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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不!
她不能相信!
她不能輕而易舉的中計!
說喜歡她只是他甜言蜜語的第一步而已,他是眾所皆知的,他巧言令色,沒有一句話能夠相信。
她不能因為他隨便一句「我喜歡你」就患得患失,在意起他來!
她要堅持初衷,對他不理不睬。
她不是他可以戲弄的對象,也不要成為下一個被他拋棄、玩弄的女人!
她要跟他保持距離,才能以策安全。
「在想我?」耳邊徐拂的聲音醇厚如酒,男性的麝香氣息盈滿她的鼻間。
她渾身輕顫,愕然受驚的容顏上沒有半點血色。
她挪動美臀,試圖拉開跟他的距離。
他刻意又挪近她,把她囚在狹小的後座。
身體已經快貼上車窗了,她無路可退,氣結的瞪他一眼。
他不僅來她家吃晚餐,還留在她家睡了一夜!
雖然是她父母強留他的,但他可以說不啊!他卻順水推舟的留了下來,讓她的父母留下主臥房給他,母親跟她擠她的床,父親則一個人睡在客廳沙發上。
母親整夜都興奮欲狂,直要她好好把握這個從天上掉下來的貴人!
母親甚至還對她傳授一些以柔克剛的招數,舉凡溫柔的言語、迷人的笑容、甜蜜的體貼、醉人的撒嬌……
她實在是雞皮疙瘩掉滿地,不能接受。
她就是不溫柔、不體貼、不迷人!
結果呢?他還不是自動上門?
等她溫柔了、體貼了,用膝蓋想也知道,他肯定覺得乏味而一走了之!
男人就是這種賤骨頭!
她心裡對樊耀凱是厭惡到了極點,因為他三言兩語就買走了她父母的心,讓他們對他充滿信賴,而她這個女兒的真心話,全成為父母的馬耳東風。
差好多!
今天一早,樊耀凱一通電話就搞定了讓他們一家三口鬧得雞飛狗跳、發瘋抓狂的負債問題。
他的能力真的是無遠弗屆,她自歎不如。
好吧!她不得不承認,難怪她的父母對他無比信賴,他要解決她家的債務問題易如反掌,連她也要敬畏三分。
「要不是阿強喪心病狂的卷款逃走,我也不用落到這種地步!」
雖然解決了燃眉之急,但傅伯軒無法忘記是誰讓他陷入這種難堪的困境中,他怒氣沖沖的表示。
樊耀凱瞇起眼,嘴抿成一條直線。「阿強?」
「就是那個莊志強,跟我合夥的阿強。虧我們從小感情就那麼好,他竟然不顧朋友道義把全部的錢都拿走……如果讓我找到他,我一定不會放過他!」
傅伯軒鐵青著臉。
「我會幫你查到這個人。」樊耀凱銳眸射出一道利光,「到時他難逃牢獄之災。」「你要幫我找莊志強?太好了!」傅伯軒興高采烈,「找到他就能找到錢,那我就可以還你錢了。」
「錢不急著還,我下午要飛往紐約,可以讓你們的女兒跟我同行嗎?」
「沒問題!」傅伯軒笑得眼都瞇了,「玉華,幫憶煙準備一些衣服讓她帶去,就當做是旅行。」
「什麼?這麼快?我不要啦!」傅憶煙跺腳。
這才不是旅行!她一點也不快樂,像趕鴨子上架般毫無自由!
她的父母卻非常安心的把她交給了他,樓玉華甚至幫她收拾好行李讓她跟著樊耀凱一起離開。
「憶煙,好好玩……」
「玩到開學前一天晚上再回來也可以……」
父母朝她揮手,她只能嘟著唇跟在樊耀凱的身後走。
現在,他們正要去機場搭飛機,不論他要去哪裡,她都必須片刻不離的跟著他!
「這麼討厭我?那你回去吧!」
樊耀凱讓司機把車停在路旁。
傅憶煙怔住不動。
「我不能回去!我爸媽要我跟著你。」
「這麼聽你爸媽的話?是怕我把錢要回去嗎?放心,我不會!就當做是我對你初夜的滿意獎賞。那筆錢是多了點,也是我的女朋友中價碼最高的,不過你放心,我付得起。」
他的言又譏又貶,讓她心裡老大不舒服。
「有錢就了不起啊?如果我有錢,我才不會像你這麼花心,小心得愛滋病,花光你一生賺的錢都買不到健康!」她憤恨的咒怨。
樊耀凱不怒反笑,眼神饒富趣味。「你是在關心我?」
「我情願關心一條流浪狗,都不會關心你這個嘴巴惡毒的壞男人!」她氣得全身發抖。
「你這樣罵我?你不怕我收回借你爸的錢?」
「你自己說不會的!」
「你承認是我的女人了?」
「我……」
「被貓咬掉了?不敢逞口舌之快了?」
他氣定神閒的消遣她,覺得她無措的樣子好可愛。
「我不想說話了。」
她鼓起腮幫子,把頭轉向窗外。
他卻難得頑皮的用指腹戳弄著她的臉頰,待她回過頭瞪他時,他兩手手心壓著她的雙頰,讓她鼓起的腮幫子頓時消氣。
他笑看著她可愛又逗人的表情,露出了真心而略帶稚氣的笑意。
她卻為了這抹不可多得的由衷笑意而發怔。
他溫柔的看著她,眼底不知不覺多了一抹旎旖押意……
她已經慢慢陷落了,只要他再加把勁……
他合沉的眸眼勾魅著深沉的算計,而她就是那只待宰的羔羊。
當個事業有成的大老闆除了表面上的光鮮亮麗,背後的辛酸是無人知曉的。
樊耀凱一連開了三、四個會議,沒有過人的體力與清晰的思路判斷是難以成事的。她跟著他進入會議室,坐在角落聽得昏昏欲睡,好幾次都睡沉了,又被幾個大嗓門的主管給吵醒。
樊耀凱能一針見血的抓出微小的弊端,然後提出理想的方針指示對方依照去做,幾個會議下來,他仍不見疲態,精神抖擻、神采奕奕,讓傅億煙不得不刮目相看。
會議結束後,他率先拿了一大疊文件帶著她離開。
傅憶煙傻呼呼的跟著他,一副還沒從睡夢中完全清醒的憨態,十分可愛。
坐進車裡,他吩咐司機目的地,就開始翻看文件。
車子平穩行駛,他的側臉凝肅中不失穩健,她愣愣的直視。
他專注而不受影響的看著手中的文件,偶爾拿出鋼筆圈選出較有爭議的弊端。
整疊文件看完,司機正好把車子停在飯店入口。
他眸底帶著笑意,望著她,「一路上一直看我,我很好看?」
她瞬間瞼紅。
她以為他沒有注意到她在看他,想不到他全程都知道……
天哪!讓她變成地鼠挖個地洞把自己藏了吧!
「要下車了!你要有心理準備。」他揚起迷人的笑弧,溫柔的對她說道。
傅憶煙往車外一探,飯店門口有好多記者跟鎂光燈……
「我……」她想要當縮頭烏龜窩在車裡!
「夜裡睡車上也是會冷的,小心感冒。」
司機繞過來打開車門,樊耀凱跨出長腿,記者一窩蜂的圍了過來。
車裡的傅憶煙還來不及躲藏,已經被狗仔記者發現,閃光燈閃爍不停。
她掩著臉,十分的不愛上報。
樊耀凱打開另一邊車門,把她抱出了車子。
他的親暱舉止又殺了記者不少的底片!
「樊總裁,請問這位小姐是你的親密愛人嗎?」「樊總裁,這位小姐成年了嗎?」
「請問你們是什麼關係?」
「你們是一起來住宿的嗎?是兩人房還是一人房?」
傅億煙非常不喜歡被人探問隱私,而且記者們愈說愈不像話,讓她火大。
「不要吵了!」她暴怒大吼。
記者們微愣,還是不忘拾起專業把她的憤怒當成特寫鏡頭拍個不停。
「樊總裁,這回的小妞是個嗆辣椒,而且像個制服妹妹哦,不像之前的溫柔女郎、高雅淑女、冶艷影星……」
樊耀凱但笑不語。
他抱著她直接走進飯店,走向專屬電梯劇卡進入,一干閒雜人等自有飯店的保全人員應付,不用他費心。
傅憶煙把怒氣發洩在他的胸前,兩隻手掄起拳頭不知輕重的往他身上捶打。
「放開我……我被誤會了!我不要當你的親密愛人!我不是……」
「你是!」
「我不要……」
「為什麼不要?」電梯直達總統套房,他把她放在床上。
「我不要出名,我不要上報,我喜歡沒沒無名,當個平凡樸實的平凡人。」
她飛快的從床上跳起,逃到離他最遠的角落。
「從你到日本找我,上我的車開始,你就注定了接下來會有不平凡的人生。」
「我不要!我不要再跟你有任何曖昧的牽扯。」
「明天報紙就會登出來了……」
「你故意的!」她指責。
他欺近她,眼神不懷好意。「對,我故意的!你愈不想跟我有牽扯,愈無法阻擋我要狩獵你的心。」
「!」她哭喊。
他眉頭緊蹙。
「你要我馬上實現你的言語,當個嗎?看是把你全身脫光,手腳綁在一起,拿蠟燭跟長鞭來伺候呢,還是我再叫兩個服務生進來跟你玩3P,而我全程錄影、全程旁觀?」他出言恐嚇。
「不要!」她聽得寒毛直豎,全身打顫。
他歎了一口氣。
「我也不會這麼做。我不是!」
她眼露惶恐與懷疑,他的心竟覺得有絲受傷的感覺。
「不相信我?」
她誠實的搖頭。
「不相信就算了!」他聳肩,躺在床上休息。
「喂,我的房間呢?不會要我跟你一起睡吧?」
「我固定訂這間房、這張床,因為我會認床。你可以不睡這間房,不過這飯店生意超好,絕對客滿,你臨時要訂是訂不到空房的。」
「我不信!」
「電話在那裡,有事就找櫃檯。」他閉上眼假寐,不再理會她。
傅憶煙得到的答案就跟樊耀凱說的一樣!
沒有多餘的空房……
這時電鈴響起,是服務生把兩人的行李送上來。
「謝謝。」她習慣性的道謝。
「祝你們一夜好眠!」
服務生臨走前那詭譎曖昧的笑讓她頭皮發麻。
「都是你……你帶我來,又只訂一間房,你都不知道剛才那個男服務生看我的眼神多麼奇怪,你害我被誤會了。」她坐在床沿,對他抱怨個不停。
他睜開炯亮的雙眸,「我可以不讓你被誤會。」
「你……你並沒有睡著!」她拍拍自己跳得急促的胸口。
「就算要睡,你在那邊直叫,我也睡不著。」
「好嘛……我可以閉嘴不吵你,不過你要幫我解決不被誤會的事。」
「小問題,我可以解決。」
「那動用你的關係再幫我找間房吧!你一定可以的。」她雙手合十拜託著。
「不需要那麼麻煩!」他拉住她的手,讓她一時未察,整個上半身全壓在他的胸前。「我們讓誤會變成真的就好了!」
「你這個色狼……」她在他身上掙扎。
「遇到喜歡的女人,男人都會變成色狼!」他把她抱得很緊,讓她無法再任意扭動。
「你……你見一個愛一個,我才不相信你!」
「你沒聽說過,男人婚前愈花心,婚後就愈不會對野花野草動心,只會專心對自己的老婆嗎?只要你好好對我,就會發現我對你也不是全然無心的!」
「我才不相信!你不知道已經對多少女人說過相同的話了!等我對你沒有任何吸引力,你一定會把我甩了。」
「你怕被我甩,所以不敢對我動心?」他挑眉。
「才不是!我又不愛你,希望你不要浪費時間在我身上。」
「要不要打賭試試看?」他眼底閃現著押念。
「準沒好事!」她沒好氣的說。
「是好事。期限是你開學前、打賭你會不會愛上我!如果你真的不會,我就輸了,你可以得到永久的自由與我對你父母在商場上全數的幫助。要不要考慮看看?」
樊耀凱的提議挺誘人的!
她只要願意打這個賭,並且把自己的心給守好,等到開學,她就跟他完全沒有瓜葛了!
只是,為什麼她心裡竟有點酸酸苦苦的感覺?
不對!她應該是要甜甜蜜蜜才對!
傅億煙用力的甩頭,不讓異樣的情愫困囿住自己的性靈。
浴室的門打開,蒸氣向外散發開來,樊耀凱穿著薄浴衣,手上拿著毛巾擦拭著濕漉漉的黑髮,動作帥氣,而且增添不少男性的性感魅力。
傅憶煙的臉紅了,她嘴巴張著,心臟急促跳動。
「你……」她嘴巴張得足以香一顆鴨蛋,又拙又呆,讓他莞爾。
「被我迷住了?」他嬉笑。
「你裡面是不是都沒穿?」
「你要看?」他眼底閃著促狹。
「才不是!」她嘟起嘴,惱怒道:「這裡有淑女,你應該在浴室裡就把衣服穿好!」
「我習慣裸睡。」
「不要!你會害我長針眼!」她嘟嘴大叫。
他狂笑幾聲。
「誰說看裸體就會長針眼?你連這點基本概念都沒有?」
「你……你嘲笑我?」她瞪大眸眼。
「我只是覺得好像聽到笑話!長針眼是個人衛生習慣問題,不是有沒有看到異性的裸體。如果看裸體就會長針眼,那天底下的男人全都要天天長針眼了!」
她語氣裡有濃濃的不滿,「大色狼!」
「過來,幫我擦乾頭髮。」
「為什麼叫我?」
「這房間裡沒有別人!」他理所當然的說。
「你有手有腳,自己來!」
「我習慣讓女人幫我。」
「你神通廣大,你去找其他的女朋友。」她說話好酸,酸得連自己都無法隱瞞自己吃味的心情。
傅憶煙懊惱的捶著床被。
她又不是他的什麼人,她氣他!對,她是生氣!氣他把她當成女傭一般使喚!
「我聞到醋桶翻倒的氣味了……」他調皮的挑眉。「這房間裡有誰會翻倒醋桶呢?我想想……」
「不是我!」傅憶煙雙頰通紅。
「有人不打自招了!」他笑道。
放下半濕的毛巾,他用大手爬梳幾下短髮,稍微做了點帥氣造型。
他往床上走來,傅億煙小手抓著襟口,兩眼充滿迷惑與驚惶。
「你……你要做什麼?」
「你這表情好像快被強暴似的,而且你的台詞就像片的台詞……抱歉,我沒有在拍!」
樊耀凱躺在床上,拉被把自己蓋好,背對她閉眼休息。
「你……你要睡了?」
「飯也吃了、澡也洗了,我也累了,不睡覺你要做什麼?」他轉過身,望著她的眼裡充滿興味。
好容易讓人想歪哦……
傅憶煙皺眉,「你睡床上,我睡哪裡?」
「你可以睡床上,也可以睡椅子上,隨你。」
「喂!」
「我本想裸睡,現在我有穿浴衣已經是讓步了,我不會自己花錢卻還要睡椅子上找罪受。」他一副沒得商量的堅持。
「我也不想睡硬邦邦的椅子!」她咕噥一聲。
他大手一攬,把她的腰束住。
她嚇了一大跳,全身僵直。
「我不會對你怎樣的。睡覺!」「我……我這樣子沒辦法睡!」她覺得有股無形的壓迫感讓她快要窒息。
他放開手。「今晚你也睡床上,這床這麼大,足夠我們兩個人睡。若你下床去,我就不知道會怎麼處罰你了。」
他的恐嚇明顯的收到了效果。
「你……你就只會恐嚇我,怎麼可能讓我愛上你?」她不滿的低叫。
「意思是,你要跟我打這個賭了?」他聲音沙啞。
「賭就賭!烏龜怕鐵錘,蟑螂怕拖鞋,我才不怕你,」
「好。那睡吧!我今晚真的也提不起興致了,轉機跟一連串的會議已經讓我沒有多餘的精力可以發洩了。」
「我才不想!」她羞得頭髮都快燒紅了。
背對他,她捉緊被子把自己蓋住。
他亮著小燈,平躺在床上,蹙眉凝思,沒有人知道他在想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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