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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季葒]脫軌情燄【世紀狂戀之一】[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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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3-12-23 00:58:27
第九章

  天亮了。

  任朵兒坐在公寓前的階梯上,她的身旁放著兩隻行李袋,這是她所有的家當。

  她雙手托腮,滿心期待著唐恩的出現。

  等不了多久,唐恩沐浴在冬陽下的瀟灑身影,出現在巷口,往她的方向邁步接近。

  看見他,任朵兒興奮地三步並作兩步跳下階梯,她想往他懷裡偎去,但思及這一切可能只是夢境,她霍地打住了欺近的腳步。

  她站在台階上,萬分猶豫地望著他,神情儘是無措。

  唐恩把她的猶豫盡數收進眼底,他立在階梯下,和她粲然的眸相對視。

  「你有想念我嗎?」他問道。

  想念?想念對他而言不是浪費生命?

  「沒有!」她言不由衷地說。

  「你沒有想念我?我親愛的小朵兒,你的心是鐵打的嗎?」

  唐恩在心中大大地歎了口氣,他伸出手臂把她拉進懷中,他的雙手貪婪地抱住她,猛然低首攫住她濕潤的粉唇,飢渴地吮吻著她特有的甜蜜芬芳。

  老天!這甜美的芳津雖然不夠濃烈,但卻深入他的心脾,佔領了他的心。

  他眷戀地吻了她好久,直到巷口傳來了腳步聲,他才放開了她的唇。

  「我的心如果是鐵打的,那麼你的心一定是比鋼鐵還要硬的東西做成的。」任朵兒偎在他懷中喘息,她喃喃自語著。

  他耳尖地聽見了她的低語——

  「我這顆如鋼鐵般堅硬的心,已經被你這把火給燒融了!」他凝望著她被他吻得腫脹的紅唇,眼底閃著熾熱的火焰。

  「我自認沒有這麼大的能耐,可以打動你這顆飄泊不定的心。」

  他的心被她打動了?她不認為經過昨晚的事情,他倆之間這份脆弱的感情會有多大的轉變。

  「相信我!你絕對有這個能耐。」

  「有嗎?」她苦澀地笑了。

  「昨晚我在片場裡失控,就是最佳的證明。」他的大手突然覆住她的俏臀,使勁一按,他的下腹立即緊貼著她,這個曖昧的姿勢讓她清楚地感覺到他那緊繃硬挺的慾望。

  任朵兒一碰上這灼熱的堅挺,不由得驚駭失措地倒抽了口氣,縱使彼此已有過無數次親密的關係,但她對這種曖昧的碰觸仍然是羞澀無比。

  「親親小朵兒,我好渴望你呵!你知不知道,我從昨晚就一直隱忍著碰你的衝動,這種壓抑的舉動很傷身的耶。」在任朵兒陷入驚愕失神之際,唐恩仍用他那煽情的沙啞嗓音迷惑著她。

  「現在是早上,你怎麼會想要……」她逐步踏進他所設下的愛戀漩渦之中。

  「不管是白天或黑夜,我無時無刻都被你吸引。」他炙熱的純男性呼吸撲旋在她的鼻尖,勾引著她心底火熱的慾望。「我們這就上樓去,好嗎?」他低喃著祈求。

  任朵兒無從抗拒,她順從地帶領著他這團熱情的火焰進入了她私密的空間,任他佔據她所有的領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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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從被換了角,沒有拍片以後,任朵兒就過著優閒愜意的生活。

  她搬進了唐恩位於比佛利山莊的豪華宅邸內居住,和他這位金牌製作人過著親密的同居生活。

  這段同居的日子,她覺得既快樂,卻也偶爾感到徬徨。

  她和他只是在同居的生活中得到了肉體上的快樂,心靈的歸屬卻是一種遙遠的奢求。

  是奢求呵!

  宅邸的左側門是車子的出入口。任朵兒按下了搖控器,車子出入口的鐵門往右緩緩滑開了一個入口,福斯金龜車小心地駛進了庭院內。進到大宅內,她把這輛造型復古的小金龜車停妥在綠色如蔭的草皮上。

  這輛車子是唐恩特別允許她使用的。他對她很大方,不僅把車子供給她使用,還給她一張永遠刷不爆的金卡,以及各大名流俱樂部的會員證。

  他肯這麼做,代表他在乎她,這種種的現象都顯示,她在唐恩心目中絕對佔有一席之地。

  但是,就算在他心中,她佔有一席之地又如何?這並不表示他就肯給予她想要的——一輩子的承諾。如果他肯給,早在兩人復合之初,他就會許下承諾了,不會延宕至今還遲遲未提起半句。

  算了,她早不在乎這些了。她很明白唐恩無法給予她安定的感情,他這顆飄泊不定的心是不容易被打動的,他不可能那麼輕易就為她停留。關於他和女人約會的紼聞,在兩人同居的這段期間甚至也沒有斷過。

  聽說他對這次巴黎服裝展示秀上的某位模特兒猛獻慇勤,然而這名模特兒卻早已聽聞他花名在外,而對他的追求持保留的態度;這是她剛才在街上,不巧聽見幾名年輕女生看著報紙娛樂版的報導,然後互相熱烈討論的話題。

  一則又一則的桃色新聞,男士角人選永遠是她的枕邊人——唐恩。

  他也才不過離開她幾天,應朋友之邀到巴黎看個服裝展示秀而已,他的心就已遠離她了。

  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故態復萌,這種濫情的態度,讓她覺得很沒有安全感,她感覺她總是抓不住他的心,抓不穩他的人。

  是她真的太過於貪婪、苛求了嗎?還是她已經累得沒有力氣再說服自己的心跟著他漂泊?

  是累了,也看透了!再多的奢求只是會增加她心中的不安和徬徨而已,再多的冀望,也只是徒增她等待的負擔。

  她告訴自己,別再苛求、再去期待他這顆心,該是她離開的時候了。

  停妥車,任朵兒拿起放在駕駛副座上的牛皮紙袋和一隻小紙盒。牛皮紙袋裡頭是她專程到超級市場去選購的一瓶紅酒、一塊八盎司牛排,和一些蔬菜及一瓶千島醬、一瓶黑胡椒粉。六寸大的圓型紙盒裡裝的是水果口味的生日蛋糕。

  今天是她的生日,唐恩人不在洛杉磯,她也不想到外面的餐廳去慶祝,只想自己下廚,做一份浪漫的燭光晚餐,來替自己慶祝一番。

  今晚過後,她就將和洛杉磯告別,回到台灣了。

  來到寬敞潔淨、設計新穎的廚房,任朵兒重拾起愉悅的心情,她迫不及待地把餐桌鋪好,從櫃子裡找出一隻鬱金香造型的水晶燭檯,插上蠟燭,放置在餐桌中央。另外她又找出一隻高腳杯,放置在餐桌上。

  餐桌佈置好之後,她取出一隻小巧精緻的鍋子,把橄欖油和一小匙奶油放入鍋內,然後放在電磁爐上熱鍋。

  待油八分熱,她把一塊八盎司的牛排放進鍋內,專注地煎起牛排。

  在她全神貫注於和牛排奮戰的時候,一雙有力的鐵臂,忽然悄悄地從她背後環住她的腰。

  「哇——」任朵兒嚇了一大跳,這一嚇,嚇掉了手上的鍋鏟。

  唐恩把她抱起,旋過身,把燭檯全推到一旁去,讓她坐在她方才精心佈置過的餐桌上。

  她還沒坐穩,他性感的薄唇就已欺上來,覆在她抗議的櫻唇上。他又吮又吻,蓄滿鬍髭的有型下巴,親暱地磨贈著她的臉。

  他吻了好久,直到彼此的氣息都快沒了,才戀戀不捨地放開她。

  他的額和她相抵,一雙眸毫不掩藏情慾的火焰,炙熱無比地凝睇著她。

  「你提早回來了?我怎麼沒有看見你的車呢?」任朵兒困難地調整著紊亂的呼吸,胸部因急遽的呼吸上下起伏著。

  「我們分開四天了,此刻你見到我不關心我,卻先關心我的車,真是該打。」他輕捏了一下她的俏臀。

  他貪婪的視線往下栘到她起伏的胸部,然後落到她懸在餐桌下的兩條玉腿,她短裙下兩條纖細迷人的修長玉腿誘惑著他,令他心癢難耐,慾望勃發。

  和她分開短短四天,他對她的想念和渴望都快要把他給燒融了,因為這份狂烈的渴望讓他忍不住提前回國,回來和她溫存。

  「我只是納悶你的愛車怎麼沒和你一起進門。」對於他的出現,她甚覺詫異,她原以為他會為了那位模特兒而在巴黎多留一些時日。

  「我的車在出國前就送保養場做定期維修了,我剛回國,迫不及待地趕回來見你,還沒空去把它領回來。」

  「撒謊,你會這麼迫不及待地想見我?」她才不相信他的說詞哩!外面關於他在巴黎追求新歡的謠言傳得滿天飛,他會想念她才怪。

  「你的口氣怪怪的,是不是聽到什麼傳言了?」他眉心緊蹙,狐疑地問她。

  這也是他提前回國的原因之一,他生怕她對那些空穴來風的傳言給誤導,所以才想趕緊回來安撫她。

  「關於你的傳言實在太多了,我不曉得你在問哪一件。」她裝傻。

  「每一件傳言都是謠傳,你別在意。」唐恩看出了她隱藏在瞳底的哀傷。

  「我才不在意哩,反正這是你的自由,我很明白我無權、也沒這個能耐去干涉你。」任朵兒佯裝不在乎。「唉呀!我現在很忙,沒空和你討論你那些風花雪月的韻事啦!」她打住了這個會讓她難過的話題。

  對她這樣佯裝不在意的態度,唐恩感到驚慌和不滿。她難道看不出他已經付出真心真情來愛她了嗎?

  唐恩緊瞅著她,想看穿她隱藏在內心的情緒,但她一直躲避著他追逐的視線。

  想躲?好!他就如她所願,暫時不和她談這件事情,等她臣服了之後,他再找機會提出。

  「你一回來就躲在廚房裡忙什麼?」他轉移了話題,褐眸裡除了緊繃的情慾,還有些許的不滿。

  從十五分鐘前就看見她進了門,原以為她會直接回到房間來,卻沒想到他苦候許久,依舊不見她的人影。

  最後他按捺不住,終於下樓來找人。他站在廚房門口,看見她忙東忙西、忙得不亦樂乎,忙到忘記他的存在時,他的心和身體忍不住開始發出不平之鳴。

  「我在煎牛排!這是我的晚餐啦,不過既然你回來了,我就大方地邀請你來嘗一嘗。」

  「在做晚餐嗎?何必這麼費事呢,到餐廳去吃就好啦!」他認為把時間浪費在煮食上面,還不如用來狂野廝磨,纏綿一場的奸。

  他把她的腿分開,把自己置於其中,他不安分的手指從裙擺探進,滑進她的腿間開始探索。

  「你不想嘗一嘗我的手藝嗎?」她嚷嚷著,費力地推開他,心急地想衝過去解救她的牛排。此刻她沒心情理會他的挑逗,眼看著牛排就要變成黑炭了,她心焦不已。

  「我寧願嘗你。」他咕噥著,才不願讓她離開哩。

  他把她壓向桌面,他躲在她短裙下的大手已由蕾絲邊緣潛進她神秘的三角地帶裡撒野。

  「唐,不要現在,等我把晚餐做好再……」她握住他不安分的手,制止他進一步的探索。

  「別阻止我,我等不及了。今晚我不想吃牛排,我寧願吃你這客超級美味、又鮮又嫩的大餐。」

  「我可以當飯後甜點讓你享用啊!」任朵兒試圖說服他,她瞥過視線,焦急地看著已黑了大半邊的牛排。

  「那不夠,你是我的主食,更是我的甜點,不管怎樣,我都吃定你了。」他說,一手俐落地脫掉自己的衣物。

  一下子,他便把身上的衣服全脫了個精光。

  「別……」

  眼見他將有行動,她做出最後的抗爭,但卻徒勞無功。

  他輕易地制止了她的掙動,他把整個身子壓在她身上。他的唇從她滑嫩的頸項開始品嚐她誘人的甜美,手指在同時闖進她緊窒的體內律動。

  她無法抵禦他所撒下的這股激切情潮,仰躺在餐桌上,任憑他在她身上下魔咒。

  她雙眼迷亂的望進他炙熱的眸子裡,在他眼中,她看見自己赤裸的同體,看見他危險的情慾。

  他的手指突然在下一刻退出了她的體內,在手指退出的轉瞬間,他腫脹的男性隨即佔領了她。

  「啊——」一個弓身,一聲破碎的申吟聲引爆了所有的熱情。

  在寬敞潔淨的廚房裡頭,中央的長方型餐桌上,他飢渴地佔有著她,細細地品嚐著她曼妙同體的每一寸滑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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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激情過後,唐恩大汗淋漓地趴在任朵兒的身上喘息著。

  每一次和她做愛,都能讓他得到這種前所未有的滿足和快樂的感受。這種感覺非常美好且誘人,他開始考慮著她曾經提起過廝守終生的要求。

  他想,她一定會樂昏了,因為這正是她想要的;唐恩暗忖著,內心非常篤定。

  「都是你,牛排焦了,不能吃了啦!」

  回復平穩的情緒,任朵兒懊惱地瞥向因高溫而自動斷了電源的電磁爐台上那塊焦黑的牛排。

  「焦了也好,免得我的胃被你荼毒。」他慶幸地說。

  「哦,原來這是你的目的,怕被我不佳的手藝荼毒,竟然不惜用身體來色誘我,藉此轉移我的注意力。唐恩先生,你還真是犧牲得夠徹底啊!」

  他的話令她惱火,她忿忿地推開他,跳下餐桌,彎身拾起散落在地上的衣服迅速穿上。

  「朵兒,別生氣,我是開玩笑的啦!」見她動怒,唐恩忙下迭地追上去安撫。

  「你這個玩笑一點都不好笑。」穿好衣服,她離開廚房,往樓上的房間走去。

  「我親愛的小朵兒,看在我因渴望見你而結束既定行程,提早回國的份上,你就別生氣了好嗎?」

  謊言!她不信正和新歡打得火熱的他會有多餘的心思來想念她;任朵兒保持緘默地上了樓,進了房間。

  「真生氣了?」她的沈默讓唐恩感受到一絲不尋常的異狀,他張臂從背後環抱住她,軟聲求和。「別這樣,我真的是開玩笑的。」

  她生氣?她才不是生氣,因為這樣的情緒只會透露出她對他的不捨和在乎。

  她不能生氣,不能再有一丁點的在乎他,因為這一次她是真的下定決心和他分手了。

  「唐恩,我沒有生氣。」她拿開他置在她腰際的手,轉身坐在柔軟的藍色大床上,面對著他。

  「你不生氣?可是你的表情卻下是這麼一回事。」他單膝跪在她的面前,大手捧著她的臉,仔細而專注地凝視著她。

  「你看出端倪了嗎?」

  她問他,毫不逃避他窺測的眼神。

  「你心底有事,這件事似乎和我有關聯……」他洞悉似地識破了她的念頭。

  「你真厲害!一看就識破了我的心事。」任朵兒苦澀地笑了。

  「你願意把心事告訴我嗎?」他溫柔地問道,手指摩挲著她尖潤的下巴。

  任朵兒睨著他好半晌,才緩緩地開口說道:「我明天回台灣。」

  「你要回去多久?一星期還是半個月?」她想離開他?為何突然作這樣的決定?

  唐恩聞言,內心感到一悸,他驚惶不已,這感受就像當初她對他提出分手的要求時那樣難受。

  他很清楚自己無法忍受和她分開太久,像這次遠赴巴黎,和她分開不過短短四天,他就已經受下了思念的煎熬,即刻結束行程回國來。

  「我這一次回去,以後可能不會再來洛杉磯了。」她說,這句話擊碎了唐恩的心。

  她這個決定,等於是將他們之間這段感情劃上了休止符。

  「你要離開我?」他不解地問,語氣激動而受傷。「為什麼?」

  「我們兩個人的想法和個性差異太大,並不適合在一起,所以我認為,我們分開對雙方都好。」

  「你這個理由真是該死的牽強!」他的手捏著她的下巴,手勁因憤怒而加重。「坦白告訴我你要離開我的理由,別讓我被你甩得不明不白!」

  她甩他?她自認沒這樣過人的本事;任朵兒在心中苦澀地想著。

  「我要的承諾你給不起。」如同上一次的爭執,她要的仍舊是一句承諾。

  她要的是一輩子的允諾,下是一時的激情,這一直是她執著的念頭。

  「我給不起?你從何認定,從那些被過度渲染的情色緋聞來判定,還是你自以為是的想法?」他低吼著。

  「我是用我的心來判定,我感受不到你的真心!而外面謠傳的那些情色緋聞,只不過是日夜更加驅策著我離開你的念頭。」

  她感應不到他的心?她當然感應不到,因為她的心可惡地不願回應他啊!

  「你很該死,你知道嗎?」他的眸寫滿了憤怒的複雜情緒。

  「我不明白我為何該死,但我卻相當清楚,我不想再和你這個給不起真心的男人一起生活下去。」他的憤怒打不退她想離開的念頭,她很堅持。

  她的話深深刺傷了他。在和她復合的這段日子以來,他這顆心早已全繫在她身上,他愛她,用他的身體和這顆狂熱的心來愛她,他認為他這些付出比一句承諾還來得真切。

  他以為她看出他為她所作的改變了,以為她知道他將承諾放在心中,只是還在選適當的時機表達。

  看來,他錯了!他錯得離譜,他的付出全白費了,原來她根本看不見他的真心,她被那些亂七八糟的緋聞給蒙蔽住了雙眼。

  「這個念頭你是何時決定的?」他冶冶地問她。

  「在拉斯維加斯……你帶女人回房燕好的那一晚。」她的心在那一晚就徹底地碎了。

  「我以為你的心曾經被我挽回。」她確實該死,原來在兩人感情復合的這段期間,她從來沒把封閉的心敞開來感受他的愛。

  他頓時感到自己這份狂熱的深愛變得很可笑!

  「隨你自由,你想走就走吧,這次我不會再攔你了。」

  他熱燙的心涼了半截,他冷然地放開手,猛然旋過身,昂藏精健的身軀因憤怒顯得僵硬而緊繃。

  他背對著她站在窗前,兩手緊抓著窗幔,光裸的身體微微地顫動著。

  任朵兒沈默地起身,她打開衣櫃,從衣櫃裡取出兩隻旅行袋,然後仔細的把屬於她的衣物、用品,一一放進袋子裡。

  她的東西很少,所以她很快便把行囊整理好了。

  「我……」她提著兩隻旅行袋就要離去,她想和他道別,但話一出口,卻打住了。

  她該說什麼道別的話?

  是一聲苦澀的再見,還是萬分不捨地互道珍重?

  「現在天色已經晚了,你明早再走。」唐恩突然轉過身來說。

  「這樣好嗎?會不會打擾到你……」還要留一晚,這樣做對嗎?

  「今晚,留下來!」他不容置喙地說,眼中閃著難受的情緒。「明天天一亮,你大可瀟灑地離開。」

  「好……好吧!」任朵兒勉為其難地答應。

  「我今晚睡客房,這房間讓給你。」他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然後邁開大步,越過她,瀟灑地揚長而去。

  他真要放她離開嗎?還是大聲地說出承諾,喚醒她的心?

  離開房間後,唐恩惱怒地坐在樓梯上掙扎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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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獨自睡在藍色大床上,屬於唐恩的氣息一直包圍著她,無法揮去。

  這氣味好像能攻破她的心防似的,讓她的心開始陷入懊悔的掙扎。

  她好後悔自己提出「離開」這個提議,她如果不這麼堅持的話,她應該還可以擁有他好一段時間。

  任朵兒輾轉難眠,她瞪著未上鎖的房門看著,豎起耳朵傾聽著從樓下傳來的細微的聲響。

  他還沒睡,一直留在客廳裡。他所製造出來的聲響,讓她無法成眠。

  他在生氣嗎?氣從何來?因為她要離開?她這個決定令他感到心慌難受嗎?既然這樣,他為何不試著挽留她?

  其實她心裡很清楚,她雖然做了這個決定,但只要他開口說一句挽留的話,她一定又會心軟,留下來的。

  好苦澀、好矛盾的情緒,她想走,卻仍冀望著他說一句挽留的話。

  他會進來挽留她嗎?他不是說過,這一次他不會再攔住她了嗎?

  凌晨兩點。

  窗外一片漆黑,她依舊無法成眠,但兩眼卻敵不過酸澀,不得不閉上小寐一會兒。

  漆黑的夜應該是寧靜的,但她的心卻處於痛苦而矛盾的掙扎中。

  夜,更寧靜了,因為唐恩不再製造聲響。他的腳步聲從樓下傳上來,從遠而近,逐漸變得清晰。

  腳步聲停了,顯然他正站在她的房門外。

  任朵兒霍地張開眼,她緊張地期待著他能推開房門進來。她想告訴他,她不要離開了,她要留在他身邊,直到他厭倦了她,她不再執意要他的承諾了!

  時間在期待的那一刻,似乎靜止不再走動了。

  任朵兒從藍色的床墊上坐起身來,她緊抓著藍色絲被,屏息等待著唐恩的動靜

  他的手已握上門把,但卻一直沒有去旋轉它。

  許久,他的手離開了門把,腳步聲再度響起,往隔壁的客房走了進去。
  他終究還是沒有開口挽留她。

  兩顆晶瑩的淚悄悄地從她的臉頰滑落。在失望悔恨的情緒煎熬下,她埋首於被單裡痛哭失聲。

  她反悔了,她不要走了!任朵兒忍不住在心中大聲吶喊著。

  這個念頭一定,她飛快起了身,拭乾臉頰上的清淚。她從衣櫃裡找出一套在拉斯維加斯賭城內的名品商店街買的一套性感薄紗睡衣。

  她穿上了這套能將她曼妙的同體一覽無遺的透明睡衣,然後在耳際、胸前及手腕,都擦上了淡淡的香水。

  一切就緒,她悄聲離開了房間,走向他的寢室——

  她站在他的房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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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門沒落鎖,被她輕易地打開了。

  室內,一片暈暗,唯一的光線來自未拉上窗幔的窗戶。些微的月光灑在室內,落在唐恩躺在床上的健壯身軀上。

  他仰躺著,兩手交錯枕在腦後,一雙眼睛緊閉著。

  密閉的空氣裡交雜著憤怒和情慾的氣息,這弔詭的氣息讓躺在床上的唐恩,身體緊繃。

  「唐恩,你睡了嗎?」任朵兒來到他的床前,她坐在床沿,一隻手撫上他的臉,輕輕地撫摸著他鐫刻般俊逸的線條。

  他的眼睫微微動了一下,顯然知道她進房間裡來了,聽見她的叫喚了。

  但他卻保持著一樣的姿勢,似乎沒有打算回應她的叫喚。

  他這樣靜默的反應讓任朵兒不知所措。

  「唐恩,我……後悔了,我不想離開你了。」她的手指撫著他的眼睛,輕柔而充滿感情的聲音迴響在他的耳邊,竄進了他的骨髓裡。

  唐恩一聽,猛然張開眼。他一雙充斥著憤怒的褐眸,直勾勾地望進她盈滿眷戀和柔情的黑瞳裡。

  「你不走?!」他的口氣冷硬,但卻透露出一絲喜悅。

  她主動前來找他著實令他又驚又喜。他以為這一次她真的會絕情地走出他的生命,但沒想到,她卻又後悔地折返了!

  「我不走了,即使……你無法給我承諾,即使你對我只是一時的迷戀……不管你對我有沒有付出真心,我都不走了。我要留在你身邊,直到你厭倦我!」她低低傾訴著。

  「老天,你這些話真會令人抓狂!」她不走,讓他欣喜若狂。但她那番話,卻讓他想掐昏她。

  這顆向來就飄泊不定的心,全被她給佔得滿滿的了。

  「如果你肯仔細看看我的妝扮,你才會抓狂哩!」

  他似乎同意她留下的打算了,任朵兒打鐵趁熱,打算「色誘」他。

  她主動跨坐在他的腰際,伸手把他從床上拉坐起身來。

  唐恩瞇細著眸,他從上而下地打量著她這足以令他噴鼻血的身段。

  她玲瓏有致的光裸同體,被一襲薄如蟬翼的性感睡衣包裹著。

  透明的紗料下,她豐盈胸脯上那兩點粉嫩,以及兩腿之間那誘人的神秘三角地帶,全被他飽覽無遺。

  一聲低吼從他的喉間逸出,他急切地想埋首在她的頸項,用舌尖輕舔著她細嫩的肌膚,大手更想隔著薄紗揉撫她飽滿的酥胸。

  但這些迫切的需求硬是被他給壓抑下來。

  他把她抱離他的身體,他下了床,煩躁地踱到窗前,如火炬般的炙熱目光,穿透玻璃,靜默地眺望著遠處的燈火。

  他反常的沈默讓空氣陷入了膠著狀態。

  「你……不想要嗎?」她心慌地問。

  他對她已經失去了興趣?他是否又受不了她的貪婪,決定撇清他們之間這段曖昧不清的關係?任朵兒頹坐在柔軟的床墊上,心中忐忑不安地想著。

  他想要她想得發狂!但在發狂之前他必須把杵在他倆之間的問題給解開——

  他們問題的癥結就在於——他愛上她了,而她卻完全沒有感覺到他這份熾烈的深愛,還一直以為他是只願和女人玩肉體遊戲、卻不願給予承諾的浪蕩男人。

  「我沒心沒肝,恐怕要不起你。」他反譏,故作淡漠。

  「我說過我不再苛求你的允諾了,只要我們在一起能夠快樂,我就心滿意足了。」她急忙說。

  「你還真是善變耶!怎麼一下子就把那些什麼真心真意,廝守終生的執著給拋棄了?」她的退讓令他生氣。

  「這不是你想要的關係嗎?」她艱澀地低喃,他的怒氣令她不解。

  「對!我就是只想和你維持這種快樂的肉體關係,至於交心那套狗屁理論,根本不適用在我這個濫情的男人身上!」他越說越氣,最後幾乎是抓狂似的大吼。

  他緊抓住她的雙臂,隨著抓狂的吼聲狂飆而出,他憤怒地搖晃著她——

  「你可知道我為何會答應遠赴巴黎參加這場無聊的服裝展示會?為何又在既定行程未完成之前,就這麼急著趕回國來?」他突然沒頭沒腦地問了這麼一句話。

  她不知道!她搖頭,噤聲盯著他,不明白他的怒氣從何而來。

  「你不知道,那我來告訴你好了。我之所以答應出席這場服裝展示會,是因為我打著這場展示會上最漂亮的那套婚紗的王意。我希望在展示會結束之後,找機會當面說服設計師把這套婚紗賣給我,好讓我能順利地向你求婚,贏得你這顆貪婪的心!」他一鼓作氣地說完了話。

  求婚?這個字眼讓任朵兒陷入了極度的錯愕和震驚之中。

  「而我之所以提前回國就是因為我把這套婚紗拿到手,所以才迫不及待回來見你,我心急地想看你穿上這套婚紗美麗動人的模樣,想把你拉進禮堂裡結婚!想讓你分享屬於我唐恩擁有的一切財富、名利和愛!」在她還陷於震驚狀態,還沒回復之前,他又吼出更具爆炸性的話來。

  他怒不可抑地把話給講完了。他緊盯著她,看著她眸底流轉的複雜情緒。

  她眼中有錯愕、驚訝、欣喜……還有濃烈的愛意。

  「唐恩,我很該打,對不?」她偎進他的懷中,聲音因過度的喜悅而顯得微顫,她終於搞清楚他發怒的原因了,因為她不懂他的心!

  「我是準備狠狠地打你一頓。在我興匆匆地把婚紗帶回來,準備向你求婚的時候,你卻又莫名其妙地說你要回台灣,而且還打算不再回來!你……你究竟明不明白我有多愛你!」把心中的愛意全部吐露出來之後,他的怒氣沒了,取而代之是肝腸寸斷的柔情。

  他緊緊把她擁在懷裡,彷彿害怕她下一瞬間又改變主意離去般,將她鎖在自己一雙羽翼之下。

  「我建議你改用別的方式來懲罰我。」任朵兒的心中脹滿了幸福的感覺。

  她的手從他敞開的襯衫襟口滑進,用著誘惑的節奏撫摸他結實堅硬的胸膛,挑逗他緊繃的慾望。

  「我是有這個打算。」他感受到從她指尖傳來的誘惑,他飢渴的雙眼上下梭巡著她粉色薄紗下曼妙的嬌嫩同體。

  「我們很有默契哦。」

  她把他壓躺在柔軟的羽毛床墊上,她跨坐在他的腰際,羞澀地將薄紗睡衣的裙擺撩高,緩慢地從頂上脫掉。

  沒有了薄紗的包裹,她凹凸有致的女性同體全映進他竄著火苗的眼瞳中。

  唐恩熱切的雙眼專注地飽覽著她,貪婪的雙手即刻霸住她胸前的豐盈粉嫩。

  「我想我今晚將會因體力下支,而累死在這張床上。」一聲挫敗的低吟從他喉間逸出。

  「怎麼說?」她輕輕地笑著,笑聲似銀鈴般清脆。

  「我怕我一佔有你之後,將會捨不得抽身離開你羅!」他曖昧地眨了眨眼。

  他的話讓任朵兒的臉頓時染上一層如火焰般的燙紅。

  「那就別離開啊,我們這輩子就待在這張床上恩愛好了。」她俯下身,喃喃低語著。

  她動手把他的襯衫拉高,露出結實的胸膛,然後解開他的褲子,把他的褲子褪至大腿,解放出他那堅硬的慾望。

  「嗯,好主意!」他非常贊成她的提議。他拉下她的螓首,讓她伏在他的胸前。「這次由你來主導如何?」他提出更美妙的主意。

  「我正有此意!」她羞怯又心動地說。但話一說出口,她又後侮了。

  她根本不曉得如何挑逗他啊!

  唐恩早看穿了她的羞澀。

  「吻我的身體,不能遺漏或錯過每一寸。」他的手撫摸著她美麗的背脊,安撫她緊張的情緒。

  任朵兒順從他的引導,俯首含住他的乳頭,一陣啃咬之後,開始往下游移。

  她的唇經過了他結實的胸,滑向平坦無一絲贅肉的小腹,然後移向他最敏感、最緊繃的部位——

  她沒有將唇落下,她臉紅髮燙地抬起螓首看他。

  他也看著她,眼中充滿熱切的期待。

  「我愛——」他沙啞地說。

  「我愛你!」她的聲音也沙啞得下像話。

  話落,她俯首吻上他,他滿足地狂吼一聲——

  激情的脫軌慾火,從此刻開始燒燃,這火焰緊緊地將他兩人包覆住,直到曙光乍現。

  終於,唐恩和任朵兒,這一生是注定再也分不開了!

  全書完
匿名
狀態︰ 離線
13
匿名  發表於 2013-12-23 00:59:20
後記

  各位讀者們,我們又見面了!

  首先我要聲明,關於唐緋兒和亞瑟?費傑的後續發展,因為季葒我絞盡了腦汁就是想不出接續的劇情來,所以就請讀者寶寶們自己發揮想像力去聯想吧!

  接下來我要回答大家的來信了。

  家瑜:

  妳所提出的問題,以上「聲明」可以替妳解惑。

  另,妳希望季葒每個月都能出版一本書,這……妳這是要累死我嗎?求妳,別這麼狠心對待我,季葒如果每個月都得出一本書的話,那不久後,我真的會變成大陸國寶──熊貓。

  詠詠:

  妳老爸的口頭禪真酷耶!──「趕快去讀書!」

  別煩!別煩!因為以後等妳為人父母,這句話極可能變成妳的口頭禪。

  孟純:

  妳跟詠詠的感情一定很好,不然怎麼會連信的內容都寫得一模一樣?!謝謝妳的支持!

  邱宣:

  關於唐緋兒和亞瑟?費傑的後續發展,請參考以上的「聲明」。

  小艾:

  我們住得很近耶!

  我經常在肯德基那帶打混,最常去用餐的地方是「吉野家」,季葒愛吃雙寶套餐。

  我的打扮很「大眾化」啦!一件合身的短T恤,一條七分褲,腳上穿著一雙粉紅色的kitty拖鞋。

  妳的字很Q,很迷你。我得拿放大鏡來看才看得清楚。

  另,求妳,別再逼問我唐緋兒和亞瑟?費傑的後續發展,我快要「花轟」了!

  擎順宇:

  我猜你是男的!(我憑女人敏銳的第六感猜測的)

  寫小說不只要有創造力,最需要的還是毅力和耐力。(p.s季葒的毅力和耐力快要用盡了。)

  另,以季葒粗淺的寫作功力,還無法替你的「拙作」講評,請你另請高明。(承蒙你看得起我,季葒感激不盡。)

  就這樣了,歡迎大家繼續捧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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