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之闇夜】無限之唯美片翼 (完結)

l901164emp

二零零章 最強激突 天地乖離VS漆黑之星

在龍化的鄭吒硬抗威震天，楚軒使用信念之力過度導致生命力耗損的時候，羅甘道終於在毀滅的雷電中奪到了火種源。

    目標一達成，羅甘道就拼命的往外跑去，後面追著一群發瘋了的機器人。

    鄭吒用奪自羅應龍的八卦旗保護住楚軒之後，追了上去。

    消滅了一個拉著羅甘道的機器人，並將略感到送出去後，鄭吒被復數的機器人強行拖住。

    羅甘道也知道情況危急，拼了命的沖出去，前往零點他們的方位而去。

    在零點張恆他們的掩護下，能量耗盡羅甘道在即將脫險的最後剎那，被機器人追上握在了手中。

    ……救救我啊，拜託誰來救救我啊，我們不是夥伴嗎？我們不是戰友嗎？拜託了，來救救我吧！

    絕望的呼喊著，前來救援的趙櫻空卻巧合的只砍下了火種源的手臂。

    不，我不想死啊，我想要活下去啊！我們不是戰友嗎？我們不是夥伴嗎？為什麼！為什麼……我不甘心啊！中洲隊……我不甘心啊……

    帶著絕望，羅甘道隕落！

    －－－－－－－－－－－－－－－－－－－－－－－－－－－－－－－－－

    傲然的直視著空中擺出架勢的菲莉茜雅，吉爾伽美什舉起了手中的“劍”。

    但是——這把武器真的能叫做劍嗎？

    它實在太過怪異了。

    圓柱一般的劍。

    既有劍柄，也有護手，長度與普通長劍相仿。

    但最關鍵的劍身部分卻和傳統意義上的刀劍相去甚遠。

    只見三段圓柱緊緊相連，並不鋒利的刃部擰成了螺旋狀，三個圓柱如同鎖鏈一般緩緩繞在一起，交互迴旋著延展開去。

    是的，已經不能稱之為劍了。早在劍這一概念現世之前就誕生於世的東西，也不可能會呈現劍的形狀。它由神在造人之前所制，是見證了創世之時的神性具現。

    “本王持有一切寶具的原形，但那些均為無名之物，並非我所能使役的武具。”

    自言自語的介紹著手中之物，英雄王自豪的語氣響徹每一個人的耳畔。

    “然而這把與別不同。千真萬確的，除這英雄王以外無人可使役之劍。

    ——劍本無名。本王只稱其為乖離。”

    分成三塊的劍刃呼應著天球的動作，各自以匹敵地殼變動的重量與力度互相摩擦著、旋轉著，滾滾而出的膨大魔力簡直無可估量。

    “來吧，女人，我會親自向你展示世間最強的法則！”

    吉爾伽美什的手臂高高揚過了頭頂，初始之劍開始徐徐加快了轉速。每一圈都更加迅速、更加迅速……

    “轟——”

    伴著颶風的聲聲轟鳴，archer的劍柄中迸發出膨大的魔力。

    “醒來吧，乖離。與你相稱的舞臺已經佈置好了！”

    ea——在古美索布達米亞神話中，是天和中的司掌大地與水的神明。

    被他如此稱呼的乖離劍正是神話時代見證了創世壯舉的初始之劍。它的劍鋒被賦予的任務，正是將當時一片混沌的天與地一劈兩半，賦予其確切的形態。

    如今，傲然迴旋的神劍卷起陣陣烈風，正蓄勢準備重演那創世的奇跡。

    屹立在空中，菲莉茜雅看著下方湧動的那肉眼可見的強大能量，笑了。

    緩緩的抬起正宗，強大的能量波動同樣在她身邊轟鳴起來——

    大蓬的黑霧從她體內炸開，她那一頭長長的銀發被升騰的黑霧裹著向上狂亂飛舞。

    懸停在天空之上的菲莉茜雅背脊上砰砰幾聲，從腰部靠上的位置上，又生出兩支黑翼來。

    背對著升起的朝陽，力量再度攀升的菲莉茜雅頓時全身籠罩在一片瑰麗的霞光中，配合著那深邃的黑暗，卻是顯示出了一種奇異的瑰麗。

    “在絕望中湮滅吧……”

    超新星，是巨大恆星迴光返照的最後一聲絕唱。

    在星球滅亡的一瞬間，純粹的恆星意念會隨著超新星爆發而達到極點，並向著無邊的虛空猛烈散發，以告訴這個宇宙，自己曾經的存在。

    截取這股意念製造最強攻擊的劍招，自然也是不可抵擋的。

    一劍揮落，帶起了無盡的黑暗。

    無論是天是地還是什麼的，都全部被這黑暗淹沒，仿佛這世界的光明和萬物都只是一層虛偽的表皮幻像，這一道漆黑的閃電將這膚淺的偽裝撕裂，將世界還原為一無所有的黑。

    此世之惡的詛咒魔力，讓這一招的形態轉變為了吞噬一切的，最原始黑暗的，最絕對虛無的——

    “原暗天淵‧漆黑之星————”

    伴隨著高聲喊出的真名，一顆巨大的純黑色恆星在天空中展露出末日的身姿，宏大而深沉的漆黑光焰，在將天空染成漆黑的同時，帶著絕對的威嚴，緩緩降落。

    天空在變，變得一片無盡的黑，無盡的空虛，無盡的無盡。

    地面也在變，變得和天融為一體，一樣的空虛，一樣的虛無。

    地上觀戰的saber和凜她們只感覺自己宛如站在九天之上的宇宙虛空中，她們不由得產生錯覺，仿佛那巨大的漆黑之星本身是靜止不動的，而他們自己則在緩緩向上升起，墜入一個倒置在天空裡熊熊燃燒的黑色深淵一樣。

    雙重的錯覺讓他們手足無措，根本不知該如何逃過這毀滅性的一擊。

    而在這壓倒一切黑暗中，有一個高傲的聲音在下方響起。

    “enuma－elish（天地乖離‧開闢之星）————！”

    天空在絕叫，大地在咆吼。

    膨大的魔力之束震撼著宇宙的法則，奔湧而出。

    天空墜落、大地崩裂，一切歸於虛無。

    而在這無盡的黑暗中，只有吉爾伽美什的乖離劍燦然生輝，它的光芒，正如照亮新生世界的開闢之星，堂堂宣告著破滅的終結。

    伴隨覆耳的暴風，乖離劍放出破壞的渦旋，赤色的洪流製造的斷層在空間奔馳。

    以被斬斷的空間為憑依的一切一切，都被捲入了通往虛無的漩渦之中，消失殆盡。

    一劍揮落之前，森羅萬象不過是毫無意義的一團混沌——

    一劍揮落之後，新的法則分出了天、海和大地。

    開天闢地的激蕩之力奔流而出，有形無形的森羅萬象都在這無與倫比的力量下分崩離析。這才是讓英雄王自詡為超越者的最強寶具！

    天地乖離‧開闢之星與原暗天淵‧漆黑之星——

    最強激突！

    一切都靜止了，天地間只有那一紅一黑的兩個點接近，接近，接近……然後同樣也靜止。

    雖然景物都靜止了，他們的精神卻都能感覺到虛實之間的交匯。

    黑暗的虛無發瘋般地要吞噬這團赤紅的混沌，真實的混沌拼命地要把這虛無填滿漲破碾碎，兩者不斷在消磨著彼此。

    毀滅與開闢，這已經不是力量，這是世間最基本的兩種屬性。

    兩者的交匯踫撞產生的餘波已經將這周圍的一切籠罩其間，一切的流動都已無法再繼續。

    直到……平衡被打破。

    孤軍奮戰的吉爾伽美什，終於不敵有著聖杯作為後援儲備的菲莉茜雅。

    黑色的漆黑之星徐徐下落著，終於將乖離的赤色洪流徹底吞沒，然後——

    “轟——”

    震耳欲聾的巨響，天已崩，地也裂。

    吞噬了無數能量的漆黑之星肆無忌憚地暴裂開來，發出了扭曲空間的高熱與撕裂空間的罡風！

    天空被巨大的能量切割得支離破碎，撞擊飛落而下的小山碎塊每一個都巨大無比，落下撞擊到破碎的地面上又被重新拋起，深紅色的岩漿到處四濺，紛落如雨。

    世界末日仿佛就在一刻，傳說中的禁咒末日審判在這個力量的對比下都溫柔得只是春風拂面。

    東木教會所在的小山在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個隕石撞擊一樣留下的巨大環形山，周圍的森林也在這浩劫中消失殆盡，也幸好著周圍沒有什麼人家，沒造成多少人員傷亡。

    許久，這末日般的場景終於慢慢平息了下來，地面也平靜了，只是已經翻了個底露出下面的岩層，全部沙礫都熔化了，重新凝集成奇形怪狀的結晶狀物體四處突起，到處都是流動著的岩漿，炙熱得能把人烤熟的熱浪中全是硫磺的氣味，宛如傳說中的地獄。

    赤色的岩漿洪流中，名為吉爾伽美什的男人依舊屹立著，只是他那金色的鎧甲此時已經像是破碎的陶瓷表面一般，到處都布滿了裂痕，手上的一個殘破的盾牌也正在消失。

    在乖離被徹底壓制的那一刻，他就已經取出了寶庫中最強的盾，擋住了爆炸的餘暉。

    只是直到現在，他都無法接受這個事實。

    “乖離……居然敗了？”

    雖然有著魔力不足的原因，但是他確實的敗了。

    在他面目猙獰的發泄不甘時，岩漿的蒸汽中一個黑色的身影奔馳而來。

    “女人，你————”

    吉爾伽美什的確的看到死神。

    和菲莉茜雅全力對轟中，他那高出普通英靈數十倍的魔力儲量也接近枯竭，現在他連最後的掙紮也做不到了。

    漆黑的三片羽翼拍打著，墮落的天使瞬間就沖到了金色王者的面前。

l901164emp

二零一章 英雄王的隕落 展開的阿瓦隆

所有人都愣住了，每一個人都呆住了一般看向戰場上，好半天後所有人才回過神來……

    死人了，自從中洲隊的楚軒復活之後，自從鄭吒變得強悍之後，中洲隊地資深者已經遠離了死亡，以至於團隊好些成員都有些忘記了……他們是在恐怖片輪回裡啊，這裡是要死人的啊！

    鄭吒還在地下與機器人苦戰，四階中級的力量強大無比，但是現在也接近了極限。

    拼命的擠壓著自己的最後力量，他在心裡咆哮了出來。

    不要死啊！所有人都不要死阿！

    地面上的人也陷入了苦戰，在零點的點線魔眼轟擊與趙櫻空的誓言盟約之劍解放下，總算解決了追饑餓的敵人，但是唯一作為任務獎勵的火種源也被意外破壞了。

    告一段落，在最後回歸的的時間裡。

    楚軒和鄭吒說明瞭中州隊的危險境地，即便不復活菲莉茜雅，他們也相當危險了。

    “我們已經無可退路，只能不停強大下去……

    只有這樣，才能繼續活下去了。”

    －－－－－－－－－－－－－－－－－－－－－－－－－－－－－－－－－－－－－

    尚未完全冷卻的熔岩將周圍映照的一片通紅，在這翻滾的赤色洪流中，一道銀光驀然閃過。

    “到此為止……結束了。”

    墮落的天使這麼斷言著、

    刀鋒帶起絲絲破碎的空間裂紋，高舉的正宗終於斬下。

    沒有絲毫遲疑的——

    一刀兩斷。

        從肩部開始被徹底切裂的最古之王靜靜的看著身前保持著揮刀動作的墮落天使。

    “————”

    只有風聲在周圍響起。

    向洪水一樣的光波已經不復存在。

    兩個人都沒有說話，等待這最終的結果。

    “哎……”

    然後，男人嘆了一口氣。

    垂下的手腕向上舉，像是要確認眼前天使的相貌一般，用手指描繪著她的臉頰。

    難得的，黑翼的天使沒有躲避他的動作。

    “——可恨的女人。到最後都要跟我做對嗎？”

    黃金的甲胃開始希薄
    流淌著鮮紅的血液，擁有**感觸的英雄王的存在開始消失。

    “但是我原諒妳。就是因為無法入手，才有美麗的東西。”

    手指一滑。

    抬起的手腕無力地墜落到地面。

    “再見了女人，這一次……真的很好玩呢。”

    帶著玩世不恭的微笑，金色的王者終於在微風中徹底消散。

    然後，收劍起身的菲莉茜雅轉身，看向了岩漿中的那一道金色光幕。

    在這地獄一般的場景中，這一片祥和的光幕顯得分外格格不如。

    －－－－－－－－－－－－－－－－－－

    當漆黑之星徹底壓制了乖離之時，saber她們都感覺到了無比的絕望，仿佛連身體都無法自主。

    要死了嗎？

    她們腦海中不可避免的跳出這個念頭——

    當那漆黑的恆星落到地面的剎那，就是她們的終結之時。

    但在她們的身邊，衛宮士郎看著空中那末日一般的景象，暗暗下了決心。

    憤怒，讓他眼前變成了一片血紅。

    雖然貫穿心髒的傷口已經癒合，但由於方才的塌方與來此空中的壓迫，他連站都站不起來，不過沒關系。

    ——用唯一能動的單手，士郎用力抓住了自己的頭。

    就像要捏碎一般，往手裡用力。

    扳下了開關。

    令自身變成魔術師的按鈕，不是用手指，而是用巨錘敲下了。

    超越限度的魔術，會讓術者變成廢人。

    但那又如何了？

    比起這種瑣事，saber和凜的命要重要的多。

    也許已經無法挽救櫻了……

    若是再守護不了她們的話，衛宮士郎就在這裡死吧－－－－！

    ……金鐵相擊的聲音響起。

    體內的斷骨、粉碎的部位，用鐵制的魔力補強。

    毫無保留。

    引擎最大運作，一開始便直奔極速，無視所謂界限令可能最大值的魔力生成、運轉……！

    “什麼——衛宮……？你、你想做什麼……！？不行，再這樣下去，你的身體……！”

    一旁的凜終於從菲莉茜雅那虛無的凝視中緩了過來，入眼就看到了士郎瘋狂的舉動。

    ───現實中敵不過的，就在想像中打倒吧。

    自己贏不了的話，就幻想出贏得了的東西吧！

    沒有聽到凜的呼喚，士郎已經凝聚了所有的注意力，菲莉茜雅說過的話在他耳邊重新響起。

    說起來，這是當然的啊……

    能做到的就只有這樣

    那做製作吧

    作出不會輸給任何人的東西、永遠懷著最強的想像、騙過所有人、

    連自己也騙過去、想像出最強的復製品吧！

    “－－－－投影，開始（trace－on）”

    抑壓著點著了火高速回轉的腦髓，令意識收束。

    需要想像的僅為一物。

    在夢裡看過的……

    與前往戰場的騎士王相應的黃金之鞘。

    守護主人，帶來勝利的證明，鮮明的，沒有狂氣的，那樣的美麗。

    無論如何都不會忘記，早已烙印在心中的——

    獨一無二的聖劍之鞘！

    世界完全改變，被黃金的光驅逐。

    然後，衛宮士郎的手握住完全復制的她的鞘。

    凜呆住了，saber也呆住了。

    “我的劍鞘……”

    而此刻，正是漆黑之星吞沒乖離爆炸開來的剎那。

    “嗚——”

    被空間的劇烈震蕩驚醒過來的saber迅速的沖到了士郎的身邊，接住了他手中即將墜落的鞘。

    金色的聖劍瞬間歸鞘，然後——

    saber將它舉到了胸前，喊出了它的真名。

    “——————”

    時間仿佛停止了，一道金色的光幕在三人的身前展開。

    不知道是靠什麼神秘編織而成，展開的鞘將襲來的光與沖擊全部彈開。

    這不是防禦的等級，而是遮斷。

    不讓外界的汙穢進入的妖精鄉之壁，隔絕這個此世，無法到達的一個世界。

    受到聖劍之鞘保護的她們，只有那一瞬間，隔絕這世界上所有的真理。

    這個世界上最強的保護。

    連五大魔法都到達不了，誰都無法侵害的究極之物。

    “————avalon————”

    因此，鞘之名為“遺世孤立的理想鄉”。

    亞瑟王死前終能到達，其它王所夢見，卻到不了的理想鄉！

    在聖劍之鞘的保護下，她們天方夜譚的親眼目睹了這末日的降臨。

    然後在她們松了一口氣，慶幸著自己逃脫一劫的時候——

    透過光幕，saber驚愕的看到了撕裂炙熱的空氣沖刺過來的黑色身影。

    “格尼……”

    只來得及驚呼了下，墮落天使手中的劍就已經斬了過來。

    一擊，二擊，三擊……

    只是在瞬間，菲莉茜雅就放出了無數次猛烈的斬擊。

    而聖劍之鞘，在完美的防禦住菲莉茜雅最後攻擊的瞬間，化作星塵消散在了空氣中。

    鞘是真正意義上的無敵，但是展開鞘需要的魔力，卻不是永久存在。

    所以，這個衛宮士郎投影的復製品，破碎了。

    被防禦住的三人頓時愣住了，而墮落天使手中的劍，卻沒有絲毫停留。

    “刺啦——”

    刺向衛宮士郎的劍，被最後關頭閃身過來的saber用身體擋住。

    正宗從saber的胸口穿過，再繼續刺穿了被撞開的衛宮士郎肩膀，將她們串在了一起。

    “什————”

    “醒醒啊......”

    噴射出來的炙熱血液濺進了菲莉茜雅空虛的眸子中，將那空虛全都變成了一片血紅，血紅的虛空中央，只有saber那滿是淚痕的臉。

    “快醒醒啊，我求你了，醒過來啊格尼薇兒.....”

    在saber哭訴著的同時，邊上的凜同樣叫出了她心中的呼喚。

    “回來啊，archer，快點醒過來啊！”

    菲莉茜雅地臉抽動了一下。那原本空洞的眸子中亮起了一絲閃光。

    那一片空虛無邊的意識似乎有什麼東西鼓動了一下，在意識中的某個地方，有東西蠢蠢欲動呼之欲出。

    似乎這片無盡空虛的背後一直埋藏著什麼，現在突然有哪一根的思維線觸發到了其中最敏感的一點上，所有的都被激發，都在蠢動，在空虛之後鼓脹，她的意識居然無法跳過忽略她們。

    隨著湧來記憶和信息越來越多，那背後的湧動越來越強烈越來越勢不可擋，但是她偏偏無法制止不去思考。

    以很輕易地殺了她們……殺了她們……空虛的意識拼命把這湧動化作那空虛的理性，但是這些思維線似乎只有越來越多地拉扯起空虛後面的湧動。

    　嚓，那空虛的意識中傳來了一絲破裂聲，這背後的鼓動居然把這片空虛漲開了一絲縫隙。只是一絲縫隙，但從這絲縫隙中沖出來的卻是如此強有力的東西，直接跨過這虛空的意識沖出體外。

    “saber……凜……”

l901164emp

二零二章 墮天使的離去 大空洞的登頂

終於回歸，鄭吒得到的確實羅甘道死亡的噩耗。

    暴怒之後，他有些心灰意冷。

    “生命還真是脆弱啊……確實是已經太久沒死人了，讓我以為有們大家都可以一起活下去。至少可以一起回到現實世界中……是我太天真了。”

    不過第二天他就拋棄了頹廢。

    “人總不可能被回憶一直拖累，我難過的不單是戰友的死亡，還有我一直以來所堅持地信念被打破，但我還沒有放棄信念，帶著他的那一份一起活下去吧。”

    在研究了火種源碎片之後，楚軒扯出了他的一堆奇怪理論，包括因果論，量子論…

    楚軒再次提出了中州隊的弊端，講述了危險的現狀。

    同時面對楚軒的質問，每個人都才知道，他們面對著所有輪回小隊裡最強的惡魔輪回小隊時……原來竟是如此的弱小。

    而心魔，這是阻攔在鄭吒面前的最大障礙。

    下一幕是猛鬼街，這個無法解釋的荒誕恐怖片。

    也許，是個機遇呢。

    －－－－－－－－－－－－－－－－－－－－－－－－－－－－－－－－－－－－－－－－－－－－－－

    “saber……凜……”

    喃喃般的低語在垂著頭的菲莉茜雅口中傳出。

    聽到這個聲音的人都怔了怔，先是驚愕，然後全部轉作狂喜。

    “archer，你……醒過來了！”

    凜和被正宗刺在胸口的saber同時叫了出來。

    “……別過來。”

    顫抖著的手松開了刺在saber胸口的正宗，菲莉茜雅掙紮著後退了幾步，她的眼神中已經不是空虛，全是糾集起來的混亂。

    那一片空虛的意識已經裂開，她的身體中似乎也有什麼裂開了。

    能感覺到，說明已經彼此已分，但這氣息又在和意識中那片有了破裂痕跡的虛無遙相呼應，努力要恢復成那一片和她生命融合不分的虛無空寂。

    “archer——！！？”

    saber和凜都疑惑的看著面前的女孩。

    “……別過來。”

    還是喃喃著念叨著這一句聲音，菲莉茜雅全身顫抖著，仿佛在做著艱難的掙紮。

    從她體內湧出來的黑色氣息瘋了一樣在身周旋繞翻騰，然後在她的腰側——

    第四，第五片的黑色羽翼，炸裂一般的展了開來！

    墮落天使……五翼。

    “嗚……”

    在眼中最後一絲清明消失之前，菲莉茜雅驀然轉身，黑色的五支片翼一展，已是飛入了高空。

    然後，用最後的意識，她做了一個決定。

    做個了斷吧……

    於是，在下方的三人，就忽然的看到了墮落天使的回眸一笑。

    但是……那張臉、

    是間桐櫻。

        看著化身五翼墮天使的菲莉茜雅離開，saber和凜三人在這個猶如隕石撞擊過一樣的教會遺址上呆站著，過了好一會才反應過來。

    而那回眸一笑時，顯示出來的間桐櫻的臉更是讓衛宮士郎再次打起了鬥志。

    “櫻還沒死……哈哈，她還沒死……”

    即便肩膀上還刺著那柄菲莉茜雅沒有帶走的正宗，這個男孩依舊像是瘋了一樣喃喃自語著。

    是高興吧，再次找到了活下去的理由。

    就在這時，隨著菲莉茜雅遠去，失去魔力支持的正宗瞬間化作虛無，之前被刀刃堵住的傷口頓時破開。

    不同於只是捂了下胸口的saber，她已經解除了武裝，傷口也完全癒合。

    士郎卻幾乎在一瞬間就一頭栽倒下去，就像是身體裡被直接抽走了骨頭一樣。

    “啊，士郎……！”

    傳來兩個女孩的驚呼，saber急忙接住了他倒下的身體，扶著他坐到了地上。

    士郎感覺到有些茫然，意識也有點模糊起來。

    以及——

    有如骨骼傾軋一般的聲音，從他的體內傳出。

    低頭往傷口一看。

    “——什麼”

    那是，無數的劍。

    不，類似劍身的東西，多層地重合、交織，發出嚓嚓之聲，想要令分離的身體重合。

    目眩。

    就有如身體中所有的骨骼、肌肉，都為劍所造一般的錯覺——

    “－－呃？”

    沒有這回事。

    剛才看見的似乎都只是幻影，身體正常得很。

    作為證據，分離的肉開始接合，傷口隨著時間的推移逐漸縮小。

    比起治癒，不如說復元更接近。

    這副光景已經超越了詭異，到了令人生惡了。

    “呼，似乎沒事了……”

    saber松了一口氣，但一想到離去的墮落天使，她的心就又沉了下來。

    “saber，暫時不要多想了，先回去再說吧……”

    看出了saber心中的焦慮，凜背對著她們，看著周圍猶如火山口一般的場景，靜靜的說著。

    但是，她的心裡才是最痛的一個吧？

    菲莉茜雅對她來說，早已超出了master與servant的關系。

    沒事的，一切都會過去的……

    她這麼安慰著自己。

    ————————————————————————

    圓藏山——

    沉入烏雲陰影中的柳洞寺，像盤坐的巨人般，令人感受到某種異常的力量。

    頭頂上是吹起了風，凝耳傾聽，就會聽到轟轟作響的大氣聲。

    ……

    當、的聲音。

    天空閃過黑色的閃電，黑翼的天使降落到了岩洞前。

    刷的一聲，背後華麗的五片黑翼瞬間收進了體內。

    然後，“間桐櫻”頭也不回的走進了黑暗中。

    像是通往黃泉的漫長道路……

    黑色的女孩近乎恍惚地走下旋繞的隧道，一步步走入地下深處，仿佛有某種力量牽引著她的雙腿前進。

    這裡寂靜無聲，沒有誰會站出來阻止她深入此地，然而，與其說聽到，倒不如說他感覺到某種力量沉重的奏鳴。她繼續往下，感覺那力量的呼喚正帶著她步步走近終點。

    豁然開朗——

    黑的洞穴，搖身一變來迎接前來的訪者。

    無邊無際的天幕，廣大的空間已經不是洞窟，而是荒涼的大地了。

    完全不需要光線。

    某種發光的苔蘚，將洞窟照成一片幽綠。

    走道滿溢著活力充沛的生命活力。

    太過滿溢的活力，像是在歌頌生命誕生的空氣。

    大量的“生氣”，化做目所能視的魔力之流，閃耀著生命溫暖的光輝。

    而在其中，是一座泛著赤紅光澤的山崖，高矗著螺旋直上，好像要刺破洞穴的穹頂一般。

    ......那既是這場戰爭的開端，也是終點。

    存在二百年間，不停地運作的系統，收納著被稱為大聖杯的巨大魔法陣之巨大岩石。

    從內部燃起了漆黑的火柱……

    燃燒著的火炎，如同天與地的連系；閃爍的火焰，照耀著混沌不明的空洞。

    但系著宇宙的天空不但是在地底深處、連照耀混沌的火炬都不是赤紅色，而是黑色。

    就在那山崖頂部，坐落著環狀回廊、心髒世界的天之杯。

    一條狹窄的小徑盤繞著尖崖，引著她往上攀登。

    隨著她步步登高，那些令人不快的回憶卻如蚊蠅般撲面而來，只言片語、幕幕畫面，恍若眼前。

    “小櫻，她已經不是我的女兒，也不是凜的妹妹了。”

    “剛開始的三天，整天哭著叫喚。可是從第四天起就沒有聲音了。被那些蟲子打了半天，竟然還有氣。看來遠阪家孩子的素質也是不能小瞧的……”

    “還差一點點，好像要輸給身體裡的蟲子了。叔叔沒有小櫻能忍耐啊。”

    繼續向前，她無情地邁著步子。

    “媽媽還有姐姐……我已經沒有可以那樣稱呼的人了。”

    “但是，這樣就令人有些不滿。在這一次的入選者中，遠阪家的小姑娘是其中最被看好的。若分出勝負的話，那勝者大概就是她了。”

    “別在違抗我了，櫻。你啊，只要照著我所說的話去做就好了。”

    一步接著一步，往前越登越高，紅色的身影從她的記憶中一掠而過。

    姐姐……

    “聽好了，櫻，你只是間桐髒硯的傀儡而已！”

    “老實說，櫻嘗過何種艱辛、過著何種殘酷的日子，我都不瞭解，也不想瞭解。”

    ……

    這些往日的記憶拉扯著她，想要爭奪她的心靈，然而還有另一幕景象、另一個聲音竊竊耳語著鼓勵她繼續前進，比別的聲音更強、更令她信服。

    “我的勇士，你愈是臨近，我出世的時刻便愈將來臨……而隨之你也將在真正的力量中得到升華。”

    她往上攀登，目光片刻不離峰頂，片刻不離那脈動著的巨大“心髒”，那引導著她走到現在的“物”——

    此世間所有之惡，尚未出世的……avenger。

    它越來越近，最後只余幾步之遙時，“間桐櫻“停下了腳步。

    “────唔。你終於來了，櫻。”

    在虛空中響起的，卻是老魔術師的聲音。

    三番兩次逃脫菲莉茜雅追殺的老人，還健在於地底深處。

    那也是當然的。

    以前被擊潰的間桐髒硯，都只不過是蟲子的集合體罷了。

    老魔術師的真正身體、讓魂魄留在世上的附身，正在最佳安全的場所中沉睡著。

l901164emp

二零三章 精神世界的爭奪 黑日危機

“那麼……明天就是我們進入猛鬼街的日子，所以大家從今天下午開始就好好休息一天吧，好好的睡一天的覺，直到明天為止……我們將踏上新的征途！”

    進入猛鬼街，主神給出的任務相當簡單，只要存活下去就可以了。

    ………只是，真的有這麼簡單嗎？

    不知道為什麼，鄭吒心裡的不祥預感卻是越來越重了，仿佛真地會有什麼事情發生一般。

    但不管怎麼樣，該做的事情依然還是必須去做。

    在簡單的處理了新人之後，他們決定前往大城市。

    而就在行路途中，新人的劉鬱在給其他人講述猛鬼街劇情時，弗萊迪悄然來襲。

    “……惡魔佛瑞迪……是不是我這個樣子？”

    －－－－－－－－－－－－－－－－－－－－－－－－－－－－－－－－－－－－－－－

    “────唔。你終於來了，櫻。”

    老魔術師的聲音在空曠的洞穴裡回響著。

    但身纏黑色詛咒的少女───間桐櫻毫無反應。

    不但無視身為絕對者的老人的話語，沒有光芒的眼楮只是定定地盯著虛空。

    “......你在搞什麼啊，櫻。沒有聽到老朽的吩咐嗎？”

    包含著苛刻的聲音，同時也帶有危險的意味。

    但是少女依舊沒有回答。

    “────唔？已經失去理性了嗎……”

    虛空中傳來疑惑的自問。

    ......緩緩流動的靜寂。

    被漆黑火炎照耀的地獄，響起唏嗦唏嗦的蟲子爬行聲。

    “唔。看來像是如此。雖然想說還能再維持一陣子，但居然如此草率收場。”

    老魔術師既打從心底感到遺憾、又打從心底感到高興地說著。

    “......哎呀哎呀，老實說，真是可惜啊，櫻。將它孕育到此地步的是你，原先打算把得到聖杯的榮光讓給你，但是沒辦法，若要怨恨的話，就怪自己吧……”

    那是從少女的喉嚨。

    老魔術師的笑聲，使用上變的空蕩蕩的間桐櫻的聲帶。

    與此同時——

    少女的脖子，好像有只蟲子在蠢動。

    蟲使者、間桐髒硯。

    他的正體、連系著他那**魂魄的附體，正是潛伏在間桐櫻心髒的擬似神經。

    “咯，雖然身體還未變化完全，不過，就不要太過要求了。這副已無理性的身軀，就由老朽接手吧。永別了，櫻……”

    發出在血管爬行的聲音。

    **至極的間桐髒硯之靈體，命令身為正體的蟲子，吃掉少女的腦。

    ────然而。

    “無此必要，爺爺。我還好的很。”

    將手擺在自己的胸前，少女睜開了雙眼。

    然後，她的手指一滑。

    少女將手指插入自己的心髒，深深地伸入神經中，拉出一隻蟲來。

    “啊────！！！”

    恐怖、混亂的大叫出聲。

    挖入自己的心髒、神經中，少女露出若無其事的笑容。

    “什────什麼、你在做什麼、櫻────”

    用力地扭動著。

    “呵呵，差一點呢……就被爺爺吃掉了……”

    少女以無神的目光，觀察著身為祖父、名為祖父、像是祖父的蟲子。

    “等───等一下、等等......！！你搞錯了，櫻......！附身到你身上去是最後的手段。若你還有意識的話，門扉全都會給你的。老朽只要榮耀間桐的血統即可。只要你成為勝利者、將一切都拿到手中，這樣就好了，櫻......！”

    蟲子用力地扭動著。

    對著指尖捏住的穢物，少女優雅地笑了起來。

    “我不是說過了嗎，爺爺。無此必要啊。”

    響徹虛空的冷酷聲意。

    “打開門扉的話，有我一個人就夠了……”

    手指用力，蟲子的慘叫聲終於戛然而止。

    搖曳的黑色火炎，對少女表現出來的獨立歡慶著。

    “───────呼”

    黑色少女凝視著沾在掌心的血跡、

    “呼呼────呼呼、啊哈哈哈哈哈哈────”

    空虛地像是被切斷絲線的人偶，不停地笑著。

    ……

    最終，黑色的少女昂起了垂下的頭。

    面容，已非當前。

    背後綻放出完美狀態的七片翼，人格瞬間轉換的墮落天使飄到了半空中。

    發出了最後的宣告——

    “現在，是終結的時候了。”

    －－－－－－－－－－－－－－－－－－－－－－

    “嗯......混蛋！”

    發出了不甘的嗚咽聲，銀色的少女掙紮著從地上爬起來，看向了面前的那個黑色身影。

    該死，居然會這麼厲害......

    銀色的女孩所站的，是一片極樂淨土一般的林地。

    每棵樹都散發著微微的光芒，柔和的光芒著涼了周圍，幾乎完全水晶化了的樹葉隨著悄然的微風輕輕搖曳著。

    極其稠密的泉流聚成了水淵一般的深潭，熒綠色的光芒如噴泉般噴發出絢爛靜謐的色澤，蒸騰著不斷消散，又不斷匯聚攏來，畫面帶著動感，卻比任何事物都要來得沉靜。

    在這靜謐安詳的生命之泉前，銀色的少女神情嚴肅的提著銀色的長刀，看著眼前的這道無比清晰的分界線。

    一步之外，滄海桑田——

    如大海般翻滾著波浪的黑色泥土。

    四處都是由乾枯的屍體組成的屍山，它們在逐漸沉入海中。

    天空是紅色的，像鮮血一樣紅。在黑色的泥雨中，漆黑的太陽支配著天空。

    風，是詛咒與哀怨。

    如果用什麼詞語來做比喻的話，這裡——不是地獄又是哪兒呢？

    空中那個黑色的太陽......不，是黑色的漩渦。

    那裡是世界的中心，是天上的一個孔。

    裡面深不可測的黑暗，密度仿佛能夠壓碎一切。

    這裡，是菲莉茜雅的意識海，也是她的精神世界，但是此刻，她已經無法掌控這裡的一切了。

    “世間一切之惡”是負面精神的集合體，即使是本身完全沒有陰暗情緒的人，一旦接觸也會被輕易腐蝕墮落。

    傑諾瓦作為漫遊於宇宙的星球終結者，自然不會被這點詛咒影響，反而會把它當成不錯的補品。

    但是菲莉茜雅就不同了，雖然是傑諾瓦的“首領”，但是她的意識還是更接近人類的意識，同樣有著自己的陰暗面，以及心魔。

    在此世之惡的引導下，她壓制已久的心魔直接爆發了開來，和最終幻想裡由於身世秘密而幾近精神奔潰的薩菲羅斯一樣，成了完全貫徹傑諾瓦那無限破壞與無限吞噬**的存在。

    要不是saber被自己傷到，以及那幾聲呼喚，她就是徹底的沉淪在了裡面。

    但是雖然暫時恢復了意識，但是她依舊無法完全的控制自己的身體，此世之惡引發的心魔實在太過強大。

    所以，為了不讓自己傷害到saber她們，菲莉茜雅用出了自己能調動的最後力量，將心魔以及自己一起拉入到了意識深處，而把身體暫時交給了一直被她們壓制在一邊的間桐櫻。

    想法的確不錯，間桐櫻重新得到身體控制權，一時混混沌沌的就本能的按照間桐髒硯的命令前往了大空洞。

    但是菲莉茜雅卻低估了自己心魔的厲害——

    其實，若只是心魔還好。

    在自己的意識海，自己就是主宰一切的神，對付混亂狀態的心魔還是沒問題。

    然而，此世之惡卻緊隨而入，一起壓制著她。

    面對有了此世之惡作為後盾的黑暗化的“傑諾瓦‧菲莉茜雅”，菲莉茜雅苦不堪言。

    對方的力量敏捷都比她要高上許多，而且戰鬥意識也一點沒有減弱，幾乎就是壓制著菲莉茜雅打，而菲莉茜雅也只能依仗著這個精神世界的根本才可以勉強應對。

    但是縱使如此，精神世界在那個黑色太陽的照耀下，以及黑化菲莉茜雅的步步緊逼下，已經被逐步侵蝕。

    而就在剛才，那黑色太陽更是猛的壯大了無數，一舉剝奪了這個精神世界九成以上的掌控，將菲莉茜雅給壓制到了最後的這一片淨土上，而且還沒有罷休的意思。

    “該死的，間桐櫻那傢夥，完全把自己交給黑暗面了嗎......”

    菲莉茜雅看到這種情況，已經明白了是怎麼回事。

    想必是間桐櫻完成了什麼夙願，黑化程度再度攀升，導致菲莉茜雅在精神世界的爭奪中敗的一踏塗地。

    想必，幾乎獲得完全身體控制的黑化菲莉茜雅已經重新控制了外面的身體了吧？

    該死的，天知道這傢夥會做出什麼來......

    傑諾瓦的封印在被吞噬的瞬間就已經解開了，這傢夥該不會一下子腦抽了去吞噬星球吧？

    雖然有著這樣的擔憂，但是菲莉茜雅現在最緊要的——

    還是面對再度逼近，想要完全吞噬自己的心魔，黑化菲莉茜雅。

    眼前的這個有些陌生的“自己”，是完全體下的七翼墮天使形態，而且有著此世之惡作為後盾，她的身上還燃燒著讓菲莉茜雅深惡痛絕的的黑色火焰，焚盡一切的滅世之炎。

    黑化時候的記憶她可是一清二楚，新形態下的漆黑之星的威力讓她都不由寒顫起來。

    “混蛋啊......難道真的沒有辦法了嗎？就這麼認輸的話，我不甘心啊！！！”

    就在菲莉茜雅打算做拼死一搏的時候，一個溫和清雅的聲音從她背後傳來︰

    “需要我的幫忙嗎？”

l901164emp

二零四章 薩菲羅斯的援助 最強合擊

劉鬱在最後關頭被人喚醒，險死還生。

    但是更加令人恐懼的是——

    明明前往了大城市，現在卻又回到了開始的那座小鎮上了！

    在行路途中，他們居然不可避免的都睡了過去——這是什麼樣的能力啊！

    而夢中發生的事又仿佛就是真實的......

    到底哪個是現實，那個是夢境？

    所有人開始懷疑起來。

    在選擇了一家酒店住下之後，心事重重的鄭吒為了不睡過去，選擇了連夜打坐練功。

    夜深了，一切似乎都很平靜。

    但是不知道為什麼，他心裡的不詳預感越發的明顯起來了，總覺得是不是有什麼事情不對勁，或者是有些什麼事他忘記了……總之他覺得很不對勁。

    一查之下，他發現有新人被襲擊了！

    憤怒的追了過去，想要擊殺惡魔時，他發現自己方才居然是在夢裡!

    更恐怖的是，那個新人，已經被除了他之外的所有人遺忘了......

    －－－－－－－－－－－－－－－－－－－－－－－－－－－－－－－

    “什麼人……”

    菲莉茜雅萬萬沒想到，自己的精神世界裡，居然會有另一個人的聲音。

    但是一句問話還沒說完，她猛然間就僵住了。

    因為，這個聲音太熟悉了。

    “薩……薩菲羅斯？？？？”

    背後的人，一頭水銀般的白色長發，一襲不羈的黑色風衣，雙眼如碧海無波，容貌如天山瓊雪，神采如長空皓月，氣勢如黑雲壓城......

    薩菲羅斯，永遠的薩菲羅斯。

    “你......”

    菲莉茜雅的神情有些復雜，她實際上是謀奪了薩菲羅斯的身體，這才有了現在的成果。

    面對這個正主，理虧的她一時說不出話來。

    “其實......你沒有必要有心理壓力的。”

    優雅傲岸，充滿理性，風度翩然的薩菲羅斯，緩緩走到了菲莉茜雅的身側。

    “我的力量被你繼承，而且更進一步，我感到榮幸......”

    目視著前方逼迫著這片淨土最後防線的七翼墮天使，他露出了回憶的神色。

    “而且......對面的這個傢夥，我絕對不會原諒她曾經所作的事！”

    平靜的語氣中帶著一絲孤寂的決然。

    “是這樣嗎，明白了......”

    菲莉茜雅沉重的點了點頭。

    傑諾瓦細胞，是有著自己思維的生命體。

    在薩菲羅斯和菲莉茜雅的體內，其實一直都有著兩種意志互相糾纏，看似融為一體，其實又截然不同。

    最初的時候，傑諾瓦的細胞沒有任何記憶，和初生的她們一起長大，兩者基本看不出差別，因為生活在人類世界裡，人類思維的她們始終處於領導地位，只是傑諾瓦細胞的影響也隱隱體現，它唯我獨尊的本性，使得她們無法親近人群，始終遊離在群體之外。

    薩菲羅斯真正的變異出現在他發現自己身世的時候，由於知道了自己並非自然人類這一點，所以薩菲羅斯的人類意識被怒火和絕望包圍。

    一個孤傲如薩菲羅斯這樣的戰士，身處世界武力最巔峰的強者，怎麼可能沒有心理層面的潔癖，知道了自己是人造人，本能地排斥讓他陷入狂亂，傑諾瓦細胞的意識也開始覺醒，引導著薩菲羅斯將對神羅公司的怨恨，遷怒到了所有人類身上，因此他才下手屠殺了公克勞德和蒂法的家鄉海爾尼姆鎮。

    他將自己的血統歸于靈性高貴，能和星球對話的古代種賽特拉人，並並打算消滅人類復興古代智慧種族賽特拉的文明。

    但後來他自沉地心，吸收生命之泉和無數古人的記憶之後，才明白了自己身為傑諾瓦繼承者的身世。

    因此，薩菲羅斯的人類意志因為連續的打擊，而進入了自我放逐的狀態，而他體內傑諾瓦的意志卻藉著吸收地心的生命之泉而急速壯大成長，並篡取了控制權。從那個時候開始，薩菲羅斯就已經不是以前的薩菲羅斯了，而是成了全心全意成走傑諾瓦的吞星之路成神的滅世者。

    菲莉茜雅雖然沒有排斥傑諾瓦的來歷，但是卻也不希望自己被控制，而薩菲羅斯也不希望看到這個後輩走上自己一樣的老路，所以一直沉睡在菲莉茜雅意識深處的他現身出來幫助她。

    “那麼，戰吧......這是不死方休的鬥爭。”

    菲莉茜雅收起了回憶的思緒，昂起了頭看向前方。

    “卻是沒有想過呢，居然會有和你一起並肩作戰的時候......”

    猛地一甩手中狹長的正宗，她蓬勃的戰意瞬間萌發，凝聚的劍氣沖天而起——

    “呵呵，我們都是一樣的獨行者呢，這樣的機會，的確難得......”

    薩菲羅斯仿佛是想到什麼，冷冷地笑了，轉而卻又帶上了一抹小心翼翼的溫柔。

    他抬頭，面對著這漆黑死寂的天空，用一種深邃而渴望得仿佛飛蛾撲火一般的視線看著再也看不到的遠方。

    “戰吧......是做個了斷的時候了!!!——”

    薩菲羅斯同樣一甩手，幾乎無二的正宗長刀出現在了手中，抬手虛指前方，周圍的空氣就在輕微發出劈里啪啦的破裂聲。

    一觸即發——

    展開片翼從空中發起攻擊的菲莉茜雅，以及從地面上突進的薩菲羅斯，而敵人......是心魔，傑諾瓦，以及此世之惡無盡詛咒的最強聚合——七翼墮天使！

    雖然第一次並肩作戰，但是兩人表現的卻像是多年的好友一樣默契。

    兩道幾乎要把這個世界全部都破開撕裂的強大劍氣在瞬間斬到了七翼天使的面前——

    【獄門！！！——】

    帶著凜冽的銀色劍氣，菲莉茜雅從天而降。

    一斬而下，空氣碎裂的巨響猶如一個把天都拉破的霹靂，被破碎斬裂的空氣被帶動，劍氣周圍形成了無數大小不一的龍卷，仿佛天真的被這一劍劈碎。

    無數大小的龍卷脅裹在劍氣旁，著一劍就這樣帶這破碎的天空凝聚著菲莉茜雅所有的力量精神如同一道銳利猛烈無比的狂雷狂劈而下。

    【天照！！！——】

    劍撕裂空間襲來。

    薩菲羅斯的人已經看不見，看的見的只有一把前所未有的大，前所未有的亮，前所未有的威猛的銀色利劍劃裂大地。

    劍光所指的方向上，所有黑暗和匍匐的屍骸就如同下面的海水一樣朝兩邊飛濺，一劍所過之處，在它劍勢之下的地面全部裂開，一條幾乎深不見底的裂縫沿著這一直線延伸到地平線，宛如這片黑暗的大地都被這一劍劃破。

    天衣無縫的兩劍，劃破了時間空間，完美無缺的同時到達。

    瞬間的，七翼天使身旁的空間就像鏡子一般破碎開來，被巨大氣勁激起散落漫天的碎片還沒來得及落下，在半空又繼續在碎成粉末。地面的砂石與空中的龍卷剛剛混雜踫撞也立刻粉碎，然後碎裂出的碎片也繼續碎，兩劍的劍勢劍氣劍意重合疊加在一起，將這黑暗的空間裡的所有全部連著空間一起都斬碎絞碎，不停的碎碎了又碎……

    但是其中的七翼天使沒有碎——

    她身邊的空間都已經碎裂成無數幾乎不能再碎的細末，但綻放著七翼的她就這樣踏在虛空中，面無表情的迎向了兩人完美無缺的合擊！

    她手中的正宗在身前劃出一個渾圓，然後橫著一刀疾斬而出。

    三柄完全相同的正宗交戈在虛空中劃過一抹完美的軌跡，然後......肆虐的劍氣風暴停了。

    七翼天使的這一刀，把兩人的合擊給砍得分開了。

    以無上力量斬出的這一刀，恰恰的擊在了兩人力量聯合得最強最緊密的一點上，兩人的劍勢在極其微小的一剎那產生了凝滯。

    這最強的劍鋒，同樣是最脆弱的要害。

    這剎那的凝滯，卻已經是足以致命的誤差！

l901164emp

二零五章 全召喚的亡靈天災 決戰開端

……千萬不要忘記了大家，無論是誰都不要忘記……

    這睡夢世界憑我們的記憶而存在，我們對彼此的記憶也是同樣如此，當我們已經完全忘記了一個人，

    全當她不存在時，那她就真的不存在了。

    這或許就是佛瑞迪的目的了……殺掉，遺忘，恐懼，直到我們崩潰，誰也不記得誰時，中州隊就會全滅！

    他會使用各種辦法來打開你的心靈漏洞，當你心靈被他打開時，那時，就是你進入絕境的夢中世界被他支配和屠殺的時候了！

    蕭宏律的話讓在場每個人都是毛骨悚然。

    每個人心裡的弱點都不會相同，而且既然是弱點，那麼就必定是對其防禦力極低，一旦被攻擊了幾乎就是必死的情況了……

    －－－－－－－－－－－－－－－－－－－－－－－－－－－－－－－－－－－－－

    但她們失去合縱之勢的兩記斬擊並沒有因此停下，轟隆巨響，周圍剛剛凝聚起來的空氣全部在這一擊下破開粉碎。

    七翼的天使被斬中了，她雖然表現的強大無比，但破開了兩人最強合擊的此時也是力有不逮。

    即便如此，她依舊架住了薩菲羅斯自下而上的斬擊，但還是被菲莉茜雅斬中了肩膀，撕拉一聲，那無盡黑暗凝聚的黝黑變換來的鎧甲裂開了一條口子。

    但也僅次而已——

    菲莉茜雅未盡全功的這一劍，在她身上的效果就只有鎧甲上一條數寸長的裂縫，裂縫下似乎是個無底的黑洞，無論這劍氣再礦再猛再凶，就象落入虛空一樣沒有任何回應。

    周圍空間崩裂，空氣嗡鳴，這一劍的餘威讓這一小圈之內都如同天崩地裂一般，但這一切仿佛和七翼的天使並不是一個世界一般，除了肩膀上那一道小小的裂痕，絲毫看不出她和四周的世界有任何牽連。

    而此時，七翼天使架住了薩菲羅斯斬擊的正宗在這個空檔已經收回——

    長刀化作雷霆斬出，帶起了黑色的虛無。

    這看似平凡的一劍，卻讓薩菲羅斯和菲莉茜雅感到莫名的驚悚。

    這一劍並不驚人，有的只是虛無一片，但任何驚天動地的力量在她面前都是如此脆弱，如此不堪一擊。

    率先接劍的是菲莉茜雅，但是她瞬間就感覺到了不對勁。

    這一劍被她輕而易舉的擋住，但是這一劍卻沒有絲毫停留，黑色的虛無緊隨其後將兩人籠罩！

    暗黑的死亡之氣無孔不入，瞬間侵蝕進菲莉茜雅匆忙之下撐起的藍色立場之中，少女感到危險，本能地飛速閃開，還是來不及，持劍的手臂已經變成骷髏——

    而薩菲羅斯看到了菲莉茜雅的慘狀，抓住了這個空檔瞬間從這篇黑暗的虛無中脫離開來。

    兩人接連的疾退回了生命之泉邊上，凝重的看著沒有追上來的七翼天使。

    “比剛才更強了......這傢夥。”

    菲莉茜雅活動著恢復正常的手臂，冷冷的說到。

    “是那個聖杯吧，剛剛她的力量突然的就增大了......”

    薩菲羅斯微微皺著眉頭，說出了他的猜測。

    “應該是的，外面的她已經開始召喚聖杯了，該死的，她要通過聖杯來吞噬根源！這個不怕死的傢夥——”

    菲莉茜雅有些咬牙切齒，要死也被拉上她的身體啊！

    就在這個時候，異變再生——

    從七翼天使的身上，突然爆發出了一陣濃厚無比的黑色氣息。

    那是一團濃鬱到極點的黑色氣息，黑得即便是看上一眼人都會讓人陰鬱，讓人恐懼，讓人絕望，讓人感覺到死，如同從幽冥深淵中爬出來的巨大死神，將死的威嚴死的龐大展現在芸芸眾生之前。

    然後，這黑色氣息在下一刻化作浪潮向四周擴散開來。

    黑泥組成的海泛起了波浪——

    一隻乾枯的手臂從下面伸了出來，然後將它自己的身體，那乾枯的軀體拔了出來，同時更多的手臂開始伸出。

    地面不斷的湧動，無數的骨頭從地底中冒出，不只是人類的屍骸，更多的則是些巨大無比的骨骼，有龍，還有其他叫不出名字的怪獸，在這最深厚的死的氣息中，這些沉睡在此世之惡中不知多久了的存在，全部以亡靈怪物的形式復甦。

    只是眨眼間，七翼天使的周圍就已經被無數的亡靈所包圍起來，並且還在不斷擴大，方圓近百里的漆黑的氣息將一切都全部掩蓋，那裡宛如一個獨立出的死的空間。

    而她自己卻是靜靜的站在了中心處，那虛無空洞的眸子注視著這邊，讓薩菲羅斯和菲莉茜雅都感到一陣徹底的來自內心冰寒。

    “天哪......這是亡靈天災嗎？”

    看著轉瞬間就變了個樣的精神空間，菲莉茜雅咬緊了銀牙。

    “亡靈天災？這麼說也不為過......此世之惡在傑諾瓦的手裡，就相當於拿到了一個全召喚的魔石一樣，而且這個數量，勝算更低了......”

    薩菲羅斯也皺起了眉頭，接著卻露出了一個淡淡的不屑笑容。

    “不過，她選擇用亡靈海來對付我們，說明她直接對付我們沒有必勝把握呢，而且召喚的消耗也不是一個小數字，所以......”

    此刻的薩菲羅斯臉上難得的露出了一抹瘋狂的神色。

    “沖進去，幹掉她就結束了！”

    說出了自己的決斷，他瞬間化作銀色的流光，向著亡靈海發起了沖鋒。

    而緊隨其後的，菲莉茜雅在微微一愣之後，也沖了出去。

    “吶......居然連你也會有沖動的時候，就陪你瘋一把吧！”

    奔馳的銀光——

    隨著數朵銀色玫瑰的綻放，最華麗，最慘烈，最威武的死亡之舞，在這個充滿了“惡”的舞臺上，開演了。

    －－－－－－－－－－－－－－－－－－－－－－－－

    在精神世界裡大的如火如荼的時候，外面的戰鬥也打響了。

    在菲莉茜雅離開之後，saber和凜帶著士郎回到了家裡，發現沒有入侵者之後，她們將伊莉雅從地裡“挖”了出來，講述了這段時間發生的事。

    而伊莉雅在思索了了許久之後，最終決定將聖杯戰爭的全部內幕告訴了他們，包括了此世之惡的來歷，以及針對英靈的陰謀......

    saber得知之後沉默了，她沒有想到自己拼死爭奪的的這個東西，居然只是一個沒有結果的陰謀而已，這讓她難以接受，不過——

    “我要去阻止她，這種東西，不能放著不管......”

    她毅然的選擇了面對。

    在伊莉雅的幫助下，士郎體內植入的阿瓦隆被取了出來，重新得到這個無雙寶具的saber是她們勝利的唯一希望。

    在太陽落山的時候，在凜幫助下回復了魔力的saber，帶上了自己的所有寶石的凜，經過休息恢復過來的士郎，整裝待發。

    在囑咐了伊莉雅要好好呆在家裡之後，這一行勇者小隊出發前往了魔王的所在地——柳洞寺。

    大聖杯的所在地......無論是菲莉茜雅還是櫻，她們的目標，只會在這裡。

    不過，她們沒有看到，伊莉雅在他們離開時露出的那個笑容，決然的笑容。

    “對不起呢士郎，我和櫻，能活下來的......只有一個。”

        沿著隱秘的山道，她們在走過一大段黑暗的地下走道之後，終於進入了圓藏山中的大空洞。

    但是，當她們看清他們所要面對的敵人之後，一陣深深的絕望從心底升起。

    那燃燒的黑色太陽，與飄飛在空中的七翼天使，以及——

    那幾乎擠滿了這個空曠荒野的無數亡靈。

    “這些，到底是......”

    凜難以掩飾自己臉上的不只是驚訝還是恐懼的表情。

    眼前的這些亡靈，並不是像caster那樣召喚出來的，一擊即碎的那種東西，它們給凜的感覺，就是和英靈一樣的感覺，雖然帶著那種森寒的黑色氣息，但是她不會認錯。

    saber的震驚更加，眼前這個場景，讓她回憶起了四次戰爭中征服王的ex寶具，王之軍勢。

    同樣是幾乎無窮無盡的英靈，但是明顯眼前的這個沒有魔力的限制，這些亡靈更是不會感到疲倦或者痛苦，可以說是比王之軍勢更加強大的殺戮機器！

    不過，要是她們知道外面的這些亡靈只是最低級的，真正高級的都被用來壓制精神世界裡的菲莉茜雅和薩菲羅斯的話，她們會有什麼樣的表情呢？

l901164emp

二零六章 勝利之劍與守護之鞘 摧枯拉朽

即便知道了弗萊迪是針對心靈漏洞來攻擊的，所有人都沒有高興的起來，而是更加恐懼。

    弗萊迪的攻擊完全無法預料，他們面對自己的心靈漏洞幾乎是無能為力。

    於是——

    接連的，鄭吒的隊友一個個消失在他們的記憶中。

    張恆最害怕的事在眼前再次發生，眼睜睜的看著他心愛的女人被人拖走卻不理反抗，聽到銘煙微淒慘而絕望的喊叫聲，他終於淚流滿面。

    蕭宏律面對著記憶中永遠無法忘記的那場大火，看著那個在火焰中化作焦炭的女人，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感，哇的一聲大哭出來。

    零點在狙擊惡魔的時候，卻發現自己是將他最愛的母親和妹妹殺死了，肅然明知這是不可能的，他的心防依舊在瞬間就崩潰了。

    詹嵐被她死去的男朋友從背後抱住，對前男友一直抱有愧疚之心的詹嵐在男人道出了她的背叛之後，終於瞬間崩潰。

    王俠在幻境中無所畏懼，但是聽到他最愛的母親死訊，他撲通一聲就跪在了地上，終於是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

    無論是精神世界裡還是現實中，與亡靈的慘烈戰鬥都在如火如荼的進行著。

    saber揮舞著手中的誓言盟約之劍，把成群的亡靈砍倒在地，就像鐮刀下的茬茬麥穗。

    這星球打造的人類最強幻想，在她手中展示了絕對的完美和平衡。

    劍鋒劃過圓弧，齊肩砍掉了一個食屍鬼的腦袋。

    黃金之劍橫掃過來，把一具骷髏打得四分五裂。

    接著又是優雅的一擊，又一具喪屍倒下了，它的腦袋從肩膀上滾落，掉在她的腳下，像個西瓜一樣被踩爆開來。

    ......

    她殺出一條血路，敵人在身邊紛紛倒下，腐爛的屍體開始堆積起來。

    但是她感到了疲倦，敵人.....太多了。

    它們步步逼近，腐爛的臭味幾乎讓她撐不下去了。

    即便是被擊碎摧毀，它們依然前僕後繼毫不退縮，似乎要用一場死的盛宴來慶祝它們的新生。

    這樣不行......騎士王這麼告訴自己。

    身邊是手持黑白雙劍的士郎，以及手握azoth短劍的凜，他們此刻也是幾乎精疲力盡，但是依舊不屈不饒的在她邊上頑強的殺死湧來的亡靈。

    亡靈的嘶吼讓她們感到心寒，那黑色太陽前的七翼天使更是讓她們憂心忡忡。

    “凜，士郎......聽著，這樣下去不行——”

    saber在斬到一個高大的骷髏戰士之後，對著身旁疲倦的兩人說到。

    “我會用寶具開出一條路來，你們抓緊機會沖進去！只有解決了源頭，我們才有勝利的可能！”

    沒有管她們聽沒聽到她的話，saber解放了聖劍。

    瞬間的，那光輝粲然的劍身仿佛被許以勝利誓約一般照亮了周圍的黑暗。

    就如同在漫長黑夜中見到了一道曙光一樣，盤踞在心頭的焦急和不安都在被這道光芒一掃而空。

    這是盡管身處鮮血淋灕的戰場，置身於充滿死亡的恐怖與絕望的無盡地獄之中，卻依然堅定地謳歌著人性的尊貴，消逝在無限光輝中的人們在胸中所描繪的全部結晶。

    “我們能贏！”

    凜的聲音因為歡喜而微微發顫，忘我地低吟著。

    把全身的力量注入了緊握劍柄的雙腕中，saber高高舉起了黃金之劍。

    光在聚集。

    “誓約（ex）——”

    仿佛照亮這柄聖劍才是自己至高的任務一般，光輝無限凝聚，匯成一道耀眼的光束。

    “勝利之劍（calibur）————！”

    一揮斷山河的聖劍，在saber的一氣之下解放————！

    巨大的光之劍，在這片死亡之海中狂奔而進，將一切踫到的亡靈化作烏有。

    整個亡靈之海一分為二——

    在saber面前一條直線上的所有亡靈都無聲無息地從中裂為兩半，一直延伸到了那最深處的黑暗中才最終消失。

    “快，沖進去啊——”

    抓住了這短暫的剎那間隙，凜和士郎爆發了極限的最高速度，向著這條路的盡頭沖了過去，而saber更是後發先至，終於在亡靈海聚攏之前到達了那黑色太陽下的山丘底下。

    到達了目的地，她們卻沒有一絲高興的表情。

    在這裡，空間中的黑色氣息已經濃郁得如同實質，每呼吸一口，好像就是肺裡被塞入了一團又臭又髒，由毒凝成，還全是尖刺的球。這黑色氣息由內而外、裡應外合、彼此呼應，瘋狂的吞噬腐蝕著一切生機。

    而由於他們的闖入，身後的亡靈之海此刻一下子沸騰起來，所有的骷髏僵屍們全部是跑，跳，以不遜于高級英靈的身手朝這裡沖來。

    然而，最絕望並不是這個。

    完全沒有考慮到亡靈的損失，峰頂上的七翼天使毫無保留的直接出手。

    “原暗天淵‧漆黑之星！！！——”

    那吞噬一切的，最原始黑暗的，最絕對虛無的漆黑之星，再度降臨！

    saber她們終於感覺到當初英雄王正面面對這一招是什麼感覺了——

    漆黑之星帶著絕對的威嚴緩緩落下，無盡的黑讓周圍的光線也向它塌陷，空間被扭曲，它就像是在瘋狂的撕扯著這個世界的一切一樣，要將所有都吞噬進去！

    無處可逃——

    匯攏過來的亡靈們在這無盡的黑暗中被瞬間分解成了最原始的物質，再被吸納進這龐大的漆黑之星當中。

    末日再臨，然後......響起了saber不屈的吼聲。

    “——avalon！！！——”

    一瞬間，世界完全改變，被黃金的光驅逐。

    出現在saber的身前的聖劍之鞘分解成了無數塊的閃光碎片，在她的面前展開成一個完美的金色壁障，將她以及身邊的士郎和凜保護起來。

    這是空間的遮斷。

    不讓外界的汙穢進入的妖精鄉之壁，隔絕這個此世，無法到達的一個世界。

    受到聖劍之鞘保護的saber，在這個時候，隔絕了這世界上所有的真理。

    這個世界上最強的保護。

    連五大魔法都到達不了，誰都無法侵害，就連漆黑之星也無法突破的的究極之守護——

    【遺世孤立的理想鄉】

    漆黑之星那吞噬一切的至光焰被阻擋在了這究極守護的外面，但是這並不代表它就無能為力了。

    能量不可能無緣無故的創生，也不會無緣無故的滅亡。

    ——能量守恆定律

    漆黑之星那撕裂空間的極限扭曲、極限黑暗、極限磅礡的的毀滅力量，被阻擋在阿瓦隆的遮斷之前。

    但是那無窮的能量會無故的消失嗎？

    當然不會。

    在將這片守護之外的一切摧毀殆盡的同時，它以一個驚人的速度消磨著saber用於展開這最強守護的魔力。

    僅僅是不到幾息的時間，saber的臉色就已經變得煞白。

    聖劍之鞘在與漆黑之星相持的這短短幾息的時間內，維持的魔力就已經幾近殆盡！

    最強的守護搖搖欲墜，眼看就要被那漆黑的毀滅之炎突破——

    凜看著還在努力支撐的saber，看著這即將崩潰的局面，突然恍若解脫了一般笑了起來，只是——

    不甘心呢，就這麼死掉......

    “投影......開始——”

    然而，她的耳邊傳來了一個還未放棄的低吟。

    衛宮士郎，在最危急的關頭，從無限劍制中讀取了他所需之物。

    那記憶中的......最強的防禦。

    在聖劍之鞘的光幕消失，黑色的虛無之炎將要把他們吞沒的剎那——

    “......熾天覆七環────！”

    喊出了真名，大氣為之震動。

    憑空出現之物，將墜落的漆黑之星阻擋。

    這出現在士郎身前的七朵花瓣，即是既劍鞘之後的守護之物。

    其名為aias，特洛伊戰爭中，唯一擋住大英雄所投之槍的埃阿斯之盾。

    形如花瓣，共有七片，每一片都足以跟古代的城牆匹敵。

    對放出來的兇器只要使用這個，就可說是無敵的結界寶具。

    在那個英雄的記憶中，投擲的武器只是踫到第一片就註定敗退的命運。

    這墜落的星辰，應該也可以阻擋一下吧？

    士郎並不確定，但是很快他就知道了。

    這最強防禦的名號，在下一刻就灰飛煙滅。

    像是嘲笑一般，黑色的虛無將盾一片一片的接連撕碎。

    “－－－什…………！！！”

    響起了士郎不敢置信的驚愕呼聲——

    六片花瓣四散凋零。

    只剩下一片。

    二漆黑的星辰毫無減緩之勢，以摧枯拉朽的氣勢繼續逼近第七片！

    “唔－－－－呀啊啊啊啊…………！！！！”

    以裂帛的氣勢，士郎將全身的魔力注入這最後的守護中。

    強烈的光芒中，有什麼東西破碎的聲音響起。

    “————”

    即便注入了復數的魔力，埃阿斯之盾的守護也沒有在漆黑之星下撐過哪怕一秒，瞬間的就化作了湮粉。

    就在三人絕望的準備迎接那最後的審判之時——

    仿佛奇跡一般，那漆黑之星就那麼差之毫釐的停留在了他們的面前，沒有再進一步。

    “現在......是我的回合！”

    阻擋了這致命的一劍繼續下落，saber她們所熟悉的那個聲音——

    終於回歸！

l901164emp

二零七章 窮途的亡靈之潮 決然

模擬了蕭宏律的思維，鄭吒得出了一個驚人的結論。

    真的是這樣嗎？

    大家！我一定可以救出你們！只有靠那一線生機了......

    不在為了其他人的事煩惱，鄭吒等待著他的隊友完全消失的那一刻。

    霸王再次的聽到了他的戰友們的聲音，想起了那無法忘記的苦澀旅程，這個俄羅斯大漢眼眶濕潤了......

    趙櫻空追出去之後，遇到她宿命的對手，那又愛又恨的男人，趙綴空，看著他在面前講她的兄弟姐妹們一一肢解，她的心防終於破碎。

    程嘯天不怕地不怕，但是當他看到自己心愛的青梅竹馬被人當成妓－女，在酒吧裡被人侮辱侵犯，這個男人終于還是失陷了。

    而鄭吒此時終於堅定了他的判斷，在把希望託付給齊藤一之後，他道破了弗萊迪的陰謀，主動地直面了心魔。

    “齊騰一……我們的命都在你手上，一切都靠你了！”

    －－－－－－－－－－－－－－－－－－－－－－－－－－－－－－－－－－－－

    精神空間裡，薩菲羅斯和菲莉茜雅的戰場激蕩著死亡的旋律。

    薩菲羅斯在地面上的沖鋒激起了一道不死怪物殘骸的巨大浪花，這巨浪在這亡靈之海中橫掃而過，頓時骨骼，腐肉滿空飛舞，亡靈們摧枯拉朽地被化為碎片。

    而這奔馳著的駭浪，就這樣一直朝死亡之海的中央殺去，如同鋒利之極的劍在撕裂這片黑色。

    下方的骨骼腐肉浪花在沖鋒之下一浪高過一浪，從空中奔襲的的菲莉茜雅也不甘示弱。

    空中並沒有想像的那麼寧靜，不斷的有強大的法術從四面八方飛來，有火焰，有閃電，有散飛如雨的冰刺碎片。

    而釋放它們的，都是那些歷史上有名的，無名的術者，無論生前如何，此刻都被喚醒成為殺戮的機器。

    而菲莉茜雅面對這些在現代足以被稱為魔法的攻擊並沒有太過在意，接連的使用閃光將襲來的攻擊返還給從空中攻擊的陰靈們，她甚至還能抽出空給下面的薩菲羅斯幫忙清理掉前方的障礙。

    看似漫長，其實也就是不到幾息的功夫，兩人就已經重新的沖到了七翼天使所在的位置，並在到達的剎那清理出了一個合適的戰場。

    在他們的後方，無數的骼髏和疆屍又在重新聚攏，無論她們造成了多少的傷害，對於亡靈那龐大的基數來說都只是九牛一毛，它們都只是靜悄悄地，像流水一樣把沖開的縫隙又靜靜地重新填滿起來，死地寧靜也是死的威嚴。

    再次聯手直擊中央的七翼天使，薩菲羅斯和菲莉茜雅突然發現了自己方才做出的判斷有多麼的愚蠢。

    也許七翼天使的確沒辦法在直接戰鬥中勝過他們的聯手，但是全身而退卻是輕而易舉。

    而他們以為的召喚那麼多亡靈會帶來一定的負擔的這個推論，在見到那漫天的黑色炎劍之後不攻自破。

    比吉爾伽美什的王之財寶更密集，更迅捷的——

    從中央射出的，仿佛無窮無盡的黑炎凝聚成的利劍！

    暴兵，彈幕，地圖炮......

    這最無恥的三個招式，菲莉茜雅有幸的在一個人身上同時目睹了，而這個人居然就是她的黑暗面。

    “該死的......我什麼時候有那麼邪惡了？”

    嘟囔了一句，她和薩菲羅斯被這嚇人的攻擊無奈的逼退。

    而菲莉茜雅似乎看到了，在黑幕中心的那個身影，似乎露出了一絲得逞般的微笑。

    也許是錯覺吧，但是她們此刻已經陷入了最艱難的困境當中。

    整個空間，似乎都已經被亡靈侵佔了一樣。

    天上，地上，到處都是密密麻麻的布滿了各式各樣的亡靈。

    以至於......她們一時間居然找不到退路。

    而這個時候，亡靈的精銳終於聚集起來——

    地面在緩緩抖動，一排小山般的亡靈怪物正在朝這裡沖來。

    這些龐然大物的骨架其中有比小山還高的巨大野獸，那應該是早已滅絕的比蒙，那長著寬闊骨翼，有著利齒銳爪的凶物，是至今尚有耳聞的巨龍，還有著上十米的人形僵屍，那應該是上古傳說中的巨人......

    這些早已經淹沒在歷史洪流中的上古生物，連屍體都早已化作了石頭灰塵埋藏在地底深處，但是此刻依舊被傑諾瓦以此世之惡中的記憶喚醒。

    空中的陰魂也不再是稀稀拉拉，而是毫無畏懼，瘋狂地鋪天而來。

    頓時天空如同下起了一陣暴風雪，只是這密密麻麻的不是白色的雪花，而全是灰色的朦朧鬼臉。

    “哦，老天，這下子玩大了......”

    抵擋著七翼天使射來的黑色炎劍，菲莉茜雅心中一顫。

    該死，要被群毆了......

    巨人的僵屍高舉了雙手，龐大無比的空氣元素混合著此世之惡的氣息一起凝結，雷電構成的長矛出現在了他們的手中。

    傳說中巨人可以操縱雷電，此刻終於得到了證實。

    撕裂空間的雷電長矛激射而來——

    被薩菲羅斯和菲莉茜雅一一招架下來。

    如同天崩地裂般的巨響，被撕裂的巨大波動和灰色的電光一起四處亂濺朝周圍擴張，他們身旁高高累積起來的亡靈海嘯如同暴風下的沙堆一樣飛散，在空中就被絞做細碎之極的粉末。

    但是亡靈不知道疲倦。

    十多條骷髏龍鼓動著雙翅飛來，口中綠色的火焰隱約可見。這雖然不是普通的龍息，但卻是同樣消肉蝕骨的死靈之火。

    滿天的鬼魂已經不能再用暴風雪來比喻，而是像煮沸了爆炸了的暴風雪。灰色透明的骷髏狀幽靈一層層地層疊著翻滾著朝他們撲去。

    夾雜在其中的還有數個蒼白色的身影，它們也不是鬼魂那種透明的空氣般的身體，雖然縴細詭異飄忽，卻已經是凝聚如實體般的身軀，而且臉也不再是各種模糊猙獰的骷髏，而是一張張蒼白詭異枯瘦的女人嘴臉。

    亡魂女妖，最精銳的幽魂，只有強大的精靈才可能轉化得到的亡靈。

    此刻，女妖全部都張大了嘴，空氣中的黑暗突然全部朝她們的口中謹去，蒼白空調的大嘴像無底調一樣瘋狂吞噬著空間中的黑暗氣息，下一秒鐘，頂級的死靈法術女妖之皋噴薄而出。

    **師們轉化的巫妖也不甘示弱，發出了完全不同於那些小屍巫單薄攻擊的法術。

    與其說是法術，這已經可以被稱為藝術。

    數十隻綠色火焰凝聚出的火鳥出現在了這片黑暗籠罩的空間中，它們活靈活現的就仿佛是真正的生靈，瘋狂扇動著翅膀穿梭飛旋在這一片空間中，向著兩人可能存在的空擋襲擊而來。

    數十發的烈火威彈，如同數十發黑色小太陽一樣從四面八方聚攏射出。這一刻，連這無邊無際的黑暗都被仿佛被這比核爆還高出太多的高溫撕破。這一片區域下一瞬間就成了焦熱地獄，不只把附近的亡靈瞬間就化作飛灰，附近所有的一切都在這高溫之下迸裂，變形。

    如雨點般的雷球，閃電狂泄而下，夾雜著七翼天使激射的的無限黑炎劍，整個世界都是一片絢麗的光影。

    只是這美麗，所代表的......卻是死亡。

        薩菲羅斯和菲莉茜雅已經不知道自己到底斬殺了多少亡靈了，因為不管他們殺死了多少，都會有更多的亡靈從地下爬出，繼續加入戰團。

    七翼天使卻也沒有出陣地打算，只是站在原地用黑炎劍遠程幹擾，也許她以為這樣就足以把他們耗盡了吧？

    事實並沒有差出太多。

    雖然在自己的精神空間，幾乎感覺不到什麼消耗，但是薩菲羅斯和菲莉茜雅都感到了疲倦。

    對於這殺不盡的亡靈，他們幾乎看不到出路。

    直接進攻核心的七翼天使？

    是個好主意，但是卻沒法很快拿下，亡靈馬上就會把他們纏住。

    暫時撤退？

    這不是恥辱，但是他們無處可退，整個空間早已被黑暗完全侵佔，他們只能做困獸猶鬥。

    ......

    “這樣子不行，她的能量幾乎無窮無盡，我們這樣子下去會被拖死的......”

    再次斬殺了一個撲過來的骷髏巨龍，喘了口氣的薩菲羅斯沉聲對邊上同樣疲憊的菲莉茜雅說道，語氣中帶著無奈。

    “不僅僅這樣啊，我感覺而得到，中心的她氣息還在變強，外面開始召喚的聖杯在補給給她能量......此消彼長，這樣下去，我們——”

    菲莉茜雅嘆息，將最後打擊士氣的話咽了回去。

    “————”

    薩菲羅斯沉默了一會，然後才抬起了頭，目光中現出一絲凜冽的森寒。

    “罷了，菲莉茜雅......”

    宛若情人間的低喃，他的聲音很輕，卻仿佛直接的撞在菲莉茜雅的心裡一樣。

    “這......是我最後能幫你的了。”

l901164emp

二零八章 不是英雄的薩菲羅斯 爆發

心魔，或者說是心靈漏洞，這是每個人進步最大的阻礙，甚至會因此而讓人頹然或失去鬥志，而這樣的心靈漏洞對於鄭吒而言更是如此，在他從基因鎖第四階的初級進化到中級階段，這樣的心魔足以讓他死亡。

    鄭吒的心魔，就是執著於活著。

    所以他經歷的，是隊友一個個消失在眼前，在隊友全部消失之後，他直面了當初復制體經歷的一切。

    心愛的女人在眼前被虐殺，他瞬間怒到了極點，在殺死了惡魔隊其他人之後，他對上了復制體的自己。

    “團隊成員有什麼用？善良有什麼用？連保護自己重要的人的力量都沒有，所謂的善良不過只是偽善，只是為了給自己一個弱小下去的藉口而已……所以你也只是偽善而已！”

    －－－－－－－－－－－－－－－－－－－－－－－－－－－－－－－

    “這......是我最後能幫你的了。”

    薩菲羅斯口中，傳出了這仿佛遺言一般的話。

    “薩菲羅斯，你————”

    看著面前精神狀態突然大變的銀發男人，菲莉茜雅想到了一個不好的念頭。

    “不用為我擔心，名為薩菲羅斯的這個存在，其實早就可以消失了......”

    薩菲羅斯揮動了手中的正宗。

    【天照‧裂空】

    斬——

    從正宗狹長的刀刃上，流淌出一道長達千米的淩然劍氣。

    “嚓————”

    一聲清脆無比震耳欲聾的　嚓聲，整個亡靈之海被一分為二。

    “菲莉茜雅......和你不同，薩菲羅斯這個存在從出生開始就是個錯誤——”

    一招斬出，薩菲羅斯瞬間啟動，治著這短暫裂出的一條大路朝前刺出。

    而菲莉茜雅咬了咬牙，終於在瞬息間做出了抉擇，同樣化作流光跟隨上去。

    而這一刻，原先一直以來都很沉靜的亡靈暴動了，它們現在就像瘋了一樣，互相踩疊互相擠壓著沖鋒過來，這亡靈的海嘯瞬間就已聚集起了前所未有的高峰以熊熊之勢朝薩菲羅斯他們壓下來。

    “薩菲羅斯是個大英雄......笑話——”

    【虛空‧剎那】

    面對擋路的無數亡靈，薩菲羅斯瞬間化作流光，他自己，就是那最為鋒利的劍！

    這一劍，沒有任何亡靈有能力抵擋。

    無論是這些僵屍骷髏多麼靈活、多麼地恢復到了生前的戰鬥力力量和敏捷、多麼的高超都沒有任何的用。所有阻擋的亡靈，無論是僵屍骷髏還是幽靈鬼魂，甚至是屍巫的魔法也一起在這銀色的劍光下粉碎、激蕩，化作烏有。

    它在這無比兇猛的死靈海嘯中，硬生生的開出一條細小但是猛烈無比的浪花，帶著後面的菲莉茜雅破峰開浪直刺而去。

    直到它一頭撞上了數只龐大無比的巨獸亡靈，這威猛之極的一劍才堪堪停下了腳步，然而隨後炸裂的無數劍光在瞬間將這些陸上霸主瞬間撕成了碎片。

    “所謂的英雄薩菲羅斯，不過是神羅的一個金色雕塑而已！”

    薩菲羅斯沒有父母？沒有關系，因為他是英雄；

    薩菲羅斯失去朋友？無所謂嘛，因為他是英雄；

    薩菲羅斯也會痛苦？不可能的，因為他是英雄；

    薩菲羅斯戰鬥英勇？應該的啊，因為他是英雄；

    薩菲羅斯犯下過錯？不可原諒！因為他是英雄。

    的確，薩菲羅斯是優秀的，強大的，驕傲的，甚至似乎是完美的——

    但是很可惜，薩菲羅斯不是英雄。

    【居合‧無限次元】

    微微屈膝，扶著不存在的劍鞘，薩菲羅斯拔刀。

    骨骼碎裂的聲音消失了，亡靈嘶吼的聲音消失了，風的哀嚎也消失了。

    時間......在拔刀的剎那，凝固在了這一瞬間。

    然後，比這片死亡空間還要漆黑的無限黑暗，瞬間的包裹了前面無限的土地。

    亮起了銀光的爆閃，數量近乎無限的鐳射光速那般的刀光，如密密麻麻的機械條紋般湧向中心。

    無限的直線，無限的曲直，來自次元的無限攻擊。

    坍塌了的巨獸骨骸後方，十來個巨人亡靈還沒來得及投出手中凝聚的雷電之矛，就被這無限的斬擊撕成了碎片！

    “薩菲羅斯一直是獨自一人，不小心有了兩個朋友，還都是幻覺......哈哈，幻覺，幻覺！”

    【獄門‧星落】

    薩菲羅斯高高躍起數百米，撞穿了無數幽魂擠滿的天幕，身上卷起的氣刃將它們瞬間化為原始的虛無。

    然後，看著從下方追趕上來的十多條鼓動著雙翅，口中醞釀著消肉蝕骨的死靈之火的骷髏龍，他優雅的翻身落下。

    正宗卷起無數的罡氣，在薩菲羅斯的身邊形成了一個半徑超過百米的巨大氣場。

    從數百米的高空，這個由無數罡氣組成的隕星瞬間砸落，將飛來的巨龍與堆積的滿天都是的幽魂盡數籠罩了進去！

    無數幽魂夾雜著數個女妖，還來不及叫出最後的哀嚎，就和十來條巨龍一起被致命的罡氣撕成了比塵埃還細小的微末。

    然後，是如同天崩地裂般的巨響，地面上出現了一個宛若被隕石轟擊過的巨大環形山來。

    被撕裂的巨大波動和毀滅的罡氣一起四處亂濺朝周圍擴張，下方高高累積起來的亡靈海嘯如同暴風下的沙堆一樣飛散，瞬間被絞做細碎之極的粉末。

    “我的母親叫做jenova，生下我就去世了。父親……哈哈，假的、都是假的！”

    【神速‧虛空風暴】

    瞬息的跨過剛剛製造出的真空區域，薩菲羅斯迎著在中央黑色空間前最後的亡靈斬出了正宗。

    最後阻擋在薩菲羅斯面前的這堆亡靈此刻密密麻麻的擁擠在一起，想要將他淹沒，然而——

    薩菲羅斯揮出的這一劍帶起了無數撕裂空間的刃，它們相互糾結著，無序的踫撞著，在這一劍覆蓋的區域製造出了如同時空亂流一般的扭曲虛空！

    擁擠在一起的亡靈們一聲不響的，全部在這近似於時空斷層的攻擊中，化作了湮粉，然後被撕裂出來的空間裂縫卷走。

    終於，薩菲羅斯一路勢如破竹的再次來到了這片漆黑的中心邊緣，隱約的已經可以看到裡面的七翼天使的模樣。

    首當其沖的就是無數把激射而來的黑炎之劍——

    “菲莉茜雅，你知道嗎......我其實一直都在懷疑，為什麼本該消失的我還會保留著這麼一個意識在，現在我知道了——”

    正宗橫在了胸前，所有射到的黑色炎劍在一道泛著八邊形波紋的半透明碟盾上發生了劇烈的爆炸，但是後面的薩菲羅斯沒有一絲的退後。

    但他周圍百米之內整個的地面卻突然下陷了幾分，奇怪的吱吱聲和細小地暴烈聲也在整個空間中響起，好像不是這片地面受了什麼壓力，而是整個空間在凹陷。

    還可以聽見一種奇怪的吱呀聲，這是種有什麼東西已經到達了極限即將迸裂爆炸的聲音。

    “......為的，就是這一刻啊！！！”

    前跨一步，提著手中那充斥著無法容納哪怕再一毫能量的正宗，薩菲羅斯對著身前那最黑暗的黑斬出了最強的一劍！

    【閃光‧崩絕】

    這無盡的黑暗中，突兀的爆發出了一道耀眼的仿佛射穿了這整個黑暗的閃光！

    天在顫，地在抖，所有的時間空間都已經全部被這至強的一劍崩碎。

    宛如一個黑色的水晶罩被人猛烈一擊——

    這本來是黑得已經看不出任何東西，仿佛混沌未開的一片黑，在這道耀眼的閃光中——碎了。

    正在朝這裡湧來的無數亡靈突然也停止了動作，像扯線木偶突然被人剪斷了線一樣，還有著很多就這樣原地突然的倒下。這一劍仿佛真的是把這整個亡靈之海都砍得裂開了，連這其中翻滾循環的黑色氣息都停滯了，一起裂開了。

    黑暗破碎這剎那，中央的七翼天使也仿佛受到了傷害一般，看著從撕開的缺口處躍入的薩菲羅斯和菲莉茜雅一時間居然沒有動作。

    “菲莉茜雅，還記得無心天使嗎？”

l901164emp

二零九章 無心天使的挽歌 終結

在鄭吒消失後，弗萊迪假扮的楚軒露出了猙獰的魔手，開始追殺齊藤一他們。

    危急時刻——

    張恆...

    我絕對不要再逃避了……如果有未來的話，我一定會用生命來補償你！

    去吧，三重爆裂箭！

    王俠...

    孝是什麼？忠又是什麼？我是軍人！我沒有辜負你期望……我會成為大英雄！

    佛瑞迪，我從你給我的噩夢中回來了！炸裂吧，電漿！

    程嘯...

    佛瑞迪！你認為這樣能夠欺騙我？我的愛情，願意用生命去相信！

    別開玩笑了！去死吧——渾圓太極！

    趙櫻空...

    夥伴只是障礙嗎？哼，越是弱小的人才越是懼怕感情，如此而已……

    所以了，你一定得死！斬風‧高速劍！！

    零點...

    以後都不會再孤獨了……我想要活下去！我想要和他們並肩戰鬥！

    我想和我的夥伴們在一起！射穿吧，點線魔眼！

    －－－－－－－－－－－－－－－－－－－－－－－－－－－－－－－－－

    無心天使，菲莉茜雅當然不會忘記。

    這一招沒有天崩地裂的氣象，沒有刀光劍影的犀利，它只是召喚出一個丘比特一樣的小天使在空中旋轉一圈，但效果卻極為恐怖——直接將目標的精神力榨取到臨界點，並利用這些精神力從內部攻擊敵人，造成與之成正比的傷害。

    如果說“超新星”的恐怖爆炸能力，是傑諾瓦滅世力量的象徵，那麼“無心天使”的身心俱傷，就是薩菲羅斯那悲劇命運中彷徨的縮影。

    然而，菲莉茜雅卻從來沒有使用過這一招，因為這種精神力的招式從來只對比自己弱的人有用，而對付他們，又如何用得到這一招。

    而且......從沒有過那種刻骨銘心的痛的她，又怎能施展出真正的無心天使？

    沒有看到菲莉茜雅剎那間的彷徨，薩菲羅斯瞬間的跨過和七翼天使間的數十米距離，對著身前被扭曲的凝實黑暗包裹著的七翼天使斬出了正宗。

    【八刀一閃‧魂葬】

    時間在這一刻停緩，這無盡的黑暗中亮起了八道銀芒。

    完完全全的同一時刻，八道迅猛的斬擊撕裂空間，將七翼天使的全身覆蓋。

    以極限的斬擊達到次元空間折疊，奧義的必殺之劍。

    但是這還不夠，這撕裂空間的八道斬擊造成的效果就只是在七翼天使的鎧甲上增添了八道看起來有些恐怖的裂縫，但裂縫下似乎是個無底的黑洞，無論這劍氣再強再猛再凶，就象落入虛空一樣沒有任何回應。

    不過，這一招還沒結束。

    最後的一式回風，同樣是最強的一劍！

    比之前兩人的合擊還要猛烈數十倍的劍氣瞬間爆發出來，狠狠的擊打在無法反擊的七翼天使身上！

    傳來裂帛的響聲，七翼天使那黑暗凝成的最強防禦，在她被薩菲羅斯最後一擊沖飛的那一刻，終於破碎開來。

    但是在破碎的剎那，它就在以比破碎更快的速度開始癒合。

    有著此世之惡的無限魔力做儲備，七翼的天使沒有敗的可能。

    “果然，不得不走出最後一步嗎......”

    看著站穩身體即將回過氣來的七翼天使，薩菲羅斯發出了一聲只有自己才能聽得到的嘆息。

    “看清楚了，菲莉茜雅，這才是真正的......無心天使！”

    【無心天使‧最後挽歌】

    在道出這句真名的剎那，薩菲羅斯的身體化作了一道細膩的，沒有一絲煙火的柔和光芒。

    “再見了，這......是我最後所能做的了。”

    宛若一個脫離塵世的純潔天使一般，這道光就這麼緩緩的，慢慢的......

    跨越了時間，跨越了空間，它在七翼天使的身上優雅的盤旋了一周，然後化作一個虛影默默地消失在了虛空中。

    “早該被遺忘的我，現在終於可以結束了......”

    從未得到過，又談何失去？

    了卻最後牽掛的薩菲羅斯，在淡淡的微笑中，化作點點星塵飄散。

    “薩菲羅斯......即便世界將你遺忘,我菲莉茜雅，將永遠記住你。”

    眼角飄落一點溫熱的液體，從未流過淚的女孩濕潤了眼眶。

    因為孤獨，必然憎恨一切。

    因為單純，必然失去一切。

    只有一片翅膀的天使......

    再見，薩菲羅斯。

    眼中噙著晶瑩的淚珠，菲莉茜雅揮動手裡的正宗沖了上去。

    “去死吧，這一切......是時候結束了！”

    怒吼聲猛然從她口中發出，在這空虛無比的空間中宛如撕裂了一樣的回蕩。

    菲莉茜雅的人已經和這手中的正宗渾然一體，化做了一條虛影，她用所有激發出凝聚出的力量朝七翼天使沖去，她要用這實實在在的力量去將這如最後的敵人撕扯得粉碎。

    薩菲羅斯的最後挽歌，全力的無心天使精準的命中了原先就因為黑暗被撕裂而一時虛弱的七翼天使，再被這種精神反噬一樣的攻擊打中，縱使是強大無比的她也陷入了一片混沌中，不由得從漂浮狀態掉到了地上，踉踉蹌蹌的差點跌倒。

    而且最關鍵的，她和此世之惡的聯系也被這一擊暫時切斷了，一時間，她完全孤立無援，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菲莉茜雅那灌輸了所有力量的一劍就這麼迎面斬下。

    ————！！！

    斬，中了。

    傾注了菲莉茜雅所有靈魂所有精神所有力量的一刀，已經斬入對方的身體。

    她可以清楚地感覺到，她的力量、她的精神、她的靈魂是如何地去在這軀體上砍開鎖骨、劈斷肋骨、破開肌肉、劃開內髒，一路披荊斬棘、勢如破竹，然後從腰間劃出。

    終結——

    不只只是軀體的破壞，所有的一切都在這一刀之下粉碎分解，無論是七翼天使身周的黑色鎧甲，身體中強韌得驚人的筋肉骨骼、還是那詭秘難明的機能結構，在菲莉茜雅那凝聚燒灼到極限的鬥志殺意和力量面前宛如冰霜一樣瓦解。

    這劈出的已經不是刀，而是她自己，是將自己所有的一切凝聚成一個前所未有的凝聚的點砍入了敵人的身體。

    無論是什麼力量，只要能凝聚到最高，就是最強，最清晰。

    在這前所未有的最清晰最凝聚的她面前，一切都無法抵擋。

       黑色的氣息開始坍塌，墨黑的羽毛飄散開來，墮落的天使一動不動。

    “是你贏了......”

    看著身前將自己一刀兩斷的菲莉茜雅，身體開始崩潰的七翼天使露出一個淡然的微笑。

    不再是那種空虛，也不是那極限的暴虐，而是宛若親人間的溫存。

    “從來就只有一個菲莉茜雅......我們不是任何人的傀儡。

    不過現在，一切都交給你了。”

    是啊......驕傲的，強大的，威武的菲莉茜雅——

    即便是黑暗面的她，也不是區區詛咒可以妄想操縱的。

    而現在，終於迎來結束。

    “未來，是你的了......去救你的夥伴吧，也許還來得及。”

    直到最後，驕傲的天使也保持著那傲然的身姿，微笑著化作無數星塵消散。

    未來嗎？我會掌握的......

    不知什麼時候，這一片巨大的亡靈海洋已經徹底平靜下來，所有的亡靈怪物都瓦解了，無數的骨骼怪物和僵屍在地面上堆積成厚厚地一層碎片，正在徹底化作塵土，天空中再也沒有幽魂怨靈飄蕩......

    但是那籠罩天地的黑色還凝聚著，天空中的黑色太陽依舊吞吐著黑色的氣息。

    即便消滅了黑暗面的自己，但是已經被完全侵蝕的這個世界卻無法恢復。

    ——因為源頭，還尚未解決。

    “這是最後的了，此世間所有之惡......”

    昂首看著天上那個黑色的太陽，菲莉茜雅毫不猶豫的飛起，向著這天空中的“孔”沖了進去。

    “——做個了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