手幫她把垂落在額前的髮絲爬梳在耳後。
  
  頂著一團怪色頭髮的人原來是那名男孩,不是神怪劇中的妖魔鬼怪!
  
  「你……你怎麼會在這裡,悅瘁會到我的房間?」心下一慌,她的手腳便不斷推打著他。
  
  「昨晚你在酒吧喝醉了,是我送你回家的。」闐剛無關痛癢似地接下她所有攻擊,直到她恢復理智而自動罷手。
  
  「你……你趁我喝醉,對我……」他們該不會上床了吧?!不可能!怎麼可能?!但下體隱約還存在的脹痛及微攣告訴她,他們昨夜的確有過一段激烈的纏綿。
  
  她最寶貴的初夜就這麼莫名其妙地被他奪走,被這男孩……
  
  但奇怪的是,她竟然沒有一絲難過及後侮,反倒有種滿足和幸福的感覺……
  
  「昨晚是你一直挑逗我的,你可是豪放得很,折騰了我好久!」他怪腔怪調又曖昧的說著,長手還伸了過去,逗遠她的鼻頭。
  
  「怎麼可能?!她漲紅一張羞慚的臉,伸出手推開他淘氣的手,但由於太過激動,掩蓋在身上的薄被突地滑落,顯露出豐盈的胸脯,她嚇得急忙再拉過薄被,迅速卷在身上。
  
  然而,薄被一被她全部拉走,他赤裸的身體便完全暴露出來。
  
  「啊——」異性裸露的軀體霎時映入眼眸,暖暖驚見那最具代表性的男性象徵時,蒙著臉又再尖叫出聲。
  
  「誰教你搶走薄被的。」闐剛仍一派優閒地躺臥在床頭,兩手彎曲舉高墊在腦後當成枕頭,似乎對於身軀的赤裸感到習以為常。
  
  「我——啊!」暖暖膛大眼睛怒視著地,在看到他劾然而起的堅挺時,羞得轉過了身。「你先把衣服穿上吧!」天啊!她腦海怎度充匙砒海參游動的畫面。
  
  「這房間有點悶熱。」闐剛故意不理會她,他走到窗口將商戶打開,讓溫和的春風吹散民內的濕熱。
  
  「你趕快穿上衣服,要是被鄰居看到就糟了!」她彎下身,撿著自己散落在地上的衣物。
  
  「好啦,我穿就是了。」他意思意思地穿上內褲。
  
  「我們……我們昨晚真的……」她背對著他,卷在被單裡的身體微微發抖,記起昨夜和他翻雲覆雨的種種激情模樣。
  
  「真的上了床!我叫你不要喝那杯酒,結果你不聽,硬是把摻有春藥的酒灌了下去。」他很在意她不聽他的警告,是賭氣似地故意在他面前將酒灌完的愚蠢舉動。
  
  「我……」她想起那時的情形,頓時啞口無言。她真的是不聽他的勸告而逞強灌下那杯酒,結果竟然……
  
  「幸好當時有我在,不然你準會像那個女孩一樣遭他們強暴。」
  
  「什麼女孩?」
  
  「看看電視新聞吧,昨天他們被警察抓到,今天應該會有報導。」他逕自拿起電視遙控器,打開電視,觀看新聞頻道。
  
  沒多久,果然有報導昨日在北市一家酒吧,經由被害人指認,逮捕到兩名專以迷樂陷害女性劫財劫色的「迷藥大盜」,現在兩名男子正在警局受審,有待其他被害人出面指控。
  
  「是他們!」暖暖指著電視大叫。她記得這兩個長相流氣又難纏的傢伙!
  
  「你也是受害老,要不要去警局控告他們?」闐剛撇高嘴角,以揶揄的口吻問道。
  
  「我又沒被怎樣……」暖暖的心頭不禁一陣驚慌,昨天要不是有他在,她可能真的成了受害者,被搶劫又被強暴……
  
  闐剛擺擺手,她還不懂他的提示;從頭到尾她都不知道他為她付出多少心力、有多關心她,擔憂著她的安危。
  
  「昨天真的很謝謝你,我對你態度這麼差,你還來救我.要不是你,我可能就被壞人害了。」昨天她的態度如此惡劣,他都未計較、記恨過。
  
  「想謝我是嗎?那麼就再來一次。」他像只無尾熊似的從背後纏住了她!把頭賴在她的肩上,朝她脖頸烙下一個熱吻。
  
  「你幹嘛!」她試圖掙開箝制她的硬碩雙臂,但不論如何使力也只是徒勞無功。由他身體傳來的熱燙猶如被燒紅的鐵塊,熨貼上她的身子,瞬間沸騰了她的血液。
  
  「昨天是誰緊抱著我不放!要求一次又一次的?我可是努力做了五次,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偷個香不為過吧!」他又在她的頸項上印下紅痕,大手也不老實地撫茸砒她胸前的圓潤。
  
  「我……那不是我,我是因為被下了藥才……我什麼都不記得、不知道……」他的撫摸很有技巧地喚醒她潛意識的渴望,那股酥癢以及急待填補的空虛感受,電流似地瞬時衝擊她的四肢百骸。
  
  「來嘛,趁你宿醉乍醒,來個更有感覺的接觸,反正我們現在都是全身赤裸箸,很方便。」他輕輕掬起她的臉蛋,深情款款地將唇貼覆上她的,帶著一份真誠而腫砒的心,在她柔嫩的紅唇上溫柔地摩挲著。
  
  他蠻橫而強盛的霸氣闖入她封閉謹慎的心,彷彿在挑戰她內心那把道德的尺。她竟然還未結婚就有了性愛經驗!而且還是跟一個不甚熟識的陌生人
  
  她該嗎?她是該依著需求放縱慾望?還是保持原則及矜持?這算不算是種墮落?
  
  她想推拒卻使不上力,一股驚人的慾念在她體內奔竄,牽扯著她的思考、操孔砒她的理智,讓她愈漸迷濛、昏沉,甚至陶醉在他帶給她的悸動當中,喜歡上他的賴皮。
  
  聽見她逸出順服沉醉的喘息,他一手繼續揉搓她的豐乳,一手則大膽地位高薄被,由她腰間下滑,探尋那教他瘋狂愛戀的神秘之花,輕輕揉弄蕊心,要她再次為他綻放,釀滲更多花蜜。
  
  「啊……」她仰起頭,直覺身體一陣無力,癱軟躺入他精壯的胸懷,兩千不自覺地舉高向後撫抓他的頭髮,自然的和他的唇舌相貼、嬉戲。
  
  因他的撫弄,她扭動著腰臀,摩擦他的下身,讓他更加慾火難耐,急切地想要再次佔有美好的她——
  
  突地,一陣門鈴聲響起,抹殺所有的甜蜜氣氛。
  
  「等一下!」暖暖朝客廳門大叫一聲,推開闐剛,急忙穿上衣服。
  
  闐剛懊恨地捶了下床鋪,在心底咒罵這個不會選擇時機出現的破壞者。
  
  暖暖看了眼闐剛,眸中和他同樣蘊滿不捨及無奈,而她則又多了幾分羞赧和尷尬。
  
  穿好衣服,暖暖隨即跑至玄關應門。「媽,您怎麼來了!」打開門,看見遠從彰化上來的母親,她驚訝不已。
  
  「我昨天晚上一直打你手機要告訴你,我今天上台北找朋友,順道來看你,結果手機怎麼都沒人接?我還在想如果你不在,那我就乾脆去住旅館好了。」邱秀美忍不住略帶抱怨的說著。
  
  暖暖幫母親將行李揚進客廳,連忙招待累得氣喘吁吁的母親上座喝茶。
  
  「媽,對不起啦!昨天我很早就睡了,可能沒聽到。」昨晚她在吵鬧的酒吧,所以沒聽見提包內的手機在響,但這事她可不敢跟母親說明;要是讓母親知道她到酒吧喝酒,又險些被人下藥強暴,準會罵死她。說不定一氣之下還不許她在台北工作,硬是把她帶回彰化都有可能。
  
  很早就睡了?!躲在房裡的闐剛聽到她的回答,聳了聳肩笑笑,昨晚幾次的纏綿,可是折騰到半夜三點才完全休戰睡著。
  
  「工作太累了嗎?一個人在台北可要好好照顧身體,千萬別累壞了,能休息就好好休息。」聽寶貝女兒這麼一說,邱秀美本想訓誡的怨言全部化解,只剩疼惜及擔憂。
  
  「我知道。」一股罪惡感襲上暖暖心頭,她趕忙轉了個話題,「媽,這次您可要在台北陪我一陣子喔!我不許您住個兩三天就走。」父親過世已久,母親一人獨居在鄉下老家。她一直想將母親接來台北居住,怎奈母親總是推說不習慣台北匆忙的步調,喜歡鄉下恬靜生活,不肯搬來。
  
  「這次我上來除了參加朋友女兒的訂婚宴、會會老朋友外,還有就是和博嬸約好了幫你相親。你看,這是親戚朋友介紹的,這個叫沈興明的是個小開,在當醫生,安排好在春節假日中找一天於台北的某大飯店相親。」邱秀美喝了一口暖暖倒來的茶後,拿出一張照片,不疾不徐地說道。
  
  相親?!原來她母親上台北來是為了幫她相親!闐剛嘴角撤高一角.心裡頭滿不是滋味。
  
  「媽,不要再幫我安排相親了好不好……」暖暖將照片放在桌上,沒去翻動。
  
  「這回的對象可是精挑細選的。你可別再像上次一樣,從頭到尾都不說話,只有我和博嬸在撐場面。」邱秀美顯然已經執意要幫暖暖進行相親這檔子事。
  
  「我又不曉得要跟他們說些什麼?」暖暖低垂下頭,滿腹不願及無奈無從抒發。
  
  「聊聊兩個人對婚姻的想法、觀念,以及婚後的打算,有很多可以聊的呀。」她真不知女兒在想些什麼,從不積極追求該有的幸福及保障。
  
  「第一次見面就聊這些,很奇怪……」母親總是這樣,迫切希望她嫁人豪門,享受富裕生活。
  
  暖暖知道母親的出發點也是為了她好,不要她吃苦,但她就是無法接受這種以利益為主的相規模式。
  
  「相親原本就是以結婚作為前提聊些對婚姻的看法,還有對未來的計畫,這很正常啊!」邱秀美要暖暖拿出紙筆,抄下有關相親的詢問話題。
  
  倏地,從房間傳來東西掉落的聲音,著實嚇到邱秀美及暖暖兩人。
  
  是闐剛!暖暖臉色霎時慘綠,她不能讓母親發現她房間裡有個男人,以母親保守觀念和強硬的脾氣,不剝掉她一層皮才怪。
  
  「房裡有什麼東西掉下來了?」邱秀美站起身,走向暖暖房間。
  
  「媽,您不能進去!」她急忙阻止母親。
  
  「為什麼?」邱秀美感覺不太對勁,她從未看過女兒如此慌亂的神情。
  
  「我……我不想讓您看到房內亂七八糟的樣子。」暖暖垂低下頭,滿是羞漸。
  
  「你喔!好,我不進去,你自個兒把房間整理好吧!」邱秀美搖頭笑笑!她還以為女兒在房裡放了什麼怕被她看見的奇怪東西。
  
  「我進去整理一下。」暖暖進入房間後,瞧見闐剛還是只著一件內褲地在收拾不小心碰撞掉落的音樂盒,嚇得額頭冒出冷汗。幸好她及時攔住了母親,不然被她瞧見就全完了。
  
  「你媽來了,我要不要出去跟她打個招呼呢?」闐剛本想走出房間向暖暖母親打個招呼,但怕因為他的出現,母女兩人的談話會有所改變,索性作罷。
  
  「不行,不能讓她看見你,你趕快躲起來,躲到我母親上廁所或是洗澡時再乘機離開。」她摀住他的嘴,要他不許說話。
  
  「你要我躲哪?」他看出她的慌張及惶恐,只好順服於她。
  
  「躲……」她四處張篁,最後選定床鋪旁的衣櫃。「躲衣櫃裡。」暖暖從地上撿起他的衣物全部塞給他,要他穿好衣服,隨時準備離開。
  
  「衣櫃!這麼小!我會被悶死的。」他覺得自己好像即將被人抓奸在床的姘夫,狠狠地躲藏在不見光的地方。
  
  「拜託,委屈你一下。」暖暖雙手合掌求他。她也不想這麼做,但就怕母親突然經過房門或是進入房間時會看到他。
  
  闐剛無奈地挑挑眉、點頭答應,他彎低身子,曲著長腿躲進窄小的衣櫃中。
  
  「暖暖,讓媽來幫你一起整理好了。」邱秀美在客廳裡悶得發慌,索性走進房間。
  
  「不用了!我都收好了!」暖暖的心臟險些跳出胸口,還好闐剛及時躲進衣櫃,沒被最後一秒進來的母親看到。
  
  「女孩子家平時就要勤快一點,隨時注意週遭環境的整潔。」邱秀美走至床鋪,順手將皺亂的床單拉平,把薄被折起。
  
  暖暖跟著過去幫忙拉起薄被邊角對疊。
  
  就在將薄被折疊好放置床鋪靠牆的一角時,邱秀美赫然發現床單中央有片紅色血漬,以不可思議的眼神望向女兒。
  
  暖暖當場傻了眼,不知該如何回應、如何解釋?
  
  她的經期還沒到,那麼那是她初夜時所留下的落紅……
  
  皺亂床單上的血印讓暖暖不禁想起昨晚及方才激情的親熱景象,然後,自耳根至臉頰的肌膚瞬時紅燙起來。
  
  「暖暖,你經期來了也不處理好。你看,都弄到了床單上來,幸好我今天沒和朋友一起過來,不然他們看到,這下面子怎麼掛得住啊!也沒人敢替你介紹對象了呀!」邱秀美拉起床單後塞給女兒,要她拿去沖洗。
  
  床單上有血印?!闐剛回想昨夜他們親熱時,她明顯不是處於經期時候,那流滲出來的血是……
  
  昨晚是她的初夜!闐剛先是一陣愕然,接著是一陣歡喜,她把她最寶貴的處子之身奉獻給了他!
  
  「媽,別老是幫我安排相親好不好?您明知道我不喜歡,也不會說話,更不會討長輩歡喜,面對面只是徒增尷尬的。」暖暖抱著床單,眼神望向衣櫃,胸口的忸怩不安感持續增加。
  
  「女孩子在二十四歲結婚是最有價值的,專家不是說過,在二十五至二十六歲時所生下的小孩最聰明,智力、體力都是最完美的。」天下哪個母親不憂煩著兒女的婚姻,她從暖暖十八歲開始就在幫她物色理想對象!還不就是希望她能嫁個誠實可靠、有經濟基礎的好男人。
  
  「媽,我才二十三歲,談結婚還太早。」說到婚事,暖暖就只有無奈的份。
  
  「不早了,只剩一年了呢。這一年你來得及找到一個有錢有勢有土地,最好還要有房子的金龜婿嗎?」她知道女兒不愛聽她提起婚事,但她還是得說。
  
  「媽,感情的事很難說,我並不在乎對方有沒有錢。」暖暖認真說道,她不希望母親凡事都以利益做為考量要點。
  
  躲在衣櫃裡的闐剛聽見暖暖的話,心底泛起一陣激賞。
  
  「你不在乎,老媽可在乎得很;老媽只有你一個寶貝女兒可以依靠,我可不想看你吃苦,然後我下半輩子也跟著受累。所謂『貧賤夫妻百事哀』挑選個有經濟基礎、禿把不必為生活所苦的男人不好嗎?聽媽的話,媽都是為你好。」邱秀美環顧了下房間,覺得已不需要任何打掃,於是她走回客廳,打算拿出相親照片來對暖暖洗腦。
  
  見母親離開,暖暖放下床單,緊張地打開衣櫃,查看闐剛的情形。
  
  「你很難過嗎?能不能呼吸?」她低下頭小聲地問,聽見他像是因缺氧而變得短促紊亂的呼吸,心猛地揪痛了下。
  
  「給我一口氣。」他情不自禁地勾下她的頭,吻上她的紅唇,吸取她的香氣。
  
  兩人由看似輕柔的親吻轉變成激情的深吻--
  
  「暖暖。」客廳傳來母親的叫喊聲,將她陶醉在熱吻中的心魂拉回現實世界。
  
  此時,闐剛總算放鬆勾纏她的兩手及熱貼她的雙唇,讓她離開。
  
  「媽,什麼事?」暖暖把床單拿至浴室浸泡,再走至客廳。
  
  然而她的腳步因他的吻而顯得有些輕浮,心還是狂跳著、身體還是火燙的,就連意識還是呈現迷眩狀態。
  
  「最近有沒有找到什麼適合或是理想的對象?」她覺得女兒今天的行為反應有點怪異,猜想她可能有了交往對象,先行詢問。
  
  「有一個還不錯。」暖暖為了避免母親下回真的帶著大隊相親人馬殺過來,乾脆先立一個假想對像好讓她安心。
  
  「叫什麼名字?做什麼的?」她就知道她的直覺沒錯,女兒果真有了心儀對象。
  
  「叫……沈達順,是公司企畫部的經理。」暖暖本想胡說,一見母親認真嚴肅的表情,不敢再有所欺騙。
  
  這個回答如同重達千斤的拳頭,狠狠給了闐剛一個重擊。
  
  「經理呀!這個好,年紀輕輕就當上經理,將來前途一定不可限量。女兒,你可要好好加油,千萬別錯過了他,改天帶給老媽瞧瞧,知道嗎?」邱秀美顯露難得的滿意笑容,要暖暖放膽去追。
  
  「媽,您也知道我的個性比較被動,況且他也不見得對我有意思,而且他——」暖暖回應著苦笑,在要告訴母親達順已有家室的真相時,母親忽然大叫一聲。
  
  「啊!」
  
  「怎麼了?」暖暖心跳漏了一拍,以為母親發現了她房內的事。
  
  邱秀美看向牆上時鐘,急忙穿上鞋子,打開鐵門。「老媽跟一個以前嫁到台北的老同事約好了下午兩點見面,我現在得走了。」
  
  「媽,這是備份鑰匙。」暖暖從電視櫃的抽屜拿出一串鑰匙給母親。
  
  「我晚上可能會住在她那裡,如果要回來,會再打手機給你。」說完,邱秀美立即搭著電梯下樓,攔計程車離去。
  
  「老媽,慢走。」暖暖從三樓陽台向下望,跟母親揮手道別,目送她離去。
  
  母親離開後,暖暖隨即記起閒剛躲在衣櫃裡的事,急忙跑回房問。
  
  「你可以出來了。」打開衣櫃,暖暖感到一股悶熱衝出,於是左右搖動衣櫃門好散熱。
  
  闐剛仍是曲躺在衣櫃裡,沒有任何反應。
  
  「喂!怎麼了,你沒事吧?」一陣不安沖上心頭,暖暖趕緊蹲下,查看闐剛的情形。
  
  闐剛臉部蒼白、毫無血色,呼吸也相當虛弱,好似是因為缺氧而休克了。
  
  「喂!醒醒呀!你怎麼了,可別嚇我!」暖暖怔仲了下,扶命搖晃著闐剛的肩!還將手指放在他的鼻下探測呼吸,而原本微弱的氣息,卻在霎時間停止--
  
  完了!他真的悶死在衣櫃裡了……
  
  暖暖嚇得腳軟,踉蹌跌坐在地上,不知所借地全身發抖……
  
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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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匿名  發表於 2013-9-26 00:18:23
  第五章
  
  怎麼辦?怎麼辦?他沒呼吸了,她真的把人悶死了,現在她該怎麼辦……
  
  暖暖勉強地撐起嚇得虛脫的自己,起身要走向床頭打電話叫救護車及報警時,突然被人從背後一把拉住,抱入衣櫃。
  
  「你沒死?」他灼熱的呼吸吹入她的耳窩,讓她確實感覺到他的存在。
  
  「哪可能這麼容易,我可是九命怪貓護身呢!」他緊抱箸她,將衣櫃的門給關上,雙手不老實地在她身上撫摸。
  
  他還能開玩笑,可見真的沒事!在暖暖放鬆精神的同時,一股被戲弄的怨怒忿然湧上。
  
  「太可惡了,你竟然騙我……」她上身轉後,粉拳直捶他的胸膛。
  
  「開玩笑的嘛!」他順勢讓她轉向於他,坐上他的大腿,形成曖昧姿勢。
  
  「放手,我要出去!」暖暖感覺到他身體激昂的反應,羞怯地想要推開,奈何卻無法掙脫他半分,只有讓自己更加感受到他是個男人的事實。
  
  「不要!」他緊摟她的腰身,讓兩人更為貼近,感受彼此的體溫。
  
  「擠在這裡很難過!」說完,暖暖倒覺得衣櫃裡頭並不如想像中的悶熱、擁擠,門扇上的百葉口相當通風,透進來的橫條光線,讓陰暗的空間有著詭譎藝術且羅曼蒂克的浪漫感覺。
  
  「兩個人一起擠比較有趣。」他故意搖動腰部,下體向上頂摩,刺激著她。
  
  「這不好玩……」哪有人在這個地方親熱……他未免也太過大膽隨性了吧?
  
  「試試在衣櫃裡做愛,怎麼樣?」他要她暫時先以跪姿起身,讓他方便拉開褲頭的拉鏈,和底褲一同褪去。
  
  「你神經呀!」隱約的光亮中,她又看到昨夜讓她驚訝的部位。
  
  「來嘛!試試看。」他毫不考慮地撩高她洋裝的裙擺,一手從背後伸入她的股間,隔著她的寸縷探訪她的發熱主點。
  
  「不要……」儘管她別開了臉,他炙熱的歷在黑暗中仍是可以輕易尋獲到她的,並霸道地壓覆,奪取她的甜蜜。
  
  「你會想要的。」他另一手拉開她背後的拉鏈,將洋裝褪至腰間,溫柔地搓揉她彈跳而出的渾圓,再解開她的胸衣以指尖逗弄乳尖,吻著她細白的頸子!以舌頭舔舐她的耳根,吸問她頸部散發出的肌膚香味,綴把再改以舌尖舔食乳尖,以牙齒輕咽咬扯。
  
  「喔……」他蓬勃的堅挺就抵著她的蜜口,不斷摩擦,再加上他輕咬胸乳的刺激及愛撫技巧,一股顫抖感奔竄至身,讓她直覺快要瘋了。
  
  她的核心因他手指的逗弄而溢出濃郁的蜜液!發出如魔幻般蠱惑的水聲。
  
  她只能不停搖頭,逸出無助卻帶有興奮意味的呻吟,媚騷的模樣楚楚動人,惹得他心生憐愛,更想寵溺於她。
  
  他以兩指夾住她柔軟處的花瓣,不斷輕扯、摩擦,光是手指的挑弄,就已讓她達到銷魂激狂的境界。
  
  然後,他將她底褲貼近柔軟處的蕾絲拉至一邊,扶著她的腰肢,推近雙腿根部壓下,將堅挺對準她的核心,一鼓作氣地刺穿她。
  
  「啊……」這激烈的行徑刺激著她內部所有的快感神經,他的碩大在深入淺出的衝擊中,還多加了圓周旋轉動作。
  
  「舒服嗎?」他殖入她溫熱深處的碩實感覺被她的穴口全然吞沒,緊縮的內壁帶給他的滿足感,就如同他給予她的滿足,一同竄燒在體內。
  
  「嗯。」她的身體已然習慣了他的存在,並樂意接受他的大膽及狂猛。
  
  昨夜的溫存及刺激感受埋激盪在兩人體內,現在又經一番狂烈的纏綿,蟄伏心裡的渴望及快意,在一陣衝刺之下,隨著地激情因子的釋放,霎時爆發。
  
  她禁不住極度快感的衝擊!虛弱地趴躺在他的胸膛,急促喘息!額上的熱汗如雨點般滴落在他精壯的臂膀上,和他身上的汗水合而為一。
  
  「我說過,你會喜歡的。」他撫著她的額頭,將她的香汗拭去,烙下疼惜的親吻,再輕點鼻頭、臉頰!與她稚嫩的紅唇,他探進小舌!和她擁吻、交纏。
  
  她回應著他的熱情,腰身因他的撫摸而不停蠕動,磨滄砒他還未退出她身體的硬挺,惹得他再次勃發起來。
  
  他嘴角浮現一抹莞爾,手指又再邪佞地由背脊順滑,探進她的股間,來到交合之處,揉撫著彼此。
  
  就在他準備再度衝擊時,一陣刺耳的電鈴聲乍響,殺風景似地破壞纏綿的激情氣氛。
  
  「有人來了……」她嬌喘著。
  
  「別理他。」他繼續動作,緊擁她不捨她離開。
  
  「說不定是我媽,不行……」她硬是推開了他,打開衣櫃拉門,從他身體退離。
  
  闐剛懊惱且無奈地撇了撇嘴,哼出一聲怨氣。
  
  暖暖走出衣櫃,此時感覺空氣異常冰冷,不似剛才的火熱,不由得有股衝動想重回溫熱的衣櫃及他熾烈的胸膛裡,享受熱情。
  
  又是一陣急促的電鈴聲響起,暖暖連忙穿整衣服,以眼神示意闐剛得再躲於衣櫃一會兒,她走至浴室清洗,確定臉部羞紅退去,這才到去關應門。
  
  門一開,看見門口站立的人,暖暖心頭震動了下。「達順……」
  
  建順?!是那個有婦之夫……
  
  闐剛走到房門口,探頭望向客廳,看到達順進入,心底一股酸味直衝腦門。
  
  「對不起,昨天我又再次食言,說要來你家接你,結果公司召開緊急會議,無法分身。跟你約在酒吧見面!晚上小孩又突然發燒不能趕去,打手機又聯絡不到你,讓你空等了那麼久,真的是很抱歉。」達順獻上隱藏在背後的一束玫瑰花,希望暖暖能夠原諒他一再的毀約。
  
  「我累了!回到家就在睡覺,所以沒聽到手機在響。」暖暖收下玫瑰,低頭聞著花香,覺得濃郁的味道中蘊涵箸一種不切實際的香氣,令人感覺有些噁心。
  
  「我也不曉得該怎麼說你才會相信我,只希望你能再給我一次機會,可以讓我證明我的誠意和心意。」糟糕!到嘴的天鵝肉眼看就要飛了!達順感受到暖暖略帶排斥及刻意以沉默劃下距離的意味,於是偽裝委屈地解釋,期盼贏回她的信任。
  
  暖暖勉強勾起一記淡笑回應。她不知道自己該不該再信任他,他已經對她食言多次,再說,和他交往注定有著許多顧忌,現在她能漠視良心譴責、甘心淪陷嗎?她承受得起被指責為第三者的壓力嗎?他真的值得她為他背棄所有的道德觀念嗎?!
  
  暖暖猶疑了!她無法像之前那般肯定自己喜歡他,因為他無法給予她想要的安全感、歸屬感,有的只是猜忌和不安。
  
  「你現在有空嗎?我想好好請你吃頓飯,算是補償。」建順以誠懇的眼神凝視她,兩手撫著她的香肩。
  
  「吃飯……我想,不必這樣……」他的碰觸竟然教她感到一陣厭惡,她反射性地退後一步,掙脫他的撫觸。
  
  奇怪,她不是喜歡達順嗎?為何對他親近的行為如此厭棄,還有著罪惡感,覺得被他碰觸,就好像背叛了人似的,變得不潔。
  
  「你不願意給我一個贖罪的機會?」他又重新撫上她的肩頭,將她拉得更近!如果她有意拒絕,他就要使出狂吻這招,來個「霸王硬上弓」,強行佔有她。
  
  「我——」達順勢在必得的氣焰著實嚇到暖暖。
  
  「誰呀?是誰來了?」閔剛僅穿著四角底褲大剌剌地走出房間,不悅的口吻好似在警告達順不許搶奪屬於他的物品。
  
  幸好有他及時出現,不然暖暖真不知如何應付接下來會發生的事情。
  
  「這位是?」達順被他的氣勢壓得呼吸停止,雙手不自覺地驚慌收回。
  
  「他……」緊繃的神經因救星的出現終於獲得抒解,但闐剛突然的出現又讓她接著呆愕,不知如何解釋。
  
  「我是暖暖的表弟,叫申闐剛,春假來台北玩,暫時住在表姊這裡。」闐剛隨即為自己貿然的出現,編個謊言。
  
  「原來是你的表弟啊!」達順鬆了口氣,禮貌性地伸手和闐剛相握。「幸會,幸會。」還好他是暖暖的親戚,兩人並沒有曖昧關係。他就說嘛,像她思想、個性這麼保守的人,怎麼可能和男人同居。
  
  「你們等會兒要出去啊?!」闐剛伸個懶腰,打個哈欠,儼然已經將這裡當做自個兒家似的自在。
  
  「是啊,我想請暖暖吃個飯,你要不要也跟我們一起去?」達順客套性地問道,以為他會識相的回拒。
  
  怎知闐剛卻興奮地歡呼高叫。「好啊!有人請客當然好!那我就不客氣地跟去嘍!你可別說我是電燈泡。」他向暖暖挑眉擠眼,宣告他得逞的得意。
  
  暖暖兩眉微皺,對于闐剛總是自我率性的作風感到好氣又好笑。
  
  聞言,達順可綠了臉,知道闐剛將會是個妨礙他和暖暖的麻煩人物。
  
  「怎麼會把你當成是電燈泡,你是暖暖的表弟,我當然歡迎。」達順又客套式地說道。他的心裡不斷咒罵。
  
  「達順,真是不好意思。」不知為何,闐剛能夠同她一起前往,讓她覺得安心極了,不必擔心和達順之間沉悶時的尷尬,還有他有意無意略帶輕薄的親近行為。
  
  「我才該對你覺得不好意思。」達順點頭致歉,一副極有風度的模樣。「今天早上臨時召集的會議才剛開完,我就打手機給你!結果還是沒人接聽。我愈想愈不放心,下了班就急著到你家來看看,順便問你願不願意一起去吃個飯?願意的話,現在是五點,我先回去換個衣服,等會兒六點就過來接你。」
  
  「好,一切依你方便就好。」他下了班就急著過來找她……這句話果真如建順所料,說進暖暖的心窩裡去。
  
  「那我先回去一下,等會兒就來。」達順拉了拉領結,刻意顯露疲累卻又因她而強撐的樣子。
  
  「如果太累,我想你就直接回去休息吧!」暖暖的心防又鬆懈下來。
  
  「暖暖……」達順走出玄關,回頭叫喚她一聲,微啟的嘴欲言又止。
  
  「達順!還有什麼事嗎?」他撇起的那抹苦怨又酸澀的笑意,好像有著萬般沉重心事想對她傾吐似的。
  
  「沒有。」他做出無奈的表情,無非是想激起她的憐借及關切。此外也在暗示她,他有許多話想要單獨對她訴說,不希望有外人在場,然而她顯然不懂他的意思,這可教他更為苦悶。
  
  暖暖沒看出他的暗示,闐剛可瞧得十分清楚,他還會不知他安什麼心、覬覦著她什麼嗎?
  
  待達順離開,闐剛老大不爽地踹跺了下。「媽啦!要走就快走,還杵在那裡幹嘛!真是機車!」衝起一股醋勁,他直想把玫瑰踩爛,丟進垃圾筒去。「俗氣,都什麼年頭了,還送這麼老土的花。」
  
  暖暖站在一旁,愕然地看著他又氣又怒卻無處發洩的痛苦模樣。
  
  「他一定是先回家向老婆報備,然後再籍幫出來。你啊!實在太好騙了,他隨便說個幾句你就心軟、就原諒了他的欺騙,像這種有老婆卻又在外搞外遇的男人會可靠嗎?你還真相信他?我這麼說並不是在挑撥離間,因為他很明顯的只會耍可憐、博取你的關心,你太天真,才會把同情誤認為是愛情。」他愈說愈氣。
  
  「我的事不用你管。」雖然他說得很有道理!她也不只一次想過這個問題,但他年紀比她小,憑什麼對她說教?她不禁大感不悅。
  
  「你以為我愛管呀!我只是看不慣有人耍白癡。」他也不想增添自己的煩惱及麻煩,但就是無法放心她。
  
  「你……」他竟然敢罵她白癡,暖暖惱羞成怒,卻不知該反駁什麼,氣得指著大門逐客。「你出去。」
  
  「我不要,我現在可是你的『表弟』,你狠心趕我走嗎?」他走向她,出其不意地抱起她旋轉。她氣得臉紅髮顫的樣子好可愛,讓人更想逗弄。
  
  「放開我……」她被轉得頭昏,在他放下她時,一陣腳軟,躺入他的懷裡。
  
  「好玩耶!要不要再轉一次?」他又自顧自地玩樂起來。
  
  「不行,我暈了……」她發現自己竟然好喜歡撫摸他的胸膛,也喜歡他撫觸著她。
  
  「那就一輩子躺在我懷裡休息。」他忍不住偷了個香。
  
  牆上每半個小時作響的鐘聲,霎時驚醒她迷眩的神志,意識回到現實。
  
  「我們不該這樣,我們根本不認識……」他們不該這麼親密,她急忙推開了他。
  
  「我們認識,我叫申闐剛,你叫柳暖暖,我們昨夜——」
  
  他還沒說完,她就截斷。「昨夜我們之間的事就當從來沒有發生過。」這一切都太荒謬,觀念保守的她實在難以接受、難以承認。
  
  「不可能!我一輩子都會記得。」闐剛有如宣誓一般,神情正經而嚴肅。
  
  
  
  這回,達順終於如約並準時在六點時來到暖暖家門口,按下電鈴。
  
  闐剛就近跑至玄關開門。
  
  達順一見是闐剛應門,原本還存有的一絲希望瞬間幻滅。
  
  暖暖跟著走了過來,難為情地笑笑;她實在趕不走他,每每要趕他,他總以嬉鬧混過,她只好任由他留下。
  
  「好了,我們可以走了。」闐剛依著以自我為中心的一貫作風,不管尷不尷尬、別不彆扭,硬是跟上他們。
  
  
  
  約莫二十分鐘後,達順帶暖暖及闐剛來到市區一家以沙朗牛排聞名的「SHINING」西餐廳用餐。
  
  走進佈置華麗氣派的餐廳,服務生立即走出櫃檯帶路,領著三人入座。
  
  「請問要點些什麼?」服務生分送各人一份菜單,拿出紙筆準備抄寫。
  
  「我要沙朗牛排五分熟,一份凱撒沙拉,一個酥皮濃湯,一份蒜香烤雞,外加一盤茄汁炒舨,一客香蕉船冰淇淋及綜合布了。」闐剛拿到菜單,一打開就毫不客氣地點了一堆餐點,打算把達順當凱子.好好削他一頓,藉以消除心中的妒恨。
  
  「你叫的太多了吧!」暖暖愧疚地向達順致意,她瞄睇了下闐剛,要他節制。
  
  「我現在正值發育期,本來就吃得多。」闐剛挑高一眉,一臉理所當然,再假裝有禮地向達順致歉。「對不起,點了這麼多,讓你破費了。」
  
  「沒關係,盡量叫。」唉,這下他荷包可慘了!達順心裡直犯嘀咕,嘴角牽起的弧度正牽強地顫抖著,額頭畫下數條黑線,一臉慘綠。
  
  「這位小姐呢?」服務生轉而問向暖暖。
  
  「她跟我點的一樣。」闐剛搶在暖暖開口之前回答。
  
  「什麼?!」達順驚叫出聲。完了,花費這麼多,他該如何向妻子交代?這下他可知道何謂「偷雞不著蝕把米」了。
  
  「我不用這麼多,一客經濟套餐就好了。」暖暖不好意思讓達順破費,點了最便宜的餐點。
  
  「這位先生呢?」服務生問達順。
  
  「我和小姐一樣。」達順看也沒看一眼就合上某單.交還給服務生。
  
  「我最喜歡經濟套餐裡的蜜汁火腿,那是我吃過所有餐點中,最道地、最可口的。」他故意強調是因為愛吃經濟套餐附贈的蜜汁火腿而點,不是因為便宜才選它。
  
  「是喔!那為什麼不另外再叫一份蜜汁火腿,套餐附贈的只有一點,哪吃得過癮?」闐剛晃著叉子,狠狠把達順小器的內在戳破。
  
  「不然就再叫一份好了。」達順不甘心思被拆穿,硬是裝出海派姿態。
  
  「好,我也想吃吃看到底有多好吃,就再叫一份。」闐剛交代送上餐點的服務生,加點一份蜜汁火腿,順便多叫三杯柳橙汁。
  
  「柳橙汁,好啊!我也有點渴了。」胸口悶燒的怒火灼得達順喉嚨乾澀不已,直想灌下冰水消火。
  
  「我看你好像真的渴斃了,要不要多叫一杯?」闐剛大口大口吃著餐點,他就是想要整死他,看他偽善的面具何時裂開。
  
  「不了,一林就夠了!」拜託!一杯果汁就要兩百二十元,他才不是傻子,這樣砸錢。
  
  「沈經理,這一餐吃下來,總共要花費你三千多塊.真不好意思。」一提到有關錢的事情,達順臉部就會抽搐一下,闐剛最喜歡看他心頭淌血的痛苦模樣。
  
  「不會,不會。」達順臉頰微微抽搐,他知道闐剛是衝著他來的。
  
  「『表姊』,沈經理為人真大方。下回有機會,我們再到別家餐廳,吃遍所有的名菜。」闐剛用手肘輕推了一下坐在旁邊、一直不做表示的暖暖。
  
  其實暖暖正強忍著笑意,她從未看過達順慌亂窘迫的神倩,完全被闐剛親砒鼻子走,樣子實在滑稽極了。
  
  「有機會,有機會。」達順豪爽一笑,用力咀嚼著口中的菜餚,心底暗暗發誓,他下回絕對會私下邀約暖暖,不讓他跟隨;並且還要得到暖暖,補回這頓飯局的損失及怨怒。
  
  「老公,你怎麼會在這裡?」
  
  用完餐,建順至櫃檯結帳,正當三人準備離去時,陡地,一聲嬌媚的女聲自門口傳來,授著撲鼻而來的是嗆人的香水味。
  
  「惠琳,怎麼會在這裡遇到?」達順象繃壞的彈跳娃娃似的僵直在原地,臉上閃現著錯愕及惶亂,不過他隨即以鎮定的表情掩飾。
  
  「幾個姊妹們約好在這裡聚餐,我先來這裡等她們。」惠琳從門口走了進來,她掃睨暖暖一眼,高傲的眼神閃過一抹根意。「這位是……」
  
  「經理夫人,你好。」暖暖禮貌地點頭問好。
  
  闐剛發覺眼前這名女人注視暖暖的眼光不只有著厭惡,還幼砒深切的憎恨,像是恨不得將暖暖千刀萬剮似的。
  
  「喔!你是那個會計部門裡的小助理,好像姓柳是吧!」惠琳刻意以諷刺的口吻說道。
  
  暖暖難為情地笑了笑。對啊!她在公司裡確實只是個小小的會計助理罷了。
  
  「那這位是……你不會是演員或明星吧?怎麼裝扮跟在日本原宿街道那些自以為是的混混一樣。」惠琳再看向闐剛,雖然對於他的俊俏感到驚訝,但對他怪異的打扮則是十分不屑。
  
  「你也滿適合到日本去的,你樸的粉跟那些賣笑表演的藝妓沒啥兩樣。」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闐剛揚起笑臉,炫得惠琳昏暈不已。
  
  惠琳被闐剛「吐」得啞口無言,只得氣憤地報以冷哼。
  
  很明顯的,惠琳是個嬌生慣養的千金小姐,態度傲慢刁蠻,看見比自己更為低等身份的人,就擺起高姿態來了。「你剛才回家不是說還有會議要開,怎麼跑來這裡應酬?」她話中有著明顯的忿恨及嫉妒。
  
  「臨時召開的會議剛剛開完。我順便請助手柳小姐吃飯,感謝她這次加班,幫企畫部趕出所有資料,能夠及時向上級呈報。」達順連忙撇清和暖暖的關係。
  
  「雖然下屬為上司工作是理所當然的,但也多謝柳小姐你的幫忙。」惠琳牽強地扯著笑臉,強迫自己壓下對暖暖的恨意。
  
  上一次發現丈夫私下和暖暖相約見面的事.她知道了丈夫的出軌舉動,硬是請父親加派工作,讓他們沒法見面。原以為在緊迫盯人的壓力下,兩人會斷絕曖昧關係,沒想到他倆居然仍有聯絡,私自幽會還恰巧被她僮見,這股怨怒教她怎麼了下?
  
  暖暖尷尬地搖搖頭,心裡覺得彆扭,因為達順在妻子面前全然和她畫清界線,還為此說謊。
  
  說什麼要去除上司與部屬的身份、由朋友開始,結果根本不敢在妻子面前提起兩人的關係,好似她是個見不得光的醜陋東西。
  
  「你等會兒沒有要再去哪裡了吧!童童的保母今天請假,家教九點就走,你要記得早點回去。」惠琳話語中警告的意味濃厚。
  
  「經理夫人,你的小孩還好吧,發燒退了沒?最近腸病毒很流行,可要小心才是。」闐剛裝出一副關心模樣。
  
  「呸呸呸!我們家童童身體健康得根,才沒發什麼燒。」惠琳雙手交疊於胸,以忿然的眼神咒罵闐剛的烏鴉嘴。
  
  「小孩沒發燒是吧!」闐剛饒著達順周圍走,故意在他耳邊嘀咕。
  
  「惠琳,我先送柳小姐和她的表弟回家,等會兒就回去。」達順趕忙轉移話題,離開現場,免得爆出更多事情來。
  
  坐上車,回家的路上暖暖一直沉默不語,心底對達順原有的印象、原有的評價全都幻滅。
  
  他在公司是如此意氣風發,然而在妻子面前卻是這般懦弱、唯命是從……
  
  他竟然為了圓謊,連自己小孩發燒的事都掰得出來……
  
  這種人她還能喜歡嗎?還能信任嗎?
  
  為什麼她第一次決心想要付出感情,獲得的結果卻是欺瞞……
  
  她對情愛的憧憬,徹底的破滅了……
  
  
  
  回到家,暖暖感覺疲累極了,只想好好浸泡在浴缸裡休息,什麼也不想、什麼也不做;完全放鬆、完全靜空。
  
  「你沒事吧?」闐剛撫箸她虛弱低垂的臂膀,側彎身子睇凝著她。
  
  她在知道達順的謊言後,所有心緒好似被打入黑暗深淵,呼吸變得緩慢、腳步也變得沉重,就連意識也恍惚不清,實在教他擔心。
  
  她怎麼可能沒事?!她抱持的戀愛美夢被人惡狠狠地打碎,她的尊嚴被人踐踏抹殺,她的相信、她的期盼終以悲慘收場……
  
  「你為什麼要破壞我的夢想?你為什麼要這麼殘忍……」她推開他的撫觸,低落的心情引得她煩亂不已,胸臆間充斥的怨煩如同一觸即發的火山,猛烈噴射而出。
  
  要不是他,她還能沉醉在愛戀的甜美之中!不會知道現實的殘酷、不會知道真相的醜惡。都是他!如此殘虐地在她面前揭開事實。
  
  「我殘忍?!」闐剛糊塗了。他不過是想讓她看清達順偽善的一面,讓她懂得分辨真實、懂得保護自己。
  
  「你走,不要再來煩我了。」男人都是這個樣子,既自私又貪婪。他們為了得到女人,任何卑鄙的手段都做得出來。
  
  「從昨晚在酒吧到現在!你都覺得我是在煩你嗎?!」他處心積慮地保護她,她竟然覺得他煩人?
  
  「我……」發洩完脾氣,她的理智總算恢復了些。她發覺自己不該莫名其妙地遷怒於他,但話已出口,她無法挽回。
  
  「你只要再說一次你真的覺得我在煩你,不希望我來搗亂。我就不會再出現。」他緊抓她的雙肩,要她直視著他的眼眸說出實話。
  
  「我……」正當暖暖想要開口道歉時,邱秀美走出電梯!她以為女兒被無聊男子騷擾,憤而衝向前去。
  
  「喂!少年仔,你想幹嘛?快放開我的女兒,不然我可要叫警衛來處理了!」邱秀美推開闐剛,擋在兩人中央。這時她才看清闐剛的模樣,霎時被他怪異、花俏的裝扮嚇到,踉蹌地退後一步。
  
  闐剛瞇長雙眼,瞳眸蒙上一層薄薄的水氣;他緊咬的下唇顫著委屈,在凝視暖暖眸子數秒後,尋索不到想要的答案隨即轉身離去,留下一抹悲憤及悵然——
  
  「那是誰呀?臉上穿了一堆恐怖的東西,打扮怪裡怪氣的,活像個不學好的流氓混混。暖暖,你千萬別跟這種人搭上關係,太可怕了。」邱秀美猛拍胸口,急忙將因驚嚇而劇烈起伏的喘息撫順。
  
  暖暖低頭不語,闐剛殘留的那股悵然就像愈勒愈緊的繩索,纏死了她的心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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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3-9-26 00:18:58
  第六章
  
  星期二正午,暖暖的母親去參加朋友女兒的訂婚宴,暖暖則打算在家享受清閒,將還未看完的日劇看完。
  
  當她放入VCD時,手機響起,話機螢幕顯現一組陌生的電話號碼。
  
  是誰?在她納悶猜想時,耳中傳來的熟悉聲音有如一顆巨石,投進她平靜的心湖中央,濺起一連串的繽紛水花。
  
  「是你,申闐剛!」她驚愕地叫出他的名字,嘴角不自禁地漾開一抹燦笑。
  
  她還以為昨天她莫名遷怒於他,他忿然離開後會就此不再出現。
  
  「我現在在你家樓下,你趕快下來。」闐剛說完隨即切斷,不讓她有任何推拒的機會。
  
  暖暖拿著手機!走到陽台向下荃,她看見闐剛的機車!還有淖砒安全帽不停揮手招呼的他。
  
  「你怎麼會有我的手機號碼?」暖暖下樓後納悶地問。
  
  氣氛出乎意外的融洽,彷彿兩人昨日的爭吵從未發生。
  
  暖暖感覺得出闐剛他刻意淡化心中的芥蒂!至於梗在她心頭的愧疚則隨著他大而化之的開朗個性而消散泰豐。
  
  「那天我試著用你的手機打我的號碼,手機通了就顯示出你的電話,我就順便記在通訊資料理。」他撇高一邊嘴角,挑動眉毛,十足臭屁模樣。
  
  「你怎麼老愛侵犯別人的隱私!」暖暖憤怒的語氣中混雜著是一種從未有過的開懷及窩心。
  
  「我只是想知道你的手機號碼,問你,你一定不說,我乾脆自己查。」他一副理所當然的口吻。
  
  「你……」暖暖哼出口氣,直覺好氣又好笑。「就只會要些小聰明。」
  
  「我才不是要小聰明,是真的聰明。」他指指自己的腦袋,一臉得意。
  
  「對了,你找我下來幹嘛?」她彆扭地將雙手交於背後,眼神飄忽下移。
  
  「朋友聚會,我沒有女伴很丟臉。你幫不幫我?做我的女伴好嗎?」他側彎脖頸,俊臉緊貼著她,好玩地鬃砒她的眼神跑。
  
  「不好啦!你們聚會,我這個外人去很奇怪。再說,我現在穿得很隨便。」闐剛戴著海盜頭巾,外加一身酷炫的滑板裝扮,充分顯示他青春不羈的個性;反觀她,T恤加上牛仔褲屬於普通打扮,一點特色也沒有。
  
  「我把你介紹給朋友認識,這樣就不算外人啦,你現在穿得一點也不隨便,T恤、牛仔褲,跟大夥兒穿得一樣,不過你穿起來更加好看。」闐剛倒覺得暖暖紮著馬尾,配上T恤加牛仔褲的簡單穿著相當活潑俏麗,不像之前套裝長裙的打扮,太過素雅、淑女,顯得有點拘謹老成。
  
  「少來,諂媚我沒用。」
  
  「我是說真的。走啦!我都特地來你家載你了!這次聚會你一定要到場。」
  
  「真的只是聚會?人應該不多吧?」他不斷挑弄的眼神,攪得她心神更為迷亂。
  
  「其實是我今天有場比賽,希望你能到場幫我加油打氣。」他摸摸鼻頭,一抹羞澀的淡彩悄悄浮現臉頰。
  
  「為什麼是我?」她故意咕噥地問,其實心窩蘊滿甜蜜。
  
  「就是想要你來。你是我的原動力,有你在,我才會有衝勁,比賽才能得勝。」他比出個大拇指,朗聲大笑。
  
  「什麼比賽?」原動力、衝勁?!瞧他說得跟真的一樣,暖暖聽了不禁莞爾。
  
  「很刺激的比賽,到時你就知道了,我們就來給它盡情地瘋一瘋,把心情搞HIGH。」他把掛在機車手把上的安全帽遞給她。
  
  「嗯。」她羞赧地點點頭,戴上安全帽。
  
  相同於以往,闐剛為了方便她坐上機車,特地將車身斜低,這舉動教暖暖又湧起一陣感動。
  
  「抱緊我。」他發動機車。
  
  「嗯。」她緊抱住他,安穩躺貼在他精壯的背部,找回那熟悉及渴望許久的安全感。
  
  
  
  機車騎往郊區的方向,愈接近疏洪道的地方,沿路停靠的機車就愈多。這些改裝過後的機車,為了標新立異、顯現突出,噴彩得五顏六色,奇形怪狀地堆排在一起,形成十分壯觀的場面,看得暖暖是嘖嘖稱奇。
  
  「腿夾緊。」闐剛熟練地竄進廢棄工廠旁一條僅寬一公尺左右的小巷。
  
  「啊!好可怕喔!」暖暖驚慌大叫,兩道牆壁僅離她的膝蓋不到一公分的距離,車身只要一偏,隨時都有摩擦到她兩腿的可能,再加上耳邊呼嘯而過的風聲,嚇得她冷汗直流。
  
  「很刺激吧!」她雙手更加緊抱住他,雙腿則緊緊夾箸,黏貼而來的溫熱對他來說是種無比的享受,惹得他心頭一陣騷癢。
  
  機市的穩定讓暖暖的恐懼消失不少,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完全的信任。她相信他的技術、相信他的能力,甚至連生命也願意交付給他。
  
  「啊!」她盡情地喊叫,將積壓心底的怨怒、悲傷,全部釋放出來,消散在狂嘯而過的風中。
  
  「對!就是這樣,把所有不爽全部喊出來就對了。」闐剛也跟著大叫起來,拋砒她一同宣洩心中的不快。
  
  暖暖感覺自己好像是顆不斷被充氣的氣球,在快要爆裂的一瞬間,氣孔突然被解放開來,充飽的壓力噴射而出,乘著衝擊向遼闊的天空竄升,奔向自由。
  
  這感覺好輕鬆、好自由、好悠哉,她想,她愛上了這種感覺……
  
  當車子衝出小巷時,兩人的喊叫很有默契地改為朗笑,那無比暢快的歡愉,不必言語,自然流傳在彼此心中,印下深刻的感受——
  
  暖暖仍是緊擁著他,閉上雙眼享首砒他給予的種種滿足,跟他在一起,她獲得的不只是歡樂、安全感,還有一種心靈上的歸屬。
  
  她想,她也愛上了這個人……
  
  小巷外橫貫的是條寬廣的道路,一面臨山,一面濱海,靠山的一邊,同樣也是排滿各式機車,而面海的堤防上下、甚至斜坡都站滿人群,沸騰的喧鬧完全掩蓋住海浪拍擊石灘的聲音。
  
  闐剛的機車騎近堤防,群眾頓時掀起一陣騷動。他那銀白色的重型哈雷機車就如同領袖的標誌,而他本人就是尊貴王者,以渾然天成的氣勢,引發眾人的注視及驚歎,懾服所有瘋狂迷崇的心魂。
  
  如此盛大壯闊的場面,喧嚷歡呼的尖叫,正狂風巨浪般地席捲暖暖的視覺及聽覺,刺激著她所有的神經。
  
  此時,站在他身邊的暖暖覺得渺小的自己,彷彿是受到太陽耀眼熱力所照射的月亮,隱約也跟著發光。
  
  「靠!闐剛!你去哪兒屁了?大夥兒都在找你。」一個頂著刺蝟頭,和闐剛穿著相同寬大艷麗花色的T恤以及滑板褲的男孩走了過來,熱絡地拍打了下闐剛的肩。
  
  「去,比賽還沒開始,我不能四處溜溜嗎?」闐剛和外號刺蝟的朋友同時擊掌,兩人自國中同班相識到現在,情誼、默契不必言語自能領會。
  
  「嘿!你載來的『翅仔』挺『優』耶!超乖乖牌的。」跟在刺蝟後頭,一個將頭髮染成金色的男孩輕推了下闐剛,自以為小聲地附在他的耳畔說道。
  
  「阿金,『去你的擔擔面』,你這個花心大蘿蔔,罩子給我放亮點,這個是我的。」闐剛環起雙手,攏向暖暖的腰身,讓她捱近自己。
  
  這回,他的力道可是拿摸得宜,箝制住暖暖後,讓她無法掙脫之餘,卻也不會因為太過用力而弄痛了她。
  
  暖暖掙扎無效,氣得皺眉呼氣,向上瞟他一眼。何時她成了他的專屬品來箸?!
  
  「好好好,你申老大的東西,誰敢動呀?我還想活下去。」阿金聳聳肓.舉手表示降服。
  
  「對了,『四大辣妹』雅曼達、凱蒂、貝貝跟莎莉都說今天的『級賽』要做你的女伴,非要你載她們不可,你決定選誰?」刺蝟說完,就見四個穿著火辣暴露的女孩,扭腰擺臀地向前走來。
  
  暖暖可以強烈地感覺到她們慍怒的盛氣,不只彼此之間火花頻現,就連對她也明顯有著敵意。
  
  「闐剛,你說你要誰做你今天『飆賽』的女伴?你答應過我,這一次是我的。」穿著小可愛的凱蒂,走到闐剛身邊,勾起他的手臂撒嬌。
  
  闐剛一個舉手梳理劉海的動作,便不著痕跡地閃過凱蒂的勾纏。
  
  女孩們見狀,皆以訕笑的眼神睥睨凱蒂,再不約而同地瞪視著被闐剛擁在懷裡保護的暖暖。
  
  「才怪,闐剛是說我。我可是他的幸運星,每次載我,比賽的飆速都能破表破紀錄。」一身薄紗.隱約顯露姣好身材的雅曼達推拉箸凱蒂,以惡狠的表情警告她,也警告著暖暖,不許接近闐剛。
  
  「你的粉夠厚了,不用再貼金。闐剛哪次不是破表破紀錄,贏得冠軍是應該的,干你屁事。」和雅曼達撞衫的莎莉,心情嘔到極點,乘機發飆。
  
  「你們這些老大姊都讓闐剛載過,這回輪也該輪到小妹妹我了吧!」年紀最輕的貝貝嘟起小嘴咕噥,顯然習慣做作、裝可愛。
  
  接著,四人擦爆火花,互吐口水。
  
  「走開,別在我面前吵,我已經有女伴了,你們去找別人吧!」闐剛將下顎放置在暖暖肩上,側著頭,冷眼瞪視她們如何勾心鬥角。
  
  女孩們被闐剛一凶,嚇得刷青了臉,只得悻悻然地離去;走開時,還同時回頭對暖暖瞟記白眼,噴射猛烈怒焰。
  
  無辜受到厭惡的暖暖,慍怒地斜睨闐剛一眼!「你還跟我說你沒女伴,原來在騙我。」
  
  雖然同是欺騙,但暖暖卻沒有感到任何厭恨的感覺,反倒有箸窩心的甜蜜滋味。
  
  現場終於恢復平靜,刺蝟開始討論起正事。「下午三點的『飆賽』共有二十五隊人馬參加。『最大ㄎㄚ』的大鳥,指名要跟你『ㄍㄚ車』,下注『兩塊』!怎麼樣?幹不幹?」
  
  「『兩塊』?!太好了!老子拚了。」闐剛自信滿滿地彈著手指。
  
  「闐剛,記得請客喔!」阿金使個眼神。
  
  「那有什麼問題。」挑高一眉,闐剛臉上寫著輕而易舉、勢在必得兩個表情。
  
  「太好了,我去跟大鳥那邊的人說。」刺蝟和阿金隨即跑向堤防上圍聚的人群中,向「飄賽」籌晝人員報備。
  
  「你們剛才在說什麼?『飆賽』?『最大ㄎㄚ』?『ㄍㄚ車』?!『兩塊』?這些話好怪,什麼意思啊?」暖暖聽得滿臉糊塗。
  
  「『飆賽』,就是等會兒的飆車比賽,『最大ㄎㄚ』是指參加比賽裡下注最大的人,『ㄍㄚ車』就是比賽飆車,『兩塊』指的是兩萬。」他邊說邊將熱氣呼進她的耳窩,感覺到她身子不禁一陣戰慄,邪佞地笑出聲。
  
  「飆車?!你等會兒要飆車?!」她又是一陣戰慄,不過這回是因為驚駭。
  
  她看過新聞報導,許多青少年為了尋求剌激、逞勇鬥狠,聚集飆車比賽,重傷、死亡等意外頻傳,事發現場畫面相當恐布。
  
  「放心,我可是『飆賽』裡的常勝軍,待會兒仔細看我的表現。」他將她翻轉過來,親暱地逗逗她的鼻頭,她為他擔心,可見她多少有些在乎著他。
  
  「不行,這太危險了,不可以!」她抓下他逗弄她鼻頭的食指。
  
  「你這麼關心我,我好高興喔!」他興奮忘我地抱起她在半空旋轉。
  
  「放我下來,別再轉了,正經點,我是說真的!」她氣得捶著他的肩頭。
  
  「我會小心的,給我一個幸運的吻。」他停止抱高旋轉的動作,在她柔嫩的紅唇印上一記。
  
  「你怎麼老是這樣,把別人的話當耳邊風!聽我的,不要參加什麼『飆賽』!很危險的,你到底有沒有在聽?別一直故意裝傻、傻笑——」暖暖的話被陡然作響的喇叭聲音給蓋掉。
  
  三點整,站在堤防中央拿著畫有圖騰樣式旗幟的幾名男子,正揮動大旗,集體按下瓦斯汽笛,高尖刺耳的喇叭聲此起彼落地響起!宣告「飆賽」開始。
  
  群眾紛紛爬上堤防,情緒瞬間衝至亢奮頂點,跟著吹起哨子、狂呼吶喊。
  
  「闐剛!你的『飆位』在第一排第二道上,旁邊是大鳥,得小心他耍賤使暗招。」刺蝟跑了過來。
  
  「我得上揚了,刺蝟,麻煩你看顧一下。」闐剛將暖暖交付給刺蝟,戴妥安全帽,跨上機車,騎至前方設有比賽立牌的起點。
  
  「放心,加油啦!今晚的消夜全靠你了!」刺蝟送個大拇指能闐剛。
  
  「闐剛!」暖暖大聲叫喊,想追上去阻止,卻被陸續擁擠而上的人群擠退。
  
  「你終於叫我的名字了!」闐剛回過頭,送了個飛吻。
  
  暖暖撫著嘴唇,方纔他烙印下的親吻還在她唇瓣灼燙,現在又有一記炙熱飛來,準確地熨燙在她唇上,燃起熊熊心火。
  
  「走,我帶你到堤防的『VIP』去,在那裡可以觀看到全程的比賽。」
  
  於是,刺蝟帶著暖暖穿越人群,爬上堤防中央由旗幟圈圍出的方圓百尺位置,這是只許特定人士或是籌組「飆賽」的人員才可進人觀看的地方。
  
  站上堤防,吹捲而來的風強勁地像要刮走暖暖!她直覺心頭一陣浮亂、憂慮,神經極度緊繃,幾乎快要斷裂。
  
  放眼望去,暖暖看見排置在起點前方的數十輛改裝變型機車,其中就以闐剛銀白色的哈雷機車最為醒目,在艷陽的照射下,如同他本人一樣閃著耀眼的光芒!將其他五顏六色的機車全比了下去。
  
  「『飆賽』的賽程起點是由堤防那端開始,沿路每一百公尺各插一支『飆賽』旗幟,前方的道路為折返點,全程來回共計三公里。」刺蝟向暖暖介紹比賽過程。
  
  「前面的道路不是還沒完工?!它和原來的山路有段落差不是嗎?」暖暖記得新聞報導曾說過,這一帶因為土質過於疏鬆,以致建築至半的道路和連接的崎嶇山路中間形成一段將近有一二百公尺的落差。
  
  「對啊!那段落差我們叫做『斷崖』。離『斷崖』五十公分的地方,也插著參賽組數的旗子,機車依照參賽號碼,折返饒過標示自己號碼的旗子,撕下號碼牌飆回起點,才算成功。」刺蝟淖砒瓦斯汽笛,跟著群眾一同狂呼、加油。
  
  「五十公分!這麼短的距離,機車怎度回轉?!萬一要是掉下去,那該怎麼辦?!」不安的恐懼急速在心中寬升,暖暖突覺冷汗直冒,全身顫抖起來。
  
  「放心,闐剛對這可是一把罩的,至今沒人能夠破他三秒迴旋的紀錄,每次比賽.他一定是冠軍。」一聲巨大的汽笛聲劃破喧嚷,群眾更為狂烈地歡呼,吵雜的叫嚷聲幾乎震破暖暖的耳膜。
  
  「有種再來破表!」位置在闐剛旁邊的大鳥,睥著一雙邪惡的眼,轉催油門,急衝一下又緊急煞車,顯然是在挑釁。
  
  「好,來比『種』!」闐剛才不畏懼他的勢力,不過他得小心防著地,每回比賽,他總會暗地做出害人的小動作。
  
  「咱們這回來『貼飄』如何?」大鳥不等闐剛回答,拿出預先準備好的皮帶圈扣住自己和他機車上的照後鏡。
  
  「你可別拖累我。」闐剛開始在心裡計算拿掉皮帶的最好時機。
  
  「誰拖累誰還很難說。」上回比賽輸了一萬又被朋友恥笑的事,大鳥一直耿耿於懷,誓死討回面子。
  
  群眾看見大鳥將皮帶套扣在兩輛機車的動作,無不發出驚呼,立即分成抗議跟助興兩大派系。
  
  「大鳥居然使出『貼飆』這賤招,簡直在玩命嘛!」阿金跑了過來,滿臉畏怯地對刺蝟說道。
  
  「如果闐剛沒反對,大會是不會插手管制的。」刺蝟又氣又急,直捶胸口。
  
  暖暖雖然不懂比賽規則,但她也知道兩輛機車套索一起並騎,是件極度危險的事,只要一方追速太慢或是有所擦撞,隨時都有翻車的可能。
  
  「飆賽」工作人員拿出擴音器及哨子,領著群眾一同倒數,最後鳴槍。
  
  槍聲一響,參賽的二十五組機車如射出的弓箭般,急速飛射出去,霎時劃下數十道繽紛的直線,不到十秒,同時飆射向前的機車有了明顯的差距,率光閃出的是銀白及艷紅兩道彩線。
  
  「是闐剛!大鳥緊貼著他,兩人飆速一樣。」刺蝟驚叫,他還以為闐剛會顧及大鳥及兩人安全而飆慢速度,結果他完全無視皮帶緊套的威脅,直線飆高。
  
  「這下大鳥可『吃力』了!」阿金髮現大鳥的速度開始些微落後。
  
  「啊!」暖暖驚恐地大叫。大鳥因追速不及,數度搖晃擦撞,牽扯到闐剛的機車,險些摔撇出去。
  
  「糟了!快到『斷崖』的轉折點,闐剛再不甩掉大鳥,怎麼繞過旗桿?」刺蜩急得直跳腳。
  
  「慘了,他們兩個可能都會掉到『斷崖』下去,都是那個爛大鳥,想找死就一個人自己去,幹嘛拖累闐剛!」阿金更是氣得直捶大腿。
  
  大會人員以哨子與搖動紅旗警示參賽騎士已近「斷崖」的折返點,並多次以長哨提示闐剛及大鳥得及時解開套帶。
  
  緊張的氣氛鎖死群眾的呼吸,數千對的眼睛全盯視著銀紅兩道速線,愈進「斷崖」,就愈驚心動魄。
  
  暖暖急得猶如被烈火焚燒,只能任由火焰灼燃,燒乾她的擔憂,澆枯她的驚懼。
  
  突地,在沖速之中,闐剛放空雙手,一手緊拉大鳥機車手把,將他晃動不定的車頭穩住;一手則輕而易舉地將皮帶從自個兒的照後鏡拿下,甩離了大鳥。群把僅用三秒,俐落地迴繞過折返點的旗幟,撕下號碼牌,再衝回原點。
  
  「闐剛真不是蓋的!」刺蝟和阿金跟著群眾向時狂聲歡呼擊掌。
  
  暖暖只覺緊繃的神經有如一直被拉扯至彈性疲乏,再被射至空中的橡皮筋,最後鬆軟無力地落地。
  
  大鳥一被甩離,速度立即緩慢下來。處於驚愕狀態的他,一時間還無法相信闐剛已然輕易且快速地解開圈套住兩人機車的皮帶,並且旋過了「斷崖」。
  
  其他機車騎士皆因畏懼,旋繞「斷崖」時,全部減慢速度,有的還因轉彎弧度過大而無法順利繞過,只好一再倒退重試。
  
  闐剛不負眾望,就在狂亂的歡叫聲中折回原點,獲得第一,蟬聯三屆「飆賽」冠軍。
  
  「走,我們到會場起點。」阿金興奮地拉著刺蝟及暖暖走下堤防。
  
  「闐剛,真有你的,這回你可ㄏㄤ爆了!」走進只許參賽人員及特定人士才可進人的會場起點,阿金猛拍闐剛的肩,貪婪地沾著光榮。
  
  「闐剛,你剛才贏了『三塊』耶!看,這是大鳥輸的『兩塊』,還有人伙兒下注的『一塊』。」刺蝟向大會領取賭金之後,急忙跑來,將三萬大鈔攤成扇形扇搖。
  
  「怎樣,我表現得夠厲害吧!」闐剛驕傲地拍打胸口,期盼暖暖給予讚揚。
  
  暖暖慍怒地瞪視若他,悶火燃爆巨響的同時,朝闐剛臉頰摑下一個巴掌。「你幹嘛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這樣飆車很神勇嗎?有意義嗎?」驚駭至極的情緒隨著淚水,在一瞬間爆發。
  
  霎時,氣氛凍結,刺蝟及阿金誠相地退離開來。
  
  「我只是想證明一下自己的能力。」臉頰的熱燙延燒起一串火焰!焚燬著他的內尊。
  
  「證明能力需要冒箸生命危險嗎?你……」她氣得哽咽、完全說不出話來,只以拳頭捶打他的臂膀出氣。
  
  「你哭了,為我而哭了……」被摑臉的憤怒因窩心的甜蜜而消逝,取而代之的是更為濃稠的情愛激素,刺激他展開雙臂,擁抱住她。「別哭,看你哭,我會心疼的。」
  
  「剛才有多危險你知道嗎?你差點……」暖暖埋進他的懷裡!不敢讓他看到現在哭得相當醜陋的自己。
  
  「我說過我是九命怪貓投胎,死不了的。再說,有你幸運的吻在保護我,如果真怕我有事,以後每天都要給我一個親吻來保平安。」他掬起她哭濕的小臉,吻乾她臉上的淚珠,再碎吻她的紅唇。
  
  「我說真的,你不要每次都這樣嘻嘻哈哈帶過……」她被他可愛又滑稽的鬼臉逗得又氣又笑。
  
  「你看你現在又哭又氣又笑的,我如果是嘻嘻哈哈,你不就是瘋瘋癲癲,開心一點多好啊!不要老是苦著臉、白砒臉,你笑起來很漂亮的。我喜歡看你笑,以後只許笑,不許再哭。」他點點她的鼻頭,俏皮地眨著眼。「愛哭鬼,不許再哭嘍!」
  
  什麼跟什麼,她原本是要教訓他,怎麼反倒變成他在訓誡她!
  
  「我是擔心你才……」這麼露骨噁心的話她說不出來。
  
  「我知道,我都知道。」無視群眾的目光,闐剛緊緊摟抱住她。他俯下頭,尋獲她的唇瓣,火熱地熨貼上去,向大眾宣示他們的愛情。
  
  風聲、浪聲外加眾人的掌聲、哨聲,縈繞在兩人耳裡成了浪漫優美的音樂,隨箸相互傳遞的情感電流,竄入體內每個細胞。
  
  陡地,劃破這甜美浪漫的是一陣震耳的響笛,接著是一團混亂的吵嚷,群眾四處奔慮逃離,會場頓時猶如戰亂現場。
  
  「闐剛快逃,警察來了!」刺蝟騎上停置在堤防邊的機車,載著阿金急速離開。
  
  「快上車。」闐剛將暖暖抱上機車,正準備發動時,蟄伏在人群中已久的便衣警察衝了上來,一名警員擋住他們的去路,隨即拔下機車鑰匙。
  
  其他警員跟著一擁而上,衝入會場將在會場中心的籌畫人員以及參賽人員全數逮獲,隨後數十輛警車缸砒駛進,圍住道路人口。
  
  「闐剛,怎麼辦?」暖暖緊抓著闐剛的手臂,混亂的場面讓她仿如看到世界末日。
  
  闐剛懊惱地嘔了一聲,只得順從警察指示將機車交出,與暖暖一同坐進警車。
  
  「全部帶回警局偵訊。」警隊組長一聲令下,將所有抓獲的飆車青少年送至警局。
  
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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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3-9-26 00:19:43
  暖床寶貝3
  
  我願承受任何傷痛
  
  只求心中深愛的你
  
  漾開最幸福燦欄的笑顏
  
  
  第七章
  
  數十輛警車來到警局中心,警察一一將飆車的少年們帶入警廳,圍坐在大廳橢圓形的長桌旁,個別偵訊。
  
  「你叫什麼名字?幾年幾月出生?還有沒有在讀書?」詢問闐剛的是上回到酒吧臨檢的那位矮胖警員,不過他顯然已忘記曾便僮剛唬騙的事。
  
  「申闐剛,一九八三年九月二十號出生!正弘高中普通科三年乙班。°僮剛抓起坐在身旁的暖暖的手,放在大腿上以手掌蓋住、摩娑。
  
  「一九八三年出生……那你不就還沒滿十八歲?!你未成年……」暖暖愕然地看著闐剛,臉上閃掠許多複雜神色。
  
  不會吧!她竟然和未成年的少男發生親密關係,她愛上的是一個未成年的小男孩!
  
  「我老爸太迷糊,給我晚報戶口。其實我是四月出生的,就是昨天十二點,剛好滿十八,算是成年了!」闐剛嬉皮笑臉地說。
  
  天哪!和未成年人發生關係是犯法的,她犯法了、她犯罪了……
  
  「申闐剛,又是你,怎麼老愛給我添麻煩?!」從警長辦公室裡走出一個滿頭白髮的中年男子!男子一見闐剛,就狠狠賞他一記敲頭。
  
  「馬老大!輕點,腦袋敲破,你要賠醫藥費的。」闐剛揉揉微凸的腫包,努努嘴咕噥著。
  
  由他們的互動及對話看來,暖暖不難知道他們之間關係相當親密!像極了一對父子。
  
  「我就知道這場『飆賽』一定有你這傢伙參加,已經先打電話請你父親過來了。」馬警長示意新到職的矮胖警員偵辦其他少年;他反著椅背,坐在闐剛對面的位子。
  
  「老爸要來……」闐剛肩頭宛如被千斤巨石重壓,即刻垂下。
  
  才一提到父親,闐剛就聽見一陣耳熟的聲音從門口傳入。
  
  「來來來,各位長官辛苦了。大夥兒吃點蛋糕、點心、餅乾,甜甜嘴,休息一下;這裡還有飲料,不用客氣,要吃什麼盡量拿。」闐剛的父親申彥明提著數十盒的點心進入警局,和眾多警員熱絡招呼。
  
  「有沒有巧克力蛋糕啊!」矮胖警員一動手打開蛋糕盒,其他警員們就全部不計形象地衝向前去拿取。
  
  「申叔,有沒有我們的份?」被帶入警局偵訊的少年異口同聲地問著申彥明。
  
  「有有有,點心多的是,盡量吃,別客氣。」申彥明將幾盒點心盒傳了過去。
  
  大廳頓時成了同樂會的場所,大夥兒什麼都不做,只顧吃喝。
  
  「我說申老弟,你來就來,不要每次都把你蛋糕店裡的東西帶來,把我這個警察局弄得跟慶生會一樣,每次都沒法子辦案。」馬警長說完,忍不住塞了一口慕思蛋糕。
  
  「你們是人民的保母,每天辛苦值勤,喝個下午茶、吃點點心,休息一下是應該的。吃飽喝足也比較有精神辦案呀!」申彥明拍拍從小一同長大、當上警長的馬庭的肩。「我家這隻兔崽子又闖了什麼大禍?」申彥明瞪視了下闐剛。
  
  「飆車。」馬警長灌下一瓶飲料。
  
  「小子,你不要命啦!老是這樣,學點正經的行不行?」申彥明氣憤地敲打闐剛一記腦袋。
  
  「老爸,敲頭會痛耶!你要是把我敲笨了,以後看誰養你、照顧你。闐剛迅速側身,閃過攻擊。
  
  「我棺材本都存好了,才不指望你養我、照顧我呢。」
  
  「是你說不用我養你、照顧你的,到時候老了我不幫你換尿布,可別說我不孝。」
  
  闐剛和父親的對話,宛如即興演出的喜劇,惹得在場的人哈哈大笑;同時也讓暖暖開了眼界,意外於真的遇見父子關係如同朋友般打鬧嬉笑的人。
  
  「闐剛,不是馬伯伯愛訓你:你下次再犯,我也沒法兒幫你,就得交給少年中心保護管束了。」馬警長語重心長地說。
  
  「好啦!好啦!我也知道你很為難,下次不會了。」闐剛轉箸原子筆,揮揮手,不改吊兒郎當模樣。
  
  「填好資料的,請他們打電話回家叫父母過來辦理交保手續後,就可以回去了。」馬警長有如疼溺兒子般地摸摸闐剛的頭,交代下屬趾把,就進入辦公室繼續批閱文件。
  
  警員收到命令,繼續偵詢其他少年。
  
  「小子,你這幾天沒回家,到底在幹嘛?」申彥明坐在剛剛馬庭的位子上。
  
  「我在當『暖床寶貝』。」闐剛朝暖暖使了個曖昧眼波。
  
  「『暖床』?!暖誰的床,什麼時候你去做特種行業啦?牛郎呀你?!」申彥明嚇一大跳地趕緊追問。
  
  闐剛是他唯一的獨生子,妻子生下他便難產過世,十幾年來,父子倆相依為命,僅以自開的蛋糕店為生。由於他糜詼照顧生意,相對的也就疏於管教兒子;闐剛自小獨立性強,個性古靈精怪,常做些教他感到意外的事,因為好奇貪玩或是愛慕虛榮而跑去當牛郎,也不無可能。
  
  「才不是那種替別人暖床的特種牛郎。」闐剛嗤笑著父親荒謬的聯想。「我是專用於『暖暖床上的寶貝』,所以我自稱為『暖床實貝』。」說完,他得意洋洋地轉頭妥砒暖暖,俏皮地向她送了一道秋波。
  
  闐剛露骨的表示引得「飆賽」夥伴們的一陣起哄喧鬧,更是將暖暖引得面紅耳赤,尷尬到了極點。
  
  「兒子,你不是說過絕對不交女朋友的!,」申彥明瞭解了闐剛的意思,其實他老早就看出他對身旁那名女子有著相當程度的在乎及注意,眼神、呼吸幾乎都是跟俗砒她而轉動。
  
  「是啊!不過碰上真正喜愛的人,也沒辦法了!」闐剛雖以玩笑口吻說道,他瞵視暖暖的眼眸卻是認真而誠摯的。
  
  闐剛的濃情蜜意,如同席捲而來的狂潮,一波衝上一波,不斷掀高,沖刷進暖暖的心裡。
  
  「太好了,交了女朋友就會收心,有女朋友管著,老爸也就不必老是擔心這、擔心那的。」申彥明安心且放心地鬆了口氣,轉而向暖暖哀求道:「我這個兒子超級叛逆、超級難管。我想,現在他只肯聽你的話,就麻煩你幫我把這個不學無術的兒子帶入正途吧!一切有勞你了。」說若還握起暖暖的手感謝。
  
  「老爸,什麼『不學無術』,你未免也把我說得太沒用了吧!再怎麼說我也保送上大學了好不好!」闐剛甩開父親的手,現在不管誰都不許碰觸暖暖,他會吃醋。
  
  「保送大學?!怎麼可能,你一天到晚蹺課,成績會好才怪,沒被退學我就阿彌陀佛了。」申彥明還真的雙手向上祈拜。
  
  「老爸,我是你兒子耶,你居然不相信;不信,你問他們。」闐剛指向在場所有友人。
  
  被逮至警局少年的不是和闐剛同班、就是同校的朋友,全部點頭表示闐剛所言不假。
  
  「我的老天爺,這真是太神奇了!小子,老爸真是以你為榮!」申彥明的態度立即做了一百八十度的轉變,他感動地擁住闐剛,就差沒當場痛哭。
  
  「好惡,我只跟女人抱抱!」闐剛彆扭地推開父親,申彥明卻硬是要抱,還追著他跑,父子倆逗趣的舉動,惹得全揚爆笑連連。
  
  矮胖警員吃飽、喝足、笑夠後,發現還未查詢暖暖的資料,走向前去查問。
  
  「她只是來觀看飆車的,不干她的事。」闐剛怕警員誤以為她是籌辦「飆賽」的人員,急忙解釋。
  
  闐剛突然激動的行為嚇了矮胖警員一跳,趕緊顯示紀錄本給他觀看。「我只是例行公事,得查核每個人的身份,不是要作筆錄。」他轉向暖暖,「小姐,可否拿出你的身份證。」
  
  「對不起,我沒帶。」她下樓後就直接被闐剛載走,連皮包也沒來得及帶出來。
  
  「那麼得請你家裡的人送來,查核身份過後才能離開,這是辦案程序,麻煩你合作。」矮胖警員一板一眼起來了。
  
  「我不知道家裡有沒有人在,我打回去看看。」母親喝完喜酒不曉得是否直接回家?暖暖用警局的電話撥回家。
  
  響了三聲!正好開門回家的邱秀美趕緊拿起接聽。
  
  「媽,我現在在警察局,你可不可以幫我把房間化妝台上的白色提包拿來,身份證在裡面。」暖暖摀住話機,怯怯說道。
  
  「你怎麼會在警察局?!怎麼了,發生了拭瘁事?」電話那頭的邱秀美又驚又憤又慌又急。
  
  「媽,沒什麼啦!別緊張,警員只是想要核對我的身份資料而己。」她安撫地說。
  
  「好,我現在就過去。」掛下電話,邱秀美連忙拿著暖暖的提包出門。
  
  沒多久,邱秀美趕到警局。她一進警廳,將身份證拿給警員登記後,慌亂地詢問:「警察先生,我女兒是犯了什麼錯,怎麼會被帶到警局?」
  
  「她到堤防觀賞飆車。」矮胖警員邊抄資料邊說。
  
  「你怎麼會到那種地方去看什麼飆車?!怎麼會涉及那種危險場所?枉費我一再嚴格教導你要潔身自愛,要是被親戚或朋友知道你曾經出入警局,面子、名聲可丟大了!」邱秀美氣得舉起手,欲摑打暖暖耳光。
  
  啪的一聲,火辣的巴掌烙燙在閃擋於暖暖面前一張黝黑的臉上。
  
  「是我硬要帶她去的。」闐剛舔了下嘴角,不去理會臉頰火似的灼熱。
  
  「闐剛,你沒事吧?」暖暖輕輕地撫著他左臉火燙的紅痕,歉疚、心疼化為淚水,奪眶而出。
  
  「你是誰?」邱秀美抖著發麻發辣的手掌,誤以為錯打到了飆車混混。
  
  「我是暖暖的男朋友!」闐剛抱住暖暖!盛大的氣勢滿溢保衛決心。
  
  「男朋友?!小弟弟,你才幾歲?讀書不讀書,小小年紀談什麼戀愛,你憑拭瘁說是我們家暖暖的男朋友,你有什麼身份?什麼地位?有錢嗎?」邱秀美上下瞄視闐剛,看他一身怪異打扮,活像個整天無所事事的流氓太保,嘲諷性地嗤笑一聲。
  
  「喂,我兒子可是保送大學,很會讀書的優秀分子。現在年輕人談戀愛很正常!就只有像你這種思想迂腐的家長才會阻止。」申彥明挺身替兒子說話。
  
  闐剛父親的話,立即引起年輕一派人的歡呼及贊同。
  
  「我跟暖暖的愛是認真的。」闐剛一改嬉笑模樣,正經而嚴肅起來。
  
  「暖暖你說。」邱秀美衝上一古腦的氣憤,怒視著暖暖。
  
  暖暖點頭。她被他的魅力吸引,被他的真摯感動,她深信他們兩人是深愛著彼此的。
  
  「暖暖,你發神經呀!跟這種毛頭小子在一起有什麼未來、有什麼前途?你要等他事業有成要等到什麼時候,到時候你老了,他要是不要你了,你怎麼辦?女人的青春是有限的,你玩得起嗎?不值得呀,暖暖。你別傻了,現在的年輕人只是好奇好玩,一旦新鮮感過了,就不要你了,他們到頭來還是會選擇比你年輕的女孩,你就不要再執迷不悟了。」邱秀美憤然地重捶桌面,著實嚇到在場的人。
  
  「跟他在一起我很快樂。」感情是無法控制的,她只知道現在她是愛他的,想在他身邊。
  
  「快樂可以當飯吃嗎?快樂可以當依靠嗎?再過幾年,他就會賺你老、嫌你醜,到時看你怎麼辦?」她不敢相信從小乖巧柔順的女兒,為了一個男孩、一段荒唐的愛戀,竟會跟她反駁頂嘴。
  
  「我相信他。」暖暖凝望著闐剛,在他眸子裡尋獲到真心相許的答案。
  
  「你……你竟然學會了跟我作對,我含辛茹苦把你養大,你居然是這樣忤逆我的……」邱秀美萬分感慨地落下淚來。
  
  「媽,我沒有和你作對。我只是希望能依照自己的感覺,自由自在地談一場單純的戀愛,而不是以身份財勢做為比較或成家結婚做為前提,相親而來的感情。」她好畢,也早厭倦了利益計較的相規模式。
  
  「你的意思是說我不該老逼箸你相親結婚,上來這裡倒是妨礙到你了?!好,我回鄉下。」邱秀美一氣之下衝出警局!攔部計程車便走。
  
  「媽!」暖暖急忙追上,和母親一同離去。
  
  「暖暖……」闐剛也想追去,卻被父親擋住。
  
  「兒子,你去了也沒用。」申彥明拍拍兒子的肩,發出一聲謂歎。
  
  闐剛氣得踢倒座椅。頭一次,他為自已的無能為力感到憤恨不已……
  
  
  
  「媽,別這樣,我並沒有要趕您走的意思。我知道您幫我相親、挑選對象是為了我的將來、為了我好;可是,我真的不希望我的婚姻是因為利益關係才結合的。」暖暖攔阻母親打理行李的舉動。
  
  「老媽承認要你相親是為了找個財勢兼備的金龜婿,好讓我們母女倆生活清閒一點,早日把你老爸留下的五十多萬債務還掉,不必老是為了金錢煩惱,這麼做有錯嗎?」邱秀美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淚,滿腹心酸。
  
  雖然五十萬並不是個天文數字,但對暖暖母女倆每月微薄的工作所得來說,償還本金及利息也是一個不小的壓力,在生活各方面都吃緊的情形下,母親才會想以此方法解決,這點暖暖相當瞭解。
  
  「媽,我們不都撐過兩年了嗎,更何況我現在工作已經上了軌道,可以另外兼差,早點把債務還完。」一見母親落淚,暖暖整顆心都揪痛了。
  
  「你何必這麼辛苦,現在有好的對象、好的家世背景的人等著你嫁你卻不要,偏偏跟一個年紀比你小、還在讀書,沒有什麼經濟能力的小毛頭在一起。我真是搞不懂你在想什麼?!」邱秀美悲怨的心情轉為氣憤。
  
  「媽,我們家的債務何必要別人來償還,對方知道後會怎麼看我?我嫁過去會幸福嗎?他們或許會認為我只是個買來、名為媳婦的女傭而已,再說我們又不是沒有能力,只要再熬一年就可以了……」她一宜相信以自己的能力可以還清債務,不必依靠結婚收取聘金來償還。
  
  「你……你還說沒跟我作對,以前我說什麼你都順從,現在你翅膀硬了、想飛了,什麼都不肯聽了……」邱秀美哀號一聲,悲苦地痛哭起來。
  
  「媽,我沒有和您作對,我什麼都聽您的。」母親的淚水像是擁有強烈腐蝕能力的酸水,侵蝕了暖暖堅硬的決心。
  
  「好,那你答應老媽跟那個混混分手,在明天兩次相親的對象中挑選一個來交往,盡可能在短時間內結婚。」這是她唯一的要求。
  
  「媽……」不可能,她不可能離開闐剛,她現在根本離不開他,再說她的人、她的心已經完全屬於他,怎麼可能愛上別人,更別提結婚了。但她不能說,也不敢說,生怕母親又會傷心落淚。
  
  「就這樣說定了,明天早上十點跟下午兩點的相親,你可要好好表現,不要像上回一樣的心不在焉,人家問什麼都不知道而留下壞印象。」邱秀美再三提醒。
  
  暖暖淒然地點點頭。她的未來注定要遵循著母親的計劃行走,這是她為人子女應盡的義務,她不該有所怨言、不該有所埋怨。
  
  從外頭道路傳來一陣重型機車呼嘯而過的聲音,那聲音像極闐剛車子的聲音,勾動也勾痛了她的心思是他嗎?她望向窗口,卻沒有勇氣走去觀看。
  
  又是一陣機車騎駛而過的引擎聲響,它像回音一般,來回穿梭在她的耳裡、腦裡、心裡。
  
  是他嗎?她的心又揪痛了下,雙腿仍然無法走向窗口,怕真的是他,而她將會義無反顧地投向他的懷抱。
  
  她是個沒有自由的人,而他是個屬於自由的人;他們這段感情或許就像被輕風吹弄而糾纏在一起的風箏,等再吹起一陣現實狂風,就會各自離散……
  
  暖暖強逼自己這麼認為。
  
  
  
  「暖暖,快一點,別讓男方等太久。穿上藍色那套洋裝看起來比較淑女,化點淡妝,對方家長喜歡溫柔婉約的女孩子,等會兒說話可要有禮貌點,不知道說什麼就點頭微笑,知道嗎?」邱秀美剛至美容院梳理好頭髮,回到家看看時間,離約定時間僅剩半個小時,連忙催促著暖暖。
  
  「我知道。」暖暖像個被纏滿細線的傀儡,完全依照母親的意見行走;她換上藍色的洋裝,又化上淡妝。
  
  「別苦著臉。微笑,記得微笑,這回相親可不要再搞砸了。」邱秀美整整暖暖的儀容,滿意地點頭。她這女兒長相甜美,打扮起來可說是溫柔嫻淑,準得對方歡心。
  
  暖暖想笑卻笑不出來,只得勉強牽動了下嘴角。
  
  「好啦,計程車在外面等了,趕快上車吧!」邱秀美急忙拉著暖暖坐上車子。
  
  車子開動時,暖暖提包內的手機在響,她趕忙接起。
  
  螢幕顯現出的數字猶如解開她憂悒心情的密碼,讓她黯然灰澀的心靈在利那間獲得救贖、獲得解套。
  
  「暖暖,是我,你現在在哪裡?」輕輕一聲呼喚,卻有箸濃烈的相思及牽念。
  
  「暖暖,你怎麼把手機帶出來,在飯店裡相親時要是響了,可是十分失禮的,快把它關了。」邱秀美把手機拿了過去,直接關機,丟進暖暖的提包。
  
  本欲衝出口的抱怨,在母親嚴厲的眼神下!硬是梗在喉頭,無法吐出也無法吞下,只能任憑那股悲怨化為酸苦,侵蝕著她的四肢百骸。
  
  一路上,暖暖的視線皆呆茫地停在車窗之外,在虛無的世界裡尋找落點。
  
  母親的叮嚀融合著吵雜的車聲,俗砒耳邊吹過的風消失、流逝……
  
  莫名的酸楚湧上心頭的同時也湧上水霧,暖暖眼眸一陣模糊。
  
  模糊的瞳眸正努力地在急速流竄的機車陣中,找尋一道熟悉的銀白光線,期盼那道光並能夠指引她飄忽的心魂找到歸屬……
  
  
  
  暖暖和母親準時到達約定的飯店,由服務生帶領進入預訂的餐廳座位。
  
  走進餐廳,極盡奢華的裝潢將整個空間包飾得俗不可耐,讓暖暖感覺這裡像個專門吸引自以為是以及自視甚高的人們的牢獄。
  
  「來了,來了,女方的人來了。」安排此次相親的博嬸起身,趕緊介紹雙方。「這是女方家長邱秀美女士,她女兒柳暖暖。」她轉而再介紹,「這是男方家長沈士倫夫婦,以及他們的兒子沈興明先生。」
  
  「幸會,幸會,沈先生,抱歉讓你們久等了。」邱秀美示意暖暖點頭微笑,先行向男方家長問好。
  
  「您好,我是柳暖暖,初次見面,請多指教。」暖暖感覺男方家庭氣氛相當沉悶、拘謹,夫婦倆嚴肅至極,幾乎不苟言笑。
  
  「您好,我是沈興明。」十分臃腫的沈興明禮貌性地起身點頭,他幫邱秀美及暖暖兩人拉出座椅,眼神卻十分輕薄地盯視著暖暖豐腴偉大的雙峰。
  
  又是這種眼神!那是她最痛恨的眼神,許多男人第一眼看到她時,都會對她使以這種情色眼光,或有意無意地來回瞄視她的身材,以意識侵犯她的身體。
  
  「哎呀!大家雖然是第一次見面,也不必這麼拘束,放輕鬆點。對了,興明最近考上醫師執照,準備自行開設一家醫院。還不到二十六歲就開了自己的醫院、當了醫生,真是厲害。」博嬸開始炒熱氣氛,想以醫師頭銜吸引暖暖的注意,結果只有邱秀美感到有興趣。
  
  「是啊,真是厲害。人家說當醫生的人就是在救世,這可是無量功德……」
  
  母親和其他人接下來所講的話,全都自動消音,在暖暖耳裡只不斷迴盪著機車狂嘯奔馳的引擎聲。
  
  腦裡回想起那天急速穿梭窄巷時,頭頂著的蔚藍的天空與打從心底狂呼而出的喊叫,那感覺是多麼的自在、多麼的舒暢;無拘無束、無憂無慮、心情徜祥在空氣當中,盡情釋放、盡情享受——
  
  「暖暖,你說是不是?」邱秀美輕推暖暖手肘,要她有所表示。
  
  暖暖雖然不知道母親在詢問她什麼,仍首依育做出微笑點頭的動作,小心掩飾她的不專心。
  
  「我們家暖暖個性比較內向,容易害羞,不太敢說話,不過她很勤勞,小時候……」
  
  一如以往,邱秀美總是很有技巧地掩飾掉暖暖的心不在焉,讓對方的注意力回到她身上,而暖暖被壓力禁錮的靈魂,則可以在這片刻偷偷遊樂至各個夢幻國度。
  
  闐剛現在在做什麼?他知道她在這裡嗎?他會來救她嗎?這樣的念頭瞬時湧現,暖暖不禁泛起一絲苦笑。
  
  她把夢作得太美、太過童話,他怎麼可能知道她在這裡,怎麼來救她……
  
  就在她掙扎在現實與夢幻時,閃現在腦中的身影竟成了立體的影像,從模糊到清晰,從遙遠到近在眼前——
  
  是他!其實的他!前來指引她飄忽心魂回到歸屬的他!
  
  「一句話,你跟不跟我走?」闐剛衝過服務員的攔阻,跑進這個規定只能由會員出入的餐廳,他站在暖暖面前,伸出手正經而認其地問。
  
  由於服務人員的叫嚷,在餐廳用餐的男女無不將眼光投向闐剛及暖暖。
  
  「我跟你走。」暖暖苦悶的臉龐漾開笑靨。這笑容是發自內心的感動,更是發自內心的燦爛,迎向他的懷抱,和他一同逃離。
  
  沈氏夫婦霎時呆愕,面面相觀。博嬸更是一頭霧水,直望著邱秀美,而邱秀美則是驚昏在座椅上,眼神呈茫然狀態。
  
  各方的推測及嘲笑讓沈興明直覺顏面盡失,他一個箭步追了上去,抓住闐剛,在拳頭落下的同時,爆出所有髒話。「他媽的,你這青仔叢是叨位出來耶,敢來洩我的面子,不知死活!」
  
  還好闐剛反應極快,閃過了他的攻擊,還以不屑的冷眼挑釁著他。
  
  沈興明臃腫的身體追不上闐剛俐落的腳步,只好眼巴巴地看著兩人雙飛而去。
  
  待沈興明回神,這才發現自己顯露粗俗本性的失控態度已然遭受眾人的唾棄及鄙視,頓覺顏面掃地,敗得徹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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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3-9-26 00:20:21
  第八章
  
  坐在機車後座,暖暖緊抱著闐剛,匙砒風前往自由世界,那幸福安全的感覺就如同躺臥在巨大柔軟羽翼下酣睡入眠一般,有著被保護的疼惜、被關懷的愛憐。
  
  她知道這個寬實的臂膀是屬於她的,不再只是暫時的依靠,而是、水遠的寄托——
  
  機車騎往堤防方向,同樣穿過廢棄工廠旁的那條小巷!通出濱海道路,來到一處面海、類似防空洞的地方,闐剛將車停在洞旁,兩人走進洞內。
  
  「外面風大,坐進裡面一點才不會被刮傷。」闐剛將外套脫下,鋪在地上讓暖暖坐箸。
  
  暖暖側坐著,讓出一大片的空位,拉闐剛一同坐下。
  
  「晚上來這裡時蚊子就會變得很多,不過我和刺蝟他們還是喜歡來這裡看看夜景、吹吹海風,所以每次回家都被叮得很癢……」話說到一半,闐剛見暖暖一臉納悶,急忙停止。「我幹嘛說出這種無聊的話,真是殺風景。」他努努嘴,搔抓脖子。
  
  「你怎麼知道我在飯店裡?」
  
  「昨天我就一直在你家樓下等你,等到今天早上看到你和你母親上計程車到飯店。」他將遠望前方海灘的視線收回,鎖定在暖暖臉上。
  
  「你又跟蹤我了。」她嘟起嘴,卻沒有任何慍色,有的只是窩心的甜蜜。
  
  「我打手機給你,你沒回話,只聽見你母親說要到飯店相親,之後就關機了,我不放心,才跟在你煤把面。」他將她被海風吹亂的頭髮順至耳後,兩手輕輕捧著她精緻的小臉,大掌俗砒她的臉頰輕輕摩娑,深邃的眼眸盛滿柔情蜜意。
  
  提到母親,暖暖的心情霎時滑落谷底,沉默了好一陣子。
  
  「氣我又跟蹤你?還是氣我把你帶走?」他不喜歡也不希望看到她抑鬱的樣子。
  
  「不是……」暖暖搖搖頭,盡量將笑意中摻雜的苦澀淡化,顯然不願再深入內心哀傷,破壞氣氛。
  
  見她不願提及,他也就封口不再追問,但她眼裡的悲愁仍教他心疼。
  
  「昨晚我怕待在大門太久,會被警衛誤認為是小偷,所以就一直繞箸公園騎,再經過你家樓下。」他輕撫她紅腫的雙眼!想起她整夜失眠飲泣的模樣,心就不免抽痛。「我看你房間的燈亮了一夜。」
  
  「昨晚那聲音真的是你!」她就知道她從不孤單,他一直陪伴箸她。
  
  「你一晚沒睡,都在幹嘛?」他溫柔地吻去她雙眸裡浮現的哀愁。
  
  聞言,暖暖雙腮暈紅不已,她垂下眼瞼,羞赧地不敢回答。
  
  「都在想我嗎?」他逗了逗她可愛的下顎,要她抬頭凝視著他。
  
  暖暖點頭,綻放的笑容嬌媚而羞澀,迷眩了闐剛的心魂。
  
  「我也是,一直想你、不斷想你,看來我的腦子得等到死亡那天,你的身影才會消失。」他俯下頭和她仰望的小臉相偎,柔情的親吻就像閃爍的流星雨一般,不停輕點在她臉上,直至貼覆她的唇瓣,摩擦炙熱的火光,才轉為激情的狂吻。
  
  這吻是貪婪而激狂的,是火熱而無法禁止的,就像觸及火苗的核彈,瞬間爆發——
  
  「闐剛……不要……會被發現……」她輕推著地,終於獲得喘息的片刻。
  
  「沒有『飄賽』,這裡平時是不會有人來的。」他只讓她有三秒的換氣時間,隨即又欺上了她。
  
  「不要,我們現在是在外面」她難為情地別開了臉,以手擋住他的兩片火熱。
  
  「在外面才刺激呀!」她不讓他吻嘴,他就吻遍她身體其他部位,要她臣服。
  
  「又說這些不正經的話。」她擋著他開始撫摸她身體的手,呼吸同他一起急促起來。
  
  「我沒有說不正經的話,不然現在正經給你看。」他托起她的下顎,火熱的唇覆上她的,濕滑的舌再順勢竄入她的口中,奪取她的甘津,並企圖引發她的回應。
  
  暖暖被吻得無法呼吸,努力地擺動著頭,想要避開他的攻擊,但不論她怎麼躲藏,那濕燙的唇舌都不放過她,始終緊緊黏缸砒。
  
  迫不及待的慾望操控著地的意識,大手不規矩地滑上她的胸口,有力而修長的手指正不耐地階砒她的扣子,繼而保入她的胸衣!掌握她胸脯的柔軟,時而輕柔、時而粗暴地揉捏著掌心中隆起的紅點,直到那蓓蕾因他的挑逗動作而挺立綻放。
  
  「闐剛……」她恐懼地渾身顫抖,不只因為他狂烈的掠奪,還有他帶給她的震撼,以及焚燒開來的熾盛慾火,就造樣任由他的大手對她的身體愛撫揉捏。
  
  一個拉扯,她胸罩的勾環隨之鬆了開來,當那片罩遮她豐盈春光的胸衣滑落時,他的唇也以高溫熨燙上她的尖挺。
  
  她低嗚一聲,直覺由胸口燒入一團火焰,燒得她挺起身子,讓她更加貼近於他。
  
  他用力吸吮著她圓潤的突挺,靈活的舌在殷紅的蓓蕾上輕轉、舔啄,直到蓓蕾更形嬌紅,再以齒嚙咬、拉扯。
  
  「唔……」從沒受過如此強烈刺激的暖暖,一時間全身酥麻虛軟,只能發出難耐的呻吟,本是推拒的雙手,不知何時改成了擁抱。
  
  聽到這聲呻吟,闐剛更加興奮,雙手歷舌火熱地探握舔轉她雪白的嬌軀。他在她柔嫩的肌膚上,留下一處處的紅痕,烙印屬於他的標請,並迫不及待地掀起她的裙擺,滑入大腿之間,觸摸她的核心。
  
  「闐剛……不能在這裡……」她努力護住最後一道防線,不希望自己因愛慾需求而喪失理智。
  
  「暖暖,我愛你。不論何時、不論何地,我愛你,所以就會忍不住想要佔有你。」債張的肌理裡,兇猛咆哮的慾念不斷流竄,強烈的肌渴逼使著他控入她最隱密的幽大地帶。
  
  天啊!她敏感的禁地,此刻正被他撫弄著,那略微粗糙修長的手指,如燎原的火炬,竄入她幽密的花園,揉弄早已源濕的花瓣和蕊心,不斷地旋轉箸、按壓箸——
  
  她驚喘,身體劇烈地顫抖,而他誘惑的火舌,趁著此時又潛進她的口中,激發她潛在意識的渴望與她體內因他的體熱而越來越明顯的需求。
  
  一個迅速的動作,他靈巧的手已脫去她的底褲,指腹繼續揉捏拉扯著她最敏感脆弱的部位,深入她緊窄窒密的幽徑,刺探勾弄,然後猛烈抽插——
  
  光是手指的挑弄,就足以教她欲仙欲死,身子不停蠕動、顫抖,迷亂在感官灼燒的刺激當中,久久無法逃離。
  
  她終於忍受不住這般激烈的刺激,聲聲瞠吟逸出她的唇齒之間,飄散、迴盪在充滿炙熱氣息及歡愛的氣味裡。
  
  他褪去褲子,握住她的右手,引導她到自己的下體,要她緊握他股間勃挺的自己,同樣也愛撫著地。「愛我,你知道我需要什麼……」呢喃似地說完,他的中指和食指又滑入她的秘唇,探取灑出的熱情愛液。
  
  「好熱……好硬……」觸摸到他下身勇猛的勃挺,她驚愕地呼出聲來。濃烈的男性氣息竄入她每一絲呼吸中,火熱的體溫使得他身上特有的麝香味薰得她幾乎暈醉。
  
  「坐上我,我要讓你知道我有多愛你。」他抱起她那纖細的腰身,勃然的硬挺抵至她濕濡的密口,沾粘濃稠的滑液,一個壓下,殖入穴口,塞滿她整個通道。
  
  「啊……闐剛……」突來的充實及飽脹讓她緊窒的小穴產生劇烈的收縮及痙攣,同時也產生一種驚奇的快感。
  
  「喜歡這樣的感覺嗎?」他挺轉著堅挺,緩緩地、慢慢地刺進,再刺進。
  
  「喜歡……噢……喜歡極了……」他的挑逗幾乎要逼她到達瘋狂的邊境。
  
  「告訴我,你愛我。」他刻意把自己的硬挺微微撤出了些,要她因瞬間的空虛而發出渴求的呼聲。
  
  「闐剛……我愛你……」她緊勾著他的脖頸,有如慾求不滿的蕩婦,開始難耐地扭動身體,向他下身推進。
  
  「再說一次。」他故意不動,欣賞她難忍渴望的嬌媚模樣。
  
  「我愛你……」她直覺下體急需猛烈的衝擊,才得以滿足。於是她弓起腰身,急切地推動,增加體內的摩擦。
  
  「我也愛你。」他摟抱她的腰肢,推向自身,力道愈來愈蠻橫,卻溫柔地不弄疼她,讓下身直往上挺,狂猛地撞擊著她--
  
  終於,在多次的證明下,隨著愉悅、刺激、興奮所引發的高潮快感,在熱流噴射注入內部的一剎那,兩人同時進入神往的銷魂狀態。
  
  
  
  「這好像是我們第一次單獨兩個人的約會。」激情過後,他仍眷戀著她的身軀,緊擁不放,耳鬢輕淖砒她的臉頰,搔出彼此一陣酥麻。
  
  「嗯。」暖暖躺在他的懷裡,任由他的大手爬梳她的頭髮。
  
  「你有沒有穿過耳洞?」他將她的長爰順至耳後,手指摩娑著她小巧可愛的耳垂。
  
  「沒有。」母親從小就教導她要樸素文雅、端莊嫻淑,不可以做任何花俏改變。
  
  「你的耳垂很可愛,如果載上耳環,一定更漂亮。」他淘氣地含弄她的耳垂,然後嚙咬、輕扯。
  
  「會嗎?」難耐一陣驗熱酥癢,她發出銀鈴般的嬌笑聲。
  
  「走,我帶你去穿耳洞。」他幫她加整胸衣,拉上洋裝拉鏈。
  
  「這……」她猶豫著。
  
  「不敢做新的改變?」他不想勉強她,只是不希望她該有的活力青春全消逝在平板樸素的包裝之中。
  
  「好,我想穿耳洞。」她早就想要改變平凡的自己,只是否沒有信心、沒有勇氣,現在有他陪伴,她什麼都敢嘗試。
  
  於是兩人來到市區裡有名的逛街步道,進入一家專賣個性銀飾的店面。
  
  「小姐,麻煩你,我們要穿耳洞。」闐剛如同進入家裡般自在,向店裡頭大喊。
  
  「好。請到這裡,請問是哪位要穿?」在埋頭整理的女店員急忙跑出,看到闐剛,不禁顯露欣賞的目光。
  
  「是我。」暖暖緊張地坐在女店員拉來的椅子上。
  
  「請問要穿幾個洞?穿在哪裡?」年輕的女店員先用消毒酒精沾濕棉花,然後摩擦她的耳垂至發熱發麻的程度。
  
  「你們是姊弟嗎?」女店員試探性地問道。
  
  姊弟……他們在別人的眼裡像是一對姊弟……
  
  暖暖瞄了眼闐剛和女店員的穿著,同樣是挑染箸多種髮色、同樣是俏麗的襯衫搭配刷白勾須的喇叭褲打扮,再加上流行的動物紋路頭巾,標準追求摩登時尚的新新人類裝扮。
  
  反觀自己,黑直的長髮、樸素的衣著、平凡的模樣,感覺就像是不同世界的族群。
  
  「我們不是姊弟,是男女朋友。」闐剛刻意摟住暖暖的肩,做出親暱動作。
  
  「男女朋友……」女店員驚愕中有著失望。
  
  暖暖望向闐剛,感動而窩心地展現笑靨。心想他能如此自然坦蕩,她又何必拘泥在他人的眼光當中?
  
  「會不會痛啊?」暖暖看著女店員拿出專門穿打耳洞的手槍,裝上圓頭鋼針。
  
  「不會。會痛的話,我怎麼可能穿這麼多個耳洞呢?」闐剛幫暖暖選定穿打位置,要女店員在左耳打上兩洞,右耳打上一洞。
  
  「一次穿三個,要是痛到暈倒——」暖暖話還沒說完,就聽見「卡喳」一聲,女店員已用穿耳槍穿打好了右耳的耳洞。
  
  「右耳會痛嗎?」闐剛輕吹她的耳垂,順便在她粉嫩的臉上偷一個香。
  
  「還好,不會很痛,只不過有點麻麻刺刺的。」原來穿耳洞並沒有她想像的那麼恐怖,血會噴流不停,也沒想像中疼痛。
  
  接下來,女店員順利地再穿打好暖暖左耳的兩個耳洞。
  
  「這三天盡量不要去碰觸傷口,為了避免發炎,多擦金徽素消炎,三天後就可以更換其他的耳飾了。」闐剛向店員拿取藥膏好幫暖暖塗抹。
  
  「想必你已經穿出心得了。」暖暖撥玩了下闐剛所戴的各式花俏艷麗的耳飾。
  
  「當然,我可是很寶貝我的耳朵的。」他幫她擦完藥,拿給她兩對剛才挑選買下的晶紅及粉紫色的環形耳飾。「等你可以換戴耳環時,我要你戴上跟我一樣的耳環。」
  
  「嗯。」暖暖收下耳飾,牽起甜甜的笑。
  
  這就是戀愛的感覺,好甜好美,暖暖心湖猶如陳年酒潭,經由情愫發酵,將酒液醞釀出甘美醉人的酸甜滋味,教她迷眩、陶醉許久--
  
  不過,甜蜜的感覺在走上街頭時,又被外來的因素衝散。
  
  「我總覺得大夥兒好像都在看著我們……」眾人的眼光在在提首砒她和他年齡及穿著上的差異。
  
  「看我們是俊男美女吧!」闐剛早就習慣群眾的注目,不以為然地聳聳肩。
  
  經過玻璃櫥窗,暖暖才又覺悟到了真正的現實。她和闐剛明顯就是不同類型的人,難怪路上的人會顯露出愕然、怪異的表情,竊竊私語地評論著他們倆。
  
  「你在看什麼?」闐剛以為暖暖被櫥窗裡展示的東西吸引,所以停下腳步。
  
  「我想把長久以來的直髮做個變化,讓自己看起來不會這麼沉重。」暖暖將及腰的長髮撥至胸前,這時才真正感覺到頭髮的厚重。
  
  「其實在第一眼看到你的時候,我就覺得你給人的感覺太陰沉柔弱,如果你肯做些新鮮的嘗試,像是把頭髮修剪個層次出來,染個橙發,挑個幾絡銀色髮絲,扎上馬尾,穿件圖案花俏的T恤加上刷白勾須的牛仔褲,肯定俏麗極了!」他把她的頭髮抓成馬尾,逗弄似地甩著。
  
  「是嗎?」暖暖想像著自己依照他所說的樣子改變後的模樣。
  
  「相信我。」他將下顎放置在她的肩上,瞵著櫥窗照映出的她。
  
  「嗯。」她願意為他、也為自己嘗試新的改變。
  
  於是闐剛帶暖暖來到他經常光顧的美發中心,他和設計師理查討論過後,決定幫暖暖修剪層次趾把再染上金橙爰色,挑染銀白髮絲。
  
  「你在這裡,理查會幫你做造型,我先出去買些東西,等會兒就回來。」闐剛向暖暖眨了個眼,交代理查後,騎著機車離開。
  
  暖暖坐上座位,由助理開始進行洗頭程序。
  
  從清洗、修剪至挑染、吹整,完成造型,一共用去了將近三個小時的時間。
  
  「好了,還滿意嗎?」理查露出滿意的表情,還得意地叫喚其他同事過來觀看。
  
  「這真的是我嗎?」暖暖看著鏡子裡的自己,黑重的頭髮削傳成俏麗的羽毛翦,金橙色的髮色使她看來更為活潑年輕,加上挑染幾鍍銀白色的髮絲,感覺就和闐剛一樣,幼砒青春不羈的色彩,整個人被改造成亮麗燦爛的樣子,直覺不可思議。
  
  「別懷疑,你本來就很漂亮,只是缺了裝扮。」理查以專業的眼光評判,說完,獲得大夥兒的共嗚。
  
  「我突然後悔帶你過來了。」闐剛撫著暖暖的手臂,把下顎輕輕落在她的肩上,瞵視鏡子裡的她。
  
  「為什麼?」她也瞵著鏡裡的他。
  
  「這麼一來,週遭會產生很多情敵。」他嘟起嘴,有點吃味地咕噥。「哼!我不會讓別人追走你的!」
  
  「又說些不正經的怪話。」她將臉側斜一旁,但仍來不及閃躲他的偷香動作,臉頰一連被親了兩下。
  
  「闐剛,要親熱可別在我這個剛失戀的人面前,我會觸景傷情的。」理查和助理一同收拾工具。
  
  「好,我們走,不礙你的眼總可以了吧!」闐剛知道理查純屬玩笑,也以玩笑回應。
  
  「對了,你剛才出去買了什麼東西?」理查好奇問著。闐剛的眼光彷彿是時尚的指標,每回帶來的新奇東西,都會在不久之後大肆流行。
  
  「我買了件兩件式的緊身紗質T恤,還有一件復古又有著繡花流蘇的七分褲,外加一副蒼蠅眼鏡,我想春夏天這麼穿,既輕鬆又亮眼,應該不錯。」闐剛秀出衣服、褲子及配件。
  
  「聞剛,我覺得你對流行事物相當敏感,很適合走設計造條路。」理查滿是讚賞。
  
  「再說啦!」闐剛揮揮手,不以為然。他將衣褲遞給暖暖,「你去換上這些。」
  
  「穿這個?」暖暖看著手上的衣褲,呆愕半晌,她從沒穿過如此花俏緊身的衣物,生怕穿起來會很奇怪。
  
  「相信我的眼光。」闐剛推著暖暖進入美發中心的洗手間。
  
  約莫五分鐘,在闐剛不斷催促之下,暖暖終於走了出來。
  
  瞬間,驚艷加驚歎的聲音充斥著整個美發中心,店裡近十位的設計師及助理,還有光顧的客人,無不對暖暖投以讚賞、欽羨的眼光。
  
  「為什麼大家都這樣看我?是不是我穿得太奇怪了?」暖暖彆扭地拉了下T恤。緊身的衣服及褲子把她豐盈的胸脯及圓俏的臀部完全展現,教她直覺怪異。
  
  「是因為你太漂太辣了!」闐剛眼眸閃簇著熠熠的火光。
  
  「『太漂太辣』?!什麼意思?」暖暖納悶地問。他悅瘁老說些怪話,害她都聽不懂。
  
  「意思是你身材惹火,教人看了會大噴鼻血!」他捏著鼻子,好似鼻血快要噴發出來的模樣。
  
  「又不正經了。」暖暖推拉闐剛手肘,要他別太誇張,惹得大夥兒大笑不已。
  
  「闡剛,你的眼光真不是蓋的,這身裝扮準是今夏最流行的搭配,你不從事設計工作實在太可借了。」理查顧不得才幫下位顧客剪到一半,又跑了過來。
  
  「你真囉唆,我們要出去『走秀』,不理你了,拜拜!」闐剛付了錢就帶著暖暖離開,走向最熱鬧的百貨商場。
  
  理查搖搖頭莞爾一笑,闐剛不愧抒僮剛,果然想到什麼就做什麼,不感興趣的事他完全不去理會。
  
  
  
  「我現在才發現,大家真的都在看我們耶!」走在街道上,每個路過的人無不注視他和暖暖,眼神中不是驚艷,就是欣賞。
  
  「我覺得好不自在……」數百道視線眾集而來,讓暖暖直覺尷尬。
  
  「你們看,那對情侶好配喔!男生又高又帥,女生漂亮不說,身材又好,真令人羨慕。」
  
  「他們穿得好特別,不曉得在哪裡買的?」
  
  「對啊,我也想穿得跟那個女的一樣,超炫的!」
  
  一群高中女生經過,喋喋不休地大聲討論起來。
  
  現在的她和闐剛看起來像對情侶!這句話比任何讚美都還要教暖暖開心,她終於融入了他的世界。
  
  「哈!我們太搶眼了,男的帥,女的辣,大夥兒當然忍不住就會看了過來。」闐剛頓時感到驕傲起來。
  
  「你怎度可以說得這麼有自信。」暖暖莞爾一笑。
  
  「因為這是事實啊!」他挑動一眉,又顯露出理所當然的表情。
  
  「真受不了你。」暖暖笑得更加甜蜜、高心。
  
  「這句話如果是在剛才親熱時說的,我會更高興。」他眨著眼,曖昧地在她耳畔吹氣,要她記起先前親熱的感覺。
  
  「拜託你正經一點好不好?不要老說些教人……」她耳根燃起的燥熱,瞬間蔓延全身。
  
  「害羞啦!情侶親熱本來就很正常。」他搭上她的肩,把她環進懷裡。「不過敢像我們在野外的應該--」
  
  「不要再說了……」暖暖摀住耳朵,羞於再聽下去。
  
  「好好好,不說,不說。」他就是故意逗她,想看她嬌羞的模樣。
  
  之後,他們一同逛街遊玩,開剛像個遊樂在時尚世界的高手,引領暖暖尋訪各種新奇特別的事物,帶給她從未有過的驚喜及衝擊。
  
  就像穿打耳洞、刺青、染髮、電玩、大頭貼等等,這些都是她從未涉及過的領域,讓她原本平淡無奇的生活獲得刺激,大開了眼界。
  
  跟他在一起,她原先平凡無奇的生活變得多彩多姿、變得刺激有趣,她相信和他一起的她、水遠會是快樂的、幸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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