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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可樂]冷都男總裁【愛唷,不思議之一】[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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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4-1-9 00:47:05 |倒序瀏覽 | x 2
冷都男總裁(愛唷,不思議之一)作者:可樂 

在公事上,她是毫無怨言且盡責的得力小秘書
忍受他這嚴肅無趣的工作狂,陪同拓展事業版圖
私底下,她是敗倒在他西裝褲下的貼身管家兼傭人
不但必須照顧他的食衣住行,還得負責幫他暖床
都做到公私混淆的地步,讓他沒有後顧之憂
她卻依舊巴望著他的垂憐,希望得到真心對待
真不知道在他的心中,他們兩人到底算什麼關係?
唉!她真是傻笨到連自己都覺得生氣厭惡
愛得愈深感情放得愈重,幾乎算是無藥可救了
無奈他這人的劣根性太過堅強,加上異性緣超好
理所當然的接受她的付出和配合,吃定了她好欺負
卻從沒有給過任何承諾,隨時會收回對她的溫柔
算了,他向來都不是也不可能專屬她一人所有
與其妄想收服浪子心,倒不如盡快斬斷與他的牽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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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4-1-9 00:47:30
  第一章

  熾熱的驕陽肆無忌憚的散發熱力,蔚藍的海面被陽光映照得波光粼粼。

  看著遠方喧嘩戲水的人群,嚴敘雅坐在露天酒吧,抱持著輕鬆愜意的心情,享受這難得的假期。

  沒想到這麼優閒的時光才過了不到兩分鐘,她的好心情便被一個前來搭訕的豬頭男破壞。

  自以為幽默的男人在她身邊的高腳椅上坐下,滔滔不絕的說著自己多有錢、名下有多少產業、有多少美女艷星纏著他不放等豐功偉業,全是她不感興趣的話題。

  耐著性子忍受男人騷擾了近五分鐘,嚴敘雅攢起眉頭,不悅的說:「對不起,你的事,我沒興趣知道。」

  因為陌生男人自以為是的騷擾,徐徐海風的舒爽涼意不再,美好的心情徹底被破壞。

  無視美女冷淡的神情,男人擺出自認為最帥的角度,乘機抓住她滑嫩的手,以充滿暗示意味的語氣說:「這樣好了,既然你不願和我坐遊艇出海,至少賞臉吃頓飯,或許……我們會聊得更愉快。」

  盯著豬頭男色迷迷的表情,她用力抽回手,忍住想甩他一巴掌的衝動。「真抱歉,我沒空和你吃飯。」

  嚴敘雅站起身,準備離開。

  男人卻不死心,伸出一隻手擋住她的去路,還很故意的貼在她的胸前。

  「你……不要太過分……」

  「啊……啊……痛痛痛……」豬頭男突然發出殺豬一般的哀號,伸出來的那隻手被外力拗折成不可思議的角度。

  「人家小姐都拒絕你了,這位先生,你是不是應該有點紳士風度?」冷冷的語調說出有禮的詢問,手上的力道卻是一點都不客氣。

  「關……關……」豬頭男一臉痛苦,不甘心的回嗆,「關你屁……啊……」因為手上加強的力道,讓不雅的話語中斷。

  嚴敘雅轉頭,看見一名高大的男子在她的後側,神情冷傲,足以讓天地萬物瞬間凍結,而那雙銳利的眼眸正一瞬也不瞬的盯著她。

  迎向那讓人讀不出此刻心情的冷臉,她只覺得一股氣直湧上心頭,也不管這場紛爭是由她而起的,忿忿的踏出兩個男人角力的範圍。

  看著嚴敘雅完全不甩他的轉身離開,柏顥謙蹙起濃眉,不敢相信這是他那個一向沒什麼脾氣的小秘書會對待他的態度。

  既然女主角都離開現場,他也沒心情再跟那頭色豬周旋,鬆開手,朝著她離開的方向走去。

  豬頭男不知羞恥,硬是對著柏顥謙的背影大罵,「混蛋,有種就別……」

  柏顥謙轉頭,沒有多費唇舌,只是緩緩的瞇起雙眼,冷睨了他一眼。

  接收到那殺氣十足的冷冽眼神,豬頭男不寒而慄,窩囊的吞下所有挑釁的話語。

  他再笨也知道,這種男人招惹不得啊!

  默默的跟在嚴敘雅的身後,柏顥謙實在想不透她到底怎麼了。

  在公事上,她一向是他最得力的助手,處事細心,有條不紊,相較於他強硬的行事手腕,個性柔軟的她總是懂得適時調和。

  漸漸的,不論大小會議,他總是習慣把她帶在身旁,而她則是盡責的陪著他四處拓展事業版圖。

  不管多忙、多累,他從來沒聽到她抱怨。

  這次這個熱帶小島度假村的開發案,他帶著他的團隊和最得力的助手,從台灣搭了幾個小時的飛機,接著換車又換船,終於抵達名為「快樂天堂」的私人小島。

  一抵達當地,團隊還未稍做休息,便馬上與小島的主人布朗先生進行開發會議。

  冗長的會議一開就是十幾個小時,整個團隊專業的規劃和設計成功的讓柏顥謙拿下小島開發案。

  為了犒賞工作團隊的辛苦,再加上布朗先生熱情的邀約,柏顥謙放了大家三天假,讓大家能好好的放鬆,享受一下熱帶小島的風情,而他則被布朗先生美麗熱情的女兒瑟琳娜纏上。

  柏顥謙不是坐懷不亂的謙謙君子,有熱情奔放的美人相伴,當然樂得接受。

  只是瑟琳娜熱情奔放,卻也纏人纏得緊,共度了個美好的午餐約會後,他漸漸不耐煩,格外想念他嫻靜能幹的小秘書。

  於是找了個借口將她擺脫,他好不容易才在露天酒吧找到他的小秘書,腳步才站定,便看見一個不知死活的男子在跟嚴敘雅搭訕。

  當下他沒來由的升起一股強烈的佔有慾,幫她解決了豬頭男的糾纏,沒想到她竟然沒給他好臉色看。

  柏顥謙幾時受過這樣的窩囊氣,愈想愈氣惱,俊臉緊繃,猶如萬年冰山,凍得熱情的島嶼風情瞬間降溫。

  嚴敘雅知道他跟在自己的身後,雖然兩人之間有一段距離,但是仍能感覺男人銳利的雙眸一直緊盯著她。

  她鐵了心,直接忽視那被盯視的異樣感,加快腳步,往住宿的Villa走去,想盡快逃離他的視線。

  柏顥謙看見她加快腳步想擺脫他,一個箭步上前,利用高大的身形擋在她的面前,老大不爽的冷聲問道:「你是用這種態度感謝你的恩人?」

  沒料到他會突然擋在前面,嚴敘雅差點就撞進他的懷裡,為了防止做出投懷送抱的舉動,伸出雙手,抵著他強健的胸膛,硬是在兩人之間拉出一段距離。

  他的外形看似修長,但是她知道在襯衫遮蔽下的胸膛有多麼結實,那可媲美模特兒的黃金比例身材,不管她看過多少回,還是會禁不住臉紅心跳。

  「不需要你多管閒事。」

  穩住腳步後,她收回遐想,像是會被燙傷,迅速縮回手,放在身側,往後退了一大步,連看也不看他一眼。

  聽到她冷淡的響應,再看到她極力與他保持距離的態度,柏顥謙緊蹙起濃眉,「這是你對待上司的態度?」

  「現在是休假期間,況且這是柏總裁您一天前宣佈的,您不會那麼健忘吧?」聽他抬出上司的身份,嚴敘雅以冷淡的語氣提醒他。

  受不了她一直用冷淡的態度對待他,柏顥謙伸出手,捏住她小巧尖潤的下巴,強迫她看著他,「什麼時候開始我的嚴秘書變得這麼牙尖嘴利、這麼不聽話、這麼不想讓我靠近?」

  他一靠近,屬於他的陽剛氣味跟著竄進她的鼻腔,讓她的心跳瞬間亂了該有的節奏。

  掙脫不了他的箝制,她暗暗深吸幾口氣,加重語氣的回道:「現在是休假期間,我不是『你的』嚴秘書!」

  她的眼眸直勾勾的看著他後方的沙灘,怎麼也不肯與他的視線有所接觸。

  看著她賭氣的模樣,柏顥謙拉起她的手,拖著她往他住的Villa走去,「那是其它人,我並沒有准你的假,嚴秘書。」

  不可思議的瞪著他的背部,嚴敘雅沒想到他會惡劣到這種地步。

  她同樣是員工,怎麼全公司的人都放假,她卻不能放假?

  「這是哪門子的規定?我要告你……」

  他意味深長的瞥了氣呼呼的她一眼,淡淡的揚起嘴角,酷酷的問:「嚴秘書,你想告我什麼?『公器私用』還是……」

  「閉嘴!」太清楚那冷酷的嘴臉會吐出什麼不堪入耳的話語,她惱怒的問:「你要拉我去哪裡?」

  他沒開口說話,握著她的大手力道堅定,彷彿對她說:束手就擒吧!我的小秘書,我要你,你還能逃到哪兒?

  強烈的感覺到他渾身上下對她散發出的訊息,嚴敘雅心顫不已。

  這男人向來強勢霸道,就算一句話不說,她也知道他想做什麼……瞬間,心跳又變得狂亂。

  她還來不及斥責自己的不爭氣,就被他拉進Villa的房間,門一關上,他迅速反身將她壓在門板上。

  被困在門板與柏顥謙之間,嚴敘雅整個人籠罩在男人高大身形投射出來的陰影之下。

  他身上好聞的氣息一下子便充滿她的鼻息之間,銳利的雙眸正一瞬也不瞬的盯著她。

  她能感覺到男人隱藏在銳利雙眸下的怒氣,如果夠聰明,就不應該在此刻捋虎鬚,但是她氣極了,氣自己也氣他,憑什麼這樣對待她?

  「惡人、霸道……」

  一連串腹誹他的話,伴隨著落在他身上的拳頭,不受控制的脫口而出。

  耳朵聽著她的控訴,身上承受她撒潑的暴力,柏顥謙銳眸一暗,俯下身子,重重的吻住她的唇,將她的抗議全數含進口中。

  當男人熟悉且讓人無比心悸的氣息竄進口中的瞬間,嚴敘雅瞪大眼睛,不敢相信他居然在這當下強吻她。

  「唔……不要!」

  她掙扎著,努力想要擺脫他的吻,卻怎麼也逃不過他的追逐,她的唇終究還是被熾熱的唇舌捲纏、吸吮。

  被迫嘗著男人完全陽剛、強勢的味道,她漸漸的迷失在他的吻中,當她聽到自己情不自禁的逸出呻吟之際,突然變得害怕。

  她完全無法抗拒柏顥謙的吻,甚至因為他的吻而感到渾身發熱、興奮。

  「你真的好甜……」

  她的唇又軟又甜,讓他完全失去控制,捨不得放開她,更加深入的品嚐她的滋味。

  他熾熱的吻燒掉他們之前莫名其妙的爭吵,熱情像野火一般,在他們的身上迅速蔓延開來,引發純屬男人與女人間的慾望。

  當她的抵抗漸漸變得微弱,嫩舌悄悄的回應,柏顥謙感覺想佔有她的渴望湧上胸口,強烈的撼動了他全身。

  受不了他激烈的吻,掙脫不了他的壓制,嚴敘雅知道自己再不反抗,最後的結果一定又是和他一起陷入情慾高潮的深淵。

  用力的咬住他在她嘴裡肆虐的舌,血腥味迅速在兩人的口中漫開。

  她這舉動無疑是在火上添油,他銳眸一暗,唇舌更是蠻橫的在她的口中橫掃,纏捲她的美好。

  直到兩人的氣息將盡,他才離開她的唇,抵著她的額頭,大口喘氣。

  唇瓣一得到自由,她隨即用力的呼吸,讓空氣可以順利的進入肺部,眼淚自有意識的滑落。

  柏顥謙定定的凝視她迷濛的雙眼,以及被他吻得水亮紅腫的唇瓣,不由得心軟。

  他從未見過她露出如此委屈的模樣,好像在無聲的控訴他,無奈的是,他根本不知道她到底怎麼了。

  蹙著濃眉,沉思了片刻,他難得溫柔的吻去她眼角的淚水,低聲的問:「你到底在生什麼氣?」

  嚴敘雅氣的是自己無法拒絕他,而這個原由,她當然不可能說出口。

  正猶豫著該想什麼理由搪塞他時,悅耳的手機鈴聲適時響起,解救了她。

  柏顥謙拿起手機,「喂。」

  「Boss,不好了,出事了!」

  由原木搭建的獨棟Villa,有著寬敞舒適的空間,大廳正中央擺放著一張原木長桌,陽光穿透大片落地窗,灑入屋內,空氣中流動著一股慵懶的午後氣息。

  可惜圍坐在原木長桌邊的人此刻絲毫無法感受那份優閒,緊繃的氣氛瀰漫其間。

  席間,戴著黑框眼鏡、褐髮、藍眸的特助瀚特雙手不停的在鍵盤上敲打著,當計算機屏幕終於出現訊息,畫面由閃爍不清到漸漸清晰時,急忙大喊,「Boss,有畫面進來了。」

  等畫面穩定後,瀚特立即將計算機屏幕的畫面切換到掛在牆上的大型超薄屏幕上。

  仔細看著畫面裡斷垣殘壁、煙塵瀰漫的景象,柏顥謙對著屏幕裡,模樣狼狽,戴著工程帽的工地主任沉聲問道:「現在狀況如何?」

  「Boss,因為目前餘震不斷,所以暫時無法跟你報告損失的狀況。」

  「有沒有人受傷?」人員的安全一向是柏顥謙最重視的一個環節。

  柏氏集團由土地開發起家,後來又跨足金融業和電子業,歷經三代,事業版圖拓展至歐、美、亞三大洲。

  柏顥謙身為柏氏集團第三代接班人,在祖父和父親的影響下,深知確保工地安全的重要性,因為只要一個小小的疏失,極有可能造成一個家庭的破碎,他不敢輕視。

  「在地震發生時,有幾個當地的工人被砸傷,還好都是輕傷,目前已經送往附近的診療所醫治。」

  聽到沒有重大傷亡,柏顥謙鬆了一口氣,緊接著又問:「海教授呢?」

  海揚教授是他大學時的指導教授,這次尼托傑遜特洛島上的聖塔教堂修復一案,海揚教授是主持人。

  一般來說,古跡修復並沒有很大的利益,且為了確保古跡的風貌,過程甚為繁複,時間長達三、五年不等,而所有參與者,從古跡修復的勞務主持人、施工廠商、工地主任、匠師等等,都有嚴格的資格限制。

  這樣的古跡修復工程在耗時、繁雜的困境下,大多數的建設公司是不願意承接的。

  柏顥謙因為興趣所致,跟海教授合作了幾次小型的古跡修復案後,廣受業界好評,商業與文化成功結合的案例讓人驚艷,不只台灣各大報章雜誌大肆報導,連國外的知名媒體也爭相採訪,此舉不但將柏氏集團的建築版圖提升至另一個境界,在國際間的知名度也大開。

  這次聖塔教堂修復一案,對柏顥謙來說,是個挑戰。

  沒想到才完成第一階段和第二階段的文獻搜集、修復沿革考證、現況調查、規劃設計,正要進行第三階段的施工及監造,當地就發生大地震。

  「地震發生前,海教授帶著一群學生,說要去聖山石洞考察,目前還沒有他們的消息。」

  「再派人去找,我現在馬上起程趕過去。」聽到海揚教授下落不明,柏顥謙呼吸一窒,心頭閃過一絲不安。

  「Boss,現在那邊還不太穩定,我先過去處理,有任何狀況,隨時跟你報告。」瀚特自告奮勇,其實擔心的是讓他一見鍾情的海曦會出意外。

  不知他暗藏私心,柏顥謙迅速下達指令,「不用,我跟小雅過去就可以了,你帶著其它人先回台灣,盡快做出損失評估。另外,準備一架醫療專機,以防臨時急用。」

  聽到他這麼說,瀚特露出失落的表情。

  柏顥謙恍然,「我知道你擔心海曦,等你處理好損失評估後,再過來和我們會合吧!」

  「Oh!Yes!」瀚特喜形於色,做出勝利的動作。「感謝Boss的大恩大德。」

  眾人看他像個大男孩一般,表情與語氣都有點誇張,不由得笑開,原本緊繃的氣氛瞬間變得輕鬆不少。

  瀚特對海教授的女兒海曦一見鍾情是眾所周知的,如今遇上突發狀況,他當然極力爭取這個能會見佳人的好機會。

  笑過之後,眾人不敢偷懶,開始忙碌的工作。

  柏顥謙的雙眼不自覺的搜尋著嚴敘雅的身影,看見她已拿著手機,低聲聯絡前往尼托傑遜特洛島的班機和交通。

  彷彿感受到他注視的目光,她抬起頭,給了他一抹笑容。

  看到她的笑容,他煩躁的情緒瞬間平靜了下來。

  回想著嚴敘雅用有條不紊的甜美嗓音與對方溝通的模樣,他壓根兒忘了事情發生前兩人之間的不愉快,滿心滿腦都是他最貼心得力的嚴秘書。

  「機位訂到了,布朗先生願意用他的直升機送我們到機場,這樣應該來得及搭上晚上九點的那班飛機。」

  「好,整理好行李後,立即出發。」

  「Boss,聯絡上保險公司了。」

  接過遞過來的手機,柏顥謙利用出發前的短暫時間簡潔的交代。

  看著他認真嚴肅的忙碌模樣,嚴敘雅暗暗盤算著,看樣子他是沒時間回房間收拾行李了。

  她邊走邊估算時間,決定先回自己的房間拿行李,再到他的房間幫他整理行李。

  嚴敘雅熟練的收拾著柏顥謙的個人用品,從男人的襯衫、領帶,到他的內褲和慣用的清潔用品。

  完全不用翻箱倒櫃,她總是能精準的從房間的各個收納處找出需要的物品,並放入行李箱。

  她不禁露出苦笑,已數不清自己到底幫他收拾過幾次行李。

  當他的貼身秘書三年多,她覺得自己更像是他的貼身管家兼傭人。

  除了公事,漸漸的,連他的食衣住行都納入她的工作範圍,更甚者……連床也幫他暖了。

  雖然第一次上床是個意外,但是既然她沒有因為那次的擦槍走火而辭去工作,兩人也就維持著這樣的關係。

  嚴敘雅不得不承認,她是迷戀他的。

  他黃金比例的身材,再加上深邃的五官,濃眉挺鼻,雖然那雙眼總是太過銳利,但是就因為這樣冷酷的氣質,讓不少女人敗倒在他的西裝褲下。

  而她就是最失敗、最傻的那一個。

  他從未和她談過感情的事,她也沒有主動要求過。

  她覺得既然迷戀他的肉體,雙方圖個方便也沒什麼不好,在這個快餐愛情的社會,談感情、談真心,不如直接滿足雙方的需求。

  這些日子以來,公私混淆的狀況讓她漸漸的明白,她錯了!

  女人還是無法把欲與愛分割,經由每次的做愛,探索著彼此的身體,享受高潮後的溫存,她情不自禁,一步一步的陷入愛上他的深淵。

  隨著時間的流逝,她愈陷愈深,感情愈放愈重,甚至貪心得想要從他的身上得到更多。

  演變到最後,只要看見他和其它女人調笑,而她甚至還得幫他安排約會、挑選禮物,讓他在公事忙碌之餘,也能游刃有餘的周旋在眾脂粉之間……對於愛上他這件事,她感到自我厭惡。

  她對於自己無法抗拒他的肉體吸引這件事,十分生氣。

  柏顥謙從未思考她的怒氣從何而來,只是認為他盡責的暖床小秘書在耍小脾氣,不當一回事。

  就連先前兩人之間的不愉快,他也只是以他身為男人和上司的優勢讓她屈服。

  這可惡的男人!

  她懊惱不已,暗暗咒罵了柏顥謙一百句,一千句,一萬句……

  「小雅,你整理好了嗎?Boss已經先去停機坪了,他要我過來看看有沒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地方。」同事亞婷詢問。

  「已經整理得差不多了。」嚴敘雅斂住思緒,趕緊做最後的巡視,確定沒有任何遺漏後,才蓋上行李箱的蓋子,然後交給她。

  當她們兩人一起來到停機坪時,嚴敘雅好不容易平息的火氣卻因為親眼所見而再次熊熊燃燒。

  完全不在乎現場有多少雙眼睛看著,她的大老闆正和布朗先生那個美麗熱情的女兒瑟琳娜擁吻著。

  只要一想到自己與他也嘗試過這樣親密的唇舌交纏,她便覺得噁心,好想狠狠的甩那個男人一巴掌,醋意與濃濃的酸澀同時湧上心頭。

  沒有察覺她忿忿不平的妒意,柏顥謙和瑟琳娜猶如熱戀中的男女,吻得難分難捨。

  一會兒,瑟琳娜離開他的唇,雙手環抱他的脖子,不依的嬌嗔,「謙,你不是說明天要教人家衝浪?怎麼現在就要走了?」

  柏顥謙的大手順著她曲線窈窕的美背上下輕撫著,低下頭,在她的耳旁說了些什麼,惹得她嬌笑連連。

  這時,直升機的引擎發出轟隆隆巨響。

  嚴敘雅再也受不了他們兩人繼續演出親熱戲碼,快步上前,冷冷的提醒,「Boss,該出發了。」

  火辣辣的吻被打斷,瑟琳娜微微噘起紅唇,不滿的抱怨,「謙,你的秘書真是不識相。」

  「嚴秘書可是我的得力助手,而且……」柏顥謙故意靠近瑟琳娜的耳朵,小小聲的說。

  瑟琳娜抬起眼,充滿妒意與敵意的看向嚴敘雅。

  嚴敘雅納悶又不解的看向她的大老闆。這惡劣的男人到底跟瑟琳娜說了什麼?

  「出發吧!」身為始作俑者,他一點也不在乎自己造成的狀況,瀟灑的拿起自己和她手上的行李箱,直接走向直升機。

  午夜,飛機在三萬五千英尺的高空平穩的飛行著。

  幽暗的機艙內,大多數的人都在睡夢中,唯獨頭等艙裡還有兩個座椅上方的閱讀燈亮著。

  柏顥謙修長的手指點開保險公司剛剛mail過來的保險條款,仔細的閱讀著。

  「第8-2條款,與當初的合約不符,請保險公司修改……」

  得不到嚴敘雅的響應,他轉頭,才發現她不知何時睡著了。

  在筆記型計算機屏幕的光線映照下,她的長睫毛在眼睛下方投射淡淡的陰影,柔美的臉龐透著一絲疲憊。

  靜靜的看著她美麗的睡顏,他微微揚起嘴角,想不到他精明幹練的貼身秘書睡著之後,竟然像天使一樣。

  按下服務鈴,柏顥謙請空服員送來薄毯和枕頭。

  動作輕巧的收起她擱在腿上的筆記型計算機,他關掉她座椅上方的閱讀燈,接著輕柔的環住她的身體,準備在她的腰後塞個枕頭,讓她能靠得舒服一點,卻還是吵醒了她。

  嚴敘雅睜開迷濛的雙眼,他英俊的臉龐佔滿了她的整個視線。

  「你跟瑟琳娜說了什麼?」

  她以為自己還在睡夢中,從上飛機一直憋在心中的疑問,也只有在夢中才敢理直氣壯的問出口。

  柏顥謙銳利的雙眼閃過一絲笑意,直覺她一定還沒睡醒,才會這麼直率。

  貼近她,他溫熱的氣息拂過她敏感的耳朵,「說你是無人可取代的。」然後很故意的輕輕咬了下她嫩白的耳垂。

  他的話語和親密的舉動讓嚴敘雅清醒了過來,白皙的小臉和耳朵瞬間染上紅暈。

  他靠得太近,近到她可以感受到他身上灼熱的溫度,那充滿男性的氣息讓她忍不住顫抖。

  看著她從睡夢中醒來,迷濛的雙眼不復平時的精明,臉龐羞紅,顯得有些迷糊和可愛,男人的劣根性悄悄的抬頭,邪惡的思想佔據了他的腦海,此時只想好好的欺負他的小秘書。

  「你……靠這麼近做什麼?」看見他銳利的雙眸一暗,嚴敘雅的心不由得一顫,太瞭解當男人出現這樣的眼神時代表什麼意思。

  「你說呢?」他俯身,親密的用高挺的鼻子磨蹭她嬌翹的鼻子,低聲詢問。

  「你……你別在外面這樣。」他放浪形骸的動作讓她嚇了一跳,側頭避開他的磨蹭,緊張兮兮的打量四周,深怕被人撞見。

  幸好大多數的人都在沉睡中,幽暗的機艙內雖然不至於伸手不見五指,但能見度還是很低。

  柏顥謙挑起眉頭,看著她誇張的反應,二話不說的站起身,拉著她離開座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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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4-1-9 00:47:49
  第二章

  午夜,飛機在三萬五千英尺的高空平穩的飛行著。

  幽暗的機艙內,大多數的人都在睡夢中,唯獨頭等艙裡還有兩個座椅上方的閱讀燈亮著。

  柏顥謙修長的手指點開保險公司剛剛mail過來的保險條款,仔細的閱讀著。

  「第8-2條款,與當初的合約不符,請保險公司修改……」

  得不到嚴敘雅的回應,他轉頭,才發現她不知何時睡著了。

  在筆記型電腦螢幕的光線映照下,她的長睫毛在眼睛下方投射淡淡的陰影,柔美的臉龐透著一絲疲憊。

  靜靜的看著她美麗的睡顏,他微微揚起嘴角,想不到他精明幹練的貼身秘書睡著之後,竟然像天使一樣。

  按下服務鈐,柏顥謙請空服員送來薄毯和枕頭。

  動作輕巧的收起她擱在腿上的筆記型電腦,他關掉她座椅上方的閱讀燈,接著輕柔的環住她的身體,準備在她的腰後塞個枕頭,讓她能靠得舒服一點,卻還是吵醒了她。

  嚴敘雅睜開迷濛的雙眼,他英俊的臉龐佔滿了她的整個視線。

  「你跟瑟琳娜說了什麼?」

  她以為自己還在睡夢中,從上飛機一直憋在心中的疑問,也只有在夢中才敢理直氣壯的問出口。

  柏顥謙銳利的雙眼閃過一絲笑意,直覺她一定還沒睡醒,才會這麼直率。

  貼近她,他溫熱的氣息拂過她敏感的耳朵,「說你是無人可取代的。」然後很故意的輕輕咬了下她嫩白的耳垂。

  他的話語和親密的舉動讓嚴敘雅清醒了過來,白皙的小臉和耳朵瞬間染上紅暈。

  他靠得太近,近到她可以感受到他身上灼熱的溫度,那充滿男性的氣息讓她忍不住顫抖。

  看著她從睡夢中醒來,迷濛的雙眼不復平時的精明,臉龐羞紅,顯得有些迷糊和可愛,男人的劣根性悄悄的抬頭,邪惡的思想佔據了他的腦海,此時只想好好的欺負他的小秘書。

  「你……靠這麼近做什麼?」看見他銳利的雙眸一暗,嚴敘雅的心不由得一顫,太瞭解當男人出現這樣的眼神時代表什麼意思。

  「你說呢?」他俯身,親密的用高挺的鼻子磨蹭她嬌翹的鼻子,低聲詢問。

  「你……你別在外面這樣。」他放浪形骸的動作讓她嚇了一跳,側頭避開他的磨蹭,緊張兮兮的打量四周,深怕被人撞見。

  幸好大多數的人都在沉睡中,幽暗的機艙內雖然不至於伸手不見五指,但能見度還是很低。

  柏顥謙挑起眉頭,看著她誇張的反應,二話不說的站起身,拉著她離開座椅。

  「你做什麼?現在要去哪裡?」被他霸道的拉著走,又怕驚醒其他乘客,她只能壓低嗓音的嚷著,也不敢用力掙脫他的箝制,怕被人看見。

  他不跟她解釋,逕自將她帶進頭等艙的廁所裡,並順手鎖上門。

  嚴敘雅難以置信的看著他,驚駭的問:「進來廁所做什麼?」

  「噓……」柏顥謙伸出修長的手指,輕輕抵著她的紅唇。

  他抱起她,將嬌小的身子壓在門上,原本緊貼著門板的大手貼上她充滿彈性的渾圓雙乳,用力的揉捏。

  「你這個人……唔……」她嬌羞的瞪大眼,還來不及咒罵出聲,他的動作卻讓她忍不住打個哆嗦,呻吟一聲。

  他滿意的揚起嘴角,眸底跳躍著灼熱的火焰,「我知道你會喜歡。」

  對上他熾燙的眼神,她慌張的開口,「不要在這裡。」

  她這個色膽包天的大老闆,雖然之前他們「做運動」的地點也很廣泛,但只限於他的住處,還不曾在外面做過。

  「你好香、好軟,我忍不住了。」

  垂下眼眸,望向他胯間被撐得高高的西裝褲,她圓瞪著眼,不敢相信他居然在那麼短的時間內就……興奮了。

  「柏顥……」

  他吻住她的唇,不讓她有機會把拒絕他的話說出口。

  「唔……」她不斷的掙扎、扭動。

  他健碩的身軀緊緊壓制著她,讓她動彈不得,充滿渴望的吻著她,無法否認被她美好的滋味誘得喪失理智。

  這時,他只想挺腰進入她緊窒的蜜穴,盡情的在她身上衝刺、奔馳。

  「晤……唔……」嚴敘雅被他火熱的唇舌糾纏著,幾乎無法呼吸,全身火熱,理智迅速被熾熱的慾火燃燒殆盡,一雙小手不由自主的圈住他的頸項,熱情的與他親密交纏著。

  感覺到她被挑起的熱情,柏顥謙不費吹灰之力的抬起她的大腿,勾住自己的腰桿,讓她確切的感受到他身下的火熱堅硬。

  「想要我進去嗎?」

  被抬高的腿半靠在他的腰際,她的窄裙被撩高,露出粉紅色蕾絲內褲,彷彿誘惑著他快快進入。

  她咬著被他吻得嫣紅的唇,瞪了他一眼。

  看著她清麗的臉龐因為情慾而染上羞人的紅暈,他腰桿一挺,火熱的堅硬隔著內褲抵著她的蜜穴,不停的磨戳,刺激著她的敏感,誘引她沉淪,邪惡的笑說:「不想嗎?」

  「不……啊!」

  雖然隔著內褲,但她還是可以感覺那火熱的硬杵抵住蜜穴所帶來的酥麻快感。

  「想要嗎?」他用力的頂戳她一下,以充滿挑逗意味的語氣詢問。

  一股麻意在體內竄開,嚴敘雅無法抗拒的嬌吟出聲,「嗯……不要在這裡……會被看見的……」她用殘餘的理智做最後的掙扎。

  不理會她的反應,他抬高腳,改用膝蓋抵壓著她柔軟的蜜穴,持續挑逗著她。

  男人硬實的膝蓋抵著她的柔軟,時而上下滑動、轉動,時而磨蹭、戳頂,每一下都力道得宜,帶給她強烈銷魂的快感。

  受到這種刺激,熱切的渴望在她的體內蠢蠢欲動。

  「不要……啊!你別玩了啦……」

  她喘著氣,只覺得那磨人的騷動引誘出更多濕滑的動情蜜液,染濕她的內褲,順著腿心滑下。

  「你濕了……」

  她嬌瞪他一眼,因為一陣陣酥麻的快感而渾身發熱,雙腿發軟,「啊!你討厭,別再說了……」

  聽著她不斷發出的嬌吟,他拉開皮帶,褪下長褲,將早已腫脹的昂揚抵在她的雙腿之間。

  那熱燙堅硬的觸感,讓她不由自主的一顫,「謙……」

  「讓我愛你……」他定定的看著她,將亢奮的慾望緩緩的擠進她的蜜穴。

  兩物相觸摩擦出驚人的快感,她醉眼迷濛,攀著他寬闊的肩頭,嬌吟出聲,「啊……」

  被緊緊包覆在說不出的溫暖當中,柏顥謙因為滿足而逸出粗啞的呻吟,「噢!你好緊……」

  他擺動臀部,挺進的力道一次比一次強勁。

  「啊……啊……」嬌嫩的蜜穴被他強力的進出,引發強烈的刺激,她處在狂亂的激情中,不斷的喘息、嬌吟。

  激情中的兩人拋卻了顧己心,徹底享受極致的肉體歡愉……

  突然,門外傳來低沉的嗓音,以及走動的聲音。

  他們兩人的動作同時頓住,連呼吸都不敢用力。

  「不好意思,這間廁所目前有人使用,麻煩您到走道盡頭,那裡還有一間廁所。」看著亮著顯示有人使用的指示牌,空服員引導要使用廁所的乘客到另一頭的走道。

  「好的,謝謝。」

  嚴敘雅心驚膽戰,靠在他的耳邊,緊張的低語,「有……有人,你快出來。」

  「放心,他們離開了。」嘴角噙著邪笑,柏顥謙猛地挺腰,重重的撞入她的蜜穴最深處。

  被他的火熱突如其來的貫穿,她渾身震顫,說不出的快意迷亂了思緒,

  「唔……嗯……」

  他適時吻住她的唇,讓她情不自禁發出的嬌吟全落入他的口中。

  「噓……別叫得這麼媚,萬一被發現,就尷尬了。」

  感覺她的蜜穴因為緊張而緊緊圈鎖住他的火熱,他的喘息不由自主的變得粗重。

  一顆心怦怦狂跳,她羞得粉臉燙紅,報復似的用力抓住他寬厚的肩頭,咬牙說道:「還不都是你害的!」

  「沒辦法,你勒得我好緊,我忍不住……」

  顧不得外面有沒有人,他現在只想狠狠的愛她,一次又一次。

  嚴敘雅的眼神迷離恍惚,無力的怒瞪他一眼,「你……你……別再動了……」

  她隱忍著不讓高亢的呻吟脫口而出,他卻沉迷其中,無法自拔,挺進插入的速度愈來愈快,她幾乎被不斷累積的快感逼瘋。

  「不動,怎麼讓你更舒服?」他變本加厲,稍稍退出後,又更加用力的挺進。

  受不了他又狠又猛的強烈攻擊,她發出嗚咽似的聲音求饒,「嗯……輕……輕一點……顥謙……」

  對她嬌美的呻吟置若罔聞,他俯身,薄唇貼著她的耳朵,輕聲的說:「外面沒人了,你可以盡情的叫出來。」

  「我……我不要!我們也快點離開這裡。」她急著想推開他。

  「不行!我還沒盡興。」

  訝異她在這樣的情況下還能思考,柏顥謙加快抽送的速度,強而有力的律動、衝刺。

  她下意識的緊緊抱住他的頸項,整個人被他頂得像是要飛上天。

  「柏顥謙,你……啊!你真的很壞……」

  他每一下都深深的抵進她柔嫩蜜穴的深處,引發的強烈快感幾乎要將她整個人淹沒。

  「接下來,我還有更壞的想讓你試試。」

  他抱起她,有力的大掌按壓住她白皙粉嫩的翹臀,讓她的雙腿盤纏著他的腰,兩人之間的結合找不到半點空隙。

  原本貼在門上的纖背失去倚靠,她徹底感覺到他火熱的碩大完全抵進了蜜穴深處,陣陣顫抖的強烈刺激讓她叫了出來,「啊……好深、好脹……」

  他垂下眼眸,望著她忘情的嫵媚模樣,感覺她猛挺著臀部,配合他的抽送,於是往後退了幾步。

  嚴敘雅原本不懂他想做什麼,當他移動腳步時,熾熱的昂揚便頂得更加深入,引發一陣陣強烈的高潮。

  在幾次狂猛的抽送之後,柏顥謙感覺一陣抽搐、戰慄,將灼燙的熱情噴灑在她的蜜穴深處……

  震顫激情的高潮慢慢的消退,嚴敘雅全身發軟的趴在他身上,不斷的喘氣,感到疲倦而傭懶。

  「累了嗎?」

  她輕應一聲,半晌才回過神來,瞋瞪他一眼,「你又沒戴保險套。」

  柏顥謙放下她,替她拭淨下半身後,才痞痞的笑說:「你今天是安全期,況且我現在只跟你在一起做愛做的事,你怕什麼?」

  嚴敘雅瞭解他,知道他雖然多情,但是不濫情,只是沒想到他會答得這麼理所當然。

  「我才不相信……跟瑟琳娜打得正火熱的人不知是誰?!」她下意識的脫口而出,後悔也來不及了,好想咬掉自己的舌頭。

  「原來我的嚴秘書這幾天這麼反常,是在嫉妒呀!」

  終於找出惹火他的小秘書的原因,柏顥謙忍不住低笑出聲。

  她生氣的掄拳想打他,他卻一把抓住她的手,貼在嘴邊,輕啄了下。

  「趁外面沒人,我們快走吧!」

  確定廁所裡沒有殘留兩人的熱情,他輕巧的打開門,左右看了看,門外沒人,於是先行離開,她緊接著走出廁所。

  嚴敘雅的眼神落在他挺拔高大的背影上,為他興起陣陣漣漪的心脹得發疼。

  她愛這個男人,卻又同時恨著這個男人。

  她清楚的明白,自己的理智已無可自拔的沉淪在性與愛中。

  而她想要由柏顥謙身上得到的……應該永遠沒辦法得到吧!

  沉悶的氛圍像一張無形的網,籠罩在柏顥謙和嚴敘雅之間。

  他說不上來到底怎麼了,她當他的貼身秘書三年多,從未見她這麼反常過,她的刻意冷淡讓他很不好受,也讓他很火大。

  受不了這樣的氣氛,他難得主動開口,「你還在生氣?」

  「我沒有生氣。」揚起合宜的微笑,她輕聲回道。

  看到那抹公式化的微笑,柏顥謙更覺得她的回話刺耳,不喜歡被她漠視的感覺,氣惱的話語脫口而出,「那你為什麼不理我?」

  「我沒有不理你。」她知道他生氣了,否則不會問出如此幼稚的話。

  「哼!」

  這下嚴敘雅知道自己徹底惹怒了她的大老闆,不禁暗暗歎了口氣。

  壓抑著想軟化求和的心,她很想告訴他,她並沒有生他的氣,而是自我厭惡的情緒高張。

  明明很氣他和別的女人旁若無人的親密行為,卻又輕易的被他勾挑起情慾,不知羞恥的在三萬五千英尺的高空和他做愛。

  她沒有辦法氣他、恨他,卻也約束不了自己愛上他的心。

  不知道柏顥謙是如何看待他們之間的關係?如果兩人有相同的心情,怎麼三年多來從不進一步發展彼此間的關係?

  在無法開口要答案的等待下,她再也沒有辦法對他周旋在眾脂粉間的行徑視若無睹。

  兩人之間若沒有未來可言,她以後該如何自處?

  嚴敘雅深深的思考,並暗自下了決定……

  在兩人同時沉默時,前來接機的工地主任林文銘驚得眼珠子都快掉下來了。

  他並不是故意偷聽他們兩人的對話,偏偏坐在後座的大老闆和嚴秘書壓根兒無視他的存在,就這麼鬥起嘴來。

  進入柏氏集團旗下的柏宏建設也有七、八年的時間,雖然他不常跟大老闆接觸,但是自從柏顥謙接手柏氏集團後,他的領導風格比他的父執輩更強硬果決,行事手段狠厲俐落,再加上銳利的眼神和冷冽的臉部表情,常常是還沒開口,就讓他的對手不戰而敗。

  而那個外表嬌小、長相清麗的嚴秘書,竟然在大老闆陰狠冷騖的眼神下不畏不懼,不由得令他佩服萬分。

  但兩人的對話實在是太幼稚了,聽起來頗像是小學生之間的拌嘴,更像是……情侶之間的鬥氣。

  若不是現在的氣氛太詭異,林文銘一定會因為兩人的對話而笑出來。

  其實關於大老闆和嚴秘書之間的曖昧,大家都在猜測,他們兩人是不是一對?

  嚴秘書擔任大老闆的貼身秘書三年多,常常是孤男寡女的相處,男的英俊多金,女的能幹嬌美,兩人若擦出火花,實在也不讓人意外。

  不過猜測歸猜測,還沒有人敢不怕死的去求證。

  現在看到大老闆殺氣十足的眼神和嚴秘書冷淡的態度,他還是閉緊嘴巴,收起八卦的心態,免得遭受無妄之災。

  「總裁,請問你要先回飯店,還是直接到聖塔教堂?」司機恭敬的詢問。

  「先送嚴秘書回飯店休息,再到聖塔教堂。」柏顥謙不假思索的作了決定。

  嚴敘雅轉頭,錯愕的看著他。

  他一向以公事為優先考量,雖然在必要時也十分體恤下屬,但是目前這種狀況下,他會下達這樣的指令,簡直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Boss,我可以一起過去。」大老闆都不休息了,她這個小小秘書怎麼敢擅離職守?

  柏顥謙別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表情冷肅的問:「你確定?」然後視線往下移動,停在她微皺的窄裙上。

  嚴敘雅瞬間明白他的意思,尷尬不已,雙頰泛紅。

  雖然下飛機後她有到洗手間整理儀容、補妝,也想盡辦法撫平在激情時被男人弄皺的衣裙,但是身上黏膩的感覺,和沾染上的男人氣味,一直若有似無的盤旋在鼻息之間,那感覺讓她很不自在。

  他瞇起眼,凝視她雙頰紼紅的嬌態,冷著嗓音開口,「好好的休息一晚,看你憔悴的樣子,不知情的人還以為我苛刻下屬。」

  明明是心疼她跟著他四處奔波,更加不希望她這副模樣被別人看見,但他就是無法放下姿態,說好聽一點的話。

  「是,Boss。」也不想想她這模樣是誰造成的?!
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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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4-1-9 00:48:18
  第三章

  到飯店check-in後,嚴敘雅先到柏顥謙的房間幫他整理好行李,再回到自己的房間,稍微整理、梳洗後,才上床休息。

  經過一連串的奔波,她很快的進入夢鄉,再醒來時,夜幕已低垂。

  看了眼放在床頭的電子時鐘,上面顯示的是當地時間晚上八點,略微思索一下,她不由自主的擔心起柏顥謙。

  這個時間,他應該回飯店休息了。

  這麼晚了,不曉得他吃飯了沒?

  依她對他的瞭解,他一投入公事,忘了吃飯是常有的事。

  是不是要到他的房間去看一下?

  她的內心掙扎著,手機正好傳來簡訊的鈴聲,打開一看,原來是瀚特把損失評估傳過來了。

  有了公事的藉口,嚴敘雅不再猶豫,換了衣服,拿起房卡和筆記型電腦,朝柏顥謙的房間走去。

  她站在他的房間門口,按了門鈐,許久不見他來開門,正納悶他是不是還沒回來,拿起手機準備撥打給他時,房門霍地被打開,硬生生的嚇了她一跳。

  他應該剛洗完澡,赤裸著精壯結實的上半身,下半身的牛仔褲只隨興的拉起拉鏈,鬆垮垮的卡在勁瘦的臀上,濕淋淋黑髮上的水珠順著剛毅的臉龐滑下。

  那性感的模樣讓她呼吸一窒,心跳開始加快。

  這該死的男人,因為天生的好條件,隨便一個動作,便輕而易舉的擾亂了她的呼吸和心跳。

  深怕被他發現自己因為他的酷男出浴模樣而受到影響,嚴敘雅故作鎮定,急忙說明來意,「Boss,瀚特把損失評估傳來了。」

  發現她臉上浮現的紅暈,柏顥謙傭懶的揚起嘴角,也不點破,側身讓出通道,「進來吧!」

  她一進入房間,就聞到濃濃的咖啡香,忍不住開口,「Boss,你吃過晚餐了嗎?」

  「還沒。」他走到房間的吧檯,倒了一杯黑咖啡,抬起頭,看著她,「要喝一杯嗎?」

  看他把咖啡當正餐吃,嚴敘雅伸出手,奪走他正要靠近薄唇的杯子,「別喝了,很傷胃,我幫你叫餐點吧!」

  他不置可否的聳聳肩,走到另一頭的沙發,繼續剛剛被打斷的工作。

  吩咐完餐點,掛斷電話,她看著他坐在沙發上勁瘦的背影,一頭濕髮也不擦乾,任由水珠滴落,把沙發都弄濕了。

  嚴敘雅暗暗歎了口氣,從衣櫃裡拿出大毛巾,走到他的身旁,將毛巾遞給他,「沙發都被你弄濕了。」

  盯著她手上的毛巾,柏顥謙霸道的要求,「你幫我擦。」

  面對他理所當然的態度,她氣得想掐死他。

  偏偏氣歸氣,她向來拒絕不了他的要求,認分的在他的身邊坐下,替他擦乾頭髮,同時有著說不出的無奈。

  一直以來被他當成僕人使喚,搞得她的奴性也變重了。

  這不是好現象,她一定得盡快除掉乖乖接受他奴役的壞習慣。

  感覺她的小手落下,柏顥謙的頭自然而然枕在她的大腿上,閉上眼,享受她的服務。

  親密的氣氛瀰漫在兩人之間,嚴敘雅開口打破沉默,「我沒有參與今天下午的行程,有需要跟進的地方嗎?」

  「到達聖塔教堂時,天色太晚了,視線不是很好,所以就先轉去醫院探視受傷的工人,你準備一些紅包,給大家壓壓驚。」

  雖然是在國外,但他還是改不了中國人的習俗。

  「是的。」她記住了,緊接著問出讓她最擔心的事,「那有海教授的消息了嗎?」

  「教授目前還是下落不明,明天的行程記得安排和當地警方以及搜救隊溝通,我希望能擴大搜索範圍。」提起海教授,柏顥謙的眉峰明顯的蹙起。

  已過了黃金救援的時間,大家心知肚明,海教授恐怕是凶多吉少,即便如此,目前都還不想放棄希望,繼續搜救工作。

  「嗯。」她輕輕應了一聲,嫩白的手指自有意識的撫上他糾結的眉頭,適中的力道緩緩的按摩、揉捏著他的肩頸和額頭。

  「唔……」她溫熱軟嫩的指頭像是有魔法,舒解了累積多時的壓力,讓他舒服的喟歎出聲。

  枕在她的大腿上,他可以清楚的聞到她身上完全女性的香味,淡淡幽香勾起他想親近她的渴望。

  手指關節明顯的大手輕輕的覆住她忙碌的小手上,他用火熱的眼神牢牢的盯著她。

  男人身上的熱度和他噴在臉上的灼熱氣息,害嚴敘雅瞬間口乾舌燥。

  「我想吻你。」

  不等她反應,他突然撐起身子,吻住她。

  四片唇瓣緊密的貼住,她先是一驚,接著無奈的歎口氣。

  這男人一向霸道,根本容不得她抗拒。

  在他的舌頭鑽進她的口中,舔遍每一寸柔軟的瞬間,她只能俯下頭,柔順的迎合他。

  這一刻,她什麼都不想,只想任由他的氣息將她籠罩、淹沒。

  在他的面前,她永遠屬於弱勢的一方,再次臣服在他的懷抱裡。

  聖塔教堂座落在中歐的尼托傑遜特洛島中央,建造於十八世紀,是當地居民重要的精神依托。

  柏宏建設接下聖塔教堂修復委託案後,嚴敘雅僅在電腦裡看過照片,現在親眼看到聖塔教堂,所受到的震撼讓她說不出話。

  聖塔教堂雖然因為年代久遠失修而顯得有點殘破頹廢,但是完全不影響親眼目睹它的美的震撼。

  采巴洛克風格的聖塔教堂,壯觀的建築搭配精美絕倫的雕刻,造就輕盈流暢的動態感。

  在陽光的照射下,光線流轉於古典雕飾的花紋上,營造出如夢似幻的美感。

  雖然不及中國古代庭園建築的雅致、皇宮的金碧輝煌,但是聖塔教堂恢宏大器的建造另有一種壯闊的氣魄。

  「好美的教堂!」她不禁讚歎出聲。

  「修復完成後,它會更美,世人將會看到最完美的巴洛克式教堂原貌重現,我要讓它成為兼具古典與現代的建築典範。」柏顥謙自信的說出對這次古跡修復案的期許與目標。

  看著他侃侃而談的自信風采,嚴敘雅的心再次為他怦然不已。

  她明白自己會受到他的吸引,除了因為他出色的外表,更多的是他自然而然散發出來的領導者氣勢。

  縱使心裡有千百個想要抵抗他、不要愛上他的聲音,卻被每一次為他而起的怦然心動抹殺得一乾二淨。

  她明白,對他,自己已經無藥可救了。

  「這絕對沒有問題,我們柏宏建設的團隊陣容專業又堅強,就算是不可能的任務,我相信一定也做得到。」工地主任林文銘拍胸膛打包票。

  其實不是他自誇,而是因為身為這個修復案的工地主任,從一開始參與,就知道柏顥謙花了多少心血和精神在這個案子上。

  打從海揚教授找上柏顥謙合作後,他特地為聖塔教堂修復案成立了一個專業團隊,所有的人員不但要具備修復古跡的實務經驗,還找來了專精十八世紀時期的藝術家和畫師,對照著海揚教授考證來的文獻和蒐集來的舊照片,精細的重新描繪教堂穹頂的壁畫;專精巴洛克式建築的建築師拿著細密的平面圖和比例尺,畫出完整精細的修復藍圖。

  每個過程和細節,柏顥謙都很嚴謹的把關,以求能以最適當的資源達到並獲得最大的效益,這也是他接手柏氏集團後,力行實踐的其中一個領導原則。

  沒想到這次的大地震擾亂了原本進行順利的工事,連修復主持人也下落不明。

  這樣一來,沒有專業主持人的領導和監督,導致修復工程停頓,不僅修復經費會大幅增加,本來就不贊成柏宏建設接下古跡修復案的股東們更是會藉機重傷柏顥謙。

  這個意外,儼然成為柏顥謙接手柏氏集團以來所面臨到的最嚴峻的考驗。

  「Boss,這裡是地震後坍塌得最嚴重的地方。」一群人來到教堂西側,林文銘指著被強烈震度硬生生扯裂的地板。

  看著地板凹凸不平的痕縫,形成高度落差的錯位和下陷,裂痕延伸至牆面,連教堂穹頂的雕飾也被震裂斷掉不少,可以想像地震發生當時的力量強度有多大了。

  「掉落下來的石塊分類做標識,盡量還原回去,這些都是歷史的遺跡,一定要保留住。」

  對古跡建築的熱情,讓柏顥謙對修復古跡有莫名的堅持。

  他經手的案子一定是以不破壞留存下來的一磚一瓦,再加以適合的元素,修復成既有過去也有未來的古跡建築。

  快速記下他口述交代的重點,嚴敘雅看著他專注投入的模樣,看著他領著他的專業團隊,裡面不乏發表過專業著作的學者、享譽國際的建築師和得獎無數的藝術家,但是他猶如王者一般發號施令,要所有的人都遵從他的指示。

  他是如此的耀眼又自負,即便面臨這麼混亂的情形,還是不慌不忙的依照著自己的步伐,帶領大家穩住陣腳,一步一步的再回到應該遵循的軌道上。

  突然,教堂門口起了一陣騷動,她才轉頭,就看見一個嬌小的身影飛撞進柏顥謙的懷裡。

  「顥謙哥,你終於來了,爸爸他……」嬌小的女子哽咽到說不下去。

  輕輕撫著懷中的人兒,他柔聲安慰,「不要擔心,我們一定會找到海教授的,你要堅強、勇敢一點。」

  「嗯,我會為爸爸堅強、勇敢。」有了男人的保證和鼓勵,海曦抬起泛紅的水亮圓眸,點頭答應。

  嚴敘雅在一旁看著一臉憔悴的海曦,忍不住拉起她的手,安慰道:「這幾天辛苦你了,我知道你很心急,不過也要好好的照顧身體,不然海教授回來,看到最心愛的女兒變得這麼憔悴,會心疼的。」

  「我知道。」吸了吸鼻子,海曦勉強擠出笑容,卻發現清雅的嚴敘雅臉上居然出現黑眼圈,忍不住發問,「敘雅姊,顥謙哥虐待你嗎?」

  嚴敘雅的耳根子微微發紅,心虛的回答,「哪……哪有!」

  明明是尋常的一句話,由海曦問來,就顯得不尋常,因為海曦是少數知道她跟柏顥謙的關係的人。

  不過這小鬼靈精一直誤會他們兩人是情侶關係,她不只一次跟海曦解釋過,但是天真的海曦始終認為她有辦法收服柏顥謙的浪子心。

  耳尖的柏顥謙聽到海曦的不滿,抬起手,敲了她一記,「小調皮鬼,別胡說,要是害得嚴秘書辭職不幹,我就唯你是問。」

  「喔!」摸了摸被敲痛的頭,海曦識趣的閉上嘴。

  明明他們兩個人就是有「奸」情,不對,是早就有「奸」情,看他們在乎、維護對方的模樣,還要騙人說只是床伴、炮友,誰相信哪?!

  看著柏顥謙跟海曦的互動,嚴敘雅不禁覺得好笑。

  因為海教授的關係,柏顥謙跟海曦的感情就像兄妹一樣,在家是獨子的他,也只有在海曦的面前會出現大哥寵溺妹妹的神情。

  曾經她也羨慕過海曦能得到柏顥謙的特殊對待,不過深入認識海曦後,實在很難不喜歡她。

  她明麗的外表再加上活潑開朗的個性,讓嚴敘雅第一眼見到她就忍不住喜歡上她,難怪柏顥謙把她當妹妹一樣看待。

  在幾個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談話間,柏顥謙看到尾隨海曦進來的男人,趕緊上前寒暄。

  「您是古教授吧?非常感謝您這麼快便趕過來。」

  「別這麼說,我跟海揚那老小子是老朋友了,先撇開交情不說,之前聽海揚說起這個古跡修復案,我很有興趣,本來就想找時間過來看看。」年約五十歲的男人,頭髮幾近灰白,戴著一副眼鏡,斯文儒雅的氣質,一看就是長期與書為伍做研究的樣子。

  「可能要麻煩您暫代海教授的職務,工地主任和海教授的助理會盡快協助您瞭解目前的狀況進度。」柏顥謙一邊說,一邊引見其他人讓他認識。

  在商場上,時間就是金錢,效率就是生命,他經手的每個工程建設案裡,緊急應變的備用方案也是他一接手案件就會規劃的環結之一。

  也因為如此,他們才能這麼快速的找到合適的人選暫代海教授的職務,成功的解決了因為海教授失蹤而導致工程停滯,進而擴大損失的問題。

  從事故發生至今,這一切都在柏顥謙的掌握之中。

  嚴敘雅靜靜的跟在他挺拔的身影之後,深深的將屬於他的每一寸線條刻印心頭。

  像這樣出類拔萃的精英型男人,根本不屬於她。

  或許……或許這個案子結束後,可以好好的為自己的未來做打算了。她暗暗的思忖。

  處理完教堂這裡的工作進度,柏顥謙、嚴敘雅和海曦來到當初海教授失蹤的地方——聖山石洞。

  「地震發生當時,一陣天搖地動後,石洞內的照明設備都壞了,接著結構不是很穩固的石洞開始大量落石,爸爸為了大家的安全,墊後撤退,沒想到還沒來得及出來,石洞就整個塌陷下來,把出口封死了,等救難人員把洞口開通,石洞內根本沒有爸爸的蹤影。」海曦仔細的訴說當時的情景。

  「這未免也太奇怪了。」嚴敘雅難以置信的低聲嚷道。

  「是呀!當時大家都很驚訝,在石洞內到處找,並猜測是不是有其他出口,可是這石洞就如我們現在所看見的,一眼即可望盡,根本沒有什麼機關密道。」海曦看見柏顥謙緊皺眉頭,撫著其中一面石壁,同時深思著,直覺的認為他一定是想到什麼了。「顥謙哥,你的看法呢?」

  「人要憑空消失是不太可能的。」他抬起頭,敲了敲石壁,總覺得遺漏了些什麼線索。

  「對了,我記得之前海教授有傳一封mail過來,上面好像寫到他發現了一些有趣的東西之類的。」嚴敘雅突然想到她在幫柏顥謙整理分類信件時,似乎有看過這封信。

  終於有了線索,海曦迫不及待的問:「是什麼有趣的發現?」

  經嚴敘雅這麼一提,柏顥謙才想到自己遺漏的部分,「海教授在那封信裡沒有說得很清楚,只是說如果驗證了這個發現,淨魂傳說可能會得到證實。」

  「什麼是淨魂傳說?」嚴敘雅充滿好奇的問,通常古老的傳說都是迷人的。

  「當初接到聖塔教堂修復案時,海教授在文獻蒐集階段找到一份不完整的手札,那手札是十八世紀一個名叫亞當的神父的日記,裡面記載著十八世紀末的事情。當時這個地方流行一種怪病,得病的人會變得與原來的個性不一樣,好像被換了靈魂,人們覺得是惡魔撒旦的惡作劇,便求助於聖塔教堂的神父,後來神父運用了某些儀式和神秘的器具,成功的解救了那些被綁縛的靈魂,而這個過程就叫做淨魂儀式。詭異的是,關於神父究竟用了什麼儀式和器具的那頁記載不見了,所以結果為何成為謎團,至今未解。」柏顥謙解釋。

  當初聽海教授提起這個傳說,他認為是當時教堂神父的神諭論,但是對照目前的狀況,不禁猜想,也許海教授發現了關於這個傳說的相關事物。

  「所以爸爸的失蹤可能跟這個傳說有關?」海曦說出自己的猜測。

  「我會請搜救隊擴大搜索範圍,你可以從海教授的研究日誌著手,也許能找到更多線索。」目前能做的,也只有這麼多。

  他不是迷信的人,一向實事求是,不過這時寧願選擇相信傳說,希望海教授能平安無事。

  透過他小小的舉動,嚴敘雅悄悄的伸出手,捏了捏他的大手,想給他一點鼓勵和支持。

  柏顥謙與海教授的淵源頗深,她相信,他的擔心絕不少於海曦。

  她傳遞溫暖的貼心小動作好像一道暖流,緩緩的流過他的體內,瞬間溫暖了他的心。

  她一向是懂他的,是他專屬的解語花。

  珍惜的緊緊握住她軟嫩的小手,若不是礙於海曦在場,他一定會把她摟進懷裡,好好的吻她。

  就在柏顥謙稍稍閃神之際,突然一陣轟隆聲傳來,還來不及細想發生了什麼事,天搖地動伴隨著地鳴而來。

  「有地震……快出去……」海曦驚呼,並迅速移動腳步。

  她離洞口最近,出去後,立即護著頭部,蹲低身子,憂心忡忡的看著石洞內的柏顥謙和嚴敘雅,深怕他們兩人來不及逃出來。

  柏顥謙握住嚴敘雅的手,拉著她往洞口跑。

  隨著震動,石洞內的落石愈來愈多,她被地上的石頭絆到,差點跌倒,幸好他拉著她,她才站穩腳步。

  正當兩人鬆一口氣時,她頭頂上方的一塊巨大石塊不堪地震的搖晃,掉落下來。

  事情發生得太快,她看著他撲向自己,還來不及反應,便覺得身體承受不住他撲沖的力道,兩人一起倒在地上。

  巨大石塊就壓在兩人的腳尖前,只要再慢個一秒,他們很可能會被壓成肉醬。

  「你還好嗎?」看著大驚失色的嚴敘雅,柏顥謙不放心的問。

  地震已經停止,石塊沙塵還是不停的落下,他撐起身體,形成一道遼蔽,嚴密的保護著身下的她。

  嚴敘雅躺在地上,除了背部有點痛之外,身體其他地方沒什麼疼痛的感覺。

  她不得不承認,他雖然有時霸道了點,但是在危急時刻,完全展現身為男人的責任,把她保護得很好。

  「沒……我沒事……」

  突然,溫熱的液體滴落她的臉上,往上一看,她才發現他受傷了。

  柏顥謙的額頭多了一道長達五、六公分的撕裂傷,正快速湧出鮮紅溫熱的血液。

  看著那觸目驚心的傷口,嚴敘雅的思緒因為驚慌而亂成一團。

  「天啊!你受傷了。」

  聽到她著急的聲音,柏顥謙知道她沒事,終於放心了,然後感覺到額頭的劇痛。

  「嗚……」他痛吟出聲,扶著額頭,視線因為不斷流下的血而變得模糊,頭昏目眩。

  她迅速從他的身下爬出來,扶著他坐起身,朝著洞口的方向大喊,「海曦,顥謙受傷了,快來幫忙。」

  海曦二話不說,衝了進來。

  她們合力把柏顥謙攙扶到石洞外的大樹下,然後海曦到山下求援,嚴敘雅留下來看顧他。

  拿出手帕,以壓迫的方式替他止血,看見他痛苦的攗起眉頭,她急忙問道:「顥謙……還好嗎?感覺如何?」

  清楚的聽到她的詢問,他想要回答,想要開口說些什麼安慰她,卻因為失血過多,虛弱得說不出半句話。

  久久得不到他的回應,她輕輕拍打他的臉,持續和他說話,「顥謙,不要睡,看著我……」

  在眾人的面前,柏顥謙向來嚴酷冷漠,幾時會露出這麼虛弱、茫然、不確定的神情?

  看著這樣的他,她失去平時的冷靜,喉嚨梗塞,覺得自己快哭出來了。

  暈眩的感覺和一抽一抽的疼痛,令他意識昏沉。

  驀地,天空有水珠滴落,溫熱的液體融開了他臉上乾涸的血漬,散發出刺鼻的血腥味。

  下雨了嗎?

  柏顥謙緩緩的睜開眼,映入眼底的卻是嚴敘雅淚流滿面的模樣,這才明白臉上的濕意是她的淚,不是雨。

  「嘿,怎麼哭了?」

  他勉強抬起手,揩去她猶如斷線珍珠一般不停落下的淚水。

  順勢握住他的手,嚴敘雅的臉緊貼著他的手背,嗓音顫抖的說:「顥謙,你不可以死……」

  害怕失去他的心情,讓她的眼淚不受控制的滑落臉頰。

  看著精明能幹的嚴秘書為他失控,柏顥謙的心暖暖的、甜甜的。

  雖然她總是不願承認,但……她是在乎他的。

  「傻瓜,我沒那麼脆弱。」他揚起嘴角,發出虛弱的氣音,強調的說。

  「你流了好多血,嚇死我了。」

  「我沒事,只是頭有點暈。」輕輕拭去她臉上的淚痕,他故作輕鬆的說。

  雖然明白誰都不希望發生意外,但這無妄之災來得可真突然。

  「你撐著點,海曦去求援了。」看著他因為失血過多而臉色蒼白,嚴敘雅安撫道。

  「我有點冷,你可不可以緊緊的抱住我?」他漸漸發冷的身體極度懷念她溫暖馨香的嬌軟身軀。

  「好。」

  平常他若敢在公開場合提出這樣的要求,通常會惹來她一記白眼。

  但是此時不同往日,她一聽到他的請求,二話不說,張開雙臂,將他緊緊的抱在懷裡。

  「這樣有好一點嗎?」

  她充滿彈性的柔軟胸部密密的貼在臉上,讓他輕易的感覺到她誘人犯罪的嬌軟美好。

  「唉……」

  面對這樣美好的情境,他卻苦無用武之地。

  難得他的嚴秘書會這樣乖巧柔順,若是往常,他會把她拖到隱密的地方,好好的愛她一次。

  但他不是超人,沒辦法在頭破血流的狀況下想那件耗費體力的事。

  「嚴秘書,等我好了,我要和你做愛。」他小聲的說。

  嚴敘雅窘紅了臉,慶幸此時身邊沒有任何人,更慶幸他因為受傷,太過虛弱,沒辦法對她做出任何「攻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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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4-1-9 00:48:42
  第四章

  柏顥謙的額頭縫了十幾針,還出現輕微腦震盪的現象。

  礙於當地簡陋的醫療設備,更詳細的精密檢查還是得回台灣才能做,於是瀚特和醫療專機火速從台灣飛來,嚴敘雅和柏顥謙一起回台灣,留下瀚特接手處理後績事務。

  一抵達台灣,柏顥謙馬上被安排住進醫院,做一連串精密的檢查。

  還好除了額頭的傷比較嚴重和因傷口發炎感染導致發燒外,他並無大礙。

  嚴敘雅看著躺在大床上沉睡的男人,想起他是為了保護她而受傷,不由得感到心痛與疑惑。

  他為什麼要救她?

  因為她是他最重要的秘書?抑或因為她是他的女人?

  心思盤旋在這個疑問上頭,她不自覺的摸著他的黑髮,隨即發現徘徊在掌心、指尖間的鬆軟手感。

  少了造型發膠,那一頭柔軟的頭髮成為這全身剛強的男人身上唯一一處柔軟。

  在她的心緒起伏之際,沉睡中的男人輕唔一聲,接著緩緩睜開微澀的雙眼,攗起濃眉,環視了一下週遭環境。

  「你醒了,有沒有覺得哪裡不舒服?」嚴敘雅伸手探了采他的額頭後,憂心的說:「你還在發燒,應該叫周醫生再過來一趟。」

  眼底映入她關切的眼神,思緒漸漸清明,柏顥謙嗓音沙啞的開口,「不用,我要喝水。」

  或許是因為額頭的傷讓他睡得不好,他銳利的雙眸有幾絲血絲,模樣憔障。

  泰然自若的面對他冰冷的酷臉,她暗暗歎了口氣,站起身,到廚房幫他倒了一杯加了運動飲料的溫開水。

  他一向討厭醫院,做完一連串檢查後,不顧醫生要他留院觀察的要求,堅持出院。

  醫生當然不可能放他出院,但是他的固執也不容小,在雙方僵持著不肯讓步的狀況下,她只好請出柏家的家庭醫生周榮誠出面斡旋。

  在周醫生的背書保證下,醫生才點頭答應他出院。

  目光追隨著嚴敘雅窈窕的背影移動,直到看不見,柏顥謙起身下床,去廁所解決生理需求。

  看著鏡中過分疲憊的面容,他打開水龍頭,捧起溫熱的水,想要洗去一臉狼狽。

  不料這個動作不小心碰到傷口,他痛得低嘶一聲,腳步踉蹌了一下,高大的身軀因此撞倒了浴室內的置物架,發出極大的聲響。

  嚴敘雅正端著水杯走進房間,聽到從浴室發出的巨大聲音,馬上放下杯子,衝上前查看。

  一進浴室,她看見他一手撐著額頭,一臉不適的坐在浴缸邊緣。

  「有沒有怎樣?怎麼不好好的躺著休息呢?」她急忙蹲在他的身前,慌張的問。

  「我只是想洗把臉。」柏顥謙低咒一聲,不敢相信自己連這一點小事都做不好。

  看他光裸著上身,剛硬的臉上殘留著水珠,傷口的紗布已濕了,她心疼的說:「你想洗臉,可以叫我幫忙啊!還發著燒,起來也不知道穿件衣服,連傷口也弄濕……」

  「嚴秘書什麼時候變成愛碎碎念的老太婆了?」他忍不住抱怨,靠在她白嫩的頸間,吸取她身上令他舒心的香味,感覺痛意減輕了許多。

  「你啊!還有心情開玩笑。我扶你起來,傷口沾了水,要快點處理。」她沒好氣的說。

  「你好香,我想一直賴在你身上。」火熱的薄唇緊貼著她的耳朵,骨節分明的厚實大手不安分的在她身上游移。

  厚!這男人連病了都不安分。嚴敘雅嬌瞪他一眼,「你就不能正經一點嗎?」

  「知道了。」他故意曲解她的意思,熱燙的薄唇由她軟嫩的耳垂往下移動,來到她如玉般的頸項。

  熟悉的燥熱悄悄的被挑起,她閃躲著。

  「哎呀!人家又不……不是這個……呃啊……」

  他靈活的唇舌彷彿帶著熾火,在他刻意的舔弄、輕啃下,迸出誘人的火花,無情的折磨著她。

  「先不要……先幫你處理傷口……」她掙扎著,卻不小心撞到了他額頭上的傷。

  他悶哼一聲,終於停止對她的攻勢,臉色鐵青的直瞅著她。

  她可不吃他那一套,檢查他的傷口是否有裂開,無所畏懼的站起身,「你活該。」

  「真沒良心。」他咕噥一句,心不甘情不願的起身,走回房間。

  一般人看到他拉下臉,哪一個不是害怕畏懼、誠惶誠恐?只有她,跟在他身邊久了,膽子也愈練愈大,一點也不把他的威怒看在眼裡。

  看他終於肯配合,她暗暗鬆了口氣。

  這男人平時是一副都會精英的模樣,沒想到生病時耍起無賴、搞起固執,這麼讓人吃不消。

  柏顥謙心不甘情不願的拿起她放在桌上的水杯,心情不悅的仰頭猛灌,喝得太急,水沿著嘴角流下,他也不理,直接用手背抹去。

  數滴水珠沿著他剛毅的下巴,滑過厚實的胸膛,停滯在男人的乳頭上,折射出誘人的光彩,那模樣性感得要命。

  嚴敘雅相信,他若是去拍礦泉水廣告,銷售量一定破紀錄。

  她因為眼前這一幕而臉紅心跳,活像是個飢渴許久的大色女,直盯著男人精壯結實的裸體。

  勉為其難的別開視線,她趕緊走向原木製成的置物櫃,拿出擺放在裡面的醫藥箱。

  乾渴的喉嚨受到水的滋潤,不適感減輕許多,柏顥謙傭懶的坐在沙發上,閉起眼,完全不知道自己在不自覺中惹人遐想。

  突然,身邊傳來些微動靜,他微微睜開雙眼,發現她拿著醫藥箱,坐在他身邊。

  「轉過來,我幫你換藥。」嚴敘雅輕輕扳過他的臉,那短短的胡碴扎得她軟嫩的手心一陣發癢,心跳怦動不已。

  意識到這一點,她喑暗的歎了口氣。

  嚴敘雅啊嚴敘雅,你真是無藥可救了,居然為他瘋狂到連他的胡碴也沒辦法抗拒。

  不知道她內心的懊惱,柏顥謙深深的凝望著她溫柔的神色,柔聲說道:「嚴秘書,你如果天天都對我這麼溫柔,那該有多好。」

  她沒好氣的瞋瞪他一眼,「我對你很不溫柔嗎?」

  他煞有介事的點頭如搗蒜,「有時還很凶。」

  「那是因為你有時真的很過分。」關於他對她惡劣的行徑,她絕對可以輕易的挑出一籮筐。

  「我哪裡過分?」他一臉無辜,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她的心裡竟是這樣可惡。

  「你的惡劣罄竹難言。」

  一旦細數他的罪狀,她過分愛戀他的心便無所遁形;一旦讓他知道她的心,她便再也沒有尊嚴可言。

  快手快腳的幫他換好藥,再強逼他吃下退燒藥,嚴敘雅起身,打算要離開。

  他拉住她的手,嗓音低啞性感的祈求,「或許我的惡劣罄竹難言,但……別走……陪我……」

  一聽到他那樣的聲音,她完全沒轍了,再次坐下,憂心的問:「不舒服嗎?」伸手撫上他飽滿的額頭,探著溫度。

  也不管她願不願意,他側枕在她的大腿上,單手環著她纖細的腰肢,低聲呢喃,「我只是希望你陪我。」

  他霸氣又依戀的舉止,輕易的激起她對他的心疼。

  「你就吃定我了。」她不甘心的嘟囔,卻任由他賴在她的大腿上。

  可能是吃下退燒藥的關係,柏顥謙沒有回答,鼻息漸漸變得勻長。

  感覺他溫熱的氣息透過薄薄的衣衫,煨熱她的肌膚,嚴敘雅輕輕撫著他濃密柔軟的黑髮,往後靠在柔軟的沙發椅背上,情緒十分複雜。

  原本想在回台灣後離開他,沒想到他為了保護她而受傷,讓她不自覺的想要照顧他,憐惜他的心思盈滿胸懷。

  她不想離開他,也捨不得離開他……

  嚴敘雅輕歎一口氣,任由混亂的思緒將她淹沒。

  柏顥謙在微亮的晨光中醒來,一向習慣少眠的他,經過一整夜的深層睡眠,感到精神煥發。

  完全清醒後,他拿起遙控器,按下舒眠的按鈕,讓落地窗自動調節光線。

  再過一會兒天就亮了,他不希望晨光吵醒沉睡中的嚴敘雅。

  藉著室內被調節成柔和的光線,柏顥謙的視線回到她沉靜的嬌美睡顏上,思緒不由自主的回到三年多前初見她的那一刻。

  那一年是他初進公司的第一年,為了盡快熟悉公司的運作方式,他知道自己必須找一個能幹聰明的秘書。

  他第一眼就看上嚴敘雅,雖然她並不是最優秀、條件最好的應徵者,但他還是選中她,把她留在身邊。

  這些年,她不負他所望,成為他的得力助手……與床伴,陪著他一起打拚,讓冷情的他不得不在心裡為她留下一個位置。

  他以為他們會一直這樣下去,但是經由這次的意外,他漸漸的體悟到,自己對她的感情,不只是上司和下屬,不只是滿足彼此慾望的男人與女人,他竟然渴望與她發展更深一層的關係……

  思緒來到這裡,他赫然驚覺,與她發展更深一層的關係代表著她的秘書與床伴的雙重身份已經滿足不了他,他希望她能成為他永遠的伴侶。

  一意識到自己的想法,柏顥謙的心不由得一顫。

  伴侶、妻子……誰會料想得到,把工作、事業當重心的工作狂,竟然也會有想成家的一天。

  當這個念頭在心中氾濫時,他忍不住揚起嘴角,眷戀不已的用長指滑過她長長的睫毛、小巧的鼻尖,以及軟嫩的唇瓣,重溫她柔美的臉部線條。

  嚴敘雅被他擾人的行為吵醒,「唔……好麻。」

  為了讓他好好的睡,她不敢移動被他當枕頭躺的雙腿,一整夜下來,血液循環變差的雙腿酸麻不已。

  腳一挪動,酸、麻、痛、癢的感覺迅速由腳底板竄起,讓她整個人清醒過來。

  眼看她整張小臉微皺,柏顥謙單膝跪地,心疼的抬起她的腿,輕輕的揉捏著。

  「這樣有沒有好一點?」他邊替她按摩,邊抬頭看著她。

  「唔……沒……沒有,你別碰我,我等一下就好了……哎呀!你輕一點啦!」

  不舒服的感覺更明顯,嚴敘雅想推開他的大手,制止他的動作,卻怎麼也抵不過他的堅持。

  「要讓血液循環,才會好得快一點。」他不為所動,繼續加重手上按摩的力道。

  「可是……真的好麻又好痛。」她楚楚可憐的說。

  過了好一會兒,他終於停止按摩。

  她輕輕吁了口氣,雙腳酸麻的感覺舒緩了許多,正想開口道謝,卻看見他雙腿之間的慾望高高的撐起。

  「你……你怎麼……」

  知道男人有時晨起會勃起,可是剛剛明明沒有什麼跡象,怎麼才一下子,他就興奮成這樣?

  「誰教你要叫得那麼引人遐想?!」他說得理所當然,好像都是她的錯。

  粉臉瞬間爆紅,她又羞又窘的瞪了他一眼,「我……我哪有?!」

  「不管,你要負責。」抓住她軟嫩的小手,覆在勃發的慾望之上,他耍著無賴,堅持要她負責。

  「你……你還在發燒。」

  話雖這麼說,嚴敘雅卻感覺他的慾望在她的手裡脹大了一些,那驚人的手感惹得她臉紅心跳。

  渾然不覺自己的勃起有什麼不對,他的額頭貼靠著她的,「我退燒了,不信,你試試。」

  感覺他額頭的溫度確實比昨天降下許多,她安心了,但是因為他過分靠近,挺直的鼻子輕輕磨蹭著她小巧的鼻頭,將他陽剛的男性氣息灌入她的呼吸之間,氣息交融的親密讓她整個人變得不自在。

  「你……別……」

  不給她開口說話的機會,柏顥謙堵住她的唇,將她的話全含進嘴裡。

  他已經好久沒有摟著她、吻著她、感受她身上柔軟甜蜜的氣息,這一刻,他只想抱緊她,親吻她,永遠不放開。

  沒有往日吻得令人發疼的霧氣力道,這個吻格外溫柔,輕易的勾挑起她的渴望。

  她忘了堅持,情不自禁的閉上雙眼,感覺他熾熱的薄唇往下,沿著她優美的頸項輕輕吮吻,引發她無法自制的輕顫。

  「唔……」

  他的吻有如火焰,輕而易舉便點燃藏在敏感身軀內的熱情。

  看著她逐漸迷亂的神情,他緊繃的慾望一觸即發。

  「我們去床上。」他攔腰抱起她,大步走向床鋪。

  嚴敘雅眼底的迷濛驟然消退,思緒由激情中清醒過來,驚慌的嚷道:「你……你額頭上還有傷,快放我下來。」

  「這只是一點小傷,我可沒那麼嬌貴。」柏顥謙不以為意,淡淡的說。

  他把她輕輕的放在他那張柔軟的大床上,著迷的凝望著她被他吻得紅腫的雙唇、衣衫半裸的嬌態。

  「你知不知道,你真的好美……」

  大手撫過她因為激情而燙紅的粉臉,往下游移,滑過她潤嫩的肩膀,僅是這麼看著她,他便血脈債張,胯下的慾望蠢蠢欲動。

  雖然不是第一次得到他的讚美,但是嚴敘雅柔嫩的臉蛋羞得通紅,不敢直視他彷彿會將人灼燒的深邃眼眸。

  看著嬌羞可人的她,柏顥謙再也隱忍不住,脫掉身上的衣服,再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脫光她身上的束縛。

  她心知肚明,此刻再也沒有任何力量可以阻止他接下來想做的事。

  而她,不想抗拒。

  這個想法才閃過她的腦海,他結實的軀體便輕輕的壓覆在她身上,兩人的重量陷進柔軟的床墊中。

  「看著我。」柏顥謙扳正她的臉,要她正視自己,霸道的吻住她,誘惑她,直到她逸出誘人的呻吟。

  不消片刻,熱情迅速在彼此間燃燒。

  一吻過後,他眷戀的撫過她粉嫩柔滑的赤裸嬌軀,邪惡的勾起嘴角,「喜歡我的吻嗎?」

  答案,無庸置疑。

  還來不及開口,她的嬌軀便因為他親密的碰觸而不由自主的顫抖,白皙的臉蛋更是紅得徹底。

  他伸出手,愛憐的撫摸她嫣紅的臉蛋,邪魅的笑問:「又不是第一次,你怎麼還害羞成這模樣?」

  「你……你管我!」她羞惱的抬起腿,想踢他。

  他一把牢牢的扣住她的腿,視線正巧落在她雙腿之間的粉嫩嬌色之上。

  在他熾燙眼神的凝視下,她困窘得想併攏雙腿,「你快放……放開啦!」

  「它好美……」他沙啞的開口,粗糙的修長手指情不自禁的觸摸,感受她的柔軟。

  「啊!不要……」突如其來的酥麻感覺讓她全身一顫,下意識的又想合起雙腿,不讓他碰觸。

  早一步識破她的意圖,他分開她修長的雙腿,不懷好意的將頭埋進她敞開的雙腿之間。

  她驚慌的半撐起身子,納悶的看著他的動作,不安的問:「顥謙……你要做什麼?」

  還沒聽到他的回應,她已經知道他的意圖,臉紅得像是要燒起來。

  「顥謙……」

  「放心,我想嘗嘗它的味道。」

  嘗?他要嘗她那裡的味道?

  「不!不可以……」

  嚴敘雅愕然瞪大雙眼,因為他露骨的話而掙扎著想起身,他邪惡的舌尖卻在此時伸出,輕舔過她敏感的核心,勾引出一波波溫熱的愛液。

  舌頭微妙的碰觸引得她陣陣戰慄,無法自制的發出誘人的嬌吟,「啊……不……啊……」

  柏顥謙捧起她的粉臀,讓他火熱無比的唇舌緊緊的貼住她的粉嫩,盡情的吸吮、拂弄著。

  在他火熱舌尖的玩弄下,她不自覺的抬高臀部,朝他的嘴挺近,渴望他更加深入,帶給她更多刺激。

  「唔……謙……嗯……」

  激情的快感不斷的湧現,她的雙手緊緊抓住他的頭髮,渾身顫抖,忍不住吶喊、呻吟,嬌嫩的花穴因為強烈的刺激而不斷的收縮,溢出汩汩蜜液。

  嘗到她濃郁芬芳的動情花蜜,他伸出手指,尋找到她敏感的核心,隨著舌尖愛撫著她。

  雙重刺激下,她的身體隨著愉悅的快感而扭動著,源源不絕的蜜液把床單都染濕了一小片。

  「啊……不行了……謙……我快要……啊……」

  看著她在他的愛撫下達到第一次高潮,紼紅的雙頰、迷濛的眼眸,令他體內的慾火燃燒得更加旺盛,他的長指沾了些蜜液,抵在她柔軟的唇邊,邪佞的笑問:「想不想嘗嘗自己的味道?」

  「不要……好奇怪……」她又羞又窘的別開頭。

  扳過她柔美的下顎,他起身,緊壓著她的身子,同時吻住她的唇,輕笑的說:「這是你的味道。」

  她瞪大了眼睛,還來不及臉紅,便因為他靈活的探入她口中、糾纏逗弄的舌頭而嘗到自己的味道。

  口中漫著腥甜的蜜味,以及屬於他灼熱、陽剛的味道,讓她全身虛軟,思緒茫然。

  驀地,溫潤緊窒的蜜穴被他的火熱強硬一寸寸侵入的感覺,教她戰慄不已,拱起身子,發出模糊的呻吟。

  「唔……」小手緊緊攀住他強健的臂膀,粉嫩的臉蛋愈來愈紅,羞澀的嚴敘雅小聲的說:「你……要溫柔一點……」

  雖然與他已經纏綿過無數次,但是每到激情時,她還是有些承受不住他強悍狂野的索取。

  「我盡量。」

  憐惜的親吻她光潔的額頭,柏顥謙開始移動,先是緩慢的前進,觀察著她的表情與反應,才漸漸加重衝刺的力道。

  他的速度愈來愈快,每次都重重的進入,再快速的抽出,帶領著她共同沉溺在彼此深切的渴求裡。

  嚴敘雅被這樣的感覺操控,小蠻腰忘情的隨著他的抽送,迎合擺動著。

  她的反應讓他粗吼出聲,穩健而強勁的將他熾熱的慾望挺進她的嬌嫩緊窒中。

  在他狂烈的動作下,一波波快感不斷的襲來,她的呼吸急促狂亂,腳趾因為強烈的歡愉、興奮而蜷曲,覺得自己快要在某種莫名的情緒中滅頂。

  「顥謙,太快了……我不要了……啊……」她又是尖叫,又是呻吟,不停的哀求他。

  柏顥謙沉醉在被她的嬌嫩緊緊圈住的快感,情緒亢奮、緊繃到了極點,根本聽不到任何聲音。

  在他猛烈的全力衝刺下,脹滿全身的灼熱快感爆開,她的身子劇烈的顫抖,隨即攀上喜悅的巔峰,忘情的嬌吟出聲。

  他緊繃著身子,發出粗嗄的低吼,直接將黏稠的熱液噴灑在她的蜜穴深處……

  壓在她的身上,柏顥謙貼著她的額頭,重重的喘息。

  她的呼吸同樣紊亂,全身的力量像是被搾乾,說不出話。

  在狂野的激情歡愛過後,空氣裡充斥著腥甜的氣味。

  等彼此的呼吸平復許多後,柏顥謙翻身,側躺在她的身邊,一把將嬌小的她攬進懷裡。

  他的動作十分自然,就像一對熱戀中的男女,在高潮過後,一起分享肉體結合後的親密。

  嚴敘雅貼靠著他精壯火熱的胸口,累到不想動。

  「睡著了嗎?」他眷戀的撫著她圓潤滑膩的眉頭,傭懶的開口。

  沒聽到她的回答,他以為她累了,於是拉起薄被,覆蓋她光裸的嬌軀,然後起身下床,到浴室沖洗。

  聽著浴室裡傳來的水聲,一夜沒睡好,又和他做了激烈運動的嚴敘雅,不敵睡神的呼喚,很快的沉入黑甜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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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4-1-9 00:49:02
  第五章

  空氣裡瀰漫著食物的香氣,勾引嚴敘雅從深沉的睡夢中醒來。

  簡單的梳洗後,她在開放式廚房看到柏顥謙的身影。

  「好香呀!」

  走到他的身後,她看到他正在微波奶油海鮮義大利面。

  雖然他獨自住在外面,但是柏家大宅的大廚都會定時為他準備簡易可微波的食物,再由管家定期送來他的住處。

  他從來不需要為吃什麼而煩惱,經常到他住處的嚴敘雅因此被柏家的大廚養刁了胃口。

  「你醒啦!才想著等一下要去叫你。」柏顥謙俐落的把義大利面裝盤,端上桌後,從酒櫃裡挑了一瓶白酒。

  她拿出兩隻高腳杯,心情愉悅的回答,「我肚子裡的饞蟲被大廚的美食叫醒了。」

  看著面帶微笑的她,他吃味的笑說:「我強烈懷疑,你愛我家大廚勝過愛我。」

  「這點無庸置疑。」她難得俏皮的說,迫不及待的開始享用美食。

  柏顥謙看著她在自己面前毫不掩飾的直率舉止,心裡蕩漾著一股說不出的濃濃愛戀。

  發現他的凝視,嚴敘雅放下手中的叉子,優雅的啜了口白酒,不解的問:「你不吃,看著我做什麼?」

  不理會她一臉疑惑,他伸出手指,揩去她嘴角沾到的奶油白醬,直接送進嘴裡,「沾到嘴角了。」

  看著他的薄唇含住、吮去沾了她嘴邊奶油白醬的長指,她不由得臉紅心跳。

  在床上,他那薄薄的唇總是放縱的含著、吻著、吮遍她全身,腦中一浮現那充滿情色的畫面,她心慌意亂的抽了張面紙,擦了擦嘴巴,命令自己不要再胡思亂想。

  「我……我自己擦。」

  看她臉紅慌張的模樣,柏顥謙故意開口詢問,「你在想什麼?」

  在性愛上,他的嚴秘書被他調教得很好,一點小小的暗示,便能勾挑起兩人共同的激情回憶。

  不知道這能不能算是他們的默契?

  「沒……沒有……」她心虛的否認。

  柏顥謙卻被她的模樣蠱惑,俯身吻住她的唇,享用屬於她的軟嫩香甜。

  「唔……等等……」

  他火燙的舌頭霸道的探入她的口中,瘋狂的與她的丁香小舌糾纏著,讓她沒有可以開口說話的機會。

  在被他吻得暈頭轉向、身體發軟後,嚴敘雅輕輕捶了他一下,「你不要吃東西吃到一半突然吻人家啦!」

  「難道你不喜歡?」他痞痞的問。

  愈來愈親密後,他在她的面前愈來愈少出現冷情的酷樣,也就因為如此,讓她氣得想掐死他。

  「很……很噁心。」

  「會嗎?你很甜、很香、很好吃,那滋味是大廚永遠無法做出來的美好,是珍饉美味。」他臉不紅、氣不喘,說得認真。

  聽他把她形容成一道美食珍鑪,嚴敘雅又羞又窘,不知道應該做何反應。

  他逗弄過她後,優雅的吃起盤中的義大利面。

  沒力氣和他計較,她跟著享用眼前略微涼掉的美食。

  等到兩人都填飽肚子了,柏顥謙才開口,「明天我不進公司。」

  聽他提起公事,嚴敘雅立刻恢復身為秘書該有的態度,「為什麼?」

  「我不希望受傷的事被總公司那邊知道,就依照原定計劃,三天後先回柏宏建設,隔天再進總公司開會。」

  接手柏氏集團後,他大刀闊斧,具前瞻性的改革,除掉許多舊式體系無用的人力,此舉成功的讓柏氏集團拓展成長數倍,但是也因此得罪了不少靠關係、領乾薪的高層人士。

  以他二伯柏永業為首的高層人士看不慣也不服他的做法,一直想找機會拉下他。

  總公司即柏氏集團,他二伯的人馬還是佔據大半且扎根很深,若他想連根拔起這個大毒瘤,不得不謹慎,因為只要一個行差踏錯,就會危害到整個柏氏集團。

  在柏氏集團內部進行人力大掃蕩後,柏顥謙便帶著一票得力助手退到柏宏建設,以柏宏建設為大本營,表面上好像畏懼他二伯的勢力,實際上是暗中監控,再覷得時機予以重擊。

  這次聖塔教堂修復案危機一爆發,他馬上下令封鎖消息,所以一切後續處理都是在柏宏建設秘密規劃安排。

  外界與柏氏集團只知道柏顥謙目前還在東南亞處理那個熱帶小島度假村的開發案,預計三天後才會回國。

  「這三天有需要做什麼準備嗎?」嚴敘雅明白他的計劃,若他受傷的事被柏永業那隻老狐狸知道,肯定會挖出一切,大做文章。

  「什麼都不用做,這是我們偷來的三天假期。」他神情愉悅的宣佈。

  聖塔教堂那邊有瀚特處理,他很放心,總公司那邊也有他培養的專業經理人坐鎮,基本上他可以很放心的享受這三天難得優閒的假期。

  他打算這三天盡情的跟他的嚴秘書溫存,做愛做的事。

  可惜他的好心情持續不到三秒,便被嚴敘雅說出口的話破壞。

  「不行!我想利用這三天回老家一趟。」

  雖然兩人的關係親密,但是她從來不曾在他這豪華住處過夜,即使歡愛後十分睏倦,她也會堅持回到自己溫暖的小公寓。

  這是她對自己的小小堅持,而他也尊重她的意願,只要過了午夜,一定會很體貼的親自送她回家。

  這次因為他受傷發燒,她為了照顧他而產生的例外,將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

  為了柏顥謙,她已經很久沒有回家了,這次難得有三天假期,她正好可以回去老家,順便沉澱一下心情。

  一聽到她要走,他臉色陰鬱的開口,「別回去,留下來陪我。」

  他知道自己有些失常,但是自從在聖山石洞看到她差點被大石頭砸到後,他對她的渴望越來越強烈,他對她愈來愈無法放手。

  「可是我答應過我媽,最近有空一定會回去一趟。」她難得固執的拒絕他的要求。

  「啊!我的頭有點痛。」眼看她心意堅決,深知她吃軟不吃硬的個性,他假扮可憐,企圖博取她的同情。

  果然,一聽他喊痛,她立刻上前,殷切的關心。

  他趁勢收緊雙臂,將她圈抱在懷裡,「別拒絕我。」

  發覺中計,雙掌貼著他厚實的肩膀,她生氣的掙扎、推拒著,「你這人怎麼這麼無賴啊?」

  完全不理會她小貓般的力氣,他結實的手臂緊緊的圈住她嬌小的身形,大有「你不答應,我就不放手」的意味。

  這男人是完全吃定她了……嚴敘雅正想著如何安撫他,手機悅耳的鈐聲卻在此刻響起。

  「先放開我,讓我接一下電話。」

  「不放!」他耍著無賴。

  她不得不狠下心,掐了下他的手臂,沒想到身體結實、沒半點贅肉的男人不為所動,反倒是難得撒潑動粗的她痛呼出聲。

  她忘了,男人皮粗肉厚,哪是她的小嫩指對付得了?

  壓下滿腹不甘心,嚴敘雅看了眼手機上的來電顯示,趕緊接通電話。

  「喂!媽,嗯,我明天會回去……啊……」

  她的話還沒說完,手機便被一旁的男人奪走。

  不敢相信他竟然會搶走她的手機,她一時之間呆愣住。

  在她發呆傻眼的同時,柏顥謙已經用流暢的台語跟她的母親對起話來。

  「伯母,你好,我是小雅的上司,不好意思,最近公司比較忙,嗯……好,我改天會和小雅一起回去……」

  一起回去?!

  嚴敘雅急著想搶回手機,好好的向母親解釋。

  這男人真的很惡劣,他們又不是男女朋友,他憑什麼想跟她一起回去見她的父母?

  無奈他人高腿長,不管她再怎麼踮起腳尖、伸長手臂,都拿不到他特地拿高的手機。

  「嗯,好,你等一下。」過了好一會兒,他終於和她母親聊得盡興了,才把手機遞還給她,親暱的說:「寶貝,你媽要跟你講話。」

  寶貝!聽到他親密的稱呼,嚴敘雅氣得想掐死他。

  這男人絕對是故意的!

  只是讓她母親誤會他們倆的關係對他有什麼好處?

  她還沒想通,嚴母愉悅的聲音便自電話線的那端傳來——

  「小雅,如果你忙,就不用急著回來。」

  由母親的語氣,她可以百分之百的肯定,母親誤會她和柏顥謙的關係了。

  「不是啦!媽……」

  「小雅,你那個上司的聲音很年輕、很好聽,講話又有禮貌,媽沒想到你這麼爭氣,居然找到條件這麼好的男人,下次你一定要帶他回家,讓我和你爸看看,知不知道?」嚴母完全掩不住內心的喜悅,提醒著她。

  嚴敘雅相信,掛斷電話後,母親一定會把這件事告訴父親,不用多久,爺爺、奶奶、外公、外婆……親戚、鄰居都會知道,她交了個董事長級男友的消息。

  還來不及想出辦法阻止母親把消息放送出去,她便被手指上忽然傳來的濕熱觸感嚇了一跳。

  「啊……」

  她側頭一看,發現柏顥謙竟然趁她忙著思索「戰略」時,放肆的吮吻她的手指。

  聽到女兒尖叫一聲,嚴母也嚇了一跳,連忙關心的問:「怎麼了?怎麼了?」

  「沒……沒事,剛剛有一隻蚊子在咬我。」

  不明白他為什麼突然親吻她的指頭,嚴敘雅隨便編了個藉口搪塞過去,順便推了他一把。

  雖然被推開,但是柏顥謙健壯的身軀緊黏著她,深邃的黑眸閃過危險的光芒,意圖很明顯。

  「你在幹什麼?我還在講電話耶!」她生氣了,無聲的向他抗議。

  無視她的抗議,他的手探進她的上衣裡,來回撫摸她腰腹間柔軟細緻的肌膚,企圖燃起火苗。

  難以言喻的親暱因為他放肆的舉動而湧現,她隔著衣物抓住他不安分的手,拒絕他的碰觸。

  「小雅……小雅,你有在聽嗎?」自顧自的說了半天,都得不到女兒的回應,嚴母奇怪的問。

  「有,我有在聽……」要應付電話那頭的母親,又要制止男人放肆的舉動,嚴敘雅慌忙的回應。

  沒想到逗她逗上癮的柏顥謙開始把她渾圓的雙乳當麵團,恣意的搓揉。

  突如其來的刺激讓她忍不住嬌喘出聲,「啊……」

  驚覺自己情不自禁的發出嬌媚呻吟,她趕緊用手搗著話筒,嬌瞪了他一眼。

  狂妄的揚起嘴角,他隔著內衣,繼續揉捏著像棉花糖的渾圓雙乳,無聲的問:「舒服嗎?」

  驀地,她的臉龐爆紅,手輕顫了一下,手機自手中滑落。

  動作俐落的接住手機,他自動自發的說下去,「伯母,小雅現在有點忙……嗯,等她忙完,再跟你聯絡,好……下次再見。」然後結束通話。

  聽到他說的話,嚴敘雅羞憤欲死。

  這男人竟然這樣跟她媽媽說?

  看來到時她又要費一番唇舌解釋了。

  柏顥謙是個執行力很高的男人,只要是計劃好的事,他一定會徹底執行到底。

  雖然中間發生手機事件的插曲,但是在他有意的勾引下,她完全沒有反抗的臣服在他的懷裡。

  這兩天,他們果真哪裡也沒去,一直在無邊的慾海中打滾。

  他的體力好得令人咋舌,明明前兩天還生著病,才經過一天的休養,就精力充沛。

  被他折騰得腰酸腿軟的嚴敘雅,只想利用最後一天的假期,好好的養精蓄銳,畢竟明天進公司還有一大堆工作要處理。

  一想到即將面對的公事,她繼續賴在床上,什麼事都不想做。

  才打定主意,她卻聽到柏顥謙冷肅的聲音從書房傳來。

  他的音量不大,隱約可以聽見談的是公事,雖然現在是休假期間,但是責任感使然,她起身下床,走到書房一探究竟。

  他講電話的語氣愈來愈嚴肅,還沒聽清楚他和對方說了些什麼,她便看見他鐵青著臉色掛斷電話。

  訝異會見到他這麼難看的神情,她猶豫了好一會兒才開口,「誰打來的?發生什麼事了嗎?」

  「韋倫打來的,他說尼托傑遜特洛島再次發生地震,導至聖塔教堂修復進度停頓。還有,古跡修復主持人失蹤和我受傷的事走漏風聲了,今天各大報都報導了相關消息。」柏顥謙冷肅的開口,五官因為突如其來的意外而繃得死緊。

  韋倫也是他的得力助手之一,他不在國內的期間,柏宏建設是交由韋倫坐鎮,暫代他的職務。

  「怎麼會?我們明明都把消息封鎖了。」

  他的雙手環抱胸前,深思許久,終於抬起頭看著她,深邃冷銳的雙眸醞釀著風雨欲來的危險。

  「周醫生。」

  他一開口,嚴敘雅的臉色瞬間慘白。

  周榮誠醫生是柏家的家庭醫生,在柏顥謙回台就醫時,她一時心急,請了周醫生來協助。

  當時她完全沒有考慮到周榮誠與柏家的這層關係,更沒想到他會把柏顥謙受傷的消息傳回柏家。

  想必他二伯一知道他受傷且已回國一事,必定會對整個事件追根究柢,趁著掌握到不利於他的把柄,予以重擊。

  暗自深吸一口氣,壓下翻騰的思緒,她愧疚的說:「Boss,對不起,是我沒有考慮周全,聯絡了周醫生,害得消息走漏。」

  「不怪你。」柏顥謙搖搖頭,相較於她慌亂的心情,這時他反而顯得平靜,剛剛外顯的怒氣已被他壓抑住。

  通常這就表示他已經找到對應的方法,不過嚴敘雅還是因為自己不小心造成的錯誤而內疚不已。

  知道她會犯這個錯是因為心急他的傷勢而造成的,他不怪她,當務之急是找出解決的辦法。

  「你先去休息吧!我們明天就進公司。」他的表情高深莫測,語氣冷冽。

  她向來不是個愛撒嬌的人,但是這個時候因為猜不出他的心情,突然很渴望他溫暖的擁抱。

  這兩天沒有公事纏身,他們就像熱戀中的男女,也像新婚中的夫妻,沉浸在甜蜜幸福的氛圍中。

  感受著他的溫柔熱情,她總有種恍惚、不真實的感覺,害怕處在這樣的幸福裡,只是一場夢。

  眼前這一刻他板起臉,顯得冷淡疏離,不自覺的湧上一股委屈感,瞬間將她由幸福的天堂推進地獄當中。

  他們之間到底算什麼呢?

  輕而易舉的,他便可以收走對她的溫柔,用只對外人才會顯露的冷峻容顏看著她……

  強忍住即將決堤的淚水,她默默的轉身,走向書房門口,不斷的深呼吸,告訴自己:嚴敘雅,你不該奢求……這段感情原本就是沒有結果的一相情願,原本就是不該奢求的啊!你到底幾時才能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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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4-1-9 00:49:24
  第六章

  柏顥謙沒有錯過她轉身時那脆弱的表情,伸出手想拉住她,卻聽到門鈴聲響起。

  猶豫了片刻,他縮回手,按下連接警衛室的通話鍵。

  「柏先生,有一位叫瑟琳娜的小姐找你,請問要直接讓她上樓嗎?」警衛的聲音從擴音器中傳來。

  聽到瑟琳娜來訪,一個計劃迅速在他的腦中成型,露出幾不可察的微笑。

  「請她上來。」

  聽到他的回應,嚴敘雅的腳步頓了頓,回頭,正巧看到他的嘴角揚起不明顯的弧度。

  「我……我去開門。」

  假裝沒看見他的心情因為瑟琳娜的到訪而突然變好,她的心澀得發苦。

  原來……他還是在乎瑟琳娜的。

  一意識到這一點,這兩天的恩愛纏綿又變成諷刺的笑話。

  她是個笨蛋,天字第一號大傻瓜,為什麼總是沒辦法認清自己在柏顥謙心中的位置呢?

  忍住奪門而出的衝動,她快速走向大門。

  柏顥謙滿腦子都是剛成型的計劃,完全沒發覺她的異樣,跟在她的身後走出書房。

  瑟琳娜看見來開門的人是嚴敘雅,化著美麗彩妝的明艷臉龐隨即顯露出不悅,「你怎麼在這裡?」

  不知道應該如何解釋自己的存在,嚴敘雅默默的側身,讓她進門。

  瑟琳娜一進到門裡,看見倚在開放廚房吧檯前的柏顥謙,立刻展現無比熱情,直接飛奔到他的面前。

  「顥謙,聽說你受傷了,人家好擔心你喔!」嬌嗔的語氣掩飾不了對他的濃濃愛戀。

  環抱住瑟琳娜性感豐滿的身子,他揚了揚嘴角,「瑟琳娜,你這麼關心我,真是令我受寵若驚啊!」

  「哼!你真沒良心,回台灣也不聯絡我,不是說要帶我到處觀光?不管啦!你一定要補償人家。」她邊說邊把臉蛋湊近他,性感的紅唇壓向他的薄唇,挑情意味十足。

  一看到報紙上報導柏顥謙受傷的消息,她馬上搭乘自家私人飛機,飛來台灣見他。

  想她瑟琳娜除了有個富可敵國的老爸外,身材和臉蛋也是一級棒,在社交界是出了名的嬌花一朵,何時需要這樣倒追一個男人?還不是看在柏顥謙的身家背景與她可以匹配,加上外形出眾,冷酷的氣質更是令她迷倒的份上。

  嚴敘雅看著互動親暱的兩人,強烈的酸楚溢滿胸口,深吸一口氣,淡淡的開口,「Boss,沒事的話,我先回去了。」

  彷彿此時才再度意識到她的存在,柏顥謙深深的看著她,過了好一會兒,輕點一下頭,「嗯,你走吧!」

  瑟琳娜露出勝利的表情,「Bye羅!嚴秘書。」

  自從認識柏顥謙後,她就覺得這個嚴秘書很礙眼,偏偏他到哪兒都要帶著她。

  雖然嚴敘雅只是他的秘書,家世背景和長相也都比不上自己,但是出於女人的直覺,她猜想,嚴敘雅在他的心裡一定佔有不小的份量。

  現在小秘書說要走,他並沒有留她,他的這個決定讓瑟琳娜心喜不已。

  這是不是代表她在柏顥謙心裡佔有的份量已經超過那個小秘書了?

  柏顥謙的手雖然還環抱著瑟琳娜的纖腰,一顆心卻飛向嚴敘雅的身上。

  為什麼她的臉色那麼蒼白,表情那樣楚楚可憐?

  看著她那模樣,他的心瞬間軟化,有股想留下她的衝動。

  他的雙手緊握,知道目前的狀況不允許他心軟。

  最後,只能默默的看著她轉身離開,消失在他的視線範圍。

  柏氏集團二十樓會議室,會議一開始,柏永業便炮火全開,猛烈攻擊,不過才十幾分鐘,會議室裡瀰漫著濃重的煙硝味。

  「早說過不要承接什麼古跡修復案,不僅費時費工,又賺不到錢,這下可好了,那個什麼島的發生地震,造成整個工程停頓,這些損失要由誰來負責?」柏永業自覺抓到柏顥謙的把柄,氣勢凌人的質詢脫口而出。

  柏顥謙不受影響,從容的抽出一份檔案夾,「關於聖塔教堂修復一案的損失評估報告,已經做出來了。」

  嚴敘雅會意,將報告書一一分發給參與會議的各部門主管。

  掃視了會議室一圈,確認每個人都有拿到報告書後,柏顥謙才又開口,「工程已經復工,因此損失不會再往上增加。損失評估報告裡有詳細的資料,我就不再贅違,結論是聖塔教堂修復案的損失由柏宏建設全數吸收。」

  柏永業迅速翻看報告書,冷哼一聲,「就算柏宏要扛這筆損失,但是消息曝光了,造成柏氏股價下跌了百分之五,你身為柏氏集團的總裁,要如何對股東們交代?」

  「其實做古跡修復有助於柏氏集團提升知名度,但柏氏畢竟還是以營利為目的,搞藝術、玩考古,這種費時又耗財的投資,實在對我們柏氏的投資人交代不過去啊!」業務部陳經理也是屬於柏永業一派,會議前早就接到指示,所以一逮到機會,就跟著敲邊鼓。

  當柏永業從周醫生那裡知道柏顥謙提前回國且受了傷時,即刻去調查發生了什麼事,一掌握到相關資訊,馬上放出消息給媒體,柏氏股價一跌,大股東和投資人們一定會抗議,施加壓力,到時柏顥謙難辭其咎,看他總裁的位置還坐不坐得穩?

  哼!柏顥謙,你這小子想跟我鬥,還嫌太嫩了。柏永業暗自得意。

  二伯心裡有什麼盤算,柏顥謙心知肚明,慢條斯理的開口,「關於股價下跌一事,各位不必太恐慌,我可以向大家保證,股價很快就會回穩,今天我會與『快樂天堂』小島島主的女兒瑟琳娜小姐一起對外發佈柏宏建設已成功獲得『快樂天堂』小島的獨家開發權,這個開發案將會為柏氏集團帶來可觀的獲利。」

  這個利多的消息一旦發佈,不僅柏氏集團的股價回穩,股價表現也會跟著亮眼。

  銳利的雙眼看向柏永業,他神色冷肅的說:「至於聖塔教堂消息走漏一事,我一定會徹查,若發現有人故意放出消息而損害到公司利益,相關人等一律開除。」

  原本氣勢張揚的柏永業頓時呼吸一窒,臉色難看,連帶的他手下一群應聲蟲也跟著露出慘淡的臉色。

  接下來的會議,就在沉悶詭譎的氣氛中進行。

  好不容易熬到會議結束,魚貫走出會議室的主管們個個冷汗涔涔。

  在柏顥謙一雙利眼的注視下,大家謹言慎行,深怕下一個被拿來開刀的是自己。

  回到柏宏建設,柏顥謙緊繃的神經終於可以放鬆,一手扯松領帶,另一手按下電話內線,吩咐道:「嚴秘書,幫我泡一杯黑咖啡進來。」

  這個時候,他除了需要咖啡因提振精神,更需要他的嚴秘書嚴謹自律的嬌顏給他溫柔的撫慰。

  三分鐘後,咖啡香伴隨著嚴敘雅熟悉的身影一同出現。

  一見到那張熟悉的、想念的、渴望的容顏,柏顥謙有股想將她擁入懷裡的衝動,沒想到這個念頭才剛浮現,另一股突然竄入的濃郁香水味壓下他所有的想望。

  「顥謙,你終於回來了,人家等你好久,無聊得要命。」瑟琳娜一得知柏顥謙回來,也不等人通報,直接闖入總裁辦公室。

  聽到那嬌膩黏人的嗓音,柏顥謙霎時板起因為嚴敘雅而柔軟的臉龐,恢復酷冷的模樣。

  瑟琳娜八爪章魚似的黏在他的身上,嬌嗔的說:「顥謙,我們去北投泡溫泉,我聽說那裡的溫泉很有名。」

  「泡溫泉,好啊!不過你忘了下午我們要召開記者會嗎?等開完記者會,我再陪你去。」柏顥謙轉頭,看向嚴敘雅,「嚴秘書,你把下午要在晶鑽飯店舉行記者會的流程和新聞稿拿來,跟瑟琳娜講解一下。」

  「顥謙,人家是來台灣度假的,你卻一直要人家陪你工作。」瑟琳娜不依的抱怨。

  「你乖,晶鑽飯店的SPA美容會館很不錯,你去放鬆一下,讓自己美美的、香香的,等記者會要開始時,我再去接你,如何?」柏顥謙耐著性子安撫她。

  哪個女人不希望自己美美的、香香的?所以只要是女人,都抵擋不了晶鑽飯店的SPA美容會館的誘惑。

  猶豫了片刻,瑟琳娜才心不甘情不願的說:「好吧!不過記者會結束後,你一定會陪人家去泡溫泉喔!」

  這個記者會主要是要發佈柏氏集團獨家取得「快樂天堂」小島開發權的消息兼簽約儀式,父親很重視這次跟柏氏集團合作的機會,她當然也不敢太大意。

  看著從不哄女人的柏顥謙儼然一副好情人的模樣,耐著性子哄著瑟琳娜,嚴敘雅的臉上掛著得宜的笑容,心頭卻酸澀不已。

  在他身邊多年,他何時這麼哄過她?

  在他的心底,她到底算什麼?

  他已經開始厭倦她白天是秘書、晚上是床伴的身份了嗎?

  他……不要她了嗎?

  嚴敘雅壓抑酸苦的情緒,用一如往常的冷靜語氣交代,「布朗小姐,麻煩你跟我到會議室,我跟你順一下記者會流程。」

  睥睨的看了嚴敘雅一眼,瑟琳娜趾高氣揚的說:「我不知道開過多少次記者會,還需要你幫我順流程?現在我想留在這裡陪你的Boss,沒你的事了,你可以出去了。」

  有一瞬間似乎看到嚴秘書的臉上閃過難堪、委屈的表情,她更加得意,就是要讓柏顥謙的小秘書知道,只要是她瑟琳娜想要的男人,從來沒有得不到的,她被判出局了!

  強忍著不暢快的心情,嚴敘雅望向柏顥謙,用完全符合秘書進退的口吻說:「那我出去了。」

  柏顥謙沒有回答,因為瑟琳娜熱情的紅唇已經吻住他的唇。

  木然的轉身離開辦公室,嚴敘雅的腦海反覆浮現瑟琳娜吻住柏顥謙的陶醉神態。

  那情景像是壞掉的播放器,不斷的在她的腦中重播。

  他的唇、他的吻不是專屬於她,那個叫瑟琳娜的女人已經取代她的位置。

  想到這一點,沒來由的噁心湧上喉嚨,她直接衝進廁所,趴在馬桶邊大吐特吐。

  彷彿將她的心情全數吐出,她的口中充斥著濃濃的酸味與苦澀,難受的滋味讓淚水不受控制的滑落。

  她知道自己遲早有一天得離開柏顥謙,卻沒想到這一天的到來讓她這麼難受。

  她好痛苦,心好痛……她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麼辦……

  在廁所裡大哭了一場,宣洩心中的委屈後,嚴敘雅補好妝,泰然自若的回到工作崗位,繼續工作。

  她掩飾得很好,沒人知道能幹的嚴秘書因為頂頭上司給別人一個吻而情緒崩潰,到廁所又哭又吐。

  「下個月底,我想在聖塔教堂舉行一個募款晚會,請公關部提案,一個星期後我要看到完整的企劃書。」

  聖塔教堂的重建經費,初估預算高達兩億歐元。

  通常這類型的古跡修復案都會在重建修復期間持續舉行相關活動,以期能得到社會團體的支援,募得更多重建經費。

  柏顥謙希望透過這次晚會,能讓柏氏集團的名聲在歐洲市場更加響亮。

  「是,我會請公關部盡快提案。」恪遵秘書本分,嚴敘雅迅速記下他交代的事。

  聽著她不帶半點情緒的話語,柏顥謙望了她一眼,「你還好嗎?看起來好像很累?」

  若是以往,他的關心會帶給她一絲甜蜜的喜悅,甚至可以讓她維持一整日的好心情。

  但是瑟琳娜出現後,她被苦澀與心酸的痛楚折磨著。

  她試著在這樣的痛楚裡,把碎在他心頭的心一片片拾回,告訴自己,夠了,是時候該收起對他的眷戀了。

  這一次,她徹底鐵了心,要斬斷兩人之間不該有的牽扯,讓自己過得自在、快樂些。

  「我沒事,如果沒有別的事,我先出去了。」

  柏顥謙深深的凝望她許久,「你在生氣?」

  不畏不懼的望著他在辦公時一貫冰冷嚴肅的神情,嚴敘雅的心微微一揪,擠出一抹假笑,「沒有,就算有,也是因為最近太忙,心情很難好得起來。」

  他挑了挑濃眉,露出不置可否的表情。

  「Boss,這時別挑我毛病,我得趕快處理你交代的事。」

  不管他相不相信,也不給他可以反應的時間,她直接轉身離開。

  繼續待下去,她怕自己會失控的上前揪住他的領帶,大聲的問他,到底想要她怎樣?

  她乖乖的在他身邊已經夠久了,他是不是準備要她耗盡女人的青春,用一輩子的時間,繼續扮演秘書與床伴的角色?

  想到這樣的未來,嚴敘雅的嘴角微微揚起,在心底冷冷的嘲諷自己。

  就算太瞭解這個男人,對他徹底死了心,她還是忍不住期望,期望漸漸枯萎的心得到他真心的灌溉。

  她知道一切只是奢想,卻管不住的期待著。

  這樣的自己實在傻得徹底、傻得可悲啊!

  柏顥謙默默的看著她沒有絲毫情緒的冰冷背影,無奈的輕歎一口氣。

  如果不是太重視這次的案子,他有股想喊住她,將所有想法都告訴她的衝動。

  但……事有輕重緩急,向來他都是以公事為重,這一次自然也不例外。

  現在不是談論私人感情的時候,他只有將滿肚子想對她說的話與決定壓下,等忙完再說。

  他相信他與嚴敘雅之間有很多的時間可以等待,真的不必急於這一時。

  一旦想通,為她而起伏的心情在瞬間穩定下來,他定下心,重新埋首於公事,準備好好的打一場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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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4-1-9 00:49:46
  第七章

  今夜,聖塔教堂美得如夢似幻,幾盞冷藍色的聚光燈搭配冰霧,照射在教堂精美絕倫的雕刻上,營造出富麗堂皇的美感。

  教堂內,一組樂隊正演奏著貝多芬的月光曲,悠揚的樂聲流瀉在四周。

  為了搭配十八世紀巴洛克風的聖塔教堂,這次的宴會服裝以十八世紀華麗的宮廷風為主題,而前來與會的全都是政商名流。

  受邀的男士們身著絲質襯衫和燕尾服,女士們身上層層疊疊的裙擺、蕾絲和蝴蝶結構成的華麗宮廷服,讓人彷彿穿越時空,來到十八世紀的歐洲宮廷舞會。

  總是穿著正式服裝的政商名流,不管男女,全因為有別於平日的裝扮:心情格外放鬆。

  柏顥謙來到現場,原本低聲交談的人們有默契的閉上嘴,大家的目光全都被身穿燕尾服、挺拔的他吸引了過去。

  瑟琳娜是他今晚的女伴,一察覺到眾人的目光,驕傲的挺了挺因為馬甲、束腰而提高集中的胸部,盡情展現自己的美麗。

  布朗先生看到女兒和柏顥謙一起到場,開心的走到他們的面前,笑著抱了抱女兒,「寶貝,你今晚真是美麗啊!」

  站在布朗先生身邊的男子忍不住讚歎,「瞧,柏總裁和瑟琳娜真是登對。布朗先生,你好福氣呀!」

  布朗先生笑得合不攏嘴,不忘介紹,「顥謙,這是我的好朋友薩德?伊克,在中東有幾座油庫,他對古跡藝術可有興趣了,所以今天我帶他來見識見識。」

  「是呀!沒想到這座巴洛克風的教堂這麼美,尤其是穹頂的壁畫,修復得真是完美,我很期待它完成的那一天。」薩德.伊克抬起頭,仰望著穹頂上的壁畫,每看一次,都由衷的打從心裡發出讚歎。

  壁畫結合了光影和透視原理,描繪出明亮深邃的天空,再配合仰角,繪製輝煌的天國和莊嚴的神殿、雲彩、眾神祇,壯麗又逼真,那畫面令人抬起頭時,彷彿身處在天國世界,沐浴在神恩當中。

  「我也希望教堂的修復工程能盡早完成,這也要仰賴伊克先生的贊助。」柏顥謙握住薩德.伊克的手,露出誠懇的笑容。

  薩德,伊克是業界赫赫有名的富豪,如果有他的贊助,絕對有助於古跡修復案的發展。

  當柏顥謙在晚會中忙著應酬未來的金主之際,嚴敘雅杵在離他最遠的角落,遠遠的看著他挺拔的身影。

  不管何時何地,他都是受人注目的焦點……然而此時依偎在他身邊的卻是瑟琳娜。

  心酸的看著十分登對的兩人,她有說不出的苦澀,也唯有像瑟琳娜這樣的女人才匹配得上他吧!

  可笑的是,在這段時間的折磨下,她……還沒放下。

  暗暗嘲諷著自己,嚴敘雅心事重重的啜飲香檳,即便內心充滿憂傷,薄施脂粉的美麗臉龐仍然維持著微笑。

  沒有人看得出來,她的情緒低落到了極點。

  她連喝了幾杯香檳,企圖麻痺理智,沒想到反而因為酒氣染紅臉頰而顯得更加嬌美,引來在場男士對她行注目禮。

  「東方美人,有沒有榮幸邀請你一起欣賞這座美麗的教堂?」

  濃濃的英國腔調在耳邊響起,嚴敘雅回頭,看到一個金髮碧眼的英俊男人,華麗的絲質襯衫襯托出他不凡的斯文氣質。

  「謝謝,不過我喜歡一個人靜靜的欣賞它的美。」漂亮的嘴角上揚,她拒絕英俊男人的邀請。

  為了符合晚會主題,海曦幫她借來一套禮服,薰衣草紫色的絲緞禮服有別於巴洛克風華麗的造形,襯得她原本就白皙的膚色更加瑩白,也顯得更優雅出眾。

  讓她極不習慣的是,禮服低胸平口的設計露出她纖細性感的鎖骨和飽滿的胸部,金色華麗的刺繡點綴在胸前和層疊的蓬裙上,蓬裙後還加上甜美的大蝴蝶結,讓衣著一向簡單的她很不自在。

  然而,這樣的她在旁人的眼裡卻出色極了。

  她整個人猶如一朵綻放的紫色薔薇,散發出柔雅甜美的氣息。

  英俊男人雖然碰了個軟釘子,但是沒有因為她的拒絕而生氣或走開,僅是從侍者手中拿了兩杯香檳,姿態輕鬆的站在她的身側,不肯輕易的放棄。

  「你知道巴洛克是指『變形的珍珠』嗎?」他把其中一杯香檳遞給她,開口詢問。

  轉頭望著英俊男人,嚴敘雅不否認他的話題挑起了她的興趣。

  英俊男人心喜,繼續侃侃而談,「你看那邊的雕飾,大量運用了明快的曲線,讓雕飾看起來更豐富。還有那邊的圓柱,也是巴洛克式建築具備的要件之一。」

  隨著他修長手指點出的方向,她細細的看著,並聽著他的解說,不時還提出疑問,兩人在交談中,不自覺的熱絡了起來。

  「沒想到你對巴洛克式建築這麼瞭解。」

  或許是因為香檳讓她微醺,也或許是男子的搭訕適時的讓她擺脫低落的心情,她感激的朝他微微一笑。

  意外綻放的甜美笑容讓英俊男人心醉神迷,想追求她的心意更加堅定。

  「唉!我真迷糊,看到美女就忘了自我介紹,我叫約瀚,是專門負責這座教堂修復藍圖的建築師,很高興認識你。」

  他彬彬有禮的握住她白嫩的小手,彎下腰,親吻一下。

  手背突然被他親了一下,嚴敘雅一怔,下意識的為他像個紳士的行為而赧紅了臉,因為這是頭一次讓柏顥謙以外的男人親她。

  感覺到她怔愣了下,約瀚突然想到台灣女生不似外國女生那般開放,於是趕緊開口,「不好意思,請原諒我的唐突。」

  她微醺的小臉更紅,表情有些羞澀,「沒關係,我只是沒想到原來你就是我們的約瀚大建築師。」

  她只聽過約瀚的大名,沒想到他本人這麼英俊年輕,想想他們也算是同事,感覺又更親切了點。

  約瀚露出受寵若驚的表情,「你認識我?」

  「我是柏總裁的秘書嚴敘雅。」她一臉專業的微笑。

  仔細打量眼前嬌小美麗的女子,約瀚驚訝的說:「噢!原來你就是總裁的嚴秘書。」

  聽說嚴秘書是唯一能在冷酷嚴峻的柏總裁身邊待超過三個月以上的秘書,更有傳聞,總裁與她的關係匪淺。

  聽到約瀚對她的稱呼,她不禁露出苦笑。

  雖然她跟柏顥謙從來沒有公開過兩人的關係,但是由約瀚的眼神,她可以猜到他的想法。

  由兩人親密的程度來看,她與柏顥謙的關係是眾人茶餘飯後閒聊的話題,大家都在猜她是幫總裁暖床的秘書。

  傳聞傳得沸沸揚揚,但是至今無人敢證實。

  「是,我是總裁的嚴秘書。」嚴敘雅無奈的說,隨即感覺到身後沒來由的竄起一股寒意,直覺的回頭,發現和賓客應酬的柏顥謙正用足以凍結天地的冷戾眼眸看著自己。

  她還沒想清楚他為何突然露出又冷酷又嚴肅的表情,便看見他舉步走了過來。

  約瀚好奇的順著她的視線望過去,差點嚇出一身冷汗。

  不知為何,柏總裁板著比冰塊還冷的酷臉,氣勢凌人的朝他們走來。

  頓時,週遭的空氣變得稀薄,他有種無法呼吸的錯覺。

  「呃……嚴秘書,我想起還有其他事,先……先走了,很高興認識你,再見。」

  雖然不知道柏顥謙為何臭著一張臉,但是出自生物遇到危難時拔腿逃命的本能,他腳底抹油,萬分惋惜的和美女說再見。

  眼看約瀚被柏顥謙的冷臉嚇得快速閃人,嚴敘雅又好氣又好笑。

  柏顥謙把他那張冷峻的臉龐利用得徹底,不用說話,只要板著一張冷臉,閒雜人等便會自動退避三舍。

  她也怕他,但是這時候眼底映滿那張冷臉,她的心裡自有意識的分泌出對他濃濃的眷戀。

  明明已經告誡過自己一千次、一萬次,再縱容自己的感情放縱下去,該怎麼辦才好?

  她要趕快割捨對他的愛,趕快讓自己恢復遇見他之前的自我啊!

  柏顥謙看見約瀚識趣的離開,冷峻的臉龐卻沒有半點舒緩的趨勢,在經過她身邊的瞬間,冷冷的開口,「跟我走。」

  那簡扼平緩的語氣透著一絲不容抗拒的霸氣,嚴敘雅告訴自己,若還有些骨氣,就不該對他唯命是從。

  偏偏她的骨氣在愛上他的那一天起,早就不見了。

  著了魔似的,她乖乖的聽從他的命令,藏在蓬裙中的修長雙腿緩緩的移動,跟在他的身後。

  不知走了多久,已經遠離會場,嚴敘雅忍不住開口,「Boss,你要上哪去?丟下布朗小姐沒關……啊!」

  柏顥謙突然定住腳步,轉身,將她強壓在角落的牆上。

  「你就這麼不甘寂寞?沒有我在身邊,馬上接受別的男人對你獻慇勤示好?」

  他也不知道自己的火氣怎麼會那麼大,一看到她和別的男人站在一起,還有說有笑,胸口沒來由的竄起怒火,將他的理智燒得一乾二淨,變得口不擇言。

  被他強健的身軀壓制著,嚴敘雅因為他噴在臉上的陽剛氣息而忍不住全身一顫。

  即便早已作了要與他分手的決定,但是一靠近他,她身體的所有感官自動被他喚醒。

  她想念他,渴望被他親吻、擁抱、寵愛,就算他說了不堪入耳的話,她又受傷又生氣,還是阻止不了想要他的渴望。

  拋開尊嚴,她捧住他的臉,用過分輕快的語氣說:「對,我就是不甘寂寞,想要男人。」

  話語瀟灑的說出口,感傷卻迅速佔滿她的心頭。

  他們在一起這麼久的時間,他還不夠瞭解她嗎?怎麼會說這樣的話來傷害她?

  在他的心裡,她就這麼不堪嗎?

  強忍住椎心泣血的痛,她祈求得到他最後一次的憐寵,管他怎麼看她,她豁出去了,什麼都不在乎,就當這是最後一次……

  聽到她賭氣似的回答,柏顥謙就後悔了。

  和嚴敘雅在一起那麼久了,他當然知道她不是個隨便的女人,剛剛只是被急湧而出的嫉妒逼得口不擇言。

  發現自己竟然會因為一件小事而抓狂,甚至失去理智,他不禁苦笑。

  她怎麼會感受不到他為她而失常的反應?

  「就算你要,那個男人也只能是我,知不知道?」深幽的眼眸變得暗沉,他的唇貼近她軟嫩的紅唇,充滿霸氣的宣示。

  唉!嚴敘雅暗暗歎口氣,毫不意外他會說出這樣霸道的話,她也很想對他這麼說,但是就算說了,也無濟於事。

  柏顥謙從來都不是專屬她一個人的……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此時他身上、他的嘴、他的氣息還沒沾到其他女人的味道。

  她苦澀的揚起嘴角,主動迎上他的唇,印下一吻。

  「我愛你,只愛你一個人……是你一個人的。」

  沒聽出她過分沉重的語氣,柏顥謙心滿意足的吻住她的唇,舌頭探進她的口中,甜美的津液立即潤澤他的舌頭,讓他徹底失控。

  他愛死她的甜美嬌嫩,恨不得一口吃了她,瘋狂的與她的唇舌糾纏著。

  久違的吻既激烈又強烈,彼此的唾液不受控制的由兩人相貼的唇瓣間不斷的流出、淌下。

  「嗯……唔……」

  被迫承受這樣一個瘋狂的吻,她無法呼吸,卻又捨不得放開。

  這是最後一次了……抱持著這樣的決心,她比以往更加主動熱情的回應。

  好不容易分開,他們都因為氣息不穩而重重喘氣,全身顫抖。

  「我真的冷落你這麼久……」

  不等他說完,嚴敘雅伸出手,解開他黑色西裝長褲的鈕扣,接著拉下拉鏈。

  柏顥謙難得愕然,「你……做什麼?」

  她蹲在他的面前,掏出他雙腿之間早已亢奮的昂然,抬起頭,看著他,

  「我可不可以試試?」

  在床上,他曾經無數次要求過,她卻沒有一次同意。

  既然是最後一次,她想取悅他,私心裡全是傻氣的希望,將來當他與別的女人做愛時,腦中會浮現她的模樣。

  她異常的要求果然引起他的懷疑,握住她的手,攬起眉頭,沉聲問道:「你還好吧?」

  「很好。」她拉開他的內褲,釋放早已按捺不住的勃發慾望。

  當他粗碩的慾望彈跳而出,映入眼底的瞬間,嚴敘雅不敢相信自己竟然有辦法容納它。

  「它……好熱、好硬……」

  她伸出雙手,握住那熾熱的鐵杵,好奇的來回套弄。

  他發出難以壓抑的悶哼聲,身體繃得緊緊的。

  「這麼快就讓你感到舒服了嗎?」她訝異的問。

  「該死!」他咬牙,低咒一聲。

  她的手心軟嫩微涼,一碰上他飽脹火熱的慾望,立即帶來驚人的刺激,讓他的思緒瞬間空白。

  「我知道,你喜歡……」強忍著羞澀,她的動作沒有停止,看著他的慾望在她的撫慰下漸漸呈現驚人的變化。

  他的慾望不只變得更硬、更熱、更粗碩,敏感的頂端甚至冒出幾滴透明的液體。

  她忍不住心想,若是吻它,他會有什麼反應?

  這樣的想法才剛閃過腦海,她便張開嘴,勉強含住他硬實粗碩的慾望,屬於他的男性氣息強烈的直貫而入。

  她難受又後悔的想要吐出,柏顥謙卻反而因為她的主動而全身繃得死緊。

  敏感的頂端一被她濕熱的小嘴含住,快感瞬間由脊背竄至腦門,他激動的低吼,「唔……你這個女人……真是該死!」

  口中儘是他的味道,才含舔片刻,他碩大的慾望讓她的嘴巴發酸,想要往後退開。

  柏顥謙感覺到她的退縮,不希望慾望離開她溫軟的口腔,於是捧住她的頭,慾望往她的小嘴再挺進一分.

  因為他的動作,含在口中的慾望深深的抵到喉嚨的最深處,異物感深入的感覺讓她異常難受,幾乎就要吐出來了。

  「唔……不……」

  她掙扎著往後,發酸的小嘴被他的巨大充滿,唾液不斷的從嘴角流出。

  映入眼底的畫面淫靡到了極點,柏顥謙卻無法漠視她難受的模樣,勉強讓自己由舒爽的快感中抽離,撤出被她的口水浸得濕潤的慾望,溫柔的替她揩去嘴邊的口水。

  「這事……你還是做不來。」

  感受到他難得的溫柔,嚴敘雅苦澀的想著,他和瑟琳娜進展到什麼地步了?她做不來,是不是代表瑟琳娜可以做得來?

  她知道自己不應該在乎,但妒意還是讓她脆弱得紅了眼眶。

  以為她之所以眼紅是因為替他「服務」,柏顥謙抱起她,將她的手拉起,勾住自己的頸子。

  「寶貝,抱緊我,換我讓你舒服。」

  嚴敘雅還來不及轉換害羞的情緒,便感覺他拉起她的裙擺,伸手想探進裙底。

  「你……你做什麼?」

  「愛你。」他在她的耳邊低語,準備褪去她的小褲、抬高她的腿,方便他衝鋒陷陣。

  沒想到就算順和的褪下她的小褲,一堆裙布堆在兩人中間,形成阻礙,他很難直接行動。

  「該死!」

  這年代的衣服,一點都不貼心。

  若是讓她躺在地上,翻開長長蓬蓬的裙擺,絕對可行。

  但是,她會不會被那一堆往上翻的布料悶死?更何況,他不想在看不到她的臉的狀況下佔有她。

  當他苦惱得不知道應該如何是好之際,嚴敘雅羞怯的開口,「我們去別的地方吧!」

  雖然這個地方很隱密,但畢竟是在戶外,隨時有被窺見的可能,並不安全。

  「你想去哪裡?」

  被挑起的慾火無處可發洩,柏顥謙欲哭無淚,完全閒不下來的薄唇在她優美的頸子和珍珠般的耳垂間游移。

  被他騷擾得氣息愈來愈急促,她邊閃躲邊嬌嗔,「嗯……不要了啦!」

  「你現在喊停,會害死我。」

  直到這一刻他才發現,才多久沒和她單獨相處,他對她的渴求已完全失去控制。

  「那……那你自己想辦法找地方……啊!你別咬我……」她驚呼出聲。

  柏顥謙伸出結實的手臂,輕而易舉的抱起她。

  「我突然想到一個地方,可以讓我扒光你,好好的愛你。」

  「嗯。」嚴敘雅的臉埋在他的頸窩,貪婪的吸取他身上讓她眷戀的溫暖與氣息。

  她多麼希望時間能停留在這一刻,永遠不要前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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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4-1-9 00:50:11
  第八章

  經歷了昨晚那瘋狂的性愛後,嚴敘雅根本不知道要怎麼面對柏顥謙。

  說什麼「最後一次」,全是她無法抵抗愛他的心情、割捨不了對他的愛所找的藉口。

  一夜過後,愛他的心依舊堅定如磐石。

  不應該是這樣的,再這樣下去,她永遠都沒辦法離開他,永遠會像個可憐的小女人,癡癡的巴望他的垂憐。

  在這樣複雜的心情下,她為了逼自己割捨,於是決定逃回台灣。

  原本在柏顥謙的計劃裡,他們預計要在聖塔教堂停留一個星期,最後她以身體不適為理由,直接請他的特助轉達後,搭乘最近一班飛機回到台灣。

  也許是因為時差的關係,也或許是因為心情太混亂,整個飛行航程她都渾渾噩噩的。

  一回到熟悉的地方,她將行李擱在一旁,洗了個熱水澡,吹乾頭髮並換上乾淨的衣服,躺到久違的溫暖被窩裡。

  這陣子她被柏顥謙搞得心力交瘁,以為很快就會睡著,沒想到躺在床上,怎麼也睡不著。

  她知道失眠的原因是什麼,不是太久沒回家的關係,也不是認床的緣故,單單是因為柏顥謙。

  當四周陷入一片寧靜時,她的腦中反覆浮現的是她與他相處的甜蜜時光。

  他的笑容、他的霸氣、他難得的溫柔……以及愛她時,彷彿想將她永遠嵌入心頭的力道,都讓她的心不由自主的揪痛。

  如果他知道她要離開,會緊張,會開口留她嗎?還是會用冷冷的眼眸看著她,指責她的任性與不知好歹?

  像他這樣事業有成、出色又英俊的男子,有多少女人想留在他身邊,冀望得到他的青睞?

  而她不只想要他的人,還要他的心,更要他說出一輩子專屬於她的承諾,讓她擁有完完整整的他……是她太貪心了嗎?

  因為在他身邊的這段日子,她瞭解他,知道冷情的他不可能給承諾,所以她毅然決然放棄兩人曾經有過的美好。

  作了這個決定後,她知道他們再也不會有交集,雖然她愛他……很愛……

  一想到兩人看似和諧美好的關係,因為她的貪心,在這樣的狀況下倉卒結束,她忍不住痛哭出聲。

  強忍的情緒一旦潰堤,就再也止不住,她愈想愈傷心,順手抱起身旁的抱枕,將臉埋入其中,哭個痛快。

  或許哭過,心就不痛了吧!

  她緊緊抱著抱枕,傻傻的想著。

  天才剛亮,嚴敘雅就醒了。

  睜開眼的瞬間,她還沒弄清楚自己身在何處,一陣噁心毫無預警的湧上喉嚨。

  她搗著嘴巴,急急忙忙衝進廁所,不要命似的狂吐。

  也許是因為昨晚沒吃東西的關係,她只吐出一堆氣味難聞的酸水。

  吐完後,噁心的感覺消退一些,她無力的抹了抹嘴巴,想起身,卻感覺頭暈目眩,整個人又軟癱在馬桶邊。

  她撐著額頭,懊惱的歎口氣,不喜歡這種全身無力、渾身不舒服的感覺。

  一會兒,她再次想要起身,胃部一陣緊縮,噁心的感覺又湧了上來,逼得她又將臉埋進馬桶裡。

  嚴敘雅有不好的預感,強烈希望事情不是她想的那樣。

  勉強撐起虛弱的身子,她到附近的超商買了驗孕棒。

  兩個小時後,她坐在市立醫院外的小公園發呆。

  今天天氣很好,不冷不熱的微風十分宜人,迎面吹拂,讓人舒服得昏昏欲睡。

  這附近有幾棟辦公大樓,幾個上班族形色匆忙,趕著在午休結束前回公司上班。

  這些熟悉的景象映入眼底,緩緩的在她的腦中攏聚成形,勾勒出男人英俊的臉部輪廓,緊接著一股惆悵席捲而來。

  她將手輕輕的貼著小腹,失神了好一會兒。

  看到驗孕棒上的顯示,不敢相信的她天真的認為說不定是驗孕棒出了問題,於是來到醫院檢查。

  老天爺像是要跟她開玩笑,剛剛她從醫生那邊證實自己懷孕了,她的體內悄悄的孕育了一個小生命,已經兩個月大。

  往回推敲,不難發現那段時間她正忙著和孩子的爸爸打得火熱,兩人的感情很好。

  而她竟然完全沒發現,自己的月經一直沒來。

  她恍惚的摸著肚子,感覺極不真實。

  有了心愛男人的孩子,她開心得想尖叫。

  但是事實擺在眼前,她開心不起來,因為已經決定要離開孩子的爸爸了。

  這個孩子……來得不是時候。

  當她的思緒起起伏伏之際,空氣中突然多了一股甜甜酸酸的柚香味。

  她抬起頭,看見穿著護士服的簡郁芯端著一隻杯子走過來。

  簡郁芯是她大學時期的同學,當時兩人並不熟,卻因為她初次來到這家醫院的婦產科做檢查,留下個人資料,她們才因此認出彼此。

  在她的身邊坐下,簡郁芯將杯子遞到她的面前,「熱柚茶。」

  「謝謝。」嚴敘雅接過杯子,感覺溫度透過紙杯煨暖了她的手心、她的心,令她眼眶發熱。

  過了一會兒,簡郁芯忍不住開口打破沉默,「我看你離開的時候怪怪的,所以就跟在你的身後,這……孩子來得不是時候嗎?」

  天生的熱心和正義感讓她無法忽視一臉震驚的嚴敘雅離開時落寞的身影,再加上兩人是舊識,她更加無法視而不見。

  嚴敘雅的心頭漫過一股暖流,她和簡郁芯不算熟,但是她真誠的關懷讓她很感動,雙手緊緊圈握著杯子,垂眸斟酌了許久,才輕輕的應了一聲,「嗯。」

  在她開口前,簡郁芯已經預料到會得到這樣的答案,但是真正聽到她肯定的回答,她難掩震驚。

  「那……孩子的爸爸知道嗎?」

  她希望嚴敘雅遇到的是一般的男女感情問題,而不是介入他人婚姻的小三事件,若真是如此,孩子的下場通常不會樂觀。

  「嗯,我剛下定決心和孩子的爸爸分手。」嚴敘雅苦澀的說,微微哽咽。

  上天怎麼會跟她開這麼大的玩笑?

  她好不容易才下定決心離開柏顥謙,卻發現自己懷孕了?

  天底下還有比這個更諷刺的事嗎?

  以為自己料中狀況,簡郁芯忐忑的問:「孩子的爸爸是有婦之夫嗎?否則你為什麼不跟他說清楚?」

  嚴敘雅深吸一口氣,簡單的說明整件事的始末。

  簡郁芯如釋重負,大大的鬆了一口氣,「還好,你的冷都男總裁只是花心,起碼比過上有婦之夫的無心來得樂觀。」

  嚴敘雅啼笑皆非,半晌才歎口氣,「可惜,他的花心讓我死心。我從沒想過,自己竟然是這麼自私的一個人。」

  看著她無奈又感傷的模樣,簡郁芯充滿了疑惑。

  明明有愛,為什麼她的臉上沒有喜悅,只有濃得化不開的惆悵和哀傷?

  到底是誰說愛情能讓女人綻放成艷麗嬌美的花朵?

  若是遇上錯的人,美麗的花朵或許等不及綻放,就枯萎了……就像自己……斂住思緒,簡郁芯打起精神。

  「既然你還愛著他,為什麼不好好的談一談?孩子……不能沒有爸爸啊!」

  「我知道……但是現在我還不知道見到他之後要說什麼。」

  嚴敘雅曾經不奢求柏顥謙的愛,不過待在他身邊這麼多年,她的心已淪陷。

  或許他們之間就如她之前所想的,只是再單純不過的肉體關係,在一次又一次親密的肉體結合中,心的距離並沒有她想像的那麼貼近。

  看到簡郁芯跟著她苦惱,嚴敘雅笑著輕輕握住她的手,「我現在很好,你不用擔心啦!」

  「你這樣子,很難讓人不擔心。」

  「對不起……」她低聲道歉。

  簡郁芯拍了拍她的手,安慰道:「其實我也曾經過過同樣的事情,那時我幾乎活不下去了,所以我很明白你現在的感受。」

  嚴敘雅震驚的抬起頭,看著她。

  苦笑了下,簡郁芯沉默幾秒才發問,「你會生下孩子吧?」

  心微微一扯,嚴敘雅點了下頭。

  雖然孩子來得不是時候,但畢竟是她與柏顥謙的結晶,她想知道他們的孩子長什麼樣子,不想因為大人之間複雜的心思,扼殺一條小生命。

  「如果你有任何需要幫忙的地方,千萬不要客氣,我會盡我所能的幫你。」簡郁芯笑說。

  「謝謝。」

  是因為同病相憐的關係嗎?又或者人的緣分就是這麼奇怪?她覺得此時兩人比學生時代更有話聊,感覺更契合。

  「確定不跟孩子的爸爸談一談嗎?」簡郁芯不希望嚴敘雅和當年的自己一樣,因為逃避而繞了一大段遠路,好不容易才找到自己的幸福。

  一想到要面對柏顥謙,還得和他談關於自己懷孕的事,嚴敘雅難得怯懦的心慌意亂。

  「不……我現在還沒辦法和他談。」

  那一夜她藉著微醺,抱持著「最後一次」的想法,完全放開的與他瘋狂歡愛,那淫蕩、主動的模樣,是清醒後的自己無法接受的。

  再見面,還得談到孩子的事,她根本不知道應該怎麼面對他。

  彷彿看到當年的自己,簡郁芯語重心長的說:「這決定,對孩子不公平,也對孩子的父親不公平,對你更是大大的不公平……終究是要面對面,坐下來好好的談一談吧!」

  嚴敘雅輕輕撫著肚子,露出苦澀的微笑,好半晌才開口,「好吧!我不會逃避,會找時間和他好好的談一談。」

  她知道,她和柏顥謙的事遲早得解決。

  「雖然婆婆媽媽,但我還是要告訴你,若有任何需要我幫忙的地方,千萬不要客氣。」簡郁芯重申,並把自己的手機號碼告訴她。

  事實證明,簡郁芯的熱心成了嚴敘雅的最即時的避風港。

  趁著柏顥謙尚未回國,嚴敘雅打好辭呈後,隔天帶到公司,將辭呈放在他那張原木的大辦公桌上。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思念的關係,一走進他的辦公室,她的心又不由得悸動。

  他雖然不在,但是整間辦公室充斥著屬於他的獨特味道。

  是沐浴乳混合了刮鬍水和他衣服上淡淡的冷洗精香味,那些個人清潔用品是依她的喜好挑選的,用在他身上,形成的味道是無形的,旁人沒辦法嗅得,卻讓她眷戀不已。

  瞬間,嚴敘雅的眼淚差點失控的落下。

  愛太多,絕對是困擾。

  她深吸一口氣,壓下想哭的衝動,走出柏顥謙的辦公室。

  助理秘書看到她走出來,忍不住好奇的問:「嚴秘書,你要一次把特休請完喔!」

  嚴敘雅到職後極少請假,敬業的態度是上頭要眾人學習的榜樣。

  「嗯,目前手頭上的案子都穩定持續的進行,Boss特准我放大假。」她怕同事發現她要離職的真正原因,假借柏顥謙的名義,打算呼嚨過去。

  「你這麼辛苦,Boss是該讓你放大假。」頓了下,助理秘書皺起眉頭,哀怨的說:「只是一想到你要放假,我就一個頭兩個大。」

  看她如臨大敵的模樣,嚴敘雅笑著安慰道:「我交代的事項,你都清楚了嗎?若不清楚,我的電腦裡有工作日誌,可以輔助你;若真的還有問題,你可以打電話給我。」責任心重的她,不希望因為自私的決定,造成大家的困擾。

  「前輩放大假當然是要盡情的休息,我才沒那麼不識相呢!」抱怨歸抱怨,嚴敘雅是個很好的前輩,助理秘書也不好意思三不五時打擾人家。

  「再說,你又不是不回來了,你請假的這段時間,我還撐得過去。可是你還是不要請那麼久的假,因為你比較搞得定Boss。」一想到總裁嚴厲冷峻的做事方式,她就心驚膽戰。

  提起柏顥謙,嚴敘雅的心又無端的發軟,為了掩飾脆弱的心情,語氣難得嚴肅的說:「我相信你有這個能力開始獨立作業,我不在,正好可以戒掉你的依賴心。」

  缺點被點了出來,助理秘書俏皮的吐了吐舌頭,抱拳行了個禮,「是,晚輩受教。」

  嚴敘雅被她逗趣的模樣逗笑,拎起包包,轉身離開這個她待了三年多的地方,不再回頭。

  柏顥謙萬萬沒想到,在聖塔教堂募款晚會完美落幕後,嚴敘雅竟然會不告而別。

  生平第一次被放鴿子,他悶著一肚子氣回國,想要好好的質問她到底在搞什麼鬼,沒想到一進到辦公室,等著他的竟然是她的辭呈。

  嚴敘雅的辭呈,成了壓倒他的理智的最後一根稻草。

  他大發雷霆,拚了命的打電話找人,但她像是存心躲著他,手機始終未接通,手機裡的語音信箱被他的留言塞爆了。

  即便如此,他還是得不到她的回應,她就像瞬間人間蒸發,讓他完全找不到人。

  她租了三年多的公寓,也在他回國的前一天退了租。

  嚴敘雅這個舉動,簡直是給他一記當頭棒喝,敲得他措手不及,不知道自己究竟做了什麼天理不容的事。

  找不到人,得不到答案,柏顥謙的情緒一路下滑,形成低氣壓,讓眾人對他避之唯恐不及,就怕一個閃失,會掃到颱風尾。

  當柏氏集團陷入頂頭上司的情緒低氣壓時,完全不知情的瑟琳娜以著婀娜多姿的風情,出現在柏顥謙的辦公室門口。

  看見她要直接闖入總裁辦公室,助理秘書提醒道:「布朗小姐,這時候不適合見我家Boss。」

  瑟琳娜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上下打量了她一眼,冷哼一聲,「我想什麼時候見你家Boss,還輪得到你這個小小秘書來管嗎?」

  難得沒看見礙眼的嚴敘雅,反倒出現這個不知由哪裡來的小小秘書擋她的路,真是讓她快要氣暈了。

  擋不住氣勢蠻橫的瑟琳娜,助理秘書只有認命的打內線電話進總裁辦公室,通知柏顥謙。

  當瑟琳娜進到辦公室時,柏顥謙正在處理公事,他的瞼部線條崩得緊緊的,濃眉微蹙。

  無視他那張有著威嚇作用的冷臉,她嬌嗔的說:「顥謙,人家進來這麼久了,你怎麼都不理人家?」

  分神望了她一眼,他耐著性子開口,「我在忙,你能不能乖乖的等一下?」

  「忙、忙、忙,從我認識你開始,你有哪一天不忙?哪有人像你這樣,忙到沒時間吃飯?」瑟琳娜是被父親呵寵的嬌貴甜心,根本無法理解,他怎麼有辦法讓自己一天二十四小時都在忙?

  柏顥謙的情緒原本就不佳,被她這麼一鬧,眉頭皺得像是打了八百個結。

  「這陣子我真的沒空陪你,你想玩,找別人吧!」

  聽到他滿不在乎的淡淡口吻,她氣得直跳腳,「我找別的男人,難道你不會吃醋?」

  「吃醋?」他頓了下,「你這個年紀應該多認識一些同年齡的男孩子,才會開心」

  剛剛那一頓,讓他突然意識到自己對她和嚴敘雅的不同。

  他不否認,瑟琳娜又嬌又艷,只要是男人,都會喜歡她,但他根本就不在乎她會不會拋下他,去找別的男人。

  嚴敘雅就不同了,光是看到她和別的男人站在一起,他便氣得想殺人,想宣示擁有她的主權。

  因為愛,是他早已想通的結果。

  可笑的是,他的愛竟然莫名其妙的消失在他的生命裡,他根本連說愛的機會都沒有。

  看他滿不在乎,甚至鼓勵她向外發展,瑟琳娜不甘心的咬了咬唇,「我終於知道,你為什麼總是要對我擺一張撲克臉?」

  「撲克臉?」柏顥謙摸摸自己的臉,有些不習慣總是被稱讚的面皮有一天會被批評。「我本來就是這模樣,並沒有刻意擺臉色。」

  不知怎地,瑟琳娜的話讓他想起童年往事。

  小時候,很多小朋友都不喜歡和他做朋友,主要的原因便是他有一張很帥但很不得人緣的冷臉。

  雖然他的個性也沒多熱情,但面貌是父母給的,他無法改變。

  這樣的情況到高中後便徹底大逆轉,青春總是詩的女孩子就愛他這冷冷酷酷的樣子。

  當下,瑟琳娜完全幻滅。

  當初她第一眼就為柏顥謙優雅冷酷的模樣著迷,沒想到深入交往後才發現他是典型的工作狂,無趣且嚴肅,誰能忍受身邊的男人天天板著一張臉?

  悄悄在心中衡量一番後,她很率性的朝他揮揮手,「算了,你忙,就算你沒空陪我,還有很多人想陪我呢!」

  柏顥謙挑了挑眉頭,訝異她會放棄得這麼率性、直接。

  「怎麼?不相信很多男人追我嗎?」

  「不,我相信你的魅力,也相信追你的男人很多。」這是實話。

  瑟琳娜嘟起唇,嬌聲抱怨,「可惜我的魅力對你沒用,對吧?」

  真嘔!她居然比不上那個小秘書。

  凝望著她,柏顥謙愧疚的說:「Sorry。」

  「算了,不追我是你的損失。」

  他不置可否的微微一笑,現在滿心滿腦都是嚴敘雅的一顰一笑,失去她,才會是他這輩子最大的損失。

  柏顥謙怎麼也沒想到,要找一個人居然這麼難。

  嚴敘雅就像人間蒸發了一樣。

  他問過她的父母,她把住了三年多的公寓退租後,並沒有回老家。

  確定她沒回老家,他整個人像洩了氣的皮球,茫然不知應該到哪裡找人,也就是在這一刻突然發現,他對她竟是這麼不瞭解。

  他不知道她有什麼朋友,跟她交好的同事有誰,有什麼還在聯絡的同學……他對她的交友情況和生活圈竟是一無所知。

  他曾經想過兩人的共同朋友——海曦,但是她目前和他的特助瀚特還在國外,嚴敘雅並沒有和她聯絡。

  至於她上班的地方,也是他的公司這個唯一可以掌握的地方,他居然也找不到答案。

  技巧性的問了幾個與她共事的同事,竟然沒有一個人與她交好,他們都說她很神秘,公事上很精明、很肯提攜後進,私事方面卻是完全不提,更別說下班後和大家一起吃飯、逛街、聊八卦。

  柏顥謙知道她的神秘是因為他,因為他自私的獨佔她一個人,不管公事還是私生活,他都要她只為他而活。

  唯一的線索斷了,他毫無頭緒,根本不知道應該從何找起。

  難道他們之間就要這樣結束?

  一意識自己可能永遠失去她,柏顥謙的心慌亂到了極點。

  這是他有生以來,第一次有束手無策的無助感。

  最後,在被前所未有的感覺逼瘋之前,他不得不請徵信社找人。

  耐著性子等了幾天,徵信社一把嚴敘雅的聯絡方式交給他後,他終於明白自己為什麼會找不到她。

  為了躲他,她竟然住在大學時期與她最不熟的同學家裡。

  柏顥謙抱持著忐忑的心情,撥打對方家裡的電話,想要確定嚴敘雅還留在那個同學的家裡。

  在電話接通的瞬間,他因為傳入耳朵的聲音,激動得差點流下眼淚。

  終於讓他找到人了!

  嚴敘雅在電話的那端聽到柏顥謙的聲音,嚇得直接掛斷電話。

  她沒聽錯,那是柏顥謙的聲音啊!

  不懂的是,他怎麼會知道她住在簡郁芯的家裡?

  她既心急又心慌,腦中浮現一堆疑問,卻因為他的聲音,對他的滿滿思念整個傾洩而出。

  她以為自己的心情已經冷靜了、平靜了,不再會為他怦然心動或失控,沒想到才聽到他的聲音,所有的一切立刻見真章。

  她根本忘不了他啊……
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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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4-1-9 00:50:41
  第九章

  這是一棟舊式的五層樓公寓,沒有電梯,樓梯幽暗狹小,柏顥謙不只一次蹙起眉頭。

  如果不是打了電話,他根本不會想到嚴敘雅跑來住在這種地方。

  爬了五層樓,來到五樓2B這戶,他深吸一口氣,然後按下門鈐:心裡想著,見到嚴敘雅的第一句話要說什麼?

  還來不及想好台詞,他便聽到屋裡的人穿著拖鞋上前應門。

  「來了,來了。」

  聽到熟悉的嗓音及屋裡的動靜,柏顥謙的心因為期待而微凜,卻又忍不住緊皺眉頭。

  這公寓的隔音效果還真的不是普通的差,再加上週遭的環境,讓他的火氣更旺盛。

  住在這樣的環境,安全性真的夠嗎?

  她到底在想什麼?

  嚴敘雅打開門,眼底一映入他繃著臉的冷酷模樣,腦中一片空白的僵在原地。

  他怎麼會找上門來?

  她還沒做好見他的心理準備啊!

  一想到這一點,她後悔又驚慌的想要關上門。

  柏顥謙動作俐落的伸出手,擋在鐵門框前,不讓她有機會將門關上。

  「該死!你真的在躲我?」

  他的手就這麼橫在她的面前,狠不下心無視他的手關上門的後果,便是讓他登堂入室。

  「為什麼趁我不在時遞辭呈?為什麼躲我?」

  他就算不說話,自有一股威嚴的凜冽氣勢,這會兒吐出一連串冰冷的話語後,緊抿薄唇,微瞇冷眸瞪著她的模樣,讓她不由自主的心虛。

  「我……我哪……哪有躲你?」

  她怎麼忘了他的辦事效率好,執行率百分百?在接到他的電話後,她就應該趕快整理行李離開,而不是坐以待斃,等著他上門逮人。

  「沒有躲我?」他挑起眉頭,不以為然的冷哼兩聲,「那辭呈是怎麼一回事?你的長假又是怎麼一回事?」

  他原本就高她許多,再面對他咄咄逼人的氣勢,嬌小的她氣勢瞬間矮了一大截。

  「我……我累了,想休息。」

  「想休息有需要遞辭呈嗎?」

  看著他的嚴秘書一臉心虛的模樣,他愈來愈覺得事情很可疑,長腿往後一踢,鐵門順勢關上,他一步步的逼近她。

  「我們是不是應該好好的談一談?」

  眼看他慢慢的逼近,久違的熟悉陽剛氣息撫在臉上,暗暗牽動她總是臣服於他的悸動,她忍不住在心中叫苦。

  嚴敘雅,不能再這樣逃避下去,該面對的還是要早點面對,早點解決啊!

  她深吸一口氣,鼓足勇氣說出心裡的話,「沒什麼好談的,我已經決定要和你分手。」

  「分手」兩個字讓他的心重重一震。

  「分手?為什麼?」

  他已經看清自己的心,知道她就是他要牽手走一輩子的另一半,他以為她也是這樣想的。

  但是……她說了什麼?

  分手?!

  這不是他預想會聽到的答案。

  看著他震驚的表情,嚴敘雅露出苦澀的笑容,「你連我想要什麼都不知道,又何必來找我呢?可不可以放了我,讓我好好的過日子?」

  柏顥謙一頭霧水,「因為我不知道你想要什麼,所以你要和我分手?」

  「對。」看見向來精明的他露出茫然的表情,她一鼓作氣,趁勢將他推到門外。「我不想再見到你,你別再來找我了。」

  她毅然決然的關上鐵門,不讓自己有心軟的機會。

  因為太過震驚,柏顥謙被趕出門外後,恍恍傯惚的走下樓,茫然的思索著。

  她想分手!

  兩人在一起三年多,他從沒想過會有分手的一天。

  他需要她,無論在公司或私下生活,但……嚴敘雅需要他嗎?

  思緒一轉到這裡,他的呼吸不由得一窒。

  他根本不知道她需不需要他,從兩人由上司和秘書的關係變質後,她從來沒要求過什麼,白天盡責的當他的秘書,晚上當他的床伴,自始至終的目的只有取悅他。

  這三年多來,他理所當然的接受她的給予、付出,卻沒想過她要的是什麼。

  她是抱持著什麼樣的心情取悅他,以他為中心的配合著他的腳步,跟在他身邊?

  當這樣的疑問浮現腦中時,答案理所當然的浮躍而出。

  她在乎他,要的是他的心?!

  也因為在乎他,她才會在他吻瑟琳娜時露出難過、嫉妒的表情。

  在募款晚會那一夜,她才會那麼主動,是因為已經做好了離開他的打算了嗎?

  一想通這一點,所有茫然的思緒豁然開朗,他激動的回過神來,驚覺自己竟然在不知不覺中走了好長一段路。

  心情從未這麼激動,他好想告訴嚴敘雅,這些日子以來他的心情轉折。

  他早在意外發生後便釐清自己的心情,知道她是他這輩子唯一想認真一起生活的女人,只是太多公事礙著,他沒辦法馬上把自己的想法告訴她。

  更沒想到這一耽擱,卻讓她傷了心,作出離開他的決定。

  這是她心裡的癥結吧?

  柏顥謙愈想愈覺得自己的推敲無誤,不假思索的往嚴敘雅所在的公寓跑去,腳步愈跨愈大,愈來愈心急。

  一回到五樓2B的門口,他連門鈐都懶得按,直接拍門,大聲喊道:「小雅,開門,我有很重要的事要告訴你。」

  將他推出門外後,嚴敘雅疲倦到無法思考,跌坐在門前發呆,突然被他這一喊,整個人回過神來。

  他不是走了嗎?怎麼又回來了?

  抬起頭,看了眼時鐘,她怕他吵到鄰居,追不得已的打開門,怒聲說道:「你到底在做什麼?這麼晚了,會吵……」

  沒心情聽她開口罵人,他一把抱住她,吻住她的唇。

  感覺他熱熱的薄唇貼著自己,熟悉的氣息竄入鼻腔,她掙扎著,不斷的推他、打他。

  「唔……你做什麼?放……唔……」

  她的話全落入他霸道的嘴裡,成了難以分辨的嘟囔。

  氣他每次都用這招逼她屈服,嚴敘雅忿忿的張嘴,狠狠的、毫不留情的咬住他的唇。

  「啊……」他發出一聲慘叫,放開她的唇,立即嘗到血腥味。

  因為生氣,她沒注意自己竟然用這麼大的力氣把他咬到流血,氣勢頓時軟下,「我……」

  他不以為意的抹去唇瓣的血,揚起嘴角,「我不知道你有咬人的習慣。」

  「你……你活該!」

  為什麼他就不能放過她呢?

  雖然被罵,但是柏顥謙的表情柔和,「我愛你。」

  靜下心,確定自己的心情後,他正視她,才發現她好像瘦了。

  瘦瘦的身軀,小小的肩膀,整個人看起來像是隨時會被風吹走,廋弱得下堪一擊。

  沒注意到他的打量,嚴敘雅因為他突然說出口的愛語而僵住。他……說了什麼?

  「我愛你。如果你是因為一直等不到這句話而離開我,那我要確切的告訴你,我愛你。」他一口氣說出想說的話,等著她的反應。

  她不敢置信的看著他,幾乎要以為自己在作夢。

  從剛剛到現在,不過過了短短的時間,他竟然就弄清楚她想要什麼了?

  是她在作夢?又或者柏顥謙聰明到一點就通?

  若是後者,為什麼非得等到這個時候,讓她傷透了心,他才說他愛她?

  滿心的疑問還沒問出口,她突然感覺一股酸水冒上來,驚慌得臉色發白,搗住嘴巴,就近抱住垃圾桶狂吐。

  看見她的狀況,柏顥謙沒了平時沉穩的模樣,急忙問道:「你怎麼了?不舒服嗎?怎麼會吐得這麼嚴重?」

  心裡的委屈隨著怒氣翻湧而上,嚴敘雅推開他,冷冷的說:「不關你的事。」

  真心表白卻完全被漠視的感覺讓他氣得額頭冒青筋,緊握拳頭,只想掐死這個拚了命想拒絕他、推開他的小女人。

  「你到底怎麼了?突然就辭職,也沒有回老家,你知不知道我找你找得快瘋了?」

  難道她沒聽懂他的表白?

  他的愛不是她想要的嗎?

  看著露出受傷表情的他,她的態度冷漠又疏離,淡淡的說.,「你找我做什麼?不讓你找到就是不想見你,難道你還不懂?」

  「不懂,真的不懂!」

  女人心,海底針,他向來對這句話嗤之以鼻,因為他的嚴秘書根本讓他沒有這方面的困擾,也或許他從未正視她的感情與付出,所以不曾感受到。

  現在一領略這句偉大的至理名言,他頭痛不已,不知道應該怎麼做才能安撫、挽回她的心。

  「我都說不關你的事,你走吧!」

  他愛她或不愛她已經不是重點,現在她被孕吐折騰得頭昏眼花,只想快點打發他。

  她一再把他推開的舉止讓他不悅的僵繃起臉,氣氛在瞬間變得靜窒、沉凝。

  「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就和我有關!」應付不了這樣的嚴敘雅,柏顥謙慣用的霸道又不自覺的冒出頭。

  聽到他用相同的霸道、蠻橫來逼她屈服,所有的委屈、不甘和酸楚一起湧上心頭。

  這男人總是這樣,他決定了,他說了就算,他說愛她的愛,到底是哪一種愛?

  是和從前一樣,把她囚困在他懷裡的愛嗎?

  想到這裡,淚水不受控制的滑落她的臉頰,「我不接受你的愛!拜託你不要再來招惹我,行不行?」

  那樣的愛情,她不要重蹈覆轍!

  終於聽出端倪,柏顥謙輕撫著她慘白的小臉,歎口氣,知道若是沒清楚的說出心底話,他絕對無法挽回她。

  兀自思索了片刻,他徐徐的開口,「聖山石洞的意外發生後,我便想清楚自己的心情,知道你是我這輩子唯一想認真一起生活的女人,只是當時有太多公事得處理,所以我沒辦法馬上把自己的想法告訴你。」

  完全沒想到有一天會親耳聽到他的表白,嚴敘雅心跳狂亂。

  「但……瑟琳娜……」

  「我有說過我要她,不要你嗎?」

  她瞥了他一眼,被他的話堵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如果你知道我的想法,還是決定不愛我,不想和我在一起,那我就放了你,不再招惹你。」

  「你……」她強忍住想吐的感覺。

  這男人明明知道她愛慘了他,卻奸詐的拿這點來要脅她,擺明了把她吃得死死的,她還能說什麼?

  看她慘白著臉,虛弱得像是站不住,柏顥謙二話不說,攔腰抱起她,「我帶你去看醫生。」

  她的氣力本來就不敵他,再加上被孕吐折騰得有氣無力,根本撼動不了他半分。

  「我沒事,不用看醫生……嗚……」

  「都吐成這樣了……」

  「嗚……放開我,別說……」噁心的感覺再次湧了上來,嚴敘雅努力想推開他,免得吐在他身上。

  柏顥謙卻誤以為她不肯聽他的解釋,雙臂把她圈抱得更緊,「你別想推開我,在沒得到你的答案之前,我絕不放手。」

  不但推不開他,反而被抱得愈來愈緊,她好想哭。

  「我就要忍……嘔……」胃部翻騰,下一秒,她吐出酸水。

  他僵在原地,胸口和肩膀都被她吐出的酸水弄濕,並聞到一股刺鼻的味道。

  嚴敘雅看著一身狼狽的他,氣惱的說:「我早叫你放開我的……」

  柏顥謙拿出手機,準備打電話。

  「你做什麼?」

  「既然你不想去醫院,那就讓周醫生過來一趟。」

  她趕緊握住他的手,慌張的說:「不要。」

  他英俊的臉龐繃得更緊,臉色鐵青。

  猶疑了一會兒,她說出一直藏在心裡的秘密,「會想吐是因為……我懷孕了。」

  「懷孕……」他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什麼。

  「不一定是你的!」她賭氣的說。

  柏顥謙僵冷的臉部線條立即軟化,笑了。

  這個「意外之喜」,讓他又是激動又是興奮。

  「我很肯定,孩子是我的。」

  現在不管她要或不要,愛或不愛,他娶她娶定了!

  嚴敘雅被綁架了!

  在她說出自己懷孕的事後,那個惡霸的冷臉土匪二話不說,把她帶離簡郁芯的公寓。

  現在她像個尊貴的娘娘,被他安置在他家那張大床上,接受他的伺候。

  雖然極不願承認,但她其實是開心的。

  柏顥謙那一番充滿真心的告白,帶給她不小的震撼。

  「周醫生說吃點高纖蘇打餅乾,可以減輕孕吐,趕快吃下。」

  突然出現的溫言暖語與食物,讓她回過神來,不解的看了他一眼,「我沒說肚子餓。」

  「還是我幫你按壓穴位?周醫生剛剛在電話裡教我,說適度的按壓穴位也可以減輕懷孕的不適,明天我再帶你到他那裡做檢查,讓他開一些藥給你。」

  回家後一直不見他的蹤影,原來他就是打電話去騷擾周醫生了。

  雖然言談之間全是繞著她孕吐的狀況打轉,卻讓她無法不感動。

  誰料想得到,向來高高在上、冷酷嚴峻的柏大總裁,竟然會為了她這個小秘書,甘於當個小奴才呢?

  深吸一口氣,壓抑想哭的衝動,嚴敘雅冷淡的望著他,「我都說孩子不一定是你的,你不用對我這麼好。」

  仔細觀察她後,柏顥謙才發現她並不如想像中那般難懂,在他的面前,她的情緒起伏清楚的寫在她的臉上,就如同他只在她的面前展露溫柔的一面一樣。

  他採取低姿態,張開雙臂,圈抱住她,「Sorry,我是豬頭、是笨蛋,如果早一點向你表白,就不會害你傷心了。」

  或許他不懂她,卻可以確定她不是個會和男人亂來的女人。

  他堅信,她是為了惹他生氣,是為了讓他放手,別再纏著她,才會說出賭氣的話語。

  嚴敘雅恨恨的咬了咬唇,感覺他誠心道歉的話讓堵在胸口的那股悶氣宣洩而出。

  遲遲等不到她的回應,柏顥謙無比慎重的再次說道:「對不起,都是我的錯,請你原諒我,不要再賭氣的說孩子不是我的。」

  分開的這段期間,想著兩人相處的點滴,想著他對她的無情,他對她有一股說不出的內疚。

  再見到她,知道她懷孕的那一刻開始,他便決定接下來的日子要全心全力的愛這個可愛的小女人。

  靠在他溫暖的懷抱裡,熱淚悄悄的滑落,嚴敘雅語帶哽咽,小聲的說:「本來就是你的錯。」

  但……我原諒你了。

  她在心裡暗暗的回答,嘴巴卻彆扭得不肯承認。

  「不要。」

  他明明早在受傷回台灣時就明白自己的心,卻不告訴她,害她為此患得患失,並傷心了好一陣子。

  今天誤會解開,看著他消瘦了許多,英俊的臉龐不若以往那般神采飛揚,她心裡明白,他知道自己錯待她了。

  現在知道自己在他的心中佔有一席之地,她好開心,忍不住向深愛的男人拿喬、討寵。

  柏顥謙由她臉上的表情看出她心裡的想法,像只八爪章魚,纏抱著她不放。

  「小雅,原諒我吧!」

  「別纏著我,走開。」

  他的手臂與胸膛都堅硬有力,被他擁住時,難以言喻的安全感將她緊緊包圍。

  她眷戀,卻不想順他的心,手腳並用,想踢開他,但是他總有辦法把她穩穩的圈在懷裡,讓她動彈不得。

  「別這麼激動,要不然你又會想吐了。」

  「你這麼抱著我,吐也是吐在你身上。」

  他不以為意的咧嘴,笑得無賴,「我這麼抱著你,我臭,你應該也香不到哪裡。」

  「你……小人!」

  最近常常出其不意的被她吐了一身,他小人的緊緊抱著她,讓她身上沾染他的氣味。

  不管是臭或香,彼此身上沾有相同的味道,他才能感到心安。

  這樣的自己,似乎變得有點變態了。

  嚴敘雅這才發現,自己又在不知不覺中落入他的掌握裡。

  「你嫌臭,我們一起去洗乾淨。」

  「我不要跟你一起洗乾淨!」

  不理會她的抗議,柏顥謙抱起她,往浴室走去。

  知道自己阻止不了他的決定,也的確需要衝個澡,換上乾淨的衣服,她無奈的嬌瞪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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