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她該恨他的，但是他總想盡辦法逗她開心，甚至用直升機載她到油田去參觀。
他是在展現他的財富，還是純粹想逗她開心？她不知道，也不在意。
空洞的眼垂望下頭的黃沙滾滾，她的心已經死了，她想不出未來有什麼樂趣，她的下半輩子都得為她身邊的男人而活。
她後悔自己的一時衝動，竟為救一個殺手而賠了自己的一生，而她，再也沒有後悔的機會。
他說過，等他厭倦自己後，就會不要她，但誰知道這要多久的時間，一年、兩年，還是十年？
她甚至連恨他都放棄了，只是消極等待她期待的日子到來。
她望著沙地裡，一群鮮少可見的駱駝，著迷的想像過去的日子，他們就是這樣橫越沙漠的。
「從前的人都是騎馬或是駱駝，要走好久才能走到目的地，如果迷失在沙漠裡，只要一天沒喝水，生命就會有危險了。」雷握著她的手，他的黝黑映襯著她的柔白，他突然發現，她變得太沉默了，他很不喜歡這樣。
從台灣回來已經有兩個月了，他以為她已經願意待在他身邊，可是她的眼分明就在嘶喊著她想遠走高飛。
她淡淡瞥他一眼。「死在沙漠裡也比被你在床上蹂躪好。」
「是嗎？可是我覺得妳一向很享受。」他摟緊她柔軟的身體，「要不要在空中試一次？」他試著勾起她的怒氣。
她甚至很少對他發怒，這讓他很難受。
只有她在想起台灣的家人時，才會恨他，其餘時候，她似乎成了沒有感情的玩偶，隨他擺佈。
他不是要她這樣的啊！他想疼她寵她，可是她想家……
她再送給他一記冷眼。「我們已經試過了，在快到台灣的時候，記得嗎？」
雷洩氣的把臉埋在她頸間，「妳還在生我的氣？什麼時候妳才能為我展露一抹笑容？」
「當你願意讓我離開時，要我親吻你的腳，我都願意。」她望著黃澄澄的沙，極力的想忽略這個男人。
「不可能！」他收緊她的腰，很討厭她說這種話。
「噢！你接下來是不是要說，如果我想逃，你會殺了我的家人？雷，你何必讓我們都這麼累？」她知道他很努力的在討她歡心，可是這又有什麼用？強制的愛情不是愛。
「我只是想要妳。」他的呼吸漸急，明知道她說的都對，他卻打死不肯放開她。她，是屬於他的！
「你不能我在意什麼，就拿什麼來傷害我啊！」她感覺好悲哀，雷完全知道她的弱點，讓她無處可逃。
「我沒有！」他氣呼呼的扳起她的下巴，沉凝的黝黑對上怒火灼燒的藍銀眸子。「妳想回台灣，是因為妳的男人，對吧？」
她一直沒說，但她一定是在想念她的愛人！
「男人？你在說什麼？」她恍惚的眨眼，甚至要為他無厘頭的話笑起來。
「妳有男朋友，不是嗎？妳敢說妳不是在想他！」如果她敢點頭，他馬上要在台灣的人員殺了那個男人！
「啊！你說的是小高吧！」她想了想，發現自己還真的沒有去想過她的「男朋友」。
她苦澀地笑著，「說實在的，我和他不過就是牽牽手、吵吵架，我不知道他為什麼還沒被我氣死，我更奇怪我到底哪點有榮幸讓你看上？」
「不要欺騙我！」他低吼，被她的嘲弄刺傷了。
「你不是很瞭解我嗎？你說，我像是在說謊嗎？」她直視他美麗的眸子，但只有一秒鐘便移開，她不敢沉淪其中，怕連自己的心都會失去。
「除了妳的拒絕，我什麼都看不出來！」他如困獸般低吼著，「妳要的到底定什麼？」
「自由。」她靠在他懷中，放棄抵抗，這樣她會過的輕鬆些。
「抱歉，不能。」他冷硬的回絕她自知毫無希望的要求。
「那就別再說了，我累了。」她閉上眼，靠在他懷中睡去。起碼在他懷裡，她可以找到溫暖的棲息處，永遠都可以安穩的睡去。
雷望著她愁苦的睡容，心情也隨之低落。
「我該拿妳怎麼辦？」他的手指輕柔的碰觸她，像是呵護著他最喜愛的寶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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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月影聽完雷的訴苦，笑著搖頭。「她要的，不是自由。」
她可憐的兒子，到頭來還是不懂啊……
「那是什麼？」雷快被楚曉晴逼瘋了，從油田回來之後，她三天不理他，也不開口說話，他怎麼逗她，她就是默默無語，用一雙埋怨的眼瞪他。
黎月影深深歎口氣。「你的愛，還有包容。」
雷皺起眉，「我不懂。」
「我討厭沙漠，卻因為你父親而留下，對一個女人而言，無論是天堂還是地獄，只要是和她心愛的男人在一起，她就別無所求。」如果這樣說他還不懂，那她就徹底放棄。
「我不知道我給不給得了。」他從來沒有讓女人進駐他的心，他以為那是沒必要的，因為他這輩子不會只有一個女人。
「那就放她自由吧！看看她，是你原本喜歡的楚曉晴嗎？她現在只是個人偶，她的心在她的家鄉，擁有這樣的人，你有什麼樂趣可言？你到底要花多少時間才能面對？」他不肯面對現實，只好由她這個母親來點破了。
「我辦不到。」一觸及這個話題，他就百般的蠻橫。
「如果你對她還有那麼點真心，就別再傷害她了，她有原本的生活，而你，只是一個介入者。」
「媽——」雷抗議的拉長語調，同時他聽見腳步聲，淡淡瞟了一眼，在看見楚曉晴的身影時，雙眼猛地發亮。
「阿姨……」楚曉晴帶著笑意走進來，但在看見雷之後，她的笑容在一秒內消失無蹤，板著沒有表情的臉看向黎月影，「阿姨，我待會再來好了。」
雷見她轉身就走，挫敗的抹著臉。
「為什麼她能讓你這樣心煩意亂？難道給她一個承諾，會比現在更痛苦嗎？」黎月影幾乎想要幫助楚曉晴逃離她惡劣的兒子，如果雷再不改善，她真的會這麼做。
雷瞪著她，「她要的是……」
「你把她當什麼了？女奴嗎？」她犀利的瞪著他。
「我……」雷愣了許久之後低歎一聲，「她從來沒說過！」
「她是直率的楚曉晴，卻也是中國女人，這種話她怎麼開得了口？更別說你的態度了，你把話甩回她臉上，誰都不會意外的。」
「我真的那麼惡劣嗎？」看見母親用力的點頭，他知道自己這回真的要反省了。
但他還有一件重要的事要做。
「我先去跟她說，說我……」他尷尬的咧嘴一笑，「妳知道嘛！就照妳說的那樣囉！」
望著雷狂奔而去的背影，黎月影一陣好笑。
她聰明的兒子，可以掌管富可敵國的家族，卻不懂他心裡那種牽腸掛肚的心情就是愛情。
或許是因為中東男人一向都太自以為是了，以為女人生來就是要愛他們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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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曉晴！」雷追上越走越急的楚曉晴，「我有話對妳說。」
「什麼事？」她抬眼，沒有選擇的，她必須面對他。
「我……妳知不知道能讓我這樣心煩意亂的女人，只有妳。」他凝望夜色下的她，她的膚色像瓷器一般的白潔無瑕，讓他著迷。
「那又如何？」她挑眉，無意間，她竟學起了他的習慣動作。
「我知道我這樣對妳很不應該，可是妳要明白，那是因為我怕失去妳。我根本沒顧慮到妳的心情，這是我的不對，我在想，妳要的是否就是我……那個……」他不知如何說出口，不安的凝望她。
楚曉晴等著他說話。
她從沒看過他現在的樣子——緊張。
沒什麼事好讓他緊張的，不是嗎？一向都掌握大局的他，只管得到他想要的結果，什麼時候起，他也會露出那種他認為是懦弱的表現？
他，又是為了什麼？
望著他有口難言的臉，她差點衝動的想要追問，什麼事困擾了他，但她忍下了。
他心裡想什麼，與她無關。
「妳能不能有點耐心？」雷伸手拉住轉身要走的楚曉晴。
「我不想在這裡跟你浪費時間。」她垂眼望著他的手，如此有力的手，可以掌握任何東西，何必執意掐住她這個微不足道的小女人？
「跟我說話是浪費時間？」雷咬緊牙關，「妳真懂得如何惹火人啊！」
她咧嘴一笑。「好說。」
雷想掐死她，卻忘了她的許多東西都是從他身上學來的。「我不想跟妳繞圈子，我問妳一句話，妳要老實回答我。」
被他的認真感染，楚曉晴點點頭，不敢再忽略他。
「如果……讓妳做我的妻子，妳是否不再會那麼恨我？」他一字一字慢慢的說，藍銀雙眸小心翼翼地瞅著她。
楚曉晴瞪著他，還以為是自己聽錯了。
他提的是一輩子的婚姻耶！她感覺頭皮發麻。
見她悶不吭聲，他更急了。
「如果妳是我的妻子，我會放心的讓妳去任何地方，甚至妳可以回台灣去，當然，妳最後還是要回到我身邊。」母親的話提醒了他，他讓曉晴在別人眼裡，成為他的情婦，但她不是的。
楚曉晴唇邊慢慢漾起笑容。「錯了吧！如果我成了你的妻子，就更沒有離開的一日了。我瞭解你的佔有慾，可是，有必要拿兩個人的一輩子來開玩笑嗎？」
「我不是開玩笑。」他皺緊眉頭，對她的不屑一顧更不知如何是好，「我知道離妳想要的還很遠，可是妳要我怎麼辦？我忍受不了妳一天比一天更憔悴啊！」
「那就讓我離開。」她盯著他的眼，希望他放手。
「我在妳心中，真的一點份量都沒有？當妳離開時，妳一點不捨都沒有？」他無法相信，近三個月的相處後，她還是恨他。
「你……讓我這輩子徹底毀了，我還有什麼不捨？」她知道就算能夠回到原本的生活，她還是不一樣了。
是她改變了，被這個男人從頭到腳的改造了，她知道這三個月的回憶永遠都抹滅不去，這個男人在她心頭劃下深深的傷痕，是永遠都抹不去了。
「哈，沒想到我們的族長居然也有求愛不成的一天啊！」一陣女子的張狂笑聲從樹叢後傳出。
「娜雅，妳應該知道，雷的眼光是獨到的。」一男一女步出，看他們的表情，似乎已經聽進很多。他們身後還跟著一名侍衛，是他叔叔以薩的心腹布克斯。
「沙奇……我不知道你回來了。」雷瞪著膚色黝黑的堂弟，淡淡撇著嘴角。
「回來探望父親的，可是才一回來就聽見有人說，你身邊多了一個東方情婦，我就急著來看了。嗯，堂哥眼光一向很棒，哪天你玩膩她了，就把她送給我吧！」沙奇用淫惡的眼神打量楚曉晴窈窕的身材。
「哼，你不夠格擁有她。」雷的身體變得緊繃，他圈住楚曉晴的肩，宜示他的所有權。
「堂哥，我才從英國回來，你不想念我嗎？」嬌麗的年輕女子輕蔑的上下打量楚曉晴，「我說……堂哥一家對東方人還真感興趣啊！大概是遺傳吧！」
楚曉晴怒瞪合著欺負她的一男一女，他們故意用英語對談，讓她聽得懂。
「喂！這兩個人是你的親戚？」她故意和雷用國語交談。
「嗯。」雷恢復一貫的冷漠，瞅著來意不善的堂弟妹。
從小他們就不和，他常常被他們兄妹倆欺負，甚至是聯合其它親戚一塊欺負他，他有一段時間總是傷痕纍纍，直到哈山教他如何反擊，他便將所有的小鬼都打得頭破血流，從那時起，才沒有人敢再傷害他。
「你們家血就不太好唷！老的醜的要命，年輕的嘛……嘖嘖……」她搖搖頭，和雷站在同一陣線。
「怎樣？」雷期待她的結語。
「老實說，你還是比較優秀。」她皺著秀挺的鼻，在不情願之中稱讚了他。
雷差點因為她認真的結論笑起來。
「你們在笑什麼？」娜雅看楚曉晴非常不順眼，想給她幾鞭。
「如果你身邊都是這樣的人，我同情你。」楚曉晴望著雷，難免同情起他來。
「東方的女人，一點教養都沒有，和堂哥果然是一對。」娜雅刻意揚聲說著。
「這位小姐，妳很忌妒吧？我想將來妳也要嫁給同種族的男人。我看妳全身上下裹得緊緊的，在英國不需要這樣吧？妳回到這裡，會不會有點不甘心？」楚曉晴打量中東女性標準的服裝——全身裹成一團黑，不禁同情起這個囂張的女人了。
「妳這話什麼意思！」被說中心事，娜雅臉色又青又紅。
「像他——」楚曉晴用手指著身旁的雷，滿意的點頭，「算是溫柔體貼，那是因為他有東方的優良血統，至於妳將來的『純種』丈夫如果把妳打得滿頭包，妳可別有怨言啊！」
「至於這位先生——」她轉向沙奇，「你以為我真的不挑嗎？我看你先整容一番，眼睛、鼻子、嘴巴都要改……還有你可能要抽脂，肚子太大了，然後再上健身房運動一下才不會全身鬆垮垮的……」
「妳胡說什麼！我已經娶妻了。」沙奇得意的咧嘴一笑，「三個。」
「噢。」楚曉晴慢條斯理的應了一聲，「那一定是看在你的財產份上。」
「妳……」沙奇怒吼著衝上去想揍她。
楚曉晴還來不及害怕，身旁的雷已經快步擋住她。
被推到後頭的她，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不過沙奇的慘叫聲讓她縮了縮脖子。
「幹嘛了？」她好奇的探出頭，卻看見體型碩大的沙奇跪在地上，抱著肚子哀嚎。
「噢！你打人！」娜雅指著雷，漂亮的臉氣得扭曲，「布克斯，教訓他！」她揚聲指揮已經跨出來的中年男子。
「他沒這個膽子，如果下人侵犯族長，是要受鞭刑的。」雷咧嘴一笑，冷冷的眸子盯著布克斯，這個下人剛才幾乎就要動手了。
「我要告訴我爸，看你拿什麼來護這個低賤的妓女！」娜雅發現自己孤立無援，卻還是想把那中國女人臉上的嘲笑刷掉。
「妓女？妳再說一次！」楚曉晴臉色一沉，向前跨了一步，飛快賞她一巴掌，「家教不好，該打！」
雷驚訝的抬眉，很久沒看見她這麼有精神的模樣了。
「啊！」娜雅尖叫一聲，「布克斯，打她！」
「誰敢碰我的女人！」雷知道布克斯可以教訓楚曉晴，一把將她推開，抬手擋開擊向她的拳頭。
楚曉晴差一點就被打到了，她站在一旁驚魂未定的望著對峙中的兩個男人。
如果不是雷出手，她的腦袋肯定會被打壞。
布克斯不死心，轉身踢向楚曉晴，而雷的動作飛快，抬腳踢開他。
「布克斯，你想犯上？」雷低吼，他暴烈的怒氣才讓布克斯收起拳腳，回到主人身邊。
他是忠僕，卻不是為整個家族，而只對以薩一家人。
雷打量仍舊帶著殺氣的男人，他也正望著自己，那雙眼，根本只差沒刺穿他。
他仔細回想，從小到大他和這個下人很少有接觸，他也沒有為難過這個人，那他哪來的恨意？
難道只是因為他，讓他的主人坐不上「族長」的位置。
娜雅見雷處處維護楚曉晴，更是氣得跳腳。「哼！妳有膽子就站在這裡，我去找爸爸來！」
娜雅指揮臉上還帶著殺氣的布克斯扶起還在哀嚎的沙奇。
「除了找爸爸，妳沒有別的辦法了嗎？」楚曉晴還不知死活的挑釁，直到雷伸手摀住她的嘴。
「這樣已經夠了。」他忍俊不住的表情落入娜雅眼中。
「別以為你可以邊遙自在，長老們已經替你物色了一個適當的女人做你的妻子，他們不希望家族的血再被『污染』。」她用阿拉伯語說完後瞥著楚曉晴，「妳只不過是他的情婦，寵愛不過兩、三個月就會被他甩了。」
「妳可能不知道，其實我還巴望著他甩了我呢！」楚曉晴望著三人離去的背影，喃喃自語。
「謝謝你保護我。」雖然不情願，她總還是要感謝他。
當她抬眼，卻發現雷的臉色好嚇人。
剛才他只是不屑，但現在，他真的生氣了。
「她剛才說了什麼？」應該是那女人說的那段她聽不懂的話惹他發火。
「沒妳的事。」雷收起僵硬的臉，對她溫柔一笑，「妳還是很維護我嘛！」
「我只是看不順眼那兩個人囂張的嘴臉，你別太自以為是了。」她也發現自己太多管閒事了，雷他自己可以解決的。
只不過被人激了兩句就抓狂，她的衝動什麼時候才能改變？
「我喜歡看妳生氣的模樣。」雷的熠熠雙眼在夜光中閃耀。
楚曉晴發現自己的心不太穩定，應該是因為剛才和人吵了一架的關係。他剛才和那個跟屁蟲打架的樣子好帥唷！
「我要走了。」她轉身要走。
「等等，」雷拉住她，「我剛才的問題呢？」
「什麼問題？」她裝傻。
「如果我要娶妳呢？」他不會理會長老們的安排，他要的只有她。
她搖頭，「沒有以『愛』為基礎的婚姻，我不知要如何延續。」
她應該是高興的吧！她幾乎要為他的提議微笑，但是欣喜只維持一秒，因為現實仍在眼前。
她依舊想念她的家鄉，而他的態度強硬依舊，兩個應該沒有交集的人，又怎能綁在一起？
「我說過不愛妳嗎？」他刻意迴避了那重要的承諾。
「你的言行，不曾讓我感覺到愛。」她苦笑，猜想是否是自己要求的太多。
雷挫敗的呻吟。「曉晴，我拿妳沒轍。」
她要的是什麼？放她離開嗎？他真的做不到！
臉色焦急的傑德從走道盡頭出現。「主人，長老們要見你——」他看向楚曉晴，「還有楚小姐。」
雷不在乎的笑了。「這麼快就急著要找我訓話了？那兩個沒用的傢伙，連滾帶爬的回去找救兵……」
「會不會害你惹麻煩？他們很想把你拉下族長的位置，不是嗎？」她剛才惹火那兩個沒用的傢伙，說不定會害了他。
雷安撫的握住她的肩，把她拖進懷裡。「他們傷不到我，我看妳還是擔心妳自己吧！」
「你會保護我，不是嗎？」她的唇邊露出放心的微笑。
「如果妳對我的感情如同信任我一樣，那就好了。」他真的渴望她能夠把這種心放在對他的感情上。
「兩件事不能相提並論。」她冷冷打斷他的希望。
雷望著她硬是不肯承認的表情，他想，在她心裡深處，是有著對他的感情，否則剛才她不會說出那些話；只不過他沒有給她任何安全感，她又怎麼會願意付出她的心？
他慶幸自己終於用心去思索，或許他找得到突破兩人無法產生交集的困境。
只盼他有足夠的時間，能夠贏得她的心。 |
匿名
發表於 2013-10-25 00:29:33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