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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庭妍] 寶貝,我愛妳 【親愛的6】[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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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10-6 18:00:53 |只看該作者 |倒序瀏覽
本帖最後由 闇焰 於 2013-10-6 18:09 編輯

【書名】寶貝,我愛妳


【作者】庭妍


【內容簡介】

聽說,倒追他的女人不計其數
聽說,他床伴不少,卻沒有固走的女友
他要如何遊戲人間,那是他家的事
她跟他並不熟,基本上等同於陌生人
但為何她會夢見與他歡愛?!
更詭異的是,他對她的一切不僅了若指掌
甚至也很清楚她曾經為了追求所愛而做的“傻事”——
原來他一直都在默默的注意著她
還故意裝扮成不同模樣的男子藉以接近她
因為他,她終於從不被愛的陰影中走出
原以為這次她的愛情可以修成正果
豈料一場爆炸案,卻讓他們天人永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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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10-6 18:01:28 |只看該作者
楔子

  “我想要吃酷樂桶霜淇淋……”五官突出亮麗的小女孩睜著美麗的大眼睛,跟身旁的中年俊男撒嬌道。

  “好、好、好,爸爸買給你。”

  陳翰轉身離開,不一會兒回來時,手上就多了四種口味的霜淇淋,有提拉狂想曲、珍珠百寶盒、桃氣玫莓跟花妍巧語。

  小女孩如獲珍寶般亮了大眼,一手一個,另外兩個陳翰幫她拿。

  看著她吃得狼吞虎嚥,陳翰溫柔的提醒,“吃慢一點,沒人跟你搶,這四種口味都是你的。”

  “嗯……好吃……”左手的花妍巧語是玫瑰花釀的霜淇淋海綿蛋糕體,上面鋪撒了藍莓跟玫瑰花瓣,酸酸甜甜,別有一番滋味。

  “爸,你也可以吃一口。”她把右手的珍珠百寶盒湊向他的面前,一副很捨不得的樣子。

  陳翰慈愛的看著她,“爸不愛甜食,都是買來給你吃的,你慢慢吃才不會噎著。”

  小女孩頓時笑得燦爛,像一朵盛開的玫瑰般豔光四射。

  她就知道爸爸對她最好了,雖然她沒有生父疼愛,但眼前這個繼父值十個生父對她的憐疼!

  舔一口提拉蜜蘇霜淇淋,甜甜的珍珠糖咬起來很有脆感。這款珍珠百寶盒顧名思義就是在海綿蛋糕體上撒了珍珠糖跟巧克力粉,看起來柔柔亮亮一閃一閃的,宛如寶盒;海綿蛋糕略帶鹹味,加上珍珠糖的甜、巧克力粉的微苦,多層次的口感令人永生難忘。

  貪心的她眼神睇著陳翰手中的桃氣玫莓,湊上前咬一口覆盆莓,美眸立即微眯,表情卻十分喜悅。

  “這個也咬一口吧!”陳翰把拿著提拉狂想曲口味的手相前伸,讓她聞了一口。

  烤杏仁的香甜氣息讓她忍不住咬了一口,上頭的鮮奶油立刻印上她的唇角,讓她看起來多了一絲孩子般的天真可愛。

  她吃著吃著,不忘看著陳翰,“爸,我還想要很多東西耶!”

  “沒關係,你要什麼,爸爸統統買給你!”

  “耶……”她歡呼一聲,“我要陳玄佑也可以嗎?”

  “可以,當然可以!像你這麼漂亮的女孩子,爸爸也想把你留在身邊一輩子。”

  “太好了!爸,要記住喔!我要陳玄佑,這樣子我就可以一直留在陳家都不用離開了。”

  “好。”溫和的男性嗓音應允道。

  言猶在耳,中年男子卻在瞬間蒼老了一、二十歲。

  原來是畫面一轉,小女孩長大了,變成豔麗動人的小女人,她渾身上下都是名牌打扮出來的,時髦又優雅,懂得走在流行尖端的她睥睨一切,唯我獨尊。

  看著像一株菟絲花依靠著陳玄佑,總是跟陳玄佑形影不離的翁詩涵,她就有種想把她的柔弱折斷的憤慨!

  “我要嫁給陳玄佑!”她跟已逾知命之年的陳翰討賞,要他履行對她的承諾。

  陳翰卻是轉過身,愈走愈遠,對她毫不理睬。

  “爸……爸……”她不斷的呼喊,他卻在下一秒間消失無蹤。

  天地裏,只剩下一個孤獨的她!

  “不,我不要這樣,這不是我要的!”她大呼大嚷。

  驀地,一身新郎裝扮的陳玄佑出現了,她喜悅的大叫,想要往前奔過去。

  穿著一襲新娘白紗的翁詩涵也出現了,笑得柔美可人,挽著他的臂彎,偎在他的懷裏。

  她無法接受,她失控大吼。

  他們像是沒有聽到一般的背對著她往前走。

  “不要走,你們不要走,站住,我說站住!”

  他們視若無睹,置若罔聞,愈走愈遠。

  她努力的向前奔跑,使盡了吃奶的力氣要追逐他們,要拆散他們……

  他突然轉頭,面色像撒旦般的詭邪陰沉讓她停下步伐,她嚇了一大跳,愣住。

  “再過來,我就殺了你!”

  猛地,她看到他手上拿著槍對準她,似乎要她的命。

  “啊啊--”她驚悚大叫,整個人從床上坐了起來。

  “安安……安安……”

  柯青雪一聽到她的淒厲慘叫,就趕快從隔壁房間奔過來,連晨褸也沒披,室內拖也沒穿,光著雙腳,身子單薄的坐在她的床畔,“你只是作了噩夢,不要怕,媽在你身邊。”

  “媽!”她全身都冒著冷汗,整個身子躲進柯青雪的懷抱裏,無法止遏的淚水從她的眼底不斷溢出來。

  來澳洲已經一年了,她還是無法忘懷陳玄佑!

  已經一年了……她還是常常會夢見小時候陳翰答應她的事。

  陳翰食言了,她不想再叫他一聲爸了!他把她童年的夢想狠狠的打碎了!

  他寵她寵得她已經恃寵而驕,現在明知當時有很多不對而偏私的想法,但是,是他不該答應她,是他不該寵得她是非不分、積非成是,他讓她現在過得無比痛苦。

  “安安,不要再想了……玄佑跟詩涵已經結婚了,而且詩涵也懷有三個多月的身孕了,他不屬於你,一定表示你會找到一個比他更好的對象當你的另一半!”

  女兒夢了什麼,雖然她不是很清楚,卻瞭解肯定跟陳玄佑脫不了關係。

  女兒對陳玄佑的執著從小開始……

  有時,她不免一歎。

  她跟陳翰結婚,是想給安安一個完整的家庭,讓她有媽媽的愛,也有爸爸的愛,當初這麼做,到底對不對?

  陳翰是真的把安安當成親生女兒在疼愛……不!他甚至對安安比對自己的兒子還要疼惜上百倍。

  是這種毫無節制的疼愛寵憐,把她寵上了天吧!

  當時,她這個當媽的該阻止的,卻沒有……

  安安現在心裏受的傷無比嚴重,把她帶來澳洲,美其名是留學,其實,她根本就不想讀書,無心讀書,她只是把安安帶來澳洲這個陌生的環境,讓她不要再去干擾陳玄佑跟翁詩涵,說難聽點,她根本就是把女兒帶來這裏跟外界隔離,把她拘留在澳洲讓她無處使壞而已!

  哭了好一會兒之後,柯安安抽噎的離開柯青雪的懷抱,綻出一朵虛弱的笑花,“媽,我沒事了,不要為我擔心。”

  她雖然被寵壞了,但是本性不壞,只是處理一些感情上的事情不太懂得掌握其中的訣竅,才會一直在一個死胡同裏鑽不出來。

  “媽放點音樂給你聽,你今晚忘了聽音樂入眠。”

  床頭邊有一堆證嚴法師的CD、輕音樂、佛教音樂等……都是為了讓她靜養心緒、修身養性用的。

  “好。”柯安安點點頭,重新躺在柔軟的床枕上。

  柯青雪幫她蓋上被子,放了讓心靈平靜、不受干擾的輕音樂給她聽,直到她閉上眸眼,規律而均勻的鼻息傳來,熟睡了,柯青雪才靜靜的離開,把門輕輕闔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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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10-6 18:02:03 |只看該作者
第一章

  “來!”

  空手道社團裏,一名身材婀娜、前凸後翹的東方美人身穿黑色低胸勁裝,胸前若隱若現的飽滿酥胸,讓一票穿著空手道衣,戴著護具的高大男子大飽眼福。

  “我會怕傷了你……”對方一口純正的英語,兩隻眼眸卻直視著面前可人兒胸前的美麗風光。

  “不會。”她不怕自己的好本錢被看光,因為她知道當對方著迷於她的好體態時就容易輕敵,她相信面前的男人絕對不是她的對手,因此一臉傲氣的以流利的英語回應過去。

  “我要打囉!”被看扁的感覺讓對方有點不甘,但在出拳之前,他不想傷了她,還是先知會一聲。

  隨著他的話語,他也順道一拳過去,她迅速以手掌包住他的拳掌,一個技巧性的扭轉施壓,他痛得猛甩手腕。

  “下一個。”她睥睨的看著一旁集棕眸、藍眸、棕發、金髮等各種眼色、發色的外國男子。

  一名棕眸黑髮男子受不了她眼神的挑釁,快速跑來,她在他近身前一瞬閃過身,順便伸腳絆了他一下,他直撲過頭,慘跌哀號,十分難看。

  兩名男子互使眼色,一左一右朝她而來,她先側面閃過左邊的拳,再一掌擊向對方的肩胛骨,等對方後退跟艙的當頭,向右邊男於的腰肋處揮出一拳,在他痛得不支倒地之時,左邊男子已經打過來了,她彎下身閃過,然後抬腳一頂,打中男子的面門,讓他鼻血直流。

  “啪、啪啪啪……”

  清脆的鼓掌聲在靜謐而緊繃的空間裏倏然響起。

  大家的視線都在鼓掌的人身上看去,一看到是中澳混血兒羅仲堯,一票男子都等著看好戲。

  他的空手道功夫可是數一數二的,他敢排第二,絕沒有人敢排第一。

  她看著他,眼裏有些意外,但沒有畏懼,“你也要參加嗎?”

  東方臉孔的她宛如一朵帶刺的紅玫瑰,美豔動人,卻也冷豔無雙。

  她擁有東方人的驕傲,身材纖細窈窕,豐滿的胸前與挺翹的水蜜桃臀,足以讓一個聖人在她的眼波流轉勾引之下變成色狼!

  穿著白T恤、牛仔褲的他伸出食指,輕輕搖了搖,以無聲的唇形說道:NO!

  “你伯丟臉?”她輕笑,笑聲裏有明顯的嘲弄。

  “我怕你輸不起。”他低低的笑道,聲音低沉好聽,外表俊朗,頗具魅力。

  “我?我有什麼好輸不起的?”她的眼裏充滿自信,也充滿不屑。

  來澳洲,若說她最有成就的,就是參加了這個社團,練就了一身空手道本領。

  會想學空手道,是偶然在一個公益廣告片中看到一代盲俠郭道森的報導,讓她大感興趣。

  身為香港移民的他曾經想要自殺,自殺未遂後勤練空手道,打敗許多正常人,成為澳洲第一個擁有空手道黑帶的盲人,他說過:“練空手道是為了讓自己變得更堅強”,柯安安因為這句話而投入空手道的學習領域中。

  在西方人眼中,她不可能人高馬大,但是以她的身手及她的頭腦,她懂得隨機應變,懂得利用身子的輕盈與一些技巧來讓自己反敗為勝,而且她熱中學習,像上癮般有空就練練拳腳,學得非常投入,因此雖然才學了兩年半,在這個社團裏,她幾乎已經沒有敵手了。

  是的,幾乎……

  除了教練跟眼前這個聽說是空手道社最厲害的對手羅仲堯。

  只是,他一直不肯當她練習的對手,現下,卻不知打什麼鬼主意突然願意改變心意了。

  “很好。”他走上前,看著她,用純正的中文說:“我們的比賽場合不在這裏,我會找一個比較隱密的地方跟你較量功夫,你有沒有膽子接受?”

  柯安安不曉得他在搞什麼鬼,然而,她已經打遍這裏快要沒有敵手了,他願意跟她比,她為什麼不接受?

  “好。”她挺直背脊,昂高下巴,以清脆的嬌嗓回答道。

  “等我的消息。”

  他看著她,眼神複雜又深沉,兩人之間近得她宛如可以看到他眼底閃著兩道火炬,不禁心一震。

  她眨眨眼,再看一次,但他已經後退數步,而他眼底也沒有什麼火光。

  她看走眼了嗎?

  他的五官集中澳優良基因,一張臉無懈可擊,一百八十五公分的身高讓她在他身邊顯得嬌小玲瓏,他的身材儼然就是衣架子,穿什麼都好看,而他的舉止優雅中帶著淡淡的讓人不敢欺近的冷漠。

  聽說,倒追他的女人不計其數!

  聽說,他床伴不少,卻到現在還沒有正式的女朋友……

  猛地,柯安安甩甩頭,不想再繼續想下去了,她頓覺自己滿腦子亂七八糟的思緒是不應該的。

  他怎麼樣是他家的事,跟她沒有關係!

  不過,她還是忍不住把他跟陳玄佑拿來做比較,一會兒後,她發覺,他的條件比陳玄佑好太多了……

  她再度劇烈搖頭,一臉慘白。

  何必多此一舉的把他們拿來做比較?

  眼前這個人怎麼樣都跟她無關,她不該再想下去了。

  羅仲堯眼神像能洞燭機先般的定在她表情豐富的臉上,唇畔始終噙著淡淡的彎弧。

  “對我有興趣了?”他似笑非笑,眼瞳閃爍著光彩。

  被看透的感覺讓她全身上下都漫上一層赧紅熱潮。

  “才怪!沒有!”他耐人尋味的眼神讓她更顯狼狽,不禁急聲嗆道。“我先走了。”

  “我送你。”他勾唇輕道,腳步卻定在原地,完全沒有動作。

  “不了!”她走得急,步伐凌亂,連同她的心,也跳動得急快。

  她莫名其妙的亂了……

  ***

  夜裏,不再作噩夢了。

  但是,她卻作了一個她怎麼也想像不到的夢,充滿了旖旎氣息,充滿了讓人臉紅心跳的場景--

  夢裏的他,吻了她的唇,也不斷舔著她光裸的身子。

  夢裏的他,全身跟她一樣赤裸,兩人的身子交疊在一起。

  夢裏的他,宛如電動馬達的勁臀不斷的律動著……

  她簡直是夢到醒不來了,要不是她設定的鬧鐘響起,她可能還在夢境裏,渴望著他……

  天哪!不是說日有所思,才會夜有所夢嗎?

  她根本就沒有思念他,怎麼會作這種荒誕不經的春夢?

  柯安安小臉嫣紅如醉,雙腿虛軟,也察覺到兩腿間的濕濡及對夢中的他不該有的洶湧渴盼。

  這種事,她明白,她做過。

  她不是清純玉女,年少無知時為了能夠吸引陳玄佑的注意,及確認自己的女性魅力,她找了帥氣卻不曾讓她感到心動的陌生男人,讓他破了她的身……

  那種事,她一直覺得是痛苦的,是無聊的,是難堪的……

  可夢中的他,卻讓她產生了從未有過的渴望……

  起身,她走到浴室裏沖洗一下自己。

  底褲上的那抹痕跡是真實的,讓她無所遁形。

  她感到可笑。

  她居然會渴望一個陌生男人,雖然知道他叫做羅仲堯,那又如何?她跟他並不熟,他們還是陌生人。

  她的腦中一片混亂,思緒全繞著他在打轉。

  參加空手道社團見過他幾次,不過,只有跟他照過面而已,跟他說話,昨天是第一次。

  他的聲音很醇厚很好聽,他的容貌又俊又冷很搶眼,他的氣質很獨特很吸引人。

  可是,她也太奇怪了。

  對於這樣的陌生人,居然會夢見跟他歡愛……

  天!想起來又臉紅,心跳又開始不受控制了,柯安安覺得羞人至極。

  她閉上眼,深呼吸,再深呼吸,反反覆覆十來次,直到不再思緒紊亂才睜開眼,用毛巾擦乾身上的水滴,穿上浴袍,走出浴室。

  走廊上,柯青雪正好笑咪咪的定來,“安安,你今天比較有精神,很好。”

  昨夜沒聽到她房裏的淒厲叫嚷就是一個好兆頭!

  “媽。”柯安安面帶驚詫。

  “早餐媽做好了,等一下下來陪媽一起吃。”柯青雪笑容可掬。

  “好。”柯安安輕輕點頭。

  這段時日,她一直像不見陽光的陰天,更像多變的怪天氣,有時打雷,有時閃電,有時暴雨不止,有時狂風難歇,總讓她的母親掛念憂懷。

  一路陪伴她的,就是跟她最親的母親了!

  雖然陳翰下個月也要來了,但她的心裏卻沒有很歡迎的感覺。

  因為,他打算定居在澳洲,陪她母親四處逛逛、遊山玩水,兩個年過半百的夫妻要一起過著只羨鴛鴦不羨仙的神仙眷侶生活。

  她有一種……她媽媽快要被人搶走的感覺!

  甩甩頭,她不能夠有這麼自私自利的想法才是,然而,她就是害怕孤獨。

  陳玄佑跟翁詩涵如膠似漆,聽說他們的第一個孩子,是個長得跟陳玄佑小時候一樣帥氣的兒子……

  她媽雖然陪伴她,但總是天天從陳翰那邊得到最新的第一手資料。

  她看得出來,她媽想念陳翰,她心裏也很高興他們兩人相愛,只是,她總是能拖則拖,不想太快把她媽還給陳翰。

  誰教陳翰這個爸爸出爾反爾,讓她過著心不甘情不願的生活!

  只是,苦了她媽就是了……

  看著柯青雪轉向廚房的身影,柯安安輕輕的對著她的背影說道:“媽,謝謝你。還有,我要跟你說一聲……我很幼稚,也很任性,讓你操心了,對不起。”

  ***

  “要在這裏比武?”

  柯安安在一棟大房子外頭下車,踏著一格一格的石磚,往前,是一幢全部都用大理石建築的別墅,往左看去,偌大的庭園綠草如茵、碧綠青青,自動灑水設備正在旋轉噴淋,在陽光下宛如一顆顆晶亮的透明水鑽,十分搶眼。

  別墅右手邊是一大片花園,托紫嫣紅,美不勝收。

  現在的季節,在澳洲是春末即將入夏,在臺灣,卻將入冬。

  之前,她也在臺灣過冬……只是現下,那裏已經沒有她可以留戀的人了……

  羅仲堯把車子開進車庫,再信步走過來,“這是我家。”

  “嗯!”她想也是。

  這裏一看就是私人土地,看他這麼熟練的開車姿態,不可能私闖民宅才對。

  “要開始了嗎?”她一臉躍躍欲試,想趕快比出個結果,她也好在天黑前回家。

  “先進來喝點飲料吧!我口渴了。”

  羅仲堯看了她幾眼,她居然不怕他心懷不軌把她帶到隱密地方去做一些壞事,是該誇她有膽識呢?還是該說她太單純不怕上當?

  柯安安被他看得渾身燥熱,口乾舌燥,忍不住點點頭,“我也想喝點東西。”

  “果汁?可樂?咖啡?”他率先走在前,直接走向冰箱位置。

  “果汁。”

  走進他家客廳,看到玻璃櫃上擺了許多的獎盃跟鑲框獎狀,她不禁好奇的上前近看。

  哇!從小到大他拿過的獎狀真多,不論參加什麼比賽,都是名列前茅--

  想不到,他擁有空手道黑帶二段的資格。

  想不到,他在三年前就獲得歐洲盃重量級空手道冠軍。

  想不到,他不是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人,他允文允武……

  咦?這張……他在澳洲拿到博士學位了?他到底幾歲啊?

  柯安安愣在原地,眼睛眨也不眨地直盯著那張畢業證書上的姓名。

  “不要懷疑,你所看到的人名是我沒錯。”他以輕鬆寫意的神態面對她,手上拿了一杯冰涼的柳橙汁遞給她,另一手開瓶後,啜飲著罐裝可樂。

  “你已經是拿到博士的畢業生了,怎麼還會出現在碩士班的空手道社?”

  “那是我的母校,有時回去走走,跟人切磋技藝是我的興趣。”他唇角微乎其微的勾起,低啞的嗓音近在她的耳畔,“你對我很感興趣?”

  她反射性的後退一步,“才沒有!”

  但泛熱的耳根與通紅的臉蛋卻洩漏了她的心事。

  “你的臉好紅。”他微咧嘴,眼眸深邃而黑亮。

  柯安安微怔了一下,不敢伸手撫摸雙頰,因為她也感受到臉上的熱度了,她的心臟怦怦地快速跳躍著,她急急喝一口冰涼的柳橙汁。

  猛地,她嗆咳。

  他不動聲色的看著她欲蓋彌彰的行為舉止,直到她咳得臉紅脖子粗,他還是沒有伸出援手,反而從嘴角逸出一串低沉的輕笑。

  這個男人!一點同情心都沒有!

  柯安安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卻惹來他更大、更悅耳的笑聲。

  不過,憑良心講,他笑起來真的好看!充滿魅力的男人,哪個女人不欣賞呢?

  柯安安看著他的臉,覺得自己快要被迷炫住了,她深吸幾口氣,趕緊抓住自己的心神,努力的板起臉瞪他。

  “不是要跟我比武嗎?不要再拖時間了!”她把柳橙汁一飲而盡,放在強化玻璃做的茶几上。

  “現在?”他微訝的瞥了她一眼。

  “對,現在!”她點點頭,無比認真。

  “跟我走,去我練習的場地比武。”

  他領先在前,她隨後跟上。

  走進最靠角落的房間裏,儼然是小型的道場,木質地板與軟墊齊全,一旁還有一套道服跟護具。

  柯安安就定位,眼神無比認真。

  羅仲堯一臉輕鬆,氣定神閑的站在她的對面,“我不想傷了你,所以,我只會擋,不會攻。”

  “不要小看我!”柯安安因他的話而激發了體內不服輸的性格,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欺近他,一拳就要把他的臉給揍得瘀青。

  看出她意圖的羅仲堯輕彎唇角,似笑非笑,張開巨大的手掌,輕鬆的接住了她的花拳。

  另一拳再度揮來,一樣被他接住。

  “力道不夠!”他吐出如冰般的字句。

  她不甘心,雙腳奮力的向前踢動。

  他又閃又躲,兩手抓著她的拳頭不放,兩人像在跳舞般,有趣極了。

  她喘著氣,停下來,“這次不算,再來一次。”

  “只要你的體力允許,再來幾次都行。”

  “這是你說的!”

  她側身飛踢,他只是微轉身體就避開了,腳步沒有移動。

  她左右出拳,他側了側腦袋,左閃右躲,輕鬆自如。

  百來下的拳腳功夫,柯安安連動他一根頭髮都動不到。

  她喘氣吁吁,身子因過度運動而有點肌肉酸疼,額角滴著汗珠,整張臉因運動而嫣紅,全身熱呼呼的。

  看看他,臉不紅氣不喘,輕輕鬆松的樣子。

  “好了,我不玩了。”她半彎著腰,雙手放在雙膝上,貪婪的呼吸著空氣。

  “你承認你輸了?”他走近她,卻沒有掉以輕心。

  “不!”

  她在他靠近時,一招地堂腳想把他的腳掃跌在地,但是,也不知道怎麼一回事,她自己頓覺天在搖、地在晃,整個人被他隨身一帶,反而莫名其妙的躺平在鋪著軟墊的地板上,而他整個身子就壓在她的身上。

  “作弊這招是不好的行為。”他語氣嚴肅、神情嚴厲的警告她。

  柯安安赧紅了顏,“我……我這招叫做兵不厭詐!”

  “看來,你需要一點教訓。”

  他的頭顱驀地整個埋進她酥胸半掩的胸前。

  這個女人,不管任何場合,總愛穿低胸上衣,分明就是在引人犯罪!

  “啊……”她驚叫出聲。

  他、他的唇舌正在舔弄她豐滿的右乳上緣……

  她應該推開他的……

  可是,這種感覺……麻麻的、酥酥的……竟讓她愛戀不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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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10-6 18:02:41 |只看該作者
第二章

  清風徐徐,夜涼如水。

  柯安安倚窗而坐,看著閃爍不走的幾顆星子伴著天邊皎月,她的心頭像是一團被貓弄亂的毛線般,雜亂無章,亂紛紛。

  那天,他輕薄了她,她該大怒的。

  然而,她卻沉溺其中,錯失良機!

  要不是他停手,後續發展,連她都不敢想像。

  她確定,當時從他身上傳來電流,凡是他碰觸到她的地方,都會產生一瞬間的酥酥麻麻。

  這樣的感覺,她在異性身上從未真正體驗過。

  想不到,從他身上,這麼猝不及防的,這麼毫無預警的,她有了全新的感受。

  他恍若什麼都沒有發生般的送她回家,反倒是她,內心的窘與臉上的羞是這麼的顯而易見,讓她無所遁形,尤其是他們之間的對話,讓她覺得自己像白癡兼路癡--

  “去過雪梨歌劇院嗎?”

  “嗄?”

  “喜歡大堡礁嗎?海洋公園適合去走走。”

  “咦?”

  “看過紅色巨岩嗎?”

  “什麼?”

  “我指的是艾爾斯山石。”

  “啊?”

  羅仲堯問她一些有名的澳洲景點,但是她當時完全一頭霧水,事後她上網查資料,覺得自己真的好想買一塊豆腐,頭撞過去。

  “有空的話,你應該出來走走。你來澳洲這麼久了,這裏的美麗風光都沒有參觀過,很可惜的。”

  記得離去前,他以中肯的語氣說道,當時她只覺得面紅耳赤,有種被看光的羞愧感。

  對呵!來澳洲這麼久了,她在學空手道之餘,幾乎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活像是活在古代的千金小姐般被禁了足。

  問題是,她不是生活在古代的人,她在這裏也沒有被禁足!

  網路上澳洲有名的景點全記錄了,那一張又一張的照片讓她心動不已。

  或許,她真的該出去走走、逛逛!

  ***

  柯安安要出去走走,不再當個悶葫蘆似的宅女,柯青雪從驚愕到驚喜,臉上表情一覽無遺。

  “好好好,出去走走也好。要媽陪你嗎?”

  “我不會走丟的。”柯安安拿出外套裏的手機,“有事時,我會跟你保持聯絡的。”

  “真的不用媽陪?”

  柯安安一身火辣,深紫色蕾絲蝶結小可愛外搭黑色滾邊針織外套,緞面雙層設計的黑色短裙搭一雙咖啡色踝靴,看起來時髦又有型,走在哪里都是注目的焦點。柯青雪擔心她的安危。

  柯安安搖頭,“媽,我有防身術,不用擔心我,你上網陪爸爸聊天就好了。”他們每天必定會聊一個小時以上的MSN。

  “不要走太遠。”

  “媽,我是成年人了,我想我不會走丟的。”柯安安俏皮的眨眼,微微一笑。

  柯青雪看她似乎從陳玄佑的陰影中走出,也不敢逼太緊,只是點點頭,“小心一點。”

  柯安安揮揮手,信步走著。

  她手上拿著從網路上列印下來的旅遊景點導覽,第一個想去的地方,就是大堡礁海洋公園。

  “上車。”一輛本來從她身邊經過的轎車突然來個漂亮的甩尾動作,然後準確無誤的停在她的身旁。

  “咦?是你!”

  她本來沒注意到的,誰教羅仲堯的動作太引人側目了。

  “你終於想要四處走走了?”

  “你怎麼知道?”

  他的眼神移向她手上的導覽,再望向她,“你也該多出來走走,才不會悶得滿臉憂鬱。”

  她滿臉狐疑,“你調查我?”

  “我哪有那些美國時間。”他輕聲笑笑,磁性嗓音非常動人。

  “你怎麼會在這裏?”

  “無聊,開車四處逛逛,剛好看到你。要上車嗎?我載你一程,這裏離市區有一段路。”

  反正不搭白不搭,她也不想虐待雙腿,便打開車門,直接坐進副駕駛座。

  “要去哪里?”

  “我想參觀大堡礁。你有比較便捷的路線嗎?”她歪著頭問道,模樣既甜又嬌。

  “有。”他言簡意賅,專心開車。

  她氣嘟了唇。她的女性魅力他不該視若無睹的。

  不過,生悶氣的時間維持不久,當柯安安發現他居然一通電話就有直升機載他們直達大堡礁區,她真是難以相信。

  “沒什麼,只是我家老子錢多,錢不花也是放著。”

  天哪!他口氣真是狂妄又傲。

  她驚得瞪大了眼,讓一雙美眸更顯得晶亮動人。

  “坐快艇?或是玻璃船?”他一瞬也不瞬地瞅視著她,低沉問道。

  “玻璃船。”她下意識的垂下卷翹又濃密,羨煞一干女性的眼睫毛。

  “會暈船?”他好整以暇的微微勾唇。

  “不會。”這是她從小到大最引以為傲的一件事,舉凡暈車、暈船、暈機等,都不會發生在她身上,她很有四處旅遊的本錢。

  他的眼裏笑意盎然,但臉上的表情卻讓人感覺他似笑非笑。

  “等我一下。”

  他去辦理手續,讓她等候搭乘。

  “你也要一起去?”

  “我沒事,一起去有伴,不好嗎?”他兩手攤開,深邃的眸子裏閃爍著笑意。

  她的心頭一悸,不禁紅著臉,卻嘴硬的狡辯,“原來是你怕孤單。嗯……好吧!我可以讓你陪。”

  羅仲堯望著她那張宜喜宜嗔、豔麗慧黠的臉龐,心底湧現一股無以言喻的溫柔,炯炯有神的黑眸裏閃現著複雜而深奧的芒彩,嗓音也變得沙啞而古怪,連他自己都覺得陌生。

  “我要的是全程陪伴。”

  聞言,她的臉色更顯嫣麗。

  “嗯哼!”故作灑脫率性的她卻難掩心頭難以排除的那抹羞意。

  我是怎麼了?她不禁捫心自問,但心頭小鹿亂撞,連她都找不到答案。

  “船來了,我們該上船了。”

  他見她怔愣,手一伸,直接牽住她的小手,帶她上船。

  柯安安彆扭又驚異,被他大掌包覆的安全感縈繞她的心間久久難散,就算他上船後就放開她的手,那種溫暖的威覺依然似有若無的在她心上回蕩,連手背也還殘留著他的掌溫。

  船出動了,她看著外面的景色,馬上就被吸引了。

  “哇!好美!”

  海的顏色好美,不是只有一種藍,有水藍、湛藍、碧藍、天藍……深深淺淺,像漸藍,又像暈染,深淺不一,卻是如此的寬闊無垠。

  當她看到各種顏色的珊瑚時,她覺得自己宛如進到一個五彩繽紛、色彩斑斕的另一個世界。珊瑚的顏色美不勝收,藍的、粉的、紫的、棕的、白的、紅的……粉藍的、粉紫的、棕黃的、深橘的、暗紅的……多得讓她數不清,眼花撩亂了。

  真該帶相機出門的!她心裏直歎息。

  各式各樣的魚成群結隊的從她的身邊穿梭而去,悠游自在,還有她看不出名堂的海中生物從她身畔穿越,千奇百怪的海中生物讓她目不暇給,歎為觀吐。

  好多,好美……

  魚群們身上豔麗繽紛的外衣讓她驚歎連連,看著它們一開一闔的嘴型,明知它們是在呼吸,卻讓她覺得它們似乎在交談。

  “那個是紫海扇。”他順著她的目光,為她介紹著。

  柯安安感到扼腕的是,她應該帶不只是數位相機,還有泳裝。

  如果能夠沉潛,真正的跟海裏生物接觸就好了,而不是隔著玻璃,看得到、摸不到,才教人直感可惜!

  “這些珊瑚是活的,千變萬化的色澤是依照受損情況而定。”

  “生命好奧妙啊!”柯安安有感而發,“來這麼久了,我從不知這裏這麼漂亮。”

  “現在知道也不遲。”

  “真的不遲嗎?這裏好美,我甚至有種想要脫光衣服下海游泳的衝動。”

  他莞爾,“如果你只脫給我一個人看,我是不介意,但面對這麼多各國觀光客,我建議你不要脫會比較好。”

  “你覺得我身材不好嗎?”她刻意擺出美麗窈窕的姿態。

  他眼裏頗帶激賞,唇角勾起,笑了笑,“我是怕你搶了珊瑚礁跟海中生物的丰采,到時被它們圍攻,我可救不了你。”

  柯安安噗哧一聲,笑靨如花,美豔得不可方物。

  見狀,他的心重重一撞。

  她本來就很美了,笑起來卻更加耀眼,猶如光彩奪目的白鑽般,她的眼睛又亮又美,整張臉龐被笑容帶動,宛如一朵夜裏綻放的曇花,讓人心動。

  羅仲堯凝視著她的容顏,她在他的注視下雙頰更是透出紅暈,整張容顏都散發出嬌羞的美感。

  他呼吸變急,眸子變深,快要被這股強烈襲來的心動給淹沒,要不是周遭的聲音喧嘩嘈雜,自製力甚高的他也不能保證自己不會對她偷香。

  柯安安並不是一個等愛的女人,她看出他也對她有意思,既然他不主動,她有她的方法。

  她靠近他,然後讓自己的臉頰刻意與他的唇角接觸,再狀似若無其事的看向他身後的玻璃外美景,其實,她的心已經快要從喉嚨裏跳出來了。

  羅仲堯愣了一下,下一秒他血脈債張,熱血在血管裏迅速奔馳沸騰。

  他居然被輕薄了……

  這個叫做柯安安的小女人,看來也不能小覷。

  他用純男性的眼神直視著她,眼裏閃動著狩獵的光芒。

  被海中美景深深吸引住目光的柯安安卻沒有注意到,也忘了防人之心不可無……

  ***

  咦?這裏是哪里?

  一醒來,柯安安發現自己身在一個陌生的房間裏,房間花型的美術燈亮著,四周沒有窗戶,只有一扇緊閉的門。

  她記得她被羅仲堯請了一杯飲料,她喝了之後,就感覺到自己好疲勞,眼皮好重,接著就莫名其妙的昏睡過去了……

  那杯飲料有問題!看來正派的羅仲堯居然對她下藥!

  柯安安忘了對她而言,他身上有太多謎題,嚴格來說他還算是一個陌生人。

  而她竟喝了陌生人的飲料……

  他是不是對她做了什麼?

  她連忙起身,看看身上的衣服,不多也不少,針織外套只有皺褶,沒有扣子被打開的痕跡,身體也沒有留下吻痕或是被侵犯的感覺,尤其是兩腿間,更是一如往常的安全。

  她沒事!至少,目前沒事。

  她不懂,他把她帶來這裏做什麼?

  咦?外頭有聲音!

  柯安安躲在門後,打算等外頭的人把門打開時,給對方一記重擊。

  但是,她想得太美了,羅仲堯的拳腳功夫更勝於她,不是輕鬆攔回,就是把她的拳勢封死,讓她英“雌”無用武之地。

  “是我。”

  “你綁架我!”她不甘心無法動他分毫,拳腳齊攻。

  “夠了。”他一個閃身,本來在她前頭,忽地神不知鬼不覺的冒到她身後,把她的雙手反剪在她的背後,讓她無法動彈。

  “這就是你的實力,你並不是我的對手。”他語帶嘲弄的把她的身子扳正,一手就把她的兩隻手腕都放在她的頭頂。

  她故意眨眨眼,讓眸底充滿淚液,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

  他的眼瞳閃動著精光,低沉一笑,“我比較喜歡你偷親我時的俏皮。”

  柯安安的心臟劇烈狂跳,抿唇不想回應,腦海卻在跟自己對話:她當時一定是被什麼蒙了雙眼,才會對他產生心動的感覺!

  腳一踢,門關上,羅仲堯放開她的雙手,讓她自由。

  柯安安拳腳伺候,都被他優雅迅快又俐落的動作給閃開或是擋下。

  “暫停,我……我要休息一下。”

  她累得直喘氣,臉紅得快要上氣不接下氣,他卻遊刃有餘,態度從容。

  “為什麼要綁架我?”她斜睨著他。

  “因為……你誘惑我。”他深沉的眸瞳裏極快的閃過一絲光芒,微糙的拇指撫過她微顫的唇瓣。

  她的胸口起伏不止,覺得自己心律不整了。

  臉蛋泛著紅彤的她不甘示弱的回以一抹媚笑,“哦?只是一個小小的挑逗,就讓你不經我同意帶我來這裏,那麼,如果我有更進一步的動作呢?”

  他微挑眉。眼神看起來很期待。

  柯安安不是只會羞怯、只會接受的小家碧玉型,一旦激起她的興趣,她也懂得反攻跟把握。

  “你的頭低一點。”

  他直勾勾的瞅視著她,眼神壞壞的,唇角似笑非笑。

  她的心狂跳,她的臉發燙,但是她並不打算放棄她想做的事。

  她踮起腳尖,閉上眼,湊上紅唇,貼住他的薄唇。

  三、二、一……

  她在心中倒數,就在要移開唇瓣之際,他按住了她的後腦,吮住她微分的嫣唇,將舌尖快速的探進了她的口腔裏,姿意品嘗,汲取她的香津蜜液,狂野的吸吮採探。

  她仰起下巴,迎向他的需索,也學習他在他伸出舌尖時大力吸住,然後放開。

  他們一來一往,熱情不已。

  他眼底閃過一絲驚奇,比起一般東方女子的羞澀被動,卻也更喜愛她的熱情主動。

  她身上除了有著淡雅的香水味外,還有一股只有她才有的馨香,那股馨香幾不可聞,除非他湊近她的頸間才吸嗅得到。

  他輕吃著她的下唇,她也不遑多讓,當她的唇紅腫時,他的下唇瓣也被印上了齒痕及血跡。

  “你真毒。”他放開她,輕舔被咬破的唇,眼神含著控訴,唇邊卻掛上笑意。

  “還好啦!”她謙虛的回道,眼裏閃現著驕傲的光芒。

  吻他的感覺真好,要不是他先棄械投降,她好想再吻下去。

  “你帶我來這裏,要的只是我的吻嗎?如果是的話,吻完了,我也該回家了。”她聳聳雙肩,攤攤手。

  “當然不止。”他眼神深邃複雜,語音嗄啞,“我要的……還有很多。”

  他的眼定在她的身上,從頭到腳,又從腳到頭,好像在巡禮,好像她一絲不掛……

  柯安安覺得全身都熱了起來,看著他,她無法心平氣和,感覺自己臉紅耳熱,心跳狂肆。

  微妙的情愫在她心中滋長,主動吻一個男人,他是第一個。

  她願意吻他,就代表她的心裏接受了他,也喜歡著他。

  “按照中國的傳統,我也該禮尚往來的。”他神情莫測高深,微眯著眼。

  “什麼?”他的意思該不會是……

  他對準她的唇狂野的封緘住,一股純男人的氣息在她鼻腔縈繞,他蠕動舌頭糾纏著她的舌瓣,她回應他的吻,熱切的與他勾舌交纏,讓他不斷加深這個吻。

  法式熱吻,也是臺灣人所說的“喇舌”,來得這麼迅快,這麼激烈……

  他的血液泛熱,胸口更是莫名躁動,一時間,他也無法厘清那是什麼。

  眼前這個女人,他對她極感興趣,也不願放開她。

  他的吻技高超,她卻不想示弱,現學現賣,不斷學習他的吻法回吻他。

  好用功的女人!

  他感到激賞,也被她的認真蠱惑了,不由自主的在她唇間品嘗美妙又甜美的滋味。

  這個女人……太有勾起男人欲望的本錢了!

  他的手掌輕輕撫過她的胸前,然後鑽進她的針織外套裏,隔著一件單薄小可愛的長指輕輕撫上她的胸前,她未穿胸衣的乳尖馬上情難自禁的挺立了。

  她愣了愣,又羞又窘。

  本以為有穿針織外套可以少穿胸衣,然而卻沒想到他會這麼瞻大妄為。

  男人的熱氣呵在她的耳垂上,“我好像感受到……你的身體很歡迎我的樣子。”

  “你亂說。”她不會承認的。

  “是嗎?”他淡淡撇唇,“我們來證實一下。”

  不經她的同意,他的手已經從她小可愛的領口伸了進去,直接撫上她的嫩乳。

  “嗯……”她嬌吟出聲,身子敏感的微顫了一下。

  他輕聲低笑,眼神深沉而不見底,“滿沉的,你的本錢真的很夠,而且外出卻不著胸罩,你很大膽。”

  他輕輕的揉弄她的乳尖,使她重震了一下。

  “你這敏感的妞兒,又美又性感。”他灼熱的目光直盯著她的眼,輕扯她的乳尖。

  她的臉紅到不行,呼吸急而短促。

  撚動著她胸前的殷紅櫻桃,看著她媚麗的嬌容,真是一大享受。

  嗯……好舒服……

  她不由自主的閉上了明眸,陷在他的挑逗技巧中難以自拔,充滿陶醉。

  “好了,今天到這裏就好了。”他毫無預警的把手從她胸口拿出來,還多此一舉的為她整整微皺的上衣。

  他到底把她當成什麼了?可以輕易褻玩的玩具嗎?

  “你……”她氣得直瞪他,“我不是你的玩具。”

  “感覺很好對嗎?希望我不要停手是嗎?”他語帶微嘲的連問道。

  “才……沒有!”被說中心事讓她滿臉緋紅,垂頭不敢面對他炯然的視線。

  “我要回去。”她吐出這四個字,遲疑一下又補充道:“我還要上課。”

  “你的心根本就不在課業上,而且,我要讓你回去的時間還沒到,這些天我會好好調教你,之前的你太過憂沉,你的本性該是狂野的,就如同剛才那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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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10-6 18:03:15 |只看該作者
第三章

  他們彼此吸引,像磁鐵的S極遇到N極般,有無形而強大的磁力在他們身旁環伺,把他們緊緊吸牢。

  不知是如何滾上床的,只記得當她想閃過他奔向門口時,被他中途攔截了,他一個擁吻,換來她熱情回應,兩個人就不知不覺的滾上了床。

  他的唇吻著她的下巴,往下吮住細緻的頸側,伸出濕滑的舌尖輕輕的在她咽喉附近流連不去。

  她微微悸顫,感受到他溫熱的鼻息噴在她的臉上,她全身的細胞都像在瞬間蘇醒般產生了渴望,小腹深處更有一股空虛感直攀而上。

  他的指腹粗礪,隔著薄薄衣料直接揉搓她明顯的乳尖。

  她重喘一聲,電流竄上了背部,也感覺到乳尖脹痛。

  她的心臟跳得又急又狂,眼神又媚又亮,滑膩的肌膚被他慢慢的往下揭露,凡是他手掌碰過的地方,都暈上了嫣紅色澤。

  “你真的好美麗,好性感。”他看著她從臉到頸,一路下滑到胸前、到小腹上的部分,全是一片夢幻而唯美的粉色。

  觸電的感覺因他而生,她的腦於渾沌,她的身於火燙,她的四肢像被灌了泥漿般完全不聽使喚了。

  “你讓我想要嘗遍你。”

  他的言語是這麼露骨,她的心裏卻非常興奮。

  也許,她所等的,就是一個可以帶給她快樂跟刺激的男人……

  以前,她只顧追求愛戀,明知對方的心不可能放在自己身上,還是一味盲求。

  那種感覺,很苦,很悶,也很難受!

  然而,現在,在羅仲堯的眼裏,她看到他對她的欣賞與熱愛,讓她覺得裏好豐盈,好開心。

  終於……有人看到她的美,懂她的好了……

  他看著她蕩漾的乳波,低頭舔吻著她的豐滿,另一手托著另一邊椒乳,在掌心拿捏、把玩著。

  她扭了扭身子。

  他大力吸吮,她忍不住弓起上身,表情似痛苦,似歡愉。

  他再度重吸,她更是嬌啼出蝕入骨髓的浪吟。

  他繼續深吸、淺吮,深吸、淺吮,使她的小腹深處那股空虛感愈來愈加重……

  他的舌頭在她的蓓蕾四周繞著圈、畫著圓,不斷旋轉。

  濕滑的感覺泌出了她的腿間,濡濕了底褲,她下意識的緊閉勻稱的雙腿。

  “怎麼了?濕了是嗎?”他邪氣的眼鎖住她嬌羞的容顏。

  她暈紅了美顏,緘默不語。

  他的長指從她的膝蓋一路往上爬,把自己的腿擠進她的腿間,長指擠進她的腿心,滑向她濕嫩的瓣蕊,雙眸直看著她酡紅了顏、咻咻喘氣的樣子。

  她真的是無比性感……

  她的頭顱無助的在軟被上擺動,全身像奶油遇到了熱,融化了。

  “你這裏又濕又滑……你很有感覺。”

  他的眸色閭沉,下半身緊繃堅挺,眼底隱隱有熱情火光在其中跳躍。

  她全身酥軟,大腿不聽使喚的抖顫著。

  他的手像有魔力一般,所到之處都掀起驚濤駭浪。

  她的心好亂,她的身好燙,她的力量宛如全部喪失……

  他的手指放肆的找到她的蕊珠,捏住。

  “啊……”她逸出一聲激烈的尖吟,眉心不由得蹙起。

  “沒有人這樣子對你過嗎?”他的心裏是高興的,但大手仍精准的按住她花核,不願意放過她此時此刻的誘人神情。

  該怎麼說?

  她並非處子……卻也從未有過如此舒快的經驗……

  “你真的好濕,好熱情,你看看我的手。”

  他攤開手掌,指間與掌心的透明黏液就是她熱情洋溢的證據。

  “你很喜歡我這樣對你,看你這麼投入,我應該獎賞你一下。”

  他輕撫她的雙腿,扯掉她的短裙,把她的底褲脫下掛在她的右腳腳踝上,把她的雙腿向外一掰,露出她水瀲瀲的美麗花園。

  她失聲吟喃,身體發燙,尤其是正被他大膽觀賞的私處,“你要做什麼?”

  “你會知道的。”

  他腥紅的眼底將她的幽密一覽無遺,體內欲火向上不斷急速竄燒。

  真想馬上貫穿這具嬌豔的女體!

  然而,他還是任由理智凌駕了欲望。

  他要慢慢品嘗她的甜美,反正,他們的時間還很多,不用急於一時。

  他的目光鎖住她不斷開闔的花穴,透明的蜜液浸染了她層層瑰麗的花瓣,那閃動著迷人且誘人亮澤的花心看起來性感又多汁。

  俯下身,他毫不客氣的啜飲她甜美的花穀。

  她重重一震,“不要……啊啊……呃噢……嗯……”

  他以忽輕忽重、時快時慢的節奏舔弄她、吸吮她,讓她一次又一次像被閃電打中一般,心魂俱震,神魂顛倒。

  迷人的羞花美味極了,他的手指加入狎玩她充血的核珠。

  濕滑的蜜露一再泉湧而出……

  他的舌尖探入她緊窄的穴口,她忍不住痛苦的低叫出聲,“不……那裏不要……”

  她覺得身子快要因突如直來的高潮而炸開了。

  他聽到她像是無肋的低泣聲,竟以更霸道且狂野的方式將她深深佔有。

  長舌模擬著性愛演練在她體內抽撤,她的雙腿不停打顫,不由自主的將他緊緊夾住。

  這種被侵入的快感既羞恥又舒快,全然不同於她為了驕傲而送出身子的那種痛楚跟難堪……

  好舒服,好刺激,好充實……

  她仰頭,聲聲嬌吟,吁吁嬌喘。

  他的舌尖好滑溜啊!

  他在她體內律動的速度愈來愈快,她不由得抓緊了身旁的被子。

  猛地,他從她體內離開,舌瓣對著她的花瓣以四面八方的方式掃射而過,讓她激顫連連。

  體內那股陌生的壓力在快要升到頂點時突然中止,然後慢慢下降……

  她感到不滿足。

  她想要更多……

  但是,他卻停止所有動作,以一雙似笑非笑的邪惡眸瞳直勾勾的瞅視著她,直到她睜開雙眸,看到他宛如惡作劇的神情,她全部的熱情在瞬間直達冰點。

  他根本就是在惡意捉弄她!

  她半坐起身,把底褲穿好,把衣服拉好,撿起短裙套上,然後瞪著他直看。

  “你不打算清洗一下嗎?還是,其實你很高興我的氣味留在你的身上,特別是那最柔軟的部位,在你行走間,不斷的提醒你、摩擦你……”

  “夠了!”她氣急敗壞的大吼一聲,然後往附設的浴室直定而去。

  身後,是他完全不加掩飾,甚至誇張大笑的低沉笑聲。

  ***

  看著躺在浴室角落已經揉成一團又濕答答的濕衣服,還有她不小心弄濕的毛巾浴袍。

  洗好澡了,偏偏沒有乾淨的衣服可以穿,怎麼辦?

  一直待在浴室裏也不行,但是要她赤身裸體的走出去,她可沒有那麼大膽啊!

  她不斷的藉由蓮蓬頭的熱水澆淋自己,保持身上的溫度。

  整個浴室裏彌漫著蒸騰的熱氣,她焦慮不安,把濕衣服攤開在蓮蓬頭下用雙手搓洗,然後擰幹,再放在不銹鋼架上晾乾。

  不曉得要等幾個小時,衣服才會乾?才能穿?

  浴室外頭,他是否在守株待兔?

  柯安安不想處處讓他佔便宜,她想要扳回一城。

  如果以她前凸後翹的魔鬼身材可以好好的捉弄他,對她而言,又有何不可?

  拿來浴巾擦乾身子,她關掉蓮蓬頭,打開佈滿水滴形狀的滑門,踏出淋浴間,再把霧鏡擦一擦,她看著鏡裏反映出的美人出浴模樣,眼瞳蒙朧,膚色緋紅,雙頰白裏透紅……

  嗯……應該可以迷倒他才是!

  她輕輕的將門把轉開,先探出一顆頭東張西望,在確定之後,失望霎時揪住她的心窩。

  他不在!

  她走出浴室,直接上床用被單包住自己。

  嗯……真是溫暖舒適!

  現在是她離開的大好機會……

  可惜,她把衣服弄濕了,暫時不能穿,白白錯失了這個好機會。

  畢竟,總不能讓她裹著被單四處走吧?

  被單下的她可是光溜溜的,萬一遇到好色之徒,她裹成這樣,空手道可是很難施展的……

  既然逃不出去,她也感覺得出來他沒有要傷害她的意思,乾脆她就大方的待在這裏吧!

  跟他在一起的感覺,她也滿喜歡的。

  唇瓣勾彎起甜膩的笑花,她覺得全身放鬆,好不自在,雙眸眨了幾下,困意襲身,她告訴自己閉目養神一下就好。

  真的,一下下就好了……

  ***

  羅仲堯進門時,便看到這麼一幅活色生香的海棠春睡圖,他趕緊把門關上,就怕她的丰采會不小心被外頭經過的人給窺見。

  她也未免太大膽了。

  全身赤裸的她躺了個大字型,被子被踢到她的腳踝邊,腴白渾圓的雙峰高聳,頂端的莓果鮮嫩挺立。他不禁口乾舌燥,腹下一把欲火急速升起。

  平坦的小腹上連肚臍眼都小得可愛,讓他體內的火苗又燃了幾把。

  最讓他理智幾乎要完全喪失的,是她兩腿大張,腿心間那被軟毛覆蓋,似隱又現的三角蜜穀……

  這種若隱若現的美感,沒有一個正常男人能夠忍得住,受得了!

  羅仲堯不急著將她佔為己有,他本想慢慢調教她的身軀,但是她這樣子的睡姿,根本就是引人犯罪。

  他是男人,不是聖人!

  他走近,見到她無意識的蠕動一下,一條潔白長腿自動屈膝,剎那間,他看到她嫣豔的花穴了。

  腦中一轟,胯下大騷動,羅仲堯自製力就算再好,此時此刻,也無法過得了這性感無比的美人關。

  他上前逗弄著她緋紅的蓓蕾,即便在睡夢中,她依然熱情的輕逸出嬌啼。

  他邪惡的用手揉搓著她的雙峰,擠壓出各種形狀,隨著她上下的喘息,雙峰也不斷起伏。

  他欣賞著她的嬌響,雙峰尤其像鮮嫩的水蜜桃,粉粉嫩嫩的,他恣意彈弄揉捏,感受她在他的掌下發熱發脹。

  “睡著的你,也是這麼性感熱情。”羅仲堯輕彈她硬實的乳尖,兩眼凝視著她的臉龐。

  “嗯……”朱唇輕啼。

  當他用指腹重壓她的乳尖時,她的身子竄起一陣急遽而來的震動,卻沒有醒來的跡象。   

  他低頭吃咬她的乳尖,注視著她的反應。

  “唔……”微啟的唇瓣只逸出舒快的呻吟聲,美眸依然緊閉。

  她的身體非常喜歡他的碰觸。即便那著,她仍然對他的愛撫有反應……

  想到這裏,他亢奮至極,下身的男性分身猶如一隻想要奔騰闖穴的欲龍。

  微一咬牙,他想再慢慢品嘗她,不急,不趕。

  一隻大掌五指全張,按住她兩邊乳蕾,不斷加壓;一隻大掌在她腿心間來回輕爬,鑽向那微帶濕濡的禁地,巨手大張,整個覆蓋住。

  她眸眼緊閉,雙唇半張,雙腿不由自主的為他敞開,彷彿渴望著他更多的挑逗撫摸。

  他嘴巴舔著她胸前的紅莓果,指尖狎玩著她的滑嫩花瓣。

  她隨著身體的需求,本能的輕晃嬌軀,沉沉的椒乳輕晃,炫人的乳波閃過他眼底,他大力攫住,粗魯的動作卻不見她有絲毫難受,反而小臉暈紅,更顯亢奮的高昂尖叫。

  “啊嗯……啊……”

  他的手指感受到她下體湧出了透明的蜜液,順著蜜露,他將長指探進她開開闔闔的熱情小穴之中。

  “呃嗯……”扭了扭翹臀,她兩腿併攏,體內的騷動卻止不住。

  如泉湧出的蜜液汩汩不絕,身下的床單全濕了……

  他的長指不斷的深入、抽出,再深搗、淺抽,看著她嫣紅滿布的美顏,他輕輕把她跑到前額的髮絲撥開,感受到她熱燙得驚人的耳根。

  他的長指一根盡沒,她快意的輕嚷尖叫。

  他再加入一指,撥開了她細緻的火紅瑰瓣,輕畫著她的花核形狀,然後狂野的沒入她的體內。

  她尖聲驚嚷,快意竄到最高點,下腹急速的緊縮,把他的長指圈縮得更緊、更牢。

  羅仲堯無法想像,若是把長指換成了他正欲解放的昂長……那滋味該是如何的欲仙欲死,美妙絕倫啊!

  她歡快的嬌喘,威覺有無數的火樹銀花在她的腦門裏爆炸,在她的身體深處爆炸……

  “啊啊……呃……你……”

  在高潮來前之濟,她半睜開惺忪眼眸,迷蒙間乍現他的男性臉龐,讓她又驚又訝,瞬間又被攀上頂峰的高潮一起帶走神魂思緒。

  ***

  她不懂。

  他總是玩弄她的身子,卻不急著佔有她。

  為什麼?

  因為相信她總有一天會成為他的囊中之物嗎?

  還是,他只是個以玩弄她為樂的壞胚子?

  身上穿著羅仲堯出門為她買的米白色連身雪紡蛋糕裙,她的雙手無聊的輕絞著布料。

  原來他已經幫她想好她洗完澡後會沒有衣物可換了,難怪他根本就不怕她會中途逃跑!

  他對她還真是了若指掌,尤其,連她的身體也背叛了她,在他的愛撫動作下,誠實的反應了一切……

  柯安安的臉忍不住通紅。

  “在想我?”

  羅仲堯推著餐車進來,她卻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裏沒有察覺,直到他出聲了,她才發覺他近在眼前,兩人近得快要貼上對方的臉了。

  “喝!”她驚喘,瞠大已經畫上黑眼線的美眸。

  “肚子餓了吧?我點了一些這間飯店的料理,還主動幫你送進房間,我對你這樣算是體貼吧?”

  正化妝到一半就陷進呆怔中的她不予置評,繼續彩妝的動作,先刷上淺藍色眼影,再刷上一層珠光白,接著粉底液、蜜粉,最後抹上粉嫩的腮紅。

  “你不上妝更自然、更好看。”他看著鏡裏的她,衷心說道。

  她臉一紅,幸好已經塗上腮紅,讓她的臉紅不那麼明顯。

  “上淡妝是基本禮貌。”

  “當我們獨處時,這種見外的禮貌可以免除。”他輕撫她的臉頰輪廓。

  她定住不動,身子微僵。

  他帶著興味的眸子對上她微微一驚的明眸,他唇角一勾,輕描淡寫道:“今天天氣好,我打算吃完這一餐後出去走走。”

  “我呢?”

  “你可以陪我,也可以自己回去。”

  “這裏是哪里?”

  “不告訴你!”

  “不說就算了,我不會迷路。”

  他把食物放到桌上,有香烤鮭魚、經典澳洲和牛、油亮亮的烤雞、南瓜濃湯、山羊乳酪、蔓越莓烤布蕾及中式肉絲炒麵。

  一看到中式肉絲炒麵,她就想到柯青雪,眼眶不禁泛紅。

  她媽媽煮的炒麵,是世上最有媽媽的味道,最好吃的了!

  “我想,你會想念臺灣的味道。”

  “我想打電話,對了,我的手機呢?我一直找不到。”

  “在我這裏。”他從褲袋裏取出她小巧精緻的粉金色手機。

  “還我。”

  他讓她撲了個空,反而像是投懷送抱般直接往他懷裏奔。

  “放開我。”他強而有力的臂彎將她的纖腰緊緊鎖住,讓她無法掙脫。

  “是你自己過來的。”

  “我只是要拿我的手機。”

  “手機暫時不給你,由我保管,而且,就算給你也沒用,手機已經沒電了。”

  啊!柯安安在心裏一叫,忍不住偷偷吐舌。

  她要出門前,發現只剩一格的電力,以為不會走太遠,就沒有隨身攜帶充電器了。

  “我家人會著急,會以為我失蹤了,我得打電話。”

  “用我的手機。告訴我,電話幾號?”

  她遲疑著,一會兒抿了抿唇,一會兒又輕咬下唇,欲言又止。

  “不相信我就不用打了。”

  “不!我要打。”她乖乖報出家裏的電話號碼,看著他當著她的面按下通話鍵與擴音鍵。

  嘟、嘟……嘟……

  他堅持拿著手機的大掌不放鬆,她必須對著他手裏的手機說話。

  “喂?”電話接通的剎那,聽到彼端熟悉的嗓音,她的淚水凝化成水滴形狀,竟從眼角泌出一滴。

  “媽。”

  “安安?你在哪里?你的手機是不是沒電了?媽找不到你,你一晚沒回來,媽好擔心。你現在人在哪里?要不要媽去找你?去接你?你一個人是不是迷路了?”

  柯安安聆聽著柯青雪的一連串問句,聽出話語背後的焦急與關心,她的眼裏盈滿淚霧,欲語還休。

  “她沒事,她跟我在一起。”

  突兀的低沉男音插入柯青雪的疑問之後,柯安安驚詫的望著他,彼端的柯青雪也不斷的追問--

  “安安,你跟誰在一起?你的這位男的朋友是誰?安安,你回答媽。”

  “我姓羅,我叫羅仲堯,她暫時還不會回家,她需要我陪她認識澳洲的美景,等她逛累了,我會送她回家。”話一說完,他掛斷電話,然後關機。

  柯安安怔了一怔,臉色大變,氣呼呼的急捶著他的肩,“為什麼擅自為我作主?你是我的什麼人?你什麼都不是!”

  他面色一沉,顯得冷峻而深沉,粗魯地攫住她的手腕,鐵青著臉,“陪你出來逛逛的朋友,想幫你趕走寂寞憂鬱的異性,想要你當床伴的男人,這三個身分都是現在的我,任你選擇。”

  “我都不要!你少自以為是了,我根本就不寂寞,不憂鬱。”她像隻刺蝟,拱起全身的刺,“放我走。”

  “三個字,辦不到。”他濃眉糾結,一臉嚴峻。

  “就算這裏是澳洲,也有法律的。”她渾然無懼他嚴酷神情的昂起光潔的下巴。

  “我並沒有捆綁你,也沒有勒索你。”他坦蕩蕩的看著她。

  她臉色泛白,“是沒有……不,不對,你讓我沒有人身自由,想去哪里都不能自在選擇。”

  “你想去哪里?”

  “回家。”

  “說謊!”他挑眉,斥責道:“你是害怕跟我在一起才想回家,你的心一直渴望真正的自由,卻都被你的執迷不悟綁得死緊而沒有自由。”

  她倒抽一口氣,臉色倏地刷白,“你在說什麼……”

  不可能……他不可能知道她的過去……

  “在臺灣,我們曾經見過,而且不只一次,只是你忘了。”

  她全身血液彷彿凍結般,整個人像瞬間冰凍了,動也不動。

  不可能……

  “我熟悉你全身每一寸肌膚,撫摸過,也親吻過,我們曾經在夜店,在耶誕派對的化妝舞會上,在你不敢開燈的賓館裏……”

  他的話,勾起她不堪的回憶--

  那時,她滿心滿眼只有一個異性,就是陳玄佑,可是他卻對她棄若敝屣,明知她的身材豐滿勻稱,卻視若無睹,甚至不屑一顧,讓內心脆弱的她便用更激烈的方式來證明自己。

  她記得她上夜店,在化妝舞會上找男人……

  他怎麼都清楚?

  不可能!

  怎麼可能?

  她明眸圓瞠,心裏受到很大的震撼,愣愣的看著他,思緒瞬間遠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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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10-6 18:04:58 |只看該作者
第四章

  十八歲,女人最美麗、最青春的年紀。

  柯安安使計逼走了翁詩涵,原以為陳玄佑就會注意到她、喜歡她,但是,沒有,都沒有,什麼統統沒有!

  他不看她、不理她,不論她如何搔首弄姿,在他眼裏,她什麼都不是。

  柯安安不懂,為什麼?

  在校園裏,追求她的異性多如過江之鯽,連隔壁學校的男同學也慕名而來在校門口堵她、等她。

  只可惜,她眼高於頂,甚至眼裏只有陳玄佑是異性,其他男生在她眼裏全成了什麼都不是。

  她明明美得像一朵豔冠群芳的紅玫瑰,為什麼他還能夠對她視若無睹?

  她曾經納悶的問過女同學,女同學幫她出餿主意,“我聽說過,女人沒有男人滋潤過的話,就不算是最美、最性感的。”

  滋潤?怎樣的滋潤?

  當時,她一臉迷惑,反而是告訴她方法的女同學滿臉驚訝。

  “你這麼受歡迎,不會跟我說你沒有過男人吧?我跟我男朋友都有過第一次的經驗了。”

  心高氣傲的柯安安不想被人看扁,她抬高下巴,沉著音,“我當然做過,追我的男人那麼多,隨便抓幾個也勝過你。”

  女同學聞言,對她產生輕鄙,敬而遠之。

  她不在乎,因為,美貌的她向來沒什麼人緣。

  她不知道的是,她在待人處事上用了最差勁的外衣來包裹自己容易受傷的芳心,她讓自己渾身帶刺,又太過驕傲不懂收斂,才會導致她交不到知心的朋友。

  從見過陳玄佑開始,她就以當他的妻子為第一志向,因為這是她母親跟她繼父教她的家庭教育觀,養成她已經習以為常,不是因為愛陳玄佑而嫁他,是因為嫁給陳玄佑,她就可以一輩子住在陳家吃穿不愁。她想讓陳玄佑注意她、喜歡她,因此什麼方法她都想試試看。

  找個男人啊……

  她陷入苦思之中。

  ***

  夜店的舞池裏男女貼舞熱情搖擺,音樂聲震耳欲聾,氣氛熱情又澎湃。

  柯安安穿著黑色馬甲外罩棕色毛皮短外套,蕾絲黑色短裙下一雙勻稱美腿在膝蓋處被真皮黑色長靴裹住了小腿以下的美景,她快要爆乳的胸口在她一進入夜店裏時,就成了眾人注目的焦點。

  柯安安的心裏好害怕,她從沒來過夜店,更別說是自己一個人來,故意穿得勁爆,是想成為矚目焦點,但在發現很多雙淫穢的、邪惡的、熱情的眼光全膠著在她身上時,她有種想要腳底抹油趕快溜走的衝動。

  不,不能走……她是為了吸引陳玄佑才來的。

  只要她被男人改造過,渾身上下有女人味了,陳玄佑就會被她吸引了。

  可是……這裏好可怕啊!

  她瞥了一眼四周,很多男人對她咧嘴一笑,笑得不懷好意,這個好像大野狼,那個好像邪惡狐狸,還有那一個……像一頭大熊……

  柯安安性感穿著,超齡打扮,但她的內心還是純潔得一如十八歲的青春少女。

  怎麼辦?怎麼找?

  她根本就不想跟他們之中任何一個男人上床……

  可是,已經來了,她若中途逃跑,下回,她就沒有勇氣進來這裏了。

  為了能永遠待在陳家,她一定要--拚了!

  直接走到吧台前,看著專業的男調酒師,她坐在高腳椅上,露出燦爛的笑容,“給我一杯最烈的調酒。”

  她看著男調潿師熱練的表演調酒動作,花招百出,賞心悅目。

  當調酒遞到她面前時,斑斕的顏色讓她不禁露齒一笑,“好漂亮。”

  “這一杯我幫她付。”有男人走到她身旁,搶著幫她付錢。

  她不管誰要幫她付錢,她只想喝醉一點,然後再找一個中意的男人來請他幫她變成真正的小女人。

  說穿了,她只是要藉酒壯膽而已。

  她咕嚕咕嚕地一口氣把調酒喝光,“好好喝!”

  “你會喝醉的。”一個磁性的男音在她耳邊說道,他的聲音有種魔力,她的身子忍不住震顫了一下。

  眨了眨化得精緻,此刻卻顯迷蒙欲醉的眼眸,她看不清楚眼前這個男人的臉龐,他的輪廓她只看了個大概,感覺還不錯,“嗯……就選你了!我要你……嗯!就是你,帶我去開房間!”

  說完,她就醉倒在男人適時伸出的臂彎裏。

  男人眼眸眯了眯,“你確定?”

  她雖然醉倒了,但還是不忘使命,像有意識般的應了一聲,“嗯!”

  男人於是把她帶到最近的旅館,要了一間房間。

  他把她放倒在床上,幫她蓋被子。

  她卻伸出雙手,準確無誤的攬住他的頸項,“不要走。”

  雖然睡得迷迷糊糊的,但強烈的使命感讓她自有意識的嘴裏喃喃,“幫我……嗯……幫我……就是你,我要變成女人!我不要再當女孩了……”

  男人以大拇指緩緩劃過她的紅唇,她張口吮著他的手指,咂咂有聲。

  他把手指抽回,上頭有她的氣味,他伸舌輕舔一下,感覺不錯。

  “好熱……呼……”她自己動手脫身上的衣服,扯下外套,踢掉長靴,雙手在胸前不斷擠壓,就是無法把合身的馬甲卸下。

  他的瞳眸深處冒出兩把火焰,視線定在她的胸口上。她的豐滿絕對可以讓一個男人幸福又性福!

  “真的要我?”

  “嗯!”她有問必答。

  看她雙眸緊閉,明明像醉了、睡了,卻又能夠正確無誤的回答他。

  他挑眉,男性分身已經在她自動脫衣的當下腫脹如柱了,看來,她是真的想找男人,既然她這麼作踐自己的身體,他不用忍的。

  扣住她的下顎,他的唇攫獲她的,灼燙的舌尖長驅直入,在她的蜜口內恣意惡搗,席捲了她的唇內芳香。

  戰慄感穿透全身,她嚶嚀出聲。

  他的手脫掉她的馬甲,撫摸她的乳尖。

  她雙乳脹痛,全身麻麻的……

  “嗚……是男人就快一點……”任性的聲音從她嘴裏吐出,她以為自己在作夢。

  他眸一合,唇一勾,森冷的氣息立現,“看來,你不喜歡溫柔的方式。”

  他快手快腳的把她脫光光,拉開她的大腿,注視著墨毛下粉嫩的花瓣。

  “你這裏真漂亮,不像有過男人的樣子。”他伸出手揉搓她輕顫的瓣蕊,感受到她泌出春意。

  她蠕動纖腰,更往他長指方向而來。

  春露氾濫,花穴開闔不止,加上她臉帶桃花,他的欲念一下子沖上頂點。

  他直接打開扣子,拉下拉鏈,釋放高高聳立的暗色肉柱,上頭的青筋根根分明,又熱又燙。

  摸摸她滑膩的花穴入口,他的手指馬上沾滿愛液。

  他舔吮得乾乾淨淨,讓昂揚抵在她的幽穴週邊,趁她本能的蠕動時,一舉沖進了她的體內深處。

  “啊--”她痛得大叫,眼還是閉著的,眼角卻淌下了淚。

  “該死!你是處女!”後撤的男根上有著鮮紅血跡,他咬緊牙關,臉龐微微扭曲。

  她那麼熱情又那麼成熟的身軀……他居然沒料到,真是失策!

  她的嬌穴蠕動著要把他推出體外,他幾乎是從齒縫裏進出聲音,“不是你想怎樣就能怎樣,一切由我操縱!”

  他霸悍而狂猛的對準她的美穴一再進擊,把她的靈魂撞得四分五裂,最後把濁濃的液體全部都射在她的小腹上啊。

  看著她陷入沉睡,他對她更有興趣了。

  進入浴室沖洗一下,他刻意不幫她清洗,就是要把自己的氣息留在她的身上。

  他的手機急促的響起,聆聽幾秒後,他神色大變,知道自己非走不可。

  離去前,他的眼神走走的看著她,在心裏對她,也對自己說:別以為我只會要你一次,以後有機會,我絕不會把你讓給任何人!

  他體貼的付清了旅館費用,就算她睡到隔天中午也無妨。

  ***

  陽光刺眼的光線從窗外透射進來,慢慢的爬上她的臉。

  她眼眸還未睜開,雙腿之間已經酸痛得讓她痛叫出聲。

  她驚醒,看著陌生的擺飾,嚇了一大跳。

  兩手撐著床,她半拾起上半身,看到自己全身赤裸,白皙的肌膚上有男人的指印,小腹上還濕濕黏黏的佈滿不明物體,腿間更有乾涸的暗紅色液體。

  花容失色的她,努力回想……搞不懂……

  她被……

  最後的印象,是一個男人的輪廓像被一團白霧遮掩,看不清。

  是那個男人把她吃乾抹淨?

  她環視著靜悄悄的房內,似乎只有她一個人。

  她知道,自己已經不再是處子了……

  她撐著不舒服的身子走進浴室裏盥洗一番,然後把昨夜被脫掉的衣物重新穿回身上。她努力遺忘身體的不適,坐了電梯下樓,昂高下巴走出旅館大廳。

  ***

  氣惱!

  不平!

  不甘心!

  陳玄佑還是對她不理不睬。

  為什麼?

  她已經讓自己變得有女人味了,為什麼他還是不喜歡她?

  難道是一次不夠嗎?

  可是,當她回想那種感覺時,她的心隱隱打顫,又難堪,又恐懼。

  不,不能夠被打敗!

  她不覺得自己在所有外在條件上會輸給翁詩涵,她一定要擄獲陳玄佑的心。

  她不曉得的是,當一個男人的心不在她身上,她怎麼努力也沒有用,不如換個男人愛,她還不用把自己盡往死胡同裏逼。

  只是,太年輕、太自傲的她,就是不願放棄陳玄佑,並非她真的愛他,而是這已經變成了她要驗證自己有女性魅力的關鍵點了。

  好,她再找第二次機會,她一定要讓自己變得更女人。

  ***

  由許多大學聯合舉辦的一年一度耶誕派對晚會上,參加者都會戴上各式各樣的面具。服飾華麗也好,奇怪也好,當晚大家都會打扮出新穎時髦的造型,一夜狂歡。

  柯安安覺得這是個大好機會,她可以用匿名的方式再找一個男人來愛。

  她扮演的是白雪公主故事裏的壞皇后,宏偉的胸前是她最大的本錢,走起路來窈窕多姿,魅惑人心。她刻意化上濃妝,頭飾是個鑲滿亮粉的黑色皇冠,戴上壞皇后的面具,純白的面具上用深紫色勾畫出細長的眼眶,唇瓣則是用黑色勾畫的,她穿著黑色大衣,露出裏面的低胸緊身半罩蕾絲胸衣跟緊身長褲,看起來性感又神秘。

  來邀請她跳舞的異性不少,但是,她不喜歡他們打扮的造型,不是王子就是騎士,她已經非常倒胃口了。

  難道就沒有比較不一樣的嗎?

  這次,她不要再不明不白的失了身了,她一定要找一個長得可以讓她接受的男人才行。

  而她糊裡糊塗失身的事,她誰也不敢說,就當作是她自己該受的教訓吧!

  “壞皇后?要不要跟我這個邪惡撒旦共進一舞?”

  一身黑衣黑袍打扮,戴著撒旦面具,高出她一個頭的男人用熾烈的視線凝注在她的臉上。

  她的臉蛋驀地燙紅,心臟也開始不規律的跳動著。

  “不敢?”男人挑釁的盯著她,語氣慵懶帶著一絲嘲弄。

  柯安安最氣男人對她輕鄙的眼神,一個陳玄佑已經夠她受的了,她不要再多一個,“好啊!”

  正巧,另一首激昂的音樂響起,他一手搭上她的肩,一手環住她的腰側,把她帶進舞池裏。

  他的掌心帶著火焰,她的身子麻顫了一下,紅豔的色澤佈滿臉蛋,一路紅到耳根。

  “沒被男人碰過?”他饒富興味的享受她驚惶失措的模樣。

  柯安安瞪著他,“你說錯了!”

  “哦?”面具後的雙眸像要看穿她似的。

  她升起防備心,眼神一溜,換上挑勾的媚眼,柔聲細嗓的說道:“要上我的床也不容易的。”

  “嗯哼!我有這個榮幸嗎?”他似笑非笑的睇視著她,一邊帶舞,一邊對她咬耳朵。

  她的心莫名一慌,遲疑了一下。

  “不敢是嗎?”他輕嗤一聲,雙眸深邃中帶著幽冷與神秘。

  她來的目的就是找男人,沒有不敢的事!

  “好,本大小姐就選你!”她傲然的說道。

  ***

  陳玄佑還是對她視若無睹!

  怎麼可以這樣?

  她為了他做出多大的犧牲他都不知道,偏偏,她卻一個字都不能說。

  那個神秘,始終戴著面具的男人,給了她一個很熱情的夜晚……

  如果……他有陳玄佑的身分背景就好了,她也很想移情別戀。

  但那男人親口告訴她,他只是一個單親家庭的孩子,媽媽長期臥病在床,他要打工,要自己負責自己的學費開銷,今晚能夠遇到她,是上天送給他最好的禮物。

  他不想揭下面具,想為彼此留一個美好印象。

  她不能揭下面具,怕自己的身分會曝光!

  在那個夜裏,他教導她好多種性愛姿勢,讓她又羞又窘,有瞬間心動,卻被強抑壓下。

  只因為,他們的身分根本就不配!

  ***

  在愛情上,她渴望被愛,但是把所有焦點都放在陳玄佑身上的她始終得不到任何回應,她跌得很慘。

  那個教會她性愛滋味的男人,曾經入她的夢,讓她夢見了他,卻始終是一團看不清臉的模樣影子……

  她曾經回到辦派對的那個地方,想找尋關於他的回憶,只是,留下的,是無痕,就像那晚,只是她一個夢。

  因為,她不知道他是誰,他也沒問她是誰,他們都覺得自己不會是對方以後想要在一起的對象。因此,一夜狂歡之後,誰也沒有留下聯絡方式,各走各的。

  她拍下自己的壞皇后造型放在網路的個人圖像中,昵稱壞皇后的她在網路世界裏尋找她不確定能不能夠找到的那個人。

  壞皇后想見撒旦,撒旦在哪里?

  她每天固定時間上線,得到的答案有輕浮、有正經、有迷惑、有邀請,她的直覺卻知道,他們都不是他。

  她知道自己脫軌了,她的心該放在征服陳玄佑身上才對,不該去留戀那個留下一堆謎的邪惡撒旦。

  偏偏,她想再回味一次,他曾在床上帶給她的驚心動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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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10-6 18:05:29 |只看該作者
第五章

  “那時的我忙著打工,回家累得幾乎倒頭就睡,很少有機會上網,對我而言,上網除了課業需要之外,是一種奢侈。也許我們有緣吧!我的朋友告訴我,你在找我。”

  他那晚被朋友帶去充數的撒旦造型,還是朋友幫他設計準備的,不然以他節儉的個性,不可能花費這些造型服裝的錢。

  她變了臉色,蠕動唇角卻說不出話來。

  “我留言給你,告訴你我的能力比撒旦更厲害,你願不願意受邀?你的個性受不了被激,我們約了一間賓館,你不要我開燈,我跟你翻雲覆雨整夜……”

  “你的意思不會是……不可能吧?那幾個男人是你裝扮的?”

  她臉色全白,僵立原地。

  “不是幾個,是同一個。”

  她嘴角掠過一陣抽搐,胸腔內充滿惱火跟痛楚,“一直以來,你都把我戲耍於掌心之中?”

  “你呢?你不也把我當成可以利用的對象?你要的只是能滋潤得讓你變得更有女人味的男人,而我正巧是那個男人罷了!”

  她的臉漲紅了,怒光閃閃,說話卻結巴了,“你、你才……沒有多厲害!陳玄佑還不是娶別的女人了!”

  他灼熱而嘲弄的眼神直勾勾的凝視著她,魁梧健壯的身子迅速來到她身前,籠罩纖細窈窕的她,他大手一伸,直接撫摸她的面頰,讓她微微的輕顫了。

  她還不及撥開,他已經扣住了她在半空中的手,另一隻大掌托住她的後腦,臉龐逼近她。

  他眼底的欲望她看得一清二楚,她忍不住屏息以待。

  一會兒,他的胸膛開始震動,他的笑聲傳進她的耳膜。

  他又要了她!

  “你……”她想要怒斥他,要求他放手。

  他揚起純男性的笑容,肆無忌憚的梭巡她的臉部表情,在她啟口的當下,封住了她的唇,火熱的舌順著她開啟的唇縫鑽了進去,蹂躪著她的香舌。

  她想吸氣,卻後知後覺的吸進了他滿滿的男人味……

  她目眩神迷,肌膚緊繃,在他吸住她的舌瓣時,她的膝蓋幾乎要癱軟了。

  他以驚人的熱度席捲了她的理智跟她全部的思維,大手一遍又一遍的撫摸她的臀線。

  她快要著火了……

  他把她放開的時候,她幾乎整個人都癱在他的身上。

  “你接吻的技巧說起來……並不夠高竿!”他笑了笑,眼裏有著滿意,“你除了我,並沒有被其他男人吻過。”

  “誰說的?”她不甘示弱的撐起自己,遠離他令她眷戀的溫暖懷抱。

  以她的外表,想要隨便找男人的話,多得不計其數,但她並不想把自己變成妓女,而非來者不拒,對於男人的碰觸,就算是不小心的,她的心裏多多少少還是厭惡的。

  她不甘的是,他怎麼能夠猜得這麼準確?

  看過她豔麗外表及驕縱個性的人都有一個刻板印象,就是她一定是一個淫蕩的女人。

  而她,確實曾把身子給了神秘的男人三個不同的晚上……

  只是,她到現在為止,才知道是同一個男人!

  她心裏,有種鬆一口氣的感覺,也有一種被當成猴子般戲要的感覺,始作俑者,就在她的面前!

  “為什麼?為什麼這樣子對我?很好玩嗎?還有,你到底是怎樣的一個人?我對你完全不瞭解,你太神秘,太讓人搞不懂了。”她氣呼呼的瞪著他。

  他笑了笑,兩手一攤,反問她,“現在,你想瞭解我了?”

  柯安安怔了一怔。

  “我跟自己說過,只有你想瞭解我的時候,我才會告訴你更多。”那也代表著,她的心裏對他的在意與感興趣,遠勝過於對陳玄佑。

  她喜歡陳玄佑的事,在她求學期間已經不是新聞了,而他稍微問一下,就可以得知大概的來龍去脈了。

  “說不說隨你!”她嬌憨可人的神態令人想要一親芳澤,但說出來的反話卻又讓人想掐她白淨的脖子。

  羅仲堯柔情似水的眸子深深的望視著她,唇角微勾。似笑非笑,俊爾非凡。

  他會繼續等待。

  這些年,他不也等過來了?

  ***

  從小,他的媽媽就不告訴他他的爸爸是誰,他從小被同儕取笑是“沒有爸爸的孩子”,為此,他常常跟他們打架,鼻青臉腫是家常便飯,卻也讓他愈練,拳腳功夫愈好。

  他的媽媽是典型的阿信類型,任勞任怨,只是虛弱的身子骨卻不堪這樣的長期勞累,在他高二那年,他媽媽就病倒了。

  因為是低收入戶,他上網查詢資料,向學校、公所、縣府等申請了各項補助,因為他明白,光靠他一邊打工一邊求學,又要一邊照顧臥病在床的母親是分身乏術的,最終,他也會垮,於是,他利用申請來的補助金幫他母親找了好心的鄰居幫忙照料,每月給鄰居一些錢補貼,這樣,他可以專注在其他地方,比如賺獎學金,或是到可以領較多時薪的地方打工,譬如:夜店。

  那晚,外表豔麗、內心彷徨的她來到他打工的夜店時,他馬上就注意到了,他立刻跟店長請假,把她帶離那龍蛇混雜的地方。

  當她的第一個男人,是他想也沒想到的事,心裏卻是異常興奮的。

  他私下詢問過關於她的一切,瞭解她的人緣極差,瞭解她是一個脆弱又想要被愛的女人,瞭解他不能按照一般的步驟來追求她,不然會被她當作垃圾般看也不看一眼,瞭解他要用激將法才能夠得到他自己想要的答案……

  她的心在一個心不在她身上的男人身上,他曾經很嫉妒,卻也懂得按兵不動。

  因為,他也沒有那些足以讓她產生幸福感的豐厚物質可以滿足她。

  他在等,等她終有一天能夠從這團錯誤的迷惑中蘇醒過來,到時,他再來追求她。

  當他大學畢業的當天晚上,一個自稱是他爸爸,從澳洲來的男人,跟他母親相談甚歡,他確定了自己的身世。

  年輕時,他爸爸有了未婚妻,卻跟去澳洲旅行的他母親相愛,當他母親懷有愛情結晶時,選擇不告而別,他爸爸的未婚妻發現了這件事,便以他們雙親的壓力逼迫他爸爸娶她。他爸爸曾來臺灣找過他媽媽幾次,因為他媽媽並未留不明確的位址等資料,他爸爸猶如大海撈針,始終找不到。

  但是他爸爸從未放棄過,今年年初,一直不孕的他爸爸的妻子過世了,他爸爸動用財力,對臺灣徹底展開大調查,終於找到了他們母子倆。

  只是,那晚,他母親是迴光返照,半夜裏就斷了氣,過世了。

  因為他母親一直對他父親感到愧疚,要把他還給他父親,他也在虛弱的母親面前答應,完成了她的心願。因此,在處理完母親的喪事後,他就跟著父親到澳洲重新開始。

  他在澳洲完成碩士、博士學位後,一直以玩票性質在參與他父親的事業。

  他父親對他全是彌補的心態,因此把名下許多財產都過戶給他,但是他依然不為所動,到目前為止,也還不曾真正叫過他一聲“爸爸”。

  畢竟,他母親在臺灣所受的苦楚太多了,而他的親生父親在澳洲卻置產上億,如此天差地別,讓他還無法諒解他的父親。

  他的父親自知失職,也不敢逼迫他繼承家業,或是要求他尊稱他一聲父親,連他要繼續從母姓,他的親生父親也不敢有所拒絕。

  現在的他,就算不工作,也可以靠著這些萬貫家財揮霍完這一輩子!

  所以,他一直擱在心底的願望,他要去實踐它。

  那個願望,打從他在空手道社意外的見到那抹嬌媚性感的身影時,就一直烙在他的心海,不曾褪去。

  ***

  “我不相信!”柯安安突然冒出這麼一句話。

  “什麼不相信?”沒頭沒尾的,他也聽不懂。

  “你……你說那三個晚上的男人都是你……但……我明明就覺得那個撒旦帶給我的夜晚最刺激,不像你……你……”她雙頰浮酡,美眸如醉。

  “我怎樣?”他挑動雙眉。

  “你好像……”

  “像什麼?”

  “真的要我說?”她眼眸眨巴眨巴的眨著。

  “說吧!”

  “性無能!”她宇正腔圓的說道。

  他差點吐血,狠瞪了她一眼。

  她縮縮肩頭,強辯道:“真的嘛!你看你,從頭到尾以戲弄我最多,可是我明明記得那個神秘撒旦雖然帶著面具,卻好威猛……”

  他一個箭步欺近,把她壓在床跟他之間,“這麼說來,你一直沒忘情那個戴個撒旦面具的男人。”

  “我……我沒有!”她猛搖頭。

  “你認為我假裝自己是他,不相信他就是我,你要我怎麼證明?”

  “我……不,不用證明了。”他靠得好近,他結實的胸肌已經貼上她柔軟的胸豐了,雖然兩人都隔著衣服,但她的心跳得好快,她的身體瞬間高溫。

  “不證明的話,你是不會相信的,我就用身體力行。”他的熱氣吹向她的貝耳,滿意的看著她耳根泛紅。

  “我……我承認我太衝動了,我把剛才的話收回。”她的身子輕顫,不是因為害怕,是因為他讓她敏感得酥麻了。

  “太遲了!”

  她居然蔑視他的性能力,他絕絕對對要她好看!

  他粗魯的拉開她的上衣,露出大片雪白滑凝的冰肌玉膚,他直接張嘴吸吮她的乳尖。

  她猛烈的顫了一下,倒抽一口氣。

  他的攻擊來得既猛又快,她無從防範,想推開他,又捨不得他在她身上帶來的戰慄快感;想抱住他,又覺得這樣會讓他太得意,她也不打算這麼做。

  她毫無動靜,換來他大掌使力的掐擠她飽滿的酥胸,另一隻大掌則遊走在她的腿窩間。

  她瑟縮了一下,顫麻的感覺從背脊升起,她的身子發燙,意識亢奮。

  他低喘著氣,深邃的合眸凝視著她的眼,想要看進她的靈魂深處。

  她拒絕被看透,長長的睫毛眨呀眨的,最後索性閉上眸。

  “怕被我發覺你已經動情了嗎?”

  “我才沒有。”

  他克制不住的封住她的唇,熱情的探索她的蜜津,擷取她的香舌火辣糾纏。

  當她情難自禁的回吻他時,熱情奔放的她讓潛藏在他體內的獸欲全部出柙,一發不可收拾。

  他舔吻她的唇角、她的下巴,然後沿著她美好的臉部輪廓一路往上吻到她的耳垂,然後整個含住。

  “嗯嗯……”輕吟的嬌叫聲宛如貓啼,帶點撒嬌意味,媚入骨髓。

  他棲息在她兩腿之間的手鑽向了她的花核,按住,再放鬆,按住,再放鬆,如此反覆幾次,濕潤的感覺就從他的指尖傳來了。

  他低聲一笑,十分得意,“你快為我準備好了。”

  “我才沒有!”她還是嘴硬的反駁,下意識的把腿闔緊。

  他的長指隔著底褲刮搔著她的花瓣,她陣陣微悸,變了臉色。

  “你……你的手拿走開啦!”

  “你滿喜歡的不是嗎?”

  “我哪有說?”

  “這裏……說了!”一根長指準確無誤的抵著花穴入口,硬是擠了進去。

  “呃……”她感覺到異樣,全身冷不防大顫。

  “我會慢慢的舔過你全身,你會舒服得像要飛上天。”他極自負的看了她一眼,趁她不注意的時候,把她磨人的底褲脫下隨意亂扔。

  “喂!我的……”

  “叫我仲堯。”

  “我……不要。”她別開頭,耳根暈紅。

  這樣的叫法好親昵,她不習慣,不想叫。

  他扳開她的雙膝,讓她雙腿大張,露出美麗的三角地帶,他用鼻子磨蹭著她的毛髮,嗅聞著專屬於她的女性馨香。

  “你這香味就是在吸引異性……你在渴望著我!”

  “我……沒有。”

  “是嗎?”淡淡撇唇,他不多費唇舌跟她爭辯。

  專心注視著她嬌嫩的花瓣,那層層疊疊之下的花穴開開闔闔,黑色毛髮上點點凝露黏著其間,真是一大美景。

  她的膝蓋顫抖著,嬌臀扭了扭,但他把她抓得很牢,不讓她中途而廢。

  他讓一根長指竄進她的花徑,惹來她一陣輕啼。

  她縮了縮,但他不准,執意讓長指攪動花徑裏的春水,製造一波又一波的痙攣。

  她胸口以上紅得像火,呼吸短促,心跳加速。

  當著她的面,他寬衣解帶,腰部以上結實精壯,腰部以下那昂揚的男性分身則毫不知羞的面對著她。

  她又緊張又期待,身子亂扭一通。

  “還記得這種感覺嗎? ”他把腫脹的分身放在她的腿心處,沒有直接進入她,只是摩擦著她的嫩瓣,感受著她的滑膩。

  她的身子此刻已被逗弄得十分敏感,愛液不斷分泌出來,一下子就讓他的分身又濕又滑了。

  柯安安盯著眼神帶著魔魅的他,他竟正揩了一把她腿間的愛蜜往嘴裏送。

  她看得愣怔,他趁她分神之際,把剩餘的蜜液抹向她的下唇,然後重重的吻住她的唇瓣,強勢的把他的舌尖送進她的小嘴裏。

  他狂野的吻著她,纏繞著她的舌,不准她逃,不准她閃,不准她不跟他繼續糾纏不放。

  柯安安不甘示弱,逮到機會就吸住他的舌牢牢不放。

  他的舌被吸麻了,眼裏卻閃動著接受挑戰的芒彩。

  有機可乘!他就縮回舌尖,換成她的舌被他緊緊吮住。

  她微露痛苦神情,他就放開,讓她有喘息空間。

  他的下身,有一下沒一下的往前頂撞,卻都沒有命中紅心。

  好磨人……

  他持續的動作來回近百下之後,柯安安由一開始的幸災樂禍,變得很生氣他隔靴搔癢的折磨動作。

  他眸光一閃,知道熱情的小野貓等不及了。

  “別急,馬上給你!”

  他頂住了她的花穴入口,才要用力把自己送進去,她的翹臀已經使力把他一點一點的容納下去。

  “原來,你比我還等不及。”說笑當中,他猛一用力,全根盡沒。

  “噢……啊……”她被真真實實的佔有了。

  這種飽滿,這個溫度,這樣的感覺……

  似曾相識!

  “不要懷疑,能夠這樣子對你的,只有我。”

  他重擊著花心,一下又一下,強猛有力。

  “嗯……嗯噢……”她的內壁戰慄,在他的連發動作中快感連連。

  “你看,我們緊連著,這種感覺、這種模式,你只能跟我一起做。”

  “可是……我……我好像曾經放蕩一時……”她就是不想讓他這麼得意,故意把自己說得一文不值。

  “你只能跟我做!”他在她耳畔噴氣,沉重的力道不斷的插進充滿愛液的花壺,不停的變換姿勢。

  “這樣,還記得嗎?”她的雙腳分別放在他的左右寬肩上,他的男性欲望不斷的向前攻佔她的柔美。

  “啊嗯……啊……”淫液泌流,濕了床單。

  “還有這樣。”他把她一隻右腳放在他的腰側,勁腰繼續向前頂進。

  她臉帶桃花,無比媚麗。

  “這樣的姿勢你更愛。”他把她的身子往後,讓自己撥開她的臀瓣,由後深入。

  她揚起頭,挺起腰,他用力的直戳數十下,她已經軟趴在床上,只有她的翹臀還被捧得高高的,任他以各種角度執意深搗。

  軟綿乏力的她被他轉回來,兩人面對面,他的男性欲望依然有一下沒一下的在她體內搗送著。

  “啊啊……你……是你……那個人……真的是你!”

  這些姿勢,還在她的腦海裏揮之不去,那個模糊的影像,此時此刻對照著眼前的男人臉龐,已然重疊、清晰。

  “很好,你記起來了,給你鼓勵!”他輕淺的進出,溫柔的滑動著,“喜歡這樣嗎?”

  “太……慢了……”她微微皺鼻。

  “你喜歡激切的,果然跟當時一樣。”他狠狠的向前衝刺,狂猛而用力。

  她尖嚷著,宛如戰憟般的快感讓她嬌啼連連,無法克制的盡情嚶嚀。

  他不斷的把自己搗進她的花心,在瘋狂而急烈的律動中,她突然整個人一震,動也不動,但他卻深刻的感覺到自己被緊攪住了。

  “那裏……不……不要……”

  她愈說不要,他愈要。

  他往讓她不斷緊縮的某一點磨蹭著,一次又一次,她輕咬住下唇,繃緊了身軀。

  當身子繃到最高點時,他還繼續摩擦,她已經承受不住下腹過度沉重的壓力了。

  “你……好壞、好壞……嗯啊啊啊……”

  一個激烈狂搗動作,讓她愛液狂泄,噴出高潮。

  他搭著順風車,碩硬到極點的男性分身迅速抽搗,感受著她的處攀、她的戰憟,她不斷包裹緊縮的內壁。

  他幾乎失控了,在兩人不斷飆高的體溫中,他的速度也不斷飆快。

  最後,一股熱流沖進了她的花徑深處……

  **

  全身佈滿一層淡淡粉雲的她美豔又性感。

  她全身虛脫,已經乏力,腿間的濕濡讓她一時大意,並沒有發現到他這次竟沒有做安全措施。

  “還不承認嗎?能這樣對你的人,只有我。”他對著她的耳朵呵氣。

  “我……跟過不同的男人……不只我提的那三次……”她眼眸蒙朧,意識還算清楚。

  他的男性分身滑出她的體內,他再度擠入,“只能是我,你剛才明明那麼緊的攪著我,我相信這段時間裏,你沒有過其他男人。”

  “你……你太自大了……我有……”

  “是誰?”他聲音裏帶著沉痛與嫉妒。

  “我不知道……”

  “在哪里?”他還沒軟掉的分身繼續抽搗了幾下。

  “啊……”她羞喃輕叫。

  “快說!不然我就做到你說。”

  “你……嗯……”他繼續抽送著堅挺的欲望,讓她媚吟不止。

  “不要……不要……我說……我說……嗯……是在……夢裏……”

  “很好,你的夢中有我,我讓你滿足,不用只是作春夢而已。”

  他兩手分別抓握著兩隻豐乳,下身強悍的霸佔著她的花穴,感受著她的花心因他而收縮,只為他痙攣。他勇猛無比的進出著,一次比一次深,一次比一次快。

  爆炸了……

  美好的、熱情的、甜美的,在他們的兩人世界裏,統統實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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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這樣的氣息……

  這樣的熱度……

  她的身體只在一個人的身上感受過、包容過。

  那個人,就是現在跟她一樣躺在床上還閉著雙眸的他!

  被單下,她跟他都是一樣不著寸縷的,但她可以感受到他的男性分身還是充滿雄威的。

  她有點羞窘,又感到好甜蜜。

  在她內心深處,她並不像外表那麼豪放,她也是有一點放不開的。

  她一直很在意她的初次不曉得是給了誰。

  搞了半天,今天她終於真相大白了!

  那個一直住在她腦海深處,只會以春夢方式出現的男人,就是他,沒有錯!

  所以,她的夢裏會出現他,就是因為他們曾經以這麼裸裎的姿態面對過,然而,她卻被自己的偏執誤導,一直沒有發現到真相。

  看著睡著的他,她的內心有一絲竊喜。

  起碼,她的初夜不是被醜陋的、淫亂的、自私的、隨便的男人給奪走。

  他長得很好看,跟陳玄佑的型不同,卻讓她的心更容易悸顫,更容易心動。

  他的臉,好俊呀!

  她忍不住伸出手指,輕畫著他的輪廊、他的眉、他的鼻、他的唇……

  驀地,她的手指被他突然張開的嘴給吮住了,她的心跳了一下。

  他睜開眸,重吸了一下她的指才放開,側了個身,迅速把她壓在身下。

  “是不是還不滿足?”他的眼裏閃動著欲望,早晨剛蘇醒的男性分身正一柱擎天的怒囂著。

  “我……我才不是……”

  “不是嗎?我們試試看好了。”他唇角帶著笑意,眼底滿是火熱。

  唇舌輕吮著她的椒乳,嗅聞著乳香,充滿彈性的柔膩讓他愛不釋口。

  心臟劇烈狂跳,身子卻自有意識的向他熱情招迎,她拱起上身,讓他吮咬得更起勁。

  她的雙手插進他的髮間,她的眼神迷亂,呼息輕短。

  “你真迷人,讓我好想跟你再待在床上一整天。”他輕吻她一下,猶如蜻蜒點水般而已,然後走下床,不介意讓她欣賞他的裸體,“今天我有安排玩樂,如果你捨不得我,我可以一通電話全部取消。”

  一顆枕頭直接丟向他,只可惜他運動神經極好,接個正著。

  他大笑幾聲,把枕頭隨手放在一旁的椅上,走進浴室裏沖澡。

  柯安安眼神氤氳,一臉羞紅嫵媚。

  腿間的酸疼,讓她不用想也知道,他們已經在床上廝混了太久了。

  猛地,他突然走出浴室,“我忘了一件重要東西。”

  “什麼東西?”她東張西望。

  “你。”他把她攔腰抱起。

  她急呼,“你要做什麼?”

  “放心,我只是要邀你一起洗澡而已。”

  “真的只有洗澡而已嗎?”他的堅硬正火熱的抵著她,讓她不懷疑也難。

  “當然是假的。”

  在她的嬌呼聲中,浴室門關上,裏頭的火辣纏綿,除了當事人,誰也看不到。

  ***

  白天,他們盡情的玩樂,他帶給她許多驚奇跟歡笑。

  夜裏,他們縱情的做愛,他帶給她許多驚喜跟高潮。

  這就是她想要的愛情面貌!

  這就是她想要的戀愛對象。

  戀愛?是啊!她覺得……她已經陷入了愛裏了……

  就像現在!

  “啊……好深……好深哪……”

  他壓著她的腿,把全部的碩長都沒入了她的體內。

  奇妙的感覺,卻又帶著充實與飽滿。

  她已經愛上了他帶給她這樣的感覺了!

  這麼親昵的姿勢,宛如融入了彼此的骨血,他們脈動相連,身體相貼,世上,沒有比他更親近她的人了。

  他粗嗄低吼,凝視著她嬌弱的粉花一次又一次容納著他的巨碩。

  她擰眉輕嚷,腰臀找了個最舒適的姿勢,任他掠奪攫取,有時,她還會主動的往他火熱的源頭磨蹭呢!

  他扣住她的細腰,不斷鑿進她柔軟又溫熱的深處。

  絞緊他、收束他、包裹他……

  她是他的。

  他也是她的。

  柯安安感受著他一波波的力量不斷加重,她體內的熱度也一直往上升高,甜蜜又帶點折磨的快感總在他的撞擊中連連襲來,她好喜歡被他充滿的感覺,好像,她變得更完整了,好像,她終於找回她失去的另一半了。

  另一半……

  她的另一半……

  “在想什麼?只能想我。”他霸悍的將分神的她拉回來,男性的欲望深入挺進。

  “嗯啊……”她拱起腰臀,熱情迎接。

  他捧著她的腰,下身不斷攻擊進出。

  她上半身癱在床上,雙乳晃動著炫惑人心的乳波,四肢乏力,只剩顫動。

  “跟上我的速度。”他命令道。

  “不……不行了……”她輕輕搖頭,無力的在他看來只是頭輕輕的動了一下而已。

  他火熱的視線與她交纏,男性熱源重重的向前搗送,持續了多久,她因為腦子昏沉已經記不清了,只覺得她在高潮中昏厥,又在高潮中清醒,一次又一次,分不清日與夜。

  他的熱液,每次都涓滴不剩的盡往她的花心裏噴灑……

  她的心靈,開始期待某個即將成形的孩子,能夠在她的子宮裏安心的成長茁壯。

  懷他的孩子,是她新的企盼。

  ***

  “今天,該送你回家了。”在熱情瘋狂了兩個禮拜之後,他幫她收拾了簡便的行李,對她說道。

  行李裏的衣物,是他幫她買的,因為,她根本就沒有想到自己會出來這麼久。

  “今天?”聞言,她有點不捨。

  難怪昨天從早上開始,他就努力不懈的與她一直做愛,兩個人關在房裏纏綿了一天一夜,她在床上吃東西,想上廁所的話還是他抱她去,連洗澡也是他全程幫她洗,因為她已經被他操得全身無力了,而她看看他,發覺他精神奕奕,一點也不顯得疲倦。

  難道,這就是男人跟女人天生的差別?

  “我……還不想回去。”

  “還想再來一次?”他曖昧的說。

  “不是。”她的花心已經不堪他再度使用了,他快把她弄壞了,她需要休息幾天恢復一下。

  見她一臉驚惶失措,他也心疼,“我是開玩笑的。”

  他也知道自己熱情沸騰過了火,所以,他想送她回家,以免自己又忍不住而獸性大發。

  對她的欲望,一發不可收拾,連他自己也嚇到。

  可是,他卻非常喜歡她的人與她的身子,因為,他們之間的契合度讓他身心滿足又愜意。

  他最高興的,莫過於自己的願望成真。

  幾年前,他還以為自己配不上她,因此不敢讓她看到他的真面目。

  想不到幾年後,戲劇化的轉變,他已經可以帶給她所有她需要的物質生活,也同樣可以滿足她的各種需求了。

  他想要的女人,是她。

  而她呢?心裏還系繫念念著那個已經結婚有了妻兒的陳玄佑嗎?

  他也有怯懦的時刻,不敢多問,哪怕她有一點點對陳玄佑的思念之情,對他而言,都宛如刀剮。

  不過,他不會放棄她的。

  帶她出來這麼多天,她的家人肯定也會著急,那天只有一通電話聯絡,她的家人也會放心不下的。

  ***

  柯青雪一看到羅仲堯送柯安安回來,心裏就踏實許多。

  羅仲堯不卑不亢的行為舉止贏得柯青雪的喜愛,而柯安安面帶羞意更讓柯青雪心裏大樂。

  太好了!她的安安終於走出陳玄佑的陰影了!

  柯青雪下廚做了家常菜,硬是留下羅仲堯一起吃晚餐,席間,羅仲堯訴說著他對柯安安的鍾情,及帶悶悶不樂的柯安安四處玩樂,逗她樂開懷。

  柯安安始終是安靜的聆聽,心裏漾滿朵朵開的喜樂笑花。

  他喜歡她……

  她像中了一億彩券般興高采烈。

  不,比中彩券還要開心。

  柯安安面帶羞紅,喜上眉梢。

  柯青雪看著羅仲堯,又看看柯安安,非常中意這個未來的女婿。

  一餐飯後,羅仲堯離去,柯安安就被柯青雪盤問了。

  “安安,你跟他……是不是已經……”她總覺得女兒變得不一樣,更有女人味了,舉手投足間有種小女人的性感。

  “媽,我早在來澳洲之前,就已經不是處女了。”這一點,柯安安坦白。

  柯青雪詫異,“安安,你怎麼這麼不懂事?你不知道男人可以放縱的四處找女人,但是他們要娶來當老婆的女人一定要處子嗎?”

  “我不是了。”柯安安淡淡表示,“我為了要讓陳玄佑注意我,聽信朋友的話找男人試過……”

  柯青雪一巴掌揮去,當下,她愣了愣,柯青雪也愣住了。

  “安安,媽……媽不是故意的……”

  這遲來的巴掌早該來了,柯安安撫撫發紅的面頰,誠意的收下,“媽,我不怪你。”

  “他……他沒嫌你嗎?”

  柯安安搖頭,“沒有。”

  “你喜歡他嗎?”

  “嗯!”柯安安點頭。

  “媽會幫你的。”這個未來的女婿,她也很中意。

  柯安安心裏充滿了欣喜,唇瓣綻放出美麗的笑容。

  ***

  奇怪,那輛車怪怪的,似乎跟蹤她有一段路了。

  不是柯安安多疑,實在是那輛寶藍色轎車從她一走出校門開始就一直尾隨著她,始終保持一走的距離。

  為了確定是不是被跟監,她本來直線往前走,猛地一個右轉,轉進右邊的單行道上。

  走了一段路後,她往後看,又看到那輛寶藍色轎車了!

  真的是在跟蹤她。

  柯安安想也不想的拔腿狂奔。

  身後傳來引擎加速聲,輪胎磨地聲,她半跑半回過頭,車子竟往她撞了過來。

  她本能地向旁閃躲,僥倖閃過一次。

  寶藍色轎車往前一頓,輕踩煞車停止,三秒後居然向後倒退。

  柯安安努力想從後視鏡中看清駕駛座上的面孔,卻只看到長長鬈髮,她的面容被一頂寬邊黑絨帽給巧妙的遮住了。

  至少,她知道這位駕駛是女的!

  她是誰?她又不認識她!

  她整個背部貼在牆面上再度逃過,但是女駕駛三番兩次沒有成功,讓她升起更高的興趣,塗得紫紅的唇瓣上勾起邪詭的笑,倒退到離她三公尺之外,猛地加速向她沖駛而來。

  天哪!該躲哪里?

  柯安安無處可躲,只能往前奔跑。

  寶藍色轎車的女駕駛有心想要置她於死地,一路死追不放。

  柯安安疲於奔命,終有閃不過的時候。

  腳下一塊小石子絆倒了她,她整個身子撲跌在地,宛如狗吃屎般的難看,而在她跌跤的兩秒之後,她的耳畔聽到呼嘯而過的車風,寶藍色轎車的四個輪胎從她的身邊而過,而她,幸運的沒有被輾到。

  “天哪!”

  經過的路人大叫一聲,寶藍色轎車的車主因為沒有把車窗全部關上,似乎也聽到了,急駛而去沒有停下。

  “小姐,你有沒有怎樣?”熱心的婦人走到柯安安身邊扶起她。

  她只有手腳跟膝蓋磨破皮而已,還有,就是劫後餘生的心臟蔔通大跳,她也嚇出了一把冷汗。

  “我……還好。”柯安安氣音虛乏。

  “我先打電話報警,叫救護車來載你去醫院看一下。”

  “不用了。”柯安安搖搖頭,“我的傷不礙事。”

  “小姐,你跟人何仇怨嗎?那輛車完全是沖著你來的。”

  “我……我沒有與人結怨……”

  “我勸你以後在路上走路要小心一點,你身上這些傷,還是去醫院走一趟比較保險,你不要一個人再走下去了,打手機給你家人來接你,如果剛才那個人心存不軌又跑回來了,你會很危險的。”

  “好,謝謝你。”餘悸猶存的柯安安連連點頭,一張豔光動人的俏顏早已嚇得慘白。

  “趕快打,我在這裏陪你等到你的家人過來,如果你的家人不方便過來,打給你的男朋友吧!像你這麼豔麗的小姐一定有男朋友!”

  “我……呃……好。”六神無主的柯安安在熱心婦人的提醒下點頭。

  她的手機裏頭已經被羅仲堯自行輸入了他的手機號碼,她只要按下數位“1”,就可以直撥出去。

  五秒後,手機鈐響,羅仲堯接聽,“喂?安安?”

  “你……”出聲時,柯安安才覺得自己很唐突,有點退卻,但看一旁的婦人眼神疑惑,她只好硬著頭皮繼續說下去,“你可以來接我嗎?如果不方便的話也沒有關係,我只是問一下而已,不用那麼麻煩也沒有關--”

  “你在哪里?”他急促的切斷她的話尾。

  “我在……”柯安安看了看周遭,說了個大略的位置。

  “在那裏等我,我馬上出門,等一下就到。”

  ***

  羅仲堯說到做到,迅速開車前來,當他看到她一身狼狽摸樣時,又是驚詫又是心疼,讓她的心不禁暖了起來。

  他……在關心她。

  好心的路人把看到的險象環生景況告訴他,他聽得膽戰心驚,沉痛難止。

  “那輛車是寶藍色的,不過車牌我一時心急,忘了記了。”

  “寶藍色的車?”羅仲堯眼神一黯,心神大亂。

  大概是誰做的,他有個底了!

  “安安,我先帶你去看醫生,你這樣回去,你媽會擔心的。你身上除了擦傷之外,不曉得有沒有其他內傷,我看讓醫生診斷一下會比較好。”他的心揉成一團,沉痛至極。

  羅仲堯執意帶她去醫院,她看到他後,緊繃的神經稍稍放鬆下來,順著他的意,輕輕點了點頭。

  她已經快要嚇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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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10-6 18:06:36 |只看該作者
第七章

  幸好,她只是皮肉擦傷……

  一路上,從進了醫院看了醫生敷了藥到走出來醫院,走向停車場,他都是制式化的移動,直到坐進了車裏,他才恢復泰半神智。

  雖只是小傷,但,也讓他嚇到了!

  他凝視著坐在副駕駛座上的她那蒼白的神色,看著她輕顫的睫毛,他牢牢的攬住她的腰,不敢太過用力,卻也不願將她放開。

  強烈的深情在他的眼底散放,她看出他對她的愛意,內心狂喜而激動,淚眼婆娑,雙頰透著微微的紅暈。

  看著她水汪汪的翦水明眸,他再也按捺不住的吻了她。

  這一吻,一開始就宛如沒有結束般,剎那間即是永恆,即為天長地久。

  他一顆心激動跳躍著,擁緊她,“安安,我差點失去你……我無法想像,也不能夠想像……”

  “我……我以後會更小心的……我有看到車主,是個女的,不過我沒有看清楚她的臉……我很確定,我沒有見過她……”她顫著唇。

  “是女的?”他的心頭一震,不禁再問:“頭髮長不長?”

  “她有一頭長鬈髮。”

  他的心像被重擊般,心緒糾葛而複雜。

  是誰做的,已經不用猜測,他的心裏就有答案了。

  “仲堯?仲堯……”她喚他幾聲,把他的思緒拉回了,“你在想什麼?”

  “沒有。”他搖頭,看著她手上包紮的白紗布,輕輕撫弄,“你受驚了。累不累?我先送你回家休息一下。”

  “嗯!”她柔柔的點點頭。

  ***

  柯安安回家後,當柯青雪看到柯安安受傷,又從她口裏得知事情經過,簡直嚇白了臉。

  “天哪!安安,這幾天你在家裏休息好了,我幫你跟學校請幾天假,太可怕了,我一定要報警,一定要找出兇手。”

  “媽,我有防身術,我可以保護自己。”

  “你看看你,把自己保護到受傷。不,媽只有你這麼一個女兒,媽不能坐視不管,不能任你被欺負。現在的治安是敗壞了嗎?現在的社會究竟是怎麼了?你定在路上也會無端被撞。你在這裏從未與人結怨,隨便一個陌生人卻想撞死你,這裏是沒有法律、沒有員警了嗎?媽不能接受,媽一定要你平平安安,在找到兇手之前,你就乖乖的待在家裏,哪里也不准去。”

  “媽!”柯安安覺得柯青雪是在小題大作,對她太保護過度了。

  “聽伯母的話。”羅仲堯也覺得這是必須的,他拍拍她的肩膀安撫她,“我每天都會來看你,找你聊天。”

  “可是……今天這只是意外,也許以後我不會再碰到這麼奇怪的事了……”

  “意外?我們家承擔不起意外。”柯青雪白著臉,顫著音,她輕按著兩邊的太陽穴,身子重重的顫了一下。

  羅仲堯一臉凝重,輕攬一下柯安安,“我也無法承擔失去你的意外。聽話,安安,待在家裏最安全,這幾天你就待在家裏,別讓愛你、關心你的我們擔心,好嗎?”

  他真摯的眼底佈滿了誠意與希冀,她看著他,心裏又驚又喜。

  他承認了。

  他承認他愛她、關心她……

  甜滋滋的感覺充斥著整顆心靈,柯安安就算被暫時禁足了,也覺得甘之如飴。

  因為,她終於確定了他的心意,從他嘴裏聽到了動人的話語,雖然不是直接的說詞,但間接而委婉的說法也讓她聽得樂開懷。

  他愛她,他愛她……

  “好,這幾天我會乖乖待在家裏。”

  “這才乖。”他在她的額角輕輕印下一吻。

  “好好休息。”吩咐完後,他才慢慢的離開。

  柯青雪把羅仲堯送出門後,她滿面凝肅的打電話報警,請警方幫忙查看肇事附近的監視器。

  她一定要得到一個答案才行!

  ***

  羅仲堯驅車離開柯家,並沒有往自己的家方向回去,而是繞遠路駛向他來澳洲,在擁有自己的財產房子後,就幾乎很少再去的地方,一個屬於他親生父親的家。

  他親生父親,跟他的老婆生前認養的一個女兒住在一起。

  那個女兒,小他三歲,卻在他們初次相見時,就口口聲聲說她喜歡他,那個女子,有一頭長鬈髮,五官立體,長得像洋娃娃,她有一輛寶藍色的轎車,她喜歡大家稱呼她的英文名宇,而她的英文名字叫做戴安娜。

  羅仲堯也喜歡她,但不是屬於愛情的喜歡,而是把她當成妹妹般的喜愛,因為,他從小一個人長大,滿羡慕同學朋友間有手足的。

  戴安娜笑起來很甜,比洋娃娃還要生動討喜,不過,嚴格來說,她並不算是一個完全正常的女子,只要不刺激她,她看起來跟正常人一樣,一旦她的情緒被激起了,她會變成另一個人。

  是的,她有人格分裂症,另外,她還有一個從不對外公佈的病症,那種病症是無法根治的!

  她有幻想症。

  很嚴重的幻想症。

  她會活在自己的世界裏,自編、自導、自演。

  他的親生父親周約翰為她安排兩個專門看護輪流二十四小時在照顧著她,而家庭醫師每隔一周都會來探視她的近況,瞭解她的病情然後告知周約翰。

  最近,不曉得她的病況如何了?

  他之前是每個月來看她一次的,上個月他因為整個心全系在柯安安身上,就忘了來了,不曉得這個月過來,她會是怎樣的反應?

  羅仲堯手裏拿著周約翰交給他的主屋遙控器把車子開進車庫裏,然後走進主屋,管家羅伯一看到他,十分高興。

  “仲堯少爺。”

  “我找戴安娜,她在房裏?”

  “她在花房裏賞花。”羅伯恭敬的說,打算帶路。

  他出聲阻止年近四十歲的羅伯,“我自己過去就行了。”

  花房裏種的,是各國的名貴花朵,因為戴安娜喜歡看美麗的花,所以周約翰為她打造了一個漂亮的玻璃花房。

  走近花房,他先看到在出入口守候的中年女看護露娜,她看到他時,手指向某個角落,他輕點頭,食指放在嘴前,要她不要聲揚。

  慢慢走近,她正低著頭背對著他不知在做什麼。

  先看到的,是滿地的紅玫瑰花瓣一瓣一瓣被撕落地面,而殘莖被折斷,連葉片也被撕成兩半。

  “戴安娜。”他輕輕一喚。

  戴安娜的雙肩明顯一抖。

  “戴安娜,我是仲堯哥。”他再走近一點。

  一身白色睡袍的戴安娜轉過身來,衣襟、裙擺都佈滿點點血跡,羅仲堯沭目心微驚喚:“戴安娜?”

  “仲堯哥,你來了?你好久沒來了,我好想你。”她定睛一看,是她朝思暮想的羅仲堯,她想也沒想的就丟掉手中已被蹂躪得奄奄一息的玫瑰花,張開雙臂就想投懷送抱。

  羅仲堯卻在她撲進他懷裏的前一刻,就抓住了她的雙肩,“你的手……我看一下。”

  她伸出雙手,每一根指頭上都有淋漓的鮮紅血珠,那細細點點的血珠,是被玫瑰的刺給刺出來的。

  “露娜。”

  他呼叫一聲,訓練有素的露娜就過來了,一看到戴安娜搞得雙手都是傷口,嚇了一大跳。

  “戴安娜小姐,你不是在賞花嗎?你的手……”露娜連忙掏出乾淨的手帕要幫她擦拭,“戴安娜小姐,我帶你去敷藥。”

  “我不去。”戴安娜堅決搖頭。

  “戴安娜,去敷藥。”羅仲堯命令她。

  “我不會痛。”戴安娜不肯,因為她怕他才剛來,卻又要走了。

  他看出她的想法,“我會留下來陪你聊天,你的傷口要先處理好。”

  “真的喔!不可以騙人。”明眸皓齒的堡一安娜怎麼看都像個天真無邪的洋娃娃。

  “嗯!”他輕應一聲。

  有羅仲堯一句話,戴安娜就願意好好配合。

  露娜松了一口氣,如釋重負。要不,她總得好言相勸加上許多利誘,才請得動戴安娜的配合。

  羅仲堯看著一地的玫瑰花瓣,片片被迫離枝凋零。

  戴安娜專選紅玫瑰,而柯安安的美豔若以花朵來代表,就像是紅玫瑰。

  這,是巧合?還是存心?

  ***

  “戴安娜,有一件事我要問你,你要說實話。”

  “好,什麼事?只要是仲堯哥的問題,我都會老實說。”話畢,附上她的招牌甜笑。

  “今天下午,你有出去嗎?”

  “仲堯哥,我今天沒有出門,我都在家裏看書跟睡覺,不信的話,你可以問露娜。”

  露娜頻頻點頭,頭垂得低,手心卻忍不住冒汗。

  一整個下午,露娜喝了戴安娜加料的果汁後,就睡得不省人事了,醒來時也是一小時之前的事,她看到戴安娜乖乖的在她的身旁看書,還頻打呵欠,然後說要出來走走,她就帶戴安娜去花房了。

  不是戴安娜做的?

  羅仲堯眉心一鎖,感到迷惑。

  安安明明說有看到長鬈髮的女人開著寶藍色的轎車……

  戴安娜也有一輛寶藍色的轎車,是周約翰因為她之前一年多沒發病疼惜她買來稿賞她的,是她很珍惜的寶貝車。

  咦?長鬈髮?

  他這時才發現,向來愛留長髮又天生自然鬈的戴安娜把頭髮剪到及肩了。

  “戴安娜,你的長髮呢?”他嗓音提高。

  “好難整理喔!剪掉了。”戴安娜苦惱的垮下肩,“不能剪嗎?”

  “我不是這個意思。你什麼時候剪掉的?”

  “上個星期吧?還是上上個星期?我忘了!”

  會剪掉是因為一時情緒失控,拿著剪刀把當時看到的、能剪的書本都剪破了,也把身上的衣服剪成碎條狀,還失手剪到了自己一直為羅仲堯留的長髮。

  因為長髮被她剪出一個長方形的形狀,沒有辦法修補,最後只好剪短了。

  她今天沒出門,沒開車,又已經不是長鬈發了,那會撞柯安安的人就不是她了……

  難道,是他想太多?那只是一件單純的意外事件?

  “仲堯哥,你還想知道什麼,我都可以告訴你。”戴安娜露出一貫甜美的招牌笑容。

  “沒有了,只是跟你隨口聊聊。”

  “仲堯哥,你不希望我把頭髮剪短嗎?我的短髮造型不好看嗎?”

  “不會,你人長得漂亮,長髮短髮都好看。”他的手輕輕撫弄她的髮頂。

  她甜膩的笑容掛在唇畔,一雙眼眸有著對他的高度迷戀。

  “仲堯哥,你上個月沒來陪我。”她嘟著唇抱怨,卻很像在向情人撒嬌。

  羅仲堯摸摸她的頭,“我上個月太忙了,這個月我會再來一次。”

  “真的嗎?你不是忘了戴安娜才沒來的嗎?”

  他有點心虛,趕緊討好的說道:“我有一個世界上最漂亮,笑起來最甜美的妹妹,我永遠都不會忘。”

  “我是你唯一的妹妹,是唯一喔!你可以有很多的女人,但是,你只有一個唯一的妹妹。”她對於“唯一”兩個字特別強調,幻想自己是他感情世界裏的唯一,誰也不能夠把她的仲堯哥搶走。

  “是的,你是我的妹妹,唯一一個。”他加重“妹妹”兩個字的語音。

  聽在戴安娜的耳裏,她卻自動把妹妹消音,只聽想聽的部分。

  因為戴安娜膩著他,羅仲堯又逗留了近半小時,才半哄半騙的讓她不再纏黏住他,而能夠駕車離開。

  他一走,戴安娜便把露娜關在房間外不准她進來,她那甜美的笑容就抽掉了,換上一副陰詭莫測的神情。

  她把電燈關掉,一個人處在黑暗不開燈的房間裏,手裏把玩著一頂仿似真髮的鬈長假髮,暗暗的陰笑。

  ***

  因為柯安安發生事故的道路周遭沒有安裝監視器,加上第一時間沒有目擊證人出來作證,也沒有任何重大傷亡出現,因此這件事情放著放著,最後警方竟自動消案,任案件無疾而終。

  柯安安身上的外傷已經好了,但柯青雪就是不准她自己一個人踏出家門一步。

  要不是羅仲堯每天都會來陪伴她,她可能要瘋掉了!

  “仲堯,我好想出去走定,再悶在家裏,我會悶壞的。”

  “只是出去走一走就回來嗎?你想不想再出去多玩幾天再回來?”

  她的眼睛聽到這個提議後閃閃發亮,然而幾秒後又黯淡無光了。

  “沒有用的,我媽不會准許我出門的。”她垂頭喪氣兼唉聲歎氣。

  “是我要帶你出門,我會全程負責你的安全。我剛才已經問過伯母,她答應找了。”

  柯安安笑得樂陶陶,忍不住站起來手舞足蹈。

  “你應該要謝我吧?”他指指自己的唇。

  她轉動水汪汪的眼眸,瞅視著他的唇形,舔舔下唇,手隨意一指,“你看那裏。”

  他的頭顱向旁邊一轉,專注力被她帶開,她馬上往他的唇上重重一吸。

  “嗯!真是好喝的男色啊!”說完,她還沾沾自喜。

  羅仲堯眼眸微爍,藏起一抹笑。

  “要討回這一筆,只要把你帶出門,我多的是機會。”

  柯安安心跳加速,臉色微紅,卻故意當作沒聽到。

  “這次,我要帶我喜歡的衣物飾品出門,我要大玩特玩。”

  “我絕對奉陪!”羅仲堯看著她神采飛揚,笑意不減,不禁也跟著笑了。

  ***

  可以暢遊恣意的玩樂,柯安安像被放出籠子的金絲雀般玩得瘋狂。

  他帶她搭船遊覽雪梨港,觀賞動感電影,登上雪梨高塔俯瞰大地,然後跟他吃一頓西式的燭光浪漫晚餐;他也讓她充滿童趣的抱著無尾熊一起拍照留念,她可以扮可愛、裝三八,姿勢百變,抱著無尾熊入鏡不變,讓他頻頻按下快門,捕捉她美麗的鏡頭,最後她還招手要他過來合照,由園區工作人員送他們一張跟無尾熊的合照,才不會只有她入鏡,都沒有拍到他的畫面。

  除了無尾熊,她也看到了澳洲特有的動物,有袋鼠、鴨嘴獸、丁哥狗、彩虹鸚鵡等,她覺得親眼目睹比看圖文看棒,真可謂是百聞不如一見呢!

  他們還跑去搭森林火車,那蒸氣火車是古董級的,造型奇特又充滿古味,寶刀未老,還能載著少少的旅客沿著山脈一路蜿蜒,讓她飽覽美景,吸收了不少的芬多精。

  有時,就算他們沒有既定行程,只是漫無目的的隨意走走,也很有新意。

  走到哪里就逛到哪里,可以到國家公園餵食鸚鵡,跟隨意跑來的可愛狗狗玩,跟蹦跳而過的袋鼠母子打招呼,也可以到跳蚤市場逛逛,買一些食物一路吃吃走走。他們總是並肩而行,總是手牽著手一起行動,在其他人眼裏,他們像一對熱戀中的情侶。她可以從陌生人的眼底看到欣賞與讚歎,偶爾從身後飄來的話語中聽到他們的登對被讚揚,她的心裏就會感到好甜蜜、好豐盈。

  “肚子餓不餓?想吃什麼?”他那雙深沉溫柔的眼眸此刻正深深的瞅視著她。

  她的心頭怦然,雙腮沒來由的飛上兩朵紅彤,一雙美眸不由自主的移開,看向旁邊的風景,嘴裏輕喃著,“本來不覺得餓的,被你一說,倒覺得有點餓了。我想吃壽司。”

  “走吧!”他把她的小手包覆在自己的大掌裏,輕拉著她往前走,“剛才在路上,我有看到一家壽司店,裏頭高朋滿座,生意不錯。”

  “人多的壽司店壽司應該很好吃,我想吃。”她神采奕奕的踏步向前,一臉饞意。

  “等你吃飽了,我也想吃你了!”低沉而略帶沙啞的嗓音從她耳邊飄來,她看了他一眼,他眸底的欲望是那麼明顯,害她的心跳動得更厲害了。

  面紅耳赤的任他拉著走,她心裏的羞澀與甜蜜卻是濃得化不開。

  ***

  他是一個說到做到的人,因為她喊累,回到旅館後,他體貼的先讓她泡澡,他再迅速淋浴,腰部裹著一條浴巾出來。

  她正在用吹風機吹乾濕髮,腦子裏想的,是他剛才竟然提議要幫她刷背按摩。

  她才不要呢!到時一定在浴室裏就會被他吃乾抹淨了。

  他在想什麼,她的心裏可是一清二楚的呢!

  難道她自己就不想嗎?

  食色,性也。她當然也會想,只是,她就是想要乾乾淨淨、香噴噴的呈現在他面前,而不是一臉疲憊、一身汗臭嘛!

  洗過澡後,她變得神清氣爽多了呢!

  猛地,與鏡子裏的他眼神相遇,她才後知後覺的發現他在幫她吹乾濕髮。

  “咦?”吹風機何時不翼而飛了?都怪她想得太專注了。

  他的長指穿過她的秀髮,輕輕的幫她梳理,也幫她按摩頭皮,手指在她的髮梢間來回遊移,讓她的身子繃得愈來愈緊,快要克制不住到口的輕啼。

  他的動作……根本不是純粹的幫她吹乾頭髮,而是帶著挑逗意味。

  “嗯……”嚶嚀聲從豔紅的小嘴裏流泄而出,她趕緊捂住口。

  拾起一雙美眸,對上鏡內的他那雙得逞的鷹眸,她還沒有下一個動作,他已經把吹風機開關拔掉放在梳粧檯上,把她整個人從後面熊抱,兩隻大掌直接潛進她沒穿胸衣的嫩黃浴袍裏面,抓握住兩團綿軟,恣意的揉呀揉。

  “啊嗯……”身子悸顫,她的小腹開始騷動。

  他側著頭,等她轉過頭時,兩人的唇擦到,兩人同時熱烈的吻住對方。他就像一頭饑渴的野獸,不斷的把舌尖刺進她的口腔裏,攪弄著她的丁香舌。

  口沫掛在她的唇角,兩人的舌尖交纏不放,當他的舌從她的嘴裏退出,還掛黏著屬於她的黏沫。

  她豔麗無雙的小臉,在瞬間佈滿了紅雲,也熱得發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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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10-6 18:07:08 |只看該作者
第八章

  他的動作無比的快速,而且一氣呵成。

  她被抱到床上,翻轉過身面對他,正好看到他腰間松垮的浴巾掉落,他的昂揚正蓄勢待發的迎視著她,像在無聲的對她宣戰。

  她的耳根再泛紅幾分,熱燙到不行。

  她胸前的浴袍已經遮掩不了她美麗的乳蕾正敏感的挺立著,他把礙眼的浴袍扯掉,扔到一旁,雙手捧起她的椒乳,用他的唇舌一一舔吮膜拜。

  “真香……真美……”他一邊讚歎,一邊親吻她的肚臍眼。

  麻麻的快感夾帶一些發癢的感覺讓她的身子縮呀縮、扭呀扭。

  不論她怎麼躲,怎麼閃,他就是有辦法逗得她非向他求饒不可。

  “仲堯……啊……不要……那裏……會受不了……”

  他張嘴吸住她的花核,她因他製造的強烈激情而顫動不已,身子本能的迎合他。

  她體內香甜的蜜液還默默的在體內製造,還沒淌流而出,就被他的長舌侵入花穴而品嘗到了。

  她拱起下身,猛吸一口氣,“啊……噢……”

  他的長舌模擬著他的碩根在她體內進進出出的刺搗著。

  她被丟進欲焰裏了,像要被火焰給焚燒殆盡,身下的春水氾濫不歇……

  “要不要我?”他故意詢問。

  “要!”她哭嚷,“要你進來。”

  “你自己來。”他邪惡的好笑著,“想要,也要試著自己動手。”

  “仲堯……”含羞帶媚的媚眸難以置信的看著他。他居然要她自己來?!

  “看你要欲火焚身,還是要享受一下掌握我、馳騁我的快感。”他的長指輕彈著她濕潤的軟穴。

  “啊!”她輕叫一聲,揚眉睨著他,發軟的雙腿卻沒有辦法撐住自己,讓她頻頻皺眉。

  他的指尖輕輕一推,沾染了她滑膩的花液鑽進了她的花唇,往深處推進。

  “噢……”她輕咬著下唇,閉上了眸眼,像很痛苦,又像很歡愉。

  他的力道是慢慢的、慢慢的……

  她芳唇微啟,輕喘著氣,細緻的甬道被他的指尖撩撥著,淫水四溢……

  “不想要我嗎?”他的分身可是渴望她渴望到粗大的圓端已經泌出絲絲白濁了。

  “我……”腿軟……

  後面兩個字她沒出聲,他卻讀懂了她的唇語。

  羅仲堯兩手扶著她的腰,一個天旋地轉,她還搞不清狀況之下,他已經躺在床上,而她,坐在他的大腿上。

  低下頭一看,他的男性分身正與她相望著,害她馬上臉紅。

  他微眯雙眸,下身悸了一下,“抬起你的雙腳。”

  “咦?”

  “照做!”他言簡意賅。

  她羞赧著豔麗的俏顏,乖乖的遵從他的指示。

  “再抬高一點……再往前一點……好,坐下。”

  她緩慢的坐下,他一手撥開她濕答答的花唇,一手摟著她的腰突然地向下使力。

  他的巨碩一下子就深入了她的花心,她的花徑被撐得好脹、好滿,兩個人都為這結合的震撳,而粗叫輕吟出聲。

  “啊……”只有一瞬間的快感他並不滿足,他兩手扶著她的腰,奮力的上下挺動了十來下。

  “嗯噢……啊……啊……”

  好深……好長……

  她的內壁被撞擊得又麻又舒服,她腰膝乏力,上半身撲跌在他結實的胸肌

  他箝住她的腰不放,繼續撞擊。

  “嗯……啊……呀啊……”

  太刺激……太舒暢了……

  “你叫得真浪。”他持續向上頂,“繼續叫……我喜歡你的媚叫聲,我愈聽,性致愈高昂。”

  他瘋狂的向上插頂,她把全身力量全貼在他的身上,在他一次比一次猛烈的深入時,失聲啼呼,“嗯啊……嗯啊啊……”

  他大掌揉著她水蜜桃似的翹臀,長指找到股溝來回滑動,一會兒又回到捏掐她雪白臀肉的動作上。

  她又濕又燙的私密處正向他完全無私的開啟奉獻,與他的熱杵不斷磨蹭著,那股愈來愈重的舒暢讓她情難自禁的將他圈附得更緊,身子顫抖得厲害,腿心也感到一陣酸麻。

  他喜愛深深埋在她體內的感覺,尤其是享受粗大的男性頂端被她的花徑又推又擠,彷彿被她愛不釋口的舔吮股,快意不止。

  她喜愛被他重重撞擊、被他深深埋入的感受,只有他可以帶給她無與倫比的高潮與快感。

  他不斷的讓碩硬無比的熱杵一再的貫穿她濕軟緊實的甬道。

  猶如燎原般的情欲正燒灼著兩個人的身子、兩個人的靈魂……

  結合,是這麼完美的事,因為有了彼此,才能真正算是一個完美,一個圓滿。

  他不斷噴氣,灼熱的氣息全是他霸悍的男人氣味,下身使盡的向上頂弄,她被頂得不停震動。

  她的雙腿無力,她的身下一片濕濘,在無數的戰慄中,他一遍又一遍扎實的進來,那沉重的力道,那過度飽滿的形狀,無時無刻不撐開她,讓她無法逃脫。

  身下的悍猛力道,讓她又愛又怕。

  愛的是,他帶給她的快感跟高潮。

  怕的是,行朝一日他會不會把她弄壞了?

  他的欲望這麼洶湧,席捲了她的全部,讓她的身體變成不是自己的,一次又一次為他敞開,渴望被他佔有,被他深入……

  “啊啊……”

  他怎麼能這麼持久?持久是為了要折磨她嗎?

  她的體內已經到達極爆點,猛地,在他再度深入之際,她強烈緊縮,高潮來臨……

  他卻乘機不斷的向上攻頂,儘管被她的熱液當頭淋下,他還是持續不停的律動,像裝了勁量電池的電動馬達,不願停下。

  一而再的高潮,似乎用盡了她全部的力氣……

  “不要了……啊……仲堯……啊堯……”

  好快,太快了……太快太快了!

  她眼前昏花,身體自有主張的抽搐著,又濕又暖的花穴內壁將他包裹得更緊、更緊。

  他已到了高點了,一個極力噴射,爆發的生命火花向她的體內深處,灼熱而猛烈的激射而來……

  ***

  “一小時之後,我派來的車子會送你回去。”

  羅仲堯穿戴整齊,看著床上蓋著薄被,薄被下被他全身種滿草莓的柯安安,故作冷淡的表示。

  “那你呢?”熱情的他一下子換上冷峻的表情,她真的很不習慣。

  “我有事要辦。”他的聲音十分的冷。

  她能夠感受到他離她似乎愈來愈遠的感覺,忍不住脫口而出,“我跟你去。”

  “不行!”他皺緊眉頭,雙峰如箭。

  她臉色刷白,感受到他的不一樣,聲音打顫的說:“我留在這裏等你。”

  “更不行!”他嚴厲的瞪著她,“你不要像甩不掉的牛皮糖一樣死黏著找。”

  她眼神茫然,感到不解。他是怎麼了?

  一抹殘酷的冷笑爬上他的嘴角,“我喜歡遊戲人間,你應該也聽說過我的一些事,我沒有女朋友,但我有很多女伴,你,也算是我的女伴其中之一。現在,我膩了,我們之間的遊戲時間到了,你看你覺得你陪我的這些時間你需要多少錢,反正我老子留給我的錢多,我可以付給你。”

  她像被打了好幾個巴掌,她噙著淚光,一臉死白,“我不要錢……我不要你的臭錢……你……說的不是真的……”

  “不管你信不信,我玩膩你了。你到底走不走?”

  她驚惶的裸著身走向他,含淚的瞪著他,“你說過愛我的啊!”

  “我什麼時候對你說過“我愛你”這三個字?就算我真的有說過,逢場作戲,哪個男人不會?”他不准自己心軟,扭著嘴,臉色帶著嘲諷。

  “你……你……你不得好死!”她由愛轉恨,猝不及防的給了他一個巴掌。

  他不閃也不躲,直接承受。

  “你不要錢,要賞我巴掌?很好,還要打我幾次?”

  看著他冷凝的神色,她心如刀割,他右臉頰上的紅腫巴掌印,是她使足了吃奶的力量打過去的。

  一個巴掌,換一個教訓……

  “這是成人遊戲,我看你的本錢這麼辣,以為你也是提得起、放得下的女人,如果你還對我戀戀不捨,沒關係,以後我會再跟你多聯絡的。”

  “不!我再也不要看到你了……我討厭你,我恨死你了……”她肝腸寸斷,淚水爬滿臉蛋,心碎的感覺她嘗到了,“你出去,我要換衣服,我會很快很快的離開,不需要你費心!”

  羅仲堯面部肌肉抽了一下,他的手差點伸出去安慰她,他握緊拳頭,轉身走進浴室裏,“你要走就趕快走,不要讓我出來時還會看到你,這樣只會讓我更加鄙夷你。”

  “我不會的!我柯安安沒有那麼沒志氣。羅仲堯,算我瞎了眼,這一場成人遊戲,我也要對你說,game over!”她把瓶瓶罐罐丟向他關上的浴室門板。

  ***

  如果不愛,就不會這麼痛苦了!

  陳玄佑不愛她,是既定的事實,雖然憤怒,雖然怨惱,但,她並沒有愛上他,因此,難受的,是她放不下身段去接受事實,也無法瞭解她打算好的未來沒有男方的配合,她再怎麼努力,也得不到想要的結果,跟他不愛她讓她感到沒有面子而已。

  她對羅仲堯的感情卻沒這麼膚淺,他帶領她識得真心,識得真愛,也帶領她重重飛越性靈之愛,對他,她早就投入了全部的心思,他是她用整個靈魂在愛的男人,他是烙印了她每一寸芳心的男人,可是,她全心全意的付出,得到的究竟是什麼?

  一場空!

  她的淚水哭夠了,她的聲音沙啞了,她的眼皮浮腫了,她的雙唇乾燥了。

  她是掏空了自己所能付出的一切在愛著他啊!

  他呢?想不到居然對她翻臉無情!

  想起那張冷酷的面容,她的淚水再度泉湧。

  不是應該沒有淚了嗎?

  她捫心自問,淚水卻從頰畔滴落,一滴又一滴……

  那種男人,不該為他掉淚的,不值得,不值得,不值得!

  她的理性在狂吼,操縱她淚腺的情絲卻不願鬆手,任由心坎繼續疼著、痛著,臉上的淚珠,繼續滑落著……

  從她踏出旅館房間的第一步,提著行李的她就不願意再回頭。

  她的淚,在他打醒她的夢之後,就開始自有意識的漫流,她不顧旁人好奇的眼神,一個人把臉垂得低低的,低調而漫無目的的專挑不醒目的路邊走著。

  不知走了多久,過了多久,一陣驚天動地的爆炸聲讓她嚇了一大跳。

  本能的轉身回頭看過去,那爆炸的地點,不就是她剛才休息的旅館嗎?

  依那個位置來看,那個房間……

  不,不,不……

  他還在那個房間裏啊!

  她的眼前一黑,巨大的刺激讓她的身子搖搖欲墜。

  她靠著牆休息喘氣,腦海不斷盤旋著他剛才的異狀。

  她怎麼沒發現?

  他會突然前後態度不一致,一定是事出必有因。

  他還在那個房間裏嗎?他說有事要辦,他一定出門了……

  老天保佑,他不要在那裏啊!

  他不能死,他不能死……

  柯安安起身,努力的向旅館方向跑去。

  她要一個答案,她要看到他平安無事。

  淚水,在她臉上灼熱的婉蜒,她的心,蹦跳得極為快速,像隨時隨地都會跳出喉嚨似的。

  旅館外,已經被第一時間趕到的警方封鎖了,穿著防彈衣的警方及幾名訓練有素的拆炸彈組員,神色凝重而且戰戰兢兢的走進去,她卻無法進入,被迫在原地等候。

  他怎麼樣了?

  她又惱又悔,氣的是自己。

  她不該罵他不得好死的……

  她希望他能長命百歲,就算他不愛她、不要她也沒關係,只要他好好的活著,只要他活著!

  時間不曉得過了多久,當警方手拿著屍袋從旅館內走出來時,她奔上前。

  “是不是306號房出事了?我才退房沒多久,沒有人死對不對?”

  “我們找到一具四分五裂的屍體。”

  聞言,她心魂俱碎,想上前查看,但被警方阻止了。

  “這位小姐……這實在是太慘不忍睹了,你不要看,不能看。你知道房間裏還有誰嗎?”

  “我……我是跟我男朋友出來的……我們吵了一架,他逼我離開……然後……然後……我不知道會變成這樣……”看著員警手裏的屍袋,她已經悲傷得哽咽,淚水不可自抑,眼前也慢慢變黑。

  她怎麼會一語成讖呢?

  她不該禍從口中的,她應該謹言的。

  她一點也不希望那屍袋裏面的人會是他,那太可怕,太慘絕人寰了……

  他剛剛明明還在跟她說話啊!

  不可能是他的……他不會死,他不會死的……

  “小姐!”

  她昏倒在地,警方的呼喚,已經離她愈來愈遙遠了……

  ***

  她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事情發生的第三天傍晚了。

  她發現她在醫院裏,陳翰坐在一旁閉目養神,顯然是照顧她照顧到累得睡著了。

  她動了動,發覺手腕上插了點滴的針孔,她想也不想的動手拔掉,起身下床。

  陳翰驚醒,“安安?你在做什麼?趕快躺好。”

  “我要找仲堯。”

  “他……他死了……”

  “不可能!他沒死,我要見他……你不要攔我。”她情緒激動到了極點,思緒完全失控。

  虛弱的她根本就敵不過陳翰的力氣,她被迫躺在床上,病房內的嘈雜還吸引了護士前來,迅速幫她打了一劑鎮定劑,讓她繼續昏睡下去。

  再次醒來,是柯青雪坐在床沿,正輕輕撫摸著她瘦削的臉頰。

  “安安……”她充滿感情的呼喚一聲。

  “媽,他在哪里?”柯安安的聲音沙啞,淚水悄然無聲的滑落。

  “他被他家人帶回去了。”

  “他沒死是不是?”柯安安眸底進發異采。

  柯青雪忍著淚,抖著唇,不敢說出實情。

  “媽,你快說啊!”

  “安安,你明明看到了,要媽說什麼?媽也不能騙你啊!”柯青雪無奈、悲痛而感慨萬分的說。

  一個俊俏的年輕人卻死於非命,真是令人不勝欷籲。

  警方初步研判是與人結仇所致,攜帶輕便的小炸彈的威力炸毀了整間房間,走廊外的物品絕對遭受波及,幸好,當時隔壁的房間裏都沒有人,沒有其他人受傷。

  “不……他不會死的……他不能死啊……”柯安安淚水盈盈,激動的抓住柯青雪的手,“媽,我愛他……我不要他死……我不要啊!”

  淚水像狂浪急湧而來,迅速模糊了柯安安的視線,她哭得驚天動地,不能自已。

  柯青雪牢牢握緊她的手,動容的注視著她,內心裏有著無限的心酸。

  ***

  他不在了……

  他消失了……

  在那陣驚天巨響的爆炸聲之後,她失去他了。

  她震驚哀慟,熱淚盈眶。

  她不想再掉眼淚了,但是,淚水就是不放過她,只要一想到他,燙人的淚液就會自動流出,宛如泉湧……

  難怪在他們纏綿之後的一大早,他會突然性情大變,他一定是知道什麼內幕,為了要保護她的安全,才會出此下策。

  全怪她!

  她應該留下來,任他諷刺,任他鄙夷,也要跟他同生共死。

  他家在哪里?她沒有去過,也不知道該如何找他。

  警方傳訊了她兩次,問她一些瑣事,覺得她沒有任何可疑地方就把她放了。

  他真的不在人世了?

  她難以置信,情願相信他還活在世上,跟她呼吸一樣的空氣。

  腦海裏再度浮現那個裝滿他遺體的屍袋……

  柯安安淚水漣漣,痛苦的把臉埋進了雙手裏,全身無法克制的顫抖著。

  她好想他……好想好想好想……

  抬起眸,她的視線遠眺著那家因為這起事件而被迫歇業一個月的旅館,旅館週邊四周仍被圍著,附近鮮少人煙。

  她走到門外兩百公尺處,看著緊鎖的門,看著那處已經焦黑殘破的房間方向,她繼續飆淚。

  猛地,她感覺到耳邊有一道凌厲的風刀閃過。

  她直覺的回過頭看,看到一個栗色鬈發及肩,臉孔好像洋娃娃,一雙藍眸進發騰騰殺氣正瞪視著她,手裏拿著一把槍對著她,步伐停在離她不遠處的西方女子。

  “你是……”

  消音槍裏的子彈再射出一發,這回,她沒這麼好運可以閃過了,左小腿中了一槍。

  這個女人要殺她!

  柯安安驚愣當場,渾身竄過戰慄,內心充滿恐懼。

  “Why?”

  她並不認識她,她為什麼一副非置她於死地的狠絕模樣?

  戴安娜不想回答她的問題,扣住扳機,瞄準她的右小腿,打算再補一發。

  再不跑不閃,她就是笨蛋了!

  柯安安不會讓自己死得不明不白,偏偏現下這地方因不久前發生過爆炸案,根本就荒無人煙,她就算要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也不靈了。

  她強忍著腿上的痛楚,蛇行般的奔跑著。

  戴安娜瘋狂的亂掃一通,六發子彈一下子就用光了。

  沒關係,她早就準備好了!

  戴安娜從口袋裏再拿出新的,重新裝上彈匣,眼裏帶著噬血芒彩,瞄準目標,發射。

  柯安安的右大腿外側中彈了!

  她跌坐在地,十分狼狽,汗水在額間直淌,氣喘吁吁,中彈地方汩汩泌出鮮血,她感到一陣暈眩。

  戴安娜走近她,居高臨下的瞪視著她。

  “為什麼?”柯安安再問一次。

  “你不該跟我搶同一個男人!”她把槍口對準柯安安的額心,露出猙獰而邪惡的詭笑。

  這句話……怎麼聽起來好熟悉?

  好像前幾年她對翁詩涵那股深惡痛絕的感覺……只是,角色互換了……

  眼前的她,也愛仲堯是嗎?

  反正,仲堯已經不在人世了,她活在世上,也只是一種折磨。

  死了,她就可以去見他了……

  柯安安閉上眸,一副慷慨赴義的模樣。

  戴安娜的眼裏,佈滿迷惑。她要殺她,死到臨頭的她居然不怕?!

  “戴安娜,放下槍!”

  一聲急促而緊張的磁性男音由遠而近的傳來,柯安安張開眼,看到了那高大挺拔的身影正迅速跑來。

  戴安娜一臉驚喜的望著他。

  他沒死……太好了!

  趁著戴安娜一臉驚喜之際,他出其不意的把她手上的槍奪走了。

  “你不該一錯再錯了……”他眼神複雜而深沉的看著又變得一臉純真的戴安娜,“戴安娜,去自首吧!”

  “不,我不要!”戴安娜氣恨的瞪著羅仲堯,臉色瞬間萬變,“我死都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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