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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金晶]自家老婆調教中[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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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3-10-21 00:31:09
  第九章

  新人展的活動進行得很順利,方思行衣服的樣板已經打出來了,接下來就是新人展上模特兒的選拔,方思行並沒有花太多心思在這上面,她相信公司會找專業的模特兒完美地設釋她的設計。

  但在她心中,她認為侯默謙才是最佳人選,他一百八十公分的身高已經有了男模特兒的雛形,再加上他斯文以及與生俱來的氣質,可以說是她最好的模特兒。

  不過她這一次有了私心,這次的設計理念她並未告訴任何人,包括對她設計很好奇的幾位資深設計師,這份私心只因為侯默謙,她第一次有了不想與他人分享的想法,特別是關於他的事情。

  「方小姐,你好。」一位負責新人展的工作人員走進她的辦公室。

  「你好,有什麼事情嗎?」

  「是這樣的,這一次新人展的模特兒已經選好了,你要過去看看嗎?」

  無論是誰都不會是她心中的那個人,於是方思行搖搖頭,「不用了,我相信你們的眼光。」

  「呵呵,好的。」工作人員走了出去。

  方思行又專心致志地構思新郎禮服,每一次想到侯默謙說的賭注,她就想笑,要是到時他設計的婚紗是紅色,她的是綠色,那不就糗大了?

  不過她直覺認為他會選擇藍色,不知為何,她想起他看她穿著藍色禮服時的眼神,那種炙熱直入人心的眼神實在令人難以迴避,她想他要嘛是很喜歡她,要嘛是喜歡她穿著藍色衣服時的模樣。

  也許侯默謙在無意識間已經給了她暗示,她的衣櫃裡有各種藍色,粉藍、淡藍、深藍等等,雖然其中不乏其他顏色,這一次就賭一把好了,看他們兩人有沒有心靈相通吧。

  方思行拿著畫筆,快速地在紙上畫著。

  侯默謙的氣質儒雅,所以她設計衣領時特意做成中山裝的中領,胸口的口袋則做了一個普通的樣式,領口那處是倒三角的形狀,整件新郎禮服沒有過多裝飾,她僅以一顆晶鑽黑玫瑰的鈕扣為軸,禮服的鈕扣下方則是正三角形,露出裡面的襯衫,禮服的後擺做成小弧度的燕尾服。

  這是第一次,想法一躍出腦海,她一下子就畫出來了,似乎只要想著他,她就可以輕鬆地設計出來。

  方思行淺淺一笑,將設計圖放好,準備下一次抽時間再作修改,力圖達到最好的效果。

  手機傳來一則簡訊,她打開來看是侯果果,最近侯果果結束了米蟲生活,被侯默謙帶到公司上班,當一個無所事事的打工妹。

  侯果果約她吃飯逛街,方思行想了想便答應了,轉而發了一則簡訊給侯默謙。

  看了看手錶,已經到下班時間了,她整理好東西便走出辦公室。

  手機響起,是侯默謙,「喂?」

  「今天不一起吃飯?」侯默謙沉穩的聲音從電話那端傳進她耳裡,她的耳朵麻麻的。

  「嗯,我跟果果一起,好久沒跟她一起吃飯逛街了。」成了有夫之婦之後,她的生活就只剩下兩點一線,侯家和公司。

  電話那頭的侯默謙似乎在思考,過了一會,他才悶悶地說:「好吧。」

  方思行不由得笑了,她往電梯走去,按下電梯按鍵,「待會幫你買你最愛吃的那家滷味。」

  電話那頭的侯默謙爽朗地笑了,「這是安慰獎嗎?」

  「不喜歡就算了。」不要拉倒。

  「喜歡,老婆買的我都喜歡。」侯默謙說著甜言蜜語。

  電梯到她這個樓層,電梯門緩緩地打開,「好啦,我會早點回家……」

  拿著手機的方思行在完全沒有心理準備的情況下,看見電梯裡那熟悉的臉龐,她整個人都呆住了,拿手機的手垂了下來。

  「方小姐,你要搭電梯嗎?」在電梯裡的阿奇疑惑地問。

  方思行注意到電梯裡不僅僅只有那個人,還有阿奇和另一個陌生人,她一聲不吭地掛了電話,走進電梯。

  「阿奇。」方思行緊緊握著手機,面帶微笑地打招呼。

  「方小姐,喔,對了,讓我幫你介紹一下,這一位是負責你服飾的模特兒,他叫廖鑫。」

  真的是他,方思行臉色難看地看了廖鑫一眼,他跟以前沒什麼差別,仍舊是一個帥氣的男人,可以說他和以前一模一樣,仍然帶著一種放蕩不羈的氣質。

  他和侯默謙完全是不同的人,侯默謙舉手投足皆是優雅,偶爾調皮可愛,他有著男人的內斂又有著男孩的淘氣,但廖鑫不是,他做事都隨自己的心意,喜歡怎樣就怎樣。

  「這位是方……」阿奇繼續介紹。

  一手插在口袋中,笑著的廖鑫打斷他的話,對著方思行直接說:「好久不見。」

  幾年不見,他還是這麼隨心所欲,不顧他人的想法,這樣的堅持真不知是好是壞。

  廖鑫見她沒說話,又說:「怎麼了?見到我這個前男友,你傻得說不出話了?」

  還有最重要的一點,廖鑫非常非常幼稚。

  即使方思行想無視這個男人,但旁人驚訝的模樣讓她不得不開口,「廖先生,很高興見到你,希望你能完美地擔任新人展的模特兒。」

  方思行真想任性地換模特兒,但她不能,廖鑫這個人雖然很幼稚,但是他的外在條件很棒,是一個不錯的模特兒,她越是想換掉,就更加顯得欲蓋彌彰。

  廖鑫嘴邊的笑容消失了,換上一張平板的冷臉,仔細地打量著這個被他甩了的女人,她變得很有女人味,她居然化了妝、穿了裙子,不可否認這樣的裝扮很不錯,也和他印象中的方思行不太一樣。

  「嗯,你變了。」

  她變得不像他記憶中的那個女人,而這樣的她竟然讓他有狩獵的沖。想做就做是廖鑫的性格,他揚起一抹笑容,對著她說:「思行,你下班了?」

  方思行可不喜歡他這樣稱呼自己,她禮貌地點點頭,「是。」

  電梯到一樓了,方思行對電梯裡其他人說:「那麼我走了,各位再見。」

  阿奇雖然一直沒說話但心裡很詫異,但他畢竟只是侯氏的員工,並不能多加干涉,況且台灣這麼小,方思行會和前男友相遇也是很正常的。

  廖鑫的經紀人說話了,「方小姐,再見。」

  「喂,誰說你可以走的?」方思行還來不及轉身,手腕已經被廖鑫抓住了。

  方思行兩道眉蹙起,臉孔變得嚴肅,「廖先生。」

  「你以前叫我阿廖。」廖鑫邪笑著。

  阿奇皺眉了,這種情況很不妙。

  方思行直接將無名指上的鑽戒亮出來,直接秀給他看,「廖先生,我已經結婚了,請你自重。」

  她試著掙扎卻掙脫不了。

  廖鑫嗤笑一聲,「結婚?你?」

  他哈哈大笑,「你的笑話真好笑。」

  方思行是比以前吸引人,渾身充滿女人味,但結婚……第一是她太年輕,第二是不會有男人喜歡她這種中性的女生,他當初追她主要是自己沒和這種女人交往過,才會試試看。

  沒想到他稍微對她好一點,她立刻就乖乖地成了他的女朋友,然而他的口味比較重,像她這麼清淡實在難以下嚥。

  阿奇見狀不得不出手拉開廖鑫的手,這個男人給人的感覺很不舒服,據說這個當紅男模特兒現在被某位大牌導演看上,專門為他寫劇本、拍電影,但自負到狂妄的人不討人喜歡,也許他在演藝圈很受歡迎,不過他現在得罪的可是總裁夫人。

  「廖先生。」阿奇鄭重其事地看向他,「請你自重,這位小姐是我們公司非常重要的設計師,你要是再這樣下去的話,我們公司寧願換人。」

  方思行挑挑眉,沒想到阿奇會說出這些話,她後知後覺地想到自己是總裁夫人,嗯,看來她老公還是挺有用的。

  廖鑫頗為驚訝地看了方思行一眼,轉而無所謂地鬆開手,「老朋友見面,吃個飯都不行?」

  這一次方思行懶得跟他多講,她直接對阿奇揮揮手,「我先走了。」

  廖鑫看著越走越遠的方思行,眼裡的興味不減,經紀人扯了扯他,警告的意味很濃。

  廖鑫只是聳聳肩,不當一回事。

  廖鑫看向阿奇,手指著方思行消失的方向,「她真的結婚了?」阿奇點點頭,想起方思行行事低調,也就沒說她是總裁夫人了。

  廖鑫若有所思地盯著方思行離開的方向,低聲自語,「真的結婚了?」看到這一幕,阿奇覺得該跟總裁大人報告一下,雖然這樣似乎有點多管閒事,但要是知情不報,那他可就慘了。

  ***

  方思行走出公司就往右走,她和侯果果約好在附近的飲料店見面,手機忽然響起,方思行按下接聽鍵,「阿謙。」

  「剛剛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掛我電話?」侯默謙語氣不佳。

  方思行想了想,決定不告訴他自己遇見前男友的事情,只是遇見罷了,她對那個男人一點感覺也沒有。

  她想自己當初為什麼會喜歡上他呢?追根究底她也是一個女人,也希望有一個帥哥追自己,那時的自己只不過是一個單純的大學生,也想擁有一段簡單的愛情,然而事實總是殘酷的,那個男人只不過是一時玩興大起。

  「沒什麼事,我不小心按錯鍵了。」

  「嗯。」侯默謙沒有說別的。

  「我現在在附近的飲料店等果果,晚上會和果果一起回去,你別擔心。」過去方思行一直活得很恣意,沒有所謂的門禁,不過她只要到了差不多的時間,就會乖乖地回家;結婚之後,侯默謙並沒有規定什麼門禁,不過時間太晚的話,他會打電話問她在哪裡,直接接她回去。

  「嗯,想回家的時候打電話給我,我去接你。」

  「不用了,搭計程車就好。」他工作一天了,她不希望他奔波勞碌。

  「計程車不安全,你都沒在看報紙嗎?」侯默謙沉聲說。

  「是、是,遵命。」講不過他,方思行只好贊同。

  侯默謙滿意地哼了一聲,「掛了。」

  「掰掰。」方思行掛了電話,才剛放下電話就看見站在離她不遠處的人,她頓時一個頭兩個大。

  「好巧。」糜鑫對她燦爛一笑。

  方思行不想理他,淡淡地說了一句:「是嗎?」

  「在跟誰講電話?」廖鑫沒有錯過方思行打電話時的笑容,非常甜蜜,像蜂蜜般甜膩。

  方思行儼然就是一副熱戀中的模樣,他想她跟自己交往時根本不曾露出那樣的笑容,他心裡有點吃醋,男人愛吃回頭草多少也是有點道理的。

  方思行看到公司不遠處有一道小身影跑了過來,「我跟我老公講電話,不好意思,我的朋友來了。」

  她快速地朝侯果果那邊走去,「果果。」

  「思行,不好意思,我剛才被叫去遞送文件,來晚了。」侯果果抱歉地說。

  「沒事,走吧。」廖鑫看著兩個人手拉手離開了視線,他輕哼一聲,以前能追到手,現在難道就追不到馬?

  而方思行口中的老公……他才不信她的老公比自己好,她結婚了又怎麼樣,他照樣可以追回來。

  ***

  侯默謙穿好外套,準備離開辦公室,卻看見阿奇走進自己的辦公室。

  「阿奇,有什麼事情嗎?」

  「總裁,我想跟你說,是這樣的……」阿奇大概地說了一下方思行與廖鑫的事情,看見侯默謙的臉色暗沉了下來,「要不要換一個模特兒?」

  「她有什麼反應?」原來她剛剛匆忙地掛電話是看見了某人。

  「方小姐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阿奇想著方思行的反應,「不過我覺得那個男的不太好惹,方小姐都說自己結婚了,對方還不相信。」

  阿奇話說完才發現總裁的臉整個都黑了,他小心地挪到門邊,「咳,如果沒事,我先走了。」

  「這件事情就順其自然,除非他讓總裁夫人不開心,到時你就不用客氣。」侯默謙命令。

  阿奇注意到他說的是總裁夫人,看來總裁很重視方思行,阿奇點點頭便快速地離開了。

  侯默謙下顎收緊、拳頭握緊,有人覬覦他老婆,說明他老婆很有魅力,但是他不認為別人有必要知道他的老婆有魅力。

  侯默謙沉著一張臉,從高樓的落地窗往下俯瞰,心中的抑鬱一陣壓過一陣,她永遠不知道,在她落水的那一刻,他的心也遺落在她那裡了。

  他自己一直沒有發現,但當他又一次遇見她,才發現原來他的心在她那裡,他傻得連自己沒有察覺,而她更不可能知道。

  她也許還以為他是腦殘才會答應她提出的婚約,但事實是他的心已經落在她那裡,而他不想反抗,所以他順著她。

  他知道她有心結,所以他一點一點幫她解開,讓她知道當一個女人,不管是什麼樣的女人,只要遇見對的人,那個女人就會自然地錠放出最真實的風采。

  但沒想到,在她為他綻放的同時,那個讓她留下心結的人會回來,她說過她不想參加大學同學會是因為這個男人,而現在這個男人出現在她面前,她會怎麼做呢?

  他開始沉不住氣、開始胡思亂想……真糟糕,他的穩重、他的沉著全部毀於一旦,而造成這一切的女人還在外面吃飯逛街。

  侯默謙頭痛地撫著頭,怪自己想太多,要是真的想不通,不如直接去問她好了,但他問不出口,該死!他轉過身往外走,重重地甩上門,以為這樣所有的煩惱都會被他關進辦公室裡。

  ***

  方思行與侯果果跑去夜市吃了各種小吃,又逛了好一會,她跑去買了一家著名的滷味,準備帶回家給侯默謙。

  「哇,大嫂,你真的好賢慧喔。」侯果果笑著說。

  「難道我對你不好嗎?」剛才的小吃都是她請的呢。

  「哇,現在罵起人來也很有架勢呢。」侯果果偷笑。

  「你……」方思行被說得不好意思了。

  「我哥真的好厲害,能讓你為他留長髮、為他穿長裙,為他……」侯果果如數家珍地說著。

  「哪有。」方思行嘴硬。

  「最明顯的是,現在你會對我撒嬌欸。」侯果果假裝抱怨,「你以前都是一副冷淡的模樣,哪有現在這麼可愛。」

  方思行一時講不出話來,支吾了半天,「我們回家好了,我打電話給你哥。」

  侯果果瞄到夜市外不遠處有一輛很眼熟的車,食指指著那輛車,「那是不是哥的車呀?」

  說著侯果果就跑了過去,看著車牌,「是哥的車。」

  她以為是同一個車型,原來真的是侯默謙的車。

  方思行一聽,也跟著看了看,「是呢,他應該在這附近。」

  「哥!」侯果果看到熟悉的人影,大力地揮著手。

  方思行也一臉笑容地看向走來的人,「阿謙,你怎麼會在這裡?」

  侯默謙笑了笑,打開車門讓她們上車,「沒事做就早點過來接你們。」

  方思行嗅到他身上有一股菸味,她愣住了,他抽菸?在一起這麼久,她還沒看過他抽菸。

  有一次,她問他會不會抽菸,他說會,她說她都沒有看過他抽菸,他說他很少抽。

  「你抽菸了?」方思行還沒上車,手出乎意料地抓住侯默謙的衣角,「你剛剛在抽菸?」

  侯默謙深深地睇了她一眼,「先上車吧。」

  方思行怪異地瞅了他一眼,沒有反抗地上了車,「嗯。」

  侯默謙並沒有什麼反常,一路上他照樣跟侯果果有說有笑,但方思行就是覺得他有心事。

  回到家之後,他也早早就跑到床上去躺著,方思行洗好澡出來看見的就是他縮在床上的身影。

  她直接坐在他身邊,看著他,「你是不是有心事?有心事可以說出來。」她是他老婆,他有什麼事情都可以跟她說。

  侯默謙伸手將她抱在懷裡,心裡感歎,「沒事,睡覺吧。」

  「你有事。」方思行堅決地說,她又不是第一天認識他,這個男人今天很怪異,她說不出為什麼,但她能感覺得到。

  方思行一個翻身坐在侯默謙的肚子上,一副霸王硬上弓的架勢,「侯默謙,你今天很不對勁,快說,發生了什麼事?」

  房間裡燈光明亮,侯默謙可以清楚地看見她眼底的擔憂,他撫著她的臉,「沒有,真的沒有。」

  方思行怎麼可能輕易相信,「沒有的話,拜託你告訴我,你為什麼抽菸?」

  侯默謙明明不常抽菸,怎麼會無緣無故抽菸?

  「男人抽菸需要理由嗎?」侯默謙反問。

  「哦,你現在是在告訴我,你有菸癮了?」她挑眉,完全不信他的鬼話。

  有的男人抽菸是沒有理由的,但侯默謙一反常態地抽菸,肯定有問題。

  「思思……」

  「嗯?」

  「你真的想知道嗎?」方思行嚴肅地點點頭,「想。」

  「為什麼?」他反問她。

  方思行一愣,她沒想到他會問她為什麼,她明明是在問他有什麼心事,他怎麼說到她身上去了?

  「為什麼?」他雙手捧住她的臀部,一個反身將她壓在身下,這一次燈光灑在她的臉上,他可以清清楚楚地看清這個女人臉上的神情。

  「我……」方思行感覺自己的腦子一片空白,一時想不出要說什麼。

  「你擔心我有心事,這是為什麼?」侯默謙忍不住兩眼發光地看著她,期待地問:「你是不是……」

  「侯默謙,你是我老公,我擔心你有什麼不對?」

  思行不覺得這有什麼好奇怪的,他是她的老公,她是他的老婆,他們互相關心對方,道是人之常情,方思行想得理所當然,但她忘了一件重要的事,不是所有的夫妻都是真心關懷彼此的,同床異夢的大有人在。

  侯默謙的胸口有一種難以言喻的心酸,她的理所當然讓他為之煩惱,他是她的老公,她關心他在情理之中,但是夫妻之間的情感又是怎麼計算的呢?在她精明的小腦袋裡,她是怎麼劃分夫妻情感的?是親情還是愛情?

  侯默謙第一次為自己的懦弱搖頭,他是一個天之驕子,也許他不是最有錢、最有權力的男人,但他擁有的一切都讓他人羨慕不已。

  而她是第一個讓他產生疑慮的人,她讓他懷疑自己的做法是不是錯了,他是不是該等她愛上他之後再求婚,而不是反其道而行,古代的夫妻雖然沒見過面也能相敬如賓地生活,但那不適合他們,也許一開始他就錯了。

  如果她向他提出婚約時,他沒有答應,而是強烈地追求她,她或許會先愛上他,之後才與他攜手步入婚姻,然而他心太急,急著要綁住她,急著要讓她成為他的人。

  明明他已經放慢了腳步,但他忘記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男人與女人無論是身體或者是心理都存在著巨大的差異,他邁出了一大步,對她而言也許只是一小步,他以為已經很慢了,對她而言或許太快了。

  「阿謙?」方思行的心跳加速,看著他一反往常的頑劣,多了一分她所不知的深沉,她的心竟會隨著他的情緒而變化。

  他在想什麼?又為什麼會這麼難過?

  方思行不由得伸出雙手摟住他的脖頸,「我擔心你有錯嗎?」

  她沒錯,錯的是他,他太貪心,幼稚地以為得到她的人,也會慢慢地得到她的心,結果證明他太自負了,就像一杯已經滿了的水,他傻傻地分不清情況,還不斷地往杯子裡加水,最後水溢出來,濺濕了自己。

  「你沒有錯。」侯默謙啞聲道。

  「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可是我希望你能告訴我,我們應該互相信任不是嗎?」

  知道這個男人個性固執,但她希望他至少能透露少許,這樣她便能透過那些訊息揣測他的心思,只怕這個男人太過深沉,連那少許的訊息都不傳達給她。

  侯默謙俯下身,將臉埋在她的脖頸處,悶悶地說:「思思……」

  「嗯?」她緊緊地摟著他,就怕她的溫暖熨燙不了他。

  「你……」愛不愛我?

  「什麼?」

  「我愛你。」脫口而出的是他的愛意,他終究還是懦弱,不敢直接面對她可能說出的婉拒。

  安靜在房裡蔓延,半晌之後,侯默謙撐起一隻手臂,關了床頭燈,「晚安。」黑暗中,方思行瞪著大大的眼睛,黑白分明的眼睛裡有著不敢置信,身邊的侯默謙早已背過身,而她卻僵直了身子。

  她的眼睛瞪著天花板,彷彿只要閉上眼睛睡覺,她就有可能會被吞噬掉。

  我愛你,這個晚上她夜不成寐,耳邊一直迴響著他清朗的嗓音。

  我愛你,他的話如咒語般不斷地重複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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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3-10-21 00:31:37
  第十章

  新人展這一天,方思行心不在焉,她看著廖鑫穿著她的服飾,心裡沒有任何波瀾。

  她的腦袋裡一直重複侯默謙的話,他說他愛她。

  她愛他嗎?她想了好久,想不出答案,愛是什麼?生母給她的關懷很有限,親情在她眼中是淡薄的,但是侯父、侯母對她很好、很愛惜她,每次吃飯都會問她合不合口味,時不時為她挾菜。

  親情也是愛的一種,侯默謙說的愛是親情嗎?不像,他說的更像是男女之間的愛情,她這一輩子最不懂的東西就是愛情了。

  「思行。」一道聲音喚回她的注意力,她定睛一看,是何美麗,「美麗,有事嗎?」

  何美麗咬著下唇,這一次她並未入選新人展,但她在台中找到了一家不錯的服飾設計公司,她準備辭職回去。

  何美麗知道沈佳人已經辭職了,她清楚這件事情的始末,心裡有些愧疚,所以專程來跟方思行說一聲抱歉。

  方思行聽完她的話詫異不已,但她沒多說什麼,只說:「你回台中之後要加油喔。」

  能夠被方思行原諒讓何美麗感到欣慰,她揚起微笑,「謝謝你,思行。」

  兩人聊了一會,因為要準備晚上的新人展,何美麗也不再打擾,不一會便離開了。

  「思行。」又有一個人叫了她的名字。

  方思行看向廖鑫,「幹嘛?」

  廖鑫看了她一眼,懶洋洋地說:「我不會打領帶,你過來。」

  方思行冷眼瞥了他一下,「我也不會。」

  「咦,你老公沒有教你嗎?」廖鑫故意嘲弄她,誰教她說什麼有老公的謊話。

  方思行對一旁幫忙的助手交代了一句,「我離開一下,麻煩你幫他打領帶。」

  「好的。」助理點點頭。

  廖鑫則是笑得更開心了,看她離開的樣子,自己在她心裡仍然有一席之地。

  但廖鑫不知道的是,方思行並不是他所想的那樣,她只是不想理會他幼稚的行為。

  廖鑫以為他主動吃回頭草,方思行就會搭理他,實則不然,方思行覺得自己當初被他甩了也算是一件幸運的事,雖然那段時間她一直很怕別人對她好只是自己的錯覺,但她現在已經能分清什麼是一廂情願了,就像廖鑫現在這樣。

  在剛才那瞬間,方思行的腦海裡又閃入了侯默謙的身影,她又想起他那一句我愛你,她忽然很想找他,問清楚那是什麼意思。

  方思行一走出後台就看見站在不遠處的侯默謙,他正看著她。

  方思行不知道他在看什麼,但她看見他的臉色不太好,像被人打了一拳似的,她正想快步走到他身邊,沒想到他的動作更快。

  侯默謙走到她身邊,一把拉住她的手臂,說了一句:「下個月我們就辦婚禮。」

  下個月?足足提早了一個月,為什麼?是他們的婚禮讓他心情煩躁嗎?她不安地看著他,「為什麼?」

  為什麼?她真的好大膽,竟然這麼問他。

  昨晚吐露了愛語,她卻沒有任何回應,侯默謙一夜未睡,整個人渾渾噩噩的,今天晚上要舉行新人展,她一定在忙著新人展的事。

  他完全無心於工作,即使他看著文件,心卻飛到她的身上,他放下工作,繞到新人展的現場看看。

  他心愛的女人將稍長的頭髮綁起來,頭髮太短,綁得亂七八糟,兩邊放下的頭髮隨意地用夾子固定住,她很忙,像陀螺一樣四處打轉,額上冒出豆大的汗珠。

  她反手隨意地抹了抹,便又繼續檢查服裝,僅僅是盯著她看,他心裡便有一種說不出的滿足,他不由得往前走。

  這時侯默謙看見一個男人,一個帥氣的男人,他第一時間便認定這個男人就是阿奇口中的前男友,侯默謙發現自己瘋了,當初他竟能容忍自己的女人跟前男友一起工作。

  接著他看見那男人指著脖頸,貌似在跟方思行討論領帶的問題,侯默謙的臉色瞬間變得煞黑。

  侯默謙聽不見那個男人說什麼,但可以透過男人的肢體語言揣摩,那個男人想要方思行動手幫他打領帶,侯默謙面部緊繃,不斷地告訴自己,這不重要,自己應該關心的是方思行的回答,可是她背對著他,他根本看不見。

  接著他看見她對助理說話,然後她就轉過身走下後台的階梯,接著她對上了他的眼,她的眼裡寫滿了驚訝,非常意外他的出現。

  妒火在心裡燃起,就像一個大火爐不斷地燃燒著,旺盛得可以聽見火燒得劈啪響。

  「下個月我們就辦婚禮。」他聽見自己說出這句話,心裡則不齒自己幼稚的行為。

  但她只說了一句:「為什麼?」

  他決定幼稚到底,「沒有為什麼,我就是想早點結婚。」

  他們早就結婚了,婚禮也不過只是個形式,只是這個形式能讓所有人知道,她方思行是他侯默謙的老婆。

  方思行又一次在他眉間發現了那可疑的躁動,她輕輕地點了點他的眉間,「別皺,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

  婚禮提前或者不提前,她都無所謂。

  侯默謙的妒火就如森林大火遇上了甘霖,一下子就熄滅了,她的乖巧讓他的妒火消失得無影無蹤,他摟住她的腰,「思思。」

  「嗯?」

  「我……」他好想問她,聽了他吐露的愛語,她是怎麼想的。

  但他的話還沒說完,廖鑫走了過來,「思行。」

  不想正視廖鑫語氣裡的玩味,方思行拉著侯默謙的手就往外走,沒想到廖鑫攔住他們,

  站在他們前面。

  廖鑫打量了侯默謙一番,「我知道你是思行的老闆,」

  侯默謙的大名他是聽過的,只是方思行和侯默謙是什麼關係呢?他很好奇,「你好,我是思行的……」

  方思行蹙眉,心裡嘀咕一聲,只不過是前男友,有什麼好拽的!

  「現任男友。」廖鑫皮笑肉不笑地說,看侯默謙和方思行兩個人同時大吃一驚,他伸手牽住方思行空著的手,笑著凝視著她。

  後台人來人往,自然都注意到了這邊的波濤暗湧。

  方思行臉都氣紅了,廖鑫趁著工作總是有意無意地對她彰顯男性魅力,但她又不是小女生,早就過了花癡的年紀,她沒想到廖鑫這麼不要臉,自我感覺良好,簡直就是人神共憤。

  當她憤怒到要大發雷霆時,侯默謙不知為何生出一股強大的力氣,將她重重地拉了過來,將方思行推到自己身後。

  方思行站在侯默謙身後,沒有看到侯默謙宛若閻羅的神情,但她的手被他抓得好痛,痛得她想要他放開。

  但她還來不及說什麼,就見侯默謙放開她的手,掄起拳頭砸向了廖鑫。

  廖鑫不得不說侯默謙是一個出色的男人,他的氣勢是與生俱來的,而自己因為工作需要,多數是演出來的。

  廖鑫驚訝地看了侯默謙一眼,他沒想到侯默謙會這麼大力地拉回方思行,力道大到如果他不放手,他也會被拉過去。

  廖鑫的虎口麻麻的,他還來不及說什麼,就感覺到正前方一股強勢的氣息奔向自己,他下意識地閉上眼睛,接著一陣深深的痛意浮現在他的右眼上,他丟臉地呼痛,「啊!」

  侯默謙是每天做運動的人,他的力道不容小覷,光看廖鑫被揍倒在地上的狼狽樣,就足以感受到侯默謙拳頭的狠勁。

  方思行的反應慢半拍,她趕緊抓住還想補上一拳的侯默謙,「阿謙!」她驚呼著。

  侯默謙這才放下拳頭,以一種看著螞蟻的眼神看著躺在地上的廖鑫,接著一聲不吭地抓起方思行的手,冷冷地說:「她是我老婆。」

  這是公開的秘密,公司裡的人都知道方思行是侯默謙的老婆,不過外面的人是不知道的。

  「什麼,你是她老公?」廖鑫顧不得疼痛,從地上爬了起來,一手捂著眼睛,齜牙咧嘴地問。

  廖鑫沒想到方思行這麼好命,被自己甩了之後竟然還釣到了一個金龜婿。

  侯默謙冷哼一聲,拉著方思行的手就往他的辦公室走。

  ***

  進入電梯,電梯門一關,所有的閒雜人等都被隔離了,電梯裡只有他們兩人。

  方思行小心翼翼地瞄了他一眼,拉起他的手看了看,他的手揮得太用力,皮有點蹭紅了,「痛嗎?」

  方思行根本不在意廖鑫,她本來就討厭他,她這個人的性格就是這樣,喜歡就喜歡,討厭就會討厭到底。

  侯默謙垂眼瞄了她一眼,看著電梯門,光亮的門板依稀可以看見他們兩個站在一起的身影。

  「你怎麼不問我為什麼要打他?」侯默謙悶悶地問。

  方思行想了想,覺得他最近情緒反覆無常,於是她順著他的話說:「為什麼?」

  「他覬覦我老婆。」侯默謙簡潔地給了一個答案。

  方思行瞭解地點點頭,又想到什麼似的搖搖頭,「這樣不行。」

  「什麼!」侯默謙提高聲音。

  方思行正要解釋,電梯到了總裁辦公室所在的樓層,侯默謙放開她的手,逕自往辦公室走,方思行見狀只好趕緊跟上。

  她尾隨在他身後,走進辦公室就關上門。

  「阿謙。」她輕輕叫了一句,侯默謙沒有反應,她又想起剛才沒有說完的話,「你不能因為這個理由就打人。」

  侯默謙瞠目結舌,她難道看不出他在生氣嗎?竟然還敢在他面前提起這件事情,他背對著她,雙手握拳、咬緊牙關,氣到要咬碎自己的牙了。

  方思行隱約覺得他的背影看起來更加憤怒,不過她仍然要把話講完,「我要是因為這原因就打人的話,就得打很多人了,所以你不能打人。」

  這段話說得侯默謙一頭霧水,她在講什麼,「我打人、你打人,你到底在說什麼?」

  侯默謙轉過身,看著她一副無辜的模樣。

  「你不是因為他對我有意思才打他的嗎?」

  「沒錯。」

  「那如果有女人愛慕你,我也要打她,那我不就得打到手軟了?」就像打地鼠一樣,打到她手使不出勁為止。

  隨著她一番話,侯默謙的眼睛越睜越大,好像要把眼睛瞪出來了,「你的意思是……」

  「嗯?」方思行等著他的話。

  「你會吃醋?」別的女人喜歡他,她也會跟他一樣妒火中燒?

  方思行一臉遲疑,「我……」

  她的手放在胸口,臉色憂鬱,「這裡會不舒服。」

  這裡是指……侯默謙看向她手的位置,那是人體最重要的部位,心,她說的是她的心臟。

  侯默謙有一種雨過天青的驚喜,他一個箭步上前,伸手抓住她的手:「你的意思是你愛我?」

  嗯,她愛他?方思行認真地思考著,這個男人很優,人長得帥、家世又好、也很寵她,跟他在一起,她覺得很舒適、很自然,在他身邊,她會覺得自己很幸福,那種幸福就像喝汽水一樣,一個一個氣泡浮在心口上。

  偶爾氣泡會一個一個消失,但只要搖一搖就會冒出氣泡,而她又能感到幸福,但是她不知道這是不是愛。

  她仔細一想,是的,她對他的感覺和果果、侯父、侯母是不一樣的,對他們是友情、是親情,而對他,她則是多了一分依賴感,一向獨立的她衍生出濃濃的牽絆,獨一無二,只針對他的牽絆。

  侯默謙悸動地看著她臉上淡淡的甜笑,他的呼吸不由自主地加重了,猶如年輕小夥子一樣,他的心也快速地跳動著。

  「嗯,我愛你。」

  如果對他那份獨特的感覺便是愛的話,那麼她愛他,請原諒她沒有修過愛情學分,所以她不知道愛就是這樣的感覺,愛一個人,她會心跳加速、她會暗暗吃醋、她會關心則亂,原來愛是這麼一回事。

  儘管方思行的語氣很淡,侯默謙卻一把抱住她,像個小孩子般歡呼雀躍,「思思!」

  「你怎麼了?」方思行嚇了一大跳,他一下子生氣、一下子開心,她被他弄得不知所措。

  熱切的吻落在她的唇上,輾轉地吸吮著她的唇肉,好似要將她含進嘴裡、吞進肚子裡。

  「謙……」她呢喃著,臉紅地感覺到自己的小腹被硬物頂著,她說愛他,他好像很開心。

  他說愛她時,她心裡有一種甜甜的感覺,但更多是驚訝、是懷疑,他怎麼會愛上她呢?

  自己長相普通,這幾個月在他有心的調養下是豐腴了一些,氣色紅潤不少,但她仍然沒有自信,沒有完全的把握,他愛她就像天方夜譚。

  喜悅是短暫的,苦惱和疑慮佔據了她的心神,她想了很久,他的愛是什麼?她會不會像之前一樣又誤會了呢?後來她發現自己錯了,廖鑫是個混蛋,侯默謙不是,侯默謙是一個會疼她、會呵護她的人。

  最後她不由得想,他是真的愛她,那麼她愛他嗎?即使她想不明白,無法徹底分析,但她不得不說自己是愛他的,她要是不愛他,怎麼會時不時想著他,甚至認真地思考他說的每一句話?要是不愛他怎麼會聽他的話?

  方思行就如一朵含苞待放的花蕊,青澀地等待著,侯默謙則是那晨露,他喚醒了她沉睡的女人味,她會為他嬌羞、為他臉紅,這樣的獨特、這份感覺是毋庸置疑的愛情。

  方思行感覺自己的背抵在冷冷的牆壁上,侯默謙的吻不斷往下,在鎖骨處挑逗著,留下令人臉紅心跳的濕漉。

  「晚上……」方思行的理智突然歸位,她想起晚上的新人展,想起了侯默謙揍廖鑫的事,又想起她少了一個模特兒,此時此刻她應該趕快下樓,請人幫忙找一個模特兒過來,接著試衣服,哪兒不對還要修改,但……

  「啊……」方思行揚著脖頸哼了哼。

  侯默謙的手不知何時撩起她的長裙,鑽進她的裙內,蕾絲內褲被他邪惡地挑開一邊,敏感的花蕊感覺到他冰涼的指頭在附近徘徊。

  她的腳被抬到他的腰部,她推了推他的肩膀,「阿謙,不行!」

  這個男人轉眼變得像一頭野獸,被情慾所操控著。

  侯默謙乾脆蹲下身子,伏在她的身下,伸出舌尖,在她的裙下做盡挑逗之能事。

  她嬌吟著,好不容易聚集的理智一點一點被他打退,她的花道湧出一股甜膩的汁液,她瞬間軟了下來,侯默謙適時地站起來將她扣住,嘴角有著明顯的水印,他笑得好滿足,「思思。」

  方思行佣懶如貓兒般半趴在他的身上,聽到他拉下拉鏈,不一會,一股火熱抵在她的私處。

  如果知道說愛,他會這麼開心、這麼放蕩,那麼她會把這句話放在新人展之後再說,只是千金難買早知道。

  他的火熱不似以往溫吞,是瞄準了方向,一鼓作氣地直接衝入她的體內,她感覺到下體一陣麻意,接著身體深處開始顫慄,她渴望他,她的內壁一層一層不斷包住他的,無聲地訴說著自己的渴望。

  侯默謙笑著在方思行耳邊低語,「說你愛我、說你要我。」

  「我愛你、我要你。」她忍著羞恥,一字不差地重複著。

  絕對不是夢!侯默謙欣喜若狂地扣住方思行的腰,在她體內大幅度聳動著,火熱的男性找到了最好的棲息地,孜孜不倦地開始在裡頭大肆侵略著。

  他就著站姿不時地調整角度,豎著耳朵聽著她的嬌吟,她是一塊瑰寶,每一個角度都有不同的反應,他簡直愛死了。

  「阿謙……」她求饒了,她不想軟著腿,不想因此而在新人展缺席。

  侯默謙撤出她的體內,她鬆了一口氣,他抱著她走向沙發,然後分開她的腿,將她的腿掛在自己的手臂上,令她大張著腿直接以花穴對著他的碩大。

  她臉色大變,他不是要放開她,以他的架勢簡直是要狠狠地折騰死她。

  方思行身子顫抖,想著怎麼才能令他冷靜下來,奈何他只低聲說一句:「自己抱好了,掉下去我可不管。」

  她一時沒聽懂,直到他開始在她的體內挺動著,她才明白過來,他的一個抽插,她整個人都彈了起來,下身被狼狠地霸佔住,而她的上身不由得往後仰。

  她輕呼一聲,趕緊抱住他,深怕掉到地上,她主動將上身貼近他的,悲哀地發現這個男人是故意的。

  「阿謙。」

  她的花蕊在衣服裡漸漸挺立,他們就像野獸一樣追逐著至高的快感,連衣服都來不及褪下,他每一次上挺,她的渾圓都會蹭到他的胸膛,他們兩個上身衣著完好,而下身卻以下流的方式結合在一起,這種正經與淫蕩的衝擊,使得她裸露在外的皮膚泛著一層淡淡的櫻粉,而她的紅唇被他舔得又紅又腫。

  方思行眼睛逐漸泛紅,淚眼汪汪,「不要了,腰好酸。」

  她委屈的呢喃換來的是侯默謙不知倦的衝刺,每一下都直入她子宮口,她體內變得好麻、好亂。

  「思思、老婆……」

  任由快感胡亂地在體內遊走,侯默謙閉上眼睛,一次一次進出她的體內,感受被她溫暖的包圍,「我愛你。」她的心一直有一道缺口,缺口很小,特立獨行的她看似沒有這道缺口,其實不是沒有,而是小到她沒有注意到。

  「啊!」

  一股灼熱射進她的體內,她意識迷亂地與他共登頂峰,那道小小的缺口被熱浪填滿。

  「思思,我愛你,從第一次見到你就愛上你了,愛上落水的你。」

  她閉著眼睛,在他的懷裡笑了。

  ***

  舞台上,模特兒們正專業地走著台步,以他們的肢體展示著服裝,他們的一舉一動皆是萬人矚目的焦點,坐在觀眾席上的來賓被燦爛的燈光、奪目的模特兒、枸爛的服裝征服。

  新人展逐漸到了尾聲,最後一位設計師的作品壓軸,燈光漸漸暗了下來,一道高大的身影走了出來,男人穿著一身簡約卻透露著低調奢華的服飾。

  人們的目光不由得往上移動,卻看不清男人的臉,男人的臉上戴著一個白色面具,台下一陣驚呼,隨即安靜了下來,一雙雙眼睛目不轉睛地看著。

  男人的步伐很堅定,但少了模特兒的自然,多了一絲僵硬,然而服裝穿在他身上,即使看不見臉卻覺得相得益彰。

  四位設計師均有五六位模特兒展示,戴白色面具的男子展示了兩套服飾之後便下台了。

  侯默謙一走到幕後,便將面具扔到一邊,看了其他幾位戴面具的人,便筆直走向了方思行,不避諱地摟住她的腰。

  廖鑫被揍了一拳,心有不甘,故意半途退出,方思行少了一位男模特兒,其餘三位設計師設計的都是女裝,沒有多餘的男模特兒,侯默謙這個罪魁禍首不得不下海走台步。

  最後大家還是知道了,侯默謙是方思行的靈感男神,因為當衣服套在他身上時,服裝的氣質便彰顯出來了。

  為了杜絕侯默謙上場可能引發的後果,男模特兒都戴上面具,這面具為服飾帶來了意想不到的效果,神秘中帶著高貴。

  作為壓軸的展出,方思行的作品引來來賓們高度的注意。

  然而新人展後的慶功宴上卻不見方思行和侯默謙,兩人早就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

  侯氏再一次在時尚界造成轟動,只是沒隔多久,人們再一次為侯默謙的婚禮驚歎不已。

  當天,新郎侯默謙牽著新娘方思行的手走進會場時,每一個人的表情先是一愣,隨即是驚艷的目光。

  他們別出心裁的服飾讓人讚歎,侯默謙的新郎禮服是淺藍色的,接近白色的藍,而方思行的婚紗則是深藍中帶著翠綠,一淺一深,天衣無縫,他們的設計展現出他們的默契。

  眾所周知,白色婚紗象徵著純潔、真愛,但在他們的婚禮之後,那套禮服成了不少人的討論焦點,侯默謙在後來的專訪中更是談到藍色代表了初遇,代表了情定一生。

  他們在泳池邊邂逅,開始了這一段愛情,他們愛情的顏色是藍色……淡藍的清水在陽光下不斷地閃爍著,驕陽高掛,泳池裡的侯默謙正悠閒地玩著水,九月不像八月那麼熱,但泡在水裡仍然舒服得很。

  「思思……」

  「嗯?」方思行坐在遮陽傘下,專注地看著歐美的時尚雜誌。

  「要下來玩嗎?」侯默謙輕輕地問道。

  「不要。」侯默謙淡淡地笑了,她果然還是怕水,「下來吧,我教你。」

  「不要。」方思行個性十足地回答。

  「我在你身邊,不要怕,嗯?」他努力地說服她,從水池裡游到岸邊,拿起浴巾擦了擦身體。

  方思行看都沒看他,當他的手搭在自己肩頭上時,她輕拋出一句話,「你要教就教你的小孩,我不要學。」

  「這可不行……」

  侯默謙心懷鬼胎地想將她往水裡帶……等等,她剛才說什麼?

  「孕婦溺水的話,很有可能一屍兩命。」方思行又補充,感覺到他不死心的手還在她的肩膀上。

  侯默謙倒抽一口氣,「你有了?」

  「嗯。」

  「什麼時候?」

  「你好煩。」方思行哼了一聲。

  「天哪,我當爸爸了……啊!」

  方思行毫無愧疚地把他踹到水裡去,看他像個瘋子一樣在水裡亂叫,她笑著摸著小腹。

  她輕聲細語說:「寶寶,你來的真是時候。」

  要她學游泳,除非她從來沒有落水過。

  「思思,我好愛你。」侯默謙從水裡爬起來,伸手緊緊地擁住她,他期待地看著她。

  「我也愛……」

  「嗯?」這個老婆很難調教呀。

  「你。」侯默謙心滿意足地摟住她,一手搭在她的小腹上,臉上寫滿了滿足。

  「老婆,我愛你!」他又說了一次。

  我也愛你,老公,方思行在心裡偷偷地說,歪著腦袋枕著他的肩。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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