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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顏依依]壁花閒妻【電召老婆之二】[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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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3-10-24 17:14:37
  第九章

  六點不到,譚御風已準備下班,這讓剛進總經理室找他的霍岡與阮婕娜同感詫愕。

  「還不到六點耶,你要下班?」阮婕娜邊說邊將手上的手錶湊近他。這個工作狂以往總是公司最後一個走的人,今天竟破天荒不到下班時間就要下班,該不是手上的表壞了吧?

  「這陣子你家裡多了個電召老婆後,最早也都七點過後才離開公司,難道你想到什麼試探樓海寧的點子,趕著回家?」霍岡亦提出他的看法。

  「噫?我沒告訴你跟婕娜,關於我們的打賭,你贏了嗎?」

  「你是說霍岡賭贏,好幫手電召老婆公司是正派經營?」連她也想錯了?

  俊顏輕點。

  「真的假的?!」

  「御風都承認自己睹輸,哪還會有假。」霍岡相當得意自己這次的第六感總算神准。

  「那麼你是用什麼方法證明樓海寧不是詐騙頭頭?前天你帶她到滑冰場應該是有目的吧?可是也沒見你做什麼試探,只見她摔得很慘,怎麼這會你就說自己賭輸?莫非就因為她摔得很慘,不像個精明的女騙子?」

  「該死的你還好意思說!」

  這突來的低喝令阮婕娜警戒的退離辦公桌,狐疑的說:「你怪怪的哦,幹麼莫名其妙的又像在滑冰場那樣吼人。」

  「我也想知道。」霍岡附和。昨天他原本想問老友帶樓海寧至滑冰場的目的,但他沒進公司,今天他和婕娜又忙到現在才有空來找他,既然提及前天的事,就順便問個清楚。

  「我帶海寧到滑冰場,無非想看她是否會在眾人面前製造我冒犯她的假象,設局向我敲詐,哪裡曉得婕娜會用推她的方式教她滑冰,你跟她有深仇大恨嗎?」憶及當天的情況,譚御風無法不瞪人。

  「我說過我又不是故意推你老婆的。」忙著喊冤,阮婕娜又將電召老婆簡化成老婆。

  「幸好你不是故意,海寧也沒摔斷骨頭,否則我唯你是問。」

  霍岡敏感的瞇眼,總感覺他的語氣萬分心疼與寶貝樓海寧。

  「哪有這麼嚴重。」阮婕娜嘟噥。

  「你都說她是我老婆了,你說嚴不嚴重?」他沒好氣的回堵,難不成真要他未來老婆摔出問題才算嚴重。

  「喂,你知道我指的是電召老婆,做什麼小氣的跟我計較。」

  「不是計較,他似乎特別關心樓海寧。」霍岡提出他的觀察心得。

  阮婕娜仔細想想,他們的帥哥老友接連兩次提及樓海寧的激動情緒,的確大有問題。「哼哼,有鬼哦。」

  被調侃有鬼的當事人坦然的由辦公座位站起來,走至霍岡身邊。「你說我若打賭輸了,得定下心認真的尋覓自己的真愛是嗎?」

  「是啊,但這和你似乎特別關心樓海寧有什麼——」話說一半,霍岡驀然露出頓悟的表情。

  「嗯哼。」他微笑的證實好友的猜想,「等會你和婕娜記得幫我鎖門,我要趕去和海寧約會,拜。」

  他投下的消息太驚人,阮婕娜直至他俊頎身影消失門外,才揚聲嘩嚷——

  「天啊!搞半天原來御風是愛上他老婆,難怪捨不得他老婆摔跤,把我這個老友罵到臭頭。那個溜起冰來笨手笨腳的丫頭真不簡單,竟然能讓我們譚帥哥傾心,就不曉得他是什麼時候對人家動心的?」喳呼到最後,她滿臉欣慰,霍岡與她皆有知心男、女朋友,就只有御風身邊缺少真愛,現在他的真愛出現,她當然為他高興。

  霍岡同樣瀟臉笑意,儘管好友的新戀情令他驚訝,然而細想整件事情,御風只怕老早就對他的看家賢妻動了心,只是他一直未察覺罷了。

  

  樓海寧發現,只要對面這個俊得不像話的男人不說話的凝視著她,她一顆芳心便怦亂得一塌糊塗,連帶手足無措起來。

  當今晚不知第幾次被他瞧得心口小鹿亂撞後,她未假思索的伸手覆上他深邃魅人的眼睛。

  「丫頭,你做什麼?」譚御風狐疑的輕抓下她的小手問道。

  「你到底看夠了沒呀!」她頰畔暈紅的抽回手。

  微怔,他大概明白她所指為何,性感唇角迷人的勾起。

  「還笑!你知不知道你不說話直盯著我看,我根本沒辦法好好用餐。」

  「為什麼?」他壞心的逗她,愛戀的看著她俏臉再映染一層羞紅。

  「你的凝視該死的會讓我緊張、心跳加速!懂嗎?」她硬著頭皮跟他說清楚。她並非沒談過戀愛的情場新手,可也不知怎地,一遇上他,她恍如情竇初開的少女,被他每一個無言熾烈的凝視攪亂心湖,撥動心弦。

  是因為太愛他嗎?

  譚御風直教她那句率直可愛的該死的引出一串低渾輕笑。含口紅莓香檳,他出其不意的摟過她的粉頸,吻住她微噘的小嘴,在她掀動唇瓣時將口裡的香檳注入她嘴裡。

  她只能被動的將香檳全部吞下。

  「你!我們昨天才講好,你今天就犯規。」當他放開她,她壓低聲音嬌斥,羞窘的左右瞄溜,幸好這家高級餐廳桌位間隔遠,且有別緻的籐蔓屏障,沒人注意他們這邊。

  昨天他在他母親那兒吻她,正巧被他母親看見,害她窘得差點挖地洞鑽,於是和他約法三章,以後有第三人在的地方不許吻她,怎料他今晚便在公共場所違規。

  「我沒有哦,只是餵你喝香檳酒,緩和你因為我而引起的緊張。」他說得一本正經,眼底笑意輕漾。

  「你好壞,你明明就——」抿住唇瓣,她說不出他剛剛放肆的伸舌在她小嘴裡溜舔一圈,更使壞的含吮了下她的舌尖。

  「好吧,向你賠罪。」譚御風切塊他盤子裡的紅酒醬汁牛排叉至她唇邊。

  沒跟他客氣,她張口咬下。

  他忽地迸出一句,「今天全是你的錯。」

  嘴裡嚼著香嫩多汁的牛排,她蹙眉端起一旁的紅莓香檳,作勢要潑他。

  莫名其妙的,什麼叫全是她的錯啊?

  他寵溺的輕點她的俏鼻。「你今晚太迷人,你男朋友被你迷得神魂顛倒,忍不住就是想看你,怎麼曉得我的凝視會該死的令你緊張、心跳加速,只好好心的餵你喝香檳鎮定心神嘍!瞧,這一切不全是你太吸引人的錯是什麼?」

  她今天穿了件銀白色雪紡洋裝,完美的襯托出她穠纖合度的身材,及肩長髮上了卷度,紮了個優雅的膨鬆馬尾,性感的頸項弧度隱隱展現,更添小女人風情,令人癡迷。

  「胡說八道,你說要帶我來餐廳吃飯,我稍微打扮得正式點,什麼把你迷得神魂顛倒。」她彆扭的拉拉裙擺。

  今晚見面,他已經稱讚過她好美,雖然心喜得到他的讚美,卻也覺得忸怩不自在,現在亦然。

  「我說的是事實。怎麼辦?我好像又多喜歡你好幾分。」

  「因為我身上的雪紡洋裝?」

  「因為你,笨丫頭。」譚御風愛寵的再送口紅酒醬汁牛排入她嘴裡。

  聽見這番甜蜜告白,樓海寧又是一陣避免不了的臉紅心跳,要不要告訴他,她對他的喜歡也早已氾濫成災?

  「你確定不繼續接受我的委託,為我看家?」跟著品嚐牛排,他猶帶希望的問。

  「你的委託原本就是多餘,現在事情既已談開,我自然沒必要再當你的壁花閒妻。」

  「問題是我已經習慣別墅有你的日子,沒有你幫我暖床,我睡不好。」

  他的陳述換來右腳被踢了下。

  「我指的是暖和床位。」他莞爾的添加註解。

  「我才不相信我若回別墅再幫你暖床,只是暖和床位而已。」小聲低喃,她臉上紅雲再現,沒忘記那日在他床上失控的纏綿插曲。

  譚御風頓有所悟,「你怕我要你,所以不願與我同住?」

  「不是怕,而是覺得腳步應該放慢點——」陡然咬唇煞住話,樓海寧窘得想咬掉自己的舌頭,這麼說不就表露願意將自己交給他的私密情懷?

  只見他迷人的笑弧愈漾愈深,溫柔又燙人的眸光令她連耳根都泛紅。

  「哎喲!你好討厭,反正我們先當男女朋友,不同居啦!」

  「好,全依你,我們慢慢來,就算我會忍得很辛苦,為了你,我可以等。」

  她無話可接,臉紅得像熟透的番茄,任他一口一口餵食晚餐,感覺挫敗……卻也甜蜜。

  離開餐廳,秋風微涼,被他包覆的小手輕柔的反握緊他的,希望能給怕冷的他一些溫暖。

  譚御風明瞭她的貼心,正想問她想不想到陽明山賞星星,一道低頭奔跑的人影卻迎面撞上他。

  「抱歉,對不起。」女子連連道歉,聲音透著莫名的哽咽。

  「香琪?!」看清她的樣貌,他難掩驚訝。

  樓海寧心口一震,這名楚楚動人的長髮美女就是他的初戀情人翁香琪?

  「御風!真的是你!」抬起頭的翁香琪亦因映入眼簾的俊顏迭連驚呼,原先已泛紅的眼眶瞬間盈滿淚霧。

  「你怎麼了?一個人嗎?」譚御風隱約覺得不對勁。

  豈料他這一問,她整個人撲人他懷裡,嚶嚶啜泣。

  見狀,樓海寧說不出心中的紛亂雜陳。她沒遇過男朋友的初戀情人在她面前撲抱住他的詭異情形,不知該作何反應,胸口似酸又似疼的輕揪著,她悄悄向後退開半步。

  「香琪——」譚御風想扳開她,怎奈她抱得更緊。

  「帶我離開,我有好多話要告訴你。」

  「可是我跟海——」話未說完即被打斷。

  「我真的有好多話想告訴你,以前你不是最疼我的?現在連你也不理我了?」翁香琪聲淚俱下的控訴,已引起路人側目。

  眼看這突來的混亂一時半刻理不清,為免招來更多人圍觀,譚御風當機立斷的望向靜立一旁的小女人,「海寧,麻煩伯父來接你,我先送香琪回去。」

  毫未遲疑的,他交代完便帶著仍哭得梨花帶淚的翁香琪走往他的停車處,駕車離開。

  鐵灰色車影轉眼間隱沒在車水馬龍的路上,消失於她眼際。一陣涼風吹來,樓海寧忽然覺得全身冷了起來。

  

  她等了一夜,都沒有他的電話。

  他該問她是否平安到家,該向她解釋翁香琪發生什麼事不是嗎?然而她的手機卻沒有響過半次。

  她不想胡思亂想,怎奈翁香琪撲入他懷裡的親暱畫面,一整晚像幻燈片一樣一遍又一遍在她腦海閃現,耳裡不斷迴繞著她嬌柔的泣訴——

  我真的有好多話想告訴你,以前你不是最疼我的……

  是呀,人家是他美麗可人的初戀情人,在街上偶然重逢,美人又不知何故哭得楚楚堪憐,他會撇下她這個平凡的女友很正常。但起碼該給她一通電話,隨便說什麼都好,讓她確定他是將她放在心上的。

  他忘了她嗎?原來言猶在耳的又喜歡她好幾分,不過如此淺薄?

  或者,沒消息就是好消息,他只是因時間晚了,才體貼的沒來電吵她?

  一整夜反覆煎熬的心思延續到今早,樓海寧稍稍梳洗後,重新在心底注入甜蜜期待,怎知進入廳裡卻未見到想念的挺拔身影,心情又開始低落。

  「媽,御風還沒來?」兩人成為男女朋友後,他就負責接送她上下班,昨天早早便來接她,今天已經八點多,為何他人還未到?

  「你爸也在念呢,說御風早點來可以陪他下盤棋,可惜他剛打過電話給他,沒人接。」女兒和他們中意的女婿人選順利交往,她和丈夫比什麼都高興,現在就等這小倆口趕緊辦喜事了。

  然而二十分鐘過後,譚御風仍未出現,樓海寧只得告訴父母昨晚他跟老朋友見面,大概聊到深夜才睡,所以才沒來接她,然後裝作若無其事的出門。

  天知道當她編派他失約的理由時,心慌顫得厲害,並非心虛,而是怕他真如她所說,與「老朋友」聊到深夜,一起過夜……

  「老天,我在胡亂猜疑什麼。」

  甩甩頭,她逼自己甩開腦中的糟糕想法,不喜歡自己如此多心。

  「咦?樓海寧?」

  一部紅色小轎車停在她身邊,由駕駛座上探出頭的正是阮婕娜。

  「阮小姐早。」她打起精神和她打招呼。

  「你不舒服嗎?我看見你好像在搖頭,」

  「呃,沒有,我是……想起自己的機車今天早上又拋錨,害我得走路到公司,忍不住搖頭歎氣。」並非全然的謊言,她的機車今兒個是又拋錨,發動不了,她已決定Fire它,換部新的。

  「我送你一程。」

  「謝謝,我再走段路就到了。」

  不介意她的客氣婉拒,阮婕娜熱心的提供意見,「以後像這種情形,叫御風送你就好了,男朋友總要對女朋友體貼一點,對吧。」

  「我們是有約好,但他有事耽擱,沒來接我。」她尷尬的為失約的情人說話,證明他的體貼。

  阮婕娜俏皮的眨眼,「感情不錯哦,看來御風是真走出初戀情人別嫁的陰霾,準備再談場全心全意的戀愛了。」

  「你是說翁香琪嫁人了?!」她好訝異。

  「你認識香琪?」阮婕娜同感驚訝。

  「聽御風的母親提過她的名字。」而且昨天晚上剛見過。她眼眸微黯的在心裡多加一句。

  既然御風的母親已和樓海寧見過面,也跟她提過兒子的初戀情人,阮婕娜便認為這不是個禁忌。

  「知道香琪選擇嫁別人,我和霍岡也很意外,畢竟我們都以為她和御風的感情會開花結果。御風很愛她,雖然笑著祝福香琪,但自從她嫁人後,好像就不曾見他認真談場戀愛,老實說,我和霍岡都很為他著急。」

  心房緊緊收束,樓海寧無法漠視那句清晰入耳的「御風很愛她」。

  「她……翁香琪離婚了嗎?」

  「沒聽說,應該沒有。」

  沒有是嗎?御風也很清楚吧!可他帶她離開後直到此刻都未與她聯絡,這意味著什麼?他很愛她,心裡最深處的位置始終為她保留,昨天和她重逢,壓抑的愛火猛烈重燃,讓他無視她已婚的身份,不顧一切也要與她糾纏?

  未察覺她變得蒼白的臉色,阮婕娜一逕說道:「你是替御風抱不平,才會問香琪的婚姻狀況吧!其實御風沒怪她嫁別人,感情事沒個准,有緣則聚,無緣則分,他能放開對過住感情的執著才是最重要的,而這全要感謝霍岡的幫忙。」

  「怎麼說?」隨口漫應,她心亂的猶豫是否要到別墅找他。

  「耶?御風沒跟你說嗎?當初他跟霍岡以好幫手電召老婆公司的正派經營與否打賭,賭注就是霍岡若輸,便無條件替御風管理驍騰公關兩個月,反之,御風得定下心談感情,尋覓他的真愛。」

  努力消化她吐出的字句,樓海寧只覺腦際一陣轟然。

  「幸虧霍岡賭注下得好,也幸好是我和御風誤會你及你的公司,讓他輸了這場臨時起意下注的賭局,才願賭服輸的和你交往。」

  「原來如此。」背脊僵直,她唇邊的梨渦綴著心酸的淒迷。

  原來她充其量僅是譚御風願賭服輸下的一顆棋子,因為他賭輸了,必須兌現定下心談段感情的賭注,所以乾脆就以她這個電召來的壁花閒妻為對象,將就的喜歡她。

  難怪他的初戀情人一出現,她即被他拋在腦後。

  「你真的沒有不舒服的地方嗎?臉色好蒼白。」總算發覺她的異樣,阮婕娜關心的問。

  螓首輕搖,她牽強的擠出一抹笑。「謝謝你告訴我這些,我要到公司去了,改天有機會我們再聊。」

  阮婕娜直覺得有哪裡不對勁,偏又想不出哪裡出問題。

  突地,樓海寧又踅回身子喊道:「阮小姐,我想我們都弄錯了。」

  「什麼東西弄錯?」

  「我並不是御風尋覓的真愛,他愛的始終只有翁香琪一個人。」

  「你怎麼突然這麼說?」她嗅聞到不對勁的味道愈來愈濃厚。

  她苦澀的牽揚嘴角,心,在痛。「其實昨天晚上他跟翁香琪碰面了,他送她回去,然後……我想他們一直在一起吧。」

  語畢,樓海寧無心理會阮婕娜瞠目結舌的錯愕,落寞惆悵的轉入巷弄裡,腳步既沉且重。

  「海寧!」

  踏出巷口,一道喚喊傳來,她的心一跳,猛然轉頭望去,眸底掀動的期待驚喜轉瞬間又化為一片悵然。

  「丞軒,好久不見。」深呼吸,她振作起精神,迎向昔日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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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3-10-24 17:22:05
  第十章

  被意外狀況折騰一夜一日,譚御風終於有空回公司,查看是否有緊急捲宗需他處理時,不料卻被仍待在公司的好友所拋出的消息炸得心魂俱震。

  「你說海寧說什麼?!」他激動的扣住阮婕娜的手臂。

  「她講了不少,你指哪句?」她吃痛的撥開他的手,閃到霍岡旁邊,以免又被突然抓狂的他抓住。她也不過是見到他出現,急於求證他是否跟翁香琪在一起,才將早上與樓海寧相遇的事說了一遍,哪知他會臉色丕變的用力扣住她。

  「海寧告訴你我只愛香琪,她並非我尋覓的真愛?」語調激昂,他的心情依舊激動。

  「她離開前是這麼說。」

  「御風,這到底怎麼回事?你對樓海寧的樣子不像假裝。」霍岡問。早上聽婕娜轉述樓海寧的話時他就很震驚,無奈找不到當事人一問究竟,下班後遂與婕娜在公司等他。

  「誰跟你假裝!」赤誠的真心如何喬裝。

  「那為何樓海寧會說我們都弄錯了你和她的關係?」

  「是她誤會我和香琪的關係。」

  「也就是從昨晚開始,你並沒有與香琪在一起?」雖是麻吉死黨,阮婕娜可不希望好友真當起翁香琪婚姻的第三者。

  「我們昨晚是在一起——」

  「天啊!真被海寧猜中了,你劈腿,更當起第三者!」

  「御風,你怎麼這麼糊塗!」

  「你們兩個有完沒完?我跟香琪清清白白,沒有半點不可告人的事。」被兩人你一句我一句的武斷數落,譚御風沉臉低吼,有點想宰人。

  「那你倒說清楚,究竟出了什麼事?」阮婕娜催問。

  「我現在急著向海寧解釋。」語氣焦躁又急促,他迅速走向辦公桌,桌上的電話正巧於此時響起。

  海寧打的?!

  心念如雷電劃過,他抓起電話便喚,「海寧——」

  「她是我生的。」電話裡傳來無厘頭的一句。

  很幽默,可此時的他笑不出來。「伯母,可以請海寧聽電話嗎?」

  「她到馮丞軒那兒去了。」

  「誰是馮丞軒?」

  「海寧的前男友。」

  譚御風的呼吸一窒,握著話筒的手倏然收緊,力持鎮定的道:「為什麼她會跑到前男友那裡去?我從來沒聽海寧提起過他。」

  霍岡與阮婕娜面面相覷,不明白怎又跑出個樓海寧的前男友來湊熱鬧。

  「海寧已經和他分手一年多,平時也沒見兩人有聯絡,丫頭說今天他們兩個在路上遇到,馮丞軒新開了家度假園藝花卉場,邀她一起晚餐,順便帶她到花卉場走走。」簡芳樺將所知的全告訴他。

  「我馬上過去伯母家等她。」

  「等一下!」她急忙阻止他掛電話,「我找你就是想告訴你,海寧稍早打電話回來說她要在馮丞軒的園藝花卉場過夜。」

  「什麼?!」始終未曾鬆開的眉心頓時鎖成死結。他的小女人居然要跟別的男人一起過夜!

  「那丫頭是這樣說。」左耳被吼得發麻,簡芳樺換邊接聽,「我和你伯父都不贊同她在花卉場過夜的決定,提醒她你知道了也許會誤會,可那丫頭竟回答她住哪裡、和誰過夜都與你無關,反正你的心不在她身上。」

  譚御風倒抽口氣,緊握的拳頭重重槌落桌面。

  「該死!」

  「女兒是我生的,我瞭解她的脾性,她是有點倔,卻不會亂發脾氣。昨天她和你約會滿臉開心,早上你沒來接她,也未見她不高興,然而今晚說出你的心不在她身上,這話就有問題了。」也因為這樣,當他的手機打不通時,她只好到女兒房裡找他公司的名片打電話給他。

  「我跟海寧之間確實因突發狀況而有點誤會,但我以性命向伯母保證,我的心全在海寧身上,絕沒有對不起她。」

  簡芳樺寬心一笑。「既是誤會就趕緊解釋清楚,那丫頭恐怕愛慘你了。」

  「真的嗎?!」他既欣喜又震撼。

  「海寧對男女感情向來不拖泥帶水,儘管嘴裡表示你的心不在她身上,卻沒說要跟你分手,可見那孩子對你的感情深得連她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你不趕緊把誤會解釋清楚,她心裡的煎熬只會多不會少。」

  「我知道,問題是我沒有花卉場的地址。」

  「伯母這裡有……」

  拿筆記下地址,譚御風連招呼都未跟兩位好友打,便像陣旋風艘離開公司。

  「嘿,就這樣走了耶!」阮婕娜傻眼的望著辦公室大門。

  「對御風而言,此刻沒什麼比樓海寧更重要了。」即使老友未談及和翁香琪之間有何牽扯,光瞧他迫不及待想找樓海寧的緊張模樣,以及那句他的心全在她身上的保證,霍岡也明白他這次陷得有多深。

  兩人相視一笑,隨後離開公司,再各自約男、女朋友出來,既然帥哥好友找心上人去了,他們當然也要和情人聚聚。

  

  明月當空,瑩亮光華映照著滿園的花團錦簇,美麗至極,可惜樓海寧無心欣賞,心底的紛亂依舊。

  她想在度假花卉場待一晚,藉由這裡的靜謐悠閒沉澱心情的打算,到目前為止毫無成效。

  接下來的漫漫長夜呢?她是否可以不再想他……

  「海寧,你有心事?」馮丞軒的問話飄入她耳裡。

  她這才記起旁邊還有一個人,於是轉過頭扯出微笑,「沒有啊,怎麼這麼問?」

  「你已經出神很久了。」

  「這裡的風景太迷人,我看得入迷了。」

  「入迷到眉頭深鎖,愁容滿面的地步?你知不知道你的笑容很牽強?如果沒有心事,請問你的開朗呢?」白天兩人匆匆閒聊,他沒發現她的異樣,然而經過一頓晚餐和見她賞花賞到愁眉苦臉,他再遲鈍也感覺得出她的反常。

  微抿唇瓣,她委實難以啟口她無法自拔戀上一個男人,他愛的卻是初戀情人的心酸難過。

  「海寧,我們雖無緣成為有情人,這一年多也因各忙各的沒有聯絡,可怎麼說總還是朋友,你若有困難,我很樂意幫你。」他說得句句由衷。

  一陣徐風吹來,他像個兄長般伸手欲替她拂開散落頰邊的髮絲。

  「你要是敢碰她,我會拗斷你的手!」

  森冷的沉喝陡然落下,止住馮丞軒拂發的動作,也令正猶豫是否要對他吐露心事的樓海寧怔住。

  這聲音……她猛地轉過身,驚愕得小嘴微張,那迎面朝她邁步走來的不正是攪擰她整顆心的罪魁禍首!

  「你是----"馮丞軒震懾這男人的俊逸出眾與迫人氣勢,更納悶他與海寧的關係。

  「海寧是我老婆,你說我是她的誰?」霸氣回話的同時譚御風也佔有的摟過他的小女人。

  他心急如焚的趕來花卉場,由服務人員那兒問得他的老闆和海寧在玫瑰園這邊,豈料走至一半便瞧見馮丞軒伸手要碰她。

  「海寧你結婚了?!」馮丞軒一臉訝然。

  「我沒有!」

  「就快了。」

  「譚御風!你到底在發什麼瘋啊!」樓海寧氣得掄拳撾他。

  「知道你誤會我,又不能馬上見到你,我是急得快發瘋了。我譚御風這輩子要娶的妻子就是你樓海寧,你聽清楚了沒有?」

  四周的一切倏地變得無聲。樓海寧整個人完全停格在他的嘶吼裡。

  四目膠著凝睇,兩人均未發覺馮丞軒已悄悄退回屋裡去。

  他看得出這男人對海寧的佔有,亦捕捉到她眼底因為他的出現而起伏變化的情緒,很快明瞭她的心事和他有關。

  情人的誤會要由情人自己去解,他這個局外人能做的即是將時間與空間留給兩人,讓小倆口不受干擾的進行溝通。

  屋外,寧靜的氛圍泛起波動。

  「我說的話你聽清楚了沒?」輕撫懷中人兒的小臉,譚御風放柔了聲音。才一天一夜,他發覺自己竟想她想得厲害。

  不料他的低問令她由迷惘中回歸現實,用力推開他。

  「海寧——」

  「是,請你看清楚,我是樓海寧,不是你愛的翁香琪。你居然說要娶我?究竟把我當什麼?耍我耍得不夠嗎?」她好想哭,卻硬是極力忍住淚意。

  「你誤會了,我跟香琪已經是過去式,不是你想的那回事。」

  「你敢說你昨晚不是和她在一起?」

  「我是和她在一起——」

  「今天也是?」她心痛的攔話。

  「對——」

  輕輕一個對字逼出她滿眶眼淚,她再也壓抑不住滿懷的激動對他吼,「那你還來找我做什麼!同情我、憐憫施捨一點感情給我?不用!你有初戀情人,我也有前男友,別以為我這麼沒行情。你現在就可以回去找翁香琪,我絕不會纏著你!」

  淚水奪眶而出,樓海寧轉身奔進玫瑰園,只想離他遠遠的。

  沒什麼大不了,不過是失戀而已,就像阮婕娜說的,合則聚,不合則分,人家愛的不是她,自己就要懂得割愛,沒啥好傷心難過。可是她的心,還是好痛。

  「呀啊!」淚眼模糊,她腳步一絆,整個人往旁邊撲跌。當她感覺落入一堵熟悉的溫厚胸膛,耳裡也聽見了忍痛的悶哼聲。

  她連忙抬頭,隨手抹去眼淚,在月光與燈光下瞧見護著她跌坐在地的他,額頭與左頰被玫瑰花莖刮出三道狹長傷口,隱隱滲著血絲。

  「你受傷了。」小手顫然伸向他,卻在碰觸到他之前收握回來,淚珠成串滾落,「你該離開的,為什麼追我?」

  「你冤枉我,說了氣話就跑,我怎麼可能不追。」剛才若非他及時護住,她不知要傷得多嚴重。「老天,別哭。」

  他方寸大亂的摟她入懷,她的眼淚會刺疼他的心!

  沒讓她有機會再胡亂瞎猜,也未給她機會掙開,他急切說道:「如果我到現在愛的仍是香琪,直接去糾纏她,帶她私奔就好了,何必再來撩撥你?套句你曾說過的話,你和我相處這麼久,難道我在你心裡真這麼糟糕?倘若你認為是,我馬上走,所有的誤會也沒必要解釋了。」

  回答他的是幾聲低低細細的啜泣。

  「我跟香琪是清白的,相信我。」他輕柔的挲撫她的背,彷彿這樣就能止住她的輕泣。

  「可是……你跟她在一起。」

  「還有她老公,我被他們夫妻煩了將近一天一夜。」

  翁香琪的老公?她終於因這奇怪的句子由他懷裡仰起小臉。

  譚御風憐疼的拭去她滿頰的淚痕。「昨天我們在餐廳前遇見香琪,她正跟她老公吵架,心情低落才會抱住我。當時她的哭訴拉扯已引起路人注意,不願路人當我們發生三角戀情糾紛,更不想他們將你當成惹香琪哭的第三者,我才當機立斷帶她離開,並不是你想的,見到舊情人便撇下你不管。」

  原來他全為她著想?「你帶她回她家?」忍不住的,她還是問。

  「知道她因為生小孩的問題和他老公吵架,我當然要送她回去,要不難道讓她老公以為她真跑出去跟別人生小孩?」

  「什麼意思?」

  「香琪想要個小孩,但趙鈞,就是她老公,顧忌她有輕微氣喘,希望她調養好身子再考慮懷孕的事,結果香琪以為他嫌棄她有氣喘病,也不聽解釋便撂話要和別人生小孩,賭氣跑離開家。」他突然有點感慨,女人是生來誤會男人的嗎?

  「那她老公呢?」

  「他鬱悶的跑去喝酒,當我在他家連聽香琪哭哭啼啼好幾個小時,埋怨她老公不愛她時,那個事實上愛死她的趙鈞才喝得醉醺醺回來,結果——唉。」他忽停下敘述,低歎的揉著眉心。

  「是不是剛才撞到頭,不舒服?」纖纖玉指忙不迭撫上他的眉。

  看見她滿臉的掛懷關心,他釋懷的抓住她的小手湊近唇邊吻了吻。「我只是想起趙鈞大發酒瘋,回家後非但向他老婆抗議她傷了他的心,更對我大吐苦水,便覺得無奈。」

  樓海寧有些同情他,可是……「你怎麼一通電話都沒給我?」

  「我沒時間打。先是要安撫鬧情緒的香琪,再來是應付趙鈞的酒瘋,這一來一往的折騰,一夜就過去了。誰知等香琪靜下來,醉鬧得也差不多的趙鈞不小心竟撞上桌角,頓時血流如柱。」他無奈苦笑,「接下來的混亂你能想像嗎?」

  想想,她點頭,「翁香琪又哭了,你邊安撫她邊送趙鈞到醫院。」

  譚御風欣慰的揉揉她的髮。「不是我不打電話給你,實在是太多狀況讓我應接不暇。等我送趟鈞回家才發現手機沒電,想說順路先到公司巡視,就由婕娜那兒聽到你誤會我的消息。」

  他不禁要控訴,他是哪裡得罪老天爺,居然如此整他?

  「我……一整夜都沒有你的消息,又聽婕娜提到你和霍岡打賭的賭注,所以——」

  「所以便認為你僅是這項賭注下的棋子,因為我賭輸,得依約尋找真愛。索性拿你充數,應付霍岡?」

  「很合理的推論呀,婕娜也說你自從初戀情人嫁人後,就沒再交知心女友。」她的言下之意,即使常被他揶揄笨的她也聽得出來好不好。

  「可惡,我身邊沒知心女友是因為我還未遇到真命天女,為何每個人都以為是我對香琪無法忘情的緣故?」有點氣悶的,他環緊她的小蠻腰問:「現在你相信我跟香琪的清白了嗎?」

  「可不可以先問你一個問題?」她已經相信他,只是心裡還有個疑問。

  「什麼問題?」

  「你安撫翁香琪也像抱著我這樣抱著她嗎?」

  「沒有!我只負責遞面紙、負責聽她埋怨她老公,我的懷抱現在是你這個小笨蛋專屬的地盤,你懂不懂啊?」他微快的輕敲她的小腦袋。跟她講這麼多,這丫頭還不曉得僅有她的眼淚能揪疼他的心,一逕問出傻問題氣他。

  樓海寧沒抗議他的舉動,心頭緩緩滑過甜蜜的悸動。「那,再一個問題,你想昨晚翁香琪叫你帶她走,有沒有可能她原本打算跟你生個孩子?」

  「樓海寧!」

  「幹麼啦?吼這麼大聲。」她被吼得縮了下脖子。

  譚御風的回答是繃著一張俊臉攔腰抱起她,走出美麗的玫瑰園。

  「御風,你要去哪兒?」她輕扯他衣襟。他看起來好生氣。

  「去宰了翁香琪和趙鈞!」

  啥?!

  

  沐完浴,洗去一身的疲憊,譚御風坐在臥房的沙發上,讓心愛的小女人替他被玫瑰花莖刮劃的傷痕上藥。

  二十分鐘前他們剛由趙鈞家回來,幸好趙鈞跟翁香琪詳實的向她解釋昨晚到今天的連串紊亂,撫平她猜疑的心,否則他若沒宰了那對讓他莫名捲進他們爭執風波,還險些丟了未來老婆的夫妻,也要訓他們個狗血淋頭。

  「對不起,若不是為了拉我,你也不會受傷。」為他抹好藥,樓海寧內疚的道歉。回到他的住處才看清他俊臉上的劃痕長及眼角,再差個寸許就傷及眼睛,而這一切,全因自己的誤會而起……

  想起在趙家翁香琪對她的親口解釋,她有點難為情,不知道她的多心是否會讓御風覺得她無理取鬧?

  「我不要你的道歉,只要你答應我,以後不准跟馮丞軒見面。」他嚴肅表態,記起自己有個大情敵。

  「丞軒?你怎麼突然提到他?」

  「我可沒忘記我趕到花卉場,那小子正想碰你的臉,你還打算跟他重續情緣!」雙臂佔有的攬著她,一思及馮丞軒想碰這張只屬於他的小臉,他就不暢快。

  「才不是這樣!我會說要和前男友復合,完全是因為誤會你情系翁香琪。其實丞軒早有新女友,預計年底結婚,他只是好心想幫我撥開被風吹亂的頭髮,我們可沒怎樣。」

  「真的?」

  「換你想誤會我哦?」

  就如同他當年與翁香琪和平分手一樣,她與馮丞軒亦為平靜的分手。因為他喜歡柔弱點的女孩,而她太獨立,不合他的理想,才與她協議分手。當時她一心經營自己的另類事業,對這段沒結果的戀情並不覺惋惜,如今才知道,她的無牽無掛是因為愛得不夠深。

  「OK,我以後不再提馮丞軒,你也要承諾別再對我起任何誤會。」

  靜視他一會,她離開他的懷抱。

  「海寧?」譚御風低喊著隨她站起來。

  她背對他輕聲說道:「你知道嗎?我很愛你。」

  微愣,他眷寵的由背後圈抱住她。「我知道,伯母趁你在園藝花卉場時,偷偷告訴我你愛慘我了。」

  天啊,老媽竟向他爆料!

  認命的歎口氣,她轉身面對他,異常平靜的說:「就因為太愛你,這次我才會糊塗的誤會你,而這樣深得失去判斷力的愛戀,我會怕,怕哪天又因某項無謂的風吹草動而陷入無止境的猜忌中,折磨自己也令你為難。所以我想,我們最好分開一段時間,讓我冷卻對你過熱的感情。」

  「你休想!」

  「為什麼?我是真的愛慘你耶,你不怕我的愛太沉重?」

  「你對我同樣愛慘你的感情覺得沉重了嗎?」譚御風眉頭深鎖的反問她。

  大眼呆愣的瞅著他。「你是說,你像我愛你那樣愛慘我?」

  「果然,我就知道。」

  「嗄?什麼?」她完全不懂他突來的話。

  「其實你並不是害怕我會對你的愛無法負荷,而是對自己沒自信,不相信能得到我死心塌地的愛,因此害怕自己再陷得更深,對吧?」

  雙眸圓睜,樓海寧心湖激烈震盪,沒料到他能一語道破她惶惑的心結所在。

  「說話!」箝緊她的腰,他執意追討她的回答。

  被逼得毫無退路,她只能埋首他胸膛,悉數坦白,「我是沒有自信,也許因為你一開始對我的懷疑,也或許因為是我爸媽逼你跟我相親的,即使我相信你是真心喜歡我,依然覺得不安,畢竟像飛蛾撲火般愛得無可自拔的是我呀!」

  「笨蛋!我早說過一開始對你的懷疑是與霍岡打賭的陰錯陽差,更何況我早就在與你相親前為你心動了。」

  小臉微微仰起,不敢置信的低問:「你早在眼我相親前就為我心動?」

  「不然你以為你溜冰跌傷那日,我為何那麼生氣?那晚又為何情難自禁的想要你?」

  「不是因為你氣我笨手笨腳給你添麻煩,以為那晚我在誘惑你嗎?」

  「該死的,不是!」

  「唔,你弄痛我了。」他摟疼她的腰,她忍不住低呼。

  「Shit!」譚御風低咒的鬆開對她過緊的束縛,卻仍不放手。

  她瞠目結舌的愣望他,「你講粗話?!」

  「全拜你所賜,就只有你這丫頭有辦法逼得我無法冷靜。我對你不知不覺的情生意動根本與伯父、伯母無關,在花卉場我說過這輩子我要娶的妻子就只有你,你忘了?」

  未等她回答,他輕抓起她一隻小手貼放他心口,慎重再道:「你現在感受到的每一下跳動都代表我為你的心動,你對我的愛有多深厚,我對你的情就有多濃烈。或者,你要我挖心證明你讓我戀得有多深?」

  他的表情認真得令人震懾,樓海寧心驚的抱住他,「別嚇我,不許你胡來。」

  「那麼你還要對自己沒自信,還要質疑我們這份感情?」

  感動的踮起腳尖,她攀摟住他的頸子,直接湊上自己的紅唇,用堅決的吻代替她的回答。

  擁緊她,譚御風回吻得纏綿熾烈,盤旋胸中的所有鬱悶不快,在她柔唇碰上他時全部消散。

  深情的擁吻頓時一發不可收拾。

  他熱情的吮吻蔓延至她白皙頸項的同時,魔魅的愛撫亦進佔她胸前柔皙的飽滿渾圓。

  「御風……」她渾身酥軟的癱在他懷裡,小手無力又無措的輕按他放肆的大手,心悸得無以復加。

  「你曾說過,要了你就得娶你是吧?」未撤開他撫碰的大掌,譚御風柔情魅笑的在她耳際呢喃,挑逗的嚙咬她敏感的粉耳。

  樓海寧情不自禁逸出細碎呻吟。「你——」

  「我要你今晚就成為我的妻子。」他不由分說的抱她走往他的大床。

  「等、等等,哪有人這樣的。」芳心狂跳,她連粉頸都暈染窘促的羞紅。

  他卻逕自將她放落軟床上,偉岸的身子輕柔堅定的壓覆上她。

  「御風。」不知何時被他解開衣扣的胸前亦泛起玫瑰色的嫣紅。

  「我不想再等也不能等,天知道我多想要你,而且只有讓你徹底屬於我,你這顆愛胡思亂想的小腦袋才不會又冒出氣人的想法。」

  「亂講。」她嬌嗔的槌他,被他困鎖身下的身子臊燙得可以。

  他含笑俯近她,「我愛你,老婆。」

  深情的喃喚落在她輕顫的紅唇上,他愛戀的吻住嬌羞可人的她,開始溫柔繾綣的愛她……

  幸福的夜,她幸福的成為他的妻。
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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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匿名  發表於 2013-10-24 17:22:20
  尾聲

  一架前往日本的客機順利的由桃園中正國際機場起飛,平穩的翱翔天際。

  頭等艙裡,正與老公要到日本度蜜月的樓海寧卻眉有愁結。

  「怎麼啦?眉頭皺皺的。」譚御風輕柔的推撫她攏起的眉心。一個月前他終於將心愛的女人娶回家,但因為驍騰公關公事繁忙,他們的蜜月旅行延遲了一個月,昨晚她還雀躍著可以去度蜜月,怎這會起程,她反而不開心?

  大眼可憐兮兮的瞅他,「媽現在大概到我的公司搗亂了對不對?」

  他恍然大悟,原來嬌妻在苦惱岳母於機場對她所作的承諾——你放心和御風去度蜜月,媽會幫你看管好幫手電召老婆公司。

  「別擔心,媽不會搞垮好幫手的。」

  「是哦,就怕她把電召老婆公司當紅娘介紹所,胡搞瞎搞起來。」都說她已麻煩表姊抽空照看好幫手,媽偏興匆匆的說這回交給她就行。坦白講,她真的很懷疑老媽對她這個女兒有什麼不滿,天天想玩垮她的另類公司。

  「如果真是這樣也無所謂,也許就是有其他姻緣等著媽居中牽線,就像我們一樣。」

  那倒是厚,當初要不是媽擅自答應親親老公的委託,她極可能於電話中直接回絕他。

  想到這兒,她笑綻出左唇畔的梨渦,突然不那麼在意老媽要如何胡搞她的公司了。

  「老公,你認識什麼帥哥親戚朋友嗎?」她挽著愛人問。

  「帥哥親戚朋友?」俊顏滿是疑惑。

  「還不是許真跟晨慧,我瞞著她們和你交往,直到結婚才丟紅色炸彈炸她們,結果每天都被兩人叨念不夠意思。乾脆幫她們物色個帥男友,彌補她們不平的心理好了。」

  他莞爾的幫忙想帥哥人選。「薩翼有個表弟,義大利人,應該長得不賴。」

  「咦?表姊夫跟你說的?」

  「上回閒聊無意中提到。」與薩翼相識後,兩人已成為惺惺相惜的朋友。

  「好極了,可是還欠一個對象,你又沒有表弟,怎麼辦?」

  這個小女人大概不知道,她此時傷腦筋的模樣才像個紅娘呢!「向叔的兒子過陣子將完成美國的進修課程回台灣,不如找他湊數。」

  樓海寧嬌笑的點頭,看向叔充滿英氣的臉龐,他兒子一定能令她兩位助理滿意。

  「哎,又怎麼了?」令他戀棧的甜美笑靨忽又消失,譚御風跟著皺眉,輕捧她愁容再現的小臉。

  「我看我們還是取消日本行的北海道行程,那裡氣溫低,你怕冷——」她未說完的關懷絮語全被他溫涼的唇瓣封住。

  「只要有你在,到哪兒我都覺得溫暖。」

  聞言,俏臉染上薄薄紅暈,芳心甜蜜顫動。

  這次的蜜月地點是他給她的驚喜,她曾提過和爸媽到過日本旅遊後,很喜歡那裡的環境,有機會想再去,順便到北海道賞雪,沒想到他全將她的話記在心裡,特意安排日本作為他們的蜜月地,其中更包括到北海道的行程。也因為他教人感動窩心的體貼,她無法不顧忌他怕冷的毛病。

  「我明白你寵我,可是我也關心你呀,別逞強哦。」

  譚御風溫柔的摟住她,壞壞的笑道:「你放一百二十個心,你老公絕對不逞強,需要你以身子熱情的溫暖我時,一定告訴你。」

  「你!」小臉紅似蘋果,這個臭老公竟然跟她講這麼赤裸曖昧的話。

  「我好愛你,老婆。」

  厚,就是這樣,總在可惡的捉弄她之後,又冷不防吐出柔情似水的甜言蜜語,讓她怦然心跳得無法對他生氣。這個男人實在是……

  「臭老公。」嬌聲輕啐,樓海寧依戀的偎進他懷裡。

  *想看看桑靜亞如何成為桃嘴男薩翼專屬的廚娘老婆嗎?請閱花園系列684電召老婆之一《電召老婆》

  一全書完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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