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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勿明] 無限歸來之超級警察(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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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2-25 19:07:10 |只看該作者 |倒序瀏覽 | x 11
本文最後由 火影鳴人 於 2022-5-11 15:10 編輯

本帖最後由 火影鳴人 於 2014-2-25 23:41 編輯

【小說書名】:無限歸來之超級警察

【小說作者】:勿明

【作者簡介】:

【其他作品】:

【內容簡介】:這是一個從無限世界歸來的故事……
    這是一個退隱刺客改行當差佬的故事……
    這是一個傳奇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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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2-25 19:08:47 |只看該作者
楔子 消亡OR回歸
輪回空間。

自打進入這個變態空間,費倫眼中首次露出絕望之色。

因為,他輸了,輸得很徹底。

費倫終于明白到,輪回空間的目的不是“進化”,而是為了選出繼任者,成為創造輪回空間的“圣人”的繼任者。為了得到這個答案,他的隊友,還有那些參與終戰的隊伍盡歸塵土。

“可惜可惜……你雖然解開了五階狀態,但肉體和靈魂均不夠強大,現在已經開始崩壞……”向來不帶絲毫感情的主神此次說話竟夾雜著絲絲遺憾的味道,“這樣的傷是沒有辦法恢復的,你還是早做打算吧!”

“打算?!”費倫血貫瞳仁,滿臉猙獰道:“我身體都這樣了,怎么打算?”他整個身體從最基本的基因能量開始潰散與崩壞,繼續這樣下去,要不了多久,恐怕比用了化尸水化得還干凈。

“你可以選擇……”主神的聲音開始出現誘惑,“雖然你的靈魂之力正在緩慢潰散,雖然你的靈魂強度還達不到五階狀態的標準,但如果降低至一階,繼續存活下去是不會有任何問題的……”

費倫聞言,嘴角泛起了冷笑:“你的意思是……讓我自降能力茍活下去嘍?”

“怎么?你不愿意?”主神的聲音開始變冷。

“愿意!”費倫咬著后槽牙道,“我為什么不愿意?能活下去當然是好的。”

經歷過無數輪回無數世界的費倫深深知道,尊嚴這樣奢侈的東西,遠沒有活下去來得重要。只有活人才能找回尊嚴,死人?能找到什么?他不知道。

“OK,既然你選擇自降能力活下去,我可以給你兩個選擇,一是以一階基因鎖的靈魂力永遠存活于某部最低等難度的恐怖片,當然,你現有的全部能力都將變為一階。”主神毫無感情地宣布,“同時,我還可以為你創造一具契合度極佳的身體來容納你的靈魂。”

這樣的條件聽得費倫心動,可他知道,在主神這里,永遠也不要想著占便宜。于是他道:“另一個選擇呢?”

“簡單,通過搖獎方式返回原本時空,在回歸之前,你的靈魂之力會自動降至一階,同時你現有的能力必須兌換掉。”主神道。

費倫啞然,戰斗愈久之后,他從未想過有一天自己將回歸本來的時空,所以好半天才問道:“用能力兌換什么呢?”

“比如黃金,比如熱武器,比如經驗,再比如不入級的功法或血統……”

聽著主神的解釋,費倫狂翻白眼。黃金熱武器這些東西在現實世界或許很好用,但跟他本身的能力比起來完全就是不等價的,也虧主神說得出口。

至于不入級的功法,在輪回空間這里,最低的級別就是D級,再往下就是些沒有品級的雜牌功法,比如某種內家拳的入門等等,這樣的東西在現實世界或許很珍貴,但比起費倫身上那些堪比神魔的能力就什么也不是了。

主神漠然問道:“兩條路都擺給你了,選哪條?”

費倫差點沒跳起來罵娘,不過對于面前這兩條生路,他除了接受,別無選擇,不然就是個死字。

左思右想后,費倫不想再在影片的世界中活下去了,因為那讓他總有一種生活在虛幻不真實世界的感受,不得已,他選了第二條路。

是的,第二條路,這條路雖然也有可能是主神制造出來的彩虹,但在費倫此刻生命漸散的情況下卻委實是個不錯的選擇。不得不說的是,饒是費倫殺人如麻,“父母”二字他也從未忘掉,只是被掩埋進了腦海深處,現在,該是時候回去看看他們了。

“我選第二條路。”

“你想回歸現實世界?你確定?”

“確定。”

“可以倒也不是不可以,問題是你的身體已經無法修復,只能靈魂回歸!”主神的聲音中蘊含著某種戲謔。

費倫的智商早就強化到一個不可思議的境界,立馬想到了一個嚴重的問題,臉色瞬間變得難看起來:“靈魂回歸?那我將來身體的靈魂契合度呢?”

“大概百分之五十吧!”主神淡淡道,“當然,如果你以能力或血統兌換,甚至能達到完美契合。”

費倫聞言,在心里早把主神的祖宗十八代操了個遍,明知不可能,嘴上仍道:“那我選第一條路,可以嗎?”

“不好意思,你已確定選擇第二條路,不可更改!”

果然,主神給出了想象中的否定答案。

“那完美契合需要我哪種能力交換?”費倫問。

“交出你的祖巫血統就可以了。”

“……”好一陣沉默后,費倫試探著道:“還有其他選擇嗎?”

“當然……”費倫一喜,孰料主神續道:“你可以不選擇完美契合,這樣自然就不必付出祖巫血統了!”

費倫終忍不住,狂罵道:“主神,我艸你娘!”

主神根本沒有“娘”這個概念,依然如故地問道:“天邪小隊隊長,考慮好沒有?”

如今已是龍游淺水的費倫不得不敗下陣來,道:“我可以先選其他,再兌換完美契合嗎?”

主神一成不變的聲音帶出了絲絲勝利般的得意,道:“鑒于你會回歸現實世界,兌換將在你全部選定之后一塊進行。”

人為刀俎,我為魚肉,費倫只能有氣無力地點頭,無奈道:“那就現在開始兌換吧!”話落,主神霎時在他面前亮出了一系列的兌換清單。

清單很長,不過基本上沒有費倫看得上眼的東西,盡是些諸如藥劑學精通及經驗,槍械精通及經驗,普通武術精通及經驗的尋常玩意。

費倫承認,這些東西在現實世界或許很有用,但就好比坐慣了宇宙飛船的人你讓改坐牛車,那種落差不是一般的大,還好身上的傷勢無時無刻不在提醒著他能力和血統必須盡快兌換掉,否則就無法回歸現實世界。

略一思忖,費倫就打算先兌換個槍械精通及經驗再說,畢竟在現實世界,一階的靈魂力是敵不過熱兵器的,不過就在提出兌換要求前一刻,他又往后邊的清單翻了翻,頓時罵道:“靠!”

無他,因為清單倒數第二頁上有一個兌換項寫著:“特種作戰精通及經驗。”后面的解釋上還注明,特種作戰精通包括熱兵器精通,冷兵器精通,搏殺式格斗精通,突擊戰術精通……

費倫心里憤憤之余,問道:“如果我要兌換特種作戰精通及經驗,需要付出什么?”

“你身上的祖巫煉體術。”

“那前邊這個槍械精通呢?”

“一樣。”

“靠!”費倫再度爆了粗口。這回是真靠了,還好他習慣性地多翻了翻清單,不然這虧就吃大了。

不過主神這里就是如此,一切都明擺著,但不會給出提示,得靠兌換者自己去發現才行。其實若非費倫心焦傷勢,也不會犯這樣的錯誤。

搞明白之后,費倫在傷勢更加惡化之前,飛快兌換了一系列精通和經驗外加一件可帶返現實的特殊物品——隱戒。這戒子跟納戒不盡相同,非金非鐵,可裝入一立方米的物品,滴血認主后佩于左手尾指,旁人不見其形。

此時,包括祖巫血統在內,費倫身上還剩三樣能力,但他真不知該兌換什么了。

主神誘惑道:“如果你能奉上胸口那塊雙S級的血月玉,我可以為你開啟六大基本屬性的兌換。”

費倫一愕,瞬間明白主神想收刮他身上唯一剩下的物品,同時也明白到對方有辦法把六大基本屬性加諸到現實世界的身體上。

最重要的是,按照主神的提法,血月玉似乎能帶返現實世界,不過費倫瞬間想到,如今的他就快掛了,一切皆操在主神手里,包括回返現實,若執意帶走血月玉,保不齊對方會在他的回歸上使什么絆子,所以面色陰晴不定幾秒后,他便有了決斷。

“好,我要兌換六大基本屬性。”

主神似乎有些迫不及待,立即打開了六大基本屬性兌換面板,同時收掉了血月玉:“天邪小隊隊長,你的一項能力可兌換總和為六百的基本屬性,請選擇!”

費倫早有打算,立即道:“用我剩下的兩樣能力兌換六圍屬性各兩百點。”

“不好意思,你僅剩三種能力,除去預定兌換‘完美契合’的祖巫血統,還得剩出一種用以兌換回歸的機會,否則就只能等死。”主神淡漠的語氣中飽含著一絲愚弄。

費倫眼中忿怒之色一閃而過,可惜身體肌肉已開始脫落分解的他不得不忍氣吞聲:“那就六圍各一百點,這總沒問題吧?”

“當然,所兌換的物品或能力加在你回歸現實之后加諸。”主神應了一聲,轉而問道:“現在你是否兌換完美契合?”

費倫自嘲地搖搖頭,道:“我兌換。”說罷,他就感到身上血肉的分解瞬息加速,看來主神已經提前收走了祖巫血統。

“OK,現在你一旦回歸現實世界,那么靈魂將與新的身體完美契合。”主神冰冷道,“趕快搖動命運輪盤選擇你回去的路吧,晚了我不保證你還能回得去。”

費倫聞言,心中升起一絲不妙之感,而他面前的兌換清單眨眼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個巨大的輪盤,盤上東南西北四方各有一小份扇形(大約一度)為彩色,其內似乎還標注著文字,而剩下的大片扇形均為滲人的黑色。

“指針指向黑色,你將徹底湮滅,指中彩色部份,你將回歸現實。”主神不容置疑地宣布。

費倫掃了眼彩色扇形內的小字,只見東方扇形寫著,回歸原本時空目前的時間點。可費倫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輪回空間里呆了多少年,照此時間回歸,恐怕他的父母早成一杯黃土了。

南方扇形寫得差不多,回歸原本時空進入時的時間點。這一項倒讓費倫大喜,真要能回返進來的那個時間點,他父母自然全都健在,他也就能盡孝了。

西方扇形上書“回歸原本空間較為刺激的時間點”,這個費倫真心搞不懂,問主神道:“這項什么意思?”

主神哂道:“我也不確定,你還是趕快搖吧,現在指針可是指著黑色區域喔!”

費倫一驚,趕緊挪動身體來到輪盤旁,手抻盤面發力。出人意料的是,整個輪盤竟然紋絲不動,費倫嚇了一跳,再次用力,輪盤仍不動喚。

“主神,這、這是怎么回事?”費倫焦急地喝問道。

“……”主神保持緘默,似乎在高空俯視著費倫全身血肉漸化消亡。

值此生死時刻,費倫倏然冷靜下來,腦中靈光一閃,伸手撥向盤上的指針。

果然不出所料,指針輕松被撥動,不過這一撥也耗光了費倫最后的力氣,他身上的血肉掉得更歡了。

巨大的指針仿佛沒有質量一樣,飛速旋轉著,費倫感覺自己的視線開始變得模糊,但指針卻連一點兒停下的跡象都沒有。

“停——”費倫嘴里猛然喝出了他的心聲。

不可思議的是,指針竟在這吼聲中慢了下來,費倫見狀,心里罵了一句:“靠,又被玩了!”

終于,指針緩緩停了下來,眼見著將定在黑色區域中,費倫頓時心都涼了半截。

人的欲望往往是在比較中產生的,之前費倫還在想東南西北四個彩色扇區他要搖中哪個扇區的問題,但現在,他只是反復祈禱著,企望還在緩緩移動的指針走進彩色扇區,甭管哪個彩區,只要進了就行。

滿天神佛到底沒有拋棄費倫,在視力完全歸零之前,他看到巨大指針如蝸牛般爬進了北方扇區一點點——回歸原本空間意想不到的的時間點。

意想不到?!在輪回空間中,費倫最他媽害怕的就是這四個字,視線趨于漆黑的同時,他凄厲地大叫道:“不——”可一道白光毫不留情地罩下,他徹底消失在了輪回空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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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2-25 19:19:28 |只看該作者
本帖最後由 lerland 於 2014-2-25 19:21 編輯


001 回歸現實
“我草!”

費倫猛然從床上坐了起來,晃晃頭,清醒了點兒,掃視了一下周圍,才發現這里應該是一家星級賓館的客房。

“草,我真回來啦?!”費倫瞬間狂喜,跟著他的頭一陣劇痛,不是一般的腦殼疼,而是來自靈魂深處讓人顫栗讓人發狂的生疼死痛。若非費倫在輪回空間中曾經受過比這還要劇烈的苦痛,只怕當場就要昏過去了。

剎那間,無數的信息如洪水般涌入費倫的大腦,饒是他曾經歷過三災九難,心志磨煉得無比堅定,也被這成幾何倍數增加的痛感搞得悶哼一聲,渾身酸軟無力。

這是怎么了?

記憶像電影般在腦海飛快閃過,刺殺秘訓、十一歲在非洲的處女殺、成就“百人斬”、一招不慎被組織冷藏……無數的片段在費倫腦中劃過,他終于明白到占有的這具身體原來是個刺客,名字也叫費倫。

是的,刺客,一個永遠隱藏在晦暗中的職業,而不是普通意義上的殺手。不巧的是,費倫曾經入了觀光旅游團的鏡,那段有他在其中的影像還被放上了網。組織自然不允許這樣的事發生,內部一些人幫費倫說情之后,他沒有被鏟除,僅僅被冷藏了。

最后,現在的費倫對曾經同名同姓的家伙作出了總結,這是一個擁有四分三華夏血統,八分之一德意志血統,八分之一葡萄牙血統的二十歲退役刺客。

混血的……刺客?!

想到這點的費倫用力甩甩頭,跳下床,來到落地鏡前,對著鏡子照看。還好還好,除了鼻梁高挺一些,眼眉凹陷濃重一些之外,他的樣貌跟國人毫無二致,還是一張華裔帥哥的臉,鼻若懸膽、劍眉星目、如刀刻般的臉廓本該神采飛揚,此刻卻多少有點頹廢。

“切,永遠沒法露臉的刺客,真是可惜了這張臉勾女的優勢,還為出不了任務而沮喪頹廢,真是一點進取心都沒有。”費倫對著鏡子喃喃自語,“法克,主神竟把我裝進了這樣一個身體,我怎么回去見我父母?對了,現在什么時候,我父母不會已經……還有,我兌換的東西在哪兒?”

一想起這些問題,費倫就有點抓狂,好在他很快瞄到了左手小尾指上的戒指——竟然跟隱戒沒有滴血認主前一模一樣。

抱著試試看的態度,費倫取下戒指,咬破手指,滴了滴血在上面。

果然不出所料,等血滴融進戒面后,戒指便漸漸“消失”了,只有費倫捻著隱戒的手指還能感觸到它的存在。

把隱戒重新帶回尾指上,費倫的心神立時浸入戒中,果不其然,僅有一立方大的儲物空間中存著數個光團——他兌換的那些能力及經驗,還有六圍一百點的屬性。

與此同時,主神的留音響起:“天邪小隊隊長,雖然你很幸運,逃得生天,但有關輪回空間的事情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我想你應該比我清楚,總之一切后果自負,多余的話我就不說了。對了,還想提醒你一點,這些能力、經驗、屬性點你動個念頭就可以吸收,祝你好運!”

直到主神聲音徹底消散掉,費倫才回過神來,正欲動念吸掉所有的光團,倏覺不對,旋即改了念頭,只吸收掉六圍屬性點。

念頭一起,六個大小相同顏色不同的光團從隱戒中電射而出,轉眼沒入了費倫的眉心。

“嗯?!”

費倫駭然睜大雙眼。劇痛,無數的、猛烈的劇痛向他洶涌而來。滿腦子的劇痛,身體各處亦傳來劇痛,甚至靈魂深處也有劇痛襲來……簡直比當年他解開四階基因鎖的痛苦還難以忍受。

“主神,我頂你個肺啊!!”

此時,費倫才明白,末了主神還給他下了個套,若非他覺出危險,少吸了些光團,恐怕已被撐爆,化為血肉碎塊了。

事實上,在現實世界中強化跟在輪回空間中強化完全是兩個概念,眼下的費倫比血肉碎塊好不了多少,身體每一塊肌肉每一塊骨頭每個臟器都在痙攣抽搐,而且越來越劇烈,鮮血不停從他口鼻里噴出。即使以費倫無可比擬的意志也忍不住開始摳挖身體,仿佛撕裂了自己才甘心。

還好費倫緊守著最后一絲清明的意識,沒有去抓撓臉部,不然等過了這段,除非他立時逃走,少不得要去警局坐一坐了。

也是,住星級賓館住得破相,怎么著都會引起他人的懷疑。

幸好費倫對這種事的經驗不止一星半點,很快他就控制住了痙攣的肺臟,不再窒息,開始大口大口拼命地喝呼空氣。

大約半分鐘后,費倫肺部的痙攣終于平息下來,其他內臟的痙攣也開始漸變漸弱,劇痛也逐漸減輕,他繃緊的神經這才稍稍放松了些。

等到痙攣幾近平復,劇痛減小到可忍受的范圍之后,費倫從地上一躍而起,略微揮了揮拳頭,隨即產生的拳風竟將染血的地毯割裂。這樣的情景讓費倫愕然,他目前的身體素質恐怕是常人的四到五倍,而不是原來預計的兩倍。

之前費倫以為主神會讓他重生在普通人身上,再吸收掉兌換來的六圍屬性各一百點,頂多也就讓身體素質翻番而已,沒想到最終卻高出常人數倍,這多少有點意外之喜。

殊不知,身體愈強才能完美契合,主神為了達到費倫的兌換要求,不得不選了這么個刺客的身體做為他靈魂的棲身之所,而這個與費倫同名的刺客,除了智力外,其余五圍均是常人的三倍有余。

費倫打了趟拳,體內的劇痛和痙攣終于徹底消失,僅這一會兒時間,他身上的各個傷口已開始收攏結痂,雖然沒有痊愈,但也不復剛才的猙獰和血腥。

看著狼藉的房間,費倫考慮了一下,動念間又把隱戒中那個“特種作戰精通及經驗”的光團給吸收掉了。

無數的特種作戰技能和經驗如電影片段般一下塞進費倫的腦子里,差點又制造了另一起慘案,好在費倫苦忍了下來。

等到二輪吸收徹底平復下來,長久在輪回空間里戰斗的費倫才終于覺得自己多多少少有了點自保的能力。費倫相信,特種作戰精通加上之前刺客“費倫”的刺殺理念刺殺技巧刺殺經驗,只要他真的回到了現實世界,無論是哪個時間點,都應該略有自保之力了。

至于光團中的“特種作戰經驗”,雖已一股腦塞進了費倫的記憶區,但要轉化為真正的經驗,還有一段實踐之路得走。不過,此時的費倫在想一個更迫切的問題,他到底重生回什么時間了?

走出臥房,拐過兩道門,費倫來到了客廳。

一路走來,根據過道里的陳設,費倫判斷出,這應該是間總統套房,可看到客廳中那臺顯像管式大彩電時,他瞬間爆了粗口:“主神,我頂你媽!”

費倫穿入輪回空間時,正是國內平板彩電開始上市的年頭,可眼下連國外的星級賓館總統套房都還在用老土的顯像管彩電,這只能說明大屏幕高分辨率的液顯和液彩還沒到普及的時候,也就是還不到九八九九這樣的年份。

得出這樣的結論,費倫心中的惶然可想而知,但長久以來游走在生死邊緣的他并沒有失去方寸,甚至連臉色都沒有絲毫改變,從容掃視周圍,一眼便瞄到了掛鐘和報紙。

掛鐘上只有日期,五月二十一號,報紙上卻很清楚地標注著年份——一九九六年,費倫翻到頭版,這赫然是一份《泰晤士報》,上面有幾條新聞都在宣揚著下月即將開幕的歐洲足球錦標賽。

費倫沒進輪回空間前是個偽球迷,看足球的興趣在于買足彩,只是這么些年過去,足彩這玩意他早丟了,自然也就起不了什么興致關心球賽,便又翻回了剛才的版面。

看著版面上一條一條的小廣告,費倫霎時皺起了眉頭,開始翻找刺客“費倫”的記憶。很快,他就在一條小廣告中找到了信息:“逆影,我們的組織完了,過來找你,偵探!”

逆影,刺客“費倫”的綽號,看到這則消息時,還微微殘留的“費倫”的主觀意識竟生出一絲傷感和遺憾。

費倫早就通過刺客“費倫”的記憶碎片得知,世界三大殺手集團排名一二的兩家找上了“費倫”所隸屬的刺客組織。雖然在個體質量上,“費倫”所在的組織遠超這兩家殺手集團,但刺客并非超人,同樣架不住人多勢眾,而組織雪藏他并非完全為了懲罰,也是為了令他不卷入紛爭。

不過這些東西跟現在的費倫半毛錢關系都沒有,他心中戾氣涌動,瞬間把刺客“費倫”的主觀殘念擊得煙消云散,再無蹤影。

“偵探?我會送你上西天的……”費倫嘴角逸出一絲陰詐的笑意,而他的當務之急是處理好房間里的血跡,同時申請向HongKong移民。

其實移民也是不得已而為之,這該死的刺客“費倫”擁有法國和英國雙重國籍,還持有多國護照,是個不折不扣的外國人,想加入中國籍基本沒可能,只能趁著港島還未回歸大陸,趕緊先移民過去,這樣以后費倫去大陸尋找年輕版的父母也方便一點。

當然,首先要確定這世界到底是不是費倫穿入輪回空間前的那個世界,否則一切白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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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2-25 19:23:17 |只看該作者
002 過去和未來
至于這個世上會不會還有一個年輕版的費倫,占有了別人身體的費倫并不敢過于深想這個問題,只能走一步看一步,最關鍵的還是要確定這個世界到底是不是原來的世界,費倫打算在處理干凈血跡后去驗證一下這個問題。

捋順了想法后,費倫找了件外套掩住渾身傷口,出了總統套房,仍舊掛上“請勿打擾”的牌子,溜出了酒店。

到了街上,費倫才發現這里赫然是西倫敦較為繁華的街區。他拐過幾個街口,依照前費倫的記憶找到家黑市小店買了幾大瓶清潔劑和兩瓶工業酒精,獨自拎到無人處,悄然塞進隱戒,又回到了酒店。

打開洗浴間的換氣,費倫把所有染血的東西統統扔進浴缸里澆上酒精焚燒了。至于被濺到血跡的家具地板,他就用清潔劑反復擦洗,并且不放過任何一個角落,直到干凈為止。

弄妥一切,把焚燒的灰燼沖入下水道后,費倫這才打電話叫來客房經理,跟她談少了東西的賠償問題。商量妥當后,費倫用刺客“費倫”的錢繳清了房錢和賠款,換來一紙收據,當即離開了賓館。

乘出租到了十個街區之外,費倫又入住了另一家酒店的高級套房。他得在倫敦待到歐錦賽開幕,因為開幕那天正該他與偵探接頭。另外,刺客“費倫”藏于歐陸各國的一千多萬英鎊殺人錢也得漂白,不然移民港島的資產證明可不大好弄。

最最重要的是,費倫的母親是個刻板的大學教授,而他父親是個古板的小官,要想與二老相識相交,底子不干凈絕對不行,而且他不想在父母面前撒謊,所以移民港島后,做什么工作他甚至都已經打算好了。

警察,這個連保險都不好買的工作或多或少能博得老父的好感,加上費倫想掩藏黑暗的過去,這樣的職業對他來說正可謂兩全其美,所以眼下不僅錢要漂白,連刺客“費倫”以前的底子,他也得想辦法漂白。

好在刺客“費倫”的身份頗多,有幾個還算干凈,漂白起來并非難事,加之這小子年僅二十,一副帥哥小白臉的模樣,看上去人畜無害,沒誰會信他在之前十年里殺人頗多的事實,這也算是漂白的一大優勢。

重新安頓好后,費倫先找了家代理公司在渣打銀行開了個不記名賬戶(①)。這種賬戶的好處在于,只要知道賬號和密碼,任何人都可以提現。

刺客“費倫”本身并沒有銀行卡信用卡之類的東西,所以劃不了錢進不記名賬戶,費倫只好去前“費倫”位于市郊的一個藏錢點,取了十萬鎊舊鈔存入賬戶,隨后喬裝打扮一番,拐到了博彩公司的銷售點。

要證明這個世界是否原來的現實世界對于費倫來說其實并不難,目前就有一個很好的機會,那就是買買這屆英格蘭歐錦賽的博彩。

做為一個以中足彩為目標的偽球迷,費倫曾經倒是狠下過一番功夫,而上世紀八十年代以來的世界杯和歐錦賽決賽階段的每場比分他都記得,回歸現實后更是記憶猶新,正好用來測一測這個世界的大事件跟原來世界的大事件是否一致。

“先生,不好意思,根據你的投注方式,彩單限額八萬七千零九十!”銷售窗口后面滿臉雀斑的女業務員邊解釋邊流露出看白癡的目光。

無他,只因費倫的彩單上囊括了此次歐錦賽決賽階段所有場次的比分。眾所周知,猜所有場次的勝負已是不容易,更何況是一次性猜所有場次的比分,那是只有傻子才會去干的事情。

“OK,那就按你說的辦,下注八萬七千零九十鎊。”費倫沙啞著嗓子用假聲說。

女業務員馬上照辦,飛快錄入費倫彩單上各場次的比分,然后從不記名賬戶上劃走了八萬多鎊,打出單子遞給費倫。

費倫掃了眼彩單上的賠付倍數,三萬八千九百七十六,再一目十行,將各場次比分瀏覽了一遍,確認無誤后,立刻走人。

女業務員瞟著費倫的背影嘀咕道:“大夏天圍圍巾戴帽子加墨鏡,真他媽有病,你以為你穿身馬甲人就不知道你是白癡啦!”

可惜銷售點人聲嘈雜,加上費倫完全沒在意女業務員,所以沒有聽見。出了博彩銷售點,費倫穿街走巷,把身上多余的衣物隨手塞進了不同的垃圾筒里。

時間晃眼而過,很快到了歐錦賽開幕當天。這幾天,費倫又新開了幾個不記名賬戶和三個股票賬戶,打算干掉偵探后就去法國取些黑錢來漂白。

中午十二點正,費倫來到了倫敦最大的地鐵站,因為這里是他和偵探約好接頭的地方。

費倫在信息欄的隔板后面注視著來往的人流,甚至親眼看到記憶中的“偵探”走下了地鐵,但他并沒有過去接頭,而是靜靜地等在原地。

事情果如費倫所料的那樣發展下去,當十二點半的接頭時間已過去十分鐘之久,等在月臺上的偵探終于不堪忍受,嘴里罵著F打頭的臟話,同時向月臺另一頭打出了手勢。

很快,兩個身著球迷服裝的典型北歐男靠攏到偵探身邊,雖然他們刻意改變了走路的姿勢,但眼光毒辣的費倫知道,這他媽是兩個殺手。

心念電轉間,費倫便已斷定偵探恐怕就是組織內部風傳的內奸,不然刺客和殺手是不會走到一路去的。

特種作戰精通下面有很多分項,其中一項叫“偵察技巧精通”,而偵察技巧下面又分了許多小項,包括描畫布防圖、讀唇、圖片記憶等等,如今擁有堪比雄鷹目力的費倫通過“讀唇”迅速了解到偵探跟那倆殺手的對話內容。

“法克,他沒來!”

“那我們現在怎么辦?你能找到他嗎?”

“找不到,逆影不現身,沒人能找到他。”

“如果找不到這個余孽的話,后果如何你應該知道吧?”

偵探聞言,眼底殺機一閃而逝,道:“那我盡力試著找找看吧!”

讀到這句話時,費倫不覺莞爾,以刺客“費倫”對偵探的了解,這廝肯定動了殺心,殺兩個北歐男的心。

費倫明白,接下來有好戲瞧了!

果然,偵探帶著兩個北歐男出了地鐵站,開始在倫敦市區逛起了花園。實際上,他也并非是純逛花園,而是在尋找下手的地方。

費倫藝高人膽大,一路吊著三人,到了某個僻靜的巷口。

此時此刻,偵探仍在忽悠倆北歐殺手:“巷子里有個隱蔽的閣樓,是逆影其中一個落腳點。咱仨是直接殺上門還是……”

兩名北歐殺手對視一眼,其中一人打斷道:“你先去探探風,人在就發暗號。”

偵探不置可否地點點頭,沒入了幽暗中。

靜靜等了七八分鐘,巷口的倆北歐殺手就聽到了偵探的暗號,二男相覷一下,雙雙穿入了巷子里。陰在角落里的費倫多等了十幾秒,翻身攀上了巷旁的矮樓,朝巷內摸去。

等費倫看到倆北歐殺手的背影時,偵探正好從旁閃出,帶著兩手閃閃的寒光切向二人后頸。

費倫憑借前身的記憶認出了那寒光——應該是夾在指間的刀片,不過他卻腹誹了一句:“愚蠢!”

果不其然,兩個看上去體型笨重的北歐殺手仿佛未卜先知一般,齊齊偏頭,躲過了致命的一擊。與此同時,倆殺手的手一左一右向后撩起,那手上同樣寒光閃閃。好在偵探三人都是以正規渠道正規身份入境,不然北歐殺手的手此刻迸發出的就不是寒光而是火光了。

費倫潛到附近,瞧著這出“自相殘殺”的好戲,心里多少有點兒樂。不過樂歸樂,他如今智商高達兩百二十多(刺客費倫原有智力加多一百)的腦子正高速運轉著,無時無刻不在計算著怎么讓三人同歸于盡才好。

“哼,原來你們早就發現了!”

“廢話!今次我倆跟你來英格蘭就是為了干掉逆影后再干掉你!”

“那你們就別想活著離開這巷子!”

“這話正是我想說的。”

鋒刃交錯間,三人也各吐了些糟。

幾個回合后,也就在偵探以一敵二漸占上風時,費倫瞅準機會,用纏著膠布的兩指夾起身旁的一顆小石子彈了過去,好死不死地落在偵探即將躲閃走位的地方。

“嘶……”偵探腳板落下,霎時倒吸一氣,重心微失,若在平時發生這樣的情況,倒也沒什么大不了,可在此時此刻卻是致命的。

“噗!”“噗!”

倆北歐男的匕首雙雙猛扎進了偵探的身體,還惡毒地橫拉和攪拌了一下。

偵探受此致死打擊卻仍不甘示弱,奮力揮動雙臂,在對方絞爛他內臟的同時,也給倆男的頸側各開出一道掌寬寸深的血口,口中還喃喃道:“逆影,法克尤……”

隱在暗處的費倫讀到這話,不置可否地撇撇嘴,看著三人倒地死挺了,便即悄然離去。

(①:1997年,央行正式頒布《中國人.民銀行關于停止辦理不記名式禮儀存單、不記名式儲值卡的通知》,國外這種業務各商行仍有辦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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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3 移民港島
六月的最后一天,德意志人戰勝了捷克人,在英國人的家門口捧起了歐洲杯,不過這卻不是七月一號各大報紙上最震撼的新聞。

“……神秘人猜中歐錦賽全部場次比分,囊獲近三億英鎊彩金……”

“……博彩集團正在商討修改投注規定事宜,下次大型賽事博彩將不會接納不記名賬戶投注……”

“……2.89億英鎊已轉入神秘人的不記名賬戶,彩金數額占了此次博彩集團總盈利的近兩成……”

看著一條條新聞,好賭的球迷們不約而同地沸騰了,只半天時間,某人通過歐錦賽中得三億彩金的事情就鬧遍了整個西歐,弄得人盡皆知。

而此時此刻,仍住在酒店的費倫卻在查賬后嘀咕道:“砍了我百分之十五的款子拿去繳稅,這也太狠了吧?現在征稅明明是十二個點的。”

其實,博彩稅每屆英國政.府的收納比例都有所不同,到了兩千零幾年的時候,英國的博彩稅的確漲到了百分之十五,結果許多大的博彩公司組成的博彩集團紛紛構建離島公司,金蟬脫殼,不陪英國首相玩了。

“哎,算了!”費倫似笑非笑地搖了搖頭,“本來就只是試驗而已,沒想到真中了全部的場次,看來是時候申請移民了……爸,媽,你們二老過得還好嗎?”

打定主意后,本來計劃去法國取黑錢的費倫當即把不記名賬戶上的巨額彩金轉入了在六月中旬他用假身份新開的一家離岸公司,接著又把錢都轉進事先開好的三個股票賬戶,在股市里晃蕩了一圈,分小批買進賣出一些波幅不大成交量卻不小的橫盤股后,回籠資金到了另幾個不記名賬戶上。

弄妥這一切后,費倫終于難得以英國人的身份亮相,飛去了蘇黎世,找了家可靠的瑞銀,以實名開戶,存入了他以近百萬英鎊黑錢在各地下黑市換來的二十萬正兒八經清清白白的瑞士法郎。同時,他用其中十萬法郎在蘇黎世當地收購了一家擁有獨立品牌但已快破產的小型手表公司。

至于剩下的十萬,費倫利用它們以及存有它們的實名瑞銀賬戶在匈牙利開了兩間手表代理公司。

最后一步,費倫喬裝改扮后聲稱自己是采購員,在鄰國奧地利找到了一家規模雖小但有正規執照的代購公司,以順來的路人錢包里的身份證與該公司簽訂了每筆抽傭九十五英鎊的委托合同,讓他們向匈牙利那兩間手表代理公司訂購手表。

這簡直就是白拿錢的好事,在簽訂合同時,代購公司的總經理提出了這樣的疑問。費倫解釋說,這是因為奧匈兩國稅率較低,他想通過此舉倒騰一批高檔表,錢自然不會虧了他們,只希望別把此事透露出去。

清楚同類型的代購公司在當地還有許多,該經理沒敢坐地起價,反而忙不迭的簽署了合約。

費倫臨離開前拿到了這家公司的商業賬戶,還囑咐道:“你們公司只需要向那邊下訂單買高檔表就行,那邊我已經疏通好了,單子上表的規格不用寫明。至于買表的款子,到時候都會從你們公司賬戶上走,每走一筆,就會為你們留下九十五英鎊,這一點盡管放心!”

之后一個月時間,果如費倫所言,有一萬筆買表的款項從幾個不記名賬戶上轉入該公司賬戶后再轉出。旬月下來,這家公司就凈掙了九十五萬英鎊,把公司總經理樂得找不著北。

殊不知,費倫通過這一萬筆操作將巨額彩金都轉入了自己的實名瑞銀賬戶,而他所損失的不過是九十五萬英鎊和一萬只單價僅五英鎊的高檔電子表。

這一番的洗錢和漂白讓費倫損失了幾千萬英鎊,不過他的瑞銀賬戶上仍保有二點五億的資金,足夠他下半輩子揮霍了,以至于瑞銀都不得不打電話來提醒他已經升級成為頂級VIP客戶了。

擁有了頂級VIP權限的費倫立馬又開了三個瑞銀賬戶,而這三個賬戶是瑞銀專門針對頂級VIP提供的不記名賬戶,他當即各轉了五千萬英鎊進三個戶頭,同時也感嘆不同的銀行連開設不記名賬戶的條件都大相徑庭,有些銀行是個人就可以開,而瑞銀要VIP才可以開。

回到英格蘭后,費倫以“前身”英國人的身份和瑞銀方面開出的資產證明向港府提出了移民申請。雖然臨近HK回歸,大陸方面已在暗中監控港島進出移民的身份,但費倫的要求仍很快得到通過,到了八月初,他就已經收到了港府方面寄來的書面通知。

拖拉至九月初,費倫收拾起不多的行李,打個飛的就到了港島,去相關機構領了當時港人的身份證件,安頓下來之后,就興沖沖跑去考警察。

但等到填報名表的時候,費倫傻了眼,因為他沒有任何學歷證明,刺客“費倫”也是如此,而更重要的是,就算他從現在開始參加警察訓練,大半年后出來上了崗,時間卻還不到七一回歸,而想要以皇家警察的身份跑去大陸,殊為不易。

況且即使回了大陸,找到了父母,二老也屬生人勿進的類型,必須找個正當的由頭才好親近,費倫思來想去,也只有零一年他們全家回安東老家走人戶時,以正規的警察身份靠上去才有那么個契機。

理清這些頭緒后,費倫當即決定去外國讀大學,幾年后回來以高學歷直接報考督察(見習),等到零一年那個機會再回去“認祖歸宗”!

至于去哪國讀書,費倫考慮良久后發現也就只有美國合適了。因為他這個無中生有的人沒有過往學歷,只能用錢去砸開大學校門,而這其中,擁有游說法案的美國是最方便的。

游說,存在于美國各個階層,甚至奧斯卡獎頒給誰那都是可以游說的。作為美國學界傳統人文精神的象征,被稱為總統搖籃的哈佛大學自然也少不了搞這一套。只要游說公司說服哈佛校董會相信費倫在畢業后仍能向該校捐贈巨額善款,那費倫的入學幾乎就是板上釘釘的事情,只需要他通過一個入學前測驗就行。

甚至就連這個入學測驗,只要費倫肯掏錢,游說公司都能說服出題的教授將測驗題難度控制在十以內的加減乘除。因此,打定主意去美國深造的費倫隔天就輾轉聯系上了阿布拉莫夫。

此時的游說業“教父”阿布拉莫夫才剛剛在華府躥紅,本來聽到費倫連入學這種小事都要找他去游說,非常不想接這活兒,但當費倫開價兩百萬英鎊時,他立馬回道:“成交,你就等我好消息吧!”

“那我就先把一半費用給你打過去,等得了準信,再付尾款!”費倫也以幽默的口吻在電話里說。

“沒問題!”

結果款子打過去,一等就是四五個月,到了九七年春節過后,阿布拉莫夫才終于回電說:“請于本年六月初來美參加入學面試。”

好在費倫這幾個月并沒閑著,又分別吸收了隱戒中的兩個光團,“交際技巧精通及經驗”和“金融知識精通及經驗”。其后,他在一個慈善晚宴上偶遇城中首富李超仁的小兒子李哲愷,年齡差了十歲的兩人一見如故,很快成了忘年交。

阿布拉莫夫來電時,費倫正在李哲愷的辦公室里飲茶。見他掛了手提電話,李哲愷隨即抱怨道:“費老弟,我早就聽說你手里有不少閑錢,為啥就不肯拆借一些給我呢?”

費倫笑道:“你和黃還差錢?就算錢實在不湊手,預托在美國上市的盈科也能湊出點份子吧?再不然,找銀行貸款也可以吧?”

李哲愷搖頭道:“老弟,實話跟你說了吧,美國那邊可不能動,我正在籌劃盈科港島上市,所以它的業績不能有絲毫紕漏。至于銀行方面,目前這個時節都處于觀望狀態,少貸點還行,多了可就……”

費倫想了想,道:“那你要借多少?”

“十億港幣,能借么?”李哲愷說到這兒又補了一句,“就借仨月,利息我會按銀行利率加多兩個點付給你。”

費倫擺手道:“我不要利息,到時候也不會收回款子,但在五月二十五日前,你賬戶上必須有二點五億美金供我遙控指揮在東南亞金融市場上玩一票,調用的時間同樣是三個月,如果你答應,那咱們就簽合同。”

李哲愷遲疑了一下,算了算時間,旋即笑道:“二點五億美金,大概相當于十九億多一點的港幣,費老弟,你還真是公平得很吶!我想問問,你打算調動這么大筆現金干什么呢?”

費倫也咧嘴笑了:“佛曰,不可說不可說,李哥你就別多打聽了。不過我得事先聲明,這事是我占便宜你吃虧,因為動用那筆美金的時候我得借用你們李家的名頭。”

“那這事兒我得問問我老子。”

兩天后,也就是元宵節之后一天,李哲愷和費倫在律師團的見證下簽署了借款合同。合同上清楚列明了李哲愷的借款數額借款時間以及和黃股份的暫時抵押;而費倫這邊,同樣也明確規定了他調用二點五億美金怎么折騰都可以,但金融止損金額定在了一點二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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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4 救人與圈錢
簽妥合同后,費倫打趣道:“李哥,你現在是不是特想知道我會用那筆美金干什么?”

李哲愷連連點頭。

“那我就奇怪了,你不從銀行貸款,非從我這兒借錢,說說原因唄!”費倫不懷好意道,“咱倆交換情報。”

“去去去,你少拿這事兒來埋汰我。”李哲愷道,“老弟,款子方面你可得快點打過來。”

“放心,明天這個時候肯定能到賬。”

第二天,李哲愷的戶頭上果然多出了八千萬英鎊。之后小李子會用這筆錢干什么,費倫不想也不便過問。

時間過得飛快,轉眼到了五月初,這期間,費倫又吸收掉一個光團——醫藥知識精通及經驗。

當時吸收完后,藥劑學、中醫西醫的知識費倫倒是得了一大堆,各種醫療經驗的段子也海量存于腦中,可就是一點實際操作也不會。

事實上,費倫前面吸收的那些個光團,除了六圍屬性已完全融入他身體以外,其他的能力經驗只是塞進了他腦子而已,幸好戰斗和陰謀詭計方面的能力費倫算是深入骨髓,至于其他,還得通過不斷實踐加以融合。

等到五月二十五號,小李子打來電話,告訴費倫二點五億已經備好。

“那就請在六月一日前,幫我分批沽空泰銖吧!”費倫淡淡道,“我不貪心,用二十倍的金融杠桿就好了,滿倉!”

李哲愷一聽就驚了,不過礙于合同,他不得不吩咐手下人照辦,反正提前規定好止損金額就成,虧了錢也不是他的。

至于費倫就更沒負擔了,他根本不在乎那八千萬英鎊,最最重要的是能不能再次確定這個世界就是以前那個現實世界。

轉眼六月來臨,幫費倫沽空了泰銖的李哲愷每天都有點上火,幾乎時時在盯著泰銖,看到泰銖每天只略微波動稍稍下跌時,他就急。雖說虧了也不是他的,但費倫的錢要化為了泡影,他臉上也不好看,于是每天早上打電話去勸費倫收手就成了習慣。

而費倫總是倆字回應:“照做!”

這天早上,費倫除了說“照做”二字外,還把他即將去美國的消息告訴了小李子。

李哲愷大驚:“啊?你不管你的錢了?”

“誰說不管,這不有你看著嘛!放心李哥,只要你照我說的做,回頭我請你吃大餐!”

“哼哼,還照你說的做?等你虧成了窮光蛋,該我請你吃大餐才對!”李哲愷說完這句,氣沖沖地掛了電話。

費倫卻渾不在意,依舊出門晨練。

移民港島以來,費倫暫時棲身的地方是一套百多平的小區套房。小區外隔三站路就有一所初高中部都有的貴族中學,附近環境很不錯,自打在小區住下,他每天都會去中學附近晨練,重點是練習“特種作戰精通”下面的小項——搏殺式格斗精通。

不得不說的是,附近的學校雖然是貴族中學,但根據費倫聽來的閑言碎語,這所學校的校董們異常沽名釣譽,不喜學生們坐豪車來上學,所以各學生家長都是每天把兒女送到校門一條街外面,常常照成附近干道早晚大塞車,引得小區居民怨聲載道,連打車都打不了。

晨練完后,費倫來到中學旁邊的橫街吃早餐,孰料還未走到橫街,就見兩輛貨車從馬路那邊歪歪扭扭的沖過來。

恰在此時,費倫斜前方十多米遠的馬路當間正有兩個男女生在那兒拉扯,根本沒發現貨車的到來。更糟糕的是,這倆貨沒注意到貨車,人行道上卻有不少學生注意到了,紛紛大喊大叫,提醒馬路中間的男女生避讓。

可有些事兒往往是好心辦壞事,馬路中間的男女生在同學的叫聲提醒下注意到貨車時,貨車司機好死不死連按了幾聲喇叭,刺耳的喇叭聲頓時把男女生嚇愣在當場。

看到這幕,費倫暗罵了一句:“該死!”罵完,他抄手翻過欄桿,支撐手更是猛然發力,在鐵欄桿上抻了一下,身形瞬間加速,向男女生掠去。

“呼——”

兩輛貨車連續從男女生所站的地方軋過,驚呆了人行道上的學生。

不過等貨車開過后,眾生才發現男女生已到了對面的馬路邊,不少認識他倆的同學這才松了口氣,卻并沒有圍過去關心,反而如鳥獸散,紛紛走掉了。

眼前十四五歲的女生很漂亮,特別是她那雙眸子一塵不染,給人一種很干凈的感覺,不過她的美麗還有點青澀,像一個用電腦PS出來異常翠綠毫無瑕疵的青蘋果,但仍美得驚心動魄,很難想象,這個女孩過了二十歲之后,會變成一個怎樣勾人的妖精。

只是此刻的她小臉蒙塵,未發育完全的胸脯起伏不定,顯是被剛才的驚險嚇住了。

費倫的嘴角難得逸出一絲笑意,拍了拍她的肩膀道:“小妹妹,看好你的小弟弟,過馬路小心一點!”

提到“弟弟”,女生才回過神來,慌忙在比她矮半個頭的男生身上摸來摸去。

已經有帥哥模子的男生刨開女孩的手,撇嘴道:“姐,你干嘛?我沒事,倒是大哥哥的手好像受傷了!”說著,指了指費倫血肉模糊、看起來有點恐怖的手掌。

剛才費倫為了救這對男女生,不得不用手在鐵欄桿上借了下力,卻被欄桿上鋒銳的地方扯出了一道口子。

實際上,被費倫抻過的鐵欄桿早已嚴重形變,幾近斷裂,比他的手更慘。

女生聽了小男生的話,湊過來想抓費倫的左手瞧看,嘴里還急問道:“大哥哥,你的手有沒有事,有沒有事?”

費倫不動聲色地躲過了女孩抓來的小手,淡笑道:“放心,只是刮傷了一點,我回去自己用點藥膏就好了!”

“不行,我要看看!”女生倔強道。

費倫骨子里傲意十足,一直想著洗白做普通人回去見父母,才在男女生面前表現得和藹,可女生略帶強勢的話語令他微微不快,聲音轉冷道:“我說不用了。”

女生清晰感受到了費倫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態度,一時竟僵在了原地。

小男生見狀,拿出錢包,抽出兩張一千塊的港幣,遞過來道:“大哥哥,這些錢你拿去治傷吧!”

費倫看得出男生眼中絲毫沒有施舍或別的什么意思,就純粹想給他錢看傷,不過他完全沒有收下的想法,只是用另一只好手摸著男生的頭,道:“小弟弟,我的傷真沒什么,倒是你,下次可別再橫穿馬路,連累你姐姐了。”

被舊事重提,男生仍心有余悸,默默點頭。

“好了,我該走了,那邊那輛車應該是來找你們的吧?”費倫指了指右前方開來的加長林肯。

顯然男女生的長輩聽到別人報說他倆差點出事,便再顧不得校董們的規矩,開車進來了。

趁男女生回頭望去時,費倫已到了馬路對面。

轉回來時,女孩有些氣苦,沖著費倫快要消失在橫街的背影喊道:“大哥哥,你叫什么名字?做干什么工作的?”

費倫耳力頗佳,聽到女孩的喊話,嘴角逸出邪笑,惡作劇道:“我是個警察喔,下次咱們有緣再見就告訴你名字!”

是夜,費倫飛去了美國。不久,他成功通過了哈佛大學的入學面試。

到了六月下旬,泰銖開始小幅下跌,連泰國政.府也止不住跌勢。

李哲愷又打電話給費倫:“老弟,是不是該平倉了?”

“早著呢,這僅僅是個開始。”費倫哂笑道。

果不其然,HK回歸后的第二天,泰國宣布放棄固定匯率制,實行浮動匯率,立刻引發了一場遍及東南亞的金融危機。當天,泰銖兌美元的匯率就狂跌百分之十七,外匯及其他金融市場一片混亂。

在泰銖波動的影響下,菲律賓比索、印尼盾、馬來西亞令吉相繼跳水。到了八月,馬來西亞放棄保衛令吉的努力。一向堅挺的新加坡元也受到了沖擊。九月初,印尼盾也開始大幅跳水。

短短兩個月,不僅費倫發了筆大財,一直在關注小兒子好友(費倫)動向的李超仁也及時出手,跟風賺了個盆滿缽滿。

進入十月后,費倫一個越洋電話打到了李哲愷的辦公室:“平倉!”

“平倉?現在平倉?費老弟,目前跌勢很好,你不是在說胡話吧?”李哲愷訝道。

“貪心不足蛇吞象,我覺得差不多了,幫我平了吧!”

李哲愷無奈,不得不照做,幾天后分批把三十億英鎊的巨款匯入了費倫的瑞銀賬戶。

轉完帳后,小李子又給費倫打了個電話:“老弟,二十倍的杠桿,五十億美金的操作空間,你一人就純賺了幾十倍的利,實在是有夠高!”

“你不同樣賺了這么多,不過我估計,下面你們李家就該大出血了。”費倫揶揄道。

“怎么?莫非國際游資會攻擊港市?”李哲愷瞬間想到了這個可能。

“可能性十之八九,所以我才把這次賺的零頭(大約幾億英鎊)留在你的賬戶上,到時候救市也算我一分力吧!”費倫嘆道。

李哲愷震驚之余,匆忙掛了電話,找李超仁商量去了。

費倫則一邊在哈佛深造一邊利用瑞銀賬戶中的巨款在美股市場上購入零散的微軟股票,到九八年第二季度的時候,他已經擁有了微軟百分之四點八幾的股票,等到九八年八月開始逐步拋售,套現了一百億美金多一點。

八月中旬,費倫輾轉聯系上布林和佩奇,為正在到處籌措資金的兩人提供了四百萬美金,獲得了日后谷歌公司百分之二十七點五的原始股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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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5 加入警校
千禧年的元宵節后,小李子親自到機場迎接從美國修學歸來的費倫。

上車后,李哲愷就打趣道:“老弟,你前幾天不是發來了圖紙么?所以你托我買的那兩棟淺水灣豪宅正在翻新當中,只能委屈你到我家去住一段兒了。”

費倫笑道:“住幾天還可以,住一段就不用了,我已經報考了見習督察,應該會被錄取。”

“當警察?!”李哲愷瞬間石化了。

“沒錯!”

其實,當公務員一直都是費父期望費倫走的路,而讀書刻苦寡于交際的費倫在落入輪回前僅僅是一家國企的技術研究員而已。

如今的費倫已經通過一系列的試探基本證明了這個世界就是他穿入輪回空間前的世界,所以他現在要做的就是找一份幾近于公職人員的正當職業,然后回去見父母。

回到李家,李超仁難得也在,當小李子把費倫的打算附耳告訴這位華人首富之后,他只是愣了一愣,旋即釋然道:“哲愷,人各有志,費小兄弟的選擇自有他的道理。”

李哲愷聞言,失望父親沒勸勸費倫之余,又無奈他把費倫叫成了一輩,往后與費倫相交,他自己的輩份又該怎么算呢?

不過沒等小李子問起這茬,李超仁就宣布開宴。席間,他把自己的夫人李莊月華還有大兒子李哲巨以及大兒媳介紹給了費倫認識,眾人自有一番熱鬧和寒暄。

吃過飯后,眾人又聚在一起聊了會天,這才散去,各忙各的。

下午時分,費倫接到電話通知,讓他第二天去參加督察入訓的面試。

翌日一大早,費倫就來到了警察招募處。

招募辦公室開始上班后,第一個面試的就是費倫。

面試考官有三人,中間坐著的那位肩上扛了朵紫荊花,是個警司。他拿起費倫的報名資料翻了翻,道:“費倫是吧?”

“到!”位子上的費倫佯裝很拘謹,趕緊起立。

警司擺了擺手,示意費倫坐下,同時微笑道:“我叫莫柏,你可以叫我莫SIR!看資料你是哈佛畢業的雙料碩士,隨便找個工作都會很有錢途,怎么想要來考督察呢?”

費倫作出一副嚴肅的樣子,違心道:“每個人都有不同的夢想,成為HKP就是我的dream!”

這話一出,三個考官互相看了看,均微微點頭,莫柏用眼神綜合了其他兩人的意見,道:“OK,我沒有問題了,下面就看你的體能測試能否過關!”

另一位考官接道:“待收到通知就來參加體測,現在你可以離開了。”

費倫略點點頭,起立鞠躬,出了面試室,剛到門外,后面排隊的家伙便起了議論。

“哇,怎么這么快就出來了?”

“不會是直接被刷了吧?”

“很有可能喔,看來面試官很嚴,大家小心點!”

費倫對這些聒噪充耳不聞,自顧自出了招募處。

兩天后,費倫的體能測試當然合格無疑,于是他順理成章進入了這一屆的見習督察培訓。

不過根據警校訓練規定,從社會上直接招募的新督察和警隊低層晉升上來的督察將必須接受為期三十六周的入職訓練。

督察級人員的訓練課程與學警一樣,同樣包括法律和警務程序等內容,但比員佐級警務人員的訓練課程在深度和復雜程度上要大一些。

同時,督察級人員還要增加領導實踐和管理技巧方面的訓練課程。因此,見習督察的訓練課分為了兩個階段。

首先是基礎知識課,其中包括了社區服務、基本領導技巧、文書通訊及寫作練習等科目,這一階段會持續九周的時間。在這方面自然難不倒費倫,他學起來簡直輕松加愉快。

其次就是為期二十七周的專業訓練,內容包括領導技巧和管理,都側重于實踐,說白了就是操練。

時光荏苒,兩個多月一晃而過,第一階段的基礎知識課程費倫圓滿完成,接下來就是體力活了。可惜費倫曾經是個孤傲的隊長,除了分配手下任務,很少主動交流,實踐訓練的頭一天便極不適應,不僅見了教官要敬禮,還不斷有學習期間沒見過的別班新人上來搭訕,搞得他不勝其煩。

還好等隊伍集結完畢已經下午四點,第一天就算這么對付過去了,費倫回到宿舍一躺,便夢周公去了。

“你總是心太軟、心太軟,獨自一個人流淚到天亮……你無怨無悔地愛著那個人,我知道你根本沒那么堅強……你總是心太軟、心太軟,把所有問題都自己扛……”同寢的易立一邊哼著世紀末的情歌,一邊整理著自己的個人物品,見費倫閉目養神,湊過來問:“阿倫,這首歌會唱不?”

千禧年的時候,學警是睡大通鋪臥室的,即便費倫不是報考的學警而是督察,也仍要兩個人住一間宿舍。聽到室友的問話,費倫很無奈,道:“不會!”

“有沒搞錯?這歌你都不會唱,要是教官罰你,那怎么討饒啊?”易立表情十分夸張,很有周星星的風范,“希望這二十幾個禮拜能快點熬過去。”

費倫懶得搭理他,學習的時候他就跟這個易立在一班,此人是個話癆,還很喜歡八卦,不去做狗仔實是業界的一大損失。

好在易立清楚費倫的脾氣,見他不愿多說,也就不再搭話,拿上臉盆毛巾內衣褲,洗澡去了。

三個禮拜轉眼過去,最初的體能訓練告一段落,訓練開始上量,但這一切對費倫來說,都算不得什么。不過有些從社會上招募而來的新嫩督察卻開始叫苦不迭,說實話,他們的體力并不比那些學警好多少。

雖然對那些從底層警員提拔上來的督察來說,格斗是早就會了的事情,但為了照顧新人,督察的實踐訓練中依舊安排了格斗課,并且課時還不少。

費倫對此卻沒有絲毫興趣,因為他在這幾年中早已把前身的刺殺技巧和搏殺式格斗融會貫通,與人動手絕不糾纏,哪會像教官傳授的格斗技那么拖拉。

可是,費倫漫不經心的表情卻引起了教官的不滿。

教官姓任,叫任高峰,他掃了眼受訓人員名單,沖費倫大聲喝道:“PI(見習督察)18166,出列!”

費倫愣了一下,旋即省起任高峰是在叫他的編號,趕緊站出了隊列。

“PI費,你是否覺得本教官教得不好?”

“NO,SIR!”費倫違心答道,臉上卻一副不以為然的表情。

任高峰眼中怒色一閃即逝,干笑道:“格斗這東西都是實踐出真知,既然你認為本教官教得還行,不如當場演示一下,我帶你走兩招,也好加深印象。”

“啊?傷到你不太好吧?”費倫聞言,下意識說出了心中的想法,差點沒把任高峰氣暈過去。

操場上的督察們頓時哄堂大笑,言語紛紛,不少人都期待著費倫出糗,畢竟任高峰號稱黃竹坑三大格斗專家之一,本身的功夫可不是吹出來的。

而任高峰本來不大的眼睛也瞪得老大,他自幼習練樁功,后來拜蔡李佛拳名家蕭韋明為師,得蔡李佛一脈真傳,加入警隊后,又自學過空手道和柔道,一手南拳已練得剛柔并濟,自擔任教官以來,還沒遇到過對手,沒曾想今天費倫這毛頭小伙竟在他面前口出狂言,令他啞然失笑。

“好,如果你能傷我,我保證你免修格斗訓練課。”任高峰話一出口就有些后悔了,因為這話明顯帶著火氣,而習武之人可以說話沖卻最忌浮躁,他言語間已經犯忌了。

但話已出口,任高峰心忖,今天少不得要好好教訓一下這個姓費的小子。

費倫臉上掛著淡笑,但各種于他不利的議論不絕于耳,心中不免生出一絲傲性,當即回道:“既然教官給出如此優厚的條件,我豈能不搏一搏?”說完,淡然走到場中,隨意杵在那里。

有幾個PI學員小聲議論道:“看到沒有,這種貨色也敢站出來同任教官比武,哈哈,我學警的時候就在任教官手下混,還真沒見過這種事兒,等一會他就該知道老任的厲害了。”說完,其中倆貨還比劃了幾下手腳,看樣子有上場的沖動。

任高峰帶些武人習氣,到費倫對面站定,按規矩行了一禮。沒想到費倫只是沖他抱了下拳,便不再動喚了。

如此動作讓任高峰心中怒氣更盛,當下不再謙讓,微微踮步側身,攻了過去。

費倫看也不看,僅憑聽風辨位,隨意抬手封擋住對方的拳勢,把任高峰的試探招化解于無形。

任高峰神色一凜,知道自己碰到高手了,當下不再留手,后招迅速跟進,大喝一聲,把在場之人都震了一震,來了招十字扣打拳,卻不拘泥于形式,詭異地照著費倫的腹部就勾擊了過去。

十字扣打是蔡李佛拳中相當有聲勢相當有殺傷力的一招,不過一般都是拳打胸口或面門,費倫心知任高峰在關鍵處還是留了手,當下并沒有給對方難堪,只是極快地連著拍中老任的雙腕,將他的拳力泄去。

就這樣,兩人一個攻一個防,戰作一團。周圍的學員看見老任越打越快,越打越精彩,紛紛叫起好來。尤其是那些直接從社會上步入警校的督察,看到教官的格斗技展開竟有如此威力,不禁興奮起來,恨不得馬上拜師學藝,也練到這種程度,就算沒白挨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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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2-25 19:25:58 |只看該作者

006 接二連三的麻煩
殊不知,場中的任高峰正叫苦不迭,越打越沒有戰意,出手也越來越猶豫。

任高峰明白,對過的費倫防守起來根本就是水潑不進,明顯是在逗他玩,不禁生出心結,令得手上招式一緩。

費倫眼光何其毒辣,趁機進步,搶入任高峰的拳幕中,左手左右開弓,啪啪兩下撇開來拳,右手一掌抻在任高峰腹部,將他頂了出去。

任高峰噌噌噌連退幾個大步,差點沒一屁墩坐到地上。費倫杵在原地,抱拳道:“承讓!”

雖然沒有把任高峰放倒,但這突如其來的一下卻讓現場鴉雀無聲,一時間眾學員都僵在了那里,搞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明明前一秒鐘兩人還打得好好的,怎么忽然就被KO了呢?

眾學員不明白其中的關竅情有可原,因為他們根本沒看清費倫的出手。任高峰倒是心知肚明,他知道以最后一招的速度和力道來看,費倫這帥小伙對他已是手下留情了。

想通這點后,任高峰也算輸得起的人,過來拍怕費倫的肩膀,感慨道:“PI費,好樣的,我說話算話,你的格斗課免修了。”

費倫擺手道:“任SIR,免修我可不稀罕,你還是欠我頓酒得了!”

任高峰一愕,旋即明白到費倫不想他難做,當下大笑道:“好,我老任欠你一頓酒。”同時向費倫投過感激的一瞥。

不過老任這話卻讓周圍無數羨慕嫉妒恨的目光都扎向了費倫。

好在費倫正面勝過老任是事實,眾學員心底都有所敬畏,因此當他表情嚴肅地走回隊列時,大家都自覺地讓出一條道來,好讓他站回原位。

雖然任高峰輸得起,但課上成這個樣子,也不便繼續下去了,他當即宣布道:“今天的課就到這里,解散!”

眾學員卻沒一個動喚的,都在等老任先撤,待任高峰的背影徹底消失后,當場爆發出哄然大笑,隨后各人如鳥獸散。

此事過后,任高峰和費倫不打不相識,很快成了忘年交。

兩禮拜后的周末,任高峰把費倫喊到了教官宿舍,端出自帶的幾樣小菜和點心,打算請費倫小吃一頓。

“可惜訓練期間不得飲酒,咱們就來點果汁將就一下吧!”老任自說自話,一邊遺憾一邊為費倫斟了滿杯的果汁。

費倫老實不客氣地端起杯子喝掉一半果汁,這才開始吃菜,嘗了一些鹵花生后,又拿過一個老任家自制的蛋撻大嚼,邊吃嘴里邊還在耍無賴:“任哥,你這菜和點心的味道都還不錯,但沒酒,這頓可不作數喔!”

任高峰一愣,旋即哈哈大笑:“好好好,不作數就不作數,等你通過了見習督察的訓練和測試,我請你喝十輪啤酒都沒問題!”

費倫一邊將手里剩下的蛋撻囫圇包在嘴里一邊道:“有你這話就夠了,過些時候我也會回請你一頓沒酒的大餐,算是抵這頓好了。”

“那我可得吃窮你!”老任邊開玩笑邊舉起了果汁杯,“來,走一個!”

費倫舉杯和老任碰了碰,隨即一飲而盡。

任高峰同樣干盡了杯中的果汁,道:“阿倫,有個事你得注意一下,最近霸王花要轉過來代你們的射擊訓練課,你可得小心為上。”

忽然鉆出個霸王花來,費倫郁悶加納悶,道:“這花……女的?”

“這不廢話嘛,哪有男的叫‘花’的,人妖還差不多!”老任打趣了一下,轉而肅容,“你可別小瞧她,雖然那爆妞大不了你幾歲,但在槍械射擊方面絕對是這個!”說著,他豎起了大拇指。

費倫捻了顆花生米入口,撇嘴道:“她槍打得好關我屁事啊?”

“不是槍不槍的問題,而是我的問題。”任高峰道,“都怪我當年一時手賤,在格斗場上贏了那爆妞一招半式,結果那妞年年來代課,年年找我的茬,卻都被我以各種理由搪塞過去了……”

“搪過了?這很好啊!”費倫邊嚼牛肉邊道。

“好什么好,你小子在眾目睽睽之下打敗了我,有傳聞說那妞盯上你了。”老任沒好氣道,“就像當年泰森找霍利菲爾德挑戰一樣。”

費倫一聽,瞬間無語,只覺自己比竇娥還冤,這樣的無妄之災怎么就落到他頭上了呢?其實這還算好的,至少他返回了原本的世界,還沒遭過什么大災,若是當年輪盤指針指向了“原本空間較為刺激的時間點”,恐怕他重生的地點就不是倫敦某酒店而是受襲前一刻的世貿大廈了。

當然,這世上沒有如果,所以眼前的問題費倫還得受著:“老任,你我最多是個平手,我哪有打敗你!”

“嗤,你當同期的學員都是傻子?他們會看不出來你占盡上風?”老任哂道,“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

其實費倫也就這么一說,聽了老任的分析,他深切明白到這人禍是躲不過了:“切,有什么呀,到時候我三下五除二把那妞撂倒不就完了嘛!”

老任撇嘴道:“是完了,你在警隊的前途也完了,那妞的爹可是人事及訓練處處長。”

費倫聞言,又無語了,人事及訓練處處長的職級可是高級助理處長,在港島警隊中就只有處長和兩位副處長比他高級而已。

實際上,HKP中有八大巨頭一說,處長和倆副處長自然位列其中,再往下就是四名高級助理處長,分管行動處、刑事及保安處、人事及訓練處和監管處,這就占了七位,另有一位文職人員(相當于高級助理處長)管財政及策劃處。

可以說,這八個人就掌控住了警隊中幾萬名警員的升遷,一旦他們中間哪個人隨便找費倫一點小茬兒,當然也不能說純粹找茬,只要對方嚴格按警規來要求言行,恐怕時間一長,性格比較無束的費倫自己就會覺得渾身難受,申請離職了。

但在沒有見到父母,或者說親近父母之前,費倫絕不希望出現這樣的狀況,絕不!

心念電轉間,費倫道:“行吧,我不會傷了那妞,自有辦法讓她心服口服。”

老任嘴角勾起一抹難以言喻的笑意,道:“心服口服?難嘍!”說著,又悶了半杯果汁下肚。

費倫卻沒把“難”字放在心上,淡淡道:“難不難我自己知道,對了,那妞叫什么名字?”

“名字倒還秀氣,姓謝,叫謝亦欣!”

費倫聽后微微點頭,但看到老任臉上帶笑,頗有點幸災樂禍的意思,當即不爽道:“任哥,這事貌似你惹出來的吧?我替你擋災,你樂什么?”

任高峰憋著笑反問道:“有人替我擋災,我不該高興么?”

“靠!”

雖然老任給費倫打了預防針,兩天后,人禍還是來了,因為槍械訓練正式開始。

當一個肩膀上扛兩顆四菱星,36D、24、36的肉彈美女出現在靶場門口時,九成九的男學員都吹起了口哨。

費倫用屁股都能想到,這年約二十七八的美女肯定就是任高峰口中的爆妞謝亦欣。

謝亦欣表情嚴峻,眼神冰冷,對周圍的口哨聲充耳不聞,徑直走到費倫面前,以略微沙啞卻極富磁性的聲音問道:“PI費?”

身高一八一的費倫掃視過去,發現謝美眉只比他矮小半個頭,前凸后翹極富活力的身材自不必說,關鍵是這女人極度上鏡的開麥拉臉型加上她搭配得宜的五官,雖夠不上傾國傾城的標準卻也美得冒泡,就連她那小麥色的肌膚也透出別樣的吸引力,不去參選XX小姐直叫人扼腕嘆息。

周遭的學員都看得口水直流,可費倫的感官卻不怎么強烈,說到底還是因為他一進輪回空間就讓主神為他制造了一個美得慘絕人寰的女保鏢。

試想一下,天天欣賞王羲之的真跡,回過頭來再看龐X華的鋼筆字就不覺其好了,此時的費倫看謝亦欣就有這么點意思,他連眼神都沒有絲毫改變,只是淡淡反問道:“madam謝?”

“看來峰哥已經跟你提過我了,很好!”謝亦欣說這話時,本就略微上翹的嘴角勾出了誘人的弧度,配合著她嚴肅的表情,給人一種冷艷之感。

費倫撇嘴道:“你跟老任的事別扯上我就行。”

謝亦欣傲然道:“那可由不得你,因為我是madam,你是學員!”說到這,她頓了頓,旋即大喝道,“全體集合!”

嘴角還掛著哈喇子的學員們趕緊像哈巴狗一樣聚攏過來,站好隊形。

“由于你們剛才在我進來時吹了口哨,所以全體都有,扛上槍,圍著靶場跑五圈!”謝亦欣寒著俏臉宣布道,但費倫卻在她眸子深處看到了戲謔之意。

所以,趁還沒開跑,費倫嚷道:“報告madam!”

“PI費,你有問題嗎?”

“是的madam!”費倫答道,“剛剛,我沒吹口哨啊!”

謝亦欣聞言,眼底喜色一閃而過,厲聲道:“PI費,你有沒有集體觀念?我們HongKongPolice講求的是團隊合作,知不知道你們是一個整體?現在我宣布,你加跑五圈!”

費倫心中雖怒,卻也只能忍了,畢竟他還想正式成為督察,然后以公職人員的身份去見父母。

正式開跑之后,費倫沒敢憑借超強的身體素質越眾而出,套所有人的圈,只是規規矩矩跟隊跑完了五圈,等其他人都回去站隊后,他這才開始提速。

隨著費倫以勻加速的狀態跑完剩下五圈,眾學員都看傻了眼,而謝亦欣的表情也前所未有的凝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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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2-26 18:53:46 |只看該作者
007 兩樣一起比
勁敵!

絕對是勁敵!

這就是謝亦欣此時此刻的感受。其實不止是她,在場學員都這么覺得,費倫這家伙的體力實在是太變態了。

做為黃竹坑三大格斗專家之一的謝亦欣更是清楚這樣變態的體力意味著什么。

體力,是所有基礎當中的基礎,不管何種格斗技,沒有悠長的體力作保證是厲害不了的。

“看來我跟這家伙對戰必須速戰速決。”謝亦欣暗自嘀咕了一句,揮手讓費倫入了列。

接下來,madam謝并沒有馬上向費倫發起挑戰,而是好好生生地上完了槍械訓練課。

宣布解散后,易立馬上湊了過來,道:“阿倫,你的槍法不賴嘛!”

費倫在輪回空間待了N久,學會了兩件事,一是反復不停的殺戮,二是藏拙。對于室友的稱贊,他謙虛道:“還行吧!”

“既然覺得自己還行,那就跟我比比吧!”謝亦欣的聲音從兩人背后傳來,雖然不大,但周圍還未散掉的學員全都聽見了,呼啦一下圍了過來,打算瞧熱鬧。

得,這下費倫想尿遁都遁不了了,瞬間改變策略,哂笑道:“教官,你跟我一個學員比恐怕不妥吧?有以大欺小的嫌疑喔!”

謝亦欣氣結,窒了一下后,狼子野心沖口而出:“你怕什么?我又不跟你比槍,咱們比格斗!”

費倫臉上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忍笑道:“請問madam,我今天槍械課的表現怎么樣?有沒有犯錯?”

“唔,還好啦,你沒犯錯!”當著眾人面,謝亦欣也不好做出違心的回答。

“那不就結了,現在已經放課,我想madam你沒有任何理由留下我吧?”說到這,費倫朝她抱拳道,“恕不奉陪!”跟著排眾而出,在無數噓聲中離開了靶場。

“切,膽小鬼!”謝亦欣略感得意,沖著費倫的背影嚷了一句,心底卻越想越不忿,能正面打敗任高峰的人會是膽小鬼么?他不會是不屑動手吧?

等費倫徹底消失,大伙兒一哄而散。易立趕緊幾步,跑出靶場,追上了費倫,道:“阿倫,你不會真怕了那個高傲女吧?還是你怕輸?”

費倫斜了他一眼,淡淡道:“我怎么可能輸給那肉彈,但要當眾贏了她,說不得就把同期的男學員都得罪光了。”

易立聞言一愣,旋即道:“靠,你小子太奸詐了!”

晚飯的時候,費倫照例到老任的宿舍加餐。

“怎么樣了?”任高峰問。

“什么怎么樣了?”費倫一邊大口吃著飯菜一邊問。

“莫非爆妞沒找你挑戰?”由于費倫跟謝亦欣沒能打得起來,所以挑戰的事兒并沒有傳到老任耳朵里。

“挑戰是挑戰了,不過讓我給拒了……”

費倫話音未落,只聽“砰”地一聲,老任的宿舍門就被暴力給撞開了。也許說撞不太準確,應該說踹,門被謝亦欣大腳踹開了。

老任臉上略帶不豫,嘴里卻沒有說什么,只是沖爆妞點了點頭。

“啪!”

反倒是費倫,怒不可遏地拍案而起,斥道:“謝亦欣,現在不是在職時間,請你尊重一下別人。”

謝亦欣被費倫冷酷的氣勢迫得一窒,待回過味來,強詞奪理道:“我來峰哥這里,一向都不敲門的。再說了,你現在還沒有正式成為港島警隊的公職人員,只是在校學員而已,隨時都受長官約束!”

“OK,那madam找任SIR有什么事嗎?”費倫嘴角噙著冷笑問道。

謝亦欣又是一窒,現在是吃飯時間,之后是學員的自由活動時間,再往后警校就該熄燈了。如果她說是來找費倫的,以靶場交鋒的經驗來看,費倫絕對會以吃飯為由搪塞她,進而遁走。生出這個想法的爆妞不禁恨得牙癢癢。

為難之余,謝亦欣把目光看向了任高峰。老任忙打圓場道:“小費,madam謝是個武癡,你就陪她過兩招嘛,讓她過了癮,自然就一團和氣了。”

任高峰話里有話,隱射著謝父,費倫沒理由聽不出來,他的眼神瞬間變得凌厲起來,瞪向謝亦欣道:“madam,你一直不說話,莫非真不是來找任SIR,而是想和我過招的?”

話都到了這個份上,謝亦欣也不怕承認:“是啊,那又怎么樣?要是你真不敢比,我看在峰哥的面子上,就饒過你!”

費倫搖手指道:“madam謝,我想你搞錯了,我不是不想比,而是覺得單比格斗太無趣。”

謝亦欣眼波流轉道:“那你想怎么比?”

“很簡單,既然madam你是教授槍械課的,那咱們就比組槍。”費倫施施然提出了比法,“把兩把槍的零件混在一起,全放在一張桌子上,你我蒙上眼搶零件,誰先組好槍誰算贏!”

“好,就按你說的辦,峰哥給我們當見證人!”謝亦欣應道。

“慢著!”費倫擺手道,“沒添頭的比賽我是不會比的。”

任高峰一愕,怕費倫提出什么非份之想,忙道:“阿倫,這……”

“矮油,峰哥你別說話。”謝亦欣打斷了老任的話頭,興奮不已道:“既然你提出了添頭,那我要是贏了,你就得……”

“隨你怎么著都行!”費倫傲然道,“而我的要求很簡單,一旦madam你輸了,那我希望槍械培訓能夠免修,另外,在校期間你不能像今天這樣騷擾我!”

“騷擾?!”謝亦欣差點沒氣歪鼻子。

費倫卻沒興致欣賞她氣惱的俏模樣,淡淡道:“答應我的條件咱們就比,不答應就拉倒!”

謝亦欣咬著后槽牙吐出了四個字:“一言為定!”

見兩人把話咬死了,任高峰也不好再多說什么,嘆了口氣,為他們拉開桌子,又找來了兩把空彈夾的短槍和兩條面巾。

謝亦欣率先站到桌子的一邊,抄起把短槍,兩手飛快動作,三下五除二就拆成了零件,接著小下巴一揚,示威似的蔑了費倫一眼。

費倫不以為意,站到她對面,單手抄起剩下那把槍,隨意抖了兩抖,整支槍就變成了零碎。

謝任二人瞬間石化,差點沒把眼珠子給瞪出來了。

“咳、咳!”費倫干咳兩聲,令二人回神,旋即問道:“madam,還比不比了?要是不想比的話,我允許你投降輸一半,只要你以后不騷擾我就行!”

這話的嘲諷屬性頗高,謝亦欣想都沒想就道:“比,怎么不比,就算你拆槍比我快,也不見得你組槍就快!”實際上這場比試關鍵在于搶奪零件,爆妞把希望都寄托在這上面了。

見她答應,費倫便不再多言,伸手將桌上兩槍的零件攪亂,順勢取了條面巾。

謝亦欣不甘示弱,也伸手攪了攪零件堆,取了面巾在手。

兩人對視著蒙上了自己的雙眼。

“任SIR,麻煩你喊下開始!”費倫道。

“好的。”老任應道,“我會數一二,然后喊開始,你們倆有沒有問題?”

費倫和謝亦欣異口同聲道:“沒有!”

“一……”

謝亦欣攥緊了粉拳,心中已想好了對策。她打算給費倫一個大大的驚喜。

“二……”

費倫嘴角泛起了詭異的微笑。他的笑容讓任高峰心里發毛,稍稍猶豫了一下才喝道:“開始!”

話音剛落,謝亦欣就揮起右拳朝費倫面門砸去,而左手更是猛掃向桌上的零件,企圖讓零件堆殘缺不全,連一把槍都組不了。

不得不說的是,擺槍械零件的桌子只是張小餐桌,長寬都不到一臂,如果不能及時閃躲,謝亦欣的拳頭肯定能夠到費倫的臉。

可惜,想法是好的,現實卻是殘酷的。費倫似乎早料到謝亦欣會玩這一手,左掌迅疾揮出,帶起連串殘影,啪啪兩下,拍飛了爆妞的雙手。

費倫掌上的力道雖然有所收斂,但對謝亦欣來說仍嫌太重,她如遭雷亟,痛哼一聲,兩手竟齊齊向左右兩邊朝后甩。

絲毫沒有憐香惜玉的意思,費倫右手乘勝出擊,一下子卡住了謝亦欣的脖子,將她整個人都拎了起來。

“呃!?”

謝亦欣霎時就感到了氣悶,跟著窒息感洶涌而來,她本能抬起被費倫拍得浮腫的雙手,想要極力扳開那只扼住她喉嚨堅如磐石的手,不想亂抓亂撓之間,把面巾給扯掉了。

任高峰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震驚得無以復加,一時間竟呆在當場。

費倫右手制住謝亦欣,左手并沒有閑著,飛速摸索著零件,在不到十秒的時間里完成了單手組槍。

謝亦欣在費倫手上不停地掙扎,雙眼越鼓越大,一是缺氧所致,二是看到了神奇的單手極速組槍,給嚇的。

“我贏了!”費倫一邊淡然的宣布一邊把組好的空槍頂在謝亦欣額頭上,然后放下她,微松了松緊扣的手指。

謝亦欣終于呼吸到了新鮮空氣,臉上的漲紅開始消褪,重新觸地的雙腿差點沒站穩,還好費倫的手抬著她的下巴,不然肯定一屁股坐地上了。

“咔!”費倫扣動扳機,空槍的機械構造發出了沉悶而危險的響聲(①),將呆愣的老任和恍惚的謝亦欣同時震醒。

(①:某部隊傳聞,空槍內殘留有細小碎粒,結果一空發,崩瞎了人一只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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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2-26 18:54:25 |只看該作者
008 拜師無門
此時此刻,費倫的眼中充斥著瘋狂的殺意,但在他扯掉面巾的同時,眼神便恢復若常,臉色冷峻道:“madam,希望你遵守之前的約定。”又微微偏頭,沖任高峰道:“任SIR,我先告辭了。”說完,他放下槍,剩下的飯也不吃,徑直走掉了。

謝亦欣想叫住費倫,可氣還沒喘勻的她剛張嘴就爆出一通干咳,呼吸極為不暢,哪還能出得了聲。

老任趕緊扶她坐下,關心道:“傷得怎樣?我看看。”說著就想去拖謝亦欣的傷手。

謝亦欣忙往后縮,訕笑道:“峰哥,不用看了,我回去擦點藥酒就好了。”

任高峰卻把她逼到墻角,強硬地去拽她的手,嘴里還道:“若非我死去的老爸跟你老爸是換帖的兄弟,我才懶得管你!”這話要是讓費倫聽見,絕對會把他氣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搞半天這兩人是一頭的啊!

等拖過謝亦欣兩手一瞧,任高峰嚇了一跳,只見謝爆妞的手腫得跟豬蹄似的:“靠,怎么腫得這么厲害?阿倫這小子也真是,都不知道留手。”

謝亦欣怯怯道:“峰哥,其實這事不怪他的。”

“我又沒說怪他,怪只怪你自己太自以為是。”老任撇嘴道,“真以為我的眼光當假的?早跟你說了費小子厲害透頂,你偏要試一試,這下好了吧?看你周末回家怎么跟謝叔交代!”

謝亦欣一愕,旋即笑道:“不怕,我手的骨頭沒問題,離周末還有幾天,應該能消腫。”事實上,如果不是費倫收了力,此刻她的手骨恐怕已經碎成渣了。

老任趕緊取來藥酒,替謝亦欣擦上,然后揉散,疼得她呲牙咧嘴:“嘶……峰哥,你輕點!”

任高峰冷哼道:“現在知道叫疼了?早干嘛去了,真是不聽老任(人)言,吃虧在眼前!”

謝亦欣撇了撇小嘴,道:“矮油,峰哥,你怎么跟我老爸一樣嘮叨,難怪小亮和晶晶吵著要住校了。”

“啪!”神色不豫的老任拍了謝亦欣的傷手一爪,道:“擦好了!”

“哎喲!”謝亦欣痛叫一聲,立馬以另一只傷手捂住被拍的手,嘟嚷道:“什么嘛,我只不過是實話實說而已!”

任高峰瞪了她一眼,道:“就你貧,難怪謝叔謝嬸要忙著幫你張羅婆家!”

“我才不要嫁呢!”謝亦欣撅嘴道,“對了峰哥,你說那個費倫這么厲害,他到底是怎么練的?剛才他卡著我脖子的時候,我真覺得自己就快要死了!”

任高峰搖頭道:“他怎么練的我不清楚,不過我看得出來,剛剛的比試他沒出盡全力。”

謝亦欣聽得眼前一亮,幻想道:“要是我能學到他一半的本事,就能夠大殺四方了!”

“聽你的意思,你想拜小費為師?”老任掀眉道。

謝亦欣小下巴一揚,道:“怎么?不可以嗎?我這么年輕貌美的徒弟他打著燈籠也難找。”

“你年輕?你大他好幾歲好不好?”老任翻了白眼,“我勸你還是省省吧!”

“省什么省?姑奶奶決定了,就要拜他為師!”謝亦欣皺著瓊鼻道,“明天我就去找他。”

任高峰不得不提醒道:“喂喂,莫非你忘了比試前的約定?在校期間不得騷擾他!”

謝亦欣強詞奪理道:“我沒想騷擾他,我找他拜師算正事兒!”

老任無語凝噎,在謝亦欣打算離開時,還不得不提醒道:“記住,不許透露你跟我的關系。”

“知道啦,峰哥!”謝爆妞大咧咧地回了一句,出門而去。

翌日,當謝亦欣興沖沖地找上費倫時,卻被當頭潑了盆冷水。

“拜師?抱歉madam,我沒有收徒弟的打算!”費倫漠然道,“還有,你謊稱有公事找我,可說的卻是私事,我想你已經騷擾到我了,看來這年頭連madam說話都是可以當放屁的。”

“你……”謝亦欣氣結。

“如果madam沒有別的事,我想我該去上課了。”費倫扔下這話,絲毫不在意謝爆妞的臉色,施施然走掉了。

謝亦欣卻沒敢追上去繼續糾纏,說實話,經過在老任寢室的一戰,她對費倫是既崇拜又敬畏,更兼一絲愛慕,感到費倫有點煩她,便不想再給對方壞印象。回過頭,謝爆妞更是按照約定讓費倫直接免修了槍械訓練課,為此她還在警校領導面前據理力爭了一番。

不過私底下,謝爆妞的小心心里也頗為不忿,因為費倫并沒有像對任高峰那樣對她,憑什么老任說免修,他事后就主動免除,還成了朋友,而她就不行。

有鑒于此,并沒死心的謝亦欣打算走迂回路線,周末回去向她老爸求救。可惜在那之前,她還有一件非常非常重要的事必須得處理好,不然恐怕就要被調去文職了。

無他,謝爆妞被費倫拍腫的手在擦了兩次藥酒后已經開始消腫了,但她被卡過的脖子一覺起來之后竟出現了皮下瘀血,好幾個手指印在她頸項間印著,要是不想辦法弄掉,回了家,眼光毒辣的謝SIR一定會發現的。

而沒了謝亦欣的騷擾,槍械免修的費倫倒是過得輕松加愉快。這幾年在美國,他又吸收了兩個光團,“計算機技術精通及經驗”和“玄元金鐘罩(殘)”。至此,費倫隱戒中就還剩下四個光團了,其中三個是在關鍵時刻救命用的,而第四個則是包含有一些雜家知識的光團。當然,這里的雜家并非單指古代雜家或考古文史方面的知識,也包括一些初級的外星科技。

另外不得不提的是,玄元金鐘罩的殘本,實際上全套的玄元金鐘罩功法稱為玄金功,并非達摩所創,乃上古內丹功法一脈,共分十二層,在輪回空間中被列為A級,但費倫用一項S級能力所兌換來的玄金功僅有前兩層功法,可謂殘得不能再殘,這才在當時被主神劃入了兌換清單,成為了眾多不入品級的雜牌功法之一。

費倫當時之所以兌換此功法,不僅是因為它是唯一一部脫胎于A級功法的殘篇,更關鍵處在于玄金功前兩層“丹氣初生”和“通脈護器”對他本身的作用不小。

費倫要的就是護持臟器。畢竟只要是正常人,他的筋肉強度就會高于臟腑,雖然主神的六圍屬性強化是全方位的,但僅有一百點,而之前刺客“費倫”的身體,費倫可不認為他的臟腑強度會跟外在的筋肉一樣。

丹氣初生,譯為“意守丹田、誘生氣感”,這一層,費倫在去年中秋就已功得圓滿。可惜進入第二層后,他的功法就始終停滯在“通脈護脈”的階段,而利用內氣護持臟器的狀態始終無法達成。

沒了爆妞騷擾,免修了槍械課的費倫多出許多時間,所以他一有空就窩在寢室里打坐練氣,倒也清靜自在。至于話癆易立,在摸清了費倫的脾氣后,每天不到熄燈前半小時基本不回宿舍。而人一旦有事可做,或者說有了目標,時間就會過得特別快,整個禮拜晃眼就過,到了周末,費倫照例去任高峰的寢室蹭吃蹭喝。

與此同時,謝亦欣回到了位于半山的家。不得不說,謝爆妞的家世的確不錯,她父親是HK警隊的重要人物自不必說,她老媽也是一家市值近十億港幣規模的公司主席,所以她們家才住得起半山豪宅,即便這樣,豪宅也只是空中樓閣,一套價值五千多萬四百平出頭的躍層而已,好在半山這個地方多是這種高層豪宅,倒也不顯寒磣,反而讓絕大多數港人羨慕。

因為是周末,知道女兒要回來,所以謝季泉和謝宋麗貞都在。謝亦欣剛打開家門,一直等在客廳的謝母就扯著嗓子喊道:“劉媽,快把蓮子銀耳湯給欣兒端來!”

謝亦欣趕緊湊過去,在母親身邊坐下,道:“媽,你這么忙,我都說了你不用每個周末都等我。”

宋麗貞本人儀態端莊五官秀麗,但飛揚的眉角帶出她略顯凌人的氣質,聽了女兒的話,她臉上難得露出了和藹之色,微笑道:“乖女,正因為媽忙才要等你,不然真忙起來,恐怕一個月都難得見到我的囡囡一次呢!”

謝亦欣秀美微蹙道:“媽——我不小了,你怎么還叫人家囡囡?”

“好好好,我的乖囡囡長大了,該嫁人了!”宋麗貞掩嘴笑道。

謝亦欣聞言扭了扭身子,不知怎地,費倫帥氣冷峻的面孔在她腦海中一閃而過,竟難得沒有反駁平時她最反感的婚嫁問題。

有道是,知女莫如母,宋麗貞立刻就覺出了謝亦欣的不對勁,奇道:“咦?囡囡,你今天是怎么了?竟然沒反對談婚論嫁,莫非有意中人啦?”

“媽,你在胡說什么呢?不理你了!”謝亦欣一邊嬌嗔一邊暗自嘀咕,“八字都還沒一撇呢,也不知那家伙怎么看我。”幸好她不知道,要是讓她知道費倫對她的感官跟路人甲沒什么分別的話,恐怕會氣得跳腳。

“哈,看來我的乖女真有意中人了,跟媽說說,是哪家的公子啊?”宋麗貞擔心女兒親事的心瞬間上來了。

“媽,我都說了沒有了,你怎么不信啊?”說到這,謝亦欣開始轉移話題,“對了,爸呢?我找他有事兒!”

這時,一抹渾厚的男聲從樓梯上傳來:“有什么事兒比我女兒的婚姻大事還重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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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MT+8, 2024-5-5 19: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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