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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樓采凝]情場浪子【風流貴族俱樂部之一】[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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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3-12-25 00:08:35 |倒序瀏覽 | x 1
情場浪子(風流貴族俱樂部之一)作者:樓采凝

他向來認為,女人除了定期解決他的〔生理需求〕外,
沒啥用途,所以,他從不把那些鶯鶯燕燕當作一回事,
如果她們想跟他〔上床打滾〕,可以!有個先決條件——
她們得去爭、去打、去搶,誰贏了,他那晚就充當誰的〔種馬〕,
讓勝利者充分享受被男人〔伺候〕的快活,他可是很公平的唷!
可當他乍見她這朵溫室中清純的小天使時,
他的一顆魔鬼心竟莫名的興起逗弄她、欺負她、蹂躪她的〔性致〕,
反正他仗著自己錢多多,又有一副騙死人不償命的英俊外表,
萬一到時踢到鐵板,或是她非要來個一哭二鬧三上吊的古早招式,
他都可以全身而退,用錢砸死這些死老百姓。
所以,他卯起來在她的屁股後頭追趕跑跳碰,
先是在眾目睽睽之下,把她的小嘴咬得紅腫,害她名節受損;
再把她綁架到他家,搶走她的〔內在美〕當枕頭,害她〔春光外現〕;
最後……他居然無恥的用他的〔貼身武器〕攻擊她……
嗚嗚!他怎麼可以這麼野蠻?
還不斷掐她、咬她、啃她……
讓她全身都種滿他的印記?
他倆明明是兩個不同世界的人啊!
她才想和他畫清界限,他卻又拿她弟弟來威脅她,逼她再和他〔那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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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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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3-12-25 00:09:09
第一章

  〔GSM俱樂部〕乃GoldSingleMan的簡稱,想當然爾,這裡就是北部都會區最高級、最著名,也是令女人趨之若騖的黃金單身漢的聚集地。

  此俱樂部位於繁華的東區,佔地近五百坪的高樓華廈裡,由外表看上去已是富麗堂皇、美輪美奐,足以顯現出這間俱樂部的與眾不同。它不僅代表著時尚的前衛,更是富商巨賈、名門望族身份地位的指標。

  〔GSM〕完全採用會員制度,若其身份地位未達一定水準者不得進入;金錢財富不及規定亦不能參與;五官外貌若非佼佼者也不能妄想進來;更重要的是,若無基本會員的推薦函,任何人連想踏進這兒門檻的機會都沒有!

  如此嚴苛的限制,能進入GSM俱樂部的男人當然不可小覷。難怪它的門外始終守候著一群寂寞的女人,她們似乎都想碰碰運氣,看自己能不能釣上一個金龜婿?

  今天又是〔GSM〕每月一次的聚會時間。

  它有個不成文的規定,就是會員無論再忙、再累、再怎麼走不開,只要碰上聚會日,萬萬不得缺席。否則二話不說,定從俱樂部的名單中除名!

  〔GSM〕成立至今已滿兩年,由於門檻高,會員並不多,前前後後、加加減減算來不過十二位。由此可知,這十二位黃金單身漢亦可說是整個東南亞無論外貌、財富、事業均屬於翹楚的新一代將才,無怪乎會吸引那麼多雌性動物在外頭如狂蝶般飛舞。

  「原來你在這裡,我還以為你沒來呢!」裘皓頂著一頭三分沖天發,踩著狂野不羈的步伐來到楚羿塘面前。

  他果真是一位帥哥,突出的五官彷彿一尊活生生的古希臘美男子。

  楚羿塘吸了一口煙,漫不經心的瞄了裘皓一身帶著帥性卻又新潮的打扮後,又將視線調至窗外,笑著說:「怎麼可能?我還不想被你們掃地出門呢!」

  裘皓順著他的眼光看去,那地方站著一群正等著〔點召寵幸〕的女人,不禁失笑道:「在物色下一個獵物嗎?」

  楚羿塘撇撇嘴,嗓音充滿濃濃的自諷,「我要不是有幾個臭錢,那些女人會用那種眼光看我嗎?」

  「你說的是什麼笑話?就憑你這張迷倒眾生的外貌,要她們舔你的鞋子她們都願意。」裘皓玩世不恭地又道。

  自從加入〔GSM〕一年多以來,他直覺得楚羿塘這個男人不僅外表風流,個性更詭異難測。

  「你就是會說話,以後我得注意點,身旁的女人千萬別讓你給碰上,否則,我換女人的速度可得更快了。」

  楚羿塘聰明地指桑罵槐,暗示裘皓換女人的速度比他勤得多。

  「好傢伙,你挖苦我?」裘皓也不笨,完全明白他話中的調侃意味。

  事實上,這裡的男人各個半斤八兩,根本不必五十步笑百步。

  「我哪敢?我還得多跟你學些泡妞絕招,一旦惹惱了你,我的損失可不小啊!」楚羿塘捻熄了煙,走到吧檯端了兩杯酒,遞給他一杯,「上好的龍舌蘭,嘗嘗看。」

  「你怎麼想開了?竟把你的私釀酒給帶來了?」這可是千載難逢的機會啊!

  大伙都清楚,楚羿塘是個藏酒家,更可稱得上是個品酒專家,在他那棟豪宅的地下室酒窖,所藏的蜜液佳釀簡直價值連城啊!

  思及此,裘皓立即淺啜了一口,那甘醇香甜的滋味果真與眾不同,辣意更是恰到好處。

  楚羿塘緊盯著裘皓那張變幻莫測的俊臉,久久,終於忍不住蹙眉道:「拜託!不過喝口酒,哪來那麼多怪表情?又是撇嘴又是揚眉的,還不快說說看你的感覺。」

  「我的感覺只有三個字——妙極了!如果要再說得有學問點,那就得改成四個宇〔香醇甘美〕,套句古人的話便是〔恨不得滿飲一觥,浮一大白〕。」

  裘皓咧嘴大笑,故意賣弄著一些不成文的成語和詩詞。

  楚羿塘有點受不了地大搖其頭,「別在我面前說那些咬文嚼字的詞兒,聽來怪刺耳的。」

  「會嗎?你擺明在剌傷我的心。」裘皓也哈哈大笑,露出一口晶亮的白牙。

  這就是裘皓,開朗得一如陽光,楚羿塘反觀自己,卻捕捉不到自個兒身上有任何一絲暖意透出。

  此時〔GSM〕內流竄著一曲優雅的藍調音樂,這是否正映襯著他的心情也同樣的Blue呢?

  「喂喂喂!你快來看,那個穿淺藍色洋裝的女孩長得真不賴耶!她站在那群花枝招展的女人裡頭,看起來還滿清新的。」

  裘皓透過玻璃窗看出去,像是發現了什麼稀世珍寶般地驚異大叫。

  「那些緊跟在男人屁股後頭的女人哪一個算是清新的?你別開玩笑了。」楚羿塘撇撇嘴,嗤之以鼻。

  被女人盯梢慣了的他,老早把那些眼光視為洪水猛獸,若非他是個男人,有基本的生理需求需要解決,他還真懶得跟那些八爪章魚打交道呢!

  也因此,他身邊的女人從來沒有維持過兩個月的,他不願意讓她們妄想有能穩坐楚家少奶奶的機會,就算是作白日夢也甭想!

  「你雖沒說錯,但那個女孩子當真不一樣啊!」

  「你若喜歡就去釣吧!」楚羿塘連施捨個眼神都不肯,逕自走向酒吧,又為自己倒滿一杯酒。

  「你怎麼就只顧你自己?快把我的杯子也拿去盛滿,我現在正忙呢!」裘皓搖了搖自己手上的空酒杯。

  好個裘皓,瞧他猛對屋外那幾個色迷迷的女人拋長線,楚羿塘便心知肚明他又在進行他的〔釣魚〕計畫了。

  他沒轍地走向裘皓,取過空酒杯,就在這剎那問,裘皓抓住他的肩往窗外一轉,使他的眼神正巧落在裘皓所說的那位穿淺藍色洋裝的少女身上。

  「我沒騙你吧?頗有小家碧玉的氣質,就是不知道她怎麼也會跑來咱們俱樂部門外站崗?」裘皓臉龐雖掠過一絲猶豫,但嘴角仍勾勒出一抹狂野不羈的笑容。

  他完全沒注意到楚羿塘現在的表情,還在那兒自說自話。

  楚羿塘嘴畔漾出一抹笑,深邃的眸光越過玻璃窗,越過街燈,定定地凝注在那個女人身上。

  「喂!我說了一大串,你怎麼也不應——」裘皓這才忍不住回頭睨了他一眼,卻被楚羿塘那副邪惡的表情給震懾住了。

  「老兄,你怎麼了?是不是你看上她了?朋友一場,如果你喜歡,雖是我先看見的,也可以無條件讓給你!」裘皓頑皮地說道。

  「你說的沒錯,我要追她。」楚羿塘淺淡地笑了。

  他雖沒見過這女人,但她的模樣就如裘皓所言,太純淨了!突然,他有個邪惡的念頭掠過——他想要污染她的靈魂。

  「天!想不到你還真是個行動派。」裘皓吹了一聲口哨。

  楚羿塘不正常的表現對他來說,可是新鮮得要命!

  「什麼事啊?瞧你把口哨吹得那麼響。」另一名會員齊雋也來湊上一腳,他藍色的眼珠裡似乎閃過一抹興味。

  「你知道嗎?咱們的情場高手楚大師向來釣的都是一些風情萬種、艷光四射的女人,我還以為他討厭吃嫩豆腐呢!想不到他剛才居然說要〔上〕那個女孩。」

  齊雋的眼神也往窗外一瞥,裘皓雖未指明目標,但他那雙水藍得近乎透明的澄瞳,第一個對上的就是那位藍衣少女。

  「就是她嗎?藍衣天使。」齊雋身著一件長型風衣,率性又瀟灑,那隨意靠在窗邊的動作,更能展露出他肢體的修長與爾雅的姿態。

  「你們都覺得很奇怪嗎?」

  楚羿塘低頭淺笑,其實,他也說不上為什麼自己會有這個念頭,可能是無聊吧!

  他想試試,這世上是不是真有女人不貪財、不愛富,只愛他這個人。

  如果這女人合格了,他就收她做固定情婦吧!省得時常換伴侶,他也很累啊!

  「是有點奇怪,她絕不是你想要的型。」就連齊雋也這麼認為。

  事實上,他和楚羿塘並非很熟的朋友,幾次聚會也都僅限於點頭之交,而後,各自與各自的死黨聚在一塊聊天打屁。可是,在三個月前,楚羿塘為他擋掉一個難纏的女人之後,他倆就成了無話不談的好兄弟了。

  楚羿塘挑起右眉,饒富興味地問道:「你們以為我七老八十了,非得叫一些成熟嫵媚的老女人才行嗎?」

  「拜託!我可沒這麼說,我們只是擔心幼齒的女孩在床上滿足不了你如此豐富的經驗。」愛耍嘴皮子的裘皓朗聲笑說。

  齊雋也陪在一旁諷笑,倒是楚羿塘自嘲的搖搖頭,率性的準備全力以赴。

  就在他們三人聊得正起勁的時候,門口傳來了女人說話的聲音。

  這倒新鮮,向來〔GSM〕聚會時,是不准攜伴參加的,究竟是哪個傢伙壞了規矩?

  好奇心頗重的裘皓立刻走過去,忽然他的雙眼一亮,轉首對楚羿塘眨眨眼道:「真不簡單,你的目標找上門來了!」

  這女人還真是神通廣大!竟然能說動他們的守衛放她進來。

  楚羿塘和齊雋聞聲立刻走了過去,遠遠地他們便看見那女人正對著迎向大門處的苗天擎說道:「請問一下,你們這裡有沒有一位服務生叫林昕臣?」

  苗天擎瞄了一眼四周的數名白衣侍者,他們的工作內容通常是送酒、送點心,以及清理現場,「小姐,我們這裡的服務生就這些人,你看呢?」

  「對不起,我忘了帶眼鏡出來,能不能讓我走近一點兒?"

  「請便。」苗天擎攤攤手,唇角勾起一抹笑。

  她微笑地點點頭,便朝裡面走去,每經過一位侍者面前,她都湊上臉看了看,但每個都令她失望。

  當她的腳步緩緩挪移到楚羿塘面前時,在近距離的相對下,她猛然被他狂鷙與慵懶兼融的特殊魅力給懾住了,有那麼一秒鐘,她的雙腿彷若被鉛塊給拉住了,怎麼也無法從他面前栘開。

  然而,在尋弟心切的情況下,她立即抓回意識,尷尬地對他凝眸一笑後又轉向另一位侍者走去。

  「她好像已經認定自己是你的所有物,眼睛盯著的也只有你一人。」裘皓說話的語氣活像吃味的大小孩兒。

  「所以我才說要追她嘛!」楚羿塘兩片堅毅的薄唇微微地往上揚,顯露出他勢在必得的野心。

  「那我祝福你囉!」裘皓率性地一笑。坦白說,他對楚羿塘這場艷遇挺感興趣的,他不懂他會以什麼樣的手段來對付剛才那個女人?

  「我想勸你別玩得太過火,她不像是個能玩的女人。」齊雋促狹地擠擠眼,「或許,她不是你能以金錢打發的女人。」

  「謝謝提醒,我自有主張。」

  他瞟了齊雋一眼,又將視線拉回到〔藍衣天使〕的身上。

  只見她繞過了整個會場,與每個侍者都打了照面,最後,頹喪地低著頭走向門口,並朝一直倚在門柱旁的苗天擎說道:「謝謝你,他不在這裡,打擾了。」

  楚羿塘直覺事有蹊蹺,連忙跨前幾步喊住了她:「小姐,等一下。」

  她煞住腳步,虛乏無力地回過頭,一見是他,神情為之一亮,「先生,有事嗎?」

  「我有這個榮幸知道你正在找誰嗎?」他雙手環抱於胸,瀟灑的掀了掀嘴角。

  「不用了,剛剛我已經找過,他並不在這裡,但我還是要謝謝你們肯讓我進來。」她輕輕點了一下頭,打算轉身就走。

  不知為何,她有點兒害怕這個男人所帶給她的無形壓力,那幾乎令她頭昏腦脹,連說話都會隱隱顫抖,然而,在這種時刻,她實在不應該將心思放在一個陌生的男人身上。

  「別急著走,或許你告訴我你要找的人是誰?我可以幫你忙,而且,我看得出來你急著要找到他。」

  見他一臉誠意,於是她誠實的道:「他是我弟弟,三天前跟我母親大吵一架後便離家出走了,我母親為了他病倒在床,天天喊著他的名字,讓我看得好難過……」

  「那你憑什麼原因來我們這兒找人?」

  「他在出門前拋下一句話,他說東區有多少名流俱樂部需要服務生,他不會餓死的。所以,我就一家家來碰碰運氣。」她虛軟地說,可見她已碰了不少壁。

  「好!你給我名字,我答應你,明天一定把他送回家。」既然是俱樂部,多少都有些交情,想要找個服務生並不是一件困難的事。

  「真的?你願意幫我?」她沒料到自己會遇上那麼好的事。

  楚羿塘不語,只是點點頭。

  她開心地笑了,立即從背包中翻出紙和筆,寫下了她和弟弟的名字,和電話號碼一併交給他,「這是我的電話和名字,如果你找到了昕臣,他還是不肯回家,麻煩你通知我一聲。」

  楚羿塘拿過那張白紙,眼睛卻凝睇在〔林昕婕〕三個字上,他魅惑地一笑,「你有個很好聽的名字。」

  她的臉蛋倏地刷紅,低著頭囁嚅道:「謝謝你的誇讚。那我走了,再見。」

  她幾乎是用小跑步從他面前溜走,那副可愛天真的模樣逗笑了楚羿塘。

  他明白到目前為止,他已經讓這條鮮美的魚上鉤了。

  「你當真要追那個女孩?」聚會時間已過,此刻正是夜闌人靜,俱樂部裡只剩下楚羿塘與裘皓兩人。

  「你看不出來我是認真的?」楚羿塘的眼神中充滿了挑釁。

  他並不怪裘皓會這麼懷疑,從他們認識至今,他幾乎不曾動過純情少女,找來的情人或情婦也全是一些冶艷嫵媚的女人,他自然將他這次的決定視為玩笑。

  「我知道你是認真的,所以我想知道你改變的原因,能不能讓我知道為什麼?」裘皓趣意盎然地挑高眉,打算來個打破砂鍋問到底。

  「沒什麼原因,如果我說我只不過是想安定下來呢?」楚羿塘突如其來的一句玩笑話,不禁令裘皓愕然。

  「安定?!」天!他該不會耳背了吧?

  「其實,我只是窮極無聊,想試試她外表和內在是不是一樣的天真、無邪、單純。」楚羿塘淡漠地瞇起雙眸。

  「天啊!你在跟我打啞謎嗎?我怎麼愈聽愈不懂了?」裘皓的眉問打了幾個皺折,他沒事幹嘛試驗人家?

  既然問了,他便不想放棄,但看楚羿塘這副故弄玄虛樣,想要向他挖到寶似乎沒那麼容易。

  「你難道不覺得這樣的日子過得很煩嗎?或許我可以找個女人當我的固定情婦,但我又不希望被她單純的外貌所騙。」楚羿塘睨著他,淡淡地說。

  「哦!我終於懂了。你一定很希望釣到一條大魚,卻又怕這條魚太大把你拖下水是不?」裘皓用過來人的眼神瞅著他。

  「你這是什麼形容詞?算了!就當你說對了。」

  一遇上裘皓這個寶貝他就沒轍,往往說起話來不按牌理出脾,若非他熟知裘皓的為人,他還真會被他那俏皮樣給逗得肚子發疼。

  「我真說對了?」裘皓得意地挑高眉,「但我真的被你那〔安定〕兩個字給嚇著了,你不會是說真的吧!還有你的固定情婦會不會變成永遠的呢?」

  楚羿塘赫然發現他不停的在挖他的心思,於是,拿起報紙敲了一下他的腦袋,「行了!別把好奇心全放在我身上,你自己還有一大堆女人擺不平,還是多為自己煩惱吧!」他冷冷地嗤笑了一聲。

  「這你放心,我的女人好擺平極了,只要把時間分配好,偶爾用金錢珠寶慰問一番,馬上將她們的小嘴堵得死死的,連一句廢話也沒有。

  在裘皓不羈的俊臉上出現了一絲爽朗的笑意。突然,他輕撇嘴角,附在楚羿塘耳畔輕語,「你呢?都是怎麼應付身旁那一堆蝶啊蜂啊的?這應該沒什麼好隱瞞的,說來聽聽嘛!」

  楚羿塘的臉龐劃出一抹蕩肆的笑意,無所謂地說:「我都是以公平的方式去處理,那就是讓她們去爭、去打、去搶,誰贏了我那一晚就陪誰。」

  「天啊!原來你是搞暴力手段的。」裘皓突然放聲大笑,「這麼說來,你的那些紅粉知己各個都是打架高手囉!小心,哪天一弄不好,恐怕會被圍毆,哈——」

  說也奇怪,楚羿塘並不是個憐香惜玉的男人,他甚至極少會對那群女人好言相向,或柔情以對,但是,那些女人就像是瞎了眼、沒神經似的,還是死賴著他不放!更離譜的是,她們偏偏就喜歡他那副不留情面的酷樣,也因此,裘皓經常感歎道:就要世界末日囉!

  「你放心,我一點也沒有暴力傾向,不過,既然那些女人喜歡打、喜歡罵,我就讓她們去比賽,一來我可以省事,二來她們對這樣的結果一向是心甘情願的承受,這就叫做〔順應民情〕。」他撇撇唇,冷酷的笑意在好看的嘴角泛開。

  突然,一絲趣意在裘皓眼底衍生,他漫不經心的問道:「不知道你的那條大魚會不會加入這場爭奪戰中?」

  「這也是我想知道的答案。」楚羿塘不諱言道。

  「哦!我好像瞭解了。你是想試采那個女孩子,是不是受了污染後也會變得和那些女人一樣,不再清純了?」裘皓靈光一閃,發現他真正的動機。

  「你夠聰明。」

  「可是,也不對,就算她變了,那污染她的人也是你啊!你是該慶聿自己有這個能耐改變她;要是她還是那副無所謂的樣子,那你就得懺悔是不是自己萬人迷的形象已大打折扣了?」裘皓倒是懂得怎麼去扯他的後腿。

  楚羿塘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去你的!」

  他聳聳肩,不以為然的說:「不談這些,我想知道你要怎麼幫她找到弟弟?」

  「這就得看你囉!」楚羿塘說來一點也不會覺得不好意思。

  「看我?」裘皓指著自己的鼻尖,一副被陷害的模樣。

  「那當然,誰不知道你裘大少爺正是這新都會區PUB裡的常客,幾乎沒有一個地方會缺席,自然是熟透了,所以,我想要找個人應該不是一件難事吧?」

  楚羿塘說得合情合理,讓裘皓連反駁的機會都沒有。

  「看來你早就算計到我的頭上了,可是,你又怎麼知道我一定會幫你?」

  楚羿塘心無芥蒂地笑了笑,「難道我們兩個死黨是做假的?這麼一點小事在你眼中不過是雞毛蒜皮,別推托了。」

  裘皓瞇著眼瞪他,他他他……真是誤交匪友!

  突然,他的眼珠子一亮,「這樣好了,咱們交換個條件,到時候你得把你和那藍衣天使羅曼史的發展經過一五一十全告訴我。」

  「幹嘛?」他蹙眉。

  裘皓露出一抹弔詭的笑容,「好奇嘛!要不要隨你了。」

  楚羿塘睨著他那副興奮樣,故意打擊他道:「你以為我真的得靠你?只要我不嫌麻煩,一樣會查得出來的。」

  「好好好!我不嫌麻煩我去查,就打個對折吧!告訴我一半就行了。」裘皓仍不肯死心。

  楚羿塘終於被他逗笑了,「等你找到他再說。」

  「一言為定。"

  果真在裘皓的幫忙下,才一天工夫,就已經找到了林昕臣的下落。

  楚羿塘一得到消息,立刻前往林昕臣打工的PUB,直接找上老闆,並給那老闆一筆錢後,要他辭退林昕臣。

  當林昕臣氣悶地走出PUB,見到了楚羿塘,這才發覺自己根本不認識他!他憑什麼叫老闆解雇他?

  看這男人一身名牌、姿態優雅,在那張稜角分明的臉上,五官凌厲,整體看來有種懾人的霸氣與陰沉,可以想像他的身份地位定是不凡。

  問題是,這樣的男人根本和他八竿子打不著邊啊!

  林昕臣眼中透露著戒備及防衛的神色走近他。

  楚羿塘正倚在一輛白色蓮花跑車旁,這輛跑車樣式新潮流線,一眼便知是新出廠的車型。

  向來對好車愛不釋手,卻又買不起的林昕臣霍然睜大眼、張大口,整個人完全被它吸引了注意力。

  「還好我不是你的女朋友,否則,我一定會吃這輛車的醋。」

  楚羿塘重新戴上黑色墨鏡,對林昕臣說:「既然喜歡,那就上車吧!我帶你四處遛遛,兜兜風。」

  「真的可以?」林昕臣歡喜不已,之前對他的敵意已莫名消失。

  楚羿塘回應他一個率性的微笑,逕自坐進車內。

  林昕臣立刻跟上,打開駕駛座旁的車門,正打算坐進去時才猛然想起,他還沒問他究竟是誰?為何又害他沒了工作?

  「你憑什麼要我們老闆解雇我,你究竟是誰?」他頓住動作,質疑道。

  「先上車再說。」楚羿塘拍拍身旁的座位。

  林昕臣愣了一會兒,似乎在猶豫著。

  「你又不是女孩子,還怕我帶你去賣嗎?」楚羿塘忍不住謔笑了兩聲。

  林昕臣瞬間紅了臉,這才大膽地坐了進去。

  當車子一上馬路後,那飛揚的車速、飄高的感覺,都令他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速度,他不禁咧大了嘴,身歷於一種疾速的風聲中,不知不覺的發自內心地大笑出來。

  「果然是好車,真是刺激!」他天真地衝著楚羿塘笑了笑。

  「你似乎很滿意它?」楚羿塘不動聲色地問。

  「滿意是滿意,但從沒想過自己可以買得起這種車,不過,今天能有幸坐上它,我已經很滿足了。」他心無城府地道。

  「如果我把它送給你呢?」楚羿塘淡不見影地笑了。

  林昕臣難以置信地瞪著他,「你說什麼?別跟我開玩笑了。你以為這麼說,我就會原諒你害我沒工作的事嗎?」

  他驚訝又憤怒的反應和楚羿塘淡漠的神情,有趣地表現出強烈又極端的對比。

  「你這麼肯定我是在開你玩笑?你可曾想過我為什麼會來找你?」

  「我的確是不明白你為什麼來找我?在我的印象中,我並不認識你吧!」林昕臣壓下浮躁的心緒,強迫自己冷靜地回答。

  「你多久沒回家了?」他突如其來的一問,讓林昕臣愣了一下。「你到底是誰?」

  「我是來帶你回家的。」楚羿塘簡單地說。

  「我不回家!你憑什麼把我騙上車就要帶我回家?我才不要在家裡當米蟲,一天到晚看我老媽的臉色,我要向她證明我不需要靠她養,我有自力更生的能力。」#

  他的反應激烈,全身細胞都不禁緊繃了起來,眼眸也閃過幾許叛逆的神色。

  「哦!原來當個PUB的服務生,便是你的畢生職志了?」楚羿塘冷不防的一句話,凍住了他的心,也將他的驕傲打入了谷底。

  不錯,他目前不過是一家PUB的侍者,哪有什麼資格在他面前大聲說話?

  原來,這個男人和他母親一樣全是勢利眼,根本瞧不起他,老把他當成不務正業的壞小孩,總是比不過他那個千好萬好的姊姊。

  其實,他也並非不喜歡姊姊,但他就是討厭她的自以為是,老是以她的想法來告訴他他該做什麼?她也不想想,她只不過大他三歲,了不起是個有著娃娃臉的老處女罷了

  「你停車,我要下車。」他開始大吼道。

  「稍安勿躁好嗎?別讓我還以為你才不過是個十六、七歲的毛頭小子。」楚羿塘皺眉道。

  「我才不是毛頭小子,我早就服過兵役,再過幾天就滿二十二歲了。」林昕臣立即辯駁道。

  「你當過兵了?」楚羿塘的口氣彷彿十足的意外。

  「你這是什麼意思?」

  「既然當過兵,就該學會忍耐吧?瞧你急躁又不安的,一點兒也沒有服過兵役的樣子。說難聽點兒,根本就叫〔幼稚〕!」楚羿塘重重地殺了他的銳氣。

  「你……放我下車,就算你送我一千萬,我也不屑坐你的車!」林昕臣忿懣地直衝著他喊,還動手搶他的方向盤。

  「別胡來!除非你想和我同歸於盡。」楚羿塘逼不得已,只好厲聲喝止他莽撞的行為!見他平靜下來,才說道:「不過,你倒是挺有骨氣的。」

  「你不是好人!還我工作來。」林昕臣又止不住忿懣地咆哮。

  「我可從沒說我是好人啊!」楚羿塘俊美無儔的臉龐漾出三分邪味,抿在唇邊的嘲諷依舊。

  林昕臣氣唬唬地看著他,卻又被他身上那股氣勢所迫,完全沒有了主張。

  他眼睜睜的看著楚羿塘將車子開到他家門口,一點兒都不顧及他的感受,心頭翻騰的巨浪更是波濤洶湧了。

  「我不進去,你把車給我開離這個地方。」林昕臣的音調中含著磨牙的尖銳。

  楚羿塘只是瞪著他,冷冷地加上一句,「說你幼稚還不承認?你母親已經躺在床上直喊著你的名字,你還能視若無睹,安心的離開嗎?」

  拋下這句話,楚羿塘率先跨出車外,逕自往屋內走去。

  林昕臣瞪視著他的背影,不知他說的是真是假?只好心不甘、情不願地跟著進去。
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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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匿名  發表於 2013-12-25 00:09:37
第二章

  強吻

  初次嘗到

  你的味道

  叫我忍不住

  彷徨

  驚訝

  並百般回味

  當林昕婕看到多日不見的弟弟時,真是既意外又興奮。她萬萬想不到這個只有一面之緣的男人當真把弟弟給找了回來,她更訝然的見到林昕臣剛踏進客廳時那一臉痛苦的憤恨樣。

  林昕臣的脾氣向來是倔強又不聽勸,幾乎從來沒有把任何人的話放在心上,瞧他那副百般無奈、萬分氣結的表情,就知道他一定是非常不服氣的被這個男人給帶了回來。

  不知道他用了什麼絕招,能讓她這個最難伺候的弟弟即使不願,也乖乖的回家?

  「昕臣,這些日子你過得還好吧?瞧你好像瘦了些。」林昕婕走過去拉起他的手,仔細端詳著他的臉,關心的問道。

  「我很好,不用你多事。」他撇高唇角,故意裝出一副酷樣。

  坐在一旁沙發上的楚羿塘原以為林昕婕必定會對他的不懂事發一頓脾氣,哪曉得她不怒反笑,還帶著一臉白癡的笑臉說:「對!是姊多事,姊什麼都不懂,不該管你的,我只是擔心你。」

  「我好得很,沒啥好擔心的。」

  她仍笑得如沐春風,「不要怪姊了好嗎?進房裡去看一下媽吧!自從你離家出走後,媽就後悔了,她每天對著你的相片偷偷流著淚,喊著你的名字。你快進去看看她,好讓她放心。」

  林昕臣聽了她的話有點愕然,原來那個男人並沒有說謊!「媽會為我煩惱、為我傷心?」

  他仍然有些質疑。

  「當然了,媽平常雖然愛念你幾句,那是因為你是家中獨子,又是唯一的男人,她可說是將畢生的希望全放在你身上才會如此。愛之深、責之切,你就別再怪媽了。」她催促道。

  林昕臣聽了她這一段話,不知不覺眼眶也變得紅紅的,但他仍執拗地道:「好!如果她一見到我,又跟我說一堆廢話,我馬上就走。」

  「你放心好了,媽已經摸清楚你的脾氣,再也不敢隨便對你開炮了。」林昕婕直將他往母親的房裡推,臉上溢滿了笑意。

  直到她成功地將老弟推進房後,這才踅返客廳對楚羿塘說:「對不起,我這個弟弟的脾氣就是很硬,不賣力說服他他是不會聽勸的。還是那句老話,真的很感激你。」林昕婕柔媚地說,清純的容顏上更添了幾分嬌柔。

  「小事一樁,何必說謝呢?」楚羿塘臉色平淡,無所謂地說。

  「話不能這麼說,畢竟你幫了我一個大忙,否則我還在那裡瞎子摸象,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呢!」她輕輕一笑,清妍的小臉上揉入一種特殊的魅力和氣質。

  楚羿塘看著她,有幾秒的恍惚。

  隨之,他輕咳了兩聲,以掩飾自己的失態。

  「找他對你或許有些困難,對我而言,卻非常簡單,所以,你不用把我想得太神奇,我只是憑感覺做事,覺得你值得我幫而已。」

  他看了一下腕表,突然站起身,「待會兒我公司還有個會議要開,我就不再多留了,相信我們一定還有再見面的機會。」

  「你就這麼走了?」林昕婕突然說道,話語中卻含著濃濃的不捨。

  但是,當她猛然發現自己奇怪的話語,又看見他正以一臉興味的表情看著她時,尷尬得差點想挖個地洞鑽進去。

  「你捨不得讓我走?」他兩手插在褲腰袋,一臉好整以暇地看著她。

  林昕婕聞言,臉上的殷紅變得更嚴重了,她急著辯解道:「你別會錯意,我只是覺得還沒正式向你道謝,就這樣讓你定了,有失禮貌……」

  情急之下,她只好隨意掰了一個理由。

  「你還真坦白,不怕我傷心嗎?」他調侃地笑說。

  「我……我……」被他這麼一反問,林昕婕更不知該怎麼回答了。

  「哈……你真是個天真的小女人,我說過我們一定還有再見面的機會,到時候如果你還想報答我的話,我絕對會成全你的。」他灑脫一笑,轉身走向門口。

  就在這時候,一個男人突然冒冒失失地衝了進來,若不是楚羿塘反應敏捷的靠邊閃了些,肯定會被他撞個正著。

  「昕婕,昕臣找到了沒?我替你問過不少地方,就是沒有他的下落。」

  楊季雲是林昕婕的鄰居,也算是青梅竹馬,自從林昕臣離家後,他暗地裡也幫了不少忙,可見他對她的關心已經超乎了尋常人的感情。z

  楚羿塘冷冷地觀看著這一幕,本欲離開的腳步也因而煞住,他……不走了。

  「季雲,謝謝你的關心,昕臣已經回來了。」她笑顏以對,興奮地說:「他現在正在我媽房裡,她老人家這幾天抑鬱的心情一定會迎刃而解了,這都該感謝這位楚先生。」

  楊季雲看了一眼楚羿塘,臉色霎時變得有些暗沉,他僵硬地對他點點頭,「是你將昕臣找回來的?那我替昕婕謝謝你。」l

  他心裡納悶不已,林昕婕是怎麼認識這種一身華服的公子哥?

  「舉手之勞罷了,昕婕已不知謝了我幾次,就差沒獻身而已,你就不用再謝我了。」楚羿塘蓄意將〔昕婕〕二字掛在嘴上,話語中更帶著明目張膽的曖昧,與楊季雲對峙的氣勢表露無疑。

  「你們?」楊季雲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昕婕,心情頓時凌亂了起來,「昕婕,你是怎麼認識他的?他又是誰?」

  「我……我只知道他姓楚,其它的就不知道了。」

  林昕婕這也才發現自己竟對他一無所知,虧他還替她找回了弟弟,唉!她怎麼那麼糊塗呢?差點兒連恩人的名字都不知道就讓他走了。

  「我叫楚羿塘,后羿的羿,池塘的塘,從現在開始,你是不是對我又多瞭解了一層呢?」他肆無忌憚地掬起她羞澀的小臉,話語中揉和了一種縱容的溫柔。

  這情景看在楊季雲眼中實在不好受,他連忙衝向他倆之間,拉開林昕婕,「楚先生,你替我們把昕臣找回來,我理當向你致意。這樣好了,不知你哪天有空,我請你吃頓飯。」

  楚羿塘冷冷地勾起嘴角,對他那副把她視為己有的模樣覺得實在礙眼,「我想,你並不是林昕婕家的什麼人吧?我和她之間的事不用你來多事。」

  楊季雲臉色陡地變得鐵青,雙肩隱隱顫抖地說:「我雖不是林昕婕家人,卻是看著林昕婕家姊弟長大的,早已將他們視為一家人,你這麼說太沒道理了。」

  「一家人!是哪門子的一家人?」楚羿塘笑得狂野不羈,那笑弧卻深深刺激著楊季雲的眼睛。

  「我發誓將來一定會娶昕婕,這種關係總不一樣了吧?」楊季雲忿忿不平道,連說話也不經大腦了。

  林昕婕沒料到他會冒出這麼一句話,驚惶失措地駁斥他,「季雲,千萬別賭氣亂說話,也請你不要冒犯我的客人好嗎?」

  她無法容忍原來平靜和諧的氣氛,居然被他搞成這般。

  「昕婕,你……好,我不說了,走,我帶你出去吃晚飯。」楊季雲突然拉住她的手,才往前跨出一步便被楚羿塘給攔下。

  「我想,昕婕和我出去吃飯的意願應該比較大,況且我幫她找回弟弟,她請我吃一頓飯應該是天經地義的事吧?」他眼底充滿了挑釁。

  「你把昕臣找回來我也很感激你,可是,你這麼做未免太霸道了吧?」楊季雲彷若自己心愛的東西將被搶走般,極力地維護著。

  「我霸道?」楚羿塘淺淺地笑了。

  說實在話,他有一對教人猜不透的眸子,湛深的黑瞳令人難以參透。就像此刻,他的笑容便是弔詭難辨。

  「你的意思是?」楊季雲被他笑得頭皮發麻,防衛性地問道。

  「你似乎比林昕臣好不到哪去,你應該年長他幾歲吧?怎麼卻表現得同樣的幼稚?」楚羿塘冷冷地回視他,幾句話便啃蝕掉楊季雲的尊嚴,氣得他忘了要維持形象。

  「你憑什麼這麼說我?別以為你幫了個小忙,就自以為了不起了。」

  「我並沒有這麼說啊!再說窈窕淑女君於好逑,我未婚、她未嫁,我不過是約她出去吃頓飯,你也未免太小家子氣了。」楚羿塘堵得他啞口無言。

  「你們到底在幹什麼?求你們不要拿我來開玩笑,我不會跟任何人去吃飯的,你們都離開吧!」

  林昕婕被他們搞得頭昏腦脹,尤其是楚羿塘那幾句追求的言論更是令她心緒狂跳,但她心裡明白,他絕不是真心的,憑他的外表、家世、條件和那與眾不同的氣質,根本不愁交不到女朋友,又怎會來追求她呢?

  然而,即便她有自知之明,仍抵抗不了他的一句玩笑話。此時此刻,她的心口亂糟糟的,只想圖個安靜。

  「好吧!我想你弟弟剛回來,母親又臥病在床,實在不適合在這個時候出去用餐,那咱們以後再約無妨。」

  楚羿塘雖然這麼說,但也聰明的阻絕了楊季雲的念頭。因為,如此一來,林昕婕就算不和自己去吃飯,也絕不會和他出去了。

  他順手從衣袋中抽出一張名片遞到她面前,「別忘了,你說要報答我,這頓飯我是吃定了,別想賴,嗯?」

  突然,他在林昕婕毫無設防的情況下,猛然攫住她攬進懷裡,低頭銜住她的紅唇,遞上一個纏綿的熱吻。

  楊季雲瞪大眼,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住!他怎麼也沒料到這名男子這麼大瞻,竟敢在他面前強吻林昕婕!

  正當他想衝過去剝開他倆膠著的四片唇時,楚羿塘已抽開身,對她淺笑,「再見,別忘了,我等你的電話。」

  接著,他就如同這個吻一般,突然旋身離開了她的視線。

  林昕婕下意識的舉起手輕撫自己那張紅腫的唇瓣,頓時發現她不僅丟了一個寶貴的初吻,就連自己的心也一點一滴,一絲一毫的遺失了……

  「昕婕,他強吻了你,你怎麼就這麼放他定了?」楊季雲忿懣難當地說,滿臉像是被扣上綠帽般難看。

  「要不你還要我怎麼樣,追上去找他吵架嗎?」林昕婕也發現了楊季雲的不可理喻。

  「至少你也該讓他知道你生氣了,而不是像現在這副花癡的模樣,好像還吻不夠似的。」他的火氣一上來,連說話的分寸都沒了。

  他並不知道這幾句話已傷了林昕婕的自尊,更壞了他們這麼多些年來的感情。

  「我是花癡,我是不要臉,這樣你滿意了吧?出去!你現在就給我出去——」林昕婕淌下屈辱的淚,向來性情溫和的她難得的發了脾氣,帶著一顆又痛又氣的心,直把他往門外推——

  「昕婕,別這樣,我錯了,你別這樣……」楊季雲對自己的心直口快後悔極了,幾乎壞了大事。

  她不理會他的懺悔,用力將門合上,一個人躲在門後偷偷的飲泣……

  難道她真如楊季雲所說,是個十足的花癡女?明知楚羿塘不過是逞口舌之快,對她並無心,她還把他的話當真,自己騙自己……

  林昕婕目前在台北市一家會計事務所內擔任小小的查帳員職務,工作算是正常,每個月有特定的幾天較忙外,其它時候都還足以應付。

  晚上她則在家裡自修,希望能早日考上會計師執照,也好有更豐厚的收入,能讓母親和弟弟過較好的生活:林昕臣也可以在毫無後顧之憂的情況下完成剩下的學業,將來至少可以拿個大學文憑,如此她才好對天上的父親交代啊!

  「昕婕,快把〔羅森公司〕的財務報表調出來給我。」

  她隸屬的會計師嚴嵐是個年近四十的女人,由於到了這個年紀尚未婚嫁,因此,脾氣有些古怪,尤其愛挑林昕婕的毛病。

  「哦!等一下,我馬上就拿來。」林昕婕立刻衝進檔案室,調出嚴嵐需要的資料,又以飛快的速度遞給了她。

  「需要我的幫忙嗎?」她誠懇地問道。

  「不用了,省得你愈幫愈忙,礙手礙腳的。」嚴嵐絲毫不留情面的道。

  其實,像她這種時時提防助手學去真本領的〔大師級〕人物,可是大有人在。而助手就只有安分點兒,做些打雜的小妹工作,別妄想以為在這種地方多待幾年就能學得一身本事。

  林昕婕似有所悟地聳聳肩,再度回到座位,她自然明白這些人的心態,也懶得計較了。

  正當她埋首於試算表的同時,突然大老闆沈達走了進來,直接找上她說:「昕婕,你可以提早下班了。」

  「什麼?」她猛然抬頭,不解的目光與老闆對視。

  「我說昕婕啊!你還真會隱瞞,竟交上了富國集團的大公子,也不向我們透露一聲。」沈達笑咪咪地說道,兩條細長的眉揚得高高的。

  她聽了這段話,不僅吃驚,還一頭霧水地問道:「我不懂你在說什麼,也不認識什麼富國集團的人。」

  「你敢說不認識楚羿塘嗎?」瞧老闆咧開嘴,笑得曖昧極了。

  「他!原來他就是……」昕婕這才恍然大悟。

  「拜託!你可別告訴我你不知道他的身份。快去吧!人家已經在公司外頭等你好久了。」

  沈達見她杵在原地,絲毫沒有動作,心急地把她從座位上拉起,「你還是快去赴約,桌上的東西我會叫別人幫你收的。」

  「不,我自己來就好了,況且,又還沒下班,我不走——」

  「你別固執,我可得罪不起他,快去吧!」沈達不顧她的反對,直催她出去。

  她無奈又被動的走出事務所,與沈達一塊兒來到楚羿塘的面前。只聽見沈達客套的對楚羿塘說:「楚先生,我已經把人帶到了,咱們事務所的業務以後還請你多多關照。」

  楚羿塘頷首一笑,並不做多餘的保證,「好說。」隨即拉著林昕婕的手直往電梯而去。

  當電梯門關上後,她才一瞼憤怒地問道:「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我怎麼會變成你的女朋友?你又怎麼會找來我公司?」

  「人家常說女人的問題特別多,常常會壓得人喘不過氣,看來真是一點也沒錯。」他唇邊勾勒起一抹無懈可擊的笑容,單手挑起她的下顎,拇指漫不經心的摩挲著她微啟的紅唇。

  林昕婕驚退了一步,被他這種大膽又富挑逗的手段嚇得不知該如何面對。

  她雙頰瞬間染紅,呼吸急促地說:「楚先生,請你放尊重一點,雖然你有恩於我,但我不是……我不是那種女人。」

  他深邃的眼半瞇了起來,攏聚兩道興味的光芒,「哪種女人?」

  「你……你明知故問。」自從他那天莫名其妙奪去了她的初吻後,幾乎每一分每一秒,她的腦海裡都沉澱著他的影子。

  她說不出這種惦念的感覺是什麼,但肯定的是,她的心口似乎缺了一角,不再完整。

  今天能看到他,她固然開心,可是,他這種強勢的手段又讓她覺得無法忍受,感到好屈辱。

  「偏偏我不懂。」他淡淡地說,語意中揉和著一絲笑意。

  「你不該對我們老闆說謊,我本來就不是你的女朋友,這麼一來,你教我以後怎麼在事務所工作?」

  她深蹙秀眉,那副愁眉不展,又百般委屈的小女人模樣逗笑了他。

  「哈……為什麼你不是我的女朋友?我現在正在追求你,難道你看不出來?」

  「你!你不能用這種——」

  他陡地以溫潤的唇封住了她的抗議,滑溜的舌敏捷地在她齒間流轉迴盪,佔有似的攻城略地……最後,再度與她的交疊,輾遍了她所有的柔軟芬芳。

  他的雙手更是緊緊地壓著她的後臀,將自己的男性抵在她的柔軟處,曖昧地磨擦著她深藏在體內的慾望。

  「呃……不——」

  就當她要出聲抗議的同時,電梯門倏地打開,門外已站了幾個正打算進電梯的男男女女,他們紛紛以怪異又好奇的眼神盯著他倆直瞧。

  楚羿塘佯裝成一副無所謂的模樣,牽著她走了出去。

  林昕婕明顯發覺自己的雙頰已紅透得像燒蝦,剛才那幾位擦肩而過的路人一定在笑她的不知羞恥吧?

  相對於他的瀟灑與自若,她簡直就是坐立難安。

  「你究竟要帶我去哪裡?」她現在的心情紛亂得連筆墨都難以形容。

  「別問那麼多,跟我走就是了。」他擺明了目空一切,畢竟,他從沒有向任何女人說明他行蹤的習慣。

  「我不去——」她微顫的眼睫洩漏了她情緒的波動。

  楚羿塘肆無忌憚的眼神頓時灼熱地凝注在她身上,亦令她深刻的察覺到那股熾燙與無措…

  「放心,我絕不會吃了你的。」

  他冷峻一笑,堅持的將她拉上車。車子飆上馬路後,他也沒告知她,便直接開往他的住處。

  這一切來得那麼突然,讓林昕婕連想去消化這個錯愕的時間都沒有。

  等到她再次找回說話的能力時,她已經站在楚家豪宅中,看著他率性不凡地端坐在她對面的沙發裡。

  「我要回去了。」這太離譜了,她怎麼會就這麼傻傻地任他擺佈呢?

  「你這是何苦呢?既來之則安之,椅子還沒坐熱就要走,你在耍什麼脾氣啊?」他站起身,徐緩地走向她,臉上帶了一抹邪意,眼底儘是揶揄之色。

  「可是,我沒說要來你這兒啊!」她覺得好無辜。

  「你現在不正在我家裡嗎?難道是我把你劫持來的?」一抹勾魅人心的笑靨展現在他漂亮的嘴角,話語中更暗藏著輕薄之意。

  他中意她,卻不願後悔,所以,他想挖出她真實個性中是否像外在所表現的那麼單純,況且,逗弄她似乎是一件挺有趣的事!

  林昕婕一愣,沒料到他會說出這種話……明明是他硬將她帶來的!

  「那我自己回去——」她還來不及回頭,他以一個跨步擋住她的去路,林昕婕卻因煞車不及,直接撞進他懷裡。

  他幽邃的澄瞳中瀲過一道魔魅的光束,唇邊揚起一絲謔笑,「我懂了,〔投懷送抱〕才是你的原意。」

  「你……」她瞪著他那一臉可惡的笑容,「是你擋在我的面前,怎麼可以這麼說我?」

  「怎麼?小女人生氣了?別這樣嘛!這可是會嚇壞我的。」他邪笑微揚,雙臂順勢箍住她的身子,不讓她離開他的懷抱。

  「走開……你讓我走……」她在他的雙臂問掙扎。

  「咦?瞧你緊張成這樣,該不會連讓男人抱過的經驗都沒有吧?」

  「我的事不用你管!」

  「那是我說錯了,你應該早就被那姓楊的佔過便宜了吧?」

  楚羿塘的眸底幽暗難測,下意識地將她扣得更緊,大手更是毫不遲疑地鑽進她的上衣下擺,隔著胸衣揉撫著她渾圓的胸部。

  「你——」林昕婕瞠大眼,眼眶中立即噙滿了屈辱的淚,「放開我,不要碰我……你走開……」

  他怎能這麼對她?從沒有人敢對她做這種事……

  林昕婕愈是扭動、愈是抗拒,他抓著她胸脯的力道也愈大,絲毫不帶溫柔。

  「別吵,等你嘗過滋味後一定會喜歡的,說不定還會上癮呢!」他笑得弔詭,更隱藏著絲絲曖昧……

  「不——不要,你放手……我可以如你所說的請你吃飯,但是,我不要留在這兒——」她憋住了氣,想抵抗他那雙魔魅的大手帶給她陣陣的陌生狂濤。

  老天!這是什麼感覺?為什麼她全身會因為他的撫觸而顫抖不停呢?

  「你既然要請客,我當然接受,不過,那要等會兒,我現在只想吃了你。」他濕滑的舌尖輕劃過她的頸側,引發她一股酥麻難耐的悸動,身子頻頻傳來警告,告訴她不能再這麼下去了。

  「不要……」她無助地呻吟。

  「你在發抖,這可是一種愉悅的戰慄,可見你是口是心非喔!」

  楚羿塘在她意亂情迷問,已一顆顆解開她胸前的鈕扣,並將襯衫往兩邊一剝,俯身在她的雙乳間,吸取著她的奶香……

  林昕婕完全僵住了,她不敢相信他倆竟然在這裡做出如此親匿的舉動!她已有預感,再這麼下去,她將會失去更多!

  「你真香,有著茉莉的清香、晚香玉的淡雅,真是好聞——」他的手指像條泥鰍似的滑過她的臉頰、鼻尖,最後,落在她微顫的雙唇間,緊接著又狂妄地滑向她那一對凝乳問,輕輕磨蹭著。

  「你別……可不可以……」她心跳如擂鼓,狂亂地想躲開這種如雷殛般的接觸,那會使她融化……

  「可不可以什麼?」他雙手靈活地來到她身後,找到了胸衣的鉤環,眼神卻像烈火般狎戲著她無助的容顏。

  「拜……拜託你正經點——」

  突然,他在她措手不及下,一把抽掉她的胸罩……

  「啊……」她用雙臂緊緊抱住自己,害怕他那種侵略似的眼光。

  「男人和女人在一塊做這檔子事,若是兩情相悅,就是天經地義的,你沒什麼好緊張的啊!」她每退一步他就跟進一步。

  「可是,我們不是兩情相悅!」她才剛認識他而已啊!

  「會是的,讓我證明給你看。」他又欺近一步。

  他的狂佞嚇得她轉身就跑,跑過了客廳,她又轉了個彎直往另一個方向狂奔,直到她身處於一條極暗的長廊時,才驚覺不對勁!可是,沒辦法了,身後的腳步聲已徐緩的靠近,她再也管不了許多,推開右側的其中一間房,躲了進去。

  林昕婕迅速按下鎖頭,以為自己已暫時逃過一劫。

  她急促地深呼吸,嚇得全身冒出冷汗,直到門外的腳步聲不再響起,她的心跳聲才漸漸恢復正常。

  這時,她才敢睜開眼,靠著窗外的亮光,她看清了屋裡的一切。

  剎那間,她呆若木雞,不知她該怎麼辦,這間房間陽剛味十足,又氣派非凡,明明是一問男主人房……難道她……

  MyGod!她竟然自投羅網,陷入這種不知如何是好的慘狀中。

  瞧自己衣衫不整地逃進男主人房裡,整個情況豈不是更曖昧不明瞭嗎?

  她該怎麼辦?誰來救救她啊?

  突然,她聽見鎖頭扭動的聲音,她嚇得全身戰慄不休,她不是已經鎖上門了嗎?他怎麼還能將門打開?:

  林昕婕抓了抓頭髮,笑自己的愚蠢,這棟房子是他的,這間房間也是他的,他自然有鑰匙了。就算此刻他突然出現在她面前,她也不應該感到意外才是。

  眼看鎖頭已鬆,房門就要開啟了,林昕婕嚇得茫然無助,整個人陷入一種倉皇的思緒中,一股亟欲滅頂的感覺壓得她幾乎透不過氣來……
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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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3-12-25 00:10:03
第三章

  捉迷藏

  我還想

  與你玩一場遊戲

  在你捉我藏之間

  尋找你的真心

  終於,門敞開了。

  首先納入林昕婕眼底的是一隻銀製的精緻餐盤,上頭擺滿了餐點和飲料,頓時香味四溢,也勾起了她的食慾,讓她霍然想起自己還沒有吃晚飯呢!

  不久,房門全部打開了,原來,手拿餐盤的人不是別人,就是他。

  「吃點東西吧!這是我們家張媽的手藝,挺不賴的喔!」他直接走到屋角,將餐盤放置在裡頭的一張圓桌上,並一一將它擺置好。

  「我不餓。」她違背良心地說。其實,當她聞到這股香味時,肚子已經不聽話地咕嚕咕嚕直叫了。

  楚羿塘彷彿已看出她的彆扭,唇畔肆笑道:「何必跟自己的肚子過不去?承認餓了又沒有人會笑你。」

  他似笑非笑,凝睇著她的眼神依然是灼灼有神。

  林昕婕被他盯得不自在極了,她立即轉身,以顫抖的手指扣攏那件已皺成一團的上衣。

  望著她那侷促的模樣,他忍不住笑了,「就別扣了,你如果不穿衣服吃飯,那才真的叫做〔秀色可餐〕呢!」

  他不得不承認,經過這幾次的接觸,和他刻意的挑逗,她的表現的確是單純、天真,卻也無形中加強了他想掠奪她的信念。

  而他對女人向來不小氣,他自然會給她報酬,如果她能當他的固定伴侶,能得到的東西當然更多了。

  「我……我跟你出來,一直沒機會向家裡說一聲,我媽還在等我吃飯,我不能再待下去了。」明知他是危險的,她又怎能笨得待在他身邊?

  早知如此,她就不該信任他,讓他幫忙找弟弟。原來,他只是一隻披著羊皮的大色狼!偏偏……她卻逃不過他有意的挑情手段。

  「你放心,我早已替你打電話回家,也親口告訴伯母你和我在一塊,而且,我也向她保證過你的平安,並告訴她我會親自將你送回家的。」他好整以暇地告訴她,炯亮的眸光懶懶地瞟向她一臉的鐵青。

  「什麼?你這麼和我媽說?」她粉嫩的朱唇微啟,圈成了一個好看的弧度。

  楚羿塘坐進椅內,慢條斯理地在椅子上伸展四肢,嘴角劃出一抹詭笑,而他的五官卻因為這一笑變得更讓人心悸。

  「我做錯了嗎?我這麼做可是體貼你喲!」

  「你要是真的體貼我,就不會對我動手動腳……」林昕婕忍不住低聲嘟囔著。

  「你說什麼?」他瞇起眼,眼神變得濃濁。

  「沒……沒什麼。」

  他卻詭魅地笑說:「來吃吧!這些菜都還熱騰騰的,保證讓你嘗過一口後,定是欲罷不能。」

  林昕婕看著那一盤盤精緻的小菜,忍不住吞了口唾液,她心忖著,既然他都把菜端來了,不吃白不吃啊!

  於是,她立刻走過去,坐在他對面,拿起碗筷,什麼話也不說,如橫掃千軍投□解決著眼前的美食。

  「想不到你這麼瘦,卻這麼會吃?」他透出一股邪肆的意味,冷冽地笑說。

  「你後悔了?那正好,我這就回去。」好不容易逮到這個機會,她怎麼能放棄?扔下碗筷,她起身就想溜。

  「喂!你把我當老虎還是猛獸,怎麼老是躲我?」他用力拽住她的手腕,拉住她蠢動的行為,卻也弄疼了她。

  「好痛,你放手!」她忍住淚,一副泫然欲泣的可憐模樣。

  「我看你剛才狼吞虎嚥的,應該吃飽了才是,接下來咱們是不是該辦正事了?」楚羿塘深邃的眼中擦出怒火,他最恨女人恣意妄為、目中無人了。

  「什麼正事?」她小聲地問,不敢再惹惱他,否則,她這隻手鐵定會被他捏碎腕骨的。

  「你想會是什麼樣的正事?你又何必在我面前假裝矜持呢?我就不信你不懂。」他目光慵懶地凝視著她,突然問狂熾地大笑了數聲。

  「你究竟想做什麼?你不能對我用強的,如果你亂來,我一定會去告你強暴!」林昕婕自然不傻,她已從他侵略性的眼神裡看見他戲狎的詭光。

  至今,她仍不明白事情怎麼會走到這樣的地步,兩個根本毫無交集的人,怎會相遇?更可怕的是,他又為何要死纏著自己不放?

  憑他的條件,想必有不少女人趨之若騖,情願跪倒在他的西裝褲下,他又何苦為了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她做出這種事?

  他倨傲的唇角輕扯了一下,冷冷地笑說:「你現在在我家裡,更在我房裡,只差幾步路就在我床上了,我強暴你?這話說出去誰相信啊?」他嘖嘖有聲的嘲弄她。

  楚羿塘一步步逼向她,林昕婕一步步後退,最後,小腿被床角絆住,在大驚失色下,她往後跌扑了下去。

  「啊——」

  「別喊,還沒開始就叫成這樣?唉!打算告我強暴的人居然比我還熱情,真是有意思。」他忽然躍上床,兩腿扣在她兩側,俯下身以非常曖昧的距離欺近她瞧。

  「你別過——」她未說完的話語猛地被他的大嘴堵上。

  他的唇緊緊覆住她的,熾熱的程度讓她忘了要抗拒,在他舌尖靈巧地施壓下,她已不由自主地為他開啟,讓他的舌自由地竄進她的口中,細細的品味著她口齒的芬芳,挑逗著她深埋在體內的火苗。

  「你果真是個甜姊兒,別忘了是你自己故意往我的床上倒的,害我忍不住才會對你予取予求。」他聰明地在林昕婕出聲反抗前再度攫住她的唇,輕輕嚙咬著她豐滿性感的下唇,他時而狂野地需索、時而輕柔地愛撫,舌尖像附有魔力般由她的唇吻至她的頸項,令她情不自禁自喉嚨深處發出渴望的呻吟。

  林昕婕敏銳地察覺到自己的身體已發生了微妙的變化,然而,單純的她卻不知這是一種男女相互吸引的慾望,只能無助地任他擺佈……

  他的雙手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用力撕破她的上衣,輕而易舉地罩住她那高聳的雙峰,放肆地揉捏著,感受著她的柔軟與彈性……

  「你的胸罩已被我藏起來了,以後我會要它天天陪著我一塊兒睡覺。哈……」他嘎聲低笑。

  「你怎麼可以——太變態了!」她驚慌失措地吶喊,在羞辱交錯下,她只能夠對他拳打腳踢。

  「想不到你外表溫柔細膩,骨子裡竟是這般的潑辣啊!」他矯捷地逮住她揮舞的雙手,以一抹似笑非笑、似邪非邪的目光注視著她一臉的驚恐。

  她睜大一雙杏眼回瞪著他,眸底滿是憤怒,雙手更沒忘記掩住自己的豐胸,那軟哭無淚的心情早已讓她羞得無地自容。

  他並不在意她的怒目以對,逕自伸出手輕劃過她裸露的胸部,「你這麼瘦弱,胸部卻生得這麼豐滿!告訴我,這裡可曾讓男人摸過、吻過,還是吸過呢?」

  她渾身一僵,只因為他不知何時已拿開她掩身的小手,含住她右側的蓓蕾,蠻橫地吸吮著它!

  楚羿塘已沉醉在這柔軟似蜜的滋味中,他不得不承認她已挑起了他的慾望,他陽剛有力的身軀更進一步地貼近她柔軟的身子,右掌沿著她的背脊慢慢往下撫觸,順勢解開她的裙扣,在拉下它的同時捧住她圓潤彈性的嬌臀,忘情地揉捏著。

  林昕婕渾身一震,想推開他的侵犯,全身卻虛軟得力不從心,只能無助地擺晃著小腦袋……

  楚羿塘低低噬笑,滿意地看著她輕顫的熱情反應,指尖再度往上栘,著迷地愛撫著她盈潤漂亮的胸脯,兩指輕夾住那尖挺的乳頭,慢慢扯動捻弄,直到她如花般奔放挺立,驕傲地綻放在頂端,彷若等著他品嚐一般……

  「別這樣,放過我……」

  林昕婕脆弱地呼喊著,她的語音破碎、沙啞,柔軟得連一絲說服力都沒有,乍聽之下還以為她在嬌喘呻吟呢!

  「別虛偽了,你明明樂在其中不是嗎?」他冷冷的低笑。

  突然,他湊上唇,伸長軟舌輕輕啄弄她飽滿性感的乳尖,這種蜻蜓點水似的折磨又令她忍不住打了幾個哆嗦,渾身的力量全被他給侵蝕、淹沒了。

  「我沒有……沒有……」她極力排斥他的話,卻沒發覺自己的聲音顫抖得厲害,像極了一隻慾求不滿的小貓在低吟撒嬌似的。

  「瞧你渾身熱得像個小火爐,還在那兒故作冷靜,太假了吧?等著瞧,就讓我喚醒你所有的熱情,讓你再也不能矢口否認……」

  他粗壯的雙臂鉗住她不聽話的雙手,用整個火熱的身軀緊緊的壓制住她,舌尖突然攻擊她的小腹,纏繞在她的肚臍眼四周,輕輕地啄吻、舔舐,倏地,他舌尖一挺,頂入她的肚臍眼內輕輕地翻攪蠕動,帶給她一次又一次激狂的反應。

  「天——」她全身不斷抽搐,小腹翻滾的熱流幾乎淹覆了她的理智,只感受到有一股莫名的欲流自她雙腿間溢出,黏黏膩膩的好難受……

  「很舒服是吧?現在還告不告我強暴了?」他一手滑向她的褻褲,食指輕輕勾起她的腰帶,逗弄著她。

  「我……」她身子發顫,猛力扭動著。

  楚羿塘被她這妖媚的姿態弄得下體一陣亢奮,不禁重喘一聲。

  「說!想不想讓我脫了它?」他隔著底褲輕輕撥弄著她處子的禁地,嗓音嘶啞乾澀地問。

  「不……」她緊緊抓住他的雙臂,只能喊出殘破的語句。

  「不要?」

  楚羿塘的雙眼倏然瞇起,乖戾地邪笑,向來目中無人的他又豈能容忍她的不從?

  下一步,他已扣住她脆弱的下顎,嗓音柔軟地附在她耳畔說:「等一會兒,你就會開口求我。」

  隨即,他拽住她的手腕高舉過頭,以自身的重量箍緊她,不讓她有絲毫動彈的機會。濕熱的唇舌從她敏感的耳後、頸側開始進攻,一步步掀起她深沉的慾望,勾起她潛伏在表相下的浪蕩因子。

  「別……你別這樣對我……」她無法使勁,只能以扭動身子來表示抗議,殊不知她這麼做只是火上加油,在她軟綿身子的磨蹭下,楚羿塘更覺得刺激不已,只想在她身上一騁雄風。

  但他硬是勉強自己忍了下來。

  「你盡量扭吧!若能磨擦出我的熱情,你將會有一個更火辣激情的夜晚。」

  他動手抽開她的褻褲,也褪下自己身上的衣褲,終至一絲不掛地呈現在她眼前。

  林昕婕瞠大眼,紅暈立即染上雙頰,從未見過男性裸體的她已不知如何面對,只能緊張地閉上眼、撇過臉,顫著聲說:「你快把衣服穿上,好噁心!」

  楚羿塘霍然狂野地大笑,幾乎把眼淚都給笑出來了,「噁心?我還是頭一次聽女人這麼形容我的身體,簡直是太好玩了。」

  林昕婕不依地噘高唇,「你還不承認,你不只噁心還下流,罵了你你還高興成這樣,你……簡直就是無恥!」

  「罵得好!我若不噁心、不下流,怎能在床上帶給你快慰呢?」楚羿塘狎謔低笑,露出一口陰森的白牙,在林昕婕的面前閃閃生輝。

  「偏偏我就覺得一絲快慰也沒有……你還是離我遠一點——」

  她趁楚羿塘大笑的空檔抽開身,裹著被單跑到門邊,匆忙的想打開門,可惜房門上了鎖,任她怎麼推也推不開。

  「哈……別逞強了,你這麼做只是徒勞無功而已。」他突然站起身,赤裸的身軀上綴滿纍纍的肌肉,粗獷又壯碩,顯露出他完全的男子氣概。

  林昕婕有一瞬間差點著迷於他健壯的體魄上,當她驚覺自己的大膽時,已發現他唇角溢滿了笑意,彷彿在笑她剛才癡迷的眼神。

  「想看就看,別不好意思,我可是很大方的提供給你觀賞。」他徐緩地一步步走向她,讓她深感壓迫感,望著他胯下那挺如劍鞘的玩意兒直逼向自己,林昕婕已是羞窘得不知該如何是好?

  「別過來,否則我要叫人了。」情急之下,她竟說出一句白癡才會說的話。

  這裡是他的地盤,就算真的有人聽見,又有誰會理她啊?

  「你當真是天真,以為這樣就能擺脫我嗎?你錯了,我今天一定要得到你,而且,是讓你心甘情願的屈服在我的身下。」

  楚羿塘昂藏地站在她面前,倏地將她逮進他懷裡,並抽掉她身上的被單,濕潤的唇貼緊她的乳溝,狂肆地親吻了起來。

  「啊——」她被他的男人味所迷惑,整個人迷亂在他施予的魔咒中。

  他高捧起她的雙乳,大腿擠進她合攏的雙腿問,磨蹭著她早已濕濡的私處,那黏滑的感覺更刺激了他的慾火。

  「反正女人都有這麼一次,而且,我恰好知道你很喜歡這種感覺,那就不要排斥了,讓我好好愛你。」他將她逼至牆角,低頭銜住她已翹立的乳頭,伸手至她的雙腿間尋求熱源,又一度引來她一連串火熱的感受。

  「楚……」她不知該如何說出這種既刺激又狂熱的感覺,只能無助地扣著他的肩頭,發出顫抖的喘息聲。

  「忘了我的名字嗎?叫我羿塘。」他時而嚙咬著她暈紅的乳頭,時而又吸吮著她腫脹的乳暈,感覺她美妙的乳房隨著他的撫弄和舔舐而變得更加飽滿、更富有彈性。

  而他早已挺直有力的男性象徵更是有意無意地摩挲著她的小腹,讓林昕婕不知所措的輕輕低喃。

  「呃——羿塘……」像是著魔般,她逸歎出他的名字。

  「這樣的感覺是不是更棒?」他吸吮著她的耳垂,以舌尖挑逗著她,修長的手指輕輕撥弄著她女性私秘處的嫩辦,帶給她一陣陣陌生的情潮和強力的刺激。

  白熱化的欲流直貫穿她的兩腿間,嬌喘低吟的音律不時自她口中喊出。此刻,她的腦海中一片空白,唯一能聽見的是,她那完全沒有規律的強烈心跳聲。

  「喜歡我這樣對你嗎?」他靈活的舌沿著她的耳蝸畫圈輕舔,最後探進她的耳穴,讓她全身乏力地緊貼在牆面,若不是他一手箍住她的腰,她早已不知狼狽成什麼樣了!

  「哦……別這樣……」她以低得不能再低的聲音回答。

  「別緊張,寶貝。」他的手慢慢鑽進了她緊窒的甬道內,「知不知道你這裡已濕成什麼樣了?天——你真熱情啊!」

  他曖昧挑情的話語惹得林昕婕全身一片潮紅,全身的溫度不斷地上揚,呼吸也變得極下順暢。

  「求你別說……」她咬著牙,吞回又將溜出口的呻吟。

  「為什麼不說?你明明是又濕又熱,滿腹的熱情啊?」他突然扯住她的陰核,兩指揉捻它,輕輕地搓動,還不停繞著它轉動,惹得她小腹傳來一陣緊縮,流出的透明汁液又附上了他的指尖。

  他的中指留在她的體內纏綿不去,非常技巧性地翻攪,貼著她的體內緩緩地滑動——

  「羿塘——」林昕婕哽了聲,一股股狂熱的陌生感受連連向她襲來,她就快要淹沒在這波波浪濤中,再也無法自拔了。

  她兩手緊緊扣住他的背脊,挺起胸承受他手指的撩動,如他所說的,心甘情願的沉淪在這場情慾狂海中,隨著他帶給她的激情顫抖、抽搐……

  「告訴我,這種感覺是不是很美?」楚羿塘好似著了魔般地盯住她那高聳如峰的雙乳,並立刻覆上他的唇,貪婪飢渴地吸吮著它。

  「不……」一陣嗚咽聲衝口而出,讓她覺得下腹好繃好緊好漲,彷彿就快要炸開一般。

  「想不想知道你有多浪?」

  他倏然抽出中指,林昕婕下意識的呻吟了一聲,彷彿突然落進一個無助的深淵,全身輕輕地抖瑟著。

  楚羿塘的手指輕點了一下她的唇角,蕩肆地一笑,突然,又將指頭伸進自己的嘴裡慢慢地吸吮著。

  見他那狎褻的表情,林昕婕一時羞窘得無以復加,她急著想逃開,可是,楚羿塘扣在她纖腰的鐵臂卻不為所動。

  「別這樣……讓我走,你已經達到侮辱我的目的了,求你放過我……」

  她的嗓音中帶著急促的悲鳴,她好恨自己為何抵抗不了他那如惡魔般的邪惡手段!

  「剛剛你明明慾求不滿,我看得出來你很空虛,你當真不要?」他曖昧地謔笑,以指尖輕掠她已漲紅的面頰,最後,逗留在她的耳後敏感的部位撫弄挑逗。

  「我……我不知道……」她倒抽了一口氣,不知所措地看著他。

  「你知道的,何必排斥自己想要的?你現在是不是也想撫摸它,試想它能帶給你什麼樣的感覺?」他柔聲誘哄著,並執起她的小手附上自己的陽剛。

  林昕婕猛地睜大杏目,不可置信的微啟雙唇!

  「握緊它,慢慢抽動,取悅我。」他嘴角揚起一抹邪笑,緊盯住她青澀卻又羞怯的小臉蛋猛瞧。

  「我……我不……會……」她從未這麼緊張過,兩排牙齒頻頻打顫,那聲音連她聽來都覺得陌生。

  「就這麼做。」他的大掌包裹住她的小手,教導著她如何讓一個男人亢奮,讓一個男人拜倒在她的挑勾下。

  她的小手冰涼滑嫩,撫觸在他的熱鐵上成了相對的刺激,楚羿塘憋著氣、凝著聲,極力想控制住自己的慾望,打算再逗弄她一陣子。

  可是,他完全忽略了這個小妖精的魔力,她那生澀的磨搓方式足以讓他現在就達到高潮!

  見鬼了,他從來沒有那麼不濟過啊!

  「住手!」

  他猛地壓住她蠢蠢欲動的小手,目光如炬地看著她一臉的錯愕,「我不能再讓你擺佈了,看我的——」

  他突然打橫抱起她,撲向床面,用力掰開她的雙腿,捧高她的嬌臀,對上他的熱鐵後,便挺直腰桿一陣沖黥。

  「不——」林昕婕緊張地收攏雙腿,一股撕裂的疼痛侵蝕到她的四肢百骸,仿似全身骨頭都將支離破碎了。

  「放輕鬆,讓我進去。」他放柔聲調,輕輕誘導著她。

  「不要,你走開……真的好痛!」她額際泌出涔涔的汗水,可見她真的是受不住這種痛楚。

  楚羿塘俯下身,溫柔地舔去她的汗珠,下體輕輕在她的穴口蠕動,就著那滑液的滋潤慢慢地采索。

  「放軟身體,這樣會減少一點疼痛的。」楚羿塘也因慾望高漲,鬢邊不停地滴下汗水。「不要,我一定承受不起。」她驚慌地吶喊。天!剛剛她將它握在手裡的感覺就是如此碩大、如此硬實,說什麼她也無法讓這麼粗壯的東西侵入她的體內啊!

  「別不聽話,否則我就要用強的!」一團團的慾火在他體內旋轉翻攪,足以令他的理智潰堤。

  「我……我不要……」她只覺得胯下異常緊繃,那灼熱的刺痛依舊,她怎敢再嘗試一次?

  「你不要也由不得你了。」他利落地分開她的雙腿,一次的重搗刺進她穴內的最深處,也同樣激起她瘋狂的吶喊!

  林昕婕抓緊他的雙臂,疼出了淚,只能感覺到一股火燒般的痛苦凝聚在她的兩腿間,久久不散。

  「別哭,待會兒你就會覺得舒服了。」她的淚猛然敲醒了他,這也才意識到自己的粗暴。

  他輕吻她的眼、鼻、唇……溫柔地愛撫著她,腰部開始一前一後的擺動,慢慢帶地給她一股狂熱的滋味。

  「嗯……」痛意漸漸消褪,林昕婕已沉迷於和他的交歡中,一種前所未有且發自內心的滿足讓她不停地呻吟著。

  「來,雙腿扣住我的腰,兩手攀緊我的後腦,我帶你一塊飛上天去。」

  林昕婕羞澀地照做了。

  然而,他卻捧著她的臀站起來,像野馬奔騰般地在她體內瘋狂地跳躍!

  林昕婕發現自己被騰空揚起,覺得好害怕,正在她無措之際,她體內的陽物卻蠢動了起來,配合楚羿塘衝擊的動作,它一次又一次的戳進她的甬道中,磨擦出令她又陌生又狂烈的激情。

  「你已經是我的人了。」他將她放倒於床面,高舉她的雙腿,以不同的角度再一次狠狠地佔有她。

  他霍然加快了律動,快速的抽動讓她忍不住尖叫出聲,指尖更是紮實地扣進他的背脊裡。

  「對,大聲叫出來,把你的喜悅喊給我聽!」

  他的眼神變得濃濁,聲音呈現嘶啞,並伸出一隻鐵臂枕起她的小腦袋,好讓她看清楚他倆結合之處。

  她星眸半啟,羞澀地轉開頭,全身已染上淺淡的紅暈,沉醉在無法抑制的亢奮中……

  「再跟我旋轉一次吧!」他咬牙,猛烈地加快速度,再一次與她攀升到狂喜的境界,粗吼和低吟的聲音交織成一種美妙的旋律……

  「別哭了,剛才你不是還在我的身下嬌喘連連嗎?」

  事後,楚羿塘著好裝,坐在臥房的椅子上,繼續吃著他剛才未吃完的晚餐。

  林昕婕的胸口漲滿了失望,秀麗的臉龐逐漸染上淡淡的憂慮,一抹愁思逐漸擴散至她全身,她只覺得自己好無助。

  她混亂地想著,自己變成這樣,怎麼還有臉回家?母親和弟弟若看見她這副樣子,肯定會笑她不知羞恥,她究竟該怎麼辦?

  遠遠坐在餐桌上的楚羿塘,隔空瞅著她一臉哀怨的神情,不禁皺著眉說:「你可以跟著我,別人絕不敢說你的閒話。」

  她猛抬頭,對住他那雙霸道卻又深邃的眼神,心口瞬間揪了一下,想不到她還未說出心底的擔憂,他已經瞭若指掌了。

  但她要的不是這個啊!

  「別一會兒哭,一會兒又用這種傻愣愣的眼神看著我。我知道你剛才並沒吃飽,過來一起用吧!」

  楚羿塘帥氣地扔起一粒核果,又瀟灑的以嘴接住了它,動作只在一瞬間,卻表現得如此利落灑脫。

  林昕婕咬了咬牙,收回自己黏在他身上的眼神,轉向壁鍾緊張地說:「我該回去了,這麼晚了,我怕我媽會擔心。」

  「我不是告訴過你,我已經打電話給你家人說你和我在一塊嗎?她還擔心個什麼勁啊?」

  她低聲嘀咕,「就是知道和你在一塊,那才該擔心呢!」

  「你說什麼?」彷若不甘受到冷落,他走近床沿,抓住她的手便往餐桌的方向拉,「來,給我吃飯,別再胡思亂想了。」

  「我吃不下,我真的該走了。」她不知道時間過得那麼快,現在已經是晚上十點了,再這麼拖下去,她可能今晚都回不了家!

  楚羿塘眼底的眸光突然加深,「難道你是害怕被你那個青梅竹馬發現了,以後難以面對他?」

  他石雕般的表情冷硬如鐵,強悍森冷的聲音聽在林昕婕耳裡,不禁全身發寒。

  「請你別亂說話,這又關他什麼事?我知道你有錢、你有辦法,但請不要以一副駕馭人的模樣來操縱我,下回我不會再那麼傻了。」

  她以一種坦白的眼神直視他,一股深深的痛楚由她內心角落緩緩蔓延至眼眶,墜落面頰……

  「這麼說,以後我再約你,你就不會出來了?」他不悅的問道。

  「沒錯,我死也不會再跟你出去了。」就是因為今天的不夠果斷,她才會喪失自己最寶貴的貞操,就連她的心也不再純潔了。

  他突然大笑數聲,姿態狂鷙偏激,將心口所有的不滿全部浮現在犀利的言詞上,「別一副受辱的樣子,我可沒有對你綁手綁腳,更沒對你下迷幻藥,你難道不承認自己是心甘情願給我的?」

  林昕婕有一種深深被污蠛的感覺,「你怎能把自己的所做所為都撇得一乾二淨?若不是你來事務所找我,我怎麼會跟你走?你若不是拿找回我弟弟的恩惠壓在我身上,我怎麼會讓你擺佈?你以為你是誰?有幾個臭錢就能擺佈別人的一生嗎?」

  她發現他像極了一本複雜又生澀的字典,任她怎麼采究也理不清他心裡所想的。他前一刻的熱情在這個時候全都看不見了,只剩下惡劣的言語,非得將她貶得一文不值似的。

  「你說的也沒錯,是我硬把你給約出來的,但是,男人追女人這是最正常的事啊!我只不過是要些小伎倆,這也錯了嗎?」他無賴的說道。

  「但你也不能把我帶到你家,還把我……」

  「強暴了是嗎?」楚羿塘朗聲大笑,聳起兩道濃眉盯著她瞧。

  林昕婕看得出來他對她的譏諷,也懶得再理會他。「我的衣服呢?請你叫人趕緊送來。」

  「別吵了,快過來把你的晚餐吃了,我就送你回去。」他一副沒得商量的語氣。

  林昕婕一言不發地走向餐桌,端起自己的餐盤走到另一邊角落,離他遠遠的坐定。

  楚羿塘瞧著她那副心不甘、情不願的憤恨樣,臉部不自覺的抹上一道笑弧,他吃得津津有味,露出一臉的快意!
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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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匿名  發表於 2013-12-25 00:10:36
第四章

  考慮

  你對我

  有情無情

  有心無心

  誰能告訴我

  真正的結果

  翌日一早,當林昕婕疲累不堪的來到事務所時,立刻湧上了一群女同事,圍著她不停探詢。

  「聽說楚羿塘在追你是不是?」

  「他可是商界著名的黃金貴族,你是怎麼勾引上他的?」

  「昨晚他帶你去哪裡玩,可有帶你進GSM俱樂部?」

  「你和他的進展已經到哪兒了?可奔回本壘了?」

  林昕婕就在玄關處被眾人擋了下來,七嘴八舌地問了一堆她不知該如何回答的曖昧問題,原本一夜未眠的她,現在頭更疼了。

  才拾眼,她又看見老闆沈達微微揚起曖昧且神秘的嘴角,緩緩向她走來,簡直是讓她無路可逃。

  「昕婕,你來了?我還以為你今天早上沒法子上班呢!」老闆沈達話一出口,立即惹來四周的女同事咯咯笑個不停。

  林昕婕卻只能像個白癡似的留在原地聽他們胡說八道。

  「你們不要亂猜,我和他只是普通朋友。」她立刻築起心牆,淺笑的臉已繃緊成不悅的線條。

  「你又何必隱瞞呢?教教大家嘛!看看我們能不能也學學你,釣個金龜婿。」事務所內一位最愛聊八卦的同事也跟著起哄。

  「我和他之間真的沒什麼,我們不過是出去吃頓飯,信不信由你們了。」

  林昕婕臉色發白,緊緊抓著皮包,快步溜進了她那組的小辦公室內。

  才進門,她又對上嚴嵐那副冰冷的臉色。

  嚴嵐故意拔高聲音,睥睨地說:「別以為仗著有人靠,以後工作就能怠慢了。」

  說穿了,嚴嵐因自己年紀一大把,卻找不到心儀的對象,所以,一直把比她年輕漂亮的林昕婕當成死對頭。當她得知享譽政商界的黃金單身漢楚羿塘竟被她釣到手,心底的那股不平與怨恨自然更加深了。

  「嚴姊,我不會的,你放心吧!」她立刻坐進辦公桌內,拿出一些報表和帳冊,正要進行核算時,她桌上的電話突然響起。

  她心頭一驚,卻不明原因地害怕拿起話筒,更怕聽見她不想聽見的聲音。

  「怎麼不接電話?吵死了。」嚴嵐睨了她一眼道。

  林昕婕沒辦法,只好拿起話筒,膽怯地應了一聲,「喂!我是林昕婕,哪位?」

  「我才送你回家,你當真不聽話的跑去上班了?」電話裡傳來楚羿塘的聲音,讓林昕婕心下一驚。

  事實上,他並沒有在昨晚送她回家,硬是逼著她留下睡在他身旁直到天明。

  「你究竟想幹嘛?饒了我好不好?」林昕婕不自王地提高音量,卻也引來了嚴嵐的注意。

  「咦?我這可是關心你耶!你幹嘛狗咬呂洞賓啊?」他用他那騙死人不償命的魅惑嗓音說道。

  「我不要你關心,一絲絲、一點點都不要,你省起來自己用吧!」

  當她發現嚴嵐和另一位同事投射過來的眼神時,想壓低聲音卻已經來不及了,她懊惱十足的瞪著電話,真想就這麼摔出去。

  「如果是生在古時候,我已經是你的老公了,你怎麼還能說出這種薄情寡義的話?」看樣子,他根本沒將她的怒火看在眼裡。

  「你——」林昕婕正想破口大罵,卻發現場合不對,立刻收了氣焰,改以無奈的語氣道:「我不知你要幹什麼,但現在是我的上班時間,請你別打擾我好嗎?」\

  她正要掛電話,卻讓他的一句話給煞住了動作。「你知道嗎?剛剛你弟弟來找我。」

  「他找你幹嘛?」

  「還會有什麼?如你所想的那般,興師問罪啊!」由楚羿塘的語氣聽來,他似乎並未生氣。'

  她的心差點跳出來,急促地問:「他有沒有鬧事?你快告訴我啊!」

  他逸出一絲淡笑聲,嗤冷地說:「他何止鬧事?簡直是把我公司給鬧得天翻地覆了。」

  林昕婕聞言,持話筒的手隱隱顫抖著,胸口更是揪得死緊。

  她擔憂地又問:「你可以告訴我他弄壞了你們什麼東西?價值多少?我賠給你。」

  「一隻宋末的青玉花瓶,你賠得起嗎?」他放低聲音說。

  「什麼?他砸破……骨董花瓶?」

  她在心底大歎,這下完了!如此名貴的骨董,就算賣了她,她都還不起呀!

  「沒錯,花瓶現在已成了一攤碎片躺在我腳邊,還等著人來清理呢!」他的語音平穩,讓她聽不出他心裡的想法及真正的意圖。

  「那他現在人呢?你該不會是已經把他給……」

  她擔憂極了,好不容易把弟弟找回家,不過幾天的光景他又鬧事,這要是讓母親知道了,豈不是又要一病不起?

  偏偏這次讓他鬧事的始作俑者就是她自己,這教她怎麼對得起他?

  「你放心,我做人還不至於那麼不通情理,而且,我自認你的身價抵得過那只花瓶,所以,我已經饒過他,放他走了。」

  他無情冷峭的聲音從電話線彼端傳了過來,字字句句扎入林昕婕的耳膜,令她疼痛難抑。

  「那我該說一聲謝謝你囉?」她的聲調也變得冰冷,因為,她的身體彷若已陷入無底寒洞,再也回復不了溫暖。

  「別誤會,我可沒說這樣就扯平喔!晚上出來碰個面、商量商量吧!」

  「你又想……你這個畜——」林昕婕及時發現嚴嵐和同事再度以一雙好奇的眼神打量她,於是拚命壓低聲音道:「你休想,反正錢我會賠你的。」

  「這次不是在我的住處,我只是想請你去餐廳吃頓飯,也那麼困難?」他揚揚眉,一臉的不以為然。

  只要他想釣到手的大魚,從來沒有失手過。

  「反正我不想再見你。」他太陰險、太霸氣,和他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危險的,她自知不能再重蹈覆轍。

  「哦!那就別怪我請律師到你府上,找你母親詳談了。」

  「楚羿塘,你別太過分了!」她再也顧不得許多,在事務所內咆哮出聲。

  「今晚六點半我在〔夏籐〕等你,來不來隨你。」楚羿塘並不想跟她爭辯,反正他已留下尾巴,就看她怎麼善後囉!

  他不再給她有任何辯駁的機會,倏地掛了電話。

  林昕婕盯著手中那已斷了線的話筒,愁緒瞬間攏上眉間,若非她此刻是在辦公室內,她一定會尖叫出聲,以發洩心中的怨氣。

  到達〔夏籐〕,林昕婕刻意遲了一個小時,當她一眼看見楚羿塘那張緊繃不悅的臉色,一抹得意倏地湧上心頭,稍稍平衡了她之前的不快。

  如果她知道這一招有效,她一定會再遲個兩個小時,看他以後還敢不敢不經她同意就隨意約她出來?更可恨的是,他還挺會威脅人的。

  「你到底有沒有時間觀念?現在幾點了你知道嗎?」他噴火的眼睛和僵硬的臉部線條在在顯露出他的憤怒。

  但林昕婕卻不以為意。「難道你不知道現在正是塞車的尖峰時間嗎?慢個一、兩個小時是很正常的。」她不再遷就他,打算努力做好自己。

  雖然見了他,依然會被他的獨特風采所迷惑,但她知道那只是一種迷戀,她絕不能夠再陷下去。

  「既然知道是塞車時間,為什麼不早點出門,非得要我在這裡等?」他嚴厲地詢問。

  楚羿塘明知她是在挑釁他,也是故意遲到的,但他就是非得逼著她承認錯誤不可。

  這女人雖然單純得像百合花,但那脾氣卻拗得像一棟老樹,除非斷了,絕不例下!

  「我五點半下班,下班後就趕了過來,你還想要我怎麼樣?」她隨即頂了回去。這可是他厚顏無恥硬逼著她赴約,他憑什麼如此囂張跋扈的責備她?

  「你——」

  他的語氣突然軟化,臉龐隱約帶著一抹訕笑道:「既然已經來了,再吵就沒意思了。如果你不想被人家當怪物看,就趕緊過來坐著,別老站在那裡像頭母獅在發飆似的。」

  林昕婕眉一皺,衝到他面前,對著他的鼻尖說:「誰是母獅?你才像只大公豬咧!」

  原以為她這句話又會引來他的怒目相向,想不到楚羿塘只是放聲大笑,隨即擺擺手,露出一副認栽的模樣,「好男不與女鬥,隨你說吧!」

  面對他再次大相逕庭的表態,林昕婕眼中透露著不解與防範的神色,「你究竟在耍什麼詭計?請你說清楚。而且,我也希望你不要再拿我弟弟的事來威脅我,你這樣做只會讓我更瞧不起你。」

  他魅惑的眼神瞇成一道直線,嘴角扯出一絲狂放的笑意,「我只是就事論事,這叫威脅嗎?如果你弟弟沒來鬧場,沒砸壞我的東西,你何須接受我的威脅?」

  「可是,你——」

  「我說坐下來,你看,已經有不少人在欣賞你的潑辣狀了。」

  楚羿塘往椅背一仰,優雅地雙手環胸,狀似輕鬆愜意。

  「說吧!你約我出來到底要幹嘛?」看了看週遭對她投射來的目光,她緊張的趕緊拉開椅子坐下。此刻,她只希望老天能同情同情她,弄個地洞讓她鑽吧!

  「我不是說了嗎?吃飯而已,你不用太緊張,否則,消化不良就麻煩了。」

  楚羿塘明白這丫頭分明是想激怒他,剛才他也差一點中了她的計,如今,他故意對她表露出這副不慍不火又玩世不恭的姿態,看她還能祭出什麼法寶?

  林昕婕瞪了他一眼,心忖,我見了你就已經消化不良了,再吃東西的話,準會吐出來。

  「怎麼了?你的眼神裡帶著鄙夷喔!」他明知她對他有一肚子的不滿,還是忍不住想逗她。

  「沒錯,想到我竟然會答應和你出來吃飯,就對自己鄙夷得不得了。」她俏皮地擺他一道。

  楚羿塘綻出迷人的笑容,帶著似認真又以戲譫的表情,「今天隨便你怎麼說,反正我不準備讓你破壞我的好心情,況且,你知不知道有多少女人在等著我約她們吃晚餐啊!我勸你別不識好歹了。」

  林昕婕卻對他露出一抹可掬的甜笑,「那麼我讓賢,你儘管去約她們。對不起,我告辭了。」

  她的嗓音滿是濃濃的諷意,她很清楚他現在約她、纏著她不過是一股新鮮感在作祟,等到他厭煩了、無趣了,她就會變成他風流史上的另一個傻女人。

  「你當真是軟硬不吃?」楚羿塘臉上虛偽的假笑迅速撕下,一雙利眼射出寒光。

  這個女人完全不受榮華富貴與他多金瀟灑的外表所誘惑,他應該感到高興才是,怎麼這會兒他又氣極了她的倔傲?

  他決定了,他絕不放過她這朵萬花叢中的奇葩!

  「你又原形畢露了?我不跟你這種盛氣凌人的男人吃飯。」

  林昕婕轉身想走,卻被他猿臂一伸給揪了回來,「算我說錯話,即使你對我再怎麼不滿,也吃了這頓飯再走,可以嗎?」

  他語氣放緩放慢,眼神卻像火炬般燒灼著她,讓她無所遁逃。

  面對他難得的友善,林昕婕反倒說不出排拒的話,只好又坐下。

  「剛才你還沒來之前,我已經命廚子做了這裡最拿手的招牌菜,應該就快來了。」他氣定神閒的道。

  「你就那麼果斷,喜歡安排別人的每一個步驟、每一個喜好?」林昕婕抿著唇,語氣裡帶著一絲不悅的控訴。

  「事先幫你點好菜是怕你等久餓了,你怎麼又誤解了呢?」

  楚羿塘不以為忤,莫測高深的眼神直盯著眼前這回然不同於他以往所交往的女人。

  「你口才太好,我說不過你。」

  「也許你不知道,這家店的老闆就是我,請你來這裡介紹幾道招牌菜讓你嘗嘗,應該是情有可原吧?」

  林昕婕一愣,看了看這家店特有的裝潢和佈置,都是那麼的清新淡雅,就連名字〔夏籐〕都是那麼的清爽又隨性,倒不像他給她的感覺。

  「我以為你開的店不是大飯店就是大餐廳,沒想到你也有興趣開設這種咖啡座。」她的語氣中充滿意外。

  「我雖然有幾個臭錢,並不表示我的水準就因而降低啊!可見你對我的偏見太深了。」楚羿塘的嘴角漾開淺笑,俊逸的臉上略帶三分邪意。

  這時候餐點上桌了,一股股奶油蔥香的味道惹得林昕婕食指大動,餓到現在的肚子也敏銳得咕嚕作響,但為了維持她的驕傲,她仍佯裝一副不為所動的模樣。

  她這樣子看在目光灼灼的楚羿塘眼裡,直覺得好笑,他忍不住湊近她的唇說道:「別再偽裝了,我已經聽見你肚子在嚷餓了。」

  「啊!」一愣,臉色馬上刷紅一片。

  看見她這副驚窘的模樣,楚羿塘更是笑咧了嘴,「你真是好騙。」

  「你!」她狠狠的瞪著面前的餐盤,又道:「好!我今天就吃垮你,看看你下次還敢不敢隨便約我出來?」

  他揚眉擴深笑痕,沉斂的眸子掠過一抹邪譫的笑意,「你儘管吃,如果你真的吃垮我,我也只好甘拜下風了。」

  林昕婕瞪著盤於上的一杯酒,「這是什麼?」

  「上好的開胃酒,很貴的,不過,後勁無窮,得淺酌才好。」他開始介紹這盤奶油局龍蝦的正確吃法。

  但就在他說到一半的同時,只見林昕婕舉起酒杯,大口大口的暍下肚子。

  楚羿塘瞠大眼,沒料到她會突來這一招!

  暢飲過後,林昕婕扯著一抹笑說:「還有這種酒嗎?你是老闆,可不可以叫他們多拿些出來,還滿好暍的。」

  「你是故意的嗎?」楚羿塘瞇起眼,語氣淡然。

  「沒錯,你不是說這酒很貴嗎?我就從它下手,一步一步吃垮你。」她順手又拎起楚羿塘餐盤中的開胃酒,連招呼也不打一聲,就這麼一口下肚。

  「喂!你——」待他想搶救時,也來不及了。

  「真是好暍耶!快,快去叫他們再拿一些出來。」

  不知怎地,當第二杯酒下肚後不久,林昕婕就感到眼前的景物微轉,更痛苦的是,她的胃部也有一股翻騰的感覺。

  這怎麼可能?剛剛她暍在口中的時候遺覺得它香甜甘美,根本不像酒啊!可是,現在這種微暈的感覺又是那麼的明顯,讓她恍然明白自己是被那香甜的滋味給騙了!

  「怎麼了?你哪裡不舒服?」楚羿塘哪會不知道她這是猛飲的結果。

  「我……」胃好難受喔!她只覺得兩眼昏花。

  突然,她赫然站起,一手摀住嘴直問楚羿塘,「化妝室在哪?」

  他順手往前一比,林昕婕便不顧一切地往那個方向衝了過去。

  楚羿塘只能搖搖頭,斜倚在椅上,等著這位狼狽佳人回來。

  約莫十分鐘後,林昕婕才拖著疲累又不穩的步伐走回座位,雖然剛才在廁所裡已經將那酒液吐掉大半,可是,已經進入她腦海的發酵物卻久久不散,令她依舊昏沉。

  「你還好吧?」楚羿塘關心的問她。

  林昕婕揉了揉渾噩的腦袋,悒悒不樂地說:「頭還是好痛,我想回家。」

  他看了看一桌子幾乎沒動的菜色,被她這麼一鬧似乎都糟蹋了。也罷,這個笨女人本來就和別人不一樣,要對待她實在不能用對待平常人的方法。

  「好吧!我這就帶你回家。」當他扶住她的纖腰,帶著她走出咖啡座,來到停車場的同時,迎面居然看到齊雋。

  他身旁站了一位風情萬種的女子,看起來挺陌生的,看樣子是他的新歡。

  「看來我來得不是時候,你好像正要出門?」齊雋的眼神莫測高深的往林昕婕的臉上輕輕一瞟,話語中淨是曖昧。

  「雖然我不在,你們還是可以儘管用,所有開銷就記在我的帳上吧!」楚羿塘表現出主人的慷慨,轉身扶著搖搖晃晃的林昕婕往另一個方向走去。

  齊雋的聲音猛地在他背後響起,「看來你今晚有得忙了,明天是俱樂部兩週年紀念,大伙決定一早過去慶祝,你起得來吧?」

  「哦!放心,我一定到。」

  「這次破例,可以帶女伴進場,這可是昨晚俱樂部的幾個〔元老〕臨時決定的。」齊雋又補充了一句。

  所謂的〔元老〕,就是初期成立GSM俱樂部的六人小組。

  「知道了。」兩人交換了一個只有男人才懂的眼神後,分道揚鑣。

  林昕婕昏昏沉沉的張開眼,即目所見淨是一種陌生的感覺,淺藍的牆、淺藍的天花板、灰色的小沙發、紫檀木的地板……說是陌生,又好像有一絲熟悉,可是,她卻怎麼也想不起來。

  該不會是她還在作夢吧!

  她搖搖頭,才發現自己躺的好像不是枕頭,回頭一瞧,她霍地瞠大眼!這怎麼可能?她竟然躺在他的臂彎中!再掀起薄被,看看自己空無一物的身子,她彷若被電擊中,腦袋一片空白。

  這是怎麼回事?難道她又在這裡和他過了一夜,不僅如此,還又讓他給——

  「楚羿塘,你給我起來,你醒醒啊!」她用被緊緊裹著自己,一手拚命搖晃著他的身軀。

  但他卻像是睡死了一樣,完全不為所動。

  她慍怒的眼直瞪著他那張睡臉,一股氣差點兒忿懣地提不上來,「你再不醒,我就掐死你。」

  她雙手假意地圍住他的脖子,用力一壓,這時,楚羿塘深不可測的黑眸陡地睜開,亮澄澄地注視著她。

  他散亂不羈的黑髮留了幾綹在額前,更增添他邪氣俊美的惑人氣質。

  「你這是幹嘛?大清早的就想鬧出人命啊?」楚羿塘性感的薄唇泛起一道灑脫迷人的笑意,猝不及防地將她往後一推,反被動為主動。

  「你早就醒了?」她一雙水眸中有著深深的埋怨。

  「我不過是閉目養神而已,難道你等不及想要喚醒我?嗯!一大早做愛似乎也不賴。」他抿唇一笑,伸手捏了一下她的細腰。

  林昕婕臉色一凜,心跳又開始劇烈跳動,她得掄緊拳頭,才能抑制住自己往他臉上揮拳的衝動。

  這個男人實在是太不知羞恥了。

  「我問你,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怎麼會睡在這裡?」

  「你怎麼問我呢?明明是你刻意裝醉,硬賴著要回我家,而我這個人的缺點就是,向來拒絕不了女人,只好順遂你的意思了。」

  他無意告訴她實情,只想蓄意激怒她,因為,他十分喜歡看她發脾氣的俏模樣。

  「你胡說!我才不會那麼做,為什麼我一點印象都沒有?」她的小臉一皺,既可愛又天真,楚羿塘忍不住俯下身輕啄了一下她的鼻尖。

  這會兒林昕婕心中的羞辱一古腦兒全轉成憤怒,「我說過,不准你再侵犯我了!」

  「你說這話太遲了,昨天我以為你是裝醉,不斷把自己往我懷裡塞,我只好恭敬不如從命,非常徹底的和你做了一場轟轟烈烈的愛。」他說完咧嘴大笑。

  林昕婕的心跳快如擂鼓,五臟六腑氣得全攪在一起,她禁不住委屈的啜泣出聲。

  「你亂說……」

  「我亂說了嗎?你現在身上可是一絲不掛,昨天脫衣服的時候,你可是非常樂於配合,連一絲反抗也沒有啊!」

  楚羿塘故意不懷好意地逗弄她,其實,她昨天一上車後便吐了一身,非但將他那輛名貴跑車弄得一車怪味,連帶的他也沒辦法把那麼淒慘的她送回家。

  在沒轍下,他只好再次帶她回自個兒家,不僅如此,還幫她脫了衣服,拭淨身子,雖然他被她那曼妙的身軀惹得慾火焚身,但他可沒有趁人之危的癖好啊!

  「你又胡說——」她聽得頻頻發抖,一副受盡委屈的模樣。

  「何必這樣?別激動嘛!你的全身上下我哪個地方沒碰過,幹嘛一副昨晚才失身的模樣?」他粗嘎低笑,口氣一個勁兒的不正經。

  他的手更不懷好意地鑽進被單裡,輕輕沿著她的腰側慢慢揉捏。

  林昕婕立即僵住身子,半晌說不出話來,他怎麼可以……「住手——」

  她拒絕的聲音微含顫抖,乍聽之下,倒有點欲拒還迎的味道。

  楚羿塘笑咧了嘴,深邃的眸直盯著她泛紅的小臉瞧,「我可是很認真的在追求你,難道你一點也看不出來?」

  他的手又從她的腰身逐漸地往上栘,突然覆上她兩粒圓潤有彈性的蜜桃。

  「你住手……」她發出抗議的小嘴倏地被他銜了去,他的舌頭絲毫不放過她直闖進她微張的口裡,盡情地攪動挑弄,帶給她狂烈的愛意。

  「考慮考慮,肯不肯接受?」他纏綿的話語在她口中低訴,大拇指則輕輕摩挲著她酡紅的雙頰。

  「我……你不是真心的。」她終於偷空說了句話,不可諱言,她的心已被他的話所撼動,但這個風流浪子的話真的能信嗎?

  「那你實在太不瞭解我了,過去我給人花心風流的形象是因為我沒有動過心,但這回,我可是對你動心了喔!」

  他的手指似帶電般,輕撫過她的眼、眉,最後來到她的雙唇問輕輕觸摸,甚至探進她的口中撩撥她的貝齒。

  楚羿塘也不明白自己當初的決定怎麼突然改變了?他原來只想讓她成為他的性伴侶而已,但如今他卻想完全的擁有她。

  而一想起她那個姓楊的青梅竹馬,他想佔有她的慾望就更強烈。

  雖然他已徹底要了她的身子,他卻還想完全的得到她的心。

  「別這樣——」她發覺自己就快在他這種觸電的撩勾、濃情的話語裡投降了。

  她呼吸急促地看著他,直到他的雙手又再次攏住她的雙峰時,她忍不住倒抽了一口氣,身上的被單是何時散開的她也不知,只知在他灼熱的注視下,她已快要融成一攤水了。

  「讓我愛你——」他湊近她,輕輕在她的唇瓣上吐語。

  「可是……」她雖然還帶著猶豫,但楚羿塘已看出她的軟化。

  「別可是了,咱們得趕快,待會兒我還得帶你去俱樂部。你可是我第一個帶進俱樂部的女人喔!」

  楚羿塘愛死了她這種生澀又天真的反應,還有她那極度容易害羞、泛紅的身子。

  林昕婕別開臉,他的眸中充滿了侵略性,單單一個注視,她就幾乎要沉淪在他的眼神之下。

  楚羿塘輕歎了一口氣,重重的含住了她綻放的蓓蕾,品嚐它的甘甜與俏麗的滋味。他不得不承認,她是唯一能掀起他這種狂烈慾望的女人。

  她那如緞的身軀柔軟如綿,不時吸引著他、引誘著他細細品味、輾轉舔吻,甚至誘拐得他的理智就快要潰不成軍。

  「別……」林昕婕全身擠不出一絲力量,只因她的心已漸漸認輸了,心甘情願的隨他擺佈。

  他是個可倚靠終生的男人嗎?她不知道,但她願意嘗試看看。雖然這一試,她將失去得更多,包括她僅有的自尊、僅有的心,但她卻沒有後悔的餘地。

  「給我?」他這回並不強求,只是以他那無與倫比的挑情技巧引誘著她慢慢上勾。他的手指畫過她後臀間的私密帶,她抗拒不了的放聲呻吟,「呃……」

  她的意識、理性,剎那間全夭折在他這雙魔手之下,渾身的火焰已被他點燃……

  正當楚羿塘欲掰開她的大腿,打算徹底佔有她的剎那,房裡的電話突然擾人春夢地鈴聲大作起來。

  他暗啐了一聲,翻起身勾起電話,眼神卻片刻也不肯離開林昕婕那張羞澀嫣紅的小臉與惹火的曲線。

  「楚羿塘,哪位?」由於強抑慾念,他的聲音顯得有些喑□。

  「是我裘皓,大伙都到齊了,就差你一個人,你來是不來?該不會如齊雋所說的,累了一夜起不了床了吧?」裘皓傭懶地拉長尾音,謔笑地說。

  「你聽他鬼扯什麼,我馬上到。」楚羿塘揉揉眉心,恨死了這些扯後腿的缺德損友。

  「你那位天使佳人還在吧?好久沒看見她了,挺想她的,帶不帶她來?」裘皓還不知死活的硬要調侃他。

  「我會帶她去,但是,你可別想動人家一根寒毛。」到時候缺了胳臂、斷了腿,可別說他沒事先提醒他!

  「唉!見色忘友。」

  「彼此彼此。」楚羿塘掛了電話,倏地起身穿上睡袍,走到門邊打開門,果然洗衣籃內已放好昨晚他送洗的衣物。

  他拿了進來遞給林昕婕,「這些衣服全都洗好了,趕緊穿上,我帶你去俱樂部。」

  「我不想去。」林昕婕縮著身,有點委屈。

  「怎麼?生氣了?我保證以後絕不會半途停止了。」他俯下身對著林昕婕魅惑地一笑,咬咬她的耳垂說:「如果答應了我的追求,就別退縮,快把衣服換上跟我走。」

  林昕婕睨了他一眼,「我不習慣去那種地方。」

  「上回你不是很勇敢地闖進去了,怎麼這次又故作小家子氣了?」他彎起唇線,瞇著眼鎖住她的目光。

  「你——好嘛!去就去。」她抱著衣服,起身衝進浴室。

  楚羿塘看著她那玲瓏有致的光裸背影,下腹不禁一緊,該死的裘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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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3-12-25 00:11:01
第五章

  機會

  當愛來臨時

  我是否知道

  是否能掌握機先

  是否能不讓愛從我手中溜走

  是否可以好好把握

  「林昕婕小姐,好久不見了,你還記得我嗎?」裘皓露出一抹迷死人不償命的笑容,使出渾身解數企圖誘惑林昕婕。

  他那故作挑逗的模樣,還真是讓楚羿塘覺得礙眼。

  「我……好像沒有印象,」那天她是為了找弟弟而來,根本沒有多餘的心思放在其它方面。再說,這裡的男人個個長得是風度翩翩、一表人才,若真要分得出鄒位是哪位,還不是一件簡單的事。

  裘皓露出一臉受傷的表情,做出捧心的滑稽狀,「真傷心啊!我裘皓居然會有讓女人〔沒印象〕的一天。」

  「少要寶了,若非那天我答應幫她找弟弟,她八成連我也不記得。」楚羿塘也附和著口出怨言。

  瞧他倆一搭一唱的,搞得林昕婕不知如何是好,只能無措地低著頭說:「你們這裡好像沒我的事,那我自己回去好了。再見!」

  「喂!我不逗你就是了,你幹嘛緊張兮兮的?」裘皓喚住她。

  其實,更令林昕婕惴惴不安的是她昨夜一夜未歸,會不會又惹來林昕臣的無理取鬧?如果他闖來這裡找她,後果真的會不堪設想。

  「我真的不能待在這裡。"

  「我不准你走,你沒瞧見人家都帶了女伴嗎?你這一走,我就成了孤家寡人,你可對得起我?」楚羿塘拉住她的手,勾起一抹震懾人心的笑容,讓林昕婕不忍拒絕。

  就在這時候,大門處突然引來一陣騷動,他們的目光也都順勢瞥向那頭,須臾便看見一位瀟灑帥氣的公子哥,手挽著一位佳人的纖腰,緩緩地走進會場。那女人身著一襲緊身的黑色禮服,襯托出她那凹凸玲瓏的身段:秋波如水的雙眸四處游栘,彷彿在誘惑著每個男人的心。

  「那女人不是香港當紅模特兒茱莉嗎?她怎麼會和張豐那小子在一塊?」裘皓湊近楚羿塘的耳邊問道。

  「張豐這小子還挺騷的,才入會不過一個禮拜,就乘這機會展示他的所有物。」楚羿塘哼了一聲,以一副不苟同的語調撇嘴說道。

  「也不知是誰將他引進俱樂部的,亂沒水準。」裘皓嗤笑了一聲。

  剎那間,茱莉那雙媚眼突然對上了楚羿塘的俊樣,她像是被勾了魂似的凝注著他不放。

  裘皓會意地撇撇唇,懶洋洋地笑說:「你這情場浪子,什麼時候才能不放電啊?」

  女人是最敏感的,林昕婕又怎會不明白那位叫茱莉的眼底的佔有慾有多麼的強,就連楚羿塘都難逃她的魅力,緊盯著她不放,算來……都有十秒鐘了!

  「我要走了。」她灰心極了,氣自己幹嘛要答應他的追求,她簡直就是被他耍著玩嘛!

  「不准走。」楚羿塘連忙拉住她。

  「現在你不愁沒有女伴了,相信只要你手指頭勾一勾,必定有無以計數的女人前來你腳前排隊。」林昕婕並沒注意到自己的話語有多嗆人。

  「小女人,你吃醋了?」他噙著一抹邪笑,惡意地挑起她的下顎,深邃如海的眸光誘惑地盯著她。

  就在這時候,風情萬種、甜美誘人的茱莉朝他倆走了過來,「我說是誰呢?原來是楚大帥哥,怎麼?你又換了新歡?」

  曾經是他的新歡,如今已成了他的舊愛的茱莉一副盛氣凌人的模樣,話語中還不時夾帶著幾許酸味。

  「的確是有一陣子不見了,你愈來愈漂亮了。」楚羿塘邪魅地劃開笑弧,不忘對任何女人散發魅力。

  茱莉嫵媚一笑,不懷好意的眼瞟了一眼林昕婕,「謝謝誇獎,問題是你的眼光怎麼變了?這位小家子氣的女孩是你帶來的嗎?怎麼這麼不稱頭?」

  林昕婕的外貌自然沒話講,茱莉調侃的是她那一身普通的及膝洋裝,這在她眼裡簡直是俗不可耐的。

  「你們慢慢聊,我先走了。」林昕婕聽不下去了,她再也顧不得禮節,轉身就跑。

  楚羿塘長手長腳地往前一勾,立刻逮住了她,「走!你跟我來。」

  他未經她同意,逕自將她帶往俱樂部三樓,他的專屬休息室。

  「你這是幹嘛?為什麼不讓我走?現在你的女伴來了,我什麼都不是……」林昕婕也不知從哪來的勇氣,對著他揚聲大吼。

  「我就說你吃味了,你還死不肯承認。」楚羿塘斜靠在門際,笑得恣意盎然。

  「能不能告訴我,為什麼是我?」

  「什麼意思?」他不解她為何會出現這種受傷的神情。

  「你是如此的高不可攀,又擁有瀟灑多金的條件,身旁雲英無數,為什麼……為什麼你要糾纏我?」

  林昕婕說來痛心,才剛打算撇開所有顧慮放手一搏,怎知她還沒有出發,就已夭折在起跑點上了。

  「因為你很單純,我喜歡簡單的女人。」楚羿塘點了一支煙,不以為意地說。

  「什麼?」她驚退了一步,心碎於自己的〔簡單〕!

  他言下之意,就是指她容易上鉤,容易被騙了?

  「我懂了,你對我根本無心,只因為我和你以前交往的女人不同,才能榮登被你追求的寶座,但……我不屑!」

  林昕婕倏地打算奪門而出,但他卻穩如盤石地抵在門口,絲毫沒有讓開的打算。

  「讓我走……」她氣得涕淚交錯。

  「你這個小女人是怎麼搞的?要聽實話我也全告訴你了,幹嘛又擺出一副受傷的樣子?沒錯,你是不同,但吸引我的就是因為你有和她們回異的個性,難道我這麼說也錯了?」他優雅地吐了幾口煙圈,一手突然鉗住她的纖腰,不讓她離去。

  「別碰我!」她倏地向後跳開,惡狠狠地瞪著他那一臉的暢意。

  「別那麼激動,我只是想接續咱們之前未做完的運動。」他似笑非笑的撇撇唇,壓根沒把她的憤怒放在眼中。

  「去你——」她罵人的話倏地被他堵住,殘留下來的只是幾許悶哼……

  當她發現他眼中的慾火,想閃躲已經來不及了。

  楚羿塘放輕了吸吮的力道,改以舌尖輕輕逗弄著她,一股搔癢的感覺席捲了林昕婕的全身,令她呼吸困難了起來。

  「你好像喜歡我溫柔一點,但我總覺得這樣要不夠你。」他又再次俯下身,粗魯地咬住她的雙唇,嘴上的動作也變得更狂野,霸氣地攻掠她嬌柔粉嫩的齒問……

  一股又直接又狂妄的索求,直接灌進至她的體內,幾乎讓她在激情的戰慄中軟化如綿。

  在楚羿塘眼中出現了某種令人窒息的慾望,而她口中的甜蜜與馨香已逐漸將他最後的理智全都消滅。

  他將她壓縛在小牛皮沙發上,再度鎖住那引人遐思的兩片紅唇,雙手也不規矩地來到她的胸前,趁她迷亂的空檔,解開了她的襯衫鈕扣……

  胸前一涼,林昕婕倒抽了一口氣,糊塗的理智也逐漸清朗了起來。她想出聲抗議,他的手掌卻又鑽進她的胸罩內,掌握住她兩隻雪白高聳的酥胸。

  她吃驚地輕推著他,小聲呢喃,「別……」

  「我要你——」他拉下她掩身的手,瞬間低頭含住她那甜美的乳頭,細細品味著她那如蜜般甜美的滋味。

  「不要……我不要當你的玩物……」

  林昕婕倏然想起自己在他心中的價值,傷心地想排斥這種感覺,然而抗拒的話脫出了喉嚨,竟變成了軟語呻吟……

  「你不是。」他皺了皺眉又道:「我們現在就用嶄新的男女朋友身份做一次愛吧!」

  楚羿塘低醇的嗓音挾著一抹輕柔的音律,再配上他雙手的挑情技巧,她早已招架不住,從小腹下傳來一股奔騰的狂焰,讓她的嬌軀頻頻輕顫。

  「你不可……不可以騙我……」她斷斷續續地把話說完。

  「我沒必要騙你。」他低笑一聲,隨手撩起她的裙子,探手至她的雙腿間。

  「羿塘……」她情不自禁的逸出一聲嬌吟。他深沉的眸子進射出一抹闇沉的幽光,睇視她嫵媚嬌柔的容顏。

  「我曾告訴過你,你真的好美嗎?」一股勾魅人心的笑在他直抿的唇角展開,磷火般的眸直勾著她無措的大眼。

  林昕婕的雙頰悄悄映上酡紅的顏色,下一秒,他已不著痕跡地脫下她的底褲,視線逗留在她那片柔軟的女性地帶。

  「羿塘,你……」他的手撫過她的纖腰、渾圓翹挺的臀部,和勻稱修長的雙腿時,他的舌依然不肯放過她胸前的乳蕾,輕輕啃咬吸吮著,帶給她陣陣激亢難抑的灼熱感。

  「你的確有讓男人血脈債張的本事,放鬆心情,讓我好奸的愛你。」

  他以雙手撐開她的雙腿,著了火的雙眼一刻也不放過她那幽秘的小穴。他嘴角凝著一抹淡笑,不動作也不說話,只是靜靜的欣賞著它及那深紅幽口處逐漸泌出汁液的美景……_

  「別……別看了……」她猛地收攏腿,他的目光太灼人,又太肆無忌憚,他……怎能用那種眼神看她那兒?

  林昕婕的臉孔像成熟的西紅柿,又紅又羞,說起話來早已抖不成句。

  「我喜歡看你,這樣就能讓我熱起來。」他出聲誘導著她,再一次分開她一雙玉腿,擠身進去不給她再退縮的機會。

  楚羿塘以手指輕輕撥弄著那兩片粉唇,那層層的花辦綻放似火,夾縫中沾滿了一片濕濡的露珠,令他的心情亢奮,小腹也滾燙起來。

  他俯身對它舔舐啃咬,並含住那顆珍珠猛力地吸吮;她激狂難忍地發出狂聲吶喊……

  「夠了……啊——」她渾身顫抖得有如秋風中的枯葉,只怕一個不小心就摔得粉身碎骨!只能用一雙小手緊扣著他的雙肩、抓著他的頭髮,嘴裡喊著〔夠了〕,卻將他更往她的那兒按住,不讓他撤離。

  楚羿塘邪肆地撇高唇角,喜悅於自己終於撩勾起她浪蕩的性情,於是,更進一步地將手指探入其中,滿足她狂烈的需索。

  林昕婕貪婪地抬高臀,雙腿勾住他的頸子,將她的身心完全交付給他,放任他在她的體內翻起驚天駭浪。

  她讓自己放了心的去接受他,也發現這次的感覺比上一回還要瘋狂難抑,以致她的大腿不停的抖瑟,整個人的情緒在亟欲顛狂的邊緣遊走……

  「呃——羿塘——」就在他手指做最快速的深搗時,她終於將體內屯積的情慾全部抒發出來,輾轉成為酥媚入骨的嬌喘聲。

  「還沒完,現在看我的!」

  他褪下自己的長褲,露出自己堅挺的男性象徵,然後牢牢的捧住她的雙腿,狂熾地戳進她早已腫脹如火的甬道內。

  瞬間,林昕婕迸出尖銳的驚喘,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高潮持續不斷地侵入她的身軀,讓她顧不得差恥,在間問小小的斗室內發出陣陣狂浪的嘶喊……

  她魅惑的嚶嚀如迷咒,刺激著楚羿塘的感官。

  「用你的腿環住我的腰,親愛的。」他粗嘎地吩咐道。

  「我……」她有著一絲絲的怯意。

  「別害羞,我一定要更深入你的體內,你簡直就快逼瘋我了。」

  林昕婕情不自禁地用雙腿環住他,他的手則擠進他倆的交合處,輕輕揉搓著她入口上方悸動的蓓蕾,從她緊窒的甬道裡誘哄出更多的濕滑甘露,這種溫柔的愛撫立即讓她發出銷魂的呻吟。

  「天!我不能……」她的話語已化為另一種吟哦,刺激著他令置於她體內的亢奮不停地脹大。

  他鷙猛地捧高她的腿,雙眼如炬地看著自己在她灼熱濕濡的甬道中推送抽動,直到他同樣得到強烈的回應。

  她的緊窒滾燙地緊裹著他的陽剛,她的嬌喘囈語更像是一首撩人的情歌,讓他百聽不厭……

  突地,一股狂熱的血液在他的血管中奔騰怒吼,他又低頭吮住她粉紅的蓓蕾,她在他身下不停扭動著,如魔女般一次次誘發著他更強烈的慾火。

  似乎有意瓦解他最後一絲自制力!

  「愛你……」林昕婕緊抱住他,逐漸放鬆自己,充分享受著這股快戚的喜悅。

  「再說一次——」他沙啞地低語,一次次衝剌,一次次深入她誘人熱情的嬌軀內。

  「我愛你……我愛你……」她雙腿交纏在他的臀後,體內的激動並未停歇,而他的衝刺已將她推向另一波高潮。

  最俊,在他狂猛的撞擊下,彼此終於獲得了解放,雙雙在痛苦與狂喜中顫抖、輕喘、悸動……

  她香汗淋漓;他筋疲力竭,卻已得到最大的滿足。

  突然,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震醒了深陷在情慾糾纏的兩人。齊雋的聲音緊接著響起,「你們得快走,林昕臣那個寶貝又來了,裘皓正替你們擋著呢!」

  林昕婕突然翻身坐起,慌亂地找回自己的衣物,她絕不能讓弟弟看見自己這副有如蕩婦的模樣。

  「別緊張,他奈何不了我的。」楚羿塘坐在沙發上,好笑地看著她那副驚惶失措的俏模樣。

  「因為他不是你的弟弟。」她氣極了他這種事不關己的悠哉樣。

  「別氣了,否則你的小臉會像猴子的屁股一樣,又紅又醜的。」他還當真逗她逗起了興趣,幾乎已達欲罷不能的境界。

  「楚羿塘,你——」

  「好了,不逗你了,快走吧!」他立刻穿上衣服,揚聲對門外的齊雋說道:「謝了,下回你如果需要人幫你擋駕,我一定報到。」

  隨之,他抓起林昕婕的的手,閃入休息室另一道隱密的側門,由密道偷偷離去。

  齊雋謔笑地聳聳肩,無所謂的下了樓,再次步入會場。

  「上回你們是逃到哪去了?害我在樓下當炮灰,林昕臣那傢伙還真是凶,差點把我們俱樂部的屋頂給掀了,還好警衛及時趕來將他拖了出去,否則,我還會不計形象的和他大打出手呢!」

  裘皓這傢伙從來不會做損己利人的事,想當然爾,當他好不容易遇上楚羿塘,他當然不客氣地邀起功來。

  「這麼說,我是該謝謝你了。只可惜我沒看到你出拳的英勇模樣,唉!還真是沒眼福。」楚羿塘當下便調侃回去,讓他的一臉得意無處發揮。

  「我聽齊雋說你這次是玩真的?」長相向來陰冷又帶著邪氣的苗天擎也難得的加入他們的談話中。

  「應該是吧!剛開始是覺得好玩,不過深入〔接觸〕後,我發現她當真與眾不同,這樣的女人我不想放棄。」楚羿塘蹺著二郎腿,老實說出心中的感覺。

  「你輸給她了?」裘皓突然問了一句無厘頭的話,但楚羿塘卻明白他的話中意。

  「沒錯,我是輸了。我本以為應該很容易就能挑起她的虛榮心,想不到這女人還不是普通的拗,讓她答應讓我追求,可是費了我好一番功夫。"

  「你們兩人究竟在說什麼啊?」

  苗天擎擰起眉,眼裡掠過一絲興味。

  「還不是這傢伙看不慣人家清純可人的模樣,所以想去逗逗人家,還自詡能撕掉她的純真外貌,露出本性。哈……這下可好,他反倒成為人家的囊中物。」裘皓不忘耍著嘴皮子,一臉揶揄。

  「什麼囊中物,真難聽!」楚羿塘沒好氣的睨了他一眼,隨即嘴角銜上一抹笑,倒也樂在其中。

  「原來如此。」半路加入的苗天擎,聽到這兒也大致瞭解到七、八分了。

  「林昕臣那傢伙你打算怎麼搞定他?」裘皓突然話鋒一轉,又繞上那個麻煩的小毛頭身上。

  「這你放心,我已經把他弄得服服貼貼,他再也不敢滿嘴胡說八道、四處罵人了。」楚羿塘頗有自信道。

  「真的嗎?」裘皓瞠大眼,難以置信。

  他面帶笑意地點點頭,並淺啜了一口酒。

  「說說看,你是怎麼辦到的。」他的辦法也引來了苗天擎的好奇心,向來冷然的他也湊近一問。

  他和楚羿塘並非挺熟,若不是裘皓這個萬人迷的關係,他今天是不可能坐在這兒和他們聊天打屁的。能耳聞楚羿塘這些妙事,相信也是他這陣子以來感到最輕鬆好玩的一件事了。

  「也沒什麼,我不過是在我們集團裡給他安插一個工讀的工作,那是他最有興趣的廣告攝影,他自然受不住誘惑就答應了。」

  「他能勝任嗎?」苗天擎試問。

  「無論他行或不行,這並不影響公司業務的發展,反正廣告攝影不過是公司的一項副業,讓他從最基層的地方做起,如果他有心,相信未來一定會有不錯的成績。」

  「看來你當真是陷進去了。」裘皓好整以暇地笑說。「好說,我將追求她視為一項挑戰,更希望能不負眾望。」「那我祝福你了。」裘皓和苗天擎異口同聲地說道,頗看好他倆這份難能可貴的感情。

  「好說,我突然覺得找個固定伴侶,並不是那麼乏味的事。」

  「是啊!至少在做愛上就放心多了,以免得到一些亂七八糟的怪病。」裘皓這話一出口,立刻惹來楚羿塘的一記白眼。

  「我也想提醒你一句,少和那些有夫之婦亂來。」

  「我!我哪有?」裘皓忙嚷嚷著闢謠。

  「別賴了,你我心知肚明。」楚羿塘扯笑道。

  「呼——」裘皓忿忿地暍了一口悶酒。什麼嘛!自己的感情順遂卻管到他的頭上,無聊!

  楊季雲站在窗戶旁,手拿著望遠鏡對著林昕婕的家門瞧。每當下班時間,他總是會看見楚羿塘開著不同廠牌的名貴轎車送林昕婕回家,還不時在車上擁抱熱吻後,才放她下車。

  這一幕幕的情景看在他眼中,簡直就像針刺進了眼珠子裡,讓他疼痛不已!心頭的那股忿懣更是油然而生,幾乎到了毀天滅地的地步。

  由望遠鏡裡眺望,他已看見一輛白色賓士停在那兒。透過高倍度望遠鏡,他更清晰的看見楚羿塘正摟緊林昕婕,兩人唇舌交纏,吻得難分難捨……

  「他媽的!」

  楊季雲猛捶了一下牆壁,眼露凶光!他怎能讓他從小就喜歡的女人就這麼落到別人的手裡?那個傢伙除了有錢,還有什麼?

  他根本不信楚羿塘對林昕婕會是認真的,她又何苦作踐自己,搞得像是他的情婦一樣?

  直到林昕婕下了車,他才憤而扔下望遠鏡,奪門衝下樓。到了樓下,剛好看見楚羿塘掉轉車頭離去;他則快步趕上林昕婕的腳步。「昕婕,等一下。」他及時喊住了她。

  「原來是你,楊大哥。」林昕婕臉露微笑,〔戀愛中的女人最美〕這句話似乎應驗在她身上。

  「是他帶你回來的?」他比著楚羿塘消失的方向,眼神灼灼,語氣可沖得很。

  「你怎麼了?」她從未見過楊季雲發脾氣的樣子。

  「我生氣,我氣你為什麼要和他在一塊?」楊季雲恨恨地開口。

  他更恨,恨林昕婕始終看不清他的心。那麼多年了,他一直在她身後保護著她、守候著她,雖然他無法給她金錢上富足的享受,至少能給她不虞溫飽的生活,可是,她從來沒有把他的心放在眼裡,反而跟那個情場浪子廝混在一起,簡直要把他逼到絕境,讓他忍不住為自己的心意叫屈喊冤起來。

  「你……你為什麼這麼說?我和他在一起是我的事,希望你別再給我壓力了,好嗎?」林昕婕聽了他的話,心口不受控制地抽了好幾下。

  她好不容易才放開心懷去愛楚羿塘,而現在她需要的是鼓勵,是給她加油打氣的話,偏偏楊季雲硬要扯她後腿。

  她當然明白自己和楚羿塘間有許多不相襯的地方,光是家庭背景,她就必須忍受許多人的消遣與諷刺,常以她貪圖富貴虛榮的話題在她面前嚼舌根。但這些她都可以忍下來,只因為她愛他啊!

  「你就看不出我的心意?那麼多年了,我就不信你不明白?」他依然是如此地咄咄逼人。

  「你在說什麼?我……我真的不懂。」她連退數步,有意避開楊季雲鋒利的言詞與灼人的注視。

  「是你不知道還是視而不見?」

  楊季雲緊握雙拳,眼裡的怒火幾乎反應出燎原的效應。

  林昕婕咋舌,沒想到男人吃醋的模樣竟是如此的駭人!

  「這件事我們以後再談好嗎?我上了一天班真的很累,想進屋休息了。」她突然不敢單獨面對他,一心想躲開。

  其實他說的也沒錯,很久以前她就察覺出楊季雲對她似乎有不一樣的情愫,但一直以來,她都把他當作哥哥看待,怎麼也無法把單純的兄妹之情轉化為複雜的男女之愛啊!

  如今唯有裝傻,她才可能與他繼續稱兄道妹。

  「昕婕,你——」

  猝不及防下,他一個箭步衝向前,擄住了她的雙肩,拚命的搖晃著她,力量之大幾乎要捏碎了她的肩胛骨。

  「楊大哥,你別那麼激動,你抓痛我了——」林昕婕怎麼也推不開他。

  「你就會排斥我、推拒我,寧可獻身給那個風流鬼,真是犯賤。」

  他突然湊上自己的嘴,硬要吻林昕婕的唇!此刻,他像是發了瘋的雄獅,再也克制不了自己那股如脫韁野馬的慾望。

  「你放開我!」林昕婕心驚膽跳,在無計可施下,突然舉起右腳,以膝蓋頂向他胯下的要害。

  緊接著聽到他發出一聲痛苦的悶哼,楊季雲陡然鬆開手,撫著自己的胯下拚命跳動著。

  「你怎麼可以——」林昕婕大驚失色,背抵著門板直顫抖。

  「你為什麼就不肯給我一次機會?硬是要排斥我?」待疼痛平復後,楊季雲終於咬牙切齒的說道。

  「感情的事是勉強不來的,你……你何必執意不聽呢?」林昕婕嚇得連聲音也在抖瑟,一隻手不停的在門板上摸索著門把……

  「我就是不信,今天我就要讓你知道我的好。」

  下一秒,他又像發了狂地抱住她,打算故計重施,卻湊巧被剛放學回家的林昕臣撞見,他趕緊奔了過去,扯開楊季雲的那雙魔手。

  「楊大哥,你在幹嘛?你瘋了嗎?」林昕臣立即隔開他倆,站在姊姊前面,儼然成為一個保護者。

  「林昕臣,你也真沒人格,人家只不過是給你一份工作,你就跟在人家後頭搖著尾巴,這算什麼?」楊季雲怒視著林昕臣,把滿肚子的怒氣全轉移到他身上。

  「你說的是什麼話?你以前不是這樣的人,今天究竟是怎麼了?」

  林昕臣不敢相信他與姊姊一向敬仰的楊大哥居然會變了一個人似的,而且,還是變得這般不可理喻。

  「我哪像你們這麼愛好虛榮,而且不惜出賣自己的靈魂。尤其是你姊姊,為了幾個臭錢竟和那個姓楚的搞在一塊。」

  「你幹嘛要侮辱我姊姊?」林昕臣推了他一把,差一點又和他拳腳相向。

  林昕婕立刻拉住弟弟,含著淚猛搖頭道:「別打了,隨他去說吧!我們行得正、坐得穩就好,快進屋吧!媽還在等我們。」

  她看了一眼仍鐵青著臉的楊季雲,隨即避開他的視線,急忙將弟弟往屋內推。

  而此刻的楊季雲卻是怒火翻飛,他發誓,若不把林昕婕搶奪到手,他絕不善罷千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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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3-12-25 00:11:29
第六章

  誤會

  眼見為憑

  只是

  事實卻另有一番解釋

  為何

  你不肯聽

  從上班到現在不過才一個小時,林昕婕已從嚴嵐那兒接收到既嫉妒又憤怒的眼神,她不禁暗自搖頭,對嚴嵐這種態度感到莫名其妙。

  自從她與楚羿塘交往的事公開後,她的朋友或認識的人,給予他倆祝福的人少之又少,有的只是在一旁竊竊私語、偷偷揣測,心想她什麼時候才會被甩,成為他的棄婦名單中的一員。

  「聽說你現在已經是老闆面前的大紅人了,不僅滿足了你的虛榮心,還給咱們事務所拉了不少生意,真不簡單啊!」嚴嵐說起話來夾槍帶棍的,明明就是吃醋,還表現出一副凜然不可侵犯的莊重模樣。

  對於她這種半是調侃半是譏諷的語調已經非常習慣的林昕婕,只好一笑置之,以不變應萬變。

  「你還真是蠢,我是在挖苦你耶!你還笑得出來?」嚴嵐就是這樣,那種踐得像二五八萬的口吻著實令人無法消受。

  突然問,林昕婕桌上的電話又響起,嚴嵐撇撇嘴,意有所指地說:「現在是上班時間,怎麼變成談情話了?我真不知道這個班還能上嗎?」

  可想而知,嚴嵐又當這通電話是楚羿塘打來的,每每見他倆情話綿綿,無形中就刺激到她這個嫁不出去的老女人!她可是一肚子火啊!

  林昕婕看了她一眼,緊張地拿起話筒說道:「喂!」

  「是嗎?」電話彼端傳來的卻是楊季雲的聲音。

  聽見他的聲音,林昕婕的心臟猛然狂跳了幾拍,似乎仍心悸於他數天前那不明所以的魯莽舉動。

  「楊大哥,有……有什麼事嗎?」她戰戰兢兢地問道。

  「也沒什麼,我……我只是想向你說聲抱歉。那天我是喝了些酒,所以,連自己做了什麼都搞不太清楚,你肯原諒我嗎?。」他語氣誠懇得讓林昕婕不得不相信他的誠意。

  「呃……沒關係,我知道你是關心我,我也有不對,不應該對你那麼——」

  「別說了,,你愈解釋我會愈感到不好意思的。這樣好不好,中午休息時間我去接你一塊吃頓飯,算我向你賠罪?」

  他誠懇的語氣擾得林昕婕的心頭一陣混亂,她是答應好還是拒絕呢?一時之間,她變得有些六神無主。

  她左思右想,他們兩人有近二十多年的情誼,怎能因為他一時的衝動就宣告終止?況且,不過是一頓飯,也威脅不到她啊!於是,她答應了,「好吧!中午我等你。」

  「昕婕,謝謝你給我這次機會,咱們中午再聊。」

  楊季雲興奮地掛上電話,反倒是林昕婕覺得心頭似乎隱隱流竄著一股不安的氣息,但也說不上是為什麼。她輕輕一笑,笑自己的庸人自擾。

  「咦!不是楚羿塘?想不到你釣男人的手腕還不是普通的厲害,又有一個傻瓜上鉤了。」嚴嵐一開口就沒有好聽的話。

  林昕婕並不想理會嚴嵐的冷嘲熱諷,她低下頭進行未完的審帳工作。

  中午十二點整,楊季雲準時出現在林昕婕事務所門外。「嗨!昕婕,你終於來了,我等了一會兒了。」楊季雲一見她出來,立刻下車迎上她。

  她有些無措地看著他,娟秀的小臉上似乎寫著驚慌,「我才剛下班,你怎麼那麼早就來了?」

  「因為我想早點見到你,不知為什麼,一見到你我就會覺得特別安心。」他的笑容看起來很無害,和數天前那副激動的模樣大相逕庭,但林昕婕卻感到很不自在,她也說不出心底瀰漫的不安是什麼?

  「楊大哥,你快別這麼說,你這樣反倒讓我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她勉強一笑,眉頭卻緊蹙著。

  「好,我不說就是了。快走吧!我已經在凱雅飯店訂了位子。」

  她剛邁出去的步伐卻因為他這句話而定住,「你說什麼?凱雅飯店!」

  這是怎麼一回事?不過是吃頓午餐,他何必如此大費周章?

  「我知道你一定覺得很訝異,但請你千萬別拒絕我,因為,我有事想麻煩你。」

  「這——」

  「算我求你好嗎?我們走吧!」不待林昕婕回答,他已拉著她上車,自己坐回駕駛座,直駛向凱雅飯店。

  一路上,她不語,他也不多話,不過,他的眼角總是漾著一絲邪笑,陰柔的眼瞳裡更閃爍著詭異的光芒,令她渾身不舒服。

  眼看凱雅飯店就在眼前,他卻將車子慢慢駛向路邊,而後踩了煞車。

  「昕婕,有件事我想請你幫個忙,等這件事解決了,我們再去吃飯好嗎?」他非常誠摯地說。

  「吃飯倒無所謂,有什麼事我能幫得上忙的,你儘管說。」

  「是這樣的,那天我對你無禮實在不是故意的,因為,我……我那天竟被交往多年的女友給甩了,又見你和楚羿塘感情那麼好,一時心理不平衡,所以……」

  「女朋友!」她怎麼從沒聽他提過?

  他看出她的疑問,連忙解釋,「她父親反對我倆交往,所以我一直不敢提。」

  「我懂了,那現在呢?難道你們這段感情沒有辦法再繼續了?我能幫什麼忙呢?」林昕婕關心地問。

  「由於我們兩家身份地位懸殊,她父親堅持反對,可是她很愛我,為了我她不惜離家出走,現在就住在飯店裡,我勸她回去她又不肯,所以,我想麻煩你……」他故作為難狀,好取信於林昕婕。

  「你要我去找她談談?」她似乎已猜中他的心思。

  「如果你不介意,我希望你能答應我。」他緊握住她的手,迫切的眼神讓林昕婕十分為難。

  考慮了一會兒,她才說:「好吧!我試試看。只是我和她又不熟,不知她會不會聽我的?」

  「你說話一向很有說服力,我相信她會聽的。」他真怕她臨時怯場。

  「那我們先去找她,然後再一塊吃飯好了。」她想,這樣的結局應該是最完美的。

  「昕婕,真的很謝謝你。」楊季雲開心的踩下油門,很快便到達凱雅飯店。

  林昕婕不疑有他,下了車後即跟著他進入電梯,上了五樓。當進了房間後,她卻並未見到那位他口中的女朋友!

  「楊大哥,你的女朋友呢?」

  「她可能去地下一樓買東西了,大熱天的,你一定口渴了,先暍點東西吧!」他好心的從小冰箱拿了一包飲料給她。

  林昕婕是真的渴了,她不疑有它,插入吸管便暍下飲料。

  片刻後,楊季雲眼底偷偷泛起冷笑,「你是不是覺得四肢發軟呢?」

  「我……」她抬眼瞅著他的臉,赫然發現原來潛伏在他眼中的詭火竟是這般的可怕,正想起身離開,才發覺雙腿竟重得抬不起來!

  「你……你在飲料裡下藥?」她突然覺得腦子也變得沉重了。

  「沒錯。」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你的女友呢?」她慌亂極了,然而愈感到緊張,她就愈渾身無力。

  「哪有什麼女友?我說的女友就是你。」他嘴角噙著一彎她不能理解的深沉,低嘎的嗓音中亦充滿了濃濃的慾望。

  「你到底想做什麼?如果這只是你開的玩笑,那我要回去了。」

  她一轉身,楊季雲卻以更快的速度擋住她的去路。他迅速脫下上衣,眼底泛著邪惡的火光,成了十足十色慾熏心的男人。

  「你別亂來——」林昕婕眼眶中的淚開始不爭氣的凝聚,她咬著下唇,提防著他的侵害。

  下一步他已狠狠地欺近她,露出噁心的笑意,霍地抓住她,扯開她的襯衫,狂烈啃咬著她白皙的頸項,嚇得林昕婕拿起皮包猛打著他的身體,「走開……」

  她緊按著顫抖下已的心,凝視著他獰笑的面孔,「楊大哥,你變了!你真的變得好可怕,我求求你醒醒,你醒醒吧!」

  「哈……今天我要是得不到你,絕不會放你走!

  他又像瘋了似的抓住她,一張邪惡的嘴硬是咬住她半啟的唇狂吻,眼神猙獰得可怕……

  她根本沒想到楚羿塘的車子這時也正好駛進凱雅的專屬停車場。

  他今早突然接到一通匿名電話,指名要他來五0二室一趟,如果他不赴約,他將會錯失見到林昕婕真面目的機會。

  對於這種無聊的污蔑,楚羿塘並非第一次遇到,以往他都是採取不搭理的方式,但這次對方扯到林昕婕,這教他不得不防,也不得不走這一趟。

  令他納悶的是,對方在電話裡並未說明他的目的是什麼?只是叮囑要他得準時前來,他不明白這葫蘆裡到底賣的是什麼藥?

  管他的,船到橋頭自然直,他覺得當務之急是他得先去會會這個神秘人物。

  當他一登上五樓,跨出電梯時,意外的看見斜對面一間房門打開了一條縫,正好讓他看見了林昕婕的側面。她……居然與楊季雲在擁吻!林昕婕使盡全力抗拒,怎奈力不從心,好不容易推開他,才一抬頭,就直接對上楚羿塘那雙陰鬱的眼神。

  登時,她的心跳陡地驟升,一顆心彷若跌進了地獄裡!

  他蹙眉,精爍的眼中有著深深的困惑,快步的走進房內,「昕婕,你怎麼會跑來這裡?你們究竟在做什麼事?」

  楚羿塘的眼瞳突然撇向屋裡。

  此刻,楊季雲就站在那兒,他以手背抹了下嘴角,露出一臉得意樣,「姓楚的,你是未卜先知還是偷偷跟著我們?想不到我們來這兒敘敘舊,就被你給撞見。」

  楚羿塘瞇起眼,以不斷的喘息來掩飾他心頭詭異難辦的心情,望著林昕婕那虛軟無力的模樣,他不禁憤恨道:「敘舊!是背著我偷情吧?瞧你倆全都衣衫不整,不是已經明白的告訴我,你們剛才正忙著做什麼!」

  林昕婕頓覺烏雲罩頂,她受到驚嚇,又被下了藥,他竟然沒有半句體貼的話,還……污蔑她?

  「不是的,事情不是你想像的那樣,你為什麼不問清楚就定我的罪名?」天!她的頭好暈。

  楚羿塘的眼中閃過一道凌厲的光芒,心中的風暴正慢慢的凝聚,「你們一個沒穿上衣,一個襯衫的鈕扣掉了一串,你要我怎麼相信你?」

  她直搖頭,肺部裡的空氣好似一下子全被抽空,想說的話全梗在喉嚨深處,怎麼也發不出來……

  「怎麼不說話了?我還在等你的解釋啊!」他的五官凌厲,聲音中更沒有半點憐憫,似乎將她當成一個人盡可夫的妓女般。

  「我當然要說,我也是受害者,是他——」

  林昕婕伸手吃力地指向楊季雲,但她話還來不及說完,楚羿塘已猖狂地大笑起來。「拜託!你當我是小孩耍啊?你以為這裡是哪裡?荒郊野外?這裡可是台北市數一數二的大飯店啊!我問你,他是拿刀子逼你進來這裡嗎?你這個說謊不打草稿的女人,我再也不想見到你了。」

  他的耐性全部快被磨光了,惡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後,再也不做逗留地轉身離開。

  「羿塘,別走,你聽我說……你聽我說……」

  她痛苦地蹲在地上,心口抽得好疼,這種恍似掉進地獄的感覺凌遲得她全身都在發疼,為什麼……為什麼他不能相信她是被騙的?

  她霍然轉身,腦子一片暈眩,但她還是強忍著不讓自己倒下,「這就是你的詭計嗎?」

  「我只是在幫你試探他的心,他不相信你,我也沒有辦法。」楊季雲說來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反正他目的已達成,心裡正得意著。

  「楊季雲……你好可惡……」她抖著手,無力地扣好衣服,趁自己的意識還清楚時,急著想離開。

  楊季雲追上了她,在她身後狂吠道:「我是可惡,但我的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要你回到我的懷抱。像他那種男人,不值得你愛啊!你現在總算看清楚了,他是靠不住的。」

  「住口……別跟著我,你滾……」她顛顛簸簸地走進電梯,立即關上電梯門,害怕他又乘機侵犯自己。

  眼看她驚惶失措的模樣,楊季雲憤怒地一拳擊在牆上,滿臉苦悶的他,雖然精心設計的計畫成功,心底卻若有所失。

  林昕婕追出了飯店,已看不見楚羿塘的人影。

  所幸楊季雲下的劑量不重,她已慢慢恢復了體力,只是憤而離去的人兒,她能找得回嗎?

  她無意識地搭上計程車,說出的竟是他家的地址!

  坐在車中,林昕婕緊緊的摟著自己,內心又孤單又失落。只要一回想起他那雙眼眸中沉澱的深惡痛絕,她就深感戰慄、無助。現在,她只想好好的痛哭一場,然而,在她空洞的眼中卻怎麼也擠不出半滴淚來。

  也不知過了多久,車子終於停了下來,在司機的叫喚聲中,林昕婕才猛然收回那雙失魂落魄的眼眸,凝注在那幢華宅上。

  下了車,她的雙腿像被灌了鉛似的,始終裹足不前。

  但她告訴自己,就算兩人無緣分,她也要清清白白的與他分手,絕不能讓他就這麼誤會她一輩子。

  有了這個想法後,她終於提起勇氣走了進去。

  守衛認得她,不經詢問,已打開鐵門讓她進去。

  林昕婕像個孤魂般,走進了客廳,然而那裡卻空無一人,難道他並沒回家?她失望的低頭歎息,一抬眼卻對上了他那雙不諒解的眼光。

  他赤裸著上身,腰問繫了一條浴巾,像是剛從臥房走出來。「我沒想到你居然還敢再走進這裡。」楚羿塘冷冷地說。林昕婕哽咽著,漾著淚霧的雙瞳直凝睇在他無情的五官上。「幹嘛把眼睛睜那麼大?又不是沒看過我裸露的樣子。」他慵懶地靠在門邊,唇角勾起一抹諷笑。

  輕蔑地瞄了她一眼後,他定向酒櫃,拿了瓶威士忌出來,然後坐在沙發上就著瓶口灌。

  「我……我是來……」見他冷冽的模樣,她的心情悸動不已,原先想說的話,一脫口竟結巴得厲害。

  他瞇起一雙狂狷的銳眸,輕薄地掃視她的全身,「你還玩不夠嗎?還是他滿足不了你,所以,你又找上我這個後補情人?」

  「羿塘……不是……」

  「閉嘴!請你別叫得那麼肉麻,我可承受不起。趁我現在心情還沒惡劣到不可收拾的地步,我勸你還是趕快滾吧!」

  雖然他的反應並沒有林昕婕預料中的暴跳如雷,但光是聽到他那冰冷的聲音、無情的言詞就夠傷透她的心了,可見他恨她,且誤會她誤會得非常徹底。

  他眉上幾繒髮絲濕漉漉地貼在額前,空氣中瀰漫著少許的青草香皂味,隱隱氾濫在她的鼻間。

  「你的臉皮厚不厚?怎麼趕都趕不走是嗎?告訴你,我可沒有用別人破鞋的癖好,你還是快點走人吧!」他的話語如刀鋒,已達到殘酷的地步。

  「我……我會走,只求你能平靜地聽我說幾句話,不要馬上就判我死刑。」她臉色灰敗,身心受創至深。

  「我不想聽。」他閉上眼,冷酷的下達逐客令。

  「求求你聽我說,給我幾分鐘的時間就好,我不在乎你怎麼想我,只想澄清該澄清的事,我不要你這麼誤會我……」

  明知他不會相信她,她還是想據理力爭;明知他的不信任已傷透了她的心,也證實他倆的感情禁不起考驗,但她仍執意與自己的心拔河,只想再賭一賭,因為她不想失去他啊!

  「很抱歉,我懶得聽你唱戲!說真的,我很佩服你的演技,你那副清純可人、生澀天真的模樣,扮演得還真是無懈可擊。我猜……你那層代表純貞的膜也是假的吧?」楚羿塘又灌了一口烈酒,語調比傍晚驟降的氣溫還要冷。

  瞬間,尷尬與難堪的情緒同時湧上林昕婕的心頭,她刷白了臉,痛楚不已地說:「你怎麼能說這種話?」

  她眼中浮現了脆弱的水光,全身彷如被灌注了一道冷冽的寒冰,使得她無助的發寒、發冷,兩片唇不停地顫動……

  他陽剛俊偉的臉龐忽然閃過一絲邪邪的笑意,話語溫柔得令人心驚。

  「何必又以眼淚攻勢來脅迫我?拜託你把眼淚收回去吧!省得讓我覺得嗯心。」緊接著,他拿著酒瓶徐緩地走向她,詭魅的俊逸笑臉對住她迷惘無助的嬌顏,「把這杯酒喝了,喝完後就趕緊滾。如果你還想留下來與我來個告別做愛,找也無妨。」

  「坦白說,我滿佩服你的床上功夫,那抽搐戰慄的表情還演得跟真的一樣,讓我一點也不後悔我這個情場浪子也會被你所蠱惑,成為你的入幕之賓。」他狠佞地說,狎肆的笑聲在林昕婕耳畔揚起,犀利的語調簡直令她羞愧得無地自容。

  「不要侮辱我,你明明知道我來找你,目的不在這。」她已不知該如何面對他,尤其是他那陌生的眼光更令她害怕。

  「是嗎?這麼說是我污蔑你了?」他匆而狂笑起來,壓根不願去相信她。

  隨即,他猿臂一伸,托住她的後腦勺,瞇起一雙足以凍結人心的冷眸,直接睇視著她,「我們現在就來看看,你要的究竟是不是這個?」

  一說完,他偉岸粗獷的身軀立刻壓住了她,瘋狂地吻住她的唇。

  他殘酷地咬著她的唇辦,男性的氣息吹拂進林昕婕的口中,他以一種對待妓女的劣等手法對待她。

  「別……」她無力掙脫他。

  「我怎麼覺得你其實很喜歡我這麼對你呢?」他大笑,說出可惡至極的話。

  「不……不要這樣,求求你……」林昕婕似乎聽到自己心裡發出陣陣痛苦的悲鳴,她卻無力自救。

  他的手好似具有魔力般,在她身上肆無忌憚的恣意妄為,勾引出她所熟悉的戰慄。他溫熱的唇更如火上加油般,灼人地將她的理智盡數燃燒成灰燼……

  「怎麼樣?我說的沒錯吧?你果然是天生的蕩婦,跟妓女比較之下,恐怕只有過之而無不及。」

  他撕開她的衣衫,雙手覆在她高聳輕顫的胸脯上,猛力地揉捏著它,只將她視為洩慾的工具,並將她的自尊惡意的踩在他的腳底下。

  「既然不相信我,就讓我走……放手——」她揮舞著小手,聲聲吶喊著。

  楚羿塘笑了,笑得狂放邪魅,「是你跑來挑勾我的,既然我的慾望已經被你喚醒,怎能說停就停?」

  他抓住她的一隻小手,霍然往自己的胯下按住,讓她感受他灼熱的陽剛已是勃發昂揚、蓄勢待發。

  「感覺到了沒?它已為你亢奮、堅挺了。既然你已成功的誘惑了它,又怎能不餵飽它呢?」他撩起她的長裙,修長的手指沿著她內褲邊緣竄進,技巧地探索著她溫熱敏銳的核心,一步步將她推到情慾的顛峰,帶給她一波波難以言喻的快感,直到她發出無助又狂烈的呻吟……

  他唇畔銜著一抹狂浪的譫笑,語氣卻帶著不經心的慵懶,「你還真濕啊!你的青梅竹馬也真該死,竟然把你餓成這樣!」

  他的手指猛力一戳,插進了她慾望的中心、女性的禁地!又出其不意地搗進第二隻手指,逐漸塞滿她潮濕的甬道。他用兩指緊緊扣住她的下體,無情地戳刺,帶給她一股既苦澀又悸動的快感。

  瞬間,激情像是驚濤駭浪般翻湧而來,林昕婕有一股瀕臨爆炸的激狂……

  「羿塘——呃——」她已完全被這股激情焚燒,等待這狂熾的火焰慢慢靠近她、淹沒她……

  「舒服嗎?」他臉部的表情雖無情冷酷,眼神卻憤怒如火。林昕婕嬌喘了一聲,雖末明說,但已將〔興奮〕二字寫在臉上。他輕輕一笑,語意沙啞粗嘎,「說!是他能夠滿足你,還是我?」

  林昕婕自喉嚨發出了急喘聲,「沒……沒有他……」

  「說謊的爛女人!」他憤而勾起她的一隻玉腿,剝除她的褻褲,解開自己的浴袍,露出一身毫無贅肉的強健體魄,隨之掰開她兩片嬌柔的唇瓣,猛一挺進她緊實滑潤的體內,與她合而為一!

  「啊——」她背脊一涼,渾身僵直,根本不敢相信他竟然就在這牆邊,把她當成狗似的要了她!

  「怎麼樣,是不是比楊季雲有勁多了?」當林昕婕那滑如凝脂的大腿展露在他眼前,楚羿塘竟感到片刻的昏眩。他恨死了這種感覺,偏偏她的身心除了昏眩外更有著特製的渴望與欲求……不可諱言,她長得的確很美,就如同裘皓所形容,像個天使!沒錯,她是個天使,只不過在她天使糖衣包裹下的竟是淫蕩的本性。

  而她卻又能帶給他千變萬化的情緒,有恨……有愛……他有股想徹底毀了她的慾望。

  「說,我要你說——」他采手到她女性最隱密、甜美、濕熱的地方不斷撫觸。隨著她臀部的擺動,林昕婕已陷入了迷失的情潮,渾身抖動不停!

  「不要這樣對我……」她不明白,他為什麼要用這種〔酷刑〕對待她?

  「不要?難道你又想跟上次一樣,告我強暴嗎?」說到這,他又猛力深戳進她柔軟的緊窒內,那窮兇惡極的手段讓她直覺得自己就快被撕成千片萬片……

  「呃……不要這樣對我——」林昕婕的背部一次又一次的撞擊在牆上,她除了身體痛,心更疼。

  「你是不是還想告我?」他使勁掐住她柔軟的下顎,迫使她直視他,無情邪惡的眼瞳盯住她倉皇無助的視線。

  「我不會……」她定定的對住他那雙不善的眼眸,人已不再掙扎,完全承受著他猛烈無情地衝刺。

  他的動作狂浪無情,絲毫不帶憐惜,唇邊噙著冷笑,「也對,你不就是喜歡我這麼對你嗎?」

  林昕婕臉色發白,背部已疼得喘不過氣來,但她仍強忍了下來,不肯說出半句求饒的話。

  她這種任性的表情,更激怒了楚羿塘,好像自己真是強姦了她似的!

  「好,你不說話就表示你喜歡我用的這種方式,那麼,我們可以來點更刺激的。」

  他不顧她的掙扎,霍地將她推倒在地,粗暴的翻轉過她的身子,一手抓住她狂亂擺動的手,一手緊緊擄住她豐潤的胸脯,手段粗魯得讓林昕婕真的嚇慌了,她不知所措地尖嚷:「你究竟要幹嘛?你想對我做什麼?」

  「你會不知道我想對你做什麼?少裝無知了。」他低嘎地笑說,雙目如炬地凝視她,瞬間抓住她的胯下,不懷好意地揉搓著上頭鼓起的軟丘……

  「呃——」

  楚羿塘騰出另一隻手握住她一隻軟熱的玉乳,旋即低下頭銜住那凸出的玉峰,使勁地吸吮那頂端如花般的粉嫩花蕾……

  他壯碩的男性就抵著她夾緊的臀瓣問,猛力一衝刺,插進她柔嫩的幽口——

  「啊——」她的身子起了一陣痙攣!

  他喘著氣,眼瞳深處閃爍著深沉的慾望之火,森冷的訕笑道:「你既然無動於衷,我就讓你嘗點更狂浪的——」

  楚羿塘一掌握住她飽滿的熱乳,猛力地揉捏搓捻著它:下體更像是瘋了一般,不停地在她柔軟的甬道內戳進拔出,愈來愈快……愈來愈猛……直到她癱軟地昏倒在地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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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3-12-25 00:11:51
第七章

  放棄

  離開你

  非我所願

  但留下卻只有傷心

  難道3

  這真是我倆的結局

  完事後,楚羿塘叫女傭進來替她整裝,之後便派司機送她回家。而他自己幾乎是同時間離開家門,更重要的是,他根本不曾再多看她一眼,或是再給她一句關心的話語。

  他開著車子,漫無目的的在街上行駛,不知不覺中,他竟來到了俱樂部門口。

  今天並非聚會的日子,但他卻想來這兒找個安靜的地方平靜一下心情。

  然而,他沒想到的是,才剛打開門,他居然看見裘皓和苗天擎兩人也在場。

  「你們怎麼也跑到這裡來?」他走向他倆,臉上雖帶笑,但眸中卻絲毫不含笑意的掃過他們兩人。

  「那你呢?你這個大忙人怎麼會有空過來,怎麼不陪你的天使?」

  裘皓依舊是那副吊兒郎當的樣子,真讓人看了既好氣又好笑。

  可惜,楚羿塘卻沒有笑的心情,他狀似無所謂地說道:「女人算什麼?反正我這一生從來沒少過女人,而且天使已經不在,如今只剩下魔女了。」

  裘皓終於聽出一些弦外之音,他蹙著英挺的眉,「你們鬧僵了嗎?該不會是你又栘情別戀了吧?」

  唉!情場浪子終究還是情場浪子,想要讓他變成專情男,還真是很難啊!

  「羿塘,不是我要說你,那麼好的女孩你都不珍惜,那我可不客氣囉!到時候你可別怪我橫刀奪愛。」連苗天擎也故意調侃他。

  「如果你真的要那種我用過的爛女人,你儘管拿去好了,我一點都不會在意的。」

  楚羿塘冷哼了一聲,不屑和鄙夷的神色漾滿在他的五官上。

  「喂!你這句話說得還真無情,就算分手了,情義總在吧?幹嘛說話不留口德啊!」裘皓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感覺他的人似乎變了——變得陰陽怪氣。

  「我們別提她了好不好?為了那種女人而壞了我們的交情,不值得。」

  楚羿塘找了張沙發坐下,順手掏了一下外套口袋,卻發現他忘了帶煙,「天擎,借支煙吧!」

  苗天擎沉默了一會兒,才由桌上拿了一包煙扔到他手上,「人家是藉酒澆愁,你可別藉煙澆愁啊!」

  苗天擎的個性向來冷靜沉穩、洞燭機先,他自然能看出楚羿塘有心事,卻又不願明說。

  「你真愛說笑,我哪有什麼愁啊?我現在可是開心得不得了,今天忘了帶酒來,否則,我一定要和你們暢飲一杯。」楚羿塘苦笑了兩聲。

  「喂!你今天說話挺不對勁的,到底是誰得罪你,說來聽聽吧!」

  裘皓不甘願被擺在一邊涼快,立刻施展他那死纏爛打的功夫,追問著他想知道的答案。

  其實,他的心裡也已經有譜了,這事一定和林昕婕有關,只是,他們兩人之間怎麼可能會發生口角呢?

  「你們別把話題淨繞在我身上轉,對了,你們怎麼也來這裡?可別又告訴我是因為無聊喔!這種說詞打死我我都不信。」楚羿塘聰明地轉移話題,他不想成為話題中心。

  「我們兩人剛才在路上碰頭,本想找個地方坐坐。可是,才一進PUB就圍過來幾個沾了蜜的女人,我們不堪其擾,只好轉移陣地,來這個雖清靜卻也乏味的地方。」苗天擎笑說。

  「本來嘛!有女人纏身有什麼不好的,搞不好還有飯後甜點可嘗呢!偏偏他老兄就是不喜歡讓女人纏,硬把我拖來這裡,唉!兩個男人對看有啥好玩的。」

  裘皓向來喜歡熱鬧,所以,他極不習慣冷清的場面。

  「人家天擎哪像你啊!一分鐘也少不了女人。」楚羿塘使壞的一笑,就喜歡在口舌上逗逗這個小老弟。

  「你少在那裡五十步笑一百步,否則,林昕婕也不會被你氣跑了。」

  裘皓反將他一軍,似乎仍不死心的想從他嘴裡套出他想知道的秘密。

  楚羿塘眉宇一攢,雙眼變得深邃且幽沉,「你真厲害耶!繞來繞去又把矛頭指向我,難道我就不能擁有一點隱私嗎?」

  他冷冷的語氣與方纔的客套有著天壤之別,這種突兀的表態讓裘皓及苗天擎兩人為之一愣。

  可見楚羿塘這個浪子受的刺激不小,否則,他很少對人疾言厲色,說話這般嗆人。

  「我們是關心你,既然咱們是朋友,又有什麼不能說的?說出來或許我們還能幫幫你,替你出點主意呢!」

  苗天擎也看不過去,開口幫裘皓說了兩句。

  楚羿塘苦笑地搖搖頭,連他都還搞不清楚該怎麼釐清自己那顆被踐踏成泥的心,如何包紮好那道深不見底的傷口,他們要怎麼幫他呢?

  「你們的好意我心領了,可是任誰也幫不了我的忙,我會自己想辦法解決。」他突然站起,在煙灰缸裡捻熄煙頭,打算離開。

  裘皓爬了爬他那頭沖天的怒發,浮躁地喊住他,「你不說也成,我可以自己去問她。」

  楚羿塘猛然回首,眉宇一皺,「你儘管去問,我倒想看看她無恥到什麼地步?又如何向你抱怨?」

  他的聲音低沉得讓人心中一震,裘皓自覺此事並不單純,正想追問,苗天擎倏然按住他的手,請他稍安勿躁。

  裘皓只好放棄追問,眼睜睜的看著他離開。

  而楚羿塘的心情更是沒來由的煩鬱!他自知自己對林昕婕做得太過分了,但他生平第一次想試著才付出感情,卻遭到這種結果,試問,有哪個男人忍得下去?

  林昕婕衣衫不整的被送回家裡,第一個撞見的人竟是她最不想遇見的林昕臣。

  她緊緊抓著被撕裂的上衣,閃過他想迅速進入房間時,卻被他猛地喊住。

  「姊,你怎麼了?」他抓住她的手,眼底露出了驚訝的神色。

  老天!她怎麼會變成這副樣子,活像被人強姦了似的,林昕臣在心中暗忖。

  「沒……沒什麼,我想回房休息,你放開——」她不願多說,可是他卻不肯放過她。

  「究竟是誰把你弄成這樣?難道是……楚大哥?」好不容易他對楚羿塘有了幾分好感,況且姊姊也已經認定了他,為什麼他還要用這麼粗暴的手段來對待她?

  「不……不是他……」淚水模糊了雙眼,她強忍著不讓它滴下,情緒卻無法抑制的激動起來。

  「那是誰?你告訴我啊!我非去把他揪出來宰了他。」林昕臣氣得臉色漲紅,莽撞的想去為姊姊出氣。

  她被他這句話嚇出了一身汗,連忙抓住他的手,「你千萬別亂來,沒有人傷我,也沒有人得罪我,是我自己走路不看路,差點被車撞了,所以,才會變成這副狼狽樣。」

  她與他之間的事已經搞得一塌糊塗,她實在不願意林昕臣又來摻一腳,那只會讓整個情況變得更混亂。

  至於楚羿塘誤會她,她已無從解釋起,這種被誤解的心讓她此刻只想一死了之,但她肩負的責任太大,她有個躺在病床上的老母親,還有一個正在半工半讀的弟弟,她怎麼能割捨得下呢?

  「被車撞!你不要把我當作三歲的小孩來騙好嗎?剛剛我明明看見是楚大哥的轎車送你回來,你在哪兒出的車禍?」

  面對弟弟的咄咄逼人,林昕婕只覺得無力招架。

  哦!若老天憐憫她,何不乾脆讓她像個泡沫般消失算了,她一點也不眷戀這世間的一切,對她而言,這段人生留給她的只是一種猜忌與不信任的心痛。

  想到這,她已淚眼婆娑,尤其是他冷冽的表情無時無刻不浮現在她腦海,只要心頭一掠過他剛才霸道殘酷的對待,她就感到心疼莫名、悔不當初。

  「你怎麼不說話?你說話啊!你還有我這個弟弟,我可是不容許任何人欺負你。」林昕臣抓住她的雙肩,一步步的逼問她。

  「別問,我求你別再問了……」她以雙手摀住耳朵,眼淚已濕透了整張小臉。

  「你愈是不說我愈要問,如果你再堅持保密,那我現在就去找他,當著他的面弄清楚這件事的始末。」

  「不——如果你還想讓我活下去,就別再逼我了,求你行行好,好嗎?」林昕婕一把推開他,顛簸地奔回自己的房間,將自己鎖在裡面,不斷的哭泣……

  林昕臣卻不肯罷手,猛敲著她的房門,「姊,你不能就這麼自認倒霉,如果他真的欺負你,我一定會為你討回公道。」

  「他沒有欺負我,我說這這一切跟他毫無關係,你不要再任性鬧事了。」她隔著門又羞又惱的大喊。

  「你就是這個樣子,就算天塌下來也只讓自己承受,我看哪天你被人賣了都不知道。」他憤懣地說。

  「你走開,不要再來煩我——」林昕婕抱著頭,整個人栽進棉被裡,她在心中暗忖,如果她此刻患了選擇性失憶症,那該有多好。

  她就可以忘了他,忘了一切……

  「好,你不說是不是?那我就自己去問他,我倒要看他怎麼向我解釋你的事。」

  他才剛走幾步,林昕婕便倏然將門打開,大聲暍止他,「不准去!我不許你去!你為什麼要那麼固執?」

  她可以想像,他這一去,肯定會把整件事鬧得更不可開交。而她,已經沒有了自尊,沒有了一切……她只想尋找一點點的平靜,難道老天連這個也不願成全她嗎?

  「那你告訴我,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林昕臣一臉倨傲的打破砂鍋問到底。

  「你……你真是頑固……」她疲累地斜倚在門框上,心情浮動不已。

  「是你頑固還是我頑固?你明說不行嗎?」

  「你非要再一次把我的自尊踩在腳底下嗎?你可不可以不要那麼殘忍……」她無力地哭嚷。

  「這麼說,他傷你傷得不輕囉?好!我非去找他理論一番不可。」話一說出口,他旋身就走。

  林昕婕大驚,想追上他,卻驀然發現自己尚未換衣服,於是,她奔回屋內套上一件外套,趕忙追了出去。

  楚羿塘離開俱樂部後,立刻去酒店釣了一個女人回家,未料,他在自家大門口遇上了怒氣衝天的林昕臣。

  本來就滿肚子不爽的林昕臣一看見楚羿塘居然又和其它女人鬼混,心情更是憤懣難抑,他立即衝向前,扯住他的衣領說道:「你這個始亂終棄的男人,說——我姊姊究竟是哪裡對不起你了,你把她當破鞋一樣用過就扔,這算什麼?」

  楚羿塘輕鬆地拽下林昕臣那雙沒禮貌的手,瞇起眼,放肆的笑道:「我本來就當她是一隻破鞋,要不你還以為我將她當成什麼?聖女,還是天使?」

  他嗤之以鼻地說,冷酷的臉上雖溢滿訕笑,但心底卻暗藏著強抑的痛苦,他對她有滿腔捨不得的情緒,然而他告訴自己,對於那樣的女人,他沒必要自責。

  「楚羿塘,你——」林昕臣順手揮出去。

  楚羿塘立即抓住他揮過來的拳頭,眼神也變得狠戾無情,「對你們林昕婕家,我已經算是仁至義盡了,你可別再得寸進尺,屬下對老闆這麼無禮,難道你不怕我炒你魷魚?」

  他做事一向公私分明,即使林昕婕對不起他,但林昕臣在公司的表現良好,的確有廣告設計的天分,對他來說,林昕臣算是個人才。

  「我既然敢來找你,你以為我還會要那份工作嗎?告訴你,我一點也沒看在眼裡。」林昕臣咬牙切齒的道,他真的看不慣楚羿塘的態度。

  「既然你不在意,那我再挽留你也沒什麼意思了,不過,我還是願意給你一個後悔的機會,來不來上班就看你的意思囉!不過,明天你不來就表示你自動放棄。」他的唇角彎起一道優雅的笑容。

  「站住,我今天來找你可不是和你談論工作上的事,我只想問你,你為什麼要栘情別戀?我姊姊哪裡對不起你,你要這麼對她?」

  林昕臣喊住他欲離去的腳步,忿忿不平的道。

  楚羿塘冷冷地看著林昕臣,對他激動的反應不予置評,只是淡然地笑了笑,「可見你也被你姊姊那副清純天真的外貌所騙,原來我並不是最慘的那個人啊!好,既然如此,我可以不怪你這麼誤解我。」

  「你究竟是什麼意思?請你說清楚。」林昕臣被他那模稜兩可的語氣弄得一頭霧水。向來急躁的他,怎麼能容忍他打馬虎眼?

  「你還是別聽懂得好,省得破壞她在你心底完美的印象,畢竟你們是得做一輩子的家人,不是嗎?像這種缺德的事我不會做,請你讓開,我還有事。」

  楚羿塘摟緊身旁的美女,用多情的眼光深鎖著她的眸子,狀似親匿又甜蜜。

  看著眼前這一幕,林昕臣更是怒火中燒,他二話不說地衝過去分開他們兩人,直盯著楚羿塘的眼睛說道:「你簡直不是人,你以為用這種不清不楚的理由就可以打發我嗎?你作夢!」

  楚羿塘笑了,那俊美的笑容極其危險,「好,你說吧!究竟要我怎麼做,你才肯乖乖離開?」

  「你若有誠意,就去向我姊姊道歉,你知不知道你讓我姊姊傷透了心?」林昕臣在他面前咆哮。

  「她傷心?」楚羿塘突地大笑出聲,笑得臉都漲紅了。

  林昕臣看到他這種目中無人的反應,實在氣不過,舉起手往楚羿塘的下腹重重地擊了一拳。

  楚羿塘身邊的女人立即尖叫,慌慌張張地逃離現場;而這一幕卻正好被跟來的林昕婕所見,她當場傻住,回神後立即衝了過去。

  「住手,昕臣!你這是幹嘛?」她急忙擋住林昕臣,怕他又再度揮拳,闖下大禍。

  林昕臣瞪著抱著小腹蹲在地上的楚羿塘,「你別攔我,我就是要讓他知道,我們林昕婕家的人可不是好欺負的。」

  楚羿塘深吸了一口氣,忍痛站直身,陰鷥的眼神凝視著他們姊弟倆,一股深冷的寒氣開始瀰漫,「你們兩個現在都給我滾,否則我會叫守衛出來,將你們全部逮到警察局。」

  「走吧!我們是鬥不過他的。」林昕婕狠狠地瞪視著楚羿塘,眼中充滿鄙夷。

  他突然咧出一抹狂妄的笑容,「你終於懂得反擊了,或許再久一點,你那層偽裝的面具就會一層一層剝落,露出你的本性。」

  「你真是個王八蛋!我今天不打死你,怎麼甘心。」

  林昕臣推開林昕婕的拉扯,又衝了上去!

  然而,這次楚羿塘已經有了心理準備,身材健碩、體格挺拔的他身手不錯,三兩下就鉗制住林昕臣莽撞的舉動。

  這時候他家中的守衛忽然趕了出來,抓住林昕臣,大聲喝道:「你這是幹嘛?光天化日下動手打人?」

  「求你們放了他,他只是個孩子啊!剛才確實是他不對,我回去會好好管教他的。」林昕婕懇求的眼神瞟向楚羿塘。

  而楚羿塘只是雙眼微微一斂,沉聲說了一句,「把他帶下去,不准他進來。」

  下一秒,他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拉著她的手,完全不顧林昕臣的怒罵聲,直往屋內拖。

  「放開我——」她嚇得大叫。

  「你這個女人,還有什麼事做不出來的?全都使出來啊!」他怒意勃發地緊盯著她。

  「我不懂你在說什麼,我現在不想和你說話,讓我離開……」

  林昕婕怒視著他,明知他對她根本無情,但她卻無法令自己停止對他的愛意。

  「你真不懂嗎?那我問你,你沒事叫你弟弟來找我做什麼?他能夠解決我們之間的問題嗎?不能對不對?偏偏我又得顧忌你在他心中好姊姊的形象,不想把你的真面目抖出來,可是,你別把我給逼急了。」

  他冷冷一笑,又道:「我真後悔當初想追你,被你一纏上就甩都甩不掉,我真不知道,你下一步還會想出什麼爛主意來糾纏我?」

  林昕婕聞言,腦海中一片暈眩,她像是聽了什麼痛徹心扉的話語,淚已潸然而落,「楚羿塘,請你不要太自以為是,我這輩子最大的不幸就是答應了你的追求,原來……原來你根本就不瞭解我。」

  他猛一回頭,對她投以嗤冷的一瞥,「你這話聽來像是指控嘛!也好,從今以後,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咱們互不相干,你走吧!」

  隨即他走到電話邊,按了一組號碼,「喂!茱莉嗎?你猜我是誰?聰明,總算我以前沒有白疼你,我要你現在立刻過來一趟。」

  他暢意一笑,接著又曖昧地說道:「當然是要給你甜頭吃……快!我從不等人的。」

  掛上電話,他冷眼瞥向像座雕像站在後方的林昕婕,「你若是要走,現在就可以走了,恕我不送。」他口氣惡劣的道。

  「我……我不走……」她含著淚凝視著他,眼中暗藏了許多的埋怨與委屈。

  「喂!你是故意的嗎?你該不會天真到不知道我找了女人來,接下來想做什麼吧?」他冷冷的明示。

  「隨你怎麼說,我就是不走,大不了你叫守衛把我拖出去呀!」她好想看看是哪個傻女人願意步入她的後塵?

  「拜託!你還真不是普通的賤,說吧!你到底圖什麼?」他在心中暗忖,這女人的臉皮是鐵鑄的嗎?怎麼趕都趕不走?他已經狠下心,在她面前約別的女人,她卻依舊不痛不癢地杵在這兒,真搞不懂她究竟在想什麼?

  林昕婕因他的惡言惡語,一顆心強烈的緊揪著,她不甘心就這麼莫名其妙的被他誤會,被他污蔑得連她僅有的尊嚴都沒了。

  「你以為你身上還有什麼好讓我圖的?財富還是地位?」她冷冷地回答。

  「我哪知道?或許是我的身體吧!它讓你不惜拋開一切,在我面前搖尾乞憐,我猜對了嗎?」他的神色如同他的話語一般冰冷,眼底更閃過一絲寒芒。

  林昕婕抬起眼,透過薄薄的淚霧望向他,臉色驀地慘白,「你好可惡……」

  他一挑眉,一字一句冷冷的告訴她,「我再可惡也比不上你的處心積慮,如果你還有羞恥心的話,就別賴在這兒,趕快離開我的視線。」

  「你……」

  她嗓音嘶啞,滿溢眼眶的淚水終於抑制不住地紛紛跌落。

  就在此時,茱莉已經飛快的趕到,款擺腰肢地走了進來。

  林昕婕一看到她,登時怔住了,原來,她就是在俱樂部裡一直用眼神勾搭他的名模。

  「達令,你這麼急著找我,可真是讓我受寵若驚。」茱莉似乎沒有看見站在一旁的林昕婕,立刻將一雙藕臂勾住楚羿塘的後頸,毫不猶豫的獻上她的熱吻。

  「你可來了,我等了好久。」

  他攫住她的下巴,狠狠地回吻她,兩人的唇舌交纏得如火如茶,似乎根本就下把林昕婕放在眼裡。

  好不容易一場口水傳遞的遊戲結束後,茱莉這才睨了林昕婕一眼,不滿的問道:「是她!你怎麼可以一邊找我來,一邊又約她?你最死相了,人家可不愛玩這種三人行的遊戲喔!」

  「我可沒找她來,是她硬耍賴在這裡,你說,該怎麼辦?」楚羿塘不屑地嘲弄著,說話的同時,一雙銳利的眼眸緊盯著林昕婕臉上所有的反應。

  「她不知道你約了我嗎?」

  「她知道,可她偏偏臉皮厚得很,我說茱莉啊!你可介意在她面前和我親熱?」

  他摟著她的腰,坐進沙發,還讓她親匿的坐在他的大腿上。

  「當然介意,誰要在一個陌生人面前表演激情戲啊!再說,瞧她守著你的模樣活像守著四行倉庫的八百壯士,看來,她對你可是忠心不二喔!」

  茱莉雙眸含春,一抹諷笑漾在臉上,直接以目光和林昕婕較勁。

  林昕婕心頭一緊,只想立刻拔腿就衝出去,但她的雙腳卻使不出力,在心已碎、情已了之下,她已不知道下一步該怎麼辦?

  「哈……茱莉,我怎麼不知道你那麼會說話?你這句形容詞還真是妙,八百壯士!不過……她真有那麼忠心嗎?這可是有待商榷喔!」說完,他已解開茱莉的衣領,大手毫不遲疑地鑽進衣內,摩挲著她未穿胸罩的豐乳。

  「羿塘……你怎麼可以……」茱莉被他撫弄得暈眩無力,殘破的呻吟聲情不自禁自她喉問逸出。

  「有何不可,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害羞了?」他低沉一笑,沙啞的調侃她。

  隨之,他利落的剝開她的上衣,埋首在她的雙峰間,熱情吸吮著她那兩顆嬌嫩欲滴的蜜桃,雙手則技巧地托高它,由左邊的吻到右邊,又從右邊的吻到左邊,惹得茱莉嬌喘連連,誇張的叫聲頓時揚遍整問屋內。

  林昕婕痛心地別過臉,閉上眼,拒絕看這讓她痛苦的一幕……

  「你不是要看嗎?把臉轉過來,我還有更精采的花樣,你不看可惜了。」他撩起茱莉的裙擺,摸索著她的大腿內側。

  茱莉雙眼微瞇,性感的豐唇微啟,露出意亂情迷的模樣,再搭配上一聲接著一聲的呻吟,頓時將房內那股曖昧的氣息烘托到最高點。

  林昕婕低頭拭淚,感覺自己就快撐不下去了……

  他的手指將茱莉送上了高潮,讓她發出狂烈的吶喊聲,最後俯趴在他肩上輕輕的低喘……

  「我可沒那麼快就饒過你,我還沒解決呢!」

  他正打算脫下茱莉的底褲,卻被她阻止了,「你沒看見那個女人嗎?她瞪著我的眼神活像我欠了她幾百萬似的,好可怕啊!」茱莉故意挑撥。

  「別理她,就當她是這房裡的一幅壁畫吧!」他無情地說。

  「你這麼說,不怕傷她的心?」茱莉蓄意又問。

  「笑話!她的心哪輪得到我來傷啊?」他緊摟住茱莉的身子,手指挑逗著她敏感的腰側,惹得她慾火纏身,不住顫抖。

  「你還真沒良心……呃……」茱莉又喘又叫,水媚的眼則冷冷的掃過林昕婕。

  一股壓抑不住的哀傷從林昕婕眼底崩潰,「楚羿塘,我並不是要硬賴著你,我只是想向你解釋,我……」

  她已經說不出來了,事到如今,他花心的事實已擺在眼前,她還奢求他相信她什麼呢?

  而且,就算他真的相信她又如何呢?他們還能在一塊嗎?不可能的……再也不可能的……

  「解釋什麼?」他使壞的一笑,高高的顴骨微揚,露出輕佻放浪的笑容。

  「我勸你別再找理由留下了,你再這樣下去,不過是丟人現眼而已,人家羿塘都已經不要你了,請你不要再恬不知恥了好不好?」

  茱莉忍不住插嘴道,因為,若林昕婕繼續留下,對她半點好處都沒有,女人一向是心思最敏銳的動物,她眼看楚羿塘對林昕婕疾言厲色、沒有半句好話,但他卻能好心情地讓她留在此地,這事並不尋常。

  「茱莉,想不到你這張嘴還是這麼刻薄啊!」楚羿塘放聲大笑,他的臉上雖無責難之色,但那嚴厲的話鋒卻讓她不禁瑟縮了一下。

  「瞧你緊張的,我又沒怪你,而且你說得真是太好了。」

  他將茱莉的上身往自己的身上一攬,俯身在她的頸窩親吻,繼續剛才未完的調情戲碼。

  林昕婕再也待不下去了,既然這段感情已經隨風飄散,她又何必勉強挽留呢?

  「對不起,是我打擾你們了。再見!」

  她拿出最大的力氣迅速奔出門外。這時候天際已飄起斜雨,她毫不在意雨絲像細針般紮在她身上,產生了一陣陣又刺又麻的痛楚,但這種身體上的疼痛哪比得上她心中那抹哀傷,她但願自己能就此清醒,更希望這場雨能洗滌掉她與他的那段過往。

  眼看林昕婕衝出屋外,楚羿塘不但沒有因此而感到釋然,反而胸間的鬱悶更加堆積,他猛力地推開了茱莉,倏然站起身拉攏衣服,並下達逐客令,「你走吧!」

  「你怎麼可以……」茱莉沒料到他會如此,一雙精緻描繪的大眼中立刻蓄滿怒意地瞪著他。

  「我知道你要的是什麼,明天我會請公司的會計匯一百萬到你的戶頭,我們兩個到此為止!」他爽快地說,對女人,他從來沒有吝嗇過。

  「你把我當成什麼了?哦——原來我只是你利用的一個丑角,用來刺激剛才那個女人的小角色而已,你心裡真正喜歡的人是她對不對?」

  茱莉馬上恢復她潑婦罵街的本性,既然在他身上再也得不到什麼,她又何必委屈自己裝成一副乖乖女的模樣呢?

  「隨你說吧!你快走,我想一個人靜靜。」楚羿塘冷漠地說。

  「你以為一百萬就能打發我?」茱莉的貪得無饜是眾所皆知的,她早就打奸如意算盤,既然他倆當真沒有以後了,那她何不多坑他一點?

  「拜託!你以為你還有什麼身價嗎?張豐不是你新覓的目標嗎?你不怕我把你今天淫蕩的模樣向他轉述一遍?」不過,他也不是省油的燈,他可不是任她予取予求。

  茱莉背脊一僵,頓時變得啞口無言,支吾其詞地說:「我……我不過是和他出去吃頓飯,他又不是我的什麼人!」「哈……好,我會把你這句話告訴張豐,並奉勸他好好認清你的本性。」「你——」「滾!」

  「走就走,你以為我希罕留在這兒?不過,現在外頭正在下大雨,念在你我過去的情分,你總該派個司機送送我吧!」她不得已軟下聲調說。

  「什麼?你說外頭在下大雨!」他一把推開她,走到門口,這時候雨下得正狂,遠方煙雨瀰漫,幾乎看不到盡頭。

  楚羿塘根本來不及細想,他冒著大雨衝進車庫開出了跑車,急駛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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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恨意

  你的體溫

  曾經暖我的心

  你的氣息

  曾讓我回味

  但對你的不滿情緒

  也化為濃濃的恨意

  楚羿塘朝林昕婕家的方向行駛,他開得很慢,在大雨中找尋著林昕婕的身影。

  他希望她會搭計程車,而不是淋著雨,可是,緊揪在心口的不安卻是那麼的劇烈。

  奇怪?他明明告訴自己不要再管她,也明明提醒自己不要再被她那副嬌柔可憐的模樣欺騙,但他的心就是情不自禁地為她的安危所擔憂,似乎不知道她平安到家之前,他怎麼都無法安心似的。

  就這樣,他懷著一股彆扭又不安的心開了一段路後,果然在路旁的休息椅上看見她的身影。

  他立即從車後座拿出一把傘,疾奔向她。

  「你這個女人有病是不是?雨下得那麼大,你竟然不找地方躲雨,還坐在這淋雨,難道你想找死!」或許是著急和心疼使然,使他說話的語氣衝到了極點。

  林昕婕低垂著頭,似乎不願意再看他一眼。

  「你傻了是不是?你說話啊!」他用力勾起她的下巴,手心不經意的劃過她的臉頰,這才發覺她的皮膚燙得嚇人。

  「你病了!」他立刻抓起她的手,「走!我帶你去看病。」

  林昕婕卻狠狠地甩開他的手,一雙杏目彷彿充滿恨意地緊瞅著他。

  「你恨我?」他面無表情地問她。她立刻別開眼,仍執意待在原地,一點也沒有聽他話的意思。

  「說真的,我不懂你憑哪一點恨我?你心裡應該很清楚,剛才我並沒逼你留在那兒。」

  他爬了爬頭髮,拿她的執拗沒辦法,更猜不透自己到底是懷著什麼樣的心思,居然在大雨中跟這種女人拉扯半天,既然她不願意去看病,寧願在這發燒到死,那也是她家的事啊!

  偏偏……他就是犯賤地丟不下她。

  「你走吧!請你不要在這裡假惺惺,我不會領情的。」

  拉攏好外套,她逞強地站起身想走,怎奈腦子突然傳來一陣暈眩,她就這麼倒進了他的臂彎中。

  「你怎麼了?」他抱緊她依舊發燙的身子,眸中閃著關切的神情。

  「我……我沒事……」她推開他,身上的外套因此滑落,讓他看見了她裡面那件殘破的衣服。

  「該死!你從早到晚就穿著這件衣服,你捨不得換下它嗎?就因為上面有我的味道?」他氣得暴跳如雷。

  林昕婕不禁難過地想,難道她這輩子的喜怒哀樂就得操縱在他的手掌心裡?

  「我的事不用你管,沒錯,我就是無恥不要臉,我就是喜歡穿這件被人摧殘過的衣服,怎麼樣?」她再次推開他,顫巍巍地走在大雨中。

  「你給我站住——」

  果然,林昕婕停下了腳步。

  他原以為她想開了,願意接受他的幫忙了,哪知道她卻在他眼前幾步之遙處,筆直的往下滑倒在地面……

  楚羿塘愣了數秒,立刻衝過去,將她抱起返回車內,驅車直奔齊雋的私人醫院。

  「她只是淋了雨,著了涼,再加上一天沒進食,胃裡全是空的,一時支撐不住才昏倒的。」齊雋為她注射了點滴,這才轉身對一直在旁邊乾著急的楚羿塘說明病情。

  「你是說她一天沒吃東西了?」他不禁懊惱萬分,這一切全都得怪他,就算她對他有二心,又戲耍了他,他也不應該用那麼惡劣的手段來對付她。

  他當時真的是氣瘋了!才會失去理智。

  「你到底把人家怎麼了?中午我遇見裘皓,他把你怪異的情況全說給我聽了。」齊雋關心的問道。

  「那個兔崽子!」楚羿塘氣憤地暗啐了一聲。

  「別氣他,他是為你奸,見你這樣,他比誰都著急!」齊雋不得不為裘皓說兩句話,畢竟裘皓和楚羿塘的友誼可是比俱樂部裡面的任何一位都來得深厚啊!

  「算了,我現在都自顧不暇了,哪有時間去氣他,我現在只想知道她什麼時候才會清醒?」

  楚羿塘的目光瞟向躺在床上,雙眸緊閉的林昕婕身上。

  「這瓶點滴打完後她應該就會醒了。你放心吧!她死不了的。」齊雋沒好氣地睨了他一眼。

  「她要是真死了,我也不會饒你。」。

  「我是不受威脅的,要不要等她醒來後,我把你這副焦急的模樣告訴她?」齊雋聰明得反將楚羿塘一軍!

  「你敢?」

  「行了、行了,你就在這兒好好陪伴佳人,我現在正要出診,這位俏病人就暫時交給你照顧了。」齊雋看看手錶,對他眨眨眼便走出了病房。

  楚羿塘暗啐了一聲,眼神又不由自主地凝向林昕婕,心情也跟著浮躁起來。

  看她的臉色依然蒼白如紙,雖然打了營養針,卻不見好轉,難道齊雋沒有用心醫她嗎?簡直快急死他了。

  他一直不明白,既然所有的事情都已經明朗化了,她又何必一直糾纏著他?她一直說要向他解釋,又說是他誤會了她,但那一切全是他親眼所見,騙得了誰?

  或許他真的該給她一個辯解的機會,也可能她另有苦衷,等她清醒後,他是不是該再給她一次機會呢?

  楚羿塘就在這種糾葛難解的氣氛中坐立難安,煩躁了一個鐘頭後,林昕婕慢慢的清醒了。

  「這裡是哪?」林昕婕眼睛一睜開,立刻敏銳地察覺到自己身處於陌生的地方,她不管手臂上還吊著點滴,急忙衝下了床。

  「你這是幹嘛?不要命了嗎?」他立刻壓住她蠢動的身軀,眼底泛起怒火。

  「是你!我怎麼會在這?這裡是哪兒?」她立刻抽回手,對他仍是不假辭色。

  「你昏倒在大雨中,難道你忘了?是我把你帶來這裡的。」天!看她的樣子,她是把他當作毒瘤、垃圾了嗎?

  照理說,是他不該理她的才是,怎麼一切都反過來了?

  「這裡是醫院?」她的神情有些迷惘。

  「沒錯。」他冷眼回視她。

  林昕婕的目光突然看向自己那只吊著點滴的手,她突然鼓起勇氣,拔下了針管,又打算故計重施。

  「你還真會逞強,你是不是要氣死我才甘心?」>

  他緊緊抱住她不停扭動的身軀,使勁的撲倒在病床上。「你的病完全好了是不是?看來挺有勁兒的嘛!很好,那我也不必憐香惜玉了。

  他倏地吻住她,狠狠地撩動她的唇齒,雙手更探進她的上衣下擺,揉捏那兩團他所熟悉的豐盈。

  「你這個王八蛋——」她用力推開他,忍不住高聲尖叫,兩片唇瓣已被他吻得發腫發麻,陣陣恥辱感幾乎壓得她快喘不過氣來。

  「怎麼,又回到咱們剛認識的時候了?你以為你還是冰清玉潔的處女嗎?」

  他大笑,說出了更可惡的話,「還是你一直在尋找對象,不斷戲弄著你勾上手的冤大頭?」

  林昕婕氣得呼吸加速,已說不出話來。

  「你無恥!算我瞎了眼,才會對你念念不忘,從現在起,就如你所說的,你過你的橋、我走我的路,咱們永不相千。」她拚命地想翻起身,偏偏他仗著男人力氣大,以蠻力制住她。

  「我早說要分道揚鑣的,是你一直對我死纏爛打的。如今我救了你一命,你是不是該拿點東西回報我?」

  他雙手牢牢扣住她的腰,右手手指伸進她大腿內側,不斷畫著圈圈,旋轉著熱潮,一股不可思議的灼熱立即掠過林昕婕的全身,激起她體內一陣陣酥麻感……'

  「你別碰我——」她誓死也要抗拒到底,可惜,身體卻因剛退燒而顯得有點無力……而且他手指的魔力更讓她無法漠視,使她不禁頻頻顫抖。

  「看見沒?這就是你對我的的反應,水遠騙不了人的,告訴我,你是興奮?還是歡愉?」

  他發出浪蕩的邪笑,撩起衣擺,舌尖纏繞在她雙峰的尖挺上,輕嚙啃咬著她敏感的乳暈,使她好像飄浮在半空中,再也無法漠視他帶給她的激狂感覺。

  林昕婕的身體無法隱藏喜悅,她發出一聲微弱的呼喊,雙腳連腳趾都蜷曲著,極力壓抑著梗在喉間的聲音。

  楚羿塘采手進她的底褲內,一根手指緩緩滑進她柔軟的幽谷內,感受她凹壑中所流出的蜜源:大拇指則停留在那腫脹的蕊苞上不停的揉捏捻勾,以延長她的高潮,他要帶領她達到歡快的最高點……

  他雙指不停逗弄著她雙腿問最敏感的部位,陣陣痙攣貫穿她的全身,林昕婕感覺自己就快四分五裂了。

  「別……你走開!」她氣喘咻咻的說〔不〕,試圖把持住最後的理智。

  「這不就是你要的嗎?別淨說這些違背良心的話了。」他瞇起細眸看她。

  接著,他將手指慢慢滑進她的體內,弓起指頭不斷刺激著她的感官,而後繼續戳刺、深探著她敏感、細緻的部位。

  「啊——」她發出模糊的吶喊,雙手本能的抱住他,將整個嬌軀貼近他。

  「你終於表現出真實的一面了。」他蕩肆的嗤笑,手部動作快而猛的衝刺、深搗,讓林昕婕感覺自己就快要爆炸了。

  她不斷地發出喘息,承受他一次又一次強勢的侵入!而她的雙腿則拚命抽動,直至陷入一種極端的高潮中……

  她低喘的呻吟,雙手蒙住臉,她覺得自己簡直是羞愧極了。

  想到他只不過是拿她當戲侮的對象,而自己卻一再不知羞恥地迎合他,委屈的淚水便再也抑制不住地淌落雙頰,雙肩也因哭泣抽搐個不停。

  「你已經達到你戲弄的目的,還留下幹嘛?」拉攏好衣服,她筋疲力竭地斜倚在床頭,兩眼含怨帶恨地瞪著他。

  「你就那麼現實,我可是委屈自己的慾望,讓你得到滿足,看樣子我真不該救你,我該讓你倒在雨中才對。」面對她的冷硬,他快氣瘋了!

  原本對她已有些許愧疚之意,又因她的口不擇言而消失,他實在沒必要拿他的熱臉去貼她的冷屁股。

  「是,你走,我是死是活都不要你管——」她氣怒的嚷道。

  「你以為我愛留在這兒看你的臉色嗎?若不是看在你是個病人的份上,我早就拍拍屁股走人了。」楚羿塘眼神中充滿了恚怒。

  他一手攀在門框,如炬的眼神直對住她,真想把她掐死算了。

  「這就是你對待病人的方法,無所不用其極的羞辱她嗎?」她心痛地回視他。

  「難道你一點也不承認,剛才那場高潮是你在亢奮的情況下達到的?」他唇角的那抹諷笑,使得他冷酷的臉益發深沉。

  林昕婕緊咬著下唇,他的話灼痛了她的身、刺傷了她的心,教她不知如何才能冷靜以對。

  「你走——」她抱著頭大喊,恨不得將他碎屍萬段。

  「永不再見——」他旋身走出屋外,〔砰〕地一聲將房門合上,震天價響的聲音驚動了護士。

  護士小姐連忙跑過來,看著梨花帶雨的林昕婕俯在床頭哭泣,嚇得直問:「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林昕婕清如秋水的瞳眸驀然抬起,凝視著護士那張一頭霧水的表情,「麻煩你幫我辦理出院,也請你轉告你們院長,醫藥費我會寄過來的。」

  「不用了,楚先生和我們院長是……」

  「那是他的事,醫藥費我還出得起。」拿起衣架上她穿來的薄外套披在肩上,她面帶愁容的離開了。

  自從那天和楚羿塘扯破了臉後,林昕臣便一肚子的火氣,再加上當日等了許久,才看見老姊臉色蒼白地回到家,可見她所受的刺激不小,這令他心中的那股無名火更是狂熾。

  就在這時候,狡猾的楊季雲在旁敲側擊下,得知了林昕婕與楚羿塘交惡的事實,不禁暗笑在心底。可惜由她臉上那抹鬱鬱寡歡的神情看來,她似乎還對他念念不忘,為了把楚羿塘從她心底徹底的連根拔除,他找上林昕臣,與他商議一項可怕的計謀。

  「昕臣——」他趁林昕臣去上學前的空檔,在門外堵上他。

  「是你!」自從上次楊季雲對姊姊動手動腳後,林昕臣便不再給他好臉色看。

  「你還在生我的氣?那天是我太衝動了。」楊季雲軟下身段的說。

  「別說了,只要你知道是自己太莽撞就好了。」林昕臣也是吃軟不吃硬的個性,再說楊季雲是他們家的熟識,他知道他那次絕非是有心的,「幾天不見你,最近忙嗎?」

  「呃——是很忙,你現在有空嗎?我們已經好久沒聊聊了,找個地方坐坐好嗎?」

  「也好,我第二堂才有課,而且還沒吃早餐,我們就到街角那問快餐店坐坐吧!」

  「可以。」

  林昕臣發動機車後,載著楊季雲直奔街角那間快餐店。

  「有什麼事嗎?」進了店內,林昕臣為自己點了厚片吐司加奶茶,楊季雲則叫了一杯豆漿。

  「我是……我是聽說你姊姊和那個姓楚的鬧翻了是不是?」楊季雲小心翼翼地探問。

  「別提他,一提起他我就滿肚子的火,他仗著有幾個臭錢就在那裡呼風喚雨的,簡直就是個王八蛋。」林昕臣邊罵邊磨牙,對楚羿塘的恨意已完全表現在臉上。

  「你們姊弟與我相識多年,容我說一句不怎麼中聽的話可以嗎?」

  「你說。」

  「你不能就這麼任你姊姊被人欺負,而沒有一點反擊啊!」楊季雲眼露狎光,那神色邪佞又危險。

  「怎麼反擊?用雞蛋去碰石頭嗎?」林昕臣訕訕一笑,不是他妄自菲薄,而是這社會就是如此,向來是強凌弱、大欺小。

  「我們不必用錢跟他對抗,何不利用腦袋讓他永遠翻不了身?」楊季雲漸漸露出了獰笑。

  「你的意思是?」他不懂。「我的計畫是這樣……」楊季雲附在林昕臣耳畔,說出了他的想法。隨著他一句一字的吐出,林昕臣的眼睛卻愈睜愈大!「你說什麼?你要——」

  楊季雲霍然摀住他的嘴,緊張萬分地說:「你不要命了,這麼大聲嚷嚷給人聽見了,我們的計畫還要不要進行呢?」

  他愣愕了半晌,這才找回說話的能力,「這樣不好吧?雖然我不喜歡他,但若使出這種手段,未免太小人了。」

  不知為什麼,他一聽到楊季雲的主意,一股寒意便從腳底往上直竄,震得他頭腦發脹,完全亂了主意。

  「你就是這樣,像個膽小鬼一般,難怪會任人欺負。」楊季雲見他有退縮的打算,只好使出激將法。

  他有把握,只要除掉楚羿塘,就能擁有林昕婕,即使得不到她的心,他也無所謂,楊季雲深信感情是可以慢慢培養的,少了那小子霸佔她心裡,他的機率就大多了。

  如今,他就缺這臨門的一腳,而那便是林昕臣的幫忙,以便頤利將他的眼中釘徹底拔除。

  「這事不會有問題吧?我可不希望我姊姊因此而傷心難過,更不想讓我臥病在床的老媽為我操心。」林昕臣思前想後,怎麼都覺得不妥。

  楊季雲終於按捺不住心中的急躁,霍然站起身道:「那就隨你了,算我白操心好了。下次如果林昕婕再被他欺負,你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吧!」

  林昕臣一急,猛然喊住他,「楊大哥——好!我答應你。」

  楊季雲湛爍的眼瞳突然一亮,立即轉過身道:「不反悔?」林昕臣點點頭,毅然決然地說:「絕不反悔。」

  楊季雲拍拍他的肩,「放心好了,你只要負責將他引出來,開車的事交給我。」

  林昕臣認了,既然決定孤注一擲,他就不容許自己再退縮了。

  「我說羿塘,我好好的一個病人交給你,怎麼突然不見了?這事你可得負責啊!」

  齊雋昨天出診回來,就從護士口中得知林昕婕離開的消息,以及當時楚羿塘憤怒的表態,可想而知這又是他惹的禍,他當然得找這個始作俑者興師問罪囉!

  「你說什麼?她不見了!」昨天他是被她氣得亂了心神,當他走出醫院大門後才發覺自己的莽撞,可是,他又找不到理由回去,或許是自傲這兩字卡在心底的緣故,最後,他只好悶著頭開車回家。

  「你前腳走了沒多久,她後腳也跟著離開了。」齊雋拿起桌上楚羿塘珍藏多年的名酒,淺嘗了一口。

  「那她呢?安全到家了沒?」

  真要命!他是怎麼搞的?為何腦海裡糾結的全是她的影子?

  「我哪知道?今天我來就是要問你啊!」齊雋瞇起他那犀利的雙眼,端詳楚羿塘憂心如焚的神情,心中不禁暗忖,好個作繭自縛的傢伙!

  「你——」楚羿塘用力擊了下手心,後悔自己的任性,他千不該萬不該丟下她,一個人離開的。

  「我說羿塘,你明明就是喜歡她、關心她,何必那麼拗呢?有什麼誤會好奸解釋開不就成了,你這麼做只是顧及顏面,但你並不快樂對不對?」齊雋說了一句楚羿塘死也不願聽見的話語,卻也字字深入他的骨髓。

  他雙手緊握成拳,半晌說不出一個字,他無話反駁,卻仍然不願承認齊雋說中了他的心事。

  「何必再逞強呢?她雖然已退了燒,但身體還很虛弱,你昨天實在不應該再刺激她。」

  「她到底給了你什麼好處?讓你口口聲聲的責備我?你可曾想過,當她眼睛一睜開看見我的時候,表情是多麼的鄙夷嗎?」

  楚羿塘一股怒意不停的在他的胸中流竄,疼得他忍不住皺眉。

  「就是因為你太在乎她,才會在意她的每一個反應,否則,對一個陌生人你根本不會表現得那麼激烈,可見她在你心目中還是有某種程度的份量,別逼著自己將她當成陌生人來看,這只會害死你自己的。」齊雋好心的規勸。

  這就是所謂的旁觀者清吧!這麼顯而易見的事實,楚羿塘那傢伙偏偏當作沒感覺,這未免太牽強了吧!

  「你胡說八道什麼?你也不過是從裘皓那裡聽來一些風言風語,就自以為是的想要教訓我!我可不領情!」楚羿塘氣呼呼地說,這算什麼?戴綠帽的人是他,到最後他卻被眾人當成了負心漢,天底下有這種道理嗎?

  或許是因為他扮演負心漢這個角色太多次了,所以,這回任誰也不相信他才是受害者。

  「我只是有話直說而已,瞧你——」齊雋無所謂地笑了笑,隨即他心念一轉又道:「剛才我路過俱樂部,進去晃了兩圈,裡面竟然聚集了不少人,大家都在談論一個共同的話題,你有沒有興趣知道?」

  楚羿塘瞟了瞟他那雙賊眼,就明白他的話中有話,「你說吧!是不是關於我的?」

  「聰明。」齊雋往後靠向椅背,唇角帶笑。

  「到底什麼事?」他煩悶地瞪著齊雋。

  「他們全都在談論你又拐上了張豐的女人茱莉,到底有沒有?」

  「我拐她?」八成是茱莉那女人因為得不到他,而要的把戲。

  「你說可能嗎?」

  「絕不可能,我猜這是她放出去的謠言。」齊雋怎麼會不瞭解他的魅力。

  偏偏他對女人向來不給真情意,分手後亦能心如止水的將她們與他有過的一切完全忘得一乾二淨,彷彿從未發生過似的。

  也就是他這副冷酷浪子的帥勁讓不少女人動心,紛紛使足了勁兒企圖勾引他。畢竟,誰都想賭賭看,自己能不能站上楚家少奶奶的寶座。

  「我會想辦法讓她自己收拾殘局的。」他眼露凶光。

  「你還真狠哪!」齊雋將那桌上剩餘的半杯酒一口飲盡,「我也該離開了,下午還有個手術要動,我得回去養精蓄銳一番。"

  「真搞不懂,你這傢伙什麼也不缺,幹嘛那麼賣命?」楚羿塘忍不住發了幾句牢騷

  「從事醫療工作是我的興趣,既然我選擇這條路,我就要做好它,無關其它。」

  「那什麼時候替自己成就姻緣呢?」

  「我想,緣分來的時候,我自然逃不過吧!」齊雋揚起唇角,笑得既自信又瀟灑。

  「好吧!那我就拭目以待了,等哪天你的那一半出現的時候,可別忘了通知一聲。」

  齊雋聞言笑了笑,隨即擺擺手轉身離開了。

  不久,楚羿塘身旁的電話突然響起,他順手勾起話筒,「楚羿塘,你哪位?」

  「是我,林昕臣。」電話彼端傳來林昕臣的聲音。

  他一聽到林昕臣的聲音,立即連想到林昕婕,「是不是你姊姊——」

  「不是我姊姊,是我找你。我現在正在你家對面的那問咖啡館,你可以過來一趟嗎?」林昕臣的聲音微微顫抖著,幸好他不是與楚羿塘面對面,否則,他肯定會穿幫!

  「好吧!你等我一會兒,我馬上過去。」

  他隨即掛上電話,起身穿了一件外套後就走出家門。

  定到大門口,正好綠燈亮起,就在楚羿塘穿越馬路的一剎那,他用眼角餘光瞥見一輛白色轎車從他的左側火速駛來,完全沒有煞車的意思。

  由於車速又猛又急,在楚羿塘根本來不及細想之下,車已往他的身體疾衝而來!

  瞬間,他因受到重撞而整個人迅速被拋高,並在眾人的嘩然聲中又重重的墜落到地面,倒在血泊中!

  遠方傳來了救護車的聲音,那刺耳的鳴笛聲就彷似催魂輓歌,不停的刺激著他的耳膜,直到他完全喪失知覺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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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3-12-25 00:12:53
第九章

  祝福

  給你一個吻

  請你牢記

  我對你的情意

  並請你永遠留在心底

  不要輕易忘記

  「昕臣,你今天怎麼沒去上課?」林昕婕今天特地請假,帶母親去醫院作檢查,回到家安頓好母親後,正好看見林昕臣從他的房裡走出來。

  「今天……教授剛好請假,所以不用去上課。」他嘴裡撒著謊,心中卻覺得忐忑難安。

  他的腦海裡無時無刻不旋轉著楚羿塘被撞擊受重傷的那幅畫面,這教他怎麼有心情去上那勞什子的課呢?

  「是這樣嗎?」林昕婕看出他的神情有異,不禁問道:「你有事瞞著我對不對?」

  「我沒事,你少神經質了。」他急促的反駁,苦惱的閉上眼。

  「昕臣,有什麼心事儘管告訴我,我可以幫你想辦法解決啊!」見他反應激烈,她更覺得可疑。

  自從感情受到重創後,林昕婕已不再執著於愛情之上,她深信唯有親情才是永遠不變的,所以,她一心只希望母親和弟弟能過得快樂。

  「算了,你自己有滿腹心事,憑什麼幫我解決問題?你去上你的班吧!」

  老天!他就快煩死了,老姊為什麼還不肯讓他靜一靜呢?

  他犯得可是蓄意謀殺罪,她能幫他什麼忙呢?楊季雲現在又如何呢?當時警車不停地追逐他,不知道他有沒有被警方抓到?

  都怪他,居然答應楊季雲這個鬼要求,現在可好,他……成了殺人犯了!

  「我只是關心你,你何必說話那麼沖?」在外頭受盡了委屈,回到家還要讓自己的弟弟奚落,這教她情何以堪?

  「對,我是口氣沖,那你就別理我,行不行?」說著,他像一陣狂風般倏地衝出家門。

  林昕婕看著他的背影,呆立在當場。

  最後,她頹喪地坐在椅子上,無力地將臉埋在雙掌間,覺得自己的身心好累,她在心中暗忖,她是不是該請個長假出去走走呢?

  這時,電鈴聲響起,她從雙掌間抬起頭,興奮地跑去開了門,「昕臣,姊就知道你不會——」直到她看清楚來人時,才停住了口,難為情地說:「是你?裘先生,對不起,我以為是……」

  向來嬉皮笑臉的裘皓這回卻板著臉,神情凝重地看著她,「林昕婕小姐,你能跟我去一趟醫院嗎?」

  她的心臟猛地漏跳了一拍,直覺地問:「誰在醫院?是……羿塘嗎?」

  裘皓點點頭,蹙著眉道:「他剛才被車撞了,流血過多,雖然及時送醫,不過,由於傷勢嚴重,現在仍在手術室……」

  她完全傻了,淚就這樣毫無感覺地滑落臉龐,雙唇輕顫道:「哪……哪家醫院?我這就去……」「我帶你去。」裘皓二話不說的拉著她坐進他的車內,急速趕往醫院。

  當林昕婕趕到醫院,已看見楚家的管家楊伯正在手術房外踱步,一見到林昕婕來了,彷若遇見了救星般,「林昕婕小姐,怎麼辦?我們少爺會不會出事啊?老爺和夫人現在都在加拿大,我實在沒有勇氣打電話過去,我怕他們會受不了啊!」

  林昕婕以手背抹了一下自己滿是淚痕的臉龐,困難地扯出一抹笑說:「沒事的,相信他吉人自有天相,絕對不會有事的……」

  一陣暈眩感襲向她的腦袋,她差點站不穩,若非在場的苗天擎眼捷手快的接住她,她肯定會在楊伯面前丟臉。

  哪有安慰人的人先倒下的呢?

  「天擎,手術進行得怎麼樣?」裘皓冷靜地問出重點。

  苗天擎搖搖頭,「齊雋已經在努力了,不過已經好幾個鐘頭過去了,卻還沒消息。」他也很著急啊!

  巧合的是,楚羿塘出事的前一刻齊雋才剛離開,正當他把車子開出停車場繞過街角時,卻意外的看見這場車禍!於是,他連忙隨著救護車趕到醫院,並取消了自己既定的手術,轉交別人代理,由他全力救治楚羿塘。

  「怎麼會發生這種事?」林昕婕閉上眼,疲憊地問。

  「剛才警察已經來過,他們向我透露,這場車禍不是意外,應該是蓄意謀殺!」苗天擎冷著聲道。

  「謀殺!」楊伯突然大叫,難以置信地說:「會是誰那麼狠心,要置我們少爺於死地?他從來沒有跟人結過怨啊!」

  林昕婕也顛躓了幾步,這才突然想起林昕臣怪異的舉止,莫非是他……

  天啊!求求禰別再折磨我了,她在心裡吶喊著……

  「兇手抓到了沒?」裘皓問道。

  「雖然還沒有,但據說已經將他逼到死角,就快現身了。」

  「好!那我倒要看看是哪個缺德的傢伙,到時候咱們非把他銼骨揚灰不可。」裘皓憤懣萬分的道。

  「你是說警方已經掌握了他的線索?」林昕婕稍稍安下了心,這表示此事跟林昕臣應該無關了吧!

  「這你不用擔心,我們要相信警方的辦案能力。」苗天擎沉穩的道。

  林昕婕點點頭,眼神又投向手術房門口,裡頭的楚羿塘不知何時才能脫離險境?如果真要拿命來抵的話,她願意和他交換,她真的願意——

  「他一定撐得過去……一定……」林昕婕喃喃自語著,一心為心愛的人祈福,即使他對她這般無情,她仍是無法漠視心底那片為他深築的愛意。

  「該死!我是應該相信齊雋的醫術,但為什麼我心中就是鼓動著一股不安的情緒呢?」心直口快的裘皓直嚷嚷道。

  直到苗天擎拋給他一個警告的眼神,他才知道自己的話已經帶給林昕婕更多的不安。

  「很抱歉,我……」他正想安慰林昕婕時,手術房的門突然打開,衝出了幾位神情緊張的護士。

  「裡面的病人究竟怎麼樣了?」苗天擎立刻攔住其中一名護士。

  「病人失血太多,我們醫院又缺少A型的血漿,得趕緊請其它醫院支持。」護士小姐草草說了幾句,又趕忙執行她的工作去了。

  「天擎,你是什麼血型?我他媽的是O型。」裘皓問道。

  「我是AB型。」苗天擎的眉頭也糾結著,一心想幫忙,卻又無能為力。

  「用我的血,我是A型的。」林昕婕突然說道。

  「你開什麼玩笑?你那麼瘦,羿塘要的血可不是一兩滴,或許要兩三袋啊!」

  「我不在乎,只要能救醒他,就算拿我全部的血送給他我都願意。」

  這時候,林昕婕看見齊雋已從裡面走出來,她立刻奔向他,扯著他的手術袍,急促地說:「抽我的血吧!我是A型,是可以救他的A型——」

  齊雋疲憊地揉揉眉心,懷疑地看了看她瘦弱的身材,「你確定你可以?」

  她拚命地點頭,「我雖然瘦了點,但身體一向不錯,求求你至少讓我盡點心力。」

  他沉吟了一會兒,最後做出了決定,「好吧!你先到檢驗室做個檢查,如果一切無誤,我們立刻開始抽血。你跟我來吧!」

  齊雋說完,就將焦急萬分的林昕婕帶走了。

  裘皓只能說:「這樣做好嗎?到時候可別兩個人都倒下了。」

  「別杞人憂天了,齊雋自有分寸。我想羿塘有救了,因為,他有愛的力量支持他。」苗天擎隱隱一笑,情緒已不像剛才那般緊繃。

  而林昕婕經過血液檢查確定為A型後,便在注射室進行捐血工作。

  「林昕婕小姐,你真的好勇敢,敢捐出那麼多血,這可是一般女孩子不敢做的事。

  護士小姐正仔細為林昕婕拔除手臂上的針管,看著她略顯蒼白的容顏不禁又搖頭道:「待會兒我去拿一點牛奶麵包給你補充一點養分。」

  「謝謝你。」林昕婕輕輕地說。

  齊雋原意只打算讓她捐出一袋血液,怎奈林昕婕不依,在她百般懇求下,他終於答應讓她休息一會兒後,又捐了第二袋!這可是正常捐血值的兩倍啊!

  「你還跟我客氣什麼?這是我們醫院該做的。」林昕婕吃力地笑了笑,突然又問:「這樣夠不夠?如果不夠的話再輸一點也沒關係,我絕不能讓他死。」

  「你放心,有你那些〔愛之血〕已經足夠了。我看得出來,你很愛他對不對?」小護士追根究柢地問。

  「我——」林昕婕本想否認,隨即轉了念,坦承道:「沒錯,我愛他,一直都深愛著他。」

  「那還真是那位先生的福氣啊!」

  「就是不知道他能不能逃過這場劫難?我真的不希望他死,我真的好怕……」

  「有你的愛再加上我們醫術精湛的齊醫師,他這條命恐怕連閻王爺也帶不走了。」小護士的笑容裡增添了幾許稚氣,卻奇異地安撫了人心。

  「聽你這麼說,讓我安心不少。」林昕婕已躺了好一會兒,暈眩感已沒那麼嚴重,說話的口氣也有力多了。

  「再說,那位先生可是位大帥哥呢!我看就算是老天爺也捨不得把他帶走,所以囉!你儘管放心休息吧!」小護士幽默地說道。

  「我現在已經好多了,我去看看他可以嗎?」林昕婕實在是躺不下去,一心只想知道他的狀況。

  「這樣不太好吧……」小護士有點猶豫。

  「我真的沒事了,你讓我一直躺著只會教我更心慌而已。」林昕婕懇求道。

  小護士歎了一口氣,最後沒轍地笑了笑,「要不你坐輪椅,我推你過去。」

  她可是齊醫師的朋友,如果真有什麼閃失,她可擔待不起啊!小護士在心中暗忖。

  「我沒那麼嬌貴吧?不過是捐點血而已。」林昕婕搖搖頭,笑笑的說。

  「你別固執,否則,我就不讓你過去。」小護士也很固執。聽她這麼說,林昕婕也不再堅持,「那就麻煩你了。」

  「哪兒的話,我最喜歡照顧有愛心的人了。」小護士甜甜一笑,扶著她坐上輪椅,推她走出注射室來到手術房門外。

  這時候,楊伯已在裘皓他們的勸慰下回去休息,在場的只剩下苗天擎和他兩人。

  她對身後的護士說:「你有事去忙吧!他們是我的朋友。」

  小護士點點頭,笑道:「哇!你的朋友都好帥喲!既是帥哥在場,相信他們照顧女孩子都各有一套,那我先走了。」

  林昕婕實在被這個天真的小護士弄得啼笑皆非,待她走後,她便轉動輪椅慢慢靠近正在打盹的兩人。

  或許是被輪椅的轉動聲給驚醒,苗天擎赫然睜開眼,「是你?你怎麼不好好休息又跑來了?」

  「我沒關係,不過是抽了一點血,護士小姐就緊張兮兮的要我坐輪椅過來。」她的眼神迎向手術房,「有消息了嗎?」

  「還沒,不過可能快了,我相信羿塘一定能化險為夷。你放心吧!」

  她垂著小臉,淌下了淚,「他能擁有你們這些好朋友的祝福,我也相信他一定能挺得過去。」

  苗天擎看見她流淚,不禁聳聳肩,他向來對女人的眼淚一點辦法也沒有,「你的血才剛送進去,羿塘可能沒那麼快可以出來,我看我還是推你回去休息,好好躺一會兒吧!」

  「我沒關係,請讓我留下。」

  「別跟我辯,我不會像剛才那位護士那麼好說話的,走吧!」苗天擎不給她有耍賴的機會,轉過她的輪椅,推出了走廊。

  林昕婕在醫院已待了一天一夜,又在護士小姐的逼迫下躺在休憩床上,勉強吃了點東西,就再也沒有任何食慾了。

  她輾轉難眠,心想,他怎麼那麼久都沒有消息?該不會……

  最後她拗不過自己的心思,正打算再去問問楚羿塘的情況時,小護士卻正好進來。

  「護士小姐,我想——」

  「我知道,你一直在擔心你的心上人,其實他昨晚就沒事了,此刻已經進入普通病房了。」

  「你說的可是真的?為什麼現在才告訴我?」林昕婕急切地問。

  「那是齊醫生交代的,他要你多多休息,而且,那位楚先生昨晚還很虛弱,不能說話,你去了也沒用,只會讓你擔心而已。」小護士不好意思地解釋道。

  「那現在……我可以去看他嗎?」林昕婕心底的大石頭終於落下。

  「當然可以,他已經完全清醒,而且恢復得很好喔!只是你的身體可以嗎?」

  「拜託!你現在就算叫我用跑的都行。」她興高采烈地穿上鞋,立刻奔出了休息室。突然又想到什麼似的,轉過身問護士,「他在幾號病房?」

  小護士掩嘴一笑,「看你緊張的,他在五0六病房。」

  林昕婕聞言,立刻又開心地跑開。

  當她到達病房門口,正在猶豫該不該進去時,卻突然聽見楚羿塘悶悶的聲音,他雖聲音虛軟,但不難聽出他的口氣含有深深的恨意。

  「你們可知道,我為什麼會被車撞嗎?」

  「羿塘,難道你知道是誰開的車?」裘皓振奮的道,既然知道誰是肇事者,他絕對不放過他的。

  「我不知道是誰開車撞我的,可我卻知道和那兇手一塊連手對付我的人是誰。」楚羿塘咬著牙說,由於用力過度,又扯痛了身上的傷口。

  看見他皺起眉,苗天擎立刻說道:「別說了,你今早才剛清醒,現在逞什麼強?等傷養好了再說吧!」

  「天擎,你瘋了?等羿塘傷好了,兇手早就溜得不見人影了。」裘皓可是巴不得立刻揪出那個蓄意殺人犯。

  真是世風日下啊!大白天的,居然有人敢在大馬路上幹這種事,偏偏那兇手還瞎了狗眼,敢對付他最好的朋友!

  「好吧!羿塘,你說是誰,我們去替你把人揪出來。」苗天擎想想也同意裘皓的看法。

  「在我出事前,曾接到一通電話。他說他正在對面的咖啡廳等我,我立刻前往赴約,誰知道才剛過馬路,就衝來一輛車……我試著要閃避,但很明顯的,它是衝著我來的,那輛車一點兒也沒放緩速度!你們說,這場蓄意謀殺和約我出去見面的人有沒有關係?」楚羿塘按住傷口,一雙眸子燃著熊熊的怒火。"

  「這事肯定不單純,那人是誰?」苗天擎搓了搓下巴說。

  「林昕臣。」

  這個答案一出現,不僅是房內的兩個男人瞠目愕然,就連房外的林昕婕也差點嚇軟了雙腿,她扶著牆壁,一直難以消化這個答案。

  她多希望是自己聽錯了,林昕臣找他做什麼呢?還有,他先前反覆無常的態度又是什麼原因造成的?

  有誰來告訴她真正的答案?

  「不可能,林昕臣怎麼可能會害你?就算你殺了我,我也不相信!」

  裘皓皺著眉,漂亮的沖天怒發因一夜未整理而變得更狂放。

  苗天擎也陷入沉思中,他也認為林昕臣想置楚羿塘於死地的機率不高,而且,他還在楚羿塘的公司做過事,就算想為姊姊打抱不平,他也不該做出這種傻事啊!然而,這一切又實在太巧合了,說他與此事完全無關,似乎又說不過去……

  「我想這事交給警方處理會好一些。」

  林昕婕被這句話震麻了所有的神經,她倏地衝進病房,望著還躺在床上的楚羿塘說:「求求你……求求你們放過我弟弟,別告訴警方好嗎?」

  「你……你又來做什麼?出——出去!」楚羿塘喘著氣瞪她。

  「你別又動氣呀!」裘皓勸說道。

  「不要……求求你……我想這其中一定有誤會,一定是的。」她痛苦地吶喊,如果可以,她寧願代弟弟受過。

  這時候,裘皓對苗天擎使了個眼色,聰明的他立刻會意,率先走出了病房,裘皓隨即跟上,留給兩個人單獨相處的空間。

  「羿塘,你能夠原諒我弟弟嗎?就算是為了我。」等他們兩人離開病房後,林昕婕立刻走到床畔,看著面容蒼白的他,低聲懇求著。

  如果林昕臣真的參與共謀這件事,此刻就算要她跪下向他磕頭都沒關係,她只求他能放過林昕臣。

  他是他們林昕婕家僅有的一絲血脈,絕不能斷了啊!

  「為了你?」

  楚羿塘眉心一攏,陰惻惻的開始逞口舌之快,「你憑什麼以為我會為你做任何事,又憑什麼要求我為了你而放過林昕臣?你為何不掂掂自己的斤兩,看看自己值幾分?」

  「你……你說話何必這麼尖酸刻薄?」她緊揪著自己那顆已經跌入谷底的心,白皙的小臉已是泫然欲泣。

  原來他倆曾有的那段美好對他而言根本就不值得一提,而他對她的誤解竟沒有化解掉一絲一毫。

  「別想用眼淚來打動我……」他深吸了一口氣,調和氣息後又道:「我現在變成這副垂死的模樣,全都是拜你弟弟所賜,你以為哭就可以讓我忘記所承受的傷害?」

  他眼中閃過一道凌厲的光芒,蓄意以怒吼聲來掩飾他內心隱隱氾濫的情愫。

  「要不,你答應我,給我一點時間讓我去問問他,如果他真的參與這件事,我也無話好說。如果沒有……請你別告訴警察……我不希望在他的人生裡染上任何一絲一污點。」她低聲懇求道。

  「我何必聽你的?」他沉著臉,故意將她的要求等閒視之。

  「求求你……」

  「請你出去,我累得很,想睡一會兒,如果你再繼續糾纏不清,別怪我把護士請來。」

  他閉上眼,拒絕再承受她的糾纏,省得這女人磨光他稀少的耐性和體力。

  「那你睡一會兒,我坐在旁邊就好。」她怯怯地說。

  「拜託!你死纏爛打的招式也未免太直接了吧?」他澄淨的眼瞳慢慢睜開,對住她那張楚楚可憐的表情,他不明白自己心底的一團火氣為何怎麼也燒不上來,只能在體內悶燒!

  「我不會吵到你的。」她急急的辯解,真怕他想歪了。

  楚羿塘望著她那純真的眼眸,突然說道:「你好像真的很擔心我把你弟弟可疑之處告訴警方?」

  「那是當然。」她低著頭扭著裙擺,對於他突如其來的友善感到無所適從。

  「你過來。」他輕輕的說,深邃的黑瞳顯得深不可測。

  林昕婕乖乖的走過去,在病床旁的一張木椅上坐下。

  「不是坐在那裡。」楚羿塘邪氣地撇高唇角。

  林昕婕瞠大眼,一副不解的模樣,「這裡只有一張椅子,你要我坐在哪兒?」

  「你是真不懂還是裝傻?我是說床上。」他壞壞的說。

  「這怎麼可以!」她嚇得跳起來。

  「為什麼不可以?」他眼光追逐著她窈窕的身影,曖昧地問。

  「這樣會扯動你的傷,不好的。」

  「你想到哪去了?我是說床畔,又不是我的身上。」他訕笑了幾聲。

  她立刻緋紅了雙頰,一股氣也隨之上揚,為了報復他的捉弄,她故意重重的一屁股坐在床邊,震痛了他的傷口。

  「哎喲——果然是最毒婦人心——」他按著傷口處,眉心痛得皺攏在一塊兒。

  「有沒有怎麼樣?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聽見他的大叫聲,她才恍然發覺自己做得太過分了!

  當她一接近楚羿塘,他就攫住她的小手,眼底散發出魅惑的氣息,「吻我。」

  「什麼?」林昕婕瞬間感到手足無措了起來。

  「要我放過你弟弟可以,吻我啊!」

  「你怎麼可以?你才剛好,不可以——」林昕婕被他的話駭到最高點,只好胡亂找理由塘塞。

  「你可以放心,我還忍得住痛。再說……我只不過要個吻而已,這點能力我想我還有吧!」他謔肆的低笑。

  林昕婕猶豫了半晌,最後俯身在他唇上印了一吻,才要抬頭卻被他的雙臂緊緊鉗住。

  他靠在她的耳邊,狎語低喃,「我會把你今天這副委曲求全的模樣告訴林昕臣,讓他知道他的所做所為必須付出代價,而且是由他的姊姊來償還。」

  林昕婕立刻拾起頭,愕然地望向他,「不!你不可以——」

  「你這個不行,那樣也不可以,那就算了。我想我還是按照我原來的想法,把這一切全都告訴警方吧!」他涼涼地說。

  「楚羿塘,你是故意的!」林昕婕感到嗔怒不已,方才對他產生的感激早在心裡蒸發得無影無蹤了。

  「算我是故意的吧!要不要隨你,我真的累了,請你離開。」楚羿塘閉上眼睛,話說得既無情又冷酷。

  「你……」林昕婕的俏臉只剩下一抹蒼白。

  「別再解釋了,再說……我甚至懷疑你那個青梅竹馬也有參一腳,搞不好連你也——」

  「住口——」在林昕婕破碎的低語裡夾雜著天崩地裂的心碎與懊悔,「隨你!要怎麼做都隨你吧!只要你別傷害我弟弟就行了。我只想奉勸你一句話,別以為全天底下的人都對不起你!」此話一說出口,她就站起身奔出病房,淚水揮灑在蒼茫的空氣中……

  楚羿塘則雙拳緊握,用力地敲著床面,此舉震痛了他的傷,但他一咬牙住注了椎心的疼痛,卻忍不住對她那份又愛又限的情絲……

  自從林昕婕離開醫院之後,已經整整一個月不曾再出現在楚羿塘面前。他一心想知道她的近況,怎奈卻開不了口向其它人詢問,只得悶不吭聲地挨了好幾天。

  所幸他的身子骨一向健朗,經過了這一陣子的調養,傷勢也好得差不多了,但齊雋擔心他出院後又不懂得照顧自己,於是,強迫他繼續住院直到痊癒為止。

  「羿塘,告訴你一個天大的好消息,開車撞你的那個罪魁禍首已經被警方抓到了!本來那天警方就已經圍堵了他,可惜他刁鑽得很,竟然能夠從警方的嚴密封鎖線溜了出去,所幸老天有眼,他還是被警方逮捕了。」

  裘皓一進病房就得意地笑說,能將那兇手逮到,他怎能不痛快呢!

  「是誰?」楚羿塘靠著床頭,合上手中最新的財經雜誌,瞇著眼詢問。

  「一個姓楊的,叫楊季雲。」

  「是他!」楚羿塘的臉色突然黯沉了下來。

  「你認識他?」

  「他就是林昕婕的青梅竹馬。」楚羿塘悶著聲說。

  「唉!我想你當真猜對了,林昕臣那小子鐵定和這件事有關聯。不過,這傢伙的嘴巴挺硬的,在警方偵訊時只肯招供是他自己一個人幹的,看來此人還滿有義氣的。」

  「哼!他有義氣還不是為了林昕婕那個賤女人!」楚羿塘森冷的口氣不禁讓裘皓嚇了一大跳。

  楊季雲這三個字只是加深了他對她的不滿,這種被欺騙的感覺,他一輩子也忘不掉。

  「羿塘,我一直忘了問你,為什麼林昕婕這陣子都沒有來看你?」裘皓突然說。

  過了好一會兒,楚羿塘才幽幽地開口,「你們一直都以為是我負了她,其實,是她表裡不一!她明明和我在一塊,暗地裡卻和那個姓楊的勾搭,要不是被我撞見他們一塊上賓館,我到現在還被她那天使的外表給蒙騙呢!」

  他說得咬牙切齒,完全喪失了應有的分析能力。

  「這是不可能的,你會不會搞錯了啊?」裘皓根本不相信。

  「是我親眼看見她衣冠不整的從賓館跑出來,這還可能搞錯嗎?」

  「這……如果她真是這樣的女人,當初你因失血過多時,她為什麼還要捐血給你?」這就是裘皓搞不懂的地方。

  「你說什麼?!她捐血給我?」楚羿塘猛一抬眼,聲音也突然變得沙啞!

  「你不知道?昕婕沒告訴你嗎?當初醫院血庫的A型血不足,你又急著用血,她自願捐出了兩袋鮮血輸給你啊!」

  楚羿塘完全愣住了,這是怎麼一回事?為什麼她沒有告訴他,還任由他這麼奚落她、諷刺她?

  「你想想吧!或許這也是那個姓楊的詭計,如果愛的人是他,他幹嘛要你的命?你向來精明,怎麼連這一點也搞不清楚?」

  剛才那個震驚像石塊由天外飛來,打得他的身心疼痛難抑,他尚未消化完畢,裘皓這句話又像另一塊石塊,打得他頭昏腦脹!他這才恍然想起,當時林昕婕口裡直喊冤枉,說他誤會了她!

  可是,他卻連辯解的機會也不肯給她!還有引他去的那通怪異電話也是個謎,難道……從頭到尾全是楊季雲變的把戲?

  不行!他一定要去找她問個明白。

  「喂!你這是幹嘛?」裘皓見他不顧一切的突然下床,連忙按住他。

  「你別插手,讓我定。」楚羿塘幾乎是用吼的。

  「你這一走,齊雋一定會將所有的帳全算在我頭上。」他居然將齊雋的病人給激跑了!這下他會被齊雋罵死了。

  「朋友是做什麼的,當然是由你替我頂著了。」

  「可是,你的傷……」裘皓還是覺得不妥。

  「放心吧!躺了這麼多天,該好的也好得差不多了,你只要祝福我就行了。」楚羿塘拍了拍他的肩,行動自如地走了出去。

  裘皓不禁在他背後笑歎,苗天擎說的一點也沒錯,愛情的力量真偉大啊!剛剛還是病撅撅的、渾身無力的人,此刻,競如生龍活虎般,差異還真大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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