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心如磐石 】物理高材修仙記 (全文完)

雲武

第一千二百五十一章 夭閼經

聽到陳磐突然決定，趙磊愣了一下：“這麼突然？”

陳磐點頭：“不錯，雖然還不知道他到底在計劃什麼，但異位思考，他引我南下，定然就是不想讓我北上。就如此，我就背其道而行之。而且此人算計，連一個小時都計算在內，若我等候三天，三天後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讓我後悔的事情，所以我決定現在就走。”

趙磊略一思索，立刻應到：“說的不錯，而且算計的定然是與你有關，但你不希望出事的地方。南林妖界几乎沒有你在意的地方，只有可能是中神州和北荒蠻原。”

陳磐搖頭：“不，南林妖界也有一處，百草園。楊眉大聖也算幫過我，丹參大仙更是救過宋哲，等於對我有恩。”

趙磊點頭：“那也可以算一處，反正可以順路一看。如今你所在乎者，孟軒、楊竹、宋哲、紀雪芙、風裡熙，林雨婷勉強算一個，還有天機閣與你有千絲萬縷的關係。若天命者有計劃，定然是針對他們。”

“孟軒楊竹都找不到人，應該不是他們。餘下的人中，我感覺最有可能的就是紀雪芙。她因為不知名的原因突然變強，而且性情大變，指不定就有這天命者的緣故。你若北上，百草園看看情況後，沿途打聽圳城情況便是，若無異狀，就直接去天都，節省時間。”

陳磐點頭：“所言極是，事不宜遲。那我現在就走。”

停了一下，又猶豫著問道：“你沒問題！”他擔心趙磊會受鯤鵬大聖和西妖王之死的影響，做出什麼不理智的事情來，所以才想著等其部下回來了再走。如今感覺天命者還有其他事情在暗中對付自己，又急著要北上，一時有些難以決定。

趙磊笑笑：“放心，我沒事。事情已經如此了。自責後悔都無濟於事，把他們希望我做到的事情做好，才是最好的選擇。別忘了。我可是霸王，天下無雙的霸王！沒有我邁不過去的坎。”

“行，你自己保重。有什麼事情需要我，就放出點風聲，我定然前來。”陳磐錘了趙磊胸口一下，然後騰空而起。兩兄弟，無需客套。

“定然不會跟你客氣！”趙磊點頭。

陳磐不再多話，立刻往北方飛去。還不知道北方有什麼事情在等著自己，讓他也心中有些不安。

雖是急著趕路，但並沒有使用法天象地，那樣動靜太大，怕引起天命者的注意。不過有風雷雙翅在背。速度也是不慢。

鯤鵬島和南林妖界直接的海域，妖獸已被陳磐屠戮一番，加上白虎王大軍殺至，妖獸雖然只有獸性，卻也有本能。知道不可抵抗，都紛紛暫時退去。

一路過來沒有再遇阻攔，很快便已看到南林妖界的地平綫。

突然，背後有強大的氣息出現，陳磐回頭，眉頭一皺。竟是趙磊。這氣息並沒有什麼異狀，應該就是引起自己的注意而已。

停下，回頭，果然是趙磊。只是剛分別，他又追來幹嘛？陳磐心中警惕，擔心有詐，畢竟這世間還有他看不出的變化之術。此時的他被天命者弄得有些風聲鶴唳草木皆兵了。

“陳磐，等等！”趙磊遠遠的大聲喊道。

“怎麼了？難不成你也準備和我北上？”陳磐認真的問道。

趙磊頃刻到了他身邊，搖著頭說道：“不是，只是想起一物可能對你有幫助。”說完遞過來一塊玉石。

陳磐接過玉石，將虛靈甲和秩序金針都催動，這才小心的探出神識，進入其中，馬上一臉吃驚。

玉石中並沒有什麼機關陷阱，而是一套功法，名曰《扶搖術》。這扶搖術是鯤鵬一族不外傳的功法，可以極大的提高速度，趙磊速度奇快，此功法立了不少功。

“我鯤鵬一族有三套功法，其中鯤鵬逍遙錄是總決，只有我們鯤鵬一族才能修煉。夭閼經是煉體功法，讓我們鯤鵬一族諸邪不侵萬陣難困，不過也需要我們鯤鵬的體質才能修煉，而且對你意義不大。這扶搖術乃是我鯤鵬遠祖所創，利用風之道紋讓速度變得更快。你修為頗雜，對風之道紋也有掌握，應該也可以學習。”

“天命者已經開始針對你行動，你這一去，危機重重。我有心幫忙，但鯤鵬島也不能放下，而且我目前的心態並不適合與你同行。你身體之強度，連我使用妖皇戰身都頗有不如，若能在速度再行加強，戰鬥力定然可以更強，危險也小了幾分。”

陳磐沒有想過讓趙磊同行，鯤鵬島遭此大劫，百廢待興。而且其部下南行時，所有人都以為趙磊和自己是必亡之局。一旦他們回來，沒有發現趙磊，定然會以為趙磊身亡，後邊的事情就難以恐怖了。

要麼向白虎王稱臣，要麼自立門戶。若趙磊還在，不會有節外生枝的事情出現，若趙磊不在，恐怕不等白虎王再打上門，鯤鵬島又得內亂了。

皇族不在，王族卻有兩個，鷹族和鵬族，恐怕誰也不會服誰。十有八九，又會以武力作為解決矛盾的辦法。

而且如趙磊所說，他雖然能控制自己目前的情緒，但心態不可能不受影響。兩人又推測天命者可能在背後謀劃了鯤鵬島的事情，極容易做出不理智的行為來。

速度一直都不是陳磐的強項，若能學會此功法，已經算是極大的幫助了。

“這不是你們鯤鵬族不外傳的絶學嗎？”陳磐問道。

趙磊淡淡的一笑：“都到了這種關頭，哪還能管那麼多，你能多幾分安全就行了。”

隨即臉上又出現了幾分寂寥：“如今鯤鵬族名存實亡，僅剩我一人而已。不外傳，不外傳，若不外傳，就再也傳不下去了，藏著留著有什麼意義。”

“一人也是霸王，天下無雙的霸王！”陳磐說道，沒想無意的一句話，又引起了趙磊的傷心事。

趙磊吸了口氣：“不錯，如老祖所說，縱然我鯤鵬就剩我一人，我也要滅盡金烏，報此大仇！我先回去了，你自己小心。”

陳磐點頭，目送趙磊離去。

雲武

第一千二百五十二章 百萬年前的隱患

擔心有詐，還以為這個趙磊會是天命者找人假扮，總算是虛驚一場。不過趙磊追趕億萬里贈功法，也讓陳磐心頭暖洋洋的。

一路前行，分出心神在石斧空間內觀看夭閼經。

這是一種利用風之道紋修煉的步法，完全可以看做是風遁，不過是極為高級的風遁術。而且此功法在境界很低的時候就能修煉，可以極大的增加速度，到了準聖境界，便成了修行界所說的風遁。

遁術速度很快，而遁術又因為的道紋的不同，而速度各異，其中風之道紋和雷電道紋無疑是速度中的佼佼者。趙磊速度天下無雙，在晉級聖人之前，此功法占了不小的因素。

這是一種類似於輔助的功法，如趙磊猜測的一般，自己果然能學。而且因為陳磐對風之道紋的掌握不亞於真宗的風修，略微花了些時間，便已經入門。

更讓陳磐驚喜的是，他不僅是學會了夭閼經上的風遁之術，更觸類旁通，對於其他道紋的遁術也有了心得。

所謂一法精則萬法通。陳磐卻是不同，學盡了天下道紋的他直接就等於是萬法通了。遁術一道，在同一層次上，從基本上來說，大同小異。

以陳磐此時對於道紋的掌握以及認識，很快，就已經將其他道紋的遁術，也几乎達到了從夭閼經上學來的風遁程度。

這豈止是送來一種功法，簡直就是送來萬本經一般。陳磐恨不得又調轉會鯤鵬島，抓著趙磊親上幾個。

“有此功法，加上法天象地、風雷雙翅，還有周天星斗大陣，我這速度應該也可以與鯤鵬相比了！”陳磐很是得意的對老古董說道。

老古董卻是冷笑一聲：“你可以說自己速度已經進入了一流修士的行列，但想要與鯤鵬相比，還是白日做夢了。尤其是修煉了速度道紋的鯤鵬，不是你可以想象的。”

“我曾見過鯤鵬至尊，其速度之快。絶對恐怖，就連我空間道紋也難以將其困住。能從我唯一空間中脫困的人不多，他算一個。”

“這麼厲害？你不是說在唯一空間裡面。你就是無所不能的神，是無敵的嗎？”陳磐驚訝的問道。

老古董又是笑笑：“那只是打個比喻而已，進入了唯一空間，確實几乎沒有人能打敗我。但若給與時間，還是有寥寥幾個強者是可以脫困的。”

“這麼厲害，除了鯤鵬至尊，還有哪些？”陳磐來了興趣。唯一空間的強，他可是親眼所見，哪些強大的混元君王在裡面，簡直就成了老古董的玩偶。要怎麼玩就怎麼玩。

“沒有幾個了，不想說。”老古董很簡單的表明了自己的意思。

又是這樣，對於老古董這個脾氣，陳磐很是無語，每次勾起自己的興趣。卻又無情的打住，不給自己一探究竟的機會。

“那鯤鵬至尊結果怎麼樣了？既然這麼強，怎麼會死的？”陳磐又問。

“給你說過，荒古大陸發生了一場大戰，整塊大陸都差點給打裂了，鯤鵬至尊死在了戰爭中。”

“荒古大陸打裂應該不是很難的事情。到了你們那個境界。”

至尊的實力足以改天換地，聖人一掌，可以覆蓋整個雲夢澤，至尊一掌，覆蓋整個荒古大陸可能都是小的。

“你太小看荒古大陸了，一塊可以誕生大地皇氣的大陸，其堅實程度遠遠超出你的想象。說簡單點，就算是全盛時期，以我個人的實力也不足以將其破壞到你想象的程度。”

“這麼厲害！”陳磐還真是沒有想到，但從老古董口中說來，定然不會有假。

“你既然見過鯤鵬至尊，那跟他自然也是同一時代的人，當年的內戰你參加了沒？”陳磐又好奇的問道。

“哪這麼多屁話，趕緊去做你自己的事！”老古董連聲罵道，接著裝死一般，不再說話。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陳磐竟感覺這老古董好像是惱羞成怒了。

惱羞成怒……真是讓人意外的情緒。

老古董不再說話，陳磐也無法再問，一路繼續前行。

夭閼經的風遁加上風雷雙翅，陳磐的速度足足提升了一個大台階，不過他並沒有將速度提升到極致，而是保持在某一個程度，然後分開神識去探查覆蓋區域內妖族的一舉一動。

他需要蒐集情報，但又不想跑到一些酒樓什麼的地方去專門蒐集，畢竟那裡的信息雖然不少，但不會總有自己想要的。這種方法雖然類似偷窺，但效果極好，以陳磐的精神力強度也不會被人發現。

本以為妖帝大戰，暫時告一段落，談論最多的應該是白虎王這個南林妖界新的王者，整個妖族的無冕之帝，又或者是霸王兵敗的事情。

沒想談論最多的雖然是龍亭山，卻並非白虎王。

龍亭山發生了大事，傳言麒麟族有人脫離了虎族控制，趁白虎王南下，大閙了龍亭山，死傷慘重。

麒麟族是走獸類太古皇族，眾人都以為白虎王只是將其困住，並沒有趕盡殺絶。不過陳磐卻是知道，白虎王已經有了將麒麟族徹底剷除的意思，不然也不會奪取麒麟金角，自己使用了。

而麒麟族這裡並非影響最大的事情，龍亭山最北部的有六大凶地之一的九淵。九淵內這段時間每天都有恐怖的聲音傳出，引的龍亭山萬獸奔騰，修士死傷慘重。

難怪白虎王會在鯤鵬島匆匆離去，一來忌憚自己手中的刑天鞭，二來恐怕就是因為此事。龍亭山是他的根基，沒有了龍亭山，就如同趙磊沒有了鯤鵬島一般。個人實力再強，也難以競爭妖帝寶座。

而聽到妖族提及的九淵內恐怖的聲音，陳磐第一反應自然是想起了那只被軒轅大帝封印的巨大龍首龜。

龍族、九黎大帝，能讓軒轅大帝動手封印的生命，莫不是強大的恐怖。

百萬年過去，軒轅大帝的空間封印都已經失效，這些封印，恐怕也開始鬆動。

龍領海的三十六條巨龍都是混元境界，龍族的混元強者，絶對恐怖，還有這龍首龜。

而最恐怖的莫過于九黎大帝了，這個能與軒轅大帝叫板的蓋世巨擘，一旦脫困，這世間，誰能抵擋？

雲武

第一千二百五十三章 龍首龜的來歷

百萬年前，軒轅大帝因為仁者之道的不殺，所以對這些可以稱之為對手或者凶物的強者都採取了封印的處理方式。

“九淵下邊的封印會不會是要失效了？”陳磐對老古董問道。他對這種事情應該比自己熟悉。

“可能。人都無法不朽，何況只是封印。持續了百萬年的時間，這封印已經夠強大了。但就連空間戰場的封印已經消失，其他地方的封印，恐怕也已經開始崩潰。”老古董也沉聲說道。

從封印的時間來說，空間戰場的封印是最後佈置，從封印時的實力來看，那個時候的軒轅大帝也是處于一生中最強的時候。如今就連那裡的封印都已經消失，其他地方的封印更是岌岌可危了。

“九淵底下的龍首龜是什麼實力，你可知道？”陳磐問道。當年的他根本無法想象那是什麼層次的實力，只知道肯定不凡。

如今想來，那只龍首龜似乎並沒有達到至尊的實力，但以軒轅大帝的出手的對象來看，一隻混元境界的妖獸，似乎又不值得他花那麼大工夫去封印。

“那只龍首龜是上古至尊妖獸玄武的後代，因為某些原因，玄武當年被人所殺。妖獸只有本能獸性，但到了混元境界後，就會漸開靈智，若到了至尊境界，便可達到和正常智慧生命一樣的程度。”

“這龍首龜已經到了混元巔峰境界，靈智接近常人。他一心要為玄武報仇。只是當年擊殺玄武的人已經不在了，所以將怒火發泄到了荒古大陸剩下的生靈上。”

“玄武與朱雀一般，是天生至尊妖獸，控水能力天下無雙，便是龍族也只能自嘆不如。龍首龜繼承了玄武的血脈之力，天賦異稟，強大無比。終於走出了那一步，進入至尊境界。”

“以玄武后裔的天賦，一旦進入至尊境界。那怕只是單一道紋，也絶對是強的難以想象。恐怕便是軒轅大帝再不燃燒生命本源的情況下，想要拿下他也是難以辦到。”

“到了他那般境界。誠然無法摧毀荒古大陸，但要殺盡荒古大陸上的生靈，簡直易如反掌。軒轅大帝無法，只能在對方還沒有動手前先行出手。

“當時龍首龜將要渡劫完畢，軒轅大帝出手直接將其封印，並驅散了他的天劫，讓其渡劫功虧一簣，所以現在的他遠強於混元君王，但又沒有達到至尊的程度。不過此時的他一旦脫困，絶對有與一些異界至尊一拼的實力。”

玄武后裔。龍首龜的來頭竟是這般大，陳磐心中很是驚訝，難怪會讓軒轅大帝用這般神通封印。

心中也有些惡趣味的想到，玄武后裔、朱雀、白虎王，再去龍領海找條青龍過來。這所謂的四象，也算是湊齊了。

而心中尤為吃驚的則是軒轅大帝的手段，再次開口問道：“驅散天劫，這手段倒是不錯，若是感覺誰有威脅，在其渡劫關鍵時刻。將其天劫驅散，簡直就是斷了對方以後的修行之路啊。”

“不錯，天劫生成，就意味著他已經到了這個境界，得到天地大道的認可。但被人強行驅散了天劫，就等於離這個境界還差了那麼一丁點。天地大道已經認可他是至尊，他其實依然還是在混元境界，再難得到該境界的心境體悟。不說全無機會，但也從此渺茫，難以再有出頭之日。”

“不過這種事情也就想想而已，涉及到了秩序的力量。在我的記憶中，從古至今，能做到強行驅散天劫的，不會超過三人。不包括我，因為我也做不到。”

說來容易，原來是這般困難，居然就連老古董也做不到。

“那你有這方法的相關內容沒？我想看看！”陳磐不死心，他有秩序金針，也是涉及了秩序的力量，也許可行。

“我哪知道，而且這種事情也不建議你做。斷人修行，比殺人父母還要罪大惡極，甚至為天地大道所棄，對自己的修行也不利。”

“我曾聽過一位天機上人講述過一種很玄的東西，叫氣運。氣運，也可以稱之為機緣，是與命運道紋相關的東西。，甚至超脫于萬物，不被天地大道所控制，一切都彷彿是冥冥中的定數一般。”

“氣運高，則運氣好，就好像你一樣，怎麼弄都弄不死。氣運差，自然運氣也差，就如同第六極一般，本來只是想抓個煉器的小子，結果遭遇了滅頂之災。”

“我這可是實力以及堅韌的毅力，哪是運氣！”陳磐不滿的糾正道。

老古董呵呵一笑：“不是我自誇，你若非運氣好，學了磐訣和礡訣，你根本不可能走上自我修行的道路。你精神力天賦很強是不錯，但以你在天雷宗學來的功法，一輩子也休想到金仙境界，甚至天仙都不可能。”

“而且你若不是運氣好，被人從北荒蠻原帶來東極玄洲的時候，遇到了下山的周林，當年就死在了魔人的手中，哪有如今叱吒天下的人魔。那個時候的我因為某些原因，根本無力救你。就不知道你若當年就死了，屍聖會不會好好的獎勵一下那個魔人。”

陳磐心中略一思索，無言以對，有的事情，真的只能說是運氣。若沒有老古董，自己死了不知道多少次了。而且很多事情，就好像，若趙磊與其他妖族一般仇視人族，自己已經死在了龍亭山邊緣地帶，若在放逐魔井自己沒有遇到秋秋，恐怕已經喪生在空間亂流裡面了。

很多事情，諸如此類，一次兩次都可以說是巧合，但太多這樣的事情，就真的只能說是自己運氣好了。

“當年軒轅大帝是無奈之舉，他已經從天機上人處知道了自己的結果，因為仁者之道，他不想殺龍首龜。但封印是有時間限制的，到時候他自己不在，龍首龜脫困，至尊境界的龍首龜，等於是玄武再生，若不能有人及時阻止，對荒古大陸而言，等於是滅頂之災。”

“迫不得已封印，他自以為自己反正是死，有何天罰，也沒有什麼影響，但造成的結果，若他事先知道，恐怕也會猶豫是殺，還是困。”

會是如何結果，居然讓老古董如此說，陳磐很是驚訝。

雲武

第一千二百五十四章 氣運與天地大道

產生的結果，居然讓軒轅大帝也可能後悔，定然十分慘痛。陳磐沒有問，只是等著老古董繼續說下去。

“在天機上人的預言中，軒轅大帝若不願意犧牲主世界八成生靈，結果必死。但卻是預言與之相關，關係比較親密的人都可以得享他的氣運，享受恩澤。”

“軒轅大帝雖沒有嫡系後人，卻有三個徒弟，本來可各得其一部分衣鉢，互相扶持，傳承萬世。姬家作為他的血脈親人後裔，更是可以一統荒古大陸，得享萬世尊貴。”

“只是等他死後，天機上人再次預言時，發現一切都變了。三個弟子都想爭奪軒轅大帝嫡系傳人的身份，最後大打出手。這三個弟子都是強大的混元強者，在軒轅大帝麾下更是影響力極大，進而導致許多軒轅大帝的部屬捲入其中。”

“那場大戰沒有贏家，三個傳承精英人物全都可以說是同歸於盡，所有的傳承功法毀于一旦，留下的弟子，根本沒有能力繼續領導，最終全部解散。整個荒古大陸再次陷入戰亂，當一切塵埃落定後，姬家失去了王者身份，統一的荒古大陸再次分裂，變成了現在這般局勢。”

“尤其是庭秀清，在天機上人的預言中，她本來是不會那般淒涼的。應該是得享天后尊稱，庇佑姬家延續軒轅大帝的統治。結果軒轅大帝死後，五大氣穴爆發，天劫不斷。她耗盡心力鎮壓，更是思念軒轅大帝。以至于最終選擇了在孤苦中自行化道。”

“而姬家，在當年的大戰中，更是差點遭受滅頂之災，之後又有了皇甫家的事情，總之麻煩不斷。”

“天機上人通過命運窺探，發現所有的一切，都是從軒轅大帝封印龍首龜開始。”

“氣運是很玄的東西。便是歷代天機上人也無法詳細描述。而且也不簡單的就是做好事加氣運，做壞事減氣運這麼容易。就如同軒轅大帝阻擋萬千至尊于空間戰場，他對主世界是有功勞。但對於異界，甚至對於天地大道卻並非如此。”

“難不成做了那種事，還要減氣運？”陳磐撇了撇嘴。

“不說減。卻也差不多。每一個至尊都是有大氣運的人，不然也無法達到那個程度。從天地大道的角度來看，他殺了萬千至尊，等於是破壞了天地大道的秩序，所以是要減氣運的。不過拯救了荒古大陸的生靈，這卻是要加氣運的。”

“兩者氣運同樣龐大，減掉的氣運足以讓荒古大陸飛灰湮滅，加上的氣運則足以讓一個普通人瞬間變成至尊。兩者不可簡單的抵消，只是讓影響力淡化到了很小的程度。減掉的氣運讓軒轅大帝自己身死，而加上的氣運則福澤後人。”

陳磐立刻問道：“難不成軒轅大帝就是因為這樣才不得不死的？”這太荒謬了。犧牲自己保護別人，卻是被看成是做了壞事。

“那倒也不是，我只是舉例而已。根據當年天機上人的說法，殺人也是可以減氣運的。軒轅大帝與九黎大帝征戰多年，直接或間接死於他們手中的生命不計其數。也許再加上空間戰場的那些。造成了他的死亡。”

“這其實只是我個人理解，畢竟氣運和天地大道這種東西太過玄奇，沒有人能真正完全理解，不然就等於已經走到了修煉的盡頭。”

“但這樣做，豈非是宣揚讓人不作為，更不要拔刀相助。捨身保護他人之類的？”陳磐語氣加重，不覺有些氣憤。軒轅大帝是他最尊敬的人之一，居然被認為是做了壞事，他如何不怒。

老古董停了一下說道：“你想象的天地大道也許是公正的，但真正說來，他是無情的，正因為無情，所以公道。對於你來說，軒轅大帝是偉人，但對於異界來說，他就是狂徒，惡人。而對於天地大道來說，無論主世界還是異界，都是他的孩子一般。”

“在沒有其他因素影響的情況下，對於自己的孩子，都會同樣疼愛，不分彼此。所以無論是殺哪個世界的人，都是屬於造下了殺孽。儘管氣運不歸天地大道控制，卻被其影響。造下了殺孽，就是要減氣運。”

“有功是一回事，有過又是一回事。很多情況下，功過是不能相抵的。在凡人間的某些國度，你如果是個地方長官，在一次天災中，因為措施得當，所以救了幾萬人。而這幾萬人的功勞卻不足以讓你去殺幾萬人，甚至在沒有任何權利包庇的影響下，你便是再殺一個人，都是要判處極刑的。”

“也許，在天地大道的規則中，也是如此。殺一人，遠比救一人影響更大。”

“在你的感覺中，軒轅大帝是救了整個荒古大陸的人，而在天地大道的眼中，軒轅大帝就彷彿一個哥哥殺了一群淘氣的弟弟一般。也許那些至尊進入荒古大陸後會暴虐殺戮，但所有的一切都還沒有發生，不能稱為罪行。”

“照你這麼說，豈不是所有人都可以肆無忌憚了。就像那些至尊一般，若非遇到軒轅大帝，他們根本就可以永遠不死。”陳磐不滿的說道。

“當然不是，沒有人可以真正的不朽。有些事情，不是不來，只是時候未到。也許正因為這些至尊也曾犯下各種罪孽，氣運大減，所以才會在空間戰場死於軒轅大帝之手。”

“這……也太……”陳磐不知道如何形容，老古董說的似乎有道理，到從感情上，自己卻無法接受。

“太無情是，我也這麼覺得。但正因為無情，所以他不存在包庇，才能對所有人一視同仁。”

“感情這種東西，是會影響判斷力和決定的。就好像某一件事情，你有權力決定讓誰去做。而候選人裡面有你比較熟悉，關係親近的人。在同等條件下，你肯定會優先考慮讓此人去做。”

“也許這在你看來並沒有什麼大不了，但一旦開了先河，就會下一次，久而久之，公平公正就會從你心中消失，最終，你將會成為一個不公的人。”

雲武

第一千二百五十五章 至公卻也不公

勿以善小而不為，勿以惡小而為之。這道理誰都知道，但卻几乎沒有人做到。

如老古董所言，若換了是自己，肯定會讓那個熟悉的人去做。既然能力都是一樣，為什麼不便宜自己熟悉的人？

只是有了第一次，自然就有第二次，下一次，也許只要能力相差不是很大，依然會讓自己熟悉的人來做，久而久之，所謂公道，公平，在自己這裡，早已蕩然無存。

“天地大道無情，卻也是至情，他博愛眾生，在他面前不存在誰是他熟悉的人。”老古董又接著說道。

陳磐思索了一會，卻是搖頭：“也許你說的無情和至情是對的，但天地大道絶對沒有一視同仁。試問邪修界那些被邪修們統治的凡人，他們又得到過什麼？除了逆來順受，被無情的奴役，何曾有過任何的享受。天地大道又何曾為他們做過什麼？既然博愛眾生，又為何視他們為草芥？”

如果在前世，還可以解釋因果報應，因為前世犯下了太多的孽，所以這輩子受苦來還債。可是如今自己就是修行者，所謂的仙人，自然知道根本沒有輪迴。人死後，靈魂意識慢慢消散，最後化為靈體，不復存在。

“天地大道也並非什麼都沒做，不是從那些人裡面出來了一個譚俊嗎？別以為他的事情就此完結，他對邪修界的恨，你以為只是嘴上說說的那種？等他回來的時候，若沒有人能壓制他。邪修界必然遭受滅頂之災，屆時就算是其他地域也會被牽連。也許這就是坐視同類被人奴役的後果。”

譚俊會報仇，這想法不單是老古董說說而已，陳磐也堅信他肯定會這樣做，但那又如何？

陳磐搖頭：“這依然不公，你活的好好的，來個人突然將你殺了。然後有人幫你殺了那人，說是為你報仇，難道就公平了嗎？換了是我。我寧願沒有所謂的報仇，我只想好好活著。”

老古董哈哈一笑：“也許，其實這都是我的猜測。畢竟我也不可能真正理解天地大道，還沒到那個境界。只是在這漫長的歲月裡，我一個靈魂，孤單的躲在石斧裡面，無聊至極，自然亂想。”

“你這個問題，我也沒辦法回答你。不過世界這麼大，肯定會有不公平的情況出現，沒辦法達到絶對的公道，也許就算是天地大道也只能尋求最大的公平。”

“話說回來。這也扯的太遠了，其實我就是想告訴你，氣運這種東西與命運道紋有關，他是可以改變命運的。軒轅大帝作為那個時代的應劫者，本來是用天機上人預測情況結束那一個時代。只是因為斷了龍首龜的修行，所以遭受了天罰。”

“禍福相依，因為他自己已經身死，所以這天罰便落在了那些本來可以享受他福澤的人身上。其實這才是最可怕的，自己可以死後一了百了，但與自己相關的人卻要遭受因為自己帶來的磨難。”

“但這也是最有效的。讓一些力量達到可以窺視天地大道的強者心存忌憚，不敢輕易使用自己強大的力量來破壞世界。”

陳磐笑了笑，他也覺得自己太過認真了，老古董又不是天地大道，能找他問出什麼來。他想使用驅散天劫斷人修行的方法，也是意圖用來對付天命者。

自己並不介意因為一個預測就要殺人，以前還覺得這樣做似乎太過分了，但經歷了北荒蠻原慘劇和鯤鵬島事件後，他這想法已經有了改變。

任何可能危及到自己的危險都要提前剷除，只是這天命者具體身份尚不清楚，如果牽涉太多，到時候因為一個這樣的理由殺他，可能被人阻擋，無法下手。

也許這人只是精於算計，實力一般，有機會斷他修行之路，也算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畢竟在陳磐心中早已認定，實力就是最有力的說話工具。斷了那人的修行，自己繼續變強。只要兩人實力相差太大，自己有了不在乎他算計的實力，任其萬般算計也毫無作用，到時候甚至還可以不在乎別人的阻攔，將其剷除。

只是若這代價太大，那還是算了，不如直接用殺來的痛快。連軒轅大帝也可以因為氣運而身死，自己又算個什麼。

“同樣都是殺，這樣還保留了一條命，怎麼感覺比殺了那人得到的報應更多？”陳磐自嘲般的笑笑。

“這就相當於直接殺與殘忍的殺。直接殺，也就一刀了事，而斷人修行，就等於是每天在這人身上割一塊肉，很少，不多，一天一次，直到將他身上的肉全部割完。你說兩者，誰造的孽更大！”

不知道是因為終於找到個可以一起探討天地大道的對象，還是因為好當人師，老古董對於天地大道的事情，說起來非常有興趣。也許正如他所說，像他這樣的處境，沒事的時候只能胡思亂想。

不過這比喻倒也非常貼切，前世就有不少地方的法律規定，屠宰家畜，必須用最簡單直接的方法解決，若有人慢慢的將豬一塊肉一塊肉的割下來，鐵定會被告一個虐待動物，各種麻煩等著那人。

感覺似乎明白了一點，但天地大道的事情，對於現在的自己還是太過深奧，遙不可及，過多的去想只會給自己的心境添亂。

“對了，你說能驅散天劫的人，在你的記憶中不超過三個，是哪三個？說來聽聽！”陳磐隨意問了一個問題來轉移話題。

“你要問這個幹嗎？學了只是害人害己！”

“只是問問，八卦一下，我不會那麼傻的，我又不是軒轅大帝，有這功夫，還不如直接殺了一了百了。”

“那倒也是。三個人中，有兩個你都聽說過，一個是軒轅大帝，另一個則是三尺劍。”

“三尺劍，他也會這個？”陳磐頗為驚訝，在他感覺中，三尺劍雖然很強，但被封印的時候似乎還達不到軒轅大帝那個層次。

“三尺劍是個魔頭，但也是個絶對的天才，你可知道他為何那般強大？”

“天賦奇才？”

“這個是自然，我再沒見過比他天賦更好的人。不過，他那般強大，還有個原因！”

“什麼？”

“他修煉的是秩序道紋！”

雲武

第一千二百五十六章 十萬年的辛秘

三尺劍居然是修煉的秩序道紋，陳磐驚的整個人都停了下來。

按老古董所說，秩序道紋是世界上最強的道紋，沒有之一。修煉到巔峰，整個人等於直接化作天地大道，這世間還有誰能與天地大道抗爭？

世間沒有白吃的午餐，越好的東西，就越難到手。古往今來，修煉秩序道紋的人還是有的，但從來沒有達到讓人驚訝程度的出現。莫說什麼至尊和混元強者了，便是聖人恐怕也難出其一。若非老古董說起，陳磐甚至都還不知道有這麼一個道紋。

如今終於聽到第一個修煉此道紋修士的名字了，竟然會是三尺劍。

“三尺劍？他修煉的是秩序道紋？怎麼可能！”陳磐驚呼，那傢伙可是貨真價實的混元強者，當年整個荒古大陸的強者聯手，都差點沒能拿下他。

一個混元境界的秩序道紋修煉者，簡直無法想象，更重要的是，在岳暉鴻的敘述中，這個妖孽從一個普通的修士到混元境界，僅僅才用了兩百多年。

這還是修煉最難的秩序道紋，若那傢伙選擇一般常見的道紋修煉，豈不是不用一百年就能成混元強者了？

難怪在岳暉鴻留下的影像中，這傢伙出招時，什麼力量都有，而且都是絶強至極，原來是修煉的秩序道紋。也難怪他會使用混沌劍氣，秩序與混沌相生相依，到了他那個境界，自然能將萬千道紋化作混沌。

雖然修行這事。走得快的不一定就能走的遠，但他若沒有使用揠苗助長的方法，什麼最年輕的聖人周天冥、什麼趙磊、什麼白虎王、什麼光明至尊……這些人的天賦在這貨面前簡直就連渣都不如。

一個只用了兩百多年就成就混元境界的變態，陳磐有感覺，若繼續給他時間，成為至尊也只是遲早的事情，而且肯定不用太久。

“我自視天賦也算不凡了。可與三尺劍相比，卻還是差了太多。此人在我見過的人中，天賦絶對堪稱第一。沒有之一。”老古董很是佩服的說道。

他本身就是至尊，還是天下間為數不多最強的至尊之一，領導過第二次仙戰取得勝利。甚至還說過，全盛時期，軒轅大帝若不使用犧牲，也不見得會是他的對手。

這樣的一個人，能被他誇一句天賦不錯都已經是非常難得了，可是他卻經常說三尺劍天賦了得，天下無雙，自嘆不如。

“九淵、蓮峰、骨窟迷宮，你去過這三個凶地，雖然都有驚無險的出來了。但具體是怎麼回事，你自己也清楚。”

“九淵的龍首龜被封印，名存實亡，只是有噬魂蜉蝣在，沒有人敢進入。不知道里面的情況而已。只要不放出龍首龜，就是準聖都能自由出入。蓮峰就不提了，至于骨窟迷宮，若非有那看門老頭的替身符咒，你早已死翹。”

“實際上六大凶地中，你闖過的這三個是後來出現的。並不算太危險。在我們那個時代，只有三大凶地，死寂絶地、詛咒魔島和幽冥島。這三個才是真正的凶地，尤其是詛咒魔島，便是至尊也不敢輕易進入。就算給你百八十張替身符咒，你也是死路一條。”

“而三尺劍不同，雖然只是混元境界，但他一人闖過五個凶地，其中死寂絶地、詛咒魔島和幽冥島都是硬生生的打進去，然後再硬生生的打出來，裡面的東西也無法奈何他。”

陳磐極為驚訝，失聲叫道：“這麼厲害，那還有一個凶地，他為何……”本來是想問五個凶地都闖過了，為什麼不把六個凶地都闖一遍。只是馬上就反應過來，還有個凶地蓮峰，正是因為有了這個妖孽方纔出現。

“那個時候的他實力強絶，已經達到了難以想象的程度，我甚至懷疑他已經有擊殺異界一些稍弱至尊的實力了。”

“這麼強，那他為什麼會被魔帝和元帝帶著一些聖人就給聯手封印了？”陳磐不解。

荒古大陸的修士一般都強於異界的同境界修士，但至尊和混元境界是天壤之別，哪怕是阿彌陀佛，陳磐也不覺得他能打過最弱的至尊。

那是一道鴻溝，唯有跨過去才能有對等談話的資格。

“他被人欺騙，不過沒有人欺騙，他估計也會進去。他進入的最後一個凶地便是骨窟迷宮，以其驚人的實力，將星河大陣解開了一部分，讓九黎大帝恢復了一定自由。然後與其過了幾招，最終不敵，被打成重傷。”

“重傷之後，為免九黎大帝脫困，又拼著一口真氣，強行將星河大陣補上，這才逃出來。實力已不足平日兩成，正好遇上了元帝和魔帝帶人前來圍殺他。一番大戰，最終被元帝借用人皇刀打進了蓮峰。”

“若是全盛時期，魔帝和元帝雖然實力不弱，但根本就不夠他看的。三尺劍那個時候根本就沒有再將荒古大陸的人當成對手，若非出了這事被封印，他正準備破開空間封印進入異界，尋找與至尊對決的機會。”

十萬年前的真相竟是如此，陳磐無法形容心中的感想。魔帝和元帝是與阿彌陀佛同等程度的強者，這樣的兩人聯手，還加上了大量如岳暉鴻這樣聖人中的頂尖存在，竟然差點沒有打過一個不足平日兩成實力的三尺劍。

自己去過異界，知道哪裡對於修煉秩序道紋修士的意義。自己憑藉秩序金針，等於是修煉了一個似是而非的秩序道紋，就已經強大了不止一個檔次。若讓那妖孽進入，成就至尊道果，恐怕近在眼前。

自己還曾想過，十萬年的事情，是不是因為元帝嫉妒三尺劍太過強大，所以故意用天機上人為藉口，邀請天下強者打壓，現在看來，真是自己錯怪了他。

以這傢伙的天賦，指不定真能打破詛咒，達到秩序道紋至高無上的境界，到時候天地大道崩潰，自然迎來末日，這三尺劍不是滅世魔星又是什麼？

“還有一個人呢？他是誰？”陳磐又問，一個是軒轅大帝，第二個居然這等妖孽的三尺劍，那還有一個恐怕也是不凡。

“這人我不方便給你多說，唯一能告訴你的便是，你修煉的磐訣和礡訣，就是他創造的功法。”

雲武

第一千二百五十七章 上一個石斧胎記的擁有者

第三個人居然是創造磐訣和礡訣功法的人，這消息雖然沒有說此人是個什麼樣的人，卻也依然夠勁爆了。

老古董一直都說磐訣和礡訣是天底下最強的功法，沒有之一。但這功法並非空間道紋，自然是表示他自己不如此功法的創造者。

境界的低的時候還不覺得，無法很好感受磐訣和礡訣的神奇，只覺得這兩種功法，無非就是讓自己變得更耐打，力氣變得更強大。可是在修行界，力氣往往都不是決定戰鬥勝負的主要因素。

只是隨著境界日益提升，這功法的不凡之處也慢慢的體現了出來。不滅身的強大，百毒不侵，誅邪辟易，甚至讓自己不過太乙金仙境界，就能抗住少量太陽真火和不滅天雷，這等恐怖的能量，防禦力簡直變態。

而礡訣雖然感覺不如磐訣那麼神奇，但讓自己力氣的恐怖，已經冠蓋所有同輩，如今就連趙磊恐怕也略有不及。而且龍拳這至強的拳法，很大程度就是依賴了礡訣的力量。

陳磐甚至不止一次的想過，若讓自己到了至尊境界，這兩種功法，又能給與自己什麼樣的驚喜。

如今聽說此人居然還是少數有驅散天劫能力的蓋世強者，陳磐的好奇心立刻被勾了上來。

“這人到底是誰？為什麼籍上從來沒有過任何類似的記載？他現在在哪裡……”陳磐立刻問出一大掛問題。

老古董卻是簡單的回答到：“沒辦法給你太多的信息，我也不好回答。只能告訴你。他很強，即便是同境界的三尺劍也不見得會是他的對手。所以我才一直讓你好好修煉磐訣和礡訣，它們能讓你擁有超越三尺劍實力的可能。”

“三尺劍也不見得是他對手？怎麼可能，你不是說秩序道紋是最強的道紋嗎？三尺劍怎麼還會有打不過的人？”陳磐驚呼。

“實力不僅僅是靠道紋來決定，就想趙磊說的，修煉冰之道紋和火之道紋的人何其多，又有幾個能達到你兩個好兄弟的程度？”

“在我看來。除了道紋，天賦和血脈等，能決定實力最重要的。是心，一顆強者的心。但這顆心來之不易，絶非只是說說而已。很多不凡的強者。都說自己有一顆絶強的心，其實絶大部分都是假象，他需要經歷太多的東西才能真正產生。”

“磐訣和礡訣的創造者就有一顆這樣的心，成功，失敗，各種情緒的極致，他都經歷過。正是因為經歷了太多事情，然後一一勘破，他已經可以做到自主掌握心態，天下無敵。沒有人是他對手。”

“如此強大，他人呢？是不是主世界的人？你別告訴我他也死了，都天下無敵了，還有誰能殺他！”陳磐連聲問道。

“行了，別問了。今天就說這麼多，以後該讓你知道的時候定會讓你知道！”老古董不耐煩了，不願意繼續吐露。

聽到這話，陳磐肚子裡面的火都趕得上太陽真火了。老古董的風格，讓自己知道一小半，再吊著一大半。就是不說。而且現在都說出這話了，毫無疑問，不管陳磐再怎麼發問，他都不會再多吐露一個字。

若有能力將這傢伙從石斧空間裡面抓出來，陳磐定要將他嚴刑逼供，好好審問。

“行，不問了，那再說說三尺劍的事。你說的這些事中，不少都是絶對的私密，你是怎麼知道的？”陳磐好奇的問道。

當年眾強聯手封印的三尺劍，居然只是個實力不足平日兩成的人。這簡直就難以想象，而老古董居然知道，這更是不可思議。

按老古董的說法，三尺劍從骨窟迷宮出來，就遇到了元帝和魔帝帶著中聖人的圍攻，裡面發生的事情根本沒有機會傳出去。至少在岳暉鴻留下的影像中，也看不到他有半點受傷的跡象，老古董又如何得知？

不過話說回來，若讓岳暉鴻知道當天的三尺劍已經是那樣的狀態，卻依然那般兇猛，真不知道，他還會不會產生靈犀劍可戰三尺劍的想法。至少陳磐自我感覺，沒有一點希望。

問三尺劍的問題，老古董似乎就樂意回答了：“從遠古到至今，你並非我找上的第一個人，不過卻極有可能是最後一個。空間秩序崩潰在即，若你犧牲，我恐怕沒有時間再去找一個了。”

“你是最後一個，而三尺劍就是倒數第二個。這個石頭胎記也曾出現在他身上，所以我對他的事情瞭如指掌。”

“你曾也像對待我這般對待他？”陳磐大聲問道。

老古董卻是嘆了口氣：“我也這麼想過，但是他天賦太好了，實力也太強了，根本就不把我當回事。哪怕他實力低微的時候，我也無法搶奪他身體的控制權。磐訣和礡訣他爛熟於心，但就是不練，只說對手要找最厲害的，而道紋自然也要修煉最強的。什麼礡訣和磐訣，什麼空間道紋，在他眼中，不值一提，秩序道紋才是他該修煉的東西。”

“這傢伙就是太狂了，所以才得罪整個荒古大陸的修士，也因為太狂了，所以才想以混元境界去挑戰九黎大帝。若非如此，就算把阿彌陀佛一起請過來，也根本拿不下他。”

陳磐無語，老古董的意思，三尺劍太過厲害，所以無法支配。換而言之，就是自己太過無用，所以他曾經想如何控制自己，就如何控制自己。不想承認，但一切都是事實。

不過心中，也是極為贊同老古董所說。三尺劍狂，而且是太狂了。挑起了整個荒古大陸的仇恨，居然不當回事，沒事還去凶地裡面轉悠，更是不怕死的去挑戰九黎大帝。

九黎大帝是什麼人，曾讓軒轅大帝都差點灰心喪氣的蓋世豪雄。若是同一境界，三尺劍也許還能憑藉秩序道紋的強大，勝過一籌。但差了那麼大的一道鴻溝，他居然還不怕死的找上門。

結果雖敗猶榮，至少他在九黎大帝的攻擊中活了下來，甚至還重新將他封印。

雖然狂，卻也極為強。

老古董算是破天荒的給自己爆了大料，心中各種念頭無法停住，而眼前，百草園已到。

雲武

第一千二百五十八章 再見楊眉大聖

有了夭閼經的身法，陳磐速度極快，與老古董一陣扯談，竟已經到了百草園。

百草園依舊如以前一般，茫茫的一片森林，林間霧氣繚繞，大量道紋交織，盡顯不俗的氣息。

這裡的陣法和禁制，大部分都是當年軒轅大帝利用這裡的地勢和百草園前輩留下的陣法完善而成，能看到星河大陣的軌跡，但又不完全相同。

楊眉大聖作為百草園最強大的聖人，這裡的陣法和禁制几乎都是為他控制。尋常情況下，未經允許，便是聖人也無法入內。

不過這難不住陳磐，莫說他精通陣法，又有觀毫妙術，單是憑藉他周天星斗大陣的修為，此間大陣在他眼中就如同坦蕩大道一般。

因為百草園對自己關係不同，陳磐沒有選擇強行進入，而是穿過叢林間的陣法落在了那張巨大的石門前面。

“晚輩陳磐，求見楊眉大聖和丹參大仙前輩！”陳磐大聲喊道。

只是喊了一聲後，等了片刻，居然沒有一點聲音。

陳磐又大聲喊道：“晚輩陳磐，求見楊眉大聖和丹參大仙前輩。”結果還是沒有反應。

難不成出事了？陳磐心中一驚，本就是擔心天命者對百草園有不軌行為，此時見這般情況，心中自然大急。

當下凝聚靈犀劍，見石門上禁制破解，推開大門就要進入。

剛一腳跨進，突然間。周圍的陣法被瞬間激活，各種禁制朝著陳磐席捲而來，來勢洶洶，充滿了殺機。眼前的景象也突然一變，竟彷彿到了另一個時空一般。

陳磐早有準備，左手凝聚防禦道紋，化作一面大盾將自己護住。右手凝聚元神道劍攻向蜂擁而至的禁制和陣法攻擊。

摻雜了秩序金針的靈犀劍彙集萬千道紋後格外不同，不再只是精神力凝聚的攻擊手段，而是成了一把實實在在的的寶劍。而且就鋒利程度而言。絶不亞於至寶級的法寶。

這劍已經脫離了靈犀劍的範疇，陳磐給它取名元神道劍，以示不同。

元神道劍雖然已經脫離了靈犀劍的範疇。但攻擊力有過之而無不及，尤其是對於道紋的破壞，威力更勝一籌。

諸多禁制和道紋在元神道劍前瞬間被絞成了碎片，不復存在。

啥時間，突然又有大量空間道紋席捲而來，陳磐左手立刻凝聚一團靈犀劍的能量，一掌拍下，空間道紋瞬間碎成了好幾段。

不等再有攻擊出現，陳磐飛身躍起，手中元神道劍大力劈下。剎那間，彷彿劈開了整個空間，諸多幻境消失，眼前又變成了百草園的景象。

元神道劍劍鋒朝前，抵在一個巨大樹人的眉心。在進去一點便是紫府，只要陳磐往前一遞，樹人當即便會魂飛魄散。

“前輩，怎麼是你！”一見這樹人，陳磐立刻將元神道劍收回，大聲問道。

這樹人赫然便是楊眉大聖。身形高大，不修邊幅一般。他本就看起來蒼老無比，這麼多年過去，容貌並沒有變化，只是眼神中卻又一股焦慮和疲憊。

陳磐本以為會是天命者的人埋伏，卻沒想破開幻境後，攻擊自己的會是楊眉大聖。

眼前的楊眉大聖雖然還是聖人巔峰境界的氣息，不過四百年不見，給陳磐的感覺反而已經不如以前了。

“前輩，你的傷，還沒好嗎？”陳磐問道。趙磊說過，楊眉大聖為救林雨婷，一人進入鈞廣樓救人，被紀雪芙打成重傷逃出，若非紀雪芙留手，恐怕連命都搭在了那裡。

楊眉大聖搖了搖頭：“那是小事，一點道傷，總是會好的。你回來了就好，沒想到你已經這麼強了，很好，非常好！”

不過幾個回合，還是楊眉大聖偷襲，卻依然被陳磐破了大陣，劍抵紫府，勝負不用多說。儘管楊眉大聖有傷在身，但已經不是多嚴重，哪怕是他巔峰狀態，輸也只是時間問題。

趙磊說如今的他對上楊眉大聖巔峰境界，也是他贏面居多，這話看來並非自誇。

大江後浪推前浪，修行界不可能一成不變，每一個時代總會有天賦奇才的後輩崛起，趕上前輩，甚至超過前輩。

陳磐、趙磊，雖然天賦不及三尺劍，卻也是萬年難得一見的後起之秀，不知不覺間，曾經被他們用來仰望的前輩已經在修行之路落在了他們的後面。

只是從楊眉大聖簡單的一句話，陳磐卻是感覺到了紀雪芙的可怕實力。

囚禁林雨婷已經是一百多年前的事情，楊眉大聖去鈞廣樓救人也是在約莫一百多年前。如今一百多年過去了，還是在以煉丹療傷聞名的百草園，這楊眉大聖居然傷勢還未痊癒。可見當年紀雪芙傷楊眉大聖的攻擊有多強。

“前輩，百草園可有變故？”陳磐先把自己心中的擔心問了出來。

楊眉大聖搖頭：“百草園一切安好，就是我這出了事情。你回來了就好，你上門去要人，紀雪芙應該不會再拒絶。”

“前輩放心，我這次往中神州去，也是為了此事。不管如何，我都會讓紀姑娘把林雨婷放出來的。”陳磐趕緊點頭應下。

他雖然去天都的主要目的並不是為了這事，但這是目的之一。在異界這麼多年，生死之間，很多事情都被看淡了不少。

自己與林雨婷太多恩怨瓜葛，在曾經看來，簡直就是不共戴天。可是發生了北荒蠻原的事情後，與親人被殺之仇想比，簡直不值一提。

畢竟也是認識的人，紀雪芙如此囚禁她，總歸是不合適。

“那就好，那就好！”楊眉大聖彷彿放下了心頭的一塊石頭，長嘆一口氣後，搖了搖頭說道：“當年我就覺得危險，也說過雨婷，讓她不要跟著她星竹師叔去爭奪鈞廣樓的權力。可她就是不聽，非說這是千載難逢的機會，不願意放手，結果果然出事了。”

趙磊說過，林雨婷在鈞廣樓那段長老內訌的時間裡，與一個長老走的很近，想來就是這星竹師叔了。

“當年林雨婷回鈞廣樓到底是為了什麼？”陳磐趁機問道。

楊眉大聖又是嘆了口氣：“到了今天，我也不怕告訴你了，她想殺琴簫瑟。”

雲武

第一千二百五十九章 星竹復仇

當年林雨婷差點被鈞廣樓送給了殺聖弟子當侍妾，脫險之後，本可以庇佑于百草園，自然安全無虞，卻詭異的選擇了回鈞廣樓。

加上之後楊眉大聖和星竹師叔找陳磐，請他參加樓台清影會，為林雨婷掩飾在樓台清影會之前就使用了同心鎖的事情。

種種原因，陳磐終於選擇了幫忙，但心中一直有個疑惑不解，當年林雨婷為什麼還要把自己置於那個危險之地。此時聽楊眉大聖說起，心中疑惑終於解開。

雖然感覺這做法不切實際，卻也為林雨婷的膽大吃驚。一個這般實力的魅女派弟子，居然想要殺琴簫瑟這個高高在上的聖人樓主。

“你怎麼會同意的？莫說曾經，便是現在，她也沒這個實力！”陳磐問道。

曾經的林雨婷在琴簫瑟面前簡直就如同一隻螻蟻，哪怕現在因為同心鎖的原因，跟著自己到了聖人巔峰境界，但以她的實力，恐怕連異界的聖人都有所不如，又怎麼可能與琴簫瑟對抗。

“殺人，有時候並不需要自己動手。星竹那個女人野心也是不小，她在鈞廣樓地位本就不低，還意圖得到更大的權力，她也是想要殺掉琴簫瑟，兩個人算是不謀而合。”

“我當年就覺得這事情不靠譜，但耐不住雨婷的苦苦哀求，終於只能答應。”

“星竹也要殺琴簫瑟？為什麼？她已經與人結成過道侶。按照規矩是沒有資格坐上樓主寶座的。她殺了琴簫瑟能得到什麼？”陳磐不解的問道。

一個永遠沒機會坐上樓主寶座的長老，若想得到更多的權力，就只能讓所屬的門派變得更強。琴簫瑟雖然冷酷無情，但也算有權謀韜略，若非出了宋哲的事情，鈞廣樓本可以變得更強。若是換了個人當樓主，鈞廣樓不一定會變得更強。

儘管按趙磊所說，如今紀雪芙的領導的鈞廣樓已經不比當年琴簫瑟當權的時候差，但這只能說是運氣好，並非絶對。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星竹的利益是與琴簫瑟掛鉤的，殺了琴簫瑟對她自己沒有任何好處，既然有野心，定然不會做這種蠢事才對。

“難不成。她與紀雪芙一起謀劃的？”陳磐猛然間想到，若是星竹提前就知道紀雪芙的實力和魄力，換紀雪芙當樓主，也許對她更為有利。

不過馬上又想到，這肯定不對。當年星竹和林雨婷開始行動的時候，自己還在荒古大陸，紀雪芙還是個溫婉如水的女子，恐怕在星竹眼中不值一提。

果然，楊眉大聖搖頭：“當然不是，而且紀雪芙也沒有與任何人謀劃。當年沒有一個人會想到她的強勢殺出。那些長老都不看好她，所以讓她當了幾十年的傀儡。”

停了一下，楊眉大聖粗糙的臉上竟也出現一絲驚懼：“那個女人太可怕了，她已經不是你認識的紀雪芙了。幾十年的傀儡，她沒有表現任何異狀，似乎安心當那個傀儡，以至于一度讓所有人都忘記了她的實力，她可是擊敗阿玄上位的。”

“當鈞廣樓所有長老閙的已經不可收拾的時候，她突然再次殺出來。可怕的武力之下，不服她的長老盡數被殺。其他長老也被她盡數收服，整個鈞廣樓一夜之間，突然變成了她紀雪芙的鈞廣樓。”

“她到底強到了什麼程度？”陳磐急忙問道。趙磊如是說，楊眉大聖也如是，都說紀雪芙很強。但究竟強到了什麼程度，卻沒有一點線索。楊眉大聖與她交過手。應該能說出一些情況來。

楊眉大聖搖了搖頭：“我也無法判斷，我在她手中沒走過三招，就已經重傷敗北，而且我能感覺到，她根本沒用全力。如不是看在你的情分上，當年的我根本不可能逃出來。”

三招，楊眉大聖這般強大的聖人，在狀態完好的情況下，居然在紀雪芙手中沒有走過三招。

儘管陳磐已經在心中儘量將她的實力定位的很強大，只是楊眉大聖這番話，依然超出了他的預計範圍。

對上楊眉大聖，陳磐有信心贏，但即便拼盡全力，要打敗完好狀態的楊眉大聖，起碼都是千招以後的事情。即便如此，那也已經是很了不起了，而紀雪芙居然只用了三招，就輕描淡寫的打敗了楊眉大聖，這是何等恐怖。

“難道她已經是混元境界了？”陳磐失聲問道。

楊眉大聖又是搖頭：“那個時候肯定不是，只是她的功法很強，一招使出，破盡我所有功法，那種恐怖的氣息，讓我感覺好像面對了天地大道一般，甚至有不敢反抗的念頭。絶情仙子的名字絶非浪得虛名，不出手則已，出手既是伏屍萬里。我已經算是幸運的了，能從她手中活下來。”

話語中很是疲憊，那一戰，不僅讓他重傷，更是擊破了他的認識，動搖了道心。

道紋是決定戰鬥力的一個因素，而道心卻更是關鍵。如楊眉大聖一般，雖然修煉的是號稱最強道紋之一的空間道紋，但一旦道心動搖，他也不過一普通聖人而已，實力大不如以前。被陳磐幾招拿下，不僅僅是因為身上還有傷，更重要的是心態的變化。

“現在鈞廣樓什麼情況了？”陳磐又問。楊眉大聖想救林雨婷，對於鈞廣樓的情況肯定比趙磊清楚。

“跟外邊傳說的差不多，紀雪芙擁有絶對的權力，沒有人敢質疑她的決定。林雨婷被囚禁，星竹也成了一名普通的長老，與林雨婷一般，限製出行。”

“星竹之所以要殺琴簫瑟，是因為她的道侶。十萬年前，星竹的道侶青衣生是個極強的聖人，儘管當年還沒達到頂尖的程度，但天賦不在傳你靈犀劍的靈犀聖人之下。元帝召天下聖人幫忙剿除三尺劍，鈞廣樓自然也在其中。”

“琴簫瑟自己不願前往，加上星竹與青衣生是未經過樓台清影會私定終生，在鈞廣樓可是大罪。琴簫瑟便以不追究星竹為代價，讓青衣生代她前往。結果青衣生死在了那一戰中，星竹留在鈞廣樓當上了長老，有了不小的權力，卻也從此恨上了琴簫瑟，潛心謀劃，想要殺掉她為道侶報仇。”

雲武

第一千二百六十章 瘋狂女人和糊塗爺爺

林雨婷要殺琴簫瑟，自然是因為琴簫瑟對她的不公待遇，以及謀劃犧牲她來達到自己的目的。而星竹的動機卻是為了給自己道侶報仇了。

雖然沒有經歷十萬年前蓮峰上空的那場大戰，但陳磐卻比太多人清楚那場戰斗的情況。在岳暉鴻留下的影像中，幾百聖人，加上魔帝和元帝，最終只有兩個混元強者和寥寥幾個聖人活了下來。

而活下來的混元強者，如今已經不知去向，聖人更是沒了蹤跡，強如靈犀聖人岳暉鴻也在無盡的寂寥中重傷不治，終歸坐化。

可以說，凡是參加了那場戰斗的人，都付出了慘重代價。連岳暉鴻都不能倖免，星竹的道侶，青衣聖人自然就更不用說了。

只是星竹自己不過是個魅女派弟子，實力一般，有過聖人感悟，以準聖巔峰境界的實力尚且只能與司徒家那個準聖打成平手，甚至比蘇淳焱還略有不如，又如何是琴簫瑟的對手。

“本來我們是準備裡應外合，瓦解琴簫瑟對鈞廣樓的控制。若有機會，再邀請他人擊殺落單的琴簫瑟。只是琴簫瑟越發強大，而且有一統中神州之心，根本不給我們機會。好不容易被宋哲擊成重傷，但等我們知道的時候，她已經回到鈞廣樓閉關。”

“閉關的地方只有一部分資深長老知道，星竹和雨婷都認為這是千載難逢的機會，一旦她們能得到足夠的權力。探明琴簫瑟閉關的位置，再與我一同殺入，應該就能得償所願。可惜，最終殺出來了紀雪芙。將鈞廣樓所有的權力抓到了手中。”

陳磐搖頭：“前輩，你們這計劃太瘋狂了。你是妖族德高望重的大聖，卻意圖潛入人族三大門派之一的鈞廣樓去刺殺樓主。不管成功與否，都會引發不可想象的後果，你可曾想過。”

人族和妖族本就不合，儘管因為四百年前的同仇敵愾，關係稍有緩和，但並沒有得到根本的改善。

百草園在南鄰妖界地位特殊。楊眉大聖更是德高望重，須知大聖之名可不是光靠實力就能得到的，在南鄰妖界只有寥寥幾個聖人能被稱為大聖。

鈞廣樓身為人族三大門派之一，無論琴簫瑟品性如何。都代表了人族一方大勢力。一個妖族大聖與他人合謀殺害了鈞廣樓的樓主，這事情一旦發生，必然引起軒然大波。

剛緩和的矛盾自然又會變得激烈，一個不好，不等空間秩序崩潰。荒古大陸又是一場動亂，兩族戰爭爆發，死傷無數。

紀雪芙強勢殺出，竟在無形中讓一場浩劫消散。真不知道該怎麼說。

兩個謀略不過一般水平的瘋狂女人，加上一個愛孫心切的糊塗老人。差點就讓整個荒古大陸陷入萬劫不復，陳磐也真不知道該如何形容才好。

這也許是許多長輩的通病。在不牽涉到林雨婷時，楊眉大聖還算睿智，一旦涉及到了這個孫女，這個活了不知道多久的老人就成了沒主見的糊塗爺爺。

如今過了這麼多年，林雨婷又出了事，楊眉大聖自然也已經想清楚，有些赧然的說道：“我自然是明白了，好在沒有發生。這些年我從星竹那打聽過了，雖然林雨婷被囚禁了，但紀雪芙並沒有虐待她，只是封了她的經脈，即便自裁都做不到。”

“紀雪芙喜歡你的事，世人皆知，星竹說林雨婷一直沒有出現異狀，說明你在異界安好。紀雪芙囚禁林雨婷也應該是為了你的安全，不想讓她出事連累你，不然根本沒有囚禁她的必要。如今你回來了，她應該可以放人了。”

陳磐點頭：“前輩你放心，我定儘力將林雨婷救出來。”他可憐楊眉大聖，堂堂一個妖族大聖，卻因為自己的孫女變成了這幅模樣。

“你什麼時候出發！”楊眉大聖急切的問道，看樣子似乎恨不得陳磐立刻就走。

陳磐點了點頭：“我儘快，你放心。好不容易回來了，我想去拜訪一下丹參大仙。”

丹參大仙救過宋哲的命，而且是個很熱心的妖族，陳磐對他的印象一直都非常好，甚至超過楊眉大聖。如今回到百草園自然要拜訪一下。

“丹參在藥莊，我送你過去……算了，你還是自己過去！”楊眉大聖又準備如以前一般，直接用空間道紋送陳磐過去，不過馬上想到對方已經今非昔比，不能再用對待晚輩的心態對待他了。

陳磐點頭，藥莊對他而言也是瞬間可到的距離，自然不用有勞楊眉大聖。剛要跨步，突然停下，很是認真的對楊眉大聖說道。

“前輩，有一個人不知道你可曾聽說過，此人叫天命者。”

楊眉大聖疑惑的想了想：“十萬年前聽說過，但知道不多。”

“此人是個危險人物，他不知道什麼原因，已經在暗中對付我。而且此人算計很深，我擔心他會因為我的原因，算計百草園，所以若得到這個人的消息，請你一定要告訴我，而且要儘量小心此人。”

楊眉大聖點頭：“我記住了，你自己也小心。”

陳磐點頭，然後一步跨出，瞬間到了藥莊。

藥莊一如以前，藥香撲鼻，大量小妖在院子裡面活動。

“你是誰？咦，是你啊！”一個聲音非常好聽的小妖跑到陳磐面前脆生生的問道，不過馬上就認出了他一般。

這小妖陳磐自然記得，叫風信子，是個很可愛的傢伙。

“呵呵，不錯，就是我，丹參大仙在嗎？”陳磐笑眯眯的問道，看到這個可愛的小妖，他心情突然好了不少。實際上他已經感覺到了丹參大仙的氣息，就在裡面。

“在呢，在呢，跟我來！”風信子將陳磐帶了進去。

丹參大仙還是一如既往，不過已經到了聖人境界。以他在南鄰妖界的威望，也許過些年，也能得到如楊眉大聖一般的大聖稱號。

見到陳磐，丹參大仙有些意外，很是熱情的閒聊了一會。

只是拜訪一番，陳磐並沒有獃多久，留下不少從異界得到的藥材，又提醒丹參大仙小心天命者後，便離開了百草園，繼續北上，朝天都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