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你真的要把那東西用那種方法運出去啊?」齊揚一臉深思,對於夥伴的決定還是有那麼一點的不滿。
這種偷東西的方式太無聊了,真是一點意思都沒有。
「是啊!不然你還有什麼更好的方法?」林墨書捺著性子回話。
他還是比較懷念楊浩威在的時候,有人會勘察地形,他也有人可以討論下手的方式,至於小齊……
他上下掃了眼一身肌肉部包裹在黑衣裡的健壯男孩,搖了搖頭,他感覺自己像是帶著小孩的爸爸。
「讓我開車再衝進去好羅!」小齊很樂意這麼做。
「那你還得先開上兩公尺高的樓梯,這樣有沒有問題?」林墨書推推眼鏡,露出一臉假笑。
他最討厭的,就是偷這種死人的東西了,偏偏這次怎麼避都選不掉,總不能讓小齊自己來做吧?那准出事,他們三人肯定都會鋃鐺入獄的。
齊揚愣了一下,「好像有耶!所以,還是照你的方法吧!」
他還真的沒注意到展覽館外的台階呢!所以他只能做行動組,出點蠻力,嗚……
準備行動之前,林墨書掃再度看他一眼,「明天你的餐廳開張,我要不要送花籃?」
齊揚怒瞪有神的大眼,「你說呢?真是一點誠意都沒有!」
「沒想到你真的把餐廳經營得有聲有色。」兩人一邊走一邊聊。
「可是最近快被一個小傢伙給搞垮了……」說起那個傢伙,他就全身無力。
「居然有人是你擺不平的?」林墨書一臉驚訝。
「當然!」齊揚說得咬牙切齒。
繞到展覽館後頭對,正巧碰上兩名巡邏的警察,在警察來得及反應前,他們率先將人打倒。
最近越來越常與警方短兵相接了,他們並不喜歡這樣,他們只想享受偷竊的快感,不想與人正面交鋒。
「為什麼我們兩個這麼命苦,要替那個傢伙把馬子?」齊揚揉著拳頭唸唸有詞。
「什麼?」林墨書在準備工具時反問。
「我們幫曲莫偷東西,她再開心還不是楊浩威那傢伙得寵?」這東西是曲莫的委託,但現在可想而知是收不到酬勞的了。而且預告都已經發了,夜神不出動是不行的。
「不然你還想怎樣?」林墨書撥空看他一眼,敷衍他。
「不怎樣,我可受不了那個冰山美人。」想著曲莫那張冷臉,齊揚似假似真的打了個冷顫。
也只有揚浩威那種冷冰冰的人才受得了她吧?兩個一塊冰凍起來,絕配是也!
「人家也看不上你。」林墨書的聲音裡有濃濃的笑意。
「什麼話,我可是很受小妹妹們歡迎的耶!」齊揚意見可多了。
「你高興就好,不過現在麻煩專心點,真擔心你的粗手粗腳會壞事。」
林墨書帶著刻薄意味的眼神在他身上打轉。
「沒有我的蠻力,你一個人扛得動木棺嗎?」齊揚倒是一點部不在意他的歧視,開心的賣弄肌肉。
林墨書快瘋了。「你知道嗎?我突然想念起楊浩威了,我覺得他雖然是冷了點,不過起碼不會害我耳朵長繭。」
「人家想聽還沒得聽呢!你……」
齊揚仍舊抱怨不停,林墨書揉揉眉心,頭痛死了。
他看,在楊浩威重出江湖之前,夜神還是暫時公休好了,他怕哪天受不了這小子的嘴,會把他活活招死!
***
獵神小組的張組長站在大牆前,靜靜望著上頭的兩個大字——藍色的「夜神」兩字就大剌剌地噴在雪白的牆上,格外刺眼。
他怎麼也想不透,為什麼那些偷兒可以來去自如,無論他安排多少的人做警戒都沒有用?他們到底是人還是鬼?
他回身,手下們正忙著四處搜證,但前車之監已經預告了,他們這回的下場仍舊會是灰頭土臉。
夜神不會留下任何蛛絲馬跡讓他們發現的,他捫之所以是夜神,就是因為他們真的很厲害!
「張組長,我想你得跟我解釋。」秦少宣臉色慘綠。短短幾日內接連受兩次釘擊——曲莫失蹤、木乃伊現在又被盜走,他快崩潰了!
張組長洩氣的歎息,「沒什麼好解釋的,我們又讓夜神得逞了。不過我也想聽你解釋,為什麼夜神三番兩次找上你?」
秦少宣表情僵硬,「這也是我的疑問,不過我想我很快就會知道答案了。」
「曲小姐還是沒有下落嗎?」張組長沒辦法從曲家那邊得到資訊,只得問他了。
「伯父說有消息就會馬上通知我的。」秦少宣的沮喪誰都看得出來。
「這樣啊……」張組長安慰地拍拍他的肩頭。
沒想到還有人敢娶曲莫那女人,那要不是真的愛她愛瘋了,就根本是個瘋子!
***
富麗堂皇的豪宅裡,正在舉行一個私人派對,熱鬧非凡,許多名流影視明星穿梭其間,但也不乏一些「特殊分子」,像是警方很想約談的人,或是早被通緝許久的黑道人物。
秦少宣被人領著走上二樓,跨進書房。
透過朋友介紹,他才來到這裡的,聽說這個人很有方法,要找什麼都不是問題。
希望連夜神也是其中之一。
「你要找夜神?」坐在巨型書桌後的白鬚老人開門見山地問。
他用力點頭,「沒錯,他們偷走了一樣,不,是兩樣對我很重要的東西。」
「哦……真巧,今天也有人來找我,說要找夜神,而且我相信,你們是熟識。」白鬚老人看向另一道門,這時剛好有人推門進來。
「伯父!?」秦少宣望著曲淮恩,臉色更糟了。
「我說過事情讓我來處理的。」曲淮恩皺緊眉頭,露出不悅之色。他不喜歡不聽話的人。
「可是我……」
「好了,別說了,我們已經談好了,很快就會有結果。」曲淮恩不讓他再說下去。
「但是小莫她……」
「她應該不會有事的,我們先離開吧!有消息他會立刻通知我,我也會馬上轉告給你,這樣你總安心了吧?」曲淮恩帶著他離開,不讓他與白鬚老人接觸太多,這個老人可不是他這種乖乖牌應該碰的。
「伯父……」秦少宣欲言又止。
「你是怎麼找到這種人的?你知不知道他很危險?」曲淮恩出了豪宅之後,便大聲教訓他。
「我知道他是黑道人物,但是我現在已經走投無路,我找不到小莫,展覽的重點物品又被偷走,我要他們進監牢!」秦少宣終於抓狂怒吼了。
曲淮恩看著他,除了拍拍他的肩,也只能安慰他:「別氣別氣,相信我,這次他們一定跑下掉的。」
嗅,是的!夜神這次逃不掉了,他們死定了!
***
當腳步聲跨進屋裡,窩在沙發裡的Sam 才出聲:「換車啦?聲音不一樣。」
不是林墨書招搖的Ferrari ,也不是楊浩威那輛不起眼的小車,更不是齊揚狂野的悍馬,他一回頭,卻因為陌生的來者而皺眉。
麻煩來了!
「Sam ,我老大請你走一趟。」兩名彪形大漢把他架起就走人。
「你們是誰?」Sam 冒了一身冷汗,他聞散太久,早就失去警覺性了。
「不用管我們是誰,我們反倒要問,你知道些什麼。上車!」兩個大漢把他塞進車裡後,車子便急駛而去。
車子來到豪宅,Sam 被帶進地下室,他瞪著後來跨進來的白鬚老人,心裡已經有底了。
楊浩威,你害死我了!
「你就是夜神的掮客吧?他們的生意都是由你經手的。別否認,我很清楚你們的事,只是沒礙著我,我就不用多管,但是現在……我非管不可了。」白鬚老人面無表情看著他,平靜的說道。
「曲淮恩要你找夜神。」Sam 心知肚明是什麼事惹麻煩。
「沒錯。曲小姐在哪裡?夜神偷走的棺木又在哪裡?」白鬚老人開門見山的質問他。
Sam 苦哈哈的咧嘴一笑,「這些事我都不知道,你問我也沒用。」
「那……就請你打通電話。順道我也想留你在這裡作客,你應該很樂意吧?」白鬚老人身邊的手下送上電話。
Sam 苦著臉,「呵呵,我能不能拒絕啊?」
「不行!」
***
天色漸亮,陽光從窗簾縫之間鑽進房內,照射在床上緊緊相擁的戀人身上,喚醒了沉睡的人兒。
「天亮了,幾點啦?」曲莫掙扎著起身看時間。最近她總是過得迷迷糊糊的,不知今夕是何夕。
「別管幾點,再睡吧!」一隻大手把她壓回床裡,固定在懷中。
「還睡?」她忍不住哀嚎。
楊浩威睜開一隻眼,「你不知道我是夜貓子嗎?」
「難怪你晚上精神這麼好!」總是夜夜鬧得她無法人眠,用一波波的高潮挑逗她,她快被累死了。
他的精力充沛讓她訝異,她以為他很沉默、很冷淡。但她錯了,原本的那個他還是存在的,只是他忘了而已,現在有她在,他會漸漸找回那個他的。
而且,就算現在的他不是她原本認識的楊浩威,那又如何?反正人都是會改變,無論好壞,她都接受。
「如果你要陪我,我的精神隨時都很好。」楊浩威撥開落下的長發,調皮的埋在她頸間,舔咬她香滑的肌膚。
「浩威!」她咯笑著推開他,往床邊縮去。
「別逃。」楊浩威追過去,抓著她纖細的裸腰把她拖回來,壓在身下,接著一梃腰深深進入了她——好巧不巧,電話鈴聲在此時響起。
「誰這麼殺風景。」楊浩威低咒一聲,接起電話,「喂?」口氣不太好。
「喂,你消失夠久了,也該出面了吧?」林墨書帶笑的聲音從電話另一端響起。
「現在還不想。」他皺眉,心情不佳。
而這時,曲莫竟調皮的用修長雙腿鎖住他的腰,並挑逗的擺動身體,讓還深埋在她體內的他,只能咬牙努力撐著!不發出呻吟。
他用空著的手拍拍她的臀側,要她安分點,他還沒開放到和人講電話時,大方的讓對方知道他在忙什麼。
「可是我有事情要跟你說,」林墨書頓了一下後,神秘兮兮的又開口了:「是有關曲莫的。」
楊浩威一愣,瞬間又恢復了冷靜,「是嗎?不能在電話裡說?」他依依不捨地離開曲莫的身子,整個人變得緊繃。
林墨書不是不識相之人,他會打電話來,顯示事情不對勁。
「當面談會比較妥當。不會花太長的時間的。你總不能一直讓曲莫躲著吧?又不是在坐牢:」林墨書深知曲莫就是他的死穴,只要搬出曲莫,就一定可以得逞。
「我知道了。」
掛了電話,他對上曲莫詢問的大眼,「我得出去一道。」
「出事了?」憂心其實一直存在於曲莫心中,她知道父親不會這麼輕易就放過她的,她怕還因此牽連到揚浩威的朋友們,這樣她怎麼對得起他?
「應該不是,別擔心了,我馬上回來。」楊浩威匆匆穿上衣服後,便離開了。
曲莫一個人坐在床上,突然覺得孤單極了。楊浩威離去時也把溫度帶走,留下一片冷清,她不喜歡這種感覺。
什麼時候開始,她也變得這麼不獨立了?是因為擁有了幸福,所以就變得不勇敢了嗎?
她恍恍惚惚的起身穿衣,接著一路收著昨晚他們丟在地上的衣物,從房間到客廳。
正彎腰拾衣的她,服裡突然出現一雙皮鞋,她皺著眉直起身,瞪向那不請自來的男人。
「曲小姐你好。」楊德亦臉上掛著淡淡的笑,但他看起來實在不怎麼開曲莫細細打量這個中年男子,在他臉上找到熟悉的輪廓,「你是……楊浩威的叔叔?」
楊浩威告訴過她,他的叔叔是國際刑警,但……他怎麼會找上門來?
「沒錯,當年也是我半哄半逼要他傷害你的。」楊德亦現在沒空再拐彎抹角,直接把話挑明來說。
「什麼意思?」曲莫的眉心因為他而皺得更緊。
「我不希望他和你在一起,你是個會惹麻煩上身的人,只是沒想到,竟然會是你殺了他……」
「殺他一次就已經讓我後悔一輩子,我再也不會這麼做了。」過去的事她不再介意,只想和楊浩威過下半生。
「嗯……」楊德亦靜靜打量她,她的沉靜讓他漸漸改觀。
眼前這個冷靜的女人,不是他印象裡對著他侄子亂開槍的瘋女人,或許因為楊浩威,她改變了。
「你為什麼來?剛才那通電話是調他離開的?」曲莫大概猜到出事了。她就知道事情不會這麼順利。
「對,我必須和你談談。」
「談什麼?」要她離開浩威,這是不可能的,他也不會讓她走。他們花了五年的時間,終於可以相守,她才不要放棄!
「Sam 因為你,被你父親的朋友抓走了。」望著她震驚又自責的表情,原本語氣嚴厲的楊德亦,口氣有些緩和了,「他們要你回去,否則Sam 的性命不保。」
「天哪!我永遠都逃不了,對吧?」她把自己無力的身子摔進沙發裡,掩面輕泣。
她不要離開浩威,她不要!
「你有你的悲哀,我們幫不了你。」楊德亦知道他這麼做吃力不討好,沒人讚成他這麼做,可是他還是不能讓自己過去的手下就這麼犧牲,而且那一切還是他安排的。
如果不是他要Sam 照顧楊浩威,Sam 現在也不會落在一個極為危險的人物手中。
他冷漠的話讓曲莫不敢置信的瞪著他,「你知道嗎?你真的很殘忍。」她不管這個男人到底是誰,她只知道他是來要她離開浩威的!
她不想要走,不要!
楊德亦的心有點痛,但他仍舊不希望讓這個女人再度傷害楊浩威。「沒錯,但你和我的侄子,我選擇保護他。」
「你的方法永遠是最差的!」曲莫憤怒地大吼。
難道一次的錯誤還不足以讓他瞭解,他干涉太多了嗎?
他是造成她和浩威分離多年的元兇,甚至讓浩威沒有依靠的獨自過活,他怎麼還敢這麼大言不慚的站在她面前要她離開?
「隨你怎麼說,我希望你馬上離開,別再跟楊浩威有任何牽扯。」
或許她嫁給秦少宣比較妥當,沒有什麼所謂的利害關係,但……她並不想嫁他啊!
「非得這麼做嗎?我不想離開他,我真的愛他啊!他失去我不會快樂的,你有沒有想到這點?」她不在乎低聲下氣求他,她只希望還有別的方式可以解決這件事。
「他沒有你時,也沒有痛不欲生。」楊德亦知道自己很殘忍,但他有自己做事的方式,這麼多年來他一直都是這樣。「你選擇自己回去,還是我讓人動手?」
曲莫知道她沒選擇,這個人會出現在這裡,一定就是有了十成的把握,她爭不過他啊!
「不需要,我自己會走。」
將來會如何,她沒有答案,她只怕這麼一別,就再也無法再與楊浩威見面了……
***
曲莫失蹤了!
楊浩威驚恐的發現這件事時,像個瘋子一樣,把整個家翻了過來,是載他回來的林墨書看不下去,一拳打昏了他才了事。
他醒來,人已經在「監牢」裡,他的兩個夥伴就坐在欄杆外,一臉遺憾地看著他。
這裡是他叔叔的地盤,他很直覺的這麼想,就像是他曾經來過這似的。
或許他也真的來過……
他看著顯然是從犯,一道算計他的林墨書,「你也知道這件事?」質的聲音鋒利如刀。
「後來才知道的。」林墨書撒謊不打草稿。
他當然知道!楊浩威是他約出去的,木乃伊是他和齊揚偷偷歸還,他當然知道了。他只是不能說,他還不想死。
幸好Sam 也真的平安歸采,而且還受了貴賓級的招待,否則逮他去的人,將會面對國際刑警和黑白兩道的報復!
「快放我出去!我要去找她,她在外面很危險!」楊浩威瘋狂地抓著鐵欄杆猛搖,但堅固的牢籠文風不動。
楊浩威擔心愛人的下落,怕她一流落在外,她的父親就會找上她,他不要她再回去,她不會快樂的!
為什麼才無憂無慮地度過幾天,她說走就走,讓他連留人的機會。
都沒有?她說過不要回去的,是誰逼她的?
他要去把她找回來,他要她永遠待在他身邊!
林墨書不願壞消息全由他一個人獨報,歪頭看看一旁沉著臉的齊揚。
迫不得已,齊揚不甘願地開口:「不用找她,她已經回去了,而且今天的新聞已經播出她和秦家少爺宣佈婚訊了。」像是怕他不相信,齊揚又再補上一句:「他們是一起宣佈的。」
楊浩威感到全身冰冷,「為什麼!」
一定是有什麼事才逼得她這麼做,他要答案!
「她有她的理由。」林墨書用手揉揉眉心,實在不忍心看他發瘋的模樣。
果然愛情力量大,可以把一個冷到會把空氣都冰凍的男人逼致崩潰。但這又是沒辦法的事,事情總得要解決,他們兩個人不可能在山上屋裡躲一輩子啊!
楊浩威看他們並未想要幫助他,只是一臉愧疚,淨說些不痛不癢的安慰話,不由得怒火中燒。
「你們為什麼要背叛我?我以為我們是朋友,你們都站在我這邊。」
他猛力掄拳捶著鐵欄杆,這種最古老的牢獄,是最難逃脫的。
「這個……」齊揚看著他捶到雙手流血,心軟的想要說什麼,卻被林墨書的冷限制止。
「她作了她的選擇,我們無力阻止。」林墨書擺明了不打算幫他。
「那也別關著我啊!這是在做什麼?」他叔叔發瘋,他們也跟著發瘋?他們明明知道他有多愛曲莫,怎麼可以活生生拆散他們?
「現在不能讓你出去搗蛋。」林墨書還是搖頭。
「難道我要讓莫莫嫁給一個她不愛的男人?」他瘋狂大吼,「她為什麼要這麼做!」
她背叛了他!她說過她這輩子只當他的女人,就算有再大的困難。還有他在啊!她怎麼可以自己退縮?
「她有她的理由。」林墨書再也沒辦法擺出一副無關緊要的模樣,愧疚的移開視線。
如果是將來,他想起這傢伙現在如喪考妣的模樣,他一定會狂笑到抽筋,但現在,也同樣嘗過愛情苦味的他,心頭也很酸……
楊浩威抓緊欄汗瞪著他們,「是我叔叔說了什麼,還是又做了什麼?他不覺得他做的已經夠多了?他從來沒盡過做叔叔的責任,卻又一再的傷害我!」
他會要那個男人忖出代價!
「你冷靜,他不是……」一根腸子通到底的齊揚擔心他真的想弒親,緊張的想要解釋。
林墨書用力送他一記拐子。這傻蛋,不能說啦!
「現在什麼都別說了,你就暫時安心在這裡待著吧!」他勾著齊揚的脖子,準備閃人了。
「什麼時候放我出去?」楊浩威喚住正要離開的他們。
「等她結婚之後。」林墨書推推眼鏡,貴族味濃厚的臉上帶著邪惡的笑容,「那是三天之後。」
「結了婚又怎樣?我馬上讓她變寡婦!」楊浩威瘋狂的用身體沖撞鐵欄杆。
「喂!你——」齊揚傻眼了,哪有人這樣的?他不怕死啊?再多撞幾下,骨頭就要斷了啦!
「先讓他冷靜一下吧!」林墨書在心裡盤算,或許事情告一段落,他得帶著小涼逃命去了。
「你覺得他可能冷靜嗎?」齊揚歪著頭,考慮著是否要過去把失心瘋的人一拳打昏。但是,他不敢靠近野獸耶……
「呃……」林墨書轉身到一旁的小桌上翻翻找找。
「怎麼辦?」再撞下去要出人命了啦!
「這樣吧!」林墨書突然舉起槍,毫不留情的朝楊浩威擊發,啪地一聲,中了麻醉劑的楊浩威應聲倒地。
齊揚瞠目結舌。他居然拿射動物的麻醉針來射人,真是……夠狠!
林墨書滿意地點點頭,他的射擊精準依舊啊!「暫時先這樣了,只希望我們能快點得到我們要的東西,這樣他就可以解脫了。」
兩人一道走出隱密地牢,臉色沉鬱的楊德亦在外頭等著他們。
「希望事情如你想的那麼順利,不然……不用等楊浩威宰你,我會親自動手。」林墨書黯著臉,沉聲警告他。
他們聽了他的話,欺蹣了同伴,希望這一切都沒問題,否則他們怎麼對得起楊浩威?
「沒錯,我們會讓你求生不能、求死不能。」齊揚也是一身殺氣。
這件事他覺得太過火了,但這是沒辦法中的唯一辦法,只希望他不需要見血光,一切都照著劇本走,否則……他會在楊浩威宰了他之前,先殺了這個沒良心的叔叔!
楊德亦撇撇嘴角,「不用威脅我,這對我沒有用。」面對他們不滿的眼光,他苦笑接受,「我是利用了他,但也會還他自由,我保證!」
這是他唯一能保證的。他也希望曲莫平安無事,這樣他才能把人完完整整的還給楊浩威。
一切都已就續,只等收網逮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