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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唐衣]危險激愛[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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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3-9-30 17:34:35
  第九章

  「虹琳……我愛你……讓我抱抱你……」熟睡的天銀翻轉過身,逸出一串囈語。

  被他翻身動作推醒的燕姿,原本還恍惚著,待她聽清楚天銀夢囈所呼喊的名字時,立刻清醒--虹琳?!誰是虹琳?他愛她!難道他還愛著另一個女人……

  先前有個「何瑞晶」,現在又出現一個「虹琳」,這男人到底愛著多少女人?!

  看著手上的戒指,燕姿被鑽石的亮光閃得刺眼,那銳利的冷光像尖細的銀針,狠狠射穿她的心靈。

  三天前公證結婚時向上帝宣示忠貞不二的承諾,還有這只結婚戒指所蘊涵的意義何在?「怎麼了?已經半夜兩點,你失眠睡不著嗎?」天銀再翻過身,想要摟抱燕姿的手臂撲空,他驚愕了下,甦醒過來,抬頭問著坐在床沿,背對著他低頭若有所思的燕姿。

  「沒有。」現下毫無證據,她不能無理取鬧。

  「來,讓我好好疼你。」他把她拉進懷裡,覆上熱吻,接著手指探進她的睡衣,輕柔地揉擰她的雙峰。

  「我不要。」燕姿撇開臉,阻止他的揉搓。

  「怎麼突然鬧情緒了?」天銀不放棄地繼續挑逗,他曲起膝蓋抵至她的腿間,磨蹭著她的核心。

  「不要……」她還在氣頭上,沒心情做別的事。

  「來,我來讓你快樂。」他當這是女人一貫偽裝矜持、吊男人胃口的伎倆。

  「我說不要就不要,想要,你去找別的女人。」燕姿以手抵住他的胸膛,拒絕他的侵犯。

  「別的女人?!」天銀揚了下眉,「你是指薇薇嗎?」

  老天!她忘了還有「薇薇」這號人物,他曾經在她面前和薇薇親熱過!

  燕姿的妒火像是被潑到汽油似的猛然爆炸開來。

  「那一次之後我和她就沒有再聯絡了,她現在應該已經找到其它金主了吧!」天銀聳聳肩,一副不關己事的模樣。

  「你少唬弄我!」燕姿推開天銀,起身又背對著他。

  「還在為以前的事吃醋啊?我說的是真的,我沒再和她聯絡了,現在我只有你一個女人。」天銀靠了過來,把頭輕擱在燕姿的肩膀,輕觸著她的臉頰。

  「你騙我。」她用肩頭頂開他的貼靠。

  「我為什麼要騙你?」天銀轉而嬉皮笑臉,由後頭摟抱住燕姿,大掌偷襲她尖挺的雙乳。

  「因為你只想要得到我的身體,等玩膩了再換人。」看,這大色胚又開始不安分地毛手毛腳,貪圖的不就是她的身體。

  「我是說過我喜歡你的身體沒錯,但那並不表示我不愛你啊!」他扳過她的身體,壓上她,以膝蓋頂著她胯間的敏感私處。

  「你又來了……」他太瞭解她的身體,舔吻著她的敏感帶,由耳窩、脖頸,乳尖處順著下移,再以舌尖挑逗,牙齒含咬。

  「對你,我永遠慾求不滿。」他狹長的眼睛像波斯貓般閃爍詭異光芒,「我現在很亢奮,不信你摸摸看。」天銀抓住她的右手引導至他的股間。

  「好熟……好燙……好硬……」燕姿感覺自己好像正握著一根燒紅粗硬的鐵棒,燙得全身發熱。

  「來,我們來取悅彼此。」他示意她跪趴在他上方,轉過身去,將她的臀部拉向他的面前,再以舌尖刺點她的柔嫩禁區,他將下方的黏蜜往上舔弄,挪開她的花瓣,在核穴中奮力翻轉、掀動。

  「天銀……那裡……」她羞怯地尖叫,那私密的地方現在就展現在他面前,被他揉弄……被他舔舐……

  她的手握著他的硬挺,感覺它變得更加碩大,內部血管隱隱振跳,這奇特的景象讓她湧起一股不可思議的興奮快感。

  「也幫我。」他用口吸住花瓣上的珍珠,緩緩移動。

  燕姿握緊掌心,努力搓弄他的堅挺,俯下身,以唇舌舔弄它的頂端,最後壓入口中,上下吸含。

  天銀難耐刺激地呼出呻吟,她的動作雖然生澀,卻帶給他無比的歡悅。

  「我……我快融化了……」他的手指穿刺著她的那裡……快得幾乎要摩擦出火焰。

  天銀停下手指的抽插動作,迷眩地欣賞著燕姿內部微妙變化,他勾動舌尖舔食她盛放花蕊中心的蜜津,嗅聞微微散發出來的亢奮發情的香味。

  「不行……我受不了了……」她吐出一聲嬌吟,纖腰不斷扭動,迫切地呼求。

  天銀無法再忍下佔有她的慾望,他將燕姿反轉過身,下體緊壓向她,充血硬脹的性徵長驅直入她濕潤的密穴。

  「喔……啊……」燕姿喊出既亢奮又惱人的浪吟。

  「喜歡嗎?」他在她的內部旋轉、蠕動。

  「你好壞……」她出氣似地緊抓他的手臂。

  「還有更壞的。」他覺得她的牢騷聽起來非常悅耳。

  「呃?!」天啊!她居然有一絲期待!

  他綻開一抹淫笑,要讓她嘗試更刺激的感受,他把融入濕熱沼澤中的硬挺拔出,然後更使勁地刺入深處,一次比一次猛烈地抽送。

  完了!完了!她徹底被他的激狂征服,甘於被他帶入慾望的深淵……

  就在兩人沉浸在激情過後的甜蜜時,天銀放在床頭的手機響起。

  「半夜三點,誰會打手機給你?」燕姿看到手機螢幕又顯示「何瑞晶」

  三個字,一股酸澀又泛上她的胸口。

  天銀沒回答她,接聽手機後他平靜的神色顯現出燕姿從未看過的慌張。

  「好,我馬上到醫院。」天銀迅速起身,急忙著衣。

  「告訴我,『何瑞晶』是誰?『虹琳』又是誰?」燕姿再也無法忍受、無法裝傻,忍不住脫口問出。

  「她們是我愛的女人。」他雙手交叉胸前,定睛凝視燕姿。

  「你……你還說你只愛我,原來都是在騙我!」燕姿氣得想把戒指拔下來丟在天銀的臉上,卻怎麼也拔不下。

  「想不到你的醋勁這麼大,我真高興。」他是故意這麼回答的,就為了看看她的反應。

  「我是在生氣,氣你騙我!」她改拿枕頭丟向他。

  「我是故意這樣說的,她們是我愛的女人沒錯,不過『何瑞晶』是過去的『愛人』,你和『虹琳』則是我永遠的『愛人』。」他接下攻擊,說出心中感覺。

  「什麼跟什麼?!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別想這麼輕易就把我唬騙過去!」她又丟了另外一個枕頭,氣得直鼓腮幫。

  「『何瑞晶』是我的前妻,「虹琳」是我的四歲女兒,這樣你懂我的意思了嗎?」他拍拍枕頭,放回原位。

  燕姿愕了半晌,這才意會過來,「你結過婚?!」

  「五年前結的,不遲只維持了四年,一年前在和平的協議下辦理離婚,女兒的監護權屬於母親,不過我仍然擁有探視權。」天銀對著鏡子整理儀容。

  「你怎麼都不告訴我?」燕姿努努嘴,歉疚於對他的猜疑,但說不出抱歉。

  「離婚不是什麼榮譽的事,我何必說。」他拿起車鑰匙。

  「那……你們都離了婚,她三更半夜打電話給你做什麼?」

  「這陣子虹琳的氣喘病頻頻發作,上一次瑞晶打電話過來,說虹琳突然發作住院,希望我過去陪她,我才臨時取消和你的晚餐,在醫院照顧虹琳,結果一陪就到隔天早上,才會延誤了送你上班的時間。」他解釋著,口吻有些無奈。

  原來那天他接到電話,說臨時有急事要處理的就是這件事……

  「我跟你去。」燕姿趕忙起身穿上衣服。

  「好,免得你又胡思亂想。」

  約莫二十分鐘後,天銀和燕姿來到市區一家綜合醫院--「爸爸!」虹琳見到天銀,可愛的小臉漾泛著喜悅。

  她就是天銀的女兒!好可愛,好漂亮,還有著清秀優雅的氣質。

  燕姿站在門口偷偷向內望了下,害怕貿然進入會打擾到他們。

  「虹琳乖,有沒有好一點?」天銀疼溺地撫撫虹琳的頭頂,拿出之前他所購買的著色簿及彩色筆給她。

  「剛剛護士阿姨幫我『噴噴』,還打針針,我就不再咳咳了。」虹琳拿到著色薄及彩色筆,開心地歡呼。

  「嗯,虹琳最乖最勇敢了。」天銀髮現燕姿還站在門口,招手要她進入。

  「對啊!護士阿姨說我現在好勇敢,都不怕打針針,也不會哭了。」虹琳得意地抬高下巴。

  「天銀,這位是……」何瑞晶從病房內設的洗手間出來,正好看到走進門的燕姿,納悶地問道。

  「她叫季燕姿,我們三天前辦了公證結婚,她現在是我的妻子。」天銀趕緊開口介紹。「燕姿,這是我的前妻何瑞晶。」

  「你好,幸會。」燕姿主動伸出手,她對何瑞晶的第一印象是高雅,感覺她像個皇族貴婦一般,有著典雅的氣質,溫柔婉約,華貴亮麗,還有著一些驕氣。

  何瑞晶楞了一下,像是無法相信似的,又再詢問了一次。「天銀,你真的再婚了?!」

  天銀僅以點頭回答,兩人之間彷彿有著一層隔閡,充滿陌生的距離感。

  「真是恭喜你們了……」她像是釋然又像是惋惜,暗自吁了口氣。

  「謝謝你的祝福。」天銀摟住燕姿,一同接受前妻的祝福。

  「爸爸,這位阿姨是誰?」虹琳不懂大人的對話,提出她的疑問。

  「她是爸爸新娶的太太。」天銀牽著燕姿走向虹琳。

  「你好,虹琳。」燕姿點頭微笑,展現親和態度。

  「爸爸的太太不就是媽媽嗎?我已經有個媽媽了,不要第二個媽媽。」

  虹琳嘟起嘴巴,甩頭不理燕姿。

  「虹琳,不可以這麼講話,這樣很不禮貌。」天銀出聲教訓她。

  「抱歉,小孩子不懂事,亂說話。」何瑞晶代替女兒道歉。

  「沒關係,我不會在意的。」真的不在意嗎?燕姿覺得丟臉極了,內心直想逃離。

  「爸爸,我今天參加幼稚園的畫畫比賽,得到第一名耶!」為了博取父親的歡心,虹琳連忙邀功。

  看到女兒天真可愛的笑臉,天銀的怒氣在瞬間消逝。「真的嗎?好厲害喔!想要什麼禮物?爸爸送你。」

  「我要芭比娃娃。」虹琳舉高手大叫。

  「好,明天爸爸就買來送你。」天銀逗逗虹琳的小嘴,要她收斂音量,不要吵到別人。

  「天銀,你太寵虹琳了,會把她寵壞的。」何瑞晶輕打了下天銀手肘。

  「她是我女兒,我不寵她寵誰?」天銀打開著色簿和彩色筆陪著虹琳繪圖。

  站在一旁的燕姿望視著這一家三口和樂融融的天倫景象,心情陷落得更深。

  她感覺自己像是個局外人,甚至是破壞別人家庭的第三者……

  ****************************************************************

  日子平靜地過了幾天,此時一通突如其來的電話,打破沉靜,掀起一陣狂烈的風暴--「季小姐,我是何瑞晶,不知道你現在有沒有空?我想約你到市中心一家名為『喜洛契』的餐廳吃個午飯。」乾咳了下,電話那頭的聲音有些艱澀,「呃……我約你的事,可不可以不要讓天銀知道?」

  「喔,好的。」突然接到何瑞晶的電話,燕姿驚愕了許久才回神。

  「我給你餐廳的地址。」何瑞晶語氣略顯急迫。

  「不用了,我知道那地方。」天銀曾帶她去過幾次,她有印象。

  「那就這樣,我現在就在這裡等你。」這次口氣透著一些雀躍。

  「好,我大約半個小時之後到。」掛了電話,燕姿轉身看了一下正坐在客廳沙發觀看影碟的天銀。

  「天銀,我有事出去一下。」

  「要去哪裡?跟誰?」按下暫停鍵,天銀轉過頭詢問燕姿。

  「跟美琪,她剛才打電話問我有沒有空陪她去挑選婚紗。」說完,燕姿沉了口氣。

  「嗯,早去早回。」天銀似乎發現什麼,卻不揭穿。

  「好,有沒有想吃些什麼?我順便帶回來。」燕姿走至玄關穿鞋,偽裝自然地轉頭詢問。

  「『喜洛契』的義大利海鮮焗面。」他平淡的口吻中有著試探的意味。

  「什麼?!」她震了一下,手中的高跟鞋掉落。

  「不順路嗎?」天銀直視著燕姿,看穿她單純的心思。

  「不會……」她被他無形中施加的壓力壓得呼吸困難。

  「等一下,我的手機給你,有事隨時跟我聯絡。」天銀走至玄關,把手機放進燕姿的提包。

  「那我走了……」

  「燕姿。」他突地叫喚出聲。

  「什麼事?」他是不是發現她在說謊……

  「不管你嫌麻煩,或是不想帶手機在身上,我明天就去幫你申請辦理一支手機。」他用著一貫強硬的語調,不容她反駁。

  「嗯……」為避免發生爭執,燕姿只好點頭答應。

  沒多久,燕姿來到「喜洛契」餐廳,一進門就看到揮手招呼她的何瑞晶。

  「路上沒塞車吧?」何瑞晶幫燕姿喚來服務生點餐。

  「還好,計程車司機知道捷徑。」說完燕姿向服務生點了杯卡布奇諾咖啡。

  「虹琳呢?」

  「我母親帶她到動物園了。」

  兩人客套地寒暄幾句後,氣氛漸漸有著過度客氣的尷尬。

  「嗯……我知道我突然約你出來很冒昧,你一定也覺得很奇怪。」何瑞晶首先打破沉默,直接切入主題。

  燕姿彆扭地笑笑。

  「我就直接開口表明我約你來的主要原因,其實我是想和你談談有關天銀的事。」為了掩飾緊張,何瑞晶連著喝了好幾口咖啡。

  「在接到你電話的時候,我就猜到了。」燕姿坦誠表示。

  何瑞晶發出一聲他人難懂的輕笑,「天銀有告訴過你關於我和他離婚的原因嗎?」

  「他不曾提起,我也不便過問。」她攪拌著咖啡,好想將上頭的泡沫和她的煩雜一同攪散。

  「我們之所以會離婚,是因為他佔有欲太強,不許任何人事物來分享他認為屬於他的東西。」

  「呃?!我不大懂你的意思。」燕姿感覺四周的燈光變得昏黯陰森起來。

  「結婚之前,我一直認為他的佔有慾是因愛我而吃醋的表現,但是在結婚之後,他的態度就完全不一樣了,他的獨佔慾望很強,到最後竟變成限制跟強迫。」何瑞晶此語說得相當無奈。

  「不可能這麼嚴重吧……」燕姿猶如聽著他人述說鬼故事般,懼怕得直打冷顫。

  「真的,婚後他不許我外出,不許我和外人親近,更不許他人靠近我,甚至二十四小時跟蹤監視。等我有了虹琳之後,他更加變本加厲,完全斷絕我和外界接觸的機會,整天和他待在家裡,我在這樣緊迫盯人的壓力下,根本沒有任何喘息機會,完全失去自由。」她愈說愈激動。

  不許外出……不許親近外人……不許他人靠近……燕姿想起上回在蘇澳發生的事,她被兩名男子搭訕,那時他的憤怒實在嚇人,幾乎想將對方碎屍萬段似的。

  他對她真的是二十四小時跟監……接送她上下班,中餐晚飯甚至消夜都有他陪伴,另外,他還要求她辭職好專職家管,又查問電話……

  天啊!一切全都符合何瑞晶所說……

  「結婚第一年,我懷了虹琳在家休養,朋友送我一隻博美狗排遣寂寞,為了讓小狗能適應新的環境,我要求帶小狗外出散步,順便做做產前運動,他拗不過我的請求,終於答應我。之後,我就每天在下午時刻外出溜狗,結果有天放假日,他趁我熟睡的時候,把小狗放進滾水裡燙死……」語畢,何瑞晶聲淚俱下,彷彿驚悸猶存,無法從傷痛中走出。

  「不要難過……」燕姿不知從何安慰,只能拿出面紙讓她擦拭。

  何瑞晶收下面紙,擦乾眼淚,哽咽了一會兒才又繼續說道:「事後我質問他,他居然回答說是因為覺得被我冷落,所以殺害了小狗。當時我真的是嚇壞了,回家告訴父母,他們為天銀安排一名心理醫師輔導,但情況還是沒有改善,他的病情反而愈來愈嚴重,最後我無法忍受,和他協議多次才終於離婚。」

  疑慮、驚愕、恐懼……等等複雜的情緒揪在心頭,燕姿根本無從整理。

  「或許你覺得我講的太過誇張,不過,我想你應該也有所感覺,天銀強烈的嫉妒心、猜疑心,還有佔有慾都有跡可循,你大可以自我判斷我說的是真是假?」

  何瑞晶說的話是真的嗎?天銀真是這麼偏激恐怖的人?從之前發生在她身上的種種事件看來,似乎完全符合了何瑞晶的說詞,天銀是明顯有著那些跡象……

  四周充斥著詭異的幽靜氣氛,陡地,燕姿手提包內的手機響起,著實嚇得她魂飛魄散。

  「對不起,我接個電話。」燕姿平撫下驚慌的心情,拿起手機。「天銀,有什麼事嗎?」她看了何瑞晶一眼,小心翼翼地說著話。

  「你現在在哪裡?」電話彼端的口氣十分浮躁。

  「在婚紗公司……」糟糕!她怎麼連聲音都在發抖……

  「真是巧啊,婚紗公司放的音樂居然和『喜洛契』餐廳一樣!」天銀話中明顯有話。

  「是嗎?我沒注意過……」

  「我想跟美琪說個話,她在嗎?」他輕鬆地轉個話題。

  「美琪她……她跟設計師去試換婚紗,恐怕不大方便……」燕姿連著結巴。

  「這樣啊!那就不必了。」他沉靜了下,「記得早點回來,我等你吃晚飯。」

  「好,我會把焗面買回去的。」奇怪,餐廳的冷氣頗強,她居然還會流汗?!

  「天銀,查勤。」待燕姿掛下電話,何瑞晶刻意以詭異的口吻說著。

  燕姿僵硬地點頭,整個人像被麻繩捆綁似的無法動彈。

  怎麼辦?她愛上一個極端危險恐怖的男人……

  她該怎麼擺脫他?她擺脫得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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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3-9-30 17:34:49
  第十章

  「燕姿,你怎麼了?從昨天晚上回來後就怪怪的,好像變得很怕我似的,下意識一直在閃避我。」天銀察覺到燕姿怪異的反應,只要他一靠近她,她便會藉故離開。

  「沒……沒有啊!是你太多心了……」燕姿在廚房洗碗,看見天銀從書房走來,立即假裝要上廁所。

  昨天何瑞晶所說的話還存在她腦中,像條魔蛇一般緊纏著她不放,像是非得將她勒至窒息才肯罷休。

  「希望如此。」他擋住她的去路,不許她再閃躲。

  「呃……我答應了美琪,等會兒要再陪她去挑選婚紗,約了下午兩點在公司門口會合,看看時間也差不多了,我得出去了。」她立刻側身轉向房間,準備梳洗換裝。

  「難得休假,你又要出去。」他橫跨一步,又擋在她面前。

  「都……都約好了。」被天銀的眸光一掃,燕姿不自覺地緊張起來。

  「好,我載你去。」他的慍怒霎時消除,又是一派悠然。

  「不用了,你不是要趕稿嗎?不用這麼麻煩,我坐計程車就好了。」他迅速變換的情緒更教燕姿感到害怕。

  「剛才寫好了,已經E-mail到出版社。」他拿起放置在電視櫃上的車鑰匙,「我不放心讓你坐計程車,我馬上去車庫把車子開出來。」

  「不用,真的不用麻煩!」燕姿趕緊阻止他,其實她並沒有和美琪約定好去挑選婚紗,他若開車載她過去,一定會穿幫。

  「不會麻煩。」天銀強硬起態度,走向車庫。

  遙控打開車庫,呈現眼前的景象震撼了燕姿--「車子的四個輪胎怎麼都破了?!好像是被人惡意破壞的。」燕姿慌張地四處探望。

  天銀歎了口氣,聲音和心情同時轉為低沉,「車子壞了就不要出門。」

  燕姿猛地打了個哆嗦,感覺天銀的神情變得陰森怪異,連帶著他週遭的空氣也蒙上濃厚的陰黯氛圍。

  突地,燕姿腦中閃過一道冷光,血液開始凍結--車子不會是天銀自己破壞的吧?目的是為了不讓她出門……

  「我看我還是叫無線電計程車好了。」她好想就此逃離這裡……

  「不要出去,打手機告訴美琪說你臨時有事不能陪她。」他抓住她,厲聲宣告。

  「可是我已經跟她約好了。」她直覺自己快被惡魔吞噬。

  「不許,我今天就是不許你出門,快打電話給她。」天銀狹長的眼睛因太過深邃而形成一片詭異的黑黯,只閃射出兩道銳光,讓他的氣勢更為駭人。

  「這……」她好怕,好想哭……

  「打電話。」天銀拿起電話,強制命令燕姿。

  天啊!誰來救她……

  ****************************************************************

  「啊……」兩人靜默地待在客廳已有兩個小時之久,燕姿故意打了一個大哈欠,伸伸懶腰,在天銀背後說道:「整天悶在家裡有點無聊……」

  「跟我在一起很無聊嗎?」他合上雜誌,斜著眼冷冷看她。

  「我不是這個意思。」糟糕,她又激怒他了!

  「好,我跟你一起出去,我們坐計程車。」他霍地起身。

  「呃?!」他高大的身影突地寵罩在她上方,嚇得她低喊出聲。

  「你不是一直嚷嚷著無聊想出去嗎?現在可以出去了,怎麼又一副不願意的樣子?」他的語調雖然平和,卻帶有強烈的怒氣。

  「我沒有不願意啊!我們出去走走也好,去看場電影好了。」燕姿心想出去總比待在家裡這個危險地帶好。

  於是兩人走到玄關穿鞋。

  「哎呀!我的腳好痛……」燕姿右腳穿進鞋子,卻突地感到一陣刺痛,連忙脫下鞋,腳尖接著流出稠熱的液體。「啊!我的腳流血了!」

  「要不要緊?」天銀蹲下查看,幫忙止血。

  「鞋子裡怎麼會有圖釘?」燕姿從高跟鞋裡倒出三個圖釘,圖釘尖頭都沾了她的血。

  「把腳抬高過於心臟,可以減緩血液的流動速度。」天銀將燕姿打橫抱起,放置沙發上,拿出靠枕加墊。

  「好痛喔……」一連串的驚嚇再加上劇烈的疼痛,逼得燕姿再也承受不住地哭了出來。

  「傷口有點深,得花一陣子才能完全止血。」他拿出急救箱,幫她擦藥包紮。「你的腳傷成這樣,這幾天是沒辦法走路了。」他以棉花加壓她腳尖的傷口,幫她止血。

  「是你故意在我的鞋子裡放圖釘的對不對?你想要讓我的腳受傷,這樣我就不會出門了!」她決定和他攤牌,好逃離他的魔掌。

  「你在說什麼?!」天銀一陣驚愕。

  「你好恐怖,為了滿足你的佔有慾,居然忍心傷害我……」她放聲大哭,把心裡的恐懼、委屈全都哭喊出來。

  聞言,天銀皺皺眉,緊瞅著她。

  「一定是瑞晶誤導你的,我就知道你昨天出門是去赴她的約,她約人習慣都會約在『喜洛契』 ,我打手機過去時聽到餐廳的背景音樂就更確定是她。」

  他的話像一道巨雷,強打在燕姿耳裡。

  「我大致猜得出瑞晶對你說了什麼,我承認我是個佔有慾很強的人,不過,並沒有她說的或你想像中的那麼恐怖、那麼病態。」天銀直盯著燕姿瞧,看見她臉上仍顯現懼怕神色,搖頭苦笑道:「其實有著極端佔有慾的人是瑞晶,她的精神狀況向來就不穩定,她容易緊張,疑心病也重,我原本以為結了婚後,她的情緒會有所改善,怎知她的病情卻更加嚴重,不僅整天疑神疑鬼,更會歇斯底里的大吵大鬧。生下虹琳後,她又罹患產後憂鬱症,一不順心或是感覺被冷落時,就會以自殘的舉動來引人關注,最後還進了醫院診治,經過長期的心理輔導後,一年前才總算康復,結果她以需要紆解自我壓力為由,提出離婚。」

  到底誰說的是對的?燕姿迷糊了……

  「她一定跟你提及殘害小狗的那件事了,那只博美狗是她燙死的。她當著我的面,故意做給我看,就因為我連著幾天帶小狗出門散步,她覺得自己被冷落,所以就殺害小狗洩恨,還威脅我若是再冷落她,她接下來傷害的會是自己。這樁本來就該結束的錯誤婚姻,就這樣一拖再拖,直到後來才不得不有所了結。」天銀自始至終以平穩的口氣述說著。

  這是真的嗎?若是真的,他怎麼可以對過往的陰霾表現得這麼平靜?好像無關己事的樣子……

  「怎麼?你還是不相信我?」在燕姿眼裡,他看到疑惑不安,於是他懊憤地低吼了聲。

  「你們這樣各說各話,要我怎麼相信……」她直覺自己快被逼瘋了。

  他深吸一口氣,緩和下詭異氣氛,心平氣和地說著:「前天,瑞晶的母親打了電話給我,說瑞晶在知道我和你結婚的事情之後,精神方面的疾病又再度發作,還歇斯底里地哭喊著她會不計後果來傷害你,提醒我能注意你的安全,我怕她真的會失控報復你,所以才不許你離開家裡或是單獨行動。」

  「是這樣子的嗎?」她驚惶的心漸漸被他說服。

  「瑞晶知道這屋子電腦中控鎖的通行密碼,我可以確定車子是她弄壞的,在你高跟鞋裡放圖釘的也是她。」終於止住了血,天銀忙著替她包紮。

  「那虹琳……」她突地想起虹琳,天銀這麼疼愛女兒,何瑞晶會不會也因嫉妒而傷害她?「她想要的東西不管使用什麼手段都一定要得到,無論是傷害自己或是傷害別人都在所不惜,不過,一旦她得到便會加以珍惜愛護。虹琳是她的親生女兒,是共屬於我和她,她絕對不會傷害虹琳,所以我才放心把虹琳讓給她撫養。」他瞭解她的擔心,撫撫她的額頭,要她先注意自身的安危。

  聽完所有事情,燕姿不免心生感慨,「我突然覺得她很可憐……」

  天銀眼神沉了一下,「我想,該等她精神狀況平穩的時候,找她談談。」他起身,打通電話給何瑞晶的母親--林如玉。

  ****************************************************************

  「燕姿,我把家裡電腦中控鎖的密碼換了。」這日,天銀將燕姿接回家,進門時,他就告訴她改換密碼的事。「密碼是用你的生日,六月二十七日,『O六二七』。」

  「嗯。」燕姿聽了大感窩心。

  「今天下午我做了你昨天看美食節目而想吃的『蒼蠅頭』,還有「翠玉豆腐』、『砂鍋燉肉』 『摧花蹄鐵』、『茄汁明蝦』以及『文蛤巧達湯』 ,我們趁熱吃吧!」他算好接她回家的時間,已經事先熱好了菜。

  「好棒喔!天銀你好厲害,看一看就會做了!」這麼優秀、這麼貼心的丈夫,她還有什麼好挑剔的呢?「對啊!我是無可挑剔的。」他寵溺地捏捏她的臉頰。

  「你好厲害,每次都能猜中我在想什麼!」燕姿聞言詫異不已。

  「因為你是單細胞動物啊!」他改逗她的下巴,笑笑說道。

  「什麼意思?」他又故弄玄虛,氣得她鼓起腮幫。

  「瞭解意思對你而言太過複雜,你會負荷不了。」他朗聲大笑。

  「你怎麼說得我好像沒腦筋似的!」這回她放下碗筷,賭氣不吃。

  「我可沒這麼說,是你自己承認的。」天銀知道她不會用筷子夾豆腐,一連幫她夾了三塊放進碗裡。

  燕姿被他貼心的動作軟化,怒氣全消,這才開開心心地用餐。

  突地,大門門鈴響起,對講機傳來何瑞晶氣憤急躁的叫喊:「天銀,我是瑞晶,快點開門。」

  「你不是才和瑞晶的母親約好,明天要她帶瑞晶和心理醫師一起過來家裡,怎麼現在就來了?」燕姿欲走向前去開門。

  「燕姿,你進房間去,門鎖起來。」他拉回她。

  「為什麼?」她相信她可以靜下心面對何瑞晶。

  「為了安全。」他在她額頭上親了一記,「聽我的話就是了。」

  「天銀,你快開門,我要發脾氣嘍!」何瑞晶連著按下電鈴,忿忿地破口大罵。

  「好……」燕姿這時才感應到危險緊張的氣息,急忙躲進房間。

  燕姿進入房間後,天銀按下遙控開啟庭園的鐵門及屋子的大門。

  「你為什麼把家裡的密碼換了?你是不是不歡迎我和虹琳來?」何瑞晶怒氣未消,反倒有愈燒愈烈的趨勢。

  「只要你不破壞家裡的東西、不傷害人,我就歡迎你。」天銀坐上沙發,蹺起雙腿,一如平時的安穩優閒。

  「我……我才沒有破壞什麼、傷害什麼呢!」何瑞晶雙眼心虛地亂轉。

  「車子、圖釘的事,你做何解釋?」他直接挑明了講。

  「我……」事情被揭穿,她乾脆大方承認,「我嫉妒她,我不要讓她住在我的房子裡!」

  「瑞晶,你要認清事實,你已經不是這房子的女主人了!」他加重語氣說著。

  「誰說我不是,我住在這裡,你看,這沙發是我們一起選的。」何瑞晶興奮地在沙發上坐下。

  「那是以前的事了。」天銀歎出一口氣。

  「以前……不!天銀,以前是我不對,我不該那樣對你,我是太愛你才會想要霸佔你,真的,你相信我,我是愛你的……」何瑞晶跪了下來,握起天銀的手。

  「瑞晶,你要知道,我們的感情已經不存在了。」他拍拍她的肩膀。

  「不可能沒有感情的!我們可以復合,可以像以前那樣天天在一起……」何瑞晶跳坐到天銀身邊,想要擁抱他。

  「那種生活對我而言壓力太大,我不想要。」他推拒了她。

  「你怎麼可能會不想?!一定是那個女人煽惑你的,她故意介入我們,在我們之間挑撥離間!」她怒聲咆哮:「她呢?她在哪裡?我要找她談判!」

  「她不在,出去了。瑞晶,明天有陳醫師在的時候,我們再來談好不好?」他試著安撫她。

  「不要!我現在就要找她出來談判!季燕姿,你這個狐狸精給我出來!」她朝屋內大喊。

  「她真的不在。」天銀故意不理會何瑞晶的激狂行為,要她自覺無趣的停止。

  「才怪,她一定在房間。」何瑞晶迅速衝向房間,打開了門。

  房門一開,天銀心臟嚇得差點蹦出胸口。「我不是要你鎖門嗎?」

  「我……我一時緊張就忘了!」燕姿本來想要躲進衣櫃,但腳趾受傷的她根本來不及行動。

  「你這個狐狸精,把天銀還給我,天銀是我的,你沒有資格搶走他!」

  何瑞晶發狂似地抓住燕姿的手,硬要拔下她手中的戒指。

  「瑞晶,住手,你敢再傷害燕姿,我不會再對你客氣。」天銀格開何瑞晶,厲聲警告她。

  「天銀,你不要生氣……我不是故意的,你原諒我……不要討厭我!」

  何瑞晶握著天銀的手苦苦哀求。

  天銀甩開何瑞晶的手,他無法原諒她的蓄意挑撥以及對燕姿的傷害。

  「把天銀還給我,求求你……求你把天銀還給我!」何瑞晶轉而向燕姿哭訴求情。

  「瑞晶,其實你還是擁有天銀的,他會是個好朋友,會幫助你度過情緒的低潮,我也願意幫助你,我們可以一起分享他。」燕姿握住何瑞晶無助茫然的雙手,給她慰藉。

  「你是說真的?!」她感受到燕姿的友善及關懷,高興地驚叫。

  「當然,我相信我們可以成為好朋友的。」燕姿將她顫抖的手握得更緊。

  「你……我騙了你,還做了傷害你的事……你不會氣我、怨我,或討厭我嗎?」何瑞晶這回落下的是感動的淚水。

  「我能體會你的心情,瞭解你的感受。」燕姿跟著她落下眼淚。

  「謝謝你……謝謝你……」何瑞晶感激地擁抱住燕姿。

  「我和天銀都會幫你度過難關的。」燕姿回應她更為熱誠的擁抱。

  天銀在一旁看著她們,心中也起了感動,還有對燕姿心胸寬大的欽佩。

  這時,門鈴又再度響起,傳來的是林如玉著急慌張的聲音,「天銀,瑞晶在這裡嗎?」

  「她在,她現在很好。」天銀回應對講機,打開大門。

  「瑞晶,你怎麼突然跑了出去?害我擔心死了……」林如玉進門看到滿臉淚痕的女兒,心頭一酸,也紅了眼眶。

  「我想見天銀,所以就來了……」何瑞晶見到母親就如同吃下一顆定心丸,心情立即平撫。

  「天銀,對不起,給你添麻煩了。」林如玉連忙點頭道歉。

  天銀搖搖頭,釋然微笑。

  「這位想必就是季小姐嘍,喔!不!我應該改口叫你褚太太。」林如玉熱忱向燕姿打招呼。

  「伯母不用客氣,叫我燕姿就行了。」這是燕姿第一次見到何瑞晶的母親,她和燕姿想像中的一樣,是名傳統女性,有著婉約及堅忍的氣質。

  「瑞晶,我們回去吧!虹琳從安親班回來了,一直吵著要找你。」林如玉萬分疼惜地擦拭著女兒臉頰上的淚水。

  「好,我們趕快回去。」一想到女兒,何瑞晶的心就急了。

  「天銀,燕姿,我們走了。」說完,林如玉帶何瑞晶一同離開。

  「真希望瑞晶的病可以趕快康復。」目送她們離去後,燕姿不禁感慨地說。

  天銀聞言僅僅悶哼一聲。

  「天銀,你怎麼了?怎麼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她這才發覺他的不悅。

  「你剛才說願意把我分享給別人是什麼意思?我在你心中這麼不重要,你竟然願意和別人來分享我?!」這股悶氣一直蘊在他的胸口,讓他十分難受。

  「你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的。」她聞到濃濃的酸味,咧開會心的笑。

  「哼!」她的笑讓他覺得更酸更悶。

  「吃醋啦?度量好小喔!」燕姿笑得更加開心,覺得他吃醋的模樣真的可愛極了。

  「我是生氣。」他鄭重聲明。

  「好啦,好啦,我向你道歉。」燕姿比個童子軍行禮的動作,外加一個傻笑。

  「道歉?!還不夠!」他被她滑稽的模樣逗得勾起笑意。

  「那你要我怎麼樣?」她嘟起嘴,想偽裝惱怒而耍賴過去。

  「我要你……」他大手襲上她的胸部,邪恣地撫揉著。

  「不行啦!」她想閃過他的侵襲,卻又被他摟回懷裡。

  「我很行的。」他曖昧地眨了眨眼,一手做出健美先生擠弄肌肉的動作。

  「好了,別鬧了,距離胖哥和亞琴的結婚喜宴只剩兩個小時,我們得出發了。」她發覺自己的身體好像粘上他似的,捨不得離開。

  「車程只要一個小時就足夠了。」他撩高她的裙擺,手指慢慢滑進底褲「哎呀!不要啦!我頭髮才剛吹好,會亂的……啊……」接著發出的是惱人且愉悅的呻吟聲。

  她怎麼又這麼輕易就被他挑逗成功了……

  「站著做就不會弄亂頭髮啦!」他解開褲頭,拉下她的底褲,腰身一挺就殖入她的體內。

  「你這個大色胚……」她緊勾著他的脖頸,身體隨著他的抽送而律動。

  「你也喜歡,不是嗎?」他抬起一腿,急速地給予滿足。

  此時,屋內滿溢的不只是甜蜜的情愛,還有著激烈的性愛,綿延不絕、纏綿不斷……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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