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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夢雲]惡魔的情奴[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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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3-12-30 00:27:03 |倒序瀏覽 | x 1
惡魔的情奴 作者:夢雲  

都怪她空學了一身靈法
該用到時卻一招半式也記不住
明明會瞬間移動,迷路時偏忘了咒語
能窺探人心,卻呆呆相信壞人所言導致身處險境
哇!這救她的男人就像心目中的白馬王子
可他真的很奇怪,喜歡看她、摸她
又愛躲她、避她
這一會兒她不過夜歸而已
他怎地變得教人認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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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3-12-30 00:27:26
第一章

  一個不是開始的開始——

  位於印度洋海域,有個非常、非常小的小島,渺小得連在世界地圖上也遍尋不到它的存在。

  正因為它無跡可查,所以截至目前為止,知道有這個島存在的人,可說寥寥無幾。

  正因為沒有幾個人知道它的存在,可想而知,人類的文明定也不曾侵略這個島嶼,所以至今依然幸運地保有著青山綠水、鳥語花香的自然美景。

  小島上有山、有水,更是四季如春、氣候宜人;也因為氣候良好,因而栽植出許多的奇花異草;島上的風光,也因為有這些奇花異草的點綴,更添美麗動人的繽紛色彩。

  極目而望,藍黃黛綠、¯紫嫣紅,各種顏色相互輝映,形成繽紛燦爛的彩色世界;在這樣美麗的世界裡,氣氛更因與世無爭而顯得祥和恬靜。

  在這個島的最南方,有一座小小的山丘;在山丘下,一間用磚瓦砌成的房子則靜靜地依山而傍。

  這時,屋子裡圍坐著四個女人,每個人的臉色都是嚴肅無比,仿若正在商議著什麼重大事情似的。

  「媽,您真的決定要一個人獨自去救父親出來嗎?」

  說話的是這個家庭成員中的大女兒白儒楓,她的個性一向溫和柔順,卻非優柔寡斷;若以處事的態度來說,在三個女兒之中是最為理智負責的。

  烏黑亮麗的秀髮,為她的容顏襯托出靈性的平靜美,臉上那對柳葉般的細眉,正微微緊皺著;晶瑩水亮的大眼,盛滿對母親的關心,她真的不想讓母親獨自去面對那不可測知的危險。

  母女相通的心意,讓周娣翎瞭解女兒的關心;為了讓女兒安心,她浮現一抹慈愛的笑容,安撫地說:「傻瓜,這是我們早就已經計劃好的事情不是嗎?為了這件事,我們準備那麼多年,也經過那麼多的波折,相信以媽媽現在的能力,要救出你們父親應該不是一件困難的事情。」

  事實上,打從她帶著三個女兒逃到這個地方開始,她就一直很清楚的讓她們知道會有這麼一天的來臨;為了迎接這一天的到來,她以很嚴厲的教導方式督促她們,要求她們能夠自立。這樣等到她要走的時候,才能夠走得安心。

  「我不要!媽,我要跟您一起去救爸爸出來。」

  一向最得寵的小女兒白儒玉也跟著起哄,她不肯妥協地嘟起紅艷的唇瓣,想以耍賴的手段讓母親妥協。

  個性嬌憨迷糊的她,能讓人在不知不覺中喜歡上她。褐色的捲翹短髮,益發襯托出她白皙的臉龐;靈活大眼之下,則是俏皮可愛的鼻子。

  此時她微皺著鼻子,嘟起紅唇,撒嬌的倚在母親身邊,靈活有神的大眼,更是清楚地表達出她心中渴望跟隨的想法,只因為她已經立定跟母親同進退的心願。

  才剛安撫好大女兒,轉過頭來,周娣翎看出小女兒心裡的打算,雖然心疼這個可愛的女兒,但這件事關係重大,所以她依然十分堅持。

  「丫頭,別不懂事!這個問題的嚴重性,媽媽早在好幾年前就已經跟你們說得很清楚,現在還這麼鬧我,實在是太不應該!」嚴厲正經的容顏,表達出她身為母親嚴肅的一面與絕不妥協的堅持。

  「媽,為什麼不讓我們一起跟去呢?這樣彼此也能有個照應。萬一碰到棘手的問題,多一個人總是多一份力量。」脾氣火爆,一向不肯輕易妥協的老二白儒嬿,也緊跟著大姐、三妹之後發表自己的高見。

  事實上,她的心中早有一番打算。她知道以母親的個性,一定不肯讓她們姐妹跟隨,所以她想等母親前腳一離開,她後腳就馬上跟進。

  對這個火爆女兒的那點心思,周娣翎不是不知,不過是在等她主動開口罷了。

  而今女兒既然開了口,周娣翎就不能再繼續裝傻下去。看著她那頭不同於姐妹的紅色頭髮,就可以得知她個性中的火爆與固執;那雙炯炯有神的大眼,佈滿的是絕對地堅定與剛強。

  「好了!你們什麼話也不必再說。既然你們是那麼的關心媽媽,倒不如趁著這段時間,幫我了卻一樁心願吧!」嚴肅的目光,慢慢地在她們的臉上梭巡一番,她靜靜地等著她們的回答。

  聽到在母親心中,除了急於救父親的事情之外,竟然還隱藏一樁心願未完成,這個令人訝異的發現,充分地吸引住姐妹三人心思。

  她們不由自主地傾身靠向母親面前,聚精會神地想聽聽她心中的願望到底是什麼,讓她這麼的放不下心。因為她們知道深愛著父親的母親,心中的牽掛向來只有一個他;而今聽到這個消息,還真讓她們無法想像與適應。

  「你們應該還記得當年在我們最危急的時候,曾經毫無條件對我們伸出援手的帥媽媽吧?」談起這個大恩人,她相信女兒們應該是印象深刻才對。

  只因為當時如果不是她的話,現在又哪兒來的她們呢?

  帥媽媽?三個小女人腦中均浮現出熱心助人的帥媽媽那張滿臉慈愛的面容。

  「我記得。」三個人異口同聲的回答。

  當年如果不是有帥媽媽的援助,她們所面臨的困境將會更加艱難;也就因為這樣,她們對她的印象非常深刻。

  女兒的答案讓周娣翎覺得滿意,她輕輕地點了點頭,算是對她們的讚賞。「帥媽媽救過我們的事情,不用我再多費唇舌,相信你們也都能夠明瞭。可是你們不知的是帥媽媽那三個兒子,在最近這兩年內可能會遭到致命的危機。

  當年我就已經洞悉這項危機,也曾在口頭上對帥媽媽提醒過。帥媽媽因為擔心自己兒子的安危,焦急地跪在我的面前懇求我救救她那三個孩子;為了報恩,我也只好一口應允下來。」

  說到這裡,周娣翎再次保持沉默,靜靜地看了看自己三個女兒的神情,讓她們慢慢理解這項事實。

  「可是,媽,您現在不是急著要去救爸爸嗎?又怎麼能夠去救帥媽媽的三個小孩呢?」個性嬌憨可愛的老三想不通母親的用意,首先開口發問。

  誰知這個問題不只為她引來二姐的一聲嗤笑,更招來大姐無奈的一歎,她心中深感不平。

  「我這個問題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嗎?我覺得我問得很貼切而且很實在,不是嗎?」她很不服地抗議著大姐那一臉無奈的笑容,還有二姐那輕視的嗤笑聲。

  「傻瓜。老媽的意思就是要我們動身前去幫助帥媽媽那三個小孩,知道嗎?小白癡。」脾氣火爆的老二,好心的開口為她解惑,順便大方的贈送「小白癡」的封號給她。

  「是嗎?」如果這個回答是出自大姐的口中,白儒玉絕對是二話不說的相信;可是如果是出自二姐的話,她可就大打折扣。

  為了得到一個更肯定的答案,白儒玉先看了大姐一眼,得到她肯定的點頭之後,才轉回母親的面前。

  「媽,既然您是這麼希望的,儒玉就絕對不會讓您有失望的機會。您這個願望,就交給女兒來完成吧!」豪邁的語氣,為她那赴湯蹈火的激昂氣勢添上無盡的雄壯色彩。

  可是這樣義薄雲天的她,卻惹來另一個女人的不滿。

  白儒嬿瞪視著小妹,這個笨蛋到底是在想些什麼?眼前最主要的就是說服母親讓她們跟隨,誰知這個白癡,竟然會這麼的不知配合!

  而始終不發一言的白儒楓,則默默地與母親做心靈上的溝通,在得知她絕對不肯妥協的堅持後,白儒楓也只能退一步,「媽,既然您這麼堅持,儒楓就配合您的意思去做吧!」

  大姐的陣前倒戈讓白儒嬿更是瞠大了雙眼,不敢置信地看著大姐柔和卻堅定的神情;抬頭一看,母親犀利的眼神也正無聲的向自己施展壓力,強迫她的同意。

  在這樣三票對一票的不利狀態之下,她不肯同意又能如何?

  「算了!我配合就是了啦!」哼!反正她可沒有說清楚答應配合什麼,到時再看她如何施展巧計,得遂己願。

  「好!你們能夠這麼乖巧懂事,讓媽媽感到放心也覺得欣慰。事不宜遲,你們先仔細記住各自所應該負責的對象資料,然後趕緊動身出發。」其實今天會做這樣的安排,最主要的原因,乃是她已算出自己的三個女兒跟帥家那三個男人間的姻緣牽扯。

  這份姻緣,雖然會讓自己的女兒走得顛躓坎坷,但命運之神的巧妙安排,又豈是她這個凡人所能輕易改變的。

  縱然心疼女兒們往後的情路難走,她唯一能做的只有寄予無限祝福。

  當所有應該讓她們知道的資料全部悉數告知後——

  「媽,儒玉現在就要出發,您自己千萬要保重。還有,我預祝您能夠順利的救出爸爸。」母女間深厚的感情,讓白儒玉忍受不住離別的傷心,哽咽的向母親辭別。

  感同身受的白儒楓、白儒嬿也不由得眼眶泛紅,難抑心中的離別傷痛。

  這時就見白儒玉忽而飛身向前,一把抱住周娣翎細弱的身軀,抬頭向上,在她的臉頰輕輕的印上一吻。

  為了怕自己會再臨時變更心意,白儒玉的雙手離開母親身上之後,就踏著篤定的腳步,一步步逼著自己前往她所該去的地方。

  紅著眼,看著三妹離去的背影,白儒楓有著一股淒涼孤單的感觸。她傷心的想著,從小就不曾分離的姐妹,如今為了完成母親的心願,不得不暫時分開。

  雖然知道她也應該要起身告別,但因為心中另有事情想跟母親單獨談談,所以她並不急著走。

  看著大女兒若有所思的神情,周娣翎不用等她開口,已知道她可能想說些什麼。因此,決定先送二女兒出門。

  「老二,接下來輪到你了。」這個最讓人擔心的女兒,周娣翎常常拿她的反叛個性沒轍,不知該如何處理。不過儒嬿也自有她自己的宿命,所以她就算擔心,也莫可奈何。

  對母親的催促,白儒嬿不服地翻了個白眼之後,才悻悻然地踏著沉重的腳步離開,但在她的心中卻依然維持著她原先的打算。

  「嬿兒,等一等!」

  白儒嬿的前腳才跨出自家的大門口,就聽到母親的呼喚。

  聽到這個聲音,她欣喜的轉頭,滿臉期待地看向母親。她心想母親八成已經後悔,想取消她的任務,轉而希望自己能夠跟隨她一起前去搭救父親。

  「別高興。」看著二女兒一臉興奮的表情,周娣翎就算不使用靈力,也能清楚地知道她這個女兒的心事。

  「媽媽是想要求你,用你自己的靈力起誓,向我保證你一定會照著你所答應的前去台灣幫助你應該幫助的人。」靈力是身為靈女最重要的唯一資產,如果失去了它,就等於失去全部。

  而今為了制伏她個性中反叛的那一面,周娣翎只能狠下心對女兒提出這樣的要求。

  「媽!」白儒嬿再怎麼也想不到母親竟會對她做出這樣過分的要求,不由得讓她更加不服地提出抗議。

  「你怎麼可以這麼過分,我是你女兒耶!」笑話!如果她真的以自己的靈力去發這個誓,到時她鐵定會死得很慘。

  「我這個要求算過分嗎?」周娣翎知道她這個要求確實是過分了點,可是如果不這樣做的話,又如何能夠牽制住她這匹野馬?

  為了化解母親和二妹之間的緊張氣氛,白儒楓用著最柔和的語氣轉而勸服二妹:「其實,只要你真的有去做你所答應的事,那這個要求就不算過分。」和煦的笑容,有著一股安定人心的力量;溫柔的語意,更有著一種說不出的蠱惑。

  在大姐那無形的壓力之下,白儒嬿終於妥協的說出:「好吧!我用我自己的靈力起誓——我白儒嬿定然會遵守諾言,去尋找那個需要我幫忙的人。這樣總該可以了吧!」

  為了多給自己一些彈性,她的誓言裡還是有著些許問題存在。

  這些瑕疵不只周娣翎知道,連白儒楓也清楚的明瞭。母女兩人,再次用著心靈的力量溝通,在彼此之間取得一個共識。

  「好!現在你可以走了。」

  埋怨的丟給母親和大姐一個白眼之後,她連話都懶得說,就悻悻然的轉身離去。

  看著二妹仿如能夠噴出火焰的背影,白儒楓無奈的搖了搖頭,「媽,您覺得二妹可能會乖乖地照著她所立下的誓言去做嗎?」

  「你想呢?」沒有給予正面的回答,是因為她相信不用她說,聰明的儒楓也能夠清楚的知道。

  露出會心一笑,白儒楓放棄這個話題,轉而開口問︰「媽,我知道您今天會做這樣的安排,應該是別有用意才對,能不能請您告知女兒呢?」就是有著這樣的疑問,所以她不急著離開,反倒刻意的留下來。

  「你竟然能夠看得出媽媽心裡的事?」對這樣的意外,周娣翎十分高興。只因為這證實女兒的靈力已經更上一層,這讓她覺得很驕傲,也很高興。

  「雖然還不能很清楚的猜出,但就是有著這樣的模糊意識,所以我才會覺得奇怪。」其實她在這部分的靈力還不是很成熟,只能大約知道一個人心中所打的主意到底是好是壞。

  「其實,有時候不要知道的過於透徹,生命才會更加的繽紛燦爛不是嗎?」

  怕女兒會想盡辦法阻斷屬於她的姻緣,周娣翎堅持選擇不告訴她事情的真相。

  「既然您都這麼說了,我想如果我再繼續堅持想知道您的打算,可能也是多費唇舌罷了!」放開心中的疑惑,她往前一步抱住母親。

  「也該輪到我離開了。媽,您自己要多保重,也希望您這邊能夠順利進展,更希望我們一家人還有重聚的機會。」

  說到此,她眼眶中已經激動得盈滿淚水。

  她的激動相對地影響了周娣翎,霎時母女兩人竟不可自抑的抱住彼此,痛哭出聲。

  最後還是冷靜理智的白儒楓首先止住自己激動的情緒,稍稍地推開母親的身子,用手溫柔地拭去母親臉頰上的淚珠。

  「別哭了!小心哭得太醜,爸爸就不愛你了喔!」從小只要搬出爸爸的名號,總能有效制止媽媽所有的蠢行。

  其實母親的個性,向來就是迷糊、依賴心重,而且又十分孩子氣;要不是她最愛的丈夫身陷險境的話,她斷然不可能轉變成現在這種堅強、獨立的個性。

  握住女兒幫她擦淚的小手,她感慨的說︰「這些年,要不是你們這三個丫頭陪我走過這段孤獨艱苦的歲月,媽媽可能就……」說到這邊,周娣翎再次激動的淌下淚水,哽咽得說不出話來。

  「別哭了,媽,現在您應該要覺得高興才對啊!因為很快地您就可以救出爸爸,這也代表著我們一家很快就能重聚了。」相信自己母親能力的白儒楓,信心十足的幫媽媽打氣。

  「對、對!我們一家人重聚的時刻很快就會來臨。只要我一救出爸爸,我就帶他前去尋找你們,到時我們一家就能真正的團聚。」也可以順便幫你們這三個孩子把婚事辦一辦,周娣翎心中想著。

  「那我現在要離開了喔!」答應的事,就是屬於自己的責任,就算是滿心的不願,她還是會去完成它。

  與母親兩人相視一笑之後,白儒楓轉身踏上屬於她自己的人生旅途。

  成功地將三個女兒推上屬於她們自己的姻緣路之後,周娣翎轉身稍稍地整理一下自己所需要的行裝,就堅定地踏出這間讓她們蟄居多年的溫馨小屋,實現她這多年來唯一的心願。

  辛鴻,等我。我馬上就會來救你出來跟大家一起團聚!

  沿路上,周娣翎想起和白辛鴻過往的一切。

  從認識到相愛,再到兩人間所共享的種種親密;有爭執、有歡笑、也曾有過淚滴,如今都化成無限的相思,催促著她的腳步邁得更加的快速。

  如果不是距離太遠的關係,她也許早就使用靈力,飛也似地奔向那熟悉又溫暖的懷抱,盡情的汲取他懷中的溫暖。

  在一個不知名的隱密地方,住著一群神秘的種族。

  該種族的最大特色,就是所有族人的唯一姓氏都是周。

  只因為他們的祖先是從周朝滅亡以後,就逃難移居到這個地方定居的。

  論起他們的歷史淵源,更是神秘得令人無法想像。

  在他們的世界裡,有很明顯的尊貴之分,更有著歷年所保留下來的古老傳統。總之,生活在這邊的人們,思想行為上是絕對的保守。

  不管外面的世界是如何的進步,科技是如何的發達,他們所執意留存的,就是那從遠古時代就已經保留下來的傳統。

  但是一個女孩的誕生,卻改變他們所有的歷史。只因為族裡面的長老們算出這個女孩的天生能力,遠在他們任何人之上。

  就連族裡最難修煉的靈法,只要這個女孩願意多下苦心的話,對她來說,簡直就是易如反掌。

  而且這個女孩將會將族人的生活帶領至更加富裕進步的境界。唯一的不祥就是隨著這個女孩的誕生,將引發一場不知名的黑色危機。

  至於到底是什麼樣的危機?卦象上並沒有準確的明示,但向來謹守天命的他們也不在意。

  於是這個女孩一出生,就被他們的族人擁戴為最高的領導者。

  這結果是好是壞?也只能讓時間的洪流來證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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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3-12-30 00:27:46
第二章

  「小姐小姐,您在哪裡啊?別再躲了,趕快出來吧!您這樣的行為,可是會累壞巧巧的!」想起小姐的調皮,巧巧真的是叫苦連天,有時真想好好的訓誡她一番,可是身為人家的婢女,又怎敢有那個天大的膽子去訓誡小姐呢?

  此時的她,唯一能做的就是盡量裝出可憐的模樣,好讓小姐能夠大發慈悲,因而放棄整她的計劃。

  這時隱身在簾幕之後的周娣翎,看著巧巧又使出她僅有的一百零一招,無奈的伸手往額頭一拍,慢慢地出現在她身後,大大地歎了一口氣後,才沒好氣的說︰「你能不能不要老是使出這一招,那多無趣你知道嗎?」

  水亮的大眼,瞋怒的看著她;紅得似櫻桃的小口,更是不滿的微微嘟起。

  看著小姐,巧巧清楚的知道她此時心中的不滿。

  「好小姐,您就饒了巧巧吧!不是巧巧喜歡惹您生氣,而是以巧巧這般細弱的身軀,實在沒有辦法陪您玩這麼累人的遊戲啊!」她說得可憐兮兮的,好像小姐就只懂得以整她為樂趣。

  雖然周娣翎會無聊的想整整這個婢女玩玩,但個性天真善良的她,還是懂得應有的分寸,所以就大方的放過她。

  「唉!日子過得這麼無聊,該怎麼辦呢?」簾幕外熟悉的景色,對她這個從小就生長在這個地方的人來說已經沒了吸引力;眼前的她實在不知該如何排解這份無聊的情緒。

  倏地,靈光一閃,她的腦中出現一個極為大膽的念頭。

  對啊!她怎會沒有早點想到這個主意呢?哎呀!真是笨啊!只要這麼做的話,還怕日子會太過無聊嗎?

  周娣翎因為這個逐漸在腦中成形的主意,臉上不由得露出得意的笑容,還有一種急於嘗試的急促。

  此時她正陷入那主意的魔力,忘了身旁還站著婢女巧巧,一心沉醉在她完美的計劃裡頭。

  這般的她,可讓巧巧的頭皮逐漸發麻,全身也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她害怕的想著,眼前這個天真可愛的小姐,是不是又想到了什麼驚人的計劃。

  天啊!她該怎麼辦呢?

  頭皮發麻的感覺已經逐漸擴散到全身,此時她只感到自己的身體已經漸漸發冷。

  不行!她得趕快去找長老奶奶來,讓她老人家親自解決這個頭痛的問題才行。否則到時小姐如果出了什麼大問題,她可負不了這麼重大的責任啊!

  想到這,她不再作任何細想,直接轉身離開正陷入自己思維的小姐。她現在唯一能做的事,就是找位能夠解決眼前這個難關的大人物,讓對方去煩心這個頭痛的問題。

  就在她走後沒有多久,周娣翎腦中的計劃也已經成形。

  「巧巧,走!我們現在就到外面去探險。」她興高采烈的轉過頭,想尋找一個可以共同犯罪的夥伴。

  誰知一轉頭,才發覺身後哪還有什麼人在啊!

  「哼!這個該死的膽小鬼,才這樣就嚇得趕緊逃跑,真是沒用!」既然夥伴已經難以尋回,那現在那個計劃是否應該要放棄呢?

  不行!這麼完美的計劃怎可輕易放棄?雖然眼下失去共同犯罪的夥伴,但她還有自己啊!

  靈活的大眼倏地一轉,她先謹慎小心地瞄了瞄四周的環境。

  「真是天助我也,竟然都沒有半個人出現在這邊。」迷糊的她,根本就沒有想到這裡是她的私人住處,閒雜人等怎麼可能大膽的闖入?就這樣,她學起了昨天才從書上看來小偷走路的方式,踮起腳尖,躡手躡足地踏出這個保守的地方。

  當成功地走出族地,周娣翎更是大聲歡呼自己的成功。

  哈哈!她自由了!現在就開始她的探險之路吧!

  周娣翎得意忘形地踏出探險的腳步,渾然未聞身後傳來低啞的歎息聲。

  「長老奶奶,真的不去追回小姐嗎?」巧巧不懂長老心中的想法,只是感到很奇怪,長老既然要放小姐離開,又為什麼要歎息呢?

  「為什麼要去追回她呢?這是屬於她自己的宿命;也只有踏出這裡,屬於她的命運之輪才會開始轉動。」

  聽到巧巧的問題,長老賞她一個「她是白癡」的眼神。

  對這個侮辱的眼神,巧巧可是萬分不服。「長老奶奶,既然你說這是小姐自己的宿命,那又為什麼要歎息呢?」她氣得都忘了尊卑之分,直接把「您」改成「你」。

  「你啊!」這個丫頭是不是在娣翎身旁待得太久,行為舉止竟然這麼的不知分寸,真想好好的賞她一頓排頭吃吃。

  可是隨後一想,自己年紀都這麼大了,在族中的地位又是如此尊貴,今日如果真的跟她這個小輩計較的話,傳出去還能聽嗎?

  「我歎息是因為娣翎的迷糊,明明擁有瞬間移動的靈力,卻呆呆的閒置不用,甘願用兩條腿走路,教我這個身為她師尊的人,怎麼能夠不為她的迷糊歎氣呢?」

  為了不讓巧巧以為她是在無病申吟,所以即使生氣,她還是不厭其煩地向巧巧解釋著自己那聲歎息的意義。

  「對啊!我怎麼沒有想到這個問題呢?小姐可真是迷糊啊!」茅塞頓開的她,還煞有其事的頓了頓足、無奈的搖了搖頭,感歎小姐的迷糊。

  「你也別太過得意,你跟你的小姐一個是半斤、一個是八兩,兩人不分上下。」

  這代的年輕人也真是的,一個不如一個,一個比一個還不知天高地厚,這讓身為長輩的她不禁要為族人的將來擔心。猛搖著頭,她無奈的往回走,讓那個無禮的丫頭好好地反省一下。

  望著長老離去的背影,巧巧非常不服的朝她奉送上一個特大號的鬼臉。

  哼!什麼半斤八兩?什麼不分上下?她可比小姐要來得精明多了!

  至少小姐常常會忘記自己的東西放在哪裡,她卻總是扮演尋找東西的人物,由此可見,她至少比小姐那迷糊的個性強得多不是嗎?哼!

  「哇!好奇怪喔!這裡怎麼有那麼多的鐵皮箱在路上跑呢?」雖然周娣翎很想近身去看看它們究竟是怎麼行走的,可是又懼於它們飛快的奔跑速度。

  「哇!還會放煙耶!」

  「好好玩喔!怎麼大家都要看紅色、綠色的燈在走呢?」

  將近十七歲的周娣翎,首次走出她生長的保守地方,來到外面科技發達的社會。

  此時她那雙閃亮的大眼裡頭,淨是對這個世界的好奇與驚訝。

  有如鄉巴佬進城般,她滿臉皆是驚愕與不敢置信的神情;沿路上,只見她每看到一件新奇的事物,就搖頭咋舌、嘖嘖稱奇。

  實際上,她對這個世界產生好奇;相對地,她那身特異的服裝打扮,也為她吸引無數好奇、欣賞、驚愕的種種眼神。

  一頭長及腰部以下的柔亮秀髮,一襲將她身段裹得像肉粽的服飾,如果不是因為她的長相甜美靈秀,也許真有人會把她當成神經病。

  因為此時的氣候與溫度,實在與她的打扮十分不搭調。

  絲毫不覺得自己的穿著有什麼奇怪的地方,周娣翎反倒對身旁一些穿著清涼大膽,且毫不知羞地將身體展露在眾人眼前的女人,感到詫異極了!

  「天啊!這裡的女人怎麼都那麼大膽呢?」看著四週一些女人的穿著,她只覺得這個世界真的是變了!

  變得沒有禮義廉恥、變得沒有羞恥之心,更變得讓人覺得驚愕。

  一路上,她就這樣忙著瞠大水亮的大眼,四處仔細地觀察別人的一舉一動,遇到一些較為吸引她目光的事物,她也不由得駐足多看幾眼。

  就在她忙著觀察別人的同時,不知不覺中她也成了別人覬覦的對象。

  就在她身後不遠的地方,出現三個不良少年緊緊跟隨。

  看他們臉上的邪惡表情,也知道此時存在於他們心中的不軌意圖。

  這讓一旁一個不知名的男子,皺擰粗黑的濃眉,不悅地觀察他們的一舉一動。

  當周娣翎走到覺得累了、腳酸了,她才不情不願地坐在路旁的階梯前,兩隻小手齊心協力的想幫助雙腳恢復活力,好讓她能繼續踏上這充滿驚奇的探險之路。

  突然,一個小女孩出現在她的眼前;不過這並不是引起她注意的主要因素。

  最重要的是,看小女孩伸出小小的舌頭,認真的舔吮著手上拿著的奇怪東西,臉上更是表現出心滿意足的幸福表情,讓此時飢渴交迫的周娣翎露出了貪婪的神色。

  如果向前跟她要一口來嘗嘗,不知眼前這個小女孩會不會拒絕她的要求呢?

  管他的!姥姥曾經說過任何事都要勇於嘗試,才會知道事情的結果。正所謂的如……什麼飲水……什麼自知。哎呀!管他的,反正就是要去做就對了啦!

  心中主意一定,她拋棄羞恥之心,揚著甜美可人的笑容,慢慢地往前靠近那個女孩。

  「妹妹,可不可以把你手上的東西分一口給大姐姐吃啊?」她以諂媚的臉色與語氣說著。

  「不要。」小女孩很跩地拒絕她的要求,跟著更是惡意地在她面前,又嘗了一口她所覬覦的甜筒冰淇淋。

  這個女孩簡直就是存心氣她的嘛!對小女孩這麼小氣的表現,周娣翎真是恨得牙癢癢的,不過她還是捺著性子,再次開口試著以誘惑的手段,詐騙她手中的東西。

  「這樣好了,如果你願意分一口給姐姐吃的話,那……」奇怪,她怎麼想不起來大人們怎麼勸誘這麼小的小孩呢?

  對了!「那大姐姐我就做馬給你騎,好嗎?」這樣的條件,小女孩總該可以答應了吧!

  「幼稚。」對她所下的誘餌,小女孩表現出充分的不屑。

  試想生長在科技發達的世界之中,電視、電玩、電腦的娛樂遊戲一大堆,又怎麼可能會在乎那種幼稚的遊戲呢?

  「好啊!本小姐都已經這麼委屈的要做馬讓你騎,你還敢這麼刁鑽地罵我幼稚,今天我要是不好好教訓你一頓,怕長大以後的你就更加無法無天了!」周娣翎羞憤地只想好好教訓、教訓這個刁鑽的女孩。

  她正將自己的手臂高高舉起之際,身旁卻傳來一聲驚天動地的獅吼。

  「喂!你要對我的妹妹做什麼?」小女孩的母親適時出現挽救小女孩所面臨的危機。

  怒火沖天的母親,緊緊地護衛在女兒的面前,展現出母獅決心護衛幼獅的狠戾。

  「呃!」懼於那個母親的雌威,周娣翎嚇出一身冷汗。

  自認反應機敏的她,馬上一改姿態,放下那只高高舉起的小手,蹲下身子溫柔地幫小女孩拭去嘴角邊的甜膩,才抬頭對那隻母獅笑了一笑。

  「呵呵!我剛剛是要幫妹妹擦嘴巴而已啦!」

  「哼!算你轉得快。」母獅顯然並不相信她的話,不過現下又沒有真憑實據,她也只好自認倒楣,悻悻然地牽起女兒的手離開。

  「哇!剛剛真是好嚇人啊!」天真的周娣翎一感到自己的危機已經解除,馬上鬆一口氣,乖乖地再坐回原地歎了口氣。

  此時低著頭的她,忽然感到身邊出現三道黑色的人影擋住所有的光線,讓她不由得將怒火轉而發洩在那三個陌生人的身上。

  「走開啦!」含著瞋怒的雙眼,反倒別有一番不同的韻味,更惹得那三個惡人心癢難耐。

  「小姐剛剛不是想吃甜筒冰淇淋嗎?怎麼我們哥兒倆現在想請你去吃,你反倒要趕我們離開?」一直在找機會親近她的惡徒,好不容易才碰上這麼好的機會,怎麼可能會愚蠢的放過呢?

  甜筒冰淇淋?這是什麼東西?不過只要是吃的東西,對現在的她來說都具有極大的誘惑力。

  「好!我們現在就去吃你們口中所說的那個什麼……冰的。」不瞭解人心險惡的她,還單「蠢」的想著外面世界的人真是好心腸,知道她已經餓了、渴了,竟然這麼大方的想請她吃東西。真好!

  瞧瞧有得吃的她,笑得眼睛都瞇了起來。其實擁有靈力的她,只要稍稍地發揮一下本身的力量,就可以探知眼前這三個人的心思竟是這麼的邪惡。

  但迷糊的她根本就忘了使用自己的能力;單純的個性,更讓她絲毫沒有防備之心。

  面對這個如此容易上鉤的女孩,三個年輕人不敢相信地互遞一個懷疑的眼神。

  「她是不是在耍詐?」為求小心,三人中的其中一人開口說出他們共同的疑問。

  「算了!如果她真的在使詐的話,憑她一個小小的女人,又能把我們三個男人怎樣呢?正所謂不吃白不吃,今天如果我們放棄了這個高等貨色,那要等到何年何月才會再碰到這樣的好運道呢?」為首的那人,大膽鼓吹著自己的兄弟,要做惡事就該放膽去做。

  正當他們三人逕自交頭接耳地說著悄悄話時,周娣翎早已經等得不耐煩了。

  「你們這三位大哥哥,剛剛不是說要請我吃東西的嗎?怎麼現在又不走呢?你們是不是已經反悔了?」絲毫不知本身所面臨的危機,周娣翎只期望著神靈保佑,千萬不要讓他們有反悔的念頭。

  「怎麼會呢?正所謂男子漢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既然今天是我們先開口邀請你的,當然不可能會後悔啊!」依然是為首的那個人率先回答她的問題,之後才左右開弓,各自賞了身旁的兄弟一人一個警告,要他們小心謹慎一點。

  「那還等什麼?我肚子都已經餓得咕咕叫了!」催促著他們上路的她,迫不及待的往前先走一步。

  雖然疑惑這個女孩怎麼那麼好騙,但他們還是選擇不肯放棄這個即將到手的獵物。懷著更加邪惡的心思,他們趕緊走到她的身旁,左右將她包抄;另一個則殿後,完全封閉她的退路。

  就這樣一行四人,從那個不知名的男子面前走過,他們卻絲毫沒有發現他的存在。

  看那個女孩似乎是自願跟他們離開的,白辛鴻不禁自省,他是不是過於多管閒事了?可是從剛剛那個女孩的行徑來看,他又覺得有點兒不對勁。

  該跟?不該跟?他實在是不知該如何選擇。

  「算了,還是跟過去看看吧!反正如果證實那個女孩是跟他們一夥的,自己不過是多走一趟冤枉路罷了!」實在是不放心的他,就這樣毫不遲疑地緊跟在那四個人身後,想瞧瞧事情的真相到底是怎麼回事?

  「到了沒有?已經走了那麼遠的路,怎麼到現在都還沒找到你們口中所說的那樣東西?」唉!為了讓他們請這一頓,她可真的是差點走斷了兩條腿。

  一路走來,途中雖然也曾經過好幾家的餐廳,但只要她開口問:「是不是這家?」所得到的答案都是——不是。

  到最後她乾脆不問了,省得多浪費自己的口水。

  可是現在她真的已經累翻了,如果還沒到的話,她只怕要累趴在地上。

  看看四周的環境,三個年輕人互看一眼取得共識——就是這裡。

  「到了、到了,就是這裡。」既然已經決定要在這個地方辦事,那三個惡人終於丟掉偽善的面具,表情猙獰的靠近她。

  迷糊的她,根本就還沒有發現他們心中不良的企圖,只是疑惑的將四處看了一遍,「沒有啊!這裡根本就沒有任何地方可以提供食物啊。」望著眼前黑暗的巷道,周娣翎還真是想不通,他們口中的食物到底能從什麼地方變出來?

  「誰說沒有,對不對啊?兄弟。」

  三人將她緊緊地包圍在中間,一步步的朝她接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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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3-12-30 00:28:06
第三章

  終於感受到一股無形的壓力正步步的往她逼近,讓她不由得心驚地往後退了一步,但身後卻依然有著另一個人在等著她的接近。

  「我不要你們請客了,可以嗎?」危機意識終於抬頭的她,放棄追求食物的願望,只求他們三人不要再繼續靠近她。

  「可是我們卻有一項遊戲很希望你的加入呢!」□的言詞,從其中一人的口中說出,同時引起另外兩個人的訕笑。

  雖然不懂他們口中的遊戲是屬於哪一類型,但周娣翎直覺反應地搖頭拒絕他們的邀請。

  「不要,我不要跟你們玩任何遊戲!」她一邊忙著拒絕他們的邀請,一邊辛苦地躲過他們的魔掌。她是真的不懂,為什麼剛開始的他們是那麼的面善心慈,在短短的時間內卻變得這麼猙獰可怕?

  在這麼緊急的時刻,迷糊的她依然還是忘記使用靈力,只能無助的張著一雙惶恐的眼睛,呆愣的看著他們步步逼近。

  就在她呆愣得不知該如何反應時,他們三人中的其中兩人已經成功地抓住她的手臂,將她緊緊地箝制住;第三個人則迫不及待的伸出手,想撕去她身上的衣物。

  就在那隻手即將侵犯到她的身體時,一聲暴喝傳了過來。

  「住手!」早就注意他們多時,白辛鴻看出女孩的不願,所以他才會挺身出現,管起這檔子閒事。

  這個意外出現的聲音,雖然讓他們有短暫的驚愕,但當驚愕退去,他們馬上採取行動,將到手的獵物交由其中一人保管,另兩人則往前迎戰眼前這個多管閒事的男人。

  「喂!老頭,如果你還想多活幾年,就不要管我們的閒事,趕快走吧!大爺我們還可能不跟你……喔……痛啊!」他都還沒有叫囂完畢,對方就不客氣的先奉上一拳,讓他痛得蹲下身子,抱著自己的肚子哀號出聲。

  另一個人看到自己的同伴被打,生氣地出手往白辛鴻肚子擊出一拳。

  他的那一拳,讓白辛鴻巧妙的移身躲開,跟著白辛鴻以更加狠戾的力道,揮出一個貨真價實的拳頭。

  身上也挨了一拳的第二個惡人,痛苦地躺在地上打滾。

  看著自己的兩名同伴先後被同一個人一拳擊倒在地,讓挾持著周娣翎的另一個惡人,不禁放開了她,轉而向前攻擊這個好管閒事的男人。

  白辛鴻看著突然跳出來的第三個人,這人肯定學過幾年的拳術,他更加小心翼翼的跟他對招。

  就在兩人打得難分難捨之際,一旁的周娣翎卻忘了自己剛剛面臨的恐懼,只是睜著一雙興奮的大眼,搖旗吶喊地為那個替她出頭的好人喝采。

  「加油、加油!對,左勾拳、右直拳,然後再來個秋風掃落葉的招式,攻擊他的下盤,對!就是這樣。」望著他一臉聚精會神的認真模樣,讓她一顆少女懷春的心不由得開始蠢動。

  天啊!這個英雄是誰?他好帥啊!就好像她曾經偷偷看過的童話書裡頭那個叫做白馬王子的人啊!

  雖然眼下並沒有看到任何一隻白駒出現,但最主要的王子卻真實的出現在她眼前,這就已經足夠。

  迷濛的大眼散發出對他的依戀,更讓她的一顆心沉醉在自己的想像世界中。

  此時,周娣翎宛若見到英偉的他正騎著一匹白色的駿馬,前來對她伸出援手。這腦中的想像,霎時讓她紅了臉頰。

  當白辛鴻解決這名難纏的對手之後,再出手狠狠地擊昏另外兩個人,成功地擊退想侵犯周娣翎的惡人。

  「小女孩,你該回去了。」一回過頭,他老實不客氣的沉著聲音,冷峻的命令這個狀似白癡的笨女人。

  「呃……對!對!我是必須回去了。」還沉迷在自己想像世界中的周娣翎,耳邊仿若聽到有人在叫她回去,出於直覺的反應,就順口應答了他的話。

  看著眼前這個白癡女人異常的反應,白辛鴻也沒有多加注意,直接轉過身打算回家。

  可是就在他踏出第一步時,身後的她竟然焦急地喊著︰「可是我已經忘記要怎麼回家了!」

  周娣翎的話,讓白辛鴻驚訝地停住腳步,更讓他覺得不可思議!

  忘了回家的路?怎麼可能?

  若以外表來猜測她的年紀,這個女孩大概也有十三、四歲了吧!

  再怎麼樣,這種問題也不該出現在這麼大的女孩身上。

  難道說——她的心智有問題?或者她是從專門收養智障人士的場所逃出來的?亦或她在作假?

  「作假」這個猜測,讓白辛鴻再次轉過身來,緊盯著她那嬌俏的容顏,犀利地審視她臉上的表情,想從中查看她是否存有任何不良的企圖。

  絲毫沒有察覺他對她的懷疑,周娣翎只是單純地感受到他眼中的逼人氣息。

  他這股氣息令她覺得渾身不自在,更讓她不由得心跳加快;當她感到自己的臉頰上已是一片燒灼時,不禁困窘的垂下眼瞼,避開那雙讓她臉紅心跳的眼。

  雖然她已經避開他的眼神,但她的心卻不受她的掌控。

  她的心怦怦地跳,跳得那麼快、那麼大聲,不知道他是否有聽到呢?

  識人無數的白辛鴻,從她的眼神之中看出她的無邪;更從她羞怯的神情,讀出她無偽真實的一面。

  對這樣一個天真的女孩,白辛鴻的心中莫名地升起一股想憐惜她的念頭。

  「如果你真的忘了該怎麼回家,那就先到我那邊住下吧!」沒有經過任何思考,他就這麼不經心地開口對她提出邀請。

  當這些話說出口後,他馬上感到後悔。當他再度開口想否決自己剛剛的提議時,卻已經來不及了。

  「好啊!」她答得飛快,難掩一臉興奮的神情。

  周娣翎一想到可以跟心目中的白馬王子朝夕相處,不禁為自己的好運道暗自竊喜。

  他實在很想推翻剛剛的邀請,但一看到女孩臉上毫不遮掩的興奮神情,白辛鴻不由得心軟。

  「既然要住我家,那就跟著我走吧!」輕輕歎了口氣,他無奈的想著,誰教自己要多管閒事,就只好認命帶她回去。

  就這樣,一個在前頭走得飛快,另一個在他的身後努力跟隨。

  雖然周娣翎已經很努力地邁動那兩隻短腿想追上跟他並行,但他人高馬大,只消輕輕鬆鬆的跨出一步,她就得費力的小跑兩步。

  不知不覺中,他們之間的距離拉得更遠。

  看著離自己越來越遠的背影,周娣翎知道如果她再不出聲叫住前面的他,那她很有可能會被他遺忘在這人生地不熟的陌生地方。

  「等一等啊!」一路上持續不斷的小跑步,讓她都快喘不過氣來了。

  這個女孩真的是很煩!白辛鴻無奈的在心中發著牢騷,剎那間更曾閃過想要狠心拋下她、不管她的念頭。

  可是一想起她天真無邪的面容,想憐惜她的心情就這樣不可自抑的湧上心頭。

  「唉!」深深地歎了口氣,他最終還是屈服在那股連他自己都說不清楚的憐惜之情上。

  回過頭,看著她一臉蒼白的神色,他擔心的又踱了回去,「小妹妹,你還好吧?」看她的樣子,好像都快要接不上氣了,讓他不禁擔心她是否會昏厥過去。

  為免造成錯誤,白辛鴻用力的搖了搖頭,想讓自己恢復清醒。「現在我可不可以請你行行好,先出去一下,讓我有時間把衣服穿好呢?」聲音低啞,是因為他正忍得辛苦。

  看來,等一下他還是得再進浴室一趟,藉著冷水的效用洗去他一身的炙熱□。

  對他的適時停住,周娣翎卻表現出完全的不滿,因為她迷惑於剛剛自己體內的反應,「不要。我要你繼續剛剛的動作,讓我瞭解為什麼我會忽然心跳加快,又為什麼我的身體裡面會有一種像火在燒的炙熱感受。」不甚瞭解男女間□的變化,周娣翎只是以很直接、很坦白的言詞表露出自己的心情。

  如果不是瞭解這個女孩的心思是單純無邪的,白辛鴻幾乎可以斷定她現在正在大膽的誘惑著他。不過就是因知道她的單純無邪,所以他更加不敢輕舉妄動,以免將來兩個人都要後悔今日的衝動。

  就在他想用哄的方式趕她出去時,她那雙原本置放在他胸口的小手,竟趁著他心神恍惚之際,悄悄滑向他的下腹,惹得他的慾望火源更加膨脹難捺;更可怕的是,此時她那雙水亮的大眼,還興致勃勃地欣賞起他身體的明顯變化。

  「哇!好奇怪,你的身體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呢?」驚疑的問題,絲毫沒有覺得任何的不妥,有的只是她旺盛的求知慾。

  自己身體的反應完全暴露在這個白癡女孩眼前,這令白辛鴻難堪,也讓他的好脾氣消失殆盡。

  憤怒的他已經無法兼顧到她的心情感受,一把抓起她的衣領,就像抓住小貓般的拎著她,也不管她的掙扎是多麼劇烈,不客氣地將她丟出自己的房間,無情地看著她跌了個狗吃屎的姿勢,跟著房門一鎖,兩手拍拍,總算是討回了隱私權。

  不甘心被人如此對待,周娣翎奮力的站起身,不服氣地猛拍著緊鎖的房門,大聲的朝內叫囂:「白辛鴻,我要你立刻開門,否則的話,我……我就要踢壞你的房門!」說完這些不具有任何威脅性的話之後,周娣翎果真不顧自己的淑女形象,用力的踹起門來。

  可是不管她踹得多麼用力,也不管她的腳是否踹疼了,裡面依然還是無動於衷的安靜。

  對她這樣的叫囂行為,白辛鴻乾脆來個充耳不聞,兀自在房間中打開工作時所用的電腦,專心投入自己的工作之中。

  就這樣,兩人第一天的相處情況,就是一個在房內忙著自己的工作;另一個則因為踹門踹到腳疼才肯安分下來,倚著他的房門,逕自夢周公去了。

  最後辛苦的還是白辛鴻,因為擔心她在門外睡覺半夜天冷會感冒,所以還是認命的抱起已經熟睡的她,將她安置在屋子裡的另一間空房內。

  從那天開始,白辛鴻在自己的家中再也無法像以往一樣的自由。

  他必須隨時穿戴整齊,房門更得隨時記得上鎖。

  可是這還不是最歹命的事,第二天清晨所發生的事情,才真是令他顏面盡失。

  「我要沐浴。」沒有任何的客套,周娣翎醒來的第一件事,就是找到正在廚房裡忙著張羅兩人早餐的白辛鴻,直接向他告知她的需求。

  是告知,而不是請求。

  她的這項告知,讓白辛鴻想到一個很現實的問題。

  他根本沒有任何女性衣物可以讓她換洗,現在面臨這個棘手的問題,他到底應該拿她這項告知怎麼辦?

  「我說我要沐浴,你聽到了沒有?」看他不理不睬的模樣,讓周娣翎朝著他更大聲的喊了一遍。

  哼!不能怪她蠻橫無理,實在是因為昨天晚上被他鎖在房門外的憤怒累積到今天早上,變得益發不可收拾。而今早看他表現出遲疑的模樣,讓她以為這個男人已經小氣到這種地步。

  無奈的放下手中的菜刀,白辛鴻乾脆轉身面對著她。「你要沐浴,我有聽見。但……小姐,請問一下,你有可以替換的衣物嗎?」面對一個十七歲小女孩的無理取鬧,他拿出一個三十歲成熟男子的應對能力,冷靜點出眼前最現實的問題,請她自個兒好好斟酌。

  換洗衣物?對啊!她怎麼沒有想到這個問題呢?

  如果她沐浴過後,再把身上這套衣物給穿回去,那……嘔!想了就噁心,而且還好髒呢。

  不行、不行。這個考慮必須放棄,因為一向愛乾淨的她,可不容許身上的衣物在還未清洗之前又穿戴回去。

  那現在應該怎麼辦呢?

  就在這位天真愚蠢的小姐左思右想地苦惱著換洗衣物的問題時,白辛鴻已經為她想好了一個絕佳的主意。「不如這樣好了,我先拿我的一件乾淨外衫,讓你洗好澡之後可以暫時穿上,等你身上這身衣服洗好晾乾之後,你再換穿回來。」

  聽到他的提議,周娣翎總算鬆了一口氣,「好啊!就這麼決定。」既然已經解決現實中最嚴重的問題,理所當然的,她迫不及待地又要闖進他的房間。

  在試了幾次都無法順利的將房門打開之後,這讓她認清了——

  「你幹嘛把房門上鎖?」她轉頭不悅地怒瞪著站在她身後不遠的他,心中暗暗地又罵了他一句小氣鬼!

  「在你的房間中也有盥洗設備,不需要用到我房間的。況且我昨天晚上就已經警告過你,要進這個房間之前請先敲門,在得到我的允許之後才可以進入這個純屬私人的領域。」

  對她這種自作主張的行為,他雖然已經見怪不怪,可是最基本的禮貌問題,他還是必須跟她言明在先,畢竟男女有別。

  「知道了啦!小氣鬼。」後面那三個字,她雖然已經罵得很小聲,但依然被他聽見。

  「你剛剛說些什麼,我沒有聽清楚。如果可以的話,請你再重複一遍吧!」要笑不笑的奸詐神情清楚的表明,如果她膽敢再說一次,那可就別怪他不客氣了。

  「呵呵!沒有啦,我剛剛是說很感謝你啦!」笑話!如果在他那樣的威脅之下,她還敢大膽的再說一次,那下場鐵定是淒慘無比。所以聰明的她,馬上擺出一副最虛偽的笑容,猛搖著小手,輕輕鬆鬆地就否決自己剛剛所說過的話。

  「哼!算你識相。」賞了她一個超大的白眼之後,他沒好氣的放過她。

  「進你自己的房間去等著,我一會兒就來。」說完,他拿出隨身攜帶的房門鑰匙,打開門進了房間,尋找可以讓她暫時蔽體的衣物。

  費了一番工夫之後,白辛鴻總算教會周娣翎如何使用冷水與熱水的開關。可是命苦的他,早已被搞得一身濕。

  只因為那個慣於闖禍的周娣翎,在轉開水龍頭前,竟天才的手拿蓮蓬頭對準他。想當然耳,當她另一隻手轉開熱水開關時,無辜的他理所當然地成了熱水澆灑的目標。

  雖然熱水的溫度不是很高,但也足以讓白辛鴻跳腳大罵:「笨蛋!你搞錯了方向。」

  他的意思是說,蓮蓬頭不該對著他,誰知闖禍大王周娣翎卻兀自將他的話解釋成水的開關轉錯。

  有錯必改是周娣翎絕對堅持的做人原則,為了糾正自己的錯誤,她反應快速的又將另一邊水龍頭轉開,但她就是忘了必須把蓮蓬頭給移開。

  在她這樣連番出錯的情況下,白辛鴻早已全身濕透。

  他也知道要躲開,但就不知她是故意、或者是存心的,無論他閃到哪裡,水灑的方向就跟著到哪。

  而一間浴室的面積就這麼一丁點大,他就算身手再矯健,終究無法完全躲開。

  到最後,怒極的他乾脆到她的面前,兩手齊下,將冷熱水同時關閉,才終於結束這場鬧劇。

  面對這種層出不窮的狀況,白辛鴻就算是不能習慣,也已經勉強習慣了。在賞她一個憤怒的眼神之後,看她表現出知錯省悟的模樣,他也只好自認倒楣,轉回自己房間去換下身上的衣物。

  回到房間,他一邊換下身上潮濕的衣物,一邊搖頭嘲諷自己,幹嘛沒事找了一個大麻煩回來,讓自己倍加辛苦、自找罪受呢?這大概就叫「天作孽猶可為、自作孽不可活」吧!

  就在他剛嘲諷自己完畢,身上的衣物也才剛換好一半,隔壁的她竟然又出了狀況。

  「啊!」一道女性尖銳的叫聲,貫穿整個室內。

  聽到這聲尖叫,白辛鴻直接而火速地往她的房間奔去,完全沒有顧慮到自己上身裸露的狀況,此時他是真的為她的安危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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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3-12-30 00:28:27
第四章

  「發生什麼事了?」一趕到她的面前,他焦急地扶著仿若即將昏倒的她,仔細審視她的全身,想查看她是否有受傷的痕跡。

  對他的出現,她表現出絕對的依賴與信任地依附在他懷裡。心中的恐懼引得她全身微顫,不過她還是勉強伸出手,指了指她身旁不遠處的地方。意思就是要告訴他,嚇壞她的罪魁禍首,正是牆角邊的一隻蟑螂。

  低下頭看著懷中的她,那蒼白而虛弱的神色,使白辛鴻體認到她是真的在懼怕。為了安撫她受驚的心靈,此時他只好搖身一變,變成一個捕蟑高手,親自為她服務。

  可是懷中的她任他百般推離,卻死也不肯乖乖地離開他身上。到最後,他實在沒有辦法,只好用一隻大手緊緊護衛著她,然後兩人以著小心翼翼的態度,上前去捕捉那只罪魁禍首。

  在一陣手忙腳亂之後終於大功告成,白辛鴻抓起那只惹禍的蟑螂,順手就要將它給丟進垃圾桶。

  「不要!要丟拿到外面去丟。還有,最好是用紙將它包住;另外,你的手也要清洗乾淨。」這麼噁心的東西,如果丟在浴室裡的話,她會連一分鐘也待不下去。

  聽她講話的口氣,似乎很習慣命令人做事。對這樣的她,他只認定是她的性格中有著某種的偏執傾向。

  正想開口糾正她的不良習慣,白辛鴻卻注意到眼前的她竟然只穿著一件紅色的肚兜,下身也僅穿著一件白色絲質的褻褲。

  更要命的是,她身上那件白色絲質的褻褲,因為弄濕的緣故而很自然地呈現出半透明的狀態。

  面對這般的誘惑,霎時之間,白辛鴻感到一股熱潮從身體下方急衝而上,讓他頓時紅了俊臉。

  「如果要我照你的話去處理這只蟑螂,首先請你先將你的手移開我的身體。」他再也無法顧及基本禮貌,只想讓自己盡快離開這致命的吸引力。

  雖然已經很嚴厲地告誡自己,要保持君子風度,目不斜視,但總還是會很不小心的把眼睛往下一瞄,窺探她那私密處的醉人風光。可是如果他往上一瞧,又可以從紅色肚兜的縫隙中,看到她身前那對白色的誘人椒乳。

  這種要上不能上、要下又不能下的尷尬,讓他只能抬起頭,將眼睛的視線定位在天花板上。「呃……如果可以的話,麻煩請你盡快移開你的手,好讓我能夠出去處理這只蟑螂。」雖然已經很君子地將視線自她身上移開,可是只有他才知道,存在於他腦海中的邪惡畫面是如何的煽情,又是如何的罪惡。

  此時就見他僵硬著身軀,兩手微張,緊張得連碰她一下都不敢。就怕控制不了身體本能的反應而做出侵犯她的不恥行為。

  對白辛鴻的反常,周娣翎無心去注意。

  因為她此時所有的心思,全部放在他手上的那只死蟑螂身上,兩隻眼睛更是死命的瞪著它,仿若怕它會臨時復活過來,反身一撲,撲到她的身上,報復她狠心截去它生命的惡行。

  「這樣好了,我先跟你一起去處理這只蟑螂,然後你再陪我沐浴。」

  周娣翎沒有給他任何考慮的餘地,直接就抱著他,慢慢地將他和她兩人緊連的身軀挪移出浴室,走出她的房間來到客廳,親眼看他處理掉那只死蟑螂,她才真正放下一半的心。

  接著她又想故技重施,將他拖回浴室陪她沐浴。可是現下的狀況,卻是她無論使多大的力氣,也無法再抱得動他。

  對他這樣不合作的態度,周娣翎感到非常的不高興,抬起頭兩眼圓瞪,「別忘了我們剛剛才說好的條件,你不能對我失信。」

  說好的條件?「奇怪,我怎麼不記得自己有開口說話的機會?如果你的記憶沒有出錯的話,那你應該記得,從頭到尾都是你一個人在說、一個人在做,是你強硬地抱著我往外走的。」

  從昨天一天的相處下來,白辛鴻已經知道了她的固執,所以剛開始他沒有出口拒絕她的提議;是因為他知道,以她的固執,如果他不乖乖地配合,那現下兩人可能還在浴室裡面僵持不下,什麼事也做不成。

  「我不管!我要你陪我一起進浴室去沐浴,這可是你欠我的。」

  不是她沒有女孩子所應有的矜持,也不是她太隨便。很奇妙的,周娣翎就是感到他們之間的關係已經很親密,親密到可以讓她盡情的對他撒嬌,更可以蠻橫不講理的去面對他。

  雖然對她的驕縱與蠻橫,他可以做到某種程度的妥協,但眼下這種要命的情況——

  剛剛兩人抱在一起共同走出浴室的那段路程,兩人肌膚上不可避免地親密接觸,已使他褲襠裡異常的緊繃瀕臨警戒線,他不能再對她心軟,否則接下來所有可能發生的事,將不是他能控制的。

  為了擺脫她的糾纏,白辛鴻只能用力地將她環抱在他身上的小手給扳開,並緊緊地固定在她身體兩側。「別這樣,你都已經是十七歲的小女人了,難道不懂得男女有別的道理嗎?」他苦口婆心的勸哄著她,只希望她能夠瞭解,他現今所做的一切全都是為了她好。

  男女有別?這是什麼話?「我只是要你在我沐浴的這段時間,站在門外保護我的安全,這跟男女有別又牽扯上什麼關係?」天真無邪的俏麗臉蛋,出現一抹不解的迷糊表情。她是真的搞不懂,她的要求跟男女有別這個話題有什麼關係?

  「什麼」聽完她詳細的註解之後,白辛鴻這才瞭解,原來從頭到尾都是他自己會錯意!

  「那你剛剛為什麼口口聲聲地說,要我陪你一起沐浴呢?」害得他腦子裡充滿邪惡的遐想;更害得他在要與不要的抉擇中掙扎不休。

  想到自己剛剛那矛盾的掙扎以及自以為是的認定,他就倍覺難堪。原來一切只不過是他在自尋煩惱、自作多情。

  「哎呀!你又何必計較那麼多呢!況且我剛剛說要你陪我一起沐浴也沒有說錯啊,我只是沒有明說是要你在門外陪著我罷了!」這還用得著她解釋嗎?這麼簡單的道理,他難道會想不通?今天就算是跟他混得再熟,她也不可能會提出那麼大膽的要求。

  他有點惱羞成怒的想著,這個女人連一句話都說不清楚,害他一時會錯了意,惹得他心煩意亂,真……真的會被她氣死!

  但事後想想也真是可悲,一個將近三十歲的男人,卻總是被十七歲的她氣得無話可說。

  不知是周娣翎的臉皮太厚,或者是她迷糊的個性使然,她完全忽視了此時已經氣黑整張臉的他。

  不知死活的她,還是大膽地向前拉起他的大手,撒嬌的搖了搖,「陪我進去嘛!好啦,你就大方一點,陪我進去一起沐浴嘛!」

  再次聽到讓自己誤會的言語,白辛鴻所有的耐心在這一刻全部宣告瓦解,他極為用力地甩開她的小手,「要洗不洗隨你的便!要我奉陪,恕難從命。」狠狠地拒絕她的要求之後,他就不再管她,逕自躲入自己的房間,連準備了一半的早餐也無心理會。

  看著他怒氣騰騰的背影,周娣翎是真的搞不懂,他到底是在氣些什麼。

  不過她自己倒是滿篤信一句格言,那就是——有志者事竟成。

  她相信,只要她持之以恆的糾纏下去,到了最後,他想拒絕跟她一起沐浴,那一定是不可能的事。

  接下來的一整天裡,周娣翎照著自己打定的主意,持續對白辛鴻糾纏不休。

  但白辛鴻卻眼不見為淨,耳不聽為清,乾脆來個不理不睬,就不相信她還能變出什麼花招。

  到最後,兩人之間竟然演變成意氣之爭,就看誰比較有耐心,誰就是最後的勝利者。

  想當然耳,以周娣翎的固執,還有白辛鴻容易對她心軟的個性,勝負之分,很快就得到解答。

  「白辛鴻,你看,你這件衣服穿起來長度根本就不夠嘛!」才剛從浴室裡走出來的周娣翎,身上只穿著一件他的襯衫。而襯衫的長度雖然已經蓋到大腿,對她來說卻無法習慣,令她忍不住開口跟衣服的主人抗議。

  正在大廳裡回想這兩天以來,周娣翎所加諸在他身上種種痛苦經驗的白辛鴻,一聽到這屬於夢魘中的聲調,不由得寒毛直豎,痛苦的回身一瞧。

  誰知出現在他眼前的竟是一個身材窈窕、容貌秀美的俏天使。

  白辛鴻從她那頭還潮濕不已的長髮、那張俏麗暈紅的臉蛋,慢慢地往下梭巡。

  雖然窈窕的身段已經有他的襯衫包覆,但因為背光的關係,那玲瓏有致的身軀依然清晰可見。

  無法制止的渴望,讓他默默地偷窺起她衣服底下的美景。從她纖細白皙的頸項,到她形狀優美的胸部,還有那細弱的腰身,再到平坦的下腹。

  每到一處,他的心臟就怦地跳動了一下,當梭巡到女性最柔美的神秘地帶時,他的心跳得更是厲害。

  她衣服底下什麼也沒有穿,這事實更是讓他升起一股窒息般的難受感。

  雖然明知只要把自己的視線收回,他就可以不必這麼受罪,但心底的渴望卻讓他不捨,所以他的視線依然膠著在她身上。

  「喂!白辛鴻,你都已經看了那麼久,到底有沒有看出這件衣服太短的事實啊?」她滿臉不耐,心想這個男人都已經看了她那麼久,卻連一句話也不說,他到底是在看些什麼啊?

  腦海中正在幻想某些煽情畫面,身體上也正受到某種衝動煎熬的他,好不容易回過神一瞧,才發覺到她的不耐。

  他搖了搖頭,吞了口口水,聲調澀啞的開口︰「你就暫時先穿這樣吧!等你的衣服洗好晾乾之後再換穿回去。」頻頻催促自己不要再看她,可是依然還是不捨地用眼角餘光掃視她玲瓏的曲線。

  他的異樣,周娣翎絲毫沒有察覺,可是卻體認到他所說的辦法是目前唯一的良方,讓她只能乖乖地再踱回自己的房間,房門一關,完全阻隔他所覬覦的美景。

  望著緊閉的房門,白辛鴻驀地歎了口氣、搖了搖頭,讓自己的神智清醒一點,然後嚴厲的提醒自己——這個女孩還太年輕,不是他所能招惹的對象。

  可是為什麼他會接二連三的對她產生性衝動呢?這……這是怎樣的一種情形啊!

  為了徹底解決周娣翎服飾上的問題,也為了讓自己不要再面臨像上一次的窘境,白辛鴻只好帶她上街選購一些她日常所需的用品。

  對女人的服飾一竅不通的他,還特地打電話去向一些女性朋友請教。綜合所有人的意見之後,他總算歸納出一個可以包辦這些瑣事的地方。

  「歡迎光臨。」一打開這家精品店的大門,馬上傳來店員客氣慇勤的招呼聲。

  這讓進門的一對男女,終於各自放鬆忐忑不安的心情。

  他的不安,源自於他對女性服飾的不解;她的不安,則來自於對陌生環境的猶疑。

  「先生,請問有什麼需要服務的地方嗎?」精明的店員一看到兩人神情上的不安,馬上意會出他們所面臨的困境。慇勤的招呼,只是為了能讓他們感覺舒服些。

  「呃!我需要她身上所有一切的必需品。」從來不曾遇過這方面問題的他,只能把藏在他身後的嬌小人兒往前一推。

  匆匆地掃視一眼這位小姐的身材之後,「包括內衣褲在內嗎?」幹練的店員再次詢問清楚出錢老闆的意見。

  「這是一定的,請你多準備幾套。」雖然明知這必然所費不貲,但他依然慷慨的解囊。

  聽完出錢老闆的指示之後,熱心的店員馬上帶著周娣翎去挑選她所需的一切。

  被留在原地的白辛鴻逕自拿起一旁的雜誌,尋張椅子坐了下來耐心等候。

  幾乎已經把店中所有的報章雜誌全都看完,卻還是等不到她們的出現。

  白辛鴻第N次看向手腕上的手錶,都已經快過了三個小時,怎麼還不見她們出現呢?這讓他更加不耐的嘀咕著:「為什麼女人買個衣服總是要浪費那麼久的時間?麻煩!真是麻煩。」他不曾陪過任何一個女人買衣服,他實在是沒有那個耐心。

  就在他耐心盡失,正打算進去問問到底還要等多久時,兩個女人才從裡面姍姍來遲地出現在他眼前。

  看到她們總算出現了,白辛鴻才大大的鬆一口氣。

  不過,等他看清楚走在前面的周娣翎時,不由得驚歎的屏住氣息,癡癡的凝望著她。

  粉鵝黃的短洋裝包裹住她姣好的身段,將她白皙透明的膚色襯托得更加嬌嫩;娃娃裝的束胸方式,讓她的身材看起來更加修長。

  這樣的她不禁讓他的眼神霎時亮了起來,凝望著她的視線更是有如烈火般的灼熱。

  剛開始還對自己身上的衣物覺得很不習慣的周娣翎,在白辛鴻明顯的欣賞目光之下,竟奇妙地放開心中的矜持。

  因為他的欣賞,讓她生起一股身為女性的驕傲;但同樣的,也因為那毫無遮掩的灼熱視線,讓她覺得有幾分赧然。

  「滿意嗎?」其實這句話根本就是多餘的,只要從眼前這對男女的眼神中,精明的店員早就得到她所需要的答案。

  眷戀的眼神根本就離不開眼前的嬌柔,看著她紅著臉、低垂著眼的媚態,他竟有幾分的陶陶然,不過,他還是不忘以點頭代替心中的滿意。

  看到顧客點頭表示滿意,店員趕緊再將手中所挑的那幾件服飾,包括女性的貼身衣物,一併拿到他的面前,「另外這幾套,您需不需要過目參考看看?」

  好不容易拉回自己的心神,白辛鴻草草地看了一眼店員手中的東西之後,「不用看了,我信任你的眼光。」單單看周娣翎身上穿的那套衣服,他就覺得非常滿意,何必再浪費時間去過目這些他根本就不懂的東西呢?

  「不是我的眼光好,而是尊夫人的身材好,什麼衣服穿在她身上,都能凸顯出她的優點。」這些話雖是恭維,但也是事實。

  店員無心的一番話,讓白辛鴻和周娣翎兩人不由得相視一看,跟著又很不自然的避開對方的視線。

  正所謂說者無心、聽者有意;一顆少女懷春的心,在店員這般的誤解之下,竟然產生一種渴望。

  不同於剛認識時對他所產生的欣賞與愛慕,而是一種心靈上的渴望,她竟然會想……成為他的妻。

  因為腦海中浮現的大膽念頭,她的臉更加暈紅,眼神中掩藏不住的春意,讓她再次悄悄地抬起頭愛慕地多看了他幾眼。

  同樣聽者有意的另一個人,則在心中自省的想著,這般年輕的她,看起來會像是他的妻子嗎?

  想開口否認店員這自以為是的答案,卻還是開不了口。更奇怪的是,他對店員這樣的誤解竟然也不排斥,甚至心中還多了幾分竊喜。

  因為那份不明的竊喜作祟,最終他還是沒有開口否認。

  拿出信用卡付清帳款之後,兩人攜手走出這家精品店。

  這一小段的插曲,雖然事後兩人都有默契的沒再提起,但在彼此的心湖裡,卻因為這一顆小小的石子,而掀起陣陣漣漪。

  這天清晨,白辛鴻在一種幾乎要窒息的感覺中清醒過來。

  一張開眼,他馬上就聞到一股說不出來的異味。

  奇怪?這是什麼味道呢?

  他疑惑地再聞仔細一點,嗯……很像是什麼東西燒焦的味道。

  燒焦?天啊!難道又是那個女人的傑作嗎?

  當他記起自己家裡還有一個惹禍大王的存在時,馬上十萬火急地從床上一躍而起,連衣服都來不及穿就奪門而出。

  當他打開房門一看,整個屋內就恍如置身在白雲裊裊的空間般,四處瀰漫煙霧。

  火災?想到這令人驚悚的字眼,他不顧一切地順著白煙的方向尋到他家廚房。

  他看到罪魁禍首正拿著那把他放在書房裡用來裝飾用的紙扇,在扇爐子上面的火苗。

  「你到底在幹什麼?你想毀了我的房子嗎?」眼前這種情況讓他氣到無力。

  他真的搞不懂,這個女人的腦袋瓜裡到底裝了些什麼垃圾,為什麼她的一切行為思想都會異於常人?

  整個心思都放在自己手頭上工作的周娣翎,被這突然發出的洪亮聲音著實嚇了一大跳。「你沒看到我在生火準備煮早餐嗎?」

  絲毫不知自己已闖下大禍的她,回過頭來,依然是一副理直氣壯的模樣,大聲地回答他的問題。

  「煮早餐?我看你燒房子還比較快。」

  他捺下奔騰的怒氣,走到她身邊一瞧,「天啊!你到底拿些什麼東西在我的爐子上頭燒?」待他再看個仔細,居然是他辛苦收集來的木刻作品,還有一些已經絕版的圖書資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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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3-12-30 00:28:46
第五章

  一看出是這兩樣寶貝,他完全不顧火舌上的炙熱溫度,直接用兩手就想去搶救它們。

  可是手部的燒燙卻讓他不得不轉而到流理台,裝了一碗水將火澆熄,才心疼萬分的搶救下那兩樣寶貝。

  看著手上幾乎已經焚燒殆盡的東西,他的臉色更見陰沉。抬頭看向他面前的罪魁禍首,他真的很想上前去掐緊她細弱的脖子,用她的命來抵償損失。

  看他一臉氣急敗壞的模樣,她總算是清楚自己已經闖下大禍。「呃……呵呵!你知道的嘛!要生火就一定要用一些紙張、木頭,所以我就到書房去找找啦!結果很幸運的就被我找到這些東西。」

  看著他手上被他搶救下來的東西,不過就是一些在她老家那邊多得不能再多的木頭、紙張而已,他又何必擺出那種足以嚇破人膽的臉色給人家看呢!

  「紙張、木頭?小姐,你知道這些東西的價值嗎?它們是有錢也買不到的無價之寶。你要起火,可以用客廳裡的報紙,或者是什麼都可以,為什麼要去我的書房裡拿這些東西出來糟蹋?還有,你拿在手上的紙扇,你知道它也是無價珍寶嗎?」

  已經被怒氣駕馭所有理性的他,在怒喊出口之後才發覺自己話中的語病。「不!不對!你到底是為了什麼原因生火?」這才是整件事情的關鍵。

  「我是想我來這邊吃你的、穿你的、住你的,卻一點忙也幫不上。今天難得我起得比你早,所以才想幫你準備早餐嘛!」她不過是想熱心的幫一點忙,這應該不是什麼大錯吧!

  準備早餐?他搖頭苦笑,這頓早餐的價格可真是昂貴啊!

  「謝了!也免了!我不敢要求你幫我什麼忙,我只要求你什麼事都不要動手去做,一切讓我來就可以了。」

  看看,只讓她幫上一次,他就損失那麼多的財產,如果再讓她弄個幾次,他所有的家當不就全都報銷了嗎?

  「可是我……」不死心的她,還想進一步的據理力爭。

  「住口!你什麼話也不准說,現在就給我回客廳乖乖坐好。要吃早餐,我自己來。」

  現下那些珍寶既然已經被她毀了,他再痛心也是無濟於事。眼前最重要的是趕她離開一切的危險物品。否則以她這般的危險人物,再碰上一些危險物品,那豈不是變成超大號的危險嗎?

  看他那麼生氣的模樣,周娣翎知道,她斷然不能再開口爭取什麼,否則的話,他若一氣之下趕她出門,那可就大大的不妙了。

  雖然心不甘、情不願,但也無可奈何。她只能悻悻然地踩著加重的步伐,離開廚房這個被他視之為危險的禁地。

  「把你手中的紙扇拿到書房,放回原位;還有,以後不准你再擅自進去我的書房,知道嗎?」就這樣這個家又多了一個她不能擅闖的禁地。

  聽到他追加的命令後,周娣翎轉頭給他一個非常哀怨的眼神,嘟起紅唇哽咽的回答他:「知道了啦!」

  委屈的情緒,讓她的眼眶升起灼熱的感覺。

  她不過是想為他盡一份心力,為什麼會換來他那麼凶狠的指責?

  還有,為什麼他總是喜歡跟她劃分疆界,這種行為就好像他執意要跟她撇清關係似的,疏遠而觸摸不著,這讓她益發氣短。

  好苦!為什麼她會感覺到這麼的苦呢?為什麼他總是這麼的難以接近?又為什麼從認識他以來,他總是在生氣,難道自己就真的那麼惹他討厭嗎?

  好多的為什麼聚合在一起,讓周娣翎難過的心更加沉悶。

  她獨自一人趴在客廳的沙發椅上默默的流著淚,哀悼自己單方面付出的情感。

  「吃早餐了。」為了清理被她弄亂的廚房,白辛鴻著實忙了好一陣子。等他準備好早餐端上桌時,都已經是一個小時以後的事情。

  用微波溫過的鮮奶,再加上烘烤過的土司麵包,還有兩顆荷包蛋,雖然簡單倒也夠營養。

  將這些早餐分成兩人份之後,他逕自拿取自己的那一份坐了下來,正打算享用之際,才想到自己上身仍是□的。

  不能在娣翎的面前太過於隨便的原則,讓他只能將手中的食物放了下來,走進房間打算拿件外衫來穿。

  途經客廳,看到沙發椅上趴著的人兒,「娣翎,我剛剛喊吃飯你沒有聽到嗎?」雖然關心,可是心中的怒氣還沒有完全消除的他,所用的語氣自然不是很好。

  他在生氣,但趴在沙發椅上的小人兒更加生氣,當然也就不會對他有所回應。

  對她這毫無反應的表現,白辛鴻只能自動走到她的身邊,卻意外的發現她居然在哭。

  看著那細弱的肩膀,正微微的顫動著;低聲的飲泣,更是幾不可聞。如果不是現在的距離夠近,他根本就不會發覺她竟然在哭。

  很自然的,他靠坐在她的身旁,扶起她軟趴在沙發椅上的身子,將她翻轉過來面對著他,關心的開口詢問,「你怎麼哭了呢?」

  認識她以來,從來不曾看她哭過。就算她闖了大禍,讓他忍不住凶她、罵她,她頂多也只是舌頭一吐,就矇混過去。而今,她到底是為了什麼在哭呢?

  「你不要管我!要吃飯,你自己去吃;要忙的話,你也可以儘管去忙,反正我在這邊根本就是多餘的。」倔強的周娣翎一心只想推開他,不想讓他看到自己哭泣的臉龐。

  「先告訴我你為什麼哭?」不將她那細微的反抗力量看在眼底,白辛鴻緊箝著她的肩膀不放,執意要搞清楚惹她哭的理由。

  「你這個人怎麼那麼囉唆,我不是叫你不要管我了嗎?」哀泣的臉孔、哽咽的語調,在在訴說著她心中的不愉快。只是她依然倔強地不肯接受他的關心。

  「是因為我剛剛罵你的緣故嗎?」既然她不肯說,那只有讓他來猜囉!

  「不敢。」始終掙脫不開的她,乾脆賭氣的轉過頭去,不想看到他的臉龐。

  不敢?是嗎?這個問題倒是滿值得懷疑的,不過眼下這不是重點。

  「那就是想家囉?」他猜出另一個可能會發生的情況。

  「沒有。」為什麼要想家,她好不容易才偷跑出來,可不想才玩沒多久就被捉回去。

  「那……難道是……」因為腦中出現某種尷尬的問題,讓他的臉紅了起來,不敢將問題明白問出,他乾脆用「身體不舒服」五個字代替,只希望她能夠瞭解他話中的意思。

  「都不是啦!」聽他越猜越離譜,她乾脆朝向他,用喊的說出惹她哭的真正原因:「是你,就是你惹我生氣、惹我哭的啦!」

  喊著、喊著,委屈的淚水又不受控制的流下來。

  「那我剛剛問你是不是因為我罵你的緣故,你又跟我說不是。」早就知道是這個答案,她卻又不肯承認。看著她哭,他的心也不舒坦,所以他乾脆用手幫她把臉上的淚滴拭去。

  「我做錯事,活該讓你罵,我為什麼要生氣呢?」雖然他幫她擦淚的大手讓她感到短暫的溫暖,可是一想起他對自己的設限,她又更加難過。

  「我生氣,是因為你老是喜歡設定一個界限,嚴禁我不能橫跨過去,造成我們之間更加疏遠,讓我永遠也追不到你。」既然已經說出口,她乾脆全都說明了吧!

  聽到她這種似是而非的指控,真是讓他百口莫辯。「我不懂你的意思,但是我可以清楚的告訴你,我從來不曾在我們之間設定什麼界限。」就算有,也是他單方面的問題,因為她帶給他的誘惑越來越大,所以他得在心裡很嚴厲的警告自己,千萬不可越雷池一步。

  「你還敢說沒有!」挾著犀利逼人的氣勢,周娣翎的臉龐逼近了他。

  「記得我剛來的第一天,不過就是在不適當的時間闖進你的房間,好奇的多問了幾個問題,你的回應就是從此房門深鎖;無論你在也好、不在也好,反正那個地方對我來說,就是一個禁地。

  跟著第二天,發生浴室裡的那件事以後,你從此不再踏進我房門一步,哪怕我有什麼需要你幫忙的地方;再來,只要我在客廳裡,你就很少出現在這個地方。

  跟著今天,我不過一不小心把你的寶貝誤拿來當柴燒,換來的又是你設定的另一個禁地。我看再過不久,這棟屋子唯一能讓我自由活動的範圍就只剩我那個房間了。」舉證確鑿的事實,不容他有任何辯解。

  對她所說的事實,他沒有任何可以反駁的地方;只是他不知該如何解釋,她根本不知道在這些禁條的背後,隱藏的是怎麼樣的一顆心。

  在她所說的第一件事裡,他察覺到自己的身體對她有著強大的反應。還記得當時她不過是好奇的用她那雙軟綿細嫩的小手觸摸上他的胸膛,他的下腹就火速的對她產生反應;更在兩人不自禁的相視之下,差點吻上她的紅唇。

  而浴室中的突發事件,更是逼得他任性地只想攫取她年輕細嫩的甜美;雖然那不過是他所誤解的烏龍事件;但因為這件事,他已經連續做了幾晚的春夢,夢中的情景,總是逃脫不出這些畫面——她嬌弱細白的雙腿緊纏住他強悍的腰身,小臉上佈滿激昂的□,小嘴裡吐出的是飢渴的邀請,邀請他盡情地徜徉在她柔美的身軀裡。

  每當夢醒,那種空虛更是逼得他的心靈、身體,更加地渴望她。他渴望能夠不顧一切的佔有她,更渴望能夠讓她成為自己的人;但她卻是這麼年輕,算算他們之間的年齡差距,竟然有著十二歲之多。

  就是這樣,他開始因害怕而選擇避開她;為的是怕自己哪天突然獸性大發,侵佔了她純潔無瑕的身子。

  真要論起他種種的作為,都不過是為了保護她的措施罷了!

  就像現在,看著她身著一件根本就裹不住她修長雙腿的短褲;上衣那粉紅色的彈性布料,更是將她胸前柔美的曲線完全展露在他眼底。雖然這身衣服是他買的,但他還是後悔自己幹嘛花錢找罪受。

  可是那顆矛盾的心,又會因為她如鮮花般嬌嫩的美麗而覺得驕傲,只因為她這身的行頭,全部是他斥資造就的成果。

  「怎麼?你沒話說了嗎?如果沒有的話,那就請你放開我去做你自己的事,不用管我了。反正我在這邊根本就是多餘的,這是我早就應該要看清的事實。」

  雖然他眼中的灼熱讓她有幾分的不自在,可是他單以眼睛看卻不說話的態度,又傷了她的心。所以自怨自艾的她,只能很洩氣的嘲諷自己。

  他若有所思地用粗糙的指腹慢慢地滑過她臉頰上細嫩的肌膚,「事實上,你不是多餘的。」

  手指上柔嫩的膚觸讓他產生幾分的茫然,如果他能不顧一切的吻她,那該是一場多麼美麗的春夢。

  「我真的不是故意要避著你,實在是因為……」癡望著她微張的紅唇,他不知該怎麼把自己心中的□表達清楚。

  她是這麼的年輕,年輕到讓他不忍現在就污染她的純潔;可是她對他的誤解卻讓他難過。

  「因為什麼?你倒是說清楚啊!」哼!就只會看著她、摸著她,偏又什麼話也不說,她又怎能瞭解他到底是哪邊出了問題?

  「如果我說……」多慮的個性,讓他無論如何也無法將「要你」這兩個字清楚的說出來。

  「說什麼?說啊!」看他明明有話要說,卻又說不出口的樣子,逼得她更加心急地問。

  可是他卻是一張嘴開了又閉、閉了又開,反覆數次就是一個字也吐不出來。

  看他這麼不幹不脆的樣子,她氣悶地乾脆站起身來不想管他。

  她才剛站直,一隻大手卻已抓住她的小手,又把她拉回他的面前,跟著眼前一暗,他的唇竟然覆蓋在她柔軟的唇瓣之上。

  真的是被她逼急了,否則他斷然不會對她做出這樣的事。可是就在四片唇瓣首次接觸的剎那,那種說不出來的感覺,讓他一點也不覺得後悔。

  他吻她,現在他正在吻她!這事實雖然讓她驚訝,卻也讓她感到欣喜。

  放開所有的矜持,她表現得益發大膽,也更加投入這個意外得來的親吻。兩隻小手主動攬上他的頸項,柔軟的軀體也跟著偎入他堅實溫暖的懷抱之中。

  她的熱情,牽引出他所有的□;她的投入,更是讓他情不自禁。那份渴望已久的等待,讓這個吻漸漸地從溫柔變成狂野,從淺嘗變成深索。

  欲罷不能的他,從她甜蜜的檀口得到些許的滿足之後,卻依然不饜足的轉而向下,往她細緻的下巴、白皙的頸項一路輕啄,來到她的胸前。

  他的熱情同時也點燃了她。渾身好像著火般的熾熱,讓她不由得產生陣陣戰慄,雖然心中有種陌生的恐懼,但她卻依然不捨得叫停。

  已經完全投入在親吻她所得到的美妙快感之中,白辛鴻忘了他原本拘謹的個性,更忘了提醒自己她還年輕的事實。眼前的他,只知道這個女人是他渴望已久的美食,更是他嚮往多時的禮物。

  因為下腹不斷傳來繃緊的緊張感,令他動作粗魯地扯開她胸前的衣物,他凝望著隨著衣物敞開而彈跳出來的白皙□,一低頭就攫住她所有的甜美。

  熊熊的欲焰更逼得他失去所有的理智,只剩一股悍然的衝動。他的大手覆上她的豐滿,讓她的嬌美滿足他的□。

  幾番輕噬、幾番吮啜,他徹底嘗盡她一邊的甜美;跟著,他更是邪惡的同等對待另一邊的椒乳。

  年輕稚嫩的周娣翎,雖然不懂在他這樣的行為之後,會引發什麼不可收拾的局面,但未經人事的幼嫩,卻讓她心中產生極大的恐慌。

  又懼又驚的情緒,讓她不自覺的開始掙扎;因為他越來越火熱的動作,還有抵著她□的衝動,在在都令她心生恐懼。

  剛開始她輕微的掙扎,他毫無所覺;就算是已經發覺,他也無心注意。

  然而她越來越往後退的身子,加上雙手推拒的力量,讓他些微清醒。但他依然還是貪戀地攫取她的甜美,一直到臉頰上感到一絲的冰涼,他才立時清醒過來。

  一雙原本炙熱的瞳眸,慢慢地退下狂炙的□,腦海中昏脹的感受,也漸漸清醒過來。

  乍然清醒的他,看著眼前她梨花帶淚的小臉,還有那雙晶瑩水亮大眼裡的恐懼,他才驚覺到自己做了些什麼好事。

  自責的他,恨急地用手猛捶自己的大腿,嚴厲地懲戒著自己的失控。

  「不!不要!」一雙柔嫩的小手,及時擋住他自責的行動。

  「你這樣會讓我覺得更加難過。」雖然對他剛剛的行為覺得害怕,但看到他如此自責的模樣卻讓她更加難受,因為她不捨啊!

  撇開心中的自責,他默默地為整理她剛剛被他弄亂的衣物。

  「對不起!」他表情嚴肅地對她表達心中的歉意。

  「如果你是為了剛剛那個吻而道歉的話,我拒絕接受,因為我也喜歡那個吻。」對他的歉意,她是真的排斥,因為她不肯褻瀆兩人首次嘗到的甜蜜感受。

  看著坦白的她,他知道她是真的喜歡剛剛兩人所共享的親暱,可是,她是這麼的年輕……喟歎一聲,他無言的抱緊她,心中懷著一股期望,如果她不要這麼年輕幼嫩的話,那該有多好啊!

  周娣翎手中拿著電視遙控器,毫無意識的亂按一通。

  她的視線雖然膠著在電視機閃動不停的螢幕上,但腦海中的思維卻已經脫離軌道,跑到這幾日與他相處的情況。

  從那日的親吻事件之後,兩人間的關係不只沒有絲毫的改善,相反地卻變得更緊繃。

  他躲她躲得更嚴重,也更加徹底。不只房門深鎖,更可惡的是不管哪個地方,只要有她周娣翎出現,就一定沒有白辛鴻的立腳處。

  這種情形讓她生氣,也讓她難過;因為她無論如何也想不通,是什麼原因造成他的轉變。

  為什麼那個男人的個性會這麼彆扭、這麼嚴謹?為什麼他會躲她躲得這麼徹底?

  她想改變眼前情況,但又不知道該如何改變。
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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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3-12-30 00:29:07
第六章

  叮咚——

  就在她心煩意亂的時刻,門鈴也於此時乍然響起。

  回頭望了望那個始終緊閉的門扉,唉!看來還是得由她親自去開門,若是寄望他能夠出現,怕是寡婦死了兒子——沒指望了。

  認命地丟下手中的遙控器,周娣翎站起身走到大門前打開內鎖,一把將門拉開。

  意外的,門前出現的竟是一個女人。

  那個女人所給人的第一個感覺就是搶眼醒目,因為她身上從頭到腳五彩繽紛,似乎所有鮮艷的色彩都凝聚在她一個人身上。

  這種感覺雖然花俏,卻一點也不顯得庸俗。

  門外的女人一看到前來應門的周娣翎,先是不解地抬頭望了望一旁的門牌號碼,「對啊!是這個住址沒錯,我沒有找錯房子啊!」

  自言自語一番之後,她才又低頭看向眼前的周娣翎,「你是誰?為什麼會出現在這個房子裡面?」

  這個女人怎麼一點禮貌也沒有,來別人家裡拜訪,竟然不會先自我介紹並說出她要找的是誰,一開口就直逼著她問問題。「你又是誰?來這邊是要找誰?」對這女人無禮的態度,周娣翎也毫不客氣,回以相同的無禮。

  「哇!你這個小孩怎麼那麼不懂禮貌?」

  說著硬是擠著周娣翎橫擋在門口的細弱身子,不顧她滿臉的不悅,大方的踏進屋子裡,霸道的大聲嚷嚷:「白辛鴻,你給我出來。滾出來,白辛鴻。」

  聽到來者叫著那個彆扭男人的名字,周娣翎才恍然大悟,原來是來找他的。

  「不用叫那麼大聲,他就在他的房間裡。」

  尾隨在她身後的周娣翎雖然疑惑這個女人的身份,不過為了不讓自己的耳朵受罪,她直接地告訴她正確的答案,因為她那恐怖尖銳的叫聲實在是刺耳。

  揚著一臉很假的笑容,這女人回過頭來向周娣翎道了聲謝後,又逕自來到白辛鴻的房門前,用力的拍了拍緊鎖的房門,「白辛鴻,你親愛的老姐來了,你還不快快出來迎接嗎?」

  就在她的手即將拍第五下的時候,房門開了。走出來的是滿臉不悅的他。「來就來了,你鬼叫個什麼勁啊!」其實始終留意著房外一舉一動的他,早就知道有人來訪的事情,待一細聽那尖銳的喊叫聲之後,他根本就不想理會來者。

  如果不是清楚這個身為他大姐的女人那絕對不肯輕易放棄的固執個性,打死他也不會出來見人。

  非常擅長作戲的白心菉,面對弟弟不怎麼歡迎的臉色,馬上表現出一副傷心欲絕的模樣,她甚是淒苦地捧著自己的心,紅唇更是誇張的微微顫抖,眼眶中快速的積滿淚水。

  「你好無情!你實在是太無情了,你一點也沒有想念長年居住在國外的姐姐,更沒有懷念過去我們那段相依相偎的日子。虧我在國外天天想著你、時時念著你;怕你衣服穿得太少而感冒、怕你肚子餓了不知道吃東西。更怕你形單影孤,還怕你……」

  她這番精彩絕倫的戲都還沒有演完,旁邊已經有人為她開始抱不平。

  「白辛鴻,你太過分了!」雖然剛開始對這個擅闖別人家裡的女人沒有什麼好感,但聽到她一番真情表白之後,周娣翎發出不平之鳴。

  她的溫柔撫慰了一顆彷徨無依的心,在她的鼓舞之下,周娣翎開始喃喃訴說起從認識他以來的一切過往。

  從他是如何自歹徒手中救了她,好心的帶她回家安置,到她來後所發生的一切事情,一絲一毫皆不隱瞞。可是當她說到前幾日才發生的那段插曲時,卻羞紅了臉,一句話也說不出口。

  簡單的略過那段不說,接著她對於之後這幾日以來所發生的一切,說得更加詳盡,包括自己心裡的痛苦與焦急。

  聽完她的敘說之後,白心菉對她下了一個評語。

  她太稚嫩,稚嫩到不懂得隱藏自己的心事。其實就算她口頭上不說,單單從她的表情來判斷,也能夠猜出那段令她羞於啟齒的事是怎麼樣的旖旎情事。

  以這種情況來看,辛鴻應該是已經有所行動,只是不知他又為了什麼原因而停頓下所有的腳步。

  看來女孩這邊是已經沒有什麼問題存在,現在問題就出在辛鴻的身上。

  當務之急就是要想個辦法,以解決弟弟那種悶騷的個性。

  就這樣,房中的兩個女人開始策劃一場捕捉獵物的陷阱,而身為獵物的可憐男子,卻依然毫無所覺地在房間內忙著他自己的事。

  「你休想!我不會同意的。」大掌一拍,白辛鴻憤怒地站起身來逼近白心菉,嚴厲的開口拒絕。

  悄悄的掩飾眼神中的那絲玩味,白心菉故意斜睨著自己的弟弟,「哦!請問你是站在什麼立場去反對這件事?」

  是啊,自己到底是站在什麼立場去反對呢?他靦腆的想著。

  「朋友、大哥,反正什麼立場都好,最主要的是她還這麼年輕。」也就是因為她太年輕,所以他才必須忍得如此辛苦,否則哪輪得到別人對她有所覬覦!

  哈!賓果!原來問題就出在年齡的差距上。「老弟,你也太土了吧!她已是個十七歲的小女人,在感情方面早就已經成熟懂事,你又何必為她操心呢?」這些話是在陳述事實,也是勸解,只希望他能聽得透徹,莫再躊躇而虛擲兩人的光陰。

  「不信的話,現在她就在旁邊,你可以親自問問她的意見。」為了加強效果,白心菉再次下了一劑猛藥。

  是嗎?她真的已經懂得男女之間的情事了嗎?白辛鴻問不出這樣的問題,只是把眼睛的視線,逼向一旁始終安靜的她。

  「我懂。」簡單的兩個字,是周娣翎對他的表白,同時也是給他一個肯定的答覆。

  欲言又止的他,想再逼問她是否同意大姐的安排。一旁看好戲的白心菉可不打算給他這個機會。

  「你看、你看,我就說嘛!我們家娣翎是個聰明伶俐又肯聽話的好女孩,知道我這樣的安排是為了她好,所以她一定會同意跟我介紹的那個男孩交往看看,對不對啊?」

  打斷了一對有情男女的交談,白心菉一邊自彈自唱的鼓吹著,一邊用眼神暗示那個急於對弟弟剖心訴情的傻女孩,只希望她能按著自己所演的戲碼演下去。

  「是嗎?你真的想跟別的男人交往嗎?」忍住心中翻攪的狂猛醋意,他逼近她的眼前,想徵詢她真正的心意。

  他的逼近再次惹得她臉紅心跳,不安的將視線拋向一旁的白大姐,在得到她鼓勵與暗示的眼神之後,周娣翎無言的點了點頭,算是回答他的問題。

  「隨便你!」看她竟然會點頭同意這樣荒謬的安排,他氣苦的乾脆甩袖離開,隨她們去算了!

  「大姐,他生氣了怎麼辦呢?」看他臨走時那抹狂炙的怒意,她心慌了,只怕他從此不願再理會她。

  看周娣翎表現在外的心慌,白心菉甚是無奈的搖了搖頭,走到她的身邊,安撫地拍拍她的肩膀。

  「傻女孩,別以為探測出他心中所介意的問題之後,你們之間就能夠有所進展。如果現下這劑藥不下得猛一點的話,那你這輩子是永遠也別想跟他有進一步的關係。所以眼前你只能相信我,聽我的安排行事,才能保你有個幸福美滿的婚姻。」

  「這樣真的行嗎?」周娣翎不安地看著白心菉,不甚肯定這樣的方法真的能夠逼出他所有的感情;就怕會弄巧成拙,讓存在於他們之間的鴻溝更加深遠。

  「好了、好了!你千萬不要再舉棋不定;現在乖乖進房間裡,換一套你最喜歡、最漂亮的衣服,準備快快樂樂的出門約會去。」

  白心菉不管周娣翎一臉擔憂的神色,執意推她進房去換衣服,並且在她關上房門之前,還不忘對她保證,「今天跟你約會的那個男孩人品不錯,你儘管放開心胸,快快樂樂地享受這偷來的約會,畢竟以後你是否還有這個機會,可就不是我所能預料的了。」

  如果今天能一舉成功的話,那她往後的日子可就很難再有單獨出遊的機會。

  是嗎?可以嗎?懷著好多的疑問與好多的不肯定,周娣翎在白心菉的堅持之下,只能硬著頭皮進房打點自己身上的一切,一邊暗自希望事情的結局真能如白大姐所預料的一樣完美。

  八點五十分

  「她回來了嗎?」白辛鴻從自己的房間探頭出來,關心的詢問在客廳裡看電視的大姐。

  「還沒。」簡簡單單的回答,白心菉甚至連回頭看自己弟弟一眼也嫌累,因為現在電視上所播出的連續劇,正是她每日唯一的興趣。

  砰的一聲,是門被用力甩上的聲音。

  之後,每隔十分鐘,他總會探頭出來詢問一次,一直到十點鐘——

  「她回來了嗎?」依然是那個男人,可是他臉上的神情卻已經瀕臨發狂邊緣,眼神更是晦暗到了極點。

  這樣的他,卻依然無法威脅到那個唯恐天下不亂的女人。

  白心菉無趣的打了聲呵欠,伸了伸懶腰,然後才從舒服的沙發椅上一躍而起,賞他一個無趣的白眼。

  「沒有。白辛鴻,你真的很煩,這個問題你在一個多小時裡至少問了七、八次,你不覺得無趣,我都覺得無聊。像這麼無聊的把戲,你就自己慢慢玩,恕不奉陪了,我睡覺去囉!」說完,就真的拖著懶散地腳步踱回跟周娣翎共用的房間,打算夢周公去了。

  只是當她經過白辛鴻的面前時,一隻細弱的手臂卻被他粗魯的拉住,「先告訴我,她今天跟誰約會?又是在哪裡約會?」原本晦暗的臉色,此時更添幾許的狠戾,他開口詢問的語氣也更陰沉了幾分。

  雖然手臂被扯痛,但她卻覺得非常值得,因為她知道辛鴻的情緒已經瀕臨失控的邊緣。「放心,那個男人會把她安全送回家的。」不過,是在她交代的十一點以後。

  「而且我非常信任我介紹的那個男人。」她知道那個男孩不過十九歲而已,況且還是個品學兼優的好學生呢!

  但這些她所知道的事,她卻壞心的不肯明說,因為她要逼他更加擔心,讓他在濃濃的醋意之中倍受煎熬,這樣才能夠有出奇制勝的效果。

  忿鷙的眼神有著嚇人的氣勢,他語氣陰狠的威脅著:「最好你能夠保證她的安全,否則的話,我是絕對不會介意手刃親姐的。」

  這個見色忘姐的混蛋,也不想想誰才是他的至親,今天他竟然敢這樣威脅她。好!等著瞧,她如果不整得他叫苦連天,她就不叫白心菉。

  甩開他的手臂,她狠狠地瞪他一眼後,二話不說便退回自己暫住的房間裡。不過在她心中,還是暗喜自己的計劃成功。

  太好了!今天晚上必定有著數場好戲可以觀賞。

  一室的昏暗,忽然出現一抹光亮點亮窗前一角,跟著又迅速熄滅,可見的只剩一縷縷上飄的煙霧。

  望著時鐘,已經過了十一點,可是那個心繫的人兒卻依然不見回轉,這讓他一顆忐忑的心更加不安起來。

  「該死!」很不文雅的低咒一聲,他不耐地丟下手中燃不到一半的香煙,急躁地摸索口袋中的香煙,同樣的動作再次重複。

  急躁、不耐、怒氣,還有滿腔翻攪的醋意,在今天晚上,全都兜繞在他的心頭不散,只是因為周娣翎的遲歸。

  如果不是早知道房間裡的另一個女人刁蠻的個性絕對不接受威脅,他真的很想拿一把刀衝進房間裡,無情地架在她的脖子上頭,以威脅她問出正確的答案。

  回憶自己過往的三十年人生,幾時體驗過如此煩躁的情緒,如今她竟惹得他如此焦躁不安。

  從認識那個女人開始,她便以絕對天真無邪的個性闖進他的生活、奪佔他所有的心思;讓他為她憂心、讓他為她點燃體內所有的□、備受煎熬;而今,則讓他為她掀起狂猛的怒火。

  該死的女人!更該死的是自己這顆不受禁錮的心!

  該死!該死!全都該死!

  就在他連番的咒罵聲中,平靜的黑夜闖入了如雷般的引擎聲,一輛重型機車駛進他家門口。

  佇立在窗口的白辛鴻,一下子就辨認出坐在機車後座的女人是誰,因為他對她的體態已經非常熟悉。

  看著她雖然跨足下了對方的機車,卻依然不急著進屋,兩人在那邊也不知談些什麼,忽而——眼前出現一個足以逼他失去所有理智的景象。

  她竟然吻了他!她竟然將她柔軟的紅唇貼合在別的男子身上!此時他只感到一陣揪心的痛!

  霎時,他原有的理智化為陰鷙狂猛的狠絕,扯開嘴角,他無情的冷嗤一聲,很好!這是她逼他的。

  揮別了讓自己獲得一天快樂的好友,周娣翎心情愉快的哼著小曲兒,拿出口袋裡的備用鑰匙,打開門,脫下鞋,一隻腳才剛跨進屋子裡,這時——

  一隻從黑暗中伸出的大手緊緊地摀住她的小口,隨即一個猛烈的力道將她拖向黑暗之中。

  是誰?到底是誰?難道會是半夜闖入的惡徒嗎?天啊!她到底該如何向人求救?

  慌亂無助的心,隨著身子被拖著走而更加驚恐。她雖然猛力的掙扎,卻無論如何也掙脫不了。

  就這樣她被那不知名的人拖進房間,霎時,原本眼前的黑暗被一室柔和的燈光所驅逐。

  對這意外出現的光亮,周娣翎有著短暫的迷濛,等她發現到自己身處的地方,她才意識到那個拖著她的惡徒,竟然會是他!

  抬起頭,她正想對白辛鴻抗議他嚇壞了她,可是眼前所見的他,卻讓她再次噤聲,不敢哼出半句話來。

  平日的溫和已不復見,取代的是狂鷙的霸勢;現下的他週身散發出一種狠戾的怒火,已經不是她所熟識的白辛鴻。這人是誰?為何頂著他的面具與她相視?

  「怎麼?你不是有話要說嗎?怎麼不說了呢?變啞巴了?」

  他粗糙的手指慢慢劃過她優美的唇型,陰鷙的眼神中著一股狂放的怒氣,此時他的心中只存著一個念頭,那就是他的權利被別人侵佔了!

  她竟然吻了別的男人她竟然將專屬於他的權利給了別的男人!

  「白……辛鴻。」囁嚅的聲調,隱藏著一抹不肯定的語氣。她甚是疑惑的看著這個明明就是白辛鴻,卻又不像他的男人。

  她的不肯定,正如一把扇子,扇得他心中的怒火更加狂炙。「呵呵!你倒遺忘得挺快的,才一個晚上而已,你就已經忘了我這個人的存在。」眼中閃過一抹陰狠,他無情的掐痛了她細緻的下巴,逼她看清楚是誰站在她的面前。

  他不准!不准她的心中沒有他的存在。

  凌厲的瞇著眼,緊盯著她滿是不安的小臉,他殘忍的以一個狩獵者的身份,只想瘋狂的吞噬眼前這讓他覬覦已久的甜美獵物。

  周娣翎閃亮的大眼,因為下巴的痛苦而布上一層薄薄的水氣;嬌弱的紅唇,吐露著細微的顫音:「痛……」臉上的痛苦神色更是顯而易見。

  他卻不肯輕易放過她。她痛,他比她更痛;她痛的是表皮,而他則痛在心裡。

  猛然低頭攫住她的紅唇,他恣意蹂躪著,要讓她記住他口中霸氣的味道。他並不急著侵佔她的甜美,因為他大方的應允自己一個晚上的時光;他要她在這一個晚上只能屬於他,誰也別想跟他分享,就算此時她的心中已經進駐別的男子他也不管。

  只要過了今晚,她就非得被迫完全屬於他不可,她的身心他全都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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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3-12-30 00:29:25
第七章

  唇上無情掠奪的力量再次弄痛了她,但跟著下來,他更加狠絕的張口一咬,竟殘酷的咬破她嬌嫩的紅唇。

  在咬破紅唇的同時,他以更加狂霸的力道吸吮著,有如一個嗜血的惡魔正慢慢地從兩人貼合的唇瓣,吸吮入她紅色的溫熱液體。

  害怕、恐懼的感受貫穿她的四肢百骸,席捲她的大腦,這時她不再乖乖地任他予取予求,開始奮力掙扎。

  可是無知單純的她,卻不知自己的掙扎反而引來他更加魔魅的陰狠。

  只手掐緊她掙扎轉動的頭顱,他無情地用蠻力固定住她;另一隻手則邪佞的侵襲上她胸前的嬌軟,猛力一掐,無情的弄痛了她。

  嬌弱的身軀,被緊緊的困死在冰冷的牆上;嫩弱的唇,被吸吮得紅腫疼痛;再加上下巴的痛苦,讓她想哭都哭不出聲;而胸前的柔軟,在他猛烈揉弄的力道之下更是疼痛難受。

  這樣的她,是絕對的無助、難堪,只因為他毫不憐惜的對待。

  可是這樣依然無法撫慰他心中那股劇烈的疼痛,他要她感受到與他相同的苦,更要她還他同等的痛。

  恣意在她胸前蹂躪的邪惡大手,猛烈而無情的揉捏著她的柔軟,兩相交鋒,他無一放過。

  狂妄的唇更是如狂風驟雨般席捲她所有的感官,他用力的吸吮她口中的甜蜜,逼她完全的交出一切,不管她甘願也好,責怨也罷,他就是要她!

  他已經不能滿足自己這樣的侵襲行動。霸道的唇瓣輾轉向下,一路從她的唇到白皙的下巴,一直來到胸前的柔軟地帶,配上大手的一個撕扯,他扯破了她身上的那件衣服;再猛力地拉落蕾絲胸衣,一對白皙極富彈性的稚嫩椒乳,隨著粗暴的動作,俏然的立在他的眼前。

  充血的雙眼,隨著絕頂的美色倏地瞠大,他愛死了她這完全的暴露。

  他不客氣的一低頭,攫取她胸前未經人吸吮過的美食,徹底的運用自己的唇、舌、齒,吸吮、舔、咬、噬,將所有他知道的伎倆全數用在她的身上,執意無悔的只想侵佔所有的她。

  唇上的放鬆,讓她終於可以哭喊出聲:「不……不要……」不住的求饒,只希望他能善心的停止對她的掠奪。

  怒火再加上□,早已完全燒盡他的理智,此時他早就不是那個生性嚴謹的白辛鴻,他放任自己心中的魔鬼駕馭他的本性、主宰他的□;再加上懷中的她,是他早就覬覦多時的對象,他更加有理由執行對她的判決。

  沒有任何遲疑,他的大手來到她的下半身,扯掉她身下的短褲,跟著猛地撕去她唯一的一件貼身褻褲,修長的雙腿再無任何遮蔽;讓她接著更不顧她的抗拒,執意闖入她緊夾的雙腿之間,逼她完全敞開那陰柔的私密之地。

  恐懼讓她薄柳般的身軀哆嗦地更加厲害。為了遏止他的瘋狂,她只能拚命的用細弱的雙手猛敲、猛打、猛推、猛拒,一心只想掙脫他所給予的難堪。

  但微薄棉力怎抵得過他狂猛的力道?她一切的推拒都無法遏止他的粗暴,反而加深他想掠奪的心。

  在她胸前竄動的他,沒有停止對她椒乳的放肆,他修長的手指,更是邪佞的攻佔她的□,無情的侵入她私藏的禁地。

  無情的尖銳刺穿她的身軀,被侵入的疼痛使她暫時忘了雙手的掙扎,卻轉而更加用力的想推開他。她不要!不要這樣的對待!

  「不要!」淒厲的哭喊聲,從乾啞的喉底迸出;晶瑩的水淚,從緊瞇的眼角溢出;她用力地猛搖著頭,只希望他停止這瘋狂的一切。

  瞇著眼,他完全褪去理智的外衣,讓邪魅的魔性脫穎而出,手指的侵略也不見有所心軟的停止,他惡意且恣情地欣賞她絕美的嬌顏,從剛開始的慘白,漸漸因為□的灼烈焚燒而泛起紅潮。

  隨著他臉上那絲邪佞的得意,周娣翎無助地感受到一股陌生的炙熱酥麻從身下漸漸蔓延到全身,侵襲她所有感官,讓她忍不住地想尖叫出聲,但這次的叫聲,卻完全不同於剛開始的恐慌。

  年輕稚嫩的她,根本就不懂得如何去反抗他這樣惡意的對待,身體的灼熱,更逼得她的小嘴吟唱出最美麗動人的激情樂章,嫩弱的肉蕾更是隨著他手指的惡意撥弄,已變得嫣紅潮濕。

  手指上潮濕的觸覺,宣告著她已然為他準備好的事實,而她臉上那抹艷紅的神色,更是加強它的效果。沒有遲疑,只有急促,他扯開褲頭,讓已經傲然的挺立尖銳的刺穿她的身體。

  任她想破了頭,也想不出造成今天這種局面的源頭到底是什麼。

  跑了不知多少地方,走了不知多少的路,也不知問過多少路人,白辛鴻只感到兩條腿都快斷了,口也幹得不得了,卻依然遍尋不到周娣翎的蹤跡,讓他更加的心煩意亂。

  看著天色漸漸的暗了,一天的光陰就這樣飛逝而過。想到一個單身女子可能會面臨露宿街頭的困境,他更不敢休息。

  走著、走著,他又繞回住家附近的公園裡。眼神茫然的他,凝望著四周的景物,無聲的自問,她到底是跑到什麼地方去了?為什麼他會找不到她呢?

  難道她跑回自己的家了嗎?這樣的念頭,讓他悔恨當初為什麼沒有嚴厲的逼問出她的住處。

  茫茫人海裡,他到底要到什麼地方去尋她回來呢?

  該死!為什麼她要逃跑?為什麼她要在逼他面對自己心中真正的感情之後,才這麼狠心的棄他而去?

  他的視線並沒有膠著在什麼地方,只是無神的凝望某處,逕自回想著這一個月以來跟她相處的點點滴滴。

  忽而,一個熟悉的背影闖入他茫然的視線之中。

  看著那道踽踽獨行的孤單背影,霎時他心中的不安、煩躁,全被無限的喜悅所取代,沒有任何遲疑,他飛快的追了上去,意在追回那個膽敢擅自逃開他的可惡女人。

  周娣翎迷路了!不用懷疑,她就是迷路了。

  從早上走出白辛鴻的住家之後,她就一直在這四周遊蕩。

  無論她走了多少的路,卻始終只能夠看到似曾相識的景物,讓她深感挫折,她恨自己是個路癡,更恨自己迷糊的個性。

  噢!怎麼又走回到這裡呢?照這樣看來,她不是被餓死,就是晚上在這兒露宿而被冷死。

  垂下了頭,正當她感到最無助的時刻,不意眼前竟然出現一堵肉牆,不只擋住她要走的路,也讓她無辜的撞上了他。

  好疼!到底是哪個缺德鬼擋住自己的路?被無力與憤怒折騰得失去所有耐心的她,杏眼圓瞪,抬頭一看,出人意外的,出現在眼前的竟然是他!

  一看到是他,周娣翎沒有任何的遲疑,直接轉過身想拔腿就跑,一隻大手卻早一步扯住她的領口,硬生生將她扯了回來,並逼她轉過身來面對著他。

  「你不回家,在這邊遛達什麼?」

  很自然的,他用最簡單的一個家字,給她一個歸屬。

  心虛加上對他的恐懼,讓她很努力的閃避著他逼人的視線,「我不是在遛達,我是迷路了。」囁嚅的告訴他自己所發生的糗事,卻故意忽略心中對他所說的那個字的震撼。

  「迷路?就在這邊?」這……這種情況真是讓他哭笑不得。試問天底下有哪個人會像她這樣,連在自己的家附近也能夠迷路。如果早知道她這種超級迷糊的個性,他今天也不用走了那麼多的冤枉路。

  「不行嗎?我就是迷路,你能拿我怎麼辦?」暈紅的臉色,是因為對自己的汗顏;撒潑的口氣,是因為聽出他話語中對她的無力。

  「回家吧!」對她的挑釁,白辛鴻完全不放在心上。相反地,他用最溫和柔軟的態度,試著說服她自願跟他回家。

  其實,他可以不用這麼麻煩,只要用力一拖,她不跟他回家都不行。但為了預防她再有逃脫的行為發生,所以他只能捺著性子,用勸哄的方式誘引出她的自願。

  看著他,又搖身一變,變回那個令她傾心不已的白辛鴻,令她無論如何也無法果決的拒絕他。

  況且她也真的累了、餓了,所以不妨趁這個機會,順從地跟他一起回家。

  但不可避免的,昨天晚上那種恐怖的記憶又回到她的腦海,讓她不由得噤口,就是不敢同意他的提議。

  「我大姐很擔心你呢!你忍心讓她為你擔心嗎?」看出她的舉棋不定,他奸詐的利用自己的大姐作為勸她回去的籌碼。

  對啊!她都忘了家裡還有個白大姐的存在!

  那個會關心她、對她好的大姐,她無論如何也不忍心讓她為自己擔憂。「好,我跟你回去。」為了她,她可以再回到那個家。在她心中也有了應付他的計劃,只要緊緊的黏在白大姐身邊,他應該不可能再對她做出昨天晚上的那種行為。

  才剛打開大門,白心菉火速的從裡面竄出,一把抱住走在前頭的周娣翎,「你這個丫頭真是讓人擔心啊!要出去也不說一聲,害大姐為你足足擔了一天的心。」

  眼前的她,聲淚俱下得還真是有夠誇張,不過這還不算什麼,只見她在轉眼之間,臉色一變,變得埋怨而責怪,「還有,辛鴻,你既然已經找到娣翎,為什麼不打通電話回來報個平安,讓我能夠早早放下心來?」

  不想因為自己的行為而破壞他們姐弟間的感情,周娣翎善良的攔在白辛鴻的面前,「是我自己迷了路,辛鴻也是剛剛才找到我的,你就不要怪他了啦!」雖然是出自善良之舉,但也在不知不覺中表現出她對白辛鴻的捍衛之意。

  對她的這一番話,姐弟倆有默契的相視一眼之後,「好了,有什麼話改天再說,娣翎已經走了一天的路,也累了,還是先讓她填飽肚子吧!」說完,就逕自推著她,催促她進屋子裡用膳。

  只見白辛鴻在經過白心菉的面前時,輕聲的說了一句:「今天晚上,不准留在屋子裡,哪邊涼快哪邊去。」然後不顧她那臉氣黑的神色,跟在毫不知情的周娣翎身後,一起走到餐桌前,坐下來享受白心菉早就準備好的美食。

  雖然喜歡惡作劇的天性讓她很想壞心的留下來看戲,但這件事關係著弟弟一生的幸福,她就算不願,也不敢冒險,只能不甘願的低咕了句:「要我滾,至少也要在餵飽我的肚子之後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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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晚飯過後,白心菉就藉故出門去了。

  周娣翎雖然也曾試著要一起跟出去,但在他們姐弟倆共同反對的聲浪之中,她也只能很無奈的被留下來,單獨面對令她覺得害怕的白辛鴻。

  此時,在客廳中的兩人,表面上看來好像相安無事,各自做著各自的事情。

  坐在沙發旁一端的,是正假裝很專心在看著手中報紙的白辛鴻。事實上,他有一半的注意力,全都放在對面坐立不安的周娣翎身上。

  因為走了一天的路,周娣翎渾身都感到非常疲倦,但她就是不敢開口說出想休息的要求,只因為現在這種詭異緊張的氣氛,讓她倍感壓力十足。

  她已經打了十個呵欠,一雙眼睛都快要瞇了起來,但她卻還是倔強的硬撐起一雙疲憊的眼,試著振奮起自己的精神,把注意力集中在電視螢幕之上,希望自己能夠撐到白辛鴻走入他的房間為止。

  看她都累得呵欠連連,一雙晶瑩的大眼都快要閉起來的樣子,白辛鴻搖頭一笑,放下手中那份根本沒有在看的報紙,「我要睡了,你呢?」終於,他決定要給兩人一個解脫的機會。

  這句話對此時的她來說,簡直有如天籟之音。「好啊!我也想睡了,晚安!」

  終於得以解脫,率直地對他道了一聲晚安之後,她就想躲回自己的房間睡她的大頭覺。

  她的人才走到自己的房門口,白辛鴻卻已經擋在她的面前,阻斷她的去路。「記得你不是曾經對我抗議,我劃分太多的禁區限制你的行動嗎?」好輕、好輕的語氣,和眼神中那股炙熱的火焰,是這麼的不搭調。

  紅著臉,她心跳加速的迴避著他眼神中的炙熱,囁嚅的開口:「沒關係了啦!我不會介意的。」拜託!他怎麼選在這個時候跟她談這個呢?

  「可是……」身為一個誘惑者的他,並不急著收住這個設下的陷阱,只是放任自己渾身邪惡的魅惑直撲她的身上。

  他一寸寸的拉近兩人間的距離,等到自己的唇幾乎貼合到她柔軟殷紅的唇瓣之上,才滿意的停頓下來。毫不掩藏的灼熱視線,更是直逼著她的雙眼。「我卻非常介意,也因為介意,所以我決心改進這項缺點。」

  因為現在兩人極近的距離,不可避免的,隨著他一開口,那灼熱的氣息就全數被她的鼻息所接收。

  面對這麼靠近的他,周娣翎的心跳得更加狂速,「呃……如果……如果……」她靦腆得連一句話也說不清楚,因為只要一開口,就會讓自己的紅唇觸碰到他灼熱的唇瓣。這麼親暱的觸碰,逼得她的臉更加嫣紅。

  看著眼前佈滿紅霞的臉蛋,他的心不禁有幾分醉了。他不可遏止的微微傾身向前,親啜了一口眼前的美食,然後才伸出大手,握住她不知該擺放在何處的小手,「走,我現在就帶你到我的房間去,讓你能夠盡情欣賞我房間的……」

  最後一個床字,他說得很小、很小聲,讓她幾乎聽不清楚。

  也不能說她沒有聽清楚,而是她的心思根本就沒有在這上頭。此時她那顆慌亂的心,只一心一意的想要掙脫他的大手,但微弱的棉薄之力,又豈是他的對手?

  不可避免的,她還是被他拉進他的房間,跟著房門一關。

  她很明顯的嚇了一跳,渾身僵硬得不知該怎麼去面對眼前的白辛鴻。

  「你很怕我。」

  篤定的語氣、逼近的距離,讓她屏息怔忡不語。

  她的恐懼,白辛鴻不是不知。只是他不能放任她的恐懼橫跨在他們之間,讓他們的距離更加遙遠。

  但他又不能過於強勢,因為他不能冒任何會失去她的危險,所以他打算一步步的誘逼出她的熱情。

  「呵呵!怎麼會呢?我為什麼會怕你,對不對啊?」很假的笑容,很虛偽的態度,周娣翎想趁著這個機會,避開他咄咄逼人的氣勢。

  但他卻不讓她如願,兩手一伸,他攫住她想逃脫的身子,「是因為昨天的我太過於粗暴了嗎?」他很直接的開口,提起這個早該拿出來談的問題。

  不提昨天的事還好,他一拿出來提,她更是惶恐不安。「怎麼會呢?」強逼自己露出一個很假的笑容,她怯弱的只想逃避這個敏感的話題。

  「是嗎?可是我倒是這麼覺得呢!」故意用著自責的語氣,他蓄意用欲擒故縱的方式逼她面對這個存在他們之間的癥結。

  秉性純良的她,不忍看他這麼自責的模樣,「別這樣,都過去了不是嗎?」受害者反過來安慰起害人的惡徒。

  小心的掩藏唇邊浮起的邪惡笑容,他裝出更傷心自責的模樣反駁她,「才怪!如果真的都過去了,那為什麼你還會那麼怕我?」

  「我剛剛不是說過了,我根本就毋需怕你的。」她更加急切的安慰他。甚至為了證實自己所言不假,她還強逼自己伸出細弱白皙的手臂,圈過他的頸項,輕輕拍著他的背部。

  這麼好的機會,他怎麼可能傻到輕易放過,順著她圈住自己頸項的力量,他順勢偎近她,得寸進尺的將自己的雙手圈鎖住她那盈盈腰身。「如果都過去了,那你今天晚上是不是可以在這邊陪我睡覺?」

  「不太好吧!」聽到這麼驚悚的建議,她心慌地想推離他緊靠的身軀,但他擺置在她腰身上的灼熱大手,卻將她的退路完全封鎖。

  愛她?難道是像昨天晚上的行為嗎?

  乍然蒼白的臉色,是因為想到昨晚恐怖的經驗。不要!她不要他來愛她!

  當一切回歸於平靜,周娣翎難以置信的回想著剛剛那種又痛苦、又快樂的感覺,「這就是亙古以來,男女間所喜愛的激情遊戲嗎?」

  年輕無偽的心,充滿著震撼。

  心滿意足的白辛鴻,對這樣純真稚氣的問題,不禁輕笑,「你喜歡嗎?」愛憐的在她的紅唇上輕啄了下,才離開她的身體,但霸氣的雙手,卻依然緊擁著她細嫩嬌柔的身軀。

  絲毫不懂得掩藏的她,給了他一個肯定的點頭之後,更明確的答案,從她的小口中吐露而出:「喜歡。」

  「既然你喜歡的話,那以後我們就常常做好嗎?」既邪惡又大膽的他,再次誘引著她給予他一個專屬的權利。

  皺著眉,她仔細的考慮,「呃……也不要常常啦!」在這樣激烈的運動之後,她只感到全身乏力、更顯疲憊;常做的話,身體怎麼支持得了?「這樣好了,你看兩天一次可不可以?」身體雖然會累,但心裡還是喜歡得緊呢!

  對她這樣天真的建議,還有表現在臉上的稚嫩,讓白辛鴻更加憐愛的輕吻著她的紅唇,「順其自然吧!」不給予她肯定的答覆,是因為現在的他感受到自己的下腹又在蠢蠢欲動,不要說兩天,就是兩個小時一次也不成問題。但顧及她疲憊的身軀,所以他還是選擇壓抑自己。

  周娣翎一向好奇心重,忽然想到一個很實在的問題,「那種瘋狂的喜悅,是不是任何一對男女都可以感受得到?又如果是跟別的男子,我……」

  「不可以!」聽到她提到別的男子,他的心就狂怒得不可自抑,根本不讓她有說完的機會。

  「這是一種歸屬,代表著你是專屬於我的;所以你跟別的男人絕對不可以,就是連想像也不行,知道嗎?」霸道的他,連她的思維也要嚴加控制。

  這樣的他,非但沒有惹得她不悅,相反的,有一種甜絲絲的感覺爬升在她的心頭,「那我是不是也可以對你提出同樣的要求?」

  只要一想到他可能跟別的女人做剛剛那種事情,她的心頭就好像憋了一口吞不下的氣,難受得緊。

  「這是當然,我既然這樣要求你,同樣的,我也會做到。」加重雙手抱著她的力量,感受她在他懷中的貼合親暱。

  「好!一言為定。萬一有一天你背叛我,那就不能怪我違背諾言。」這是一場公平交易,她要求得無愧於心。

  她這項要求取悅了他的心,因為這是代表她對他在乎的憑證。「我絕對不會讓你有這個機會的。」他不只給她一個無悔的保證,更給她一個最纏綿的深吻。

  在這一個甜蜜的夜晚,一對交心的人兒,共同合奏著人間的美韻,哪怕世間有任何邪惡的力量,也無法摧毀這段癡戀的曲譜。

  一頓早餐下來,在座的三個人,各有各的心情。

  白心菉張著一雙興味盎然的眼,直盯著眼前滿臉嬌羞的女人。

  呵呵!確實該稱她為女人,因為她脖子上出現一抹印記,渾身更散發出一種昨天以前還看不到的韻味。

  就是那股說不出的韻味,讓今天的她看起來更加甜美,也更加誘人。

  難怪那個坐在她身邊的傻男人,會以一雙炙熱無比的火眼金睛直盯著人瞧。

  看——又來了!又來了!真是怪噁心的!看傻弟弟一副濃情蜜意的樣子,根本就是存心給她刺激,欺侮她孤家寡人一個嘛!

  「不要再夾給我了啦!」周娣翎很尷尬的拒絕白辛鴻的好意,只因為坐在對面的白大姐那好像已經什麼都知道的了然眼神,讓她覺得有種做錯事的慌亂。

  其實對大姐那種唯恐天下不亂的個性,白辛鴻豈會不知,只是他感念她促成了他和娣翎的好事,所以對她有著基本的忍讓。

  而今她卻過分的給娣翎難堪,當然他也就不必再對她客氣。無情的遞給大姐一個冰冷的警告眼神之後,他又看回身邊的心上人,濃得快要膩死人的甜蜜笑容,煽情的語氣更是惹得人心慌慌、意亂亂的。

  「不要理她,我們吃我們的,況且經過昨晚的激烈運動之後,你更應該多補一補。」

  這段很明顯的暗示,再次讓周娣翎的臉倏地羞紅。不安的抬眼看向對面的白大姐,她暗暗地祈禱著,希望她沒有聽到才好。

  可是很明顯的,白心菉已經聽到了,因為她臉上的表情更形曖昧。

  反羞成怒的周娣翎,乾脆在桌下狠狠地賞了一腳給肇事者嘗嘗。

  「輕點,丫頭。踢壞了我,你難道就不會心疼嗎?」為了報復她腳下的那一踢,他更加邪惡地附趴在她耳邊,喃喃地對她提出抗議。跟著,又一個凌厲萬分的眼神射向對面的始作俑者。

  三個人之間充滿了暗潮洶湧的一來一往。

  一頓飯吃下來,周娣翎在忽冷忽熱的兩面夾攻之下,真是食不知味。到最後乾脆狼吞虎嚥、草草將碗內的食物一掃而光,跟著站起身,「我吃飽了,你們慢慢吃吧!」說完,就急著轉身逃回房間。

  只是在她要進門的前一秒,身後的人卻還是不肯輕易放過嘲弄她的機會,「你會不會跑錯了房間啊?」這句話讓她無論進哪一間房都覺得不對,她臉色更加羞紅得轉過身來,無言的遞給他一個求救的眼神。

  在周娣翎求救的眼神之下,白辛鴻終於決定不再忍耐,「你立刻給我滾回姐夫身邊,知道嗎?」雖然大姐促成了他和娣翎的好事,但現下的她卻可惡的讓他憎恨,所以他也就不客氣的掃她出門。

  「走,到書房陪我。」拉起周娣翎的小手,白辛鴻不給她抗議的機會,霸氣的將她拖到書房裡,跟著房門一關,關住了門外那個女人的玩興。

  雖然心中高興自己的弟弟終於有了陪伴一生的對象,但對他的無情,她不齒的給他一句評語:「見色忘姐的混蛋。」

  唉!罵歸罵,看年輕的一對是那麼濃情蜜意的模樣,她也真的很想念遠在國外的阿娜答。但可惡的他竟將她離家抗議的行為完全不放在心上,逕自忙著自己的事業。

  哼!那個愛事業更甚於老婆的混蛋,等她回去之後,一定把他修理得再也不敢忽略她。

  「她是你姐姐,你怎麼可以對她那麼不客氣呢!」才被他拖進書房,周娣翎馬上生氣的甩開他的手,向他提出最直接的抗議。

  從大清早起床就憋了一肚子的□,再加上剛剛吃飯時,看她紅唇一張、一合咀嚼著食物,白辛鴻的腦中充滿遐想,恨不得將她壓在餐桌之上,嘗嘗不一樣的滋味。而今好不容易兩人有了單獨相處的機會,他可不想將時間浪費在毫無意義的爭執上。

  「想不想嘗嘗不一樣的滋味?」很明顯的,現在的他並沒有將心思放在剛剛的那件插曲上。濃烈的眼神,所傳達的是煽情曖昧的□;邪惡的手指,則輕輕的從她臉頰幼嫩的皮膚一路下滑,來到她優美白皙的頸項,挑逗的在她耳下的脈動之處稍稍停頓,感受她越來越加快的跳動次數。

  果然她的反應一如他所料,這讓他更加難抑的傾身向她,吸吮著她白皙如貝的玉耳。

  如此親暱煽情的行為,令周娣翎倏地察覺到自己身上的異常感受,想要他的心讓她好奇的看了看四周的環境,「在這邊?沒有床不是嗎?」帶著疑問的眼神掃視著書房的擺設,一張龐大的書桌、一隻舒服的靠椅、還有滿書櫃的書,她實在看不出有哪裡可以讓他們□做的事。

  渾厚的笑聲從他的嘴邊逸出,他更加邪佞地在她的頸項與小嘴布下綿密的細吻,「只要有我們兩個,任何地方都可以進行那種事情的。」挑逗的意味相當濃厚,他劃過她胸前的手指,更是毫無顧慮的襲向她衣內的豐滿。

  感受著他厚實的手掌正盈盈的握住自己胸前的柔軟,周娣翎不由得嬌喘連連,「可是我們昨天晚上不是才說好兩天一次的嗎?」禁不住的□,讓她迫不及待的將身軀貼往他壯碩的胸膛。在連她自己都察覺不到的時候,兩隻小手竟已在他的胸前輕輕的摩挲,這無異是對他表態,她想要得更多。

  身體即將崩潰的慾望,因為受不住她兩隻小手的作怪,他乾脆以一雙大手包裹住她的,親暱的將它舉在自己的口中輕輕咬噬,「那可是你說的,我回答的是順其自然不是嗎?」他將她的小手環抱過自己身後,使她更加貼近他的懷中,隨即低下頭,攫取她紅艷誘人的唇。

  如此旖旎的時刻裡,任何言語都是多餘的。

  她毫無保留的配合著他唇上持續加重的熱吻,並將自己環在他身後的小手挪上他的頸項,勾住他以支撐自己越來越發軟的雙腿。

  她毫無保留的配合態度讓他益發肆無忌憚,打橫抱起她的嬌軀,他一邊忙碌的灑下更多細吻在她細緻的臉上,一邊將她抱著坐上他平時工作的書桌。

  忽然被安置在這張寬大的書桌之上,周娣翎感到一抹驚慌從心頭掠過,因為不習慣,她很自然的想滑下這讓她沒有什麼安全感的高度。

  可是她才剛挪動自己修長的腿,他一雙霸氣的手臂卻強硬的將它們分開並纏在他的腰身上頭。

  對這樣完全敞開自己的姿態,她的臉更添了幾許的紅暈,「不要,我會不習慣的啦!」無法想像的情景,讓她有著尷尬與不知所措的慌亂。

  暫時停止一連串細吻,他喃喃的勸哄著她:「信任我,讓我帶給你一些不一樣的感受,相信你會喜歡的。」很獨裁的決定她的喜好之後,他再次以狂猛霸氣的熱吻席捲她,讓她的心無法去感應所有不好的感覺。

  從那纏綿的深吻,她已感受到他堅持的態度,只好完全敞開自己,配合著他的瘋狂一起沉淪。

  張著一雙充滿□的迷離大眼,她有點害怕又有點期待的凝望著他。

  在這場激情遊戲裡,他們毫無保留的付出與接受,牽引出最為狂炙的激烈情感,無私的只為滿足彼此的需求。

  好不容易從濃烈的狂潮中恢復平靜的白辛鴻,體貼的將躺在桌面上的周娣翎扶起抱在自己懷中,心中為了剛剛自己的失控而有點自責。

  從第一次強迫她接受自己之後,他就暗暗起誓,從今而後絕對不再採取任何強勢手段採擷她身軀的甜美。誰知他剛剛竟然又犯了這項致命的錯誤。

  他懷著一顆愧疚的心,大手甚是溫柔的撥弄著她汗濕的頭髮,微微傾身吻了一下她的額頭,「對不起,我剛剛太過粗暴了。」

  他的歉語讓她心疼的仰頭看著他,一雙小手更是溫柔的撫上他壯碩的胸膛,「不是粗暴,而是失控。但你的失控卻讓我覺得非常自傲,因為這使我體驗到自己也有逼你瘋狂的本錢。」沒有任何保留,她真實表達出自己的心情。

  對她這樣坦白的態度,他有著幾分的錯愕。沒錯!正如她所說的,他剛剛確實被她牽引出野蠻狂肆的一面,對她那不同於任何女人的狂鷙。

  這樣的自己,是他所無法掌控的。他真的難以想像,萬一有一天失去了她,他是否還有存活的力量?

  為了心中那隱隱不安的黑影,他倏地攫住她的下巴,認真的對她提出嚴肅的要求,「答應我,不管在任何的情況之下,都不能棄我而去;就算是死,也要與我相隨。」不安的心,讓他不顧一切提出這樣霸氣的要求。

  聽他提到那個令人驚悚的「死」字,她也跟著一起心慌,連忙伸出手臂將他緊緊抱住,埋首在他懷中,貪婪的汲取他身上的味道。

  「不!不會的!就算要我喪失一切,我也絕對不會讓你有面臨任何危險的機會,哪怕要我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一顆愛他的心是這樣的真,對他的一份感情又是這麼的深,她實在不敢想像他們會有被迫分離的一天。

  「不!你說錯了!」雖然對她所說的話,他的心中感到極度震撼,也有極致的歡喜,但他卻不要她冒任何的危險,「假若有一天,我真的發生危險,我不要你捨命相救;相反的,我希望你能快樂的活下去,包括我的份在內,知道嗎?」雖然他的話有點前後矛盾,但卻是他最真的心裡話。

  夠了,真的足夠了!她不知道別人對一份感情的要求是什麼,但她能夠獲得他這樣的心意,她已經心滿意足。抬起一張充滿淚水的小臉,周娣翎看著眼前有點模糊的他,「千萬不要對我提出這麼狠心的要求,我的心承受不住這樣的別離啊!」

  哀泣地將心中的話吐露給他聽之後,她再次埋回他溫暖的懷抱之中,不可自抑的痛哭出聲。

  他不懂,真的不懂。為何原本濃情蜜意的氣氛,會變得這麼難過。難道是心中那股隱隱不安的感覺在作祟?他更加用力的抱緊她,大掌有一下、沒一下的輕拍著她。白辛鴻有點氣惱他為何會提起這樣敏感的話題,更加氣惱他竟然無端的惹她傷心。

  可恨的是,無論他再怎麼想釐清心中的感覺,那份不安始終就是固執的盤桓在他心頭,讓他雖想撫慰佳人的心痛,卻也無力。

  無語的擁抱之下,兩人心中都各自有著隱憂,那藏身在黑暗之中的陰影,雖無情的攫掠著他們心中的感覺,卻也讓他們更加的珍惜相處每一寸時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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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3-12-30 00:30:08
第九章

  在恍惚的睡夢中,周娣翎可以感受到跟她相同磁場的靈力出現在身旁四周。

  她訝然的睜開雙眼,眼前竟然出現——

  「姥姥,是您!您是怎麼尋到我的?」她的一顆心,此時充滿見到親人的喜悅。

  「起來,先把你身上的衣服穿好。」姥姥搖頭苦笑,極其無奈地看著眼前這個迷糊的傻丫頭。只能暗歎自己教育失敗,她怎麼也想不通,號稱精明無比的自己怎會教導出這麼一個迷糊的丫頭?

  聽到姥姥的話,周娣翎才想到自己還□著身子,甚是不安的扯了扯身上的被子,將身子完全的遮掩之後,才再開口:「呃……呵呵……姥姥,您知道的嘛!這種事實在是很難說得清楚,就是因為說不清楚,所以……」

  「什麼話都不准說,現在馬上起來穿好衣服,跟我回去一趟,有什麼話等回去之後再說也不遲。」如果再聽這個丫頭東扯西扯下去,只是浪費時間,所以她根本就不給她任何開口辯解的機會。

  「什麼現在就跟您回去?我不要。」想都沒想,她直接開口拒絕這個命令。

  因為從這陣子兩人相處的情況來看,她可以清楚的感受到辛鴻心中的不安,她若是不告而別,他絕對會受不了的。

  雖然此時兩人說話的音量很大,但因為姥姥已經事先在她們的周圍設立起結界,所以一般人絕對不可能聽到她們所談論的任何內容。

  「求求您,姥姥。先讓我跟他辭別,然後我再乖乖地跟您一起回去好嗎?」

  實在是事態太嚴重了,所以她只有狠下心腸,不顧周娣翎的懇求,直接連同她身上的被子一起拉著她,「既然你不想穿衣服的話,那就這樣子跟我一起走吧!」

  姥姥隨即喃喃的念著咒語,兩人倏地消失在這寂靜的夜色之中。

  就在他們消失沒有多久之後,白辛鴻再次由不安的感覺中倏然驚醒過來。他不敢置信地望著身旁那空蕩蕩的床位,心慌的下床尋找,從浴室到大廳;又從書房再尋到廚房。

  找遍整棟房子之後,他還是找不到周娣翎的蹤跡,他不得不承認她真的已經離開他的事實。

  他痛苦的呼喊著:「周娣翎,你騙人!」

  從那日她趁著半夜離開他之後,至今,他忘了她已經離開他有幾日的時光。

  剛開始的時候,他還會滿抱希望地慢慢數著她離開的日子,一日、兩日、三日……到了最後,心灰意冷的他,乾脆逼自己絕情的不再去數她離開的日子。

  他曾經癡傻的等待她的歸來,更曾經只要門鈴一響,就懷抱著無比的希望,急著趕去開門。

  可是當門一開,一顆充滿期待的心,總會感到無比的落寞,因為門外的來者,並不是他所眷戀的她。

  這樣日復一日的煎熬,不只將他的心熬得傷痕纍纍,更將他的人折磨得形銷骨立,他恨極了這樣無助的自己。

  所以他開始強逼自己改變,忘了那個失言背信的可惡女人。

  他安慰著自己,天下女人何其多,不是只有她一人而已。

  女人之於男人而言,不過是那副身體罷了!既然自己已經嘗過那個女人的滋味,她這一走,他倒也落得輕鬆自在,因為他不用對她擔負起任何責任。

  況且那個女人也只會招惹一些棘手的麻煩事來讓他處理罷了,現在她一走,不就可以讓自己的生活回復往日的平靜,但卻平靜得讓他覺得乏味。

  不過這也是個容易解決的問題。他逼自己出門去尋歡作樂,只要是女人,他一律來者不拒。但每每到了最後的關頭,那惱人的倩影就會來干擾他,害他無論如何都無法重振雄風。

  好!沒關係!既然從女人的身上他無法得到任何快樂,那他換一種別的樂趣——喝酒。

  好耶!喝酒能夠讓他得到短暫的平靜,更能讓他得到無限滿足,雖然是夢中的景致,卻能令他得到一些心靈上的短暫喜悅。

  他日夜沉迷於杯中之物,殘忍地讓它腐蝕自己的身體,卻也寬容地讓它帶領他沉入絕美的夢境之中。

  但他無論如何也不肯在清醒的時刻,承認自己之所以會沉迷在那幻夢之中的主要原因,是因為……

  不准想!再也不准想了!一仰頭,他一口喝盡一杯烈酒,也不管酒的辛辣會如何灼傷自己的喉頭,他要的是它所能帶來的快樂。

  整間房子瀰漫的酒氣,讓悄然出現在客廳中的周娣翎疑惑的皺了皺鼻子。

  奇怪!不該啊!酒味為何如此濃烈?還有,為什麼整棟房子給人的感覺竟是這樣的死氣沉沉?辛鴻呢?

  跟他分離將近兩個月的時間,周娣翎是天天念著他、時時想著他。

  可是她無論如何也搞不懂,為何她才離開沒有多久的時間,這個家給她的感覺竟是如此不同於往昔。

  它仿若一個失怙又失恃的孤兒般淒涼,四周骯髒雜亂,佈滿的是一些惡臭的衣物,還有滿室的酒瓶,桌上還有一些沒有吃完卻已經發臭、發酸的食物,難道說,辛鴻他……

  腦中掠過不好的想法,她急著找日夜思念的人兒,只希望他能平安。

  很自然的,她憑著天生敏銳的直覺,首先就打開白辛鴻的房門一看——

  他果然是在這裡,周娣翎的心中因為看到他背對房門的身影而安了下來,可是卻也因看到他一口飲盡那充滿酒味的液體而緊皺著眉頭。

  原來這屋子會充滿酒氣的原因是他所造成的,可是他什麼時候養成酗酒的習慣,卻讓她甚覺疑惑。不動聲色的她,悄悄地走近他的身後,看他又拿著裝滿液體的酒杯欲就口時,她猛然向前、不顧一切的奪下它。

  有了七、八分醉意的白辛鴻,一直到空蕩蕩的手撫上唇時,才發覺他的酒杯已不翼而飛。

  這讓他困惑,也讓他生氣。他倏地站起身,轉過頭來不悅的咆哮著:「是誰?不要命了嘛!是誰……」愕然停止怒罵,是因為呈現在迷離醉眼前的人兒。

  他不敢相信的猛搖了搖頭,想讓自己清醒一點,因為他再也受不了,他伸出雙手想碰觸夢境人兒以確定其真實性時,眼中滿是殘忍的空虛、失望、淒涼。

  看他不敢置信的模樣,周娣翎不由得淚眼盈眶,「辛鴻,是我,真的是我。」

  他的頹喪,清楚表現在外;他的期待,也在他的態度上表露無遺。看著眼前心愛的人被自己折騰成這副模樣,她是真心覺得抱歉,奈何當時的情況卻讓她來不及開口說再見。

  「是夢!絕對又是夢!」誰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只因未到傷心處。這時的白辛鴻,沉痼的痛讓他的淚水不由得淌了下來,他緩慢地伸出一雙顫抖不已的手,又害怕、又期待地想撫上眼前的夢幻,只因為這次的夢,竟讓他感到無比的真實。但到了最後,他還是只怔忡的抬著手,不敢輕易向前探去,為的是不想打醒這場美夢。

  口中喃喃的提醒著自己這是一場夢;就因為是夢,所以最終即便是失望,也不會讓他的心傷得更深、更沉。

  在夢境之中,他甚至還能夠聽到那熟悉的聲調關心的喊著:「辛鴻,你清醒一點,看看我,我回來了,我真的回來了,這不是夢啊!」熟悉的聲調雖然如此的訴說,但他還是拒絕去相信,因為他已經失望太多次,他再也承受不起更多的折磨。

  心疼的看著他只伸出一雙顫抖的手卻不敢靠近她半步,讓周娣翎主動拉起他的大手,靠向她細嫩的臉頰輕輕的摩擦著。「你摸摸看,真的是我對不對?」被淚水模糊的視線看向他,她激動的想拉他回到真實的世界,讓他能夠清楚的知道,她已經回到他身邊的事實。

  好殘忍的夢呵!竟是這般的真實、甜美、誘人,好真實的觸覺,多好啊!在夢境中,他終於允許自己沉淪。

  白辛鴻反過來抓緊牽住自己的小手,將它扯近他的懷中,跟著靠近那已然熟悉的女體,還有那永不忘懷的馨香氣味。「你知道嗎?你雖然這麼殘忍,但我卻是那麼沒用的深愛著你!」

  雖然他口中濃烈辛辣的酒味是她所不喜歡的,但她還是允許他的侵入,只為了撫慰他那顆不安的心。

  她放任他用著殘忍猛烈的力道,獵取她的一切。

  好真實芳香的氣味,這麼的讓人沉醉,這麼的魅惑著他。白辛鴻不顧一切的攫掠讓他飢渴已久的甜蜜滋味,兇猛的舌更是霸道的深入,貪婪且極盡可能的掠取他的所愛。

  這個吻沒有任何柔情,有的就是他的飢渴。他好像迷路在沙漠中的旅客,一看到令他狂喜的甘泉,便極盡可能的攫掠,只為了滿足自己,完全沒有顧慮到她的感受。

  但周娣翎卻甘之如飴,只因為她要安撫他那顆傷痛的心。

  「真好!」這個感覺太真實了,真實得讓他不捨就這樣清醒過來。飢渴許久的他,更貪婪的用手、用唇,去膜拜、去擷取眼前他覬覦已久的美食。

  不管她是誰,他只想完全地感受她的存在。毫不溫柔的,他倏地將夢中的人一把壓向桌上,讓她面向桌子,跟著在她身後的他,以猛烈殘忍的力道,將她的裙子掀起,然後扯下她身下的那件褻褲。

  薄棉的布料,禁不起他狂肆的力道應聲而裂,就這樣落在她的腳邊。但她無心於它,放任他所有殘忍的動作,也完全配合著他,毫不掙扎。

  無情的扯下她的褻褲之後,他粗魯的拉開自己褲襠上的拉鏈,沒有任何前戲,直接從她的背後進入她溫熱的女體之中。

  當身下的堅挺確實感受到她裹住自己的溫暖時,白辛鴻原本迷醉的神智乍然清醒過來。是她!真的是她!就是因為知道是她,所以他進攻的力道更是不見緩和,他只要自私的滿足自己的慾望,他要報復她的不告而別,他要完全的她。

  種種堅持的理念,讓他進出在她體內的衝動更加毫不留情,殘忍霸道的只想完全佔有她,不顧她身上可能會承受的痛苦,只因為他的心比她的痛更有百倍、千倍。

  許是分離的時間過於長久,或是他積壓的慾望過於沉痼,在他進出她體內沒有幾次之後,就達到了慾望的□。

  但他的身心卻沒有任何舒暢的感覺,相反的,他的心情更加沉重,他的身體也疲憊不堪。洩氣的將自己抽離她,他沒有任何的言語,直接打橫抱起她走向大床邊,接著用力的將她摔上了床,自己也跟著一起撲向她,雙手一張,他將她緊緊的抱入懷中,真實的感受她的存在。

  他抱著她的力量是這麼的強猛,這個懷抱又是這麼的熟悉溫暖,可是周娣翎卻有滿腹的話必須跟他說明,抬起了頭,她看入了他一雙清明犀利的眼眸之中。

  他醒了!從他的雙眼中她可以知道他已然清醒的事實,「我……」她的口才剛開,他卻已然霸道的俯下身來,佔據了她說話的小口。

  好不容易他的唇終於離開了她,她著急得想開口解釋,但一隻大手卻摀住她的唇,「睡覺!什麼話也不許說,只許睡覺。」

  在他霸道的命令之下,她也只有很委屈的先將心裡的話悶了回去。嘟著嘴,她給了他一個很無辜的眼神,而他則回給她一個猛烈的厲眼,她更是覺得自己委屈無比,但還是只能逼自己乖乖聽話,因為現下的他,絕對不是她所惹得起的。

  不知他看了她有多久的時間,從剛開始她微瞇的雙眼,到她滿臉委屈的神情,還有她屏住的呼吸,一絲一毫的變化,他全都沒有放過。

  一直到她的氣息傳出了規律的旋律之後,他才真的放任自己用著一雙充滿柔情的眼,凝視著她的睡顏。

  他不懂!一個人的感情能夠濃烈到什麼程度;愛人的深度,又要怎麼去測量。

  他只知道如果沒有了她,他活得痛苦;沒有了她,一切變得毫無意義。就算有萬貫家財、就算有高官厚祿、就算有滿腹的才華,在失去她之後,都變得毫無意義。

  這麼深的感情,這麼執著的愛戀,再也禁不起失去她的痛苦。

  因為不想再體驗那種失去她的痛苦,所以他更加用力地將她抱入自己懷中,感受那種失而復得的喜悅。一直到她微微的掙動時,他才放鬆了一丁點的力量,但還是固執的抱著她,跟她一起投降在疲憊不堪的睡夢之中。

  和煦的陽光,從窗欞中悄然的灑進室內,它帶著幾許的清涼、幾許的溫暖。

  床上慢慢甦醒的人兒,懶懶地伸了個腰,才緩緩地張開眼睛,首先進入眼簾的是那個下巴佈滿鬍渣,眼神清厲的男人。

  周娣翎嬌傻的一笑,「你起來了。」輕鬆自在的問候,仿如她不曾離開過似的。

  對她這樣自然的笑容與問候,白辛鴻冷嗤了一聲,就掀被而起,拋下她逕自走向浴室。

  看他這等冰冷的模樣,她哀苦的想著,他還在生氣啊!

  沒有關上門的浴室,可以看到他忙碌的身影,忙著清洗澡盆、忙著開水、忙著調水溫,又看他拿出了沐浴的盥洗用具,她想,他是準備要沐浴吧!

  想起過往他們親密的一切,周娣翎很想加入他,可是他冰冷的面容卻讓她怯而止步。

  反倒是在浴室的他,當一切準備好,也脫盡身上的衣物時,一轉頭,「你還杵在那兒幹什麼?還不進來幫我擦背!」

  雖然他臉上的冰冷絲毫沒有任何加溫的現象,但聽到他這樣的命令,周娣翎卻不再怕他。火速掀開自己身上的被子,她飛快的小跑步過去,迫不及待的加入他。

  她的乖乖聽話以及表現在外的猴急模樣,雖然讓他覺得喜悅與好笑,但他還是命令自己,絕不可露出一絲一毫的笑容。哼!他絕對不可能這麼簡單就原諒她!

  進去之後,周娣翎依照往日的習慣,正待脫去自己身上的衣物。

  白辛鴻又再度開口:「先幫我洗頭,再幫我擦背。」

  雖是完全沒有顧慮到她感受的自私命令,但她還是選擇乖乖聽話,因為她認定這是她欠他的。

  取過他放在一旁的洗髮精,她先倒了一點在自己的手上搓揉著,看它們起了泡泡,她才將之抹上他的頭頂。

  蹲坐在浴缸旁的白辛鴻,舒服的感受那雙柔軟小手按摩在頭皮上的力道,是這麼的恰到好處,他輕輕的歎出一口舒服的氣息。

  這麼舒服的感覺讓他放下了心中的防線,悄悄的將一雙大手,圍繞過她細緻的腰身,將她攬進自己□的胸膛之內,就這樣不可避免的,他的臉也正對著她胸前的柔軟。

  只要脫去她身上的衣服,張口一含,就可以品嚐到那人間至極的美味。任性的他,再次放任自己心中的渴望,開始動手想扯去她身上的衣服。

  只要靠近他的身邊,就會讓周娣翎覺得意亂情迷。但當他那雙不規矩的手開始撕扯自己身上的衣物時,她想到有一些話必須先跟他說清楚,否則他要是再像昨晚那般粗暴的攫掠,她是絕對挺不住的。

  「等等。」她執意推開他那雙正忙碌的大手,扯著將它們限制在自己的小手之中,語氣懇切的開口說︰「先聽我把話說完。」

  根本就無心聽她說話的白辛鴻,反將她的雙手用力扯向他,跟著輕盈一握,握住了她的腰身,更將她按坐在自己的大腿上。

  「辛鴻,不要這樣,先聽我把話說完。」雖然他的懷抱是她所認定的歸屬,但是有一些事情,她還是必須先說清楚。

  「不要聽!也不准你開口。」霸道的命令從他的口中迸出,然後他以極其狂妄的霸勢,一張口就攫住了她微開的檀口。

  邪肆的雙手,更是執著的執行著主人的命令,既快速又粗魯的扯掉她身上所有的衣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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